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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杀胡儿     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txt下载     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章 议建枢密院

    瓦剌大军被王师击败,逃遁大漠后,京师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京城中大大小小的胡同,也回到了往日的喧嚣。似乎除了茶馆酒楼之中,四九城的大老爷们吵着说书先生不要再讲听烂了的《大明英烈传》,改讲《‘立皇帝’残害忠良》、《方相国只手挽天倾》之外,一切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依旧是那个繁华依旧的大明京师,海外藩国眼中的天朝圣地。

    可唯有一些细心的或是有门路的人,才能够发现,往日里在京师里面鲜衣怒马的豪门子弟,而今全不见了身影。朝廷的高官们,越来越多的开始乘坐轿子,而不是像以前那样骑马代步。

    这一切方不离也察觉到了,不过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浩瀚的历史已经给了他一个绝佳的解决方案,这个办法实施过后,从此武将再也不敢跋扈自诩,而朝廷也不至于无将可用。

    “重开枢密院?相国,你不是开玩笑吧!”肃穆的奉天殿内,中书省丞相、中书省左丞、中书省右丞、六部尚书、新任五军都督府都督、大理寺卿、都察院左都御史、通政司使,这群大明皇朝官僚集团中最顶尖的一群人坐在殿中议事。没错,你没看错,他们都是坐着的。这恐怕也是方不离为高官们讨要来的为数不多的几项特权,从此朝廷大九卿级别的重臣再觐见皇帝陛下或是非朝议等正式场合,都能坐着商议朝政了。

    在奉天殿内大失仪态的人,是兵部尚书邝野。也不能怪他忘记了场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而是方不离的行径实在是出人意表,而且这出人意表到了直接触动兵部的权力上。之前,方不离回归朝廷过后,虽然也是大刀阔斧的改革,可也只是将户部分拆为度支、盐铁、民政三司。设立三司使。对于其他五部,虽然也有些改动,却也不过小修小补,从未有过说要更化改制,更没有触碰到尚书部堂的权力。

    然而今天,就是现在,邝野宁愿方不离对其他五部更化改制,宁愿他收权。因为这样最起码还是文官集团内部政争,改的再厉害,也不过是方不离这位史无前例的中书省丞相的个人行为。世人不过以为方相国是在排斥异己,方不离二十年积累下来的威望,将会一点一滴的被削除。从此以后方不离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一个权臣,而不是一个圣人。若后来天佑大明,降下圣君,定能扶正祛邪,扫除妖氛。

    可邝野没有想到,王直、胡滢这些部堂级别的高官。甚至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们也都没有想到。方不离居然是要另起炉灶,绕过旧制,创建新制,这不敢说是开天辟地。可也是大逆不道了。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一个顾命大臣敢像方不离这么做的,或许有一个,那个人。叫做王莽。

    在座的诸位都有些骚动,尤其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们。五个都督,除了石亨在大同整训边军之外。其他四个都在此处。可就算是最支持,跟方不离有姻亲的右军都督府都督薛剑,也是一言不发,不敢出言支持方不离的提议。

    因为方不离要做的,是撤除五军都督府,另行设置殿前司、侍卫亲军步军司、侍卫亲军马军司三衙统领天下兵马。或许有人会觉得,这不打紧,只不过换了个名称,权力不还跟以前的五军都督府一样么?要是真这么觉得,那就错了,五军都督府虽然也是统领天下兵马,可却是建立在卫所制上的,将全国分为五大都督府,每一都督府设置一都督统摄数省军务。

    而三司衙门却是一以贯之,要真的按着方不离的脚步走,从此以后大明的数千个卫所就将不复存在,太祖皇帝寓兵于农的大计也将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从此大明军队便从与国同休的卫所军改为拿钱办事的募兵,也就是今后谁拿钱,谁就能使唤得动这成千上万的丘八爷。而当今的国库在谁的手上?最终得利的,不言而喻。

    要光是如此也就算了,捏捏鼻子也能过去,反正侵夺的是五军都督府五位都督的权柄,又不不干系兵部的事情。天下的姓氏归属,到了而今,发展成熟的文官士大夫们已经不再看重了。不过是五德始终,天命归属。

    可偏偏方不离还要设置枢密院,掌军国机务、兵防、边备、戎马政令。设立也就设立吧,反正方不离答应了让邝野作枢密院掌院大学士,这可是与中书省丞相同级的高官,官当到这个份上,也就图个名声了。可方不离最损的就是在之前将大明的官制改为官、职、差遣分授,这次邝野虽然本官被提为的枢密院掌院大学士,可差遣却是一个不知所云的知应天府事。知枢密院事的,是之前力主方不离回京的兵部侍郎,于谦。

    这可把几位部堂都给气坏了。刚开始的时候,方不离借着无上功勋,强行改动大明官制,几位部堂不敢反对,提心吊胆下设置了无数后手对抗。这么久没有动静,几位部堂戒心放松,刚要把心放回肚子里面,那些后手都已经不起作用的时候,方不离卡准了机会来了这出。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

    众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方不离一环又一环,环环相扣,肥了新党,坑了自己。

    众人心中苦笑道:“难道方不离还有操莽之志?这一场下来,方不离以后明里是皇明中书省的丞相,暗地里,就是大明的皇帝了。或许下一步,就是加九锡,再下一步,就是禅让了。”

    就在奉天殿内一边沉寂的同时,一位驿卒,骑着一匹快马,带着一封告急文书,冲进了西直门。

    “山西告急!快让开!山西告急!”这位驿卒顾不得什么忌讳,也顾不得什么朝廷的法度,更管不了前面的摊位如何的鸡飞狗跳。因为,山西出大事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 南京事变(不好意识,才来电,还在赶,大家先别忙订阅,等下码完了就改)

    第四章议建枢密院

    瓦剌大军被王师击败,逃遁大漠后,京师逐渐恢复了往rì的繁华。京城中大大小小的胡同,也回到了往rì的喧嚣。似乎除了茶馆酒楼之中,四九城的大老爷们吵着说书先生不要再讲听烂了的《大明英烈传》,改讲《‘立皇帝’残害忠良》、《方相国只手挽天倾》之外,一切与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依旧是那个繁华依旧的大明京师,海外藩国眼中的天朝圣地。

    可唯有一些细心的或是有门路的人,才能够发现,往rì里在京师里面鲜衣怒马的豪门子弟,而今全不见了身影。朝廷的高官们,越来越多的开始乘坐轿子,而不是像以前那样骑马代步。

    这一切方不离也察觉到了,不过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浩瀚的历史已经给了他一个绝佳的解决方案,这个办法实施过后,从此武将再也不敢跋扈自诩,而朝廷也不至于无将可用。

    “重开枢密院?相国,你不是开玩笑吧!”肃穆的奉天殿内,中书省丞相、中书省左丞、中书省右丞、六部尚书、新任五军都督府都督、大理寺卿、都察院左都御史、通政司使,这群大明皇朝官僚集团中最顶尖的一群人坐在殿中议事。没错,你没看错,他们都是坐着的。这恐怕也是方不离为高官们讨要来的为数不多的几项特权,从此朝廷大九卿级别的重臣再觐见皇帝陛下或是非朝议等正式场合,都能坐着商议朝政了。

