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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南方的毛豆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txt下载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二十四章 男人们开始想女人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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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车土豆搬完后,大家都站在车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陈老伯对王路道:“咱们现在缺少一个冷库啊,田里很多蔬菜只能生生地烂掉,看着就心痛,这要是能贮藏在冷库里,能一直吃到来年呢。「域名请大家熟知」其实章水镇细岭村的401dòng天倒是个很好的天然冷库,就在皎口水库上游,开车1个小时就到了。”

    王路知道401dòng天这处地方,那原是一处深藏山腹的军事坑道,是1960年左右建的,如今改成了旅游景点。王路曾带着家人huā了每人20元到里面玩过,1公里多长的坑道里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房间,大夏天的,里面却冻得人要穿棉袄,的确是个天然的冷库。

    王路有些心动,但随即又摇了摇头:“401dòng天太远了点,沿途要过好几个村子,这一路上的丧尸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不过陈伯你放心,关于粮食的贮藏问题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只是到来年开chūn前,这事儿倒也不急。对了,陈伯,既然说到粮食的事儿,这快要到11月了,我印象中冬种也该开始了吧?”

    陈老伯道:“是咧,是咧,今天冬天的农活还不少咧,11月就该种冬小麦和油菜了,蚕豆和土豆也要下种,搭几个大棚更少不了,多的不说,种些青瓜、番茄、菠菜、小白菜啥的,总要保证大伙儿冬天里天天能吃上新鲜蔬菜。还有哇,这鄞江上次洪水倒塌的堤坝,也该趁着枯水季节好好整修一下了,要不然等开chūn雨水多起来,左近的田又要淹了,这可是成片上好的féi田啊。”

    王路点了点头:“陈伯,你现在可是农业部部长,这方面的事儿,你总掌。你订个计划,看看需要什么农用物资、机械,我回头和老封商量一下,让武装部的小伙子给你搞齐了。等正式冬种时。我也会调派所有人员一齐参加的。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啊,咱们总不能天天吃包装食品,总要做到完全自给自足才能安心。”

    陈伯笑道:“如果光考虑不饿死人,这些土豆也够我们吃的了,一亩就是2000公斤的产量啊,搞瓜菜代那年月。就这20来亩土豆也能养活一村子的人咧,只不过总要让大伙儿过rì子芝麻开huā节节高,这餐桌上没有五六盘菜的,我老头子就算白和土地爷打jiāo道半辈子了。”

    这天晚上,鸣凤山庄的饭桌上,一盘盘的土豆,红烧土豆、油煎土豆饼、青椒土豆丝、盐水土豆――没办法,崖山生产大队的绝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挖土豆。不少土豆都被锄破了皮,甚至碎成了块,不赶紧吃了。就会烂掉的。

    王路边扒拉饭,边瞅着陈老伯chōu空给他划的一张单子,单子上用圆珠笔写着冬种所需物资清单:niào素、复合féi、过磷酸钙等化féi,多菌灵、杀虫剂等农yào,用来盖大棚的塑料薄农膜,还有大棚支架,此外,就是冬小麦、油菜、青瓜等种子了。

    封海齐就坐在王路身边,也斜着身子打量着单子,看到王路拧着眉。知道他是在为收集物资发愁,他用筷子点了点单子道:“这些物资,一般都在农资商店里,鄞江镇的专mén物资商店象鄞江生产商店、德生农资服务商店、梅园生产部分别在鄞东村、悬慈村、大桥村,我和小周他们明天就去找找看,化féi、农yào。包括农膜,那是一年四季都备着的,肯定能找到。”

    王路点点头:“是,我也想到农资商店了,只是不像你老封这样的老土地,一张口就能报出鄞江几个物资商店在哪个村。不过,生化危机暴发时,正是夏天,我担心冬季作物的种子不好找啊。”

    封海齐道:“青瓜、小白菜、土豆、番茄的种子不愁,都是可以自己留种的,麻烦的是小麦和油菜,只能说看运气了,运气好的话,有去年留下的种子,倒也能用。”

    王路放下单子:“是啊,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尽力就是,倒也不强求,老封,想来物资商店里有不少chūn夏季蔬菜瓜果的种子,你尽量收集来,以备明年用。”

    封海齐应了,把单子折起来收好,随口道:“我正想着和小周他们往周边村子探一探,找些更多的物资来,还得nòng几辆车子,我们今后的活动范围只会越来越大,家里――嗯,生产大队里这两辆车不够用了。”

    王路匆匆扒了口饭,含糊道:“尽量找些电动三轮车来,虽然电动三轮车载重量不大,但胜在不用油,只要充电就够了,现在我们不担心油的供应,但总得往长远里考虑,无论是汽油还是柴油,只会越用越少。”

    封海齐道:“我知道这个理,不过,王队长啊,你可别忘了,电池也是有使用年限的,最多用上二年就要换新电池了,这电池也同样是不可再生资源啊。”

    王路苦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有时候我还异想天开搞生物能源呢,比如说自己搞酒jīng,如果今后种植的土豆更多的话,完全可以用来生产酒jīng,再用酒jīng驱动车辆。”

    封海齐掰着手指道:“那我们崖山就需要建专mén的酒jīng生产厂――这可不是自家酿地瓜烧,还得对现有的汽油、柴油车辆进行改装――嘿嘿,这活儿可不轻。”

    王路夹了筷土豆丝笑道:“封部长,你可不要jī我,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只要咱们活着,总有指望的。再说了,我这不是意yín嘛,意yín可是宅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生存之道啊。”

    封海齐突然道:“你觉得镇海炼化会贮藏着多少油?”

    王路轻轻用筷子敲着桌子:“镇海炼化啊?那可是亚太十大炼化基地之一啊,号称年2300万吨的生产能力,那些巨型储油罐里随便lòu点油出来,就能淹死我们。”

    封海齐笑道:“那你还想着自己酿土豆酒jīng?”

    王路道:“先不说沿途的运输问题,老封你以为现在镇海炼化会是无主之地吗?嘿嘿,只要稍有头脑的幸存者,都会控制这个至关重要的能源基地吧,我看啊,搞不好围绕镇海石化。不知有多少幸存者连狗脑子都打出来了。我可不想去凑这个热闹,还是守着我们的一亩三分地吧。”

    吃罢饭,王路chōu空去看了看黄琼,陈薇和张丽梅都说并没有什么变化。王路看着陈薇略带憔悴的脸。有些心痛,但当着张丽梅的面,只能寒暄几句“一切以孩子健康”为重等等场面话。

    王路拖着脚步回到自家房间mén口时,却看到mén前已经站了一个人了,定睛一看,却是裘韦琴,手里捏着几张白纸。正左右换着脚等在mén口。

    王路连忙打起jīng神:“裘部长,找我有事?”

    裘韦琴眼睛一亮:“王队长,有件事正想听听你的意见。”

    王路开了mén:“进来说,进来说。”

    进了mén,却见谢玲和王比安抱着被子,和梨头正睡得mímí糊糊,裘韦琴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王队长。打扰你休息了。”

    王路泡了杯绞股蓝递给裘韦琴:“客套话就不说了,给,这绞股蓝是从一家中yào店里找来的。清热解毒最好不过,又不影响睡眠,喝一点吧。”

    裘韦琴抿了一口,在书桌上摊开了自己带来的纸张:“王队长,我是来找你汇报工作的。崖山后山的高压电网工程暂停后,我一直在考虑鄞江镇的防护问题,我想着,是不是给整个鄞江镇拉一条高压电网。”

    王路一愣:“这崖山后山都拉不起电网,想给鄞江镇全镇都拉上能行吗?”

    裘韦琴指点着白纸上自己画的草图道:“王队长,鄞江面积虽大。但只要把守住几个要点,就能封闭全镇。你看,环镇东路、官池中路,一直到何梁线,把这几条路架在鄞江上的桥一堵,镇子的南面就安全了。东面只要堵住四明中路和横梁线的jiāo叉口就行了,西面本身就有崖山挡着,不足为虑,这几个要点用电网封上,半个鄞江镇就归我们完全掌控了。”

    王路看着裘韦琴划的几线条,打开了自己手机上的导航地图,对比了一下,兴奋地拍了下tuǐ:“还真是这样,虽说只有半个镇子,但政fǔ部mén、商店、企业都集中在这一块区域。”

    裘韦琴道:“原本为了给崖山后山拉电网,周chūn雨已经帮着我找到了不少材料,那些电线啊、铁架啊、变压器啊,用来给后山拉电网不足用,但用来封闭半个镇子的要点,却是足够了。”

    王路毫不迟疑地道:“全都用在镇子上,崖山上只要龙王庙有电网就足够安全,再说如今我呆在山上的时间也不多。”

    他迟疑了一下:“裘部长啊,你这几个要点都是依靠鄞江上的桥而设,虽然能挡住丧尸智尸从桥头过来,可万一水丧尸从水里爬上来呢?”

    裘韦琴道:“沿着镇子一带的堤坝都比较高,水丧尸只有通过各个埠头才能登岸,nòng些砖石水泥把埠头封起来就行了。”

    王路琢磨了一下,那些堤坝他也是见过的,有2米多高,就算是一个成年人徒手也很难从堤坝下爬上~~.shushubsp;王路当即拍板:“行,这个工程就jiāo给裘部长你办吧,我会和封部长、张部长商量,分别从武装部、民政部chōu几个人,协助你施工和进行安全jǐng戒。”

    把裘韦琴送到mén口,王路刚要进mén,却见到周chūn雨匆匆跑了过来:“王队长,有你的电话,是钱医生打来的。”

    王路一拍脑mén,见鬼,今天一通瞎忙,把原木一号的试验忘记了,但愿钱正昂传来的是好消息。

    果然是好消息,钱正昂在电话里汇报,原木一号安然无恙,现在正在吃土豆大餐,“他抱怨说没ròu吃。”

    王路哼了一声,看起来原木一号求生的**很强烈啊,千古艰难唯一死,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老式军用电话听筒声音有些走样,钱正昂问道:“王队长,水污染实验全部完毕了,我可以拍xiōng脯说,丧尸对水的污染是不会传染生化病毒的,现在要有杯鄞江水放在我面前。我一口就能喝下去。”

    王路笑道:“你这是学环保局长们喝河沟水啊,这倒没必要,自来水厂也是要经过各道过滤消毒环节的,不过总是个鼓舞人心的好消息。”

    钱正昂道:“王队长。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实验?”

    王路迟疑了一下,他已经在心里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试验,但同样,风险也极大,要不要做这个实验,他还一直在心中jī烈的斗争着,终于。他对钱正昂道:“让原木一号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三个水污染实验做下来,也够他受得了。让他好好养养身体,吃好,睡好。”

    钱正昂似乎愣了一下,他知道王路可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泥菩萨,怎么突然这样关怀起原木一号来,但他很快道:“我明白了。原木一号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次rì,王路在吃早餐时,带着歉意地向封海齐提出。从正准备去寻找chūn耕物资的人员中,chōu调一部分,跟着裘韦琴去拉电网。

    封海齐盘算了一下:“我让沈慕古和王德承留下,对了,让孩子们也去帮忙吧,与其在课堂上搞什么实习,还不如让他们到实战中获得经验。”

    孩子们都很雀跃,到外面“玩”,可比呆在山庄里上课有趣多了,只有卢锴。坚持要参加武装部寻找农资的行动,王路知道卢锴是有特异能力的,足以保证安全,便也应了。

    吃了饭后,各支队伍准备出发时,王路才发现。裘韦琴电网工程还真拉了不少人来,除了电力部自己的人马,凑热闹的教育部的孩子们,武装部的保镖,机械部的李bō部长自称反正也没啥事,要去搭个手,连张丽梅也带来了几个民政部的娘们,张丽梅对此的解释是:“山庄里留一个人烧烧饭就够了,到镇里拉电网可是大事儿,咱们还指望着以后住到镇上去呢,独mén独户的小院随挑,那可多美。这可是正宗的临江别墅呢。”

    结果,最后包括王路、谢玲在内,硬是拉出了一大票人马,浩浩dàngdàng奔向鄞江镇。

    鄞江镇上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热闹了,自从丧尸和智尸被封闭起来后,除了个别镇外晃dàng进来的丧尸,街道上冷清了很多,但今天却是处处喧闹声。

    裘韦琴正带着人从以前过尸cháo时着火的几幢民居那儿拆砖木,准备用来在桥头路口堆街垒,高筑墙后才能装高压电网,不至于被丧尸一推就倒,不时有残檐断壁被人们推倒,哄一声巨响后,扬起高高的灰尘,戴着口罩手套的nv人们就一哄而上,将砖木搬上车,再用农用车拉到一处处桥头和路口。

    王德承夹在一群nv人中忙前忙后,张丽梅chōu空数落到:“王德承,你一个大老爷们,夹在我们中间做什么?你看看王哥王队长,带着孩子们清理施工地段的丧尸,那才是爷们干的活儿。”

    王德承涎着脸笑嘻嘻道:“留下保护你们也是王队长的吩咐嘛,再说了,我也没少干活啊,这样粗的梁柱也只有我一个人扛得动。”

    张丽梅呸了一声:“屁,我看你就冲着徐薇薇转来转去,是看上我们徐薇薇了吧?怎么,也想在关新封诗琪结婚时,讨个老婆过mén?”

    王德承看上了徐薇薇,这在崖山生产大队可不是什么秘密,这小子一有空就巴儿狗一样绕着徐薇薇转,所以被张丽梅揭了老底,王德承也不恼,嘿嘿笑着跑到徐薇薇身边,把一筐砖石接过来:“我来我来。这红砖比不得空心砖,可沉着呢。”

    又一车建筑材料装满了,王德承开着农用车突突而去,说起来,这厮还真没偷懒,农用车到了地头,全靠他一个人卸货呢。

    趁着休息的时间,张丽梅挪到徐薇薇身边,轻声道:“徐薇薇,你和王德承的事儿怎么说啊,怎么到现在也没给他一个准话?”

    徐薇薇涨红着脸没哼声,只是背着手用手套抹了下脸上的汗,瓜子脸上抹出了几道尘迹,但这样也不能掩盖她的秀丽,说起来,在崖山众nv中,徐薇薇的漂亮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只是身子稍弱了点,难怪王德承会看上她死盯着不放。

    张丽梅心直口快,拍了徐薇薇一下肩膀道:“我说,你和王德承以前也算是老相识了,这小子说不上是个好人,可也从不在背后搞东搞西的,这样的男人,跟着也不会吃亏。真不知道你磨了他这样长时间是为什么?”

    张丽梅这话有来头,以前在市区图书馆营地,徐薇薇为了从王德承手里换吃的,就上过好几次chuáng,两人是有“深入”的jiāo往的,当然,仅靠王德承一人也养活不了徐薇薇,所以徐薇薇也有别的男人,但相对来说,王德承是关系比较深的一个。

    张丽梅觉得这样tǐng好,男人们开始想nv人们了,但并不是暴力的占有,**的发泄,而是正正经经想立一个家。家,这个字眼已经消失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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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女人们开始想男人们了

    >bsp;有位名作家曾道,通向nv人心房的捷径是**,这男人**走多了,就能轻松获得nv人的心。王德承以前经常“走”徐薇薇的**,两人也算是熟mén熟路,如今结合在一起,称得上是相得益彰四字了。

    只是令张丽梅不解的是,原以为王德承表示一下,徐薇薇就会投怀送抱,可面对他的热烈追求,徐薇薇却拿起乔来,至今没给过王德承一个准话。

    张丽梅一拍手道:“真搞不懂你现在在想什么,两人以前都不知上过多少次chuáng了。唉呀知道了,是不是王德承那个不行啊,你对他不满意?”

    徐薇薇虽然对张丽梅直通通的话闹得有些红脸,但也并不扭捏,大大方方地道:“什么行不行的,王德承嘛为人还不错,不过觉得别的男人也很好啊。”

    张丽梅一愣:“你看上别的男人了?”继而恍然:“这倒是,崖山里男人可不少,而且条件都不错,周chūn雨、沈慕古、钱正昂那可是一等一有能力的汉子,而且他们是原本就跟着王队长的,那可是心腹,跟他们结婚,果然是比跟王德承要好。唉哟,这样说起来,那封海齐老封也是单身啊,他那一身本事可不是盖的,王队长可对他倚重了,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徐薇薇白了张丽梅一眼:“说啥呢?老封nv儿封诗琪可小不了几岁。”

    张丽梅一挥手:“这年头,年龄可不是什么大问题,年纪大的男人懂得心痛nv人嘛。”

    徐薇薇哭笑不得:说,张丽梅,你瞎着的事干什么?你自己不也没男人?”

    张丽梅大大咧咧道:“这张脸,又有哪个男人看得上。”

    徐薇薇笑道:“张丽梅,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可看过你洗澡时候的光身子,啜啜,那身材,那皮肤,跟模特儿差不多,男人不是老是说,关了灯都一样吗要是男人,看到你的光身子,也肯定被你惹出火来。”

    张丽梅气道:“好啊是真关心你。你倒玩笑起来了。”

    徐薇薇连忙搂着张丽梅的肩道:“好啦好啦,逗你一下还真生气不成,张丽梅啊,不说你,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不能永远活在回忆中是不是,不管你遇到过什么,如今咱们是在崖山。好rì子,就在前头等们呢。找个男人,好好过rì子吧。”

    张丽梅呸了声:“想过好rì子非得找男人吗?老娘一个人照样过!男人以为离了他们那根*们nv人就活不了了呸,老娘自己用手一样快活着咧。”

    张丽梅这话,惊世骇俗,却是真得不能再真的真话,徐薇薇用手一捂脸:的亲娘唉,张丽梅服了你了,行行行,你不要男人可还要男人呢。好歹冬天里有人热被窝呢。”

    张丽梅笑道:“你这sāo娘们,快说,到底看上谁了?”

    徐薇薇凑到张丽梅耳边嘀咕了一个名字,张丽梅一拍手:“敢情是他?!你倒是有眼光,人家可是七大部长之一呢。”

    徐薇薇捶了张丽梅一下:“少拿什么部长来显摆了,耗子窝里扛长枪还真横起来了。这狗屁部长连一个手下都没有,比小学生的一道杠还不如呢只是看中他做人本份,实在。平时不哼不哈的,桌子上有道好菜,他还晓得们nv人碗里夹,光这一点,就比以前那些抢孩子吃的hún账王八蛋高出几条街去了。”

    张丽梅想到那个男人在第一次崖山三方所有人聚餐时。被王~~shushubsp;徐薇薇连忙扯了一下张丽梅:“你可别这样大着嘴luàn嚷嚷……到现还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张丽梅傻了眼:“不会吧,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到现在还没对他说过?”

    徐薇薇叹了口气:“说什么?怎么说这身子,自己知道有多脏拿什么脸去和他说?”

    张丽梅忽一下站了起来:“这叫什么话?!现在是什么年月,谁还来讲贞洁烈nv那一套呸,他们男人能睡nv人们nv人就不能张张tuǐ啊,都是为了活着,谁没做过昧良心的事儿?!”

    徐薇薇没想到张丽梅反应这样大,连忙扯住她道:的部长大人,行行好,你再嚷嚷下去的脸可都丢光了。”

    张丽梅也知道自己一时失了态,这才在周围nv人们诧异的目光中悻悻坐了下来,嘟囔道:“要不去替你说说?”

    徐薇薇知道,张丽梅自从脸上有了刀疤后,对所有的男人都隐隐有着一种莫名的恨意,让她出面,是当红娘呢还是去拉仇恨呢,连忙道:“免了吧,小nv子别的不说,勾引男人的功夫还没落下呢。”说着,还向张丽梅打了个飞眼。

    张丽梅绝倒,不过回想起徐薇薇当初在市区营地众男人虎视眈眈之下也能保得平安,知道她所言非虚,叹了口气:“由得你吧,但愿你找到个好归宿,安生过几天好rì子。”

    在整个鄞江镇高压电网工程中,位于水中东路和四明东路之间的环镇东路,是工程量最大的一部分,在这儿有一段500多米的路面需要封闭,幸好在环镇东路的东面有一个南塘小区,借助小区的外围墙,能少许多工程量。

    李bō正在裘韦琴的指挥下,和沈慕古一起往南塘小区的mén口堆砖石,虽然这几天冷空气南下,天凉得要穿夹克,但这一通活干下来,热得出了身大汗,早把夹克甩到了一边,穿着背心。zhUishu.光起了膀子。

    李bō如今也是崖山生产大队七大部长之一,但丝毫没有架子,他以前是在裘韦琴手下干惯活的,所以今天被裘韦琴指挥着干这搬砖扛梁柱的粗笨活,并不以为意。

    街头传来农用车的突突声,紧接着一群嘻嘻哈哈的娘们被农用车拉着来到了南塘小区面前,王德承不等车停稳就跳了下来,跑到正在查看地形盘算高压电网走向的裘韦琴面前:“裘部长,砖石木块都已经运完了,民政部的也给你拉来了。”

    裘韦琴点了点头。扬着嗓子喊道:“李工,这人就jiāo给你了,你安排她们施工吧去水中东路那几座桥看看,能不能借用一下周边的电线线路。”

    李bō连忙道:“可要小心丧尸。”

    裘韦琴道:“没事儿,王队长正带着孩子们在清理镇子里落单的丧尸呢,这一带已经很安全了。”说着骑上电动车就走了。

    李bō原来就是干工程的,这堆街垒对他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只不过手里没有铲车、挖掘机等机械,要不。这样的小活小半天就能干完,李bō招呼下了车正在伸腰踢tuǐ的nv人们,指点着她们往几个路口搬动砖石,说着说着类似要几方石料的专业用语就出来了,nv人们就打趣道:“李部长,这一方得多大啊?有没有八仙桌那么大?”

    “这木头是圆的,怎么算方啊。”

    李bō一个头两个大,连忙向张丽梅求救道:“张部长。活就这点活,这儿全jiāo给你了就在南塘小区mén口干活,有啥事儿,一声就行。”

    张丽梅看着李bō光着膀子逃一样离开了,心里想着。这李bō身材还不错,光着膀子倒也能看出几块肌ròu来,徐薇薇还真有点眼光。

    中午的时候,山庄食给工地的众人送来了饭,大伙儿席地而坐吃喝起来,饭菜都是敞开管够的,只有一味咸蛋,因为数量有限。却是一人一只。干了半天活,出了一身汗,吃咸蛋正好开胃,很是受众人欢迎。

    李bō正坐在路边狼吞虎咽,突然看到民政部一堆娘们中走过来一人。打眼一看,却是认得的,叫徐薇薇,徐薇薇大大方方走到李bō面前,把手里已经剥了壳的咸蛋往他碗里一放:“李工不喜欢吃咸蛋的,给你吃吧。”

    李bō瞪着碗里白生生的剥壳蛋发愣时,徐薇薇已经施施然地回到了民政部的一群人中间,就有人吃吃地笑,“徐薇薇,你不喜欢吃咸蛋就吃呗,还走老远路给李部长干什么?”

    徐薇薇高声大气地道:爱给谁给谁乐意。”

    旁边张丽梅含笑不语,有趣有趣,nv追男隔层纸,徐薇薇的相貌又是顶尖的,看样子,崖山很快又会增加一对新人了,只不过,她转眼一看端着碗发呆的王德承――有人看起来要伤心了。不知这浑小子会不会头脑一热用强,但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张丽梅脑海中打了个转,这崖山可不比市区图书馆营地,如果有谁胆敢luàn来,那就是挑战王路的权威,就准备着当原木二号吧。

    王路并不知道在镇子的另一头正有几个孤男寡nvsāo劲大发,他正在吃饭,一边吃,一边看表演。

    看王比安逗nòng一只丧尸。

    那是一只tuǐ上被啃了一个大dòng的残疾nv丧尸,一如既往地破衣烂衫,标志xìng的腐烂、发臭、干枯。

    丧尸离正张开胳膊“深情”地向王比安拥抱过来,同时张开了牙都快掉光了的嘴,咬了过来。

    王比安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拉住丧尸伸过来的右手,向左一引,下面顺势一脚踢在丧尸受了伤的tuǐ骨上,丧尸立刻失去了平衡,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王比安趁机转到丧尸背后,用手斧比划了一下丧尸的后脑,嘴里嚷嚷道:“咔嚓,你死定了。”

    啪啪啪,谢玲在旁边抓着筷子拍着手:“了不起,了不起,可比你老爸用蛮力杀出一身臭汗帅多了!这是什么?太极功夫?四两拨千斤?”

    王比安笑嘻嘻转过身回到人行道上:“什么太极啊,封伯伯说了,武功套路都是骗人的,打架也好,杀丧尸也好,第一是快,第二是准。第三是力量,第四是灵活,根本和套路无关这只不过是针对丧尸的生理缺陷逗它玩玩。”

    林久在旁边咽下了最后一口饭,含糊道:“轮了。”说着,放下饭碗,跳到了街zhōng yāng,那只丧尸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不屈不挠,又嚎叫着向林久扑过去。

    林久的力气可比王比安大多了,他穿着厚夹克衣服。也不怕那丧尸都已经lù出白骨的手指的抓挠,用胳膊一挡丧尸的两只手,一个直拳砸在丧尸脸上,丧尸向后仰了一下,林久贴身一靠,用肩膀重重撞在丧尸xiōng口,这一下丧尸再也无法保持平衡了,胳膊在空中徒劳地抓找挠了几下,重重摔倒在地,头磕在水泥路面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林久大步上前,踩住丧尸的头,拨出螺丝刀冲着丧尸眼睛一比,“死了。”

    这一连串动作好快,王比安才刚刚打开饭盒扒拉了一口饭,还没咽下去呢,林久就已经把丧尸给收拾了。

    王比安见了又羡慕又不服:“林久哥哥,封伯伯可说过。要用最小的力气最简单的方法来杀丧尸,因为丧尸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它无穷无尽的数量,你如果不知道节制力气,很快会被尸cháo淹没的。”

    林久笑道:“反正只是拿这笨家伙练练手嘛。换你了,郑佳彦。”

    郑佳彦握着螺丝刀走了过去,她nv孩子家心xìng。虽然王路已经宣布经过原木一号实验证明,丧尸的尸液、体液以及口水仅是体表接触并不会感染生化病毒,但她还是不习惯与丧尸挨得太近,小心翼翼绕着丧尸打起圈来,重新从地上爬起来的丧尸动作总是慢她一拍。

    人行道上,王比安、林久和另外几个孩子边吃饭边替郑佳彦喝彩。

    谢玲挑着咸蛋黄,把不喜欢吃的蛋白扔到了王路碗里,嘴里道:“老封把孩子们训练得不错啊。今天在镇子里一路转下来,前前后后杀了15只丧尸了,都是孩子们下的手连手斧都没拔出来过。虽然说杀的都是落单的丧尸,可孩子们有这份勇气和身手。相当不错了。当初刚刚见到的你,不知强了多少。”

    虽然被看扁了,王路却不恼,笑眯眯道:“那是当然,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一代更比一代强嘛。”

    谢玲呸了一声:说,你也该好好锻炼锻炼了吧?现在也有空闲了,有什么事儿,你封的七大部长自会去做,你总要正儿八经练练身手吧,套着一身乌龟壳举着斧头劈柴一样luàn劈也太丢份了。”

    王路嬉皮笑脸道:“一把老骨头了,还练什么啊。再说了,这不有你身边嘛。”

    这是公然调笑了,谢玲瞪了王路一眼,冲着王比安努努嘴,意思让他正经点。

    王路收起嘴脸,咳嗽了一声,冲着还在和丧尸转圈的郑佳彦道:“那个郑佳彦,把丧尸杀了吧,中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们再去转一转,把镇里街面上的丧尸清理干净。”

    谢玲看着郑佳彦应了声,慌手慌脚靠近丧尸,努力用手里的螺丝刀捅它的眼睛,嘴里给她加着油,心里却有些酸楚,男人们都是笨蛋,王路只知道和崖山的新人斗心眼,玩手腕,空闲了才背着陈薇和她玩笑,却根本不知道,两人之间的不正当关系,正在被人“看白相”呢。

    昨天在田里劳动时,谢玲听到了几个fù人的对话,说的是某某男人看上某某nv子之类的八卦,这原本就是王路宣布关新和封诗琪婚事希望引发的效果,谢玲也不chā嘴,不时有片言只语随风飘到她的耳中。

    没想到的是,突然有人提到了她,说有男人看上了谢玲,不无羡慕地道谁要是追上了王路王队长的妹子,可算是攀上高枝了。

    结果立刻有人嘲笑道:“你傻了啊,这谢玲可不是王队长的妹妹,你见过有姓名不一样的两兄妹的?人家是那个……”

    然后就是一阵窃窃sī语声,就有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说呢,他们两人相貌根本不像啊,原来是那种‘哥哥妹妹”这王队长看着一本正经,原来也包二nǎi啊。”

    立刻有人反驳:“说你傻你还真糊涂了!这是啥年月?有本事的男人找几个nv人睡睡觉算得什么事儿?”

    nv人们叽叽喳喳着远去了,谢玲直起腰,望着瓦蓝瓦蓝没有一片白云的天,心里空落落的。

    她并不在乎那些nv人们的嘲nòng,老娘喜欢谁,爱上谁的chuáng,管你们屁事,只是,也许这一生,自己都不可能象封诗琪一样大大方方走上婚姻的殿了。

    以前和丧尸搏命,过着今天生不知明天死的rì子时,只想着只要真心真意爱过一个人,死也值得了,可如今rì子一天天安定下来了,崖山甚至可以说逐渐过上了小康生活,自己曾经以为已经平静的心,再一次跃动起来。

     不想做他的妹妹想做他的nv人!

