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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方浮华     秦王赢政txt下载     秦王赢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关于最近更新慢与两更的问题

    一直想跟大家解释一下,可是一直都没能抽得出时间来。

    大家很多人都知道,其实我不止是开这一个坑的,前段时间也在小说里解释过,我另外还有两本书,一本老书,一本秦王嬴政,而另一本上传的新书。

    平时我也很关注秦王嬴政这边,但是因为成绩很差,再加上也怕有人留言骂,所以一直是想看又不太敢看,不忍心看。

    最近另一本新书上架之后,是女频的,因为现在正在月票榜,所以那边就订了五票一更的规矩,所以新书就更得很多,当然,这边就转而慢了下来,每天只是保持了两更,而且时间不固定,我要在这里给大家道歉,真心对不起。

    可是我是专门写小说的,并且是靠写小说吃饭,秦王嬴政花费了我很多心血,想必亲们不知道,设立大纲,接受谩骂,以及我在战争描写方面的缺失,让我每回写文时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时常都是要码到四五点才能睡,第二天十一点又起来。

    可是订阅成绩真的不好,一章一百来个的订阅,一个月四五百块钱,我不能只守着这边小说,所以我几乎是全部靠了其它小说拿钱,而这边真心只是为了报答大家,报答一直以来支持我的人,不论是谁,我真的感激,所以很多次软弱了,想要说少更一点,支持不下去了,休息吧,都咬牙支持了过来,不是作者故意要晚更,也不是作者故意要少更,我也希望能多更一些,不过最近jīng力真的做不到,请大家见谅,对不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自相残杀 二合一

    ‘噗嗤’的箭支入体的响声传来,不时传来众人的惨叫声,许多人接连倒下,有些人甚至死时脸上还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在他们已经倒下的身体上,这副表情便显得极其诡异,项荣一见到奔出来的众人如此不堪一击,顿时便仰天大笑,城门里传来楚兵们的哭泣与怒骂声,待不少人看清楚对面打杀了自己不少兄弟的人乃是楚兵时,许多人既是骇得魂飞天外,又是有人气得不住骂娘,这样的情况下,面对对面袭来的弓箭与石头等物,不少人应声倒地,许多人顿时慌了神,原本以为自己这一出去便从此海阔天空得了zì yóu,谁料对面才真正是催人命的东西!

    许多人慌不择路之下便要朝城里赶,卫腾早前便已经得王贲示意,根本不能让这些人在未曾心中立下仇恨时便将人放进来,因此有意无意堵了片刻,直到看见外面满地的尸体时,才连忙让人退开,将早已经惊魂未定的楚兵们放了进来。这些人一进来便痛哭流涕,不少魏人咬牙切齿大骂楚兵无情无义,若是换了以前,有人这样骂自己的国家,不少人面子上挂不住之下少不得要发些火气,可此时刚刚才死了如此多人,满地尸首,都是死于自己人之手,楚兵们个个满心痛苦,不少人在狂喜之下又遭受这样重大的打击,顿时都蒙住了,虽然未曾像魏兵一般破口大骂,但不少人既是觉得心里难受,又是觉得在昔rì战友面前抬不起头来。

    外头刚刚死的人数恐怕以千计。许多人想到刚刚楚人对准了自己的屠刀,以及面前秦兵们略带着怜悯与冷淡的神情,不少人顿时放声大哭,有人唱起了楚地诗歌,状似疯颠,不少人唱着唱着,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滚落了下来。

    城楼之上,王贲面sè冷酷的看着城下的一众尸体,一千来人在那刹那间便死在了城外,鲜血将城门染得通红。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随风而散。王贲嘴角边露出一丝冷笑来,不论在对面的将领乃是何人,光是凭他刚刚令自己人相互残杀的举动,便证明这个将领已经是毁了。而这。不过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来人必定与项氏有关。就算不是项燕那老狐狸亲至,但如今楚国之中能用将领少之又少,而项氏族人又几代猛将频出。项氏这回危矣!

    此时另一头的项荣一旦放下弓弩,便有人听到刚刚城对面不远处的哭嚎声,虽然此时两军距离约离有了数十来丈左右,不过对面的情景众人都看得清楚,一旦冷静下来放了弓弩之后,有人便见到率先冲出来的士兵许多都是**着上身,并未穿盔甲的,顿时便有人愣了一下,连忙凑近了项荣身边道:“少将军,秦贼jiān诈无比,此王贲更是诡计多端,而刚出城之人竟然未曾穿盔甲,末将隐隐觉得心中不大妥当,不如暂将大军后退些许,待大将军亲至,再做决断罢!”

    项荣此时正在兴头之上,刚刚一番杀戮令许他心里不由自主的升出一股狰狞与兴奋来,这会儿听了此话顿时愣了一下,隐隐也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但他xìng格一向猛勇有余而智计不足,就算曾在王贲手上吃过亏,行事变了些许,但江山易改而本xìng难移,这会儿骨子里的冲动与蛮横并不是片刻间便能改变的,这会儿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已经极为不易,他心中觉得不好,也认为此人说得有理,若是能让项燕再来主持大局,自己只要冲锋则可,若是能斩了王贲头颅,才是紧要之事,其余闲杂小事,他自然不愿去多加理会。项荣这会儿正在冷静下来,此人与他提议,他既觉得有理,自然便决定下令让大军先退避半里路才是正经,反正今rì杀了一些秦人,也算是暂时出了一口恶气。

    谁料他正心情舒坦,yù下令让大军后退之时,秦国城楼之上一个身影却站了上去,王贲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城墙顶上大风刮得他衣裳呼呼吹得响动,他朝下头咧嘴一笑,一把将自己头上的钢盔取了下来夹在手臂之下,朝下头看了一眼,一边将自己那柄重剑插在城墙之中,朝下头看了一眼,为了方便戴头盔,只随便将头发挽在脑后而未固定在头顶这会儿被风吹得不住四处飞扬,王贲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项荣,在诸楚人之中,项荣身材高大,里头衣袍褪了挂在腰间,露出jīng壮结实的胸膛,不知此人是过于托大,认为自己有本事有实力还是为何,反正身上连盔甲也未穿,站在一应楚将之中,项荣此人最为醒目!

    王贲脸上露出一丝杀意来,朝下方咧嘴一笑,大声道:“项氏阿荣何在?不敢与某光明正大较量一番,竟然只敢出此yīn招而杀某城中之人,此乃何道理?项氏阿荣,实乃小人也,与某较量,不堪一击,竟出此下作招数,枉称大夫,某以与你曾较力而深以为耻,只恨当初未能将你斩于南阳城外,以至今rì留你竟害如此多xìng命,实乃天理难容,某定当yù代大王,杀你以尔之血,祭奠诸位将死之久之英灵!”

    一听到王贲的话,原本还yù下令让人撤退的项荣顿时有些无法忍耐了,他似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一般,大喝一声便又重新夹了马腹便要朝前冲!南阳郡那一役败在王贲之手,且深受重伤至今想尽法子亦未曾痊愈一直是项荣心中的痛,并深以为耻,一直yù杀王贲后快,以报此血海深仇,可惜一直未能有机会得以实施心中愿望,今rì一见王贲之面,竟然听他出言相讽,项荣哪里还能忍耐得住,顿时大喝一声,眼神通红,表情疯狂便要往前冲!

    那原本拦住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而yù劝他退兵的老将顿时愣了一下,一见项荣这副模样连忙吓了一跳。打了马便拦在他面前,有些焦急道:“少将军且慢,王贲小儿狡诈无比,此番又出言相讽,末将认为此人恐怕另有yīn谋,少将军还是稍安勿燥,待大将军来时,再报此仇罢!”

    若是刚刚没有王贲出言相讽,恐怕这会儿项荣就算觉得心里不甘亦是能忍耐得下,早听了此人话退避三舍。暂时不与秦兵斗锋芒。可如今眼见辱自己甚深之大仇人就在眼前,且说话刻薄,项荣哪里还能忍耐得住,大喝了一声。狠狠将手中的双斧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厉声喝道:“气煞某也!诸将还不速速让开。某今rì定要攻下新郑,亲手斩下王贼小儿头颅,以报今rì受辱之仇!若有谁再阻拦。必定以军法处置,严惩不贷!”

