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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愚果     坏小子手记txt下载     坏小子手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五章 逆我者,亡!

    听得他如此说,周小草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反正他也不吃亏是不。

    将那罕见的珠子收进怀里,周小草想到了一个困扰他多日的问题,于是开口问道:“大哥,小弟现在有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想要请教你一下,你看......”

    不得不说,周小草乱攀关系的策略还是很管用的,先前的大太监朱茂,现在的杜公子,这一声大哥叫得杜旗心里很是感动,问道:“兄弟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瞧瞧,“一定帮”和“尽量帮”的差距可是很大的。当初春芳楼的老鸨儿对冰灵的承诺,就是说的尽量帮。

    周小草说道:“这个说实在的,有点难以启齿。我那些周氏的族人,他们三天两头的来我家里闹腾,搞的是鸡飞狗跳,毫不安宁。可是我还拿他们没有办法,因为他们占了那什么狗屁大义!你说说,遇上这种情况,我又该如何?”

    杜旗听完,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周小草,一眨不眨。周小草有些心虚,问道:“怎么,连大哥也没有办法了吗?我也知道,这个的确是个难题,可是...这一天不解决,我们家早晚会被他们败完的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杜旗开始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最后,竟然指着周小草,差点就笑岔了气。

    周小草掰着手指,没好气地说道:“我都烦成这样了,你还笑我!”

    杜旗止住了笑。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道:“枉你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啊!这个有什么难以解决的?照你这么说,那么多的王侯将相帝王家。哪个没有几门子穷亲戚?都照你这样,就是皇上,那也架不住哇!”

    周小草摊开两手,说道:“谁说不是呀!还请大哥教我。”

    杜旗举起手掌,往下一压,低声说道:“很简单,八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周小草脸上一白,说道:“把他们...全都杀了?”

    杜旗气道:“糊涂!你把他们杀了。那就真的不占道义了!你现在有钱,有势,这都是你的资本。他们想要巴结你才对呢,还敢对你不敬?你就直接说,愿意跟我混的,保你们荣华富贵;不听我的话,那就对不起了,老爷我看在都是一个祖宗的面儿上,不对你们赶尽杀绝。那就是我仁慈了。”

    周小草迟疑道:“这样...也行?”

    杜旗说道:“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听我的话,有钱花;不听我的话,依旧穷得掉渣!换作是你。你选什么?”

    周小草点了点头:“嗯,有道理呀,就这么办!”

    说话间。到了周府的门前了,只听前面熙熙攘攘。很是吵闹。周小草心里一突,心说不会是那帮家伙又来了吧?掀开帘子一看。果然!在那个白胡子老族长的带领下,一大群人,怕不是有上百个,都来“吃大户”了。以前看到小说里面的情节,说到这个吃大户,周小草还觉得挺解恨的。可是一旦自己成了那个“大户”被吃的时候,这感觉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到周小草脸上有变白的趋势,杜旗问道:“是他们又来了么?”

    周小草木讷的点点头,表示了默认。

    杜旗眉头一皱,说道:“怕什么,凡事有我!你出去,就按照我说的办法,去吧,我在后面给你撑腰。”

    周小草拳头一握,在胸前晃一晃,说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然后跳下了马车,摆出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样,迈着丁八步,拉着长腔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一大群人,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杂货铺呢,没的叫人看笑话。”

    那老族长一见周小草来了,连那早已经驼了的腰都仿佛直起了几分。因为他知道,周小草是个软柿子,他老人家想怎么捏,那就怎么捏!

    老族长站出来咳嗽一声,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然后将那把龙头已经磨得光光的拐杖往地上一顿,说道:“好呀,主子不在,这些个狗腿子都开始放肆了吗?你们家主子是老爷,老朽我是你们老爷的老爷!”

    赵志高有些尴尬地说道:“我都跟他们说了,我们家老爷不在,让他们等一等,我们老爷来了再来定夺。可是他们......”

    周小草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不就是这么点事情吗?好办!”

    老族长带着头,说道:“我就说嘛!我们都是周家的人,这里就是我们周氏活动的大本营啊!我们周家的人来我们周家,你们这些外姓的,凭什么阻拦?真是一群不长眼的狗奴才!”

    赵志高被骂了,只能是生闷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小草挥手说道:“站住!谁允许你们进去的?都给我站住,我有话说!”

    老族长颤悠悠地转过身来,说道:“怎么了?你还想说什么?面对长辈,应该说请教,你懂吗?”

    周小草心说老家伙,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狗奴才,是有!只不过,可不是分不分姓什么的。这里面的狗奴才,多了去了!”

    周小草这话一说,立即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大群人张牙舞爪,看样子都能将周小草给生撕了吃。他们可是见识过周小草的软弱,和冯玉兰这个女主人的无奈。周小草发火?谁怕他!

    周小草冷冷看着他们,说道:“首先,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我家里呢,有的是钱!最近,我家娘子准备做些小生意,需要有人帮忙打理。有愿意帮助打理的,待遇从优,而且后面还有好处。不愿意帮忙的,这就请回吧!虽然都是姓周的,可是姓周的多了去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群族人都是愣愣的看着周小草,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周小草问道:“你们里面,可有人做过生意?”

    众人左右看了看,有那么四五个站出来说道:“我们现在就是生意人。”

    周小草一问,左右不过是卖煎饼的贩菜的,这也叫做是做生意?可是现阶段,只能是先拿他们说事儿了。周小草说道:“来来!就你们几个了!听我家娘子的安排,帮助我打理生意,每个月十两银子的工钱,另外干的好了还有提成,怎么样?”

    乖乖,每个月十两银子?这是打着灯笼也没处找的好事情呀!这几个人明显意动。对于一伸手就能抓住的好处,对他们的吸引力显然是更大一些。

    可是这个时候,老族长又是一声咳嗽,说道:“干什么?都干什么呢?无组织,无纪律!他周小草再有钱,那也都是我们周氏族人的共同财产!横竖都是咱们的钱,何必劳心劳力呢?”

    这四五个人一听这个话,都开始左看右看,心里有些动摇了。

    周小草眉头一皱,一个滑步,就到了老族长的面前,一伸手,将他提了起来。老族长脖子被掐,喘不出气来,一双眼睛瞪得铜铃那样大,想要伸手打周小草,却是丝毫提不起力气来。

    周小草笑道:“老家伙,有没有感觉到,死亡离你是如此的近啊?都他妈给老子听好了!就一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未完待续。。)

    ps:  昨晚莫名其妙断网,叫来维修人员一看,原来是本地连接被禁用,真丢人...

    不过说实在的,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莫名其妙被禁用?是不是360搞的鬼?

第一百九十六章 解决了

    被周小草这样掐着脖子,老族长的呼吸极其不顺畅,脸色都憋成了猪肝色,两只手拼命地想要抬起来,却是不能够。那把象征着他身份的龙头拐杖,也已经抛在了地上,沾上了些许泥土。

    看到差不多了,周小草也不能真的就当场杀了他,虽然周小草很想杀死他,但那也只是想想,不能动真格的。

    周小草把他往地上一掼,头朝前撞在了墙上。周小草使了一点巧劲儿,让他苍白的头撞在墙上,却是没有受伤,还将墙壁撞了一个坑。

    老族长爬将起来,看了看那个墙壁上的坑,然后摸一摸自己的脑袋,没事儿!顿时大喜:“我...我练成了金刚不坏之术啦!”

    说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两只肩膀一塌,扎好了架势,就再一次向着墙壁开始冲锋了。

    毫不意外,这一次他撞了个头破血流,鲜血将白头发都染红了一大片。

    周小草摇着头说道:“看看,这么一个老家伙,竟然将你们玩儿的团团转,你们惭不惭愧?天底下姓周的有多少,我周小草难道都要养着?那姓刘的又有多少?都去皇宫要饭去?你们看看自己的样子,这个老不正经的不要脸了,你们也跟着不要了吗?你们还有几十年的光阴,就这么跟着一个糟老头子耗下去?像个蛀虫一样的活着?”

    周小草说着说着,那声音就越来越高了。那些周氏族人看见刚才老族长的“表演”都已经有些惭愧了。这个时候再听到周小草如此说,更加的抬不起头来。除了老族长的亲孙子,那个想要将蔻儿和银杏儿讨进房中的年轻人之外。没有一个人去搀扶起倒地受伤的老族长。

    这些人自己都觉得,这些日子以来。跟着这爷孙俩三天两头的往周府跑,的确是挺不要脸的。

    周小草接着说道:“就算是皇上的亲兄弟。犯了错,也会受罚,也会杀头!你当皇上是开善堂的?可是,你们这些人,都干了些什么?!欺负玉兰这样一个弱小女子!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都长本事了啊!告诉你们,我周小草可也不是泥捏的、土塑的,然你拉长捏扁!从现在起,但凡是有心加入我周小草这个周氏族群的。我就照顾到底;不愿意加入我周小草的,那就回去和你们的废物老族长一起疯去吧!”

    他说完这话,拿眼睛四下里一看,许多人都是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气场,这就是气场。有钱有势的人,不见得武力值有多高,不见得点子有多么的高明。可是,他一出现。气场就足以盖压全场。这就是底气足,这就是拥有强大的气场。

    现在的周小草,无疑就有着这样的气场。

    老族长的孙子扶着颤巍巍的老族长,说道:“你们谁敢去周小草那边。就是和整个周氏族人为敌!将来就是死了,也不能埋在祖坟!”

    不能埋在祖坟,这可是个天大的问题。对于这些人来说。这差不多就是一个最大的诅咒了,对将能够认祖归宗当做是人生第一大事来看待的人来说。很是能恐吓住他们。

    “哈哈哈,真是个笑话!”

    周小草开口说道:“祖坟?祖坟是怎么来的?一门出了个高户。他就有权重新规划祖坟!我周小草有钱有势,我会买下一大片风水宝地,作为周氏的祖坟。死了能够埋在那里,将会是封妻荫子的所在,万世敬仰!先前的那个祖坟,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有请我的大哥,杜旗!”

    杜旗在车内直摇头,心说你这家伙,自己发挥够了,才想到叫我出来镇场面?早叫我出来,也不至于出现现在的局面,你的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族人,早就服服帖帖的了。

    杜旗下了马车,走到周小草的面前,装出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说道:“看来,不愿意享受荣华富贵的傻子,还是有的啊!本官,忝为工部员外郎。家父,乃是当朝吏部尚书。”

    虽然他很不愿意将他父亲的名头拿出来吓唬人,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不能不拿出来。一般的老百姓,谁知道一个工部员外郎是个什么样的官儿?可是吏部尚书那就不同了,尚书啊,那可是二三品的超级大员!

    听到这样大官的儿子都和周小草称兄道弟,这些人意念都有些动了。所虑者,唯那一句“不能葬在周氏祖坟”而已。

    杜旗哈哈一笑,他躲在车内听到现在,自然之道他们所虑为何,说道:“我们杜家的祖坟旁边,还有一块风水宝地,那里官气财气都很足,当年我们老祖宗看上了那块地,一并买了下来,所以我们杜家才有今日的成就。要是你们葬在那里,这没准儿啊,你们的子孙后代当中,就会出个五品以上的官,光宗耀祖哇!现在,我做主,那块地,赠给小草老弟了!”

    这些人不明白什么是风水宝地,不知道工部员外郎究竟有多大。可是,那一句“官气财气”却是听得懂的,后代中出现五品以上的官?那江湖事何等的光宗耀祖啊!

    “我!我跟着周小草族长混了!”

    周小草欣然一笑:“好!以后你就可以葬在杜老尚书祖坟的旁边,我们周氏的新祖坟了!要是你的儿子或者孙子当上了五品官,可别忘了谢谢我呀!”

    那人眉花眼笑:“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哈哈,谢谢族长大人!”

    有一个带头的,剩下的就很自然了。很快的,除了老族长和他的孙子,所有人都已经站在了周小草的身边。周小草哈哈大笑,一股从来没有过的舒畅感觉从心底里升起,他对那第一个归附过来的人说道:“你,以后代我管理族中事务。这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重新制定族谱和族规。至于说家族内的生意,那些,你们和我家娘子商量就是了。反正,我这个族长,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最起码,不会带着你们去吃大户这样混账的地步!因为呀,你们自己到时候就已经是大户了!”

    “哈哈哈......”

    听得懂的没听懂的,都开始跟着周小草哈哈大笑起来。废话,周小草的承诺多好啊,有钱花,有地位,祖坟也提高了一个级别,人都是注重眼前利益的,谁还会跟着那老族长瞎胡闹?

    老族长和他的孙子眼看事已至此,便想着悄悄离开。周小草早就注意着他们呢,大喝一声:“站住!”

    他那孙子色厉内荏地说道:“你...你想做什么?我可不怕你!”

    周小草心中暗暗鄙视了他一把,这句话一说,就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是多么的害怕了。

    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将他举在了半空中。然后,另一只手隔空打向地面,“轰”地一声,地上竟然生生的被他的气劲爆出了一个手掌形状的坑!

    周小草对着老族长说道:“你信不信,我一掌就能杀了他?而且,杜大哥还能作证,人,可不是我杀的!?”

    杜旗笑眯眯地看着,那老族长的心可就沉到了底:“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周小草面色一沉,问道:“是谁指使你们这样闹的?”

