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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全文阅读

作者:妖妖逃之     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txt下载     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2

    第三百三十三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2

    陆半夏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好,又去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昏沉的脑子稍微的清醒,身体却依然酸软,疲惫。

    走出浴室,脑子里闪过碎玻璃上的血迹,神色微怔几秒,还是去拿医药箱。

    婚后,这里一直备着两个房间,钟点工会一周过来打扫一次。李越祈若是深夜归,为不惊醒睡眠极浅的陆半夏,会到隔壁房间休息。

    此刻,他躺在床上,没有盖被子,浓密如扇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清俊的容颜在橙色的灯光下很是柔和,梦幻。

    脚上的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洁白的床单被套,宛如处子之血,鲜红夺目。

    陆半夏蹲在床头,打开医药箱轻轻的为他处理伤口。碎玻璃扎在他的脚心,扎的很深。她用镊子用很大的力气才拔出来,隐隐约约听到他倒抽一口冷气。

    给伤口消毒,涂药,再用绷带绑住,每一步都极其认真的在做。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越祈坐起来了,一双狭长深邃的眸子饶有深意的盯着她精致的五官。

    陆半夏低着头也没看他,起身要走,李越祈修长的双臂将她抱住,直接拖到床上躺下紧紧的圈在怀中,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是不是还在怪,当初我骗了你!”

    她的身子一僵,眸光看向他的脸,永远看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温柔的时候非常温柔,冷漠起来,又会令人发指。

    “都过去了。”她淡淡的开口,垂下眼帘,下意识的避开他要的答案。

    怪与不怪,事到如今再来追究,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干净纤长的手指挑开她脸庞的发丝,低头温情缱绻的亲了亲她的脸颊:“夏夏,不要怪我了!以后我们好好过!”

    陆半夏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他还是想要与自己有一个孩子。

    “最近总统府里很多事,我很忙,怀孕的事还要提前和阁下说;一旦怀孕,总统府的工作不仅会乱掉,阁下也会不高兴。”

    她现在完全替代了白子言的存在,成为阁下最忠心的心腹,她事事都要为阁下权衡周全。

    听出她话中的柔软,李越祈不由的抿唇一笑,低头轻啄她的红唇:“好,再等等。”眸子里的光,也不由的亮起来。

    至少她是愿意的。

    “松开我,我要去洗手。”陆半夏低低的开口,她的手上还有他的鲜血。

    “明天再洗。”李越祈抱着她紧的没有一丝缝隙,不愿意放手。似乎只要他一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

    陆半夏执拗不过他,何况刚才经历了激烈的缠绵,她早已体力透支,脑子混沌一片,沉重的眼皮垂了下来。

    李越祈抱着她,没有睡着,深邃的眸光一直凝视着她的侧脸,眸底的光....温柔蚀骨。

    他并不知,陆半夏的梦又回到了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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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一个孩子嫁给三面之缘的人,陆半夏自问做不到。她问过李越祈为何要结婚,他保持着沉默。

    以李越祈的条件,想要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没一百也有八十,不缺她肚子里的这一个。为什么李越祈非常执念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她还没有自作多情到会认为李越祈对自己一见钟情。

    可这个孩子又该怎么解释?

    一时放纵,迷惑的产物?

    李越祈给她一周的时间考虑,要她给他一个理想的答案。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她不想答应李越祈结婚的要求,只有在他来之前,打掉孩子。

    面前放着她从楚冰炎要来的流产药,她不能医院,被人发现秘书长未婚先孕,陆家丢脸是小,总统府因此蒙羞,事关重大,她冒不起这个险。

    她答应过那个人,会好好的帮助阁下,为阁下排忧解难,她不可以成为阁下的负担。

    一杯清水,三粒白色的药片,每隔一个小时吃一次,腹部会有剧痛,只要忍一忍就好。

    夏夏,忍一忍,总会过去的。

    儿时,母亲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她就要吞下第一片药时,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有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的药丢到地上,脚尖碾碎,气急败坏的低吼:“陆半夏,你疯了!”

    陆半夏错愕的眸光看着闯进来的李越祈:“你怎么进来的?”

    李越祈气红了眼睛,刚劲有力的手指紧紧捏着她的下颚,沉声:“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妄想动我的孩子!”

    他的怒意沸腾,那么的明显,气势磅礴。

    陆半夏心一惊一惊的疼,神色维持镇定,冷静的开口:“我就是动了,如何?”

    李越祈余光扫到床头柜上的药片,眸底几乎泛起杀意:“你吃了几粒?”

    “很多,记不清!反正孩子不会……唔……”

    话还未说完,李越祈突然低头恶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瓣,大掌禁锢在她纤细的腰部,无论她怎么反抗,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湿热灵活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勾到她的,重咬,吸吮,痛的她眼角有着湿润。他却没就此罢手,大掌探入她的衣服内,亲密无间的在她的后背上油走,爱抚,按到她后脊骨时力道有些重,撩拨的她呼吸乱了,红唇不可抑制的呼出低吟。

    这个男人天生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与征服欲,她越是反抗,他越是要征服欲。

    那么强势杀伐果断的进入她的世界,霸道的要占领她的每一寸领土,要她溃不成军,弃甲投降。

    可是,她如何能甘心!

    “咳咳……”就在陆半夏以为自己逃不出他的天罗地网时,门口一阵轻咳声打断了他的失控。

    李越祈反应过来时,第一时间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衣衫凌乱的她,手指迅速的为她整理好衣服,一边回头,露出温煦的笑容:“伯父,抱歉!怪我情难自禁!”

    陆半夏隐约看到父亲眼底的不悦,迅速的整理衣服,听到他的话,不由的恶狠狠的瞪他一眼。若不是这些年的涵养,她真想骂他:去你大爷的情难自禁!

    陆半夏的父亲,陆恒一张老脸露出持重的笑,“年轻人血气方刚,一时冲动情有可原!但陆家毕竟是有头有脸,做事还是要顾及下!”

    李越祈点头,诚心接受陆恒的告诫:“伯父说的是,越祈记住了。”

    陆恒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忽然之间眸光一沉,话语凛然:“我之前听你们说孩子怎么回事!”

    若不是听到女儿房间传来的争吵,他倒也不会这么快过来!

    陆半夏脸色瞬间惨白,紧张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欲开口否认,李越祈却比她更快,温情的拉着她的手,低低的嗓音道:“对不起伯父,我让夏夏怀孕了。”

    “我没有!”陆半夏愤怒的甩开他的手,一贯冷清蒙上冰霜的眸光染上极致的愤怒。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陆恒脸色也是为之一变,开口训斥的却不是李越祈,而是陆半夏:“你的教养呢!”

    陆半夏也知道自己失控了,死死的咬住纷嫩的唇瓣,心底涌动着满满的不甘心和怨恨,这个突然闯入她世界的男人。

    “伯父,你别怪夏夏。这件事全是我的错,我愿意对夏夏负责。”

    “我不需要。”

    “陆半夏你闭嘴。”陆恒阴鹫的眸光射向女儿,沉声命令:“你给我去书房面壁思过!”

    陆半夏迟疑,眼神不甘心的瞪着李越祈,最终还是无法不听父亲的命令,经过他的身边出卧室去书房面壁思过。

    房间里只剩下陆恒与李越祈,两个男人四目相对,气氛凝聚着火药味,沉默许久,他道:“你跟我来。”

    陆恒带李越祈到后院的一块花圃,慢悠悠的给花苗浇水,低沉的嗓音幽幽的传来:“这块花圃是半夏的母亲生前亲自打理的,她性子喜静又柔软,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半夏却和她截然不同,表面看着柔软,骨子里刚烈,她的骄傲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李越祈站在一旁,抿唇:“伯父,有话请直说。”

    陆恒放下手中的洒水壶,眸光犀利无比的射向他:“你和半夏认识时间并不久!她喜欢的人也不是你!”

    李越祈没有诧异,也没有否认,点头:“想必您也知道那个男人死了,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哪怕是趁虚而入,我也想尝试一次。”

    “你爱半夏吗?”陆恒问的很直白。

    李越祈神色镇定从容,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眸光落在花花草草上,轻声道:“伯父,我和你一样,只想她好。”

    这答案模棱两可,如果不爱,为何会希望她好?

    陆恒对李越祈的了解并不深,他知道的也是外界所知道的,私下也只是在宴会上见过几面。这个年轻人沉静持重,不急不躁,睿智风趣,进退有度,现在极少有年轻人能做到如此。

    若早点知道他和半夏的事,他还能多观察观察,可如今半夏怀孕,这件事必须迅速解决,否则让外界知道半夏怀孕,后果不堪设想。

    “你真的会对半夏好?”

    李越祈点头,眸光虔诚:“我一定会好好对她。”

    ***

    书房,陆半夏站了有两个小时,看着古朴的书架,心乱如麻。脑子一嗡一嗡的,她自认为不算聪明但在阁下身边这么久,也不算傻,为何独独看不透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

    感觉到一束强烈的光在自己的身上,她缓慢的侧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陆川,他深邃的眸子如没有尽头的黑夜,看不穿,一丝悲凉逐渐涌上,好像是不相信,又好像是在同情她。

    他站在那里,始终不曾走进来,一直到有脚步声传来,他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撤离,决绝的转身离开,一如当年。

    陆半夏垂下眼帘,再掠眸时,父亲已经站在面前。

    “我会尽快的让你和越祈完婚。”

    陆半夏没有诧异,父亲知道自己怀孕了,他一定会让自己嫁给李越祈,这就是李越祈今天来的目的。

    他早就料到,自己不会给他满意的答案。

    “我宁愿拿掉孩子也不会嫁给他!”

    陆恒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摔在她的脸上,阴森的容颜满载着失望,“陆半夏,你丢得起脸,我陆家丢不起这个脸。你妈可没这样教过你,不知自爱!”

    陆半夏脸颊被他打偏向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洁白的贝齿紧紧的咬住唇瓣,身体深处早已撕心裂肺。她知道,父亲动怒了……

    从小到大,她不曾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没有让父亲失望过一次,而这次未婚先孕,的确是不光彩的事!

    “是我做的不好,不要牵扯到母亲。”她抬头看着父亲,这个严谨肃穆一生的男人,她一直以为父亲是爱着母亲的,哪怕他们只是相敬如宾。

    谁能料到原配去世一个月,他便将另外一个女人娶进来,还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儿,这么多年,自己和母亲算什么呢!

    这张脸,看着真觉得好陌生啊!

    “你母亲去世前不是一直想把墓碑放在你外公外婆家,只要你乖乖的嫁给越祈,我就同意。”陆恒沉默半响,沉沉的开口。

    陆半夏眸子掠过一丝错愕。没有人知道母亲为何去世前一再的求父亲要把自己的墓碑立在娘家的墓园里,父亲一直不肯答应,母亲去世,骨灰一直安放在陆家主宅的祠堂,并未下葬。

    现在他居然利用母亲的骨灰来威胁自己嫁给一个男人。

    呵。

    好。

    真好。

    陆半夏垂下眼帘,唇瓣上咬出的深痕沁出血珠,声音轻的没有一丝分量:“好,我嫁!”

    事已如此,她没有后路可退。

    白子言死了,母亲去世了,自己肚子里怀上一个陌生男人的孩子,她为了母亲临终的遗言,早已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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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陆半夏早早的起床换衣服,一边出门,一边回复邮件,保安早已将她的车子开到门口候着。

    她到总统府时永远是最早的,不仅是要安排阁下的行程,还要优先处理很多文件,重要的要先让阁下过目,不着急的可以延后在适当的时间点安排给阁下过目。

    总统府的安全,琐碎她亦要和相关人员一一核实,确认,保证阁下要知道什么,她要迅速回答,不能有一丝的含糊或不清楚。

    昨夜的梦让她睡的并不好,淡淡的妆容也遮不住眼底一圈浅浅痕迹,空腹连喝三杯咖啡,这才提起精神专心致志的处理文件。

    阁下7:30准时到总统府,她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和阁下确认几天的行程,根据阁下的需求做相对的改变;8:00准时和阁下出现在会议室,11:00要安排阁下和财政部部长见面,12:30要提醒阁下用午餐和午休时间。14:00要安排智囊团的会议,她负责做会议记录,16:00-18:00阁下要处理文件,她要在一旁协助,随时和阁下商议,18:30,阁下要准时回明峥居,她还要两个小时的时间整理一天的事,和准备隔天的事务。

    她这个秘书长不只是阁下的私人管家,还要在工作上做出巨大的贡献,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并不是普通女人能够支撑的。

    回到家,李越祈因为脚上有伤,似乎一天没出门,站在厨房弄晚餐,对于她的晚归也是稀松平常了。

    陆半夏放下包和手机,脱下黑色的小西装,卷起白色的衬衫衣服,走进厨房:“我来吧。”

    他脚上有伤,她不可能让他继续晚餐。

    李越祈余光扫到她眉宇间的疲倦,没有让开位置,“我只是脚不方便,双手没有问题。”

    陆半夏没有说话,直接将水龙头关掉,将他的手拿过来,用干净的毛巾擦干,“你去休息,这里交给我。”

    李越祈低眸看着她,心头涌上一丝无力,猝不及防的抱住她,唇瓣在她的耳畔磨蹭,低低道:“夏夏,我知道你很努力,但我若需要只是如此,可以直接请佣人,何必娶你!”

    李越祈不喜欢佣人,只是请钟点工一周打扫一次,他们在家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半夏在做晚餐。一开始没觉得什么,有一次看到她苍白着脸站在厨房,他的心忍不住狠狠的揪起来。

    在总统府忙了一整天,回来还要为他准备晚餐,为什么要如此?

    自虐?

    弥补?

    还只是在自我麻痹!

    陆半夏被他抱的很紧,没办法动一下,唇瓣轻抿:“这不是妻子应该做的吗?”

    她不过是在履行妻子的义务。

    就如同在床上的义务一样。

    是一样的,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嫁给谁都是嫁,她嫁给他了,就要履行妻子的义务。

    李越祈的双臂松了下,额头与她贴的很近,眸光凝视她,沉声:“你只是我的妻子吗?”

    又绕到这个话题上来了。陆半夏轻轻的拉下他的手臂,退后一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冷静的出奇:“快出去吧!你不饿,我很饿。”

    再一次的逃避,墨眸里不动声色的划过失落,最终还是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他经过她身边,极其缓慢的走出厨房。

    陆半夏没有去看他的背影,站在水槽前开始洗菜,切菜,准备着晚餐。

    李越祈坐在沙发上,眸光不时的扫向厨房,看到她纤长的身影,单薄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卷走。谁能相信这样柔然的一个女子,会是总统阁下最得力的助手。

    他突然想起陆恒的话,他说的是对的。

    陆半夏的骄傲和倔强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她的心四周建造出铜墙铁壁,无论他用什么办法始终无法在铜墙铁壁上击破出一个缺口,再掩耳不及迅雷之速鹊巢鸠占。

    她一直将他拒绝在心门之外,在生活上,在床上她都在做一个好妻子,好到无可挑剔,再吹毛求疵就是他的恶劣。

    只是,他要的仅仅是她在扮演一个好妻子的角色吗!

    李越祈忍不住的点起一根烟,这么多年再棘手的案子他也可以寻找出蛛丝马迹,成功打赢官司;可是他却寻不到她心的踪迹,站在门口徘徊,却无能为力。

    他分不清楚她究竟是在怨自己当年的阴险狡诈,将她拖到这婚姻的坟墓中,还是爱惨了那个男人!

    想来也可笑,再错综复杂的案情他都能分析清楚,却分析不透这个女人,莫大的讽刺。

    他给的,她什么都不要,金钱她不缺,关心,她照单全收却无动于衷,除了工作,她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越来越像那个——男人。

    这点,让他心头不爽很久。

    当年她答应嫁给自己,但要求只登记,不办婚礼,也不对外公布婚讯,要等肚子显露直接发个新闻稿即可。

    陆恒本不同意,在她的坚持下,只得同意!

    自己,没得选择!

    注册当天,拿着结婚证,他心底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像是处理完一项工作,然后各自回归到工作中。

    陆恒让人将她的东西都进他们的婚房,陆半夏下班习惯性的回陆家,到门口想起来,以后——都不能再回陆家。

    当夜他想碰她,却被以有孩子拒绝,他用过了三个月可以同房反驳,她冷冷的开口:“昨天我去过医院。”

    李越祈的身子僵住,他知道她迟早会发现,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的快。

    陆半夏陌生而冷漠的眼神看着他,无怨亦无恨,连声音都是那么的平静:“验孕棒你动过手脚,我根本就没怀孕。”

    是,验孕棒是有玄机的,他特意托医生朋友在验孕棒上做了手脚,无论她怀孕没怀孕,只要测试,结果都是呈现怀孕。事后他拿走验孕棒给那个朋友,证实她实际没有怀孕。

    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为的不过是让她嫁给自己罢了!

    “为什么不反悔?”在注册前她就知道自己没怀孕,为何还要和他注册。

    “我同意嫁给你从来都不是因为孩子,是因为只有这样,父亲才愿意将母亲的骨灰送回外公家的墓园。”

    一开始是他设计她,结果她利用他,反正迟早要结婚,嫁给谁都一样,有人登门,她就顺坡而下。

    “陆半夏,你真狠。”

    一字一顿,字字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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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这个番外是现实和回忆穿插着写,所以你们尽量不要跳着看,否则看不明白,我概不负责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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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3

    第三百三十四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3

    晚餐两个人吃的很沉默,陆半夏的胃很小,顿顿都吃的很少;李越祈更不是贪食之人,吃的自然不多。

    饭后,陆半夏站在水槽前洗碗,李越祈站在一旁看着,她赶他去客厅,他执意不肯,无奈,她只能专注的洗碗不理睬他。双手全是白色的泡沫,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洗洁精香气。

    李越祈不知怎么了,突然靠过来将她圈在怀中,温情的亲吻她的秀发。陆半夏有些闪躲:“别,我还在洗碗。”

    他不管不顾的挤到她面前,亲吻她的唇瓣,一下一下临摹着她的唇形,大掌从她衬衫的下角钻进去,轻抚她的每一寸肌肤,爱不释手。

    “唔……李越祈……”她被他绵密的吻,弄的无法呼吸,脸颊微微发热。

    “叫我越祈,或者祈!”他顿了下,唇瓣几乎还沾在她的唇瓣上,声音喑哑,隐隐情动,眸光润泽,乌黑明亮。

    陆半夏没说话,越祈或祈都太过亲密,她实在叫不出口。

    “叫我祈,好不好?!”他低低的嗓音如秋日的凉爽,夹杂着蛊惑,手指恶意的要往她的下面钻去。

    陆半夏满手的泡沫,没办法阻止,身子退只能往他怀中靠,慌忙的开口:“别这样……恩,祈?”

    轻轻的声音有些生涩,不自然,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在意起这个称呼来了。

    他们人前冰冷,他是名扬海内外的金牌律师李越祈,她是冷若冰霜,阁下最忠心信任的心腹;人后他们在床榻的极尽缠绵,却不曾如此亲密的唤过他。

    隐婚三年,没有人知道他已娶妻,也没有人知道她已有夫;没有婚礼,没有钻戒,没有声明稿,见了面都是客客气气的一声:你好李先生,你好,陆小姐。

    陆半夏并不了解李越祈,婚后他们聚少离多,他的行踪从不向她透露,她也不会追问;她的工作性质也是极度保密,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他也不会问。

    相处不多,不了解,可李越祈的大名她也是如雷贯耳。每每他打赢一场官司,必然会轰动全球,因为他现在接的官司自然是具有一定的挑战性,或者说胜算率极低,没有挑战性的他不会接。

    总统府那些平日里看起来高贵冷漠的女性,无论结婚与否,每次提到李越祈,必然是水眸放星光,双颊泛红,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谁让李越祈不但聪明睿智,谈吐不凡,长相又是极佳,不似阁下那般的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沉冷英俊;身世神秘,为人也相当低调,因此他更受广大女性的幻想。

    李越祈听到她的声音,眼角遮掩不住的晕开笑意,高兴的低头又亲又吻几下,气氛也是前所未有的融洽。

    “怀孕的事告诉阁下没有?”他问,她要是脸皮薄不好意思问,他就去找阁下。

    怎么说他和阁下还是有些交情,阁下现在是一双好儿女,老婆在怀中,不能这样虐待好友。

    陆半夏点头:“说了,阁下说圣诞前后给我假期。”

    倒不是龙裴真有那么好心,他不过是要和明希飞往美国度假,顺便看望一对儿女。

    一听如此,李越祈更是笑的嘴角都扬起,抱着她像是抱着宝贝似地,声音温柔:“真好,我最近刚好也没事,我们去度假。”

    结婚到现在,他们还没有一起出去度假。他也想借此机会让她怀孕,生个宝宝。

    陆半夏没有立刻答应,想了想说:“圣诞节前一天是父亲的生日,我要回去,我还想去看望母亲。”

    李越祈并没有生气,不能一起旅行也没关系,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好好的相处。亲昵的亲吻她的秀发:“好,我陪你一起。”

    陆半夏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不管怎么说他们已是夫妻,夫妻是一体,没有拒绝的理由。

    就像当年没有理由拒绝他同床共枕一样。

    在床上,李越祈真的很温柔,技术好的不像话,总是能让她青涩的身体婉转承欢,低吟涟涟。如同此刻,她明明双手都是泡沫,衬衫却已经敞开,不像话的挂在身上,他埋首在她的胸前亲吻,轻咬,留下一个个痕迹。

    “不要在这里....回房间....”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拒绝,可至少不要在厨房,窗户玻璃是开的,正对面的厨房刚好可以看清楚这边。

    手指侵入花心,肆意的拨弄,轻捻柔珠,水流阻挡不住的往外流,湿透她的腿·根。他的下腹肿胀的厉害,抓着她的手,往下面按去……

    “你觉得我等得?恩?”语气低魅,you惑无比。

    潮湿的手隔着西裤紧紧的贴在他坚硬如铁上,脸颊滚烫的红起来,媚眼如丝,其实她的腿已经开始发软,若不是靠着他,早瘫在地上。

    没有说话,心跳的很厉害。

    “帮我解开皮带。”他引诱着她主动,在床上主动权一直在他手上,可是他也希望她能主动一次。

    她脸颊泛着淡淡的红,眸子迷离,洁白的贝齿不由的咬住鲜嫩的唇瓣,眸光看向他墨眸,看到两个自己,模样四个字形容——秀色可餐。

    见她犹豫,他又道:“现在你帮我解开皮带,我就在厨房只要你一次,若你不解开……”话语顿住,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陆半夏知道他说话向来说道做到,自然是硬着头皮,沾着泡沫的手指解开他的皮带,裤子褪尽到脚踝,而底|裤刚拉下,硕大蹦出来,她不是没见过他的尺寸,可在厨房,不知为何总觉得太过疯狂和羞怯。

    李越祈爱死她脸红,无措的模样,没有平日里的冷漠,小个不经人事的小女孩,将他的心填的满满的,好喜欢这种感觉。

    双手捧着她的翘臀将她往自己上面按,缓慢的进入,每一个摩擦都是那么清楚的透过神经进入大脑,温暖窒息的感觉,让他气血翻涌忍不住的进出的更深……

    陆半夏双手环住他的颈脖,柔软的唇被他吻住,细细密密的吻将那些破碎的声音吃进口中,咽下肚子。

    他故意次次撞到她敏感的地方,手指还在她的胸前揉挤,弄的她几乎要疯了,舒服的疯了,前所未有的块感和电波铺天盖地而来,彻底将她吞噬。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好像四周都是纯白色,没有其他任何,只有他英俊迷人的脸庞,呼吸交融在一起,似一生不离。

    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他带进卧室里,他没有将她放在床上,而是让她上身趴在床边,下身被他抬的很高,不仅被他侵占着,就连两个人亲密相连的姿势也是被一览无余。

    他撞击的她魂飞魄散,一次比一次更深,她经受不住,声音断断续续的:“太深了....别....真的太深了....”

    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哭腔。

    那么一个冷清孤傲的人,被他用如此方式折磨的求饶,心里多少有些介怀。

    他俯身亲吻她香汗淋漓的后背,动作像是镜头里的慢动作,极其的缓慢,磨着纷嫩,手指绕到她的胸前揉捏顶尖,声音沙哑:“是想这样……”

    陆半夏真觉得自己要疯,早知如此,她宁可与他吵架,咬着唇瓣,眼角泛着水泽涟涟,要她说出他快点的话,死也说不出。

    李越祈看到她眼底的潮湿,意识到自己可能玩的狠了点,她不似其他的女人,她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任何人轻贱。没有退出,只是将她抱着转过身,他在她的身体里转了一个圈,一股块感盖上头顶,舒服到骨子里了。

    低头温柔缱绻的亲吻她的眼角和红唇,轻哄:“抱歉,是我不好,不该这样欺负你。夏夏,乖,不要难过……”

    那话语要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简直是把她当做小女孩一样哄着。

    陆半夏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低头就在他的肩膀上咬下一口,似是报复,极其的用力。

    肩膀被她咬出一个血色的牙印,明明疼,他眸底却涌上笑意,手指爱抚着她的后脑,抱着她躺在床上,将她的一条腿架在他的肩膀上,用平常的速度,进进出出,撞击着她几十下,在最后要登上云峰时他及时撤退,将热源洒在她的肚皮上。

    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他还紧紧的拥着她,粗喘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答应我,以后不吃药了。”

    他会注意安全措施,避免她继续吃药,伤害身体。

    陆半夏脑子空白几秒,逐渐明白过来他的话,心隐隐一动,神出鬼没的主动抱住他,身子往他怀中钻,声音低的好似听不见:“好……”

    李越祈还是听见了,眼底的笑,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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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的第一次缠绵,陆半夏已经记不得是怎么一回事。注册当夜,他说完“陆半夏,你真狠”这句话,甩门而去,之后消失了一整月。

    陆半夏没有主动找过他,工作繁忙,也没时间去找他。

    一直到某次的宴会,她不得不代替阁下出席,免不了喝酒,她的酒量一向不错,加上又是阁下的人,谁也不敢对她放肆。

    那晚不知怎么了,竟然醉了,有人主动提出送她,千篇一律的拒绝。她本想找代驾,只是还没拨通电话就被人抱起,隐约看清那人的脸,是新婚后消失一个月的丈夫——李越祈。

    那一刻,她莫名的安心,放心的在他的怀中睡下。

    夜里有一双手在她的身上油走,她试图阻止,却口干舌燥,耳边不停的传来蛊惑的声音:“夏夏……夏夏……夏夏……”

    一声声的,怎么都不肯消失。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叫会亲密的叫她“夏夏”那就是她的母亲。

    想到逝去的母亲,父亲的再娶,如今的陆家不只是有一位陆大小姐,还有一位人见人爱的陆二小姐。心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没办法呼吸,窒息的难受,眼泪不住的往外翻涌。

    柔软的唇瓣将她眼角的泪珠一一吸干,似心疼的低喃:“我的夏夏,乖,不哭……我以后都不欺负你了,不哭,嗯?”

    是谁的声音在深夜里如此温暖,扣人心弦;是谁的怀抱在这冰冷的城市紧紧的拥住她……

    半睡半醒之间,她睁开眸子,看清出硬朗的轮廓,哑然无声好一会,手指轻轻的抚摸上他的脸庞,声音沙哑:“……李越祈!”

    为什么偏偏是你!

    看到她最软弱,最无助的一面,看到她最不愿意示于人前的泪水涟涟。

    他低头亲吻她的唇瓣,喑哑的声音道:“是我!”

