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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妖妖逃之     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txt下载     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1)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1)

    能代替路易·英寡名正言顺继位伯爵之位的人是——封尘!

    路易·英寡的眸底掀起一抹欣赏,“怎么猜到的?”

    封尘的身份,杭航应该不会告诉她的,封尘更不会,她能猜测到,真让他感觉到意外。

    “这不难猜。”蓝慕绯垂下眼帘,想到这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复杂的让人头疼,“虽然说是朋友,可你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你对封尘处处避让,他不是很领情。若不是有这层关系,以你的脾气怎么可能放纵他。”

    她没有把封尘grace的事说出来,被戴绿帽子是每个男人都不能容忍的事,她不可能当面揭穿他的难堪,让他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

    他薄唇沁出淡淡的笑,手指揉捏她手指的骨节,“我遇到过的女人聪明的不少,但你是唯一聪明到让我欣赏的女人!”

    那些女人自持有些小聪明,喜欢在他身上耍小聪明,玩心眼;以为他会不知道,其实他都看在眼里,不戳穿罢了。

    蓝慕绯也聪明,但她最聪明的地方就是从不自持聪明,在他的面前耍心眼,玩手段;在他的面前,她从来都不会矫情做作,本本分分的做她自己!

    这也是他最喜欢她的地方之一。

    蓝慕绯在很早之前心里就有过这样的揣测,不过当时因为红夫人,她觉得是自己猜错了。

    以红夫人那样强烈的控制欲,她怎么能允许老伯爵婚内*,还有了一个孩子;所以她打消了那样的揣测,没想到当初的大胆揣测,竟然是真的。

    “我想不通,你母亲应该不会准许这样的事发生!”

    蓝慕绯咬着纷嫩的唇瓣,眸光里满载着疑惑不解。

    路易·英寡嘴角泛起一抹复杂的笑,眸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窗外的凉薄月光上。

    “当年他坚持将我送去西寻,不止是为怕我被红夫人教育的价值观偏差,也是因为他有一个红颜知己在西寻;只要我在西寻,他就有正当的理由久留西寻。”

    低低的声音隐隐失落,听的蓝慕绯心蓦地一揪,原来....老伯爵将他送去西寻,醉翁之意不在酒。

    “祖母——也知道?”

    “知道,阻止不了,也能体谅。”

    昏昏沉沉,静谧的卧室里似乎飘来一声叹息,路易·英寡薄唇轻勾:“其实我能理解我父亲,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得了红夫人这样的女人;他不是没尝试过爱她,只是那样的女人,真的没有一个男人有勇气去爱,尤其是我父亲那样的性格,逼到极致,他能做的只剩下逃避!至于红夫人——”

    声音顿了下,冷嘲的笑起:“她要的是名誉和利益,只要我父亲不离婚,不给她制造任何麻烦,她不在乎我父亲在外面有几个女人,生几个私生子,因为不管有多少人,但凡有人阻碍她的利益,她都不会放过!”

    “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

    蓝慕绯欲言又止,心疼那样的英寡。红夫人从没有给过他,一个母亲该给孩子的温暖,而他的父亲竟然也……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英寡!

    路易·英寡回过神来,看到她眼底流转的心疼,嘴角泛起淡淡的笑,云淡风轻道:“以前有祖母,现在有你,我知足了。”

    蓝慕绯重新靠在他的怀抱中,瞳仁生涩,双手紧紧的抱住他,“我们离开这个纷纷扰扰的地方,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安安稳稳的过我们的日子,再也不让人打扰我们。”

    “好。”路易·英寡低头能吻到她的额角,他心里的家应该像西寻那样,依山傍水,不染尘埃,而她心里的家又是什么样的?

    “你心里的家是什么样的?”

    “一栋白色的洋房,门前有一片绿地,白色的栅栏,可以种上牵牛花,绿绿的叶子攀附在上面一定会很好看;门口有一个小信箱,还要有一个牌子,写着绯寡的家。在屋子后面要有一小块空地,我可以种点东西,你不是喜欢吃南瓜饼吗?我可以学着种南瓜!”

    “搬家的时候,你开车,我坐在后面抱着包子,最好是养一条像可乐那样的狗,这样就算我们俩都不在家,包子也不会孤单……”

    蓝慕绯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在脑子里描绘出一幅很美丽的画,以后他们的家,有她有他,一只猫,一只狗,就这样过一辈子。

    声音逐渐小了,她眯着眼睛,卷翘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困意席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路易·英寡手臂抱着她,鼻端下是她淡淡的气息,清香淡雅,无可复制;眸光看着窗外的月光,嘴角含笑,似有若无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徘徊——

    “还要生一支足球队,6男5女……不好,还是9男2女……算了,还是10男1女……还是11个小子吧!此生我只想疼你这一个小女儿!”

    他比她大上足足十岁,很多时候,她在他面前可不就是像个小女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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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4日巴黎的各大娱乐、经济杂志版块都被路易伯爵身体抱恙,暂时退出公司安心休养,原本他的职务由老伯爵的小儿子暂代。

    众人哗然,早年间曾有新闻报道路易家的老伯爵在外面有私生子,但从未被求证,而报道这宗的新闻的杂志没多久就在行业内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如今路易家族对外宣布这样重磅的消息,无疑是承认是当年新闻是真的!一时间,无论是网络还是大街小巷,茶余饭后提及的必然是路易家族。

    外面的舆/论沸腾,而路易家族的公司正在开着会议,股票没有如大众预期那样狂跌,保持着稳定,就如同会议室里封尘坐在主位,而红夫人坐在他的身边,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个,更不敢有任何的怨言与质问。

    时至今日,公司的大部分股权都被红夫人握在手里,路易·英寡手里的百分之五,因为放弃伯爵爵位,这百分之五如今归于红夫人手中。

    封尘身为老伯爵的小儿子,这么多年来手里竟然没有任何股份。

    这次红夫人赠予他百分之十的股份,让他名正言顺的入主公司,甚至股份比当初给路易·英寡的还多!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地狱天堂,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间;没有人可以违背自己,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一样!

    封尘目前自己名下已有me公司,现在虽然没有继承路易家的爵位,可暂代了路易·英寡在公司的职位,变相的也在暗喻爵位离他,不远了!

    封尘一时间成为全法国的名人,每个女人都会谈起的对象,可惜的是他已经有一个绯闻准女友!

    封尘有多风光,路易·英寡就被衬托的有多黯淡。表面他是生病退出公司,但很多人心里都明白,他大概是因为那个叫“蓝慕绯”的女人,而被红夫人踢出公司,踢出路易家族!

    路易·英寡和杭航处理着剩下的事,明天他们就能离开巴黎,去西寻过平静的生活。

    蓝慕绯打电话给黄希雯,在和她沟通后将所有的事务都交给助理,黄希雯很能理解她和英寡,没有责怪,相反是非常的支持他们;之后又打电话给梅利先生,感谢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自己的照顾与提拔,让他失望了。

    事业与英寡相比,她选的永远是后者。

    梅利先生也非常能谅解她,让她和英寡安心的去度假,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回来。

    蓝慕绯坐在电脑前,心里说着不必去管别人怎么说,手却还是犯贱的点开网页,各种评论如潮跌至。

    有替路易·英寡惋惜的,有嘲笑他愚蠢的,更有骂她红颜祸水,害人不浅。

    黛眉逐渐皱起,后脊骨被凉意侵湿,鼠标还没有往下拉,屏幕倏然黑了。抬起头迎上他深沉的眼眸,温雅的嗓音从耳畔轻轻的掠过,“不要去管别人说什么。”

    蓝慕绯的手被他牵着,起身抱住他,声音闷闷的,“我只是不明白,感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他们有什么立场有什么资格评头论足!”

    那些谩骂,字字句句不堪入眼,将她贬低的一文不值,不堪至极。

    “你也说感情是我们俩个人的事,嘴长在别人脸上,管他们做什么!”路易·英寡敲了下她的额头,“说你聪明,有时候又犯傻。”

    蓝慕绯抿着唇笑,也觉得自己幼稚,与那些人计较什么,大概内心比较渴望自己和英寡在一起能得到祝福,可即便没有一个祝福的声音,他们也不会分开,不是吗!

    “什么时候走?”她想早点离开这里,与他去过平静不被打扰的日子。

    “明天下午!”路易·英寡回答,巴黎这边都安排好了,他人是走了,但手底下的人却不能不管,都是跟着他超过十年的心腹,要安排妥当。

    “上午我想去和云故告别!”

    蓝慕绯还没告诉云故自己要暂时离开巴黎的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路易·英寡没有反对,让杭航送她过去,之后直接去机场,他在机场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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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路易·英寡出门了,似乎有什么事要处理。

    杭航没跟着,他送蓝慕绯去云故那边。

    蓝慕绯提前给云故打了电话,也不知道是他的意思,还是什么,她去的时候,温妮不在。

    小房间似乎被简单收拾过,没上次来那么乱。云故给她倒了一杯水,蓝慕绯说自己要暂时离开巴黎,他的手抖了下,热水洒到手面上,烧灼的疼从皮肤蔓延至胸膛。

    无动于衷的将水杯放在她的面前,声音艰涩:“与他一起?”

    蓝慕绯没有隐瞒的点头。

    “什么时候会再回来?”新闻他也看了,知道她这次和那个人离开巴黎不会是短暂的时间。

    蓝慕绯不确定的摇头,“不清楚。”

    云故浅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暗殇,从口袋里摸烟盒的手都在颤抖,心脏的地方不断的紧缩,紧缩。

    蓝慕绯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油漆掉落的桌子上,“你给我的钱,我没给英寡,除去上次要还给封尘的律师费,我这几个月的工资都在这里!”

    听到“封尘”两个字,他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温妮想想;你是男人,既然决定要和她在一起,就要对人家负责;总不能让她一辈子都跟在你委身于此。你长大了,以后的路要靠自己走,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剩下这点了。”

    这次离开巴黎,再回来还不知道是何时,与云故再见,也不知道是何时;她舍不得阿故,却不得不走。

    云故望着她的目光逐渐红了,撇开头,眸光望着窗外刺眼的阳光,疼的想流泪。烟雾在他们之间缭绕,人生的岔路口,他们到底是要分开走。

    蓝慕绯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她要出发去机场。

    起身,走到他身边,主动拿走他手里的烟碾灭,“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照顾好自己。”

    眼睛有点湿了,转身走到门口,忽而之间背后有一道力量拥住她。

    云故控制不住的抱住她,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手臂不断的收紧,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

    “阿故,算姐姐求你……不要再走黑路,太容易受伤了。”蓝慕绯抿唇,鼻音略重。

    “好。”艰难的从疼痛的咽喉挤出一个字,有什么在眸底蹿动,划过脸庞,嘴角的苦涩更深。

    蓝慕绯没有再说什么,抬起的手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的拍了拍,示意他放手!

    “保重!”从齿缝里挤出的声音沾染着血腥味,再不想也要放手,让她走。

    猩红的眼眸里只剩下不甘、不舍,无奈的水光波动,止不住的静流。

    ………………………………

    蓝慕绯下楼,杭航看到她,下车,为她拉开车门。

    她要倾身上车时,突然一个急刹车的声音,接着有人叫住她,“绯绯!!”

    蓝慕绯回头看到从车子上下来的封尘,温润的神色上全是急切,眸光凝视她,迫不及待的开口:“你不能和他走,你绝对不能和路易·英寡走!”

    蓝慕绯眸光平静,波澜无惊的看着他,“你有你的风光无限,我们有我们的平淡流年;封尘,他对你已经仁至义尽。”

    封尘的脚步在她的面前急切的收住,眸底一怔,“你……都知道了?”

    “再见,封尘!”过去的对错,已不重要了,放得下过去,才能看得到未来。

    蓝慕绯要上车,他下意识的伸手就来抓住她的手,指尖还没碰到她的衣袖,被旁边的杭航挡住了。

    眼睁睁的看着她上车,杭航关上车门,转身面对封尘,语气沉冷:“现在你拥有的一切都是伯爵放弃让给你的,封尘,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地,杭航上车,发动引擎,伯爵已经到机场,等着他们呢!

    封尘想要拉开车门,杭航把车门锁住,他拉不开,眼睁睁看着车子缓缓启动,激动的拍着车窗,“蓝慕绯,你下车……你们都太天真了,你们以为红夫人会就这样放过你们吗?”

    “路易·英寡根本就斗不过她……蓝慕绯你们迟早是要回来的……”

    车子已经启动,速度越来越快,封尘跟不上车速,那些声音逐渐随风飘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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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如梭,转眼已是九月中旬,蓝慕绯与路易·英寡在西寻生活已有数月,时光悠悠,朝看日出蓬勃,西看晚霞漫天。

    吴叔吴婶知道他们要在这里住上好长一段时间,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忙前忙后,乐此不疲。

    路易·英寡虽然说是在度假,可也并非完全休闲的什么都不做,每天都有不同的电话要接,有视频会议要开;看起来挺忙的。

    蓝慕绯是真的一点事都没有,每天除了陪他,他忙时,她便和吴婶话家常,或学习厨艺,做他爱吃的东西。

    每个周五晚上他要飞上海,周六晚飞北京,周日晚上再飞回来!

    具体什么事,他没说,蓝慕绯猜测可能是在这两个城市有公司,事情多,有些事肯定要他亲自处理。

    杭航将他们送到西寻,逗留*,隔天一早就离开,现在是在法国还是在中国,蓝慕绯都不知道。

    西寻这个地方,生活节奏很慢,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剩下的全是老人和孩子,淳朴天真,气氛安宁,很容易就让人忘记了大城市的喧嚣与处处刀光剑影。

    蓝慕绯打过电话给云故,想知道他的近况,三次电话,只有一次电话是通的,聊的不多,都是一些关心话。

    之后给温妮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里温妮要蓝慕绯不要担心,云故不在走黑路,现在他们正在打算拿着那笔钱开家小店,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蓝慕绯悬在半空的心慢慢的放下了。

    周日晚上十二点,路易·英寡风尘仆仆的从北京飞回来了。

    吴叔吴婶都休息了,蓝慕绯知道他要回来,为他等门。看到他剑眉的掩饰不住的疲惫,心疼道:“不用每次都这么着急的赶回来!”

    路易·英寡深邃的眸光从她的脸上一路往下,意味深长道:“没有我,你晚上睡得着?”

    蓝慕绯反应过来,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外套因为赶路染上的尘埃,挂在衣架上。

    虽然他嘴巴上没说,可蓝慕绯心底知道,这一个月多来他都没安心,每次来去匆匆,怕的就是他不在,红夫人会对自己下手。

    暗地里他派多少在保护自己,不知道,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不少。

    她站在衣架前,将他外套口袋里放着的手机、身份证、护照等东西都拿出来了;侧颜在淡雅的灯光中柔和,看的路易·英寡心底渗出温柔缱绻,心念一动。

    从后面抱住她,下颌放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哑,温柔魅惑:“绯,我们要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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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2)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2)

    蓝慕绯的脊背有两秒的僵直,转身黑白分明的瞳仁迎上他,声音轻轻的,“怎么突然想提及这个?”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要有一个孩子,在此之前,她完全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有点儿意外。

    路易·英寡手指掠起她发丝在耳后,清邃的眸光温柔缱绻,“我一直想与你有个孩子!你的身体现在调理的还好,可以试试。”

    蓝慕绯眸底的光有些飘离,虽然之前有过一个他的孩子,不幸运的没留住;之后她从来都没往这里想,结婚都没想过了,更何况是孩子。

    纤细白希的手指握住他的手,抬眸跌进他的深眸里,“这件事让我考虑考虑,之前没想过,一时间说起来很意外。”

    路易·英寡在她的眸底捕捉到一抹担忧与不安,声音低沉,“我们的孩子有名有姓有身份,不会是私生子,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她不敢提孩子,因为他们现在虽然相守,可还没有结婚;他查过,他们两个人要结婚,在中国是没办法注册,要是去其他的国家注册,在法国的法律上依旧不是被认可,不受法律的保护,她怕孩子出生会被冠上私生子的臭名。

    洁白的贝齿轻咬着红唇,哀求的声音道:“你就让我再想想,要孩子也不是想要马上就能有的……”

    她的身体虚,子宫曾经受创,想要怀孕也非易事;现在他们刚到中国没多久,他的公司还没上轨道稳定下来,孩子的事真没必要这么着急。

    “你不相信自己的身体,也要相信我的能力……”路易·英寡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唇瓣相贴,缝隙中喑哑的嗓音低喃:“我怎么可能射不准……”

    蓝慕绯被他吻的喘不过气,呼吸輕喘,嬌軀在他的怀中莫名的顫慄,明眸里逐渐染上情迷;被他抱起回房间掀起一片旖旎氤氲。

    路易·英寡固执就是想要与她有孩子,蓝慕绯也倔强,不愿意;他不做安全措施就不愿意让他进,不管他怎么诱-哄都没有用。

    都到关键时刻,他又不可能不做,无奈之下只好暂且顺着她的意,拆开了小方块。

    翻云覆雨,许久之后,蓝慕绯累的在他怀中沉甸甸的睡去,路易·英寡为她清理好身子,换上干净的睡衣,抱着她躺在*上。

    侧头温情的亲吻她的额角,眸底的眷恋愈甚。

    “真不知道该夸你,还是该怨你……”

    换做其他女人,恨不得早就为他生儿育女好一辈子绑住他,可她偏偏还不乐意给他生孩子!

    也许,自己就是喜欢这样的一个她吧!

    看着聪明,其实在感情里傻的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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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

    下午蓝慕绯在和吴婶学织毛衣,想着在冬天之前能给他织一件毛衣,赶不及的话织一双手套也可以,实在不行最后总不会连围巾都织不好吧?!

    她应该还没笨到这地步。

    路易·英寡站在院子里,戴着蓝牙耳机,脸色在静好的阳光下逐渐的阴沉,鹰眸的光越发的阴鸷,最后的话言简意赅又清寒逼人。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不耐烦的摘掉蓝牙耳机,眉头拧的很紧。

    蓝慕绯抬头看到这一幕,眉心微动;他眸光看过来,与她对视,嘴角牵起一抹牵强的弧度。

    吴婶精明着,见此立刻说自己要去什么事,将空间留给他们小两口。

    路易·英寡走进来,蓝慕绯放下手里的毛线针,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她坐在他旁边,明眸担忧的看着他。

    路易·英寡刚刚说话语气重,现在嗓子干,将水喝完了放下杯子,这才回答:“不是什么大事!”

    蓝慕绯伸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嘴角流转浅浅的笑,“你也说我聪明,所以什么事都不愿隐瞒我。”

    路易·英寡挑眉:“拿我说过的话,来将我的军?”

    “是你教的好!”蓝慕绯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耳濡目染多少学到点。

    路易·英寡的掌心向上,握住她的柔荑,眸光沉沉的与她对视,也不隐瞒她了,“北京和上海的公司底子不错,很有发展前途;现在是她在利用娘家的势力向中国政aa府施压。”

    路易家族虽然说古老的带刀贵族,但是经过百年的历史褪色,保留尊贵的爵位称呼与荣耀,可是除了财富已经没了权力;而红夫人的娘家财富不如路易家,可权力不容小觑;这也是当年为何两家要联姻的缘故。

    现在两家的权力财富全在红夫人一个人的手中,她想要阻止路易·英寡在中国发展,不是什么难事。

    蓝慕绯黛眉微微的蹙起,“中国政aa府会买她的帐?”

    “不想买她的帐,但也不想得罪她。”路易·英寡语气凝重,虽说商场复杂,可官场比商场更复杂百倍,即便他一一解释给她听,也未必能懂其中一二。

    蓝慕绯也没有再追问,想了想,迟疑的问道:“我听闻蓝席廷的家庭背景不简单。”

    路易·英寡明白她的意思,蓝席廷的父亲虽然不是从政,可是母亲二嫁之前好像是嫁给了政治家族,认识一些政治上的人;从律师到检察院,再到牵扯到中央的人;他的弟弟又牵涉到佛罗伦萨的黑手党,非亲弟弟的蓝慕泽有个干爹,蓝云笙军队出身。

    这一家,个个都是了不得的传奇人物。

    只是这次的事牵涉了方方面面,撇开他不想有求于人一面,也不确定对方到底愿不愿意帮这样的忙。

    毕竟中间充满未知的风险。

    蓝慕绯见他沉默,也知道他在考虑什么,“我去探探他的口风,这个忙要是能帮,日后我们总会还他!”

    路易·英寡将她抱到怀中,耳鬓厮磨,声音低沉,“要真是撑不下去,怕不怕与我一起种田,做个小村妇?”

    蓝慕绯靠在他怀里,露出浅浅的笑,“种田也挺好的,把你晒黑点,弄的邋遢点,我也不用担心还会有女人惦记着你。”

    路易·英寡被她的话逗笑了,握着她的手,亲吻手指,眸底流泻出*溺与爱意,“小东西,一肚子的坏水……”

    蓝慕绯娇嗔的瞪他一眼,“谁说是坏水……”话语顿了下,凑到他耳边,好听的嗓音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给你的,都是爱的潮水……”

    说完,路易·英寡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倒是羞的不行,埋首在他的怀中,脸颊火烧般滚烫。

    路易·英寡神色欣喜,如获珍宝,眸底的惊喜遮掩不住,捧着起她的脸颊就是铺天盖地的亲吻。

    他可真是捡到宝了。

    “唔……会被吴婶看到……”蓝慕绯被他吻的喘不过气。

    路易·英寡情不自禁的将她抱回房间,用脚踢上了门将她丢在*上,欺身而上。

    “别……大白天的……会被笑话……唔……”

    路易·英寡吻住她的唇瓣,迅速的脱衣服,窗帘都是拉上的没人看得到,至于吴婶他们,都是人精,不会那么不知趣。

    蓝慕绯反抗不了,也没必要反抗,适当的迎合他。

    路易·英寡情绪比平常激动,更为兴奋,心底满满的是感动。

    因为他知道她是想要让自己高兴,不想让自己为公司的事伤神,否则以她的性格断然说不出那样的话。

    肌肤相贴,香汗淋漓,分不出你我,像是长成了一体。

    他有节奏的律动,撞得她魂飞魄散,眸光迷离,魅惑的嗓音在她耳畔如春风拂过——

    “现在我被你爱的潮水包围……”

    蓝慕绯被他的言语刺激的小腹阵阵收缩,将情-潮推向了沸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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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慕绯和蓝席廷通过电话,蓝席廷下周四到北京,这件事想要面谈。

    路易·英寡想了下,让蓝慕绯和他一起去北京。

    蓝慕绯不想去,他是去谈公司的事,她跟着去干嘛,怕自己成了他的累赘。

    路易·英寡的态度很坚定,一是怕她在这里有什么意外,二也是她在西寻生活一个月了,这地方短住不错,住久了会无聊;想让她出去多走走,多看看。

    蓝慕绯只好陪他一起去北京,见见蓝席廷。

    周二下午到北京,入住酒店,休息了*,隔天路易·英寡没有去公司,倒是一早叫她起*,吃过早餐,提议去香山公园走走。

    每年的九、十月是去香山看红叶的最好时候。

    香山海拔557米,最高峰顶有一块巨大的儒峰石,形状像香炉,晨昏之际,云雾缭绕,远远望去,犹如炉中香烟袅袅上升,故名:香炉山。

    简称:香山。

    香山以红叶而闻名,每年十月慕名而来的人数不胜数,都能挤的道路水泄不通;九月底,虽说枫叶还未红透,可看着也是一幅美景。

    蓝慕绯出门前特意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运动鞋;路易·英寡也身穿休闲服,英姿潇洒,比起穿正装似乎年轻了好几岁。

    牵着蓝慕绯的手,一路漫步,不时充当导游为她讲解,甚至会有几个外地来的小女孩一路跟在他的身后面含桃花的听他说。

    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法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蓝慕绯听着觉得新奇,又觉得佩服,觉得他知道的真多;不免会好奇的问,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以前来过?

    路易·英寡闻言,勾唇一笑,丢下一句话:“我也是第一次来!”

