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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方三哥     教父三国txt下载     教父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二十章 说叛

    高飞怒气非常,便要以剑杀人,却被许褚以锤挡下,高飞转身却问道于许褚,“难道你想要包庇此人?”.

    许褚收回铁锤,便道,“主公盛怒之下,恐杀大将!”。

    高飞不问许褚,反而问道于华雄,“本帅要杀你,你可有异议?”。

    当时华雄其人跪倒在地,乃言,“华雄巡营不力,致使营中粮草被烧,毁掉大半,乃是贻误战机之罪,按军法当斩,华雄无异议!”。

    这个时候,在营外之处,已然涌上了数千的军士围观,而高飞喝令道,“将军华雄,巡营不力,致使军中起火,毁掉粮草大半,罪不可赦,今日斩之,以儆效尤,谁敢求情者,便与此人同罪当诛!”。

    众军一片哗然,而军中其余三位将军亦尽皆赶到,当时许褚扔掉双锤,亦跪倒在地,乃求道,“华雄将军久随主公,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断不可因为今日之事,便斩杀大将!”。

    张辽、张颌、高顺见状,亦求饶于主公,希望可以放过华雄将军!

    高飞脸色阴晴不定,大喝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公,军法不立则废,今日不杀华雄,如何能够服众?”。

    正在此时,人群之中倒是走来一个轻咳之人,高飞见之,正是郭嘉!

    郭嘉身躯略显佝偻,而众位军士见得郭嘉其人,亦纷纷让出一条路来。高飞见到郭嘉,倒是说道,“奉孝亦勿多言,我主意已定,不可更改!”。

    郭嘉倒是略笑道,“奉孝之来,倒不是来劝主公赦免华雄的,而是请主公重治华雄之罪!”。

    高飞闻言,倒是颇有惊讶之感,便问道,“奉孝有何言说?”。

    郭嘉轻咳一声,继而说道,“因一罪而杀大将,乃是华雄择主不明,所以华雄当杀;弃虎狼董卓,而亲更甚于虎狼者高飞,乃是审时不清,当杀,有此二者,主公说华雄其人当杀不当杀?”。

    郭嘉这几句话,都是正话反说,高飞怎么会听不明白呢,当即便大笑道,“奉孝之言虽然有理,但是华雄违犯军法,不杀不足以定军心!”。

    郭嘉乃言,“倒是请华雄将军立下军令状,三日之内攻下彭城如何?若是华雄将军三日之后攻克不下彭城,再杀之未迟!”。

    高飞略有思虑,便道,“奉孝之言,倒也算好,你且敢立下军令状!”。

    华雄见得自己性命得保,便符合道,“华雄愿立下军令状,三日便破彭城,如若不然,割掉项上头颅!”。

    高飞笑道,“军令状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不过今日之罪,却不可不罚,你的性命暂且留下来,不过这一百杀威棍,你是免不了的!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棍!”。

    当时便有两个军人走上前来,拉着华雄往一小帐而去!

    小帐之内,灯光充盈,正见到三个人影倒透过来,其中一人拿着等身高的长棍,便说道,“华雄将军,得罪了,今日主公下达命令,我们哥俩也是迫不得已!”。

    华雄未说一句话,而那两个执棍的军士,双手轮圆了架势,便招呼而至,滚滚肉声,倒是听得帐外之人触目惊心,而高飞倒是喝道,“今后都要小心行事,若是谁敢再犯军法,便比此等下场还要惨!”。

    众人称是,纷纷离去,而半刻钟之后,那华雄方才从小帐之中走出,不过确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当时许褚等人在外借着华雄,只见到华雄其人已经直不起来腰身,而且屁股后背之处,已然血肉模糊,不过华雄倒也是一个汉子,竟然没有一句叫喊!

    许褚对那两个执棍的军士喊道,“华雄将军在此,还敢下如此重的手!”。

    把两个小兵倒是不知所措,而华雄倒是说道,“无碍,无碍!”。

    许褚等人把华雄抬回自己的营帐里,留下了一些金创药之后,劝了几句,便纷纷离开,而华雄其人,亦俯身侧卧,而身上之伤口却是火辣辣的疼痛!

    正在许褚等人离开华雄营帐之际,几个影子倒是窜了进去,华雄听到人声,便说道,“金创药已经上上了,没啥好看的了!”。

    华雄以为又是许褚其人,所以才有此话,不想那几个人附到华雄耳边,说道,“将军,是我等啊!”。

    华雄略微侧身,见到乃是自己的两位副将及三个亲兵,复而趴下身子,“你们几个却来做甚?”。

    一人说道,“将军乃是有功之人,今日却遭如此处置,我等甚是不服!”。

    又有人附和道,“张副将所说极是,主公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杀将军,若不是众人求情,恐怕今日已经身首异处,纵使那高飞不杀将军,亦要立下什么三天破彭城的军令状,这不是强人所难嘛,依照我等之看,高飞还是想要杀将军!”。

    华雄陡然转头,怒喝道,“主公之名讳,也是你们可以叫的吗?”。

    那五**惊,纷纷说道,“高飞……主公待将军如沟渠,将军何必再以本心向明月!”。

    华雄神思飞转,便犹豫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华雄为一将之臣,又能如何?”。

    这个时候,那张副将倒是说道,“我见将军受不平之待,心中愤恨,如此主公,不伺候也罢!”。

    华雄闻言,倒是一惊,左右四顾,便说道,“这等叛逆之话,不可轻说,小心隔墙有耳!”。

    那张副将,亦有谨慎之色,便走出营帐,又察看了一番,方才走回来,乃凑到华雄的耳边上说道,“我与那彭城太守臧霸倒是同乡,颇有情谊,若是将军有意,末将可以代为穿引!”。

    华雄试探性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投靠吕布?”。

    张副将称是,“高飞待将军不仁,将军何必待其有意,而且凭借将军一身本领,到哪里不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而且此刻,那吕布正是用人之时,若是将军能够倒戈一击,那时候在吕布处,必然风光无限!”。

    其余的四人都以为张副将言之有理,而华雄倒是显得颇为犹豫,毕竟背主之事,他还做不来!

    张副将见华雄已有犹豫,便说道,“将军立下军令状,乃言三日之内必破彭城,可是那高飞却重打将军一百打棍,已然伤筋动骨,寻常人百天难以愈,将军又有何能再去破彭城,这分明就是高飞想要逼死将军,与其引颈受戮,不如绝地反击!”。

    华雄思虑再三,方才说道,“恳请张副将引荐于彭城臧霸,说是华雄愿意反戈一击!”。

    张副将称笑,便道,“将军举足轻重,高飞失将军,便是最大的失败!”。

    华雄脸色阴晴不定,似有坚韧!

    话说两头,那张副将从华雄的营帐而出,便钻入角落里,见得无人之时,便偷出营地,奔上鸡岭山,疾驰而走,两个时辰之后,那张副将已然入得彭城之内,往见一人!

    张副将所见之人正是彭城太守兼守将臧霸,张副将见到臧霸,便拜到,“张三见过臧将军!”。

    臧霸知道张三前来,必有消息,便问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亲自来彭城相见,行事要谨之又谨,慎之又慎!怎可如此冒失!”。

    张三称道,“从营帐出来之刻,已然观察,确无人发现,而且张三此番前来,乃是有要紧事与将军言说!”。

    “哦?”,臧霸倒是略有疑色,“什么大事?倒要说来听听!”。

    张三把今夜在营地里发生的事情向臧霸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乃说道,“高飞大将华雄,已然心生叛意,当与将军里应外合,共谋大事!”。

    臧霸反问张三一句,“都是你亲眼所见?”。

    张三点头,“全军尽知,高飞欲立军法,便要杀大将华雄,言之凿凿,若不是众人求情,那华雄此刻早就成了阎王殿上的野鬼了!”。

    臧霸思虑不已,又问道,“华雄因为巡查不力,便要被高飞枭首,未免……”。

    张三乃说道,“那可是军中的一半粮草,谁人不会怒火鼎盛,而今之势,高飞已失粮草一半,又叛大将一员,定是将军取胜之机!”。

    臧霸倒是说道,“此事我已经有谋算,你却速速回到营中,有什么消息,我再传信于你!”。

    这张三本就是个聪明伶俐之人,乃与臧霸有同乡之谊,数月之前,臧霸便与这张三私自联系,许下好处,所以这张三便开始为臧霸卖命,之前一直为徐州方面打探许都之内的消息,而不曾想这个高飞竟然起兵来攻徐州,正好这张三亦随军而行,正好为大用!

    张三翻身出彭城,便上了鸡鸭岭山,继而见得营地无人之时,便回到大军军帐之内,佯装睡意!

    经过一场大火的折腾,时间已至下半夜丑时,而在一处营帐之内,一个病怏怏之人倒是没有睡下,忍住咳声,立在一处阴影里,见得营帐之外乃有一人翻身而入,方才略带笑意,似乎一切尽在这人掌握之中!

第三百二十一章 华雄杀人

    次日清晨,华雄后背吃痛,不过依旧披上战衣铠甲,拄着一把大刀往见主公高飞,高飞其人正在军帐之中研究这彭城地形,见得华雄,倒是率先开口道,“彭城地形复杂,兼有鸡岭山阻挡,不可轻易发兵,待我部研究透彻那臧霸的排兵布置,再行攻城!”.

    华雄有口难言,倒是说道,“不劳主公如此费心,只要给我军马一万,我华雄定能大破彭城!”。

    高飞狐疑道,“华雄将军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啊,不过让我一万冀州军士随你去冒险,我高飞倒是不敢答应,不过为了那三日破城之军令状,倒是可以给你军马一千,若是三日无果,你华雄便提头来见!”。

    华雄称是,便急匆匆的出了主公的大帐,出得大帐之际,倒是暗自骂道,“你高飞不仁,休怪我华雄不义!”。

    华雄走出之时,正好迎上那副将张三,张三便问道,“将军可好?”。

    华雄怒气难消,“好什么好,差的很!”,华雄一动怒,便牵连后背的肌肉,一阵摩擦下来的疼痛感,倒是让华雄不禁皱眉,当时那张三见状,倒是说道,“将军莫扰,末将已然与……”,张三左右四顾,见确实无人,方才继续说道,“只要将军肯与彭城之内的臧霸里应外合,必能大败高飞!”。

    华雄知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拉着张三往自己的营帐里去,待到入帐之后,那华雄方才问道,“臧霸其人,可信我华雄?”。

    张三点头,“华雄将军之遭遇,臧霸将军亦听闻,痛惋不已,着实是那高飞不识人才,而且臧霸将军已然把华雄将军之事,与吕布言说,温侯吕布曾与华雄将军一朝为臣,共侍董卓,虽然后来各奔东西,不过到底是同朝之谊,温侯必重用将军!”。

    华雄称是,便说道,“我华雄愿意效力于温侯吕布,只是不知这里应外合之法,倒该如何行事?”。

    张三称笑,乃说道,“末将已然从臧霸将军那里拿来一封密信,还请华雄将军亲看!”。

    昨夜之时,张三往见臧霸,虽然臧霸有所怀疑,不过终究还是在最后交给张三一封亲笔书信,并且嘱咐张三道,“交到华雄手上,我倒要看一看这个华雄是真的叛变还是假意投诚!”。

    张三称是,便怀揣臧霸的亲笔书信交到华雄手上,华雄见得这份信,倒是略有疑问,扯开信封之后,便注目而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华雄的脑门上便有冷汗淌下!

    张三立在一旁,见得华雄如此窘态,便试探的问道,“不知信上所说者何?”。

    华雄乃道,“臧霸让我今夜行刺高飞,但得其首级……”。

    张三闻言,便说道,“那华雄将军可有把握取下高飞首级?”。

    这个时候,华雄后背之伤吃痛,站立难忍,便恍惚间,坐立椅子上,不想屁股上正被打得开花,一坐之下,剧痛无比,只见华雄一个起身,便吆喝道,“哎~”。

    张三不知道华雄这句“哎~”究竟是什么意思,便又问道,“华雄将军若是不肯,我便返身回去禀报臧霸将军,说是……”。

    华雄陡然拦住张三之话,说道,“有什么肯与不肯的,高飞要我性命,我今日便先取他性命!”。

    华雄面目难掩,但是主意似乎已决,倒是张三疑问道,“如今以将军之状况,如何能杀得了高飞,末将可是听说那高飞武艺了得,可比温侯吕布!”。

    华雄一咬牙,便说道,“横竖也是一死,与其死在高飞手下,不如先下手为强,如若不能得手,你便去禀报于臧霸将军,说我华雄失手身死!”,华雄转言又说道,“我华雄怀揣朴刀,夜入大帅营帐,未必没有胜算!”。

    张三哑然笑道,“将军素来勇武,怎么今次竟然这般不思虑啊!想来那臧霸将军也是欲用将军,大败高飞,而将军竟然这般不惜命,且不说能不能杀了高飞,纵使得手,将军又如何脱身,此非上计也!”。

    华雄倒是疑虑道,“臧霸将军已经在信上写的明白,若是我不从之,恐怕那臧霸不肯信我!”。

    张三笑道,“适才之时,臧霸将军的确是不太相信将军,就连末将也是有些许疑虑的,不过今次见之,将军杀高飞之心如此决绝,定然非计,至于这封信嘛,实在是臧霸将军所戏耳!”。

    华雄闻言大怒,便双手撕开信件,陡然擎出腰间大刀,便对张三喝道,“汝竟然如此戏弄本将!”。

    张三见华雄挥刀,不由得更加深信华雄,当时便举手挡刀,随即喝道,“将军手下留情,张三也是奉命行事,决然不敢戏弄将军!”。

    华雄挥舞之刀锋,陡然停在张三头顶之上,便道,“章臧霸若是不信我,便不需再谈!”。

    张三附和道,“不敢不信,将军将军之心,臧霸将军已知,绝不再疑!”。

    正在此时,华雄大帐之外,突然闯进一个军中都尉,那都尉先是在外探门,却无反应,都尉料想华雄将军受一百大棍,必然身子不便,便轻喝一句,闯入大帐之中,正见到华雄将军与副将张三之对话,却是听得分明,目光哑然!

    华雄与张三说到紧张处,哪里听到帐外有人声,等着感觉到有人闯入的时候,已经被听了大半的对话,华雄转头而视那都尉,寒气乍起,旋转刀锋,便朝着那都尉掠去,只见到一阵浮光掠影,那都尉之人头已然悄然落地,未及发出一句声响!

    张三在一旁倒是看的呆了,张三这厮,平常惯用些嘴皮子,真章的功夫倒是一点不会,所以见到这西瓜大小的人头跌落在地的时候,已然一个屁股跌在了地上!

    华雄身子赶不上刀锋,只见到在华雄晃晃悠悠的身法之下,已然走过去,捡起刚才飞扔而出的长刀,继而对张三说道,“不管这都尉听到了多少,留着都是个祸害,快刀斩乱麻,你且把这具尸体处理,我却到外面看一看,刘都尉来我大帐,必然有事!”。

    张三踉跄着直立起身子,便走到那刘都尉的身体旁,连尸体带滚落的脑袋,一起装进了一个大麻袋里,因为大帐所在基本都是在黄土地面上扎起一个帐篷,简陋的很,所以张三只是找来一把铁锹,把泥地上的血迹用土掩盖,帐篷布上的血迹用其他的东西挡住,便算是基本处理完事,而刘都尉的陡然进门,绝对是一场意外,正是这一场意外,让张三相信这华雄绝对不是假意叛变!因为杀一个军中都尉,已然是大罪,虽然跟杀主帅高飞想比,还是有点差距,不过这杀人便好比是纳投名状,杀皇帝和杀百姓都是一个性质,只要是肯杀人,便是肯入伙!

    华雄早就出得大帐,并且吩咐左右守卫的兵士道,“本将军不在,不准任何人入帐!”。

    华雄倒是故作镇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除却后背之上的伤痕牵扯到步伐缓慢之外,倒还有点闲庭信步的意思!

    在军中行走一番,华雄方才打听到,原来刚才主公要召见自己,所以才会有那刘都尉登帐之事,华雄知晓其中之事之时,便紧忙的往主公高飞的营帐里赶去!

    在华雄入帐之时,正见到许褚等诸位将军皆在,便侧立在后,高飞坐在帐中,便喝道,“今日军中议事,所有将领皆到,如何你华雄迟了半柱香的时间?”。

    华雄称罪,乃言,“华雄背后有伤,行走缓慢,故而迟了,请主公降罪!”。

    高飞神色不悦,“罢了,罢了,刚才我说到哪里了!”。

    许褚乃谏,“适才主公言说兵分五路,同取彭城!”。

    高飞神思晃动,便继续说道,“彭城之外,有鸡岭山,偏僻难行,乃是彭城之天险,想要取下彭城,必然先过鸡岭山,彭城守将臧霸亦不是平庸之将,定然会在鸡岭山上部下伏兵,到时候,仰仗地势之利,必为所害,所以……”。

    高飞话到此处的时候,倒是被一旁的一句轻咳声打断,而高飞视之,便说道,“虽然臧霸有鸡岭山之利,但是吾有郭嘉郭奉孝之计,定能胜臧霸!”。

    华雄闻言,倒是问道于主公,“不知奉孝先生有何妙计,可破臧霸?”。

    高飞陡然笑了起来,“火烧鸡岭山,教他无处可伏兵!”。

    华雄疑虑,“主公若是火烧鸡岭山,那臧霸的伏兵早就从后山而入彭城,并不会有多少损失,而于我一方,山路已毁,却如何再攻彭城?”。

    高飞突然严肃了神色,乃说道,“想要大败臧霸之伏兵,倒是得有诱饵,不知诸位将军之中,谁肯为饵?”。

    这个时候,华雄倒是问道,“如何为饵?”。

    郭嘉轻咳一句,乃说道,“有一将带领一众军马,吸引臧霸伏兵来战,战至正酣之时,鸡岭山下已然火起,只要那一众军士纠缠住伏兵,臧霸的伏兵便难以脱身,必然全死于火海!”。

    华雄又问道,“不知军师所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又有何意?”。

    郭嘉强支起一个笑色,乃说道,“彭城臧霸,军马不过一两万,想要抵挡住我冀州五万大军,只能孤注一掷于鸡岭山上,想必臧霸之伏兵,定然是彭城精锐之士,只要伏兵可破,彭城必克!”。

    华雄似乎会意,乃说道,“如此,不便是以一将换一城!”。

    高飞称是,便说道,“破彭城乃是华雄将军立下军令状的,所以此番诱饵之军,当是华雄将军驱驰!”。

第三百二十二章 流觞曲水

    其实军中刘都尉,之所以会陡然闯入华雄的帐门,倒不是因为这刘都尉乃是为主帅高飞传话,说是要召见华雄将军,本来这件差事是郭嘉干的,只见到郭嘉晃到华雄帐外不远之处,便一直伫立不语,正好碰见刘都尉,那郭嘉眉眼一动,便叫住了刘都尉.

