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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暴徒全文阅读

作者:肉包大叔     秦末暴徒txt下载     秦末暴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向所有的书友道歉!(恢复更新)

因为外公病重,又要帮家里干农活的原因,所以过了中秋肉包直接回老家了,本来说这几天尽量坚持更新,但是走的时候,本来收拾好的电脑包忘记带了,坐上车了也不可能回来拿了,可能这个原因很蹩脚,大家有点不信,但肉包确实是疏忽了,也怪我家那口子,让她收拾个东西都搞不好。

    本来还想回家后,有空到网吧写的,可是回到家后才发现不现实,一两年没回家,我们镇上那个网吧被封了,要是想到网吧,就要到五十里外的县里,当时肉包就傻眼了,上不了网也写不了请假条,所以断更了这几天,刚刚才下了我们老家班车,今天会恢复更新,但会晚点。

    在这里肉包郑重的像大家道歉,对不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英布冲阵

    临淄东门外,漫天的张楚溃兵,在最先败退的五千人带领下,向张楚大将葛婴发起了反戈一击,葛婴摆出防御方阵,对于敢擅自冲阵的溃兵格杀勿论。

    葛婴骑马停留在后阵,阴郁的注视着这群疯一般的溃军,他不明白为何刚冲向临淄的兵马突然败退,更不明白为何这些人说是他害死了周市,隐隐约约他感到一个张天大网正向自己罩来,自己是中计了。

    不过,葛婴没那么多时间追查,只能先把这些疯了的士兵打怕,随后在收拢他们回营,查清原因,谋定后动。

    只是,很明显,今天他不会那么容易回去的。

    为首的五千败军并未像其他溃军一般没有组织,而是配合娴熟,选择了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从腰部直冲葛婴的万人方阵。

    为首持重矛之人冲在最前面,见有巨盾士挡住去路,他眉头挑起,面目狰狞,顿声大喝:“死!”

    与此同时,手中重矛凶狠向前刺出,居然隐隐带起了罡风,犹如一道闪电击在牛皮巨盾上,‘咔擦’一声,大盾四分五裂,木屑乱飞,后面持盾士兵被震的猛吐口血,接着他就无比惊骇的看见,那只重矛去势不竭,又向他胸口捅来。

    ‘噗嗤!’一声,铁皮甲首先被撕烂,接着重矛狠狠的插入他胸膛中,血光乍现,矛头直通后背。

    持盾的张楚军愣了了楞,惊恐的看向胸口,嘴角不停溢血。他想抬起头,可是刚刚扬起一点。就又无力的垂下头颅歪倒一边,死了。

    “啊。我杀了你。”这时,大盾士身后冲来一名持戈士兵,疯狂叫嚣着冲向持重矛之人。

    那持重矛之人见到,嘴角突然绽放出冷厉的讥笑,同时手中猛的握紧重矛,脚步狠狠往前冲去,只见那重矛通过大盾士的尸体,迅速往前挺进,透过的矛杆带起一片碎渣肉。鲜血狂涌,狼头含首的矛尖,尤其狰狞。

    ‘扑哧!’一声,比一般矛头,更为狭长锋利的矛头瞬间插入了持戈之人的心脏,矛头在一转,直接把他心脏搅碎,那名士兵还在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只是永远不可能在踏前一步。双眼露出了巨大的恐怖之色,接着就被无尽的寒冷吞噬,最终变成一具死尸。

    “哈哈,杀!”持狼头重矛之人尤其兴奋。重矛在一刺,又杀了一人,三个人在长矛杆上变成了尸体。就像一支放大版的糖葫芦。

    后面五千人在为首之人的激励下,也是个个勇悍无比。嗷嗷直叫的往前冲,借着为首之人打下的缺口。迅速撕开了葛婴的防御阵型,并一步步的在扩大战果,摧毁张楚军防御方阵。

    他们完全不似败兵的士气低落,而是士气极高,也不像张楚军那般没章法,而是互相之间配合无间,搏杀技巧和力气都十分出色,就算比不上秦军铁鹰锐士,也达到了铁鹰剑士的标准。

    其他几万溃兵本是被葛婴方阵压制,可是随着为首五千人逐渐击垮了葛婴的阵型,他们人数多的优势立刻凸显,逐渐扳回劣势,转而开始压制葛婴的阵型。

    葛婴在后面看的暗暗心惊,张楚军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强的战斗力?而且还是在被秦军击溃之后,难道周市真有那么大魅力,能激的他们不顾一切拼杀?

    不对!

    葛婴把目光转移到了为首五千人身上,脸色瞬间变了,他们绝不是张楚军,中计了。

    “给我滚开!”

    为首持重矛之人左右冲杀,手下无一合之敌,凡是被他冲杀过的地方,全都倒下了一堆死尸,待看到葛婴时,他的双眼迅速发红起来,持矛直冲向葛婴,葛婴麾下亲卫拼命阻拦,却还是被他逐渐靠近,就算是亲卫军也挡不住他凌厉的攻势。

    “你乃秦军何人?”葛婴骑在马上,盯住持矛之人冷声问道,他现在已经看出来了,这为首的五千人就是城内秦军假扮的,溃军也是他挑起来的,诬陷周市是他害死的也是阴谋。

    持重矛之人好似不屑看葛婴,侧身杀了一个妄想偷袭之兵,头也不回的冷声道:“记住了,我叫英布,能死在我手上,是你的福分。”

    “哼,好大的口气。”葛婴冷哼一声,不过内心却警惕起来,从英布杀出城内迫使数万张楚军溃逃,到急切间,抓住机会挑拨溃军攻杀葛婴,最后到带人冲阵杀敌,无不表现出了英布的果决、机智、悍勇,以及出色的统御能力。

    葛婴扪心自问,若是他处在英布的位置上,绝不可能做的如此完美。

    “口气大不大,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英布挥舞着狼头矛不断杀人,抽空还要指挥后面的人冲阵,并不会因为葛婴的话分心。

    葛婴眉头一皱,今天的事明显是秦军有备而来,在战下去肯定会吃亏,不如早些退回营寨,理清情况为妙。

    想到这些,葛婴就转头大喝道:“众位兄弟听我一言,我们都中计了,今天是秦军有意挑拨陷害,我葛婴是什么人大家都该清楚,周将军现在也不一定就死了,现在快快与我回转营内,查明事实,若那时众位兄弟在有愿意,我葛婴甘愿一死,但现在务必跟我一起退去,一旦城内秦军趁机出城,大家性命都将不保。”

    葛婴此话一出,手下亲兵顿时来回大吼,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葛婴的话。

    那些溃军一听顿时犹豫起来,他们确实没亲眼见到周市身死,而且事情发生的太过蹊跷,前面五千冲阵的人明显跟他们不是一路的,他们张楚军里面哪有如此生猛的军队,在说,葛婴是陈王亲自派来的人,就算周市死了,也轮不到他们报仇。

    渐渐冷静下来后,数万溃兵就对葛婴的话开始信了,在说,不管如何,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要真是像葛婴所说,城内忽然冲出秦军,他们岂不是完了?

    “走,我们跟葛将军退走。”

    “就是,千万不能让秦军沾了便宜。”

    “有恩怨,咱们关起门,自己算个清楚。”

    数万溃军慢慢停下了厮杀,只剩下英布带着伪装过的秦军在冲击葛婴方阵,试图杀了葛婴。

    “多谢众位兄弟信任,大家速退,记住了,手臂上绑着白布的是秦军,敢跟来的杀无赦。”葛婴大喝一声,同时转身就带兵跑,只留下少数人纠缠住英布所率秦军,虽然他现在取得了大家的信任,但是数万兵马已经完全溃乱,士气不振,军心不齐,他如何敢此时与英布麾下五千精锐决战,况且,英布此人就是一头凶猛的野狼,根本没人是他的对手,要是自己一着不慎,被他当场杀了,那可就冤枉大了。

    而英布在杀败了葛婴的断后兵马之后,也没在去追击,凭他这五千人根本不可能一股气击溃张楚数万兵马,在说,他也是按计行事。

    英布骑上马,看着葛婴军败退的身影,嘴上冷笑一声:“噩梦才刚刚开始,葛婴你就等着吧。”

    最后,英布挥了挥手中的狼头矛,这是赵军用剩下的星铁掺杂精铁,让虞胜亲自打造,矛首雕刻着狼头,矛头狭长锋利,中间带一道血槽,跟后世的长枪相似,只不过枪头更长更犀利,英布接手后非常喜爱,赵军还赐了个名,叫着狼王枪,希望英布成长为一头真正的狼王。

    “报将军,我军重伤九十二人,战死二十八人,轻伤一百八十四人。”这时有校尉来到马前,与英布报告伤亡人数。

    “杀敌多少?”英布问道。

    那校尉又拱手道:“临淄城外发现敌军尸体两千一百人,还有三百多伤兵。”

    英布听后点点头,十倍有余的杀敌数放在哪里都是罕见的,当然这其中有张楚军被挑拨反戈的原因,也有秦军出其不意的原因,但不可否认,临淄城的秦军已经成为了一支精锐之师。

    “打扫战场,有价值的东西全部带回去,与战伤的弟兄一并交予后勤营,战死的兄弟尸体一律抬回城内我们亲自安葬,功勋者回城后统一登记造册,事后于郡守府报备。”

    “诺。”都尉大声应诺,不过旋即又疑问道:“将军,那些敌军伤兵怎么办?”

    英布听后一阵犹豫,最后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冷声道:“就地处决!”(未完待续。。)

    ps:  ps:今天算是恢复更新了,断更几天肉包再次道歉,不过这几天回老家确实多了很多感悟,也许对写书有帮助,以后会给大家更好看精彩的故事。

第一百一十三章 灌婴偷营

    临淄通往城西的地道中,近三千黑衣黑甲的秦军像一条地龙般,正在快速向前涌动。

    灌婴身披铁甲,跑在最后面,他右手持一杆重矛,与英布手中的狼王枪一般不二,不过,头首处雕刻的是虎头。

    “都给老子跑快点。”灌婴急急地吼叫着,随后瞅准最后一名士兵,照着屁股就是一脚,“你他娘的散步呢。”

    ‘碰!’的一脚,那士兵被踹飞几步远,摔倒脸红鼻子青,不过却不敢多言,爬起来,拔腿就跑。

    其他人见之都不敢多言,尤其是落后的秦军,全都落荒而跑,谁都不想被灌婴踹一脚,整个军队的行军速度也就再次加快。

    灌婴在后面笑骂道:“你们这群兔崽子,不打你们就是不知醒,都在跑快点,冲进张楚军营地,大把的功勋在等着我们咧,侯爷说了,攻占张楚大营,战后赏赐将会是其他各部兵马的一倍。”

    “真的吗,那老子有钱在去临淄找两个歌妓了,哈哈。”先前被踹的士兵大笑,身上仿佛涌出了无穷力气,腿下生风,跑到比兔子还快。

    “冲啊!”

    其他士兵也都兴奋起来,嗷嗷叫着往前扑,速度出奇的快。

    临淄秦军几年来的训练异常勤奋,几乎是其他秦军训练量的五倍还多,尤其是体能、速度、反应训练,几乎成了一项硬性规定,平时负重越野、长途奔袭和夜间偷袭,更是家常便饭。

    要说上阵搏杀。临淄秦军不敢说能稳胜天下所有军队,但要轮到腿功。比奔跑速度和耐力,他们敢狠狠的拍着胸脯。谁敢跟老子比。

    不出三刻,三千秦军就狂奔到来地道尽头,撬开出口上面掩盖的茅草,迎着星光就可见出口外茂密的树枝,在黑夜中轻微摇动,发出瑟瑟风响。

    这时有两个校尉先带着一队兵马先爬上来,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见是一片密林,就指派几名士兵到远处放哨去了。紧接着对地洞里吹了声口哨。

    地洞里的秦军闻声,迅速往出口处爬,三千秦军鱼贯而出,又在极端的时间内,组成了严密的防御阵型。。

    灌婴手持虎王枪最后一个爬出来,他撇过头,狠狠吐了口泥土,骂骂咧咧道:“田横这家伙修筑的地道真不靠谱,人多了就四处震颤。害的老子吃了一嘴泥巴。”

    旁边的亲卫头领肖希嬉笑道:“将军,这本来就是田横专用的密道,又不是用来行军的,没塌就算好的了。”

    ‘啪!’灌婴一巴掌抽在他的头盔上。骂道:“还用你说,赶紧传令下去,向西北张楚大营全速前进。英布那里不可能拖延太多时间。”

    “诺。”肖希慌忙扶正被打歪的头盔,转头对身后正偷笑的几名亲卫和传令兵大吼道:“娘的。笑什么笑,没听到将军命令吗。赶紧去分头传令。”

    几人慌忙住声,强憋住笑容,转身跑去传令。

    “变阵,全军全速前进!”

    一道道命令传下去,三千秦军很快转换成行军队形,如狼似虎般的向张楚军营奔去,灌婴已经考虑过了,攻打张楚军营不是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赶在葛婴回军前,打破军营,然后固守待援,消灭葛婴。

    所以,秦军一路也顾不得潜行了,亮出矛戈利刃,高举大盾向前冲,不消多时便接近了张楚军营地。

    张楚军的大营扎的颇有章法,因为葛婴早做好了持久战准备,所以外围布下了鹿角、陷马坑等一系列防御措施,围墙用结实的桦木搭建,外裹生牛皮防火,有一丈多高,四周有望台,辕门高大宽阔,布置了一架床弩和四架小型床弩,防御堪称凌厉。

    只是,此时葛婴还未赶回来,张楚大营中只有攻城时受伤的近万残兵败将留守。

    而且留守的兵士心想,两位将军既然去偷袭临淄了,秦军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以守卫松懈,望楼上根本没人冒着冷风站岗,辕门楼上只有三四个军士执岗,只是他们都背靠做在木板上,低头打着瞌睡。

    黑夜里,一片寂静,只有鸟虫儿时时的鸣叫声。

    随着一片‘沙沙’声,三千秦军踩着树林内的枯叶,慢慢靠近了树林边缘,离张楚大营不过三丈,灌婴挥手示意秦军停下,同时全部蹲伏下身子,隐藏在了树林内。

    灌婴观察了一下环境,见张楚军防备松懈,便小声道:“肖希,去,派斥候把沿途的陷阱悄悄清理掉,虽然咱们不怕暴露,但要是让他们提前发现,有这些陷阱在,怕是要费好大手脚。”

    “是,将军你瞧好吧,我亲自带人上。”肖希拍着胸脯保证道,随后转头对远处一个瘦高的校尉道:“老陈,叫第一队斥候全部跟我上,小心拆掉陷阱,不准惊动敌军。”

    “诺。”

    老陈回复一句,随后向后一招手,立时有三十几人手持短匕出现,他们身穿黑色轻衣,行动矫捷,很快就随着肖希和老陈弯腰走出树林,一边猫腰向营门靠近,一边障碍物,遇到陷阱就标出记印。

    灌婴满意的点点头,肖希虽然平时说话混点,但办事却很利索,小半个时辰后,便指挥斥候完全拆除了外围障碍,陷阱暗桩也一一探明。

    肖希正要回头令人撤退时,忽然,一名斥候不小心踩到了已经拆除的铜铃,发出一阵清脆响亮的争鸣声。

    “铛!”的一声,震醒了辕门楼上打盹的张楚士兵。

    几名守门的张楚士兵一惊,慌忙站立起来,抓起兵器向辕门外看去,一时间肖希等三十几人暴露无遗,肖希也楞了一下。居然这个时候出现了问题。

    “敌袭!”