    蓝慕绯更奇怪,既然他也是第一次来,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缠着他问。

    他除了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就是不多说一个字。

    蓝慕绯故作生气的甩开他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路易·英寡嘴角含笑的跟在她的身后,凝视她的倩影,眸底流荡着*溺与温暖。

    第一次带她出来玩,他自然是要做足功课,不但看了半宿的香山各个景点的资料,连同洗手间坐标,每条路都看了一遍。

    要是不小心走散,至少打电话她描述地方,他会第一时间知道。

    走到人群多的地方,他怕她丢了,要上前牵她的手,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姑娘,突然围绕上来,试图用英文与他交谈。

    路易·英寡说的是法语,她们一句都没听懂,脸颊泛红,一直在笑,用中文说他的声音真好听。

    蓝慕绯走了一段,感觉不到他的眸光,停下脚步,隔着人群发现他被一直跟着的小女孩给围绕住了,眉心微动。

    隔着远,中间又隔着人群,听不到路易·英寡在和她们说什么,只见几个小女孩的眼神都随着他看向自己,每个人眼底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恨的。

    唉……

    蓝慕绯心底默默叹气,这男人....走到哪里都免不了会招惹几朵桃花。

    现在倒好,连十几岁的小丫头都被他迷住了,果真是——男色惑人,祸害不浅。

    不想等他,继续往前走,就让他和那些小丫头们慢慢聊吧。

    差不多五分钟后,路易·英寡跟上她的脚步,握住她的手,语气微沉:“怎么不等我?”

    “不打扰你和小姑娘们培养感情!”蓝慕绯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

    路易·英寡再次牵住她的手,停下脚步,眸底流转笑意,“你吃醋了!”

    蓝慕绯才不想承认自己会吃几个小丫头的醋,眸光看到不远处的小卖部,对他说:“我口渴。”

    路易·英寡顺着她的眸光看去,“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跑。”

    蓝慕绯点头,目送他走向小卖部买水。

    之前围绕路易·英寡的小丫头们走过来,询问她是否会说英文。

    蓝慕绯迟疑的点头。

    其中穿黄色休闲服的小丫头看起来十六七岁,一双明亮的眼眸看着蓝慕绯,羡慕的口吻道:“你真的很幸运,找到一个对你这么好的未婚夫!”

    未婚夫?

    蓝慕绯眸底划过一丝意外,是他告诉她们,他是自己的未婚夫?

    “我们想要他的联系方式,他说,我的手機里除了我的未婚妻不會存其他女性的號碼;不是因为她要求才这样做,因为愛她而願意這樣做!”

    蓝慕绯微微一怔,眸光看向买完水往这边走过来的路易·英寡,眸底微微的湿热。

    几个小丫头看路易·英寡过来,一哄而散。

    路易·英寡将拧开的纯净水递给她,眼底的余光扫了下那几个小丫头,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下午又四处转转,遇到寺廟,問她要不要進去,藍慕緋搖頭,她不信這些。

    三四点时,蓝慕绯累了,走不动,又不想去排隊坐纜車。

    路易·英寡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我背你!”

    蓝慕绯迟疑,虽然是运动鞋,可走了大半天双脚早就不舒服了,而且他从来没有背过自己。

    趴到他宽广的背上,路易·英寡背着她站起来,她虽然轻,可身高在那里,在他的背上还是有重量的,背走两步还好,要是常走,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蓝慕绯纤细的双臂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背上,感觉好像被人托起来,他走路的步伐很沉稳,被他背着走很舒服,一点都不难受!

    走了很长一段路,记不得多久的时间,他的额头渗出汗水,气息也没一开始那般平静,沿着俊朗的轮廓线往下滴在她的手面上。

    蓝慕绯心底暖暖的,想到那个小丫头说的话,心湖掀起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以前我听人说过,想知道一个男人爱不爱就看他愿不愿意背着你走15分钟!”蓝慕绯低低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虽然他从来没有亲口说出爱她的话,可她心里明白,他对自己的爱,并不比自己对他的少!

    路易·英寡步伐顿了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你要在我的背上,一辈子下不来了。”

    蓝慕绯听懂他的画外音,眼眶红了,双臂更紧的搂着他,唇瓣凑到他耳边,低喃的说了一个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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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酒店,路易·英寡因为背着她出了一身汗,回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

    外套放在椅背上,手机放在桌子上,蓝慕绯喝了半杯水,眸光从窗外的风景落在黑屏的手机上,眼底的余光扫向浴室的门。

    再三迟疑,终究忍不住好奇的拿起他的手机,没有密码,直接解锁,翻开了电话薄,很多电话号码,有些她认识的,有些她不认识,可是没有一个是女人的名字,而电话本排名第一位的名字映入眼帘……

    心头一紧,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听着浴室隐隐传来的流水声,将手机贴在心口的位置。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她的电话号码署名为:老婆。

    …………

    路易·英寡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白色浴袍,头发上的水还没擦干,水珠滴滴往下流,顺着他的颈脖流进健硕的胸膛。

    蓝慕绯坐在桌子前,低头敛眸,半张脸沐浴在背光面,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怎么了?”

    他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多问,她猝不及防的起身,紧紧的抱住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

    路易·英寡低头看她,手指轻抚着她的轮廓,“发生什么事了?”

    她轻轻的摇头,双手解开他的腰带,轻轻的抚摸上他无一赘肉的腰部、胸膛;气若幽兰似有若无的喷洒在他的胸膛。

    路易·英寡眸光逐渐灼热,眉头微皱,下身很快腫脹起来,喉头一紧,抑制不住的鼻息蹿动,身体也随之滾燙。

    她微凉的唇瓣轻落在他的頸脖,胸膛,吻住他右邊顆粒的同时,手指大膽的褪.去他刚刚穿上的內褲……

    “绯——”

    路易·英寡的声音是又痛苦又快乐,低头看她,滚烫的目光里流转不解。

    她是极少会这样的主动,真是要他的命,觉得要疯了。

    蓝慕绯伸手拿掉自己头发上的皮筋,长发散落,让她看上去更加的性感迷人,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唇瓣一下。

    “英寡,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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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3)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3)

    话音未落,路易·英寡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唇瓣已覆盖上他性感削薄的唇。

    管他结婚不结婚。

    管他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反对他们在一起。

    管他会有什么样的眼神看他和她还有孩子。

    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一定能给他们的孩子一个完整而幸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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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蓝席廷见面的地点是蓝席陌的别墅,因此也见到了蓝席陌与妻子萧明珠。

    萧明珠的视力不好,似乎是幼年发生过事故,导致双目失明,这些年蓝席陌一直为她寻找治好双眸的办法,但始终无果;动了两次手术,也只是稍微能看清人影,具体的看不清楚,她不愿意再折腾,蓝席陌也只好作罢。

    这次见面的目的不言而喻。

    在见路易·英寡和蓝慕绯之前,蓝席廷、蓝席陌、蓝慕泽、萧明珠几个人坐下来,谈了一下。

    萧明珠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听听;蓝席陌与蓝慕泽都不想插手别人母子的战争,尤其是蓝家早已脱离政治圈多年,再次插手,先说长辈们不愿意,他们自个儿也不想。

    蓝慕泽说:“要蓝慕绯现在真是我们的大嫂,兄弟几个人绝对帮你到底;可现在人家跟别人,和别人母亲斗争,我们掺和进去,不合适!他们要是知道,非得削我们!”

    蓝席陌没说话,却是赞同蓝慕泽的话,这样的事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蓝席廷沉默抽烟,眉头紧锁,眸底游离着笃定的光,许久后,喑哑着嗓音道:“那就只有我自己来想办法。”

    蓝慕泽急了,“她和你没关系……你这样帮她图个什么?”

    “什么都不图。”蓝席廷削薄好看的唇瓣吐出烟圈,声音沉哑:“就是不想看到有*因为身份背景这种东西不能终成眷属。”

    蓝慕泽沉默了,与蓝席陌对视一眼,心里知道,他这是想桑榆了。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放下过桑榆;他因为身份血缘,而无法与桑榆在一起,所以不愿意见到别的相爱的人,明明可以在一起,却要因为身份家世这样的东西,而被迫分开。

    一直沉默的萧明珠扯了扯丈夫的袖子,声音清淡,“帮他们一把。”

    蓝席陌握住她的手:“……明珠。”

    “你还记得许不暖吗?”萧明珠瞳孔映衬灯光少了年少时的阴冷与孤僻,此刻温柔不少,“当年她与妈萍水相逢,不管妈有多大的麻烦,不还是出手相帮!现在我们既然有这样的能力去帮助别人,为何要说不?”

    蓝席陌眸底渗出温柔的光芒,与她十指交扣,低喃的说了一个字:“好!”

    二比一,蓝慕泽只有少数服从多数的份——帮!

    …………………………

    四个男人走到一起,可以聊的有很多,政治,经济,车子,女人。

    这些蓝慕绯和萧明珠都没兴趣,萧明珠邀请她随处走走,蓝慕绯欣然随行。

    园子里一路铺的全是盲人路,萧明珠已经走过千万遍,熟悉的不得了,健步如飞;蓝慕绯却是看的胆颤心惊,生怕她会撞到,或是绊倒。

    萧明珠笑意浅浅,“虽然我看不见,可我听得见,感觉得到;再者,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可能会伤到我。”

    蓝慕绯望着这花园的布置,再看她脚下的路,露出清浅的笑,“您的丈夫对您很是用心!”

    “他对你,不也很用心!”

    蓝慕绯眸光看向与他们说话的路易·英寡,他的眸光刚好看向她,距离虽远,她还是捕捉到他眸底的眷恋,心生温暖。

    “他对我,的确用心。”

    为了她抛弃尊贵的爵位,来到一个陌生的国都,重新开始一切,舍弃了自己的身份与姓名,即便不能注册结婚,却已将她视若妻子。

    他为她付出的,真的是太多太多。

    这次见面,蓝慕绯与蓝席廷没有单独说上话,但有些话其实不用说出口,大家都懂。

    一个愿意帮忙,一个被帮忙。

    一个心生善意,一个心存感激。

    君子之交淡如水,在人生这条长路上,能遇到这样一个愿意帮忙的朋友,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路易·英寡与蓝席廷他们去见政aa府的人,蓝慕绯就在酒店学习着织毛衣,实在无聊就下去走走,也不走远,怕他回来看不到自己会急。

    中国的生意大部分都是在酒桌上谈下来的,想请人帮忙自然免不了请客应酬;路易·英寡每天回来的很晚,一身的酒气。

    蓝席廷和蓝慕泽也没好哪里去,蓝席陌因为答应萧明珠戒烟酒,所以这样的应酬,他是不会出面的。

    蓝慕绯庆幸自己是跟过来了,否则他喝醉后,身边连一个可以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有时他喝的多,回来倒*就睡,若还有意识,免不了要亲/亲/摸/摸,将她上下吃一个遍;最让她无奈的是,他非不愿意戴那玩意,说是要孩子。

    别人要孩子都是戒酒,他倒好,要孩子,还每夜酗酒。

    喝醉的路易·英寡比孩子还孩子,蓝慕绯根本就拒绝不了,拿他没办法。心想着应该没那么幸运,就这么几次会中。

    差不多半个月时间左右,该疏通的疏通,该见的人全见了,北京包括上海那一块,所有的事都顺利下来。

    原本银行不放的贷款,也因为有蓝家很顺利的放下来了。

    路易·英寡为表示感谢,除了宴请蓝家三兄弟吃饭,也给萧明珠送了一套价值不菲的珠宝。

    酒桌上,路易·英寡给了蓝席廷一份文件,是他公司的股份。

    蓝席廷收下了。

    他不缺钱,更不缺路易·英寡的钱,可他知道要是自己不收,路易·英寡与蓝慕绯的心里都不会安。

    路易·英寡喝的有点多,回去的时候坐在车上醉醺醺的靠在蓝慕绯的肩膀上,紧皱多日的眉头终于有那么一点点的松开了。

    回到酒店房间,蓝慕绯扶着他坐在沙发上,她去浴室给他拧条毛巾擦擦脸。

    刚迈出一步,手被人握住,他轻轻用力,她直直的跌坐在他的怀中。

    “怎么了?”蓝慕绯伸手抹去他额头的细汗。

    路易·英寡将放在手边的袋子递给她,“给你的。”末,亲了她的唇角下。

    蓝慕绯眸底闪过一丝疑惑,将袋子打开,是好几份房产文件,有西寻的,有上海的,有北京的,有巴黎的,还有两份是公司股份,署名是她;甚至还有一块墓地。

    鼻尖一酸,抬眸看着他俊朗的容颜,声音低低的:“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些?”

    路易·英寡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眸光里的眷恋浓郁的似是化不开,嘴角泛起淡淡的笑,似醉非醉的说:“早就想给你了,就是怕你脾气上来,又多想。以前是无所谓,在我这和在你那没两样;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要有个孩子,我要为你们娘俩打算,万一以后我有个什么,你们娘俩不会什么都没有,被人欺负……”

    “你别说了。”蓝慕绯听不下去,手指轻落在他的唇瓣上,眼眶蓄满潮湿,“你说这话,存心是不想让我活。”

    其实,这些文件的电子档,之前她在他的手机无意间看到过,除了被公司套住的动不了,他近乎是想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转移给她!

    他一直没说,她就假装不知道,不曾提及。

    她要的从来都是他这个人,这颗心,要是他没了,她有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

    路易·英寡低头温情的亲吻她的眼角,声音沙哑,语气里有着淡淡的酒精味,她不讨厌。

    “我就是太想让你活,好好的活。”温热的大掌隔着衣服抚/摸在她平坦的肚子上,“我自然是想要长命百岁,让你怀孕,看着小家伙在你肚子里一天天变大,看着他长大一天天追着我们老。”

    话语顿了下,言辞恳切,“谁也不能保证没个万一,我得为你们娘俩的一辈子打算。”

    蓝慕绯纤长的手臂搂着他,心湖被他搅的湖水泛滥,鼻子酸,心里更酸,瞳仁生涩。平日里的冷静与矜持荡然无存,像个孩子般固执的说:“我只要你!”

    他把这些东西都给她算什么。

    他忍不住的笑,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流下的一滴泪,“我一直都是你的,永远都是;可我能给你的就这些了……”

    她最想要的名分,他给不了,总觉得委屈了她。

    蓝慕绯心头更难受。

    她知道,他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给自己了。

    关于墓地,大概是上次叶桑的事她伤感,怕死后连安置骨灰的地方都没有。

    一句感伤的无心之语,没想到他一直放在心上。

    蓝慕绯不喜欢他这样,抬头小心又酸涩的亲吻着他的唇瓣。

    滾燙的大掌扣住她的后颈,化被动为主动,溫柔纏綿吻著她的唇瓣,细细描绘,用尽一生的温柔与深情。

    那些文件被遗落在地上,丝毫不在意会不会被损坏,她只想拥有他,哪怕是在他身下化为一滩水,甘之如饴。

    满室的旖旎缱绻,情-潮久久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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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的事解决的差不多,上海那边有杭航处理,也算稳定;路易·英寡带蓝慕绯回西寻。

    至于在哪里定居,两个人都没决定好。

    北京与上海都是大城市,经济发达,什么都很方便,但生活节奏快,北京雾霾严重,空气也不是很好;路易·英寡是有意见未来的家置办在上海附近。

    比如:周庄。

    这一切都还沒定,不着急;眼下他最急迫想要看到的是她能怀上自己的孩子,最好是健康能干的儿子,这样以后要是有什么,自己不在她身边,也有人替自己照顾她,保护她。

    路易·英寡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因为想离开她,或是怕红夫人会做什么;而是他今年35岁了,人生这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已经走了三分之一多,还能活多久,谁也不知道。

    都说世事无常,没有一万也会怕有个万一;以前他不会考虑这些,可与她在一起,他是男人,要保护照顾好自己的女人,自然要为她的将来打算,更何况现在打算是要孩子,他需要考虑的事更多,要更全面。

    从北京回来后,基本上心思都在孩子上,说是一回事,想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买了很多验孕的東西,只是结果都显示没有。

    每次蓝慕绯都是期待紧张加害怕,她其实还没准备好要做一个母亲,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要是多一个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他那么渴望与她有一个孩子,什么都安排好好的,她连一个“不”字都不忍说出口。

    路易·英寡买了很多关于怀孕、育婴的书籍回来,但凡公司没事,他就拿着书仔细的研究,仔细的看,然后盯着她平坦没有任何动静的小腹看,好像他这样盯着就能把她肚子里盯出一个娃出来。

    十一月,西寻早已冷了起来,说话呼吸缓慢的溢出一团气雾,模糊着视线。

    蓝慕绯到底是没织出毛衣,比她想象中难好多,手套也没有,最终改织成一条长长的围巾;选是黑色毛线,百搭的颜色,再者有什么瑕疵的地方,也不容易看出来。

    路易·英寡体质耐寒,还穿着单薄的衬衫,外搭一件深色薄风衣,蓝慕绯帮他围上围巾,不算难看,就是有点不搭他冷峻的气场。

    他倒没觉得,对于她亲手织的围巾,喜欢的很,都不许吴婶他们碰。

    ……………………

    孩子的事始终没动静,急不得,两个人也只好顺气自然;最近天气不好,西寻、上海等地都是阴雨绵绵,路易·英寡打算等天晴,带她去上海转转,他也要去公司看看。

    没有等来天晴,却等来了巴黎来的电话。

    路易·英寡接到电话时,蓝慕绯正在学煮茶,抬眸看到他面色变了,不由关切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梅利先生....快不行了。”他深邃的眸子里有着伤痛。

    蓝慕绯手里的杯子倏然摔在地上,摔在地上,水花四溅,支离破碎。

    他们离开巴黎时,梅利先生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路易·英寡安排了最近的飞机航班,西寻没有机场,要先去上海,再飞巴黎。

    折腾一番,抵达巴黎已经是11月底了,巴黎也是冷的要命。

    下了飞机,路易·英寡和蓝慕绯风尘仆仆的赶往医院看望梅利先生。

    梅利先生躺在病*上,戴着氧气罩,脸色苍白憔悴,整个人消瘦的不像话。冰冷的医疗仪器发出的声音,证明他还是有生命力的。

    “梅利先生……”蓝慕绯一开口已哽咽,眼眶红了。

    路易·英寡站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眸光与梅利先生对视,声音低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这病不是突然生的,梅利先生是定期检查身体的人,应该是早就知道了。

    梅利先生抬起无力的手摘下氧气罩,牵强的勾了勾唇瓣,“人老了,谁还没点病痛,告诉你们这些糟心事做什么。”

    他想起来,却没力气。

    路易·英寡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起来,蓝慕绯在他的后背多加了两个靠枕,让他舒服点。

    梅利先生苍老无神的眸光看着他们,干的起皮的唇瓣轻轻张合:“本该去看看你们,奈何身体不争气;这临走就想与你们道别,想看你们好好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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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席陌萧明珠出自《总裁的豪门前妻》番外篇《你是我生命的光》今天(12/5)还有一更,下午出更新。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4)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4)

    “什么时候的事?”蓝慕绯在*边坐下,心里难受,难怪之前看他的脸色一直不好;以为只是小病小痛,她只顾防备着红夫人,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梅利先生虚弱的露出笑容,“事情都发生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不重要。”

    蓝慕绯脑子里灵光一闪,眸子一怔,看着他说:“上次你陪我去找手链,其实就已经查出来了,是不是?!”

    那么早就查到了,他一直都没告诉任何人,也没有住院治疗。

    “像我这样孑然一身的人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早点死也好,少受罪。”梅利显然已经将生死看开了,早点离开,早点去看她,也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拿到报告时,医生已经宣布他是晚期,即便是住院化疗,最多也就撑上一年的时间;现在不过是提早了一点点,无所谓的。

    公司已经交给专业经济团队打理,全力支持慈善事业,该处理的事,处理完了,该告别的人也告别了,眼下就他们两个人,让他挂心。

    若不是医生不让他出院,他就飞西寻看他们了。

    面对这样的事,蓝慕绯真的很伤感。梅利先生作为一个长辈,对她一直照顾,提拔,也点醒过她;如今看着他要离开,心里很是不舍。

    路易·英寡与梅利先生也是相识多年,无关于利益,一个喜欢垂钓,一个喜欢吃鱼铸就他们的革命情谊;如今面对生离死别,也是无比的沉默,眸光凝重。

    医院晦气重,梅利先生让他们回去,能在临走之前见他们一面,已是了无遗憾。

    蓝慕绯先出去了,去一趟洗手间。

    梅利先生嘱咐路易·英寡,一定要好好珍惜蓝慕绯,别像自己等到失去,后悔莫及。

    路易·英寡眉头微拧,什么都没说,沉沉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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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气很重的房间,满地狼藉,云故一把掐住温妮的颈脖,将她甩在*上,满脸的愠怒,无法抑住。

    “你根本就知道一切,你跟着他们一起骗我,耍我……”

    就连那*,也是她事先让人在自己的酒里下了药,否则他怎么会碰她!

    之前他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温妮被他掐的近乎断气,大口大口的喘气,眼泪簌簌的往下落,起身想要抓住他的衣服。

    云故挥开她的手,再也不想被她触碰。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喜欢你……阿故,我真的很爱你……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你!”

    温妮哽噎,一句话断断续续,费了很大力才说完!

    “喜欢我你就这样设计我?”云故真的没想到她会这样设计自己跌进一个深的看不见的圈套中。

    “阿故……”温妮止不住的啜泣,顾不得自己脖子的疼痛,起身想要去抱住他。

    云故毫不留情的推开,冰冷的眼眸里看着她只剩下冰冷与厌恶,“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话音未落,愤慨离去。

    “阿故……阿故……阿故……”温妮痛哭不已,想要追上去,可门已经被愤然摔上,用力到整面墙都跟着颤抖。

    她双腿瘫软在地,整个人伏在地面,哭晕了妆容,无比的狼狈,在潮湿的小房间里,啜泣的声音久久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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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英寡和蓝慕绯没有回之前的别墅,而是去了他父亲曾经居住的房子里;虽然不豪华,但布置温馨,很适合两个人暂住。

    一番折腾,蓝慕绯很疲惫,从医院回来澡都没洗,躺在*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路易·英寡帮她脱掉鞋子和外套,将薄被盖在她身上,将室内的温度调到刚好。

    凝视她疲惫的神色,浓眉里有化不开的心疼;拇指指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怜惜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无声无息的离开房间。

    蓝慕绯有时间休息,他没有,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之前黄希雯生产,他们在西寻都没回来,差人送了礼物,现在回来礼貌上是要去看一眼。

    再者,罗若琛知道他们回来,也想与他见上一面。

    虽然他人在西寻,可巴黎发生的事,他还是知道的。

    封尘入主公司,表面上是红夫人的棋子,暗地里没少搞小动作,红夫人是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似乎是在等待什么时机。

    还有就是简·兰斯特洛已经进入兰斯特洛家族的公司,自从那次梅利先生公司的晚宴后,他们就没见过面。

    简找路易·英寡好几次,没找到,辗转找到罗若琛,他没将路易·英寡在中国的联络方式给她!

