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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妖妖逃之     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txt下载     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5(月票加更)

    第三百一十八章: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5

    “不好!”林七推开他,浅眉微蹙,气息不稳:“今天又是愚人节吗!以后不要玩这种游戏了,你知道的,我现在有喜欢的男人了!你要是饥渴难耐,我不介意你去找几个女人降降火,带回家来也是可以的!”

    叶迦的眸光阴暗下来,削薄的唇瓣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冷冷的看着她。

    林七恍若不知,摸了摸自己的唇瓣,眼底里似乎划过一丝懊恼。

    “过两天带他来见你!”说完,她转身往楼上走。

    叶迦有时真的很想掐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比如此刻……

    关于那个男人,叶迦没有多做调差,也不屑去查。只是看着林七最近都围绕着他转,心,降至到冰点。

    与林七一起生活十五年,他以为自己就是林七的中心,突然有一个人插进来,让他很不爽。无论林七处于什么原因在乎这个警察,他都不允许。

    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林七猩红着水眸恶狠狠的盯着他,咬牙切齿:“是你做的对不对?”

    这个星期林七忙着处理杀手团的事没去找程寒,他也没有找自己。好不容易安抚好解散杀手团的事,她跑去找程寒,没想到他不在。

    警局不愿意透露他的行踪,林七自己就去查,一查就暴躁起来!

    程寒被调派查一宗毒品案,目前已经追踪头目到边防一带,再深入查一下林七就明白,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那个毒品的头目早就收到消息,在边防一带设下陷阱就等着要程寒的命!

    林七用脚趾头想一想,能这样不动声色给程寒下陷阱,让人察觉不到,除了叶迦没有第二个人。

    叶迦冷清的眸光漠然的扫过她气急败坏的神色没有说话,修长有力的双腿重叠在一起,静静的翻阅着纸张。

    林七走上前一把夺过他膝盖放的书摔向地上:“林叶迦,你是想害死他吗?”

    这些年她直呼他的全名的次数很少,除非是极度的气愤情绪下。一般看她心情,心情好时她会甜甜的叫:叶老头,心情不好时就叫:死老头,生气的时候叫:臭老头。

    愤怒的时候,就如此刻她就会喊他的全名:林叶迦。

    叶迦眼角的余光扫到地上的书,缓慢的抬头看向她,薄唇只挤出一个字:“是。”

    “……你!”林七气的差点咬碎一口白牙!若是早些知道,她还能赶过去帮程寒,可现在她就算用直升机过去也来不及了!

    叶迦见她的神色气氛,担忧,眼底的光越发的深了,起身弯腰去捡起地上的书,将她当做空气不予理会。

    拿着书重新坐下,还没翻到原本阅读的那一页,突然有一股重力落在他的大腿上。

    林七脱掉了黑色的小皮衣,里面是灰色背心,隐隐可见她的雪白的盈然。她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凑到他面前,红唇吻住他的唇瓣,小舌头生涩的伸进他的唇瓣里,舔着他的牙齿……

    叶迦眯了眯眼睛,想推开她,她笨拙的吻一瞬间点燃他压抑很多年的欲|望,小腹有一股火苗燃烧起来,气息都乱了,大掌抱住她的纤腰,强势的拿回主权,带着她的小舌重返她的口中,抵死缠绵。

    温热的大掌剥下背心的带子,轻揉着她的盈然,另一个手指已解开她烟灰色牛仔裤的扣子,直入她的小内库中……

    林七被吻的喘不过气,一丝嘤咛从红唇溢出,也握住他的手:“你要了我,就放过他。”

    叶迦的后脊骨不动声色的一僵,眼底明明染上猩红,声音依旧冷清:“然后呢?”

    “我告诉他真相,他不要我,我恨你一辈子!”林七喘气,胸前的盈然跟着高低起伏,眼神与他相反,是无比的干净透彻,光芒坚决如铁。

    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指逐渐冷却,眼底的浑浊也被一片冷清替代,薄唇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眸光紧紧的盯着她,两个人在无声中对峙。

    若是换做其他人,林七一定瞬间就要了对方的命,可是因为叶迦,所以她不能!

    但如果叶迦真的要了程寒的命,她只能恨他一辈子。

    叶迦真的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恨,心瞬间坠进冰窖中。无声的抽回手,将她的衣服拉好,仔细的替她穿好衣服。

    刚才的旖旎,仿佛是片刻的海市蜃楼。

    他放开林七,起身往门外走,身后传来她若有若无的松口气。

    脚步停下,没有转身,后脊骨明显的僵直,平静无波的声音幽幽传来:“他对你,真就那么重要?”

    比相处了十五年的我,还要重要?

    那个人对你,不也一样很重要。这句话在舌尖百转千回,最终还是咽回肚子里去。

    “当然重要!他是我未来老公!”她看着他的背影,笑的没心没肺。

    叶迦什么话都没说,离开的背影透着无声的孤寂和凉薄。

    林七靠在沙发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吐一口气,心里莫名的烦躁,疯子一样巴拉自己的长发……

    脑海里担心的却不是程寒,而是....那个人离开时的背影!

    *******

    叶迦已经抽了一整包烟,让刑天再送一包进来时却被龙裴制止了。

    龙裴放下手头的工作过,走到他面前坐下,优雅尊贵的宛如天人:“你到底在担心小七不是她,或小七是她?”

    叶迦掠眸,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过去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那群人可能早已不在人世。”关于许不暖一伙人,龙裴曾经派人查过,不仅是一群人消失了,就连他们的后代也彻底的消失了,似乎从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许不暖等人早已不在人世。

    “我知道。”叶迦沉默许久,低低的开口。不只有龙裴,他也亲自回到中国,南非,美国,埃及,叙利亚,等等她曾经出没过的地方。

    可惜没有找到他们的任何踪迹!

    按照时间的推算,他们现在已经百年归老,奇怪的是连他们的后代也跟着消失了。

    有时他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他什么都记得,什么都能做,只是再也找不到她了,而已!

    当年明明答应过她,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回去找她!如今,他有了新的生命,却不知道她身在何处。

    或生或死,或已经历轮回到了下一世。

    龙裴沉默许久,起身走向办公桌时只说了一句话,之后便继续处理着繁忙的工作。

    他说:叶迦,画地为牢这种愚昧的行径不是你应该做的。

    叶迦何尝不知道,只是骨子里有一种不甘心。他那么深爱着许不暖,即便杀了她的父母,害的她遭受那么多苦楚,可难道后来的一切还不足以弥补吗?

    他眼睁睁的看着她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看着她在别的男人笑容灿烂,那时他是因为不想将她拉下地狱,因为她深爱着程擎寒,可是现在呢?

    除了那串手链,他再也寻不到她的踪迹。

    叶迦,还是当年那个叶迦。

    林七还是当年的那个林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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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寒是在三天后回来,林七在他的公寓门口等了三天,看到他回来,手臂上绑着绷带,松了一口气。

    还好,只是伤了手臂而已!

    “你怎么在这里?”程寒眼眸微眯,看她的样子似乎等了很久。

    林七蹲在他的门口,抬头在随意喧嚣的尘埃中看清楚他的轮廓,笑的阳光明媚:“等你啊!”

    程寒眼底划过狐疑,拿钥匙开门,侧头看她还蹲在门口,蹙眉:“进来!”

    林七略为苍白的脸上笑容莫名的令人心疼:“脚麻了!”

    程寒:“……”

    最后还是程寒不顾自己手臂的伤,直接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他去房间换衣服,林七侧头肆意打量他的新公寓,干净,简单,家具以黑白主打,很符合他的性格!

    程寒洗过澡换身衣服,顺便将伤口重新处理好,走出卧室去厨房倒了两杯水。

    林七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薄如蝉翼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小巧挺立的鼻梁下,樱唇微抿,唇瓣有些干,起皮,可能是长时间没喝水。

    程寒看到她额头覆盖着细密的汗珠时,眸子一沉,立刻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滚烫!

    她到底在门口等了多久!

    他迅速去卧室拿来医药箱,为她量体温,擦汗,煮好热水,喂她吃退烧药。

    林七被他抱进卧室的床上休息,发高烧,一直在出汗,她身上的衣服都是粘在肌肤上,海藻般的长发服帖的在颈脖,有一种凌乱的美,给她盖着的被子一直被踢开。

    程寒坐在一旁,按住她扯开被子的手,低沉的嗓音透着威严道:“不许掀被子。”

    手被他按住没办法扯被子,她迷迷糊糊中就用脚蹬被子,眼睛一直是闭着的,苍白的脸上有着不耐烦。

    程寒蹙眉,只得侧躺到她身边,用膝盖压在被子上,以防她蹬了被子,发烧加重。林七挣扎几下,没有办法挣扎开,梦呓的喊了声“叶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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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6

    第三百一十九章: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6

    叶老头。

    程寒剑眉一挑,是领养她的那个人?低眸看着怀中的女人,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一开始是讨厌,后来觉得她好像不是那样的,看不到她时总觉得太寂静,有些不习惯。看到她蹲在自己家门口时,执行任务后的疲倦感仿佛一瞬间不见了。

    或许,他应该给自己一个了解她的机会!

    程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天色尽黑,开了床头的一盏灯,摸摸她的额头,温度不烫,应该是退烧了。

    起身去厨房淘米煮粥,冰箱里只剩下两袋没有开封的榨菜,他又去客厅打电话叫外卖。

    差不多粥好时,外卖也送来了。程寒去卧室叫她起床……

    伫立在床边,还没有俯身叫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林七突然出手,他一惊立刻挡,她已经起身继续攻击,顿时两个黑影在房间里纠缠起来……

    让程寒诧异的是她的反应能力和身手,远远不像是在酒吧的小打小闹,出手快准狠,每一招都是毙命,力量也不是似普通的女人了。

    至少他知道,在女子特种兵营里没有这样的身手和力量!

    他失神加受伤,一时大意挨了她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好像要将五脏六腑都震碎,剑眉蹙了下。

    林七已清醒过来,干净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狠绝的杀意,若不是他捕捉的快,几乎怀疑是自己眼花看错。

    一个少女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浓烈的杀气!

    林七敛眸,嘴角露出嬉笑:“打是亲骂是爱,刚才出手重了点,这表示我很爱你啊!小寒寒……”

    程寒阴沉的脸没有表情,转身去衣柜拿自己的衣服和干净的浴巾递给她:“去洗澡。”

    林七也觉得浑身汗哒哒的,很不舒服,很乐意的接受他的衣服和浴巾走向浴室。

    浴室的门关上,程寒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她刚落拳的位置此刻一片乌青!

    这是一个女孩子会有的力量吗?!

    林七洗过澡,长发水漉漉的在颈脖处,身上穿着是他的白色衬衫,到大腿处连裤子都省了,性感而迷人。偏偏某人恍若不知程寒不自然脸色挪开的目光,盯着面前的白粥搭咸菜,不乐意的撅嘴:“凭什么我吃的像乞丐,你却大鱼大肉!”

    程寒叫的菜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关是看着就足够林七流口水了,现在要她看着程寒吃,比杀了她还要残忍!

    “刚你退烧,只适合吃清淡的!”

    “放屁!”林七迅速回答,哼哧:“我在你家门口蹲了三天,没吃饭没喝水的,你丫的就拿这糊弄我!”

    咬牙切齿,用着调羹卖力的戳着白粥!

    程寒捕捉到她话语里的重点词:“三天?”她在门口等了自己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她想死吗?

    林七感觉到他身上有泛着那股强大的寒气,足以将夏天变成冬天,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小心的说:“你....怎么了?”

    “林七,你找死吗!”人在三天不吃东西的情况下没有太大问题,可是三天不喝水,她也不怕脱水而死吗!

    “你都还没娶我,我怎么会想....死!”在他锐利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

    “吃饭!”一股无名的火在心中燃烧,连程寒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吃不吃东西,是生是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哦!”林七撇嘴,感觉程寒现在就是愤怒的老虎,她自然不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可是吃着没有味道的白粥,真真的痛苦啊!

    被逼吃完一整碗白粥,程寒收拾东西去厨房洗碗,林七磨磨蹭蹭的到厨房门口看着他欣长的身影,舔了舔干干的唇瓣道:“你这次出任务,还顺利吧?”

    程寒的动作顿了下,眼角的余光斜视她,清澈的眸子里流动着担心,沉默片刻,酷酷的“嗯”一声。

    其实这次任务透着一股诡异,情报和线索都没错,追踪到头目时却发现是一个陷阱,就在他以为自己和兄弟们要有去无回时,情况莫名的逆转,他不认为只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对抗那群残暴的毒品头。

    双方交战时,毒品头好像是接到了一个电话,余光不动声色的扫向林七,心生疑惑。

    会和她有关吗?

    林七见他好像也没起疑,松了一口气。

    她洗澡后,程寒已将她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洗,之后放进烘干机里烘干。这里只有一张床,晚上她不方便留在这里,没到十一点程寒就将她送走了。

    将她送到门口,没有送进去。

    林七走了几步折身回来,趴在车窗借着冷清的眸光看着他英俊的侧脸,笑道:“过两天,我介绍我家老头给你认识好不好!”

    程寒好看的眉梢一挑,还没说话,她捧着他的脸颊狠狠的“啵了一口,心情很好道:“你要乖乖的!我会想你的!”

    说完,蹦蹦跳跳的往里面走。

    程寒愣了下,鹰隽的眸光看着她的背影,手指轻抚被她亲过的地方,嘴角勾起连自己都不曾发现的笑容。

    楼上没有开灯的窗口,伫立着挺拔的俊影,他看到小七亲那个男人,眼底满载着笑意。因为角度和光线问题,他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正面,只是那冷硬的轮廓,似曾相识!

    程寒隐约觉得黑暗中有人在窥探自己,犀利的眸子扫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人。

    难道是自己感觉出了错?没有多想什么,很快驱车离开。

    黑暗中的那道影子,早已无声无息中消失。

    ***

    林七口中的两天也不过是隔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下午她就在摘星殿订了包间,打电话给叶迦,又亲自去接程寒,省的他不听话!

    程寒因为受伤休假,心想着无事就陪她去吃顿饭。

    林七抓着他的手走到包厢门口,门没有关,她风风火火的拉着他的手对叶迦介绍道:“叶老头,这是我男人,我孩子他爸!”

    叶迦侧过头看向他们时,脸上多年的冷清与镇定,第一次塌陷。

    站在林七身旁的程寒,身穿白色的衬衫,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垂下来的一缕黑发遮住眼眸却遮挡不住眼底的冷光。

    凿刻的五官轮廓与脑海里的重叠一起,好似有什么在撕扯着心,咽喉一紧,许久都没说出话来。

    是他!

    ——程擎寒!

    林七亲昵的抱住程寒的手臂,对他笑道:“这是叶老头!”

    程寒以为只是他们两个人,没想到她真的带自己见养大她的男人,眉头虽划过一丝不快,神色却镇定不惊,伸出手沉声:“你好,程寒。”

    连名字都只差一个字。

    叶迦冷眸扫了一眼他的手,并未去握手,只是漠然的丢下两个只:“叶迦!”

    两个人对视,一个漠然天成,一个清寒逼人,气氛僵硬的不得了。叶迦打量程寒的同时,何尝不是在被程寒打量着。

    冷淡疏离,精致的五官透着贵公子的儒雅与高贵,一种压迫感与生俱来,仿佛是掌控一切的王者。

    这个男人不简单,程寒暗暗想到。

    林七倒是没觉得尴尬,很自然的握住他伸出的手:“叶老头有洁癖!”

    程寒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沉默不语,被林七拉坐下。

    林七做主点餐,两个男人气定神闲的喝茶,谁也不主动开口,眸光倒是一致的落在点菜的林七身上。

    她没有什么顾忌的把鸡鸭鱼肉全点一遍,要了瓶红酒。

    吃饭时,林七就坐在程寒的身边,吃的可欢了,丝毫感受不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敌意。程寒余光看到她塞的鼓鼓的嘴巴子,像只小松鼠,不但没觉得她的吃相很差,相反觉得很可爱。

    她的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快乐!

    他夹了一块鱼放在她的盘子里,林七还没吃,旁边的一筷子伸来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林七愣了下,程寒脸色阴沉,鹰隽的眸光射向叶迦,他神色冷漠,从容淡然的夹了一块排骨在林七的盘子里:“她对海鲜过敏!”

    程寒剑眉一蹙,眸光看向了林七:“你不能吃海鲜。”上次她明明点了海鲜烩面。

    林七一脸的茫然:“是吗?我不记得了。”

    程寒:“……”

    叶迦很平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自己更清楚小七的喜好,更没有人能替他照顾好小七。

    “她就是这么迷糊,把她交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潜台词,我不会让你和小七在一起。

    男人天生的劣根,原本不怎么喜欢的,但凡有人来抢,即便没有多喜欢也要争一个输赢!

    程寒的大掌落在她的小脑袋瓜子上:“的确迷糊,不让我省心!”话语间已将林七化为自己的私有物。

    叶迦眸子一沉,波光凛冽,连拿着餐具的手指都不由的收紧,青筋若隐若现。

    这顿晚餐,气氛诡异紧绷的厉害,林七却还是把自己给吃撑了,期间去厕所放水,顺便消消食。

    金碧辉煌的包厢只剩下叶迦和程寒两个人,今晚的场景多少有些回到很多年很多年以前,她和他是他们,而自己,只是自己,而已!

    要是用前世今生来定义就是前世他放手让他们在一起,而今生他不想再放一次手!

    无论,她还是不是那个她!

    “你喜欢小七?”叶迦先开了口,神色和语气都静若湖水,没有一丝涟漪。

    程寒狭长的凤眸微眯,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你说呢?”

    喜欢那个女孩吗?

    不知道,不太清楚!

    叶迦蹙眉,还未开口便听到他冷冽的声音传来:“那个陷阱是你设的!”

    他不知道叶迦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叶迦是怎么做的,男人天生的嗅觉,他看穿叶迦对林七的感觉,也聪睿的发现那个陷阱是眼前这个宛如天人的男人做的。

    叶迦沉默,也是默认,他不是一个遮遮掩掩的人,尤其是面对这张脸的时候。

    程寒莫名的冷笑一声,兀自的开口:“原先倒不是很有兴趣,现在....我很有兴致。”

    有兴致和他抢小七?

    叶迦敛眸,脸上有着薄薄的冰霜,薄唇轻抿,阴鹫严厉:“别拿整个程家陪葬。”

    “威胁?”

    “忠告。”前世也好,今生也罢,若是他叶迦不肯放手,程擎寒也好,程寒也罢,谁能从他的手里抢走人!

    “多谢!”程寒薄唇抿出两个字,气势强大的不妨多让。

    林七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他们之前的对视,隐隐有一种电光火石在空气中绽放,心头涌上不好的感觉,白希的小手扶额:“你们.....该不会一见钟情了。”

    叶迦和程寒顿时无言,相同的是额头的青筋凸起,跳啊跳的,恨不得捏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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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林七被叶迦带回家,程寒没有多说,以他的身份也无法多说什么。目送着林七跟着叶迦的上车,心里却有一种很强烈的欲·望,他想知道这个冷清的男人究竟是谁,究竟是做什么的!

    林七坐在沙发上,手里不知道哪里摸来的嫩绿嫩绿的黄瓜,吃的正欢。

    叶迦坐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神色凛然,唇瓣勾起:“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要和他在一起。”

    林七看了他一眼,笑:“我也再说最后一次,我要和他在一起!”

    叶迦脸色不动声色的沉下去:“林七,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这些年他从未用如此严肃的声音与她谈话!

    “你也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林七不甘示弱的反击!

    叶迦没有说话,眼神逐渐阴鹫,起身,声音随之而来:“明天开始,你将无法踏出这里一步。”

    言下之意,她被囚禁了。

    林七神色一怔,没多久低低的笑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已经习惯了。

    也不是第一次关禁闭,他想关,她就逃,这个游戏玩了十五年,从来没腻过!

    叶迦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冷,这一次他不会纵容她,只要他不想,她就没有机会踏出这个房子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林七领教他话语里的真正意思!

    她真的逃不出去了。

    以前叶迦关她禁闭,无非是调派人手将房子团团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但她若是想逃跑,还是有迹可循。

    这次不同,他不只是调派人手24小时监控她,还动用了基地的雇佣兵,里里外外三层防御的滴水不漏,任她是只蚊子也无法飞出去。

    就连给她做饭的佣人也是基地里出了名的蛇蝎美人,她想要利用下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他真当她是犯人一样在看管。

    唯一庆幸的是叶迦并没有断掉网络和信号,她还可以打电话给程寒。

    她被囚禁,似乎在程寒的意料之中,接到林七抱怨的电话并未有任何意外,听到她轻悦的声音在耳边呱躁,可以想象到此刻她的小脸皱成什么模样,不禁莞尔!

    旁边的同事看到他此刻的神色,不由的打赌,程寒一定是恋爱了,笑的真是.....撩人心弦。

    “寒寒,你不是很厉害吗?快骑着白马来拯救你的公主啊!”林七拿着电话,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群人,嘟囔道:“你再不来,我就要被巨人怪兽给吃啦啦啦啦啦啦……”

    程寒声音不自觉的柔软:“你的身手比我好。”

    连她自己都逃不出来,他基本也没有办法。

    “小寒寒,你该不会真的爱上叶老头,打算和他双宿双飞,不管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嘟嘟”声。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要不要这样拽的挂掉她电话啊!

    好无聊,好无聊啊!

    林七恹恹无神的趴在窗台上,阳光洒在身上明明觉得很温暖,她却觉得糟糕透了。

    办公室的程寒,无视同事投来的异样眼光,放下手机,眸光落在文件上。

    脑海里回荡她的话:“你再不来,我就要被巨人怪兽给吃啦啦啦啦啦啦……”

    “啪”的合上文件,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同事好奇问道:“你去哪里?”还没到下班时间,程寒从来不早退。

    “找白马,拯救公主!”程寒步伐未停,头也不回的甩下一句话,背影消失在门口。

    同事几乎要把下巴掉地上了,惊悚的瞪大眼睛。

    程公子从军区调到警局来差不多有半年时间,一向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即便局长暴跳如雷,他也能气定神闲的沉默。

    他今天是说了一个冷笑话吗!

    ****

    林七从浴室出来,浑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湿哒哒的窝在颈脖,手机响起,看到号码,眼神一亮立刻接听:“喂!么西么西……”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一声压抑的轻笑:“你在做什么?”

    听人说过,当一个人在问你在做什么事,就表示着他在想你!

    何况,这是程寒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的电话!林七的心头软软的,声音也比平日里柔些许:“洗澡,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啊?!”

    对于某人的热情主动,电话那头的人咳了一声,道:“你到窗口来!”

    林七疑惑下,走到窗口,远远的看到围墙外面的路上停着一辆白色的轿车,某人正靠着车身给她打这通电话!

    红润的唇角扬起灿烂的笑容,趴在窗口:“你的白马还不错!可惜我的头发不够长……”

    不然就能像什么莴笋公主把头发放下去,让王子爬上来!

    程寒看到她露出的香肩,明亮的眼睛凝聚着万物的光,温暖如唇,明艳动人;心脏仿佛一时忘记了跳动。好半天寻回自己的声音,低低的:“先去把衣服穿好。”

    林七撇嘴:“我不要!穿好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我不走。”程寒沉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来。只是想看看她,听听她的声音就觉得心底很踏实。

    林七墨迹着不肯去,电话里的程寒不再说话,似乎很坚持,她只好把手机放在阳台上,迅速的跑去衣柜拿衣服胡乱的往身上套。

    “小寒寒……”欢快的声音里仿佛有着源源不断的欢喜,听的人心冰溶成水,温暖如春。

    “想不想出来?”

    “想!”

    程寒没有说话,信号中断,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眸光远远的与她对视!林七的小脸上满满的都是笑容,似乎有很多年的默契,不用他仔细说,她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十分钟后,房子的西边有火势蔓延,所有人都被惊动,过去查看情况,而林七迅速的灭掉剩下看守她的几个人,下楼飞奔向程寒!

    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去,程寒已经发动引擎,如箭离弦,没有回头之路。

    林七盯着他英俊的侧脸,笑脸如嫣,像个小傻子!

    程寒俊俏的眉梢一挑,倒是很喜欢她这种崇拜的眼神,毕竟男人都有一种英雄主义!

    “小寒寒……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林七舔了舔唇瓣,贱兮兮的笑起来:“刚才赶的太急,我没来得及内衣!”

    程寒握着方向的手一个打滑,车子硬生生的在路上开出“s”型了。

    姑娘,你要点节操,行不行啊!

    林七看到他严谨的神色有着崩塌,哈哈大笑起来:“骗你的!居然真的相信了……”

    程寒的脸色唰的黑了……

    他不应该来找她的,对不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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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迦回到家便看到狼藉和每个人脸上的惶恐,他平静的走到沙发坐下。

    “对不起先生,我们让七小姐跑了。”

    冷清的神色没有一点的情绪,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纷纷离开。偌大的房子顷刻间冷清下来,他将自己放在沙发上,白希纤长宛如玉竹的手指揉了揉眉心,眼底泛着一丝无奈与痛苦。

    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当年他可以亲手杀死自己所有的同伴,成为世界第一个通缉榜,被誉为最危险的男人。眼前,他却拿那个孩子,毫无办法。

    放手,做不到;不放手,他却不知道以何种身份安置她!

    他竟然将自己陷入这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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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迦,还是那个叶迦。小七还是不是那个阿暖,是取决你们的心。

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7

    第三百二十章: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7

    程寒带林七到自己住的地方,亲手给她做东西吃。林七闲着无聊就在他的房子里转几圈,摸摸这个,戳戳这个,最后还是蹦跶到厨房。

    一双漂亮灵动的星眸,水波荡漾的凝视着他,犹如涂抹了一层薄薄的蜜糖。

    “一会就好。”眼角的余光瞄到她,声音低沉着,心头却无比柔软。

    林七凑到他身边就差没咬他的耳朵,厚着脸皮问:“你喜不喜欢我啊?”

    程寒的动作顿了下,沉默未语。

    林七不死心的扯了扯他衣服:“你看我长的漂亮,身手不错,又听话乖巧,万年难遇的一个好姑娘!你要不喜欢我,不觉得可惜吗?”

    程寒睥睨她一眼,漂亮是有,身手是不错。但是听话乖巧,姑娘你到底哪里来的错觉?!

    林七在他的眼神里看到鄙夷和嗤鼻,懊恼的瞪他:“你到底要不要喜欢我啊!”

    “不要。”某人翻炒着锅里的菜。

    “为什么?”

    “你太能吃了。”某人回答的干脆利落,以林七的胃金山银山也不够她吃。

    林七无语了几秒,忍着心痛道:“那我少吃...一点?”

    他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林七撅嘴:“再少一点点!”

    程寒还没说话。林七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了,手指比划几下,语气都在颤抖,似哽咽:“就这么点?”

    天不怕地不怕的林七,最怕的就是没吃的。这已经是她的底线了,要是他还不同意的话,她,她就不要喜欢他了。

    程寒被她可怜的模样逗乐了,嘴角死命的压着,心里早已开花,馥郁芬芳。

    “我考虑考虑。”

    “啊!”林七惨叫一声,无比的绝望:“我都让步成这样了,你还要考虑什么啊!这么好的姑娘你还不抓紧时间娶回家,你简直是瞎了眼!笨蛋!”

    哼了声掉头跑去沙发抱枕头,我踹我挠我咬!

    程寒透过玻璃门看到她炸毛的小模样,心头有一丝异样划过,眸底的冷光逐渐温柔……

    娶她?

    这个念头他从来都没有,能从讨厌她到不排斥她,他已经很努力了,一下子太快他无法消化!