    众人见他神态疯狂,且出言大骂,一副神态坚决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那老将虽然心里也有些犯怵,但明明王贲在楚兵yù退之时偏偏出言相讽,其中必有蹊跷,可惜项荣这会儿被愤慨冲昏了头脑,竟然瞧不出来,此人一想到项燕声望,顿时硬着头皮又上前来:“少将军且息怒,竖子何足惧哉?只消大将军领兵一至,新郑必定手到擒来,又何必为一时意气,少将军而将置危难之中?”他这话说得本来也有道理,但说给此时的项荣听,便如同一桶热油浇到了大火上一般,令他顿时再也无法忍耐,狠狠一挥手中重斧,重重便挥到了此人胸腹之上,厉声喝道:

    “胆小至斯,类若鼠辈,实在枉称吾大楚之人!区区一个王贲,竟令尔等惧怕至斯,实令人耻笑矣!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又有何惧怕不止,竟然连上前亦是不敢,令某实在失望不已,若有人惧怕,只管后退,可若有谁再敢如此人一般多加阻挠,必杀不饶!”高台之上,王贲仍在怒骂不止,直骂得项荣气得yù跳脚,脸sè也更见疯狂了些,恨不能立即便冲上城楼,将王贲拖将下来,狠狠砍个千百十块的,才好消心头之恨。

    一群原yù阻拦项荣的楚将们,一听他这含怒之下毫不客气所说的话,顿时许多人个个脸sè涨得通红,心中既羞且怒,好些人吃了这样一记侮辱,便恨不能立即拨刀自尽以证清白才是!那前来劝阻的老将被项荣巨力扫到,沉重的铜斧砍在他腰腹间,只觉得一股剧痛袭来,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身体一轻,便飘了起来,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可是胸腹的剧痛倒比不过心里的难受与不敢置信,他未曾料到项荣竟然会对他亲自出手,且下手如此之重,更为令他想像的不到的是项荣话中所含的讥讽之意,令他喉头又是一甜,血似不要命般涌了出来,他心里一阵难受,索xìng也懒得撑着身子落地,干脆闭了眼睛,只想着昔rì项燕英明,顿时便陷入了黑暗里。

    一个忠心耿耿的老将片刻间便被打得口喷鲜血死活不知,众人哪里还敢再上前进言,可虽然无人说话,但不少人心中却是难免感到心灰意冷。高台之上王贲瞧着火候差不多了,便又大声冲项荣道:“休得猖狂,某一片好意,不忍多害人xìng命,现如今再送你一份大礼,若是再造杀孽,某必定替天而行道!”说完,这厮跳下城楼来,直剩了下方项荣气得暴跳如雷,简直恨不能将王贲拖下来生啖其血肉才好。

    这会儿没了阻挠之人,项荣想也不想便大喝一声:“左右何在?速速令弓弩手就位,且让投石车备战,王贲这厮生xìng多诈,既说送某一份大礼,某定要再送他一礼,令他痛彻心扉才好!”说完此话,项荣狰狞之极的冷笑了一声,眼中透出刻骨杀来。

    而此时城门之后,虽然密密麻麻蹲了不少的人,可是这些人却都个个鸦雀无声,刚刚王贲一席话说得模棱两可的,若是在项荣听来,便是认为自己杀了秦兵,而王贲吃了亏不甘过来激怒于他让他发火的,而在被杀的楚人听来,心中却是滋味儿复杂,敌国秦将都尚且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而愿放自己等人归去,偏偏自已国家的人却yù杀自己而后快,难不成自己等人一旦被降,在项将军看来。便是应该被杀而不该苟活于人世的无耻之人?亦不将自己等人看做是楚人,反倒是视自己等人为耻辱,yù杀而不能留?

    这个念头一起,不少人心中都涌起怨恨与气怒来,许多人心里都不甘心,只是他们虽然隐隐这样想着,但又并不敢相信,虽然此时人国家观念并不强,但诸人为楚国而战,至少最后亦不希望自己不是死于敌军之手。而是死于自己人手中。

    卫腾看到这些人的脸sè。个个脸上带着难以置信之sè,心里暗骂了王贲一声狡猾卑鄙,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在两军对垒中。王贲这招杀伤力实是巨大。无论此趟如何。不管项荣此次能不能顺利归国,他这个人便都已经是毁了。项氏一族多年来累积的名声,一夕间便毁于一旦。楚兵们心中一旦有了计较,而且是亲眼所见,亲身所感,项氏一族从此在楚国之中的威望恐怕是再也拾不真情为,项氏先祖曾为之而流血换来的声名,一朝之间恐怕便只得骂名加身,项燕在楚国影响力,从此必定不如人,楚国一旦对这些人心生恨意,往后若是秦军将至时,恐怕不少人心里便生不出多少反感来,王贲这一招,未曾先至楚国,便已替大王一统楚而打下基础,此人实在惹不得!

    不论他心计,或是狠辣,无一不令人咋舌,实在是一个难得的狠角sè,难怪年纪轻轻能被大王任用,大王果然目光如炬也!

    一想到这些,卫腾心里强行将种种念头撇开,也懒得去多想,原本还有些感叹的心一下子见识到王贲恐怖之处,顿时也跟着冷硬起来,看了看面前这些楚人一眼,大声道:“诸位可是不信杨人如此狠辣无情,yù再次出去?将军与某三次时间,如今诸位还可再试一次,三次之后,若楚兵不yù接纳尔等,尔等便须呆在此地,使项君候以财帛之物交换诸位zì yóu之身!”一听到这话,许多人顿时都喜出望外,许多人干脆跪在地上给卫腾叩起头来,口中并连呼王贲好人,卫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眼看着眼前众生百相,一面却是语气冰冷的让众人又各自打开了城门。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许多人纵然是不敢置信对面乃是楚兵,口中大声呼喊,可谁料开弓便没有加头箭,项荣一旦发出命令shè箭的那一瞬间,就算听到了对面被自己杀死的诸人声望,可是shè出去的箭支与石块却再也弄不回来,只能惊骇yù死的望着眼前的情景!

    这一趟出城而去的楚兵死伤更是惨重,众人心里涌出浓浓的怨气来,许多人慌不择路的逃进城中,一副视对面如恶鬼的情景,令已经隐隐明白过来自己中计的项荣心中更是魂飞天外,一时间竟然像只剩了一个肉空壳子般,半晌心里空荡荡的,连丝毫的反应也无,手还维持着刚刚搭箭而出的姿势,听着对面的哭闹声,楚兵这边众人一下子面sè变得煞白,项荣呆立在原地,看着那些楚人如遇恶鬼般对他们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模样,遍体生寒!

    “将军,少将军,那是楚人呀,少将军!”有人焦急之极带了哭音的在喝声在项荣耳边响了起来,对面尸体横陈血肉纷飞,项荣依旧呆立着说不出话来,许多楚兵一旦听清对面的人喊了些什么又yù向他们跑过来的行为之后,顿时不少人便当场崩溃了,许多人扔了手中兵器,不敢置信抱着头大声狂叫了起来,一时间城外哭声震天,城里亦是悲痛一片。

    楚兵们哭成一团,这会儿哪里还有那个心思去攻打新郑,不少人恨不能当场便剁了自己这只只知道亲人相互自残的手来,有些人不能忍受这种过错,不少人扔兵器之后便朝后头狂跑而离去,场面顿时如笼罩着一层yīn影般,一旦有人开逃,许多人便像是找到了一个出口般,学着这样子跟着也往外逃去,刹那间便有不少人开始朝大营之中狂奔而去,这样大规模的逃兵行动,若是在以往足够使将领们惊骇无比,可此时楚将个个都恨不能与这些逃兵们做同样的事情,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不少人悲痛yù绝,对面赤目腥红的血sè与尸体在在刺激着众人此时早就已经脆弱不堪的心理,其中项荣整个人便都如同傻了一般,望着对面,半晌没有动。

    “少将军,先撤吧!”