    急厉的吼叫声响彻夜空,辕门内执守的士兵顿时被惊动。一阵慌乱声中,他们抓紧兵器全都拥到了辕门前。随之沉闷的号角声呜呜响起,整个大营的士兵也被惊动,留守的伤兵全都慌乱的从床榻上爬起,急吼吼的去穿盔甲找兵器,一时间整个大营都乱了起来,几乎炸成立一锅粥,乱哄哄的。

    “突袭,杀进去!”灌婴起身大喝,反正外围障碍已经清除。发现就发现吧,张楚营内空虚,短时间内根本难以凝聚战斗力。

    “杀!”

    三千秦军大吼着,杀气腾腾的从茂密的树林中奔出,直扑三丈外地辕门,黑夜之中,三千秦军狂涌呐喊,就像丛林中窜出的野兽,凶猛凌厉。

    ‘咻咻咻..’辕门上几名张楚军合力拉开了一架床弩。顿时利箭激射而出,不过却被秦军当下的盾牌手挡住了,还不等他们发射第二波,先头部队就已经到达城下。

    “碰!”的一声。木屑四溅,单薄的辕门并不能阻挡秦军凶猛的撞击,瞬间破开了辕门。露出了后面数十名惊慌的张楚军。

    “给我去死!”灌婴一枪凶猛挥出,犹如猛虎下山。凶猛的气势派山倒海般压向张楚兵。

    中间一名张楚兵的长矛刚刺出一半时,忽然喉咙一凉。双眼迅速变得惊恐起来,胸腔内大量的空气瞬间被抽干,仿佛要干瘪一般,紧接着他的脑子一涨,意识陷入了无尽黑暗,最后‘噗通’倒地,喉咙间一个血槽正在汩汩流血。

    右边一名张楚兵怒吼出声,手中的长剑已经欺近灌婴腰间,剑势凌厉,誓要斩杀灌婴,只是还不待他刺中,便见眼中寒光一闪,一只狭长犀利的枪头直刺向自己眉心中央,紧接着脑中翁的一声爆响,瞬间击溃了他的神经,意识消失。

    灌婴一枪刺入张楚兵的脑袋,在一抖,顿时震碎了他的脑壳,脑浆四溅,红白之肉迸射,周围张楚兵吓得的面色发白,这哪来的杀神?

    趁此楞神之际,灌婴在一挥枪,左边两人立时被贯胸而死,他一抽枪,鲜血飞溅他一身,更显杀气凝然。

    “杀啊,杀光贼军。”左右秦军在灌婴的鼓舞下,纷纷大叫,士气高昂,攻势格外凌厉,而营内的张楚兵还在惊慌集结之中。

    灌婴这时隐退后边,看来一下辕门周围的形势,辕门上的弓弩一时发挥不了威力,几十名盾牌兵完全可以抵御,辕门前虽然有涌进来近百名张楚兵,但在秦军凌厉的攻势下,最多三刻就会被击溃,从而杀进营内,到时军营内那些惊慌的伤兵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时间悄悄流逝,营门前双方激战正酣,辕门上下左右全是拼杀的士兵,秦军牢牢的压制着张楚军,整个辕门左右摇摇欲坠,秦军越来越兴奋,几乎是人人争先,抢着要第一个杀进去

    ‘呜呜...’忽然又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响起,不过不是在张楚军营前,而是来至于东边,紧接着,脚下又传来阵阵震颤感。

    老陈急慌慌的跑到灌婴身边道:“将军,不好了,两里外放哨的弟兄传回消息,葛婴带着数万张楚兵正急急往回赶来。”

    早在潜伏到树林时,灌婴就让斥候去东边放哨了,以便及时探查葛婴的踪迹,免得被回军的葛婴包饺子。

    “这么快?”灌婴眉头一皱,在看辕门上,虽然张楚士兵摇摇欲坠,但最起码还要两刻钟的时间才能攻破营门,可是按照葛婴的速度,恐怕是不会给他这个时间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营内越来越多的张楚士兵汇聚到辕门前,上面几架弓弩也逐渐被利用起来,给了攻城的秦军很大压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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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抢先攻下(求推荐票)

    张楚大营东边两里处,数万乱哄哄的张楚军正在往回赶。

    葛婴额头冒汗,骑在马上大声急吼道:“快,快赶回去,秦军正在攻我大营,务必击溃他们。”

    说罢,葛婴回转骏马,用皮鞭抽在拖拉掉队的几人身上,只是,数万人已然溃乱,经过两次慌乱的交战之后士气跌落低估,听说秦军正在攻打大营更是害怕,哪能跑的多快。

    “来人,传令我部之人,迅速跟本将挺进,其他落队之人继续前进。”葛婴大喝道,立刻有人传令下去,之前随他压后,也就是并未进城,摆出防御阵型与英布交战的一万名士兵,闻令顿时脱颖而出,随着葛婴直奔大营。

    葛婴起马走在最前面,双眼隐现着红色烈火,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军营,以前小小的两里距离,现在却划成了一条生死之路。

    到现在这一刻,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赵军的意图,必是发现了田横的举动,所以将计就计,一方面以英布迷惑自己,一方面从暗处发兵,釜底抽薪,抄自己老巢,要一举覆灭张楚军。

    “哼,想吃掉我,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葛婴冷哼一声,随后回首再次催促:“快,加快速度,守住大营,每人赏五十钱。”

    五十钱并不是很多,但却很好的激励了士气,身后一万士兵本就是葛婴嫡系,此时闻言,不禁心神振奋,本事疲软的腿下再一次加快速度。如风一般前进。

    ....

    辕门前,秦和张楚的士兵还在激烈交战。随着张楚营内士兵的逐渐增多,死了一个人。又有两人迅速补上,所以秦军虽然占上风,但却迟迟不能攻下,辕门上一架床弩,和四架连发大弩全部被利用了起来,箭如雨下,秦军的攻势遭到了很大遏制,缚手缚脚。

    灌婴一脸焦急,眼见辕门狭隘。大多数秦军并不能投入战斗,就抓过肖希道:“肖希,你在这里带着人马继续攻营,我去阻拦葛婴。”

    “不,侯爷说过,攻占敌营事关重大,还要面临葛婴的可能反扑,将军你是一军统帅,不能轻离。就由我带人去吧。”肖希此时一身是血,手持长矛,杀气腾腾。

    “可是你..”灌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他现在手中只有三千人。要想一面阻止葛婴一面攻营,何其难也,派去阻止葛婴的人马注定不能多。那么谁去,谁就可能死。

    肖希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不由瞪大眼睛急道:“将军是侯爷爱将,攻占敌营事关重大。此行非我去阻拦不可,肖希深受侯爷赏识大恩,正是以身报恩时,岂能退缩。”

    “好兄弟,活着回来,我请你喝最美的酒,玩最美的歌妓。”灌婴重重拍在肖希肩膀上,他知道,肖希是赵军一次反查案件,从县牢里发现的蒙冤者,后来赵军见他武力不凡,便起来爱才之心收入了军队,肖希由此视赵军为大恩人,一直拼死效力。

    “嗯,我去了。”肖希满是决绝的转身而去,灌婴也只能派一千人与他,剩下两千人刚好能在营门前展开全部攻势。

    ....

    葛婴正带着兵马急奔,眼看快要到大营,忽然就见前面奔来一千秦军。

    “撕碎他们!”葛婴大叫一声,率先向前冲,后面一万张楚兵见葛婴身先士卒,顿时士气大振,大声吼叫的跟着向前冲,气势奔腾。

    肖希手持一条精铁长矛,面目沉静,身后一千秦军紧随其后,迎向正快速冲来的张楚军,随着双方越来越近,双方士兵都不由握紧了兵器。

    肖希一边奔腾,一边开口大喝:“弟兄们,我等都是深受侯爷大恩,今日就是报恩之时,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痕,拦住叛军,绝不能后退一步。”

    “绝不后退一步!”一千秦军瞬间激发了死志,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张楚军,针锋相对。

    葛婴眉头一皱,秦军好强的意志,一千士兵楞神敢硬战自己一万兵马。

    ‘砰!’

    两军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起,瞬间就有数十人倒地不起,三名秦军,十几名张楚军。

    “给我去死!”肖希大喝一声,与此同时,手中长矛横扫而出,眼前几名张楚军只觉胸口一疼,随后响起‘碰.啊..碰.’的几声惨叫,几名张楚士兵顿时应声而倒,胸口前血肉模糊。

    其他秦军表现的也异常悍勇,每人都至少杀了一人,最后在肖希的带领下,犹如一条泥鳅,毫无规则的冲杀在张楚军阵前,肖希很聪明,拼他一千人根本难以组成有效防线,只能以攻代守,利用速度优势拖延张楚军步伐,为灌婴攻营赢得时间。

    “中路坚守,两翼迂回包抄。”葛婴大喝,面对如此情形,他也只能先吃掉这阻路的一千人了。

    .....

    远处的辕门下,灌婴看着辕门眉头紧皱,数千名张楚兵前后拥挤在城门处,死了一批又有另一批补上,当真让秦军有种杀之不尽的感觉,就连灌婴亲自带兵冲击,也没能一瞬破开辕门防御。

    而辕门楼上的床弩对秦军构成了很大威胁,虽然秦军大都贴近了营墙,但还是有不少人倒在箭下,一点点消磨着秦军的锐气,阻拦着秦军的步伐。

    这时,灌婴回头东看,远处依稀可见秦军和张楚的旗帜,杀声异常激烈,直传耳畔,从种种迹象判断,肖希已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可是,营门却迟迟不能攻下。

    灌婴急怒到了极点,开声大吼:“兄弟们,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侯爷大计全在我们身上,务必尽快拿下张楚大营。事后侯爷必有重赏。”

    在灌婴不停的吼叫激励下,秦军的攻势再一次回升。又凌厉起来,顿时营门处惨叫声一片。张楚士兵瞬间伤亡无数,只是,这时又有更多的张楚士兵补上,秦军根本不能一股做气拿下营门,甚至还被床弩射死不少人。

    灌婴眉头紧皱,看向辕门上的床弩暗恨不已,大型床弩就是临淄也只有二十几架,其它大都为小型床弩,还有连发弩。这种床弩威力巨大,可量数却稀少,朝廷一直严密控制,没想到葛婴却有几台,而且对秦军造成了很大阻碍。

    倏忽间,灌婴的双目通红起来,开口大喝道:“来人,盾梯。”

    顿时,数十持大盾的士兵迅速跑到辕门左边十步外。当先一人蹲下紧挨着地,双手举盾,其后一人紧挨着巨盾蹲下,也举起了大盾。只是稍高一些,最后所有盾牌手都连成了一道线,只是越来越高。最后贴近营墙时,盾牌已经有了营墙一半高。

    所谓盾梯。就是利用盾牌兵,人工铺就一条蹬墙梯。

    灌婴这时大吼一声。手执虎头枪,忽然发足奔去,‘碰’的一脚踩在最矮的盾上,底下士兵忍不住双臂发疼,瞬间全身散架,想要歪倒,只是这一刻,灌婴已经踏上了第二块盾牌。

    第二人的表现如第一人一般,身形一晃,灌婴就已经踏步离开,此时灌婴接着盾牌,飞奔如虎,瞬间就踏上了最后一块盾牌,此时他双腿绷紧,纵身借力,猛的向辕门楼上跃去。

    底下盾牌兵承受不住压力,顿时闪倒在地,于此同时,‘砰!’的一声,灌婴魁梧的身躯砸在了辕门楼上。

    辕门楼上掌弩的士兵一惊,顿时舍下弓弩,拔出长剑向灌婴杀来。

    灌婴大声候道:“受死吧。”

    说罢,灌婴猛的前冲,同时手中的虎王枪带起呼啸杀气,凶狠的刺向几人。

    ‘扑哧..喀..哧’连续几声闷响,数名张楚军接连倒地,胸口无一例外都被刺了个大窟窿。

    最后,葛婴跑到几架小型床弩前,放下虎头枪,把它们全调转过来,又放满箭支,一脚撑地,一手居然单独拉开了弓弦,对准辕门内的张楚军猛然射出。

    “啊..噗..噗..”

    一阵阵惨叫声响起,毫无防备的张楚军顿时被射到一片,不等远处的盾牌手赶到,灌婴又撑起另外一架小型床弩对准张楚军射击。

    辕门内的张楚军一个接一个的死亡,如麦子一般倒下,后面的人也根本来不及增援,瞬间辕门出现了空隙。

    “哈哈,杀进去!”不知谁喊了第一句,无数的秦军吼叫着杀了进来,辕门处的张楚军顿时被打散。

    等灌婴下来的时候,两千人马已经全部冲进来营内。

    灌婴对着斥候校尉大喝:“老陈你留下五百人给我守紧辕门,其他人随本将肃清残敌,抢功勋了!”

