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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妖妖逃之     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txt下载     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15

    第四百零八章: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15

    (陆半夏被他质问的一时噤声。)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一旦掌管陆氏,成为智囊团的一员,她能给这个家的时间,少之又少。

    但是就这样放弃,她又不甘心!如今小豆芽的身体状况很稳定,李越祈也一样,生活很平淡,但不够充实,她放空自己太长的时间,真的不想继续这样下去。

    她不反感做全职太太,但更渴望的人生应该是家庭和事业并存,而非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家庭,长期以后会失去自我,没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自己的思想。

    “我再忙,也忙不过阁下....但这么长时间来他可有顾不上夫人的时候?”陆半夏想了想委婉的开口,清澈的眸光看着他,轻声道:“我想试试。”

    李越祈脸色沉冷,态度很坚定:“你知道,我不可能赞成!”

    “……祈!”陆半夏伸手想要握住他的手,试图再劝劝他,总要让自己去尝试,如果实在不行,她会主动放弃,“让我试……”

    话还没说完,李越祈低头吻住她的唇瓣,似惩罚,有些粗(鲁),轻咬着她水润的唇瓣,声音沉哑:“你就不能多留一点时间给我?”

    说陪安安都是假话,他是私心恨不得一天24小时与她在一起,分分秒秒不分开。现在她一下子想要尝试两份工作,他哪里愿意!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何况....经常黏在一起未必是好事,很多夫妻在一起一开始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可是等到激情用完了,两相看两相厌。我们给彼此多留一点空间,不好吗?”她的双手揪着他胸前的衬衫,紧紧的握在掌心。

    “不好。”李越祈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一下,“一辈子太短,而且我保证我对你不会有看厌的那一天。”

    “那要是我看厌你……”

    陆半夏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指已经在她的腰肢恶狠狠的掐了下,愠怒渐起:“你说什么?”

    她居然说会有对他看厌的一天?可能吗?他虽然比不上阁下的英俊迷人,但也不算差....还是她嫌弃他没有了那条腿?!

    “没什么,我说错了……我不会看厌你,这辈子都不会!”陆半夏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不满,立刻改口,手指轻抚他的脸颊,“你长的很好看!”

    李越祈挑眉:“比起阁下呢?”

    陆半夏:“……”

    非要我昧着良心说话吗?

    李越祈在她眼睛里看到真实的答案,也不愿意她说谎话为难自己的良心,退一步的再问:“那和刑天比呢?”

    “你好看。”刑天属于阳刚之气特别重的男人,但不是她会喜欢的那种类型。

    眉角染上笑意,心里美得冒泡,又问:“那和陆川比呢?”

    “你好看。”陆川虽然长的也好看,但少那份人格魅力,没有李越祈的温润和与生俱来的气场。

    心情更好了,眉眼唇瓣都是笑意,得瑟的眸光看着她,得意忘形的继续问:“那和白子言比?”

    话一出,不止是陆半夏,就连他自己也愣了下。明明知道白子言是她心中不能触及到的伤口,一时得意竟然忘记了。或者说,他的潜意识还是很在意,她曾经那么卑微的爱过白子言。

    毕竟她是那么高傲的女子,能让她把姿态放的那么低,她对白子言用情可见一斑。

    李越祈心情很矛盾,一边想要她回答,一边又不想要回答。想要她回答,是因为他想知道,现在的自己会不会比白子言对她更重要,不想知道是舍不得她想起那个人心头又难过起来……

    想来自己真不是一个大度之人。

    陆半夏沉默许久,勾到他的手指,暗暗的叹气后道:“你知道我所说的相厌,不是样貌上的,一道再好看的风景,长年累月的看,也会觉得平淡无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再好看的东西也会有审美疲劳。俗话说的好,*眼里出西施,即便是阁下在我眼里,又怎么及你好看!我指的相厌是生活与精神上的,每天在一起,把对方对自己的好看做理所当然,不再心怀感恩;不知不觉会模糊掉对方的优点,只看到彼此的缺点....若是能给足彼此时间和空间,随时随地看见彼此的好,把缺点和优点一起接纳和包容,细水长流的过一辈子,不好吗?”

    那句“即便是阁下在我眼里,又怎么及你好看!”已经彻底融化了李越祈的心,间接的在说,即便白子言真的好看,在她的心里,还是他最好看。

    她说的那些他又何尝不懂。

    一开始越是激烈热情如火焰的爱到最后幻灭的越快。因为激情在一开始就用完了,后面拿什么去融化冰冷,抵抗漫长沉默,争吵。始是幻,终是灭,最后成了幻灭。

    但是她不会明白的,此生他对她是没有会腻,会厌烦的那一天。不是说在他心里陆半夏完美到没有缺点,而是因为不管她有何种缺点,他都一并爱了。若只是因为一开始的激情,那么他爱了她这么多年,即便再炙热的感情也归于平淡了……

    他不会厌倦她,因为她早已生长在他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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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智囊团的事,李越祈到底是拗不过她的那番话,或者是说舍不得让她心底失望留有遗憾,松开愿意让她先试一试。

    若是实在忙不过来,或是她的身体不适,他会强制性的中断她的工作。哪怕是得罪阁下,他也在所不惜。没有人规定,只有阁下能心疼夫人,他不能心疼他的李太太吧!

    时间又过去一周,陆半夏的精神彻底好起来,白希的脸颊有着一丝红润,眸光明媚,淡泊与温和并存。

    文姨最近常常笑她,有感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陆半夏无言反驳,抿唇浅笑,心里虽不能夸张似有蜜糖,但也算是静谧宁和,细水长流,情深缱绻。

    清晨会在他的怀抱中醒来,与小豆芽和他,一家三口用早餐,虽然小豆芽是看着他们,在一旁干着急。上午,李越祈要看案件的资料,她则是阅读陆川传真来的公司资料和一些重要的文件。

    中午用过午餐,他会陪着她睡午觉,小豆芽就躺在他们的中间,虽然每次醒来小豆芽都是在隔壁,而她会在他的怀里。

    下午他没案子就会看报纸或新闻,她则是与智囊团视频,到傍晚他则会邀请她陪自己去散散步。其实她心里知道,他是怕自己太累,想要自己放松,也留点时间陪陪他!

    晚上,用过晚餐,他们则一起陪小豆芽,现在小豆芽还不会走路,但已经会爬了。每次她和李越祈在两端拿着玩具,逗着小豆芽往自己这边爬。

    每次小豆芽都毫不犹豫的朝着李越祈爬去,陆半夏常常郁闷不已!

    周一,陆半夏就要去陆氏企业报道,正式出现在陆氏员工的眼中。

    前一晚睡前,李先生似随意的问了一句:“明天需要我送你去吗?”

    陆半夏正在擦头发,眼角的余光温柔的扫了他一眼,抿唇:“迫不及待的想要宣布主权?”

    李越祈放下手里的书,挪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她擦着头发的同时,磁音道:“现在像你这样职业女性最招人惦记,我岂能坐以待毙。”

    陆半夏眯了眼眸,“李先生何时这么不自信了?”

    “年纪大了,身体又残了,没有自信是很正常的。”李先生义正言辞的回答。

    陆半夏:“……”

    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年纪大,身体残了?那么现在他的手放在哪里?

    “明天要上班。”陆半夏握住他不老实的手。

    某人不为所动,抽出她的掌心继续刚才的动作,亲吻落在她的唇瓣上,“那是你明天的工作,今晚你的工作就是喂饱我!”

    陆半夏:“……”

    英国的海水是不是有能让人脸皮变厚的效果?怎么觉得某人从英国回来后就变得不要脸和贱兮兮的……

    心里惦记着明天上班,但身体却非常熟悉他的触碰,不稍一会就节节败退,彻底瓦解。难得他年纪这么大,身体残了,还如此热衷此事……

    陆半夏也就只好‘勉为其难’的满足他。

    室内,*无限,旖旎缱绻,惹人脸红心跳的轻吟不时在空气里划过……

    托李先生的福,一早起来腰酸背痛,嗓子都在疼,担心迟到,匆匆忙忙的要赶去公司,连早餐都在车上吃的。

    车子停在公司的门口,陆半夏下车,李越祈坐在车内,摇下车窗,好心的提示她:“李太太,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陆半夏怔了怔,半会弯下腰,低头飞快的亲吻一下他的脸颊,“快回去,我去上班了。”

    音落,转身就走,唇瓣牵着淡淡的笑....

    李越祈眼底的光越发的温柔,手指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眯着眼睛,神色略显——(淫)荡。

    其实他刚刚只是想提醒一下她的脖子上有些很*的痕迹,是不是该遮一下。

    谁知道李太太想歪了....

    也罢,这也算是变相的宣布了一下主权!

    陆半夏第一天上班备受瞩目,给公司的职员留下深刻的印象。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气质,不是因为她尊贵的身份,更不是因为她的工作能力,而是因为她脖子上那显眼的吻痕。

    因为第一天上班,根本就没有人敢提醒她,直到陆川看到她,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沉,忍耐许久,最终还是指了指她的颈脖。

    他何尝不知道,这是李越祈刻意为之。

    陆半夏当下脑子“轰”的空白,绕是再自持冷静,想到自己带着吻痕穿越过人群,在员工的目光中而来,心里气愤的想立刻回家捏死李越祈算了。他明明可以提醒她的,却没有!真是....坏到姥姥家了。

    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陆半夏本来是想拿镜子看看脖子上的吻痕该怎么处理,没想到会看到一条浅色的丝巾,满腔的气愤瞬间烟消云散,心底潺潺流水般柔和细腻。

    用丝巾遮在脖子上,对着镜子露出温柔的笑容,眉眸流转着风情,薄唇微微翘起....

    算了.....偶尔满足一下他的占有欲,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氏大楼,不到一个小时,连扫地的清洁阿姨都知道陆氏董事长的千金即将接手陆氏企业,原本的总裁被调去海外市场,在议论纷纷她是前任秘书长的身份之余,更是各种八卦她脖子的吻痕究竟是谁弄的?

    传闻一直单身的陆氏千金好像是未婚先孕,现在又带着吻痕上班,如何能叫人不想入非非,脑洞大开,各种脑补,根本就停不下来。

    在留学的期间,陆半夏原本就是修的经济管理学,虽然一直没接触过这个行业,单凭她的天资现在掌管陆氏倒也没有那么困难和辛苦,只不过很多资料,人事上需要她多花时间去看去了解。

    午餐的时间,李越祈打电话过来,大概是想要询问她的工作情况,适不适应。陆半夏想到他早上的恶作剧,故意没接电话。

    陆川亲自过来,邀请她一起用午餐,陆半夏迟疑几秒,最终还是答应了。

    对外他们是工作关系,私下他们也算是亲人,这事无论是不是陆氏的人都知道的,她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在去餐厅时,不时有人将目光锁定他们,两位当事人都极其的淡定从容,早已习惯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只是刚坐下点餐后没多久,一道身影翩翩而至,手里还拿着两份木制的食盒。

    陆川看到她眉头一蹙,脸色不冷不热的,一直没说话。

    陆半夏看到她倒是很淡定,像是早就知道她回来一样。

    “我去办公室找你们,秘书说你们在这里用餐。”陆子矜不请自来,很自然的坐在陆川的身边,面含微笑的看着陆半夏:“今天是你第一天到陆氏上班,我亲手做的便当,要是不嫌弃就尝一尝。”

    “谢谢。”陆半夏没有拒绝。

    陆川冷漠的斜睨她一眼,“你倒是有心了。”

    ‘心’字的音咬的格外重。

    陆子矜替她们打开食盒,从容的回答道:“以后能坐在一起吃饭的机会,还不知道有没有,我们三个好像从来都没有单独一起用过餐。”

    陆川睥睨她,想说话,抿唇话还没出口,手机突然响起,大概是工作有事,他起身去僻静处接听电话。

    陆子矜将餐具递给陆半夏,“我们去英国的时间订下来了,两个星期后。”

    陆半夏接过餐具,眸光从她的身上落在食盒里,两素一荤,看起来还不错。她从来都不知道陆子矜这样娇贵的女人还会下厨房。

    “我大概只需要一个星期就能完全掌管公司。”

    陆子矜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李越祈回不回来,陆川永远都没有机会了。”所以,她并不担心陆川和陆半夏会有什么。

    柳眉轻轻皱了下,那陆子矜今天来的意思是?

    “爸将公司交给你,妈很不高兴,但也无能为力。今天我来,一方面是想说股份那边律师办妥了,还有就是爸想让你带女儿回陆家,出国前想要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陆子矜淡淡的开口,看着陆半夏的眼神谈不上热络,但也没有以前那么争锋相对,“到现在你好像只见过阿吾一次,你女儿还没见过她的弟弟!”

    “阿吾?”

    “是小名,大名叫陆吾。”陆子矜解释给她听,“陆川是想要叫他陆无,没有,不存在的意思,我就改成了五口的吾。你看,他是不是很狠?”

    说这句话时,她的眸光是看着不远处正在接听电话的陆川,那目光真的是爱到极致,又恨到绝境。

    陆川沉默不语,对于陆子矜和陆川之间没有她发表言论的立场。

    没有多久,陆川回到座位,三个人吃了一顿不尴不尬,食不知味的午餐。

    陆子矜临走时又特意问了一下陆半夏是否考虑,要带着女儿回陆家与他们吃一顿团圆饭。

    陆半夏想了想,反问:“是邀请我们一家人吗?”

    这一家人,指的不是陆家任何一个人,而是她、李越祈还有小豆芽。

    陆子矜莫名的笑了笑,下意识的去看了一眼陆川,对陆半夏道:“我回去会问问爸的意思。”

    他们四个人的关系,有时想想真的是错综复杂。陆半夏曾经和陆川是一对,而如今嫁给陆川的人却是陆子矜,陆子矜曾经和李越祈在工作上有着无法清理的关系,甚至让他差点和陆半夏终身错过,现在他们却又在一起。

    在回去的路上,陆子矜看着半空中的烈日,不太确定,如今这般算不算是各归各位?!

    回办公室的电梯里,陆川神色深沉,欲言又止,只是刚开口,陆半夏却率先出了声:“表面的恶,不算是真正的恶,可怕的是伪善人,而非真恶人。”

    陆川想什么,她知道。对于陆子矜的厌恶不曾减少,但是她很清楚那个想要自己死的人并不是陆子矜。

    说直白点这么多年陆子矜不过是嫉妒羡慕自己,她一直在和自己比较,一直想要赢过自己,这种人这样的心态在上流社会并不少见。但陆子矜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否则她不爱陆川这么多年,哪怕陆川对她这么残忍。

    一个心里装着爱情,执着不悔的人,不会有害死人之心。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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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李越祈并未亲自来接她,而是司机送她回去。

    李越祈正在陪小豆芽玩,小家伙格外喜欢他,总是腻在他的怀中舍不得离开,一旦李越祈放下她,粉嘟嘟的唇瓣吐着泡泡,咿咿呀呀的似乎在抱怨爸爸不抱自己。

    陆半夏在玄关处换鞋,李越祈将小豆芽交给文姨,走上前,笑盈盈的问:“第一天上班,感觉如何?”

    陆半夏抬眸,瞪了他一眼,不过眸光似是娇嗔。

    “托李先生的福,一个小时内帮我在陆氏打开知名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想到他是故意的,早上自己居然还主动亲他,心里还是有气。

    李越祈伸手握住她的手,笑容撩人:“我有提醒你,我还帮你在包里备了丝巾。”是你自己误解,这就不能怪我了!

    “晚上,睡书房!”陆半夏丢开他的手,去浴室洗澡。

    李越祈脸色一黑,追过去,“你是在开玩笑?”

    陆半夏关上浴室门之前,淡淡的反问一句:“你猜?”

    李越祈:“……”

    他就是想宣布一下主权而已,要不要惩罚这么重,重新在一起没两天就让他睡书房。家里还有一个文姨,他不要睡书房,太丢脸了。

    晚餐的时候,陆半夏也不和他说话,注意力全在小豆芽的身上,一天没见到女儿,她想的厉害,又抱又亲,看的李越祈眼睛都红了。

    他恨不得代替女儿承受她的拥抱和亲亲。

    饭后陆半夏抱了女儿一会就去书房,她和阁下等智囊团还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这一进书房就是三个小时,结束后小豆芽和文姨都休息了。

    李越祈靠在书房的门口,眸光映着灯光,温暖情意绵长的凝着她……

    陆半夏整理好东西起身时他已经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就揽住她,声音低喃:“你忍心让我独守书房?”

    “忍心。”陆半夏极力在压制嘴角的笑意,但还是忍不住的翘起来。

    “小骗子!”李越祈低头亲吻她的鼻尖,“为什么故意对我冷淡,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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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那些同情陆子矜的,我明白,因为她的确可怜(虽然是她自己作的。)但因为同情她,而轻蔑半夏等人的,包括那些对烟儿落井下石的,我只想说,你们真是让我三观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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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16

    第四百零九章: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16

    (“小骗子!”李越祈低头亲吻她的鼻尖,“为什么故意对我冷淡,说实话!”)

    陆半夏眸子一掠,略显惊讶,沉默半响,无奈的叹气,靠在他的怀中,轻声低喃:“怕你分了我的心。”

    以前不管发生什么,在工作上她都可以心无旁鹫,但现在她做不到了,因为再忙,也会想到他。

    工作顺利吗?腿有没有疼?他工作时是不是也会想起自己?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或发个短信....

    李越祈听的心头柔软,抱着她情不自禁的亲了又亲,“……夏夏,明天下午我们去拜祭爸妈。”

    “好。”陆半夏点头,神色算不上低眉顺眼的,但绝对的是温柔缱绻。他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低头就吻上,唇齿教缠,剥夺着她的呼吸,抽离她的理智和清醒。

    陆半夏一点点的回应着他,双手更是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顺着他一起到他的嘴中做客。

    吻着吻着,温情就变了味道,手指开始解衣扣,流连忘返。

    倏地,一声哭叫划破安静的夜,陆半夏一下子回过神来,连忙推开他,“小豆芽哭了……”

    李越祈欣长的身影压过来,想继续:“有文姨……”

    “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陆半夏半推半就,声音喑哑的从喉咙逸出,推开他慌乱的扣上被他解开的衣扣……

    灯光下她的衬衫被解开,肩带也被扯到手臂出,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肩带,宛如白雪的肌肤,红肿的唇瓣,要是如此李越祈还能克制自己,他就真的是有“病”了。

    陆半夏胡乱整理好衣服就要走,李越祈一把将她抓到怀中,非常严肃的问道:“是安安重要,还是我重要?”

    心里惦记着女儿,一秒的犹豫都没有的回答:“安安!”

    李越祈的脸色瞬间黑了,紧抱着就不给她挣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安安重要,还是我重要!”

    “安安。”陆半夏心急的回答,双臂使劲的推他,“你别闹了,她在哭……”

    李越祈气的眼睛都猩红了,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揽到怀中,然后弯腰,干净利落的将她扛到肩膀上,大步流星的走向卧室。

    陆半夏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丢脸的被人扛在肩膀上,尤其是在出书房,去卧室,看到起来哄小豆芽的文姨,没看清楚文姨到底是什么神色,但她的脸已是火烧的一片——红!

    “李越祈,你放我下来,你混蛋!”陆半夏气疯了!

    他不要脸,她还要;再者,他的腿到现在一遇到天气不好,关节就痛,哪里承受得住她的体重,他的腿还要不要了?

    李越祈是把她放下来了,不过是放在*上,一边逼近陆半夏,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健硕的胸膛,在肺部的地方有着明显的疤痕,不难看,多添了几分男人味。

    陆半夏下意识的往后退,“李越祈,你真幼稚,你和女儿吃什么醋?”

    “我就是幼稚,我就是和女儿吃醋,不服?你咬我!”李越祈义正言辞的回答,可见脸皮真的厚成铜墙铁壁了。

    知道文姨现在陪着女儿,陆半夏倒不心急了,看着他那俊颜,一幅很认真的模样,觉得好笑,压着笑意,开口:“谁要咬你,当谁都和你一样,喜欢咬人!”

    她脖子上的吻痕,不就是昨晚被他故意咬出来的。

    李越祈压过来,笑容撩人:“说谎!昨晚你明明‘咬’得我....很舒服。”

    陆半夏:“……”

    “李越祈,你还能更不要脸点吗?”

    “谢谢夸奖,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我会再接再厉!”

    陆半夏:“……”

    “李越祈,你再咬我,明天我就带小豆芽去陆家住。”

    “好,我不咬你,我让你咬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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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半夏下班,刚出了大楼就看到路边停着的车子,不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多久,但想到他就在这里,心头止不住的欢喜。连走向他的步伐都变得勤快与急速……

    李越祈远远的看着她走出办公大楼,在人群中她纤长的身子被职业套装包裹,裙子不算短,但落尽他的眼中,白希的(双)腿交叉行走时,那若隐若现的风景还是让他微微的蹙眉,这样的风景他希望一辈子只有自己看,而不被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窥)探李太太的美好!

    尽管如此,他还是含笑下车,眼见着她就要走到自己的面前,脸色突然不动声色的沉了沉。

    “——半夏。”

    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陆半夏脚步一顿,眼看着与李越祈只剩下几步之遥,她回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的陆川,没说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越祈。

    他的神色没有异样。

    陆川走到陆半夏的面前,眸光与李越祈对视一秒,微不可见的点头算是打招呼吧。眸光还是落在陆半夏的身上,“我想请你们用晚餐!”

    陆半夏瞬间就明白其实陆川是想要和自己单独用晚餐,只不过没料到李越祈会来接自己,他只好无奈的加了一个“们”字。

    李越祈剑眉蹙起,心头不舒服,却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急着帮她做决定。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和祈要去拜祭爸妈。”陆半夏的拒绝的很委婉。

    陆川神色怔了怔,眼底流露出惋惜,“那好,改天再约。”

    陆半夏点头,没有开口,李越祈已经过来牵她的手,不冷不热的丢下两个字:“走了。”

    看都没看陆川一眼,幼稚的哪里有平常在法庭上的冷静,睿智,压根就像是一个大男孩。

    陆半夏不喜欢幼稚的人,但偏偏李越祈的幼稚举动,没有半分的让她讨厌,反而觉得他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总是让她忍不住的翘起唇角。

    很多人都说,男人在自己爱的女人面前就是一个幼稚的男孩子。

    此话,非虚。

    夕阳西下,墓园寂静,繁茂的绿叶光影流离,偶尔有乌鸦的沧桑声划过,让人心头一阵阵的寒凉。

    李越祈一直紧握着她的手,走到墓碑前。

    陆半夏将一束鲜花献在徐百川的面前,李越祈将鲜花献在了沈月的墓碑前。

    “妈,我带夏夏又来看你了,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了很多委屈,希望你不要怪我!”

    李越祈看着沈月的照片,声音真诚的忏悔。

    陆半夏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完美的侧脸沐浴在夕阳之下,格外的好看。烟花易冷,人事易分,转眼间距离上次他们一起来拜祭母亲有三年之久。

    经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们还能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

    陆半夏主动的握住他的手,对沈月说:“妈,他对我....很好。”真的——她在心里补充了两个字。

    我不怨他了,也不怨您....

    李越祈低眸,凝视她的眸光温润如春风细雨,温暖心田。手指揉了揉她的短发,“乖,一边站着,我给妈磕个头。”

    陆半夏温顺的退到一边看着他跪在沈月的面前,咚——咚——咚,磕了结结实实的响头。起身时,额头能隐隐看到一块红印子,陆半夏心想,他这是磕得多用力啊!

    走到徐百川的墓碑前跪下,轻轻的喊了一声:“——爸。”

    李越祈挑眉,走到她身边:“你这是做什么?”

    “给爸磕头。”陆半夏言简意赅的回答,他都给沈月磕头,她这个做儿媳妇的能不给公公磕头吗?

    李越祈薄唇含笑,没阻止她,戏谑道:“你这头磕的可没红包拿。”

    陆半夏抬头瞪了他一眼,在长辈面前还这么没正形。她给徐百川磕头没红包拿,难道他给沈月磕头就有了?

    “——爸。”陆半夏又叫了一声,眉眸温润柔软,看了一眼旁边挺拔的英姿,她和李越祈不一样,不可能说出那么顺口的好听的话,思来想去就说了一句特别真诚的话:“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

    长辈的不就希望晚辈过的幸福快乐么?她会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好的照顾李越祈,与他相守相扶走完这一辈子,非死不离!

    咚—咚—咚,咬牙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个都比李越祈磕的重,起身时白希的额头很明显的一个红印子。

    那三声磕的李越祈的心惊肉跳,想要拉她都来不及,看到她红了一块的皮肤,立刻蹲下心疼的轻轻的揉下,“都说了没红包拿,还磕这么重干嘛?”

    陆半夏是真觉得痛,但是他都那样磕了,这不是故意让她难做么!

    “尽孝心应该是一样的!”

    李越祈哭笑不得,他有他的道理,她跟着争个什么劲?再说,孝心又不是靠磕几个响头就能表达的,要是这样多少人该拿头死命的往地板上撞啊。

    不过,难得看到她如此傻气的行为,欣喜满怀,捧着她的脸颊,在红肿的那块,亲了亲,声音轻柔*溺:“傻瓜。”

    陆半夏抿唇浅笑,心头温暖,凝他的眸光中有着明显的情愫涌动,在夕阳下她的笑容宛如一幅泼墨蜿蜒的画,美轮美奂,深深的烙印在李越祈的心中。

    墓碑上徐百川年轻的容颜有着儒雅的温和的气息,而一旁的沈月,江南女子的柔软美好,两个人眼底的笑慢慢的满溢,像是在感怀这两个人终于走到一起,不离不弃。

    有些遗憾,一生也无法弥补,那么留给某些人去弥补,是不是也算是另一种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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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半夏有将陆子矜的话转告给李越祈,询问他的意思,若他不想去陆家,她不会勉强他,她可以自己带着小豆芽过去。

    李越祈忖思许久,到底决定还是不去了。

    不是他放不下过去,只是不愿意再想起过去的事,也不想看到陆子矜和陆川,陆半夏还是将陆恒当长辈一样的敬重,他做不到。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让半夏为难……

    陆家举家移民,以后见面的机会更少,所以他也不拦着半夏带着女儿去吃这顿团圆饭。

    只是叮嘱半夏要让小豆芽远离陆子矜的儿子,问起原因居然是两个孩子相差几个月而已,要是看对眼怎么办?他不愿意棒打鸳鸯,但要把安安许给陆川和陆子矜的女儿,他难以接受!

    陆半夏:“……”

    李先生先不说陆宁安和陆吾是姐弟关系,就算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他们现在都还是未满一周岁的孩子啊!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李越祈义正言辞:“我是未雨绸缪。”

    陆半夏:“我看,你是间歇抽风!”

    陆氏的工作陆半夏已经能够独立处理,上任以来每一件都处理的很干净漂亮,用实力告诉所有的人,她不是来陆氏当花瓶的!公司的男男女女每次看到陆半夏都是欣赏与崇敬并存,女人羡慕她的独立,干练,男人欣赏她的能力和脾气还有气质,再想想自己家里的太太,叹气——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

    这段时间他们所有人都了解到,原来陆半夏并非像外界传言,未婚先孕,而是一直隐婚,现在更是家庭事业双丰收,人生已经是问鼎苍穹了。

    每天下班都会有一辆车子在公司门口等着她,偶尔能看到车内坐着的男子,虽然没有看清楚模样,可能笃定敢娶陆半夏这样一身光芒的男人,绝对不差。若自身没有足够的强大与优秀,娶了陆半夏,分分钟都会自惭的切腹自尽。

    也有人对陆半夏旁推侧击,想知道她背后那个强大的男人究竟是谁!

    陆半夏从不正面回应,四两拨千斤的岔开话题。他们也只能够根据平常陆半夏在公司的表现,对此男人多加揣测。

    每天午餐是专人送到陆半夏的办公室,没有任何餐厅标志,可以确定是不是外卖,而是有人亲手为陆总准备的。

    陆总外出应酬,包里永远不会少进口的零食和解酒药、胃药等,而且每次应酬结束,都会有人来接。

    还有陆总的衣服虽然是套装,看着没什么特别的,但若细看就能发现她每天穿的衣服都是私人定制,外面绝对买不到。

    根据陆总的秘书“口供”所知,陆总的衣服不是她自己也不是秘书置办,绝大可能就是她背后那个男人一手操办。

    综合种种迹象,他们可以肯定,陆总背后这个男人非贵即富,而且绝对是世纪好男人!!

    陆半夏偶尔能听到办公室里对自己的议论,一笑了之。至于他们夸赞李越祈是世纪好男人,她无法苟同,她只觉得李越祈压根就是世纪无(赖)。

    每晚变着花样来干扰她的工作,有一次在书房差点忘记关摄像头,让阁下和智囊团其他人员看笑话。她生气,对他发火,甚至让他罚站,去面对墙壁。

    李越祈见她是真生气,不恼,也不辩解,乖乖的站在书房的门口,不时的偷瞄书房里的陆半夏,只要陆半夏眼神不经意间的扫过,他就立刻一脸谄媚,可怜兮兮的喊着:“……老婆!”

    陆半夏不理他,继续开会,开完会又要继续处理公司的紧急邮件,等回过神已经是十二点了,她突然想起来他的腿,心倏地疼起来,立刻起身走到书房门口结果没看到他人。

    漆黑的眸子左右捕捉他的声音没看到,猛地又听到他轻哄的声音:“……李太太,你是在找我吗?”

    陆半夏看到他神色不错,精神抖擞的,暗暗的松一口气,“没有。”

    “小骗子,又说谎,明明就是在找我!”

    陆半夏来不及继续否认,已经被他抱起来扛回房间,结果不言而喻,每次都被他压在身下狠狠的欺负。

    之前还指责她工作太忙,没空陪他,陪女儿,现在是谁每晚花样百出的折磨她,一点也不顾及她白天要工作的辛苦。哪怕是平常伙食再好,陆半夏也丝毫没见长肉。

    有时一晚两次不够,早上还会被他闹醒,陆半夏忍不住的问他,“你是射手座吗?”

    射手座的男人,都是(欲)望很重的。

    李越祈摸摸她,亲亲她,笑米米的回答:“我是水瓶座。”

    陆半夏:“……”

    水瓶座的人才不会像你这样纵(欲),水瓶座最重视是精神恋爱,不是(肉)体!

    “夏夏,你一定是处(女)座。”

    “为什么?”

    李越祈低下头咬着她耳朵,轻声道:“因为每次你给我的感觉都像第一次....”

