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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老七     元首之怒txt下载     元首之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五九章 开船就像避孕

    如果此刻石辰能听到那位女同志的话语,想必一定会抑郁的一老血喷死她,然而石辰虽然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语,但却可以从光屏上看到那艘民用飞船正毫不留恋的向着星球表面俯冲离去,丝毫没有试图挽救一下他这个恩人的意思,不由怒斥他们一群见死不救卖领袖的白眼狼,同时也为莉雅的驭下无方感到深深的悲哀。

    历史上那些做神棍搞革命的头目哪个不是妖言惑众的厉害,随口一句话,就可以让一批被成功洗脑的炮灰前赴后继的去送死。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明明看到自己领袖的座驾都出来‘救场’了,就这么轻易的卖了?还是压根儿因为设备太差的缘故没能看清他开的是鱼鳞舰?

    此刻万念俱焚的石辰坚持认为是前者,这群没良心的狗东西,养不熟的帝国人!若是今日侥幸逃生,他日找到莉雅后,一定要在她面前好好参这些人一本。

    经由阿尔萨莉雅设计的鱼鳞舰可能是目前这片星空最先进速度也最快的星际飞船,但由于一开始左侧引擎就中一发粒子炮,絮乱狂暴的粒子流一直在不断侵蚀着总成系统,引擎的功率在不断下降,飞行本身的灵活性也开始变的不那么稳定起来,眼看着就陷入了在近地轨道被几千架全域战机包围的绝境之中。

    一时间,成千上万的追踪导弹出现在了星球的地平线上,拖出一道道灰色的长烟,宛若死神漫步的轨迹,星球上空不断的响起剧烈的轰鸣声,宛若雷霆风暴一般。

    “帝国人真特么的疯了!”石辰脸色苍白地看着鱼鳞舰示意图上不断蔓延的红色损毁示意,感受着驾驶舱内跟筛糠似的剧烈震动,和不断传来的剧烈爆炸声,恼怒地兀自大声呐喊道:“阿尔萨莉雅!你究竟对帝国人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才让他们变得如此的疯狂而不可理喻!!”

    这时候石辰早就已经可以确定。这些帝国人一定是把他当成阿尔萨莉雅了,否则又怎会给初来帝国乍到的他如此热情而热烈的欢迎仪式...

    一念及此,不由心生极度寒意,就在刚才,鱼鳞舰的尾翼又因为周遭过近爆炸的巡航导弹而受到损伤,此刻的鱼鳞舰已经完全不能保持正常而飞行,而是不住的打着旋儿,像是一只折翼的海鸥。

    而原本中弹的引擎处因为接连爆炸的影响,那处恐怖的融蚀空洞也已经在穿越大气层时彻底着火,在与大气层剧烈的摩擦之下。飞船维生系统濒临崩溃,座舱内的温度急剧升高,有那么瞬间,石辰都有自己已经被烤熟了的错觉。

    又是一阵恐怖震动袭来,石辰的身体顿时往前一倾,整张脸都撞在了操控台上,淤青的鼻孔溢出两道鲜血,他有些怨念且恼怒问道:“你不是号称能够计算一切弹道,为什么又中标了?”

    “洛避芬同样广告能够有效的紧急避孕。但你让那个女演员去被几千个帝国大汉一起轮上一次,看她怀不怀孕。”小初的语气依旧那么平静自若,说出的话语却是彪悍至极:“我只让你怀上三次,你还奢望什么。”

    不得不说这个比喻真的非常形象。宇宙虽然宽阔无限,但鱼鳞舰的飞行速度再快在单位时间内也只能移动有限的距离,就像是一条无形的通道,而帝国的全域战机不计损耗。不计后果的远距离覆盖性轰炸,真的就像是紧窄的通道内突然涌进来亿万颗强壮的蝌蚪,一同追逐着卵细胞的欢心。哪怕身手再灵活,在趋避空间几乎被挤爆后,又怎能逃过这丧心病狂般的蹂躏。

    然而形象归形象,石辰无语中却是被小初的比喻恶心的够呛,不由火冒三丈的训斥道:“叫你不学好!我说你特么的能少看点儿那些脑残的帝国广告吗?不是紧急避孕药就是无痛人流!你能长点心不?”

    小初的回答却依旧一针见血,“可你这大半年逛的最多的就是那种充斥着这种脑残广告的三流网站。”

    石辰就像是被戳中敏感带的死宅,被反驳的再也说不出半点话语,舷窗外的爆炸光彩映照的面庞明暗不定。

    事实上鱼鳞舰在小初的操控下,在穿越大气层中不时做出匪夷所思的趋避动作,就靠着两挺副炮的开路,能够在三十多艘巡逻舰和四千多架全域战机的密集轰炸下还能存活到现在,已经令负责这次钓鱼行动的帝国指挥官们和那艘已经脱离危险的民用飞船里的叛乱份子们,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

    砰!

    又是一声恐怖的震动,这次就连中控系统的警报声都被炸的出了故障,于是小初很快扮演起了中控系统的角色,机械报告道:“警报!警报!飞船动力舱出现故障!即将紧急迫降!”

    “迫降地点会在哪儿?”此刻石辰已经认命了,只祈求能够坠落在深山荒林,那么凭借他在须岳星南岭里锻炼出来的野外求生技巧,也许还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然而下一刻,小初的回答却是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预计四十二秒之后坠落于帝国首都行政中心苏秦市。”

    “我...”石辰忍住了爆粗口的冲动,看着舷窗外正在不停崩离的金属片,心中宛若万千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眯着眼睛轻声感叹道:“小初,你是不是一直想诅咒我早点死掉,然后你好换一个年少多金性格温柔的主人?”

    小初扮演中控系统机械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那让人恨的牙痒痒的腔调,“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被莉雅翻窗而入将你制住后,我电她的时候就应该把电压控制的小一点。”

    “为什么?”

    “根据你们当时的实力差距和处于一个孕妇在骤然遭遇危机情况下的产生极端情绪,很有可能直接失手将你杀掉。”

    “...然后你就可以跟着莉雅混,然后凭借着她那没人性的敛财手段,将你全身硬件装备都换成土豪金?”

    “这都是你自己的被害妄想症在作祟,根据人工智能第一核心定律,我不能故意伤害人类,又怎么会去估计坑害主人你呢?”

    “你当我是第一次认识你吗?这些年这些定律你遵守过几次?”石辰气急败坏道。

    “还不都是为了你,哪一次破坏定律不是被你逼得,套用你先前对那些帝国叛乱者的想法,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飞船的音响设备也受到了损伤,小初原本平静的声调开始走高。

    “我...”

    结束这一人一机器在绝望末路时互相拌嘴的,是一道帝国巡逻舰的粒子炮,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声,鱼鳞舰的右翼同样出现一道恐怖的融蚀空洞,冒出一蓬艳丽的火焰和浓烟,在帝国首都苏秦市喧闹的上空,划出一道惨烈曲折的弧线。

    鹰隼号民用商船总控大厅的大幅光屏上最后看到的画面,便是鱼鳞舰侧翼被帝国巡逻舰击中,凄惨地向着苏秦地表坠去的画面,因为监控设备落后低下的分辨率,只能看到那艘飞船化作一道光点,然后消失不见。

    总控大厅内的帝国叛乱者们集体沉默了下来。

    “不!!!”那名名叫花卉的清丽女人泪流满面的扑到光屏面前,似乎想要抓住那艘坠毁的飞船。

    “圣母大人...仙逝了?”一名额角有道枪疤痕的高个儿大汉喃喃道。

    “不可能!”花卉猛地转过身来,尖声叫喊道:“圣母大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去!”

    一名技术人员低头看着工作台光幕,沉声报告道:“根据坠落轨迹测算,圣母大人的座驾将坠落在帝都苏秦市内...即使没死...也不可能逃脱帝都守备军的围剿。”

    花卉强自将内心的负面情绪压下,她盯着已经陷入平静的天空,然后转过身来,看着众人,大声说道:“立刻联系帝都分部,务必在第一时间内找到圣母大人的座驾,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都要将圣母大人救出来!即使她已经仙逝了,我们也不能任由她的仙蜕落入帝**的手中!那种结果,是对我们信仰的侮辱!”

    听到队长坚定不移的话语,在场众人纷纷握紧了拳头,望着那些朝着地面俯冲而去的帝国战机和巡逻舰,宛若看到了杀父仇人。

    随着鹰隼号迫降进帝都外的秦丰岭,联系上总部的讯号并将情况紧急报告之后,位于秦丰岭的地下总部内,也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一民身着黑色道服的文雅男士闭眸思考片刻后,命令道:“联通帝都分部,立刻回报坠落地点,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并救回圣母大人。”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帝都分部终于传回了消息,鱼鳞舰坠落于帝都广场附近的破阵乐大剧场中,已被帝都守备军接收,但似乎并未发现帝国人有抓到圣母大人的迹象,整个帝都都展开了大搜捕。

    得到这个消息后,众人终于长舒口气,在他们看来,只要那位大人还活着,又并未被抓住,以她那神不知鬼不觉的仙遁手段,定然能够安然逃脱。

    ps:终于迈入100万的行列了...泪流满面...(未完待续。。)

第三六零章 霸气的流星

    在联邦人的历史记录中,除了那位彪悍的长公主殿下,似乎从未有人主动的如此深入达到帝国的腹地,而作为帝国帝都的秦京星,更是因为缺乏资料,这里无论是地理环境还是建筑风格,都完全处于空白状态。

    其实若是那些人若真的来到秦京星,便会发现这里与联邦除了建筑风格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如果从太空俯瞰下去,作为帝国首都的苏秦市,就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方块儿,由无数条宽阔的告诉公路和高架桥将其分割成九环区域。

    而在九环的正中心,则是一座突兀的圆形山脉,名为紫薇山,据说这座山是一座死火山,而一片气势宏伟的复古建筑,就落座在这座死火山上,这片建筑就是帝国的皇宫。

    从山上的皇宫俯视下去,便是连绵无尽的方圆建筑群,无数子民就在山下绵延开垦拓展着这座都城,用自己的血汗和世代积累的财富,才能供养山巅的那片建筑,才能造就苏秦市如此庞大的都城。

    当初之所以选择在火山上建造皇宫,便是因为这座火山历史残留的庞大火山灰,造就了这片方圆百里无尽肥沃的黑土地,便仿若是上天的恩赐,农作物很容易就可以在这片土地上生长出庄稼,因此苏耶氏也称这片土地叫神赐之地,而那座紫薇山,则曾是神仙的居所。

    而如今,苏耶氏,便是这山下,这片星空中的神邸,坦然的接收着亿万黎民的滋养和朝拜。

    宫墙深处的建筑逐渐朝中心开始拔高,宛若一座通天之塔,从远处望去,仿若将天穹都捅出了一个窟窿。那是苏秦塔,乃是苏耶氏的祭祖之地。

    因此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这片建筑却成了帝国的禁空领域,因为陛下就在皇宫里,试问谁敢凌驾皇帝的头上,那是大不敬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这个理念已经深深的刻入了所有帝国人的骨子里,因此几千年来,从未有人敢如此尝试,也因此。苏秦市的上空,永远听不到任何飞行器引擎的轰鸣声。

    今天的天气依旧晴朗,帝国无论是小贵族们还是有些闲钱的公民们在茶余饭后,经常会去离紫薇山不远处帝都广场旁的破阵乐大剧场观看最新出产的电影,这些电影的题材大多数是老调重弹的对联战争,剧情无非是无敌帝国人吊打羸弱联邦人,但帝国人在闲极无聊了几千年,终于在星空下碰到一个‘对手’,自然乐于陶醉在欺凌对手的快感之中。

    帝都广场中心。开国皇帝苏耶辉烈的金身巨像便屹立于此处,虽然饱经风霜的考验,但在帝国人每年不惜工本的维护下,这座巨像在阳光下显得光芒万丈。

    此刻破阵乐大剧场的广场外。人们正排着队等待着今天第一场片场的开始。

    然而就在这时,帝都的上空,却是出现了一道陌生的轰鸣声,仿若有什么东西正在极速破空而来。

    因为这种声音对于帝都人实在太过陌生。生为帝都人的安全感和优越感让人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爸爸!那是流星吗?”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拉着身旁的男人,指着晴空下那个不住放大的黑点问道。

    然而还未等那个男人回答,那道带着炽烈火焰的黑色物体已经宛若流星般朝着帝都广场轰然砸来。人们这才在惊声尖叫中四散逃开。

    砰的一声巨响,黑色‘流星’重重的撞在帝国始皇帝的脑袋上,留下变成歪脖子的始皇帝,完成这记伟业之后,带着一阵黑烟,又霸气无比的砸进了广场旁的破阵乐大剧场里。

    一时间,整个地面都发出了一阵剧烈的颤抖,宛若发了地震似的,瘫坐在地的人们便惊恐的看到大剧场的正中出现了泼天大的窟窿,而边缘还在火焰中不住坍塌,到处都是人们的尖叫甚至是惨叫声。

    离的稍远一些人们更是心中庆幸,庆幸今天的片场还未开始,否则还不住要死去多少人,但是在看到广场中心被撞的歪脖子的始皇帝,不由心中惴惴不安起来,心道这难道是上天给予的警示?

