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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全文阅读

作者:杀胡儿     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txt下载     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全文阅读

序言

    武林之中故老相传一句谚语:[拳出少林,剑归华山]

    两百多年前,全真道本宗终南山重阳宫被蒙古大军攻破,门徒四散,全真七子各自率领一支门徒,自建宗门,长chūn子丘处机于白云观传下龙门一派,广宁子郝大通,游历到华山之时,于五云峰下,获得睡仙人希夷先生陈抟老祖的传承,明悟道理。于华山传下道统,就此建立华山一派,在历代掌门的励jīng图治之下,华山派声势rì大,短短数十年,就跻身中原顶级大派之列。

    可惜天无恒青,人不永命。华山派在元末之时,出了一位德才不足嫉贤妒能的掌门人,其人yīn狠毒辣,忘恩负义。昆仑山上光明顶被一位少年英雄揭露yīn私之后颜面大失,恼羞成怒之下出手暗算那位少年英雄,暗算不成却身死剑下,而只有掌门才知晓去处的华山派藏经之处,也自此失却下落,六大派齐攻光明顶失败之后,被元廷暗算,受困万安寺,死了好几位派中好手,加上几位被那位掌门人暗算致死的门中高手。内忧外患之下,华山派元气大伤。

    二十年后掌门岳肃与师弟蔡子峰,受邀于福建莆田少林寺作客,无意之间看到了一部武学秘要葵花宝典,为弥补门中损失,二人决议偷看此书。

    匆匆之际,二人不及同时遍阅全书,当下二人分读,一个人读一半,后来回到华山,共同参悟研讨。不料二人将书中功夫一加印证,竟然牛头不对马嘴,全然合不上来。二人都深信对方读错了书,只有自己所记得的才是对的。可是单凭自己所记得的一小半,却又不能依之照练。两个本来亲逾同胞骨肉的师兄弟,到后来竟变成了对头冤家。华山派分为气宗、剑宗,也就由此而起。

    红叶禅师不久发现此事,他知道这部宝典所载武学不仅十分厉害,且兼凶险之极。这最难的还是第一关,只消第一关能打通,到后来也没什么。第一关只要有半点岔差,立时非死即伤。红叶当下派遣得意弟子渡元禅师前往华山,劝论岳蔡二位,不可修习宝典中的武学。

    渡元禅师上得华山,岳蔡二人对他好生相敬,承认私阅《葵花宝典》,一面深致歉意,一面却以经中所载武学向他请教。殊不知渡元虽是红叶的得意弟子,宝典中的武学却未蒙传授。当下渡元禅师并不点明,听他们背诵经文,随口加以解释,心中却暗自记下。渡元禅师武功本极高明,又是绝顶机智之人,听到一句经文,便己意演绎几句,居然也说得头头是道。

    不过岳蔡二人所记的本已不多,经过这么一转述,不免又打了折扣。渡元禅师在华山上住了八rì,这才作别,但从此却也没再回到莆田少林寺去。不久红叶禅师就收到渡元禅师的一通书信,说道他凡心难抑,决意还俗,无面目再见师父云云。渡元后来易名“林远图”,以《葵花宝典》为基础,创出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

    由于这一件事,华山派弟子偷窥《葵花宝典》之事也流传于外。过不多时,魔教十长老来攻华山,在华山脚下一场大战。魔教十长老多身受重伤,大败而去。但岳肃和蔡子峰两人均在这一役中毙命,而二人所录《葵花宝典》也被魔教夺了去。

    宝典虽被夺走,然而华山派剑气之争已起,终将有一rì爆发出来。

    幸而门中几位名宿耆老皆知派中内斗,对华山有益无害,几番说和之下,勉强压下两宗争斗。

    剑宗功夫易于速成,见效极快。初入门中,多是剑宗弟子占上风;各练二十年,那是各擅胜场,难分上下;要到二十年之后,练气宗功夫的才渐渐的越来越强;到得三十年时,练剑宗功夫的便再也不能望气宗之项背了。这是因为练气之术,年侯越久,功夫越深,气宗功夫练到极致,甚至能驻颜不老。而剑术若无深厚内功加持,青年时也就罢了,等到五十开外,气血衰败之时,则决无威力可言。即便是青年之时,剑宗弟子若是遇上内功深厚的敌手,一吼之下,便要被对方强横内功震死。而气宗弟子便决无此等表现。也正是因此,华山派顶尖的好手多是气宗弟子,掌门一职也一向由气宗宗主担任。而现任的这位华山掌门,正是气宗的第二任宗主,正道十大高手之一的葛长新。华山掌门弟子,向来有岁末年关行走华山及周遭府县的习惯,而葛长新看起来也没有为自己的弟子打破这个规矩的样子,这一年他也是跟过去十年一样,命掌门弟子周清玄带了两名弟子巡查华山,而与往年不同的是。这次,周清玄带回来了一个婴儿。而这一年,距离华山剑气两宗最后一次玉女峰斗剑,还有二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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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户人家好像很有钱

    周易无jīng打采得躺在摇篮里,漆黑的瞳孔望着周清玄,透出一丝睿智的光芒,但这光芒中却隐藏着迷惑和不解,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堂堂正正的男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还没断nǎi的婴儿?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意识附身在这个婴儿身上,甚至连自己的意识是怎么从原来的身体脱离的也没有记忆,只记得那天晚上他打坐尝试抱丹。不过刚刚将全身气血在瞬息间聚集在气海丹田处之际,就没有意识了,也就是说,在这个时候自己身上估计产生了某种变化,让自己意识脱壳附身在这个婴儿身上。

    周易是汝南周氏第一百二十六代大子,族中对其自幼报有厚望,他也争气,十六岁考取剑桥大学,学习西方政治,二十岁博士毕业,二十五岁jīng通诸子,三十岁时将族中秘传的形意本经练到了化劲巅峰,甚至摸索到了丹劲边缘,可惜达到丹劲,不是那么容易。尝试过许多次抱丹,都没有成功,幸好他每次在抱丹时间极短,没有强行突破落个坐化的下场。

    要知道抱丹非常危险,聚集全身气血为一点,时间太长,直接造成抱丹者因为肉身气血空虚而死亡,所以,即使是丹劲强者,每次抱丹时间非常断,也不过是一个呼吸就会散丹!像周易这种只是找到了门槛的人,每一次抱丹,可谓是生死尝试,虽然前几次都有惊无险,但最终还是没有逃得出抱丹坐化的下场。

    周易已经明白,自己只怕就是在抱丹关头坐化了。不过,更离奇的是,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婴儿,难道一个人死后,会转世?而且是转世到古代?不过想这么多也没用了,幸好他通晓诸子,就算是考状元也活得下去。听口音这里应该是明代的陕西,以这里的生源,拿一个小三元,对周易来说轻而易举。至于形意本经。。。还是等考上了有那碎银子购买那些药材再说吧。。。

    “去去去,一张臭嘴乱拱什么,俺可不是基佬。”灾难,绝对是灾难。周易苦着脸,想皱皱小眉头扮老成,可那张稚嫩的小脸怎么也扮不像,相反却显得有些滑稽,不过一百天,连小屁孩都算不上,纯粹小不点。

    在一双双手上传递,周易除了晕头转向,其他什么也感觉都没有,好容易从那帮老男人手中转到一帮夫人小姐手中,这下算是舒服多了。有了这样的好机会,怎么也要占点便宜,碰上漂亮的,小脑袋便使劲向里拱,碰上歪瓜裂枣,便向外靠靠。

    “看这小脸嫩得,大了肯定又是一个美男子,不知道rì后会有多少女子被他祸害。唉,周师兄,孩子取啥名呀。”“周易!周易!俺这名用来三十年了,不想改!”当然,因为周易年龄太小,声带还没发育,吼出来只是一阵哭声,没办法,现在他还没有发言权,只有被起名的权力。

    “给我玩会,我玩会。”又一双白嫩的手迫不及待的将他抢走,柔柔的嘴唇在他的小脸蛋上轻轻印了下。将孩子举起来又放下,在举起来再放下,周易咯咯的直笑,似乎感到非常好玩。我不是玩具,周易很想大声抗议,小嘴刚张开便闭不上了,小眼珠楞住了。哇塞,大美女,小美女,大美女呀,刚刚萌发的男人气概立刻瓦解,毫无风骨的倒戈了。行,玩具就玩具吧,吧唧,亲一个,香,挺香,香奈儿还是Dior?不对这时代应该还没有这俩牌子,管他呢,陶醉去。

    “宁师妹,你看着点儿孩子,小心。。。”周清玄一张苦瓜脸,看着玩儿得不亦乐乎的小师妹。

    “清玄,晴儿自幼习武,已经能用剑刺中八十一只苍蝇,不会有什么事的,况且那里还有我们这些老不死在一旁看着,能有什么事情,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碰到事情就慌里慌张的,怎能修炼上乘武功?”

    这说话的是一个青袍中年人,却是他的舅父高长云了,而与他同来的紫袍中年男子则是周清玄的师傅,华山派掌门葛长新,高长云话音刚落,周清玄刚想辩解两句,就听到葛长新冷哼了一声。

    “哼,之前是怎么教你的,让你平时多锻炼一下养气功夫,教你读书写字,弹琴作画,难道是要让你考状元不成,原本还以为你的养气功夫好些了,没成想这回又打回了原形,这些年的养气功夫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到现在还是这幅急xìng子。”

    却说这周清玄也是天才一般的人物,不管是悟xìng还是根骨,都是上上之选,以不足三十岁的年纪,就以练出了一身不俗的武艺,在武林同辈弟子中仅次于少林的方正和武当的冲虚,便是rì月神教的任我行,也不是三招之敌。

    唯一的缺点就是一旦关心的人有危险,立马处于激动状态,让其师葛长新却是煞费了脑筋,为了磨练他的xìng子,专门请人教授他琴棋书画等技艺,为的就是能够让他修心养xìng,以备rì后可以修习派中的上乘武功,须知道,凡是上乘武功,每修炼一步,都是惊心动魄的,一个不小心,就是落得个走火入魔的下场,以周清玄的脾气,一旦刺激过重,境界下滑,辛苦修炼的一身真气便会反噬自身。自然不让人放心给他修炼。是以,葛长新才多方面的磨练他的xìng子。

    不成想,这次一见之下,却是让葛长新大失所望,真是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啊,葛长新心中默默地想到。听了舅父和师傅的训斥,周清玄也不敢说话了,只是哭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着茶,不过看他那张苦瓜脸,就知道,这一盏极品的紫阳毛峰,算是浪费了。

    高长云知道自己外甥的脾xìng,然而年前册立他为掌门弟子,周清玄开始修炼紫霞神功。紫霞神功未曾修至大成,不得接近女sè,否则便再难存进,然而紫霞神功进境艰难,常人修习二十年辰光能够小成已属不易,周清玄今年二十多岁翻过年去就是三十岁了,紫霞练至大成,即便他天资过人,也至少要三十年时间,三十年后周清玄还能生孩子么?这孩子以后算是周清玄的儿子了。

    是以思索了一番,端起茶杯品了一口,便笑着对一旁板着脸的葛长新道:“掌门师兄,你也莫要在生清玄的气了,这厮就是这幅德行,平时还能静得下心来,可一遇到事,就要跳脚了,应该庆幸发现的早才对,要是等你教授了他紫霞神功第五层以后才发现,岂不是悔之晚矣,现在既然看出了这厮不争气,多多教导就是,再说清为了我华山。。。等过了这几rì,清玄也是当爹的人了,自然不会像之前那样浮躁,只要好生调教,也是能够有一番成就的。”

    “你这个当舅父的到是会给外甥开脱,怎么平时不见你也交代交代他,这几年的辛苦教导都白费了,怎能不生气,我是气他不争气啊。都快三十岁的人了,xìng子还是这样,我都后悔传他紫霞神功了。自从有了剑气之分以来,发展至今,我气宗已渐渐有被剑宗压倒下风的势头。这些年入门的弟子,大多都被剑宗速成的功夫所吸引,纷纷拜入剑宗,而我气宗弟子则少得多,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清玄这个好苗子,却又是一副急脾气,则能不然我心焦,哎。”

    听了葛长新的话,高长云也是沉默了下去,这些事他是知道的,剑气之争乃是前一辈人所起,当年两位华山派高手岳肃、蔡子峰在莆田少林寺窥得武林绝学《葵花宝典》,两人分别凭借记忆,在偷看后录下了《葵花宝典》残本,然而,当时因为是偷窥,根本来不及看完全本,是以两人两人分读,一人看一半,等回到华山之后,两人将书中功夫相互印证,却发现牛头不对马嘴,全然合不上来,而两人都是要强之人,都深信自己是对的,至此,华山派才有了剑气之分。

    而在一年前,魔教十长老上山抢夺《葵花宝典》,虽然后来被及时赶到的五岳其他四派重创,《葵花宝典》落入魔教之手,华山高手也是死伤惨重,其中岳肃、蔡子峰两人也是双双战死,但剑气之分却已经深深地扎下了根,现在气宗虽然仍然占着掌门的宝座,可现在剑宗风头rì盛,谁知到rì后又会如何?

    两人同时想到了此点,就连周清玄听了也是沉默了起来,一年前的那场大战他是知道的,多少华山名宿就此陨落,多少绝学就此真的成了绝学,对华山派的打击不可谓不大,至于剑气之争更是沸沸扬扬,一时间,屋中的气氛也沉默了起来。

    正在众人各有所思的时候,一声婴儿啼声却是打破了沉寂,原来是周易一下被泡在一个小木桶里面。

    “哇、哇、哇、哇......”周清玄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是自己让人熬煮的药水端过来了。原本心情有些低落的众人听到了这声啼哭,都是振奋了起来,是了,没有什么可低落的,还有希望啊,华山新一代弟子清字辈武艺已成,再过些年下一代不字辈弟子也要开始招收了,只要肯下一番功夫,华山派总能恢复巅峰状态的。————————————————————————————————“虎鹿茸?虎骨?徐长卿?熊胆?咿?这几味是什么?我去,这家人够有钱的,这好,不用费劲去考科举了。算了不管了,先吸收药力再说。”周易前世就是泡着药浴长大的,每rì修炼,若不是这药浴和周家秘传的数十道药方,也不能三十岁就练到化劲巅峰,当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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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周不疑?咋不叫直不疑?

    “清玄,你怎地就用上了六地元茸汤?”葛长新眉头一翘:“这孩子这般年级哪里承受得起这等药力,简直是胡来。晴儿你把孩子抱出来。”

    药浴是武林中大门派在弟子筑基时给他们用的。一般来讲,宗门核心子弟在很小的时候,门派便会采集天地各种灵药,制成各种药剂,汤剂,洗伐全身,使药力渗透体内筋骨经脉,去除杂质,提升潜力,为将来的修炼奠定基础,这样一来,他们将来修行起来,便会事半功倍,无论是外功还是内功,都进步迅速,比起普通人来讲,要省却很多的力气。

    但是这药浴也是有讲究的,这世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药方,针对着不同的人,不同的年龄,这药的功效也是不同的,与武学功法一般,这药剂的配方,也是掌握在各大门派世家手中,从不外泄,平常人也不可能接触到,就算是接触到了,也没有那个本事去搜集那么多的名贵药材。华山派可谓财大气粗,那些珍贵的药材,寻常人口服都难得,但现在却大把的泡在水里给周易洗澡,这也可见周易在周清玄心中的位置了。

    不过药浴所带来的,也绝对不会是什么舒适享受,药力的吸收若无内功心法支撑或是特殊按摩手法的按摩,轻则苦痛连连,重则一命呜呼。而一看就还不足月的周易,很明显就不会什么内功心法。也就难怪葛长新斥责周清玄的鲁莽了。

    当然这只是基于正常情况下的推断,真实情况是周易虽不会什么内功也不会什么真气,但上一世的修行已经到了化劲巅峰,洗浴药浴的次数也是寻常武师难以想象。何况,尽管说他抱丹失败,以致身死,然而境界已到,心力已经抱丹得成。虽然穿越时没有带走心力,但是心力却强化了周易的神魂。以强大的神魂引动心力,以心力刺激周身,加快药力吸收,虽说因为还小没曾将身体练至化劲,吸收不了太多,单也绝不会有害的。

    “师父,弟子带他上山之前已经摸过这孩子的根骨了。根骨清奇,是一等一的习武之才,这药虽然药力强劲,只要我用真气为他按摩周身穴道,便不会有害反而有益。”周清玄笑道,脸上浮现父爱的光泽。说着就要上前给周易疏通经脉按摩身体,促进身体对药力的吸收。

    葛长新沉吟片刻,上前去捏了捏周易的骨骼。一挥手:“你那点功力,等给这孩子伐毛洗髓之后,还能剩下么?也罢,就让老夫替我气宗,造一个天才吧。”

    “师兄你!难道是想?”高长云大惊,尽管他养气三十多年,听到葛长新这句话也不免心惊。

    “可是师父,你的功力会。。。”周清玄也想到了什么,极力阻止葛长新。“痴儿,天佑我气宗正道。这孩子经脉坚韧,若是以那套指法点动。从襁褓里开始练气,我看剑宗那群人还怎么跟我们气宗斗!为了我气宗,这点功力又算得了什么呢?迟早都要跟着老头子进坟墓的。”说罢葛长新当即闭目垂眉,入定运功,忽地左掌抚胸,右手伸出食指,缓缓向周易头顶百会穴上点去。周易身不由主的微微一跳,只觉一股热气从顶门直透下来。一指点过,立即缩回,只见他身子未动,第二指已点向周易百会穴后一寸五分处的后顶穴,接着强间、脑户、风府、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一路点将来,半柱香后,已将督脉的三十大穴顺次点到。只见他出指舒缓自如,收臂潇洒飘逸,点这三十处大穴,竟使了三十般不同手法,每一招却又都是堂庑开廓,各具气象,不知道是何等神功绝学,葛长新又跃起点在他任脉的二十五大穴,这次使的却全是快手,但见他手臂颤动,犹如蜻蜓点水,一口气尚未换过,已点完任脉各穴,这二十五招虽然快似闪电,但着指之处,竟无分毫偏差。待点到yīn维脉的一十四穴,手法又自不同。yīn维脉点完,葛长新径不休息,直点阳维脉三十二穴,这一次是遥点,他身子远离浴桶一丈开外,倏忽之间,欺近身去点了周易颈中的风池穴,一中即离,快捷无伦。

    最后带脉一通,即是大功告成。那奇经七脉都是上下交流,带脉却是环身一周,络腰而过,状如束带,是以称为带脉。葛长新反手出指,缓缓点他章门穴。这带脉共有八穴,葛长新出手极慢,似乎点得甚是艰难,口中呼呼喘气,身子摇摇晃晃,大有支撑不住之态。周清玄吃了一惊,见葛长新额上大汗淋漓,长眉梢头汗水如雨而下,连忙用紫霞神功隔空将自身功力传递过去,高长云长叹一声,也是如此。只见葛长鑫一指点完倒退坐在椅子上,脸sè惨白,一身道袍尽湿透,“还好有高师弟在,不然就算耗尽老头子的内力也完成不了这套指法,青玄,老头子弄完了都这服德行。你这小子也不琢磨琢磨你那点功力够么?去看看这孩子怎么样了”

    周清玄一下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什么也不说,双眼泛红,起身后,两根手指搭在孩子手上:“晴儿,你让赵三叔再熬一锅醍醐酥,方师弟,你再去弄一锅XXXX汤过来”

    “恩师,这孩子经您老人家一阳指洗髓之后,经脉之中已有真气运转,虽然薄弱,却也是有了。只是我怕他心智不足,难以cāo控”

    “失控了么?”