    在奉天殿内大失仪态的人,是兵部尚书邝野。也不能怪他忘记了场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而是方不离的行径实在是出人意表,而且这出人意表到了直接触动兵部的权力上。之前,方不离回归朝廷过后,虽然也是大刀阔斧的改革,可也只是将户部分拆为度支、盐铁、民政三司,设立三司使。对于其他五部,虽然也有些改动,却也不过小修小补,从未有过说要更化改制,更没有触碰到尚书部堂的权力。

    然而今天,就是现在,邝野宁愿方不离对其他五部更化改制,宁愿他收权。因为这样最起码还是文官集团内部政争,改的再厉害,也不过是方不离这位史无前例的中书省丞相的个人行为,世人不过以为方相国是在排斥异己,方不离二十年积累下来的威望,将会一点一滴的被削除。从此以后方不离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一个权臣,而不是一个圣人。若后来天佑大明,降下圣君,定能扶正祛邪,扫除妖氛。

    可邝野没有想到,王直、胡滢这些部堂级别的高官,甚至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们也都没有想到。方不离居然是要另起炉灶,绕过旧制,创建新制,这不敢说是开天辟地,可也是大逆不道了。古往今来,还没有哪一个顾命大臣敢像方不离这么做的,或许有一个,那个人,叫做王莽。

    在座的诸位都有些sāo动,尤其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们。五个都督,除了石亨在大同整训边军之外,其他四个都在此处。可就算是最支持,跟方不离有姻亲的右军都督府都督薛剑,也是一言不发,不敢出言支持方不离的提议。

    因为方不离要做的,是撤除五军都督府,另行设置殿前司、侍卫亲军步军司、侍卫亲军马军司三衙统领天下兵马。或许有人会觉得,这不打紧,只不过换了个名称,权力不还跟以前的五军都督府一样么?要是真这么觉得,那就错了,五军都督府虽然也是统领天下兵马,可却是建立在卫所制上的,将全国分为五大都督府,每一都督府设置一都督统摄数省军务。

    而三司衙门却是一以贯之,要真的按着方不离的脚步走,从此以后大明的数千个卫所就将不复存在,太祖皇帝寓兵于农的大计也将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从此大明军队便从与国同休的卫所军改为拿钱办事的募兵,也就是今后谁拿钱,谁就能使唤得动这成千上万的丘八爷。而当今的国库在谁的手上?最终得利的,不言而喻。

    要光是如此也就算了,捏捏鼻子也能过去,反正侵夺的是五军都督府五位都督的权柄,又不不干系兵部的事情。天下的姓氏归属,到了而今,发展成熟的文官士大夫们已经不再看重了。不过是五德始终,天命归属。

    可偏偏方不离还要设置枢密院,掌军国机务、兵防、边备、戎马政令。设立也就设立吧,反正方不离答应了让邝野作枢密院掌院大学士,这可是与中书省丞相同级的高官,官当到这个份上,也就图个名声了。可方不离最损的就是在之前将大明的官制改为官、职、差遣分授,这次邝野虽然本官被提为的枢密院掌院大学士,可差遣却是一个不知所云的知应天府事。知枢密院事的,是之前力主方不离回京的兵部侍郎,于谦。

    这可把几位部堂都给气坏了。刚开始的时候,方不离借着无上功勋,强行改动大明官制,几位部堂不敢反对,提心吊胆下设置了无数后手对抗。这么久没有动静,几位部堂戒心放松,刚要把心放回肚子里面,那些后手都已经不起作用的时候,方不离卡准了机会来了这出。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

    众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方不离一环又一环,环环相扣,肥了新党,坑了自己。

    众人心中苦笑道:“难道方不离还有cāo莽之志?这一场下来,方不离以后明里是皇明中书省的丞相,暗地里,就是大明的皇帝了。或许下一步,就是加九锡,再下一步,就是禅让了。”

    就在奉天殿内一边沉寂的同时,一位驿卒,骑着一匹快马,带着一封告急文书,冲进了西直门。

    “山西告急!快让开!山西告急!”这位驿卒顾不得什么忌讳,也顾不得什么朝廷的法度,更管不了前面的摊位如何的鸡飞狗跳。因为,山西出大事了!

    第五章

    奉天殿内而今已成了菜市场,中书省丞相、六部九卿就好像菜市场卖菜的小商贩一样,你来我往,几位都督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严重的嘲讽和无奈,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勋贵武臣的时代算是彻底成为了历史,尽管说而今还有一个薛剑和一个石亨在五军都督府中作都督,可是他们两根独木,就算是再大,全劈成了柴火又能烧几天?他们就算而今再威风,一个封伯一个继承了阳武侯的爵位,那又能如何?当年随着太宗文皇帝北平起兵,南下靖难的那群威风凛凛的奉天靖难推诚,要不就是死在了北伐、南征的战场上,要不然就是在土木堡随着大行皇帝被瓦剌太师一勺烩。

    年轻的一辈,飞鹰走狗、秦楼楚馆倒是很在行,能挑起大梁的却没有几个,能干的那些人又多数沦陷在了土木堡。薛剑独木难支,更不要说他是庶出中的庶出,继承阳武侯的爵位过后,几位嫡子嫡孙的质疑从来没有停过。只是摄于方不离中书省丞相的威严,无人敢当面提出来而已,只要薛剑犯一点错,或者方不离犯一点错。那么,薛剑的侯爷生涯,也就该结束了

    就在几位文官集团中的大佬就快要在奉天殿内再演一出全武行的时候,山西的急报终于到了。大佬们的争执戛然而止,双方都以为对方赢了。可是,谁真的赢了?

    ***

    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且不说,山东济宁的漕运衙门又出了大事。漕运总督赵执,截下来了南京方面发来的一封封急报,尽管这些报告都是贴上了加急印记,按照朝廷规制,任何人不得阻拦,只能由兵部拆封。但是赵执依旧还是拦截下来了,因为他是建文二年,或者说是洪武三十三年的进士。

    “部堂,您这是在玩儿火。就凭一群海寇,真的能成大事吗?南京守备可不是草包。”在一个宽敞的大堂之内,一个坚毅得不像话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要是认识的人就知道,这个人,是济宁府的知府,李阳。

    “老夫知道。”赵执背负着双手,停留在了门口。(未完待续。)

第六章 分路,忿怒(又是停电...马上就好哦)

    奉天殿内几位决定天下亿兆生灵的大人物,无不被陕西事变、太原危急这个消息给震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皇明开创一个多甲子之后,竟然还有人敢造反?而且造反的人,并不是什么手握重兵的边关悍将、宗室藩王,而只不过是一个华阴县的土豪。尽管说而今朝廷遭受重创,可实力尚存,不过区区二十万人马,依照朝廷的庞大实力和数以千计的卫所,转眼间就能恢复过来。