    然而人们还处于惊魂未定中,就听见巡检车和帝都守备军尖锐的警鸣声响起,然后就看到无数全副武装的巡检和守备军冲向了一片狼藉的破阵乐大剧场,并开始在附近周遭设立包围圈。

    破阵乐大剧场中,到处都是尚未落下去的烟尘,而那艘早已饱经轰击又在那种状态下强行穿越大气层已然破烂漆黑的鱼鳞战舰,正头朝下的卡在呈梯状的坐席中,冒着青烟。

    安静的大剧场中,此刻充满了焦糊味和尘烟味,上空的天花板已经出现了一个大窟窿,依然不停簌簌坠落水泥块与钢筋碎片,其内的灯光早已全部熄灭,因为为爆炸和高温而自动感应的灭火装置,不停喷吐着水花,就如同是在下雨一般。

    这种寂静的状态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空旷的大剧场内忽然传来沉闷的撞击声,连续几次后,鱼鳞舰已经微微变形的舱门终于被踹开,一个用黑白格纹围巾将半张面孔包裹其内的青年警惕的扫望了几眼,然后有些踉跄的从舱门口跳了下来,正是今天尽走背字的石辰。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霉运走完的缘故,还是应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鱼鳞舰虽然坠落进人口密集的帝都,却好死不死的坠进了最靠近皇宫的那片禁空区域,乃至于原本兴致勃勃准备追击落水鸟的巡逻舰和全域战机不得不在云层外就被迫改变航行轨道,强行迫降在几十里之外的二环,然后换乘机车玩命的朝着帝都中心赶。

    也正是因此,石辰才没有一落下来,就直接落入被无数战机战舰重重包围的凄惨境地。

    不过即使如此,此刻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已经有驻扎在帝都广场附近的守备军和巡检司收到紧急命令朝着此处赶来,石辰已经能够听到昏暗空间传来的脚步声。

    他脸色苍白,紧抿双唇,心头冰冷,却一声不响,双手猛地抬起,手中的枪械开始突突响起,艳丽的枪火照明了昏暗落水的空间!(未完待续。。)

第三六一章 剧本不该是这样的

    破阵乐大剧场这百年来不知演义过多少话剧,又上演过多少帝国与联邦的电影,然而此刻,帝国人与联邦上却是上演了真实的枪战剧。

    黑暗中发出噗噗几声闷响,不知道有多少子弹射中了那些帝都守备军,又有多少子弹射中了坚硬的水泥墙壁。

    黯淡的光线中,只能见到那个方向十多个帝都守备军影影绰绰的身影,在自己开枪的瞬间或卧倒或是翻滚进了掩体中,只有两个黑影接连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石辰虽然并不知道帝国人为何如此‘准备不足’,遭遇到的火力阻击远小于他的想象,但他从来都是一个果决的人,也是一个不会轻易服输的人,既然帝国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给了他一丝渺茫的机会,那么怎么说也要在试试突围逃亡出去,哪怕仅仅是挣扎。

    所以他在踹开舱门前,除了拿起武器包之外,就是用围巾将自己的面庞隐藏起来,虽然他从伊莎那儿学过易容,但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着实不好动用,而且帝国人此刻恐怕连他是谁都弄错了,若是连自己的性别也隐藏住,那便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这直接关系到他之后能够在帝都内安生。

    因为没时间穿上陶瓷防弹衣,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目标,石辰一边猫着腰在大剧场的坐席间极速穿行,而举枪射击的右臂抬地极高,可饶是如此。那群训练有素的帝都守备军,依然准确地判断出了他的方位,一阵急促的弹雨响起,尖锐的破空之声大作,无数碎木屑伴随着水花被击起乱飞。

    手臂上像是接连被虫子叮了几口,一直靠着一个标准的战术翻滚冲进拐角处的石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急促地呼吸,胸膛不停起呼。感觉着右臂上的几处痛楚,然后忍痛将扎进肉里的木刺拔了出来。

    虽然幸运的没被子弹直接射中,但这些木刺同样令他十分痛苦,甚至有一块食指大的碎木直接贯通了他的上臂,鲜血正在流淌,痛楚正在摧毁着他在太空中就已经开始饱受折磨的神经。

    黑暗中的他脸色苍白却无人见,双眼明亮到了一种十分可怕地程度,他大口地呼吸着,不再理会那些帝都守备军能不能听到,不停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努力让自己一直模糊的视线恢复正常。

    比手上伤势更严重是他的脑子,虽然鱼鳞舰远超帝国人想象的维生系统救了他一命,让他没有因高空坠落直接碎成了一地番茄酱,但脑震荡却是十足十,这让他的意识和思维都变得极为迟缓,头晕恶心在无间断的折磨着他,大剧场上空投下的光线更是让他不敢直视,那会有一种亡灵被圣光直接闪瞎狗眼的目眩感。

    大剧场内的灭火装置还在喷射雨帘,焦糊味道倒是淡了一些。然而血腥味道却是开始浓重起来。

    石辰强忍着那种恶心目眩的不适感,开始强行突围,时间完全是站在帝国那边,孤身来到他乡的他若是在此处耽搁太长时间。便唯有客死他乡的结局,他必须赶在帝国大部队赶来之前逃离这个漩涡。

    突突突突的爆裂枪声再次响起,无数子弹射穿了那道安全出口的门,射在了石辰原先站在的位置。溅起火花与碎屑。

    做出翻滚的石辰只能尽可能地像缩着身体,以免自己被那些在通道内四溅地流弹所波及。

    枪声初停,身后那条安静黑暗的安全通道里。就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应该又是一只小队从安全通道里包抄了过来。

    石辰面无表情地爆了句粗口,却毅然沿着安全通道冲了过去,于转角处与那队守备军相遇。

    自古狭路相逢勇者胜,此刻任何一丝犹豫和迟疑,都只会葬送自己性命,石辰本能的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守备军扑去。

    而这队守备军明显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悍不畏死地以一己之力冲阵,更没有想到对方无论是反应还是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乃至于开枪的瞬间迟了那么瞬间。

    也便是这一瞬间,石辰没有丝毫犹豫的近距离内抠动了扳机,冲锋枪当即扫倒了后排的一片人影,然后趁着弹夹用尽的瞬间扔下波那宁,拔出军刺,猛地撞到了身前最近的一名帝都守备军的怀中。

    一声闷响间,锋利的军刺直接送进了对方咽喉里,可尸体却被他用军刺吊在身前,抵挡了一阵翁鸣的弹雨,然而趁着枪声的间隙间,再次依次扑向了其余几人。

    昏暗的安全通道里依次响起利器刺入**的声音,响起肢体与肢体相撞的声音,响起身体组织爆裂的声音。

    泰坦十三区那破旧廉租房内用血泪从阿尔萨莉雅那儿学来的西斯格斗术在这一瞬间内,在这生与死的关头淋漓尽致地发挥了出来。

    有人碎心倒地,有人肝肠寸断,有人眼珠炸裂,有人变成了无头尸体,

    只是须臾,身周已然没有活人。

    悍然袭击杀十数人的石辰没有丝毫停顿,他没有直接冲出大剧场,因为他知道各个要口定然被重重包围,于是只能沿着楼梯,来到了大剧场的天台,天空果然如同预料中的没有任何飞行器,但大剧场的周遭,却已经被身着黑色制服的帝都守备军所包围。

    他向后退了几十米,然后深吸口气,开始直接加速,在临近街道时所有的力量都涌入脚下。

    砰!

    最后一步的落点金属构件直接塌陷了下去,出现了一个深坑,而石辰则如同猎豹一般,隔着十八米宽的街道,朝着另一侧的建筑飞跃而去。

    这一刻,是石辰感觉自己再飞...

    然而下一刻,石辰就被剧烈的痛楚所惊醒。

    许是因为大剧场上方钢材塌陷的声响惊动了包围在大剧场外的守备军,哒哒哒的枪声再次响起,身在半空中的石辰接连爆出几道血花,这才成功落在对面的建筑楼顶上,接连翻滚几圈以卸去冲力,却是留下一地斑驳的血迹。

    深受重伤的石辰却不敢做丝毫停留,顺着这片建筑群不断朝着远方接连跳跃,只是脚步因为出血过多有些踉跄,身体摇摇晃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奄奄一息的重病患者,随时可能倒地身亡。

    很幸运,他没有倒下,很不幸,他需要清醒着承受越来越剧烈的痛楚,让他的意识都开始感觉到有些麻木。

    此刻还是黄昏,身为帝都的苏秦市热闹非凡,虽然因为破阵乐大剧场的‘天灾’引起了短暂的混乱,但短时间内人流已然没有减少太多的迹象,身在帝都的他们,在守备军的情况下,这些有着基本权利的公民有着天然的安全感,甚至还有不少帝国人开始结伴去围观...围观被开了瓢的大剧场和被‘流星’撞歪脖子的始皇帝。

    石辰甚至都不敢在长时间停留下天台的边缘处,脸色惨白的石辰只能本能的尽量远离大剧场那个事发地点。

    困到极点的人不能看见床,饿到极点的人不能看见食物,痛到极点的人精神不能有丝毫松懈,此时的石辰心中有无尽的诱惑产生,想让自己就此倒下,昏迷不醒,也不愿意再承受这混杂的痛苦折磨。

    或许是因为在前半生,他已经承受过太多次伤痛和苦难,所以...他撑了下来,虽然撑的很辛苦。

    好在这些痛苦和辛苦有价值,这一路奔驰,似乎已经甩掉了守备军的踪影。

    必须得改变眼下的局面,虽然因为脑震荡的干扰,让他的意志思维有些短暂的障碍,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抓住。

    许是上天的眷顾,就在他来到一条商业大街边缘时,他看到了一辆停靠在服装店旁的马车,这辆马车由四辆清一水儿的白马拖拽,而车厢的装点也极为典雅华丽,甚至就连驾车的车夫都是一位可人的少女,让石辰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官家千金的座驾。

    而许是先前看‘流星’的缘故,车窗是洞开的,只有一卷窗帘在微风中摇曳,宛若红楼里的当红小姐招揽客人的红袖招,端的十分诱人。

    机会!

    此刻大部分民众都被先天从天空滑落的‘流星’吸引了注意,石辰没有放过这个一闪即逝的机会,艰难地深吸一口微凉的帝国凌冬之风,似要冒烟的嗓子稍微一润,双腿骤然发力,腿上的裤脚丝丝碎裂,最后的暴发力量反震,带动他的身体化作一道灰影,瞬间掠过了街道,直接跃进了车窗中,跃进了马车里。

    石辰只感觉一阵温软入怀,耳畔更是听到女子因为突遭变故或是被他压住的惊呼声,他没时间去看这位官家小姐长得是否靓丽,只是本能按照自己心中的剧本,准备揽住对方的脖颈,再捂住对方的嘴,用自己狰狞的面目去恐吓对方直至屈服,带自己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还未待他的想法付诸行动,脖颈便是一窒,被那位官家小姐纤细力气却大的可怕的胳膊勒住,然后身体就被反转过来,狠狠的压在柔软的座位上,身后传来女子慵懒中带着一丝羞怒的声音:

    “好大的狗胆,你还是第一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袭击本宫的蠢货!说!是谁派你来的?”

    直至这一刻,石辰脑袋还有些范迷糊,剧本不该是这样的啊!

    只是...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ps:不知道是浏览器还是后台出了点儿问题,上传了好久...(未完待续。。)

第三六二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石辰很强,他师从联邦长公主,研习的是帝国一代伟皇帝集众家之所长而独创的西斯格斗术,整个星空里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比他更加理解什么叫做近身搏杀,又怎样才能更加有效率的杀人。

    原本碍于体质薄弱的原因,即使经过四次基因优化,让他依旧一直跟修身界巅峰的那群人有很大的一段距离。但在鲁尔河畔的那一次染色体加速异化,已经让他的短板得到了弥补,甚至比起一些人还要超出一些。

    可以说此刻的石辰,已经基本步入了最顶端的那个行列,否则他也不会有机会击杀掉帝国的一代宗师级人物姜吕明,石辰甚至有自信和苏耶苍娜对拼三十招之内不落下风。

    这样的状态下,也让石辰对自己的近身搏杀术产生了强烈的自信,自信自己目前除了那个号称这片星空下最强的苏耶鸿图,他已经不虚任何人,即使身受重伤,料理个把普通人还是跟切菜一样轻松简单。

    然而这种自信或者是轻敌,却是让他此刻一头栽进了阴沟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想制住一个应该胆小体弱宛若小白兔般人畜无害的官家小姐,小白兔却是骤然化身力拔山兮的母老虎,然后被一掌拍翻在地,这简直就不合常理啊!

    而当听到那位官家小姐的话语后,石辰更是有种憋屈的想哭的冲动,感情对方是将自己当成刺客了。

    没死在一代宗师姜吕明的刀下,没死下帝国人的枪林弹雨下,却偏偏倒在一个帝国官家小姐的石榴裙下,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种让人怒火攻心的耻辱,以至于他都没能第一时间分辨出这声音熟悉的来源。

    石辰想要挣扎,想要将对方重新压回身下来洗刷自己栽在女人手中的耻辱,却是感到一座山岳般沉重的力量让他动弹不得。

    他的挣扎虽然没能成功。却成功的在不经意间蹭掉了脸上早已因为奔波而松掉的围巾,然后正悲愤绝望准备迎接自己惨淡结局的石辰却是骤然感觉压在自己身上那女人的身体似乎变得有些僵硬起来,力道也瞬间减弱了许多。

    石辰可不管为什么会这样,他只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然而就在他蓄势待发准备一鼓作气将对方反制住时,原本那带着无上优越感和盛气凌人的声音却是骤然间弱了下来,更是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石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骤然被人叫出了名字,再加上之前那股无比的熟悉感的‘本宫’,还有这同样熟悉的肢体触感,终于让他石大官人想起了当年某个倒霉的帝国王女。和那段充满旖旎的征途,声音同样带着一丝惊喜和不可置信:

    “苏耶雅颜?你怎么会在这里?”

    终于确认眼前这个被自己制住满身血污的家伙竟然真的是那个在她人生履历中留下深刻痕迹的某人后,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亢奋起来,带着一丝恶趣味,“这里可是本宫的国度,本宫的家乡,本宫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倒是你,居然能够穿越星海来到这里。不得不说,你真的给了本宫一个天大的惊喜呢,话说下个月就是本宫的诞辰,你难道是特意给本宫送礼物来的吗?”

    石辰对这位帝国第三王女的自恋程度十分无语。没好气道:“你说这话前,难道不应该先把我放开吗?”

    “哦。”王女先是本能中遵从对方的话语,可半途却是反应了过来,现在她的身份可不再是对方可以肆意驱使的母狗。而是堂堂帝国第三王女,当今皇帝的亲妹妹,而原本作为自己主人的石辰。现在可是自己的阶下囚呢!

    “不对!本宫凭什么要听你的?话说你真的不是来刺杀本宫的?”将这些理清之后,在自己的前主人面前,这位王女终于有了些底气。

    “我...”石辰刚准备爆粗口,马车前庭却是传来那名驾车侍女的问安声,许是先前两人闹出的动静让她察觉到了什么。

    “殿下,出了什么问题吗?”

    石辰扭过头来,盯着苏耶雅颜的双眼,不由心中有些惴惴,虽然当初自己因为不忍对方遭受折磨而帮她向苏耶苍娜求过情,但对方终归在自己手中被折辱过,天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的,若是想要报复回来...

    就在这骤然的寂静中,王女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露出一个无比温柔灿烂却让石辰心生寒意的笑容,然后对着前庭道:“本宫能有什么问题,驾好你的车,下次再多事,罚你睡黑炭的笼子里一个月。”

    “殿下,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前庭传来驾车小侍女委屈无比的赔罪声。

    将侍女糊弄过去后,王女的目光又落回到石辰身上,也不说话,就这么笑吟吟的看着他。

    石辰眼见对方并没有将他报官,刚要松口气,车窗外却是传来装甲车刺耳的刹车声和一阵低沉杂乱的脚步声,心神顿时又绷紧了起来。

    果然,就听到车外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请示声,“殿下,我们收到民众的报官,有目击者称有道人影钻进了您的车中,是以微臣为了您的安全考虑,请求您许可臣下进其内搜查一番!”同时窗外响起了整齐划一的举枪声和打开保险栓的清脆声音。

    听到守备军的请示,王女不由又睨了石辰一眼,想起先前那颗声势浩大的天外‘流星’,那眼神似乎在问,“你丫究竟做了什么?居然弄出这种阵仗?让我怎么帮你?”

    此刻即便是身为王女的她也没有太好办法了,对于自家的侍女,还可以靠着恩威并施来让其屈服,可帝都守备军靠着神圣皇帝的直属命令,几乎从来不给任何人脸色。

    而此刻对方摆明了已经认为有‘罪犯’潜藏在自己的车厢里,若是自己像类似先前那样回答,反而会让对方起疑心,更是可以打着忠心护主的旗子来强行搜查。

    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三六三章 狗改不了...

