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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妖妖逃之     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txt下载     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倾城婚恋,此生不离48:救救我,把我送给你

    第四百七十章:倾城婚恋,此生不离48:救救我,把我送给你

    某位作家曾经在自己的书籍内页介绍中写到过这样一句话:这世上必有一个人,会和她不离不弃,荣辱与共,如果现在还没有,那是她没有找到,不够幸运,而不是他不存在.....

    龙子琦也好,靳存煦也好,在他们斑驳腐朽的生命里,经历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悲欢离合,欺瞒背叛,却依旧心怀一丝相信,相信这世间存在这样的一个人,能与自己执子之手,看尽细水长流。

    宛如生活在这个大千世界中的我们,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生命里都将会有这样一个人的出现,现在没有,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不够幸运,这不代表他不存在。

    每一个生命体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都会有活着的权利,必然也要遭受着命运的无情与掠夺,但无论命运从我们的身上拿走了多少东西,无论我们的手中还紧握着多少或是一无所有,都该心存相信。

    因为相信,会比较幸福。

    车子平稳的停在门口,车上的曲焉和路向北都没有下车,或是发出任何声音,不想惊扰到车后座的两个人。

    靳存煦看着怀中熟睡的容颜,也舍不得动,一直抱着她静静的坐在车上,两个人在一起,何尝不是一种浪漫。

    她的发丝散落,有些遮挡住侧脸,他伸手很轻的想要挑开,没想到还是惊醒她了。

    薄如蝉翼的睫毛微颤,接着睁开眸子,看到他薄唇很自然的晕开笑容,更是往他的怀里贴,“——存煦。”

    刚醒,声音里还有慵懒,如同一只高贵的波斯猫,蜷曲在他的怀中,闲适惬意。

    她这无意的一声,惹得他心头荡漾,将她抱起好平视彼此,温柔的声音似能掐出水来,“回房间再睡会。”

    龙子琦摇头,“睡不着了。”再睡下去,晚上该睡不着了。

    车前坐的两个人听到声音,下车,曲焉为他们拉开车门,靳存煦拎着她的包下车,将包交给路向北,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头顶,担心她下车会碰到头。

    是他们原本住的房子,没有去总统府。

    四个人一起进了屋子,路向北将包放在沙发上,曲焉去为他们倒水,差不多后路向北率先开口:“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有事的话相信殿下会给他们打电话。

    靳存煦点头,默许他们离开。

    龙子琦微笑颔首,声音轻柔:“merry/christmas!”

    “烟小姐,merry/christmas!”

    路向北推了推镜架,微笑回答。

    曲焉笑的比较荡漾,其实还想和烟小姐多聊几句,比如为什么她会突然跑来靳城,不过捕捉到靳存煦眸底的那抹寒光,还是乖崽崽的跟着路向北离开。

    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靳存煦将温度调节到适中,原本坐在沙发的龙子琦想起什么,眸子一掠,下秒立刻去包里找手机。

    “我已经给龙离非打过电话!”靳存煦低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神色片刻怔愣,反应过来:“谢谢!”

    一下飞机看到他,她都忘记了要给父母报平安,还好有心细的他已经为她报过了。

    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拥抱住他,“谢谢你,存煦。”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谢谢你等了我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放弃过我。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略有歉意的口吻道:“今天本该去拜访你的父母。”

    龙子琦紧紧抱着他,“见父母什么时候都可以!”而现在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今天是圣诞节。”靳存煦微微的松了力气,低头看着她,“我不知道你会突然过来,这里什么都没准备。”

    圣诞树,圣诞礼物,甚至是圣诞大餐,一样也没有!

    “这里有你!”龙子琦纤长的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脚尖轻踮,红唇准确的落在削薄的唇瓣上,心头是满满的爱意,也有着浓浓的心疼。

    眸底涌上笑容与深情,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与薄薄的舌纠缠不休。他有多爱她就用多少深情去亲吻她,另一只手从盈盈而握的腰肢往下滑落,经过她的翘/臀,揉捏有度,隔着衣服亦能感受到他指尖的那团火。

    神说,爱如捕风。

    究竟爱是什么,有些人学习了一辈子,探索了一辈子,或许都无法领悟爱的真谛。

    而此时此刻,于龙子琦和靳存煦而言:爱,就是两个人要在一起。

    场景转变成房间黑白相间的*单上,两个人亲吻彼此,近乎是要吸走彼此的灵魂,外套早已不知道丢在何处,身上卡其色的毛衣被扯的歪斜,露出雪白的肌肤,黑色的肩带与雪色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刺激着视觉。

    气息滚烫的融合在一起,心跳与短促的呼吸变成低沉的音乐,悦耳而绵延。

    眸光潋滟,早已意乱情迷,在他温柔的亲吻之中软了身子,红艳的唇瓣芳泽令人忍不住一亲再亲。

    指尖所到之处,肌肤皆为滚烫,*氤氲在房间,情愫萦绕在眉间,鼻端,在每一寸肌肤。

    “——琦琦。”低哑的嗓音太过性感迷人,亲吻她纤细白希的脖子,手指早已不知何时油走在她的胸衣上,“可以吗?”

    眸光灼热,俨然无法克制的冲动,却还是很绅士的询问着,可以不可以!只要她一个眼神表示不要,他还是能够立刻停止。

    龙子琦没有立刻回答,纤长的手指缓慢的松开他的脖子,垂落下来……

    靳存煦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细碎的汗珠,他以为她不愿意,放在她胸前的手艰难的收回。

    27岁,一个男人最美好的年华,对于两(xing)关系有着冲动和需求,但因为是她,所以不愿强求。

    不愿为难她,所以只能为难自己。

    迷离的眸子因为他眸底的那抹艰难和生理的痛苦而心疼流转,垂落的手臂并非要推开他,而是伸手到他的领口,解开黑色衬衫的扣子。

    指尖碰到扣子的那一瞬间,靳存煦的身子明显僵了下,接着耳边回荡起她清浅的声音:“——存煦,我爱你。”

    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因为又听到她说,“我把自己,送给你,要吗?”

    “要,为何不要?!”

    长眸有着湿热,凝视她倾城容颜,胸腔起伏的越发明显。她已经解开他衬衫的三颗扣子,健硕的胸膛就这样赫然映入眼帘,他抓起她的柔荑按在自己的心口,声音沙哑:“琦琦,你知道吗?为了要站在你面前,我连呼吸都要反复练习……”

    “存煦,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她的声音颤抖,已是主动吻上他削薄的唇瓣。

    爱/欲*,疼痛在所难免,但因为是深爱的那个人,哪怕只有一点快乐也能覆盖掉那么沉重的痛楚。

    *榻松动,灯火迷离,模糊的视线似乎将自己带回了很多年以前,那些快乐快乐片段与晦涩的回忆不断的穿.插播放,灵魂痛到极致,也绝望到了极致。

    疼的每一个毛细孔都渗出细密的汗珠,瞳仁逐渐失去了光泽,水雾沁出,灵魂面临着灰飞烟灭……

    在黑暗里没有方向,如同盲人行走,摸索,小心,跌跌撞撞却找不到出口,冰冷颤抖的声音一声声的在回荡,冰冷而寂静。

    存煦,存煦,存煦。

    曾几何时她的精神世界,信仰支柱从龙离非换成了靳存煦。

    “琦琦....琦琦...琦琦....”

    黑暗中传来低哑而充满担忧的声音,远处有光点在逐渐的放大,一点点的驱走无边无际的黑暗,她隐约看见有一道身影站在光点处,深情缱绻的声音一遍遍的唤着她的名字,不知厌烦。

    恍惚之中她睁开眼睛,清澈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出他俊朗而担忧的神色,心口蓦地在痛,伸出双手去抱他,指尖无意划破他的肌肤,留下一道纤细的血痕。

    眼底的潮湿骤然形成水滴沁出眸底,哽咽在咽喉的绝望如同一颗破土而出的种子,是绝望,也是涅槃重生的宏伟壮丽。

    她说:“——存煦,救救我!”

    靳存煦心宛如被人一瞬间掏空,冷冽的风从空荡的胸膛呼啸而过留下冰冷的回声,低头捕捉她的红唇,温情的吻干脸颊上咸涩的泪水……

    她的痛,她的无助,她多年来的小心翼翼,隐忍压抑,他都懂。

    正因为懂,爱的更加刻骨铭心,哪怕有再多苦楚,亦要无怨无悔的爱下去。

    赤/裸肌肤,亲密无间的相贴在一起,像是初生的婴儿,干净细嫩的肌肤拥抱着彼此,毫无间隙,是这世间最纯粹最美好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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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路向北送来一些衣物和食物。

    之前靳存煦命人准备龙子琦的衣服,大多都是春夏秋的衣服,冬季的衣物还未来得及准备,而路向北知道龙子琦来靳城未带任何的行李,离开后到底是放心不下,命人准备亲自送过来。

    开门的是靳存煦,深色的长裤,黑色的衬衫,扣子没有扣完整,敞开的衣领可以看到他的脖子,一条红色的血痕映入路向北的镜片上时,眸底有什么稍瞬即逝。

    靳存煦看到精品女士服装和那些食物,没有说话,寒冽的眉头微皱,薄唇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眸光落在放食物进冰箱的路向北。

    直觉这东西不是只有女人才会有,男人有时面对自己的情敌更加的敏锐,哪怕再不着痕迹,只要有心,蛛丝马迹无法被忽视。

    更何况路向北送来的衣物全是琦琦的尺码。

    路向北放完东西,站在水池前洗手,无法忽视他清寒逼人的眸光,轻咳了下开口:“上次的衣服是你给我的尺码。”

    “身为你的好朋友,兼顾日后秘书室的秘书长,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都该为你处理好,这是我的职责。”

    路向北声音平静,看向他的眼神诚挚坦然,没有半点的闪躲或心虚。

    靳存煦敛神,不是完全相信他的话,而是他相信自己,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走进琦琦的心里。

    更何况有了今天的警告相信路向北也不会做什么,路向北从来都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帮我订明天的机票!”圣诞节是赶不回去了,但她父母总归是要见的。

    路向北点头:“要多安排几个人吗?”

    “曲焉就够了。”他和龙子琦素来低调,鲜少出现在公众的视线,应该没什么人能认出他们,没必要带那么多人出去招摇。

    “我会安排好。”

    路向北和他确认几个工作上的问题,很识趣的消失,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

    龙子琦是在下午四点醒来的,浑身酸软,如同被货车碾过,双臂都沉重的抬不起来。

    身上干净清爽,穿着棉质睡衣,没有一点汗味,但*上却有着令人羞赧的潮湿,宣告着之前的记忆并非是她的一场春/梦。

    脸颊泛着红晕,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以为自己无法跨过的那道心魔,终究是跨过去了,满载乌云的命运拨云见日,阳光普照,万物静好。

    在女人的认知中,一旦与一个男子发生亲密的关系,那么自己就是完全属于他,而他也是完全属于自己。

    想起苏就说过的话,应该在靳存煦的脖子上挂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龙子琦撇s。

    低头,不禁莞尔,甜蜜与幸福在心田蔓延。

    “醒了。”低沉的嗓音有着笑意从门口传来。她抬头看去,靳存煦衣冠整齐的倚门而立,漆黑深邃的眸子里笑容撩人。

    下*走向他,双腿有着酸楚,秀眉微微的蹙起,步伐停顿几秒而已,他已经站到她面前,“累的话就不要下*。”

    他很愿意让她躺在*上,剩下的都由他来做。

    龙子琦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更加的不好意思,连同隐藏在秀发中的耳朵都泛着血色的红。

    “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靳存煦伸手拂开遮挡住她侧脸的发丝,看到她红透的耳朵,不免好奇。

    她抬头看他,清澈的眸底流转旖旎与涟漪,流光溢彩,没有说话,抬起手臂,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在他的胸前描绘起来!

    靳存煦眉目清秀,皮肤白希,多半给人一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书生的感觉,但其实他的身材很好,4:6的黄金比例,时下最流行的大长腿修长笔直,健硕的胸膛,线条分明,(xing)感迷人。

    之前一直都很害羞没好意思看他,但模糊之中还是看到一些,是让女人看了就花痴的好身材!

    指尖微凉,而衣料下的胸膛却泛着温热,似有若无的触碰,加上她白希纤长的脖子,一路往下,因为没有穿胸衣的关系,弧度凸显,让一个27岁的阳刚男人无法不多想。

    更何况他品尝过她的美好不久,那种餍足感还在心头,挥之不去,想要再次回味,人之常情。

    情.欲之门一旦开启,便会变得无法控制,一尝再尝。

    男性特征上下滚动,连同呼吸都变得炙热……

    最后那一笔落下,指尖欲要抽离,却被他的大掌稳稳的包围住,滴水不漏。低眸,眸光温热而*溺,“我一直都是你的,不是吗!”

    龙子琦心尖一颤,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写了什么,眸底掀起惊艳,薄唇轻启的时候话语却被他吃进肚子里。

    他的唇包围着她的唇,唇齿教缠,贪恋彼此的体温与触觉。

    “琦琦,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谢谢你接受我的爱,更谢谢你,愿意把自己交到我的手中。

    龙子琦双手抱在他结实的腰间,没有说坏,靠在他肩膀上,唇瓣情不自禁的往上翘起……

    傻瓜。

    我的傻瓜。

    *********

    傍晚,夕阳的光洒落在玻璃窗上,龙子琦坐在吧台前看着厨房里的靳存煦有条不紊的准备晚餐。

    她想帮忙,却被他赶出来了。甚至吓唬她,再进来会在厨房让她体验一把厨房激/情。

    圣诞节原本该拜访她的父母,该让她陪伴在自己的父母身边,而她却选择孤身一人奔赴他的身旁,这样叫他如何不待她好。

    晚餐没有烤火鸡,也没有其他丰富可口的菜色,简单的两份黑椒牛排搭配红酒,还有他和她。

    用过晚餐,餐具都放在水池,明天自然会有钟点工收拾。

    龙子琦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盛世烟火,冲破黑暗,瞬间凋零,犹如昙花一现。

    靳存煦走过去,从后面将她轻轻的圈在怀中,侧头温情的吻落在她的秀发上,“在想什么?”

    “国都禁烟花炮竹,我很少能看到这么漂亮的烟花!”她的手放在他温热的手掌上,分开,再十指紧扣。

    他没说话,注意力在她耳朵上的,其实上午就注意到了,不过没什么机会问。

    “耳钉很好看。”对待她,他连询问都这般的迂回,委婉。

    龙子琦冰雪聪慧,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阿离送给我的平安夜礼物,他说以后也没什么机会送我了。”

    靳存煦对于她的解释很满意,薄唇晕开笑容撩人心扉,“抱歉,我好像没有给你准备圣诞礼物。”

    这段时间他真的是太忙碌了,一门心思在为继位的事做准备,又是雪灾,又是想着该去国都见顾明希他们,倒是把她本身给忽略了。

    龙子琦转过身面对他,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早已经在这里了。”

    你把自己送进我的心里,这便是最美好的礼物。

    靳存煦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怜惜无比,额头紧贴着她的额头,垂眸,将心中那个疑问说出口:“琦琦,若当时你就看了相机,你会怎么做?”

    选择漠视他,还是拒绝他?

    龙子琦抬起手臂,柔荑轻轻的抚摸在他俊朗的脸庞,声音很轻,“我不知道18岁的龙子琦在知道陌生的靳存煦爱着她的时候,她会做出什么反应。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不管她接受或拒绝你,都绝对不会让你度秒如年的过那三个月!对不起,存煦,真的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别和我道歉!”靳存煦不喜欢她对自己充满愧疚的模样,是他没想到她没有看到相机。

    放在以前,他不会忽略掉这样的意外,可是面对她,他有着太多不安因素与不自信。

    因为她是龙子琦,不是普通的女子,随随便便用金钱或用什么美色就能蛊惑的女子,她淡泊沉静,身上有一种与世隔绝的纯粹和无欲无求,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能打动她,能走进她紧闭的心里。

    一开始拍下那些照片,他没有想过要让她知道,也没有想过要闯入她的世界,他以为自己能够一生默默无闻的将她放在心底。

    后来,他发现自己做不到只是想念这么简单。疏远是思念,靠近是欲/念,最终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将相机送给她,希望能有一次机会,至少让她知道,有一个叫靳存煦的男子爱着她。

    他给了她三个月限期,却没有想到,这一等便是八年。

    “你等我一下!”龙子琦想起什么,后退一步拉开两个人距离,从他的身边经过。

    靳存煦站在原地,转身看到她走到沙发旁边打开自己的包,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龙子琦究竟从包里拿了什么没让他看到,双手一直放在身后,折身回到他身边,红润的脸颊有着一丝赧然。

    “——存煦。”

    “嗯?”靳存煦挑眉,声音慵懒。

    清澈的瞳孔里映着窗外不断盛放的烟火,唇瓣含笑,声音轻悦,“我想,我们之间不需要什么钻石定情,也不需要什么盛世婚典,那些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唯有生活是属于我和你两个人的。”

    声音顿了下,她放在身后的手臂缓慢的抬起,伸到他面前,“今晚,烟火为证,银戒为誓,你愿意娶我为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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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婚恋,此生不离49:不愿意,分离不冤枉

    第四百七十一章:倾城婚恋,此生不离49:不愿意,分离不冤枉

    手指缓慢的摊开,一对铂金对戒赫然进入眼帘,耳边是她的话语不停的在徘徊。

    烟火为证,银戒为誓,你愿意娶我为妻吗?

    眸底有什么一闪即逝,片刻的停顿,他说:“我不愿意。”

    龙子琦含笑的唇瓣顷刻间僵硬住,瞳仁里弥散着错愕与无措。

    没想过会被他这般果断的拒绝。

    失落与难过还未涌上眉梢,他忽而伸手拿走她掌心的一对铂金对戒,蓦地单膝跪地,笑容撩人,“求婚这种事还是让我这个男人来做吧。”

    仰头眸光虔诚而深情的凝视她,举起她买的那枚戒指,因为是在飞机场的免税店买的,很匆忙的选了一款,没有任何的钻石,也没有任何的花纹,只是在戒指的内壁刻了五个字。

    女款戒指上刻的是:看尽繁花没。

    男款戒指上刻的是:同葬存黄土。

    “烟火为证,银戒为誓,龙子琦小姐,你愿意嫁给靳存煦先生为妻吗?”

    清澈的眸底缓慢的氤氲气雾,潮湿涌动,薄唇轻抿出笑意,点头:“我愿意!”

    靳存煦微笑的将戒指戴入她的无名指上,起身将男款戒指递给她。龙子琦缓慢的将戒指戴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抬头时唇瓣便以被他捕捉到。

    十指紧扣,银色的戒指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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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峥居的圣诞节,平静而温馨,虽然龙子琦缺席,但是晚餐是三口人一起用的。

    饭后,龙离非也没着急去处理文件,一年365天他也没什么时间可以休息,刚好可以趁圣诞节偷懒一会,陪着顾明希在壁炉前喝茶,满室的温暖,炉壁里的炭火兹兹的燃烧着。

    第一个打电话进来的是秦奚风,因为这些年夫人与老阁下对他和父亲照顾颇多,阁下也待他非常好,以至于到现在他都是用着“哥”这样的旧称呼,没有改过来,与龙离非的纵容脱不了关系。

    接着是叶凌,林辰,陆宁安等小辈挨个打电话过来。

    叶倾城是最后一个,电话进来时,龙离非身子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茗茶,神色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顾明希很喜欢叶倾城,也知道她和阿离的关系好,顺口就提了一句:“要不要和阿离说两句?”

    龙离非闻言眸子一掠,想来她即便是和奚风在一起了,自己也算是她半个哥哥,和顾明希说圣诞快乐,没道理会不和自己说。

    长臂欲要抬起时,听到顾明希声音再次响起,“那好吧!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抽空就回来看我们。”

    电话掐断,龙离非的手臂也僵住了,明显能感觉到是阿倾拒绝和自己通话,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觉得胸口倏地沉闷,被人打了一拳似得。

    “阿倾说同事叫她就不和你通话了。”顾明希放下电话,侧头见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龙离非敛神,声音漠漠:“没什么。”端起浮龙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起身道:“我先休息了,晚安。”

    话音落地,转身就走。

    顾明希感觉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侧头看坐在自己身边一直沉默不说话的龙裴,“阿离是不是有心事?”

    龙裴因为女儿没在家过圣诞,兴趣缺缺,漫不经心的回答:“他有没有心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孩子大了有心事不是很正常的,阿离可是一国总统。

    顾明希埋怨的瞪了他一眼,“阿离好歹是你儿子!”

    龙裴慵懒的掀起眼帘,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一句:“茶喝太多,没睡意了。”

    顾明希怔愣片刻:“所以——”

    “找点事情做做!”

    “比如——”

    “……”

    没有什么比如,因为龙太太已经被身体完全康复的龙先生抱上楼了,至于做什么,可以从家佣羞怯的脸上推测出一二。

    *************

    无名岛屿,aurora计划的基地,没有雪,却也是冷的可以,吐一口水出来下一秒好像就能冻结成冰。

    枯枝树林荒凉弥漫,在简易的木屋门口坐着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少女,手边放着一罐啤酒,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翻到一支号码,看了不知道多久,却始终没有拨过去。

    穿着军墨色大衣的人走到她身边坐下,随意的扫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戈?你的情哥哥?”

    “不是。”叶倾城收起手机,拿起了啤酒罐猛的喝一大口,眸光看着漆黑的远处,笑容清浅,“是我一辈子不能背叛的人。”

    沾墨蹙眉,“一辈子不能背叛的人——”眸子猛地一掠,“难道是……”

    叶倾城看了他一眼,笑道:“大男人别那么八卦!喝酒!”

    沾墨是第一个被叶倾城挑选进基地受训的人,说实话一开始他并不愿意,毕竟她只有15岁,即便训练的时候有多优秀,终究还是一个孩子,能带领他们做出什么。

    后来知道叶迦在这里,所以他愿意过来,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是叶迦的女儿……

    基地的建立到今天的逐渐成熟,他已经不再质疑她的能力,甚至是她最好的帮手!他原本是信息部的,擅长黑客,追踪,与信息分析,到了这里,叶倾城没有干扰他原本的特长,更是开发他的体能训练,全方面的来激发他的潜在能力。

    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女孩子,“大智若愚”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她身上那些闪光点。

    “其实这里也没什么事,为什么不回去?”十二星宿起名的成员,除了沾墨,其他的都放假回去与家人团聚,留下的只有她和自己。

    “有一句话叫做越长大越孤单!”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长大了。

    叶迦和林七出国度假,叶凌在军区,林辰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在陆宁安家,而奚风要陪秦叔叔……

    而她,没有地方可去,不留在这里,又能去哪里。

    长大以后再也不能像小时那样随随便便的就去明峥居,不能动不动就对那个人说:那抱一个呗!

    她弄丢了他最心爱的女孩,哪怕他良善的不会责备她,她又有什么颜面再伪装天真,厚颜无耻的纠缠他!

    明明是笑容满面,沾墨却在她的眸底捕捉到一抹失落与黯然失落的情绪,这本不该属于她的情绪!

    抬手想要落在她的肩膀安慰,手臂在半空僵持良久,终究没有落下来,只是无声的喝酒。

    “来,唱支小曲来听听,唱得好我可以考虑减少你今年的训练量。”不太喜欢这万籁俱静的气氛。

    沾墨知道她是开玩笑,关于训练量不增加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减少,但他还是唱了。

    先是圣诞快乐歌,叶倾城摇头。

    新年快乐歌,她还是摇头,两只老虎更是让她笑的东倒西歪。直到低哑的嗓音唱出那些字字句句,唇角的笑容逐渐散去。

    徘徊过多少橱窗,住过多少旅馆,才会觉得分离也并不冤枉,

    感情是用来浏览还是用来珍藏,好让日子天天都过得难忘,

    熬过了多少患难,湿了多少眼眶,才能知道伤感是爱的遗产。

    沾墨的声音低低的,温柔的,透着一丝悲凉,不知道究竟是写歌词的人心境太过荒凉,还是沾墨自己的心有所感悟,才能将这字字句句唱的支离破碎,如刀刻骨。

    “以后,不要唱这首歌了。”在沾墨停顿的时候,叶倾城突然出声。

    沾墨:“为什么?”

    “太难听了。”叶倾城一脸的嫌弃,似乎他真的是唱的五音不全,犹如噪音一般的难听。

    沾墨:“……”

    他可是出了名的情歌小王子啊!

    叶倾城将酒喝完,易拉罐在指尖捏的咯吱咯吱作响,与沾墨并肩坐了许久,最终说了一句:“merry/christmas!”

    无名无姓,说完,起身转身进屋。

    沾墨感觉怪怪的,她像是在和自己说,却又不像。

    但这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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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6日清晨,龙子琦在靳存煦的温柔轻唤中苏醒,手边是触及可得的阳光,温暖,美好。

    二十五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有了光芒,而这束光的名字叫——靳存煦!

    给了她一个早安吻,手指温柔的整理着她凌乱的发丝,“昨晚睡的好吗?靳太太?”

    靳太太,三个字从他的口中逸出,她有些不习惯,但看到彼此无名指上的戒指,暗自决定以后要习惯自己多了一个称谓——靳太太,并且会爱上这个称谓!

    “靳先生早安。”她靠在靳先生的怀中,“睡的很好,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

    靳存煦露出明显的笑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起*,用早餐。”虽然想让她再睡一会,但早餐已准备好,担心会凉掉,加上今天他们时间安排还是挺紧张的。

    浴室有他接好的漱口水,牙刷上已挤好牙膏,而储物架上整齐的摆放着她用的护肤品牌。

    走出浴室,他准备好的衣物整洁的挂在衣架,甚至连贴身的衣物都为她准备好,放在*头。

    羞赧,感动。

    走出房间,下楼时经过走廊与二楼的阳台,当浅色羞人的衣物在风中摇曳时,原本羞赧的龙子琦这下脸颊真的是彻底红了,滚烫的。

    阳台上挂的贴身衣物是她昨晚洗澡后穿的,不过后来情不自禁就....

    想到上面沾她的,而他亲手洗干净,香艳的回忆突然光临,心口砰砰的跳起,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了!

    她是不是该和他严厉一下,以后不许他帮她洗衣服,思来想去却找不到开口的好契机。

    早餐是海鲜粥,看样子是熬了很久,浓稠香郁,一贯胃口不佳的龙子琦也吃了一碗。

    用过早餐,她将碗碟放进水池里,正准备清洗的时候,上楼的靳存煦已经下来了,轻声唤她,“琦琦——”

    龙子琦走向他,眸光落在他手腕上搭着的外套,“我们要出门?”

    靳存煦没有回答,体贴的为她穿上外套,细心的准备了围巾,随意的搭在她的脖子上,遮挡风寒,自己倒是只穿了一件黑色厚重的大衣,领口敞开,颇为潇洒。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走向玄关处,她的包,手机等物品都已经收拾好,放在车内。

    龙子琦:“去哪里?”

    “机场!”

    ……

    三万英尺的高度,阳光散落在白云之上,头等舱,龙子琦靠在靳存煦的肩膀上,手与他十指紧扣,靳存煦用空出的一只手为她拉了拉薄毯。

    “——存煦。”

    “嗯?”他低眸,眸光温柔,耐心的等着她的下文。

    “如果父母同意,我们是不是可以不办婚礼?”龙子琦抬头,清澈的瞳孔看着他,满腹的言语就等着他开口,好慢慢的说服他。

    身为一国总统,他的一言一行,人生的另一半注定是不能太过平凡和软弱,婚礼更是要举办的隆重宣告世界。

    当年龙裴和顾明希是无爱结合,心存怨念,故此没有婚礼,可后来龙裴也补给顾明希一个盛世婚典,羡煞旁人,不过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可以!”靳存煦没有拒绝,反而很轻松的就答应了。

    龙子琦神色一怔,似乎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快,让她准备好的台词对白一句都没用到。

    靳存煦露出温雅的笑容,“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

    他笑出了声,没有多言,只是亲密的亲了亲她的额角,*溺的一句:“傻瓜。”

    爱了八年,等了八年,好不容易等到她,恨不得将全世界都给她,这点好算得了什么?

    不办婚礼就不办,反正那些繁杂世俗他也不喜欢,一场婚礼下来有多累人,他不曾体会却能想到,心底也是舍不得让她辛苦,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执手看尽细水长流,其他的一点都不重要的。

    “还有好几个小时,睡一会!”

    “嗯。”靠在他的怀中,龙子琦缓慢的阖上眼眸,薄唇却始终含笑,哪怕是在梦里也一样!

    或许,噩梦已经就此结束;或许,因为有他,即便是有噩梦,心底也是无所畏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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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峥居,知道靳存煦和烟儿傍晚的飞机抵达国都,龙离非特意将时间空出,早点回明峥居。

    清风早已命人将一切都打点好,就待贵宾降临。

    冬天的白天是非常短暂的,六点天色逐渐黑幕,车子停在了门口,知道消息的龙家人,除了龙裴在沙发上,龙离非和顾明希皆以站在门口,这么隆重不是因为要接靳存煦,而是接龙家的小公主。

    靳存煦先下了车,伸手挡在她的头顶待她下了车子,手臂垂在身边,并未去牵她的手。

    龙子琦抬头看到龙离非和顾明希,薄唇晕开笑容:“妈妈,阿离——”

    抱她的是龙离非,手指摸了摸她的头,依旧将她当孩子一般,声音温柔:“累不累?”

    龙子琦摇头,“在飞机上有休息。”

    顾明希看到烟儿神色幸福,心底欢喜,连同看靳存煦的眸光满载着欣赏与感激,这个年轻的男人让她的烟儿很幸福。

    “殿下,一路辛苦了。”

    靳存煦薄唇展露笑容,温润的嗓音如春风细雨:“顾姨,这是要存煦无地自容吗!”

    以两家人的交情,顾明希叫他这声殿下,实在是折煞他!

    龙子琦明净的眼眸看了一眼顾明希,意思好像是在说,你别在为难他了。顾明希知道烟儿护他,唇瓣的笑更加浓郁,“进屋,有你们想不到的贵宾。”

    贵宾两个字让龙子琦和靳存煦对视一眼,不知道是谁!

    龙离非和靳存煦并排走,顾明希和龙子琦在一旁,没有牵手,不是靳存煦不敢或不好意思,而是一种尊重。

    现在龙子琦还是龙家的小公主,并未嫁给他,在她的家人面前,他不能表现的喧宾夺主。

    一直走到会客厅,看到龙裴对面沙发上的两位贵宾,不是别人,正是靳存煦的父母,靳熙烁与傅弦歌。

    不止是龙子琦,连靳存煦的眸底都划过一丝诧异,他们不应该是在瑞士?

    “傅姨,靳叔叔。”龙子琦最先开口。

    靳熙烁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算是打招呼。而傅弦歌眸光落在两人手上同款对戒上,看向顾明希,笑意盈盈:“明希,看样子你女儿该改口叫我一声妈了!”

    顾明希顺着傅弦歌的眸光看过去,抿唇笑起,似埋怨的口吻:“你怎么不生一个女儿还我!”