    废话!他们出这主意,要是没有人在幕后支持,周小草那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老族长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拧不过自己的亲孙子被人操控于股掌之上的现实,说道:“是...恭亲王他们。他们找到我们,让我们来...来闹事,说是要是你恼羞成怒了,打杀了几个族人,他们就有由头杀了你,然后...然后将你的家产给我。”

    这时候周小草身后的周氏族人不愿意了,纷纷大骂:“好你个老不修!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却是让我们打马前卒,前来送死,你好从中渔利!”

    眼看群情激昂,周小草嘿嘿一笑,说道:“此时不走,等着被打成烧饼吗?”

    老族长和他孙子灰溜溜的跑了,身后是族人们扔过来的泥块什么的,好不狼狈......(未完待续。。)

    ps:  加更一章,希望大家看得爽!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大手笔

    解决了这么一件事情之后,周小草就像是丢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心情无比的畅快。回到家里,周小草笑呵呵地和几个大小美女一起吃了晚餐,然后就跟着蔻儿她们一块儿去了她们的房间。惹得蔻儿嗔怪道:“少爷昨晚那般折腾,怎的今晚还要来呀?简直就是禽兽嘛!”

    周小草这才恍然,这两个丫头新破瓜,不能接连挞伐的。于是笑了笑,说道:“少爷我今晚也就睡在这里,什么都不做,这样总成了吧?”

    夜里,周小草果然遵守约定,只是左右各一个地搂抱着两个小丫头,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觉得,自己是个践行诺言的正人君子。自己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不是吗?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日一睁眼,就见到明媚的阳光洒下来,映照着蔻儿那张略带着幽怨的小脸儿,有一种圣洁的朦胧感。

    周小草赶紧说道:“丫头,少爷我昨天晚上可是老实得很,没有做那禽兽之事啊。”

    蔻儿撅起小嘴儿,说道:“是啊,可是你连禽兽都不如呀!”

    “我......”

    周小草心头一紧,一翻身,将蔻儿压在身下:“好啊,现在,我们就来做那禽兽不如之事吧!”

    蔻儿伸手捂住周小草凑过来的大嘴,说道:“哎呀,少爷今天还要去恭亲王府赴宴呢!你看看这时候,已经该要出发了呢!”

    我靠,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该死的刘明晖。你丫娶个妾,还要耽搁哥哥我的造人计划。真他娘的没有良心啊。

    蔻儿和银杏伺候周小草穿好衣服,周小草就在两女的注视下上了自家的马车。同行的还有严琦霞和陆小凤。本来周小草是想要带着蔻儿的,只是那丫头说没有去过王府这样高规格的地方,怕给少爷丢脸,坚辞不去。周小草一想也是,严琦霞就不会,因为她不管是去了哪里,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其实还有一个人是可以担当此任的,那就是刚刚加入周家这个大家庭的冰灵姑娘。她出身青楼这种迎来送往的地方,这里也不乏有高官大户的人前来寻欢作乐。倒是不虞到时候会出什么问题。只是,这个冰灵现在经过杜旗在春芳楼的那一次和周小草在朝堂上的那一次之后,成了京城的名人,不适合大庭广众的出现在世人面前,使得周小草自动忽略了这个人选,还是带着他的宠妾严琦霞。

    以前,周小草去哪里都喜欢带着严琦霞,那是因为需要这个武功奇高的女人来保护自己。现在,周小草自身的武功比严琦霞还要高。依旧带着她,那就是习惯了。

    马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来到了王府的门前。

    下了马车,周小草放眼一看。好家伙!这么多人,这么多车!能将王府门前的路都给堵死了。周小草心里暗骂,好你们这对儿变态的父子。搞出这般大的动静,即便是皇上纳个妃嫔。怕是也没有这般的动静吧?

    这说的倒也是真的,难不成皇上新纳了宠妃。文武百官还要去后-宫里吃喝玩乐一番,最后闹个洞房?这不是扯淡吗!

    车子这么多,王府的下人们搞出了一个新玩意儿,那就是——马车分离!

    所谓的马车分离,也就是把马儿和马车分隔开,马车一溜儿的停靠在街道的一边,然后那些马被车夫牵走,或去喂食饲料,或是散散步什么的。这样一来,果然就没那么堵了。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需要周小草来操心,那都是马夫和陆小凤的事情。周小草只管携了严琦霞,径直朝向王府的大门而去。

    门口,来宾们排着队让门卫验明正身,然后收回请柬。看着那一张张烫金的请柬,周小草眼睛都绿了。这丫的,要是能将这上面的金子都刮下来,那得值多少钱呀?

    周小草正愣着神,冷不防被后面的人推了一把,只好跟着众人进了王府。

    这里,周小草已经来过,跟着领路的下人前行,周小草百无聊赖地扭头看向四周,以他现在的敏锐感知力,这王府里面处处都有暗哨,不过周小草的武功那么高,根本就不怕他们。

    穿堂那里,身着红袍的小王爷,如今的广平郡王,刘明晖,站在那里,笑容满面地迎接着到访的宾客们。恭亲王爷作为亲王,作为新郎官的父亲,他要坐镇中场,自然不可能站在这里迎来送往。

    周小草看到很多人和刘明晖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开始向左转了。可是他明明看到宴席都在右边呢,左边只是一个小别院而已,为什么大家都去那里?

    拉住前面的一个人问道:“老兄,为什么大家不去右边赴宴,都去左边啊?”

    那人回过头来,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盯着周小草左看右看,最后说道:“你...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广平郡王纳妾,广延宾客,你不带礼品就来了吗?左边,有王府的内管家在那里收礼品,我等皆是前去登记造册的。”

    周小草大惊:“我草!他小子纳个妾,我们还要给他送礼?这是什么世道?”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周小草,没发现他身上哪里能够藏钱,不像女人,可以藏钱的地方有很多,比如说,胸前规模忽然之间大了许多,很有可能就是藏了什么东西了。

    有一个笑话,说一个富翁带着老婆和女儿,开着豪车去郊游,结果路遇劫匪。富翁惊而不慌,连忙吩咐老婆和女儿将值钱的东西都塞进小洞洞之中。后来,劫匪没发现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就开着豪车跑了。富翁望着绝尘而去的豪车,摇头叹息道:“可惜,你妈那里还不够大!”

    “你真的不带礼物就来了?好样的,有种!”

    那人转身离去,留下周小草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他想起来,昨天杜旗给了他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珠,还放在衣服口袋里呢。古人的宽大袍袖,里面都缝着一个口袋,里面能放很多东西的。我们经常见到影视剧中那些人动不动就从袖子里往外掏东西,就是因为此故。

    周小草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左边,径直走向了刘明晖的面前。刘明晖见他去而复返,笑问道:“周举人,怎么了?”

    周小草这个举人可是来源于刘明晖的,后来两人势同水火,这会儿刘明晖如此称呼他,不无羞辱的意思在内。

    周小草从怀里掏出来那颗珠子,说道:“那个,我来给你送礼来了!”

    周小草这珠子一掏出来,立即惊艳全场!

    此时,阳光从东南方照射进王府,从屋檐和树杈间穿过,一丝丝,一缕缕,柔和的光线照在珠子上,散发出朦胧的质感,表面仿似有浅浅的光华在流动。

    什么叫做珠光宝气?此之谓也。

    人群中立即有人掩口叹道:“这...这可是大内的贡珠哇!全天下也不超过十颗,这人是谁呀,竟然拿得出来这样的宝贝?”

    有那些个女子,在看到这样一颗绝世的珠子之后,惊得嘴巴都张大了,眼睛中的贪婪和**,根本掩饰不住。这些丝毫没有使用价值的高附加值的东西,最能吸引女孩子的注意。男人们要的是和美女同床共枕一夜,而女人们要的是哪怕和这样的绝世宝物过一夜。

    就连见过无数宝物的刘明晖,也被周小草这样大的手笔给震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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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你要珠子吗

    刘明晖当然知道自己和眼前的周小草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糟糕,基本上都到了以死相搏的地步了。可是,他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周小草会舍得拿出这样的一颗绝世珍宝来作为献给自己纳妾的礼物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刘明晖想不通,但是他还是觉得小心无大错,于是问道:“这么贵重的礼物,小王可是不敢收啊!”

    周小草立即将珠子重新收回了怀里,一边还说道:“还有不敢收礼的?正好我也不敢送,咱们这就两清了。那什么,酒宴开了没?我都饿了。”

    刘明晖脸色铁青,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就连先前周小草身旁的一名贵妇,眼睛星星直冒的那位,这会儿也是思想送云端直接跌倒了谷底。甩了甩头发,心说同样一个人,这前后之间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看到周小草施施然跺进了右边的跨院儿,刘明晖真想冲过去将他暴打一顿。可是进门就是客,就算是想要杀了他,也得分个场合不是。刘明晖只好望向太阳的方向,刺眼的阳光照得他连打了几个喷嚏,这才心里面好受了一些,继续迎接客人们的光临。

    周小草在前面走,那名贵妇走到严琦霞的身边,以手掩着嘴,对她说道:“这男的是谁呀?真是不要脸,拿着珠子招摇撞骗,我猜他就是炫耀一番,肯定舍不得送人!”

    严琦霞看了她一眼,说道:“送不送,也不会送给你!”

    那贵妇自认为找到了一个情投意合的小姐妹。却没想到换来这么一句,心里有气。说道:“不送我,难道会送你?他要是今天把那珠子送你了。我叫你奶奶!”

    她们之间的对话,武功高强如周小草者,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周小草促狭之心顿起,拐了回来,从怀里掏出来那颗令人为之沉醉的珠子,然后递给了严琦霞:“喏,送给你了!”

    看到严琦霞面无表情地接过珠子收进自己怀里,然后若无其事地跟着进了右跨院,那贵妇人只想扯自己几个耳刮子。他奶奶的。怎么这种好事儿没有轮到我!

    周小草笑嘻嘻地走过去,说道:“怎么样,叫爷爷吧。”

    贵妇人看着周小草,说道:“你说什么?信不信我叫人揍你?”

    周小草说道:“是你刚才说的,我要是把珠子送给了她,你就管她叫奶奶的。不才在下,正是那女人的男人,你不得叫我爷爷吗?”

    贵妇人大怒:“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你知道沧州城的西门大官人吗?”

    周小草一愣:“西门柳?”

    贵妇人笑道:“算你识相!我可是他的第三房,王府的小王爷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的。”

    这个周小草倒是知道,那西门柳父子给自己下毒的事情,一定就是受到了刘明晖的指使。既然他们之间这样亲密的合作关系,刘明晖见了西门柳的妾侍。客气点又算什么?

    看到周小草仿佛是在沉思,那女人又笑了:“既然知道了,那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小草说道:“你是想让我道歉呢。还是想...也想要珠子?”

    女人眼睛一亮,那种珠子全天下都没有多少颗的。这小子竟然有不止一颗?女人强自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小声对周小草说道:“你...你要是能给我一颗。别说让我给你叫爷爷,就是和你...都是可以的。”

    这话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小到微不可闻。可是,她眼睛里面的丝丝情意,恐怕只要是个男人,都会看得出来的。

    周小草说道:“是么?你过来,我送你珠子。”

    女人大喜,凑到周小草的身边,然后,就见到周小草忽然一把将她推开,大喊道:“姐姐,你摸我那里干什么?”

    周围的人“刷”的一下,全都看向了这里。然后,他们就看到,周小草双手捂着裤裆,脸上一脸的无辜表情;而西门柳的那个三妾,则是一脸的错愕,站在那里,双手还保持着准备接受宝珠的动作,看起来,还真是像周小草喊的那么一回事儿。

    女人看到乐子闹大了,吓得脸色苍白,冷汗津津而下,连连摆手说道:“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周小草指着她的脸说道:“看看,我给你带来的珠子,不少吧?哈哈哈......”

    大笑着走进了跨院儿,那女人掩面狂奔而去,她是再也没有脸面出现在这里了。这种事情,说不得,也说不清。周小草是无所谓,反正也和西门家闹翻了不是。

    经过了这么一个插曲,众人看向周小草的表情就有些异样了。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先是拿出珠子来送礼,结果晃点了小王爷;然后又不知道是被调戏还是调戏了人家,搞得人家掩面而去。

    综合指数,危险,离他远点是正经!

    于是乎,一张本来可以坐八个人的桌子,就只有周小草和严琦霞两个人坐着。大家一看,哇,女的怎么还坐在了男席?真是怪人!

    客人到齐之后,午宴正式开始。娶妻一般都是夜里大宴宾客,可是纳妾嘛,就不那么正式了,摆个午宴,就算是揭过了。

    大家济济一堂,推杯换盏,好不热闹。不一会儿,有人提议新纳的妾出来给大家敬酒,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刘明晖也是浅笑点头,着人将小妾引了来,带着她一桌一桌地开始敬酒。纳妾,也没有什么严密的规矩,也不用盖上红盖头,只要是进了这个门儿,那就算是人家的妾侍了。

    严琦霞忽然发现,本来据案大嚼不顾形象的周小草,忽然停下了筷子,然后,就见到拿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严琦霞很是奇怪,朝周小草看去的时候,发现他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住人家的小妾,就是刘明晖新纳的妾侍,一直看,脸上表情满是错愕和震惊。

    这女人有问题吗?

    严琦霞看向了那个穿着一身浅绿色衣衫的女子,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在周小草的心里,却是已经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因为,这个女子,正是前不久才和周小草在沧州西门府厕所里面媾和的西门恩恩!