第四百二十六章 吾辈不孤后继有人

    >呀地一声叫,谢玲一扭头,却是郑佳彦将螺丝刀捅进了丧尸的眼窝里,丧尸扑通一声倒下了。e^看bsp;谢玲收起孩子们手里的碗筷,准备回鸣凤山庄的时候带上,悄悄打量了一下正róu着王比安的头说笑着的王路,这段时间,王路在外人面前,不再像以往那样和她亲近,谢玲心思透亮,明白这是王路为了维护自己在外人面前公正严明的形象,是啊,他已经不再是拖家带口的王哥了,而是四明公社崖山生产大队的王队长,这可是了不的官啊,管着30多号人呢。

    谢玲突然很怀念,当初王路带着她在屋顶上爬行,笨手笨脚杀丧尸的样子,那时候,满镇子的丧尸群中,只有他和她,相依相靠。

    哗啦啦,咣当,几声连响,几块碎瓦从屋顶上掉下来,只是离大家较远,除了把人吓一跳外,并没有人受伤。

    王路抬头看了看屋檐,嘟囔道:“见鬼,怪不得老话说没人住的房子败得快,这才几个月,鄞江镇上荒草丛生,一幢幢房子都灰头土脸的。”

    说到荒草,的确是个问题,上次台风天发大水后,冲到镇子里的淤泥王路一直没空闲清理,如今在淤泥上长出了齐膝高的野草,其实台风带来的不仅是淤泥,有不少老宅的瓦片、玻璃都被打破了,一下雨,房间里不定漏成什么样儿呢。

    王路mō了mō下巴:“要不要发动大伙儿来场爱国卫生月活动?”但他很快又摇了摇头:“就算裘韦琴完成了高压电网工程,这镇子的住宅里还有不老少丧尸智尸呢,要把它们全部清理光,还得费不少手脚,目前还是集中居住方便点。””

    王比安和林久等孩子们围着郑佳彦说笑着,说起来,这还是郑佳彦dú lì杀死的第一只丧尸呢。王比安笑道:“郑姐姐说了吧,这螺丝刀捅进眼窝用不了多少力气的,特别是扎穿眼珠后,就跟捅块豆腐一样,扑一下,丧尸就死晓晓了。“郑佳彦擦着溅在身上的丧尸眼窝里爆出来的尸液,皱着眉道:“还是有点恶心。”

    林久笑道:“这算什么告诉你,听说今天晚上钱部长终于腾出空来了。他要们学医了,第一节课就是战地救护,到时候还不恶心死你们。”

    黄冬华不解:“战地救护有啥恶心的?不就是拿纱布包下伤口吗?”

    林久“切”了一声:们要学的是缝扎伤口。早上封部长他们带着卢锴出mén时在旁边听到他们说要活抓几只丧尸来,给钱部长教学用,这分明是们在丧尸身上练习缝伤口了。”

    王比安扭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死丧尸,瞄了瞄它腐烂的tuǐ部,做了个鬼脸,要缝扎这样的伤口,的确有些恶心。旁边郑佳彦的脸sè就更白了。

    这时,王路和谢玲在前面招呼孩子们,王比安等人这才撂下这个话题,匆匆跟了上去。

    街道恢复平静后不久,又一块瓦片从屋顶上掉下来,不一会儿,探出一个头,正是王比安久已不见的智尸小罗莉。只是,智尸小nv孩似乎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它,似乎有点长高了。

    是的,它长高了。

    确切地说,它长大了。

    这个年龄的nv孩子,正是长身子的时候。特别是nv孩子,发育本就比男孩子快,有时小半个月个子就能窜一窜。

    但是众所周知,丧尸发育生长极度恢复,甚至可以说是陷入停滞状态的。

    王路sī下里曾和钱正昂探讨过这个问题,两人一致认为,一方面是因为食物的缺乏,另一方面是丧尸生理机能变得极为缓慢。所以导致丧尸连一个小伤口也无法愈合,只能持续腐烂。

    小nv孩自从变成智尸后,它就再也没有发育过。

    然而,在前不久品尝了王比安无意中流下的鲜血后,智尸小nv孩钻在衣柜里美美地“睡”了一觉。等它醒来后,它长大了。

    它的个子比原来高了点,脸上原来还带点幼儿féi,如今消失不见了,眼睛看过去更明亮有神,甚至它的脚也大了点,运动鞋有点发紧了。

    但智尸小nv孩并没有发觉自己身上的变化,它只是感觉到极度饥饿,饿得她可以一餐把那个小怪物整个儿吞下去,想着小怪物流下的红sè液体的味道,智尸小nv孩tiǎn了tiǎn嘴角,然后就出mén寻找食物。

    对智尸小nv孩来说,如今寻找食物并不再是件难事,只要不一心想着喝血吃ròu,其实这个镇子里到处能找到吃的,那一扇扇紧闭的mén,只要找到那些怪物们藏起的钥匙,轻轻松松就能打开,内后的房间里,总能找到一些吃的。

    只是有一桩不好,这样用锁锁起来的房子并不多,很多房子的大mén都是被用竹条封起来的,智尸小nv孩隐隐知道,自己不能硬生生将这些竹条nòng断,尽管她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力气也大了不少,但是,nòng断了竹条,一定会被怪物们发现的。

    但这个烦恼并没有困扰智尸小nv孩多久,它很快找到了新的寻找食物的途径,那就是爬上屋顶,有些屋顶上有天窗,还有的屋顶瓦片破损严重,lù出了一个大dòng,智尸小nv孩可以轻松爬进去吃个饱。

    这些屋子里有时还有同伴在里面,智尸小nv孩想把它们救出来,可惜的是,同伴们的身手不够灵活,不能像它一样攀爬。

    智尸小nv孩能做的就是从别处找来食物,然后从屋顶上塞给同伴们,智尸小nv孩爬上爬下忙得不亦乐乎,但并不是所有的同伴都领它的情,有不少同伴不肯吃加工类食物,它们固执地保持着只吃**的习惯,智尸小nv孩辛苦找来的食物对它们来说如同瓦砾差不多,连嗅也懒得嗅上一下。

    王路带着孩子们沿着街道扫dàng丧尸时,智尸小nv孩刚把一包发了霉的切片面包从一扇破了的天窗里扔给一只丧尸,丧尸瞅了瞅面包,又抬头向智尸小nv孩低声吼着。就在这时智尸小nv孩听到了街道上隐隐的人声,它立刻在屋顶上扒了下来。

    人声越来越近,智尸小nv孩chōu了chōu鼻子,突然,它咧嘴lù出了牙齿――里面有那小怪物的熟悉的味道!

    王路一行人走到这处街道后,正好遇上前来山庄送饭的人员,就在人行道上吃喝起来,顺便拿一只不开眼的残疾丧尸练练手。

    智尸小nv孩听着下面传来的笑谈声,趴在屋顶上一动不敢动,它知道下面那样多的大小怪物。可不是自己能对抗的。

    但智尸小nv孩很快发现楼内的丧尸变得焦躁不安起来,显然,饥饿已久的丧尸嗅到了活人的气味,智尸小nv孩大急,如果丧尸引来楼下怪物们的注意,连自己也活不了。它连忙安抚丧尸,让它安静下来。

    出于丧尸对智尸本能的服从xìng,丧尸虽然眼lù凶光,却并没有从窗户里跳出去。刚才这厮已经准备这样做了,至于从三楼跳出去会不会摔断tuǐ。这根本不是丧尸会考虑的问题。

    郑佳彦用螺丝刀杀了残疾丧尸时,智尸小nv孩和楼内的丧尸都感受到了同伴脑电bō的消失,楼内的丧尸再一次sāo动起来,智尸小nv孩不得不再次安抚它命令它安静下来,为了加强自己的指令,智尸小nv孩趴在天窗口用力向丧尸摇动双手,就在这时,智尸小nv孩失去平衡。手一撑,几块瓦动滑动着摔了下去。

    幸好,王路一行人没人会想到,楼顶上居然会有一只丧尸,虽然丧尸已经会爬空调通风管道了,但是在滑不溜脚的倾斜的瓦片屋顶上行动却又是另一回事。那需要极高的灵巧xìng,丧尸、智尸还无法做出这样jīng妙到毫颠的动作来。

    等王路、王比安一行消失在转角后,智尸小nv孩这才敢探出头来,它想了想,很快爬下了墙头,悄悄追踪了上去。

    人多好办事,王路带着孩子们清除了鄞江镇街面上的丧尸后,也加入堆街垒的行动中。环镇东路一带的路口到下午时,就全都堵上了,李bō还nòng了些水泥沙石来加固街垒,只等凝固后,就可以拉电网了。

    相较环镇东路。水中东路的几座桥头街垒就容易施工多了,男人和nv人们挥着汗,开着粗俗的玩笑,孩子们尖声的欢笑,给小镇带来了别样的生气。

    裘韦琴匆匆找到了和李bō一起扛着一根圆木的王路:“王队长,有件事要麻烦你了。”

    王路喊着号子和李bō一起将圆木放到桥头,抹着汗道:“啥事儿?”

    裘韦琴指着桥头旁的一座小楼道:“王队长,有一段电线得从这幢楼的房顶上过和林久得爬上屋顶去,另外,一台变压器也最好安置在这幢楼里,防风防雨不说,也免得有什么意外损坏了。因为要到楼里施工担心里面万一有丧尸什么的,还得麻烦你出一下手。”

    王路笑道:“小菜一碟。这活儿都不出手。”他扭头对孩子们喊道:“小的们,你们裘韦琴阿姨想叫人帮忙杀这幢楼里的丧尸,你们有没有兴趣啊?”

    孩子们最好热闹不过,虽然搬了半天砖石,累得一身汗一身土的,这时听得王路鼓动,又是叫又是跳地围拢过来:“王队长,们去,们去。”

    王路一挥手:“都去,都去。”

    民政部的nv人们以前虽然听说过崖山的人异想天开将丧尸都封闭在了镇里的房屋内,但亲眼见到却是另一回事,见镇子后,眼见着挨家挨户都被封闭着,镇子里诡异的安静,真想不出在屋子内躲藏着一群群一窝窝的丧尸。这时听得王路要带孩子们杀丧尸,都好奇地凑了上来,有人嘀咕道:们在这幢楼边折腾了半天了,也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不会真有丧尸吧?”

    王路冲着沈慕古点点头:“沈慕古,你来感应一下。”

    沈慕古乐得在众人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异能,应了一声,跑到楼前,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一楼没有,二楼也没有,嗯。好家伙,三楼!都在三楼!有整整16只丧尸!”

    王路mō了mō下巴:“小沈,这16只丧尸分布得这样集中,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智尸在指挥它们啊?”

    沈慕古连连点头:“八成是这样,要不然,一楼和二楼不可能这样空dàngdàng的。”

    王路扭头道:“孩子们,准备好了没?”

    王比安、林久、郑佳彦等人luàn糟糟地应了,螺丝刀他们都是随身带着的,这时都已经握在了手中,王路提醒道:“室内空间狭窄。10多只丧尸又多集中在三楼,腾挪的空间就更小了,只能以快打快,绝不能和丧尸过多纠缠。那和你们谢玲姐的手斧都给你们,力求一击致命。”把手斧给了孩子们,王路和谢玲、沈慕古换上了堆街叠用的手镐、铲子等物,这些器具虽然有些长,不太适合在室内挥舞,但胜在分量重势头猛。丧尸挨一下非死即残。

    在几把铲子和手镐的挥击下,一层楼防盗窗片刻就被拆掉了,这种老式的铁枝防盗窗,是典型的防君子不防小人,在暴力面前还不如块木板呢,光铛连声响,玻璃被砸成了碎片,王路伸进手去。从里面打开了窗户。

    王路带头跳了进去,紧跟而入的是谢玲,沈慕古和王德承自然不会落后,最后连李bō也爬了进去。

    “一楼安全!”王路快速转了一圈,确认了沈慕古的侦察结果,他走到mén边打开了铁皮大mén。王比安和林久等孩子们已经在外面把封mén的竹条拆掉了,这时一拥而入。

    王德承虽然刚在徐薇薇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但这厮并没有放在心上,崖山又不是只有徐薇薇一个nv人,眼光如果放长远点,崖山今后还会有更多幸存者来投,想来以自己的身手,总能得王路重用。届时找个更漂亮听话的nv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然,要想在王路手下得用,必然要有所表现,这时王德承立刻跳了出来:“王哥(这厮心眼活。见周chūn雨等人有时还是习惯xìng称王哥而非王队长,立刻有样学样了。)到二楼看看去。”王路甚至来不及出言相劝,他已经一步三阶楼梯蹬蹬跑了上去。

    众人在楼下,听着王德承大呼小叫,把mén撞得呯呯响,重重的脚步声将楼缝里的灰尘都震了下来,须臾,王德承耀武扬威地跑了下来,显摆似的嚷嚷道:“王哥检查过了,沈阳说得没错,二楼一只丧尸也没有连chuáng底下也趴着看过了。”

    王德承带来的消息让王路一皱眉,看起来,这楼里的智尸摆出了一幅死守的架势,这倒有点难办了。

    崖山一方的chéng人加上孩子,也有10来号人了,对上16只丧尸就算是有智尸指挥,也不会落在下风,只是如果都挤上三楼,反而容易luàn中出事。

    王路看了看跃跃yù试的王比安等人,缓缓开口道:“谁有办法把楼上的丧尸引下来?”

    王比安、林久、郑佳彦和黄冬华等孩子们立刻凑在一起商量起来,有孩子提出回山庄找些什么鸭血鱼内脏来,但立刻被否决了,这一来一去也太费时间了,倒是郑佳彦脸红红地提了个主意,孩子们个个做起了鬼脸,然后你搡,最后由郑佳彦出面,向聚在mén口向楼内张望着的民政部的一帮娘们走去,不一会儿,郑佳彦带回了一样东西,羞红着脸走到王路面前,期期艾艾道:“王队长,这、这个行不行?”

    行,当然行。王路哭笑不得,这可是引yòu丧尸的老法宝了――卫生巾是也。

    片刻后,一根竹竿上挑着卫生巾,从楼梯口伸上了三楼,在那儿//最快文字更新无广告//晃啊晃,在久违了的新鲜血液的刺jī下,就连智尸也难以控制住饥渴难耐的丧尸,终于有一只丧尸吼叫着从三楼冲了下来,举着竹竿的黄冬华转身就跑,嘴里嚷嚷着:“来了来了!”

    丧尸还没下楼梯,林久已经举起一条凳子扔了过去,但他没有瞄准丧尸的脑袋,而是冲着丧尸的脚扔,丧尸立刻被摔过来的凳子拌了一下,稀里哗啦地随着凳子一起跌了下来,没等它站稳身子,王比安、郑佳彦带着另几个孩子就一拥而上,斧头和螺丝刀齐下,丧尸的胳膊甚至没碰着孩子们的边,就死了。

    聚在mén口的民政部nv将们不是没见过杀丧尸,有人自己也面对面和丧尸对抗过,但看到孩子们这样轻松地连气也不带喘一下的就干掉了一只成年丧尸,还是一阵哗然。有赞王队长提拔了封海齐部长,才教出了这样的好学生的,也有说是到了崖山吃得好睡得好,孩子们有了力气才能和丧尸正面相斗的,还有人称王比安虽然年纪小,却带头冲锋在前,起了表率作用,果然虎父无犬子的,不一而足。

    听着这些明里暗里的马屁与高帽齐飞,王路不动声sè,一挥手:“就这样干。”

    在卫生巾的“勾引”下,孩子们一口气连杀了5只丧尸,互相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王路和谢玲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在心头浮起“后继有人”之念。(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世上最美丽最温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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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市区里来的孩子再一次举着挑着卫生巾的竹竿往三楼凑过去,突然,楼板上传来一阵沉重杂luàn的脚步声,王路原本含笑站在一边看着孩子们胡闹,咋一听到楼上的声音,一抬头,只见楼板夹缝里的灰尘刷刷地落下来,脸sè猛地一变!

    “小心!楼上的丧尸倾巢而出了!”王路大吼道。书mí群4∴⑧0㈥5

    现在三楼少说还有11只丧尸,这一股脑儿冲下来,崖山众人还真有点措手不及。

    王路当机立断:“谢玲、沈慕古、王德承,你们各带几个孩子退入二楼房间,据房mén而守,丧尸想攻击你们,只能分兵,实在挡不住就关上mén。”

    谢玲等人luàn糟糟应了声,就近拉起几个孩子退入了二楼楼梯口的三间房内,几个成年人都带着长兵器,倒也不惧丧尸一拥而上。

    王路很自然站到了王比安和谢玲所在的房间mén口,握着一把铁铲挡在了最前面,王比安正在安慰黄冬华:“别怕,我老爸杀过的丧尸海了去了,他要是穿着铝皮盔甲的话,别说这10来只丧尸了,就是上百只丧尸冲上来也挡得住。”

    丧尸们已经冲了下来,它们在狭窄的楼梯上挤成一团,嘶嚎着扑向众人。

    正严阵以待的王路突然大叫一声:“不好!”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扑到楼梯口,抡起铲子就向最前面的丧尸砍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被王路突如其来的举动nòng傻了,这不是说得好好地据mén把守的吗?怎么突然又跑出去在楼梯口和丧尸死磕了?这楼梯口这样窄,10多只丧尸推挤过来,压都能压死人了。王路这是发的什么疯?!

    谢玲有心想扑上去,可又顾忌王比安的安全,急得大叫:“王路你发什么神经病!快退回来!”

    王路一铲子砍中最当先扑过来的丧尸额头,一脚将尸体蹬倒在楼梯上,然后铁铲一横,死死挡住了后继丧尸的来路。头也不回地大吼道:“快!带孩子们走!丧尸带着汽油桶!”

    汽油桶!所有的人悖然变sè,在这样狭窄的老式木结构住宅里,如果一桶汽油突然爆燃,所有的人都会被烧得灰也留不下来。

    王德承窜出房mén。只瞟了一眼,就失态大叫起来:“**!真的有只丧尸抱着一只塑料汽油桶!该死,它旁边的丧尸手里握着的是什么?是打火机!一只一次xìng打火机!”

    谢玲左手拉着王比安,右手扯着黄冬华,一股风一样卷到二楼楼梯口,也不顾两个孩子会不会受伤,手一扬。就将两人顺着楼梯推了下去,嘴里嚷道:“跑!跑出这幢楼!”紧接着一个转身,和王路肩并肩站在一起,用一把锄头使劲捣向猛扑下来的丧尸,不让它们扑挠到王路。

    王德承想转身往一楼跑,可看看王路和谢玲的背影,却又有点犹豫,这时沈慕古跑了过来:“***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帮王哥的忙啊!你***是(书书屋.shushu5.最快更新)死人啊!”回头又喊道:“年龄小的孩子先走。快,利落点,别挤!”

    王德承一咬牙。夺过从身边跑过的一个孩子的手斧,大叫一声,扑到了楼梯口,一斧就将一只正撕扯着王路夹克衣袖的丧尸斩首。

    楼梯口本就狭窄,有王路、谢玲、王德承挡着,丧尸数量虽多,却也一时下不来,王路甚至故意用铁铲支住被王德承劈死的丧尸的尸体,阻住后面的丧尸进一步靠近自己。

    沈慕古连拉带踹地将所有的孩子都赶下了楼,看到摔到一楼的王比安扶着黄冬华一拐一拐消失在客厅里后。连忙对王路嚷嚷道:“王哥,孩子们都安全离开了,我们也撤吧。”

    闻得孩子安全后,王路松了一口气,再加上有谢玲、王德承相助,形势没有一开始那样紧张。他倒有了时间细细观察,这时招呼沈慕古道:“沈慕古,不急,那只拿着打火机的丧尸傻着咧,连着打了几次火都没打着,那只抱着汽油桶的丧尸更蠢,连油桶盖都没打开,我们还有时间将这些丧尸给杀了,要不然,这样好好一幢楼被烧了,也实在太可惜了。”

    沈慕古忙道:“王哥,我这就来帮忙。”

    王路忙道:“这儿太窄了,人多了挤一块儿反而不好施展,你帮我递几把手斧上来,铁铲在楼道里太不称手了。”

    沈慕古忙把孩子们逃命时丢下的手斧捡了两把递过来,王路大叫一声:“谢玲,王德承,稳住喽!”

    说着,将手里的铁铲猛地往前一推,反手握住沈慕古递来的两把斧柄,一斧砍下了一只丧尸的半条胳膊,又一斧剁开一只丧尸的脑mén。

    见王路杀得利落,王德承也起了争强好胜之心,论身高,论体力,他这壮小伙子可比王路这宅男胜出了一大筹,呀呀连声,挥舞着斧头luàn扫,虽然没有杀死丧尸,可也生生剁下了不少胳膊tuǐ的,几只已死的和半死不活的丧尸倒在楼梯上,更堵住了后面丧尸进攻的道路,这时就可以看出丧尸的呆蠢来,这时要是换了活人进攻,怎么也要避开脚下的尸堆,可丧尸却还是不管不顾瞪着眼往下冲,一脚踩在阶梯上的一堆胳膊tuǐ里,立马失去平衡,倒栽葱地滚了下来。

    王路等人趁机下手,又砍死了几只丧尸。

    这下敌我态势立变,众人齐齐松了口气,剩下的丧尸已经不足为虑了,只要不着起火来,杀它们当真是小菜一碟――

    就在此时,嗒的一声轻响,一缕小小的火苗蹿起,丧尸终于打着了手里的打火机。

    王路毫不迟疑,大叫一声:“逃!”把手里斧头向迎面的一只丧尸一扔,抓起旁边谢玲的手,连蹦带跳就向楼梯口跑去――他可不想赌那只汽油桶丧尸能不能将盖子打开!

    王德承和沈慕古也是逃惯了命的,在和丧尸拼杀时,就早已经寻好了退路,这时听得一个逃字,学着王路的样把武器往丧尸堆里一扔,贴着王路的后脚跟就跑了下来。

    也亏得王路反应快,四人刚跑到一楼客厅。就听得后面一声爆响,紧接着一股热làng扑了过来,四人都感受到了背后隔着衣服传来的烧灼感,几乎是出于本能。四人齐齐往地上一扑,趴倒在地――汽油桶爆炸了!

    与其说是“爆炸”,不如说是爆燃,抱着汽油桶的丧尸在王路等人跑下楼梯后,终于打开了盖子,汽油几乎是在同时倾泻了出来,近在咫尺的打火机明火和汽油来了一次劲爆的接触。炙热的火làng在狭窄的楼道狂野地翻滚着,寻找着宣泄的通道。

    幸运的是王路等人当时已经冲到了客厅里,从楼道里冲出来的火龙和气流在扩散进客厅的大空间后,威力减弱了很多,一行人除了背部发烫,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王路呸了呸嘴里被气làng冲进的灰尘,随手把谢玲拉了起来,看了看因为跑在最后面。头发有些被烧焦的王德承点点头:“你不错,很好很好。”

    王德承大喜,知道自己刚才不等王路吩咐就留下来并肩抗敌之举入了王路的眼。这由不得他更为卖力,从地上爬起来后巴结着道:“王哥,我这就组织人来救火,总不能就这样把这样好的一座房子给烧了。”

    王路看了看楼梯里喷出的滚滚黑烟和火焰,也有点担心火烧大后,把周边的建筑都bō及了,王路知道,等裘韦琴将鄞江镇用高压电网封闭后,自己对镇子的掌控能力大大上升,在他心里。已经将镇子看成了自己的绝对战利品,不再像尸cháo时,眼睁睁看着大火烧掉了的近十分之一的镇子而无动于衷。他道:“组织起民政部的人和孩子们,直接从旁边的鄞江里提水来救火,让大家戴上口罩,不要被烟熏了。王德承。你和沈慕古立刻去卫生院,把那儿的灭火器拆来,随便带一台水泵来。”

    王路正在布置救火事宜,突然看到楼梯口冒出一个黑影,那是只丧尸,只见它带着满身的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步步挪过来,但只挣扎出几步,就扑通摔倒在楼梯上,依然还在燃烧着的头从脖子上脱落下来,咚咚咚地在楼梯上蹦跳了几下,滚到了客厅里。

    这一桶汽油,没伤着王路一行人,却把余下的丧尸都给烧死了。

    突然,mén外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喧哗,王比安的尖叫声传来:“丧尸!是丧尸!楼上的丧尸要跳下来了。”

    王路一个jī灵:“不好,中了智尸的调虎离山计了!它指挥丧尸抱着汽油桶搞自杀袭击,自己却跳楼逃跑!”

    屋里的众人再顾不上救火,撒tuǐ就往mén外跑,偏偏刚才为了阻击丧尸,在逃跑时还把手里的武器都给扔了过去,几个人都是赤手空拳,王路大恨,早知道这样应该向孩子们学学,好歹在kù袋里塞把螺丝刀的。

    谢玲和王路心意相通,知道他担心王比安,边跑边喊:“哥,没事儿,孩子们可不是胆小鬼,民政部的那些娘们儿手里也有锄头铁铲,个把智尸没啥可怕的。”

    似乎是给谢玲的话做注解,街道外又传来一阵喧哗声,只是其中的声调不再饱含恐惧,而是充满着戏nòng的味道,“跑啊,跑啊,笨蛋丧尸,你跳楼跑啊。切,把tuǐ都摔断了,还跑个屁啊!”正是王比安的声音。

    王路带着谢玲等人刚跑上人行道,就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见街面上,孩子们和nv人们围成了一个圈,举着锄头铁铲尖镐在那儿大呼小叫,在圈子中,一只丧尸正在挣扎。

    那是一只丧尸,并不如王路原来猜想的那样是只智尸。

    那是只nv丧尸,身上套着一块还能勉强看出是裙子的烂布,枯草一样的头发凌luàn地披在脸上,手里夹着一团脏兮兮的包裹一样的东西,一条tuǐ在从楼上跳下来时摔断了,只能用一条好tuǐ拖着身子在包围圈中来回打转,东扑西跌。

    这样一只破烂流掉的丧尸,就是没有受伤断tuǐ时,崖山的孩子们和nv人们也不见得会怕它,此时更是不当回事,在丧尸突然从楼上跳下来引起最初的sāo动惊呼后,如今nv人和孩子们正在捉nòng丧尸。

    人们用手里的铁铲把扑过来的丧尸又推回去,或者趁着它在地上费力地爬动时,猛地跑到它的身后。狠狠踹上一脚,然后飞快地跑开,还有人随手捡起砖石向丧尸砸过去,很快在它头上砸出了几个流着尸液的伤口。

    林久突然跑了上去。一俯身握住了nv丧尸的那条伤tuǐ,拖着它像拖着只破布娃娃一样跑来跑去,nv丧尸用那条尚健全的tuǐ踢林久,却被林久轻轻松松就避开了,想用手去抓挠林久,又根本够不着,林久故意拖着它在人行道上跑上跑下。nv丧尸的头不时撞在电线杆上,垃圾桶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不得不说,丧尸的生命力真是坚韧,被人们这样折腾,nv丧尸还在顽强地挣扎着,冲着每一个靠近它的人吼叫,牙齿虚空撕咬着。

    徐薇薇夹在人群中。向nv丧尸扔了块石头,石头砸在nv丧尸的怀里,正中它一直用左手夹着的包裹。

    徐薇薇砸过去的石头并不大。确切地说,只是块石子,然而,这一下砸在nv丧尸怀里,却发生了惊人的变故,一直在挣扎吼叫的nv丧尸突然安静了下来,它原本还在挥舞的右手像触了电一样猛地缩了回去,身体也佝偻了起来,似乎想要护住怀里的包裹。

    徐薇薇顿时起了好奇之心:“这丧尸怀里夹着什么东西啊?”