    陆半夏的脸颊顿时红起来,忍无可忍的踹他:“李越祈,你*……”

    “我只对你耍*……”

    陆半夏:“……”

    李先生,你要是一直这么无耻下去,我迟早会被你逼疯掉不可。

    聚餐放在了晚上,陆半夏下班先回家洗澡换了身衣服,文姨早已给小豆芽换好衣服,放进婴儿车里。

    李越祈送她们母女上车,婴儿车放在后车厢,陆半夏抱着小豆芽坐进车子,他弯腰,问:“晚上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有司机在。”陆半夏抱着女儿,眸光看向他,犹豫片刻道:“在家等我。”

    “好!”李越祈喜欢她的叮咛,眉眸间尽是笑意,“早点回来。”

    陆半夏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摇上车窗,要司机开车。

    李越祈看着车子开出小区,从口袋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嘴角含着笑意,声音却是冷的,“太太和小姐已经出发,好好保护她们。”

    经历过这么多事,明知道有人要害陆半夏,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半夏,即便是倾尽全部,我亦要护你们母女一个周全。

    华灯初上,而陆家灯火辉煌。车子刚停下,陆恒就已出来,拉开车门,“来给我抱抱外孙女。”

    陆半夏将小豆芽交给陆恒,下车,司机已经去后车厢拿出婴儿车。

    陆恒很喜欢软糯糯的小豆芽,“我是外公,宝贝还记不记得啊?”

    小豆芽睁大眼睛,看着陆恒,陆恒不笑也不哭,只是眼神一直在寻找什么,好像是找妈妈。

    “安安,我是外公....我们见过面的,外公还送你出生牌的,有没有戴啊?”

    “小孩子戴饰品不太好,我帮她收着。”陆半夏淡淡的开口,伸手从他怀中接过女儿,“让她躺在婴儿车吧,她比较懒。”

    陆恒笑笑,没说什么,亲自推着婴儿车进大厅。

    陆子矜正抱着陆吾在玩,看到他们来,只是淡淡的看一眼,对陆半夏点个头,不冷也不热,不过是多看了一眼陆宁安。

    长大肯定很漂亮,眉眼看得出来是像陆半夏多点。

    陆吾看到姐姐也很是兴奋,挥动着小拳头,咯咯的笑声就没停不下来。

    姚玉从厨房出来,看到陆半夏和陆宁安,露出温和的笑,“你们来了,坐一会,等陆川回来就可以开席了。”

    陆半夏没说话,也没问陆川去做什么了,眸光落在女儿的身上,温柔无比。

    姚玉走过来,看着小孩子,笑道:“真可爱,真像你,长大一定是个大美人。恒,你说是不是?”

    陆恒听到姚玉夸陆宁安笑容更甚:“那是自然,她可是陆家的子孙。”他陆恒的外孙女。

    “我能抱抱她吗?”姚玉问。

    陆半夏迟疑下,点头。

    姚玉笑着弯下腰,双手伸向陆宁安,指尖刚碰到衣服,小家伙非常不给面子的“哇”的一声,嗷啕大哭。

    “怎么了,我的宝贝,给外婆抱抱啊!”姚玉的双手抱住她,头放的特别的低....

    小豆芽平常都是很乖的,从来不哭,哪怕是陌生人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姚玉特别的抗拒,几乎是要哭断气了,小手臂不断的挥舞,然后——

    “啪”的一巴掌甩在了姚玉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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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17

    第四百一十章: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17

    (“啪”的一巴掌甩在了姚玉的脸上。)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陆半夏,她伸手抱起小豆芽,声音平静:“抱歉,安安可能是怕生。”

    虽然是道歉,声音里却并未有歉意!

    姚玉露出宽容的笑,“没事,没事。小孩子怕生很正常,何况小孩子能有什么力气,她可能就是想摸摸外婆的脸。”

    她的宽容不计较,赢得陆恒赞赏的目光,本来嘛,小孩子能有什么力气。

    说也奇怪,小豆芽被陆半夏抱到怀中后就立刻不哭了,豆大的泪珠挂在白嫩的肌肤上,水灵灵的眼睛蒙上雾气,憋着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靠在陆半夏的怀里,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的模样。

    陆子矜抱着陆吾站起来,声音不咸不淡,却有几分挤兑的意味:“也是,不是每个孩子都像阿吾这样不怕生,小女孩就是娇贵些。”

    陆恒蹙眉,想要开口反驳女儿的话,她这不是在挤兑半夏生的不是儿子么!

    陆半夏率先开了口,“我先带安安回房。”

    陆恒点头说好,一会开席会让佣人请她们下楼。

    陆吾看到姐姐上楼,死命的在陆子矜的怀中挣扎,好像也要上楼,陆子矜抱着他,握住他的小拳头,轻哄:“阿吾乖,先让姐姐回房间休息一下,等一会吃饭时候再和姐姐一起玩。”

    话音落地,她看了看楼梯上的背影,眸光缓缓的又转移到姚玉的身上,眸光....深思。

    陆半夏将小豆芽放在*上,立刻卷起她的衣袖,两条白嫩的手臂上没有什么异样。

    她的女儿,她很了解,根本就不怕生,而且也不爱哭,要是没有特别的原因,她是绝对不会哭的。

    姚玉当着陆恒的面要抱小豆芽,她哪怕再不放心,心想着在陆恒的面前姚玉耍不出什么花招,但是小豆芽哭的太奇怪了。

    原本以为可能是姚玉暗自对小豆芽做了什么,使得她哭的那么厉害,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要回房间。现在检查了一下,小豆芽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松了一口气之余,不由的好奇,小豆芽究竟是为什么而哭?

    此刻小豆芽已经完全不哭了,吸着自己的拇指,睁大雾蒙蒙的眸子委屈的看着陆半夏....

    “是不是你故意的?”陆半夏真的很怀疑,可惜小豆芽还不会说话,而且她这么小,又是第一次见姚玉,应该还不至于....

    将她的手指从口中拿出来,小豆芽咿咿呀呀的,说着她听不懂的言语。

    陆半夏拿湿巾擦干她脸上的泪水,还有流出来的口水。手指无意间划过她的皮肤,小豆芽咯咯笑起来,水雾的眼眸逐渐清晰起来,委屈,一扫而空。

    看到她笑了,陆半夏的心就软了。

    恰巧李越祈打电话过来,询问她和女儿,陆半夏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的李越祈沉默许久,低低的笑起,一字一顿的说了四个字:“干、得、漂、亮!”

    陆半夏:“……”

    李先生,你的重点不应该是在你女儿大哭上?

    聊闲两句,佣人敲门请她和小豆芽下楼用餐,少爷已经回来了。

    陆半夏抱着小豆芽下楼,陆川身穿休闲的白色的t恤,没有任何的图案,简单大方,因为他的身材极好,隔着衣服都能看到健硕的腹肌,休闲裤包裹着笔直的两条大长腿。

    看到陆半夏怀中的小豆芽,一贯冷硬的轮廓顿时柔软起来,薄唇含笑,张开双臂:“安安,给舅舅抱抱。”

    小豆芽看到帅哥,立刻喜笑颜开,已经半个身子都探过去,意思很明显。陆半夏就算是不想,也不行……

    陆川抱着小豆芽,眸光温和,浅浅的笑,好像是把小豆芽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了。哪怕是小豆芽伸出小爪子挠着他的脸颊,也丝毫不生气,反而笑容愈甚。

    陆子矜抱着陆吾坐在沙发,看到陆川一脸笑意的抱着小豆芽,眸光*溺,顿时心头酸涩涌起.....

    陆吾出生到现在,陆川从未抱过他,从未....

    偏偏陆吾看到小豆芽就兴奋的不得了,身子一直在陆子矜的怀中挣扎,双手伸向小豆芽,似乎很想和姐姐一起玩耍。

    “——阿吾。”陆子矜紧握住他的双臂,眸光一愣,第一次冷声呵斥自己的儿子。

    陆吾被陆子矜严厉的模样吓到了,不敢再闹腾,憋着嘴,小心翼翼的眸光看着她....好像是懂得她的意思....

    陆半夏怎么会注意不到这边的情况,伸手从陆川的怀中抱回小豆芽,“让我抱,这丫头太闹腾了。”

    陆川眸光漆黑,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神色不明的陆子矜,对陆半夏说话,声音淡淡的:“闹腾好,长大了活泼可爱,讨人喜欢。”

    陆半夏没有接话,抱着女儿走向餐桌。

    晚餐并没有受到之前的插曲影响,无风无浪。只是吃饭的时候陆吾非要在小豆芽的旁边,这样也就造成了陆半夏旁边是小豆芽,小豆芽旁边是陆吾,陆吾旁边是陆子矜。

    陆川和姚玉坐在另一边,陆川独自坐在主位。

    陆子矜不管是低头还是抬头都能看到陆半夏与她的女儿,尤其是对面一直看着小豆芽的陆川....眸光前所未有的温柔。

    这顿饭吃过,再过三天,陆恒他们便要前往英国,饭后陆恒自然是想多留陆半夏一会,好好的说一会话。

    两个孩子交给了家佣照顾,陆半夏和陆恒、陆川、陆子矜在书房,姚玉在吩咐佣人的工作....

    聊了一会,陆子矜去洗手间,陆恒要去吃药,书房里只剩下陆半夏和陆川,茶香四溢,夜半静谧,沉默许久,陆半夏打破了安静,“……现实无法改变,为什么不尝试接受?孩子是无辜的。”

    即便她再不喜欢陆子矜,陆吾终究是陆川的孩子,她不希望终有一天陆吾成为第二个陆半夏!

    陆川眸色沉重,凝视她好一会,缓慢开口:“多给我一点时间。”

    他也想接受这个孩子,但一下子是接受不了,只能靠时间慢慢来....

    陆半夏听到他的话,神色有一丝的轻松,“我祝你新的生活一帆风顺,心想事成。”

    陆川勾动唇瓣半天,终究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新的生活里没有她,风顺不风顺的他还会在乎吗?他想要的,从来只有她,这心事会成么?

    沉默,相对无言,唯有清香的茶水划过喉间,解脱胸前的沉闷与无奈。

    蓦地,嚎啕大哭打破了陆家的安静,陆半夏神经一崩,二话不说,立刻起身朝着卧室里走,陆川怔愣一下,紧追其后。

    陆半夏刚出书房的门,就看到陆子矜从洗手间出来,想必也是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紧张不已:“发生了什么?”

    “不清楚!”陆半夏回答她的时候脚步不曾停下,率先走到最前面。

    这回哭泣不已的是不是小豆芽,而是陆吾,哭的脸色涨红,眼泪不断的往下流。姚玉抱起陆吾,不断的哄着他,都没有办法。

    陆半夏进来看到不是小豆芽哭,心底松了一口气,余光撇了一眼姚玉怀中的陆吾,眉头深锁,走上前抱起小豆芽。

    小豆芽食指含在嘴巴里,天真无邪的眸光里不染一丝尘埃,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陆半夏.....

    陆子矜进来看到陆吾哭的这般厉害,立刻心疼起来,“怎么回事?”

    姚玉说:“没事,没事……”

    “是小小姐打了小小少爷....”旁边的家佣出声,话还没说完,姚玉冷眸瞪了她一下,疾言厉色的呵斥:“闭嘴!胡说八道什么,小孩子之间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眸光看向陆子矜,宽慰:“没什么大不了的....阿吾没什么事。”

    这一唱一喝,倒是无形之中将陆半夏和小豆芽挤兑到墙缝里去了。

    陆子矜眸光看向陆半夏与小豆芽,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不愧是你陆半夏的女儿!”

    陆半夏敛眸,冷冽的眸光迎上她,“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陆子矜抿唇,声音冰冷:“你讨厌我就罢了,现在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利用,你是不是无耻的太没底线了。我们都已经退到这一步,即将要背井离乡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们吗?”

    言下之意,小豆芽打陆吾这一下是陆半夏教的....

    陆半夏冷冽的眸子沁着寒意,面对陆子矜的指责没有解释要解释的意思,“既然如此,你们最好明天就走,再拖几天,难保我会连你们的命也一起……”

    “——半夏!”陆川蹙眉,出声。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但他绝对相信半夏不是如陆子矜所说的那样,否则今晚她也不会来了。

    陆子矜眸光看向陆川,笑的更讽刺:“你着急什么?就算她要逼死我们,我们不也只能认栽!”

    陆川看着她的眼神,厌恶,显露无疑。

    陆半夏神色沉静,淡泊如初,抱着小豆芽转身就要走,恰巧陆恒听到动静,走过来,察觉到气氛不太对,沉声:“怎么回事?”

    “没什么....”陆半夏的声音平静没有波澜,看向陆恒说,“三天后你们离开,我就不去机场送了,免得出了什么意外又往我身上泼脏水。还有——”

    声音顿了下,回头看陆子矜和姚玉的眼神变的犀利和无情,“我生的女儿,我了解,真正利用孩子的人,就不怕下地狱么?!”

    每一个字都冷漠至极,在陆恒沉了脸色,还没来得及说话,陆半夏已经抱着小豆芽从他的身边走过....

    “半夏……半夏……”陆恒连叫了几声,她却连头都没回一个,扬长而去。

    陆恒扭头瞪着陆子矜,“你是不是想气死我?非要搞得陆家乌烟瘴气你就高兴了?!”

    “——我”陆子矜欲要张口解释,陆恒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完全不听陆子矜的解释,转身就走。

    陆子矜的脸色变得惨白....她没有想到现在只是陆半夏的一句足以让陆恒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话,甚至不愿意听她的解释。

    陆川眸光冷冽,鄙夷的扫过陆子矜,薄唇紧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转身就走,连陆吾都没有多看一眼。

    她怎么不明白,她做的越多,只会让他更加讨厌陆吾,更加无法接受陆吾的存在....

    房间里只剩下陆吾的哭声,在逐渐低下来,否则真像是一个大冰窖,冷的让人无法呼吸。

    司机在外面等着,一看到陆半夏走出来,立刻下车,拉开车门,等她们上车,关车门,上车发动引擎,驱车离开。

    小豆芽打了一个哈欠,乖崽崽的靠在陆半夏的怀中,眼泪汪汪的,似乎很困了。

    陆半夏摸了摸她的头,亲亲脸颊,声音柔软:“我相信我的女儿心地善良。”

    能让陆吾哭成那样,她相信小豆芽绝对做不到。因为小豆芽除了不哭不怕生,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懒!

    懒得每天就是吃吃睡睡,除了见到她爸爸,对其他任何都是一幅我不想理你,除非你长的非常帅。

    她这么懒,怎么会打到陆吾哭的那么厉害....她们想要往自己和小豆芽身上泼脏水,也要看她陆半夏愿不愿意接!

    李越祈打电话过来,问她们怎么还没回来,陆半夏说已经在路上了。

    切掉电话,小豆芽已经在她的怀中睡着了,陆半夏眸光看向窗外,眉头轻蹙,眸底的光深谙隐晦。

    ****

    陆吾终于不哭了,因为哭到睡着了。卷翘的睫毛还沾着晶莹的泪水,可爱又可怜。陆子矜从姚玉的怀里接过陆吾,抱在怀中,轻轻的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

    对于陆吾的哭,她是真的心疼了....

    将陆吾放进婴儿*里,盖上被子,湿巾小心翼翼的擦去他的泪水。

    姚玉站在一旁,压低声音安慰她:“没事的....再过三天我们就离开国都,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阿吾了。”

    陆子矜的神色沉静,看着儿子的眼眸里流动着心疼,手指轻轻的拍着他的身子,温柔的不像话。

    眸光没有看向姚玉,低低的声音却是足够的冷漠与无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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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18

    第四百一十一章: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18

    (眸光没有看向姚玉,低低的声音却是足够的冷漠与无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什么?”姚玉神色一惊,眸光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好像是没听清楚她说什么。

    陆子矜缓慢的抬头,眸光看向她,手主动的握住姚玉的手腕,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只见姚玉一言不发,脸色却变了色。

    “这枚戒指你已经很多年没戴了。”说着,拇指轻轻的划过钻石表面。

    “……小心!”姚玉一惊,连忙拂开她的手。

    若不是她反应及时,针早已扎在陆子矜的指尖上。

    戒指的一个缝隙凸细长的针,不算很长,尤其是在晚上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哪怕是伤到人,也不会留下任何的伤痕……

    一开始她也以为小豆芽是真的怕生所以哭,可之后她看到姚玉手上的戒指,再回想到姚玉要抱小豆芽的时候故意把头放低,她是故意要设计被小豆芽打了一巴掌。

    “我只是心血来(潮)……”姚玉开口,试图否认。

    “我不管你是心血来(潮),还是心有不甘....”陆子矜冷淡的打断她的话,认真说道:“现在我已经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一切,我不想再永无休止的和陆半夏争下去....现在回想起来,这么多年我不但没赢过她,还没有一天是快乐的。现在我只想离开这里,不想再见到她。”

    姚玉知道再解释也没有用,索性就默认了,她是故意的....

    “子矜,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受了这么多年苦,现在为什么又是我们走?偌大的陆氏都交给了陆半夏?凭什么?她根本就不是陆家的孩子,她不配做陆氏的女主人!陆氏的真正主人应该是你……”

    “——妈!”陆子矜的声音满载着无奈,眼神看着姚玉,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孔,突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以前是她一个劝自己,不要再和陆半夏为敌,现在处处挑起争端的为什么也是她?

    为了制造争端,连自己和阿吾都可以利用!

    “陆半夏已经把股份转到阿吾的名下,百分之三十,不少了。即便是阿吾一辈子什么都不做,也足够他挥霍了。”更何况,他们不是一无所有,现在陆川掌握着陆氏企业海外的所有权,等两年阿吾长大点,她也可以回公司,相信只要她和陆川一起努力,他们在海外的事业不会比现在的陆氏根基差。

    “呵……不少,也不多,不是吗?”姚玉冷笑一番,眸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说穿了,你是因为不想让陆川再恨你!为了那个男人,你就甘愿这样妥协,你怎么就这般的没出息,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的位置。”

    “我知道。”陆子矜回答的干脆利落,“我已经嫁给陆川,我只想要和他、阿吾好好的过一辈子,他不爱我,没关系,只要他这一辈子是在我的身边就足够了!妈,我想我真的不了解你....你现在为了打击报复陆半夏连阿吾都可以伤害。他可是你的亲外孙,你是怎么狠得下心的?”

    “……我!”

    “你别说不是你做的....”陆子矜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一把抓起陆吾的手,将衣服卷起,在白嫩的肌肤上,有一大块红色的淤血,看的格外刺目,“他还一个没有满周岁的孩子,你到底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姚玉紧抿着唇瓣,脸色显得异常难堪.....

    陆子矜温柔的放下陆吾的手,将衣服放下来,眸光看向姚玉,心底是恨她伤害阿吾,但想到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又恨不下去。

    “妈,我能想到的事,陆半夏那么聪明,她不可能想不到!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彻底惹恼了陆半夏,我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妈,趁爸的心现在还在你身上,收手....等我们离开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相信只要我们现在离开,陆半夏即便是知道后也不会对我们做什么,她对爸还是有所忌惮的。”

    姚玉琥珀色的眸子,有什么在缓慢的沉淀,沉默许久,薄唇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反正三天后我们就必须离开国都,她又不来送我们,我还能做出什么?”

    “妈,答应我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我们去一个没有陆半夏的地方,开始的新的生活!有我,有阿吾,还有爸,我们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陆子矜握住她的手,有些不敢相信她,因为现在的这个姚玉变得很陌生,她真的很怕再发生什么意外。非常真诚的乞求她,“答应我,好吗?”

    “好。”姚玉眸底的阴戾逐渐散去,眸光温柔慈爱的看着陆子矜,“是妈妈不好,不该伤害阿吾来报复陆半夏!我保证以后什么都不会做,我们一家人在英国会开开心心的生活!”

    陆子矜如释重担,露出清浅的笑容。

    她这样劝姚玉不是为陆半夏,而是为姚玉着想。陆半夏的性子,她比谁都了解,慈悲的时候很慈悲,心狠起来,绝对的心狠,谁也不给情面。

    之前自己一直在挑战她的耐心,她也不过是看在陆恒的面子上不与自己计较。虽然现在她们看似和平,但其实心里对彼此都是同样的厌恶彻底。

    今天她离开的那句话,意有所指。

    若是再发生什么,她绝对要人下地狱!

    现在陆恒对她们母子已不复当初,她不能再和陆半夏斗,也不能让爸对妈失去信心和心里的愧疚....

    姚玉的行为让她诧异,但当下她也只能顺着姚玉的计划往下走,因为不管怎么说姚玉都是她的母亲,养育她成人,为她吃了太多的苦。

    只是私心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她们能够顺顺利利的去英国,一家五口可以过上安稳无忧的日子。

    陆子矜是为了陆川有心避开所有的风波,但很可惜,事与愿违。

    她一心渴望与陆川的平静生活,注定此生无望,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没有留给她丝毫的准备。

    等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这一生,除了陆吾,原来,她什么都没有....

    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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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在陆家后来所发生的事,陆半夏并未告诉李越祈,不是存心隐瞒,只是不想让他心里添堵,或是担心。

    反正三天后他们五个人会离开国都,而且她也不用去送机,尽管之后陆恒打电话,委婉的表达想要她来送机的意思,陆半夏则是用公司事情太多,小豆芽要打预防针,李越祈要上庭来搪塞过去。

    无风无浪的三天一晃而过,陆半夏让秘书给自己腾出半天的行程,上午李越祈要去上庭,她和文姨带小豆芽去打预防针。

    虽然李越祈有想要让楚冰炎过来的意思,被陆半夏拒绝了,之前自己的事给楚冰炎添了不少麻烦,小豆芽的事还是不麻烦她了。

    更何况,孩子是找专门的儿童医师她会比较放心。

    清早,陆家在慌乱忙碌中进行,陆半夏这边却非常的惬意。因为李越祈今天要上庭,昨晚有保存实力,陆半夏没有被折腾的死去活来,早上起来心情也随之好起来。

    文姨很勤快,一早就给他们准备好早餐,陆半夏的鲜榨芒果汁,李越祈的黑咖啡不加糖,还有小豆芽的牛奶。

    李越祈已经换好衣服,白色的衬衫扣到第二个,衣袖的扣子也没扣,整个人显得轻松闲适,慢慢的轻啜着味道香浓的黑咖啡。

    陆半夏坐下,看到他一点也不着急,轻声道:“今天的案子好像也没那么棘手!”

    李越祈挑了下眉头,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嘴角的笑意愈浓,“……哦,李太太这是在抗议我昨晚的留有余力!”

    陆半夏脸色一红,余光瞥向在厨房的文姨,压低声音:“我可没这么说!是你想歪了……”

    “是吗?”声音低低的,邪魅无比,些许是不想惹恼她,李越祈亲密的探过身子,唇瓣贴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要是我赢了今天的案子,你今晚帮我那个……”

    那个....每个男人都想要体会的快乐,但不是每个女人都愿意做,陆半夏便是其中之一。不管之前李越祈怎么在(*)上(诱)哄她,她死都没松口。

    虽然李越祈为她做过,感觉真的是没有办法用言语形容的愉悦,但可能是心理的问题,陆半夏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尺度....

    “你当我傻?”陆半夏斜睨他一眼,他从入法律界可是没有失败的记录,她不相信他会输官司!

    李越祈薄唇勾起,笑容深意:“今天这个案子是二审。一审被判有罪,入狱二十年,而我今天是要打‘无罪’辩护!”

    陆半夏敛眸,眉头已皱起来。一般一审判的这么重,二审顶多打减刑,能赢的几率都并不大。若不是有经验或是有把握的律师,这样的案子一般没有人敢接,而李越祈居然是打“无罪”辩护,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几成把握?”

    “我从来不会在开庭前在心里衡量一个案子的输赢!”李越祈放下咖啡杯,笑米米的:“所以和我打这个赌,你有赢的机会!”

    说来说去,他还是希望陆半夏接受这个赌注。

    陆半夏还是直白的拒绝:“我不要,你输了和赢了对我都没好处。这么亏本的买卖,我不会做。”

    李越祈叹气:“这才几天,已经开始无歼不商。”

    “谢谢夸奖!”陆半夏喝果汁,看了下时间,提醒他:“你是不是该出发了?”

    “我先松你们过去。”

    “不用,文姨会开车送我们。”陆半夏起身。

    李越祈喝完咖啡,站起来,她纤长的手臂已经伸过来,为他扣好扣子,打上领带,整理衣领后,又亲自为他扣好衣袖的扣子。

    “祝你好运。”陆半夏抬头,眸光与他对视,温暖与甜蜜在心田弥散。

    “就这样?”李越祈将眉头挑的很高。

    “还想怎么……唔……”

    话音还未落,李越祈一只手揽在她的纤腰上,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捂住小豆芽的眼睛,低头吻住她的唇瓣....

    陆半夏瞳孔微微放大,想挣扎,又担心弄皱他的衣服,而且他吻的很深情,深情到让她心醉....

    直到李越祈口袋里的手机嗡鸣,陆半夏的舌尖都发麻,李越祈恋恋不舍的松开她,末,还用鼻尖轻轻的在她的小鼻头上亲密的蹭了蹭,“算了,不强迫你……我帮你也是一样的。”

    陆半夏听到前半句心底很感动,正犹豫要不答应他算了,听到后半句,之前的犹豫瞬间被扼杀在摇篮里,粉拳砸在他的胸膛上:“……你真*。”

    李越祈笑的更大声,放开她,拿起外套,“我真该走了。”

    小徒弟的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再不下去,他该上来了。

    陆半夏送他到门口,李越祈握着她的手,恋恋不舍的模样,这几乎是每天早上都会上演的画面。

    陆半夏就没见过这么恋家的男人,真的是除了公司,哪里也不去。以前工作还有些应酬,现在他是一个应酬都没有,全推了。

    她不知道的是,他不是恋家,只是恋她!若是这个家里没有她,他大概连回来的(欲)望都没有....

    李越祈离开后,文姨这才从厨房出来,敛笑没成功,到底是忍不住的笑了....

    陆半夏耳根子有点烫,暗暗的叹气,自己的脸差不多也被他丢尽了。

    陆家用过早餐,陆恒让姚玉给家佣遣散费,留下两个家佣看房子,每月的薪水会直接进他们的账户。

    需要的携带的行礼,早已派人送去机场托运。

    住了这么多年的地方,说走就走,陆恒的心底到底是舍不得的....走出陆家大门,回头看着外表算是古老的别墅,内里却是奢华辉煌。

    他的一生都在国都,没想到临老却是要去国外定居,真不知道是一种幸福,还是不幸。

    陆川将随身带的公文包放进了后备箱,关上,眸光看向陆恒:“爸,我们该出发了。”

    陆恒点头,看了一眼手腕的表,犹豫片刻道:“……你再给半夏打个电话!”

    言下之意,还是希望半夏能来送送。

    陆川点头。

    陆子矜抱着陆吾上车一辆车子,姚玉和陆恒上一辆车,陆川毫不犹豫的上了陆恒的车子,副驾驶的位置。

    可想而知,他对陆子矜的排斥,有多深。

    陆子矜知道他还在为三天前的事生气,也不解释。一边是丈夫心爱的女人,一边是她的亲生母亲,该怎么选择?

    毋容置疑。

    陆川给陆半夏打电话的时候,她们刚出门要去给小豆芽打预防针,早已预约好,不可能推迟,之后她还要赶回公司主持一个会议,真的无法分身来送行。

    陆恒在听到陆川的话后,暗暗的叹气....看样子半夏对她们还是心怀芥蒂。

    姚玉见他神色落寞,手挽着他的手臂,主动宽慰道:“别难过....半夏不是说了,每年都会抽空来看我们的!现在她支撑公司,要照顾孩子,忙的抽不开身实属正常。”

    陆恒深呼吸一口气,像是要将胸腔的闷气全部吐纳出去,可惜...未果。

    车子急速的往机场奔驰,车内的人都沉默不语,姚玉一直手挽着陆恒的手臂,薄唇似乎含着若隐若现的笑意,丝毫都没有为离开生活多年的家乡而觉得离愁。

    琥珀色的瞳孔里有什么急速的划过,快到心思恍惚的陆恒没有捕捉得到。

    距离班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陆川突然发现自己有东西忘记带,起身就要往候机室出口走。

    “陆川,你去哪里?”陆子矜看到他起身,连忙将陆吾交给姚玉,追上去问。

    陆川的步伐一顿,回头看她,不冷不热的回答:“我忘记一样东西,现在要回去讨。”

    “很重要吗?”陆子矜抿唇,眸光诚然:“要是不重要,可以等以后回来拿,或到英国让佣人快递过来。”

    “很重要,我等不了那么久。”陆川言简意赅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陆子矜的眼帘一颤,不由自主的咬唇,心都揪起来了。她承认,她在害怕....害怕陆川后悔不愿陪她去英国....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他要迫不及待的去拿?

    只剩下一个小时,从机场到陆家需要30分钟,一来一回时间虽然是刚好,但总会有意外,哪怕车速开的再快,只怕也来不及....更何况现在是车流量高峰,他真的赶的回来么?

    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上,陆川问:“他去干嘛了?”

    “他说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丢家了,要回去拿。”陆子矜说话时,声音轻飘飘的,神色恍惚,满心的不安与恐惧。

    右边的眼皮,不断的跳着。

    左眼跳财,右眼跳祸....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还是....他根本就不会回来呢?

    坐在一旁的姚玉,腾出手拍拍她,轻声安慰道:“没事,他不就是去讨个东西,要是真来不及,我们可以改坐下一班飞机!”

    陆子矜没有看她,也没说话,只是从她的怀里抱回陆吾,收紧抱进儿子,心底不断的在祈祷:陆川,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和阿吾....

    请你一定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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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分钟后,距离飞机起飞只剩下二十分钟,陆川还是没有回来。

    姚玉去了洗手间,陆子矜等了一小会,坐不住,将陆吾交给陆恒抱着,借口去洗手间。

    陆子矜一边走向洗手间,一边拿出手机,欲要拨陆川的电话。

    转弯处,熟悉的声音低低的传来,让陆子矜倏地停下脚步。

    “他已经回去了,你们可以动手。另外陆半夏那个践人那边,你们绑架她后给姓李的打过电话,确认拿到钱后就可以让她们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对,我要他们一家三口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息……”

    声音冰冷的宛如从地狱传来.....

    若不是亲眼看到,陆子矜根本就无法相信自己耳朵听的,刚才那么残忍,冷血的话真的是她的妈妈说的?