    “杀啊!”秦军大声呼喝,犹如看见了一只只肥美的羊羔,双眼通红的杀进了营内。

    营内都是士气不高,又有伤在身的张楚兵,之前依靠人数多,又有辕门可守,守守营门还可以,但现在一片惊慌之下,毫无组织乱成一片的张楚伤兵,如何是近两千如狼似虎的秦军对手,在灌婴的带领下,近两千秦军如虎如狼群,肆意的追杀着张楚军,每个人身上都挂着不下两颗的人头。

    最后灌婴为防迟则生变,把剩余的数千伤兵逼到了校场中,收取兵器盔甲,让他们全部反手抱头蹲地,外围留了一千秦军看押,同时给俘虏绑上绳索,他自己则是带着五百人又补充进辕门防守。

    刚好,这时肖希带着三百多残兵,幸运的跑了回来,灌婴让他进营收拾弓弩运到辕门,迎接葛婴的反扑。

    葛婴一脸铁青的骑马立于营外,身后是有些混乱和喘息的近万嫡系人马,紧赶急追之下,还是让秦军抢了先。

    他没想到,临淄的秦军战斗力居然会提升的这么快,简直是张楚军的几倍,一千秦军阻挡了自己足足两刻钟时间,相比起来,张楚军在临淄秦军面前,就是一堆渣,土包子,弱的不行,一千人还让对方跑掉三百。

    “哈哈,葛婴你来晚了。”灌婴在辕门上一剑砍掉张楚军大旗,慢悠悠的换上了黑底白字秦旗,脸上讥笑之意甚浓。

    葛婴在马上闻言,身体一晃几乎气的晕下马,然后稳定心神狠狠瞪了两眼,最后就要下令麾下攻营。

    他想趁着灌婴立足未稳,反夺回营地,反正他身后还有近三万张楚军,虽然气势不行又混乱了,但灌婴麾下最多不过三千人,还是有希望夺下的。

    只是,还不待他话出口,一名压后哨骑急急骑马来到,靠近三丈就翻身下马跪倒,惊慌道:“将军,英布的五千人马又追上来了。”

    “什么?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葛婴气的想吐血,脸色一片苍白,他已经隐隐约约听到了后军慌乱的溃逃声,身后一万士兵也是人心浮动,人人脸色害怕。

    随后他就明白了,英布这是故意吊着自己,以他五千兵力完全覆灭自己不可能,但要是作为暗手,随时抽自己一剑,那作用可就大了,不管英布来到是入营防守还是伺机偷袭,自己在想夺回军营都不可能了。

    灌婴耳朵尖,听话大声嘲讽道:“葛婴,你若是男人就来攻吧,老子一定好好招待你,哈哈。”

    “休要逞口舌之利,有种出营与我一战!”葛婴大怒,扬手怒指灌婴。

    “出营?呵呵。”灌婴冷笑一声,随后不屑的骂道:“你以为老子和你一样的愚蠢啊,要战便战,不战赶紧滚蛋,别耽误老子欣赏这夜色美景。”

    “你...”葛婴脸色潮红,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在晃就要倒下。

    “将军..”周边亲卫一阵惊呼,纷纷扶住葛婴。

    这时副将渝汉劝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快下令撤吧。”

    葛婴脸色变了几变,最后脸色极为不甘的沉声道:“传令下去,向西北方向全速撤离。”

    很明显,大营已经不是急切之间能夺下,失了辎重的张楚军要不了多久就会溃散,更别提夺下军营了,葛婴不敢冒这个险,所以他想先撤离到最近的济北郡,取得补给之后再做打算。

    眼见葛婴带兵离去,灌婴也不追,只是大声喜笑:“哈哈,葛婴无胆小儿,别跑啊。”

    他这一叫,辕门秦军也纷纷跟着大叫,一时间响彻了天际,异常的嘲讽。

    远处的葛婴脸色一红,气的再次吐出一口血,身子一晃最终落马,副将大惊,令人抬着葛婴,落荒而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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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济水河边(求推荐票)

    清晨,济水之边,数万多张楚兵如蚂蚁一般散落在河岸附近,忙着砍伐树木,制成竹筏渡河,不过他们的速度却很慢,甚至有人偷偷坐在地上偷懒。

    也是,经历了一夜的混战,又被如丧家之犬一般追赶,在急行近百里后,他们没溃乱已经是万幸了。

    葛婴骑在马上,不停的催促,虽然他一样的疲惫不堪,但却知道现在不是懈怠的时候,秦军随时有可能追上来。

    一直到太阳升高后,才粗略的制成上千支竹筏。

    葛婴骑在马上,见此就对身边两名副将喝道:“章然,你率五千人于此结阵断后,靳余你带五千人先行渡河,渡河过后,于岸上列阵防守,接应我大军渡河。”

    “诺。”章然、靳余顿时抱拳应声,旋即转身离去。

    二人颇为雄壮,处事干练,很快就各带五千兵马分头行事,这些兵马都是葛婴嫡系,也是昨夜唯一没有慌乱溃散的兵马,还有一定的战斗力。

    葛婴这么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秦军突然追来,或者对面早有埋伏的兵马,半渡而击,经历了一夜追杀,现在葛婴已成惊弓之鸟。

    命令已下,散落在河东岸的数万张楚兵很快忙碌起来,竹筏也被一只只推下水,现在是干枯的秋季,河水不算很深,加上济水河道宽而平缓,渡河绝对没有危险。

    ....

    西北三里处的山谷中,一万秦军正严阵以待,旗帜鲜明,戈矛如林,在清晨的阳光中,闪闪发着寒光,气势凝沉。

    旁边的高坡上,三位身披jīng铁铠甲的将军正骑马立于其上,背有披风,威风凛凛。

    近处一看,却是唐厉、吕泽和虞子期三人,他们手中同样持着jīng铁长枪,杀气腾腾。

    吕泽手按马背,在马上半直起身子,手搭凉棚向济水南边看去,隐隐可以看到葛婴军的动静。

    半晌后,吕泽坐下马背,开口道:“葛婴已经开始渡河了,不过葛婴很谨慎,两岸有不下万人在结阵防守,接应大军渡河。”

    虞子期摸着小胡须,yīn笑道:“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以一军在后佯装追赶,再次击溃其军,灭其气势,等他们渡过河后,想必也已经成了落水狗,而另一路赶到济水河西岸,提前埋伏,等张楚军一到,就痛打落水狗。”

    “好计,如此以来,我军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全灭张楚军。”吕泽赞道。

    唐厉沉思片刻,最后点点头的道:“子期,你们率六千人,从上游绕到济水东岸,择地埋伏,务必一举败其军,就算不敌也要坚持住,等我后军赶到,我已经传令给了英布,让他及时来援,吕泽你与我率四千人,攻其后尾。”

    “诺!”

    二人当即应声,随后和唐厉回转马头,分别调派军士,兵分两路的出发了,声势浩大,卷起烟尘滚滚。

    三里的路程并不远,临淄秦军又善奔跑,所以唐厉和吕泽率四千人马,不消三刻就已经赶到葛婴渡河处。

    此时,张楚军只有一小部分渡过了河,还有一大部分正在来回用竹筏运输,葛婴骑马立在河边不停催促。

    忽然,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大地都跟着震颤起来,北面地平线上逐渐升高一只黑sè大旗,接着就见大旗两边出现了数不清的戈矛,如林如海,闪耀天空。

    无数黑衣黑甲的秦军,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葛婴眼前,漫山遍野,跑步奔腾而来,为首的唐厉和吕泽都是骑在马上,身后带着上百骑马亲卫,牢牢盯住了张楚军。

    “敌袭,靳余挡住他们。”葛婴大吼出声,同时回头对还没有来及渡河,又慌乱惊恐的张楚兵喝道:“你们不用多管,抓紧渡河。”

    张楚兵也不傻,回过神来,疯狂的冲向岸边,争先恐后地爬上木筏,腿脚稍慢点都落到了后面,甚至有狠心士兵一脚把人踹下水,自己抢占了位置,张楚兵不过成军几月,成员复杂,从来都是有好处一哄而上,生死关头哪会讲什么袍泽情谊。

    葛婴见河边混乱成一片,也是毫无办法,这时候既然要他们快速渡河,就不能阻止他们,况且这种情形下,他也阻止不了。

    葛婴唯一能做的,就是与身后仅存的三百亲卫,一动不动的站在高坡上,稳定军心,防止已经混乱士兵,不要在溃散了。

    “杀!”

    四千秦军张牙舞爪,凶猛的冲向断后的五千张楚兵,不撕碎靳余的防线,就无法追杀落后的张楚兵。

    尽管是葛婴敌袭,还有一定战斗力,但五千张楚军还是有些害怕,气势低落,甚至有人忍不住后退,好像对面不是四千秦军,而是四万。

    很快,两军就短兵相接了,一瞬间,都把高扬的兵器,刺向对手的身体。

    ‘扑哧..砰..啊...’

    兵器砍杀声、碰撞声,士兵的惨呼、怒喝声,还有沉重的喘息声,顿时交织成了一片。

    一名秦军什长咧着血盆大口,就像一头残忍的野兽,双手持着长剑,猛砍向对面一名张楚军。

    那个张楚军明显被秦军什长的悍勇吓着了,惊慌之下撤剑举盾,想挡。

    ‘砰’的一声,张楚军士直觉一股大力袭来,心脏为之一顿,双臂被震的酸疼无力,脚下忍不住后退一步。

    这秦军好大的力道,张楚军士内心大声惊讶,怎么才隔几天,秦军就变得如此厉害了,不过,幸好,挡住了。

    心念急转,张楚军士稳住脚步,就想弃盾挥剑,他没把握在接这个秦军的一击。

    只是,这时秦军什长却冷声一笑,手腕忽然一转,剑锋改朝下,狠狠劈下,原来刚才他是用的剑背拍的。

    张楚士兵惊慌的睁大眼睛,这时想在举盾抵抗,已经来不及了。

    ‘扑哧!’一声,长剑劈破虚空,直接砍在他的头颅上,最后如切豆腐一般,直接透入脑颅,脑浆飞溅,张楚士兵瞬间死亡。

    这时,旁边窜出一名张楚兵持戈刺来,想趁秦军什长反应不及报仇。

    不想,秦军什长左侧突然刺出一条长矛,如毒蛇一般迅速咬向他的胸腹。

    ‘扑哧’一声,长矛直贯胸口,透体而出,那名持戈的张楚兵无力挣扎几下,最后扑到在地,胸口一片血肉模糊。

    临淄秦军这几年无论是力道,还是搏杀技巧和配合都得到了极高的训练,一旦熟悉战场,发挥完全,普通士兵根本不是临淄秦军对手,相比张楚军,完全能以一敌三。

    况且,现在整个张楚军都是士气低落,心中惶恐,而秦军则是虎狼之心,杀气鼎盛。

    远处的葛婴皱紧眉头,他看到清清楚楚,初一相接,张楚军至上有上百人倒下,而秦军伤亡最多十几人,临淄秦军的战斗力太厉害了。

    五千张楚兵组成的防线,在秦军面前显得不堪一击,只瞬间就差点被击溃。

    吕泽和唐厉都是面sè沉冷,手中铁枪挥舞,手下无一合之敌,左挑前刺之下,所向披靡。

    四千秦军在二位将军鼓舞下,更是士气暴涨,就如一支利剑,瞬间切入了张楚军防线之中,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渗透,击破敌军防线只是时间问题。

    五千张楚兵逐渐败退,甚至有人开始偷偷逃离。

    “弟兄们,务必挡住他们,为将军争取时间,谁敢后退一步,死。”靳余大喝一声,同时挥剑就斩杀向旁边一名想跑的士兵,扑哧一声,鲜血四溅,那士兵惨叫一声,扑到在地。

    最后,靳余带着数十人跑到了最前面,一手持剑一手持盾,奋起杀敌。

    一名秦军眼见靳余官不低,顿时双眼发红,手持长戈来刺,靳余不屑的冷哼一声,只用盾牌一挡,脚下踏步旋转,借机近身,同时手中长剑猛一刺。

    ‘噗!’一剑贯穿胸口,那秦军士兵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剑,最后头一歪死了,靳余迅速拔剑,一脚踹飞他的尸体,又砸到两名退闪不及的秦兵。

    “杀啊,绝不后退一步!”

    靳余的勇猛顿时激起了张楚军一部分气势,本是心存逃心的士兵又提起战意,拼死厮杀,堪堪稳定了防线。

    这边唐厉挥枪连杀三人,悄悄后退在亲兵群中,然后抬头观察战场的形式。。

    尽管靳余身先士卒的勇悍激起了张楚军些许士气,但不过是垂死之扎尔,秦军此时的战斗力完全超过了张楚军。

    只是,河岸边已经有部分张楚军渡河了,等到靳余防线攻破,张楚军肯定也都过河了。

    吕泽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急急跑来,对着唐厉道:“这样下去不行啊,等击溃了眼前的张楚军,葛婴也率军走了。”

    “恩。”唐厉点点头,片刻后果断道:“好,你带两千人绕过防线进攻,务必把他们击溃,灭其气势,为虞子期创造条件。”

    “好,我这就去。”吕泽丝毫不敢耽搁,转身就对副将吩咐下去。

    秦军训练有素,且战且退,很快就在袍泽掩护下脱离两千人。

    吕泽把枪一挥,大喝道:“兄弟们,跟我走,把他们淹死在河里。”

    随后,率先向河岸冲去,身后两千秦军紧紧相随,杀气滚滚的绕道冲向河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葛婴死!(求推荐票)

    济水东岸,有数千秦军和张楚军在交战,还有数万张楚军在河边慌着逃跑,整个东岸已经乱成了一片。

    “死士、亲卫与本将迎敌!”

    眼见吕泽带兵绕过防线,向岸边准备渡河的士兵杀去,葛婴便大声呼喝。

    黄烟卷起,葛婴下马前冲,身后亲卫加上死士也有近千人,他们手持刀枪,都是葛婴亲信精锐,见葛婴身先士卒,不由士气大震。

    “杀溃他们!”

    眼见葛婴又来拦,吕泽温润的脸庞溢满了杀意,旋即调整方向,把矛头对准了葛婴。

    葛婴的一双厉眼瞬间盯住了吕泽,现在他的可战之兵很少,唯有斩将方能击退秦军,方能安然护卫大军渡河。

    同样,吕泽也只盯准了葛婴,擒贼先擒王,葛婴,就让你的人头,成为我吕泽成名的垫脚石吧。

    顷刻间,两军相触。

    葛婴神色一恨,手中特制铁矛骤然刺出,吕泽见此神色一厉,手中狮王枪猛然上挑。

    “铛!”

    一道金铁交鸣声突然响起,震耳发聩,火星四溅,二人硬碰了一招。

    吕泽只觉手臂一麻,身子忍不住一晃,内心暗道,这葛婴力道不小。

    而反观葛婴却是脸色潮红,身子侧歪后退了一步,脸色有些惊讶,吕泽年纪不过三十,力道却是大的惊人。

    “在来!”

    葛婴不想弱了士气,挺起长矛又刺向吕泽胸口,这一次速度更快。几乎使出了全身力气。

    “怕你不成!”