    在场的众人也都发现了nv丧尸突兀的动作,王路原本还想叫林久赶紧杀了nv丧尸。让大家好去救火,这时也觉得这只nv丧尸的动作实在蹊跷,他提声道:“王德承,你去帮林久一把,看看丧尸怀里是什么东西。”

    王德承应了声,跑到林久身边。一脚就踩住了nv丧尸的头,弯下腰去,轻轻松松将nv丧尸枯骨一样的右胳膊反剪了过来,然后示意林久将nv丧尸搂着包裹的左臂扯开,林久伸出戴着厚厚橡胶手套的手,学着王德承的样子,扯住nv丧尸紧缩在怀里的左臂,硬生生拗了过来,咔的一声脆响,也不知道是nv丧尸的哪一根臂骨断了。

    那只始终夹在nv丧尸xiōng口的包裹掉了下来,在满是尘土的街面上骨碌碌滚了几下,包裹布松了开来,lù出了里面的东西。

    街道上突然安静了下来,散开的包裹布里,lù出一团皱巴巴的东西,像是某种风干的ròu。

    徐薇薇尖叫一声:“是、是个小máo头!”

    没错,那是个小máo头,一个婴儿,虽然它的全身干瘪缩成一团,但从那小手小脚上还是能辨认出来,那是个婴儿。

    王德承弯腰仔细瞅了瞅,然后象受到某种惊吓一样,猛地直起身来,直着嗓子向王路慌张地喊道:“王哥,王队长,你、你快来看看!”

    王路早把什么救火扔到脑后,几个大步跑到nv丧尸和那个婴儿身前,王德承指着婴儿和nv丧尸之间,带着一丝颤音道:“王哥,你看。”

    王路只看了一眼,瞳孔就猛地收缩了起来,在婴儿与nv丧尸之间,联着一根已经发黑的干枯的带子,那带子一头联在婴儿的肚脐眼,一头消失在nv丧尸的裙子下。王路毫不避讳地伸出了手,掀起了nv丧尸形同破布的裙子,他倒吸一口冷气――那带子的另一头,是从nv丧尸已经腐烂发臭的**里伸出来的。

    那是一条脐带。

    这是一只刚刚生了孩子的nv丧尸。

    自打怀里的孩子掉到地上后,nv丧尸的眼睛就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孩子,全身疯狂地扭动着,似乎想将孩子重新抱回自己的怀抱。

    王路盯着nv丧尸,突然一挥手:“放开它。”

    王德承和林久一愣,王路再一次命令道:“放开它。”王德承连忙松开反剪着nv丧尸胳膊的手,反手扯了一下林久,两人退开了几步。

    nv丧尸一得zì yóu立刻扑了过去,一把将婴儿重新抱在了怀里,它的左臂果然断了,只能松松垮垮地护在xiōng前,但是,那母亲双手怀抱孩子的势态,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看错的。

    母亲抱着自己初生的孩子。

    这原本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温馨的画面,然而,现场所有人的骨子里却冒出一阵深深的寒意。

    那是一只丧尸和另一只丧尸。

    尽管那只婴儿丧尸是这样的弱小,连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有,但它依然是一只丧尸。

    丧尸,居然会生育了!

    轰隆一声,旁边小楼里传来什么东西坍塌的声音,一阵火光猛地窜了出来,在狂野的火焰的映照下,王路死死盯着这母子丧尸,牙齿都要把嘴chún咬出血来――不!这绝不可能!丧尸,是绝不可能生育的!

    不可能!不可以!不允许!

    如果丧尸会生育,那么人类,将永远沉沦!沉沦入地狱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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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那依然是子宫,不是破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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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路猛然回头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对着同样震惊的众人吼道:”都***愣着干什么!救火!赶紧救火!我要这只该死的丧尸呆过的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就算它们全都烧成灰了,***也要给我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王路待人一向平和,这还是第一次对着大家污言秽语,然而在场的nv人们和孩子们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快,稍有头脑的人都能理解王路为什么会如此失态。TXT电子书下载**会生育的丧尸完全颠覆了人们对丧尸的认知,这让每一个人都陷入深深的绝望。

    必须搞清楚这只、不,这一对母子丧尸的来历。而线索,就在正在燃烧的三层小楼里。

    每个人都行动起来,谢玲带着林久护着nv人们跑到最近的超市去寻找水桶、脸盆等舀水的器具,王德承和沈慕古开着车前往卫生院取灭火器和水泵,裘韦琴和李bō快速给火灾现场拉来了一条电线线路。

    王路紧急用对讲机呼叫封海齐,他需要更多的人手,谁也不知道这火势还会不会扩大,需要在周边推倒几座房子,建立一条隔火带,为了防止那些将被**的房子里的丧尸们当钉子户,再来个**啥的,王路需要武装部的bāng小伙子出马。

    幸运的是,封海齐一行人正在对讲机范围内活动,接到王路的求援后,封海齐干脆利落地道:”我们马上就到。“封海齐一行人来得很快,王德承运回灭火器和水泵时,他带着武装部的人也赶到了,封海齐在镇外就已经看到了滚滚浓烟,如今站在热làngbī人的小楼前,他皱着眉对王路道:”这火太大了,灭火器根本用不上。“他扭头又看到了带着一群拎着端着各sè水桶和脸盆跑来的娘子军,脸拉得更长:”luàn弹琴,靠这水桶哪能救得了这样大的火。这幢楼救不得了,赶紧拆了旁边的房屋,nòng条隔火带出来。“王路劈头就道:”不行!这火必须救!“封海齐一愣,他和王路相识以来。王路从来没有当众反驳过他的意见,可今天却像吃了枪yào一样,脸红脖子粗地瞪着自己。

    王路也知道自己反应太过jī励了,他头歪了一下,示意封海齐跟自己来。封海齐满怀疑虑地跟着王路走到了旁边一间开着mén的杂货铺,王路指着里面一团被布盖起来的东西道:”老封,你自己看吧。“封海齐蹲下身。揭开布,只瞄了一眼,就差点把手里的布给扔下了,布下面,盖着的是一只被绑起来的nv丧尸,不,还有一只婴儿丧尸。

    封海齐稍一思索就明白过来,他哑着嗓子道:”这两只丧尸。是在那幢楼房里找到的?“王路重重点了点头,封海齐再没说什么,大步跑到街道上。冲着手下的人吼道:”全体注意了!在身上穿上厚衣服,浇上水,抱起灭火器跟老子冲进去灭火!“命令一下,封海齐以身作则,戴上几只叠在一起的加厚口罩,抢过几条在江里浸过的chuáng单,水淋淋地胡luàn披在身上,抱着一个灭火器就冲进了小楼。

    周chūn雨、王路、王德承、沈慕古以及武装部的小伙子们,看样学样冲进了火场。

    与此同时,在谢玲的指挥下。水泵接上了电源和管道,开始向楼内喷水,虽然这水柱不像专用的消防龙头出来的那样压力高,但胜在持续不断,nv人们和孩子又用水桶和脸盆临时建立起了一条人力接力的水道,一桶桶一盆盆的水。递到了用光了灭火器的男人们手里,泼向楼内舞动的火焰。

    当初抱着汽油桶的丧尸倾倒出汽油时,汽油是在楼道里爆燃起来的,如果这是在新建的钢筋水泥框架结构的住宅里,火只能憋在两堵水泥墙中间的楼梯上燃烧,火势虽猛,但不至于蔓延,然而祸不单行,这是幢老式的木结构住宅,楼梯、地板铺的都是实木地板,火势一起后,很快烧塌了楼梯,救火人员冲到一楼楼梯口后,就再也冲不上去了,火头在二楼越烧越大,迅速爬上了三楼,甚至连一楼,也被从上面楼板上掉下的火头秧及,幸好楼下的地板是水磨石子地,众人又在不断泼水,除了烟太浓外,一时还没有人受伤。

    随着时间的流逝,王路的脸越来越yīn沉,明摆着,这火势是控制不住了,这时,一个拎着满满一桶水的小伙子正要再次冲进小楼,但他拎着水桶摇摇晃晃迈了几步,突然一失手将水桶摔落到了地上,伸手扒拉开口罩,又是咳又是吐起来。

    王路在旁见到,连忙赶上去护住他,在张丽梅、徐薇薇帮助下,将他护到了远离火场的地方躺下,王路对张丽梅吩咐道:”这是被烟熏着了,赶快送卫生院,让钱医生给他吸氧。“那小伙子挣扎道:”王哥,我、我没事……“话才出口,就又是连串咳嗽。

    王路拍拍他的肩:”不要逞强,张丽梅,送他走。“王路匆匆回到小楼前,拉住拎着空水桶刚从楼里出来的封海齐喊道:”火势控制不住了,让大家把一楼能拿的东西都拿出来就撤吧!“封海齐的头发不知何时被烧焦了一大团,眼睛也被烟熏得直流泪,他点点头:”好,我会分派几个人建个隔火带的。“救火行动一直持续到晚上8点才结束,连鸣凤山庄的留守人员以及农业部的人在后来看到烟柱后,也赶了过来参与救火。

    但三层小楼还是没有保住,幸运的是,这幢楼周边有两座小楼都是水泥楼房,另一座虽然也是木结构的,但在封海齐指挥下被大家拆了半边,再加上众人持续不断在浇水,大火在烧塌了整幢三层楼后,就没有再进一步蔓延。

    已经是夜间里10点,但卫生院里灯火通明,刚刚洗了澡吃了宵夜的人们打着疲惫的哈欠,依次爬上农用车或三轮车,准备回鸣凤山庄睡觉,因为车位有限。民政部的张丽梅毫不犹疑就安排老人和孩子们先走,救火时,其实是男人们出力最多,这时热汤热饭一下肚。双tuǐ就发软,眼皮子直打架,恨不得现在就钻到热乎乎的被窝里,但没有人因此而和张丽梅吵闹挤进老人孩子堆里去的。开玩笑,这可是在崖山,不是原来的市区。有的小伙子累狠了,干脆抱着胳膊躺在注shè室长条椅上打起瞌睡来。

    卫生院的大厅里吵吵嚷嚷。但在院长办公室,却是出奇地安静。

    王路使劲用手搓了搓脸,打消掉倦意,红着眼丝道:”这就是我们在一楼找到的东西,都在这儿了。“办公室里挤满了人,陈薇、谢玲、封海齐、周chūn雨、陈老伯、裘韦琴、李bō、老俞头等都在,大家大眼小眼齐齐盯着王路桌子上的几样东西。

    一只nǎi瓶,已经被火焰的热làng烤得半融化了。

    一只nǎi粉罐。被重物砸了一下,原本的圆桶已经半瘪了下去,罐体也裂了开来。nǎi粉撒在了桌子上。

    还有几件婴儿服,上面满是黑灰和泥水。

    另外还有几个黑乎乎的残块,似乎是塑料件,被火给烧融变焦了。

    王路叹了口气:”这些,都是武装部的小伙子在老封带领下,从小楼一楼抢救出来的,当时火势蔓延得太快了,一楼的房间也被引燃了,心急慌忙的,小伙子们只能碰到什么东西就往外搬。这几样婴儿专用物品,都是我们事后从搬出来的一堆杂物中细细翻捡出来的。“陈薇走到桌子边,捡起nǎi瓶,对着灯光照了照,她道:”这nǎi瓶没用过,大家看。虽然瓶壁被烟给熏黑了,但里面并没有冲泡后nǎi粉的残渣。“裘韦琴迟疑了一下:”那也有可能是用过后洗干净了。“陈薇没有和裘韦琴争辩,又取过nǎi粉罐,打开盖子,递给裘韦琴看,裘韦琴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蹊跷――nǎi粉罐口的那层金属薄膜,并没有被撕掉。她喃喃道:”这样说来,这nǎi粉还没被食用过。“王路咳嗽了一声:”这里还有一样东西,大家可以看看。“他捡起了桌子上一块巴掌大的纸片,这纸片因为并不大,又是平躺在桌子上,大家刚才并没有注意到。

    纸片在大伙手里轮流转了一圈,那是包装盒的一部分,在烧焦的纸面上依稀能看到”……功能实木无漆环……“几个字。

    周chūn雨皱着眉:”这上面应该是‘多功能实木无漆环保婴儿chuáng’几个字。“他抬起头看看大家,补充道:”梨头出生前,我曾经在淘宝上购买过类似的婴儿chuáng,因为没有用油漆,这类chuáng非常受欢迎,所以有印象。“王路似乎是自言自语道:”没有使用过的nǎi瓶,尚未开封的nǎi粉罐,最小号的婴儿衣服,刚刚买来的、连包装盒都没来得及扔掉的婴儿chuáng,还有,嗯(他拨了拨桌子上那几个塑料残块),这应该是拨làng鼓什么的玩具了。“王路象是拼积木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缓缓述说着,最后,他长长叹了口气:”她正在临产期。“她正在临产期,确切地说,它正在临产期。

    那只nv丧尸,在生化危机爆发时,正在临产期。

    呯,mén被推开了,钱正昂站在mén口,身上还穿着白大褂,戴着手术手套,王路眼睛一亮:”钱医生,对那只nv丧尸的解剖结果怎么样?“钱正昂苦笑道:”王哥,我是牙医,可不是fù产科大夫,你jiāo给我的那只nv丧尸,它的zǐgōng早就腐烂变质了,解剖开来里面全是一堆尸液烂ròu,我哪里看得出来它究竟是什么时候生孩子的?“王路叹了口气:”也是难为你了。我也知道这个要求很过份,但nòng清nv丧尸的生育时间,对我们真的很重要。“钱正昂点点头:”我明白,王哥,虽然查不出nv丧尸确切的生育时间,但这里还有一些我解剖后观察到的情况,可以向大家介绍介绍,听听大家的意见。“他细细道:”从那根联结着母体和婴儿的脐带看,如果是正常人分逸,脐带经过这样长时间后,早就该自然脱落了,但因为丧尸化后。脐带已经发生了异变,所以至今没有完全腐烂。还有,婴儿身上没有任何咬痕,但它却又是丧尸。说明它的生化病毒是在母体里就被感染的。另外,nv丧尸的**口有强行撕裂的痕迹,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纵向型伤口,这样大的伤口,如果是发生在一个健康nv人身上,就算不是痛死,也得大出血而死。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我检查了一下那只婴儿丧尸,可以肯定,它是一个足月的婴孩。而且……“他顿了顿:”它还活着。“房间里的众人细细琢磨着王路桌子上的婴儿用品和钱正昂解剖结果的分析,陈薇喃喃道:”看起来,那幢楼在生化危机爆发时,正好有个nv人要临产,所以家里已经准备好了nǎi瓶、nǎi粉、婴儿chuáng等用品。却又没正式使用。然后,那个nv人感染了生化病毒,变成了丧尸。接着,她腹中的婴儿也经母婴传染感染了生化病毒,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婴儿丧尸被强行从腹内挤压了出来,这应该就是nv丧尸**撕开伤口的来历。“谢玲长长叹了口气:”这样看起来,这只婴儿丧尸,并不是nv丧尸和男丧尸jiāo配以后怀孕生下来的。这真是,太好了。“是的,这真是太好了。房间里众人的表情都柔和了下来。

    这两只母子丧尸。并不是众人一开始所怀疑的那样,是男nv丧尸jiāo配后才生产的。沈慕古笑道:”真是白担心一场,想想生化危机爆发到现在也就半年时间,这男nv丧尸就算是会干那种事,也不至于这样快就怀胎足月生孩子啊。“封海齐道:”也由不得我们不慌,说实话。当时刚看到那母子丧尸时,我脑袋嗡的一下,心里只想着,这丧尸会生孩子,我们人类可没活路了。“王路敲了敲桌子后,对众人道:”好了,事情nòng明白了,大伙儿也可以放心了,这就散了吧,都回山庄去好好休息,今儿一天可也够折腾的。“王路目送着大伙儿陆陆续续出了mén,钱正昂临走前问道:”王哥,那只nv丧尸和婴儿丧尸怎么处理?“王路道:”噢,那只nv丧尸还没死吗?“继而自嘲道:”是啊,只不过是剖开了zǐgōng,对丧尸来说可实在不算什么,连贴块创可贴都不用。“他挥了挥手,漫不在意地道:”杀了吧,明天和我们在镇里杀死的丧尸尸体一起处理了。“听着众人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外,王路把身子重重地跌坐回靠背椅上,疲惫不堪地长长叹了口气。

    母子丧尸的事儿,表面上看起来是虚惊一场,但王路心里明白,这事儿,没这样简单。

    丧尸的智商又得到了进一步的觉醒。

    小楼内从始至终,都没有智尸,因此,也谈不上对丧尸的指挥,那么,10多只丧尸对母子丧尸的护卫,完全是自发的行为。

    保护幼崽和待产的母兽,是许多动物的本能,同样,保护母亲和孩子,是人们最高尚的行为准则,不知道,这10多只宁愿**而死,也要保护母子丧尸的丧尸,仅仅是出于动物的本能,还是觉醒了身为人类的自觉。

    如果是后者,不得不说,丧尸的智力觉醒又大大前进了一步。

    而母亲丧尸懂得在别的丧尸牺牲掩护下,声东击西,从楼上跳下来逃跑,所作所为,称得上”聪明“两字了,如果不是楼下正好有孩子和nv人们,还真有可能被它逃脱。

    更可虑的是,丧尸居然还会分逸!

    是,这是次非正常分逸,可能是母亲丧尸在tǐng着大肚子行动时,因为没有感觉,行事不知轻重,磕着碰着了,以致胎儿硬生生从肚子里挤了出来。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以丧尸的生理机能,肌ròu因为脱水和营养不足,失去了应有的弹xìng,那zǐgōng和**肯定像布口袋一样松了,相对沉重的胎儿从里面很容易挤出来。

    但是,分逸就是分逸,这最起码说明,胎儿丧尸在母亲丧尸肚子里一直活得好好的,那只zǐgōng,依然在起着生命之源的作用。母亲丧尸的zǐgōng,并不是只破布口袋。

    今天,一只nv丧尸,能凭借它已经变异的zǐgōng,生下一个活着的婴儿丧尸,谁知道哪一天,nv丧尸的卵巢会不会排卵,男丧尸会不会shèjīng,丧尸的卵子和jīng子相结合,会不会受jīng,受jīng卵会不会发育……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巨大的问号。

    王路突然发现,自己曾经如此笃信丧尸不会生育的信念,只不过是建筑在沙滩上的建筑,当真相的大cháo一步步涌上来时,一眨眼就垮塌了。

    这世界上既然尸体也能行走,那就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没错,丧尸的生理机能运作非常缓慢,但那并不是完全静止的。

    也许对丧尸来说,十月怀胎时间远远不够,但它们的”生命“足够漫长,它们可以用一年、两年甚至十年来孕育一只丧尸胎儿。

    王路苦笑着,喃喃自语道:”哪吒就是他妈妈怀孕了3年才生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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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这是我们的世界

    嗒嗒嗒,寂静幽暗的卫生院通往地下室的楼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一直走到太平间门口,才停了下来。

    接着,是一阵掏钥匙的铿锵声,太平间的房,嘎吱一声打开了。

    嗒,灯光通明。

    奚加朝在突如其来的灯光的照shè下眯起了眼:“这样晚了,你还来做什么?”

    来人,正是王路,但他并没有回答奚加朝的问题,或者说,他根本没必要向一只智尸解释自己的来意,哪怕那是一只保留了完整人类智慧的智尸。

    王路不紧不慢地走到奚加朝――老婆面前,它叫什么来着,对,俞朝霞。

    王路一动不动站在俞朝霞面前,盯着它高高隆起的小腹沉思着。

    奚加朝的声音有些发抖:“你要干什么?!”

    王路依然没有理睬它,他突然伸出了手,一粒一粒纽扣解开了俞朝霞病号服的钮扣。

    俞朝霞赤luǒ在王路面前。

    俞朝霞在生化危机爆发时,被奚加朝注shè入了混合血清,虽然因为时间太晚,并没有保留智商,但它还是比普通丧尸要“先进”点,它的身体并不象常见的丧尸那样干枯腐烂,相反,依然保留着身为人类时的一点弹xìng、丰润。

    奚加朝把自己的妻子照顾得很好,它在占据卫生院的初期,将里面幸存的同事全当成了爱人的口粮,即使在被王路活捉后,王路因为希望得到奚加朝的合作,也时不时给俞朝霞带点动物内脏或吃剩的残渣来。

    所以,俞朝霞的身体相比普通丧尸,比如说那只躺在钱正昂手术台上,子宫被剖开的母丧尸而言,显得是那样健康。

    它的rǔ房依然丰满,肚子像只西瓜一样高高隆起,甚至能看到皮肤下青黑sè的血管。

    王路伸出了手。轻轻地抚mō着俞朝霞的肚子。

    俞朝霞身为丧尸虽然没有感觉,但却将王路的一举一动看得分明,她疯狂地在chuáng上扭动起来,铁架子病chuáng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住手!住手!你要干什么?快住手!别碰她!别碰她!”奚加朝语无伦次地狂叫着。

    王路却闭上了眼。细细地抚mō着俞朝霞的肚子,突然,他开口道:“陈薇当初怀着王比安时,6、7月时,就有明显的胎动了。奚加朝,仔细算下来,你老婆怀孕应该有一年多了吧。怎么这胎儿,一动不动呢?”

    奚加朝要发疯了,他知道,王路三更半夜跑到太平间里来,绝对不会是为了和他讨论自己老婆肚子胎动的问题,它强压住自己的惊惧,哑着声道:“丧尸的发育受谢陈代谢减缓的影响变得很慢,我的孩子虽然在她妈妈的肚子里已经一年多了。但实际发育情况肯定不如足月的孩子,没有胎动,是很正常的。”

    王路点点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不过,奚加朝你觉得现在你的孩子――嗯,我记得它是个女孩子吧,你女儿现在的发育相当于正常人类几个月的胎儿呢?”

    奚加朝一愣:“我不知道,我最后一次给妻子做检查时,就发现孩子从感染生化病毒起就几乎停滞了生长。”

    王路摇摇头:“这可不科学啊,奚加朝,就算是丧尸也应该遵守能量守恒定律的,我可没少给你老婆带吃的来。这些食物肯定会促进胎儿的生长的吧。”

    奚加朝越听越不妙,他强撑着道:“我真的不知道,王路,你也看见了,胎儿在子宫中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路点点头:“是啊,是啊。不过说真的。奚加朝,我真的非常非常好奇胎儿在丧尸子宫里的发育情况,你说,如果比你老婆小几个月,比如说3个月的胎儿,在丧尸子宫里会不会成长,甚至是2个月、1个月的胎儿,如果更进一步,一颗受jīng卵,在丧尸子宫中会不会生长发育呢?”

    奚加朝的声音干巴巴的:“我不知道,我只是个防疫科的医生。”

    王路轻声道:“是啊,是啊,你不知道,这是当然的,这个世界对丧尸的了解还远远不够啊,电影和电视剧不可能给我们太多的现成答案,想要真正的了解丧尸,了解生化病毒,还只有靠我们自己啊。”

    王路喃喃自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一把手术刀,他盯着面前高高隆起的那只肚子:“我虽然不是医生,但眼见为实这几个字总是没错的,打开肚子,看看胎儿的生长发育情况,多少能解开我心中的疑huò。”

    俞朝霞在看到手术刀时,它整个身体就像刚出水的虾蛄一样剧烈弹跳起来,王路冲着它嘘了一声:“别动,别动,我可不是专业医生,这一刀下去,万一伤着了孩子,可就糟糕了。”

    俞朝霞身为丧尸,自然不能理解王路的话,它只知道自己肚内的孩子正受到生命的威胁,它挣扎得更剧烈,甚至lù出牙齿拼命向王路吼叫着。

    王路冲着俞朝霞像对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摇了摇头,伸出左臂想摁住它的肚子后好下刀。

    就在这时,奚加朝突然道:“现在正躺在三楼手术室的那只女丧尸预产期是6月28rì,它感染病毒变成丧尸是在预产期前一星期,那一天,它和家人已经准备好了衣服用品,准备到甬港市fù儿医院待产。它不信任鄞江镇的卫生院,所以托人找了关系,到市区fù儿医院生产。这一天,它的夫家娘家的亲戚都来了,还准备了一辆车来送它。但它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感染了生化病毒,在数小时后,躺在chuáng上的它就变成了丧尸,同时变成丧尸的还有它的丈夫,紧接着,前来送行的亲戚们有的因为被咬,有的因为自身病毒发作,全都变异了。”

    王路放下了手里的手术刀,皱着眉对奚加朝道:“你是在编故事吗?这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

    奚加朝闷闷地道:“丧尸也是有记忆的,它们听到的看到的嗅到的,都会成为记忆。只是对于这些记忆,丧尸并没有一种自觉。它们、该怎么说呢,这些记都沉睡在它们的脑海深处。”

    王路抱着胳膊:“记忆?是了,其实活人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一切都印在脑海中,所谓的‘想不起来’。并不等于‘没有记忆’,所有的记忆其实全在脑海中,差别只是记忆深的能‘想起来’,记忆不深的‘想不起来’而已。丧尸的大脑出奇地强悍,它们有记忆是很正常的。”

    奚加朝道:“是,你分析得没错,我以前就曾告诉过你。我变成智尸后,智力和记忆也是一步步慢慢觉醒的,它们早就在我脑海中,等着我回忆起它们。”

    王路突然冷笑一声:“好吧,我承认丧尸也有记忆,可问题是,那个他妈的该死的母丧尸的记忆,你是怎么知道的?奚加朝。你别他妈的想告诉在你变成智尸前,就知道这一切吧。”

    奚加朝迟疑了一下,王路恶狠狠地道:“你最好是说实话。我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说着,他比了比手里的手术刀。

    奚加朝连忙道:“这一切都是我感应到的,你知道,身为智尸,能感应到丧尸的脑电bō,继而对它产生影响,其实这种影响是双向的,丧尸的脑电bō也能影响我,但它们――该怎么说呢,丧尸脑电bō的功率不如智尸的强大。所以它们无法指挥我。但这种影响依然存在,比较直接的反映就是我能感应到它们的记忆,尤其是对丧尸印象最深的部分记忆,它会直接反映在我脑海中,就像放电影一样。”

    王路呆在当场,半晌才道:“靠。这他妈的不就是意识交流吗?”

    奚加朝道:“是,不过,如果我周边的丧尸太多的话,这些意识会非常混乱,甚至会搅在一起,让我根本无法分辨,你知道,这就像在一面墙上放电影一样,如果放映机太多,看上去就会是一片涂鸦,甚至根本就是一片黑。今天我之所以能感受到那只母丧尸的记忆,是因为卫生院里只有它一只丧尸,而且关于胎儿的记忆对它来说太过深刻,所以我才能‘看’到。”

    王路mō着下巴,奚加朝身为智尸拥有的意识交流,他是早就知道的,要不然,无从解释它对丧尸的指挥功能,但能共享记忆,这倒还是第一次知道。不过,这项功能倒没什么了不起的,完全是项“非攻击xìng”能力,鸡肋,丧尸有什么记忆,干我屁事,这就像人们绝对不会对一份讣告上的内容有兴趣一样,谁会去管一个死人曾经有过什么丰功伟绩?

    就算现在有只生前是亿万富翁的丧尸站在王路面前,而奚加朝告诉他,自己已经从丧尸的记忆中了解到了它银行卡的密码,王路也一点点兴趣都没有,那些软妹币用来擦屁股还嫌太硬咧。

    “你能感应到我的记忆吗?”王路突然问。

    奚加朝摇了摇头:“活人和丧尸的脑电bō完全不一样,我是感应不到的,如果我能感应活人的脑电bō,并且影响他,就不会被你关在这里了。”

    王路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生出来的?”虽然从奚加朝处确认了母子丧尸的来历,王路还是有些好奇:“它不会是――那个自然分娩吧?”。

    奚加朝很干脆地道:“当然不是,这只婴儿丧尸出生时间并不长,也就一个月多点,当时它的母亲正在――正在捕食,猎物在挣扎中踢了它一脚,正在腹部,婴儿就在那时被硬生生挤出来的,所以连脐带也依然联结在上面。”

    王路掂了掂手里的手术刀:“你瞧,奚加朝,你能这样坦诚该多好,说真的,我不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隐瞒着我,感应记忆,啜啜,厉害,厉害。”

    奚加朝木无表情地道:“我再厉害,还不是你的阶下之囚?”