    那个温柔,隐忍又宽容的姚玉?!

    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撞到身后的人,对方愤怒的骂道:“乱退什么?你撞到我了……”

    “对、对不起……”她惊慌失措的道歉,顾不得被自己撞到的人,眸光看向姚玉,很显然,她已经看到陆子矜了。

    脸色瞬间一变,下一秒就挂掉电话,上前抓住陆子矜的手就将她拖向最近的孕妇婴儿休息室,里面空无一人,她关上门,反锁。

    回头看向陆子矜,神色阴冷,“你都听到了?”

    陆子矜呆呆的看着她,失神许久,声音艰涩,颤抖不已:“你找人去绑架陆半夏?你还要杀了她?杀人是要坐牢的,你是不是疯了?”

    她曾经也是炙手可热的律师,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做违法的事是需要被法律制裁的。

    虽然一开始她也罔顾法律的精神和公正,但后来和李越祈在一起工作久了,她逐渐开始明白法律是一件很神圣而庄严的存在,是不允许任何人侵犯和挑战的。

    姚玉深呼吸一口气,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子矜,你听妈说....只要我们坐上飞往英国的飞机就不会有任何事,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有人会欺负你,陆半夏再也不会威胁到你的利益,陆家的一切都是属于你和陆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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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19

    第四百一十二章: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19

    (姚玉深呼吸一口气,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子矜,你听妈说....只要我们坐上飞往英国的飞机就不会有任何事,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有人会欺负你,陆半夏再也不会威胁到你的利益,陆家的一切都是属于你和陆吾的……”)

    “不是的……妈,不是这样的……”陆子矜不住的摇头,慌乱而恐惧的眼神看着姚玉,“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样做,爸爸知道他是不会原谅你的……妈,杀人是要坐牢的,我曾经是律师,我比任何人明白,你是逃不掉的....陆半夏真的死了,总统阁下、夫人,刑天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

    “只要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妈做的很干净,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姚玉神色沉静,此时此刻她心底也有些慌,原本的计划很完美,但没想到现在会被陆子矜听到。“子矜,妈妈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和阿吾……妈妈这一辈子都活在沈月的阴影下,你这一辈子都活在陆半夏阴影下,难道你还要阿吾一辈子都活在陆半夏的那个野种的阴影下吗?”

    陆子矜神色微怔,眸光中浮动着不可置信,看着姚玉,心冻成冰。

    姚玉见她好似动摇了,接着说下去:“……子矜,你要相信,妈妈是不会害你的,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

    ——他已经回去了,你们可以动手。另外陆半夏那个践人那边,你们绑架她后给姓李的打过电话,确认拿到钱后就可以让她们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对,我要他们一家三口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息……

    冰冷无情的话从脑海里一闪即逝,陆子矜打了一个激灵,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她,“不是,你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我,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你要是真的为了我,你就不会去害陆川....你不但要害陆半夏,你连陆川都不放过!”

    姚玉没有想到那句话她也听到了,脸色有些慌,“——子矜,你听妈妈说……”

    “——不!”眼见着姚玉要靠近自己,陆子矜本能的往后退,“我不想你再说那些谎话骗我....你明明答应我不会再做那些事了,你一直都是在骗我,你根本就没想过要放过她们,你根本就不想去英国....是你自己想要做陆氏的女主人.....”

    陆子矜的情绪很激动,姚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劝阻她,双手在半空中僵硬着.....

    话音落地,陆子矜侧身就从她的身边走过去,姚玉一惊,连忙拦在她的面前,紧张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去找陆川!”

    “不,你不能回去!”姚玉坚决的摇头,不让她穿过自己身后的门。

    “你要害死全世界的人我都不想管,但是我不会让你伤害我的丈夫!你让开!”陆子矜平复自己混乱的情绪,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回去找陆川,她不可以让陆川有事!

    “子矜,他的心里只有陆半夏,没有你和孩子....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爱....”

    “值不值得是由我说得算,不是你啊!”陆子矜尖锐的打断她的话,一想到陆川可能有危险,心揪成一团,好像快要死了。“你真的是疯了....那个男人是你亲外孙的父亲,你害死他,有没有想过以后阿吾要怎么面对你,你要我怎么面对你啊?”

    “……子矜,我……”

    陆子矜完全不想和她再争辩下去,浪费时间,她要去找陆川,她要去找他。

    姚玉担心她会破坏自己的计划,坚决拦在她的面前不让她离开,陆子矜为了陆川,决心是要回去,两个人互不相让,有了肢体的碰撞,纠缠在一起。

    陆子矜大概是年轻,一心担忧陆川的安危,力气没收住,将姚玉推撞到椅子上,跌坐在地上,一时没有站起来。

    “——子矜。”姚玉抬头,双眸充满渴求的看着她,乞求她不要回去。

    陆子矜看到姚玉趴在地上,因为争执,盘起的头发散落下来,衣服也扯裂,狼狈不堪。

    这一生,哪怕再贫瘠,姚玉也不曾有过此刻的狼狈。

    陆子矜有一秒的动摇,想要上前扶起她,可是一想到陆川会有危险,这份动摇在陆川的安危面前荡然无存.....她不会出卖自己的母亲,但也不会帮着她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对、不、起。”一字一顿,沙哑的嗓音颤抖着,下一秒,她干净利落的开门,狂奔出去。

    “子矜……陆子矜……陆子矜……”姚玉坐在地上朝着空荡的门口喊了好几声。

    只可惜.....陆子矜连头都没回一下。

    她的心,早已朝着陆川飞奔而去.....

    陆川下车,空荡的屋子没有一个人,剩下的两个家佣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无暇理会,急匆匆的往楼上走。

    直奔自己的卧室,推开而入,径自走到*边,拿开枕头,不在。

    漆黑里有着急切,那个东西对他很重要,他一定要找到。

    电话在口袋里不断的嗡鸣,陆川只顾着找自己的东西,扫了一眼手机见是陆子矜的号码,眸底划过一丝不耐烦,随手就将手机丢在*上,弯腰时不经意间看到在*头和*头柜的缝隙间,似乎有什么东西。

    将*头柜挪开,捡起地板上的东西,陆川一直紧绷的脸色终于有了丝丝笑意。

    黑色绳子编织的项链,挂坠的价值也就几百块的盘坐弥勒佛,笑口常开的模样。

    “弥勒”是梵文maitreya的音译简称,意思是“慈氏”。据说此佛常怀慈悲之心。

    这个项链是他被沈月领进陆家第一年,陆半夏生日的那天,亲手编织送给自己的。

    那时她说:既然你不知道自己哪天生日,那每年就和我一起过生日。生日快乐,陆川!

    明明是她的生日,他却什么都没准备,她反而是送了自己人生第一次收到的礼物。

    这么多年,这条项链除了洗澡,他都是贴身带着,今天早上他明明记得放进自己口袋的外套里,怎么会掉在缝隙里。

    奇怪!

    手机疯狂的在震动,陆川知道是陆子矜在催自己,心头虽然不舒服,但想到找到项链,那抹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

    小心妥帖的将项链戴在脖子上,扣好衬衫的扣子,以防再次弄丢了。

    弯腰要去拿手机,指尖还没触及到手机,陆川看到*上似乎多了一道黑影,欲要回头时,电光火石之间,有什么硬物狠狠的击中了他的后脑。

    几乎来不及细想究竟什么事,陆川整个人“嘭”的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阴冷的黑影手里紧握的棒球棒丢在地上,接着将大桶大桶的液体泼在陆家大宅的每一个角落……

    空气中有着浓郁的汽油味,与死亡的气息为舞……

    手机,孤孤单单的在房间里嗡鸣。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陆子矜不断的催促着司机快点,一边不停的拨着陆川的手机,心里不断的祈祷,他能接的电话。

    只可惜,一直没有人接。

    苍白无色的脸颊上缓慢的渗出了豆大的汗水,顺着漂亮的玉颈缓缓流进衣领中。

    打不通陆川的号码,陆子矜咬唇,犹豫片刻,终究忍不住的去拨陆半夏的手机.....

    她厌恶陆半夏,却未曾想过要陆半夏死,更何况,陆半夏真的出了什么事,一切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这么多年,她从未像此刻这般的渴望陆半夏不会出什么事....

    此刻的陆半夏与文姨刚到医院,陆半夏抱着小豆芽下车,诊所的车位满了,文姨要去找停车位。

    这家儿童诊所在国都是出了名的,不管贫穷富贵,皆是平等对待,只不过有一个规矩,每天只接待200个病人。

    提前一天领取号码牌,第二天凭着号码牌看病,情况特殊的可以优先处理。这个“情况特殊”不是指有权有钱,而是看孩子的身体状况,有些很严重的,医生会优先诊治。

    小豆芽是早产儿,又差点溶血死掉,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经常感冒发热,陆半夏听人说这个诊所的医生很负责,从不乱用药,便一直安排小豆芽在这边看病,连预防针也要这位医生给小豆芽注射。

    陆半夏的号码牌是托人拿到的,是前八位。前面的第七位已经进去了,她抱着小豆芽坐在门前的椅子上等着护士喊号码。

    小豆芽喜欢睡懒觉,虽然被文姨给弄起来穿衣服,喝牛奶,此刻依偎在妈妈的怀抱中,打着哈欠,任由周围的怎么夸自己漂亮,可爱就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手机在响,陆半夏腾出一只手拿出手机,看到陆子矜的名字,柳眉微微的蹙起,迟疑着,没有接电话。

    “八号,八号可以进来了……”护士走出来喊号,七号已经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陆半夏本来是想接,但小豆芽打预防针更重要些,更何况陆子矜打电话给她,应该也没什么好事,不接也罢。

    按了拒听见,手机调成静音,抱着小豆芽起身:“我是八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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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严肃穆的法庭上,此刻正是检控官在传召证人,李越祈坐在位置上,神色清冷,锐利的眸光没有在家中的温柔与*溺,沉静,犹如神秘的大海,伺机而动的猎豹,就等着猎物出现,凶猛,阴狠的扑上去咬住猎物的致命处。

    手指在桌面上没有节奏的轻敲,忽而旁边的徒弟,接了一个电话,转身低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顷刻间李越祈的脸色一变,连正在审讯的案子都顾不得了,在法官的面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跑出了法庭。

    “李律师……”

    “辩方律师……”

    “……”

    旁观席上传来一阵喧哗,大部分都是为了一睹李越祈在法庭上的风采,因为他这次的案子非常的棘手与挑战性,所有人都在关心着他能否继续维持自己不败的荣耀。

    岂料,他会突然这样离席而去……

    李越祈的徒弟起身,面对面色铁青的法官,镇定不惊的提出了暂时休庭,改日再审。

    检控官表示反对,法官驳回了检控官的反对,决定改日再审,但对于李越祈没有缘由的离开法庭,就于他藐视的法庭的行径他会向律师公会提出投诉!

    ……

    李越祈一边跑出法庭,一边打电话让司机在门口等自己。

    上车,立刻拨通电话,铁青的脸色难看之极,电话通了后,疾言厉色:“我不是让你们保护好夫人和小姐,她们怎么会被人绑走?”

    两个保镖是暗中保护陆半夏和小豆芽,恐怕连陆半夏自己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文姨去找停车位,他们其中一个也要去,另外一个就伪装成普通人要进诊所,结果没有号码牌是不能进去的。他就佯装离开,在找其他的入口。

    等他进入诊所那时已经迟了,陆半夏和小豆芽皆已被早就埋伏在诊所里的歹徒给绑走了,另外一个停好车,经过诊所外与他们碰面,结果没有拦下来……

    就这样,他们跟丢了要保护的人!

    有电话插进来,李越祈二话不说切断电话,接新的通话。

    电波那头传来低沉的男人嗓音,“你的老婆和女儿现在在我手上,你不想替她们收尸就准备五个亿!”

    “……你把我太太和女儿怎么了?”李越祈眉头紧锁,沉下的眸子犹如在酝酿一场黑色的暴风雨。

    他不关心对方要多少钱。在他的心里,陆半夏和女儿,是不能用金钱估量的。

    不过,五个亿?对方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

    “她们现在很好,但之后怎么样我就不敢保证了。我给你二十分钟,要是我收到不到赎金,你就等着给你老婆孩子收尸!”

    “我给!”李越祈蹙眉,极力的维持自己的镇定,现在他还不能慌张,他一旦慌了,半夏和小豆芽就真的危险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太紧了,毕竟五个亿不是小数目,你敢绑架我太太就该知道我只是一个律师,我没有那么多钱!”

    “少啰嗦!我给你半个小时,迟一秒我就撕票!你是没五个亿,但陆氏有!一会我把账号发给你,除非你是不想要她们的命,否则就给我乖乖的汇钱,收到钱我一定会放了你妻子孩子……”

    话音未落,对方已经切掉电话,不愿意再和他啰嗦。

    “叮”的一声,对方发来一个账号,是瑞士的户头。

    李越祈再打过去,显示号码是空号,想来对方买的是没有实名登记,随时可以丢弃的电话卡,这样的卡就算想通过卫星定位系统追踪准确的位置都不可能!

    夏夏!

    安安!

    这两个女人在他的生命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远远比他自己还要重要。

    他绝对不能再让人伤害她们!

    越是危险,越是要保持冷静的头脑,李越祈迅速的拨通一组紧急的号码,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话:夏夏被绑架了,派叶迦和小七出面,无论用什么办法我要她们母女绝对的平安。

    第二句话:派人去机场截住姚玉陆恒等人,就算是扣下整架飞机也一定不能让她们离开国都境内。

    第三句话:十分钟内给我转五个亿进瑞士银行户头,派人随时监控着账户资金流动。

    让叶迦和小七同时出面行动,去机场拦截姚玉陆恒等人,在十分钟内拿出五个亿,在这件事,不论哪一件在普通人听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更何况是在这短的时间内。

    能在这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么多在寻常人眼睛里几乎不可能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那便是c国的总统阁下——龙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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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陆川的电话无人接,打陆半夏的电话也没有人接,陆子矜无计可施,若是陆半夏出了事,也不能怪她,她已尽力。

    车子还未停稳,远远的就看到陆家别墅沐浴在一片火光之中,陆子矜的心蓦地揪起来,迫不及待的开车门要下车。

    “小姐……危险……”司机来不及要钱,看到这么大的火,吓的魂飞魄散,下车想要抓住陆子矜没抓住,连忙掏出手机打火灾的电话……

    “陆川……陆川……陆川……”陆子矜跑向陆家的大门口,火势越来越大,几乎是要烧红半边天,周围除了她,和一个站在远处的司机,再无他人。

    她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陆川的名字,回应她的只有燃烧霹雳啪啦的大火声,浓烟滚滚,像是毒气,侵入身体。

    眼眶湿热,泪未流出先被热浪烤干,陆子矜站在大火面前,束手无策,不断的走来走去,似乎想要找一个可以进去的地方,她要进去,她要找陆川!

    看到不远处的洒水壶,还剩下半壶,陆子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决心,跑过去直接将水从头淋到脚。

    然后,做了这一辈子都不后悔的事。

    炙热的阳光笼罩着这座繁华的都市,车来车往,川流不息,路边的枝繁叶茂,但看起来并不会觉得快乐。因为一个人所以会爱上一座城,若是没了那样一个人的存在,再繁华热闹的城市,也只不过是一座空城。

    陆川就是她的城。

    “——小姐!”司机刚挂掉火警的电话,眼睁睁的看着陆子矜单薄的身子纵进火海,彻底惊呆了。

    陆子矜身上的衣服虽然被水淋湿,但因为大火烧的很厉害,大厅很多东西都烧没了,甚至连楼梯的木板也在燃烧,岌岌可危的要塌下。

    在偌大的火场里没有寻找到陆川的身影,被浓烟和熊熊的大火呛的要断气,眼泪直流,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去找他。

    陆子矜从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如此勇敢,孤身一人在这熊熊烈火之中,没有丝毫畏惧的勇往直前,哪怕是跨过脚下那随时会烧毁自己的大火,她不畏惧。

    她唯一恐惧的是,她爱了那么多的少年,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差一点,她葬身在楼梯的火光之中,奋力的跃到二楼,身后的楼梯中间部分“轰”然塌下,成为一堆燃烧着的废柴。

    塌下的不只是楼梯而已,还有她所有的退路....

    若陆川不在这里,那么她很有可能今天就要葬身火海。

    二楼到处都是火光,浓烟让视线变得非常不好,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烤干,甚至头发的发梢也焦了一部分,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与其他的气息混合在一起。

    这些,她无暇顾及,一心只想找到她心心念念的丈夫!

    陆川的房间门紧闭,燃烧的很厉害,让她根本就无法靠近,陆子矜咬唇,把心一横,直接抬脚踹在门上。

    一次,两次,三次……

    脚底,烧灼的疼痛,脸上全是冷汗,后背的衣服也是大片的湿迹。

    “吱”全是火光的门终于开了一截,火光中,浓烟中,她看到躺在地上没有知觉的陆川,脑子一片空白,本能的直接撞了进去。

    衣服烧着,她用手急速的拍灭,手掌烧伤的痛,顾不及不得,扑上前抱起陆川,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脸颊。

    “陆川……陆川……你醒一醒……陆川,我求求你,醒一醒!”

    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与绝望,整颗灵魂都在颤抖,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滴滴落在他的脸颊上。

    “……陆川,醒一醒……我求求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和阿吾……陆川……”

    句句泣泪,字字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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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20

    第四百一十三章: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20

    (句句泣泪,字字泣血。)

    她是一个自私、胆小、又娇弱的女子,却为了他变得勇敢而无私,连死都不怕,只怕他不在。

    善人不够善,恶人不够恶人,难道就因为她对陆半夏的嫉妒,心里的那些不甘心,她就没有拥有爱人的资格吗?

    她所做的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希望有一个人注意到她,奋不顾身的来爱她。

    如果最初的最初陆川愿意对自己像对陆半夏的十分之一,不,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好,她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陆川……我爱你……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只要你活着我再也不捆绑你……我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

    谁的哭泣,绝望与悲痛在火焰之中唱出了爱情的悲歌。

    陆川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第一次进陆家的门,见到陆半夏,梦到第一次收到陆半夏送给自己的礼物,梦见第一次半夏对他说:陆川,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不要分开。

    他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在那么孤独漫长的岁月中,不甘过,怨恨过,痛苦过,自甘*....

    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手表很长一段时间调成了美国的时间,一直到她回国以后....

    爱上陆半夏是他的命中注定,远离她就远离了痛苦,离开她也就离开了幸福。

    是谁在他的耳边哭的肝肠寸断?是半夏么?

    不,不会的....

    他的半夏永远不会哭的这么狼狈,这么崩溃。

    花开了半夏,他的爱情,早已成了时间里的一把灰。

    在一片要蒸干人体所有水分的热浪之中,感觉到脸颊上有微凉的湿意,安静覆盖在眼睛上的睫毛剧烈的颤抖了下,快的好像只是一场错觉。

    火光四窜,绚烂的背后下蕴藏着狠毒与无情,陆川缓慢的睁开眼睛,像是在做一场梦。

    自己身陷大火之中,而抱着自己哭的不能自已的人是陆子矜。

    陆子矜泪眼婆娑看到他睁开眼睛,顿时止住泪水,捧着他的脸颊,“陆川,你终于醒了。”

    陆川漆黑的眸子还有一丝茫然,眼珠子左右转动,看清楚周遭的环境,呛的咳嗽好几声,“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失火了....我们现在必须要离开!陆川,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陆子矜抽泣,声音颤抖,双臂紧紧的抱着他,企图要将他扶起来。

    陆川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被人袭击了,之后的事他就记不得了。

    大概是在火场里昏迷太久,吸了不少汽油和浓烟,四肢乏力,提不上一点力气,后脑还一阵阵钻心的疼。

    无力的双臂推着陆子矜,声音虚弱无力:“你怎么来了....你走....快出去!”

    陆子矜双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不,我不会丢下你不管!我要带你一起出去!”

    陆川站都站不稳,她哪里有那个能力带他出去?

    “陆子矜,你走……我不需要你救……”

    他急切的想要推开她,即便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是谁袭击自己,又是谁放的火,但他清楚,再这样下去,陆子矜会和自己一起死在这里。

    “——我不走!”陆子矜倔强无比,看着他,咬唇:“要走就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陆川……”

    话还没说完,陆川的眸色倏地一沉,不但没有推开陆子矜,反而将她抱在怀中,一个转身,让自己的背对向陆子矜刚刚站的位置。

    烧了一半的衣柜砸下来,狠狠的砸在了陆川的双腿上,他承受不住的跌到在地上,而陆子矜因为被他护在怀中,虽然跌倒,但并未被伤到。

    陆子矜一惊:“——陆川!”

    陆川的脸色苍白,额头细细密密的汗水,闪烁着火焰与破碎,奄奄一息,眸光看着陆子矜,好像是在催她快点走!

    陆子矜很想救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救他。那么大的木板烧着压在他的腿上,她该拿什么救他?

    房间里没有任何灭火的东西。

    “——走!”陆川眼看着她的手即将要伸过来,狠狠的一推,陆子矜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上,头发散落,衣服也是破烂不堪,整个人狼狈不已。

    白希的肌肤早已被灰尘覆盖,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陆川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活着出去了,这么多年对陆子矜心存厌恶,但在这么危险的关头,她能跑进大火里救自己,心里没有动容是假的。

    这么多年其实他都不知道陆子矜对自己究竟着了什么魔,就是纠缠着自己不放。自己越是讨厌她,她就越纠缠自己,她越纠缠,自己就越讨厌....

    两个人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该怎么相爱?

    何况,他的心早已给了陆半夏,此生再也给不了别人。

    感动也仅仅只能是感动,不可能变成感情回应她。回想这么多年,他从未给过她好脸色,即便结婚,即便有了陆吾,他也不曾拿正眼瞧过她们母子....

    还记得第一次见陆子矜,她还只是一个被别人欺负都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的孩子。

    还记得很多年前,她总是有一双单纯又怯意的眸光看着他,讨好的叫他——陆川。

    是自己残忍的一次又一次打翻她双手捧来的善意,在那双眼眸里从最初的崇拜,喜欢,胆怯,因为自己恶劣的态度,逐渐变得苦涩,痛苦,最终冷漠,甚至有着几分恨意。

    这么多年陆子矜的执着和极端,何尝不是被自己逼出来的。

    “陆子矜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不稀罕你救!你滚!”孱弱的声音,还在说着尖锐的言语企图刺伤她。

    但他怎么知道,这么多年,她早已对他恶毒残酷的言语麻木,百毒不侵,刀枪不入。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陆川,我不要你喜欢我,我只要你活着....只要我们一起出去,我可以离婚,我愿意放你自由.....”

    陆子矜泣不成声,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突然就上前抱住他沉重的身子往后拖,想要将他脱离燃烧的火板。

    陆川痛的忍不住呻(吟)一声,腿上的衣服全部烧着了,肌肤烧没了,露出渗血的肉,触目惊心。

    陆子矜听到他痛苦的声音,拚尽全力的将他拖出来之后自己也就虚瘫在地,手还不断的拍在他的腿上,要拍灭他衣服上的火,不惜用自己已烧伤的双手!

    离婚?

    自由?

    薄唇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这些早已和他没关系了。

    陆川的眸光看到自己烧伤到根本无法行走的双腿,剜心刮骨的疼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陆子矜,你忘记了陆吾吗?”

    因为疼,声音都在颤抖,苍白的双唇轻启:“你不在了,谁照顾他?”

    陆子矜怔住了,眸光几秒的滞泄凝着他,从闯进来的那一刻,她的脑子里没有陆恒,没有姚玉,没有陆吾,唯有陆川一人而已。

    “陆子矜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却从不听我的话!我说我不喜欢你,你不听,我说不想和你结婚,你不听....”陆川每一秒都想痛的晕过去,只是现在他还不能,顿了下,平复紊乱的气息:“现在我说要你活着出去照顾好我们的儿子,你听见了吗?你能不能就听我这一次?算是我求你……”

    今天他注定是要葬身火海,他认命,因为他的生命早已只剩下一片灰烬。

    但是想到陆吾,那个孩子,何其的无辜,将他带到这个世界,却没有好好的爱他一天,现在想起来,陆川的心里是后悔的。

    陆子矜眸光怔怔,这是他第一次承认陆吾是他们的孩子....却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陆吾还太小,他需要人照顾....陆子矜你一定要照顾他!他可以没有父亲,却不可以没有母亲!答应我,走....不要管我!”陆川说这些话,眼角是湿热的....

    是痛,或是其他什么,怕是自己也分不清楚。

    “——陆川。”沙哑的一声,满载着绝望和无奈,挣扎与纠结。

    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边是她此生最爱的男人,要她一时间怎么能做出抉择?

    “陆子矜,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这样求过你....走....去照顾陆吾。”

    他仅有的力气在推着她的手臂,眼神很坚定。

    陆子矜的掌心灼伤,痛彻心扉。用手面胡乱的抹去脸颊的泪,牵强的挤出一抹笑容:“这一次....我听你的话....你是不是就可以少讨厌我一点?”

    一时间所有的情绪全哽咽在嗓子了,说不出话,只是重重的“嗯”一声。

    “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下辈子先遇见的那个人是我,最先爱上的也是我。”

    陆川突然觉得曾经的自己,极其的残忍。是不是因为陆子矜的爱放的太低太卑微,所以自己从来没有好好的正视过,一直在贱踏她的感情。

    “好。”

    眼泪,终究止不住的流出来。

    陆子矜没有再哭,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我会好好的活着照顾我们的孩子,你不要忘记答应过我的话,来生一定要好好的爱我!”

    拥抱很紧,紧的没有一丝力气,不等陆川说话,放开他,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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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半夏是在一家废弃的工厂的办公室醒来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脑子微微清醒,下意识就去寻找小豆芽。

    在自己对面的破旧沙发上,小豆芽趴在上面,含着手指头,憨憨的睡觉,丝毫紧张与害怕都没有。

    陆半夏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己和小豆芽一起被绑架,而小豆芽居然还能睡得着。

    试图挣扎几下,绳子绑的很紧,根本就挣脱不开。

    布满蜘蛛网的门“吱”的一声后来,五个强壮的绑匪陆续的走进来。看到醒来的陆半夏,并没有吃惊,相反,表现的非常淡定从容。

    第一个走进来的男人,屁股不客气的落在沙发上,随手就将小豆芽拎到自己的大腿上,小豆芽哼唧哼唧,并没有醒。

    陆半夏的心几乎要提到嗓子口,压低声音说:“……不要伤害我女儿,你们想要什么条件,和我谈!”

    心里很清楚,只怕条件,早已有人与他们谈好了。

    男子身材魁梧,皮肤漆黑,眼睛不大,眯成一条线看着陆半夏,泛着幽幽的光,冷笑道:“真不愧是前任总统府秘书长,冲着你这胆识和气魄,我都想给你鼓掌!”

    其余四个男人站在沙发后面,个个目光不善,宛如野狼般,绿油油的目光盯着她。

    “你们针对的对象应该是我,我女儿还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你们放了她。”陆半夏表面看起来沉静不惊,掌心却早已布满冷汗。

    眼睁睁的看着小豆芽在绑匪的腿上,她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很无助。

    如果小豆芽出什么事她情愿当初自己没有生下过她。

    “放心……”坐着的男人勾唇露出笑容,夹杂着阴狠,“等你男人交了赎金,我自然会放了你们母女!”

    陆半夏敛眸,对于绑匪的话,并不完全相信!

    她不是傻子....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又敢绑架她,想必都不是普通之辈,他们身穿普通人的衣服,却个个身材魁梧,隔着衣服依稀能看到健硕的肌肉,刚刚进来,他们每一个人的步伐都很沉稳,不似普通人步伐那么随意....

    眸光扫到他们腰间的枪,不是专业的,但都是精心改装过,这群人应该是曾经接受过训练,熟练军械的军人。

    “你们,到底是谁?”陆半夏沉了眸子,语气凛冽。

    “你猜!”男人将小豆芽放在大腿上,全是老茧的五指不轻不重的揉在小豆芽的肚皮上。

    陆半夏暗暗的深呼吸,暗忖,然后,沉声:“……你们是怎么骗姚玉的?”

    在国都恨她入骨的人,非姚玉莫属,但是姚玉没这么大的能耐,能与军方的人勾(搭)上。

    男人笑:“看样子,你是想起来了。”

    “在我卸职之前曾经代替阁下处理过一宗军方的案子。当时有一支小分队在公共场合公然打架斗殴,其中一人甚至是徒手打死了一个人,被逮捕入狱,除去军职,判刑十八年。其余的六人皆被开除军籍,遣散回乡。”

    “黄狮是你弟弟,你是黄豹,你们就是那支被开除的小分队。”

    男子面无表情,薄唇含笑,却似是刀刃,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后将烟和火机丢给身边的兄弟,狠狠的抽了一口,再吐纳:“陆秘书长果然够聪明!阿豹佩服!那你继续猜....这次我们为什么找上你?”

    陆半夏在他的眸底看到浓浓的烈火,心头一凉,“……黄狮出了什么事?”

    “狮子死了……”靠近黄豹最近的一个男人开口,眼神里充满憎恨,“是你害死狮子的。”

    黄狮....死了?

    若不是今天黄豹等人出现,陆半夏完全不知道黄狮已经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入狱的第一个月月末,你见过他的晚上.....他死在了水房里,木棍插穿他的喉咙,鲜血流了水房的一地。他死的时候浑身都是伤....原本我们打算劫狱救他的,可是....就是因为你....就因为你见他,不知道该死的和他说了什么,他当晚就在水房里自杀了....”

    最后一句话,是从黄豹的咽喉里吼出来的,眼睛倏地猩红起来,看着陆半夏恨的咬牙切齿!

    “所以你们就和姚玉联络上,策划这一起绑票案,借机杀了我,让姚玉做这个替罪羔羊?”陆半夏冷静的反问。

    “你不该死吗?”身在黄豹身边的人也吼起来,尽管已经过去几年,可是那种失去兄弟的痛苦,依旧很清晰的啃噬他们的心。

    他们七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参军,一起被选入特别行动组,感情好的比亲兄弟还要好!曾经说过,要同生共死,报效祖国,他们那么的辛苦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是被国家抛弃,被迫永远的离开军队。

    “黄狮打死人,他的罪行是军事法庭判的,他犯了错就该为自己的错误承担!”