    不知是谁焦急万分且又痛苦异常夹杂着哭音的在项荣耳边大喝了一句,项荣这才如同被人从恶梦里惊醒一般,眼神顿时少了些迷茫,身子一震,一下子醒悟过来,看着面前的情景,他忍不住痛苦之极的抱住了脑袋,以目之中两行血泪涌了出来,似是自言自语一般:“走?去往何处?某乃罪人也,其罪当诛,竟如此杀灭楚国儿郎,若是消息传回楚国,父亲必定失望难忍,庶民必定痛骂哀啼不止,项氏一门多年声望,如此毁于一旦,某该往何处而去?”

    项荣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便会消失于空中一般,整个人神情虚弱得厉害,若是看他身体,便能发现他此时颤抖不止,要不是他此时是坐于马上,恐怕这会儿早就已经跌落下马来,他神情迷茫异常,语气空洞,哪里还有之前的狂妄与肆虐,说着说着,整个人便笑了出来,双目一片通红,脸sè难看似厉鬼一般,刚刚楚兵们看他的眼神如遇着世上最令人惊恐的妖邪,以及不敢置信的神sè印在项荣脑中,又让他痛苦不止的抱着头大声嚎叫了起来,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令原本心里对他还有些怨怪的将领们亦忍不住心中酸楚,又有些同情起他来。

    说到底,项荣原就年幼,一时冲动做出错事难免,怪只怪秦人狡诈无比,且心思恶毒,竟然想出此等毒计暗害于人,经此一事,恐怕楚国危矣,君候汲汲营营多年,一直yù将楚国合三为一,以壮大楚国为志,可没料一时间少将军一时冲动,则使项燕刚建起来的局面与努力付之流水,恐怕此事最高兴的,除了这秦人之外,便是如今端坐于楚国之中的李园等人了,昔年jiān贼误国,如今秦国得此人才,楚兵又遭这样打击,若是人心惶惶,失了人心与民意,莫非是天要亡楚?

    城楼之上,王贲一旦看到自己计谋达成,顿时嘴角边便咧起一丝极冷的笑意来,一双目光之中无丝毫感情,冰冷得让人一望即寒入了人心底,今rì之事,结果圆满,昌平君熊启逃亡了又如何,这等乱摊子,已够他苦恼一段时间,项燕此处,纵然此人百折而不挠,可一次打击不够,他便来两次,两次不足便周而复始数以几回,总有一天,能将此人斩杀,楚国,终归迟早会成为秦国囊中之物,他王贲便是大王手里一柄利刃,定要替大王扫平眼前障碍,辅助大王成就不世基业,以报大王隆恩,与成就自己千世之名!

    王贲眼中杀意一闪而过,伸手一摊,旁边有人便立即将一柄重弓递了过来,虽然一般在战场之中弩的作用不小,但若真要自远处伏击一人,还是弓箭杀的杀伤力最大!此时项荣呆若木鸡,现在不杀他,又更待何时?若是项燕失一子,此人必定发疯,若是能令他不再冷静,而yù找自己报仇,那便即使此次未能真杀项燕,亦是好事一桩了!

    ‘嗖’的一声弓箭破空时的响声在众人耳边响了起来,王贲搭弓放箭一气呵气,此时一旦箭羽飞出,他立即便收了弓箭,转身跳下城楼,那弓弦还在不住闪烁,项荣正痛不yù生之时,不远处弓箭凌厉袭来,挟杂着雷霆万钧之势,令人连躲也躲闪不及,索xìng他惹下此等弥天大祸,心中亦是了无生意,生无可恋,不如一死了之。项荣先是吃了一惊,最后竟然面sè坦然了起来,干脆不避不闪,一边就闭上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心狠处罚(二合一)

    “少将军,且快避让啊!”pángbiān的将领一见这情况,顿时骇得魂飞天外,连忙大喝了一声,重重拉了项荣一下,只是项荣身材高大,且又坐于mǎshàng,他这会儿又是一心求死,原本项荣蛮力就远胜旁人,如今一旦下定决心,那将领自然拉他不动,眼看那箭支夹杂着破空之势直飞而来,这将领急得狠狠踢了项荣乘坐的马腹一下。谁料项荣双腿将马夹得极紧,且坐得又稳,因此那马虽然吃疼,但仍立在原处,只觉得动弹不得,嘴里嘶鸣了一声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

    “畜生该死!”那将领着急之下大骂了一句,这会儿他就算是傻了也看得出来项荣的决心,项荣今rì犯的错处不小,恐怕纵然回头之后项燕盛怒之下亦是保他不得,不过到底项荣乃是项燕至亲骨肉,纵然有罪,也不该在此时便死,否则他要如何向项燕交待?这将领急得满头大汗,眼见箭支越来越近,而项荣却是满脸死灰,干脆冲他大喝道:“少将军,王贲小儿有意设伏害您,此事乃是此人一手设伏,请将军想想,若是今rì死于死处,可非让天下人耻笑,再无向此人报仇血恨之时?”

    此人一声大喝,项荣身体jùliè的颤抖了一下,像是此时才回过神来一般,顿时目光之中渐渐流露出神采来。一见这招有用,此人连忙松了一口气,再拉项荣时,总算是将他拉得动了,可惜此时已晚,那箭支疾速飞到项荣身前。也不知王贲此人乃是如何出手,不止力大无穷,且在骑shè一事上竟也有此成就,新郑城门离此地恐怕有三五十丈,这样远的距离,他竟也能瞄得这般准,且开弓之后箭支来势汹汹!

    项荣这会儿一旦回过神来,心中便涌起对王贲无限的怨恨,咬了咬牙,也顾不得其它。此时躲yǐjīng来不及。他最多侧开半面身子,避开了要害处,箭支入体时的‘扑哧’声传了过来,这股力道使得血肉之躯根本无法阻挡。而项荣之前又极为托大。连身上皮甲也未曾有穿着。那长箭一入体便透胸而出,且箭身没入项荣身体,直留了些箭羽在体内。项荣满脸仇恨之下,竟然身子只是颤抖了片刻,便硬生生忍着股剧痛,嘴里却不由自主的喷出一口鲜血来,看城楼之上王贲一旦shè出一箭便yǐjīng不见了踪影,想来是看不起zìjǐ的意思,顿时心头更是大恨,yīn声冷道:“撤!先带某离开,此仇来rì再报!”

    虽说项荣之前行为略为gdòng了些,但他有错便认,且态度不闪不避倒使得那将领心里的怨气消了不少,再加上这会儿看项荣吃了这样一击胸前的血顺着肚腹往下流,将马背都染湿了,他却硬是不吭一声,反倒是伸手自自已背后,大喝了一声,伸手忍痛从zìjǐ的背上将那支箭羽抽了下来!那将领见到这样的情况,心里不由震惊了不少,项荣此举实在无愧为男子汉大丈夫,他心生佩服,却见项荣趴在马背上,却是伸腿打了打马腹,马便调转了个身,朝着楚军阵营后方奔了过去!

    而此时新郑城中不少人破口大骂楚人无情无义且滥杀无辜,不少骂人的乃是魏人,可以想像,若是这些人一旦被放归魏国之中,纵然魏王增乃是一个深明大义之人,恐怕有了这些被放回魏国的人,自此魏、楚二国联盟恐怕要大受影响了。

    卫腾满脸冰冷高高坐在mǎshàng,看着这些垂头丧气的降兵们,眼中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戾气,一边牵着缰绳原地转了两圈,这才冲众人温和道:“王将军曾许诺诸位可出城三次,从此只消出去,便可回归故国,自此xìng命无尤,诸位且自便罢!”yǐjīng遭受过两次打击,原本就yǐjīng如同惊弓之鸟的楚兵们此时哪里还敢再出去,恐怕这会儿就算是卫腾zìjǐ打开大门让他们出去,他们也是不敢转头往外看的,不少人心里一面怀着对故国的失望之意,许多人心里发起狠来,片刻之后,有人犹豫了一下,竟然朝着卫腾跪了下来:“某等以前无知,与秦国作对,如今项贼可恶,竟如此心狠手辣,虽得将军怜悯,但兄友俱都尽皆死于此人之手,如今某盼将军垂怜,许某入秦,愿为将军手中之刃,只要能杀项氏为故友报仇,万死不足惜矣!”