    刘都尉对郭嘉称是,便问道,“军师有事?”。

    郭嘉称笑,乃言,“适才主公欲召见军中的诸位将军,有大事相商,你且去唤华雄将军,奉孝倒还写别的事情需要去忙!”。

    都尉之职,乃食俸禄两千石,在军中仅次于将军、副将,按理来说,刘都尉的职位乃与郭嘉的军师之职,不相上下,所以刘都尉不应该听命于郭嘉,但是郭嘉此言既出,刘都尉倒是不好拒绝,便应声大允下来,岂不知就是郭嘉的这句话,要了刘都尉的性命!

    其实在汉末之时,军中少有军师这个说法,而正统的称谓乃是军师祭酒,从六品,官职微乎其微,只是比普通的百夫长、千夫长之类,略微大一点而已,不过有识者,当然知晓这军中军师的重要之处,所以高飞便把军师单独列为官职,从三品,想来许褚等大将的将军头衔也不过就是从二品罢了!

    郭嘉见得刘都尉入得华雄大帐之时,便转身而去,口中倒是轻念道,“刘都尉莫怪,有你一死,免掉军中千万兵士,也算是值得!”。

    却说在高飞的主帅大帐里,高飞把话锋一转,便扬言命华雄亲自带兵上鸡岭山,华雄身子一颤,倒是说道,“华雄……领命!”。

    高飞把一切安排待定,便道,“明日卯时,华雄发兵!”。

    军令一下,诸位将军倒是纷纷退下,华雄其人,亦缓身离去!

    当时高飞乃对郭嘉说道,“先生此计可行?”。

    郭嘉倒是非常自信的说道,“主公且放心,鱼儿已下,鱼儿已近,即刻上钩!”。

    高飞听闻郭嘉之言,倒是似乎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华雄归于军帐之内,见到刘都尉的尸体已经处理完毕,完全看不出破绽,便对张三说道,“刘都尉的尸体呢,被藏到何处了?”。

    张三一直待在华雄的大帐之内,没有出去,而张三听到华雄有此一问,便笑道,“将军请往这看!”。

    华雄顺着张三所指的方向,正见到地上,在张三的脚下之处,土壤有翻新的痕迹,便会意道,“你把刘都尉的尸体埋在这下面了?”。

    张三称是,便说道,“费了好大的功夫,不过再踩上几脚,便不会被人看出!”。

    华雄神色似乎不太好,却被张三一眼看出,便相问原因,而华雄倒是把在主公大帐之内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张三闻言大喜道,“如此最好,正可以将计就计!”。

    华雄哑然,“此乃死计,如何将计就计?”。

    张三倒是说道,“将军糊涂,那高飞想要火烧鸡岭山,那我们便假意把火势做大,让这把火烧到彭城城下,到时候将军已然与彭城主力尽皆葬生火海,高飞必然不会怀疑,举大批兵马来攻彭城,到时候,臧霸将军只要在彭城之内,暗部疑兵,便等着高飞所部跳入瓮中,还会有他的好?”。

    华雄明白张三之意,“你是话到时候,我与臧霸将军的伏兵假意战于鸡岭山,等到山下放火的时候,我便与臧霸所部,奔到彭城之中,到时候假意身死,便可瞒天过海!”。

    张三称是,便附和道,“如此则高飞可败矣!”。

    华雄便道,“既然如此,你快快传信于臧霸将军,说是我明天便要上鸡岭山!”。

    张三笑道,“不劳将军忧心,张三自有办法!”。

    却说张三从华雄大帐的侧边走出,并没有走正门,倒是避人耳目,而当时华雄亦走出营帐,对左右守帐的两个军士说道,“适才你们见到刘都尉来找本将军了吗?”。

    把两个兵士略有疑色,恍惚片刻,方才答道,“我等未见什么刘都尉!”。

    华雄笑意,“如此最好!”。

    话说两边,此时正值深秋之际,这徐州地界,却是阳光好的很,只见到正午的时候,高飞营内的兵士尽皆低头哈腰,似乎在躲避阳光,而张三一人,倒是无畏闲逛起来!

    营地之外,乃有一条小溪,水量不大,却是清澈见底,而高飞军中所饮用之水,尽皆取于此处,当时张三在闲逛之时,便假意提着一只木桶,到小溪边打水。

    昨夜之时,臧霸曾经言说于张三,说是休要再来彭城,防止被人盯上,而张三再想要与臧霸通信之时,只能用一种方法!

    鸡岭山之下,乃是一处鲜有人烟之地,若是用信鸽传信的话,未免有点秃子头上长虱子,太过于明显,而张三所用的方法,倒是别有一番新意!

    中国古时候有流觞曲水的典故,说的乃是王羲之与一班文友,在兰亭山上,附庸风雅,吟诗作文之事,当时这一干人等,便在兰亭山上凿开了一个水道,灌以流水流淌,蜿蜒曲折,一干文友各置一地,而在水流开始之处,乃放置一个酒杯,灌入清酒,这酒杯便在水流之下,沿着水道流淌,待到酒杯停在谁人面前,谁就要尽饮此杯,再赋诗一首,可谓是文人之趣!

    王羲之流觞曲水的故事,被记载在他的传世名作《兰亭序》里,虽然这王羲之生活的历史更在三国之后,不过这张三似乎更有先见之明!

    文人玩流觞曲水,俗人只能玩漂流瓶了,而这张三传送消息便用的是此法,只见张三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无人之时,方才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而袖口之后,更有一个小葫芦!

    小葫芦大概只有手掌大小,葫芦口处,有个盖子,张三把那葫芦口的盖子打开,便把那份信件装了进去,继而盖上盖子,确定没有留下缝隙之后,张三随手一甩,便把那小葫芦扔在了溪水之中,而溪水流淌,一个眨眼的功夫,便把那小葫芦带走了!

    张三传信的方法其实并没有多么巧妙,若是冠之以流觞曲水,实在勉强,不过这个张三如此传信,倒是得有个前提,这溪水之流能把张三的这个小葫芦待到彭城吗?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高飞军营旁边的这条小溪,乃是从鸡岭山上发源而下,流过高飞军营,更往远处流淌,不过这条小溪倒是有个独特的地方,因为它的尽头就在鸡岭山后的彭城之内!

    却说此时在彭城之内,臧霸早就命令数人在入城的一条小河边张网,时时刻刻等待着张三的消息。

    一阵水流而过,小河里的网子便动弹一下,岸边的人闻声来见,正看到一只小葫芦,便捞起往臧霸将军处送去!

    时值未时,臧霸正在城中考虑如何对付高飞一众,正好见到有人送来一只小葫芦,当即一喜,便拆开小葫芦,取出其中之信,正是张三所写!

    臧霸看信之时,张三已然在信中把一切言明,什么华雄意欲诛杀高飞,又杀了军中一个都尉,最好他的一句终结就是,华雄其人,绝对可以信任!

    张三的聪明伶俐,臧霸是早就知道的,要不然他也不能把笼络华雄这么大的事情完全交给张三去做,而从张三反馈而来的信息看,华雄其人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一切都合乎情理,所以臧霸也对华雄打消了疑虑,而张三在信件之后,又把高飞的作战计划全盘说出,正合臧霸心意!

    臧霸确实是在鸡岭山上布下了伏兵,而且全是精锐之士,彭城之地的守军的确不够用来抵挡高飞之军马,不过有鸡岭山在前,臧霸倒是不用太担心,有鸡岭山这道天然屏障,完全可以抵挡住一时半刻,而这些时间,完全够用臧霸向吕布求兵!

    高飞攻打徐州的消息,确实是让吕布一惊,因为吕布与高飞其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他高飞犯不上举兵来犯,不过既然高飞已经下了战书,吕布没有理由不接下!

    按照当时高飞的行军路线来看,吕布以为这高飞会先攻打徐州下邳成,所以吕布把大部精锐之士,已然布置在下邳城内,不想这高飞行军路线突变,既然转到彭城方向,而这一点,连陈宫都没有料到!

    虽然说四百年前,彭城曾经有过一场大战,但那也是四百年前的事情了,如今之势,彭城的确算不上是军事重镇,高飞没有理由会先取彭城,而且彭城之前有鸡岭山之险,想要强攻,亦非易事!

    兵者诡道,便是指着其中道理,高飞攻打彭城需要什么理由吗,似乎不太需要,因为高飞想要做的就是,出乎意料,所以在郭嘉的建议之下,高飞改变路线,不攻下邳,而先取彭城,目的就是为了让吕布琢磨不透,先给徐州吕布来一个心里震慑!

    臧霸收回神思,似有思虑,陡然间,便如柳暗花明一般,似乎已然见到了高飞在彭城之下的败局!

第三百二十三章 彭城大战

    一切待定,好似天衣无缝!

    且说在次日未时之刻,高飞调谴大军,先给华雄两千兵马,嘱咐道,“华雄将军先上鸡岭山,若是有脱身之机,可先行脱身,到时候山下火起,便无生机!”。

    华雄脸上阴晴不定,答道,“末将定然不负主公所托!”。

    华雄铠甲在身,辞别高飞而去,抖落披风,便上马而行,当即便喝道,“两千儿郎,尽皆跟随本将,杀上鸡岭山!”。

    两千人马,紧跟在华雄之后,而其中正有华雄之副将张三!

    鸡岭山并不算高耸,但是山路难行,当时华雄便弃马步行,喝令全军,谨慎伏兵!

    时值深秋之际,鸡岭山上,尽皆是低矮的灌木,而行到一处长青松林之前,华雄敏锐的感觉到林中有异,便喝令军马暂停,他自己倒是端着一把大刀,闯入松林之中!

    张三见状,亦跟随在华雄其后,当时还有一众兵马担忧将军安危,亦要闯入松林中,却被张三喝住,“尔等在此提防伏兵,我去护佑将军!”。

    华雄其人,走入松林约有半柱香的时间,正待众位军士怀疑华雄将军遭遇不测之际,便听见林子里传来数声朗笑!

    须臾间,众位军士便见得华雄将军揽着一位大汉笑道,“得见臧霸将军,倒是开怀的很!”。

    其实华雄与臧霸两人,早就认识,当年同在董卓帐下,华雄还高出臧霸数个官位呢,可惜斗转星移,当年仅在吕布之下的华雄,今日竟然要与吕布帐下的小将称兄道弟,个中滋味,华雄并未表露,不过数声大笑,已然可以理解!

    臧霸倒是附和道,“久不见华雄大哥,今日竟然在此地相见,而且还是各为其主,倒是……”。

    华雄插道,“臧霸兄弟不必如此多说,臧霸将军为徐州吕布而战,我华雄对那冀州高飞也没了耐心,早就想要投靠在当年西凉旧部之下,不想今日竟然有如此之机会!”。

    就在华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身前的两千军马尽皆大惊,而张三立在华雄之后,更是惊讶的说道,“将军怎可如此,怎可背弃大帅?”。

    军中群情激愤者,亦如张三一般说辞,乃劝谏华雄不可弃主,当时华雄不由分说,擎出腰间之长刀,一阵刀影晃过,便有数人人头落地,全军顿时哗然!

    华雄乃喝道,“汝等为我华雄之将,今日是从之则无事,反之必死!”。

    张三立在华雄身后,久久方才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华雄将军已经决意投靠于吕布,我等又能奈何!”,张三把头目往大军之中甩过去,乃说道,“诸位军士还不知,大帅高飞命令华雄将军先上鸡岭山,乃是想要我们与这鸡岭山上的伏兵同归于尽,你们去看,此时在鸡岭山下,已然火势大起,既然大帅视我们为草芥,我等也不必为高飞卖命,不如同归彭城!”。

    大军一片哗然,而有在后者,便说道,“鸡岭山下果然火起!”。

    当时张三毫不犹豫,便跪立而下,乃对华雄及臧霸二人喊道,“小人张三,愿意归于彭城,为吕布将军效力!”。

    众人见得已经有人身死,山下还有大火,更兼这个张三率先投诚,众军士原本摇摆不定,此时却也都喊道,“我等愿意追随于华雄将军!”。

    华雄称笑,便转头对臧霸数道,“臧霸将军可还满意?”。

    臧霸亦对华雄说道,“请华雄大哥往入彭城!”。

    鸡岭山下大火,挟裹枯草朽木,一路咆哮,不一刻,便奔至整个鸡岭山。当时华雄率领着两千军马,便随着臧霸往彭城入内,而华雄以为这臧霸今日乃是单刀上山,不想一动之刻,周围松林里陡然窜出数千兵马!

    臧霸称笑道,“华雄大哥莫要怪罪,实在是不得不为!”。

    华雄倒是并未怪罪,兵者诡道这句话,华雄还是知道的,所以他也庆幸,刚才没有出手!

    等到华雄一众人入得彭城之际,那鸡岭山已然成了一片火海,当时华雄乃问道,“你我都已经走掉了,到时候高飞其人没有发现尸体,如何肯相信?”。

    臧霸不以为意,乃说道,“此事臧霸已有打算!”。

    却说鸡岭山上的这一把山火,倒是烧的火势滔天,边边角角,犄角旮旯里,反正是能着火的都被烧了了,而从未时烧到晚上,这火方才熄灭!

    火势已灭,高飞倒是不着急上山检查,反倒是下令全军,暂且歇息,当时军中有将领问道,“主公如何不趁夜上山检查?”。

    高飞笑道,“着什么急,且给臧霸一点反应的时间!”。

    那将领听闻此言,倒是有点摸不到头脑,高飞继而说道,“军中之事,自有安排,调谴军队,明日攻彭城!”。

    那将领称是,便告退而下,当时高飞倒是转过身子,对着郭嘉说道,“全赖奉孝妙计,才会有如此周全!”。

    郭嘉倒是并不太轻松,乃说道,“连天之内,吕布大军必到彭城,到时候却如何应对?”。

    高飞笑意,“虽然世间都盛传吕布乃是天下第一猛将,不过我高飞对吕布天下第一的名号觊觎已久!”。

    郭嘉轻咳一声,乃说道,“主公切莫轻敌,吕布虽勇,亦不过是一人之力,倒是陈宫其人,不可小觑!”。

    高飞亦点头称是,而问郭嘉,“难道奉孝还有妙计?”。

    郭嘉哑然一笑,“奉孝是人不是神,哪里会有连环的妙计,不过却敌吕布,当在取下彭城之后,所以当先的问题是,以最小的损失,取下彭城!”。

    高飞笑意说道,“彭城如今已在囊中!”。

    次日清晨,高飞便率领军马奔上鸡岭山,未到山顶,已然见到焦尸无数,当时便有人驻足检查这些尸体,不过高飞倒是说道,“华雄将军已然为国捐躯,不必再查!”。

    高飞此话一出,虽然有人略有惊讶,但是事情已经摆明了,昨日鸡岭山大火,无一人归还,显然华雄将军已死,而且根据鸡岭山上这些焦尸的数量来看,没有一万也有五千,明显华雄已与臧霸的伏兵同归于尽!

    高飞率领大军开进彭城之下,但见得城门紧闭,却未拉栓,而军中的排头兵,数人以手推动城门,那彭城城门便“吱呀”大开,明显现在的彭城之内,已经没有什么守军,或者说,余下的那些守军,早就落荒而逃!

    高飞立在马上,大声说道,“彭城守军尽数弃城,我军速速占领彭城!”。

    一队先锋兵马,约莫一千余人,率先开进彭城之内,只见彭城之中,百姓门户大开,并无一位守军,搜索全城之后,乃向高飞禀报,“彭城已空,并无一人!”。

    高飞大喜,便亲自率领兵马,开进彭城内,当即便在城内布置兵力,而正待高飞携主力军驶入彭城之内,那彭城的城门突然大闭,“轰隆”一声,抖落烟尘无数!

    高飞顾不得掩住口鼻,便登马而望,正听见一阵马蹄声,从彭城之外,四处传来,而当时高飞乃喝道,“速速去看发生了什么?”。

    一个兵士应声而出,未及碰触城门之际,城外便陡然飞进来一支羽箭,正好射进了那兵士的胸膛里,“咣当”一声,尸体跌落马下!