    “放屁!”黄豹低吼,泡沫子直飞,“那晚根本就是那群富家子弟挑衅我们在先,我们是被逼的……”

    “当有一天迫不得已的发动战争,你们被迫俘虏,敌军对你们严刑拷打,难道就因为这样你们就要泄露国(家)机密吗?”陆半夏清冷的声音看似单薄,实则铿锵有力。

    “当然不会!但那晚我们不是俘虏,我们只是庆祝成功毕业,我们喝多了……”站在黄豹身边的人开口解释。

    他们七个人经过一年的魔鬼训练,教官终于让他们毕业了。他们雀雀欲试,无限憧憬着日后成为无名英雄,在家中放满勋章。那晚太过高兴,就到酒吧里喝酒,没注意尺度,喝多了。恰巧与在那边喝酒的几个官二代发生摩擦冲突,原本只要他们忍让一下也就过去了,谁料到黄狮酒后失控,竟然硬是将其中的一个官二代活生生的打死。

    这件事若不是阁下极力压制下来,恐怕早已议论纷纷,铺天盖地的全是对整个军队的谩骂和质疑。

    这样的人,是否真的够资格保护国家,保护公民?!

    “你们的教官难道没有教你们,身为军人就应该以身作则,别说喝酒,就是酒吧都不要进!”陆半夏冷冷的质问,“你们谁能保证你们没喝酒之前发生这样的事,就能冷静,忍耐,不与对方发生冲突?”

    个个都被质问的无言以对。他们都是铮铮铁骨的硬汉,委曲求全,忍耐疼痛可以,忍耐屈辱,不行!

    “好,这些就算全是我的错....那官二代的父亲利用自己的职权对我弟弟滥用私刑,你害死我弟弟这笔账怎么算?”黄豹弹了弹指尖的眼底,灰烬簌簌的往下落。

    “我没有害死黄豹!”陆半夏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黄豹就像是一只随时会咬死人的豹子,性格阴晴不定,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到底会做什么。

    陆半夏沉默片刻,声音在空气中发酵:“我向军事法庭递交求情信,希望可以为他减刑;并告诉他,你们有可能会劫狱,我希望他劝你们不要再执迷不悟。错了,就是错了,任何理由,任何借口都不能成为你们犯错而轻易宽恕的缘由。那个官二代再怎么无耻,不堪,他犯了错,制裁他的应该是法律,而不是你们!你们当年的行为,与暴徒有什么分别?这样的你们,谈什么保护国家保护国民,不觉得太过可笑吗?”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话?”

    “对,我们不相信……你们这些高高在上,整天只知道玩心眼的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辛苦?为了训练受了多少伤……”

    “我也不相信……你根本就是在说谎,狮子就是被你害死的!”

    “死女人,今天我就要你为狮子陪葬!”

    站在最末的男人吼完,抓着腰间的枪就要对陆半夏开枪,却被黄豹抬手制止。

    陆半夏面不改色的看着这几个男人,当初七个人,死了一个黄狮,现在应该是有六个人,这里只有五个,剩下的那一个去哪里了?

    柳眉蹙起,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突然“叮”的一声,谁的手机有短信。黄豹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唇瓣勾起笑容,直接将小豆芽丢在沙发上,从身边的人手中的袋子拿出炸药包,亲自放在了半夏的脚边。

    陆半夏薄唇紧抿,被绑住的双手紧紧的握着。

    黄豹仰头看着她,“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或许你说的对,像我们这样的莽夫真的没什么资格谈保护国家,保护国民。因为在那之前,国家和国民都没有给过我们机会!但狮子的确是因为你而自杀,这点毋容置疑。我必须为他报仇....放心....我会让你们一家三口团团圆圆的上路,这样黄泉路上不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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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21

    第四百一十四章: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21

    陆川深陷在大火之中,面对着降临的死亡,心中并没有恐惧,若非要说有什么,那一定是不舍与愧疚。

    对半夏的不舍,对陆吾的愧疚....

    枯如树枝的手指械般的扯开自己衣服的扣子,从脖子里掏出项链,将弥勒佛紧紧的握在掌心。

    碧玉通透笑颜常开的弥勒佛究竟是胸襟宽怀,或是不知人间疾苦,可以万年不变的保持着微笑,没有给人带来希望,更多的是酸涩。

    此刻,弥勒佛的身体也变得滚烫无比,像是要把模样深深的烙印在他的掌心之中。

    残破不堪的身子趴在地上,想到年少时的陆半夏与陆川,眸底泛着温柔的光,薄唇含笑,明媚如春,短密如扇的睫毛缓慢的往下垂,安静的覆盖着眼睛。

    忆往昔,红尘覆,情到深处难落泪。

    行酒欢,心字缺,夜半相思枕边漏。

    临窗雨,烛光寂,欲语还休终不悔。

    无悔!

    整个陆宅早已成为一个屠宰生命的屠宰场,到处火光四射,玻璃器皿在高温下,噼里啪啦的爆炸开来,像是鞭炮的祭奠。

    在火色的门口,原本消失的倩影突然折回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他,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坚定与决绝。

    水眸映着火光紧紧的盯着他,两片薄薄的唇瓣含着笑容,眼眶不再有泪,弥散着极致的情深缱绻,无怨无悔。

    在震耳欲聋的燃烧中,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么的清晰有力,似自山巅崩塌,奔腾而来.....

    衣服有被烧掉一块,有几块被撕烂了,头发凌乱不堪在肩膀上,此生她从未有着这般的狼狈与落魄。

    那抹羸弱的纤影伫立在大火之中,宛如伊人在水一方,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倾城或倾国,伊人心归孰?

    陆子矜坐在他的身边,残殇的双手沾着血迹将他抱在自己的怀中,紧的没有留一丝缝隙。

    “……陆川,对不起,这一次我还是很任性的不听你的话!我不想和你分开....”

    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手指摸在他的脸上,眸底像是将他烙印在自己的灵魂深处,无论经历过多少轮回转世,无论四海八荒的哪一个角落,她希望自己还能找到他。

    “我很爱陆吾,但是我更爱你。因为你,所以我爱他,若是你不在了,我做不到爱陆吾....做不到爱任何人。”

    “这一生我做过很多很多的错事,坏事,我唯一做正确的事,就是爱上你,一爱多年,至死不悔!”

    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可能就是一个坏到极致的女人,不配得到爱情与幸福,但是在爱情里,她也不过是一个渴望得到回应拿强势和仇恨掩饰自己卑微的女人罢了。

    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没有人能担保一辈子都不犯错,完美无瑕,她的前半生被嫉妒仇恨迷失了双眸,阻挡了真心,她希望自己的后半生,就这样干干净净,全心全意的爱着这个人。

    “你看海,你看天,就是不看我的眼,是否发现爱就在你身边。我等待,我无奈,累了还不愿离开,奢望终有一天你明白……如果能够回到从前,但愿少爱你一点……”

    谁的爱情破碎在红尘的刀光剑影之中,谱写一曲尘世悲歌。

    这一生,我做的所有错事,皆因为我太过爱你!

    若有来生,但愿少爱你一点。

    身后燃烧的半个大衣柜摇摇欲坠的要倒塌下来,陆子矜一只手紧紧抱着陆川,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颊,声音沙哑,情深意切:“……陆川,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这一次,我终于赢了你心里的陆半夏,她再也不能和我争你了……”

    音落,她低头吻住他干涩没有血色的唇瓣……

    顷刻间,燃烧的衣柜“轰”的塌下来,彻底覆盖了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浓烟中弥散着悲凉与无奈,大火之中,深深倒影着他们的影子,紧密的生生世世都不会再分开。

    很多年前的初夏,栀子花开的正好,芬芳馥郁。一席白色裙子的少女,双手捧着白色的栀子花献宝一样送到少年的面前。

    “陆川,你看很漂亮的栀子花,你放在书桌上,满屋子都会是栀子花的香气喔。”

    明亮动人的眸光,胆怯却又欢喜的凝着他冷硬的轮廓线。

    少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薄唇只挤出一个字:“滚!”

    少女笑意宴宴的粉颊瞬间惨白,眼底被浓浓的笼罩,却还是不甘心的抬头看向他,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这么的讨厌我?难道就因为我是姚玉的女儿,而不是沈月的女儿吗?”

    天知道,她做梦都想做沈月的女儿,也想被他温柔善待。

    可是她没有选择出生的权利,她是姚玉的女儿,她是永远不被人接受的私(生)女。

    少年看到她眸底流转的泪光,无动于衷,“让开!”

    “陆川,也许我妈妈有错,但我没有错,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我可以保证,我和妈妈绝对不会出现在她们的面前,你不要讨厌我,我求你了!”

    少女鼻子都红了,她不想被自己喜欢的人讨厌。

    少年冷漠如故,见她不让开,直接将她撞开,少女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手中的栀子花散落一地。

    “啊……我的花……”

    少年的脚无情的从白色的栀子花上踏过,抬起脚后花瓣碎了,脏了,卑微的溶进泥土中....

    不顾身后少女的轻啜,很快的离开。

    少女白色的裙子也脏了,双手捧起被他踩坏的栀子花,委屈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打湿着破碎的花朵。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是他们选择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又不是我选择的,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

    那天少女瘫在地上哭了整整一个下午,眼睛红肿,声音都哭哑了....

    第二天,她又天没亮的跑去摘隔壁人家种的栀子花,还被主人家养的大黄狗咬破了她最心爱的裙子。

    鼓足了勇气去找少年,却远远的看到少年牵着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他看着她的眸光那么的温柔,似能滴出水来。

    她的姐姐站在他的面前,笑容比金灿灿的太阳还要好看,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如同一幅泼墨蜿蜒的画卷,美的每一个细节都令人赏心悦目。

    而她,像是一个异类,一个永远无法插足在那幅画中的多余品。

    手中的栀子花散落一地,香气在空气中弥散,裙角飞扬,她转身跑开时,早已泪流满面。

    那年的夏天来的格外晚,空气中尽是凉意....

    被踩碎的栀子花,被贱踏的良善,此去经年,物是人非,画面在火光中泛着淡淡的黄……

    今生无缘相知相守,若有来生——

    你愿意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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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场,原本早该登机的陆恒姚玉因为航班延误,迟迟未登机,更何况,陆川和陆子矜都不在候机室。

    姚玉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脸色难看的回到候机室,陆恒抱着睡着的陆吾,抬眸看向她:“去一个洗手间去这么久,子矜和陆川都干什么去了?还不回来!”

    “……他们,他们……”姚玉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打电话给子矜,只是没有人接。“要不,等下我们先上飞机,他们要是赶不上,可以等下一班。”

    “这怎么行?陆吾没有人照顾。”陆恒一口拒绝。

    姚玉走上前,从他怀中抱过陆吾,“孩子我可以照顾!我们什么都安排好了,要是耽误了过去又要重新安排,多麻烦,何况两个孩子那么大,你还担心他们不会改签飞机票吗?”

    陆恒想了想她的话,也是有些道理,点头:“那好,一会我们就先上飞机。”

    姚玉抿唇露出牵强的笑容,低眸看向自己的亲外孙,眸底流转过浓浓的担心与不安。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飞机的广播在提醒飞往英国伦敦的旅客开始登机,陆恒起身正要和姚玉登机。

    此刻在候机室外面,一队黑衣人宛如千军万马气势磅礴而来,领队的不是别人,正是总统阁下的警卫长——刑天。

    机场的保安人员见情况不对,欲要上前拦住他们,刑天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神,那个人去拦住保安人员,将怀中的证件给他扫了一眼,对方立刻就噤声,装作没看到的走开。

    刑天与一队人走进候机室拦住欲要登机的姚玉和陆恒。

    陆恒见过刑天几次,眉头皱起,见他们来者不善,语气沉冷:“刑警卫长,这是什么意思?”

    姚玉看到刑天阴翳的眸子,脸色瞬间苍白无色,犹如死灰。

    刑天眸色沉冷的扫了一眼姚玉,没有回答陆恒的问题,薄唇轻启,只挤出两字:“带走!”

    他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他不需要解释,也没有必要同陆恒解释。

    *******************************

    黄豹等一行人离开。

    这边,被黄豹丢在沙发上的小豆芽有转醒的迹象,打了滚,一不小心就从沙发上滚下来。

    “噗通”一声,整个人滚在地上坐着,小肉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到陆半夏,然后....“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小豆芽……”陆半夏看到小豆芽哭,很想去抱她,哄她,可是她的双手双脚被绑住脚边还有炸弹,她根本就做不到。

    小豆芽哭了几声,眼泪流了几颗,可看到陆半夏没有来抱自己,小嘴巴憋起来,委屈尽显。

    陆半夏看到女儿委屈的模样,心如刀割。

    小豆芽见陆半夏一直不动,突然就平衡了身子,双手双膝用力,在脏兮兮的地上爬,瘦小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可能是地板没有家里地上的毛毯柔软舒服,她爬几下就倒下去。

    “——小豆芽!”看到小豆芽红了的手,陆半夏心疼不已。

    平日在家,只有用玩具逗她,她才愿意爬,而且只愿意爬向李越祈,没想到她第一次爬向自己是这样的情景。

    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凌乱的思绪来不及整理,余光扫到脚便的计时器,还有三分钟....脸色骤然苍白,瞳孔紧缩:“小豆芽,不要过来!”

    小豆芽听到声音抬头看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几下,笑呵呵的,双手双脚就没有停下来。

    像是邀功一样往她身边爬!

    “李宁安,我叫你不要过来,你听到没有!不要爬过来!”

    陆半夏不但脸色阴沉下去,语气也沉冷,凛冽如霜,把乐呵呵的小豆芽给吓愣住了。

    “不要爬向妈妈,快向门那边爬,爬出去,爸爸正在拿玩具在门后面等你!”

    若不是想要让小豆芽避开这危险,陆半夏是不会说谎骗女儿的,心里很着急,她不愿意看到女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计时器的时间不停的减少,已经只剩下两分半....

    小豆芽扭头看了看门口,空荡荡的,扭头又继续笑呵呵的朝着陆半夏爬。

    陆半夏真的是急的一头的汗水,后背的衣服也被汗水侵湿了,紧紧贴在肌肤上。

    小豆芽快爬到陆半夏身边,不过没有完全爬到她身边,目光反而被她脚边的东西给吸引了,爬向炸药包。

    陆半夏发现她的意图,再也冷静不下来了,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很想用自己的身子去压住炸药包,如此爆炸的话,小豆芽不受伤的几率比较大。

    但,小豆芽靠的比较近,她双手双脚被绑住,一点也不方便,担心自己可能会压到她,伤了她。

    “小豆芽,听妈妈的话,快走!朝门口爬……”

    小豆芽昂起小脑袋,笑嘻嘻的看着神色凝重的陆半夏,嘴角有口水流出来。然后,她白嫩嫩的屁股就落在炸药包上,张开(双)腿……

    陆半夏看到小豆芽没有用尿不湿,露出白花花的一坨,额头豆大的冷汗滴下来.....

    “——小豆芽!”

    就在陆半夏胆颤心惊,艰涩出声时,一注清流突然从小豆芽的屁股下蔓延开来……

    炸药包一瞬间就被小豆芽的一泡尿给淋湿了。

    陆半夏震住好久没说出话来,约有一分钟反应过来,立刻开口:“小豆芽,快到妈妈这里来。”

    炸药包虽然被淋湿了,但计时器还在走。

    小豆芽见她脸色不是那么凶了,慢悠悠的从炸药包上爬下来,爬向陆半夏。

    就在她要爬到陆半夏的身边时,发生了一件很神奇的事,一直爬着的小豆芽突然就站了起来,两条小肉腿一迈一迈很沉稳的走到陆半夏的身边。

    陆半夏再次被惊呆了....

    小豆芽张开双臂往陆半夏的怀里钻,然后亲了陆半夏的唇瓣一下,笑嘻嘻的依偎在陆半夏的怀中,舒服的闭眼继续睡觉了。

    陆半夏惊呆过后,薄唇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看到怀中可爱的女儿,再看看还剩下二十多秒的计时器,很努力的侧身将小豆芽紧紧的护在自己的怀中,然后用自己整个背对着炸药包,听天由命的闭上了眼睛。

    那短暂的二十秒的时间,却让陆半夏感觉比二十个世纪还要漫长,每一秒都是无比的煎熬和折磨。

    额头的汗水肆意的往下流....因为紧张与害怕,心跳失去频率,狂乱的在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隐约传来激烈的枪战声,陆半夏蓦地睁开眼睛,回头看计时器已经暗下去了,炸药包也没有反应……

    陆半夏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颈脖的头发湿透了,服帖的黏在肌肤上,不住的喘息。

    怀中的小豆芽,睡着以后口水哗啦啦的流,湿透了陆半夏整个胸前.....

    林七是叶迦一手训练出来的,但比起叶迦的强大,她稍逊*,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叶迦的强大已经是(变)态的程度。在这个世界上无人能及……

    这么多年叶迦极少会派出林七,大部分是自己亲自负责,除了保护夫人,那是阁下要求的,他无法拒绝。

    这一次若不是阁下下令,这个世界大概是没有人可以让他们两个人在同一个任务之中出现。

    黄豹等人虽然是经历过正规的军事化训练,在体能,射击,布局等等之中都非常优异,但比起从佣兵基地走出来的叶迦和林七,他们的反应能力,攻击能力太过稚嫩。

    叶迦一身白衣,仅凭手里的一把枪,六发子弹,从容不迫的面对着自己要解决的三个退伍军人,剩下的两个人交给林七解决。

    林七习惯性穿了一身黑色,眸光在锁定目标时变得冷静和锐利,完全没有平常的顽皮和不正经。

    她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就等对方的瞄准,对自己开枪……

    子弹发出的那一颗,她也扣动了扳机,子弹在打下对方射出的子弹的同时,不需要瞄准的时间,直接开了第二枪,命中对方的手臂。

    这惊人的精准度和速度,让人咋舌,恐怖的犹如阎罗。

    另外一个人趁林七和这边交手时,无声无息的绕到她身后,准备偷袭,显然他们太不了解林七,她没有射中对方的命门,不是她能力有问题,而是她不想,好不容易遇到几个不怕死的,她想多玩一会。

    耳机里传来叶迦温润的嗓音:“小七……”

    意思不言而喻。

    林七无奈的撇了撇小嘴,“好啦,三十秒搞定!”

    话音未落,子弹已经穿透之前伤了手臂的人额心,一行鲜血流出来,对方倒地不起。

    一个回旋腿准确的踹在要偷袭自己的人膝盖上,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另外一只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军刀。

    对方惊恐目光看着她,这是何种的速度?哪怕当初教自己的教官也没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你、你、你们到底是谁?”

    声音颤抖无比,充满对死亡的恐惧。

    林七红苹果的脸蛋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浅浅的声音回答:“佣兵基地第一恶魔教官——林七!”

    话音落下时,锋利的刀刃早已割破对方的喉咙,鲜血四溢,动作快到对方还没有感觉到疼痛已经死去了。

    林七放开手,拿出手绢惬意的擦拭着军刀上的血迹,漫不经心的好像刚才自己只是宰了一只鸡。

    叶迦不到两分钟解决掉那三个人,白色的衣服上不沾一丝尘埃,弹匣里还有三颗子弹,(变)态程度可见一斑。

    “进去看看她们。”

    没有时间责备林七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玩,两个人一起走进去找陆半夏和她的女儿。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出任务,目的就是保护陆半夏母女,如果任务失败,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走进办公室,看到狼狈的陆半夏,安然无恙。

    林七立刻上前为她解开绳索,白希纤细的手腕上有着深红色的勒痕。

    “谢谢!”

    “别客气!自从生了三个崽崽我都很久没活动筋骨了,是我该谢谢你……”

    陆半夏想到什么,道:“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抱一下小豆芽,手机借给我用一下。”

    “可以!”林七将手机递给陆半夏,将小豆芽抱在怀中。

    七个人,死了一个,还有六个,绑架自己的只有五个,剩下的一个人去哪里了?

    她想起黄豹最后说的那一句:我会让你们一家三口团团圆圆的上路,这样黄泉路上不会孤单……

    那个人是要去杀越祈的....

    拨电话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在心里不断的期望李越祈能够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等了十几秒,电话终于接通了,陆半夏松了一口,知道他没事....喜悦染眉梢,刚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喂……”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而后,耳边只剩下:嘟嘟嘟嘟......

    冰冷,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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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22

    第四百一十五章: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22

    陆家在消防员的奋力扑火下,大火还是燃烧了整整一个下午。

    大宅,厨房,后花园,杂物房,没有留下一块完整,昔日的华丽奢靡统统湮灭在熊熊的大火之中。

    骄阳似火的天气逐渐变成阴天,厚实的乌云遮挡住所有光和热,只剩下扑火后的凉意和徐徐而升的青烟。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烧焦味....

    陆半夏让林七将小豆芽先送回去给文姨照顾,自己则是在叶迦的护送下来到被烧成废墟的陆家。

    路上,她都听说了....

    陆家大宅着火,陆川和陆子矜全被烧死在里面。

    刑天赶去机场扣住了陆恒和姚玉,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

    陆半夏站在黑黢黢的废墟面前,想到陆川被活活的烧死,心如刀割。

    那是自幼与她一起长大的陆川,是她的情窦初开,是她骨血相连的亲人,他刚刚结婚做了爸爸,他还那么年轻....竟然就这样的被害死了!

    无法原谅。

    颓然垂在身边的双手无声的收紧成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下来,陆川下车看到残亘断瓦的陆家,整个人呆了。漆黑的眸子里流转着不可置信,薄唇扯了扯:“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句话是问陆半夏的。

    陆半夏听到声音眸光缓缓的转向他们这边,视线掠过陆恒有一秒的滞泄,之后清寒逼人的盯着抱着孩子下车的姚玉,眼底的恨,再也掩饰不住。

    “把孩子抱走。”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

    刑天俊朗的身影走向姚玉,她害怕的往后退,“你……你做什么?恒……你看你的好女儿到底干了什么?”

    陆恒眸光看向陆半夏,抿唇,话还没出口,陆半夏冷声呵斥:“你闭嘴!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每天晚上睡在你身边的女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蛇蝎心肠!”

    若不是气到极致,恨到入骨,陆半夏岂会用这样的态度对陆恒说话!

    “你走开……不要碰我的外孙……”

    姚玉惊恐的说道,脸色犹如死灰。刑天面无表情的强势的将她怀中的陆吾抱出来,自然惊醒了睡梦中的孩子,嚎啕大哭。他转身就交给自己的下属,先让人把孩子带走。

    “把我的外孙还给我……”姚玉想上去抢人,却被刑天拦住了。

    陆半夏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在姚玉和刑天争执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狠狠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这巴掌是我替陆川打的,你有什么资格抱他的孩子?”

    这一巴掌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声音很响,不只是陆恒,连同姚玉自己都愣住了,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半夏。

    她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自己的耳光!

    陆半夏不但敢扇她耳光,还连扇了四个。

    “这一巴掌是替李越祈打的。”

    “这一巴掌是我替陆吾打的。”

    “这一巴掌是我替自己打的。”

    期间,姚玉想要反抗,没用,陆半夏一把就钳住她的手,恨不得折断她的手,声音里夹杂着无限的冰冷:“姚玉,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音落,狠狠的一个甩手,姚玉被她推的往后退了两步,最终踉跄跌在地上,原本苍白的脸颊,此刻逐渐红肿。

    陆恒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但姚玉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

    “半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到底是你的长……”

    ‘辈’子在舌尖还没有出口,听到陆半夏阴沉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若飘絮:“她派人杀了陆川。”

    陆恒一瞬间就震住了,眸光里写满不可思议,眸光在陆半夏和姚玉之前来来回回,“这....怎么...怎么可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陆半夏眸光满载着恨意的盯着姚玉,薄唇轻扯:“看到我没死,你应该知道,你所有的阴谋都失败了....事到如今,你想否认也没用了....”

    坐在地上,低头的姚玉突然抬头看向陆半夏,一双沧桑的眸子里蕴着狰狞与阴森,勾唇冷冷的一笑。

    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眸光无所畏惧的与陆半夏对视,“你的命真硬,就这样了....你居然还没有死!”

    陆恒的眉头一瞬间蹙起,眸光里浮动着震惊,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久久说不出话来。

    姚玉下车看到陆半夏没事的站在这里就知道失败了,一开始心里是恐惧和害怕,只是现在.....没有必要了。

    陆半夏站在这里,但李越祈没有,陆川也死了....这些会让陆半夏生不如死!

    “你没死又如何?李越祈死了....陆川死了....这辈子你都要活在痛苦与内疚之中,因为他们是被你害死的!”

    大概是因为仇恨,姚玉的脸颊上没有昔日的温和宽容,有的只有扭曲与狰狞,丑陋不堪。

    陆半夏眸光静静的注视着她,卷翘的睫毛在皮肤上投下一片淡淡的轻盈,“两年多前在墓地害得我流产的人是你,一年前花钱让护士换掉我抑郁药的人是你,就连上次的车祸也是你做的....一直以来你都想置我于死地。”

    声音很轻,每个字都很沉重。

    姚玉阴冷的一笑,反问:“是又如何?”

    那晚陆半夏和陆恒起了争执,陆半夏当众呕吐,别人甚至她自己都以为只是身体不舒服,姚玉却觉得不是,她是女人,怀过孕,直觉告诉自己陆半夏是怀孕了。

    她一直花钱雇人偷偷的跟踪陆半夏,想知道蛛丝马迹,没想到她会去墓园拜祭姓白的,那晚天很黑,根本就没人看到她,不确定陆半夏究竟有没有怀孕,最好的办法就是测试。

    要是没怀孕,顶多是摔一跤,要是怀孕....孩子绝对保不住!

    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陆半夏流产了,她没有想到那晚李越祈是和陆子矜在一起,而陆半夏知道了,看到陆半夏和李越祈几乎决裂,她心头有着说不出的畅快。

    “……为什么要害我?”陆半夏掠眸,清澈的瞳孔里流过不解。

    自从姚玉嫁进陆家,陆半夏虽然没有完全的接受她的存在,却也没有给过她难堪,自认为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她可以心存歹念,阴毒至此?

    姚玉看着陆半夏,再看看陆恒,忍不住的笑起来,苍老的容颜红肿,阴冷的笑起时眉眼全是岁月的褶皱,略显恐怖。

    “你问我为什么要害你,为什么不先问问沈月那个贱女人对我做了什么事?”

    语气里,怨恨冲天。

    “亏得她沈月是名门闺秀,未婚先孕,生下一个野种就算了,竟然带着那个野种死死的霸住陆太太的位置怎么都不放!当年我怀孕,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她成全我和陆恒,她就是不肯!我前后流产三次,若不是最后一次医生说我再流产就永远都不能怀孕,你以为子矜会被生下来吗?可就算我生下她,也没办法给她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

    “——玉儿。”陆恒听着她幽怨,满载仇恨的声音,欲言又止。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姚玉的心里对他和沈月,有如此之深的恨意。

    姚玉被陆恒的声音,眸光缓慢的看向他,勾唇冷笑:“陆恒,我跟你这么多年,受了那么多苦,可是最后你什么都给了这个野种,你给我和子矜什么了?你以为区区几套房子就能够弥补你对我们母女的亏欠?哈哈....你做梦!”

    “可是....我一直都在你身边....难道这没有财产重要?”

    陆恒眸光痛心疾首的望着她。

    “没有!”姚玉回答的干净利落,自嘲的笑起来,“年轻的时候我是真心爱你,一心一心的想和你在一起,奈何岁月换不来真心,我的爱情和人生被你和沈月一手摧毁。”

    曾经她是真的爱陆恒,她也一直认为陆恒也是爱自己的,而非他的妻子。一开始,她并没有奢望过“陆太太”这个位置,因为无论怎么说,她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已经足够她内心不安与惶恐,哪怕还敢像别人那样得寸进尺的想要名分。

    直到她为陆恒流产两次后,有一次陆恒晚上应酬喝多了,他来了姚玉这里,醉醺醺的,嘴里却是一直喊着沈月的名字,无意间说出了陆半夏的身世,让姚玉知道了沈月根本就不是表面那样温婉娴静,而是一个对不起丈夫的(荡)妇!

    她一时间震惊了,也气急了,若是这样陆恒为何还要和沈月在一起,为什么不能给她一个名分,给她生下孩子的权利?!

    在陆恒娶了沈月的第二年,这份见不得人的感情终于曝光了,沈月表面没有反应,但沈家的人却对她大肆的谩骂和羞辱,甚至让她的父母知道了。

    父母脸上无光,痛恨她的不知自爱和*,决绝的与她断绝关系。

    为了陆恒,这一切她都咬牙吞下,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不济后姚玉发现自己第三怀孕了,顷刻间欣喜若狂,她认为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可以让陆恒离婚,给自己一个身份。

    谁料,陆恒在得知她再次怀孕,并没有欣喜若狂的情绪,深沉如海的眼眸盯着她很久,低喃:“……拿掉吧!”

    姚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自己跟了近八年的男人,家中有一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妻子和野(种)他养着,却不要她肚子里,他们的亲生骨肉。

    那一刻,姚玉是恨极了陆恒,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和陆恒对抗,找借口说过几天再去。

    陆恒没有怀疑,她趁陆恒不注意的时候去找了沈月,她下跪苦苦哀求沈月成全自己和陆恒,也成全她肚子里的孩子。

    沈月在听到姚玉的话后,温婉的脸色一点点的苍白,没有愤怒,也没有质问,云淡风轻的一句:“我和陆恒,不会离婚”后,径自离开,多一个字都没说。

    姚玉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孩子,医生说这次再流产,她会再也无法怀孕!

    爱情在陆恒和沈月的双重打击下,变成一个笑话,她开始变了,再也不沉默的什么也不做。

    她离开陆恒给自己的买的房子,换了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走的时候也没带走陆恒的一分钱。消失了整整一年,一年后,她瘦弱枯枝,面黄肌瘦的在给别人做佣人……

    她被人介绍到一栋别墅做佣人,第三天陆恒就来找她了,看到她憔悴的模样,再看到她脚边趴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心中愧疚不已。

    这栋别墅的主人....是陆恒的好友,他和姚玉的那点事,岂会不知。

    陆恒将姚玉和孩子接回去的时候,满心的愧疚,没有注意到....姚玉,早已不是最初跟着他的那个刚毕业,连开句玩笑话都脸红的小女孩了……

    重新回到陆恒身边的姚玉已经不一样了,她不再稀罕陆恒的感情和愧疚,她想要的很多,比如陆太太这个位置,比如陆家的财产。但她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哪怕有孩子陆恒也没有想要离婚的意思,她不会强逼陆恒,只要让他心里对自己和女儿的内疚和愧疚越来越多就好……

    想必陆恒和沈月的感情真的差到极点,陆恒来她这里越来越多,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那几年她和陆恒陆子矜真真切切的就好像是一家人,其乐融融。

    终于,她成功的让陆恒亲口说要离婚的事,喜悦无法掩饰,她甚至在想,若是能够正大光明做陆太太,或许其他的她都可以不计较了。

    只是陆恒再次让她失望,心寒至极。

    最终,她成为陆太太的梦想破灭了,哭过闹过,陆恒从开始的道歉和弥补,到最后的不耐烦,几乎不来这里了.....