    更何况,他还有——

    大概是因为程寒冷淡的态度,吃饭的时候林七明显没有精神,筷子在碗里捣啊捣的,灵动宛如两颗黑曜石,气呼呼的盯着他。

    程寒知道她在郁闷什么偏偏什么都不说,无动于衷的吃饭,将她当做空气一样不存在。

    “啪!”林七将筷子一甩,起身:“我不吃了!”

    走向玄关处,准备换鞋子,程寒蹙眉:“你去哪?”

    “回家。”

    程寒剑眉一冷,立刻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语气凛冽:“你要回去?”

    好不容易把她从那个牢笼里救出去,她只是吃一顿饭,现在就要回去?!

    那之前又何必要自己去救她出来!

    林七只觉得他的话说的奇怪:“那是我家,我当然要回去!”

    手腕的力量越来越大,他狭长的凤眸里泛着寒意,语气冰冷:“我不许!”

    “凭毛!”林七被他握痛了手腕,不爽的甩开他的手,小脸上各种烦躁:“你又不喜欢我,凭毛管我!”

    手握住冰冷的金属就要拉开门时,身后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她按在冰冷坚硬的门板上,热吻铺天盖地而来。

    “……唔。”林七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湿热的舌头强势的攻进她的唇齿中,肆意的扫荡,掠夺,唇齿相碰,呼吸交融。

    林七的双手抵在他健硕的胸膛,只觉得胸腔越发的沉闷,无法呼吸。

    程寒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失控,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她,可是一想到她要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心中就有一把剑在刺伤自己,血肉模糊。

    叶迦看着她的眼神,明显不是长辈看晚辈的眼神,他是男人,怎么会不明白!

    大掌勒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越发的紧缩,勒的她几乎要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痛!混蛋,快松开我……”

    程寒动作顿住,漆黑的眸子凝视她,有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依恋和灼热。

    林七在他分神之际,迅速的甩开他,开门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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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陷入一片昏沉之中,空气中还弥散着焦味。其实程寒只是放了一把小火,并没有影响到主宅,林七开灯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叶迦,不知道他坐了多久,脸色在灯光下衬的更加苍白。

    “老头……”她尝试的开口,眼神不安的看向他的神色,心底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叶迦猛地睁开眼睛,一抹刺骨的寒意迸发出来,薄唇轻扯:“你还回来做什么!”

    不是要走,不是要和那个人在一起吗!

    林七一怔,以前不管怎么闹,怎么逃,他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还是这样嫌弃的语气!

    冷清的目光吝啬给她,起身往楼阶梯口走,背影萧条而孤寂,莫名扯的人心疼。

    林七一瞬间站在原地没说话,直到看见叶迦的身影在阶梯上趔趄,几乎是飞奔到他身边扶住手臂:“叶迦,你怎么了?”

    叶迦脸色苍白,额头密布着细细密密的汗水,阴鹫的目光斜睨她一下,甩开她的手,扶着扶手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一定是他的胃病又犯了。

    当年叶迦一手创建基地,又要训练学员,每天忙的没时间吃东西,加上偶尔出任务受伤,从来不好好的修养,以至于留下很多毛病。

    胃疼就是其中一样!

    林七咬唇,眼底划过一丝挣扎后飞快的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也许她永远不会知道在这半天的等待里,叶迦的心承受着多么大的折磨,有多煎熬,像是一根根纤细的针扎在心口。

    他是一个冷清,近乎无欲的男子,唯独戒不掉的就是那份痴恋!

    是林七的,或是她的,这十五年的相依为命,他都快要分不清楚了!

    面对她的离开,他也会担心害怕,惶恐不安,担心她这一走,就像当年的阿暖,一辈子都不会回到自己身边了。

    胃传来刀绞之痛,苍白的脸色血色褪尽,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侵湿了,他靠着床头,下垂的眼神遮住黯淡与无奈。

    昏昏沉沉的,大概有二十分钟后,有身影缓慢的在靠近他,分得清是谁的。

    林七看到他神色更加憔悴,眼底有一丝的心疼,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我叫的粥,吃点胃会舒服点。”

    叶迦没有说话,恍若未闻,连垂着的睫毛都没动一下。

    “叶迦,叶迦……”林七叫了他几声,凭着气息她能分辨出来他没有睡着。犹豫片刻,她端起碗,亲自喂他吃,以前自己生病他不也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调羹伸到他的唇瓣,他亦没有张口。

    林七郁闷了,吓唬他道:“你再不张嘴,我就用嘴巴喂你吃了哦!”

    浓密如山的睫毛一颤,掠眸眸光扫向她时弥漫着狂风暴雨来临时的凶猛与强势,骨骼分明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推至床上。

    “嘭”的声,碗摔在地上,温热的粥洒了一地,林七却被他沉重的身子压在床上,动惮不得!

    叶迦兀自的攫住她的口唇,温情厮磨,循环渐进,湿热的舌尖描绘着她温热的唇瓣,双手牢牢的扣住她的手腕,膝盖克制住她的双腿,强势的将她压在床上欺负。

    猩红的眸光凝视她的轮廓,逐渐与脑海里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

    经历了漫长的半个世纪,他的感情一直在被压抑,在被禁锢,因为他不能拖着她一起下地狱。

    这一次,可不可以让他自私一次,让他先把她变成自己的……

    舌尖撬开贝齿,在她的牙根处慢慢的亲吻,吸吮,让她的身体被酥麻占据,那一种旖旎弥漫笼罩着两个人,好似一场**阵。

    林七被他吻的几乎要断气,想要反抗,可是他的力气太大,挣脱不开,加上....她舍不得伤到他。

    十五年,即便养条狗也知道忠心,会舔主人的手,她是人,叶迦给她的好,付出的宠爱,她不是感觉不到,只是……

    叶迦单手扣住她,一边热吻,一边温热的大掌将她的衬衫撩起,手指抚摸到躲在胸罩后的盈然,不大,小巧挺立,在掌心里很是饱满。指尖轻易的就扯开后背的暗扣,“啪”的声胸罩脱落,更加方便他的动作。

    亲吻由红唇到脖子,眸光扫到挺立起来的盈然,红的如同一束火光,那般的炙热与强烈。

    她撇过头,感觉被他吻过的肌肤每一寸都像火烧的疼,身体有着本能的反应,无名的颤栗。眼角涌上一沉湿意,声音无比的清冷:“你,不等她了?!”

    声音一出,叶迦的动作停下,炙热的眸光宛如瞬间掉进冰窖里,隐晦、复杂、凝视着她……

    她知道了?

    又知道多少呢?

    空气很凉,暴露出来的肌肤冷的冒起一颗颗豆粒,眸光一点点的迎上他,看到他冷清有一丝懊悔的神色,被吻的红肿的唇瓣微扬,露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果然啊……

    推开叶迦,拉下自己的衣服,连被他扯下的胸罩都不要了,大步流星的离开这冰冷的让人要窒息的漩涡。

    叶迦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目光几乎麻木的盯着天花板,手搭在额头上,缓慢阖上的眸子里被绝望疯狂的吞噬。

    林七洗过澡,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散落在后背上,坐在飘窗上,随手就摸到藏在窗帘后的打火机和香烟。

    叶迦很宠她,什么都依着她,唯独不允许她吸烟。

    他说,她吸烟的样子很丑!

    林七知道他在说谎。看过她吸烟的人都说,如果说疯癫的林七让人抓狂,那抽烟的林七就会让人疯狂!

    可是因为他不喜欢,所以她极少会碰香烟!

    香烟夹在指尖,星火忽明忽暗,白雾缭绕很快的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住,淡淡的烟草味在空气中弥漫开。

    发尖的水珠无声的侵湿着浴袍,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卷翘浓密的睫毛似有若无的轻颤着。

    门口的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站了多久,一直到灰烬簌簌的落在大理石时上,猩红烫到肌肤,她回过神来,眸光看向门口清俊的容颜,明亮的眸光忽明忽灭……

    “你真就这么喜欢那个警察?”叶迦忍着身体的疼痛,云淡风轻的问她。

    好像无论经历几个轮回,自己都没办法改变命运,始终不属于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放手,看着她走……

    “如果不能嫁给他,我就出柜做t!”林七干脆利落的回答,眼神里的光无比的坚定。不知道哪里摸来的黄瓜,咯吱咯吱的吃着,想到面瘫脸,嘴角有着淡淡的笑。

    叶迦没说话,渡着很慢的步子走到她面前,大掌落在她的脑袋上温柔的揉揉,注满温情和宠溺:“你,一定会嫁给他的!”

    他低着的眼眸有她看不到的裂痕。音落,倾身下来,这次亲吻是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短暂的。

    之后,他离开了。

    林七一直没有反应过来,额头上还有他温热的触觉。指尖似有若无的触碰被他亲过的地方,灼伤的疼。

    他,这是同意自己和程寒在一起了?!

    好像,没有预期的那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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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

    顾明希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整理着之前的采访,三个小时后她要将这篇报道交给主编。

    龙裴在阅读着文件,手边是一杯咖啡,而顾明希面前是一杯花茶。明明在很用心的工作,却能准确的注意到她要喝茶的时机,一个眼神示意,在一旁的家佣立刻为她换上温度适宜的花茶。

    顾明希写完一整篇报道,颈脖有些僵硬,关掉电脑还没来得及揉,已经有微凉的大掌在她的颈脖上轻轻的揉捏,力道适中,缓解僵硬的颈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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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8

    第三百二十一章: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8

    没有整日在总统府等他下班,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直到现在他的生活起居都是如冰负责。

    “不会!”龙裴握住她的手,在唇瓣碰了碰,痒痒的感觉让她的笑意愈浓。“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家佣!”

    那些生活起居,不需要她亲自来。

    顾明希美眸波光流转,手指划过他手腕的手表,想到这半生的跌跌撞撞,最终放下那些伤害,重新开始,心底是暖的。

    龙裴握住她的手指,兀自的开口:“明希,你相信轮回转世吗?”

    “诶?”美眸里荡漾过水波,不解的看着他:“轮回转世,好像不太相信!”现在是科学时代,大部分人都是支持无神论!

    “我相信!”他低头,额头紧密相连的贴在她的额头上:“我相信有轮回转世,我想要预约你的生生世世!”

    叶迦可以预约到林七的来世,他比较贪心,顾明希的生生世世,他都想要!

    顾明希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没想过杀伐果断的龙裴竟然相信这个。薄唇轻抿,声音未出……

    龙裴的大掌已经扯开了她衬衫的扣子,剥开衣服露出雪白的香肩,微凉的薄唇落在她的肌肤上,温柔亲吻。

    温暖,痒痒的感觉让顾明希眸子微眯,声音低低的:“……阿裴!”

    娇柔的声音让他的血液瞬间沸腾,张口就咬住她的肩膀,用力的牙齿很快嵌入肌肤,鲜血迅速席卷而来……

    “……嘶!”顾明希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没有推开他。美眸复杂而心疼的看着他,心一惊一惊的疼!

    因为她懂他的感觉!

    龙裴一贯舍不得伤她,哪怕她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他都心疼的要命。这次却反常的咬伤她,极其的用力。

    “这是记号,轮回转世后我也可以凭着它找到你!”龙裴低哑的嗓音响起,温情的吻干她伤口溢出的鲜血,宛如一个bt般将那些鲜血悉数吞如腹中。

    顾明希捧着他的脸颊,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他英俊的模样:“阿裴,你是一个bt!”

    “是,我是!”他毫不忌讳的承认,早在遇见她的那一天,他就已经是bt,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可我还是深爱着你!”她低低的声音有着浓浓的深情。

    哪怕是病态的爱,她也要,心甘情愿,因为她何尝不是已陷入爱情的膏肓,药石无灵。

    不知道是谁先吻上谁的唇,呼吸交融,衣物逐渐落在地上,他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髓中,寸寸肌肤相贴,冰凉逐渐回暖,汗水挥洒。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再也没有人可以温暖他的心,他万年不变的冰冷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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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后,林七再也没见过叶迦。

    虽然说这里是他们的家,但若他不愿意回来,林七是不可能找到他的。

    这就是叶迦,冷清而又残忍。

    这几天程寒倒是经常在她面前出现,有时是她主动去找他,有时他也会主动打电话过来约她一次吃饭。

    程寒由始至终都没有松口说喜欢她,或在一起的话,两个人像情侣,亦像朋友,越是和林七相处,他就越发的欣赏林七。

    林七喜欢重型机车,一骑上机车,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浑身上下仿佛都弥散着光芒,自信飞扬,闪烁耀眼。

    程寒有一次和她在深夜的赛过一次,两个人不分伯仲,惊险刺激,畅快淋漓,似乎能将心头所有的郁结都驱散。

    深夜的山上,清风微凉,林七坐在石头上看着这个喧嚣的城市,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灯是为自己亮着的。

    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手肘撞了他一下:“喂!你到底考虑好没有?”

    程寒眼神有一秒的不解,反应过来,蹙眉,若有所思。片刻想说话,手机突然响起,他扫了眼闪烁的在屏幕上的名字,起身走向不远处接听电话……

    小脸蛋上划过一丝阴郁,从怀里掏出棒棒糖剥开叼在嘴中,明眸一直看着昏暗中的程寒。

    不知道是什么人给他打电话,一贯阴沉冷峻的轮廓有着淡淡的柔和,声音低低的,很轻,能辨识出他阴鹫眸光里的宠溺……

    眼帘垂下遮住眸底的光,思绪被一点点的沉浸大海深处,整个人在黑夜中显得更加的神秘难测!

    程寒中断了通话,走过来,道:“很晚了,我们回去。”

    刚才她的问题也顺理成章的就被遗忘了。

    “哦。”林七很平静的回答,起身走到机车旁戴上头盔。

    没有像平常那样疯癫,耍赖反倒让程寒眼神里流过一丝不安,鹰眸眯了眯,欲言又止。

    林七却没有任何的迟疑,发动车子,迅速的下山。

    程寒看了一眼手腕的表,时间来不及,等过两天再和她好好的谈一谈。

    车子停在门口,看到客厅亮起的灯光,林七黯淡的眼神一亮,迅速的往里面跑:“叶老头,你回来了!”

    叶迦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的袋子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看得出来他也是刚刚回来。

    冷冷清清的眼神扫了她一眼,没有开口。

    林七走到他身边坐下,眼神落在他手中的袋子上:“这是什么?”看样子不是吃的!

    叶迦将袋子递给她:“给你。”

    “给我的?”林七接过袋子,打开看到白纸黑字,脸色沉静不惊,内心却已波涛汹涌:“你是什么意思?”

    “你要嫁给他,我拦不住。”叶迦看着她,神色和语气一致的平静,削薄的唇瓣轻声道:“这房子已过户到你名下,你的银行账户我存了一笔嫁妆!虽然说程家是警察世家,也算是名门,我不能让你嫁过去连腰杆子都挺不直。”

    林七听完他的话,莫名的笑起来了:“肯定是一大笔钱!姓程的,娶了我就等于娶了大富婆。”

    叶迦沉默,没有否认。那笔嫁妆,足以让她今生挥霍的过往下半生。

    “以后不要老去赛车,很危险。程家容不得背景不干净的女人进门,阁下会为你假造一个新的身份背景,用夫人在m国的表妹身份,程家人不敢欺负你!嫁进别人家,多少要学会点忍让,别太任性。”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这样没有底线的包容她,宠着她。

    “不早了,早点休息。”他起身,就要离开。

    林七拿着袋子,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抬头盯着他沧桑的背影,轻松的扯唇:“你要离开c国?”

    不像是嫁女儿,像是要诀别!

    叶迦眸光看向门口浓郁的暮色,喉结一紧,声音低沉:“是!”

    十五年,他从没让她真正意义的离开自己身边!

    现在他给她一次离开自己的机会,如果她离开的不够彻底,他一定会折断她的翅膀,哪怕是鲜血淋淋,也要留她在身边。

    林七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林叶迦和程寒两个男人之间,她只能选择一个。

    选择程寒,叶迦就会永远的离开她,此生不见;选择叶迦,她和程寒这辈子也不能再见。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叶迦给她出了一道难题。放弃程寒,她做不到,放弃叶迦,等同这十五年,他养了一只白眼狼!

    “你这是在要挟我!”林七咬唇,语气有些冷,眼神愤愤的瞪着他的背影。

    叶迦回头,深邃如潭的眸光落向她,轻声道:“我需要?”

    他不需要,他若强取豪夺的将林七禁锢在身边,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他不这样做,是因为最终舍不得。

    他是叶迦,不是程擎寒,他学不会对他的孩子用最强势的手段!他的冷酷无情全给了敌人,所有的耐心和善良只给了她一人!

    林七没有说话,她也知道叶迦不需要。心里隐隐的揪起来,见她不说话,叶迦转身步伐沉稳的往外走。水眸凝视着他苍凉的背影,沉闷的胸前刺痛渐起……

    这本该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是为什么看到他绝然的离开,自己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叶迦一直走出门口,伫立在车旁好久,她没有出来。月光冷清的笼罩着他,朦胧的白光衬的他更加的凛冽,眼底的碎裂越发的明显。

    小七,第二次,你到底还是选择了他!

    *********

    林七这几天给程寒打电话,他都说自己工作忙,没有空,她犯懒,一直在家里没出去,也没有刨根问底他究竟在忙什么。

    原本满满的冰箱已经被她吃空了,就差没把那瓶辣酱也一同啃进肚子里,又吃了几天的外卖,最终忍不住爬起来换衣服出门去警局找程寒,一起吃饭。

    车子没有停在警局的门口,在对面,她坐在快餐店里已经买了东西先吃点垫垫肚子,再等他下班一起去吃好吃的。

    快餐还没吃完,眼尖的就看到一辆红色的跑车在警局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子,明艳动人,她刚下来警局里就走出来一个欣长的身影,女孩子立刻上前拉住他的手,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的男人随着她一起上车。

    林七神色很平静,像欣赏一幅赏心悦目的话看着他们,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窗外的风景很快的离开,没多久电话接通,传来低沉的嗓音:“喂。”

    “小寒寒,你来我家给我做饭好不好!我好饿啊!”

    程寒睥睨一眼正在开车的女孩子,压低声音道:“我正在开会,明天……”

    话还没说完,信号中断,耳边是嘟嘟冰冷的声音传来。程寒剑眉蹙了一下,再拨回去时提示对方已关机。

    嘴角无奈的一扯,全当她是在任性,耍小性子,等两天空闲去哄哄就好。那孩子喜欢吃,寻个好地方带她一起去。

    林七关了电话,手指落在玻璃窗上,眸光紧紧的盯着车子消失的地方,嘴角扯了扯,一抹深意的笑容划过。

    面前的食物也吃不下去,起身离开。

    没有回家,也没有乱跑,乖乖的去了明峥居,这次没有睡龙裴的卧室,主动寻了间最偏僻的客房休息,没有人一个人发现她。

    这一觉,只想睡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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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下班,程寒主动来找林七,按了很久的门铃没有人,打林七的电话依然是关机的状态。

    冷峭的眉梢沁着寒意,即便是任性也该有个限度。转身走到车门口,忍不住的回头看敞开的窗户,想到那天她趴在窗台笑容温暖如春,心底泛起涟漪。

    他平生第一次偷进别人家,空荡荡的房间清凉寂静的没有一点人的气息,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烬,似乎真的没有人。

    找了一圈,最终确定她真的不在这里,叶迦也不在。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程寒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不知道叶迦和林七的具体身份,只知道和上面有关,但现在两个人同时失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或许,他应该加快速度查清楚他们的身份,如此才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任由外面风吹雨打,翻天覆地,明峥居最僻静的客房里的人睡的昏天暗地。家佣不经常过来打扫,所以她睡了三天,也没有人发现明峥居有入侵者。

    三天只睡觉没吃东西,胃早就饿的咕噜咕噜的叫,可是她不想醒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想着头就疼,要是这么睡死过去,该有多好。

    天不遂她愿。

    朦朦胧胧中察觉到有人将她轻轻的抱起,接着有温水顺着食道一路往下,然后是温热泛着葱香的粥!

    慵懒的睁开眼睛,映入黑白分明瞳孔的是一张冷峻的容颜,她靠在他的怀中,他一手端碗,一手拿着调羹,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吃粥。

    林七也没多诧异,乖乖的张嘴,吞咽,反复这样的动作。

    一碗粥见底,他放下碗,拿纸擦擦她的嘴角,她低低的声音惨兮兮的:“我饿……”

    三天没吃东西,那碗粥顶个屁用啊!

    “一下子不能吃太多,等一会。”他平静的声音多少是有着宠溺和轻哄,那么长时间不吃东西,一下子吃太多,她的胃也受不了。

    林七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中,神色郁闷的要命;“你,早就知道了。”

    当初她只查到程寒喜欢过青梅,但青梅十八岁就远赴美国读书,她以为他们是襄王有意,剩女无心,没想到那个青梅与他早有婚约。这件事两家人都非常低调,除了双方父母,和他们两个人,没有第五个人知道。

    “嗯。”叶迦低低的开口,林七查不到,不表示叶迦会不查不到。

    林七猛地睁开眼睛,张口就咬在他的肩膀上。叶迦神色安然,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任由她把自己的肩膀咬的出血。

    “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还他妈的要我做选择,选择去做挖人家墙角的狐狸精啊!”大概是出了点东西,力气稍稍恢复,底气足了些许,咬牙切齿的骂道:“你简直坏到姥姥家了!”

    表面装作放手,让她选择,实际早知道程寒有未婚妻,也知道她可以没脸没皮的追着人家跑,却绝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婚约!

    到头来,她还是要乖乖的回到他身边!

    被她咬,他面不改色,被她骂,他无动于衷,听到她骂脏话,眉梢挑起,手指捏了下她的下巴,轻声命令:“不许说脏话!”

    “就说!去你大爷!玛丽隔壁的!不服,咬我啊……”

    音还没落下,他低头真的咬她了!

    唇瓣贴在她的唇瓣上,她自动的开启消音功能,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凝视他好久,恹恹无神的往他身上靠:“我是不是成了破坏别人的狐狸精,所有人口里的小三?”

    要是早知道程寒有未婚妻,她就算误打误撞的将程寒强|暴过一遍也不去对他负责啊!

    叶迦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的叹气,手指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没有!”

    “真的?”

    “恩。”

    听到叶迦的话,眼底的负疚感瞬间烟消云散,小手揪着他的衣服,可怜巴巴的:“我饿!”

    叶迦:“……”

    叶迦抱着林七下楼,所有人的嘴巴都惊诧的可以塞进一颗鹌鹑蛋,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

    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从哪个角落旮旯的走出来的。

    顾明希倒是习惯了,上次小七都可以无声无息的潜入明峥居,叶迦自然也是可以的。

    “可以用晚餐吗?”叶迦直接走到餐桌旁,将林七放下,话是问顾明希的。

    顾明希见林七先狗皮膏药一样贴在叶迦的身边,眼底流转笑意,给了如冰一个眼神,如冰立刻吩咐佣人起菜。

    满桌子的好吃的,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林七恨不得狼吞虎咽,可惜叶迦在一旁控制着她,不允许她一下子暴饮暴食。

    顾明希亲自倒杯水放到林七的身边,担心她会被噎道。

    “慢点。”

    “我*……&%*”林七满嘴巴的东西,嘟囔的声音完全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叶迦手指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道:“好好吃饭,不要说话。”

    “给夫人添麻烦了。”话是对顾明希说的。

    “不会,明峥居太大,人太少,小七一来就显得热闹。”顾明希细语浅笑,说的是实话。

    阿离和烟儿白天都在学校,龙裴也忙,偌大的明峥居,除了家佣也就她一个人。没有报道可做时,她一个人在这里会觉得很冷清。

    叶迦没有说话,柔软的目光全给了林七一人,给不了第二个人。

    林七还没吃过瘾,叶迦已经将她抱进怀中,禁止她继续吃下去了。

    “还没吃饱。”她嘟嘴抗议!

    叶迦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沉声:“听话!”

    林七无奈的撇嘴,趴在他身上懒得说话,吃饱喝足懒洋洋的动也不想动一下。

    叶迦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对顾明希道:“不打扰了,我们回去。”

    顾明希站起来送他们到门口。明峥居客房虽多,但明白叶迦和林七都希望能独处,没有挽留他们,只是邀请他们多来明峥居做客。

    林七靠在叶迦的怀中心不在焉的点头,似乎还被什么事困扰着。

    顾明希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纠葛,但看得出来两个人都有心结,如何解开心结,还要靠他们自己。

    隐隐觉得叶迦对小七的感情似乎储存了几个世纪。

    脑海里闪过阿裴说的“生生世世”心头一颤,随之将那荒谬的设想掐灭。

    这世间哪里会有轮回转世,即便有,喝了孟婆汤,过了忘川河,谁还能记得谁!

    *****

    叶迦将林七放在床上,起身欲站直时她揪着他的衣服,撇嘴:“晚上陪我一起睡。”

    他迟疑,站着迟迟未动。

    “你不陪我睡,我就去找鸭子陪我睡!”

    “胡闹!”轻声呵斥,在林七狡黠的眸光下躺在她身边,她像只猫一直往他怀里靠,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嘴角有着难以克制的笑容。

    房间里很安静,两个人都没睡着,但谁也不开口说话。叶迦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的长发,一下一下的,她软软的身子在怀中,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充实。

    “你没有离开我的机会了。”叶迦兀自的开口,声音里有着强势和命令。

    林七抬头,下巴放在他的胸膛上,水眸专注的看着他,迟疑许久,声音前所未有的认真:“那她呢?”

    “没有她!”叶迦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拖泥带水,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从此以后只有你!”

    林七眼底里划过一丝狐疑,她不怎么相信,他藏在心中那么多年的人儿,能说没有了就没有?虽然说她没谈过恋爱,也别把她当三岁小孩哄呀!

    叶迦见她不信,犹豫几秒道:“过几天我和你说一个故事。”

    “现在说!”

    “林七!”他低声开口,语气沉冷。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但对于两世的记忆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她说。

    她又能相信几分?!

    林七撇嘴,恹恹无神的压在他身上,手指扯开他领口的扣子,指尖在白希精干的肌肤上画圈圈:“凶什么凶!小心我爆你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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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二章: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9

    温香软玉在怀中,叶迦本就需要克制的情绪一瞬间被她嘴里蹦跶出“爆菊”两个字击碎!眼神逐渐炙热,身体的温度也在不停的往上飚……

    “小七,别说这样粗俗的话!”

    “我就说这么粗俗的话,我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粗俗,你能把我怎么滴?”也许是吃饱喝足,恢复体力,林七此刻显然是小人得志,一脸的狡黠:“有本事,你敢我爆我桔花?”

    一字一字几乎是吹着气在他的耳边说出来的。

    叶迦迅速的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气息滚烫的洒在她的颈脖处,声音暗藏情愫:“别点火!”

    林七被他压在身下,一点儿也不害怕,小手无声无息的就将他整个衣扣都解开了,此刻欣赏着他健硕的胸膛,忍不住的一摸再摸,精湛白希,男色惑人。

    “我、就、惹!”小手轻轻的捻了下他的顶尖,叶迦的身子已经紧绷的厉害,额头有汗水缓慢的滑落,下腹那强烈的欲\望狠狠的顶在她的小腹,隔着两层衣服都能染到它的滚烫。

    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的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红唇,反复厮磨,以前只觉得她很能闹腾人,现在才发现她也很能折磨人。

    “你到底是和谁学的?”又是摸他的胸膛,又是碰他那里。

    林七骄傲的一笑,丢出两个字:“本能!”