    高飞对着城外大喝道,“是彭城臧霸吗?”。

    一支羽箭先入,千万支箭矢随后,有如雨点一般射了过来,当时高飞军令喝下,“布盾牌阵!”。

    只见数万的兵士,尽皆手持盾牌,呈拼接之势,形成一个两人高的盾牌墙壁,挡住了如雨般的箭矢!

    箭矢即停,盾牌阵便消,而那彭城城门,突然“吱呀”一声,又缓缓推开,只见到在那城门之后,乃是一只军队,为首者,正是臧霸!

    高飞立在马上,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臧霸将军命硬的很啊,一场大火,都烧不死你!”。

    当时臧霸手持一把长矛,指着高飞便骂道,“今日彭城之所,便是你高飞葬身之地!”。

    高飞拍掌称笑,“世上谁人不想杀我高飞,你臧霸能不能得手,还得看你的本事!”。

    臧霸正欲挺矛而出,高飞看出臧霸的动作,便擎出腰间之龙渊剑,没曾想,这臧霸只是虚晃一招,在他抬矛欲出的时候,其身后早有一只七彩羽箭,朝着高飞的方向上射过来!

    臧霸的这一招,高飞倒是始料未及,等到高飞反应过来中招的时候,那支七彩羽箭,已经近在眼前,而危急之间,陡然一支西瓜大锤挡在了高飞面前!

    羽箭撞上西瓜大锤,扑棱一下,便跌落在地,而高飞看时,正是许褚出锤,方才挡住了臧霸这一招暗箭!

    高飞大怒不已,“无胆匪类,竟然暗箭伤人!”。

    这个时候,那臧霸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你能躲过这支暗箭,算你命大,不过你知道这射箭之人,是谁吗?”。

    高飞紧盯着臧霸的身势,谨防其再故技重施,便说道,“暗箭乃是不光彩之事,难不成刚才那一箭是你家主子吕布射的?”。

    臧霸脸色露笑,“我家主公自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情,不过这射暗箭之人,倒是出乎你的想象!”。

    高飞闻言,故作一声迟疑,而就在高飞迟疑之后,那臧霸身后,陡然走出一人,倒是让高飞心头一惊!

第三百二十四章 彭城大捷

    只见在臧霸之后,走出一人,正是华雄,当时高飞见之,已然大跌眼镜!

    未等高飞发话,一旁的许褚倒是大喝道,“华雄兄弟,你如何身在臧霸之后?”。

    臧霸笑意不止,“难道诸位还看不出来吗?华雄将军已然投靠于我主吕布,是你高飞不识人才,教华雄将军心灰意冷,这才会……”。

    华雄亦说道,“对不住主公,不过主公想让华雄死,华雄只能去寻一条活路!”。

    高飞大怒道,“看来我高飞看错你了,罢罢罢,各为其主,怨不得旁人!”。

    正在高飞心惊之际,那臧霸倒是说道,“我与华雄将军早就谋划待定,正要引诱你高飞入城,不想果然中计!”。

    高飞大声问道,“若是鸡岭山上是计,那何故有如此多的尸体?”。

    臧霸笑道,“想要骗过你高飞,自然不是易事,所以我把彭城之内的全城百姓,尽皆扔身于火海,方才有你看到的景象!”。

    高飞大喝道,“满城百姓,竟然被你……论起这份狠辣,我高飞实在不如你!”。

    臧霸止住笑声,乃说道,“若是对付寻常人,倒是不用我臧霸如此,不过你高飞不同,只能无所不用其极,才会有胜算!”。

    高飞对着臧霸的方向,适才正欲抽出的龙渊剑,此刻倒是剑身在手,高飞问道,“你难道真的这么有自信可以杀我高飞?”。

    臧霸哈哈大笑,“难道如此情况,你还能脱身吗?”。

    高飞哑然,“只是兵马围城而已,破解何难?”。

    就在高飞此话一出之际,臧霸身后的数千弓箭手,便手持火箭,正欲发射,臧霸问道,“你高飞火烧鸡岭山,我臧霸便来个火烧彭城,如何?”。

    高飞见状,茫然四顾,果然见得彭城之内,尽处隐藏着硝石火药,一碰火星子,必然火势滔天!

    高飞倒是说道,“臧霸将军莫急,单凭此刻,我高飞尚有军马数万,便是硬冲,也能冲出一条路来!”。

    臧霸“哦”了一声,说道,“是吗?”,臧霸眼光四落,那城门之后,便涌出数个十丈长宽的巨型木车,尽皆以削尖的松木横置,只要堵在城门之处,万人难破!

    此时此刻,高飞倒是陡然笑出声来,那臧霸疑问道,“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好笑的?”。

    “我高飞笑的是你臧霸煞费苦心,想要杀我高飞的人多了,但是像你这么用心的,倒还是第一个!”。

    臧霸强言笑意,“对手是高飞,我臧霸不敢大意!”。

    这个时候,臧霸身后的副将张三倒是说道,“将军何必与此人再费口舌,命人射火箭便是了!”。

    华雄倒是拦住,对臧霸说道,“困兽之斗,犹有一搏,将军还是要小心高飞这人!”。

    高飞立在远处,已然见得华雄与臧霸等人在窃窃私语,便在一旁喝道,“如今乃是我高飞身死之日,高飞还有一事不明,请臧霸将军言之!”。

    臧霸倒是狐疑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高飞笑道,“我有一事不知,不知道臧霸将军与华雄二人是何时勾搭在一起的?”。

    未等臧霸先说话,那张三倒是说道,“今**高飞之死,便源于数日之前你军营中的那场大火!”。

    高飞思虑道,“原来是张副将啊,我高飞平时倒是没有看出你张三的本事,今日倒是长见识了,不过张三你可知道,我营中的那把大火,是谁放的?”。

    张三略微哑然,“那只是一个意外!”。

    高飞笑意,“凭借张副将之聪明智慧,世间会有意外吗?何况又是在大战之际!”。

    张三摇晃着脑袋,忽然把目光落在华雄的身上,华雄见状,倒是说道,“此乃高飞挑拨之计,臧霸将军勿信!”。

    在张三做出反应之时,那臧霸也开始疑虑起来,而远处的高飞大笑不已,“华雄将军之事,实乃是计耳,是臧霸将军亲信了!”。

    当时臧霸便横置长矛,指着华雄的脖颈,乃说道,“难不成是你假意叛敌?”。

    华雄称罪,当即便说道,“此乃是高飞妄言,若是我假意叛敌,那刚才的一箭岂会差点要了高飞性命?”。

    听闻这句话,臧霸横置的长矛陡然放下,便说道,“此乃高飞诈言耳!”。

    这个时候,那高飞倒是笑道,“若是臧霸将军不信我高飞之言,将军敢不敢说一句,谁敢杀我?”。

    臧霸回身看了看手拿弓箭的华雄,略有自信的说道,“谁敢杀我?谁敢杀我?”。

    臧霸自信非常,而张三一脸神色难掩,他的确猜不出这华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就在臧霸一句话喊出的时候,他紧握长矛的双手,陡然松开,长矛落地之声铮然!

    那一瞬之后,张三难掩的脸色,突然面如黄土,只见到在臧霸的后心之处,多了一把羽箭!

    张三顺势望去,便见到华雄其人,手执两只羽箭,一支刺在了臧霸的后心处,另一支已然扎入张三的脖颈内!

    高飞大笑道,“想杀我高飞的人有很多,你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倒下的!”。

    就在臧霸倒身跌于马下之际,那彭城之外,便有喊声大起,正是高飞暗中埋伏下的兵马!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飞惯用这招,此番他亲自冒险,身入彭城之中,以高飞的秉性,如果十成十的把握,高飞是不会冒险的,而取彭城之事,也早在高飞计划之中!

    当时华雄跳身下马,扯下臧霸之人头,便对身后臧霸之军马喝道,“尔等将军以死,还肯负隅抵抗?”。

    臧霸的军马之中,早就有华雄的亲兵两千,开始动起手来,而臧霸所部,两万余人,突然大乱,兼有高飞暗中布置的军马冲击而来,臧霸的那数千的弓箭手,算是便被擒拿,而臧霸的火烧彭城之计,终究是没有实现!

    早有张辽、张颌、高顺领兵两万,冲击臧霸之军,更有彭城之内,高飞所部,外加华雄的两千兵马,一时间,臧霸的军马便被擒拿,死伤过半,余者尽降!

    当时高飞走到臧霸的尸体旁,乃说道,“下次想要下手的时候,记得不要话太多!”。

    而高飞走到华雄面前,乃说道,“高飞歉意,让华雄受委屈了!”。

    华雄倒是说道,“主公不必如此,能为主公杀敌破城,是华雄之幸事!”。

    高飞哑然一笑,便说道,“今日彭城之战,若不是华雄将军,我方想要取下彭城,必然要损兵折将,实在是高飞不愿意看到!”。

    华雄亦说道,“只是可惜了彭城的一城百姓,尽皆被臧霸所杀!”。

    高飞把龙渊剑归于剑鞘,双手一摊,倒是说道,“战争纠根结底,便是死人的艺术,你我改变不了什么,当年秦始皇一统天下,天下方才有十几年的安稳之世,如今我高飞便欲效仿始皇帝,杀人为救人,还太平于天下!”。

    华雄听到得此言,倒是说道,“但有主公此言,华雄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这区区假意叛敌,实在是不算什么!”。

    高飞欣慰的对华雄说道,“有大将如此,我高飞何愁大事不成!”。

    彭城战局已定,高飞命军马打扫战场之后,便驻兵于彭城之内,而臧霸所部有投降者,尽皆被高飞收编,补充军队的兵士消耗,而在彭城之战之中,高飞一方的损失的确很小,不到五百人的损耗,大破臧霸两万军马,而投降者,便有万人!

    高飞在投降之军中,挑选了精锐五千人,其余尽皆解散,当年汉高祖刘邦曾经问道于寒韩信,“若是寡人为将,可领兵多少?”,当时韩信说道,“十万足矣!”,那刘邦又问道,“若是韩信将军领兵,可带多少?”,韩信笑道,“韩信带兵,多多益善!”。

    打仗说到底,就是拼军力,当然是军马越多越好,不过战争终究有其自己的艺术性,金鱼可以生活在鱼缸里,但是鲸鱼却不能,这个比喻,正好说明了上面韩信所说的“多多益善”之事,而且兵士越多,消耗的粮食也越多,这对于高飞远路来攻徐州来说,实在是一项颇大的负担,所以高飞才会遣散一部分臧霸的投降军马!

    高飞占领彭城,便把郭嘉请到城中,乃对郭嘉说道,“此时已经占下彭城,还请奉孝暂居此城,以防不测!”。

    郭嘉自然知道高飞之意,便问道于主公,“我冀州军马,已经先克下彭城,而徐州吕布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且臧霸日前,已经向下邳城求救,相信吕布之军马不日即来,主公可有应对之法?”。

    高飞乃道,“吕布远来彭城,我便远袭下邳,到让吕布扑个空城!”。

    郭嘉轻咳一声,乃说道,“想必下邳城必不易破,陈宫其人身在下邳,主公可有把握?”。

    高飞疑虑道,“陈宫不比臧霸,想要取城,必然得深思熟虑才行!”。

    其实华雄假意投诚之计,就是郭嘉所出,郭嘉虽然平日里病怏怏的样子,但是心思未乱,头脑还清,而那军中张三的异样也早就被郭嘉识破,所以郭嘉才会使出一招将计就计来,暗中与华雄相商,而那军营之中的那把大火,亦是郭嘉放的,当然烧掉的只是一堆枯草而已,至于后来所说之粮食,完全是调包计而已,高飞哪里会舍得大半粮草,之后的事情便一目了然,都在郭嘉的妙算之中,轻易取下彭城!

第三百二十五章 吕布袭来

    高飞正在与郭嘉商讨大事,不想此时夜幕之际,便有军情来报.当时高飞不以为然,便对那军士说道:“有何事,快快言说!”

    那兵士突兀的说道:“禀报大帅,彭城之外,有敌军袭来,正是温侯吕布!”

    高飞大惊:“怎么会,吕布怎么会这么快?”

    郭嘉询问那兵士:“所言者真?”。

    那兵士点头说道:“大军就在彭城之外,大帅若是不信,可亲自去看!”

    吕布如此的兵贵神速,倒是大大出乎高飞之意外,因为高飞在刚才之际,还在琢磨发兵往下邳,与吕布打一个时差,不想今夜之时,吕布已至城下!

    郭嘉轻咳一句,便要出身去彭城城墙之上,却被高飞拦住:“奉孝莫往,且容我高飞先探!”

    高飞着实担心郭嘉之身体状况,便拦住郭嘉,亲自往出城墙之上!

    当时夜幕已经渐下,一轮月光模糊,而高飞借着些许月光,正看到彭城之下,已经驻扎一队军马!

    彭城之地,只有东西两处城门,因为北面乃是鸡岭山,南面亦有一条大河,所以只有东西两边才有城门,以供通行。而吕布军马,正在彭城西门之外,方向正好是从下邳城而来!

    高飞伫立于城墙之上,乃疑虑道:“如今被吕布围城,倒是为难的紧!”

    正在高飞伫立之际,那城下军营之中,陡然走出一个九尺身高的汉子,手持一柄精钢铸就的方天画戟,英气非常,而高飞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温侯吕布!

    高飞笑意堆面,乃对城下的吕布大喊道:“久不见温侯,想来徐州的生活倒是舒心的很啊!”

    吕布抬着头,正看到高飞其人,亦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昔日高刺史,今日之左丞相,我吕布见过高大人!”言刚出口,那吕布便竖起画戟,对着高飞所在的方向上作揖!

    吕布从来不是一个有礼貌的人,而此番异样,倒是让高飞怀疑。

    高飞立在城墙之上,亦高声喝道:“见过温侯吕布!”。

    吕布哈哈大笑起来:“高大人所在之城池,原是归我吕布所有,如今高大人远道而来,却来取我徐州之地,未免有点……目中无人!”

    就在此时,高飞身后陡然多出一个人影,吕布在城下视之,不禁皱眉!

    高飞身后之人,挺身而来,口中便喝道:“温侯吕布说这徐州乃是归其所有,我刘备倒是略有疑议!”。

    高飞称笑,乃说道:“原来是玄德兄弟啊,昔日徐州刺史陶谦在病重之时,把徐州之地托付在使君手中,后来不想竟被旁人夺得城池,倒是相问于玄德,那宵小之人,唤作什么名字?”

    吕布在城下已然大怒不已,便朗声喊道,“两军争执,武力为胜,若是你高飞有本事取下徐州全境,我吕布别无二话,不过我吕布的地盘之上,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高飞笑意非常,似乎在对一旁的刘备说道:“玄德兄弟,昔日执戟杀丁原者是谁?杀董卓者又是谁?”

    刘备亦笑道:“三姓家奴耳,唤为吕布吕奉先!”

    高飞似有所悟,便说道:“那不就是城下的温侯吗?”

    吕布磨牙瞪眼,怒气不已,当即便扯来一副劲弓,拉弦射箭,直接往高飞与刘备二人的要害之处招呼,箭矢出手之际,那吕布便大喝道:“定取尔等性命!”

    高飞见状,擎出腰间的龙渊剑,正挡住凌空射来的两支羽箭,“铛铛”之声,折断之羽箭便跌落在地!

    当时高飞乃对吕布喝道:“来日方长,明日再战!”

    吕布狂怒不已,便要舞着方天画戟,一跃而上彭城城前,亲手杀了这两个聒噪之人,不过就在吕布想要发作之际,却陡然见得高飞身后多了一个许褚,而刘备身旁亦多了关羽、张飞,见此状况,吕布只能强压住怒火,抽身回营!

    高飞见吕布已经归营,便与刘备说道:“此时吕布围城,倒是情况不妙!”

    城墙之上,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当即之时,高飞便请刘备到得彭城之内,相商军事!

    其实刘备尾随在高飞身边,实在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因为高飞对峙强敌之时,还要提防这个刘备在背后使手段,所以高飞对刘备的态度是,用的时候少,防的时候多。

    高飞把刘备请入自己的大营之内,便对刘备说道:“取彭城虽易,但是取徐州全境却难,如今我冀州五万军马尽皆被吕布围在彭城之内,脱身不得,而取彭城,必先战吕布,不知玄德兄弟有何高见?”

    适才高飞在城墙之上已经观察清楚了,此次吕布携带兵马至少五万,已然把彭城围个水泄不通,而高飞所部,全部被困在彭城之内!

    刘备听闻此话,乃说道:“高大人为全军主帅,主意谋定,当由高大人做主!”

    其实高飞之意,不过是想要用刘关张三人,毕竟这三人战斗力不俗,埋没不用,倒是可惜了这份战斗力,而刘备把高飞的话像是太极推手一般,又给推回来了,高飞倒是笑道:“彭城刚破,吕布便至,这吕布未免过于神速,难道玄德不以为其中蹊跷?”

    刘备作思虑状,乃说道:“虽然吕布的行军速度超乎预料,不过却并不匪夷所思,也许这吕布早就识破了我们的行军路线,所以早到彭城城下!”

    高飞“哦”了一声,便继续说道:“吕布其人不可小觑,勇冠天下之名,定有鬼哭神嚎之实力,高飞冒昧向玄德请将二人,暂为我军中驱驰,可好?”

    高飞的这一番话,意图很明显,就是在说刘备的两位兄弟,而刘备倒是故作痴傻说道:“高大人帐下卧虎藏龙,许褚将军、华雄将军皆是不世之良将,而且玄德亦听闻,当年高大人身在洛阳之地,还曾与吕布一搏,不让分毫,却如何取笑于我刘备!”