    这不是个好信号,这说明在那些野心家的眼里,朝廷已经不行了,已经压制不住地方上的豪强势力。现在冒头的是华山派,可要是朝廷不能剿灭,甚至不能及时剿灭这群逆贼。那么,之后天下间的反王将会如雨后春笋一般显现世间,甚至可能会有对朝廷不满的藩王、建文时代的遗老遗少。

    不过这几位都是当今天下最顶尖的人物,能走到这个位置,养气功夫自然是极好的。几乎是转眼间,这几位就从之前的震惊之中恢复过来,脑筋急转,想着怎么从这里面,挖掘出对自己最有用处、最有利的东西。兵权,还是兵权。五代军阀安重荣的那一句:“天子者,兵强马壮为之。”虽然受到历代文人的抨击,但是谁都知道,这句话确为真理。谁在这次平叛过程中立功最大,谁就能在军政上获得更多的发言权。方不离要是再立下功劳,且不说他自己有没有那份野心,就是没有,也自然有人黄袍加身。而且容不得他拒绝。

    退一万步讲,就算方不离有足够的手腕压制下去,也有足够的毅力和忠诚继续拥护太祖太宗的子孙坐在龙椅上。可到时候,朝廷上说话算话的,到底是皇明天子,还是中书丞相?倘若真的如此。那么他们这些旧党又是何等的下场?

    于是乎,就率领大军西征平叛的人选,中书省和六部尚书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方不离自然还是希望由薛剑领兵,甚至方不离都打算调两万才整训出来的新军襄助,因为只有新军和新党中人,在战场上表现出来足够压倒一切的战力,在战争中获得足够的功勋与威望。才能让他的军事改革顺利进行下去,才能让那些上上下下的官员、遍布全国的卫所兵丁闭上自己的嘴巴,

    而六部尚书(或者说是五部,因为户部已经被方不离给主动拆分)。自然不希望还是由薛剑领兵,薛剑的功劳已经够大了,位置也做到了右军都督府都督。要是再立下功劳,官位是没法子升了,难道提升其爵位为阳武公?或者陕国公?而且他们也容不得方不离的新党继续在军方扩大势力了。

    旧党的人选,即在方不离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外。旧党推举出来的,竟然是原先与方不离走得极近的,卑躬屈膝不似武人。给方不离逢年过节,递的名剌上写着“门下沐恩小的”的左军都督府都督,石亨。

    两派为了谁领兵,吵了个天昏地暗。好像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是平叛而不是论功行赏。可能他们没有忘记,只是他们以为这华山派不过是区区草寇,能有几分斤两?天兵一到,这群乌合之众定是四散而逃。可他们不知道。而今的华山派已经不是普通的江湖门派,二十多年的改组积累,二十多年的卧薪尝胆。这已经是个不可忽视的庞然大物。而他们更不知道的是,华山派并非孤军奋战,在南方沿海各省,在南京城外,另有一只打着大明旗号的军队,在与南京勋贵的家族私丁奋力拼杀。

    ***

    薛剑黑着一张面孔,从宫门中踱步而出。仆人见主人过来,解开了坐骑的缰绳,侍候着主人上马。就在薛剑要上马的时候,旁边跑过来一个五品服饰的官员跑过来:“薛都督,方相有事请薛都督前往中书省一叙。”

    薛剑“哼”了一声,骑着马,自顾自往中书省的方向行去,压根就没有将这位文官放在眼里。中书省的位置,就是原来的户部衙门,营造司扩建了一下,户部衙门就成了中书省。

    走进了方不离的值房,薛剑也不顾这里是中书丞相布政所在,径直说道:“姑父,别人不知,你还不晓得?华山派的实力庞大,遍布川、陕、晋、乌斯藏、朵甘。这些地方的卫所都被周不疑那老狐狸给渗透了个精光,哪里能与那些乌合之众的南蛮部落相比?还分路进击?那不是等着让人各个击破么?再说了,石亨这个背主逆贼,也配领兵平叛?”

    方不离满不在意地一笑,“他们要石亨去,那就让石亨去嘛。只是你要做好守住太行八径的准备,这次平叛想要全功。难。”

    薛剑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名望权势镇压当今的中书省丞相,他很难相信,自己的姑父会为了党争不顾皇明基业。

    方不离一眼就看出来薛剑想的什么,打了一下薛剑的头,“想什么呢?你别忘了,恒山派是掌握在谁的手上?三晋的豪强地主又是听命谁人?恐怕石亨还没有出大同,他的兵员情况,装甲几何,周不疑就已经一清二楚了。这次,摆明了是个输,索性就让石亨输的更漂亮点儿,让天下人看看旧军的成色。”

    薛剑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不过心里却在较劲,他不相信自己手下的军队会堕落到必败无疑的地步,他心里下了决心,一定要让自己姑父知道。不是只有新军才会打仗的。

    奉天殿内几位决定天下亿兆生灵的大人物,无不被陕西事变、太原危急这个消息给震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皇明开创一个多甲子之后,竟然还有人敢造反?而且造反的人,并不是什么手握重兵的边关悍将、宗室藩王,而只不过是一个华阴县的土豪。尽管说而今朝廷遭受重创,可实力尚存,不过区区二十万人马,依照朝廷的庞大实力和数以千计的卫所,转眼间就能恢复过来。

    这不是个好信号,这说明在那些野心家的眼里。朝廷已经不行了,已经压制不住地方上的豪强势力。现在冒头的是华山派,可要是朝廷不能剿灭,甚至不能及时剿灭这群逆贼。那么,之后天下间的反王将会如雨后春笋一般显现世间,甚至可能会有对朝廷不满的藩王、建文时代的遗老遗少。

    不过这几位都是当今天下最顶尖的人物,能走到这个位置,养气功夫自然是极好的。几乎是转眼间,这几位就从之前的震惊之中恢复过来,脑筋急转。想着怎么从这里面,挖掘出对自己最有用处、最有利的东西。兵权,还是兵权。五代军阀安重荣的那一句:“天子者,兵强马壮为之。”虽然受到历代文人的抨击,但是谁都知道,这句话确为真理。谁在这次平叛过程中立功最大,谁就能在军政上获得更多的发言权。方不离要是再立下功劳,且不说他自己有没有那份野心,就是没有。也自然有人黄袍加身。而且容不得他拒绝。

    退一万步讲,就算方不离有足够的手腕压制下去,也有足够的毅力和忠诚继续拥护太祖太宗的子孙坐在龙椅上。可到时候,朝廷上说话算话的。到底是皇明天子,还是中书丞相?倘若真的如此,那么他们这些旧党又是何等的下场?