    叶迦冷清的眸子此刻满载着情\欲,红的几乎能滴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他更珍惜,爱护林七,即便是饱受着情\欲的折磨,他还是不想伤害到她。

    “小七,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没办法结束,也没办法后悔....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七不规矩的小手已经解开他的皮带,一双迷离的眸光凝视着他,笑容迷人:“叶老头,你不会是做了三十三年的老处\男,那个不行了?”

    叶迦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了,手指伸进她的衣服里,轻轻的划过她的后脊骨,仿佛一串电流趟过,她本能的轻颤,神色却倔强的不肯退缩。

    “谁告诉你我还是处\男?”

    林七“诶”了一声,眼神亮晶晶的,声音轻悦:“我认识你那年,你十八岁,别告诉我,你十八岁前就破处了!”

    要是他敢说是,她绝对要一脚踢爆他的蛋!

    “你的记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叶迦轻笑,也算是默认。

    这些年身边除了她没有别的异性,连一只母蚂蚁他都没办法放在眼里。

    林七就知道自己推测的没错,笑的更开心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解开自己的胸\罩,手指攀上柔软的盈然上,奖赏的亲了亲他的唇角:“叶老头,你真的要感谢我!我看你做了三十三年的老处\男,忒可怜,忒丢人!是我帮你摘掉带了三十三年的老处\男帽子,让你脱离老处\男的行……唔……”

    话还没说完,叶迦已经以唇封口,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瓣,免得她左一个老处\男,右一个老处\男,她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这么多年没碰过一个女人吗!

    手指沿着腰肢往下,扯掉她的牛仔裤,她配合的蹬掉,手指猛地进入她的干涩的地方,林七气息不稳的“呜”了声,睁大润泽的黑眸:“怎么没疼的感觉?也忒短了……”书上不是说第一次很痛吗!

    叶迦眼前一黑,差点就没软下来,一根手指增加到两根:“我还没进去!”

    以她现在的状态,他进去,有的她受!

    呃……林七感觉不太一样了,尤其手指数量递增,涨的难受,一点也不舒服,在他的身体下扭动着身体:“你出去,我不和你手指头做……”

    “……你!”叶迦已经被她噎的无语,低头再次吻住她的红唇,再让她这样胡扯八道下去,他真要怀疑自己不行了。

    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狠狠的掠夺她的呼吸和意识,指尖也没有闲着,找到那个点,用力的一捻……

    恍若一阵电流穿过,身子轻颤,润泽了他的指尖,他知道她已经差不多了……

    大掌抓着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腰下按去,滚烫的温度让林七脸色唰的红了。叶迦哑着声音问:“短吗?”

    一点也不短,而且尺寸好的不像话!林七在心里默默的想,这么流氓的话,她不好意思说,更不想让叶老头得瑟,轻哼:“又不是定海神针!”

    潜台词:还是不够长,不够硬,不够粗……(作者:泪,这句台词不是我写的,绝壁不是我写的!捂脸!)

    叶迦不怒反笑了,低头妖媚的轻吻的她的耳畔,声音嘶哑:“小七,我给过你机会了……”

    是你不要,那就不要怪我!

    林七在他的眼神里似乎看到“邪恶”两个字,已绯红的肌肤上泛起点点的颗粒,忍不住的哆嗦一下,她后悔了,现在来得及吗?

    很显然....来不及!

    叶迦抓着她的手握住,然后找到她的点,沉腰一挺,一瞬间的侵入,疼的林七下意识的出手想攻击叶迦,无奈身体早已软绵绵的,扬起的拳头砸在他胸膛是她自己都想不到的柔软,更像是在撒娇。

    她疼的低吟了声,指甲几乎要掐破他的后背,迷离的眸子有几分清醒的盯着他:“痛死了……你出去,出去……”

    他低头亲吻她的红唇,一时间没动,磁音迷人:“没经验,不知道怎么出来。”嘴角噙着丝丝的笑容。

    林七被他噎的欲吐血,他丫的还真能顺杆子爬啊!他不出来,她来,身子往拱,想让他出来。谁料,叶迦的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下按,不但没出来,反而让他进入的更深……

    “林叶迦你这个老混蛋,痛死我了!”林七忍不住的低吼,眼角有着微微的湿润,是真的痛。

    当年她接受训练,之后跟随他们出过一次任务,子弹打穿她的肩膀,她都没掉一地眼泪,现在却被他弄的要哭了。

    叶迦一看到她的泪光,心立刻柔软下来,低头仔细亲吻她的眼角,轻哄道:“乖,忍一忍就好了。”

    “忍你妹……唔……”

    她刚开口唇瓣就再次被他吻住,与其同时压在身上的身体也开始动起来,一开始撕裂的疼痛几乎要她想杀了叶迦的心都有了,之后逐渐适应,逐渐的有别样的感觉在身体里涌起。

    叶迦极其温柔的亲吻着她,手指还在下面揉按,缓解疼痛感……

    林七痛苦的神色很快的转换为轻松,舒服的嘤咛,小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逐渐能够跟得上他的节奏……

    处\子之血随着抽\送的动作,缓慢的流出来,在洁白的床单上盛放出妖娆的花朵,馥郁芬芳。

    终于,把他变成自己的!

    在攀上高峰时,林七这样的想,之后一片白光炸开,脑子一片模糊什么都想不到了,与他沉沦在云海。

    她是第一次,叶迦本想顾及着她的身子,却低估了自己的欲\望,积累的太满,决堤后是一发不可收拾。单是在床上就要了她三次,累的她几乎昏过去。

    后半夜抱汗哒哒的她去洗澡,在浴缸里忍不住的又要了她一次。

    林七被他要的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被他抱在怀中,坐在浴缸用后进式姿势,一动满满的水缸水花溢出,要有多淫·靡就有多淫·靡。

    叶迦赤着身子将林七从浴缸里抱起,用浴巾裹在她的身上,直接去了他的房间。

    经过大床边,眼角的余光扫到床单上的鲜红,眼底满满的是餍足,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忍不住的亲亲她的脸颊。

    其实林七说错了,他不是一个三十三岁的老处男。上辈子他活了大半辈子没有碰过任何女人,这辈子他活了三十三年,算算其实他几乎守身如玉上百年。

    躺在床上将她抱在怀中,睡的很沉稳的林七蜷曲在他的怀中,像是八爪鱼双手抱着他,双脚也夹着他的腿,紧紧的不肯放手。

    睡相极差,可是叶迦心底却很是欢喜。

    有人说潜意识是人最真实的想法,她在睡梦中如此依赖着自己,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心里,自己很重要。

    远远比那个纠缠她两世的男人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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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上三竿,林七还在沉睡中,叶迦已经做好早餐,将染上她处子之血的床单洗干净,她还为醒来。

    怕她饿坏胃,再舍不得也上前叫醒她:“小七,小七,该吃早餐了。”

    林七红扑扑的脸颊划过不耐烦,伸手就推开他靠近的脸颊,含糊不清的声音:“再让我睡一会!”

    看到她可爱的小模样,叶迦莞尔,直接用浴袍将被子里不着寸缕的她裹好,抱起来走向餐厅。

    林七双手酸软无力的挂在他脖子上,眯起一只眼睛:“我好困!”

    “吃完再睡。”叶迦亲吻她的额头,已经走到餐桌前坐下,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桌子上放好温热的早餐。

    林七没力气动,可肚子实在饿了,拿着调羹就吃起来,也不嫌弃是平常最讨厌吃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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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10(月票加更)

    第三百二十三章: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10

    叶迦在粥里加了红枣,桂圆,红豆等,吃起来也不是一点味道都没有,她是喜甜食的!

    她专心致志的吃早餐,叶迦的手指深入她的大腿内侧,她敏感的一下子合拢双\腿:“干嘛?”

    叶迦很淡定的回答:“给你揉揉,不酸疼吗?”

    怎么可能不酸疼!林七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昨晚就差点被他弄死!闷骚的老男人,不就是开玩笑说他的短,要不要那样折磨她啊!

    “乖,张开……”叶迦轻哄的语气。

    林七吃了一口粥,白他一眼:“干嘛说的这么色·情。”

    叶迦笑:“我让你张开,又没说要进去。”究竟是我说的色·情,还是你想的色·情?

    林七撇嘴,没说话,继续吃东西。逐渐的放轻松,让他帮自己揉揉,不得不承认他的指力很好,揉的很舒服……

    一碗粥下肚,又吃了块三明治,继续喝豆浆……

    “你揉哪里!”林七差点被豆浆呛住,一把握住他的手,该死的,昨晚折腾的她还不够,现在又要来吗!

    叶迦目光落在她唇角的乳白,眼底泛着如沐春风的笑,手指抹去豆浆,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角的笑魅惑诱人:“味道很好!”

    林七怔了下,想起他是用进自己那个地方的手指抹了豆浆,又……脸颊顿时爆红,炸毛的嗷嗷叫:“叶老头,你这个老bt,色·情狂!”

    叶迦已大笑出声,笑声爽朗,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纯属有贼心没贼胆,绣花架子。

    手指轻易的拨开她的浴袍,内里什么都没穿,什么都收尽他眸底。林七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要合上自己的衣服:“不许看!”

    叶迦拉住她的手,制止她的动作,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漆黑的眸子闪烁的如天上寒星耀眼夺目,满载着深情与迷恋……

    “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昨晚都被她的话气的又急又怒,没有时间好好的看过她。想到昨晚那炙热的缠绵,下腹一阵阵的紧缩,又开始想要占有她。

    林七咬唇,隐忍着那点女人的矜持,因为他的眸光太过温柔与炙热。再说她身体也不差,前凸后翘,没什么见不得他的!

    “这不公平!我也要看你的!”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裸奔,他也要一起。

    叶迦执起她的手轻吻一下:“好!”

    林七很不客气的开始解他衬衫的纽扣,露出他的肌肤,眼神里流过一丝满意。她很喜欢叶迦的身体,比基地里的那些粗糙的男人好很多,不只是肌肉发达,刚中带柔,性感迷人,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小手在结实的肌肉上摸了摸,心中按捺不住的欢喜。

    这么好的男人,终于只属于自己!

    “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他低声问道,隐着笑意。

    “还……不错!”林七拉长音,凑到他跟前主动亲吻他的唇角:“叶老头,以后不许让别的女人看你的身体,碰一下都不可以,否则我就割了你的小叽叽,做成标本摆在你床头!”

    叶迦听着她的话,哭笑不得,这孩子说话实在是太百无禁忌。大掌抬起她的下颌,逼着她与自己对视,眸底掩饰不住的欢喜,宠溺的吐出一个字:“好!”

    她说出这番话无疑是因为在乎自己,他是高兴的。

    低头轻轻的吻住她的红唇,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她的后脊骨,用灼热顶着她那里,林七嘤咛一声,被他撩拨的浑身都发软,真怀疑这身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了,以前被操练一天也没觉得这么疲惫啊!

    “我们这样日夜....堕落....真的好吗?”她断断续续的声音,迷离的眸光看着他俊朗的脸庞,心头欢喜。

    叶迦已经将她按下来,挺进她的身体里,抱着她的腰肢上下的抽送,将她破碎的嘤咛声细碎吻进肚子里。

    “你这么善良,一定很愿意陪我这个刚破处的老男人练练技术!”某人一开了荤,变得贱兮兮,没脸没皮的。

    白天和晚上做,感觉完全不同的,何况叶迦不让她闭着眼睛,要她亲眼看着他们是如何的结合在一起,一次又一次的埋进她的身体深处……

    滚烫的唇瓣细细的吻着她,似乎要将她的灵魂都吸出来……

    在餐厅一次,在客厅一次,最后林七瘫死在他的怀中。叶迦一个抽\送,终于在炙热狭小的甬\道里得到释放。

    一贯冷清的眸光里弥漫着情意缱绻,餍足的笑容挂在嘴角,多少有点骚包!抱着林七上楼,为她清理了下身子,放在床上让她继续睡。

    想到他昨晚和刚才都没做安全措施,算算她的排卵期,眼底的笑容愈浓。温热的大掌落在她平凡的小腹,说不定这里已经孕育了属于他们的生命延续,他们的孩子。

    他从没想过要有一个孩子,可是当占有她时,脑子里就在想要是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孑然一身,从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家的温暖,习惯了孤单与寂寞!前生的阿暖就像是他寂寞生涯里的一朵解花语,只是他身上背负着太多太多,面对她捧着的热情而真诚的感情,不敢回应。最终只能看着阿暖投向程擎寒的怀抱中。

    这一次不一样,他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男人,拥有一切纵容她的资本!

    不是一时冲动,也非一时被蛊惑,而是已经做出选择!而有些事,他迟早会给她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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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七醒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房间里很黑,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一片冰冷,可见他早就离开了。

    爬起来开灯哼哼了两声,**t吃干抹净就提裤子跑人了,一点都不负责任。眸光落在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是叶迦给她的留言。

    原来傍晚他接到阁下的电话被召唤去“侍寝”,饭菜做好在保温柜里,直接拿出来吃就可以了。

    “这还差不多!”林七露出一抹笑容,哼着小曲将纸折成飞机,一送飞机轻飘飘的飞了几米,无声的落在地上。

    肚子咕噜噜的叫,下床时双\腿间酸胀的厉害,柳眉挑了下,看到自己的胸前和腰肢,全是欢爱的痕迹。

    24个小时内做了七八次,很疯狂,也很堕落!

    不过想到他是属于自己的,红润的唇瓣溢出暖暖的笑容。捡起地上的纸飞机,平铺好,又将他的话看了一边,将纸放在她最爱的那本小说里夹着。

    这些年叶迦不是没有送过她礼物,那些昂贵的奢侈品远远不如这张纸在她心里,弥足珍贵!

    叶迦做的都是她爱吃的,大快朵颐后心情好的连平日里最不喜欢洗碗的工作都做了。

    放好最后一个完好无损的盘子,门铃响起,林七有些疑惑,这么晚回来按门铃的自然不会是叶迦,那会是……

    程寒欣长身影揉着寒意,犀利的眸光紧盯着林七,恨不得将她扒皮拆骨!

    看到他,林七并不意外,转身去厨房拿了两盒牛奶,递给他一盒:“家里只有这个。”

    程寒走进来,打量一番屋子,摆设很简单,但处处都彰显着低调的奢华,单就那张沙发的价格绝对不低于六位数。

    林七穿着叶迦的白色衬衫,第一颗纽扣没有口,露出脖子,下身是叶迦的米色休闲裤,她用皮带扣了下,不至于裤子会随时掉下来。

    程寒的眸光一直盯在她的身上,声音沉冷:“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次吗?”

    “不知道。”林七回答的很干脆,顿了下,笑:“但可以想到。”

    “为什么要失踪?”

    “我想失踪就失踪,需要向你交代吗?”林七撇嘴,满脸的不在乎。

    “林七!”程寒额头的青筋凸起,话说到口中时,眸光扫到她敞开的领口,如玉的肌肤上有着鲜明的痕迹,他不是傻子,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你和他……”声音断断续续的,一字一顿,怎么也说不出来!

    消失的这几天她一直和叶迦在一起!

    林七低头看到欢痕没有一点的慌张或掩饰,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就让他看清楚!

    “如你所见,我和叶老头在一起了!”她平静无波的声音开口,黑白分明的瞳孔看着他,很诚心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一瞬间怒火攻心,怒不可遏,几乎要咬碎一口白牙:“你一直在利用我!林七,你把我当什么了!”

    林七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双手随意的搭在胸前,漫不经心的神色看向他:“别把我说的那么卑鄙不堪,我是真的想泡到你!也是真心想要嫁给你,和你生儿育女!这个念头在四天前一直没改变过。”

    “你敢说你心里不是一直爱着叶迦!”程寒气疯了,才四天而已,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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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11

    第三百二十四章: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11

    林七薄唇溢出笑容,声音轻悦:“我是爱他,一爱多年!我追你不排除有他的因素,但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我很欣赏你,除了我家叶老头,你是唯一有让我想嫁人的念头!”

    这么多年她为什么总是逃跑,因为留在这里她没办法走进叶迦的心,她只有不断的逃跑,不断的让叶迦来寻回自己,她才会觉得他的心是有一点点的在乎自己,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与在乎,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

    时间长了,她累了,不想继续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找一个男人嫁了,彻底断绝自己的痴恋。而程寒无疑是她最好的选择……

    “呵!”程寒冷笑一声,眼底的愤怒无法遮掩。在他的眼里,林七仿佛是罪无可恕。

    林七身子往后靠,沉沉的叹气,淡淡的语气道:“程寒,我是真心和你道歉!尽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生气!由始至终你从没答应要和我在一起,也没说过喜欢我!我不追你了,不应该是你期望的结果吗?”

    “就因为我没给你答案,你转身就重新投入叶迦的怀抱!”薄唇噙着讥笑,一想到他疯狂找她的这几天,她和叶迦在一起亲密的拥抱,接吻,做\爱,胸腔被刺痛席卷,“你做事一向这样半途而废?把别人当猴耍!”

    林七蹙眉,撇嘴:“我又不是训练师,耍猴子干嘛!”

    程寒几乎要被她气出内伤,她还真敢接他的话,把他当猴子了。

    接收到他要杀人的眼神,林七扬了扬眉,沉沉的叹气,有些话如果不说清楚,也许他永远不会死心。

    “程寒,我是懒得动脑子,不是没脑子!”

    程寒脸色一沉,敛眸:“你什么意思?”

    “那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警局对面的快餐店。”

    程寒眼神划过一丝精光,抿唇:“你全看见了,为什么不找我问清楚!”

    “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未婚妻;还是问清楚你接近我的目的?”林七嘴角勾起一抹淡离的笑容。

    果然,自己真不喜欢复杂的东西。

    程寒的脸色越发的不自然,气势却在:“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一直口口声声说讨厌我,却不说自己有未婚妻的事实。因为你知道,一旦你说了,我绝对不会再纠缠你!至于你为什么接近我,一开始你应该不知道我们背后的人是阁下,所以我到现在还没琢磨透你在想什么!”

    “林七,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程寒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愤怒,起身一把钳住她的脖子,恨不得杀了她。

    林七镇定不惊,稳如泰山,明亮的眸子迎上他:“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平生最痛恨别人欺骗我!”

    如果当时程寒在电话里告诉她的不是在工作,也许她不会躲起来,更不会下定决心要和叶迦在一起。

    叶迦的心也许会藏一个人,可是她知道,叶迦绝对,绝对不会欺骗自己!

    程寒脸色阴沉下来,黑如焦炭,眸光锐利的盯着她平静如湖面没有任何涟漪的小脸,心中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在交织,百感交集。

    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抹清淡的影子,在看到程寒的手掐在林七的脖子上时,狭长的眸子倏地一惊,浮光绿影,程寒都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经被人牵制住按在地上。

    骨骼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掐在他的脖子上,随时能拧断他的脖子。

    叶迦神色肃杀,浑身都弥散着杀意,威严慑人。他放在心头十五年的宝贝,连碰她一根头发都舍不得,谁借给这个男人的胆子,竟然敢掐住她的脖子!

    林七始终坐在沙发上,神色镇定从容,明若湖泊的眸子看着叶迦的侧脸:“叶老头,放了他!”

    不是程寒太弱,而是叶迦太过强大,特种部队的训练远不及基地地狱式的训练,一直在把人往极限里逼!

    叶迦原本是想杀了他,再弄个意外身亡不是什么大事。但听到小七这样说,他再想杀程寒,也不会拂了小七的面子。

    松手,起身,薄唇冷冷的挤出一个字:“滚!”

    程寒站起来,脸色阴寒的可怕,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没有这般丢脸过。终于明白林七那惊人的身手是从何而来,她和这个男人根本就像是一群怪物。

    “在叶老头还没有真正的发飙前,我觉得你先离开比较好!”林七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不甘,轻咳了声开口:“有什么话也要留着命才有机会说!”

    程寒不是傻子,现在和叶迦硬碰硬,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气愤林七的行径,但还有更重要的事,嘴角一抹冷笑散尽,转身离开。

    叶迦低眸,眼神里流转宠溺与无奈:“你不应该阻止我。”杀了他。

    想到以后这个男人随时会缠上小七,他很想杀人。

    林七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虽然说他城府极深,追根究底是我先招惹他!你护犊子也要有个限度啊!”

    叶迦在她的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时轻时重的捏着骨节:“没有下次!”以后再敢乱勾搭男人,看他不打断她的双腿!

    林七往他的怀中靠,眼底浮动着笑意:“你什么时候给我说故事?”

    叶迦沉默片刻:“故事可能有点长……”

    “刚好白天睡多了!”她笑。

    叶迦没说话,直接将她抱上楼,打算在床上和她促膝长谈,说一说关于“来世”的故事。

    ***

    其实一切都不过是命运的玩弄,他杀了那个女孩子的父母,却将女孩子深深的刻进心里,他养大她,疼爱她,甚至有了不堪的**,却不敢接手她的爱情,至于她后来离开,一时荒诞的生下警察的孩子,再之后命运将他们紧密相连的绑在一起,甚至站在他对立的位置。

    每一次,她一旦有危险,他就没办法置之不理,千山涉足,不远千里的赶到她身边,护她周全。

    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最终他把她交给那个男人,而自己牺牲了生命。

    即便是死,也想要留在她的身边,所以死前托好友将自己的骨灰藏在花盆里,连同那株盛开的薰衣草送到她身边。

    他以为,死亡就是终结,却没想到当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以一个崭新的婴儿的身份,而是在一个叫林叶迦的十七岁少年的身体里。

    他重新活过来了,在很多年后的一个少年身上。这个身体的林叶迦是孤儿,被选拔成为特种兵接受残酷的训练,之后在一次的任务中为了顺利完成任务而牺牲。

    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事实上他的确是死了,在身体里重新活过来的是另一个叶迦,在很多年前是人人威风丧胆的世界第一个通缉犯——叶迦。

    不是轮回转世,也不是死而复生,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重生。

    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也没有办法解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之后他一直在寻找许不暖一伙人,可惜他们早已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匿迹。他第一站去的就是美国,也是因此无意间结识龙裴。龙裴帮助他重建南非的基地,他顺理成章的成为龙裴的影子。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龙裴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

    现在小七是第二个!

    林七嘴巴张大的足以塞下一个鹌鹑蛋,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你是很多年前的那个....恶魔叶迦!”

    叶迦点头。

    林七心震的掀起惊涛骇浪,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他是同名同姓罢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小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所以....你一直在寻找她!”

    叶迦握住她的手,沉默也是默认。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银色的手链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银色的手链在她白希的肌肤上闪闪放光,似乎终于寻找到它的主人。

    林七看得出来,这是一条纯手工的手链,还刻着两个字:林七。

    “她也要叫林七!”咽喉一紧,脸色有些不自然。

    再笨也能联想到他可能一直将自己当做那个人的影子了。

    叶迦握住她要解开手链的手,深邃如潭的眸光深情的凝视她,声音喑哑:“这是我做给我心爱之人。”

    “心爱之人”四个字让林九的眼神一亮:“你爱我?”

    叶迦亲吻她的红唇,淡淡的声音在宁静的房间里响起:“遇见你是一个意外,给你取林七这个名字也存着私心。可是我想要厮守终生的人只是你!”

    一开始他也在林七的身上找阿暖的影子,她们多多少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同样喜欢吃,同样说话百无禁忌,同样的喜欢警察……

    他不确定她会不会是阿暖,所以一直在挣扎和纠结....一直到她要和程寒在一起,他才恍然大悟。

    她是不是阿暖,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十五年的相依为命的人是她,他想要紧紧抓住手不放的人也是她!

    林七嘴角泛起灿烂的笑容,一个翻身,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颊亲一口算是奖赏:“林七就是林七,不是任何人的替身或影子!”

    叶迦手指穿梭在她的黑发中,浅笑:“她后来改名了,许不暖,大家都叫她阿暖!”

    林七侧头趴在他的胸膛上,听到强而有力的心跳,手指在胸膛上轻滑几下:“我是小七!死老头,我警告你,我不管自己是不是那个人,也不管在你心里爱谁更多点,反正你不能让我知道!否则,我割了你小叽叽,泡在福尔马林里!”

    叶迦:“……”

    暗暗的叹气,手指轻抚着她的脸颊,唇瓣轻抿:“还觉得小?”

    林七立刻领会到什么,迅速的抬头,认认真真的看着他解释:“不小不小,是大叽叽!我拿桔花发誓你绝对比程寒的大!”

    叶迦脸色瞬间黑了,额头的青筋都在跳:“你竟然看过他的!”

    林七嗅到危险的气息,举着爪子解释:“意外,纯属意外!而且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扫一眼而已……”

    叶迦自然知道她和程寒什么都没做,她的初ye可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呢!作为男人,一想到自己的女人看过别的男人那里,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眼底划过一丝精光,薄唇隐着笑意,手指慢条斯理的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

    林七愣愣的,眨巴眨巴眼睛,傻了:“你,你干嘛?”

    叶迦露出温柔如春的笑容,宠溺的语气道:“你既然这么喜欢看男人的下身,我自然是让你好好欣赏!从今以后,你只能看我一个人的……”

    林七华丽丽的风中凌乱了。谁要欣赏你的下面啊!我又不是bt情·色·狂!

    想闭上眼睛,徒劳无功。叶迦编织了一张很温柔的天罗地网,让她无路可退,不仅是欣赏了整晚他的下面,还摸了,还喝了点变味的牛奶!

    谁会想到平日总是一身白衣,冷漠如冰,男女不近的叶迦脱了衣服,竟然如此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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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峥居。

    明希无语的看着神出鬼没的林七懒懒的坐在属于烟儿的秋千上,红光满面,只是身体看起来很疲惫。

    “怎么看你一副很累的样子?”明希穿着拖地的水蓝色长裙,飘逸明艳动人。

    林七连抬眼皮都不愿意动,腹诽道:让裴哥哥48小时里不停不停的要你,看你能不能精神得起来!

    这么流氓的话,她当然不是说不出口,而是顾及明希姐单薄的脸皮!

    “明希姐,我问你一个问题!”林七顿了一下,非常严肃的讨教:“裴哥哥私底下是什么样子的?唔,我说的是就你们两个人的时候,再具体点是……”

    “衣冠禽兽!”顾明希回答的很干脆,余光在扫到林七脖子下的欢痕,立刻明白她是要问什么。

    林七默契的给相同的眼神,恨的牙痒痒:“叶老头,根本就是禽兽不如!”

    顾明希浅笑不语,看样子他们之间的缝隙已经补好了,不会再出任何问题了。林七在抱怨的时候,媚眼掩饰不住的情怯。

    往这边走的两个男人,在听到她们的声音时脚步停下。

    叶迦淡淡的眼神看向龙裴:“衣冠禽兽。”好精准的评价!

    龙裴不在意的开口:“好过禽兽不如!”

    叶迦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嘴角却扬起一抹浅浅的笑,眼神落在林七身上,明显写着:林小七,你完蛋了!

    林七眼尖的看到他们,脸色一变,压低的声音道:“他们应该什么都没听见吧!”

    顾明希看过去,在龙裴的眼神里扫到一抹精光,很不幸的告诉她:“应该听到了重点!”

    衣冠禽兽与禽兽不如!

    叶迦对顾明希点头算是打招呼,直接将林七抱在怀中带走。

    龙裴走到顾明希面前,揽住她的肩膀,眸光看着叶迦的背影,话却是对顾明希说的:“衣冠禽兽?!”

    顾明希巧笑倩兮:“我现在收回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打断她,低头恶狠狠的吻住她柔软的唇瓣,缠绵悱恻的一番热吻,气息交融。他的唇瓣轻咬着她的耳畔,语气邪魅:“今晚让龙太太见识见识什么叫衣冠禽兽!”

    顾明希脸色绯红,埋头在他的抱怀中,听完他的话,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小七,这次我被你害惨了!