    高飞哈哈大笑起来,乃说道:“这等无妄之言,玄德兄弟也肯轻信,坊间之言,茶余饭后之谈资罢了,我高飞哪里有与吕布对手的实力?”

    刘备掩面不提,只是言说道:“刚得彭城,吕布便至,难不成此乃计耳?”

    高飞暗笑道,这刘备果然是一条老狐狸,想要隐藏己方实力,分明就是想要我与吕布大战,最好是两败俱伤,这刘备方才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念及此处的时候,高飞也是狡黠一笑,既然刘备不肯言说借将之事,高飞也不再提,只是对刘备说道:“若是彭城是计,那臧霸之死及城中两万军马,吕布岂不是豪爽非常?”

    刘备闻言,倒是称是,乃说道:“我军粮草供给,皆在城外,若是被吕布围城日久,岂不是粮草难济?”

    高飞倒是对刘备说道:“高飞正有一计,请刘使君率领两千军马,明日突围而出,往外接粮,如何?”

    刘备神色突然一转,便说道:“有吕布在城外,刘备如何能够脱突围而出?”

    高飞笑道:“这个自然不用刘使君担心,高飞自然有方法送刘使君出城!”

    刘备虽然不知道这高飞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过暂时之机,只能应允下来高飞的要求,便说道:“刘备责无旁贷!”

    夜色已深,朦胧月色笼罩天空,而刘备从高飞大帐走出之时,高飞亦挺身而出,披上一件厚袍子,似乎在对月深思!

    秋风萧瑟,露寒月深,正在高飞神游之际,其身旁亦走来一人,高飞回身看时,正是郭嘉!

    高飞乃对郭嘉说道:“如此风寒之夜,奉孝如何还不去睡?”

    郭嘉不以为意,亦朝着头顶上的朦胧月色看去,便说道:“彭城之月,与冀州之月有何不同?”

    高飞笑意:“都是一个月亮,在何处看又会有什么不同之处?”

    郭嘉收回目光,便对高飞其人说道:“既然月色并不不同,那主公何必在此望月长思?”

    “秦时明月汉时关,中原百战民不安。但有天下大同日,隐兵藏戈铁犁田”,高飞不自主的吟出一句诗来,倒是让郭嘉哑然!

    说句实话,高飞这首诗,化用的是后世王昌龄的《出塞》,不过为了应和不同之情感,高飞只是挪用了第一句,后面三句都是自己随口而来的,不过让郭嘉惊讶的不是这首诗的内容,而是这首诗的形式!

    中国的古诗词,考究下来的话,始祖应该是《诗经》,后来经历秦汉的文化交融,诗歌已经从当年的四言诗,演变成五言诗,不过这七言律诗,倒是在隋唐之际才应运而生的,所以高飞的这首七言律诗,倒是有点超脱于当前这个时代!

    郭嘉称道:“主公好文采,前人诗句只有五言,而主公破陈立新,开创七言之先河,不过平仄之间,似乎并不太押辄!”

    高飞本想要卖弄一下,不想竟然被郭嘉识破了,便佯装无碍,言说其他之事,“适才我想起了在大火中丧身的彭城百姓,所以忧思难掩,故而作此拙作!”

    郭嘉倒是说道:“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想来大汉王朝四百年的安稳局面,也该出现一个乱世了,乱世造雄主,主公能不能立下高祖皇帝那样的丰功伟绩,还得看造化!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郭嘉愿意穷尽毕生之心力,助主公一臂之力,只希望主公他朝之际,能够善待百姓!则郭嘉无憾矣!”

第三百二十六章 将门虎女

    夜色之下,高飞与郭嘉一主一从,倒是相谈甚欢,而高飞见郭嘉身子不消风寒,便说道:“还请奉孝归于帐内!”

    郭嘉迟疑道:“吕布已然兵围城下,主公有何妙计退敌?”

    高飞笑道:“此事不劳奉孝忧心,我高飞已然有应对之法!”

    郭嘉轻咳一句,便转身往自己的大帐之内而去。高飞见得郭嘉之略显佝偻之身影,倒是叹道:“奉孝已然时日不多,不可在彭城再做耽搁!”

    高飞裹紧了身上的袍子,这秋夜之际,风寒难耐,高飞止不住的抖擞一下,亦回到大帐内休息!

    次日天明之时,高飞便召刘备入帐,言说:“如今我冀州军马被吕布困于彭城,今日亲点刘备刘使君,带领军马两千,突围而出,往接粮草!”

    刘备领命,当时便带着关羽、张飞两位兄弟,及军马两千,大开城门而出。而当时高飞乃亲自点兵一万,领大将许褚、华雄二人,去城外羸战吕布!

    彭城城门一开,便有吕布引领一众兵马,堵截在城外,而高飞率先出身,坐下青骢马,手中龙渊剑,乃对吕布大喝道:“今日我高飞,便要与你吕布一战,看看究竟是你的方天画戟厉害,还是我手中的龙渊剑迅猛?”

    当时吕布头顶紫金冠,脚登金丝靴,胯下一匹追风赤兔马,手中一柄精钢方天画戟,神奇非常,亦大喝道:“不知死活,看我吕布今日生擒活捉你高飞!”

    高飞大怒,便驱马而战,而吕布正待出手之际,其身后却闯出一将,高声喊道:“不必劳烦温侯出手,末将便可擒拿此人!”

    话一出口,那一少年将军,便挺着一支长枪,驱马而至高飞身前,一个枪尖斜刺,风声呼啸,便至高飞面前!

    高飞见时,只是感觉到奇怪,本来吕布帐下的将军,高飞都尽数识得,但是唯独眼前之人,高飞倒是陌生的很,心中暗念道:“难道这吕布又招揽来了什么英雄豪杰?”

    高飞念及于此,手上的速度便慢了下来,正待高飞狐疑不止之时,方才发现面目之前,已经有一支枪尖袭来!

    高飞晃动身形,侧身躲过枪尖,手上龙渊剑横挑而出,正要去攻那少年郎的右臂!

    当时吕布在一旁见到此种状况,便大喝道,“速速归阵,休要胡闹!”

    高飞听到吕布此话,倒是心有疑虑,一个手势变换,龙渊剑便改变方向,去攻取那少年郎的脖颈!

    那少年郎见状,亦横置枪身阻挡,继而便身子低斜,袖口里飞出一把短刀,往着高飞的方向上砍去!

    高飞身法未停,手中龙渊剑更是神兵利器,只要一击得手,眼前这人将必死无疑。

    那少年郎袖口里的短刀,却不是去取高飞,而是高飞坐下之马。当高飞意识到的时候,他的龙渊剑已经斩断了少年郎的枪身,而想要再入分毫,取下那少年郎的头颅之时,却发现身下已经失稳!

    相比于高飞的龙渊剑,显然那少年郎袖口里的短刀更有速度一些,只见须臾之间,高飞坐下的那匹马便被一把短刀朔进了脖子里,鲜血直流,继而四肢一软,便躺倒在地!

    高飞的身子失稳,便是因为如此,而高飞见状,下身一个用力,便腾身而起,而龙渊剑调转身法,横扫过那少年郎的头颅,正待高飞一击得手之际,陡然出现一柄方天画戟,挡住了高飞的身法!

    只见到吕布其人,驰骋着追风赤兔马,已然到了高飞身下,手中方天画戟飞出,正好抵住高飞的龙渊剑,“铛铛”数声脆响,龙渊剑与方天画戟齐飞!

    当时之际,高飞身子翻起,正好掠过那少年郎,倒是陡然闻到一阵香气,似乎是女人的胭脂香气,高飞心头一怔,暗自思道:“难道……”

    正在高飞怀疑之际,那吕布早就飞身而出,正好接下了那即将跌落马下的少年郎,一时间,那少年郎头上的盔甲瞬间落下,倒是露出了一缕长发,乌黑如珠,明亮似光!

    高飞大骇不已,“还真是女人啊?”

    吕布接住那少年,确切的说是接住那少年,便问道,“玲绮无恙否?”

    那被唤作玲绮的少女,倒是嗔怒道,“不用你出手,我能杀得了那高飞的!”

    这个时候,一旁的高飞倒是哈哈大笑起来,“素闻温侯吕布,勇冠天下,不想此日在军中竟然有女将,不知是徐州无人乎,还是吕布将军一番情趣啊?”

    被吕布拦住的少女,陡然站立起身,对着高飞其人便骂道,“你这聒噪的汉子,作什么鸟语呢,本姑娘乃是巾帼不让须眉,你却敢与我再战一场?”

    高飞什么样的狠角色没有见过,但是一个女娃竟然有如此大的口气,倒是让高飞吃惊,便喝道:“我高飞不打女人,你且退去,休要在这里影响两军对垒!”

    那个玲绮大怒不已,当时便要捡起散落在地的长枪,意欲再战,却被吕布拦住,并且大喝道,“休要胡闹,我让你女扮男装,混在军营之中,已然是天大的恩情了,休要在这里哗众取宠?”

    高飞听到这番言论,倒是心有奇怪,“难道这女子不是吕布的姘头?”,高飞对吕布的了解,只知道其人狂妄自大,好勇斗狠,而且自诩英雄,便难过美人关,所以高飞以为吕布其人,倒是没有什么恻隐之情,毕竟能把自己两任干爹干掉的人,会是什么好货色!

    不过刚才从吕布的这番话中,高飞倒是听出了一点端倪,而且看那少女的年纪,再加上吕布的态度,显然这个叫做玲绮的少女,便是吕布的女儿!

    历史上的吕布有没有女儿,高飞实在不得知,不过根据眼前之事,这玲绮是吕布之女,定然无疑。

    高飞乃笑道:“不知道温侯吕布,何时有了这么大小的一个乖女儿?”

    那玲绮的确是吕布的女儿,年方十六,所谓虎父无犬女,这吕绮玲天生便有虎胆虎威,好似一个假小子一般,成天舞枪弄棒,倒是常常让吕布其人忧心。

    吕布对待自己的两任干爹虽然辣手无情,但是待自己的亲女儿,倒是爱惜备至,所以才会任由吕绮玲的任性作祟,到得军中,充作一男儿兵!

    当时吕绮玲听闻高飞之话,便大喝道:“怎么你没女儿,别人便不能有女人嘛?”

    这句话倒是让高飞哑口无言,只是略作嗤笑之后,便说道:“将门虎女,倒是让我高飞大开眼界!”

    “让你大开眼界的还在后面呢?”吕绮玲话一出口,便挺身去击高飞,而吕布见状,把方天画戟横在吕绮玲吕绮玲,便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看为父破阵杀敌,你且退去!”

    吕绮玲略有迟疑,不过见到父亲依然面色狰狞,这吕绮玲虽然素来不怕自己的老爹,不过这种时候,吕绮玲的身子已然不自主的往后退去!

    高飞拾起龙渊剑,便对吕布说道:“温侯吕布好生福气,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女儿,倒是羡煞我高飞!”

    吕布却不回话,双手挥舞方天画戟便至,而高飞暗笑一句:“中计矣!”。

    却说吕布之军马,已然将彭城团团围住,而见得高飞等**开城门之际,吕布便调谴军马,主攻高飞位置,而其余方向倒是略有松懈!

    高飞手持龙渊剑,便与吕布相战正酣,正在难解难分之际,彭城之内,陡然窜出一支军马,正是刘关张三兄弟率领的两千人,寻到吕布军马防守薄弱处,伺机突围!

    吕布见得分明,亦察觉到这高飞可能有诡计,但是却被高飞其人纠结住,难以脱身,便对身后军马大喝道:“速速拦住那帮突围之人,不可放出一人出城!”

    军马闻声,便去阻拦刘备所部,而吕布之女吕绮玲见状,亦仗枪而去追击刘备等人!

    当年在虎牢关下,刘关张三兄弟何其威风,今日也并不逊色,只见到两只雌雄双股剑、一柄青龙偃月刀、一杆丈八蛇矛上下飞舞,杀人无数,而吕布之军马,压根就抵挡不住,只能让出一条人径来!

    吕绮玲看的分明,便提枪去战,一支长枪闯入三人英雄之间,哪里抵挡的住,虽然这吕绮玲其人自信的很,乃以为深得老爹吕布的遗传,所谓将门虎女,不过这吕绮玲终究是过于高估自己了。倘若碰到的是寻常武将,这吕绮玲或许还有胜机,不过面对刘关张三人,吕绮玲实在是无招架之力!

    陡然一道剑锋,那吕绮玲的后背之上,便多出了一道剑痕,正是刘备所为。而刘备刚才听得分明,知道这吕绮玲乃是吕布之女,便意欲下死手,正待一剑击下,取了这吕绮玲的性命!

    高飞与吕布两人,龙渊剑对阵方天画戟,风云际会,地颤石崩,而高飞倒是知道,这吕布在隐藏实力,而他自己亦没有全力一战!

    彭城之战,绝对不会是徐州的关键大战,所以高飞知道,这吕布此番围城,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到刘备一道剑锋疾驰,正要朔入吕绮玲心脏位置!

第三百二十七章 坑关羽

    高飞与吕布二人战斗正酣,而吕布斜视之时,却发现吕绮玲遇险,当即便长置画戟,一个飞身,往刘备之处而去!

    高飞见吕布抽身,亦追击而去.此时彭城之下,高飞与吕布两方的军马,已经战在一处,好不激烈!

    刘备手中雌雄双股剑,一左一右,正要去杀吕绮玲。而一旁的关羽察觉到吕布之动作,便挺着青龙偃月刀,大喝道:“大哥快走,这里危险!”

    刘备闻言,已经感觉到身后一柄方天画戟袭来,正欲侧身躲过,不想那画戟的速度非常,就在刘备以为性命难保之际,只听到“咣当”之声,关羽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便挡住了吕布那方天画戟!

    此时的刘备,早就收手,准备率领军马突围而出,而关羽一人,去战吕布。

    吕布先到,高飞随后,当时只见到那吕绮玲,神色不减,却要去追刘备之流,反倒是被吕布喝住:“再走一步,为父便救不了你了!”

    吕绮玲不以为意,手中长枪横置于胸前,乃反驳道:“今日我便要生擒了这刘备,给我徐州扬威!”

    吕布想要去追吕绮玲,却被关羽拦住,当时吕布怒目道:“今日便让你见阎王!”

    关羽并未说话,手中青龙偃月刀不敢放松,刀刀直击吕布。而高飞看到此景,倒是笑道:“让你关云长缠住吕布也好!”

    高飞驱驰着一匹骏马,见到关羽正和吕布激战,却不去管,只是策马而前,倒是追那吕绮玲去了!

    吕绮玲率领一众兵马,便要拦截刘备所部,不想当时便被身后一人喝道:“生擒刘备,不如生擒我高飞!”

    吕绮玲回身去看,正见高飞其人,乃笑道:“此言有理,看本姑娘再与你一战!”

    高飞大笑不已,乃说道:“ru臭未干的丫头片子,也敢有如此狂言,倒是跟你的老爹,如出一辙!”

    吕绮玲听见高飞说到自己老爹,当即便大怒道:“众军且停,却待我擒下这高飞,押回徐州领功!”

    高飞单身一人来追吕绮玲,不想这个时候竟然有数千人马围了上来,而那吕绮玲见高飞有怯色,便喝道:“此时自缚于马下,我吕绮玲倒不为难你!”

    吕绮玲话一出口,高飞便笑意非常,当即便驱马越过千人之众,直到吕绮玲面前,一手握着吕绮玲手中的枪尖,一手抵在吕绮玲的胸前,乃说道:“小姑娘,不好动兵戈!”

    当时吕绮玲手中执枪,枪尖正对着高飞的胸口,只是不想那高飞速度非常,未等吕绮玲察觉之际,已然到了面前,而高飞知晓吕绮玲枪身欲出,便快手一步,抢先抵在那枪尖之上,一个用力,那枪身便曲折裂断。而长枪折断的那段距离,正好让吕绮玲处在高飞手臂的范围之内,而高飞不假思索的便抬起右手,整个右手掌全部抵在吕绮玲的左胸上!

    吕绮玲哑然,乃大喝道:“下流!”便欲做挣扎之势。不过高飞这只大手,砍过瓜摸过虾,上过女人扒过瞎,而吕绮玲其人,在高飞面前完全折腾不出他的手掌之内,只见到那吕绮玲陡然脸红了起来,说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高飞笑意非常,乃说道:“看你这个女娃,年纪轻轻,便学你那老爹吕布,如此目中无人,我高飞倒是要给你点教训!”

    吕绮玲大怒说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吕绮玲的这句话倒是触到了高飞的心眼里,说实话,此时此刻,高飞的确应该杀了吕绮玲的,毕竟吕布的女儿,终究会是个祸害!不过就在高飞想要出手的时候,他却陡然变了主意,所以才会如此戏弄眼前这个吕绮玲。

    吕绮玲一声军旅打扮,面色清秀,铠甲覆身,若不是刚才头上的头盔跌落,散出一堆长发,高飞也不会发觉眼前之人竟然是个女子,还是个妙龄女子!

    铠甲裹身,纵使是倾国倾城的曼妙身姿,此刻也看不出来什么端倪,所以吕绮玲的雌性性征,只是一张婉约动人的脸庞,和一头乌黑的长发,所以当时高飞的右手攀上了吕绮玲的左胸之上,摸了一大气,连个凸点都没有摸到,只有触手之上的铠甲冰凉!

    高飞乃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原来吕小姐还没发育啊,倒是我高飞有点丧心病狂了!”

    吕绮玲闻言,脸红不已,怒气非常,便大声喝道:“我父亲不会饶了你的!”

    当时高飞示意一旁正在与关羽鏖战的吕布,乃说道:“你是说那个男人不会饶我?未必吧!”