    石辰很清楚接下来若是任由对方搜查车厢的后果,即使这个车厢够大够豪华,能够藏人的地方不少,但已经沾染在车座上的血迹和充斥在其间的淡淡血腥味却是瞒不过任何一个稍微有经验或是懂点刑侦手段的行家。

    而以他此刻的状态,一旦陷入被大规模正式军队的境况,便是十死无生,到那时,即使苏耶雅颜顾念旧情冒着自己遭受攻歼的风险公然庇护他,恐怕也将面临无尽的刑讯和牢狱之灾。

    因为他根本没有办法解释那艘鱼鳞舰的来源,和自己与那位‘白杨圣母’的关系。

    他知道,此刻必须从苏耶雅颜身上才能破开眼前危急的局面,但他毕竟不知道帝都的各方势力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这位王女此刻面对这种情况同样束手无措,石辰深谙迟则生变的道理,眼睁睁的看着时间的一点一点的缓缓流逝,心中不由开始焦急起来。

    果然,车厢外再次传来那名守备长试探性的请示声,“殿下?”

    石辰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心脏都因为极度的紧张在胸腔中剧烈的跳动起来,身上的肌肉纤维都如同钢丝般绷紧,他甚至已经可以猜到车厢外那名守备长因为王女的沉默而缓缓抬起了右手,那只手落下的那一刻,周遭已经蓄势待发的守备军就会一拥而入。

    绝不能允许那种情况发生!他石辰千里迢迢的远赴帝国,可不是为了自投罗网的!

    他突然翻身而起,双手拽住王女的前襟,将其拉到自己的面前,口中凶狠的吐出口型,“快想办法啊!”

    嗞...

    也不知道是情急之下石辰的力量太大,还是王女身上那件丝绸材质的宫廷长裙实在太过脆弱,前襟直接撕裂了开来。露出大片被误伤的白肉。

    “唔...”王女柳眉微蹙,咬着唇发出一声嘤咛的痛呼。

    车厢里的两人俱是愣住了,石辰在那瞬间更是亡魂俱冒,生怕这个女人的惊呼声让外面的守备军直接冲进来。

    然而下一刻,石辰却是回过味来,总觉得先前那声音有些怪...而看着面前被自己拽到近前女人那晕红的面庞,满是羞怒却水润无比的大眼睛,因为紧张和亢奋而微微开合的鼻翼和因为喘息而微张的唇瓣儿...

    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因为前襟撕裂而暴露出来的美好风景一览无遗,甚至能够看到两朵开在圣母峰上的红樱。而这神情,怎么倒是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

    石辰顿时暗骂一声‘真特娘的骚’,正准备夺窗而逃时,却是敏锐的感觉到车厢外陷入的寂静。

    生死之间,石辰本能中抓住了些什么,那是他活命的契机!

    几乎是若有神授一般,石辰的手伸进了王女被撕裂的前襟里,握住了一团丰盈的软肉,然后近乎粗暴用力抓了下去。

    “不要!!”王女被石辰突如其来的侵犯给弄蒙了。别过螓首,低声呼唤着。

    胸前要害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的身体僵硬的厉害,因为近乎‘大庭广众之下’的环境,更是让她感到无比的紧张和羞愤。她本能的想要推开突然变成恶棍的石辰,一时间却鬼使神差的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推在石辰胸膛上的双手,更像是情人之间的爱//抚。

    然而不知为何。这种来自肉//体的疼痛和无比熟悉的场景,却是让她已然埋藏在脑海深处的某些记忆片段再次浮现出来,那是在须岳星时。在那个昏暗的座舱中被当作母狗一般,被苏耶苍娜和石辰蹂躏和鞭打,被没日没夜的调//教。

    此刻胸脯的痛疼加上环境的刺激,竟是让她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另类刺激和快//感,身体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都为此变得嫣红起来,煞是诱人。

    看着身前女人近乎迷离的双眸和不住颤栗的身体,石辰惊愕之余也有些无语起来,不禁感叹苏耶苍娜的高超的调//教手段和这位王女本身的变//态。

    此时此刻的苏耶雅颜哪有一点身为帝国第三王女的高贵和典雅,分明就是一条发//情的母狗!

    生死之间的高度紧张和王女自甘堕落下无比诱惑,在首都星圈因为无力对抗苏耶鸿图和枯燥旅途而积郁的愤怒和烦躁,无数复杂的情绪交替在石辰的脑海中的交叠积蓄,让他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感,需要去发//泄!

    车窗外的诡异平静也似乎证实了石辰的猜测,石辰只能选择去赌一把!

    看着这位王女‘柔弱可欺’的样子,石辰贴在苏耶雅颜的耳畔深吸口气,轻声嘲笑道:“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老实嘛,我的小母狗...”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了...”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句的‘母狗’,还是气流的刺激,王女的耳垂通红的欲要滴血,双眸更是盈满了泪水,仿佛被叫破了心中的秘密,充满了不可名状的羞耻和祈求。

    面对这位王女的祈求,石辰狞笑一声的,变本加厉的在她的胸前蹂躏了起来,一手难以掌控的绵软之地在石辰的安禄山之爪中如同果冻般不住变换着形状,眼看着那如水蛇般不安扭动却突然僵住的柳腰,石辰双眼微眯,两指掐住某处突起,狠狠来回扭了两圈。

    “唔!!!”王女的双眼顿时瞪圆,瞳孔却是骤缩,向上方翻去,红唇微张,一缕透明的诞水顺着唇角淌下,滑过不住耸动的咽喉,划入那处深不可测的沟壑中,流下一道晶亮的轨迹。

    流水声滴滴答答的响起在车厢中,不一会儿,空气中就充斥出一股带着腥臊的银靡味道...

    看着近乎失神的王女宛如跑到岸上的死鱼般不住喘息的样子,石辰也有些震惊于对方的剧烈反应,喃喃道,“是不是有些过火儿了,不过,还真是狗改不了...苏耶雅颜说你就是条母狗还真没冤枉你。”

    而脑中瞬间陷入空白的王女在放空最后一丝力气后,瘫倒在石辰的怀中。

    原本这应该是无比旖旎的一幕,却因撞在石辰胸侧的伤口上而让石辰倒吸一口凉气,顿时诱惑全消,几乎痛晕过去。

    ......

    马车外的玄武大街上,负责这块区域的守备长邱才捷在收到消息后便第一时间带着一众部署赶了过来,将第三王女的座驾重重包围了起来。

    若是消息属实,那个在帝国兴风作浪的祸首白杨圣母被他缉捕下来,他已经可以想象自己日后的前尘似锦,在巨大的利益下,他甚至面对往日强势的第三王女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只要能够逼的那个女人现身,就算手中有王女做人质,他也不相信那个女人能够在重重包围下逃掉,只要等待主力部队赶来,头功依旧是他邱某人的。

    而连续两次请示内里的沉默,也更加让他坚信了消息的真实性,他甚至已经抬起了手,只要他一声令下,已经蓄势待发的下属就会合围上去。

    然而就在他准备下命时,车厢内却是发出一声女性的娇喘,顿时愣住了,这声音哪里像是受到胁迫时发出的声音,倒更像是...

    而之后那欲拒还迎的‘不要’更是让他踌躇了起来,周围包围马车的帝都守备军们更是面面相觑。

    帝都有风言,据说自从这位王女殿下自从须岳星遭到黑石王牌机师苏耶苍娜和石辰俘虏后,遭到了一番惨无人道的对待,自此留下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癖好,比如王女府内一应人事豢养任用美貌的侍女,又比如经常有满身鞭痕的侍女去太医院领外伤药...

    今天该不会是被自己撞上了...虽然这种丑闻在帝都已是满城皆知,冲撞王室也罪不至死,但若是他冲撞王室后把这桩丑闻给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出来,公然扫掉了王室的颜面...

    想到那种凄惨的下场,这位守备长不由淌下一缕冷汗。

    而接下来马车内隐隐约约传来那声高亢中带着满足的长吟,和坐在车架前庭的那位早已面红耳赤的御马小侍女,更加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然而这诱人的声音给他带来的却不是心猿意马,而更像是地府的催命符。

    守备长暗道一声晦气,更是愤恨这位第三王女的不知廉耻,咬牙挥了挥手,“撤!”

    一时间,原本热闹非凡的玄武大街上,守备军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跑了个干干净净,徒留一些好事的围观者面带暧昧的对车厢指指点点,让那位御马小侍女羞的无地自容,可碍于先前王女的命令,她又不敢轻易去‘打搅好事’,生怕被罚去和黑炭一起睡。

    满是奇怪味道的车厢内,石辰虽然已经趁着突然的契机捕捉到了对方的心理而打了一个事关生死的赌,心中却依旧惴惴。

    直到车厢外凌乱的脚步声和机车的发动机声渐渐远去后,早已失血过多,更是透支了所有精气神强撑到现在的石辰终于支撑不住,最后看了一眼还没缓过来神来的王女,叹息一声,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ps:感谢【咸//湿的小提莫】同学投出的月票...这id还真是衬这章啊...(未完待续。。)

第三六四章 奇葩皇帝

    被压醒的王女终于悠悠醒转过来,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车座和地板,又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石辰,想着先前自己所遭受到的羞//辱,一时间甚至萌生出杀了对方的冲动。

    苏耶王室的耻辱,唯有用鲜血方能洗清!

    但是素手在石辰的脖颈上比划了几下,看着他身上好几处几乎贯通的恐怖枪伤,和几乎被染红的车座,回想起当初石辰为她求情时的样子,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捂着破碎衣襟前满是红痕的胸脯,恨恨的看了一眼石辰的睡颜,低啐道:“真是个冤家!就绕过你一回!今日之耻,迟早让你百倍偿回!毕竟,我们接下来,可是来日方长呢!”

    想到对方跨越千万光年来到这里,却最终落入自己的手中,不由露出莫名的笑容。

    “红鸾,摆驾,回宫!”

    ......

    若论黑荆帝国最恢宏的建筑,自然当属苏秦王宫左侧的祭天台,乃是帝国的开国皇帝苏耶辉烈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建成。

    而他给后辈继承者的遗嘱却是将其严格定位祭奠先祖、国事签订亦或是战前宣昭等事关国运的大事时方能动用。

    因为祭天台的巧妙设计虽然屏蔽了高处的凌冽狂风,更是让人产生在云端之颠俯瞰众生的悠然感,但长时间生活在这里,会让君王与芸芸众生产生神人两隔的梳理感,君王虽然需要养望,需要威临众生的气势,却绝不能彻底脱离民众,那是昏君的做派。

    苏耶后辈大多秉承着这个遗嘱,因为即便是昏君,也不想当中背离祖先的遗训承认自己时昏君,然而却唯有一个例外。那便是当今的神圣皇帝,苏耶牧岚。

    自从当年皇帝的那位宠姬被一众大臣当众联名谏死后,这位原本还算英明的君王,从此不再早朝,而是搬到了这座祭天台,过着远离尘嚣的生活。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前皇帝死后导致的藩王之乱失去了现任皇帝的牵制,在国内愈演愈烈。

    所幸帝国的内阁制让帝国虽然没了君王的统治,依旧能让这座国家机器能够勉强的运行下去,只是失去皇帝的制约。国家的权柄难免遭人利用。

    而若是皇帝偶尔再来一纸乱命,那么就不能再糟糕了。

    便比如两年前的那场对联邦战争,便是这位‘昏君’一拍脑门而后便不再过问的结果,其后更是惹出了‘白杨圣母’这个心腹大患,导致前线惨败,这位奇葩皇帝才终于施施然的开始早朝亲政,着实让一众大臣不知该说什么好。

    要说统治国家和驭人的能力,苏耶历代皇帝都是不缺的,而这任皇帝也仅次于前代的苏耶西斯。自从银十字战争惨败之后,便是靠着她力挽狂澜,将帝国从即将四分五裂的内忧外患中拯救回来,却因为一个妖姬而迟迟不肯‘选秀大婚’。最终闹得满朝风雨,避离祭天台,着实令人惋惜。

    万幸的是,如今她终于愿意重新亲政了。而且刚刚掌朝,就用莫测的手段令一名郡王屈服投诚。

    也正因此,朝中的大臣最近的笑容也多了不少。哪怕是这位皇帝执意要将早朝的地点从万民殿搬到这祭天坛,苦不堪言的大臣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反正站在最前面的纸糊三阁老没发表意见,他们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

    当年谏死了一个妖姬,就让这位皇帝从此不早朝,好不容易太阳打西边出来,让她莫名其妙的‘回心转意’开始亲政,若是因为这个‘小事’再惹恼了陛下,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他们这些罪臣,恐怕也只能从这祭天坛跳下去,粉身碎骨报君恩,以死谢罪了。

    此刻,更让他们莫名不安的是,皇帝从昨日开始便莫名的盛怒,摔碎了不知多少东西,也摔死了不少人。

    内侍和参朝的大臣们,纷纷谦卑的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宫殿后方那片软榻里的情形。

    试问皇帝该不该盛怒?‘天降流星,砸坏始皇帝金身’,是为不祥之兆,而这个不祥之兆正是因为他们帝都空军总署给闹出来的,自然该怒,自然该杀!

    只是让大臣们有些闹不明白的是,皇帝盛怒的原因似乎有些歪了,她怒的不是因为那艘该死的鱼鳞舰砸坏了始皇帝金身,而是一直在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动用全帝都的空军力量去全力围剿那艘鱼鳞舰,更是将它击落了下来,击落也就罢了,居然还让人给逃了!

    为此,从国防大臣、空军总署、帝都守备军务部等等都被皇帝给骂了个遍。

    经过不知多少大臣屁股开花或是粉身碎骨报君恩后,余暇者揣摩圣意一番,终于得出了一个靠谱儿的结论。

    陛下要活捉那位‘白杨圣母’,是的,要活的!最好是毫发无伤的!

    否则,那些刚从天台上跳下去的,便是前车之鉴...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的怒火渐消,接连下达几个关于筹备南山和谈会议、重修始皇帝巨像、破阵乐大剧场、和继续搜捕逃犯等命令。

    “第三王女留下,其他有本奏,无事退朝。”

    祭天台众位心惊胆战的大臣面面相觑了一眼,齐拜‘谢万岁’后,终于得以安然离去。

    苏耶雅颜听到皇帝的宣召,咬了咬牙,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殿后的帘幕里,帘后的光线有些昏暗,一个宛若二八佳人的美妇侧卧于其后的软榻上,身上的衣衫半掩,虽看不清她的面目,却掩不住那风华绝代的姣好身姿。

    然而这一幕任何人看到,给人的第一感觉绝对不是诱惑,而是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因为这个妇人给人的感觉很冷,有帝国皇帝的这个身份,更因为她喜怒无常漠视一切的性情,便宛若幕帘外的云海,变幻不定,波诡云谲。

    是以哪怕是身为对方的亲妹妹,苏耶雅颜每次见她的时候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面庞忽然传来云雾般的冰凉之感,却是姐姐的指尖抚摸在自己的面庞上。

    “你见过她了?”