    姚玉消沉很久,明白过来,什么情情爱爱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凭什么沈月的(野)种可以出国留学,凭什么沈月可以过着贵妇般的生活,而她的女儿只能读国内的学校,她只能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

    她开始给陆恒打电话,示软....一步步的挽回陆恒的心,让日子回到之前....

    终于她熬到沈月病故,她成功的以陆太太的身份进入陆家,让她的女儿成为千金名媛....但这些还不够,她想的更多。

    前几年陆半夏在总统府任职,极少回陆家住也就算了,后几年她逐渐发现陆恒的身体不行了,尤其是在陆半夏结婚后,她偶然发现陆恒和律师联系,想要立遗嘱,公司给了陆川管理,股份大部分都给了陆半夏,陆子矜只有一点,自己更是只有几套房子。

    呵,自己的一生都耗在这个男人身上,到头来就落到几套房子?

    她不甘心,她恨陆恒,恨沈月,更恨陆半夏....一个(野)种凭什么得到这么多的财产!

    表面让陆子矜不要和陆半夏作对,实际她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气,越是不让她做的事,她越是要做,看到陆半夏的婚姻被陆子矜搅的一塌糊涂,姚玉心里非常高兴,看不到沈月痛苦,看到她生下的(野)种痛苦不堪,何尝不是一种痛快。

    在知道陆半夏怀孕,她知道,一旦这个孩子被所有人知道,陆半夏和李越祈一定会和好如初,她不会让他们过的那么舒服……

    终于陆半夏和李越祈离婚了,陆半夏背井离乡,她心里很痛快,尤其是看到陆半夏和陆恒的关系因为李越祈越来越僵硬,她真恨不得让陆半夏不要回来。

    一年后陆半夏还是回来了,无意间她发现陆半夏和钟景年的见面,她花钱买通钟景年新进的实习生,让她换了陆半夏的药。

    报复不了沈月,报复她亲手养大的(野)种,也是一样的。

    只是没想到经历过那么多事,陆半夏终究没死也没疯,甚至逼得她们要远走他国,陆恒竟然要将公司交给陆半夏,她不会就这样的妥协。

    借由陆子矜的婚礼,她给陆半夏和薛谦让准备了大礼。尤其是在知道当年让陆恒没离婚成功最大缘故是陆半夏,而陆半夏又是被沈月调换回来的孩子,她因为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做了这么多年见不得光的(情)妇。

    那一刻,她的恨已经沸腾到极致。

    没想到最后薛谦让宁死也要保护陆半夏,她的计划再次失败了,最终她狠下心,通过黑道想要买凶杀人,刚好有几个人说缺钱,他们一拍即合……

    这是她最后的孤注一掷,在做之前,她已经做好最好与最坏的打算。

    得之她幸,失之她命,谁又能争得过自己的命!

    陆半夏冷漠如冰的眸光一寸寸的割着姚玉,掷地有声:“即便我母亲嫁给陆恒之前就怀有身孕,但她终究是陆太太,到死也是,不是你随口说几句是真爱就可以改变你是插足别人婚姻不要脸的小三!不要以为打着爱情的幌子就可以做尽所有(龌)龊触犯道德底线的事,我听着都觉得恶心!”

    “呵呵……哈哈……”姚玉忍不住的笑起来,在阴云密布的傍晚,她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满身的戾气,怨恨难消,“那又如何?现在我一样是陆太太,笑到最后的人最终是我,不是沈月那个践人……”

    “是吗?”陆半夏面色有些沉静,眸底无声盛放罂粟,薄唇甚至含笑,冷漠如霜,“但在法律上,沈月是永恒的陆太太,而你....永远都是小三。”

    此话一出,姚玉与陆恒都震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半夏,有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姚玉怔怔的盯着陆半夏几秒,突然歇斯底里的吼起来,“不可能,我是陆太太,我和陆恒有结婚证,我们是法律上的夫妻!”

    “当年你们是领证,结婚证上也有盖章,但是电脑系统并未刻录你们已婚的信息,直到今天陆恒的法定妻子只有沈月一个人。”

    陆半夏阻止不了陆恒娶姚玉,但是以她当年的身份,让民政局不刻录他们结婚的信息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虽然他们拿了结婚证,但没有电脑系统的记录,那张结婚证也不过是不具任何法律效力的废纸一张。

    姚玉自以为自己真的成为了陆太太,可实际自从她搬进陆家大宅开始就不过是一场鹊巢鸠占的笑话而已!

    她白白被人叫了几年的陆太太,自以为自己赢了这场漫长一生的战争,没想到最终她还是一个小三的身份....从未成为真正的陆太太。

    忍不住的笑起来,凄凉的,怨恨的,幽怨的,最终阴狠的盯着陆半夏,咬牙切齿:“陆半夏,算你恨!真不愧是沈月那个践人养大的野/种!”

    面对姚玉的辱骂,陆半夏无动于衷,卷翘的睫毛下悲凉的眼神看过她身后的废墟,消防员还在扑灭最后的火,也在寻找在消失在大火之中的人。

    “....陆川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连他也不能放过?”陆半夏想不通,陆川已经娶了陆子矜,他还是陆吾的亲生父亲,为什么姚玉能狠心到对陆川下手,那陆子矜在她的心里算什么?

    “无辜?”姚玉仿佛听到天方夜谭的笑话,“生活在陆家里,谁是无辜的?陆川他根本就不配娶我女儿,也不配做孩子的父亲!他活着,只会让子矜更伤心……只要他死了,子矜离开这里,她会找到更好更优秀的男人!而不是被那个杂种拖/累一生!”

    更好的男人?陆半夏眸底拂过一丝冷笑,看样子姚玉是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所谓最好的男人,若不是自己所爱的,再优秀又有什么用?

    “那个(杂)种和你一样都是不应该存在,你们都是没有人要的(野)种!”在姚玉的心里,陆半夏也好,陆川都是(野)种,卑贱的不堪一击!

    陆半夏没有说话,单薄的身子在夏风中显得萧条,背影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孤僻。

    “谁敢说我的妹妹是(野)种?!”不知何时停下的一辆车,下车的男子脸色憔悴,眸光却凛冽如刀刃,大步流星的走向陆半夏。

    陆半夏听到声音,猛地一回头就看到杵着拐杖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薛谦让,心头翻卷过巨大的波澜,尤其是当看到他身后晚一步下车的李越祈,除了衣服有些皱,人,安然无恙。

    “……祈!”陆半夏转身就往李越祈面前小跑过去,经过薛谦让身边一秒逗留都没有,直接当众抱住李越祈:“你没受伤吧?”

    李越祈摇头,大掌揉了揉她的头,“我没事,别担心。”

    两个人四目交对,温柔缱绻,仿佛只看得见彼此,其他人都成了背景。

    薛谦让脸色一下子黑了,折身走过去,气的暴跳如雷,直接拿拐杖敲陆半夏的脑袋,“你....你....你这个死丫头到底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良心....我可是拖着虚弱的身子来救你老公.....见面你连一声哥哥都不叫,像话吗?你说这像话吗?”

    落在陆半夏脑袋上的拐杖没多大的力度,他终是不忍让她疼....

    陆半夏听到李越祈说没事,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薛谦让,声音淡淡的,眉目清秀略有笑意,“……你救了祈?!”

    听到她语气里还有着质疑,剑眉一挑:“废话,不然你以为你男人现在还能完整的站在你面前!”

    在来这里的路上,陆半夏接到李越祈打回来的电话,说他没事,但具体发生什么事却没详说。陆半夏心里一直担忧,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事,现在确定他真没事,又听薛谦让这样说,眼底涌上笑容。

    松开紧握住李越祈的手,转身上前,修长的双臂轻轻的抱住他:“谢谢你,哥!”

    不算甜美的声音落在薛谦让的耳朵里不知怎么就觉得好听,舒服,大掌拍了拍她的后背:“死丫头,我这次把你男人毫发无损的还给你了。”

    陆半夏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轻轻的恩了一声,抱着他更紧。

    李越祈在一旁眉头蹙下,然后把陆半夏拉回自己身边,不满的瞪了薛谦让一眼。

    薛谦让反瞪他一眼,拜托她是我妹妹,抱一下怎么了?要是没有我,你现在就在黄泉抱阎罗王大腿了!

    李越祈不屑的挪开眸光,手紧紧的握住陆半夏的手。他不喜欢任何人碰陆半夏,别说哥哥...就是爸爸都不行!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不……”姚玉看到活生生站在眼前的李越祈,整个人都失了魂,他不应该活着,他应该死了的……

    失神的脚步不住的往后退,不住的摇头,一不小心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薛谦让回头看到姚玉,脸色铁青,阴冷笑起:“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不死害的我出车祸,还想害死我妹妹!真是找死!”

    李越祈虽然没有找到那个换了陆半夏药物的实习护士,但是他查到当年陆半夏在墓园流产的那晚,墓园出现过类似姚玉的背影,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为了保护夏夏,他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让人暗中保护陆半夏,又通知了远在英国的薛之问。

    没有证据,他奈何不了姚玉,但薛之问不一样,尤其是让薛谦让知道后,以薛谦让桀骜不驯的性子,就算没有证据,只要他想,姚玉肯定没好果子吃。

    他不亲自动手,也是顾及陆半夏和陆恒之间,若是没有证据对姚玉动手,陆恒肯定会震怒,而半夏夹在中间难做人,他不愿让她为难,狡猾的就把问题甩给薛谦让解决。

    只是他没想到姚玉竟然丧心病狂到这地步,不但要他和半夏死,还要陆川死....若不是薛谦让及时出现,薛谦让带着的保镖车子撞开那辆车子,现在自己大概真的是在阴曹地府与阎罗周旋了。

    薛谦让的身体没有彻底痊愈,nancy原本不同意他过来,准备派几个人直接灭了姚玉,奈何拗不过薛谦让,就让他过来了,另外多派了一些人,保护他的安全。

    幸亏多了那几个人,否则哪里能及时救下李越祈的命!

    陆恒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姚玉,漆黑的眸子里有着震惊、震怒、到最后的痛心疾首,失望之极。

    他居然没有发现隐藏在她美丽外表下的蛇蝎心肠,那般的恶毒,三番四次的想要害死半夏!

    眼神,渐渐变得冷漠,厌恶。

    消防员用白色的担架抬出黑乎乎黏在一起的两个人,所有的皮肤和肉均已烧毁,隐约可见白色的骨头。没有了唇瓣,只有白色的牙齿,双眼没了,只剩下两个空空的眼洞,烧焦的味道不时的从他们身上弥散开,黑的如同炭灰,一碰就会碎。

    几乎所有人看到这样的画面,都忍不住的干呕起来,因为画面实在太过阴森与恐怖。

    陆恒想到什么,胸腔不断的起伏,眼眶顿时就红了....

    李越祈脸色阴沉,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下意识的握紧陆半夏的手,此时此刻他很庆幸他们每一个人都没事。

    薛谦让哪里见到过这么恐怖的画面,脸色一下子青了,胃都在翻搅,因为是在自己的亲妹妹面前,他努力不让自己丢脸。

    陆半夏神色沉静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的涟漪,眉宇之间弥漫着悲凉,薄唇轻启,夹着讽刺:“……姚玉你对我恨之入骨,一心想要我死,但是我没有死,我的女儿没死,我的丈夫没死。可是你呢?你害死了陆川的同时,也害死了你的亲生女儿,你的外孙此生会恨你入骨....”

    姚玉的脸色骤然苍白无色,瞳孔收紧,“你....你说什么?”

    陆半夏没有回答她,神色凝重,肃穆庄重的眸光落在担架上,内心的波涛早已翻天覆地。两条年轻的生命就因为姚玉藏在心底多年的仇恨如流星般陨落,留下一个失去双亲,嗷嗷待哺的孩子,何其的无辜。

    姚玉的眼神顺着她看过去,接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惊飞周围藏于林秀中的鸟儿。

    “——不!”

    姚玉发疯了一样冲向担架,只是还没有靠近,因为陆半夏给薛谦让一个眼神,顿时就有两个人扣住姚玉的肩膀。

    “啊……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子矜……我的女儿……”

    姚玉发疯了一个挣扎却被他们死死的按在地上跪着,怎么也没办法过去。猩红的眼睛里流出的泪,都像是红色。

    陆恒一口气没有接上来,受到的打击太大,直接晕倒。刑天派人将他先送去医院,急救。

    陆半夏漠然的目光看着发疯的姚玉,并没有因为她的痛苦悲愤而有任何的同情怜悯之心。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姚玉一心以为只要陆川死了,陆子矜自然会忘掉他,会爱上其他人,却没有想过陆子矜对陆川的用情至深,她宁愿和陆川一起死,也不愿意苟活,连亲生儿子都可以弃之不顾……

    善恶终有报,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或好或坏。

    今天的一切全是姚玉亲手促成,怨不得别人。

    阴云密布的天空突兀下起磅礴大雨,淋湿了每个人的衣服,姚玉更像是整个人都瘫在泥泞中。几乎不需要别人压制,她已经站不起来了,脸贴在烂泥之中,神色痴痴呆呆……

    大雨冲刷着废墟,冲洗着黑乎乎的两个人,黑灰随着流水逐渐融入泥土之中....

    刑天将一块弥勒佛递给陆半夏,“消防员在移动他们的时候,从他们的身上掉下来的。”

    陆半夏伸手接过玉坠,笑口常开的弥勒佛身上沾着雨滴,触觉微凉。她想起第一次给陆川过日子的情景。

    那时陆川来陆家还没有多久,她的生日就到了,缠着沈月要生日礼物。

    沈月答应了,却又提出小小的要求,要她与陆川好好的相处,因为陆川没有父母....连自己的生日是几号都不知道。

    当时陆半夏还只是一个心智简单的天真的孩子,她觉得陆川很可怜,便偷偷的砸了自己的零钱罐去给他买礼物。挑来挑去挑到这块弥勒佛玉坠,不是因为她信佛,而是那时陆川从来不笑,板着一张脸像个小老头。

    她希望以后的陆川能像弥勒佛一样笑口常开。

    当她亲手将项链送给陆川时,在他的眼中看到赤诚的喜悦,还有他第一次展露笑颜。

    那是陆半夏第一次感受到,让别人快乐,原来自己也会快乐!

    后来,陆半夏离开陆川后,他便再也没有笑过……

    陆川的一生,终其是孤苦的。

    “把这个与他们一并葬了。”陆半夏又将弥勒佛还给了刑天。

    刑天蹙眉,反问:“这样好吗?”

    陆川心里爱的是谁,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若明镜。

    陆半夏薄唇轻抿,“我想,他是愿意的。”

    吃最后的晚餐后他们在书房聊天,陆半夏和陆川聊天,她劝他接受陆吾的存在。

    当时陆川说,再多给他一点时间,沉默许久,又说了一句话。

    他说:半夏,其实今天的陆子矜何尝不是被我们逼出来的,若是可能,以后我想凑合着把日子过了。

    你可以讨厌一个人一天,一个月,一年,却讨厌不了一辈子,尤其是一个深深爱你的人。

    陆子矜再坏,她却没有想过伤害陆川,她只是不懂什么是成全,什么是放手....

    也没有人教会她什么是真正的爱,什么是成全,什么是放手....

    其实,这一点在她死前,她已经明白了。

    爱是奉献,爱是成全,爱是为对方的幸福,甘愿放手。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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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恒在失去一双儿女,凶手还是自己的枕边人双重打击下,心脏病发,情况非常严峻。

    陆半夏和李越祈赶到医院,医生刚刚从手术室走出来,对他们摇头,千古不变的那一句话,连一丝感情都没有。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进去和病人好好的道个别。”

    陆川和陆子矜在同一天死了,现在陆恒已是弥留之际,此刻心底最不好受的是陆半夏。

    陆川是她的亲人,陆恒是她的父亲,在同一天离开她....

    李越祈揽住她瘦弱的肩膀,轻声道:“我们进去。”

    陆半夏眸光对上他,很想给他一个我没事的神色,终究勉强不了自己。

    两个人一同走进手术室,陆恒孤孤单单的躺在手术台上,而来送他的人却是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不知道是可笑,还是荒唐。

    陆半夏站在手术台旁边,眸光从他苍老的手缓慢的移动到他的脸上,双手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合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爸,我和越祈来看你了……”

    陆恒缓慢的睁开眼睛,幽幽的眸光里充满了悔恨与歉疚。若不是他和姚玉纠缠不清,半夏怎么会受那么多的委屈与苦痛,又怎么害的子矜和陆川死于大火之中。

    只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每一寸呼吸都仿佛是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我会照顾好陆吾,您放心……”陆半夏似乎读懂他眼底的渴求,轻轻的拍着他的手面,要他放心。

    “月....孩子....”氧气罩下,唇瓣一张一合,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气体模糊了氧气罩与他奄奄一息的容颜。

    陆半夏的身子一僵,眸光看向身边欣长的身影,薄唇抿了抿,到底没说出话来。

    李越祈面色沉静,眸色犹豫几秒后,缓缓开口:“我是沈月与徐百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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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23

    第四百一十六章: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23

    (李越祈面色沉静,眸色犹豫几秒后,缓缓开口:“我是沈月与徐百川的孩子!”)

    漆黑细碎的瞳孔猛地收紧,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越祈,以为他是安慰自己,所以说这样的谎话,骗自己。

    “爸,他真的是妈和徐叔叔的儿子!”陆半夏低声开口,灯光下眸色清明,认真,丝毫都没有说谎的迹象。

    李越祈将手落在陆半夏的手面上,神色温和,轻声道:“这些年....我过的很好。”

    有两行清泪从眼角缓慢的溢出,闪烁着愧疚与后悔,若当年他能够过得了心里那一关,若他能把实情告诉沈月....或许今天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人生百态,错综复杂,没有后悔的药,时光也不会倒流,有人走完一生毫无遗憾,有人死前后悔不已,陆恒与大部分人一样,属于后者。

    命运有时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当年沈月一心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不惜忍着骨肉分离的痛苦将新出生的两个孩子调换了身份,谁料到当年那两个孩子早已被命运捆绑在一起,很多年后竟然真的在一起。

    陆川死了,陆子矜死了,姚玉也毁了....如今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陆恒缓慢的闭上眼睛,手臂如同枯藤垂落,从陆半夏的掌心抽离,颓然的落在自己的身边,一旁的仪器发出刺耳的声音。

    “……爸。”陆半夏潜意识的开口,声音沙哑颤抖,眼眶红起来,雾气朦胧,想抓住他的手,没抓住,满手的空气与冰冷。

    李越祈握住她的手,低头额头紧紧贴着她的头,“……夏夏,你还有我。”

    不管你要经历多少来不及说再见的遇见,而我一直就在你的身边,不会错过,也不会离开。

    所有的声音和情绪哽咽在咽喉,陆半夏侧身靠在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呼吸都失去了平稳,心中真的很难过....

    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的离开自己,这下子好像真是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命运对她不薄,给了她无数的苦难与沉痛,可最终也给了挚爱她的男人与一个可爱的女儿。

    想到这些,她对残忍的命运不存怨恨,相反,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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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家失火震惊全国,毕竟是c国首富,一下子死去三个人,虽然对外宣称是意外失火所致,但总会有捕风捉影的大有人在。

    传言最厉害的版本是陆半夏为谋夺陆氏集团,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气的陆恒心脏病发,撒手人寰。

    名门世家便是如此,一有丝毫的风吹草动,幸存者总是被冠以谋害家产的恶名。一时间,陆半夏三个字已经与“臭名昭著”四个字画上了等号。

    外界的舆/论随着陆家三个人的葬礼被传的越加凶猛,一浪盖过一浪,但这并未有影响到陆半夏。

    对于别人的看法,陆半夏从不放在心头,如常的支撑着偌大的陆氏集团,偶尔穿梭于总统府。与此之间,她和李越祈之间的关系,也在同一时间被曝光。

    有八卦媒体拍到李越祈送陆半夏去陆氏或是总统府,寻着蛛丝马迹,查到原来他们隐婚多年。表面上的独立女性,实际早已结婚生孩子,更有人因此骂她虚伪,这些负面影响导致陆氏的股票大跌,手持那些小股份的股东们个个不满,扬言要撤股。

    陆家的旁枝,知道内情的,知道陆半夏不是陆恒的亲生女儿又以不同程度收购那些小股份,企图要将陆氏企业夺回来,绝对不能让陆氏企业落在外人的手里。

    国都的经济也因此跟着而有所波动,所有人都在观望着这场好戏,曾经和陆半夏有过节的人,个个睁大眼睛等着她狠狠的摔下云端。

    陆半夏一边要承受着舆/论的压力,一边要支撑着陆氏,而陆家的葬礼全部交给李越祈处理,这段时间两个人都很忙,几乎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每次都只能借着他送她去公司或总统府的路上聊几句,就如此,在车上她还是有源源不断的电话要接。

    葬礼办的很低调,陆川和陆子矜合葬在陆家的祖坟,陆恒独葬,没有沈月,也没有姚玉,他终究要孤独的一个人在地下长眠。

    在所有人都以为陆半夏要支撑不下去,谁能料到情况逆转,同时有两大公司要与陆氏企业合作,一家是伦敦的上市公司,另一家是美国的上市公司,合作的唯一要求只有一个——陆氏企业的执行长必须是陆半夏。

    这两家公司,一家是薛之问旗下的,一家是顾明希旗下的,在同一时间维护陆半夏,圈内知道纽约的上市公司是总统夫人旗下的,谁还敢和陆半夏过不去?

    另外,总统阁下亲自邀请李越祈夫妇去明峥居聚餐的照片‘无意’流露出,餐桌上夫人和陆半夏交谈甚欢,看起来私交甚好,而李越祈和阁下相互搭肩,宛如手足,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对夫妇身后站着的人是谁!

    各大网络,报纸矛头一转,从最初的各种质疑和泼脏水到将陆半夏和李越祈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公布于世,撇开人品不说,光是从陆半夏的政绩,李越祈的那些官司看,每一件事的出发点都是从国民的利益,这么无私的两个人,品格怎么可能会恶劣不堪?为争夺财产而谋害亲人的性命!

    一时间陆半夏和李越祈成为整个c国,炙手可热的模范夫妻,人气指数直逼阁下和夫人。

    事情过了一个月,风波终于慢慢的过去了,所有的报纸头条转向了那些明星,不再刊登他们的新闻。

    陆氏的情况也稳定下来,股票一路上涨,甚至超过了陆氏原本的鼎峰时期,开辟出一番新的景象。

    陆半夏更是成为大学经济学,政治学,每每会提及的成功案例。

    深夜,陆半夏和李越祈站在婴儿*边,看着两个熟睡的孩子,陆半夏紧紧握着李越祈的手,“谢谢!”

    这段时间她忙碌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陆家和两个孩子若不是有他照顾,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而且,以他的身份,去处理陆恒的后事,照顾陆吾,怎么都是为难他了。

    “不要和我说谢谢,我们之间不用这些。”李越祈轻轻的揉捏着她柔荑,“你是我的妻子,我为你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应该的。”

    心湖泛起涟漪,一圈圈的往外扩散,情愫暗涌,对于李越祈的付出和坚持,她心存感谢之情。

    “会怪沈月当年把你送走吗?”时隔一个月,他们再次提到这件事。

    陆半夏虽然早已知道此事,却放在心底绝口不提。很多人都会诧异,当出她为何冒着生命危险千里迢迢跑去英国找他。

    因为那时,她就在心里想,这样一个为了弥补自己母亲犯下的错,努力对自己好,无私付出的男子,她有什么理由不为他放下骄傲与矜持,不能跋山涉水的去寻他!

    “没认识你以前,我怨过她,认识你以后,我很感激她。”李越祈眸色漆黑,温润流动,“她把你教的很好。”

    没有她,我不会遇见你,那么这一生也不会过的如此精彩!

    陆半夏勾唇浅笑:“她一定没想到,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最终成为自己的儿媳妇。”

    “这么多年的妈,没有白叫。”李越祈唇瓣的笑意愈甚,“我也很感激你,这么多年陪在她的身边,事事维护她。”

    她垂眸,“祈,你不用为沈月的事对我愧疚,这些年我过的挺好的,相反是你受了太多的苦。”

    李越祈颠沛流离的童年,原本是该自己承受的。

    “李太太你这是在心疼我?”他挑眉,眸底的光蹭的一下子亮了。

    陆半夏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你猜!”

    李越祈失声一笑,想要她主动承认心疼自己,还真是一件难事。

    陆半夏也没有主动解释,眸光看向陆吾,神色有一丝犹豫,她答应过陆恒要好好照顾陆吾,可是要李越祈收养陆吾,她于心不忍。

    李越祈像是看出她的心思,声音轻松的响起:“养着吧,反正小豆芽缺个伴。”

    陆半夏眸子一掠:“你愿意收养阿吾?”

    “为什么不愿意?”李越祈手指敲了下她的额头,“在你心里我是这么小心眼的男人吗?不就是多一双筷子,我还养得起!”

    “那……”陆半夏迟疑一小会,开口:“以后我要是将陆氏交给陆吾呢?”

    “本来就是陆家的东西。”李越祈不在意的回答。

    现在陆家里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支撑起陆氏,陆半夏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陆永和陆恒毕生的心血毁于一旦,她只能独自撑起陆氏。但她到底不是陆家的嫡亲子孙,也不想霸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陆子矜到底是陆恒的亲生女儿,陆吾是陆家的子孙,由他继承陆氏企业,最好不过。

    只是....陆半夏眼底浮动一抹犹豫,她觉得很多时候自己都没有顾全到李越祈的感受,让他受了太多的委屈。

    “我还是喜欢干净利落的陆半夏。”李越祈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无奈的一笑,抿唇道:“陆吾怎么说也该叫我一声大伯,我养他,天经地义!”

    陆半夏眸子一掠,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错....

    陆吾,怎么可能....叫李越祈大伯?

    那陆川岂不是……?

    这件事李越祈原本想要当成一个永恒的秘密,除了自己再也无人知道,但见她总是用一副歉疚的眸光看自己,心头不舒服。

    罢了,还是告诉她好了。

    “陆川是我父亲和原配妻子的孩子,比我....小几个月。他母亲生下他没多久就因为操劳过度病死,他被外婆带着,不到一年外婆死后被送进孤儿院,后来过了几年,大概是我母亲找到他了,领养他,正大光明的将他带回陆家抚养。陆恒他们到死也不知道,他们害死的那个人的儿子,这么多年一直就生活在陆家!”

    李越祈是沈月与徐百川的孩子,陆川是徐百川和原配妻子的孩子,而自己是远在英国的薛谦让与亡故的乔雨沫的孩子,他们明明就该是两条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只因为沈月的一个决定,颠覆命运,三个人千丝万缕的纠缠在一起。

    陆半夏苦笑,“我一直都以为我很了解她。”

    在她的记忆里,沈月是连大声说话都不会的人,永远有着淡淡的笑容,从容不变的神色,对她,对陆川有着超乎想象的耐心。对陆恒虽然不会刻意讨好,但也从不与他争吵,更多时候是默默的听着陆恒的声音,此时她的眸子里会闪烁着空洞与麻木。

    李越祈深深的叹气,“嫁给陆恒之前,她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存在。后来她可能是想和陆恒坦白,若陆恒能够接受,她是想和陆恒好好的过日子。只是....没想到造化弄人,她误解了陆恒,而且是一生。我想,她也许是为了我父亲报复陆恒,所以这么多年不愿意离婚,不愿意成全陆恒与姚玉。”

    沈月看似柔软,骨子里却很刚烈,当年若不是她母亲以死相逼,她也不会同意分手,与徐百川分手后,心灰意冷,听从家里的安排嫁给陆恒,岂料命运竟然如此捉弄人,让她发现自己怀了徐百川的孩子,让她误解了陆恒,终其一生她是恨着陆恒害死了她的挚爱,到死也没有原谅过陆恒。

    灯火迷离,静谧的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奶香味,柔软的仿佛能抚平这世间所有的棱角与尖锐。

    沉默良久的陆半夏,忽而开口:“李越祈,请你好好的珍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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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我要去医院,欠了2000字,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总之会还债!

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24

    第四百一十七章: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24

    (沉默良久的陆半夏,忽而开口:“李越祈,以后请你好好的珍惜我!”)

    只有你好好的珍惜我,我方能毫无保留的去珍惜你!在爱情中,总要有一个人最先*,那么我甘愿被你拖着*,无论是地狱或是天堂。

    他温情的笑容,淡淡的一声:“好。”

    何尝不是一种深爱与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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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谦让在隔壁住了一个多月,陆半夏不在,他也照样过来蹭吃蹭喝,还什么事都不干。

    用他的话来说,自己是李越祈的大舅子,还救过李越祈一命,李越祈百般讨好都不过份,还干个屁活!

    陆半夏偶尔也会一起用晚餐,饭后见薛谦让做甩手掌柜,下意识的蹙眉,神色不悦。

    薛谦让拿着细细的牙签剔牙:“我现在的病患,你叫我洗碗,也不怕雷劈?!”

    陆半夏:“……”

    李越祈:“……”

    小豆芽对着薛谦让吐泡泡,咿咿呀呀的,大大的眼神里充满对舅舅的鄙视!

    文姨这两天感冒不舒服,陆半夏让她回去休息等病好再回来。李越祈做了晚餐,她总不好还让他善后,便自己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

    李越祈被女儿缠住,就算想去厨房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薛谦让瞄了一眼在沙发上弄女为乐的李越祈,杵着拐杖走向厨房,顺便关了门。

    陆半夏余光扫到他的身影,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也不着急,安静的洗着碗。

    薛谦让也沉默,僵持一会儿他到底是撑不住,最先打破了沉默,“现在,你们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陆半夏反问,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薛谦让火了,黑着脸说:“之前你是被陆氏缠住,无法抽身,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就没和你提复婚的事?”