    高飞话一出口,手上便开始动作,在掀翻了数十个想要前来营救吕绮玲的兵士之后,高飞大笑着,把吕绮玲揽到自己的马上,双手持缰,意欲驾马回城!

    吕绮玲见到自己已经身不由己,便欲咬舌自尽,却被高飞发现,口中倒是yin笑道:“吕家大小姐请放心,我高飞是个有原则的人,不会为难大小姐的!”

    吕绮玲脸色陡然绯红,自羞不已,当即便要咬舌自尽,以示清白,不想却被高飞一个手势撑开了下颚,只听到那高飞说道:“只是暂时性的脱臼而已,要不了性命,还请大小姐老实一点,休要让我高飞难做!”

    吕绮玲向来自大,自知乃是吕布之女,更兼数年舞枪弄棒,这吕绮玲已然以为天下之豪杰不过如此,亦对自己的武力自信非常,竟然央求着父亲亲上沙场。而那吕布也是爱女心切,从来没有对吕绮玲说过半个不字,不想酿成今日之大祸!

    吕绮玲在高飞怀中,压根就挣扎不得,只能逆来顺受,不想那高飞跃马而驰,竟然往彭城而去,当时吕绮玲见状,便暗自思之,“恐遭此人侮辱!”

    关羽拦住吕布其人,大战数百回合,显然有些后力不济。而当时吕布亦见得吕绮玲落入高飞之手,便焦急万分,不欲与关羽再战。

    吕布卖了一个破绽,便往身去追高飞,而关羽哪里肯放走吕布,当即便追去,三个人三匹马,尽如风驰电掣一般,须臾之间便难见影子!

    吕布军马颇众,整个围住彭城,但是显然吕布此行,并没有携带大将,所以吕布军中,倒是显得有点孤掌难鸣,毕竟只要吸引住吕布其人,他那剩下的兵马便不足为惧!

    刘备与张飞二人,携带两千兵马,少有损失,早就逃出了彭城之围,奔往冀州而去!

    而在彭城城下,高飞的兵马也大都撤回彭城之内了,而高飞两人一马,倒是有戏谑吕布之意!

    吕布紧追高飞,还要提防身后的关羽,此时倒有点两面受敌的意思,不过好在吕布的本事非常,以一柄方天画戟去敌前后两人,却也不见劣势!

    高飞一个快马加鞭,便跃入彭城城门之后,随即之下,那城门便紧闭不开!

    见得此种状况,吕布愤怒非常,而其身后的关羽也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意思。话说这关羽本意应该是追随大哥刘备,往接粮草去的,不想适才大哥刘备遇险,这关羽便出手阻拦吕布,未曾想这与吕布一战,便忘记了大哥的差事。如今之下,大哥刘备早就率领军马突围而去,而追击吕布时,那高飞亦闪入城中,此情此景,彭城之外,只有吕布一人及其数万大军,剩下的便就是这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关羽了!

    吕布立在彭城之下,紧撞城门,却纹丝未动,那吕布的一腔怒火大盛,便对着城中喊道:“高飞你给我出来,若是敢对绮玲如何,我吕布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也要撕了高飞其人!”

    高飞早就入城,哪里会去搭理吕布,而吕布举目四顾,正在火气无处发泄之际,却陡然发现自己身后还有一个红面的关羽,当时便怒气难当,举着方天画戟便朝关羽袭来!

    关羽见状,大骇不已,“好强的杀戾之气……“,未等关羽感叹一句,一柄方天画戟便如狂风暴雨一般袭来,正对着关羽的要害之处!

    关羽关云长,手握青龙偃月刀,狂怒一声,那刀身便化为一条青龙,咆哮鼎盛,正朝着那方天画戟而去,一时间,云雾乍起,狂风肆虐!

    须臾之间,只见到吕布其人,早就一跃而起,方天画戟身势如虹,陡然刺破那青龙之身,一戟落下,正要碎掉关羽之天灵盖!

    关羽见青龙被破,便暗自叹道:“今日丧身于彭城之下,虽毁昔日桃园之盟,却不负刘关张三兄弟之情,只是可惜没有助力大哥取得天下……”

    就在关羽以为此身必死之际,那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却陡然停在关羽脑袋的上空,并未落下,正在关羽狐疑之际,只见到一支羽箭疾驰,正好对着吕布的方位!

    关羽见状,陡然翻身,捡起刚才被吕布一击而跌落地上的青龙偃月刀,刀身在手,关羽便自信了许多!

    一支羽箭飞来,那吕布略显迟疑,身后战袍一抖,便接住那支羽箭,而在彭城丞相之上,倒是有一**笑道:“温侯果然好身手,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接下我这三箭!”

    说话之际,彭城之内,便陡然飞出三支羽箭,虽然这三箭乃是同时同出于一弓,但是速度却有急有缓,可见拉弓射箭之人,乃是在箭矢上用了不同的力气,最是难躲!

    吕布大怒不已,抽回方天画戟一遮拦,三只羽箭便“铛铛”坠地,而那城墙之上的人却笑道:“这几只箭矢倒是回赠温侯昨日之馈,不知温侯满意否?”

第三百二十八章 方知是计

    城上射箭之人,正是高飞,此时只见到高飞左手揽着一位佳人,右手悬挂长弓,倒是自信非常。

    吕布侧目而望,那高飞怀中之人,正是吕绮玲,吕布已然怒气不已,当即便大喝道:“快快放了绮玲,休要挑战我的怒气!”

    高飞闻言大笑,乃说道:“吕绮玲吗,似乎我怀中之人便是这个名字,不过你叫她,她应答吗?我高飞怎么会把这个如花似玉一般的女子,交到你吕布的手里,送羊入虎口吗?”

    此时那吕绮玲已然昏迷不醒,哪里会答应吕布之话,而吕布见状,面孔已然变得凶神恶煞,也不去管那红脸的关羽,当即便挺着方天画戟,一个跃身,往彭城城墙而去!

    高飞见状,倒是并未迟疑,只是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剑,抵在那吕绮玲的脖子上,乃对吕布大喊道:“你再往前一步,这女子便没了性命!”

    吕布神色略显犹豫,不过就在吕布犹豫之间,那高飞手中的剑已经切入皮肤半分,血水渗出!

    “看来温侯吕布,也不如传闻那般爱女啊!”高飞似乎有得意之色,不过那吕布倒是陡然横置方天画戟,喝道:“你若是敢伤害吕绮玲,我便是鱼死网破,也要杀你高飞!”

    高飞称笑,乃说道:“温侯之女,我高飞不敢轻待,不过若是温侯逼迫的紧了,我高飞亦难以保障不会做出什么鬼迷心窍的事情来!”

    吕布大恨不已,便陡然止住身子,落在彭城之下,继而喝令全军后退数里!

    就在吕布回身之时,却见那红脸关羽,乃喝道:“今日算你命大,日后不会再有怎么好运了!”|吕布军马既撤,那城墙之上的高飞方才下令道:“大开城门,迎关羽将军入城!”

    关羽算是一场惊险,差一点就死在了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不过好在有高飞的几道箭矢,倒是止住了吕布的杀机!

    关羽入城,便拜谢高飞不已,而高飞倒是笑道:“关羽将军乃是国之栋梁,岂可轻易殒命,只不过刘使君已然突围而出,倒是留下关羽将军!”

    关羽称是,便道:“大哥既然已经突围,关羽当留在彭城之内,听候大人调谴,不枉救命之恩!”

    高飞暗笑道:“要不是我摆你一道,你岂会身在险境,不过这样也好,留个关羽在身边,也不怕那刘备会跑路!”

    其实关羽的生死对高飞来说,影响倒是不大,毕竟这关羽乃是刘备之人,而刘备更是高飞日后的敌手,所以按理来说,高飞不应该救下关羽的。

    高飞的目光比寻常人看的更远一点,他之所以要在性命攸关之际,救下关羽,卖一个人情倒是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高飞想要利用关羽来牵制刘备,毕竟刘备这次随军而来,肯定会有自己的阴谋诡计,而这次突围而出,高飞实在没有多大的信心这刘备会不会回来,所以他要给刘备备下一道保险,就是这关羽!

    关羽称谢之后,便离身而去,而高飞此刻更加关心的事情,倒是那个吕布之女——吕绮玲。

    当时随着高飞一起入城之际,那吕绮玲始终在做挣扎,而高飞为了省事,便十分不好意思的在吕绮玲的脑袋上敲了一拳,一拳而下,那吕绮玲便昏厥了过去!

    所以才会有刚才在城墙之上的一幕,不过是高飞的应急之计而已!

    辞过关羽,高飞去军中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有几百人的损失,而刘备全部皆已突围而出,所以说,高飞的这一计,倒还算成功!

    高飞往入自己的大帐之内,便见到一个尚在昏厥之中的女子,高飞倒是笑意:“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醒过来,是不是死了?”

    高飞走到那吕绮玲身边,似乎在用手指探吕绮玲的鼻息,而就在高飞手指碰触吕绮玲脸庞之际,那吕绮玲陡然张开嘴巴,朝着高飞伸出的手指就是一咬!

    高飞笑意非常,说道:“难道那吕布是属狗的吗?”

    其实吕绮玲早就苏醒了,不过双手双脚之上,却绑着绳索,挣脱不开,而吕绮玲亦料到一切之事都是高飞所为,便想要伺机而动,或许还有一个鱼死网破的机会!

    就在吕绮玲陡然张口之际,只见到她侧躺着的身子陡然鱼贯而起,反手一把利刃,便朝着高飞身上招呼!

    高飞倒是略显诧异,说道:“你竟然已经松开绳索?”

    吕绮玲并未答话,右手一道锋刃,便划向高飞的喉咙,而高飞倒是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以肘弯一挡,那吕绮玲瘦弱的胳膊,便再也拿不住匕首,咣当落地!

    高飞趁势,反手一击,露着吕绮玲其人在怀,倒是说道:“你的这点手段,对付一两个地痞无赖倒还算是凑合,想要杀我高飞,还生疏的很呐!”

    吕绮玲透漏着不敢相信的神色,乃说道:“不可能,我家府上的护院大汉都敌不过我,谁敢说我本事不济?”

    高飞哈哈大笑起来,“这你都信,是你太天真,还是这个世道太无邪?”

    这个时候,吕绮玲才察觉自己已经身在高飞的怀中,便挣扎道:“快放开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便随意!”

    高飞盯着吕绮玲的脸庞,倒是不怀好意的说道:“杀剐随意,我高飞倒是做不出来,不过其他的……”

    吕绮玲被高飞的眼睛盯的火热,便喝道:“我父亲乃是勇冠天下的吕布,你若是做出什么……事情来,我父吕布定然不会饶你的!”

    高飞陡然松开那吕绮玲,倒是说道:“我与你父亲乃是故交,岂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不过是相请吕绮玲小姐,到我彭城一住!”

    吕绮玲大喝道:“这彭城之地,什么时候属于你高飞的,分明就是我徐州属地,你高飞远来夺城,倒还有理!”

    高飞称笑,乃言说:“大小姐休要动怒,我高飞与汝父,只是一厢争执,自有男人之间的解决办法,不过是适才在城下,陡然见到大小姐之姿,请来一叙而已,按照辈分来算,大小姐倒是应该称呼我一声叔父呢!”

    吕绮玲陡然一笑,“还叔父呢,我看是yin贼才是,适才还在城下摸……”

    高飞倒是称罪道:“奈何我高飞生性放荡不羁,倒是得罪大小姐了!”

    其实当年在洛阳城中,高飞乃与吕布等一朝为臣,当属同辈,所以这吕布之女称呼高飞为叔父,倒也合适,不过这种事情也是高飞自己杜撰的,毕竟当年在洛阳,高飞可是与吕布大打出手,哪里有什么和气之言!

    高飞倒是说道:“今日吕布围城,我请大小姐来坐;他日吕布撤军,我便送还大小姐归去,可好?”

    吕绮玲毕竟十六岁的年纪,不谙世事,哪里晓得高飞之阴谋诡计,而且见到高飞还算是客气,只能点头应允下来!

    高飞便道:“彭城之内,多有不便,还请大小姐暂时居住在此处,不过却要记住,不可随便走动,不可再像刚才一般图谋不轨!”

    吕绮玲完全没否定的选择,只好应承下来,而高飞见状,便陡然离身而去!

    吕绮玲一人坐立在大帐之中,周身覆着铠甲铁衣,生硬的很,便对刚刚走出的高飞喊道:“有没有寻常的衣物?”

    高飞头也不回,便说道:“床榻之旁便是,应该适合你的身材!”

    高飞扬长而去,倒是留着吕绮玲一人,独坐大帐,其实这高飞早在吕绮玲苏醒之前,便搜过吕绮玲的身了,亦知道她的身材尺寸,所以才会事先备下一套衣裳,而吕绮玲暗藏的匕首,高飞也早就察觉,不过是想要陪着这吕绮玲戏谑一番而已!

    吕绮玲观察左右,确定营帐之内营帐之外皆无人的时候,方才褪下身上厚重的铠甲铁衣,倒是显现出消瘦姣好的身材,而吕绮玲试探了一下高飞备好的衣裳,倒是格外的合身,这吕绮玲乃笑道:“倒是有心了!”

    女人最为人称道的一件事,便是可以因为一支玫瑰花,而忘记对方乃是流氓,当然这种略显花痴的行为,倒没有什么批判的价值,毕竟少女怀chun这种事情,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却说高飞出帐,便往郭嘉住处而去!

    未及高飞进门,便听到帐内一阵轻咳之声,而高飞皱下眉头,暗自叹道:“天妒英才!”

    营帐之内,郭嘉似乎察觉到人声,便问道:“帐外是谁?”

    高飞整顿了一下神情,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走了进去,乃说道:“是高飞前来!”

    郭嘉闻言,便欲做揖拜之礼,而高飞倒是拦住说道:“奉孝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当时郭嘉称笑,“主臣之礼,不可逾越!”

    高飞亦笑道:“奉孝有经天纬地之才,何故拘泥于俗礼!”

    郭嘉称是,便说道:“可能是身子骨不利索了,连脑筋也拘谨了!”

    这个时候,高飞倒是问道:“奉孝以为温侯吕布为何会兵围彭城,而且陈宫不在,随军大将亦无,未免蹊跷?”

    郭嘉略作思虑状,乃说道:“恐怕是陈宫之计耳!”

第三百二十九章 进击的典满

    不提彭城之内,此时单说在衮州之地,丞相府上,曹操似乎还未在幼子丧身之痛中缓过来。

    当时有张绣来见曹操,禀道:“张绣听闻丞相不日之内,便要引兵往河北去攻袁绍,张绣亦想要随军而行,为丞相效一把力气,只是不想此时,偶感风寒,身子虚弱的很,难以……”

    曹操闻言,倒是不以为意,因为他原本就没有想要带上这个张绣,只是说道:“既然张绣将军已然患上风寒,当早做休息,却如何往我丞相府上而来?”

    张绣露出一副颇为憔悴的面孔,乃说道:“张绣世居宛城,如今之际,身在许都,倒是多有思乡之意,故而久思患病,恳请丞相发恩,准许张绣往宛城养病!”

    曹操略微思虑片刻,虽然说这张绣投诚日久,不过曹操始终是一个疑心颇大之人,便劝道:“既然张绣大人已经患病,何故再往宛城奔波,恐有不便!”

    张绣言之凿凿,说道:“既然丞相相疑,张绣愿意只是率领家眷而行,望丞相怜悯!”

    张绣之职,乃是朝中将军,倒是颇受曹操倚重,而曹操的这种倚重亦不过是收买人心罢了,他曹操只是想要天下英雄看到,投降我曹操,前途无量!

    当时曹操举兵征讨宛城之际,这张绣未动一兵一卒,便率众投降,而曹操嘉奖其人,乃许下宛城全部军马,依旧听从张绣调谴,而此时张绣倒是言明,说是愿意舍弃手下全部军马,只为归于宛城养病,而曹操亦见怜意之,便说道:“既去宛城也好,不过张绣将军当静心养病!”

    张绣称谢,便告退而去!

    一切尽在张绣的预料之中,原本曹操意欲架空张绣其人,便命其率领军马往来许都,其实明升暗降,为的就是能够控制住这个人,不过张绣的演技了得,倒是一步步瓦解了曹操的疑心,以至于今日竟然会放他归于宛城!

    张绣手下大约有一万军马,算不上精良之士,亦非乌合之众。而张绣之前在曹操面前舍下这一众兵马,倒不是张绣大气凛然,实在是还有后招!

    次日,张绣又往见曹操,乃言:“往宛城之路,匪患纵横,而张绣亦身患风寒,难以抵挡,请丞相派遣百夫长护佑周全!”

    张绣所说百夫长,其实指的就是百人的军马,而曹操倒是毫不犹豫,便说道:“依张绣将军之言!”

    张绣称谢,又告辞退身!

    再次日,在丞相府上,又有一人前来拜见曹操,而曹操见之,便问道:“张绣将军何故还不出发?”

    张绣似乎有口难言,慢慢吞吞的说道:“张绣愧见丞相,适才我又听说汉中张鲁的势力,已然在宛城周边肆虐,张绣乃是惜命之人,恳请丞相多派些军马随行!”

    曹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小小的张鲁而已,何足挂齿,等本丞相收拾了河北袁绍,却再去收拾那汉中张鲁!”

    张绣称是,身子骨倒是显得虚弱的很,而曹操看在眼里,便说道:“也罢,你率领本部军马投于宛城吧!”