    她醉了,还是能认出他,心底止不住的欢喜与愉悦;情难自禁的蹂躏被酒精滋润的红唇,褪尽她的衣衫,宛如最虔诚的信徒,轻吻她每一寸肌肤,似乎要在她的身上烙印上自己的痕迹。

    半梦半醒,痛苦与欢愉交织在一起,她已走到穷途末路,无处可逃,在他温柔攻势下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婉转低吟,媚眼如丝,每一个动作都弥散着成熟女人的魅惑,让他无法控制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浸入她的身体,制造出更多的快乐。

    云海沉沦,夜半旖旎,一夜缱绻。

    翌日,陆半夏醒来,李越祈已经消失在房间。若不是身上的留下的吻痕,她几乎怀疑昨晚是自己做的一场惷梦。

    没有多大的错愕和不甘,毕竟她已经嫁给了李越祈,夫妻之间有这样的义务。李越祈是一个身心健康的男子,怎么可能娶回她,却不动她一根手指呢?

    从结婚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新婚当夜不过是气他的卑鄙无耻,用那样的方式将自己拖进这冰冷的婚姻围城里。

    床头柜的抽屉,倒出白色的药片,干咽下苦涩的避孕药,不知为何心密密麻麻的疼起来。

    看着窗外温暖的光线,她眼眶涨涩,只是没有眼泪。

    白子言,我结婚了,我没有等你;你不要担心我。

    只是。

    我还是没有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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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夜前夕,阁下带着夫人一起飞往美国,打算与两个孩子共度平安夜和圣诞节。陆半夏难得有假期,可以休息,没有跟随他们一起去。

    平安夜下午国都下了一场很大的雪,陆恒打电话来,要她和李越祈回陆家度过平安夜。实际是因为他的生日,想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帮他过这个生日。

    傍晚,李越祈驱车载着陆半夏抵达陆家的大门口,管家立刻告诉了陆恒,他极其给这个女婿的面子,走到门口接他们。

    半路李越祈特意给陆恒买了些礼物,此刻直接交给管家,牵着陆半夏的手,走上前,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爸。”

    陆恒点头嗯了下,看着这漫天的雪色,“雪大,开车很辛苦吧。”

    李越祈笑:“还好,开的慢些。”

    陆半夏看到陆恒神色清清然然,没有热情也没有疏离,和李越祈一起喊声“爸”后就没有再说话。

    三个人往大厅内走,此刻楼梯口拐出一抹鲜艳的身影,一双明眸瞬间落在欣长的身影上,当看到他身边纤细的身影时,眸底不由的划过厌恶。

    陆恒看到小女儿,招手要她过来,“这是你姐夫,李越祈。”顿了下,侧头对李越祈介绍:“这是我的小女儿,陆子矜。”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每次听到陆恒介绍陆子矜,陆半夏心头都有一根针,扎在最深最软的地方,也是最痛。

    “姐夫?”陆子矜看着他眼神里的光亮晶晶的,嘴角流泻出婉转的笑容:“我怎么没听说过陆家嫁过女儿呢。”

    “你姐姐姐夫都很忙,只登记结婚,没有摆过婚礼,你自然不知道。”陆恒淡淡的解释。

    陆子矜听着父亲的话,眼神一直看着李越祈,伸手到他面前:“姐夫,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李越祈的眼神看着她,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看着旁边的人,此刻陆子矜伸手,他也不能失了风度,伸手握住陆子矜的手。

    没有人预料到,陆子矜会直接上前抱住他,侧头看向陆半夏,眼神里有着难以捉摸的隐晦和复杂。

    陆半夏放在李越祈掌心的手,不动声色的抽回,静静的伫立在一旁,像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陆恒也没想到小女儿会这样,低声不算责备的责备:“……子矜。”

    陆子矜松开李越祈,俏皮的吐了吐粉舌,“我只是想给姐夫一个热情的拥抱,表达我对他加入陆家的欢迎!姐姐,不会这么小气,连亲生妹妹的醋都吃吧?”

    李越祈不能当着陆恒的面,强行推开陆子矜,现在自然也不会接陆子矜的话。眼神看向陆半夏,似乎很期待她的反应……

    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时间全凝聚在陆半夏身上,精致的五官萦绕着漠然,卷卷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光,没有人能琢磨到她在想什么。美眸看向陆恒,声音平静:“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你们聊。”

    不仅不回答陆子矜的话,连同李越祈也无视和丢下,没有等陆恒开口,径自的走向楼梯口。

    经过陆子矜的身边时,她压低的声音只有两个人听见。陆半夏的步伐有一秒的滞泄,很快恢复过来,镇定的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身后墨眸一直紧紧的锁定她,眸光逐渐沉下去......

    陆恒道:“子矜被我惯坏了,没大没小,越祈你不要往心里去。”

    陆子矜赧然一笑,亲昵的挽住陆恒的手,“爸,我只是想欢迎姐夫嘛……”

    李越祈浅笑,不动声色的与他们寒暄。

    而这些热闹的欢笑声,逐渐被陆半夏丢弃在身后。

    ***

    婚后的三年,陆半夏极少回陆家,一则是不想见到那个女人,二则是她真的很忙,没有时间。至于李越祈,更没有来过,他满世界的飞,行踪飘忽不定,每年的平安夜和圣诞节都是消失匿迹!

    严格意义上,这是她和李越祈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平安夜,也是李越祈和留学在外的陆子矜第一次正式见面。

    陆半夏站在窗口,看着银装素裹的世界,眼底的光极其的黯淡。如果说在总统府的陆半夏是强势凛然,那么回到陆半夏就是毫无生气的布娃娃。

    一回到这里,她开始压抑自己的情绪,神经时时刻刻的紧绷,人前人后一样的淡漠疏离;似乎这里不是她长大的地方,她就好像只是一个借宿者。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越祈站在门口,眼眸静静的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回到房间,她脱下米色的大衣,白色的衬衫,卡其色的长裤,简约风格是她的标志;长发没有盘起,清汤寡水的披在身后,比工作时多了几分女人的柔软和妩媚,忍不住的让人一看再看。

    她和陆子矜是亲姐妹,性格却真所谓南辕北撤。

    “你妹妹很可爱。”

    门口传来低沉的嗓音,陆半夏没有意外,她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想先开口说话。此刻听到他的话,也没有多大的反应,红唇微抿:“她是陆家的二小姐。”

    潜台词是:她只是陆家的二小姐,并非是我陆半夏的妹妹。

    李越祈俊俏的眉梢一挑:“的确是二……小姐!”二字的音咬的有点重,话中有话,顿了下又道:“陆半夏,你真笨!”

    性格这么冷淡,难怪陆恒那么宠溺陆子矜。女人就该柔软,会撒娇,如此才能讨男人的喜欢和怜爱。

    陆半夏没说话,转过身看向他,身姿挺拔,五官立挺,轮廓分明,一双墨眸宛如是看不到尽头的黑,光泽睿智,有意无意的弥散着一股魅惑。

    这样一个极品的男人,一眼就能看透她和陆子矜之间那点纠葛。

    耳边响起刚经过陆子矜身边,她压低声音说给自己听的话。

    ——陆半夏,你的丈夫,我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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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段回忆都有入口4

    第三百三十五章:每段回忆都有入口4

    晚宴。

    欧式的长桌,白色绣花桌布,白色的烛台,中央摆放着蛋糕,陆恒坐在主坐,陆子矜的母亲姚玉坐在他身边,陆半夏坐在他的另一边,刚好是和姚玉面对面。

    陆子矜坐在姚玉的身旁,面对的正式坐在陆半夏旁边的李越祈,水眸潋滟,笑意盈盈。

    陆川因为公司有重要的事,要稍后回来,让他们先用餐,不要等自己。

    姚玉自从嫁进陆家没多久,陆半夏和李越祈结婚搬出去,两个人并没有多大的接触。姚玉从不刻意讨好陆半夏,她一门心思全在陆恒的身上,就连女儿都可以送去英国读书,这一去就是三年。

    今日是陆恒的生日,哪怕心底再有不高兴,脸上都会带着淡淡的笑容,说些好听的话哄陆恒高兴。尤其是陆子矜,人美嘴甜,又会撒娇,惹得陆恒笑声爽朗,看着小女儿的眼神越发的宠溺。

    陆半夏一贯的沉默,除了说一句祝父亲生日快乐,喝几口酒,没有任何的话语。

    在这个华丽的地方,看着陆恒、姚玉、陆子矜一家三口温馨融洽,她就好像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姚玉眸光从丈夫的身上转移到陆半夏身上,端起酒杯道:“半夏,你好像比以前瘦很多,女孩子不要那么辛苦;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越祈想想。”

    陆半夏手中的餐具放下,端起酒杯,水眸淡漠的看向她,面对她的关心无动于衷,只是无声的喝酒。

    陆恒剑眉一蹙,陆半夏对姚玉的态度,显然让他不悦。

    李越祈端起酒杯,轻笑:“谢谢阿姨的关心!是我不够好,这几年太忙没有好好照顾夏夏。”

    一声“阿姨”直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陆半夏不认同姚玉,他这个做丈夫的自然也不会认同。

    姚玉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轻抿一口红酒道:“越祈真是一个好男人,真希望子矜以后也能碰到这么好的人,那我和恒就放心了。”

    陆子矜笑吟吟的看着李越祈:“是啊!姐夫真是一个好男人!我以后选夫婿一定是要像姐夫这样的!聪明能干,又知道疼老婆。你说是不是啊,姐姐!”

    甜美的唤了一声“姐姐”,陆半夏娟秀的眉梢挑了下,眸光看向她,声音凛然:“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或者陆秘书长!”

    她无法容忍眼前这个装作一脸无辜的人喊自己姐姐,哪怕是作秀也不可以!她若是应了这一声姐姐,那母亲算什么?这么多年的容忍和守候情何以堪!

    陆子矜笑脸一僵,还没说话,陆恒冷哼一声,将餐具重重的放下,气氛一下子僵硬下来。

    姚玉沉默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没有要开口解救的意思。陆子矜想说话,在接到姚玉的眼神示意,干瘪的抿了抿唇瓣,眼神又看向对面……

    陆恒阴鹫的目光盯着陆半夏就要发作时,门口有脚步声进来,一抹欣长的身影还染着雪花,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立刻开口:“抱歉,父亲!公司的事刚处理完,回来迟了。”

    陆恒看到陆川冒着风雪赶回来,心头的不快迅速烟消云散,笑道:“没事,不过是一家人吃顿饭。”

    佣人忙着加位子,餐具;陆川将风衣脱下递给家佣,眸光扫到陆半夏冷漠的神色,再看到她身边的男人,心头一紧,酸涩顷刻间弥散到四肢百骸。

    陆子矜说:“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你都忙的好几天没回家了。”

    “公司的事太多。”陆川目光在触及到陆子矜甜美的笑容,反应不冷不热的。

    他坐在陆子矜的身边,很快的气氛又回到之前的融洽和睦;姚玉关心他几句,他也是不冷不热的感谢;陆川询问到公司的事,他也会大致的说下。

    自从他坐下后,陆半夏看了他一眼,无声的垂下的眼眸再也没有掀起过,置身在无声的冰窖中,似乎任何人都走不进她的心中。

    李越祈和陆恒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陆恒和姚玉的婚礼,第二次就是今天;察觉到陆川和陆恒说话的同时,眸光却一直在暗暗看向陆半夏,心中有一种揣测……

    尤其是陆半夏的反应好像,是不敢去看陆川。

    心头有一些不舒服,放在桌子下的手不由的去握住陆半夏放在膝盖上的左手。陆半夏大概是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侧头看向他……

    李越祈收紧握住她手的力量,薄唇溢出淡淡的笑,似乎在安慰她,也好像是在用自己的力量将她拉出那个无声冰冷的世界。她的手很冰凉,像是凉进他的心头。

    陆半夏看着他映着灯光的墨眸,掌心传来一阵阵的温暖,那些冰冷和无形之间的排斥感消失不见;在这个冰冷的冬天,自己似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红唇忽然抿起,流泻出一抹明媚的笑,像是凝聚万物的光,绚烂夺目,照亮了他整个世界。

    这细微的一幕,落入对面的两个人眼底。陆子矜拿着餐具的手不由的攥紧,眼神里划过一丝不甘,阴翳渐起……

    陆川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幕收进眸底,漆黑如墨的眸子黯淡下来,端起高脚杯,冰冷的液体一饮而尽;墨眸被绝望和痛苦疯狂的吞噬。

    ***

    饭后一家人坐在壁炉前闲聊,陆子矜是在英国读法律,主动找李越祈聊法律上的问题,有意无意的透露想进入李越祈的律师团队。

    姚玉笑着责备陆子矜胡闹,她去会给李越祈添麻烦。

    陆恒听闻到觉得可以,让子矜去李越祈的律师团队,有李越祈看着她,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会比较放心。询问下李越祈的意思,他没有直接了当的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把皮球踢给了自己的合作伙伴。

    这件事还有待商量。

    陆半夏借口去洗手间,其实是想避开这样的场面。在洗手间呆了几分钟回来,穿越过长廊,路过一扇玻璃窗户,外面还飘舞着白色的雪花,在路灯下很像是精灵。

    突然间她很想母亲,也很想白子言。这些人在她的生命中消失匿迹,除了想念,她什么也做不到。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在转弯处传来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心疼和不甘,一双阴翳的眸光紧盯着她纤细的身影,有一种很强烈,要将她拥入怀中的感觉。

    寻音而去,看到陆川硬朗的轮廓线,在白炽灯光下越发的凛冽,薄唇抿的很紧,没有一点的感情。

    陆川看着她的孤寂,恨她的绝然,也心疼她的固执。他们也有三年没见了,明明在同一座城市,明明是同一个家长大,她却总有办法避开他,不愿与他见面。

    自己就那么让她厌恶么?厌恶到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三年不见,不表示他不知道她过的什么生活;她在总统府的坚韧和雷厉风行,她和李越祈聚散离多的生活,她的脸上从没有片刻的真心笑容。

    她对自己的残忍,何尝不是在伤害着他!

    “我并不想干涉你的婚姻生活,只是不想看到你继续用这样的方式折磨着自己!陆半夏,你宁愿和一个你完全不了解的男人结婚,折磨自己,也不愿意回头看看,这些年我一直站在你身后,你后退一步就能在我怀中。”

    这番话他压抑在心头三年,或是更久;若是她真的幸福着,他还有理由说服自己,可是她并不幸福……

    他沉默了三年,难道还要继续沉默到下一个三年?

    陆半夏安静的听着他的话,神色眼眸没有半点的反应,平静无澜的声音响起:“陆川,你该找个女人结婚了。”

    “陆半夏!”陆川咬牙切齿,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身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白子言死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清事实!一个死人是不会回来的,更何况他爱的人不是你!你比谁都清楚,明白!你嫁给李越祈究竟是因为要惩罚自己,还只是在惩罚我!”

    “我知道,我也没有在等他!”陆半夏冷清的眸光与他对视,唇瓣微抿,声音是那么清清然然的:“我嫁给李越祈没有再惩罚任何人,我只是想完成母亲最后的遗愿。然后....嫁谁不是嫁呢!”

    说到最后一句,薄软的唇瓣竟然有一抹淡笑,凉薄浅显。

    陆川心头一揪:“那为什么不能是我?你还是在怨我当初没有告诉你姚玉和陆子矜的事!”

    最早知道陆恒外面有人的是陆川,那时他已成年,陆恒将手头上的事逐渐交到到他手上;有一次陆川无意间看到陆恒和姚玉还有陆子矜在一起,他没有告诉陆半夏,更没有告诉陆半夏的母亲。

    一直到半夏自己发现,发现他在替陆恒隐瞒,原本一直很依赖他的陆半夏,一夕之间变了,变得不相信任何人,再也不亲近任何人,除了她的母亲!

    “在母亲死前我是一直怨怪你。当年若不是母亲见你可怜,领养你,如今哪里会有风光无限的陆家大少爷!你回报她的是什么,是替他们隐瞒,让我和母亲像两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陆川,你让我不要怪你,我该如何不怪你!人心自私,你听陆恒的话,而我只为母亲想。你知道我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在知道姚玉和陆子矜的存在,我没办法告诉母亲,性子那么柔软的母亲即便知道又能做什么。可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我不敢再贪玩,刻苦读书,努力把自己变的更优秀,让自己成为陆家最优秀的存在,我要替母亲将父亲的目光转移到家中;为讨父亲高兴,常常回家,我放弃自己最喜欢的设计,报读经济学,辅修政治;这些年我没有一次敢违背他的意思,生怕他不高兴,怕他会为那对母女哪天回家就对母亲说离婚……”

    陆半夏轻描淡写的将那些年日夜读书,兢兢战战,日夜惶恐的疾苦和孤单道破,那些回忆是她心头的无法触碰的伤口。

    在陆恒决定要陆川继承公司,陆半夏就决定从政,她成为陆家第一位从政的女人,尤其是进入了极度严格的总统府;跟在白子言的身边学习,白子言工作上严谨严肃,近乎苛刻;生活上脾气好的不像话。也许白子言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曾经对谁好过,可是陆半夏记得他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那么的真诚与温暖。

    她在总统府开始崭露头角,尤其是后来她成为秘书长,更是时时刻刻的跟随在阁下的身边;陆恒更不能随随便便的提出离婚,她一直在阻挡父亲要离婚的心愿,只是没想到母亲的离世,到最终她还是没有阻挡成功。

    唯一庆幸是母亲到死也不知道,父亲在外面有女人,还有一个女儿。

    “半夏,对不起!我……”陆川欲言又止,他不能否认当年自己是抱着私心隐瞒下这件事,帮着陆恒欺骗她们!

    陆恒说过,只要他守口如瓶,他永远可以留在陆家,甚至日后还可以接手陆家的公司!

    只有留在陆家,他方能留在半夏的身边,谁能料到半夏自己会发现……

    “我只错了这一次,这么多年都换不来你的原谅?!”低沉的嗓音里透着愠怒,他多想能被她原谅一次。

    陆半夏惨淡的一笑:“陆川,在母亲死的那一刻我对你就没有任何的怨尤!但我也没办法接受你的感情,想让你死心,唯有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为什么?”陆川深邃的眸子紧紧的凝视她,手忍不住的握住她的手腕,刨根究底:“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不和我试一次!”

    陆半夏的手腕被他握出一圈淤红,疼的蹙起眉头,刚准备开口,眸光透过陆川的肩膀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李越祈。

    一双犀利深邃的眸光,冷然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看到多少,又听了多少。

    埋葬在陆家风光背面的不堪和那些欺骗与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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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情人: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娇妻》

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5

    第三百三十六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5

    陆川感觉到什么,回头看到李越祈,紧握着陆半夏的手,不甘心,却还是缓慢的松开……

    李越祈嘴角噙着笑意,眼底是没有笑的,一步步的走向他们,经过陆川的旁边站到陆半夏身边,唇瓣轻抿:“你们兄妹的感情真好。”

    兄妹两个字的音格外的重,话中有话!

    谁都知道陆家大少爷是领养回来的,不过被陆恒视如己出罢了!

    李越祈不动声色的握住陆半夏的手腕,恰巧就是被陆川握住的地方,手指细细的在她的肌肤上摩挲,锐利的眸光射向陆川,笑容,饶有深意。

    陆川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他,最终还是将视线落在半夏身上:“室内温度虽然高,还是要注意保暖,多穿几件衣服。”

    话音落地,对李越祈颔首,转身离去。

    陆半夏没说完,目光看向身边的人:“你怎么来了?”

    “我以为你迷路了。”李越祈另一只手挑起她的秀发,眼底的笑慢慢散尽。

    陆半夏浅笑,这里是自己家,还会迷路吗!

    她越是平静,他越是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她的过去有一个叫白子言的男人,是一个死了,他永远争不过的男人;却不晓得在她的过去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陆川。

    她不了解他,他又何尝真正的了解过她。

    “你喜欢过他?!”李越祈不觉得这只是陆川的一厢情愿。

    陆半夏没有否认,淡淡的反问他:“年少无知,算不算?”

    李越祈忍不住的笑起来,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妻子很聪明,难怪阁下现在如此倚重她!眼神里的笑意缓慢的溢出来,手指放开她的秀发,落在她的后颈,低头亲吻住她的红唇。

    突然很想吻她。

    陆半夏微微避开,压低声音:“会有人看见!”

    “没关系,夫妻接吻不犯法。”李越祈说完,直接封住她的红唇,湿热的舌尖灵活的进入她的贝齿,勾到她的抵死缠绵。

    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拥入怀中,细细密密的热吻。

    陆半夏被吻的喘不过气,拒绝不了,唯有闭上眼睛,享受他温柔缠绵悱恻的吻。

    不远处要走过来的人看到这一幕,脚步倏地顿住,看着他们接吻的画面,垂在身旁的手紧紧的攥住,贝齿狠咬住内唇,极力克制住自己想要过去扯开他们的冲动。

    ***

    晚上李越祈和陆半夏留宿陆家,自然是住在陆半夏的房间。

    陆半夏去浴室洗澡,李越祈打量她的房间,这是他第二次进她的房间。素雅,简单,除了一个衣柜,其他的空间都被书架给占领了,各种书籍,经济,政治,历史等等一些女孩子不喜欢的传统文学,没想到她竟然都一一阅读过。

    陆子矜来敲门的时候陆半夏刚洗完澡,她说自己有些法律的问题需要姐夫解答,不搞清楚晚上是没办法睡觉了。

    陆半夏没有阻拦,李越祈也就过去陆子矜的房间。

    时间是晚上23:40,姐夫和小姨子孤男寡女在房间,多少有些不合适。陆子矜却毫不忌讳,拿着自己的书籍不停的找李越祈询问,李越祈耐性极好,一一解答。

    时间转瞬即逝到02:30,陆子矜明明困到不行,还是在问,又忍不住的问他,自己到底有没有可能进他的法律团队。

    李越祈“啪”的合上书,放下,薄唇逸出一抹淡笑,声音波澜无惊:“陆二小姐连这么浅薄的法律知识都不能自由运用,我很好奇你的律师执照是怎么考到手的。”

    陆子矜被他平静的话语一刺,脸色迅速苍白。她只是想拖延李越祈,不要他回房间和陆半夏做那样的事,却没考虑过这会让他阻止自己去他的律师团队的借口。

    “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刚才告诉我的,我都有记住哦!”白希的手指紧紧的捏住他的衣角,小女儿家的娇憨显露无余。

    李越祈拨开她的手,沉声:“既然都记住了,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

    话音落地,转身就走。

    陆子矜连忙站起来叫了他两声,他没有回头,气的她直跺脚。拖延了这么长时间,没想到最后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越祈回到房间,陆半夏已经睡了。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泛黄的台灯,她睡颜安稳,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

    心底不由的涌起不高兴,动手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走到床边躺下,低头亲吻她的鼻尖,暖暖的。

    “你回来了。”陆半夏睁开眼睛,刚醒眼睛里还一片朦胧。

    李越祈冰冷的大掌深入温暖的被窝在她的腰肢油走,不满意的掐了下,惹得陆半夏皱眉,伸手推他。

    “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陆家二小姐把我生吞活剥了。”低沉的语气里多少夹杂着抱怨,与他平常的反应很是不一样。

    “你不吃她就……唔……”话还没说完,李越祈已经攫住她的红唇,一番粗鲁的蹂躏,若不是因为她要窒息,他还要继续吻她。

    陆半夏气喘吁吁,双手抵在他敞开领口的胸膛,声音断断续续的:“别....明天要早起。”

    陆家的规矩,早餐必须一家人一起用。

    李越祈最近放假,闲的无聊,几乎是夜夜拉着她做有氧运动,她的确很累,今晚就勉强的放过她。

    “你先别睡,等我洗澡后一起睡。”大掌揉了揉她的发丝。

    陆半夏难得温顺的“嗯”一下,坐起来,真的等他洗过澡一起睡。

    这一夜陆半夏睡的还不错,如果没有他坚硬如铁顶了她一夜,感觉应该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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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是一起用的,陆子矜显然一夜没睡好,化妆也没遮住眼底淡淡的黑眼圈;陆川神色如常,没什么变化,看到李越祈牵着陆半夏的手一起下楼,眸子暗暗,垂下眼眸,气息消沉。

    倒是李越祈精神抖擞,嘴角噙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没吃就很饱的感觉,紧紧牵着陆半夏的手;走到餐桌前,很绅士的为陆半夏拉开椅子。

    陆半夏一直垂着眼帘没看任何人,坐下时睥睨李越祈,他自然高兴。

    早上起床她在洗手间洗漱,他硬是挤过来要一起,这就算了。还恬不知耻的用她的手去按他的下面,真怀疑他是不是人,竟然挺了一夜。

    李越祈非要她用手,否则就要在浴室要她一次;陆半夏自然是不愿意大清早在浴室和他那个,万般不情愿的用手帮他解决。

    她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掌握不好力道,不是轻了就是重了,已经满身是汗,他还觉得不够,一边恶劣的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一边用手按住她的手,教她如何套弄。

    差不多半个小时,李越祈突然吻住她,一瞬间热源在她的掌心释放了,热热的,粘稠的感觉,让她呆了好几秒。

    李越祈终于满足了,舒舒服服的去冲个澡;陆半夏后背靠在洗手台上,掌心的液体慢慢的往地上滴;她的胸沉重的挺立起来,更让她羞耻的是双腿发软,自己的小底·裤明显....湿了。

    李越祈,真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白雪皑皑,整个世界都是银白色,寒风凛凛,路上的行人并不多,主要干道上的积雪已被清除,一些僻静的小道却没有。

    陆家的祖坟在东边,最大的墓园;而陆半夏的母亲却葬进娘家的祖坟,娘家的情况越发的惨淡凄凉,没有什么人,祖坟也越发的僻静,没有人烟。

    车子开不进墓园里面,李越祈下车和陆半夏一起往里面走。积雪埋至小腿,李越祈担心她跌倒,一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陆半夏几次尝试甩开未果,老老实实的被他牵着,一直往母亲的墓碑前踏雪而行。

    陆半夏的母亲墓碑在最后面,与另一个人墓碑并列在一起;墓碑被大雪覆盖出,看不清楚究竟是谁的墓碑。陆半夏松开他的手,伸手抹掉墓碑上的白雪。

    李越祈将怀中的鲜花放下,伸手帮她一起清理丈母娘的墓碑。

    陆半夏的母亲是出了名的温婉娴静,眉宇之间弥散着江南烟雨的柔软气息;在陆家这些年虽然没有多大的贡献,但一直本本分分,将陆家管理的很好,也没出过什么大事。

    “妈,我来看你了。”陆半夏说完,膝盖就跪在白雪上。

    她已经有很久没有来看望过母亲,实属不孝!

    旁边欣长的身影也跪在她的身边,陆半夏一愣,侧头看向他冷硬的轮廓:“……你!”欲言又止。

    李越祈薄唇噙着淡淡的笑意,伸手握住她冻的冰冷通红的手指,眸光看向丈母娘:“妈,三年前我就该来看你了。对不起,在这里我给您磕头,请您原谅。”

    话音未落,干净利索的磕三个头,次次都是额头贴在地上,没有一点含糊。短碎的黑发上染上了白色的雪花,像是一瞬间白了头发。

    陆半夏静静的看着他,手还没被他紧紧的握在掌心,心头涌上千头百绪,不知滋味。

    “妈,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保护夏夏!不让任何人伤了她!伤她之人,我必双倍奉还,轻贱她之人,我必轻贱。”

    李越祈不曾开口说如此感性的话,可那个冬天他跪在陆半夏母亲的墓碑前却说了很多,很多,多的陆半夏都记不清他到底说过些什么。

    他说:“夏夏那些年缺失的快乐和幸福,日后我一定慢慢还给她。”

    他说:“夏夏很好,是这个世界最优秀的女子,是您教养的好。”

    他还说:“那些人没有给夏夏的爱与快乐就由我来给吧!友情,亲情,爱情,全部由我一个人给!我给得起!”