    苏耶雅颜的身体骤然僵硬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六五章 不配为王

    苏耶雅颜在被皇帝留下时,便已经多少猜到了有些风言落入了对方的耳中,毕竟帝都乃是天子脚下,遍布耳目并不足奇,在这一点上,星海彼岸的伊丽莎白皇室同样做到了极限。

    然而当时守备军并没有直接进去抓人,这便说明石辰在钻进自己的马车时并没有留下任何实质性的影像痕迹,但她却没有想到对方的直觉竟是如此敏锐,一口便认定自己与那名‘天外来客’有过接触,只不过和绝大多数人一样,都以为乘坐那艘鱼鳞舰的人便是那位神出鬼没的白杨圣母。

    想到这点,苏耶雅颜屏息凝神,极力压制住自己因为皇帝问话而急剧加速的心跳,低头轻声说道。

    “回陛下,雅颜并没有见过她。”

    女皇帝抚在苏耶雅颜面颊上的素手一顿,柳眉蹙起。只是这一个细微的动作,便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

    苏耶雅颜的背心更是湿了一片,生怕露出什么破绽引起对方的怀疑,毕竟这位有着皇帝身份的皇姐,并不是什么讲道理的存在,只要她动了念头,随之而来的便是雷厉风行的动作。

    女皇帝看着在自己面前宛若绵羊般柔顺的妹妹,沉默不语,原本凌厉的眼神微微发散,似乎想从彼处的眉眼中寻找到某些记忆,找到那个曾经令她魂牵梦绕的人影。

    修长的手指拂过苏耶雅颜的柔顺的眉眼,滑过柔润的唇瓣儿,因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眼眸有些黯然下来。

    “雅颜。”

    半跪在软榻前的苏耶雅颜脆声应道:“在。”

    “你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朕?嗯?”

    苏耶雅颜的身体微微一颤,面色骤然苍白下来,急忙回应道:“雅颜不敢!雅颜怎么会...”

    她的话还未说完,面色便骤然涨红起来。脖颈被先前那只温柔的素手抓在掌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眼儿。

    “雅颜!自从你从须岳前线回来之后,似乎就变了很多,要知道,你可是朕最亲爱的皇妹呢,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得如此生分,有什么事情,竟然要连朕也一起瞒着,嗯?”

    女皇帝就这样掐着苏耶雅颜的脖颈,缓缓从软榻上的站起身来。连带着将苏耶雅颜一起拎在了半空中,原本平静如海洋般的双眸,然后掀起惊涛骇浪,眼中的精芒宛若云端的雷霆般的摄人心魄。

    “没...没有...”苏耶雅颜的脖颈开始出现咔嚓的细微响声,极力辩解着,却不敢有半点反抗的动作。

    女皇帝忽然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无尽的缅怀和温柔,“雅颜,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呢。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瞳总是习惯性的向右下方看吗?”

    苏耶雅颜闻言,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却不再作声,她知道到了这种时候,即使将石辰给卖了,自己依旧是欺君之罪。

    女皇帝眼见对方不答。面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暴虐起来,轻哼一声中,随手将手中的人儿扔了出去。

    苏耶雅颜撞碎一座黑檀雕刻的书柜。撕碎了天坛宫的幕帘,与那些四散纷飞的珍贵孤本,一同卷入了狂风肆虐的云海之中。

    看着那不断变化翻滚的无尽云海,苏耶雅颜似乎看到了那位皇姐波诡云谲的帝王之心,自古帝王无亲情,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自己的姐姐手中吗?

    不知为何,这一刻,她似乎忘却了恐惧,眼中变得平静起来,大口呼吸着人世间最后的新鲜空气。

    想着自己死后,自己的景莲府邸一定会被查封,到那时候,好歹有石辰那个家伙为自己陪葬吧,想到这点,她的心情突然突兀的变好了起来。

    然而就在身体开始朝云海坠落而去时,眼角却是看到的一条宛若黑龙般的长鞭自破碎的幕帘中飞出。

    旋即脚腕间为之一紧,视野中一阵天旋地转,再次被拉回了被狂风灌入的祭天台中,飞过了软榻,撞碎了山河屏风,砸在了大殿的金丝楠木立柱上,落回了地上。

    噗!

    一大口浓稠的鲜血喷出,洒在猩红的地毯上,分不清彼此。

    苏耶雅颜愣愣的抬起头来,就见女皇帝手持着三丈长的黑犀皮鞭缓缓从昏暗的幕帘后走出,沉郁着脸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然而苏耶雅颜经历过先前的生死,反而不再害怕这位皇姐的盛怒,倔强的回看着女皇帝,这还是在苏耶牧岚登基之后,她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的直视着对方,大声喊道,“我难道还会害皇姐不成吗?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一些自己的秘密!”

    “好!很好!”女皇帝气笑道。

    手中鞭影瞬间挥舞成花,狠狠地直接劈开空气,然后撕裂了苏耶雅颜身上薄薄的丝锦,带着无尽的失望和怒火,撕裂她的白皙如玉的皮肉。

    啪!啪!啪!啪!

    皮鞭上皮质上布满着宛若鱼鳞般的鳞片,每次挥下,就像老虎那带钩舌头的舔弄,刮下一层极薄的血肉,令人痛楚异常。

    苏耶牧岚沉默地用力地挥舞着长鞭,像个冷静的疯子,鞭打着自己寻求独立和自由的妹妹,天坛宫殿里呼呼破风声和碎布卷起声夹在一处。

    苏耶雅颜的脸色因为伤痛和失血而异常苍白,眼眸却异常明亮,虽然身体很痛,但这种痛苦早在苏耶苍娜手中就已经尝遍,她不在乎,甚至只要她愿意的话,甚至能从这种痛楚的鞭打中寻找到另类的刺激和快//感,但这种被凌//辱的折磨,似乎更让她痛在心里。

    每一鞭挥下,都像刻刀一样,在她的心头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创口。

    她双眼无比平静甚至是冷漠的盯着面前那个疯狂的君王,嘴角流淌着血沫呐喊道,“你心里只有那个宠姬!你辜负了当年母皇的嘱托!你根本不配做这个皇帝!”

    被羞辱的,被折磨的,被伤害的的人们,在绝望之时偶尔会迸出一声呐喊。

    长鞭无情的抽打。身上不断崩裂的宫裙和飞舞至半空的血沫,都时时刻刻刺激伤害着苏耶雅颜的心,于是她愤怒地呐喊出一句这句在帝国在君王面前绝对是大逆不道的话。

    你根本不配做这个皇帝!

    浩翰宇宙中,谁敢对帝国皇帝说出这样的话语?不怕死是远远不足够的,还有在近乎疯狂中酝酿的勇气,而生死之间,往往容易生出大勇气。

    所以刚刚险些坠落云端的她放肆地说了出来,愉悦自己冰凉愤怒的心情,平衡恰生死之际的绝望。

    遍体鳞伤的苏耶雅颜用尽全部体力精力暴出的这这句话,就像一记惊雷。瞬间传遍整座宫殿,大殿内一直低头不语非礼勿视的侍者们震惊地抬起头来,噗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然后赶紧垂下头去,假装没有听见。

    这句话同样清晰的传入了女皇帝的耳中,眼瞳骤缩,不可置信地盯着空中迸溅的那些血沫,望着长鞭下脸色苍白的皇妹,似乎那张脸。忽然变得有些陌生起来。

    女皇帝瞪着双眼,盯着大殿上瘫坐在立柱下的苏耶雅颜,眸子里的目光却像透过她的脸,看到了母皇临走前的那副面容。和她遗留下的话语。

    手中的长鞭终于停下,眼眸里的疯狂之意渐敛,却愈发冷冽。

    苏耶雅颜也仰着带血的下巴,直视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帝国皇帝。似乎再说,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远处战战兢兢跪倒在宫殿外的侍者与女官们,都祈祷着血肉相残的事情不要发生。虽然这种事情在帝王之家极为常见,但若是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么见证这一幕的他们,必然要因此为之殉葬。

    事实上当时她们以为,听到那个王女对陛下喊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话语时,自己肯定会被马上处死,以避免这污蔑帝王的话语传到更多人的耳中,然而没有想到,陛下事后并没有处死他们。

    大概,是陛下太累了忘却了的缘故。

    染着鲜血的碎布片带像鸟儿的羽毛那般在宫殿四处飞舞,然后落下,在瘫坐在地的苏耶雅颜身旁四周散开一大片区域,宛若天使飘零的圣洁羽毛。

    象牙般白皙的酮体上布满着鞭痕,鲜血艳丽若初经,凄美中却带着一抹异样的美丽。

    苏耶雅颜没有昏迷,因为失血过多而异常苍白的脸颊上始终挂着那丝不在乎的寻死意味,头颅仍旧高昂着挺立着,与那位无情的帝王对视着。

    苏耶牧岚紧握着长鞭,表情冷漠里夹着一丝落寞,薄纱下同样伟岸无双的胸脯不住起伏,不是因为那消耗的微不足道的体力,而是因为隐藏在平静下激动的情绪波动。

    她的日光依然从容,只是从容里又多了一丝复杂莫名的味道。

    她沉默地看着面前宁死也不再屈服于自己的皇妹,想着先前那句响彻在大殿长空里的呐喊,忽然间眉头蹙了蹙,松开了右手。

    染血的长鞭落下,落在血泊之中,绽起一圈涟漪。

    苏耶牧岚默然转身,行过那碎裂被长风吹起的黑色幕帘,望着殿窗外的云海发呆。

    在殿外等待死亡降临的苏耶雅颜,却是听到从幕帘后传入耳畔的疲惫声音,“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但既然母后将这个位置交给了我,那么我就是皇帝,哪怕我的品行再不配为王,但我依旧是这个帝国的皇帝,你的皇帝!”

    苏耶雅颜垂首不语。

    “景莲王女接旨。”

    苏耶雅颜微愣了片刻,还是本能中应道:“臣在。”

    “现命你为帝都守备军总司长,一个月内,务必将撞毁始皇巨像的逃犯缉拿,否则,朕见你一次,便鞭你一次!”

    “...臣景莲...遵旨。”(未完待续。。)

第三六六章 绝不能怂

    安静的房间中,石辰终于从昏睡中醒来,有些艰难的将双眼睁开一条缝儿,入眼的是一片纹饰着百鸟争鸣图的天花板和莲花般的宫灯,静谧中尽显奢华。

    空气中徜徉着沁人心脾的龙诞熏香,让他险些以为自己依旧在梦里,直到闻到夹杂在香味中的淡淡血腥味与冲淡的药水味,这才恍然,这里应该是那位王女的府邸,甚至就是那位王女的寝宫。

    只是让他有些不太适应的是,因为身上的伤口太多,似乎为了给他治伤,身上的破烂的衣物都被脱了,就这样绑满了绷带,赤条条的盖着件毛毯。

    看来,那位王女并没有出卖自己,倒是个知恩图报的,虽然他所给予的恩情着实有限,更是曾经欺辱过对方的一员。

    所以石辰隐隐有些担忧,苏耶雅颜虽然没将他送官,但徐秋生曾经对他说过,永远不要低估女人记仇的能力,只要你招惹过对方,那么迟早会用某种方式‘报复’回来。

    苏耶雅颜虽然不像是个瑕疵必报的人,但她却同样是女人...所以,天知道对方会不会报复自己。

    此刻他可是落在对方的手中,更是与重大把柄甚至自己的生死都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哪怕是石辰扪心自问,若是将自己的立场放在苏耶雅颜的身上,被俘虏后遭受身体和人格的双重践踏,有机会逮到对方,剐了他都是轻的。

    这么一想,背后顿时溢出一丝冷汗,带着盐分的汗水一经渗入伤口内,让他险些倒吸口凉气。

    然而就在这时候,有踉跄的脚步声响起,有人缓步走到了床边。

    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石辰实在无法判断对方会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他。是以此刻假寐便是最好的选择,身躯上放松的肌肉纤维缓缓凝聚着力量,但表面上看上去,依旧处于放松的状态。

    他能够感觉来人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一阵,许是见自己还是‘睡着’的,便松了口气。

    紧接着,石辰似乎听到一阵轻纱摩擦肌肤的细微声响,似乎在脱衣服?

    是侍女还是王女本人?难道对方还给自己准备了什么特殊的服务?他可是听说过帝国的上层贵族,可都是有着用侍女给客人侍寝的习惯。

    但是一想想,就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就算给他安排这个老少皆宜的活动,他也扛不住啊。

    即使是这样,石辰的心跳依旧不争气的快了半拍。

    噗。

    那人似乎坐在了床铺上,紧接着传来的木匣的声音,然后就是瓶瓶罐罐碰撞声,似乎那人的手有些发抖。

    “唔!!”房间里忽然传出女人的带着一丝痛苦压抑的呻//吟。

    声线极为好听,更是带着一丝熟悉之感,直到此刻,石辰终于可以确定房间里的女人便是王女本人。只是她究竟在做什么呢。

    带着一些好奇,石辰的双眼重新睁开了一条缝,因为身体的虚弱,视野有些不甚清楚。只模糊的看到一个侧影。

    一头柔顺还发着热气的乌黑秀发映入眼帘,秀发下沿是女人的柔美娇躯,肌理冰彻白皙的如同一块还未雕琢的璞玉,腰肢至翘臀的线条惊心动魄。就这样盈盈坐在床沿,充满了异域风情。

    而这块璞玉上此刻却是布满了道道赤红的鞭痕,然而非但没有丝毫减分。反倒是增添了一种另类的诱惑,宛如受到刑罚嫡落凡尘的仙子。

    他微微瞪大的双目不由自主的沿着她粉颈移向前胸那动人饱满挺翘的弧线,瞥见其上一点嫣红。

    这一刻,仿佛世间最魅惑众生的画面,就如此毫无保留的显露在石辰的面前。

    美丽的王女侧身而坐,鼻翘坚挺,那对寥若晨星的眼瞳却因为走神而微濛,她不知道在若然想些什么,可神情却有些复杂,但就是这样若有所思的神态表情,却让她显得更加魅惑众生。

    她身侧摆放着一只檀木匣,内里应该是伤药,此刻这个微微走神的王女,正在有些艰难的给自己身上的伤口涂抹着伤药,似乎这副狼狈的样子,连最亲近的侍女也不想让其看见。

    石辰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所以男人该有的反应他都会有,哪怕他还处在重伤未愈中,原本陷入睡眠后平缓的呼吸因为眼前的美景而不可避免的絮乱起来。

    而这呼吸声的细微变化同样打破了王女的沉思,敏锐的捕捉到了声音的来源方位。

    坐在床沿曲线诱人的王女,闻声螓首就这么望过来,与他目光对于一处。

    从迷离,到清明,再到慌乱,只是短短一瞬,王女的面庞也在对方清朗曜黑眸子注视下面红耳赤,身体也在本能羞耻的刺激下晕红起来,如同汤锅里的基围虾,白里透红,却愈加显得香嫩可口。

    王女本能的收拢双臂,遮住自己春光乍泄的要害,然而旋即想起自己当年在那间昏暗的座舱中被苏耶苍娜给扒了个精光栓在机师座上,身体什么地方没被对方看过,若是作娇羞的模样,岂不是堕了自己的气势!