    西门恩恩,算是西门家的一个异数吧,她不但最先透露出自己的父亲要加害周小草的消息,而且在明知道周小草已经和自己家里闹翻的情况下,还是和周小草发生了超出友谊的关系。

    可是现在,她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刘明晖的妾!周小草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天,西门恩恩要说“对不起”了,原来早在那个时候,西门恩恩就已经是定下了这门不算亲事的亲事了。

    周小草摇摇头,既然西门家选择了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那就要做好被自己攻击的准备。周小草在收拾恭亲王父子的时候,不介意再多绕上一个西门柳。他有这个信心,自己最后一定能赢!

    很快,刘明晖就带着西门恩恩来到了周小草这一桌。看到周小草两人独霸一桌,刘明晖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说道:“恩恩,来给这位周举人敬个酒!”

    周小草站起来,嘿嘿笑道:“敬酒可以,但是我要新娘子陪我喝一杯。”

    刘明晖闻言有些微怒,正要说话,却见西门恩恩忽然抓过一只杯子,直接倒了满满一杯酒,朝着周小草略微一举:“干!”然后一仰脖子,全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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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不说了,睡觉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 恭亲王薨

    从来没有喝过酒的西门恩恩,这次一饮而尽,喝得太猛了,一股子灼热的感觉从嗓子眼儿升起,酒气反馈到鼻子里面,呛得她眼泪直流。然后,酒精横冲直撞地上了头,西门恩恩的脸上酡红一片,以手扶住额头,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样子。

    众宾客都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出。这是纳妾,要是娶妻,新娘子在洞房之前,是不会以脸面示人的。可是即便是纳妾,这时候也没有说陪客人喝酒的啊?这又不是周小草那个时空,新娘子陪个酒,大家乐呵乐呵也就算了。关键是,西门恩恩还醉了。

    周小草看着摇摇欲坠的西门恩恩,有心去扶她一把,可是又不敢。毕竟,她已嫁作他人妇。

    刘明晖大怒,一脚将西门恩恩踹倒在地:“丢人现眼的东西!来人,把她弄到屋里去!”

    丫鬟们七手八脚地将捂着肚子痛苦地张着嘴喘气的西门恩恩搀扶走,刘明晖举着酒壶,对着周小草晃一晃,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接下来,就变成了刘明晖一个人来给大家敬酒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的心情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再也不复先前的哄闹了。没有多久,在所有的菜刚刚上齐之后,就开始有人告辞离去了。周小草混在人群当中,也转身离去。

    屋子里,刘明晖站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西门恩恩,脸上怒意渐炽,一把掀开被子。将躺在那里和衣而睡的西门恩恩拉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臭婆娘。你跟那个周小草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得不说。西门恩恩真的醉酒了,虽然只是一杯。一挨上枕头,就沉沉睡去。此时被刘明晖拉起来,登时惊觉,睁着恐惧的眼睛,说道:“没有!你在乱说什么?”

    刘明晖将脸往前凑去,都快要挨着西门恩恩的脸了:“没有?你以为本王是个瞎子吗?嗯?自打你一进来,那周小草就盯着你一直看,你也刻意回避他的目光。说。当初周小草去给你弟弟做老师,是不是就是你们之间幽会的借口!”

    西门恩恩经过这么一吓,那酒早就醒了大半,连忙矢口否认:“哪里有!那周小草真的只是给我那兄弟讲课来着的。”

    刘明晖一个巴掌甩过去:“胡说八道!那周小草的举人身份还是本王给他的,他的那点水平,当本王不清楚吗?”

    西门恩恩捂着脸说道:“真的是授课!那周小草在沧州办了一个算术班,他会很多东西的。你知道,我们西门家也是经商世家,需要学习那些算术......”

    刘明晖忽然说道:“住口!你以为你们私通那三次。我真的就不知道吗?”

    西门恩恩吓了一大跳,赶紧说道:“哪有三次?只有一次,一次...呃,我是说...我......”

    刘明晖本是诈她一下。没想到真的有这事儿,这下子气坏了,脸上表情说不上来是什么。铁青的面容配上已经极度扭曲的肌肉,如果再给他生出两只角来。活脱脱就是一个怪兽了。

    刘明晖大声喊道:“来人!给我按住她!”

    立刻有几个丫鬟跑过来,死命按着西门恩恩。刘明晖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臭婊子,看我不玩儿死你!”

    西门恩恩大叫一声,几欲晕厥,祈祷着有过路的神仙能救她脱身。

    神仙真的听见了她的祈祷,因为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外面管家焦急的声音传来:“小王爷,小王爷!王爷他...小王爷快去吧!”

    刘明晖身躯一震,从地上爬起来,重新整理好衣服,丫鬟为他拉开了门,就看见一脸焦急的管家站在门口,这时候也顾不上上下尊卑了,直接拽着刘明晖的袖子就往外跑:“快快,王爷他病情加重了!”

    刘明晖跟着管家快步跑到恭亲王刘晣弼的卧室,只见里面人人都是一副焦急的神色,不管是真焦急还是假焦急,在王爷病重的时刻,谁敢露出来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那不是嫌死的慢吗?

    两个丫头,一个跪在床头,一个跪在床尾,给刘晣弼又揉又捏的,也不管这样做究竟有没有用。甚至有一个丫头,一遍又一遍地洗涮着毛巾,反正是不能叫自己闲下来就是了。

    里面齐刷刷跪着四名太医,见到刘明晖进来,立即转向刘明晖,齐声说道:“臣等尽力了!”

    刘明晖一脚踢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太医,那老太医倒在地上,也不敢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只见父亲已经是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鼻子里面就剩下出的气了。刘晣弼的床上比较凌乱,可见这四名太医也没少折腾。他的鼻子下面还残留着辣椒水,可见拿东西也不管用了。

    刘明晖转身问身后的管家:“怎么回事?”

    管家说道:“回小王爷!王爷他昨夜就有些不舒服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咳嗽的厉害。可是今天是小王爷的喜日子,王爷强撑着陪客人吃酒。后来...后来发生了那件事,客人们不欢而散,王爷回到这里之后就开始发脾气,最后...最后就跌倒在地。等到太医们来了之后,王爷他...他的脉象就已经不行了。”

    恭亲王府一共配备有四名太医,这会儿全都在这儿呢。他们既然说没有办法,那估计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刘明晖回到床前,握着父亲的手,可惜父亲的目光都已经涣散了,那手上青筋乱冒,嘴巴似乎在动着,可是丝毫发不出来声音。

    刘明晖咬牙切齿地说道:“周小草!本王定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管家说道:“小王爷,听说那周小草医术高超,我们是不是可以......”

    刘明晖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白痴呀?现在这种关系,他周小草即便是能救,他肯救吗?”

    管家讪讪的退了回来,转而对太医们说道:“你们...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四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齐齐摇头:“臣等无能,臣等尽力了!”

    说到底,刘晣弼这病,还是源自于刘明晖。都是他给天泽帝献了埋福之法,将那水银弄到人的血管里去,然后刘明理和刘晣弼也进了这个罗圈,大家齐齐生病。最后,还是刘明理中毒较浅,阴差阳错之下,倒是被周小草给他解了毒。只是可惜,刘正愿和刘晣弼这对儿难兄难弟中毒已深,已然无药可救了。再加上刘晣弼受到了天泽帝的欺骗,弄来了这个辣椒水作为缓解的药物,越发的厉害了。

    “咕噜咕噜......”

    一阵声音传来,刘明晖和那管家往床上看去的时候,只见恭亲王爷脸色忽然泛红,这是回光返照的现象。二人赶紧凑过去,刘晣弼的身子就像是一条虫子一样,前折后仰,倒像是后世的瑜伽。

    刘明晖正待上前去按住他的时候,刘晣弼忽然停止了动作,脑袋一歪,就此与世长辞,连一句交待都没有,便含恨离去了。

    刘明晖仰天长啸:“父王!”

    然后死死握住拳头,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周小草!”

    屋外,一处参天大树上,周小草和严琦霞躲在哪里观察着这里的动静。忽然听到刘明晖这样一声大喊,周小草耸耸肩,说道:“你不要看我,我可不是他的父王,他瞎叫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现学现卖的理论

    周小草对严琦霞说道:“你先回去,我去一趟皇宫。”

    严琦霞一怔,旋即说道:“我陪你去吧,皇宫犹如龙潭虎穴,不好闯。”

    周小草说道:“谁说我要去闯皇宫?我是光明正大的进去!反正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

    白清之给他的那块腰牌还在,一般情况下可以进出皇宫,横行无忌的。只要不是像上次那样闯进了后-宫,不会有人干扰他的。

    周小草进了皇宫,就又犯了难。那就是,这个消息,是应该先告诉皇上,还是先告诉太子呢?周小草在那里推敲着,最后,觉得天泽帝没有太子殿下好说话,于是就直接拐去了东宫。

    来到东宫,又一次见到了那次那个精明的晚晴姑娘,她正和小丫头穗儿研读诗书,看来这里的学习氛围很是浓厚啊。周小草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家中的情况。本来呢,那几个女人都是不喜欢读书的,可是自打冰灵姑娘住进了府中之后,带起了学习的风气。虽然她是二夫人严琦霞的专属奴婢,可是严琦霞野惯了,平日里又不需要她跟着伺候,她有大把的空余时间,基本上都用来搞琴棋书画了。家里那几个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女人,乍一看到这种极静带来的美感,竟然是脑子开了窍,纷纷跟着冰灵学起了琴棋书画,说要把这个当做周家的家风。嗯,诗礼传家嘛!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周小草省心了不少,从这点上来说。他倒是还要感谢冰灵呢。

    至于冯玉兰,她现在的时间又少了起来。因为周小草把家里做生意的事情全权托付给了她,那些愿意跟着周小草混的周氏族人。她都要一个个的安排下去。这些事情,可没有一个省心的,都是极其繁琐的,耗去了冯玉兰大量的时间。于是,周府里,几个当家的女人平时都忙了起来,冯玉兰忙着做生意的事情,蔻儿和银杏则是跟着冰灵学习琴棋书画,下人们乐得清闲。

    周小草见到晚晴姑娘。问道:“我来找太子殿下,有事情禀报。”

    晚晴从书本中抬起头来,先是用手拢了一下额际的发丝,然后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意,莺歌儿般的声音响起:“殿下去了陛下那里,周公子可以前去那里寻他。”

    周小草暗自吞了一口唾沫,以他老辣的眼光看来,这晚晴姑娘,已经给太子开了脸了。骨子里都开始散发出娇媚的味道来。这种女子也是一种极品,那就是内媚型的。看来,太子有福了哇!

    周小草不由得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下下,真是没出息。看到别人的女人也会心动,真是禽兽不如!莫非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朝着晚晴笑了笑,周小草说道:“多谢晚晴姑娘告知。在下告退了。”

    晚晴站起身来,朝着周小草一福。笑意盈盈地说道:“奴婢恭送周公子。”

    周小草连忙说道:“哎哟,可当不得!姑娘是殿下的至亲至近之人。在下岂敢当此。”

    这一句“殿下的至亲至近之人”说出来,立刻让晚晴脸上升起两团红云,然而那眼中的笑意却是更加浓厚了起来。

    周小草走出东宫,却被身后的人叫住了:“周公子,请等一下!”

    周小草转身一看,却原来是小丫头穗儿。说起来,自己也是先认识的这个小丫头片子呢,没想到长这么快,都开始初具规模了呢。

    周小草笑问道:“穗儿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穗儿跑了过来,瞅瞅四下里没有人注意这里,拉起周小草的手,钻进了一旁的树丛里面。周小草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难道是被哥哥我的风华绝代的气质吸引了,要和我来个皇宫树林子里面的野合?这个...这个不太合时宜吧?

    周小草还在意淫着呢,就见穗儿停了下来,由于这一阵猛跑,那小脸儿红扑扑的,带着娇喘的气息,周小草一看乖乖不得了,这将来,也是个迷倒众生的货色呀!

    穗儿问道:“周公子,你是大夫,你应该能瞧得出来,晚晴姐姐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吧?”

    周小草被她问得不知所以,反问道:“你是说...哪方面?”

    穗儿小腰肢一拧,说道:“哎呀...就是...就是那方面嘛,你懂的!”

    周小草恍然,说道:“哦!你是说,他已经和太子...那个啥了?”

    穗儿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就像是秋天里霜前熟透了的红苹果:“嗯......!其实...其实那样的事情,我...我也会做的......”

    说到后来,穗儿的声音已经小得几不可闻了。

    周小草说道:“那有什么奇怪的,是个人都会做那种事情呀,问题是和谁做。”

    穗儿有些微怒,说道:“我还能和谁...那个做,自然是想和太子啦!你有神奇的医术,你告诉我,怎么能让太子短时间内喜欢上我,和我...那个啥?”

    周小草听得直摇头,这丫头,还是太小了呀,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啥是那啥,还以为只要是男女上了床,就会彼此相守一辈子,以为那就是契约。

    迟疑了一下,周小草说道:“你真的很喜欢太子殿下?”

    穗儿低着头,但却是很坚决地说道:“是!”

    周小草说道:“那我告诉你,你还不够资格!知道为什么晚晴姑娘能够捕获太子的心吗?那是因为她做到了太子须臾离不开的地步!你呢?太子离了你,还是可以有别的小丫头,这整个皇宫里头,想代替你位置的小丫头,会有多少个,你想过没有?你是随时可以被替代的,你不是唯一的,不是必需品!你要被太子喜欢,就要做到一点!”