    ****

    林七比顾明希更早领教到真正的禽兽不如。那天到家,连车子都没来得及下,叶迦将她压在车里,用安全带绑住她的双手,用男下女上的姿势狠狠的占有她,淡淡的液体流在黑色的皮座上,淫\靡凌乱。

    她身上的衣服被剥光的差不多,叶迦却衣衫整齐,眯着眼睛很享受的做了一次禽兽不如。

    狭小的车厢动作都有些施展不开,也可能是如此,体验到不同极致的快乐,翻云覆雨堕落在情海无法自拔。

    林七气喘吁吁的趴在他身上,他还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大掌轻抚着她如玉的肌肤。

    “臭老头,你也不怕把我玩松了……”越玩越暴力了。

    叶迦低头亲吻着她脸颊的汗珠,一一温柔吸吮:“放心,我不嫌弃你!”

    林七懊恼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下,愤愤道:“我怕你被磨细了!满足不了我,丢脸死了!”

    “那你要多多努力了。”面对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嘴巴,叶迦逐渐适应,男人在开黄这事上,远比女人放得开。

    别看叶迦平日里表面一派斯文,正人君子,不喜女色的模样,其实骨子里腹黑,闷骚着呢!

    说完,还故意顶她一下,林七被顶的呜咽一声,不得不说自己被撑开的好难受,尤其是他还在里面不动,极其的折磨人。

    他低头温情的亲吻她的耳根子,you惑道:“想要?”

    林七嘟着红润微肿的唇瓣,没说话,娇嗔的瞪他的那一眼,可谓风情万种,撩拨的他心猿意马。

    “叫我的名字。”

    “死老头!”

    “叫我的名字!”

    “臭老头!”

    “小七!”低沉而宠溺的语气,大掌在她胸前的盈然上揉捏几下。

    “唔……”林七呜呜咽咽的,唇瓣一张一合声音柔软:“叶迦...叶迦....迦!”

    在她说第一句的时候,他已经克制不住的动起来,听着她甜糯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动作一波比一波凶猛,吻住她的唇瓣,将那些破碎的嘤咛声吞入腹中。

    有人说,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寻找上帝抽走自己身上的那根肋骨。叶迦不知道上帝从自己身体里抽出的肋骨是不是叫小七,他只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怀里这个人儿的毒,无药可解。

    在总统办公室时,龙裴告诉他,已经找到了关于那些群人后来的事,言下之意是想问叶迦,想不想知道林七究竟是谁。

    如果许不暖已经死,以叶迦重生这个点来看,不排除林七是许不暖的转世。反之,许不暖若是没死,那么林七则和许不暖没有任何关系。

    当时叶迦就犹豫了,沉默好久,他说:“不用了。”

    龙裴问:你不想知道小七是不是她吗?

    叶迦似乎是想起了林七,冷清的眸光被温情替代:“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确认这一生,他想要的就是这个孩子!她是不是阿暖,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在自己身边,此生相守,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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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七接到程寒的电话,没有考虑的答应他见面的要求。正好叶迦不在家,她连报备都省略了。

    程寒约她见面的地方是拳击馆,他换了衣服,站在擂台上,性感迷人,眼神里透着野兽的光芒。

    林七脱掉鞋子,走上了擂台:“好地方啊!”

    程寒丢给她一双红色的拳套,阴鹫的眸光盯着她:“我们来一场。”

    “好啊!”林七乐意之至,慢条斯理的戴上了拳套。

    “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个地方。”程寒低沉的开口,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林七愣住,他们在这里见面?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天你和教练在这里比赛,穿的是红色的运动服,出拳快准狠,眼神狠厉如狼,满脸的汗水,眸底的光很耀眼。”

    程寒一直在这个拳击馆练拳,那天他练完拳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在擂台上打拳的林七。从第一眼他就被吸引住了,那个小小的身子里蕴藏着巨大的力量和爆发力,他从没见过有哪个女孩子像林七这般的自信张扬,魅不可挡。

    本来是想要等她结束,认识一下,没想到出了案子,局长亲自打电话要他立刻回去。他以为她会经常来这里,以后还有机会认识。再后来他经常到拳击馆来,却再也没有遇见过她。

    一直到半年后,在商场的洗手间遇见她,那么尴尬的再次相遇,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为了维持男人的掩面,他无动于衷的离开。

    没想到会因此而被她缠上,心里暗暗的窃喜同时又不喜欢她那种无法无天的闹腾。每次看到她闯祸,为见自己,他就故意板着脸,故意说讨厌她……

    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会一直坚持不懈的来主动找自己!

    林七完全没有印象,因为她的脑子里从来不记得任何没有意义的事。叶迦不在国都,哪里有拳击高手她就去挑战。国都大大小小的拳击馆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家,她怎么可能每一家都记住。

    “林七,我不否认,我对你别有居心!”程寒抿唇,神色凛然:“但调查你和叶迦,不完全是因为你们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我想了解你!

    “这场拳击赛不能白打!”刚才程寒说什么,她好像都没听见,自顾的开口:“我们来赌一场,如果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输了,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什么都可以?”他问。

    “什么都可以!”林七大方的回答,因为她很确信,自己不会输!

    男女打拳击,女方到底是吃亏的一方,可林七不一样,她从小接受的是叶迦最严酷地狱式训练,一旦关系到输赢,生死存亡,她就好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

    没有感情,只有攻击,一直到分出胜负!

    程寒听说过,国都有一个很厉害的女拳击手,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也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从来不留姓名,只会为赢,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林七吧!

    对于特种兵出身的程寒,拳击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好,他也参加几次地下拳击赛,碍于身份敏感的问题,决赛他没有参加。心里知道自己和林七的察觉,但是没想到这个差距是如此的遥远。

    他没有手下留情,林七也不需要,只是没想过结果是已自己惨败告终。

    林七气息不稳,灰色的打底衫被汗水侵湿,眼神犀利冷冽,汗水沿着她纤细白希的颈脖一路往下流淌。拳头就在程寒的面前,只差零点零毫米……

    “你输了。”她收回拳头,脱掉拳套。

    程寒的体力严重流失,汗水是林七的双倍,眼神里划过一抹不甘心。

    他到底是输给一个女人了!

    林七走到一旁,拧开矿泉水一口气喝大半,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明眸恢复往日的戏谑,拿毛巾擦汗一边擦一边说:“我现在还没想到要你答应我什么,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捡起搭在绳索上的外套,跳下了擂台。

    “林七……”程寒走到擂台边缘,阴鹫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停下脚步的她,“我已经解除婚约了。”

    那几天没有见林七的确是很忙,忙着接触婚约,他不敢让林七知道自己身上有这样一个婚约,所以打算解决,再去找她,只是没想到……

    “和我没关系了!”林七回答的很干脆,清澈见底的目光看着他眼底的不甘心:“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最大的优点就是爱憎分明,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你骗了我一次,我愿意上当,可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欺骗我的机会!极端也好,偏执也罢,林七就是这样的人,感情世界里容不下欺骗和隐瞒!

    程寒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心头一紧,隐隐有种感觉。

    这道背影需要自己用一生去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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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七回去时顺路买了一袋子的零食,回到家时叶迦也回来了,看到她时冷峭的眉梢一挑:“见他了。”

    “嗯啊!”林七回答的很干脆,在他的旁边坐下,翻着袋子里的零食:“还打了一场拳击赛,当然结果是我赢了!我厉害吧!”

    眼神里满满的自豪!

    叶迦看到她得瑟的小模样,介怀她和程寒见面的情绪缓了缓,浅笑:“当然厉害,也不看看是谁教的!”

    林七动作一停,侧头看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吶!”

    叶迦倾身过来,手指翻了翻她买的零食:“买了什么?”一看全是膨化垃圾食品。

    “叶老头……”

    叶迦蹙眉:“叫我什么?”之前纠正称呼的事还没长记性?

    林七吐了吐粉舌,想到什么,突然问道:“要是我们在嘿咻嘿咻的时候,我突然叫你爸爸,你会不会直接软了?”

    叶迦脸色一沉,黑的跟锅底似地。真想把她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整天在想什么!叫他“爸爸”亏她想得出来。

    在那样的情况下,任何身心正常的男人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叫“爸爸”不阳痿就见鬼了。

    见他沉着脸,林七立刻抿唇,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乖崽崽的不说话了!

    叶迦修长温热的手指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声音如风:“小七,我们结婚吧。”

    “诶?”林七真的呆掉了,卷翘的睫毛下漂亮的黑眸定定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们结婚不好吗?”叶迦温雅的嗓音问她。

    “呃……没有什么不好!可是……我好像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林七扁了扁嘴巴,这些年跟在他的身边,闹的翻天覆地,不过是为了让他的目光一直逗留在自己的身上!

    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着叶迦,深深的爱着,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她如此喜欢着。但知道他心里装了一个人,很沉很深,所以她没有勇气去打破那个平衡,去和他心里的人争一争,害怕争到最后会连一个可以留在他身边的正当理由都没有。

    现在他们在一起了,她很高兴,但结婚这个念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或者说因为在一起这么多年,没有分开的距离,自然也不会想到婚姻这方面。

    “现在想。”叶迦嘴角泛起丝丝的笑容,眼底的光宠溺缱绻,下一句话让林七满脸黑线:“想好明天早上我们去扯证!”

    叶老头,敢情你完全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啊!

    林七靠在他怀中,手指无聊的玩着他衬衫上的扣子:“婚姻是什么,很重要吗?”

    其实她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

    叶迦握住她的手,轻轻的叹气:“如果只是我和你,婚姻当然没有什么意义。但对于孩子不一样,难道你要我们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吗?”

    林七听到“孩子”两个字,头皮发麻:“谁说要孩子啦!”

    她不要生孩子啊!打死也不要!

    “为什么不要?”叶迦眸光犀利的落在她的小腹上,说不准现在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一个了。

    “为什么要生!生孩子那么痛,身体还会走样,以后还要照顾小孩子,臣妾办不到啊!”说她自私,说她任性都好,她就是不想生孩子!

    何况,生了孩子,他的注意力全在孩子的身上,她不想任何人来分享他对自己的宠爱,自己生下的崽崽也不可以!

    “不用你照顾……”

    “你要照顾?”不等他话说完,林七立刻打断他,眸光斗志昂昂的瞪着他!果然,男人都不可靠,完全把女人当生产工具。

    叶迦嘴角晕开笑容,低头温宠的亲她的唇瓣:“请个人照顾。我只照顾你!”

    他岂会不了解林七,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时不时抽抽风,掉掉节操,但心里的感情却很细腻,她不愿别人来分享自己对她的宠爱,自己又何尝愿意把宠爱分给她以外的人。

    想要一个孩子,是因为她生,所以他要!

    听到他的话,林七开心的笑起来,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求疼爱的小模样,主动亲他的唇瓣:“你说的,只照顾我!”

    “当然!你就是我唯一的孩子!”眸光深情缱绻,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即便以后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他的心最牵挂在乎的还是她!没有人可以替代她在心里的位置,这些年的相依为命,她的笑声早已驱赶走他生命里的黑暗与寂静,让他不再是寂寞的一个人。

    绵细的吻从唇瓣转移到她宛如天鹅的颈脖,柔情的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刚劲有力的手指在悄无声息中已褪尽她的衣衫。低吟声从红唇溢出,她跨坐在他的身上,手指有点笨拙的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媚眼如丝,趴在他赤luo的胸膛,亲吻他精干白希的肌肤……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几次,指尖在湿地辗转,确认她已准备好,迫不及待的浸入她的身体,直直的冲撞到最深处。

    情·欲是毒,此毒入骨,想戒,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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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林七在睡梦中被人抱起,穿好衣服,带出门。

    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叶迦抱着林七,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毫不介意周围投来的异样眼光。

    林七靠在他的怀中还迷迷糊糊的睡着,耳边不时有声音响起,讨厌的想苍蝇,她应了两声,不耐烦的挥手让人别吵。

    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打在叶迦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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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12(月票加更)

    第三百二十五章: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12

    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打在叶迦的脸上,声音不大,周围的人还是听见了,都以为男人会发火,毕竟没有男人能接受在公众场合被女人扇巴掌!

    叶迦没有生气,握住她的小手,低头唇瓣贴在她耳边,细语:“乖!等一会就好,先把字签了。”

    在民政局干了这么多年,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工作人员说:“先生,这样不合规矩!”人都还是睡着,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结婚,还是被……

    “嗯?”叶迦一个掠眸,眼底的温柔片刻消失,锋利如刀刃,犀利的看着她,几乎要将她万箭穿心!

    后背一阵凉意,忍不住的哆嗦下,她话都说不好了:“字....字还是要本人签的。”

    叶迦敛眸,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握着她的手拿起手,认真的一笔一划的写上——林七!

    工作人员都快哭了,这到底是何方妖孽啊!

    虽然很不合规矩,可是这个男人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根本就没有人敢勃了他的意思,钢印“砰砰”两声,将红本本推到他们面前。

    “恭喜恭喜,百年好合。”

    “谢谢!”看到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写到一起,身上的那股骇人的寒气终于散去。降低到零下的气温也逐渐回升,工作人员暗暗的松一口气……

    林七似半睡半醒,好看的眯了眯眼睛,隐约看到中年妇女一直盯着叶迦看,心里不爽,看什么看,这是我男人,是我男人!

    “爸爸,我要回家睡觉觉!”慵懒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够大厅里每一双耳朵听见。

    所有人都石化了,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

    工作人员直接脸色都白了,见鬼的眼神看着眼前样貌极品的男人,此刻才彻底的看清楚他怀中的姑娘,顶多20岁的模样,小巧玲珑,完完全全就是没长大的小孩子啊!

    叶迦似笑非笑,抱着她起身,简单的一个音中夹杂着浓浓的宠溺:“好!”

    她爱闹,他就纵着她闹,只要她高兴,至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一点儿也不重要,他何时在乎过。

    直到他们的身影在大厅里消失很久,被惊吓过度的群众慢慢的回过神来,工作人员低低的嚷一句:“真是世风日下,伤风败俗,作孽哟……”

    车内,叶迦给她系好安全带,林七已经彻底醒了,拿着红色的本本反复的看也没看出什么个特别的,不晓得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渴望拥有它。

    在林七的眼里,这红本本和废纸没什么区别,擦屁股太硬,烧柴不够大,不能吃,也不能卖,完全就是垃圾嘛!

    “闹够了?”

    林七随手将红本本丢在挡风玻璃前,打着哈欠道:“真没劲,这就是结婚啊!”

    叶迦轻笑:“那你想如何?”

    如果她想要一个婚礼,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筹办婚礼需要点时间。

    林七想了想,眼神里放着金色的光芒:“有一间屋子,一张床,然后满屋子全是吃的,鸡鸭鱼肉,薯片可乐,黄瓜胡萝卜苹果香蕉草莓,任何吃的应有尽有……”

    叶迦:“……”

    姑娘,你脑子里除了吃,就不能装点别的。

    “你就不想要一个婚姻,或者鲜花戒指?”他没准备,她竟然也真的不要!

    “像明希姐那样?”林七想到那个隆重的婚礼,虽然龙裴已经把婚礼的步骤节省节省再节省,可看着还是觉得太过繁琐。头摇的像拨浪鼓,语气坚决如铁:“我不要婚礼,不要婚戒,不要婚纱照!你带我出去玩吧!”

    他们好像还从没有一起出去玩过。

    是一个好主意,叶迦也不怎么喜欢那套笼统的婚礼。

    “你想去哪里玩?”

    “哪里有好吃的去哪里!”某人兴奋道!

    叶迦再次沉默了。为什么她说来说去就围绕着吃呢!扶额,这些年他真的没虐待她,不让她吃好么!为什么总是一副吃不饱,常年挨饿的难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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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年的相依为命,叶迦和林七之间没有多轰轰烈烈的感情波澜,也没有多甜蜜入骨的浪漫片段,加上林七不着四六的个性,真的很难浪漫起来。

    一纸婚约对于他们的生活没有多大的变化,一如往昔。叶迦依旧像个长者,细心照顾她,叮咛这个,嘱咐那个,时时刻刻都担心她会因为吃而把自己撑起,又或者因为睡觉,懒的把自己饿死。

    答应她要带她出去玩,叶迦就比以前要忙,要先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完,安安心心的带她出去。

    龙裴知道他们结婚的事,自然不会妨碍叶迦去度蜜月。为此还特意在美国的某个小镇买了下一处房产赠与叶迦,算是新婚贺礼。

    叶迦自然不会拒绝,日后无聊带小七去度度假也不错,房子刚好就是在阁下房产的隔壁,也算是半个邻居。

    餐厅,林七坐在位置上,约她的人还没来,她已经点了不少好吃的,大快朵颐。

    在悠扬的钢琴声中一抹翩然的身影靠近,江南风情的女子温雅娴静,一双杏眸波光流转的打量着林七,带着质疑的态度。

    “你好,我是沐卿,是我拿程寒哥的手机给你发短信约你的。”她坐下,自报姓名,言行举止都透着名门千金的高贵优雅。

    林七懒懒的抬眸扫她一下:“我知道。”

    程寒要见她,会直接打电话,或直接来找自己,绝对不会发短信。这么娇作的手段,可不是他能做出来的!

    “你知道?”沐卿柳细的眉头扬起,对于林七漫不经心的态度很是不满。

    林七吃的差不多,放下餐具,拿纸巾慢慢的擦着嘴角:“沐小姐,还是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我没有时间听你的废话!”她还要在叶迦回家之前赶回家,被他发现自己跑出来吃这么多东西,下场很惨烈。

    沐卿心里堵着一口气,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只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程寒哥哥主动和我解除婚约!”看着林七的眼神里似乎写着:不过如此,四个字。

    林七毫不在意她那不善的目光:“你看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你破坏了我和程寒哥哥的婚约,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沐卿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并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比自己优秀到哪里去。

    为什么程寒哥要为她而和自己解除婚约。

    “你想我说什么?”林七笑起来,眼眸像一条弯弯的月牙儿,很是甜美可爱,想了想,认真道:“好吧,我应该和你道个歉,对不起!”

    毕竟自己是真的追求过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站在人文道德底线上,忒不道德!

    “就这样?”沐卿的眼神里划过一丝诧异,她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那你还想怎么样?”林七笑着反问。

    沐卿沉着脸色,杏眸里流转着鄙夷的光芒:“你勾|引我的未婚夫,破坏我和程寒哥的婚约,你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就完了?你真不要脸!”

    林七身子往后靠,纤长的双臂睡意的搭在胸前,声音清脆悦耳:“抱歉,我从来不知道脸是什么东西!”

    “……你!”沐卿被气的脸色一阵阵发白,冷笑:“听说你是个孤儿,果然野种就是野种,有人生没人养的贱蹄子!”

    过去的二十多年,沐卿从未说过这么恶毒粗俗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说出来。眼前这个女人那刺眼的笑容,自信张扬的态度,莫名的让她心头燃烧着一股烈火,那些鄙夷挖苦的字眼,自然而然的吐出来!

    换做旁人,也许早就红了眼睛,或气急败坏的反驳,但坐在她眼前的是那个没脸没皮,自尊心往茅坑里丢,没节操没下线的林七,这点小儿科算得了什么。

    她勾唇笑起来,眼睛眯了眯,眸光里夹杂着狐狸的狡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扒皮拆骨,双倍还之。对于追求有未婚妻的程寒,她是很对不起沐卿,在知道后第一时间撤退,而且她已经道歉了,现在是沐卿咄咄逼人,那就怪不得她了!

    “程寒宁愿要我这个有人生没有人养的贱蹄子,也不要你这个名门千金,你觉得我们谁更可怜呢?”

    沐卿的脸色瞬间惨白,血色褪尽……

    林七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的反应,不是很满意,她还没说完呢!

    “说起来程寒以前应该是很喜欢你,以他的脾气若不是因为喜欢你,怎么会乖乖听话默许这门婚约的存在!”她一边看着沐卿的反应,手转动着透明的玻璃杯,一边漫不经心道:“而你呢……应该也很喜欢程寒!你以为有他的喜欢,有婚约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你们之间的感情,你要去留学,你想让程寒一直等你以证明他对你的真心和爱,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林七,扰乱了你的计划!程寒要和你解除婚约,你表面装作对他没关系,点头答应,暗地里却恨我恨的牙痒痒,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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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13(月票加更)

    第三百二十六章: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13

    沐卿愤怒的睁大眼睛的瞪着她,林七字字如刀犀利尖锐,直插她的心脏,无从反驳。

    林七笑的越发明媚:“你不是一个笨女人,却太过自以为是!如果你没去留学,现在你们早该结婚了,哪里还轮得到我来做这只跳梁小丑!有一句话就是专门说像你们这样的女人,不作就不会死,践人就是矫情,矫情这么多年,终要付出代价的!”

    沐卿就是太过自以为是,太矫情,把自己作死了。她以为自己能拿的住程寒,其实由始至终被拿住的是她自己!

    聪明的女人永远不会想着去征服一个男人!

    “够了,闭嘴!”沐卿怒不可遏的低吼,将一杯温水全泼在林七的脸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咬牙切齿:“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的水性杨花,不知廉耻,见到男人就恨不得张开双·腿求欢!”

    林七被泼了一脸水也不恼,她从不化妆,权当是洗了把脸。

    “林七,你真下贱!”她再次咬牙切齿的骂道。

    下贱?她真的知道什么叫“贱”么?林七暗暗的想!

    “我给你一个机会,把你的话收回去!”冷清的声音从沐卿的身后响起,肃杀的仿若从地狱里传来!

    林七懒散的抬头,看到冷漠如冰的叶迦,眼底的笑容堆满了,心却在颤抖。完蛋了,不但被叶迦发现自己偷吃好多东西,还被当场抓到!

    沐卿回头看到叶迦,被强大慑人的气场震了下,心底有些慌,表面还故作镇定道:“你是谁?!我说的话,从不收回!”

    叶迦没说话,眼神都没多看她一眼,走到林七的身边,从口袋里拿出灰色的手帕,温柔轻缓的擦拭林七脸上的水珠。薄薄的唇瓣抿出一句话:“她的丈夫!”

    不仅沐卿愣住,刚走过来的程寒也震住,心口一紧,疼痛蔓延四肢百骸,下意识的看向林七的无名指。

    不会的,不是真的。你看,她的手上都没戴婚戒!

    叶迦冷漠如冰的眸光缓慢的射向沐卿时,杀意乍现。他心头的宝贝,这个女人有什么资格轻贱,轻贱她者,他必贱之。

    林七察觉到他动了杀机,柔软纤长的双臂及时环住他的手臂,眸光射向程寒,红唇一抿:“那天的赌注是我赢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这件事就是....现在你必须带好自己的女人从我眼前永远的消失!”

    叶迦蹙眉,低眸看她的眼神略有不满,她何必要保护那个女人!

    程寒恍若没听见,眸光直勾勾的盯着她,问道:“你没嫁给他对不对!你的手上连婚戒都没有!”

    他不相信,不相信她这么快就嫁给了叶迦!

    那他又算什么呢!

    林七轻笑,明眸似水,有些同情的看着他:“看样子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我!不是他没给,而是我不要!”

    别的女人稀罕的身份地位,金银珠宝在她眼里和粪土没什么区别,她要的不过是一颗真诚,不会欺骗自己的心!

    程寒抿唇一笑,明暗不定。其实由始至终她心里爱的人都是叶迦,而自己不过是她一时兴起,招惹的路人罢了!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没爱过!”程寒的话还没说完,林七迅速的回答。其实她想说“喜欢过”,但身边有一个冷气机,打死她也不敢这样说!

    程寒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本尴尬紧绷的气氛被她三个字一搅,空气中莫名的全是喜感。

    “那个时候不是我,是不是换谁都可以?”他只想知道,如果那时不是自己,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她只是当自己是逃离叶迦的工具,还是对他有过真心,动过真情。

    林七咬唇,眸光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是谁都可以。”许久后,她抿唇,明亮的眸光看向他:“那天晚上我和你说的话,全是真的!”

    如果他没有未婚妻,如果他没有骗自己,自己真的会嫁给他,哪怕叶迦回来找自己,她也不会放开他!

    她很清楚的记得,和程寒一起赛车,他在厨房给自己做饭,夕阳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好看极了。

    这尘世间最不存在的就是如果,她无法忍受欺骗和刻意的隐瞒,宁愿选择对自己坦诚,哪怕不能交付整颗心的叶迦,也不要一个可能给自己全心却会说谎的男人。

    在别人眼里可能觉得一个善意的谎言不算什么,但在林七这里不可以!她绝对不接受一个说谎的男人!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叶迦眸光一眯,视线从程寒的身上转移到身旁的人,他知道在她的心里是真的有想过要和程寒结婚生子。

    如果自己不去明峥居找她,也许林七一辈子都不会去主动找自己!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放下的从不回头看!如果不是自己和她相依为命十五年,或许现在坐在她身边的人根本就不会是自己!

    他唯一比程寒幸运的也许不是多出的那十五年,而是他从不会对小七说谎!

    “我明白了。”程寒沉默许久,心底再多的不甘心,也无可奈何,他们已经结婚了。是自己一开始就在欺骗她,他要是能早点告诉她,或许还会有希望……

    沐卿在程寒的深邃如潭的眸子里划过的沉痛,忿忿不平,这个女人凭什么来招惹了程寒哥,又如此的对他!

    “林七,你……”

    “闭嘴!”程寒侧头,犀利的眸光泛着冷冽的寒意,警告着她。之前她羞辱林七的那些话,他不是没听到,不在这里发火是他顾念两个家族的情面。

    林七再怎么对自己,那也是自己和她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沐卿来插足!

    “如你所愿!”程寒深邃的眸光看向林七时黯然很多,说完抓住沐卿的手臂,大步流星的将她带出餐厅。走出餐厅后就立刻松开了手!

    “程寒哥……”沐卿欲言又止,心有不甘。

    程寒回头看她,削薄的唇瓣抿唇一句话:“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音落,上车,扬尘而去。

    沐卿瞬间恍如掉进无边无际的沼泽中。愣愣的站在原地,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程寒,你的底线什么时候变成了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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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的气氛紧绷而僵硬,林七一直偷瞄着开车的叶迦,清冷的轮廓和侧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十根手指纠结在一起,她不确定叶迦到底是不是在生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车子停在门口,叶迦解开安全带,一旁的林七吞了吞口水,小声道:“叶迦,你答应我一件事呗!”

    “我不答应!”叶迦转头看向她,回答的干脆利落。他没杀了那对狗男女就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

    林七撇嘴:“我都还没说是什么吶!”要不要拒绝的这么快!

    “我不会帮程家,更不会帮程寒!”字字如刀从薄唇里挤出来。

    林七郁闷了。程家在国都原本是立足军界,可是因为程寒的父亲离世,程家现在分裂成两派,程寒本该在军界发展,碍于程家分裂的两派不会让他在军界立足,迫不得己下他只能暂时拓展警局这一块。

    但如果叶迦肯帮程寒一把,情况就会大不一样!

    程寒那么想要查清楚他们的身份,不也就存着这点心思,她岂会看不透!

    “到底是我欠了他!你都惯了我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多惯一次啊!”林七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扁了扁小嘴道:“何况,他是一个人才!站在裴哥哥的角度说,这么好的人才不利用真的是太可惜了!”

    叶迦冷清的眸子凝视她,语气略有阴沉:“阁下知道你如此替他设想,一定会非常感动!”

    林七“xiu”的甩开他的衣袖,一脸的不爽道:“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男人!不就是我追过他嘛!要不要这样小肚鸡肠一点小忙都不肯帮!我鄙视你!”

    气呼呼的说完,下车,车门甩的惊天动地。

    小鸡肚肠?还鄙视他?呵,在她的眼里,自己就是那么没原则没自尊的可以去帮自己的情敌?