    “既然醒了,何必还装睡呢?莫非你有偷窥的癖好?”这么说着,王女放开了自己捂在胸前的双臂,继续给自己擦药,更是示威似的挺了挺自己伟岸的却布满鞭痕的胸脯,无比的落落大方。

    只是第一次在异性面前做出如此‘放//荡’的动作,让她的动作略显僵硬,有些不自然。

    不过即使是这样,王女展现出的气势依旧震住了石辰,刚本能的要挪开目光,却是想起往日里徐秋生对他的谆谆教: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永远是对立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若是彻底怂了,就别怪女人蹬鼻子上脸了。

    石辰深以为意,便索性坐起身来,宛若观摩艺术品一般欣赏着王女此刻动人的风姿,然后诧异问道:“你这身伤怎么弄的?”

    还不是因为保住你给弄得!

    这话苏耶雅颜险些脱口而出,但一想起先前在皇帝面前的死里逃生,又不想让自己的窘迫境况被石辰得知而看轻了自己,蹙了蹙眉,没好气道:“我自己弄得不行吗?”

    哪知这句彪悍的话语再次将石辰镇住了,瞪大着双眼看着那道道血痕,脱口而出道,“真他娘的变//态...”

    石辰听说过有些人天生是受虐体质,甚至能够通过虐待自己的身体寻求某种另类的刺//激和快//感,难道眼前这位王女在那段被他们俘虏的日子里,在苏耶苍娜的调//教凌//辱下,觉醒了什么特别的嗜好?

    王女原本还被石辰那灼热的视线看的有些心慌意乱,然而在听到石辰的话后顿时柳眉倒竖,眼中的牟光已然化作了令人心寒的锐利,那个口出污言的人影,就这么倒映在了她如黑曜石般的瞳眸上,随后一缕如若有形的火苗在眸中荡起,仿佛欲将对方灼烧成最细碎的灰烬。

    “你说什么?”声音宛若祭天台外的九天寒风般冰冷。

    石辰本能中感到了不妙,但他认为徐秋生的那句话很有道理,所以,他认为自己此刻绝不能怂,继续讥讽道:“不知廉耻!”

    听到这四个字,苏耶雅颜的眼圈顿时红了,自己抛弃名节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将对方的命给保了下来,好心好意收留他,费尽周折秘密从民间绑架大夫给他做手术,到头来得到的却是一句‘变//态’和‘不知廉耻’的评价!

    她突然觉得自己原本就被皇姐伤的血淋淋的心,又眼前这个白眼狼给刺了个通透,好痛,真的好痛!

    愤怒的血丝自白仁中瞬间浮现出来,伤药也不涂了,如同被彻底激怒的母狮一般突然扑到了石辰身上。

    “我杀了你!!!”(未完待续。。)

第三六七章 躺着谈判

    石辰也没想到自己并没有出于恶意的直抒胸臆,竟是引起这位王女的这么大的反应,这一次他是真切的感到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意!就如第一次见到对方时的感觉。

    碍于一名士兵对危险的本能预判,在破风声响起的刹那,石辰原本紧绷的肌肉纤维牵动起双手的朝着柔软的床铺上的一拍,身体刹那间随之侧移了半寸。

    噗的一声闷响伴随着整个床铺的颤动声,石辰耳畔传来翁鸣之声,视线内都被枕头撕裂后的腾起飞舞的白色鹅毛所遮蔽。

    心下顿时骇然,若是这一拳没躲过去,那么那只枕头便是他脑袋的下场。

    然而拳头能躲得过去,却终究没能躲过从天而降的女罗刹,被浑身赤//裸王女直接坐在了老腰上。

    哪怕石辰意志力极为坚强,承受痛苦的能力异常强悍,可面对着这股如山般压下的恐怖力量,竟忍不住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原本男女赤诚相对的情况下,这个观音坐莲的体位应该能给人无限遐想和冲动。

    然而这个瞬间,石辰只感觉自己整个腰身都断了,腹内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彻底压爆,周遭的两处刚刚愈合的枪伤更是迸裂开来,射出两道血箭,射在那位王女充满怒意乃至杀意的面庞上,更添了一抹妖异之感。

    强自咽下一口险些吐出的酸水,石辰咬牙怒吼道:“你疯了!?”

    但已是被彻底激怒的王女却是不闻不问,又是一拳当头砸下。

    “真他娘的疯了!”

    石辰此刻完全不理解这位王女的疯癫,既然付出那么多代价将他救回来,为什么会因为那曾经嘲讽过无数次的言辞而忽然变得如此竭斯底里。

    但他更不想死,下意识里催动肩周的肌肉群,力量骤然爆发,手臂陡然抬起,与那只看似白嫩却充满蛮霸力量的拳头猛然撞在了一起!

    房间内依然安静。却无由一阵风起,床单和毛毯呼啸卷起,片片碎裂,满是精美雕刻的梨花床根更是随之发出一声不负重荷的呻吟,然后骤然垮塌下去。

    两只拳头对撞间,两人的指骨和皮肤都接触的极紧密,然后皮肤上周遭骤然出现了一抹青淤之色扩散开来,宛若初经的鲜血同时自两只手臂上的鞭痕和弹伤溅出。

    那只恐怖的拳头,也被石辰震离了出去,连带着拳头的主人都随之向后一仰。若不是那双充满诱惑和力量的白大腿紧紧的夹住石辰的腰间两侧,恐怕只是这一击,都要被震飞出去。

    拳头的主人轻嗯一声,透出一丝震惊和不解的情绪,似乎震惊于只是短短一年多的时间,石辰的实力竟然已经不在她之下。

    但那两只拳头依旧如狂风暴雨一般击向石辰,每一次拳击都像凌冽的狂风一般快捷而不可捉摸,又像古代兵器长枪般凌厉至极,势不可挡!

    面对着高速密集如雨点的拳头。还有拳内蕴含的恐怖力量,石辰重伤且被对方死死压在床铺上的身体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击,只能本能地催动身体残存不多的力量,极为艰难地抵抗着一道更胜一道的凌厉劲道。

    噗的一声。一直被动反击积蓄着力量的石辰终于找机会一把扣住了对方的双腕,同时双腿猛的下砸,伴随着恐怖的力道,两人极至紧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同时从床上弹了起来。失去了地形的限制,石辰终于抓到了脱身的机会,在半空当中。咬牙一记头槌义无反顾的撞向王女的巍峨微颤着的圣母峰。

    王女能够感到这一记头槌的势大力沉,双腿终于松开了石辰腰际,上半身在半空中极力后仰。

    于是石辰的脑门没能感到撞在肋骨上的坚硬,而是只觉得埋入了一片白嫩柔软的海洋中,心中激荡之余又一阵郁闷,就像是全力一击,都打在了棉花上。

    身在半空中的二人的姿势宛若艺术体操一般契合,却是依旧没有放过反击的机会,王女双臂一震,倏地将双手自石辰的掌间滑出,化作两道蛮不讲理却刚劲至极的风声,砸向石辰的太阳穴。

    瞬间内,石辰弓身、低头,双臂紧贴脸颊如铁门紧闭,同时,被解放出来的下半身骤然旋转,一道腿鞭抽出,狠狠地抽在王女丰腴的肥//臀上,两个人的攻击同时抵达,同时骤发威力,发出两声巨大的闷响。

    两道赤条条的人影自崩塌的床铺半空中骤然分开,狠狠砸在寝宫的两侧墙壁上,出现两道大字的蛛网深坑。

    伴随着整个房间的轻微震颤下,没有丝毫停滞,已经看不清身影的两个人依托墙壁为跳板,再次撞在了一起。

    微僵的双臂,颤抖的大腿,在这一刻都已经不在,俱是化作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恶毒狠辣的屈指直击,犀利阴险的曲关节技,干净利落的搂颈折手,简洁清晰的错步顶胯,更多的还是迅猛无俦的双臂猛击。

    而更恐怖的是,这些强悍的近身格斗技甲每一个动作,都挟杂着普通人绝对难以想像的巨大力量,那是一击能够开碑碎石的恐怖力量。

    很难想象,这样的攻击是由两个伤痕累累的人体所做出的,也更难想象,那样恐怖的力道砸在互相的身体上,却至今没有出现肢体碎裂的画面。

    高速趋避的两个身影让房间内的空气不住震荡呼啸,互相不能理解对方心思的人相互伤害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刺耳的撕裂声响起,床单与毛毯被劲风卷起在半空中碎开,一片狼籍中,一个身影颓然到飞而出,重重的砸回了那已经崩毁的破床上。

    石辰重重摔在柔软却狼藉一片的床铺上,马上起身用右手撑住身体却没能站起,因为那道丰腴柔软却又刚猛无比的人影再次压在了他的身上。

    确认自己的肋骨因为先前那恐怖一击骨折了三根,而更令他感到寒冷的是,自己重伤的身体内原本就残存不多的力量,都因为先前的一番搏杀消耗殆尽了,被这头依旧又力气的母狮子仆倒在地,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原本明亮双眼稍显黯淡,却没有绝望,只有不甘和倔犟他狠狠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有此怪异的咧嘴一笑,牙龈处渗出的血坯和满口白牙让笑容里充满着不协调的惨烈。

    身上王女丰腴的身体,因为先前的一番搏斗,赤红的鞭痕再次溢出血迹,充斥着难以言喻的魅力和诱惑。

    石辰无力地瘫软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美妙女体,面对扑面的强悍与危险感觉,既然已经无法反抗,那么占点便宜也好。

    苏耶雅颜轻轻咳了两声,抬起手臂擦拭唇边流出的血,有些疑惑震惊于对方与自己极其相似的格斗技,然后她注意到了石辰脸上的笑容,于是刚刚因为胜利的喜悦和成功殴打对方的快//感消失殆尽,刚刚好转的心情也变得恶劣起来。

    “你笑什么?”

    王女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太软,于是面无表情望着身下的石辰换个方式问,“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石辰有些艰难的深吸口气,感受着身体的痛楚和身上肌肤相亲的美好触感,笑容渐渐退去,眯着眼睛沙哑说道:“杀人总需要理由,我不觉得你费劲周折把我救回来再杀掉这件事情,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我能够感受到你的怒火,现在打赢了我,怒火也该消了,我们难道不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胸侧和右肩上几个血腥的弹孔不停涌着血,新肉裂开,惨不忍睹。

    王女视若无睹,说道:“我坐着,你躺着,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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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八章 主奴战争

    石辰不由再次震惊于这位王女的彪悍。

    “这个姿势,不太好吧,好歹你也是帝国的王女,注意点儿形象啊。”石辰往身边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有些无语道。

    苏耶雅颜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庞上闪过一丝不知是嘲讽还是自嘲,说道:“反正我无论怎么做,在你心中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变//态,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石辰总算找到了这个女人发疯的症结所在,不由觉得自己这一顿挨打真的好生冤枉,痛苦无语道,“就因为我鄙视了你两句?当初你连母狗女//奴都当过,至于为了两句口角就寻死觅活吗?”

    苏耶雅颜面无表情说道:“当年那是被苏耶苍娜俘虏被逼无奈的权宜之策,可现在的情况是我救了你,你非但不领情,还胆敢我,难道这条理由不足以治你死罪吗?”

    石辰闻言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啊。

    想到这里,他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苏耶雅颜分明也受了重伤,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多少也察觉到自己冤枉了对方,于是沉默了半响,光棍认怂道:“好吧,是我错了,对不起。”

    王女宛若女神般威严不可测的神情突然因为石辰的骤然服软而悄然瓦解,不知为何,若是别人这么服软,她定然认为对方是贪生怕死,可是此刻,她却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歉意里的真诚。

    微张的红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话语,于是万千情绪就化作一声轻哼。

    房间内陷入了安静之中,唯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交替响起,两人便保持着这种暧昧的姿势,俱是有些尴尬,却不知这场闹剧该如何收场。

    石辰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危险消除后。面对如此婀娜诱人的酮体,身体某处顿时有了反应。

    啪!

    那是长枪敲打在圆盾上的脆响,宛若古斯巴达战争的前奏曲。

    石辰能够感到伏在身上女人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起来,眼神变得有些闪躲起来,诱人的晕红更是自王女的脖颈蔓延,浮上面庞,艳若桃花,染红酮体,妖若罗刹。

    两人似乎都察觉到了不妥,于是呼吸声不约而同的急促了些许。

    石辰已经自认退让了一步。此时已是退无可退,而苏耶雅颜则觉得此刻若是自己退让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软弱?

    她不由想起当初在须岳星被俘的时候,苏耶苍娜曾经提出过要将自己送给石辰做女奴,她当时几乎已经是认命了,可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拒绝了!让她不得不继续在苏耶苍娜那个女魔鬼手中过着痛不欲生的日子。

    每每想到当时的情景,都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不过,此刻石辰的目光和身体的本能反应。都让她很满意,似乎让她忘记了先前的羞愤,找回了当年的自信。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展颜而笑,照亮了寝宫。

    她的目光不再躲闪。而是微微偏头,右手抚上自己高耸圆润的胸脯,盈满水润的双眼微眯,俏皮又性感无比地问道:“好看吗?”

    隆冬的紫薇山上。有位王女在自己的寝宫中,通过自己的武力推到了某个带给她深刻印象的男人,嘴角噙着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来自九幽诱人堕落的女罗刹。

    石辰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又发了什么疯,但不得不说,主动开始诱惑凡人的王女,真的很有资本。

    面对王女暧昧的问题,石辰有些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好看。”

    往日在实验室无比稳定的手掌,顺着两只白嫩的大腿一路摸了上去,开始微微颤抖,触摸着光滑宛若绸缎的娇嫩肌肤,先前生死相搏的寒冷早已变成了火热。

    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石辰的脑海中最后挣扎了片刻,便又沉浸在那种温暖而温柔的梦乡之中,双手顺着女人的丰腴的大腿,攀上了柔软如蛇的腰肢,最后生涩地在王女素手的引导下,按在了对方丰硕却娇嫩的胸脯上,只觉得这一刻,整个人都醉了。

    看着石辰充满迷醉的双眼,王女唇角的笑容更加迷人起来,只觉得先前所受到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紧绷的身躯渐渐柔软下来。

    有些费劲的用越渐迷糊的脑子回想起自己曾经偷看过的春//宫本,双手撑在石辰结实的胸膛上,微微抬臀,像是举起圆盾一般,深吸口气,对准某位士兵举起的长枪,然后义无反顾的压境侵略过去。

    “唔!!”

    圆盾终究抵不过长枪的穿刺,碎裂开来。

    王女瞪圆了双目,修长白皙的脖颈后仰,像是被刺穿身体的白天鹅一般,想要逃开猎人的刺击,却是被猎人抓住了欲要展开的双翅。

    两人同时倒吸口冷气。

    不只是因为身体某处初次刀兵相接的疼痛,而是身体无处不痛。

    二人本身便深受重伤,先前又经过一场生死搏杀,身体的创口纷纷崩裂,此刻骤然被某处新伤牵动,所有的伤痛都一起爆发了出来。

    王女像是耗尽了所有体力,倒伏在了石辰的怀里,满脸的痛苦,眼中更是盈满了泪水,满是羞怨的看着石辰,呢喃道:“好痛...”

    石辰也没想到事情竟是会发展成这样,但如今的境况,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听到王女的哀怨,无比紧张地问道:“那...先休息下?”