    傅弦歌笑,眸光潋滟:“我倒是想,不过某人……”

    “咳!”一直沉默的靳熙烁轻咳打断妻子的话,挑眉道:“我们有存煦一个孩子足够了。”

    调侃结束,两家人坐下,肆意的寒暄,说的最多的定然是顾明希和傅弦歌,龙裴和靳熙烁只有在妻子扭头问自己时会点头说上一句。

    龙离非坐在最旁边,像是局外人,漫不经心,不曾开口;龙子琦和靳存煦更是不曾开口,连同他们原本要说的婚事也一直迟迟找不到机会开口。

    最后还是傅弦歌心疼儿子,挑明婚事,希望龙裴和顾明希同意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傅弦歌和靳熙烁在圣诞节前一周去了瑞士度假,原定计划该回靳城,但得知龙子琦去了靳城陪存煦过圣诞节,她和靳熙烁商量着或者该是时候为儿子做点什么了。

    顾明希自然没有什么问题,龙裴端着架子,心不甘情不愿,看到女儿真诚希望得到祝福的眸光,最终还是点头,便宜靳存煦这个小混蛋娶他的宝贝女儿。

    靳存煦提出不办婚礼,开始四位长辈都反对,傅弦歌和靳熙烁是不想委屈烟儿,龙裴和顾明希是希望烟儿能风风光光的嫁去靳城,这也是全天下父母的希望。

    龙子琦见他们都误会靳存煦,免不了开口说这是自己的意思,眸光与靳存煦对视时,情意绵绵,心意相通。

    四位长辈见他们两个年轻人决意不办婚礼,也不想强迫,他们开心就好。

    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龙离非忽而开口,“不办婚礼可以,但婚后烟儿生下的第一男孩子必须姓龙。”

    此话一出让六个人都怔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龙裴,他点头赞同龙离非的话,“我也有这个意思。”

    靳熙烁自然不愿意,沉声道:“烟儿是嫁给存煦,第一个男孩子肯定是要随存煦姓。”

    关于孩子的姓氏顾明希和傅弦歌倒没有什么意见,姓什么对她们来说远不如孩子的幸福重要!

    争持不休,龙离非的态度非常笃定,烟儿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必须姓龙,若不答应,他不愿意让烟儿嫁去a国。

    龙子琦沉默不言,眸光投向龙离非的时候复杂而隐晦。

    顾明希眸光投向了靳存煦,“存煦,你是怎么想的?”

    靳存煦伸手握住龙子琦的手,薄唇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容,“无所谓!琦琦高兴,姓什么都可以!”

    意思很明显,只要龙子琦愿意,日后他们的儿子姓龙他没有意见!

    靳熙烁蹙眉,对于儿子的话很不满意。a国世袭制,长子也好,次子也罢,从来都是姓靳!若是日后他们只有一个儿子,姓了龙,总统之位如何是好?

    欲要开口,傅弦歌的手忽然放在他的手面上,对他似有若无的摇了摇头,眸光从龙子琦的身上转移到龙离非身上,解铃还须系铃人。

    解铃的是龙子琦,而系铃的是龙离非。

    顷刻间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龙子琦一人身上,等着她的答案。

    龙子琦眉眸沉静如故,不急不慌的开口:“姓龙可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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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倾城婚恋,此生不离50:想的疼,我爱你如初

    第四百七十二章:倾城婚恋,此生不离50:想的疼,我爱你如初

    (龙子琦眉眸沉静如故,不急不慌的开口:“姓龙可以,不过——”)

    声音顿了下,眸光直射龙离非:“我想和哥哥单独谈一下。”

    龙离非掠眸,没有说话,起身,双手放在口袋中,步伐沉稳的走向楼上。

    龙子琦起身前拍了拍靳存煦的手,示意他放心,礼貌的和靳熙烁、傅弦歌点头浅笑,跟上了龙离非的脚步!

    顾明希不解的眼神看向龙裴,一时间猜不透儿子的心思。她猜不透,龙裴却能猜透,这小子心里在算计着什么!薄唇轻勾,不由的露出蛊惑人心的笑。

    到底是他的种,做事风格都像他,未雨绸缪,运筹帷幄!

    ……

    二楼的小客厅,龙离非站在窗户前,侧身可以看到上楼的烟儿清澈的眸光里有着凝重,眉头微蹙:“你想和我谈什么?”

    龙子琦在他的身边停下脚步,抬头看他,坦荡荡的问道:“你想让我和存煦的孩子成为下一任总统。”

    漆黑的眸色里掀起波澜一阵,薄唇紧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沉默不语。

    “你打算一辈子都不结婚?”这句话问出口,龙子琦的心蓦地揪起的疼。

    他始终没有说话,深沉的眸光凝视她许久,终将目光转移到窗外的灯火迷离。心头漫上一丝凉意,无言以对。

    “你想让我的孩子姓龙也可以,不过在你没结婚前我和存煦不会要孩子。”龙子琦见他许久不说话,再次开口,清冽的声音笃定的让他眉头紧蹙。

    低哑的嗓音呵斥:“胡闹!”

    龙子琦没有说话,神色坚韧,决定不可动摇。

    “他待你不错!”龙离非抿唇,意思很明显,不愿意让烟儿为自己委屈了靳存煦。

    龙子琦紧蹙的眉头忽而松开,轻笑:“你也知道他疼我,我不想,他不会逼我!”话语顿了下,话锋犀利一转:“你心疼我,我又何尝不心疼你!若你抱着一生不娶的念头,那我也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和靳存煦过着幸福的生活,你想不幸福,没关系,我陪你。”

    “——烟儿。”低低的一声,透满了无奈。

    没有人不渴望幸福,但是他已经只剩下精疲力竭后的无能为力。总不能随随便便的找一个人结婚,随随便便的负了别人的一生。没有爱情结合的婚姻,下场凄惨的前车之鉴太多,他不想冒这个险。

    宁可孤独一生,亦不远在这此消彼伏的红尘中将就妥协!

    “今年我们都25岁了,不年轻,但也不老,未来的路还那么长,你在这个时候就放弃和半途而废有何区别?”龙子琦缓了缓语气,言辞诚恳:“哥,我相信你还能遇到携手共度一生的人,答应我,不要放弃!”

    龙离非低头审视她良久,“是因为靳存煦吗?”

    这番话搁在以前,烟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来的,因为她本身比他对幸福更加的绝望,如今能够说出这番话劝自己,应该是受靳存煦的影响。

    龙子琦低头莞尔,想到靳存煦心底欢喜,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是,他让我相信幸福,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美好的存在。不管命运残忍的从我们身上拿走多少东西,生活在我们的身上留下多少疤痕,在这个世界上肯定有一个人,不管你知不知道,她一直都在爱着你,不管你看不看见,她在保护着你!”

    “你觉得绯绯看到你现在这样,她会开心吗?”

    那个孩子纯真,善良,纵然心思有些重,但对阿离的心,她相信是真的。

    龙离非薄唇缓慢逸出无奈的笑容,手指落在她的头上,*溺道:“我答应你,日后若是遇到,我不会放弃,你也别仗着存煦的感情,挥霍他的爱,没有人的爱经得起一辈子的挥霍!”

    两个人在一起,还是要相互包容,相互体谅,才能够走的长久。

    听到他的话,龙子琦点头,露出浅显的笑。

    门口一道峻拔的身影伫立,狭长的眸子落在烟儿头上的那只手,冷峭的眉头微微皱起。

    龙子琦和龙离非同一时间看到靳存煦,龙离非不动声色的收回手,龙子琦已经笑着走向他,距离还有一步,他已经主动牵起她的手,眸光射向龙离非的时候,像是在宣告主权!

    “爸妈,现在要回国都,我们去送送。”靳存煦低头和她说话,声音温柔。

    “这么急?”龙子琦眸底掠过诧异。

    他笑:“他们回去,我能多陪你几天!”

    靳熙烁和傅弦歌先回国都,加上有路向北,能让他在明峥居多逗留一周的时间。回去后,他就要正式继位,日后怕是繁忙不休。

    两个人牵手下楼,走在阶梯的时候,靳存煦突兀的开口:“龙离非有一句话说错了。”

    龙子琦停下脚步,不解的眼神看向他俊雅的轮廓。

    四目相对,笑容如沐春风,他温雅的嗓音缓缓而出:“即便你一辈子都在挥霍我的爱,我依旧爱你如初。”

    心跳不争气的漏跳一拍,与他十指教缠,如同结实的藤蔓纠缠在一起,早已无法分隔。

    站在客厅的四位长辈看到站在楼梯口的两个人,不由的相视一笑,原本不安的心,这下是彻底的尘埃落定。

    尤其是傅弦歌,她不是不喜欢烟儿,而是有太多担心。担心这两个人相爱却抵不过相互伤害,烟儿背负太多的过往,存煦又何尝不是?

    担心烟儿无法回应存煦的爱,担心存煦因为这段感情走火入魔,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伤害烟儿,更是伤害了他自己!

    如今看来她的担忧是多余的,这两个孩子远比她预料中坚强,懂事,更加的珍惜爱,珍惜彼此!

    也许,这便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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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熙烁和傅弦歌先回了a国,靳存煦在明峥居逗留一周的时间,原本是想让龙子琦多和家人相处,没想到最后是他和龙子琦的家人相处。

    顾明希原本是因为傅弦歌所以对靳存煦很放心,几天相处下来,越发的喜欢这个孩子。

    睿智,内敛,谦虚,温和,笑起来温暖人心,对待烟儿的体贴与心细,对待她们的用心,无一不让她满意!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此话非虚!

    不仅是顾明希认同靳熙烁,连龙裴也在逐渐认同。

    龙子琦白日若是要去总统府,靳存煦就陪龙裴下棋,每一局不多不少,刚好只输一颗棋,既给足龙裴面子,也保留自己的颜面。

    只是这一盘一盘的棋,下的颇为费心思!

    一起吃饭的时候,对龙子琦的照顾,不是蓄意表现,也不是刻意秀恩爱,而是一种理所当然。她想吃鱼,他夹给她的鱼肉定然是没有鱼刺,她想喝水,递给她的水杯定然是温热的,她胃口不好,又不好意思剩下饭菜,他会很自然的吃完她剩下的东西。

    八年的时间,她的一点一滴,皆已被他爱进骨子里去,这些平凡琐碎的事,真的不算什么。

    龙子琦也逐渐习惯他的温柔体贴,安心的在他的身边,被他照顾。有他在身边,她清澈的眸光再也不会飘忽不定,不知道定格在哪里好,因为目光很自然的在他的身上,心也不再是空荡荡的,或是装满不安与恐惧,因为他的爱和温暖已经填满她整个胸腔。

    爱不是心血来潮就说我爱你,不是寂寞了就想起,也不是胸膛冷了就要去拥抱;爱是氧气,看不见,摸不着,却要依靠它而活。

    闲暇的时候,龙子琦则是带靳存煦去国都走走。国都著名的经济城市,没有靳城的古朴典雅,富有历史厚重感,但胜在环境不错,道路两旁植满树木,春夏林荫成片,秋天落叶纷飞,冬天大雪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自从回国靳存煦极少会有这样闲暇的时光,如同普通人漫步街头,享受时光的懒散。

    遇到萧条幽静的小道,阳光落在枝头,他会停下脚步,深情凝视她,问:“我可以吻你吗?”

    龙子琦来不及回答,他的唇瓣已经落下。担心被人看到,认出来,挣扎的想要推开,推不开的时候,她便守住牙关不让他得逞。

    亲吻着她两片唇瓣,见她固执的不肯让自己进去,薄唇勾起笑容,男色惑人,抿唇,微微的伸出舌头,用手指轻碰了下,喑哑的嗓音魅惑道:“把舌头伸给我!”

    绕是经历过男女情事的龙子琦面对他这般色/情的挑/逗,还是红了脸庞,晕在他的美色之中,他的唇瓣再落下时,齿缝微启,让他顺利侵袭,唇齿教缠,呼吸融为一体。

    故乡街头,热吻*。

    一遇存煦深似海,从此矜持是路人。

    *了。龙子琦心里想。

    这个冬天,不太冷。

    一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眨眼过去,龙子琦和靳存煦要回靳城,因为没有婚典,这次过去是直接注册结婚,以后也就算是靳家的人了。

    面对烟儿的婚事,最伤感的莫过于顾明希。

    回首这大半生她与龙裴经历风风雨雨,多少次绝望到想要放弃,最终还是舍不得,放不下!前尘往事历历在目,犹如昨日,而今烟儿已经长大要嫁为人妻,想不认老都不行。

    临行的前一晚,顾明希为龙子琦准备行李,还有嫁妆。虽然说没有婚典,但到底是龙家的小公主,嫁妆少不了,不仅有美国的房产,公司,国都几栋别墅也一并送给她。

    另外关于工作的问题,靳存煦不曾干扰,所以即便她远嫁a国,依旧保留智囊团的顾问一职,始终效忠她的国家,她的国民。

    顾明希和龙子琦母女谈心,靳存煦也没闲着,龙离非请他喝酒,两人在书房,喝了一瓶酒,究竟谈什么,无从得知。

    靳存煦从书房出来时,神色懒散,并未有任何的不悦,想来两个男人谈话应该很顺利,没有任何的意见相驳。

    龙子琦站在他房间门口等他,还没等他走近就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与阿离喝酒了!”

    “一点。”他说的很含蓄,走到她面前,拉她的手,一起进房间。

    龙子琦叹气:“阿离身体不好!”烟酒均是沾不得。

    靳存煦关门,转身将她抵在墙上,声音低哑,弥散着酒气,吃味道:“极少会有兄妹感情有你们这样深的。”

    难道她现在不应该关心他更多点?

    纤长的双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轻柔:“极少人知道我和阿离是双生子!”

    “哦?”靳存煦挑眉,似笑非笑:“那他长的着急了点!”

    龙子琦:“……”

    粉拳忍不住轻若在他的胸膛,声音里流转着无奈,“阿离是我哥哥,为我牺牲太多。他说过,爱情没有了,未来还有可能再遇,但亲人没了,就是永远的失去。”

    顿了下,叹气道:“存煦,别和阿离吃这样的醋。”

    她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靳存煦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瓣轻碰了下,声音拉长,极尽温柔:“——好。”

    下一秒,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甜蜜接吻,手指油走,拉扯着她单薄的衣服。

    “别,会被笑话的。”龙子琦想制止他,毕竟是在明峥居,要是明天早上被人知道她从靳存煦的房间出去,她以后哪里有脸回娘家。

    靳存煦不管不顾将她抱到*上,不待她反应过来,欣长的身影已经压下来,一边亲吻她的唇瓣,一边轻声低喃,“我想你想的疼....”

    疼?

    哪里疼,还需要再问吗?

    黑色裤/裆支撑起的弧度已经那么明显了,滚烫滚烫的悉数是对她的思念与情意。

    龙子琦自喻自己很了解靳存煦,但现在看样子她了解的不够全面。因为男人一旦在有了肢体的亲密后,才会在女人面前展露流.氓的那一面,绕是清雅温润的靳存煦也免不了有男人的劣根,在*底之间,偶时说出一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荤话。

    但她并不讨厌那些话从他的口中溢出,因为他从不会说一些羞辱或粗俗的言语让她难堪,字字句句惹的人脸红心跳,是蛊惑引/诱,媚的人骨头都在痒。

    也许这就是成熟睿智男人和低俗渣男的本质区别。

    旖旎氤氲,呼吸交汇,极尽温柔中交换着最私密的彼此,云海彼端,灵魂契合,缠绕难分,那声声温柔低吟,何尝不是最深情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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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国都之前,龙子琦带靳存煦去了三个地方。

    拜祭宋静和刑天的墓碑,没有他们的拼死相护,也没有今天活生生的龙子琦。靳存煦从心底感激他们两位的无私奉献,对着墓碑恭恭敬敬的三鞠躬,每一个都是标准的90°。

    最后一个去祭拜的是秦詹的墓碑。

    在龙子琦去美国之前,秦詹离世,丧礼办的很简单,如冰料理的。丧礼只有顾明希带着一双儿女,龙裴未有出席。

    顾明希说,秦詹待她如亲生女儿,让他们叫秦詹一声外公,每年要拜祭一次。

    她和阿离铭记在心,每年拜祭一次,但是每次拜祭完外公,龙裴都会不高兴,认为他们不应该去拜祭!每次顾明希都会安抚他,说一切都过去了。

    他们不知道龙裴厌恶秦詹的原因,多年前的事像是扔进无底深渊中,再也触及不得。曾经问过明希,她只是惨淡的一笑,眸底有着无法抹去的苍凉。

    于是她和阿离再也不会追问以前的事,甚至再也不会提及秦詹这个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顾明希对秦詹敬重,并非是因为秦詹待她如父亲,而是因为某个人,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也许这个人对他真的很重要,重要到至死也无法原谅。

    “外公,这是存煦,我带他来看你了!”龙子琦牵着靳存煦的手,向秦詹介绍身边英俊的男子。

    靳存煦挑眉,疑惑:“你母亲不是……”m国的公主。

    “你忘了我妈妈是在c国长大,外公算是养父。”

    靳存煦点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沧桑的男子眉眸依旧清秀,眸底似乎有着一丝无法解开的忧愁与遗憾。

    龙家夫妻两个人的身世扑朔迷离,当初闹的满城风雨,和他们有牵扯的上一代人,死的死伤的伤,活下来的没有几个,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谁也不知道。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人死如灯灭,如今再去探究那些陈年往事也没有什么意义。

    对着墓碑恭敬的鞠躬三次,眸光温柔的看向龙子琦:“外公请放心,我会对琦琦好。”

    龙子琦安静的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心头暖暖的,如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掠起涟漪晕开……

    这个男人,不久后即将成为她的丈夫!

    幸福感,满值。

    ************

    回到靳城,没有刻意挑选日子,也没有立刻发布婚讯,只是让路向北安排民政局的高层来为他们办理结婚的事。

    除了一张结婚协议,没有任何的其他财产协议,甚至连结婚的对戒都是龙子琦买的那一对,没有再准备其他的婚戒。

    简单平凡到让民政局的高层都诧异,觉得匪夷所思,若不是靳存煦那张帅的让人合不拢腿的俊颜近在眼前,他们都觉得这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不是靳存煦小气,或是对她没用心,在靳存煦看来,她是自己此生灵魂伴侣,自己整个人都是她的,还需要再提那些财产吗?

    将来他的遗嘱受益人的名字,只有一个——龙子琦!

    至于戒指,想必他会这个世界上唯一戴着妻子买来的婚戒,独一无二,没有觉得有损男人的尊严或骄傲,相反,感觉很良好。

    关于婚讯靳存煦让人封了口,在总统府没有正式对外发新闻稿,不允许任何人透露龙子琦的身份或是他已婚的事实。

    那些人都在其位爬模打滚多年,个个都已修成人精,殿下有命,谁又敢违抗,对于殿下结婚,对象还是c国公主此事,绝口不提!

    哪怕晚上说梦话也绝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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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恭祝吧主抽风蛇精病且犯二小分队队长小乱乱,生辰快乐!又长了一岁,以后少二点,多吃点药,争取每天都萌哒哒的。

倾城婚恋,此生不离51:情多长,花开的声音

    第四百七十三章:倾城婚恋,此生不离51:情多长,花开的声音

    a国的结婚证只有一张,古铜色,边缘是烫金的龙凤花案,寓意着龙凤祥和,如胶似漆,没有照片,只有两个人的名字并列在一行,盖着民政局的章印,证明两个人是被法律认可的一对夫妻!

    龙子琦很喜欢这简单的结婚证,看了又看,最终被靳存煦强行收起来,这才作罢。

    婚后并未住进总统府,一直居住在靳存煦的房子里,以他的话来说,他的妻子住在他的房子里理所当然。

    总统府再华丽,再奢靡,气势磅礴,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不想让她这么早就住进去,事事都被人看尽眼里。

    他想与她多享受几年的二人世界。

    龙子琦明白他的用心良苦,也很喜欢他这样的安排,只是担心靳叔叔,不,应该改口叫爸妈,不满意!

    靳存煦宽慰她,不必担心,一切有他,更何况当初靳熙烁又何尝不是为了傅弦歌强行搬出了总统府。若不是他的奶奶辞世,总统府没有主人,靳熙烁和傅弦歌也不会搬回去的。

    比起总统府,龙子琦和靳存煦都很喜欢他们自己的“家。”每一个家具,每一盆花草,甚至是水杯的摆放位置,全是他们自己亲自摆设好的,不假他人之手。

    领证的当天晚上,用过晚餐,靳存煦抱着她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寒冬里的星星与月亮,距离很遥远,手指撩动着她柔软的发丝,轻轻的开口:“会不会委屈?”

    他给她的东西,实在太少。

    龙子琦怔了下,明白他的意思,薄唇流转笑容,眸光潋滟,“有你,怎么会委屈?”

    平凡人所有的婚纱照,婚戒,甚至是华丽的婚典,看似拥有很多,风光无限,但真正能够走到最后的有几个?爱被琐碎的生活磨的像根食之无味的鸡肋,最终在婚姻里妥协,将就的过完一生。

    他们没有那些东西,但是她相信他们能够走完一辈子!

    靳存煦闻言,笑容媚人,低头温情的亲吻她的唇角,“琦琦,我爱你。”

    “我也是。”她微笑回应,下一秒唇瓣被他捕捉,一边亲吻,一边被他抱起转身走向卧室。

    洞房花烛夜,旖旎氤氲,一室美好。

    时光平凡而温馨。

    白日靳存煦要去总统府,龙子琦就在家中养花弄草,或是与苏就他们开视频会议,讨论问题,或是回邮件,每次都会在他要回来的时间点提前半个小时结束,挽袖去厨房准备晚餐。

    结婚前,她可以为工作废寝忘食,事情不解决,绝对不休息;结婚后,她要慢慢的习惯在工作之余也要照顾好另一半,竭尽全力做一个合格,又让他满意的妻子。

    靳存煦回来看到她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薄唇噙笑,白天在总统府的疲惫好像在看到她的一刹那烟消云散。

    脱了外套,卷起黑色的袖子,走到厨房,站在她的身边帮忙洗菜。

    龙子琦看到他也不说话,只是浅浅一笑,默契的不需要任何言语的沟通,彼此都懂。

    一起做晚餐,一起用晚餐,饭后一起洗碗,靳存煦没有工作的时候,会陪她一起看看电视,或是让她靠在自己怀中看书,他则是看着她,往往看到最后免不了手脚并用,将她欺在身下,为所欲为。

    靳存煦喜欢与她做亲密的肢体互动,但并不贪欢,次数和时间都掌控的很好,从舍不得把她折腾的太累,并且每次都做好了安全措施,不曾有一次差错。

    有时,龙子琦不禁怀疑,这世界上究竟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她的丈夫,博才多学,睿智谦和,卓越的让人仰望不及,即便身份尊贵如她,在他的面前,偶尔还是有着小小的挫败感。

    从未想过原来多了一个人,可以让生命变得这般多彩斑斓。

    靳存煦偶尔会问她会不会觉得枯燥无味?因为他也并非是一个极度浪漫的男子,加上总统府总有很多事情忙碌,他除了准时回家,能给她片刻时光,其他的都很难,哪怕是中午陪她一起吃顿午餐,睡一个午觉都像是一种奢侈。

    龙子琦摇头,轻声将自己一天要做的事细细说与他听。她本就是一个素静的人,不喜欢吵闹,也不太爱说话,因为是他,所以她愿意开口,换做旁人,十年她怕是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繁忙时开视频会议,讨论,看很多的邮件,闲暇时就弄花弄草,想再多学几个他喜欢才菜,生活平谈无奇,却是另一番的温馨与浪漫。

    朝夕相对,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腻在一起。真的是只有“朝”“夕”而已。

    二十四小时,九个小时上班,一个小时坐车,六个小时睡觉,再扣除一些杂七杂八,真正相对的时间不足四个小时,很短。

    聊聊天,看电视,一起做做饭,很快就没了,心中还是幸福得别无所求。

    因为时间很吝啬,所以倍加的珍惜彼此!

    靳存煦继位的时间已经定下,2月14日,西方的*节当天,总统府将会召开一次记者会,靳熙烁宣布卸职退位,靳存煦本人亲自公布继位的消息。

    除了总统府的专用媒体,还对外开放十几家媒体记者进场,做多方面的现场直播。

    记者会当天早上龙子琦是与靳存煦一起到总统府,这么重要的日子,她自然是要陪在他的左右,见证他的人生登上最荣耀的那一刻。

    场地选在总统府的一块绿地上,看似简单明了,实际保安措施做的极其严密,每家媒体只开放两个名额进入做现场直播,政坛除了几位举足轻重的高官,并未向其他的政员发出邀请。

    记者会一开始是靳熙烁上台致辞,无非是关于他这一生在政坛的戎马,不求有功劳,但求无过,希望自己没有让国民们失望。

    镁光灯不断的闪烁,画面经过摄影机的输送,靳熙烁在2月14日卸任总统一职,传遍了全球。

    旁边临时建立的休息室,龙子琦伸手为他整理好衣领,轻声问道:“紧张吗?”

    靳存煦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低哑声音响起:“等一下在台下,记得看着我。”

    “嗯?”她抬头不解的望向他。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唇瓣,笑容撩人,“这样就不紧张了。”

    龙子琦低头,莞尔!

    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听到路向北用话筒请出靳存煦的名字,龙子琦的手从他的掌心抽离,眸光清澈无尘,凝视他满满的全是信任与依赖,“我的傻瓜,去吧。”

    接过你父亲扛了一生的责任,背负一辈子,艰难前行,但不用担心或觉得孤单,因为我会一直在你的左右。

    靳存煦微笑,很安心的走出休息室,在众人的掌声中,镁光灯闪烁下登上属于他的政治舞台,自此展开他不平凡而又传奇的一生。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靳存煦吸引去,没有人注意到站在舞台前方一角的倩影,眸光崇敬的看着台上致辞的男人,在别人眼中他是a国的殿下,现在是尊贵的阁下,在她的眼里,他不过是一个丈夫,是她龙子琦的男人!

    短短五分钟的致辞,已经让全球的人都知道a国的现任总统是靳存煦,各大门户网,论坛对于他的讨论已经达到沸点。

    他的照片在网上的流传速度堪称光速,迷倒万千女性,或是喜欢男子的人。

    更有人认出他是自己在学校时的学长,将靳存煦所读的学校,科系,年纪,甚至住过的宿舍,去过的餐厅,一一po上网,并且附赠上他在学校名人榜上的照片,证实消息的准确性!

    靳存煦15岁出国留学,只身在英国牛津大学读书,18岁研究生毕业后前往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攻读更高学位,20岁结业归国,行事作风极其低调,不曾在公开场合露面。

    在校的成绩一直被誉为无人打破的千古传奇,看似温润如水,实际疏远漠然,极其难以靠近,与好友路向北,曲焉被誉为三大校草,迷倒了学校其周遭方圆百里的所有女性。

    但在学校三年并未与任何异性走近,因为有曲焉的贴身跟随,连一封简单的情书都很难到他的手里,除了读书并未发现他有其他的爱好!

    这个帖子写了关于靳存煦在学校的点点滴滴,虽然不够十分的详细,但足以满足网民们的好奇心,足以让他们脑洞大开,无限脑补,根本就停不下,尤其是关于三大校草形影不离,更演变成了三个男人之间的各种基情四射,所以没有异性能够插足。

    之后更有网民开贴,证实其好友路向北性取向可疑,暗恋靳存煦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腐女们以“阁下与路先生在一起”为话题一瞬间就攻占了各大网站的评论区,顺带着曲焉也是被各种脑补成苦恋路向北却得不到回应的第三者。

    “阁下与曲焉大人是真爱”“向北,快嫁给曲焉”等各种奇葩的话题被刷新的参差不穷,只有你打不开的脑洞,没有腐女不能脑补的歪楼。

    在某网站发起的一个匿名投票最想要睡*的美男,靳存煦被票选第一,票数遥遥领先,甩第二名的票数十八条街都不止,而投票中男性的投票率高达54%!

    短短的十几分钟内,靳存煦俨然比全球最红的男明星还要红。

    只是接下来的五分钟内,所有的腐女,对靳存煦有幻想的男男女女们一瞬间幻灭,支离破碎的连渣渣都不剩!

    镜头的中的靳存煦身着黑色正统西装,眉眸清隽,俊雅迷人,在发言中嘴角始终含笑,宛如天人。

    原本被遮挡住的手,被特意放在镜头之下,无名指上那枚婚戒,最为显眼。

    “2月14日是西方的*节,选在今天继位是有些私心的,除了想告诉大家我将出任a国的总统一职,我还想和大家分享一件喜事——我已于数月前结婚,现在除了是a国总统的身份,我还有一个身份叫:丈夫!”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记者们争先恐后的想要采访,手中的相机按快门,更是一秒都停不下来!

    龙子琦和靳熙烁皆是一愣,没有想到他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公布婚讯,连同总统府的*媒体也没有想到,因为之前完全没有接到关于靳存煦已婚的消息,惊讶的差点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面对他们的诧异与不可置信靳存煦显得很淡定从容,很大方的将戴着婚戒的手举起,差不多有一分钟,任由他们自由的拍照。

    “圣经上说‘造物主见男人太寂寞,在他沉睡时取他身上一根肋骨,创造了女人,自此每个男人出生后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的那根肋骨,只有找到她,男人的胸口才不会隐隐地痛。在哈佛的图书馆第一次见到我的妻子,我好像就听到上帝在我耳边说‘瞧,她就是你遗失的那根肋骨。’那一瞬我很清楚的知道,她是我今生唯一的灵魂伴侣。”

    “我的妻子很安静,很喜欢看书,哪怕只是一本英文词典她也能安安静静的看一整个下午,她喜欢花,偶尔会听一些音乐,说话的时候会看着你的眼睛,显得很温软。当然,她也很不好追。”

    说完前半段的时候靳存煦的眸光是看着人群中的那个人,温柔似水,说完最后一句,自己忍不住的笑了笑。

    惹得周围的记者也跟着笑起来,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弥散出对爱情和妻子的爱护与*溺。

    “有人可能会说,你是尊贵的皇太子殿下,哪个女人会不喜欢你,会拒绝你的追求!说实话,在遇见我的妻子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追过女孩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追女孩子!我担心回国以后见不到她,于是傻傻的拿着相机跟在她的身后一整年,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傻透的事,也是最不会后悔的事。”

    “说出来你们可能会不相信,在她的十八岁成人礼上,我第一次走到她的面前,很突兀的叫着她,我表现的很镇定,实际上我紧张的后背全是汗,呼吸是调整了又调整,很怕在她面前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很丢脸!在此之前,我无数次从她的身边经过,她都没有看过我一眼,因为她走路的时候注意力永远是在前方或是脚下!”

    “我说她难追,不是说她的要求很多,很高,而是她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女子,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打动她的心。金钱名利这些她不曾放在眼中,连我最受瞩目的容颜,在她的眼里也只不过算是长的五官端正!”

    “你们会怀疑,她真的有那么好吗?*眼里出西施,我承认,在我的眼睛里她很美好,她18岁回国从政,20岁继位副总统,23岁却能轻易舍弃五年的打拼,卸职去非洲做一个简简单单的老师,住在简陋的房子里,毫无怨言。如今她回国,重返政坛任职于c国总统府智囊团。”

    此话一出,顿时议论纷纷,无论是在现场还是在电视机前的所有的人,听到这里,那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靳存煦对着镜头露出温暖的笑容,“遇见她之前,我没有想过要去爱谁,遇见她之后,我想不到还能爱谁!我想你们应该猜到她是谁了。”

    话语顿了下,眸光转向了站静静伫立在人群中的龙子琦,温柔缱绻的轻念出她的名字:“龙子琦,我的妻子。”

    一瞬间所有的镁光灯都顺着她的眼神拍向龙子琦。

    浅色的长裤,米色的风衣,站在人群之中宛如一幅美丽的泼墨画,潋滟眸底有着潮湿涌动,心湖被他的话搅的翻天覆地,波澜难平。

    a国的几个高官看到龙子琦眸底皆是一惊,因为她的身份,不免要担心与顾忌,眸光看向靳熙烁。

    靳熙烁似有若无的摇头,示意他们都不必多言。

    靳存煦选在今天,用这样的方式向全球人宣布自己的婚讯,把自己放在这段感情里很低很低的位置,他就是要让那些企图反对的人知道,他今生非龙子琦不可,婚已经结了,他不可能会离婚,谁也别想干扰到他的婚姻!