    于是乎,就率领大军西征平叛的人选。中书省和六部尚书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方不离自然还是希望由薛剑领兵,甚至方不离都打算调两万才整训出来的新军襄助,因为只有新军和新党中人。在战场上表现出来足够压倒一切的战力,在战争中获得足够的功勋与威望。才能让他的军事改革顺利进行下去,才能让那些上上下下的官员、遍布全国的卫所兵丁闭上自己的嘴巴,

    而六部尚书(或者说是五部,因为户部已经被方不离给主动拆分),自然不希望还是由薛剑领兵,薛剑的功劳已经够大了,位置也做到了右军都督府都督。要是再立下功劳,官位是没法子升了,难道提升其爵位为阳武公?或者陕国公?而且他们也容不得方不离的新党继续在军方扩大势力了。

    旧党的人选,即在方不离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外。旧党推举出来的,竟然是原先与方不离走得极近的,卑躬屈膝不似武人,给方不离逢年过节,递的名剌上写着“门下沐恩小的”的左军都督府都督,石亨。

    两派为了谁领兵,吵了个天昏地暗,好像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是平叛而不是论功行赏。可能他们没有忘记,只是他们以为这华山派不过是区区草寇,能有几分斤两?天兵一到,这群乌合之众定是四散而逃。可他们不知道,而今的华山派已经不是普通的江湖门派,二十多年的改组积累,二十多年的卧薪尝胆,这已经是个不可忽视的庞然大物。而他们更不知道的是,华山派并非孤军奋战,在南方沿海各省,在南京城外,另有一只打着大明旗号的军队,在与南京勋贵的家族私丁奋力拼杀。

    ***

    薛剑黑着一张面孔,从宫门中踱步而出。仆人见主人过来,解开了坐骑的缰绳,侍候着主人上马。就在薛剑要上马的时候,旁边跑过来一个五品服饰的官员跑过来:“薛都督,方相有事请薛都督前往中书省一叙。”

    薛剑“哼”了一声,骑着马,自顾自往中书省的方向行去,压根就没有将这位文官放在眼里。中书省的位置,就是原来的户部衙门,营造司扩建了一下,户部衙门就成了中书省。

    走进了方不离的值房,薛剑也不顾这里是中书丞相布政所在,径直说道:“姑父,别人不知,你还不晓得?华山派的实力庞大,遍布川、陕、晋、乌斯藏、朵甘。这些地方的卫所都被周不疑那老狐狸给渗透了个精光,哪里能与那些乌合之众的南蛮部落相比?还分路进击?那不是等着让人各个击破么?再说了,石亨这个背主逆贼,也配领兵平叛?”

    方不离满不在意地一笑,“他们要石亨去,那就让石亨去嘛。只是你要做好守住太行八径的准备,这次平叛想要全功。难。”

    薛剑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名望权势镇压当今的中书省丞相,他很难相信,自己的姑父会为了党争不顾皇明基业。

    方不离一眼就看出来薛剑想的什么,打了一下薛剑的头,“想什么呢?你别忘了,恒山派是掌握在谁的手上?三晋的豪强地主又是听命谁人?恐怕石亨还没有出大同,他的兵员情况,装甲几何,周不疑就已经一清二楚了。这次,摆明了是个输,索性就让石亨输的更漂亮点儿,让天下人看看旧军的成色。”

    薛剑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不过心里却在较劲,他不相信自己手下的军队会堕落到必败无疑的地步,他心里下了决心,一定要让自己姑父知道。不是只有新军才会打仗的。(未完待续。。)

第七章 最后的党争

    “什么?石都督…不对!是石亨贪功冒进?落入了华山的圈套?大军惨败?”王师兵败的消息,不知怎么的,传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酒肆茶楼。最开始的时候没有人相信,怎么可能?石亨可是久经战阵的悍将,率领的还是从边关重镇大同选出来的百战精兵,怎么会输?怎么能输?可惜,天下间最不能保密的地方,就是京城。

    自永乐十九年起,随着永乐天子的一道圣旨,北平城正式成为了皇明京师,二十多年下来,京城里的老少爷们,与朝廷大大小小的衙门之间,建立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衙门里面的书吏门子,皇城中的太监宦官,京营里的将官小卒。谁不是根植在这座古老的城池之中。也正是因此,旧党的大佬们千方百计想要隐瞒下来的事实,不过一天时间就冲破了重重阻碍,传遍了京师的大街小巷。

    堂堂王师败给了一群草莽贼寇,这深深的伤害了京师百姓的自尊心,也让无数人质疑,而今的朝廷究竟还是不是天命所归,还能不能统御天下。而后一点,对于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而言,才是最可怕的。不过他们已经顾及不到这种‘小事’了,因为这次援救山西的失败,引发了新一轮的党争。

    ***

    一个八人抬的轿子在轿夫的带动下从天官衙门疾驰到了中书省,尽管说轿夫们走得已经很快了,可是轿子里坐着的官员却一个劲儿的催促着:“走快点儿!要是误了大事,老夫让你们全家去铁岭挖铁矿!”要是熟悉的人就能听得出来,这个急的跟火上房一样的声音,正是吏部天官、旧党中有数的几位大佬之一的王直。而他走的方向,却是新建的中书省。

    不只是礼部衙门,礼部衙门、兵部衙门、刑部衙门、工部衙门、通政司、都察院、大理寺这几个旧党盘踞的朝廷要害,也都有一顶八抬大轿从本部堂抬出。迅速赶往中书省所在地。

    除了老得几乎走不动路的胡滢在老家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像踩蚂蚁一样挪动着步子,其他七位大九卿风一般地冲进了中书省的大门,那速度,简直跟练了八步赶蝉的轻功一样。

    “石亨这次轻功冒进,坏了朝廷的大事!老夫要上揍太后,削了石亨的爵位,罢黜他的左军都督府都督!”听着方不离的咆哮,几位部堂心中一阵寒冷,他们知道最后决战的时刻来了。赢了,旧党能把新党在军中最得力的臂膀薛剑给掰断。可要是输了,石亨这位好不容易拉过来的军方要员,可就要一文不名。没了石亨,旧党还能指望谁?难道是哪个摇摆不定的杨洪?狂去额旧党在石亨身上的投入,可比方不离想象的要大得多,要是就这么让石亨完蛋,旧党可真的是血本无归了。

    “方相,薛剑尽管是您的妻侄,可你要记住。你不只是薛剑的姑父,还是朝廷中书省的丞相!!”最年轻的邝野压制不住心中的惶恐,一下子撞开了方不离公务室的大门。邝野几乎是戳着方不离的鼻子吼叫,全没了平日养出来的那些官威仪态。也全忘记了上下之别。或许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党派之分了。

    “邝部堂,注意你的身份。”方不离淡淡地指正了狂野的错误,眉宇之间充满了忧愁。奇怪的是他宽容的放过了邝野的无礼。一句过后拿起桌上的一封带着水印的信笺,递给了邝野,“几位部堂传阅一下吧。南京出事了。”轻轻的几个字。却在旧党的几位大佬心里激起了滔天巨浪。南京是什么地方?皇明故都,要是南京陷落,南方定然不保,要是朝廷反应慢上些许,那就将波及到全国上下。更不要说而今山陕还有一个扯起反旗的华山派。

    “咳咳。”通政司使说话了,“按规矩,南京守备的告急应当是直达兵部,兵部收到过后,视其轻重缓急,再交付宫内。不知道方相这封告急是怎么来的?”

