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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杀胡儿     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txt下载     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五章 五岳之尊太华山

    “谁?”田度鸣听见声音莫来有心里生出来一丝惧怕,千里传音,这种功力,怎么都得双使者这个层级的。听这意思,来人定然是五岳剑派中的高手,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以为这里是一趟肥差,自己求了许久,还把自己眼瞅着就要拿到的堂主位置让给教内一位元老的子侄才将这个差事给求到手里。怎么就…

    “来的是华山派的周不疑?还是嵩山派的梁希丕?要是后者还好些,梁希丕的大嵩阳神掌虽然厉害,可年前嵩山派、恒山派、泰山派三派联合攻打黑木崖,被教主用吸星大法吸走了一半儿的内力,还把一条腿留在了黑木崖。可要是周不疑…”田度鸣心里暗暗思虑着。他万万没有想到,一次大好的发财机会,竟然会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没有等田度鸣想好如何应对,一道紫色的剑光从堡们外冲到了他身后,破开了无数人的肉体,然而却没有发出来丝毫的响声,要不是那些惨死剑下的日月神教教众的惨叫,真还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

    田度鸣听到了教众的惨叫,感到背后的杀意,想都不想直接一下子翻落下马。

    只听一声马的嘶鸣声,田度鸣回首一望,自己方才骑乘的那匹高头大马竟然一下子被剑光劈成了两半!

    只见剑光落在明心师太面前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消散为一个个颗粒…

    “谁!是谁!”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拉扯起来的班底,在敌人一剑之下,就倒下来了十数人。眼睛望着那一具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田度鸣的心在滴血,厉声问道,心中的怒火让他的声音有些尖细了,好似杜鹃啼血一般。

    “是本座。”从堡外走进来一个紫色的身影,声音似乎很轻。可是在场众人却听得一清二楚。“足下不是跟贵属下说五岳剑派不过如此么?本座只是想试试足下以及贵属下的本事,到底能不能配得上你们自己说过的话。可惜…可惜啊!你们让本座失望了,十几个人连本座一剑也接不下来,就这点儿本事还敢说五岳剑派不过如此?”

    明心师太看清了来人是谁,心中大喜过望,此人一来,正道无忧矣。明心师太笑道:“周贤侄…掌门,你终于来了,比贫尼预计的早了半天。”此人却正是华山派新任掌门人,同时也是新一任五岳盟主最有力的角逐者——周不疑。不知道这半年里他又从那一卷太一手札里面悟出来了个什么。竟然武功进境如此神速,已经到了剑气杀人的地步。

    “明心师叔,小侄就是做了华山派掌门,依旧还是晚辈,还是叫小侄贤侄吧,显得亲近。小侄在风陵渡遇见了魔教的截杀,知道事情有变,快马加鞭就赶来了。”周不疑走到了明心师太的面前,抬起头看了看楼上。摇了摇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何老爷子之死,实乃小侄之过。若能再快一些。说不得何老爷子就不会中魔教的毒手了。”

    “何老太爷之死,非你之过,实是魔教贼子太过歹毒,竟然对德高望重的何老太爷也能下此毒手。事后还拒不承认。这…这简直是…简直是岂有此理!”明心师太性如烈火,嫉恶如仇,可如今竟然让何元图何老太爷死在了自己的眼前。这一刻。明心师太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聊够了没有?聊够了就尝尝爷爷这一招!”不知道什么时候,田度鸣带着自己的人推到了城门,田度鸣手里不知道拿了个了什么,点燃过后一下扔向了正道群雄。

    “雕虫小技,也敢卖弄?本座玩儿手雷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周不疑看清楚是一个黑色的铁疙瘩,不屑地说道,左手横掌推出,紫霞劲气从掌中喷薄而出,像是一匹匹丝绸一样将轰天雷裹在其中,而后周不疑又把手往前面一推,轰天雷推着飞到了墙洞之中,田度鸣见势不好,也顾不得什么班底不班底的了,抓住三两个亲近腹心一下子就窜出了门洞。还没有等他们落地,就听到门洞里传来一个惊天动地的声音。

    田度鸣将手上拉着的这几名亲近腹心放下,那几位感激地看着自己的恩主,几人都不用看,就知道门洞中定然是一片残肢断臂。恩主能将自己救过,这是多大的恩德?几人感激地看着田度鸣,田度鸣一摆手,“废话不说,赶紧随我离开。”之前周不疑展现的功力,田度鸣自忖不是对手,不敢停留,带着几个亲近腹心本想着就往东北边行去,可想着东北方说不好就有华山派的伏兵,自己这三四个人冲的过去么?于是又往东南行去,河东山岭险峻,地形复杂,凭借自己的这一身武功逃脱升天,不在话下。

    “周贤侄,贼人跑了。要不要追?”明心师太虽然口上叫周不疑贤侄,可也知道厉害,主动将调遣之权奉上。

    “不用,有人会帮着咱把这些魔教的贼子截下来的。”周不疑含笑说道,东北方向虽然确有华山派的伏兵,可只要应对妥当,多少还是有些生还希望,往东南方向跑?这不是找死么?

    不过周不疑虽然嘴上含笑,心里却是郁闷,“没想到啊。尽管说某家的到来改变了玉女峰一役过后华山根本大丧的结局,可那位嵩山左师弟,依旧还是挣巴出来了。日后,这位左师弟会成为另一个岳不群么?是会成为某家的拦路虎?还是绊脚石?”摆了摆脑袋,把这些念头甩出了脑子,就是那人成了自己的拦路虎绊脚石又如何?要是虎,就一剑刺死,要是石头,就一脚踢开。

    “区区一个左冷禅,哪里会是某家的对手?而今的江湖,能配得上作某家对手的,也就一个日月神教的任我行。或许数年后会又冒出来一个东方不败?不过任是谁,定不会是这个左冷禅的。”周不疑心中暗自想道:“五岳并派,自然极是,不过主持的,不该是嵩山,而应该是我根基深远的华山派!”(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大嵩阳神掌

    田度鸣带着他救下来的几个亲近心腹,往何家堡东南方向行去。何家堡修得刁钻,恰恰是卡在了关中、河南进入三晋的必经之路上,不过不论是关中商旅还是河南豪侠,要进入三晋,都是要从风陵渡经过。别的地方,要么是关山万里,重峦叠嶂;要不然就是激流险滩。极少有人愿意冒着凶险绕路别行的。

    可是田度鸣运气实在是差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出门前忘了翻看黄历?还是他杀人太多,今遭终于有了报应?路有千万条,他偏偏选了一条十死无生的死路。

    因为,一个精壮的身影,挡在了他们逃命的路上。

    “快滚开!”冲在最前的那个人,是跟田度鸣跟的最早的一位,论对田度鸣的忠心,他是第一。论武功,在田度鸣救下来的几人里,他也是最高。见有人阻拦前路,想都不想,一下就要将挡路那人一爪抓开。

    可当他运用成爪的五指刚一搭上挡路那人的身子,却只觉得自己不是爪在了人的身上,而是抓在了一块坚冰之上,自己的手从手掌、手臂、一整条膀子都没了直觉,心知不好,赶紧一下将自己的左手震断。却只听见一声脆响,好似陶瓷还是琉璃落到了地上,也不敢细看,足下用劲,一下就退了回去。

    挡路那人也不追赶,就站在那里,好像一句雕塑塑像一般,要不是田度鸣听见他绵长均匀的呼吸,还真以为面前这人是一具雕塑塑像之类的什么。

    “啊!”之前冲在最前的那人看见之前被自己震断开得手臂,即惊且惧。因为他看见,自己的手臂竟然是被冻成了一块寒冰,落在地上,碎成了千万快,这下就是教中的第一神医平一指出手,他的这条手臂也是救不回来了。

    “阁下何人?为何挡住我等去路?”田度鸣心中虽然也是惧怕。可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露出怯意。“若是无事,还烦请阁下让开一条路来,田某日后,必有厚报。”

    “厚报?你能给左某什么?”挡在路上那人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戏谑之意。

    “原来是左先生!左先生,只要今天放田某一马,金银珠宝、美女鹰犬,应有尽有。若是要权位尊荣。田某报上圣教主。圣教主求贤若渴,以左先生的武功,不是左右使者也是一个长老,到时候可别忘了田某的举荐,可得多多提点啊。”田度鸣觉得有戏,全没有听出来挡在路上那人语气之中的戏谑。或许他听到了,只是装作没有听懂。

    “左某人什么都不要,只要一样东西。”挡在路上那人正色对着田度鸣说道:“只要田先生能保证到时候把这样东西交给左某,左某这就放田先生离开。非但如此。还会帮田先生挡住追兵,赠予几位几匹快马。如何?”

    田度鸣一听这话,欣喜若狂道:“真的?!若当真如此,左先生深恩厚意。田某自当永世不忘!”

    “你不问问左某人要的是什么东西?”那位左先生好奇地问道。

    “无论左先生要的什么,田某一定奉上。”田度鸣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果左某要的,是任我行的一双腿还有一半儿的内力呢?”左先生戏谑道。

    “区区一双腿而已…”田度鸣说到一半儿,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的。谁的腿?任我行的?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任我行…任我行…任…任…任…任我行!田度鸣终于想起来这是谁的名字了,“左先生是在开玩笑么?圣教主的名讳也是你能说的么?!”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田度鸣也懒得装孙子了。腰板儿挺直,手指迸成剑,如运戟一般戳向那位左先生。

    “开玩笑?你不是说什么都能给左某奉上的么?哼哼哼,魔教贼子果然没有半点儿信义,才说出口的话,就能咽回去!”那位左先生先是一阵讥讽,然后肃色说道:“任我行的贱名,左某如何说不得?半年前,任我行在猩猩滩截杀左某恩师,留下了左某恩师的一双腿和一半儿的内力。恩师说技不如人,他自己认了。不过左某作为恩师首徒,沐浴师门恩泽二十多年,可不能白白看着恩师的一双腿被人留在黑木崖。”

    半年前?猩猩滩?田度鸣想了一会儿,终于猜到了面前这位左先生的身份,“你…你是…你是嵩山派的左冷禅!”

    “终于猜出来了?”左冷禅冷若冰霜的面庞终于挤出来一个笑容,“真是不容易啊。没错,某家正是嵩山派的左冷禅。田度鸣,你当初在黑木崖下杀了我十一个师弟,三个师叔,今天还想从左某的面前离开?那就得那任我行的两条腿和他吸走的我嵩山派三十七名弟子的内力来换!”

    “好厉害,好威风,不过怎么当初田某在黑木崖没有看见你左大英雄的威风?没有见识到你左大英雄厉害?不过一贪生怕死之辈,也好意思在田某这么一个小卒子面前逞威风?怎么不见你杀上黑木崖,找圣教主报仇去啊!”知道不能善了,可田度鸣依旧还是做着最后的努力,青年少侠最好的就是面子,兴许拿话一激,左冷禅就能放自己离开?就是不能,乱一乱左冷禅的心思也是好的。

    田度鸣的想法是很好的,对于青年少侠们的心思把握得也极其到位。可惜,他运气不太好,看错了对手。作为日后能跟岳不群斗心思、在老狐狸莫大的眼皮底子下杀了刘正风、少室山下险些全歼武林黑道一半儿的力量、太室山上挑起泰山派内讧甚至进而差些一统五岳的绝顶人物,左冷禅会跟那些涉世不久的小青年一个心思么?

    “田先生就不用拿这些话来激左某了,没有用的。当年田先生不就是因为被辽东宗向南的教训过后,受不了蛇岛的那位头陀的讥讽,暗中使了手段灭了辽东宗家满门?还把宗向南的妹妹给奸杀了,才被丘老拳师给赶出了金顶门的么?”左冷禅微微一笑,全然不将田度鸣的讥讽放在心上,反而是揭起了田度鸣的老底儿。(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日月神教的第一位...太监??