    穗儿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全是迷惑:“哪一点?”

    周小草说道:“成为他的必需品!让他在读书的时候想着你,睡觉的时候梦着你,吃饭的时候念着你,让他一直记挂着你的好,这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高明境界!晚晴姑娘就是因为做到了这一点,才成功上位的。你,有信心做到吗?”

    穗儿握紧了拳头,在胸前晃一晃,说道:“我有信心!晚晴姐姐能够做到的,我也一样可以!”

    周小草也学着她晃了晃拳头:“嗯,加油吧!”

    出了树丛,周小草还在直摇头,心说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去泡妞就罢了,还帮助妞儿钓凯子?这可不是自己一贯的风格呀!

    可是,现在的周小草学会了一点,这世间,还是有许多事情,比泡妞儿重要的多,比泡妞儿有意义得多。不可否认,女人让这个世界更精彩。可是一个男人心里头只剩下女人的时候,那么等待他的,只能是毁灭。

    君子成人之美,太子和我关系那么好,帮他一次又如何?

    周小草甩一甩手,大步走向了皇帝的书房。

    御书房里,天泽帝,刘明理和朱茂都在,他们也正在说起恭亲王死了的这件事情。以天泽帝的能力,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怪事。在知晓了刘晣弼的死讯之后,天泽帝第一时间就将刘明理叫了来,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听说父子连心,天泽帝害怕太子出了什么意外。可是一看到刘明理那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天泽帝就放下心来了。看来,那种说法不是真的。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通报,说是周小草有要事禀报。天泽帝看了看刘明理和朱茂,笑呵呵地说道:“朕觉得,他定是来告知那人的死讯来了!”(未完待续。。)

    ps:  恍恍惚惚,已经两百章了。愚果会努力将后续故事写得更加具有可读性,前面的两百章算是个试探吧,请大家以后继续支持我,谢谢!

第二百零壹章 天泽帝崩

    天泽帝问道:“那周小草是直接来了这里,还是先去了别的地方呢?”

    外面的人应道:“回皇上,周小草刚从东宫而来。”

    天泽帝和刘明理父子两个相视而笑。一旁的朱茂也听出来了,于是说道:“这周小草该死,竟然不先来给陛下禀报,先去找太子,实在是该死!”

    天泽帝说道:“行了,你也不用向着他说话了,朕心里都清楚着呢。朕已经告诉过他,他的权力,应该是来源于朕的皇子。他此次先去东宫,正是完全理解了朕的意思。朕不光不怪罪,还要嘉奖。”

    朱茂被说中了心事,嘿嘿一笑,退开了两步,就让宣周小草觐见。

    “臣周小草见过陛下,太子殿下。”

    周小草进了书房,立即躬身行礼,他现在对天泽帝还是很害怕的,那一次将他给吓了个够呛。

    天泽帝点头问道:“你有什么事情要禀报啊?”

    周小草说道:“皇上,大喜事呀!那个老不死的,终于是挂掉了,这真是...喜大普奔呀!”

    天泽帝说道:“这个,朕已经知道了,朕很高兴!”

    周小草一愣:“啊?皇上已经知道了?那臣多嘴了,嘿嘿。”

    天泽帝笑骂道:“你这鬼头,讨打不是?朕正在和皇儿说起这事儿呢!恭亲王倒毙,大快人心!只是,还要预防广平郡王狗急跳墙。王府里面,可不乏那些希望他坐皇位,好借机成为功臣的人呐!”

    周小草说道:“皇上说的极是!臣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最近皇上要加派人手。紧盯住王府里面的动静。”

    天泽帝说道:“不错!那么,不如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怎么样?”

    周小草大吃一惊:“不不!臣干这个不行的,臣又不会那飞檐走壁的功夫,如何能探查恭亲王府?怕是立刻就会被他们捉去剁了喂狗呀。”

    天泽帝看着他,缓缓说道:“七政者,日月共五行也。人亦有五行,心属火,肝属木,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七政神功,由内而外,练功先练心,是为正明之大道也哉。”

    周小草惊得嘴巴张了老大,结结巴巴地问道:“皇上...皇上怎么知道这个......”

    天泽帝嘴角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说道:“你是想问,朕为何会知道这七政神功对吧?哼,那东西本来就是皇宫之物,只是后来被人盗走了而已。这么看来。那个窃贼,就是你喽?”

    周小草冷汗涔涔而下,跪下来说道:“不是我呀!我没有练七政神功之前,可是丝毫武功都不会呀。我怎么能偷到皇宫里来?”

    天泽帝笑看着他,说道:“是呀,你没有偷书。偷人了,对不对?”

    “我......”

    周小草大囧。心说你能不提这茬儿吗?不就是上了你的女儿吗,还不是亲生的。至于整天挂在嘴边?这什么皇帝呀这是,一点度量都没有,有事儿没事儿吓唬吓唬臣子,有意思吗?

    可是这话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天泽帝说道:“行了,那本书皇宫里的诸多高手都试过了,无一人能够练成。看来,还是需要机缘巧合的,碰巧你就是这么一个幸运者。而且,你又是朕的心腹之人,不会做出来背叛朕的事情来,对吧?”

    周小草赶紧点头:“对对,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天泽帝哈哈大笑,站起来,指着外面恭亲王府的方向,大笑道:“哈哈!死了,死得好,死得好哇!哈哈哈......”

    笑着笑着,忽然猛烈咳嗽了起来,朱茂赶紧上前去,又是按肩又是揉背的,可是仍然止不住咳嗽。刘明理见状大惊,大声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太医院当值的不当值的,都赶紧给孤找来,父皇病重了!”

    外面一阵鸡飞狗跳,不一会儿,第一波五名太医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闹哄哄的给天泽帝把脉,看眼皮,看舌苔,好不热闹。末了,五名太医齐刷刷跪在那里,摇头叹息:“臣等无能!”

    刘明理指着这几个人,口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你们......快传其他的太医来,快!”

    皇宫里所有的太医都叫来了,甚至已经赋闲在家的老太医都叫了来,可是无一人能治天泽帝的病。

    用太医们的话来说,那就是,陛下依然病入膏肓,非药石之所能及,无能为也已。

    刘明理和朱茂一起,左右扶住天泽帝,让他躺在书房的软榻上,对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们骂道:“废物,一群废物!滚,都给孤滚出去,统统的滚出去!”

    那些太医如释重负,全都屁滚尿流地夺门而出,刘明理依旧气得气喘吁吁的。忽然,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周小草,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把住周小草的双肩,说道:“还有你,你也懂医术的,是不是?你快给父皇看看,快呀!”

    周小草苦着脸说道:“这么多的太医高人都治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刘明理十根指头死死扳住周小草的肩膀,若非是周小草依然是高手,恐怕都受不了他了。人在紧急情况下,会有爆发的实力,果然不假。这刘明理因为心系父亲的安危,竟然以一个常人之躯,爆发出了只有高手才拥有的力量。

    “我不管!当年孤的病,这些饭桶也是不能治,还不是被你给治好了?你快些去,孤命令你,快去给父皇看病!”

    周小草摊开两手,无奈地说道:“殿下,请听臣一句吧。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啊!”

    刘明理反复咀嚼着周小草的话:“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药医......难道,就真的丝毫没有办法了吗?”

    周小草说道:“殿下,此时此刻,您应该做的,是赶紧听一听,看看陛下有没有什么药托付的,而不是在这里干着急呀。”

    转头看了看情况越来越糟糕的天泽帝,周小草叹了声气,说道:“毕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呀。”

    刘明理身躯一震:“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父皇!”

    刘明理冲到天泽帝的榻前,俯首过去,哭道:“父皇!”

    天泽帝的声音已经很弱了:“皇...皇儿,这屋里的人,你...你皆可倚为心腹,他们...都是可靠之人。吏部尚书...杜大人,还有...大理寺卿常大人,以及...以及朕一手建立的圣门,吾儿皆可信任之。其他人...不能全信啊。”

    刘明理连连点头:“是!儿臣记住了!”

    天泽帝又朝着周小草招招手:“小...小草...咳咳......你来,来......”

    说着,天泽帝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周小草赶紧走过去,代替了刘明理的位置,将耳朵贴在天泽帝的唇边,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

    天泽帝努力使出全身的力气,说道:“那个...秘密......秘密......”

    周小草大惊:“皇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惦记着咪-咪这种事情呢?您作为皇帝,什么样的咪-咪没有见过,臣见过的咪-咪恐怕还没有您舔过的咪-咪多呢!”

    天泽帝闻听此言,气得差点直接断了气。一口气上不来,憋得额头上青筋直蹦,然后,伸出摇摇晃晃的手,指着周小草的鼻子,怒视了周小草两眼,然后眼睛一翻,就此气绝。

    天泽帝刘正愿和恭亲王刘晣弼,皇室里面仅存的两个老一代之人,也是平生最大的敌人,竟然选择了在同一天死去,只是不知道,到了地下,他们还会不会再起争执?(未完待续。。)

    ps:  天泽帝也死了,两个**oss都已经死掉了。接下来,就该年轻人上场了!

第二百零二章 国丧

    周小草回到家中的时候,左臂上带着白绫。

    天泽帝之死,给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太子刘明理在和朱茂、周小草这两个被天泽帝钦定为“可信任之人”商量过之后,决定还是先问问另外两个可信任之人,那就是常大人和杜大人。两位大人被请到皇宫来之后,获悉了事情的经过,立即拍板,昭告天下,天泽帝大行!

    现在,虽然恭亲王死了,可是天泽帝也不在了。刘明理和刘明晖这两个人,彼此之间的实力相差不会太过悬殊。而且,由于刘明理长期居于深宫,他有多少实力,平日都跟什么人来往,刘明晖只要想查,都会查得清清楚楚。相反,刘明理想要知道刘明晖都有些什么隐藏起来的实力,那就有些难以办到了。

    在这个时候,任何的阴谋阳谋都是毫无用处的,莫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天泽帝的死讯公布天下,三日国丧之后,太子名正言顺登基称帝,最起码就先占了一个大义。不说立即就能化被动为主动吧,那也不是纯粹的被动了不是。要是秘不发丧,天泽帝的死可不能瞒过所有人,若是刘明晖得知了天泽帝的死讯,只怕立即就会有所动作。

    杜大人和常大人毕竟是经历过诸多朝堂上的洗礼的,立即就发现了此事的最基本要素,那就是迅速坐上皇位,不可有丝毫拖延。他刘明晖不管怎么做,那都将会是犯上作乱,首先就不占大义。到了那个时候。除了已经上了他的船下不来的,基本上都会站在刘明理这边。最起码不会帮助刘明晖。

    皇位之争,说好听些。是争夺国家的未来。其实上,还不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着想?在外人看来,你们争来争去,到了最后不还是你们姓刘的做了皇帝?不管这个皇弟是叫做刘明理还是刘明晖,在这些人看来,都是一样的。

    那些死心塌地跟着两个人其中的一个的,都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绑在了他们的战车上的人。另外还有一部分观望者,争取的就是这部分人。他们不帮忙也可以,只要不给对方帮忙就行。

    几个人商量了一些细节。基本上都是常聚和杜大人在说,朱茂的势力全部都在宫内,但这也是一个保证不是。至于说周小草,他虽说是不曾经历过朝堂拼杀,可胜在前世见过太多的小说和影视剧,对里面的这些弯弯绕也很是了解,每每发出一言,也颇能惊艳四座。

    商量过后,就由朱茂发出了昭告。向全天下人说明,我们敬爱的天泽帝已然驾崩!国丧三天,这期间不允许婚嫁,青楼关门停业三天。街上的小贩售卖东西的时候不准开嗓子吆喝,等等等等,一应细节。都是前定,各地官员依照前例便是。其实这些条例基本上都是针对京城的。别的地方消息传到都超过了三天了,你管得着?

    周小草回到家里之后。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他知道,从今天起,从现在起,他的命运,就已经和刘明理密不可分了。刘明理成功,他成功;刘明理失败,他身首异处,全家灭亡。

    这种对未来未知的感觉,真的不是周小草所希望的。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下定决心,要做一个悠闲的富家翁,远离江湖之远,逃避庙堂之高,娇妻美妾,何其乐哉。

    可是现实却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想远离江湖,却一不小心得到了全天下最高明的武功秘籍《七政神功》,成为了一名高手高高手;他想逃避庙堂,却是意外治好了当朝太子的疾病,直接卷入了这场政治洪流之中。

    唉,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冯玉兰得知周小草回来,立即前来,却是发现周小草坐在那里唉声叹气。正想问问清楚,却是又瞟见他胳膊上的白绫。

    这是......

    冯玉兰指着白绫问道:“相公,这东西...是何意思?”

    周小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说道:“不死人,能带着个?”

    冯玉兰闻言,心说这是谁死了?周小草的父母早就已经不在了,要不然也不会任由他做冯家的上门女婿,也不会被那些族人欺负了。难道是那个老族长死了?也不至于啊,那些族人现在都对自己巴结的不得了,期望自己能给安排个轻松又赚钱的地方,以前的那个老族长,早就成了光杆司令了,他死了,在乎的人也不多,更何况是周小草呢?