    张绣拜谢道:“待到张绣养好病之后,不劳丞相动手,我张绣便剐了那张鲁!”

    曹操笑意不止,便说道:“你且退下吧,本相还有公事要办!”

    张绣倒也识趣,当即便退出丞相府,而本来虚弱的身躯,在走出丞相府之际,便陡然又变回来了精气神!

    曹操之所以肯放张绣往宛城而去,倒也有自己的思量,毕竟张绣本人并没有值得疑虑之处,而且数日之前,这张绣还在一间酒楼里,与高飞大打出手,虽然事情不为人知,但是曹操已经敏锐的察觉到,这个张绣绝对没有问题!

    第四日,张绣携家带眷,走出许都之内,而在郊外之地,浩浩荡荡的近万军马,亦往宛城方向而去!

    张绣的动作很小,以至于在日暮之时,荀彧才发现张绣已经回到宛城了。当时荀彧便摇头道:“主公何以如此糊涂!”

    太阳已经落下山去,而荀彧其人倒是火速的奔往丞相府上,乃对主公曹操说道:“张绣乃是猛虎,丞相怎能放虎归山?”

    曹操不解荀彧之意,便问道:“文若何有此言?”

    荀彧叹道:“张绣其人,哪里患上什么风寒,分明就是诓骗主公之兵马,投于宛城,与放虎归山何异?”

    曹操倒是笑道:“文若未免言过其实,那张绣本来就是投诚于我,又怎么会背叛我呢?”

    荀彧见主公浑然不知,便说道:“请主公细想,当初主公兵临城下,张绣以万人兵马如何能胜,所以方才归降;而今日之势,那张绣不仅重新调回本部军马,又从主公处诓走多少粮草,如若张绣真是想要养病,何必带上近万军马,而且宛城附近,压根就没有张鲁势力的半点影子!”

    听闻此话,曹操倒是幡然醒悟过来,“张绣骗我,竖子焉敢骗我?”

    荀彧又娓娓道来,“昔日张绣以一城之兵,不敢敌丞相,今日却竟然敢公然挑衅丞相,想必幕后定然有人作祟!”

    曹操以为然,便喝道:“这张绣敢假遁宛城,必有大祸,宜速缴之!”

    荀彧倒是反驳道:“这张绣乃号称为‘北地枪王’,本事不小,而且心机颇深,恐怕难以取胜!”

    曹操怒道:“我大军即将发兵河北,若是这张绣在我曹操背后作乱,岂能轻饶,必速缴之,以绝后患!”

    曹操之话确实有理,所以荀彧亦点头称是,当即便问道:“不知主公意欲派遣谁人去缴杀张绣?”

    曹操倒是笑道:“吾得典韦之子,还未一用,今日当试之!”

    当时夜色正浓,衮州之境,便有一支军马驶出,为首乃是一个体型健硕的汉子,一双虎目,两只鹰耳,虎背加熊腰,戾气非常,正是“古之恶来”典韦之子,典满是也!

    典满率领军马五千,夜追张绣所部,虽然当时已然夜幕降下,但是典满却呼啸军中道:“今日丞相予我等重任,不可懈怠,拿下张绣之头颅,扬名立万!”

    军中大喝不已,而典满志得意满,便喝道:“开拔,夜行军,誓杀张绣!”

    一众军马,在夜色之中,犹如黑夜苍狼一般,不止前行,一个昼夜,便行军六百里路程!

    却说张绣一出许都范围,便喝令全军,火速行军,耽误者斩!

    张绣是个老狐狸,早就料到他的这点手段骗不过荀彧,所以在曹操处得手的时候,这张绣便开始卖乖了起来,故意把消息隐藏的很深,以至于等到荀彧回过味来的时候,张绣其人早就溜之大吉了!

    而张绣之所以要赶回宛城之内,不仅仅之因为那里是他的大本营,更重要的是,此刻在宛城之内,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而张绣的计谋才刚刚开始而已!

    两日之后,张绣率领军马赶到一处破败村庄之内,一番整顿之后,张绣便下令全军在此歇营。

    这个破败的村庄,鲜有人烟,而离宛城,倒只有两百里地的距离,所以张绣也并不急于行军,而且此时天色已经渐黑,正好埋锅造饭,休息全军!

    在十里之外,亦有一支军马暗自停下,为首一人,对身后的说道:“全军暂时歇息,休要弄出半点动静来,半夜再动手!”

    两三日的急行军,从衮州而出的这五千兵士,尽皆吃不消,而典满亦察觉到这种状况,乃叹道:“诸位兄弟受苦了,今夜且养好精神,一击得手,我等凯旋归于衮州,丞相必厚待矣!”

    众军士称是,而典满倒是紧盯着十里之外的那个破败村子,似乎时时刻刻都在观察敌情!

    这个村子的所在,倒也有点蹊跷,只见到在一座大山之下,左右尽皆茂密的枯草野林,可见这村子确实是荒废了好久,以至于草木之势疯涨一般!

    典满喝令全军暂歇,他自己倒是摸到一旁的林子里,慢慢的往张绣的军中靠近!

    两只军马虽然只隔了十里路程,但是因为有一道山岭阻拦,那张绣所部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而张绣其人更是钻进了简易的大帐之内,似乎安睡不已!

    埋锅造饭,一众伙食兵,找到一块临近水源的空地,便手持镐头钎子,挖挖刨刨,搞出了数十个简易的灶子,当即便端出大锅铁铲,焖饭的焖饭,炒菜的炒菜,似乎这一路的行军,只有睡觉和吃饭的时候最惬意了!

    典满躲在一棵树后,倒是颇有疑虑,这张绣一路狂奔,鲜有休整,而典满率众追赶,也是吃力的很,刚刚看到了这张绣的影子,这张绣倒是突然不紧不慢了,难道其中有诈?

    典满不自主的思虑道,虽然典满初次为将,不过兵法谋略倒是读过不少,而其父典韦更是言传身教,所以这典满并不是纸上谈兵的赵括,所谓虎父无犬子,他典满誓要完成家父遗志,助力主公取得天下,更要手刃吕布,为父报仇!

    陡然之间,典满所在的方位跳出一只山猴子,拨弄非常,而典满见状,怒目而对,那山猴子见到这一双虎目,当即便以为,这山里又来了什么凶猛野兽呢,双腿一蹦,便逃之夭夭了!

    一众军士倒是察觉到身后林子里的异样,便意欲搜查一番,而这个时候,那张绣倒是陡然从营帐里走出,喝道:“不过就是一只猴子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去看看饭熟了没有!”

    那几个兵士称是,便到伙食兵那里催促,而张绣陡然回身对着刚才那片弄出动静的林子,陡然一笑!

第三百三十章 短戟战长枪

    典满早就一个身势,转到林子深处,就是有人进来搜查,也难以见到典满之踪影,不过刚才之际,典满倒是陡然感觉到了氛围的诡异之处!

    典满曾经在丞相府里,与那张绣见过数面,不过这典满终结是不了解张绣其人,就在典满从衮州发兵之时,荀彧倒是在典满耳边说道:“勿要轻敌,那张绣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典满虽然表面上称是,不过心里却不以为意,乃思虑道:“不就是一个莽汉嘛,什么北地枪王,在我这一双短戟之下,都做死鬼!”

    此时此刻,典满料想起荀彧的那句话,都是似有所思,“刚才那张绣明明察觉到了动静,却并不搜查,难道真的是计?”

    还有两百里的路程,便到宛城,而这张绣一路奔波,竟然却在宛城两百里之外,下寨扎营,的确让典满不得不怀疑。

    当时典满退回军中,乃对一人说道:“你骑上我的快马,绕道往宛城而去,见到二公子,备言此地之事!”。

    那兵士称是,当即便跨马而走,而道路的选择倒是绕远了很多,两百里的直径路程,那个汉子却要走三百里,因为要避开张绣所部!

    当初张绣投诚于曹操,曹操喝令其人往许都而去,那宛城之地,便由曹操派人治理,不想数日之前,曹操的二子曹彰惹下大祸,被曹操一顿训斥,继而便被贬到宛城,作为一城之主,其实如此安排,也是曹操有意考验曹彰,毕竟在曹操余下的三个儿子之中,曹操更愿意相信曹彰,而非曹丕!

    曹彰身在宛城之中,这一点,身在衮州之内的曹操也察觉,当即便快马加鞭,往曹彰处送信,言说其事,不过古代有古代的通病,就是消息传播极为困难,而快马加鞭也没有撵上典满所部!

    典满不知道曹丞相有没有通知二公子,不过典满此时倒是不敢轻动,只能希望宛城之中的二公子早有准备,休要中了张绣这厮计谋!

    夜色已然降下,典满正在思虑,要不要突然发难,袭击张绣大营,如果张绣此番的确是计,那典满很有可能便会全军覆没;如果张绣不是计,那此刻便是天大的良机,正好可以一击得手,杀了张绣!

    典满思虑之间,便笑道:“却让我来试一试你张绣!”

    随即之下,典满便召来几位军士,暗说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众军士称是,而典满抬头望月,便道:“子时动手!”

    中国古人对时辰的命名,其实是按照天干地支来的,甲乙丙丁之类为十天干,子丑寅卯等为十二地支,如此演变之下,便有日月星辰,四季更迭,倒也颇为科学,而这子时便是指的凌晨到凌晨两点之间,正是典满动手的时刻!

    月明星稀,风声抖动,张绣驻军的破落村子,也是寂静的很,只有数堆篝火,并着几个巡守的兵士,而典满看准了时辰,便手持两把短戟,偷偷潜入了张绣之军营里!

    短戟一动,便有四个守夜的兵士翻到在地,而典满见状,亦无声色,当即便往张绣之营帐闯去!

    张绣的营帐位置,典满自然晓得,这点路径,典满在白天的时候,早就摸熟了,而这张绣营中,实在是略过于清静,没有一点人动静,而典满倒是不以为意,当即便摸进了张绣的营帐里,手中短戟抬起,便欲往营中的床榻上砸去!

    应声之下,倒是一声绵软,显然那床榻之下并没有人,典满眼神晃动,喝道:“中计矣!全军撤退,中计矣!”

    未及典满高声大作之时,一道火把闪进了营帐里,一声大笑道:“原来是典韦之子,我张绣何德何能,未免让曹丞相高看了!”

    典满背对着张绣,乃说道:“其实也不算是中计,如今你正在我身后,若是我十招之内,便能取下你性命,你还会如此之笑吗?”

    张绣的笑声乍停,倒是说道:“竟然典满将军有如此之本领,我张绣当讨教一番!”

    典满双手持戟,陡然转身,亦对张绣说道:“莫欺少年,少年拿云,你已经是上一辈的英雄了!”

    张绣又笑了起来,“好一个莫欺少年!”

    当时之下,典满双短戟飞出,正朝着张绣面目击去,而张绣侧身而过,便喝道:“就这些本事吗?”

    对付张绣,典满倒是要有准备,营地之外,早有数千个假人立下,而今夜月光不明,张绣所部必然难以发现,所以此时之际,乃是张绣一人来擒典满,而其余兵士,尽皆取围捕那些假人去了。

    典满笑意非常,倒是说道:“看我这招无双大戟!”话一出口,典满手中的两只短戟便贴合一处,形成一只长戟,典满单手持戟,一个横扫,人随长戟,长戟随人,便像是被离心力束缚的离子一般,高速的旋转起来,有如一把见血封喉之利刃,朝着张绣便招呼过去!

    张绣见状,早就擎出身后长枪,速度飞快,一个身势便用枪尖抵住那长戟,而正在此时,那典满倒是大喝道:“再看我这招!”

    只见到典满长戟在手,陡然之间,那长戟便分开两半,正好化为两只短戟,两处锋锐,直低张绣太阳穴!

    典满的这一招,的确是大出张绣之意外,当他见到这典满把两只短戟合并在一起的时候,便以为这长戟才是典满的武器,不想兵者诡道,这典满竟然随意变化,短戟、长戟尽皆运用自如,而张绣亦惊呼不已,因为天下用长戟者,最猛不过温侯;而天下用短戟者,最厉不过典韦,不想今日这典满,既然短戟不输典韦,长戟亦不输吕布!

    张绣在大骇之中,陡然低头躲戟,而张绣知道,这一招,绝对不是怎么轻易就可以躲过去的!

    就在张绣低头的时候,手上的长枪也随即舞动起来,世间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而张绣亦深谙此道,所以躲避不是办法,此刻只有强攻!

    枪尖至于典满左胸,而两只短戟亦到张绣太阳穴之上,正是千钧一发之际,谁也不可能收手,而此时此刻,只能看谁的手更快,谁的命更大!

    就在张绣以为性命不保之际,倒是陡然见到一只短戟回身,抵在长枪枪身,一瞬之间,一支短戟与一只长枪,尽皆脱手。而张绣见到机会,陡然抽身,而在他左边太阳穴上的短戟,亦因为右侧身子失稳,而失了准确度,倒是让那张绣脱了身!

    张绣跌落一旁,倒是笑道:“后生可畏,果然不虚!”

    典满手中只剩下一只短戟,亦笑道:“看来想要杀你,并非易事!”

    正在此时,便有军士闯入帐中,乃喝道:“报将军,营地之外压根就没有人,全是树枝稻草!”

    张绣的营帐,已经算不上营帐了,本来就简陋的很,现在经过一番打斗,早就该飞的飞该掉的掉,只剩下几根木杆子了!

    张绣闻言,乃笑道:“看来今夜我张绣的诱敌之计,全盘落空了!”

    典满不置可否,乃说道:“不是落空了,而是失败了!”

    张绣感触到自己脸上一片火热,便用手摸在脸上,竟然见到一道血迹,张绣的面目之上,不知道是喜是悲,便喝道:“我张绣记下今日之事了!”

    典满称笑,便一个挺身,捡起了跌落一旁的另一只短戟,乃说道:“难道张绣将军还想再战?”

    张绣不置可否,便让典满直接从面前走掉了,而那个闯进来的兵士却道:“将军何故放走此人,既然营外都是树枝稻草,抓住这人不是最好!”

    张绣面无表情,乃说道:“若是杀得了,我会放他走吗?”

    那兵士哑然,而张绣倒是下令全军,“今夜之事作罢,留下一半的人马守夜,提防典满再来劫营!”

    那兵士自然不知晓典满的厉害之处,不过自己一方,张绣将军脸上的血迹倒是真的,所以并不在多话!

    张绣的左脸上,一道血迹,而伤痕的由来,便是那典满收回短戟之时,划下来的,而当时张绣正在料想生死之际,哪里顾得上脸上的这一点疼,所以张绣对这一伤痕全然不知,而张绣其人亦暗自笑道:“短戟划痕,却不伤性命,显然不是他手下留情,而实在是难分伯仲!”

    却说在张绣营寨十里之外,典满绕了数个圈子,确定张绣没有暗中派人跟踪之后,方才略微放心的回到军中!

    说句实话,典满的这招将计就计,实在是不太高明,以一人之身去犯万人之险,实在是典满仰仗自己一身武力,有恃无恐去对张绣,而结果倒是暗中典满之所料,空空的给张绣一个下马威,而这下马威的代价就是,打草惊蛇!

    而张绣之所以在离宛城二百里之外布下这一局,只是察觉身后风声有异,他亦没有料到曹操会派遣典满而来,亦没有料到这典满竟然会有不输其父典韦之武力!

    张绣左脸受伤,而典满的胸前,亦有一个枪点,不过实在是因为典满有够皮糙肉厚,而张绣亦没有太多使力的机会,而典满亦暗叫一句,“好一个北地枪王!”

第三百三十一章 曹彰坐镇

    典满与张绣一场恶战,虽然张绣所部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但是张绣其人却不得不思虑道:“不杀典满,计划难继!”

    晨曦渐起,典满率领五千军马一直藏在张绣所部的背后,而久不见传信者归来,这典满亦思虑道:“难不成二公子已然中计?”

    典满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张绣的确是一只老狐狸,昨夜之事,虽然是典满将计就计,但是主动权一直在张绣的手里,而且典满心里也确实有点打鼓!

    当时从衮州而出的时候,曹操只是嘱咐道:“但杀张绣其人,勿教宛城有失!”

    曹操虽然没有把话言明,但是典满亦了然,二公子曹彰身在宛城,而这张绣显然是没安好心的,如果二公子稍有差池,他典满将如何回禀丞相!

    昨天这张绣在距离宛城两百里之外扎营下寨,想必这段路程,张绣亦考虑在内,所以此时此刻,典满十分忧心宛城之内!

    却说典满的副将,在昨夜之间,便驱马往宛城报信,虽然距离遥远,不过骑的可是曹丞相亲自送给典满的西域宝马,速度非常,所以在晨曦之时,典满有理由相信他的副将应该已经身在宛城了,不过张绣其人诡计多端,实在难防!

    经过昨夜一战,典满对张绣的实力多少有点了解,不过这点了解,仅仅是在武力上,至于这张绣的阴谋诡计,典满倒是还有待请教!

    却说张绣所部,已然拔营往宛城方向而去,却不管身后的典满所部,虽然昨夜并没有见到典满的一军一马,不过张绣有理由相信,这典满所带军马,绝对不过八千人,因为张绣了解曹操,了解衮州的根本,曹操不日之内便欲兵发河北,所以这典满绝对不可能带兵太多,而且依照曹操的秉性,必然了解典满不输其父,所以允下的兵马更不会太多!

    典满不现一兵,其实就是想要给张绣以疑兵之感,好让张绣摸不透他典满的想法,不过张绣已经把事情料到七八分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张绣的手里,还有一个人!