    叶迦坐在车内,那一声一声的回神敲击在心头,脸色气的铁青,恨不得立刻下车把她狠狠的揍一顿。

    为了不让自己气急做出什么失控的事,叶迦连安全带都没系,直接驱车离开!

    林七走到门口发现叶迦不但没下车追过来,居然开车跑了!跑了!气的直炸毛,嗷嗷叫:“叶老头你混蛋!早知道我就不帮你破处了,你这个**t,千年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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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迦三天没回来,林七独自一个人,吃了睡,睡了吃,睡不着就跑去叶迦的房间,把他衣柜里的衣服全拿出来丢在地上踩啊踩的,发泄。

    短短的三天,整个家都是狼藉一遍,像是一个垃圾堆,没有一个可以站脚的地方。

    叶迦推门而入,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走错门了!在看到躺在满是衣服的沙发上的人,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沉。

    林七早就听到脚步声,故意当做没听到,抱着枕头闭目假眠。

    叶迦也没说话,很艰难的在往楼上走,连阶梯上全是垃圾和东西,他真的很想问问,姑娘,你到底在家做了什么!

    林七看到他不理自己,直接去楼上的背影,心头顿时一通委屈!气的想杀人!以前的叶老头从来不会这样的,不管自己怎么闹,怎么气他,他都不会丢下自己三天不闻不问。

    现在他一点也不疼自己了!

    委屈的嘴巴扁成唐老鸭了,赤脚走下沙发,一步步的往楼上,心里不断的自我催眠不要去管那个臭老头,让他见鬼去!

    就算他知道错了,来抱自己大腿,她都不要原谅他!

    叶迦换好衣服,下楼准备做点吃的,再来收拾这个狗窝,刚走到阶梯口就看到地上一串血色的脚印,剑眉微蹙,脸色一下子就沉了。

    林七趴在床上,门头在被子里,叶迦走到门口就看到浅色的床单上鲜红色的血迹。

    “哪里受伤了?”他顾不得和她置气,拉着被子,要为她检查伤口。

    林七赌气的一个翻身背对着他,不原谅你,就不原谅你!

    叶迦直接掀开被子,瞬间就捕捉到她还在流血的右脚,已经染红大片的床单,心狠狠的揪起来。她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来不及责备,连忙去拿药箱过来给她处理伤口。

    林七傲娇的要缩腿,不要他管,叶迦一把按住她的腿,语气寒意四射:“别动!”

    “反正你都把我丢下三天,不闻不问,我流点血又没死,要不要这样假惺惺!”林七迅速反讥。

    叶迦没说话,手指握着她的脚踝越发的用力,一双黑眸深沉神秘如海,捉摸不透。波澜不惊的看着她,看的林七小心脏一颤一颤……

    林七天不怕地不怕,叶迦真生气起来,她还是怕的!

    叶迦低头仔细的为她处理伤口,玻璃扎的很深,所以流了那么多血。这个傻瓜,不知道疼吗!

    哦,他忘记了!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是被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小七,连挨子弹都不怕,何况是这点小伤。

    她不怕,可是他怕,总是牵挂着她,怕她忘记吃饭,担心她一下子吃太多,惶恐她出了什么事,自己不在她身边,没人护她周全。

    这十五年,他每天都是这样战战兢兢过来的。

    将她的伤口包扎好,收拾东西,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林七怔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门口,什么意思嘛!手指扣了扣自己的脚丫子,眼眶不由的一红起来了。

    叶迦一边要顾着厨房,一边还要收拾家里,沙发旁边有打碎的玻璃杯,碎片上还沾着她的血迹,剑眉拎起,他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把家的所有玻璃杯都换成塑料或钢化……

    林七单腿跳出房间,趴在护栏上看到卷起衣袖做家务的叶迦,从容淡雅,说不出的俊朗与迷人。

    如果不是现在吵架,她一定会跳他背上,死命的亲他!

    收拾的差不多,叶迦将饭菜端到餐厅,走上来,一直到她的面前。林七没说完,眸光直直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开口。

    叶迦没有开口,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下楼走到餐厅坐下,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林七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一点胃口都没有,眼神时不时的偷瞄他,若有所思。

    “吃饭。”他终于开口,简短的只有两个字。

    林七摇头:“吃不下。”

    一分钟不吃东西会死的林七,居然会说吃不下,可见她是真的难过了。

    叶迦以为她还在为程寒的事和自己置气,暗暗的叹气,声音沉冷:“事情办妥了,以后不会有人为难他,他也不会知道。”

    这几天他不止是避开林七这么简单,还将程家的事捋一遍,该处理的不动声色的处理,做的隐晦不让人察觉,帮了程寒,又维护了他的自尊。

    “诶?”林七一怔,呆呆的眼神看着他,反应不过来,他不是不要帮程寒么!

    “小七,在尘世的情爱中没有人是神,都不过是普通的凡夫俗子,你让我去帮我的情敌,我怎么可能那么大方!我若真那么大方,一口答应,那就表示你在我心中没那么重要!”

    他也有情绪,有自尊,她为一个程寒那般的说他,他怎么可能不气!

    林七眨巴着大眼睛,有些迷糊又有些茫然:“我……我没有非要你帮他不可!我就是一时生气嘴巴上说说!”

    叶迦闻之一怔,自己是误会她了?

    “你不是为他骂我小肚鸡肠!你的心,到底还是在乎他的!”

    “不是啊!”林七撇嘴,手指揪着他的衣领:“我只想要没有我招惹他,或许他现在和沐卿还好好的在一起!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想用其他方式弥补下。即便我有一点点的在乎他,但我心里深爱很多年的人,从来都是你啊!最可气的是你把我丢在家里几天不闻不问”

    叶迦恍然大悟,握住她的手,低头亲吻她的唇瓣:“是我错了!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家里不管不问!”

    林七直点头,一一数落他的不是:“就是你的错,不相信我,小心眼,乱吃醋,把我丢在家里不管不问,不知道我好饿,没东西吃,心情就很差么!饿死我,以后谁陪你这个千年老处\男练技术啊!”

    姑娘,你的节操呢?

    叶迦也就哄她说自己错了,她还真把所有的错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林七定睛的看着他,抿唇问道:“林叶迦,还记得在我八岁那年,你和我说过一句话吗?”

    叶迦沉默,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和她说过什么。

    林七七岁那年被叶迦领养,那时他还没有重新建立基地,她被送去学校念书。班上的同学家里都是非富即贵,每个人都有爸爸妈妈,除了她。

    在班上她是一个异类的存在,没有人看得起她,也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甚至很多人随意的欺负她,拿她出气。

    林七知道自己是别人领养的,哪怕叶迦对她一直很好,从没有脾气,她也不敢造次。在学校受到的委屈和欺负也不敢告诉叶迦,怕他觉得自己是个麻烦,怕被丢弃,害怕没有一个家。

    叶迦知道她在学校受欺负,是在她八岁那年秋天,下了很大的一场雨。叶迦刚好没事,特意亲自开车去学校接她,还没走到班级门口就看到走廊角落里被欺负的林七,浑身湿哒哒的,极其的狼狈。

    她小心翼翼的蜷曲在墙角,抱着书包,一句话也不说。不管那些同学怎么骂她,掐她,甚至打她的耳光。

    那一刻叶迦前所未有的怒火席卷整个胸腔,他走过去拉起了林七,指着那个打林七耳光的同学,冷声命令:“打回去!”

    林七宛如惊弓之鸟,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摇头,她不敢!

    “我讨厌软弱的人!你不还手,我就把你送去孤儿院!”叶迦沉声,命令:“打!”

    林七不住的摇头,她不能打!那个同学的爸爸妈妈是做大官的,如果她打了,叶迦也会被牵连的。

    叶迦二话不说,抓起林七的手甩在那个同学的脸上……

    女同学愣住了,吓的“哇”的下就哭起来。林七掌心火辣辣的疼,她不觉得打人有多么令人开心,相反,她害怕,非常害怕,一旦女同学的爸爸妈妈知道,她和叶迦该怎么办!

    老师被人叫过来,脸色不善的看向叶迦,还没来得及训斥叶迦如此恶劣的行为。叶迦抱起小小的林七,大步流星的离开,丢下一群石化的人。

    在车上,叶迦抱着林七,非常认真的告诉她:“从今往后,无论你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不让自己被欺负!”

    “可是……那个同学的爸爸妈妈是做大官的。”林七一开口就哭了,她哽咽道:“你把我送走吧!不然他们要是把你抓去坐牢怎么办呀!”

    叶迦一怔,原来她一直忍着屈辱,是害怕给自己带来麻烦和灾难。

    那一刻,他平静孤寂多年的心,突然有了涟漪和温暖,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沉声:“不用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伤害到我,包括你!所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林七一脸的泪水,吸着鼻涕,呆呆的看着他,还是不相信,“真的,怎么样都可以!”

    削薄而柔软的唇瓣晕开如泼墨般的笑意,大掌温暖而轻柔的揉着小小脑袋,声音宛如天籁:“是的,怎么都可以!”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过她!

    林七坐在他的腿上,手指蹂躏着他的纽扣:“叶迦,你是自己说过的,怎么都可以!”

    所以不要怪我脾气不好,不要说我任性,也不要骂我狼心狗肺,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允我的。

    叶迦想起来了,自己曾经真的说过这句话,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刚劲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迅速的吻住她,温情厮磨:“是我的错,不应该忘记自己曾说过的话!”

    林七紧紧的搂着他的颈脖,小嘴在他的肌肤上轻咬了一口:“以后不许丢下我一个人了!我也会怕……”

    她做什么都雷厉风行,一秒都拖拉不了。在感情上她却等了十五年,她等不下去就找别人了,差点就和别人走了,他不能再继续让她这样等下去了。

    叶迦能感受到她内心那股不安和担心,大掌轻轻的顺着她的后背:“好,没有下次了。”

    未来的几十年,无论林七做过什么,再怎么惹他生气的事,叶迦再也没有离开这个家一步。几十年如一日,形影不离,深爱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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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迦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林七的脚结疤,可以下地走路了。想到之前说好要带她出去玩的,安排了一条线,打算带她出去走上几个月。

    提到美食,不得不说起中国的美食文化,也是林七最喜欢的,是吃货的必经之路。

    第一站就是中国北京,第二站成都,第三站西安……

    因为没有买到直达北京的商务舱,叶迦宁愿转站先去成都,也不愿意带小七去坐经济舱。林七倒无所谓,想到吃的,心情异常兴奋,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先去哪里都不计较。

    飞机平安降落在成都双流机场是傍晚5点,温度适宜,空气不错,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都染着笑意,有夕阳做背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林七等不及去酒店放行李休息,嚷着要去找好吃的,叶迦拿她没办法,只好让酒店的人来把行李先送回酒店,自己则打车陪她去找吃的。

    车子停在成都最有名的小吃街,夜幕降临,霓虹交辉,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要不是叶迦一直牵着她的手,林七早就消失不见人影。

    看到好吃的,林七兴奋的要命,甩开他的手就要点东西,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完话,一股浓浓的恶心感涌上来!

    叶迦刚挤过人群走向她,只见林七挤出人群,往路边的垃圾桶跑去。

    “……小七!”叶迦脸色一沉,眼底弥漫着担心,她怎么了。

    “呕……呕……”林七站在垃圾桶前吐的稀里哗啦,怎么也止不住,几乎要将五脏六腑全吐出来。

    “小七!”叶迦终于走到她的身边,一边揽住她的肩膀,一边拉手帕给她嘴角,沉着眸子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七虚软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觉得恶心,好想吐……呕……”

    话没说完,又继续吐起来,胃里的东西吐光了,开始吐清水……

    叶迦心疼无比,不停的轻拍她的后背,这几日她吃什么东西都经过自己的手,按道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除非……

    想到什么,叶迦的眼神一亮,收紧握住她手臂的手:“小七,我们去一趟医院。”

    林七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自己吐出来了。她从没有这样吐过,最近总感觉很疲倦,想睡觉,或许真的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打车到医院,叶迦一直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直接挂号带她去妇产科。

    “为什么要来妇产科?”林七撇嘴,恹恹无神的问道。

    “别问了,先把检查做完。”叶迦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颊,是他疏忽大意,竟然没有想到她这几天的贪睡是有缘故的。

    检查完后,叶迦抱着林七在办公室等结果。当然,他是利用阁下的特权,直接在医院找了最好的妇产科医生来给林七做检查,否则哪里会这么顺利。

    他的心头宝,马虎不得。

    医生看了报告,看了眼前这两个人,虽然年纪上有些差距,但一看就是夫妻两,笑吟吟道:“恭喜先生,你太太是怀孕了。恶心呕吐,只是初期的妊娠反应,不是很严重,没什么关系!”

    一句话,对于林七来说简直是五雷轰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医生,低吼:“你说什么?”

    叶迦很镇定,在来的路上他就想到了,现在确认了,悬在半空的心也尘埃落定了。

    “你的尿检是呈阳性,确认你是怀孕了!”医生诚恳的回答,一脸的茫然,难道她不想生孩子吗!

    “啊!”

    那天医生的办公室里传来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要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要有多悲凉就有多悲凉,后面还有一句绝望的声音:“我的成都美食,我的西安肉夹馍……”

    叶迦搂着她,忍不住的亲亲她的嘴角,眼底的笑意溢满了。

    小七,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到达成都的第二天,林七连一种小吃都没尝到,在睡的迷迷糊中已经被叶迦抱上飞机,打道回府。她怀孕,叶迦怎么也不会带着她在外面东奔西跑。

    林七为此生闷气,好几天不想搭理叶迦。她才二十三岁,还没玩够,自己还像个孩子,现在居然要做孩子她妈了,死也不能接受。

    尤其是她的妊娠反应初期很严重,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以前喜欢吃的现在闻到味道就想吐,最讨厌吃的白粥和面食现在倒是她唯一能下肚不吐的东西。

    叶迦心疼她,不管她怎么生气,闹别扭都不在意,想尽办法做东西,只希望她能多吃点,别再吐了。每次看到林七吐,他都觉得她是要把自己的心都吐出来,弄的他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发现小七吃饺子就一点都不吐,叶迦就变着花样包饺子,从剁肉馅到揉面他都是亲自动手,因为外面卖的饺子皮全是机器弄出来的,一点弹性,面味都没有,小七也不怎么吃,他才想到什么都自己来。

    饺子搭配着混沌,红枣粥等等其他的,熬过小七的妊娠反应期,逐渐的口味没那么刁钻,什么都能吃些,也不怎么恶心想吐,只是比较贪睡和情绪化。

    小七怀孕,明希和龙裴曾经携手来看望这对新婚夫妇。当时,叶迦正在张罗着包饺子,小七则是拿着一团面团在旁边玩,完全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顾明希笑,低低的声音问阿裴:“你看小七像是能做妈妈的样子吗?”

    龙裴很淡定的挑了俊俏的眉梢:“叶迦有很丰富的养孩子经验,轮不到我们操心!”

    顾明希掩嘴偷笑,阿裴啊阿裴,嘴巴毒死了!

    那顿饺子除了龙裴,剩下的三只,都吃的很开心。因为龙裴发现,明希看叶迦的眼神越发的明亮,欣赏,敬畏!心里百种不爽,连同看叶迦也觉得他面目可憎。

    不就是会包饺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也可以,曾经他还和烟儿一起给明希亲手做过生日蛋糕呢!

    叶迦会做蛋糕吗?

    后来龙裴为了给顾明希一个惊喜,挽救一下自己在妻子心里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形象,他也尝试包饺子。

    结果,成为他辉煌人生里最大的败笔。

    不仅连揉面都搞不定,就连剁肉馅放调料也是状况百出,最后包出来的饺子,外表不评,光是肉馅就是腥气加甜的腻人!

    龙裴很清楚记得自己放的是盐,可就是不明白那诡异的甜味是哪里来的!

    最让他气结的是明希吃了一口,皱着柳眉说的一句话:“吃叶迦包的饺子是心情明媚,吃你包的饺子怎么会百感交集!”

    不过是一句话,气的我们总统大人做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冷气机,并且再也不带顾明希去叶迦家中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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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七怀孕第八周,叶迦陪她去做产检,医生告诉他们,在林七的子宫里有两颗胚芽!

    意思就是她怀的是双胞胎!

    林七整个人的感觉再次不好了,23岁怀孕就算了,居然一胎怀两个,这是要将她的肚皮给撑炸的节奏么!

    叶迦则完全不同,他人生第一次做爸爸,尤其是同时做两个孩子的爸爸!在知道是双胞胎的那一刻,眼角闪烁着明显的润泽。

    林七原本想炸毛嗷嗷叫,耍个小脾气什么的,可是看到他激动的眼神,按捺住小脾气,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叶老头,以后你要对我更好点哦!你看,我让你老来得子,一得得两吶!”

    上辈子加这辈子,叶迦也有百来岁了,可不是老来得子!

    叶迦原本激动的心情,一瞬间荡然无存,看着她颇为认真的神色,哭笑不得。搂着她,又亲又夸:“知道了!小傲娇!”

    林七哼唧:“谁傲娇,谁傲娇啊!人家是女王!”

    叶迦:“是,傲娇小女王!”

    林七:“……”

    我不要给这混蛋生孩子了!忒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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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14

    第三百二十七章: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14

    怀孕后期,林七终于知道怀孕的好处了,因为肚子里有两娃,她想吃啥就吃啥,叶迦给她准备的食物都是荤素搭配,家里各个角落随处可见水果和点心,以免她肚子饿时没东西吃。

    怀孕越到后面,肚子越大,圆鼓鼓的撑在前面,林七连走路都走不动,叶迦每天牵着她出去溜达,还没走两步就喊累,怎么也不肯再走。

    时常盯着自己圆鼓鼓的大肚子,似乎很担心自己的肚皮会被撑破。

    因为她怀的是双胞胎,叶迦除了抱抱,亲亲,摸摸,其他的什么都不敢做。实在忍不住就去浴室,用五指姑娘解决下。在没有开荤以前,他还能靠意志力和运动克制,一旦尝过肉味,谁还要洗冷水澡和运动啊!果断的做一个凡尘俗子,和五指姑娘缠缠绵绵到天涯!

    林七的双腿也开始水肿,半夜抽筋,睡的很不安稳。叶迦彻夜不眠,坐在床边给她按摩,揉捏,一直到她能安稳的入睡为止。

    自从怀孕他就看着小七经历着各种变化,情绪上的,身体上的,偶尔也会一脸担忧的望着他问:“我脾气是不是越来越坏了!”生怕自己不要她似地!

    每每如此,心头不是滋味。以前的小七风风火火,自信张扬,他宁愿她坏到骨子里,贱兮兮的,也不愿她这般的神经兮兮!

    全是怀孕惹得祸,如果早知道怀孕让一个女人遭受这么大的罪,他怎么也不愿意让小七怀孕的。

    有没有孩子其实没那么重要,小七就是他的孩子啊!在小七怀孕妊娠反应最严重的时期,叶迦独自去做了绝育手术。

    不管小七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这辈子有小七和孩子,已无遗憾。

    ***

    林七怀孕的时候,叶迦已经将婴儿房和家佣请好,事事亲力亲为,在附近的医院调动了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一间手术室和一队妇产科医生护士时刻为林七而准备的。

    另外还不时就从总统府把阁下的专属御医楚冰炎召唤来为林七检查身体。

    楚冰炎第一次,第二次都还好,第三第n次,有些忍不住了,她是医生但不是妇产科医生,他再紧**七是不是该请妇产科医生!

    叶迦很淡定的回答,其他人信不过,何况身为阁下的专属医生本就该全通,难道就因为夫人无法生育她就能荒废妇产科?

    楚冰炎一脸的裂痕回总统府。拜叶迦所赐,她又开始重读妇产科的医书!顾明希安慰她,叶迦只是太过紧张小七了!

    一切明明准备妥当,可当林七要生的那一天,面对死亡都能镇定不惊,从容应对的叶迦还是慌了神。

    羊水破的时候,林七正在沙发上吃水果,只觉得裤子湿漉漉的,然后脸色发白,开始剧烈的疼痛!

    叶迦当时在厨房为她准备晚餐,出来时林七已经痛的躺在沙发上,鲜嫩的唇瓣被咬出一道很深很深的血痕。

    他问她怎么了,着急担心,不知所措。

    林七眼眶含泪,孱弱的声音很小声道:“我肚子疼,还有尿失禁了……”忒丢人了。所以她不敢叫叶迦,肚子更是痛的没办法回房间换衣服。

    叶迦之前看过很多怀孕的书籍,一看就知道是羊水破了,哪里是什么尿失禁!小傻子真让他哭笑不得,慌张的去收拾东西,起身还没走,又想起来,医院那边什么都有,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小七送过去。

    一番折腾到医院,小七被送进手术室,叶迦衣服凌乱,出门连鞋子都没换,两只拖鞋现在只剩下一只在脚上,似乎在嘲笑他的狼狈。

    叶迦此刻也顾不得这些,听到手术室里传来的声音,虽然林七极尽的在隐忍,可是分娩之痛是疼痛中最高的,没有什么可以与分娩之痛相比!

    无形之中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揪住他的心,无法喘气,他开始无限的后悔,自责,为什么要让小七怀孕,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样的痛苦。

    分娩原本就风险很大,孕妇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林七怀的还是双胞胎,医生建议用剖腹产直接取出婴儿,叶迦也同意剖腹产,一向大大咧咧,不着四六的林七却在这件事异常的坚定,她要顺产。

    无论医生和叶迦怎么劝,威逼利诱,她就是要顺产。

    谁说林七自私,迷糊不懂事,她比谁都懂感情,她的心比任何人都善良而细腻。嘴上抱怨孩子是累赘,让她吃不好睡不好,又不能玩,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非常深爱着这两个孩子。

    因为这是她和叶迦的孩子!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叶迦坐立不安,紧张的全身是汗,想进去,可想到小七说的,她生孩子的时候他一定一定不能进去,她不要让他看见自己痛的五官都扭曲的模样。

    手术室里的林七一开始还能忍住,时间越长越是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折磨。两个孩子像是舍不得她,怎么也不肯出来……

    一阵阵的痛,到时时刻刻都在痛,让她想昏死过去都不能,耳边一直有很多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声音。

    什么深呼吸,什么用力,什么就要出来了……

    去你妹的深呼吸,去你大爷的用力,去你玛丽隔壁的就要出来了!

    老!娘!没!便!秘!

    从八点到凌晨十二点,整整四个小时的漫长折磨,在指针走向12点那一刻时,孩子终于平安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出来,第二个很快就出来,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两个双胞胎,全是男孩!

    医生松了一口气,有护士去向叶迦报喜,其他人都围绕着两个孩子,容器林七被晾在一旁无人理会。医生以为她只是虚弱,原本想送她回病房休息,谁知,林七再次颤抖的喊着肚子痛……

    医生大惊,检查才发现,原来肚子里还有一个!

    不是双胞胎,是三胞胎!最后那个是小女孩,太过害羞一直躲在两个哥哥的后面,从来没有被注意到过。

    林七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肚子那么大,敢情一下子塞了三个球,能不大么!没爆开就不错了。

    还有,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说叶迦那个小和短了,说一次怀了三个,再多说几次,她怕自己成了母猪专业户了。

    对于女儿的出现,叶迦实在是又惊又喜,心中早已掀起惊天骇浪。林七居然一下子给他生了三个孩子,有儿有女,人生彻底圆满了。

    因为双胞胎是凌辰出生,叶迦取名时就地取材,毫不费事的为老大取名叶凌,老二叫林辰,至于小公主的名字倒是费了不少心思,翻了不少歌词诗赋,最终取名为叶倾城。

    倾国又倾城之意。小名儿就叫成了:阿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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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百日时,叶迦特意设宴,邀请好友来家中做客。他已经没有给林七一个婚礼,孩子百日,怎么也要办的热闹一些。

    林七生产后一直在做月子,叶迦时时刻刻陪伴在身旁,孩子都顾不得,之前提前安排的两个月嫂一直在照顾。

    三个孩子被放在一个婴儿房,老大老二挤在一张婴儿床,小公主单独霸占一个婴儿床。用叶迦的话来说,男孩子就是要粗糙点养……

    林七一下子生了三个,失血过多,坐月子期间一直在进补,但还是很累,每天就是吃吃喝喝,孩子全是用奶粉,没有母乳,所以她也没看过孩子几次。刚出生时,叶迦让人将孩子抱给她看。刚出生的小孩子皮肤暗暗的,皱巴巴的,不好看,林七嘴巴一撇,郁闷了:“我怎么生了三个猕猴桃!”

    叶迦浅笑不语,刚出生的孩子能好看到哪里去。当下也没解释,只是嘱咐她要好好休息。

    现在三个孩子五官张开了,一一遗传了叶迦和林七的姣好的面容,肌肤白嫩细滑,漂亮的桃花眸,粉嘟嘟的小唇瓣,要有多萌就有多萌。

    顾明希和龙裴过来,也带了龙子琦和龙离非,南司带来了奚风,刑天和楚冰炎等人也到场,偌大的房子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顾明希看到倾城就能想到烟儿小时候也是这么可爱,只可惜烟儿一出生就被薄一心抱出去抚养,那段时间她也没怎么照顾过烟儿。

    龙裴看到新出生的三个孩子,纷嫩的,肉嘟嘟的,心底到底有些遗憾。当年明希分娩,自己不在她身边,更没照顾她们母女。如今看着叶迦小心翼翼的照顾林七,心生羡慕。

    顾明希似乎看穿他深邃如潭的眸子,手指勾着他的手指浅笑道:“那时其实我也没吃多少苦,不过年纪小娇气,觉得委屈。”

    现在想来其实也不算什么!

    龙裴沉沉的叹气,长臂揽住她的肩膀,低音道:“别说了,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生下烟儿她不过十八岁,刚成年,一个人在监狱里是如何度过的,想想都觉得揪心。龙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放弃她,任由她自生自灭,如果他能够再坚持下,或许她不会受那么多苦。

    顾明希挽着他的手腕,渡着很慢的步调走出婴儿房,“过去的事没办法重来,命运选中我们经历磨难,我们也只能强撑的走出磨难。俗话不是说,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

    龙裴听着她的话,心头有酸有甜。他的明希,如此的善良,他开始能理解明希当初知道自己的一念之差害的他改头换面的那种愧疚感,尽管罪魁祸首不是她。现在他也觉得很愧疚,越是愧疚越是深爱她!惟愿她此生平安,再无灾难。

    婴儿房间里只剩下六个孩子,龙子琦性格依旧沉静,淡漠,仿佛任何事都无法影响到她的情绪,今天若不是明希强制性要她来,她大概只会留在家中看书,龙离非亦是如此。

    奚风是三个人中最小,学会走路说话没多久,脑子聪明,见到龙离非的第一眼就知道叫哥哥,此刻站累了,倒也不客气:“哥哥,抱我。”

    南司是龙离非的师父,龙离非非常敬重他,对待奚风自然不会太生疏。何况像他这样的身份,日后注定没什么朋友,这个圈子里的后代,他都要极力拉拢,为日后成为总统做铺垫。

    龙离非轻便的将奚风抱起来,他刚好能看到在婴儿床的叶倾城,粉雕玉琢,纷嫩纷嫩的,极其的可爱,奚风看着她就忍不住的笑起来,伸手想要去摸摸妹妹的脸蛋。

    龙离非往后退了一步,奚风的手指没摸到叶倾城,脸色垮下来,只听到龙离非低沉的嗓音响起:“你没洗手,会把细菌传染给妹妹。”

    奚风看着他,眼神里弥漫着崇拜的光芒,在他小小的世界里,除了父亲,龙离非哥哥就是了不起的人物。

    龙子琦眸光扫了眼两兄弟,此刻眼神死死的盯着龙离非和奚风,仿佛是要他们远离宝贝妹妹的身边。浅浅的细眉微不可见的挑了下。

    “我出去走走。”

    龙离非闻言点头,轻声嘱咐:“别走太远。”

    龙子琦点头,离开。

    “妹妹,漂亮。”奚风盯着叶倾城沉睡的容颜,不由自主的赞叹。

    龙离非平静的扫了叶倾城两眼,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会比你子琦姐姐漂亮?”