    “宗向南…”提起这个名字,田度鸣心中无名直往灵台冲撞,当年自己不过只是去剿灭白头寨那帮土匪的时候,忍不住睡了寨主白龙飞的女儿,后来舍不得杀了,在城里买了个宅子安置着。可这伪君子知道了过后,教训自己一番不说,后来居然还要报告自己的师父,让那老头废了自己的武功?殊为可恨!可想起宗向南妹妹那玲珑精致的五官,柔若无骨的身子,滑腻如玉的肌肤,紧窄湿热的…

    看见田度鸣一脸的陶醉,甚至下身处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帐篷,左冷禅又气又笑,这种人,竟然还能活到现在?运气实在也是太好了。在战斗之中走了心思,这活脱脱就是找死。

    眼见着自家旗主还陶醉在当年那一场缠绵争斗之中,后面跟着的那些个心腹心里也是凉了一大片。

    田度鸣丑态万般,一位亲信已经看不下去,只好在身后抓着他的衣袖,拉扯了几下。田度鸣方才醒悟过来,此时挺立的下身顶着布匹上已经滴上了自己流下的口水。左冷禅虽然强摆出一副临渊而立的宗师姿态,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在他极力克制自己哈哈大笑的欲望。

    田度鸣回了神,左冷禅来势汹汹,一脚已经横扫过来,田度鸣一个勾头,躲了过去。可惜下蹲的过猛,下身一阵酸疼,估摸是被裤子压折了?这滋味让田度鸣苦不堪言。只见他一个踉跄跌在一侧,正好又躲过了左冷禅一个下劈腿。恰好两人拉开了距离,重新摆起了架子。这来回一折腾,田度鸣的反应已然全消,进入了战斗状态。

    左冷禅虽然是趁人之危,但是田度鸣也是有难言之隐,想必他不敢乱说。但是田度鸣一肚子怨气,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没多久,左冷禅实在受不了了,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老田啊老田,果然正直的人都是一样的正直,猥琐的人各有各的猥琐。”

    田度鸣面如重枣:“你趁人之危,又如何?”

    左冷禅笑得更加厉害:“哈哈哈,我趁了什么危?”

    “你这兔儿爷,说的什么恶心话,我又不好男风。”田度鸣义愤填膺,忽而又变得猥琐,“难道你要你田家大爷帮你解解痒?”

    “我算什么断袖,”左冷禅轻蔑道,“倒是你,据说当年宗向南家的那个小孙子,据说是脱肛而死,也不知是谁造下来的业报。”

    “你一大老爷们儿,看着我好端端的一柱擎天,不是好臀风是好什么。”田度鸣难得的有了几分恼怒,宗家的那个小娃儿,却是自己弄死,只是用得六和长枪,而不是他打娘胎里自带的那柄。

    “莫要废话,看招。”说着,左冷禅运了真气,脚下的青苔瞬间就染上了清霜。田度鸣暗暗吃了一惊,之前自己那位腹心的遭遇已经证明了左冷禅的厉害,现在轮到了自己,他也不知如何应对。刹那间,田度鸣一声冷汗,加上寒气逼人,不禁开始微微的瑟瑟发抖。

    左冷禅见了,满是不屑,冲了上去,掌上已然凝集了老大一块寒气。一掌打过去,田度鸣往后退了几步,侥幸躲了过去。左冷禅顺势一脚,正中田度鸣的命根,他整个人往斜上方一飞,直彪出了几丈之外。

    这一脚可不寻常。左冷禅寒冰真气这几个月已经练到相当境界,真气调度得十分娴熟,只须眨眼的功夫,便可将全身气力由掌换到了脚上。这真气寒冷异常,打在人身上,瞬间组织坏死,虽然已经是重伤乃至伤残,丝毫没有疼痛之感。

    左冷禅看了看,好似强挤压出来一个笑容说:“这下是不是更硬了。”田度鸣方才回过神来,下体已经完全没有了直觉。这下田度鸣慌了手脚,也不顾什么面子,脱下裤子,一看——下体已经冻得坏死,黝黑一片,不成形状,血肉都冻得如同钢铁一般坚硬。暖风一吹,有逐渐融化,血水逐渐渗出,那样子怎一个惨字了得。

    但是左冷禅也十分吃力,别人冷,他又何尝不冷?而今是初夏时节,他练得那门功夫与时令不合,内功又不足以驾驭其中寒意,这一身僵硬,甚至连表情也作不出来。这运了真气,那身体的亏损十分惊人,自然是吃不消的。若是遇上个绝世高手,只要顶住这个招式,亦或是闪避成功,只须一个过肩摔就能将他撂倒。好在这招威慑力如同核弹,田度鸣救下来的那些个心腹亲近已经被他吓得屁滚尿流,跌倒在地,丑态不减他们的旗主。

    没多久,田度鸣呜呼哀哉起来。(未完待续。。)

    ps:  不好意思哦...没想到被放出来过后还有这么多应酬...存稿都用完了...现在临时赶了千多字..实在对不起

第二十八章 安排

    左冷禅一边忍受寒冰真气在自己体内游动给自己带来的苦楚,一边欣赏着田度鸣的哀嚎。就好似一位艺术大师在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田先生,如何?左某的寒冰真气滋味儿不错吧?自从左某练成以来,尊驾还是第一位试招的,田先生让左某对寒冰真气又有了一番感触,rì后左某能有所成,定不会忘记田先生对寒冰真气所做出的贡献。左某一定会牢记心中,一定!还请田先生放心。”

    听着左冷禅的揶揄,田度鸣心中别提有多么的难受,可胯下的剧痛,让他顾不得反驳。实际上,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武林中人,刀剑为先。金银财宝、权势尊严,美女珍奇皆是要有一双硬得让别人挡不住的拳头来夺取。这不是温文尔雅的朝堂,这是江湖…朝堂上衮衮诸公抨击为不知礼义、全无纲常的江湖。在这里,别的什么都不能帮你获得你想要的权势地位。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的拳头。

    当年田度鸣能灭了宗家满门上下、能欺师灭祖、能在武林中无数豪杰的追杀下活下来。凭借的不是他的如簧巧舌,更不是他脑袋比其他金顶门**更亮更圆,而是他的那一双硬邦邦的拳头。

    而今,有了一位拳头更大更硬的,他的好rì子自然也就到头了。田度鸣现在犹豫的是,到底要不要求饶?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忧忧虑的。尽管左冷禅将田度鸣变作了阉人,可是与一条xìng命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惟一需要考虑,只是如何体面的投降。虽然他已经没有什么体面而言了。

    可不管是站在一边貌似嘲讽实则调息的左冷禅、脑中考虑如何投降才能得到看重的田度鸣,还是被左冷禅神奇的寒冰真气所震慑的一帮田度鸣的心腹亲近。都没有看见,在茂密的树林中,一点寒光。

    正当田度鸣想好了如何与左冷禅交涉,才能够体面投降,准备开口的时候。

    “咻”的一声,然后田度鸣只觉得好像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印堂流出。接着又是一阵剧痛,眼前一黑…

    *****

    “吱”地一声,正堂的门阖上了。

    “周掌门他们都安顿好了?”何家大爷…不对,应该是而今的何家堡堡主何成梁坐在何老爷子的身边,闭目问道。

    “安顿好了,不过马千户他们说近来朝中有大动作,衙门事务繁忙,就不叨扰了。”何家二爷而今也是一身的颓丧之气。也难怪,自己的老爹忽然一下就没了,能不颓丧么?“一群势利小人!爹在世的时候,他们哪个不是逢年过节亲自带着礼物前来看问?就是太宗皇帝五征大漠,他们也没少往咱们何家跑。而今爹没了,他们以为咱们何家不成了,翻脸就不认人,什么东西。”

    “噤声!说些什么混账话!”何成梁忽然睁开眼睛,骂了一句,接着又好似自言自语一样说道,“咱爹是开国元勋,在今上心头都是挂着号的。虽然隐退过后,太祖皇帝只不过赏了一个从五品的功名以作嘉奖,有官无职不能干涉地方军政。可是就算是那些公爷、侯爷的府邸咱爹也能随意进出,称兄道弟。那些个知府、知县、千户、指挥,可不得对咱爹客客气气?要是咱爹好好地,他们自然会继续客气下去。可咱爹这一去,那些老关系还有哪些能用,我都没底,他们也自然就不会继续客气下去了。”

    “那…那以后咱家的生意…”何家二爷听着大哥的自言自语,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脸sè有些发白。

    “收了吧。”何成梁一脸的平静,可袍服之中的拳头却被他紧紧地握着,青筋都爆了出来。

    “真的到了这步了?”何家二爷脸sè越发的苍白了,他实在是舍不得粮食换盐引的大宗生意,每年何家堡堡中将近两千人的开销,将近一半儿是要出在这上面的。没了这一宗收入,何家那将近两千人的家丁奴仆,至少要被砍掉一半,这还不算之前被田度鸣截杀的那些家丁所造成的损失还有需要拨给的抚恤。想到这些何家二爷就是一阵头疼。

    “小心为上,要不是老爷子**远瞩,让志谦、志浩去考了科举,恐怕咱们何家这次真得被分食了。”何成梁轻轻地**着自己老父亲的面颊,竭力想要将面上的沟壑抚平。可是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徒劳,“至于说何富贵他们的抚恤,就把咱家在汾州的那两块水浇地卖了,要是还不够,就把大同城里的店铺也卖掉一个。咱爹活着的时候说过,啥都能欠,惟一不能欠的,就是家丁的抚恤。要是失信于人,那咱们何家,真就没有容身之地了。”

    何家二爷握紧了拳头,打在了柱子上面,“哎…咱们何家什么时候沦落到了要卖房子卖地的地步?那可是咱爹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才赚下来的家底儿,也是大哥你的心血啊!”

    “钱财身外物,不要太在意。只要人还活着,咱们何家还在,以后还可以慢慢攒。”何成梁知道自己兄弟心里想些什么,老二家的三小子几次赶考都名落孙山,年前就琢磨着这次大寿过后就送到江南去寻访名师,磨练个几年,再回北方来考试。大同的铺子是老二在管,老二家三小子在江南的花销怕是都要从大同那个铺子账上走。可何家目前的情形,恐怕那小子的江南之行只能作罢了。“志明的事情,往后拖一拖,缓过这口气来再说。成栋你现在就选一匹快马去大同,趁着那边人还不知道咱爹亡故消息,还能卖个好价钱。要是他们知道了,恐怕就卖不出几个钱了。”

    “大哥…好吧…我这就去。”何家二爷见大哥主意已定,尽管心中不愿,然而他也无可奈何。三十年前何元图就已经将家里的事情交给了何成梁,何家堡从上到下,说了算的,除了亡故不久的何家老太爷,就是这位何家大爷了。

    看着自己同胞兄弟的远去,何成梁轻轻说了一声,“你还是坚持要去太原么?”

    从偏厅走出来一个壮硕的小伙子,赫然就是之前与那群军中子弟打得火热的何家长房长孙何志浩。一双充满英气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何家遭逢大劫,作为长房长孙,志浩本不该远行太原。可是谦弟从京中传来消息,近来方侍读许会随军西行驻跸太原,让我一定要去。我想,若是能有方侍读出面,咱们何家的状况许是会好些。”

    “哎…你要是读书有谦儿一半儿的用功,不去沉迷诗词歌赋、骑马shè箭这些旁门玩物,你哪里会被谦儿抛在后面?以你的天分,早就该进翰林院,要真是那样,这次咱们何家还怕个什么?”何成梁长叹一声,也不知道是为了何家的兴衰还是爱子的前程,“既然方侍读要来,那你就去吧。太子身边的大红人,要是能帮我们说个几句,那群丘八、贪官也不敢怎么样。”

    何志浩恭恭敬敬地给父亲行了一个大礼,“儿子这次,一定会让方侍读帮咱们何家度过这场劫难的。”

    何成梁甩了甩袖子,说道:“去吧!去吧!”

    何志浩从地上起来,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转身就要回往自己的房间收拾打点衣服,等着老爷子出殡过后就赶赴太原。却听见何成梁说道:“到了太原,记得找你吴叔,他会帮你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纠结与抉择

    看着儿子远去的身影,何成梁拧了拧自己的眉心,“要是我们何家也有华山派那么强大的根基,就是爹没了,也不会落入这等窘境。还要逼迫儿孙千里跋涉。哎…”

    正当何家父子兄弟为何家堡的未来殚精竭虑的时候,华山派众人下榻的那个院子却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回来了?”坐在房里端着一杯茶水品味的周不疑轻声问道:“事情办完了?”