    他又说:“……”

    陆半夏跪在他的身边,冰冷的指尖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眼角突然干涩的。她看向母亲的照片,耳边是他低沉的话语,笃定,自信,那般的信誓旦旦,再平静的心也被搅的天翻地覆。

    妈妈,你看见没有。这个男人多聪明,又有多狡诈;他知道,平日说我定然不会听,不会信,所以他选择跪在您的面前,笃定我不会反驳他。

    妈妈,你在那里碰到他没有?如果你看见他,可不可以告诉他,我没有在等他,也没有很想他,只是还没有忘记而已。你可不可以多陪他说说话,免得他还是一个人寂寞。

    妈妈,我很累,不知道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的。

    妈妈,我可以相信他吗?

    跪在你面前,向你承诺的这个男人。

    我真的,可以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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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矜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衣趴在床上补眠,卷发随意的散落在后背上,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看见姚玉,笑起:“妈妈……”

    声音慵懒的,好似在撒娇。

    姚玉坐下来,手指轻轻的拨弄女儿的头发,轻声道:“昨晚没睡好?”

    这句话有些明知故问,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岂会不知道昨晚自己的女儿干了什么好事。

    陆子矜轻声恩下,没有要细说的意思。

    姚玉沉默片刻,道:“子矜,离李越祈远些。”

    陆子矜浅浅的柳眉轻蹙:“我喜欢他!”

    姚玉脸色沉了沉,一针见血的问道:“究竟是因为你喜欢他,还是因为他是陆半夏的丈夫!”

    “有区别吗?”陆子矜清澈的眸光看向她,薄唇缓慢的抿起:“妈,你真的甘心吗?这些年你只能活在黑暗之中,而我背负着私生女的骂名出生;那个女人做了一辈子的陆太太,陆半夏是陆家光明正大的大小姐!爸深爱的人明明是你,我明明也是陆家的小姐!”

    凭什么所有的光圈和掌声都给了陆半夏,什么好男人都归了陆半夏,即便回到陆家,爸表面没说,心里还是疼陆半夏的;陆川更不用说,对她们母女冷漠至极!

    所有人都把陆半夏当做真正的千金小姐,尊敬她,听她的话;可自己和母亲呢?光明正大的进陆家,那些人表面对她们言听计从,唯唯诺诺,私下却一直在说她这个二小姐比不上大小姐的能干!

    她哪里比不上陆半夏,当年若自己学的是政治,现在进入总统府跟在阁下身边的人也会是自己!

    “正因如此,我才不想你和李越祈纠缠到一起。”姚玉沉沉的叹气,眸光极其担忧的看着她,语重心长道:“我委曲求全的隐忍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嫁给你爸,现在已经是心满意足了。至于陆半夏,算了,她母亲死了,现在又嫁出去,也不经常回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子矜,我只想你找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而不是像我这样……”

    陆子矜虽然聪明,可到底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论手段和城府,岂会是那个狡猾如狐狸的李越祈的对手!

    陆子矜伸手握住她的手,笑起来:“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走你的老路!”

    我一定会将李越祈从陆半夏的身边抢过来!那个女人让你吃了二十多年的苦,我要她的女儿双倍还回来!

    姚玉见她态度坚定,面露忧色,不知道该说什么劝说她,只是一再的叹气。

    *****

    离开墓园,李越祈还是牵着陆半夏的手,阳光洒在白雪上,有些刺眼,她潜意识的侧头看他的侧脸,忍不住的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妈说那些话?”

    李越祈步伐顿住,定睛的看着她,一时间没说话。

    “为了安慰她?”她又问,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不是安慰你也不是安慰妈。”李越祈低沉的开口,漆黑深邃的眸光宛如能容纳一切的苍穹。

    陆半夏一时没明白,直到在秦南司的咖啡店方才明白。

    中午他们没有回陆家,在秦南司的咖啡厅用简餐;李越祈告诉她,他结束了在国外的事务,法律团队以后不会为他接国外的案件;现在他只负责接国内比较大的案子。

    潜台词是他以后会留在国都,不会像以前那样飘忽不定,经常消失不见。

    “这样可以吗?”陆半夏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还要负责阁下在美国的公司,你回来,公司该怎么办?”

    “我真是羡慕阁下!”李越祈叹气,半夏对阁下的任何事都比对自己上心,即便知道她对阁下只有下属对上司的忠心和关心,心里也很吃味;“公司那边原本就是职业经理人打理,我只是负责盯着进度和财务,回来也一样能看到。”

    听他这样说,陆半夏放心了,“那我尽快找人把书房整理下。”

    虽然有两个书房,陆半夏用了一个,另外一个书房因为李越祈经常不在家,一直荒废,现在大概已经结满蜘蛛网。

    李越祈闻言后淡淡一笑,凝视她的眼神都亮晶晶的,“好!”

    秦南司私人送陆半夏一份甜点,在李越祈的身边坐下,声音淡淡的:“看样子你们过的不错。”白言,也应该安心了。

    李越祈喝着香浓的咖啡,薄唇染上笑意,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轮廓模糊整个人的神色,声音轻悦:“恩,是不错。”

    陆半夏没有否认他的话,这样的婚姻日子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倒是南司;白言走了几年,他的头上已经有不少白发了。

    真是所谓的——可怜未老头先白。

    “你要多多保重身体,奚风还小,需要人照顾!”

    黑眸里流过一丝感谢之情,嘴角挂着笑,眼神依旧凉薄,没有笑意,“我身体不错,不过是奚风太过调皮,常常被气到。”

    李越祈笑了:“男孩子总是调皮些。”

    陆半夏慢悠悠的吃着甜品,沉默一语不发;门口的风铃响起,有客人来了,秦南司歉意的看他们一眼后去招待顾客。

    陆半夏眸光随着他萧条的背影而去,声音缓缓而出:“你觉得这几年他真的过的错吗?”

    李越祈在她的眸底看到怅然和悲楚,心底不是滋味,不知道她这份情绪的波动究竟是因为思念白言,还只是单纯的可怜南司。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她神色一怔,眸光平静无波的盯了他几秒,低头,沉默。

    李越祈知道自己的话过分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弥补,索性沉默喝着咖啡。

    在咖啡店里逗留到傍晚,他们要回陆家过圣诞,南司也要去接奚风,店内的人提前放假。

    陆半夏坐在副驾驶,打开车窗,冷风呼呼的灌进来,吹醒混沌的脑子。她的情绪有些混乱,不知道是因为南司,还是因为听到李越祈要定居在国都。

    今后就意味着她和李越祈要朝夕相对,想想觉得可怕。

    “把车窗关上,容易感冒。”李越祈蹙眉,她上车就脱了外套,开着车窗也不怕着凉。

    “就一会。”她连看他都没有。

    李越祈没有说话,脸色一沉,直接将车窗调起,再直接的锁住,她没办法再弄下来。陆半夏蹙眉,侧头看他脸色也不怎么好。

    一时间车厢里的气氛紧绷凝重,谁也不肯先开口,两个人淡淡的呼吸若有似无的交织在一起。

    车子停在陆家门口,陆半夏没有等他开车门,直接下车往大厅里走。

    陆川今天回来的很早,此刻陪陆恒坐在壁炉前喝茶,看到她进来,目光全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爸,陆川。”陆半夏一直都喊陆川的名字,从未叫过哥哥。

    陆恒点头:“越祈呢?”

    “在后面。”陆半夏回答后,顿了下,避开陆川深邃锋利的眸光,淡然道:“我先回房换衣服。”

    陆川挥手让她去,叫她快点换好衣服下来陪他们一起喝茶。

    陆半夏答应了,脚步匆匆的走进向楼上。

    李越祈进门和陆恒陆川打招呼,接着要上楼换衣服,在二楼的走廊遇到陆子矜。

    今天她穿了一件粉色v形的t恤,脚下是粉色兔子毛绒拖鞋,最前面还有白色的耳朵随着她的脚步一甩一甩的,浑身上下都弥散着少女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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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情人: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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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七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6

    “姐夫,你回来啦!”笑靥明媚,让人不忍心无视她。

    李越祈停下脚步,点头简单的“嗯”了一声。

    陆子矜很自然的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笑道:“姐夫今天带姐姐去哪里玩了?下次不要这么偏心,带我一去好不好?”

    李越祈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臂从她的手里抽回,薄唇噙着一抹疏离的笑,声音淡淡的:“我们去祭拜妈,你确定要去?”

    陆子矜脸上的笑有些僵住,他口中的“我们的妈”不就是陆半夏的母亲吗!她去祭拜就见鬼了!

    李越祈没有理会她的情绪转变,“我回房换衣服。”

    陆子矜眼睁睁的看着他去了陆半夏的房间,没办法阻止,恨的牙痒痒。气愤的磨牙时,身后传来低沉的嘲讽声:“陆二小姐饥渴的连自己的姐夫也要勾引,爸知道吗?”

    回头,陆川就站在楼梯口,身子靠着护栏,眸光懒散中夹杂一抹犀利。

    明明都是他没有血缘的妹妹,可偏偏陆川一直偏心陆半夏!明着暗着陆川这些年也没少警告过她,也没有必要装模作样!

    这次为陆半夏更是言辞犀利,无比毒辣。

    陆半夏,你凭什么让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为你神魂颠倒!

    陆子矜轻盈一笑:“哥,你守了她这么多年又如何?她什么时候正眼瞧过你!正主还没发话,你这个太监急什么!”

    鹰眸不动声色的沉了沉,削薄的唇瓣勾起讥讽的弧度:“陆子矜,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该给你们母女的,陆家已经全给了。至于半夏的那一份,你休想染指!有我在陆家的一天,我便不会让你再夺走她的任何东西。”

    “是吗?”陆子矜的眼神几乎要冒火!他越是不许,她越要去抢!

    她倒要看看那个李越祈是不是真的不受you惑!

    “试试!”简短的两个字满载着寒意和杀机。

    陆子矜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后背被冷汗侵湿透了。

    ***

    圣诞夜的晚餐很丰富,李越祈和陆半夏吃的并不多,饭后和陆恒坐在壁炉前喝茶。

    壁炉里的炭火吱吱烧的作响,陆川坐在一旁和陆恒下着象棋;陆子矜和姚玉坐在一边看着杂志闲聊。

    陆半夏端着象牙白浮凤杯轻啜着香浓的茶水,时间已经走向十一点五十,还有十分钟她就可以回房间休息。只是晚上一直在喝茶,大概会睡不着。没两天阁下就要回来,她还得提前回去安排好一切。

    在脑子里过滤着自己要安排的事,突然觉得手上一紧,侧头看到李越祈温暖的眸光,他说:“爸说让子矜到我团队里工作,你觉得如何?”

    话语轻柔的像是在听她的意见,私心是想把问题推给陆半夏,顺便试探她。

    陆半夏眸光扫了一圈,所有人都在她身上。姚玉歉意的笑笑:“子矜年纪小,喜欢胡闹,你和越祈不用纵着她!”

    陆恒是也被陆子矜缠了一下午,没办法,只好答应晚上会问问越祈的意思,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

    陆子矜抱着姚玉的手臂撒娇:“妈,我是真的想和姐夫学习,好好工作!将来做一个有名有实力的大律师!”

    陆半夏放下空掉的杯子,眸光毫无涟漪,声音平静:“我对法律不是很了解,你的工作自己拿主意,只要你的合伙人没问题就好。”

    李越祈试探她,想把皮球踢给她,她又不是傻子,不知道把皮球踢回去。她不喜欢陆子矜归她不喜欢,还不至于要无故在陆恒面前和陆子矜过不去。

    再者,陆子矜的目标很明显是李越祈,他自己招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去,她没义务也没有这个责任为他解决麻烦!

    她的话一出,姚玉和陆子矜都笑了,陆川脸色一沉,看向陆半夏,很显然是不赞同她处理的方式!

    李越祈扯唇一笑,沉默不语,端起茶杯喝完凉透极苦的茶,起身要去洗手间。

    指针刚好到凌晨十二点,陆半夏也起身道:“我去休息了,各位晚安。”

    “晚安。”

    “姐姐晚安。”

    李越祈走出洗手间,外面站着陆川,他笑:“陆先生是特意在等我。”

    陆川开门见山:“离陆子矜远点,不想让半夏难过的话。”

    无论李越祈对半夏的心是如何,不管李越祈想怎样,外面有很多女人,谁都可以;他了解半夏,任何女人都伤不到她,唯独陆子矜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李越祈双手放在口袋里,身高与陆川截然不同。陆川是商场上的精明,睿智果断,而李越祈是法律界的翘楚,一朵万年不败的奇葩,没有他搞不定的案子,看穿人心和抓住对方言语的漏洞是他的特长,得心应手的本能。

    “陆先生这番话是以哥哥的身份,或是....我妻子的爱慕者身份之口说的?”

    陆川眸子倏地一紧,语气控制不住的凛冽:“李越祈,你最好记清楚我的话,否则等你将来后悔,你不会再有机会!”

    当年他只是骗了半夏一次,换来是此生错过;如今李越祈若是真的和陆子矜有任何牵连,半夏不会原谅他。

    她不会!

    陆川警告完转身就走,李越祈漫不经心的眸光里浮动过一抹精光,嘴角的笑始终挂着,只是没有丝毫的温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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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裴从美国回来,有很多事要处理,陆半夏提前两天先回来处理,但还是给他拿了堆积如山的文件;明天开始安排大大小小的会议。

    军事,经济发展,忙的不可开交。近期还有e国总统的婚礼,阁下夫人必然要携手同去,她这个秘书长自然要伴其左右。

    回家整理行李时李越祈没有在家,她明天就要走,大概要去一周左右;打电话给李越祈,无人接听,想想还是算了,以前不是没和阁下出国,也不是第一次,告不告诉他有什么关系。

    心底多少有些嘲笑自己这次异样的举动,难不成真被他在母亲墓碑前说的那些搅的意识不清了。

    翌日,一早她随着访问团队一同飞往e国洺城。

    飞机上阁下让夫人在他的怀中睡一会,自己拿着文件看的很小心翼翼,翻阅的动作轻柔的不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弄出一点声音吵醒夫人。

    陆半夏是看着阁下和夫人这一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如今他们还能在一起,阁下对夫人的用心用情极深,没有一个人不羡慕。

    助手在入口给她一个眼神,似乎是有重要的事要说。陆半夏解开安全带,起身走过去,为不吵醒夫人,她特意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走到她面前。助手在她耳边低语一番,陆半夏点头,挥手让她先过去。

    折身回来,龙裴锐利的眸光看向她,陆半夏俯身,压低声音在他耳旁道:“还有十五分钟就要降落,霍总统因为有事没有过来,派来国务卿接机。”

    龙裴点头,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陆半夏一手抱着文件,一只手拎着高跟鞋离开。

    龙裴低头,手指轻轻的摩挲她的轮廓,声音很温柔,“明希,明希,我们要到了。”

    顾明希缓慢的睁开眼睛,眸光迷离,眼神凝视他:“到了?”

    “恩。”龙裴将她放回自己的位置,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为她整理衣衫:“还有十五分钟。”

    顾明希侧头看向窗外昏沉的风景,在洺城的回忆随着时间逐渐成为灰烬,那些人,那些事。

    除了阿离,她惦念的人一个个的离开了。

    转眼,霍凛墨已经要结婚。

    只可惜,新娘子不是....小白!

    ***

    龙裴的团队受到贵宾般的礼待,就连刑天带来的人也一一被引进总统府,随时保护阁下的安全。

    他们提前两天到达,婚礼在后天;白天还是要处理很多文件,开视频会议。陆半夏不仅要负责工作上的,还要和总统府的人沟通,关于阁下和夫人的需要和习惯,总之有她在,龙裴可以省心很多。

    第二天傍晚,视频会议后,龙裴在白纸上写了地址递给她:“夫人喜欢这家的糕点,你去挑些回来。”

    阁下对夫人的事处处小心谨慎,陆半夏并不觉得这样使唤自己有些大材小用,接过纸点头离开。

    房门关上,龙裴用手机编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顾明希靠在房间的门口,笑意盈盈道:“你如此助纣为虐,不怕半夏回来和你急?”

    龙裴见她午睡醒了,起身走到她身边,轻吻落在她的额头,浅笑:“我这是在助人为乐!”

    “才怪!”陆半夏和李越祈的事虽然很隐秘,几乎没人知道;可是当年她的婚姻上发生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龙裴更没有瞒着她,自然也是知晓的。

    龙裴揽住她的肩膀,转移话题:“换身衣服,我们出去走走。”

    总统府的风景不错,值得逛一逛。

    顾明希自然是顺了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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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停在糕点房的门口,司机迅速下车为她拉开车门,陆半夏下车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沐浴在夕阳下的糕点房,门窗全是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这家糕点房在洺城是出了名,每天的糕点都是有数量限制,售完即止,不会再做。一半是给平民,一半是专门供应给有钱有权的人;而总统府每天都有一定数量供应,如果到固定时间,总统府没有打电话来,他们会安排售给别人。

    陆半夏进去,店员认识司机是总统府的人,态度客客气气的。陆半夏大概知道顾明希的口味,不喜太甜腻,选了几样精致又可口甜而不腻的点心让店员包装好让自己带走。

    她转身欲要先上车时就看到站在面前欣长的身影,黑色的风衣有些皱,风尘仆仆的模样。

    “你怎么回来?”转念一想,他一定是和阁下联系过。

    李越祈深邃的眸子凝视她,上前,不管不顾的握住她的手,低头脸颊蹭蹭她的脸颊:“夏夏,你离家出走。”

    陆半夏哭笑不得,摇头:“不是,我是陪阁下出差。”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李越祈的语气像是在抱怨。

    “你不在家,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她淡淡的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以前他也从不过问她的行踪。

    李越祈薄唇逸出淡淡的笑,声音低哑:“我知道,所以我来了!”

    陆半夏余光扫到他脚边的黑色行李,他应该是刚下飞机,直接赶过来。平静的心湖被投入一颗小石子,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你住哪里?我先送你去住的地方。”

    李越祈点头:“好。”紧紧牵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陆半夏让司机先送他们去酒店,再回总统府。李越祈来之前就订好酒店,在总统府最近的地方,也算是顺路。

    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奢华的像是一个家,厨房,客厅,餐厅,一应俱全。

    李越祈开了门,陆半夏刚走进去,他一把将门关上,将她按在门板上一通恶吻,用力的吸吮着她的舌尖,酥酥麻麻的,将蜜汁如数的吞进自己的腹中。

    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揽住她的纤腰,仿佛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这几天他一直在忙回国都的事,也是想给他们之间一个冷静的过渡期,没想到他回到家,她竟然不在,打电话是不在服务区;他立刻不安起来,立刻打电话给阁下,这才知道她随着阁下一起到e国。

    他一刻也没耽误,立刻定机票,飞过来。

    陆半夏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似乎很紧张自己会不见一样。手指揪着他胸膛的衣服,抬头看他,气息不稳,被他吻的红肿的唇瓣微抿:“怎么了?”

    “下次不要再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了!”他凝视她的眸子逐渐猩红。

    “你……”

    “答应我!”李越祈打断她的话,神色凝重而认真,似乎这个问题真的有那么重要。

    陆半夏没有迟疑多久,点头:“好。你先洗澡,我给阁下打电话。”

    李越祈没有松开手,薄唇噙着一抹笑容:“你觉得阁下会不知道吗?”

    “我是要和他汇报一下晚上的安排,明天就是霍总统的婚礼,我晚上不回去,明天一早必然要回去。”陆半夏推着他宽广的胸膛。

    李越祈拿她对工作的认真和热忱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先去洗澡,换身衣服。

    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陆半夏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旁边就是李越祈的外套,指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衣面。

    真不知道,他这次过来有什么意义。

    等李越祈洗澡出来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陆半夏上身是简单的白色衬衫,下身是黑色长裤,白希的脚藏在拖鞋中;膝盖上放着平板电脑,她低头认真的回复着邮件。

    卷起的长发散开,随意的铺在后背上,极黑和纯白,对比鲜明;橙色的灯光柔和了她漠然的轮廓线条,整个人柔美的不像话。心被什么水草丝丝绕绕的缠住,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恨不得就这样....瞬间到白头,永不分离。

    陆半夏回复完邮件才发现他站在那边发愣,侧头望去,眼神似乎在询问怎么了。

    李越祈走过来,在她的身边坐下,亲密的亲吻她的唇角,低低的一声:“……老婆。”

    陆半夏的身子明显的一僵,眼神复杂,闪过一丝诧异,这是他第一次叫她“老婆”既生疏又亲密。

    “饿吗?要不要叫点吃的?”

    “在飞机上吃过了。”变相的拒绝。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纤细的腰部,一寸一寸的挪动,温柔细密,恋恋不舍。

    “那我去洗澡,早点休息!”陆半夏关掉平板电脑,又拿开他的手去了浴室。

    李越祈没有阻拦她,其实她晚上愿意留下来陪他已经是极大的让步。否则以她对工作认真的态度,定然是立刻回总统府,时时刻刻都跟在龙裴的身边。

    想到这个,李越祈不由的叹气。自己要为龙裴卖命就算了,连自己的老婆也为他卖命,太不划算了!

    *******

    窗外的天色尽黑,李越祈把自己放进黑白相兼的格子床单被套中间,怀中是被他强行抱着的陆半夏,不时的侧头亲吻她的秀发,眼底的笑意一点点的弥漫出来。

    陆半夏掰不开他的手指,放任自己被他抱着,只是他今天真的很反常。

    “你究竟怎么了?”

    “没事!”李越祈抱着她,手指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油走,另一只手在她的胸前!

    陆半夏握住他发烫的手,低声再次提醒他:“明天有事儿……”

    “已经答应过不会动你,漫漫长夜总不能连甜品都不准我吃。”李越祈低哑的嗓音里有着一丝笑意,大掌抚摸着她的身体更加肆无忌惮。

    陆半夏不是性冷感的女人,身体早已熟悉他的触碰,被他这样极其暧昧的抚摸着全身的肌肤,呼吸变得短促,身上滚烫滚烫的,脖子渗出热汗来。

    某人坚硬如铁的下身还紧紧的顶着她。

    “李越祈!”

    “我很听话,什么都没做。”

    陆半夏:“……”

    都摸成这样了,还叫什么都没做?这个男人知道“厚颜无耻”四个字怎么写吗!

    修长的手指隔着她薄薄的小底·裤一下一下的摸着花蕊,时轻时重,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脖。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所以全身的感官更加的敏感,很快小底·裤湿了……

    “李越祈,你只有一次机会!”陆半夏受不了他这样的折磨,早知道她根本就不该被他那一副风尘仆仆,疲倦的样子给欺骗,不该提议送他来酒店,根本就是自虐。

    李越祈在黑暗中隐藏住笑意,一板一眼道:“明天早上还有事,早点睡。”

    陆半夏气的磨牙:“我现在回总统……唔……”

    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人攫住,他柔软热热的唇瓣狠狠的蹂躏她鲜嫩的唇瓣,描绘着唇形,再一点点的撬开她的贝齿,游舌肆意的在她的嘴里油走,轻吸着她的牙根,吸吮着她的舌尖,唇齿相交,花样百出。

    手指已经轻便的扯开她身上的浴袍,褪去她最后的屏障,硬铁染着她花蕊沁出的湿润,一挺而入,一瞬间将她撑开,填的满满的。她窒息的温暖包裹着他,让理智差点崩断,手指掐着她的腰肢,由慢到快,循序渐进的抽送起来……

    有那么几分钟的不舒服,很快的被快慰替代,他每一次都撞的很深,深到要撞坏她似地,尤其是恶劣的用顶端在她的敏感上磨碾,如有电波瞬间席卷香汗淋漓的身子,止不住的轻颤……

    陆半夏在情·欲上宛如一张白纸,她的身体是他一点点的开掘出来,如何能让她的身体有极致的快乐,如何能让她到达高·潮,李越祈早已了如指掌。

    此刻,他故意温柔折磨着她,怎么都不肯让她得到,低头亲吻她,将那些慑人魂魄的嘤咛声全吞进肚子里。

    陆半夏眼角有着湿意,那种要到,却总只差一点点的感觉真的比死还要难受,身子颤抖的连脚趾头都卷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臂膀,迷离的眸光凝视着他,似乎在要他给自己一个干脆!

    李越祈喜欢她这番柔软的模样,简直是太美了。这么美丽动人的样子,除了他绝对不会有第二人看见,他也不允许。

    “叫我的名字……”

    “李越祈……”声音不似平常的冷淡,颤音中夹杂着妩媚。

    “不是,忘记了上次是怎么叫我的?”他的声音放的很低,性感迷人,耐心的蛊惑着她。

    “祈……祈……”她抿着红得滴血的唇瓣,声音很小,他还是听见了。那般的柔软和妩媚,像是在他的心中塞了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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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情人: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娇妻》

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7

    第三百三十八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7

    眼角晕开浓浓的,化不开的笑意,动作一波比一波更加的凶猛,处处撞击着她敏感的地方,几十下后她脑子一片空白,身子剧烈的一颤,已经到云海的最高点。

    李越祈在要到时,迅速抽出硬铁将热源释放在她的腿·根!伏在她的身上粗声低喘。

    陆半夏休息几分钟,想去浴室冲个澡。李越祈抱着她一起去,她起初不同意,他强硬她也没办法;然,结果和她预期的一样,李越祈在浴室里又兽性大发的要了她两次。

    最后陆半夏是真的精疲力歇,由着他各种禽兽,沉重的眼皮上下合在一起,早就睁不开了。

    李越祈最后一次射·在她的酥·胸上,手指抚摸着她的脸庞,爱不释手的又亲亲她的唇瓣,“我这是在给你交公粮,少交了你就该哭了。真是缺心眼的傻姑娘!”

    或许,从第一次,第一眼看到她就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有了后来的卑鄙无耻....说他卑鄙无耻也好,骂他阴险狡诈也罢,他李越祈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

    陆半夏已经睡的迷迷糊糊,哪里听得见他说了什么。

    其实李越祈还想要一次,见她是真的很累,只能压抑住自己的欲|望,抱着她回房间,换上睡袍,相拥而眠。

    窗外,万家灯火,霓虹交辉,月光朦胧;屋内,交织在一起的情-欲浓郁的久久都散不开,萦绕在两个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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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10:30,陆半夏第一次惊慌失措的尖叫。

    李越祈刚买早点回来,看到她坐在床上,睡袍的领口敞开,白希的肌肤上可以看到他昨晚的杰作,白嫩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在清晨格外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怎么了?”他放下早点,走过来,关心的问道。

    陆半夏怒瞪着衣冠整齐的李越祈:“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霍阁下的婚礼要开始了,我赶不及了。”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站起来,要去找衣服,急忙的要换上。

    “别着急!”李越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的怀中圈住。

    陆半夏推着他:“别闹了,我真的有事。”

    进入总统府,她真的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失误!

    “我打电话给阁下,他说放你一个假期,给我们补度蜜月!”李越祈紧握住她的手腕,低眸,眸光诚挚。

    陆半夏一怔,反应过来:“你和阁下说过了?”

    李越祈点头,伸手理了下她凌乱的头发,“不然为什么阁下到现在都没打电话找你!”

    陆半夏松了一口气,想到什么,掠眸看他:“下次不要这样。”影响她的工作。

    “好!”李越祈应该是心情不错,答应的很爽快,“把衣服换了,洗漱出来,一起用早餐。”

    陆半夏点头,李越祈拿给她的衣服,连内衣都有,白希的肌肤不由的染上一层红晕。昨晚她的小裤裤早已湿透的不能穿,没想到他细心的为她准备好了。

    洗漱,换过衣服,坐到餐桌前一起用餐。李越祈买的全是她喜欢吃的,可能昨晚真的太累,她吃的有点多。李越祈吃的依旧少,吃完就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似乎在欣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儿。

    陆半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没有沾到任何东西,不由的问:“怎么了?”他为什么一直要看着自己?