    蓦然,一股冷气从冯玉兰的心底里升起,惊问道:“是不是我爹他......”

    算来算去,周小草目前也就这一个长辈了。周小草闻言说道:“瞎说什么?岳父他老人家好得很,你这做女儿的还要咒他?不像话!这是皇上死了,我这是给皇上服丧呢,太奶奶的,真是晦气!”

    冯玉兰问道:“皇上崩殂,服丧是应该的,可也不至于就说晦气吧?”

    周小草站起来,摆摆手说道:“你懂什么?太子要做皇帝,广平郡王也想要做皇帝。这两个堂兄弟之间,怕是很快就要打起来了。很不巧,你家相公我,就是太子党的一员,要帮助太子打败那广平郡王。你说说,这算不算晦气?”

    冯玉兰搀住周小草的一条胳膊,温柔地说道:“这件事情上,妾身是不能给相公任何的帮助了。只是有一点相公要明白,那就是,无论成败,你都是这个家的天!妾身,还有霞妹妹,以及这里面的所有人,包括那些下人们,我们都是因你而活,为一人而荣,为一人而损。不要想太多,不管你怎么做,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周小草摸了摸冯玉兰的发际,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嗯!路,我既然选择了,就有把握走到底!”

    ......

    远在沧州,知府谢炳洲在收到了朝廷发出来的讣告之后,将手中的茶杯一摔,脸上由于激动而发出淡淡的红色:“这,将会是个机会,唯一的机会!”

    出了郑徵那件事情之后,谢炳洲对那些所谓的亲近之人都产生了隔阂,不与任何手下再次建立亲密无间的关系。他现在唯一信得过的,就只有这个女儿了。

    谢秋雁看到父亲少有的失态,皱眉问道:“天泽帝驾崩,父亲缘何说这是个机会呢?”

    谢炳洲的眼睛在看向女儿时候,出现了一丝宠爱,说道:“先前,出了郑徵的那件事情之后,虽然后来还是将官银毫发无损地找了回来,可是毕竟在上峰眼里,这是一次失误,重大的失误!在官员的考评语上,那就是一个污点!再加上,我们还因此得罪了恭亲王府,为父甚至能够清楚地预见,在不久的将来,我这一任知府也就到头了。致仕还乡,将是我最好的下场了。”

    将眼睛望向窗外,那里,枝头上,已经有隐约的嫩芽出现。春天,还是来了呀。

    谢炳洲接着说道:“而现在不同了!恭亲王爷和天泽帝在同一天死去,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我只能选择站在太子一边,然后不遗余力地帮助他。只有他成功了,才能保住我们家!”

    谢秋雁说道:“可是爹,咱们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是没有资格亲自去京城奔丧的呀!再说了,即便是咱们去了,就能见到百忙之中的太子殿下,说明投效的意思吗?”

    谢炳洲眼睛一眯,说道:“这些,在遇见周小草之后,都将不是问题!”

    谢秋雁倒吸一口气,心中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担忧,只是有一个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响起:“终于,还是要面对他了吗......”(未完待续。。)

    ps:  大晚上的,来一发,各位晚安哈!

第二百零三章 陪葬

    京城,恭亲王府。

    马大人匆匆赶到,见到书房里满屋子的王党一派,忙着打招呼。

    刘明晖将手中的诏书递了过去:“马大人,你先看看这个。”

    这位马大人,可不就是在朝堂上向杜大人发难,然后被周小草轻松化解了的那个马大人吗?他是恭亲王的绝对心腹,这里的一众人等,之所以还没有开始商量事情,原因就是为了等待他的到来。大家都很清楚,这个人,将来一旦政变成功,那是绝对的宰相人选啊。

    马大人接过圣旨一看,诧异道:“咦?这么快就要让郡王承袭亲王爵位了吗?”

    再往下看时,却是脸上凝重起来。良久,掩上圣旨,深吸一口气,说道:“王爷,皇帝大行,太子为何这么着急将消息昭告天下?”

    一个人接着话茬说道:“这还不简单?太子实是撑不起场面的人,皇帝大行,他不想着怎么安排后事,却是将消息立即公布天下,这乃是自乱阵脚啊!我等应当一鼓作气,发动攻势才是!”

    马大人看了他一眼,见他只是个小官员,不免心中老大看不起,斥道:“蠢材!就算那太子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可是他身边难道就没有几个聪明的?不说别人,就说那个杜老头儿,你以为他会是傻子吗?皇帝大行,太子能不找他来商量?你觉得老杜会作出自乱阵脚的事情来吗?王爷有你这种属下,真是倒霉!”

    那人被马大人一通训斥,却是不敢还嘴。只得悻悻地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刘明晖听到马大人立即改口称自己为“王爷”。心中舒服多了。说实在的,最是无情帝王家。父王的死,他也就伤心了那么一会儿,然后就是想着如何才能干败刘明理那个窝囊废,自己做皇帝!到了那个时候,全天下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说了算,那种将别人的生死存亡掌握在反掌之间的感觉,光是想想,就能令人飘飘欲仙了。天下的美女,老的小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到时候还不是任自己予取予求?怎么着也比屋子里那个扫把星西门恩恩强些吧?这臭婆娘,不但嫁过来的时候就已非是完璧,还是个霉星,她一来,父王就死了。

    这满屋子的人不知道此时刘明晖闭口不语,心里在想着这些东西,还以为他在思考着什么呢。要是知道他这会儿心里想的是这么东西,恐怕就会有至少一半的人考虑考虑是不是换一棵大树来依靠了。

    许久,刘明晖问道:“依马大人之见。太子这是何意呢?”

    马大人双手举起,将袖子向后甩一甩,朝着刘明晖拱手说道:“王爷,以属下之愚见。他们这是在逼着王爷加快政变的步伐。”

    刘明晖终于是开始重视起来了,将斜着坐的身子摆正,凝重地问道:“哦?怎么说?”

    马大人说道:“王爷请想。太子这般做,目的很简单。他要尽快登基,造成他已经使名正言顺的皇帝之既定事实。然后。王爷要是再有什么动作,那就会被冠之以谋反的罪名,名不正,言不顺!”

    刘明晖一拍桌子,大声说道:“真是气死孤王了!这不是把本王朝绝路上逼吗?”

    马大人连连摆手,笑着说道:“王爷不必担忧!他们这么做,估计也是由于他们的底气不足,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他们才要化被动为主动,企图速战速决。可是这样一来,尽管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被动,仓促之间,计划不够详细,但是他们就能讨了好儿去?他们更仓促呀,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我们的底牌是什么,我们的人都是哪些?光靠杜老头儿一个人在那里撑着,能有什么作为?须知,再高明的计策,那也是要人去执行的。而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完全可以信任之人啊!”

    刘明晖说道:“马大人之言有理!那么,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马大人沉着地说道:“我们不能立即发动,但是一定要做好立即发动的准备!钱财,人力,还有,军队!”

    刘明晖将身子一欠,整个上半身朝前倾斜着,说道:“好!就依马大人之言。诸位,回去之后,要记得时刻做好准备,说不定,立即就要发动了!”

    然后,刘明晖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笑意:“事成之后,本王不会亏待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在此,本王作出承诺,在座的诸位,到时候至少官升三级!”

    一众人都是受到了欢欣鼓舞,一起躬身说道:“王爷英明!”

    第二日,是国丧的第一天。百官俱已知晓了皇帝大行的消息,今日都是在朝服外面罩上了一袭白衣,以示服丧。百官在太监朱茂的引领下,一波一波地向皇帝跪拜。

    马大人是第六波,这一波共有三人,马大人站在右侧,正好挨着朱茂。祭拜完毕之后,马大人忽然说道:“太子殿下,臣有个提议!”

    跪在天泽帝棺椁旁边的刘明理闻听此言,开口说道:“马大人请说。”

    马大人眼角露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然后装出来一副悲痛的样子,说道:“殿下,先帝身边,朱公公绝对是个左右手。如今先帝已去,臣等以为,还应该让朱公公追随先帝于地下,要知道,先帝须臾离不开朱公公的服侍啊。”

    朱茂吓得浑身一哆嗦,这马大人的意思,是要让自己去陪葬呀!

    古时候皇帝死了,陪葬一些太监宫女,那纯属正常。就算是妃嫔们,也多有陪葬者,那什么,皇上就是到了地下,也是需要女人——哦不,女鬼的不是!都说嬴政残暴,可人家埋的是兵马俑,是俑,可不是活生生的人!再说那也不是秦始皇的独创啊,早在春秋战国时候就有了这种风尚。当时孔子还说过这样一句话:“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意思就是说,第一个在坟墓里埋葬陶俑的人,后来者都要学他的呀。

    马大人居心叵测,他当然知道,现在的刘明理,很是需要朱茂这样一个在天泽帝身边伺候了半辈子的老太监,权力的过渡与交接,可不总是一帆风顺的。所以,他就要找机会打击太子身边的任何一人!

    马大人这边一说,那些王党一派有许多人都开始跟着起哄:“臣等附议!”

    刘明理吓了一大跳,他身为人子,别人提出了一个让他尽孝的“好主意”,他总不能当场否决,老子就是不孝顺了,你能咋地吧?他是太子,他是要做皇帝的人,这些话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刘明理吱吱呜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了看吓得浑身直打哆嗦的朱茂,将求助的眼神瞟向了四周,却只是发现了王党众人的幸灾乐祸,以及自己人的爱莫能助。

    刘明理说道:“这个嘛,可以缓一缓再议。”

    马大人上前一步,说道:“先帝尸骨未寒,太子还请早下决定,以全太子孝行天下的表率!殿下,速速决定吧!”

    看着马大人步步紧逼,刘明理冷汗都快要下来了,他真想将马大人那张臭嘴给撕烂,可是人家说的句句在理,你还反驳不得。

    事关自己的死活,朱茂脑子电转,朝着身边一个小太监吩咐了两句,那小太监点点头,飞奔而去。

    马大人很是享受一国之太子,后天就要成为皇帝的人,被自己给治得满头大汗的感觉。什么是权力?成为皇帝就是拥有了权力了吗?非也!站在皇帝身后指手画脚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掌权者,才是“立皇帝”!

    他马大人,就要做这个立皇帝!

    马大人步步紧逼:“殿下,请速作决定!”(未完待续。。)

    ps:  光辉的宪章,一名书友给我写了私信,说得很是中肯,愚果在这里感谢这位朋友,同时也感谢你的打赏,我会继续努力的,共同加油吧!

第二百零四章 马大人守灵

    正在刘明理被马大人逼得焦头烂额,正以十分怨毒的眼神盯着他的时候,外面刚才受了朱茂的命令跑出去的小太监回来了,直到周小草已经大步流星地进了屋子,这才忽然像是省得了什么似的,大声喊道:“御赐同进士出身,周小草拜祭陛下!”

    周小草已经在路上听说了事情的经过,这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应对方案。

    “哟呵,这屋里这么多人啊?你看着我干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又不得不说的事情,等我祭拜完了陛下再说吧!真是的,越老越没有规矩!”

    “你......陛下灵前,本官不与你计较!”

    马大人被周小草的话呛着了,又不敢真的在这里闹事,只好逞一下嘴上功夫了。

    周小草按照朱茂的指挥,十分生涩地完成了对天泽帝的祭拜,然后站起来,走到马大人面前,歪着脸说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啊?你摇头?摇头是什么意思?没有话说哦!那你刚才一个劲儿像是怨妇一样地盯着我看,是个什么意思?”

    马大人大怒:“你...你是何身份,是谁允许你进来的?”

    周小草肚子一挺,说道:“老马啊,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不是你一个人的皇上!我作为皇上的臣民,过来祭拜一下,是为人臣子的责任,怎么你难道要否认这一点?”

    马大人情知吵架不是周小草这个浑人的对手,便不与他一较长短,转向了太子刘明理。他也会拣着软柿子捏不是:“殿下!还请速速决定,叫朱公公陪葬。以全殿下孝行天下之名啊!”

    周小草立即大呼:“哎呀呀!所以说,老马就是个圣人啊!”

    试问谁敢在皇帝面前称自己为圣人?马大人当然不敢。说道:“你不要乱说,本官只是在做一个臣子应尽的本分罢了。”

    周小草击掌说道:“说得好,说得妙啊!那么请问老马......”

    马大人怒道:“不要叫我老马!”

    周小草说道:“好的老马,我知道了,老马!那个,你孝顺吗?”

    马大人瞪着一双大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官员乃是天下人之表率,不孝,不足以示万民!”

    周小草说道:“照哇!这么说,你父母死去的时候。你是定要陪葬了的?这样,才能全老马一颗孝行天下之心啊!老马你自己也说了,官员是为天下人之表率,不孝,不足以示万民啊。”

    马大人表情一滞,他没料到周小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么快就还回来了:“你你......话可不能这么说!本官乃是朝廷命官,身份特殊,岂能陪葬?”

    周小草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是这样啊,你是官,就特殊,朱公公不是官。就要陪葬?你父母死了找别人陪葬,别人的父母死了,又要找谁陪葬?难道天下人生孩子。就是为了将来有人陪葬?还是为了给别人陪葬!你告诉我!”

    马大人咬着一根手指,说不上话来:“这...这个......”

    周小草指着他说道:“你是人。别人就不是人?孟子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又说,仁者爱人。你呢?就只会躲在一旁,陷害别人!你说朱公公是先帝须臾离不开的,那么我看,你也是先帝离不开的,你怎么不去陪葬?你还是恭亲王离不开的鹰犬,你更要去陪葬了!依我看,要将你从中间劈成两半,先帝和王爷一人一半才对!”