    想到他对龙子琦的用心良苦,处处维护,薄唇不由自主的溢出浅笑,他这个儿子,真的是病的不轻!

    靳存煦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是从神坛上走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用戴着婚戒的手去握住她戴着婚戒的手,十指教缠,婚戒相碰,向全世界宣布,他们在一起了,他们结婚了。

    龙子琦倾城容貌一瞬间曝光在镜头之下,她面对靳存煦,眉眸温柔,薄唇含笑,清澈的瞳孔里似乎只看得见他一个人,深沉的情意是那么的真切,无法忽略。

    “靳太太,日后请多多指教。”他声音温柔,笑容蛊惑。

    她微笑回应:“靳先生,还请多多照顾!”

    音落,他低头覆盖住她的唇瓣!

    镁光灯,掌声沸腾到极致,周遭一片吵杂,惊呼与赞叹的声音,络绎不绝。

    但是在他们的眼中只看得见彼此,只听见心中名为爱情的花朵,正在悄然盛开。

    我,听见花开的声音!龙子琦在心里说!

    ……

    c国,总统府办公室,龙离非看到电视直播里的画面,神秘如海的鹰眸里流露出一丝安心,薄唇一点点的溢出笑容。

    看样子靳存煦真的没有让烟儿受委屈。没有盛世婚典,却是在他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向全世界宣布他的婚讯,这样的做法比起盛大的婚典更让人震撼与感动。

    江崇简手里还拿着文件,看到龙子琦与靳存煦接吻的画面,唯美的像是在拍一场电影,两个人虽然都闭着眼眸,但谁都能感觉到他们对彼此的心,有着无法磨灭的爱。

    垂眸,心底有一股失落,但更多的是祝福和感动。

    爱一个人,并非是要占有,若她过的幸福快乐,没有在一起,也还是朋友!

    大楼的另一个办公室,苏就通过网络看直播,一边还给何醉打电话,一边赞叹着帅的让人合不拢腿的靳存煦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让人感动,一边红了眼眶,哽咽:“要是静静还在,看到小烟儿这样幸福,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电话那头的何醉也在看网络直播,心绪百转千回,是感动,是祝福,也是遗憾。

    当初的四个人,宋静死了,苏就始终单身,而自己结婚,离婚,像是一场荒唐的闹剧,唯有烟儿千辛万苦终于走到幸福的终点。

    还好,至少还有一个人幸福着。

    烟儿,你一定要狠狠的幸福,要把我们三个人的幸福一并的幸福回来!

    ———— ———— ———— 6000 ———— ———— ————

    少爷:昨天有人偷懒了么?推荐票少了很多,再这样明天该更4000字了。

倾城婚恋,此生不离52:与天泣,爱各安天涯

    第四百七十四章:倾城婚恋,此生不离52:与天泣,爱各安天涯

    明峥居。

    顾明希靠在龙裴的怀中,看到屏幕上幸福的龙子琦,感动的红了眼眶,略有鼻音,“阿裴,我们的烟儿,终于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

    龙裴薄唇流转笑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笃定的语气,“我一直都相信我们的女儿会幸福!”

    ……

    m国夜园,连默原本是在书房开视频会议,接到妻子的内线电话,下楼在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妻子视线一直落在液晶屏幕上。

    在她的身边坐下,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看到定格的画面,薄唇勾出蛊惑的笑容:“小丫头,这么大的事怎么也通知一声我这个做舅舅的!”

    她神色漠漠,若是仔细点能看到她唇瓣是往上翘的,在他张开手臂的时候,很默契的靠过去,依靠他温暖的胸膛。

    连默侧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眸光扫到她的满是疤痕的脚,已经看了多年,每多看一次,心痛始终会多一分,“今天腿疼了吗?”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摇头,表示没有。

    这些年,她的话,依旧少的可怜!

    连默紧紧的握住她长满老茧的手,低低的嗓音在温暖氤氲的房子里蔓延开,“是不是想明希了,过几天我陪你去明峥居,好不好?”

    虽然经常通话,视讯,但这几年见面的机会没多少。

    沉默了好一会,就在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听到她清冷的声音有着一丝温软,简单的一个“好”字,让他的唇角止不住的往上扬。

    ……

    法国,破旧肮脏的小巷有一个避开风雨的角落,满是垃圾与腐臭的气息在弥散,下着雨,空气中都夹杂着臭熏熏的味道。

    巷子对面是一个广场,广场的大屏幕上正在直播a国皇太子殿下继位的状况,接着是他公布婚讯,走向他的妻子,深情一吻,羡煞众人。

    蜷曲在拐角的人在听到名字时,不管不顾的走出避开风雨的角落,呆呆的站在巷子里淋着雨,眸光瞬也不瞬的看着模糊的大屏幕那张令人咋舌的倾城容颜,蜡黄的脸上布满水珠,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羸弱的身子在暴风雨中颤抖,一个惊天雷在耳边炸开,枯瘦伶仃身子倏地摔在地上,坐在一滩污水之中,神色呆滞,悲喜难分。

    撑着破旧的伞走进巷子里的少年浑身脏兮兮的,手按在胸口鼓起的衣服上,似乎在护着什么。在看到跌坐在地上淋雨的她,拔腿就飞奔过去。

    张口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拽着她的衣服,着急的想要将她拖回能避雨的那个角落里。

    伞丢在地上,被风刮到墙角的垃圾堆上卡住,磅礴大雨噼里啪啦的打下来,宛如一朵破败不堪的花朵,即将凋零!

    因为使劲的拽着她,藏在衣服里的几块变形的面包掉在地上,被污水侵湿,脏的不能入口。

    她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瘫在雨中,几个月来没说出一个字的人,唇瓣张张合合,声带撕扯的疼,最终只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似是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楚都用泪水发泄出来。

    少年呆呆的看着她,听到她的哭声,扯着她衣服的手逐渐失去力气。

    衣服已经被雨水淋湿了,伞也坏了,他把身上唯一能保暖的破皮衣脱下,站在她的身边,用皮衣挡在她的头顶,尽量让她少淋一些雨。

    她瘫在地上,与天同泣,哭的不能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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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靳存煦继位,关于他和龙子琦的婚姻无疑在全球掀起一片热潮,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甚至有媒体想要独家专访靳存煦和龙子琦,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他们的爱情故事,但被无情的拒绝了。

    外面流言蜚语,有人祝福,认为他们是天作之合,也有人诋毁,说这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两个人都不过是在逢场作戏,哪里有什么爱情!

    不管外界怎么评判他们的婚姻,龙子琦的平静生活没有收到任何的影响,不是靳存煦断了家里的电话或网线,让她与世隔绝,听不到那些声音,而是龙子琦选择不去听!

    新闻她每天都看,但不曾放在心里,日子是她和靳存煦的,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他们祝福也好,诋毁也罢,对他们的生活没有一丝的影响力,傻子才会因为别人无关痛痒的话,让自己的日子过的不舒坦。

    卸职后的靳熙烁有更多的时候陪傅弦歌,日子过的清闲,偶时会让茹姨打电话请龙子琦到总统府来陪他们一起用餐,或是陪傅弦歌种种花,养养草。

    上次去明峥居和龙裴聊天无意间知道龙子琦还会下棋,无聊时他就让龙子琦陪自己下棋。

    靳存煦和龙裴下棋有多费心思,龙子琦和靳熙烁下棋就有多费心思,不能赢,也不能输的太明显,这个尺度真的比赢更难。

    火红的夕阳让整个总统府都被渲染的如画中仙境,茹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总统府内的一切。靳存煦知道她在总统府内,结束工作,便直接过来。

    看到她和靳熙烁下棋,上前也不顾及父亲在场,轻声在她的额角亲了下,声音温柔:“累不累?”

    龙子琦脸色赧然,似水的眸光看向他笑意如涟漪般晕开,轻轻的摇头。

    靳熙烁手执黑子却迟迟没有落子,看到儿子的温情,薄唇掠过淡笑,“罢了,明天继续。”

    龙子琦还未开口,靳存煦率先说话,“她没空!”他娶琦琦回家,又不是专门陪靳熙烁下棋的。

    靳熙烁挑眉:“烟儿还没说话,你急什么!”眸光看向龙子琦,眸光慈悲。

    “有空。”龙子琦不顾及靳存煦不悦的眼神,轻声回答。

    与靳熙烁下棋虽然费脑子,但她喜欢与智慧的长者相处,受益良多,就拿这棋盘上的棋局来说,人生何尝不是一局棋,风云变化莫测,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是输是赢。

    与一个人下完一盘棋就能洞察到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边是像他们这样的人,相互了解的最好方式!

    靳熙烁眸底露出满意的笑,看向儿子,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靳存煦无视他,牵起龙子琦的手,“我们回家!”

    “不留下一起用晚餐?”靳熙烁看着他的背影开口。

    靳存煦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他对靳熙烁的态度可以不敬重,龙子琦却不行,一边被靳存煦拉着走,一边回头歉意的眸光对靳熙烁道别。

    靳熙烁薄唇噙着笑容,眸底若有所思,一直到他们离开后许久,傅弦歌从花房出来,看到烟儿不在,在他对面坐下,“烟儿被存煦带走了!”

    “你这个儿子真是为爱入魔了。”靳存煦似感慨的一句。

    傅弦歌眸光落在棋盘上,轻笑的反问:“那是遗传谁呢?”

    靳熙烁挑眉,凝视她的眸光爱意绵绵,又有几分无奈与*溺。

    良久的沉默,傅弦歌抬眸看丈夫,声音轻喃:“过几日就是静琬的忌日了……”

    靳熙烁的嘴角缓慢的往下沉....

    在寇亓宽一家三口被龙离非逼的命送黄泉后,他才知道原来陈柔嘉和寇静凝和政坛里的人勾结,想要用烟儿的过去逼存煦放弃这段感情。

    不知道该说她们愚蠢,还是可笑!政坛里的那些人明显是在利用陈柔嘉和寇静凝,不管成功和失败,都会让靳存煦对寇家不留一丝旧情。

    而那些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也是愚不可及,他们当龙离非是什么人,又当靳存煦是什么人,小觑他们的下场,非死即伤。

    如今,存煦因为烟儿只怕不会再去拜祭静琬了……

    *****************

    回去的车上,靳存煦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没事可以约朋友相聚,少往总统府跑。”

    龙子琦薄唇溢出笑容,“爸爸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

    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应付长辈会很累,不愿意让自己受委屈,但是靳熙烁和傅弦歌都是他至亲的人,她怎么可能视而不见,怎么也要费点心思,不能疏离了感情。

    脾气很好?

    靳存煦薄唇勾起一抹深意的笑,似有若无的摇头:“你不了解他!”

    一国总统何来脾气很好一说,当年能逼得老总统退位,大骂他是孽子,哪里谈得上“好”!

    靳熙烁,从来都不是良善之人。

    “我们是一家人。”龙子琦不知道他和爸妈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的隔阂,但是她觉得靳熙烁和傅弦歌对靳存煦的爱,不比明希对自己的少。

    一家人不管有什么样的误会,矛盾冲突,总会过去的。

    靳存煦知道她是好心好意,只是有很多事终究像是一个死结,解不开,放不下,长臂伸展将她搂在怀中,“你就是我至亲之人。”

    龙子琦感觉到他低沉的语气,情绪不高,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让他不开心,伸手拍了拍他的手面,无声的安慰。

    用过晚餐,靳存煦接到一个电话,应该是工作上的,眼神示意龙子琦早些睡,不用等自己,他顾及要处理些事情,会很晚。

    龙子琦无声的点头,先上了楼。

    洗澡后,*头的书已经看完了,打算去书房再换一本。

    靳存煦不在书房,她将书放回原位。书架随手可及的地方书籍她看的都差不多,有些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拿来折叠梯,踩在梯子上,去拿最高处的书籍。

    随手拿了一本德文的书,随便的翻阅,忽而看到书页里夹着一张单子。

    清澈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波澜,单子上写的是英文,狂乱而潦草,连成一线的字母逐渐映入眼帘,顷刻间四肢冰冷,脸色都泛着苍白……

    将书放回原本的位置,手指都在颤抖……

    神志恍惚,欲下折叠梯的时候,脚底一滑,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梯子顶端,没有抓住,整个人就要往下摔。

    刚走到门口的人看到她站在折叠梯上,心就已经提到了咽喉,再看到她摔下来时,身影浮光绿影般奔过去,准确的抱住她,没让她摔在地上,双手紧紧的将她搂在胸膛。

    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

    “没事站那么高地方做什么,你想吓死我?”

    龙子琦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愠怒满满的责备。脸色不知是惊吓还是怎么回事,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眸光从黯淡无光一点点的回过神,手指下意识的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存煦,我没事。”

    心脏剧烈的在跳动,薄唇轻勾,露出一抹略显牵强的笑容。

    靳存煦眸底的光扫了一眼折叠梯,明天他就让人把这玩意扔出去。真是太危险了,要是不小心摔伤她,该怎么办!

    抱着她回房间,端给她一杯温热的水,“以后不许站到那么高的地方,需要什么告诉我。”

    龙子琦双手握着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温热的水顺着咽喉下去,却如刺在喉,拉扯的疼。放下水杯,她主动的靠近他,“存煦,你抱抱我!”

    靳存煦眸色不动声色的变了变,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语气缓和许多,“怎么了?”

    龙子琦埋首在他的怀中,看不清楚神色,声音低低的,“可能,吓到了。”

    靳存煦心疼,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我不工作了,陪你一起睡。”

    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但再多的事,也没有比她更重要!

    龙子琦躺下,主动靠在他的怀中,手指放在他的胸膛,阖上眼眸时,指尖下的心跳越发的明显清晰起来。

    脑海里闪过一些单词,身体里有一股寒意在流动,室内的温度明明够温暖,四肢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是睡了,又好像没有彻底入眠。

    靳存煦感觉到她微凉的体温,伸手握她的手,眉头蹙起,暗暗叹气:“怎么就吓的手脚这般冰冷……”

    这*龙子琦睡的并不好,*都在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有被阿离杀死的那些人,有刑天染满鲜血的脸庞,渴望的眼神凝视她,要她快走,有倒在血泊里用着最后一丝力气低吼让她一定要活下去的宋静。

    宋静一直到死后也没有闭上眼睛,睁大的双眸黑白分明,一直看着她,好像是要看着她活下去。

    还有蓝慕绯离开之前,悲戚而荒凉的眸光,对着她说的那些话。

    ——你还要绑架他的人生多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永远不会爱上你,你也不会要他施舍的感情,不是吗?

    ——龙子琦,我比你更爱他!而且,我知道,不管我离开多久,不管将来他最爱的人是谁,他的心永远会有蓝慕绯三个字,谁也无法替代。

    最后是那场她以为自己会死的车祸。

    黑暗中好像下雪了,落在脸颊上凉凉的,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是湿透的凉意,好像没人撞到地上,身体的每一个骨头都在疼……

    “小姐,你没事吧?”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往她的耳朵,脑子里钻。

    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凝视天花板的双眸从麻木逐渐的有了情绪,侧头看到身边的位置空了,但温度还在。

    靳存煦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她脸色不好,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走到*边坐下,“没事吧?”

    龙子琦被他拉起来坐着,精神不是很好,轻轻摇头:“没事。”

    他已穿戴整齐,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颊,“要不要再睡会?等我准备好早餐,再叫你!”

    “嗯。”龙子琦点头。

    靳存煦薄唇逸出柔软的笑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盈的一吻:“再睡一会。”

    龙子琦坐在*上,目送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垂下眼帘,眉眸隐隐疲倦。

    ********************

    早餐后,靳存煦准时去总统府,龙子琦独自一个人在家中,收拾好东西,去了书房。

    果然,折叠梯不见了。

    目光落在那本德语书籍上,看了许久,想必中间夹的那张单子也应该不见了。

    她回房间拨通号码:“我想见你!”开门见山,言简意赅,顿了下,又道,“别让阁下知道。”

    下午四点,街头人来人往,温暖的阳光洒落在玻璃上,微微刺眼。满室的咖啡香气在弥漫,客人们都浅声交代,保持着室内的安静,与玻璃外的烦恼隔绝。

    路向北推门而入,门口的风铃哗啦啦的作响,眸光在三三两两的客人之中顿了几秒,捕捉到一抹倩影,对侍应说,约的朋友已经到了。

    “夫人。”他走上前,微微的鞠躬,在对面坐下。

    自从她和靳存煦的婚姻关系曝光后,他们对于她的称呼也随之改变,从烟小姐变成了“夫人”,尊敬更甚从前。

    “我点了一壶茶,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惯。”龙子琦端起透明的茶壶亲自为他斟茶。

    路向北无意识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谢谢夫人。”

    龙子琦放下茶壶,端起面前的杯子轻抿了一口,垂下的眼帘没有去看他,也没有说话。

    一杯茶尽,路向北放下杯子,眸光看向她,抿唇:“夫人,有话直说。”

    龙子琦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推到他的面前,一句话都没有说。

    路向北没有碰纸条,扫了一眼上面娟秀的字迹,神色沉静,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样的反应,让龙子琦的心在黑渊里急速*,冷的可怕,连同眉眸都染上了漠然,声音寒冽:“你早就知道了。”

    路向北避开她的眸光,声音低沉:“已经是过去的事!”

    “多久?”龙子琦眸光犀利的盯着他,语气咄咄逼人。

    “你回c国之后。”路向北的视线一直落在空空的杯子里,口腔里是甘甜的茶香,心里却是在泛着酸楚。

    龙子琦面前的半杯茶还在冒着热气,气雾氤氲,阻挡在两个人之间,但他还是能感受到她眸光里的寒意。

    不知何时咖啡馆里的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下远远的吧台还有两个侍应在清洗杯具,周围死一半的寂静。

    “你真的是他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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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26张书签已于昨日下午邮政寄出,但凡地址准确无误的两周内皆可收到。未填写具体楼栋单元的,去小区收发室,或公司传达室查询,两周内若未接收,我只能默默的叹一句:你运气不好……

倾城婚恋,此生不离53:对不起,回忆中死去

    第四百七十五章:倾城婚恋,此生不离53:对不起,回忆中死去

    (“你真的是他的朋友吗?”)

    良久之后,她轻喃出声,清冽的嗓音里夹杂着些许不可置信与苛责,不待路向北开口解释,她的声音又起:“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你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慢的毁掉自己?”

    声音到最后忍不住的提高,内心的激动无法掩饰。

    这么多年,她的情绪早已在时光中沉淀,哪怕内心痛苦不堪,绝望至极,表面也习惯了云淡风轻,不悲不喜,能让她这般的失控,可想而知,她对靳存煦的感情,远比世人看到的更深!

    路向北抬眸看她,眸底有着无奈和暗淡,“阁下决定的事,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改变,那就是夫人你!”

    “现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夫人若是在此刻旧事重提,对阁下反而不好。”

    “我若要旧事重提,今天就不会见你!”声音凌厉,肃杀,颇有龙裴的风范。

    路向北噤声,无言以对。

    “是和他后背上的伤疤有关?”龙子琦不确定的开口。

    在靳存煦的后背上有很多伤疤,有些很浅,在昏沉的灯光下,不仔细看是注意不到的,但是有三个疤痕很深,想要不注意也难。

    第一次和他肌肤相亲的时候她太过羞涩,没有敢仔细的去看他,等到之后的第二次,她触碰到那些伤疤,也看见了,心揪的疼,她从来没有问过他,那些伤疤究竟是从何而来,她不提,不是不关心,不想知道,只是不想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或温暖,或冰冷,若是温暖也就罢了,若是冰冷,她能为他做什么?

    过去,是让人无能为力的两个字。

    “阁下的过去,除非是他自己想说,旁人是不会开口!”他知道却不能说!

    若阁下想让夫人知道,夫人不会至今还不知道。

    “那手臂上的疤痕呢?”他不愿意说,龙子琦也不愿意逼他。

    在靳存煦的右手臂上有一道伤疤,似乎是近期几个月内造成的,因为他一贯穿长袖衬衫,所以很难发现。

    路向北迟疑了下,轻声道:“是因为寇静凝打你的那一巴掌!阁下把你看的太重,比自己还要重要,你受到一丝丝的损伤,他会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你若在,他还能压抑自己,你一旦离开他就无法控制……”

    手臂上的疤痕并非是人为造成,说起来应该算是意外造成,这个制造意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靳存煦自己。

    窗外的阳光在西边一点点的滑落,繁闹的城市被夜幕笼罩,霓虹街景迷幻落在她的眸底却是哀凉与冰冷。面前的茶彻底冷却,她的心也跌进最深最冷的湖底。

    眼底有着潮湿涌动,因为在路向北面前,所以不愿意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她不知道过去的靳存煦究竟遭受了多少的伤害和不堪,使得他那般的绝望和放弃,这多年像行尸走肉的活着。唯一肯定是,一定有人伤害过他,若不是经历惨绝人寰的悲痛,他绝对不会放弃活的希望!

    想到他曾经抱着她,哽咽轻喃: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字字沥血,句句沁泪。

    如今她亦想抱着靳存煦,问一问,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他,几乎毁掉了他的一生。

    她不能那样做!

    因为他能那样痛的对她好,她岂能再去揭他的伤疤,让他难堪,让他的痛再次被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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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子琦回到家时,灯光暖暖的亮起,靳存煦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在玄关处换鞋,看到他欣长的身影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黑色的袖子挽到手肘的地方,整个人俊朗儒雅,好看性感的一塌糊涂。

    莫名的鼻尖一酸,眼眶干涩的在疼。

    “回来了。”靳存煦洗手,擦干净走到她面前,给了她一个轻盈的吻,“出去做什么了?”

    龙子琦敛神,抬眸与他对视:“与朋友喝了一会茶。”

    不算是说谎,路向北也算是她的朋友。

    靳存煦没有再多问,手指理了理她的长发,温存道:“下次出门记得带手机。”

    出门前她将地址发给路向北,换鞋子的时候把手机放在鞋柜上,忘记带了。

    “我记得了。”她抿唇露出淡淡的笑,眸光看了下厨房:“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靳存煦牵着她的手走到吧台,让她按在椅子上坐下,“你负责坐在这里,看着我。”

    龙子琦眸底有一瞬的波光闪烁,没说话,笑笑的点头,看着他走进半开放式的厨房,继续准备晚餐。

    靳存煦很喜欢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温软,专注,好像清澈无尘的瞳仁里只装下自己一个人。

    他没有将她当做牢笼里的金丝雀,饲养着她,给足她自由的空间,没有派人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但不表示她做了什么,他会不知道。

    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也不会放任她每次一个人出门,不过避免她厌烦,从不愿意让人去惊扰她平静的生活。

    咖啡馆见路向北,听说她的神色很不好,甚至是有着隐隐怒意。

    原因是什么,他能够猜到一二,心头骤然紧缩的疼。

    她不问,是不想勾起他不堪的往事,小心翼翼的去从旁打听,想要知道的很多,她这般的委婉与小心,着实让他心疼。

    用过晚餐,洗澡休息,她躺在他的怀中,手指落在他的心口,指尖感觉到他的心脏是真的在跳动,心头的不安稍稍减弱。

    黑暗中他握住她的手,声音低哑突兀的响起:“过几天,你陪我去见一个朋友。”

    龙子琦一怔,从未听他提起过,他还有什么朋友是她不知道的,反应片刻,“好。”

    “睡吧。”他将她搂在怀中,侧头亲吻她的额角,温柔至极。

    比起男人女人之间必可不少的欢爱,靳存煦也很喜欢与她拥抱,耳鬓厮磨,没有任何欲念,却是表达感情最坦陈真挚的方法。

    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我希望你是真的喜欢我,所以拥抱我。

    因为真的喜欢,所以不留一丝力气的拥抱彼此,紧紧的,似要拥抱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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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国的春天来的早,3月初,万物复苏,杨柳渗出嫩芽,潮湿的土壤里冒出鲜绿,风中透着花草的气息,生机勃勃。

    3月4日的早晨,靳家人,包括新成员龙子琦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一个地方。

    不是一同前往,而是在目的地碰到了。

    虽然有阳光的普照,墓地还是潮湿阴森的让人压抑,乌鸦在枯枝上一声声的哀鸣,似乎在提醒着人们,死亡,无处不在。

    荒凉满地,空气微凉,龙子琦与靳存煦站在墓碑前,看着大理石碑上贴着的照片,一个女孩约有5,6岁,笑容灿烂,天真美好的,不染这尘世间的丝毫尘埃,一双黑色的双眸炯炯有神,耀目闪烁。

    照片下面刻着“寇静琬”三个字,出生年月与离世年月。

    傅弦歌一身庄重的黑色,戴着墨镜,手执一束百合,白色的花瓣上还沾着水珠,映着阳光闪烁着破碎的光芒。

    倾身将花束摆放在墓碑面前,声音很轻:“静琬,我们来看你了。”

    龙子琦隐隐能猜测这个女孩子是谁,但却不知道她究竟和靳家有什么关系,在来到墓园前她也没想过,靳存煦会是带自己来祭拜朋友,连一束鲜花都没有带。

    靳熙烁眼神示意靳存煦和自己离开一会,把空间留给两个女人。

    靳存煦虽然舍不得,却还是松开了龙子琦的手,轻声叮咛,“在这里等我。”

    龙子琦点头,目送着他欣长的身影和靳熙烁走向远处。

    傅弦歌身姿笔挺的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笑容,缓慢的摘下墨镜,心思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龙子琦走到她身边,没有说话,想来靳存煦应该是想要让傅弦歌告诉自己墓碑的主人的故事。

    漫长的沉默,让人略有焦急,但龙子琦一向耐心好,平心静气的没有任何的焦急,神色沉静如故。

    “静琬,是因为存煦而死的。”

    许久之后,傅弦歌低低的声音在龙子琦平静的眸子里掀起波澜,不知为何手脚冰冷,眸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墓碑上笑容天真的女孩,心绪百转千回。

    那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事,遥远久旧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若不是靳存煦想让龙子琦知道,只怕是傅弦歌此生再也不愿意回忆的事情!

    于傅弦歌而言,曾经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她16岁那年,爱上一个叫靳熙烁的男子。

    只消一眼的爱,却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毁了她一生最引以为傲的双手,让她从天堂摔进地狱。

    而现在,傅弦歌最后悔的是在很多年前,她丢弃了自己的儿子,存煦。

    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言语的一段伤痛,这一点没有人比龙子琦体会的更深,但是她并不知道,靳存煦的那段无法言语的伤痛,比起她的,竟然是那样的晦涩与惨烈。

    至少她还有家人的守护与疼爱,而靳存煦的过去有什么?

    有的是没有止境的绝望与冰冷。

    傅弦歌的声音很轻,轻的没有一丝情绪,落在龙子琦的耳朵里,却是沉重无比,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乞求不要说下去,却毫无办法,像是失去自我的躯壳,静静的站在墓碑前倾听着关于傅弦歌的过往,关于靳存煦的过往。

    傅弦歌和靳熙烁的感情,一笔带过,没有怎么说,大部分都在说靳存煦,听的龙子琦肝肠寸断,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早已泪如泉涌。

    这些年她哭的次数极少,像这样不能自制的啜泣更是少,今天她忍不住,因为无法想象靳存煦那些年是怎么咬牙切齿,怎么强忍着屈辱挣扎的活过来,又是怎么忍着伤痛能够对自己那般的好。

    靳熙烁和靳存煦回来的时候,龙子琦神色漠漠的,眼眶有着红丝,看着他的眼神复杂隐晦,还不待他走近,她已经去牵他的手!

    靳存煦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冰冷,冷峭的剑眉蹙了下,“我送你回去。”

    龙子琦点头,与靳熙烁傅弦歌告别,两个人十指教缠在一起,一起往墓园的出口处走。

    傅弦歌站在风中,看着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浮动着淡淡的光晕,心头悲伤涌动,“这么多年他一直没原谅过我们。”

    声音哽咽,眸底有着气雾氤氲。

    靳熙烁伸长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低沉,“是我们对不起他——”

    ……

    车厢寂静,浅浅的呼吸紧密缠绕在一起,隔离板升起,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抱着他,依偎在他的怀中,不在担忧会不会弄皱他的衣服,会不会不适合。

    下车的时候,她还紧紧的靠着他欣长健硕的身子,触及到他温热的胸膛,心里不知道有多庆幸,这胸膛在经历过岁月的风霜没有凉透,依旧温热如故。

    门刚关上,龙子琦转过身就抱住他,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结实的腰板,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埋头在他的怀中,声音低低的,“你该早些让我知道……”

    靳存煦的身子明显的一僵,感觉到胸膛的湿热,情绪复杂,温柔的捧起她的脸颊,低头轻轻的吮干肌肤上的泪珠,咸涩在胸口弥漫开来。

    “别哭,我还活着。”声音沙哑,有着浓浓的鼻音,知道她是在替自己痛,但是他舍不得。

    这句话她曾经对他说过,如今他又对她说了一遍。

    他们两个人都是被命运背弃的人,时光在他们的身上留下千疮百孔,在没有遇见彼此的时候,他们只能各自躲藏在黑暗中自我舔舐流血的伤口。

    遇见对方以后,他们忍着痛拥抱彼此,让那些伤口上开满爱情的花朵,也许某天花朵会凋零,成为最好的治愈良药,让那寸寸肌肤变得更加光洁柔嫩。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怎么可以,你是他们的孩子——”她哽咽,不是憎恨那些伤害过存煦的人,而是无法不迁怒傅弦歌和靳熙烁,他们从未尽责做好父母的职责。

    当年顾明希在牢狱之中生下她,迫不得已将她交给别人抚养,自己一出狱就立刻将她接到身边,亲自照拂。

    而傅弦歌呢?

    她凭什么生下靳存煦又不要他,凭什么将他丢弃在孤儿院,让他有母不能依,有父不能靠,让他无辜的遭受那么多的欺辱与凌虐。

    “没关系,真的没有关系——”靳存煦紧紧的抱着她,像是抱着自己生命中唯一的救赎,“我现在有你……”

    一个龙子琦于他而言,已经胜过人间无数。

    “存煦,我的心很痛……”左边胸口的位置,像是被钝刀一下下的割着,不会死,却是痛的一次比一次厉害。她一想到,若不是年幼善良的寇静琬替靳存煦挡了那一个花瓶,今天躺在冰冷墓碑下面的人便是靳存煦了。

    “琦琦,没关系的,不要去想,都过去了。”

    靳存煦低头额头紧紧贴着她的额头,眼底有着潮湿,模糊了视线,“我不会离开你,别怕——”

    在靳存煦年幼有限的记忆中,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母亲遗弃在孤儿院,她不会经常来看他,偶尔一次。一个星期,一个月,又或者是半年……

    她是一个很喜欢笑的女人,但每次看到他,眼底有着浓郁的伤痛,笑,比哭更难看。

    她不曾抱起过他,甚至连拉他的手都不敢,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何她要对自己这么漠然。若是厌恶他,大可不必来看他,若是喜欢,又为何将他弃之在这个人间炼狱中。

    他生来便比其他的孩子聪慧,开口说话很早,学会走路很早,连同看尽大人的脸色也比其他的孩子早。

    漂亮的容颜并未给他带来太多的好处,相反,是让他被人排挤的源头。

    没关系,院长妈妈很疼他,对他很好,他不想那个笑起来会很好看的女人,他想有一个院长妈妈就足够了。

    只是,从什么时候起院长妈妈开始变了,不再疼他,不再抱他,不再对他笑,甚至开始无情的虐打她。

    一次,两次……四次……五次……

    这样的虐打疼痛,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从一开始的哭喊,求助,到最后的逐渐咬紧牙关,默默的承受着身体上的疼痛,闭上眼睛在黑暗中,让自己感觉自己是死了,感觉不到那些疼痛,感觉不到残忍和冰冷。

    院长妈妈还是那个院长妈妈,对待所有的小朋友都温柔慈悲,唯独对他,不再温柔,近乎残暴。

    从什么时候,他开始想念见到那个爱笑的女人,她不怎么说话,只是喜欢静静的看着他,静静的笑,笑里有着无数的哀伤与酸涩。

    他知道,她不怎么喜欢接近他,甚至是冷漠,但如果能够和她生活在一起,她应该不会打自己。

    等了一天又一天,月复一月,他终于见到她,她比以往显得更加消瘦,薄唇轻笑,笑的更酸楚。

    坐在孤儿院大楼门口的大树下,她依旧不说话,静静的注视着他。

    他看到院长妈妈在带着孩子们在不远处玩,阳光下孩子们笑的很开心,快乐;院长妈妈时不时侧目来看他们,笑容满脸。

    这样的笑容落在她的眼里是温柔慈悲,落在靳存煦的眼底却是恶毒无比。

    过了好久,她又要走了,他还是忍不住的小声问出口:“我能不能和你住一起?”