    “启禀掌门师兄,办完了。”进来那人扯掉了面巾,竟然是封不平?“田度鸣,死了。只是他那几个走狗投入了左冷禅的麾下,看样子功夫也算是不错了,怕是会对我华山派的大业有所妨碍。”

    “就那几个喽啰算不得什么,只要田度鸣死了,嵩山派就拉不上蛇岛的那条线。只要蛇岛不插手,就算嵩山派拉拢了多少的江湖游侠对我华山而言也没有什么大碍。”周不疑听了好像不觉得这个消息有多么惊人,依旧稳稳地端着茶杯,“嵩山派而今羽翼丰满,多几个高手,少几个高手,都不算什么大事。唯一担忧的就是左冷禅找到什么别的大派以为奥援,那就麻烦了。”

    听到这里,封不平知道没有自己插嘴的余地,闭上嘴站在一边静静听着。

    “你先去休息吧。”周不疑思虑了许久,好像这时候才想起封不平站在一边,招呼着让封不平回房间休息。只不过好像他老人家忘记了,之前何家安排华山派众人居所房间的时候,封不平被他老人家派去狙杀田度鸣,又会有什么安排?哪里来的房间可以回?感到封不平还没有离开,周不疑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拍了两下手。岳不群从门外走进来,领着封不平去房间中休息。

    “左师弟。你还是好好做你的嵩山堂堂主。五岳掌门,周某要定了”岳不群封不平离开过后,周不疑自言自语道。

    “哚、哚、哚。”院门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刚把封不平安顿好的岳不群跑到门口问道。

    “何成梁求见华山周掌门。”门外传来一个略带了几分沧桑的声音,听起来似乎真的就是何成梁。

    “何堡主?”岳不群看了一眼周不疑,周不疑点了点头。要一统五岳,是像原来左冷禅那般霸道鲸吞,还是暗暗蚕食,周不疑目前还没有想好。不过拉拢地方豪强这门功夫怎么着都是该做的,尽管何家搞不好眼瞧着就要中落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少有两个榜上有名的子弟。在科场词臣日渐势大的今后,不管何家会不会被那些地方官员卫所军将难为,日后三晋豪强的榜单上定然不会少了何家的名字。

    岳不群打开了院门,门外站着的确是何成梁,“何堡主稍待,敝派掌门这就出来。”

    “是成梁叨扰了。”何成梁抱拳,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仔细一瞧,头上的白发又多了不少。毕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精力也不如何充沛,话语之中怎么听怎么觉得有那么几分无力。

    岳不群被吓了一跳,这还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何家大爷么?莫不是别人假装的?仔细瞧了瞧。没有瞧见有带了人皮面具的接缝,满腹疑惑正想要问点什么,这时候周不疑打点妥当走出了房间。

    周不疑一边将何成梁引进屋中,一边让岳不群冲泡从关中带来的紫阳毛尖。他实在是喝厌了油粥一般的团茶,特意找人制了这炒青散茶。就算是不少师弟说自己喝这等茶水有失身份也顾不得,他不饿。他要喝的是茶,不是喝粥。

    “周掌门平日竟然过得如此清苦,实在是让何某汗颜。”见着地位崇高的华山掌门竟然用的是炒青的茶叶,何成梁不仅为自己饮茶时对团茶作料的挑拣感到汗颜。想起自己有求于人,何成梁道:“何某这边还有不少太宗皇帝当年赐给家父的大小龙团茶饼,要是周掌门不嫌弃,到时候带几块回去?”

    岳不群正要说个什么,却见周不疑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只能缄口不言。

    “那就多谢何堡主了。”周不疑端起茶盏道了声谢,“不知何堡主深夜前来有何要事?若不是何老太爷的丧事有什么需要我华山派出力的?还是魔教又有个什么动作?”

    何成梁摇了摇头,说道:“家父丧葬之事,何某已然打点妥帖,魔教大军集结太原,一两日也是来不了的。只是何某家中有一位子弟,是在下那可怜的三弟留下来的惟一骨血,叫做何志明,从小就喜好枪棒拳脚。可惜未遇名师,成就有限,今天听见华山派各位英雄好汉到了,在何某那里哭求不止,非要让何某给周掌门说说,看能不能拜入华山门下。这不?何某就到这儿来了。若是周掌门愿意,还希望周掌门去看看那孩子的根骨,看能不能算得上练武的苗子。要真能有幸拜入华山门下,那真是我何家无上的荣耀。”

    周不疑听着,手上的茶盏忽的一颤,差些没有掉在地上,亏得他手稳,手上真气一转,茶盏稳稳地握在了手中。在将茶盏中的茶水往嘴中倾倒的同时,周不疑心中暗暗打量,“何成梁这是什么意思?脱晋入陕?没这道理,按规矩我华山派也不能染指何家堡,这他们也应当知道。莫不是五岳并派的事情被他们打探到了?更不会,这事情也就是我心里的一个念头,也没有布告天下,应当没有外人能知道,要是泄露了消息,其他四派早就该上山兴师问罪了。究竟何成梁是怎么一个意思?”

    见着周不疑静默不语,何成梁以为是自己诚意不足,又加了一句:“听闻进来华山派用度紧张,我何家在长安县的那一家铺面,愿意充作拜师之资。就请周掌门移玉趾去看个一二,若当真不成,何某决不强求。如何?”

    “何家堡也是三晋大派,何老太爷拳、剑、弓三绝,寻常子弟终身受用不尽。这位何家的少公子为何一定要拜入我华山门下?”看见掌门师兄作难,岳不群忍不住把这句周不疑想说,可又不方便说的话说了出来。也是而今的岳不群年轻,换做笑傲江湖中的岳不群,想来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句话这样直白的问出口吧。

    “岳师弟!”周不疑眉头一皱,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岳不群竟然问出来了这句话。这句话如何能够问得出口?况且就是问出来了,人家就能说实话么?这岳不群平日里挺机灵的,日后还能独身执掌华山二十多年,维护华山不被大派吞噬。怎么现在竟然这样鲁莽?

    “周掌门不必动怒,岳先生的疑问,也是合乎情理。”何成梁苦笑连连,“只是家父在世时,就已决意要何家子弟科举入仕,虽然家中弟子不愿,可家父不传三绝精妙,我等也无可奈何。何况以华山武学之高深精妙,就是三绝精妙尚在,怕也远远不如。志明他从小立志要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华山派高门大派,想来也不多这么一位弟子。还请周掌门看在家父为正道大业惨死的份儿上,就收下志明吧。”

    “这…”周不疑不知道如何是好,何成梁为了胞弟之子,不顾自己一个甲子的高龄,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要不应下,那就是自己不通情理了。可要是应下了,五岳剑派的义气可就…(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王者高煦VS霸者不败

    且不说周不疑如何应对何成梁的清秋,单单只说重镇太原的城外。而今已然汇聚了日月神教的魔教大军,城外的镇子,已经看不到了往日的宁静,倒是有一番别样的繁荣。三晋重镇城门外冤魂处处,屠夫们杀鸡宰羊、屠牛烹猪,干的好不痛快。一坛坛陈年老酒从地窖里面搬了出来,店铺里喧嚣的划拳声、锅盆碗盏的撞击声,让这个城外的小镇,焕发了畸形的活力

    一对奇异的主仆在街道上行走着,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奇伟的锦衣男子后面跟了一个一身阴柔气的侍从,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哦,身长面白无须,这个词来形容这个侍从,极为合适。而这两种迴异的气息夹杂在一起,让人有一种纠结得就要吐血的冲动。

    “主人小心。”那个侍从窥见前面有一摊不知是哪个醉汉的呕吐物,连忙将主人拦了下来。

    哪知道那高大的汉子一下就推开了这位侍从阻拦的双手,“当年本...本人随父亲起兵靖难的时候,路上就是有腐烂的尸体也要奋力前行,这点污秽算得什么?”

    “主人勇猛无敌,世间罕见,万军之中取上将头颅如探囊取物,自然不惧这些物事。”侍从大拍了一顿马屁,却不曾想边上的酒店之中传来了一阵嘲笑声,“恬不知耻,老子终于知道恬不知耻这四个字是来说谁的了。参加过朱棣的靖难还好意思投入神教?我了个呸!”一句话说完,店内充满了笑声。

    “你!”侍从似乎是被激怒了,掐着兰花指指着嘲笑自己那人,想说什么,可有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什么我?看你这样子,后门没少被人享用,难道你想要老子也来帮你这兔儿爷痛快?哈哈哈,这里面就是床。要不然和老子进去松快松快?”那名酒客说得越发的下流了,站起身来,一把就要把那侍从抓过来,好像真的就要去和这名侍从颠鸾倒凤一般。

    侍从不迭地往后一躲,却似乎怎么闪躲都躲不开那名酒客漫天的爪影。眼看那名侍从就要被那无礼之徒一爪抓过去,贞操不保。一声巨响,大地颤动,那主人双手齐出,带着一股刚极无悔折剑头的气劲挡下了这一爪。一招过后,那名酒客似乎全无伤害。但双臂已是遏制不住颤抖,坐着的板凳的四足深深陷入地中,直没至横梁处。那主人还不罢休,运掌成刀这就又要劈过来,

    原本静静呆着一边自顾自喝酒的一名落拓汉子,眼睛一亮,把那名酒客往后一拉,酒客迅速脱离了险境。那落拓汉子站到酒客身前,只觉得一股庞大无匹足以搬山移海的磅礴巨力向着自己铺天盖地一般轰然压下

    就在那名酒客即惊且惧之时。错愕之间就被人扯到了后面,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觉得方才那股排山倒海一般压制得自己不能动弹的力量似乎已经解开了对自己的禁锢。从之前和自己一起喝酒的那名同伴的身上爆发出来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就连几位堂主、旗主也恐怕颇有不如。

    轰隆隆轰隆隆闷响不断。在两股巨大的力量碰撞所产生的余波之下,支撑着这家酒店屋顶的柱子一下子就断成了两截。侍从在自家主人与那个落拓汉子对拳之前就知道不好,整个人向后退开了不知道多远,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被余波冲了一个大马趴,还好没有摔倒在那天呕吐物之中。

    等他爬起来,只看见先前的那个酒店随着柱子的断裂。房顶崩塌下去,砸出来了一个巨大的土坑,茅草铺盖的屋顶吞没了侍从的主人和那位落拓汉子的身影子。地面的剧烈震荡,那强烈的起伏之间甚至让人有了地龙翻身的错觉。无数泥土、石块、细沙在气浪的吹拂下如子药般向空中喷射,巨大的声响在这个太原城外的小镇之中不停地回荡,似乎就要天崩地裂一般。

    “谁来了?”小镇中央的那个精致院子里,一位在当今武林举足轻重的人物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动,充满疑惑地望着震动传来的方向,“难道是周不疑跟东方兄弟打起来了?东方兄弟能抵挡得下周不疑?看来是我小觑他了。他隐瞒自己身手是为了个什么?难道…”

    想到这里这个人也坐不安稳了从门外招呼进来一个黑衣劲装的汉子,耳语一番。然后问道:“明白了么?”

    那黑衣劲装的汉子拱手下拜,“属下明白,还请教主放心!”

    “去吧。”这个人一挥手,黑衣劲装的汉子就蹿出了房门。那个人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浅酌了一口,“许是,来得及吧…”

    ***

    把目光转回那个原先不起眼,而今被两位高手对拳所产生的余波毁坏的酒店。

    先前那名落拓汉子硬生生地接下那相貌奇伟的锦衣男子重如泰山一般的拳头,两人对轰的余波击断了支撑这一间酒寮的柱子,茅草铺盖的屋顶落下,将那落拓汉子的反击拍向地下。那锦衣男子瞬间退出茅草屋顶的遮蔽范围,一步跃到自己的侍从身边,从侍从背后的匣子里取出两截棍子一并,并成了一杆长枪。那锦衣男子向上一跃,随着一声暴喝,锦衣男子手上一抖,万朵枪花密如暴雨,势如破竹。枪尖还没有刺到,上面所携带的劲风就将本已摔得四分五裂、茅草散落遍地的房顶仅剩的那层茅草吹拂开来。这还不算,等长枪到时,已然是将平整的砖地刺了个千疮百孔,一个个小洞黑黝黝的,似乎见不到洞底。

    “哼哼。好功夫,”落拓汉子一个鹞子翻身躲到一边,然后冷笑一声。周遭众人不明就里,却只见的地上突然爆起一道道尖锐如枪的混杂着泥石的气柱,在方才这汉子的位置刺出,突起地足有两尺来高。众人这才明白落拓汉子话语之间的含义,又觉得两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见,与之相比自己几十年的功夫都算是白练了。

    “可惜全无武人的豪气,只会使些阴险招数,像极了那群只会暗地里使阴招的朝廷官员,配不上你的这身功夫。”表示轻蔑之后,落拓汉子又站直了身子,虽然依旧是那般的傲然,然而眼神却难得地带上一丝欣赏,“但你的内力和外功的应用却巧妙的出奇。当今江湖,能有你这份技艺的,已经很少能够遇得到了。希望接下来你不会让我失望。对了,记住我的名字,我叫东方不败。”

    “你也是走的内外合一的路子?”锦衣男子眼神平静,上下充满赞许地打量这对手,“可惜你身在日月教,不能尽情拼杀,要是在沙场上鏖战几年,定然比现在要厉害许多,不如随我从军?用手上三尺剑,杀出来一个封妻荫子?”