    毕竟简对路易·英寡的心思,他们这些旁观者都看得很清楚,而路易·英寡却是不可能喜欢上简。

    罗若琛提及这事,话还没说完路易·英寡淡淡的打断他,“我已经有绯了。”

    即便没有绯,他也不会喜欢上简;口味没重到看着长大的小女孩都能下得了手。

    罗若琛听懂他的画外音,不再提,话题转移到其他事上。他从没想过伯爵会为蓝慕绯做到这一步,换做是自己,也许是做不到的。

    路易·英寡身子靠在沙发上,薄唇噙着一丝笑意,轻喃的嗓音道:“情到深处不由己。”

    他也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女人动心,情不自禁到一发不可收拾;每一步都走的不容易,若是能放得下,也不会一步步的走到今天。

    罗若琛笑他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他笑着应声,栽了便栽了。

    甘之如饴。

    …………………………………………………………

    梅利先生走的时候是凌晨两点;路易·英寡与蓝慕绯都在睡梦中,接到医院的电话,路易·英寡不忍,却还是将蓝慕绯唤醒。

    蓝慕绯听闻后,怔怔许久,回过神时已是泪流满面。

    人世间最令人无奈的就是死别,除了眼睁睁的看着,无奈的接受着,什么都做不了。

    路易·英寡将她抱进怀中,紧的没有一丝缝隙,很快胸前湿热一片。

    医生也说了,梅利先生能坚持到现在已是奇迹,大概就是盼着还能与他们见一面;如今见了面,做了告别,他自然是要走的。

    换了衣服赶往医院,后事虽然已经委托人办理,身为他的朋友与晚辈,还是想要全程参与,毕竟是他在人世的最后一段路。

    因为要参加梅利先生的葬礼,所以他们在巴黎可能还要多逗留几日。

    蓝慕绯见到封尘时,毫无心理准备,是在医院的走廊;路易·英寡去了洗手间,他们今天要送梅利先生去火葬场,后天会下葬。

    封尘一身黑色西装,身后跟着两个类似保镖的人,成为路易家族的人,好像就是不一样了。

    “我说过,你们还是会回来的。”当初走,真的是多此一举。

    蓝慕绯因为梅利先生的离世心情沉重,无心与他辩驳,多做纠缠;转身要走。

    封尘快一步的拦在她的面前,低头时眸底已没了温润,目光越发的阴鸷,“这段时间……你真的好吗?”

    蓝慕绯抬起头,清澈的瞳仁在白炽灯光下映衬的略显清冷,“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怎么会不好!”

    封尘脸色不动声色的沉了,眉心微敛,削薄的唇瓣,刚要说话时,身后传来的低沉阴冷的声音:“你挡了我未婚妻的路。”

    回过头迎上路易·英寡清邃没有感情的眸子;他已经经过封尘的身边,走到蓝慕绯的面前揽住她的肩膀,神色顷刻温软下来,“车子在门口等着,我们走吧。”

    蓝慕绯与他对视,点头,看都没看封尘一眼,似乎只要有路易·英寡在,她的眼睛里就再也映不进去其他的风景。

    封尘欣长的身影孤冷的伫立原地,清冽的眸光目送着他们的背影,嘴角缓慢的沁出一抹冷意的笑。

    未婚妻……?

    路易·英寡,你当真以为你们能在一起?!

    当真以为你能够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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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利先生的葬礼,来了很多人,包括罗若琛、封尘、简等等……

    简一袭黑色的呢绒大衣,黑色小礼帽,手执一支白色玫瑰,献在梅利先生的墓碑上;转身退居一旁;眸光下意识的去看路易·英寡与蓝慕绯。

    两个人一手一支白玫瑰,另外的手紧紧的牵着彼此,连鞠躬时都没有分开过,好像不管有多大的力量都不能分开他们,

    金色的瞳孔里有一秒的黯然与失落,牵起的唇角流出淡淡的笑,到底还是想要祝福他们的。

    封尘的位置与他们稍远,一双深邃的眸子隔着人群凝视他们,眉头一直紧紧皱着。

    葬礼结束,天气冷,路易·英寡让蓝慕绯先回车上,他还要与罗若琛、简他们打声招呼,既然见面了,总要说声再见。

    蓝慕绯懂他的意思,让他帮自己向简告别;独自先回了车上。

    昨天去看了黄希雯,因为差点难产,身体一直很虚弱的在家休养;生了一个儿子,白白胖胖的健康又可爱。

    要是没什么意外,大概明天晚上的飞机,她和路易·英寡会回中国。

    云故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打温妮的也一直是无人接听,既然回来自然是想要去见他们一面。

    晚上再打一次云故的电话,要是还不通,明天白天得去他住的地方找一趟了。

    蓝慕绯往停车的方向走,封尘急匆匆的跟着她步伐过来,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这么急?”封尘皱眉,他们回巴黎不到两个星期,这就要离开,是怕红夫人做什么?

    蓝慕绯看了他一眼,声音清淡:“本就是为梅利先生回来,人走了,我们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封尘没说话,不远不近的与她一同往停车的方向走,昨晚巴黎刚下了一场雨,此刻空气里有着潮湿,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可能是沾染的白玫瑰的花香。

    “蓝家会帮你们,让我很意外。”快走到车子旁边时,他突兀的开口。

    “你会做红夫人的棋子我也很意外。”蓝慕绯波澜不惊的回答,反将一军。

    封尘怔愣了下,凝视她的眸光越发的深幽。

    不远处一辆车子开过来,停在路边,下车的人一身亮色大衣的grace,戴着墨镜,下车眸光看向封尘。

    蓝慕绯看到她微微的蹙眉,极其反感她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打扮出现。她不会不知道今天是梅利先生的葬礼,但凡懂点礼貌的人不会以这样光彩靓丽的打扮出现,极其的不尊重逝者。

    封尘走向grace,不远处路易·英寡和罗若琛他们打完招呼,朝着这边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grace的眼神望着走向蓝慕绯的路易·英寡,描绘精致的柳眉微微微敛,眸底的光一闪即逝。

    封尘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路易·英寡让蓝慕绯上车,手体贴的放在她的头顶,怕她撞到;两个人的侧脸有着同样的柔和与默契。

    敛眸,声音冷然,“我们走。”

    grace上了车子。

    路易·英寡与封尘他们不是同一个方向,两辆车子在同一条道路上,平行擦肩而过,越离越远。

    ………………………………………………

    上午还有一点阳光,到傍晚整个巴黎都被阴云笼罩,低沉的似乎是要将整个巴黎压垮。

    蓝慕绯在卧室收拾衣服,留一套明天需要的衣服,其他的都摺叠整齐放进行李箱。

    路易·英寡和远在上海的杭航通电话,说的都是公司的事。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蓝慕绯放下手头的衣服要去开门,刚出房间门;路易·英寡对她挥手,让她继续,自己掐断通话去开门。

    蓝慕绯没放在心上,折身回去收拾东西,等收拾完走到客厅,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捏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录音笔,脸色阴沉的很难看。

    峻影弥散着浓郁的戾气,眉头紧拧,气氛尤其的凝重。蓝慕绯问怎么了,他抬起头深邃的眸光隐晦复杂的凝视她,抿着紧的唇瓣并未开口。

    蓝慕绯没由来的心慌,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拿过他手里的录音笔,直觉告诉自己他的异样全部来自于这支录音笔。

    路易·英寡蓝色的眼眸猩红了,握着录音笔的手紧攥成拳头,青筋凸起,愠怒难藏。

    蓝慕绯按了播放键……

    “这样会不会出人命……我怕……伯爵要是知道不会放过我的!”

    “……”

    “她流了很多血……孩子肯定会保不住,再不叫医生她会死的……我照你的话做了,现在她孩子摔没了……够了,我不想再多害一条人命。”

    “……”

    “grace小姐,立刻给我说好的五十万美金,我立刻离开巴黎,永远不会回来……”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录音笔里的传来女人断断续续充满惶恐的声音,隐隐约约还传来虚弱的一声:“救我……孩子……救孩子……”

    蓝慕绯如置身冰窟,录音笔倏然“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所有的声音在瞬间戛然而止。

    ——比死还要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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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5)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5)

    “这就是你说的意外?”深邃的眸光透着一股冰冷,起身就要走。

    蓝慕绯起身拦在他的面前,“——英寡!”

    “让开!”路易·英寡近乎是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

    他的女儿蓝曦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人谋害的,她一直都知道真相,却隐瞒他至今。

    他甚至曾经问过她,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她骗了他。

    “一切都过去了!”蓝慕绯双手抓住他的手臂,不肯让他走,知道他心里的痛,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一直都不愿意让他知道。

    蓝曦已经死了八年,再让他知道真相,再痛一次。

    何必呢!

    “英寡,过去的不重要!”她眼眶里蓄满水光,双手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他现在很不冷静,她不能让他离开,“我们需要的是未来!”

    “为什么?”他不懂,她怎么可以放过害死蓝曦的凶手。

    “因为蓝曦的出现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我和她都是以第三者的身份出现在你和grace的世界中。”

    遇见他时,他和grace还有婚约在身上,而她却与他发生*-情,并且有了这个孩子。在知道grace和封尘的事情以前,她都没有觉得grace残忍,她觉得是自己和蓝曦的存在,伤害了grace,心存亏欠。

    在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后,她也无法对grace恨之入骨,因为她已经释然了蓝曦的离开。

    恨一个人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而她没有那个时间与精力。

    路易·英寡怔愣,犀利的眸光盯着她,深谙一闪即逝,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上她的脸颊,声音沉哑:“你从来都不是第三者。”

    对于grace,他起初有过喜欢,那时的grace没有太多的慾望,单纯可爱,虽然有一些虚荣心,却并不惹他反感;后来grace变的越来越难以满足,在知道grace和封尘那些肮脏事之后,他只是将她当一个棋子在使用;再无真心。

    蓝慕绯于他而言,是不一样的,是与众不同的。

    这个女人,是他放在心尖上,扎了根,想用一生的时间来呵护。

    蓝慕绯的手覆盖在他的手面上,“英寡,你答应我不要再去纠缠那些故去的事,我们回中国开始新的生活,以后我们会有很多很多孩子……”

    路易·英寡沉默,轮廓线条紧绷的厉害,薄唇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

    蓝慕绯放开他的手臂,抱住他结实的腰板,踮起脚尖轻吻落在他的唇瓣上,声音透着请求:“我们按原定计划回上海,好不好?”

    他没说话,不想这样轻易的就放过grace。

    她能轻易原谅害死蓝曦的人,而他不能,尤其是听到录音笔里传来她虚弱的求救声。

    八年前,她还只是一个17岁的孩子,连自我保护的能力都没有;怀孕,生育对她而言已经是极大的挑战,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她们怎么可以狠心的这样对一个17岁的小女孩。

    蓝慕绯呼吸似有若无的喷洒在他的脸颊上,手指从他的腰肢往上,在他的胸膛婆娑,唇瓣贴在他的唇瓣上,鼻息蹿动,似有若无的声音从缝隙中流出来,“英寡,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一定会有!”

    她深情的亲吻着他的唇瓣,细致描绘他的唇线,白希的手指解开他衬衫的纽扣,輕撫着他毫无赘肉的胸膛,逐渐往他腹下三吋移动……

    路易·英寡似有若无的回应她的吻,在感觉到她的柔荑時,腹下三吋的某物苏醒,逐渐腫脹起来,温度飙升。

    眸底收盡她眷恋的神色,心底一揪,似乎是要用彼此的体温驱走生命过去岁月里那么多的冰冷与无力,手指覆盖在她胸前的丰滿上,張口吻住她的薄唇,回应她的吻。

    左边胸口的位置,却是撕裂的在痛。

    路易·英寡将她抱在桌子上坐着,修长有力的手指解开她的衣衫,并未完全脱去,挂在身上半遮半掩,更加刺-激着视觉效果。

    在他一系列的动作下,嬌軀輕輕的顫慄,褪去她沾滿情慾的內褲,有着濕意,沁着馨香;握在掌心一并輕撫着她不着一物的剔透長腿。

    蓝慕绯纤细的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潮.水流在桌面,让她羞涩难忍,想要下来,他却不准。

    站在桌子前,以站立的姿势一点点的将腫脹送入……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的在他的耳边嘤咛,他断断续续的送进退出,眼底的余光看着她的反应,没听清楚她说什么。

    “你说什么?”

    蓝慕绯迷离的眸光因为这刺-激-感沁着湿意,唇瓣舔著他的耳垂,小声的说:“我——爱——你!”

    他健硕的颈背明显的僵了,这是她第一次会在做这样的事说出这三个字。

    侧头,猩红的眸光里有着柔情万丈,深情的吻住她的唇瓣,似乎是想要将满腔的柔情与爱意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平常结束,蓝慕绯都累的睁不开眼,只想睡觉。

    这一次相反。

    事后,路易·英寡在*上熟睡了,蓝慕绯被他抱在怀中,却怎么也睡不着。

    被子下面的两个人都是不着寸缕,肌肤相亲,想到刚刚的歡愛,激情而压抑,两个人的心里有压抑着部分的情绪,没有往日的甜蜜;却更难忘。

    蓝慕绯抬头看到他阖起的眼眸,剑眉还紧拧着,眉心流转着疲倦,似乎很累的样子;甚至她将腰间的手臂拿走,他都没醒过,可见他是真的累了。

    也是,自从回到法国,她的休息时间还算正常,他却不一样,梅利先生的喪事,他全程参与,又要见罗若琛那些人;一直都没好好的休息过!

    蓝慕绯轻手蹑脚的下*,捡起地上他的衬衫套在身上,刚走两步,感觉到有什么沿着月退流出来,温热的,夹杂着腥味。

    走到浴室开花洒,温水一瞬间流出,冲走身上的歡愛的气息,却冲不走身上歡愛的痕迹。

    蓝慕绯站在花洒下,脑子里有很多事情一闪而过。

    这个时候,蓝曦离开的真相被路易·英寡知道,太过蹊跷。

    潜意识觉得不安,好像是有什么人暗中在操纵什么,想要牵绊住他们回不了中国。

    知道真相后的路易·英寡情绪激动,人在冲动的情况下究竟会做出什么,她不知道,所以她必须阻止他,不让他出去。

    更不能让人影响了他们的行程。

    自从回到巴黎,她就有一种感觉,她和英寡就像是两只猎物掉进早已织好的蜘蛛网里,而捕猎者正在慢慢靠近,即将展开捕猎行动。

    从浴室出来,她给阿故打电话,始终不通,改发短信。告之明天晚上她就要和英寡离开,上午想要去看看他。

    许久之后,云故终于回了一条短信。

    让她不用去找自己,告之他航班时间,他会去送他们!

    蓝慕绯看到他的信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将航班时间发给他,将手机关了,重新躺回路易·英寡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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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蓝慕绯醒来,身边空荡荡的,脑子“轰”的一下空白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急忙跑出卧室,穿着睡衣就要跑出去……

    刚要开门,门突然自己开了,从外面进来的人看到她也是一怔,清邃的眸光对她上下打量好几回,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听到她急切的声音道:“你去哪里了?”

    “买早餐。”他举起自己手里拎着的早餐,声音顿了下,语气不悦:“穿成这样,你想去哪里?”

    蓝慕绯看到早餐这才松一口气,低头再看看自己,赤着脚丫站在地板上,没穿胸衣,单薄的粉色吊带睡衣胸前丰滿上的顆粒很明显能看到。

    脸颊一红,醒来没看到他,还以为他去找grace算账了。

    “没想去哪里!”转身就想往房间钻,路易·英寡的动作更快,走进来,门还没关就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唇瓣贴在他的耳边,“好像硬了……”

    “什么?”蓝慕绯没反应过来,回头看他。

    路易·英寡用脚踢上门,早餐放在一尘不染的鞋柜上,将她抱到面前,低头看着她丰滿上凸出的两顆粒,“这里……硬了。”

    蓝慕绯顺着他的眸光看下去,脸颊烧红,想推开他,未果。

    他低头隔着柔软的睡衣含住她ting起的顆粒,舌尖顺着乳暈转圈,薄薄的衣料瞬间濕透,服帖在肌肤上凉凉的;有点抑制不住的輕吟了声。

    “晚上要坐飞机回去!”蓝慕绯出声提醒他,现在好像不该是做这个的时候!

    他的手指已经撩起她睡裙的衣襬,手指在她的小腹周围油走,低头亲吻她还未洗漱的唇齿,气息很快融合成一天,輕喘起来。

    “所以……提前补偿我。”

    蓝慕绯想拒绝,他的吻转移到她的耳畔,吻着她的耳廓说,“除非你想体验飞机激情!”

    “……”

    谁想要体验飞机激情?!

    一番翻云覆雨,吃早餐的时间推迟到十点多,吃完两个人又睡了一会。

    下午要提前去机场,已经和云故约好碰面的时间,晚餐要在机场附近的餐厅一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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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点在餐厅和云故碰面,一起吃饭,飞机是九点的,提前十五分钟登机,他们八点二十分就要离开餐厅去过安检。

    三个月没见面,云故似乎变了样,天气寒冷,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牛仔裤,双手在口袋里;脸色微微泛白,精神不是很好。

    蓝慕绯看到他的第一眼,心蓦地一揪,“怎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云故抬头先是看了她身边的路易·英寡一眼,再看她,露出牵强的笑,“我挺好的。”

    这样也叫好?

    蓝慕绯皱眉,想说什么,路易·英寡替云故解了围,提议先点餐,吃过再聊。

    晚餐三个人吃的都不多,剩下大半让服务员撤下了。

    路易·英寡借口说想抽根烟,起身去了餐厅特意设置的抽烟区,把时间留给他们姐弟两个人。

    蓝慕绯隔着一张桌子看着云故疲惫的神色,黛眉微蹙,“你和温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云故扯了扯唇角,声音沙哑:“没有,你别瞎想。”话语顿了下,眼底的余光扫了远处吸烟区的峻影,问:“他……对你好吗?”

    蓝慕绯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眸底情不自禁的溢出柔情,点头:“他对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

    云故心底酸涩,脸上还故作轻松道:“那就好……”就好。

    蓝慕绯还是忍不住的问:“温妮……她怎么没过来?”

    他们俩住在一起,他过来,温妮应该也知道,怎么没过来!

    “她——”云故对上她的清澈的瞳仁,欲言又止。

    要告诉她吗?

    关于温妮做了那些事,要让她知道吗?

    在她的心里一直把温妮当做好朋友,要是让她知道了温妮的真面目,她能接受吗?

    心里大概会难过很久,很久......

    被温妮骗了,是他自己愚蠢,一时的冲动与无知,就让他承受这个后果;她现在和那个人在一起,生活的幸福快乐,何必徒增她的烦恼。

    “阿故——”见他沉默许久没说完,蓝慕绯忍不住的出声,他在想什么,表情那么的奇怪。

    “她有事不能来,我送你也一样!”云故扯唇笑的很敷衍。

    蓝慕绯见他不想说,也没有逼问,心里琢磨可能是吵架了,每一对情侣在一起都会吵架,哪怕是她和英寡。

    不过因为她比他小很多,她生气,他都会主动来抱抱,哄哄就过去了。

    云故和温妮差三岁,有代沟和意见相驳也是正常,这需要他们两个人慢慢磨,别人是无能为力的。

    一会路易·英寡回来,三个人在餐厅坐了一会,八点时,云故提醒到他们还是早点过安检,免得出岔子被耽搁了。

    云故一路送他们到机场,换登机牌,直到安检的地方。

    蓝慕绯将自己脖子上灰色的围巾解下来,亲自给云故戴上,“天冷了,多穿点衣服,照顾好自己。”

    云故比她高,她给他围围巾时,他要微微的弯腰,她才能不辛苦。

    路易·英寡站在一旁看着,也没吃醋,知道她是将云故当弟弟,没别的想法;云故对她也放弃了执念;他不至于还会吃这样的醋。

    云故感觉到自己被温暖包围,靠近她时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气,心里一涩,艰难的挤出两个字:“保重。”

    “你也是。”

    蓝慕绯脚步往后退,一直对他挥手,退到路易·英寡身旁,被牵手走向安检处。

    云故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路易·英寡先递去了护照身份证机票等,蓝慕绯站在他的身后,忍不住的回头看云故,心里满满的不舍。

    三四个穿制服的人突然急匆匆的走过来,将云故围住,云故怔住,没反应过来。

    蓝慕绯见情况不太对,想都没想折身跑回去。

    路易·英寡看到,紧跟其后。

    “云故先生,你涉嫌谋杀法国籍女子温妮,现在我们要拘捕你;这是拘捕令,请你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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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还有一个加更是给冬宝庆祝生日,今天万字不用谢我夸我,帮我在评论区祝福一下冬秘书就好!

    小冬宝,破蛋快乐!即便你再拉低智商,我都不会真嫌弃你,也感谢你笨笨的样子给我们带来那么多欢乐!爱你!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6)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6)

    什么?

    云故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有一米九身高的警察拿出自己的证件和拘捕令之后,又拿出一副冰冷的手铐,不管他反应没反应过来,“咔”冰冷的一声后手铐将他的双手铐住,两个警察站在他的两侧,架住了他的双臂。

    “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云故终于反应过来,激动的开口辩解。

    “阿故!”蓝慕绯冲过来就想要抓住他,警察却挡住了她,“你们放开他,你们凭什么抓我弟弟?”

    亲眼看着云故被戴上手铐,蓝慕绯无法接受,情绪激动的大声与警察交谈。

    “他涉嫌谋杀,我们有权利拘捕他。这位女士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否则我们将会向法院起诉你!”

    “no!这不可能!阿故不会杀人……他杀谁了,你们没有证据证明他杀人,也没权利拘捕他!”她没听清楚之前警察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但她相信阿故不会杀人,绝对不会!

    “他谋杀了他的女朋友——温妮!”

    警察冰冷机械化的语气回答她,眸底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

    “什么?”蓝慕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

    否则她怎么会听到警察说阿故杀了温妮。

    “这不可能!”蓝慕绯情绪激动,她不能相信,“这绝对不可能!”

    阿故怎么可能会杀温妮!!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指控他的谋杀罪。若你不相信,可以为他聘请律师,到法庭上和法官说!”警察给了同僚一个眼神,示意把人带走。

    蓝慕绯怔怔的眸光看向云故,他情绪激动的不住摇头,浅蓝色的眼眸里布满红丝,不停的在否认,“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姐,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他彻底慌了,像个无助的孩子想要抓住唯一能抓住的东西自救。

    而现在他唯一能抓住,期望的人唯有——蓝慕绯!

    警察强制性的要带走云故,蓝慕绯潜意识的就是抓住云故的手,警察挡在中间,神色不耐烦的吼道:“不要妨碍我们……”

    伸手要推蓝慕绯时,手臂被人扣住了,抬眸对上路易·英寡清寒逼人的眸光,后脊骨漫上一丝凉意。

    “不准碰她!”路易·英寡不收紧手上的力量,像是要捏碎对方的骨头;与生俱来的气场强大的让对方不寒而栗。

    “阿故……”蓝慕绯眼睁睁的看着云故被带走,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

    “你……你放手!否则我可以……控告你袭警……”警察脸色都开始惨白起来,一句话断断续续,无比艰辛的吐出来。

    路易·英寡的注意力全在蓝慕绯的身上,不屑的甩开警察的手,揽住她的肩膀,没让她追上去。

    现在追上去也没用,反而会让警察抓住把柄控告她妨碍公务!

    警察虽然心里不爽,可见惯形形色色的人,路易·英寡身上的强大气场让他不敢多说什么,转身急匆匆的追上自己的同伴。

    “阿故不会杀人……他不会!”蓝慕绯双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衣袖,抬头清澈的瞳仁里只剩下一片慌乱与无助,“英寡,帮我……帮帮我……”

    警察说阿故杀了温妮,这怎么可能;她不相信,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是没有一定的证据,警察怎么会这样正大光明的拘捕云故,现在真的是一团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英寡。

    路易·英寡温热的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声音沉静如故,“你冷静点,有我在。”

    蓝慕绯散光无神的双瞳开始慢慢的聚拢光芒。

    “只要他没做过,我一定会保他没事!”他低沉的嗓音笃定的从薄唇溢出,“你信我。”

    蓝慕绯自然是相信他的,可一时间发生这样的事,她真的慌了。

    死的那个人是她的好朋友温妮,而警察竟然说她的弟弟云故是凶手。

    这让她难以接受,更没办法冷静下来。

    路易·英寡将她紧紧的揽在怀中,亲吻着她的额角,“有我在,别怕。”

    蓝慕绯紧咬着血色已失的唇瓣,身子在他的怀中止不住的颤抖,感觉有一股冷意从心底最深处往涌上来,蔓延四肢百骸。

    冰冷的近乎要窒息了。

    路易·英寡收紧有力的臂膀,明亮的灯光下深邃的眸子越发的阴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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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英寡先送蓝慕绯回去,她不肯,想要和路易·英寡一起去警局了解情况。

    “这件事牵涉到谋杀,罪名严重,没那么简单,有些谈话不适合你在场,听话,在家等我的消息。”

    大冷天的他不愿意让她跟着自己东奔西跑,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必须亲自送她回去,看着她进屋。

    蓝慕绯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没有执拗,在他要出门时,拉住他的手臂,眸光凝视他,诚恳的说了一句:“谢谢!”