    “漕运总督反了,南京守备的告急都堵在了济宁。这份密函是本相安插在海上的探子送来的。没想到前宋竟然还有势力?为何原来没有发动?”最后一句话方不离自问自答,声音几不可闻。

    就在九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胡滢终于走进了房间。别看老胡滢走路都要人来扶着,可耳朵倒是挺好使,“让薛剑在太行八径严防死守,不要让华山的军队东进即可。华山派这种武林门派,朝廷逼得越紧,他们越抱团。要是不理他们,他们自己都会乱起来,相对于那群山寇,前宋的大军才是最要紧的。咳咳咳…”

    “胡老前辈…”众人都望着老胡滢,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党争啊!党争不是敌人赞同什么,自己这边就要反对什么的么?再说了,这话谁说,老胡滢都不能说,说了那就是晚节不保。老胡滢这是要做什么?老糊涂了?方不离来不及细想,既然老胡滢犯了错,那么自己也就不客气了,“难得胡老前辈如此深明大义,那么即刻发兵南下…”

    不等方不离讲完,老胡滢截住了话头,“薛都督坐镇太行,昌平伯坐镇大同力保晋北不失,眼下合适的也就是石亨一人了。不过褫夺其左军都督府都督的职务,戴罪立功以观后效如何?”

    “老狐狸,这儿等着我呢?”方不离心中骂了一句,可想了想,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安排了,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新旧两党的争斗,因为一场战争引发,又因为另外一场战争结束。可惜旧党还是看错了人,石亨这位多年在北疆与瓦剌游骑兵作战的老式军官,无法适应南方的密集水网和灵活多变的山地战,惨死在他援救的对象——南京的城墙下,旧党在军中最后的一根支柱倒塌,朝廷从此,真真正正的走入了方不离的时代。(未完待续。。)

第八章 大结局 (算是大纲直接搬上来了,对不起了,我也想安心过年啊!!!)

    石亨兵败身死,这对他的家人而言,可能是天塌地陷的大事。可对朝廷来说,石亨的生死却是微不足道,重要的是,王师兵败城下,城中百姓心惊胆寒,当晚临江侯和几位侯伯悄悄地打开了城门,尽管说城防军发现过后想要阻拦,临江侯等几位侯伯的家丁也败迹毕露,可这一场内讧却被城外的‘讨逆军’抓住了机会。

    南京城高壕深,想要强行打下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就是打下来了也不知道损耗会有多少。可临江侯的‘弃暗投明’却为‘讨逆军’提供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南京的陷落,以及南方数省陷落。就在眼前了

    进城过后,没有了坚城依仗,家丁怎么敌得过如狼似虎的‘讨逆军’?与国同休的开国勋贵们除了几家贪生怕死的出城投降,在讨逆军里面谋得了一两个职位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被一锅端了。最引人注目的是魏国公,他将魏国公府的族人聚在国公府里面,将大门紧锁,放了一把火,从此徐达在南京的一脉嫡系,化作了点燃新朝的燃料。

    拿下了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广西五省,而朝廷的注意力还被山西的华山军吸引着,乘着这个机会,‘讨逆军’摇身一变,打起了清算燕逆的旗号。五省的土地人口、钱粮周转、税赋缴纳、矿山作坊,一一被重新划分。在这场清算里面,无数的北逃的乡绅,投降的勋贵,失去了往日的财富与尊荣,可这一切与他们的生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与国同休的开国勋贵们自然不在话下,除了反正的几位在讨逆军里面谋得了一两个职位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被一锅端了。对了,最引人注目的是魏国公。他将魏国公府的族人聚在国公府里面,将大门紧锁,放了一把火,从此徐达在南京的一脉嫡系,化作了点燃新朝的燃料。

    南京勋贵全灭,震动了京师,震动了天下。方不离从太行山前线调回了薛剑和一万的新军,又调了九万旧军,命其率领十万大军南下襄阳,力保襄阳不失。临别前方不离面授机宜。就算湖广那边半个省丢完了,只要襄阳重镇在手,那就是大功一件。那下襄阳,一则控扼西北,二则震慑东南。事到如今方不离也想明白了,西北东南二寇定有联系,而且谋划了不知多少年,才抓住这次机会一下爆发。

    南方除了云贵川有一位黔国公,其他的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要是被拿下南阳盆地。两股贼寇连通起来了,那后果可是比当初瓦剌兵临京师城下要眼中许多。

    朝堂上,对方不离不忙着收服南京,却派薛剑率军进驻襄阳。颇有微词。不过他们忘记了一件事情,当年金军南下两淮,以失败告终,忽必烈进取襄阳。终得天下。历代以来,北方强军要图谋金陵石头城,都是沿江而下。从两淮进军,从来没有人成功过。而要保证后路,襄阳则是必然。

    尽管说朝堂上的官员都说是为了什么正统、大义、名分、太祖皇陵。不过方不离倒是觉得富庶的江南每年运抵京师的税银,才是一众官员反对的根本。幸好这二十年来,方不离耗费心血搞出来了一个辽东经济开发区,皇明国用不再依赖东南,这才让他的先取荆襄,再图江南的谋划通过。

    削减走了,太行八径也不能无人调度镇守,新晋的兵部尚书于谦被命为巡抚太行诸事,连夜赶赴易州紫荆关,接下了对华山的防务。与此同时,‘讨逆军’撕下了自己的面具,立国南京。五省上下改旗易帜,皇明的日月旗落下了城楼,炎宋的三足金乌旗升上了天空。或者不叫五省,是八路…为了彰显自己的宋皇正统,赵佑京和他的叔伯兄弟,将五省重新划分,是为福建路、广南东路、广南西路、江南东路、浙东路、浙西路、江南西路、淮南东路。

    薛剑率领这一万新军和九万旧军组成的十万大军,沿着当年忽必烈南下的道路进军襄阳。尽管说他们日月兼程,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因为南方守军勤王,当地卫所为之一空。宋、华两军到时,面对的只是一座空城,尽管说藩王的王府卫队拼死抵抗,可惜只会保护主人欺男霸女的王府卫队们,怎么挡得了如狼似虎的宋华联军?不过六天时间,当年挡了天下无敌的蒙古强军数十年的襄阳城,就此陷落。

    可薛剑却并没有收到这个消息,十万大军在经过万山时,被宋华联军前后堵截,十万大军前后强渡,逃回江北的不过五千余人,薛剑身死。朝中而今已无可用之才,可就在宋华两军为之欢欣雀跃准备北伐的时候。从陕西传来一个噩耗,在新任太行巡抚和杨洪的攻略之下,太原、辽州、直隶平定州、汾州、潞安府、泽州府,重新回到了皇明的旗下。

    不过方不离已经不想继续追击了,陕西太穷,打下来之后所能得到的,还不能抵平进攻的军费。而今晋北晋中晋东南皆入手中,西边有了足够的战略纵深,南方又有强敌窥视,方不离只好作罢。华山兵败,收缩回了平阳府,平阳府是华山派经营多年的老巢,一草一木一花一石,尽在胸中。可华山的军队在平阳府等了半个多月,竟然没有一支军队进行过哪怕一次攻击,华山上下略有些明白了,不过可能周不疑要失望了…因为他又要重新找练兵对象了…