    吕泽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疯狂之色,丝毫没有顾忌。挑起狮王枪,一样猛刺葛婴胸口。

    葛婴吕泽尽然是要以命博命。葛婴心思沉稳,但却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他还顾虑着三军主帅不可轻动的教训,所以不由矛一滞,想收回去。

    “晚了!”这时但听吕泽大喝一声,眼中突然爆发出冷厉之极的杀意,脚下猛然踏前一步,力道再次增加,速度徒然加快。

    霎时间。狮王枪头划出了一道寒芒,速度快如闪电,冷厉狭长的枪头几乎划破空气,带起一道空气暴响。

    葛婴瞳孔一缩,满脸的惊骇,战阵武艺不是花拳绣腿,有什么复杂的招式,精义不过是对速度、力量的运用而已,在配合兵器形成最大杀伤力。吕泽居然能突然爆发出两倍的速度和力量,实在是高明。

    ‘噗哧!’一声,肩甲碎裂,锋利的长枪直透葛婴左肩。若不是葛婴躲的快,这一枪就要洞穿他的心脏。

    “为将者身先士卒岂能不存死志?”吕泽冷笑一声,猛然拔出长枪。鲜血激射。

    葛婴痛的‘闷哼’一声,忍不住倒退三步。捂着肩头,脸色苍白。

    这时他忽然明悟了。为将者固然要惜身不可轻动,指挥兵马更要面面俱到,三思后行,但为将同样要有决死的勇气和胆略,至于怎么运用,就看局势如何了。

    “我不如你。”葛婴坦然道。

    “所以死的是你。”说话同时,吕泽一步赶上,挺枪再刺,就要结果了葛婴的命令。

    “噗哧..啊!”的一声惨叫响起,一名葛婴亲卫死死握住胸前的长枪,回头对惊住的葛婴大叫道:“将军,快走。”

    葛婴双眼一红,猛一咬牙,大喝道:“走,撤退。”

    说罢,葛婴转头就跑,早已被秦军打的毫无反手之力的张楚军闻言,在也不恋战,转身就跑。

    吕泽愤然,飞起一脚把替葛婴挡枪的张楚兵踹飞,随后大喝道:“葛婴哪里跑,弟兄们,追!”

    “杀啊!”两千秦军纷纷向河边追去。

    这边葛婴一逃,靳余那边断后的五千人顿时军心溃散,被唐厉率秦军一瞬击溃阵型,靳余也被冲上来的唐厉一枪刺死。

    于是,整个济水东岸在也找不到一名反抗的张楚军,全都哭爹喊娘一般的,争相向木筏上逃去,后面六千秦军疯狂追杀,就像野狼追逐羊羔。

    数万张楚军拥挤在济水岸边,最终演变成了大溃逃的局势,跑到慢的,立时就会被刺死,一时间喊杀声和惊呼声交织成一片,河水也被鲜血染红,简直就成了地狱。

    葛婴在亲卫的拼死护卫下,才顺利渡河,可是那些没来及渡河的张楚军就惨了,葛婴为了阻止秦军追击,但凡过河的竹筏都就地砍毁了,他们只能被秦军无情的屠杀。

    一直到半个时辰后,东岸的张楚军全被砍掉了脑袋,尸横遍野,而已经逃到西岸的张楚军,也全乱了建制,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混乱成一片,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葛婴也来不及悲伤和整顿,只有匆忙带着众人一直向西跑,等找到合适地方在修整。

    东岸。

    “我留下打扫战场,吕泽你率两千人乘竹筏去追,无需追杀,只管一路驱赶,让葛婴不能喘气片刻,遇到虞子期两面合围。”唐厉喝道。

    并不是唐厉不想全都去追,而是留在东岸的竹筏只能供少数人用,绕道的话又太远,若是让葛婴停下整顿了兵马,恢复建制,虞子期麾下四千人恐怕就不能击杀葛婴了。

    “诺。”吕泽应了一声,匆匆点了没有负伤,体力充足的两千人走了,乘竹筏一过河,就沿着痕迹向西追。

    东岸,黄土大道上。

    葛婴带着人一连奔出两三里才敢松口气,传令停下,准备让众人休息会,修整军队,并让先前渡河的章然统计人数。

    葛婴包扎好伤口,章然就把人数点完了。

    “报将军,如今我军还剩两万千人,有一大部分人负伤。而起乱成了一片,就连随末将先渡河的五千人也被渡河的溃兵冲散了阵型。刚才有一番急奔,只有几百人能用了。余者皆是口气不接。”

    “什么?”葛婴腹中一阵翻腾,差点又被气吐血,八万精兵攻临淄,如今居然只剩了两万,而起还是乱了建制的残兵败将。

    半晌后,稳定心神,葛婴才道:“传令下去,立即修整,半个时辰内务必找到各自队形。若我所料的不错,秦军很快就会追来了。”

    “诺!”章然应答,就要转头去修整军队。

    然而,正在此时,忽然脚下一阵颤抖,东边又传来喊杀声。

    葛婴一惊,抬头向东面看去,只见狼烟滚滚,黄土漫天。内里隐约露出满脸狰狞的黑甲秦军,一只黑色秦字大旗格外耀眼。

    “杀啊!”

    “抢人头啊!”

    秦军无不兴奋,高呼大叫,满脸发狂。似乎看见了肥美的猪肉,这可都是**裸的功勋啊。

    “快跑,秦军又来了。”

    “别当老子路。起开。”

    两万张楚兵顿时大惊,脸色瞬间便苍白起来。不用葛婴招呼,纷纷起身向西狂奔。争相往前,都恨爹妈给少生了两条腿,铠甲兵器丢了一地。

    葛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秦军的速度也太快了,就算有功勋激励也不必如此吧,简直堪称神速,其实他哪知道,论体力和奔袭,临淄秦军可是经过几年特殊训练的。

    “将军,快跑。”章然招呼起几百人,护着葛婴上马就跑。

    葛婴现在也没了注意,只能埋头苦奔,幸亏秦军每隔一段,就会放慢速度,让葛婴有了喘息之机。

    将近天黑时,一座山坳内。

    一万余的张楚兵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他们知道,按照惯例,在等三刻钟,秦军就又该追上来了。

    葛婴坐在地上,内心无比憋屈,两万张楚军被两千秦军像追赶猎物一般,赶到如丧家之犬。

    如今人数去掉被杀或者掉队、中途逃跑的,就还剩一万三千人不到了,在这样下去,不用秦军动手,到明天自己就成孤家寡人了。

    葛婴现在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开始就该拼着行险回头与两千秦军一战,就算有可能被一战击溃的危险,也比这样半死不活的强,就算是以他的体力,也有些不支了。

    想到这,葛婴不禁一叹:“都怪我畏首畏尾。”

    章然坐在旁边安慰道:“将军,这也不怪你,谁能想到,临淄秦军居然如此能跑呢,不过,既然将军你我体力都快不支了,我想那些秦军就算在能跑,这会也该休息了吧。”

    葛婴想了想,也是,按今天秦军出现的时间间隔,这会该追上来了,可是东边还是没点动静。

    ‘咚咚..’

    正在此时,忽然一阵鼓声响起,随后就又感到脚下土地一阵震颤。

    葛婴和章然一惊,怎么秦军又追上来了,正在躺着休息的张楚军刺溜爬了起来,作势又想跑。

    只是,忽然他们感觉都有些不对,怎么会有鼓声?前面追击的秦军可没带战鼓,还有东边也没任何人影,寂静一片。

    “将军,你看!”突然,章然惊呼一声,指着山坳前方的出口道。

    葛婴一看,双眼瞬间变得如死灰般,只见山坳出口处,突然涌来了黑压压一片的秦军,把整个山坳都堵住了,人数不下四千,戈矛如林,剑盾在前,森严而整齐,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虞子期懒洋洋的从阵中走出,看了葛婴一样,邪邪的笑道:“葛婴还不降吗?”

    “葛婴绝不会背叛陈王!”

    说完,葛婴突然大喝一声,手持长矛凶猛冲来,早有准备的章然紧随其后,还有战斗力的三百人紧随其后。

    虞子期眉头一跳,杀机迸现,一摆长枪,同样向葛婴冲来,身后四千秦军如一股洪流,迅速前冲。

    很快,两军相接,为首的是虞子期和葛婴。

    葛婴满脸尽是决绝之色,长矛直刺虞子期胸口,机会只有一次了。

    ‘咝!’虞子期的长枪就如一条毒蛇,划出电芒,刺向葛婴喉咙,狭路相逢勇者胜,必须干脆利落的解决葛婴,否则一万张楚军被逼急了可就不好办了。

    以命博命?葛婴惨然的笑了,之前他就是因为这一招,伤在吕泽身上,所以这次不会了,葛婴不仅没有停顿,反而加快了速度。

    然而,虞子期的嘴角却突然绽起一丝笑容,让葛婴一愣,难道有诈?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长矛就已刺到,‘咔嚓’一声,葛婴先生刺破了虞子期的胸甲,随后矛头却一顿,直觉刺中了什么异物一般。

    不好,他有宝甲!葛婴大惊,瞳孔一片恐惧之色,想弃矛拔剑挡枪。

    然而,却晚了。

    ‘噗哧!’一声,虞子期的蛇首长枪一瞬间,刺破了葛婴的皮肤,击碎他的喉结,最终从喉咙中穿过,带起一道血花。

    “额..”

    葛婴全身瞬间僵硬,大脑因缺氧瞬间停止思考,双眼凸出的看向虞子期,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出来,眼珠一白,脑颅顿时歪去,死了!

    虞子期脸色不变,拔出滴血的长枪,上前一剑斩了葛婴头颅,今天多亏了当初巨鹿候坟墓内的那件软甲。

    而这时包括章然在内的三百张楚军已经被秦军斩杀殆尽,后面一万多张楚军见主将身死,立刻恍然的停了下来,惊恐的看着虞子期。

    虞子期用长枪挑起葛婴的人头,大声喝道:“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秦军阵阵大喝,气势升腾,山坳内的张楚军全部惶惶然,面面相觑,吓的几乎崩溃。

    而随着秦军的阵阵呼喝,张楚军接二连三的丢掉了兵器,然后老老实实的蹲在了地上,双手抱头,丝毫不敢异动。

    这时,四千秦军都乐滋滋的去接受俘虏,毕竟俘虏也算功勋,按人头平分,这比上阵杀敌合算多了,毕竟不用冒险杀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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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开单章有损人品,但肉包实在淡定不住了,从我回家探亲,被迫无奈断更三天起,咱们书的成绩是一片惨淡!

    推荐票一天才十几张,打赏更是无一人,就连书评区也没人发言,肉包哪里写到不好了,请各位书评说出来吧,不然肉包内心很恐慌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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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段时间肉包肯定也有问题,我这几天都在反思,重新调整思路,希望各位弟兄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失败不可怕,贵在能找到失败的原因,胜在能有卷土重来的勇气!

    从今天到月底是双倍月票期,这是个机会,是我们重拾当初荣耀的机会,我希望各位兄弟能站出来,和秦末暴徒站在一起,牢牢把握这个机会,一战制胜!

    来吧,弟兄们,让我们战起来, 向着未知的的道路,披荆斩棘,一路勇猛精进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陈胜的反应(求月票)

    临淄城,郡守府内,赵军坐在正堂高案上,一卷卷的批示着公务,一场大战过后有太多的事务等着他批示,比如被踩踏的农田、损坏的房屋,军械的消耗补给、军功的分配等一系列战后问题。

    虽然有司马欣和周苛等能吏,但最终还需要他来拍板,所以赵军在也不能安坐候府,一连在郡守府忙了三天,才基本解决。

    一战过后,临淄的农商业都遭受到了打击,幸好赵军早有准备,又有清夫人的商号刺激,加上郡守府也采取了及时的补救措施,所以战后的临淄城,很快就恢复了昔日的繁荣景象。

    至于军械损失补充,赵军已经让后勤营去做了,现在赵灵、虞姬、乌星、吕雉四人一起管理后勤营,虽然事物杂,但分工明确,很有效率,听风者交予了穆宁管理,另建一处影杀者是白影在负责。

    最后就是伤亡问题了,原本加上城防军,临淄正规军共四万人,一战下来有近五千人战死,近四千人重伤不能在战,只能派发到衙役或是后勤营做活,加上近千人受了轻伤在调理,这一战伤亡了近万。

    赵军让司马欣写了份战报,送到朝廷,包括一应功勋封赏,包括葛婴、周市的人头,不管怎么说,这次赵军是打了大胜仗,朝廷总要封赏的。

    其后就是赵军令唐厉等人继续招兵,补充军队,并严加训练。

    当然,这一战中,秦军除了开始经验不足吃亏外。兵种配合还是不够灵便。

    为此赵军精简了一番,一千五百车兵随两千五百斥候营。共四千人编入主力部队,五千弓弩营和三千轻兵死士被任命为左右亲卫营。这样以来就比较方便调动。

    至于其他一些辅兵也有伤亡,但自由后勤营补充。

    另外铁卫营表现也不俗,赵军已经按照自己的训练方法,开始着手增加铁卫,初期人数定为五百。

    值得一提的是,赵军全灭张楚八万兵马都事也传遍了天下,一时不论是朝廷,还是各路义军,都纷纷大惊。对赵军起来深深的忌惮。

    击败不算什么,问题是全灭,而且葛婴和周市一个没跑掉,还有齐国余孽田横被白影一剑枭首,周市是死在了曹无伤剑下。

    ....

    陈郡,陈胜王府内。

    ‘砰!’的一声,陈胜在房内狠狠摔碎了一件瓷器,脸色阴沉的大喝道:“来人,来人。给本王传令,本王要挥兵攻打临淄,不杀赵军誓不罢休,尽敢害吾爱将。着实该死。”

    “不可啊,陈王。”这时,上柱国蔡赐急急跑了进来。口中急喘气道:“陈王,赵军不过是鲜卑之患。只要灭了秦朝,他赵军又能翻起什么大浪。千万不可因小失大,破坏全局啊。”

    陈胜还是很敬重蔡赐的,闻言后稍微冷静下来,开口道:“如今天下各处都在响应起义,我义军也未尝一败,可赵军却全灭了我八万兵马,柱国要知道,他杀的不仅是葛婴,还灭了我义军的士气,寡人若是不给他些颜色看看,天下被压迫许久的百姓又有谁敢造反。”

    “可陈王亲自去了就能胜吗,万一若败,岂不是更影响天下局势?”蔡赐一句话问的陈胜很难看,最后又转移话题道:“赵军是块硬骨头,我们暂时可以不动他,留给其他义军解决,然后避实击虚继续扩大地盘,这样既不用去硬碰赵军,又可以增加实力,天下义军再多也比不过陈王,到时还不得以陈王为首?”

    陈胜眼睛一亮,开口道:“你是说?”

    “直取咸阳!”蔡赐眼光一厉,最后自己走到殿侧的地理图边,指着上面的情势道:“陈王请看,北军和南军迟迟不挥兵进中原,明显是有着估计,况且北有武臣前置,南有楚国的项家,我们完全不用担忧,而从这次临淄之战来看,秦二世扶苏和赵军明显有龌龊,甚至互相猜忌。

    这样以来,我们直取咸阳就没了任何威胁,只要能在秦朝反应过来前,快速攻下关中秦地,秦朝必亡,秦朝以亡,如赵军这些人便是无根之萍,又岂能是天下义军的对手?”