    谢谢他留下来,谢谢他愿意帮阿故!

    路易·英寡反握住她冰冷的指尖,掌心的温暖渗透她的皮肤,像是要给传递一点温暖和力量。

    “傻瓜,我们之间用得着说这个!在家好好休息,等我的消息,别乱跑,知道吗!”

    蓝慕绯点头,再舍不得还是要松手,让他去了解情况。

    偌大的房子里暖气开的很足,她蜷曲在沙发的一角,感觉还是如置冰窟;机场发生的一切都还在她的脑子里如同电影画面一帧一帧的闪过。

    重复,闪现。

    警方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会拘捕云故的,可是她看到云故的反应,显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不可能会杀人。

    即便阿故曾经失足走过黑路,她依然相信阿故还是阿故,不可能泯灭人性的去杀人。

    尤其是对象还是温妮。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蓝慕绯低头双手掩面,将所有的痛苦与无助的神色都埋藏在黑暗中。

    …………………………………………

    路易·英寡是在快天亮的时候才回来,听到开门的声音,在沙发保持同样姿势的蓝慕绯蓦地起身,还没走两步,头晕目眩,眼前一片黑暗与无数细小的白光点交织在一起,就连他的轮廓都模糊了。

    “绯——”

    路易·英寡连鞋子都来不及换,大步流星走过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来,坐下!”

    蓝慕绯在他的搀扶下,重新坐在沙发上,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袖,约有两分钟终于缓过劲,他担忧的神色逐渐清晰。

    “阿故,阿故的情况怎么样?”他担心着她,她却一心担心着阿故。

    “情况,不乐观。”

    不想隐瞒她,也瞒不住,这些事她迟早会知道。

    温妮死在他们*的地方,有证人证明曾经听到死者与疑犯有激烈的争吵;温妮的死因是被人掐住颈脖,窒息而死。

    法医在死者的颈脖淤痕上采集到指纹,经过对比证实是疑犯云故的;死者的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至死的地方也没有二次勒痕,更重要的是云故没有不在场的证据。

    但凡有一个证人可以证明温妮死亡的时间,云故不在现场,谋杀罪名就不会成立。

    眼下棘手的问题是,云故没有证人,也没有办法证明温妮死的时候他不在现场。

    路易·英寡的话说的很委婉,可云故要被起诉谋杀罪名是肯定的,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是不利于云故;一旦被起诉,开庭审理,被定罪的可能性很大。

    蓝慕绯一直沉默没说话,指尖的温度越来越冷。

    经过*的思绪沉淀,此刻她的情绪已经完全冷静下来,纵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云故是凶手,她也不相信阿故会杀人!

    黯淡无色的眸光看向他,眸底划过一丝心疼,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奔波,你一定很累,你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

    云故的事要处理,可英寡的身体对她来说也很重要,越是危险逼近,她越要让自己冷静下来,绝对不能让恐慌与害怕击垮自己!

    路易·英寡点头,起身去浴室冲个热水澡。

    蓝慕绯走向厨房,冰箱里的食材很少,原本都该等钟点工过来清理掉的,现在只能拿来凑合,让英寡垫下肚子,空腹睡眠对身子不好。

    路易·英寡和蓝慕绯都没什么胃口,做出来的东西吃了几口,都放下了餐具。

    他将蓝慕绯抱回房间,知道她也是*没睡,温情的亲吻她的唇瓣,“陪我睡一会。”

    蓝慕绯点头,靠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可脑子里无比的清醒,没有丝毫的睡意。

    云故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睡不着,若自己不睡,英寡也不可能睡,她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英寡考虑。

    在路易·英寡的怀抱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朦胧中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路易·英寡站在*边换衣服。

    “吵醒你了?”路易·英寡余光捕捉到她的目光,领带都没系好,直接走过来,温情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蓝慕绯坐起来,看了下*头的闹钟,已经是中午了。

    “我帮你叫了外卖,记得吃。”路易·英寡温热有力的手指将她凌乱的发丝稍稍的整理下。

    “你呢?”她问。

    “约了人,设法今天下午争取让你们见一面!”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谋杀罪与其他的罪名不一样,罪名太重,现在已经是证据确凿,暂时关押收监,想要见面不容易。

    若他此刻还是伯爵,也许见面不难,可现在他已经不是了,那些人自然是趋炎附势的不买他的帐;加上这暗中还牵扯到其他的力量,他也不好在她面前说。

    她嘴上不说,可他知道她心里一定很想见云故,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蓝慕绯眼眶瞬间红了,若说这世界谁最了解自己,非英寡莫属。

    很多话不需要她说,他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乖乖的在家里等我的消息,确定下来,我会派人来接你。”他轻抚着她的脸颊,此刻自己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与支柱,自然是无时无刻的让她安心的依靠。

    蓝慕绯点头,伸手慢条斯理的帮他将领带系好,双手没有垂下来,反而紧紧的抱住他的颈脖。

    此时此刻,很庆幸还有他在自己身边,不至于茫然无助,不知所措。

    温热的大掌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下,示意她不要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自己在。

    临走前还叮咛她要吃东西。本就身体不好,不能因为担心云故再饿坏了身子。

    他走了没多久,送外卖的人就过来了,蓝慕绯没什么胃口,想到他的叮咛,又将放下的餐具拿起来,勉强自己能多吃一口是一口。

    下午三点,路易·英寡打电话给她,已经确认能见面,司机在楼下等她。

    蓝慕绯早已换好衣服,装着手机就急匆匆的下楼。

    司机是之前为路易·英寡开车的司机,蓝慕绯看到他,匆匆的点头算是打招呼,上车,让司机快点。

    周尽是路易·英寡的心腹,即便路易·英寡不在法国,他也依旧效忠,否则路易·英寡也不会放心让他来接路易·英寡。

    车子停在警局的门口,路易·英寡站在门口等着她,车子挺稳,他上前绅士的为她拉开车门。

    一路上蓝慕绯的心头都极其的不安,看到他眸底的光稍稍稳定,伸手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一起走向警局。

    这次路易·英寡帮云故找到的辩护律师是唐时言,整个法国最好的律师,要是她都没办法帮云故脱罪,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上次蓝慕绯与唐时言见过面,没有多做介绍和客气;唐时言简单的把现在的情况说给蓝慕绯听,要做好心理准备,现在所有的情况对云故都很不利。

    唐时言陪他们两个人一起与云故会面,坐下时一双清明凛冽的眸光看向路易·英寡,饶有深意。

    路易·英寡知道她的意思,侧头看脸色苍白的蓝慕绯,心疼不已!

    有些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绯,有件事我早上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蓝慕绯现在脑子里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又紧张起来。

    不是云故又出什么事了?!

    “你要有心理准备——”路易·英寡紧紧的握住她冰冷的手,声音低沉,“警方在云故的尿检里验出甲基苯丙胺成分。”

    “什么?”蓝慕绯一脸茫然不解,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甲基苯丙胺是什么?”

    路易·英寡皱眉,削薄的唇瓣终究将那句残忍的话说出来:“甲基苯丙胺是冰毒里的一种成分”

    蓝慕绯瞬间像是迎头一棒,整个人回不过神来,短时间里根本就没办法消化他话里的意思。

    甲基苯丙胺是冰毒的成分。

    云故的尿检里有检验到甲基苯丙胺成分。

    意思就是——云故吸毒!

    是这个意思,她没理解错,对吗?!

    现在唯有唐时言是最冷静理智的,声音平静无波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说案发时间自己在路边喝酒,可是那条路没有监控,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他真的有在那里出现过,也说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喝酒!”

    “所以——”蓝慕绯眸光看向唐时言,欲言又止。

    唐时言放下自己手中的笔,纤长的手臂随意的搭在胸前,背部完全靠在椅背上,利落的下结论:“我怀疑他是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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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7)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7)

    云故穿着囚服,双手被银色的手铐铐住,在狱警的监视下走到桌子前,手铐依旧没有解开。

    苍白的脸色有着颓靡,眉宇间无法掩饰住的疲惫不堪,眼神甚至不敢去看蓝慕绯。

    打破寂静的人是唐时言,她想要知道案发的时候云故究竟在哪里做什么,只有掌握所有的情况,她才能想出对策。

    云故下意识的看了眼蓝慕绯,还是那句话,在路边喝酒,没有证人。

    唐时言深呼吸一口气,将目光落在蓝慕绯的身上,眼神似乎是在说:你看他这样的不配合,我也无能为力。

    “可以让我单独和他聊一会吗?”一直沉默的蓝慕绯抿着干涩的唇瓣出声。

    唐时言和路易·英寡对视一眼,默契的相继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姐弟。

    蓝慕绯波澜不惊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低头敛眸让人猜不透想法的云故,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只剩下两个字——陌生。

    是的,眼前这个走过黑路,吸毒,甚至即将被起诉谋杀罪名的云故让她感觉到很陌生。

    这张坚毅的轮廓再也没有了青涩与纯真,有的是复杂与猜不透!

    “为什么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蓝慕绯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气轻轻的发酵,说这句话时,她的心无可救药的痛。

    云故抬起头,一双浅蓝色的眸子划过愧疚与不安,艰涩的从喉间逸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让她失望了!

    蓝慕绯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现在不是沉浸在愤怒或悲伤中,而是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你告诉我一句实话,温妮的死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她终究是心软的,连一个“杀”字都不敢用在他身上,觉得残忍。

    云故摇头,眸光诚挚的望着她,斩钉截铁的说:“我没有杀人,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他是走了黑道,曾经恶性斗殴过,也吸毒了,可他没有杀温妮,真的没有!

    “好,我相信你!”蓝慕绯回答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云故怔愣。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样毫无怀疑的就相信自己,蓝色的眸子里缓慢的氤氲水雾。

    “告诉我,案发的时候你究竟在哪里,做什么?!”

    浓密如扇的睫毛轻颤,低下来遮住眸底的光,苍白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似乎在极力隐忍什么。

    蓝慕绯等了一会,见他不肯回答,黛眉倏地紧蹙,“事到如今究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非要被判罪去坐牢,你才甘心吗?”

    云故猛地抬眸看向她,眸底有一抹挣扎与矛盾稍瞬即逝。放在桌子上被铐住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青色的经络若隐若现。

    他真的很想叫她不要管自己,和那个人回中国好好的过日子,今天的一切都是他的罪有应得。

    可是——

    说不出口,所有的言语如刺在喉,吞不下去,吐出来,心如刀绞。

    他,不想坐牢。

    “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在蓝慕绯逐渐冷下来的眸光中,他低头,轻声的重复这一句话!

    蓝慕绯知道他是不会说出真话的,也没必要浪费时间,起身的时候,声音里有些恨铁不成钢,“我们在外面想尽办法帮你没有用的,这个时候唯一能帮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话音落地,她转身离开。

    云故黯淡无光的眼神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在眼前消失,眼眸逐渐猩红起来,缓慢的阖上眼眸……

    所有的绝望都将被遮掩。

    关于云故的案子,蓝慕绯、路易·英寡与唐时言坐下来详谈了一下,唐时言将现在的所有情况都分析一边,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是有利于云故的,甚至因为他吸毒的会让法官与陪审团有负面的看法。

    唐时言以一个专业的律师角度在这件案子里给他们的意见是,若云故不能说真话,最好就是将谋杀改打为误杀。

    在云故的尿检里有甲基苯酸的成分,可以说他是被药物控制了意识,在毫无清醒的意识下失手掐死了死者;强制性戒毒起码要一年多的时间,在狱中表现良好,可以利用她的人际关系,向法庭求情,提前释放,基本上期限可以控制在10年左右。

    男人三十多岁,不算老。

    蓝慕绯对于这个意见不是很赞同,云故没有杀人,为什么要打误杀,坚持要打无罪释放。

    这样的情况唐时言以前也遇见过,能明白她的心情,但不赞同她的坚持,给了路易·英寡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好好的劝一下,目前这个方案是最好的!

    如果坚持打无罪释放,她现在的把握五成不到,丢了她的天才头衔不要紧,到时候云故面对的可不就只有十年牢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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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英寡还在为云故的事奔波,见了不少人,结果一样,都是无能为力。

    然而事情远比他们预计的要严重,温妮的父亲坚持要告云故谋杀罪名,不惜对媒体抹黑云故,将温妮的身世塑造的楚楚可怜,辛苦赚钱养云故,他去吸毒,殴打温妮,甚至强迫温妮去卖/淫。

    不管什么事一牵扯到媒体就会变得复杂,媒体并不需要真相,他们需要的是爆点,只要能炒作热点,杂志报纸销量增加,温妮父亲说的是真的假的,云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根本就不重要。

    一时间云故竟然沦落到众矢之的,近乎要被大众的吐沫淹死了。

    蓝慕绯和路易·英寡试图与温妮的父亲沟通,至少别让他在媒体面前胡编乱造,抹黑云故,误导大众;但结果不尽人意;温妮的父亲甚至不愿意见他们一面。

    温妮的父亲是赌徒,之前温妮辛苦打工就是为帮他还赌债,蓝慕绯曾想过能不能用钱堵住他的嘴。

    这个想法被路易·英寡否决了。

    一个赌徒生前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女儿的生死好坏,在女儿死后却装作一副慈悲的模样,这中间充满了诡异和阴谋,现在他们是步步为营,一步都不能错,一旦给钱让人抓住把柄,反而会害了云故!

    警方要起诉云故,其中的程序还要走一个星期的时间,唐时言还是建议他们采纳自己的提议;蓝慕绯否决了,又去见了一次云故。

    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蓝慕绯看着他消沉颓靡的样子,真的很想给他一个耳光。

    英寡为了他的事,每日奔波,吃不好睡不好这都罢了,更重要的是他曾经高高在上,风光无限,从来都是拿鼻孔看人,何时看过别人的眼色。

    为了云故的事,他没少去接触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人,没少受别人的冷眼和奚落。

    能怎么办,他已经不是路易家族的伯爵,红夫人在圈子里放话,从此以后路易·英寡与路易家毫无关系。

    眼下有谁敢得罪红夫人来帮路易·英寡?

    英寡认识的那些朋友家族势力个个都在,问题在于老一辈的人都在,压着下面的人,想伸手却使不上力;即便是罗若琛,想要帮路易·英寡,要顾及红夫人,也要顾及他的家族和黄希雯的家族,也只能看着干着急。

    …………………………………………………………

    开庭一审结果并不理想,若辩护律师不是唐时言,也许云故当场就被定罪,判了刑。

    蓝慕绯和路易·英寡全程坐在旁听席,看着唐时言与检控方律师周旋,尽量拖延,奈何云故吸毒,加上温妮父亲在媒体面前说的那些话;可以从法官和陪审团的眼里看到他们对云故的印象很差。

    法官宣布休庭,疑犯继续收监不得保释,择日再审。

    唐时言离开前和路易·英寡说,要么让云故说实话,要么就改打误杀,要么就换辩护律师。

    这种能预测到结果的无罪辩护,她不想要浪费时间继续下去。

    路易·英寡说会考虑,心里很明白,绯儿怕是不会同意打误杀,只剩下让云故说实话与换辩护律师这两种选择!

    他们谈话的时候,蓝慕绯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时却碰到了最不该出现却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看着蓝慕绯怔怔的神色,薄唇轻勾:“别用这样诧异的眼神看着我,怎么说相识一场。”

    蓝慕绯最近休息不好,也没食欲,看着就比之前清瘦,脸上没有血色,黛眉上隐隐疲惫不堪,好似在巨大的蜘蛛网上挣扎的只剩下精疲力尽后的无能为力!

    “你究竟知道多少?”

    封尘眉梢一挑,看着她,没说话。

    “他没在我面前说,可我猜警方那边施压的人是红夫人,所以不管他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现状。”蓝慕绯干涩的唇瓣淡淡的开口,声音比死水还要沉寂,眸光紧盯着封尘,冷冽的声音问:“你究竟知道多少,在这件事里有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封尘看着她的眼睛里流转着欣赏与笑意,真心的赞叹,“绯绯,你真的很聪明!只可惜——你站错了位置。”

    “对错你我说的都不算。”尽管疲惫,说话时神色里还是透着一股倔强与不服输,“封尘,你到底为什么要站在红夫人那边?”

    封尘的母亲是老伯爵的*,红夫人即便是容得下她,也不会容下封尘,他没有理由去帮红夫人!

    为利益吗?

    她不相信!

    “你不会懂。”封尘勾唇,似笑非笑一下,眸底疑似流过悲哀与自嘲,“有时连我自己都不懂。”

    蓝慕绯眉心微动,他这话里有其他的深意。

    封尘看着她许久,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深呼吸一口气,闭目的瞬间开口说道:“绯绯既然离开了就不要回来……巴黎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蓝慕绯皱眉,不解的问道。

    “走吧!”封尘敛眸,丢下这意味不明的两个字,转身离开。

    蓝慕绯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脑子里还在想他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路易·英寡等了她许久,见她没回去,便去寻她。

    远远的看到她站在走廊像根木头,眸底拂过一丝担忧,走上前道:“没事吧?”

    蓝慕绯回过神来,对上他深邃的眸光,摇了摇头,牵强的扯了下唇角,要他不用为自己担心!

    心乱如麻,还在想封尘说的那番话,很显然有画外音,可她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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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开庭之前,杭航从上海赶过来,大事帮不上,但开车保护蓝慕绯这点事他还是能做到的;周尽便可以专心跟在路易·英寡的身边。

    蓝慕绯又去见了一次云故,想要他告诉自己实话。

    杭航送她去的,他没陪着她进去,一直在外面等。

    会面室里只有蓝慕绯和云故两个人,狱警在门外可以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的动静,却听不进他们究竟说什么。

    蓝慕绯最后一次问云故,温妮死的时候,他究竟在哪里!

    云故还是不想说,在蓝慕绯眸底逐渐氤氲起水雾时,他沙哑的嗓音缓慢的响起:“我……去找红夫人了。”

    蓝慕绯眸底掀起一抹错愕,一脸的疑惑与不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找红夫人,更不知道为什么找红夫人这件事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云故知道一切都隐瞒不住,诚实的将一切从头交代一遍。

    ………………………………………………

    蓝慕绯搬走后,他搬到杭航那边住,杭航不经常回来,等于他每天都是一个人生活;蓝慕绯给他买了手机,温妮也存了他的号码。

    有一次温妮在酒吧遇到事,打电话求救,打到他这里来,他就去帮她解围,送她回家;后来他不想读书,想工作,温妮知道他的想法就介绍他去自己上班的酒吧做酒保学徒,以后要是做调酒师也不错。

    就这样一来一往的,两个人逐渐熟练。

    他性格沉闷,不怎么爱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很沉默;温妮会经常找他说话,偶尔也会给他带点吃的。

    所有的事情都在收到一份快递后逐渐偏离原本的航道。

    那份快递里交代了蓝慕绯当年的遭遇,还有红夫人对她的所作所为;甚至她和路易·英寡之间的种种,事无巨细的交代,矛头直指蓝慕绯和路易·英寡在一起是为了换取他做手术的那笔钱。

    当下知道所有的一切,他认定事情是那样的,不管蓝慕绯怎么说都不相信,他想要赚钱,想要把钱还给路易·英寡,帮蓝慕绯恢复自由。

    温妮知道后,说自己认识人,混黑社会帮忙看场地一晚上就有很可观的收入,他可以尝试一下。

    为了还清那笔钱,他没有迟疑太久就答应了。

    在黑道里混的哪里有不受伤的,每次都是温妮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关心他,他虽然不喜欢温妮,却很相信她。

    他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圈套,是阴谋;看场子赚的多,却远远不够还路易·英寡的钱;于是温妮提议可以帮忙散毒,这是来钱最快的方法。

    他想着只要把钱换上就可以不做了,岂料这一脚踏进来就是无敌深渊,越陷越深;散毒哪里有不吸毒,验货给客人看的……

    就这样染上了毒瘾。

    后来是封尘找到他,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红夫人路易·英寡的母亲设下的阴谋,教唆怂恿温妮,将他一步步引入最冰冷的黑暗中,再也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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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8)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8)

    那天和他温妮争吵后,愤然离开就没回去过。

    他冲动的去找红夫人,想要理论,想要问问她怎么这么恶毒,要对付怎么不去对付自己的儿子,拿他们这些人的命不当命吗!

    他是这样想的,可红夫人哪里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被韩平拦在外面进不去,却看见封尘从别墅里走出来。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可能封尘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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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慕绯走出警局,眼眸空洞而麻木,云故的话一直在耳畔回荡。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封尘当初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他早就知道他们终究是要回巴黎,因为他知道红夫人的所有计划。

    那么早,她浑然不知的情况下,红夫人就开始布一个陷阱,引诱他们一步步的走进这个陷阱里。

    默许路易·英寡退出公司,佯装要与他断绝关系,划清界线,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今天埋下的伏笔,让英寡没有力量帮云故走出这个阴谋圈套。

    蓝慕绯坐在警局的阶梯旁,颈背都被冷汗侵湿了,直到这一刻,她亲身体会了红夫人的可怕。

    杭航将车子开到门口停下,下车将出门前伯爵吩咐自己带的外套大衣一并带下车,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披在她身上。

    “天冷,上车。”杭航知道她的心情不好,可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最难受的还是伯爵!

    蓝慕绯双手伏在身前的膝盖上,眸光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声音里透着无力和疲惫,“杭航,你说——为什么我和英寡想要在一起就这么的难?”

    封尘也好,红夫人也好,每一个人都在想尽办法拆散他们。

    好像她和英寡的相爱是一件多么罪不可赦的事。

    伤感的语气让杭航听着心里都难受,安慰她:“伯爵一定会解决这件事,你要相信他!”

    蓝慕绯卷翘的睫毛剧烈的颤抖,缓慢的低垂遮住眸底的光,神色麻木而茫然,有一种不知道路在哪里的感觉。

    杭航知道她现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心里备受煎熬,一边是她喜欢的男人,一边是她相依为命的弟弟,不论哪一个她都没办法选择。

    她为伯爵付出,牺牲很多,伯爵又何尝不是。

    “我知道你很在乎这个弟弟,可你也要知道,伯爵为了你这个弟弟也费尽心思。”杭航舔了下唇角,天气寒冷,空气都变得干燥。

    蓝慕绯抬头看向他。

    “离开巴黎之前,伯爵特意约了巴黎最大的黑手党教父马西,用了三千万美金赎回云故;让所有的黑帮都不收他,不招惹他;那时伯爵还不知道云故吸毒,否则他一定会想办法帮云故戒毒。”

    杭航知道伯爵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免得她担心又愧疚,觉得亏欠自己。

    心湖被丢下一颗巨大的石子,涟漪不断的泛滥,瞳仁生涩,鼻子都算了。

    这个男人....总是背着她,默默为她做那么多事;教她如何不爱惨了他!

    “杭航,麻烦你送我去一个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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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铃响起,杭航开门,看到她似乎并不意外。

    “进来说,或是站在这里说。”

    蓝慕绯站在门口没动,没必要也不想进去,眸光清冽的望着他,开门见山问道:“温妮死亡的时间里,你见过云故,你可以帮他作证。”

    封尘没有否认,身子往门上一靠,双手放在居家服的口袋中,睥睨她:“你知道的,我不会出庭。”

    “啪”蓝慕绯想都没想的给了封尘一个干净利落的耳光,其实在来的路上她就知道他是不会帮云故作证的,否则也不至于要开庭了。

    封尘没料想到她会给自己一个耳光,头被打偏了,白希的肌肤上印着浅浅的手印,眉头微皱。

    “我们的事为什么非要把阿故牵扯进来,他是无辜的!”蓝慕绯的声音里有着金属般的冷锐。

    阿故虽然没有说,可她能猜测到快递给阿故那些东西的人是封尘,故作好人的把真相告诉阿故,却又误导他去找红夫人。

    甚至温妮的死,都是他们一早策划好的。

    封尘云淡风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蓝慕绯是用尽全力打的。

    “从你决意要和路易·英寡在一起后,他就注定不可能置身事外。蓝慕绯,我一早就告诉过你,不要靠近他,是你不听劝告。如今温妮也好,云故也好,他们都是因为你的爱情死的死,坐牢的坐牢……你以为没有我,红夫人就不会设计他们了?”