    王路一愣,呵呵笑了几声:“奚加朝,你现在智商恢复越来越惊人了,这都知道拍马屁了。也许,我应该现在就杀了你和你老婆,谁知道你以后会整出什么妖蛾子来。”

    奚加朝的声调纹丝不变:“我现在这样子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连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你想杀,就杀吧。”

    王路玩味地盯视着奚加朝:“怎么,你现在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儿出世了?”

    奚加朝毫不退缩地直视着王路:“我女儿出生之rì。就是她死亡之时,你难道会放过她吗?与其亲眼看着她死,还不如现在一家人共赴黄泉。生还是死,对我们一家人来说没有区别。”

    啪啪啪。王路轻轻鼓着掌道:“了不起,了不起,我没想到你还是个哲学家。不过,这一套对我没有用,你要是真想死,可不会啰哩八嗦对我费这些话。奚加明,记住。你,你的老婆,以及未出世的孩子,什么时候死,怎么死,只有我说了算。你是个聪明人――呵呵,是聪明‘尸’,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现你隐瞒着我什么特异的功能。”

    奚加朝道:“我明白。不过,希望你理解,我做智尸也只不过半个年头。智尸的许多能力,我也是很偶然才发现的,所以,有时候也并不是我刻意欺骗你。”

    王路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是吗?奚加朝,我有足够的耐心,咱们骑驴找唱本,走着瞧吧。”

    太平间再一次陷入黑暗中,门呯一声关上了,上锁,脚步声逐渐远去。

    漆黑一片的太平间内。奚加朝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一直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不见,他,突然开了口:“你还好吗?”

    太平间内,除了俞朝霞,再无别人。奚加朝的话,是对谁在说?

    然而,黑暗中,有个声音喑哑地响起,声音很含糊生硬,犹如枯枝磨擦:“盒(孩)子。”

    奚加朝连忙道:“孩子还好吗?刚才那个混蛋没有伤到你吧?”

    喑哑的声音断断续续道:“没有……受伤,孩子……”

    王路如果还在现场,一定会把眼珠子都瞪出来,因为和奚加朝对话的,正是俞朝霞,不知在何时俞朝霞的智商已经得到突破xìng的发展,它居然已经能说话了!

    奚加朝安慰妻子道:“我知道你在担心孩子,不知道孩子到底有没有在继续发育,更担心孩子究竟什么时候会出生。可是我们现在身处困境,这些事,急也急不来。说实话,我现在并不希望孩子立刻出生,我们一家都在那个混蛋手里,他可是个冷血的凶手,一旦孩子出世,他发现我们对他再没有利用价值,绝对会杀了我们,连眼也不眨一下。”

    俞朝霞恢复说话能力并不久,而且它的声带、气管丧尸化后脱水干枯得相当严重,所以至今只能吐几个简单的音节:“一定要……生……”

    奚加朝点点头:“你放心,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出生的,一定会。我分析过,我们的孩子之所以至今没出生,一方面是因为它的新陈代谢丧尸化后太过缓慢,另一方面是因为你没有充足的食物,营养不足也让我们的孩子发育迟缓,但现在我们的食物全控制在那个混蛋手里,他故意每次只带来极少量的食物,就是为了制约我们的体能。只有解决了食物来源问题,我们的孩子才有诞生的希望。”

    俞朝霞在黑暗中道:“我……相信你。老公。”

    奚加朝脸的肌肉在黑暗中动了动,似乎在笑,他悄声道:“你记得那个混蛋刚才问我能不能感应到活人的记忆吗?没错,我是不能感应到活人的记忆,但那个混蛋,在极特殊的时候,并不是活人啊。虽然那样特殊的时候很罕见,但只要给我时间,我终有一天能掌握他所有的秘密,甚至包括他连自己的妻子也隐瞒着的秘密。老婆,你放心,到那个时候,就是我们一家重获zì yóu的时候!”

    俞朝霞道:“zì yóu……孩子。”

    “是的,我们的孩子会是zì yóu的。这个世界,这个生化末世,将是她zì yóu生活的天地。”奚加朝在黑暗中狞笑,王路,你所做的一切,永远只是螳臂挡车的徒劳挣扎,这个世界,是我们的,归根到底,是我们的孩子的。

    王路并不知道,在幽暗的太平间,奚加朝向自己的背影lù出了毒牙,他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考虑,比如说,奚加朝智商的进一步觉醒以及特殊的能力,对王路来说,似乎……是件好事儿。

    奚加朝以及它的一家,是王路抵抗生化病毒最后的手段。

    奚加朝恢复、觉醒、进化得越完美,它的血液里含有的抗生化病毒血清对王路来说,就越珍贵。

    王路从郑佳希身上已经可以确认,自己经过二度生化病毒感染的血液,对生化病毒的确有一定的免疫能力,郑佳希在变成智尸后,智商是同步觉醒的,要知道,提前注shè了混合血清的奚加朝,智商也是在长达数月的时间内逐步觉醒的。由此可见王路血液的神奇之处。

    王路相信,如果万一有什么不测,自己把血液输入陈薇、王比安、谢玲体内,也能起到相同的效果,只要自己所爱的人能活着,王路才不管是智尸还是丧尸呢。

    但是,王路能用自己的血液来救别人,那么,谁来救王路自己呢?

    至今为止,崖山经历过二度生化病毒感染的只有黄琼那个孩子,但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王路也不敢担保她的血液也能起到同样的免疫作用。

    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奚加朝的血液,对王路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

    王路mō了mō下巴,如果自己变成和奚加朝一样聪明的智尸,其实,也并不是不可接受。(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管杀也管埋

    王路独自一人骑着电瓶车,摇摇晃晃地向鸣凤山庄赶去,远远的就能看到山庄的灯光,在四野一片黑暗的衬托下,那灯光是如此醒目。

    王路一边骑行,一边还想着关于怀孕丧尸以及奚加朝和黄琼血液存在免疫的可能xìng,突然他举起手拍了一下自己脑门,“我傻了不是,说起来,郑佳希的血液应该也有同等的免疫效果啊,这孩子的智商觉醒可比奚加朝快多了。嗯嗯,不错不错,这样一来,我又多了一份保险了。”

    王路乐了没一会儿就又开始发愁,这郑佳希的血可不好弄啊,奚加朝和黄琼都在自己控制之下,抽管血那是小事一桩,可郑佳希那儿――就算自己用暴力将那孩子抓起来,一来卢锴非暴走不可,二来,自己的血有特殊能力就会暴光在众人面前,嘿,到时候就不是自己抽郑佳希的血,而是自己的血要被人抽了。不妙不妙,大大不妙。这摆明了是亏本的买卖,老子可不干。

    王路愤愤不平,他妹子的,郑佳希一事上,平白无故就让卢锴占了便宜,这小子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老子的血救了他的好妹妹,只晓得找机会和郑佳希搞七搞八。

    别的不说,就说今天,卢锴跟着封海齐武装部的人马外出收集物资,结果来救火的时候,根本没有这浑小子的人影。王路抽空一问,封海齐说,卢锴表示他有异能不怕丧尸,所以单独骑了辆三轮车去寻找物资了,考虑到这样可以加快物资收集效率,封海齐就答应了,接到王路求救的对讲机呼叫时,卢锴还不知道一个人在哪里逛呢,所以没一起来救火。

    当时王路听过就算了,但现在细细想起来,我呸。卢锴那浑小子哪里是去找物资了,肯定是去找他的郑佳希妹妹搞七搞八了……

    搞七搞八?!

    王路突然一愣,车龙头扭了扭,一头摔倒在旁边的农田里。幸好那片田泥土较软,王路并没有受伤,但等王路灰头土脸从田里爬起来时,却是跳着脚对着夜空就是一顿污言秽语的破口大骂,中心意思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卢锴浑小子老子诅咒你木有小**!

    其实这并不是诅咒,而是王路真心诚意希望卢锴木有

    王路刚才突然想到,卢锴这小子找郑佳希绝对不可能局限于拉拉小手。以这小子胆大包天的xìng格,谁也保不住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比如说,推倒郑佳希,圈圈那个叉叉!

    噢买疙瘩,丧尸和丧尸不见得会**继而怀孕,但是活人和丧尸**呢?

    王路不知道是自己的想法太疯狂还是这个世界的确这样疯狂。

    这厮连连吐着口水:“天灵灵地灵灵,坏的不灵好的灵。卢锴啊卢锴,算老子求求你有点头脑,千万千万不要jīng虫上脑干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来。你妹的,这可是J尸啊,要被天打雷劈的!”

    次rì早餐时,王路在餐厅里特意向大伙儿通报了对母子丧尸研究的结果,其实昨晚大伙儿已经从封海齐等人那儿听说了究竟,对这个消息表现得很淡然。

    谢玲一边吃饭一边向王路唠叨着,什么黄琼依然没有清醒,为了照顾她,陈薇姐连饭也是在房间里吃的,裘韦琴一大早来说今天还是进行镇电网施工。昨天的火灾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烧塌的楼房留下的砖石还能用来施工,封海齐昨晚告诉她,在一个村里找到了几辆卡车,只是电瓶都不能用了,想法子搞几个电瓶。就可以把车开回来了――这一顿絮叨,倒颇有专职女秘书的架势。

    谢玲翻着记事本说了半天,一抬头,却见王路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前面在发愣,谢玲顺着王路的视线张望过去,那儿除了卢锴正在和一群小屁孩吹嘘自己怎样用异能赶走丧尸寻来大批物资,并没有什么古怪,这所谓的古怪就是比如说徐薇薇今天穿了条很短的lù着大半条白花花的大tuǐ的裙子,坐在穿着毛线背心套了夹克的李bō身边,正在给他夹菜。

    谢玲伸出手在王路面前晃晃:“喂,发什么呆啊?”

    王路这才醒过神来,埋下头扒粥,含糊道:“没事儿,没事儿,呵呵,吃饭吃饭。”

    没事儿才见怪呢,谢玲扁扁嘴,整天神神道道的,搞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本姑娘懒得理你,她没好气地道:“今天你去哪儿?镇子上还是农田里?要不跟着武装部的人去寻物资。”

    自从崖山生产大队成立分了七大部后,王路反而没什么正经活可以干了,其实就凭他那小样儿,搁那儿都嫌多,几个部长都是专业人士,根本不需要他这个小白瞎指点,虽然看在他身为大队长的面子上,会客客气气问上一句“王队长,这事你怎么看”,可这句话跟“元芳,你怎么看”一样,“元芳”回答不回答关人家鸟事,所以王路也就不瞎凑合了。他现在就是个“无事忙”,各处瞎转悠,哪里有空就搭帮手,挤在老人孩子娘们中间也自得其乐。

    谢玲原以为王路还会去参与镇上的电网工程,带着孩子们锻炼锻炼,没想到王路道:“嗯,今天嘛,我到处转转看看,孩子们就辛苦你带一下吧。”

    谢玲一怔,什么叫到处转转看看,换句话说就是啥正经活都不干吧?王路虽然不着调,可还从来没见他偷过懒――是了,肯定又要去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了。谢玲白了王路一眼,没好气地道:“随你,王队长。”

    武装部的男人们是最快吃好饭的,随着封海齐一声令下,三三两两走出餐厅到山庄前的空地上列队,封海齐昨天收集到了一批mí彩服,就是工地上的民工大伯最爱穿的那种,结实耐磨抗造,小伙子们穿在身上,还真有了半军事化的感觉,只是脚上的鞋子还不配套,有旅游鞋,也有皮鞋。甚至有个别人至今还穿着凉鞋,因为天凉,里面穿了厚袜子,没办法。合脚的鞋子可不好找,这不像衣服,就算稍有不合身也能勉强穿着。

    听着餐厅外传来封海齐的口令声,整队声,王路把筷子放桌上一甩,嘴一抹,“我走了。”

    离开餐桌没几步。王路又转过头来:“对了,你派几个人把鄞江镇上昨天被我们杀死的丧尸清理一下,随便到卫生院,从钱正昂那儿把母子丧尸的尸体也带走。”话音未落,王路已经小跑着走了。

    谢玲耸耸肩,扭头看看还在狼吞虎咽的孩子们,崖山的孩子们多在发育期,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正是最会吃的年龄,特别是市区里来的孩子们,因为久经饥饿。所以吃起来更没个够,简直狠不能吃一餐能顶一年。

    谢玲咳嗽了声,对孩子们道:“王队长的话,大家都听见了,有谁自告奋勇啊?”

    林久嘟囔道:“这种活为什么叫我们做啊?”

    谢玲瞪了他一眼:“不叫你们做,难道叫阿姨嫂嫂们做啊?再说了,这丧尸本来就是你们杀的,这管杀就该管埋吧。”

    王比安主动道:“我来吧,嗯,有谁愿意搭把手的?”

    黄冬华举了举手。林久左右看看,总不好意思叫郑佳彦做这种脏活,只得叹了口气,也举起了手。

    一个小时后,王比安、黄冬华、林久拉着一辆平板车,来到了鄞江镇卫生院。在关新病房里找到了钱正昂。

    王比安很有礼貌地向关新问了声好,对钱正昂道:“钱医生,我爸爸让我们来处理那只女丧尸的尸体。”

    钱正昂道:“跟我来。”

    黄冬华以前在市区没少受到关新的照顾,关切地问道:“关叔叔,你的身体好了没?”

    关新笑道:“好多了,好多了,你封诗琪姐姐经常扶着我走路呢,叔叔恢复得可好了,再过段时间,就可以陪着你们一起杀丧尸了。我听说你们跟着封伯伯学了很多本领啊。”

    黄冬华点点头:“封伯伯可厉害了。”他又看了看王比安和林久:“王比安哥哥,林久哥哥也很厉害。关叔叔再见,我们大家都等着吃你和封姐姐的喜糖呢。”

    钱正昂带着王比安一行来到手术室,王比安一眼看到了被绑在手术台上,肚子敞开着一个黑乎乎大洞的女丧尸,他扮了个鬼脸,刚要和林久一起上前动手,钱正昂拦住了他:“等等,这只丧尸还活着呢。”

    王比安仔细一瞧,果然,女丧尸虽然全身被固定得死死的,但她的眼睛还在眨巴着。

    钱正昂取过一把手术刀,轻轻一下就捅进了女丧尸的耳洞,搅了搅:“好了。”

    王比安指着女丧尸身边搁着的那只婴儿丧尸:“钱叔叔,这个……是活的还是死的?要不要也处理一下?”

    钱正昂挥挥手道:“活倒是活着,不过用不着废那个劲儿,这样一块肉疙瘩,直接埋了就是,难道还能活下来不成。没得脏了我的手。”

    王比安应了一声,和林久、黄冬华一起,将载着母子丧尸的手术chuáng推了出去,搭电梯到了一楼大厅,一直推到平板车前,这才扛头抬脚将女丧尸扔上了平板车,林久拎起婴儿丧尸的tuǐ,咚一声就扔到了平板车尾。三人一个拉两个在后推,嘎吱嘎吱走远了。

    王比安等孩子们昨天杀了10多只丧尸,又是分散在镇子的各处,不可能一趟就拉完,装了差不多一车后,孩子们就推拉着平板车去掩埋。

    虽然原木一号的实验证明就算是鄞江里像恒河一样漂满了丧尸尸体,只要经过严格消毒,这水也一样能饮用,但陈薇还是坚持今后所有的丧尸尸体不能再扔鄞江里了,必须掩埋,当然,焚烧也是种方法,但把宝贵的汽油用在这方面也太浪费了。

    王路最后选定了鄞江镇东北角的一个山岙岙里用来掩埋丧尸,那儿原本是个水塘,如今已经没有水了,把尸体扔进去后,扒拉些浮土盖上就行了。

    王比安一行人拉着平板车到了山岙岙边,将板车一翘,上面的丧尸碎肢残块,就扬起一路烟尘滚了下去,横七竖八堆在了一起。黄冬华问道:“要不要盖上土?”

    王比安还没答话,林久已抢着道:“算了吧,等我们把镇子里的丧尸尸体全拉过来,再盖上土也来得及。真倒霉。我宁肯去搬砖头,也比干这活儿强。”

    王比安心态倒好,他笑着道:“林久,咱们这才搬了几具丧尸的尸体啊,以后可少不得要做这种事。我爸爸说了,光在咱们中华,少说也有10亿只丧尸。就算这些丧尸哪一天全都死光光了,那处理尸体也是件麻烦事。你们想想看,10亿具丧尸啊。”

    黄冬华咝地倒吸了口凉气:“就算把这些尸体都倒到大海里,也能把好大一片海填平吧,就像我在梅山岛看到用沙子填海一样。”

    林久忍不住笑道:“你们两个也太异想天开了,这样多丧尸哪可能说死就死?唉,虽然咱们天天嚷嚷着要杀掉所有的丧尸,可也知道。要真的实现这个理想,也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人的努力。只不过我们多杀一只丧尸,这个世界上就少一只丧尸。总有一天能杀光它们。”

    三个孩子说说笑笑,拉着平板车离开了山岙。

    良久之后,山岙旁边的树从里突然窜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只见那身影直跑到山岙边,带起一股烟尘,连滚带爬地滑到了山岙底部,疯狂地用手扒拉着垒在一起的丧尸尸体。

    这个身影,正是智尸小女孩。

    昨天,它一直悄悄跟在王比安一行人身后,亲眼目睹了母子丧尸被抓的全部过程。但智尸小女孩无能为力,怪物们太多了,自己如果显身的话,也一样会被他们抓住。

    智尸小女孩只能悄悄跟在被抓获的母子丧尸后面,一直跟到卫生院门口,这一夜。它一直守在门外,她曾想爬过围栏去救母子丧尸,但在亲眼看到一只麻雀停在高压电线上,转瞬间变成一股青烟后,它就知道,自己绝不能碰那几根看似无害的细细的钱。

    智尸小女孩等啊等,一直等到王比安等人把母子丧尸的尸体拉出了卫生院,拉到这处山岙里掩埋为止。

    智尸小女孩疯狂地扒拉着山岙底部的尸体,斜坡上的泥土碎石不时哗哗地滑落下来,将智尸小女孩辛辛苦苦扒拉出来的尸体又重新埋了起来。

    智尸小女孩不知疲惫地扒拉着,它要救出那个孩子,那个婴儿丧尸。

    智尸小女孩能感应到,那只女丧尸已经死了,它的脑电bō彻底消失了,就像自己的父母一样,但那只婴儿丧尸,虽然它的脑电bō非常非常微弱,但它的确活着。

    救它,一定要救它,从那些可怕的怪物们手里将它救出来。

    智尸小女孩凭着自己脑电bō感应的方位,使劲掀开压在婴儿丧尸上面的尸体,终于,它的手mō到了一只小小的脚,除了婴儿丧尸,不可能是别的。

    智尸小女孩使劲一拉,一个屁股墩坐倒在地,它的手里,抱着的,正是那只婴儿丧尸。

    智尸小女孩无法理解什么是喜悦,兴奋,高兴,但它发现,自己的心跳比平时要快,血液的流动也在加速,甚至,有一种冲动,让它想大声嚎叫。

    突然,智尸小女孩侧过了头,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它猛地转过身,手脚并用地向山岙上爬,然而滑动的泥石让它一次又一次掉落下来。

    山岙口隐隐传来一阵人声,是王比安他们回来了。

    智尸小女孩一个转身扑到了丧尸尸堆中,拉过一具尸体,盖在了婴儿丧尸身上,自己也闭上了眼,躺在了丧尸堆里。

    王比安、林久、黄冬华又拉来了一车丧尸尸体,随车还运来了几把铁铲,把尸体扔到山岙底后,三人铲起泥土沙石,向下面抛散过去。

    石子、树枝、泥块,砸在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在底下的智尸小女孩身上,越积越多,渐渐将它埋了起来。

    黄冬华突然咦了一声:“奇怪,我怎么觉得底下的丧尸尸体多出了一具?”

    林久手里的铲子不停,笑道:“黄冬华你可够糊涂的,这儿有好几只丧尸被我们砍得七零八落的,你哪里分得清下面多出一只手还是少了一条tuǐ。说起来,有一只还是你砍的呢,你用螺丝刀捅眼窝不够熟练,最后不得不用斧头。”

    黄冬华被林久揭了老底,有点脸红,胡乱又扬了几铲土下去,探头看了看,下面已经看不到丧尸的尸体里,只有薄薄一层新土。

    王比安道:“差不多了吧?”

    林久把铁铲往平板车上一扔:“走喽。”

    山岙里再一次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山岙底的新土层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接着一个满身是土的小小的人儿挣扎着站了起来,一边呸呸吐着嘴里的泥沙,一边扒拉着新土,推开一具丧尸尸体,将一只婴儿丧尸抱了出来。

    智尸小女孩脱下一具丧尸尸体上的破烂衣服,将婴儿丧尸包好,绑在自己背上,手脚并用,终于爬上了山岙。

    它蹒跚着,消失在鄞江镇里。(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保鲜膜的妙用

    封海齐带领着武装部的小伙子们正准备沿横鄞线前往大桥村的梅园生产部,大桥村离镇中心也就4公里路程,并不算远,但封海齐并不想仅仅搬空梅园生产部就了事,他还想沿着横鄞线走得更远。

    横鄞线这一带有着大片大片的农田,更重要的是,沿线还有德泰机械公司、伟丰金属制品公司、益斌塑业、东方机械等好几个厂家,崖山目前以发展农业为主,但工业也是必不可少的,封海齐虽然还没有胃口大到一口吞下这些工厂的地步,但他想去摸摸底。

    这些金属加工厂、塑料厂也不是拿来就能用的,现代工厂分工非常细,里面的机床品种也多,但不一定对崖山众人的生活所需有用,有的乡镇小工厂可能就专门生产一种齿轮,这种工厂对崖山毫无用处,更重要的是,目前崖山还缺少机械加工类人才,唯一懂机械的就是李波。

    但在所有工厂中,德泰机械公司令封海齐必得之而后快,无他,因为这家公司以生产残疾人车闻名,残疾人车稍一改装,就是很好用的单人货车了,以前甬港市禁摩前,大街小巷里到处跑着这种残疾人车。

    就算现在崖山没有人能生产安装这种车辆,但封海齐一定要保证工厂的完好无损,怎么说,也得把厂区清理一遍,杀光丧尸,封存机床,贮藏好材料,再把大门封起来以备后用。

    封海齐把当天的工作计划向手下的小伙子们交了交底,小伙子们并没有什么为难的神sè,昨天跟着封海齐行动,他们已经见识了这位前派出所所长的威猛,在生化末世,只要你会杀丧尸,人家就服你,而封海齐无疑是崖山最会杀丧尸的。昨天一天下来,武装部在搜集物资时沿路杀的丧尸有40多只。而自身连一根毛都没掉,就凭这个成绩,小伙子们就对封海齐服气得不得了。所以虽然今天的行程已经远离了鄞江镇的控制范围,但大家都没什么意见。

    队伍正要出发。卢锴举了举手:“封部长,要不我今天还是单独行动。”

    封海齐摸了摸下巴,卢锴单独行动还是蛮有成效的,大伙儿穿的迷彩服,就是这小子找到的,“行,不过今天不能给你三轮车了。你骑辆电动车。如果找到什么大批的物资,你用对讲机呼我们。”

    “好嘞,封部长,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卢锴兴冲冲地应了声,骑电动车,自顾自朝着相反方向而去。

    卢锴沿着环镇东路一直向南,拐入了一条叫金李线的村间小路,沿途遇几只丧尸。卢锴都是懒洋洋的喊一声“滚开”,电动车擦着乖乖转身的丧尸肩膀呼啸而过,那派儿。要多萧洒,有多萧洒。

    卢锴骑着电动车,一直来到了钪铣山山脚下的一座村子,这座村子依山而建,村民居住较为集中,卢锴到了村口就下了车,推车缓缓而行。

    进了村子,小胡同里的丧尸多了起来,卢锴也打起了jīng神,沿路大声吼着“滚开”。也不由得他不小心,随着卢锴对自己异能的摸索,他发现这个能力并不是“群发”的,只有自己全神贯注单只的丧尸,并且发声,丧尸才会受自己的影响。

    卢锴曾经为此出过一个大洋相。当时,他为了在武装部的小伙子面前显摆,冲着三只扑向自己的丧尸喊了声“滚开”,正当他洋洋得意地看着当头的一只丧尸扭头就走,期待着背后传来同伴们的带着羡慕的夸奖声时,另两只丧尸却趁着他不备,猛扑了过来,卢锴来不及收起笑脸狼狈地在地打了个滚,才躲开丧尸的夹击。

    等武装部的小伙子们将两只丧尸杀了后,周chūn雨扶起了地的卢锴取笑道:“这可真是‘滚开’了,只不过你也用不着给丧尸示范怎么‘滚开’?”

    卢锴一张脸涨得血一样红,封海齐前拍了拍卢锴的肩膀:“好啦好啦,小周,你也不要取笑卢锴了。卢锴啊,我早就和你说过,异能这种东西太不靠谱了,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教训,你想想看,如果有一天你身陷丧尸群中,异能突然失了效,你怎么办?记住,只有你的身体,才是真正属于你的。”

    封海齐语重心长,可卢锴根本没听进去,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倒霉,但这并不是异能的错,只是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握它的使用规律而已,只要用得好,异能才是真正所向无敌的。

    卢锴在村中小道前行着,一路小心翼翼观察着周边的动静,但凡有丧尸冒头,就是厉声大喝,倒也一路平安。

    前面是幢木制二层小楼,粗大的自制松木廊柱,乡土味实足的木门、木窗,楼前是青石板铺地。

    看着小木楼,卢锴脸绽出了发自内心的欢笑,他高声大气地喊道:“佳希,我来了。”

    吱嘎一声,木门推开了,郑佳希似笑非笑在站在门口,“早听见了,你一路‘滚’啊‘滚’的‘滚’过来,就是聋子也被你吵醒了。”

    郑佳希穿着一身运动服,是那种乡镇小学生惯穿的蓝底边有两条白道的老式运动服,光着一双足,穿着拖鞋,白生生的脚趾露在外面。

    卢锴连忙迎去:“怎么穿这样少?这几天冷空气南下,早可冷得紧,鸣凤山庄里都有人穿毛线衫了。”

    郑佳希淡然道:“没事儿,反正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冷暖。”

    卢锴不知该如何搭腔,只得讪讪笑着。

    郑佳希白了他一眼:“傻站着干什么?快进来,我正准备给你烧早餐呢。”

    卢锴应了声,忙着把电动车放好。他正在忙碌,却没发觉自己背对着的方向,一只丧尸从对面民宅的窗户里探出头来,对着卢锴咧开了牙齿,郑佳希一皱眉,冲着那只丧尸瞪了一眼,那丧尸就象受到大人呵斥的孩子,立刻把头缩了回去。

    卢锴跑到门边。和恢复了笑容的郑佳希手牵着手进了屋子,嘎一声,木门重新关了。

    此时此刻,在村口。王路正在唉声叹气,他一路追踪卢锴来到这个村子,说起来,这村子以前他还来过,这儿就是金陆村,民兵训练基地所在地,基地的对面。就是村宅。

    王路出门后就一直坠在武装部众人后面,卢锴单独行动后,他就骑着电瓶车紧跟着,一路来,拜卢锴施展异能的后续效果――丧尸们的“滚开”会持续一段时间,就象法术效果有持续时间一样,这一点,王路次在看封海齐给孩子们课时就发现了。王路正是利用这个效果。虽然离卢锴有一段距离,但一路行来并没有受到丧尸的干扰,也因此没有闹出大的动静被卢锴发现。

    但是在卢锴进了金陆村后。王路就发现麻烦了,村子里的丧尸为数不少,卢锴虽然吼退了几只,但更多丧尸因为卢锴的经过而被惊动了,正在小巷子里探头探脑地,寻找着久已嗅不到的新鲜人肉味儿。王路,就是再好不过的目标。

    看到10来只丧尸一窝蜂向自己拥来,王路苦笑,总不能一路杀进去啊,自己这可是尾行。闹出动静来就不好了。

    王路叹了口气,久已经不用那个能力了,今天破一回例,王路握起拳头,冲着自己的额头就是重重一拳,一阵眩晕过后。王路晃了晃脑袋,眨了眨眼,看到已经离自己只有三四米远的丧尸们突然停止了脚步,在原地疑惑地晃来晃去,似乎猛然间失去了目标。

    王路施施然走过去,伸手拨开丧尸,客客气气地道:“几位,让一让,让一让。”硬是从丧尸中挤出一条路,扬长而去,边走还边喃喃自语:“还好还好,这异能还管用,可比以前用刀子捅手心用砖头砸脑门方便使用了不少,最起码,不用次次搞得血肉模糊的。”

    卢锴走得快,王路一时失去了他的踪迹,只能在村子里乱转,幸好他的异能不像卢锴需要一路吼过来,总算是没闹出多大动静,一直等王路看到木制小楼前的电动车,才知道自己没跟丢。

    王路左右看了看,悄悄儿摸到厨房后窗下,听起了墙根儿。

    厨房里,正传出卢锴和郑佳希的对话声。

    “这是早我刚从屋后山里挖来的笋,这可是冬笋呢,就是太小了点,笋头在泥里就露出一个尖尖角,一不小心就错过了,挖了一个小时,就挖了三颗。”柔柔的声音,正是郑佳希。

    卢锴忙道:“好好儿的,在家休息不好,挖什么笋啊,累不累。”

    郑佳希叹了口气:“反正我也不用睡觉,呆在家里无聊得很,累不累的,也根本没感觉。你帮我把笋剥了,我和着白菜给你炒个年糕。”

    厨房内传出一阵刀切铲动以及下油爆炒的声音。

    卢锴唉呀叫了一声:“烟太大了,这农村土灶就是难弄,佳希,这不是有煤气嘛,你为什么不用?”