    陈胜挺好沉思片刻,最后眼中绽放出贪婪的光芒,慢悠悠的开口道:“你说的不错,秦国一亡,天下还不是尽操孤手?不过如何攻打咸阳,还要细细斟酌。”

    “我已经想好了计策。”蔡赐一笑,随后低声说了一番。

    陈胜听后大喜,最后一击掌,大声道:“好,就这样办,立刻招众将来议事。”

    时间有过了三个月,到了公元前209年,秦二世二年春。

    而天下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陈胜以宋留、秦嘉等将率领十万大军攻打南阳,假王吴广为将率十万人马攻三川郡,分兵两路直取咸阳。

    咸阳方面大惊,有建议者令赵军出兵平乱,扶苏却不准,而是认为贼军战力弱,让南阳王贲和三川郡李由自率兵阻挡灭敌。

    双方交战日久,朝廷虽然没有尽败义军,但秦军精锐,王贲是名将,李由也是精通兵法,所以义军一直处于劣势。

    由此,整个朝廷也渐渐丧失了警惕,扶苏的战略是想击败陈胜主力,之后在出兵对其他义军各个击破。

    至于赵军,扶苏则是只字未提,对于赵军全灭八万军的封赏,只是提出口头嘉奖,赏赐了些财货,责令紧守地方。

    .....

    临淄。

    这段时间内,郡守府着力恢复民生建设,赵军在临淄名望很高,加上临淄秦军待遇高,所以百姓投军的热情很高,北大营很快招够了兵马,正加紧训练。以老兵带新兵的方式,军队很快成熟起来。

    神武侯府。二重殿议事堂内,唐厉几将正在向赵军汇报着军队的训练情况。

    “侯爷。军队人数已经补齐,齐地百姓投军热情很高,现在的训练也已经颇见成效。”

    赵军点点头道:“嗯,你们做的不错,继续严加训练,时值乱世,不能掉以轻心。”

    几将纷纷应是,这时,灌婴先却埋怨道:“这朝廷也太不是东西了。咱们打了大胜仗,连像样的封赏都没有。”

    胡亥跟着嚷嚷道:“就是,大哥也太小家子气了,还不让我们对其他反军出手,这不摆明是不要我们立功吗?”

    二人这话一出口,众人齐齐埋怨起来。

    赵军倒是笑道:“好了,朝廷不是已经按功勋给将士们封赏了吗,特别是你们,每个人爵位都至上提一爵了吧。”

    “可没老大你的啊。我们哪里能服气,哼。”曹无伤一脸不爽,所谓主辱臣辱,他们就算得了封赏也心里不高兴。

    赵军摇摇头道:“本候已经是侯爷了。还能怎么封赏,好了,都下去吧。”

    “唉..”众人见此。也只有憋着一口气,出去了。

    半晌。等到大殿无人时,穆宁突然从侧房走了出来。赵军见此起身离案,开口问道:“宁儿,可曾探得消息?”

    穆宁点点头道:“听风者传来消息,项羽已经占了会稽郡,拥兵有三万余,刘邦也占据了沛县,并且周围几县也被其掌控,人马有近两万,而且他们麾下都是精兵,钱粮也颇为充足。”

    “他们的实力发展的那么快?”尽管陈胜闹得很大,但赵军心里一直在想着刘邦和项羽,只有这二人才是秦末最大的毒害。

    只是,他没想到,二人的实力发展的这么看。

    穆宁道:“赵高的女儿赵乐投靠了刘邦,儿子赵甫投靠了项羽,应该是他们这几年帮二人训练了兵马,所以二人才能迅速攻城略地。”

    “大约如此了。”

    赵军点点头,感觉有些棘手,现在扶苏对自己越来越忌惮,时刻警惕着自己,自己就算是想出兵也麻烦,而项羽和刘邦却在一步步壮大,以二人和自己的恩怨,到时他们岂能轻易放过自己?

    当然赵军也想过不听扶苏的,直接出兵,可是一旦如此那就代表公然造反了,且不说自己实力够不够,单身北军都不能饶了自己。

    别看北军现在都没有发兵中原,若是自己一威胁到扶苏,蒙恬铁定会抛却种种顾忌,亲自出兵对付自己,还有王贲,虽然他说过关键时刻会支持自己,但是在自己占据大义的基础上。

    南军基本是属于天高皇帝远,赵佗现在态度不明,只求自保,没有发兵相助朝廷的意思。

    但谁知道,会不会自己一动,赵佗就改变心思了,人人都有野心,若是自己这一支兵马动了,那就代表秦朝真的是风雨飘摇了,赵佗在反,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比较自己是秦朝的皇子,和秦朝一荣俱荣。

    所以,从大局上来看,自己是绝不能公然抗令。

    “还有一条消息,不知真假,因为是听风者的人在陈王府上得到的,而陈王府防守严密,故无法证实。”这时,穆宁突然又道。

    赵军一愣,“什么消息?”

    穆宁开口道:“听说,好像陈胜除了宋留和吴广,还暗暗准备了一支兵马,由麾下将领周文统领,昼伏夜出,偷取函谷关。”

    “直取函谷关?是周文?”赵军一惊,随即肯定道:“这条消息肯定是真的。”

    穆宁一愣:“你怎么知道。”

    赵军没回答,而是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历史上确实有周文攻打函谷关,然后才导致章邯请命,率骊山刑徒剿灭起义军,没想到历史发生了变化,这件事依旧发生了。

    这次,章邯能不能像历史一般请命赵军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

    函谷关靠近咸阳,到时周文兵临城下,扶苏必定大惊,朝廷也会慌乱成一片,人心不稳,那时他哪还能顾得上猜忌自己,必然会任命自己出兵。

    到时,自己就可以借此扩充实力了,然后挥兵剿灭刘邦和项羽这两个大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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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朝廷应对

    秦二世二年四月,周文率大军直取函谷关,一路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兵不断招兵买马,及到函谷关,已有兵车千辆,士兵数十万,不久进驻戏水,攻打函谷关。

    东面三川郡有吴广牵制,南面的王贲又被宋留缠住,虽然二方面都占上风,但想一时间击溃对方数万人马,在回救函谷关根本来不及。

    函谷关以前是秦朝重关,可自从统一六国后,函谷关的作用便小了许多,因此逐渐荒废,如今只有一万兵马不到,而且都是统一六国时,因伤养老的老兵,虽然经验丰富,但常年未有训练,军器也未整,战斗力可想而知。

    只要函谷关一破可直下咸阳,秦朝覆灭只在一夜之间,所以天下义军无不大喜,之前因赵军全灭义军八万人,致使天下有些熄火的义军,瞬间开始大爆发。

    各地义军势头纷纷攻城略地,东南和中原大部分都从秦朝脱离,就连衡山郡吴邴亦举起反旗,可以说,秦朝政令已经不出关中了,临淄也成了孤城,南军赵佗做壁上观,北军蒙恬被蠢蠢欲动的匈奴牵扯。

    一时间,天下老秦人人心惶惶,朝野震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北陵殿,高座皇位的扶苏一脸惨白,不停低声呢喃,手指都不禁颤抖,难道我真要把江山丢了吗,这让我百年后怎么去见父皇啊,不对,若是丢了江山。恐怕我就活不到百岁了。

    殿内一众大臣同样人心惶惶,垂头不语。始皇帝曾言要把秦国万万世世传下去,可是。这才不过是二世啊。

    这时,蒙毅沉思片刻,站出来揖礼道:“陛下,此时乃为国难之时,切不可颓心丧志,当上下一心,以举国之力,先剿灭贼寇为上计,上次神武侯以区区四万兵马便能击败八万贼军。还斩其敌首,现在陈胜把兵马全派了出去,四处征伐,岂不是直捣老巢,釜底抽薪的好机会?”

    “蒙大人说的是,一旦陈胜遭险,他派出的各路贼军必然回援,到时必能将贼军以往打尽。”冯去疾站出来道。

    听此,朝中大部分臣子也都躬身符合。扶苏虽然魄力手腕不足,但能力不差,加上蒙毅冯去疾辅助,所以朝中大臣大多清正多能。反应也很快。

    “这..”扶苏听到这还有些犹豫,他自然知道,如今该以大局为重。可上次赵军剿灭葛婴时,已经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无论是官员还是秦人都对赵军极为佩服,若是他真在立什么功勋...

    大臣们也都明白扶苏的顾虑。蒙毅不由暗叹了口气,扶苏能力贤才是有点,可魄力和手腕比起先帝来,差点不止一点半点啊。

    这时李斯抬头看了一眼扶苏,沉思之后,决议下了一记重药,躬身出口道:“拒臣所知,天下反贼中除了陈胜,尚有其他几路反贼实力较强,衡山郡吴邴臣就不说了,陛下想必及其了解,若不是顾及南军,恐怕早就出兵了。

    值得说的是沛县刘邦和会稽项梁,二人都各有数万精兵在手,尤其是项梁乃项燕将军之后,在楚地威望极高,如今实力与日俱增,先帝也曾对项家忌讳甚。”

    “丞相说的是啊。”扶苏点点头,一脸苦涩,内心越来越惶恐,陈胜还只是个草根造反,但项家却不同啊,发展起来恐怕不比陈胜弱。

    李斯又接着道:“如今他们按兵不动,其一是发展势力,其二就是顾及神武侯在临淄的锋锐,说起来还是陛下当初的四极锁天之势极妙,神武侯此时当为我大秦之利剑,不惜安危,斩尽天下奸贼。

    换言之,陛下如若以兄弟之宜,爱护不用,则宝剑尘封,天下反贼久而没有了顾虑,恐怕会群起而攻无咸阳,那时恐回天无力。”

    此话一出,众臣都不由暗暗看向李斯一眼,同时内心大赞高明。

    其实蒙毅和冯去疾也明白这个道理,扶苏一直忌讳赵军,弃之不用,迟早晚会让各路反贼看破,从而更加肆无忌惮,可是却没人敢说,因为怕触怒扶苏。

    蒙毅和冯去疾虽说是正臣,没这个顾虑,但他们却怕适得其反,担心扶苏会在恼怒时更加不肯用赵军。

    但是,李斯却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先是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引起扶苏足够重视,之后提到赵军时又顺便拍了扶苏一记马屁。

    最后提出让赵军出兵时,更是婉转在婉转,甚至把扶苏刻意压制赵军,说成了扶苏是顾及兄弟之友谊,爱护之下才不舍让赵军出兵。

    这句话就是一柄软刀子,拍得扶苏极为舒服之时,又逼得扶苏不得不下令让赵军出兵,若不然,扶苏就是只顾私情不为公敌皇帝了。

    众人不由暗赞厉害,就连一向跟李斯不怎么和气的冯去疾,也不得不向李斯投去佩服的眼神。

    扶苏更是又好气性又想笑道瞪了李斯一眼,半晌后,只得顺着李斯的话道:“恩,丞相说的有理啊,之前都是朕太过心忧二弟,以至国事不明,朕即刻下诏,令二弟出兵陈郡,剿灭成神。”

    一众大臣听后,齐齐躬身赞扬:“陛下圣明!”

    不过,片刻后,已经是廷尉的淳于须出来道:“陛下,神武侯只有区区几万兵马,如何能短时间攻破陈郡,况且南阳离陈郡也不远,宋留可以及时增援,而周文若不顾一切攻下函谷关,我咸阳岂不危险?”

    “可以顺天府部分兵马,与陛下左右羽林卫合力赶往函谷关镇守,以函谷关之险,只要全力防守,当无问题。”冯去疾道,其他几位大臣也点点头,目前就这些人马,也只有如此了。

    只是淳于须却冷笑一声:“可要是神武侯迟迟不能攻破陈郡呢?周文有十几万兵马,又有吴广在三川郡,威胁极大,而顺天府的兵马这些年未经战事,逐渐转为统管治安的地方兵力,如何与周文作战,再说羽林卫是陛下的禁卫,关乎陛下安全,时值纷乱之时,若减少了咸阳宫防卫,陛下的安危该如何保证,出来事你们谁又能负责的起?”

    “你..”冯去疾气的一愣,蒙毅也冷冷瞥了淳于须一眼,他分明是在强词夺理,打仗怎能没凶险,谁能保证。

    其他大臣也是怒目而视,却又敢怒不敢言,淳于须把皇帝安危的大帽子扣在手里,谁也不敢在多说,就是李斯也低头不言了,明哲保身。

    皇帝宝座上的扶苏脸色阴晴不定,他终究没有始皇帝都魄力,淳于须说的话让他很是顾虑,怕赵军还没攻破陈郡,周文就攻破了函谷关,扶苏虽然贤能,但自从当上了皇帝也对自己的性命无比重视,确实不想消减羽林卫。

    一时间,大殿陷入了沉寂之中。

    “启禀陛下,臣请命,带兵攻打周文。”

    这时,大殿上突然响起一道铿锵有力之声,只见少府章邯跨步而出,走到大殿中间,躬身揖礼。

    “咦?”

    殿内大臣齐齐一愣,惊疑的看向章邯,就连扶苏也是看向章邯疑惑不已。

    谁都没想到,这几年一向沉默寡言,循规蹈矩办事的章邯会突然做出惊人之举。

    他一个管理税赋的凭什么说请兵打仗?咸阳又哪来的多余兵马?

    扶苏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打量了一遍已经中年的章邯开口道:“章少府心怀大秦,忧国忧民,其求战之心可嘉,朕心甚慰。

    然,带兵打仗不是儿戏,此战更关乎我大秦命运,不是朕不相信爱卿的能力,只是你一项负责赋税,乃文职,与军事不是一途,如何能上战场?”

    殿内大臣齐齐点头,皇帝说的确实不错。

    然而,章邯却一脸坚定,掷地有声的道:“臣愿立军令状,不败周市,臣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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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章邯请兵

    面对章邯的突然请兵,殿内众人都觉得很突兀,一个官税赋的怎么会想着请兵打仗?

    在扶苏一片解释殿内大臣齐齐点头,皇帝说的确实不错。

    然而,章邯却一脸坚定,掷地有声的道:“臣愿立军令状,不杀周文,臣死!”

    ‘呼..’

    殿内大臣的暗呼声几乎连成一片,章邯莫不是疯了,态度如此坚决,周文一路攻城掠地所向披靡,就算赵军在此,也不敢狂言能杀死周文吧。

    扶苏眉头一皱,在看向强硬的章邯已经有了不悦之色,自己软言劝解,他却不知好歹,真当军国大事是儿戏吗?