    她好像是愣了一下,随之薄唇晕开浅浅的笑,看着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反问:“与朋友们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好吗?

    她怎么会知道在这里他从来都没有朋友,她怎么会知道孤儿院里的孩子为了争取大人的喜欢,早已失去了单纯与简单。

    她又怎么会知道,院长妈妈早已不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暴力狂。

    她又怎么会知道,他的衣服下面,每一寸肌肤有多少的伤痛在滋生,却痛不过被丢弃之苦。

    他仰头看她,好像是第一次对她笑,“挺好的——”

    说着,不着痕迹的将袖子往下扯了扯,遮住欲要暴露在阳光下的瘀痕。

    她走了,将他的希望与最后的曙光一并带走,自此她无论做了什么来弥补,亦走不进他的内心深处。

    那一晚,他蜷曲在*上,身体本能的哆嗦,因为他知道在所有人睡着后,院长妈妈又会来抱他去她的房间。

    那*,他不知道挨了多少打,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痛,可是他分不清楚究竟哪里在疼。瘦弱的身子死气沉沉的躺在地上,眼睛茫然的看着黑暗的上空,灵魂好像也从身体里彻底的死去。

    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想笑,苍白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上扬,几缕对命运不屑的讥笑....

    院长妈妈一边打他,一边骂着各种难听的词语,孽.种,野.种,践人,很多,很多,多到都记不得了。

    打完他后,却又抱着满是伤痕的他哭的不能自抑,那些眼泪淹没伤口,痛进骨子里。

    他不懂,被打的人是自己,为何她会哭的那么绝望!

    再后来一位姓寇的一家人走进他的生活中,他们每个星期天都会带着女儿寇静琬来孤儿院探望小朋友。他知道寇静琬一直在看自己,但他从未和她说过话。

    直到有一次寇亓宽和妻子带着女儿来孤儿院,已有身孕的陈柔嘉突然肚子痛,寇亓宽着急要把陈柔嘉送去医院,不方便带着寇静凝,便将她托付给院长,照顾一晚。

    寇静琬年纪虽小,却非常的懂事,更何况她很想和靳存煦亲近,便同意留下来,待第二天爸妈来接自己回家。

    但是她没有那个幸运,等到寇亓宽和陈柔嘉接她回家。

    因为当夜她和所有小朋友都睡在一起,半夜院长来抱靳存煦的时候,她还没有睡着,偷偷的跟过去了。

    透过门缝,她看到平日里温柔慈悲的院长正在狠狠的虐打靳存煦,比起平常妈妈生气起来打自己还要重。

    她生气的跑进去,不允许院长再打靳存煦了。

    院长已经猩红了眼眸,像是没有理智的野兽,疯狂的凌虐着靳存煦,随手就拿起桌子上的花瓶欲要砸在靳存煦的身上。

    寇静琬当时只想着那东西要砸在身上该有多疼,她不想再让靳存煦疼,毫不犹豫的跑过去抱住靳存煦。

    花瓶砸在寇静琬的后颈处,飞溅的碎片割破她的大动脉,鲜血如溃堤的河水泛滥成灾,染红了靳存煦苍白无色的脸。

    也许不懂死亡究竟是什么,可那些鲜血带来的恐惧,令人绝望而发狂。

    院长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倒地流血不止的寇静琬,吓的魂不附体。

    靳存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身体已经逐渐冷却的寇静琬,抓到地上的碎片,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碎片插进院长的身体里。

    罪恶的鲜血在院长的腹部开出妖艳的花朵,一滴滴的鲜血滴在地上,映着灯光,让所有的罪孽被死亡席卷耗尽。

    第二天,孤儿院的人来找院长,看到这样一幅惨烈的画面。

    一个女孩倒在干枯的血泊中,睁大眼眸,神色阴森恐怖,而院长倒在地上身子僵硬,身上满是血渍。

    唯一活着的男孩浑身是血蜷曲在墙角,目光呆滞,神色麻木,好似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这件事曾经在靳城轰动一时,甚至有人将当时的画面拍下来登上报纸,报纸的头条是:幼儿杀恩人,是社会的悲哀或人性的讽刺?

    没有人在乎真相是什么,为了有话题性,为了增加报纸的销量,他们将一个无辜受尽屈辱的孩子推上了风尖浪口,遭受着众人的辱骂和非议!

    真正可悲的不是这个社会,或是那些无奈双手沾满鲜血的孩子,而是那些滑稽取*,粉墨登场的小丑!

    韩国曾经有一部根据真实案例拍摄的电影《素媛》。电影主人翁是一个五岁的女孩名为素媛,有一天在去学校的路上被人掳掠,性侵,多发性创伤与撕裂,大肠与小肠部分坏死,截去之后,自此在腰间多了一个便袋。

    然,遭受这般噩梦的素媛并未得到社会的宽容与温柔对待,媒体蜂拥而至的挤进医院,拍照,采访,逼得素媛父亲抱着她躲进医院的角落,素媛看着父亲,眼泪从眼角滚落,问了一句闻者落泪的话。

    她说:“爸爸,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亲爱的孩子,你没有错,就如同善良没有错,天真没有错,美好没有错,双手被迫染满鲜血的靳存煦没有错。

    错的是那些没有给予他保护的人,错的是对受害者继续施加伤害的人,错的是将一切恶果加强在孩子身上的凶手!

    寇静琬不是他杀的,却是因为他而死!

    他活了,却生不如死。

    至他十岁以前,他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苍白的近乎病态的脸上没有一种表情。

    傅弦歌和靳熙烁为他请来最好的医生,心理医生,精神治疗师,没有任何效果。他孤独而绝望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内心的绝望孤独为伴,身上的伤痕逐渐好了,心里却早已腐烂。

    十一岁那年,佣人打破花瓶,下楼去拿工具上来清理碎片,他赤脚麻木的从碎片上走过,没有痛的感觉,麻木无比,脚下血色的脚印,触目惊心。

    傅弦歌跪在他的*边,第无数次的泣不成声,忏悔,眼泪颗颗落在他的手面上,他神色麻木,无动于衷。

    深夜,傅弦歌被靳熙烁强行抱回房间休息。

    靳熙烁坐在靳存煦的房间,长眸注视他良久,轻喃开口:“若是活着真的让你这般的痛苦,我愿意让你解脱。”

    靳存煦波澜不惊的眸光看着他,似乎有一抹波动,靳熙烁又说:“知道为什么你叫存煦吗?”

    “煦有光,温暖的意思,她希望你这一生不管发生什么,都心存光明与温暖!”

    很多年后,靳存煦终于知道为何她从来不伸手拥抱自己。

    因为她的双手....残废了。

    连最基本的吃饭拿起餐具都毫无办法,又怎么能够抱起他。

    知道了,又能如何?

    时光无法倒流,一切都没办法重新来过,他经历过的灾难,做过的噩梦,已入了骨,透过髓,跟随他直到停止会呼吸,才会随着时间洪荒消失殆尽。

    自此他看似正常,生活的很好,却从未真正的好过。他不曾与靳熙烁、傅弦歌拥抱过,不曾与任何的异性亲近过,甚至每每在接触到一些儿童凌虐的新闻,他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与行为,独自一人时常常做出一些偏激的行为。

    他越来越像傅弦歌,唇瓣无时无刻噙着一抹笑容,眸底却深不可测,无论城府或谋略都与靳熙烁如出一辙。他开始有自己的力量,躲避着靳熙烁的人对他内心世界的窥探。

    离开靳城,在英国读书的那几年,是他最孤独也是最煎熬的几年,挣扎在活与死之间,每每情绪失控,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他只能靠着药物。

    而他所吃的药物,有着严重的副作用,吃的越久,危害越大,或许可以令他不到三十岁就心脏衰竭而死。

    路向北知道,靳熙烁知道,傅弦歌也知道,只是无人能阻止他。

    吃药能让他慢慢的平静下来,不吃,他或许下一秒就能把自己杀死,为了让他多活一天,所有人都假装不知道,选择粉饰太平的态度处理。

    若不是在美国遇见了龙子琦,若不是无法自拔的爱上她,靳存煦或许会继续吃下去,依靠着药物,但一切成了既定的事实,他好像找到能够活下去的理由。

    活着,他能去爱她,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能继续爱着她,他开始慢慢的减少药量,情绪失控,行为不受控制,他便会思念她,努力的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九死一生的挣扎,不过是为让自己变得正常,至少像一个正常的男人,去爱着一个女人。

    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差点连男人都做不成,这么多年来他不曾对任何女人有过欲/念,若不是遇见龙子琦,他和性/无能者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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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存煦的胸膛被滚烫的泪灼伤,内心焦急,她的泪让他手足无措,只得低头吻干她的泪,亲吻她的唇瓣,“别哭——”

    从来都不知道冷漠如龙子琦,哭起来更让人招架不住,恨不得将全世界都给她,把命都给她,只要她不再抽泣。

    水眸红肿,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般的爱哭,眼泪止不住,声音沙哑而颤抖:“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他的身体,实在让她担忧,放心不下!

    靳存煦犹豫几秒,实在不愿让她担忧抽泣,点头:“好。”

    事先其实他已经找医生检查过身体,确认过,药物对他的身体有一定的影响,但现在停药,配合治疗,对以后不会有影响。

    但若他直接说,怕她是不会相信,现在一切都只能顺着她,为了让她安心,即便是多此一举的事,他也愿意去做!

    ……

    龙子琦看到医生的报告,确认药物没有继续给他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又仔细的询问医生日常生活需要忌讳什么,医生说的时候,她神色沉静,专注的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靳存煦坐在一旁,眸光温柔的看着她紧张的侧脸,心底温暖,掌心一直包裹她的柔荑。心里很庆幸,他选择了生,选择继续爱她……

    否则,怎么会现在的幸福!

    龙子琦将医生的话铭记在心,回到家里便将卧室里的熏香等全都搬出来放在阳台,又去买了很多关于药物成分的书籍,还有食谱。

    靳存煦因为多年吃药,是药三分毒,药物早已渗透他的身体机能,已经有了抗药体,目前不建议他继续吃药治疗,而是改为食疗,从他的生活环境,食物与心理状态改善问题。

    但这是一个相当缓慢的过程,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完成,可能需要五年,十年,或是二十年更久……

    究竟需要花费多少时间,龙子琦不在乎,她有一生的时间来做这些事,但前提是他必须好好的活着!

    靳存煦将她所做的一切都看尽眼里,没有劝阻,很配合她做的一切,她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他明白,她必须要做些什么,确保他的平安无事!

    白天一切如常,她不曾再提起过去的事,但每每夜里她会不自主的抱紧他,连同入梦后,手指亦要紧紧的攥着他的睡衣,不敢放松一丝一毫,好像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了。

    是夜。

    液晶电视播放着晚间新闻,靳存煦难得没有工作,陪她看新闻。

    电视里播放着关于幼儿被性/侵的新闻,靳存煦冷峭的眉头微蹙,用遥控器就要关电视,龙子琦却在瞬间握住他的手,眸光清澈,瞳仁静静的注视他,“没事的——”

    靳存煦看了她几秒,还是将电视关了,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高低交错。

    “我困了,睡吧。”

    他起身,伸手要拉龙子琦站起来,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却没有站起,抬头仰视他,声音平静:“有些话,说出来可能有些自私,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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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婚恋,此生不离54:灰烬中,细水看长流

    第四百七十六章:倾城婚恋,此生不离54:灰烬中,细水看长流

    “嗯?”靳存煦挑眉。

    龙子琦说:“目眩时更要旋转,自己痛不欲生的悲伤,以别人的悲伤,就能够治愈。”

    他问:“谁说的?”

    “莎士比亚。”龙子琦一本正经的回答。

    靳存煦眸色漆黑,嘴角隐隐笑意:“所以?”

    “我所有的悲伤都因为你而被治愈,现在是我要救赎你!”龙子琦红唇轻启,轮廓温柔,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他忍着那些悲惨的过往,用温暖救赎她,给予她一个家,一份无人可及的温暖,卑微而凄惨的过去已经在回忆里死去。

    往日若是看到这些新闻,她会不由自主的浑身犯冷,如置身冰窖。

    如今她已经忘却了那些不堪的过往,放下心底的芥蒂,唯一想做的不过是陪伴在他的左右,一生一世。

    他笑的男色惑人,“你一直都在救赎我!”

    她起身,从他的掌心抽出手,改为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靠近他,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想让我们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我想等阿离结婚后就给你生几个孩子,最好是三个,这样家里会很热闹;我还想,我若不死,你不能亡!”

    温暖*,旖旎氤氲,那一声极尽温柔的“好”弥散在唇齿间。

    一个女人,若是能够忍受一次又一次的分娩之痛,在撕裂之中为你延续生命,那么你还有什么舍不得应她的?

    情若为蛊,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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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统府。

    傅弦歌知道她喜欢吃水果,特意命茹姨去厨房准备了果盘,亲自端给正在下棋的靳熙烁和龙子琦。

    靳存煦还在工作,未归。

    棋落,龙子琦第一次赢了靳熙烁,哪怕只是赢了一颗棋子!

    靳熙烁倒没有因为输棋而不高兴,相反,薄唇噙着一抹笑容,“你也是意难平。”

    以往每次下棋,即便有赢的机会,龙子琦也会不着痕迹的放弃,让他赢;今日她竭尽所能赢了他这一颗棋子,定然是为了靳存煦!

    龙子琦面色沉静,声音波澜不惊的响起:“我曾经恨过我的父亲!恨为什么他要这般对我和母亲,为何没有保护好我,遭受命运的无情掠夺,逐渐丧失求生的欲/望。”

    话语顿住,眸子一掠,清冽凛凛,“待我长大成人,我渐渐懂得活在这个尘世间的每个人都有着无奈和身不由己,我不再责怪他的无能为力,因为我知道他已尽全力。”

    “我相信你们也已尽全力,但这不表示我们都能够轻易放下,还有很多事都需要时间慢慢的淡漠,究竟还需要多长的时间我并不知道!”

    以她现在的身份,关于靳存煦和他们的之间的事,她没什么发表意见的权利,可是既然是一家人,决定要一辈子走下去,有些话还是说开的好。

    傅弦歌听着龙子琦的话,并未生气,相反,她很高兴。龙子琦意难平的初衷,是她太爱靳存煦!

    “很多年前命运背弃他,亲人舍弃他,时光冰冷他,岁月风霜他,没关系....因为从今以后有我在他的身边,我不会放弃他,更不会再让任何人企图伤害他!即便有千军万马阻挡,我也不会投降!”

    政坛里那些勾心斗角,阴暗肮脏,多少人在反对她和靳存煦的婚姻,甚至想要通过靳熙烁给靳存煦施压,企图让靳存煦放弃这段婚姻,她不说,不表示不知道。

    长久的沉默是因为他们是他至亲的亲人,在得知过往的真相后,她是时候表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龙子琦绝对不会离开靳存煦。

    也让靳熙烁和傅弦歌知道,他们当年的舍弃,是她此生供养的至宝。

    傅弦歌抿唇淡淡的笑,眸底有着潮湿,声音温柔:“听到你这番话,我很高兴!烟儿,谢谢你!”

    谢谢你还愿意帮我们找回最初最初的靳存煦。

    靳熙烁眸底也流动着欣赏与欣慰,不愧是龙裴的女儿,单凭这份气魄和与生俱来的气场,日后哪怕自己和弦歌百年归老,相信他们也一定能够把细水看成长流。

    靳存煦和龙子琦留在总统府用过晚餐,没有久留,靳熙烁和傅弦歌送他们到门口上车。

    龙子琦伸手抱了抱傅弦歌告别,侧头看靳存煦,声音轻柔:“存煦,你不抱抱妈妈道别吗?”

    昏沉的灯光下靳存煦的神色有片刻怔愣,很快的回过神,深邃的眸子看向傅弦歌。

    傅弦歌听到龙子琦的话,眸底有过一秒的光束波动,看向靳存煦欣长健硕的身材。这个从她身体里掉下来的一块肉,从他出生到现在,27年,她竟然没有一次好好的抱过他。

    当年若是还有一点选择的余地,她不会把靳存煦丢在孤儿院,要是时光能重来,她即便是死,也不会离开他一步。

    龙子琦虽然也无法谅解当年他们在存煦身上所做的事,但是现在过去已经在回忆中死去,不该加深两代人的横沟,而是要拉进彼此的距离。

    想要解决问题,必须先找到问题的根源,想要靳存煦彻底的痊愈,那么这个过程中靳熙烁和傅弦歌的关心必不可少。

    靳存煦最终是站到了傅弦歌的身边,修长的双臂略有僵硬,像是机械般抱了一下傅弦歌,“妈,晚安。”

    拥抱不超过两秒,却惹得一向不在人前流泪的傅弦歌眸底潮湿,声音哽咽:“晚安,存煦。”

    靳存煦神色如常,只是在伸手去牵龙子琦的手时,掌心有着潮湿,让龙子琦看向他的眸光有了一丝的光亮,薄唇随之展出似有若无的弧度。

    上车,开车的是曲焉,往他们两个人的家而去。

    靳存煦低眸看到灯光昏暗下的她有着浅浅的笑,感觉到自己的掌心有着湿迹,低头,似笑非笑的勾了唇角。

    他就知道,她是自己此生唯一的救赎!

    傅弦歌站在原地,一直目送车子消失在黑幕之中,瞳仁里沁出水雾,声音沙哑却夹杂喜悦,“烁,我想有生之年,我们能够等到他的原谅!”

    靳熙烁站在她的身侧,眸底流露出欣慰之色,长臂揽住她,低沉的嗓音道:“我们应该感谢龙裴夫妇。”

    傅弦歌抬眸与他对视,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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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一年从指间的缝隙疾驰而过,若是孤单的人,怕是会恐慌时间的无情,但若每日清晨睁开眼眸第一个看到的便是自己深爱之人,哪怕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也了无遗憾。

    这一年靳存煦和龙子琦的生活平淡的没有一点光亮的地方,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但每天龙子琦醒来心里还是会庆幸,他还活着,他们还在相爱!

    这一年她无数次梦见他就躺在自己的身边,却没有心跳,偶时她也会恐惧的从噩梦中哭醒。

    他懂她的悲伤与不安,每每忍不住的叹气,紧紧的抱着她,极尽温柔的吻着她,不耐其烦的告诉她:“琦琦,我不会死,你别怕……”

    在过去的26年,龙子琦不曾惧怕什么,而今她唯一害怕的就是有一天靳存煦不在了....那么剩下的凉寂的大半生,她该如何挨过?

    这其间靳存煦不是没有犯过病,不过大部分都避开龙子琦,尤其是不敢让自己身上有伤,她已经畏惧,日夜担忧成那样,他岂能忍心再添加她的负担。

    幸运的是下半年他的心绪一直很稳定,极少有不受控制的时候,即便有,他也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将暴躁,极端的思想压抑下去。

    就好比心里住了一只恶魔,他一直在企图与你做交易,毁了一切,而你却在心里筑好铁笼,将恶魔关在里面,誓死不让他出来,毁了自己,毁了所有人。

    以前他不怕,而现在他害怕,怕自己不受控制的时候会伤到她。

    若是有那一天,他宁愿自己死了。

    这一年四位长辈没少明着暗着让他们两个人要个孩子,毕竟靳存煦已经28岁了,很适合做父亲的年纪。

    靳存煦每次都是笑着说:“不着急,我还太年轻,琦琦又小——”

    26还小?

    龙子琦无语的笑,其实是他知道自己不想在阿离结婚之前要孩子,又不愿意长辈为难自己,才说她小。

    这要是在亚洲26岁的女性,应该大部分都已为人母亲了。

    一开始不想要孩子的确是不想在阿离结婚之前要孩子,她得给阿离一点压力,免得他放弃自己。知道靳存煦的事情后,她决定30岁之前不要孩子,因为一旦有孩子,她的注意力定然是要被分散,那么便无法专心的照顾靳存煦。

    在孩子和存煦之间,怎么选她都会先选存煦。

    除了靳存煦,还有一个人让她放不下,便是她的双生子哥哥,龙离非。

    别说没有女朋友,连一个约会的对象都没有,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有一次回国,想着若是苏就和崇简没有可能,或许可以和阿离试试。话还没说,苏就已经翻白眼的说,自己已经男朋友了,但男朋友究竟是谁,却又不肯说。

    无奈放弃这个念头,看着龙离非孤寂一人,万般的怅然。

    蓝慕绯依旧没有消息,像是从这个世界上平白无故的消失了。龙离非放弃寻找,好似也放弃自己的爱情和幸福;但是她放不下,始终是心头的一根刺。

    靳存煦为了让她安心,也曾派人去法国寻找过,但无疑是大海捞针,渺无音讯。

    或许,龙离非和蓝慕绯真的是应了那句话——

    心中有座坟墓,葬着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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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后来,龙子琦听傅弦歌偶尔提过一次,关于温柔的院长妈妈性格大变的原因。

    院长年轻生了一场病,无法生育,当时他们刚结婚,丈夫并不介怀,相反是对她更好。

    几年后,她的丈夫在外面有一个女人,生下一个孩子,院长知道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与当时的存煦差不多大,与存煦一样,长的格外漂亮。

    丈夫不愿再出钱让她支撑着孤儿院,更是要与她离婚,与小三结婚....

    丈夫的背叛与离婚的打击,让院长心生憎恨,无奈对前夫和小三一家束手无策,扭曲的心理便将这份仇恨强加在存煦的身上。

    龙子琦听着的时候神色沉静,波澜不惊,只是手中的花盆几欲被她捏碎,手面的青筋若隐若现。

    或许这就是可笑的人类,为了满足自己扭曲的灵魂*,不惜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

    当时的存煦受到的伤害远远超过自己。

    因为伤害自己的是不认识的陌生人,而伤害存煦的却是他当时最信赖,依赖的院长妈妈……

    来自亲人的伤害,永远是最致命的。

    幸好,她的存煦还活着。

    幸好,他们还能相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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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焉来家里取一份文件,靳存煦打电话说是放在书房的抽屉里。

    龙子琦拉开抽屉,将文件拿出来欲要交给曲焉的时候,不经意间扫到底下竹签,将文件放在桌子上,反而是拿起了竹签,轻声低喃:“生有三劫血染亲,半世孤苦无人怜,命有紫薇正气来,涅槃重生何以期。”

    这是当初她在隐灵寺求的签,一直以为他不知道,原来,他什么都知晓....

    曲焉等了一会见她没下楼,上楼敲门,“夫人——”眸光逗留在她手上的竹签上。

    龙子琦将竹签紧紧的攥在掌心,用力的竹签在白希的肌肤上烙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阁下怕您胡思乱想,所以和你说那个滑稽的传闻,在靳城没有人相信那个传闻。”

    龙子琦垂眸,声音低喃:“他对我,一直都是这么好。”

    “不止——”

    龙子琦掠眸,看向他。曲焉又觉得自己多话了,暗忖许久,反正现在婚都结了,有些事说给夫人听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您毕业答辩那天下雨了,午餐是和江崇简用的汉堡和可乐。”

    “你怎么会知道?”

    曲焉笑的荡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抽屉里应该还有一样属于夫人的东西!”

    龙子琦水眸疑惑,低头在抽屉里找了下,果真——

    曲焉看到她手里的东西,笑容狡诈,被他蒙对了,*的阁下果然把夫人的东西都放在一起了。

    龙子琦手指在表层轻轻的抚摸,薄唇抿唇淡笑,忽而开口:“路向北最近和女朋友还好吗?”

    “诶?”路向北一怔,不知道她怎么把话题转移到路向北的身上,大惑不解:“路直直什么时候有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不应该啊,他要是交女朋友,我应该第一个知道啊!”

    总统府的移动八卦宝典不是浪得虚名的啊!

    龙子琦嘴角的笑更深了,这个男人啊....真是一个演戏高手!

    “你为什么一直叫向北路直直?”

    提到这个曲焉更来劲了,滔滔不绝的解释道:“这个全归功于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有个女孩疯狂的迷恋路直直,对路直直的追求那是轰动全校,就差没拿大喇叭站在学校最高的楼顶告白了。”

    “不过您也知道路直直那只笑面虎,普通的女孩子他哪里入得眼,对女孩子的追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女孩子也逗,求爱不遂,不知道哪个脑洞大开,认为路直直不喜欢女人,喜欢的是男人,一时间谣言在整个学校漫开,那些喜欢路直直的女孩子一听都心里平衡了。本来路直直还挺享受没有女孩子滋扰的平静的生活,不过好景不长,女孩子是不滋扰他,因为追求的全变成男人了!英国那地方您也知道,基佬遍地走,校内校外,知道路直直喜欢男人的,谁不想一尝他这个鲜。”

    “路直直实在忍无可忍,放话说要揪出造谣者,要让她生不如死!那个女孩子一听,吓的当天下午就办了休学手续,逃之夭夭!这些年路直直最痛恨别人拿他的性别开玩笑,我们就打趣他喊路直直……一喊就这么多年!”

    龙子琦听完来龙去脉,眸底含笑:“那女孩子,挺有意思的。”

    曲焉点头,“也就夫人您觉得她有意思,路直直可是觉得她蠢不可及,又胆小如鼠,打心里厌恶着她呢!”

    路向北放话说要揪出造谣者,不过是为了警告那些人,不要再以讹传讹,根本就没打算要和一个求爱不遂就乱造谣的笨女人计较,那个笨蛋居然就这样吓的仓皇而逃。

    这还不蠢吗?

    “若不是喜欢的紧,也不会有所谓的因爱成恨。”龙子琦到底是女子,心思细腻,多少能懂些那女孩的心思。

    不过最让她觉得好笑的是靳存煦,为了防止她对路向北有什么念头,连路向北有女朋友这样的谎话也敢说。不过自己也是笨,竟然真的相信他……

    追根究底到底是她不将路向北放在心上,所以他有没有女朋友,她哪里会在乎;相反她将靳存煦放在心上,所以他说什么,自己都相信!

    曲焉耸了耸肩膀,笑容无辜。

    路向北打电话过来问他是不是出车祸了,半个小时资料竟然还未拿回来。

    路向北被气的嗷嗷叫,哪里会人这样诅咒朋友的,拿过文件,一边点头与龙子琦告别,一边拿着电话对路向北低吼:“路直直,我祝你这辈子都是老处——”

    ‘男’字还没出来,电波里只剩下嘟嘟的茫音……

    龙子琦已经习惯了曲焉和路向北之间的说话方式,私下怎么说都无伤大雅,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手指细细的摩挲着学生证的表面,翻开映入眼帘的是曾经略显稚嫩的轮廓,一双黑耀的双眸宛如寒星。

    学生证究竟是什么时候丢掉的,其实她自己已经想不起来了。

    脑海里闪过那低哑温存的嗓音:“小姐——小姐——”

    或许,她已经记得学生证何时遗落,又是如何到了他的手中。

    薄唇噙笑,宛如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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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倒退到在美国的最后一个圣诞节。

    已经结业可以回国的靳存煦,并没有直接回国,相反在靳熙烁和傅弦歌的催促下,一拖再拖,迟迟不肯离开美国。

    圣诞节的那个夜晚,他原本只是想去餐厅吃点东西,却不料他们竟然那般的有缘,再次遇见。

    隔着窗户,他看到她孤寂的神色,落寞无比,眼底的失落是那么的隐晦,眉宇还再倔强。

    她在餐厅内等了多久,他就在餐厅外看了她多久,连晚餐也忘记了。

    不过,她是在温暖的室内,而他是在寒冷的冬天的深夜中。

    他想了很多种与她说话认识的方法,却没有一种满意的。直到她接了一个电话,神色异常的奔出餐厅,他下意识的担心,上前刻意的往她的身上撞——

    或许,这是一个认识的机会。

    可惜——

    她急切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急匆匆的离开,完全没有看一眼他那双期待又不安的双眸。

    眼眸里有一抹的失落,没有成功的认识,但他捡到她的学生证了。

    谁能相信,他跟拍她一整年,却从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多大!

    学生证上写着——龙子琦。

    三个字如一泓清泉倾泻而出,若旁人对这三个字不熟悉,他又岂会不熟悉?

    c国的总统龙裴与顾明希之女——龙子琦!

    龙,多么尊贵而特别的姓氏。

    他不曾想过要去查探她的资料,甚至不愿意被人发现她是自己心底最深最沉的秘密,但命运格外恩赐他一回幸运,知道她的名字,知道这是宿命早已注定的姻缘,岂会是他想躲就能躲得了。

    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的身份,再想知道她的事不是难事了……

    她的毕业答辩,一举一动都被他无声收尽眸底,包括与江崇简去吃的东西,说过的话。

    她,声音落寞,他如饮砒霜。

    她,神色哀凉,他心似冰凿。

    餐厅里,她在左边,他在右边,中间只隔着一个江崇简。

    哪怕只要她稍微留心一点,哪怕只消一眼,她便可看到上帝赐予她的爱情,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含苞待放。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

    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

    琦琦:

    我从灰烬中走来——

    只为,寻你。

    ————————————7000————————————

    少爷:收到书签的记得给我吱声,无论微薄,q上,还是评论区。

    撇s:龙子琦vs靳存煦完,明天连载阿离,不喜慎入。戏不做真,故事就始终只是故事。

    还是那句:若是有缘,江湖再见。

一句话,一场婚姻1

    第四百七十七章:一句话,一场婚姻1

    秋风飒飒,绿叶枯黄,c国桑海深山中每一寸土地都在警戒,正在上演一年一度的军事演习。

    临时基地,龙离非正坐在大屏幕前,看着整个作战的过程,身旁跟着的是江崇简与智囊团的苏就,目前苏就已经升为智囊团的首席,与江崇简被喻为是龙离非的左膀右臂。

    而秦奚风已经从警卫员升为警卫长,负责整个警卫室。

    此次的军事演习为期一周,除了秦奚风带领的警卫员,还有早已成型的aurora计划十二位成员与队长叶倾城暗中保护。

    aurora计划也被正式命名:惊天破,隶属总统指挥,秘密执行总统下达的命令。除了十二位成员,创始人叶倾城,训练教官叶迦,总统龙离非,秘书长江崇简,曾经的副总统龙子琦,并未有其他人知道有这样一个秘密特种队。

    叶倾城表面身为特种部队的成员,又是叶迦的女儿,在军事演习保护阁下人身安全时,有一定的自由与指挥的权利;加上她的哥哥凌辰在军区已经是中将,又与警卫长青梅竹马,无论是去军区,或是在国都溜达,几乎人人都要卖她几分薄面。

    哪怕,她年仅22岁。

    这是军事演习的第六天,明天上午结束最后一场室外演习,他们就得返回国都。

    当天的军事演习结束,龙离非回去要处理其他的事情,一群人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帐篷,欲要上车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到站在不远处的一道浅色的身影,眉头微挑。

    秦奚风顺着他的眼神方向看过去,压低声音道:“阿倾是被国防部长调过来的,要我叫她过来吗?”