    作为c国第一美女顾明希的女儿,龙子琦在样貌上完全遗传了顾明希的美,又有龙裴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沉静内敛,小小年纪在贵族圈内已是公认的惊艳气质美女,大有盖过顾明希的风头。

    奚风眼睛闪了两下:“不一样!”

    龙离非没说话,放下了奚风。家里有顾明希和龙子琦,豪庭花园还有绯绯,他见到的都是美人儿,此刻看刚出生没多久的叶倾城自然不会觉得有多惊艳。

    最近天气凉,龙离非担心烟儿出去太久会着凉,便出去寻她。

    奚风恋恋不舍的守在叶倾城的婴儿床旁边,完全看不到隔壁床那两个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的兄弟。

    秦南司独自一人站在后院门口抽烟,指尖的烟蒂星火忽明忽暗,白色的烟雾将他整个人笼罩着。自从不久前秦老太太身体不适,住院,他就独自带着奚风生活。

    医生说秦老太太的时间没多少了,这些天他的心情越发的沉重。父亲离世,白言离世,如今就连母亲也要离开,他真的没什么亲人了,只剩下奚风这一个亲人。

    楚冰炎走过来,神色波澜不惊。对于南司的情况她也有所了解,他母亲楚冰炎亲自看过,如医生说的那般,时间所剩无几。大概是因为职业关系,楚冰炎对生死看的很淡,感觉很麻木,可是看着南司愁眉不解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出声安慰:“人生在世,经历生死离别,在所难免。别太难过,目前照顾好你母亲最重要。”

    秦南司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的软弱逐渐散去,低低的声音道:“谢谢。”

    楚冰炎抿唇,到底没说什么。关于南司和白言之间的感情,没有人告诉她,可是她无意间看到顾明希写的那个故事,没有用真名,广大的网名不知道,可她知道故事里的两个主角是谁。

    他们活在万人瞩目下,感情原本就比寻常人压抑,然,他和白言的感情更是一种禁忌。她不歧视,甚至佩服他们的勇气,至少他们勇敢的相爱,哪怕最后没有在一起!

    得到后失去,永远比从没有得到要勇敢得多。

    两个人静静的站着,南司一言不发的抽着烟,楚冰炎站在一旁,手里端着杯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啜着茶水。

    远处散步的龙裴和顾明希看到这样的一幕,顾明希不由的生疑:“……他们!”

    “不可能!”龙裴低沉果断的回答。

    “为什么?”如今南司越发的沉默寡言,比阿裴还要沉默,秦老太太住院,他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实属不易。心底埋怨他当初的不勇敢,连累到白言。可看到他如今这般,终究不忍。

    若是白言还活着,定然会舍不得见南司这样。

    “冰炎没有爱人的能力。”

    顾明希看着他,眼神里拂过诧异。究竟发生过什么事,竟然能让阿裴说出:冰炎没有爱人的能力!

    楚冰炎是龙裴在美国求学时期的同学,关系不深不浅。楚冰炎家世很一般,能留学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她对医学有一颗炙热真诚的心,学习非常刻苦认真;相对的她的家庭和感情一塌糊涂。

    当年求学期间曾经有过一个男友,两个人非常相爱,但性格却不合,常常会起争执。某次下午他们再次争吵,冰炎一气之下离开学校实验室回合租的房子,临走时因下大雨她全身湿透了,晚上就开始发烧,她吃了药,在自己的个人主页上只是留了句发烧的话,迷迷糊糊睡着了。

    期间有人打电话,她半睡半醒看到男友的名字,堵了一口气没接电话,直接将手机关机。

    第二天她醒来烧退了,起床开手机发现手机有很多未接来电,还有男友发给她的短信和朋友短信。

    原来昨晚男友看到她在主页的话知道她发烧,担心她不好好照顾自己便开车来找她,半路给她电话是想问问她好些没,想不想吃点东西,他好去买送过去。

    谁知道冰炎会不接他的电话,加上雨下的很大,他车速有些快,在半路上出了车祸,送去医院时已宣布死亡。

    这件事对冰炎的打击太大,她无法接受男友离世的消息,更是把男友的死怪在自己身上,她一度的情绪抑郁,连最热爱的医学差点就放弃了。

    没有放弃是因为她的导师,在她颓废放弃自己的时候,一直陪她身边,开导她,鼓励她振作起来,不要放弃自己的理想。

    楚冰炎逐渐走出那段阴影,把注意力转移到医学上,而和导师的感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亦师亦友又莫名的多添了几分暧昧。虽然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一开始导师曾有过言语的暗示,表达自己对她的喜爱之情。那时楚冰炎并没有完全走出男友死亡的阴影,她心里还是非常深爱着男友,并且将心门紧紧的关门,谁也走不进。

    导师见她没有反应,也没有再说什么。在学习和生活上依旧给予她最大的帮助和关怀,白云过隙,一晃眼三年过去,楚冰炎逐渐忘掉那段伤痛,心里不知不觉的多住了一个人,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

    直到导师通知她参加他的婚礼,那一刻她脸上的血色褪尽,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声音。

    相处了三年,她对他有女友这件事竟然毫不知情。尤其是这几年他对她的好有目共睹,多少人都误解他们的关系。他给予的关系与爱护远远超出了导师对学生的关怀,甚至在她参加聚会喝多时特意去接她送她回家,亲自端水过来,为她脱鞋,洗脚。

    相处的点点滴滴刻进心中,抹不去,忘不掉,她以为....他一直在等自己,从未想过,原来....没有人会在原地永远的等你。

    导师对她说:冰炎,也许上辈子我是路过你身边为你盖衣服,却不是埋葬你的人。

    楚冰炎笑,眼底一点点的被绝望吞噬。如果你不是亲手埋葬我的人,何必一直守在我身边,给我那么多关心与呵护,一点点的将你植入我的身体,我的骨头里。

    如今你转身结婚,那我又当如何?

    楚冰炎没有参加他的婚礼,她不想对自己那么残忍,亲眼看着他娶了别人。在他婚礼前一天,她快递一份新婚礼物给他,当晚就搭上了去非洲的飞机,在非洲呆了两年之后辗转去了中国西臧,又是两年。

    这两段感情已将楚冰炎折磨的心力交瘁,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如今她只对医学充满热枕,在感情上她成为了——爱无能!

    若不是龙裴派人邀请她回来,她也许还继续留在西臧,并没有回来的打算。

    听完龙裴的话,顾明希沉默着,看到楚冰炎安宁的神色中隐隐透着一股悲凉,那是一种无奈与无力。

    原来,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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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15(完)月票加更

    第三百二十八章:等你来世,我还你一生一世15

    叶迦在为三个孩子庆祝百日时,程寒在国都公安这一块已占有一席之地,甚至让程家在军区分裂的两派已经成为他的一派。

    其实他一直暗中有布置,但等收网时发现比预期中顺利很多,却有发现不了任何的破绽,心存疑虑。他不是傻子,也不自负认为这全是自己的本事。

    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暗中悄无声息的在帮助自己。至于是谁,他稍微用脑子想一想,即可猜到。

    叶迦做事很是隐晦,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他还是能肯定是叶迦所为。他不否认,当初怀疑林七和叶迦的身份时,有想过利用他们重新整顿程家在军区的势力,他是有野心的男人,自然想要往上爬,那些肮脏的手段在所难免。

    当他知道林七和叶迦的身份,他逐渐意识到林七留在自己心里的影子有多顽强时,他有动摇,想放弃这个念头;他想解除身上的婚约,然后好好的和林七谈谈……

    他可以用各种手段,利用女人也不算什么,可若这个女人是被他放在心尖上,那便绝对不行!

    只是没想到,林七比自己想象中要聪明很多,也决绝很多。那种绝然和铁骨,是他都没有过的。他相信小七曾经真的喜欢过自己,所以小七绝然的离开,他发现原来自己也会有被掏空,胸腔里装满对她沉甸甸的爱与压抑的苦楚。

    叶迦帮自己无非是因为林七开口,她这样做,无非是心存愧疚,想要补偿自己。这份人情,她给了,他也只能受着。

    毕竟,她已经嫁给叶迦,生儿育女,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自己插足之地。

    昨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对女人说:“我爱你,只此一世,下辈子,你跟他走吧。”

    醒来,他觉得心越发的空荡。他突然想起父亲曾经送过他的一份礼物,他想了很久很久,想起那份礼物是什么。

    在书房书柜下面找到的,是两块石头。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送两块石头给自己,儿时觉得就是两块破石头没什么用处便拿来垫书柜脚。

    这两块石头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三生石。

    传闻拥有这对三生石的恋人就可以永远不分开。

    他将两块石头擦拭干净,放进盒子里派人送去叶迦的家,权当是送给她的第一份,也是最后一份礼物。

    下属离开他家时,门口站着沐卿,她看到下属手里精美的盒子,自然也知道是要送给谁的。

    “程寒哥……”

    沐卿走进去,他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站在窗口宛如雕像。

    “程寒哥,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去出国,不应该用等待的方式要你来证明你对我的感情,我不在乎你和林七发生过什么,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沐卿说这话时,声音是哽咽的。她真的没想到,会出现一个林七,这些年虽然分隔两地,可是他们相处的一直很好,他虽然不像其他男人对自己那般殷勤,但也是不错的。她以为他性格如此,可是当她知道程寒要为林七和自己解除婚约,他看林七的眼神时,她才知道,原来这个阴沉的男人也有火热的一面。

    只是这份火热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

    “她已经结婚了,她根本就不爱你,程寒哥……”沐卿小心翼翼的揪住他的衣袖,声音乞求,她再也不矜持,只要他愿意,她愿意立刻和他结婚!

    程寒面色沉静,黑眸里波澜不惊,低眸落在她白希的手指上,轻轻的拂开她的手。

    眼泪不知不觉的从杏眸里流出来,划过嘴角是那么的苦涩。

    “你回去吧。”薄情的唇瓣只吐出四个字,仿佛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沐卿摇头,眼底划过一丝不甘心:“为什么?程寒哥……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一直不愿意主动提结婚的事,因为我想你主动,为什么你不能像对她那样对我,哪怕只有十分之一……”

    面对沐卿梨花带泪的苦苦哀求和质疑,程寒无动于衷,阴鹫的眸光直直的射向她,低沉的语气,坚定如铁:“若没有遇见她,我会和你结婚,左右不过一辈子!”

    他默许了两家人许下的婚约,不是他有多喜欢沐卿,而是因为他对谁都心如止水,娶谁都一样,为何不娶一个知根知底的。何况沐卿一贯教养不错,可以省去他很多麻烦。

    那天沐卿骂林七的话,他全听见了。若不是亲耳听见,他不会相信自己认识很多年高贵优雅的沐卿有那样的那面,和市井泼妇有何区别。

    “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我不愿意将就!”他看着她的眼神,一字一字,说的斩钉截铁,毫无退路。

    沐卿宛如迎头一棒,摇摇欲坠,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眼眶的泪无法抑制的往下流。

    他的意思,如果林七没有出现,他会将就的和自己过完一辈子。

    自己只是他的——将就!

    “程寒,你够狠!我恨你,我恨你!”沐卿转身往外跑了。

    程寒没有去追,漠然的侧头看向窗外,阴霾的天气,那个人此刻一定沉静在喜悦中。心头百感交集,不知所措。

    他不担心沐卿会伤害到小七,有那个男人在,他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小七的。有那样一个人在也好,至少有人爱着她,守着她,即便那个人,不是自己。

    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放手,只是觉得....那个人可以让她很幸福,永远保持那么灿烂的笑容!

    我爱你,只此一世,下辈子,你跟他走吧。

    你让她这辈子和那个人走了,为什么没有告诉她,这辈子不要再遇!

    深邃的眸子里涌上了疯狂的绝望,缓慢的闭上了。

    此去经年,当沐卿放下他,嫁给了一位疯狂追求者,过上平淡而恬静的生活,感谢他当年的绝然时;程寒在国都军界有着重要身份与地位,连同龙裴都非常欣赏他的行事作风,颇为委任他。

    只是他这一生始终孑然一身,没有任何异性。很多人都怀疑他的性取向,一开始有人给他送女人,下场很惨,后来有人改送小鲜肉(男人)结果小鲜肉活生生的被折断一个手臂丢出来。

    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送人给程寒,无论男女。

    人人都知道他是工作狂,恨不得么天24小时都扑在工作上,极少会有个人的休闲活动。偶尔眉睫浮现淡淡的疲倦,他会看着手机,眼角不由自主的就晕开浅浅的笑……

    手机屏保上,穿着红色运动服的女孩子,身材纤细,热汗淋漓,简单的马尾辫,双眸犀利有神,嘴角扬起,自信而张扬……

    她的名字叫做——林七!

    ****************少爷求月票的分割线**************

    夜深人静,好友们接连散去,叶迦看过孩子们后回房间,林七窝在摇椅上手里把玩着两块石头。

    “什么东西?哪里来的?”叶迦走过去,很自然的倾身先亲了她的脸颊。

    “程寒送我们的——石头!”林七举到他面前,撇嘴叨叨:“真是小气的男人!明明身份显赫,有权有钱,居然只送两块破石头给我们,一点诚意都没有!诶,你说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叶迦拿到手中立刻感觉到凉意,润滑的石头接近透明的颜色,两块石头是可以合在一起变成一块。

    他记得这块石头叫做三生石,当年阿暖和程擎寒各有一块,后来他们还在石头上刻字,阿暖刻是:老大是人渣,程寒刻的是:此生挚爱暖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竟然再次出现三生石,还是程寒送给自己和林七的....这真的就是他们的宿命吗?

    “我们刻字吧!”叶迦递给她一块:“然后交换!”

    林七拿来回来,斜睨他,吐槽:“叶老头,你要不要这样老土!”

    叶迦收紧掌心里的三生石,并没有打算告诉她三生石的传说,眯着眼睛,轻声哄道:“刻得好,有赏!”

    林七的眼神一瞬间亮起了,连忙点头:“我刻,我一定刻!”

    叶迦露出满意之色,他很期待,他的小七会刻上什么字送给自己!

    ***

    半个月后,某夜。

    叶迦提起这件事,林七打着哈欠说刻好了,屁颠屁颠的去从书房将刻好的石头随手丢给他。

    不看还好,一看叶迦整张脸都黑了……

    石头上弯弯扭扭的刻着五个字:叶迦老bt。

    刻骂他的话就算了,只是这字……他沉声:“小七,你该练字了。”字也忒丑了。

    林七扁了扁嘴巴:“练什么字!快给我奖励!”

    “字丑,无赏,有罚!”

    林七暴走:“凭毛啊!字丑是我的错么?是谁从小操练我,我拿枪都比拿笔多,看男人小叽叽都比看字多,我……唔……”

    话还没说完,唇瓣已经被人堵住了。

    叶迦一脸的黑线,惩罚一样在她的唇瓣上轻咬下。这孩子为什么做了妈妈还是这般百无禁忌,口无遮拦。

    “下次再说这么粗俗的话,我就……”

    “就怎样?”

    他附身,唇瓣紧贴在她的耳畔,说了一句话,林七绕是再没脸皮再没节操没下线,脸颊还是红起来了。

    大掌揽住她纤细的腰,忍不住的在她的红唇上一亲再亲。将一块凉透的东西放在她手中……

    林七扫了一眼,石头上苍劲有力的字体:惟爱,吾七。

    吾七也与吾妻同音。

    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随手就将石头丢到角落去,双手抱住他的脖子,问道:“叶老头,你是不是还欠我一句话?”

    “什么话?”

    “就是那句话!”

    “那句话是什么话?”某人一脸无辜正派的追问。

    林七暴走,怒气冲冲的瞪他,他智商那么高,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想听的是哪句话!还装!忒贱了!

    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叶迦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将那些话全推回她的肚子里。刚劲温暖的手指褪去她的衣衫,指尖滑过很快湿意的地带,轻柔细捻,注满温柔与眷恋。

    媚眼如丝,红唇无法抑制的逸出婉转的低吟,他迅猛的沉腰一挺,深深的贯穿她,温暖的甬道几乎令人窒息,她情不自禁的弓身迎合,他把持不住的越发凶猛,很快的让她沉沦云海,没有反抗的意识,柔软的床陷下去大半。

    也许是力道大了点,她喊着疼,他逐渐的放缓速度,滚烫的唇瓣细细的吻着她的肌肤,寸寸肌肤相贴,温暖美好的宛如置身天堂。

    自从她怀孕后,叶迦就没碰过她,攒了这么久的量一下子爆发出来,自然凶猛,无法控制。

    林七一开始还舒服的哼哼唧唧,直到他换了好几个姿势还不知疲倦的折腾,终于无力招架,哑着的声音里有着哭腔,求放过。

    叶迦红着眼睛,已快到天堂,哪里会听得到她的话,一波比一波凶猛的动作直接将她一并送上云端,在她身体深处释放的那一刻,他俯身在她耳边,深情缱绻的嗓音说:“老婆,我爱你!”

    不是前世的许不暖,不是那个他不甘心放走的小七,是陪了他十五年,给予他无限温暖和快乐的林七。

    是为他生下三个孩子的妻子!

    回忆的灰再过美好亦不过是一场触摸不到的海市蜃楼,而身边触及可得的温暖才是永恒的美好。

    被遗落在角落里的两颗三生石布满尘埃,或许某年某日再次被人发现,会有人想起那个美丽的传说——

    拥有三生石的情侣一辈子都不会再分离!

    当命运的轮齿再次转动,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看过忘川河,转世轮回,茫茫人海再次相遇,开启新的宿命。

    你,还会爱我吗?

    ——————4001——————

    叶迦vs林七番外完结。我说过你们觉得小七是阿暖她就是,你们觉得她不是,那她就是一个全新的林七。没有去写沐卿伤害林七一连串的阴谋挫折,没必要。因为有叶迦在,没有人能伤害到小七。这只是我许给叶迦的来世,完整而美好。暖寒党散了吧……

情深不及言(白子言)

    第三十二十九章:情深不及言【白子言】

    卷七:只是,无计悔多情。

    忘川之畔,与君长相憩,烂泥之中,与君发相缠。寸心无可表,唯有魂一缕。燃起灵犀一炉,枯骨生出曼陀罗。

    ——题记。

    new.york,一座不夜城。

    回到纽约,回到亲人的身边,久违的轻松感系上心头。冬日里有母亲的嘘寒问暖,父亲平淡而不失关心的话语,一直压抑的心似乎得到一丝丝的纾解,只是在看到父母花白的双鬓时,心头还是一紧,自责自己的不孝。

    结婚生子,一直是他们对我的期望,无奈,此生可能都不能满足他们这卑微的心愿,每每想到这些,心头对自己的怨念更深。

    白天还能伪装好自己的情绪,一旦黑夜来临,内心便会百感交集,想起他,想起他父亲的死,情绪暴躁而压抑,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

    如果不是我,如果我没有出生在他的世界里,或许,他父亲不会死,或许他会寻一平凡的女子,厮守终生。

    一千一万个如果,偏偏没有如果。

    察觉到自己生病是在回纽约的第二个星期,深夜所有人都睡了,我很疲倦,很想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迷迷糊糊之间,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一直在叫着我。起身,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黑暗中寻觅着声音而去,一直到阳台……

    寒风凛凛,刺骨冰冷,夜里的雪花格外的薄软,在昏沉的灯光下宛如黑夜里的精灵,成千上万的在半空中飘舞,美丽,亦是梦幻。

    有声音从下方传来,我低头看去,宛如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渊,那声音一遍遍的传来我的耳畔,逐渐清晰。

    南司的父亲,他在叫我下去。他说,地狱里太过黑暗与冰冷,寂静,好想有一个人陪他说说话。

    我站上了阳台,俯视着没有尽头的深渊,心里异常的平静。我以为自己爱南司没有错,不无辜也不罪无可恕,可是我错了。

    我害死了南司的父亲,也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我是罪不可恕,罪该万死。

    21楼的高度,摔下去,足以让人命归黄泉。

    如此是不是就能赎清我身上所背负的罪孽?

    脚已经迈出去了,身子开始往阳台外面伸,冰冷的气息中嗅到死亡的气息,脑子里甚至在想,如果我死了,他会不会来参加我的葬礼,还能不能再见他一面。

    哪怕只是一面,也是好的。

    “啪”客厅里的灯亮起,不知是谁醒来了,很轻的脚步走向厨房,一些细微的声音,好像是在喝水。我怔怔站在阳台的边缘上,雪花落在我的脚上,冰冷彻骨,透过薄薄的窗帘,我隐约看见母亲的轮廓,还有她发间的花白,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突然之间惊醒。

    我在做什么?

    从阳台上小心翼翼的下来,回头看着万丈深渊,依然,心有余悸。

    我知道我生了很严重的心理病,哪怕白天我伪装的再正常不过,喝酒,调侃,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欺骗了所有人;唯独无法欺骗我自己,那一夜我差一点就从21层跳下去,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如果我真的跳下去,我的父母,亲人,他们该有多伤心?

    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生犹死,为了他们,我还是想活着。

    我去见心理医生,积极的配合她,想尽办法让自己康复起来。走出心理治疗师的诊所,积雪还未融化,一脚一脚踩出很深很深的脚印,甚至能听到清脆的声音,悦耳动人。

    徒步经过一个公园,弹去木椅上的积雪,坐下。看到周围有孩子在玩耍,打雪仗,通红的脸上有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我想起了他,想起奚风,不知道小奚风这么大时会不会也是这般的可爱。只是在想到奚风若是在知道他父亲年轻时的那段荒唐,心底止不住的难过。

    这么多年我从未后悔过什么,独独后悔爱上了南司,将他与自己都拖进了无法自拔的沼泽中。

    有个金头发的姑娘跑过来,递给我一张宣传单,做了一个微笑的手势,说:“开心点帅哥,主会伴随我们的左右。”

    我从未有过什么宗教信仰,看着手里的宣传单只是对她牵强的扯了扯唇瓣,实在笑不出来。起身要走,本是想将宣传单丢进垃圾桶里,只是在要放进去的那一刻,我突然动摇了,闲来无事权当是消磨时光吧。

    教堂不大,可以说是破旧。这里的人却很友善,每个人的脸上有着温暖的笑容,牧师很有耐心的陪我聊天,哪怕我只是坐着一言不发。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每次坐在教堂里,看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不知道为何心里异常的平静和轻松。

    牧师说,因为众生皆是有罪的,耶稣的使命就是清洗人类的罪恶。耶稣为了救赎人的罪恶,愿意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让世人的罪恶得以医治。

    我问:“像我这样的人也有资格被救赎吗?”

    牧师诚挚的眸光凝望着我,微凉的手指落在我的额头上,异常坚定的说:“孩子,相信我,主会赦免你的罪!”

    主究竟会不会赦免我的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次看到这群人,心里就很宁静,好像生活在世外桃源。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恩怨情仇,也没有求而不得的疾苦。

    我的心理医生说我的情况好很多,我也逐渐听不到那些召唤我去地狱的声音。我笑笑,也许吧!

    收到明希的短信,在c国的记忆一下被掀起,尘土飞扬,兵荒马乱,想到那些过往,回忆越甜越是伤人,何况是染着鲜血的回忆。

    我发过誓,此生绝不再踏上国都一步。

    明希,我不是不想回去,是不能,不可以回去啊!

    ***

    圣诞节后,我明显察觉自己的情绪好了很多。接到匿名的短信是在走出教堂的傍晚,简短的一句话:不想秦奚风死,速至绵江。

    看到短信,一时间内心百味杂陈,不知如何处理。找朋友查了对方的通讯,卡是匿名买的,发过短信就丢掷,跟踪不到具体的地址。

    我想了又想,最终还是订了去绵江的机票。明知道有人刻意引我去,我还是去了,因为我不希望奚风出事,不想他....难过。

    没有告诉任何人,对家人只是说出去转转,他们习惯了我的离开,并未多做挽留,只是嘱咐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我一一允诺,定然会平安归来。

    绵江,c国出名的旅游胜地,二月刚过,三月寒风陡峭,旅游的人并不不到。我住进酒店已有一个多星期,始终没有人主动联系我。

    每天除了看书看新闻,我别无他事,真的太过无聊便走出去看看风景。在我以为那条短信只是一个恶作剧时,终于有人主动联系我,早晨醒来看到有人塞了一张卡片在我的房间。

    卡片上写着地址和时间,我没有迟疑太久,换衣服出门。

    早晨6点,这里的人还未起床,街道格外的冷清。住的酒店就在断魂桥附近,徒步十几分钟就能够到。没有人的空街,看着让人心慌,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我甚至想过,我和南司已经没关系了,奚风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转身想要回酒店,只是那一步怎么都迈不出去。

    因为我始终没有真正的,彻底的放下南司。

    这么多年南司俨然成为我身体里的一部分,我怎么可能不爱他?就好像要一个人砍掉自己的手臂或腿,这可能吗?

    断魂桥上一抹鲜艳的身影,我走进看清楚那张脸,暗暗吃惊:“怎么会是你?”

    她落在江面上的目光缓慢的看向我,盈盈一笑:“为什么不能是我?”

    “秦远不是将你送去了a国!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引我来绵江?叶妮!”心头有很多的疑问,看着她的笑脸,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叶妮笑的越发明媚,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递到我面前:“我只是帮一个朋友的忙而已!”

    我迟疑,接过手机,视频通话,电话那头是——黄蓉。

    心狠狠的揪起,疼痛一瞬间席卷,蔓延至全身,此生我最无颜面对的便是这个无辜的女人!

    黄蓉的神色不是很好,一双杏眸看着我,哪怕是隔着屏幕我也能看清楚载满了多少的恨!

    “蓉蓉……”

    “别叫我!”电话那头的黄蓉露出狰狞的神色,声音尖锐:“听到你叫我的名字,我都觉得是恶心!白子言,你真恶心!”

    我恶心,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你们不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黄蓉看着我,眼神里有着润泽:“白子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真恨不得你去死!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你毁了南司,毁了我!你怎么还可以恬不知耻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一副被害人的身份自居。”

    锐利的字眼一刀刀的插进我的胸膛,鲜血四溢。她恨我,我知道,我活该!是我先爱上南司,是我一直在勾·引他,是我先将他拖进地狱。

    如今我自吞这恶果,还不够吗?

    “说吧,你到底想我做什么?”

    她们绕了这么大一圈,不会只为了用言语羞辱我,将我的自尊和颜面踩在地上,这么简单而已。

    黄蓉看着我,一字一顿:“我、希、望、你、死。”

    我知道她恨我,却不知道她竟然恨不得我死!寒风刺骨,冰冷的几乎无法呼吸,嗓子口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来,只是痛。

    黄蓉移动了下手机,将摄像头对准床上熟睡的奚风,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白子言,你好好看,这是我和南司的孩子,他一出生爷爷就死了,他的父亲始终不愿意正眼看他,好像爷爷的死全是他的错!你应该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你!”

    “白子言,只要你还活着一天,南司的心永远就不会在我和孩子身上;你已经害死了他的父亲,难道还要还是他的儿子吗?如果你不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么死的就是我们母子!”

    黄蓉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已经落在了奚风的脖子上。尚在襁褓中的奚风,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母亲曾经差点掐死过他。

    “不要……”我下意识的出声制止她,“他是你亲生儿子!”