    章邯自然察觉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包括扶苏的不悦他也看到了,不过,对于章邯自己来说,这次的机会非常重要,或许是他唯一征战沙场的机会,当然这主要跟一封信有关,是前几日刚刚收到的神武侯亲笔信,信中言明了一些事情,让他本是孤寂的心再次火热起来。

    不过,他知道,今日若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怕是皇帝不会信任自己了。

    “陛下,章邯并非一时冲动,微臣之前对贼军也多做过了解,他们之所以能屡战屡胜,不是因为他们兵有多精,而是因为原本各地六国百姓就对我大秦不忠,加上地方守兵稀少,反应不及,是以被他们里应外合,各个击破,最后兵越来越多。

    但,他们的缺点也很明显,虽然屡次打仗。那些士兵都极具战场经验和搏杀本领,但纪律性不强。各部之间更不能如臂使指,而且由于成军时间短。所以更没有形成有效的体制,若打顺风仗时,尚可一鼓作气,气势如虹,但只要能给予其迎头棒喝,先令其混乱,便能一鼓作气击溃敌军,神武侯在临淄击败八万贼军就是个例子。”

    章邯诚恳中正的一番话,让殿内众人沉思起来。他们之前也对临淄之战做过了解,知道章邯说的在理。

    包括蒙毅,也对章邯赞赏的点点头,他很认同章邯的分析,也曾经听赵军谈起过章邯,称赞其有名将之资,并且章邯在为始皇帝当中郎将的几年内,作为章邯的直属上司,蒙毅对他也了解甚深。知道他心中暗藏韬略,虽然无明显立功,但几年内对羽林卫的训练和防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让蒙毅挑不出丝毫毛病。就拿现在的中郎将公子高来比,就做到远远不如章邯。

    顺天府尹冯劫抱拳道:“微臣认为章少府分析的极对,说到底。贼军不过是一群泥腿子组成都乱军而已,只要有军队对其主动出击。以为大秦的精锐,必能一举而破。”

    “恩。章爱卿和冯爱卿说的不错。”扶苏点点头,又为难道:“可是现在有哪来的兵呢?南阳和三川郡尚在战火之中,北军要防备匈奴,又要牵制武臣也掉不开兵,朕是无兵可派啊。”

    殿内大臣听此低头不语,蒙毅皱了皱眉头,扶苏是明显不打算动顺天府和羽林卫的兵马了,冯去疾和李斯也是暗暗不满,不过有淳于须诛心之话在前,他们现在都不好说话。

    他们不说,其他众多官员就更不会多说了,于是大殿中再次陷入了沉浸,扶苏看了章邯两眼,想让他知难而退。

    章邯暗自有些不满,若是始皇帝在哪会如扶苏这般怯懦,不过,幸好他心里早有准备。

    此时,只听章邯一抱拳道:“无需其他正规军,章邯只请暂停修建阿房宫和始皇陵墓,解放七十万刑徒。”

    “七十万刑徒?”扶苏一愣,骊山陵墓在封棺后,内部修建基本完成,但外部的修建才进行一半,所以这些年还在修建,即将竣工,至于阿房宫才修建了十分之三不到而已,所以如今还有大批刑徒在。

    其他大臣也是脸色疑惑,面面相觑,这跟刑徒有什么关系。

    “区区刑徒能成何事?”中郎将公子高不屑道。

    这时唯有李斯若有所思,蒙毅恍然一笑。

    只听章邯继续道:“这骊山和啊房宫修建多时,应陛下之福德,从登基开始就未在增添过刑徒,而这几年剩下的刑徒无一不是身体健壮之辈,他们久日被逼劳作,暗无天日,若是陛下能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随着微臣上战场杀敌,那他们必然感恩戴德,而且会为了恢复自由身而不惜死,如此以来,臣只需几日整编,发给他们武器兵甲,他们便能瞬间化成一支势不可挡的威武之师。”

    众人听后,不由恍然,原来如此,章邯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扶苏并不是不知兵之人,听此心中已然点头。

    只是,此时淳于须突然若有深意的道:“陛下,章少府曾得过神武侯赞扬,如今出此妙计足以证明侯爷慧眼如炬。”

    章邯面色一恼,语气低沉道:“廷尉大人,你这是何意?”

    淳于须轻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佩服侯爷而已。”

    二人争吵,扶苏脸色却犹豫起来,其实他也想到了章邯跟赵军的关系,是以顾虑甚深。

    这时,蒙毅站出来义正言辞的道:“陛下,国难当头,请务必以秦国江山为重。”。

    “请陛下以秦国江山为重!”

    李斯、冯去疾等一干大臣此时齐齐弯腰,躬身请命,大殿之上,几乎没有在无动于衷的人了,朝中大臣心里都很明白,万一咸阳城破,那他们的家小恐怕都不能避免。

    公子高犹豫片刻,也躬身加入请命行列,唯有章邯一脸正气,低头不语,还有淳于须一愣。

    “你们..”

    淳于须脸色瞬间胀成了猪肝色,这一刻显得他是多么的心胸狭隘。

    扶苏已经是被逼到了墙角,在也没了退路,况且他比谁都明白,赵军跟他在怎么不和,也是他二弟,国贼已经杀到了家门口,根本刻不容缓。

    思虑片刻,扶苏一摆手道:“众位爱卿起身吧,熟重熟轻朕很明白,就以章邯为帅,统帅刑徒出征平乱,蒙大人负责军需调度,中郎将赢高为随军长吏,负责军内政务,以使章邯安心打仗。”

    “陛下圣明!”众人齐声拜道。

    章邯虽然明知派公子高来有监军之意,但心愿已成,也没计较这么多,跪地谢恩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出兵(求保底月票)

    临淄城,神武侯府,赵军书房内。

    赵军坐在书房的长案前,左右首是唐厉和尉缭。

    只听赵军笑道:“朝廷已经下诏,命本候即日出征陈胜,我们建功的机会来了。”

    唐厉思考道:“陈胜麾下各路兵马皆以出征,陈郡空虚,最近的南阳郡宋留还被王贲将军缠住,我们有四万兵马可用,攻下陈郡并不难。

    赵军点点头,双眼看向窗外,淡淡道:“陈胜,跳骚尔,本候还没放在眼里,但唐厉你别忘了,陈郡东边可是泗水,刘邦也有近两万人。”

    “刘邦?我听说过这人在泗水闹得厉害,不过兵马两万人还不到,侯爷为何对他耿耿于怀?”尉缭疑问道,他还不知道刘邦和赵军的恩怨。

    唐厉笑着解释道:“军师,你可不知道,这个刘邦跟咱们侯爷是生死仇敌。”

    说着,唐厉就把赵军和刘邦前后的恩怨讲述了一遍,尉缭听后点点头,他能想象的出,赵军当时年幼,势单力薄在沛县生存的困难。

    最后尉缭道:“按这么说,刘邦应该会趁机对侯爷不利,但在他没有动作之前,我们也不好妄加揣测,只能加强防备。

    南军赵佗已有自立现象,北军一时抽调不出来兵马,其余如李由、王贲只能防守,保大秦根本之地,章邯七十万刑徒战力尚未可知,所以最终起到平乱天下作用的,还要落到侯爷身上,另外。可以预见,陈胜绝不是大秦的头号敌人。所谓木秀于林,风必吹之。恐怕在陈胜之后,必然会涌现更加强劲的反贼。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借此时机,像陛下进言,扩大临淄营地兵力,否则单以此四万兵马的兵力,在乱世之中根本不足以纵横。”

    “军师分析的不错啊。”赵军点点头,对尉缭的战略眼光深感佩服,目前起义军虽然势大。但也不及项羽和刘邦的威胁大,单凭四万兵马实在难以抗衡。

    唐厉听此道:“那我现在就替侯爷拟奏,上报咸阳,等咸阳皇帝的反应。”

    赵军摇摇头笑道:“这个不急,我们先以出征为重,否则朝廷中该有人说本候挟贼自重了,在说,征召兵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万事以国务为准。私人恩怨先放一边。”

    尉缭听此欣然的点点头,他就是欣赏赵军能识大局气度,赵军是秦朝嫡亲皇子,不管他在强。始终也是秦朝这块皮上的毛。

    唐厉听此也赞同道:“侯爷说的对。”

    “传令各部兵马准备三日,三日之后出发,目标陈郡。”赵军开口下令。最后又对唐厉道:“阿厉你和董翳率六千五百城防军留守。”

    “诺!”

    三日后,除城防军六千五和五百斥候留守外。其它三万三千人马皆随赵军出征,唐厉、董翳留守。政务由郡守府周苛、司马欣等人负责,粮道由后勤营协助虞子期打通,为大军提供补给。

    从周市死后,朝廷就派官员复收了魏地,赵军的大军也是出临淄从薛郡到砀郡,最后直达陈郡。

    赵军出兵的消息自然瞒不过陈胜,毕竟数万兵马行军,不可能不暴露。

    得到这个消息,陈胜急诏宋留回救陈郡,但宋留被南阳的王贲一直压于下风,哪能说撤就撤,最后还是蔡赐急征了一万余兵马,和原本陈郡留守人马凑成三万,修建城池,准备物资备战。

    .....

    沛县。

    如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沛县小城里,刘邦攻占泗水郡后,就把城池加高加固,俨然成了一座大城。

    城头城头旗帜迎风招展,发出猎猎的风响,城头甲士手执寒光闪闪的矛戈迎,挺拔的站在墙垛前,极其雄壮,来回巡逻哨兵亦是气势威武,可以看得出,这些都是精兵。

    刘邦攻下沛县后就被尊称沛公,虽然表面臣服陈胜,但也只不过是借其势,本质上还是独立的,城内的县衙也被改成了沛公府。

    府内,刘邦正与军师张良,祭酒郦食其商议政事,与历史上不一样,不仅因为赵乐的帮助,刘邦现在兵精势大,而且张良和郦食其也阴差阳错之下,早早投靠了刘邦。

    “听乐儿和曹姬说,赵军已经带三万三千兵马进军陈郡了,你们怎么看。”

    刘邦当了沛公,装扮形象提高不少,不过爱伸腿歪做到习惯还没改,有些懒洋洋的,眉宇间更有些自满之色,从一介亡命徒做到如今有一郡之地的沛公,任谁也会心傲。

    郦食其已经有五十多岁,自由一股儒生的傲气,考虑片刻后道:“以陈王的情况来看,外表强大,但实际枝强干弱,迟早有一天会分崩离析,老夫看他这次是在劫难逃,随后必然是各地义军纷纷自立,我们没必要趟浑水,只管整顿军力,准备向东攻下东海郡,这样以来,我军战略空间就大了许多,而不只是困于一郡。”

    “分析的是有道理啊,可你们或许不知道我跟赵军以前的恩怨,以他的心性,攻灭陈胜以后,必然会搂草打兔子,调头来对付我。”刘邦摇摇头,又把和赵军的恩怨说了。

    张良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博浪沙的热血刺客了,体态修长,仪容大方,从容中带着几分儒雅。

    只听张良抱拳道:“曾经我刺杀秦王也是被此人破坏,确实是我义军大敌,不可小觑, 从大局出发来讲,若是我们不齐心对付赵军,义军必然会被其各个击破,到我们被攻打时,还会有谁来助我们呢?所以,我认为陈王必须救。”

    这时郦食其又道:“是老夫轻率了,子房说的对,若是我们弃陈王不管,必然会遭致天下义军唾弃,毕竟我们泗水郡离陈王最近。”

    “你们说的都对,确实不能不管,赵军可是我的心腹大患,必须除掉。”刘邦点点头,随后,忽然阴冷道:“你们说,我们要是趁赵军跟陈王干起来时,突然出兵向北,攻下薛郡,断其粮道和后路,在号召衡山郡吴邴、会稽项家一起把赵军困死在陈郡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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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首战(二更,求月票)

    “沛公,万万不可!”

    听了刘邦的话,张良一惊。

    刘邦脸色疑惑道:“为何不可?”

    张良苦笑道:“沛公,我们的兵马加起来总共也就两万,最多只能算是强兵,精兵也算不上,前面临淄之战,赵军威震天下,其麾下兵马在后期的表现亦是十足的精兵。

    沛公你要真把赵军逼急了,他的将士为了活命,必然疯狂回击,到时沛公又能抵挡否?而且若是赵军在恨点,挥师东进直接攻击泗水郡,沛公当以如何?”

    “他敢,他要是攻打我沛县,我就去攻打临淄,而且不是还有吴邴和项家的人马吗?”刘邦不服道。

    这时郦食其道:“沛公,临淄城大高深,又有六七千的留守兵,在加上赵军经营临淄多年,人心尽收,还有一个琅琊郡为侧翼,仅凭两万人马怕是难以攻下临淄吧。”

    张良苦口婆心的劝道:“郦先生说的是啊,在说项家和吴邴,这些人都是出身高贵,心高气傲之辈,势力也比我们大,未必会听从沛公号召,万一赵军回击时,他们不顾沛公身死又该如何?”

    “这..”刘邦被说的哑口无言,最后摆手问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张良和郦食其对视一眼后,开口道:“沛公只管率一万人马西进陈郡,援助陈王即可,想必西面的宋留,还有南面的吕臣、召平,九江的邓宗肯定会回师相救,到时只要各部调节好。防守赵军必然不成问题。”

    刘邦听后摸摸嘴上的八字胡,眼中一片算计之色。最后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趟是白干活了。啥也得到不到。”

    “呵呵,沛公错了。”张良一笑,最后道:“我们进军之时可大张旗鼓,让天下人闻之,此战不管胜败,沛公在大义上就已经站住了脚,而且尽收仁义名望。”

    “哈哈,子房说的不错,名望可是个好东西。现在别人只当咱们小打小闹,这次就让项家这些大族出身的人看看,咱是个爷们儿。”刘邦的政治觉悟很高,瞬间就明白了关键,最后道:“传我将令,周勃、郦商、靳歙留守,樊哙、任敖随我率一万人马出征。”

    .....

    冶陵县是陈郡靠北的一座小县,离陈县远,陈胜为了防御赵军。几乎收拢了所有县内士卒,所以如今的冶陵县守兵不到两千人,还都是杂兵。

    城头上的士兵巡防很谨慎,因为陈胜已经把秦军来犯的消息公布了。严令各县死守。

    “李都尉,快看,有秦军。”

    忽然。城北城垛上一名士兵指着远处急叫。

    李都尉非常雄壮,一脸凶神恶煞。听后急往北看,就见地平线上慢慢出现一面大旗。大旗下是一百多名步兵,手持大剑,为首有一个年轻猛士,骑在马上手持两柄铁锤,身披铁甲异常威风,面皮白净,隐隐有些贵气。

    城墙上的张楚军开始还惊吓了一下,最后发现他们才一百多人,而且没有重武器的时候,就神情放松了下来,甚至心里在想是不是杀了这些人立功,尤其是凶神恶煞的李都尉,看着远处的秦军,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充满了杀气。

    很快,那伙秦军就靠近了城墙一箭之地。

    虽然秦军只有一百来人,但却队形严整,雄壮锐气,手持八棱金瓜锤的胡亥,骑在健马之上,指着城墙上的张楚郡军厉喝道:“城上的人听着,我乃大秦皇族胡亥,神武侯麾下先锋,尔等快快开城投降,否则我大军一到,必定大开杀戒。”

    “胡亥?”城上的张楚军一愣,这不是始皇帝最小弟皇子吗,是条大鱼啊,听完胡亥的话,他们又不觉想笑。

    李都尉大笑道:“哈哈,就凭你这百十来人也敢做先锋?就算是皇子又如何,还妄想让你家李爷投降,找死啊。” 胡亥怒而大喝:“就凭我这百十又如何,你可敢下城与我一战吗,看我不敲碎你的脑袋,取你狗命。”

    “黄口小儿,休要猖狂,看完取你狗命。”李都尉大怒,拔出长剑就要点兵出城。

    旁边手下劝道:“都尉,陈王可是有令,只准防守啊。”

    “规矩是死的,人生活的,起开,别耽误老子立功。”李都尉凶光闪闪,大声呼喝:“来人,点兵八百随我出城杀了这斯。”

    李都尉一心想杀了这条大鱼,然后献给陈王好立功,不过他也不傻,点了八百人,心想足够把胡亥的一百人吃掉了。

    很快,李都尉就带八百张楚军就出了城,骑在马上,剑指胡亥大喝道:“冲,杀了此人。”

    “杀啊。”

    八百多人在城外拥挤成一片,手持武器,呼喊着向胡亥冲去,尤其是李都尉骑马跑的最快。

    胡亥心里升起一团火,扬锤就要往前冲,不过这时突然想起英布的安排,又把大锤挂在马上,取出弓箭,抽出一支理箭搭在弦上,弓拉满月,瞄准李都尉,‘咻’的一声,箭如奔雷,射向李都尉。

    李都尉见胡亥瞄准自己便一惊,急忙撇头,长剑斜挑,当地一声,长箭被挑飞,李都尉只觉胳膊一麻,这小子好大的力气。

    “走,我们快跑,他们人多。”

    胡亥一箭位中,惊动掉马就跑,原本还是队形严整的秦军瞬间大乱,丢下兵器,惊慌失措的跟着跑了。

    “哈哈,小兔崽子,射了李爷一箭还想走?给我追!”