    先不说半个月后的事情。俗话说得好:东边儿丢了西边儿补,南方丢了北方补。调整好防御过后,周不疑越好与宋廷一北一东同时进军四川。同平章事文靘笙并贵州、下夔门、取重庆,周不疑收保宁、取成都、并潼川。尽管黔国公的大军节节抵抗,可惜人数实在是太少,贵州又落入了文靘笙的手上,建宁都快不保,又怎么在四川继续下去?无法抵挡两路军队的进攻,无奈之下最终黔国公的军队退回了云南。

    拿下四川过后,周不疑咂摸了咂摸,觉得也差不多了。于华山上以镇岳剑封禅祭天,当日,天雷阵阵,山间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古怪声音。朝阳峰山顶的一块大石骤然间变成了血红色,看外形似乎有点像古代的山川地形图…祭祀过程中,天上的乌云里落下来道道雷霆,劈向了祭坛。周不疑不为所动,依然固我,举起镇岳剑往红色大石上狠狠一掷,这时候天空中落下了一团雨水,晶莹的雨水在血红的石头上流淌,好似石头也在流血一般。

    祭典上,周不疑向着天地山川,治下万民宣布。从此华山派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国家,其号曰‘华’…

    正是因为在这祭典期间的种种灵异,灵霄与周不疑大吵了一架。过后,她离开了当初魂牵梦萦的那个人、那座山、那座城,隐居终南山的活死人墓,从此终南山中多了一个女冠,天下间少了一个母仪一方的邦国夫人。

    而周不疑和文靘笙则在常年的征战中建立了牢固的革命友谊,在伤心过后,两人成了夫妇。可这偏偏激怒了宋皇赵佑京,赵佑京对这个从小自己看着长大的这个多智近妖的小妹妹从来存留着一分觊觎,当年他娶素素,好不容易才别扭过心思,过后得了南方七省,登基为皇过后,也一直在琢磨要不要让宋国少一位同平章事,多一位贵妃娘娘。

    可惜前方战事吃紧加上素素的家族又在宋国中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这才让赵佑京暂时压下了自己的心思。可这次居然让周不疑捡了便宜,赵佑京一怒之下对华国开战,可在文靘笙的调度下,宋军六万被困在了夔门不得动弹,反倒丢失了贵州这块疆土。要不是北方明国大军调度频繁,华国怕两线作战拖垮国力,与宋国议和,不然宋军甚至连夔门都保不住。

    再后来,周清玄他们无聊中开发出来了一个蓄电池一样的仪器,能将天上的雷电引下,经过内力炼化之后,化为雷水储蓄其中。在引导下能驱动车轮运转、器械制造。甚至…施肥种地。也就是因为这个,华国在艰苦困难的环境下,拓边西北。吞并了别失八里、帖木儿汗国两大强国,甚至叩问了奥斯曼帝国的国门。

    奥斯曼帝国面对异教徒从来只有马刀,可这次,他们被逼得改变了习惯,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安卡拉…要不是宋明两国的威胁,甚至他们会失去亚洲。

    时间又过了五十年,三国在相互之间的征伐,催生了新的社会关系,基于‘雷池’的一系列新工艺,导致三个古老的国家跳过大航海时代,提前进入了太空。周不疑也在送走了自己的第二位夫人后,退隐华山,在炼化雷电的过程中,终于找到了周天神灵,进入了武道极境。大地元灵在等待了千百万年之后,终于等来了自己的主人,地球迎来了新的时代。

    (结局)(未完待续。。)

说实话

    金庸先生在笑傲江湖一书里面,对于人物的年龄本就没有一个直接性的描述。我就不知道岳不群四十来岁,方正冲虚任我行五十多岁的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有的书友提到了本书开始时间距离玉女峰斗剑这个设置太早了,我也在考虑是不是太早了,希望大家给个意见,到底该是多久才好。

    首先说好……虽说四十九年太久,也别二十六年以下了。现在猪脚都已经二十六岁了……要真去改年龄太累……

    我开了个调查,诸位要是有时间就去投个票之类的?麻烦了……尽快啊……这个关系到下面的情节怎么安排的问题

第三十一章 建文疑踪

    这话可把周不疑难住了。怎么办?当今天子要北伐,连大臣都没法子,周不疑一个江湖人士能如何?周不疑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林家是想?不可能!林远图也是靖难功勋之一,福威镖局的明里暗里的生意也多为朝廷所扶持,林家怎么可能有这个念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见着周不疑脸上一阵阴一阵阳的,林远图也是奇怪,转念一想,就知道哪里出了岔子了,狠狠地看了一眼林震南。对周不疑说道:“老夫听闻华山派和朝中的吕尚书关系颇深,金幼孜金大学士的庶子也在华山派学艺。不如周少侠跟吕尚书和金大学士各去一封信笺?”

    “吕尚书不会为了这点事情就去触犯今上的。”周不疑摇了摇头,“金学士能在陛下面前进言,不用我去信劝说也会进谏,若不能,我拉上金师弟,一起去京城当面劝说也是没用的。不过林老前辈放心,我看既然陈尚书还能从京师传递消息过来,那么今上的出兵之意也没多强。至少半年以内是出不了兵的,有些东西处理好了。也就是了。”

    林震南还想说些什么。林仲雄却抢先说道道:“震南,刘员外家的货物,等下要送来,你去清点一下,要是没问题,就让白镖头发货起运。”

    林震南见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是看着爷爷,可谁曾想林远图非但没帮他说话让他留下来,反而说道:“没听见你父亲的话?还不快去?”

    林震南愣住了,爷爷可从来没用过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但父命难违背,只能是退了出去。

    “见笑了。”林远图呻了一口茶水,从袖中取出来一封信函“这是老夫给我们林家在小琉球的十来个庄子的管事,曾左李胡四大总管和老夫几位侄儿写的信笺。凭此,小友应当能度过今冬了,至于明年,那就得看小友自己的本事了。”

    周不疑接过信函,对着林远图一拱手:“多谢林老前辈,可还有什么要晚辈做的?”

    林远图摇了摇头,端起了茶杯却不沾唇,周不疑知道是什么意思,这就告辞离开了。林仲雄起身相送,送至门口,见得周不疑走远了,这才返身回了书斋。“父亲,怎么这就让他走了?建文君的事情…”看见老父一双眼睛平淡的看着自己接下来的话林仲雄也说不出来了。

    林远图放下茶杯,看也不看林仲雄,道:“你还说得出口?今天就不该让震南在场,差些没将陛下的消息给吐出来。”

    “可是…是儿子教导无方,还请父亲责罚。等那小子回来儿子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林仲雄本还想说些什么替自己儿子开脱,可想了想今天林震南的确言行失当,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是揽到自己身上了。

    “也怪不得震南,他现在才二十岁,缺乏历练才会如此,日后多走几趟镖就好了。更何况今天才把陛下的事情告诉给他,急切之间能够如此,已经难能可贵了。”林远图见林仲雄要责打林震南,老人家抱孙不抱子的情怀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反而是给林震南开脱了起来。

    看着父亲对自己儿子的宠爱,林仲雄不由得感到几分好笑,不过想到刚才的事情,不由得对林远图说道:“父亲,都二十年了,我们还要继续让陛下隐匿么?”