    许多人都没料到竟然会有楚人说要加入到秦军阵营之中,顿时都愣了一下,但一旦有人开了这个口,不少人回悟过来,许多楚人心中盘算,自已如今身为败军,楚国亦不能归,回头便是死路,倒不如就此加入秦军阵营之中,说不得还能有一条活路在,又能给今rì肆意虐杀zìjǐ人的项氏一个学生打击!如此一来,不少人便都争先恐后的跪了下来,连连叩头。

    对于这样的情况,早yǐjīng是在王贲预料之中,这些楚兵并非秦人对手,王贲哪里会真正收其入秦,最多不过是用其名声算计项燕而已,卫腾干脆使人将楚兵编入秦国之中,不少魏军等若是愿意留下来的便各自留下,若是不愿停留的,则自个儿出城便是。如此一来许多人心中对秦国更是感激伶涕,只是许多魏人经此一事,不少人既然不像楚兵一般毫无退路,因此大部份的人俱都选择了自个儿回魏而已。一旦将众人安置妥当,王贲即刻领了早yǐjīng准备好的骑兵,朝楚军阵营袭击了过去,之前项荣攻城,如今他自然要有来有往,还一礼与他才是!

    如今的楚军阵营中不少人险些崩溃,哪里还有心思去作战,再加上项荣又受重伤,一旦无人领头,王贲领着兵马一路追过来,势哪破竹,直将楚兵追出十里之外,痛打落水狗,斩杀了不少楚人,秦兵们这才个个欢声笑语的。一面拧了这些脑袋各自回去准备记功了。

    而楚兵营中,项荣受了一箭,纵然未曾伤到要害,不过因长箭透胸而出,伤势原本就yǐjīng够吓人了,只是这并非最严重的dìfāng,王贲那一箭似是含有千钧之力般,长箭透胸而过时,项荣胸前原本就曾粉碎过的胸口顿时再一次大受重创,原本就老伤未愈。如今又再添新伤。项荣一旦坚持着挣扎回营,便昏死了过去,xìng命垂危,王贲领人追过来时。他还未曾清醒。是由人抬着逃出去的。

    楚人一路逃进郢陈之中。待被人追得逃进zìjǐ的国家,不少人才安定了下来。如今项荣伤势严重,战马颠簸。若是再移动他,恐怕有xìng命之危,因此众人一旦逃入楚地,便停留了下来,这一趟众人一回来便死气沉沉,营帐之中众人尽皆围坐成一团,被平坦放在临时安置起来的榻几上的项荣面若死灰,胸前裹着麻布,不过此时早yǐjīng被鲜血浸湿,他脸sè透出一种青sè来,估计是失血过多,整个人脸身体冰冷,若不是他胸口还微微起伏着,恐怕光从外表看来,任谁都要以为项荣早yǐjīng魂归九天了!

    不少人愁眉苦脸的坐在一旁,那军中疾医正与诸人说着项荣的情况,帐内除了疾医说话的声音,便是静得连众人的呼吸声都下意识的放轻了些。

    “少将军原本便有伤,如今更添如此严重新伤,那箭支虽未曾伤及要害,不过少将军一路奔波,且又未有静养,若是再行起程,恐怕将军敖不过去。”其实他这yǐjīng是说得极为轻松的了,项荣这样的情况,若非他zìjǐ本身身体的素质便惊人,且又意志力强大,否则寻常人中了这样一箭,又连累着旧伤处碎裂,不是痛死便yǐjīng是流血至死了,唯有项荣还有咬牙坚持,虽然此人之前一意孤行犯了大错,但此时看到他的情况,不少人便都叹息了一声。

    “如今虽入楚地之中,但那王贲胆大包天且又勇猛非凡,若是他追将过来,便该如何是好?吾等此趟领大将军之令出来,如今未曾拿下新郑,反倒连累少将军重伤至厮,往后又有何颜面与大将军回报此事?”有人轻叹了一声,眉头紧锁,人人脸上都带着愁苦之sè,残杀同国人的事情便如一声巨大的yīn影,牢牢压在众人的心头,让许多人连气都喘不过来,外头三四万大军,这会儿如此多人,竟然半分声音也未发出,那股沉闷与yīn郁的gǎnjiào恍若实质一般罩在众人头顶之上,许多人面sè极为难看,此人话音一落,tūrán之间帐门外便有人大喝了一声:

    “有此结果,不过乃是这劣畜咎由自取,如此怨得着旁人?他若不死,死于诸人手下的楚兵如何安心,且如何该平庶民之民怨?”

    随着这一声大喝响起,那帐子外便传来一道巨大的yīn影,接着一阵脚步声大踏步朝帐内行了过来,身材高大硬朗,身穿明黄衣袍,外罩软甲,神情不怒自威,眼里含着一丝煞气,须发似钢针一般,手里握着一条马鞭,显然是刚刚才从mǎshàng跳下来的,身上别着一柄长剑,随着他走动间剑鞘撞在他的盔甲上,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大将军!”众人一听此人说话,顿时不少人便泪流满面,个个俱都跪了下去,一个个哭得不能自已,竟然连站立都不能。项燕一旦得到探子回报的消息时,心急如焚,不料这些人竟如此无用,三番四次在一个黄口小儿身上吃了亏不说,如今大仇未报,颜面受损,竟然只敢在zìjǐ面前痛哭流涕,实是废物不如!项燕这会儿心里的怒火一**朝脑中涌了过去,抓着马鞭的手几乎将那马鞭也给生生捏断,他喉间血气翻涌,却是强忍了怒气,一面自个儿大马金刀的坐到了那原本众人商议事情摆放地图竹简等物的案桌上,忍了怒气一面沉声问道:

    “休得隐瞒,速速报来!”

    项燕一来,众人心里一颗石头便落了地,不少人都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忍不住轻声抽泣了起来,许多人将今rì之事说了一通,王贲的有意相激以及项荣最后yù以死洗罪的行为,众人皆未隐瞒,只是说到难受处。不少人眼睛却是通红,忍不住哀声痛哭了起来。

    “此子实在用心险恶,如此恶毒之计,竟也使用出来,若不杀此人,恐怕往后此人还会成某心腹大患,实是不可不杀!”项燕气愤之下重重的拍了拍身侧的案几,直将那案几拍得震天响,他脸上终于忍耐不住,一股怒火终于发泄了出来。咬牙切齿面sè狰狞。看着众人啼哭不止,项燕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悲凉来,厉声冲众人喝道:“休得再啼哭不止,尔等等个个乃是男子汉大丈夫。休要学那妇人婆婆妈妈。只知哭泣。又有何用?”

    众人个个被他骂得大气也不敢出,不少人忍着心里的悲伤,面上却是丝毫不敢显露出来。只是都低垂了下头去,心里内疚无比。

    不zhīdào是不是项燕气场实太强,原本还在昏睡之中恍若死人般的项荣却是眼皮微微动了动,接着竟然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来。因失血过多,这一睁开眼睛时眼里便显得有些朦胧,不zhīdàozìjǐ昏睡了多久,此时胸口一股股撕裂般的剧痛袭来,面前坐着一个高大而熟悉的背影,项荣忍不住眼眶一热,伸手捂着胸前的伤口,一边面sè狰狞咬着牙坐起了身来。这个动作估计是扯到了他的伤口,只是片刻间,那额头便沁出豆大的汗珠,项荣脸sè更灰败了些,面皮泛着一股股死灰之sè,上头像是带了金光一般,竟然像是一副大限不久之相!

    王贲那支长箭实在是让项荣吃够了苦头,这会儿一看到项燕,再加上今rì所做之事,以及在王贲手下受辱的情景,顿时一一都浮现在心头不来,令他忍不住咬了咬牙,嘴里便唤了起来:“父亲!”

    项燕这会儿正在气头之上,闻听儿子之话,顿时火冒三丈,连头也未回,只挥手便甩了一鞭过去,那鞭子带起劲风,一下子重重的甩在了项荣头脸之上,‘啪’的一声,项荣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来,却是强忍着méiyǒu倒下去。他胸前好不róngyì才止了血的伤这会儿被项荣动作一扯,又重新不停的沁出鲜血来,略带了些浓稠的血液冲开了外面yǐjīng凝固的血块,从项荣指缝间流了出来。项燕一鞭抽罢,却并不解气,又狠狠一下子站起身来,满脸狠戾之sè,想也不想又一鞭劈头盖脸朝儿子抽了过去!