    “没事。”李越祈浅笑,伸手将她散落下来的头发捋到耳根后,“你应该多吃点,太瘦了。”

    她瘦?

    一米七三的个子,体重50公斤,不应该是标准的身材吗?

    “女孩子胖一点会比较好看。”

    陆半夏吃的差不多,放下餐具,拿纸擦拭嘴角:“我已经老了。”女孩子,三个字一点也不适合她。

    李越祈薄唇漾出一抹笑意,起身,探身过去,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的额头上,然后说:“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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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凛墨的婚礼举办的豪华奢侈,铺张浪费,不仅邀请各国总统,也有不少官员,霍家亲朋好友,场面极其的盛大。

    新娘子之前顾明希也没见过,听说是e国赫赫有名的军事家族的掌上明珠,为人漂亮,聪明,独立,是新时代女性的标杆。

    霍凛墨真的很忙,一直没有见顾明希,一直到婚礼上。顾明希和龙裴站在人群中,十指教缠,看着他牵着新娘子的手走到了牧师的面前。

    人群有一个小孩子,身穿白色燕尾服,大概三四岁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越过人群,走到顾明希的身边,手指揪着她的裙摆。

    顾明希低头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后笑起来,弯腰将他抱起:“墨白。”

    小男孩叫霍墨白,是几年前莫小白为霍凛墨生下的孩子。当时她以为霍凛墨会娶小白,只是没想到小白,她会……

    “姨姨,你也是来参加爸爸的婚礼!”霍墨白软糯的声音柔软的,听的人心都要化成水。

    顾明希原本就喜欢墨白,加上他又是小白的儿子,现在小白不在了,对这个孩子喜爱之外更是心疼!

    “是的。”

    虽然她和墨白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但当年莫小白生下墨白是在c国,后来莫小白带着他回e国,也经常和她视频,墨白渐渐长大,自然是记得她的。

    霍墨白撇了撇嘴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脑袋蹭在她的宿兄前:“爸爸娶了后妈,不晓得以后还怎么欺负墨白!姨姨,你带我去你家好不好?”

    顾明希也想,但毕竟他是霍凛墨的儿子,又是下一任e国总统,哪里是她想带走就带走,“这事我要和你爸爸商量!”

    “姨姨……”霍凛墨一双漆黑的瞳孔就要掉下眼泪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龙裴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沉,目光阴鹫的落在他的小脑袋上,他的脑袋放在哪里!那个地方是他可以触碰的么?

    他老头以前抢明希,现在他儿子又来抢明希,霍家的基因都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吗?

    大掌轻便的将霍墨白抱到自己的怀中,顾明希看向他,龙裴神色沉静,从容道:“别弄皱你的裙子,我抱着。”

    霍墨白一见是万年冰川脸的龙裴,泪眼汪汪的看向顾明希:“姨姨,好可怕……”姨夫好可怕啊!

    顾明希看到龙裴那张又黑又冷的俊颜,无语。阿裴,对待小孩子你的表情就不能温柔点吗!

    “姨姨今天穿的衣服不方便抱你,你下来牵着姨姨的手好不好?”

    “……好!”霍墨白吸鼻子,可爱的五官委屈的不得了。宁愿自己站着和明希牵手,也不要龙裴抱着,可见他是有多么的嫌弃龙裴。

    龙裴也很嫌弃他,直接放下他,先下手为强的牵住顾明希的手,霍墨白只能去牵另一只手。

    婚礼从开始到结束,霍凛墨目不斜视的看着新娘,没有看一眼人群中的顾明希。不是不想看到明希,而是不想看到她和龙裴恩爱甜蜜的画面!

    这场婚礼不是他想要的,可是却不得不要。

    掀开新娘子的头纱,鹅蛋脸,白希的肌肤吹弹可破,薄薄的刘海下一双清明灵动的眸子没有多喜悦,安静而从容,像是在执行一项任务。

    霍凛墨倾身唇瓣贴在她的唇瓣上,她原本是睁着眼睛的,霍凛墨剑眉几不可察的蹙了下,压低声音:“闭眼!好好演戏!”

    新娘子反应过来,连忙闭上眼睛,配合着他演好这场戏。

    霍凛墨只是单纯的亲吻她的唇瓣,并未深入,逗留大概一分多钟,撤离;手揽着新娘子纤细的腰肢,面对所有人祝福的目光,保持着高贵,优雅的笑容。

    新娘子很安静,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接受众人的掌声,目光无意间扫到顾明希和龙裴,还有霍墨白,有一分钟的逗留,随后不着痕迹的移开。

    关于霍墨白,霍凛墨并未对外解释太多,只是公布他是自己儿子的身份,至于母亲的消息保密,没有人知道。国民们好奇,但也没觉得是丑闻。毕竟霍凛墨身为皇太子时,名声在外,所有人都知道他风流韵事,别说是一个儿子,就算是五六个,他们也觉得理所当然。

    新娘子自然是知道霍墨白的存在,但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比同年的孩子的略胖,圆圆的,看起来傻傻呼呼的,不太像霍凛墨,可能是随母亲。

    无所谓,反正这桩婚姻从来都不是因为爱结合。

    筹光交错,衣香鬓影,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在深夜中走向结束。霍墨白死缠烂打的要和顾明希一起睡,不管龙裴怎么反对。

    顾明希心疼他,自然是不想拒绝,甚至想和霍凛墨谈谈,可不可以让她带墨白回c国住一段时日。阿离和烟儿在美国,明峥居只有自己和阿裴,过于冷清。

    龙裴知道她的心意,千百个不愿意。好不容易弄走阿离和烟儿,哪里会想多个小圆球和自己抢明希!他又不想扫明希的兴,这件事他还是得和霍凛墨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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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在酒店休息,下午李越祈要带她出去走走。e国的冬天温度很低,风大,刮过脸庞,刺刺的疼。陆半夏将长发用发圈扎起来,卷卷的一束落在后背上,出门前李越祈拿了一条蓝色格子围巾,妥帖的给她围在脖子上,免得她受凉感冒。

    一只手在口袋里,另一只手被李越祈紧握着,放在他大衣的口袋中,很是温暖。

    陆半夏鲜少有这样悠闲的时光,大部分时间她都在总统府为阁下的各种事情忙碌,完全没有自我。或许因为是这样,所以她的心大抵没有太多的悲伤和沉痛,没有像秦南司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思念那个人。

    她很忙碌,生活疲惫而充实,在职场上的人已是步步惊心,何况是在政治漩涡里,她活的比任何人更加小心翼翼,谨慎防备。

    在陆家她唯一的美好与依靠就是母亲,当母亲离世,陆恒再娶,她的心就沉入最深的湖底,没有办法以感情回报。在感情世界,竹马欺骗她,无法原谅,那份稚嫩青涩的感情最终随着时间烧成灰烬;而日久生情的白子言,让她爱而不得,更多的是心疼……

    有时她也会怀疑自己对白言的感情究竟是属于哪一种。

    崇拜,心疼,亦或者只是依赖?

    她分不清对白言的感情,更不明白李越祈一切举动。猝不及防以最速度,最强硬的方式闯入她的生活,若即若离,三年的隐婚,床上缠绵,人前的陌生,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三年后,他的逐渐改变,步步紧逼,一直到追随她到e国,两个人行走在异乡的街头,她不禁怀疑他的动机。

    爱或只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在作祟?

    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李越祈侧头看她的侧脸,轻声道:“在想什么?”

    陆半夏回过神,眸光与他对视,“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牵手散步,在国外的街头。”

    李越祈莞尔,“回国后只要你有时间,我可以每天牵着你的手去散步。”

    这个可能性是不大,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要她怀孕,休产假,她就有时间在家中,他也会全天陪着她。

    陆半夏只是抿唇,几不可察的笑笑。

    绿灯亮起,行人经过他们的身边,李越祈牵着她的手过马路,步伐不是很快,鹰眸四周迅速扫了一遍,有意识无意识的将她护在自己身边。

    来来往往的人和车很多,他不想一时疏忽令她受伤。

    晚餐寻的是僻静小巷里一家的混沌,店面不大,好在干净,两碗鸡汤馄饨送上来,光是香味就勾起浓浓的食欲。上面撒了一点翠绿的香葱,点缀的更好看。

    陆半夏拿起调羹,李越祈已经伸手将她的碗端到自己面前。她愣了下,李越祈很自然的用调羹将表面翠绿的香葱捞出来放进自己的碗中,清俊的容颜很是认真,像是在处理工作一样。

    粉颊不由自主的红了下,那是她的一个小怪癖,从不吃香葱。在这个世界上连母亲和陆川都不知道,没想到他会发现....而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次数是屈指而数。

    李越祈将所有的香葱都捞进自己碗中,这才把碗回她面前,声音温雅:“吃吧。”

    “谢谢。”她没有去看他的眼睛,心底的池水泛起丝丝绕绕的涟漪。

    究竟要有多细心才能发现她这不为人知的小怪癖,又为什么要细心观察她呢?

    碗不大也不小,陆半夏吃完刚好饱了,李越祈付过账,她问:“你怎么知道这个好地儿的?”

    “以前来洺城处理一起案子,案子处理完,我的当事人请我来吃的。”

    陆半夏在他的话中得到两个信息,一是他的当事人经济一定不是太好,二李越祈倒不像是外界传言那样养尊处优的少爷,他的家世没有传言中那么传奇。

    “你好像从来没有提过你的父母。”散步,消食,陆半夏难得主动一次问到他的家庭情况。

    大概没有人相信,他们结婚三年,连她也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没见过他的父母。

    李越祈的步伐有一秒的滞泄,声音低低的,在寒风中响起:“我父母去世很多年了,是一位叔叔将我养大的。”

    陆半夏神色有一秒的错愕,她以为他就算不是出生在贵族,家境应该不错,却没想到他父母早亡,是别人养大的。

    “失望吗?”李越祈停下脚步,薄唇逸出笑容:“有没有觉得自己嫁的太委屈了。”

    外界传言金牌律师李越祈,家世显赫,非富即贵,否则不会有这么好的本事,从打第一场官司就赢的漂漂亮亮,轰动全国。后有记者想要挖他的身份家世,苦苦追查,得不到丝毫的消息,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

    所以人们猜测是有强大的家族封锁了有关于他的所有信息,不愿意让外界的人知道。

    陆家在c国的商业圈地位,举足轻重,有头有脸,身为陆家的千金长女,陆半夏从小就受到很严苛的教育,陆恒对她的要求更是苛刻,即便她跌倒受到任何挫折,也不会得到任何的可怜和安慰,她只能自己站起来,自己走下去。在c国的贵族圈内,陆半夏是真正的千金小姐,无论是外貌,修养或是能力学识,没有人敢轻视她。

    如今她更是阁下最倚重的人,身份显贵,这样的女子嫁给一个无父无母的男人,身份不匹配的是他李越祈,从不是陆半夏。

    陆半夏摇头:“身份名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什么可委屈的。”

    决定嫁给他,一半是他咄咄逼人,一半是父亲的逼迫;她年纪不小,一直跟在阁下的身边,父亲难免会操心她的终身大事,见过几个男人,不是太过浮躁,就是轻浮腐朽,不知所谓;没有一个合她心意的。

    李越祈这个人虽然深沉,看不透;但进退得当,做事沉稳,与这样的人结婚,无疑是她最好的选择。

    深邃的眸子流泻出一抹欣赏与怜爱,她的身上拥有着这时间所有女子都没有的淡然恬静,没有利益熏心,看似漠然的心底其实埋藏着一颗火种,她对喜欢的人心是温暖而火热的,只是现在他还没有触碰到她心底的火种点燃它,爆发而已。

    “夏夏,我们去度蜜月。”他说。

    “去哪里?”

    “别担心,一切有我。”他凝视她,笑容,春风明媚。

    陆半夏没有说话,在他黑白分明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眼底的薄霜逐渐散去。

    在这个冰冷的寒冬,在异乡的街头,有这样的一个人,紧紧牵着你的手,告诉你:别担心,一切有我!

    心,好像被小心稳妥的放置盛夏,温暖无比。

    ****

    e国的宁安,一年四季如春,没有冰冷和白雪,阳光普照,农作物在田间绿油油的,无声的生长;朴实的农民们慢悠悠的干着农活,常年在阳光下,肌肤黑黝黝的,笑起来更显得真诚。

    李越祈租下一个农家院,主人家的年轻人去外地打工,剩下老人和孩子住在一旁的房子,将空间大的房子租出来,收取房租维持生活。

    这里的人很好客,一家有客人,其他家都会每天送点这个,送点那个过来,生怕招待不周,让远方来的客人过的不舒心。

    房子虽然比不及繁华的都市,胜在干净朴实,家电基本都有,除了洗衣机。这里的人还是喜欢手洗衣物,然后去河里清洗。

    这里的环境很好,没有遭受任何的污染,河水清澈见底,可以看到很多鱼儿游来游去。开始两天还好,多几天就犯愁了,他们带的衣服本来就不多,这样一直不洗衣物,总会没衣服穿的。

    下午,李越祈午睡,陆半夏从主人家借了盆和肥皂,坐在院子里的慢慢的搓洗衣物,除了她的还有李越祈的衬衫与贴身衣物。

    这里早晚凉,中午热的很,李越祈又不喜欢开空调,闷热的醒来。看到身边的陆半夏不在,立刻起床,穿着拖鞋下楼,走到门口就看到坐在院子里洗衣服的陆半夏。

    长发被她用一支笔随意的盘起来,有几缕随意的落下来,青影倒在她白希的脸颊上。纤长,白希的手指沾着泡沫搓着他白色衬衫,神色认真,目光专注,极其的认真。

    心,一瞬间被什么缠住,柔柔软软的,密不透风;心湖被掀起惊天骇浪,涟漪不断。

    活了这么多年,身边形形色色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亲手为他洗过衣服,甚至是贴身的衣服。她们只会说,重新买不就好了。

    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女人会心甘情愿的为他洗衣服,那么自然,从容;没有一丝尴尬或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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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情人: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娇妻》

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8

    第三百三十九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8

    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生来是陆家的千金小姐,是c国最成功的女性,总统府的秘书长;那双手平日里只会拿笔,拿电脑,现在居然清洗着他的衣服。

    想想无法克制的激动与亢奋,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怎么突然想起洗衣服?”他走过去,弯下腰,从后面拥住她。

    陆半夏被吓了下,回过神来,轻声道:“再不洗衣服,我们都没衣服穿了。”

    语气从容淡定,丝毫没有觉得帮他洗衣服有什么不对。一来因为他们是夫妻关系,二就是顺便……

    李越祈听着她的声音,心头温热起来,侧头亲吻她的额头细密的汗水:“老婆,辛苦了。”

    陆半夏下意识的躲,没躲开来,双手全是泡沫不好推开他,“别闹,我在洗衣服。”

    “我陪着你。”他松开她,拿了凳子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似乎看不够一样。

    陆半夏不习惯他的眼神,还好没煎熬多久,李越祈的电话响起,他起身接电话,似乎遇到什么事,神色严峻没有平常的轻松,自在;电话讲了半个小时,他极少会说话,都是在听。

    等他中断通话,陆半夏两盆衣服也洗好了。

    “奶奶说去河里洗,再回来用自来水清洗一遍。”陆半夏开口,委婉示意他能帮自己送一盆衣服到河边。

    那条河散步的时候有走到,很干净,这里的人都是去那边洗衣服的,李越祈也没那么挑剔,权当是回归田园生活,端起一盆衣服和陆半夏并肩走向河边。

    河边有人放好的石头,被河水冲洗的很干净,陆半夏脱了鞋子走下去,河水很凉的绕过她的双脚往下流淌。阳光洒在河边上,波光粼粼,耀眼无比。

    “你看,真的有鱼。”陆半夏指着下游清澈水面下游来游去的鱼,眉宇不由的染上暖意,连声音都没那么漠然。

    李越祈眉眼间掩不住的笑意,看到她说的鱼,笑:“晚上我们吃鱼,好不好?”

    陆半夏还没反应过来,李越祈已经卷起衣袖,裤筒到膝盖处,往河里走。因为他在下游,所以不用担心他会弄脏河水,洗不了衣服。

    夕阳的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他渡了一层薄薄的金光,梦幻,绚烂,有一种从童话里走出来的俊美。

    直到很多年前后,陆半夏依然没有忘记过那个午后。她在上游洗衣服,他在下游徒手捉鱼,画面美好而融洽,美的不像话。

    李越祈很顺利的抓到三条鱼,没东西拿,他随手摘下旁边的腾草穿过鱼鳃将它们提回家。

    陆半夏走在他的身边,两个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落在地面,有意无意的重合在一起,亲密无间。

    她将衣服一一晾好,李越祈已经换了衣服,将两条鱼清理好,还有一条他送给了老人家做晚餐。

    晚风拂过,清凉见起,陆半夏在院子里摆上桌子和凳子,李越祈负责晚餐,红烧鲫鱼,清炒两个菜,冰箱里有啤酒,先是开了三瓶,一会就喝完了,又将剩下的全拿过来,一一喝完。

    晚餐吃过,天色已黑尽,院子里有灯,昏沉昏沉的,别有一番风味。陆半夏刚将桌子收拾干净,李越祈拉着她要玩游戏,怎么都不肯让她先去洗碗。

    李越祈玩的游戏很老土,转动酒瓶,瓶口指向谁就要被问一个问题,不能说谎,若是不想说,可以喝酒。

    陆半夏看到地上放着的一箱啤酒,无语,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哪里搬过来的。反正没事,拗不过他,点头答应。

    第一次瓶口就对准了陆半夏,李越祈墨眸紧紧的盯着她问:“你还爱他吗?”

    这个他指的是谁,很明显。

    卷翘的睫毛剧烈的一颤,没想到一开始他就问这样敏感的问题,陆半夏没有迟疑的端起酒杯,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眸光暗了暗,他没有多说什么,再次转动酒瓶,瓶口最终指向李越祈自己。

    “我没有什么想问的。”陆半夏淡淡的开口,她对李越祈没有太多想知道的,也不知道有什么想问,该问。

    李越祈鹰眸眯了眯:“不问,你就要喝酒。”

    陆半夏沉默片刻,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如果有一件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当年他骗自己怀孕的事!

    李越祈深邃的眸光凝视她,隐晦和复杂一闪而过,薄唇勾起笑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游戏继续。

    瓶口第二次指向了陆半夏,他问:“现在你还是很想念他吗?”

    陆半夏手指落在杯子上,他的眸光在月光下阴沉,想了想,她又缩回手,说:“很忙,没有时间经常想。”

    闲暇时偶尔会想起,来到宁安她一次都没有想起过,一次都没有。

    但这句话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李越祈的嘴角浮动若有若无的笑意,再次转动瓶口,还是轮到陆半夏回答问题。

    “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嘴角的笑不加掩饰的流转,刚劲有力的手指再次转动酒瓶,陆半夏忍不住开口:“不玩了。”

    “我觉得这个游戏不错,多玩几把。”

    话音刚落,转动的酒瓶口再次对上陆半夏,已经连续好几把全是指向自己,陆半夏都要怀疑是不是他故意弄的。

    “这把不算,一直都是你在转,现在由我转!”

    李越祈笑意盈盈的点头:“可以!”绅士的让她来转动酒瓶。

    陆半夏灵巧的转动着酒瓶口,360°的转动,眸光紧盯着瓶子,李越祈的目光一直盯着她,饶有深意。

    瓶口最终还是指向陆半夏,暗暗的叹气,“认赌服输!”

    今晚是撞鬼了,怎么一晚都是这么背!

    李越祈倾身过来,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海,充满神秘与吸引力,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低哑的嗓音性感迷离,像月光一样蛊惑,缓缓流出:“你会让我搬进你的心里吗?”

    陆半夏神色一怔,不知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还是他的神色和声音都充满魅惑,一时间被迷惑到,脸颊暗暗的发烫,手指紧紧的握住膝盖,柔软鲜嫩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与他四目相对。

    这个男人,强势,阴险,狡诈,步步为营,攻占她的内心世界,好像要将心城外面建筑多年的堡垒慢慢摧毁,支离破碎。

    眸底迅速的划过一丝慌张,避开他炙热深邃的眸光,手指握住酒杯,他迅速的握住她的手,沉声命令:“这个问题,只能选择真心话,不可以喝酒。”

    “李越祈……”她抿唇话还没说,他“嘘”了一下,食指落在她的唇瓣上,“叫我,祈!”

    床榻上的亲昵称呼,陆半夏从未在清醒的意识下叫过,难以启齿。在工作上她强势,睿智,在感情上,其实她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总会有弱点,不可能永远做到无坚不摧。

    眼前这个成熟魅惑的男人,一步步的勾·引她,先是光明正大的占了她的身子,再慢慢的诱·惑她的感情……

    真的,好危险。

    他坐到她的身边,手指从她的唇瓣上移动到她的后颈,轻轻的揉按,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夏夏,我是有机会进入你心里,对吗?”

    三年,他给了她三年的时间,去学会遗忘,慢慢习惯他的存在,接受自己是李越祈妻子的事实。

    如今,他的耐心越来越不够,想要占有的,不只是她美好的身子,还有她高高挂起,不让任何人触碰的心。

    “越祈,不要逼我!”她垂下的眼帘几乎不敢去看他灼热的目光,心慢慢的慌乱起来。

    如果他只是想要一个好妻子,温顺知书达理的妻子,她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他想要孩子,她也可以尽力给他。他们是夫妻,她只是一个女人,不是他,以后也会有别的男人。可是当他一步步逼近她的心房,一字一字敲击着她的心,强势的攻占着她的感情世界,她冷漠平静这么多年的心,第一次慌乱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当年发现自己喜欢上白子言,也未曾这般的慌乱,不知所措。

    她不想去正视“爱情”这个两个字,她已经不再年轻,站在年华的尾巴上,看着过去心底萌生的希望随着时间变成绝望,无声言痛;对爱情已经不抱任何的希冀,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夏夏,不要再逃避,不要否认,你是一个需要爱的女子。”他温柔怜惜的捧起她的脸颊,温热的眸光沁出眷恋,似要将她溺毙。

    夏夏,不要再逃避,不要否认,你是一个需要爱的女子。

    轻轻的一句话,轻易的击溃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眼角不受控制的流出泪水。她以为这些年自己伪装的很好,没有人发现,没有人会懂自己。

    她把内心的渴望压抑到极致,就真的以为自己不想要……

    不想要父爱,不想要陆川的爱,不想要白子言的爱,不想要朋友的爱……

    她以为自己真的不想要,可以不要的。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危险,处处避讳,退到绝境,上前一步是他的毒药,退后一步是万丈深渊,她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进退两难,李越祈,你又何必如此逼我,就这样下去不好吗?

    为何,不能不问前缘,不求同归,且行且惜。

    李越祈显然不想就这样罢了,他想要她的心,想住进她的内心深处最温暖柔软的地方。轻轻的将她眼角苦涩的泪水一一吸吮,眼底涌上的笑意是温暖的,高兴的,嘶哑的嗓音从薄唇中缓慢的逸出:“夏夏,你骗不了我,也不要骗自己。需要爱,并不是软弱和可耻,我给你,全部给你!”

    在陆半夏母亲墓碑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认真的,每一个字都很认真。陆半夏这些年缺少很多感情,亲情、友情、爱情,这些他愿意全部都给她。让她孤寂多年的灵魂得到归属,要她快乐。

    “别说了……越祈,别再说了!”沙哑的声音夹杂着颤抖和哭腔,她第一次这样的害怕,害怕被这个男人看穿,坚强太久,轻易的就被他突破防线,走进心底最深的地方。

    李越祈将她揽入怀中,脸贴在她的脸颊上,轻哄诱\惑:“别怕,夏夏,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在陆半夏发现陆恒外面有女人有一个私生女,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可多年来心底一直存在着阴影。这个阴影让她不敢付出自己的感情,害怕伤害,害怕失去,她看似坚强坚韧,实际比一般人更加的脆弱,更害怕受到伤害。

    我的傻姑娘,难道不接受就不会受伤,不付出就不会失去吗?人都是有感情的,每一个人能逃过感情的束缚和伤害,只有在感情中经历磨练,我们才能变得更加的坚韧和强大。

    陆半夏伏在他的怀中,第一次泣不成声。或许是酒精的问题,让她忘记了防备,忘记自己的坚强,理智;也忘记了要时刻提防这个危险的男子会趁机进入她的心里。

    爱情来的总是没有缘由,悄无声息,在陆半夏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危险,想要逃离,用冷漠伪装自己时,何尝不是一种心动;哪怕她再不承认,她再不甘心做|爱情的俘虏,最终还是抵抗不过情感的洪水吞噬,缴械投降,输的一塌糊涂。

    李越祈用脸厮磨着她的脸颊,那滚烫的泪水像是一颗颗珍珠烙印在他的肌肤上,他的心里;双手将她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手指按在她的后颈脖,吻住她的唇瓣,唇齿相交,弥散着她泪水的咸涩,感情的无助和迷惘,这么多年来的压抑和无力,在今夜被他温情的摧毁,一点不剩。

    她第一次主动回应他的吻,小舌跟着他到他的口中纠缠,整个人是跨坐在他腿上,吻的很缠绵炙热,又带着一股浓浓的绝望。

    无力抵抗,她输给这个男人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她会觉得他是一只巨大的蜘蛛,无声无息的编织一张天罗地网,而自己就是被粘在蜘蛛网上逃脱不了的猎物,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自己吞噬。

    爱情或许就是饮鸩止渴,飞蛾扑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即便从骨头里生出的绝望,也没办法不继续下去。

    温热的手指从她的t恤下面探入,推高她的文胸,随意的揉挤着她的雪白,亲吻从她的唇瓣往下重重的吸着她颈脖的肌肤。

    疯了,醉了,就让她放纵这一夜吧!

    陆半夏主动的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他腰间的皮带,亲吻他的肩膀,头很晕,眼前的场景却非常的清醒,她极其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

    一直沉沦。

    夜深人静,朦胧的月光躲进了云层中,凉薄的空气中弥散着酒精和腥甜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李越祈亲手为她编织的情网,又何尝不是为他自己编织的,作茧自缚,情场从未有过输赢,都不过是失败者。

    李越祈担心外面太冷,她会感冒,抱着衣衫不整的她回屋子里。陆半夏温顺的不像话,处处配合着他,婉转沉吟,魅惑妖娆,亦是他此生无解的毒。

    越是抗拒压抑的情感,一旦爆发是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哪怕再理智,聪明,睿智的人也无法避免情感中的糊涂。

    他一直在问,自己可不可以走进她的心,住在她的心里,却没有说过,她在不在他的心里。

    开始她没有看透过他,结束亦没有看透过他。可是在后来的后来,她没有恨过他,她感谢这个男人。

    感谢这个男人在感情世界里教她成长,感谢他诱\惑自己,欺骗自己。

    至少让她此生曾经,很近,很近的,靠近过自己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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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的疯狂缠绵,蚀骨沉沦,翌日陆半夏在浑身酸痛中醒来,床边是空的,温度早已散尽,说不出的失落感。

    回想起昨夜的大胆和疯狂,不由的扶额,她究竟中了他什么蛊。

    李越祈上楼看到她醒来,眉眼间沾着笑意,声音温热:“醒了。”去衣柜拿她今天的衣服,这个动作好像做过很多次,那么自然,娴熟。

    陆半夏敛神,赶走脑子里的杂念,接过他递来的衣服,“谢谢。”

    李越祈没有走开,反而掀开被子,拿过她放在一边的衣服。

    “你做什么?”她一惊,慌张的拿被子遮住自己满是欢痕的身子。

    “你确定能自己穿?”李越祈低低的声音里都透着笑意。

    陆半夏感觉到四肢传来的酸软,神色纠结,她确认自己好像没办法,可是让他替自己换衣服,太过亲密,不习惯!