    昨夜典满趁乱闯帐,虽然有点让张绣措手不及,不过张绣倒有一点略高明的地方,便是见乱不乱!

    典满副将在昨夜之时,驱马往宛城方向而去,虽然是绕路避开张绣军马,但是还被张绣发觉到了蛛丝马迹,以至于现在之时,那副将连人带马,已经被抓进张绣军中!

    张绣一见到那副将,便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左右之人不解其意,而张绣倒是解释道:“你们知道这人是谁吗?”

    张绣以手指着那个被捉进军来的人问道左右,而左右有一人说道:“这个汉子被抓来,倒是什么也不肯说,难道将军知道他的身份?”

    张绣倒是摇头,乃说道:“我不认得此人,倒是却认得这马!”

    见到左右之人接不下话茬,这张绣倒是笑到:“这可是一匹西域宝马,尤擅奔驰,虽然比不了吕布的追风赤兔,但是亦是一匹良驹,诸位可知道这匹马原属于谁人?”

    众人尽皆摇头,而张绣继续说道:“此马乃是番邦献给当今右丞相曹操的,而曹丞相爱才惜武,后来又把这良驹送给了典韦之子——典满!”

    就在张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被捉来的副将,愤怒不已,便要挣脱兵士的束缚,往杀张绣,而张绣出手更快,未及眨眼之间,一柄长枪便已出手,贯穿了那副将胸口!

    “既然什么都不肯说,还是杀了利落!”张绣收回长枪,便说道:“给我换一声装束,我要亲入宛城!”

    张绣便一切安排待定,对军中的一位及其信任之人说道:“你且率领军马留在此处,坐镇军中,休要让典满察觉半点风声!”

    那人称是,便道:“将军意欲以身犯险,不知可有把握?”

    张绣笑道:“此计却还要谢谢那典满,至于能不能成,我已经有七分把握,还看三分天意!”

    张绣化成一个小兵模样之人,悄悄离开军中,而胯下一匹快马,正是典满副将之坐骑!

    日头挂中,正是烈日炎炎之际,典满早就率领军马紧随张绣所部,但是出乎典满之意料的是,那张绣所部,居然没有行军!

    张绣意在宛城,这是毋庸置疑的,而现在宛城就在两百里之外,这张绣竟然肯放慢性子,在这里苦等,倒是不知何意,而典满见状,便思虑道:“难不成这张绣要打拖延战?”

    典满念及此处之际,便在琢磨他的副将何时能够传回消息,好让二公子早有准备,而这张绣之众,只要典满与二公子里应外合,便不难对付,就在陡然之间,那典满的脑子里蹦出了一个不祥的念头,此刻这张绣安肯在此地坐以待毙,难不成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典满心头一凉,便猜到必然是计,因为此刻张绣停军不前,便是与引颈受戮无异,而典满突然料想到自己的副将,便大喝道:“而公子危矣!”

    二百里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而对于张绣坐下一匹西域良驹来说,这点距离完全不够跑的,只消半天的功夫,这张绣便伫立于宛城之下!

    当时宛城城门有守军之士,见得城下有一军士模样的人袭来,便大喝道:“城下何人,闯入宛城何事?”

    张绣一副小兵打扮,手中一柄普通的长枪,一身衮州的军衣,头上戴着一个遮挡阳光的斗笠,便对城墙之上的兵士喊道:“我乃衮州典满将军手下的副将,奉我家将军之令,特来宛城面见二公子!请开城门!”

    城上的兵士,见城下之人,确实是穿的衮州兵服,而念及口中的典满将军,当即便大开城门,请张绣入城.而在此刻,早有一兵士往入见二公子,言说其事!

    张绣被请进城中,稍有安顿之意,而张绣倒是说道:“我家将军有要紧事要我禀报二公子,而且几位军爷向二公子禀报!”

    须臾之间,坐镇宛城的曹彰便传下令来,说是要召见典满将军之副将!张绣称是,便被领入城中!

    曹彰年纪二十一二,双臂孔武有力,游荡军中多年,早就练出一身本领,而其人亦一副暴躁脾气,要不然在衮州之内,也不会被高飞三言两语激怒!

    曹彰本在城中的校场之内,正在练箭舞枪,不想听到军士说有典满将军之副将来见,这曹彰倒是将信将疑,“父亲大人已经把我贬到这宛城,何故还会有典满之副将前来,暂且一见!”

    张绣牵着一匹骏马,便被引到校场之内,正好曹彰舞枪,陡然一支枪尖便到张绣面前!

    张绣称罪道:“末将妨碍公子练枪,知罪!”

    曹彰陡然一笑,“是我用枪尖去挑你,倒还是你的罪过了,且说究竟有什么事?”

    张绣称是,便道:“禀二公子,三日之前,衮州之内发生一事,张绣将军引领旧部,叛逃衮州,往宛城而来。我家将军奉丞相之命,特来围追堵截,故而命末将骑快马往入城中,禀报公子,好早做准备!”

    曹彰把眼睛落在那副将手中牵着的骏马之上,果然是一匹纯种的西域良驹,而这匹马,曹彰也熟悉,本意他想要央求父亲把这匹宝马赠送于自己,不想父亲曹操竟然断然拒绝,倒是转手便把良驹送给了典满,美其名曰,典家功高,不可不赏!

    虽然曹彰对这良驹之归宿,颇有怨气,不过典韦乃是曹操爱将,爱屋及乌,曹彰也没有话说,当即便对眼前这副将深信不疑,乃问道:“现在张绣兵马已到何处?”

    张绣老实答道:“张绣所部就在宛城二百里之外,昨夜之时,已然与我家将军大战一场,已有败绩,相信今日一过,那张绣便会大败于我家将军手中!”

    曹彰称笑道:“既然张绣已然即刻兵败,何故还要言说于我,只要你家将军提着那张绣的人头回到衮州城中便可,不干我宛城何事!”

    张绣称是,并未继续说话,而是时刻张望着校场之内的情况,料想这座校场之内,因为有二公子亲自莅临舞枪,所以并无操练的兵士,而此时之刻,除了近乎百人的护卫兵之外,鲜有他人!

    正在张绣暗中琢磨时机之时,那曹彰手中早就舞动一支长枪,挥舞如风,转瞬便至张绣面前,只见曹彰喝道:“强将手下无弱兵,早就听闻你家将军典满武力非常,今日倒要试一试你这副将!”

    张绣见状,倒是暗喜道:“时机来了!”

    曹彰又说道:“看你用的也是枪,倒是亮出来,让本公子看一看你的本事!”

    曹彰素来勇武,而到宛城之后,更使一腔子力气没处使,所以几乎日日都要来这校场之内舞枪弄棒,而性情所至,挑上几个手段不差的兵士比武一番,也是常事!

    张绣见状,似有怯意,便拿起手中的长枪说道:“还请二公子手下留情!”

    曹彰笑意道:“只管拿出你的本事来!”

    张绣贯出身后之枪,一个干净利落的出身,长枪至于身前,似乎颇有些本事的样子,当时曹彰见状,便大喜道:“这才像些样子嘛!不过你的头上戴着个斗笠,倒是多有不便!”

    张绣称谢道:“多谢二公子抬举,不过我这脸上早年间患有天花,龌龊不堪,怕会惊扰公子,所以并不敢摘了斗笠!”

    这天花之症,在古代之时,便是要人性命的绝症,不过亦会有少数人在天花之下活下来,不过也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满脸满身的坑包麻子,倒确实难以入目,所以曹彰也就作罢,便说道:“戴着斗笠也罢,不过本公子的手上可是不会留情!”

第三百三十二章 假戏真做

    只见在曹彰出手之际,那张绣的低垂的嘴角,陡然露出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笑意,不过这笑意转瞬即逝,只听到曹彰手中一柄长枪,掷地有声,直接来取张绣下盘!

    张绣不急不慢,一个越身而起,便躲过了曹彰的枪身,而曹彰手势未停,就在枪身落地横扫之时,瞬间便化为横挑之势,顺着张绣的身子,便追击而去!

    校场之上,喝彩之声不绝,似乎尽在夸赞二公子曹彰之武艺不凡!

    这种场面,曹彰早就司空见惯了,所以并未理会校场之外的赞声,双手用枪,便对张绣喊道:“那个唤为什么的副将,再不还手,我就要下重手了!”

    张绣并未说话,他一直在注意这校场之上的动静和方位,直到寻找着到有利的地段之后,方才会出手!

    曹彰当然不知道眼前之人意欲何为,不过他也了然,寻常兵士,自然不会跟自己动手的,所以曹彰要把这人逼迫到险境上,而且从身法看来,此人武力亦不俗,正好可以与曹彰一战,消忧解闷!

    曹彰手中的长枪,加快了出击的速度与力道,尽皆朝着那张绣的要害而去,不过张绣始终没有还手,一直在躲避。曹彰见状,倒是颇有怒气,“不信你不出手!”

    曹彰与张绣二人,来来往往,已经奔到一副兵器架上,而曹彰随手,便从兵器架上又扯来一只长枪,此时双枪在手,气势不减,更是从四面八方来取张绣!

    张绣见到身旁一个武器架倒底,正好一个视线死角,只见到张绣身法非常,一下子便涌到了曹彰的身后,曹彰亦有所察觉,双枪横置腋下,陡然刺出,不想这双枪之势,竟然片点都没有伤到那张绣,不过也算是有一件事遂了曹彰之意,那就是这个张绣真的被他逼到出手了,不过一出手,便要了曹彰的性命!

    一个雷霆万钧之势,只见到张绣横在背后的枪身,竟然陡然在曹彰后背刺了过来,而曹彰的惊讶之色,溢于言表,正想要喊出什么,却被一双手掌拦住,倒是笑道:“二公子不必大喊,这宛城我张绣接下了!”

    曹彰双目紧瞪,只听到身后之人,陡然变换了声音,而且还是一个自己颇为熟悉的声音,已经后心中枪的曹彰意欲回头张望身后之人,而那身后之人倒是笑道:“二公子不必怀疑,正是我张绣!”

    一瞬之间,曹彰的眼珠子好似要蹦出来一般,双目充血,随即便身子一瘫,了无体温!

    武器架的位置离校场中心倒还有些距离,而周围一众护卫之兵在远处看到二公子身子瘫软,尽皆赶了过去,喊道:“你竟然敢伤二公子?”

    这句话自然是对那典满之副将所喊的,不过那个与他们家二公子比武的人,哪里是典满的副将?不过这张绣在当时却并未表露身份,而是喊道:“二公子受伤,快来相救!”

    此言一出,校场之上的兵士,哪里还有作壁上观的,尽皆涌了过来,正欲惩处这个所谓的副将之时,不想那副将竟然从身后抽出一柄长枪,枪身一扫,便欲杀人!

    当时一众兵士见状,尽皆大喝道:“你究竟是谁?”

    张绣大笑不已,枪身已出,一个横扫,便划过数十人的喉咙,尽皆鲜血直流,呜呼倒地,而枪势出手之际,那张绣头上的斗笠,早就飞了出去,而众人看时,此人哪里患有什么天花,不过这帮人终究是明白的太晚了。下一刻,整个校场之上,尽皆尸体便陈!

    张绣拖着一柄长枪,乃笑道:“如果杀了你们就能掌控宛城,倒好了!”

    三四百人的训练校场之上,血水横流,而一个身影悄然而出,这个男人知道,想要控制一座城池,便得先控制城中的军队,而张绣在杀掉曹彰之时,已然从曹彰的身上扯下一块兵符,有了这块兵符,张绣才可能以一人之力掌控宛城!

    校场之外,便有军队驻扎,而校场之内的动静亦早就传了出去,所以未及张绣走出校场之际,已然有近万军马本来,为首一将,高头大马,便朝着张绣的位置袭来!

    张绣倒是没有多少惊讶之色,当即便擎出腰间之兵符,大喝道:“我有宛城兵符在此,汝等还不跪拜?”

    那马上之人,亦是曹姓族人,唤作曹安民,乃是曹操的侄子,与堂兄曹彰二人同来宛城,而曹安民更是亲手执掌宛城兵马!

    曹安民已然知晓校场之内的境况,当即便大喝道:“汝胆大妄为,杀我堂兄,夺我宛城兵符,此时竟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岂是欺我宛城无人乎?”

    张绣大笑道:“就凭你,也能拦得住我?”

    曹安民正视对面之人,便发觉行凶的乃是张绣,这张绣其人,曹安民亦曾在衮州之内见过,素问此人为北地枪王,本事非常,不过此时此刻,曹安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必须要杀掉眼前之人,稳住宛城的局势,至少要向曹丞相有个交代!

    曹安民大喝一声,身后数万军马尽皆冲出,而曹安民企图以人数之众,来压制这张绣,料想北地枪王,亦难以抵挡万人!

    不过曹安民倒是放了一个最大的错误,他不应该出现在张绣面前的,而张绣见得军马袭来,当即便持枪在手,一个飞身而过,正好落在曹安民的马上,一个枪身横贯,枪尖朝下,正好从曹安民的头顶上插了下去,顿时一个透心凉,鲜血四溅!

    众军士见得如此之景,大骇不已,而张绣其人拔出枪身,乃大喝道:“曹安民已死,我手中有宛城兵符,尔等谁人敢不从,下场便如这曹安民一般!”

    见到二公子曹彰已死,而将军曹安民亦丧命,这一众军士早就没有了主心骨,又听见张绣其**喊,思虑再三,便有军士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向张绣称道:“我等愿归!”

    其实凭借一块兵符,在众军的眼皮子底下,亲手杀掉他们的主公与将军,而反过来在要号令这一帮人,实在是难上加难,不过张绣的身份倒是特殊,毕竟数月之前,他就是这宛城之主,而今重返宛城,倒也合情合理!

    数万军士,不消一刻的功夫,便都投诚于张绣,而曹氏的一些不降死党,早就被张绣下令屠杀殆尽!

    风云变幻,原本在曹彰掌握之下的宛城,转瞬便成了张绣的囊中之物,而当时张绣莅临城门,正见到一个魁梧汉子,立在宛城之下。

    张绣见状,大笑不已,“典满将军,别来无恙啊!”

    刚刚赶到宛城之下的典满,抬头一看,正见到张绣立在城门之上,当即便料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后背之上,便有一道冷汗留下。

    典满对着城墙之上的张绣大喊道:“我家公子何在?休要碰触二公子,否则我典满与你没完!”

    张绣称笑不已,当即手中便提着一个像是西瓜一样的东西,乃说道:“你是说曹丞相的二公子曹彰吗?”

    典满视之所及,便见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不用怀疑,正是二公子曹彰。

    典满当即便从身后擎出了两只短戟,双眼放火,大怒道:“你张绣好大的胆子,看我典满今日肯不肯放过你!”

    城墙之上的张绣大笑不已,手中一扔,便说道:“这个人头还你,替我向曹丞相问好!”

    典满正欲发作,却身子陡然一晃,便去接住那曹彰之头颅,落手之下,血淋淋一片,而典满视之,才发觉这个人头压根就不是二公子曹彰!

    张绣略作讥讽道:“那个是曹安民,这个才是曹彰的!”,张绣脱口之下,又有一个人头滚落城下!

    典满不敢有丝毫怠慢,两只手接住,脱下身上之铠甲,裹住两个人头于胸口,便要提短戟去战张绣!

    张绣见到两个人头尽皆被典满接住,笑声渐止,倒是略微严峻了脸色说道:“你以为你可以身闯宛城吗?”

    由于事态紧急,当时典满从军中奔来宛城之际,为了能够确保二公子无虞,他已然撇下军马,单身一人独往宛城,不想此时在宛城之下,一切都已经晚了!

    就在典满衡量着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的时候,其身后陡然出现一支军马,而典满视之,当即愕然!

    怕啥来啥,此时张绣的军马已经从二百里外的地段奔驰而来,须臾便至典满面前,而典满当时紧紧护住胸口的两颗人头,意欲做鱼死网破之举!

    见到典满有所异状,那张绣乃喝道:“你若是想要你家二公子死无全尸,便与我拼死一战;若是想要保住那曹彰的头颅,便安身往衮州而去吧,我也不为难你!”

    典满闻言,心中思虑不已,此时若不是手中还有两颗人头,他典满早就如发疯的疯牛一般,冲去结果了那张绣,不过典满思虑一番,鱼死网破,或许可以为二公子报仇,但实在不是明智之选!

    犹豫之下,典满便露退意,却被城墙之上的张绣看出,便说道:“还请典满将军替我为曹丞相带上一句话,说我张绣亦是迫不得已,请曹丞相宽宥!”

    典满大怒道:“纵是我家丞相肯饶你,我典满亦不能饶你!”

第三百三十三章 曹丕哭丧

    此情此景,前有张绣占据宛城,后又有兵马追来,典满之境况,可谓之险矣,不过这站立在城墙之上的张绣却并没有想要典满的性命!

    典满听到张绣之言,大怒不止,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典满一直在寻找退身之路,至少他要全身而退,把二公子的首级送到衮州之内,不想这张绣竟然要放自己走,典满早有怀疑,当即便擎出两只短戟,不去管城墙上的张绣,只是望着身后冲上来的兵马,意欲厮杀!

    张绣大笑道:“典满将军请走吧,我说过我张绣不会再为难你,说一不二!”

    典满提着短戟,怀中窝着两个人头,便冲着军马冲去,不想这一众军士见到典满其人,尽皆躲避,而恍惚之下,那宛城城门亦大开!

    典满见得空隙,早就跳上那只骑来的快马之上,数声“驾~”声大喊,坐下之马便呼啸而去,倒是扬起一阵灰尘,奔驰而去!