    怎么会有人忍心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黄蓉的动作顿住,却没有松开奚风的脖子,冷笑道:“那又如何?没有南司,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与其要忍受他一生的冷漠,我宁愿现在带着奚风一起去死!白子言,我们母子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就如此容不得我吗?”我低头苦笑,已经是生生不见,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为何,非要逼着我走上绝境!

    “是。”黄蓉回答的很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可见,她恨我至极!

    失神之间,手机被叶妮夺去,她随手就将手机丢进江中,“噗通”一声,随之江面泛起了涟漪,一圈一圈的漾开,她轻笑:“白子言,你只有五分钟的考虑时间,如果五分钟后我没有给黄蓉打电话,她会先掐死秦奚风,再自杀!然后再过半个小时,整个国都的人都会知道,我们伟大的前任秘书长白子言先生和警卫长秦南司的伟大爱情是用三条无辜的性命来成全的!你觉得,这样可好?”

    我惨淡一笑:“其实想要我死的人是你,对么?”黄蓉不会伤害奚风,更不会死。

    叶妮一怔,纤长的手臂随意的搭在胸前,点头:“是。我是希望你死,而且你不用担心,黄蓉不会杀奚风更不会自杀我也知道,所以早有安排。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钱能使鬼推磨,想要买凶弄死人,再布置成意外身亡也不是什么难事。当初阁下不就是如此对帮助过他的伊家么!”

    鲜红的唇瓣露出罂粟的笑容,阴冷而狠毒。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真的一点没说错。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很冷静的看着她,大概猜测到她真正的目的不是自己,“你想对付阁下和夫人!”

    “这和你无关!”叶妮迅速开口,声音沉冷:“白子言,你最好想清楚,现在你连五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在南司和自己之间,你只能选择一样!你活着,和秦南司一起身败名裂,你死了,保全秦南司的名声和家庭。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究竟是爱自己,还是爱南司更多点?”

    其实她这番话说的毫无意义,因为我从来都不需要考虑,在自己和南司之间,无论发生什么,无论选择多少次,我选择的永远不会是自己。

    爱的毫无尊严,没有原则,下贱也罢,我全认了,我就是这样下贱的爱着他的全部,无怨无悔。世人的抨击和舆·论与我何干?

    “叶妮,我白子言从不是怕死之人!我知道你想要利用我的死来一步步达到你的目的,伤害阁下和夫人。我也告诉你,你不会成功!”

    因为阁下和夫人从不是你能伤害得了的!

    叶妮脸色一沉,眼底的恨意让她变得面目可憎,无比的丑陋:“你的废话真多!我用不着你来教训,有这个时间,你倒不如想想还想留点什么遗言,也许我心情好会帮你转达给秦南司!”

    我在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苍白无色的脸庞,无力的扯唇笑了笑:“我没什么遗言。”

    此生有负父母亲人的,惟有来生再还!

    江面的风吹来,锋利的如刀子刮在脸上,刺骨的疼。清澈的江水波澜渐起,一层贴着一层,东方厚实的云层里隐隐透出金色的光芒,那是旭日东升。

    我也知道,自己此生再也看不到这么美好的日出了。

    生命的长短不应该由时间来定义,而是用爱来衡量。那些冥冥之中的渴望,不过是死亡,唯有死亡。此生爱过,得到过,失去过,恨过,已无遗憾。

    我在叶妮面前决然的一跃身姿,坠入冰冷的江河之中,断魂桥,断魂桥,原来就是我的断魂之处。

    人,天生心欲作恶,意志薄弱。神说,人须为自己的罪负责。因为他被赋予了自由的意志,真心悔罪者,神便从他的身上把罪除去。我们从虚空中来,每个人都抱着善与恶,有人升入天堂,有人堕入地狱,在冰冷波涛涌动的江水中,我想起你,想起从前,我们曾经离的那么近。

    我,放弃了自救,松开紧攥的双手,愿让死亡带我走。

    意识清晰的任由江水将自己吞噬,冷冷的冰水从口鼻注入我的体内,身子越来越沉,一直往深渊里坠落。

    如果我一个人的死,可以保全更多的人,那么子言愿以身赴死。

    翻涌的江面,巨大的水浪逐渐的平静下来,如水煮到沸腾时的水泡在阳光驱赶走大地所有黑暗之时一一炸开,消失在水平线。

    那个一生为情所困,干净的男子,最终沉入江底,在冰冷的江水中浸泡了整整十五天,顺流而下,在轮回江被人发现并打捞,尸体已变形,凄凉而悲哀。

    夕阳笼罩着整个江面,波光粼粼,温暖而灿烂,风掠起耳边的长发,仔细的聆听,江面上是谁的声音一直在低语轻喃——

    惟愿惦念之人,远离祸害,一世长乐安宁,岁岁平安。

    即使....生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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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及言(秦南司)

    第三百三十章:情深不及言【秦南司】

    阴云密布的国都,淅淅沥沥的小雨洋洋洒洒,墓园一片凝重肃静,空气中染着凉薄与死亡的气息。

    又是一个春天的开始,枯枝生出绿芽,晶莹剔透的水珠无声的落下。一身黑衣的男子在墓碑前献上一束鲜花,身边站着的七八岁的男孩,怀中也抱着一束盛开的荼蘼花。

    “奚风,给你言叔叔磕头。”

    “哦。”漂亮的小男孩将鲜花放在墓碑前紧挨着父亲的那一束,然后规规矩矩的跪在墓碑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时膝盖的裤子沾着水迹,有些凉。

    他并不太清楚这位言叔叔是什么人,只是每年的今天父亲都会带自己来拜祭他,磕三个头,即便是母亲,父亲都不曾如此慎重过。或者说,从有记忆开始,父亲就从未提起过母亲,也从不拜祭母亲,每年都是外公外婆带他去拜祭母亲。

    外公外婆都说母亲是生重病去世的,也有人说母亲根本就没死,只是背叛了父亲,跟别的男人跑了。

    秦奚风从未问过父亲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因为每次有人若提起母亲,父亲的神色都异常的沉重,阴森,似乎很不不愿意听到母亲的名字,久而久之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

    秦南司蹲下身子用纸巾为他擦了擦衣服上的水,神色沉静,波澜不惊,若是细看,可以捕捉到他眼底的碎痕与沉痛。

    母亲在几年前去世,只剩下他和奚风相依为命,这几年他的性子越发的内敛沉静,少言寡语,若不是总统府指导龙离非,一整天会连一句话都不说。整个人死气沉沉,好像再也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你先去车里等我。”秦南司将车钥匙放在他的手里。

    奚风虽小,但很聪明,听话,周围的治安也不错,他没什么可担心。

    “好。”秦奚风握着车钥匙,转身一步步的走下阶梯。每年父亲都是如此,他也习惯了。

    阶梯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脚步,突然有些好奇,为什么每次父亲都要自己先走,他在这里做什么呢?

    秦奚风没继续往下走,转身看向墓碑的方向,往回走几步,在下面点的对应的位置走去。

    秦南司走到墓碑前,枯瘦的手指眷恋的轻轻抚摸着黑白照片,他的轮廓依旧如昔,温暖干净。他弯下腰,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冰冷的墓碑上,缓慢的闭上眼睛了……

    秦奚风看到他宽大的肩膀轻微的颤抖,移动了两步换个位置,直接愣在原地。

    从他这个角度,刚刚好可以看到父亲的——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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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离非和龙子琦十五岁飞往美国求学,奚风年纪小需要人照顾,秦南司没有继续留在总统府,申请退下,在国都开了一家咖啡厅。

    规模不大不小,盈利刚好足够维持生活。店内只聘请了两位店员,一个女孩,一个刚上大学出来做兼职的小男生。

    除了接送奚风上下学,秦南司平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咖啡店里呆着,没有其他的娱乐。前两年,容辰倒是时常回来坐坐,他看秦南司的眼神阴鹫,凛冽刺骨,时不时说几句冷嘲热讽的话,秦南司从未放在心上,哪怕是再恶毒的言语羞辱。

    黄蓉死的那晚,容辰喝了很多酒,满身的酒气,眸光涣散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那时,店里没有客人,秦南司独自一个人做着卫生。

    容辰趴在吧台上,低低的笑起,唇瓣反复低喃着一句话:“她终于死了……她受尽折磨,终于死了……”

    浓密如扇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然后渗出一颗豆大的泪滴一路划过嘴角,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不真实。

    秦南司知道他流泪不是因为黄蓉,而是因为白言。那个害死白言的女人,终究饱受折磨的死去。在天上的白言,你看到了么?

    晚上秦南司没有回去,在咖啡厅里陪了容辰一整夜。他坐在桌子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咖啡厅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知道以后容辰再也不会来了。

    叶妮死了,黄蓉死了,害死白言的人全都消失了。容辰,看到自己,只会更想白言,所以他不会再来了。

    后来秦南司再也没有见过容辰,一直到他的死讯传出。容辰出殡那天,阴雨绵绵,他站在人群中看到丧礼的车队有条不紊的前行,眉目清秀的男孩捧着容辰的遗像缓缓走在最前面……

    他一眼就认出那个男孩就是在自己咖啡厅兼职的那个大学生。原来,他是容辰的人!

    容辰丧礼后的第三天,那个男孩到咖啡厅来。他坐下,开门见山道:“以后,我不能再过来了。”

    秦南司将早已准备好的薪水递给他:“我知道,保重。”

    男孩子一愣,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平静,清澈的眼眸看着他许久,南司看着他,在这双眼眸里似乎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也有一双不染尘埃的眸子,干净纯粹。

    “你不想问问我怎么回事吗?”容羽红红的唇瓣,有些不像男孩子,单薄的身子有些羸弱,有一种阴柔的美。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已是容家,新一代家主。

    秦南司神色平静,请他喝一杯美式咖啡:“不想知道。”他对任何事物都失去了兴趣,唯一支撑他活着的理由只有三个字:秦奚风。

    容羽脸色一白,捧着咖啡杯轻啜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散开,一直钻到心底最深处。也不管秦南司会不会听,低低的开口:“容辰是我的舅舅,我知道他,知道你的事,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他在舅舅的抽屉里看到那个人的照片,慢慢的打听到他们的事,跟踪舅舅的脚步来到这里。隐藏在心底的某些东西顷刻间破土而出,他好像隐隐明白什么。

    比如自己不喜欢与异性亲密接触,比如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充满好奇!越是接近越是好奇,越是了解越是想靠近。那些被压抑很久的东西似乎一瞬间被释放,他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和舅舅一样,喜欢的是男人!

    同一类人,是哪一类人呢?

    “舅舅喜欢的那个人,喜欢你对不对。我以为你不喜欢他,可是在这里工作的这段时间,我发现你比任何人都爱他,比我舅舅更爱他!可你当初为什么不要他呢?”

    秦南司擦着杯子的手顿了下,眼神看着他,隐隐闪过一抹沉痛。

    是啊!当初为什么不要他呢?如果自己能够勇敢点,现在坐在自己面前是不是就是他呢!

    “他已经死了,你还活着!”容羽抿唇,眼神闪亮闪亮的看着他:“我喜欢你,我想……”

    “喝完咖啡你就回去吧。”秦南司淡淡的声音打断他,眸光看向玻璃窗外,手下还在等着容羽:“别让他们等太久!”

    容羽的脸色一白,垂在身旁的双手不由自主收紧攥成拳头:“为什么?一个人死了,永远活不过来!为什么不去寻找新的开始?你明明还有漫长的以后……”

    为什么要将自己沉浸在无声的世界,任其悲伤和麻木将自己吞噬。

    秦南司波澜不惊的目光与他不甘心的眼神对上,片刻的沉默后,沉甸甸的声音响起:“在漫长的以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他。”

    这也是他此刻还有呼吸的意义。

    此生他不可能再有力气去爱别人了,因为他的心被一个叫白子言的男人占满,挤的快要爆炸了,再也没有丝毫的缝隙可以留给别人。

    “难道你要一辈子都这样?”容羽睁大黑白分明的瞳孔静静的凝视他,似乎不能相信!

    秦南司没有说话,他和白言之间的感情不需要向别人解释,言简意赅:“我和你们不是同一类人。”

    容辰和容羽都是喜欢男人的,而他不是。他只是喜欢上一个人,恰巧这个人是个男人而已。换做其他任何男人都不可以……

    时至今日他终于开始明白白言的感情,只可惜那个人再也不在了。不过没有关系,他的无名指上戴着的是属于他们的婚戒,他心中的灵魂伴侣只有白言一人!他对白言的感情坚定不移,超越了生死!不管白言是活着,还是死去,他从没觉得有和白言分开过。

    虽然这份信念来的太迟太迟,让白言已经等的万念俱灰,绝望无比!

    容羽看着他,眼神有些红,目光一点点落在他脖子上挂着的戒指与他手指上戴着的是一对。心头一紧,这些日子他不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有沉闷寡言,也不是不知道当初他和那个人有多波折和痛苦。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相爱却不能相守更痛苦?还有什么比死别更伤人心。

    他喜欢这个男人,却始终走不进他的心里。

    舅舅死了,他要独自一个人承担起整个容家,或许从此以后他连见这个人都很困难。

    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咖啡已经凉了,一饮而尽,冰冷与苦涩交织顺着食道一路往下,每一滴都流进心底最深处。放下空荡荡的杯子的同时似乎也放下了对他的痴恋。

    起身,恭恭敬敬的鞠躬:“这些年承蒙你照顾,再见。”

    秦南司静静的注视着他,削薄的唇瓣抿出两个字:“再见。”

    给不起的不要硬给,要不起的不要强要。他无力回应任何人的感情,自然不会再给任何人一丝一毫的希望,话音落下,容羽还没有走出咖啡厅,他已经垂下眼帘继续擦拭杯子,仿佛送走的只是一面之缘的顾客。

    容羽走到门口,步伐顿住,忍不住的回头看他,他低着头很认真的在擦拭杯子,眼眶一红,莫名的扯了扯唇瓣笑意意味不明,继而推门离开。

    容家埋葬了多少鲜血人命,多少肮脏不堪的过往,包括他自己也一样!今天来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结果和预期的一样!

    这样也好,至少有些话,我告诉过你!今生,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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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南司继续不咸不淡风平浪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容羽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中。以前的下属偶尔会来他的咖啡厅喝咖啡,闲聊起容羽时,对他的评价一致的四个字:残忍狠绝。

    秦南司每每都是恍若未闻,有一次他在网络视频里看到过容羽。个子长高了,轮廓越发的冷硬分明,浑身上下都弥散着黑暗的气息,再也不是那个会被顾客刁难几句就红了眼眶,脸红脖子粗的小男孩。

    那双黑白分明不染一丝尘埃的双瞳在经历太多的战争杀戮逐渐变成褐色,和那个人再也不像了。

    那天新闻还未放完,门口的风铃响起,一抹倩影走进来,眸光在欣长的身影和视频之间徘徊。坐在高脚椅上,抿唇道:“他再也不是偷偷看你都会脸红的小男孩了。”

    秦南司给她一杯热巧克力,沉声:“他只是一时迷惑。”

    因为容辰喜欢的是男人,因为他们的故事太过曲折和曲折,容羽一时被迷惑,不足为奇。

    楚冰炎喝着热热的巧克力,眼眸微眯,似笑非笑:“你这张脸怎么那么惹小鲜肉喜欢呢!”

    “听说他婚后过的一直不怎么顺心,有离婚的打算。”秦南司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坐在他对面的女人脸色已经沉了。

    这么多年楚冰炎一直都是这样,无论是谁提起那个人,她都如临大敌,整个人紧绷的像只刺猬!

    这几年阁下和夫人很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秦南司就守着这家店和奚风生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偶尔和以前的部下聚聚,他也是极少开口。

    楚冰炎没事便会来坐坐,心情不错时会和他主动搭上几句话,心情不好就寻僻静的角落,一杯接着一杯热巧克力喝着。

    她和奚风很投缘,奚风倒是巴望着她天天来。秦南司多少有点明白奚风的小心思,没有一个孩子不会不渴望母爱。他能给奚风很多很多的爱和关心,唯独无法给予母爱,也无法让别人给奚风母爱。

    犯过的一次错,他不绝不会犯第二次。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谁也不说话。空气中的尘埃在喧嚣,玻璃窗外夕阳的光淡淡,逐渐的消弱,要被霓虹遮住。

    秦奚风写完作业从楼上下来,看到坐在吧台前纤长的身影,立刻露出笑脸:“冰姨!”

    楚冰炎侧头看到他,立刻站起来,脸上浮动着淡淡的笑容:“小风,过来……”

    秦奚风跑到她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冰姨你是来看我和爸爸的吗?”

    “嗯。”楚冰炎点头,将放在一旁的袋子拿给他:“给你买的衣服去试试,合不合身。”

    “谢谢冰姨。”秦奚风露出笑容,仰着头看吧台那边的秦南司:“爸爸,冰姨对我们很好,对不对!”

    秦南司扫了一眼楚冰炎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秦奚风抱着袋子,见他的反应还是很冷淡,不甘心的继续问:“爸爸,你不觉得冰姨很适合做妈妈吗?”

    此话一出,秦南司的脸色迅速阴沉,冷冷的挤出两个字:“奚风!”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以前只要秦南司一个阴冷的眼神过来,秦奚风立刻缩头闭眼不敢说话。可是今天他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赌着一口气,他觉得冰姨很好,如果他们三个人成为一家人,该有多好。

    再也没有人笑自己没有妈妈。

    “我喜欢冰姨,我想冰姨做我的妈妈!”

    “秦奚风,闭嘴!上楼,立刻!”秦南司放下手中的杯子,力气稍大,声音不停的在偌大的空间回响。

    秦奚风被他训斥的眼睛一红:“冰姨对我们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让她做我妈妈!我讨厌你,讨厌你!”

    说完,拔腿就往楼上跑。

    秦南司的脸色铁青的,眼神无奈的从奚风的身影转移向楚冰炎,略略抱歉道:“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

    “没关系!”楚冰炎愣了下,回过神来,淡淡的开口:“你不觉得奚风真的需要一个母亲吗?”

    秦南司一怔,眼神里似乎写着不可置信。楚冰炎轻笑:“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收他干儿子,你也知道,这辈子我不可能和谁在一起!”

    “谢谢!”深邃如潭的眸子里流出感激之情。

    楚冰炎只是淡然一笑:“不客气,我只是想有个人送终而已!你快上去看看他吧!孩子需要哄!”

    ***

    南司无声的推开门,秦奚风趴在床上哭鼻子,旁边还放着楚冰炎给他买的衣服。

    他走过去,从床头柜拿纸给他,语重心长道:“奚风,你今天说话的话很没有礼貌。”

    秦奚风拿着纸吸鼻涕,红红的眼眶看着他,很是委屈:“可是我想要冰姨做我的妈妈!”

    “这个,不可以!”

    “为什么?”眼眶的泪再次涌起来!

    秦南司看着他,眼神很认真,大掌落在他的脑袋上轻轻的揉揉着:“因为爸爸和冰姨心里都深深爱着一个人,没有办法在一起。”

    “是妈妈?”秦奚风觉得不是,果然看到秦南司摇头了,“那爸爸深爱的人是谁?”

    秦南司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年幼的儿子开口。

    秦奚风想到什么,沙哑的声音道:“是那个言叔叔?”

    “为什么会这样问?”秦南司很诧异儿子居然会提到白子言。

    秦奚风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出生牌,吸着鼻子道:“感觉!”他记得爸爸在言叔叔墓碑前哭,记得爸爸看言叔叔的眼神就像容哥哥看爸爸的眼神,容哥哥说,那是因为他喜欢和爱着爸爸!

    他不太明白“爱”是什么,可是他懂喜欢的感觉。就像他很喜欢阿倾妹妹一样,见不到时会想,见到她就会笑。

    “会讨厌爸爸吗?”这句话如刺在喉,吞吐不得,良久很艰难的开口。

    秦奚风想了想,摇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会喜欢一个男人,但也没什么,就好像自己也很喜欢龙离非哥哥那样的吧。

    “爸爸,深爱一个人就没办法和喜欢别人了?”他侧着脑袋,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充满求知欲。

    “嗯。”秦南司点头,想起那张容颜,心底一片柔软,连眼底的光也不禁柔软起来:“因为太喜欢一个人,没有办法再把心分递给第二个人,哪怕一丁点都做不到。”

    秦奚风似懂非懂,点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很是依赖。

    秦南司刚劲有力的手指将他脸颊上的泪拭去,沉声:“男孩子应该坚强,不要哭。”

    “爸爸,我错了!我以后不说那样的话了!”

    秦南司将怀中的孩子搂的紧些,声音沉甸甸的:“奚风,乖……”

    “爸爸,冰姨生气了吗?”秦奚风问的很小心,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很没礼貌。

    “没有。”秦南司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冰姨要我转告你,她想认你做干儿子,这样她就是你的妈妈了!”

    “真的?”秦奚风脸上的愁容立刻烟消云散:“太好了!我去换冰姨给我买的衣服,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餐吗!”

    “可以!”他笑着回答,“不过你应该改口叫她妈妈了!”

    “嗯!”秦奚风抱着袋子跳下床,走向浴室,在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叫道:“爸爸!”

    秦南司没说完,掠眸看向他。

    “爸爸,我爱你!”

    沉静的眸子里有春风划过,秦南司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我也爱你!”

    秦奚风一脸幸福的抱着衣服进了洗手间换衣服。

    秦南司看着门缝关起的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手指不由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婚戒,微凉的触觉,似是心意相通刹那温暖起来。

    白言,虽然此刻你不在我身边,虽然我没有立刻去找你,可我知道你不会怪,亦不会离开我。

    你知道的,我想你。

    穷极一生,无时无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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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不及言(容辰)完

    第三百三十一章:情深不及言(容辰)

    “你这个野种,你不是我的儿子,滚开……”

    “我为什么要生下你,一点用都没有,我不要你,滚,滚啊……”

    火辣辣的耳光,落在身上的拳打脚踢,从难以忍受的疼痛到逐渐的麻木,小小的身子蜷曲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眼睛里有什么无声无息的流下来……

    冰冷。

    绝望。

    妈妈,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不能不要我……

    妈妈……

    鲜血从额头的伤口流下来,染红了大半个脸,潮湿黑暗的地方弥散着死亡的气息,那么的浓烈。身体的痛可以到麻木,心里的疼痛该怎么办……

    “我要毁了你,永远的毁了你……哈哈哈……”

    细微的针扎在身上,没有疼的知觉,感觉却比死更加的绝望!

    为什么要生下我?生下我,又为什么不爱我?

    有什么人一直在耳边说话,嗡嗡的很像是苍蝇。声音越来越近,越加的清晰:“少爷……少爷……少爷……”

    去你·妈的少爷!

    一个挥手,刺骨的疼让躺在床上的男人缓慢的睁开眼睛,原来他挥手时挣掉了输液的针头,此刻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旁边站着的管家,关切的眼神看着他:“少爷,您做噩梦了。”

    容辰伸手拿纸按在伤口上,雪白的纸很快被染红,漫不经心的眼神扫过他,他垂下眸子:“您一直在叫夫人的名字。”

    沉静的眸子里掀起一片惊涛骇浪。他又做了那个梦,12岁那年,他彻底陷入地狱,永远只能活在冰冷的黑暗中。

    那场噩梦这么多年一直缠着他,注定要到他死的那天。

    管家拿来毛巾递给他:“少爷,明天就是夫人的忌日。”

    “……所以?”他拿毛巾擦了擦颈脖的冷汗,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她终归是您的母亲,您去看看她吧!”管家语重心长道。

    容辰将毛巾丢在地上,阴冷的笑起来:“你见过哪个母亲把hiv感染给自己的儿子!”

    管家脸色一白,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滚!”

    管家暗暗的叹气,收拾东西离开奢华的房间。

    容辰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到窗口“哗啦”一声将绛紫色的窗帘拉开,温暖的阳光迅速驱走房间里的阴暗,也明朗出他冷硬的轮廓。

    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的闭眼几秒钟,缓慢的适应后,睁开眼睛,看清楚外面的世界,喧嚣,繁华,温暖,只是都与他没了关系。

    已是秋季了,温度却丝毫没有降低,想想没几个月也该到那个人的忌日了。自己有多久没去看他了?

    白言,白子言,那个干净而温暖的男子。生命中唯一的光与热,消失了,他再次跌进冰冷黑暗的深渊里!

    真的,好孤单啊!

    ***

    容辰将鲜花放在墓碑前,因为发烧后脸色更加的苍白,毫无血色,他坐在墓碑旁,一根一根香烟的抽着。

    他都快想不起来,自己和白言是怎么认识的。

    哦,好像是一个晚上,他喝醉了,甩掉整日跟着自己的保镖,坐在路边上。大冬天的深更半夜的坐在路边,除了神经病没有别人了。

    其实在所有人眼中,他比神经病更可怕。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辆车子停在他的面前,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呢绒大衣的男子,他将黑色的保温杯塞进容辰的手中,淡雅的嗓音很好听的在黑夜中响起:“喝些热水!”

    容辰虽然喝了很多酒,意识还是很清醒,借着昏暗的路灯他看清楚眼前的这张脸,精致,干净,温和的不像话。

    他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开口:“我有hiv,你怕吗?”

    尤其是陌生的男子还握着他的手!容辰以为他会露出恶心或避如蛇蝎的逃走,可是他没有。

    “没关系,传染不了我。”他很平静的回答,没有一丝的慌张与害怕,更没有鄙夷和厌恶,好像眼前这个男人和普通的人没什么区别。

    “你叫什么名字?”容辰握紧手中的杯子,潜意识的避开与他的肢体接触。

    “白子言。”沉暗的灯光下他淡淡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嘴角噙着丝丝笑容,宛如天地同辉,日月交辉,灿烂夺目。

    “你可以收留我一个晚上吗?”鬼迷心窍的说出这一句,或许是想试探他,还是什么,连容辰自己都不清楚。

    白子言一怔,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间没说话。

    容辰看到他的诧异,勾唇冷笑,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怕自己,不把自己当病毒一样,敬而远之……

    “可以是可以!”白子言觉得他可能误会什么了,顿了顿:“我的公寓刚装修好,可能有点乱!希望你不要介意!”

    容辰震住了!

    那一夜他真住在白子言的公寓,白子言晚上还特意为他做了夜宵,两个卧室,只有一个卧室是有床有被子的,白子言把房间让给他,自己在沙发上凑合一夜。

    容辰没有睡白子言的床,甚至连坐都不敢。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怕自己,为什么不躲开自己,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你不怕被我传染上hiv吗?”翌日,容辰开口很直白的问他。

    白子言正在做早餐,神色平静从容,他说:“hiv主要存在于感染者和病人的血液、精·液、阴·道分泌物、乳·汁中。”

    放在以前,hiv真的是比鬼还可怕的东西,可是现在科学昌明,医学发达,hiv没那么可怕,患者也根本没必要被歧视!

    容辰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淡淡的声音一字一句的撞击在心底最深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用这样平和的态度,这么随意的方式和自己相处……

    凡是知道他有hiv的人,对他都避而远之,好像他周围的空气都是脏污不堪!

    没有丝毫犹豫,他走进厨房将昨晚自己用的碗碟全摔在地上,筷子折成了两半丢进垃圾桶里。

    白子言怔愣:“你这是做什么?”

    容辰面无表情,垂下的眼帘都不敢看他:“我会买新的赔给你!昨晚我没睡你的床,你不用换床单。还有——谢谢!”

    话音落地,不等白子言反应过来,容辰已经走出公寓。

    阳光灿烂,笼罩着他,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眼睛很涨很涩,有什么东西企图要从眼角流出来。在地狱停留的太久,他几乎要忘记了温暖是什么样子。

    白子言,白子言,这个陌生而干净温暖的男人,第一次让容辰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还活着。

    隔天容辰亲自去买了一套碗碟,拎着袋子踌躇的站在门口,迟迟不敢敲他的门。白子言不怕自己身上的hiv,可是自己很怕,害怕一个不小心传染给他!