    “我是否还要感谢你?”蓝慕绯的声音里浓郁的讽刺意味。

    封尘深呼吸,压抑心头的不快,本愠怒的嗓音逐渐的缓和,“蓝慕绯,你很清楚现在你唯一能找的人是谁!”

    话音落地,毫不犹豫的关上门。

    事到如今,他们走到这一步,对和错,其实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和路易·英寡注定是繁华末路,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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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第二次开庭的日期越来越近,路易·英寡也是毫无办法,查到了云故那晚的去向,可也知道红夫人是不会让他们出来作证的,他们在用这样的方式逼他和绯儿就范。

    他不会的,可是绯儿……他不确定。

    蓝慕绯蜷曲在沙发的一角,神色漠漠,不停的拨弄手腕的手链。

    他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走到她身边坐下,她很自然的就往他的怀里靠,丝毫不介意他的满身风尘。

    “回来了,累不累?”她的声音轻轻的,透着关心和心疼。

    “看到你就不累。”他低头亲吻她的唇角,温柔厮磨,旖旎氤氲,缝隙中声音低哑,“你都知道了。”

    杭航开车送她去过哪里,他不可能不知道。

    蓝慕绯也没有否认,气息不稳的“嗯”了一声,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颈脖,恨不得像是要钻进他的身体里。

    路易·英寡修长骨骼分明宛如玉竹的手指温柔的穿梭进她的发丝之中,扣着她的后脑,让她黑白分明的瞳仁与自己平视,声音沉冷:“答应我,别做傻事;这件事一定会有转机,相信我!”

    泛着苍白的唇瓣抿的很紧,迟迟不语。

    “答应我!”他沉声近乎是命令的语气。

    “我答应你。”

    蓝慕绯的声音轻若柳絮,明媚深情缱绻的凝视他,“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分开我们!”

    两颗真心相爱的心,是绝对绝对没有人可以分开。

    路易·英寡听到她的话,紧绷的脸色缓和,手指温柔的轻抚她的脸颊,“等事情解决了,我们把云故也带去中国,再也不回来了。”

    离开巴黎,离开红夫人的势力范围,谁也不能再伤害他们了。

    “好。”蓝慕绯露出牵强的笑容,靠到他怀中,沉默几秒,“能和我说说封尘母亲和你父亲的事吗?”

    路易·英寡的身子往后靠,让她靠在自己胸膛更舒服点,“好好的怎么提及这个?”

    “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站在你母亲那边?!”

    “也许是为了合葬一事。”

    “合葬?”蓝慕绯眸底划过疑惑。

    “他母亲和我父亲死于同一场车祸,我父亲当场死亡,他母亲送到医院,本有机会救活,可她知道我父亲死了,拒绝救治;唯一的遗言就是想与我父亲合葬!”

    蓝慕绯眉心微动,不由自主的猜测,“同一场车祸,不会是——”

    路易·英寡低头眼神里划过一抹自嘲与哀伤,肯定她的猜想,“那场车祸是专门为封尘母亲设计的,她唯一没想到的是我父亲会在车上!”

    “为什么?”已经这么多年,连封尘都有了,红夫人何必多此一举。

    “因为我父亲铁了心要离婚,触及到她的底线!”

    红夫人并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和多少女人发生关系,她在乎的是身份地位与荣誉;而封尘的母亲为了和老伯爵在一起受尽委屈和流言蜚语;老伯爵想要给她一个名分,铁了心要和红夫人离婚,更不介意把事情闹大!

    红夫人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结果,她认为所有的问题都出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于是安排人在车子上动了手脚。

    那天本来是封尘的母亲要带封尘出去玩,封尘临时身体不舒服,老伯爵知道后特意过去看他,问题不大,答应给封尘买一件礼物。

    封尘吃药在家休息,有佣人照顾,封尘的母亲就陪他一起去为儿子挑选礼物,老伯爵亲自开的那辆有问题的车子。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即便老伯爵的死是一场意外,路易·英寡这么多年还是无法原谅红夫人,要不是她心狠手辣的要害封尘与封尘的母亲,封尘的母亲不会死,他也不会失去父亲!

    这就好像是报应。

    红夫人想要阻止老伯爵离婚,结果却是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蓝慕绯听着他淡漠的声音诉说着往事,心揪起来的疼。即便老伯爵并没有全心意的爱着这个儿子,可是在路易·英寡的心里,父亲这个角色还是很重要,他无比的重视,所以才难以释怀。

    “所以这么多年不管封尘说了什么,你都会容忍他!”因为红夫人害死了封尘的母亲!

    路易·英寡握住她的柔荑,在掌心落下一个吻,清邃的眸子里流转过一抹浓郁的悲凄,“——不止。”

    “他在世的时候,告诉过我;他不会给封尘任何股份和财产,唯一的条件是让我保他不死!”

    蓝慕绯怔住。

    老伯爵……太狠了!

    他这样做究竟有没有考虑过英寡的感受,又将英寡置于何地!

    左边心口的位置刀绞般的在疼,她紧紧抓住路易·英寡的手,说:“我从来都不想去恨谁,今天第一次很想去恨……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没有给过他亲情的温暖,自私的都只成全自己的慾望,却要英寡来无私,凭什么?

    他们凭什么这样来对她的英寡!

    路易·英寡低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薄唇轻轻的漾起似有若无的笑,“都过去了,现在有你爱我,给我一个家,以后什么都会有!只要你不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生不离,死不弃!”蓝慕绯双手揽在他的脖子上,微微的侧头唇瓣主动覆盖在他的唇上。

    心疼,难过,更多的是拼劲全力想要挣扎出这个蜘蛛网!

    她想要和英寡在一起,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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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平是在第二次开庭的倒数第三天出现的,路易·英寡和杭航一起去见警局的高层,希望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蓝慕绯接到韩平的电话,支走了留下来保护自己的周尽;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怕的!

    韩平开车送她到上次红夫人约她喝茶的地方。

    那时她和英寡的感情还没这么深厚,没有发生这么多事,心里很平静,说直白点就是孤勇;而今她和英寡许诺终身,温妮死了,云故被关起来等待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命运。

    所有的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红夫人今天穿的是绛色套装,搭着黑色貂皮外衣,淡淡的妆容在这个寒冷的冬季略显清雅,朱唇轻点,抿了一口茶盏,杯壁并没有留下任何的唇痕。

    蓝慕绯走到她对面坐下,清冷的眸光细细打量岁月在红夫人脸上留下的痕迹,怎么都没办法将这张雍容华贵的容颜与“恶毒”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在中国玩的还开心吗?”她掠眸看向蓝慕绯时,甚至纡尊降贵的为蓝慕绯斟茶;平淡的语气好似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在外面的生活。

    唇角含笑,神色轻松,并未因为路易·英寡离开路易家有任何的愠怒或烦恼。

    面前的茶盏氤氲气雾,一片小嫩芽在水中舒开,飘在最上面,沁着茶香。

    蓝慕绯迟迟没有端起茶盏,眸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对面的人看,声音波澜不惊,“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红夫人优雅的执杯子,慢慢的轻啜完杯子里的茶,放下杯子,用纸巾擦了擦唇角的茶渍,这才抬眸看向她:“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你希望我求你?”蓝慕绯不卑不吭的反问。

    红夫人抿唇轻笑,没有说话,眸光看向站在门口的韩平,他走过来,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放在蓝慕绯的面前。

    蓝慕绯扫了一眼,眉心倏然皱起——

    “若是我看不到想看到的新闻,你那个弟弟这辈子就要牢狱里度过了。”她清淡的嗓音似乎真的只是在说稀松平常的事,顿了下,又笑道:“也不是一辈子,那种地方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

    “你一定要这样赶尽杀绝?”蓝慕绯颓然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收紧,脸色由青到白,真恨不得将面前的这杯茶泼到对面。

    “我给过你机会。”红夫人嘴角的笑逐渐敛去,声音也冷冽起来:“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若一开始她乖乖听话,愿意离开英寡,自己也不必绕这么大一圈,布下这个局来诱她入局。

    这么多年还真没几个人能让自己这么费尽心思的布局,蓝慕绯是第一个!

    “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蓝慕绯眸底划过一丝痛恨,也许这一生再也不会这样恨一个人,“你毁掉许烟雨一家,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丝丝的愧疚不安吗?间接害死自己的丈夫,你一丝一毫的心痛都没有……”

    蓝慕绯的话还没说完,红夫人已将杯子里的茶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温热的茶水溅到宛如凝脂的皮肤上,顺带着也侵湿了两侧的头发,被侵湿的睫毛轻颤,唇瓣上的水珠因为她轻勾的弧度无声的垂落。

    “原来——你也是有感情的。”

    若是红夫人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丈夫的*,丈夫的死,也就不会用茶水泼她了!

    “闭嘴!”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下,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冽,她真的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在英寡心里的地位,那些事英寡竟然会告诉她,“你没资格谈论我的事!”

    卷翘的睫毛低垂颤抖了几秒,唇瓣流转意味不明的笑,缓慢的起身,声音里透着怜悯,“我不会离开英寡,即便是死,我也不会离开!”

    即便救不了阿故,她也不会离开英寡,哪怕以后用尽一切弥补阿故,她也不能这样对英寡!

    要是连自己都这样对他……

    英寡该有多可怜!

    挺直了腰板,转身往门口走。

    红夫人细若柳叶的眉头微皱,盯着她纤细却弥漫着倔强与坚韧的背影,淡淡的开口,“你敢踏出去一步,一定会悔恨终生!”

    蓝慕绯的步伐倏地收住,听到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脑子“轰”的一下子空白了,回头,眸光机械般一格一格的对上她,水雾氤氲的双瞳,痛苦与仇恨并存。

    红夫人面色沉静,优雅的给自己自酌自饮,已不去看她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蓝慕绯机械迈步折身走回到桌前,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倾身冰冷而颤抖的手捡起卡,紧紧的握在掌心,似是要割破自己的掌心。

    did,而非to.be.continued,不是没有努力过。

    而是——

    有些人注定得不到幸福。

    那么——

    英寡,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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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9)

    第591章:情漫漫非寡欢

    路易·英寡给蓝慕绯打电话的时候,她端着一杯水站在窗户前,直到杯中的水彻底凉透,也没喝一口。

    电话里他说有事处理,现在就要离开巴黎,会赶在云故的第二次开庭审理之前回来。

    蓝慕绯眸光清幽的望着窗外的巴黎,浪漫热情是这个城市的标签,可是映进她眸底的这座城市是窒息的寒冷。

    “没事……你注意安全,我会照顾好自己!”

    “……”

    “我等你回来……”

    “……”

    “英寡,我爱你!”蓝慕绯轻轻扬起唇瓣,声音在偌大而空荡的客厅来回徘徊,回应她的电话那头是冰冷的嘟嘟声。

    蓝慕绯掐断通话,将手机丢在一旁,双手捧着杯子喝了满满一杯冰冷的水,顺着咽喉一路像是冰冻住她的五脏六腑,也冰冻了她疼的快死了的心脏。

    这个冬天,真的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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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英寡离开巴黎三天,没有说去哪里,期间只是给蓝慕绯发了一条短信报平安,短信末了写着一句:等我。

    蓝慕绯站在长长的走廊,灯光淡雅下,手指轻轻抚摸着“等我”这两个字,心底一点点的渗出绝望与无力。

    英寡,若是我等不到你,又该如何是好?

    关掉手机,用房卡开了门。

    走进房间里,窗帘拉起来了,只留一条缝隙,窗外的光吝啬的渗进来些许;隐约看到站在窗户旁的峻影,挺拔无比。

    蓝慕绯将房卡插上,开了灯,眸光看向窗口,手上的手提包无声的掉在脚下厚实的地毯上。

    “谁都可以……为什么非要是你?”她艰涩的开口,眸底划过一抹激烈又不甘的情绪。

    房间里有暖气,他穿着白色衬衫与黑色的西裤,外套搭在餐桌旁的椅背上;此刻后背靠在墙壁上,双手放在口袋里,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她悲痛欲绝的神色上,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因为只有是我,他才会彻底的放弃你!”

    就如同当初毫不犹豫的放弃grace一样。

    但凡他封尘碰过的东西,路易·英寡的骄傲都不会再要!

    蓝慕绯想要转身离开,修长的两条腿像是被灌了铅,沉重的抬不起来,身体里的力量在看到封尘的那一瞬间被抽空了,蓦地瘫软在地上。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她低头,不断的喃喃自语。

    封尘眸底划过一抹隐晦与复杂,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放在口袋里的双手伸出来将她抱起来,转身走向卧室偌大的*边。

    蓝慕绯被她放在*上,已是面如死灰,薄唇被她咬出一道血痕,沁着细密的血珠;鼻端下萦绕的尽是血腥的味道。

    封尘站在*边,沾着烟草味的手指拿走挽住她长发的发卡,落在她颈脖前,解开橙色的围巾,露出肌如凝脂弧线优美的颈脖;狭长的眸子逐渐灼热起来……

    手指再落在她衬衫的纽扣时,她本能的抬手握住他的手!

    她的手指比三九天的冰锥还要冷,死死的握住他的手,甚至连指甲都掐进他的皮肤,进了他的肉里。

    他倾身凑到她的面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声音低沉:“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一滩死水的双眸上卷翘的睫毛剧烈颤抖,紧抓住他的手力量一点点的消失了……

    后悔吗?

    在多年以后。

    眸底氤氲起水雾,模糊了视线,双手颓然的垂在身体的两侧,像是一只美丽而弱小的蝴蝶,彩色翅膀在被蜘蛛网缠住后奋力的挣扎,如钢丝的蜘蛛网割破美丽而薄弱的翅膀,后背鲜血淋漓,终于没有力气反抗。

    终于——认命了。

    红夫人不允许她有选择!

    现实不允许她有选择!

    就连命运也不允许她选择!

    封尘解开她衬衫的纽扣,外套被推脱落在地上,他的唇瓣落在她的颈脖处,湿热的触觉让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栗。

    翻天覆地的恶心感,让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用尽一生的力气才能克制住不推开他。

    他的亲吻顿了几秒,从她的颈脖处转移到她沁着血珠的唇瓣上,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不允许她闪躲。

    一颗剔透的泪珠从瞳孔里瞬间滚落,她缓慢的阖上蓄满水波的双眸,也一并合住所有的冰冷与绝望。

    就好像当自己已经死去!

    芙蓉暖帐*浓,*旖旎寒风远;

    情到末路自落泪,良辰美景终以空。

    窗帘外面的世界不知合适飘起鹅毛大雪,簌簌往下落,拚命的点缀这个城市苍老后的模样。

    寒风呼啸,与飘舞的白雪将所有能掩埋的,都掩埋了。

    冬天,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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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酒店的楼下蹲满记者,封尘下楼之前将光碟留在了桌子上,“将这个交给唐时言,她会知道怎么做。”

    他走的时候,手里拿着另外一张光碟,那是他要带去给红夫人看的东西,至于今天早上的报纸头条不用担心,该安排好的早已安排好。

    蓝慕绯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走到窗口,撩开窗帘可以看到雪地里蹲守的记者,封尘下去近乎被围堵的水泄不通,镁光灯不断的闪烁,若不是有两个随扈帮忙开路,他很难上车。

    她将从桌子上拿到的光碟紧紧护在胸前,干涩的眼睛连哭都没有泪水。靠着墙壁坐在地上都不知道多久,直到身体都冰冷僵硬住了。

    全世界都安静了。

    酒店的服务员打电话进来提醒退房的时间即将到了。

    蓝慕绯透过窗户看酒店的门口,记者们已经走光了,空荡的一片空地只剩下无数凌乱不堪的脚印。

    如同她的人生一般。

    走出酒店迎面而来是刺骨的寒风,她紧紧握住手提包,里面放着很重要的东西;积雪很厚近乎要淹没脚面。

    寒风灌入胸口恍然察觉将围巾遗落在酒店了,紧了紧低领的大衣继续往前走,不想再回到那个昏暗的房间了。

    步伐倏地顿住——

    一身黑色大衣的峻影笔直的伫立在她的前方,黑色的布料上落了几抹银白色,头发与剑眉上也有;不知道他在雪地里等了多久,脸色苍白,削薄的唇也近乎透明的白,一双深邃的蓝眸里布满猩红的血丝,眉宇间的疲惫不堪怎么都掩饰不住。

    蓝慕绯怔怔的看着他,心蓦然揪起,疼痛瞬时弥散四肢百骸,好像被人钉住,怎么也动不了。

    他踩着厚实的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寒风中飘荡,一步比一步沉重的走到她的面前;她宽松的衣领被风吹开,白希的肌肤上明显的吻痕,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双眸,也痛进了灵魂深处。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唇瓣轻抿都在颤抖,声音平静机械的听不出情绪。

    “我不相信的是命运。”蓝慕绯听着到自己的声音在寒风飕飕中似有若无,很像是一场虚幻。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后,蓝慕绯整个人站不稳直接跌在雪地上坐着,凌乱的发丝遮住半张脸,内唇被牙齿磕破,满口腔的腥血味。

    这一记耳光,路易·英寡是用十分的力气打的,打完她的手臂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痛吗?

    可自己比她痛十倍,百倍,千倍!

    “蓝、慕、绯、你、真、贱!”猩红的眸光已被愤怒与缘分占据,听到自己的声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她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作贱自己!

    又怎么可以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他!

    当初是她说要坚持在一起,是她给了他走下去的勇气和坚持下去的理由;现在为什么她又要比他先放弃?!

    蓝慕绯浑身都僵硬了,眸底泛着潮湿,有什么堵住嗓子口,想哭想叫可都做不到;心好像被钝刀一下一下的割着,无比的煎熬而痛苦。

    蓝慕绯,你真贱!

    六个字,六把锋利无比的刀刃刺进她的灵魂,痛不欲生,注定要与她一辈子如影随形。

    不是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雪花,漫天飘舞,轻飘飘的落在这片大地上,落在她的发丝,她的衣服,她的肌肤上。

    风雪中他的身影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苍白在她的世界里。

    杭航撑伞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抬起她的手臂,将伞塞进她的手里,眸光似怜悯,似同情,似怨恨,似——

    “你知不知道伯爵这两天去哪里了?”杭航平静的声音缓慢的响起,神色悲悯,顿了下,继续道:“他是不会去求红夫人,可是他去了c国去求你的离非哥哥。”

    “因为他答应你一定会保住云故!可是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连总统和总理都要给三分薄面的红夫人,掌握着两大家族的势力,也控制住经济命脉,谁敢得罪她!

    想要保住云故,谈何容易,除非是有绝对政治地位,有百分百力量不畏惧与红夫人对立的人;在法国没有,可是在c国有!

    只要龙离非愿意帮忙,即便牵扯到国际关系,总统和总理都会愿意卖龙离非这个面子,保住一个无关紧要的云故!

    那样一个心高气傲,倨傲不羁的男人,从不屑妥协或放低姿态;可这半个月他受了多少冷漠与奚落;即便有些人碍于他的气场不敢太过分,可早先的殷勤谄媚早已不复存在。

    一个警局局长,遥想当初他见到路易·英寡恨不得将头低到地上,舔伯爵的鞋子,如今却是爱理不理的态度,一句“我们也是依法办事,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就想打发掉伯爵!

    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若不是爱到尘埃中,伯爵怎么会从最初提到龙离非就满腔愠怒到如今放下姿态去求自己的情敌!

    不要了身份地位,舍弃了尊荣与唯一的亲人,现在连最后的自尊与骄傲也为蓝慕绯舍弃了。

    蓝慕绯,你却在他的胸口狠狠的捅了一刀,他会有多痛,那个伤口有多鲜血淋淋,你知道吗?

    让他……情何以堪。

    …………………………………………

    纤细的身子在雪地里明显的僵硬住,脑子里混乱又空白一片,甚至都不知道杭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掌心毫无力量的摊开,寒风卷走的伞在雪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逐渐远了。

    一直隐忍不发蓄满潮湿的双眸,直到此刻顷刻间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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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尽知道所有的事情,是杭航说的;看到伯爵的那一瞬间,他毫不犹豫的双膝着地,跪在了路易·英寡的面前。

    “伯爵,对不起……”是他没有保护好蓝小姐,要不是他被蓝小姐支开,就能及时阻止蓝小姐,或许现在一切都不一样。

    路易·英寡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好像是僵硬住了,僵硬而机械的脚步走进去,看都没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周尽,“嘭”的一声巨响摔上门。

    杭航扶周尽站起来,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宽慰。

    这件事怪不得周尽,也怪不得蓝慕绯,更怪不得伯爵;要怪就怪命运捉弄人,赐给两个不同命运的人一场爱情,却没有赐给他们天长地久。

    屋子里不断传来破碎毁灭的声音,杭航与周尽什么都做不了,靠着墙壁上抽烟,听着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声音有多暴躁,就代表着伯爵心里有多痛苦。

    杭航深呼吸一口气,仰头看着走廊的天花板,其实他是懂伯爵的。

    当初grace与封尘的事,伯爵知道后只是淡淡的一笑了之;那是因为grace不过是众多女人的其中一个,喜欢已是了不得,根本就谈不上爱。

    现在的蓝慕绯不一样,她是伯爵舍弃一切,愿意厮守终身的女人,是放在心尖上,刻骨铭心,此生不能遗忘的女人。

    所以他有多恨蓝慕绯的放弃,就有多痛苦!

    呼出一团白雾的唇瓣勾起自嘲的弧度,红夫人果真是够狠,不留余地的毁掉伯爵最在意的女人,也毁掉了最初的伯爵。

    以后的日子,不管是伯爵,还是蓝慕绯,都不会再有快乐可言。

    他们的爱情,终究是死在这个冬天,被茫茫大雪埋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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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满天娱乐杂志报道前伯爵的女友与封先生有染,流言蜚语已将蓝慕绯贬低的一文不值;云故的官司被大众遗忘了。

    有封尘给的光碟,证明云故在温妮死的时间是在古堡附近,有监控录像为证,如有需要也可以召唤认证;云故的冤屈被洗刷了,可吸毒的事逃不掉,要等医生的评估报告,再决定是送进戒毒所强制性戒毒,还是自费戒瘾治疗。

    唐时言争取将云故暂时保释出来,等结果出来,需要强制性戒毒,再送他去戒毒所。

    找到杀死温妮的凶手是警方的职责,与他们无关了,之前与温妮*的小房子是回不去了,蓝慕绯让他暂时住进之前的小公寓。

    钥匙她一直保留着,别墅和路易·英寡父亲的房子,她都回不去了。

    云故睡沙发,她睡房间。

    手机关了,电话线网线全拔了,她将自己关在封闭的时间里,对于外界的谩骂和谴责,所有的声音都恍若未闻。

    去路易·英寡父亲的房子拿东西的时候,没有碰到任何人,密码没有换,她一个一个密码输入,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支离破碎。

    避开锐利的碎片和肢体破碎的椅子,被掀翻的桌子;走到卧室,同样的一片凌乱,近乎没有地方下脚。

    目光从地面转移到*上,顿时眼眶红起来了。

    她的所有东西都安然无恙的放在*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破损。

    一时间,心酸至极。

    即便是愤怒痛苦到极点,他却连她的物品都舍不得损毁一丝一毫。

    这个男人....真让她爱到骨子里,也痛进骨血中。

    将自己的东西放进行李箱中,拎着走出了狼藉一片,温馨不复的房子,看到站在走廊的杭航,她怔住了。

    杭航走过来,主动替她拎起行李箱,“伯爵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拿东西,让我帮你。”

    蓝慕绯吸了吸鼻子,将眼眶里的水雾逼退,鼻音浓重的嗯了声。

    杭航将她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为她拉开车门,蓝慕绯站在车门口,没有立刻上车;眸光转移到杭航的神色上,迟疑的开口:“他——回路易家了?!”