    李越祈拿她的文胸,捏在手中脸不红心不跳,“要是你害羞,可以闭上眼睛!”

    陆半夏:“……”

    先生,该闭上眼睛的不应该是你吗!

    李越祈气定神闲的为她穿好衣服,拖鞋,整整齐齐的;弯腰就将她抱起,往楼下走。

    “我可以自己走。”

    “我担心你会跌倒。”

    陆半夏:“……”

    只是过了一夜,她怎么突然就变成碰不得的瓷娃娃了?腿间传来一阵阵的酸软与疼,她突然觉得,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李越祈很早起来熬了浓粥,加了花生红豆红枣,红枣还是去了籽,米粒已经熬的化开,浓浓的,弥散着淡淡的香气,让人很有食欲。

    她去洗漱时,李越祈盛一碗出来,等到她洗漱完,刚好温度适宜,可以吃。

    在这里住了约有一周时间,大部分是李越祈在做饭,陆半夏负责洗衣服,偶尔会和村里的老人摘摘菜,给孩子补补课。

    李越祈换下西装,穿着米色的长裤,纯白的t恤,像邻家大男孩,笑声爽朗,在简易架起来的篮球架前和几个孩子打篮球。

    陆半夏坐在一旁和老人们一起豆米,眸光看向阳光下的李越祈,热汗挥洒,和几个孩子打成一片,丝毫都不像法庭上雷厉风行,字字珠玑的大律师。

    李越祈截球,运球,余光扫到看到陆半夏正在看自己,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一个漂亮的三分球,轻轻松松的投进去。

    孩子们“哇”的一声,更加崇拜的眼神看向他。

    李越祈笑着将球还给他们,信步走想陆半夏,精致的五官,颈脖全是汗水,连同白色的t恤也有汗水的痕迹。

    孩子们也玩了很久,大人们喊着他们回去,老人们笑盈盈的离开,一瞬间整个篮球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半夏将毛巾递给他擦汗,又拿水杯给他,明眸映着夕阳的光格外的动人,“你篮球打的不错!”

    “偶尔打一次。”他话虽谦虚,神色却骄傲着。

    陆半夏只笑不语,旁边有一个旧的没人要的篮球,她捡过来,熟练的运球,李越祈眸子一怔,一眼就看出她也是会打篮球的。

    她斜睨他一眼,眼底的光复杂难测,熟练的几次运球,似乎找会手感,轻松的一挑,手腕灵活的一弯,手里的篮球飞向篮筐。

    李越祈的眸光随着篮球而移动,眼底划过不相信……

    不可能,这么远的距离,几乎有正规球场半个球场那么远,还是一个破旧的篮球,她不可能会投进。

    陆半夏没有去看球,直接转身拿起地上的东西站起来。

    “哐当”一声,篮球准确无误的砸进篮筐中,俏皮的在地面上砸了好几下,滚到一旁去了。

    李越祈眼底充满诧异和惊喜的看着她,完全没办法想象她的篮球打的这么好,震撼的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没有从政,现在大概进入国家女子篮球队了。”陆半夏眉眼间流转着自信和张扬,不是自负和狂妄,而是她具有这样的实力。

    不理会震惊不已的李越祈,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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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情人: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娇妻》

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9

    第三百四十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9

    她从小就是一个极度会压抑自己情绪的人,但不表示她真的可以好好的排解掉心中的那些郁结。篮球是陆川教她的,后来她发现打篮球可以发泄心中的郁结和不快,所以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疯狂的练篮球。

    上大学的时候也有人拉拢她进篮球社,但是她学业繁重,根本就没有时间,所有人都认为她聪明,学习优越是天生的,却看不到她为了这些而做的努力。

    别人在花样的童年时,她在学习礼仪,学习小学初中的课程;别人在恋爱享受时,她在学校的图书馆苦读,别人结婚生子,她跟在阁下身边,步步为营,谨言慎行。

    没有人是百分百的天才,有的只不过是一分天赋,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努力结果!

    陆半夏走在前面,李越祈回过神不徐不疾的走在她的后面,深邃的鹰眸紧盯着她薄弱的背影,眼底的惊喜久久不退。

    他在想,他的傻姑娘究竟隐藏了多少惊喜没有让他知道。

    晚餐是陆半夏准备的,李越祈提议喝酒,陆半夏果断的拒绝。酒后言多,言多必失,那一晚的疯狂此生一次足矣,她是一个懂得节制的人。

    李越祈没有勉强她,饭后照常的散步,月光迷离,四周静谧,安宁,偶尔能听到孩子们爽朗的笑声,心头也逐渐轻松起来。

    半途,他们遇到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们十指紧扣步履阑珊,神色安宁,令人不禁想起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经过身旁时,陆半夏停下脚步,忍不住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眸底生出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羡慕。

    这世间最美好的感情莫过于: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李越祈眸光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眸底涌上笑意,“羡慕他们?”

    陆半夏没有否认,她说:“活着的时候可以尽情的相爱相守,可是总免不了生死离别。”

    “傻姑娘!”李越祈手指捏了捏她鼻尖,难得听到她说这么感慨的话,轻笑道:“我们要一起活到很老很老,老得走不动。然后我们换上干净衣服,手牵手躺在床上,我说‘死吧’,我们就一起死了。”

    陆半夏收回目光,落在他俊朗的五官上,觉得他的话很好笑,真幼稚。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如此好事!

    “我们回家。”他知道她在笑什么,不在意,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陆半夏轻轻的点头,步伐跟着他。自从他追到e国后,两个人在一起,他一直都是这样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好像有他在就不必担心会迷失方向,会丢失了自己。

    岁月如梭,时间转眼过去半个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陆半夏接到阁下的电话,要求她立即回国,李越祈已经定好机票。

    收拾好行李,接他们去机场的车子已经开到门口,陆半夏上车前还忍不住的多了几眼住了这么久的房子。

    这半个月的快乐时光在脑子里不断的回放,好像是她脑子里最轻松,最快乐的一段记忆。

    李越祈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上前轻轻的搂住她的肩膀:“我答应你,下次有机会,我们还会回来。”

    陆半夏抿唇浅显的笑笑,并未有任何的言语。心底是知晓,没有下次。

    他们生来就不是为了享受安逸和舒心,他们劈荆斩刺的行走在这刀光剑影的世间,能偷一响贪欢,已是奢侈,不敢多做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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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六点,龙裴阁下已经回明峥居和夫人共进晚餐,陆半夏还在办公室处理一些紧急的文件。

    电话响起,她直接按了免提,眸光还看着文件,“你好,我是陆半夏……”

    “还没下班?”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嗓音,她为之一愣,放下手头上的事,拿起听筒:“你怎么知道我办公室的号码?”

    问完不禁想咬舌,这个问题太过浅薄,他和阁下私交甚好,想知道她的办公室电话号码,太过容易。

    李越祈也没回答,只是问她什么时候下班。

    陆半夏看了一下时间,初步估计要到七点,李越祈说会来总统府门口接她,让她不用着急,慢慢处理完事情。

    中断信号,办公室的门口传来声音,“秘书长,还不下班吗?”

    “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你可以先走。”陆半夏温温的声音回答,眉宇间遮挡不住的笑意。

    秘书点头:“好。”转身之际犹豫片刻,回头看她:“秘书长,你从e国回来后好像不太一样了。”

    陆半夏怔愣。

    “哪里不一样了?”

    秘书很认真的思考一下,笑道:“没有以前那么冷漠了,眉眼间好像总沾染着笑意,整个人就好像是恋爱中的小女人!秘书长,你是不是恋爱了?”

    陆半夏完全没发觉自己无形中有这么大的变化,自己浑然不知。

    “如果我是你,现在我会关上门,立刻回家。”

    秘书知道自己一时八卦了,笑着耸肩,立刻乖乖的关上门,溜之大吉。

    陆半夏从抽屉里拿住镜子看自己的仪容,神色是没那么漠然,疏离,眉眼间揉着一丝婉约笑意,整个人好似含苞待放的玫瑰,连肌肤都比以前更加水灵。

    薄唇逸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放下镜子,专心致志的工作。

    七点,天色黑尽,天气依旧寒冷,陆半夏让警卫员送自己到总统府门口,看到路边停着的车子。

    李越祈也在第一眼看见她,没有下车为她拉开车门,从里面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他们是夫妻,无需那么多的客套和绅士,显得很生疏。

    陆半夏上车,一边扣安全带,一边说:“等了很久?”

    车内的暖气很足,丝毫不觉得冷,他发动车子,低声道:“不久。”

    三个小时,而已。

    晚餐是李越祈准备的,陆半夏要帮忙,他坚定的拒绝。天气太冷,女子体寒,他舍不得这么冷的天还要她双手浸泡在冰冷的水中。

    陆半夏没有太坚持,回客厅拿平板电脑继续看着邮件,有些重要的她会立刻发给阁下,顺便电话通知他,在和夫人温存时别忘记身份工作。

    李越祈准备好晚餐,她还没有忙完,他走过来,看到茶几上放的手机,轻声道:“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陆半夏头也没抬:“可以。”

    李越祈拿起她的手机先是拨通一个号码,感觉到口袋里有震动,即刻切断。然后调出照相功能,倾身吻落在她的脸庞……

    陆半夏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快门的声音,白光从眼角闪过,她诧异的看他。

    李越祈将照片发了一张出去,然后将照片设为手机桌布,“这是你私人电话!”

    陆半夏点头,她有两部电话,一个是对外,一个是对内,除了阁下,刑天,和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样以后我就不由担心联系不到你了。”他将手机还给她。

    陆半夏看到手机桌布,心不由自主的一颤。照片里自己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脑,他俯身轻轻的一吻落在她的脸颊上,角度抓拍的很好,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我……”

    “私人电话不需要担心被人看见。”他打断她的话,看着她一笑,已经将自己的手机也设成一样的桌布,“何况我们在一起,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隐婚三年,他没打算继续隐瞒下去,迟早要让外界人知道,秘书长和金牌律师缔结良缘!让他们空虚寂寞冷,羡慕嫉妒恨去!

    陆半夏犹豫,不想为这点小事破坏他们之间的融洽,默许他的行为。

    李越祈心情很好,牵她手起来,一同去用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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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姚玉的电话,陆半夏正在会议室开会,陆恒心脏病犯了,进医院急症室。她的脸色一瞬间惨白,龙裴知道她家中出事,特意吩咐宇思送她去医院。

    陆半夏起身说了声谢谢,步伐急匆的离开。

    苍白的医院,空气中浮动着冰冷和消毒水的气息,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声音清脆的回荡在走廊里。

    看到急救室门口的姚玉,她立刻问道:“父亲的情况如何?”

    姚玉眼睛很红,明显是哭过,面露忧色,很是担心,声音都在颤抖:“还在里面抢救,不知道具体情况!”

    “父亲怎么会突然病发?”陆半夏沉声问道。陆恒有心脏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一直有吃药,饮食也很注意,如果不是有什么事情突然刺激到他,他是不可能突然犯病。

    姚玉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在楼下,他接到一个电话就去书房了,我见他很久没下来,不放心的上去看看,没想到他会晕倒在书房。”

    陆半夏脸色越发的冷漠,眸光不安的看向亮着的红灯。这些年她和陆恒的关系不冷不热的,他对自己不像对陆子矜那般宠爱纵容,心底不是没有怨恨,但陆恒毕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不想失去他!

    哪怕他那样对母亲,她还是不想失去他!

    很没骨气的说一句,她已经失去母亲,不想再失去父亲了!

    陆子矜姗姗来迟,看到陆半夏也恍若不见,眸光看向姚玉,紧张的问道:“妈妈,爸爸怎么样?”

    “医生还在抢救!”姚玉看到陆子矜,眼眶更红,眼泪克制不住的往下落。

    陆子矜扶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妈妈,你别太担心!爸爸一定会没事,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爸爸一定不会轻易丢下你一个人!”

    姚玉点头,靠在女儿的身上轻轻的啜泣。

    陆半夏站在一旁,听着陆子矜的话,也不知道是她意有所指,还是自己理解有问题!为什么说的好像是她和母亲是第三者,破坏姚玉和陆恒的婚姻!

    红灯倏地熄灭,陆半夏迅速的往前走,医生出来,她立刻问道:“医生,我父亲怎么样?”

    为陆恒抢救的医生,是陆恒的主治医生,一直跟进陆恒的身体状况,陆半夏他自然认识,开口道:“抢救过来了,但病人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的休息!等会护士会送他去病房,你们在病房等,尽量不要影响他休息!”

    听到陆恒没事,陆半夏松了一口气,“谢谢!”

    姚玉和陆子矜也是一脸的紧张,听到陆恒没事,都放下心。陆子矜安慰姚玉,“妈,我说的吧,爸一定没事!别太担心!”

    姚玉点头:“我知道,我去办住院手续。”

    “不用了,我去。”陆半夏冷清的声音响起,不是她不想在陆恒的病房等他醒来,而是不想和陆子矜单独在一个房间。

    姚玉一怔,反应过来点头:“好,谢谢你,半夏。”

    为自己的父亲办理住院手术,还需要她来谢谢吗?

    陆半夏没有说话,走向走廊尽头的电梯。站在原地的陆子矜扶着姚玉,清亮的眸光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隐晦与复杂的光。

    ***

    陆半夏办完手续,去病房,姚玉在房间里陪着陆恒,陆子矜站在门口,看到她,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

    她无视,就要走进病房时,陆子矜眼底声音开口,“我已经进入李越祈的法律团队,我想他还没告诉你吧。”

    李越祈和陆半夏都是聪明人,她陆子矜也不是傻子。

    陆半夏的步伐一顿,斜睨她一眼,声音冷到极致:“你想说什么?”

    陆子矜纤长的手臂随意的搭在胸前,笑意盈盈,眸光明亮潋滟:“没什么,我只是担心他会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告诉你一声,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亲姐姐!”

    陆半夏神色一如平常,双眸波澜不惊,平静的看向她:“祝你好运,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

    简洁有力的丢下一句话,信步的走进病房,无视陆子矜阴沉下来的脸色。

    陆子矜此刻就好像是一只跳骚,在眼前跳来跳去,极力的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在想什么,陆半夏猜测到,可是不管陆子矜怎么嚣张,现在自己和李越祈还是夫妻,她如何吠声,自己也不能失去方寸,贻笑大方。

    何况,她相信李越祈对工作的严谨态度,如果陆子矜想借此you惑到李越祈,只怕是大错特错。李越祈若是公私不分,色利熏心的男人,也不会从一无所有走到今天的辉煌高鼎。

    坐在病房看着昏迷中的陆恒,陆半夏回过神来,猛地发现自己刚才是在给李越祈辩解,内心是在相信他!

    诧异!

    不可思议!

    为自己的想法觉得荒谬同时,也坚定自己的想法没有错!

    很客观。

    不是吗?

    ***

    李越祈接到通知,赶到医院陆子矜送姚玉回家为陆恒收拾换洗衣服,生活日用品,所以没碰面。

    走进病房,只有陆半夏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病床边,冷清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陆恒,生怕自己一眨眼,陆恒就消失一样。

    在陆半夏的内心深处,其实很在乎陆恒吧。李越祈在心里这样想着。

    “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陆半夏回过神看到他,敛眸:“抢救过来,还需要住院休养观察。”

    李越祈站在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爸没事就好,别太担心了。”

    “嗯。”陆半夏点头,眸光扫了他一眼,到唇瓣的话转了一圈又回到肚子里。

    有些话,不问为好;有些事,不知最妥。

    既然他没说,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和缘故,他们都是成年人,做什么事都有分寸!

    姚玉拎着行李进来,陆子矜还在停车,陆半夏见她回来,陆恒一时半会也醒不了,起身道:“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会来看父亲!”

    姚玉点头:“好!这里有我照顾你爸爸,放心吧!”

    陆半夏没说话,一旁的李越祈点头:“辛苦阿姨了,我们先走了。”

    牵着她的手走出病房,在等电梯,李越祈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放,见她脸色不是很好,以为她还在担心陆恒的身体。

    “别太担心,我认识一个心脏方面权威教授,改天我让他来看看。”

    陆半夏忖思片刻后道:“也好,谢谢!”

    李越祈抿唇笑:“傻姑娘!”夫妻之间,还需要说什么谢谢!

    清脆“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他们看到站在电梯里的陆子矜皆是愣了下。

    陆子矜看到他们并不诧异,眸光看向李越祈:“姐夫你来了!爸爸没事的,只是需要多休息。”音顿了下,又看向陆半夏似埋怨道:“姐姐也是的,爸爸住院也不通知姐夫,怎么说他都是爸爸的半个儿子,也很关心爸爸的!姐夫,你说是不是啊!”

    陆半夏没说完,陆子矜这招挑拨离间用的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李越祈握着陆半夏的手,对陆子矜一笑:“你姐姐也是担心我工作忙,怕麻烦我!毕竟我们的工作都很忙,比不得陆二小姐!”

    每次从他抿唇“陆二小姐”四个字,充满浓浓的戏谑之意。

    他在讽刺自己太闲了,陆子矜怎么会听不出来,神色和悦,轻声道:“那姐夫可要多带着我打官司,让我多学习进步,成为大律师,以后我就是想闲也闲不下来了!”

    李越祈的剑眉一蹙,余光扫了一眼陆半夏,她神色沉静,没有一点诧异,应该是之前就知道了。没多说什么,牵着陆半夏的手走进电梯内,按下按键。

    电梯-门慢慢的合上,阻隔成两个世界。陆子矜侧身眸光始终盯着李越祈,柳细的眉头里沁出不满!

    车上,陆半夏面无表情的系好安全带,神色很是安宁,没有任何想问他的。

    李越祈系好安全带,侧头双眸凝视她:“……夏夏!”

    陆半夏没说完,目光与他对视,似乎在等他说什么。

    “虽然我是团队的中心,但招聘实习律师并不归我管!我早知道了,但没觉得有和你说的必要。只要我不想,即便是在一个团队工作,她见不到我的。”

    他低沉的开口,耐心的解释。虽然在一个团队,李越祈是在最顶层,而新进的陆子矜是最底层,连站在他身边为他整理文件的资格都没有,别说是打同一场官司。

    他没有刻意提起这件事也是没把陆二小姐放在眼里。如果一开始知道,就和她解释,显得他多担心陆子矜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其实陆子矜算什么呢?

    一个自作聪明,不入眼的小跳蚤罢了!

    陆半夏听完他的话,薄唇晕开浅显的笑:“我知道,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和职业操守!”

    不会把公私混淆!

    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敷衍和牵强,目光清澈真诚,可见她是真的相信他的话。心头涌起暖意,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夏夏,你这么好,他们不疼爱你,是他们的损失!”

    陆半夏一怔,淡淡的一笑,声音很轻:“我们回家吧。”

    李越祈笑着点头,放开手,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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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下午李越祈特意去总统府接下班的陆半夏,一同去医院看望陆恒,半路买了鲜花和水果,营养品,怎么说他也是女婿,不可能双手空空的去看望岳父泰山。

    病房里只有姚玉一个人,见他们来识趣的寻个理由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父亲,感觉还好吗?有没有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陆半夏坐在床边,询问他的情况。

    陆恒做完手术,脸色苍白憔悴,沧桑的眸光落在陆半夏的脸上,沉默许久,喃喃道:“没事,年纪大了,难免会生病!”

    “李越祈联络了这方面的权威,过两天会来给你做身体检查,相信问题不大,你安心养病!”

    陆恒闻言没说话,深邃的眸光看向伫立在她身边的李越祈。李越祈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感受到他的目光,看向他:“爸,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

    “半夏,你先出去,我有话想和单独和越祈聊聊。”陆恒苍老的声音极度孱弱,态度很坚定。

    陆半夏迟疑,目光在两个人之间徘徊,她不明白父亲有什么话会想单独和越祈说,而自己是不能知道的?

    李越祈很镇定,似乎一点也不好奇,低声对她说:“你去洗几个水果给爸。”

    陆半夏没有再迟疑,从水果篮里拿出水果去外面洗。

    房间里只剩下陆恒和站的笔直的李越祈,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隐隐约约似乎听到陆恒沉冷的声音,愠怒质问:“你究竟是谁?”

    ***

    走廊外面的洗手池,冰冷的水绕过手指,在水果上留下湿迹。此刻医院的人并不多,眼角很快的就注意到走过来的姚玉。

    应该是特意来找她的。

    “半夏……”姚玉走到距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眸光柔和的看向她,不卑不吭。

    “有什么事?”陆半夏冷清的声音,开门见山。

    姚玉犹豫片刻,语重心长道:“你爸爸年纪大了,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他嘴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很关心你,很想你!我在想,你和越祈是不是能搬回来住,这样再忙也能见上面。”

    陆半夏关上水龙头,白希的手指在冷水下变得有些红,冷清的眸光看向她,没有立刻拒绝:“这件事我会考虑!”

    姚玉听到她的话,紧张的神色松了松,嘴角有一丝笑意:“你慢慢考虑和越祈好好商量,不着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子矜,只要你们愿意回来,我和子矜会尽量不出现在你们面前,让你们不高兴!”

    她的话说的很卑微,似乎是在为丈夫讨好陆半夏,一番苦心。

    陆半夏神色平静,无动于衷,她并不了解姚玉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但是光从她隐忍二十年,养大陆子矜看,她似乎并不只是眼前这般的柔软。

    否则当年她早就死在流言蜚语,世俗的舆|论之下。

    不知道李越祈和陆恒谈了什么,她和姚玉回病房时,陆恒已经闭眼休息了。她没打扰陆恒休息,与李越祈一起离开医院。

    车上她接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时发现他开车的方向不是回家。

    “我们不回家吗?”

    “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看了她一眼,鹰眸温柔。

    陆半夏没有问去哪里,想到姚玉的话,说:“姚玉说父亲的年纪大了,她想要我们搬回陆家。我不知道这是她的意思,还是父亲的意思!”

    李越祈蹙眉,沉默片刻道:“你的想法。”

    “陆家距离总统府较远,我的工作太特殊敏感,不适合和家人居住。”潜台词是她不想搬回陆家,哪怕她是在那里长大。

    李越祈笑起,伸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我也觉得不方便,金窝狗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陆半夏呆了下,失声笑起。

    “你带我来珠宝店做什么?”陆半夏坐在柜台前,面前是一枚枚钻石闪耀的戒指。

    中央的水晶灯流转,光辉交映,他欣长的身躯就立在她的身边,一只手牵起她的手,眸光落在她空落落的无名指上:“你不觉得这缺点什么!”

    他是想补给自己一枚婚戒。

    “我工作戴着不太好。”

    “婚礼我没打算补,你怕麻烦我也怕。婚戒是定然不能省,选一枚你喜欢的!”李越祈温软的语气很是坚定,他是一定要给她婚戒,要她戴着,也是给她周围男士一个提醒,这个女人名花有主!

    售货小姐介绍几款最流行好看的,当然价格也非常漂亮的,普通人不吃不喝工作一辈子存下来的钱也不够它的零头。

    从几百万到上千万,售货小姐真是越来越舍得推荐。当然与两个人卓越的气质,出众的外貌脱不了关系。陆半夏虽然是一身简单的工作装,与平常的ol无疑,但是她从上到下所用的穿的全是欧洲名牌,随便一个都是售货小姐几年的工资,她认出来,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大的潜在客户。

    李越祈见她一直没挑上,浅笑道:“虽然我家世不好,但给你婚戒的钱还有的,你不需要为我省,你喜欢就好!”

    陆半夏浅笑,她自然不用担心他付不起帐!他这么多年的辉煌事业,买下这家珠宝店都是绰绰有余!只是她真的没挑到自己喜欢的!

    余光扫到隔壁柜台的戒指,在眼花缭乱的婚戒中,看到一对戒指。款式非常简单,女款戒指中心是心形,镂空,镶嵌一颗极小,形状像“心”的钻石;男款更简单,中间是雕刻出来的心形,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价格很便宜,不超过6位数。

    “就这一款。”陆半夏指了指。

    售货小姐脸色一僵,完全没想到她会选中这么便宜的戒指,拿戒指时低头无声的嘟囔两句。

    陆半夏拿出戒指,仔细看了一遍,更加确认自己很喜欢。

    李越祈看了样式,再看看价格,蹙眉:“会不会太简单了?”他倒是想她能挑贵点的,钻石大点的,不都说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简单不好吗?”陆半夏将女款的戒指递到他面前,眸光映着橙色的光,波光潋滟,柔情流转。

    “你喜欢就好。”李越祈还是那句话,只要她喜欢,她觉得快乐。

    拿出女款的婚戒,戴进她的无名指内,尺码刚好,不大不小,简单的婚戒在芊芊玉指上显得更加好看。

    陆半夏拿过男款的戒指戴入他的无名指上,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两枚戒指光泽闪烁,交替辉映。

    李越祈将卡递给售货小姐结账,鹰眸扫到她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一言不语。

    陆半夏看着戒指越看越是喜欢,有些东西不是用金钱可以估量的,不是有一句话叫:千金难买心头好。

    “等下,我们去隔壁逛逛。”

    李越祈以为她是要自己陪她逛街,没有迟疑点头说好。

    陆半夏没有和李越祈争付婚戒的钱,虽然没有多少钱,但还是想买礼物回送他。进来之前,她看到隔壁是品牌男装店,而且是他平常穿的牌子。

    李越祈被她拉进店,眼底不由的涌起笑容,心中满是温暖。

    “原来你是想给我买衣服。”

    陆半夏没有否认,专注的选了两套衣服,问他要不要试穿。李越祈看着她,眸光温柔,宠溺,摇头。

    只要是她买的,他都会喜欢。

    陆半夏凭着记忆报上李越祈衣服的尺码,让售货小姐去拿新的,又掏出自己的卡结账。

    不过是两套衣服,价格比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贵的一倍两倍都不止....

    李越祈心里并没有不舒服,因为这是她表达自己感情的一种,她没有用金钱来衡量,而是用喜欢和真心!尤其是她从没问过他穿什么牌子,什么尺码,她能记得,说明在生活中她对自己也是留心了。

    心底溢出水花,幸福油走,冷峭的眉梢都不禁染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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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半夏和李越祈到底是没有搬回陆家大宅。陆半夏不愿,李越祈不想,在公司他不需要刻意去躲避陆子矜,如果住进陆家,他要避忌很多。

    他不是在意陆川对自己的警告,而是他很明白。陆半夏表面没说,心里一直接受不了姚玉和陆子矜的存在,陆子矜一直在自作多情,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但如果无意间让她有机可乘,对夏夏制造出伤害,是他不想看到的。

    如果不是念在陆子矜是陆恒的女儿身份,他早就让陆子矜连炮灰都做不成了。

    陆恒住院半个月有余,陆半夏和李越祈常常抽空来看他,在病房的时间逗留不长,坐下来,没说几句话离开。

    极少会碰到陆子矜,偶尔和姚玉碰面,毕竟她一直留在医院亲力亲为的照顾陆恒。陆半夏心底无法接受姚玉,可看着她如此待父亲,那份怨恨多多少少会消失些许。

    姚玉隐忍二十年,好不容易能成为陆太太,现在尽心尽力的照顾父亲,至少年迈的父亲不会那么的孤单寂寞,也算是有一个老来伴!

    陆恒出院那天,陆半夏和李越祈回陆家用晚餐。

    晚餐准备的很清淡,医生说他要需要忌口一段时间,姚玉自然不敢大意。陆恒在医院吃了半个月医院的食物,已经很没胃口,回到家再看到这些,更没胃口,脸色摆的很臭。

    姚玉好声好气的劝说:“医生说你还需要忌口,再忍一段日子。”

    陆恒斜睨她一眼,没有说话。

    一旁的陆子矜站起来走到陆恒的身边,亲密的抱住他的肩膀,“爸爸,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然后我陪你去摘星殿大吃一顿好不好!到时候是我赢了人生第一个案子哦!”