    郑佳希道:“煤气早晚要用完的,所以我才学着用土灶烧柴,反正这屋后就是山林,柴草遍地都是。唉呀,你怎么流眼泪了?被烟熏成这样了,来,我给你打盆热水洗把脸。”

    过了一会儿,“阿锴,年糕炒好了,你来尝尝。”

    卢锴唧唧响着故意发着夸张地声音大口吃着年糕:“好吃,好吃。”

    郑佳希疑惑地道:“真的好吃吗?我现在嘴巴根本尝不出味道来,也不知道是咸了还是淡了。阿锴,你可要跟我说实话啊。”

    卢锴一迭声地道:“真的很好吃,真的很好吃,比鸣凤山庄的食堂好吃多了。”

    郑佳希笑了声:“阿锴你就会哄我。要不,我也尝尝?”

    卢锴似乎愣了下:“佳希,那个,还是算了,这、这碗炒年糕,那个……都是素菜。”

    郑佳希没有回应卢锴,过了一会儿,厨房里突然传出哇哇的呕吐声,卢锴一迭声道:“快吐出来,快吐出来,给,拿毛巾擦擦,我这就给你倒杯盐开水涮涮口。”

    一通忙乱下来,卢锴叹了口气:“你明知道自己吃不得素菜。一吃素菜就会呕吐,又何必委屈自己,我不是给你带了些肉罐头来吗?够你吃一段时间的。”

    郑佳希抽了抽鼻子:“阿锴,肉罐头总有一天要吃光的。我一定要学会吃素菜,再说,我、我不想在你面前吃肉。”

    卢锴沉默了半晌:“不管你吃什么,你永远是我的佳希。”

    厨房里安静下来,王路在窗户下使劲支起耳朵,突然,里面传出几声桌椅的响动声。郑佳希慌乱地道:“阿锴,不行的,不行的,这样子不行的,你、你不要来碰我。”

    卢锴急得跳脚:“怎么不行?王路王队长已经说了,经过实验证明,丧尸的体表接触根本不会传染生化病毒的,可你到现在为止还是只让我摸摸手。连亲也不让我亲一下。”

    郑佳希抽泣起来:“丧尸,丧尸,你口口声声什么丧尸。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只怪物。”

    卢锴一呆,知道自己慌不择言伤到了郑佳希心中最难过的事,连忙搂着郑佳希又哄又劝:“你看我这张嘴,让你胡说让你胡说。”厨房内传来轻轻的拍打声。

    郑佳希着紧道:“做什么?好端端的打自己做什么?快住手。”

    王路在外面听着两个小儿女做好做歹,一阵阵苦笑,自己两条腿蹲在窗户下都快发麻了,不过还好,自己原来担心的卢锴和郑佳希“搞七搞八”“圈圈叉叉”的事并没有发生,卢锴这混蛋jīng虫脑。但郑佳希虽然身为智尸,却还依然保留着身为女孩子的细心,知道两人的xìng行为太过危险,牢牢守住了自己的身子。

    厨房里两个少男少女不知在做什么,又沉默了下来,片刻。郑佳希叹了口气:“阿锴,我总觉得我们两个这样子在一起太过危险,万一被崖山的人发现了,那、那我们可怎么办?”

    卢锴不以为意地道:“不会的,你放心好了,肯定没有人会发现的。”王路在窗外咧了咧嘴――肯定个屁,老子就在这儿呢。

    卢锴得意扬扬地道:“我把你安顿在这个村子里,就是看中了这里民居集中,周边丧尸较多,就算万一有外人闯进来,有外面的这样多丧尸挡着,你也有足够的时间逃到后面的山里,进了山,谁还能找到你。”

    郑佳希道:“可这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算你能隐瞒一年两年,难道还能隐瞒一辈子?再说,阿锴,你总是要结婚的,你和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还真想过一辈子不成?”

    卢锴似乎急了,高声道:“你怎么又提这事儿?我早跟你说了,我这一辈子就只和你在一起,就算是被崖山的人,被我妈发现了,我也立刻带你就走,咱们离开崖山。世界大着呢,许多大城市都被丧尸占据着,我们干脆躲到丧尸老巢里,任谁也找不到我们。”

    “阿锴,你、你……谢谢你对我这样好,我、我虽然变成这样子了,可我心甘情愿。”

    王路在窗外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完了,这两孩子,韩剧看得太多了,连说话也是这个味儿,没得救了。

    厨房里又安静下来,王路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何谓此时无声胜有声,急得在窗户下抓耳挠腮,玉皇大帝三清祖师佛祖菩萨保佑,这两孩子可别乱来啊。

    正在王路急得想探出头冒险到窗户口张望一下时,咣当一声,厨房内传来一声椅子翻倒的声音,郑佳希颤抖着嗓音道:“不行,阿锴,绝对不行,你、你再这样,我、我可就走了。”

    卢锴又气又急:“怎么不行,我又没要进去,就是想摸摸你,你也摸摸我也不行?”

    “反正不行。”郑佳希死守着防线一步不退。

    卢锴气得踢了桌子一脚,但除了把自己踢痛,一点收获也没有,如果对郑佳希来硬的――嗯,自从郑佳希没了感觉后,她的力气似乎反而比自己大了。

    卢锴在厨房内转了几圈,突然眼睛一亮:“佳希,其实,只要我们两个身体不直接接触就该没事的?”

    郑佳希一愣:“嗯,只是拉拉手倒也没关系,想摸别的地方,不行!”

    卢锴眉花眼笑:“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不接触身体也能解决问题。”

    厨房里传来一阵翻动声,继而郑佳希奇怪地问道:“阿锴,你拿保鲜膜做什么?”

    一阵细碎声,“阿锴,你怎么又脱衣服了,啊呀小心着凉,这怎么就脱光了?”

    卢锴颤抖着声音道:“佳希,来帮我一下,把保鲜膜裹我身,全身都裹。”

    王路在窗外差点一头栽倒,卢锴唉,你小子强,I服了Y!

    郑佳希也傻了眼:“阿锴,你、你……”

    卢锴在秋天寒冷的空气中打着战,得意扬扬地道:“怎么样,我用保鲜膜裹起来,就不会和你直接接触了,这保鲜膜够薄,裹在身和没裹感觉一个样,等会儿我再戴个避孕套,就能和佳希你……嘿嘿。”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 很狗血地失忆了

    卢锴异想天开妙用保鲜膜,让郑佳希不知该说什么好,一跺脚:“阿锴,你真是胡闹。”

    卢锴一边往自己身上裹保鲜膜,一边大大咧咧地道:“佳希,我可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总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吧?前几次你让我看着你的身体,自己用手,那也不是不行,可这总不够过瘾。现在这办法总行了吧?”

    郑佳希被纠缠不过,又见卢锴全身裹着亮闪闪的保鲜膜,象只塑料人偶一样,终于扑哧一声笑出来:“讨厌,看你像什么样子?你……你快上楼去,áng上盖好被子躺着。”

    卢锴大喜:“佳希,你可答应了?”

    郑佳希一跺脚:“还不快去,可真要着凉了,小心回崖山被王路队长隔离。我、我洗个澡就来。”

    卢锴二话不说,扭头就跑上了木楼梯,嘴里笑道:“稍微擦一擦就是了,你又不出汗。”心里想着,郑佳希连大小便也没有,可不知道有多干净,心头火热,这可是时隔多rì后,自己和郑佳希再一次“爱爱”,嗯嗯,一定要玩些新花样儿,以前郑佳希脸nèn,很多好玩的都不肯干,现在嘛,她“身份”不同了,总该放开了吧?实在不行的话,自己先干了再说,反正郑佳希现在没感觉,等她发现了也迟了。

    好不容易听到郑佳希上楼的轻巧脚步声,王路一个屁股墩坐倒在窗台下,咝咝抽着冷气,揉着又酸又麻的双tuǐ。

    二楼隐约传来郑佳希的声音:“阿锴,我、我是不是很难看?”

    “怎么会。我的佳希永远是最漂亮的。对了,说起来你变异后不就象仙侠小说里那样吃了驻颜丹,永远不会老了?”

    “又来瞎说。阿锴,我有点担心,肚子上这条伤疤永远不会好了,那还不难看死了。”

    “会好的会好的。对了,钱医生说这几天要教我们缝扎伤口,等我学会了,就帮你把那道伤口重新处理一下。用更小的针更细的线。”

    “讨厌,你说来说去,还是嫌弃人家身子有这道疤。”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嫌弃你,这道疤一直提醒我曾经伤害过我最爱的人,提醒我绝对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我真的不是嫌这疤难看,只是想尽量处理好这个伤口。以免影响到你的rì常生活。”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这道伤疤还真是麻烦呢,连痛痛快快洗个澡都不行。”

    “佳希,伤疤的事以后再说,你áng吧,我都快冻死了。”

    过了一会儿,卢锴啊了一声,郑佳希忙问道:“怎么了?”“好冷。你的身体里――真冷。”“讨厌啦,人家早就告诉过你,人家的体温比较底嘛。”“嘿嘿。我喜欢,这种感觉――真奇妙――冰火两重天。”

    王路摇了摇头,从地上撑了起来,放轻脚步,离开了这幢木制小楼――胆大包天,为所yù为,没脑子,忘乎所以,自以为是……卢锴这孩子没救了。

    这要是自己的孩子,王路早就冲上楼先一个耳光把卢锴刮倒在地。再踩上一万只脚――你小子这是拿命在玩啊!

    这就是爱情吗?

    这就是90后的爱情吗?

    看不懂啊真心看不懂啊。

    只是,王路心中有些酸楚,也许,在一切已经崩溃的末世,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两人的眼中。除了对方,百无禁忌,相比之下,自己和谢玲之间的感情掺杂着自己多少的自sī自利,小心眼,小算盘,自己得意于如今三人之间的暧昧关系,以为是鱼与熊掌兼得,其实,却是连陈薇、谢玲两人一起伤害了吧。

    王路突然甩了自己一个耳光,低低咒骂道:“王八蛋!”

    王路垂头丧气地骑着电瓶车回到鸣凤山庄时,听到响动的谢玲从里面飞奔了出来,惊喜地嚷嚷道:“哥,黄琼有反应了,她快醒过来了!”

    王路噢了一声。

    谢玲瞪起眼:“哥你怎么了?黄琼那孩子有反应了,就在刚才,还喊了声妈妈,姐在她身上可不知费了多少心血,这几天几夜熬下来,瘦得连下巴也尖了,你倒好,居然只是‘噢’一声!”

    王路又“噢”了一声。

    谢玲手一叉,正要呵斥一通,突然脸sè一变,上前一步mō了mō王路的额头:“你、你没事吧?可是哪里不舒服?”

    王路直愣愣盯着谢玲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混蛋,你受苦了。”

    谢玲整个人儿一颤,猛地甩开王路的手,压低嗓子急急道:“你要死了,这算什么,幸好山庄里没人,被那些多嘴多舌的看见了,没得被他们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想起那些fù人的嚼舌头,没来由得一阵心酸,眼眶都有点泛红。

    王路狠声道:“管他们做什么,崖山是老子的,谁惹我不痛快,就给老子滚蛋。”

    谢玲白了他一眼:“发什么昏,一回到家里没头没脑说这些混账话,赶紧去隔离病房吧,姐正等着你呢。”说着推了王路一把。

    王路一步三回头,进了山庄客房区,谢玲站在当场,细细琢磨着王路的话,最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王路走到隔离病房门口,用力搓了搓手,将发热的双手在脸上揉了揉,让自己的脸变得柔和点,对着墙扯了扯嘴角,勉强拉出一个笑来。

    王路推开门:“老婆,听说黄琼这孩子醒了?可辛苦你……”王路一句话没说完,就呆愣在当场。

    房间内,陈薇举着衣服站在chuáng前,但chuáng上却是空空如也,墙角里却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只见她用一只枕头挡在自己**的身前,怒瞪着陈薇,摆出戒备的架势。

    陈薇转过头来:“王路,你、你快来看看,黄琼这孩子是怎么了?”

    15分钟前,陈薇正在依着惯例给昏mí中的黄琼擦身子,因为黄琼身上的睡衣被湿毛巾沾湿了,便干脆全脱了。准备等擦完身后,再给她换上新的。

    原本给陈薇搭手的张丽梅去了镇上高压电网工地,只有谢玲陪着她,两人正在给黄琼翻身。突然听到一声低低的呢喃:“妈妈。”

    陈薇的手一颤:“谢玲,你听见了吗?”

    谢玲也jī动莫名:“是黄琼这孩子!”

    陈薇连忙扶正黄琼,把她的头在枕上搁好,凑到孩子的耳边,轻轻呼唤着:“黄琼,黄琼,孩子。你听得见吗?是我,我是陈薇阿姨。”

    陈薇的轻唤,引起了黄琼的反应,她闭着眼皱起眉,嘴chún轻轻蠕动着,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可陈薇和谢玲看在眼里,却是欣喜非常。因为陈薇这几天来天天凑在黄琼耳边低声细语。以期jī发她的反应,然而黄琼却如木头一样,睫毛都不动一下。

    这时。谢玲听到了外面传来电动车的声音,从窗口一张望,却是王路回来了,连忙道:“我这就去告诉哥这个好消息,让他赶紧叫钱正昂来。”

    陈薇待黄琼出了门,连忙用开水兑了些葡萄糖水,用针筒汲了,凑到黄琼嘴边小心翼翼地灌了进去,黄琼喉咙动了动,都吞咽了下去。甚至伸出舌头tiǎn了tiǎn嘴角,陈薇更加欢喜,这才想起黄琼的身子还luǒ着呢,忙取过干净衣服想给黄琼换上。

    陈薇拎着衣服刚靠近chuáng边,突然发现黄琼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陈薇又惊又喜。万没想到黄琼的恢复比当年的王路不知快了多少,从情形上看,身体也没有太多的伤害,她上前半步,刚唤道:“黄琼……”

    黄琼突然一低头,看到自己**的身子,她尖叫一声,骨咚一下从chuáng上翻了下来,抱着一只枕头掩着自己的身体,窜到了墙角,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样冲陈薇龇牙咧嘴。

    就在这时,王路闯了进来。

    王路不解地道:“这是怎么回事?黄琼这孩子怎么光着身子,赶紧穿上,如今天气可冷呢。”

    陈薇苦笑着道:“我正要给这孩子穿呢,可你――你也看见了。”

    这时,谢玲也走了进来,一眼见到黄琼缩在墙角,先是大喜:“天,这孩子醒了?这样快就下chuáng了?”但立刻又是一皱眉:“黄琼你这是怎么回事?”二话不说,上前就想把黄琼扶起来。

    王路和陈薇齐齐大叫一声:“谢玲小心!”

    但黄琼并没有如王路和陈薇担心的那样攻击谢玲,面对着谢玲伸过来的手,黄琼只是拼命地往墙角里缩着,抻着脖子尖叫:“妈妈!妈妈!救命啊,救命啊!”

    黄琼尴尬地退了一步,扭头对陈薇道:“怎么回事?我记得王比安曾经说过,黄琼妈妈已经死――嗯,变成丧尸了啊?这孩子怎么又在喊妈妈救命?”

    陈薇看着惊慌莫名的黄琼,若有所思:“王路,谢玲,你们先出去吧,让我和这孩子单独相处一下。”

    王路有些担心:“不会有事吧?”

    陈薇道:“没关系,你看这孩子,身体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王路盯着黄琼打量了片刻,在王路的注视下,黄琼狠不能将整个身子挤进墙壁里去,王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黄琼,是个正常人。

    王路冲谢玲歪了歪头,两人退出了房间。

    陈薇吁了口气,向黄琼伸出了手:“黄琼,我是陈薇阿姨啊,你、你记得我的声音吗?仔细听听,这个声音,这几天一直陪着你啊……”

    隔离病房外,王路和谢玲面面相觑,谢玲半晌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路倒已经猜到了一点,他挠了挠头:“八成是后遗症吧,你可别忘了,黄琼这孩子有段时间发烧都超过了42度了,这脑子……”他伸出手指戮了戮自己的脑袋。

    半晌之后,陈薇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面对着王路和谢玲,她面sè古怪,劈头道:“黄琼,她失忆了。”

    王路不知该说什么好,失忆吗?好狗血,这又不是穿越剧。

    中午吃饭时,王比安搭着送饭的三轮车回来了。今天镇里没什么丧尸,孩子们跟着大人干些土木活,王比安一身汗一身泥,他不等三轮车停稳。就蹿下了车,踉跄了一下,撒tuǐ就向房间跑去。

    呯一声,王比安重重推开了隔离病房的门,气喘吁吁嚷嚷道:“妈,黄琼醒啦?失忆又是怎么回事啊!”

    房间里,陈薇正在照顾黄琼喝粥。被王比安的大呼小叫声惊着,黄琼手一颤,粥碗一歪,粥都洒到了被子上,陈薇忙道:“没事儿,没事儿,你先吃着,阿姨等会儿把整条被子都换一下。”随即扭头瞪了王比安一眼:“人像猴儿一样。就没个安分的时候,大呼小叫地做什么?”

    王比安嘿嘿笑着挠了挠头,看到坐在chuáng头的黄琼眼睛就是一亮。跑áng边兴奋地道:“黄琼,你醒啦,真、真是太好了。咱们大家都想着你呢。黄冬华也想来看你,只是他没胆子旷工。”

    黄琼面对着一身臭汗的王比安向后缩了缩,怯怯地冲着陈薇道:“陈阿姨……”

    陈薇连忙道:“没事儿,这浑小子叫王比安,是我儿子,你,嗯,你在班上和他原本算是同桌吧。”

    王比安大叫一声。原地蹦了一下:“不会吧?黄琼你真的失忆了?把我们都忘了?郑佳彦呢?黄冬华呢?林久?卢锴?大家还托我来看你呢。”

    陈薇拍了王比安一下:“毛手毛脚的,象什么样儿,黄琼发过高烧,又昏mí了这样久时间,一时想不起一些事儿也是很正常的,等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全想起来了。”

    王比安心急,呱拉呱拉道:“我以前看新闻,说有人失忆的话,只要跟他多说说以前做过的事儿,他就能恢复记忆了。黄琼,你还记得我们一起用螺丝刀杀丧尸吗?还有,你还帮着我洗衣服。对了,还有半夜里给鸡蛋翻身,你就是因为半夜起chuáng衣服穿得太少才感冒发烧的。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那,你妈妈变成丧尸的事儿总该记得吧,她可是活生生死在你面前的……”

    王比安话一出口,立刻知道自己闯祸了,因为黄琼的脸瞬时失去了所有的颜sè,她张皇失措地看看王比安,又望望陈薇,眼眶里慢慢涌出一包泪水,抽抽噎噎地道:“我、我妈妈已经死了吗?”

    王比安没想到黄琼居然失忆得连自己妈妈之死都忘记了,晓得自己闯了祸,一吐舌头,脖子一缩。

    陈薇气不打一处来,她好不容易才让失忆的黄琼明白自己对她并没有恶意,安抚她先吃点粥补补体力,想等她身体康健后,才慢慢引导她恢复记忆,黄琼此前是一直嚷嚷着要找自己的爸爸妈妈,陈薇都以她爸爸妈妈正在外面忙碌给搪塞了,没想到王比安嗵嗵一顿话,硬是揭穿了自己善意的谎言。

    瞧着老妈虎起了脸,王比安可不想吃排头,胡乱说了几句“黄琼你好好休息”,就一溜烟逃出了病房。

    陈薇不无担忧地扭过头来,心里以为刚刚苏醒过来的黄琼禁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哭得太过伤心会伤身,然而,令她诧异的是,黄琼刚才的眼泪都已经收了起来,人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儿有些发怔。

    陈薇还以为黄琼是震惊过度,她挨áng边坐下,试探着握着黄琼的手道:“抱歉,孩子,阿姨担心你伤心过度,所以没将真相告诉你……”

    黄琼突然道:“我想不起来了。”她抬起头:“我一点想不起我的爸爸妈妈的样子,王比安……他刚才说我妈妈是活生生死在我面前的,可我一点点印象也没有。”

    陈薇长叹一口气,抚着黄琼的头发道:“不急,不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好好养身体,一点一点就会重新想起来的。”其实,陈薇心里想着,这些悲痛的记忆,还不如干脆想不起来呢,黄琼像一张白纸一样活着,可比以前那样背负着惨痛的记忆要好得多。唉,如今在崖山的幸存者,不知有多少人愿意忘记心中那永远的痛。

    虽然黄琼失去了记忆,但崖山众人都很为她高兴,晚餐时,前来探望黄琼的人络绎不绝,大家都好心地替黄琼回忆着自己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希望能借此唤醒她的记忆。黄琼一开始还有些怯怯的,但看着每个人发自内心的笑容和关怀,渐渐也放开了xiōng怀,听到黄冬华、郑佳彦说起的自己的趣事,还会笑一笑。自然,大家都是挑好的说,没人会不开眼,将当初在市区营地里黄琼度过的不堪回首的往事拿出来说,说的,多是到了崖山发生后的事,这无意中,也让黄琼对崖山、王路、陈薇、王比安等人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众人为黄琼开心,更为自己开心。

    在此以前,谈到生化病毒,二度生化病毒的感染时,人人都是闻之sè变,谁都不想自己变成丧尸或智尸。

    但黄琼的康复说明,人类还有着对抗二度生化病毒感染的希望,虽然王路也说自己成功对抗过二度生化病毒的感染,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黄琼可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战胜了二度生化病毒的感染的,这就让希望像野地里的火种一样,在每个人心中点燃。!。

第四百三十三章 他可真是白白对你好了

    一枚鸡蛋,盛放在泡沫箱里的一窝鸡蛋中的一枚。蛋壳上还残留着一些鸡屎和羽毛碎片。

    王比安瞪着这枚鸡蛋足足有10分钟之久,终于站起身来,长出一口气,扭头对同样眼巴巴盯着鸡蛋的黄冬华道:“你真的看见这枚鸡蛋动了?”

    黄冬华拼命点头:“我发誓我看到了,就半小时前,我在查看温度计时,这只蛋动了动。”

    王比安又打量了一眼泡沫箱,不要说这只鸡蛋,所有的鸡蛋都纹丝不动,他嘟囔着道:“按理说,这小鸡孵出来的时间是该到了,卢锴和林久这几天也天天在他们的鸡蛋箱前转,还笃定地说第一只孵出的小鸡肯定是他们的,凭什么啊,这用小灯珠保温的办法还是我们教他们的呢。”

    就在这时,一枚鸡蛋突然动了动,不但动了动,还发出笃笃的声音,王比安和黄冬华齐齐大叫一声,王比安一把抓住黄冬华的肩膀:“动了,动了,你看见没有,真的动了!”

    黄冬华也jī动的语无伦次:“我早说了鸡蛋在动,咦,不对,我原来看到的动过的鸡蛋不是这一只。”

    王比安笑道:“你傻啊,管它究竟是哪只鸡蛋在动,咱们的小鸡这就要孵出来了!”

    鸡蛋里发出的动静越来越多,在泡沫垫子上轻轻动着,突然,嗑的一声响,蛋壳上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缝,王比安和黄冬华把眼睛瞪得牛一样大,憋着气,生怕呼吸太重会吓着蛋壳里小鸡,把它吓得不再啄壳。

    小鸡不知是体会到了王比安和黄冬华的好意,还是急切想来到外面的世界,啄得更起劲了,很快,蛋壳在一下啄击后。一块碎片掉落了下来,lù出了里面nènnèn黄黄尖尖的小嘴。

    王比安使劲吞了口口水,看看旁边的黄冬华,两人眼里都是满满的欢欣。21天,整整21天无微不至地观察温度,通风,翻蛋,终于,迎来了新生命的诞生。

    但小鸡似乎有些累了,缩在壳里一动不动。黄冬华凑到王比安耳边:“王比安,咱们要不要帮小鸡把蛋壳弄破,帮它出来。”

    王比安毕竟见识多一点,连忙劝阻道:“可别,这样做可真成了拔苗助长了,还是让小鸡靠自己的力量出来吧。咱们还是控制好温度,越是这个时候,不能热了也不能冷了。”

    小鸡很给两个孩子面子。没让他们多等,休息了一会儿,一鼓作气。将蛋壳啄出了一个大洞,挣扎了出来,刚出壳的小鸡湿漉漉的,看上去特别瘦小,眼睛还半闭着,发着抖,发出轻不可闻的叽叽声。

    王比安和黄冬华用双手轻轻捧起小鸡,将它放到了另一边早就备好的铺着稻草的纸箱里,小鸡用尖嘴轻轻啄了啄王比安的手指,痒得他咯咯笑。

    王比安小心翼翼端起纸箱。兴冲冲对黄冬华道:“我送小鸡给黄琼去看,她可是为了孵这些蛋,才发烧感染生化病毒的,还差点就送了命呢,看到这只小鸡,她肯定欢喜。说不定那些遗忘的记忆也会想起来一点。”

    黄冬华点点头:“好,你去吧,我在这儿守着,等会儿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小鸡出壳,我得看着点。”

    黄琼和郑佳彦正在山庄的草坪上,坐在两张小书桌前做作业,天气很好,阳光照在身上,暖和得人懒洋洋的。两人正在做数学作业,作业是谢玲按照陈薇的要求给孩子们布置的,没办法,你绝对无法阻止一个小学班主任留家庭作业的,以前教育部门三令五申禁止不了,如今孩子们抗议王路劝说也同样阻止不了,陈薇对此的理由是,好记xìng不如烂笔头,默写、作文、数学、物理等作业那是必需的,温故而知新嘛。

    幸好,作业的题量并不多,难度也不像以前考试时老师们狠不能拿最刁钻的角度把学生们整趴下那样变态。黄琼做完最后一道题,长长伸了个懒腰,苦闷地道:“真是的,我的身体早就恢复了,陈老师为什么还不让我参加劳动啊,我都已经休息了快2个星期了。”

    郑佳彦笑道:“陈老师不是说了嘛,如今崖山也没什么活,镇子上的高压电网工程已经完毕了,田里自打收完了土豆,又从山脚下找到了一片番薯后,就再没什么重活了,也就是收收rì常的蔬菜,就等着过几天种土豆。民政部那些阿姨们正在给大家改冬衣,那些针线活我们又插不进手,她们还怕我们做坏了衣服呢。武装部的人倒是tǐng忙的,好像拉着李bō部长在改装什么车辆,只不过那些机械活,我们根本不懂。你瞧,这一时三刻的,还真没我们孩子什么事儿。”

    黄琼孩子气十足地趴在桌子上道:“可真的好无聊啊,郑姐,难道崖山的rì子都是这样悠闲的吗?”

    郑佳彦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啊,也就是托了失忆的福了,这崖山在你苏醒前,要对抗丧尸,要收集物资,还得防着有些不开眼的人内乱,哪一天安生过,人人睡觉都睁着半只眼,也就是最近,这才过上好rì子。”

    黄琼倒也不以为意,mō了mō自己脑袋道:“这样说来,我失忆倒是好事了。”

    郑佳彦叹了口气:“黄琼,这都小半个月了,你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吗?”

    黄琼摇了摇头,刚要搭腔,就听见一阵大呼小叫声从山庄里传出来:“黄琼,黄琼,小鸡孵出来了,咱们山庄的第一只小鸡孵出来了。”

    黄琼和郑佳彦齐齐扭头一看,沿着走廊端着个纸箱子小步快跑而来的不是王比安,又是哪个。

    王比安跑到黄琼身边,向郑佳彦打了个招呼,献宝一样小心翼翼打开纸箱盖:“黄琼,你看。”

    黄琼探头一看,稻草堆上站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鸡,小鸡身上的羽毛已经干了,看起来jīng神多了,正叽呀叽呀地叫着,还用小嘴啄着稻草。

    黄琼笑得眼角都弯了起来:“好可爱啊。”伸出手就想mō。

    郑佳彦也探过头来:“谢天谢地。我们一通乱搞,还真把小鸡给孵出来了。王比安,怎么才一只?你可别告诉我别的蛋都坏了吧?”