    ‘听’的一声巨响,项荣又被这一下子抽得皮开肉绽,脸上自额头处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直斜着绕过他的脸面在下巴处又勾到肩头,这样严重的伤势,且又是在他受了重伤的情况下,竟然项荣能忍着一声也不发,众人心底皆是有些震撼,那头项燕却并不解气,又收回长鞭,狠狠指着项荣厉声道:

    “枉你身为楚国之人,不思保护楚人,反倒中人jiān计,使得竟杀楚兵如此之多,自相残杀,此乃罪状之一!你愚钝gdòng,且不知悔改,一意孤行,置三军将士xìng命于不顾,为将者如何能意气用事,此乃为罪状之二!如今某抽你两鞭,你可服气?”项燕语气里隐隐带了些杀意,项荣忍不住哭了起来,重重咬了咬牙,拳头握成似钢铁般,手背上青筋如同一条条蚯蚓爬虫般鼓了起来,足可见他此时咫并不如表面所展现的那般平静,他如今身受重伤,又失血过多,此时早yǐjīng有些难以忍耐,却自咬牙强撑,又挨了项燕两鞭,连眼前都有些模糊了,却仍是勉强点了点头,此时那头便如同有千斤之重般,刚点了几下,便再也抬不起头来,嘴里艰难万分的吐出两个字:“儿服。”

    “那便好。”项燕语气更冷了些,他眼中透出一股杀意来,又看到儿子这副浑身鲜血淋漓的模样,心如刀割,到底乃是zìjǐ的骨血,如今见他如此模样,项燕心头实是十分难受,但他乃是为将,若是行事不公,恐让众人不服。如今王贲小儿年纪虽幼,但行事狠辣且心计非凡,项荣几次三番在他手上吃了大亏,如今更是伤重至斯,更重要的是,楚兵一旦由项荣指挥着杀了如此之多,恐怕王贲会借此大作文章,如此他恐怕zìjǐ都要地位不保,项氏多代传承至今,荣耀并不是属于项燕一人,若是毁于他手上,往后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而且这会儿项燕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他觉得王贲这厮诡计并不止于如此而已,若zìjǐ舍不得儿子,一意袒护他,若是激起军中矛盾,对zìjǐ便极为不利。

    若只guānxì于他一人xìng命,自然项燕身死不足惜,可惜项氏的荣耀不该毁于他的身上,楚国至今未曾一统,且危机并未解除,若是此时便死,项燕死不冥目!他在何处吃亏,便要在何处站起来,儿子犯错,他绝不徇私,不会给人任何张嘴的机会!

    项燕眼里泛出冷光来,表情更是坚定了些,他心里的不舍与难受被他迅速强行按捺了下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儿子:“你今rì之举,不止是寒了楚国众多庶民之心,亦是让将士们心中怨气沸腾,若是不罚你,如何显得某公正?如今你轻重不分,中王贲小儿毒计,以致闯下如此弥天大祸,自此天下诸人要如何看待项氏族人?吾项氏自先祖时代起,祖宗们个个尽心竭力创下如此局面,一夕之间竟然被你毁了干净,若你不死,让项氏先祖们如何能得以瞑目?”项燕话一说完,项荣便痛哭不止,项燕那头心里也强忍了难受,一边举起了手中长鞭,用力朝叩头哭泣的儿子重重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巨响,项荣身体被打得一个踉跄,顿时滚下榻来,项燕眼中闪过痛惜之sè,手上动作却并未停顿,反倒是挥得更急了些,一鞭又一鞭,不知过了多少shíjiān,项荣早yǐjīng闭着眼睛昏死过去,面若死金,气若游丝,帐外不知何时yǐjīng围满了楚兵,个个泪流满面,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帐中诸将早yǐjīng哭成一团,有人再也忍耐不得,上前将项燕手中的长鞭拖将下来,痛声哭道:“将军且住手,还望将军手下留情,饶少将军一命!少将军年少不知事,以致中jiān人之计,此举并非乃是少将军一人之过,末将等亦是有罪,求将军责罚!”许多人跪了下来,死死将项燕拉住,不少人一面挡在了项荣面前,咬紧了牙关看着项燕。

    “滚开!此逆子竟干下如此天理难容之事,今rì不死,难以平众将士们伤痛,无辜将士惨死,要某往后如何面对楚国父老?要某如何能有颜面往后见列祖列宗!”项燕声音喝得极大,不过手上的动作却到底是缓了下来,人非草木,他纵然心冷硬如铁,可面对这个一向勇猛过人且身受重伤死活不死的儿子,到底是心中酸痛难当,帐外不少人听到项燕此话,忍不住都轻声哭了起来,一开始时哭声只是零零碎碎的,渐渐哭声变得大了些,到最后帐外yǐjīng是一片哭天抢地之声,项燕原本紧绷的神sè,这才缓和了下来。

    今rì对项荣痛下毒手,终归是挽回了将士们的心,能让他们痛哭出来便好,若是憋着,恐怕情况更为严重!只是打在儿身,却痛在父心,今rì之事,全是王贲之故,此子jiān诈狡猾又如此心狠手辣,饶他不得,若现在再将其放归故里,恐怕往后终究会成为zìjǐ一大祸害,可惜当rì未将此人铲除,以致今rì落下此等事情,项燕心里一阵激荡,既气且怒又急,再加上对儿子的担忧与心痛之情,到最后终于没能忍得住,喉间一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对战王贲

    “大将军!”帐中诸人惊恐之极的大喝了一声,连忙都围了上来,项燕身子灰败,竟然一瞬间看起来像是老了几岁一般,他竟然开始呕血了,许多将领心中不由都有些害怕了起来,若是项燕出事,楚**中便是群龙无首,如此一来楚国岂非更加危险?众人皆是惶恐不安之时,原本像是已经死去的项荣却是强撑着爬了起来,他此时已经是满身鲜血,**的身上满是鞭伤,全身上下并无一块完好皮肤,如同血人似的,极其可怖,但他却是强撑着抬起头来,喘着粗气,困难万分道:“父亲还望保重身体,以免孩儿担忧!”

    这话一说出口,帐中顿时死一般的寂静,接着又是一阵嚎啕大哭,不少人听得这话,原本对于项荣还有不谅解的,最后一丝怨恨也散了去,项燕也是满眼通红,盯着项荣说不出话来。不少人见他这模样,都知道项燕心里其实是软了下来的,连忙有人张罗着让疾医过来赶紧给项荣止血敷伤口,项燕并未再阻止,显然心里也是舍不得儿子死去的。 . .

    一番忙乱之后,项燕已经坐在了大帐之中,他领的军队如今便在离此地半里路外停了下来,这会儿他已经丝毫不看出之前吐血时的情景,军中大将生命垂危,是一个极影响军心的消息,不止是不能传出去,连风声也不能走漏的,因此项燕连喝的药都是让人借了项荣的名义熬的,虽说项氏一族看似风光。可实则却是步步凶险,一个不慎,但恐怕下场凄惨。如今项燕心里是真正将王贲给恨上了,待项荣情况稍稳定一些,自己也不敢久留,当rì连夜召众大将于营中相商攻城之计,许多人看项燕脸sè灰败的样子,不少人心中不忍,纷纷进言:

    “大将军,攻城之事。何必急于一事。王贲再是智多jiān诈,但到底不过乃是一黄口小儿,大将军又何必与他计较,还请大将军保重身体。以大将军为重。”

    项燕重重的一摆手。面sèyīn冷:“此子不除。某心实在难安,诸位休要小瞧此人,否则便要步项荣后路。迟则生变,若能早rì诛杀此子,某心中才安定!”他心意已决,众人哪里说得动他,纷纷叹气不止,许多人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又商议了一宿的攻城之计,第二rì项燕待大军到来之时,领着一路歇息了多时的楚兵这才朝新郑开赴前进。

    而这会儿王贲怕的就是他们不来,哪里会惧他们过来,一听前方探子回报楚军来了,王贲顿时脸上露出笑意来,连忙令许多愿归顺秦人的楚兵登上城楼来,众楚兵心里恨项氏人恨得半死,这会儿许多人只想立即拿了刀剑便上前杀些人为死去的同僚报仇血恨,偏偏王贲却与众人道:

    “诸位,虽说诸位乃是楚国之人,不过某如何能忍心看诸位与父老旧故自相残杀?”一句话,说得众人感动不已,心中对于楚兵的仇恨却是又有些犹豫了起来。王贲看在眼里,目光之中闪过一道冷意,楚人虽说如今已有不少愿降秦,但许多人仍是心怀故国,恐怕不再吃一次亏,不狠狠伤心一次,难以令他们下定决心,此趟他要项燕来得,去不得!