    陆恒听到陆子矜甜美的嗓音,黑压压的脸涌上笑容:“是吗?子矜这么能干,不会是骗爸爸的吧!”

    “爸爸!”陆子矜晃动着他的手臂撒娇,眸光看向李越祈:“你不相信我,就问问姐夫。我在事务所表现是不是很好啊?”

    陆恒眉梢一挑,眸光看向李越祈:“越祈,子矜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李越祈淡淡的回答,眸光锐利的扫了一眼陆子矜,笑道:“我和她不在一个楼层,听说她的表现不错。”

    陆恒点头,枯瘦老手拍了拍女儿的手:“年纪不小了,别胡闹,既然工作就好好的工作。”

    “我知道,爸爸你别担心,现在你还是关心自己,要养好自己的身体,才能去吃你女儿的庆功宴啊!”陆子矜腾出手,用他的筷子体贴的布菜。

    陆恒宠溺的眸光不加掩饰的凝视陆子矜,他最疼爱的小女儿。

    陆半夏从回到陆家,叫了一声父亲,便一直没开口。陆恒应了她一声后也没再找她说话,不冷不热的,注意力全在陆子矜身上。

    李越祈放在桌子下的手,握住陆半夏的手,深邃的眸光蕴含着笑容和宠溺。陆半夏与他对望一眼,似乎明白他眼神里的意思,无所谓的勾了勾唇角,“父亲吃饭,阿姨吃饭。”

    姚玉显然没想到陆半夏会主动和自己说话,连忙笑起来,点头,热情道:“好,好,吃饭,子矜快坐下来吃饭。”

    陆子矜应声,目光看向李越祈和陆半夏,陆恒和姚玉或许没看见,可她全看见了....桌子下,李越祈紧紧的握住陆半夏的手!

    陆半夏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靠在墙壁上的陆子矜,她的眸光毫不客气的盯着陆半夏的无名指上的婚戒。

    陆子矜站直身子,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的手仔细的看着婚戒,嘴角晕开明媚的笑容:“你以为用一枚廉价的戒指就能绑住他一辈子?”

    陆半夏安静的看着她,一语不发,明亮的眸子无风无浪,波澜不惊。

    陆子矜嘴角的笑忽而转为冷笑,一把甩开陆半夏的手,她一时大意,手撞到冷硬的墙壁上,疼的陆半夏柳眉蹙起。

    “陆半夏,你真的了解李越祈是什么样的男人吗?你真应该去看看他站在法庭上的样子,那样你会明白,他是你一辈子都掌控不了的男人!”

    我掌控不了,难道你就可以?这句话压在咽喉,最终没有出声。

    陆子矜冷冷的盯着她,眼底的光满载着恨意和阴暗,见她一直不说话,踩着胜利者的脚步转身离开。

    陆半夏面无表情的转身要洗手,无意间看到站在走廊另一边的陆川,他晚上有事回来的稍晚,没想到会让他看到这样的一幕。

    打开水龙头,洗手,恍若什么事都没发生。

    陆川的俊颜出现在镜子里,声音阴沉:“你不该忍让她!”只会让她得寸进尺!

    忍让?柔软的薄唇似勾起一抹冷笑,凛然的眸光落在镜子里的人眸子里:“狗咬我一口,我不会去反咬狗一口。因为我嫌……脏!”

    最后一个字掷地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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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情人: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娇妻》

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0

    第三百四十一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0

    陆川神色一怔,眸底划过一丝错愕,反应过来时嘴角不由的散出惨淡的笑容:“半夏,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陆半夏关上水龙头,拿纸擦手,转身隔着空气与他对望,声音沉冷:“不然呢……任由别人欺负我们母女。”

    母亲生前,她所有的强势全是为了保护母亲,现在母亲不在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

    深邃如海的眸光落在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剑眉里揉进满满的绝望和哀凉,声音恍若低进尘埃里:“夏夏,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陆半夏的神色僵了下,眸光透过他的肩膀看到站在走廊尽头的李越祈,欣长的身影投影在地板上,一双鹰眸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像是要吃了自己。

    纷嫩的唇瓣无声的晕开笑容,巧笑倩兮,“是,我们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她已经信步走向那抹坚定的身影。

    是,我们在一起了。

    一句话宛如迎头一棒,明明眼睛能看得清楚的事情,非要亲耳听到她承认,听到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再次无声的腐烂,血流成河。

    她经过自己的那一瞬间,脑子里闪过这些年的回忆,所有的片段,有她有自己,他们明明可以过的很快乐。却因为姚玉母女的出现,打破这个平衡。

    他的夏夏,再也不会真心的笑,不会依赖他,更是避他如蛇蝎。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等,等她的原谅,等她的回头。她喜欢上白子言,他不担心,因为他见过白子言和秦南司,知道那个男人永远都无法回应半夏的感情。等半夏爱到绝望,她会放弃的。

    可是他没想到她会突然嫁给李越祈,在知道她怀了李越祈的孩子那一刻,他只觉得天崩地裂,他等了这么多年,注定是一场空。

    内心深处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腐烂,流血流脓,不堪入目。他多想她能回头,给他一次机会,让他的绝望变成希望,压抑多年的感情可以有一个归属。

    陆半夏与陆川擦肩而过,没有丝毫的迟疑,她走向李越祈,不长的走廊莫名的变得漫长,长的李越祈没有耐心等下去,焦躁的走向她,抓住她,将她抱进自己的怀中。

    抬头,鹰眸沁出寒意,阴测测的盯着陆川,似是在警告。

    他的女人,不是谁都能惦记着,而是谁都不能惦记!

    陆半夏没有说话,她是一个睿智的女子,在这样弥漫无声的硝烟的环境下,她保持沉默是最聪明的选择。

    陆川缓慢的转身,眸光看向他,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无论他多努力,始终都走不到她身边,她的心。她和他站在一起,像一幅美丽的画儿,刺目的疼。

    心中的疼与绝望,谁能知晓!

    李越祈温柔的将她散落的发丝捋到耳根后,声音不大不小,刚够站在不远处的陆川听见:“陆家二小姐说你脸色不好,让我来看看你!”

    陆子矜!

    陆川的脸色倏地一沉,无法掩饰沉痛的双眸渗出寒意与厌恶……

    陆半夏倒是很平静,波澜不惊道:“我没事,可能是她眼神不太好使!我们回家吧!”

    李越祈点头,紧紧的扣住她的手指:“好,我们回家!”

    转身之前,眸光犀利的扫向陆川。

    警告,不言而喻!

    深夜,陆子矜沐浴后换上粉舌的吊带裙,坐在梳妆台上用着乳液擦拭脸颊和颈脖,虽然她还很年轻,但也很注重皮肤保养!

    门突然被人打开,强烈的寒意迅速席卷整个房间,温度一下子降到零度以下。陆子矜回头看到他,冷笑:“大哥进房间都不知道敲门吗?”

    陆川双手放在黑色西装裤里,不善的眸光阴鹫的盯着眼前这张年轻纷嫩的脸,“陆子矜,你究竟想做什么?”

    陆子矜看着他盛怒的样子,眸子眯成一条线,笑意盈盈:“你不是已经看到我很饥、渴的在勾、引我的姐夫啊!”

    “践货!”陆川咬牙切齿,凝视她的眼神越发的厌恶和冰冷。

    陆子矜嘴角的笑僵了下,脸色在暖光下还是褪尽血色,惨白一片,卷翘的睫毛剧烈的颤抖,投下薄薄的青影,声音在凝固的空气中缓缓而出:“陆川,你别忘了,你眼前的这个践货,怀过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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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陆半夏给他买了两套西装,李越祈现在每天上班都只换那两套,偌大的衣柜里挂满的衣服全被他打入冷宫,连看都不看。

    陆半夏为他洗衣服时,忍不住的劝他:“你衣柜里还有很多西装,你不顾自己,也要考虑一下大众的审美疲劳。”

    李越祈坐在沙发,膝盖上放着明天要上庭的资料文件,听完她的话,嘴角不由的逸出笑容:“你可以把我的旧衣服捐了,多给我买几套新衣服。”

    陆半夏听在耳朵里,没有说话,眼底掩饰不住的淡淡的笑。

    有爱情的婚姻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每天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平凡无奇,琐碎无比。没有觉得多磨人,无聊,偶尔两个人在同一个空间,什么话都不说,各做各的事,也不觉得尴尬,气氛融洽,心底是出了奇的平静,无由欢喜。

    其实李越祈并不需要陆半夏在这个家中做什么,卫生有小时工,做饭他亲自下厨,只有在洗衣服上,或许是因为在宁安的那段日子,他爱上她为自己洗衣服的模样,若非必要,他的衣服都是由她亲手洗。

    陆半夏没有其他千金小姐的脾气,在国外读书的那几年,她很独立,什么事都是一个人完成。一个人吃饭喝水,一个人看书听音乐,一个人行走遗忘,有人曾经评价她:陆半夏生来就是享受孤独的。

    她不需要朋友,不需要玩伴,一个人安安静静,干净利落,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如今和李越祈朝夕相处,竟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之前心底还有着不安与惶恐,现在想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他是律师,言辞犀利,字字珠玑,但是在她面前却温润儒雅,从不咄咄逼人。在床上,偶尔会失控不懂节制弄伤她,第二天立刻准备好早餐,亲自送她去总统府,以示歉意!

    陆半夏有时会想,如果这是属于他们的日子,那就这样吧。

    一辈子,也不错。

    男装品牌店,时间有些晚,店内没什么人了。陆半夏想到李越祈的话,临时决定过来再为他添置些衣服。虽然不赞同他的铺张浪费,可是他要真只换那两套衣服,他的合作人没疯,自己都快要疯了。

    身为金牌律师,怎么可以不注重个人形象!

    陆半夏选了几件西装,衬衫,搭配领带,一应俱全。有几款西装没有李越祈的尺寸,她留了地址和电话让他们送货上门。

    临到下班的时间,店员们也开始散漫,一边整理着衣架,一边压低声音聊着八卦。

    “挨,听说隔壁卖婚戒的那个小高被开除的事情吗?”

    “听说了啊!怎么了?那种女人嫌贫爱富,平日就不讨人喜欢,被开除刚好,免得她每次拖地的水都泼到我们家门口!”

    “听说她是得罪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真是活该!呵呵……”

    陆半夏无意偷听八卦,只是店内太过安静,她不想听,声音也会很自然的钻进她的耳朵里。

    隐隐的有一种感觉,陆半夏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一句:“你们说的是工作号0427的那位吗?”

    “你怎么知道?”一个女孩子惊讶的看向她,眼尖的看到她手指上的戒指,不就那天那个小高卖出的戒指吗?瞬间明白什么,两个女孩子不自然的对视一眼,立刻寻了借口去休息室换装。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做,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不乏贪慕虚荣,嫌贫爱富之人,她们用着眼睛看人,而非用心。

    那天的0427脸上,眼睛里对自己的鄙夷和轻蔑,她没说话,不表示不知道,只是懒得记得。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一个小小店员下岗易如反掌,没有这样做,是她真的不在乎别人肤浅的目光。

    因为那些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不值得她浪费情绪时间去在乎。

    李越不一样,他不动声色的将一切收尽眼底,转身让别人绊一跤,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轻贱她之人,他必贱之。

    言出必行。

    陆半夏说不清楚心头是什么感觉,暖暖的,安妥!

    接过自己的卡,收好,转身看到进来的人,一怔。

    “刑天。”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阁下的警卫长刑天。

    刑天一米九三的个子,高出半夏一个头,五官不算出众,硬朗,目光深邃,有一种硬汉的感觉。看到半夏也是一怔,看到她手上的戒指笑了,猜测到她是给自己的未婚夫买衣服。

    他是要参加朋友的婚礼,但没有正式的西装,好不容易有时间出来逛逛,却不知道该买什么样的衣服。此刻看见陆半夏宛如看到救星,连忙询问她的意见。

    陆半夏见他有一种不好意思的神色,薄唇勾起浅笑:“如果你不嫌弃我的眼光,我给你建议下。”

    “当然不会!”刑天抓了抓自己短碎的头发,说实话他没想到会遇到陆半夏,更不好意思的是他真的完全不懂买西装,什么合适自己,什么不适合自己。

    陆半夏平常和刑天接触的不多,每次他都是一副高大威猛不苟言笑的形象,没想到私下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眸光在店内环绕一圈,选了两套西装给他试穿。陆半夏的眼光很独到,一套深蓝色西装,一套黑色的西装,非常适合刑天。

    结账时刑天一直在说谢谢。

    陆半夏拎着袋子,他很绅士的接过来:“我送你去停车场,顺路。”估计是怕她拒绝,补了“顺路”两个字。

    本是想请她吃饭感谢,看到她手指上的戒指,怕造成误会,还是算了,改天换个法子感谢一下。

    刑天将她的东西放进后座,陆半夏向他道谢。刑天连忙摆手:“是我该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陆半夏浅笑未语,拉开车门坐进车子里,车窗摇下,看向他:“我先走了,再见。”

    “好!”刑天个子太高,怕她看不到自己的脸,弯下腰露出的笑容干净的像个大男孩,目光看向她手指上的婚戒:“陆秘书长,你未婚夫真有眼光!”

    陆半夏的眸光顺着他的眼神落在自己的婚戒上,浅浅一笑道:“不是未婚夫,是丈夫!”

    刑天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不是未婚夫,是丈夫!

    从没有人知道,她陆半夏早已结婚,她的丈夫是那个鼎鼎有名,金牌律师——李、越、祈!

    心在红尘中开出鲜花,早已馥郁芬芳。

    ****

    陆半夏下班,接到陆恒的电话,要她回陆家。电话里陆恒也没说什么事,她也没追问,下班直接驱车去陆家。

    姚玉在厨房,陆子矜还没回来,管家说陆恒在书房等着她。

    陆半夏脱下外套,上身是浅蓝色衬衫,下身卡其色小脚裤,信步的走向书房。在门口停了下,白希骨骼分明的手指微微弯曲,敲在门板上,咚咚。

    “进。”

    陆半夏推门而入,陆恒坐在窗口正在煮茶,白烟模糊了他的轮廓,满室的茶香。

    “父亲。”

    陆恒掠眸看了她一眼,沉沉的“嗯”一声,吩咐她坐。

    陆半夏脱了拖鞋,跪在榻榻米上,眸光隔着一层薄薄的雾,声音清浅:“父亲,怎么想起煮茶了?”

    “很久没喝你煮的茶,你来!”

    陆半夏点头,将茶壶里的残渣倒掉,重新用水冲洗,煮上清澈的水。

    陆恒看着她的动作好不生疏,想起来什么,眼底涌上感慨,“我记得,你母亲生前最喜欢煮茶,你煮的一手好茶全是你母亲教的。”

    陆半夏极少会听到陆恒主动提起母亲,突然听到他提及,心猝不及防的颤抖一下。神色不由的蒙上一层阴霾,薄唇轻抿:“母亲心静,煮出来的茶自然极好,我比不上她的十分之一。”

    陆恒赞同她的话,淡淡一笑。陆半夏的茶艺虽好,远远不如亡妻的茶艺好。

    茶壶是透明的,平静的水逐渐泛起水泡,撞在白色的内壁上,缓慢的往下汇集,白雾渐渐涌起。陆恒沉默片刻,似乎转入主题:“你和越祈....还好吗?”

    陆半夏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一时间不开口是最为稳妥的事,没说话,点点头。

    现在的情况比三年前好很多,她也不得不承认,有三年的缓冲时间,自己的心境平淡许多,若三年前李越祈咄咄逼人,自己只怕更加的抗拒他。

    他们之间始终没有感情的承诺,这样也好,且行且珍惜。

    陆恒眸光阴沉,脸色凝重,暗暗的叹气,沉默许久,他的语气低沉,命令道:“半夏,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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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情人: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娇妻》

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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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二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1

    他说话的时候,陆半夏刚解开茶壶的盖子要添茶叶进去,他的话一出,她没注意,手碰到了滚烫的糊口,白希的肌肤瞬间红了起来。

    疼的皱眉,神色平静,波澜无惊的问他:“给我一个原因。”

    陆恒深邃的眸子复杂隐晦的盯着她,沙哑的嗓音幽幽的响起:“你不喜欢他,何必继续勉强下去?”

    陆半夏听闻他的话,不知道为何笑了下,清澈见底的眸子盯着,像是要将他灵魂最阴暗不堪的一幕看穿,声音平静却是极冷:“三年前你逼我嫁给他的时候,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他?我嫁给他这三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过的快乐否?现在你突然要我离开他,你把我当什么?又把李越祈当什么?”

    她可不觉得陆恒突然良心发现,想要给自己弥补,付出关心!

    “……半夏!”陆恒欲言又止,眉头紧皱,很多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你不了解他是一个人,就连我也不了解!以前是我糊涂,现在我只想在能挽救的时候,挽救一下。”

    陆半夏目光从他苍老的容颜转移到沸腾的水壶,翻滚的水溅出来落在一旁,逐渐凉缺。

    如同,她的心!

    “如果来不及了……”

    “什么?”她说话的时候低着头,声音低低的,陆恒没听清楚。

    陆半夏抬头看着他,一字一顿:“我说....来不及了....”

    陆恒苍老的身子明显的一僵,漆黑布满岁月痕迹的眸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与冰冻中,两个人也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彼此,只剩下水声沸腾的声音……

    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他宛如踏着七彩祥云而来,鹰眸瞬间在扫到陆半夏,眼底的那一抹担心消失不见,薄唇逸出淡淡的笑,顷刻间天地同辉,日月同光。

    陆半夏缓慢的侧头看过来,美眸看到他,眉梢的冰冷一点点的被融化,悬空漂浮的心,蓦地,尘埃落定。

    陆恒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沉。

    陆恒信步走到陆半夏的身边,眸光看向陆恒,平静道:“爸,与夏夏喝茶呢!”

    盘腿在陆半夏的身边坐下,眸光看到陆半夏红彤的手面,眼眸倏地一紧:“你烫到了。”

    温柔执起她的手,轻轻的吹了吹。神色上的心疼,不加掩饰,“怎这么不小心?”

    “只是小烫伤没……”

    话还没说完,李越祈严肃的打断她:“烫伤可大可小,不能马虎。”音顿,眸光看向陆恒:“爸,我先带夏夏回房间上药。一会我回来给您煮茶,只要你不嫌弃我手艺糙。”

    陆恒没说话,挥手让他们离开。

    陆半夏没有说话,任由李越祈牵着自己的手离开书房。

    佣人送来烫伤的药膏,李越祈轻轻的给她烫伤的地方揉上药膏,火辣辣的肌肤一瞬间感觉到冰凉凉,疼痛得到缓解。

    “疼吗?”他问。

    因为他是蹲在她的面前,陆半夏低着头看他认真的神色,摇了摇头。

    再大的痛苦她都挨得过,这点痛算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好像也没给自己打电话!

    “我回到家没看到你,心想着你应该是来这里了。怎么也不叫我一起!”他要是在她身边,她也不至于被烫到。

    说完,还吹了吹她通红的肌肤。

    “是父亲打电话叫我一个人回来。”陆半夏低低的声音开口。

    “他找你有事?”李越祈问的漫不经心。

    ************

    陆子矜车子停在门口,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问:“家里来客人了?”她看到门口停着的车子,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是谁。

    有佣人立即回答:“小姐,是姑爷的车子。”

    之前陆子矜刚到陆家,佣人们都称她是二小姐,有一次被陆子矜私底下训斥后,整个大宅佣人都只敢称呼她小姐,称呼陆半夏为大小姐。

    李越祈?

    陆子矜脸上涌上笑容,又问:“姑爷在哪里?”

    “大小姐手烫伤,姑爷在房间给大小姐上药!”

    烫伤?眼底拂过一丝冷笑,这个女人为了抓住李越祈,还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我妈呢?”

    “太太在厨房,准备晚餐。”

    陆子矜点头,思量半会,还是先去了厨房,至于李越祈....不着急。

    我们,来日方长!

    李越祈察觉她的神色不对,伸手拇指细细抚摸她的脸颊,温声问道:“怎么了?”

    陆半夏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红唇微抿,声音逐渐从细缝里溢出:“父亲,让我离开你!”

    李越祈的神色一僵,连同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你会离开我吗?”李越祈执起的刚好是她戴着婚戒的手,手指摩挲着微凉沾染着她温度的手指,锐利的眼神紧紧的凝视她。

    陆半夏低眸仔细打量他线条分明的轮廓,五官每一处都好像是上帝的呕心沥血之作,每一细节都是you惑。

    “你和陆家有血仇吗?”她的话一出,他怔了下,还没回答只听到她又说:“那天在医院我听到父亲质问,他问,你到底是谁?”

    如果不是发生什么事,父亲为何要问出这样的话?她本来不想插手,追究这件事,只想平凡安稳的过日子。

    今天父亲突然叫她回来,命令她和李越祈分开,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李越祈紧紧扣住她的手指,眸光虔诚,薄唇轻抿:“我和陆家没有任何的血仇,我父母的死也和陆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真的?”明亮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狐疑,没有立刻相信。

    李越祈浓密如扇的睫毛微不可察的颤抖一下,薄唇逸出一抹笑容,将她的手指放在唇瓣上碰了碰:“如果我父母的死真的和陆家有关,我还没有大度到可以娶陆家的女儿。电视剧里娶仇人的女儿报复,到底是假的,现实中没有人能够做到。何况,我想要报复一个人,还不至于赔上我的婚姻!知道吗,傻姑娘!”

    李越祈能有今日的成就,绝非是普通男子可以做到的,他行事光明磊落,即便要报复一个人也会正大光明的来,不会搞这种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

    陆半夏莞尔:“只要我们之间没有血仇,没有第三者,我....不会离开你!”

    这两样是她的不可触碰的底线。

    如果有血仇,他们今生注定是无法在一起,如果有第三者,她亦不会原谅他。

    李越祈起身,弯腰怜惜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沉声:“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陆半夏点头,她也不想留在这里。

    李越祈去给她拿了外套,仔细妥帖的为她穿上,扣好扣子,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间,往楼下走去。刚走完最后一步阶梯,姚玉和陆子矜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他们外套整齐的,像是要离开,连忙开口:“怎么这是要走?晚餐快好了,留下来用过晚餐后再走吧。”

    陆子矜的眸光落在李越祈紧扣着陆半夏的手,垂在身旁的手不由的收紧。

    “不用了,我和越祈还有事。”陆半夏淡淡的声音婉拒。

    李越祈对姚玉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至于姚玉身边不善的眸光,他直接无视,牵着陆半夏的手往门口走。

    “挨……半夏……越祈……”姚玉叫了好几声都没叫住他们。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恒站在楼梯口的转弯处,手落在褐色的实木扶手上,阴鹫的眸光盯着纤弱的背影沉声命令道:“陆半夏,你给我站住!”

    陆半夏步伐顿了下,回头看想他,暖色的水晶灯光下陆恒的神色尤其的阴沉,“我的话,你不听了?”

    他要她离开李越祈,她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

    李越祈没有说话,下意识的看向半夏,握着她的手力量不由的收紧。

    他在紧张,亦在不安。

    陆半夏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官场比商场更加的阴暗,人人算计,谁都害怕一个不小心,粉身碎骨。之前,陆半夏听他的话,是因为还在乎他这个父亲,可是现在……

    “听了二十多年,偶尔不听一次也挺好的。”

    “——你!”陆恒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还是他那个听话,能干的女儿吗?

    阴沉的老脸在姚玉和陆子矜面前几乎要挂不住了。

    “你身体不好,情绪还是不要太激动为好。怎么说我现在也是跟在阁下身边的人,做什么事心底有数,不劳父亲挂心了。”

    陆半夏客客气气的一番话,其实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她陆半夏的人生,要自己去走,不可能永远听从他的话,他说向东就向东,他说向西就向西。

    陆子矜脸色一沉,不由开口斥责:“姐姐,这是你和爸爸说话的态度吗?”

    “我陆半夏在陆家再怎么没位置,你母亲还没有开口,你着哪门子的急?”冷冽的话语反击回去,姚玉都没资格来教训她,陆子矜又算个什么东西!

    “——陆半夏!”陆恒已经气的脸色铁青,眼神阴鹫的瞪着李越祈,都是这个男人,是他蛊惑了半夏,让女儿不再听自己的话!

    陆半夏感觉到陆恒对李越祈的态度变化,还有与自己的....冷漠的眸光从姚玉到陆子矜,再到陆恒,忽然轻轻的叹气:“算了……”

    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我不想惹您生气,以后我和越祈不会常回来……”她淡淡的开口,神色平静,似乎毫不在意,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旁的陆子矜,反正他有陆子矜这个女儿,自己又算得了什么!“阿姨,父亲拜托你照顾了。”

    “半夏,你这是……”

    姚玉面露忧色,话还没说完,陆半夏对脸色铁青的陆恒鞠躬:“我们先走了。”

    音落,拉着李越祈就离开陆家大宅。

    陆恒气的胸腔都在起伏,落在护栏的手收紧力气,手面的青筋凸起,苍老的身子摇摇欲坠,好像随时会从楼梯上摔上来。

    姚玉看到他脸色不好,立刻走向他的身边:“恒,你没事吧?”

    “爸!”陆子矜也立刻过去帮忙搀扶住被气的不轻的陆恒,一脸的担忧,埋怨的口吻道:“姐姐也真是的,明知道您身体刚刚恢复,干嘛还要顶撞您。”

    “子矜!”姚玉脸色沉下来,冷冷呵斥她:“还不扶你爸回房间休息,话这么多!”

    陆子矜一脸的不服气,倒也没再说什么,和姚玉两个人将陆恒扶回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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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狂飙回家中,李越祈一路紧紧握住陆半夏的手指没有松开,胸腔有一团火在肆意的燃烧,碰撞,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翻涌,说不清楚的情绪激动。

    门刚开,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将陆半夏压在门板上,低头准确的攫住她的柔软的红唇,游舌灵巧强势的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口中翻搅。

    “……唔……”他吻的又急又重,吸的她舌尖都麻了,无法喘息,双手抵制在他的胸膛,清冷的眸光染着情动,不解的看着他。

    李越祈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一只手深入她的衣摆下,额头紧紧贴着她,声音嘶哑:“夏夏,你不会明白,你让我有多高兴,像疯了一样……三十年来,没有一刻像此刻这般的高兴、疯狂……”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跟着自己走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需要莫大的勇气!

    陆半夏几秒的失神,反应过来,娇艳欲滴的红唇晕开浅笑:“我也是……”

    这么多年她一直规规矩矩的成长,学习,工作,所有家长眼中的乖乖牌,没有一件事是忤逆家长的;今天和李越祈就这样离开陆家,是她第一次忤逆了陆恒,自己做的决定。

    疯狂,亢奋,青春期第一次叛逆一样。

    深邃如海的眸光紧紧凝视她,浅笑倩兮,每一个眼神的流转,波光潋滟,媚而不俗,慑人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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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逃之完结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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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2

    第三百四十四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2

    李越祈回到家中时,陆半夏已经回来了,刚洗完澡,看到他神色很平静,淡淡道:“你回来了。”

    “嗯。”他点头,脱去西装,僵硬的手指扯了扯领带,解开领口,黑眸看她,真诚的开口:“晚上工作晚了点,顺道送了陆二小姐回去。”

    陆半夏没想到他会主动的解释。上次陆子矜处理的一宗案子很成功,赢的很漂亮,在事务所逐渐有地位,加上又是陆恒的女儿,很多人都卖她几分薄面,已经逐渐会交给她一些有分量的案子,如此她和李越祈接触也是理所当然。

    “用过晚餐吗?”她避开这个话题,既然他解释了,她就相信!