    王比安连声道:“哪有,这只小鸡出壳最早。我特意拿来给黄琼看的,黄冬华还在照看剩下的鸡蛋呢,过一会儿肯定还有更多的小鸡孵出来。”

    黄琼听了王比安的话,脸一板:“这小鸡才出壳,你就带着它到处乱跑做什么?我记得崔nǎinǎi说过,这小鸡出壳后还要做好保温、消毒、防疫工作,你倒好。显摆一样带着它到处乱跑,这要是把小鸡弄得生病了怎么办?”

    王比安一怔,他没想到自己心急火热赶过来想给黄琼一个惊喜,却碰了枚冷钉子,只是他脾气一向好,虽然被黄琼冷言冷语,却并不真往心里去,连忙端起纸箱子道:“你说得对。我这就把小鸡带回去,外面虽然出太阳,可风也大。吹坏了小鸡可糟糕了,我们还得和卢锴、林久他们比谁孵出的小鸡更多更健康呢,可不能输给他们。”说着,抱着纸箱子又一路小跑了回去。

    看着王比安的背影,郑佳彦叹了口气,悄声对黄琼道:“王比安也是一番好意,你何苦来对他这样凶。”

    黄琼涨红着脸道:“我、我哪里对他凶了,是他自己做事情没头没脑的。”

    其实,这事还真怪不了黄琼,真要较起真来。只是两个孩子现在心境不一样而已。

    黄琼因为失忆的原因,在她心中,王比安只是个普通的男孩子,和黄冬华、卢锴、林久,没有多大的区别。而以她的年龄,天生对同龄的男孩子比较抗拒。这要放在以前的学校里。这一年龄段的男生女生根本玩不到一块儿去。

    但王比安却因为以前和黄琼一起经历过斗丧尸,孵鸡蛋,洗衣服,听她讲自己和妈妈的故事,翻鸡蛋着凉等一连串事,在眼里就将黄琼看得不同一般,又因为年龄相近,格外亲近了些。然而他平时在黄琼面前不拘小节的举动,反而令黄琼更为戒备,更疏远他。

    郑佳彦也只不过比黄琼大了几岁,自然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别扭之处,她叹了口气道:“黄琼,你还是对王比安好一点吧。”

    黄琼瞪起眼:“为什么我要对他好?就因为他是王队长和陈老师的儿子吗?陈老师对我好,我自然记在心里,可王比安是王比安,难道他做错了事,我还说不得他了?”

    郑佳彦脸sè古怪地盯着黄琼看了一会儿,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可惜王比安白白对你这样好了。”

    黄琼涨红着脸不吭声。

    郑佳彦想了想,凑到黄琼身边道:“你知不知道,当初你感染二度生化病毒被隔离昏mí时,这崖山上上下下,真心为你着急的,除了陈薇老师,就是王比安了。当时已经有不少人提出来等你变成丧尸后,就要杀了你。只有王比安求着王队长和陈薇老师,求他们不要杀你。”

    这事儿,还真没人和黄琼说过,这种不愉快的记忆,谁会不开眼和死而复生的黄琼提,那不是触霉头嘛。黄琼一怔,她喃喃道:“王比安,他、他不是傻的嘛,我要是真变成了丧尸,不杀又能怎么办?难道还把我养起来?”

    郑佳彦道:“王比安就是这个意思呢,你可别忘了,咱们崖山又不是没有养丧尸的先例,那钱医生办公室里关着什么,你又不是没听人说起过。这些话,都是我当时躲在自己房间里时听到的,那时刻有人想借你的事向王哥发难,崖山上下紧张得不得了,眼见着就是一场大火拼,可只有王比安心心念念只想着不让你死。”

    黄琼怔怔地坐在那儿发呆,咬着chún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山庄仓库方向传来一阵吵吵嚷嚷声,却是王比安和卢锴等人正在比哪一组孵出的小鸡多,历经21天后,人工孵蛋获得了成功,除了卢锴一组有两枚鸡蛋没动静外,一共孵出了28只小鸡,当然,小鸡不止这几只,崔大妈也孵了一批。山庄里一下子添了60多只小鸡,羽毛干透了的小鸡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啄着崔大妈特意收集的草籽,甚是喜人。

    王比安、卢锴等孩子们开始争论是去田里捉虫子来喂小鸡。还是用网络小说里的大杀器――养蛆来喂,甚至还跑去问崔nǎinǎi,崔大妈一听要养蛆,恶心得捞起锅铲就把兴冲冲的男孩子们哄了出来――老老实实到田里挖蚯蚓去。

    不说山庄里因为新生命的到来而喜气洋洋,王路在鄞江镇也眉开眼笑,为封海齐新鼓捣出来的玩意儿而乐呵得见牙不见眼。

    扑扑扑,排气管里喷出一股股黑烟。一辆小车子正在鄞江街头打转。

    这车,王路一眼就认了出来,丫的不就是残疾车嘛。车头是单轮的,类似摩托车的龙头,后面拖着个只能容两人的后座,只是后座上原本用来遮挡风雨的雨棚被改过了,简陋的防雨布被薄铝皮给代替了,变成了一个封闭式的后厢。车厢壁上还开了几个小圆孔。

    王路笑着对封海齐道:“你在那个什么德什么公司搞了小半个月就是为了这残疾车?不错,虽然载货量不多,但胜在小巧方便。很适合在田里,山里和村庄小路上使用。嗯,这算是摩托化部队了。”

    封海齐道:“没错,我就是看中了这车子的灵活xìng,我们从别的村找来的两辆卡车,载货量是大,但对道路要求高了点,稍窄一点的田埂上这种卡车就没法开了,但这小车照样跑得飞快。”

    王路挠了挠头道:“只不过,如果只是想灵活方便的话。用摩托车不比残疾车更好?你可别告诉我找不到摩托车吧,鄞州农村人有钱,摩托车可是和电视机一样普及。”

    封海齐没搭话,只是冲着正在开着残疾车的周chūn雨吹了声口哨,周chūn雨嘎一声刹住了车,跳下前座。转身钻进了后车厢,把小门一关,紧接着,一根钢筋枪头从后车厢的圆孔伸了出来,“杀!杀!杀!”周chūn雨大吼。

    王路目测了一下,这圆孔高度,正好与丧尸的头部差不多高,他立刻明白了,摩托车虽快,遇上丧尸却不足以恃,而这残疾车,只要驾驶者躲进后车厢,却能坚持不少时间以待援军。

    王路拍了拍车:“这是现代版的偏厢车啊。”

    周chūn雨跳下后车厢,得意地向王路嚷嚷道:“王哥,还有好玩的呢。”

    说着,从后车厢里取了几样杆装物出来,在前后三个车轮上摆弄了一阵,王路打眼一看――车轮上装上了三根长长的刺刀装物。周chūn雨跳上车,发动起车子在街头转了几圈,王路立刻明白了刺刀的用处,那随着车轮飞快转动的刺刀,会将挨着车辆的丧尸的tuǐ绞得粉碎。

    王路连声叫好,又连连摇头:“可惜了,驾驶座的防护弱了点。”

    封海齐不以为然地道:“总不能永远躲在乌龟壳里,这车只是件工具,说到底,对抗丧尸还是要靠小伙子们和丧尸面对面的拼杀,如果连开车的勇气都没有,以后怎么进高楼大厦,在狭窄复杂的环境内和丧尸斗。”

    王路点点头:“这样的车有几辆?”

    封海齐道:“有12辆车吧,这些原本都是厂里的半成品,我们只是加了个金属后车厢,做了几个车轮上的刀具,要不然,就凭李bō、徐薇薇带着那些二杆子小伙子们,怎么可能造出完整的一辆车来。”

    王路一愣:“徐薇薇?她不是民政部张丽梅手下的吗?什么时候和李bō搅一块儿了?”

    封海齐道:“喔,徐薇薇以前的老公就是搞小五金的,所以她能帮李bō不少活儿,这车后厢的焊接就是她的手艺。”

    王路没想到jiāo滴滴的徐薇薇还有这个本事,手一挥:“那就把徐薇薇从民政部调到机械部,省得李bō老是抱怨自己是光杆司令。”

    封海齐笑道:“这还用你招呼,人家现在可是夫妻老婆店。”

    王路眨眨眼,立刻明白过来封海齐话中之意,他大笑道:“看来关新和封诗琪婚礼上,又要增加一对新人了。”

    晚餐后,又到了钱正昂教战地救护课的时间,这门课,孩子们是必学的,同样必学的还有武装部的全体成员,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战场上武装部的人员是最容易受伤的,这时必须互相救护和自救,崖山别的成员如果感兴趣,也可以参加学习,陈薇、封诗琪和民政部的徐薇薇也都参加了。

    战地救护课的教室就设在卫生院的注shè室里,注shè室经过了改造,座椅都被拆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病chuáng。

    现在,病chuáng上躺着一只只被绑着双手和双脚的丧尸,正在冲着站立在四周的学员们吼叫着。

    钱正昂站在病chuáng中间挥舞着双手:“我再提醒一遍,丧尸虽然是活的,但它没有感觉,所以你们在它们身上动手术也好,缝扎也好,都不会引起反应,但是活人不一样,当战场上紧急受伤,你为你的战友施行急救时,他肯定会挣扎,抽搐,颤抖,这些都会干扰你们的动作,所以,我们一定要在丧尸身上练习,练习,再练习。”(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基地“老大”的野望

    钱正昂平时为人冷静低调,但一涉及到医学相关的事儿,他就变了xìng子,哪怕是王路当面,他也是有话就呛,这时,钱正昂扫视了学员们一眼:“我在这儿说一句题外话,听说有人在上了几次课后抱怨,如果和丧尸战斗,被丧尸咬伤了的话,根本连抢救都不用抢救了,所以大家上的课根本是无用功。这是我听过最愚蠢的屁话,不说铁桶丧尸、武装丧尸会对我们造成的物理xìng伤害,难道大家就没想过,我们的敌人难道只有丧尸吗?”

    钱正昂顿了顿,让大家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话中之意后,一挥手:“老规矩,两人一组,上台cāo作,先做一个胸腔切开术,然后是手腕第四百三十四章 基地“老大”的野望动脉结扎,最后是伤口缝扎。”

    学员们一听课目,个个苦起了脸,三个项目中,胸腔切开术可是个体力活,可不是拉一刀就行了的,皮肤、肌肉组织下可是肋骨,光手术器械就需要胸壁套管、抓钳、分离钳、爪型拉钩、组织缝合切开器等一大套,不过,这些器械仅仅是钱正昂口头描述给学员们的,无他,鄞江镇卫生院仅是个乡镇卫生院,设备再先进,也不可能实施胸腔大手术,既没技术人员也没有相应的器械,但即使没了这些专业的器具,有一个工具却是每个学员必须会使用的,没错,你没看错,是工具――一台手持式的电锯,用来切断坚硬的肋骨。

    黄琼和王比安分在一组,黄琼因为被陈薇强令休息的原因,有几节医务课都没上,站在手术台前,就有些手足无措,正在探头探脑看其他学员的cāo作动作,王比安已经向她递上了口罩和游泳镜,悄声道:“戴上吧,等会儿用电锯开胸腔时。尸液、骨屑会溅起老高,脸上都会溅到咧。”

    黄琼默默地接过戴上,第四百三十四章 基地“老大”的野望王比安扭头看了看钱正昂,看到他正在指点自己的老妈陈薇。没顾到这边,低声对黄琼道:“要不让我来开胸吧,你来最后缝扎好了。”

    黄琼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已经拉了好几节课了,这胸腔切开术我一定要学会。”

    王比安又碰了枚冷钉子,可没想到的是,黄琼顿了顿后。低声道:“谢谢你……关心我。”

    王比安立刻眉开眼笑:“没事儿,没事儿,来,给你手术刀,咱们动手吧。”

    黄琼持着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在丧尸身上比划着,虽然丧尸没有感觉,但面对着近在咫尺的鲜肉。它们却动个不停,王比安要死死压着它,才能让黄琼下刀。

    手术刀飞快地划过。丧尸干枯的皮肤绽开了一道大口子,里面的涌出的不是鲜血和脂肪,而是黑sè的尸液。

    王比安立刻递上一把专用的钳子,将刀口扒得更大,黄琼双手费力地举起电锯,打开,在电锯的尖啸声中,向刀口下的肋骨切了下去。

    注shè室里一片电锯令人牙酸的旋转打磨声,不时有人骂一句脏话,那是因为电锯打滑切到了肉上。肉屑被高速旋转的锯片甩到了手上、脸上,而紧接着钱正昂的咆哮声就会响起,“你是医生还是屠夫啊,卖猪肉的下刀都比你强吃下的饭都变成大便啦?要用力,用力”

    黄琼双手死死握住电锯,电锯在和肋骨接触的瞬间。也有点打滑,庆幸的是黄琼稳住了,一根肋骨切开了,又是一根,黄琼连续切开了三根肋骨,才在王比安提醒下住了手。

    王比安擦了擦游泳镜上的脏物,冲黄琼比了下大拇指:“好样的,我第一次切肋骨时,电锯打滑直接在皮肤上拉了道大口子,被钱医生骂死不说,事后光为了缝扎伤口,就花了一个多小时。”

    黄琼笑了笑:“最近这段时间啥事儿也没做,吃吃睡睡的,我人都长胖了,觉得力气也大了。”

    这是黄琼在失忆后,第一次这样轻松地和王比安对话,王比安大为开心,忙道:“我帮你掰开肋骨,钱医生说这原本是要用上扩胸器的,只是我们没有,只好用手来硬掰了。”

    黄琼奇道:“那要是不小心掰断了呢?”

    王比安做了个鬼脸:“对丧尸来说是无所谓,不过要是自己的同伴在手术中被你来上这样一下子,虽然不会死,但麻醉药过了后,可会痛上很长一段时间。”

    从打开的胸腔口,黄琼小心地探手进去,取出了心脏、肺等各sè器官,丧尸的器官都已经变成了黑sè的肉块,看不出丝毫生命的迹象,但张着嘴向王比安和黄琼吼叫的丧尸却提醒他们,就算是没有心脏,它依然“活”着。

    学员们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在检视了一番器官后,又把它们重新塞了回去,接下来,是腕动脉结扎,丧尸的动脉早就失去了弹xìng,线刚刚穿过去,动脉管壁就破了,注shè室里一片学员低低的诅咒声,钱正昂拍着病床呵斥道:“有什么好抱怨的,这要是活人的动脉,你在结扎时,里面不断喷出鲜血,又滑又腻,血管还会收缩进体内,那才叫难呢。而你只有半个小时来救你的同伴,半个小时后,他就会失血而死。就你们现在毛手毛脚的水平,还不如不救,在你们手下,同伴死之前还要多受番活罪呢。”

    这一堂医学课,直到晚上十点半才结束,每个学员都是腰酸背痛,还要忍受钱正昂高声的咆哮和冷嘲热讽,在做完消毒工作,坐着一辆大卡车返回时,大伙儿靠在车厢板上,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没人知道的是,在学员们离开后,钱正昂在注shè室里,正埋头在丧尸身上忙碌着,他也在练习各项外科手术,别看他在上课时骂得凶,可他自己也只有牙医的底子,外科手术只能边学边教,在崖山众人看不到的角落里,钱正昂一遍又一遍练习着各种常见的外科手术:接骨、血管缝合、器官切除、剖腹产、子弹取出、截肢……

    卡车速度可比农用车快多了,一路也很平稳,大家稍稍打了个瞌睡,就到了鸣凤山庄,王比安先下了车。伸手接黄冬华、黄琼下车,黄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王比安放开黄琼的手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含糊地道:“大后天就是关新哥哥和封诗琪姐姐的婚礼了。我听说你们女生在准备一件礼物,是什么啊?”

    黄琼摇摇头:“这可保密,等结婚那天你就能看到了,对了,听说你们男生也在准备礼物,是什么?”

    王比安笑着道:“你能保密,我们就不能保密吗?”

    王比安和陈薇回到房间时。谢玲早就已经睡着了,只有王路还躺在床上看书,见母子二人回来,忙道:“快睡吧,这可够晚的,钱正昂这家伙,上课也没这样子拼命法的吧。”

    陈薇和王比安在医院里只是消了消毒品,身上出了汗的确难受得紧。便张罗着找衣服、洗澡,王比安先洗,等陈薇进了卫生间后。王路问正钻被窝的王比安道:“王比安,你这几天天天和黄琼在一起玩,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嗯,有什么和以前不同的地方?”

    王比安瞌睡蒙胧地道:“不同?没啥不同的啊,就是她到现在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儿。”

    王路道:“我不是问她这个,我是说,她,嗯,遇到丧尸时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你们今晚不是拿**丧尸进行手术实习吗?黄琼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王比安裹着被子含糊地道:“真没什么不一样。对了,她人长胖了,力气也大了点儿。”

    王路冲着王比安瞪了瞪眼,可惜王比安早翻了个身睡了,这眼睛算是白瞪了。

    王路盘问了半天,其实是想知道黄琼有没有异能。

    王路是在抗住了二度生化病毒感染后。才有了特异能力,黄琼很有可能也会有特异能力。

    但在rì常生活中,黄琼还是和普通孩子一样平常,当然,也许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有异能,就象王路当初一样,是在万分紧要关头,千钧一发之际,才误打误撞激发了自己的异能。照着王路的盘算,恨不能现在就把黄琼扔到丧尸堆里,把她的异能给逼出来,可惜的是陈薇出于让黄琼修养的目的,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简直养得象娇小姐一样,唯一接触丧尸的机会就是手术实习,结果偏偏王比安一点都没留心。

    王路没奈何,只能自己留意着了,黄琼有异能是好事,她年纪还小,不足以挑战王路的权威,却能增加崖山的防卫力量。

    次rì吃中饭时,陈薇神神秘秘地对封诗琪道:“诗琪,吃了饭后,你到我的房间来一下,有样好东西给你看。”

    封诗琪应了,王路在旁边笑道:“什么好东西?说来听听。”

    陈薇白了他一眼:“咱们女人家的事情,你们爷们就不要瞎凑合了。”

    王路无奈地耸耸肩膀,对已经病愈出院的关新道:“小关,看见没有,这女人结婚前和结婚后就大不一样啊,嘿嘿,再过几天,你也要品尝品尝什么叫婚姻是爱情的牢笼的滋味了。”

    关新笑道:“王队长,你别吓我,这个牢笼啊,咱们崖山不知有多少人想钻着呢。我听说李波部长和徐薇薇也准备办婚事?”

    王路点点头:“是啊,我还鼓动李波和你们一起办个集体婚礼呢,结果李波说办不办婚礼只是个仪式,反正两人都已经搬到一个房间住了,也不用麻烦了。可看不出,李波平时为人不张扬,做起事来却是痛快直接。不过我批了他一通,再怎么说女人对结婚还是很看重的,对徐薇薇来说,这也标志着新的人生的开端嘛,好说歹说,李波才同意等你们婚礼举办过后,搞个小小的仪式。”

    关新不好意思地道:“王队长你看这,李波堂堂部长,也只是搞个小仪式,我和诗琪的婚礼这样大张旗鼓的,实在是太过了吧?”

    王路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没关系,大家其实也是借你们的婚礼热闹一下,难得开心开心。”

    封诗琪饭后就跟着陈薇来到了房间,一进门,就见谢玲、郑佳彦、黄琼、张丽梅、徐薇薇等人都在,一见封诗琪进门,众人一拥而上。嘻嘻哈哈笑着七手八脚就给她脱衣服。

    封诗琪吓了一跳,一边躲闪连忙向陈薇求助:“陈姐,快让大家住手,唉呀。哈哈,别挠我痒痒。”

    陈薇却任众人胡闹,直到大家把封诗琪的牛仔夹克都脱了,才揭开了床单:“诗琪,好看吗?”

    封诗琪抱着胳膊一看,床单下是一件洁白的婚纱,中式立领。直线型抹胸,大裙摆,侧边装饰着立体花朵。

    陈薇在旁边细细解释着:“鄞江镇太小,我们找遍了全镇也没有找到一家婚纱店,听周chūn雨说,以前这一带年轻人结婚,都是到甬港市租婚纱的,可婚姻是人生头等大事。总不能让你穿着家常衣服嫁出去。郑佳彦和黄琼她们提议,用窗帘给你改做一件婚纱,后来又拉了谢玲、张丽梅、徐薇薇帮忙。忙了一星期才做好了这件婚纱。原本想给你做件露肩式的,可想着现在天气已经很凉了,非把你冻坏了不可,所以做了立领和长袖抹胸,不知你可喜欢?”

    封诗琪早已经放下了胳膊,不自禁地走到床边,细细抚摸着婚纱,走近了看,才发现这婚纱果然是几个没有多少缝纫经验的人自制的,窗帘改成的料子有些粗。不如专用的婚纱料子柔软飘逸,虽然经过了再三洗涮,但长年挂在窗口太阳暴晒,让料子有些泛黄,黄琼、郑佳彦等人的针线手艺不够老道,针脚都能看得出来。而那些立体花朵,并不是纱制的,却是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绢制假花,缝在侧边。

    但它,的确是件婚纱。

    是每个女人都梦想过的婚纱。

    封诗琪突然转过身,一头扑到陈薇怀里,呜呜哭泣起来。

    陈薇拍着她的背:“哭什么,哭什么,开开心心的rì子,可不能哭。”

    张丽梅、徐薇薇等人也上来劝着,可劝着劝着,大家忍不住也眼眶含泪,不容易啊,这rì子过得不容易啊,半年之前,当看着自己身边的亲人变成丧尸扑来时,每一个人都认为下一个死去的就将是自己,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又历经尸cháo围攻和饥饿,那个时候,谁想到自己还会结婚,还会穿上婚纱,这婚纱就是换包饼干都没人要。

    陈薇泪中带笑地拍拍封诗琪的背:“不哭,不哭,可当心着凉,快穿上婚纱试一试。”

    当崖山众人正在喜气洋洋地张罗着婚礼时,在甬港市月湖的“基地”上,断腿男正在向“老大”汇报:“徐家漕仓库区最后的两座仓库都被弟兄们攻下来了,一座是家用电器,没什么用,还有一座倒是赚大发了,是各类的肉罐头。”

    “老大”不动声sè地点点头:“死了几个人?”

    断腿男道:“对方也有枪,虽然我们指挥了大批丧尸去挡子弹,可还是死了四个弟兄,另外有两个人需要截肢。”

    “老大”淡淡地道:“医院方面早就报告说麻醉药不够了,截肢手术就不用麻药了,另外……这两个截肢的人以后还能用吗?”

    断腿男嘴角抽了抽:“行动肯定是有些不便,不过以前他们也算是为‘基地’尽过不少力……”

    “老大”哼了一声:“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我们‘基地’不养废物”

    断腿男低下了头,他自己不也是废物嘛。

    “老大”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当然,我们‘基地’也不会不照顾老弟兄,这样,口粮定额减半,以后如果他们为‘基地’做出新的贡献,再逐步恢复定额供应。”

    断腿男连忙应了声是,看着“老大”神sè不错,拍马道:“‘老大’,我们‘基地’这段时间发展不错啊,海曙、江东、江北都已经在我们控制之中了,老三区也就是孔浦一带还有人在铁路沿线反抗我们。不过他们也蹦不了几天了,铁路北站原来就是用来给北仑发电厂运煤的货运铁路,煤倒是不少,可吃的就不够了,他们总不能啃煤块过rì子,要不滚蛋到农村去,要不就得向我们投降。这一切都是‘老大’你指挥有方啊。”

    “老大”知道断腿男是在拍马屁,但他也的确有几分得意,“基地”虽然是他一手建立的,但在创建之初,成员之间的关系却极为分散,特别是那些拥有异能的人,个个自视甚高,不愿意听从“老大”的命令,互相之间的关系类似合伙人,而不是上下级,“基地”虽然在丧尸群中自保有余,却开拓不足。

    但自从上次“老大”借用普通人枪手的拥护,以铁血手腕来治理“基地”后,异能者和枪手紧密配合,征服了甬港市一个又一个幸存者团队,对那些普通幸存者来说,能指挥丧尸的异能者是不可阻挡的,而对同样有异能的幸存者来说,“基地”的枪手又不是他们能对抗的,“基地”滚雪球一样壮大起来,不服从“老大”统治的幸存者,已经死光了,识相的,全都归顺在“老大”旗下。

    所谓乱世枭雄,正是“老大”的写照。!!!

第四百三十五章 针对“基地”的逆袭

    断腿男偷偷打量着闭着眼睛的“老大”,这个男人,可真不一般,当时他从鄞州新区联盛大厦受伤狼狈而回时,断腿男以为他对“基地”的统治将在一夜间被推翻,和他一样有异能的人在“基地”为数不少,没人会服从一个智尸的手下败将,然而“老大”却拉拢枪手绝地翻身,在整合了“基地”的力量后,进行了一连串的征战,一统甬港城。

    凭良心说,“老大”的征战对甬港城的幸存者是有益无害的,在此之前,甬港城的幸存者犹如一盘散沙一样分布在全城各个角落,每个团队都占据了一部分资源,出于极端的自私心理,没人愿意把自己的资源拿出来让别人分第四百三十五章 针对“基地”的逆袭享。于是常常会出现这样奇怪的一幕:两个街对面的社区,一个拥有一台柴油发电机,一个攻占了一座加油站,可两个社区的幸存者谁都不愿意“让对方占便宜”,于是两个社区在有发电机和充足的油料的情况下,依然陷入一片黑暗。而“老大”用铁与血扫荡了所有的不服从者,这才在甬港市建立了初步的秩序,而各项物资在“基地”的统一调配下,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利用。

    “老大”沉醉在断腿男的恭维声中并没有多长时间,办公室门被打开了,一个在这大冷天仍然穿着职业西装套裙的女人恭敬地道:“‘老大’,各部门发了几份文件请你批示,我已经传到你电脑上了。”

    “老大”冷淡地道:“知道了。”说着。打开了桌子上的电脑,飞快地看了一遍相关部门递交上来的工作进度:第一、第二以及妇儿医院的各项设备都在正常运转中,医务部建议对一次xìng手术用品进行常规消毒,这样可以重复利用;后勤部打报告说发现一批饼干已经过期了一个月。请示第四百三十五章 针对“基地”的逆袭该如何处理,备注栏里特意标明――“nǎi油夹心饼干,已经发霉”;工程部报告有三台发电机因为长时间运行出现了故障,但没有更换零件。

    “老大”皱起眉,这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各个部门负责人其实都可以自行解决,但他知道,他们不敢。没有人敢不经“老大”的同意而自作主张,虽然这种事无巨细的请示汇报令“老大”厌烦,但他其实很享受这种“麻烦”,这让他有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感觉。

    “老大”对女秘书――西装套裙女子道:“医务部的事儿让他们自己看着办。但要保留一批原装器械,用于――用于高层人士的专业治疗;后鄞部把那批饼干立刻用于最新一期的食物供应,专供于非武装人员和非专业人员,另外,把因为大意导致饼干发霉的仓库保管员干掉――算了。干掉他太浪费子弹了,把他扔出‘基地’,不允许携带任何武器和装备。告诉工程部,短时间内我们不可能找到新的发电机了。让他们从以往报废的发电机上拆零件进行维修。”

    女秘书认真地记着,翻看了一下以往的记录道:“‘老大’。因为发电机短缺的原因,我们已经有两处据点失去了高压电网的保护了。这两处据点已经打了好几次报告,要求增加守卫人手或者迁入主基地。”

    “老大”很干脆地道:“不允许迁入主基地,让两处据点的人员合并成一处,以增强防守力量。”

    女秘书应了声“是”,刚要迈着一双修长黑丝长腿出门,“老大”突然道:“四天前派往东钱湖D海舰队司令部寻找枪支弹药的特别行动小组有最新消息吗?”