    杭航剑眉微拧,清了清嗓子说:“发生这么多事,他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离开路易家族,虽然不至于生活潦倒,还能生活的更好,可是没有了权力,想要与红夫人对抗很难,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蓝慕绯抿了抿唇,想说话,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今天这个情景是她预想过的,也是红夫人最想看到的。

    弯腰上车,杭航关了车门。

    ………………………………………………

    杭航拎着行李箱送她上去,却没有送她进去,站在门口与她说再见。

    蓝慕绯谢谢他送自己回去,干涩的眸子看着他想说什么,话到了唇瓣还咽回去了,悄无声息的关上门。

    云故不在客厅,她摘下围巾,换了鞋子走向房间,门是虚掩的,陆陆续续的有声音从缝隙中传来。

    云故背对着门好像是在和谁讲电话,情绪激烈,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愤怒:“我已经照你们说的那样做了,三百万美金究竟什么时候给?”

    蓝慕绯的颈背瞬时僵硬住,手里的丝巾轻飘飘的从指尖滑落,无声无息的飘落在地上。

    一时间,呼吸凝滞。

    “我等不了那么久,把钱给了我们会离开……”

    云故掐断电话,手指紧紧的握着手机,深呼吸几口气,转身一把拉开卧室的门要出去。

    瞬时,眸光猝不及防的与蓝慕绯如同一滩死水的双眸对上,“嘭”的一声手机掉在地上,屏幕裂开蜘蛛网般的裂痕……

    “姐……”云故心口一紧,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下意识就想要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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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文≮情深似熔,总统你要乖!≯连默vs姬夜熔占坑中,若收藏多的话,可能会提前连载,⌒_⌒眼睛都弯了,你还不信咩?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10)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10)

    手指还没有碰到蓝慕绯的衣角,她敏捷的一躲,冰冷的声音有着金属般的冷锐吐出三个字:“别——碰——我!”

    清澈的眸子看着他,完全是在用看陌生人的眼光,若不是亲耳听见,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一心一意想要保护的弟弟,为了三百万美金就出卖了灵魂。

    三百万美金,买断了一个人的灵魂,买断了姐弟情,也买断了她和英寡的——未来!

    云故的手臂还滞留在半空,抓不到她,抓了一掌心冰冷的空气,眸底里的愧疚愈浓,喉结上下滚动,艰涩缓慢的溢出三个字:“对不起。”

    蓝慕绯心里已经愤怒到极点,可苍白的脸色上完全没有,唇瓣漾起自嘲的笑容,笑自己的愚笨,笑自己的傻。

    打架斗殴,混黑道,贩毒,她怎么还会天真的一心一意的相信,她的阿故还是当初那个纯真善良的云故!

    “八年前,你救了我的命;我就在心里告诉自己,此生定要竭尽所能的对你好;将你当做弟弟,唯一的亲人,绝对不会抛弃你!”蓝慕绯的声音平静无波,轻落柳絮,在空气中缓慢的发酵着,“但是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我的弟弟了。”

    云故眸子一怔,神魂俱裂。

    瞬时,眼眶水波汹涌,不住的摇头,一个“不”字哽咽在咽喉,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谢谢你,让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了!”

    蓝慕绯说句话时,心碾碎地疼;手臂指责门口,声音冰冷道:“现在请你离开!”

    “不要!姐,对不起……不要这样……姐……”云故浅蓝色的眼眸里已经沁出水珠,耳边回荡的全是她的话,脸色近乎死灰,像个迷路无家可归的孩子,伸手想要抓住唯一的亲人,“姐……”

    “出去!”蓝慕绯躲开他的手,不愿意再让他握住自己的手,冷冽的声音赶他走!

    云故不愿意离开,坚毅的轮廓五官没有一处不是弥漫着痛苦与愧疚,眼泪不断的流出,好多话哽咽在咽喉说不出,不断挥动着双手做手语!

    蓝慕绯已经一个字都不想听,不想看,情绪激动的将他一直往外推,一直将他推出门外,“嘭”的一下子关上门,转身后背靠着门,身体毫无力量的往下滑。

    站在门外的云故不断的拍门,沙哑哽咽的声音重复着在说对不起。

    双膝缓慢的拱起来,她蜷曲成一团,双手捂住自己的唇瓣,单薄的肩膀止不住的抖动,眼泪受不住往下流,在苍白的脸颊上,肆无忌惮的流淌。

    心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一直往咽喉处,沉闷的她几乎窒息,洁白的贝齿不由自主的咬住自己的虎口,咬破皮肤,深到肉里,也止不住那痛苦的悲鸣,宛如一只受伤的小狗,呜咽凝聚已成伤。

    门外的云故拍着拍着,掌心手指都红了,身体逐渐的失去力量,双膝着地,跪在门前,忏悔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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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4日,平安夜。

    蓝慕绯一早在门口看到了一堆东西,心里知道是谁送来的,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出门。

    经过报摊时,眼角的余光扫到最近的八卦杂志,封面是她魂牵梦萦的人,旁边亲昵挽着他手臂的女孩眉眸似水,笑容似花。

    步伐顿住了,一瞬间心酸翻天覆地而来,心生钝痛;不知道是呼出的白雾模糊了视线,还是自己出现幻觉,她好像看见封面上的人正在一步步走向自己。

    如果这是在做梦,她可不可以选择,永远不要醒来!

    峻影在她的面前停下脚步,脱下身上黑色厚实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温柔妥帖的将她的长发从衣服里拿出来。

    她的眸光瞬也不瞬的贪婪的凝视他,连眨一下眼睛都舍不得,很怕眨一下眼睛后他就会不见了。

    路易·英寡除了一件大衣,只穿了黑色的衬衣和灰色的毛衣,清邃的眸光里愤怒已不复存在,温热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上,眸底流转过一丝心疼,声音低低的:“还疼吗?”

    他不该那么冲动的打她耳光,她支撑的有多艰难,她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他是知道的。

    是他做的还不够好,否则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眼眶蓄满的潮湿早已止不住的往外翻涌,只是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为了他充满歉意和心疼的语气和关心!

    “你不该原谅我!”她哽咽,声音沙哑,透着悲痛。

    路易·英寡抿了抿唇,沉声:“我也不想原谅你,可是恨你——”声音顿了下,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神色落寞而无奈,伴随着白雾他的沙哑的嗓音令人心酸的响起:“我做不到!”

    蓝慕绯哭的更凶,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紧的没留一丝缝隙,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融入灵魂,不再会有任何的伤害。

    路易·英寡,你这个傻瓜!

    她抱住他,泪如泉涌,心涩不已。

    路易·英寡长臂收紧抱着她,情不自禁的去亲吻她的长发,心疼她的一切,眼角的余光扫到报纸杂志,心蓦地一揪。

    低头唇瓣凑在她耳边说:“不要去相信那些!”

    很多事,他也是身不由己!

    蓝慕绯为他而心痛,泣不成声,心疼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再给我一点时间……”他的手掌落在她的后脑紧紧的扣住,即便是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还是没办法放手!

    他还是想要和她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

    今天的报纸头条新闻是路易·英寡与简·兰斯特洛订婚的消息,订婚宴就是在昨天!

    这个报道让所有人都知道路易家始终是属于路易·英寡,公司也好,伯爵荣耀也好,始终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独享,别人想要分一杯羹,休想。

    蓝慕绯的手指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用力到指尖泛着苍白,深呼吸平复情绪,“英寡……”

    声音沙哑的不像话,颤抖的在两个人之间徘徊。

    “我们已经爱的这么痛苦,不应该再多拖一个人进这个深渊里!”

    简是真的喜欢他,不管以后会如何,既然他决定要这样做,就不能后悔,也不能去伤害简,让简变得像他们这样,痛苦不堪。

    路易·英寡一听她的话,眉心微敛,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似是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了,“你想离开我?”

    蓝慕绯红肿的眼眶看向他,“我们不能把最后的道德底线也丢了。”

    他们的爱情已经让他们失去了太多太多,不能因为爱情就去伤害别人的爱情!

    路易·英寡的瞳孔紧缩,似乎有点急了,“不会的!我只要你不离开我,至少……我想你的时候,还能来看看你!”

    蓝慕绯的鼻尖红了,眸底刚刚消退的潮水再次蓄涌。

    “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他再次低沉的出声,近乎是命令的语气!

    蓝慕绯吸了吸鼻子,将眸底的潮水逼退,眸光笃定的望着他,点头:“我不会离开你,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听了她的话,他松了一口气,再次见她拥入怀中,深邃的眸子里隐晦与精光一闪而过!

    今天他们所受的一切,在未来的某一日必将双倍还给那些人!

    杭航下车,提醒路易·英寡该走了,今天是他要回归公司的第一天,而封尘的何去何从就等他的决定了。

    路易·英寡恋恋不舍的要放手,蓝慕绯抱着他却舍不得放,颤抖的身子在他的怀抱中贪恋他的温暖紧贴着他的胸膛,好似要与他成为连体婴儿。

    他捧起她冰冷的脸颊,唇瓣覆盖在她的唇上,一番温柔*的亲吻,气息融合到一起;额头紧贴在她的额头上,睁着眼睛看着她憔悴的容颜,“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再来看你!”

    不敢说让她等自己的话,怕自己做不到,让她空等了一场!

    蓝慕绯轻声的嗯了下,在他要转身的瞬间,她的手忍不住的拽住他的衣角。

    他回头看她。

    “英寡,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那三个字,现在……能不能对我说一次那三个字?”她抿着没有血色的唇瓣,晦涩的瞳仁凝视着他,透着请求!

    路易·英寡眉头皱了下,眸光从她的脸上落在她拽着自己衣服的柔荑上,温热的大掌握了握她冰冷的手,将它从衣服上移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手松开,转身上了车子。

    蓝慕绯的手臂还僵硬在半空,被风触碰到的每一块肌肤都似针刺的痛。

    寒风不断的往她的胸口灌,穿通胸膛冷风呼啸而过,留下一个空荡,永远补不上的洞。

    车子启动,越来越远,最终在她的眸底消失不见....

    北风呼啸,天寒地冻,这座充满热情火焰的城市的每一处好似都被悲凉弥漫了。

    一场情深不悔,痛的究竟是谁的心,伤的又是谁的魄。

    人生若只如初见——

    若我们不曾遇见——

    现在我们是否都不会有这么多的痛!

    英寡——

    我……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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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5日,圣诞节。

    接到红夫人的电话,蓝慕绯刚从邮局回来。

    站在阳光下,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电话那头是红夫人轻蔑的声音:“两个月后伯爵会和简完婚,事到如今你还会相信那些所谓的亲情、友情、爱情?蓝慕绯,你已经彻底的一无所有,沦为全法国人的笑柄;而你的余生充其量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永远沦落在地狱中。”

    只要路易·英寡与简·兰斯特洛完婚,她不在乎蓝慕绯还在不在路易·英寡身边,留在路易·英寡身边更好,以后不用自己收拾,兰斯特洛家族的人自然也不会放过她!

    蓝慕绯,也算是沦为众矢之的,不足畏惧!

    蓝慕绯抬头眼睛直接望着刺眼的阳光,痛的睁不开眼睛,脑子有几秒的晕眩,手指紧紧的捏着手机,事到如今她已经没了愤怒可言,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你以为这样就能分开我和英寡吗?”

    “红夫人,我与你打一个赌:有生之年,我们一定会重新在一起。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力量可以将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分开;那时你必定会亲眼看到我和英寡生活的有多幸福,而我们的幸福就是对你可悲的一生最大的也是最好的报复!”

    干净利落的声音落下,她果断的掐断电话。

    深呼吸一口气,按耐住心头翻涌的情绪,打算往里面走时,一辆车子突然开过来,在身后停下。

    她转身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眸底划过一丝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昨天他们刚刚见过面!

    路易·英寡站在她的面前,高大峻拔的身影完全遮挡了她的阳光,整个气息笼罩住她,“想见你!”

    蓝慕绯没说话,听到他说,“今天是圣诞节!”

    从怀中的口袋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圣诞快乐。”

    晚上他要陪简去兰斯特洛家族参加晚宴,没时间过来陪她圣诞,只好提前过来把礼物送给她!

    蓝慕绯接过他手里的礼物,内心一时百感交集,“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路易·英寡无所谓的扯了扯唇:“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话音未落,他低头轻盈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蓝慕绯身子不由自主的僵硬。

    路易·英寡眸子不动声色的深了,牵住她的手,“我还有一点时间,上去坐坐。”

    蓝慕绯回过神,一手握着他送的礼物,一只手被他握在掌心,心不由自主的嘭嘭嘭跳,脚步没动,“——英寡!”

    “走吧。”路易·英寡扫了她一眼,拉着她上楼。

    蓝慕绯低着头,步伐极其缓慢,眸底划过浓郁的不安与踌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站在门口,路易·英寡眼神示意她开门。

    蓝慕绯暗暗的咬着唇瓣内侧,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入钥匙孔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他问,明显是看到她颤抖的手!

    “有点冷。”蓝慕绯暗暗的屏住呼吸,故作镇定的回答。

    他站在她的旁边,温热的大掌握住她的手开了门,“知道冷还不多穿点衣服!”语气略显责备。

    门推开了,蓝慕绯还没进去,他已经走进去了。

    蓝慕绯的心似是要提到嗓子口,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路易·英寡没听到脚步声,回头看站在门口的她,眉头紧紧蹙起,总觉得她今天的反应有些不正常!

    “你现在是在撒娇,我要过去抱你?”

    蓝慕绯反应过来,摇头,走进来,将钥匙放在鞋柜上,低头时脸颊泛着红,也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紧张!

    路易·英寡看着她走进来,眸光落在她的脚上,“不换鞋?”

    蓝慕绯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他的,“几天都没打扫了,换不换没区别。”

    路易·英寡剑眉一挑,侧身朝着卧室,“就算我不住这,也要打扫房间,又不是请不起钟点工……”

    说着就要去推开卧室的门,似乎是想知道她把房间弄的有多脏乱。

    大掌握住冰冷的金属时,蓝慕绯的心几乎提到嗓子口,一句“不要”几欲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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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为了弥补你们的心灵创伤,今天加了两千字,表说少爷不爱你们喲!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11)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11)

    路易·英寡转动着门把就要推门而入时,留在楼下的杭航突然跑上来,看了一眼蓝慕绯,眸光转向伯爵,声音急切:“红夫人刚到公司,说是有一个紧急会议,我们现在得回去!”

    路易·英寡眉头一皱,蓝慕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既然公司有事就去忙吧。”蓝慕绯走到他的面前,伸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抬头凝视他,“圣诞节快乐!”

    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轻轻的亲了下,没有准备圣诞节礼物,这个吻就算是送给他的礼物!

    路易·英寡深呼一口气,反握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轻抚在她的脸庞,“晚上要是来得及,我会过来看你!”

    因为之后他会很忙,不一定有时间照顾到她!

    蓝慕绯清澈的瞳仁瞬也不瞬的凝视他,好似要将他镌刻自己的灵魂中,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模样。

    “好!”嘴角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我等你!”

    路易·英寡低头在她的唇上落了一个章,走向杭航。

    蓝慕绯步伐迈的很慢,一直送他们到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转身走向窗口。

    没过多久他们的身影就出现在楼下,杭航拉开车门,路易·英寡上车之前,还特意回头看向楼上。

    蓝慕绯站在窗户前对他挥手,唇瓣一张一合,无声的在说什么。

    路易·英寡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也不懂唇语;一时没在意的上车,杭航关上车门,上车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蓝慕绯一直站在窗口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嘴角强撑的弧度凉寂落下来,往下压。

    紧闭的房间门打开,两男一女走出来,站在女人身后的男子手里拎着行李箱。

    女子走到她的身边,白希如玉的手指落在她纤细的肩膀上,声音沉静如水:“我们走吧。”

    她侧头与她对视,眸底蓄起潮湿,缓慢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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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英寡坐在车厢,深蓝色的鹰眸比海洋还要神秘,令人捉摸不透,一直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面部轮廓线条一直冷硬,紧绷,眉宇间萦绕着漠然。

    杭航双手握住方向盘,一路往前,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的高空,皱眉:“这附近怎么会有直升机?”

    一直沉思状态的路易·英寡突然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直升机,外面。”杭航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伯爵。

    路易·英寡立刻降下车窗,清楚的看到不远处的高空直升机越来越远,隐约似乎能听到螺旋桨的噪音,眸光向直升机的后方看。

    心蓦地一揪——

    “回去!”他本能的低吼,眸光阴鸷起来,“快回去!”

    杭航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的反映,还在迟疑,“可是——”

    “我叫你回去!”路易·英寡彻底吼起来,鹰眸里涌起了猩红,情绪非常激动,甚至不顾仪态的倾身过来要抓住杭航的衣领。

    杭航怔住,眸光落在他的手指上。

    伯爵的手……在颤抖!

    没有再迟疑,下一秒毫不迟疑的急剧调转方向,往回折返。

    路易·英寡的心好似被无形的大掌抓着,紧攥的没办法呼吸,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削薄的唇瓣不停的在轻抿,像是在说什么;杭航听不清楚。

    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楼下还未停稳,路易·英寡已经推门下车,一路往楼上跑,脚步踉跄,像是喝醉酒的人,东倒西歪,根本就走不出一条笔直的路线。

    杭航紧跟其后的下车,跟在他的身后。

    跌跌撞撞的跑上楼,甚至连门都没敲,直接一脚踹开……

    冷清的房间空无一人,他毫不犹豫的冲向了卧室,推开门……

    干净空荡的房间什么都没有了,被褥*单全部不见,只剩下一张空旷的*,梳妆台上原本放的护肤品也不见了。

    路易·英寡冲到衣柜前,打开衣柜——

    原本挤满他们衣服的衣柜,只挂着几件干净整洁他穿过的衣服;属于她的那些衣服全部不见了。

    “呵——”路易·英寡本能的勾唇冷笑,倨傲不逊的神色上逐渐被绝望和愤怒占据;攥起的拳头青筋凸起,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衣柜门上,伴随着着他痛苦愤怒的低吼:“蓝慕绯!”

    咯吱一声,衣柜的门上面螺丝松掉,悬挂在衣柜上,在半空摇摇晃晃似是随时会掉下来。

    她终究还是骗了他!

    她答应过,不会离开!

    她答应过的!

    “伯爵……”杭航看到他流血不止的手,眸底流转着担忧,想要上前时——

    路易·英寡的身姿站不稳,步伐往后退了两步,猛地瘫坐在*边,眸光怔怔的看着挂着几件衣服的衣柜,神色悲戚到了极致。

    杭航想要过去扶住他没来得及,眼睁睁的看着他跌坐在地上,颓靡的失去了往日的骄傲与意气风发。

    这段感情真的把伯爵折磨的……狼狈不堪。

    路易·英寡像是傻子一样坐在地上,看着衣柜,脑子里不断闪现她站在窗口看着自己的神色,模糊而悲伤。

    她那时是想和自己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和简的事,她一定会知道,一定会难过,所以平安夜的早上迫不及待的过来,看到她孤单影只的站在报摊前望着杂志失神,心里再恨也都化为了心疼与无奈。

    她的底线是他不结婚,还是自由身;他知道的,所以一直要强调让她答应自己不要离开;他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就是想着,要是想她的时候还能过来看一看她。

    要是他成功了,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能过来与她分享!

    可是,她到底还是走了。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若自己今天没有特意过来给送她圣诞节的礼物,昨天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英寡,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那三个字,现在……能不能对我说一次那三个字?”

    她的话还在耳畔回荡。

    原来,她早已决定好离开他,所以很想在离开之前听他亲口说出那三个字。

    今天看到她就觉得不对劲,她的反应透露着异常,他不是没怀疑,以为送了她那个礼物,她会懂他的心,会舍不得离开他……

    没有想到她远比他预料中的要决绝与狠心的多。

    “杭航……”路易·英寡慢慢的低下头,整张脸埋进阴暗处,声音低低的,一字一字的响起,“她,不要我了。”

    杭航莫名的红了眼眶,转身背对着他,心如刀绞。

    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这样的画面。

    也是想要替保住路易·英寡那最后一点骄傲与自尊。

    一直到很多年以后,杭航始终没有忘记过这样一个幅画面:他记忆里骄傲不可一世,倨傲的伯爵坐在地上,茫然无措的像个迷路的孩子,卑微而难过的低喃说出那句:她,不要我了。

    静谧的空间,他背对着伯爵而立,听到什么落在地上的声音。

    溅起了满地的尘埃。

    也令他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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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升机上,蓝慕绯戴着耳麦避免噪音,明眸如同一潭死水望着窗外脚下的城市越来越小,变成缩小的图,好像一把就能握住。

    可她心里是知道的,这个城市里的一切,都已不属于她了。

    包括那个叫“路易·英寡”的男人。

    ……………………………………

    “你敢踏出去一步,一定会悔恨终生!”

    蓝慕绯转身看向红夫人时,她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勾唇道:“你不在乎姓云的死活,那么我儿子路易·英寡的死活你也不在乎吗?”

    “你——什么意思?”

    “这些都是他这些背着我做的那些好事,如果我送给警方或媒体,没有路易家族的庇护,你觉得他会因为经济犯罪被判多少年?”

    蓝慕绯脑子“轰”的一声后,完全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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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12)

    第594章:情漫漫非寡欢

    “他给你的那些房产全部是他自己的财产,两个公司也是他一人出资购买;你以为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红夫人轻蔑的眸光看向蓝慕绯,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看样子你还不是很了解我的儿子,为了摆脱我,他可没少耍手段,做一些越界的事!”

    “你疯了吗?他可是你亲生儿子!”蓝慕绯猩红了眸光,看着这个雍容华贵的夫人像是在看一个疯子,她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可以做这些事。

    红艳的唇瓣抿起不屑的弧度,“那又如何?”话语顿了下,眼眸里划过一抹精光,声音遽然冷冽起来:“若是让你毁了我多年的心血,倒不如我亲手毁掉他。”

    蓝慕绯左边胸膛的地方好像有什么在激烈的碰撞好像要从身体里撞出来;冷冽的眼神闪烁着一抹不可置信,语气充满痛恨:“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对你而言,难道除了权利和名誉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吗?”

    甚至可以不惜毁掉自己的儿子!

    她的反应有多激烈,红夫人就能笃定她有多在乎英寡,自己的胜算也就越大。

    “没有权利就是一无所有。”红夫人淡淡的出声,眸光高傲的看向她,轻声反问:“你和英寡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若不是英寡放弃了伯爵的身份,放弃路易家族的权利与荣耀,她的计划再周祥也不可能成功。

    蓝慕绯无言反驳,心里却无法沟通她的观点!

    没有权利不是一无所有,还是可以拥有很多,很快乐的东西。

    红夫人轻啜了一口温度适中的茶,放下杯子道:“我这个儿子心高气傲,不知道在里面能坚持多久,只怕半天就受不了……”

    “够了!”蓝慕绯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绝望的闭目。

    她不能想象英寡一旦被牵涉到官司,锒铛入狱的画面;她也不敢去赌红夫人会因为英寡是亲生儿子就真的不忍心毁掉他!

    一个连自己丈夫死了都可以无动于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不忍心牺牲掉自己的儿子。

    毕竟,她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

    她是一个*。

    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蓝慕绯一步一步无比沉重的走回去,欲要拿起桌子上的房卡时,红夫人又拿出一份文件。

    “我知道他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了,若是以前也就罢了,路易家不缺这点钱,只是现在——”红夫人话语一顿,露出美丽又恶毒的笑容,“你失去拥有这些东西的资格,不过你放心,那块墓地我给你留了,免得将来你死无葬身之地,太过凄惨,别人笑话伯爵对旧*太薄情。”

    蓝慕绯黯淡无光的瞳仁看向桌子上的文件,旁边放着一支精致的钢笔,文件是一些房产转让与公司的股份转让……

    毫不犹豫的拿起钢笔,扭开笔帽,在文件的每一处需要签字的地方迅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红夫人端着茶杯悠然自得的品茗,眼底的余光捕捉到她利落的签字,眉心微动——

    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讥笑,像红夫人这样的人,大概永远不明白什么叫:感情!