    “朝堂上的蝇营狗苟哪里能比得了江湖中的快意恩仇?更何况…”东方不败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耸了耸肩,“想要收服我,先打赢了再说。”

    “朝堂上那些穷措大的酸气的确令人窒息,那群穷酸除了会写两笔臭文章,就剩下勾心斗角的本事了。”锦衣汉子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忽略了对手泰山压顶一般的无形压力,而是在平静地探讨一个很感兴趣的问题,“不过军中生活可没有那么纠结。何况看你的拳法还是一股草莽江湖气,只有在军中磨砺,才能更上一层。”(未完待续。。)

    ps:  全勤拿不到了,无所谓罗...下个月尽力争取...希望运气能好些

第三十一章 遇强更强

    “我说过了,想要收服我,打赢了我再说。这是第二遍,我不想再说第三遍。育啊昂得儿斯坦?”东方不败突然冒出来一句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

    锦衣男子心中一凛,问道:“你与翰林院侍读学士方不离是什么关系?怎么也会这殷格兰的土话?”

    东方不败‘呵呵’一声,“这方言土话难道只有你口中的那个劳什子方不离会?我就不能跟其他的人学?还有,那什么翰林院学士,不都是些什么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么?我们这些江湖武林中不识礼仪、刀口舔血的草莽可结交不来的。你还打不打?不敢就认输,别在哪儿套交情,小爷还忙着去跟兄弟们喝酒。”

    “敢不敢?哈哈哈,这天下还有我王旭不敢做的事情么?”锦衣男子仰天大笑,“使出你的全部功夫来,不然一下你会后悔的。不过不要没说本…公子没有提醒你。你的功夫虽然厉害,可火候还是还是不足,到时候被本公子打疼了,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火候?哼哼,这话还是等你你胜过我的拳头再说吧。”东方不败懒得废话,简简单单的一拳直轰了过去,“战阵杀伐虽然磨练得出来天下无双的战士,可未必能熬得出来举世无敌的武者。”

    这一拳充满了怨恨和杀意,似乎表明在东方不败这个的人身上有什么洗刷不尽的冤屈和仇恨,可王旭会怕么?

    “我会以事实证明,最强的拳头不在江湖,而在军营。”王旭从容举步向前,两掌拍出,一道道掌影叠加之间似有千军万马般杀来,气势恢宏,实乃世间一等一的上乘武学。

    就在王旭说第一句话时。东方不败已放声狂笑,也不知是何缘故,这笑声使人感到有些尖锐,就好似一根根绣花针就要刺破人耳膜一般。“是么?那么为什么千年江山易主无数,而江湖依然还是江湖?难道江山不是拳头打下来的么?莫要说什么在德不在兵,我只知道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啊!”话音未落,就只见东方不败的拳头一退又是一进,似乎要撕开将要掩盖住阳光的黑幕,让太阳的真火。重新降临时间,普照万物。

    而比东方不败来得更快的却是一个个掌影组成的庞大阴影,掌影之下,黄昏似乎已经提前离开,黑幕已然降临。而掌风带起的烟尘雾霭,似乎演绎着沙场上无数大好男儿效命天子,万死无悔。忽然一个变化,王旭的掌带罡风呼啸,陨石排空的雷霆声势。重重地斩向东方不败的手腕。

    东方不败本欲以攻对攻,以强破强,直来直去一拳破天。然而王旭这一掌却让他感觉在自己的神意之间,对手的身影似乎已消失不见。可睁眼看去。眼前明明有一个人,那一掌来势天马行空,蕴含无数变化,处处都是杀机。可又处处都不是杀机,这一时竟难以找到王旭这一掌的薄弱处。找不到自然截不下,只得先变攻为守。不顾会走岔气息,强行将拳头收回,双臂交叉想要生生拦下这一掌。

    王旭这一掌准确的打到了东方不败两臂的交叉点上,巨大冲击力也在瞬间将东方不败压得向后一仰。东方不败却生生挺住,正要发劲反震时。却觉得身体忽的一松,刚刚还雷霆万钧的力道消失得无影无踪,收放自如,说没就没。他用力过度,身形前载,却突然被一股旋力一引,整个人就挂在王旭的手臂上。东方不败暗道不好,双手成螺旋桨一般般旋动,试图摆脱王旭的控制。

    可他哪知道王旭的厉害,用出来的劲道如泥牛入海一般。只觉得自己一下被到提起来,被王旭狠狠地灌到地面上。‘轰’的一声闷响,仿佛泰山压顶万斤锤落,大地如同地震了一般剧烈颤动不休。在轰隆隆闷响声中,这一块早已饱受蹂躏的土地忽然塌陷,出现了一个约莫一丈多的洞穴。东方不败眼看不好,手臂以一个奇异的角度打到了洞穴底部,借着两股巨力一下子就蹿出了洞穴。王旭哪里能等他好整以暇过后与自己过招?右手竖掌成刀,狠狠地劈向了东方不败。东方不败见势不妙,按照师门所传运转内气,强行横移开了几尺,避开了王旭的掌刀。

    王旭能等他避开么?掌刀收发如意,借着东方不败而今不能闪避,又是一刀向东方不败的腰部劈了过去。东方不败见势不妙,两手那么一挡。随后就是一声铿锵刺耳的巨响。

    “咔擦。”东方不败似乎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她知道自己的臂骨必然是被打裂了。 王旭还不放过东方不败,按照东方不败之前的招数重拳直轰过去。此时他的拳头似乎并不是拳,而是一杆威猛无敌的长枪,血肉之躯的拳头外面包裹了一层长枪一般的气劲,带着万钧气势,似慢还疾,眨眼间便冲至东方不败身前。迸发的内力随着他的拳锋形成锥形风暴,粉碎一切挡在面前的事物

    之前的战况已经证明东方不败的步法、身法,小巧挪腾闪避功夫远比王旭来得精巧高明,但如果是纯粹内力比拼,王旭却比东方不败要强大得多,眼看这一拳东方不败已无论如何挡不了。

    东方不败连忙向后退开,乘着这点时间,体内的真气向着手上流动,温养着骨头裂开的缝隙。别说,这法子还真灵,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骨裂的伤害结痂愈合,已经没了大碍。“好厉害的掌功。”

    “知道厉害就好,如何?愿意投入本公子的手下么?江湖上厮混半生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草莽英豪,到头来还是风餐露宿穷困潦倒。不如随我沙场包销,搏一个封妻荫子,富贵荣华,一场仗打下来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王旭收回了手掌,充满赞许地看着东方不败,“名字不错,身手也配得上你这个名字,我这一掌这世上能接下来的也就有数的那些人,年纪轻轻能有这番本事,实为难得,要是继续在江湖上厮混,可惜了。”

    “你这功夫也差不得,在蝇营狗苟的朝堂还能练出来这门功夫也是难得得很。”东方不败摇头说道,“不过要我背叛神教归顺朝廷,这我做不到。”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了过来。东方不败和王旭转头一看,围观众人让开了一条道路,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一身嚣张气、三十许岁的男子,身上也是一套黑色劲装,与旁人一样,只是肩膀上用金银拉丝绣成的日月肩章显示了他非同一般的身份,“说得好,说得好啊。”

    “向长老。”众人弯身施礼,原来来人竟然是新晋日月神教十长老之位、执掌水火堂事务不久的向问天。

    “向老弟,久违了。自从你调回黑木崖高升过后,咱们兄弟可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见成名已久的向问天来了,王旭非但不惧,反倒是抱拳施礼,从容不迫,原来他们俩个竟然是认识已久的熟人。

    向问天愣了一下,“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王…”

    突然王旭使了个眼色,一下子走过来抱住了向问天,“我王旭可想死你了向大哥啊。”

    “这是老弟还是大哥啊。一见面儿就抱住,他们不会…呸呸呸,向长老英雄人物怎么会好那一口?”众人心中暗自念叨着。

    “王兄,听闻你要亲自前来,圣教主特意摆下宴席。不如咱们宴上再叙旧日交情?”知道王旭不愿意透露身份,向问天也就不再提王旭的真实身份,这就要带着王旭去见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惊天密谋

    “哚!哚!哚!”任我行的食指一下一下的叩击在桌面上,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任我行对内家气劲的巧妙运用,简直就是一个人形的微波炉。桌上的酒菜已然放了些许时间了,可温度却一点儿都没有变化,就跟才出锅的时候一样。

    “哐!哐!哐!”这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守在门口的卫士说道:“启禀教主,向长老携贵客临门。”

    “来了么?”任我行撇了撇嘴,缓缓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着装,转过身去负手而立,“进来吧。”

    门‘吱呦’一声打开了,向问天领着‘王旭’和‘王旭’的那个侍从走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日月神教的几个护卫。

    “汉王殿下,久违了。”任我行转过身来,双手一拱。身上的那股傲视群雄、反覆天地、唯吾独尊的霸气在这位天潢贵胄、藩国主人的面前多少收敛了些。施礼过后右手一摆,“请坐。”

    那‘王旭’也不推辞,大喇喇的就坐到了椅子上面,“任教主好威风,你们日月教的人也被你调教的不错,那个叫东方不败的竟然能接下本王三招。“接着又打量了大量房间之中的陈设,“任兄,你的品味还是那么恶俗,堂堂日月教教主的房间竟然一片红彤彤、黄澄澄的装饰。还特意挂了一朵向日葵在房间中央,比马叔他家的装点还要古怪。”

    原来这个锦衣的公子,竟然是先皇最宠爱的皇子,也是而今天子(或者说刚驾崩的天子,甚至说准先皇也没什么错了…)心中最大的祸患,同时也是当今皇帝(要不叫大行皇帝?)皇位最大的威胁——汉王,朱高煦。

    任我行知道这位汉王殿下口中的马叔是谁人,除了那位深得先皇宠信、数次率领船队下海、权势熏天的三宝太监,还有谁能够让这位位高权重、手握重兵的汉藩亲王叫一声‘叔’呢?不过汉王对任我行的态度。任我行心中生出来了几分的不耐,尽管说两人之前见面也是如此,都会被汉王给揶揄一顿。可是任我行现在已经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明面上也是掌握了近万武林高手以及外围庞大的江湖黑道力量。更不要提暗地里通过一系列会、道、门、教蓄养的死士。

    事到如今了,汉王竟然还敢如此拿大,任我行又如何能够与往前一般?

    任我行心中的不满转瞬即逝,好不容易挤出来点儿笑容,“汉王谬赞了,老夫如何能与马公公比得?来来来,这里有上好的葡萄美酒。是秦长老好不容易从西域高价收来的,其色殷红如血,是以又称之为红酒、匈奴血。汉王殿下虽然尊贵,可这等难得的美酒,还是很少能得到吧。”

    朱高煦笑了笑,好像全然没有察觉出任我行之前的不快,拿起桌上那一个通体透明的琉璃酒杯摇了摇,殷虹的酒液在杯子里晃来晃去,似乎是那个的血液一般。有一种妖异的美感,“任教主果然是神通广大,这琉璃杯子就连宫中也是少见的,是渤泥国商人贩运过来的?” 拿起杯子来轻轻浅酌一口。觉得不错,“这酒也不错,也是别失八里国上好的酿酒师酿造的。”

    “哪里哪里。这东西,外面也就算了。要是和宫里面的东西比起来,可就差远了”任我行这时候也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从朱高煦嘴里听见服软的话,这可比什么美酒佳肴、宝物奇珍让他取用还要开心。朱高煦似乎全然没有觉察到任我行的得意,挥了挥手让随着自己进来的那个侍从离开房间。那随身侍从会意,倒退着离开了房间。

    “正题来了。”任我行心里明白朱高煦的意思,给向问天和几个守在屋里的日月神教的护卫施了一个眼色。向问天明白任我行的意思,招呼着那几个贴身的守卫退出了房门。

    房门“吱呦”一声阖上,任我行见人都出去了,开口问道:“究竟是何要事?还让汉王殿下千里迢迢从乐安赶到这穷的兔子都不拉屎的荒郊野外?”

    “任教主说笑了,这地方怎么算的上是荒郊野外?”朱高煦调笑了一句,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要做,正色说道:“那个废物死了。”

    “谁?谁死了?”任我行不知道是真不清楚还是装糊涂,好像真不知道死的是谁一样。

    “我那个窃据皇位的废物大哥死了,刚死没多久,机会来了。”朱高煦又抿了一口葡萄酒,全没觉得自己说出来的消息是如何的惊心动魄,要是传出去足够让两京一十三个布政使司都生起来一阵不小的风波

    “又死了一个皇帝?”任我行忍不住问出口来,足见这个消息多么的动人心魄。任我行不愧是多年的老狐狸,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天家蓄养的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去年先帝才驾崩,今上登基不过半年,就龙驭上宾了。”

    “任教主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太医院那群废物的整治,本王日后登基了自然晓得。”朱高煦不想让任我行继续扯那些没营养的了,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不远千里而来的意图,“我那个类爷不类父的大侄子现在还在南京,现在消息也应该传到他耳朵里了,召他回京师的旨意估计也已经发到南京了。我希望任教主派出一支强兵,帮本王解决掉这个心腹大患。”

    任我行闭目斟酌了些许时候,问道:“来得及么?”