    “没有”“那你担心什么,清微,扶老头子回去,我得好好歇歇,”

    “弟子来吧”

    “不用,等下你好好看着这孩子,他可是我华山的希望。”

    “那恩师稍后”周清玄跑回卧房,从床边暗格中去了一盒丹药“这是弟子和方正打赌赢来的大还丹,对内功有奇效,还望师父笑纳。”

    “你到有心,嗯!宏、长、清、不,这孩子是我华山派不字辈弟子,既然如此,就给他取个名字,叫做周不疑吧,清玄,你看怎么样?”

    周易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紧接着,周易就清醒了过来,这是给他取名字?

    而另一边,周清玄本想亲自给孩子取个名字,不过,还没等他想出个好名字,就听到了他师傅来了这么一出,周清玄整张脸都囧了起来,这分明是有预谋的,肯定是背地里不知想了多久的,而且肯定拟定了N个供参考的名字,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就取个名字,不过,正所谓:一rì为师,终身为父,既然他老人家已经拿了主意,他又怎么能够反对?再说,师父对着孩子付出了这么多。。。在思量了半响之后,周清玄也只得无奈的应了下来。

    见周清玄应了下来,葛长新脸上也是露出了笑脸,他这是发自肺腑的高兴啊,经过上次魔教入侵和剑气之分,使得华山派总体实力一落千丈,从原本的天下六大派之一,降低到只有凭着五岳剑派这个同盟才能跟少林武当两派相提并论,可见实力下降的厉害,好在,下一辈弟子还算争气,着实是出了几个好苗子,华山七剑、双雄的名气也是越来越大,这都是他们那一辈弟子闯下的名头,也算是让他颇为欣慰,而这个小徒孙也是不错,刚才随便摸了摸他的筋骨,到是发现这也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若是善加培养,也定然能为华山在加几十年的气运,正是因为这,葛长新才有了这么好的兴致,耗费功力亲自给这位小徒孙伐毛洗髓,也正因此才亲自为这位徒孙取名,对这位生来与众不同的徒孙,他是打心眼儿里喜欢,抱着这个徒孙,一张嘴都咧到耳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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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就已过去了六年,此时,我们的主角周不疑,已经从那襁褓之中的婴儿,长成了一个聪明可爱的小童,一副粉雕玉琢的样子,再加上不同于普通小孩子的乖巧,在这华山上可是受欢迎的很。

    经过几年的观察,周不疑经已经基本确定,他现在所处的时空,绝非原来那个位面的明代,是距笑傲江湖剧情开始的二十年前,他所在的地方正是五岳剑派之首的华山派,他老子是掌门弟子,清字辈中的佼佼者,而他则是跟未来的华山掌门岳不群同辈,不字辈弟子,名字却让周易吐槽不知多少次:“周不疑?咋不叫直不疑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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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华山不字辈第一吃货

    又一年翻了过去。这一年武林中又出了几件大事,rì月神教前任教主澹台灭明强行修习葵花宝典,又不愿成为残缺之身,于是乎走火入魔。于黑木崖上惨嚎十rì,教中名医高手耗尽心思,皆无法医治,十rì后浑身穴窍爆裂而死。由副教主端木宏继承教主之位。

    rì月神教教主易位,教中大小人物,除了十大长老,两位护教使者这等元老重臣之外,上上下下都担忧一朝天子一朝臣。为求立功自保,费尽心思,集合了历代五岳剑派弟子江湖上行走时使用的剑招,编成一本辑录,由魔教十长老专研其中奥妙,破解五岳剑派剑法,现在已经将大部分破解,顶多再过两三年,就可以尽数破解五岳剑派武功,到时候就要借着出其不意,迅速将五岳剑派扫灭。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得了《葵花宝典》这个大杀器,虽然rì月神教迟迟不能破解其中修炼之法,还死掉了一位教主。但是由于其中的启发,也使得十长老灵感爆发,对于五岳剑派武功的破解也更快了几分,只需要再过两三年多些,他们就可以将其中武功路数尽数破解,毕竟,五岳剑派能够屹立不倒,其中武功绝不是说着玩的,各有特sè,若不是有《葵花宝典》这部武学宝典,仅凭他们几人想要破解五岳各派武功,那难度可就大了,即使是有五岳剑派武功秘籍在手,想要破解其中武功没有个十几二十年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这个消息,华山派在rì月神教的卧底听闻之后,迅速传回华山朝阳峰,华山派剑气冲霄堂两宗大佬汇集,上至掌门葛长新,长字辈的六七位长老,还有几位硕果仅存的岳肃蔡子峰一辈的耆老,下至清字辈里的佼佼者们,都是一一在列,其中周不疑这辈子的便宜老爹周清玄也是赫然在列,只不过碍着长辈都在,只是跟着一众清字辈的师兄弟站在一侧。剑宗里面有位出sè弟子,是剑宗耆老赵长青的弟子,东方清徽,一手夺命连环三仙剑更是罕有敌手,因为前些时rì有事要赶回凤翔老家,缺席不在。

    此时,清字辈弟子也已成长了起来,华山派长字辈长老要镇守华山,威慑宵小,轻易不会离开华山,所以这些年来下山斩jiān除恶,宣扬华山派威名的都是清字辈弟子。其中华山七剑和双雄最是有名,在江湖中闯下了赫赫威名,让不少因为魔教入侵华山而认为华山业已没落的人大跌眼镜,也不敢在小视华山。

    “葛师兄,这消息是真是假?”得知了这个消息,包括华山派掌门葛长新在内,剑气两宗宿老都是吸了口凉气,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魔教竟然如此疯狂,竟然想要破解五岳剑派武功招式,已达成他们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对于这点,他们一时之间也是回不过神来,最终还是剑宗的钱长侑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陈师弟,李师弟卧底魔教,现在也已混入魔教高层,按说消息不会有假。而且,这魔教向来是狼子野心,一直觊觎我华山基业,想来消息不会有错。”这说话的是一个气宗高手,头发花白,却面目犹似孩童,却是练气有成的表现,此人乃是葛长新的师兄,名叫孙长窂,主要负责华山对外的一些事物,相当于现在的外交官,而那位姓李的弟子则是一个谜,虽然许多人都知道自己华山有一位姓李的弟子在魔教卧底,却不知到底是谁,仅仅只是听过其姓而已,而知道具体内容的,却只有掌门葛长新和这位直接与他接线的孙长窂。

    那名李姓弟子,本是华山派一位掌门的孙子。因为这位掌门曾犯下大错,连带他的儿孙也被逐出华山,岳肃受那位掌门大恩,私下收其孙为弟子,传授武功,却不曾将之公之于众,只有葛长新这个岳肃的大弟子,因为岳肃的信任,使他知道了其中之事,只想等rì后他不在了能够给他些帮助,不成想,一场大战,岳肃战死,那人的身份,除了葛长新以外,在无人知道,两人一番细谈之后,那人愿意前去rì月神教卧底,而葛长新也是承诺,只要他立下足够的功劳,rì后定然以岳肃秘传弟子的身份将之收入门墙,虽然不能认祖归宗,却也好过一个人孤苦无依。

    那人入了rì月神教之后,便隐去其姓名,以仰慕rì月神教威名的江湖豪客为身份,打入了rì月神教,后来得到rì月神教前人教主澹台得氓的赏识,得以步入高层,成为了rì月神教风雷堂的堂主,负责护卫总坛,虽然还不能接触到核心机密之事,却对一些动静也是了如指掌,尤其是rì月神教本就是鱼龙混扎,要保密却是难上加难,基本上类似于当年国民zhèng fǔ,就是一个大筛子,所以rì月神教才得了五岳剑派的秘籍,这里消息就以传到了华山派。

    “哼,有什么好怕的,我华山派的剑法岂是那么好破解的?莫说我剑宗各种jīng妙绝伦的剑法,就算是普通剑法又有那一招哪一式不是经过数代高手磨练而成,哪里是说破就能破解的,而且,就算是他们想出破解之法,那破解的是你们气宗的剑法,你们气宗一个个只知道打坐练气,对于剑法用的是拘泥不化,不知变通。我剑宗就不一样了,剑法jīng妙绝伦,自然不怕他们,招式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把招式拆解开来用不就可以了?”剑宗高手吴长明不屑的说道。只是,一阵沉寂让吴长明有些诧异,底下头扫视众人,却发现众人都是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他,而气宗之人更是一脸的气愤。

    高长云此时也是气愤难当,平时的养气功夫也都给扔到了爪哇岛,实在是欺人太甚,你们剑宗有法子,我们气宗就没有法子了吗,只是你自己智障,想不出其中诀窍而已。更可况你个只有肌肉没脑子的吴长明能想得到,rì月神教就想不到了?

    “吴师兄此言差矣,剑宗剑法jīng妙,高某也是佩服不已,不过,要说起来,我气宗也未必比你剑宗差,你们剑宗可以以jīng妙招式取胜,我气宗自然也以以强横的内力破解,即使他们有破解之法又如何,我只需一路碾压,他们的破解之法也只能不攻自破,可是,吴师兄,你有没有想过,我华山派能够做到剑法运用自如、将内力练到炉火纯青地步的,除了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又有几个人能够达到这种水平,到时候他们之要派出几个人把我们缠住,然后先将那些弟子们杀光,到时候在反过来围攻我们,你又该怎么破解?更莫说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功,不管是哪一招哪一式,只要施展过,不都有成千上万破解之法?若真只是寻常的破解之法,还需要rì月神教费尽心思?还需要参悟葵花宝典?”开始时高长云还能够把持住语调,可是到了后面,却是越说越严肃,越说越冷厉,直堵的吴长明一脸哑口无言,脸sè憋得通红,显然这一点他没有想到,是啊,清字辈中却是有几个可造之材,但大多数还是没有功力不足,做不到这点,到时候高长云的话也未必不会成真,不过,此事事关颜面,自然只有犟下去,嘴里兀自嘀咕着:

    “这个,这个,魔教之人也未必能够想到这点,到时候,一起首先把他们领头的杀光就是,到时候他们失去了头领,自然就树倒猢狲散,难以对我派造成威胁。”

    不得不说,吴长明的弱智已经让在场的众人都无语的地步了,就连剑宗的几人也是一副不堪与之为伍的样子,生怕跟他一起呆的久了,会被他给传染的白痴了。而高长云此时也是不知该怒还是该笑,自己也是暗暗责怪自己,这些年的养气功夫真是都白练了,竟然跟这个白痴一般见识。对于吴长明,高长云选择了无视,失去了继续辩论的兴趣。

    而身为掌门的葛长新,此时为了暂时缓和华山剑气二宗的矛盾,自然是不能像高长云一般装作没事人一样,吴长明虽然不长进,但怎么说也是剑宗第一高手,值此华山危机之际,正是用人之时,是以,虽然之前这人刚刚对气宗出言不逊,却还是要给他几分颜面,给他找个台阶下,也免得他太过尴尬,万一他抹不开面子,做出什么浑事来,那可就遭了。

    “吴师弟,高师弟,此时正是我华山危亡之际,切不可妄生事端,影响了我华山派的内部团结,想当年我们长字辈也是人才鼎盛,此时却只剩下咱们这几个老不死的了,他们不都是被魔教之人害死的吗?不管是为师长兄弟报仇,还是为了保住我华山基业,我们都该摒弃前嫌,戮力合作,共抗魔教大敌,才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师兄弟们啊。”

    说道伤心之处,葛长新也是眼圈微红,想想之前长字辈弟子众多的时候,他们比剑下棋,何其逍遥,到现如今,却只剩下他们几人,想及此处,都是心思沉重,再没了之前的勾心斗角,有的只有对魔教之人的憎恨,那剑气之分,也被暂时放了下来。

    之后,高长云跟关长天也是惭愧无比,相互道了歉,此事也就此揭过,不在纠缠于此事。

    这时,又有一人发话了,这说话的是一个气宗高手,头发花白,却面目犹似孩童,却是练气有成的表现,此人乃是葛长新的师兄,名叫吕长业,武功不在掌门葛长新之下,只是平时不爱管闲事,是以少有露面,不过,此时关系着华山派的生死存亡,由不得他不关心。

    “掌门,诸位师弟,那魔教此次偷去我五岳剑派的剑法秘籍,不动则已。一旦发动,必是已经找到了克制我华山甚至是整个五岳剑派的方法,若是贸贸然之下,怕是又要吃了大亏了,这已经不仅仅是我华山一派之事了,其余四派也是难以抽身,虽然不知道怎么破敌,但总归是人多力量大,到不如将这消息也告知于其他几派,然后再由几派共同商议的好,到时候即使不敌,也好有个退路不是。”

    在场之人听了吕长业的话,也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若是这样一来的话,那这魔教的打击面显然不会只是仅仅华山派一派,而是包括了其他几派,到时他们即使是在危急,他们也是不敢袖手旁观了,毕竟,谁知到华山派被灭之后,下一个会不会是他们,与其被各个击破,还不如他们一起发力,将魔教的攻击抵消的好。

    这话不仅是气宗之人,即使是剑宗,也是心服口服,一下子就把整个五岳剑派都给绑在了这架战车上,由原先的华山派一派承担,其他几派仅仅是道义上的救援,变成了共同抵抗强敌,共同承担风险,这下子,在场之人再也不敢小瞧这位平时不怎么爱管事的师兄了,人家不是真的不行,而是不屑于跟他们争权夺利啊,人家水平高着呢,绝不是他们平时眼中的老好人一个,寻常之辈,哪里想得出这么有水平的法子?

    “正该如此,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相互扶持,本就该同甘谷共患难。现在不是我们华山派一家的事情,其余四派的武功也是被破,等我华山派陷落了,其余四派还能苟存??”

    前文曾说道,这华山派乃是南宋时期北七子之一的郝大通得了唐末大能陈抟遗留道统,结合重阳子所传创立。传承至今,历经南宋,元,到如今已有百余年的光景。华山派虽然多次经历波折,却仍然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派。

    只是,现如今的华山派,较之于先人所创之基,已经是大不如前,在传几代之后,虽然已是远不如郝大通在世之时,却也是牢牢占据着一席之地,位列天下一流门派之中,在元末时期,甚至跟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崆峒并称六大派。

    然而,好景不长,当时华山派出了个不肖之徒,以种种卑鄙手段,当上了华山派掌门,然而,正所谓: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在一次正魔之战中,被当场拆穿,不但他本人身败名裂,就连华山派也被连累的名声狼藉,以至于实力大损,之后虽然几代掌门都是努力恢复,却也没了当年的盛况,如今的华山派已经沦落为二流门派,只是凭借着五岳剑派这个联盟,才能够跟少林、武当、rì月神教等门派并列。

    不过,虽然此时的华山派已是大不如前,可真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华山派几百年积累的实力还不是其他几派可以比拟的,虽然结成联盟,可是这五岳剑派盟主之位,却一直都是华山派掌门兼职,号令五岳,共抗外敌。

    是以,身为五岳盟主的葛长新召集各派前来议事,却也是轻车熟路,命萧长空执五岳令旗,召集各派前来华山共议大事,至于是什么大事,则是要到各派掌门来到之后才能知晓了。

    却说葛长新一个命令传出,也引起了各派的震动,五岳剑派这个联盟可是不弱,即使是少林武当也不敢无视他们的存在,这次各派齐聚华山,也着实让各派都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纷纷对华山加强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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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一个唇红齿白,穿着锦衣的小孩子正和一面容庄重的中年男子吃着早饭。正是周不疑和他父亲周清玄。

    “爹,我吃完了。”周不疑一把扔下碗筷,就朝外跑。

    “跑慢点,小心脚下。”周清玄连道,随即看看周不疑的饭碗,不由摇头感叹,“不疑这孩子,饭量还真大。早晨吃了五六个馍馍,又吃了一大碗药粥。这才七岁……都和我吃的差不多了。”

    周不疑一个七岁的小孩就这么能吃,在华山不少人提到周不疑都要啧啧称叹一声。周清玄当时的几位都以为是当时的洗髓产生了作用。实际上……

    “越能吃才越好。”周不疑走在小路上,心里嘀咕着,“这代表我五脏六腑强大,吸收能力强,体内气血强盛。”

    来到这个世界,周不疑的rì子过的很轻松,在这里没有仇敌,有的只是关心他呵护他的父亲,当然…装嫩所带来的另一个后果就是他必须要和两三岁孩子们一起玩耍。那对于他而言,是受罪!至于说练功,华山派有明确规定,必须到七岁才能够正式被收入门墙,因为修炼武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在修习内功前必须就要先将全身经脉穴道尽数了解清楚,而且还要教授其基本的行气之法。

    剑宗还好,他们以修炼剑法为主,即使没内力,也是可以先熟悉剑法,而周不疑所在的气宗就不同了,内功修炼步步危机,一个不注意,就是走火入魔,毕竟孩童不同于chéng rén,心思跳脱,喜动不喜静,难以安下心来。而修炼内功最忌讳的时候在修炼的时候胡思乱想,心思不静。所以华山门中规定,凡弟子不到五岁之时,不准授予内功心法。周不疑也是一样,尽管他幼年那次伐毛洗髓在他体内形成了一道真气,并且真气还能自行运转,不过那只能自行运转,继续内力,温养身体。一旦乱动,便会走火入魔。所以…周不疑只能是趁没人的时候,偷偷的练习前世的形意拳。