    在红夫人的眼里金钱、权利比什么都重要,可这些在她眼里算不了什么;其实她还有点感激红夫人,至少那块墓地留给她了。

    墓地是英寡给予她的一番心意,胜过那些千万豪宅,胜过人间的无数!

    最后一个签名最后一笔落下,她放下了钢笔,拾起房卡紧紧攥在手心里的同时另一只手将可以让英寡入狱的文件拿起来转身往门口走。

    红夫人的目的已经达到,无需多言。

    蓝慕绯的步伐在门口顿住,背对着红夫人,声音清冽的从红唇溢出:“有你们这样自私无情的父母,是我的英寡此生最大的悲哀。”

    我的英寡,不是你们的。

    因为你们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却没有真正的爱过他一天一秒,你们只是将他当做了家族和自己的工具,为了满足你们的私欲,这么多年罔顾他的感受与自由。

    我可怜的英寡,这么多年你履行对父亲的承诺,忍让包容着封尘;你顾念着母子之情,这些年只想着挣脱桎梏,从未有过害她之心;可她却一直手握刀刃时刻抵在你的胸膛,下一秒就想要牺牲掉你!

    而我,怎么可能忍心看着你被她背弃与伤害!

    哪怕只是千分之一的机会,我也没办法忍受让你饱受这样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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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慕绯双手放在口袋中,冰冷的指尖触及到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是英寡送给她的圣诞节礼物,一直没有打开来看。

    盒子不大,看样子应该是耳钉之类的东西。

    蓝慕绯打开盒子,呼吸片刻凝滞——

    盒子放置的不是耳钉,而是一枚戒指,简单到没有任何雕刻或装饰的铂金戒指,简单婉约,在戒指的内壁刻着三个lll。

    最中间的那个字母l镶嵌着一颗细碎的小钻石,闪烁银光,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主题:永恒!

    1l:路易·英寡。

    2l:love。

    3l:蓝慕绯。

    蓝慕绯右手颤抖的将戒指戴进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戒指尺寸刚好,宛如是为她的无名指量身打造。

    顷刻间,泪如泉涌。

    他给她的东西,从来都不是最贵的,却永远是最真心的。

    路易·英寡永远爱蓝慕绯。

    这就是他想要给她的答案!

    奔腾的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哭的上气接不到下气,心如刀绞,痛的没办法呼吸。

    真的好痛苦。

    好像要窒息了,感觉自己要活不下去了。

    她捂住自己的唇瓣却止不住凄凉呜咽的悲鸣声,脸颊苍白的毫无血色,肌肤上挂满的全是晶莹剔透的泪水。

    沾着泪水的睫毛剧烈颤抖,瞳仁里不断沁出水雾,绝望至极。

    坐在她身边的女人眸底划过一抹心疼,却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她。

    此时此刻所有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的心好难受,身体某处似是要裂开,一股极大的不舒服感在身体的每一处铺开;小腹绞痛,感觉到有什么在自己的两.腿之间濕黏流淌。

    宛如有什麼要從她的生命中流走,她好像要抓不住了!

    额头沁出无数细密的汗水,痛苦的一把抓住身边的人,另外一只手往自己的腹部移去。

    “怎么了?”

    “孩子……我的孩子……”蓝慕绯痛的呼吸急促,手指紧紧揪住她的手臂,声音断断续续怎么也说不完整。

    她秀气的眉头微皱,眸光顺着蓝慕绯的小腹往下看,浅色的裤脚早已被鲜红色的血液湿透了。

    瞬时,脸色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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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北京。

    路易·英寡找到蓝席陌的住处,他要找的人是蓝席廷!

    蓝席廷听了他的来意,摇头,“她真的不在我这里!”

    “真的不是你接她走的?”路易·英寡的脸色很难堪,透着狼狈与憔悴。

    “真不是。”蓝席廷一口否定,法国的新闻他都看了,没想过他们会走到那一步,也没想到蓝慕绯会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若我真接走她,即便不能告诉你她身在何处,至少我会让你知道她很好!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路易·英寡眸底划过浓郁的失望,蓝慕绯离开后,他就发疯一样的找,不管要找多久,他都要找到她!

    她可以不跟他回法国,可以不和他联系,但是她不能这样悄无声息的失踪,连一句安好,或是再见都不给他!

    路易·英寡知道蓝席廷不会欺骗自己,转身要离开,蓝席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伯爵——”

    他转身,听他说下去。

    “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很乐意帮忙!”蓝席廷温和的眸光凝视他,语气诚恳:“你和她……都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们能幸福!”

    “谢谢!”路易·英寡机械的扯了扯唇瓣,步伐急匆的离开。

    蓝席廷目送他的背影消失,蓝慕泽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都不知道,两手插在口袋中,语气轻佻:“你敢说……你心里没希望过和蓝慕绯在一起?”

    居然还说什么是朋友的狗屁话!

    笑死人了!

    蓝席廷眸底划过一丝隐晦与复杂,沉默一会,低喃的吐出三个字:“我不知道!”

    “嗯?”蓝慕泽皱眉怀疑的看向他。

    蓝席廷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的闪躲或心虚,“我以为这辈子除了她,我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蓝慕绯让我觉得很心疼,就想看她幸福,至于这份幸福是不是我给的,不重要。”

    “我不确定这样的心情,算不算是喜欢或是爱!”

    他已经太多年太多年没有动过心,也已经分不清究竟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到他这个年纪能偏执某样东西或是感情,不多。

    对于蓝慕绯,他一直秉持着君子的态度,也没细想过这算不算是男女之情。

    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从没想过去改变!

    蓝慕泽皱眉,望着他转身离开,沉思许久,反应过来,眸底划过一丝感伤,“蓝席廷,你这个笨蛋!”

    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这样,这样的退让,每一次都不主动去争取!

    故作伟大的滋味就那么好受吗!

    算了……

    不故作伟大那就不是你蓝席廷了。

    没有爱情,一个人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还有兄弟。

    你,不会孤单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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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国,国都,总统府。

    路易·英寡再次与龙离非见面,气氛莫名的剑拔弩张。

    “她在哪里?”路易·英寡开门见山的问道。

    龙离非剑眉微拧,语气不悦:“你将她弄丢了,却跑来质问我她在哪里?!”

    “我查过,接她走的那架直升机走的是军事航道。”原本他认为是蓝席廷,蓝家不是没有这个实力,蓝席廷否认,想必真的不是他们。

    现在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龙离非了。

    毕竟蓝慕绯认识的人当中,最有这个能力的非龙离非莫属。

    龙离非俊朗的五官萦绕着漠然,毫不迟疑的回答他:“我并没有派人接走她!”

    “真的不是你?”路易·英寡皱眉,眸底闪过一丝精光。

    龙离非态度倨傲,“若是我,何惧让你知道?”

    路易·英寡脸色越发的深沉,心里也更乱,更担心。

    若不是龙离非,还能有谁,她又能去哪里?!

    一言不发的起身,转身要离开办公室,完全不将龙离非放在眸底。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冷冽的嗓音:“等等——”

    路易·英寡回头看他。

    龙离非拿过便利签,扭开了钢笔帽,刷刷刷的在便利签上写了一行字。

    “这是绯绯母亲的墓地地址,你可以去碰运气!”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

    路易·英寡折身回来接过他递过来的便利签,扫了下上面写的地址,剑眉微敛,沉默半响,离开前低沉的嗓音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谢谢他,至少愿意伸手帮他!

    路易·英寡按照龙离非给地址打车过去,寻寻觅觅找到伊若的墓碑,埋葬在墓园最角落,好像也没什么人来打理,周围长满了野草,此刻是冬季,全都枯萎了,满地的枯叶,显得非常荒凉和冷清。

    在墓碑前放着一束即将枯萎的花朵,花瓣焉蔫,包装纸在寒风的吹动下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

    路易·英寡独自伫立在墓碑前,眸底涌动着潮湿,对着墓碑喃喃自语:“你是打算这一生都不再见我了,是吗?”

    她来看望过她的生母,留下一束鲜花,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原谅了伊若。

    不是蓝席廷,不是龙离非,那究竟是谁带走你?

    为什么你只字不留就这样离开?!

    路易·英寡对着伊若的墓碑毕恭毕敬的鞠了三个躬。于龙家而言,伊若的存在是一个不能原谅,不配得到宽恕的;但于路易·英寡他无所谓伊若曾经做过什么,他只知道是这个女人将蓝慕绯带到这个世界上。

    谁都可以对她不敬,唾弃她,诋毁她;唯独他和蓝慕绯不可以!

    夜色降临,倦鸟归巢,北风越发的寒峭刺骨,路易·英寡迟迟没有离开,坐在墓碑旁,看着阴森凉寂的墓园,手指轻抚摸着她触摸过快要枯萎的花朵,满心的荒凉与无能为力。

    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这样的动心,刻骨铭心,可到头来终究是一场伤。

    这一天是1月7日。

    这一年他36岁,弄丢了最爱的那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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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离非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放下钢笔,身子不由的放松往椅背上靠。

    神色有几秒的迟疑,最终还是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没有多久电话接通,他笃定的声音响起道:“你是把她藏起来了!”

    “……”

    “烟儿,我们兄妹说话还需要绕弯子?”

    “……”

    “路易·英寡是没有权利查军事航道,我有这个权利!”低沉的嗓音里透着自信与霸道。

    电话那头的龙子琦见隐瞒不下去,索性沉默,不承认,也不否认,龙离非又能奈她何!

    “她……还好吗?”龙离非低低的嗓音透着关心。

    蓝慕绯和路易·英寡的事,他不是不想帮,不过还没来得及处理,就已出了那样的事。

    新闻出来的那一天,他也有几分错愕;没有想到她会做到今天这一步!

    蓝慕绯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了解她的性格,倔强而固执。那么多年的苦痛挣扎,她没有来找自己,此次此刻更不会,但她绝对没想到她深爱的男人会来!

    若是她知道,或许就不会走这一步了。

    这么多年她的倔强脾气真的一点没改,宁愿去找烟儿,也不愿意来找自己。

    恐怕不单单是因为当年的事,更因为她太深爱路易·英寡这个男人!

    电话里龙子琦什么都没说,转移话题后将电话掐断。

    龙离非皱了皱眉头,拿着手机出神,连叶倾城进来也不知道。

    “你知道绯绯在哪里?”叶倾城拿走他掌心的手机,好奇的问道。

    蓝慕绯的事,她向来比龙离非还上心,自然知道蓝慕绯离开巴黎,下落不明的事。

    龙离非看向她,迟疑几秒,肯定的语气道:“是烟儿!”

    叶倾城神色错愕:“怎么会……?”

    “绯绯小时非常崇拜烟儿。”龙离非抿着薄唇,想到绯绯的小时,像个长辈目泛慈悲,“她觉得烟儿漂亮,冷静,聪明,坚强;有着不同常人的坚韧,觉得她很厉害!”

    虽然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两个女孩的心里都有心结,但其实她们都挺欣赏对方的。

    他不说,叶倾城也能猜测到是什么事,毕竟已经嫁给他做妻子,那些往事偶尔聊起婆婆顾明希并未刻意隐瞒她。

    白希的手指捏了捏龙离非的脸颊,“谁说红颜祸水,让我说你龙离非才是真正的祸水!”

    龙离非紧抿的薄唇不经意间流泻笑意,握住她的手,在掌心亲了下,“吃醋了?”

    “你想得美!”叶倾城抽回手,身子往后面的办公桌上靠,“你说现在怎么办啊?”白希如玉的两根食指对在一起,不负任责的说:“要不……让我率领惊天破抹杀红夫人吧。”

    眼睁睁看着蓝慕绯和路易·英寡有*不能眷属,她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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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13)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13)

    龙离非紧握住她的手,脸色倏地一沉:“胡闹!”

    红夫人在法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一旦出什么事,就会升级为国际纷争,到时候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虽然他也极度不喜欢这个老妇人,可他是一国总统,不会因为个人的情绪而罔顾国民的利益!

    “我随便说说的。”叶倾城再怎么胡闹,长不大,不至于不分轻重,想到绯绯好不容易能有一份幸福,眼看着就这么的没了,忍不住叹气:“唉……现在怎么办啊?”

    “这件事我们插不了手!”龙离非神色凝重,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道:“未来会如何,就看路易·英寡是怎么选择!”

    叶倾城撇嘴,知道也只能这样了。

    感情的事,终究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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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线淡雅的房间里,暖气明明很足,蓝慕绯却觉得如同死一般的冰冷,有舌头在口腔里翻搅,她没有任何的感觉,甚至觉得——恶心。

    封尘吻她的时候,是睁着眼睛看她的反应,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歡愉与情动,有的只是绝望和麻木。

    剑眉逐渐拧起——

    他捕捉到她纷嫩的舌.尖,极其用力的吸口允,甚至略带色/情的掠过她的牙龈。

    很可惜——

    她依然毫无反应,皱起的秀眉甚至反应了她现在真实的情绪——反感。

    不甘心。

    如果路易·英寡能做,他一样可以做到。

    手指从她的衣襬下方探进去,在腰间轻轻的撫摸揉按,亲吻从她的唇瓣转移到她的颈脖,一次比一次力道重,留下*的歡痕。

    她的身体轻轻的顫慄起来,不是情动,是一种害怕,从灵魂深处涌动的恐惧。

    当他的手指即将要碰到她的胸前时,蓝慕绯终究还是忍不住,双手奋力的推开他,捂着唇瓣,跌跌撞撞的奔向洗手间。

    跪在马桶旁,抑制不住的恶心感吐了起来。

    这几日她根本就没吃下什么东西,只能吐出一些酸水,然后就是辛苦的干呕。

    被推到一旁站立几秒的封尘回过神来,走到洗手间看到她蹲在马桶前辛苦的好像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感觉很羞辱,胸腔的怒火蹭蹭蹭的就点起来了……

    “我就让你感觉这样恶心?”他的亲吻与触碰就能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甚至忍不住的呕吐起来了

    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莫大的羞辱和讽刺。

    蓝慕绯干涩的眼眶因为生理反应而沁出水雾,不管是胃还是心都有一股恶心感,浓浓的恶心感;自顾不暇,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

    封尘见她毫无反应,愠怒不可遏制,上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强势而粗鲁的将她扯起来,低吼道:“蓝慕绯我就这样让你恶心吗?”

    蓝慕绯的双腿发软,身子往后退,背部装在冰冷僵硬的墙壁上,藏在怀中的东西“嘭”的一声掉在地上。

    封尘眉头微皱,眸光看向地上的东西;蓝慕绯一惊,想要弯腰去捡。

    他的动作更快,已经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看着红色的两条杠,眸底的光越发的阴鸷,看向她,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你——”

    “怀孕了”三个字卡在咽喉,吐不出来!

    蓝慕绯的双手下意识的护在小腹前,眸光迎上他,没有畏惧和闪躲,“我和英寡的第二个孩子!”指尖紧贴在腹部,眸底划过一抹绝望和决绝,“我会和他/她一起保护我们爱的人,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封尘听出她的画外音,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她和孩子是不会苟活!

    她这是在以死要挟他!

    握住驗孕棒的手蓦地收紧,青筋若隐若现,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会在乎他的种的死活?”

    “你可以不在乎。”蓝慕绯深呼一口气,清冽的声音说:“因为我也不在乎,大不了就一尸两命!我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可以承受这样的屈辱,我也不想让我的孩子还在我的肚子里就要目睹这样的不堪!”

    “这辈子我只想做他的女人,干干净净的女人,哪怕到死也是!”

    话音落地,苍白颤抖的唇瓣扬起一抹欣慰的弧度;下一秒,她从口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工具刀,非常小不容易被发现,直抵自己的颈脖。

    比起承受这样的屈辱,她更宁愿干干净净的死去!

    锋利的刀刃就要割破白希的肌肤时,她闭上了眼眸,没有预期中的疼痛与恐惧。

    缓慢的睁开眼睛,封尘阴沉的俊颜近在眼前,而他的掌心紧握在她手里的工具刀上,锋利的刀口划破他的掌心,鲜血迅速的往下滴落。

    鼻端下是浓郁的鲜血味,她怔住了。

    封尘紧紧握住工具刀,面无表情的盯着她,沉默良久,声音里响起自嘲:“蓝慕绯,你赌赢了!”

    话音落地,从她的掌心将工具刀拿走,丢进垃圾桶里;转身走到洗手台下,打开水龙头将沾满鲜血的掌心放在水龙头下,浓郁的鲜血被冲淡,流进了下水道。

    他是不在乎路易·英寡的种死活,可他不忍心看她在自己的面前死掉。

    毕竟,他是真心——喜欢她!

    也从未真正的想要伤害她,只是一直都不想让她和路易·英寡在一起罢了!

    蓝慕绯心里松了一口气,身子虚软的往后靠。

    驗孕棒、工具刀,一切她早就准备好,要么让封尘动容放过自己,要么自杀,要么杀了封尘!

    动容封尘,她没有十足的把握,杀了封尘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最后就只剩下用自己的命去要挟封尘。

    她心里也不确定封尘究竟会不会在乎自己的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心软,抱着不成功就真的牺牲的决然来试一试。

    幸好,最后是她賭贏了。

    她赌赢了封尘还有最后一丝良知!

    既保全自己,也保护了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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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慕绯睡很久,做了一个梦醒来时,龙子琦刚掐断龙离非的电话,回头看到她,眉眸沉静如故,“感觉还好吗?”

    在离开巴黎的飞机上,蓝慕绯突然出血,情况紧急没办法只能被迫降落在巴黎,幸好她离开a国之前存煦有让她带医生在身边,为蓝慕绯做了急救,孩子保住了。

    在巴黎休养两天,为保险起见,舍弃直升机,坐民航飞机。

    蓝慕绯想去拜祭一下生母,这还是她第一次去拜祭生母。

    龙子琦没有去,却安排路向北和医生一路陪着她去。

    若是以前蓝慕绯定然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有些事就释然了。

    拜祭完生母,蓝慕绯回到车上,忍不住的还是想替生母像龙子琦道歉。

    龙子琦云淡风轻,内心的阴暗与憎恨早已随着岁月的沉淀,磨去所有的棱角;过去的事,她早已放下;否则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和存煦幸福的在一起。

    蓝慕绯将手落在自己的腹部,她能感觉到宝宝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只要宝宝好,她一切都好。

    抬头看向龙子琦,眸底流转着感激,“子琦姐,谢谢。”

    若不是龙子琦,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顺利离开巴黎,或者连她和英寡的骨肉都保不住!

    龙子琦伸出握住她冰冷的指尖,“从见面到现在,你已经说太多次谢谢了。”

    蓝慕绯薄唇勾起自嘲,因为除了“谢谢”,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感激她为自己做的一切。

    “除了谢谢,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蓝慕绯眸底流转过歉意,有些话很早之前就想说,只是找不到机会,“当年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嘘!”龙子琦柔似无骨的食指落在薄唇上,眉眸流转着浅浅的笑:“过去的是是非非,我们都不要再提!你送给我的曲子,我到现在还在听,可能经常听,碟片受损,无法修复;有空了再帮我多录几首!”

    龙子琦成人礼的那天,蓝慕绯送了自己亲自录的小提琴曲作为礼物,没想到她至今还保留着。

    蓝慕绯知道她是有意转移话题,也就不在纠缠于过去,“我好多年没拉琴,手指都不灵光了。”

    龙子琦翻看她的手指,声音清浅:“以你的聪明,只要用心练习,一定会比以前更好;不要妄自菲薄。”

    蓝慕绯沉默片刻,点头:“我试试。”

    龙子琦放心的抿唇溢出笑容,眸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犹豫许久,轻声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蓝慕绯知道她指的是孩子,低头看了下不明显的肚子,眸底流转温柔与欣慰,“生下他/她,好好的生活。”

    “为什么不让我们帮你们?”龙子琦不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宁可求自己也不愿意去求阿离,难道这么多年她还在恨着阿离?

    “还是不能原谅阿离吗?”

    蓝慕绯摇头,其实她早就不怨阿离了,“有一句话叫‘相见不如怀念’有些人有些事就让它留在回忆里!”

    更何况英寡已经为她求了龙离非一次,她不能也不忍再让他低头一次!

    离开巴黎,离开英寡;既是因为她要保护好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是因为有些事唯有英寡自己能去做。

    别人,不能!

    龙子琦隐隐明白她的意思,“放心,阿离应该是了解你的,不会来打扰你;安心在这里休养,不要多想!”

    蓝慕绯点头。

    时间不早了,龙子琦要回总统府,出门就看到停在门口的车子,车里的人看到她立刻下车。

    龙子琦看到他经年不变的俊颜,心生欢喜,眸底掩饰不住的欣喜。

    靳存煦牵住她的手,揽着她上车,声音低哑,透着浓浓的想念:“你都离开两周了。”

    两周不见面,她回到a国,没有回总统府,他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龙子琦心知他是眷恋自己,没有多言,倒是问起龙靳。

    小龙靳已是调皮年纪,每每都会把总统府闹的人仰马翻,龙子琦在还好,她是严母,若是沉了脸儿子还是有些畏惧的;可靳存煦就不同,他所有的心思一部分给了国家,剩下的全给了龙子琦,没空搭理儿子,随便儿子怎么折腾,他向来不管。

    除非是牵扯到龙子琦。

    某次龙靳调皮,在花园里捉到一只大青虫,趁龙子琦洗澡时想要放进浴室里吓她。

    龙子琦是被惊着了,摔跤,磕破了手臂。

    龙子琦知道他只是调皮玩闹,训斥几句,也没有多生气。宁可儿子捉弄的是自己,也不愿意儿子捉弄别人。

    龙靳看到母亲受伤,心里难受,已知道错了,乖乖的听训与道歉,保证没有下次。

    本来事情就这样该结束了,谁知道靳存煦知道后,大发雷霆,在龙靳出生后第一次打了他,并且罚他跪在花园里的鹅卵石铺成小路上,没有他的准许不许起身。

    龙靳在花园里跪了七个多小时,即便是龙子琦说话也没用,靳存煦的脸色一直不好看。

    最终还是靳熙烁出面,这才平复了靳存煦的怒火,把龙靳丢给靳熙烁,在龙子琦身体未好之前,不允许他踏进总统府半步!

    龙靳是孩子心性,做错事已经知道错了,再受到这么严苛的责罚,心里也委屈,哭了一整夜。

    靳熙烁坐在*边,对年幼的孙儿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父亲这一生把你母亲看的比自己命还重,等你长大后你就会明白,看着心爱的人受伤,是一件多么心痛的事!”

    龙靳似懂非懂,心里就想以后再也不吓母亲,心里难受,父亲也生气。

    长大以后他吓自己媳妇去,自己才不会像父亲那样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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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空荡清冷,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颓靡的气息。

    路易·英寡在公寓里呆了一个星期,除了喝酒,不吃不喝不眠,下巴的胡渣茂密的冒出皮肤,黝黑的一片。

    神色颓靡憔悴,精神疲惫,靠着*看着空荡的衣柜,心里的痛,无药可治。

    想不通她为什么要离开,难道要她站在自己能看得见的地方就这么的难吗?

    他真的没有想过要为难她!

    或者是她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一抹倩影出现在门口,路易·英寡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绯儿——”

    微醺的眸光看清楚那张脸,逐漸被绝望占据,身体颓然无力的瘫软,缓慢的闭上了眼眸。

    她既然已走,又岂会回来!

    简穿着高跟鞋避开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走到*边坐下,目光扫了眼衣柜里的衣服,眸底划过一丝感伤和心疼。

    “我们——还结婚吗?”声音低低的,充满茫然与不确定。

    婚是订了,结不结还在于他!

    他愿意结婚,她就嫁;他要是不愿意,她也不会勉强他。

    路易·英寡阖着眼眸,薄唇紧抿着冷漠的弧度,沉默不语。

    简也没有再说话,起身蹲在地上,一一将地上的酒瓶捡起来放在一旁,再拿垃圾袋装起来;去浴室拧了一条湿毛巾,坐在*边要为他擦拭脸上的尘埃。

    路易·英寡蓦地扼住她的手腕,睁开眼眸,蓝色的瞳仁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感情,声音也是同样的冰冷:“给我8个月时间,8个月后你若还愿意,我们就结婚!”