    “来得及,本王已经先备下了一支伏兵,不过事情紧急,也只能起个拖延之用。能不能成功,还得看任教主愿不愿意帮忙了。”朱高煦好似觉得自己的话分量还不够,又加了一句,“事成过后,本王可以让日月教正大光明的在天下行走布道,甚至直接出兵帮助日月教剿灭五岳剑派也未尝不可。”

    任我行卷起食指,又开始在桌面上叩击起来。到底要不要掺和进去?天家事务,古往今来,谁要是敢掺和进去,总是没有好下场的。但是其中的利益之大,能够让日月教在自己的手上发扬光大,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自己的名字也将随着日月教的发扬光大,光耀千古。

    朱高煦也不急着催促,慢慢的喝着那一壶不知道多少人,千辛万苦贩运中原的葡萄美酒。他似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北伐的战场上,回到了靖难的征途中,回到了那些个啖生肉饮鲜血的日子,“要是再来一盘生牛肉就好了。”朱高煦心中默默想道,全没有作为亲王应有的体面,不过让他这么一个厮杀汉有什么亲王的体面,的确也是难为了他了。

    屋内死一般的沉寂,唯一发出来声响的,就是朱高煦倒酒、饮酒、吃菜的声音,任我行好像是被人点穴了一般,一动不动,倒有些木刻石雕的味道,要不是眼珠子在动,还就真以为他是个木塑。

    “汉王殿下要我神教的人在何处动手?”过了许久,任我行终于做出来了一个艰难地决定,开口问询道。

    朱高煦得意地一笑,这群江湖草莽,果然是给点儿甜头就上的么?他老人家全然没有想到,他那一句话,答应出去的是什么?那轻轻的一句,代表着什么意义。或许他知道,但是他并不准备实现自己的诺言,谁知道呢?

    “济宁。”朱高煦说了两个字。(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魔教撤兵

    左冷禅把几个刚收服不久的小弟都安顿好了过后,带上跟着自己前来的嵩山弟子日夜兼程赶往何家堡,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这时候泰山派、华山派,甚至路途最远衡山派都已经到了,就嵩山派这么一个距离最近的倒是落到了后面。不过衡山派式微、华山派年前才经历了一场内讧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泰山派人数虽众可高手却没有几个。目前五岳剑派之中最强的,也就是嵩山派,左冷禅自然也就有迟到的资格。左冷禅自己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惜…左冷禅猜对了开头,却没有猜对结尾。听了左冷禅的那一番解释,泰山派的玉璇道人、恒山派的明心师太、衡山派的宋二先生信不信的是两说,可表面上都对此深表理解,可是唯独被他猜错的,是周不疑的反应。

    “区区几个小毛贼,活得不耐烦了也敢动到鼎鼎大名的嵩山派掌门弟子的头上?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你要是真连一帮小毛贼也搞不定,那不如把你嵩山派势力范围往东退个百八十里,我来替你管!”周不疑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也不像其他三人那样站起身来上前迎接,倒是数着茶杯里的茶叶子,似乎觉得这杯子里的茶叶子比左冷禅更能吸引自己。

    “你!”左冷禅没有想到周不疑竟然是这么的不给自己面子,原以为华山派才逢大难周不疑怎么这都应该收敛一些,可没曾想周不疑还是那个臭脾气。甚至把五岳剑派心照不宣的势力划分都摆到了桌面上来,还要自己的嵩山派把势力范围往后退个百八十里的,把这里交给华山派来管?这什么意思?还真以为华山派是去年的华山派?

    “我什么我?管得了管不了?嗯!”周不疑将茶盏重重的放到了桌上,茶叶都散了一桌子。这时候岳不群正好从外面走进来,附耳说道:“掌门师兄,出事情了。”

    眼见两人就快要打起来了,忝为地主的明心师太想出来打圆场。可恒山派因为临近魔教总舵黑木崖的缘故本就是五岳剑派中最为弱小的一家,自然也就在五岳剑派最强的两派面前说不起什么话来。忽然明心师太想起玉璇道人在场,虽然泰山派的一众道士以修道为主,武功不怎么高强,可论起来弟子数量和在朝堂上的根基来,比起嵩山派和华山派都要强上不少。甚至泰山派的开派祖师东灵道长跟全真七子也有不小的渊源,五岳剑派创立之前,两派之间的走动联系也从来没有少过,甚至当初能创建五岳剑派,其中就是华山、泰山两派使的力气。

    玉璇道人会意。连忙出来打圆场,“别动怒,别动怒。这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还是先说一下魔教的动态。周掌门,你说呢?”

    周不疑眉毛往上一挑,“玉璇师叔说的在理,那左师弟故意迟到的事情就先不提了。还是先说说魔教的事情。刚才岳师弟得了魔教新的动向,前来禀报。出事了。”

    “哦?”明心师太、玉璇道人、宋二先生、左冷禅齐声发出了疑问。

    “岳师弟。你说吧。”周不疑右手一摆,示意让岳不群将那个消息在四派高人面前都说出来。

    岳不群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走到房间中央,从怀里取出来一张地图。“才得到的消息,聚集太原的魔教主力,不知为何。有一大部分在向问天、秦邦伟的率领下忽然消失不见,没了去向。魔教教主任我行率领部分大军向着解州疾驰而来。”

    “什么?如此关键的重要时刻。魔教的两位重要人物竟然不在?还带人不知去向?这…” 玉璇道人吃了一惊,转过头来对着左冷禅说道:“左师侄,这事你怎么看?”

    “玉璇师伯。此事定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左冷禅低头沉吟道:“若不是魔教又内讧了?不对,向问天祖孙三代都在给魔教效力,向家的一切都是日月神教给的,向问天之前咱们不也是找人接触过?结果如何几位师叔师伯也是知道的,这么一位死心塌地跟着任我行那魔头干的,怎么可能回心转意?秦邦伟也是一个泥足深陷难以自拔的,以他的武功,不会更不敢造反。难难难,师侄实在想不出来向问天他们是做什么去了。”

    何家的一名家生子帮着周不疑打扫好了桌子,又换上了一杯刚刚沏好的热茶,带着擦桌布和托盘退出了房门。周不疑拿起茶盏,吹开了浮在茶水表层的茶叶末子,呻了一口茶水,“这茶不错,诸位师叔师伯还有左师弟,你们也尝尝?”

    “你…我们这是在商量降妖除魔的大事,不是来贪图享乐的,想喝好茶吃山珍海味,自己个儿回华山去。”因为志存高远,左冷禅向来洁身自律,往日里过得也是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对于周不疑这等衣必绫罗轻裘、食必山珍海味、住必广厦华居、行必暖车肥马的大少爷习气向来看之不惯。也正是因为这个,尽管周不疑而今的武功比他高去了不知多少,可他也一直坚定的认为,五岳之争,胜出的一定是自己,就算不是自己,也是老谋深算的衡山莫大,绝不会是这个华山周不疑。

    “呵呵?”周不疑脸上显现出来一众莫名的笑容,拍了拍手,把手上的点心渣子给拍掉了,站起来走到了左冷禅的身前,背着手说道:“左冷禅,有些事情,看在五岳剑派的一起上面,本座本来不想追究,但是要是你不识相,飞给自己找不自在。你自己知道后果,听说你爹,也就是我那左师伯,一套大嵩阳明掌用的是出神入化。可惜啊,练岔了,练着练着在自个儿手心练出来一朵菊花?哎呀,不知道左师弟你,这大嵩阳明掌练得与乃父想比,孰优?孰劣?”

    “周师兄要是感兴趣,咱俩可以试试。”左冷禅眼睛一眯,狭长的眼睛里迸射出来一阵阵寒意,明心师太、宋二先生还有玉璇道长感觉的这屋里似乎已经从炎炎夏日到了数九寒天。不!比数九寒天更可怕!就是数九寒天,何家堡在这些最贵客人的屋里面也是铺设了地龙的。现在就想数九寒天过后,这屋子里的地龙似乎都被熄灭了一般。“不过比武得有彩头,不知道周师兄的彩头是…”

    “你要个什么彩头?” 周不疑施施然说道,“这样吧,若是这次本座败了,日后你左冷禅所到之处,本座处处退避三舍。如何?”

    “就这么点儿彩头?这可与你周大公子的身份…对了,左某忘了,周师伯退隐后山,现在你周不疑已经是华山掌门了。应该说这与你周大掌门的身份不相匹配。”左冷禅脸上挤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不如以五岳盟主的位置作为赌注?若是师弟侥幸赢了那么个一两招,也不用周师兄你退避三舍,只要周师兄承认华山派因为一场瘟疫绝学失传已经不如我嵩山即可。对了,要是左某不幸落败,下一次五岳会盟,五岳盟主的位置左某也不与你相争。如何?”

    左冷禅这话说得就好似这五岳盟主就是他与周不疑之间的事情,或者说就是嵩山派与华山派之间的争斗,跟全然与别家无关。虽然这是一个事实,可左冷禅也不该就这么说出来,这话一说出口,明心师太、玉璇道人、宋二先生的脸色一下子就黑得跟煤球一般。(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小试锋芒

    按说以日后左冷禅能做到五岳盟主,甚至进而能够致使五岳归一,差些成为五岳盟主看来。左冷禅应当是做不出来这等将五岳剑派其余几派全都得罪光的事情的,可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得罪的还不只是一星半点儿。其实按照原本的局势演变,从日后他成为五岳盟主之后的一系列行为看来,左冷禅这个人心高气傲,从来都是以大势逼人,只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不管是灭衡山刘正风满门,还是直接派人扶持剑宗甚至在五岳会盟上直接逼宫泰山,皆是如此。

    左冷禅,玩不来阴谋,只会阳谋,浩浩荡荡、堂堂正正压过去。也就是这种,是最难缠的。

    周不疑一双眼睛盯着左冷禅看了半晌,虽然没看向明心师太、玉璇道人、宋二先生,可他们三个都觉得一道氤氲紫气从其中弥漫而出,屋内的寒意顿时被一股暖意替代。就在左冷禅忍不住就要发作的时候,周不疑终于开口了,“甚好,甚好。我等武林中人,自然就应该如此,直来直去不藏着掖着,不这样,还叫武林中人么?干脆就叫没有编制的官府临时工算了。”

    “临时工?”明心师太、玉璇道人、宋二先生还有左冷禅在心底慢慢地咀嚼着这个从来没有听见过的词。虽然他们都觉得这个词儿听起来极为古怪,可却也觉得挺有几分不错的意思。

    “既然周师兄应下来了,左某作为师弟也不敢推辞。就借着何家的地方,咱们师兄弟切磋切磋。左某近来正好新探索出来一门武技,不够完善,还请周师兄品评一二。”左冷禅也不管这风花雪月、像文人胜过像侠客的周不疑周大公子从哪儿又找出来一个新词儿,扔下来一句话,径直就要往门外踱步而去。

    何成梁也真是给周不疑面子,安排的小院说是小院。可院子来回足足有一两百步大小,注意一点儿,足够这两位大高手施为了。见左冷禅已经走到了院子中央,周不疑站起身来,就往院子中央走过去。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每一步左冷禅都觉得都敲击到了自己的心坎上,自己的心脏好似一面鼓。被周不疑用鼓槌一下一下的敲击。他甚至觉得,再这么继续下去,还没开打自己就要认输了。

    不行!这是嵩山派踏向五岳之首的第一步,自己不能输!就是技不如人输了,也不能被人吓得认输!

    跟着走出来观战的泰山派、恒山派、衡山派三位耆老忽然觉得院中一冷,知道左冷禅又在施展他那门儿古怪功夫。几人出来既是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同时也是想看看这未来五岳剑派中的两根顶梁柱成色几何。

    “左师弟不是说近年来新创出来了一门武技么?还不动手?也让为兄品鉴一二啊。”回到大陆将近一年了,这一年来周不疑就没怎么跟与自己同级的武者交过手,武当山那一回是被人围攻。对手还是用的火铳,这不算数。这一下子出关入晋,被左冷禅的嚣张和武功挑起了心中的战意,认不出想要出剑来应证自己这一年来的成就。

    左冷禅对于周不疑的紫霞神功、华山剑法可谓是了解甚深。嵩山派与华山派联盟数十年,又抱着别的心思。对于华山派的家底,除了日月神教,没有比嵩山派更为清楚的了。

    华山派弟子与人交手。第一招就是‘苍松迎客’,这一招在江湖上用了不知多少次,早就被左冷禅烂熟于心。左冷禅也不拔剑。一掌推出,一道彻骨寒气蕴含着他与生俱来的霸者孤寒之气,向着周不疑袭来。他算得精确,如果周不疑一旦用上了‘苍松迎客’,这一掌正好就截到了周不疑剑招的破绽处。料敌先机,颇有几分独孤九剑的风范,要是真被他截住,周不疑可就真的输定了。

    不过…也得是‘如果’周不疑用的是‘苍松迎客’,周不疑的剑也是要真的被他截住。可惜,他猜错了。

    周不疑竟然都没有拿上自己用得最多的紫郢剑,右手迸成剑指,用上了指法?