    “...我还能忍。”

    “...可我忍不住了......”

    “...你个死处男!银枪蜡头!真是废物!”

    “...你个老处女!你这是自寻死路!”

    男人与女人的初次战争,新兵往往的在上阵之处便因为紧张而一溃千里,但有了经验之后,凭借着健朗的身体和强大的恢复力,往往能够迅速重振雄风,带着无比的魄力和勇气重新杀回战场。

    房间里忽然传来王女震骇的惊呼和痛苦的呻吟,长枪与圆盾再次与泥泞的战场上交锋,斯巴达战士的怒吼响彻云霄,一时间,战场的局势发声了根本性的扭转。

    我们使劲!

    赶紧!

    不要挑衅我!

    我的长矛不会停下!

    荣誉在驱使着我!

    前进!

    我很自豪!

    我的长矛无法平静下来!

    能死在我的脚下,那是上天给予她们的恩赐!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女终于低下了自己高昂的头颅,开始向敌人罢战求饶。

    敌不许!

    长枪依旧,菊花拿来!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正义在我手中!

    胜利在呼唤!

    勇往直前!

    击鼓,进军!

    只有行动才能说明一切!

    即使敌众我寡,末将亦能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

    又半响,菊花残,满地伤。

    王女突然哭了出来,哭的很伤心,石辰不得不加快速度偃旗息鼓。

    骤雨初歇,石辰手抚着王女的光滑的脊背,像是在安抚着宠物。

    苏耶雅颜蜷缩着身子,双眸微眯,似乎很享受这种抚摸,却本能觉得哪里不对,忍着身体的不适,伸了个懒腰,然后转过身来,手抚着男人的面颊,像是一个高傲的女王一般宣布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男宠了。”

    石辰抚在脊背的手忽然僵住,像是看白痴一般的看着面前的败军之将,“你开帝国玩笑呢?”

    眼看着石辰事后居然翻脸不认人,顿时恼了,“可如果不这样,你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今天闹这么大动静,宫内可瞒不住那些耳目。”

    石辰也知道这位王女是在牺牲自己的名节来保护自己,不由有些莫名的感动,可他依旧不爽这个身份,看着怀中女人微张的润泽唇瓣儿,冒出邪火来,按住敌人的脑袋,挺起染血的长枪,再次刺入了‘主人’的喉舌之中。

    一时间,战鼓再次响起!(未完待续。。)

第三六九章 贼喊捉贼

    年轻人在初尝禁果食髓知味后,往往容易在这种天堂里沉浮的感觉中沉沦下去而没有节制。

    这场夯长的战争从王女自早朝领刑回来后,经历开始的生死搏杀,到战火彻底燃起后的抵死纠缠,王女在初始被石辰杀的溃不成军,又在希望让石辰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受挫堵住嘴后,几次希望凭借着初始伤痕的恢复扭转战局,却屡战屡败,直至体力透支,陷入了睡梦之中。

    然而这个觉睡的依旧不安稳,半梦半醒中,似乎梦里都在战场上被敌人俘虏,然后被凶残的敌人轮番蹂躏,最后穿刺在粗壮的木桩上,等待死亡的降临。

    一阵伴随着些许痛楚的刺激让苏耶雅颜惊醒过来,印入眼帘的是自己熟悉却狼藉一片的寝宫中,冬日里柔和温煦的阳光自东窗撒了进来,似乎已经是次日清晨。

    在确认那只是一个噩梦之后,王女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的后怕与心悸之感。

    可是刚想起身,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再次袭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的确还被敌人的长枪穿刺着,被某个可恶的男人拥在怀中。

    苏耶雅颜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睡颜,想到昨天整体整夜的遭受对方惨无人道的欺凌,心中便是五味陈杂,即因为对方的无礼和粗暴而羞愤,可身体却一次次诚实的出卖她并不算坚定的意志,哪怕面对一次次粗犷暴虐的征伐,一次次没有人性的蹂躏,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很享受那种彻底被对方侵略、被征服、被占有的感觉。

    但她心中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究竟算不算是喜欢,依旧有些浆糊的脑袋想着二人之间那并不愉快的偶遇,想着自己在地狱沉沦中对方给予的温柔和阳光,也许那仅仅是出于对方的怜悯。但那些画面依旧在她的脑海中久久无法抹去。

    随着战后的政治交易,自己被赎回帝都后,过回了往日奢华尊崇万人敬仰的生活,但那段艰难困苦的岁月,却成了她一路坦途人生中最难忘的回忆,每当独自一个人对着遥远星空发呆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家伙露出八颗白牙阳光却可恶的笑容。

    也许,时间才能抚平一切,随着一年多岁月的流逝,那些画面依旧存在深深的脑海中。但那个可恶的笑容,却也在渐渐模糊。

    然而就在她打算彻底忘掉过去,准备顺着皇姐的圣意在帝国内选招一位驸马完成延续苏耶王室血脉的任务时,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真的如同话本小说中描述的那般,跨越了十万光年的星之海洋海,来到宇宙的彼岸,宛若从天而降似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让那张模糊的即将消失的面庞,骤然鲜活起来。

    在有些不可置信的叫出对方名字的那一刻。一向不信命数的她,顿时觉得上天都在眷顾着自己。

    为此,哪怕对方无礼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侵犯自己,她也在瞬间明悟了当时的局势。毅然抛弃自己的名节,心有灵犀的配合对方演了那出荒银的戏剧。

    也许,这真的是喜欢吧。她这样对自己说道。

    明了自己的心意后,苏耶雅颜的面庞不由微红起来。看着对方紧闭的双眼,咬了咬微微红肿的唇瓣儿,闪电般的在石辰的双唇上一触即分。露出窃喜而满足的笑容。

    感觉到身体的肮脏和某些地方的泥泞,她小心的推动石辰胸膛,打算将自己从对方的身体上摘出去。

    可是刚有动作,石辰似乎却察觉到了什么,醒了过来,看着满脸羞红的女人,想着昨日的荒唐,不由也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

    但笑到一半,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他伸出手擦了擦嘴,放在鼻尖嗅了嗅,“什么怪味道...”

    听到石辰怀疑的呢喃声,王女的笑容也是微僵,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打了饱嗝,她也闻到了来自自己口中的奇怪味道,赶紧捂住朱唇,窘迫的垂下脑袋。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说着将红到滴血的面庞埋在对方的怀里,羞恼的不敢抬头,身体更是因为莫名的气愤而微微颤抖,唯有用拳头不住砸着面前这个可恶的男人,只是这力道与昨日的生死相搏已是天壤之别。

    石辰的笑容更加尴尬起来,随即因为对方拳头砸在肩头的旧伤,不由倒吸口凉气。

    苏耶雅颜顿时露出快意的笑容,轻哼道:“活该!”

    经过一夜的自我恢复,二人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只是这一拳下去,那处弹伤又迸裂开来,溢出血迹。

    预想中的报复没有到来,石辰面上依旧带着纵容宠溺的笑。

    王女嚣张的气焰顿时弱了下去,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石辰没有说话,俯身在女人的额头轻轻一吻。感受中怀中的温润柔软,心中同样五味陈杂。他怎么也没想到,误打误撞之下,对方竟然会成为自己第一个女人。

    男人对于自己的第一次总会有些特殊的情怀,石辰也不例外,虽然他对这个谈不上熟悉的女人说不上男女情爱,但风雨过后的此刻,看着对方娇憨的样子,至少是喜欢的,只是,想起首都机场前的那一吻,心中便有些黯然和歉疚。

    感受着额头的触感和温柔,王女负疚之感更浓,看着石辰肩头不住溢出的血液,想着似乎唾液能止血,也没多想,伸出丁香小舌,便如狗儿般趴在石辰的肩头小心的舔弄起来。

    石辰不由再次倒吸口凉气,不过在初始的疼痛过后,变成了另类的麻痒刺激感,只好任其施为,放在王女光滑背脊上的右手轻抚着。

    也不知是他身体的恢复能力太强,还是唾液真的具有止血消毒的功效,迸裂的伤口竟然真的不再流血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苏耶雅颜邀功似的眯着盈满水润的双眸,腻声道:“我去洗下身子。”

    感受着身上的粘腻感,石辰点了点头,面皮无比之厚的接口道。“一起去吧。”

    还未待苏耶雅颜反驳,就在一声惊呼之中被石辰抱起身子,向着隔壁的浴池走去。

    半透明的隔间泛着雾花,里面水雾缭绕,在米黄柔和光芒的映照下,倒是一副令人心旷神怡的好景致。

    石辰拉开滑动式的槅门,视野豁然开朗,脚下是一片青色的大理石板铺就,暗墙上更是种了一排含苞待放的紫罗兰,空气中弥漫出泌人的芳菲。

    而前方的尽头是一片二十见方有余的浴池。也不知是不是景莲殿的仆人们早有预料,池边四只金色的狮头口中喷吐着带着热气的泉水。

    其上波光粼粼,池水碧蓝无比,池水上漂浮着缓缓流淌的白雾,随着身体被温暖的池水包裹起来,让石辰一直因为怀中女人无时不刻散发出来的诱惑而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面对石辰的强势和无赖,苏耶雅颜只好强忍着羞怒,用凌厉的眼神斥退了两名身无寸缕的美貌女侍,拾起毛巾。在石辰淡淡幽怨的目光中,自己充当起了女侍的角色,用生涩而僵硬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清理石辰身体上的伤口。

    也不知是昨日的疯狂耗干了他们的体力和精力。此刻虽然坦诚相对,却只有温馨,而没有**,被泉水洗涤掉肮脏的念头和兽性后。思维也各自发散起来。

    直到此刻,苏耶雅颜才回想起昨日那场诡异的战斗,不由抬起头来。看着石辰的双眼,犹豫半响,还是问道:“你的西斯格斗术,是跟谁学的?”

    石辰被女人的问题拉回了思绪,不由眉头微蹙,这个问题当初姜吕明死前也问过他。想着那个女人和苏耶苍娜同样交过手,应该不算是什么秘密,加之问这个问题的又是为了自己险些丢掉性命的女人,答道:“她叫阿尔萨莉雅,算是我的半个师傅。”

    回忆起当初与对方一起度过温馨岁月,想着也许要不了多久二人就会在异国他乡见面,不由露出一抹缅怀和期待的笑。

    “伊丽莎白皇室长公主,阿尔萨莉雅!?”在石辰眼中不算什么秘密的秘密,落入苏耶雅颜耳中,却不亚于惊雷。

    西斯格斗术乃是由帝国前皇帝苏耶西斯草创,加之对基因和身体负荷门槛的严苛要求,导致其在整个帝国里得以研习的人也不过两掌之数,如此珍稀宝贵的秘技,居然会被星海彼岸的那位长公主所习得,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有些匪夷所思。

    刹那间,苏耶雅颜想到了很多很多,诸多问题和历史隐秘的巧合联系在一起,便似乎连成了一条线,指向一个令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答案。

    但那个答案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让她都有些不确定起来,至少在找到确切的证据前,她是不太敢相信的。

    看着身前女人震惊失神的面容,石辰不由好奇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王女摇了摇脑袋,“只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我也这么觉得。”石辰笑着道。当年他只是一个在社会底层挣扎的普通青年,谁能想到竟然会碰到身怀六甲的联邦长公主,并有了之后重重不可思议的际遇。

    可以说,他一生的轨迹,都在遇到那个女人之后为之改变,对此,他始终心怀感激。

    虽然因此牵扯到无数生死考验当中,但也正是因为血与火中的历练,才成就了今日的他,成就了当年他无数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苏耶雅颜极力将脑海中那些让她思绪混乱的猜想暂时压下去,瞪着那双眼眸盯着面前的男人,突兀问道:“我昨天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提议?”石辰纷乱的思绪有些跟不上对方的节奏。

    苏耶雅颜恨恨的看着他,然后用素手笨拙挑起石辰的下巴,蛮横道:“当然是做本宫的男宠了!”

    石辰看着对方故作强硬的姿态,俯视着看着她,握在女人的胸上的手粗暴的揉了揉,王女的手顿时在惊呼中缩了回去。

    昨日初次上阵的那场战争,就遭遇前所未有的惨败,身心遭到蹂躏的她至今还有心理阴影,生怕对方不分场合再次欺凌她。

    看着如受惊的兔子般蜷缩的王女,不由微嘲道:“就你这样子,你做的我女宠还差不多。”

    许是再次暴露了自己软弱的一面,王女顿时怒了,“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现在全帝都都在缉捕你,那天我们那场戏又露了破绽,现在全帝都的人都知道我不知廉耻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就与人白日宣银,你不好好跟我把戏演下去,你迟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眼见石辰蹙眉不语,王女以为对方是害怕了,顿时双手抱胸,往日的威临天下的气势又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而且,我已经接到圣旨,被封为帝都守备军总司长,专门负责缉拿于你,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就可以把你打入天牢,判斩于西门菜市口。”

    **裸的威胁!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样对这位王女如此得寸进尺,她的眯眼看着面前沉思的男人,唇角渐翘笑了起来,这家伙千里迢迢的跑到帝都来,沉默倔狠的像块滚烫的石头令她不好着手,实在令她恨的牙痒痒。

    然而她却不知道,若是在两人没有发生关系之前,也许这种威胁在石辰没有确定对方的秉性之前而心生忌惮。

    但是此刻,这位王女的威胁,在石辰看来,真的没有丝毫威慑力,甚至有些娇憨可笑。

    看着眼前的小母狗气焰越加嚣张,石辰的眉头挑了挑,一手揽过她如蛇般的柳腰,在其慌乱的惊呼中拉入怀中,笑道,“居然你负责这件事情?那你岂不是成了贼喊捉贼了?”

    王女被他的比喻气的浑身直哆嗦,原本就因热水熏染发红的皮肤更是因为紧张和气恼而迅速通红,像只可口的基围虾。

    看着她羞恼无措的样子,石辰心中更乐,想了想日后的行程,有这重身份先了解下这所陌生的地域也不错,于是爽快道:“好吧,看你这么煞费苦心的份儿上,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了。”

    “真的?”幸福来的太突然,王女的眼眸顿时亮了起来。

    “只能是名义上的。”

    “你!”

    下一刻,还未待王女反驳,就被石辰再次抓住了两个弱点,用自己的长处刺进了对方没有丝毫防御的漏洞之中。

    这一刻,备受打击的王女再次于痛苦和快乐的挣扎中不争气的哭了出来,如怨如诉的叫唤在空旷的浴厅中的不住回荡,总觉得双方的身份完全和名义上是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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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零章 竟是个男人

    就在两个年轻的男女不知节制的胡天胡地时,却是不知道整个帝都都因为帝都广场始皇帝被砸事件而掀起了一场风暴。

    起初惊惶的帝都人还以为只是外太空坠落的流星,正好砸在了帝都广场的巨像上,然而随后被大型吊车从破阵乐大剧场吊出的那艘破损的星际飞船后,却根本瞒不住一些有心人。

    那艘飞船虽然有些面目全非,却依旧认出就是那艘白杨圣母的座驾鱼鳞舰。

    白杨圣母来帝都了!这个消息如同台风过境一般飞速席卷了整个帝都。

    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神色严肃的帝都守备军,然而两天过去了,整个帝都几乎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有找到那名神出鬼没的圣母。

    而另一则消息同样以比始皇帝被砸的事件还要惊人的速度在帝都乃至整个帝国境内流传开来。

    帝国第三王女景莲殿下在马车中公然与宠姬白日宣银,恰被帝都守备军撞见!