    “好。”简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路易·英寡放开她的手,再次阖上眼眸,剑眉紧拧;有着解不开的忧愁与阴霾。

    8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够了!

    简怔怔的看着他疲倦不堪的神色,心揪起的疼,金色的瞳孔里没有往日的快乐,只有心疼,隐隐闪烁着一抹坚定。

    但凡是你想要,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

    只要你,能够快乐!

    路易·英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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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英寡回归公司,没有踢走封尘,相反是让他坐在副总的位置,仅次于自己之下。

    1月中旬,巴黎发生一件轰动的娱乐事件——名模grace代言的广告,品牌等多家公司单方面解约,之前签约要走的秀,也全部取消。

    具体缘由不详,me公司对外也没有道明事情的原委,其实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何。

    1月底,grace参与的好莱坞电影本该上映,奈何电影中她参与的电影镜头被删减的没有一处镜头,就连宣传也并未邀请她出场。

    有人揣测是grace得罪了什么人,否则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作为grace的准男友的封尘又是me的老板,自然避免不了要被媒体追问,他将手机关闭,至今不对外发表任何言论。

    grace也找过封尘,但这件事透着诡异,发生的突然,毫无征兆,而且对方都是只字不提,连一个原因都不给,封尘也是毫无办法。

    心里隐隐猜测到是谁,但是他不能告诉grace,而且也没有证据!

    封尘刚掐断一通电话,门铃突然响起,他怕是记者骚扰,特意看了下猫眼才开门。

    黑色的大衣,笔直的西裤,欣长的身影挺拔冷峻,一双犀利的鹰眸落在封尘身上。

    “你来做什么?”封尘皱眉,他可是极少会这样主动来找自己!

    路易·英寡进屋,脱掉自己的大衣搭在最近的衣架上,解开袖子的纽扣,将衣袖卷到手肘处。

    封尘转身看向他的背影,好奇他的举动,忘记了关门。

    “你……”

    话还没说完,路易·英寡忽然一个转身,拳头毫无征兆的就挥在了封尘的脸颊上。

    封尘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动手,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整个人跌在地上,牙齿磕破内唇,侧头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

    侧头眸光对上路易·英寡盛气凌人的眸光,听到他的声音寒彻入骨:“录音笔是你寄的,你想让我知道绯儿的孩子是grace设计流掉的,想用这样的方式把我和绯儿牵绊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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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配合审查,书名暂时改动,审查结束还会还回来的。今天还有一个更,下午来刷!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14)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14)

    封尘没有感觉到诧异,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一天知道真相,站起来,抹了下自己唇瓣的血渍,“所以这次grace的事是你做的!”

    “罪有应得,不是吗!”路易·英寡冷笑的回答。

    即便绯儿要他放下蓝曦的死,但那到底是自己第一个孩子,还是与绯绯的;他怎么可能放得下;答应绯儿不过是维稳,其实他一早就开始部署了。

    他要grace一点一滴的消失在这个光鲜亮丽的圈子里,没有什么会比毁掉grace最钟爱的职业生涯更能让grace痛苦了。

    封尘嘴角含着讥笑,慢条斯理的解开衣袖,既然他要大干一场,自己定要舍命相陪的。

    他要的不仅仅是路易·英寡身体上的疼痛,也要让路易·英寡精神上承受着巨大的疼痛。

    “路易·英寡,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一贯温润清雅的眸光里此刻只剩下阴鸷,声音里透着冷漠与狠毒,“你的一切我都毁掉了……grace也好,蓝慕绯也好,你最在意的两个女人都曾经在我的身下娇/喘,露出高/潮的神色,你觉得她们会更喜欢我们俩谁的技术?”

    提到那*,路易·英寡的眸子一紧,精光一闪而过,拳头再次挥向他。

    这次封尘有了心理防备,敏捷的躲过路易·英寡的攻击,趁他分神之际,还击了一拳。

    心有愤怒的人不止是路易·英寡,还有他封尘!

    满心的怒火与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都输给路易·英寡,身份地位,本身的势力,还有一份犹如珍宝的爱情!

    那个叫蓝慕绯的女子,心里的每一寸都属于路易·英寡,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占据一丝一毫,这叫他怎么能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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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尘止住了掌心的血,关掉水龙头,伤口在疼,回头看到靠着墙壁的她,左边胸前的痛,似乎更胜一筹。

    他折身走到她面前,手还没触碰到她的衣服,单薄的身体本能的颤抖,清澈的瞳仁充满防备瞬也不瞬的盯着他。

    “别怕我……我不会伤你!”

    他说这句话时,莫名的心涩,他是真的没想过要伤害她,可为什么会让她变成这样畏惧自己!

    蓝慕绯憋住的一口气慢慢的松了。

    他握住她的手臂,压低的声音在她耳畔说:“有监控。”

    蓝慕绯怔愣几秒,反应过来,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

    封尘将她抱起来回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上,起身压在她的身上时,唇瓣落在她脸色亲吻。

    蓝慕绯下意识的想要叫他别碰自己,想到房间里的监控,压制住这个念头!

    封尘眼底的余光扫了下*头柜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盆栽中间闪烁的红点,唇瓣转移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我会先脱掉你的衣服,再脱掉自己的,你只要装作不情愿的表情,其他的交给我!”

    蓝慕绯想要睁开眼睛时,他突然倾身吻住她的眼眸,缝隙中声音微不可见:“别睁眼。”

    她紧闭着眼睛,被子下面他发热的手指摸索到她的衬衫纽扣,一颗颗的解开,唇瓣从她的眼帘到鼻尖、再到唇瓣、下颚到颈脖……

    蓝慕绯并不需要装,因为除了英寡,她反感任何异性这样亲密的举止,神色除了不情愿,更是皱紧黛眉,显露自己的反感!

    衬衫、*一一落地,之后是裤子……

    封尘已经尽量避免触碰到她姣好的身体,但总会不经意间的指尖擦过,加上这样*的姿势,他很难不会有反应!

    蓝慕绯感觉到他有什么抵着自己,身体忍不住的颤栗,很害怕他是在欺骗自己,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上当。

    封尘的眸底被情慾与猩红占领,额头密布着细汗,顺着俊朗的轮廓往下流淌,喉结不停的滚动。

    衬衫和裤子都已脱了,还剩下底褲,没有脱,因为他害怕一旦脱了,真的就会克制不住要做点什么。

    房间的暖气很足,而这样*的姿势和*的肌肤更让蓝慕绯不舒服和不自然,尤其是封尘的慾望是那么的明显!

    封尘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流转,如数的灌进她的耳朵里,被子下面他还要弄出一点动作来,否则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红光一闪一闪的,而那边有一双眼睛肯定是在看着他们的。

    封尘让她微微的侧身,这样背对着监控,刻意挡住他的手,用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压低的嗓音艰涩的出声:“帮我黑掉监控。”

    差不多等了三分钟,那边说好了。

    封尘松了一口气,立刻下*,被子留给蓝慕绯,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的穿好,拿起手机说:“帮我找一个神似的女人,拍一段视频,再做合成,在三个小时内做好。”

    不等对方说话,直接掐断电话。

    蓝慕绯伸手想要捡起地上的衣服,封尘帮她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在*上,“暂时别下*,明天再起来!”

    她眸底划过一丝不解。

    封尘没说话,指了指*头的监控。

    蓝慕绯明白了,缩在被子里没有动。

    封尘去了一趟洗手间,逗留许久,隐约听到水流深,待他出来后神色如常,原本炙热的眸光也冷静下来。

    走到桌边,放着一瓶红酒和酒杯,手指触碰到酒瓶时就听到她不安的声音:“你别喝酒!”

    封尘回头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迟疑许久,到底是作罢,折身走到单人沙发坐下,修长有力的双腿重叠在一起;眸光落在*上紧张不安的蓝慕绯,声音清淡:“陪我说说话!”

    蓝慕绯没有裸睡的习惯,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男人在房间,极度的不习惯,感觉很不安全。

    尽管对方已经尽量不看自己了。

    用被子裹住自己像是一个蚕宝宝有着厚厚的小窝,清澈的瞳仁凝视着他,迟疑的咬了下纷嫩的唇瓣:“你想聊什么?”

    “以后……”封尘侧头眸光望着窗帘缝隙中的窗外灯火阑珊的城市,“你和他……不可能了。”

    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做,可这件事除了他们彼此知道,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包括路易·英寡;否则红夫人不会放过蓝慕绯。

    即便蓝慕绯肚子里有了英寡的孩子,以红夫人的手段,绝对是只会要孩子!

    蓝慕绯眸底黯淡,划过一抹酸涩,想到红夫人说的那句: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绝对没有可能踏进路易家族大门一步。

    手指贴在小腹上,眸底流转着迷惘,“我没有想过以后,我就想……保住这个孩子!”

    这个得之不易的孩子!

    她和英寡在西寻事,那么努力渴望能得到一个孩子,等来的却总是失望。

    如今她终于怀孕了,肚子里孕育着一条新生命!

    若是他知道了,该会有多高兴,自己能做爸爸了。

    可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尤其是不能让英寡知道她怀孕一事,否则指不定他会为自己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呵——”封尘勾唇冷笑一声,“真的很嫉妒他。”

    “嫉妒?”蓝慕绯怔愣了下,秀眉微皱,“不该是他嫉妒你吗?”

    封尘回头看她。

    “至少你有一对真心真意爱护你的父母,而我的英寡什么都没有,除了我,他这么多年真的什么都没有!”

    蓝慕绯想到他就这样孤零零的活了这么多年,心疼的要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将红夫人的罪恶轉移到英寡身上,因为在我看来,英寡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他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他的人叫红夫人,可这样的事是他能够选择的吗!”

    英寡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就好像她无法改变自己的生母是伊若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同病相怜的悲哀。

    但,这真的就是他们的错吗?

    背负着上一代的罪恶活在这个世间,好像多吸一口氧气都是他们的罪不可恕!

    这不公平啊!

    封尘怔愣几秒,目光茫然的落在窗外,沉默许久,似乎想通了什么,眉宇间更多的是无力和无奈。

    “或许——你是对的,但……”他抿着唇瓣,声音里透着慢慢的凄凉:“我也同样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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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15)

    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15)

    他背负着私生子的骂名来到这个世界上,尽管有一对疼爱他的父母,却注定要活在路易·英寡的阴影下。

    红夫人的一场设计,路易·英寡只是失去了父亲,可他却同时失去了父亲与母亲!

    那天若不是父亲的过来,死的就是他和母亲!

    他怎么可能不恨红夫人,怎么可能不将这份憎恨转移到路易·英寡的身上!

    终究都只是一个凡人,不是圣人;做不到明心智,无迁怒。

    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毫不留情的挥落在对方的身上,也似默契一般,没有一拳头是落在脸上。

    除了路易·英寡第一次动手,没有克制住怒气。

    客厅里的摆设和物件因为两个男人的大打出手变成支离破碎和一片狼藉!

    封尘气喘吁吁的靠在墙壁上,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白色的居家服上沾满了鲜血,胸膛跟着他的粗喘而上下起伏。

    路易·英寡也没好到哪里去,额头布满汗水,身上的衬衫也湿透了;他阴鸷的眸光盯着封尘,声音低喘,透着鄙夷:“封尘,你总是利用女人来打击报复我,算什么男人!”

    “grace那个蠢女人大概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当年是那场意外不只是她喝醉酒,更是你勾/引她;甚至连她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我的,也是你告诉红夫人的!到现在她心里大概还傻傻的在感激感动你这么多年对她的保护与疼爱,多可悲!”

    路易·英寡的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嘭”的一声,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封尘眸子倏地一紧,站起身子走了两步,看到站在门口的grace,她的手机摔在地上。

    grace的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纸,薄如蝉翼根根分明的睫毛剧烈的在颤抖,呼吸凝滞了。

    路易·英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到衣架前拿起自己的外套搭在手腕处,经过封尘和grace的身边,步伐有一秒的停顿,冰冷的声音在两个人之间徘徊。

    “看看我们的过去,究竟有多荒唐,又有多肮脏和畸形。”

    他冰冷的话语,无疑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进了grace的胸口,血流不止。

    路易·英寡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grace的眼神一直瞬也不瞬的盯着封尘,不知道费了多大劲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说的都是真的?”

    “那*是你勾/引的我?我怀孕的孩子不是英寡的,也是你告诉红夫人的?!”

    封尘眉头紧皱,削薄的唇瓣紧抿着弧度,沉默不语。

    grace上前一步,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精致的容颜再也保持不住平日里的高贵优雅,近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叫:“你说啊!封尘,你告诉我,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封尘挨了一个耳光,脸颊被打偏了点,转头看向她,眸底深谙的如同一个黑暗的地狱,看不到尽头,薄唇机械的扯了下,“是!”

    grace又连着给了他两个耳光,脸颊上泪水早已泛滥成灾,“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的孩子?”

    “封尘,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那个孩子是你的,是你的!”

    她失控的喊起来,哽咽的嗓音止不住的颤抖,被泪水模糊的眼眸不可置信的望着封尘。

    他,怎么能这般的残忍!

    封尘的脸颊红肿起来,喉头紧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自然是知道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希望过那个孩子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因为一旦红夫人知道孩子不是路易·英寡的就不会容下他/她苟活,那倒不如不要出现,倒不如让他/她牺牲的更有价值点!

    “你是不是疯了……你说你到底是不是疯了!”grace控制不住心中的悲恸不断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自从成为名模后,不论是在镁光灯下,还在生活中她都极其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自己的形象!除了当年流产,被红夫人剪掉了输卵管,她再也没有这样失态,歇斯底里过!

    封尘的衣服下每一处都是伤,此刻grace奋力的捶打,无异于是伤口上撒盐,但他还是一声不吭的受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grace泪如泉涌,双臂挥动的逐渐没有力气,哽咽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你有真心爱过我的,是不是?”

    封尘一直低头垂眸,听到她的质问后,缓慢的抬起头,倏地遏制住她的手腕,狭长的眸子闪烁着笃定的光。

    冰冷的嗓音彻底将grace打入地狱。

    “没有。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不过是我对付路易·英寡的一颗棋子!”

    从第一眼看到grace,他就有预感这个女孩会出人头地,或许也可以为自己所用;他不着痕迹的靠近她,与她玩起情场上的*!

    在grace的眼中他看得出对自己的喜欢,精心设计她与路易·英寡的碰面,无疑路易·英寡是喜欢grace的,符合他对女人的一贯口味!

    grace在两个优秀的男人之间摇摆不定,无法做出选择,封尘故作伟大的放手,成全她和路易·英寡!

    封尘比grace更了解路易·英寡是什么样的人,grace与他在一起是不会快乐很久的,没有出他所料,grace和伯爵很快就有了分歧,虽然grace在伯爵面前没有表露出来,可心里是不开心的,她能相处得来的朋友不多,能让她毫无忌惮说真心话,信任的更少,唯有封尘!

    那夜喝醉酒,与封尘发生关系,她一直以为是自己酒后乱/性,却没想到其实是封尘主动勾/引她,拍了照片留下证据!

    grace怀孕是在封尘的预料之外,他本是想要用照片去刺激伯爵,却没想到grace会怀孕,于是将计就计,将照片和grace怀孕肚子孩子不是伯爵的事透露给红夫人知道。

    红夫人必然容不得grace肚子里的孩子,更容不得她与伯爵在一起,红夫人一出手,伯爵必然对她恨之入骨,更加要与grace在一起。

    激化红夫人和伯爵的矛盾,让他们最后那点母子之情都没了,相互仇恨,这才是封尘最终的目的。

    至于grace,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的棋子,从来都没有动过心。

    即便是与她上了(chuang),也只是发泄慾望,无关真心的情感!

    ……………………………………………………

    封尘的话让grace迎头一棒,神魂俱裂,苍白的脸色忍不住自嘲的笑起来,金色的瞳孔里逐渐流露出阴戾与狠绝,“封尘,我恨你!我恨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grace咬牙切齿的丢下这句,转身离开!

    封尘孤单的身姿站在原地,没有追下去,也没有追下去的必要。眸光落在地上的手机,捡起来。

    手机质量不错,屏幕有裂痕,却没摔坏;指尖触碰到短信箱,映入眼帘的第一条短信让他眸子一紧。

    ——二十分钟后到封尘住处,有事要说。

    发件人:伯爵。

    削薄的唇瓣勾起讥笑:路易·英寡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

    ===================少爷求推荐票的分割线==================

    1月20日,法国报纸新闻报道一件轰动全球的案件:名模grace开车撞死封尘后,燃车**身亡。

    一时间整个法国都被掀起了浪潮,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有人怀疑是情杀,也有人怀疑是因为封尘不能在工作上帮助grace,导致两个人争吵不断,grace一时走上极端。

    时间倒退到1月19日,晚上9点23分。

    原本要洗澡休息的封尘接到grace的电话,要他下楼一趟,还有些事她想要当面问他。

    封尘迟疑一番,终究是下楼,抵达grace所说的地方,周遭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他掏出手机要给grace拨电话时——

    一束白色刺眼的光芒射在在他的脸上,刺的他睁不开眼睛。

    接着就有一辆黑色轿车朝着他急速奔驰而来。

    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一瞬间的天翻地覆,巨大的撞击已经让他感觉不到疼痛,灵魂好像一下子被撞出身体飘在半空,俯瞰这座浪漫风情的城市,看着自己的身体摔在地上,浑身上下全是鲜血,躺在自己的血滩里。

    看到坐在车子里的女人浑浑噩噩的推开车门,连滚带爬的下车,回头看躺在地上的他……

    她忽而泪如泉涌,奔腾的停不下来,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脚下的高跟鞋都丢了,跌倒再爬起来很艰难的跑过去将他抱起来,喉咙发出痛苦的悲鸣声。

    “我爱你……我后来是真的爱上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

    grace金色的瞳孔光线涣散,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抱着浑身是血的封尘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

    她站起来抱着不知是死是活的封尘往车子旁边去,昏暗的路灯下,地面上留下一道很长很宽的血色,斑斑驳驳。

    空气中弥散着弥漫着浓郁的鲜血与死亡的味道。

    她将封尘拖到车旁靠着轮胎,沾满鲜血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俊颜,湿黏的血迹在指尖和皮肤上溶合。

    “我爱路易·英寡,可我也同样爱着你……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害我了!”grace轻声说着,薄唇溢出鬼魅而阴毒的笑容。

    打开车门,她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扔进了车厢里。

    毛绒地毯很快就被烧着了,火光越来越大,与车外的一片猩红融为一色。妖艳热情的同时,也彰显了绝望与死亡!

    grace坐在封尘的身边,双手紧紧抱住他,头靠在他的怀中,充满怨恨、迷惘、阴狠、无助的眼眸逐渐的闭上。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虚软的声音被寒风卷走,吹动着车内的火焰越来越凶猛,蹿动起来的火焰似乎是想要烧到天上,映红这个世界。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支离破碎,如同一颗颗早已碎裂的灵魂,再也拼凑不完整!

    “嘭”的一声巨响,整个车子爆炸了,两个身影彻底被掩埋在火光中。

    漂浮在半空的灵魂像是被那道火光吸进去,回到熟悉而陌生的过去。

    杂乱无章的后台,每个模特都在忙碌,补妆或是换装。

    拐角处的面容姣好年轻俏丽的女孩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用羡慕而渴望的眼眸看着那些身材性感的模特,敛眸时光线黯淡。

    不知何时后台安静下来,她看着那些美丽衣服忍不住的偷偷的换了一件,在空无一人的后台走着没有台风的台步,转身回头……

    突如其来的身影让她受惊,连忙后退,不小心被脚下的箱子绊倒。

    是对面的人迅速的抱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一双深邃温润的眸光瞬也不瞬的凝视她,好似要将她整个灵魂都看透。

    “你一定会成为法国最红的模特!”

    她眼睛一亮,脸颊情不自禁的浮起红晕,推开他,站稳,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你好……我是grace!”

    他削薄的唇瓣在灯光下露出好看的弧度,声音如春风温煦,“我是封尘!”

    四目相对,空气中有电光火石在闪动……

    缘起缘灭,红尘悲苦;

    情根错生,姻缘两误。

    万丈红尘,刀光剑影,风过往昔,对对错错,终就只剩下一副骸骨,被时光洪荒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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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

    路易·英寡坐在沙发上,深蓝色的衬衫,扣子解开两颗,膝盖上包子窝成一团,因为他摸了着它的耳根后,舒服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杭航从外面走进来,声音低哑:“明天警方会对外宣布grace开车撞死封尘,原因是抑郁症!”

    深刻的五官,冷峻的面部线条漠然的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手指有下没下的抚摸着包子,“助理处理好了?”

    “目前警方没有怀疑到她身上,已经安排好她去加拿大,一个小时后出发。”

    路易·英寡紧绷的下颌微微的松开,有着阴鸷光束的双眸看向窗外阴雨绵绵的天气,也让看着的人心情压抑。

    “她……还没有消息吗?”他再次开口,声音没了之前的冷漠,多了几分怅然若失。

    杭航知道他提的是谁,轻轻的摇头。

    路易·英寡抱着包子起身,将包子圈在手臂上,走向楼梯,声音冰冷的再次传来:“杭航,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

    杭航望着他峻拔的身影,心底莫名的一痛。

    伯爵……好像真的变了。

    grace生活在那个圈子,工作压力大,有轻微的抑郁症并不奇怪,她有看过心理医生,也定期吃一些抗抑郁的药物。

    最近工作上的变动再次触发到她的抑郁症,看心理医生开了药,她便一直在吃抑郁药。

    但其实从伯爵知道蓝曦的死是grace搞的鬼后,grace吃的抑郁药便不是之前医生开的,而是另外一种尚未对外面公布的新药品,因为还没有通过临*验证,可以用在抑郁患者身上。

    药物成分与她本身的抑郁药药物成分非常相似,但是这样的药物若药量控制的不好,很容易加重抑郁患者的病情,导致精神错乱,要是受到什么巨大的精神刺激,那么会做出什么事,是无法估计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忠诚,没有背叛,是因为*力还不够大,一旦给予的*力足够了,背叛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比如grace的助理!

    封尘也好,grace也好,他们或死或伤,一早就在伯爵的计划之内。

    伯爵,真的不再是以前的伯爵了。

    ……………………………………………………………………

    1月24日。

    蓝慕绯在网上看到封尘和grace死亡的帖子,心里压抑难受的厉害。

    封尘和grace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她没有什么好感,可最终封尘还是帮了她一把,她没想过他会真的死,而且会这么快,还是这样突然的情况下!

    新闻报道只是说grace抑郁症发作,杀了封尘后自杀,很多人都会认为她这样的行为是殉情。

    可蓝慕绯心里隐隐不安,认为事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报道只是真相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也许是被人隐藏了。

    放下报纸,她一只手落在平坦的小腹上,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

    a国的天空湛蓝的不染一丝尘埃,又高又远,她的身体也一天天的稳定下来,只是这心里的痛,始终止不住!

    英寡,你好吗?

    英寡,我很好。

    在心里这样的自问自答。

    事到如今她活下去的信念,仅仅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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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航在处理封尘的遗产时,发现一把钥匙,经过调查确认是某家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封尘买下的时间有十年了。

    杭航询问要不要去把保险柜里的东西取出来,路易·英寡接过钥匙,亲自过去。

    毕竟封尘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不是吗!

    他答应过父亲会保封尘性命,不受红夫人的迫/害,至于别人的,那就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

    不过现在人死如灯灭,他会为封尘履行一下最后做哥哥的责任,送他一程!

    银行保险柜打开,经理恭敬的退下。

    路易·英寡放在口袋里的手抽出来从保险柜里拿出不少东西。

    第一个到到手里的是信封,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略厚。

    打开信封,映入眼帘的画面让路易·英寡鹰眸倏然一紧,冷意瞬间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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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文≮情深似熔,总统你要乖!≯连默vs姬夜熔占坑中,若收藏多的话,可能会提前连载,⌒_⌒眼睛都弯了,你还不信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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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生宝宝,前妻别玩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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