    终究将袋子放在他门口,转身就要离开。

    紧闭的门忽然打开了,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子站在门口,看着那么背影,清淡的开口:“既然来了,就陪我一起用午餐,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容辰的步子一顿,回头不可置信的眸光看向他,原来....他全都看到了。

    白子言抿唇露出温润的笑容,他看到容辰站在自己的门口踌躇,一直在等他敲门,没想到最后容辰还是没有勇气。

    谁能想象到容家那个年纪轻轻,杀戮果断的黑道家主,此刻会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子言走过去,抓着他的手腕直接将他拉进屋子里。

    这样的认识,这样一个温暖干净的人,一开始就轰轰烈烈的撞进了容辰的内心深处,搅的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可容辰也知道,这样的自己,不配站在白言的身边。

    他来见白言的次数并不多,偶尔一次,不在这里留宿,尽量避免与白子言的身体接触;后来白言工作繁忙,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容辰一点也没觉得失落,他已经知道白子言的身份,更知道白子言喜欢谁。心底暗暗的高兴着,白子言和自己是同一种人的同时,也非常的难过。

    难过这样的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白子言的喜欢。

    他知道白子言的秘密,自然也不会隐藏自己的秘密。白子言就是这样一个人,干净温润,不知不觉就让你无条件的相信他,依赖他。

    他本不是容家的继承人,不过是上一代容家家主的一个私生子,他的母亲是夜总会上班的,无意中结实容家家主,起了贪欲,想要绑住这个男人,于是在发生关系的时候她在安全套上动了手脚,所以这个世界上才有了容辰。

    容家根本就不承认这个私生子,女人因为生了他身材走样,容家没有给她多少钱,辛苦的拉扯着一个孩子长大,脾气越来越坏,她不敢去和容家吵,也不敢得罪夜总会里的人,便将所有的气都撒在容辰身上。

    十二岁以前,容辰的记忆是酗酒出卖色相的母亲还有挨打,背负着私生子野种的骂名,受尽屈辱与折磨。

    母亲因为长期出卖柔体,竟然不知被哪个男人传染了hiv,夜总会的老板知道她的情况,自然不会让她继续留下来,失去工作,患有艾滋,她备受打击,精神失常,对容辰的打骂变本加厉!

    十二岁生日那天晚上,女人又发神经了,无故的打骂容辰,几乎是要将他打死,那一拳一脚使劲了全力。容辰被打趴下在地上蜷曲起来,不住的哆嗦,死死的攥紧拳头。

    他可以忍受母亲的打骂,再痛再苦都没关系,只要母亲别丢下他,他只有母亲这一个亲人,唯一的。

    那晚母亲异常的疯狂,不止是打骂他,竟然还用针扎先扎自己,用染着自己的血的针去扎容辰的伤口,要让容辰也感染上艾滋。

    她恨那个男人,连带容辰也一起恨起来!

    他那时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选择把他生下来,既然生下他,为什么又不爱他?

    容辰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活不了。这样也好,这条命是她给的,也就让她收回去吧!

    命运对他并非这般的宽容,他被打断了两根肋骨,打断了一条腿,额头手臂,浑身是伤,没有死,被人送进医院了。

    母亲发疯的从7楼跳下去,当场死亡。

    那个男人终于出现,他将容辰从医院带回容家,却并未给他任何的身份和照顾。容辰在容家依旧是一个垃圾,肮脏的存在,没有一个人会给他好脸色,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厌恶,赤luo的不加掩饰。

    为什么?

    为什么有些人有被生下来的权利,却要先承受被抛弃的命运?为什么要让他寄人篱下,强忍着屈辱和折磨活下来?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爱他?如果没有,那可以不可以让他自私的来爱自己?

    就让他拖着这些人,这肮脏的容家,一起在地狱里沉沦。

    他用了半年时间得到那个男人的目光驻足,用五年的时间在容家树立起自己的势力,在期间他早已知道母亲将hiv感染给自己,那一刻他真的想毁灭整个世界。

    那些本来可以给他温暖的人,给予他的全是冰冷和绝望;那些原本是他最亲的人为何一再的将他推下深渊!

    究竟是为什么?

    没关系,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要活着,因为在他死前,他要这群人先死或生不如死!

    那个人的妻子,儿子想尽办法要弄死他,他九死一生的活下来,不仅将hiv传染给他们每一个人,更是让母子乱·伦。哦,还有那个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两个姐姐,她们平日里不是很高贵么?呵,那他就让她们露出最淫·荡的一面,让每个人都看见她们在男人身下淫·荡下贱的模样!

    那个男人到最后才发现一切都是容辰做的,简直没办法相信。

    容辰倒也不怕,因为这个男人也快死了,从此容家就是他的,再也没有人敢羞辱他,再也没有人可以漠视他!

    他亲手将那些身上与自己流淌相同鲜血的人推进地狱,也让他们品尝品尝地狱的滋味。每一个人都死的异常痛苦,他的手上染满每一个亲人的鲜血,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是容家历代来最嗜血的家主!

    容家的血脉中,他只留下了二小姐的儿子,容羽!

    容羽,是容家唯一干净,心底还仅存善良的孩子。在他死后,容家就是属于容羽的,不管容羽接受不接受。

    ***

    白子言在知道这一切后没有任何的诧异,也没有指责容辰的冷血,bt。那双清澈的眼眸看着无动于衷一脸麻木说着过往的容辰,只是觉得他太孤独了。

    这么多年容辰活的太孤单了。

    他说:“容辰,他们的死是他们自己一手造成的,与你无关。但是以后呢,你还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容辰被他问愣住了,以后,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以后。像他这样的人还会有“以后”两个字吗!

    “容辰,忘掉过去,好好做人。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白子言好看的五官上透着笑意,清澈干净的眸子凝视着他,闪烁的光芒叫——信任!

    从那以后容辰专心管理容家,再也没有滥杀一个无辜的人,甚至愿意暗中与龙裴达成协议,为龙裴保驾护航,因为龙裴的安全就是白子言的安全。

    这些年他不是没找过白子言,而是不敢站在他的面前,害怕自己的感情被发现,他会直截了当的拒绝,也害怕太多的接触,会让自己无法控制这压抑而冲动的情感,继而无心伤害他。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唯独不愿意不能伤害的只有子言一人。

    多少个孤独寂寞的夜晚,他独自驱车在白子言的楼下隐藏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进出匆匆的白子言,远远的看到那柔和的轮廓,都让他无比的满足,欣慰。

    他一直在黑暗中看着白子言被这段感情折磨的绝望却无能为力,如果有的选择,他比谁都希望秦南司死,可是他也明白,秦南司若是有事,白言肯定最痛苦的那一个。

    白子言是白色的,容辰就是黑色的,他不愿意自己污染了白色,但如果知道最后的结果是牺牲白子言的命,他宁愿折断白子言的翅膀,囚禁起来亦不愿意看着白子言越陷越深。

    白子言回到纽约,容辰也去了,偷偷的跟在他的后面,看到他伫立在天地之间,心头说不清楚是滋味。

    如果不是因为国内有急事召他回去处理,他会一直留在纽约用自己的方式陪伴着白子言,可是他不知道那一别竟然成永别。

    如果早点知道,他宁愿用整个容家,覆灭全世界也不会放白子言一个人,更不会让那些丑陋恶心的女人们如此的伤害白子言。

    他接到消息时,白子言的尸体已经送去火化,全程都有顾明希和阁下在场,他出身黑道,不适合露面,只能在暗处,像是影子一样。

    可是现在他的光死了,消失了,他算哪门子的影子呢!

    法医调查结果说白子言是抑郁症自杀,他不相信,所有人都不知道,可是他知道,白子言绝不会自杀。

    他派了很多人去查,费尽心思终于把目标锁定在秦南司的老婆,黄蓉的身上,恰巧夫人也在查这件事,他知道了所有事情。

    叶妮留给夫人解决,他要亲自动手解决让白子言爱而不得,痛苦抑郁的——黄蓉!

    他是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收起自己的利爪,温柔的编织出一张浪漫美好的天罗地网,亲眼看着黄蓉一步步掉进自己的陷阱中,可以想象到当她知道真相后会有多痛苦!

    每次压在黄蓉的身上,听着她淫·荡的叫声,他都觉得无比的恶心,可是为了折磨黄蓉,为了给白子言报仇,他必须坚持继续恶心下去……

    最后他终于确认黄蓉爱上自己,计划彻底成功,看到黄蓉崩溃的那一刻,心中压抑许久的沉闷演变成块感,罪恶终于在黑暗中开出最绚烂的花朵,馥郁芬芳。

    之后的生活又变得平静枯燥,乏味,没有人敢靠近他,没有人懂他,甚至连一个陪他说话的人都没有!听闻秦南司过的不错,带着儿子开了一家咖啡厅,他忍不住去看看,看到秦南司,克制不住的说出伤人的话……

    白子言被他害死了,他为什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还可以活的这么好!一次一次挑衅,一次次的羞辱和难看,秦南司从来都没有反应,就好像从来没听到一样。

    容辰隐约明白,秦南司也死了,他的心跟着白子言死了!

    原来白子言死了,最痛苦的人不是自己,这样就好,就好。

    ***

    他听到黄蓉死讯时,心空荡荡的,这几年他满腔的愤怒与恨意,想尽办法折磨她,看到她一次比一次痛苦,内心畅快淋漓。

    可是当黄蓉死了,他该怎么办,那满腔的恨该指向谁。黄蓉死了,他连可以恨的人都没有了。

    喝的伶仃大醉,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去秦南司的店,或许觉得以后再也没有理由去见他了。

    有时,流泪并非是伤心,那只是一种空寂的感情宣泄。

    天还没亮,他就去白子言的墓园,在墓碑旁坐了一整天,晚上是被手下带回去的。睡在温暖的床上,床头放着第一次见面时白子言给自己的那个黑色保温杯。

    那一夜,他睡的很安稳,没有血腥死亡,亦没有杀戮。

    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那个干净,笑容温暖的男子说:“下辈子,记得做一个好人。”

    下辈子,做一个好人。

    他在温暖的阳光中醒来,默念着一句话:下辈子,记得做一个好人。

    那个早晨,他平生第一次哭的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6004————————

    少爷:这是我第一次写bl以悲剧收场,也是最后一次写bl。我一直都觉得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很难,而像白言南司这样的人活着更难。若你们身边有白言与南司,哪怕不能祝福,也请你们不要伤害他们。

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

    卷八:花开半夏,情深未晚

    第三百三十二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

    我们一辈子就是在不断的遇见和错过,可是总是有一些等待不能太漫长,因为还没有实现就已经枯萎在心底。有一些等待不能太漫长,是对的,可是我竟然奢望,有一些人可以长长久久为另一些人的等待下去,因为那些人可以不必万水千山的寻来找来。

    ——题记。

    月朗星稀,寒风飕飕,下车便能感觉到一股刺脸的冷风迎面而来,陆半夏下车将钥匙交给了保安员开向停车场,自己一路进电梯,高跟鞋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手里一直拿着手机在看邮件,全神贯注,没有一丝的分神。

    开门,换鞋子,习惯性不开灯,直接拿着手机和资料往楼上的书房走。这些天她忙的几乎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今晚好不容易能回来,自然还是工作。

    走上阶梯几步,似乎听到什么声音,浅浅的,她停下脚步朝着黑暗中沙发的位置看去,沉声道:“谁!”

    “啪”有人打开了落地灯,橙光幽幽的亮起,衬托出精致的五官与冷硬的轮廓,此刻身上淡淡的酒气弥散开,随着冷风扑向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陆半夏紧绷的神经松弛下,隐隐看清他的俊颜上有着微醺的醉意,“回来为什么不开灯,吓到我了!”

    欣长的身影站起来,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机械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削薄的唇瓣微抿,低沉的嗓音在空寂的客厅响起:“是你吓到我了,说了多少次回家要开灯!”

    “家”陆半夏为这个词微微的蹙眉,潜意识里没有觉得这里是家,太过冷清和空寂,比起家,更像是一座华丽冰冷的坟墓。

    促狭的凤眸扫了她一眼,似乎为她的蹙眉,眼神瞬间黯淡,迈步走向楼上,经过她身边时,似乎有些站不稳,眼看着就要跌倒,陆半夏潜意识的就伸手扶住他。

    即便是路过身边的陌生人,若是有需要,她也会伸手,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他整个人的力量压在她的身上,柔软的唇瓣似有若无的在她的耳根子擦过,滚烫的呼吸如数喷洒在肌肤上,在这样冰冷的深夜,宛如蛊惑的火焰!

    “李越祈,你很重,请站好!”陆半夏不喜欢他身上的酒气与重量,还有....那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李越祈修长有力的手臂挂在她单薄的肩膀上,嘴角一勾唇瓣就贴在她的肌肤上:“喝多了,站不稳,你扶我上去!”

    陆半夏侧头看了一眼清俊的容颜,他已经委身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有点弯,投下一片青影,微抿的嘴角还有一个不明显的小酒窝。

    她敛眸,扶着他上楼。

    大部分重量是在陆半夏的身上,可是他倒也配合,一步步的走到卧室,陆半夏刚准备将他放在床上,岂料他抓着她的手臂,直接将她扯到怀中。

    陆半夏整张脸撞到他健硕的胸膛,痛的皱起柳眉,抬头看到他眸子里的清明,立刻知道自己是上当了,他根本就没喝多,清醒的很。

    挣扎的要起来,李越祈双臂紧紧的将她抱住,声音低哑:“别动……”

    “李越祈,你没醉就放开我,我还有好几封很重要的邮件要处理!”陆半夏眸光犀利的盯着他,语气充满警告的意味。

    李越祈熟视无睹她的怒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双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深不见底的眸子凝视她:“工作狂!”

    “彼此,彼此!”陆半夏勾唇,嘴角有着讥讽。

    婚后时常半个月,三个月不见人影的人可不是自己!

    李越祈蹙眉,神色微有不悦,暗暗的叹气,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半个月没见我,难道你就不想我?”

    陆半夏握着手机的手暗暗的收紧,清冽的眸子直直的像是要撞击到他的心底最深处,薄唇抿的很紧,似乎没有打算要回答他如此没有营养的话题。

    李越祈似乎也习惯她的沉默,薄唇扬起,笑意不明:“可是我想你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与眼神一样充满蛊惑。陆半夏一怔,眸子泛起涟漪时,他已俯身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瓣,湿热的舌尖一遍遍的描绘着她冰冷的唇瓣,撬开贝齿,勾到她的,反复的拨弄,吸吮,热情的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亦吸走。

    手指已扯开她的衬衫纽扣,将文胸推高肆意的揉捏出随意的形状,下身火热坚硬如铁的东西顶着她,似乎在诉说着对她浓浓的思念。

    “今晚不行....我还有好几封重要的邮件....”陆半夏被他吻的气息不稳,话语断断续续的。

    李越祈像是听不见,直接将她的手机丢到地上,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手指已经扯开她卡其色的裤子和底·裤,深入花心,随意的拨弄……

    滚烫的吻已经转移到她纤细的脖子上,细细密密的吻,似亲似吻撩拨着她的敏感,指尖已感受到湿湿,魅惑的笑起:“明明就很想我,这么快……”

    话还没说完,陆半夏主动吻住他的唇瓣,阻止他那些不要脸皮的话语!

    至于那几封重要的邮件只能得到结束或明天早起再解决了。

    “……嘶!”陆半夏失神的时候,胸前被人咬了一口痛的低吟出声,迷离的眸子迎上他猩红的眸光,低低的声音里有些狠狠的:“我最讨厌你在我身下分心。”

    话音落地,不知何时退下的衣物,直接沉腰一挺,横冲直撞的埋进她的身体深处。陆半夏咬唇将那些细碎的痛音锁在唇齿间,手指掐在他精湛的臂膀上,痛苦与快慰交织在一起,顷刻间宛如冰火两重天。

    李越祈在床上一向很顾及她的感受,耐心的做着前戏,一直到她承受不住的婉转承欢,高·潮湿透;这次明显是生气,草草的撞进来,动作一波更比一波汹涌,几欲是要将她贯穿,撞碎……

    纷嫩的唇瓣被咬出一道血痕,他眸子里划过一抹隐晦,低头温柔似水的亲吻着她的唇瓣,撬开坚韧的贝齿,横扫千军,将那些动人的声音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寸寸肌肤紧密相贴,汗水淋漓,眸光流转,潋滟波澜,极尽奢华的缠绵。粗鲁之中,不乏温柔的举动,将她盘起的长发放下来,宛如海藻铺在海面上,在身下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将她的一只腿架在自己的身边上,进入的更深,结合的更加完美无缺……

    陆半夏被他换了好几个姿势,折磨的眼角有着湿意,连声音都带着哭腔:“够了……太深了……不要这样……”

    每每如此,李越祈越是无法克制的要她,亲吻她汗湿的肌肤。剥下她冷漠,高贵的外衣,她如水的模样,简直令他着魔发疯!

    他抱着她坐起来,将软白纤细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部,托着她的翘腿一下一下的送的更深,唇瓣顽劣的亲吻她的耳垂,吸的有点重,痛的她张口就咬住他的肩膀,似发泄,用了很大的力气。

    如此抽送近百下,最后一次有意撞击到她柔软敏感的点上,两个人几乎同时登上云峰,脑子“嗡”的空白,像是烟花在白日里绽开……

    他抽出时,她只觉得双腿有着湿热的液体流出来,几乎不敢看自己的样子,一定是淫·秽无比。

    怜悯般亲吻她湿透的发根,沙哑的声音问道:“我抱你一起去洗澡。”

    陆半夏轻轻的摇头,她现在浑身酸麻,不想洗澡,只想先喘口气,胸前的柔软跟着高低起伏。

    李越祈也没有勉强她,结婚时间不短,但陆半夏一直不怎么喜欢和他过分亲密,从不愿意和他一起洗澡。

    将她放在床上拉上被子,他赤身下床直接走向浴室,很快里面传来水声。

    陆半夏休息约有五分钟,伸手拿纸清理了下自己,低头即可看见胸前很深的欢爱痕迹,眼底拂过一丝无奈。这个男人骨子里有一种叛逆和幼稚,越是不让他做的事,他越是要做。

    每次都要留这么深的痕迹,没有一个星期是无法消掉的。

    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睡裙,紫色的外套,腰带随意的系起来,走起路来双腿都在打颤,可想而知,这个男人有多用力。拉开床头柜的柜子,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倒出一粒药准备吞下去的时候,有人握住她的手腕。

    不知道浴室的水声何时停下,李越祈就站在她面前,细碎的短发还挂着水珠,蒙着水雾氤氲的眸子犀利的盯着她:“我们生个孩子,不好吗!”

    不好吗!别以为他是在征询陆半夏的意见,每次只要他的话以“不好吗”“好吗”类似这样的结尾,都说明他已下定决心,所谓的绅士风度,不过是假象。

    陆半夏身体的温度和发昏发热的脑子都凉下来,拨开他的手,轻声道:“我最近工作很忙,没有时间生……”

    一边说话,一边端起水杯喝水,只是话还没说完,李越祈面无表情的突然打翻她手里的杯子。

    水杯摔在地上摔碎,水也洒了一地。

    陆半夏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刚硬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抬起,逼着她与他对视,阴沉的眸子里凛冽慑人,薄唇抿起:“到底是没时间,或你只是不想为我生孩子……”

    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汗水轻颤着,阴影抖动,他指尖的冰冷渗透肌肤,像是要蔓延到四肢百骸,冰冷的仿佛让人无法呼吸。

    她懂他是什么意思。

    也仅仅是懂而已!

    僵持着许久,李越祈等不到她的答案,清俊的容颜划过一丝不耐烦,甩开手,转身愤怒离去。

    脚踏过那些碎玻璃,每一步都走的很镇定,身后留下一串串血色的痕迹。

    陆半夏垂下眼帘,目光一直落在地上的碎片上,有些碎片上还沾染着血迹,闪烁着寒冷的光芒,像是在指责她的冰冷和无情。

    上一秒的极致缠绵,下一秒的愠怒相对,可谓无比的讽刺。

    这就是她的婚姻,冰冷而奇怪,处处充满荒唐和讽刺。

    她蹲下地,用手收拾着碎片,一片一片的,一边在嘲笑着自己婚姻的讽刺,一边在想,这段冰冷奇怪的婚姻又是怎么开始的。

    ***

    第一次见到李越祈是因为阁下被秦家告上国际法庭,李越祈是阁下的顾问律师,那时她还跟在白言的身边,与李越祈仅仅是一面之缘,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第二次见到李越祈是在白子言下葬的那天晚上,她人生第一次去酒吧,第一次喝的烂醉,被几个男人缠的受不了,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蹲在路边。

    李越祈出现,将她抱进车子里,她的头晕的厉害,分不清是自己或是他的主动,只是隐隐记得当他撞破那层薄薄的膜时,眸底似乎划过一抹诧异和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她都这把年纪还留着第一次吗!

    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觉得好笑!

    酒后的翻云覆雨,脑子微微的清醒,在他还没反应过来,陆半夏推开他的身子,胡乱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可谓狼狈不堪的揽住差点疾驰而过的空车,消失在黑夜里。

    不过是成年人不负责任的一夜·情而已,她陆半夏不是玩不起!

    事实证明,她真的玩不起!

    第三次见到李越祈是在三个月后陆家大婚,准确来说是陆半夏的父亲迎娶二房的婚礼。一个月前她的母亲去世,一个月后她的父亲不顾众人反对迎娶了另外一个女人顺带将那个私生女也带进陆家,顺理成章的成为陆家二小姐!

    不知为何李越祈会在宾客名单上,陆半夏那天本不想出现,却被陆川强制性带去露面,父亲怎么允许她不露面,陆川又怎么会不听父亲的话!

    看着那一张张虚伪的脸,陆半夏平生第一次想毁了这个家!她没有,因为李越祈出现了,他一身正统的西装,炙热的眸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穿越人群,走到她面前,笑容和煦:“夏夏,我回来了。”

    夏夏,多么亲密又唐突的称呼。

    他们,很熟?

    “李先生我们……”陆半夏的话还没说完,父亲已经走过来热情的和李越祈寒暄,两个人似相识已久。

    她站在一旁,像是无关紧要的存在,脚步开始抽离,想要离开这个压抑的让她快窒息的场合。

    谁料——

    李越祈长臂轻便而温柔的将她揽入怀中,在她父亲面露错愕之色时,他道貌岸然,口吻歉意:“抱歉,陆叔叔,我上次走的太急没来得及和夏夏说,她有点生我的气。我想先带夏夏走走,解释道歉。”

    父亲错愕后,回过神眼底涌上喜悦,连忙点头:“可以!”话语顿了下,面色凝重的看向陆半夏:“不要任性,越祈是很好的男人。”

    陆半夏完全处于震惊中,没听到父亲说什么,李越祈已经将她带出了陆家。

    车内,陆半夏盯着他许久,淡淡道:“李越祈,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在你父亲面前说的很清楚。”李越祈墨眸宛如苍穹上的寒星,耀眼无比。

    “李先生,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请你以后不要在我父亲面前胡乱开口!”陆半夏冷着脸,郑重的警告他!

    李越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不冷不热的,字字沉重的敲击在她的心里:“睡过一次不算关系?!”

    陆半夏的眸子一沉,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薄唇晕开冷笑:“不过是成年人不负责任的一夜·情,李先生玩不起?”

    李越祈冷峻的眉梢一挑,淡笑道:“你怎么知道玩不起的人是我?”锋利的眸光落在她紧攥的手。

    现在看来貌似玩不起的人是——她!

    “李先生玩得起甚好!我相信阅人无数的李先生一定能将那一夜忘记的干干净净!不会给彼此找麻烦!谢谢!”陆半夏说完,手就要推开车门,她不想再感受他犀利如刀的眸光!

    李越祈迅速的握住她的手腕,敛眸,沉声:“陆半夏,那晚我没有做安全设施!”

    陆半夏的身子一僵,黑暗中脸色褪尽了血色,气息都有些不稳,咬唇道:“我,吃药了!”

    “我没看见,怎么相信你!”李越祈淡淡的一句,不轻不重的扔过来,握紧她的手腕力量越发的紧了。

    陆半夏气结,侧头阴测测的盯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黑暗中他犀利的眸光像是慵懒的狮子,在看着自己势在必得的猎物,薄唇微抿:“想对你负责任!”

    “呵!”陆半夏像是听见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陆先生每次完事后都这样追着要负责任?!”

    “不!我只对你负责!”李越祈嘴角莫名的笑意,顿了下,道:“只有你是第一次!”

    第一次,不知贬义还是讽刺,黑暗中的脸颊火辣辣的烧灼,只觉得他的手指也是滚烫的,“李先生,真是善良!”

    “谢谢!”李越祈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受她的赞美,在她的手上放了一样东西,身子也凑过来靠近她说:“三个月,能验出来了!要是没有,我就不对你负责,好吗!”

    好吗?最后两个字温柔的,绵软的不可思议,有着一股勾魂夺魄的蛊惑。

    **************少爷求推荐票的分割线**********

    酒店的洗手间,陆半夏坐在马桶盖上,手里紧紧攥着有两条红杠杆的东西,脸色惨白如纸,不由自主的在柔软的唇瓣上咬上深深的痕迹。

    一次就中,不知道该说是上天太过眷顾她,还是太厌恶她,竟然如此的捉弄她!

    陆半夏想起什么,站起来,就要将验孕棒折成两半,她不能让那个男人看到这个东西,或者说自己根本就不该被他蛊惑来测试什么怀孕不怀孕!

    门突然被人打开,李越祈迅速的抓住她的手腕,将验孕棒夺过来,看到两条红色的线,没有像别的男人那样吃惊,震撼,似乎早就意料到这样的结果。

    眼底涌上丝丝的笑意,眸光饶有深意的看向她:“现在连上天都要我对你负责!”

    “还给我!”陆半夏抿唇,心力交瘁。仔细可以发现冷清的声音里隐藏着的颤抖。

    李越祈直接将验孕棒放进怀中的口袋,沉声:“我们谈一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不过是一个意外,人生本就是由无数的意外组合而成。

    没关系,夏夏。

    真的没关系,你能挺过去的。

    她迈步就要走出洗手间,李越祈迅速的挡在她的面前,目光犀利的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现在你怀了我的孩子!”

    陆半夏的身子一僵,抬头原本迷惘的眼神逐渐清晰,极其冷静的开口:“李先生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拿孩子纠缠你,或破坏你的名声。我可以自行去医院拿掉,对于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绝对不对外吐露半个字。”

    他是盛誉全球的律师,他这么紧张,应该只是担心自己坏了他的名声,现在自己主动解决这个麻烦,不给他找半点麻烦,他应该不会再纠缠自己了。

    李越祈的反应不在她的预期之内,清俊的容颜无比的阴郁,冷冽,手指钳住她纤细的肩膀,阴森骇人的声音字字如刀:“陆半夏,你敢动我的孩子,试试?!”

    陆半夏的心一颤一颤的疼,肩膀也被他捏的骨头都快虽。脑子忽然涨的疼,根本就猜不透他是想要做什么!

    精致的鹅蛋脸上裹着一层浓浓的冰冷和漠然,柳眉紧紧的蹙起,极力在隐忍什么。李越祈意识到自己可能弄痛她了,指尖的力量缓了缓,语气也温和起来:“夏夏,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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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没投票的自觉去面壁思过!没想到少爷今天有更新吧,哈哈哈,你们都上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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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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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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