    “好久不练拳了。”周不疑略微活动筋骨,数年没练,周不疑此刻也有些兴奋。深吸一口气,心境便平复了下来,滕青山就在屋内施展了起来,形意十二形、形意五行拳、形意三体式,完全混合在一起,兴之所至,随意施展。一时间,一会儿猛虎下山,一会儿蟒蛇缠身,一会儿游龙出水……一般小孩,小胳膊小腿,即使练内家拳,也只是做样子,完全没效果。

    即使有宗师意识,可身体太小,伸展不开,也不行。不过,周不疑这两年一直以各种药材为浴,洗伐筋骨,趁着便宜老爹不注意,暗中在盆子里面锻炼柔韧xìng,锻炼筋骨。如今,他这腰部往后弯,嘴巴都能碰到脚。这种身体条件,当然能轻易施展内家拳。身体条件有了,又是一个宗师的意识,结果还用说吗?身形移动,配合吐纳之法,周不疑越是练习,越是jīng力十足。这一练竟然就是整整两个时辰,内家拳练的入门,是越练越有劲,而周不疑何止是入门,他境界已经达到抱丹了。

    “喝,哈!”周不疑打到最后,忍不住兴奋地大喝两声。“真是全身舒畅,全身筋骨肌肉酥麻,真是舒坦。”

    形意拳本来就有强化筋骨肌肉的效果,加上周不疑拥有前世记忆,施展起来,这形意拳效果自然最佳。他甚至于都可以感觉得到,每次练习形意拳后,全身筋骨都在发生着变化。筋骨肌肉等在急剧提升,当然就需要能量!所以。。。华山派出了一个吃货。。。名声遍及五岳的吃货。。。内家拳的奥妙,其实就是吐纳呼吸之术和形体之术的配合,这种吐纳呼吸,也会令五脏六腑得到强化,筋骨得到刺激。三年之后,尽管他的年龄才六岁,但是已经长得跟十岁大小的孩童差不多了。可是于世无忧的小不疑哪里知道.一场灾难,即将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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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猪脚很忙,今天不准备出现

    黑木崖,大光明殿内,这本是rì月神教议事之所,平常教中之事皆有rì月神教教主端木通处理,只有遇到大事之时,才会召集教中长老名宿前来议事,是以一直以来这大光明殿都是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些负责打扫的侍从,然而,今rì这大光明殿却是又热闹了起来,左右光明使者,十大长老,四大堂长老,八位客卿长老,十六位镇教护法,五位旗使,诸多rì月神教高层基本已经一一在列。

    此时众人都已到齐,只是教主端木通尚未到来,众人左右无事,也不知道被召集来到底何事,这使得众人心中都是疑虑丛丛,虽然坐在椅子上却也耐不住心中好奇,一个个交头接耳,询问身边众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如此兴师动众,只是身边之人虽然都已经是高层了,却对这件事一问三不知,纷纷摇头,弄得众人心中更痒痒了,只有一些多智之人心中似有所悟,联想到近年五岳剑派频繁会盟华山,那心中的疑问也消了大半。

    正当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欢的时候,一阵喧哗声传来,却是教主携总管前来了,身边侍从见大光明殿仍然是一副喧嚣的样子,赶忙喝道:

    “rì月神教端木教主驾到,个长老、护法、旗使肃静。”

    听得教主前来,正议论纷纷的众人连忙收拢口舌,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两排座位中间的过道上,齐齐单膝下跪,口中高呼道:

    “属下等人参见教主,教主万福。”

    rì后的那些什么三跪九叩、什么“rì月神教,千秋万载,东方教主,一统江湖”之类的话都是东方不败登上教主之位后,因为得位不正,怕属下造反,才想出的奴化教众下的口令,这时却是万万没有的,不过这rì月神教毕竟是教派的存在,等级深严,虽然不像东方不败时那样苛刻,却也不容许质疑教主的权威,让众人单膝下跪已经是因为端木通心胸广大,不拘泥于陈规旧俗了。

    端木通是前明教教主杨逍座下二弟子,自从当年朱元璋起兵攻打光明顶前便已经参赞教务,杨逍死后大弟子光明左使澹台得氓成为教主,他成了副教主。

    当年朱元璋暗中调大军齐聚光明顶下趁端阳节明教上下会宴,四门五旗防守松懈之际攻上光明顶。明教损失惨重,除了教主杨逍左右使者,五行旗旗主外尽皆血洒光明顶。也是天不灭明教,因为讨元形势大好,明教高层认为仍然将总坛设在昆仑山不利明教反元成功后后对天下控制。于是早在三年半前就已命河北各分舵暗中修筑宫室云云,朱元璋攻上光明顶时,明教积蓄千年的金银财帛,武功秘籍大部已送往黑木崖。然而端阳节时,明教高层多在光明顶,一时间难以寻找如此之多的英才,于是乎杨逍等人逃至河北黑木崖后,虽收敛部众,却改名为rì月神教,以示无意与朱元璋争夺天下,加诸昔年朱元璋起事之时,多是以明教安徽分舵为部将。麾下的谋臣也就罢了,好几员掌控兵权的大将,原先也是明教的教众,有这些人说情,也就放过了明教,只是与明教相约从此只能坐守黑木崖,势力不能超过河北。

    眼看着朱元璋借机做大,弑了小明王,窃取了本教的胜利果实不说。之后的三十年,朱元璋还对明教、白莲教展开不遗余力诛杀,几十万教徒或惨遭杀害或被流放到苦寒之地。余下人只能隐姓埋名,苦苦求存。杨逍等人虽然幸免于难,杨逍等人眼看着昔rì满腔忠义,为了反抗暴元而甘洒热血的兄弟,被杀得血流成河。眼看着号令天下、驱逐鞑虏的明教,被诬蔑成了邪教、魔教,惨遭镇压……那是比死还难受的折磨,杨逍更是心头抑郁而死。好在先是建文登基,后是朱棣篡位,这叔侄俩忙着唱二人转,朱棣篡位成功之后,不知其中奥妙,只是把rì月神教当做平常的武林门派,根本就未曾将之与当年的明教连在一起,虽然仍旧对明教这个‘邪教’进行打击,对于黑木崖却坐视其发展壮大。

    不过。。。这时候的rì月神教已经不是当年的明教了,教中元老这几年死的死,亡的亡,当年因为与朱元璋的约定,将河北以外的分舵,要么遣散,要么迁至黑木崖。原先遍布天下的明教分舵除了河北境内已经一个不剩了,而三十年的时光,足够让人们忘记当年那个凶名赫赫的明教,也足够当地的豪强瓜分利益了。

    朱元璋死后的这二十几年,一干明教老人卧薪尝胆、不辞劳苦,终于让rì月神教再次发展壮大起来。可惜他们也很清楚,朱元璋这个泥腿子,把天下黔首都哄住了,哪怕他死了十几年,老百姓还念他的好。是以老百姓虽然恨朱棣的穷兵黩武、恨朱棣的大兴土木、恨朱棣的劳师远洋,但想让他们起来造朱家的反,是不大可能的。所以他们想到了一个法子,统一武林之后以江湖之力争天下,毕竟各大门派基本上都是掌握了当地的大量田产,生意。。。

    端木通当了三十多年的副教主,如今已有六十多岁了,虽须发花白,却丝毫不显老态,面sè红润如同青年,jīng神抖擞,若非花白的须发,丝毫看不出其已是耳顺之年的老者。

    此时端木通脸上虽然带着一股担忧,却还是先长笑一声,坐上了教主宝座,对众人和声说道:

    “哈哈哈哈,都是自家兄弟,无需多利,都快快请起吧。”

    听了端木通的话,众人才站起身来,回到了各自的座位,只是眼睛却仍然都向端木通看去,转眼看向仍然站在过道之上的东方雄道:

    “东方总管,教中的细作谍报等事都一直由你掌管,现在就由你来给大家说下近来五岳剑派的动向吧。”

    而东方雄虽然是总管,手握大权,却也不敢质疑教主的权威,他能当上总管一职,可以算的上是教主的心腹了,只是这次事关重大,自己掌管的部门有除了篓子,就算是教主心腹,也不能随意赦免自己,接下来只能看他自己的了,小心的擦了把汗,偷眼看了一脸愠sè的端木通,抱拳答道:

    “启禀教主,各位长老、护法、旗使,昨rì听属下来报,五岳剑派齐聚华山,而且所出动的jīng锐颇多,绝不像以前那样仅仅只是普通的会盟,属下怀疑,属下怀疑,这其中,这.............”

    说道这里,东方雄已经是一头的冷汗,嘴里也是磕磕巴巴的,他虽然是教主心腹,管着总坛黑木崖的一应杂物和细作谍报诸事,但也不过是区区总管的位置,再加上其武功平平,在高手如云rì月神教着实是不太起眼,地位并不甚高,比之未来那位可以对教中长老功臣随意生杀予夺的总管杨莲亭可差远了,尤其是此时犯下了一个大篓子,心中的压力可是着实不小,毕竟,教里严苛的严刑峻法对他们这些教徒弟子的威慑不可谓不大,是以,这话才说了一半,就已经说不下去了。

    在座之人都不是痴傻之人,只是之前没有往这方面想而已,这往这里一想,略加思索,就已经其中关窍想的七七八八了,而教主端木通则是被东方那副脓包像气的不轻,有心教训他一下,便对他喝了一声,吓得东方雄身上又是一颤。

    “东方雄,看看你这幅脓包像,当初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你这种无胆之人任这总管之职,男子汉大丈夫,有错担起来便是,哪怕他三刀六洞,刀山火海,你这厮竟然被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那rì后那些所谓的正派若是来攻,怕是不用他们打上门来,你岂不就要迎上去投降了,哪里能够指望你这种人保卫神教。”

    端木通也确实生气,自己一手提拔的心腹属下竟然在遇到事时露出这种丑态,岂不是说他识人不明,着实让他丢了一把脸。

    看着在那里吓得直发颤的东方雄,呼延庆深吸了口气,跟这种无胆之人置气着实不值得,压下心中怒气,这才慢慢述说起了事情经过,原来,刚刚得知五岳剑派齐聚华山,端木通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好,自己这边因为上次的华山之战,被五岳剑派重创,十长老以及神教众高手大多受到重创,近些rì子来才刚刚恢复,又通过秘密途径,收集了五岳剑派剑法秘籍,想要将其武功招式尽数破解,以报那重创之仇,这才刚刚商定此事,定下了破解五岳剑派武功之后,仍然由十大长老携高手攻打华山的决定,却不想,这才没多久,就被人给听了去,显然是自己教中有五岳的jiān细,而负责这方面的正是东方雄。

    说起来,东方雄也是委曲不已,他虽然身居总管一职,也算权力不小,又掌管着细作谍报之事,不过,其中艰辛只有他知道,rì月神教不同于普通门派,除了一些教中的世家以外,多是仰慕rì月神教势大而来投之人,可以说是鱼龙混杂,其中的关系复杂得很,若是有心人,在其中安插jiān细在简单不过了,让他分辨jiān细的难度大了很多,再加上教中人多口杂,想要保密难度着实不小,而这次教主又明显是想要让他一人抗下这罪责,哪能让他不胆寒?

    其实,端木通话也知道这其中跟东方关系不大,然而,这次泄露机密着实是非同小可,而且还不知道到底泄露了多少,是将自己等人的计划尽数泄露还是仅仅只是得知了自己等人要攻打华山?

    若是只泄露了自己等人攻打华山的企图,那也顶多让他们有所防备,倒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若是被他们得知了自己等人已经在破解五岳剑派的武功,那事情就严重了,弄不巧,到时候自己等人所面对的就不只是五岳剑派了,而是整个正道武林。

    说到底,端木通还是更相信他们仅仅只是知道了神教有攻打华山的计划,而知道破解剑法武功的可能xìng不大。毕竟,知道这一秘密的只有自己和十大长老,而十大长老又都是教中元老,值得信赖。况且,情况倒也没那么糟糕,就算五岳剑派知道了又怎样?破解已经完成,此次就是准备商量攻打五岳剑派的事情了。

    最后的结局就是,在包括教主和一众rì月神教高层的齐声喊杀下,可怜的东方雄被按照教规第三十八条,以泄露教中机密,处身不慎为由,处以鞭刑,这可不仅仅是打几鞭子就算了,而是活活的抽死,由此可见,rì月神教被正派之人称之为魔教,也并尽皆是污蔑他们,如此狠厉绝伦的教规,就算是古往今来各个暴君也不过如此罢了。

    而因东方雄的被杀,也着实震慑住了一批心怀叵测之辈,他们对于神教赦令更加不敢违抗,小心处事,不敢再有二心。不过得意的rì月神教上下不知道的是,东方雄还有一双儿女。rì后魔教的百年大计也几乎毁在这双儿女手中,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就这样,在端木通的带领下,整个rì月神教都高速运转了起来,各个分舵的好手向着河北聚集,跟随十位长老重新杀上华山,以五岳之血来清洗华山之败的耻辱。

    时光易逝,不知不觉之间,半个月的时间就到了,此时,魔教大军已经齐集到了华山脚下,一场血雨腥风眼看就要来临,所有人能能感觉到那滔天的煞气从华山蒸腾而起,山中的鸟兽昆虫仿佛也知道了危险的来临,一个个都是三缄其口,一时间,整个华山都诡异的清净了下来,都说鸟兽能够预知危险,此时一见之下却是如此了。

    华山之上,五岳各派诸人皆以齐聚剑气冲霄堂,据山下探听的弟子来报,他们已经知道,魔教之人已经合流于华山脚下,一场大战是无法避免的了,现如今,只能与魔教拼死一战了。

    “诸位,魔教来势汹汹,现已集结于华山脚下,很快就会攻打上来,魔教凶残无比,作恶多端,亡我五岳剑派之心早已有之,想要与之苟合已是不可能的了,现如今,为保我五岳剑派所传承下来的基业,只有与魔教拼死一战了,显现局势危急,各派之事暂时皆有葛某执掌,诸位可有异议。”

    “愿听葛盟主号令,共抗魔教。”

    台下众人都是已经商量好的,怎么不服从,是以,葛长新一发话,众人便齐声应和道。

    葛长新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了一丝黯然,对于能够真正的行使盟主职权,他自然是满意无比,且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只要按计行事,这次魔教来人定是都要留在这华山了,不过,魔教之人也多是诡计多端之辈,想要骗过他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为了达到目的,使他们麻痹大意,所付出代价绝对是整个五岳剑派都难以承受的,不过,这已经是不得不如此的了,否则,魔教诸人有备而来,他们已经不是他们的对手了,若是计划不成功的话,他们不但门派要被毁,就连声誉也将毁于一旦,可以说是身败名裂,是以,此时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即使是在大的牺牲,他们也是要付出的。

    华山脚下,此时却是旗胜飘摇,人声鼎沸,却是rì月神教派来的人马了,为首的乃是魔教十大长老,“大力神魔”范松,“飞天神魔”赵鹤,“白猿神魔”张乘云,“金猴神魔”张乘风,“三眼神魔”李松年,“铁笔神魔”邰路明,“铁面神魔”包虎明,“翻浪神魔”季功亮,“辟天神魔”陆明远,“八臂神魔”罗烈这十人,本就是rì月神教的老人了,当年跟着rì月神教教主呼延庆转战各派,威名远扬,各自武功都是武林中一顶一的好手,五年前正是他们带人杀上华山,使得五岳剑派死伤惨重,老一辈人死的死伤的伤,才有了葛长新他们这一辈人的上位,说起来,若没有正邪之分的话,葛长新他们还要叫他们一声前辈。

    正是因为这一身惊人艺业,使得他们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丝毫不把五岳剑派放在眼里,不过想想也对,就连他们的师傅一辈儿都被他们给打得大败,还是靠着人数才将他们打退,而现在这群人虽然也都是不错了,可比之他们的长辈来,还要弱上一些的,是以,说是看不起这五岳剑派,他们也是有底气的。他们一个个都是武功绝顶,见识也是远超常人,凭借着自己的武功见识和《葵花宝典》,他们两人一组,竟然在短短的两年之内,就已经将五岳剑派的武功尽数破解,可见其才。

    “项甫,你可都打听清楚了,华山派真的还藏有一份《葵花宝典》?”

    十长老之首的“大力神魔”范松开口问话了,他面前的是一个体态瘦小的年轻人,只是身上却穿着一身华山派的弟子服装,让人惊异不已,若是有华山弟子见到他的话,定会认出,这正是吴长明的三弟子项清甫,平时经常仗着他师傅的威势欺负一些长辈在上次大战之时死去的弟子,其中自然也包括rì后的华山第一剑风清扬,只是此时却一副谦卑的跪在范松等十长老面前,却是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启禀范长老,弟子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当年咱神教攻打华山,确实是夺回了岳、蔡二人手中的手札,那也都是真的,不过,其中最重要的修炼之法,他们却是从其中摘了出来,并未录入两部手札中,而是被他们藏了起来。

    ”

    这不用问也知道了,定是魔教打入华山派的钉子了,不过说来也是,华山派这种名门正派都能往魔教安插人手,更何况rì月神教这种本就擅长使用诡计的邪道门派?

    范松等十长老听了也是有些恍然了,当年他们夺了《葵花宝典》之后便以发现,虽然其中所记载的武功都是神妙异常,诡异绝伦。然而,却不知怎么的,其中好像不全似的,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当时也没在意,直接交给了前教主澹台得氓,得了宝典的澹台得氓自然是急匆匆的就拿着宝典去闭关修炼了,谁知到,没过多久,就传来了澹台得氓的死讯,却是走火入魔而死,当时的死相他们也看到过,异常凄惨,周身大穴爆裂,宛如被一个血人,。

    当时众人都以为是贪图《葵花宝典》的jiān人所害,可是后来他们一番寻找,却在澹台得氓的房间之内找到了《葵花宝典》的秘籍,后来又由用毒高手检查,也不是中毒,后来还是十长老共同观阅《葵花宝典》的时候,才发觉出了其中的不妥,只是因为那宝典实在高深,他们不敢贸然修炼,也就没敲出什么蹊跷来,现在听了项清福的话,这一想,可不就是因为秘籍不完整,澹台教主贸然修炼之下,这才走火入魔的?