    “周不疑竟然弃剑不用?”左冷禅没想到周不疑竟然会这么做,可招式已老,变招肯定是来不及了,只好将错就错。掌指交接之时,左冷禅的手掌的确是拍到了周不疑的手臂之上,左冷禅整感觉到周不疑的招式似乎力道在自己拍到他手上的时候忽然小了些许。左冷禅心中窃喜,“不对,这还是‘苍松迎客’!不对,这不是‘苍松迎客’!”

    左冷禅心中暗暗叫苦,先前的庆幸还没有为他带来多少喜悦,转瞬间就变成了苦涩,他只觉得一股温润醇和的力量将他掌上的寒气如大海一般容纳其中,那种磅礴如星汉明月的强大气劲,显而易见的就是紫霞神功的特点。不,这比紫霞神功更要来得宽广,更像是大海无量。

    “大海么?就算是大海我也要冰封万里,把你的大海冻成冰川!”左冷禅心中发狠,也不管发动最后一招会给自己带来多少后果了。

    就在左冷禅和周不疑两人快要打出真火来的时候,何家的侍女家丁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原来虽然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可一听左冷禅来了,何家已经熄灭的灶火又重新点燃,已经准备休息的厨子也被重新叫起来,为左冷禅及其带来的嵩山派弟子烧制了一桌上好的饭菜。

    看着琳琅满目的饭菜,在场的几位五岳剑派中的核心人物心中浮现了同样一句话:何家不行了。

    的确,虽然何家而今还如往常那般财大气粗,可与之前相比,真的不行了。何老太爷还在的时候,虽然在外人看来何家堡牢牢地依附在恒山派的身上,可在场几人心里都清楚,何老太爷还在时候的何家是半官半商半江湖。五岳剑派要是过分了,人家反手就能不理五岳剑派,五岳剑派还拿别个没办法。为什么?何老太爷是能通天的人物。当年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那群人,而今活着的,其实也没有几个了。

    左冷禅稍事打量了一下摆在桌上的饭菜,山珍海味、陈年老酒。左冷禅微微皱起了眉头,作为志存高远的武林霸主,尽管是未来的,但左冷禅从来没有质疑过自己不会成为武林霸主。用他自己的话说:“要是我不能成为武林霸主,上天把我降到这三千红尘是为了什么?”

    也就是因为这个,他很不喜欢这种浮华招摇、只为满足口腹之欲对于性命却全无益处的东西。但这是何家堡的一片心意,对于何家的善意释放,如果五岳剑派的长老掌门面前不欣然接下。何成梁肯定误会一个什么的的。当今的特殊形式中,何家所占据的位置极其重要,几乎是卡在了陕西、山西、河南三个布政使司的交界处,或者说何家所占据的是华山派、恒山派、嵩山派三派的交界处,甚至因为日月神教的存在,泰山派想要进入三晋也是要从此进入。

    之前左冷禅都打听清楚了,在他之前能有这个待遇的,只有华山派的周不疑,现在又加上了他。能有这个特殊待遇的也就周不疑和他这个嵩山派未来的掌门,要是他拒绝了。原本就忧心忡忡的何成梁还能投入嵩山派的怀抱么?甚至不说投入嵩山派的怀抱,就连何家堡能不能继续保持中立,也是个问题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不败唯东方

    “梆梆梆!”打更的声音撕破了何家堡夜晚的宁静,不过这似乎并不能将那群五岳剑派的豪杰们从睡梦中惊醒,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守夜的,除了何家的几百号训练有素的家丁,还有五岳剑派的带来的数百弟子中挑选出来的一部分精英弟子。有了他们在墙堡上守卫,再加上日月神教大军远在太原。虽然他们得到的消息是任我行已经率大部魔教高手疾驰往解州而来,可从太原到解州,没个一两天肯定是来不了了。

    更不要说他们后面有着恒山派纠集的晋北豪强的数千之众牵制,也就是因为这些个因素,剩下的人,自然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是真的能高枕无忧了么?任我行和日月神教的大军真的要一两天之后甚至更久才抵达解州何家堡?天底下有些人的出生,就是颠覆世人的常识。他们的一生,就是变不可能为可能,他们要做的,就是‘逆天’。这群‘逆天’强贼们,书写着历史上那精彩至极、动人心魄的每一幕。

    很不幸,带领日月神教大军前来的那一位就是这么一位‘逆天’的强贼。才不过丑时,距离五岳剑派得到任我行率领日月神教大军前来解州的消息还不过几个时辰,那人还有他所带领的日月神教将近四百人的大军,就已经到了。

    五岳剑派唯一能够庆幸的是,这人不是任我行。或许他们不该庆幸,也许任我行在后面也说不好。若是任我行不在,那更可怕,那就说明五岳剑派的情报系统出了问题,已经不能为五岳剑派一众高层提供准确的情报了。

    情况是哪种呢?五岳剑派的几位大佬们可能更希望是前者,因为周不疑有过战胜任我行,甚至说废掉任我行的战绩。可要是率领日月神教大军前来的是别人,武功是不是比任我行更强更弱那还是两说。关键是五岳剑派的情报系统就可以换血了。很不幸…发生的是后者。

    “东方兄弟,快要到何家堡了。”说话的是年前殒命武当的日月神教长老童千斤之子童百熊,他与东方不败极为要好,这次东方不被得到任我行赏识主持留守大事,另有临机决断之权。恩宠之大童百熊都觉得吃惊,要不是任我行不好男风而且也算得上是雄才大略,他还真以为是东方不败献身过后才谋求到了这个位置。

    东方不败望天上看了看,拍了拍赶路时沾在身上的尘土,其仔细简直不似一个江湖上吃刀血饭的魔教头子,到跟个女人一般。“子时到了,让兄弟们休息一个时辰,丑时到了,就进攻。”

    “为什么现在不动?”这时候从边儿上冒出来一个黑衣劲装的男子,头上裹着的用金线绣缝的头巾,一看就是日月神教中旗主一级的人物。

    童百熊皱了皱眉头,呵斥道:“王一峰,这是堂主议事,你一个区区的旗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么?下去!”

    “童堂主,这…” 王一峰本来只是不忿东方不败这么一个资历浅薄、与自己平起平坐的旗主忽然之间成为了堂主。而且还竟然主掌一面,站到了教内根基深厚的童白熊的头上。他原以为东方不败要日月神教的兄弟们坐困山野,童百熊就是再大度也定然会有几分的不满。说不得还会帮着自己说话,谁知童百熊非但不帮着自己,居然还训斥自己没有资格参言?童白熊是怎么想的?难道他真的愿意被东方不败这么一个资历浅薄的小子骑在头上?

    而且东方不败的命令确实也是匪夷所思,不趁着现在五岳剑派一众高手熟睡之际动手。反倒要拖他一个时辰?到时候弟兄们睡眼惺忪,眼中朦胧,还有什么心思去打么?

    带着满腔的疑问。王一峰退了下去,也容不得他不退,童百熊说的话,在这群山西黑旗的老兄弟面前,还没有谁敢不听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皎洁的月光照在东方不败清秀得不似男子的面庞上,似乎加持上了一层朦胧的月光。他清秀柔和的面庞,玲珑精致的五官,这一切似乎无一不是在表明他的…绝代风华?请原谅我用这个词来形容东方不败,他实在是太像一个女子了,唯独让人一看就觉得不敢侵犯的,可能就是他那一双亮若晨星的眸子。谁也不知道,在这双眸子里面到底充斥着多少的妙算神机。

    童百熊既是敬畏又是仰慕的看着东方不败,他不知道这是耗用了多少天地精华才造就出来的一个绝世人物?论才干,能够以一旗之力把恒山派的老尼姑们调动得晕头转向,能让嵩山派一分为二,他甚至隐隐听说,那位举世无双的强悍帝王的死,也和东方不败有些关联…

    童百熊晃了晃脑袋,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都甩了出去,“管他呢?自从当年东方兄弟在富士康那个老贼头的掌下救下了我老童的一条老命,我童百熊的一条性命就是东方兄弟的了。莫说是区区一个皇帝,就是圣教主,东方兄弟要让老童动手,老童也愿意为之效死。”想到自己父亲的惨死,童百熊对老教主端木通充满了恨意,连带的将现任教主任我行也恨了进去。

    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丑时,到了。

    就在丑时来临的那一刻,似睡非睡的东方不败忽然将阖上的眼睛一下子睁开来,日月神教教众藏身的山谷恍惚间竟然好像有一道亮光闪过,“王一峰!”

    在一边靠着一块大青石打盹儿的王一峰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跳到东方不败旁边,问道:“堂主?”

    “你率领一百兄弟。绕道到何家堡西面,得见东方火起,打他个措手不及!”东方不败喊了一声王一峰过后,那双亮若晨星的眸子又阖拢了,看也不看王一峰,好似王一峰这个人不配他用眼睛去看一样。

    “你!”王一峰见这种情形,本还想反驳个什么,却又看见睁得如铜铃一般的童百熊的眼睛,高涨的气焰又一下子缩了回去。拱手从嘴里迸出来两个字,“遵命。”说完就点齐了一百人马,摸着月色绕道往西而去。

    “东方兄弟,那我们呢?”见王一峰这个刺儿头远去,童百熊不忍心去想他的下场了,转头问道。

    “跟我冲。”简简单单三个字,可期间蕴含的杀气,却比那些长篇大论的檄文要大得多。剩余下来这两百多接近三百的日月神教精锐武士,跟随着东方不败,悄悄的抹黑前行,向着何家堡的方向潜行而去。

    ****

    “夫君,还没睡呢?”灵霄睡到半夜,忽然觉得有些内急,想要起夜的时候,却发现身边竟然是空的,又一看案上烛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燃烧了起来。知道自己嫁的那个男人心中烦闷有些睡不着,披了一件衣服,往周不疑这边走了过去。

    “嗯?你醒了?”周不疑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灵霄到了自己身边才发觉。“睡不着啊。任我行那个老魔头虎视眈眈,嵩山派又觊觎我华山派五岳盟主的位置,这个节骨眼儿上,咱爷爷竟然羽化飞升。为夫又如何睡得着?”

    “别着急,不管是任我行还是左冷禅,他们谁的武功比得上你的?江湖最终还是要用武功来说话的…”灵霄正要劝个什么,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喊杀声。

    “出事了。”两夫妇心里同时冒出来三个字。(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墙头鏖战

    堡垒上火光照得堡垒亮如白昼,巡逻的五岳剑派高手和何家堡的家丁却没有在城楼上巡视守卫。因为他们已经不需要巡逻了,他们所要防范的人,已经来了。

    童百熊带领一队精锐中的精锐,趁着夜色,突然间跳上了城楼,想要趁着何家家丁和五岳剑派高手散漫之际,杀出来一片空地。可哪知道何家的家丁,都是从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童百熊带领着的人才一翻上墙头,还没站稳脚跟,一个个穿着黄褐布衣短衫的壮汉,结成长枪战阵,左右前三边地同时刺来,朝着他们乱攒乱刺。

    童百熊挥舞手上的大刀,将长枪一一打断荡开,护住众人丝毫无损。可是眼看着敌人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自己一行人团团包围,刀枪在火光照耀下闪闪生辉。粗算之下,单单眼前所见,就有七八十人之多。再加上不擅长战阵独占一段城墙防守的五岳剑派高手和那些回去休息还没来得及赶过来的,最终究竟需要应付多少人,根本就是个不能估计的庞大数字。

    如此情况,对自己一行人极度不利。可童百熊是什么人?就是放在日月神教里面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还有过战阵厮杀的经验。跟向问天相比,童百熊缺的只是根基和资历,可也就是这个,他始终不如向问天受任我行的信任,就算他爹为了救前任教主端木通身死武当山也是一般。也是因为这个,在升迁这回事上面,童百熊接连吃了几次的亏,这样一来,他还会对任我行忠心耿耿么?