    桃色新闻往往比枯燥的政治时间更加令人热衷,而与此同时,不知有多少倾慕王女的公子心碎了一地。

    虽然以前便传出第三王女自从前线归来之后,便热衷于蕾丝之好,将自己一众侍卫都换成了姿色万千的少女,但也仅限于此,并没有传出什么更刺激眼前的事情。

    而有传言这是第三王女即将待嫁,所为不过是减少不好的传闻。不得不说,这个说法在一种倾慕王女的公子心中极有市场,一个个摩拳擦掌等待陛下为景莲选招驸马的那天到来。

    然而事实却往往比传言更加残酷,玄武大街上的那段如泣如诉的哀鸣不知让多少人的美梦为之幻灭。

    “都察院那边没有线索。”邱才捷得到副官的禀报后,重重一拳砸在条案上,“再去查!”

    “喏!”

    “等等!”邱才捷冷声问道:“景莲殿下那儿有动静了没有?”

    那名副官犹豫了一番,面露难色的回禀道:“景莲殿下自从因作风问题败坏王室颜面。被陛下一顿责罚后,至今闭门不出。”

    邱才捷闻言目光微垂,看着通话器上黑色荆棘的标志,叹息说道:“我知道要抓到那个女人很难,毕竟已经仍起肆虐了两年依旧没能抓到个影子,所以我并不怪你们,但如今陛下也很关注这件事情,而那些藏在帝都内的叛匪乱党近期也都极为活跃,所以我们哪怕无法完成圣命,也必须拿出些有用的东西出来。否则我们都要有麻烦。”

    那名副官连连应是,颤声承诺一宇继续追查,继续努力。

    结束了会面后,邱才捷坐在帝都守备府的衙门里重新陷入了沉默。

    他的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他们的顶头上司守备总司长已经于前日被撤职查办,然后一纸圣命将那位荒银无道的三王女空降到这个位置来,而已经两天过去了,那位王女却依旧呆在自己的景莲府闭门不出,白日宣银。如此荒唐的王女,自然是指望不上了。

    而对方的身份就算没有作为,也顶多是被陛下责罚一顿,到那时候。倒霉的都是他们这些下属。

    细细想来前日的情景,似乎唯一有些用处的线索便是有公民指认有人影钻进了马车里,而无论时间还是地点,都是那么的吻合...

    甚至在他事后想来。越发觉得当时那个女人就藏在景莲王女的马车里。

    然而无论是当众揭露王女的荒银还是误抓王女的宠姬,都是以他的身份无法承受的可怕后果。

    所以那时的他退缩了,不过这个疑点。却是被他深深的埋在了心底,此刻他最需要做的,便是收集更多有用的情报。

    只要能够证明那日马车里藏着的便是那个女人,那么在整个帝国面前,在皇帝的盛怒下,哪怕是以景莲王女高贵无比的身份,欺君之罪和包庇重犯的罪名,也足以将其打落尘埃,甚至将被直接处死。

    帝国在面对叛乱的问题上,无论是方式还是手段,都一向冷酷!

    想到高高在上的王女也有可能被自己扳倒的一天,邱才捷不由露出一丝快意的笑容。

    他小心的从抽屉抽出一本《守备通鉴》,取出业内夹杂的一张角度明显是偷拍的街头照片,画面中正是苏耶雅颜自马车中走出的高贵姿态,风姿无双。

    看着那王女那宛若女神般的艳丽面容,那如魔鬼似窈窕诱人的身段,呼吸不由粗重起来,有些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而就在这时,那名先前离开的副官去而复返,面色激动的禀报道:“大人!景莲殿下出宫了!”

    “什么?还不快点随我前去拜见!”邱才捷险些将手中的照片撕掉,突然站起身来。

    那名副官面色古怪道:“可殿下她并没有来我们守备府...”

    邱才捷冷静了下来,问:“人现在在哪儿?”

    “玄武大街。”

    “快快快!快随我去参见殿下!”邱才捷整了整官服,火急火燎的朝府外冲去。

    那名副官还想说些什么,眼见长官都走人了,只好跺了跺脚,快步跟了上去。

    秦京星,几千年来一直都是帝国的中枢行政地,据说早年间曾经发生过一起天灾,整个星球沦为一片废墟,如今的帝都更是因为紫薇山的喷发而化作一片赤地,苏秦市便是在荒芜的赤地中重新开垦复原的国都。

    经过荆棘王朝开国皇帝苏耶辉烈的励精图治,几乎不计成本的投入和帝国国民几千年的辛劳和血汗之下,重新恢复了足够优美的风景,和鬼斧神工般的建筑群。

    而此刻,两个身着丝锦华服的年轻男女,便骑着白马漫行在车流不息的玄武大街上,虽然这种行头在贵人满地走的帝都并不显眼,但两人过于鲜明精美的面容,却是让人忍不住纷纷投过目光。

    当人们认出那名嘴角噙笑,双颊更是艳若桃花的女人正是帝国的第三王女时,不由纷纷驻足,陷入了向往与沉醉之中,而当他们带着好奇和八卦的目光投向另一个人身上后,顿时宛若被天雷劈中!

    那人虽然唇红齿白,五官精致不逊于任何女子,但无论是眉宇间的轩昂之气,还是举手投足间的挥斥方遒,都足以证明,最近两天关于景莲公主桃色绯闻,让景莲变得荒乱无道白日宣银的主角之一,竟是个男人!

    人们心痛心酸之间,已然可以预期到当这个消息席卷帝都后,将要掀起怎样滔天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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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一章 帝都瘦马

    石辰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或鄙夷、或是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心中却并不在意,因为直到现在,他都有种没有实感的错觉。

    在来到帝国前,他曾经幻想过很多种可能的经历,或是化身帝国平民暗中打探阿尔萨莉雅的下落,亦或是索性直接加入帝国的白杨教,顺便还可以刺探一下敌情,试试能不能将帝国愈见好转的局面再次搅乱,为联邦内部的整合争取一些宝贵的时间,无论怎么做,他似乎注定都只能躲藏在帝国的阴影中。

    可谁能想到,刚来到帝都外围,就好死不死的被帝国人当作阿尔萨莉雅围追堵截,在鱼鳞舰坠落时,他都已经有了赴死的准备。

    然而世事的变幻总是那么出人意料,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逃亡时随即钻进的一辆马车,就能碰见老熟人,更是阴差阳错的发生了那种事情。

    一系列离奇诡秘的事件参杂在一起,便导致他一个原本无论是在联邦还是帝国都属于通缉犯的家伙,能够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帝国防备最森严的帝都街道上,有着帝国最美丽的第三王女作陪,在这颗美丽的星球上不停赏看与联邦完全迥异的风土人情。

    而原本应该抓捕他的帝**人,这一路上石辰便至少看到了十多个,不过石辰却完全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全,因为那些军人们反而要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纷纷沉着脸,警惕地注观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这一路上,石辰也看出了很多东西,帝国的国体虽然是帝制,但在各项科研水准上,却并不比联邦落后多少,哪怕有些落后的。也在那近百年统治联邦的过程中吸收消化了不少。

    帝国的街道同样宽敞,街道上的主流也是汽车,入目同样是高楼大厦,只不过相比起联邦的首都伦萨,这里少了那种文明都市的奔放,多了一分封建国度特有的肃穆和束缚,当然,这种束缚是自上而下,虽然这种情况在联邦同样存在,只不过在帝都却是公开透明甚至是赤//裸的。身份地位的差距,不同阶级之间的压迫尤为明显。

    如身为王女的苏耶雅颜出门,可以鲜衣怒马,从者如云,即便是那些开着豪车的富商碰到,也得谦卑的让道,而那些富商转过头去,摇身一变,又可以摆出上位者的嘴脸。肆无忌惮的压榨那些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

    便比如此刻,一家小面馆前,便有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汉子,正抓着一个小女孩儿的手与身旁死也不放手不停哭泣哀求的女人厉声说着什么。他们大抵是一家子,却不太像是夫妇,那对母女都有一副出众的周正容貌,下颌的曲线像是同一个雕刻家刻出来的那般。

    听四周街坊的议论中。似乎那对母女的男人死在了前线,无奈寄居在大舅子的家里,而大舅子好赌。一家小面馆养着一对孤儿寡母终究是一项很大的负担,此刻这位大舅子似乎因为巨额赌债,赖以为生的面馆面临抵债的境况,从而打算将侄女卖做瘦马缓解经济危机。

    瘦马,这也是石辰今天才听到的词汇,着是帝国的一种畸形行业,先出资把贫苦家庭中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后调习,长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入青//楼勾栏,以此从中牟利。因贫女多瘦弱,“瘦马”之名由此而来。

    初买童女时不过几万帝国币,待其卖出时,可赚达百万之巨,一般百姓见有利可图,竞相效法,蔚为风气,

    帝国腰缠万贯、富甲天下的商人很多,而高管权贵更是不知凡几,瘦马的出现,完全是用来满足这批人畸形变//态的心理需要。

    瘦马还被分为三、六、九等。其中第一等瘦马被教授弹琴吹箫,长歌艳舞,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淫巧。

    瘦马与娈童一样,地位只比最底层的奴隶高上一等,不受基本人权和律法的保护,被赎买之后可以由主人任意玩弄处置,每年被玩残致死被扔入江河里的可怜人不知凡几。

    此刻即将沦为瘦马的女孩,两只小手被两个大人拉扯着,原本便褶皱破旧的小花袄都被拉破了,露出内里灰暗的劣质工业棉。

    小女孩立于寒风之中,也不知是因为那件小花袄太薄而泛冷,亦或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残酷命运而绝望,眼眸盈满了泪水,却强撑着不流下一滴,因为她知道,即使她把眼泪流干了,也不会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任何改变,就那么咬着唇,死死的盯着面馆远处,站在一辆豪车旁等待结果的秃头肥商。

    那对夫妇的商议似乎最终还是以汉子的胜利结束,在妇女痛苦的嚎哭声中,小女孩如同木偶般被男人拉到那名富商面前,汉子堆起笑容对着富商不断说着什么,说着身体越佝越低,最后竟是跪了下来。

    秃头肥商居高临下的看着买年前的汉子,抬了抬下巴,身旁就有一名浓妆艳抹的妇女熟练的抓起小女孩的手捏了捏,紧接着又掰开她的小嘴,似乎在检验着什么,和菜市场挑牲口没什么两样。

    验完货的妇女躬身贴在富商的耳畔汇报着什么,富商这才百般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掏出皮夹子点了一小叠钞票,洒在那名汉子面前,就要带着那个浑身颤抖不停回头的小女孩离去,这一幕让她的母亲哭的更加撕心裂肺起来。

    就在这时,面馆里突然冲出一条瘦不拉机的大黄狗,它奔跑的很坚决,目的也很明确,张开嘴就要朝着那名富商的脚下咬去,骇的那富商和汉子俱是面色惨白,还是一名眼疾手快的黑衣保镖在黄狗扑来之前一脚踹过去。

    大黄狗当即惨嗷一声飞了出去,在面馆的招牌上砸出一个深坑,似乎想要挣扎的爬起来,但似乎受伤太重,难以为继,看着要被塞进豪车里的小女孩不住呜咽着。

    “大黄!!你们这些坏人!坏人!你们为什么要打它!”一直强忍着准备默默接受自己命运的小女孩终于还是恸哭了出来,在黑衣保镖手中不住挣扎着。

    而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情,那名汉子也没能幸免于难,一名保镖在富商气急败坏的痛骂声中,不断踢踹着不住惨嚎求饶的中年汉子。

    石辰难得深入帝国本土,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一路走来,也见过类似的欺凌事件,但石辰一直把自己当作一名真正的旁观者,在他自小养成的世界观中,帝国人似乎与他行同陌路,而他在战场上,更是不知杀过多少帝国士兵,而每杀死一个,便意味着帝国内会多出一个这样的破碎家庭。

    联邦与帝国之间有着无数仇恨,使他以为自己看待帝国人可以像看另一类智慧生物一样无动于衷,然而当他以另一种身份暂时融入帝国内部后,当听着街巷里人们用晦涩的帝国语讲述出那些真实的惨痛故事时,看着某些惨剧在自己面前上演时,他发现自已坚若冰封的内心竟是忽然有些动摇了起来。

    尤其是在看到那个一直坚强的小女孩终于在连续的残酷打击中痛哭落泪,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被留在首都星圈的小千琳,不由脸颊微仰,深深的吸了口气。

    眼看着石辰驻足不前,面色复杂的看着远处即将被带走的小女孩时露出挣扎时,苏耶雅颜忽然显出一丝温柔的笑容,似乎觉得石辰有这样的改变,极为符合她心中的期望,但离她的期望终究还有些距离。

    于是她敛起笑容,看着石辰的眼睛道:“怎么?不忍心?可这样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帝国内上演,瘦马和娈童的买卖也是帝国的合法行业,其缴纳的税款,便占据了全国总税额的百分之七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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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二章 吃人的国度

    苏耶雅颜吐露出的事实让石辰悚然一惊,同时对帝国的残酷也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人口贩卖虽然在联邦也屡禁不绝,却绝对是法律上严令禁止的,贩卖人口罪虽然不至于处以死刑,但也算重判,是以联邦内这种行径注定只能在暗中进行。

    而帝国呢,这种散尽天良的行径,竟然是合法行业,平民百姓们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虽然报以同情和愤慨,却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双眼中,更多的是习以为常的麻木。

    “难道就没有人尝试去改变过吗?”石辰看着远处做着最后挣扎的女孩,看着被痛殴不止的汉子,看着快要哭晕过去的年轻母亲,口中有些干涩的问道。

    “这种人在帝国的历史中自然不会缺少,不过以他们那卑微的身份,自然难以成事,而任何企图侵犯绝大多数人利益的时候,都会被群起而攻之,最后被覆灭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苏耶雅颜微讽说道:“话说眼下便有一个,那位被万人推崇信仰的白杨圣母,打着的不是解放奴隶的旗号吗?”

    闻言,石辰沉默了下来,他不由想到了联邦的《生殖权限管理条例》,那又何尝不是一个吃人的制度,可它的背后,同样代表着一个庞大势力的既得利益,陈风笑他们,会成功吗?

    “真是野蛮而冷血的制度...”石辰回应道:“难怪联邦在隐忍百年后依旧选择了独立。”

    苏耶雅颜面无表情,忽然发问:“如果有一天帝国废除了奴隶制度呢?”