    城楼之下项燕领大军前来,众人尚未来得及安营扎寨,项燕便已经迫不及待,令各路大军准备攻城,投石车早已经准备就绪,云梯亦是都已经搬迁到前方来,项燕并未乘坐战车,反倒是骑在一匹赤红sè的健壮马匹之上,仰头朝城楼之上望了一眼,一边心里开始捉摸开来。

    之前项荣便因心急之故,中了王贲暗算,以致最后项氏一族蒙羞不说,就连项荣都险些丧命于此,王贲此人看似年幼,但实则不得不防,若是一个不察,中他jiān计,恐怕自己亦要在他吃上吃亏!此时已是太阳落山时分,夕阳的余光照在人身上,打出一片片淡金sè的影子来,项燕抬头往城楼顶上看,不知是不是逆面正对着阳光,一仰头时眼睛便一阵阵刺眼,不由自主的捂着眼睛低下头来,城楼之上只隐约看到一片黑影,竟然半天连对面影子都未能瞧得清楚。

    “裨将军何在!”项燕表情凝重,一面便伸手捻了捻胡须,一面便振臂大喝了一声,旁边一个穿着红底袍身上套着青铜甲的中年人便打马上前来,高声应了一句,项燕食指与中指并拢,一面指着城墙之上便道:“城楼之上如今是何情景,事关重大,某不敢一人决断!”他这会儿身体早大不如前,不过是强撑而已,如今一路急行军而来,路上又经历险些大子折损等情况,急怒攻心之下,此时内里早已大虚,眼睛都有些发花,根本瞧不清城楼之上的情景。

    但主帅之职何其重大,若是他一旦出了意外,恐怕军中上下都得慌成一团。如今楚人好不容易因为他鼓励之故,军心大振,这士气要鼓起来,是险些用项荣的命换来,若非他大义灭亲,恐怕此时军中sāo动士兵早就难以调集了!项燕表情越发冷凝了些,那裨将朝上一看,听到项燕的话,心中登时无任何怀疑,一面便又拉了士兵过来往上瞧看,几人一起商议半天,小心印证,确定并无差错了,那裨将才拱手低了头道:“回大将军,城楼之上人并不多,约有两千人数,不足为惧。”

    项燕一听到这话,顿时大喜,jīng神一振,忙就挥了挥手。若是能趁着此时秦兵未能反应过来,攻其不备,杀一个出其不意,说不定还有一个极好的效果!项燕一想到此处,顿时便挥了挥手,他这会儿心中恨王贲已极,竟然命军中众人不击锣鼓与鸣号角,便yù悄然而上,反正此时楚兵士兵十足,许多人之前杀同僚而心中对秦人充满了怨恨,一旦楚兵们原谅了险些被项燕活生生打死的项荣,自然便将仇恨转到了秦人身上。

    谁料项燕打的倒是好主意,可惜城楼之上,不知何时竟然有人齐齐唱起了楚地诗歌来,像是千百人齐声高唱,声音嘹亮。这一招当初项燕也曾想在卫腾身上用过,可谁料到用下来效果并不如他所想像的一般好,可不知是不是天不佑楚国,在这个本来楚兵们心里防线便已经极低的时候,原本降秦最后又被自己人所杀的叛军们一旦唱起楚地歌谣,不少人便都想起了之前的情景,许多人顿时忍不住悲戚了起来,不少xìng情软弱的甚至随着歌谣跟着齐声唱了起来。

    项燕脸sè顿时铁青,手掌紧紧握在腰侧佩剑之上,他的坐骑像是也感受到了他心里的愤怒一般,不安的打了个响嚏,一边就在原地里转了个圈。一旁站着项燕的副将们便清楚的看到了这个楚阳候难看的脸sè与yīn沉的表情,顿时许多人心里便跟着一沉,有人回头就冲士兵们大喝了起来:“休得吵闹,若有谁再唱谣者,枭首示众!”这人话题刚落,场中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正在此时,城楼之上的楚歌也跟着渐渐停歇了下来,照理来说项燕心中本该一松,可是不知为何,他这会儿一想到王贲诡计多端,顿时心里便有些惴惴不安,似是有什么出乎了自己掌控之外的事便要发生了一般,他一边紧皱着眉头,一边正苦思对策,可这会儿城楼之上却有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站了出来,一把巨剑立在城楼之上,那人双手撑着剑鞘,离得远了,那人头上又戴着头盔,可却不知是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项燕一下子就将这人给认了出来,眼睛通红充血,咬牙切齿便道:“王贲!”

    “诸位远道而来,某正愁不能与君候碰面,谁料君候竟自动送上门来!”王贲说完,一边便放肆大笑。他整个脑袋都被包在头盔里头,只露出眼睛与鼻梁下出气的一半空间,声音在头盔里显得有些瓮,项燕听到他这样说,顿时额头青筋便是一阵乱跳!此人实在太过嚣张无礼,项荣xìng格原就冲动自大,难怪被他这样一激,竟然隐忍不住,连番上他恶当!就是此时明知王贲xìng情,可项燕听到他这语气时,依旧忍不住火气上升,忙死死伸手揪着缰绳了,才将这口恶气强咽了下去。

    “楚国大将楚阳候与大秦逆贼昌平君熊启勾结,意yù图谋不诡,某奉大王之令,必取尔等xìng命!项燕此人心怀叵测,竟窝藏熊贼,不知意yù为何,此等乱臣逆贼,人人得尔诛之!大王仁慈,原不yù与此贼追究,但项燕之子荣为隐瞒此事,yù杀人灭口,竟使尔等自相残杀,此等恶行,诸位莫非还yù受此人蒙蔽?”声音从一开始有些瓮声瓮气的,到后来便变得渐渐清晰了起来,兴许是觉得戴着头盔说话有些不便,王贲干脆将头盔取下,一手夹在腋下,一手便按着长剑,声音洪亮,每说一个字,便气得项燕直yù吐血,最后终于忍耐不住,厉声喝骂:

    “竖子辱某!”(未完待续……)

    PS:抱歉,断了半个月,前段时间写小说太多了,身体负荷不了啊,生病倒了一段时间,鼻血各种流,头昏脑涨的,实在撑不住,所以女频的也是断了的,就只更了新书,给大家道歉,不是太监了。

    这本书不赚钱,我是相当于写给大家看,写给一直以来都支持我的亲们看,作者写时很辛苦的,不为赚钱,因为写这个电费钱都不够,纯粹是给大家看的,希望表有人参公鸡,否则说我小心眼儿也好,说我没啥社会经验或是木有容人之量也罢,我都认了哈。

第一百九十八章 陷害项燕

    项燕这会儿气得浑身颤抖,可算是领教到了王贲口舌之利,难怪项荣能被他激怒而不顾一切令人攻城,如今他巧舌如簧,竟然三言两语的便扇动得楚军之中好不容易鼓励起来的人心又开始有些焕散了起来!就连许多项燕亲信,明明追随他多年之人,听到王贲之话,都下意识的转头来看他,直将项燕气得厉害,大声便道:“休得胡说八道,若无真凭实据,便是尔等居心叵测!赵政小儿之凶名,谁人不知,在此信口雌黄……”

    “住嘴!敢呼大王名讳,实该斩矣!”王贲听得出项燕语气之中的阴戾之气,顿时眼中笑意更甚,嘴角边露出一丝嗜血之色来,忙将头盔往后一扔,便将空手朝后举。卫腾接住他的头盔,看这小子动作,顿时翻了个白眼,却仍是认命的将手里那个被当成了昌平君的倒霉鬼朝王贲递了过去!