    复婚....被白色泡沫覆盖的指尖微微僵硬了下。

    薛谦让看见她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猜想的很对,姓李的果然没提过。语气里有着恼火,“他让你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他是几个意思?”

    之前李越祈和陆半夏隐婚没有办婚礼也就算了,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夫妻了,但他们之前不是离婚了么?现在压根就没关系,将来姓李的要弄出什么不光彩的事,到时候随口一句,我们不是夫妻关系,那半夏多吃亏啊!

    “当初是我提出离婚的。”陆半夏平静的眸子扫了他一眼,眸光落在一碰就碎的泡沫上。

    “那又怎么样?”薛谦让声音里有着暴躁,咬的牙齿咯吱咯吱作响:“他要是真的爱你就不会和你计较这些!不都是说男人爱一个女人就会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娶回家吗?敢情你为他生了女儿,他就不着急了?觉得你跑不掉,就这样委屈着你?”

    “……薛谦让……”

    “叫哥!”

    陆半夏无语几秒,轻声道:“哥,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心急着要嫁给他?”

    “……我呸!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性取向很正常好么!薛谦让看着陆半夏无动于衷的神色,恨不得拿拐杖敲的她木头脑子开花,“……要不然你跟我回伦敦!”

    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他怎么能放心!

    陆半夏关了水龙头,转身看向他,“nancy催你回去了!”

    若不是这样,他不会急着要李越祈给自己一个名分,他是担心自己走了,李越祈欺负她。想到这,心底暖流暗涌。

    薛谦让敛神,眸光与她对视,沉默也是承认。半个月前nancy就催促他回伦敦,他不放心陆半夏,一直拖着没回去。今天早上nancy再次打电话过来,要是再不回去,她就亲自来“接”他。

    当然避免不了要遇见陆半夏,要是心情不好,给陆半夏什么难堪,也别怪她了。

    薛谦让当然不想nancy给陆半夏难堪....

    陆半夏沉默良久,薄唇有着些许的笑意,“你还怕李越祈能翻得过陆金刚的五指山?”

    对于李越祈,现在她是有足够的信心,虽然他不提复婚的事,但她相信不管有没有婚姻,他们都会在一起过的很开心,很幸福。

    或许是自己之前极端的行为,伤了他的心,让他不想再踏入婚姻的围城,没关系....他都能等她那么多年,她还不能等他几年吗?

    只要他们这一辈子是在一起的,复婚,是早晚的事!

    薛谦让见她神色笃定,眸光明亮,忍不住笑起来。

    也是,他这个妹妹绝对有本事气的李越祈暴跳如雷,在她面前李越祈只能乖乖认栽!

    血缘是一件很奇妙的事,让原本相互厌恶的人走到现在可以相互关心,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依然将彼此牢牢的牵挂于心。

    陆半夏送薛谦让去隔壁休息,离开前说了一句话:“仇恨只会时刻提醒你过去受到的伤害,放下却能让未来从心底滋长。”

    薛谦让神色怔愣,沉默一会,问:“你不恨她吗?”

    陆半夏清凉的眸光在黑夜中闪烁,她说:“我恨她,但更想爱我身边的人。”

    一个人的心那么小,搁置不下那么多的东西,唯有将那些不重要的东西,统统甩掉,留下最重要的。

    薛谦让暗忖,抿唇道:“我知道该做了。”

    陆半夏在他的鹰眸里看到些许的阴戾和仇恨,知道要他完全放下还需要一些事情,他能这样说,她已心满意足。

    姚玉在被自己害死亲生女儿的打击下,大病一场,神志不清,每日都痴痴呆呆的,极少有清醒过。

    其实这些年姚玉一直都是生病的状态,她心里的病,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偏执,有时可以救人一命,有时也能送人进地狱。

    姚玉被自己的偏执和心魔送进了地狱,她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得到过,最终反而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自从陆家出事以后,陆半夏的所有的精力都在陆氏企业上,她和李越祈意见一致的将姚玉交给薛谦让处理。毕竟姚玉差一点就让薛谦让命送黄泉,他有这个权利惩治姚玉。

    薛谦让是什么人?他小气,疵瑕壁报,从小被*坏,别人伤他一分,他必还十分。

    姚玉疯了,这并不阻碍他慢慢的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原本他还打算将姚玉带回伦敦,折磨她到死的那一刻....

    陆半夏不愿意让他心里的仇恨肆意的滋长,像是疯狂的水草紧紧的缠绕住他的心。其实像姚玉这样可怜又可恨的人,真的不值得他们忽视生命中的美好,为了她浪费自己的感情与是时间。

    对于自己恨的人最大的反击便是漠视与遗忘,让自己生活更加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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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陆吾,薛谦让自然也要掺和一脚。他不想半夏养陆子矜的孩子说是自己要把陆吾带去伦敦生活。

    陆半夏和李越祈一致反对,无论他怎么说都不同意。就薛谦让那桀骜不驯的性子,再好的孩子跟着他,以后也是染着一身浮夸纨绔子弟的恶习。

    薛谦让觉得他们两个人是看不起自己,非要闹着要把陆吾带走,他照顾不好不还是有佣人们?他保证不会把这个孩子丢掉或教坏!

    被他闹的头疼的陆半夏最终说了一句话:“哥,我们都是在没有家庭温暖的环境中长大,难道你希望无辜的陆吾成为又一根被过早压弯腰的稻草?”

    轻轻的一句话让薛谦让闭了嘴。

    以前他根本就不懂家,家庭温暖是什么,是陆半夏给了他家人的感觉,他觉得很温馨,很美好,所以一直不愿意离开。

    陆吾的那对父母虽然让他没有好感,但半夏说的对,孩子是无辜的。

    纠结许久最终敲定孩子让他们先养五年,五年后若是陆吾自己愿意去英国,那么他们就不能够再拦着。

    陆半夏为了不让他再烦自己便答应了。

    五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可能在这五年之间薛谦让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怎么会也不会瞧上别人的孩子的。

    但,陆半夏显然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薛谦让是一个桀骜不驯,难以相处,眼高于顶除了nancy和陆半夏,任何女人都不放在眼底的奇葩,还是万年花开不败的那种!

    五年的时间别说女人,就是只母苍蝇都没靠进过薛谦让的身边!

    陆半夏和李越祈在送薛谦让去机场回来的路上,陆半夏提议去看看文姨,毕竟文姨照顾她和小豆芽颇多,在这个城市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他们理当多允关心。

    李越祈心底很感激文姨,在他在与不在的日子,文姨都那般的细心照料着他的妻子和女儿,去看她的时候在半路特意绕到商场为她买了很多东西。

    文姨住的是一片很老的小区,地理位置有点偏,周围也没什么年轻人,大部分都是老人,在这里弄孙为乐。

    陆半夏按照文姨给自己留的地址,与李越祈一边寻一边问人找到文姨住的那一栋楼。

    六层的小高层,墙壁上爬满了一种叫“爬墙虎”的植物,大片大片的,叶子没有覆盖住的地方,墙漆剥落,显得很破旧古老。

    楼梯道和最新的建筑相比显得窄了很多,尤其是两旁还堆积一些东西。

    陆半夏帮李越祈拎了一半的东西,走在最前面,不时回头看他。李越祈回以温柔的笑意,他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

    文姨住在六楼,楼道和门口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很有她的风格。

    陆半夏放下东西敲门,一开始没反应,过了好一会房子里传来虚弱的声音,“谁啊?”

    “文姨,是我。”陆半夏清脆的声音响起。

    房子里传来什么摔倒的声音,陆半夏和李越祈对视一眼,有些担心,害怕文姨在里面摔跤。真当他们打算撞门进去,门开了,文姨面色苍白,虚弱的扶着门看向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陆半夏眸光锐利的扫过客厅,椅子倒在地上,一定是刚才文姨撞到了。

    “我和祈路过这里,顺便就过来看看你。”陆半夏一只手拎东西,一只手扶住她,“身体怎么样?还不舒服的话我们送你去医院。”

    “不用……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我吃药了。”文姨眼底微微的湿润,看到李越祈手里的东西,哑着声音道:“你们工作都忙,不用特意过来看我,还买这多么东西……”

    陆半夏嘴上说着是路过,可是她住在这么远的地方,他们哪里是路过顺便,根本就是特意来探望她。

    “不过是一点心意,希望你能快些好起来。你不快点好起来,谁帮我们照顾小豆芽!”陆半夏扶着她坐下。

    “小姐还好吧?”文姨刚坐下来,又站起来要走向厨房,“我给你们倒茶。”

    “她很好,就是想你!”陆半夏拉住她,“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招呼我们,我扶你去房间休息。祈,你去倒水。”

    “这……”

    文姨迟疑,他们来看自己,自己不能招待他们,心底实在是过意不去。

    陆半夏却很坚持,不让她操劳,扶着她回房间,躺在*上休息。

    李越祈去厨房倒水,在柜子里找到杯子洗干净,找一圈没找到茶叶,转身去客厅找,扶起摔在地上的凳子。眸光落在客厅墙壁靠着的木柜上,柜子的高度只到他的腰部,摆放着两个水果,还有没有熄灭的蜡烛,在一旁还有香炉,插着未焚完的香。

    很显然,这里明显供奉着什么人!

    李越祈下意识的拉开柜子的抽屉,复古的相框一点点的展现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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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5-21)还有一更!

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25

    第四百一十八章: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25

    (李越祈下意识的拉开柜子的抽屉,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复古的相框,一点点的展现眸底。)

    刻着复古花纹的相框被擦的一尘不染,可能是常年被香烛和焚香供奉,弥散着淡淡的檀香味,大概是被擦拭的太多次,边框的金漆掉落的很厉害。

    相片里是黑白色的女子,浅笑盼兮,犹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眉眸间弥散着江南烟雨的婉约,眸光中又透着寒梅傲骨的倔强与不服输。

    隐约觉得这个年轻的女子很面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来。

    “……祈,你的水……”

    陆半夏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李越祈手中的相框,声音戛然而止。

    李越祈原本还在思索这个面熟的女子究竟是谁,当看到陆半夏时,他一瞬间明白,自己手中拿的照片究竟是谁。

    陆半夏走到他面前,伸手接过相框,清冷的眸光里流转着复杂与一丝不相信。

    不相信会在这里看到“她”的遗像。

    陆半夏指尖轻轻的拂过柔软的轮廓,眼底有着水雾涌动,声音轻若飘起,“我们,长的很像,不是吗!”

    以前陆恒总是说她的身上没有一点都没有遗传到沈月的温婉贤淑,那是因为她不是沈月的亲生女儿,她是乔雨沫的女儿,她的血液里也一样流淌着乔雨沫的绝交与固执。

    若是细看,她的眉宇轮廓与照片上的女子有百分之七十是相似的,尤其是眸底的倔强和傲气,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

    大概是吃药的关系,文姨虽然很想和陆半夏多聊几句,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没有说上几句话就睡了过去。

    陆半夏坐在*边静静的注视着她被岁月老化的容颜,依稀能辨别出年轻时一定是美貌的女子。

    房间里清浅的呼吸若隐若现,陆半夏伸手为她压了压被角,看到她额头沁出的汗水闪烁着细碎的光,耳鬓两旁已有了银色的发丝。

    她的这一生又经历了怎样的风雨,让她这样无声无息的存在自己身边,却什么都不求。

    心思百转,百味杂陈。

    她坐在房间里看了文姨多久,李越祈就站在外面等了她多久。

    窗外天色逐渐黑了,华灯初上,陆半夏伸手摸了摸文姨的头,已经不烫了,看样子高烧已经退了。

    站在门口的李越祈低低的唤她的名字,陆半夏起身走向他。

    李越祈扫了一眼还在睡的文姨,压低声音只有两个人听得见,“我熬了粥在锅里保温,今天我们就先回去。”

    有些事,虽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但是现在还是文姨的身体比较重要。

    陆半夏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呼吸均匀的文姨,关了灯与他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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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楚冰炎已经哄了两个孩子睡着。

    小豆芽和陆吾都是非常乖巧的孩子,一点也不难带,所以楚冰炎一个人带着他们一整天,倒也没觉得有多累。何况当初她多少有帮南司照顾过奚风,所以对于照顾小孩子并不生疏。

    楚冰炎离开之前,陆半夏交给她两根头发,有些事还是弄清楚的比较好。

    洗过澡,陆半夏坐在*边,发梢的水不断的往下流,清浅的眸光没有涟漪,低低的垂着,不知道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李越祈走到她身边坐下,用毛巾温柔擦拭她湿漉漉的发丝,薄唇轻勾:“在想什么?”

    陆半夏回过神,却没有抬头看他,手指交叉不安的搅动,“……我是在想我们这些人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实际上很贫瘠。一出生就没有在一个健康的家庭里,成长的道路上遭受过冷漠与伤害,爱情与婚姻,举目沧桑,千疮百孔。你说,这究竟是上帝过于厚爱我们,还是惩罚我们?”

    李越祈知道她心头难过,放下毛巾,从后面将她轻轻的圈在怀中,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

    “夏夏,你要知道,没有人的一生是一帆风顺,只不过我们比平常人更多几番折磨与苦难。但从另一个角度去想,若不是这样,怎么能够打磨出更强大,无坚不摧的我们?”

    低哑的嗓音里柔情缱绻,温凉如玉。

    “那你会怪她吗?”陆半夏微微的侧头,让自己的脸贴着他的脸颊,温度像是要融合在一起。虽然李越祈从来都不愿意提起那段过去,但是她从慕容庄那边略有耳闻,他在没有被慕容庄收养之前,受过很多苦难。

    李越祈温情的蹭了蹭她的脸颊,“你不要总去想过去的事!若照你的话来说,你是不是也该怪沈月当年的一己之私对调了我们的身份,让你在陆家受了二十多年的苦。”

    “我不苦。”比起李越祈的生活,她在陆家生活的那些年,几乎没吃过,尤其是有沈月的温柔善待,她在生活中没有受任何苦楚。

    后来嫁给他,兜兜转转,情动缘灭,痛苦与快乐是纠缠在一起的,她从未在心里真正的恨过他。

    因为在他的身边,她的心就很安定,好像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可以交给他去想。在他的身边,她的眼神不再是飘渺不定的,专注着只要看着他,只想看着他,哪里也不想再去。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心跳好像都保持在同一个频率,呼吸浅浅的纠缠在一起,享受着片刻的温情时光。

    “——祈。”沉默许久的陆半夏突兀开口,“把小豆芽改回你的姓吧。”

    这个话题,她是存私心的,把小豆芽改回他的姓落进他的户口上,这样他们复婚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李越祈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抱着她的双臂无声的收紧,“姓陆挺好的,不用改。”

    “可是……”

    “知道我为什么姓李吗?”李越祈打断她的话。

    “不知道。”

    “沈月的母亲姓李。”李越祈淡淡的开口解释,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几乎融化了自己的心,“在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前,我一直姓慕容。在知道身世后,爸觉得要改回徐姓,我不愿意....最后折中成外婆的姓。”

    “其实跟谁姓都一样,叫什么也无所谓。我不会因为你不姓乔姓陆就不要你,你也不会因为我是陆川的哥哥就不要我,不是吗?”

    说起来真的很奇妙,他们兄弟从未正面相见,也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却先后都爱上了陆半夏。

    陆半夏转身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应了一声后埋头在他的胸膛,心却缓慢的往下沉沉。

    看样子,他暂时还不想复婚。

    算了....不逼他了。

    李越祈捧起她的脸颊,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声音轻若晚风:“夏夏,那些事都过去了,我不放在心里,你也别放在心里。上一代的恩怨全部都随风逝去,我们就不要为此纠结,珍惜当下!”

    陆半夏明亮的眸子凝视他,薄唇缓慢的溢出笑容,主动的亲亲他的唇瓣:“好。”

    李越祈笑意愈浓,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尖灵巧的撬开贝齿,攻城略地,加深这个吻。

    这样的夜晚注定是绵连缠绕着情丝,旖旎悄然绽放。

    水瓶座虽然很注重精神的恋爱,但,遇到那个让你冲动的人,xing爱也是拉进彼此距离的最好办法与沟通。

    他要她明白,他会因为她着魔到何种程度,又会为她失控到怎样的程度……

    陆半夏并非是第一天经历情事,面对他频频失控的情爱,心中无声燃烧成一团火,热情回应。

    她说过,要把自己的下半辈子赔给他。

    她也说过,李越祈是翻不过陆金刚的五指山。

    李越祈感受到她的热情回应,眸光越发的猩红,深埋她的身体内,喑哑着嗓音称她为妖精。

    冷若冰霜,热如火焰,这个女人注定要成为他这一生的劫难,在她的身边无论还要经历多少苦难与疼痛,这一刻的欢愉,足以让他死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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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越祈的失控和对她的着魔程度就是让陆半夏翌日清晨在酸痛中苏醒,下*时双腿都在发软。

    李越祈打横将她抱起走进洗手间,眉眸含笑,“要我帮你,嗯?”

    “不需要。”陆半夏脸上暗暗滚烫,撕裂的疼让她明白一个道理,对于李越祈,自己永远不该主动引/诱,因为结果受苦受罪的还是自己。

    李越祈为她挤好牙膏,在她的身边,头微微的倾下靠在她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的容颜,手指似有若无的在她的后背上油走,“……夏夏!”

    “发(情)请出去!”陆半夏敛神,她是了解他的身体,即便是*到亮,早上他还是精神抖擞的能够折磨的她服软求饶。

    他低低笑起,心知自己昨晚失控,伤到她,早上哪怕再想,他也会顾忌她的身体。不过是想逗逗她,哪里会真的要她!

    “我说的是,一会我帮你上药。”

    陆半夏下意识的蹙眉:“……不用!”

    被弄伤就够丢人了,还要被他上药,还让不让她活了?

    很显然陆半夏的拒绝是无效的,洗漱后被他强制性的抱回*上,(撩)起睡裙,扯下底(裤)上药。

    陆半夏埋首在枕头里,心里不服气,他不就是仗着自己心疼他的脚不舍得伤他么,越发的得瑟起来。

    她负气的模样在他的眸底略显幼稚,但也非常可爱,薄唇含笑,忍不住的低头亲她,身子如触电般迅速一颤,她扭头瞪他:“李越祈!”嗓音里有着情动。

    “一时情不自禁!”他的神色温润,眸底浓浓的笑意,略显无辜。

    陆半夏气恼归气恼,此刻却就如刀刃下的鱼肉,任人宰割。

    这药上的,免不了被摸摸抱抱亲亲。

    关上门,李越祈哪里有在法庭上的英明冷静的模样,压根就是一禽(兽)!

    陆半夏拖着疲倦的身子去了公司,先是开了一个晨会,接着就是听各部门经理的工作汇报,之后是与海外负责任视频会议。

    中午她有一个应酬,是要与远天集团总裁谈一块土地买卖案。

    秘书帮她订了明若阁的包厢。

    11:45分,陆半夏准时到达了明若阁。

    陆氏企业属于多方面发展的公司,旗下包括商场,电影院,电影,房地产,电子产品服装等等……但比起远天集团,陆氏企业的房地产远不如远天集团专业。

    远天强大的地方就是郑远东的父亲当年很有远见,在房地产还没有彻底发展起来之前买了不少土地在手中。在房地产经济火热起来后,远天集团的地位在房地产业也日益递增……

    这几年,想从郑远东里买地的人不在少数。

    这一次陆半夏约他见面就是看中远天名下的一块土地,对于这块地势在必得。

    远天集团现任总裁郑远天65岁,老谋深算,步步精明,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这次他同意与陆半夏见面,也不过是冲着陆半夏之前是秘书长的身份,否则他浪费这个时间。

    郑远天知道陆半夏是来和自己抢肉吃的,表面笑米米的夸赞陆半夏年轻有为,心里却在骂着死丫头不知好歹,关公面前耍大刀,不知深浅。

    陆半夏看的出来他眸底的轻蔑与不屑,也不闹,薄唇含笑却不及眼底,声音平静的不卑不吭道:“在郑老面前我不拐弯抹角,你旗下8645这块地已经搁置多年,这两年不少人在和您洽谈,不知道郑老能不能卖给家父一个面子,把地给陆氏。”

    “小陆啊!你父亲在世也和我谈过这块地,但你也知道这块地是我的心头宝,我舍不得给别人糟蹋了。”郑远天狡猾如狐狸,见陆半夏提到陆恒,顺便就打出煽情牌。

    陆川那小子活着,也没能啃下他这根老骨头,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

    “是吗?”陆半夏神色清冽,从包里拿出一个记忆棒递给郑远天,“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今天初次见面算是我送给郑老的一份见面礼。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郑远天招手让保镖拿来电脑,插(上)记忆棒,他倒要看看这个前任秘书长玩的是什么花招。

    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气的他脑溢血当场死过去。

    陆半夏回来,他只说了两句话:“明天让你秘书把合同送到远天。”

    第二句话,意味深长:“陆执行长后生可畏,我很佩服。但是你这般厉害,怎么就不能帮帮自己的丈夫?”

    陆半夏当下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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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27

    第四百二十章: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27

    关于形容夫妻的词语有很多。

    比如:贫贱夫妻百事哀,又比如: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陆半夏没有觉得自己和李越祈有到“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但也不至于沦落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哪怕现在他们不是夫妻关系,但在她的心中,李越祈是她的丈夫,她唯一的男人,这一点毋容置疑。

    那么自己在他心中又算什么?

    只能共富贵,不能同甘苦的前妻?

    今天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块地,为陆氏捞了一大桶金,可是她一点也不开心。下午回到公司,她请客让公司的人去庆祝,自己则是早早的回到家。

    李越祈和之前请的月嫂在照顾两个孩子,看到她回来,眉头一挑,“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晚上没应酬?”

    是关心,也是抱怨。

    她为了公司的应酬,常常都要十一、二点才能回来!

    “之前想要的那块地拿到了,接下来是他们的事。”陆半夏站在玄关处迟迟没有换鞋。

    李越祈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眼神示意月嫂将两个孩子抱回房间去,自己则是走到她面前,从鞋柜里拿出她的拖鞋,蹲在地上为她换鞋。

    “你看起来并不高兴。”一只手握着她微凉的脚踝,另一只手将鞋子脱下,将拖鞋给她穿上。

    陆半夏低头看着他平静的神色,心中百味杂陈,之前发生太多事,自己一心都在陆氏上,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究竟是自己太粗心,还是他隐藏的太好?

    李越祈为她换好衣服,起身,手指掠了掠她耳畔的发丝,沉声:“到底发生什么事?”

    陆半夏清澈的眸子看着他,声音沉静:“郑远天的妻子是在法院工作的。”

    李越祈面色一怔,随之缓缓出声:“你都知道了。”

    他一心想要隐瞒,没想到还是没瞒住。

    “若不是今天郑远天在我面前提起,你还打算瞒我多久?”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涟漪,也听不出情绪。

    “也不是什么大事……”

    “停牌一年,还不算大事?”陆半夏倏地冷冽起来的声音打断他的话,眸色复杂而隐晦。

    上次李越祈原本是要为一个二审做“无罪”辩护,他在接到陆半夏被绑架的电话后,直接离开法庭。

    法官向律师公会投诉李越祈,而因为他的突然离开,导致案子延后再审,但当事人已经对李越祈不负责任的工作态度充满怒意,不仅撤换掉他的辩护律师的身份,也同时向律师公会投诉他,鉴于之前他也有这样的前科,虽然那次他被警告过,但再犯,情况就严重很多。

    李越祈从她略微清冷的嗓音里感受到关心与自责,修长的双臂伸长轻柔的将她抱着:“只是停牌,又不是吊销执照。”

    一年后,他还是有机会复牌,若是被吊销执照,这辈子他是真的失去这份工作了。

    话虽如此,但是李越祈三个字在圈内是什么影响力,他这辈子没有什么污点,因为她而被停牌,留下一生都擦不去的污点。

    他不难受,她难受,他不惋惜,她惋惜。

    清冷的眸子里流转着湿热,双手紧紧的攥住他的衣服,埋头在他的怀中,静静的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这样男人究竟是有什么样的爱与情在滋养着她苍白而无力的生命?

    李越祈收紧力气抱紧她,薄唇含笑,“只要你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要是真的愧疚,那就多留点时间陪陪我!”

    只要她在身边,做不做律师,也没那么重要。

    陆半夏听完后,沉默好久,就在李越祈要放开她的时候,听到柔软不真实的声音,“……我输了。”

    李越祈眉头一挑,怔了下,明白过来,低低的笑起来:“你确定?”

    当初他要和她打赌,若是官司输了,她就要满足他一次那个,她自然是不愿意,没想到现在她主动提起……

    陆半夏看了她一下,脸颊暗暗滚烫,轻轻的点头。

    李越祈见她还是很犹豫的神色,眉心紧蹙,摇头:“算了,我不想为难你……这种事强迫来的,也没什么意思。”

    说完放开手,准备就要走,陆半夏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衣服。他回头看她,眸色漆黑....

    陆半夏咬了咬鲜嫩的红唇,声音细若蚊音:“不为难....我,我只是不会....”

    在情爱上,他是她的启蒙老师,自然会比她自己更明白。

    李越祈薄唇逸出笑容,一点点的渗透眸底,极其温柔的说道:“没关系....我可以给你点指导,多练习几次就会了。”

    陆半夏掠眸迎上他笑意盈盈的眸色,狡黠如狐狸,心底总有一种上当受骗的错觉。

    早上还在警告自己再也不要主动去勾(引)李越祈,怎么还没过12个小时,自己就亲手挖了一个坑,迫不及待的跳下去。

    李越祈要是不趁机填点土,都对不起他自己!

    唉....都说生完孩子的女人会变笨,此话果然不假。

    智商都被小豆芽拉走了,能不变的迟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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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李越祈被停牌一事,彼此都默契的没有再提,李越祈有多骄傲,陆半夏知道的,这件事也不能找慕容庄帮忙,自己也无法插手,一旦插手,对于李越祈来说都是一种羞辱。

    她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尽力的多抽空陪他,尽量的让他不要有失落感。

    李越祈在律师圈走的顺风顺水,从来没有经历过挫折,这次一跌就是被停牌一年,要是说完全不在意是假的,每次看到关于法制报道,他的神色不由自主就会变得凝重而肃穆。

    他内心有多渴望重新回到法庭上,陆半夏是知晓的,只是目前他没有办法接任何案子,连同做法律援助也要有其他的律师监管,这于他是一种羞辱。

    幸好有两个孩子,还有纽约那边的公司可以让他分心,不会有太多时间被失落感包围。

    一年,只要过了一年,他就可以重返法律界。

    文姨病好回来继续照顾小豆芽和陆吾,只是整个人瘦了一圈。

    陆半夏和李越祈都没有主动提那件事,好像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一样。以前是怎么样的,现在还是怎么样的,没有半分改变。

    直到半个月过去....

    晚上陆半夏没有应酬早早的回来,一家人用餐。

    饭后,文姨在厨房善后,陆半夏和李越祈将两个孩子洗澡,哄睡着后,回到大厅。

    陆半夏泡了一壶花茶,让忙完的文姨坐下来,陪他们聊聊。

    文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自从上次他们去看过自己后,回来感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究竟是什么,又说不清楚。

    嫩白色微微带黄的花瓣在透明的茶壶中缓慢的舒展,盛放开来,白色的水逐渐成淡淡的黄色,淡淡的茶香四溢。

    陆半夏为她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这是别人送我的,我知道你喜欢喝,特意来回来给你尝尝。”

    “谢谢小姐。”文姨接过透明的茶杯,轻轻的啜一口,茶香,心杂,自然品尝最好的茶味。凝视陆半夏和李越祈的眸光飘忽不定,像是做错什么事,很是心虚。

    “这些日子多亏有你照顾我和小豆芽,你辛苦了。”陆半夏淡淡的开口。

    文姨连忙笑着回应,“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陆半夏抿唇淡笑,沉默几十秒,放下手中的杯子,不经意间的问道:“认识这么久,我都还不知道文姨,你姓什么?”

    文姨拿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抖,微烫的茶水洒在腿上,灼伤肌肤,没有痛的感觉,面色无声的苍白起来。

    神色更加的不自然,眸光飘忽,牵强的笑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聘请文姨的时候她没有看过文姨的身份证,因为是知名家政公司极力介绍过来的,见了面觉得文姨不错便用了,从相处中察觉到文姨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心中的戒心更加的放松,继而从未怀疑过她来到自己身边的目的。

    “因为我想知道你和照片里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陆半夏的话一出,李越祈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开照片将手机放在文姨的面前。

    顿时间文姨的脸色死如土灰,照片的女人即便是化成灰她也知道那是谁!

    那天他们突然到家里来,她惊慌不已,本能的要将照片藏起来,以为能够瞒得过他们,没想到....他们还是知道了。

    “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告诉我,但是你一直不愿说....”其实自从文姨回来后,陆半夏就有意无意的询问关于她以前的事,家庭,父母,兄弟姐妹……

    她希望文姨能主动告诉自己,而不是自己主动去追问。

    等了半个月,文姨丝毫没有想要坦白的意思,陆半夏已经等不下去了。楚冰炎的那份报告早已在她的手中,也看了无数遍,心头百感交集,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文姨的存在。

    文姨的脸色苍白无色,唇瓣张合好久,最终只是低喃的挤出三个字:“……对不起!”默默的垂下头,无颜面对他们。

    陆半夏看到她如此,心底何尝好受,她们本该是亲人,为何只剩下“对不起”这最伤人的三个字。

    李越祈坐在她的身边一直未说话,这是她的事,他可以陪在她的身边一起经历,但没有立场发表自己的言论,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你姓乔,全名乔文雯,乔雨沫的亲妹妹,也是——”陆半夏顿了下,薄唇勾起一抹淡淡嘲讽:“我的....小姨!”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乔文雯老泪纵横,神色内疚不已,“我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还有那个孩子……”

    她还不知道眼前这个颜色清隽的男子便是当年自己抱回去的那一个孩子!

    泪水湿透了苍老的容颜,若是时光倒流....她一定会好好的照顾那个孩子。

    “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来到我身边?”陆半夏漠然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其实她更想问乔文雯,既然早知道她的身份,又为何不认她?

    之前薛之问到家里来看小豆芽,文姨将到薛之问失态的摔碎一个杯子,当时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现在想想她完全明白了。

    文姨是乔雨沫的妹妹,她怎么会不知道薛之问....见到他,自然会做出情绪上的反应。

    “当年是我,是我和姐姐吵架....是我害的她早产,难产没了命....”