    “在办公室订的外卖。”李越祈回答,声音顿了下,感觉家里的暖气不是很足,她不是应该回来很久?“你吃过了?”

    “吃了,和陆川一起。”陆半夏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没有隐瞒他。

    李越祈身子一僵,抬头看过去,她神色安宁,无风无浪,垂着的眼帘让人想不通,她在想什么。

    “好好的怎么会和他一起吃饭?”

    “关于陆恒。”陆半夏没有说财产的问题,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何况陆恒现在身体不错,讨论这些太早,她也不在乎!

    李越祈沉默,走到衣柜前拿睡衣,“我去洗澡。”

    陆半夏没有说话,头发的水擦拭的差不多,她放下毛巾。起身,收拾他丢在衣架上的衣服,掏出手机和钱包放在桌子上,欲起身,手机突然叮咚一下,是一条短信。

    李越祈没有设置过通知,短信的内容是直接在屏幕上。一串陌生的号码下面是甜腻的文字:谢谢你送我回家,晚安,晚安,晚安……

    身子僵硬许久,紧盯着简短的一句话她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一字一字的读,最终什么都没做,不动声色的继续收拾东西。

    陆子矜盘腿坐在*上,发完短信,她情不自禁的笑起,像是坠入爱河里的小女人。

    门口不知何时多一抹欣长挺拔的背影,阴鹫的眸光不善的盯着她,气势迫人。

    她抬头看向他,冷笑:“大哥是年纪大了,常常大半夜走错房间?”

    “晚上是李越祈送你回来的?!”是质问也是陈述。他开车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李越祈的车子离开,两个人车子擦肩而过,李越祈当时正在打电话,没注意到陆川,但陆川注意到他了。

    “是又如何?”陆子矜起身,赤脚踩在地上,铺上柔软的地毯,没有丝毫的凉意,漫步走到他面前。

    陆川看着她的时候,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不要以为进了陆家自己就真的是陆家小姐,比起半夏你永远都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私-生-女!就算父亲让你们平分了属于半夏的东西,公司还在我手里,我不会再让你们触碰属于半夏的东西!”

    房间里的暖气明明很温暖,陆子矜没由来的觉得冷。这个男人永远这么狠,不留丝毫颜面的将自己的自尊贱踏如泥。

    他的眼里,永远只有陆半夏,陆半夏,人家完全不将他当一回事,他还一如继往的维护着陆半夏!

    “陆川,我年少无知喜欢过你,活该被你伤害,我认了!”陆子矜冷脸如霜,不同于在外人面前的甜美,阴沉下来颇有陆恒的气势,“可是我告诉你,现在的陆子矜也不是当年的陆子矜!你越是要保护的人,我越是要伤害,我不只是要陆家,更要抢走属于陆半夏的一切,不信,我们走着瞧!”

    “——你!”陆川阴测测的眸光瞪着她,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姚玉的声音:“陆川,子矜,怎么了?”

    两个人看到姚玉,收起争锋相对的锋芒,陆川转身对姚玉说了句,我先回房间了。信步离开,没有一秒的逗留。

    姚玉眼底划过一丝狐疑,眸光落在陆子矜的身上,声音冰冷:“当年我是怎么警告你的!”

    深更半夜,陆子矜穿着吊带裙,陆川又站在她的门前,姚玉不免要多想。

    陆子矜脸色微微的泛白,垂下眼帘遮住黯淡的光,声音很低:“我和他没什么……”

    那一场噩梦,她没有忘记过。在冰冷阴暗的房间里,铺天盖地的痛苦折磨着她生不如死,她打电话,止不住的颤抖抽泣,哀求他,放过自己。

    电话那头却传来冰冷的一声冷笑,彻底将她打入地狱。

    从那以后,她就告诉过自己,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自己。

    谁,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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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李越祈不用上庭不赶时间,特意开车送陆半夏去上班,因为他忘记拿一份文件,车钥匙给半夏,要她先去车上等,自己折回去拿文件。

    陆半夏上车,系安全带发现被什么卡住,扯不动,她弯腰弄好一会,抠出一颗耳钉,红色钻石耳钉,很显然是一个女人的。

    这颗耳钉陆半夏并不陌生,是陆恒送给陆子矜的礼物。上次陆子矜赢了官司,请一家人去摘星殿去吃饭,越祈没去,她露个面,饭吃到一半就被阁下急召回去,刚要走时陆恒就送给陆子矜一对耳钉,她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就记住了。

    脚步声从电梯那边传来,陆半夏回过神来,将耳钉紧紧的攥在掌心里,一路无言。

    李越祈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车子只能将她送到外面,随后赶去事务所。陆半夏站在原地看着车影消失在眼帘中,掌心的耳钉似乎刺破肌肤,麻辣辣的疼,她回过神转身要进去时突然被人叫住。

    不远处站着的陆子矜似乎已经来了很久,应该是看到刚才李越祈送自己来上班。

    陆子矜身材纤细,小家碧玉,长相甜美,笑意盈盈的走向陆半夏,热情的打招呼:“早安,姐姐。”

    陆半夏一语不发,只是暗暗的收紧指尖的力气。她不相信,陆子矜一大早闲来无事,特意在这里久等,只为向自己问早安。

    陆子矜停下脚步,一身粉色的大衣,踩着高跟鞋,站在陆半夏面前多少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和自信:“姐姐和姐夫的感情还是真好,好的让人羡慕!”

    “陆子矜,有话直说。”陆半夏冷漠的开口,精致的面上蒙上风霜,“你应该知道,我没时间站在这里听你说废话!”

    陆子矜不由的冷笑一声,讥讽的眸光紧盯着她,眸底掩饰不住的恨意,“其实我找你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昨晚有人找我,警告我,别痴心妄想抢走属于你的东西!我*没睡好,想不通一件事!到底什么是属于你的东西,我是陆恒的女儿,你倒说说看我到底抢走属于你的什么东西?”

    陆半夏猜测可能是陆川因为陆恒财产的事在陆子矜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这种无聊的事情,她真不想了解,不想知道。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件事,我没话和你说,我很忙,不奉陪了!”陆半夏说完,转身就要走。

    陆子矜一愣,没想到陆半夏这般的沉得住气,不甘的抿唇,声音有些大:“陆半夏,我怀过陆川的孩子!”

    陆半夏的步伐倏地一顿,没有转身,背影却明显的僵硬起来。

    陆子矜眼底涌上一抹得意,她上钩了,陆半夏,你终于不是刀枪不入了!

    “我怀过陆川的孩子!”平静的声音又说了一声。

    陆半夏始终没有回头,背对着她,背影挺的很直,有些寂寥。在阴霾的天地之间,格外孤单。

    一声刺耳的声音,轮胎与地面产生剧烈的摩擦声音,车子还没有停稳,陆川急匆匆的下车,阴翳的眸光恨不得杀了陆子矜。

    “你在这里做什么?跟我走……”二十分钟前他接到陆子矜的短信。

    她说:陆川,如果陆半夏知道我怀过你的孩子,你说她还会不会因为你而难过?

    他觉得陆子矜是疯了,一路飙车赶到这里,没想到她真的在这里,半夏....也在。

    陆子矜看到慌张的陆川,眼底逸出罂粟般阴毒的笑意,陆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几欲折断她的骨头,强势的要将她带走。

    “陆子矜,你找死吗!”

    “你以为我怕吗?”

    陆半夏缓慢的转身,冷清的目光无风无浪的看向争执不下的他们,脸上很平静,看不出喜怒。

    陆子矜说:“陆川,我告诉她了,我怀过你的孩子!你看她一点都不伤心,你不觉得自己这些年一直都很可笑吗?”

    陆川被她的话狠狠的刺一刀,眸光看向半夏,她很安静,没有愤怒,没有伤心,更没有一声的质问,漠然的好像连同他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陆子矜看向她沉静的神色,薄唇展开笑容,声音很轻:“我怀过陆川的孩子,那年我刚满十八岁!你知道他对我做过什么吗?他找人把我绑在小诊所里,让我流产……无论我怎么哭求都没有用……”

    想起那段黑暗的过往,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伤口被撕开,鲜血涌动,她如何不恨?

    陆川可以把陆半夏当做宝贝一下千呵万护,却将她弃之敝履,她刚满十八岁,还是一个孩子啊!她那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孩子从身体里流走,她清醒的承受着所有的痛苦……

    那时陆半夏在做什么?

    她是光鲜亮丽的陆家大小姐,每个人都在为她骄傲;不像她背负着私-生-女的骂名来到这个世界上,看尽别人的脸色,十八岁就怀孕,流产……

    凭什么要这样对她自己?

    她做错过什么?

    陆川很想掐住陆子矜,不让她说出口,不想让半夏知道自己那些被隐藏起的黑暗与不堪,她本就疏远他,一旦知道,更加不会原谅他。

    此生,他的感情再也无望。

    “我知道!”她的头发盘起,五官显得更加挺立。一只手拎着包被风吹的很痛,另外一只手放在风衣的口袋里却也没有温度。

    三个字,很平静的从唇瓣逸出,被冷风送进他们的耳畔。

    两个人皆是一愣,陆川漆黑的凝视着她平静的神色,眼底划过不可置信。

    不,她不可能会知道!

    陆子矜更是诧异,“你早就知道了?”

    这件事当年只有自己和陆川,妈妈知道,不可能会有人告诉她。

    她怎么会知道?

    半夏没有回答陆子矜,明眸看向陆川,声音淡淡的问道:“你真以为我是因为那件记恨你这么多年?你真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真正的疏离你?”

    陆川听了她的话,宛如晴天霹雳,脑子里迅速的闪什么画面,握着陆子矜手腕的手猛地松开,“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最后三个字充满了苦涩味,他一直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

    当年陆半夏知道陆恒外面有女人,还有一个私-生-女,知道陆川早就知道这一切却一直隐瞒着她和母亲,她对陆川心存怨气,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

    可是她和陆川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人,心里再怨,也舍不得真正的恨他。后来,她不是真的不理睬陆川,而是要努力刻苦学习,真的没时间和陆川见面,说话,或约出去吃饭。

    两个人不温不火就这样相处好几年,一直到那年陆恒的生日。陆半夏从学校回来已经是九点多,她突然想起陆川的生日,没有迟疑的去商场为他选礼物。

    因为过完这个生日,她就要国外读书,不会经常回来,一年大概只能在圣诞节才会回来一次。

    她买完礼物,打电话回家,管家说少爷晚上打电话回来说在公司加班,没回来。她带着礼物亲自去公司接他下班。

    那时陆川已经是经理,有单独的办公室,半夏到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没关,里面的灯也亮着,她没有看到陆川,一旁虚掩的单人休息室里却传来奇怪的声音。

    她没有经历男女之事,多多少少有耳闻,迎头一棒,疼痛在一瞬间席卷全身。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一定是陆川,也许是别人……

    明知道这个安慰很荒唐。

    这个办公室是陆川的,除了他,谁还敢用他的单人休息室?

    陆半夏告诉自己,别去看了,何必要看到那么不堪入目的画面!让自己更加的难堪!

    脚步却不听理智的使唤,一步一步的走进休息室的门口……

    灯光很暗,却足够她看清楚房间里的一切。

    房间里是盛夏的炙热,门外的她身坠冰窖,她拿着他的生日礼物,孤零零的站在门外,像个傻子,要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有那么一瞬间,陆半夏脑子有一个冲动的念头,打开灯,问问需不需要自己帮他们关好门,毕竟这事被人看到不太好。她还想扇陆川一个耳光。问问,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子就这么让你把持不住?

    她没有。

    因为陆川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有什么资格去质问陆川为何要这样做!她问了,不过是让陆子矜更加得意罢了!

    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双手紧紧抱着那份好不容易买来的礼物,走出公司,孤孤单单的走在单行道上,寂静的夜晚没有一个人,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陆川的生日和陆子矜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陆半夏也度过永生难忘的夜晚。

    她拿着那份礼物走了整整*,在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她将手里的礼物送给身边的一个垃圾桶,然后伸手拦了一辆空车。

    回到家,担心了她*的母亲,看到她立刻就抱住她,忍不住的流出泪来。

    陆半夏很镇定,很平静的对她说:“妈妈,我要去美国读书,今天下一班飞机就走!”

    母亲没有多问,为她收拾行李,打电话订机票。她本就是要去美国的,现在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

    她不想留在这里,一秒都不想多留。因为这座城市的氧气都让她觉得很脏!

    陆半夏突然离开去美国读书,没让任何人送机,杀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陆川更是拼命的打电话给她,她接了,只是冷冷的说:我要看书,没事不要打扰我。

    说完啪的一下子把电话挂了!

    陆川再多拨几次,她次次如此,时间久了他也就不再打电话给她了。每年的圣诞节陆半夏都会回来,第一天到,第二天走,每次都是特意挑陆川不在的时间回来,避开他们见面的可能!

    她回来完全是为了母亲。

    知道陆子矜怀过陆川的孩子是她去美国的第二年,圣诞节前夕,母亲打电话告诉她,陆恒提了离婚。询问她的意见,如果她也同意,母亲就同意离婚,如果半夏不同意,她是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陆半夏在电话里没说,直接订了机票回国都。下了飞机,她打电话给公司的人,知道陆恒不在公司,一定是在姚玉那边。

    她打车去姚玉住的地方,这是她知道姚玉和陆子矜的存在后第一次找上门,她要和父亲谈谈!

    车子停在门口,她付钱的时候就听到车窗外有争吵的声音,不远处站的人是陆子矜和陆恒,陆子矜气的脸色涨红,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陆川阴沉着脸,眼睛里有明显的不耐烦,最后他甩开她的手,急速的离开。

    陆子矜在她的背后哭喊:陆川,你害死我的孩子,我恨你!我恨你!

    同样听到的还有司机,他不住的摇头,感叹现在的年轻人,不知自爱。连带着看陆半夏的眼神也变了……

    陆半夏佯装没看到他的眼神,看向车窗外,陆川走的很急,没有注意到她,开车离开。

    没一会陆子矜也擦干眼泪走进去。

    在司机的催促下,陆半夏到底是没下车,她直接拨通陆恒的电话,然后又告诉司机一个地址。

    陆川和陆子矜有没有在一起,有没有过孩子,她不想知道,也不想管。陆子矜自甘*,陆川的一切,她都不会在乎,她唯一在乎的只有母亲,而已!

    陆川一直想不明白,当年她为什么走的那么急?

    原来她早知道了,一直佯装不知道,装聋作哑,沉默这么多年!

    “陆半夏,你真的有在乎过我吗?”陆川问这句话时,心里在淌血。

    如果在乎,为什么她能沉默这么多年?为什么她连质问他,让他解释一次的机会都不给?!

    这么多年,他对她的感情,又算什么?

    看到陆川眼底的沉痛,陆子矜轻轻的笑起,陆川你也会痛吗?会有当年的我,十分之一的痛吗?

    陆半夏沉默,冷冽的眸光看着他。如果自己没有在乎过他,那她独自走过的整整*又算什么?

    那*的每一分一秒,她的心都在滴血,脑子里不断回响的是陆川和陆子矜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她都敢去质问怒骂陆川,偏偏是陆子矜,偏偏让她痛的哑口无言,只能将血吞回自己的肚子里,逃离到地球的另一端,靠着时间,靠着孤单寂寞舔舐着深不见底的伤口。

    “陆川,你和陆子矜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陆半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当陆川问出这个问题也代表着这些年他从不真正的了解过她。

    那*,她独自流泪到天明,几乎是将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了。

    他们已经将她逼到绝境,现在还要反过来指责她的冷血,无情吗?

    “你们要闹请回陆家关上大门,慢慢吵,慢慢闹;别在这里,你们丢得起这个脸,我丢不起!”

    平静的声音缓慢的吐出,在陆川的眼中看来极致的冷酷无情!陆半夏最伤人的永远不是她犀利的言辞,而是她漠然的态度,好像与你从来都没有半分瓜葛。

    平坦的道路驶来一辆黑色轿车在她面前停下,车窗摇下,刑天锐利的眸光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陆川,还有笑极其诡异的陆子矜,剑眉蹙起,眸光再看向陆半夏:“陆秘书长,阁下就要抵达总统府,你还不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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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最近会尽量保持更新,但因为限制不能写的东西太多,也不确定会不会再次被隐藏,请大家尽量每天尽早看完更新,切勿再订阅不阅读的养文了。

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3

    第三百四十五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3

    说话时,他已经下车,拉开副驾驶的门,邀请陆半夏上车,“我载你一起。”

    陆半夏很庆幸在这个时刻碰到刑天,他解救被困在漩涡中无法抽身的自己。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好,谢谢。”

    经过陆川身旁时,他一把遏制住她的手,猩红的眸光满含绝望的看着她,薄情的唇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陆半夏在他的眼角看到闪烁的泪光,疯狂的绝望,像是在做困斗之兽。

    陆川,你知不知道,这三个字我等了多少年,又等的多绝望,等的已经不想再等了。

    你爱谁,想和谁在一起和我都没关系了,只求你不要再拿着过往的回忆来伤害我。

    回忆越甜,就越是伤人,我陆半夏没有坚强到被你这样一次次的欺骗,伤害还能轻易的原谅你。我不够成熟,没有成熟到原谅背叛。

    哪怕,我们之间不曾有过承诺。

    她一句话都没说,极其冷静的拨开他的手,走向刑天的车子。陆川的手空握着一把冰冷的空气,像是要将他的掌心锯开,他看着她绝然离开的背影,终于明白——

    这一次,他是彻底失去半夏!

    陆半夏临上车前看了一眼陆子矜,薄唇逸出深味的弧度。恭喜她成功了,成功的让她和陆川彻底回不到从前,连表面的功夫都不必再做!

    陆子矜纤长的双臂悠闲的搭在胸前,笑脸如靥,可是内心的痛苦,又有谁知。

    陆川独自站在总统府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寒风飕飕,口袋里的手机疯狂的震动,他不想理会,只觉得很累,累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在陆半夏进入总统府没多久,陆子矜就要离开了,临走时她看着陆川,说:“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全还给你了!她陆半夏不是当年的陆半夏,我也不是当年的陆子矜,你伤我十分,我必要让陆半夏痛五分!甚至,还可以让你滚出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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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天送她进办公室,一路上都保持安静,一句话也没问。问那些人是谁,问发生什么事。这让陆半夏心底对刑天存了几分感激,粗糙的男人偶尔也会有细腻的那一面。

    陆半夏今天工作注意力不集中,抽屉里还放着陆子矜的耳钉,她本该还给陆子矜的,只因为陆川在场,不怎么方便。牵扯到李越祈,她不想让陆川多想什么!

    龙裴见她脸色不好,而早上发生在总统府门口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寻了理由变相的让陆半夏放假,休息半天。

    陆半夏没有回家,她想去陆家,将耳钉还给陆子矜,顺便和她说清楚!

    她今天没开车,走出大楼就看到刑天的车子停在门口,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我建议阁下放你的假!我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

    “没有,你也是顾全大局!”毕竟她是跟在阁下·身边的人,做事一定要集中精神,不可以出差池。刑天这样做,是在帮她!

    “我送你回去吧!”刑天见她没生气,松一口气,“上次你帮我选衣服的事我还没谢你,这就当是我的谢谢!”

    “好。”陆半夏欣然接受,实际她是累的不想推拒。

    刑天拉开副驾驶的位置让她坐进车子,绕到驾驶位,上车等她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一路无言,车子停在陆家的大门口,陆半夏和刑天道别,走进大门。

    陆恒去了公司,家里只剩下姚玉,见到陆半夏回来露出诧异,温雅笑起:“半夏,你回来了!你爸不在家,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从公司回来!”

    “不用了。”陆半夏淡淡的拒绝,“我想找陆子矜。”

    姚玉一惊,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要找子矜,脸上的笑隐隐不安:“子矜,还没有回来!”

    “我在她的房间等。”音落,陆半夏直接转身上楼,去了陆子矜的房间。

    姚玉看着她的背影,面露忧色,折身去拿电话拨通了陆子矜的电话。

    ****

    陆子矜接到电话时正在看一个案子的资料,知道陆半夏在自己房间等,不由的勾唇,无声的冷笑。

    听姚玉絮叨完,甜美的嗓音道:“妈,没什么的,别担心,我下班就回去。我现在有电话进来,先就这样。”

    陆子矜切掉姚玉的电话,看手机的新来电提醒是一串陌生的号码,迟疑几秒接听电话。

    年轻的脸庞顷刻间崩塌,面色死如土灰,手机从掌心滑落,清脆的摔在办公桌上,连假都来不及请,惊慌失措的奔出了办公大楼。

    医院,病房,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尽管温度已经打的很高,陆子矜坐在*边依旧还是觉得冰冷。

    医生护士检查完,嘱咐几句便离开,此刻房间如同死一样的寂静。

    陆子矜看着正在输液的陆川,额头被白色的绷带包扎着,隐隐能看到渗出的血迹,心底真是恨透了!

    医生说他断了两根肋骨,其中一根肋骨插破肺部,内脏大出血,额头有撞伤,不排除有轻微脑震荡的可能;如果不是送医院及时,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警方那边说,根据现场勘查,没有醉驾,也没有出任何路面状况。刹车没有问题,但路面没有刹车的迹象。

    伤者是有意寻死,自己撞在护栏上!

    他就那么爱陆半夏,爱到连命都不想要了?

    彻底失去陆半夏就让他连性命都可以放弃?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身边流逝,陆子矜如雕刻坐在病*边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想到初见陆川,她还是一个孩子,却已经学会把一个人收藏在心里。

    陆川知道她和母亲是陆恒养在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女,从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她知道他讨厌自己,却还是止不住的喜欢他。

    当看到陆川对陆半夏露出灿烂的笑容,那么温柔体贴的为陆半夏整理外套,天晓得她有多羡慕,她宁愿拿一切来换那一刻的温存,只要他的眼睛里能看到自己。

    可当有一天,她终于在那双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时发现,更多的是恨!

    他恨自己的存在!

    大概是麻药过了,陆川逐渐清醒,睁开眼睛看到陆子矜的那一刻,迅速的垂落眼帘,似乎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

    陆子矜冷笑:“怎么睁开眼睛看见的人是我而非陆半夏,你心里一定很失望吧。”

    陆川冷冷的勾唇:“滚!”

    陆子矜自然不会听她的话,纤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俯身靠近他,“你就那么爱陆半夏,没有她,你连活都不想活着了?”

    陆川闭上眼睛,浓密如扇的睫毛投下一片薄薄的黑影,没有想要和她谈话的意思。

    “陆川,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陆子矜淡淡的开口,似乎没想过要他回答,自问自答:“我最恨你,可以那么爱陆半夏,却对我那么残忍!当年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我那般的求你为何你就不动恻隐之心?”

    “够了,别说了……”陆川抿唇,声音沙哑,手术后他的身体还极度的虚弱,缓慢的睁开眼睛看向陆子矜,“你明知道我那晚喝醉了,你明明可以推开我……”

    那天是他的生日,他害怕回去又面对冷漠无比的陆半夏,留在办公室喝酒,喝多了模模糊糊之中似乎看到半夏,他压抑许久的感情爆发,彻底没了理智。

    他喝多了,把陆子矜错当了陆半夏....谁能想到半夏会站在休息室门口亲眼看到他们……

    更没想过陆子矜会有了自己的孩子……

    “呵!”陆子矜冷然一笑,婉约的眸光凝视他,字字珠玑:“我为什么要推开我喜欢的人?是你要把我当成她,不是我自己要做陆半夏的替身!陆川,做了就是做了,不要给自己找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也不要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追根究底是你不够爱陆半夏,你要真你说的那么爱她,怎么会连我和她都分不清楚?”

    陆川被她质问的哑口无言,薄唇抿成一条漠然的弧度。

    陆子矜暗暗的深呼吸,手握紧包带,声音低沉:“陆川,你要真想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死远点,死的干脆点,别再让人救你!你若想要用这样的办法博取陆半夏,我现在就可以代替陆半夏告诉你,不可能!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一个孬·种!”

    声音落地,她起身就走!

    她真害怕,害怕他开口承认没有陆半夏就活不下去,没有陆半夏他活着就没有意义。

    他对陆半夏有多深爱,对她,就有多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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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半夏看了一眼手腕的表,已经是晚上八点,陆子矜还是没有回来。姚玉打电话过去,没有人接听,打到办公室,同事说傍晚她匆匆忙忙的出去,没有带手机出去,也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

    陆半夏不想再等下去了,将耳钉放在梳妆台上,和另一只凑成一对,闪烁的红光,像是在讽刺她什么。

    起身时,姚玉刚好走进来,“你是要走吗?留下来用过晚餐再走,你爸爸一会就到家了。”

    “不用了!”陆半夏就是要避开与陆恒见面,所以现在就要走。

    信步走向门口,没有去看姚玉,快到门口时,莫名的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咽喉涌上酸水,很想吐。

    苍白的脸色在暖色的照映下,显得更加惨白,憔悴;步伐不由的顿住,手按在自己的胸前,极力在压抑那股恶心感,不让自己吐出来。

    姚玉见她脸色不对,连忙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身体不舒服晚上就别走,留在这里,我让管家通知医生过来。”

    “不必,我没事!”陆半夏压抑住那股泛滥的恶心感,平心静气道:“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女儿,不要让别人对陆家说三道四,验证小-三是会基因遗传!”

    她的话一出,姚玉的脸色迅速苍白,颜面扫地,还没说话为陆子矜辩解,门口传来暴怒的声音:“陆半夏,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陆恒不知道何时回来,站在门口,刚才她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听到耳朵里。

    陆半夏沉默没有说话,并不是怕,而是不想刺激到他的情绪,让他的心脏负荷不了。

    姚玉挤出勉强的笑容,走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没事,没事的……”话是如此,眼眶却已红了。

    “道歉!”陆恒的声音深沉而近乎命令的语气。

    陆半夏看着他们沉默,不可能道歉!

    陆恒甩开姚玉的手,不顾她的劝阻,走到陆半夏的面前,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陆半夏的脸上,“我让你给姚阿姨道歉!”

    他在气头上,下手重,脑子有一片晕眩,脸被他打偏向一边,火辣辣的疼,那股恶心感更加的强烈,没办法控制,直接弯腰吐出来。

    眼泪在眼眶打转,迟迟不肯落下,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示软!只是那无名的恶心感,胃里好像有一只手在搅动,翻天覆地,简直想要她的命,吐的狼狈不堪。

    陆恒看到她吐出来,没有半点的心疼,以为她这是在讽刺自己,怒火燃烧的更厉害,扬手就要给她第二个耳光……

    他倒要看看她的嘴巴有多硬!

    姚玉想拉住陆恒没拉住,陆半夏挨了第二个耳光,苍白的脸颊迅速的红起来,印着五指分明,牙齿磕破内唇,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急速蔓延。乌黑靓丽的秀发散落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狼狈!

    陆恒气的胸腔起伏,他从未打过陆半夏,这么多年今天是第一次,一次打了她两个耳光。

    “恒,别打孩子……”姚玉抱住他的手臂,眼神看向陆半夏透着关心,声音沙哑:“你父亲是一时气急,你别往心里去。半夏,你今天先回去,有什么事等心平气和后我们以后坐下来好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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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4

    第三百四十六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5

    陆半夏抬头眸光冷冽的看向脸色铁青的陆恒,眸底的光逐渐暗淡,仿佛坠进无底的深渊中。

    姚玉歉意的神色,在她眼中略显惺惺作态。

    极其冷静的捋了凌乱的发丝到耳根后,指甲近乎掐进皮包带里,抬头挺胸,腰板挺的很直很直,从他们的身边走过,每一步都极其的沉重。

    陆恒的脸色更加阴沉,手忍不住的捂住心脏处,姚玉脸色大惊:“恒,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陆半夏无视的身后的声音,走出金碧辉煌的陆家大宅,门口的灯光昏暗,一辆车子还停在门口,看到她出来,车上的人立刻下来。

    “陆秘书长。”

    光线很暗,刑天还是锐利的看到她红肿的脸庞,眸光一沉:“谁打的?”