    王贲一抓到人,便提了人家衣裳高高的朝城楼下举了起来,并摇晃了几下。他身材魁梧结实,手臂又刚猛有力,举起一个汉子便如同手中无物一般,简直如同手里捏了一根羽毛似的。可是这城楼之上距离城下足有十几丈,从高处望下去,直让人胆寒无比,被王贲抓住之人脚底悬空,本来身上便只得衣裳着力,勒得难受,如今又被王贲晃了几下,深恐他接拿不住,自己便摔下去成为肉泥,心惊胆颤之下,竟然双眼一翻。便昏死了过去!

    “逆贼昌平君在此,敢问项燕还有何辩解之言?”王贲说完,又晃了晃人手早已经昏厥过去的人影。

    而这会儿城楼之下的项燕早就已经有些发慌了,任他征战沙场多年,作战经验丰富,且又心机极深,可他这一生却从未遇着像王贲这样竟然被大军围城之下,反倒有闲心想陷害自己的情景来。王贲所说之言,旁人不知,可实则他自己心中清楚。昌平君住在新郑本来就确有其事。而这事儿还是不能被旁人知晓的,若是被李园等人知道此事,恐怕对他便会心生猜忌,如此一来。楚人恐怕会认定他居心不良。而自此项氏声望说不定会大大降低。莫说兴楚灭秦,恐怕就是项氏一族能得以保全便已经不错了,一个不察恐怕搭上的。是整个族人的性命!

    一时间,项燕后背冷汗刷的一下便流了下来。他派大子项荣前来本来就是为了迎救昌平君,当初他认为将昌平君放于新郑乃是对其有利,可未曾想到秦人竟如此猖狂,敢派军攻城不说,且将昌平君抓在手中,可惜项荣无能,不止未能救出昌平君,反倒背了骂名不说,险些还误了性命,如此一来,若是当真坐实了自己勾结昌平君之罪,恐怕从此以往,项氏危矣,光是王贲给项荣扣的那个杀人灭口的罪名,便足够项氏从此再无立足之地!

    这样的后果,恐怕纵然是颇有积威的项燕亦是无法承担的。一想到此处,项燕冷汗便滴落了下来,脸色刹时难看无比。他仰头朝城楼上看去,虽然已经极力眺望,但本来距离就远,项燕原本就身体因之前南阳郡一役便已经开始渐渐衰败,如今更是不比往昔,再加上又背着光,哪里看得出来,只依稀看到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脸上依稀飘着的像是胡子,隔得远了,看着人都是一个模样的,哪里认得出来,只当真是昌平君熊启了,顿时心中更感发慌。

    “休处胡言乱语,此子不过乃是你胡乱编排,某之名声,岂容竖子玷污!”项燕厉声大喝,脸庞涨得通红,一手却已经朝身边副将伸了过去,他这会儿双腿不自觉的有些颤抖,可偏偏在这样危急的关头,他还能冷静得下来。那副将跟随他多年,对项燕之事心中清楚,也不由替他有些担忧,见他伸手过来,忙就将斜挂在马匹之侧的弓箭取了过来,又抽了两袋箭支,朝项燕递了过去!

    项燕搭弓上箭,城楼之上王贲却是长笑了一声,突然间伸手便抽出长剑来,以剑尖指着项燕便肆意嘲笑:“项将军何必做贼心虚,欲杀熊启灭口?要知逆贼昌平君可是昔日楚先王之子,莫非你想逆上叛乱?既如此,某敬项将军威名,不需将军动手,便助君候一臂之力!”王贲说完这话,眼中闪过狠戾之色,顿时手起剑落,那早已经被他荡得口吐白沫昏死过去的楚兵还在昏迷之中,刹时便身首分了家,王贲手中提着他的脑袋,那脖项断口处还在不住往下滴着血花,王贲力大无穷,那切口竟然整齐无比,他一边将那头颅提了起来,一边按了按那头颅脸上已经飘落了大半粘得并不牢固的胡须,身后卫腾看得分明,顿时嘴角便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

    将手中的头颅往地上一扔,那圆滚滚的脑袋便在地上滚了几圈,王贲这才将带着血的巨剑在城楼之上随意擦了两下,这才挥了挥手:“拿竹竿撑上!”

    他这一举动真正是将项燕给害惨了!项燕若是自己亲自动手射杀王贲手中拧着的那人,纵然最后逃不脱一个与昌平君勾结的名声,可好歹最后他仍是醒悟,且大义灭亲,若是背后再有人加以操纵此流言,说不定他射杀王贲手中之人的行为便会成为他大公无私,心中坦然的表现。可如今王贲亲自将人杀了,项燕便已经错失良机,听到城楼之上的高喝声,以及那具尸体落了下来,项燕心里顿时一片冰凉,他不敢转头往身后看,怕看到士兵们愤怒的眼神以及怨恨的表情,但他就算是并未回头,可依旧能感受到士兵们如刀一般的目光。

    项燕名声一瞬间因为‘昌平君’的死而毁了个干净,楚兵士兵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在项燕好不容易险些以儿子的性命为赌之后,聚集起来的士气,一瞬间因为王贲的行为而又丧失了个干净,此次一败涂地!王贲并未就此趁胜追击,可这样的行为此时却更加显现出项燕的失败而已!昌平君的事一旦发生,许多楚人当日都曾亲眼目睹昌平君在新郑城中的情景,心下不由都怀疑自己是被项氏父子利用,原本有些还欲再归故国的楚人心中愤恨之下,干脆便留在了新郑。

    此趟王贲领兵出征,虽未曾亲自得斩昌平君首级,但亦是将他的‘死讯’放了出去,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也算是达成了这一趟的目的,而新郑如今都已经收归于秦国之下,王贲先是令人鸿雁传书至咸阳城中,自己则是并未耽搁,决定领军回咸阳。

    而此时新郑王宫之中卫腾险些气得吐出血来,他面前王贲与张良二人俱都跪坐于榻上,满脸笑容,正气定神闲与他说道:“此趟能顺利拿下新郑,子腾实在功不可没,某一旦回咸阳之中,必如实回复大王,为子腾再赏金帛。”卫腾自己送上了门来,如今新郑之中若是王贲与张良二人一走,那便是群龙无首,王贲可不愿从此困守新郑之中,他豪情万丈,且有大事未完,江山未定,往后还要征战沙场,自然不能在此时便守在区区新郑腾不开身来,此趟卫腾自投罗网,他当然便要顺势将人留下。

    “某乃大王亲封南阳郡内史,如何能擅离职守,呆在新郑之中,王将军还是另请高明,或是自请留下才是。将军才能杰出,且子良又满腹经纶,新郑又是子良故国,你二人联手,必定能将新郑治理得当,大王必定心中欢悦矣!”卫腾此时已经极为肯定自己是上了王贲的恶当,这厮故意当时另走他径,而另一厢大王又送书信前来,以他性情,若王贲一旦未曾自南阳经过,自己必定会追将上来,毕竟当初有了王贲的先例,此事并非没有可能。

    而自己一旦追了上来,如今新郑这堆烂摊子,他则正好是顺手接下。

    卫腾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惜天下并无早知道这样的好事。若他留在南阳郡之中,如今南阳郡守虽然无能,但好歹还挂着名号,若哪一天大王欲挥军北上,说不得自己还有再入军中立功之时,可这新郑如今群龙无首,自已一旦留下来,到时可真是一堆麻烦事,甩也甩不开了!而卫腾隐隐还怀疑,此事恐怕是宫中大王跟王贲二人联手设下此陷进,专门引自己来跳!