    龙离非收回眸光,声音淡漠,“不用。”

    音落,上车。

    龙离非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和沾墨通电话,并未在意他的眼神,掐断通话,眸光这才射向人群。

    秦奚风上车前回头给了她一个微笑,叶倾城轻握的拳头敲了自己的左边胸膛几下,这是他们打招呼的方式。

    车内的龙离非透过车窗看到他和叶倾城相视而笑的画面,眸底有一瞬间的波动,稍瞬即逝。

    ……

    夜。

    龙离非与江崇简、苏就等人在房间里开会。

    大门外,秦奚风和警卫员们守着安全,不时的巡逻,时刻戒备。

    火红色的机车在黑夜里如同一团烈火,熊熊燃烧,从远到近,秦奚风看到靠近的红光,侧头吩咐警卫员多注意,自己则是走过去。

    车子停下,摘下头盔的叶倾城将头盔放在机车上,摘下手套,眸光看向他:“情况如何?”

    “目前一切正常,这是最后一晚了。”对于龙离非的人身安全,是他们警卫室的职责,若是出一点点的意外,整个警卫室都是千古罪人了。

    叶倾城点头,下车,眸光环视周围的环境,耳朵里的通讯器里不时传来其他成员报告地理位置的声音。

    秦奚风看着她,不由的笑起,只有每次在保护阁下的安全时,才能在倾城的脸上看到这样严肃的表情。

    眸光落在她的手臂上,“伤好了吗?”

    叶倾城确认周围没有任何的异常,紧绷的神经这才放缓一丝,回过神来,笑道:“你属狗吗?”

    “不属狗,不过之前二哥给我打电话,说你出任务受了伤,又不肯休息,跑过来抢我饭碗。”

    二哥指的是林辰。

    秦奚风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一旁,早已准备好医药箱,就等着她来。

    叶倾城不以为然,“小事,是老二大惊小怪。”

    “二哥也是心疼你。”秦奚风小心翼翼的挽起她的衣袖,白色绷带已经被血染红了,眉头不由的皱起,心疼道:“受伤了就不要骑车,说了多少次,什么时候能长长记性!”

    “难道吃饱了就不能再吃东西了?”

    秦奚风:“……”

    倾城的逻辑,让人永远没办法搞懂。

    将裂开的伤口重新包扎一遍,再放下她的衣袖,看了下时间,奚风说:“我该去巡查了。”

    叶倾城挥手让他快点滚。

    奚风对于她不耐烦的态度,也不生气,苦口婆心:“保护阁下安全这种事是我们警卫室的职责,你别抢我们饭碗,给我们留条活路,早点回去休息。”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叶倾城勾唇,露出略坏的笑。

    秦奚风:“……”

    他去巡查周边的环境,叶倾城独自坐在独栋别墅前的花坛上,月朗星疏,秋夜的风略有凉意。

    抬头,不经意间就看到站在楼上窗户前的身影,背光轮廓模糊,但她总能分辨出是他的身影。

    ……

    会议结束,江崇简和苏就等人陆续离开他的房间。江崇简离开之前,听到龙离非的声音,“把成冬叫来!”

    江崇简步伐一顿,回头关心道:“阁下身体不舒服?”

    龙离非摇头。

    江崇简见不是他身体不舒服放心,倒也没有追问为何要叫许成冬,阁下要见,他就把人叫来就是。

    卧室的*和沙发茶几有屏风阻挡,他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手里一直拿着文件专注的开。

    不一会有人敲门,叶倾城看到房间里只有龙离非和许成冬,对许成冬点头算是打招呼,眸光看向龙离非,“阁下,你找我?”

    原本打算随便找个地方眯一会,没想到会收到龙离非的短信,干净利落的两个字:上来。

    丝毫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龙离非闻声,放下手上的文件,抬眸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薄唇紧抿着弧度,抬手示意过来。

    叶倾城关门,走到他面前站着。

    “蹲。”他不喜欢仰着头看人。

    叶倾城也没问为什么,他说蹲,她就蹲下来,仰头看着他,笑:“阁下,你有何吩咐?”

    龙离非没有回答,直接握起她的手腕,她下意识的要缩回,他指尖稍稍用力,声音低沉:“别动!”

    叶倾城真的就没动,任由他卷起自己的衣袖,白色的绷带裹着伤口,虽然他的动作霸道,但还是有温柔在,没让她怎么疼。

    “成冬,你给她看看。”龙离非冷峭的眉头蹙起。

    “不用,奚风刚——”

    话还没说完,龙离非阴翳的双眸射向她,紧绷的轮廓,弥散着寒冽的气场,让她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

    许成冬过来,解开绷带,查看她的伤口,消毒,又重新上药,还留了口服的消炎药。

    “没有伤到骨头,问题不大,忌口,切勿沾水,愈合起来很快。”

    龙离非点头,眼神示意许成冬可以出去了。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放到她面前,眼神示意她将药吃了。

    叶倾城看着白色的药片,柳眉微蹙,在他不言而威的目光下,迟疑的开口:“我可以不吃吗?”

    “嗯?”龙离非挑眉,语气略冷。

    暗暗叹气,将药片倒到自己的掌心,视死如归的看了十几秒,最终一口全部咽下,大口大口的喝水,苦涩的药片在咽喉处就开始融化,有着浓浓的药味,苦的她差点吐出来。

    “我可以走了?”叶倾城因为苦死的药,眉头一直紧紧的,连同声音也没进来的时候那般轻悦。

    “去*上休息。”龙离非将剩下的药放好,明天早上她还要吃的。

    “诶?”叶倾城反应片刻,笑容僵硬,“不用,我随便找个地方……”

    “我晚上有很多事要处理,*空着也是空着。”龙离非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不理会她诧异的眼眸,坐下,再次拿起文件专注的处理工作。

    叶倾城坐在沙发上半天,漆黑的眼珠子不停的转呀转的,琢磨他话里的意思。最终认为,他是觉得*空着也是浪费,就便宜一下她这个伤患!

    睡就睡,小时候又不是没睡过。

    为不打扰他工作,叶倾城蹑手蹑脚的去浴室洗把脸,回来脱了外套直接倒*就睡。她的手臂不能沾水,加上也没换洗的衣服,洗澡太麻烦,更何况以前训练的时候三天三夜都趴在泥泞里,别说洗澡,想有一口水喝都很难,所以她没有那么讲究,或是有洁癖。

    灯火寂静,墙上的时钟走到凌晨一点,龙离非放下文件,身子往后靠,抬手不由的揉了揉鼻梁上面的位置,缓解疲倦。

    起身去看睡在*上的叶倾城。

    她和衣而睡,睡相比小时后好很多,不过——受伤的手臂被她压着,不觉得疼吗?

    眉头一挑,弯身,轻轻的将她受伤的手臂拿上来,为她压了压被角,熄了*头的灯,无声的去沙发那边。

    大灯的光透过屏风透过来,昏昏沉沉的光线中,*上的人忽而睁开眼睛,微微的侧头,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到他坐在沙发一角,手撑着半个脸,闭目休息。

    心,无声的漏跳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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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上五点,龙离非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就去看*上的人,空无一人的*,被子摺叠的整整齐齐,干净的没有一丝褶皱,好像昨晚没有人睡过一样。

    桌子上有一张纸。

    她的字不如烟儿的好看,但一笔一划写的很端正,像是一个很认真学习写字的小学生。

    阁下:

    药,我会按时吃,为不打扰你休息,我就没叫醒你!谢谢阁下的关心和收留!

    叶倾城。

    龙离非捏着纸条,把简短的两句话,看了三遍,似有若无的摇头。

    按时吃药?

    她以为他会不知道她自小就不肯吃药,要是没有人督促,就算是病死,她也不会主动吃药的。

    这孩子....不是一般的任性。

    事实上龙离非猜测的没错,走出别墅,叶倾城随手一扔就把药盒丢进花坛中,她才不要吃这么苦的东西。

    拾步要走,一份早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侧头便看到秦奚风稍稍有着成熟的轮廓。

    “谢谢。”很自然的收下早餐。

    秦奚风看着她的眸光闪过一丝复杂,“昨晚,你在哥的房间休息。”

    叶倾城一边吃东西,一边点头。

    秦奚风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下,“倾城——”

    她低头专心吃早餐,并未发现他神色的隐晦,许久没听到他说话,抬头看他,“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很不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

    “哥,现在是阁下,而且还是个男人——”

    叶倾城听着他的话,忍不住的笑起来,“那又如何?我小时候不也一样睡他的*!”

    “可现在你们都长大了。”秦奚风神色没有笑容,眸底还有些着急。

    叶倾城将豆浆喝完,空杯子塞进他手里,无所谓的笑笑:“我晓得了,以后注意就是了。”

    洒脱的丢下一句,走向机车前,戴上头盔,留给他英气的背影,急速离去。

    白天的军事演习,她和惊天破的成员要提前去清场,包括下午回国都的行程。

    秦奚风拿着空空的杯子,眸光看着消失在薄雾里的声音,无奈的叹气,“真不知道该说你神经大条,还是该夸你没心没肺,活的不累!”

    …………………………………………

    国都,金秋十月。

    距离军事演习已经过去一个月,叶倾城手臂的已经愈合结疤!拜阁下所赐,这一个月国防部的老头没给她任何任务,连惊天破也是悠闲的度了一个月假。

    10月17日,叶倾城被派去军事学校为新一届毕业的学生做演讲。

    她素来不爱出风头,想都没想的要拒绝时,国防部的老头,幽怨的一声:“有阁下做靠山就是不一样啊!”

    叶倾城:“……”

    得,她去还不行么!

    登台的那天在人群中看到最前排的玉树临风的身影,叶倾城无语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阁下会来参加这场毕业演讲!

    其实,在叶倾城登台之前,龙离非也并不知道今天竟然是她演讲。

    叶倾城敛神,面对着下面几百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开始演讲,声音清冽,洪亮,在整个操场弥散开。她站在话筒前,没有事先准备演讲稿,也没有虚以为蛇的夸奖他们和鼓励,而是将c国史上所有最惨烈牺牲的士兵一一提出来说。

    叶倾城质疑烈士的能力,质疑面前这些看起来比她还大,却还稚嫩未成熟的年轻人,惹得台下一众人面露愠怒,不喜欢她的胆大狂妄。

    学生们更是被气的热血沸腾,轻蔑的眸光看着台上的她,认为她也不过是沾了父亲的光!

    江崇简站在龙离非的身边,眸光略微担忧,压低声音道:“部长怎么派倾城来演讲?不知道倾城说话向来没有分寸吗?”

    龙离非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台上的英姿飒爽的身影,饶有深意的开口:“是吗?”

    语气很显然,不认同崇简的话。

    江崇简蹙眉,暗忖着阁下这不是要护短吧?

    台下怨气升天,有学生举手质疑叶倾城,甚至不客气的当众反驳她,认为她没有权利说这样的话,因为她也不会是靠着家世背景才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

    叶倾城轻笑,很客气的将那位同学请上了台,很随意的问他,愿不愿意陪自己切磋两下。

    这位学生是这一届学生里的翘楚,心高气傲,她既然这样说了,他自然不会拒绝。

    短暂的十几秒,翘楚已经被她打趴在地上,黑色平底靴子不轻不重的踩在他的肋骨上,眸光随意的看向台下一群傻掉的人。

    她的动作快到几乎看不清楚她究竟是怎么出手的,力气也大的不像是寻常女孩,轻松解决掉一个男人,心不跳,气不喘,自在从容。

    神色平静,云淡风轻道:“今天我就是来告诉你们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小看女人!尤其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女人比男人更危险。因为往往越是看似脆弱的东西,实际越坚固,越容易混淆视听,削减警惕性,一旦警惕心松懈,任务基本宣布失败!”

    隐蔽在人群中的沾墨,不由的勾唇一笑:“真是不知死活——”

    惊天破的队长是他们这些菜鸟有资格质疑的?

    入画在一旁,眸光落在国防部长的脸上,“国防部长这个老家伙早知道倾城的实力,这才想尽办法将倾城拉到特种部队!今天倾城算是给他挣足面子,看他笑的都看不出眼睛了。”

    沾墨眸底有着一抹讥笑:“若只是叶倾城三个字,你以为国防部老头会笑的这么高兴?”

    叶倾城三个字不只是代表她一个人,更代表她身后的叶迦和林七,她在军区的哥哥,加上叶迦和龙家私交甚好,将叶倾城收编到自己的队伍里,就变相的与龙家套上关系!

    单凭现在无论政坛还是军区,多少人想将叶倾城娶回家,将地位巩固的死死的。

    入画眸光从国防部那群人中挪开,放在人群中最英俊的那个人身上,嘴角蔓延笑容:“只可惜,他们太蠢!”

    还不知道阁下把倾城放进国防部是变相的监视和掌控!

    沾墨:“在这个世界上,倾城谁都有可能背叛,唯独不会背叛一个人。可笑的那群老家伙,连这点都看不透!”

    音落,转身拾步,“走吧!”

    入画一怔:“不想看倾城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从来都不会做令人失望的事!”沾墨低哑的嗓音里有着百分百的自信与信任!

    入画看了一眼台上的人,眼底有笑,立刻跟上沾墨的脚步无声离开!

    台上的叶倾城近乎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手下败将,收回脚,走到话筒前,清冽的嗓音在鸦雀无声中响起:“我知道很多人都认为我是沾了父母的光,有今天的成就,不过我要告诉你们,他们除了给我一条鲜活的生命,并未给过我任何的特殊对待!除了我12岁那年要去军区受训,我父亲反对过,其他任何时候他都不怎么搭理我,连说话的语气都不怎么温柔!”

    “小时候受了委屈,我和父亲吵过架,我哭着骂他,不是合格的爸爸!他看着我哭,没有来抱我,也没有为我擦眼泪,他只是很冷静的说,这一生我的所有温柔和耐心都给了你母亲一个人,你想要保护,想要温柔,想要安慰,去找你未来男人,那是他的义务,不是我的。我将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给你吃给你穿,将你养大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不能指望我一辈子保护你,因为有一天我会死,等我死了,你又能指望谁?你可以哭,可以任性,但我不会买账!我叶迦的女儿若只是这样,我也只能说,运气不好,生了个废人。”

    “这么多年我不曾忘记过父亲的这番话,在决定去军区的时候,他也和我说了我刚和你们说的那些话!我没有退缩,也没有怕,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么成功,要么死,若是死,只是证明了我不过如此!熬过了地狱式的训练,进入特种部队,第一次执行任务,第一次杀人,我回到家,一整个星期没有说话。我父亲旅游回来看到我,只说了一句:任务成功,你活,任务失败,你死,就这么简单!”

    “不要认为你们毕业了,就是解放,事实上从这一刻开始才是你们残酷人生的真正开始!在未来的日子里会有很多危险的事情等待着你们,若你们心里抱着侥幸,那等待着你们的便是死亡的降临,而死亡于你们是一种耻辱!身为军人,活着就要有钢铁般的意志,百屈不挠的心,有坚定的信念,活着,要为国家奉献一切,死后,军魂也要保卫着我们的国土与国民!若你们现在还没有这样的觉悟,大门就在那边,你们可以离开了……”

    那一届毕业的学员,毕生都难以忘怀那一天。

    那个叫叶倾城的女孩,站在讲台上,眉眸清秀,干练,声音清冽,充满正义与阳刚,一字一字都是那么的沉重有力,直抵每一个人的心里最深处的地方。

    龙离非眸色漆黑,欣赏之色,稍瞬即逝。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叶倾城认真,严谨的说话,说话的时候,明眸底的光,与日月同辉!

    演讲结束,现场的掌声如雷鸣般热烈,叶倾城荣辱不惊的做了一个军人的敬礼后,下台!

    台下江崇简正在等着她,看到她忍不住笑道:“你今天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

    ……

    江崇简是特意在等叶倾城,因为龙离非要见她。

    在停下停车场,秦奚风在出口安排回去的路面车流控制,龙离非坐在车上,隔着车窗,远远的看着叶倾城跟在江崇简身后往这边走。

    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裤,上身是白色衬衫,干净利落的像是上班的ol。白色的衬衫衣领很整齐,解开的一颗扣子露出白希的脖子,美丽的像是只优雅的白天鹅,腰很细,好像一只手就能掌控住,纤细的一点也不像是从军区里走出来的女人。

    江崇简没有走近,在距离七步之外止步,叶倾城独自走到车窗边,步伐刚落,他已经摇下了车窗。

    她倾身,明亮的眸子看向他冷峻的轮廓,“阁下,你找我?”嘴角含笑,轻松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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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昨天更了七千,今天继续七千,是留言破两万的加更,么么哒。

一句话,一场婚姻2

    第四百七十爸章:一句话,一场婚姻2

    龙离非没有说话,眸光从刚才一直落在她的手臂上,“伤好了?”

    叶倾城反应片刻,“早好了。”叫她来就是为问这个?

    龙离非垂眸,沉默一小会,薄唇轻抿:“烟儿一周后回国,爸妈也会从美国回来!”

    她脸上的笑有几秒的闪烁,点头:“我知道,过两天就回去。”

    龙离非掠眸看向她,“上车!”

    “我骑车过来的。”叶倾城知道他是好意,想顺便送自己回去,不过他这么大的阵仗,太麻烦,没她骑车潇洒!

    龙离非未勉强她,说了句,注意安全,车窗已经升起。

    江崇简走过来与叶倾城道别,上车。

    叶倾城站在原地,笑着与车内的他挥手告别,一直目送他的车队如数离开,这才垂下手臂,如释重担的松了一口气!

    感觉自己刚才的动作真是傻透了。

    只是,没办法....

    ******************少爷求推荐票的分割线*****************

    龙子琦在29岁生下与靳存煦的第一个孩子,男孩!名字是龙裴娶的——龙靳。

    他说这是靳家和龙家的结合,用两个家族的姓做名,代表着两个国家永恒的和睦,还有他与生俱来的尊贵身份!

    龙子琦生完孩子与之前大不相同,眉眸没了淡漠,看着丈夫和小皇太子温柔,慈悲,当初的凌厉漠然经过岁月的沉淀,收起所有的棱角,温润如水,看似无害,良善无比。

    满周岁的小龙靳,眉眸清秀,眼睛很漂亮,像极了龙子琦,白嫩肉藕的小手被含在嘴巴里,加上穿的是动物装,绿色的小恐龙,可以说是把人萌哭了。

    龙子琦让叶倾城抱抱龙靳,叶倾城摇头:“别!他太软了,我怕……”

    看着是很可爱,但小孩子太软,她整天拿枪拿习惯了,哪里敢碰小孩子,怕一个不小心,小龙靳就能被自己掰断。

    龙子琦也不勉强她,一手抱着龙靳,一只手将龙靳的手从嘴巴拿出来,话却是和叶倾城说的:“一开始我也怕,时间长了便好。嫂子,你和我哥还不打算要孩子?”

    一声“嫂子”叫的叶倾城欲哭无泪,“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真不想被叫老了。”

    她今年22岁,龙子琦已经30岁,却喊她嫂子,真心接受不了。

    龙子琦轻笑,“好。”其实叫阿倾嫂子,她也不是很习惯。

    不过,真没想到最后嫁给阿离的人,会是阿倾!

    龙离非和靳存煦从书房走出来,靳存煦率先走到龙子琦身边,“我抱。”

    龙子琦不想,但没办法,靳存煦从不让她抱龙靳太久,怕她累。

    龙离非眸光落在叶倾城身上,招手要她过来。叶倾城走过去,在他身边,眸光是看着靳存煦夫妇笑。

    龙离非与他们打个招呼,当着龙子琦和靳存煦面,牵着叶倾城的手上楼。

    到书房,叶倾城关门,下一秒就是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

    龙离非冷峭的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下,却也没说什么,走到书桌前,继续工作。

    叶倾城站在原地一会,觉得无聊,龙子琦和靳存煦他们都在下楼,又不能直接离开,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翻开放在茶几上的书,都是一些枯燥乏味的文字,没看一会慢慢的就沉入梦乡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龙离非抬眸刚准备说话,眸光扫到趴在沙发上睡着的人,书掉在脚边,人睡的很沉。

    一直紧抿的薄唇不知不觉的松缓,起身无声的走到她身边,将书捡起放好,打算拿一个靠枕给她抱着睡,可能会舒服点,谁知道他刚靠近,还没来得及将靠枕给她,她迷迷糊糊的伸手就抱住他的大腿,大概是觉得比较软,抱的舒服,另外一只胳膊也随之伸来抱住,整个人就面对着他腰部一下,双腿以上的位置,靠着他睡。

    龙离非身子明显的一僵,企图想拿开她的手,不过还没碰到她,她抱的更紧,低头看到她眉间隐隐的疲倦,悬在半空的手,迟疑许久,到底是没去拂开她。

    约有一个小时,清风敲门,说是可以用晚餐了。

    龙离非正打算叫醒她,叶倾城倒是自己醒了,先是脑袋往后,皱着眉看清眼前的风景,脑子有一秒的空白——没看懂眼前这是什么?

    抬头看到龙离非冷峻的轮廓,再低头,瞳仁猛地紧缩....

    睡着后她的脸一直贴在他那个地方?

    眸光紧盯着他的裤/裆,内心百感交集,这是什么情况!

    “看够没有?”龙离非低沉的嗓音响起,侧身避开她那诡异的眼神,“整理下,下楼用餐。”

    叶倾城“哦”一声,立刻站起来,整理下自己的衣服。龙离非站在原地等着她,她眼睛偷瞄下他紧绷的神色,一如继往的冷漠,镇定不惊,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叶倾城倒觉得自己的耳根子滚烫滚烫的。

    虽然她是混在男人堆里长大的,阅过无数男人的上半身,但从未阅过,或是触及过男人的下半身。

    他是第一个!

    不是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很容易冲动,可是刚才感觉他软趴趴的,没任何冲动的迹象。

    难道他是--

    “小心!”

    叶倾城想的太入神,没有注意自己脚下踩空,幸得龙离非手疾,大掌揽住她的纤腰,扶住她。

    所有人都因为这个小插曲看过来,龙离非不冷不热的嗓音道:“走路的时候不要想事情!”

    叶倾城抬头看他,露出明媚的笑容,点点头。

    龙子琦看到他们两个人,眸底划过一丝疑惑,却没说也没说,倒是靳存煦温雅的开口:“阿离,倾城,吃饭了。”

    龙靳太小,什么都不能吃,不过顾明希抱着他,舍不得放手,在龙靳的身上多少能看到点烟儿的影子。

    龙裴蹙眉,庆幸烟儿只是一年带龙靳回来住上几天,要是一个月,只怕自己是谁,明希都不记得了。

    以前没觉得,现在倒觉得这个小家伙和靳存煦一样,不讨喜,不是和他抢女儿,就是抢明希的注意力,现在还生个小的来勾/引明希!

    真是讨人嫌!

    顾明希和龙裴是和龙子琦靳存煦同一天飞机回来,还没有倒时差,哪怕再喜欢小外孙,再想和烟儿和倾城聊天,还是拗不过龙裴,早早的被牵回房间休息。

    靳存煦抱着龙靳先回房,哄儿子睡觉。

    客厅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龙离非最先起身,看着烟儿,眸光一贯的温柔:“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龙子琦点头,眸光看向叶倾城。

    龙离非说完就走,而叶倾城还坐在沙发上,他走了两步见她没跟上,回头道:“阿倾——”

    叶倾城回过神,抬头看向他,发现他和龙子琦都在看自己,起身走到他面前,“怎么了?”

    他没说话,伸手直接牵住她的手,步伐沉稳的走上楼。

    叶倾城眸光落在他握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指触及到她的掌心,指尖微凉,他的身体好像一向没什么温度,像蛇一样!

    房间,龙离非松开她的手,沉声:“你睡吧。”

    叶倾城咬唇,环视了下房间,除了一张*,和一把椅子并没有其他的家具,单调的很。

    他们没有回来之前,她还能去客房,今晚很显然去不了,但他们又不可能睡一张*。

    “你睡吧,我白天没什么事,可以补眠!”

    龙离非看了她一眼:“确定?”

    “很确定!”

    龙离非没有再多言,转身去了浴室。

    叶倾城深深呼吸一口气,总感觉每次和他单独在一起,自己的心口就好像是被一块石头压着,好沉重啊!

    眸光环视,在椅子*头看到平板电脑,看了下流出水声的浴室,迟疑几秒还是走过去,拿来平板坐在椅子上玩!

    龙离非从浴室走出来,身穿灰色的睡衣,腰带随意的系了下,随着走路的动作微微摇曳,领口大开,健硕有型的身材一览无余。

    头发上还着未干的水。

    叶倾城抬起头看向他,先是怔了一秒,很不争气的心猛地跳了几下。因为眼睛看到的画面实在是太魅惑人了,美男出浴图,是个人都会心动吧!

    “不介意我玩一下吧?”她敛神,压下自己脑子里想要补出的画面。

    “随意。”他转身走到*边坐下,手里的毛巾不停的擦拭头发上的水。

    叶倾城又感觉到房间的温度冷了好几度,气压低的让她把呼吸都放缓了好些,手里拿着电脑,眸光却时不时的看向他。

    龙离非很快就感觉到她在看自己,动作顿了下,看向她,眼神似乎是在问,有什么事?

    然后,叶倾城就说了一句让自己悔的肠子都青了的话:“要不要我帮你?”

    龙离非的神色明显一怔,大概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及,薄唇似有若无的弧度,吐出一句让她石化的一个字:“好。”

    叶倾城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毛巾不轻不重的擦拭他湿漉漉的头发,他的身上还有沐浴乳的香气在鼻端下萦绕,因为睡衣衣领敞开,加上她站着,他坐着,微微低眸便能看到他若隐若现的内.衣颜色……

    立刻将眼神转移到他的头发上,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房间的气氛很古怪,两个人都不说话,熟悉又陌生,浅浅的呼吸高低教缠在一起。

    叶倾城觉得应该找点话题打破现在的氛围,手指穿梭在他柔软浓密的发丝上,他的头发真的很软,便想起以前听人说过的一句话。

    “听人说过,男人的头发要是比女人还软,命苦。”

    说完,立刻又后悔了,很显然这句话不适合对他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想夸你的头发很软,不是说你……”

    “阿倾——”

    他面色无动于衷,淡淡的开口,起身,低眸看着她,“你和我在一起很紧张?”

    叶倾城薄如蝉翼的睫毛一颤,薄唇抿出一条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她不是那种巧舌如簧的女子,也不会说什么撒娇,讨好的话,以前还能和他耍赖,要抱抱。

    可现在她已经22岁,他们生疏了七年。这七年的时间,中间隔阂着太多东西,宽的像是银河,她跨不过去,也不敢跨!

    一失足,她怕被这银河溺死。

    龙离非微凉的大掌落在她的头上,声音轻喃:“我算是你半个哥哥,不会伤害你!在我面前,你不必这般!我睡了,你要是困,下半夜可以叫醒我!”

    手臂落下,微凉的触觉消失,叶倾城看着他挺拔欣长的身影,却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更冷。

    不必这般,那该哪般呢?

    他们结婚两年,除了龙家和叶迦他们,无人知晓。

    这两年他们见面三次,全是因为工作,在一次吃饭,只有今天这一次。

    同*共枕次数:零。

    娶她,他是心不甘情不愿,万般无奈,是身不由己。

    嫁他,她最初是心满欢喜,满怀憧憬,是甘之如饴。

    只是,她从没想过,原来没有爱情的婚姻,是这般的冰冷,冰冷的像是一个活死人墓,葬着心有未亡人的他,也葬着没有名字的配角的自己!

    叶倾城坐在椅子上,纤细的手指百无聊赖的划着平板的屏幕,眸光时不时看向*上的他。

    他睡觉,习惯性睡左边,侧向一边,枕着自己的左手,即便是睡着眉心也是蹙着的,好像有很多的心事。

    耳边响起他的那句:我算是你半个哥哥。

    薄唇勾起一抹酸涩的弧度,眼底的光也是黯淡,晦涩。

    忽然想起,当她告诉叶迦,林七,自己要和龙离非结婚的那一晚。

    ………………………………回忆切割出的画面………………………………

    叶迦听见女儿说要嫁给龙离非,没有诧异,也没有震惊,不动声色的沉了脸色,“你知道他心里的人,不是你!”

    叶倾城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漫不经心的开口:“所以——”

    “我并不看好你这个决定。”叶迦实话实说。

    叶倾城笑:“我又不是为让你看好而结婚!”

    “倾城——”叶迦脸色阴沉,声音低哑:“他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c国的总统,心怀国家,心怀龙家,心怀他爱的女人,独独没有你;和他在一起,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

    叶倾城眸底迅速划过什么,放下抱枕,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我想要什么,在我12岁那年你就知道了。”

    叶迦倏地掠眸,冷峭的眉头一紧,为女儿的固执感到力不从心。斜睨身边坐着吃水果的妻子,“你不劝劝?”

    林七一脸的轻松,欢快的语气道:“倾城又不像我,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她是被沙瞎了眼还死心的要紧紧握着,感情的事,劝不了!”

    叶倾城表面再像林七,但她永远没有林七那般的洒脱,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喜欢叶迦,但要是察觉到叶迦对自己没那么意思,看不到两个人没有未来,她说转身就转身,说忘记就忘记。

    倾城不一样。

    她自幼认识龙离非,这么多年龙离非被她藏在心里,是最深最沉的秘密,她是眼看着龙离非是怎么走到这一步,感情比任何一个人要细腻,也比任何人也要猛烈,不可能抽身,更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庆幸的是倾城还年轻,即便在龙离非那边撞的头破血流,心死如灰,但以她的脾气不至于寻死腻活,颓靡*,顶多消沉一阵子,然后继续做那个没心没肺的叶倾城!

    人生嘛,若没有经历过痛苦与酸楚,那么怎么能把甜区别出来,衬托的幸福更加的弥足珍贵!

    叶迦无奈的叹气,没打算和林七继续说下去了。

    因她那句: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

    他是差点被她扬了的那把沙?

    不高兴,抱着林七就回房间,仔细研究下当初她是怎么想扬了他这把沙的!

    …………………………

    因为她年纪小,20岁而已,龙离非选择暂时不公布婚讯,除了龙家的人,叶家几个人知道,连奚风都还不知道。

    当时顾明希和龙裴在美国度假,也没办什么酒席,宴会,除了结婚证,两家人至今好像都没坐在一起,好好的吃一顿饭。

    注册的第二天,天没亮,她就回基地,处理事务,之后一直徘徊在特种部队和惊天破之间,忙的没什么时间回国都,连同圣诞节都没有回来过。

    顾明希和龙裴因为长期在美国定居,偶尔才会一次国都,明峥居那边有清风瞒着,至今无人知道,除了注册当夜,她不曾在明峥居留宿过。

    这次若不是靳存煦带着龙子琦、龙靳回明峥居暂住几日,她也不会住进明峥居的。

    龙离非睡着了,叶倾城便坐在*边冰冷的地板上,呼吸压的很低,似乎怕惊扰他的梦。

    今年他已经三十岁了,无论是外表还是气场愈加的成熟稳重,站在那里,不言自威,是这个城市每个人女人心里最完美的*。

    因为他对龙子琦的疼爱,很多人都说,会疼妹妹的哥哥,做别人的男朋友更会疼人!