    马大人听到周小草步步紧逼的话,不由得步步后退,直到撞到墙上:“我...你......”

    周小草却不打算放过他,继续慷慨激昂地说道:“你说话呀?你不是挺能说的吗?哼!照你这么说,比你官职低的就不是人,比你地位低的就不是人!这还是先帝爱民如子的象征吗?先帝的名誉,驾崩之后还要被你如此破坏,你就是官员中的败类,天下人中的人渣!”

    马大人指着周小草,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忽然抢步上前,跪在天泽帝的灵前大哭起来:“陛下啊!您尸骨未寒,就有人陷害您的臣子啦!臣忠心耿耿,追随陛下多年,不想今日却被小人中伤,陛下可要为我做主哇!”

    这时候,门外许多等着排队进来祭拜的官员们都等得急了,一个个的跑到跟前,向里面探视。

    “怎么了,怎么了?”

    周小草双手一摆,说道:“大家静一静,不要说话!马大人正在向皇上表露心迹,准备为陛下陪葬,以全臣子之忠心呢!”

    一众人等都惊呆了:“有这事儿?哎呀,马大人真是我等之表率啊!”

    马大人从天泽帝的灵前一跃而起,大骂道:“胡说八道!哪个说本官要陪葬了?我是要别人陪葬,要那朱公公陪葬,要那些宫女陪葬,可没有说本官自己去陪葬!”

    直到一群人都像看小丑一样地看着他,马大人这才惊觉失言:“我不是那个意思......”

    然后又跪倒在天泽帝的灵前大哭起来:“陛下呀!您睁开眼瞧瞧吧,您的臣子被人羞辱了哇......啊......”

    周小草走到刘明理身边,说道:“殿下,午饭时间到了,咱们吃饭去吧。”

    拉起跪了一上午的刘明理,向外走去。对那么百官和太监宫女说道:“大家都去吃饭吧,这里面留一个人就够了!看样子,马大人愿意在这里守灵,我们都去吃饭吧,吃完饭睡个午觉,下午继续给陛下守灵。”

    不说太子,那些太监宫女从昨夜忙到现在,也都还没有吃饭呢,早就不行了,这会儿听见周小草如此说,都急急奔了出去,哗啦啦走了个精光。一瞬间,整个屋子就剩下马大人一个了——哦不,还有天泽帝陪着他。

    马大人看看空荡荡的房间,破口大骂:“我-日-你祖宗!”

    ......

    “嘭!!!”

    刘明理一拳击在御案上,大骂道:“刘明晖欺人太甚!”

    周小草上前劝道:“殿下息怒。”

    刘明理怒道:“息怒?你叫孤如何息怒!那刘明晖,歹毒心肠,他这是要陷害孤哇!”

    这已经是国丧的第二天,昨天夜里,忽然就有谣言,说是天泽帝之死,乃是太子等不及坐皇位,下手害死的!这种说法还很有市场,那些个黎民百姓就喜欢说道些皇家秘闻,管它是真是假,先过一过嘴瘾再说。

    可是这样一来,处于谣言漩涡中心的太子殿下日子可就难过了。他要是不赶紧撇清,这种说法就算是将来他做了皇帝,仍然会存在。清朝的时候,雍正不就吃过这个大亏?还有野史说他是将“传位十四阿哥”加了一横一勾,变为“传位于四阿哥”,这纯属扯淡。不说繁体字的于不是这么写的,就说那清朝的诏书都是汉文满文两份,他连满文的也能改?

    刘明理头大如斗,气愤得要死,可也没有办法。谣言这东西,你不管不是,你站出来说那是假的,也不一定就有人相信。难不成,他也说恭亲王之死,也是刘明晖害死的?那样的话,不但于事无补,徒教天下人看笑话。

    周小草说道:“殿下,谣言之事,不急于一时。但是,我们也该行动了!”

    周小草语气中透着坚定,眼神里现出一丝狠厉。(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登基前一天

    方庭训是个太医,他以四十岁的年纪成为太医,已经是很少见的了。要知道,医生这种职业,明显是有着年龄歧视的,可谓是越老越香。换作是你,看病的时候,一个医生年过半百,另一个是个毛头小子,你会选择找谁看病?最起码他输在了经验不足上面。可是成为太医,只是方庭训职业生涯规划的第一步,他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他不会想做一辈子的太医。做一辈子的太医,有什么用?时刻冒着被皇上迁怒而打杀的风险,战战兢兢,过完了几十年,到老了退休,回家去顶着太医的名头开一间医馆,继续看病看到死?

    人的一生,岂能这样碌碌无为的度过!

    所以,方太医是个“不务正业”的太医,他并没有将所有心思都扑到医术上。前四十年,他努力学习医术,就是为了当上太医,摸到权力中心的门槛儿。现在他半只脚已经跨进来了,他就要开始奋起直追,为将来的脱离太医的身份而努力。

    以前也并非没有这样“不务正业”的太医,唐朝的褚遂良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褚遂良,太医出身,可是后来做了大官,爵至河南郡公,三公之数;而且,他还是精研王羲之书法的擎旗者,创立举世闻名的“褚体书法”,与唐初欧阳询一样,笔势遒劲雅丽,是不可多得的精妙书法。

    方庭训进了家门,管家就走了过来:“老爷,有一位姓周的客人到访,小人将他引到书房去了。”

    方庭训皱皱眉头。说道:“姓周的客人?我不记得有什么姓周的朋友啊?管他呢,带我去看看。”

    “是!”

    管家在前边带路。方太医跟了过去,进了书房。一见到来人的模样,方太医大惊失色:“你...你不是那一天......”

    天泽帝驾崩当天,太子刘明理将能叫来的太医全部都叫了来,众太医齐聚一堂,周小草站在太子的身边,跟那大太监朱茂一左一右,对热衷于权力的方庭训来说,皇帝身边都有什么人,太子身边有什么人。哪能不上心?于是,周小草的模样那可是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的。回去之后,他还想着,什么时候找机会认识一下这个人。能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始终站在太子殿下身边的人,绝对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以后说不定是要位极人臣的。

    岂料吗,这才几天啊。这位神秘人士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家中。

    方庭训赶紧过去施礼道:“原来是周大人,下官有礼了。”

    太医也是有品秩的,口称“下官”并无不妥。

    周小草说道:“我只是草民一个,可不是官员。”

    方庭训眼睛一眯。心说不是官员,他怎么能站在太子身边?而且瞧那模样,明显太子对他颇为信任。

    方庭训话题一转。问道:“不知周公子此来,所为何事啊?”

    周小草问道:“方先生。请问你幸福吗?”

    方庭训一愣:“嗯?周公子此话怎讲?”

    周小草哈哈一笑,说道:“如果你成了太医院的院正。你会幸福吗?”

    方庭训说道:“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要能照顾好家人,也就是了。”

    周小草盯着他那闪烁的眼神,说道:“是吗?看来,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本来呢,我是想找一个人合作的,可是有人却是不喜欢到手的权力,叫我好不伤悲呀。”

    周小草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被方庭训拦下了:“周公子,我们不妨深入交谈一下,有许多事情,是需要人去做的。事在人为,不是吗?”

    周小草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然后收拾好表情,转身走了回来。方庭训将管家和伺候茶水的丫头赶了出去,两个人在书房里面商谈了半日,周小草方才晃着身子出去了。方庭训一直将他送至大门口,拱手行礼:“周公子,恕不远送!”

    周小草回礼道:“方先生请回吧,我这病也不是什么大病,有劳方太医费神了。”

    方庭训笑道:“无妨,无妨!”

    周小草离去,方庭训目送他离开了好远,这才转身回家。管家问道:“老爷,这位周公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难道是花柳病?”

    方庭训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该问的,别问!”

    “是是,小的多嘴了。”

    ......

    “马大人,太子对那些谣言无动于衷,咱们该当如何是好?”

    王府的书房里,刘明晖有些焦急地问着马大人。马大人捋着胡须,虽然在皇宫里被周小草气得半死,可是一旦回到了王府,就又恢复了他那“赛诸葛”的风仪。

    马大人说道:“这没什么!一个小小的伎俩,我本就没想着能通过这件事情给太子带来多大的难题,只不过让他头痛一阵也就是了。”

    有人就说道:“那怎么办?明天,只是明天,太子就要登基称帝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会陷入完全的被动了!”

    马大人说道:“那还能怎么办?连夜杀掉他?目前来说,只能先让他登基,然后我们再徐徐图之了。”

    刘明晖说道:“可是,一旦他坐稳了皇位,我们再下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马大人说道:“哼哼!坐了皇位,就一定能够坐稳吗?我们会用事实向天下人证明:他刘明理,不配做这个皇帝!”

    刘明晖点点头:“马大人言之有理。那么,我们下一步,该当怎么做?”

    马大人说道:“安排我们的人,开始行动吧!第一步,先给他找点麻烦,多点开花,让他疲于应付,要让他知道,这个皇帝,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刘明晖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应道:“我等明白!”

    刘明晖说道:“好!你们回去之后,都着手安排人,开始行动吧!”

    众人离开之后,刘明晖又坐在书房里喝了一会儿茶水,思考了一会儿问题,便起身去父亲的灵堂了。天泽帝大行,天下间三日内禁止婚丧嫁娶。恭亲王作为亲王,更应该遵守。所以,不到天泽帝安葬好,恭亲王是不能下葬的,只能放在家里。亏得现在只是初春,天气还比较冷,要是天热,即便是用冰块将尸体围起来,也难免会有臭气熏天的味道。

    跪坐在父王的灵前,刘明晖低声说道:“父王,您在天之灵就请放心吧,您老人家没有完成的心愿,儿子替您完成!”

    守灵到子时,刘明晖感到一阵困意来袭,于是起身回房间睡觉。开了房门,西门恩恩迎了上来,要替他宽衣,却被他一把推开:“滚开!扫把星,看见你就有气,快滚!”

    西门恩恩低着头,眼睛里泪花在打转,不过还是听从刘明晖的吩咐,转身出了房门,并且帮助他掩上了门。

    刘明晖只脱下外衣,躺在床上,被窝是温热的,那是西门恩恩替他捂热的。

    “这贱人......”

    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刘明晖感到有人在摸他的鼻子,睁开眼睛,却见一个俏丽的脸庞,恍恍惚惚的,似真似假,如梦如幻。

    刘明晖惊问道:“你是谁?”

    丽人笑了,甜甜地说道:“奴家...奴家是只狐狸精,你怕不怕?”(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登基

    第二日,新皇登基,百官朝贺。

    刘明理打扮一新,穿上崭新的黄袍,头戴正冠,南面而坐,正式君临天下。文武百官齐齐跪在朝堂上,三跪九叩,山呼万岁。新皇登基大典,正式开始。

    第一件事,为天泽帝商议庙号。经过一阵子的探讨,众人终于议定,天泽帝庙号为“咸宗”,以表彰其在位期间,四海咸宁。

    第二件事,议定新皇的年号。经过一系列的推敲和论证,敲定“永淳”作为新帝的年号。也就是说,天泽二十一年,是为永淳元年。刘明理,是为永淳帝。

    第三件事,百官俱有封赏。

    先前天泽帝在位期间,有些职位宁缺毋滥,有些地方就是为了给刘明理登基做准备,皆是以副职暂行权力。这时候,那些已经有实权的副职,都被新皇帝下旨转正了。还有一些和太子交从甚密的人,也都受到了封赏,加官进爵,好不喜庆。只有周小草,依然没有任何的官职在身。不过依照他的性格,真的给了他官做,他也干不来。

    第四件事,大赦天下。死罪的变坐牢,坐牢的变释放。这几乎就是每一个新皇登基的必然程序。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没有人比这些囚犯更加希望皇帝死翘翘了。最好是,每年死一个皇帝,年年大赦天下,多好!

    第五件事,安葬天泽帝的棺椁。勘天监已经帮天泽帝全好了墓址,吏部尚书杜大人已经写好了碑文祭词,万事俱备。只等安葬了。

    至于大家都很关心的会不会实行新政,新帝治国的方略究竟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倒是并没有提及。

    散朝后,一道圣旨去了恭亲王府。承袭了父亲王位的刘明晖,被新皇封为“忠王”,赏赐了金银珠宝和一面古铜镜。这些赏赐让刘明晖暴跳如雷,连那前来宣读圣旨的太监都给打了,吓得那太监一路飞奔还小声骂着:“什么东西!咱家来给你宣读好消息来了,你不说给咱家个红包吧,还动手打我?我一定要去皇上那边告你一状,把你的那些赏赐都给要回来......”

    看着摆在院子里的金银珠宝,刘明晖一把扫到了地上。一旁的管家赶紧心疼地跑过去捡起来,指挥着丫鬟们收拾好。最后拿起那面铜镜的时候,刘明晖一把夺了过来,往地上一摔。由于铜镜比较结实,倒是将地面砸了个坑,铜镜本身没有任何事情。

    刘明晖转了一圈儿,找来一把铲子,那是花匠修理花圃的家伙式,被他借用了过来。照着那光滑闪亮的镜面就砸了下去。一边砸,还一边骂着:“我叫你送我镜子,照照照,照你妈呀!”