    片刻之间,童百熊就已经找出来了对抗何家家丁枪阵方法。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取出来了几个黑疙瘩。只要何家家丁一聚集起枪阵,冲过来,立刻就用旁边的火堆点燃引线把铁疙瘩扔过去。扔过去后在人群中一下子就爆炸开来。碎裂成片的铁块夺取了不知多少何家家丁的生命。何家对付凶狠的山贼土匪、草原游骑的最大法门,登时变成祸害自己人的武器。眼看敌人被压制,跟随童百熊上墙的日月神教精锐们士气高涨。钩钺并举,刀剑齐施,攻势一浪接一浪地倍加凶狠。

    可惜,这铁疙瘩造价太高,童百熊自恃武功高强,从来也不爱用这玩意儿,要不是东方不败为求稳妥逼着他来时带了几个,他也只有挥舞长刀奋力搏杀的命。不过现在也好不了多少。因为,嗯,铁疙瘩已经用完了。

    “那铁疙瘩他们已经用完了!弟兄们跟我上啊!”

    随即只听得一声呼叱,两名何家的家丁手持长枪冲到前面,也不管后面的人是不是跟上来了。不由分说,对准了童百熊就要刺过去。他们那里是童百熊的对手?童百熊都没用上什么精妙的招式,就是一个横劈。突然间“哗啦~”一声大响,两根上好白腊杆子制成的枪杆,由内而外自行爆炸。生生被炸成了两截。要不是后面的家丁手快。恰恰这时候往童百熊的要害刺过去,逼得童百熊还刀自保,这两个家丁恐怕就能去投胎了。

    论起捉对比武,何家的家丁是要被日月神教的教众还有五岳剑派的高手们从解州一直甩到琼州的。可要论起相互配合,战阵搏杀,不管是日月神教的教众还是五岳剑派的高手们,确实要被何家的家丁甩开八条大街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日月神教的教众还有五岳剑派的高手们废柴。而是这种地方乡绅为构架、佃户为基础的队伍。就算是拿去和古典王朝时代历朝历代的强兵相比,也是排的上号的,算得上是是古典军队中一等一的强军。只要作为首领的地方乡绅有力。几乎就是无敌的了。清晚期的淮军、湘军、楚军都是这种模式建设出来的。

    甚至在西方早期近代军队当中这种军队都有一席之地。比如那个煌煌三百年主宰世界的大英帝国,在十七世纪中叶的那一支奠定了王权衰落、议会势大的强兵红衣军,其中很多步兵团就是这种结构。

    而长期与山贼流寇甚至蒙古游骑的战斗,磨练了何家家丁的战斗能力积淀了战斗经验,加上东方不败带来的这几百号人多为从日月神教秘密基地里面出来不久的新丁,经验缺乏。这也是给人日月神教教众不如何家堡家丁印象的缘故。

    至于说五岳剑派留守墙头的高手们。嗯…都挺勇敢的,而且个人武力超强,几乎是一剑一个,可惜一旦被十几二十来个日月神教教众围攻了的话…

    胡不归手上青光闪烁的长剑高高举起,不由分说对着面前这位日月神教的青年教众就是一剑斩下。变生仓卒,双方距离又只在咫尺。那名使吴钩的日月神教教众根本来不及抬起兵器挡格,只听见“咔嚓~”怪响过处,他整颗脑袋都被当场切开两半。切面光滑平整,显见胡不归手中武器极为锋利,即使还称不上削铁如泥,却也差不多了。

    突然间有从墙底下扔上来一个黑疙瘩,要不是胡不归闪得快,就要步那群家丁的后尘。如此情景,简直要把这群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害怕的武林高手,统统都吓得手足无措。刹那间,人人目瞪口呆,盯着那颗铁疙瘩爆炸散落的碎片,连话都不会说了。但他们愣住了,日月神教的人却不会。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个日月神教的青年武士翻上了城楼,使一条镔铁双怀杖,熟练的动作,老辣的闪躲这人明显就不是个善茬儿。不由分说,胡不归对准了,又是一剑劈下。

    剑光耀目,冷彻骨髓。那名日月神教的精锐士卒激灵灵打个冷颤,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登时就要躲开。可当此时刻,要闪避也已经来不及了。生死关头,求生勇气涌上,他嘶声咆哮,豁尽平生之力挥动镔铁双怀杖,重重砸向了胡不归的胸膛。原本以为毕竟是骤然之间,就算是不能杀了胡不归,也能求一个以命换伤。没想到胡不归的内力武功高得超出他的想象。沉重铁杖再加上情急拼命的巨大力气,竟然也只能将胡不归的长剑微微打偏而已。

    胡不归不屑地一笑,青色的常剑挥动,带出一道青幽幽的匹练,“喀嚓~”响声过去,又是一颗脑袋被砍成了两半。

    其实五岳剑派的消息总体而言并没有错误,只是一些细节上除了差错。任我行的确是率领日月神教大队人马出征了不错,可却不是往西南解州的方向奔驰,而是往北方大同府方向行去。东方不败也的确是被指派去镇守太原城外的那个日月神教的基地,任我行并没有命他攻伐何方,只是给了便宜行事四个字而已。杀向解州何家堡的这一支队伍,其实只是东方不败私下调用,想要在这里捞一笔资历就走的。

    可是就连东方不败都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这么顺利?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墙上的守卫就已经倒下了一大半。可是堡墙上的厮杀惊动起来的家丁源源不断涌向墙头,而日月神教的人却是只有那么多。东方不败都在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带些人?要是多带些人,这次几乎就能立下日月神教立教以来前所未有的大功劳,也是任我行最想做到的——击毙华山掌门周不疑!

    听着墙头震天般的喊杀声,五岳剑派的一众高手都穿好了衣物跑了过来,看见墙上的情势,一个个都坐不住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寒冰神威

    “还请诸位师伯师叔为小侄掠阵,小侄先上去了。”左冷禅见得此处,以为是自己建功立业的机会,向着几位师叔师伯拱手说道。说罢也不等明心师太等几人回话带着嵩山派的弟子就冲了过去。

    左冷禅这话一说出口,饶是明心师太与玉璇道长都是多年修行之人,可也差些没有压制住自己的火气。你左冷禅以为自己是谁?周不疑么?就是周不疑也不敢这么跟自己这些老家伙们这么说话的吧?结果反倒是宋二先生出面劝说两人大敌当前,不要让魔教的贼子钻了空子,两人这才按捺下火气。不过他们心里对嵩山派的映像就…

    且不提五岳剑派之间的龌龊,却说城头上的厮杀。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手涌上了城头,日月神教的攻势渐渐地被遏制住了,日月神教的精锐武士们逐渐被压缩在一个墙头上,眼见就要被挤下去。

    东方不败虽然站在城墙下面,看得不是十分清晰,可从那些才攀上城头不久就又跳下来的日月神教教众身上,他什么都明白了。往后面招了招手,“把那些东西都抬过来。”

    一群黑衣劲装的日月神教青年武士抬着一个一个的木箱子来到了东方不败的身后,“东方堂主,东西太过来了。”

    东方不败走到木箱的边儿上,一双修长光洁得不似男人的玉手在木箱顶板的四周轻轻一抚弄,然后小拇指轻轻一挑,用木条连起来的沉重木板一下子掀落在地,里面竟然是满满一箱子的铁疙瘩?!

    东方不败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问道:“见过烟花么?”

    刚才那名答话的日月神教武士被东方不败突然一问,有些摸不清楚怎么回事,老实回答说道:“见过,每年过年咱们黑木崖不都要买一大堆烟花来燃放么?堂主。您老人家问这个做什么?”

    “我很老么?”东方不败眉心一皱,看见那个青年武士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才生出来的那一股愤懑忽然又消失不见了,他一边在心里自嘲,自己竟然和这么一个小卒子当真,一边拿起来一个铁疙瘩,“算了,今天本堂主高兴,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烟花。你看了之后,保管你以后都不再想看那些所谓的烟花了。”

    那青年武士之前失言,差些莫名其妙的得罪了东方不败,背心的汗液将后心的衣服打得湿透,听见堂主大人不追究,心中大石落下。一个劲儿的说道:“肯定的,东方堂主放的烟花,哪里是那些俗物能比的?”

    “呵呵。”东方不败笑了两声,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不该这样。脸色一肃,也不说话,双手连拍,十来个箱子的盖板全都被掀开了来。东方不败右手一引。真气吸住了十好几颗黑疙瘩,“看着!”

    然后就好像甩鞭子一样,用力一甩,那一连串铁疙瘩就跟被投石车发射一样。落往何家堡家丁聚集的枪阵之中。家丁们听见头上恶声大作,可前有强敌,容不得半点分神。只有排到最后的那个看起来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忍不住抬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却把他七魄不见了三魂。刚才那个噩梦,又来了。

    高速运动下,铁疙瘩露在外面的引线被空气摩擦出来了的火花点燃了。甚至说,光凭这个速度,铁疙瘩就算是不被引爆,就这么实打实的砸到人身上,也足矣致命了。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一颗铁疙瘩是只杀死一个,还是杀死几个的区别。

    不过这对于何家家丁来说,似乎都没有什么区别,五岳剑派那些个武艺高强的大侠们或许还能凭借高超的剑术身法躲避、挑落,可他们都是凭借枪阵御敌,枪阵就是人挤人人靠人,想躲都没有地方躲去。要是谁被砸中,都别说会不会被砸死,就只是受伤倒下,都不用日月神教的人出手,身边袍泽的无数双臭脚丫子就得把他踩死。

    就在这个年轻的可以说是小孩儿的何家家丁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逃跑离开的时候,他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原来那一个个的铁疙瘩,竟然被冻成了一个个冰坨,直接落到了墙外。仔细一看,原来是嵩山派的左冷禅来了,几道指劲点过,寒冰真气直接将那几颗铁疙瘩冻成了冰块。

    “好威风…有一天我何乌龙也要这么威风。”左冷禅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次出手,在他的毕生经历里面,可能都是最微不足道的一次,可是竟然催生除来日后让刑部头疼欲裂的一个人物。这是后话,表过不提。

    威风,左冷禅的确是威风了,不过威风的代价就是他浑身有约莫一半儿的经脉被冻伤,一时半会儿动不了手。强招必自损,真以为这门威力无穷的寒冰真气是这么好用的么?

    “哦?来了高手?本堂主去会他一会。”东方不败见猎心起,之前朱高煦的那几个连环招打得他郁闷,现在出来了个五岳剑派中的高手,可不得拿出来出口恶气?才要出手,想起来身边还有几十个手下,眼睛一瞥,“你们去帮童堂主,我去会一会那个高手,想来应是五岳剑派中的重要人物。咱们这次立功了。”

    “可是堂主…”那名可怜的青年武士还没把话说出口,就已经看见自己的堂主大人化作一道宝蓝色的影子向着城墙‘飘’了过去。

    “…童堂主让我们贴身保护你。”青年武士终于把这句话说完了,可惜他和东方不败两人之间的距离决定,东方不败已经是决然听不到这句话了。

    左冷禅得意的看着自己作品,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眼神,心里得意的想道:“此次过后,恒山派算是彻底没戏了,不乘机在何家这三晋武林中一等一的豪强世家面前施展一下身手,还等着他们被周不疑那个公子哥儿拉过去么?要是不能震慑三晋豪强,这五岳盟主的位置,也是有五分之一坐不稳的。周不疑,我看你这次还怎么和我斗!”

    正当左冷禅心中盘算的时候,一道蓝色的影子向着他冲刺而来。这时候左冷禅一半的经脉被冻伤,动弹一下都极为吃力,又哪能闪躲对抗呢?左冷禅心里暗暗叫苦,原以为自己那一招过后就没有人敢冲自己动手,可偏偏就失算了,这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不要命了么?

    “幸好我有后招。”左冷禅安慰自己道。

    却只见从左冷禅的身后绕出来一人,一双手掌大得吓死人,用手一抡过去。掌劲带起的恶声就知道,这一掌非同小可。

    “托塔手丁勉?”蓝影中发出来一个声音,“果然厉害,可就不知道,你的一双手是不是真的能托塔。”话音未落却只见蓝影一个旋转,从地上卷起来一个八棱金瓜大锤,向着丁勉摔了过来。足足有三四十斤的大铜锤,也不知道是哪位奇葩带来丢在地上的,被这个蓝影一摔之下飞得又快又急,就好像用的不是人手,而是用的回回砲一般。

    丁勉自度接不下来,可身后就是大师兄,不能躲开,要是被师父知道,自己就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罢了,就当为了我嵩山派不要了一只手吧。”丁勉苦涩的想着,两只大手作抱球状,他还是舍不得自己的这一只下了不知道多少苦工的手,做着最后的努力。不过他不用担心他自己的手了,因为一口通体紫色的长剑已经把这一柄八棱金瓜大锤劈成了两半。

    “华山周不疑,见过这位…姑娘?”来人说了半截,最后两个字,说得似乎及其惊讶。(未完待续。。)

    ps:  大家原谅我吧,最近楼下来了一群基督教徒天天广场跳舞传教,就跟一群疯子一样

第三十八章 真的?不败?