    所有的人只看到他表面的风光,威严,好像高高在上的,却没有看到他眸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孤寂与悲凉。

    伸手想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指尖距离他的眉心不过毫米,顿住,终究没有落下。

    “她在你的心里,是不是也在你的梦里。”所以连做梦都把眉头皱的这么深。

    “龙离非,没关系的,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似有若无的声音在房间流转,垂眸欲要收回手的时候,手腕上忽而多了一道力量,抬眸就看到他闭着眼睛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英俊的轮廓在橙色的灯光下每一处都弥散着俊朗与迷人,削薄的唇瓣那般的好看,无声梦呓的声音却让她的呼吸片刻凝滞。

    他轻声低喃两个字:“.....绯绯。”

    ———— ———— ———— 6000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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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撇s:收到书签的洗洁精记得告知我一声,至少让我知道寄出去的有多少收到了。

    唔,就是这样一个情况!耐心看到这句,可以去评论区索吻了。

一句话,一场婚姻3

    第四百七十九章:一句话,一场婚姻3

    天微亮,东方泛着鱼肚白,半开的窗户冷风钻入,卷起窗帘。

    龙离非皱眉几下,缓慢的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她清秀的容颜,双眸看着他,似乎*未眠。

    再看到自己紧紧握住她的手,眉头皱的更紧,顷刻松开,坐起:“抱歉!”

    叶倾城抽回近乎麻木的手臂,扯唇笑起:“真的抱歉就扶我一下,双脚加一只手臂都麻了!”

    龙离非掀开被子,下*没有扶她,反而是直接将她公主抱的直接抱起,叶倾城一怔,从未被人这样抱过,尤其是他很高,胸膛健硕,纤细的她顿时就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隔着薄薄的衣服,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片刻的贪婪,哪怕他的体温依旧淡淡的,凉凉的!

    将她小心放在*上,拉开被子盖好,因为刚醒,声音略有沙哑:“时间还早,睡一会。”

    叶倾城点头,很乖巧的在他的位置躺下,虽然他是刚起*,可*单被子都没有热度,冰冷的像是没有人在上面躺过一样。

    龙离非替她将被子往上拉,无意间低眸时,看到她随手就将一旁的枕头扯到怀里紧紧的抱着。

    薄唇无形之中往上翘……

    “你笑什么?”叶倾城有些意外,很少能看到他的神色上会有笑容。

    “没什么。”龙离非收回手,低声道:“睡吧。”

    话语落地,转身便走。

    其实,刚刚想起了她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叶迦和林七也不怎么爱管她,动不动就把她丢到明峥居。

    阿倾小时候不像现在这样,很活泼开朗,唯一不好的就是略有娇气,怕黑,怕打雷下雨,每次打雷下雨,她就抱着枕头赤脚跑来敲他的门,他若是不开门,她便一直坚持不懈的敲,小手都拍红了也不放弃!

    拗不过她,他开门便看到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说:“我怕,抱一个!”

    龙离非不想惊扰到其他人休息,无奈的将她抱进房间,一直抱着,直到她睡着。

    遇见烟儿的时候,她已经很大了,性格漠然,虽然自己有心想要保护和照顾,但大多时候烟儿不需要他那么细致的照顾。相反,阿倾比他小那么多,她两三岁住进明峥居的时候,他还为她洗过澡,换过衣服,比起烟儿,阿倾更像是他一手养大的妹妹。

    时光荏苒,指尖流沙,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娶了自己心里的那个小妹妹,这完全违背他当初的本意....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在乎的人是明希,最想保护的是烟儿,最想相伴的是绯绯。

    那么,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便是阿倾!

    ……………………………………………………………………………………

    龙离非离开卧室,清风刚好上来,他随口说了一句:“别让人去吵阿倾,让她多睡会!”

    说完,他就下楼了,没有看到站在楼梯口神色片刻怔愣,随后笑容*的清风,“我知道了,阁下。”

    龙离非用过早餐直接去了总统府,并不知道没有自己的参与的家庭早餐,发生的插曲。

    因为龙靳醒的早,不愿在*上呆着,不停哭闹,佣人毫无办法,只能抱着他去敲靳存煦夫妇的房门。

    随后龙裴和顾明希也起*了。

    龙子琦知道龙离非是去了总统府,不过——

    “清风,阿倾没有起*吗?”

    站在一旁的清风薄唇隐隐笑意,“阁下吩咐了,让夫人多睡一会。”

    龙子琦眸子一掠,侧头看向靳存煦,眸光饶有深意。

    顾明希闻言,侧头对龙裴笑:“看样子我们家很快会有新成员了。”

    龙裴没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将挑了生姜的海鲜粥放到她面前,“吃早餐。”

    餐桌底下,龙子琦主动去拉靳存煦放在大腿上的手,薄唇含笑,长久以来压在心口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靳存煦回以温情的笑容。

    顾明希吩咐清风,要将早餐热着,等阿倾起*便给她送上房间,别让她饿久了。

    清风连忙点头,吩咐佣人去办。

    在一般人家,媳妇要是比婆婆起的晚,定然免不了有口舌之争,诸多不满,但是在龙家真没那么多规矩礼节,不是说不注重规矩和礼节,而是日常生活,大部分都谨遵每个人的习惯和生活方式,没必要画一个框框,把每个人都扔进框框,禁锢起来!

    更何况阿倾是龙裴和顾明希看着长大的,说是儿媳妇,倒更像是女儿,他们很满意,自然会惯着她那些生活上的小毛病。

    再者,哪家姑娘还没个睡懒觉的习惯,没什么大不了!

    叶倾城也没睡多久,上午九点下楼,清风或是龙子琦等人看她的眸光蕴含着笑与深意,莫名的后脊骨一阵阵凉意。

    想了一上午都没想明白他们眼里的笑,究竟是几个意思。

    中午在明峥居陪顾明希他们用过午餐,接到沾墨的电话,疑似之前一直在查的几个间谍有线索了,和顾明希打了一个招呼,骑车离开明峥居。

    明峥居的停车库有两层,第一层所有名车、豪车全是龙裴和顾明希用的,只有两辆是龙离非的专用;而第二层车库没有第一层面积大,但专属一个人的,那便是叶倾城。

    各种机车,赛车,加上几辆限量版的跑车,都是叶倾城喜欢的大红色,热情如火,看着就让人莫名的血液沸腾。

    打造这车库用了半年的时间,日夜赶工完成,而那些机车跑车都是龙离非特意吩咐江崇简为叶倾城从世界各地网络而来,每个月光是这些车的保养都高达几十万。

    不过叶倾城这两年也没怎么来明峥居,每次都骑自己的车过来,所以并不知道有这样一层车库的存在,直到今天下午,清风说她的车子在保养,还需要一个小时,着急的话可以先去第二层车库挑一辆凑合一下。

    叶倾城一进第二层停车场,彻底震住了,满眼的名车,找了最便宜的一辆哈雷限量版价格也不低于百万。

    清风见她的神色不对,小心的说:“夫人,这里没有您满意的车吗?还是太便宜的车,您不喜欢?”

    叶倾城将眸光从名车转移到清风小心翼翼的神色,反问一句:“你不觉得你们家阁下很败家?”

    百万的车,还叫便宜?

    她外面的那辆车也不过是三四十万,她已经觉得很不错了,他们倒好,摆了这么多辆车在地下车库养灰尘。

    不对,每一辆车子都崭新闪亮,一尘不染,养灰尘都谈不上,那是养什么?

    清风:“……”

    那还不是阁下知道您喜欢,特意为您准备的,我们阁下很节俭,他自个儿也就两辆车换着用而已!

    不过,这些话清风作为一个称职合格的执事是不会说出口的,面带微笑的说:“夫人,要是这些车您都不满意,我可以立刻通知人再送过来几辆供您选择!”

    “别,我不需要!”叶倾城连忙出声制止,眸光扫了一眼蓝色的跑车,最后还是看向那辆价格最低的机车,“就它了。”

    清风立刻取来车钥匙递给她,“夫人,晚上回来用餐吗?”

    叶倾城接过车钥匙,戴上头盔前说:“不用!”顿了下,看了一眼名车们,“你转告阁下,这些车我用不着,可以的话都退了吧。”

    清风怔了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戴上头盔,发动车子,绝尘而去。

    ………………………………………………

    龙离非接到清风的电话是在会议结束后,电话里清风说的很委婉,完全不敢提夫人说他是败家子的话。

    他也没说什么,就让清风自己处理,顿了下,突然开口:“就没有她喜欢的?”

    清风立刻把她多看那眼的跑车说出来,龙离非便让清风留下跑车和阿倾骑走的机车,其他的都退了。

    掐断通话,江崇简看着他,眼神有着深意的笑,“倾城不喜欢你准备的那些车?”

    龙离非神色沉静,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一边低头看文件,一边回答:“这是你身为秘书长的失误。”

    江崇简笑容愈甚,点头:“嗯,我的错……不过她不是我的妻子,我不了解,是不是也情有可原?”

    龙离非垂着的眼帘蓦地掠起,冷冽直射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其实,倾城也挺不错的,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江崇简试探的开口,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龙离非和倾城的婚姻,不过是为了——

    冷峭的剑眉瞬间拧起,声音低沉:“她还是个孩子……”

    “她已经22岁了,放在寻常人家,也是谈恋爱结婚生子的年龄。”

    “那苏就呢?她挺不错的……”

    龙离非的话还没说完,江崇简举起双手投降,“ok,当我什么都没提。”

    江崇简没逮到狐狸反而惹得一身骚,灰溜溜的滚出了办公室。

    龙离非眸光凌厉,想到江崇简的话,似有若无的摇头。

    ——阿倾?

    那是他的妹妹,比他小了足足8岁,娶她,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她,怎么可能会再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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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都宁静的郊外,独栋别墅,看似只是普通有钱人盖的一栋别墅,周末过来消磨时间而已,实际上内有乾坤。

    从进门的锁开始全是高科技的东西,入门先是眼锁,再来便是指纹锁,进门不是居家的风格,而是长桌,摆着各种电脑,墙上挂着液晶屏幕,监控着别墅四周每一个角落,哪怕是一只苍蝇飞进来都会被发现。

    入画应该是刚起,穿着吊带,坐在电脑上,眸光专注在电脑上,手指不断的在键盘上挥舞,一旁的沾墨则是不断的接受她发过来的资料,进行分析。

    叶倾城走过去,问道:“情况如何?”

    “十五分钟前,在a区的便利店的监控里截取到他们的画面,但是我黑了附近所有的路面摄像,并未发现踪影。风月与流蝶已经赶往现场,不过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

    沾墨简约的回报一下现在的情况。

    叶倾城伸脚将一旁的椅子勾过来,随意坐下,眸光一直落在入画的电脑上,“这几个间谍国防部也一直追的紧!但国安部似乎不怎么配合!”

    “你的意思是——”沾墨欲言又止。

    “没什么,国安部一直是国家最挥霍钱财的机构,与国防部一直不合,这几个间谍的信息国安部没有及时把消息给国防部,这才给他们有机会逃了。国防部的人不爽,国安部的人又不买他们的帐,这件事拖拉至今,否则怎么会把烂摊子丢给我们。”

    龙离非担心国安部和国防部的人因为斗气,将这件事一再拖延,让间谍逃了,会带来很多的麻烦。

    沾墨眉头微皱,头偏了下,叶倾城问:“怎么了?”

    “风月他们有消息了,不过追踪到真身还需要一点时间。”沾墨掠眸看向她,“怎么处理?”

    国防部一贯作风捉活的,想办法套取一些请报,但惊天破不同——

    “全灭。”凉如秋水的两个字从红唇中溢出,没有半点的感情波动,似乎已经对杀戮麻木了。

    沾墨毫无意外的点头,对着通讯器对风月和流蝶下达命令。

    “我去上面补眠。”叶倾城丢下一句,转身上楼。

    沾墨一直目送她的背影上楼,眸底若有所思。倾城今天看起来,兴致似乎不高,不过——

    记忆里,她好像从未对任何东西有兴致过。

    寻常家的女儿最开心的莫过于穿漂亮的衣服,收鲜艳的花,贵重的珠宝或是男朋友制造的小浪漫。

    倾城很不一样,她没有任何的感情史,也不喜欢逛街买衣服打扮自己,更不喜欢那些珠宝首饰,若真的有什么是她愿意做的,好像只剩下出任务和绘制枪械。

    有时他会有一种错觉,在倾城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背影,并且是经年不忘;再仔细想想却觉得不可能,她12岁去军区,15岁成立惊天破,至今,大部分时光都是与他们几个人为舞,若是真的有那样一个人存在,他怎么会不知道。

    叶倾城,一个看似简单明了,却永远让你捉摸不透的女人!

    …………………………

    一觉睡醒下午四点,下楼沾墨刚听完风月那边的情况,起身看向她说:“四个,已经灭了三个,还有个逃了。目前他们还在继续寻找。”

    叶倾城娟秀的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下,“把坐标发到我手机上。”

    沾墨知道她这是要亲自去处理,点头,立刻让入画把风月他们的坐标发给她。

    “一切小心!”

    叶倾城转身的瞬间,薄唇似乎微微勾动,笑了下,大步流星的离开。

    沾墨一看到她这样的神色就很安心,表示她很有信心。

    ……

    晚上九点,龙离非打电话给清风得知叶倾城还没有回,掐断电话后,翻出电话薄找到“阿倾”两个字,犹豫几秒,到底还是拨过去了。

    电话没多久就接通了,电波里传来阿倾轻悦的声音:“阁下,找我有什么事?”

    她每次开口好像都是这样的一句话。

    阁下,你找我?

    阁下,你找我有事?

    好像没事就不能找她。

    “清风说你还没有回明峥居。”龙离非声音沉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在外面,有点事在处……”

    话还没说完,龙离非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小心”接着就是一阵的枪声,混乱声。

    眉头,逐渐皱的很紧,手指紧紧的捏着电话,也没有挂断,静静的听电话那头的声音。

    约莫三分钟,声音由大到小,最后传来喘气的声音与松一口气声音。

    “事情解决了,你找我什么事?要是很紧的话我大概三十分钟能赶回明峥居。”电话里传来阿倾微喘的声音。

    “不用了。”

    “诶?”

    “我让奚风去接你,他会和你联系。”龙离非不冷不热的丢下一句,电话掐断,连给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电话那头的叶倾城站在黑暗中,一脸的郁闷盯着手机,他这到底是干嘛?

    风月伸脚踢了踢地上的死尸,眸光担忧的看向叶倾城:“倾城,你没事吧?”

    叶倾城回过神,摇头表示没事,收起手机,转身走向尸体旁,蹲下来身子在尸体的怀里摸了摸。

    秦奚风是在荒郊野外的路边接到叶倾城,风月流蝶等人都已经撤退了。

    没有回明峥居,而是回了总统府。

    偌大的客厅只有龙离非坐在沙发上,看到叶倾城走进来时,脸色不懂神色的沉了沉,直接让秦奚风先回去。

    叶倾城自从进来也没说话,感觉气氛怪怪的,他的眼神太锋芒犀利了。

    秦奚风不太放心,眸光担忧的在两个人之间徘徊一会,最终还是挪开,无声的退下。

    “哪里受伤了?”待所有人都退下,龙离非缓慢的开口。

    叶倾城回答的干脆利落:“我没有受伤啊!”

    也可能是回答的太过速度,显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且每次她在龙离非面前撒谎,眼神都会不由自主的往下看。

    龙离非没说话,重叠在一起的长腿分开,起身,大步流星的跨到她面前,也不说话,就低着头,一双阴翳漆黑的眸光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无形之中巨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而来,让叶倾城的后脊骨一阵寒凉。

    “腰。”良久之后,叶倾城受不了他那冰冷的气势,沉闷的吐出一个字。

    “爬下。”

    “啊?”叶倾城垂着的眼帘蓦地掠起,眸光片刻的凝滞。

    龙离非已经转身去打开桌子上放的医药箱了。

    叶倾城站在沙发上,对手指,别扭好久道:“能不上药吗?”

    龙离非拿了药油,走过来,“要么让成冬为你揉,要么我,你选一个。”

    这孩子越长大,越难伺候。

    叶倾城脸色垮下,她自小不喜欢别人碰自己,除了家人和龙离非。更何况这次伤到的是腰,她怕痒,从一开始压根就没打算上药。

    心不甘情不愿的准备爬在沙发上,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衣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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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昨天谁偷懒了,推荐票跌了。啊呜。不开森。

一句话,一场婚姻4

    第四百八十章:一句话,一场婚姻4

    叶倾城把外套脱了,穿着白色的衬衫下摆从裤子抽出来,趴在沙发上。

    龙离非侧身坐着,一手拿着药油,一手将她的衬衫往上卷了下,不高,在肋骨附近。

    白希的肌肤上,腰部后面赫然有一团近黑紫色的乌青,可想而知对方下了多重的力气,这一棍残暴的近乎是想要打断她的腰骨!

    眸底乏起一抹寒凉……

    叶倾城身下抱着抱枕,下巴抵着抱枕,声音闷闷的:“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连奚风都没发现啊!

    偌大的客厅一片宁静没有声音,她等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扭头看向他,灯光下他的下颌崩的很紧,明显是在生气。

    古人言:伴君如伴虎。

    这句话果然没说错,自从龙离非做了总统后,这脾气越发的难以捉摸,也不知道哪一句话就能触碰到他的逆鳞。

    扁了扁嘴巴,扭头趴在抱枕上,不作声了。

    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响起,有着凌厉:“接电话的时候在追捕目标?”

    叶倾城没有回头,嗯了下,然后感觉到腰间那微凉的指尖力气加重,重的她沉闷的哼了声,扭头瞪向他:故意的吧你!

    龙离非垂着眼帘,无视她的眼神抗议,“追捕目标的时候不能接电话,最基本的常识你会不懂?”

    “还不都是因为,是你……”叶倾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止是龙离非动作一滞,掠眸看向她,连自己也怔了下,眼神有一秒的飘忽不定,“我的意思是,我怕你找我有什么急事,我是惊天破的队长,要尽职尽责。”

    心跳,在身体里凌乱的跳动。

    龙离非敛眸,继续揉按着那块乌青,“以后追捕目标的时候,不要接任何的电话。”

    “包括你的?”

    “嗯。”

    “哦。”

    腰间的乌青在药油和他的揉按下,逐渐的散了点,不多,看着还是触目惊心。他的手指一直微凉,她的肌肤却逐渐热起来,叶倾城低着头,紧紧的咬着唇瓣,心里暖暖的,又痒痒的。

    他微凉的触觉,让她脑子里不由的闪过一些片段,眸底的光亮亮的,嘴角还未往上翘,想到什么,唇角又迅速的往下唇,整个脸都埋在抱枕里,像是要闷死自己!

    白色衬衫有些薄,黑色的肩带绣着的花纹若隐若现,加上衬衫撩上去,胸衣的后面也时而清晰直抵眼底,风景略有小性感。

    龙离非敛眸,将自己的时间锁定在她腰间的乌青上,心无旁鹫的揉按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将她的衣服拉下来,整理好。

    叶倾城坐起来,“晚上,不回去吗?”

    龙离非点头:“你自己挑个客房。”

    叶倾城应身,起身拾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转身欲上楼,听到他的声音响起:“晚上吃了?”

    步伐顿了下,摇头。

    忙着抓逃跑的那个间谍,都把晚餐这样的事给忘记了。

    “一会我叫你。”他说。

    叶倾城以为他是要佣人来做,也没在意,点头后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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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叶倾城洗过澡,刚换好衣服,有人敲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端着托盘的龙离非。

    简单的意大利面,一碗五色沙拉,一杯常温果汁。

    叶倾城坐下,也没说谢谢,直接吃起来,吃几口,忽而抬头看他:“你吃过了?”

    本来应该先问他的,结果肚子一饿看到东西就把礼貌这些东西全抛之脑后。

    “吃吧。”龙离非没有直接回答她。

    他的一日三餐都有人负责,在明峥居有清风,在总统府有江崇简,不会像她,三餐不定,有一顿没一顿的,难怪这么纤细。

    叶倾城大快朵颐的吃完,将果汁也喝完,满足的叹了一口气,眼神里都泛着亮光,似乎吃饱肚子就已经很满足了。

    龙离非眸底划过一丝笑意,从容的抽出一张纸递到她面前。

    叶倾城没反应过来,看看纸,再看看他,龙离非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嘴角示意她。

    在他漆黑的眸子里,看到缩小n倍的自己,嘴角有着点点的白,反应过来,迅速抓过纸巾擦拭掉嘴角的沙拉酱。

    耳根子微烫,感觉自己又在他面前丢人了。

    龙离非起身收拾东西,基本上她全吃完了,没想到她胃口还是这么的好,说了一句:“你早点休息。”

    转身走向门口。

    手刚握住冰冷的金属,身后传来她清凉的嗓音:“阁下——”

    他回头看她。

    叶倾城眸光明亮,薄唇晕开明媚的笑容,很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

    削薄的唇瓣无声的勾了下,好像是笑了,“不管是私下,还是外人面前,你都可以直呼我的名字,我还是喜欢那个没大没小的叶倾城!晚安!”

    我还是喜欢那个没大没小的叶倾城!

    龙离非已经离开很久,叶倾城还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眉眼间全部铺满笑容,荡漾的像是掉进米缸的小老鼠,幸福的要晕过去了。

    即便知道他所说的“喜欢”并非是那种“喜欢”依然没办法抑制心头的欢喜暗暗滋长,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关心和在乎?

    若是这样,好像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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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峥居坐落在晚霞之中,总执事清风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明峥居内的一切事物,大到晚上的安全问题,小到各个房间的温度调节,事无巨细,他这个总执事都要一一确认,不容许出任何的差错。

    顾明希早上给龙离非打电话,语气略有抱怨,昨晚他和叶倾城都没有回明峥居。

    白天叶倾城和沾墨他们通电话,将几个间谍身上的东西搜索下来,进行辨认,分析,确认他们的身份和背后的人或组织究竟是什么存在。

    傍晚,龙离非让她跟自己回明峥居,车上特意嘱咐了她一句,要有心理准备。

    叶倾城知道他的意思,没有异议的点头。

    龙靳傍晚的时候有些发烧,许成冬给他看过,只是普通的小儿感冒发烧,不打紧,要他们不要担心。

    所以餐桌上没有龙靳的啊呜啊呜的声音,略显清冷,一家人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

    顾明希用的差不多,放下餐具,浅笑的看向龙离非,“难得烟儿和存煦回来一趟,这几天你别去总统府了,留在明峥居,多陪陪我们。”

    “我有很多事要处理。”龙离非也放下餐具,端着水杯回答的很平静。

    “事情再多,总归要休息,让崇简给你安排三四天假期不是什么问题。”顾明希声音顿了下,转头看向龙裴,“你说是不是?”

    龙离非喝着水,漆黑的眸光下意识的瞥向龙裴,原本以为他会理解,却没想到一贯昏君的龙裴这次依旧昏君,点头赞同老婆的话,甚至还补了一刀:“要是崇简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这秘书长位置是不是该换换人了?”

    龙离非:“……”

    碰到一个*妻无度的昏君,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叶倾城轻咳一声,原本打算开口,岂料顾明希率先说话:“你手头的事也放一放,难得我们一家人能有几天休闲的时光。”

    呃,萌芽的小希望被扼杀在摇篮里,乖巧的点头,微笑,眼神看向龙离非有几分幽怨,这样岂不是要夜夜和他在一个房间?

    饭后回到房间,叶倾城发现自己的担心好像有些多余了,虽然房间还是只有一张*,但是在窗口的位置却摆放着一张浅色的榻榻米,可以用来午睡的好地方。

    “怎么会有这个?”叶倾城走过去很自然的躺在龙猫形状的榻榻米上,抬眸就可以看到窗外的星星,开着窗户有淡淡的风拂面,很舒服。

    龙离非难得看到她这般开心的模样,走近,欣长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整个上半身,因为背光,她看不清楚他究竟是在用什么神色说话。

    “下午让清风备的,总不能让你一直不睡觉。”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心情很好,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低沉,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温存。

    叶倾城心底有点痒,本能的舔了舔小唇,有点儿馋。

    “怎么了?”

    “想喝酒。”很老实的回答,她不太喜欢掩饰自己的心情,开心就笑,不开心就沉默,想吃就吃,想喝酒也就直接说了。

    龙离非沉默许久,淡淡道:“等我一会。”

    他离开房间,叶倾城抬头看着神秘的苍穹,薄唇忍不住的往上弯……

    没一会龙离非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瓶刚醒的红酒,两只干净透亮的玻璃杯。叶倾城没想到他会真的给自己拿酒,立刻起来帮他拿椅子到窗口。

    两个人半杯红酒,一个坐在榻榻米上,一个坐着椅子上,慢慢的喝酒,偶尔闲聊。

    一开始开口说话的人是叶倾城,因为间谍的事情他们解决了,尸体是交给国防部处理的,但是这背后有没有更大的阴谋还未知,得继续查下去。

    龙离非不反对她去查,不过要缓缓,等烟儿回靳城之后。

    之后便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叶倾城说,他听,回答的语句通常都很短,但很有耐心,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灯火阑珊,星空浩瀚,空气中弥散着酒香,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的味道,让气氛莫名变得融洽,很是舒服。

    有那么一瞬间,叶倾城甚至是有了错觉:他们是一对很平凡,很普通,也很温馨的夫妻。

    “阿倾——”龙离非突然开口,漆黑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她。

    叶倾城抬眸看向他,削薄好看的唇瓣轻轻的吐出一句话:“你还要再这场婚姻里耗多久?”

    片刻的温馨瞬间烟消云散,似只是她一个人的幻想。

    龙离非语气低缓,语重心长道:“我已经三十岁了,你还年轻,还有很长很长的路。”没道理陪着他这个历经沧桑的老男人在这场冰冷婚姻中耗费自己的青春。

    薄唇含笑,眸光迷离,油走在灯火阑珊处,“怎么?子琦姐姐生下龙靳,你就开始过河拆桥了?”

    龙离非眸底闪过一丝无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倾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笑容略带几分狡黠:“当初可是你说的,离婚这件事主权在我手中,只要我愿意……”

    “我是这样说过。”龙离非点头承认,眸光探究的打量她,“但不明白。”

    一开始他以为她和奚风是一对,但显然他猜错了,奚风是喜欢阿倾,但阿倾爱的不是奚风。

    否则她不会一意孤行,任性妄为的要和他结婚。

    或许是喝酒的关系,她的脸颊微红,笑容媚人,有几分成*子的魅惑,红唇白齿,轻启轻合:“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明白!”

    酒杯还给他,打了一个哈欠:“我困了,先睡了,晚安。”

    话音还未落地,她已经阖上眼眸,卷翘浓密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光晕在五官上萦绕,画面柔和,像是质地柔软的绸缎。

    龙离非看了她好一会,喝完自己的酒杯里的酒,起身放下酒杯,关了房间里的水晶灯,独留*头一盏橘色的台灯。

    叶倾城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两年。

    两年前龙子琦已经有28岁,却迟迟还未有孕,急坏了龙、靳两家的长辈,顾明希不想让烟儿成为高龄产妇,开始是自己劝烟儿,无果后便让阿离劝劝。

    靳存煦太过顺着龙子琦,事事顺着她,烟儿不点头说要,他便不会要孩子,完全无视傅弦歌和靳熙烁想要抱孙子的心情。

    别人不知道,龙离非却很清楚,烟儿这是在和自己较劲,自己一直不结婚,她便一直不怀孕。

    再过两年,烟儿就三十岁了,他咨询过这方面的专家都建议女人在30岁之前,否则就算身体好怀得上,产后身体也会大不如前。

    思来想去,烟儿的身体原本就孱弱,这些年是他们细心照拂,偶尔小病,未有大病,若是真拖拉到她年华逝去,成了高龄产妇,万一有什么不测……

    春寒冷峭,阳光透过窗户温柔的洒在室内的地板上,她趴在龙离非的办公桌上,双手撑着下巴,笑米米的问:“听说,你想要找女人结婚了?”

    龙离非签字的手顿了下,看她一眼,薄唇抿的很紧,低头继续看文件。

    被无视了也不恼,反而没羞没臊的直接问他:“你看我怎么样?”

    龙离非的视线始终落在文件上,恍若未闻。

    直到她等到不耐烦,直接抽中他面前的文件,“反正娶谁不是娶,你娶我,好不好?”

    阳光散落在她的眼底,满眸的光耀在跳跃,闪烁。

    龙离非终于把视线放在她年轻朝气蓬勃的容颜上,低沉的嗓音道:“不好!”

    “为什么?”她蹙眉,撅嘴。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想要找个女人结婚,但是他要娶的女人不可能是倾城。

    龙离非:“我不会娶自己的妹妹!”

    叶倾城:“我是林七和叶迦生的!”

    龙离非:“我大你足足八岁!”

    叶倾城:“时下不是最流行帅大叔配萝莉吗?大叔有三好:成熟,帅气,经验好,萝莉有三好:卖萌,可爱,易推倒。你看,我们是天生绝配!”

    龙离非:“……”

    沉默许久,他盯着她,问:“你和奚风吵架了?”

    她怔了下,笑嘻嘻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和奚风吵架?”

    他眉眸闪过一丝疑惑,“你不知道奚风他——”

    “我和奚风是好兄弟,不会吵架的!”她云淡风轻的打断他的话,手指伸到他面前,敲了敲:“你到底要不要娶我?”

    龙离非明白了,或许长久以来一直都只是奚风单恋阿倾,而阿倾很有可能一直都知道……

    但他还是说:“不要。”

    她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声音轻若柳絮的问:“你还记得,当初你要我保护蓝慕绯时答应过,会为我做一件事吗?”

    龙离非漆黑的瞳仁倏地一紧,终于有波动,看着她,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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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龙离非没有去总统府,早上难得一家人聚集在一起用早餐,平静而温馨。

    饭后,龙子琦不放心龙靳,便去房间抱他;龙离非和靳存煦在下棋,龙裴陪顾明希去弄花弄草,独立一个叶倾城不知道该做什么。

    龙离非眸光落在棋盘上,落棋手法干净利落,声音忽而响起:“坐在我身边。”

    叶倾城一怔,眸光掠起,难道他是想要自己坐在旁边,看他们下棋?她对下棋完全没兴趣啊!

    “不用,我去看龙靳!”说完,立刻溜走。

    龙离非抬头眸光看向她逃荒似得背影,眸底划过一丝无奈,到底是年轻心性未定,让她坐下来看棋都坐不住。

    回过神,发现靳存煦正在看自己,亦有所思的模样,挑眉:“怕输?”