    一时间,十大长老对华山之人都是恨得咬牙切齿,尤其是范松,他跟澹台交情莫逆,当年澹台教主还是光明左使的时候,一次他被正派中人围剿时,还是澹台教主带人救了他,不过他却因此险些丢了xìng命,被人一掌印在了胸口,若非救治及时,怕早就一命归西了,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他欠了澹台得氓一条命,当时澹台得氓死时,他也是伤心异常,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个隐情,哪还忍得住火气,恨不得立刻杀上山去,将华山以及其余四派杀个鸡犬不留,为他那好友报仇雪恨。

    不过,他当了几十年的长老,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暂且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的对百福道:“不错,竟然探查出了这么隐秘的消息,嗯,等灭了华山派,我一定将此事禀报教主,到时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嗯,对了,你可知道那《葵花宝典》的另一部残本藏在什么地方。”

    “多谢范长老提携,为神教上刀山下火海,项甫都是义不容辞,怎敢奢望什么赏赐?”虽然说得是义不容辞,但那脸上兴奋的笑容却以出卖了他。

    “范长老,那藏经之地小的却是已经查出,就在那玉女峰思过崖上,那里有一个秘洞,乃是当年华山派创派始祖陈传老祖的避世之地,修的异常严密,被华山派尊为圣地,那《葵花宝典》正是藏在了那里,据弟子探得,其中不止有《葵花宝典》,他华山派的武功秘籍都尽数藏在那里,《紫霞神功》、《混元功》、《朝阳神功》等神功秘籍都有,等将华山派攻下来,到是可以将之一一收归我神教所有。”

    十长老听了这话,都是一惊,却是没想打华山派还有这等地方,华山派当年也是天下一大教派,只是最近这些年也只是因为屡次受挫,才使得门派不振,不过对于他们的底蕴,他们可是从来都不敢小觑的,当年重阳子威震天下,所传武功尽皆jīng妙绝伦,尤其是内功,更是在天下各派都是赫赫有名的,郝大通虽然声名不如乃师,然而大成之后,一身道法武功也是罕见敌手。其中源自先天功的《紫霞神功》就是先教主澹台得氓都是赞叹不已,称足可与少林寺的《易筋经》相提并论,乃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绝学,这次若是能够将这些功法秘籍尽皆收获的话,绝对可以使rì月神教更上一层楼了。

    “你可知道那秘洞在什么地方,该如何开启?”

    却是利令智昏,打定了主意要将那洞中所藏得秘籍一一收入手中,只是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他失望不已。

    “额,启禀范长老,小的只知道那秘洞就在思过崖上的山洞内,至于那秘洞具体在哪儿,如何开启,这些小的就不甚清楚了,只能等rì后攻上华山之后再逼迫华山派之人说了,只是,这秘洞的存在即使是在华山派都是及其机密的存在,除了长老一辈的人外,即使华山大弟子周清玄也只是刚刚被告知的,小的之所以得知华山派有这一所在,还是无意中听到华山派掌门葛长新与长老高长云所说的,说是若无法抵挡住我神教的攻击,那就只好暂时舍弃华山基业,留下些jīng锐弟子,rì后在图谋复兴华山派,而那秘洞正是他们rì后复兴华山派的基石所在,而且,听他们对话时说,那些被他们预留做恢复华山派的jīng锐好像也被藏在了那秘洞之内,若是能够将之拿下,可就真是断了华山派的根了。”

    听得白福如此说,也只好暂时熄了那好奇心,只打算着等攻上华山之后,一定想法子逼华山派的几个老东西说出那秘洞的所在地及开启之法,打蛇不死,后患无穷,这个道理他们还是知道的,只有将他们彻底灭绝,才能平息rì后的祸患。

    命项甫偷偷潜回华山,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而他们则是开始准备起攻打华山的一切事宜。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些都是葛长新他们所设计的一个圈套而已,项甫的存在早已被他们所知,只是为了怕打草惊蛇,所以一直都没有动过他,没想到这次大战却是找到了他的用途,用来传播假消息之类的可不正好?

    等他们真的到了那秘洞之后,他们或许会发现,等待他们的不是绝世武功,武林秘籍,而是一个充满死亡的陷阱。

第五章 暗劲什么时候能突破成化劲啊

    数月之后,江湖上传遍了rì月神教再次铩羽华山的传言。

    这次rì月神教比上次损失更惨,十大长老身陨华山,所率教众也多数将xìng命留在了华山上。这次rì月神教元气大伤,只得蛰伏下来休养生息,这也让翻腾不止的江湖平静了下来。江湖中人在庆幸rì月神教蛰伏之余,也赞叹五岳剑派的确是底蕴深厚,竟能两次抵挡住rì月神教这个庞然大物的攻打。但是谁又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事实的真相是,五岳剑派几番盟会,不只是会盟议事而已,而是秘密在思过崖完善机关。而这段时间,项甫被遣到江南,追捕yín贼郝季尤。

    而十大长老从项甫口中得知思过崖密洞之中藏有华山派秘籍的消息之后,兴奋不已。在打斗中被五岳剑派从试剑坪用计引到了思过崖,葛长新在思过崖上一“不小心”泄露了密洞的洞口。一干老魔疯了般冲将进去,抢夺秘籍,哪知道当他们拿起石台上的秘籍时,密道中一连六十四块断龙石放下。可怜他们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一身修为也是惊天动地,最终也只能在这密洞之中坐困等死了。大力神魔仗自己天生神力,一双大斧又是开山利器,不甘坐困石洞,想要开出一条路来,不过等他开到一半时,密洞中的氧气已耗尽,等到他快要开出山洞时,内劲已经耗尽,只能活生生的看着一线生机逝去。

    尽管说五岳剑派这次打退了rì月神教,并且把rì月神教一半的实力留在了华山上,但是他们也是损失惨重。泰山派一干耆老全灭,掌门苍松道人左臂被飞天神魔赵鹤爪下,双目也被机关致盲。嵩山派掌门郑丹双目失明,派中长老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双腿也被废。衡山派掌门一早就在试剑坪就死在铁面神魔郃路明的掌下。恒山派的晓月师太肢体虽然完好,却被铁笔神魔点中要穴,全凭一身jīng湛内力苟延残喘。至于华山派掌门五岳盟主葛长新,在与“翻浪神魔”季功亮,“辟天神魔”陆明远,“八臂神魔”罗烈的战斗中被陆明远的紫电锤打中胸口,震伤了心脉。若不是几人为争夺秘籍,五岳盟主已经可以换人了。不过葛长新的状态也说不上多好,等五岳弟子把跟随十长老攻打华山的魔教弟子尽数斩杀后,纷纷回到剑气冲宵堂。却看见一身伤病的师长。葛长新把掌门之位传授给了周清玄后就断了气。

    那一天,华山下了一场雨,不知道这满山的愁云惨雾,满山的血仇,能不能被这场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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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猪脚而言,这一次的厮杀给他影响也是极大的,疼爱他的师叔祖成了废人,耗费功力为他伐毛洗髓的师祖死去。还有就是就是养父+师尊成为了华山派的掌门人,五岳剑派新一任盟主。

    不过对曾经在非洲行走,感悟天地的周不疑来说,死亡与杀戮,实在是太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哭泣之后,就是努力练功。以期rì后能够灭掉魔教。

    这一天,周不疑跟往常一样,公鸡还没有打鸣,就一个人爬上了朝阳峰的峰顶,面对朝阳,吐纳练功。

    周清玄当上掌门的第六个月就已经把华山派的内功心法传授给了周不疑。因为从小站桩,血气充沛,早早的将拳法练到了暗劲,能随意控制周身的骨肉皮毛,加上自幼就温养的那道真气。没用几年工夫周不疑就把华山内功练到了第五层,这可是寻常弟子需要用十几二十年才能练到的境界,笑傲江湖里的令狐冲自幼在华山上长大,练了二十年的华山派内功,也没有练到第五层,不然也不会连小小的田伯光都打不过了。周清玄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喝茶,听到这个消息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把手往周不疑手上一搭,果然是第五层的华山内功。周清玄yù哭无泪,当年自己可是用了十年的苦工才练到这个地步的。不过想到小不疑体内的那道真气,也就释然了。当即就准备传授小不疑混元功,不过小不疑死活不干,指着华山内功的秘籍说:“这上面说了,练到十二层大圆满之境,便是睡梦中内息也能自行运转积蓄内力,一年相当于别人修炼了三年之久。若转练其他华山功夫能起到事半功倍之效。”非要将华山内功练到顶层第十二层,周清玄溺爱这个义子也就随他去了,当时心想小孩子争强好胜只是一时兴起,过段时rì等他知道难处,也就乖乖的听话修炼混元功的。当年多少华山的前辈都想把华山内功这套入门功法练到顶级,可谁又成了?那些人可都是惊才绝艳的人物,他们都做不到,小不疑怎么做得到呢?

    周清玄哪里知道小不疑,身躯小心智却是一个三十许的中年大叔。若论恒心毅力,这华山上除了气宗几个顶尖的高手,还真没几个及得上他的。而且小不疑也不是被那段描述诱惑,而是发觉这华山内功,虽只是华山内门弟子入门修炼之用,却奥妙无穷,站桩时竟然自行运转起来。这也是短短数年辰光,周不疑就能把形意拳练到暗劲巅峰的缘故。

    “拳经中有言:筋骨要松,皮毛要攻,节节贯串,虚灵在中。我的寒毛能炸起来,毛孔也鼓立似铁,要不是内气的作用我也做不到这一点。但这也只是做到了‘皮毛要攻’这一步,对敌的时候,筋骨并不能彻底松开。练拳的,总要有个yīn阳动静,像铅包着汞一样,内松外紧,zì yóu开阖。阳火yīn符养成,临场杀敌的时候,才能自然勃发。无意而动,比别人永远快一步。”

    右手按肋,左手平升,周不疑摆了个姿势。暗暗惊动尾椎,攻起皮毛,然后把自己整个身体分成内外两层,暗暗松弛下来。五指成爪,抓住了面前的大石,向上一提。嚯!小不疑五指一搭在大石上面,向上猛的一提。嗡!大石发出了一声沉闷的轻响,只是颤动了一下,并没有随着小不疑的手指抓提之势蹦跳起来。

    小不疑叹道:“还是不成,若我练到化劲时应该能拿的起来了吧。也不知道要用多少功夫了。”

    又练了一会儿华山剑法,打了两趟拳,天光大现。小不疑悄悄地下了山峰,回到被窝里面装作贪睡的样子,被义父叫起,跟随他这一辈的华山弟子练功。当然,是和气宗的华山弟子一起。

    不字辈的弟子里面周不疑的功夫最深,入门也最早,师父又是华山派的掌门人,当之无愧的成为了不字辈的大弟子。自从上次魔教十长老攻山失败,反而剑折华山之后,魔教蛰伏了好一段时rì,几番明争暗斗之下,终于选出来了新的十大长老,不过上次损失实在太大,黑木崖至今也未能回过气来。华山派才有了休养生息,恢复元气的时间。近些年来清字辈弟子都是纷纷收徒,虽然经过当年一战,只剩下了那么区区三十多名清字辈弟子,不过经过这些年的恢复,华山派的实力已经得到了恢复,包括周不疑他们在内,光是不字辈弟子都已经达到了三四百人,可以想见,只要再过个几年,不字辈的弟子都成长起来,那华山派的中兴都将是顺理成章的。当然因为华山的剑气之分,不字辈弟子们也分成了两派。宁不庸,赵不言,方不离,陆不悲,卓不凡,胡不归,严不礼等气宗弟子自然是以周不疑为首。哦,还有rì后的华山掌门岳不群。当然,此时的岳不群还不是后来的那位君子剑。而是一位小迷糊,当然,因为他家是原来气宗第一任宗主岳肃的嫡系后代,也自然是早早的拜入了气宗。

    至于说封不平从不弃成不忧这几位后来剑宗的残存的弟子,除了封不平年前拜在剑宗长老吕清铖座下之外,其他两位还没有拜入华山。

第六章 五岳盟会

    转眼之间又是十年过去了,我们的小不疑也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武林少侠,近两米的高度、宽肩窄腰长腿、没有半寸多余脂肪、坚实贲起的肌肉、灵活多智的眼睛、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国字形的脸庞、配合棱角分明的嘴唇上那一抹充满挑逗意味懒洋洋的笑意,实具备使任何女xìng垂青的条件。实际上他已经有了好几个追求者,剑宗吕清铖的弟子韩月儿、楚琪琪还有气宗宁清林的女儿宁中则,一直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而宁清林也很有几分将女儿嫁给周不疑的意思。尽管宁中则现在才十五岁...

    二十年一次的五岳会盟开始了,华山上上下下都在紧张的忙碌着,就连这群不字辈的小屁孩也在紧张的比斗中。五岳会盟本是为了选新的五岳盟主而设置,但是华山派几任掌门都是力压群雄的一代豪强。选举新盟主的五月盟会,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下一辈弟子比武较技的场合。

    六月初六,五岳会盟。

    自从百年前最后一次华山论剑之后,再也没有了五绝那般能力压江湖的高手,五岳会盟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江湖头等盛会。少林,武当,昆仑,娥眉,青城这些大门大派和一些有影响力的散帮散会都齐聚华山玉女峰,中间摆了一个大大的擂台,新一届五岳盟主之争就在今rì。

    少林,武当作为公证人坐于擂台正北,远远望去十来个和尚,十来个道士,在人头攒动的玉女峰上显得格外另类,但没人有丝毫异议,因为他们是武林泰斗。擂台南面是昆仑娥眉等受邀的大门大派,擂台正西是五岳剑派在江湖上交好的武林人士,山西程家堡程老爷子,山东“掌中乾坤”胡金渊等人无一不是一方霸主,鼎鼎有名。擂台正东则是正主华山,恒山,衡山,嵩山,泰山依次而坐,长辈均有在座位,二代弟子只能站在后面,好在地方大并不显得拥挤。

    见时辰已到,周清玄站起轻咳一声,声音远远飘去,正个玉女峰都听的清清楚楚,众人顿时住口不言,纷乱的场面顿时一静,周清玄面含微笑道:“今rì乃五岳剑派华山会盟之rì,诸位武林同道远道而来,五岳剑派感激不尽。五派同气连枝,公抗魔教,周某承蒙众师兄弟抬爱,当了二十年的盟主碌碌无为,愧对江湖同道”顿时场中不少人叫起“周掌门过谦了”,“周掌门武功高强,你不当盟主谁还能当?”周清玄不以为意,话风一转“本应是我等比试,不过二代弟子大都成年,江湖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我等老矣,不如先让年轻人先切磋切磋。”

    场中众人大都已知规矩,并不议论。上文说过,华山派势大,从百年前五岳会盟开始就一直是五岳盟主,接连几代掌门一直是力压群雄,能与之比肩的只有少林武当峨眉崆峒昆仑这几派的掌教。这一任掌门更是了得,练成易筋经的少林下一任掌门方正和武当的下任掌教冲虚也将他没奈何。至于少林现任方丈大师和武当现任掌教真人,他们都已是耄耋之年,佛法道行已经修练到了云淡风轻,除非宗门大难,否则轻易不与人交手。

    至于魔教?上次任我行这位魔教中年轻弟子里的佼佼者为积攒功绩,攻打恒山派,将恒山派庇佑下的诸多山西门派一一挑了去,恒山掌门明惠师太下山与之搅基,不敌,撤回恒山,发出求援。任我行也不阻拦,原本这次就是为了立威,至于灭了恒山派,还是等自己成为教主再说吧。

    也就任由恒山派求援了。其他三派掌门纷纷败在任我行的手下。最后周清玄下场,凭借深厚的内功数招之内将任我行放倒,要不是旗使向问天救援及时,恐怕rì后也没有了那个纵横天下的任大教主,自然也就没有了那个绝代风华的任大小姐。

    在山西的这场比斗,彻底熄了其他各派争夺五岳盟主的心思,这次会盟也依旧是四派出十人,华山出十人,华山胜过五场则名正言顺,华山派早在半月前已安排好人选,剑宗选五人,气宗选五人。剑宗选出来的是胡不悲、冯不得,魏不宛,杨不弃、封不平。气宗选出来的自然就是周不疑、方不离,陆不悲,卓不凡,岳不群。岳不群虽然练功稍短,但是内功进境却是极快,十年间已经把华山内功练到了第六层,年前又专修正气诀,一手养吾剑法练得是正气凛然,堂堂正正。一剑挥去,功力不如他高深的便会被这浩荡的剑意所浸染,弃剑投降。

    当然,岳不群能练到这个地步。这还多亏了猪脚的提点帮助。前世看笑傲江湖时,猪脚最感叹的就是岳不群这个人物,很多人以为岳不群是伪君子,小肚鸡肠一无是处。但是猪脚却以为不然,若当真岳不群是一个jiān诈小人,宁中则rì后又怎会下嫁于他?便是一时被蒙蔽,但成婚了之后做了近二十年枕边人的宁中则都毫无察觉,这怎么可能?更何况穿越以来,猪脚可以说是看着岳不群长大的,他的一举一动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jiān险小人。要是说一个人从幼年就能伪装的如此之好。那只有一个解释,这货是穿越众,但是。。。从笑傲原著看来,岳不群真不像。。。起码作为一个穿越众应该知道没钱什么都做不成,可要知道这点,华山派老早就振兴了,还需要他自宫?况且说实话,一个穿越众能狠下心来自宫的可能xìng。。。

    后世有一句话说的好:说一句谎话容易,难的是说一辈子谎话。他怎么可能从小瞒过同门师兄弟、师父、妻子、徒儿、江湖同道,在没打起辟邪剑谱主意之前他这么难为自己做什么??原著中岳不群虽说最后偷走了令狐冲怀里的辟邪剑谱,但他便天生就是小人?《笑傲江湖里》装腔作势的武林中人难道还少了么?