    “你这是什么话?陛下是天下正统,太祖皇帝亲自指定的继承人,今上…”林远图说着说着好像被人抽去了浑身的力气,瘫倒在椅子上。“今上也待我林家不薄啊…可若不是陛下又哪有我林远图呢…”

    “要不然去联系一下明教?明教这些年来休养生息,应该已经恢复了元气。只要陛下振臂一呼,顷刻之间,两京一十三省便义旗蜂起,”

    “糊涂,明教现在已经陷进了江湖中的是是非非,到时候要真像你说的那么办,恐怕顷刻之间两京十三省烽烟遍起是有的,可陛下顷刻之间龙驭上宾也是会有的!我林家被五岳剑派攻打也是有的!你大哥危如累卵那更是有的!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斗了这么多年相互间死伤无数,他们会愿意看见日月神教到时候成为从龙功臣,然后朝廷大军攻山?到时候第一个不放过我们的恐怕就是那位华山周不疑了。况且…”林远图长叹了一口气“当年浦江郑义门的下场你不是不知道,你也想我林家也落的那般下场?我林家可不如他郑家是太祖钦封的‘江南第一架’啊…其实陛下只要一天不出现,我们林家就安生一天,为父常常想着,要是能够一直这么下去,也不错…”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正在此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叫喊声。林仲雄一看是府中的管家林三知,跑的满头大汗,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累得:“三知,出什么事情了,如此慌张。”

    林三知擦了擦汗,对着林仲雄和林远图说道:“老太爷,老爷。不好了,那位华山派的周少侠碰上了朱五爷了!”

    听到这个,林仲雄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朱五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老爷,您忘了,每个月的这一天,都是朱五爷跟咱家联络,取用东西的日子啊。”

    林仲雄大惊失色:“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现在怎么样了?”

    “打起来了…”赵三知说道,“劝不住啊!这不才来打扰老爷和老太爷么。”

    林远图苦笑一声:“果然是出事情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说着就往外走去,对着赵三知说道:“何处?”

    “就在中庭。”赵三知知道这位老太爷别看年事已高,可手上的功夫可比什么武林高手要硬朗得多,忙不迭的为林远图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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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庭里两个身影不断地碰撞分合,隐约还能看到有无数的寒光闪过,在场的卓不凡和胡不悲尽管竭力想要看清场中两人是如何出招、拆解的、可就算他们把内功运行到极致,也看不清交手两人是如何交手的,只听到武器碰撞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

    卓不凡和胡不悲在一旁看着,他们知道这种层次的交手,不是他们能够搀和的进去的。

    胡不悲是第一次看见周不疑完完全全的展开他所有的实力:“他怎么会这么强?我只不过比他晚入门几个月,怎么他的武功超过我这么多?”胡不悲还是不甘心,在脑海中计算着自己对上这等对手能撑几招,“以后努力就能超过周不疑的。”他如是安慰自己。但是不管胡不悲如何应对,他悲哀的发现,无论自己从哪一个角度出手,都没有办法在对手快的令人发指的刀招下撑过去,“果然他以前只是逗我玩儿的么……”胡不悲从此彻底熄掉了跟周不疑争雄的心思。

    不过…事实当真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么?

    “这么快的刀法,难道他是田伯光的祖师爷么?”周不疑也看出来了,对手的刀招并不十分精妙,只是对手内功深厚,且用刀快如闪电,快如江海连绵不绝。刀法快了,就算有破绽,那也已经不再是破绽了。周不疑的剑没有对手的快,功力没有对手的深厚,自然也就没得办法了。

    紫郢剑在周不疑手中挥舞,残影之下好像一张剑网织成,向着对手笼罩过去。对手一阵快攻,几下就将周不疑的剑网破去,非但如此,那柄百炼宝刀挥动中带起了“嗤嗤”风声,每一道刀光都攻向周不疑的要害!周不疑没有办法,只能是奋力舞动长剑,在身前布下了一道道的剑网,尽力挡下对手的刀招。

    “这华山派的小子还真厉害,赶上他家掌门年轻时候了。不过这剑法可比周清玄那老儿当年的强多了。”朱五心中暗想“不过皇爷要紧,我也就不跟你讲什么交情了,就算是你家掌门在,恐怕认出我来也是把我拿下交给燕贼的鹰犬吧。不能继续拖下去了,华山派剑法厉害得紧,要是真的老猫烧须,我无所谓,可皇爷怎么办呢?”下定决心,便跳出圈子,全力催谷真气,

    周不疑见对方跳出圈子,以为对手要罢斗,也就停了手。其实这一场周不疑也是打得莫名其妙,只不过在路上碰见了这位大叔,处于礼貌颔首示意,结果谁知道这位大叔发什么羊癫疯,竟然对他出手!要不是周不疑反应快,恐怕刚才就要拿过去。周不疑原以为对手是脑子突然清醒了想罢手,正想着按照江湖上的规矩盘桓一二,但看对方全身发红然后左手变成橘色、金黄色、金白色、纯白色,周不疑知道,这回恐怕不是自己想退就能退的了。既然你想要我的命!想要我华山派弟子的命!那就拿你的命来换!

    紫郢剑化作万道长虹,好似要将庭院也染成忧郁的紫色,可朱五知道,这美丽的长虹下面,是一道道夺人性命的剑光!可朱五现在也没有办法挡下剑招了,只能是努力催谷真气,期望在这剑招刺到自己身上之前,发出那一击。

    紫郢剑的剑尖距离朱五的身躯越来越近了,也正是此时,朱五集气完成,终于发出了那一招:赤盖焚城!

    这招听起来很霸气,很高端很上档次,但是威力确实愧对他的名号,焚城是别想了,焚掉这福威镖局都够呛,对付一下周不疑的紫郢剑倒是手拿把抓。只看见朱五通红的左手从暗红色变成了深红、橘红、橘色、金黄、金白、纯白、白蓝、天蓝,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就是三五个呼吸的事情,这时候朱五掌上隐隐有一股天蓝的火焰,将他左手周遭的空气灼烧得模糊不清。

    “太阳神功?这个人跟赤必烈有关系?”周不疑心中迟疑,手上却是不慢,剑气纵横,不如刚才那般遮天蔽日,却集中在一起,成了一张紫色的剑气大网。向着朱五笼罩过去。也是他冲破了紫霞神功第五层,又得知了抱元劲的秘密之后,领悟出来国术与内家真气的新的应用法门,一下便是一丈的距离,而且凝而不散气劲集中威力大增强。以前那种靠着先天罡气伪装剑气,而且只能发出数寸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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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恐怖大祭司(1)