    李都尉急追不舍,一百人前跑,后面七八百人乱哄哄的狂追,一会便跑出来二三里。

    这时,胡亥穿过一道山坳,突然一转弯。不见了踪影。

    “人呢?”李都尉一惊,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妙。急停下马,就想下令回去。

    可是。正在此时,忽然兵器和铠甲的碰撞声响起,山坳两边的草丛灌木中突然站起来无数的秦军甲士,个个手持弓弩,已经拉拉满月。

    李都尉脸色瞬间变了,不禁惊呼:“不好,中计了!”

    “射!”在一名将军的下令下,无数利箭呼啸而出,瞬间盖满了整个山坳道。如蝗虫一般。

    “咻咻咻...啊..”

    惨叫声和弓箭的呼啸声连成一片,仿佛人间地狱一般,鲜血激射,不停有人倒下。

    高坡上的曹无伤扣上一支箭,拉开射天弓,瞄准马上李都尉,眼中眯起,最后带着扳指的手指一松,只听‘咻’的一声。箭如闪电,划破长空,‘噗哧’,血花乍现。冷厉的箭支瞬间穿透了李都尉的喉咙,李都尉正挥舞长剑躲避箭支,突然被射中不由身子一怔。手中的剑也停了,凶神恶煞的脸上全是恐惧之色。还没待他多做反应,随之而起的其它箭支。把他连人带马射成了刺猬。

    仅仅两刻钟不到,山坳道中在没有一个士兵能站的起来,被数千弓弩手埋伏,又没有盾牌,结果早已注定。

    “兄弟们,即刻打扫战场,不要俘虏,活着的立即解决掉。”曹无伤带着弓弩营的人迅速冲下来,收起弓箭,改用剑。

    正在这时,逃跑的胡亥取而复返,还有英布、搏浪,另外身后还跟三千轻兵死士,英布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割掉了李都尉头颅,随后对曹无伤道:“下一个目标是渠县,你先去找地点埋伏,我随后就到。”

    “恩。”曹无伤也不多说,点头就答应了。

    英布骑上马,带着博浪、胡亥,还有三千死士直奔治陵县。

    三千死士手持利剑,闪闪发着寒光,旗帜遍布仿佛有千军万马,卷起漫天烟尘,如排山倒海一般。

    城上的张楚军惊慌起来,他们感觉着城墙都在战粟,秦军居然如此威武。

    英布骑在马上,眼中的光芒嗜血而残忍,用长枪高高挑起了李都尉的人头,大喝道:“开城投降者免死,否则,老少皆斩!”

    “投降不杀!”

    三千死士狂吼一声,声音整齐而猛烈,吓得城上军士面无人色。

    “别打,我投降了。”话音刚落,就有人惊慌的大叫,其他人也跟着叫投降,李都尉都死了,凭他们这不足千人的杂兵又如何反抗。

    很快,城门就开了,英布一挥手,三千死士如黑色洪流一般,涌进城内,瞬间解除了守城军士的武装,占领了县衙,控制力县内形式。

    一个时辰后,后勤营的辅兵赶到,接收城池,英布就带兵出城赶往下一个县城。

    如法炮制,但有反抗的,英布绝不食言,把军士一家诛杀。

    ....

    陈县,陈王府内,陈胜脸色阴郁的坐在大殿正中宝座上。

    赵军大军赶到陈郡后,一天之内,连下三城,陈县以北的县城全部失守,兵锋之锐,简直是所向披靡。

    这时,蔡赐走进来道:“大王,最新消息,赵军已经推兵至城北五里外扎营,几乎封锁了我陈县以北的通道。”

    陈胜脸色有些灰败,叹口气道:“唉,没想到赵军的行军速度居然如此之快,从临淄到位陈郡居然才用了七天时间。”

    蔡赐脸色也不好看,从临淄到陈郡有近八百里路程,又没有迟道可走,按急行军来算,最快也得十天,可是赵军的三万兵马居然只用了七天,完全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占领城池不要紧,关键是他站稳了脚跟,严重打击了我们的士气,初期便占据了上风。”

    陈胜点点头,很明显,赵军的目的就在于此,现在陈县内已经人心惶惶了,赵军实在是厉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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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激将(求推荐票)

    陈胜一脸阴沉,蔡赐也颇为担忧。

    赵军以神威之势席卷而来,立时占据上风,对张楚形成了极其不利的局面,并且,兵锋已经推至陈县五里,而陈县不过堪堪三万兵马的战力,只能死守,情势堪忧。

    “悔不该不听柱国之言啊。”陈胜一脸后悔之色,同时内心无比憋屈,自从他起义以来,顺风顺水,所向无敌,怎么偏偏在赵军这里屡次吃亏。

    蔡赐摇了摇头,当初他向陈胜进言,要陈胜分清主干和枝叶的问题,派出去的兵马不可过多,要保证陈郡的主体性,可是那时陈胜一心想尽快雄霸天下,诛杀暴秦,又被接连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听,以至于赵军杀来,陈郡居然无力抵抗。

    最终蔡赐道:“先等等吧,召平、吕臣那边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军,邓宗、宋留也在调兵,在有东边的刘邦已经带来一万兵马来勤王,只要我们能坚持几天,援兵一到,后面的仗就好打了。”

    “恩,孤在下令催促几人。”陈胜点点头,最后又颇为恼火道:“等孤独大军一到,定要这赵军好看,连杀我两员爱将,又逼我都城,实在可恶。”

    .....

    陈县北边五里的野草原,地势平坦而视野开阔,有条小溪流蜿蜒在野草原上。

    秦军的大营正处于溪流上游,延绵有二三里,外面壕沟、鹿角无数,远处更有周昌带着一千斥候来回警戒,黑色的大旗在丈二营墙上迎风招展。又有无数来回巡逻的黑甲锐士,气势凝成。整个大营一片黑色肃杀。

    中军帅帐内,赵军高踞帅案。威势严肃,左右有英布、曹无伤、灌婴、吕泽、胡亥五员战将,身穿鱼鳞甲垂首而立,军师尉缭跪坐在帅案右手,博浪与铁卫守于账外。

    只听赵军慢慢道:“白影传来消息,陈胜麾下召平等人正在回援,最多四天就能赶到陈郡,还有泗水的刘邦,本候的死对头。也带一万兵马来援,情势并不乐观,诸位有何看法。”

    灌婴一听,开口道:“那还等什么,攻城吧,不然他们的援兵来了,我们就麻烦了。”

    “老大,你下令攻城吧,我做先锋。”曹无伤当即抱拳请命。

    英布沉声道:“还有我。”

    “算我一个。”胡亥也不甘示弱。

    赵军点了点头。却没立即答应,而是在沉思着什么。

    这时,吕泽疑虑道:“我曾经在沛县时来过陈县,陈县是陈郡郡城。现在又被陈胜加固,城墙必然更加高大坚固,他们虽然人不多。战力亦不如我军强大,但凭借城门之高。死守之下怕我们也难以四天内攻下陈县,反而有伤兵力。降低了士气。”

    “吕泽说的不错,这正是我的顾虑啊。”赵军担忧道,最后又看向没做声的尉缭道:“军师,你的意见呢?”

    尉缭听后笑了笑,摆了摆赵军给他制作的羽毛扇,颇有后世诸葛风范,最后慢悠悠道:“攻城损失太大,我军如今不过三万余兵马,强敌环伺我们损失不起,所以我的意见是野战。”

    灌婴一愣:“野战?张楚军不会那么傻吧?”

    英布也撇了撇嘴,虽然嘴上没说,但其实不赞同。

    吕泽也道:“就是啊,军师,他们可不会轻易出城。”

    “不出城,那就骂道他们出城为止,激将法你们该会吧。”尉缭轻轻一笑。

    “骂?这个我在行,交给我吧,嘿嘿。”曹无伤当即接住口,不过又为难的看向尉缭道:“可骂也骂不出来怎么办?”

    这时胡亥随意接口道:“他不出来,那我们就接着骂,直到骂到他们出来为止,哈哈。”

    尉缭用羽毛扇一指胡亥,笑道:“呵呵,还是胡亥公子说的对。”

    胡亥一愣,用手摸摸后脑勺,又不禁疑惑起来,刚才他只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根本不明白里面有何玄机。

    这时,赵军看来尉缭一眼,若有所思,最后突然道:“灌婴、曹无伤、胡亥听令。”

    “末将在。”三人立即出列。

    赵军道:“命你三人即刻出营,率兵到陈县外挑战,若不出城,就骂到他们出城为止。”

    “诺!”三人齐齐抱拳遵令,随后转身踏步离去。

    最后赵军又让英布和吕泽也散去,让他们安顿军营去了,帅帐内只剩下了尉缭。

    “军师,你今天出的这个点子,恐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吧?陈胜也没那么蠢。”赵军似笑非笑的看向尉缭问道。

    尉缭笑道:“侯爷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被欺负狠了,最后又突然得志了,你想他会做什么?”

    赵军一愣,试猜道:“疯狂报复?”

    “那不就是了,其实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激将而已。”尉缭淡淡一笑。

    “军师高明,佩服!”赵军恍然大悟,由衷的竖起来大拇指,激将法是很粗浅的计策,但被尉缭这么一用,却是神来一笔,有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要说赵军自问读的兵书也不少了,但论及对兵书的理解程度和实际运用,他就是拍马也赶不上尉缭。

    ......

    陈县城外一箭之地,灌婴、曹无伤和胡亥带着一队人马,陈列阵型,并骑马扬枪挑战。

    “城上的人给老子听好了,我乃神武侯麾下大将灌婴,赶紧开门投降,否则杀进城内,片甲不留。”灌婴扬起虎头枪,开口大喝。

    “片甲不留,片甲不留,片甲不留!”

    被带出来的秦军五千人马,整齐大喝,声浪似乎卷起一道狂风,吹向城头,军威赫赫。

    城上的张楚军吓得脸色剧变,手中发抖,他们着实没见过如此厉害的军队。

    胡亥把一对八棱金瓜锤碰到砰砰直响,开口大喝道:“告诉陈胜,赶快开城向二哥投降,否则我把它脖子拧下来,给二哥当夜壶。”

    城上的守将张贺一脸铁青,大怒道:“黄口小儿,安敢狂言。”

    “狂言又如何,有种你下来,曹爷三回合定斩你于马下。”曹无伤狂笑一声:“哈哈,不过你的头颅就不值钱了,充其量给我当球踢,夜壶都不配,也就那个陈胜值钱点。”

    “可恶!”城上副将邓说一拳砸在墙垛上,转头对张贺道:“将军,请让我出战,定杀此人泄愤。”

    另一位副将伍徐也是一脸气愤,大声请战,杀气腾腾,主辱臣辱,他们哪能受得气,城门楼周围的张楚军也是个个义愤填膺。

    只是张贺拒绝道:“不行,如今秦军来势汹汹,我军势弱,出城野战必然吃亏,而且大王下过令,任何人不得出战。”

    城下,灌婴见还没人出战,不由骂道:“这帮孙子还真能忍,这都不出战。”

    曹无伤道:“那我们接着骂,骂狠点。”

    接下来,三人接连上阵,甚至让麾下军士上来大骂,几乎把陈胜还有守将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还有不少军士,脱裤子对着城墙方向撒尿,城上的张贺等人简直气疯了,个个直跳脚。

    不过,碍于军令,谁也没敢出战,到最后索性堵住耳朵,两耳不闻了。

    秦军阵前,灌婴道:“看来这伙人不好对付,胡亥公子你回去问问侯爷怎么办,把我们这里的情况说一下。”

    “好。”胡亥拍马就离去了。

    回到军营,到帅帐内见到赵军就道:“二哥,这群缩头乌龟都不敢出战怎么办?”

    “呵呵,意料之中。”赵军一笑,最后转身从帐内的木箱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又做在案前写了一份小竹简,一并放入木盒里。

    最后递给胡亥道:“把这个交给陈县守城军士,就说这是我送给陈胜的礼物。”

    “送给陈胜的礼物,是什么?”胡亥一愣。

    赵军小声对其言语来一番,胡亥听后不禁大笑:“哈哈,二哥,你这手实在太绝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不过刚走两步,又回过头问道:“二哥,咱们万一要还是激不出陈胜,那等陈胜的援兵到了,我们不就被动了吗?”

    赵军点点头笑道:“你的兵书没白读,知道思考问题了,不过这可不是简单的激将法,现在陈胜不出来不要紧,但我们只要把他往死里得罪,等到援兵一到,陈胜实力膨胀之际,你想,以正常人的心态来揣摩,陈胜第一个反应是什么?”

    “肯定是报仇了。”胡亥下意识的接连一句,随后恍然叫道:“啊,我明白了,现在的激将,就是为了陈胜在援军到来后,能挥军出城作战。”

    “的确如此,你以后对兵法也要活学活用,且不可只是纸上谈兵,去吧。”赵军点点头。

    “恩,我知道了,二哥。”胡亥说完,转头抱着木匣就走。

    等骑马回到城前秦军阵时,就把赵军的吩咐告诉了灌婴和曹无伤。

    “礼物,是什么东西?”二人和胡亥开始一样疑惑。

    胡亥脸上神秘一笑,低声说了一句。

    曹无伤听后大笑道:“高,实在是太高了,哈哈,老大不愧是老大,这注意都能想到出来,保准把陈胜气吐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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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援军到达(二更)

    灌婴听了所谓的‘礼物’也是忍不住捧腹大笑,旋即对着城头大喝道:“城上的人听好了,我家侯爷仁慈,特有一份见面礼要送给陈胜,并书信一封,谁敢来取?”