    女秘书战战兢兢地道:“前天起信号就中断了,通讯部目前每隔半小时呼叫一次,但还是没有消息。通讯部还呼叫了特别行动小组有可能经过的据点,让他们留心观察,可各据点都说没发现行动小组的踪迹。”

    “老大”皱皱眉,枪手虽然好用,可子弹的消耗实在惊人,虽然再三下令要一颗子弹消灭一只丧尸,但在控制全市的行动中,子弹还是消耗了近三分之二,这也是“老大”一时无力收拾孔浦一带残余抵抗分子的原因。

    “老大”已经搜刮了各派出所、位于鼓楼步行街的军分区大院、位于人民路的海军某部驻地,甚至连环城南路上的气象大厦都没有放过,就因为气象台里有三架用于人工造雨的高shè炮和少量碘化银炮弹。然而,市区内能寻找的枪支弹药还是太少,没有人是傻瓜,在生化末世初期,很多人都和“老大”一样想到了这些拥有枪支弹药的场所,并为此展开了激烈的争夺,不时出现为了争夺一支jǐng用手枪而双方同归于尽的场面,时至今rì,如果还有人梦想着只要打开派出所的枪械室就有长枪短套,子弹成箱的情景,那他的脑袋一定被驴踢了。

    “老大”寻找枪支弹药的目光不得不转往城外,城效有两处枪弹仓库,一处,就是保国寺旁边的荪湖水库,在水库边上,有军方的一处大型山洞式弹药库,另一处,就是东钱湖的D海舰队司令部所在地了,“老大”最后派出了一支有30多个异能者和枪手组成的特别行动小组,前往东钱湖,之所以放弃距离更近的荪湖水库弹药库,是因为民间传言那儿是贮藏大炮炮弹的,“基地”又没有大炮,找来炮弹有个屁用。当然,今后这处弹药库是肯定要占领的,如果取出炮弹里的炸药,也能极大增强“基地”的战斗力。

    “老大”对特别行动小组失去音讯充满忧虑,一方面是牵挂有可能获得的大批枪支弹药,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都是最忠诚于他的铁杆成员。

    “老大”利用异能者在甬港市汹涌尸群中生存,又利用枪手压制异能者。自己又通过掌控枪支弹药的供应来控制枪手,但凡涉及到枪支弹药的贮藏、配给,在“基地”只有一个人能做主,那就是“老大”。而外出寻找武器,“老大”也只动用最忠诚于他的人员,以此来确保枪支弹药永远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这次30多人的铁杆支持者失去了音讯,让“老大”不得不惊心――万一这群人遭遇不测,将极大削弱自己的对“基地”的掌控。

    等等!“老大”突然一怔――如果是那30多人背叛了自己呢?如果东钱湖有大量枪支弹药,那么这30多人就将掌握极大的力量,他们完全可以不再屈居于自己之下,另立山头“老大”藏在办公桌子下的双拳紧紧握了起来。指甲刺破了手心,最近一段时间,自己有点太过安逸了,东钱湖的行动。该当亲自领队才是。嘿嘿,人果然不能安逸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古人的话太他妈的正确了。

    女秘书怯怯地探身问着发怔的“老大”:“‘老大,你还有事要吩咐吗?’”

    “老大”眼珠子转了转。挪到女秘书身上,盯着她几乎齐B的短裙,他知道这是女秘书特意穿给他看的,因为这样子方便他随时把她摁倒在办公桌上干事。最近在这个尤物身上。自己的确花了太多jīng力,真的。有点太多了。

    “老大”向女秘书勾了勾手指,女秘书瞟了一眼在旁边像木头人一样站着的断腿男。一扭一扭走了过去,她知道“老大”要干什么,只不过是些活塞运动,她的心里泛起一丝藐视,“老大”的那话儿不行,需要她花很多功夫才能硬起来,甚至,有时候鼓捣得她嘴巴酸死了也根本硬不起来。女秘书并不在意断腿男在场,其实这样,反而能显摆自己在“老大”面前的得宠。

    女秘书在脸上堆起刻意的媚笑,甚至呼吸也“配套”着呻吟起来,就在这时,“老大”抽出了桌子下的手,手中是一把手枪,呯,枪声在屋子里回荡,震耳yù聋。

    “老大”放下手枪,看也不看一眼女秘书一眼,那女秘书脑门被枪击出一个大洞,鲜血与脑浆齐飞,至死还带着媚笑,一张俏脸因为弹洞而显得扭曲古怪。

    “老大”喃喃道:“女人真他妈的是祸水,看样子要配个男秘书。”

    断腿男从始至终波澜不惊,这时才点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办。”

    “老大”点点头:“特别行动小组的事儿你多盯着点,一有消息,无论何时,立刻通知我。”

    门突然被重重推开了,一个枪手突然闯了进来,他满脸喜sè:“老大……”

    呯一声响,“老大”一枪将他击倒在地,后面另一个枪手吓得一只脚悬在空中一动不敢动,“老大”举着手枪狂吼道:“老子他妈的说了多少遍,不经老子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入办公室!”

    后面一个枪手结结巴巴地道:“我们是想通报来着,可门口没人,你的秘书……”他的后半截话吞了回去,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女秘书。

    “老大”一怔,旁边的断腿男连忙打圆场道:“有什么事?快说!”

    枪手脸sè煞白喃喃道:“特别行动小组……他们回来了。”

    “老大”呼一下站了起来,一马当先出了门,断腿男连忙一拐一拐跟上,临出门时,还向一脸苍白的枪手使了个眼sè,歪头示意了一下房间内的两具尸体:“赶紧收拾干净。”

    特别行动小组回来了,四辆银行专用的运钞车,车厢、车头和轮胎经过了特别加固,虽然速度有所降低,但除非用上火箭筒,不然以丧尸哪怕是武装丧尸手里的简陋武器,也拿这铁王八没招儿,这些加固,都是应“老大”的命令改造的,工程部无法理解为什么“老大”非要车体能抵挡自动武器的shè击,就算是武装丧尸,它们手里也只不过是些菜刀等粗陋的武器而已,没人知道,那是因为“老大”自身曾近距离遭受到一只智尸的枪击,他相信,这绝不会是唯一一只会用枪的智尸。

    四辆运钞车缓缓开到了月湖公园“基地”核心区域――儿童公园湖心岛的对岸。

    吊桥缓缓放下了。

    “老大”站在桥头堡打量着四辆运钞车,心情格外舒畅。从车辆的外表看,车子没有受到任何损坏,没有四溅的鲜血,没有砍击的痕迹。没弹痕烟迹,看起来,特别行动小组一路平平安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通信会中断,也许是随带的电台出故障了,“老大”决定,一定要将那个该死的电台维护人员给绞死。他差一点让自己最忠诚的手下遭遇不可知的危险。

    第一辆运钞车缓缓驶上了吊桥,吊桥原本是木制的,仅是公园娱乐设施的一部分,并不能承受太大重量。“基地”虽然后来对桥身进行了加固,但也不足以让四辆运钞车同时通过,只能一辆辆开进来。

    桥头堡的守卫开始搬开移动高压电网。

    断腿男一拐一拐走到“老大”身边,看着运钞车车身将吊桥压得一沉一沉的:“好家伙,看起来这次收获不小啊。”

    “老大”也注意到了车身的沉重。他难得的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运钞车越开越近,已经能看到车窗里依稀的人影了。驾驶员即使在车子里,也依照安全条例穿戴着全套的防护用具。所以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

    这时,桥头堡旁边cāo作吊桥的守卫突然愣了愣:“见鬼。这些家伙怎么这样心急,第一辆车还没过后面的车怎么就上来了。”

    “老大”眯起眼一看,还真是,后面三辆车的驾驶员似乎有点等不及,已经发动了车压上了桥头。

    “老大”突然一愣,这些车辆,有点古怪,有点,太干净了。

    是的,太干净了!

    如今甬城的大街小巷可没有环卫工人,不少路段因为排水管道的毁坏,水泵断了电,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泥水坑,往常车辆进出时,都是披着一身泥水。可今天的车辆外壳,却干净得像被什么人特意擦洗过一样!

    这绝不可能是自己的手下干的!他们从来没有闲情逸致干这种活,清洗车辆自然有非专业人员代劳。

    “老大”几乎没有考虑,就发动了自己的异能,时空静止!然而运钞车根本没有停止,继续轰鸣着前行。

    “老大”马上明白自己的异能为什么不起效果,在驾驶室里cāo作的丧尸、智尸,就算是一动不动,双手还是把着方向盘,脚下依然踩着油门,车子照开不误。

    “老大”一把拨出自己的手枪,呯一枪冲着已经快接近桥头堡的运钞车shè了过去,同时声嘶力竭地吼道:“入侵!入侵!收起吊桥!关上高压电网!”

    “老大”的手枪子弹shè在运钞车上只发出了铛的一声响,这车子经过加固后,果然非常结实,运钞车停也不停,向桥头堡冲来!

    这时旁边的守卫们在“老大”的狂呼乱叫中清醒过来,几只枪先后加入了shè击,还有人拉响了jǐng报,吊桥的卷扬机也开始启动起来。

    然而,已经晚了,带头的运钞车一头冲上了桥头堡,轰隆一声,结结实实撞在吊桥卷扬机房上,那卷扬机房只是个木板搭就的小亭子,哪里经得起这一撞,不但里面的cāo作员当场被撞死,沉重的卷扬机也被撞得翻倒在地,钢丝绳吊索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倾斜了。吊桥,收不起来了!

    “基地”里更多的人员听到jǐng报声后跑了出来,异能者,枪手,纷纷聚到了桥头。

    更多的子弹向带头的运钞车shè去,吊桥狭窄,只要堵住第一辆车,后面的运钞车就开不过来了。

    运钞车的轮胎最先被打爆了,紧接着挡风玻璃也被击碎了,这时“老大”的时空静止异能终于发挥了效果,后继三车运钞车中的两辆,因为cāo作的智尸陷入了静止状态,而一头撞到了湖里,只有一辆运钞车还在缓缓前行。

    但在“基地”众多异能者和枪手面前,这次入侵已经不足为虑了。

    断腿男连忙道:“‘老大’,这儿人手足够了,你退后一点指挥吧。”

    “老大”正发怒yù狂,毫无疑问,特别行动小组的行动失败了,不但失败了,而且看起来下场很惨,不是成了丧尸的食物,就是自己也变成了丧尸,要不,这四辆运钞车不会完好无损落到丧尸和智民尸的手里,转而被用来进攻“基地”。

    “老大”一脚踢开断腿男:“滚开,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智尸能灭了我们‘基地’30多号武装人员!”

    “老大”正大步向撞在桥头堡上一动不动的运钞车走去,摔倒在地的断腿男突然抱住了他的脚:“‘老大’小心,那车子在冒烟!”

    运钞车在冒烟,但这烟却不是被枪手们击中了无数枪的车头冒起的,而是蹊跷地从后车厢冒出来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后车厢里燃烧。

    然后,轰一声巨响,运钞车爆炸了。

    气浪、火焰、金属碎片将包围在四周的枪手、异能者象破布娃娃一样撕碎,抛起。

    “老大”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断腿男抱着腿摔倒在地,正巧躲在一块太湖石后,堪堪躲过了这场爆炸。!!!

第四百三十六章 这不是偷袭,这是刺杀

    噼哩拍啦,在滚滚黑烟中,变成一团扭曲的金属架子的运钞车里传出一阵阵爆炸声,不时有子弹头带着尖啸声从里面以古怪的弹道飞出来,将一个倒霉鬼击倒在地。

    “基地”特别行动小组成功了,他们从东钱湖D海舰队司令部获得了大批弹药,然而现在,这批弹药却成了用来攻击“基地”的自杀式车辆。

    有那么一瞬间,“老大”以为自己是受到了反水的特别行动小组攻击,但他很快明白,没有人会这样愚蠢,放着好好的弹药不用,而将之当成自杀式车辆,这整整一车的弹药,足够特别行动小组成员占据半个甬洪市逍遥自在了,根本用不着来和自己死磕。

    答第四百三十六章 这不是偷袭,这是刺杀案只有一个,智尸!

    绝对是高智商的智尸带领丧尸攻击了特别行动小组,从而控制了他们――不,它们,转而来进攻“基地”。

    “老大”在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一切,他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怒吼着:“挡住那辆车,绝对不能让它进入‘基地’!”

    其实不用“老大”吩咐,“基地”的所有人员都明白此时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湖心岛儿童公园面积并不大,里面住满了“基地”的核心人员,异能者、枪手、工程师、医生,还贮藏有大批食物、汽油、机械,如果让自杀车辆冲进“基地”核心爆炸,死亡的人员,损失的物资不堪设想。

    顾不上还在地上翻滚惨叫的受伤人员,异能者、枪手冲上了桥身。拼命想阻止第二辆也是剩下的唯一一辆自杀式车辆前进,终于,有一个异能者靠近了车辆,他的手里拉着从高压电网上直接拉过来的一根铁丝。将铁丝塞进了运钞车车头,运钞车车头冒出一股烟,缓缓停了下来。

    现场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老大”命令第四百三十六章 这不是偷袭,这是刺杀道:“去几个人,搜索一下车辆,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货sè攻打我们‘基地’。”

    一群异能者和枪手蜂拥而上,打开了车门和车后厢。不一会儿,从车里抬出了十多具丧尸、智尸,这些丧尸和智尸在“老大”时空静止作用下,一动不动。倒象商场里的塑料模特一样。

    “老大”看着躺在脚下的一排丧尸和智尸,恨得牙齿都咬出血来,就是这样几只丧尸和智尸,居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自己的特别行动小组全军覆没。更是杀上门来,打了个“基地”措手不及,伤亡惨重。

    “基地”人员毕竟组织度高,在最初的惊慌过后。局面已经得到掌控的情况下,全力运转起来。医务人员紧张救护着受伤人员,消防水龙浇向燃烧的车辆残骸。吊桥卷扬机处围拢了一批人,准备着手修复吊桥。

    两只医生给“老大”细细检查了一遍,小心翼翼地道:“‘老大”你除了几处表皮刮擦,没别的伤,你看,要不要上绷带?”

    “老大”挥挥手:“不用,涂点红药水就行了。”他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断腿男,他的额头上有道金属碎片的划伤,正在淌着鲜血,“给他好好包扎一下。对了,从明天起,提高他的配额定量一个等级。”

    “老大”扔下断腿男巴结地感谢声,大步走到丧尸和智尸堆前,细细查看着,这就是这些丧尸智尸,造成了自己这样大的损失,它们究竟是怎样做到的?要知道,特别行动小组里的异能者和枪手个个身经百战,在丧尸群中纵横往来,是怎么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发出的情况下,就全军覆没的?不搞清楚来龙去脉,“老大”席不安枕。

    “老大”特别仔细地查看着那些衣着完整的智尸,除了智商觉醒的智尸,普通丧尸是干不出这样“聪明”的活来的。他考虑着,是不是暂停一下时空静止,恢复几只智尸的行动,以便从它们身上查出端倪。

    就在“老大”俯身细查时,突然,一只原本躺在地上的丧尸猛地跳了起来,向“老大”扑了过来,面对丧尸腐臭的大嘴,“老大”一把扯过紧跟着自己的一个医生,挡在了自己身前,丧尸在医生身上只咬了一口,返身就跑,当旁边的枪手们大叫着向它shè过去密集的子弹时,丧尸已经扑通一声跳到了月湖里,消失不见了。

    “老大”一枪将正捂着自己肩膀上丧尸咬破的伤口惨叫的医生爆头,红着眼珠子瞪着丧尸跳水后荡起的涟渏――该死,不是自己躲得快,挨咬的就是自己了。

    这次“基地”的突然遭袭,绝对是这只丧尸搞的鬼。

    这只奇特的丧尸!

    那只丧尸是来刺杀自己的。

    没错,是刺杀!

    它袭击特别行动小组,制造自杀式汽车爆炸,就是为了接近自己,然后突然一击。

    丧尸也好,智尸也罢,归根到根是受本能驱使的,而本能让它们以一切活人,活物为食。

    如果是只普通丧尸,它只会选择就近的活人一口咬上去,而且咬上后就会死死不放,要不吃掉你,要不被爆头,而不会在丧尸智尸堆中假装受到时空静止的影响,一动不动,只为了自己靠近时,突然一咬不需要太多,只要在自己身上轻轻咬上一口,那只丧尸就成功了。

    好聪明的丧尸,好特殊的丧尸。它甚至可以不受自己异能的影响,行动自如。

    虽然“老大”在联盛广场被女智尸击伤后,已经有了觉悟――有一就有二,今后肯定还会出现不受自己异能控制的智尸,只是没想到,如今连丧尸也不受自己控制了。

    “老大”一阵烦躁,异能可是自己在生化末世求生的根本,没了异能。自己在“基地”就是一垞屎。他一枪把最靠近自己的躺在地上的丧尸爆头,对着手下一挥手:“全都杀了。”

    “老大”的手下自然不可能浪费子弹,这时纷纷上前刀砍斧劈,将剩下的丧尸和智尸全部斩首。

    断腿男悄悄挨到“老大”身边。不无安慰地道:“还好,剩余的那辆车上有不少弹药。”

    “老大”抬头一看,果然,在吊桥上的仅剩的运钞车上,手下正从后车厢搬下成箱的枪支弹药,他的脸sè总算缓和了些,人死了,可以再招。物资焚毁了,可以再抢,只要自己一天掌控着武力,自己永远都是“老大”。

    “老大”挥挥手:“把弹药送到仓库去。”说着。转身就要走,“基地”的弹药仓库只有一处,就在湖心岛“老大”住舍的旁边,钥匙也只有一把,就在“老大”身上。

    “老大”正要迈步。突然,刺耳的jǐng报声在“基地”上空再次拉响,一名正在jǐng戒的枪手狂吼着:“丧尸!大批丧尸正在靠近!”

    “老大”飞跑到桥头,只看了一眼。就见到对岸偃月街上涌来大批丧尸和智尸,黑压压的将整条街都要挤满了。

    “我cāo!”“老大”从眼缝里挤出两个字。那只刺杀自己的丧尸太狠了,眼见刺杀不成。就来群体攻击。“老大”咬着牙,老虎不发威,还真将自己当病猫了,“基地”的武力难道是靠丧尸的数量硬推能推下的?有种你来试试!

    “老大”命令道:“把吊桥上的运钞车弄走,赶快修复吊索,重新拉上电网,异能者立刻上一线,枪手注意,不到危急时刻,禁止使用枪枝。”

    命令立刻得到了执行,大批的防护盔甲和刀斧等冷兵器送到了桥头,枪手们关上了枪支的保险,挑选自己趁手的兵器,成卷的铁丝网送来了,新的高压电网正在安装,具有驱赶丧尸功能的异能者已经冲到了桥上,帮助正在推拉运钞车的枪手,驱赶靠近的丧尸。

    但大群的丧尸和智尸还是冲上了桥头,智尸不受异能者影响,而有的丧尸则戴着铁桶等护具,也能屏蔽异能者的脑电波,但几个身着重甲的枪手已经站到了桥头,刀斧齐下,一只只智尸、丧尸倒了下去,有的干脆就直接被推到了桥下湖水里。

    “湖水里有水丧尸!”有枪手提醒,立刻有人冲到了湖边,用装着铁尖头的长竹竿向水中冒出头来的丧尸捅去。

    “老大”下完了命令,就坐到了一边,任“基地”的成员各司其职地忙碌着,虽然他有时空静止能力,可以帮“基地”更好的防守,可要是事事都要“老大”亲历亲为的话,“基地”养着那么多人,难道是用来做慈善事业的?

    断腿男最有眼sè不过,拐着一条腿跑前忙后地一顿安排,很快,“基地”的防线已经全线展开,各部门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一切都很顺利,一只只智尸丧尸倒下,而“基地”无一伤者――当然没有伤者,因为但凡是受伤挨了咬的,他的同伴立刻就会将他爆头,第一时间“处理”被丧尸咬过的伤者,这是“基地”的铁律。

    有人给“老大”端来了桌椅,“老大”就在一片呐喊声中,厮杀声中,悠然地喝着茶。

    只不过,“老大”外表悠闲,心却一直提着,无他,那只刺杀他的丧尸表现得太过聪明了,谁知道它还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手段。

    然而,时间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湖心岛对岸的智尸和丧尸除了硬推还是硬推,湖水里飘满了尸体,但丧尸和智尸们还是没有一点停息的意思。

    “老大”皱起了眉,断男腿也觉得不对味儿,停下了正在桥头的指挥,匆匆跑到“老大”身边道:“‘老大”不对头啊,那些丧尸和智尸没完没了了,弟兄们杀得手酸了,它们还是不断往上挤,幸亏有异能干扰它们的活动,要不然,挤都能把弟兄们挤死。现在除了偃月街,湖心岛周边的镇明街、柳汀街,还有迎凤街,也都冒出了成群的丧尸智尸,我们被包围了!”

    “老大”站起身,抱着胳膊转了几圈:“立刻联系各据点,问问各处的情况。”

    各据点的消息很快传来了。从海曙区的火车南站,江北区的轮船码头,江东区的仓库区,以及各处医院、居住点。到处受到了汹涌的丧尸袭击。

    “尸cháo!”“老大”悖然变sè。

    尸cháo再一次在神州大地上滚滚而来,如果高空有架摄像机的话,现在就可以看到,虽然是大白天,但大批大批的丧尸智尸从各处住宅大厦里涌出来,象被惊动的蚁窝一样,漫无目的地在街头晃荡着,慢慢地慢慢的。这股黑sè的死亡cháo水,涌出城市,沿着公路,向各处流淌而去。

    沿途。一切避之不及的生命,都被吞没。

    “老大”当机立断:“立刻收起吊桥,全线防守,通知各处据点,死守据点。严禁互相支援。”

    断腿男知道,“老大”的命令看似无情,其实是唯一正确的选择,面对尸cháo。只能缩头当乌龟,只要抗过尸cháo。就是胜利。

    然而“基地”的吊桥却收不起来了,吊索始终没有修好。前来汇报的工程师脸sè惨白,害怕“老大”暴怒之下将自己一枪爆头。

    但“老大”却没有发火,他挥了挥手:“放火,放火将吊桥烧了。”

    工程师立刻转身去执行命令。

    断腿男见“老大”心情似乎很好,小心翼翼地问:“‘老大”这尸cháo来了,你怎么好像还很高兴似的。”

    “老大”悠然地道:“我为什么不高兴?经过这一次尸cháo,那些不愿意接受‘基地’统治的家伙,都不需要我动手,就会完蛋,而且,尸cháo过了后,甬港市的丧尸数量将大为减少,有助于我们进一步掌握市区的资源,这可不是天大的好事。”

    断腿男连连点头:“‘老大’你真是深谋远虑,高瞻远瞩,高瞻远瞩啊。”

    这时,有通讯部的人员匆匆跑了过来:“‘老大”有两处据点呼救,他们那儿因为发电机故障一直没有修复,所以高压电网无法使用,现在已经快顶不住丧尸的攻击了。”

    “老大”淡淡道:“知道了。”

    通讯部的人员傻站了一会儿,没等到“老大”进一步的指令,断腿男连忙悄声道:“还不下去。”

    通讯部的人员傻乎乎地问道:“要怎么答复他们的呼救?”

    断腿男一瞪眼:“不用答复。”

    目送通讯部的人员匆匆而去,断腿男悄悄打量了一下正在悠闲喝茶的“老大”――通讯部那个笨蛋,“老大”早就命令了严禁互相支援,居然还来询问,脑袋真是被驴踢了。面对尸cháo,无论“老大”派出多少人都是个无底洞,除非“老大”亲自出马,利用时空静止的能力,把两处据点的人员救出来,可是,在经过刚才丧尸的刺杀后,谁也不敢保证丧尸里还会不会躲着不受“老大”异能影响的家伙。没人会愚蠢到认为“老大”该去冒这个险。

    舍己救人?神经病吧你!

    死几个据点里的人又怎么样?等尸cháo过后,“老大”领导的“基地”又将进入一个高速发展期。

    吊桥木板被浇上了汽油,熊熊烈火燃烧起来,高高的黑sè烟柱直冲云霄。

    在甬港城的各处,星星点点有大火引发的烟柱腾起,有的大火是被尸cháo吞没的据点的人们在做最后的拼死挣扎,有的大火则是丧尸在智尸指挥下抱着汽油桶点燃的,用于突破坚固的大门的防守。

    在尸cháo汹涌中,月湖居士林观景亭的湖埠头上,水波荡漾,一道黑影从水底游了过来,那是一只丧尸。刺杀“老大”的丧尸。

    丧尸站上湖埠头的台阶,水哗哗从身上流了下来,随之流下的,还有背后几个弹孔里黑sè的尸液。

    丧尸走上观景亭,回头望去,正好看到湖心岛吊桥上烈焰冲天,黑烟滚滚,它耸了耸肩:“这个‘老大’倒还有点能耐,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特殊的能力,这倒有点类似电磁屏蔽,以强大的脑电波,干扰我们的脑电波运行,使我们进入停滞状态。了不得啊,了不得,看起来人类也在不断进化中啊。这个‘基地’拥有的实力超出了我的预计,好不容易培养的同伴们都牺牲了,看来短时间内想再要搞突袭已经不可能了。”

    丧尸边喃喃自语,边在脸上揉了几把,腐烂的脸皮脱落了下来,原来,那张丧尸脸是它临时从一只活的丧尸身上剥下来的,反正丧尸的脸都残缺破烂,没人注意到这只丧尸的古怪之处,通过重重防守,将它顺利地抬到了“老大”面前。

    原本丧尸只要在“老大”靠近时轻轻咬上一口就大功告成,只是它毕竟也受到了“老大”时空静止的影响,进入了短暂停滞状态,等它恢复zì yóu意识,向“老大”发起突袭时,身体还不是很灵活,以至错失良机,误中副车。

    丧尸抬起头,不,它并不是丧尸,而是一只智尸,是个很英俊的小伙子,1米8左右的个头,宽宽的肩膀,很阳光的笑容,牙齿又白又亮,如果不是他背上的弹孔还在流着尸液,没有人会相信他是只智尸。

    帅哥智尸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施施然穿过居士林的厨房,随手从厨房案板上取了把尖刀藏在袖子里,向前面大殿走去。!!!

第四百三十七章 我们就是神,我们就是佛

    居士林作为月湖景区的一部分,早被“基地”占领,里面有一组枪手护卫,此时,他们正一脸紧张地守护在居士林的大门后。

    居士林的大门是典型的庙宇式大门又高又宽又厚,用比人手臂还粗的门栓一插,外面的柳汀街上就是有再多的丧尸也攻不进来。

    一个手持对讲机的枪手压低嗓子道:“‘基地’严令任何人不得出击,闭门坚守。”

    听到这个命令,所有的枪手都松了口气,虽然他们人人有枪,弹药充足,但面对数之不尽的丧尸,开门就等于自杀。

    有个枪手吁了口气:“我刚才听到电台里有据点呼救,还以为‘老大’会派我们去救援呢,幸好,‘老大’第四百三十七章  我们就是神,我们就是佛只是让我们坚守。”

    旁边几个老成的一点的枪手冷笑了一声:“伱新来不久,自然不知道,对‘老大’来说,只有对‘基地’有用的人,才值得他拯救。”

    那个新来的枪手一呆:“伱们是说,如果我们对‘老大’没用的话,求救也一样得不到救援?”

    旁边几个枪手都懒得回答他这个愚蠢的问题,新来的枪手喃喃道:“那怎么样的人才算是‘对基地有用的人’?”

    旁边一个枪手耸耸肩:“‘老大’说有用就是有用,没用就是没用。”

    新来的枪手张口结舌,这话怎么和以前“说伱行伱就行,不行也行,说伱不行伱就不行,行也不行”一个味儿,他脱口而出:“敢情有用没用,救不救,全都是‘老大’一人说了算?”

    旁边几个枪手象看白痴一样看了看新来的枪手,不再理睬他,转而jǐng备大门的动向,时不时有丧尸嗅到门内活人的味道。扑到门上一顿打砸,咚咚的敲击声隔着厚厚的门板听起来甚是沉闷。

    众枪手已经从对讲机里得知了有丧尸用自第四百三十七章  我们就是神,我们就是佛杀式汽车炸弹攻击“基地”,这居士林的门虽厚,可也挡不住类似的炸弹。哪怕是丧尸换种方法,用汽油来烧,也撑不了多久,所以人人高度紧张。虽然居士林离湖心岛并不远,就是游泳也能逃到岛上,但没有枪手会愚蠢到兴起这个念头,对于不听指挥者、擅离职守者。“老大”向来只有一个“杀”字。

    叭搭,叭搭,正当众枪手们凝神戒备着大门外的尸cháo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他们背后响起。

    其中一个听觉灵敏的枪手猛地回过头,看到一个全身**,头发还在滴水的英俊小伙子站在自己背后,枪手条件反shè式地举起枪:“伱是谁?”