    提起过往,乔文雯内心充满愧疚悔恨,她比乔雨沫小一岁,同样的花样年华,爱上了一个长的好看却是小混混的男生,她一心想要和那个男生在一起,却遭到姐姐的反对。

    为此自幼感情深厚的姐妹不断的争吵,再也没有以前的和睦友好。

    直到那一次父母知道乔文雯的事,也极力的反对乔文雯和那个小混混在一起,一个女儿被毁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女儿也被毁了。

    乔文雯年少气盛,自以为真爱至上,叛逆的与父母激烈的争吵,在被乔父扇了一个耳光跑出了乔家,去找当时已搬出乔家独自居住的乔雨沫理论。

    她和男生的事只有乔雨沫知道,她一心认定是乔雨沫告诉父母,气不过的与乔雨沫争吵,甚至说了一句:你自己不要脸的在外面被人搞大肚子,凭什么阻拦我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乔雨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嫉妒我,你不想让我过的比你幸福……

    那时的乔文雯哪里会知道,乔雨沫正是因为自己被骗了一次,被男人辜负,她才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妹妹像自己一样受到伤害。

    乔雨沫被气的动了胎气,开始出血,送到医院已是早产,孩子即便不拿出来也是一尸两命的下场。在被推进手术室时,她死死的抓住乔文雯的手,苦苦的哀求她照顾好自己的孩子,以后对父母好点,别像自己这样的不孝。喜欢男人要把眼光放高点,别轻易的就相信男人的话……

    那时,乔文雯有的是叛逆,没有的是勇气与承担。

    乔雨沫生下一个女儿难产离世,手术室里另外一个女人生下孩子却要调换孩子的身份,买通医生和护士恰巧被乔文雯撞见。

    那个女人声泪俱下的哀求她,并一再保证不会亏待乔雨沫的孩子,只希望他们能带走自己的孩子,也好好善待,不论多少钱她都愿意给。

    乔家双亲忽闻丧女的噩耗,悲恸不已,匆匆赶到医院只看女儿,对于女儿生下的孽种是男是女,毫不关心。

    乔文雯想反正父母也不喜欢那个孩子,若那个女人真的会好好对姐姐的女儿也不错,她接受那个女人的钱顺便保守这个秘密。

    办完乔雨沫的葬礼,代替陆半夏到乔家的李越祈不被人所在意,甚至是被痛恨,因为他,乔雨沫的一生被毁,连命都没有了。

    乔文雯心中知道发生什么事,一直都非常害怕,她害死了乔雨沫,加上知道那件事不是乔雨沫告诉父母,而是那个男生背着自己跑来家里和父母要钱,不然就玩大她的肚子……

    年少无知,识人不清,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乔文雯断绝与那个小混混的联系,除了上课剩下的时间就是照顾无人在意的李越祈。

    她越是愧疚,便对李越祈越好,希望那个女人也能对姐姐的女儿很好....

    一开始那个女人还偷偷的带姐姐的女儿和她见面,也是想见见自己的儿子,并告诉她,乔雨沫的女儿叫——半夏。

    只是她越对李越祈好,乔家双亲就越担心,他们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这唯一的女儿了。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要了他女儿的命,绝对不可以让这个孩子再拖累乔文雯的一生!

    终于,在某一天乔文雯去上学时,乔父将还在襁褓中的李越祈抱出去,丢弃在繁闹的街头,任由他自生自灭。

    乔文雯回到家知道,和父母大吵一架,他们哪里知道他们丢弃的不是姐姐的孩子,而别人的孩子。

    乔母因为乔雨沫的事,生了一场大病,乔父认为那个孩子就是一个灾难,为了一家人开始新的生活带着乔文雯和卧*不起的妻子,搬家,远离了国都。

    乔文雯心里很害怕,若是让那个女人知道自己的孩子被父亲丢弃,不知道会对姐姐的孩子做出什么,她只能和父亲一起离开,消失在人海中,再也找不到。

    她只希望那个女人以为他们是搬家带着孩子一起离开,如此她应该会好好对待姐姐的女儿。

    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姐是她害死的真相,那个无辜被丢弃,生死不明的孩子让她愧疚不安,经历过几段感情都不顺利,后来父母双双病逝,丢下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里,最终选择回到国都。

    一开始她听陆半夏的名字,她以为只是巧合,现在喜欢文艺的人多,不会那么巧就是姐姐的孩子。

    一直到陆半夏卸职的新闻出来,她无意间看到照片,记者捕捉到的照片是陆半夏的侧面,恰巧拍到她耳朵上的一颗痣。

    那个痣,她姐姐有,她有,而照片里这个陆半夏也有。

    她心头隐隐抱着期待的去搜索关于陆家,终于找到有一张沈月和陆恒参加慈善晚会的照片,一眼就认出沈月就是抱走姐姐孩子的女人。

    真的没想到,她竟然是陆家的太太,而姐姐的孩子已成为家喻户晓的秘书长!

    陆半夏辞去秘书长职务,想要知道她的消息很难,乔文雯试图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成功。直到一年多前,她认识的一个朋友是在家政公司,打电话和她八卦说前任秘书长找保姆,她觉得机会来了……

    这么多年她心底太愧疚,没睡过一天好觉,她不奢求半夏能原谅自己,只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够弥补当年自己犯下的错。

    就这样,她把陆半夏当亲生女儿一样照顾,将小豆芽当亲孙女一样照顾!

    每次看到陆半夏难过,她心里就难受,回去就对姐姐的遗照忏悔;看到陆半夏笑了,她就回去和姐姐说半夏今天做了什么,小豆芽有多可爱……

    以为自己能够带着这个秘密进入棺材,没想到真相总会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我对不起姐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那个孩子……都是我的错!”乔文雯泣不成声,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个件事,连父母到死的那一刻都不知道,乔雨沫是被她气的难产,他们丢掉的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她自知罪孽深重,不配得到原谅。

    陆半夏神色沉静如海,神秘的无法探测,薄如蝉翼的睫毛低垂遮住眸底的光,听着她沙哑的声音不断的向自己道歉,不断的忏悔,心头百般不是滋味。

    李越祈听着乔文雯的话,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侧头看着身边的了,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在所有的事件中,陆半夏何尝不无辜?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不是她可以选择的,乔雨沫的死,不是她想要的,却被自己的亲外公外婆当做(孽)种,扫把星的存在。

    甚至有些暗暗庆幸当年自己代替了半夏去了乔家,否则要是被丢弃的是半夏,谁能保证半夏不会经历龙子琦经历的那些不堪。

    那现在他身边这个骄傲而美好的半夏就完全不存在了。

    沉默许久,陆半夏淡淡的说出一句话:“明天开始,你不用来照顾两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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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这件小事1:复婚无望

    第四百二十一章:婚姻,这件小事1:复婚无望

    陆半夏做了一个梦。

    梦里自己和李越祈已经头发花白,牙齿脱落,步履阑珊,梦里的自己生病了,为了免她遭受更多的苦楚,李越祈陪着她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实现当初他在宁安给自己的约定。

    醒来,她看到睡在自己的身边人,薄唇无声的晕开一抹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梦并没有让她觉得悲伤,相反,觉得很温馨。

    他们是同一时间来到这个世界,又是同一时间离开这个世界,谁都没有再丢下过谁,很幸福,不是吗?

    因为最后不管是谁先走,留下的那个人一定会伤心难过,倒不如一起离开这个世界,谁也不会孤独伤心。

    李越祈下意识的搂着身边的人,察觉她的姿势不对,睁开眼睛,看到陆半夏撑着头,目不转视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一早,这么看着他,不是李太太的风格。

    陆半夏主动凑到他面前亲了一下,“我做了一个很幸福的梦,醒来看到你在我身边,觉得自己更加的幸福。”

    李越祈薄唇的笑容愈甚,抱过她攫住唇瓣,加深这个吻。

    早安,李太太。

    三周岁的小豆芽已经会说话,会跑会跳,也会自己洗澡穿衣服了。

    虽然陆半夏和李越祈都非常*爱这位小公主,但是对于她的独立性培养,陆半夏还是很严苛,李越祈想要*坏她,一个字:难。

    早上小豆芽自己起*穿衣服,站在自己专属的洗手池前,洗漱,坐在餐桌等待爸爸妈妈。

    陆半夏和李越祈各自在小公主的脸颊留下早安吻后入落。小公主说完早安,扭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李太太,奶声奶气道:“今天是周三,爸爸归我!”

    从小公主记忆后,特别黏李越祈,晚上也要和李越祈一起睡,一三五七归她,二四六归妈妈。

    陆半夏倒是不介意李越祈晚上陪女儿睡,清浅一笑:“ok!”

    李越祈默默的喝牛奶,内心感慨万千,别人家的儿子女儿都是黏妈妈,他家闺女咋就这么黏自己。黏就黏吧,这说明闺女喜欢自己不是么?但晚上还要陪闺女睡觉,这....这就太不好了,忒影响他和李太太的夜生活。

    陆半夏一如继往用过早餐换衣服要去上班,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从房间出来,李越祈正在陪小公主在沙发上玩耍,眸光一点点的挪到了茶几上....

    李越祈专心陪女儿,眼角余光扫到她,问:“怎么了?”

    “没事。”陆半夏回过身,露出淡淡的笑容与他和女儿告别。

    进了电梯,陆半夏唇角的笑意慢慢的淡去.....

    之前她和李越祈提过小豆芽改姓的事,潜台词就是想要复婚,当时被李越祈拒绝了,她以为是他没准备好,所以就想多给他一点时间,这一给就是三年,这其间她多少会提及,每次不是被他打岔了,就是被他直接给无视了。

    昨天晚上她趁李越祈哄女儿睡觉的时间,找到他们当年的离婚证,放在茶几上,这样总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刚出门前,李越祈的神色还是很正常,似乎没有什么话要说。

    坐在车子里的陆半夏想到复婚这件事,忍不住的捏了捏眉心,轻声叹气……

    司机一怔,透过后视镜不时的扫一眼陆半夏,跟在她身边三年,不管公司出现多大的麻烦和困难,都没见陆半夏露出这样的神色,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总,没事吧?”

    陆半夏放下手,抬头看向他,淡淡道:“没事。”

    等晚上,看他会不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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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忙的一天结束,晚上陆半夏有一个应酬,原本十一点就结束了,她故意拖延到十二点回去。

    李越祈已经哄女儿睡着了,见她回来,眉头轻蹙:“这么晚....喝酒了?”还没走近,他就嗅到陆半夏身上淡淡的酒气味,鼻子简直比猫还灵。

    “一群老头子不肯放人,我也没办法。”陆半夏站在玄关处换鞋,眸光下意识看向茶几,放在上面的离婚证已经不见了。

    “辛苦了....”李越祈露出宽容的笑容,将她手里的包和外套接过去,虽然不喜欢她应酬,但知道避免不了,只能尽量接受与包容,“我给你放水,泡个热水澡会舒服点。”

    陆半夏看着他,企图在他的眼睛和神色里寻找到蛛丝马迹,但是李越祈平静的和寻常一样,她找不到破绽,点头。

    李越祈转身就迈步。

    “……祈。”她突然叫住他。

    李越祈脚步顿住,回头没说话,眼神询问怎么了。

    “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陆半夏还是忍不住的问他。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难道还非要她直白的问他:李越祈,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复婚?

    每个人都说,在婚姻里女人不应该太主动,尤其是在复婚这种事情上。

    李越祈蹙眉,很认真的想了想,掠眸看向她,笑着问:“你想要我说什么?”

    陆半夏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沉,心底有点凉,薄唇轻抿:“没什么。”

    李越祈凝视她的眸光温柔而沉溺,也没有多问什么,去给她放热水。

    虽然说李越祈一三五七要陪女儿睡觉,但每次他都作弊,半夜跑回房间,早上在女儿醒来之前再回去,每次都成功,没有失败过。

    今晚也不知道什么了,小公主做了一个梦,吓醒了,发现爸爸不在身边,嚎啕大哭。

    李越祈硬着头皮回女儿房间,极尽耐心的抱起宝贝小公主哄着她。

    陆半夏泡过澡,穿着黑色吊带睡衣,露出两条白嫩的长腿,肩膀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冷清的眸子被热气晕染的水雾蒙蒙,惹人怜爱。

    她站在房间门口,纤长的双臂随意的搭在胸前,原本的短发已是长到胸前,随意的披着,乌黑的长发和白希的肌肤成了很强烈的对比,加上她xing感睡衣勾勒出窈窕的身材,李越祈抱着女儿只是扫她一眼,眼眸瞬间泛起绿幽幽的光,忍不住的暗暗做了一个吞咽动作。

    陆半夏眸光从他觉醒的某一处扫过,眉间,眸中,唇角,尽是柔软的笑意,比起这世间的任何*都要令他把持不住。

    “你、等、我。”李越祈对她做了一个口型,大掌轻轻的拍着女儿的后背,女儿从嚎啕大哭渐变成抽噎,再到昏昏欲睡。

    再用一会时间就能睡着了。

    这三年生活很幸福,那个也很幸福,但李太太从来都没有这么主动过,虽然心里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也知道可能是个陷阱,但因为她就算是万丈深渊他也认了……

    李越祈用了十五分钟终于把小公主搞定,额头满是汗水,下面想李太太想的疼啊!

    迫不及待的回房间,发现——门反锁了。

    李越祈站在门口无语,低头看着鼓起的某处,额头汗水涔涔....李太太,你这样折磨你老公的兄弟,真是不厚道啊!

    备用钥匙?

    早被李太太收起来,大半夜的他哪里找去?

    无奈的一笑,憋屈的去借女儿的浴室,洗个冷水澡。

    翌日,陆半夏起*时李越祈已经起来了,还亲自做好早餐,看到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早安……”

    “早。”陆半夏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声,坐在餐桌前喝果汁。

    对于昨晚半夜李越祈偷偷溜走这件事,小公主没有忘记,非常生气,吃早餐前义正言辞的斥责李越祈。

    “爸爸,你说话不算话,言而无信,这样不好,会教坏安安,安安长大也会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别人会骂你,女不教父之过!”

    陆半夏从容淡定的给女儿剥了鸡蛋放在她的碗里,不冷不热的补上一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原谅他吧。”

    李越祈:“……”

    李太太,你在女儿面前揭我老底,真的好么?

    小公主立刻从陆半夏的话中捕捉到重点,原来爸爸每次都会趁她睡着后溜走啊!小眉头紧蹙起,非常不开心哼一声:“爸爸,你言而无信的行径太可恶了,安安很生气!我决定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

    “……咳。”喝咖啡的李越祈被呛到了,他三岁的女儿大概是遗传他和半夏的优良基因,人小鬼大,经常说出一些别的小孩说不出的话,这他习惯了。

    但……断绝父女关系,这话可是从没说过,她怎么会知道?

    眸光瞟向一脸云淡风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陆半夏,人家压根就不正眼瞧他一下。

    陆半夏余光扫了女儿一眼,补刀子:“你户口是和我在一起,严格意义来说他还不是你法律上的爸爸。”

    李越祈:“……”

    夏夏,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

    小公主虽然听的不是很明白,但隐约知道妈妈是在和爸爸生气,平常自己和爸爸置气,妈妈可都是帮爸爸呢!今天妈妈帮自己,很显然是爸爸惹妈妈生气!

    唉,爸爸真是太讨厌了....惹自己生气还惹妈妈生气,太过份了。

    “妈妈,我想弟弟了,你送我去英国找弟弟和舅舅吧。上次去英国,外公说好想你,他还说英国有很多大帅哥可以看,个个都长的比爸爸好看....”

    “陆!宁!安!”不等她话说完,李越祈脸色一沉,都说女儿是爸爸贴心的小棉袄,他闺女咋一直拆自己的台?

    陆半夏倒是很淡定的说:“我说过,不可以说谎....”

    因为有太多人*爱小豆芽,包括刑天,秦南司,夫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将小豆芽当成掌上明珠般的*爱,陆半夏便将所有的爱都放在心底,在教育上尤其的严苛,严禁小豆芽说谎!

    “对不起,妈妈,我以后不会说谎了。”小公主恹恹无神的瘪嘴,指了指李越祈:“……爸爸还言而无信呢!”

    陆半夏眸光淡淡的从李越祈身上扫过,薄唇晕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从今天开始罚爸爸睡书房,我们一起睡。”

    “好耶!”小公主眼底里闪过一丝狡黠,“爸爸,我们要断绝父女关系哟,一个月好了!”

    李越祈欲要开口,陆半夏起身亲了亲女儿的脸颊,“我去上班,你乖乖的在家!”

    “好的,妈妈。”小公主信心满满的答应。

    陆半夏看都不看李越祈一眼,直接起身回房换衣服,出门。

    李越祈和小公主在餐桌前,大眼对大眼,沉默许久,他咬牙愤愤:“早知道你这个小叛徒这么坏,我就不生你了。”

    小叛徒用吸管喝着温热的牛奶,有着陆半夏的淡定从容回答:“我是妈妈生的,你是男人生不了孩子,我知道的,就像楼下的大黄也生不出小黄一样!”

    大黄是一楼住户养的一条金毛。

    李越祈:“……”

    女儿,你把你老爸和金毛相提并论,这合适么?

    不过,李越祈现在倒是不担心小叛徒,惹小公主生气很容易哄,不好哄的是他的大公主。

    手指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大概是知道了吧……

    真头疼,该怎么和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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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半夏到公司就接到陆吾的电话,之前幼稚园放假,薛谦让便把他接过去了。说来奇怪,陆吾并不讨厌薛谦让,相反,在所有人当中他最喜欢薛谦让。

    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的气场真的很奇妙。

    陆吾在电话那头奶声奶气的叫着她妈妈,告诉她自己在英国很好,舅舅和外公对他也很好,就是外婆好像不大喜欢自己,不过舅舅说外婆只是脸上有根神经坏掉了,不是不喜欢他。

    陆半夏听着很无语,不知道nancy听到薛谦让这样说自己,会不会被气的头顶冒青烟。

    嘱咐陆吾在那边要乖,要是想家的话,随时打电话,她可以飞一趟英国接他回来。

    陆吾一一应下,然后说舅舅要带他出去玩,急忙把电话给挂掉。

    陆半夏放下手机,助理进来要确认今天的行程,她一边看文件一边听,顺便调整一下行程。

    手机嗡鸣一下有短信进来,她扫了一眼短信,恰巧助理说到晚上的应酬,她突然开口:“今晚6点后的时间帮我空出来。”

    “诶?”助理愣住了。

    “有问题?”

    “今晚要见的客人很重要,据说明天就要飞回美国了。”

    陆半夏一边回短信,一边说:“查查明天几点的飞机,安排我送机,我会在路上和他谈。”

    “好。”助理改了行程,最后又确认一边,眸光不时的飘向陆半夏,很好奇,究竟是谁的短信这么重要,能让陆总这么重视,把晚上的应酬都推掉了。

    陆半夏抬头,眸光冷冽的看向她:“还有事?”

    “没有,我先出去了。”

    助理关上门,她忍不住再扫了一眼手机短信。

    李越祈:晚上六点半,明若阁等你。

    陆半夏回一个字:好。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出去吃饭了,尤其是两个人的情况下。陆半夏大概猜测到他已经知道自己知道的事,不然不会订明若阁的位置,约她吃饭。

    下午的会议比预计的长了半个小时,结束时已经六点二十分,从公司赶到明若阁还要二十分钟。

    等陆半夏赶到明若阁已经是七点,还没走到餐桌前,就看到李越祈扶着一个身穿红色礼服的女人,袒胸露背,紧紧的靠着李越祈。

    心里无名的火在蹭蹭往上冒,脸色沉冷的走到他们的面前,清冽的眸光看着他们,一语不发。

    李越祈看到她唇瓣展开笑容:“夏夏,你来了……”

    女人看到陆半夏先是被她的气质惊艳了,再然后不屑,再漂亮的女人冷冰冰的,也不会有男人喜欢的。

    “你是……”

    “他的前妻。”没等李越祈介绍,陆半夏率先自我介绍,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女人是看上了李越祈,眸光随之看向李越祈,略带责备的语气道:“难道你没告诉她,我们为什么离婚?”

    李越祈还没开口,女人微笑开口,极其体贴的开口道:“两个人合不来离婚是很正常的。”

    “我们不是性格不合。”陆半夏看着她,声音清淡,“是因为他有病,会传染的那种。像他长的这么好看的男人又有点钱,很招女人喜欢。管不住裤子里的东西,染上一点病在所难免。不过,我觉得你们很相配,祝你好运。”

    话音落地,不顾李越祈黑掉的脸,女人很不优雅的“o”型唇形,踩着离恨天潇洒离开。

    下一秒,女人反应过来,像逼瘟疫一样避开李越祈,讪讪的笑:“我的脚不疼了,谢谢先生的好意,再见。”

    李越祈被丢在原地,看着陆半夏坚韧的背影,哭笑不得。

    李越祈回到家,陆半夏刚准备洗澡,他上前欲要拥抱她,被躲开了。

    浅浅的眉头皱的很紧,“别碰我。”她讨厌他在碰过别的女人之后再来碰自己,尤其他身上还沾染着那个女人的廉价香水味。

    “她经过我桌子前不小心拐了脚,我只是举手之劳送她去打车。”李越祈解释。

    “那还真是不小心。”陆半夏唇瓣含笑,眸底却是冷漠如冰,“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李先生有助人为乐的良好品德。”

    “李太太……”李越祈无奈的一笑,他就知道骗不了她。他是故意的,想看到李太太吃醋的模样!

    听到那三个字,陆半夏不但没消气,反而脸色更冷,瞪了他一眼。

    李越祈举双手投降,“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离婚证书是假的。”

    当初虽然都签了离婚协议书,但最终李越祈还是舍不得离婚,但又怕陆半夏知道后闹着离婚,于是让人去弄了一个假的离婚证寄给她。

    陆半夏几次旁敲侧击示意他复婚的事,他都没有应,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离婚,复哪门子婚?

    “你早该告诉我。”而不是让我傻傻的一个人琢磨复婚的事。

    昨晚李越祈再次逃避复婚的话题,陆半夏就知道不对劲,思来想去觉得李越祈一定是有事隐瞒自己,打电话让小七帮自己查一查,不查不知道,一查把她气疯了。

    李越祈拿了一张假的离婚证骗她就算了,他到最后舍不得离婚,这点让她很感动,但一想到他隐瞒自己三年,还是很生气。故意不让他回房间,早上故意冷落他……

    推掉今晚所以的应酬,去赴约,原打算原谅他,当初离婚是她的不对,一人一次扯平了,谁知道会看到他扶着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怕你生气。”李越祈温柔的声音顿了一下,道:“私心也是想要你的心里,多想想我!”

    一开始是不知道怎么说,后来是不想说,每次看到她为复婚这事露出纠结的神情,心底有一种很满足的幸福感。

    在她的心里,是在乎自己的。

    话语里的酸涩,陆半夏何尝听不出来,在这场感情中李越祈付出的比她多很多,把她看得比小豆芽还要重要。

    她知道,因为明白他的心,所以很想和他复婚,他倒好,一直隐瞒她,让她像傻子一样每天在想着该怎么开口提复婚的事!又担心当初自己离婚对他的伤害太大,让他又不开心了……

    “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陆半夏心底已经不气了,故作冷漠的开口,他让她伤神费脑的想这久,总要付出一点代价。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李越祈一听她的话就知道她不是真的在生气,但还是顺着她话说下去。

    没办法,谁让他就像把她公主一样*着,疼着,想要看到她快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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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这件小事2:宿命轮回(完)

    第四百二十二章:婚姻,这件小事2:宿命轮回(完)

    (没办法,谁让他就像把她公主一样*着,疼着,想要看到她快乐的模样。)

    陆半夏想都没想的说:“先去洗澡,把你身上的衣服扔了,然后....我累了,你要给我泡脚。”

    说来说去,她还是最讨厌他被别的女人碰了,以前没觉得,现在她是越发见不得有女人在自己的男人周围打转,尤其是有肢体接触。

    李越祈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抱起,陆半夏挣扎,她不喜欢他身上沾着别人的香气来拥抱自己。

    “别动。”李越祈沉声,有力的双臂缓缓的收紧,将她抱到沙发旁,温柔四溢的放下,“乖,等我洗完澡。”

    说着还给她拿了书籍给打发无聊的时间。

    深夜寂静,陆半夏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男人将自己的双脚放在掌心里,犹如捧着稀世珍宝,心湖泛起涟漪。

    她每天上班踩着离恨天,虽然大部分时间坐着,但双脚总归是不舒服的,每次回到家都很疲倦。

    李越祈特意去买了木盆,装满热水,让她泡脚。

    此刻,李越祈洗过澡,身上的水还没擦干,随意的穿着浴袍忙着给她弄热水,脱鞋,泡脚,按摩。

    一个男人愿意为女人洗一次脚,可能是新鲜感,两次可能是真的喜欢,但是三年如一日的这样蹲下身子,认认真真的为女人洗脚,究竟是需要多深的爱能够做到?

    双脚在热水中,在他的掌心之上,好像整个人都被他捧上了天。橙色的光晕下,他的轮廓冷硬,线条分明,浓密如扇的睫毛下一双漆黑的眸子,专注无比。

    心头,暖暖的。

    李越祈为她按摩了几下脚,眼皮也没抬下的说:“还累吗?”

    半响没有人回应,他抬头看向陆半夏,只见她纤长的双臂张开,眸光明亮,声音清浅:“李先生,我要抱抱你。”

    李越祈手上的水都没擦,直接起身凑到她的面前,让她抱。

    “不生气了?”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笑意。

    陆半夏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部,声音柔软:“李先生,你真好。”若没有那么多女人围绕着你就更好了。

    李越祈笑出声,却没有说话,低眸看着她的脑袋,其实很想说:我只想对你好。

    ********************剧情分割线****************

    李越祈自从成功复牌后,连接了几个极度难打的案子,都是以胜诉漂亮收尾,再次震动了律师界。

    对于他被停牌的原因大多数人已经记不得了,但李越祈如同王者归来,连扔了几个深水炸弹,让已经将他遗忘的人们全部惊醒,让他们知道,曾经的金牌律师李越祈回来了。

    这两年他接的案子并不多,但每一件都足够编入史册,成为法律系的经典案例,被不少法律系的学生视为偶像,天神。

    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妻子坐月子,他要伺候一个月,于是律师事务所的大部分事物和应酬都落在了李越祈的头上。

    套用朋友的话说:你都舒服了两年,现在总该轮到我了。

    李越祈这两年不怎么接案子,大部分原因是将生活的重心放在了妻子和孩子身上,惹得那时没谈恋爱的朋友眼睛红的滴血。见过小豆芽一次后,更是被刺激大醉一场,然后就用了一年时间找姑娘,一年时间把姑娘拐到自己的户头上,现在终于轮到他做爸爸了,心头那个痛快啊。

    李越祈要代替他参加一个律师交流会,要求带女伴,李越祈的女伴舍陆半夏其谁?

    料想不到的是在金碧辉煌,流光四溢的宴会上,李越祈遇到了最后一任女友——nora

    其实,他对这位前任已经没太多的印象,要不是对方叫住自己,两个人擦肩而过,他也不会记起对方。

    nora也是学法律的,今天恰巧是一个国际律师交流会,她听闻李越祈是在国都,便过来了,没想到真的见面了。

    之前关于他的新闻满天飞,比起他们交往的时候,李越祈在岁月的打磨和沉淀后变得更加沉稳内敛,魅力无边。

    第一眼看到他,前任就有了旧情复燃的念头。

    她是故意挑陆半夏去洗手间的时候上前与李越祈搭讪,站的很靠近,白希的肌肤似有若无的蹭着李越祈的衣服。

    “越祈,我看了最近关于你的报道,你真是太棒了!”nora与他碰杯,轻啜着香槟酒。

    李越祈客气礼貌的说了句谢谢,并没有多说什么。

    大概是在国外长大,nora显然很直接,一只手已经搭在李越祈的手臂上,迷离的眸子魅惑的凝视李越祈,“我可能喝的有点多,你能不能送我回酒店?”

    意思,不言而喻。

    李越祈蹙眉,拂开她的手,敛眸,沉声:“我已经结婚,并为人父。”

    nora媚眼如丝,笑意盈盈:“我知道,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想以为我们以前的默契,应该不需要说的再明白点。”

    与其说nora是他的前任女友,倒不如说是固定的(xing)伴侣。在国外读书很疲惫,也很枯燥,心烦意乱的时候不是喝酒就是做点什么事发泄一下,那时他还没有回国,相处过两三个女人,nora是最后一个,也是最不需要确定关系的那种。

    成年人的世界,开心就好,不需要想结果,也不需要对彼此负责。

    nora是一个很漂亮,也很玩得开的女人,从不会对一个男人磨磨唧唧,纠纠缠缠,她经历过的男人从来都是用完就甩,唯一不同的是李越祈,他至今是她最无法忘怀的男人。

    放在以前李越祈或许不会拒绝,但是现在,他是有家室的男人,他的身体与灵魂都深爱着他的妻子,不会离弃也不会背叛。

    在别人眼里或许会觉得他的夏夏冰冷,木讷,不解风情,nora这样的女人或许更受欢迎,但是在他的眼里,心里,nora和夏夏是天地之别。

    nora是地上的泥土,夏夏是天上的云彩,没办法比的。

    他刚准备开口,身手突然传来一泓清水的声音,“作为一个女人我很高兴自己的丈夫有绅士风度,但作为一个妻子,我希望我的丈夫能与所有异性都保持距离。”

    “你好,我是陆半夏,需要我叫司机送你回酒店吗!”

    陆半夏?

    nora的眸子猛地紧缩,那个前任秘书长,现在陆氏企业的女金刚——陆半夏?

    “她是你的……”

    “妻子。”李越祈牵起陆半夏的手,笑的极其温柔。

    nora知道李越祈结婚了,但并不知道他的妻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陆半夏,否则她再怎么想和李越祈复合,也不敢行动!

    关于陆半夏的行事作风,她还是略有耳闻,八个字形容——雷厉风行,不留余地。

    听说曾经有一个女人不知为什么得罪了她,之后再也没有在国都出现过。

    “陆小姐,你,你好……”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nora,在陆半夏清寒的眸光下也淡定不起来了,求救的眸光看向李越祈。

    李越祈的眼睛早就在陆半夏的身上,哪里还能看见其他人。

    “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李太太。”陆半夏不冷不热的嗓音没有丝毫的怒意,偏偏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若不是在公众场合,nora早就哭了,她刚想回国都发展,可不想就这样被丢回国外去啊。

    “呵呵……李太太你好,你好……”

    李越祈紧握陆半夏的手,将nora当若空气,“都打过招呼了,我们回家。”

    陆半夏点头,转身之前又对nora说了句:“女人活得潇洒固然是好,但今天你能玩别人的老公,有朝一日总会有别的女人玩你的老公,还望保重。”

    nora精致的脸蛋,瞬间五彩缤纷的变化,最后只剩下一片惨白。

    李越祈压根就没再看nora一眼,牵着李太太的手离开。

    上车后李太太的手就抽回来了,一语不发的看着窗外。

    李越祈沉默许久,伸手握住她的手问:“生气了?”