    马大人恰于此时过来。看见这样的场面,不由得大吃一惊:“王爷,王爷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刘明晖骂道:“欺人太甚!刘明理那个家伙居然封我为忠王。这不是骂我呢吗?还有这个镜子,他这不是在告诉我。自己照照镜子,瞧瞧你那怂样吗!”

    马大人很是无语。心说这还不是你想要谋反?要是换做一个只想做太平王爷的人,被封为忠王,指不定有多么的高兴呢。

    于是劝道:“算了,这面镜子怎么说也是古物,毁掉了多可惜。管家,把这镜子拿出去,请一个高明的匠人,打磨好它。”

    刘明晖和马大人进了书房,依然还在气呼呼的。马大人凑上去说道:“王爷,门下发现了一件事情。那个周小草,今天去了城郊的蔓菁姑娘那里。”

    刘明晖身子一欠,问道:“周小草?蔓菁姑娘又是谁?”

    马大人说道:“那周小草屡次坏了王爷的好事,咱们不能不防啊!何况,他现在还是皇帝的心腹之人,他的行踪,门下一直都使人暗中盯着呢。”

    刘明晖握紧了拳头,恨声说道:“周小草这个坏蛋,本王迟早要活剐了他!”

    马大人说道:“那是早晚的事!可惜,现在的周小草不知道为什么拥有了独步天下的武功,咱们三番两次暗害他,都叫他躲了过去。”

    刘明晖说道:“他狗屎运好,不过本王可也不是吃素的!早晚叫他见识见识本王的手段!你说吧,那个蔓菁姑娘有什么问题吗?”

    马大人说道:“蔓菁姑娘是誉满京城的清倌人,周小草为何前去见她?上一次,在杜老头家公子的带领下,他就已经去过一次了。”

    刘明晖摇头说道:“兴许,他只是去那里寻欢作乐而已,没有必要过于担心。一个妓女,能成什么事?”

    马大人说道:“话虽如此说,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妙。门下会使人继续关注周小草的,王爷不必为此烦心。”

    ......

    周小草府门外,一辆质朴的马车停在路边,上面下来一个面容有些威严的中年人,手持拜帖,跟门子说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沧州的谢炳洲来访。”

    这车子里面,坐的就是沧州知府谢炳洲一家了。他们一路来,一路打听,在得知了周小草现在的情况之后,决定还是先来拜访周小草,然后通过他和太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搭上线。这是一条基本的思路。因此上,虽然周小草不是官,可是依着他和皇帝之间的亲近程度,官场已经就要失意了的谢炳洲可不敢在他面前托大,因此上亲自持了拜贴,要来拜见周小草。

    门子进去通报,谢炳洲还有意无意地瞄了眼车子。车厢里,还有一张他的最大王牌,就是他的女儿谢秋雁。从先前的事情来看,周小草并非是对自己这女儿毫不动情。再加上在沧州的所为,大家都知道了秋雁丫头对周小草的情义,不找他,还能嫁给别人吗?眼看着秋雁丫头年纪越来越大了,今年已经是十七岁了,再不嫁人,就老死在家中了。

    门子请来了他的顶头上司赵志高,可是赵志高也不认得什么谢炳洲,只好又去向主妇冯玉兰通报。冯玉兰当然知道谢炳洲是何人,当年他们家在沧州做生意的时候,可没少和他打交道。

    冯玉兰赶紧换了一身比较正式的服装,带着外管家老刘,亲自迎接到门口:“原来是谢大人大驾光临,请进!”

    谢炳洲很是满意冯玉兰的态度,回身示意了一下,跟着车的丫鬟立即掀开帘子,放好锦墩,好让谢秋雁和她母亲下车。在看到谢秋雁的时候,冯玉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丝的幽怨,似乎已经发觉了谢炳洲的本意了。可是她掩饰的很好,立即转成了一副笑脸,说道:“原来谢夫人和秋雁妹妹也来了,快快请进!”

    将三人迎进客厅里坐定,谢炳洲见到主位空着,便问道:“周公子不在家吗?”

    冯玉兰笑笑,说道:“是的,相公他去了蔓菁姑娘那里,说是要到晚间才会回来呢。”

    蔓菁姑娘?听这名字,就不像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可就算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周小草找人家干什么?还要到晚间才会回来?还有啊,这冯玉兰不是一向以善妒名闻沧州的吗?当年大闹青楼的事情,可是广为传唱啊。现在好了,明知道夫君去找妓女了,反倒像是没事儿人一般?这是怎么个情况?是冯玉兰性情大变,还是他周小草御妻有道?

    谢夫人和秋雁母女两个不由得相视摇头,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而谢炳洲,则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冯玉兰问道:“谢大人怎么了?”

    谢炳洲赶紧捂住嘴巴,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牙疼。”(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这鸳鸯不太像

    周小草去找蔓菁姑娘,其实还是因为他临走的时候蔓菁偷偷塞给他的那张纸条有关。周小草没有想到,蔓菁姑娘竟然也是天泽帝暗中培养的圣门的力量。圣门中人,至少都有一样过人之处。白清之乃是经史大家,査永精通易理,长于卜卦。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和所有人都没有关系的蔓菁姑娘,居然也是圣门中人。说不定,自己的身边就有圣门中人啊!

    经商天才冯玉兰,武林高手赵志高,还是同样出身青楼的冰灵姑娘?只是想一想,周小草就倒抽一口冷气,实在是太吓人了。

    其实这都是周小草自己吓唬自己了,天泽帝哪里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搞得圣门中人烂大街的货色一样,到处都是?真要是那样的话,天泽帝何须惧怕刘晣弼的谋反,直接派人杀了他全家岂不是省心?

    可见,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他就能怎么样的。身为皇帝,也有着自己的诸多顾虑。别人不说,就说那个被玩儿了诸多女孩子的雍正皇帝吧,在位十三年,批阅奏折平均每天用毛笔写四千多个汉字,最后活活累死在御案上,他有时间和心情泡妞儿?清朝时候有将近四亿人口,是世界第一人口大国,这四万万人民的吃喝拉撒睡,都要他操心,劳心劳力。

    周小草这次去找蔓菁姑娘,是让她通过她在青楼中的人脉和关系,来收集有关忠王刘明晖的情报。来自后世的周小草可是清楚得很,谍战在一场战斗当中的重要性是有多高。只有掌握了第一手的翔实情报。你才能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回到家里,赵志高就来禀报。说是有一位姓谢的官人前来拜访,这会儿正由夫人冯玉兰陪着说话呢。

    “姓谢的官人?莫非是谢炳洲来了?”

    周小草暗自思量着。心说这老小子不是呆在沧州好好地做他的知府大老爷吗?怎么有空来京城啊。

    不管怎么说,这谢炳洲可是周小草穿越过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大官。那时候的他,看到谢炳洲的时候,还是满怀着敬畏的,这种敬畏不管你是来自于后世,还是活在当下,这是中国人积攒了几千年的官本位思想在作祟。自古“民不与官斗”,还是很有道理的。可是当他见识过了天泽帝和恭亲王这样的老怪物级别的大佬儿之后,再看到常聚和杜尚书这样的大官。都不会感到局促不安了,更何况是谢炳洲这样一个小小的知府大人。

    到了客厅,和冯玉兰话着家常的谢炳洲,此时已经是换了六遍茶水了。再喝下去,怕是就要忍不住去厕所了。幸好这个时候,周小草来了。

    “哎呀哎呀,原来是谢大人大驾光临,小子没有及时迎接,实在是有失礼数啊。”

    至于谢夫人和谢秋雁。则是被他“忽略”了过去。在这种比较正式的社交场合,盯着人家夫人和女儿一直看,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更何况,周小草还知道谢秋雁曾经对自己的“一片痴心”。

    谢炳洲赶紧站起来还礼道:“周公子这么说。可就折杀老夫了!老夫一家人全赖周公子施以援手,方才得以免遭奸人陷害,周公子犹如我谢家的大恩人。可不敢当的周公子一礼呀!”

    看到谢炳洲和周小草重新入座,谢夫人和谢秋雁也盈盈一礼。坐了下去。谢秋雁虽然一直目不斜视,可那眼角的余光。却是在时刻观察着周小草的一举一动。

    这个小冤家,比之以前,更加的英俊了呢!谢秋雁心里美滋滋地想着。经历了这么些时日,他看起来更加的成熟有魅力了。那是,我谢秋雁看上的男人,岂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不过,在斜眼看到同样也是一副花痴表情的冯玉兰的时候,谢秋雁还是暗中赔了撇嘴。哼,一个只会经商的外族女子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你只不过是好命,在周公子还没有发迹之前,就已经认识了他,并且借着父亲的关系,招了他做上门女婿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

    其实她也不想想,她难道就不是借了他父亲谢炳洲的能力?不过在这种事请上,女孩子向来都是不讲道理的。

    听着周小草和自己父亲之间的对话,感觉到周小草越来越成熟老练的性格,谢秋雁再一次感慨自己的眼光之毒辣。瞥了一眼安静地听着周小草说话的冯玉兰,谢秋雁暗暗思忖着,你神气什么?真是没有想到,周小草发迹之后,居然还是保留了冯玉兰这个蛮族女子的大妇地位,可见周小草是个极重情义之人。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这种男人,值得托付终生!

    不知不觉间,谢秋雁已经东想西想地扯了这么远,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谢炳洲和周小草之间的交谈业已经接近了尾声。从两人的表情来看,这一次的交谈,还是十分令双方满意的。

    谢炳洲说道:“如此,就有劳周公子了!”

    周小草笑着说道:“哪里!谢大人和小子乃是故友,如今既然找到了我,些许小忙,自是应当帮助的。”

    谢炳洲站起来笑道:“能认识周公子这样的人才,是我谢炳洲的荣幸。”

    然后,凑到周小草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包括我的女儿秋雁丫头,也感到十分的荣幸哦。”

    说完,还不忘朝着周小草眨巴眨巴眼睛。

    周小草拿眼睛偷偷看着面无表情的冯玉兰,心里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就在脑海里自动绘制出了一幅画面,冯玉兰手中拿着一个小本子,握着毛笔,面前摆着算盘,细心地盘算着:“谢秋雁,初五初六两天陪老爷睡觉......蔻儿丫头,月事是二十一来临,一般持续到二十六......”

    哦,天哪,这得是多么浩大而又繁琐的工程啊,难怪她脸色不好。

    周小草赶紧摇了摇头,说道:“我送谢大人出门。”

    谢炳洲倒也不矫情,说道:“如此,有劳了!”

    来至门口,周小草说道:“谢大人,明日我进宫,就带着你一起去吧。到时候见了皇上,可要小心应对。”

    谢炳洲拉住周小草的手,说道:“那真是多谢周公子了!多余的话,我老谢也不多说,以后,不会忘记周公子的提携之恩的!”

    他这么说,就已经隐隐有了甘愿做周小草门人的意思了。有的时候,有实权之人,不见得就一定身居高位。就像周小草这样,能够随时见到皇帝,并且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皇帝的决策的人,你能说他的权力小?可他甚至连个官,都不是!

    可惜,这个世界上,知道他另一重身份的人可不多。圣门中人大多都已经知道了他这个身份,比如那蔓菁姑娘,就知道他是皇帝的金牌小密探,还是天下行军大司马,权力高的吓人。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但是长期做官的政治敏锐性,让谢炳洲觉得,周小草绝对不简单。也是靠着这个政治敏感度,谢炳洲日后得到的好处那就多了去了,以后的时候,他会为今天仓促之间作出的这个决定而感到庆幸的。

    谢炳洲上了马车,谢夫人紧随其后。然后,谢秋雁在上车之前,好像忽然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塞给了周小草一个团成圆球一样的东西,然后羞红着脸上了马车。

    这丫头,还会害羞呢。

    在马车远去的“噜噜”声中,周小草打开了那团东西,却原来是个绣了图案的手帕。手帕还带着女孩子身上的清香气息以及体温,看来是谢秋雁从怀里刚刚拿出来的。

    周小草盯着那上面绣着的图案看了半天,忽然挠挠头说道:“这丫头绣的鸳鸯,可不怎么像啊。”

    冯玉兰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地响起:“人家绣的这是大雁,一来取大雁一声只有一个配偶,配偶死去,绝不独活的坚贞爱情,二来,则是人家的名字中,可也有着一个雁字呢。”

    周小草看着已经没了踪影的马车,口中缓缓说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吟完整首词,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文士。周小草惊道:“白清之,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清之却是双目含泪,说道:“吾师,您的这首词写得简直是太好了!学生...学生听了之后,都忍不住要为老师和那位千金小姐的爱情故事而感动落泪...学生...学生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先回去哭一阵再说......”

    周小草看着绝尘而去的白清之,没好气地说道:“喂,我说你跑什么呀,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事啊...我靠,这么快就跑没影儿了,真是的......”

    一转身,却是看到妻子冯玉兰也站在那里,眼圈红红的。周小草连忙问道:“娘子,你又是为何哭啊?”

    冯玉兰擦了一把眼泪,说道:“相公,这词...真的很好!妾身要去和冰灵还有霞妹妹一起分享之。”

    周小草望着冯玉兰的背影,叹气道:“我他妈就不该说这首词儿!”(未完待续。。)

    ps:  夏天到了,大家的热情火起来吧!

第二百零八章 花,不是这么绣滴

    回到家中,冯玉兰对周小草说道:“相公,那个谢秋雁,看妾身的眼神,很是不友善呢。”

    “是吗?”周小草问道:“我怎么没注意到?”