    华山剑气二宗昔年决战,他不过是个少年人,华山元气大伤。岳不群做了掌门时,手下却只有师妹一人,外要应付武林中的同道,以免弱了华山的名头,内里还要防备剑宗的人卷土重来,那是多大的责任和压力?面对形形sèsè的武林中人,若不是他机灵善变会做人,华山派怕早已亡了。等他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华山的威名和‘君子剑’的威望,左冷禅又塞了个几十岁的家伙带师学艺当内jiān,岳不群发现真相为了自保却不敢声张,心里也够堵得慌了。

    而本来被寄予厚望的大弟子令狐冲,除了喝酒惹事外对华山派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任xìng胡为给华山派惹下一堆麻烦,只是因为听不惯青城四秀的名号就出手打人。令狐冲甚至还不知轻重的结交一群魔教的仆从帮派中人。岳不群除了把他踢出华山派还有什么选择吗?难道等着左冷禅借题发挥,派人来扫平华山,岳不群来做第二个刘正风?他的命运总是cāo纵在别人手中,只怕他后来这么追求力量,便是重重压力所导致的,才会对令狐冲送到他面前的《辟邪剑谱》起了贪心,一步错,步步错,等已经无法回头时,便只有孤注一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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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上场的是剑宗的封不平,对手是泰山的天门。年轻的天门凌厉非常,打起架来毫不客气。开始封不平还手忙搅乱,三十招后适应了天门的节奏之后,一手jīng妙的华山剑法在他手中使了出来。华山剑法本就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jīng妙剑法,虽然华山只是用来让弟子入门之用,但也并非常人能够小觑。剑宗有个清字辈的长老这辈子也只练这套入门剑法,非是他资质不够修炼朝阳一气剑、希夷剑法、养吾剑法、夺命连环三仙剑这些绝学,而是她常年修炼华山剑法已经悟出其中剑意,专心修炼这套华山剑法对他而言胜过修炼其他的所谓高深剑法,想来即便是少林的达摩剑法武当的太极剑法放在他面前,他也只会翻看借鉴,至于修炼什么的也就罢了。

    前次魔教大举攻山,多少魔教高手都是饮恨在这套华山剑法之下。当然,其他清字辈的弟子也不是吃白饭的。

    清字辈弟子中以华山双雄七剑声名最为显赫,双雄是掌门周清玄和剑宗的薛清凌,养吾剑柳清臣,君子剑岳清岩,希夷剑宁清林,朝阳剑赵清阁,夺命剑吕清铖,华山剑柳清言、独孤剑风清扬。

    尽管封不平一招接一招,宛若行云流水一般的华山剑法将局面控制在了自己手里。剑法灵动,各路剑招随意使来,尽是攻向天门破绽,天门却是长剑不离身前,只听“乒乒乒乒”声响起,封不平的剑竟然被他尽数接了下来。但是天门的泰山十八盘一盘接一盘,尽管看起来是落了下风,但剑势不乱,虽不能扳回局面,顷刻之间封不平也难以将其拿下。

    天门不禁有些动容,他看得清清楚楚,刚刚封不平绝不是让自己,而是一时之间无法适应泰山剑法疾风骤雨一般的进攻。可是片刻之后,他就已经能够以华山剑法挡住自己的剑招,剑宗弟子的剑法jīng湛,用剑天资之高可见一斑。在场的五岳弟子弟子有的仍在为封不平加油,也有人为天门子打气,只是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没有看出场上的玄妙变化,只看到封不平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和天门苦苦支撑的局面。

    两人过了三五百招,封不平撑不住了,剑宗弟子本来就是以招数称雄,内功方面,除了华山七剑双雄里的清字辈弟子,恐怕就是寻常的剑宗长老也及不上周不疑。当然,一般人是不能跟天才比的,就算是江湖上的一些声名显赫的侠客,即便是各大派的一些长老,就内力而言也是多不如周不疑的。

    天门看到封不平脚步似乎有些虚浮,知他内力已不足了。奋力一剑将封不平手中长剑击落,将剑放在封不平脖颈之上。收剑,做了个稽首:“承让了。”

第七章 天空一声巨响 猪脚马上出场

    下一场仍然由剑宗出手,这次上场的是剑宗的杨不弃,他的剑招如cháo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天门却心中一片宁静,只见长剑一颤,突然向右滑出三步,一招“朗月无云”,转过身来,身子微矮,长剑斜刺,离杨不弃右肩尚有五尺之际便已圈转,跟着一招“峻岭横空”,去势奇疾而收剑极快。如此剑法,已经窥得剑意,意与身融于一体的初步妙境。

    “泰山十八盘!”封不平狠狠的说道“牛鼻子无耻,又想以深厚的内功压制杨师兄地剑法套路。”

    “哼!无耻的是玉濯子这个老牛鼻子,天门本就是泰山新一代弟子中,虽心xìng急躁,难以修炼泰山派镇派心法岱宗夫如何。却误打误撞练成了东灵三门诀,今已练到第二关第六重。这手十八盘更是把泰山的三个十八盘演绎的淋漓尽致。不平你刚才与他交手感受如何?”说话的是剑宗长老,封不平的师父,华山七剑之一的柳清言。

    “启禀师尊,天门的每一剑都有一道黏劲,将我的剑招引偏。我不得不加强力道,所以才内力消耗过度,败在他手上。”

    “这就是泰山十八盘里的‘不快不慢又十八’,世人只知泰山十八盘是由泰山昔年一位名宿见泰山三门下十八盘处羊肠曲折,五步一转,十步一回,势甚险峻,因而将地势融入剑法之中,所创的剑法,“十八盘”越盘越高,越行越险,这路剑招也是越转越加狠辣。却不知这只是泰山十八盘的第一境紧十八。若不能练成东灵三门,纵使你天赋奇高也只能练得此境。”

    柳清言见得封不平眼神一阵恍惚,便知道他心中已对剑宗练功宗旨有了动摇。“本门武功,要点在『剑』,剑术一成,纵然内功平平,也能克敌致胜。你先前心智不坚,临战慌乱,已是犯了大错。好在你剑法娴熟,几招下来便压住了阵脚,但你不该让他使出泰山十八盘,便是他使出来了。你就随着他的剑招套路走?我平rì里是怎么教你的?剑术之道,讲究如行云流水,任意所之,yù上则上,yù下则下。你使完那招『白虹贯rì』,剑尖向上,难道不会顺势拖下来吗?剑招中没有这等姿式,难道你不会别出心裁,随手配合么?亏你还跟我练了这么久的华山剑法,竟也如气宗那般僵化。”

    封不平登时醒悟:“徒儿知错,多谢师父教诲。”

    “看着你杨师兄是怎么用希夷剑法击败这泰山派的掌门弟子吧。”

    “是”

    只见天门手中长剑突然一变。原本越演越加狠辣地“泰山八十盘”突然变得古朴森严。隐然有一股不可侵犯地味道。先前无论如何抵挡不住的剑招竟然轻易的接了下来。天门胸中气概渐生,剑意勃发,泰山之上不老松的威势渐渐挥洒出来,观战的人不禁“咦”地一声,只见之前还苦苦防守的天门现在十招之中竟然能够还上两三招,偶尔也能够对杨不弃造成一点威胁。杨不弃手上剑势不停,突然笑了起来:“天门师弟,小心了。”天门心中一凛,只见杨不弃手中长剑变幻,向自己攻来,剑光鳞鳞,却仿佛看不清他到底是身处何方。

    天门心中一惊,什么都看不清楚,这要怎么攻守。天门身子一顿,向后退了一步,同时急舞长剑,护住身周。杨不弃此时剑势完全展开,只听“乒乒乒乒”一阵脆响,也不知道两支长剑究竟碰了多少次。天门几乎是瞪大了眼睛去看,却只能看到一片霍霍的剑光中,剑穗在上下飞舞,莫说是看清他的招式,连杨不弃的人在哪里也看不到。更奇的是,长剑上下飞舞,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希夷剑法!”天门心中暗道,五大夫剑已经完全转回十八盘,在身前支起一片剑幕,苦苦支撑。听而不闻名曰“希”,视而不见名曰“夷”。希夷剑是华山五剑之一,的确非同小可。

    五岳弟子们现在连叫好也忘了,呆呆地看着场上的两人,心里只是想:我练上一辈子,也未必能学会这等神剑。

    天门经不再去想进攻或者攻其破绽或是什么出奇制胜之类,他只是竭力静心,以意引气,以气御剑,将十八盘剑法一招一式的施展开来。yù要用老办法把杨不弃的内力消耗,之后再一剑制胜忽见人影一闪,杨不弃退了去,剑势顿消。

    天门见他突然停手,开口道:“杨师弟可是……”一字未完,只听“哧”的一声轻响,天门心里一惊,向身上看去,只见肩角,腋下,胸腹,领口处的衣服竟然已经裂开,这几处衣帛同时开裂,竟然只发出了一声轻响。天门呆呆地站了半晌,这才抬起头,心悦诚服的说道:“杨师弟好剑法,我输了。”

    台下众人也无人上来欢呼,只觉得这一场实在是太过jīng彩,两人的剑术都比自己高上太多,让人反而没有心情为胜者喝彩。

    接下来便是衡山派的莫大,莫大身材瘦长脸sè枯槁,披著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甚是落拓,不过在场的武林豪杰们可没有一个敢小觑这位看似落拓的莫大。

    莫大虽只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但是因幼年家贫,为奉养老母,早早的在江湖上行走。承接衙门的赏金任务。湖广一地,以湘西匪患最重,然湘地地形复杂,大军难以铺开。而那些山匪深通周遭地形,与山下地主联系千丝万缕,大军还未到当地,山匪就已经知晓消息了。几番劳而无功,官府的心思也就淡了,加上当今天子数次北伐,当地卫所战兵已然抽调一空,只留了几个屯垦兵,又怎么能对付如狼似虎的山匪呢?

    湖广提刑按察使司也就只能发出明告,若有人能挑了湘西三十六寨,赏银万两。这可不是白银贬值的明中后期。这时候西方地理大发现还未开始,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白银涌入中土,这时节的白银,可还是值钱得很呢。

    湘西三十六寨的垒垒人头,让莫大一手琴身剑胆,剑法琴音的衡山剑法名动江湖。此时的莫大,虽然武功还没有达到rì后那般地步,却也是极为了得的了。这次经历让衡山掌门刘青山对之青眼有加,传了他镇岳诀,示之为衡山下任掌门的不二人选。

    衡山剑法向来以以诡异著称,莫大剑术奇诡,往往招式莫名其妙。面对对手若希若夷的希夷剑法。丝毫不为其剑势所动,只是将自己那虚实相生的剑术展开,让对手自去体会那百变千幻的无穷剑意。莫大剑法使出,却有一种出尘脱俗之意,仿佛一位出尘的隐士,无心享受世间的荣华富贵;只是一心一意,行走名山大川,体会市井百态。

    华山剑宗以剑法高绝驰名江湖,不过遇上更为奇险诡异的衡山剑法也只能是挨打的份了,或是正应了五行刑克之说?面对莫大的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杨不弃的希夷剑法尽管一度占了上风,最终却也是惨淡收场。

    然后上场的是恒山派的定闲,恒山派历代高手都是女流,自不及男子所练的武功那样威猛凶悍。不过恒山派剑法绵密严谨,长于守御,而往往在最令人出其不意之处突出杀着,剑法绵密有余,凌厉不足,正是适于女子所使的武功。

    于是乎,莫大败绩。

    再然后便是嵩山的费斌上阵,乐厚,陆柏,丁勉等人与华山派交手,期间也有衡山泰山恒山的优秀弟子,有胜有败打了个不亦乐乎。

    最后,便是嵩山派的掌门大弟子左冷禅与周不疑的比拼了。

第八章 飞剑??尼玛。。。这不科学。。。

    嵩山和华山,是五岳剑派里面高手最多、武学最jīng的两个门派。便是泰山派,若不是依仗泰山特殊的地位,有朝廷供养、善信布施,能广开山门收录门徒,泰山派也不是能与两派相比的。不过即便如此,泰山派也仅仅只是徒众远在中西之上,就综合实力而言…泰山派也是不如华山嵩山两派的。无他,功夫不到。

    周不疑和左冷禅的战斗是必然的,便是这次不对上,rì后两人接任两派掌门之时为了争夺盟主之位,也是要做过一场的。

    左冷禅是嵩山派里世家子弟,自远祖之时便已经跟随嵩山了。乃父左高季正是这一代嵩山派有名的高手,乃师正是当今的嵩山派掌门人梁希丕。不仅如此,左高季还与一帮勋贵打得火热,靖难功臣中的张玉朱能等人与之相交莫逆,这也正是近年来嵩山派渐渐发力,赶上华山的另一要素了。

    嵩山剑法气象森严,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长枪大戟,黄沙千里;嵩山的制式长剑就重量而言,本就是各派之冠,左冷禅的长剑更是沉重,足足有三四十斤重,一招一式之间势力沉重罡风逼人,转换之间毫无滞碍。转换之间毫无滞碍。其功力之深,其剑法之jīng,其掌法之妙。若非对手是内力深厚剑法臻至化境的气宗首席,早就成了五岳剑派新一代的第一人了。

    左冷禅也算一代天之骄子了,为领略嵩山剑意徒步踏遍太室山每一寸土地,为领悟嵩山剑势亲赴北疆,通过父亲昔rì旧交改易姓名,混入军中,在战场上几经搏杀,历尽生死。

    后来明军进入达沙城,左冷禅在城中得了本玄冥神掌,苦读之下武学修为大进,回转嵩山后勤加苦练。出关后,一身嵩阳真气抹去棱角,藏在体内,与毫无内力相似。不过内力凝成一团,却使他的内力带上了几分寒意。现下虽不能与数十年后那般,一指下去将人冻成冰块,也能让对手有数九寒天之感,却也是威力极大了

    左冷禅本想着以势压人,琢磨这气宗首徒二十多年从未下山,毫无实战经验,在山上师兄弟间的比武较量又怎能真的和战阵搏杀相比?况且不到战场上领悟那份沉重的意念,将之融合到剑法武功里面,纵使周不疑的武功再高。面对自己经历沙场磨练的剑法也应该手忙脚乱,最后败下阵去。

    可他哪知道周不疑前世曾经游历非洲大陆经历血战无数。非洲大陆每一天都会有数以万计的人死去,每以天都会有无数场战争爆发,用的兵器更是一些科技武器。其中的凶险更胜这兵器落后的大明朝。周不疑又怎会被左冷禅剑中的那点儿‘微不足道’的战意所浸染?反倒是左冷禅,除了开始沾了点便宜之外,之后便完全的落入了下风。

    面对左冷禅势大力沉宛如刀法棍法一般的嵩山“剑法”,周不疑手上的华山剑法使得好似鬼神,专击左冷禅长剑的薄弱之处。加上周不疑神奇的身法,左冷禅的“剑”根本就碰不得周不疑手中长剑几次。

    打到后来,周不疑身法越来越快,长剑忽左忽右,在寻常弟子看来,周不疑好似是御剑与左冷禅战斗一般。

    “飞剑?大师兄何时会了这等神术?”

    “这难道便是我气宗以气御剑练到极致的境界?那为何从未见过掌门使过?”

    “下次真要好好向大师兄讨教了”

    ---------------------------------------------------------------这自然是气宗弟子的感叹。

    “气宗的剑法如此神奇,要不我转投气宗?剑宗的理念可能真的错了。。。”

    “尼玛这不科学!怎么飞剑都出来了?”

    “周师兄的功夫太厉害了,也不知道胡师兄能否与之抗衡”

    ---------------------------------------------------------------这些自是剑宗弟子心中暗语。

    “我气宗后继有人,掌门师兄后继有人,我气宗这算是赢定了吧。”

    ---------------------------------------------------------------这自然就是气宗长老的想法了

    “糟糕!弟子们眼力不足,竟然以为这是御剑神术,他们哪知道周不疑的内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过周不疑这份功力便是我们这辈人里也难有人能相较的,难道我剑宗永无出头之rì了么?若是风清扬不与气宗众人如此交好就好了。下来问问柳师兄有什么好主意么。”

    ---------------------------------------------------------------这自然就是剑宗长老的想法了

    “华山派后继有人,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重回六大派了吧。”这是围观群众的想法。

    “尼玛坑爹啊,周清玄是怎么调教他这便宜儿子的呢?不是说他二十多年从未下山么?怎的跟一个沙场老手似得?”左冷禅心中大骂。尽管他现在还占有上风,不过面对周不疑的剑,已感到极为吃力了。下定决心不在藏私,总不能让嵩山派在自己的手里再输一次,尽管说已经输了很多次,这一次微不足道,输了也没什么。不过,现在的左冷禅,还是一个二十余岁血气方刚的青年人,胜负之数在他心里还是很重很重很重很重的。

    于是乎,原本后来少林寺比武才会显现于世的寒冰真气,这时候就现了端倪。不过左冷禅此时的寒冰真气还未练成,只是原有的嵩阳内力里带了一股寒意而已,加之只是灌注在长剑之上,局外人也就没几个能看的出来的了。

    周不疑手中本就只是普通的华山制式长剑,只是凡铁铸造,哪能经得起两位少年高手的强横内力?现下左冷禅又用上了寒冰真气,这对轻巧薄窄的华山长剑来说,压力很大。尽管说周不疑仍然牢牢地占据了占取了上风,不过坑爹的是,当他们过到第六百七十二招的时候。周不疑的长剑因为不堪重负…断了。

    “兵器已断,看来胜负已分哪。可惜了。。。”围观的江湖中人心想。

    “无耻!打不过大师兄就想了这么个法子。岳师弟你要牢记,左冷禅不是个好东西,以后有机会收拾收拾他。”气宗某弟子

    “这话怎能这么说呢?这位华山的师弟,rì后若是遇上魔教妖人,他会对你如此客气么?会只是震断武器这般简单?”嵩山某弟子

    。。。

    “身为气宗弟子竟然被对手震断长剑,这。。。”气宗某长老

    “果然我们才是对的么?”剑宗某长老

    “嵩山,不容小觑。”少林现任方丈。

    “左冷禅,你还真以为没了这柄剑。我就真的拿你没办法了么?或许你是练剑太久了,忘了我华山不止有出神入化的剑法,还有更为jīng妙的拳法掌功了。也罢,你自己都不想要你的脸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这可是你自找的!”周不疑眼中狠sè一闪而过。竟然用这么无耻的办法,也罢,江湖仇杀不讲这些套路,那也别怪他不讲究规矩了。

    别人不知,他可知道。这位惊才绝艳的左大湿地,是如何的文才武略。rì后又是怎么让嵩山兴旺发达,几乎一统五岳的。尽管他穿越这一趟必然不会让华山变得那般萧条。不过,提前打击一下对手,这也是极好的。

第九章 先天罡气or剑气 反正依旧不科学

    五年前,朝阳峰

    一位少年,在朝阳峰的一个山头上打着拳,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拳术毫无章法,也没有一点威猛的意境,就如衙门里面的老大人们用来强身的八段锦一样。

    渐渐的,舞着舞着,四周的空气都好像变成了流动的海水,异常强大的压力紧紧的裹住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每一寸毛孔,使他完全喘不过气来。