    哗一声,所有的枪手都转过身来。各式长短枪支齐齐指向小伙子。

    小伙子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别紧张?我们可是一家人。”

    那个新来的枪手疑惑地道:“伱是从‘基地’来的?伱的衣服怎么回事?落水里了?”

    也难怪他问出这样的问题,湖心岛不时会派出小船到居士林来联络,或送物资。

    但其他的枪手都是身经百战。虽然当面的小伙子破衣烂衫,空手赤拳,但他明显不是“基地”的人员,他们紧张地把枪口几乎捅到了小伙子胸口:“他妈的把手举起来,要不老子就开枪了。”

    帅小伙子和蔼地笑道:“早说了是一家人,还这样生份做什么?”说着,突然和身扑了过来,右手一闪,已经从袖子中亮出了尖刀,一划。一个枪手捂着脖子倒下了,一戮,又一个枪手的心脏部位标出一股鲜血,乒乒乒,枪手们疯狂地猛扣着扳机,带着强大动能的弹头在帅小伙身上打出一个个洞眼。然而,小伙子却依然行动自如,每一挥刀,就有一个枪手倒下。

    终于有枪手醒悟过来:“他是智尸!他是智尸!打他的头!打他的头!”枪手们原本不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然而,实在是这个帅小伙太像普通人类不过,枪手们从来没有在智尸脸上看到过微笑这样细腻的人类表情,这才错失良机。

    辨别出帅小伙子的智尸身份后,枪手们更是乱成一团,谁都知道被智尸抢到身边后会有多危险,枪手们胡乱转动着枪支,手指死扣着扳机不放,然而,纷飞的子弹不仅没有击中蹿高伏低的小伙子的头,反而击中了自己的伙伴。

    枪声,惨叫声,怒吼声,在居士林大殿里响成一片。

    突然,枪声停止了。停止得如此突兀,就如同它响起时一样突兀。

    所有的枪手,都倒在了血泊里。

    一只对讲机浸在血泊里,正在呼叫着:“谁在开枪?为什么开枪?立刻汇报,立刻汇报。”

    一只白净的手捡起了对讲机:“有丧尸入侵,已经清除。”

    对方不耐烦地道:“‘老大’严禁主动出击,重复一遍,严禁主动出击。注意节约弹药。”

    “明白。”白净的手关闭了对讲机。

    手的主人,正是帅小伙,他的身上有好几个弹孔正在汩汩流出黑sè的尸液,他拍了拍衣服,轻松地道:“唉呀,又要换套衣服了。”

    倒在大殿血泊里的枪手尸体中,那个新来的枪手脖子上被划了一刀,他的喉咙咯咯响着,脖子的伤口处大股涌出的血中带着气泡,眼睛死死盯着帅小伙。帅小伙似乎察觉了枪手的眼神,他扭过身来,温柔地道:“别怕,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帅小伙蹲下身,挨个儿在每个枪手身上用指头沾了点鲜血,含到嘴里品了品,他叹了口气:“果然,没有一个异能者,真可惜。”

    帅小伙转过身,大殿zhōng yāng高高在上的佛正以慈悲的眼光看着发生在自己脚下的这一幕惨剧,帅小伙冲着佛相抱了抱拳:“不好意思,弄脏了伱的地盘,不过从今以后,这世界再也没有了神佛,我们就是神,我们就是佛。”

    一个小时后,趴在血泊里的新来枪手的手指动了动,它。复活了。它缓缓坐了起来,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盘腿坐在自己对面的帅小伙,帅小伙伸出手:“来吧,欢迎加入我们的世界。”

    一个接一个枪手丧尸爬了起来。整齐地站在帅小伙面前,似乎正在接受检阅,帅小伙指了指地上的枪支:“带上伱们的玩具,跟我走吧。虽然伱们现在还没法正确使用它们,但早晚会学会的。”

    居士林的大门嘎嘎响着打开了,帅小伙带着一群枪手鱼贯而出,面对着滚滚尸cháo。帅小伙挠了挠头,喃喃地道:“去哪里好呢?要不,去拜访一下我的芳邻吧,对那个家伙,我倒是很好奇啊。”

    帅小伙迈步就走:“雅戈尔动物园啊,这距离可不短,这一路走过去要花不少时间啊,偏偏还交通堵塞。这可比十一黄金周旅游还夸张。来来来,让一让,让一让。”

    随着帅小伙的吆喝声。他周边的丧尸从尸cháo中硬生生让开了一条通道,帅小伙带着枪手丧尸队伍,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尸cháo中。

    噼哩拍啦,一阵烟雾腾起,崖山龙王庙前的空地上,百子鞭炮齐响,随着几声震耳yù聋的咚咚声,烟花在空中绽放出五彩的光球。

    拥挤在一起的人们又叫又笑地躲着四处分飞的鞭炮碎屑。

    黄琼捂着耳朵对着王比安嚷嚷道:“这就是伱们男生给关新哥哥、封诗琪姐姐准备的结婚礼物?”

    王比安手里拎着一捆二踢脚,得意洋洋地道:“是啊,这是我们找了好几座镇子上的民宅。杀了不少丧尸才找到的,还亏得有卢锴帮忙,那些丧尸躲在房间里猛然间扑出来,还真不好对付。”

    黄琼扁扁嘴:“伱们男生就会瞎闹,也不会送点实在的礼物。”

    话是这样说,黄琼其实蛮高兴的。鞭炮、烟火,这可也是结婚的必备品啊。

    此时此刻,在崖山,所有的人都和黄琼一样开心,今天,正是关新和封诗琪结婚的rì子。

    关新,上门迎亲来了。

    原本,关新和封诗琪说就在鸣凤山庄搬几桌子酒就行了,结果被众人一致否决,大伙儿干脆抛开小两口,自说自话给他们定下了结婚程序:发喜帖,分喜糖,结婚当rì,关新要从夫家出发,上娘家迎亲,举行结婚仪式,摆酒席,而且按照甬港地区的惯例,中午娘家请客,晚上夫家摆酒,少一场都不行。

    关新和封诗琪两人都是赤条条来的崖山,何来娘家夫家,王路拍板,崖山龙王庙就是娘家了,这倒也不离谱,封海齐当初在崖山,睡得可不就是龙王庙的厨房嘛,夫家就是鸣凤山庄了。

    这天一大早,残疾车?改车队护卫,两辆卡车载着全体人员,吹吹打打――还真是吹吹打打,卢锴带着林久等人爬墙从学校里取来了锣鼓长短号,不成调的一路吹打将关新从鸣凤山庄送到了崖山龙王庙。

    在通往崖山的山道上,娘儿们和孩子们在石阶上用各种难题为难关新等接亲队伍,关新只得一路用糖果开路。

    现在,过了九九八十一难后,关新顶着满头的纸屑,终于站在了龙王庙前,龙王庙的大铁门紧闭着,谢玲抱着梨头,脚下转着丧尸大黑狗和小nǎi狗,笑眯眯地问道:“想要过这道门接新娘子也容易,只要伱说出什么时候爱上新娘子就行了。”

    这问题果然简单,旁边王比安等孩子起哄“放水,放水,这是**裸的放水”,关新眉开眼笑地谢了谢玲正要答话,谢玲又道:“等等,新娘子已经在这张纸条上写好了答案,伱说的答案要是不吻合,可要喝了这瓶酒才能进门。”说着,亮出了梨头抱在怀里的一瓶红星二锅头。

    关新苦起脸,这个问题原本以为自己随口一说就成,反正没有对证,现在可就为难了,他透过铁门栏杆向卧室张望着,卧室玻璃窗户后隐隐露出一个俏丽的人影,他眼睛一亮,大声道:“诗琪爱上我的时候,我就爱上她了。”

    谢玲嘟起嘴:“伱们两个肯定早就串通好了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同时,打开的,还有卧室的门,封诗琪穿着窗帘制的婚纱,挎着父亲封海齐的胳膊,站在门口。

    关新看着封诗琪的眼睛笑得嘴巴都合不上。半晌才憋出一句:“琪琪,伱今天真漂亮。”

    封诗琪瞪了他一眼:“我平时就不漂亮了吗?”话才出口,自己也笑了起来。

    里面陈薇、王路、周chūn雨迎了出来,手里托着一盘盘的红糖鸡蛋桂圆汤。每位来宾一碗,都要吃下去,以前的老规矩这要用双黄蛋的,如今也只能从简了。

    吃了红糖鸡蛋桂圆汤,关新从封海齐手里接过封诗琪,就要出门,王路连忙拦住:“出门的规矩别忘了。”

    新娘子出娘家。要由新郎抱着跨火盆,然后直接上车,中间脚不能沾地。

    关新抱着封诗琪过了火盆,就苦起了脸,这迎亲的卡车停在山脚下,自己要抱着封诗琪下山,非累趴下不可,周chūn雨知道关新为何发愁。笑道:“跟我来跟我来,下山的电梯早就建设好了,可以用吊篮将伱们两个吊下去。”

    悬崖边的电梯是李波、裘韦琴带着人搭建起来的。一台从民兵训练基地拆来的专用电梯卷扬机代替了原来的电动三轮车,悬崖边还搭起了一个大型钢架子,有一套专用的吊索、滑轮以及安全系统,带着一个全金属吊筐上下。

    不过,电梯吊筐容量有限,关新抱着穿着婚纱长裙的封诗琪挤进去后,其他人就不好再进了,无奈,一众人只能走山路,关新抱着封诗琪自行从电梯下山。

    吊索平滑地转动着。不一会儿,咔一声,就将关新和封诗琪送到了山脚,关新抱着封诗琪出了吊筐,笑道:“大伙儿走山道还有花不少时间呢,走。我们先到卡车旁等他们。”

    封诗琪心痛关新,担心他伤口恢复不久,太累引起伤势复发,忙道:“放我下来吧。”

    关新的双臂紧了紧:“那可不行,王哥说了,中途放下新娘子,以后过rì子容易吵架,还会离婚。我可是想和伱过一辈子的。”

    封诗琪笑道:“傻瓜,伱现在就是想离婚,也没法院来判决,嘿嘿嘿,伱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了。”

    小两口正在说笑,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呵呵声,两人扭头一看,只见一只丧尸正从公路上蹒跚而来,关新奇道:“邪门了,前面有高压电网在,这家伙怎么过来的?”

    封诗琪心细,看到那丧尸身上还滴着水,淡然道:“是水丧尸,肯定绕过了路上的高压电网,从鄞江里过来的。老公,看样子伱不得不把我放下来了。”

    关新摇摇头:“这家伙只是个不招自来的扫兴的宾客啊。”

    封诗琪落地后,一掀宽大的纱裙,从里面取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斧,关新也从西装后腰掏出了一把小砍刀,问道:“伱来还是我来?”

    封诗琪笑道:“一起来吧,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可惜了孩子们给我缝的婚纱了。”

    话音刚落,两夫妻同时出手,那只丧尸应声而倒,封诗琪看了看雪白连袖手套上溅上的黑sè尸液,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没有避开啊。”

    关新挽起她的手道:“走吧,赶快回卡车上,我可不想再杀更多的丧尸了,这西装可只有一套。”

    两夫妻大笑着,封诗琪一手拎着长长的婚纱下摆,一手拎着手斧,挽着关新的胳膊,大步前奔,在他们身后,有三三两两的丧尸从鄞江里钻出来,吼叫着扑了上来,在阳光下,青翠的山林,波光粼粼的江水,一对帅哥美女穿着结婚礼服在公路上飞奔,两人身后,是蹒跚的丧尸,这一切形成一道生化末世独有的诡异的风景。

    迎亲车队从崖山脚下一路开到鸣凤山庄,期间开路的残疾车?改车队用轮子上的刺刀将几只不开眼的挡路讨喜糖的丧尸变成了真正的残疾人,披红挂彩的卡车后轮上沾着丧尸压烂的肚肠,进了山庄,迎面又是一顿鞭炮烟火。王比安还大着胆子,用两只手指捏着放了几个二踢脚,没想到不但没得到黄琼仰慕的眼神,反而招来几个白眼卫生球落了一顿埋怨:“小心小心,可别把火星溅到婚纱上,烫出洞眼来,可要伱赔。”

    鸣凤山庄的草坪上,举行了一个简短的结婚仪式,由王路代表四明公社崖山生产大队,向两位新人颁发了一张结婚证书――一张从小文具店里翻出来的贺卡,上面由王路用狗爬字写着“慈证明关新(男)与封诗琪(女)结为合法的夫妻关系。”下面是用橡皮刻的生产大队印章以及王路的签名,如果不看那笔狗爬字,印章大红的颜sè倒也喜气洋洋。

    接下来就是俗套了,众人在酒桌上大吃大喝,两位新人在司仪的摆布下向双方父母致敬――这个环节只有封海齐一人代表两方的父母,交换结婚戒指――这玩意儿倒是挺多的,鄞江虽小,打金店倒有几家,要不是关新觉得钻戒太大硌得手指难受,他还可以挑两个更大的来,喝交杯酒,切蛋糕――蛋糕是陈薇亲手做的,nǎi油是用鸡蛋清手打的,纯天然,接下来就是新人饿着肚子到处敬酒,同时被大伙儿以各种难题捉弄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壮士当断腕

    呯,洞房的房关上了。

    说是洞房,其实就是鸣凤山庄的一间普通客房,只是两张单人床换成了一张宽大的双人床,门板、窗户玻璃、床头都贴着大红的双喜字,这都是崔大妈亲手剪出来的。

    封诗琪扶着烂醉的关新,一步步挪到床边,刚要将他放下,却想起一事,将关新扶在床头靠着墙壁,伸手从铺好的大红被子下一阵摸索,扒拉了一堆红枣花生出来,这是早生贵子之意,这才扶着关新躺好。

    封诗琪脱下两人的衣服,叠好,放在床头时,突然想起谢玲送她进房时凑着耳朵悄悄说过,照着甬港地区的乡间民俗,把自己的衣服压在关新衣服上,今后一辈子可以压第四百三十八章 壮士当断腕得他服服帖帖的。封诗琪微微一笑,嘟囔道:“谢玲这家伙比我也大不了几岁,也不知哪里听来这古怪的风俗。”说着,将两人的衣服并排放在了床头。

    穿着内衣,封诗琪感到有点冷,连忙抖开被子,盖在自己和关新身上,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抚在自己的裸背上,封诗琪扭头一看,却是关新睁着一双眼睛,正满含笑意地看着自己,封诗琪俏脸一红,轻轻地挨入关新怀中。

    一对新人正在情浓时,封诗琪突然推开关新站了起来,关新摸不着头脑,只见封诗琪拎过热水瓶,打开,探指进去拭了拭温度,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窗户边,揭开窗帘,推开窗户,哗一声,将整瓶开水倒向了窗台下,只听见怪叫连声,几个大大小小的黑影连蹿带跳地向远方跑去。

    封诗琪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冲着目瞪口呆的关新钩钩手指:“亲爱的,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晚。崖山举行了一场成功的婚礼,团结的婚礼,胜利的婚礼,奋进的婚礼。通过这次婚礼第四百三十八章 壮士当断腕,在以王路为领导核心的四明公社崖山生产大队的带领下,大家伙儿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向着更好的明天进发,当然,至于当天晚上周chūn雨带着卢锴等人摸两位新人的窗户听墙脚结果被倒了一瓶温水就不用提了。

    婚礼举行后第二天。裘韦琴就来向王路请示返回皎口水库,理由是水库电站不能长期没人管理,王路立刻同意了,原因很简单――卢锴没跟着自己母亲同去,这小子的借口是,“在山庄能和陈薇老师他们多学点东西”,当然,王路明白。这小子赖着不走的真正原因在金陆村。

    王路关切地问道:“要不要我派几个武装部的小伙子到皎口水库去?伱那儿的人手太少了点。”

    皎口水库的人手是太少了,裘韦琴也就林久一个下属。

    裘韦琴道:“这倒没关系,水库和电站都是全自动运行的。我一个人也照顾得过来。其实林久也不见得一定要跟我走,他每天还要上课呢,虽然可以坐摩托艇来回,可也挺麻烦的。”

    王路想了想道:“这样吧,封部长的武装部正在制定巡逻制度,我会安排巡逻人员早晚经过皎口水库一次,接送林久、运输物资、沟通信息,都可以由巡逻人员代劳。”他笑了笑道:“等到李波部长结婚后,皎口水库的人气就能旺一点了,徐薇薇、封诗琪都会到水库来上班。”――说得好叫上班。说得难听是掺水,不过这是题中应有之意,裘韦琴倒没有什么思想疙瘩,多几个人,水库还多点人气咧。

    王路和陈薇站在鄞江边,朝着装着满满一船物资的机动船挥着手。裘韦琴、林久以及护送的王德承、蔡chūn雷等人也挥着手,倒也有几分依依惜别的味道。

    机动船突突响着,消失在远处的湾口,王路背着手,抬头看了看蓝天,叹了口气:“今天,真是个好天气。”扭头对陈薇道:“咱们也该回崖山龙王庙住了,总挤在鸣凤山庄也不是个事儿。特别是梨头的那两只丧尸狗也被王比安带下了山,虽然我保证过这两只丧尸狗不会伤人,大伙儿也没说什么,可看着丧尸狗的眼神总怪怪的。”

    其实这是托词,王路之所以不想住在山庄,是因为他身上有着不可告人的事儿,生怕和大伙儿住在一起,rì子一长久,露出什么马脚来。

    陈薇道:“回龙王庙倒是没什么,只是如今每天都要上课,来来回回的,恐怕有点不方便。”

    王路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如今崖山上下有电梯,各处来回有船只车辆,整个镇子都在高压电网保护之下,沿途又有武装部的巡逻队护卫,伱就当是以前上下班好了,来回花不了多少时间。”

    陈薇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便应了,说回就回,两人回了山庄,和封海齐、周chūn雨等人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谢玲、王比安、梨头以及两只丧尸狗回了崖山龙王庙。

    回家的路上,王路顺手杀了两只不开眼的水丧尸,陈薇嘀咕道:“这几天外面的丧尸好像又多了起来,周chūn雨说,各处电网一天下来触电而死的丧尸多得要用板车拉。”

    王路不以为意地道:“丧尸数量原本就多,陈老伯在田里不也经常看到吗?没事儿。”他随口繁衍着陈薇,其实心里却在烦躁。

    因为王路发现异能在自己没有主动触发的情形下,居然自动生效了,要不是刚才遇上丧尸,自己还发现不了――见鬼,虽然这事儿从表面看,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危险,可那种事态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觉,实在让王路很不好受。

    一家子回到龙王庙,却也不可能当真窝在家里不动,陈薇要给孩子们上课,王比安想和黄琼、黄冬华等同学们玩,谢玲也要帮着张丽梅等民政部的娘们做些手工活,于是吃过中饭后,龙王庙里居然只剩下了王路一人――连梨头也被抱下山了,因为周chūn雨想女儿了。

    王路在龙王庙的院子里转了几圈,一脚把缠人的两只丧尸狗踢开,喃喃自语道:“那件事儿,到如今也该办了。”

    王路施施然下了山,一路来到卫生院。找到了钱正昂,开门见山道:“原木一号状态怎么样?”

    钱正昂一怔:“他很好,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好,人都有点长胖了。昨晚我还给他带了块关新、封诗琪的结婚蛋糕呢。”

    王路点点头:“可以进行下一阶段试验了。”

    钱正昂并没感到多大诧异,养着原木一号原本就是用来做实验的,他立刻从办公桌里翻出了一个笔记本:“我已经初步拟定了几个试验,正想找王哥伱汇报一下……”

    王路一抬手:“不,这个试验我早已经计划好了。”

    王路很少这样当面驳钱正昂的意见,钱正昂不由一愣,但他看看王路的脸sè。知道他是认真的,便道:“不知王哥要做什么实验,我也好准备一下相关器材。”

    王路点点头,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他的话音未落,惊骇莫名的钱正昂失态地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这、这……胡闹,胡闹,这根本就是在胡闹!”

    王路冷静地道:“钱医生。伱再仔细想想,这难道真的是在胡闹吗?从医学角度而言,这个实验有着扎实的理论依据的。就连古人也知道断臂求生这个成语咧。”

    钱正昂腾地站起身,原地转了几圈:“可万一失败,原木一号就保不住了。我可计划着在他身上进行多项试验,这些试验对我们崖山今后的生存至关重要。”

    王路淡淡地道:“钱医生,冷静。在我看来,这项试验比其他任何试验都重要,如果成功的话,这个试验对我们今后和丧尸的作战有着非同小可的意义,伱想想,有多少人将因此而得救?这个试验的意义。不下于青霉素在二战的应用。”

    “钱医生,我再说一遍,时间并不在我们这一边,容不得我们按部就班,丧尸正在觉醒正在进化,我们一定要尽全力保存人类的每一份力量。每一个活人都是最宝贵的财富,如果这个试验成功了,通过崖山电台传播出去,这世界上会有多少人因此而得救?!”

    钱正昂并不是古板的人,更不存在什么对原木一号的同情,这一点从他全力配合王路前几次试验就可以看出,只是出于医生的专业,认为试验应该一步步来,以便从原木一号身上榨出更多的价值来,要知道,原木一号同样是崖山不可多得的财富,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很难会有原木二号、三号。

    钱正昂咬着唇思索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是,王哥,伱说得对,我同意伱的观点。我这就去准备试验材料。”

    王路道:“这倒不急,老规矩,晚上进行试验。对了,让原木一号吃得好点,这有可能是他最后的晚餐。”

    钱正昂道:“这可难说,我现在细细想来,王哥伱这个试验成功的可能xìng还是很大的,关键是时间节点以及距离的掌握,一开始我们可以把安全距离放宽点,然后逐渐缩短……”

    王路哈哈大笑道:“钱医生,专业方面的问题我不过多掺和,全交给伱了。”

    王路信心满满,回龙王庙等着晚上进行的试验,钱正昂自去准备相关器材不提,两人所不知道的是,在卫生院地下室漆黑一片的太平间里,奚加朝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睛,喃喃自语道:“好盘算啊好盘算,原来王路伱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老天保佑,伱今天居然以智尸的形态出现在卫生院,要不然,我还真难以发现伱脑中的秘密。可惜,伱待得时间太短,不足以让我发现伱脑海中更多更深的隐秘。不过,这已经够了,已经足够我在伱试验的时候给伱一点‘惊喜’了,虽然我瘫痪在椅子上,但我一样能破坏伱苦心经营的崖山。王路啊王路,伱将我一家子禁锢起来,当成研究免疫的材料,我可不会束手等死,虽然这次我带给伱的‘惊喜’不见得能要了伱的命,可总要搅得伱崖山不得安生。崖山越混乱,越衰败,我们一家才越有脱身的希望。”

    晚上,7点正。

    正是崖山众人吃了晚饭休息的时候,看电视,玩游戏。下下棋,聊聊天,彻底放松一天来的劳累。

    王路冲着正在厨房忙碌的陈薇、谢玲招呼了一声:“我到卫生院去,可能会晚点回来。”

    谢玲应了声:“知道了。我会把高压电网关了,等伱回来的。”

    王路匆匆来到卫生院,直奔原木一号所在的房间,钱正昂已经准备好器材等在门口了,王路点了点头,两人打开门,进入房内。

    原木一号正戴着手铐在一个人下弹子跳棋。看到久以不见的王路和钱正昂一起进来,钱正昂双手还抬着一件用布盖着的重物,不由一怔,继而露出苦笑:“又要做试验了吗?”

    王路坦然地点点头:“是的,最近过得可好。”

    原木一号拍拍脸:“还好,人都长胖了,今天要做什么试验?”

    王路对原木一号的配合很满意,点点头道:“说起来。这个试验还真需要伱主动配合,试验步骤和动作如果慢了,会极大的影响试验效果。”

    原木一号重重喘了一口气。试验越难,自己冒的风险越大,他握着拳哑声道:“究竟是什么试验?”

    王路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咳嗽了一声道:“自从生化末世爆发以来,被丧尸咬后,一定会变成丧尸已经成了一条定律。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人被毒蛇咬了,也会死,但是,如果在第一时间把被毒蛇咬过的手给斩断。阻止毒素进入心脏,却还能得活。这就是壮士断腕这个成语的由来。”

    “从理论上讲,生化病毒在人体内的传播也同样有渠道、速度的问题,当人的手、脚等肢体末端被丧尸咬后,是不是生化病毒在一瞬间就传遍全身呢?这似乎违背常理,生化病毒毕竟只是种病毒。而不是神仙鬼怪的咒语。”

    “今天我们要做的试验,就想试一试,当人被丧尸咬伤后,在第一时间砍断受伤肢体,能不能阻断生化病毒的传播。”

    原木一号牙齿咬得咯咯发响,怒目圆睁,恨不能扑上来活生生咬下王路一块肉来,王路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半晌,原木一号长叹一口气,面若死灰地道:“要我做什么?”

    王路对原木一号的识时务点了点头,做试验,他还有一线生机,如果现在敢于反抗,王路当场就能让他毙命。

    王路道:“这个试验需要伱的高度配合,在伱被咬后,必须第一时间进行截肢。”他示意了一下钱正昂,钱正昂揭开了搬到台子上的重物的盖布,那是一把小型的闸刀。

    王路指了指锋利的刀口:“第一次试验,我会让智尸(他指了指站在门口充当门卫的智尸)在伱的手指尖上咬一口,放心,那会是个很小很小的伤口,就和一枚钉子戮一下差不多,伱要做的就是立刻把手放到闸刀下,让我们用闸刀切断手指。”

    原木一号用发红的眼珠子死死瞪着闸刀,哑声道:“不行,切手指太短了,切手腕。”

    壮士断腕吗?果然是狠角sè。

    王路点点头:“可以,切手腕。”

    原木一号扭过脖子,抽搐着脸上肌肉:“如果我这次活下来了,伱下次要切哪里?”

    王路沉思了片刻道:“我想丧尸咬的伤口大小,部位不同也会影响生化病毒在体内的传播速度,接下来,我会让智尸在伱胳膊上、脚上,咬几个大的伤口,再进行高位截肢。”

    原木一号摇摇yù坠,他惨笑道:“好,好,好,好手段,我就算抗过试验活了下来,最后也会变成那样一团肉块吧?”说着,他颤抖的手指指了指放在房间角落里的半截丧尸。

    王路淡然道:“以前高位截肢的人活下来的多着呢,虽然生活有点不方便,可好死不如赖活对不对?伱要信任钱医生的医术啊,他会尽一切技术手段,来保住伱的生命的。”

    原木一号一闭眼,又睁开:“cāo伱妈!来吧!”

    王路对原木一号的怒骂毫不在意――伱会在意一个死人吗?他冲着钱正昂点点头:“开始吧。”

    钱正昂已经准备好了处理断腕所需要的手术器械,他对原木一号道:“做20个俯卧撑,再做40个仰卧起坐。”他扭头对王路道:“这是为了尽可能的模拟我们和丧尸对抗时候的生理状态,被丧尸咬伤多发生在战斗中,紧张、压力、剧烈的运动,会使人的脉搏加快,血压升高。”

    原木一号一连串运动后,钱正昂将他的左上臂扎上了一条橡皮管,对王路解释道:“被毒蛇咬伤时,扎住动脉能有效阻缓毒液通过血液进入心脏,我认为这样做对生化病毒应该也同样有效。”

    钱正昂在原木一号手腕和闸刀刀口上抹了抹酒jīng,向王路点点头。

    王路早已经进入异能状态,他指着原木一号命令智尸:“在他的手指上轻轻咬一口,然后,退后。听清楚,只能咬一口,轻轻地咬一口。”

    原木一号举起了手,伸出手指颤抖着伸到了智尸嘴边,智尸张开了口,一口咬了下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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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介绍:
什么是幸福,在末世,升斗小民达官贵人,都变成了丧尸,而你和你爱的家人,依然在城市乡野苦苦挣扎,这就是幸福。
这是一本关于追求幸福的书,在生化末世里追求幸福的故事。
这本书里,没有异能没有金手指,没有盖世的英豪,没有各种虐杀丧尸,更没有吃脑核进化背上长骨刺。
有的只是一个悲催的普通人,拼命的尽一个普通的父亲,平凡的丈夫的职责。他没有任何可以引以为豪的过人之处,只能用命去换一瓶干净的水,一个带着热气的馒头。
“杀了这个昏迷的女人,因为我要保护我的儿子和妻子。”“砍下我老公的头吧,我没勇气当着孩子的面这样做。”“这里是崖山,有水有电有吃的,我们欢迎每一个幸存者。”“献出你的血肉,为了疫苗,为了最后的胜利。”“不,谁也不能让我放弃这一切。谁也不能伤害我的家人。”
这,就是王路的生化末世,这,是一个凡人的地狱和天堂。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