    “礼物?”城上张贺一愣,其他张楚兵也是一头雾水,刚才还骂的正欢,这会又要送礼物,是何居心?

    伍徐抱拳道:“将军,肯定有诈,别管他们。”

    “他说是送给大王的,还有一份书信,要真耽误了什么大事呢?”邓说考虑到更周到些。

    周贺沉思了半晌,最后道:“来人,取一个竹篮和一条绳索来。”

    “诺。”身后亲兵听令,旋即转身离去,下了城墙。

    不一会,他就取而复返,拉着一个竹篮,和一条长长的绳索,张贺接过,把绳索一头系在竹篮上,随后慢慢把竹篮放了下去。

    “把东西放进竹篮内。”张贺对着城外的灌婴喝道。

    灌婴笑一声,就示意旁边亲兵拿过木匣,然后那名亲兵骑马就跑到了城墙下的竹篮边,把木匣放了进去,又转身跑回阵中。

    张贺见此,慢慢拉上了绳索,见竹篮里是一个木匣,脸上不由露出奇怪的神色。

    最后转头对伍徐道:“你把这个速送给大王,请大王决断。”

    “好。”

    很快,伍徐就拿着木匣下城,骑马到了陈王府,进到府邸,见到陈王后,就把城外的情况说了一遍。

    “他要砍下孤的人头当夜壶?可恶!”陈胜满脸盛怒。从起兵以来,他一步登天从平民当了大王。听来的都是恭维和尊重,哪曾被如此侮辱过。

    “这里还一个木匣。说是赵军给大王的礼物。”伍徐把怀中的木匣举过头顶。

    陈胜一愣,示意旁边的宫官上前接下,最后又递到陈胜手中。

    陈胜打开木匣,脸色一愣,最后把木匣中的事物慢慢抖开,赫然是一件女人的衣服。

    伍徐和殿内的宫官见此都是一愣,赵军怎么送给大王一件女子衣服?

    最后,陈胜又见到了一个竹简,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陈胜妇人,龟缩不出,今本候特赐汝衣裙一件,不知汝穿上合身否?本还想送些胭脂,可军中无女人,可惜,可惜!”

    “噗..”陈胜脸色一红,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随后抓住女人衣服的手青筋暴起。脸色狰狞的如一头野兽,嘶嚎道:“赵军,欺人太甚!”

    随后陈胜站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女人穿的衣裙撕了个稀烂。

    之后猛然拔出剑。就想下令全军出击。

    可是,随后又突然想到自己城内军力和赵军的差距来,一阵犹豫。最后不甘的坐下来。

    半晌,陈胜眼中绽放出毒蛇一般的阴狠光芒来。狠声道:“赵军,早晚。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最后,陈胜又对伍徐沉声道:“去城门传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违令者斩。”

    “诺。”伍徐答应一声,大步离去。

    回到城墙上,就对张贺道:“大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战,违令者斩。”

    “恩。”张贺点点头,随后把这个命令传了下去,打定注意死守了。

    随后的一连几日,赵军麾下秦军是轮换出阵,叫骂张楚军,陈胜几次来城头视察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差点忍不住出城去,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

    三日后,秦军帅帐内。

    “他娘的,这个陈胜也真能忍,可真是个缩头乌龟了。”曹无伤几人气愤道,他们这几日骂的是痛快了,可惜却又累的不行。

    赵军笑了笑,陈胜的确坚忍过人,有些门道,要不然也不会从一介平民做到了陈王,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农民起义的首领。

    “侯爷,有情况。”这时,忽然周昌走进帅帐,抱拳道:“侯爷,陈县东边和南、西三个方向都发现了援军。”

    “果然来了。”赵军神情一正,最后道:“说具体点。”

    周昌道:“东边是刘邦的一万人马,装备精良,队形严整,南边的是吕臣有四千人马,不过这些人马看似比反贼的其他兵马要强,还有邓宗从九江派来来到五千人马,另外西边的召平也带回四千人马,大都是以步兵为主。”

    赵军听后点点头,刘邦因为得了赵高残余势力相助,谋划数年,能有现在的实力不足为奇,到时吕臣的兵马有些古怪。

    吕泽此时担忧道:“侯爷,这次总共来援有两万三千人马,加上陈县的原本人马已经超过了五万人,恐怕局势不妙。”

    英布傲然道:“那可不一定,兵贵精不贵多,我们的士兵个个能以一敌五,他们能吗?”

    灌婴跟着道:“他们还有一个弱点,就是来支援的各部人马肯定有间隙,不能做到配合无间,必有破绽。”

    “你们说的都没错,就看明天陈胜的表现了。”赵军嘴上一笑,最后沉声喝道:“传我将令,全军养精蓄锐一日,准备明日全部出营,与张楚军一战。”

    “诺!”众将轰然应诺。

    ....

    当天晚上,各路支援的兵马终于来到,原本陈胜部将的兵马是直接进城,会见陈王。

    而刘邦的兵马是在城门东侧扎营,留下张良和任敖守营,自己带樊哙进城赴宴。

    陈王殿内,畴杯交错,陈胜与蔡赐,还有前来支援的众将饮了个痛快,特别是对刘邦,陈胜很是欣赏,屡屡与之喝酒。

    蔡赐也向刘邦敬了一杯,笑道:“沛公大义,举兵来援,我王欣喜之至,一应粮草尽管放心,我会让下人调拨的。”

    “哈哈,刘季可是久仰先生的大名了,今番来援助实是先生名望,以及陈王乃是天下义军之首,刘季就算豁出性命也定要护大王安全。”刘季得了便宜,自然不吝赞言。

    蔡赐微笑点头,陈胜更是被那句‘天下义军之首’说的心法怒放。

    最后,陈胜大笑道:“好,有诸位前来助阵,明天孤就出城与赵军决一死战,一雪前耻。”

    “愿助大王。”吕臣等人纷纷大叫。

    刘邦皱了皱眉头,想说话反对,可是看了看陈胜的神态,又闭口不言了。

    待宴席散去后,刘邦就私下找到蔡赐,问道:“先生,今日我看陈王对赵军多有怨恨,缘何如此啊?”

    “唉,此事说来话长。”蔡赐叹口气,就把秦军前几日激将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原来如此,军营事务繁忙,那我就先告辞了。”刘邦听后一阵疑惑,最后也没想明白,索性回去和张良商量。

    蔡赐拱拱手道:“沛公慢走。”

    很快,刘邦带着樊哙就回到了城东军营里,并急召来张良,把所知道的说了一遍。

    最终刘邦疑惑道:“子房啊,我总感觉这事情透漏着蹊跷啊,加上我们,陈王现在虽然有近五万兵马,但恐怕出城作战不赞便宜啊。”

    张良点点头,沉思片刻,把事情从头到尾在脑子里过来一遍,最后突然失声道:“好高明的激将法,一环扣一环,人心和时机把握的刚刚好,这要是赵军想出来的就足以证明他是军事天才,若不是,他军中也必然有高人在。”

    “什么激将法?”樊哙在旁边疑问道,同样,刘邦也有疑问。

    张良解释道:“就是激的陈王,他们早就把我们这群援军算计了进去,想把我们在野外一网打尽,虽然看似简单,但其中度的把握却是极难,一般人开始根本想不出来,只会想在援军到之前如何攻下城池,唉,真没想到女人的衣服还能这么用,只此一计,赵军足以成名了。”

    “赵军这么厉害了?”刘邦忌惮起来,最后问道:“那子房,你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张良苦笑道:“这个计策是把准了陈王志得意满,受不得侮辱的心理,只能沛公明天试着劝解陈王了,如果真是不行,我们就把兵马往前移,防止赵军乘虚夺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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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排军布阵(一更)

    陈县北门外,是一片平坦的草原。

    此时,三万黑甲秦军正整齐的排列在草原上,后面五千弓弩兵,前面是两万重装步兵,矛戈如林,旌旗漫天,好像无边无际的黑色潮水一般,带起排山倒海的杀气,席卷陈县。

    一千秦军斥候,游戈于秦军阵型之外,骑马带剑,卷起了漫天尘沙。

    北门之上,紧张守卫的张楚军脸色有些苍白,内心直打鼓,这秦军的气势好可怕。

    陈胜带领诸将蹬上城墙,远远观望秦军情势,眉头不禁皱了皱,这数万秦军既然不见一丝絮乱,阵型严整的像一整块,虽然秦军没有大声呼喝,但他却能远远感受到,秦军那种发自内心的疯狂战意,和摧毁一切的自信。

    旁边蔡赐也皱了皱眉,开口道:“大王,秦军势大,不可力敌。”

    后面刘邦观看秦军阵型后,更是双眼忌惮,开口劝道:“大王,你看他们都没带攻城武器,明显是想跟大王野战,大王不可上当。”

    陈胜听后没说话,只是眼中露出沉思之色,如今他的兵马多于秦军,若是不出城一战灭其士气,自己又怎能咽下秦军连日辱骂,赵军送女人衣装的气来?

    刘邦在旁边打量着陈胜表情,内心急思,秦军如此雄壮,他可不想冒险,若是陈胜一力出战,他该怎么办呢?

    这时,刘邦把目光转向了秦军方阵的东边。

    在秦军方阵东面,三十几丈处,有一座高坡。高坡上还有一千秦军,他们亦是方阵排列。簇拥着一面黑色大纛,上书斗大一个秦字。迎风飘扬。

    大纛下,是一面宽大的帅椅,赵军身穿明光铠正坐于其上,沉静的脸色有一双深沉如水的黑眸,波澜不惊,有一股掌控全军的气度。

    帅椅后是博浪、胡亥二人,战鼓、号角手亦在其后,前面是左右两列铁卫,一字排开。四大铁卫首领居前。

    另外,最前面还有一活动高台,上面站着令旗手,周围站着数十斥候,周昌亦在其列。

    后面胡亥道:“二哥,怎么陈胜还不出战啊?还有英布和吕泽俩人呢,早上出军时就没看见过他们啊?”

    “他门会出现的。”赵军淡淡一笑,随后向前对着周昌道:“周昌,你去传令。让灌婴他们在加把火。“

    “诺!”周昌一听,当即骑上马,奔向中间平原上的秦军方阵。

    下了高坡,周昌径直奔到了方阵前面。灌婴正骑马而立。

    “灌将军,侯爷让你在加把火,逼陈胜出来。”周昌在马上道。

    “加把火?恩。我知道了。”灌婴嘴角上忽然咧嘴一笑,周昌听此。也就打马又往高坡上跑去了。

    周昌刚刚离开,灌婴就转头对亲卫吩咐了一遍。亲卫听后,转头就奔向阵内,逐层下令,一直到最后面的曹无伤处,片刻后就回来了。

    灌婴见此,猛然一扬手。

    只听两万五千人突然同时大喊出声。

    “陈胜妇人穿衣裙,缩头乌龟躲城内。”

    “陈胜妇人穿衣裙,缩头乌龟躲城内。”

    “陈胜妇人穿衣裙,缩头乌龟躲城内。”

    ....

    两万五千士卒的大喝声就如一道道雷声,响彻天际,就连城内的百姓也听的清清楚楚。

    “秦军在叫什么呢,好像骂大王。”

    “大王不是男人吗?什么时候穿妇人衣裙了?”

    “这是秦军,羞辱大王呢。”

    一时间,城内的百姓不禁议论起来,同时又害怕被秦军攻破城,就是城上的士兵,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陈王啥时候穿过妇人衣裙了?

    身边召平几人也是愤怒异常,同时又有些别的意味,就连刘邦也疑惑的看了陈胜一样,莫非陈胜还真有这爱好。

    “可恶!”陈胜在城门楼前羞红了脸,怒的额头青筋暴起,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来人,传令下去,全军出击,一定要给孤杀光秦军!”

    蔡赐脸色一变,急忙道:“大王,不可啊,秦军强势,有意激我出战,怕是不能轻胜,不如依靠城墙坚守。”

    “住口!谁在敢阻拦孤就死。”陈胜怒喝一声,随后又道:“秦军不过两三万兵马,而我军却足有五万兵马之多,如何不能野战,如果是一味示弱只会弱我军士气,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孤,立刻出战。”

    作为大王,陈胜远比别人顾虑的更多,其实从他派各路兵马出征后,对各路兵马的控制力就隐隐减弱了,所以他这一仗不仅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赢得威武,否则威望大降之下,怕是要失控了。

    “大王..”蔡赐一脸苦涩,其实他也知道陈胜的难处,这是他们开始部署战略计划时没想到的。

    陈胜坚毅的脸上忽然低落起来,叹口气道:“柱国,这次还要劳烦你居中调度了,这口气,孤身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蔡赐面色悲愤,暗含决绝的道:“大王放心,臣一定竭力报死。”

    这时刘邦见陈胜一意孤行,便开口道:“大王,我可以调三千兵马来助大王,另外七千人马要留守大营,同时防止秦军趁虚偷袭东门啊。”

    “恩,孤在派邓说和伍徐各带两千人去西门,此二门外地势陡峭,不利大军开展,有两千人看守当无虞,东门就交给沛公了。”

    陈胜未必不知道刘邦是想保存实力,但刘邦和自己的其他部下不同,只是名义上遵从自己,能派三千兵马相助,另外在侧翼相助就已经很不错了。

    很快,蔡赐就带各将下去布置了,由于各部来支援的兵马不能混搭,所以为了保证协调性,蔡赐把出战的兵马前、后、左、右、中五部来划分,邓宗之子,邓旭的五千人马为前军,吕臣和召平的四千人马为左右军,最后刘邦的三千人马为后军,蔡赐亲自带领主力两万五千人马居中,留下五千人马随陈胜守城。

    这边刘邦下来城墙,就急步回来军营调派人马,让樊哙带三千人去援助陈胜,自己找到张良,把刚才城墙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良听后开口道:“陈胜的难处怕是赵军也算计到了,所以今天才全军出战,不过,我们可以做两手准备,若是战场局势一旦胶着,我们这边就出军悄悄偷袭赵军的大营。”

    刘邦听后脸色一喜,猛一拍大腿道:“就这么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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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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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暴徒介绍:
匹夫者:怒,则血贱五步。 暴徒者:怒,则与敌皆亡! 猎猎旌旗,嗡嗡战鼓,百战黄沙起烟尘,青山何处不埋骨。 穿越秦末的赵军,决定不再委曲求全,也不再低调行事,更不在卑躬屈膝以求生存。 但凭一双铁拳,一杆铁枪奋战乱世,什么阴谋计策,什么秦皇赵高,又是什么的,狗屁刘邦霸王,能挡老子一招吗? ==================书友群:237034550================== 申明①:看书要收藏②:每天要投票③:爽了要打赏秦末暴徒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秦末暴徒,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秦末暴徒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