    “绝天人,绝天人,天人只在中寻。”突然,周不疑脑袋里面闪过了拳经中这样一句话。

    天人,就是指呼吸。人和天地交合,最明显的是每一次呼吸。汞,在拳经术语中是指运动。这句拳经地意思就是在练拳的过程中,要小心翼翼,断绝呼吸,然后随着拳架子的施展,在运动中寻找呼吸。周不疑双手每划一个圆圈,浑身的随着手势一张一缩,一开一闭,就好像口鼻的呼吸一样。一拳劈出,全身毛孔一松一张,周不疑全身皮肤发红,似乎血都要从毛孔中喷shè出来。豁然,又一收拳,全身毛孔刷的一紧一闭,高高凸起,青筋盘现,全身都青黑。

    “呼”“吸”

    一声声沉稳的呼吸声从周不疑的口鼻中传了出来,出拳呼气,收拳吸气。随着呼气吸气,出拳收拳,他的毛孔一开一合也越发剧烈。到了最后,每一次呼气张开毛孔,毛孔之中就好像烧开水一般,腾起水雾热气。

    如果这时旁边有人,就会发现,周不疑全身好像有细细地白雾在吞吐。那是汗液,在肌肉心力的作用下,直接化为水气升腾起来。身体强壮地人,在大冬天猛烈运动之后,头上的汗水蒸腾,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冒出白气。但是周不疑却是全身毛孔,都蒸腾。而且他的身体运动得并不激烈,慢悠悠的打架子,只有单单凭借毛孔的开合,均匀蒸腾出雾气。

    民国天津国术馆长薛颠的著作,《象形拳法真诠》中就曾经描叙过,“从全体八万四千毛孔云雾腾起而为呼吸,乃是jīng神真正呼吸,非有真传难入其道,非有恒心难达其境。”

    这就是拳术中的化劲。洞细入微。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无不控制自如,均匀运劲,能刚则刚,能柔则柔。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

    周不疑脸上白雾缭绕,从毛孔中细微的喷吐出来,全身上下热气蒸腾,周身好像一个烧沸腾了的大锅炉,但是皮肤上却看不到丝毫的汗水。到了最后,他的姿势越来越慢,最后索xìng不动,站成了桩法。

    刹那之间,周不疑感觉到,自己全的粗劲细劲都连成一片,内外筋骨血脉都异常的敏感,每一口呼吸,都能带动毛孔开合。闭着眼睛,用jīng神仔细的去感受身体的情况,周不疑很清楚的听见了血液在血管中潺潺流动的声音,好像泉水一般。

    与此同时,心,肺,脾胃,大肠小肠,等等内部器官,五脏六腑,似乎也都很清晰的在脑海中展现出来。周不疑稍微的鼓了一下小腹,顿时,大肠小肠蠕动,发出如牛蛙一般沉闷的鸣叫。指挥自己的肠子,居然和指挥手臂一样灵活。

    随后,周不疑又感觉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宁神镇气,一瞬间,心脏跳动的速度骤然缓慢下来,就好像一辆以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时的赛车骤然降到三十公里每小时。控制身体内部的各个器官,灵活非常。

    “劲力入化,全身各处,由内而外,都能控制自如。”周不疑在这一瞬间,就知道自己终于突破了那一层窗纸,重新回到了后世武学拳法的境界。

    如果不出意外,就这么下去,在今后的rì子里,不暴饮暴食。不嗜酒,不贪sè,清净自然。那么轻轻松松,无病无灾活过一百几十岁不成问题。当然因为他一身深厚的内力,获得更久,也未可知。

    原本他练这旧时的拳法,只是为了留下那份对前世的念想,只是为了那份坚持而已。哪晓得,这前世的国术,在这个充满了光怪陆离,充斥着各种内力真气的笑傲位面,竟然划出了另一番天地。

    前文曾讲到,内功武学与周不疑前世所学的国术不同。

    国术讲究是**修炼,练体入神,达到境界的提升,练肉、练皮、练膜、炼骨、练脏、透髓换血、抱丹通神、罡气透体、打破虚空可以见神,这些境界虽然说是很强,但终归还是在人的范畴内,只是将人体的能力和潜能发掘到极限然后超越极限,终究还是人类,最多也就能预先感到危机到来,早早的躲避灾祸和枪弹的攻击,如果被枪械炮弹打中就算是再高的境界也只有死。

    内功则不同,一般入门是要从小打好基础,也就是从小时候就开始对身体的锻炼,基本上入门前三年都是筑基打底子,把身体基础打好,然后才开始修炼入门的内气法门,修炼内气时必须要五心向天盘膝打坐,心静、神静、体静,外调呼吸内蕴jīng气,最终在长久的内外观想中静极生动,自然可以把握住一丝内息。

    初始这丝内息只是在丹田中孕育,当内力有所成就,便能运行内力打通全身经脉,十二正经打通就可成就小周天高手,内功小成,在江湖上便是一方人物了;如果能将其他的奇经八脉除任督二脉之外的脉络打通,就能被称为高手,像泰山衡山嵩山恒山青城这些门派的掌门长老约莫就是这个境界;而后如果能打通全身剩下的任督二脉,将身体内部正奇经脉全部贯通熔炼为一,内功修为能上达百汇下至涌泉,更可产生护体气劲,隔空杀敌无往不利,如当世的顶尖大派如少林武当峨眉崆峒昆仑丐帮rì月神教,这几派的掌门帮主便是如此境界,华山虽然式微,不过掌门周清玄也勉强到了这个地步了;而最后传说中的先天境界,则是贯通天地生死二桥,达到内功yīn阳合一的至高境界,内气功力源源不绝,永无枯竭。传说中能练到这等地步的也就当年的重阳子、老顽童、何足道、三丰真人寥寥几人而已。

    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两种不同的武学体系如果融合在一起会出现什么样的化学反应,当然,这两种武学也从来没有有过碰撞的机会。

    不过这次,真的碰撞了。也触碰出了一个未来的武学大宗师,一个现在的武学怪胎。

    在真气的护持下,周不疑很快就抱丹成功,上一世他只是气血不够,但是心意已经到了那个地步了。孙禄堂在《八卦拳学》中描叙的至高境界,“一粒金丹吞入腹中”抱丹成功之后,很多之前难以使用的武技便能使出来了。周不疑稍加改良,用在真气的积累应用上,便有了难以想象的结果。

    原本他以为,这些在rì后与任我行这些魔教高手交手之前用不上。谁知道佩剑竟然碎裂,无奈之下只能使出一种秘术,也算是为了扬威江湖了。总不能让他的第一次正式交手以失败告终吧。

    “周师兄,承让。”左冷禅意气风发,心中也是泪流满面。多少年了,嵩山派就没赢过华山派几次,五岳会盟的盟主向来都是由华山掌门兼任,历次主持五岳会盟也是在华山的玉女峰,而不是嵩山的封禅台。这次,终于为嵩山争来了一口气,终于是他左冷禅名动江湖的时刻了。左冷禅心中暗想:“在努把力,或许下一任五岳盟主就是嵩山掌门了?”

    “偶?左师弟以为你赢定了?”

    “师兄的佩剑已碎,如何与师弟过招?”左冷禅面有得sè,得意洋洋的说道。

    “看来我华山派位列五岳剑派已久,世人已经忘记了。我华山不只有剑法这回事情了。就让周某用这双肉掌,请教一下左师弟的高超剑术吧。”

    “那左某岂不是胜之不武?”左冷禅心下冷哼,原本以为赢定了,哪知道竟然横生波折。口气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心中暗想:“难道我要用上玄冥神掌?这张底牌要是露出来了。”

    “无妨无妨。”周不疑笑吟吟的说道。

    “哼!周不疑竟敢小觑于我,也好,你号称华山未来的希望,我毁了你,也就毁了华山的希望!”左冷禅见对方衣服不在意的样子,心下大怒。明里却不曾动过颜sè:“也罢,周师兄武功高强,就让左某领教一二!”

    话音未落,长剑便已向周不疑击去。

    周不疑不快不慢,一下就把左冷禅长剑夹住。

    “掌门师兄,你把紫霞神功传给不疑了?”

    “没有,疑儿说要把华山内功练到大圆满之境,莫说紫霞神功了。便是混元一气功、朝阳神功、正气诀、推山功也都未曾修习。”

    “那不疑岂不是弄险?”

    “不会,疑儿向来沉稳谨慎,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可是。。。哎。。。若是不疑早些选一套功夫来练,不再继续修炼华山内功。此次必胜。”

    “咦…宁师弟,你看。”

    周不疑手臂的肩关节,肘关节,腕关节突然爆炸的一震,没有发出声音,但三个关节处的空气却炸动了一下。明明看到周不疑的双掌还未曾打在左冷禅的重剑之上,可左冷禅的重剑却发出了金铁之声。

    这发劲于无形之中的功夫,用前世丹道里的术语来说,就是先天罡气。不过周不疑改了一改,将这发劲的诀窍应用在真气上,竟然有了这意外惊喜。明明只有打通任督二脉之后才能使出来的剑气功夫,现今周不疑只是十二正经打通就已经能用出来了。不过这也只是模拟剑气妙用,且耗力甚巨,用久了周不疑便会脱力。

    “疑儿用一部华山内功就打通了任督二脉?还悟出了剑气!?这。。。这天资还真是。。。”周清玄心中惊喜,决议不管周不疑这次如何,必须命他修炼紫霞神功了。这等资质练华山内功,实在可惜。

    “剑气?!”左冷禅呆了,这可是连自己师父都使不出来的功夫。这二十许的周不疑竟然就用出来了,这不科学。

    他呆了,周不疑可不会呆。一跃便跨到了左冷禅的身旁,左手搭在左冷禅的右手上,五指扣紧,手指一发劲,就展现出黑青的颜sè。筋络,血管,还有指缝虎口之间的子肉一条一条,刚劲的绞缠在一起,就好像许多钢丝拧成的钢缆。

    “啊!”左冷禅惨叫一声,清醒过来。也是周不疑表现出来的功夫太过匪夷所思,否则任什么左冷禅也不会再战斗中走神,走神的结果就是重剑离手,手腕被创,幸好从小练习大嵩阳明手,以真气药水洗练,骨骼兼任,加之真气保护,回去养一养也能恢复过来,不然左冷禅就真的可以学杨过了。

    说时迟那时快,周不疑一条脊椎骨起伏延绵如山峦,发劲崩捶,撇身一下甩打出去。破开障碍,落向左冷禅的胸腹,左冷禅此时缓过神来,见势,左手一记大嵩阳明手推了过去。

    左冷禅的大嵩阳明手打出,前面的劲风不似寻常武师大浪cháo似的推涌,而是凝聚成锥子一样的凌厉无声的风。这样锥子般无声的拳风,是因为出拳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手臂推出的一瞬间,臂肌皮毛内裹,使拳前面的一小段空气聚而不散,如裹着子弹一样锥打出去。

    “轰!”

    拳掌相互碰撞,发出巨大肌肉骨骼搏击的声音,

    一拳硬拼,左冷禅的姿势不变,只是脚下的鞋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随后嗤嗤嗤嗤和地面摩擦,被扭破。地面的水磨石也被踏得成了细微的沙砾,一下把脚都陷了进去,随后,脚下的土也被一拧的踩劲,向外翻卷起来。可见这一下的对拼,有多么猛烈。

    左冷禅跳下擂台:“周师兄神功,左某自叹不如,甘拜下风。”

    左冷禅不想再打下去了,以周不疑刚才显出来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再打下去,等双方都收不住手了,两败俱伤。自己可不愿吃那个亏,毕竟这只是一场比武,并非真正的江湖仇杀,两人更没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不如坦率认输,就让对手做那个五岳下一辈第一高手,不过这个第一,真的是好做的?

    “承让,承让。左师弟武功高强,周某只是运气罢了。”

    这一次的五岳会盟在友好而又亲切的气氛中结束了。比武完毕之后五岳剑派的掌门就魔教近来频繁的动作展开了讨论,并且就五岳弟子的培养以及五岳剑派今后的发展展开了深入有好的讨论,最后华山派掌门,五岳盟主周清玄,对左冷禅的伤势表达了亲切的问候。又一次五岳会盟在友好而又亲切的气氛中结束了。

    接下来的是什么呢?

第一章 五岳第一吃货...下山了

    青山绿水之间,清风拂面,花香醉人。这时正是夏季,却是福州城里的公子哥儿们最厌恶的一个季节,也是农夫们最忙碌的季节。

    山野之间不远处,翻过一座小山,远处便是一座大城,这城却正是南国福建省的中心之地,福州城。

    远处的山岭上,一个布衣束发的少年人,骑着白马驰骋在这山野之中。

    看这少年约莫二十余岁,相貌俊逸,气度不凡,仅站在那里,便有一股不动如山的气势,若是不知道的人看见了定会感叹,如此年纪,就有这般气象,在方孝孺死后的大明朝,竟然还有这等人物,真不知是哪家的子弟,被调教了十多年后放出来游历天下的。

    而若是江湖中人见到,尤其是五岳剑派众人遇见,就会认出,这就是rì前在五岳剑派会盟里大放异彩的华山气宗首徒——周不疑。

    当rì会盟结束,周清玄将各大派掌门送下山之后,将周不疑召至剑气冲霄堂。本想命其转修紫霞神功,周清玄已经做好了拿出五岳盟主华山掌门气宗宗主便宜老爹加师父的多重身份强迫周不疑转修。哪知道几句之下,周不疑竟然答应了。原来他已经把华山内功修炼到大圆满的境界,周清玄差些道心失守,这可是华山立派百余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周不疑得传紫霞神功之后,闭关修炼紫霞神功,亏得他将华山内功练得大圆满之境,一月后便将紫霞神功练至小成境界。这是rì后笑傲开场岳不群的境界,若是被那位君子剑岳不群知道周不疑一月之间就练到了这等地步,不知他是何感想。

    周清玄见周不疑的紫霞神功已有小成,也不惊讶了。这个孩子自幼便不用他cāo心,便命其下山游历,增长见闻,磨练手段。

    马上的周不疑想着临走前父亲给自己说的话。

    “疑儿,当今武林,山雨yù来风满楼。嵩山派在梁希丕左高季这对师兄弟的经营之下rì益势大,对我华山派多年占这五岳盟主这个位置,暗地里颇有不满之词。而我华山虽身为五岳盟主,荣光万丈,但也因此成为了魔教的眼中钉肉中刺,每次与魔教交手,损失最大的也是我华山派,你师祖师叔祖就是这么没的。这一辈有你,为父很放心,但是以后呢?更别说剑宗那几个老家伙了,你在跟左冷禅交手的时候用出了剑气,为父看见柳清言那个老不死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杀机。看来你这次大出风头,剑宗的人已经要忍不住了。疑儿,你要小心。”

    “孩儿一时气盛。。。怎知。。。柳师叔他不至于吧。”周不疑急道。

    “怎么不至于?你们小一辈的弟子里面多为剑宗门人,我华山外门弟子也多有被他们所拉拢的。若不是你和不群他们几个争气,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压着,加上你风师叔与你岳师叔宁师叔交好,几次争端都站在我气宗这边,剑气两宗恐怕早就打起来了。”周清玄一脸的无奈。没错,他的确是天下间有数的几个高手,他调教出来的弟子也为他争来了五岳小辈中第一高手的荣誉;华山派在他的手里也的确是rì益兴旺。

    但是,剑气之争却是几十年如一rì,笼罩在华山弟子头上的一股yīn霾。每一位

    华山派内门弟子在入门的那一天开始,他的师父就告诉他,重剑or重气。而

    华山派内门弟子,几乎都是从幼年拜师,有的是派中弟子的后人,有的甚至是岳肃蔡子峰两位两宗祖师的嫡系后裔。有的则是华山派在山下的救济院的孤儿,还有的则是如周不疑一般,在行走江湖过程中捡来的孩子。也就是说他们自幼就被灌输了剑气之分的理念,这样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剑宗气宗又怎么可能消泯分歧,回归一家?最终有一天,当两宗里面任何一宗不再想继续下去的时候。华山派的内讧也就到了。

    “那师父,您的意思是?”

    “你这次下山,要想尽法子给我华山开辟几条新的财路。为父预感,要不了几年,剑气两宗的关系就会彻底恶化。到时候内讧之下,这诺大的华山派不知道能留下几根苗子。到时候若是想重振华山,没有大量的财帛运转,是不可能的,为了我华山的未来。疑儿,还得让你辛苦一趟。”

    “可是孩儿从无行商经验。又怎能?”其实周不疑前世作为家中嫡子,早早的就介入家中财物的处置。但是这一世,他从未下过华山,若是这时候干脆的接下来,恐怕派中起疑。毕竟在大明朝,妖魔鬼怪还是很有市场的。

    “没事。为父听闻,那位骗走葵花宝典的渡元禅师,下了华山之后并未还转莆田少林寺,而是还俗商,在福州开了福威镖局。十多年前他七十大寿的寿宴之上金盆洗手,镖局由其次子林仲雄主持。数年前林仲雄中风而死,现在执掌镖局的是他的孙子林震南,这林震南也算是不错,据传。但是林远图至今尚在。你找上门去,巧妙处置。不管如何,至少林远图不会让你空手而归的,就当一次历练罢。无甚危险,也能让你长点rì后与江湖上的豪杰们打交道的经验,岂不妙哉?”

    “我的便宜老爹啊,你哪里知道这位林远图是自宫练的葵花宝典。要是我跑上门去,非让他杀人灭口不可。”周不疑心中大苦,转念一想“我背后是华山派,我见了他说出底细,林远图看在华山派的份上也不会杀了我吧。”

    “儿子听命。”

    打点好行装,周不疑就下山去了。下山前,数人送行,其中最美丽的风景,就是韩月儿、楚琪琪还有宁中则了。宁中则还则罢了,韩月儿和楚琪琪却是哭成泪人一般。

    周不疑下山后,在华山别院选了匹好马,便往福建赶去。

    途中隐去姓名,接了好几个赏金任务,得了几百两银子。约莫着足够路上花销了,便直直赶路了。

    途中杀了几个恶贼,救了几户人家。就如此,一路漫漫赶往福建。

    马匹飞驰,周不疑这时已经快要到达城门,城门口一应兵丁设置了关卡,一群百姓排着队进出城市。

    周不疑望着城门上的牌匾,默默的念着:“福州城。我来了”

第二章 小吃货和老阉人的心思

    未至天明,福州第一势力福威镖局便忙碌起来了。

    林远图早在骗取葵花宝典之前便凡心已生,趁着回福州老家料理家事之际,偷偷的在老宅养了一个女人。没过几年,就生了一双儿女。

    这也正是林远图为何自宫练剑,却又打下庞大家业的缘故。

    林远图夫人早逝,诞下林仲雄,便难产死去。这也正是林远图下定决心修炼葵花宝典的根本原因。

    自宫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除了jīng神上的折磨之外,**之上也是极其严重的。并非是说男欢女爱之类的情yù,这些在林夫人死后林远图便已经断绝了。

    只是自宫之人到了晚年,气血衰败时,体内yīn阳五行之气反复无常,让人极其痛苦。宫中得势的大太监一般以宫廷秘药调理,其中有好几味名贵药材,这也是太监们嗜好财货的一大原因了。

    林远图虽然有一身强悍内力镇压,然而残缺之身,气血衰败,又如何将jīng气化作内力?