    李太太抽回手,眸光看向他:“我只是在想自己收了一个几手货?!”

    昏暗的车厢里,李越祈的脸色不太自然,轻咳几声,不想欺骗她,但也不想把话说的太清楚,让她更生气,模棱两可的回答:“在国外读书挺寂寞的,交往过一两个女朋友。”

    “然后每一任都喜欢回头找你。”陆半夏不冷不热的为他补充一句。

    “嗯?”李越祈怔了下,反应过来,上次带小豆芽去参加应酬,遇到过某任前女友....还被女儿嘲笑他的审美观有问题。

    “小叛徒....”暗暗的骂了一句。

    “那个聚会我助理的男朋友参加了。”自己做错事,别冤枉女儿。

    李越祈摸了摸鼻子,暗忖究竟是该继续装傻,还是坦白从宽。不待他想好,陆半夏的声音在车厢里再次响起来:“李越祈,男人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东西,我理解,但不接受!我不介意自己不是你第一个女人,但我希望自己是你最后一个女人。否则……”

    锋利的眸光落在他的皮带下方,一抹精光闪过。

    李越祈长臂将她揽到怀中,亲密的亲吻她的唇瓣,“这一生除了你,我哪里还会有其他的女人。”

    连命都可以为你不要,还要怀疑他会无法抗拒其他女人吗?

    某人抓着陆半夏的手往皮带下方伸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非常耍*的话。

    “冤枉我可以,不要冤枉他,人家现在可只对你有反应。”

    中间的隔离板升起来了,陆半夏倒也不会觉得太尴尬,薄唇逸出一抹笑容,用力的掐了下,痛的李越祈倒抽一口冷气。

    她笑意浅浅,“……臭*!”

    他回以相同的笑容:“不臭,挺香的,闻闻……”

    故意凑到她面前,手指挠到陆半夏的敏感处,痒的她放声笑了起来。

    隔离板另一边的司机听到陆总的笑声,也不由的笑起。陆总的笑声很好听,让听的人心底也忍不住的快乐起来,只是陆总这样的笑,永远只会出现在李先生面前。

    有一种爱情叫做李越祈与陆半夏。

    ********************我是小豆芽的初吻分割线*********************

    叶迦和林七这对极品夫妻,自从生下三个孩子不是丢给佣人照顾,就是时不时的就丢给周围的好友照顾,自己和林七则到处去旅游,除非是阁下的紧急召唤,否则大部分时间他们是不会在国都的。

    小女儿叶倾城曾经抱怨过,爸爸对他们三个人一点也不关爱,是一个非常不及格的父亲!

    叶迦很镇定的听完女儿的指控后,极其平静的说了一句话:“我这一生所有爱都给了你们的妈妈,没剩下一点给你们,与其寄望我会疼爱你们,倒不如自己争口气。”

    潜台词就是,长大以后找个疼爱你的老公!

    叶倾城:“……”

    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她倒觉得自己上辈子可能是长在叶迦坟头的那根草,上一世经历风吹雨打,这辈子还是一根草,要自生自灭。

    因为自从她指责完了叶迦后,叶迦更不爱管三个孩子的死活,随便他们怎么闹腾。

    总统夫人顾明希喜欢叶倾城,所以每次叶倾城都是送进总统府,老大叶凌沉静稳重丢给了秦南司和楚冰炎共同照顾,老二林辰表面温润优雅的如同小王子,但第一次进陆半夏的家门就把众星捧月的小公主吓哭的死去活来。

    比起林辰,小公主最喜欢的还是叶凌,每次见面总是甜腻腻的喊着:“凌王子,凌王子……”

    叶凌性子沉,比小公主略大些,虽然话不多,但对小公主也是百依百顺,照顾有加,这让小公主更加喜欢凌王子,更加讨厌林辰小恶魔。

    偏偏林辰哪里都不喜欢去,就是喜欢到陆半夏家,他喜欢李越祈,说过长大以后也要做律师!

    李越祈和陆半夏非常喜欢林辰这个孩子,于是在林七和叶迦又满世界玩的时候,他们欣然同意将林辰接到自己家中住。

    小公主不乐意,投票制,一票反对两票赞成,小公主的反对无效,林辰再次入住小公主的家里。

    林辰虽然小,但已经是双面人格,不像林七也不像叶迦,人前乖巧听话,聪明又可爱,人后....每每都能把小公主捉弄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晓得他的基因完完全全是恶魔。

    陆半夏和李越祈都去上班了,小公主不用家佣照顾,独自在房间里给凌王子打电话,哭诉辰恶魔又来了,害的她都不能出门玩,只能留在自己的房间。

    电话里的叶凌很温柔的安慰小公主,对于他那个弟弟,他是知道的,人前人后两个样,欺负小公主绝对是妥妥的,心里虽然很同情小公主的遭遇,但也只能默默的暗叹,小公主自求多福。

    原本叶凌是想去小公主家住的,但不知道林辰和叶迦老头说了什么,叶老头就直接把林辰打包丢进了小公主家。自己没有选择的到秦叔叔家,想帮公主,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公主恋恋不舍的挂掉叶凌的电话,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恶魔林辰走进自己的房间,水濛濛的大眼睛看着他,瞪他,然后自己拿玩具玩,当他是空气。

    林辰也不生气,甚至是笑米米的看着她气鼓鼓的小模样,极其的可爱。

    “给我的木头哥哥打电话?”

    小公主当做没听到,看都不看他。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林辰走到她身边蹲下,盯着她看,继续问:“你喜欢凌木头?”

    小公主的脸上迅速有了赧然,凌王子脾气好,又温柔,她当然喜欢。何况,她是公主,叶凌是王子,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林辰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公主粘着自己的哥哥,心头就很不爽,虽然她的妹妹也很黏哥哥,但他不会觉得不爽。

    “你不能喜欢他!”

    小公主听到这句话终于抬头看他:“为什么?”

    林辰狡猾的眼珠子一转,凉凉道:“我妈给叶凌定了娃娃亲,现在他是有老婆的人,他们长大是要结婚的!你不能喜欢他,不然你就是破坏别人幸福的坏人!”

    小公主傻了,虽然不太懂什么叫娃娃亲,但是她知道什么叫结婚,什么叫有老婆,林辰的话,她能理解的范围就是,凌王子有喜欢的人,他们长大是要结婚,一直生活在一起的。

    嘴巴微微的长大愣着说不出话,看了林辰好久,然后眼泪啪啪的往下掉,不是那种嚎啕大哭,没有声音,眼泪簌簌的往下落,是真的很伤心的那种。

    童话故事里公主是只能和王子在一起的,如果王子有了其他的公主,那公主怎么办?

    她不要凌王子有其他的公主....

    林辰原本是想小公主不要黏叶凌,随口说说骗她的,没想到会让小公主哭成这样,豆大的泪珠晶莹剔透,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

    再也不是那种气定神闲的表情了,开口说话甚至有些紧张,“你,你别哭啊……”

    小公主听不到,满脑子就是凌王子有别的公主,她这个公主没有人要了……温柔的凌王子是别人的了,越想越伤心,哭的越厉害……

    “你再哭,我就抓只苍蝇塞你嘴巴里!”林辰没哄过女孩子,虽然他的妹妹也哭,但是每次都是叶凌哄,他只负责把妹妹吓哭而已!

    小公主吓的连忙把嘴巴闭上,不放心的用双手捂住,生怕林辰真的塞苍蝇在自己的嘴巴里,嘴巴是闭了,眼泪却没有停。

    “别哭了,哭的丑死了,像只小河马。”林辰坐在她面前,以前每次把小公主欺负的嚎啕大哭,他都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她没用,可是今天看到她没有声音的哭,林辰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他不喜欢她这样哭,尤其是因为听到叶凌有老婆这件事。

    “可是……可是……我很难过啊……”小公主微微的松手,哭的要断气了,声音断断续续的,“王子……王子不是应该和公主在一起么?”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林辰义正言辞的告诉她,“在现实里公主是和恶魔在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你骗人……公主就是和王子在一起……”听到公主和恶魔在一起,小公主哭的更加伤心了。

    “不准哭了。”林辰被她哭的很烦,“如果你真那么喜欢王子,那以后我做你的王子。”

    小公主眨巴眨巴满是泪水的眼睛,痴呆的看着他……

    林辰伸手用自己的衣袖擦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放的柔软很多,“乖,你要听话,以后我就是你的王子……除了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可是……王子不会欺负公主啊……”小公主啜泣的哽咽。

    “你烦不烦啊!”林辰怒了,女孩子怎么都这么麻烦啊,起身直接凑上前,吧唧的一下就亲在小公主的唇瓣上。小公主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听到林辰说:“我亲过你了,长大以后你只能给我当老婆……别的人不会要你了……”

    小公主虽然小,但也知道嘴巴不是随便就可以给人亲的,一旦被亲了就要给人家做老婆,她不想要给恶魔做老婆。

    然后,她的哭更凶了。

    到最后直接哭晕在林辰的怀里,睡着后脸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闪闪发着光,林辰低头看着她,在她的泪珠中能看见自己的样子越发的清晰。

    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是在一起的,可若是恶魔不伤害公主,比王子对公主更好,加倍的好,那么,最终公主是否会忘记王子,继而选择恶魔?

    欺负你,只是因为喜欢你,想要看到你对我露出张牙舞爪可爱的模样;亲你,是舍不得你哭的太久,把眼睛哭肿,怕你会疼……

    是谁规定恶魔不能够有温柔,只是你不懂,而已!

    只是,自从那个下午后,小公主再也不理恶魔,无论恶魔怎么欺负她,怎么弥补,公主始终是相信自己只能和王子在一起,哪怕王子有了别的公主,公主还是喜欢着王子。

    公主,不喜欢恶魔,哪怕恶魔亲过她。

    公主十六岁那年,王子和妹妹一起去了军队,而恶魔独自远赴海外求学。

    恶魔用若公主不去机场送机便会把小时亲过她的事告诉王子威胁公主,公主迫不得已去机场送机,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她巴不得恶魔永远不要回来了。

    临别前,恶魔强势的抱住公主,在她耳边说:“我给你四年的时间,四年内你没有追到王子,那你就准备好给恶魔当老婆。”

    四年,恶魔去了国外四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过。

    四年,王子去了军队每年只回来看她一次,电话断断续续有几个。

    公主多想王子不去那么遥远的地方,多想把王子追到手对恶魔炫耀,这是才是我的王子。

    只是,童话里真的都是骗人的,她不是公主,而他,也不是王子。

    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连拥抱起来都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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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半夏和李越祈在小公主八岁那年曾经搬到m国定居,原因是因为慕容庄身体不好,病重。

    小公主并未跟着过去,留在国都被乔文雯和陆吾照顾着,后来薛谦让从英国过来把他们接到英国和外公住了一段时间。

    当时的m国已经从惊涛骇浪,天翻地覆逐渐平静下来。那几年m国内部动荡不安,因为一个女人差点毁了整个国家。

    总统连默成为众矢之的,背负着抛妻弃子的骂名,连总统之位都弃之敝履,只为与一个女子远走他乡。

    那几年,那些人都是爱而不得,求不到放不下,谁会为谁着魔,谁为谁疯狂,又有谁明白。

    云璎珞离世后,慕容庄的身体逐渐不好,到后期已经是药石无灵。所有医生都说,他是心病,这世间最昂贵的药物对他都是无效的。

    陆半夏和李越祈心里都明白,慕容庄是因为云璎珞的死,郁郁寡欢,抑郁成疾。

    慕容庄的一生情路坎坷,不管云璎珞知道或不知道,他都在想念着她,不管云璎珞看见或看不见,他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

    只是没想到云璎珞最终走在他的前面,这一次无论他用什么脚步都追不上她....

    陆半夏和李越祈很想劝他,却都知道任何的言语安慰对于慕容庄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

    至死不渝的爱过的人才会明白,失去挚爱的那种痛不欲生的痛与孤独,比死还要残忍,冰冷。

    无法帮到慕容庄,陆半夏和李越祈只能用儿女的身份陪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免得他孤单寂寞。

    有时李越祈有时出门,陆半夏就会搀扶着慕容庄去散散步,秋天的m国有着一种凄凉的萧条,很是落寞。

    阳光静好,温暖有余,慕容庄说:“你们不用日日陪在我身边,忙你们的去,我一个人可以,何况还有佣人照顾我。”

    陆半夏浅笑,收紧了指尖:“承欢膝下不只是天下父母的心,也是儿女的心。”

    陆氏很忙,总统府很忙,但所有的忙,比不过陪伴父亲的忙!

    慕容庄听到她温暖的话,露出欣慰的笑容,“娶到你,是越祈这辈子的福气。”

    “能和他在一起也是我的福气。”被李越祈爱着,疼着,在乎着,是陆半夏此生最大的福气。

    两个人闲聊,没一会,陆半夏担心慕容庄会累,早早的回去。扶着他坐在藤椅上,看看夕阳西下的美景。

    李越祈回来的时候,陆半夏正在后面的小花园打理盛开正好的秋菊,一朵朵繁闹簇拥在一起,金黄似火。

    夕阳的余晖温柔的洒在她的身上,头发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她在花景中犹如一幅蜿蜒的泼墨画,美的撩人心弦,勾心动魄。

    这些秋菊都是陆半夏亲自去花市买回来的,买的时候还没有开花,回来后一直都是她亲自打理照料,如今盛开正好。

    秋菊是慕容庄最喜欢的花,但他从没告诉过陆半夏,只是在他的书房里挂了一幅云璎珞为他画过的秋菊,陆半夏看过便知晓,不声不响的去买回来,只说是自己想养养花草,修心养性。

    慕容庄当时笑的很慈悲,“你的性子已经很好,不需要再养了。”

    李越祈站在一旁捏着她的柔荑轻笑,意味深长:“是挺好的。”

    如今看着她与这些花花草草为舞,画面一点儿也不突兀,相反是很温馨。

    慕容庄说:“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子,你很幸运。”

    李越祈看着她的背影笑的极其温柔,点头同意:“我是很幸运。”

    比起这个世界上很多爱而不得的人,他的确很幸运,也很幸福。

    比如慕容庄,比如秦南司,他们这一生都没有爱到自己想爱的人。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陆半夏余光扫到玻璃后的人,因为光的反射,看不清楚他的容颜,欣长的身影挺拔,玉树临风的伫立在慕容庄的身旁。

    走到他们面前时,手上的水渍还没有擦干,李越祈很自然的拿纸巾,温柔细心的为她擦拭手指的水珠。

    “晚上想吃什么?”她没有问他事情办完没有,因为他回来了,表示结束。

    “晚餐让我来,你陪爸。”李越祈将手掌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

    陆半夏没有异议,为慕容庄煮了一壶好茶,一边品茶一边等着李越祈的晚餐。若不是慕容庄极力反对,她真想把两个孩子也接过来,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

    慕容庄是一个很慈爱的长者,他对李越祈对自己,对孩子的疼爱是一样。

    可能是不想让两个幼小的孩子过早的接触死亡,不愿意他们来,哪怕是之后自己的葬礼,他也是严厉陆半夏和李越祈不要告诉两个孩子,等他们再长大一点,开始能明白死亡的含义,再告诉他们。

    那晚慕容庄的精神不错,憔悴多日的脸甚至有了红光,吃的也不少,饭后没有觉得疲倦,便和李越祈下了两盘棋,厮杀的很激烈,陆半夏就在旁边默默无声的为他们煮茶,观棋不语,最后平一局,败一局,败的是慕容庄。

    十点左右,慕容庄忽而觉得累,第三盘棋还没有下完。

    陆半夏说:“休息吧,棋盘放着,明天可以继续。”

    慕容庄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未有结局的棋盘,薄唇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感慨:“今生能与你们成为亲人是一种缘分,就是不知道来生还能不能继续下这盘未完的棋局。”

    李越祈蹙眉,声音很轻:“爸,明天早上我会陪你下完这盘棋。”

    慕容庄看着这夫妻二人,露出浅浅的笑容。他孑然一身一辈子,临终前能有这双好儿女陪伴左右,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人生如棋,变化万千,爱恨嗔痴,任由那些撕裂被岁月戮杀殆尽,被时光掩藏在深处,偶尔在午夜轮回被翻起时也是不悲不喜的无限怅惘罢了。

    生活就好像是一场与魔鬼的交易,将你身体的某些特征夺走,想想就模糊了眼睛。谁人不想明媚动人,浅笑盈然,然,当你经历曲折命运颠沛流离在不断的希望与绝望恶性循环中苏醒,才能懂得身在其中的五味杂陈。

    如果这就是人世间,那么也只能背负这辛酸独断独行;若这就是命运,终是不能轻易的低头,在这凡尘俗世,只求得一份安宁的陪伴是否难如登天?

    心中因这份艰难的等待获得被流言蜚语刺的千疮百孔,被这繁琐尘事碰撞的体无完肤,恍然叹息,堵不住这泛黄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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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陆半夏准备好早餐,久久不见慕容庄起*便与李越祈一同去唤。

    慕容庄睡在*上,神色安详,薄唇隐着安逸的笑意,身体却早已冰冷。

    陆半夏不是第一次经历死别,却没有一次像此刻这般的怅然若失,眼角含泪,却觉得不该流泪。

    慕容庄这一生铮铮铁骨,为云璎珞化为绕指柔,活着他没能拥有过想要的爱情,现在离开,或是他的爱情刚刚开始。

    李越祈对慕容庄的感情很深,慕容庄的离世对他来说是一种感情上的冲击,只是他不曾这份离别的悲伤表现出来,极其冷静的处理着慕容庄的财产葬礼等事宜。

    葬礼办的很低调,在总统夫人的协助下获得总统的默许,墓碑立在云璎珞墓碑的不远处,虽然无法靠近,但远远的看着想必地下的慕容庄也是高兴的。

    偌大的房子只剩下李越祈陆半夏显得很空洞,处理完m国的事情,他们便要回国,毕竟两个孩子离不开父母。

    好几个夜晚,陆半夏半夜起身,他都不在身旁,无声的寻去,远远的看到李越祈坐在慕容庄曾经坐过的藤椅上,一言不发的抽烟。

    她没有上前去打扰他,他不想把软弱与悲伤展露在自己的面前,她又何必去戳破他的尊严与颜面。

    只是在临行前的前*,陆半夏到底还是走到他的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的拥抱看起来很不快乐的他。

    李越祈双手抱着她,脸颊紧紧的贴在她的腰部,很快陆半夏感觉到一片湿意,他的肩膀都在剧烈的颤抖。压抑多日的悲伤终究在这一个拥抱中崩塌,迅速瓦解……

    陆半夏眸光慈悲,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落在他的头发上,久久不语。

    那时她开始明白,骄傲如李越祈,聪明如他,坚强如他,脆弱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孩子。

    天亮之际,她说:“祈,我们去宁安吧,等以后我们老了,也去宁安,在那边安度晚年。”

    他们情生宁安,她希望最后也是止于宁安。

    原本回国的机票改成去宁安,在他没有彻底放下心头的悲伤,陆半夏不希望他过早的投入生活。

    时过境迁,斗转星移,尘埃落定后再回宁安,感觉完全不一样。

    宁安,四季都是春暖花开,路边的野草茂盛,不知名的野花一簇一簇争相斗艳,美好而安宁。

    住的还是他们之前租的房屋,老婆婆已经离世,但子女们都还能认出他们,在生活中尽量的给予照顾与帮助。

    世间小善,有时比大善更动人。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他们就如同这世间中最最平凡的一对夫妻,在经历生活的打磨和琐碎,流转过生离死别,懂得珍惜。

    在溪水边席地而坐,陆半夏靠着李越祈的肩膀,与他一同看着日落美景,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好似看到了她与李越祈老了以后的模样。

    发丝雪白,牙齿脱落,满脸皱纹,哪怕是步履阑珊,也是相互搀扶,一步步的走向生命的尽头。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从开始就下定决心。不管命运同不同意,不管隔着千山或是万水,我追星逐月,我跋山涉水,我穿越重重人群,我排除万难,我要站在你的面前,要你的眼睛里倒映着我清晰的身影。

    我要拥抱你,我会亲吻你。

    因为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全部意义,仅仅是为了——爱你。

    生命就是一场变化莫测的风云,聚散终有时,因为没有办法预料,所以在有限或无限的时间,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努力的去爱我们想要爱的那个人,或是好好珍惜已经拥有的人。

    因为要知道,无论爱与不爱,下辈子,都不会再见。

    花开半夏,情深未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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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婚恋,此生不离2:圣诞夜,她拒绝同情

    第四百二十四章:倾城婚恋,此生不离2:她不要同情

    下车,一路奔跑向医院急症室的龙子琦看到白炽灯光下欣长挺拔的身影,蓦地停下脚步,因为喘气,胸腔不断的起伏。

    一双冷清的眸子近乎贪婪的锁定那道身影,很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盖过一声....

    当看到他手臂绑着的白色绷带,长长的舒一口气,幸好他....没事。

    他看到她,长长的头发随意的飘散下来,因为外面在下雪,黑色的长发上有着一点雪花。

    “不是让你先回家吗?”他担心她会一直在餐厅等自己,打电话要她先回去,但,她到底还是来了。

    龙子琦薄唇紧抿,眸光死死的盯着他的手臂,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收紧成拳头,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

    龙离非伸手拂去她秀发上的雪花,轻声道:“我们回家。”

    龙子琦一声不吭的被他牵着手,朝着外面走,经过医院的咨询处,墙壁上挂着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一宗交通事故。

    在机场的必经之路,发生一宗很严重的交通事故,肇事者酒后驾驶,当场死亡,受害者司机重伤昏迷,已经送往医院急救。

    混乱的镜头里,一张清隽的容颜一闪而过,像极了刚刚从医院走出去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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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晚餐都没有用,现在大部分餐厅都关门了,龙离非打算亲自动手做点吃的,被龙子琦阻止了。

    她去厨房做了意大利面和沙拉。这几年和龙离非生活在一起,他将她照顾的很好,她的生活所以的琐碎全部是他一手打理,所以她基本不太会厨房的东西。

    平安夜,两个人,一份意大利面,一份沙拉,说不清楚究竟是幸福,或是讽刺。

    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开口问他发生什么事,也没有追问他去了哪里。

    时针走向十二点,平安夜,在漫长的寂寞等待与他受伤的手臂中度过。

    龙离非送她回房间休息,龙子琦欲要进去时,身后传来他低哑的嗓音:“……烟儿,我真的没事。”

    不过是手臂伤到,不是很严重,医生说休养一个月可以痊愈的。

    龙子琦眼眶一红,一言不发的转身克制不住的去拥抱住他,埋头在他的胸前,声音低进了尘埃,却开不出欢喜的花朵,“——对不起!”

    龙离非沉静的俊颜微微一怔,没受伤的大掌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不关你的事。”

    龙子琦勾唇,苦笑....

    怎么会不关她的事?

    若不是自己任性,妄想可以羁绊住他....他就不会着急回来,更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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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门铃响起,这突如其来的访客,不是别人,正是秘密来美国的c国总统夫妇龙裴与顾明希。

    顾明希看到龙离非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没事吧?”

    “没事。”对于他们的出现,龙离非并不意外。昨晚的车祸那么严重,他们虽然没有打电话来,但四处都是龙裴的眼线,他不可能不知道。

    龙裴一袭黑色的风衣,身姿挺拔,俊朗的五官经年不变,锐利的眸光在落在龙离非的手臂时,只是漠然的问了一句话:“烟儿呢?”

    明希关心龙离非,而他只在乎烟儿。

    “她还在休息。”龙离非知道他眼底的那抹精光是为何,佯装不知。

    顾明希察觉到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暗自较劲的气息,欲要开口,龙裴却暗暗揽住她的腰肢,柔声道:“先去给我倒杯水!”

    知道他是有意支开自己,顾明希还是顺了他的意,有些事大概是只有男人之间能够好好的沟通。

    待顾明希的身影完全没入厨房,龙裴温和的眸子倏地阴冷,如冰冷的刀刃射向龙离非,无疑,这一次他的举动让他很失望,也很愤怒。

    龙离非一直淡泊沉默,好像不管龙裴接下来会说出什么话,他都能够接受。

    龙裴欲要开口,楼梯口传来清清淡淡的声音:“……父亲。”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就烟消云散,龙裴寒冽的眸子在看到女儿时顷刻柔软,好似之前的冷冽只是龙子琦的错觉。

    “您怎么来了?”龙子琦走向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龙裴敛眸,嘴角含笑,“想你,就来看看你。”

    顾明希从厨房端水出来,龙子琦看到她,薄唇逸出清浅的笑容:“……妈妈。”

    顾明希将水杯递给龙裴,给女儿一个拥抱,“我很想你。”

    “我也是。”

    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化解了龙裴和龙离非之间的刀光剑影,亲自送他们回房间休息。

    龙裴和顾明希之前决定不来,现在突然出现,龙子琦心底很明白是为何事。

    她,好像又给他添麻烦了。

    之后大概是顾明希和龙裴说了什么,在圣诞节的晚餐上他没有对龙离非说一句责备的话。

    ……

    晚上八点,室内的温度很温暖,每个人都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沙发上惬意的喝茶。

    谁的手机在嗡嗡直响,下意识的眸光全落在龙离非的身上。龙裴的脸色不动声色的阴沉下来....

    龙离非神色深沉如神秘的海,捉摸不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原本是要按挂机键,一只芊芊玉手落在他的手腕上。

    “你放了崇简的鸽子,再挂他的电话,他真会和你翻脸。”龙子琦明亮的眸子看着他,声音轻悦:“代我向他问好!”

    龙离非低眸,眸光复杂而隐晦,手机继续嗡鸣,龙裴和顾明希的眸光越发的深意,他不得不起身去接电话。

    龙裴知道女儿是故意给他找借口的,冷冷的哼了一声,对顾明希道:“一会让他来书房见我。”

    龙子琦听到他话语中的肃穆,想来父亲心头的愤怒难消....眼眸看向靠窗户的身影,投影在窗户上模糊了些许,但是在她的心里,他的模样经年不变的鲜明,深刻。

    龙离非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听不清楚他究竟和对方说了什么,削薄的唇瓣自然的往上翘....

    那样的笑容,龙子琦从没见过,没有压力,也没有敷衍,是一种本能。

    手面有微凉的触觉,龙子琦回过神来,不知何时顾明希已经坐到她身边,眸光慈悲。

    龙离非说了约三分钟,去了书房。

    顾明希一直紧握着龙子琦的手,闲聊的话语,提到了三个月后的毕业,她有什么打算?

    龙子琦没有隐瞒的说出了心中的计划,回国,从政。

    顾明希神色微怔,逐渐凝重,下意识的收紧指尖的力气,“……烟儿,你应该知道,我和你父亲并不希望你走这条路!”

    看似光鲜亮丽,拥有无限荣耀的政治舞台,暗地里不知道充满多少杀戮与肮脏,烟儿小时受了太多的苦,如今,他们只想让她过寻常人的生活,而不是这条铺满荆刺的道路。

    这些年龙裴在这个位置上看似无限荣耀,可是背光后的寂寞与孤独,几经危险,又有几人知?他唯一幸运的是遇见顾明希,深爱顾明希无怨无悔,在苍白无力的命运中拥有这一簇永远温暖他的火焰,得以纾解寂寞与孤独。

    龙裴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龙子琦,她今年且只有18岁。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你也告诉过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这条路平坦大道也好,曲折波澜也好,都只能靠自己一个脚步一个脚步走,谁也帮不了,唯有自己!”

    顾明希沉默,这是她当初劝烟儿不要太依赖阿离,不要羁绊住阿离人生时所说的话,没想到现在被烟儿拿来堵住了自己。

    “烟儿,你还小....”即便她从政,也不急于这一时,龙裴现在还年轻,身体也很好,可以多工作几年,烟儿也可以享受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一生都葬进这冰冷肮脏的政圈中。

    龙子琦眉眸清淡,薄唇含笑,“你十八岁时已经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了。”

    这么多来,所有人对她都太过保护,相处的小心翼翼,唯恐她难过,过的不开心。她知道,他们都是关心自己,关心的太过像是一种可怜。

    因为在这个家里被伤害至深的人,绝对不是她龙子琦!

    龙子琦遗传了顾明希和龙裴所有外貌的优点,性格也继承了顾明希的倔强,决定的事,不可能改变。

    哪怕是龙离非,也不可以!

    龙裴和龙离非在书房谈了什么,两个人出来时脸色很平静,似乎真的只是一场父子之间的普通交谈。

    龙离非说时间不早,让他们早点休息,自己则是保持着送龙子琦回房间休息的习惯。

    睡前,顾明希靠在龙裴的怀中,犹豫许久,开口:“烟儿说,毕业后回过从政。”

    龙裴脸色倏地就阴沉下来,眉宇之间尽是寒冷,冷冷的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胡闹!”

    顾明希没说话,沉默许久,问:“你和阿离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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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介绍:
顾明希为救喜欢的男孩,将初次献给车内如帝王般的男子。 一周后,她以蓄意谋杀未遂被判入狱六年。 那年,她17岁。 **** 21岁出狱,一纸DNA,她带着女儿被迫嫁给C国最年轻的总统龙裴,成为最不受国民喜爱的总统夫人。 无爱婚姻,夜夜缠绵,丈夫温柔,女儿可爱,她已无所求。 24岁,绑匪误绑了她的女儿,要求用总统的前女友交换。她跪地磕的头破血流只求他能救救他们的女儿,换来的只是他漠然残忍的——不换。 她抱着女儿僵硬的尸体绝望至极的跳入冰冷的海水中,与他阴阳两隔。 **** 喜欢你,只是为了牺牲你。对你好,是为了对你更残忍。原来他的恨早已刻骨铭心,无计可消,唯有她死。 勇敢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警匪共寝:老婆无恶不作》《契约情人:女人只准爱我》 治愈系列:《讨债小宝:还我妈咪十块钱》《恶魔少爷,请你饶了我》《总裁的翘家小娇妻》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