    冯玉兰不冷不热地说道:“那是自然,人家在看待你的时候,那眼神可是全部都是倾慕之色呀。哪像我,唉,还没有过门呢,就开始挑战我这大妇的地位了。”

    周小草说道:“瞧你说的,我可没有答应要娶她呀!再说了,人家一个官员的千金,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又穷有没有势力的人,何况海已经有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她就不觉得站在你的面前,有些自惭形秽了吗?”

    冯玉兰嘴上说着:“哼,你就是嘴巴说得好听,心里面还不知道怎么想呢!毕竟,人家会绣大雁给你,这个可不是妾身的强项哦!作为女子,不懂女红,可是犯了七出之罪呢。”

    但是在冯玉兰的心里面,依旧是对周小草十分感恩的。先前他落魄的时候,当上了自家的上门女婿,现在发达了,也没有强行休掉自己,就连自己的父亲冯子贵,从周家拿了十万两银子出去创业,他连问都不问一声。这样的好男人,哪里找去?

    只是今天那谢秋雁实在是气人,当着自己的面,还想要勾引自己的男人,真是恬不知耻!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妮子看人的本事倒还是有一些的,知道自家男人的好处。

    周小草抚摸着冯玉兰的俏脸,春天来了,这女人脸上出现了皮肤白皙之人特有的那种红晕。看起来真是俏生生的美。

    摸着她的脸,周小草柔声说道:“我早就说过。在咱们周家,那些条条框框的。都没有任何的意义!这个家是我的,我说了算!我说你好,你就是好,你就是万里挑一的好妻子!”

    冯玉兰眼睛有些迷醉之色:“谢谢你,相公!”

    周小草看着她迷醉的样子,忍不住张嘴朝着冯玉兰那柔软鲜红的小嘴儿亲了下去,却是被她用手背挡住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周小草不屑地说道:“怕什么,我这又不是亲的别人家的婆娘!”

    冯玉兰照着周小草的胸前拍去:“哎呀相公你好坏!”

    ......

    次日一早,周小草携了一早就等在门外的谢炳洲。两人去了皇宫。这个时候,皇帝的早朝才刚刚散去,文武百官鱼贯而出,还在三五成群的讨论着今天朝会的内容,以及揣摩皇帝的心意。

    谢炳洲是个地方官,这些个京官,那可是见官大一级的,京城的一个知府,那可是比他这个沧州知府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乍一看到这么多的上司出来。谢炳洲低着头站在一边,动也不敢动。可是一看周小草,却见那家伙像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横冲直撞。那些在自己眼中皆是强大到不得了的存在。在周小草的眼里,竟然是如此的一文不值。

    反倒是,那些官员中有超过半数的人。还主动跟周小草打招呼:“周公子,早啊!”

    谢炳洲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心说这些个京官也太没品了吧?平日里在自己这样的人面前,那谱儿摆的。就跟人人都是钦差大臣一样,怎么见了周小草这个连官都不是的人,却都装起了孙子?还不就是因为他在皇上面前受宠吗?真是没有下限的牲口啊!

    他也不想想,他自称周小草的门下,比之这些人,那也强不到哪里去。谢炳洲知道周小草很是受宠,却不知道受宠到这样的程度。

    今日里是为了私下里见面,谢炳洲没有穿官袍,再加上一直低着头跟在周小草的身后,那些京官也都没有将他认出来,还以为他是周小草的跟班呢。

    忽然,周小草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哎哟,马大人,老马同志!你亲自来上朝啊?像是这种小事,随便派个人不就得了,你说是不是?”

    马大人一见到周小草,胸中就开始气闷,没好气地说道:“一派胡言!还有,不许你再叫我老马!”

    周小草笑嘻嘻地说道:“好的老马,没问题,老马!回去之后,代我向那个忠心的王爷问好啊!”

    马大人一甩袍袖,口中冷冷地冒出一句:“哼,神经!”又对几个捂着嘴偷笑的官员说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老马...啊呸,你们都是朝廷命官,一个个嘻嘻哈哈的,成何体统?”

    那几个官员品秩都比他要低,听了他的话,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也得称一个是。

    周小草指着马大人的背影大笑:“还说我神经?哈哈,还真是,神经病人思路广,**青年欢乐多呀!”

    谢炳洲陪笑道:“是是是!周公子啊,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小草看了一眼一副真心求教模样的谢炳洲,没好气地说道:“走吧。”

    又走了一段,却见明媚的阳光下,一个同样明媚的少女,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宫装,正坐在一树迎春花的下面,套着一个竹圈,在那里努力地绣着花。只是,她这水平确实不怎么样,看起来,那小小的绣花针,恰像是将军上阵杀敌用的方天画戟一般沉重。那竹圈上面的绢布,比之十万大军还让她难以指挥。

    周小草走了过去,摇摇头说道:“花,不是这么绣滴!”

    宫装少女正在聚精会神地绣着所谓的花,却冷不防有人出声打断她,吓了一跳,那本来就指挥不好的绣花针,一下子扎在了左手无名指的指肚上,一滴鲜红的血液慢慢凝聚而成。

    “呀!原来是你呀,吓了人家一跳!”

    少女站起身来,想要对着周小草笑一笑,却是被手指上的疼痛搞得咧了咧嘴,变作了苦笑。

    周小草走过去说道:“你看你,这么不小心,来来,我帮你吸吸。”

    这个少女就是天泽帝笼络周小草的砝码,珉珺公主。对于这个日后内定的老婆之一,周小草定然是十分呵护的。抓起那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口中帮她吸了吸,那血也就止住了。

    其实人的唾液有很多特殊的功效,止血就是其中之一。你看猫狗受了伤,都是不断地舔舐伤口,动物们都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珉珺公主抿着嘴儿,瞧着周小草的样子,心底里也是很感动。然后又想起那天晚上两个人在东宫里的那一夜,不免又俏脸通红了起来。

    周小草问道:“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珉珺公主抬起手臂,说道:“人家胳膊酸疼呢,你也给治治吧!”

    周小草笑着摇了摇头,象征性的抓过她的胳膊,将那薄衾的袖子往上捋一捋,照着臂弯处轻轻一吻,说道:“好了,不疼了吧。”

    珉珺公主撅着小嘴儿说道:“哼,算你有良心!”

    忽然,只见一边的谢炳洲谢大人眼睛发亮起来,拉一拉周小草的胳膊,问道:“那个,周公子啊,不知道痔疮,你能不能治?”

    周小草很认真地对谢炳洲说道:“滚!”

    珉珺公主大笑着跑了开去,留下一脸错愕的谢炳洲,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周小草。

    周小草气呼呼的在前边赶路,谢炳洲一路小跑跟着,忍不住问道:“那个,方才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呀?”

    周小草头也不回地说道:“那是珉珺公主。”

    谢炳洲点点头,说道:“哦,原来是公主啊——啥?你连公主也敢,我的天!”(未完待续。。)

    ps:  上夜班,上午要睡觉,更新主要都是放在下午了,请谅解!

第二百零九章 革自己的职

    御书房内,周小草和谢炳洲进去的时候,皇帝正在大发脾气,书案上狼藉一片。

    周小草忙上前问道:“我说皇上,你这是怎么了,谁还敢惹你生气?”

    那谢炳洲一进了这书房,就赶紧跪下,连头也不敢抬,可是皇帝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身上,直接抓过一张已经撕成两半的条疏递给周小草,说道:“还能有谁?你自己看吧!”

    周小草满腹狐疑地接了过来,大致看了一眼,原来是忠王刘明晖的谢恩札,感谢皇上封他为忠王的。周小草左看右看,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值得刘明理生气的地方,不禁开口问道:“皇上,这东西没什么特别之处呀,你有必要因为这个而生气嘛。”

    刘明理怒道:“你好好看看!看看那个落款,落款的名字!”

    周小草再次拿起条疏,念道:“臣弟刘明晖敬上,没什么特别的呀?”

    刘明理一甩手,在屋子里来回走着:“这还叫没什么特别之处?反了反了!他竟然还敢自称刘明晖,这不是形同谋反吗?”

    周小草诧异道:“他就是刘明晖呀,难道还要改名字...嗯?改名字?”

    刘明理冷声说道:“你终于是想起来了?朕已经登基称帝,他这名字,已经是犯了忌讳。按例,他应该立即上疏请求改名字。可是他没有,他这是忘了吗?他这是分明不把朕放在眼里,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朕这个皇帝!”

    这个周小草倒是还了解一些,古代皇帝的忌讳很重的。皇上叫什么名字,做臣子的。就不敢跟着他叫。你比如赵匡胤,他弟弟赵匡义和赵匡美。在他做了皇帝之后,都改名叫做赵光义和赵光美。后来赵光义杀了哥哥赵匡胤,自己做了皇帝,赵光美又一次改名。恭亲王刘晣弼,原来是叫做刘正弼的,后来堂兄刘正愿做了皇帝,他就只能改名叫做刘晣弼了。

    这些都是忌讳,不能冲的。

    可是现在,刘明晖竟然还敢大喇喇的将自己的名字署名为“刘明晖”。他自己忘记了,他那府中的长史或者参军,都是傻子吗?那些幕僚,都不懂得这个道理吗?很显然,他们这是故意的!不臣之心,已经昭然若揭。

    周小草劝道:“皇上不必动怒,想那不忠之王早晚是要行那不忠之事的,此乃他自己取死之道也。我们早知道他有反心,又何必和他计较一时呢?”

    刘明理仍旧是气呼呼的。胸口一起一伏,说道:“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他连基本的客套都没有,这也太过明显了吧?”

    周小草笑道:“皇上。他做的越过分,咱们才越有理由灭了他呀!这就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

    刘明理点头称是:“他这就是在自作孽,早晚朕要灭了他!”

    忽然瞧见躲在地上长跪不起的谢炳洲。刘明理问道:“这个人又是谁?是你带来的吗?是不是自己人?”

    谢炳洲一听皇上这话,吓得魂儿都没了。怎么个意思?要是周小草说上一句,这家伙不是自己人,兴许皇上一怒之下,就要杀人灭口了。毕竟,他们刚刚在说的,可都是天大的机密事情。死人比活人更能保守秘密,这个道理人人都懂得。

    周小草说道:“皇上大可放心,此人叫做谢炳洲,乃是沧州的知府。这次来呢,就是要向陛下投诚的。”

    谢炳洲浑身汗如雨下,筛糠也似的说道:“是是!微臣对陛下之忠心,天地可鉴!”

    刘明理打量了一下谢炳洲,说道:“原来你就是沧州的谢炳洲啊,朕知道你。”

    谢炳洲大喜过望,连忙说道:“啊?!原来皇上还惦记着微臣呢,臣铭感五内!”

    刘明理嘿嘿一笑,说道:“既然你来向朕投诚,那就先革你的职吧。”

    谢炳洲连忙叩头:“谢陛下隆恩......嗯,啊?革职?”

    事情变化的太突然,老谢还没有转过来这个弯儿。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是前来投诚的,怎么就被革职了?难道自己只能做个观望者,皇上不想自己掺和进去?

    刘明理说道:“朕不革你的职,你怎么跑去向忠王告状啊?怎么替朕打向他们内部啊?”

    谢炳洲这才有些明白过来了:“皇上难道是想......”

    刘明理点头说道:“没错!今日的事情是这个样子的!你谢炳洲找到老熟人周小草的关系,想要直接面见朕,结果朕正在气头上,因你冲撞了朕,被革职查办。这样的话,你就能进入敌人内部了。”

    谢炳洲迟疑道:“可是...臣以前被那忠王坑害过,他们会相信臣找到一个从前的仇家来依靠?”

    刘明理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情,难道事事都要叫朕手把手教你吗?”

    谢炳洲连忙说道:“是是,微臣明白!”

    刘明理说道:“那好,你去起草一份手谕,就说革你的职,还要查办你,去吧!”

    谢炳洲从地上爬将起来,凑到御案前,拿起笔,心中又开始翻腾起来。你说说,自己写手谕,革自己的职,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刘明理看了看写好的手谕,点点头,盖上了宝印,说道:“好了,你出去吧!”

    谢炳洲双手举着自己写的革自己职的手谕,倒退着出了房门,才敢转身离去。

    屋内,周小草目瞪口呆地看完这一切,说道:“皇上,这人可是第一次见你呀,你就这么放心叫他深入敌后?就不怕他反水?”

    刘明理笑了,对周小草说道:“朕不怕,朕有底牌!这个谢炳洲,朕了解,何况,他还有个女儿在我们手上,不是吗?那方绣着大雁的绢帕,用了吗?”

    周小草感到一阵气闷,用手指着刘明理,说道:“你你...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微臣的这点家底,全都被你给抖落出来了呀,这日子没法过了!”

    刘明理淡淡地说道:“行了,不要在这里干嚎了,再说朕这也是为了你好。”

    周小草说道:“了解!皇上这是怕微臣被奸人暗中陷害,因此派人偷偷保护,是不是?这些良苦用心,臣都明白着呢。”

    刘明理说道:“你明白就好啊!哼哼,朕如花似玉的妹妹都给了你了,你应该感恩戴德才是。朕早就发现了,你就是个好色之徒,非得用女人来拴住你不可。”

    周小草都快要哭出来了:“吾皇英明!”(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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