    蓝色的影子一个旋转落在了地上,现出来一个卓尔不群的翩翩少年,“姑娘?我可不是,你就是华山派的周不疑吧。听说你名气挺大的,可这眼神儿却不怎么样。”

    “啊?哈哈,许是周某看错了,敢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为何要对丁师弟下此毒手?”周不疑愣了一下,知道面前这人定有什么苦衷,不方便表露身份的。也懒得深究,轻轻巧巧的带了过去,拱手问道。

    “在下复姓东方,贱名不败。”东方不败躬身说道,见对面那群人一脸不忿,又加了一句,“而今忝为神教水火堂堂主,这次千里奔袭,正是不才区区主持。”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原来是魔教的贼子”

    “一个小魔崽子也敢妄称不败?任我行那老魔头也容纳得下?”

    既然头子出来了,两边的喽啰自然也就打不下去了,何家家丁、五岳剑派的高手们聚在一起,和日月神教的武士们泾渭分明的站在两边。听见自家堂主被人辱骂,不管服他东方不败不服,日月神教的武士们都反唇相讥。两边吵吵闹闹,几个脾气不好的这就要重新动手开打。

    “咳咳。”周不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众人以为这位五岳剑派中的要紧人物要说个什么,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

    感到周围突然一下安静下来,周不疑意识到了什么,把之前想说的憋回肚子里面,改口说道:“东方公子一身的好本事,何苦在魔教里面厮混?魔教之中乱象丛生,龌龊遍地。实在是不适合东方公子这般脱俗人物厮混。”

    “哦?我不适合在神教建功立业?那我适合到哪儿呆着?少林寺?武当山?昆仑玉清宫?峨眉金顶?还是皇宫大内锦衣卫?总不能让我去东厂吧。”东方不败调笑道。

    “不管是何处,总比魔教来得强。”周不疑面上微微有些得色,弄不好这个日后的天下第一高手就要被自己一张利口收入囊中,“若不然。就来我华山派?我华山派虽然不大,可东方公子这般俊杰,就是砸锅卖铁也得养活的,”

    东方不败面上一红,心中骂了一句,“臭流氓!伪君子!”可又不好说什么,谁叫自己女扮男装呢?可就这么忍下去,不就便宜了这个臭流氓了?越想越羞,越秀越怒,足尖一挑。将地上那根镔铁六面锏拿到手上,东西到了手上才发现是一根锏,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锏就锏吧。东方不败左手捏了一个剑诀,一套精妙的剑法从他(或者说她?)的手上施展开来。

    周不疑没想到面前这号称东方不败的女子说打就打,全无半分的预兆,急切之间只能闪躲,身子完后一倒,恰恰躲过东方不败手上的镔铁六面锏。按说锏用剑招。任你是多么厉害的剑手,都会因为不适应,而导致剑招中出现不少不该有的破绽。可东方不败的的招数里,周不疑硬生生没有找出来半点能用的破绽。

    “好厉害的剑法。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调教出来的。嗯,用调教这个词是不是邪恶了些?”周不疑心中暗道。周不疑这么一个老手,在战斗中分心这个错误他本来是不该犯的。可他偏偏居然就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东方不败竟然是女子而震惊。还是因为东方不败是女子而托大。虽然东方不败也不清楚为什么声名显赫的华山掌门竟然临战会犯下这个错误,可有机会就抓住,周不疑犯了错。东方不败可不会放过机会。

    按照师父传授的吐纳法门,一团内气在体内颠来倒去三回,沿着手上的经脉灌注到了锏上,镔铁锻造的六面锏原是黑色,可这时候,竟然带了几分桃红色,对准面门就给周不疑砸了过来。周不疑这时候回过神来,看见锏上怪异,知道不妙,可现在躲避已然是来不及了。周不疑犟脾气发作,你再古怪,能有老子手上的紫郢剑古怪么?你内劲再厉害,比得上我华山祖传的紫霞神功神妙么?

    当即也不闪不躲了,任由紫郢剑插在地上,双手一拍,想要将东方不败手中的铁锏夹住。

    “铮--”手锏相遇,竟然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东方不败面有得色,心自想道:“果然上当了。” 丹田内催谷着苦修多年的内劲,真气好似不要钱一般灌注到锏上,锏上的桃红色越发的浓厚,甚至想要钻往周不疑的体内。

    “和本座比内劲?你还嫩了点儿。”周不疑冷哼一声,这把东方不败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周不疑的内功竟然如此深厚,战斗之中,内气高度运转之下,竟然还可以开口说话?这种程度的内功,他也只是在自己的师父身上看见过。出山以来,能有这份功力的,也就魔教的任我行等寥寥几人,或许还能加上日月神教那两个白发苍苍的左右光明使者和几个老得不成样子的元老。

    这边东方不败岔了心思,那边本来就是苦苦支撑的真气顿时就有了被周不疑的紫霞神功逼回的迹象,东方不败心道不好,这真气,要是真是谁中了,那就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要是自己中了,虽然不至于那么严重,可自己牢牢隐瞒的身份也得大白于天下。想着严重的后果,东方不败咬碎银牙,右手一转。周不疑以为又有什么招数,连忙松开铁锏,快步急退,顺手将紫郢剑拿到手里,按着永字八法挥舞,几道淡若不见的紫气在黑暗的掩盖下飞向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虽然看不见那些夜色掩盖下的紫气,可他的直觉却觉察到了。东方不败霍然一惊,握住铁锏锏柄的手一紧,一道凌厉之极的剑气向着对面笼罩过去。

    “轰隆隆!”也不知道是平地一声雷还是两方剑气的冲撞,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响起,余波打在了围观众人的脸上,众人都觉得有些疼痛(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内斗连连

    “小小年纪能有这份功力,不错。着实难得。”周不疑没想到东方不败能接下来这一招,虽然这只是他的随手一击,可也不是是个人就能接的下来的,当今武林中能接下来的也就有数的几人,东方不败年纪轻轻居然也能接下来?更何况东方不败不单单只是接了下来,甚至还颇有几分能与周不疑分庭抗礼的架势。

    “你也不错,跟昨日我遇见那个叫王旭的比起来,强得太多了。”虽然看起来东方不败从容的接下来了周不疑的这一招,可是只有东方不败自己知道,周不疑的这一招有多么凶险。虽然他挡下来了大部分的紫霞气劲,可偏偏就有那么一道落网之鱼,突破了东方不败设下的重重阻截,如跗骨之蛆一般沿着东方不败的经脉在东方不败的体内横冲直撞。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将之封锁镇压下去,才有了回话的余力来应付周不疑。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都已经是东方不败拼了老命才挤出来,免得让周不疑看出来破绽。

    东方不败心里面的那点儿小九九能瞒得住周不疑么?按理说,本来是不能的。可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那个名字,却把周不疑的精力牵扯过去,也就没有什么心思来观察东方不败接下这招过后到底是如何了。

    “王旭?”周不疑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凝固住了,王旭?我看是汉王高煦吧!朱高煦这老小子不老老实实在自己个儿的封地上呆着,千里迢迢跑到山西来做什么?是了,要是没记错今天应该是洪熙元年六月初六,按时间来算,朱高炽那肥胖子应该死了好几天了,朱高煦该是又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了,不过他来山西找任我行做什么?就是有个什么要紧事,就不能派人过来?难道…

    眼瞧着周不疑听见王旭的名字。脸色都变了,东方不败笑颜如花般绽放,就连左冷禅这块千年寒冰也都有几分动容,众人心里暗自想到,“这哪里是个男人?活脱儿一妖孽,可惜投胎的时候投错了,要是投成女胎,又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难怪就连周不疑这等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也会认不清他到底是男还是女。”

    “怎么?你认识王旭?看你这表情,应该还被这王旭教训过,不然也不会如此的紧张。”东方不败见周遭众人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收了收脸上的笑意,“不应该啊,以你的武功,他能教训你?你教训他差不多。要不然就是媳妇儿被人抢了?对不对?一定是媳妇儿被人抢了,不然你不会这个表情的。”

    听见东方不败这话,周不疑哭笑不得,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尴尬了,“小弟切莫胡乱猜疑。倒是以小兄弟的这一身武功,要是说比不过王旭那莽汉废物。周某定然是不信的。要是那小子有小兄弟这身功夫,也不至于在老爷子面前被侄子打压下风头,连家产都抢不到手。”

    “哎呦,脸红了?看来被我说中了?”东方不败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形状。活活一只人形的狐狸精,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魅态,差些没有让几个年轻的弟子露出丑态。过了这么久,左冷禅的内伤也镇压得差不多了。眼见五岳剑派的弟子。尤其是嵩山派的门人被东方不败一个男人迷得五迷三道的,左冷禅心里又气又急,小心翼翼的调动着这寒冰真气。掌上默运内力。趁着东方不败一个不注意,右足一用劲,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东方不败,大喝一声,“妖人死来。”

    谁也没想到,左冷禅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就连嵩山派的几位弟子也没有想到。他们还沉浸在东方不败不经意间流露出来魅态之中,不能自拔。倒是周不疑,定力深厚没有被东方不败的媚态所迷住,一听左冷禅的呼号,立即就反应了过来。反应过来是反应过来了。可到底是拦还是不拦?这可拦住了周不疑。要是出手拦截,以左冷禅的臭德行非得说自己被魔教妖人迷惑,背叛武林正道。现在这么多五岳剑派的前辈在这里,到时候就是自己不想杀东方不败也是不可能的了。

    可要是不拦?周不疑也看出来了,之前与自己交手让东方不败略微受了一些伤害,现在让左冷禅过去摘桃子?周不疑怎么会愿意让这个阻碍自己一通五岳的头块绊脚石把这个未来的天下第一高手击毙或者带走?那实在是浪费了。脑子里面念头急转,终于让周不疑想出来了一个两全法子,乘着别人不注意,左手迸成剑指往东方不败那边一引。

    东方不败见左冷禅往自己这边冲过来,脸上微微有些变色,自己之前与周不疑对拼造成的内伤还没有完全镇压下去,这凶神恶煞的左冷禅又冲了过来。东方不败自忖没有能抵挡住左冷禅冷若冰霜一般的寒冰真气,正考虑着要不要拼一拼,暴露身份以求自保,却突然觉得一道温润醇和的真气绕过了自己体表的护身真气进入了体内。东方不败大惊失色,连连调动体内真气就要将之围堵。谁知道,之前那道在自己体内搅风搅雨,逼得自己用了六成内力才镇压下去的紫霞气劲竟然莫名的温顺起来,甚至有土崩瓦解返本还源的迹象?

    “师父说的真是没错,要不是内轧连连,这个加起来实力超过少林武当的庞然大物,早就灭了日月神教,踏平黑木崖了。”东方不败都不用多想,就知道这是为什么,除了周不疑本人,谁还能左右得了紫霞神功练出来的真气?真以为紫霞神功浪得虚名?就是任由自己用师父传授的秘法去慢慢消磨,想要将之返本还源收归自用,那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尽管对于五岳剑派内部矛盾有过预想,可东方不败万万没有想到,都到了现在这个大敌当前的局面了,周不疑和左冷禅之间竟然还是相互掣肘。不过东方不败可没有那么好心(或者说那么蠢)去提醒左冷禅,起码在他自己击败左冷禅之前他是不会这么去做的。

    说了那么多,其实也就是转瞬之间的事情,明白其间奥妙的也就是周不疑和东方不败两个人。其他人都被蒙在了鼓里,可能宋二先生几位老江湖能看的出来,可他们会说么?所以说唯独被坑苦了的,也就是我们可怜的左大高手。

    见得左冷禅还是傻不愣登的朝着自己冲过来,东方不败嘴角微微一翘,右手上的铁锏一转,带着万钧之力狠狠地朝着左冷禅的腰间劈过,这一锏要是击实了,就算左冷禅不死,这辈子也不能再继续在江湖上搅和了。这显然是周不疑最想看到,可同时也是对日月神教最不利的,东方不败会费尽力气为周不疑除去这块阻碍他一统五岳剑派的绊脚石么?

    从内心来说东方不败确实是不愿如此的,可势必人强,这时候不干掉左冷禅,左冷禅可不会念自己的好儿。到时候倒下的可就是自己了,眼前都估计不到还说什么长远?东方不败还年轻,有的是大好年华去享受,有的是雄心壮志要实现,有的是…血海深仇要报复。所以对不起了,左大高手,还是你死吧。

    不过东方不败到底还是留了那么一线生机给左冷禅,就看左冷禅自己能不能抓住了。(未完待续。。)

    ps:  额米豆腐,安拉保佑,哪位天使大姐把这群基督教徒给灭了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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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介绍:
华山掌门弟子周清玄,在一次例行巡查后,带回来一个婴儿,这个婴儿对华山的未来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呢?而这一年,距离华山剑气两宗最后一次玉女峰斗剑,还有三十年。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