    靳存煦露出谦和的笑容:“昨晚琦琦无意间看到你去酒窖拿酒,想来是为倾城拿的。”

    他听琦琦说过,龙离非不怎么碰酒碰烟。

    龙离非啪的一声将棋子落在棋盘上吃了他的棋子,算是一种变相的回答。

    靳存煦也不紧张,不怕会输给他,笑道:“倾城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在她身边莫名就被感染到快乐。”

    “这样的话最好别让烟儿听到。”龙离非薄唇轻启,声音却阴沉几分。

    “听到又何妨?”靳存煦现在有心爱的妻子,有儿子,已经彻底走出过去的那些悲惨,甚至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再失控过,误伤过自己。

    他与龙子琦的感情从波涛汹涌之中走来,不曾放弃过,也没有松开过彼此的手。

    区区的一句话,还怕琦琦会吃醋不成,更何况琦琦那么了解他,比他还要了解自己,岂会不知道自己这句话的意思。

    “你管的太多了。”龙离非波澜不惊的抿出一句,没有阴厉,也没有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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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一场婚姻5

    第四百八十一章:一句话一场婚姻5

    靳存煦:“关心大舅子,有利益促进两大家族的关系和谐。”更能促进夫妻感情,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龙离非敛眸:“我自有分寸。”

    靳存煦眉眸染上笑意,沉默许久,饶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话:“在政治棋局中不能心慈手软,但是在感情的棋局中却不能杀戮果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谢谢关心!”龙离非落下棋子,再次吃掉他的棋子。

    这一局,输赢,已定。

    靳存煦没有再多言,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能不能想通,该怎么选择,那是龙离非自己的事。

    …………………………………………………………

    顾明希透过窗户看到靳存煦和龙离非在下棋,龙子琦抱着龙靳下楼,叶倾城跟在身后。她忍不住笑,对丈夫说:“明峥居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

    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样的画面,已是无憾。

    龙裴长臂揽着妻子的肩膀,轻声的哼了下,眸光漫不经心的扫过画面里的人,显得有点漠不关心。

    这一生他几经历生死,与顾明希感情道路走的崎岖蜿蜒,几乎要坚持不下去。最终的最终,他还是感情和事业双赢,没有辜负龙骁对他的厚望,也没有辜负那个死去的“秦峥”对他的嘱托!

    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够给孩子们安排一条坦荡少些曲折,艰辛的道路,后来他才幡然醒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和道路要去走,无论怎么去避免,命运早已安排好的,无法避开,唯有面对。

    他们已经年华老去,肌肤被岁月风霜留下浅浅的痕迹,是无法回避的现实,总有一天他和顾明希会离开这个世界,他们的故事终将伴随着死亡而彻底的终结。

    一个故事的终结,是另一个新的故事的开始,现在这是他们的时代,也是属于他们的故事!

    龙子琦抱着龙靳走到靳存煦的身边,他很自然的伸手去牵龙子琦的手,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眸底的浓情蜜意,羡煞旁人。

    一盘棋局结束,赢者:龙离非。

    因为自从龙子琦和龙靳过来,靳存煦便不能专心,只想早早结束,帮她抱龙靳。

    输了靳存煦也是面带笑容,从龙子琦的怀中接过儿子,牵着她的手,温存的声音道:“我们出去走走。”

    龙子琦点头,转身的时候给了龙离非一个眼神。

    叶倾城看到了,看向龙离非,小声的问:“她是什么意思?”

    龙离非没说完,起身时长臂伸向她的面前,薄唇含笑:“我们也出去走走。”

    叶倾城低眸看到他掌纹繁复的手心,迟疑的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里,被一把握住。明知道这只是一场戏,作给有心人看的戏,但当他倏地收紧手指握住她的手时,似乎也握住了她身体的某一处,紧紧的,密不透风,再也无路可退。

    沿着青石板小路一直往深处走,秋风萧瑟,所有树木都绿叶凋零,光秃秃的树枝让人心情沉闷,莫名的哀伤萦绕。

    叶倾城一直低头,看着脚下,她不喜欢秋天,总觉得秋天的气息太悲凉,让人心情低落。

    “你小时候很喜欢这片树园。”他忽而停下脚步,低声开口。

    叶倾城小时后每次到明峥居最爱这片梨树林,尤其是每次梨树开花的时候,白色的花瓣被风吹落,半空飘飘荡荡的,美的像是电影镜头里才会有的场景。

    叶倾城笑:“那你还记得你最喜欢靠在哪棵树睡觉吗?”

    龙离非皱眉,思考一会,摇头。这种事,他怎么会记得!

    自从接任总统之位,他忙不胜忙,每日连同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还有缝隙来这里散心。

    “跟我来!”叶倾城握着他的手,将他拉进荒凉的树林中,一直往中间的深处走。

    几片枯黄的叶子挂在枝头,耳边是风的声音,她一手紧握着他的手,一只手指着面前的树:“是它。”

    “每棵树都差不多,你怎么知道就是它?”龙离非不太相信她的话,自己都不记得,当年她还那么小,又岂会记得?

    叶倾城也没解释,只是指了指树根下。

    龙离非松开她的手,倾身去看,在奥凸不平的树皮上,有着歪歪扭扭几个刀刻的字体。

    “叶倾城的树。”

    龙离非念出来,薄唇逸出无声的笑,回头看她,“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好的?”

    叶倾城无所谓的耸肩膀,“如果有来生,我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难得能从她嘴里听到这么有意境的诗句。

    “你觉得怎么样?”叶倾城问。

    龙离非沉默片刻,反问:“要是被人砍伐呢?”

    叶倾城:“……”

    算了,自认是非常没有浪漫细胞,意境的粗俗之人,没想到高贵的阁下更是不解风情,木头疙瘩子!

    完全没办法沟通!

    叶倾城率先往回走,气呼呼的,郁闷的拳头痒的想揍人!

    龙离非知道她是恼了,也不着急上去哄,跟在她的身后一直走到青石板路上,三步跨两步走到她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

    叶倾城本能的就想甩开他的手,试了两次没都没甩掉,准备甩第三次的时候耳边传来他压低的声音:“乖,别闹……”

    声音低哑有着几分*溺的味道,她真的就没再去甩开他的手,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倒是不完全是因为他的声音,而是发现有佣人在看着他们……

    阿倾的手不像烟儿的手,虽然纤细却不柔软,大概是常年摸枪的关系,手指骨节都有着厚厚的老茧,所以牵着她的手,能感觉到她骨节上的老茧烙人。

    龙离非眸光是看着前方,余光却是不时扫向身边年轻的女孩,明媚似水,朝气蓬勃,眉眸飞扬的同时又坚韧、内敛,有着很强韧的意志力和爆发力。

    想到她12岁就去了军区,心头倏地一紧,这些年,她应该没少吃苦。

    龙离非没有带她回去,而是带她去了活动室。

    叶倾城来过明峥居很多次却从不知道原来明峥居原来还有射击室,坐落在明峥居最不起眼的一个拐角处,平常应该也没什么人过来,所以很安静。

    叶倾城看到玻璃柜里摆放的那些枪械展品,娟秀的眉头缓慢的蹙起:“这些枪械,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这些你不记得,那这些呢?”食指微弯,在玻璃上敲了下,眸光看向她,触目生辉。

    叶倾城看到那些绘图草纸,眸底掀起一抹惊喜,笑意宴宴:“你把我绘制的草图做成了成品?”

    这些草图还是她十五岁那年画的吧!

    不过是一时兴起,随手画的,还存在很多瑕疵和漏洞,所以当年他问自己怎么处理,她说丢掉。

    只是没想到,他不但没丢掉,还把它们做成成品!

    这怎么能叫她不欣喜若狂。

    龙离非看着那些枪械,眸光流转欣赏,沉哑道:“你很有这方面的天赋,丢掉,可惜了。”

    “这些可以用吗?”叶倾城眸光里泛着期待,她很想知道自己设计出来的枪械用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龙离非点头,解开指纹锁,让她挑出两把。

    虽然当初的草图有些瑕疵和漏洞,但是他找专家稍微的修改过,成品也实验过,没有什么问题。

    叶倾城摸着枪声,仔细的摆弄,兴奋不已,眉眸铺满笑容,“龙离非,我们比一场好不好?要是你输了,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

    又是一件事?

    龙离非潜意识的蹙眉。

    叶倾城见他神色复杂隐晦,笑道:“最难的一件事你都做了,还怕什么?放心,我是不会要你牺牲色/相的!”

    龙离非:“……”

    见她这么高兴,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比赛势在必行。

    叶倾城没有戴耳麦,手握着自己的设计的枪,连开了十枪。

    九枪红心,还是同一个位置,分毫不差,最后一枪偏了几毫米。

    这个成绩在军区也算是顶端了,更何况她用的是新枪,还是自己设计的。

    叶倾城转身看一旁的龙离非,故意学电影里的女特工开完枪,对着枪口的几缕白烟吹了几口,表示自信和挑衅。

    她知道龙离非并不怎么喜爱射击,他的枪法应该没那么准。

    龙离非被她稚气的动作逗的薄唇轻勾,眸底轻掠过淡淡的笑意,举起枪开了十枪。每一枪开的时间间隔都很均匀,手臂沉稳有力,没有任何的颤抖,而结果让叶倾城目瞪口呆。

    “这,这,这怎么可能?”叶倾城呆呆看着他的靶子,十枪不但全部命中红心,而且皆是从第一枪那个缝隙穿透,没有偏离丝毫。

    这样的成绩,好像也只有她的父亲叶迦才能做到的彪悍!

    “我不相信,这不可能!”

    她一个常年拿枪的输给一个常年拿笔的,若是让沾墨他们知道,岂不是要笑她一辈子!

    “我要再比一次!”叶倾城语气坚定,骨子里有一种倔强和要强,不服输的执拗。

    “好!”龙离非顺着她,答应了。

    换弹匣,再次比赛,结果还是叶倾城输!

    不服气,要求再一次。

    龙离非答应,再次和她比。

    三局,三输!

    对于叶倾城来说,何时有过这样的失败!简直就是一种耻辱,要求五局三胜,七局五胜的继续比下去,她就不相信自己赢不了自己。

    在第六局的最后一枪,子弹脱离枪口,一时间电光火花,后坐力很大震的叶倾城手腕神经抽痛,没握住枪摔在地上,枪口冒着焦味。

    最后一枪脱靶了!

    叶倾城没气馁,弯腰要去捡,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随之而来的另一只手掌心在她的额头上,手指放在她的头上。

    “阿倾,冷静点。”

    他的手掌很大,触觉微凉,贴着她的肌肤,却觉得滚烫无比。

    叶倾城抬眸看着他,暗暗的咬唇,眸底有着不服输,还有一丝疑惑。

    她,怎么可能会输给龙离非!

    放在她额头上的手抽回,低头仔细的检查她的右手,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还真是争强好胜,胜负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被他碰过的地方,每一处肌肤都像是被火灼烧,滚烫的,有点痛。

    看到他认真为自己揉捏手掌,缓解神经的阵痛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口隐隐刺痛。

    “知道为什么会输吗?”龙离非放下她的手,抬头看向她,口吻严谨的像是一位长辈。

    叶倾城摇头。

    “你的枪法很好,但心不够静,杂念太多。最后那一枪,太渴望胜利,反而失去水准!”

    他一开始就知道她失败的原因,却不说,一定要等到她输的彻彻底底,这才开口,让她心服口服。

    “胜利不好吗?”她反问。

    龙离非薄唇轻勾,是似笑非笑,眸色深邃,饶有深意道:“阿倾,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不经历失败!不是非要胜利才能算是强者!”

    叶倾城:“那怎么样才能算是强者?”

    龙离非弯腰捡起地上的枪,放在台子上,将自己的换过弹匣的枪递给她:“这个需要你慢慢领悟。”

    叶倾城清冽的眸光看着他漆黑的眸,手里的枪,不禁在想,他比自己大八岁。看过的风景比她多,经历的风雨比她多,人生道路上所有的一切都走在她的面前……

    他的确比自己成熟,睿智很多!

    八年的时间,好像是她永远无法追上的一条时间长河。

    “放下你心里求胜心切的杂念,好好想一想你究竟为什么要拿枪!”龙离非握起她的手腕,将沉甸甸的枪放在她的掌心。

    为什么要拿枪?

    “难道一开始你只是为求赢而开枪?”

    为求赢而开枪?

    怎么可能!

    一开始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拿枪,更没想过什么输赢,这并不是她的初衷。

    只是后来的训练,好像一切都慢慢的变了……

    叶倾城转身面对着射靶,食指落在扳机上,明亮的眸子里染上的云雾逐渐散开,越发的明亮,清澈……

    龙离非站在她的身后,双臂张开稳住她的手臂,头在她的右边肩膀上,声音低沉:“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心一定要静!”

    温温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脖出,痒痒的,让她的双肩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连同手臂也轻颤起来。

    “身体放松,别紧绷着……”他的胸膛与她的后背还隔着缝隙,但说话的时候胸膛起伏,似有若无的擦过她的后背,呼吸失了频率。

    叶倾城真的很想告诉他:紧张,是因为你靠我太近。

    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叶倾城暗暗咬唇,空气中除了火药味,还有莫名的*情愫在涌动,没有去摸自己的脸,但感觉很热,应该很烫吧。

    “这局全中,我算你赢,嗯?”他双手垂落的时候,薄唇轻启,声音魅惑。

    叶倾城在心里骂了两个字:妖孽!

    龙离非退后一步,不妨碍她的发挥。该说的他,该做的,他都尽力了,能不能看透,要看阿倾的悟性。

    叶倾城眸色凛冽,没有之前的嬉皮笑脸,也没有焦急,迅速的扣动扳机,连开十枪。

    枪枪命中红心,后面九枪都是命中第一枪的位置,没有丝毫的偏差。

    从12岁,她不惜一切代价,绝食也要去军区,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信念,那个信念无关输赢,无关任何,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她拿枪,从来都不是为争强好斗!

    放下枪,转身看向龙离非,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挑衅,而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抬眸与他对视上,看到了满意之色。

    自己,应该没有让他失望吧。

    “你这么好....他不喜欢,是他的损失。”龙离非似是感慨。

    叶倾城点头:“的确是。”顿了下,看着他的目光狡黠,“我这么好,你要不要试着喜欢我啊?”

    龙离非权当她是在开玩笑,并未往心里去,手指敲了下她的额头:“别逗哥哥!”

    叶倾城摸了摸被他敲的地方,他力气不大,所以不是很疼,笑容灿烂,“哥哥,你现在和我是在乱/伦!”

    龙离非眸底的笑意倏地散尽,脸色也不动声色的沉下,薄唇轻启,声音稍冷:“这样的玩笑,以后别开了!”

    叶倾城明显感觉到他不高兴了,没有再多话,点头。

    “走吧。”龙离非率先走出了射击室。

    逆光,他欣长俊冷的身影消失在光晕之中,叶倾城的手指还留在被他敲过的地方,刚虽然只是一瞬间,她还是看到他眸底的凉寂。

    你要不要试着喜欢我啊?

    哥哥,你现在和我是在乱/伦!

    她不确定究竟是哪一句让他不高兴了!他的心思总是藏的那么深,那么沉,她猜不到,也触碰不到!

    得之不易的片刻温馨,好像又被她得意忘形的话语给破坏了。

    叶倾城啊叶倾城,你为什么就不能在他的面前变得聪明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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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江崇简给龙离非安排了四天的假期,但有些事还是需要打电话请示他的意见。

    午后,两对夫妻都午休去了。

    龙离非在书房和江崇简通电话,等他接完电话,回房间却没有看到叶倾城的身影。

    按内线问清风,找了一圈,有佣人说,夫人要了酒窖的钥匙。

    龙离非微微一皱,看下手表,这才几点,她跑去酒窖做什么!

    不放心,过去看看。

    酒窖的门是虚掩的,因为是储存酒的关系,酒窖的灯光比寻常的灯要暗许多,气温也比外面低了好几度。

    叶倾城不拘小节的直接坐在地上,旁边摆着开酒器,空了的两个酒瓶,她手里的酒瓶只剩下一点点了。

    双膝拱起,一只手抱着,头埋在双膝上,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黯淡的灯光下,她蜷曲成一团的模样,莫名的让人揪心。

    龙离非走上前,蹲下身子,轻轻的唤她:“阿倾……阿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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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一场婚姻6

    第四百八十二章:一句话,一场婚姻6

    叶倾城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许久没有动,龙离非以为她是睡着了,正想着要抱她回去,她忽然抬头看他,下巴放在膝盖上,头微微轻向一边,薄如蝉翼的睫毛下,黑色的瞳仁无声无息的沁出水雾。

    龙离非的身子明显的一僵,脸色变了,抿唇开口的声音极其缓慢:“阿倾——”

    这么多年,他不曾见过叶倾城清澈的眸底有过泪光,理智上有一定的冲击。

    “是不是我提到他,让你难过了?”他的声音轻缓,伸手拿走她的酒杯放的略远,怕她会打碎酒杯,伤到自己。

    叶倾城气雾氤氲的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眼泪并未夺眶而出,寂静悲凉在眼眸淹没她自己。薄唇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说话,好似有满腹的委屈,却又倔强的不肯对任何人倾诉。

    龙离非这么多年,身边除了烟儿,还真的没其他的亲近的异性,更不懂要怎么哄欲哭的女孩子。

    在某一方面,他三十岁了,却毫无经验和办法,笨拙的不忍直视。

    “以后我不再提了,别难过了。”他沉默小会,声音温存,带着安慰和歉意。

    伸出长臂拿走她紧咬在口中的手,她身子摇摇欲坠,他伸手扶着她,她却很自然的靠进他的怀中,蜷曲成一团的靠着。

    不哭,不闹,也不说话。

    龙离非的呼吸片刻凝滞,就好像怀里突然多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猫,不知所措,是该将她抱走,还是抱抱她,安抚她。

    微凉的掌心最终落在她的后背上,“我送你回房间。”

    她低头在他的怀中,不言不语,已经闭上眼眸,薄如蝉翼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青影。

    龙离非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来,起身走出了酒窖。

    因为她在酒窖的时间挺长的,身上冰凉冰凉的,担心她会感冒,回到房间就将她放在*上,拉开被子为她盖好。

    叶倾城的酒量算是不错,但因为喝急,又是几种烈酒混着喝,此刻意识早已被酒精占据,平日里清秀的眉头此刻紧紧蹙着,双眸紧阖,被酒精染红的薄唇却一直在张张合合很小声的低喃着什么。

    龙离非听不清楚她究竟在说什么,又担心她是不舒服,俯下身子,将耳朵里抵到她的唇边,仔细的听她的低喃细语。

    她反反复复的轻喃,好像只是重复着三个字——我不是。

    龙冷峭的剑眉蹙起,神色凝重,身子没有直起来,刚侧头看向她,却不知道她怎么突然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上半身猝不及防的往下更倾,微凉的唇瓣贴在她沾着酒气,柔软无比的唇瓣上。

    漆黑的瞳仁闪过一丝诧异,后脊骨都僵硬了,手握住她的手臂欲要拉开她,微微的抬头离开她的唇瓣几毫米,因为她的用力收紧,唇瓣再次相贴在一起。

    眸底复杂与隐晦,稍瞬即逝,心,莫名的跳动了下,气息由轻到重,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亲到自己妹妹的罪恶感,还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女人。

    心马意猿的混乱思绪被平复,他强势的拉开她的手臂,站直了身子,转身准备就走,听到悉数的声音,回头看到她把被子都蹬了,鞋子也还没脱。

    迟疑一小会,到底还是折身去捡起地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脱掉她的鞋子,又去浴室拧了毛巾,坐在*边为她擦拭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擦干净她的双手。

    因为她不断的瞪被子,龙离非担心她着凉,便一直坐在*边,按着她被子,不让她踢。

    叶倾城一开始睡的并沉稳,眉头紧蹙着,紧紧咬着唇瓣,用力的近乎要咬破鲜嫩的唇瓣,溢出血丝。

    刚劲有力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声音低沉的像是在下达命令:“别咬自己,要是实在难受,咬我的手。”

    话音落下,他将自己的手侧放在她的唇瓣,迷迷糊糊之中的她好像是听懂他的话,没有再咬自己,张口咬住他的手,非常的用力,像是要将一块肉从他的身上咬下来!

    手侧逐渐有粘稠的液体缓慢的流出,颜色鲜红,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腥甜味,与酒气交织在一起。

    他看着她逐渐平静的神色,心绪,百转千回。

    想到她曾经在耳边说过的一句话: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只是,究竟是什么样的男子,能让阿倾这般喜欢?

    若是可以,他真想当面问一句:我们家阿倾,究竟哪里不值得你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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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黄昏,靳存煦陪着龙裴下棋,顾明希在一旁煮茶,龙子琦坐在地毯上,陪着小龙靳玩。

    小龙靳穿着黄色的比卡丘的套装,白嫩嫩的皮肤,圆溜溜的大眼睛,笑起来的时候还会流口水,啊呜啊呜的从地毯的一头,朝着地毯那头龙子琦的方向慢吞吞的爬过去!

    叶倾城醒来,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楼,一边走,一边揉着自己的头,头疼欲裂啊!

    顾明希看到下楼,关心道:“你脸色似乎不太好,要叫成冬过来一趟吗?”

    叶倾城摇头:“不用,可能是我睡的太久。”心虚,她不敢说是自己混酒,喝的太多!

    顾明希没有勉强她,“不舒服,不要逞强,记得要告诉我们,不然告诉阿离也行!”

    “我知道了,妈妈。”叶倾城勾唇露出一个我没事的笑容,眸光落在地毯上的小龙靳,步伐走过去。

    龙子琦看到她,眸光温柔:“龙靳是不是太胖,该减肥了?”

    圆滚滚的,爬都爬不动,蜗牛爬的都比他快吧。

    “胖点好啊!胖子不怕冷,小龙靳有你和存煦的优良基因,就算胖也是胖子里最帅的那个!”叶倾城坐在地毯上,手指戳了戳龙靳肉嘟嘟的小屁股。

    哎呀,小孩子真是全身上下都软的像橡皮泥。

    靳存煦蹙眉,温雅的嗓音响起:“我儿子不是胖子!”

    叶倾城扭头过去,靳存煦的眸光专注在棋盘上,并未看过来,但很显然她们的对话,他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了。

    眸光看向龙子琦,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明明是你老婆说你儿子是小胖墩,又不是我!

    真是,护短,护短啊!

    龙离非从楼上下来,最先看到他的是龙子琦,眸光落在他的右手上,“哥,你的手怎么了?”

    所有人的眸光都看过去,他的右手被白色绷带缠绕薄薄的一层,垂在身旁,面色沉静。

    龙离非睥睨坐在地毯上的叶倾城一秒,声音不冷不热:“不小心伤到。”

    “严重吗?”顾明希担忧的问道。

    好好的怎么会弄伤手!

    “成冬看过,无碍。”龙离非回答的时候,叶倾城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双手放在小龙靳的腋下将他稍稍的提起,往后放一放,让他再重新爬这一段。

    龙子琦见她这般孩子气,忍不住笑出声。

    龙离非眸底也不禁浮动笑意。

    叶倾城得瑟的笑容看着小龙靳,以为他小想欺负就欺负,谁知道龙靳虽然年纪小,却是受不得欺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豆大豆大的往下落。

    白希的肌肤上没一会挂满了泪珠,啊呜啊呜哭的撕心裂肺。

    一家人该干嘛干嘛,就连龙子琦也是坐在原地,*爱的眸光看着儿子哭,没有着急去抱他,去哄他。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小孩子不能太惯着,容易惯坏的,一旦他哭了就去抱他,哄他,他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就会哭着要你妥协!

    出生名门,即便龙靳日后不继承总统之位,龙子琦和靳存煦也不希望他是被*坏的纨绔子弟!

    龙靳哭了好一会,见没人来抱自己,哄自己,大概也觉得哭没什么用,抬头看了一周,发现距离自己最近的是叶倾城,哼哧哼哧的往她身边爬。

    叶倾城挑眉,哎哟,小子还敢往她身边爬啊!想干嘛呀?

    龙靳在众目睽睽之下,爬到叶倾城身边,慢吞吞的坐起来,然后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

    肉嘟嘟的小手扯着叶倾城的衣袖,低头把眼泪,鼻涕全擦在叶倾城的衣服上。

    叶倾城:“……”

    龙小屁孩,你这么小,就这么贱兮兮的,你爸爸妈妈知道吗?

    龙靳擦完眼泪鼻涕,吸了吸鼻涕,扬起双下巴抖了抖,24k纯金小傲娇的表情,再继续哼哧哼哧的往他妈妈的方向爬,屁股对向叶倾城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放了一个声响很大的屁。

    在寂静的大厅像极了晴天出现的一道惊天雷。

    靳存煦看到儿子得瑟贱兮兮的小模样,第一次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

    龙裴和顾明希也忍不住笑了。

    龙离非挑眉,薄唇晕开似有若无的笑意,真不愧是靳存煦的种!

    叶倾城耷拉着脑袋,很无语的表情问龙子琦:“你儿子这么贱兮兮的,你知道吗?”

    龙子琦轻笑:“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语气,明显是落井下石啊!

    叶倾城吃瘪的表情,郁闷,但总不能揍臭屁的小龙靳,又不是她生的小猴子。

    龙靳这回很争气,哼哧哼哧的使出吃奶的劲,很快的爬到龙子琦的面前,坐起来,双手张开要抱抱。

    龙子琦将他抱到怀中,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算是奖励吧!见叶倾城神色郁闷,笑道:“气不过,你可以和阿离生一个,欺负回来就是了。”

    叶倾城看了看龙离非,和他生猴子?后脊骨一凉,果断摇头:“要是生出像小龙靳这样贱兮兮的小猴子,我还不得一天照三顿的揍他!”

    问题是她力气比平常人大,那么小的小猴子,怕是一巴掌就把他给拍成肉扁扁。

    龙子琦忍不住的笑,倒也是真的想不出来倾城带着孩子的模样!不过,若是阿离做父亲的话,她觉得阿离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倾城性格活泼,不怎么会带孩子,你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父亲。”潜台词就是你也该和倾城有个孩子了。

    以前没有生龙靳之前,她一是担心龙离非的幸福没着落,二是觉得和靳存煦两个人挺好的,孩子也没那么着急需要,35岁前要都可以。

    现在有了龙靳,虽然和靳存煦的生活里多了一个小烦人,但乐趣和笑声也变得更多了,她越发的能懂这么多年顾明希和龙裴做父母的用心良苦。

    现在只盼着阿离和倾城早点有孩子,这样两个人之间有羁绊,日子会过的更好。

    龙离非眸光落在低头玩自己手指的叶倾城,眉眸清隽,声音低沉:“阿倾还小,我都不急,你着急什么?”

    龙子琦笑:“你怎么知道妈妈和父亲不着急想抱孙子?”

    龙离非走到叶倾城身边,用没受伤的左手拉她起来,叶倾城抬头怔了下,因为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存煦都能纵容你到29岁生,我为什么不能纵阿倾到30岁生?”

    心,很没骨气的漏跳一拍,被他拉起来,手还被他握着,压低声音问:“你干嘛?”平白无故的把她拉起来。

    “你那样坐久了,腿会麻。”他回答的很自然。

    叶倾城想到那晚的事,心湖被一颗小小的石子搅的涟漪泛滥,久久不能平静。

    龙子琦和顾明希对视一眼,眸底划过一丝意外,没想到阿离竟然这般护着倾城!

    靳存煦听到龙离非的话,眸光看到龙子琦,眉头一蹙,是他疏忽了。顾不得还在和龙裴下棋,起身走过去,将龙靳从她的怀中抱过来,低眸温柔:“腿麻吗?”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龙子琦被丈夫的温柔和体贴感动的露出浅笑,将手放在他掌心,任由他将拉起来。

    其实在靳城闲暇无聊时,她偶尔会练练瑜伽,这样坐在地毯上一小会,是不会麻。

    “你头疼?”龙离非低头问她。

    “你怎么知道?”叶倾城诧异的看着他,觉得他太厉害了。为什么连这个都知道?

    龙离非挑眉,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她的手走向沙发那边。

    她混着那么多烈酒喝下肚,没有吐,醒来脸色明显不太好,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头疼。

    “我给你按按。”龙离非让她坐在沙发上。

    叶倾城原本是想拒绝的,眼角的余光扫到不远处的龙子琦顾明希等人,话到唇瓣咽回去了。

    反正出力气的人是他,要是按的她头不疼,也挺好的,怎么算,自己都不吃亏。

    乖乖的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龙离非。

    龙离非微凉的手指落在她的头上,隔着乌黑的秀发揉按着她的太阳穴,力度适中。

    “力道轻重记得告诉我。”他也没怎么帮人按过,不知道力道究竟是大或是小,看她难受,到底是不忍心。

    叶倾城闭着眼睛,被他按着太阳穴,昏沉疼痛的脑子逐渐好转,感觉很轻松,很舒服。

    “龙离非你是专门去学过推拿吗?以后你要是退位,闲来没事可以开着推拿馆了!”

    叶倾城感叹的说一句。

    龙离非指尖的力道一重,叶倾城蹙眉,抬头明眸看向他,抗议:“痛——”

    “胡说八道。”他怎么可能去做推拿师。

    叶倾城嘿嘿一笑,“你不开推拿馆,你只做我的推拿师!”

    是她叶倾城一个人的推拿师。

    龙离非眸光有一秒的闪烁,想到下午那个意外的吻,再看到她干净清澈的眸底,心底有一种罪恶感幽然而生。

    虽然是一个意外,但到底他是男人,这件事上吃亏的是倾城。

    心底对她的歉意更多,便会忍不住的想对她更好些。

    龙靳被靳存煦抱着,龙子琦走到顾明希身边喝茶,小声道:“以前觉得阿离沉闷不解风趣,现在想来是没有遇到让他敞开心扉的人。”

    顾明希很赞同她的话,眸光看向阿离他们,笑意在唇瓣无声的晕开……

    …………………………………………………………………………

    晚餐后,时间尚早,没有睡意,寻点娱乐活动,顾明希提议打牌,她以前老是在街头看到一些老人消磨时间打牌,看过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没玩过,想试试。

    龙裴见她有兴趣,自然没有意见。

    清风这个称职的执事自然在很短的时间里拿来纸牌,供他们娱乐。

    所有人当中除了倾城,其他人都没玩过这些玩意,倾城简单的和他们说下规则,认认牌。

    龙裴对这个没兴趣,坐在顾明希身边做军师。

    靳存煦更不玩这个抱着龙靳在一旁给龙子琦打气加油。

    桌面上便是顾明希、龙子琦、叶倾城、龙离非在玩。玩的是最普遍的那种纸牌游戏,叶倾城原本以为他们都不会玩,自己肯定会赢。

    结果这些人天资聪明,都有做赌神的潜质,连续三局叶倾城赌输,白希的脸全黑了。

    既然是玩牌,免不了要赌金,虽然不大,但也不算小,反正怎么输都是输给自家人,肥水没流外人田,但没有人喜欢输,叶倾城更是如此。

    懊恼的咬舌,早知道他们这么厉害,就不要和他们玩纸牌了。

    “今晚我是运气不好。”叶倾城第四局还是输,神色从黑变成很窘迫,“我以前在军区受训和他们打牌我一直都赢的,他们都叫我赌圣……我是今晚运气不好。”

    在军区受训虽然辛苦,但都是一些顽劣的小屁孩,背着教官私下没少偷着喝酒,打牌。阿倾性格大大咧咧的,丝毫不矫情做作,这些事自然参与。

    不过被教官发现,少不了惩罚,经常三更半夜被罚青蛙跳一千下,做不完不准睡觉。

    龙子琦和顾明希刚接触这东西,觉得挺有意思的,尤其是看到倾城窘迫的样子!虽然她们玩不好,但没关系,谁让她们自家老公聪明睿智,听一遍就会了,再一旁做诸葛亮。

    听到阿倾抱怨她们找帮手,忍不住调侃:不然让你家人做你的军师,让清风顶上好了。

    叶倾城:“……”

    清风:“……”

    烟小姐,我还不想输的连内.裤都不剩!!

    第五局开始的时候,叶倾城不小心掉了一张纸牌龙离非的脚边,她弯腰去捡的时候,龙离非已经弯腰捡起递给她。

    两个人都弯下腰在桌子下,他薄唇轻启压低说了一句话,只有她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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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一场婚姻7

    第四百八十三章:一句话,一场婚姻7

    眸底掀过一抹诧异还没反应过来,龙离非已经面不改色的坐正身子。

    龙子琦微微的抗议:“你和倾城在说什么悄悄话?牌桌上无夫妻!”