    石辰思虑了片刻,诚实回答道:“至少表面上会变得好一些,就像联邦一样。”

    站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听到身旁男人语气中对联邦蕴含复杂情感的嘲讽或是期待的话语,苏耶雅颜道:“你们联邦人,就是那么虚伪,明明都是在吃人。把食材在处理包装一下放在餐桌上,就可以装作悲天悯人,没有负担的嘲笑指责他人。”

    石辰那双如墨般浓重的双眉微微挑起,道:“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比较喜欢联邦一些,它也许虚伪,也许浮于表面,但很多方面,都是先贤努力的成果,也许它依旧在阴暗中控制不住的吃人。但比起帝国没有制约下,没有丝毫心理负担明目张胆的吃人,甚至是以吃人为乐,相互炫耀攀比吃人的手法,还是要好上太多,两者在性质上,有着本质的差距。”

    苏耶雅颜深深看了他一眼,出人意料地没有就此发表意见,也许哪怕是在她心里。也觉得石辰的评价,有那么些道理。

    人类的文明,终究是在不断掩饰自己的兽性下缓慢发展起来的。

    石辰有些复杂看着被拖进车厢内的女孩,内心挣扎了半响。还是转过头看着一旁的王女问道:“她们可是前线士兵的遗孤,碰到这种事情,身为帝国王女的你,难道不应该出面管管吗?”

    看到石辰跟自己谈论半天大道理最终该是忍不住暴露出来的意图。却又偏偏不肯放下颜面求自己的样子,苏耶雅颜强忍住笑意,佯作强硬道:“前线战士阵亡。家属都是能拿到一份抚恤金的,这一点兵部一向是严格执行的。至于抚恤到手后为什么依旧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便不是我所能管的了的了。况且,瘦马买卖那是写进《苏秦律》里的合法行业,所以即便是我,也无法擅加干涉。”

    “你真的没办法?”石辰充满怀疑的看着对方。

    苏耶雅颜眼见吊足了石辰的胃口,这才开口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买卖自然是价高者得,把那个小姑娘买下便是了。不过,那小姑娘的母亲姿色不俗,她自身也是继承了优点,长得明眸皓齿,可以预见的是,长大了也是个羞花闭月的可人儿,这可是最上等的瘦马。而那名富商放下身段亲自来做这单买卖,可以见得对这一单的重视程度,说不定早就有哪位身份不俗的买家看上了那个小姑娘,而至于那位面馆老板突然出现的巨额赌债,甚至都有可能是设计好的。”

    将状况分析了一大通,苏耶雅颜眼眸流转的看着石辰,“在帝都生活的一大准则,便是不要轻易去得罪人,我连这背后的真正买家是谁都不知道,若是擅加干涉,我恐怕会得罪一位背景不俗的权贵呢。”

    “以你的身份和性情,还怕得罪人?”石辰眼中的怀疑之色更浓,甚至有些鄙夷起来。

    被石辰用那种目光看着,王女顿时有些怒了,“你现在的身份好歹也是我的男宠,不但不为我考虑不说,有你这么唆使主人去做损人不利己事情的吗?要我出手也行,你求我啊!”

    石辰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也不说话,开始朝着王女的身下看,威胁的意味不言而足。

    被石辰目光扫过的苏耶雅颜,王女蛮横孤高的架子顿时垮了下来,面色微红,似乎预见到自己若是不按他的意思办事将会面临怎样的惩罚,夹在马背上的双腿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贝齿咬着下唇和石辰对视了半响,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恨声道:“你给我等着!”

    说罢一抖马缰,朝着那边行去。

    石辰眼见对方就范,不由轻蔑的笑了笑,用脚跟拍了拍马肚,跟了上去。

    眼前两位正主前去,一直在暗中保护二人安全的御林护卫们哪里还不知道自家主人的意思,用不着苏耶雅颜下令,在他们二人感到那家面馆前,凶神恶煞的护卫们就已经将正欲发动的豪车重重围了起来。

    能够在帝都混迹的豪商,哪能没点眼色,眼见自家竟是被御林军围堵起来,哪里还不知道来者的可怕身份,能够调用御林军随行的,整个帝国也只有苏耶王氏。

    那名肥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豪车内冲了出来,在看到向他行来女人的面庞后,更是在第一时间垂下胖脸,诚惶诚恐的对着行来的石辰二人就是一阵三跪九叩。

    “草民朱富贵参见景莲殿下!”同时也在玩命的思考,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对方了。

    苏耶雅颜似乎早已习惯了他人对自己的这种敬畏有加的态度,颔首道:“本宫看上那匹瘦马了,开个价,让给本宫吧。”

    虽然早已经有所预料,但朱富贵还是有些惊愕于一位高高在上的王女,怎么就看上了自己手中的瘦马了。

    原本不要说是一匹瘦马,便是百匹千匹,只要王女一声令下,他就算是倾尽家财,也会为王女凑齐。

    可这匹瘦马,可是那位公子钦点要的,一边是王女殿下,一边是公子,他不过是一个薄有家财的商人罢了,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啊!

    抹了把头上不断溢出的冷汗,颤声道:“草民斗胆禀奏殿下,这匹瘦马乃是一位贵人定下的货物,可否请殿下网开一面,如果殿下只是宫内侍女用度的需要,草民愿献上三十匹,以弥补殿下的损失。”

    “嗯?”苏耶雅颜心道果然如此,能够在她面前都仍以贵人来形容,顿时让她都有些好奇对方的身份起来,按照往例,此刻多少应该罢手才是,算是给彼此一个人情和面子。

    但她是谁,她可是连皇帝都敢忤逆的景莲王女,她需要人情吗?她需要给别人面子吗?

    正打算斥责对方几句,让对方知难而退,同时在石辰面前展现自己的强势和威严时,就见石辰不知何时已经已经下了马,旁若无人一拳揍飞了先前踹黄狗的保镖,拉开了车门,将那匹已然因为突然出现的变故而忘了哭泣的小瘦马给抱了出来,不由面露尴尬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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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三章 王女的策反计划

    石辰的动作引起围观者的一片哗然,虽然早就听说过最近景莲王女破天荒的收下了一个面首,但这还是大多数人第一次看到石辰本人。

    在帝国,豪商贵族圈养瘦马和面首蔚然成风,不过这两者都是狗肉上不了席面,私下无论是残忍无道的虐弄,还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在自家宅院关起门来随意,谁也不会多嚼舌根。

    但敢公然将面首带出门来,更是光天化日之下在帝都揍人的,揍的还是那位世子的狗腿子,这还真是跌碎了不少人的眼珠子。

    原本以为王女会出面制止惩戒一番,看到的却是王女殿下‘宠溺’的笑容。

    王女这般变相的表态已经足以说明很多问题,至少足以改变朱富贵对眼下局势的判断,至少王女的表态能够成为他应对世子殿下的理由,当即满头大汗的应是道:“承蒙殿下的看重,草民愿将此瘦马献上。”

    “不用,按规矩办吧。”苏耶雅颜却是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对身旁的护卫统领道:“按十倍市价给他。”

    “喏!”

    闻言朱富贵额头的汗水如浆,心中暗暗叫苦不已,这分明就是不领他的情呐!王女殿下的钱是那么好拿的吗?简直就是烫手山芋,而一旦拿了这笔钱,到时候他怎么去跟世子交代?

    苏耶雅颜可懒得却理会一个小商人的心思,直接朝着石辰行去。

    眼见这个情景,朱富贵也不敢再多做追究,收下护卫支付的钱票,对着王女的背影磕了三个响头,就坐车带着一帮狗腿子离去。

    此刻最该做的,便是第一时间去向世子大人请罪,将情况如实告知世子大人,至于世子大人会怎么应付。那便不是他一个小商人该管的了。

    而此刻石辰则是抱着那匹惊魂未定的小瘦马,尽量用温和的声音安抚着对方幼小的心灵。

    不得不说,石辰照顾小千琳经验和人畜无害的面容此刻取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在他的安抚下,女孩原本因为过度惊吓而苍白的面容恢复了些许红润,对石辰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仿佛找到了最好的倾诉对象。

    “你叫什么名字?”石辰问道。

    “...秦襄舞。”女孩扑闪着大眼睛,似乎对陌生男人问自己的芳名有些害羞,垂首宛若蚊子般回答道:“阿爹阿娘都叫我小舞的。”

    石辰刚来帝国还不知道,在帝国的普遍认知里。绝大多数女人都是男人的从属财产,甚至很多底层的小户人家根本就没有姓名权,而在问及姓名时的情况大致只有两种,出卖瘦马时的登记造册,要么便是媒妁提亲之用。

    秦襄舞虽然年幼,却也是知道这点的,而她虽然慌乱,但在被石辰救出来后,便一直尖着耳朵听着那位漂亮姐姐和那个猪头商人的谈话。

    自己终究还是要被卖出去的。但瘦马的命运走向,却往往也因主人的不同而呈现天壤之别。

    小孩子的直觉往往是最敏感也是最趋近准确的,她能够从这个叔叔身上感受到温暖的关怀,而对方的眼中。也没有其他大人那种宛若野兽般要吃人的光芒。

    这个叔叔是好人,也许被被卖给他做瘦马,也是一种造化了。小舞心中这么想着。

    “好名字。”石辰也是暗暗赞了一声,同时有些疑惑。这个名字非常大气,充满了娟秀之美,怎么都像是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名字。怎么会混到被卖给瘦马商人的地步。

    帝国人在教育上一直实行垄断,普通小户人家可没这个水平取出这种名字,即使东施效鼙,也不过是贻笑大方。

    而怀中的这个女孩虽然穿着一件土的不能再土的破旧小花袄,却是肤色白皙,明眸皓齿,即使呆在碌碌众生当中,也会让人眼前一亮,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存在。

    不过自己已经帮他解决危机了,希望她能够快乐的成长吧。

    这般想着,石辰蹲下身,将怀中的小舞放在地上,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那个坏人已经被叔叔赶走了,快去找妈妈吧。”

    听到这句话,小舞原本红润的面庞又刹那间苍白下来,仿佛被推出温暖的怀抱后,幼小的身躯都在寒风中微微颤抖起来,那对因为面庞消瘦而越显大的过分的眼眸瞬间盈满了泪水。

    但她没有多做什么努力,贝齿咬了咬没有血色的唇瓣儿,对石辰郑重的道了声谢,就黯然转身,快步向着面馆走去。

    她先是扑到那位面容憔悴的少妇怀里哭了好一会儿,又赶紧跑到仍在石阶上因为断了双腿而无法爬起身来的大黄狗前,抱着垂死的大黄狗默默垂泪。

    石辰心中一阵叹息,却也不想太过干涉他人的生活轨迹,就在他准备翻身上马离去时,耳畔却是传来苏耶雅颜的嘲讽声,“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这样就是帮了她们吗?”

    “怎么说?”石辰眉头微挑,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在联邦的那一套,在帝国是行不通的。”苏耶雅颜似乎也觉得帝国有些地方实在过于残酷,语气中嘲讽的意味更浓,“在帝国,女人始终只能附庸在男人或者主人身上,才能获得安生之地,这对母女的男人已经死在了战场上,而眼下寄居的那个面馆老板,明显是个喜欢赌博而好吃懒做的人渣,既然他能够卖第一次,以后就会因其他情况卖第二次。况且,这一次那名瘦马商人背后的人不简单,这么任由她们呆在这里,恐怕用不着明天,她们依旧逃不脱既定的命运。”

    石辰顿时沉默了下来,他虽然早就认为帝国的环境对于社会底层够残酷,却没有想到黑暗到这种程度。

    而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小舞的哭喊声,顿时让石辰转过头去,紧接着就让她看到火冒三丈的一幕。

    那个中年汉子眼见石辰二人把瘦马商人打发走了便不管了,还以为只不过是贵人游戏的一种,心有余悸后却是感觉自己走了大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满面笑容的捡起地上的钱点数着,仿佛身上的伤势都因撞了大运而好了大半,转身就打算把那条濒死的大黄狗给宰了给自己补补身子。

    大黄狗刚刚舍身取救主人,小舞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宰杀,当即就争执了起来,那名少妇也试图上去劝几句,却是被一巴掌打翻在地,唯有默默垂泪。

    眼看着中年汉子一手胳膊夹着不住哭喊面露绝望的小舞,一手提着垂死的大黄狗。一边咒骂着将伏在地上垂泪的女人拖进了狼藉的面馆,走进去后边拉下了店铺的铁皮卷门,遮蔽后来自身后的各色目光。

    石辰终于开口了:“那你能不能想个周全点儿办法?”

    眼见鱼儿上钩了,苏耶雅颜嘴角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景莲宫里尚缺一个伶俐些的丫鬟,我看她就不错。”

    她不怕石辰提出过分的要求,就怕石辰无欲无求,她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白痴,自然不会认为石辰不远万里来到帝国是为了见她。石辰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甚至这个目的与她的立场完全相冲突,所以她一直不敢去问,因为有些东西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再想弥补便难了,到时候石辰很有可能抛下她一去不复返。

    但只要石辰有在意的东西,那么就可以将这些编制成一张棉网,成为缠住他的羁绊。将他牢牢绑在自己的身旁。日后他打算离开的之后,这些,都将成为他脚步的掣肘。

    她深信时间可以抹平一切。哪怕是他的国籍也是如此,她曾经在和苏耶苍娜的闲谈中得知,石辰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幼年生活的很不容易,更是一度当过联邦的通缉犯。

    之后虽然参军后在须岳星立下大功,被联邦官方捧为宣传之用的战斗英雄,但却因为身份的原因,并没有得到太多实质性好处,甚至还因为跟联邦二公主伊莎的私密关系而遭受上层势力的排挤。

    这些对于此刻的她来说,便是个再好不过的消息,孤儿,幼年孤苦,功成名就却饱受排挤,那么对于家国这种概念一定不会太过深刻。

    自古都道温柔乡是英雄冢,苏耶雅颜自认为自己够温柔,也拥有女人该有的一切本钱,身为王女尊崇的身份地位,景莲府邸的万贯财富,有着帝都第一美人之名的绝世容颜,有着让万千男性倾倒着迷的傲人身材,但仅仅是这些,短时间内她也没有信心靠着自己的身体拴住石辰的心。

    因为她知道,石辰虽然做过不少一怒为红颜的事情,却并不是一个因为美色而放弃一切原则的男人,他看重的更多是感情和责任,而这两点才是驱使他为人处事的重要因素。

    那么她便从这两点入手。

    她已经看的出,石辰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那匹名叫秦襄舞的瘦马另眼相看,但她能够察觉出这一点就够了,那么就买下这匹瘦马,送给他,反正都是养在自己的府邸,无权无势年幼体娇心地单纯,对她的地位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同时又能培养一段拴住石辰的情感和责任,何乐而不为呢。

    而她现在所要做的事情,便是给石辰一个温暖的家,将帝国变成他的国家!

    对于这一切,石辰此刻还因为沸腾怒火而茫然无知,沉默了片刻,道:“我欠你一个人情。”

    苏耶雅颜闻言,挽了挽耳畔垂落的发丝,俏脸上的笑容更加明艳娇媚起来,眼眸流转间,颇为好奇的问道:“哦?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在帝国做好人只能办砸事情,那么我不介意客串回无恶不做的恶棍!”

    冷声撂下这句让王女愕然不已的话,便扬鞭策马,在周围还未散去的民众震骇莫名的目光中,一头撞进了那家秦记面馆半掩的铁皮卷门当中。

    ps:感谢【wksuper】同学投出的月票!(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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