    当时张绣所部已经尽皆入城,就有一个副将对张绣说道:“如此大好机会,将军何不杀了那典满?”

    张绣大笑不已,说道:“别看这典满虽然只有一人,但是想要杀他,难上加难,杀敌一人,自损八千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而且留下这典满的性命也好,正好给曹丞相传一句话!”

    那副将称是,便道:“将军妙算无双,只不过今日杀了曹彰,恐怕与曹操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知道将军有何应对之策?”

    张绣笑意非常,乃说道:“移花接木!”

    却说此时,那典满早就驱马跑出近百里的路程,正在吃力之际,陡然见到前面有一队兵马,而典满视之,方才有些喜色,正是他的五千本部!

    典满钻进自己的队伍里,揪住一个人便问道:“你们不是在两百里之外紧盯着张绣所部吗,他们怎么会出兵到了宛城?”

    军中副将,接住了典满之话,乃搪塞道:“将军有所不知,在将军单骑往宛城而去之时,便被那张绣所部发现了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正好摸清楚了我部的位置,举兵来攻,我等不能抵挡,损失兵马千余人!”

    典满闻言,倒是自怨道:“是我走的时候鲁莽,忘记交代事情,倒至于有此失,现在之时,军中还有兵马多少?”

    那副将答道:“只有三千人!”

    典满略有摇头之状,乃说道:“举兵回衮州!”

    副将听闻典满之言,颇有不解,乃问道:“此时此刻回兵衮州,恐被丞相责怪!”

    这个时候,典满把胸口铠甲里的两个人头抖落出来,喝道:“寻个锦盒来,若是在回到衮州之前,这人头懒了,我便割下你的来!”

    那副将看时,已经不由得一惊,曹丞相府上的二公子,纵横军中日久,谁人不识,不想今日竟然被削掉了脑袋!

    一时间,军中尽皆惶恐不已,必不典满多言,全军调转方向,往衮州而回!

    约莫三日之后,典满便到衮州地界,当时典满顾不得军中安排,率先便往丞相府上奔去,当时有城内的兵士见之,皆不解道:“这典满将军如此焦急,莫非是领功的,而且看那怀中还有个盒子,必然是张绣之人头……”

    典满闯进丞相府,便大声喝道:“末将典满不才,未能诛杀张绣,反倒是二公子曹彰……殒命”

    当时曹操正在饮茶,陡然之间,茶杯便跌落在地,而看见典满手中一个漆木盒子,便厉声问道:“典满将军所说者何?”

    典满跪立在地,背后数道热汗滚下,乃一字一句的说道:“典满不才,令二公子有失,人头在此!”

    茶杯落地,一滚茶水泼在身上,曹操却浑然无知,当即便站立起身,擎出腰间之剑,大喝道:“本相命你典满去杀张绣,何故能折了我儿,汝乃我大将典韦之后,岂能不敌一个小小的张绣?”

    典满惶恐不已,当即便道:“典满已失公子,自知无颜再见丞相,念及二公子之首级,必然要呈送回衮州,典满这才惜命,往回衮州,二公子之死,与典满难脱,愿意一死,以报丞相!”

    曹操右手持剑,已经抵在了典满的脖子上,目光所及,已然见到典满手中的漆盒,渗出了数道血水!

    典满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手中漆盒,乃对主公曹操说道:“丞相不杀典满,典满亦无地自容,当随公子而去,以报丞相之恩!”

    曹操陡然见到漆盒之中的二子,血肉已有模糊,腐虫遍至,不过大体的形状还在,这就是典满快马行军之原因!

    曹操左手探进漆盒之中,拨弄掉数只蛆虫,便有一行老泪落下,“难道是我曹操命中难昌,以至于前后三子离我而去……”

    典满乃劝道:“丞相莫扰,此乃**而非天灾,全是那张绣一人之诡计,是我典满上当受骗,方才会有宛城之失,二公子之死!”

    曹操从漆盒之中捧出曹彰的人头,只见到脖颈之下,乃是利刃之痕,而就在此时,那曹彰已经溃烂的眼孔之中,却陡然流出了两道血水,血水落下,湿了曹操的袖口!

    曹操伤心不已,右手持剑,左手捧头,便自语道:“我儿死不瞑目,我曹操誓要杀了张绣报仇!”

    典满见得此景,也不犹豫,当即便抢过曹操手中之剑,乃说道:“典满愧对曹丞相,今日二公子已到衮州,典满无憾,此刻当引颈,作陪二公子!”

    就在典满意欲挥剑自刎之际,那曹彰的两个眼孔,两个耳孔,两个鼻孔,一个嘴巴里,尽皆流出血水来,而曹操见之,痛心不已!

    “典满将军且慢!”曹操高喝一声,便说道:“主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当年在郓城之下,汝折了父亲;如今在宛城之中,我折了儿子,丧父当立志,丧子当报仇,如今张绣稳占宛城,汝典满就要这么呜呼入黄泉吗?”

    典满闻言,陡然放下手中之剑,对曹操说道:“典满必然不负丞相之意,不杀张绣为二公子报仇,我典满不敢自轻!”

    次日,衮州城内尽奏哀乐,曹操立在孝堂之下,对着两口棺材说道:“我儿曹彰,我侄曹安民,今日我曹操发下誓言,我曹家没有冤死之人,大仇得报,屠尽挡我曹家天下者!”

    典满亦在孝堂之下跪着,暗中说道:“典满必然手刃仇人张绣,为两位公子报仇!”

    孝堂之下,还有曹家等宗亲,而曹丕亦跪倒在人流之中,脸上涕泗横流,不过心中却在暗喜!

    说话两边,此时在宛城之内,张绣已经完全控制境内,而且军马调配,粮草供给也已经完善,而张绣看得时间紧凑,便对副将说道:“明日之前,被我备下两万能征善战的军马!还有十万石粮草!”

    那副将听闻此话,倒是略有不解,“典满之众已经散去,宛城暂安,何故如此焦急备下军马粮草?”

    张绣笑道:“宛城之地实在难保,想要与曹操对立,单凭我一个人早晚必败!”

    副将闻言,倒是问道:“将军之意?”

    张绣说道:“往徐州去见吕布!”

    张绣本有军马将近一万,后又从曹彰手下收了一万兵马,所以现在宛城之内,兵马也就这两万人,至于粮草嘛,此前曹彰身在此地,相信粮草应该不会少,而张绣之所以要在明日之前备下两万军马,十万粮草,实在是因为高飞的时间不太够用,所以他张绣要加快手中的绸缪!

    次日之晨,张绣便率领着两万军马,十万粮草,往徐州的方向而去.而就在此时,吕布正在彭城之下,与高飞所部对峙正酣!

    彭城之内,高飞与郭嘉二人正在考虑这吕布究竟何意,彭城也算是坚固,想要围城而破,似乎有难度,而且吕布此次,身边并未携带一员大将,军马不过四万,难道真的是想要困死高飞怎么简单吗?

    高飞不以为然,虽然有吕布围城,自己一方却未必处在劣势,而且之前已有刘备所部突围而出,而高飞念及此处之际,便问道郭嘉:“陈宫究竟想要搞什么鬼?”

    郭嘉轻咳一声,便说道:“主公不知现在徐州的情况吗?”

    高飞听闻此话,似有苗头,便问道:“不知奉孝是何意思?”

    郭嘉称笑,乃说:“吕布比我们料想的还要快的出现在了彭城之外,是何原因,而奉孝猜测之下,不是吕布早察觉主公之踪,而是徐州之内已经出事!”

    郭嘉的这句话,倒是让高飞如坠云雾,徐州会出什么事情,有陈宫和吕布这个组合坐镇,徐州应该是太平的很的!

    高飞表现出自己的疑虑之色,而郭嘉倒是说道:“吕布性暴怒,陈宫性深沉,此两种人最容易挑拨,所以徐州怎么不会出事!”

    高飞似乎有所领悟,而“挑拨”一词,倒是让高飞想到了一个人!

    当年刘备坐镇徐州之时,高飞便知道徐州地界有一人名为陈登,这人生就一副好口舌,犹其能言善辩,而历尽陶谦、刘备、吕布等三任徐州之主,这陈登竟然皆能高官厚位,倒是可见其本事。

    而此时,高飞倒是把思绪不自主的落到了这唤为陈登的人的身上!

第三百三十四章 臧霸诈尸

    徐州有事发生吗?

    自从吕布占据徐州之后,便日日笙歌,不理军政,而徐州大权尽皆落在两人手中,一个是陈宫,另一个便是陈登。

    这陈登与陈宫有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有陈登在徐州,便一直花言巧语,取宠于吕布,而吕布倒是受用的很,一直很器重陈登,所以这陈登在徐州的地位,已直逼陈宫!

    陈宫乃是聪明人,一直在避免与陈登正面交锋,似乎有忍让之势,而陈登亦是小人嘴脸,不过这陈登的小人嘴脸,倒是别有一番心机!

    陈宫有忍让,陈登便有收敛,但是这一切只是表象,陈登知道这个陈宫在吕布一方颇有根基,而他想要吕布任其摆布的话,陈宫必除,所以这陈登已然开始盘算起来!

    想要除掉陈宫,并非易事,不过这陈登倒是颇有手段,想杀陈宫,必先去其羽翼,而徐州大将臧霸最为陈宫马首是瞻,所以这陈登的目光便放在了臧霸的身上!

    当时臧霸其人,正守彭城,而高飞所部说时迟乃时快,便要抵达徐州下邳城,陈宫安排待定,便要迎敌,而这个时候,陈登倒是陡然放出一个消息!

    下邳城里闹的沸沸扬扬,说是彭城臧霸暗中勾结冀州高飞,准备一举倾覆徐州,当时陈宫其人已经看出了高飞的诡计,知道他的方向并不是来取下邳,便疑虑非常,当时除却彭城之外,高飞所部还有可能攻打琅琊之地!

    在吕布面前,这陈宫便与陈登争执开来,陈宫以为高飞极有可能攻打彭城,而陈登却说高飞定是来取琅琊,一时间倒是让吕布眉头紧皱,便喝道:“高飞只有一头双臂,如何能两处取城?”

    陈登哑然,便对吕布说道:“禀报温侯,适才城内传出风声,说是彭城臧霸已然暗中勾结冀州高飞,准备背叛温侯!”

    陈宫当即大怒,便道:“无稽之谈,臧霸将军跟随温侯数年,忠心可见,如何会背叛温侯?”

    陈登不以为意,乃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是那冀州高飞许下高官厚禄,美女佳人,难保臧霸将军不会动心!”

    吕布大喝道:“臧霸那厮,会不会叛敌倒是不知,不过你陈登却为何说是高飞会袭击琅琊城?”

    陈登禀道:“彭城之前,有鸡岭山之险,易守难攻,若是寻常人,定会攻打琅琊而非彭城,不过我陈登倒是有一个猜测,如果那高飞舍掉琅琊,而去取彭城,必然事有蹊跷,而臧霸将军通敌之事,怕就是落实了,而我陈登倒是愿意相信臧霸将军的清白,所以才会以为高飞之军定会去攻琅琊!”

    吕布听闻此言,倒是略微点头,便对陈宫说道:“公台之言,说高飞定会去取彭城,倒是不知道有何理由?”

    陈宫乃说道:“既然陈登大人已经猜测出来那高飞会攻打琅琊,那高飞岂会料不到此事,剑走偏锋,所以高飞定然是会去取彭城!”

    吕布听闻陈宫之言,倒是略有摇头,这一点被陈登看在眼里,倒是一阵喜色!

    其实城中的风声雨声都是从陈登那里放出去的,不过是诽谤之言罢了,不过陈登也是个聪明人,高飞攻打彭城的可能性的确是最大的,所以不管臧霸能不能守住彭城,他的将军位置,定然不保!

    果不其然,吕布亦开始对臧霸其人有戒心,早就领兵往彭城而去,不过为了提防这高飞耍手段,所以下邳城中的兵马兵分两处,一处守本城,一处往彭城!

    徐州主城,因为当年刘备放火欲杀高飞,已经化作一滩焦土了,所以徐州的治所便迁移到了下邳,而下邳城作为吕布的大本营,自然不能空无一兵!

    正因为此,吕布身边并没有携带大将,只有一众兵士相随,往彭城而去!

    正在行走之间,吕布已然得到消息,说是高飞所部已到彭城之下。而正在此时,彭城守将臧霸亦传来消息,求救援!

    吕布心中思虑不已,陡然对这臧霸提防起来!

    却说两日之后,吕布便到彭城之下,正见到彭城被高飞所占,当即便大骂道:“臧霸叛我,可恶非常!”

    鸡岭山之险,绝对不可能轻易破解,所以吕布不得不怀疑乃是臧霸献城,而所到彭城之际,倒是全然不见臧霸其人,更是认定了臧霸背叛徐州!

    此刻在彭城之内,高飞倒是察觉到了这吕布的气味,乃对郭嘉说道:“陈登想要除掉陈宫,然后坐领徐州,而彭城守将臧霸乃是陈宫的心腹,所以陈登肯定会暗中搞鬼,我想现在之时,这臧霸的脑袋上不知道被安了什么罪名!”

    郭嘉以为然,继而说道:“主公并未将臧霸之死,透露于那吕布,所以此中倒是可以为计!”

    高飞暗笑道:“给他吕布来一个借尸还魂,倒是能解彭城之围!”

    当时不提,却说第二日,高飞从军中找来一个军士,便对那人说道:“看你身材不错,我这里有一套铠甲,你来穿上!”

    那小兵模样不知所措,乃说道:“小卒无功,不敢当如此!”

    高飞大笑道:“穿上这件铠甲,一切听我调谴,保你立下大功劳!”

    正午之时,高飞立在城墙之上,对着城下的吕布营中大喊道:“侯爷可在?我高飞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侯爷!”

    一阵军马禀报,营帐之中的吕布已然得到消息,当时便提着方天画戟,走出营帐,对左右说道:“高飞这厮实在可恶,一会之后,我与那聒噪,尔等暗中放箭,誓要杀了高飞其人!”

    吕布特意从军中唤来几个神射手,吩咐道,并且那些兵士手中所用之箭,已然涂上剧毒,蘸着死碰着亡!

    却说吕布立在城下,正与那高飞对峙,当即便喝道:“快快还我女儿,否则休怪我吕布踏平这彭城!”

    高飞大笑道:“温侯何故如此暴躁,昨日之时,令媛遁入我彭城,倒是些许意外,我高飞实在不敢为难令媛,只要温侯肯撤兵,我高飞定然把吕绮玲姑娘完璧送于温侯手中,可好?”

    吕布狂怒道:“休要跟我讲条件,彭城本属我徐州,汝来相占,此刻竟然让我退兵,哪里有这种说法?”

    “我与温侯早识,适才在城内见到令媛楚楚可怜,不禁心生怜爱,若是温侯执意不肯退兵,休要怪我高飞手段逼人!”高飞缓缓说道,似乎在给吕布下达最后的通牒!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正要发怒,却陡然见到高飞身后,出现一人,模样倒是看不清楚,不过从所穿之铠甲和身形来看,绝对是臧霸无疑!

    吕布本就被高飞要挟的火气四起,此时又见到臧霸这个叛徒,心中怒火哪里还抑制的住,当时便要手持方天画戟冲上城去,手刃了高飞这厮,而吕布眼神一转,似乎发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臧霸其人正在高飞身后,似乎在慢慢靠近高飞,而且后身的朴刀也慢慢腾起!

    高飞见城下的吕布欲怒又止,便有疑虑,喊道:“难道温侯真的不担心令媛之安危?”

    正在说话间,高飞陡然察觉到身后有人声,回头视之,便大喜道:“温侯可认得此人否?”

    高飞扭转着身子,对着城下的吕布继续说道:“我有此人,方才能轻松取下彭城,良禽择木而栖,温侯可不要怪罪臧霸将军哦!”

    “臧霸”二字,被高飞咬的格外重,似乎颇有挑衅之意。

    城下的吕布,倒是看的分明,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个臧霸究竟在搞什么鬼怪,不过那一瞬,这吕布却看出来,只见到城墙之上的臧霸,身后朴刀横出,正好砍在高飞的后心之处!

    一时间,城墙之上的数个军士尽皆哑然,纷纷挺身而上,倒是都被臧霸横竖一刀,砍翻在地!

    而高飞身子一个踉跄,似乎颇有意外之感,大声问道:“怎么会……怎么会……”

    只听到那臧霸高声喊道:“你高飞中计了,我臧霸受命于陈宫大人,假意投降你高飞,目的就是为了诱敌深入,如今却死在了我的手上罢!”

    高飞似乎颇不甘心,身子抖动一下,便瘫倒在地!

    当时那臧霸便在城墙之上对着吕布喊道:“温侯快快入城,尽屠高飞所部!”

    说话之间,那彭城大门突然大开,而吕布见状,倒是欢喜不已,不过这件事情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难道这个高飞会这么轻易的就死掉吗?

    吕布心里陡然升起一道疑虑,不过事情颇真,他吕布也实在没有看出有任何的破绽!

    城墙之上的臧霸见吕布迟迟未动,便又喊道:“大小姐就在城中,温侯何不速进,彭城已然在我掌控之中!”

    听到吕绮玲的消息,这吕布便想也未想,直接对着身后的军马大喊道:“给我冲进彭城,救出大小姐!”

    当时吕布身后还有两三个准备放暗箭之人,便问道:“将军,我们还要不要射那高飞了!”

    吕布一个火起,便喝道:“高飞已死,还射个鸟啊!都给我杀进城去!”

    那两三个神射手听命,便随着温侯吕布,一齐涌入彭城之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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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三国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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