    龙离非云淡风轻的回答两个字:“捡牌。”

    龙子琦是在龙离非的下家,之前觉得自己是在场唯一会玩纸牌的人,肯定会赢,结果骄兵必败,输的一塌糊涂。

    第五局开始,她便跟在龙离非的后面出牌,不再出风头,也不骄傲了。

    怎么说呢?这样跟牌不厚道是不厚道,但也没办法阻止人家跟牌出,龙子琦无奈的看一眼丈夫,觉得阿离太护短了。

    输点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都要护着。

    接下叶倾城都很聪明的跟在龙离非的后面出牌,不赢但也不会输,偶尔运气上来,她反而能赢几把,结束的时候不但把输的赢回来,还赢回一些。

    玩纸牌不过是消磨时间,还有好奇心的驱使,输赢对顾明希和龙子琦来说没太大的意义,不过能看到阿离护着倾城,她们心底到底是高兴的。

    越发觉得阿倾和阿离是天生一对。

    晚上十点,叶倾城拿着赢来的钱,跟在龙离非的身后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快乐那么的明显。

    房间,龙离非看到她坐在榻榻米上很认真的数钱,嘴角洋溢着笑容,别提有多开心,不禁觉得好笑。

    “不过是赢了点钱,至于这么开心?”顿了下,眸色认真,“你很缺钱?”他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从来没给她准备过卡啊,金钱之类的,似乎是他考虑不周了。

    叶倾城看着钱,笑呵呵道:“话不能这样说,我虽然不缺钱,但是赢来的钱就好像是从地上白捡来的,白捡的东西,谁会不高兴啊!”

    被他打断,忘记数到多少了,抬头抱怨的眼神瞪他:“都怪你,我都忘记数到多少了。”

    龙离非抿唇,很含蓄的露出笑容。

    叶倾城数完了,摸了摸又摸,忽而抬头看他说:“明天让清风把这些钱捐给妈妈成立的流浪天使基金会吧!”

    龙离非神色微怔,片刻反应:“舍得?”

    “为什么不舍得?”叶倾城将钱整理好放在一边,“你说的对,我是不缺钱,而且我已经享受过赢钱的过程和带来的乐趣。这些钱就留给那些有需要的人吧!”

    龙离非眸色深邃,心里有点小震动,她的话在耳边不停的徘徊。

    她,逐渐的总能给他一些小意外!

    叶倾城眸光落在他的右手的绷带上,不免好奇的问道:“你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就很想问,不过不好意思当着顾明希的面问,感觉好像会让他们觉得自己这个做儿媳妇的,一点也关心他们的儿子,连他手上伤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龙离非敛眸,神色没什么表情,“没什么。”转身便去浴室。

    “等一下!”叶倾城迅速的起身,拦到他面前。

    “做什么?”龙离非低头看拦在自己面前的叶倾城。

    “你的手受伤了,洗澡不是会沾水么?”叶倾城指了指他的右手,义正言辞:“这样会让伤口发炎,不好。”

    龙离非蹙眉,还未说话,她开口道:“你等我一下!”说完如龙卷风跑出了房间。

    …………………………………………………………………………

    十分钟后,龙离非站在浴室,抬起自己的右手,先是一层绷带,再是一层保鲜膜,再是一层胶带,绑的像是木乃伊,连根手指头都不能动。

    薄唇紧抿,真是哭笑不得。欲要拆开胶布,发现竟然扯不开了。无奈之下,他唯有靠着左手解开衣服扣子,皮带等,站在花洒下洗澡。

    因为右手无法使用,只得用左手,一只手脱衣服不难,可一只手系腰带就有点儿困难,将睡衣合起走出浴室,准备让清风送把剪刀进来。

    一出浴室的门,便看到叶倾城手拿剪刀,笑容满面。

    后脊骨莫名的一阵凉意.....

    “你那是什么表情?”叶倾城见他眉头紧蹙,笑容散去,“我知道你的手被这么多的东西裹着不透气很不舒服,特意让清风送上剪刀,帮你把它们剪掉。”

    “那是谁非要给我缠上去的?”龙离非左手按着睡衣,睥睨她一眼,走向*边。

    叶倾城跟在他的身后,振振有词的辩解:“我还不是担心你的伤口沾水,会发炎嘛!”

    龙离非坐在*边没说话。

    叶倾城注意到他的左手一直按着睡衣,腰带随意的散在两边,笑道:“一只手不好穿衣服吧,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龙离非拒绝的很干脆。

    叶倾城却不会这么轻易的妥协,上次看到他的出浴图,健硕的好身材让人忍不住的咋舌,要是还能再看一遍,该有多好。

    “反正是给你穿衣服,又不是脱你衣服,这点小事不麻烦的……”叶倾城放下剪刀就想去扯他的腰带。

    龙离非剑眉一挑,想要闪开,却还是被她抓到腰带的一端,右手不能动,本能的用左手去握住她的右手。叶倾城反应迅速的用左手去扯腰带的另一端,龙离非阻止不及,叶倾城却又因为心急,没注意到指尖勾到他本就没合紧的睡衣……

    一瞬间,健硕的身材暴露在眼底无疑,一路往下他的睡衣里只穿了一件黑色的三角内.衣,性.感的超越任何一个男士*模特。

    叶倾城的小脸,倏地红起来了,眼睛却是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的好身材看个过瘾。

    心里到底是有着小激动,小兴奋,想来自己也没有白嫁他一场,摸不到,至少过过干瘾也挺好的。

    自己应该是第一个看到他裸.身的女人,虽然小裤裤还在,倒也不阻挡她对人体艺术的欣赏。

    龙离非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看到自己裸着的身子,莫名的耳根子一热,反应过来,松开她的手,一把抓住睡衣合上,紧紧的按着不愿再让她碰。

    他一直低着头冷峻的轮廓在橙色的台灯下变得更加隐晦,难懂,呼吸也逐渐的短促....

    叶倾城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到底是女孩子,有点小羞涩是很正常的,她以为龙离非会生气的骂她,偷偷的瞟他一眼,发现他不但没生气的样子,耳朵好像还有点不正常的红。

    “龙离非....”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小声的问:“你该不会是害羞了?”

    龙离非敛眸,耳朵红着,眸色漆黑,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不知道是恼是羞!

    叶倾城低头一边抠着自己的手指,一边慢吞吞的说话:“要是你觉得我占你便宜,我也可以勉强让你占回来,再不然....我对你负责也可以。”

    龙离非:“……”

    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敲了下她的额头,“我就该让你怕我。”一旦让她没大没小起来,她就连底线都没有了。

    叶倾城知道他不生气,露出安心的笑容,莫名的情愫和*在萦绕,“好啦!我不胡说就是,我帮你把腰带系好,你不许乱动!”

    龙离非没有再动,大概是怕她再脱自己一回衣服吧。

    叶倾城弯腰,将散落的腰带拿起,手指轻轻的系着腰带,呼吸似有若无的透过薄薄的睡衣拂过他的身体,温暖而柔软。

    龙离非低眸,眸光刚好落在她的侧脸,视线不由自主的由着她的侧脸往下经过白希漂亮的颈脖,再往下是她的领口,缝隙中若隐若现的宝蓝色胸衣,在橙色的灯光下,连白希的肌肤都变得勾人心魄的暖。

    不由自主暗暗的一个吞咽的动作,呼吸放的很缓,强迫自己的视线从旖旎氤氲中挪开,不断的克制自己繁杂的思绪,只是越发的口干舌燥。

    叶倾城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给他系腰带的时候打了一个蝴蝶结,然后蹲下身子,用剪刀慢慢的剪开胶带,再扯掉保鲜膜,绷带还是有点潮湿。

    “给你换新的。”还好她让清风连同医药箱也一起送上来。

    龙离非没说话,低眸看着她认真的神色,右手一直未动,任由她折腾去。

    叶倾城解开他的绷带,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娟秀的眉头蹙起,不由的轻声低喃:“怎么会伤成这样?”

    用棉球擦去渗出的血丝,上药的同时轻轻的吹着伤口,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弄疼他。

    这些年她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好像都没有这样温柔过。

    叶倾城越看这伤口越觉得诡异,为什么觉得这好像不是被利器所伤,而是——

    “龙离非,你这手怎么像是咬伤的?”她抬头,清澈的眸光看向他。

    龙离非眸子一掠,右手迅速的从她的手里抽回,沉默不语。

    他的反应让她更加的奇怪,明峥居没有狗,也没有人会敢咬龙离非,他的手怎么会有咬伤?

    垂眸,暗暗思索片刻,脑子里突然想起什么,下午自己明明是在酒窖喝酒,醒来却是在卧室的*上,她隐约记得好像是有人抱自己回来的……

    回来后究竟发生过什么,她喝太多,不记得了。

    隐隐觉得半睡半醒之间,好像听到有人在说:别咬自己——

    感觉像是在做一场梦,抬头眸光不可思议的看向他紧绷的下颌,声音轻缓:“是,是我咬的?”

    龙离非不想承认,私心不愿让她知道下午发生的事情,也不愿意说谎骗她,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避开她的视线,独自拿过绷带想要缠上。

    叶倾城立刻起身去抓他的手,想要看清楚,究竟是不是自己咬的,龙离非自然不会让她看,拉扯的时候,她没注意,膝盖撞到*上瞬间麻痹,整个人扑向他的怀中。

    龙离非猝不及防的被她扑到在*上,她挤在他的两条大长腿中间,整个人压在他的胸膛上,唇瓣擦过他的脸颊,呼吸就在他的耳边,温热流转……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动,叶倾城侧头看他英俊的脸庞,咬着红唇,“对不起——”

    一只手在*上,另一只手摔倒的时候不经意间压在他的胸膛上,哪怕隔着睡衣也能很清晰的感觉到掌心下有一点柔软,还有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噗通噗通,强烈的跳动。

    叶倾城虽然自幼受训,手指的骨节上全是老茧,但毕竟已经是成年女子,该发育的全发育了,身材不算是傲人,但也是标准的,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女性特征柔软毫无意识贴着他健硕的胸膛上,伴随着她的呼吸或说话,缓慢的蹭着他的肌肤,整个人好像没有一处不是软的,在他的怀中显得娇小,需要呵护。

    “真的对不起,我好像喝太多,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他低沉的嗓音打断:“阿倾——”

    “嗯?”

    “你先起来。”他说着,左手已经扶在她可一手掌控的纤腰上,将她的身子与自己拉开一点点的距离。

    叶倾城愣了下,反应过来迅速的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整理下自己的衣服。

    龙离非起身,稍稍整理下自己的衣服,敛眸没有去看她,“你先睡吧。”

    话音落地,步伐已经走向门口。

    叶倾城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沙哑,眸光不解的看着他挺拔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为什么突然要下去?

    难道是自己又做错什么让他生气了?

    …………………………………………………………………………………………

    楼下,龙离非喝完整整一杯冰水,让身体里的燥热与某些蠢蠢欲动的欲念被冰封起来。

    原本浑浊深色的瞳孔逐渐的明净,冷峻的五官紧绷着,浑身都弥散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清风看到他一怔,没想到这个时候阁下会下楼,“阁下,您的手——”

    龙离非低眸看到自己的右手,没有说话。

    清风见此,自作主张的去拿来医药箱,龙离非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大长腿重叠在一起,左手还拿着重新倒的冰水,任由清风帮自己处理伤口。

    清风蹲在他的身边,仔细的用绷带将他的右手绑扎好,但又不影响手指的正常活动。

    剪掉多余的绷带,放下剪刀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龙离非腰间的腰带,差点没忍住的笑出声。

    蝴蝶结?

    应该是夫人的杰作吧。

    看样子烟小姐这次真的没白回来,阁下和夫人亲近很多了。

    龙离非瞥到清风唇边的笑,再看到自己腰间的蝴蝶结,眉头皱了下,明知道清风是因为这个而笑,却也没解开,重新系。

    “你有没有交往的女朋友?”冷冽的声音在偌大的房子里回荡,清风一怔,抬头看看四周,除了自己没别的人,确认阁下真的是在问自己。

    “有一个,已经订婚了。”准确的来说是未婚妻。

    龙离非漫不经心的问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清风虽然不知道阁下究竟为什么突然问这些,却还是恭敬的回答:“年纪小,有点爱闹,常常抱怨我没时间陪她,不过每次只要我说累,她就很乖的不不吵不闹,像只....淘气的小猫。”

    清风提到自己可爱的未婚妻,眉眼不自觉的温柔四溢,薄唇晕开笑容。大概是真的喜欢得紧,所以连提起都心生欢喜。

    也许这就是爱情中的男人,也会有女人的温柔与深情。

    清风的话让他不禁想起一个人,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刻意的去想起过,但梦里她的身影倒是常常出现。

    不过她好像从来都没闹过他,事事都不愿让他难做,哪怕自己只是为她付出一点点,她就已经开心的像是得到全世界。

    比起她,阿倾似乎更爱闹他....像只淘气的小猫。

    “阁下——”见他半响没说话,清风轻轻的开口。

    龙离非回过神来,低沉的嗓音道:“没事,你结婚的时候记得告诉我。退下吧……”

    清风鞠躬:“晚安,阁下。”

    龙离非独自坐在沙发上,身子往后靠,连同头也靠在沙发上,左手臂搭在自己的眼睛上,遮住所有的光线。

    像清风那样的神色,是尘世间正常男子的反应,想起来心爱的人,心生欢喜,眉眸温柔。

    再看看他,30岁了,心底只剩下一片荒凉与愧疚,灵魂残缺的常年躲进黑暗之中,冰冷而麻木,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好似不是一个正常的男儿。

    想起惦念之人没有欢喜与温柔,有的只是无止境的精疲力尽和心灰意冷,而身体却已经无耻卑劣到对自己的妹妹都有了反应……

    三十年的人生,现在回头看去,一路走来都像是一场黑色笑话。

    不是没有努力过,或许只是有些人——

    注定不配拥有爱情!

    ………………………………………………………………………………

    翌日,顾明希和龙子琦去基金会,顺便将叶倾城的心意带去给孩子们,之后打算出去逛逛。知道倾城素来不爱逛街,便没有叫醒她,倒不是母女排斥她这个龙家的儿媳妇。

    妻子不在家,丈夫们总要找点乐子,消磨时间。

    叶倾城一下楼便听说龙裴和靳存煦在活动室,玩击剑,比起顾明希和龙子琦她们的消磨,倾城对击剑更有兴趣。

    还没有走进击剑室,站在门口就看到了正在练击剑的靳存煦和龙裴,而龙离非大概是因为手上有伤的原因,站在一旁看着。

    龙裴虽然年纪大了,但身手还算矫健,一开始并未让靳存煦占到什么便宜,两个人不分伯仲,都在伺机而动,瞅准时机凶狠反扑。

    靳存煦大概是也是顾及龙裴的身体,攻势没有那么凶猛,不经意间的忍让,只是长时间的拉锯战,也让龙裴的体力消耗很多,半个小时后,精神无法集中,靳存煦以半步长刺赢了龙裴。

    龙裴脱下masque,满额头都是细碎的汗水,一旁侍候的清风连忙送上毛巾和水,家佣去侍候靳存煦。

    龙裴眼角的余光扫到门外站着的叶倾城,薄唇一勾,招手让她进来。

    龙离非这才发现她原来一直站在门口。

    叶倾城进来,笑嘻嘻的,很是乖巧:“爸爸,你真帅!”

    龙裴绕是再面冷听到她拍马屁的话,还是笑了下,“会玩吗?”

    “会一点点。”叶倾城回答的很谦虚,在长辈面前她还是很收敛,不敢放肆。

    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是龙离非的父亲!

    “让倾城陪你玩一局。”龙裴的话是对靳存煦说的,他有心相让,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否则早输了!

    靳存煦挑眉,薄唇含笑,眸光却看向龙离非:“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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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一场婚姻8

    第四百八十四章:一句话,一场婚姻8

    龙离非冷峻的五官没有情绪,眸光隐晦而复杂的凝视叶倾城,片刻的沉默,低沉的嗓音道:“去吧。”

    叶倾城的眼神放光,明显也很想玩,都是熟人,不用太担心安全问题。

    清风立刻吩咐人准备veste让叶倾城换上,而龙裴去把veste换下来,虽然室内有冷气,还是闷的一身汗,要去冲个澡。

    叶倾城换了veste进来,masque还没戴,龙离非走到她面前,伸手时清风已经将masque放在他的掌心。

    “莫逞强!”龙离非担心她又像昨天射击那样逞强好胜。

    叶倾城心头一颤,在他的语气里听出关心,点头:“我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

    关于击剑也是这两年开始接触,与专业人士无法相比,不过娱乐消遣的话,她还算可以;加上有训练的身手做基础,她未必会输给靳存煦。

    龙裴冲澡换身衣服回来,靳存煦和叶倾城处于争锋相对的情况下,气氛紧绷的很厉害,击剑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防御后反击,靳存煦敏捷的躲过攻击,上前反击……

    两个人都是相当的快节奏,这样是相当耗费体力的。

    从靳存煦的喘息声能够分辨他的体力消耗的非常快,而叶倾城虽然没有他那么严重,呼吸倒也有些乱,还好她一直都很镇定,哪怕被靳存煦逼到绝境,依然镇定,从容淡定的没有丝毫慌乱。

    龙裴站在龙离非的身边,饶有深意的开口:“阿倾,很有大将之风。”

    龙离非漆黑的眸子里她的倩影灵活的移动,一举一动都很冷静,没有急躁和兵临城下的恐惧感,听到龙裴的话,点头:“她是很聪明!”

    最终以靳存煦疏忽没有防御住而失败告终,退步敬礼,取下masque,面对叶倾城道:“你真的是一个很强劲的对手!”

    叶倾城摘下masque,满头的汗水,将masque夹在腋下,薄唇漾出笑容:“谢谢夸奖!”

    靳存煦回以微笑,去洗澡,换衣服。

    龙裴也随之而离开。

    叶倾城看到龙离非还站在原地,将masque交给清风,一边拿着毛巾擦汗,一边走向他:“可惜你的手受伤了,否则我们也可以比一下。”

    “你想赢我?”

    叶倾城反问:“很难?”

    龙离非没说话,转身去拿一旁的击剑,折身面对叶倾城。

    她眸子一掠:“你不穿veste?”

    “没那个必要——”

    话还未落音,pointed’arrêt距离叶倾城的脖子只剩下零点几毫米,甚至能感觉到pointed’arrêt弥散的寒意。

    叶倾城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

    这怎么可能?

    龙离非收回击剑丢给一旁的清风,声音沉哑:“论身手我恐不如你,论击剑以你现在的水平,想赢我大概还要努力一两年!”

    不是他骄傲自大,而是他年长她那么多岁,关于击剑他触及的比她多,甚至和专业击剑手切磋过,想赢他,并非易事。

    “去换衣服。”龙离非叮嘱了一句,转身离开。

    清风跟在他的身后,整个击剑室只剩下她一个人,寂静的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潋滟的眸子盯着他英俊萧瑟的背影,薄唇微微勾起,笑意不明,空荡荡的室内能听到低喃的声音:“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没那么优秀——”

    语气略显落寞。

    年长她八岁,事事都经历的比她多,射击、击剑、很多事都比她优秀那么多,完美的不像是这个尘世里的人。

    好像不管她怎么努力,如何奋力往前奔跑,永远跟不上他的脚步......

    这么多年他就好像是一道曙光在她的前方,她一直跟随他的方向和脚步,坚持不懈的追逐,却发现在他的生命中,无论什么,自己都是迟到的那个。

    其他迟到,或许可以弥补,可是在感情之中,迟到的那个,似乎永远没有追上的机会了。

    儿时,她就知道父母的感情很要好,两个哥哥也很好,而她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不知忧愁。穿着漂亮的裙子,梳着辫子,坐在钢琴前,她就是最漂亮的那个小公主。

    她的双手能弹奏出美妙的音乐,父亲说,日后她会是一个很出色的钢琴家。

    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包括她自己。

    以前学琴,弹奏的音乐都是快乐的,二哥林辰说:每次听你弹琴都能听见你心中的快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开始不愿意弹琴,开始觉得一点也不快乐?

    十二岁那年,他为救子琦姐姐,九死一生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她知道后,哭着哀求父亲带自己去医院去看他,她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父亲没有同意,他很冷静的说:你不是医生,你救不了他。你去医院只会给我们添更多的麻烦。

    母亲面色沉重,同意父亲所说的话,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让她去看他。

    哪怕,真的只是一眼。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砸了很多东西,包括她心爱的钢琴。

    纵然她能弹出这世间的最美妙的音乐又如何?她没办法去看他,没办法为他做什么,连和他说句话都不能。

    12岁,她第一次感觉到大人的世界有多么的复杂与危险,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又是多么的渺小与软弱。

    渺小的什么都做不到,渺小的不堪一击。

    三天后,她没有再任性的去医院,而是任性的说要去军区受训,她要去做一名军人。

    父亲严苛的责备她胡闹,不懂事,为什么就不能乖点,听话点?

    她不说话,却坚持,哪怕父亲要她回房面壁思过,她也没有改变过决定,饿了自己整整三天,连口水都没喝。

    当时的情况复杂而危险,叶迦和林七都是焦头烂额,拗不过她最终只得同意。幸运的是大哥凌辰也有这个意愿,便与她一同前往军区受训。

    在出发去军区的前一天,她偷偷的跑到皇家医院的附近,静静的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医院。

    皇家医院实在是太大,她甚至不知道他究竟在哪栋楼,哪一个房间,只是看着想想着他躺在*上,没办法睁开眼睛,没有办法说话……

    甚至连自己耍无赖的说:“那抱一个呗”他都听不见……

    想想,眼泪就不自觉的往下掉。

    龙离非,请你好好的,一定一定要活着等我!

    等我变得强大,归来!

    ……………………………………………………………………………………

    叶倾城从浴室走出来,换了衣服,只是头发还未擦干,湿漉漉的,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发尖一滴滴的落下来。

    看到站在走廊的龙离非,她一怔,他不是走了吗?

    龙离非身子轻轻的靠在墙上,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大概是刚沐浴完的缘故,肌肤嫩白,双眸却被气雾氤氲,少了那份明亮,更多的是柔软。

    叶倾城用毛巾擦拭头发上的水,随意的开口问:“怎么了?”他的脸色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

    “崇简打电话来说,都城与海滨火车站同时发生暴徒持刀伤人事件。”声音冰冷的听不出情绪,可眸光却是越发的清寒逼人。

    叶倾城脸色也是瞬间凝重……

    一个小时前,都城与海滨火车站同时出现十几个暴徒,戴着黑色口罩,手持砍刀,在火车站砍伤旅客。

    都城火车站死亡人数27人,受伤人数42人;海滨死亡人数37,受伤人数56人,事情极端恶劣。

    虽然当地特警已经在最短时间赶赴现场,制止暴徒,但是情况却不容乐观,部分暴徒逃跑,剩下的当场击毙。

    这次的暴徒事件极其的残暴,连同特警也有伤亡。

    最令人堪忧的是逃走的暴徒,还有这两个城市同时发生暴徒事件,恐怕是早有计划,而且不止是在这两个城市……

    书房内,龙离非将江崇简传真过来的文件递给叶倾城。

    “暴徒事件和间谍有关?”叶倾城看到传真立刻想到之前自己追捕的间谍,他们的身上也有和暴徒有一样的刺青,都是在后颈的部位。

    龙离非点头。

    叶倾城皱眉,“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龙离非没有回答她,声音肃杀响起:“事态恶劣,国防部一定会出动特种部队。”话语顿了下,眸光直射叶倾城,“我希望你不会留一个活口给特种部队!”

    叶倾城心不由的往下沉,看样子他已经知道这群暴徒伤人事件的原因,但是不能告诉她,而且事情肯定不一般。

    纤长的手指紧紧的捏着a4纸,眸光坚定,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叶倾城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低哑的嗓音:“阿倾——”

    她回头看他!

    龙离非眸光深邃,幽暗难懂,削薄的唇瓣轻启:“我能相信你,对吗!”

    “你只能相信我!”叶倾城毫不犹豫的开口回答他!

    “注意安全。”

    叶倾城露出一个笑容,意味不明,身影不再犹豫的急速离开。她现在要立刻通知沾墨,分组,一队去都城,一队去海滨。

    相信国防部那边也会很快的召集她,她必须要赶在国防部剿灭所有的暴徒,消灭所有的证据。

    龙离非神色凝重,眉头蕴着漠然与寒冽,此刻奚风正在来明峥居的路上。

    一个小时后,他要召开记者会,针对这次暴徒时间做一个简要的回应和处理方针。

    ……………………………………………………………………………………

    顾明希和龙子琦整个上午都在基金会,下午用过午餐,在秦南司的咖啡馆小坐,当她们看到关于都城和海滨的事件的时候,靳存煦也打来电话,命曲焉去接她们回来。

    顾明希和龙子琦的脸色凝重,这件事太过严峻,死伤数百人,闻着都胆战心惊。

    新闻里播放着当时火车站监控器里拍到的画面,人们无助的哭喊,逃亡,满地的鲜血,触目惊心。

    秦南司送她们两个人到门口,曲焉的车子已经停在门口,靳存煦说是让曲焉过来,到底是不放心亲自过来。

    龙子琦看到他,娟秀的眉头也是一蹙:“不是说让曲焉过来,你怎么也过来了?”

    靳存煦伸手握住她的手,察觉到她的手指冰冷,心倏地一紧:“妈,琦琦上车,我们先回去明峥居。”

    龙子琦点头,三个人都上了车后座,不过龙子琦是坐在中间,不放心的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倾城好像已经离开明峥居,离非应该抵达总统府了。”靳存煦简约的回答。

    不用细说,倾城肯定是被阿离派去处理这件事,总统府那边只怕忙不胜忙。

    “存煦,你先带龙靳回靳城,待这件事处理好我会立刻回去。”龙子琦不放心他们留在这里,虽然明峥居的安全不是问题,还是担忧,更何况原本他们就是明天要回靳城。

    靳存煦冷峭的眉头紧蹙,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声音笃定:“你与我们一起回去。”

    “可是——”

    “烟儿,你和存煦一起回去。”旁边沉默的顾明希缓缓的开口。

    “妈妈——”龙子琦欲言又止。

    顾明希面对他们露出浅浅的笑,薄唇轻启:“倾城和阿离会处理好这件事。”

    龙子琦见顾明希和靳存煦的态度都很坚定,只得打消留下来的念头,明天和靳存煦一起回靳城。

    ………………………………………………………………

    事发后的三个小时,总统府召开记者会,时间很短暂,只有十分钟,就于暴徒残暴麻木不仁的行为进行严厉的谴责之余,也向国民保证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追捕逃走的暴徒,并且一律是当场击毙,绝对姑息。

    办公室。

    江崇简将最新的情况汇报给他。

    叶倾城率领的惊天破已经兵分两路,正在赶往都城和海滨的路上,而国防部那边特种部队也开始出动。

    目前不排除会有下一轮的暴徒袭击事件发生,已经立刻对各省各市下达紧急命令,凡是机场、车站、商场,人流大的地方,特警24小时轮流巡查,避免悲剧再一次的发生。

    各国首脑也针对c国此次暴徒事件进行强烈的谴责,并且若是有需要,愿意随时为c国提供帮助!

    另外已经安排明天的航班护送靳存煦与龙子琦回靳城。

    目前在国都的各大广场,已经有不少国民组织游行,对于暴徒们的行径满腔怒火,要求严惩不贷;而网络上各种虚假消息流散,有心人故意利用网络传播迅速,此次的事件免不了要往龙离非的身上泼脏水,拼命的抹黑他!

    江崇简已经命人清除网络上不利益阁下名誉的传言,但坊间的众口悠悠又岂是能说堵住就能够堵住的。

    “夫人已经赶过去了,相信事情一定会尽快解决。”江崇简见他剑眉紧蹙,终,说了一句安慰的话。

    “是我大意了。”明明察觉到间谍的事有蹊跷,本是想等烟儿离开后再处理,岂会料到他们这么快就有行动。

    靳存煦尚在国都,挑在这个时间点做这件事,何尝不是在挑战他的威严!

    江崇简面色凝重,沉默片刻:“明天由我替你去送靳阁下。”

    目前的情况,阁下还是最好不要离开总统府,谁知道那群疯子会不会安排人暗杀阁下!

    龙离非点头,“你告诉倾城,务必一个不留。”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早些年就该处决那群人,奈何他们隐藏的太深,一直没找到他们藏匿之处,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们躲藏暗处,还妄想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不知所谓!

    …………………………………………………………………………………………………

    靳存煦和龙子琦在翌日由秦奚风和江崇简护送去机场,直到亲眼看着他们登机,飞机起飞,两个人这才折返总统府。

    叶倾城这边已经抵达都城,因为她表面是身份是特种部队的,可以直接接触到当地特警拿到最新的资料,暗中传送给惊天破的成员,在暗中追查,那群逃跑的暴徒藏匿的地点。

    中午,特种部队和惊天破同时有线索,为了让惊天破率先处理掉那些人,叶倾城暗中给沾墨消息,等到特种部队赶到所有暴徒皆以死亡。

    海城的同一时间逃走的三名暴徒由入画带队击毙。

    与此同时与都城相邻的城市,机场发生爆炸,死亡人数20,伤亡人数19人,因为之前有了警备,但恶**件终究带来人心惶惶,传闻不断。

    更多人相信这是有预谋有计划有针对性的恐怖袭击,而矛头直指龙离非。

    网络上甚至传言会在三天后揭秘c国龙家的各种肮.脏.龌.龊的事情,将他们的真面目公布于全球。

    这个版本的传言来源不详,却是越传越迅速,各大媒体,国际新闻的报道再次将龙家推到风尖浪口。

    从当年的龙裴被送上国际法庭,再到如今的龙离非要被揭开真面目,无疑大众纷纷猜测龙家的丑闻究竟是什么。

    无论传言是真是假,时间都很紧迫,争分夺秒。

    龙离非对惊天破下达命令,两天绝对要终结此事。

    因为他相信这个传闻,并非谣言,而是真的有人在操控,甚至是想要揭秘龙家那些陈年往事,想要将无数死去的人用生命守护的秘密公诸于世。

    龙裴也好,他也好,既然已经坐在这个位子上,必然要用很多见不得光的手段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只有如此,他们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为这个国家,为生活在这个国家的每一个人做或多或少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些人坚决想要选择站在他的对面,那么没有道理还留下,来挡住他想要走的路。

    所有想要挡住他去路的人,只有一种结果,除了他在乎的人,其他的,不可饶恕!

    48小时的争分夺秒,叶倾城周旋在特种部队和惊天破之间,总统府又何尝不是分秒戒备,秦奚风已经36小时未眠,时刻守在龙离非的身边。

    之前天气雾蒙蒙的,阴天,乌云满天压的很低,似乎想要将这座繁华热闹的城市压垮。

    第三天,天空霍然晴朗,万里无云,碧蓝一片。

    龙离非会议结束后,江崇简告诉他,事情解决了。

    惊天破赶在特种部队之前追踪到暴徒的基地,拿到所有暴徒的资料,地址,甚至之后几个城市的恐怖袭击计划。

    叶倾城将所有资料销毁,又将那几个恐怖袭击计划透露给特种部队,让他们处理,惊天破的任务也算是顺利完成。

    至于网上所有不利于阁下的信息,也已经由沾墨与入画联手清除的干干净净。

    龙离非静默的听江崇简说完,冷峻的五官无动于衷,剑眉紧锁,事情虽然在他的预期之内解决,不过动静闹的那么大,想来应该是惊动了龙裴和烟儿。

    到底是没隐瞒住。

    江崇简沉默许久,再三犹豫,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夫人中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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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白送的305个字,只为卡得你们欲仙欲死,不用谢!^_^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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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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