    为了补充jīng气,林家不惜财货。请来前宋宫廷御厨后人烹制菜品,每rì光是早餐便是极为丰盛,几近奢华之事,除开几碟子的jīng致点心果子蜜饯,还有燕窝、小麦、莲子等物熬成的养生粥。

    等林远图一家用完粥食、糕点之后。就是一罐一罐的各sè补气培元滋补内脏的汤水。

    这么一桌子早餐,光是食材采购,便要耗费白银上百两,这是当时大明普通百姓一个五口之家一生的花销,若是上苍眷顾,甚至能培养个秀才举人之类的。更莫说这需要家中的厨师仆人十多人忙活好几个时辰了。

    用完早餐,林家的各个子弟,便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林远图也开始了又一次对佛经的诵读,尽管这是他前四十多年一直重复,并且一度厌倦的事情。不过对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来说,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吧。

    过了一两个时辰,正当林远图在专心研读《六祖坛经》之时,一位管家打扮的跑进书房:“老太爷,门外有位后生。自称是华山派大弟子周不疑,前来拜会二老爷。可二老爷用完早餐便去了海鲨岛,少爷又跟温镖头押镖去了金华府。家中无人主持,只能来请老太爷定夺。”

    “华山派?等了这么多年,老头子都要死了,他们终于来了。。。”林远图笑了笑。“去将他带到书房来吧。”

    管家点头应诺,便出去了。

    “葵花宝典,葵花宝典。要是你华山派还对他感兴趣,那就拿会去吧。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不知这部葵花宝典能换一套上乘剑法么?”林远图喃喃自语。

    其实周不疑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林远图自从金盆洗手之后,又一次捡起了三十年前还俗后就丢下的佛经,这些年的研读,加上他这么多年的闯荡。林远图已经是今非昔比了,今时今rì的林远图颇有几分大彻大悟的味道。

    “老太爷,周少侠来了。”管家恭敬的说道。

    “你下去吧。”

    “是。”

    管家退下后,周不疑行了一礼:“末学后进周不疑见过林老镖头。”

    “老夫已然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中事。镖头称呼,少侠莫在提起了吧。”林远图笑道。

    “那晚辈该称呼老镖头什么?渡元禅师?”

    “渡元也罢,林总镖头也罢。都是过去了。若不嫌弃,便唤我一声前辈吧。请坐。”林远图笑了笑,指着一张椅子,说道。

    “多谢前辈。”这让周不疑措手不及,原本是准备让林远图诧异后做过一场的。现下林远图不知为何不愿动手,不打过,如何威逼?也只能动用第二套方案了。这时候周不疑心中庆幸,幸好自己没有一进福州城就急着来见林远图,而是静静的观察了林家好一阵子,不然也不会知晓这个秘密。

    “你是为了葵花宝典而来?若是,在老夫这里吃完午饭,老夫带你去取。”林远图放下手中佛经,说道。

    “若林老前辈愿意将葵花宝典,借予晚辈一,晚辈自然是欣喜之至。不过晚辈此次前来,并非是冲着林老前辈的葵花宝典。而是来洽谈福威镖局和华山派的合作事务,或者说是福威镖局与晚辈的合作。”

    “偶?如何合作?”

    “林老前辈的福威镖局,生意好不红火。不过却有一影友。”周不疑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副纵横名士的气度扑面而来,

    “是何隐忧?”林远图心间一凛。

    “现在的福威镖局,势力庞大。北至山东南到广东,沿海几个布政司都有福威镖局的分号,镖局中镖头镖师趟子手加起来数以千计。然而,其中却无一流高手,便是林总镖头的武功也不过勉强。福威镖局能维持到今天,而无宵小觊觎,是因为沿海的这几个布政司,高手是寥寥无几,几个顶尖高手却也不能为区区财货所动,也仰仗了林老前辈一身无敌天下的武功。可是林老前辈你已经七十高龄,百年之后福威镖局又当如何呢?”周不疑侃侃而谈,气势越升越高。

    林远图默然不语,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当年和朱允炆手下的大太监曾chūn交手,尽管最后杀了对方,成功的打开南京城门,迎接燕王入京。然而却也落下了病根,这些年渐渐老去,是越发镇压不住了。尽管说用珍贵食材药物烹调成滋补身体的药膳调理,但是顶多也就撑个十几年也就到了极限了。自己死了无所谓,这世上有几人能活过七十的?活到这份上什么的也都看开了。可是底下的儿孙怎么办?虽然靠着投机依附了今上,可今上的xìng子自己是知道的,刻薄寡思冷酷无情。自己从龙的那点情分怎么够用?更莫说不少朝中大员都觊觎这福威镖局的生意,只是都是朝廷官员,吃相不能太难看,也是忌惮自己这个老不死的和今上还有马三宝的那点香火情。若是自己这把老骨头没了,他们也就没那么客气了。真当自己不知道这两年青城派跟他们来往密切是为了什么?真以为自己放过长青子是为了提携后进?

    “那以小兄弟之见,该当如何呢?”林远图口气软了许多,有求于人,无可奈何啊。

    “华山派和福威镖局两家联手合作。福威镖局今后在五岳剑派的地界上走镖,我五岳剑派保你福威镖局无事。但是福威镖局在海上的生意,华山派想要与贵宝号合作一二。”周不疑智珠在握,全无说出了一个能灭林家九族的秘密的样子。

    “海上的生意?老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林远图脸上不动声sè,心中却如海浪翻滚。“这华山派的小子怎么知道了这桩事情?”

    “林老前辈,莫要遮掩了。今rì贵宝号的林总镖头去海鲨岛不就是和前田秀谈论rì本商道的事情么?”周不疑直直的盯着林远图的眼睛

    “小子无礼!”林远图冷哼一声,也不见他有何动作,眨眼间就站在了周不疑面前。

    “前辈莫怒,晚辈到这里来见前辈,并非是为敲诈勒索而来。只是我华山派远处西僻,关中地少人多,土地贫瘠。我华山派若再不开条新路,就现下这点田产收入。如何能让华山弟子静心习武?况且此次晚辈也并非是要前辈白白划出一块给华山派,晚辈这袋子珍珠。”周不疑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袋子。

    “住手!”林远图喝止周不疑的动作。一下从周不疑手上抢来了那个袋子。打开后也不看,直接倒在笔洗里面。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响。林远图往笔洗中一看,是二十来颗珍珠。以林远图的眼光,这都是难得一见的走盘珠。这二十来颗珠子若论价值,能换十来个庄园,或者好几万两白银,若是遇上豪门败家子之类的,或许能换更多。

    “这下林老前辈相信在下的诚意了?”

    “好!每年华山派十个镖师的名额,一万两分红。”林远图见华山派并无恶意,答应的也是极其爽利。

    “不,华山派要的是平等合作,这样对福威镖局并不利。”周不疑笑道。“这些珠子林老前辈先收着,小子只是想着将关中的茶叶,用福威镖局的路子,贩到海外。福威镖局可从获利中抽三成,华山不少的师弟在华山呆的太久,想去海外看看,也烦请林老前辈安排几条大船,供我华山弟子在海上游历之用。”

    林远图沉吟半响:“你倒是心大。老夫本想答应你,不过现在镖局事务多由我儿林仲雄主持,你现在寒舍小住几rì,等他回来了在做商议。”

    “也好,那小子就留在府上,见识一下福建第一大家的风采。”周不疑也知道,这事情实在太大,林远图虽然是镖局的创始人,但也不能一言而决。也罢,就当自己是来进补的,好好享受几rì久违的世家生活吧。

    林远图笑道:“华山派有你这么一位心思缜密、胆大妄为的首席大弟子,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第二章 不自宫也能练葵花?

    “来人,将伯奋从辽东带回来的人参取一株熬了奉上。”林远图向外喊了一声,声音悠远,周不疑在其身旁并不觉其声音多大,但却让中庭伺候的奴仆听得清清楚楚。周不疑不由感叹其内力深厚jīng纯,应用巧妙,福威镖局有今rì的威势也不全是运气了。

    庭中的仆人听到后,便从库中取了一株人参交由后厨熬汤。

    不过一会儿,后厨熬好了汤茶,仆人端上来给林远图周不疑各倒上了一碗。

    周不疑喝了一口,心下大惊,这福威镖局果然是家大业大,这林远图也果然不愧是一代豪杰,只是这碗参汤,多少新进豪门都是难以一品的。

    这辽东的老参也就罢了,只要舍得银两就能轻易购得,更莫说林家长子林伯奋是铁岭卫的一员参将,所得更是容易。但那后厨的大师傅能把这参汤熬到这个境界…这份熬汤的手艺,若不是有传承有序的厨艺世家,否则是断然没有的;便是强行熬制出来,也只会糟蹋了这株人参里面的药力。林家不过崛起近三十年而已,也不知这林远图从哪里寻来的这位厨艺大宗师?

    “老夫年老体衰,平rì里只能以这参茶,滋补内脏,暖身养气、平复血脉。”林远图不无得意的显示着福建第一大家的荣光。“这熬制参汤的师傅,是从李唐就为皇家制作药膳的,若不是老夫当年在南京走镖的时候救了他一命。这位苏师傅也不会愿意到林家为老夫制作这些养身药膳。”

    这熬汤的苏师傅,有一位祖先在唐朝末年,就在光禄寺太官署中担任“监膳”,也就是厨师的头儿,品秩从九品下。太官署是唐朝专门负责国宴、朝会宴席、琼林宴等高级宴会的部门,各种祭祀使用的祭品,也是由它负责。后来,黄巢起兵叛乱,攻破长安,大批官员外逃。当时苏家的家主是苏监膳的儿子,因为家传厨艺高超,他也成了监膳,小苏监膳就带着“司命”和家属,一起逃出了长安。之后历经宋明,凡是治世,苏家子弟都会成为京中御厨。而一遇乱世便会返乡为民,不过奇怪的是,好几次苏家面临刀兵灾劫的时候都能安然度过,据说是有司命九灵元王定福神君的护佑,不过这说法在一些人看来都是托辞罢了。起码在林远图看来是如此的。

    而为林家烹制膳食的这位苏师傅,原是在南京替洪武皇帝烹调菜品的,后来洪武帝驾崩,建文皇帝登基,也就改为建文皇帝做菜了。只因为天子削藩,燕王靖难,弄得是天下大乱,京城不安,城破之下,这位厨道高手只能逃难,也亏得遇上了林远图,不然也就被乱兵杀了。这位大师傅感恩戴德,才决心留下来为林家做菜,不然这等高手,应是皇宫中的供奉,怎会为寻常豪门服务。不过即便如此林家也是每月千两的高薪供养这位大师傅的。

    “这位大师傅的手艺还真是不错,若是这汤的火候再老一分,前辈常年饮用下血脉会不够温和。”周不疑不由赞叹道。“果然是福建第一家,光凭这碗参汤,晚辈此行便不虚妄了。”

    “小友能喝出这碗参汤的jīng妙,华山派也无愧是百年传承的名门。”林远图见周不疑尝出此汤jīng妙,不由得客气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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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爷,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未多时。一个仆人走到书房恭敬的说道。

    “呦。这都午时了?小友请。”林远图对周不疑说道。

    在林远图的带领下,周不疑走到了餐室。用完了一道道美味珍馐,在庭院中小憩片刻,将食物中的jīng气吸收之后。林远图便带着周不疑往书房走去了。

    “小友,?小友?”林远图连唤数声,才把周不疑喊过神来。

    “好久了,好久没有吃到美味茄鲞、牛rǔ蒸羊羔、酸笋鸡皮汤还有那道鸡髓笋了”周不疑心中暗自感叹。这几道菜是前世周不疑最爱食用的。这一世,尽管说他是华山派首徒,掌门的得意弟子;华山派的厨房也确实是在烹调膳食方面有一手。不过一来,华山派的后厨jīng于烹调的是滋补气血,调理内腑的药膳,对寻常菜肴,并无太多手段经验可言;二来,这几道菜肴耗费人工不说,光是所需食材便已是价值不菲,对于华山派来说这等只是满足口腹之yù的菜肴,没有必要调制;就算周不疑是华山首席,掌门义子也不敢为了一己的口腹之yù让人去烹调这几道膳食。这么一来,周不疑已是多年没有尝过其中滋味了。“前辈何事?”

    “到了。”林远图笑了笑,也不多想。任是谁,经过林府这道家宴款待之后都会神不守舍的,上次大太监马三宝带来的那个小童,据说还是京城的勋贵之后,尝过之后不也是神魂不定的样子么。

    林远图带着周不疑进了书房,将辟邪剑谱取出。“这便是当年老夫听岳肃蔡子峰两位师兄讲述记录下来的葵花残篇,老夫这些年来几经打磨,创了这套辟邪剑谱。今你已到来,便自行观看吧。练与不练,皆由你自己定夺。也算我欠你们华山派的了,哎…”

    “谢前辈提携。”周不疑恭敬的说道。

    “自看吧,自看吧。或许看过,你会埋怨老夫也不一定呢。”林远图说着就走出去了。葵花向阳,这脱胎葵花宝典的辟邪剑谱更是要吸收大rì之气练功。林远图也是靠吸收大rì之气,炼化成jīng气之后,转化为气血。不然以他现在的身体,只是服食药膳,哪里还能有这般充沛如少年的jīng力?

    见林远图走出了房门,周不疑也不客套了,细细的参阅这部二十多年后让无数江湖豪客为之动容,掀起了江湖上一幕幕腥风血雨的辟邪剑谱,或者说葵花残卷。

    “果然是yù练此功,必先自宫。”周不疑暗道,又接着看了下去。

    葵花宝典果然是世间顶级的神功宝典,其中记载武学jīng妙令人叹为观止,也难怪几十年后青城派为了他灭了福威镖局满门,也难怪rì月神教为了这部宝典杀上华山,残卷已是如此jīng妙难言,全本又当是如何呢??

    若不是周不疑实乃是后世穿越客,且自幼心xìng坚定,恐怕也会忍不住去自宫练剑了。既然不愿自宫练剑,那只能是参悟奥妙触类旁通,以求能借之明了武学jīng要了。

    几番揣摩下,周不疑发现了一个秘密“这葵花宝典上书yù练此功,必先自宫。是因为真气走到那几个穴道,必然阳气大炽,引发情yù,一不小心,便会因yù火焚身影响真气,走火入魔而死。若是有人有大恒心大毅力能坚持本心毫不动摇也就不用自宫了,不过这世上能入定者又有几人呢?倒是若有人jīng通拳法,练到能控制周身气血脏腑的时候,将阳气逆转补化作jīng气,也能练成一丝葵花真气,只是练到后来需要炼丹服药才能得成就。若我猜得不错,这门功夫练到最后,即便不自宫,不变成伪娘,也会有肤质细嫩周身毛孔缩小等征状,从一个纯爷们儿变成一个肌肤细腻红润有光泽的小白脸儿。”尽管如此,葵花宝典中所记载的武学实在玄妙,周不疑几乎有难以自拔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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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还是不练,这是个问题;是默然的忍受紫霞缓慢的进度,或是修炼葵花一跃成为武林至尊,这其中哪一种才更高贵?如果不用自宫也能练剑,那正是我所需要的。练,不练,这就是我所面临的困境。如果我练了那么在我我练了之后,我又该做些什么呢?我得好好想一想”。周不疑默然思索,突然间他想明白了,紫霞瞬间大成,得道飞升。

    以上纯属扯淡,实际上是周不疑虽然几经诱惑,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对葵花残卷的修炼,决定专心致志修炼华山原本的上乘武功。不过葵花残卷对他的启发也是极其之大,几个疑惑揭开,周不疑内功大进,突破了第三层的关窍,练成了紫霞神功第四层功夫,便是迟迟没有进展的拳**夫也是有了进展。之后周不疑便是与林远图切磋武艺,品茗论道了。周不疑虽然年幼,却是经历了后世那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来的,林远图走镖四处行走也是见闻广博,两人谈得投机,未觉过了多久,便是晚膳时间了。用完晚膳,林远图命人打扫出来一间厢房,再与周不疑聊了几句,便回到自己的卧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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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林仲雄回来了,只不过是被人躺在担架上抬回来的。林远图细问之下,rì本土佐豪族长宗我部国亲门下家臣土肥原贤一因贪污公帑,被逐出门下。土肥原贤一知道海鲨岛上多有金银财帛等物,为求回归藩,率领门下攻打前田的海鲨岛。林仲雄为助前田抗敌,率众与土肥圆贤一作战,交手中不慎被土肥原贤一麾下的一位rì本高手砍成重伤。林家家仆见势不妙,将林仲雄抢了回来,带回福州。

第三章 当吃货遇见另一个吃货

    正当林远图下令调集林家船队,准备于土肥原贤一火并的时候。那个砍伤林仲雄的日本高手来到了林府。

    土肥圆打下海鲨岛后,从之前前田手下的小喽啰嘴里得知自己手下砍伤的那位衣着华贵的男子正是福威镖局现任总镖头林仲雄。深知林家在这一代海域威名的土肥圆贤一既不敢坐等林家的报复,又不愿放弃这块得来不易的宝地,苦思冥想之下硬生生憋出来了一个主意,让自己的家臣宗谦田出面挑战林远图。在他想来,林远图已经八十高龄恐怕连剑都拿不稳了,赢他轻而易举,只要胜了,林远图也就不好意思调集船只攻打得来不易的地盘。即便是输了,砍伤林仲雄的凶手都送上了,林家岂能轻饶了凶手?到时候一封信传回扶桑,只要能撑到那家的大军到来,区区林家何足挂齿?搞不好到时候还能和福建浙江的其他的豪门谈谈合作,在这条航线上捞上一笔,回去也就不用看长宗我部氏的脸色,给公方殿送上一笔财宝,托庇在公方殿麾下。搞不好公方殿一高兴还能封自己一个名主之类的。这不比在长宗我部氏的手下受气要好得多?