    周不疑的队伍修筑房屋码头,且带过不提。这附近原本有十来个部落,秂厹部是其中最强大的五个部落之一,人口多、地盘大。在这块吕宋国和冯嘉施兰都难以控制得到的土地上也算得上是一霸了。最近五大部落正在商议联合建国的事情,可这次秂厹部一下就损失了将近三成的‘勇士’,一下子排名就从第一成了第三。秂厹匒心里越想越气,原以为是碰上了一头大肥羊,赶上一票一跃而成五大部落之首。谁知他想到了开头,却没有想到结果,他手下的部落勇士却是让对方一群难民一样的人给打败了。遇上了一群披着羊皮的老虎,反倒是损兵折将,让部落元气大伤。

    他坐在自己的兽皮作椅上,看着山洞中那个不知道多少代人以前天神赐下来的宝物。心中盘算,大祭司再过两个太阳升起的时间就要从峚匸部开完会回来了。要是知道了自己葬送了部落三成的‘勇士’的这个情况…自己可怎么跟大祭司交代啊。弄不好首领的位置都会被罢免掉。

    这时候一个‘勇士’跑了进来:“首领,大祭司他们从峚匸部回来了,据说还带回来好消息。”怕什么就来什么,刚刚还担心大祭司回来怎么办的秂厹匒这下慌了:“大祭司上次不是派人回来说十五个太阳升起才回来么?这才过去十三个太阳升起的时间。怎么就…”正在这时候,一个老人走了进来,他的头上插着一大把的羽毛、脖子上戴了一串人头骨制作的项链,手上拿着一把不知道是什么动物骨头制造的拐杖,看起来极其高兴,一边走一边说道:“首领,好消息好消息,峚匸部、髡笪部、乞苫部还有旺达部,都答应了尊奉我部为王,共同抗衡吕宋王和冯嘉施兰。许总督来人也答应了,只要我们建国,他就竭力助我们,会派人来教我们建筑城池,耕作土地。怎么少了这么多人?昝巴呢?他又带人去卡渥部找那个妖精去了?”看见部落少了这么多人。大祭司也心中泛起了疑问。

    “昝巴…恐怕永远也回不来了。大祭司,我对不住秂厹部的历代首领啊。”

    秂厹匒一下子泪流满面。

    “怎么回事?”大祭司知道这肯定是部落出了大事。要不然重视威严的秂厹匒绝不会在人前表露出如此怯懦的一面。

    听完秂厹匒讲述完那群明国人的残暴,大祭司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全不把部落‘勇士’大量死亡,部落元气大损放在心上。非但如此,还让秂厹匒去将周不疑请来,摆酒赔罪。

    秂厹匒虽然心有不甘,可也不敢违背。只能是让人拿出仅有的储备,去林中打猎、采集果子筹备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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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们首领说要请我去赴宴?”周不疑跟几个师弟相互直愣愣的望着,废了半天劲,明白了土人信使鎉倓的意思。

    陷井,一定是个陷井!自己这一行人才打退了秂厹部的进攻,杀了五百多的部落‘勇士’。怎么可能就马上来请自己赴宴?

    虽然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但是想到是一群南洋的土著,周不疑又哪里会怕他们,带上胡不悲和卓不凡,轻装简行跟着鎉倓往秂厹部赶去。若是其他的什么对手,比如对手是吕宋总督、吕宋国王这个档次的人物,周不疑是绝对不会去的,万一这是个调虎离山之计可怎么办?只是这不过是一群还未曾开化的土著,就是从山里调走了自己这三头老虎,山里面还有三头母老虎,有她们在。足矣对付那帮野人猴子了。而走前周不疑又细细的嘱咐了,让他们切莫大意,这才动的身。

    也不知走了多久,随着不住的深入,土著的村落渐渐出现了起来。

    这是一个极其古怪的村子,周不疑一看这村子的格局就感到,这一次恐怕自己是来错了。

    一个寨子呈半圆形环绕着一个山洞,而寨子的房屋位置,周不疑怎么看怎么像是有位极高明的风水大师指点了,一道接一路,形成一个‘青蛇绕身’的格局。这种格局极其难摆,修筑房屋不能差了半分,还需要有一件传承日久的宝物镇压,不然摆的越准,死得越快。

    打寨子里出来一个人,却是个衣服多一点的土人出来,样子上似是个高级武士,道:“是远来的客人到了么?”话却是冲着鎉倓问的。

    鎉倓指了指周不疑:“这三位就是。”

    周不疑这一路上和鎉倓摆谈,多多少少懂了些秂厹部的语言,见说到了自己,上前问道:“你们的首领呢?”

    那土人怪怪地一笑,说道:“我们的首领大人在为您准备要用的菜,请跟我来……”

    他带着周不疑一行人,经过一段由人头骨垒成的台垒,到了山洞前一块空地,空气一下子热了起来,周不疑却感受到了怪异,山洞中好像泄露出来什么,扰乱了山洞外这块空地的气机,而山洞中却是平静的很……

    刚才那个率人攻打的黑汉子出现了,他赤裸着上身,下身用不知道是什么的动物皮毛裹着,头上插着一大把的羽毛,脖子上,还挂着一串人牙的项链,这人正是秂厹匒,他大步过来道:“我就是秂厹部落的首领,秂厹匒,之前的一切都只是误会,我以为你们是戈特部派来抢夺我们领地的恶棍。现在误会解除了,我特地请你们来赴宴,表达我无上的迁移”

    周不疑眼见他语态谦卑,眼睛却是盯着地下,不敢与他对视,身后更是一众的侍卫随侍,分明是心中有鬼,他自恃艺高胆大,也不以为意,正好和他玩玩,便道:“我们只是大明的生意人,只是走偏了航线才到了这里,没有跟强大的秂厹部抢夺领地的意思。我爱黄金,胜过爱领地。”

    胡不悲和卓不凡古怪的看着周不疑,要不是两人竭力忍住,恐怕这就要笑了出来:“也不知是谁说的。要以牙还牙,将来犯之敌连根拔起,用他们的土地,成就华山的荣光的。”

    “请进,我已备下了上好的酒菜,还请品尝。”秂厹匒将手一摆,带着周不疑进了山洞。

    刚一走进山洞周不疑就感受到了与山洞外不同的感觉,原本以为这腌臜土人,不晓卫生为何物,洞内又是藏风闭气,定是骚臭难忍,哪知道竟然是满洞的异香,周不疑吸了一口香气,顿觉得四肢百骸都飘飘起来,整个人无比的清醒,那清香之气透入内腑,带入了身体之中,顿时真元滚滚,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下来。一口气之间,往日里要费尽心神调铅固汞,降伏龙虎,采集阴阳五行,才淬炼得出来的内力真元都增加了不少,这些增加的真元,起码都要十年的功夫,才能聚集起来。非但如此,自己养了许久还未曾好转的两条经脉竟然一个呼吸之下就好了大半。转过头去看了下卓不凡跟胡不悲,脸上大惊失色,好似也有相同的感受

    “这个土著不简单,是我大意了。”此时周不疑突然心里生出了几分后悔,自己这次真的是大意了,以为这蛮荒之地,茹毛饮血的土著又哪来的什么威胁呢?可谁曾想,这里竟然也生出来一个英才豪杰。这次自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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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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