    陆半夏没有回答,眸光落在他身后的车子:“你怎么没走?”

    刑天一时间没开口,沉默片刻,说:“我知道你和家里人关系不好,有些不放心……”

    所以一直在外面等她!知道她和家人关系不好,但不知道已经恶劣到这样的地步,她可是阁下的秘书,竟然也敢打!

    “你可以送我回家吗?”陆半夏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脑子嗡嗡的在疼,也没有心情去琢磨刑天的不放心是为何!

    刑天点头,不等他拉开车门,陆半夏已自顾的坐进车里。

    *****

    车子停在陆半夏居住的楼下,刑天将半路下车去买的药膏递给她:“我就不送你进去了,明天你不用上班,我会向阁下替你请假!”

    陆半夏接过药膏,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手指即将要推开车门时,听到他说:“陆秘书长其实不用和我这么客气,我们是同事,何况我师父让我照顾你!”

    刑天的师父是秦南司!

    阁下,夫人,南司,刑天,这些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每一个人都很关心自己,唯独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倒是厌她至极,伤她至深。

    实在太过可笑!

    眼角微微的湿润起来,她没有说话,动作顿了顿后,推开车门下车。

    没走两步就看到站在路灯下等自己的李越祈,脚边有不少烟头,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看到她的那一刻,不由的上前,责备的语气道:“你去哪里?怎么不开手机?送你回来的……”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她红肿的脸颊,李越祈语气顿住,心一瞬间被撕裂,疼的不得了,伸手想抚摸她的脸庞却不敢,怕她疼。

    “你回陆家了!他打你!”

    声音阴寒至极!

    “……越祈。”她一开口便已哽咽住,眼眶强忍的泪水不由的往下滚落,瞬间泪如泉涌。

    李越祈心疼的将她轻轻的拥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你还有我!”

    挨了陆恒两个耳光,她没有哭,独自离开陆家,她没有哭,听到刑天那些温暖的话,她没有哭,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个男人,她突然就强忍不下去,瞬间卸下自己所有的盔甲,恸哭抽泣。

    心底的委屈是那么多,伤口是那么深!那些自称是亲人的人,每一个人都把刀刃插进她的心脏,鲜血淋漓,血流成河,痛的她几乎要撑不下去。

    双手紧紧的掐着他的手臂,仿佛是要他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

    她觉得一直是一无所有,一个人,可是现在他说,她还有他!如果一旦有天,连他都失去了,她该怎么办?

    陆子矜能够轻易的抢走陆川,或许是因为她还不够喜欢陆川。回来的路上,她在想如果李越祈被陆子矜抢走,自己还能云淡风轻的面对和遗忘吗?

    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做不到放弃李越祈,放弃这段婚姻!哪怕很困难,哪怕不被祝福,她也渴望与他一起走下去!

    刑天是坐在车内,光线和角度都不够好,他没看清楚抱着陆半夏的男人究竟是谁,只是有一种感觉。

    陆半夏一定是爱惨了那个男人。

    因为他发现,冷漠如冰的陆半夏竟然在那个男人面前,哭了。

    李越祈煮了一颗鸡蛋,剥壳,用毛巾裹着,轻轻的揉着她的脸颊,红肿的脸让他心疼不已。

    不用问,他都知道是谁打她!没想到陆恒真下得了手!

    陆半夏哭的眼睛也红肿起来,坐在沙发上,没有反应的让李越祈为自己的脸颊消肿费尽心思。卷翘浓密的睫毛沾着泪珠,还在轻轻的颤抖。

    “疼吗?”他害怕自己的力气重了,让她本就疼的脸更加的疼。

    “不疼。”疼的是那个叫心脏的地方。

    深邃如海的眸光凝视她,眸底一点点的溢出心疼与无能为力。若动的是其他任何人,他都可以做出点什么,可是打她的人是陆恒,他除了看着,心疼着,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自己的女人受伤,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这对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羞辱。

    陆半夏看懂他眼神里的心疼,心痛还有无力,一下子惊醒。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软弱的不堪一击,让这个男人来心疼,可怜自己吗?

    “我没事,你别担心!”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声音沉静:“只是明天不能去上班而已!”

    她不能顶着这肿的不像话的半张脸去丢阁下的面子。

    “也好,你一直都很努力的工作,也该休息休息。”李越祈宁愿她不去上班,每天在家里。他又不是养不起她!

    只是这样的话他不敢说,也不能说!他的傻姑娘有多敏感,有多坚强,他是知晓的。

    陆半夏沉默。

    “晚上送你回来的是谁?”光线不好,他也没看清楚是谁送她回来的。只认出那不是陆川的车子!

    “刑天。”

    阁下的警卫员?李越祈眸子不动声色的眯了眯,阁下的警卫员怎么会送夏夏去陆家,又送她回来?

    “碰巧而已。”她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言简意赅的四个字解释,也不管这个“碰巧”到底有没有说服力。

    李越祈薄唇漾出浅显的笑意,低低的嗯一声,在用鸡蛋给她揉了一会红肿的脸颊后,又涂抹上刑天为她买的药膏。

    到底是心疼她多一些!

    知道陆川住院是在第二天下午,上午李越祈没有去事务所,留在家中陪她。中午做好午餐,还没来得及吃,接到电话,要他过去,好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李越祈只得先过去,丢她一个人家里。

    陆半夏用过午餐,洗好碗碟,放好。电话响起,是姚玉,哽咽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说陆川车祸躺在医院,昨天子矜就是在医院照顾陆川。

    她沉默不语,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会照顾病人吗?

    姚玉还在电话里说什么,她都没听清楚,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

    听姚玉的意思,陆川的车祸不是意外……

    医院,消毒水弥漫,气氛冰冷低迷,处处充满凄凉和死亡的气息,多少人进来了就永远出不去了。

    手术后的第二天,陆川的身体好一些,只是还不能进食,靠着营养液,手腕上插了好几个软管,液体透过透明的软管缓慢的流进他的身体里。

    陆半夏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英俊而憔悴的脸庞,下巴有着青色的胡渣,略显颓废。想起他们儿时的样子。

    那时陆川还只是一个自卑内向的孩子,母亲牵着的手走进陆家的大门,他一直低着头,脚上是一双破旧不堪,可以看见他脚丫子的黑球鞋,分不清究竟是脏的,或鞋子本身就是黑色的。

    陆川来到陆家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处处小心翼翼,生怕再被丢弃一样。

    她觉得陆家太大,多一个年纪相仿的人也好,自己有了玩伴,走到他面前,浅浅一笑道:“你好,我叫陆半夏!你呢?”

    他没说话,抬头看向母亲。母亲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说:“川,海纳百川,你叫陆川!”

    “陆川!”他开口第一句和陆半夏说的话!

    往日的一切历历在目,恍如昨日,再看今天,他们长大了,却都已失去儿时童真的模样,面目全非。回忆里的笑和哭,情窦初开,心凉夏雪,痛苦与挣扎,盘踞在心头,绝望到最后,哀莫大于心死。

    曾经无意间听人说过一部电视剧里的一句经典台词,顾曼桢哭着对沈世钧说:世钧,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的岂止是顾曼桢和沈世钧,陆半夏和陆川也回不到儿时无忧无虑,心无间隙的岁月。

    人生这一条路,注定是越走越孤单,谁也不知道最后陪在身边的人是谁!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回头,挺直腰板继续往前走,不要后悔,不要想念,要学会遗忘,如此或许能活的轻松,快乐点。

    陆川醒来看到陆半夏,没有诧异,也没有惊喜,墨眸里有着无法掩饰的痛苦,低低的一声“半夏……”饱含了多少酸涩与无力。

    “我以为我们都长大了。”她平静的开口,声音波澜不惊,眸光看着他没有一点的情绪和心疼,“陆川,我从来都不会靠着回忆苟活,也没有在回忆里等你!”

    在知道发现他和陆子矜的事,她痛苦的也曾经想过死去,但那么软弱的事不是她陆半夏该做的事!她让自己痛苦,狼狈了一整夜,然后在天亮时彻彻底底的放下,忘记。

    那么多年的感情没有办法说放下就能够立刻放下,所以她逃去了国外,依靠时间来缝补心里的伤痕!她没有幻想过还能和陆川回到过去,一次也没有!

    她活的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也比任何人都干净利落。却没想过陆川一直抱着过去放不下,更不知道他能做到这个地步。

    说心里一点感触都没有是骗人的,她也是有感情的人,何况是一起长大的陆川,即便没有爱情,还是有亲情的存在。只是她心底再痛,再舍不得,也无法表露出来。

    她不能给陆川,一点一毫的希望,以为他们还能回到过去。

    “我知道。”陆川牵强的扯着苍白的唇,眸光恋恋不舍的凝视她,不禁的苦笑:“我就知道....瞒不了你一辈子....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原谅我....”

    只是这些年已经习惯在心里抱着一个梦,以为只要半夏一天不知道,他们就还有机会再重新开始!

    “我现在已经是越祈的妻子。”她低下头,手指转着无名指的婚戒,眉梢有着丝丝的笑意:“我们现在很好,我很珍惜现在的日子。我也希望你能够站起来,开始新的生活,而不是活在毫无意义的回忆里。”

    无论那个人是不是陆子矜都不要紧,她还是希望陆川能够幸福!

    也许这就是亲人。

    无论发生多么不愉快的回忆,争吵的多激烈,被伤的有多深,最终还是希望他能够幸福!

    陆川没有说话,缓慢的阖上眼眸。说的容易,他爱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陆半夏见他不说话,起身,淡淡道:“你没事我就回去了,我希望这样的事不会有下一次。如果有,我也不会再来。自己的生命自己都不珍惜,别人再珍惜关心有什么用!”

    “半夏……”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她,格外虔诚道:“我从来都没有爱过陆子矜,由始至终都没有。”

    他爱的人从来都只有陆半夏一个人!

    陆半夏牵起嘴角:“都过去了……”

    你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

    曾经那么深的伤口,不会因为你一句从没爱过而消失,像没发生过一样!

    陆川目送着她转身离开,心在流血,这一次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留住她。

    如她所言,现在她有了幸福,有人照顾,很幸福,应当珍惜,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理会这个让她回忆里流满泪水的人。

    很多事盘根接错,一步错,步步错,当他想要纠正,想要弥补时发现已经太晚了。

    陆半夏等电梯,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刚好是来医院看陆川的陆子矜,手里还拎着保温桶。看到她,陆子矜也是一愣。

    目光锐利的落在陆半夏的半张脸上,嘴角不由的扬起笑意。她听姚玉说了,陆半夏挨了陆恒的两个耳光!陆半夏虽然用厚厚的粉底遮住,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没有亲眼看到陆恒甩陆半夏的两个耳光,是一种遗憾,但听到时已让她心头有酣畅淋漓的痛快!

    “看到他没死,很庆幸吧!”陆子矜阴阳怪调的开口,冷笑声:“只要他还活着一天,你就可以继续折磨他!”

    陆半夏眸子一掠,看她的目光像是看疯子,不理不顾的走进电梯,不理会走出来的陆子矜!伸手按了合上的按键……

    陆子矜没想到她对自己的嘲讽还能做到这样的熟视无睹,两扇银色的门缓慢的就要合上了,陆半夏垂下眼帘。

    就在门要彻底合上那一刻,陆子矜突然伸手按住一闪,门再次开了……

    陆半夏掠眸,眸底闪过一丝诧异……

    “陆半夏!”陆子矜阴狠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她,嘴角牵着冷笑:“你不用总装作一副受害者,满不在乎的样子!你越是这样就让我觉得你更加虚伪!恶心!你明明恨我毁了你和陆川之间的感情,装什么大度原谅!你根本就不喜欢陆川,真要喜欢他,你为什么不敢和我争!陆半夏,我瞧不起你!秘书长又如何?你连一个小姐都不如!”

    这番话已经憋在心里许久,今天一下子吐出来,就像是心头装的一只蛇,盘踞在心头,吐着红色而危险的芯子,现在终于可以肆意伤害别人!

    “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沉默许久后,陆半夏清冽的声音从薄唇逸出,看向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坚决如铁的坚韧,“你说的对,我是没那么喜欢陆川!否则,你能拿什么和我争?嗯?”

    陆子矜没想到她真的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晃神没注意,陆半夏已经掰开她按在电梯-门上的手。

    “陆子矜,你记住了,陆川不是你争到的,而是我不要的!明白吗!”

    话音落地,她按下合上的键,两扇门再次缓慢的要合上。陆子矜的脸色极其的难堪,透着苍白!陆半夏的话说的很清楚,陆川不是她陆子矜抢到手的,而是陆半夏不要丢掉,她只是捡到的,而已!

    电梯往下降落,陆子矜站在原地身子僵硬如石头,半响狠狠的将手中的保温桶摔在墙壁上,银白色的门上映着她狰狞的五官。

    “陆半夏,你够狠!”

    你不要的东西,你以为我会稀罕吗?

    我告诉你,我不稀罕!

    垂在身旁的双手缓慢的收紧成拳,蓄长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

    站在门口摇摇欲坠的陆川靠在雪白冰冷的墙壁上,手面被他强行拔掉的针管孔还在流血,滴滴落在地面上。

    他听到陆半夏和陆子矜的对话了。

    这样也好。

    半夏,你要一直一直这样狠心下去。如此,便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

    我曾欠你的,希望你在他那里,都已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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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5

    第三百四十七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15

    走出医院胃又开始难受起来,回头看一眼医院,心想着要不要去胃科做个检查。

    最近她的身体好像不是太好,胃一直都很难受,有时吃的多,有时却什么都吃不下!

    李越祈最近也很是忙碌,她没有告诉过他,免得他再担心,分神影响了工作。

    转身要回去时,手机响起,是越祈打过来的,询问她在哪里。

    怕他担心,陆半夏只是说看在医院看陆川,现在就回去。李越祈提议来接她,想到陆子矜,她还是拒绝了。

    何况,她自己有开车过来。

    李越祈没有勉强她,在电话里仔细嘱咐她要小心开车,开车的时候就不要接电话了。

    中断了信号,眸光看向医院,迟疑小会,最终还是折身回到车上,先回家。

    晚餐李越祈准备的很简单,他也发现陆半夏这半个月胃口不是太好,他尽量准备清单的,温和的食物,希望她能多吃点。

    陆半夏不是很有胃口,见他准备的这么用心,勉强自己多吃点。

    李越祈岂会看不穿她在勉强,伸手拿过她的碗放下,“吃不下就不要勉强自己!”

    “抱歉!”陆半夏一脸的歉意,浪费他的心意了。

    “傻姑娘!”李越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面露忧色:“最近脸色都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陆半夏摇头,见他身子靠过来了,顺势就靠到他怀中,“没事,就是觉得有些累。”

    李越祈猜测可能是因为陆恒和陆川的事让她心烦,揉揉她的秀发,侧头轻吻怜惜的落在她的眉心:“我去给你放点热水,泡个热水澡会舒服点。”

    “好。”陆半夏点头,看向他的眼神里有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热。

    陆半夏泡了一个热水澡很舒服,但身体里的疲倦感并没有消失。晚上睡的很沉,沉到李越祈第二天早上怎么叫都没叫醒,只好任由她继续睡下去,反正她也不用去上班。

    陆半夏是被自己的手机备忘录铃声吵醒的,信息提示今天是白言的忌日。

    心头一凉,说不出来的哀伤流转。

    起*,洗漱,换衣服,下楼,李越祈应该去上班了。早餐放在保温箱里,还热着,她拿出来慢条斯理的用起,凉凉的心因为胃暖起来而逐渐温热起来。

    以往他每年在家次数都不多,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独自祭拜白子言的事。今年,她该一个人去,还是让他陪自己一起去?

    他若愿意陪自己,那么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去祭拜白子言了。

    她不是傻子,不知道李越祈一直介怀白子言在她心中的位置。既然决定要和李越祈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她不会让一个回忆成为他们之间的缝隙,就好像她不会让陆川成为他们之间的障碍一样!

    以前不确定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确认心意,就该给李越祈一个肯定的答案。

    陆半夏决定好就给李越祈打电话,只可惜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她改发短信:你什么时候下班?

    李越祈的短信回的很快:在开会,下午四点,尽早回。

    陆半夏看到短信,苍白的唇逸出笑意,知道他在忙就不该给他打电话,希望没有打扰到他。既然他说尽量下午四点回来,她就等他回来,再说!

    洗好碗碟,闲来无事,拿了毯子盖在身上,拿了本书窝在沙发上,慢慢的翻阅,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陆半夏是被饿醒的,没想自己这么能睡,几乎睡了一整天。起来,见他还没回来就去厨房弄点吃的垫垫肚子。

    等吃过,整理好已经是五点了,李越祈还没回来。

    陆半夏忍不住的拨通他的电话,电话被掐断了。柳眉一挑,心头涌上一股不安的感觉,准备再拨过去时,有短信发过来。

    临时有一个客户要见,晚餐不回去用,照顾好自己。

    失落感涌上心头,本想带他最后一起去祭拜白子言,没想到他临时有事无法前去,心头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又能如何?总不能任性的要他不要管客户,立刻回家!

    这样的事,她做不到!

    ——早些回来。

    她又发了短信过去,李越祈没有回短信。陆半夏放下手机,回房间放下居家的休闲服,拿了车钥匙出门。

    *****

    以往她每年都去的很早,今年格外的迟,若不是守墓园的管理员认识她,哪里会放她进去。

    陆半夏身穿一身黑色衣服,怀中抱着一束白色的玫瑰熟练的走到白子言的墓碑前。冷清的墓碑上已经放了一堆鲜花,看样子夫人,南司他们已经来看过他了。

    她将鲜花放在墓碑旁边靠着,手指摸了摸冰冷坚硬的墓碑,“白子言,你好,我来看你了!”

    黑白照片里的白子言轮廓依旧,淡淡的笑,十里春风亦不如他。

    “抱歉,今年我来的晚了,本来是想带他一起来看看,也算是....最后一次。”陆半夏淡淡的声音顿了一下,眼底有着不舍,却没有犹豫,“对不起,以后可能无法来看你了!”

    我答应过你,学习着放下你,忘记你,虽然我还没学会该如何忘记你,但我已经学习放下你!

    因为我身边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和你和陆川都很不一样的男人!

    他轻易的就看穿我的伪装,用着强势的方法席卷进我的心里,等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白子言,你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你活在爱南司的回忆里,可是我不能,就好像不能活在陆川的回忆里一样!我要走出回忆的围城,我想抓住那个男人,不被任何人抢走……

    白子言,我希望你能祝福我!那么善良的你,一定会祝我和他幸福的,对不对!

    薄唇缓慢的流泻出一抹温情的笑容,她看着照片里的眼睛,好像明白他要和自己说什么一样。

    指尖细细抚摸照片里的轮廓,然后收回,“白子言,再见。”

    音落,她转身就走。

    天色已经尽黑,墓园显得更加阴森,寒风冽冽,不断的灌入领口中。陆半夏下意识的将衣领压了压,只觉得气氛太过恐怖。

    加快脚步走下陡峭的石梯,忽然之间,似乎像是有黑影急速闪过,“是谁……”

    话音还未落,听到一声胆战心惊的野猫叫声,从脚边窜过,陆半夏没注意到,一脚踩空了阶梯,整个人从石阶上往下急速的滚落。

    天旋地转。

    疼。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疼,在石梯的拐歪处被挂住,她的肚子撞到石头上,一股剧痛铺天盖地而来,接着就是温热的流动,湿透了衣服。

    陆半夏捂住自己的肚子,感觉像是有一把刀子在自己的小腹里不断的搅来搅去,痛不欲生。

    光线忽明忽暗,隐约能看见自己身下大片的血迹,凉薄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晴天霹雳,迎头一棒,一瞬间明白过来,似乎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事了。

    孩子!

    她和越祈的孩子!

    她这半个月身体一直不对劲,居然没有细想,没有联想到居然是因为有了——孩子!

    越祈!

    浑身痛的骨头都在颤抖,艰难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机在她滚下石梯时也撞烂了屏幕,满屏的裂痕,无法修复。

    黑屏,开机,一次,两次,三次……

    反复好几次,好不容易开机,苍白的光照亮她毫无血色的脸颊,看到甜蜜的桌布,心生钝痛!翻出电话薄,第一位就是李越祈……

    就好像她脑子里第一个念头都就是打电话给李越祈!

    有人说,人在脆弱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人就是她最在乎的人。

    李越祈,是她最在乎的人!

    拨通电话,冰冷的“嘟嘟”声音声声砸在心头,不断的默念:越祈,接电话……快点接电话……请你快点接电话……

    在电话快要断掉,她几乎绝望时,电话终于接通了,眉梢的痛苦还未消除,她张口,声音刚到咽喉,电话那头有娇嗔的声音跌至耳畔:“你好,越祈正在洗澡,有什么事,我帮你转达……”

    一瞬间,那个叫心脏的地方,万箭穿心,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手机从沾满鲜血的掌心轻轻的滑落,摔在地上,摔的彻底粉碎。苍白的唇瓣缓慢的绽开笑意,眼底是没有笑的,一片氤氲。

    那个声音到死她也不会忘记。

    他说的临时客户就是陆子矜吗?

    李越祈,你到底还是骗了我!

    她靠着自己的力量慢慢的站起来。血液不断的流出来,沿着裤脚一点一滴的滴在地面上。

    一步,一步,极其困难而坚强的往石阶下走。

    哪怕全世界骗了她,哪怕全世界都背弃她,她也不能背弃自己。

    陆半夏,再没有人爱,还有自己爱自己!

    她这样告诉自己,要走下去,要活下去!

    腹部一股一股尖锐的阵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上被活生生的剥离。

    锥心刺骨的痛。

    痛的眼眶里的氤氲快要忍不住的落下来。

    只是,她没有,一滴泪也没有流下来。

    每一个石阶她都很努力的踩好,很怕摔倒了,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爬起来之前她将手机屏幕上摔下的碎片紧紧的捏在掌心里,每一次晕眩时,她就极其用力的捏着掌心的碎片,深的扎进肉里,鲜血不住的流出来。

    已经流了那么多,不在乎再流多点。

    陆子矜切掉电话,放下手机时,浴室的门被人拉开。

    李越祈没有穿衣服,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洁白的浴巾在腰间,健硕的胸膛上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她笑着小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甜甜的叫了一声:祈。

    ……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坚持住。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电话,找到电话她才能求助。

    脚一软,跌倒。

    爬起来。

    如此,反复循环。

    终于,走完了蜿蜒陡峭的石梯,走到守墓管理员的休息室,举步维艰的走到门口,用力的拍着透明的玻璃,“我出了点意外,能不能帮我打一个电话……”

    管理员被她惊吓到了,没想到她这么晚还没走,尤其是她身后点点斑斑的血路,诧异的近乎咬掉自己的舌头。

    急忙的扶住她,伸手拿手机:“我帮你叫救护车!”

    他以为她是想要叫救护车。

    “不!”她不能叫救护车,不能成为明天报纸的头条新闻。

    “那打给谁?”

    “打18255……”她本能的就想要报李越祈的电话,没有手机,没有通讯录,晕眩混沌的脑子里只有两组电话。

    可是……

    她想起来了,之前自己已经打过电话给他。

    此刻,他应该正在温柔乡中,与陆子矜浓情蜜意。

    瞧,她真是不长记性。

    “0812……”她开始报出另一组死都不能忘记的号码。

    阁下提前回明峥居,刑天不需要贴身保护,提前下班,回家洗澡,或许时间太早,毫无睡意。随手从酒架拿出一瓶酒,倒进酒杯,酒杯已到唇瓣,手机突然响起……

    是陌生的号码,迟疑,最终还是接了。这支号码,只有阁下身边的人才知道,会是谁?

    “哪位?”

    “是我,陆半夏!”

    刑天听到的声音,心莫名的漏跳一拍:“陆秘书长……”她知道这支号码,只是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

    “刑天,我能请你帮我一件事吗?”声音沙哑,有气无力。

    “可以!”他回答的干净利落。

    “带着楚冰炎来找我。我应该是——”声音一顿,那三个字好像是用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挤出来:“流产了。”

    音落,眼前一度黑暗,身子直接瘫在管理员身上。

    刑天一震,急忙问道:“喂,你在哪里?陆秘书长…陆半夏……”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少爷求推荐票的分割线***************

    她在墓园,为什么去哪里,他大概知道;只是为什么会流产,为什么谁的电话都不打,只打他的,他不知道,也来不及想。

    确认楚冰炎在南司的咖啡屋,刚好是在去墓园的必经之路,他将楚冰炎带上,没有告诉南司,直接赶去墓园。

    看到的是这样的景象。

    狭小脏乱的休息室里一张破旧的沙发,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鲜血的味道。从门口的路到休息室里地面血迹斑驳,看的人触目惊心。

    这究竟是流了多少血。

    陆半夏昏迷不醒的躺在沙发上,鲜血染红了沙发,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躺在哪里毫无生气,像死了一般。

    刑天的心莫名的揪起,上前轻声叫她,叫不醒。立刻将她抱起,大步流星的离开。

    楚冰炎留下钱,自然也留下最诚心的忠告,有钱也要有命花才可以!

    管理员年纪大,眼神不怎么好使,心却宛如明镜,自然知道这些人自己一个都得罪不起,收下钱,会对今晚的事装聋做耳!

    身体特殊不能去普通医院,她没打给自己的丈夫,必然是不想回家,何况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回去。

    最终,在得到阁下的特许下,他们带陆半夏去了皇家医院,住进阁下才能住的病房。

    ***

    疼。

    在朦胧,不清醒下,极度疼痛中她还是做了一个梦。

    梦见母亲,梦见白子言还有一个很陌生的孩子,他们在和她说再见,笑容浅显,温柔无比。

    看着他们模糊掉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刺骨的疼,心脏那一块痛的要命啊!

    睁开眼睛,脑子逐渐恢复清醒,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无法动弹。看到右手裹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绷带,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手受伤了。

    还有一个地方,也受了伤,伤的比右手更痛,更深,疼的钻心刺骨。

    手指缓慢的移向自己的小腹。

    这里,空荡荡的。

    一种女人天生的直觉,孩子,已经不在了。

    白子言死去的三年后的同一天,她失去了人生中第一个孩子。

    也是同一天,她知道那个说着“此生不欺”的男人一直在骗自己。

    讽刺,真的是太讽刺了。

    守了她*的刑天见她醒来,莫名的松一口气。

    “陆秘书长,恭喜你,死而复生。”

    昨晚她被送到皇家医院,还在大出血,楚冰炎保守估计出血量起码在600cc以上,心跳都快要停止了,情况危急。

    输血,抢救,看的他整个人都傻住。

    不知道那么单薄的一个女人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到自己过来!心底像是打翻百味瓶,一时百味杂陈!

    可是他没有怀疑陆半夏的意志力。以前他是秦南司的手下,她跟着白子言,接触不多,可他知道她有多坚强,坚强的让很多男人都爱不起来!

    但是这样坚强的女人,若是与死神拔河,一定是必胜的吧。

    陆半夏苍白的薄唇勾起淡淡的一笑,墨色的瞳孔清清浅浅,却看不到底。

    看的刑天,心头一颤,竟然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冲动感——保护她。

    “还笑?楚医生说你以后很难有孩子!”他沉下脸,语气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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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这次网文大地震,已经让很多文都失去原本的味道,我也无法保证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被隐藏,或删除章节,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再屯货,尽量每日阅读。

    提示:周六周日编辑不上班,审核可能会比往常要慢,大家记得晚点来看更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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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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