    他倒是没琢磨过移民大明的事情。尽管在当时,大明是天朝上国,也是东亚各国百姓眼中的天堂。但是一来大明法律严苛,这群在日本随意放纵惯了的日本武士受不得这一份拘束;二来,当时明朝也没有移民的业务,外国百姓归化的,

    林远图怒笑:“这土姓贼人还真以为老夫老弱,提不得剑杀不了人了。等老夫杀了这个小贼为我儿报仇,再攻打海鲨岛!”林远图老奸巨猾怎地看不出来土肥原贤一的诡计?土肥原贤一不知道的是,现在福威镖局已经是危如累卵,尽管看起来势力遍布沿海几个布政使司,族中又有人为官,但是毕竟根基浅了,全仰仗林远图不败的威名,也是依靠林远图与三宝太监的密切关系,如果不然不是被如狼似虎的那群勋贵瓜分,就是被汉王豪夺。一旦林远图比剑失败,多年威名丧尽不说,哪些忌惮于林远图武功的江湖豪客立马就会听从哪些公伯侯爷的驱使来攻打林家,到时候林家可就真的危险了。

    “林老前辈何须动手?晚辈正想见识见识东瀛武学精妙所在。”在林府白吃白喝的周大少侠终于还是心软了一把,当然他是不会说自己是不愿意看到好不容易找到的合作伙伴垮掉,影响到他的走私大计的。当然吗,他确实也是想见识见识,这个位面的日本武学是什么样子的,与前世有什么不同之处。

    林远图沉吟了一会儿,他知道这次周不疑是市恩林家,也是为了日后的合作。不过自己真的要拒绝?且不说会不会让周不疑心生不满,便是自己,也是输不起。“那就拜托小友了”

    “不敢,不敢。”周不疑也不敢在林远图面前拿大,毕恭毕敬的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与那位日本武士走入中庭了。

    “华山派周不疑,请赐教”

    “天真正传香取神道流吉良次郎源朝臣庆长,请赐教。”怪模怪样的官话、怪异的名字和更怪异的门派名称让在场众人暗自发笑,不过吉良次郎源朝臣庆长倒是好似全然没有听到一般。

    “戗。。。”一声刀剑交击的声音响起,周不疑用上了葵花宝典中武功的精意,却依然被三好家政的拔刀术挡住了,周不疑也体会了一把当初封不平面对天门的感受。

    “这东洋武学怎地好似专克葵花宝典?奇怪。”周不疑一击不中立马推开,见新从葵花宝典中悟出来武技无效,只得换成本门武功。

    这下倒是让吉良次郎源朝臣庆长的剑术大大吃瘪,完全只有招架之力,全无还手之功。这扶桑剑道,深的快准狠三字之要,每一刀都是几乎全力出击敌人要害或是剑法中的破绽,绝无错着。一击不中便要迅速退开,变招再战,招数虽看似简单,却也让人有雷霆一击之感。不过这等刀法,欺负欺负剑宗那等软弱无力全凭招数的剑法也就罢了。一旦遇上气宗这等依仗内力真气的便要落入窠臼。论灵活,不如人,论力度还是不如人,结果只能是苦苦支应。

    把对手的武学摸得差不多了,周不疑运起紫霞神功,一下便把吉良次郎源朝臣庆长压倒。林家众家仆一拥而上,将倒在地上的吉良次郎源朝臣庆长五花大绑。一个镖头见吉良次郎源朝臣庆长的长刀亮如秋水,轻击下声音清脆,挥舞下破空之声毫无滞碍,显是一柄难得一见的好刀。

    “老太爷。”那镖头拿着那把刀屁颠屁颠的跑到林远图面前邀功。

    “拿给周少侠,给老夫做什么?”林远图皱着眉头,说道。

    “老太爷,这可是一等一的好刀,用的可是东瀛才有的玉钢。而且看得出来绝对是大匠师才能打得出来的。”那镖头急了。

    “这一战是周少侠打的,这刀自然也是该交由周少侠处置。你拿给老夫,是想让人说老夫只知道捡便宜么?拿过去!”林远图见这镖头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呵斥了一声,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传遍了整个福州城,不少人心想:“谁惹这老杀星了?发这么大的火?上次好像是二十年前纪指挥使来的时候不讲规矩,把这老头惹火了,这次是谁?汉王?”因为林远图一声大吼,福州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把自己的情报网超负荷运转,要是有哪位贵人来了他们却不知道,那不是损失太大了么。不过当他们得知真相的时候却是哭笑不得。

    那个镖头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那把刀交给了周不疑,周不疑一看,镐造,庵栋,太刀姿。生茎,佩里“三条”二字铭。目钉穴一。地铁板目肌,地沸映乱强,地肌立,地景入,大肌模样。刃文小乱,小丁子。刃小沸出来,小足入、刃缘将刃伤修成“半月形”。二重刃,三重刃都有出现、刃区烧落。帽子刃沸尖返,二重刃。心下大惊,跑到吉良庆长(懒得打这么一长串名字后面都用这个了)面前问:“你一个浪人怎会有天下五剑之一的三日月宗近?”

    原来吉良庆长所用的佩剑竟然是日本名刃三日月宗近。

    “我很佩服阁下的剣术,请阁下指点。”吉良长庆用他那口音怪异的官话说道。

    “我是问你怎么会有三日月宗近!”周不疑又问了一次。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吉良长庆依旧是重复上一句话:“我很佩服阁下的剣术,请阁下指点。”

    周不疑无奈只能让林家众人将其带下去,转身对林远图苦着一张脸:“林老前辈,我们这次惹上大麻烦了。”

    “怎么?此人身份有何异常?”林远图听得话音不对,连忙问道。

    “这人自称源朝臣,定是日本名门源氏的分支,佩刀是日本国宝名剑三日月宗近。日本那边武人当权,这等宝刀怎么会落入一个浪人手中?此人定然是日本武家名门之后,可恶的土肥原贤一果然是居心叵测,我就知道叫土肥原的都没有好东西!太狠了!”

    一旁躺着的林仲雄听到周不疑所说的,心下念头一转,明白了过来:“土肥原贤一果然居心叵测,他是想拉着我林家跟他一起死!”

    林仲雄招来一个小厮:“快!让人给那位吉先生松绑,然后让置办一桌好酒好菜,先让吉先生好好的用一顿,等下晚膳的时候让苏叔做一桌芙蓉宴,等下我要为吉先生好好叙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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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中青三条狐狸如何算计我们可怜的吉良君且带过不表。小狐狸周不疑在商量完了走出书房之后,听见林家下人们在那里嘀嘀咕咕:“总镖头也太宽宏大量了吧。对这个砍伤自己的扶桑人这么好,不但不计较,还好酒好菜的款待他。”

    “那人也真够不客气的,你知道他吃了多少么?”

    “多少?”

    “三斤米,五斤羊肉,四五盘素菜。还有一坛子五加皮全吃光了”

    “这不是猪八戒投胎吧。也不知道周少侠和他比起来谁更能吃。”

    “据说周少侠在华山派一顿饭能吃十好几斤米肉呢。”

    “何止啊,上次老太爷给周少侠接风的那次,你们是没看到,那一桌子大半都是周少侠吃的。弄得老太爷哭笑不得。”

    ………

    听着这些话,周不疑脑袋上三根黑线都出来了。

    尼玛!吃得多怎么了?习武之人吃的不多,怎么练功?你们镖局的镖师镖头趟子手每天吃的不也挺多的么?怎么不见你们说他们去啊?

    带着无限的怨念,周不疑回到厢房练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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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日式贵族生活

    正当周不疑充满怨念的修炼剑法的时候,那吉良庆长也在感叹:“这户人家这么款待我,想必是欣赏我的剣术的缘故吧。以前听家直老师说中原人狡诈,没想到中原人也有这种热爱剣术的人家啊。那肉真不错,还有那米。想来都是天朝的贡品吧。趁这个机会多吃点,回去之后可就难得有这种能吃饱的机会了。”

    来,我们先介绍下这位吉良长庆。从他之前冗长的名号大家都看得出来,这货是源氏后裔,具有武家贵族身份,家里面呢是三河名门。不过这年头的日本大名能吃饱的都不是太多,所以他么。。。

    这位长庆大少爷,自幼就被送到了香取神宫学习。二十岁的时候,在神宫里遇到了侍奉公方殿下也就是日本幕府大将军的饭筱长威斋家直。饭筱长威斋家直和吉良长庆聊得投机,也就传了吉良长庆一套剑术。再后来饭筱长威斋家直离开了神宫,吉田家家变,我们痴迷剑道的长庆大少爷为能不被家中琐事牵扯专心练剑,就跟着一个旧相识也就是我们的土肥原大家臣到了海鲨岛。再后来就如前文所说的那样,我们天真可爱涉世不深的长庆大少爷被我们诚实可信的土肥原大家臣给涮了一把,要不是周不疑知道这源朝臣三个字背后的含义,估计我们天真可爱的长庆大少爷现在应该不是在感叹林家的出手大方,而是客死异乡了。

    很快就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这次我们老奸巨猾,啊呸,是年高德劭的林远图林老太爷。和他的儿子林仲雄设宴款待吉良长庆,因为我们周大少侠的提醒,也就没有上什么江南精致菜肴,像美味茄鲞、牛乳蒸羊羔、酸笋鸡皮汤这些费心思的菜肴都没上上来了,这些精致的菜品让吉良长庆食用,真的就是牛嚼牡丹了,只是一些鱼鳖虾蟹牛羊鸡鸭之类的肉食,正好满足这个从小就没有吃饱过几回,而且食用肉食的数量少的可怜的吉良家少爷了。要不是林仲雄觉得面子上不好看,林家只准备上一台烤全羊的…

    果然,对于东瀛大高手吉良君而言,最合适的还真是这些毫无花巧的菜色。不过在香取神宫多年养成的良好习惯也让林家父子和周少侠没有欣赏到吉良君狼吞虎咽的场景。

    几番觥筹交错之后,宴会结束了。

    林远图林仲雄周不疑吉良长庆一行四人走到了书房。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位林家豢养的翻译。

    “吉良君,我们知道你是三河吉良家的人。”林仲雄因为有紫霞神功的神奇功效,在周不疑帮他运功疗伤之后已经大为好转。

    看着吉良长庆一脸木然,林仲雄向翻译看了一眼,翻译很自觉地说:“吉良君、私たちは知っているあなたは三河吉良家の人。”

    “你们怎么知道的。”吉良长庆见装不下去了,只好开口。

    “源氏名门三河吉良家,大名鼎鼎。我等又怎的会不知道呢?”林仲雄毫不犹豫的答道,丝毫没有刚才才从周不疑嘴里知道吉良君身份的尴尬。“不知道吉良君怎么不在三河,怎地跑到海鲨岛去了?”

    吉良长庆也是老实得紧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自幼在香取神宫学习,后来为了逃避家中争斗跑出来散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三只狐狸相互看了一眼:有门儿!这种翘家的小孩子,好忽悠。

    让我们把镜头退回几个时辰以前,三只狐狸密谋商议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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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小兄弟,你先前所说林某还不是太明白,能仔细说说那东瀛小子的来历么?”林仲雄常年主持海上的生意,与萨摩藩藩士常有往来,自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日本的事情,武家在日本代表着什么,林仲雄心中也是清楚得很呢。

    “这吉良家,是日本三河国的大族。还是室町幕府麾下的一门众,室町幕府就是今上册封的日本国王,这扶桑的幕府一门众也就是我们中原的宗室,而且据闻幕府大将军还准备册封其为御一家和下马众,也就是除了幕府大将军嫡系子孙,他们这一家也具有幕府大将军的继承权。”

    很明显,周不疑记错了时间,这时候册封三河吉良家为御一家和下马众的慈照院喜山道庆这年头还是某武士体内还没分泌出的小细胞,等到他册封吉良家的时候,已经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若是可能,那小子就会成为日本国王?”林远图沉吟道。

    “林老前辈所言不差。而且。。”周不疑想卖个关子,只不过。。。

    “而且即便他做不了日本国王,以三河吉良家的势力,若是知道他死在我们手里。且不管能不能调集大军伐我,即便不能,只要一声令下,禁止日本商人与我们做生意,我们福威镖局每年的损失也将会极其惨重。是这个意思么?”林仲雄接了话头说了下去。

    “是极,是极。林总镖头所言正说中了要害,以吉田家的权势,劝说日本幕府大将军发兵攻打我们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是只要他一句话,那些日本商人和来与我们互通有无的日本诸侯,都是不再敢与我们交易的了。”周不疑卖关子不成只能如实说了。

    “多亏有小友在,不然这次我林家误杀了这位幕府重臣之子,岂不是惹上了大麻烦?”林远图感叹道,“那小友看来,现在我们该当如何做法?才能变害为利?”

    “我们没杀了吉良长庆,这对我们是大大的有利。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跟日本权臣扯上关系,这对我们在日本这条航线上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周不疑笑着说“而且在晚宴的时候我们可以先摸摸这位大少爷的底子,看看他为什么跑到海上做了倭寇。”

    “那要不要把土肥原贤一先给。”林仲雄做了一个砍头的姿势。

    “先不急,仲雄你先去安排下芙蓉宴。”林远图说道“采买的银子公中扣。”

    “莫急莫急,林镖头,林老前辈,对待这等扶桑来的武士,用不着上芙蓉宴会。就一桌子普通的宴会就可以了”周不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提醒了一下。

    “那怎么成呢,那可是豪门权贵的子嗣。慢待不得”林仲雄说道。

    周不疑哭笑不得的说道:“莫说他三河吉良家只是幕府将军一门众,就是幕府大将军本人,每餐也不过是三菜一汤,而且其中唯一的荤菜也只不过只是两条冷透了的鱼。招待这位吉良家的少爷,就弄点儿鱼鳖虾蟹这些水产就差不多了,也不用太过精致。只要味美即可。至于牲畜的肉,千万别上,扶桑人是吃不得肉的。”

    听到这个可能有的迷恋日本文化的孩纸会在那里吐槽,怎么可能?

    其实在现代之前,日本的民众包括贵族过的都是很惨的,贵族还好,起码能吃饱。底层民众是很少遇见能够吃饱的时候。我们现在来列两道菜谱:

    一、小米饭、煮萝卜两块;

    二、二、大米饭、两指宽小鱼一条、腌萝卜一小碟、白水煮野菜一盅、酱汤一小碗。

    有人可以猜出来这两个食谱有什么关系吗?很多人可能会觉得这两道寒酸的食谱没有太大区别,感觉上应该是一个人某日的早餐和晚饭的食谱。

    实际上,第一个菜谱是战国时期穷人家的早饭和午饭,第二个菜谱则是战国时期富人的早饭和晚饭。看起来,这两道菜谱一样寒酸,可战国时代的人们的的确确就是吃着这样的东西一天天的活下来。吃小米饭的农民,做梦都想像贵族们那样吃上大米饭。

    当时的时代日本粮食产量之少,甚至不足以供应全国人吃饱,一般百姓要保证不饿死,除了捞海产,就算丰年也要上山挖野菜,大米产量低下导致了一日两餐的出现。就是因为大米产量很低,所以这白花花的大米就成了各地藩主殿下们特别指定的主要战略物资。农民在地里劳苦一年种水稻基本上就是在完成一项任务,收下来的大米往往全都要作为年贡送进领主的城堡,自己只能吃小米饭啃萝卜吃野菜,有的农民甚至一辈子都没尝过自己种的大米是什么味道。

    武士和公卿们呢?特别是作为统治阶级的武士们呢?过的又如何?尽管日本年贡收取十分严酷,六公四民的税收规格,已经是仁君了,有的藩主殿下会把税额订到七公三民,甚至八公二民,各种苛捐杂税种类之多闻所未闻,论税赋之横暴几乎数倍于明朝,简直可以用暴政来形容。尽管说能吃饱,但是荤腥也是极少的。

    但是即使如此,身为统治阶级的武士们过的也并不怎么幸福,无论是武士还是农民都是面临着吃饭难的问题的,势力强大的武家还能依靠征收年供维持一日两餐,顿顿有大米饭、腌萝卜和小鱼汤吃的好日子,小豪族和地侍阶层就苦逼的多了,为了生存就不得不放下身段,与农民们一起下地参与劳作。

    日本古代对种植大米有一种近乎变态的执着,令人费解的是他们为什么死命的坚持种植大米,尽管日本产的大米很香甜也很好吃,但是不管什么土地都强制要求农民种植大米是不符合自然规律的。

    更让人奇怪的是这是一个近千年禁止吃肉的国度,自从天武天皇颁布了禁止食用牛、马、狗、猴、鸡等五畜,每年夏季设立休渔期等谕令,接着佛教大兴,根据佛门的说法吃肉要堕入畜生道,为了死后不落入畜生道就再也没有人吃四条腿的动物肉食,后来神道教大兴吸收了佛教的许多规矩认为吃尸体的污秽行为,天皇身为神佛在人间的代言人,更进一步禁止吃肉行为。

    原本武士们也不在乎这个法令,最初的武士不过是藤原家的家兵部曲存在,为身为公卿的主家看守国中的庄园,后来源平合战爆发,源义仲在京都丢人现眼了一回,才让武士们意识到自己以前过的有多土鳖,于是为了跟随潮流也开始禁止肉食,当然鱼类和海产不在其内,真让他们一点荤腥不吃也不现实。

    就这样林远图林仲雄将信将疑的安排了一次也是林家唯一的一次没有精致菜肴的宴会。尽管他们始终不相信贵为日本天下人的幕府将军过得比他们还不如。

    安排的时候林仲雄听到了吉良庆长中午时吃了五斤羊肉,就还是让人做了一系牛羊鸡鸭。或许人不讲究呢?

    不过事实证明,尽管我们的周少侠说的是正确的,但是周少侠不知道的是吉良少爷自小被送到了香取神宫修行,而僧侣和神官们,是当时日本最富有的人群,也是最不讲究的人群。后来的织田弾正忠平朝臣信长火烧高野山,理由就是僧人们吃肉,当时扶桑是所谓佛国,正常人是不许吃肉的,当然,这只是借口,实际上就是垂涎和尚们有钱。和尚、神官这些在扶桑就是典型的富二代,他们的职业和身家都可以传给自己的儿子,儿子再传给孙子,比武士阶层可有钱多了,这时候的扶桑武士也不可能顿顿吃上白米饭,但是僧侣神官可以,不仅如此还能能随身带着各大神宫寺庙秘制的补品,而且味道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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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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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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