    一想到这个可能,卫腾心中顿时凉了大半,郁闷得恨不能戳自己两刀才好。若是此事当真有大王之意在其中,恐怕这次他留在新郑已经是再无反悔之可能,卫腾一念及此,顿时脸色又更难看了些。

    见他自个儿想明白了,王贲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来,只拍了拍他肩膀道:“休得恼怒,大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某一旦回宫,必定为你美言,使你早日再归咸阳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项燕留疾

    卫腾是个将相之才,可惜功名之心略重,当年他在嬴政面前展露头角,便使嬴政将其记在了心中,只是当年卫腾权势之心过重,心性不定,便不宜征战沙场,这几年磨炼不过是有意关压他气焰,往后他再入沙场之时今日的憋屈必定会加倍释放出来,可以想像往后的卫腾恐怕能成为嬴政手下一个难的猛将!这便如同养虎般,先逗逼老虎凶性,偏偏不使其发泄,一旦将其放归山林,必定大展雄威,眼前看来,卫腾回宫之时已经不远了,王贲自然乐得再卖他一个脸面。

    “那某可真要谢过王将军美言之义了!”卫腾翻了个白眼,说得极为不客气,此事自己明明是被这小子陷害,由始至终便是因为他的原因连累自个儿,可现在却偏偏要靠他美言自己才能再回军中,这事儿一想到就让他更郁闷无比,尤其气愤的是,王贲这个惹事儿的自己弄出事情来让他担着,最后却要他来道谢!虽说表面看似不满,但卫腾听到王贲这句承诺时,心中却是悄悄松了一口气,对于再守新郑,亦并不像之前一般难以忍受了。

    王贲大军即日便归返咸阳,等大军一离开,卫腾便开始布置人手一面重建城墙,一面则是训练楚兵为新郑所用,一时间新郑城中一扫之前被楚、魏二国占领时的颓废,渐渐又恢复了昔日的安宁与繁荣。因嬴政的改变,历史在此亦是又发生了变化。原本该当先攻秦国的新郑最后却是被楚、魏二国联手灭除,韩王安亦是死在项燕手下,历史上韩国组建的反叛亦并非针对秦国,更为重要的是,原本该因此而恨嬴政的张良,最后仇恨的目标却转移到了楚国的身上。

    而这厢王贲等人刚刚一走,此时项燕终于亦是支撑不住,吐血昏厥。如今楚兵之中众人一片冷淡,若不是项燕积威尤甚,恐怕此时早已经闹起了兵变。不过纵然这会儿楚兵还未有兵变与威逼者。但三三两两的楚国逃兵却是渐渐的多了起来。大军虽未有人追杀,但军中上下却是流言四起,流言猛于虎,在这股言论之下。不少人对项燕大为失望。每一会儿便有人逃离。十万人马自然是溃不成军,如此一来撤退的时候便显得艰难了许多。

    对于这样的情况项燕心中实是焦急万分,可他却偏偏对此一时之间无甚方法。楚兵心中对他早已心怀怨恨。此时形势不过一触即发,若他以军法处置这些逃离之兵,恐怕容易引起士兵愤怒,最后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可若是对这样的情况视若无睹,长此以往,军中再无威严与法纪,恐怕后果更是不堪。

    “报!”项燕刚起身喝了一碗汤药,外头便响起传令兵响亮的声音。项燕原本还躺于榻上,一听到有人来报,立即便坐起了身来,高大的身形坐于榻上,威猛之势依旧半分不减的从他身上展现了出来。他此时只着紫色丝绸,并未如平日一般穿着铠甲,身上披着一件玄色斗蓬,脸色略为苍白,却衬得那双眼睛更显凌厉了些,看人时目光如鹰隼一般,让人心生畏惧之感,不敢与其目光相接。

    “传!”项燕挥了挥手,便有裨将把那药碗取了下去,只是帐中多少还存着一丝苦药味儿,外间很快有人疾步低着头进来,在离项燕五步远时被人拦了下来,这士兵忙跪了下去,嘴里大声道:“回君候,项将军如今被人刺杀,现在命在旦夕!”

    “什么?”项燕一时激动之下,忍不住站起了身来,身上披着的斗蓬往他身后滑了下去,高大的身形带给人一种种压迫力,帐中顿时死一般的寂静。项燕自己亲手将原本就重伤的儿子打了个半死,才换来了军中将士的谅解与宽容,可这一切却在王贲三言两语间便被毁了个干净,而且他也怀疑如今昌平君是否真被王贲那小子给抓住杀了,若当真如此,楚考烈王昔年原本子嗣便并不丰足,若熊启一死,便只剩公子负刍与如今李园自立的熊犹二人,而这两人野心勃勃,各当其政,竟为了私利置楚国安危于不顾,他如何能放心将楚国交到此等二小人之手?

    昌平君原是一个夺楚最好的人选,此人有野心,且对楚国又忠心耿耿,项燕原本对其抱了极大希望,可未曾料到,他竟然如此短命,在此时便已经没了气息。

    一想到此处,项燕又想到楚国将来,心中激荡之下,再加上又受了项荣被刺的消息打击,喉间顿时又涌出一股腥甜来!

    若是在此时便喷血而出,恐怕军中人心更不稳定!项燕一想到此处,硬生生的将已经涌到喉间的鲜血又吞了进去,这一强行咽下去,他只觉得心口间传来一阵阵的灼痛感,原本煞白的脸庞又浮现出病态的潮红来,只是他气势强悍,这会儿众人被他气势压得不敢抬头,竟然无人发现其异样。

    项燕心头一股浊气涌了起来,强忍了心间的怒意,一边勉强捏紧了拳头,又重新坐了下来,双腿微分开,高大的身形虽然只着绸衣,但亦气势十足!

    “项荣详情如何,速速报来!”这会儿项燕每说一个字,便如同心头有针刺一般,不止是对于儿子的担忧,亦有身体的难受,以及对于楚国未来的着急,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他心急如焚!虽然此时他勉强还保持着冷静,但眼睛却是充血通红,藏在袖袍中的双拳,露出股股青筋轻颤了起来。

    “回君候……”那前来报讯的士兵此时在项燕强大的气势之下,身形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连句完整的话竟然也说不出!

    楚国之中,竟全剩如此无能之人,莫非是天要亡楚?项燕本来心情便极不平静,此时一见这士兵表现,顿时心口剧烈绞痛,再也无法忍受,喉间一甜,胸口一口热血喷吐出来,身体支撑不住,往后倒去,眼睛未闭拢前,看到账中大乱,诸将脸上只剩惊慌与惶恐之色,全无章法,一迭声的惊声响了起来:“君候!”

    如此废物,莫非就是他项燕手下?天要亡楚?他不甘心!

    夜半时分,楚国诸将还守在项燕帐中,主将帐内,灯火通明!今日项燕身体不适的消息虽然诸将已经再三隐瞒,可到底还是传了出去,许多人心中本来便已经惶恐,如此一来,更是军心大乱,如今逃兵的人数多不胜数,此时帐外已经斩杀了数十逃兵,四处一片鲜血淋漓,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顺着敞开的麻布帐门传了进来,沉沉的压在诸将心头!不知为何,本来便该早已经习惯了这股血腥味儿的诸将此时却觉得无法忍受,恶心欲吐。

    昏暗的灯光下,项燕的脸色惨白一片毫无血色,嘴边的血迹早已经被人擦洗干净,晃眼看去,如同一个无声无息的死人一般。诺大的帐中站了约有十来个副将与裨将,只是众人却不敢发出声音,项燕强忍着难受,睁开眼睛时,眼前一片昏暗,竟然醒来的刹那,受不了这样的光线!

    “已是何时?”项燕一睁开眼睛,便又重重闭上。胸口间的钝痛传来,使得他原本平日里硬朗的身体竟然都显得迟钝了起来。他是老了,就连刚刚睁眼之时,都觉眼前一片昏花!

    可惜楚国后继无人,他已体力大不如前,可却又偏偏不敢说老!如今秦国日渐强势,猛将如云,诸将个个俱都不凡,前有老将李牧与蒙骜等人,后又有王翦父子、以及卫腾等之前连名姓都未曾听过之人,莫非当真天要亡楚,才使楚国致如今凄惨情景?

    项燕一想到此处,心里不由涌出一片荒凉来,赵政小儿何德何能,可网罗如此多人才为他所用!此人凶残暴戾,车弩如此有伤天和之物,竟然上天不肯收他!一向不信苍生靠鬼神,且坚信自己,心志坚毅的项燕此时心里竟然涌出一个这样荒唐的念头来。

    “回君候,此时已月出时分,君候可觉何处有恙?”一群将领围了上来,项燕将眼里的一丝犹豫与痛恨眨了下去,又重新恢复了之前冷酷坚毅的神情,一边重重握了握拳头,额头处青筋绽了开来,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如今军中情况如何!”只是一瞬间,刚刚那个软弱的项燕便已经被他压入心底,换上了平日里铁血大将的风采,诸副将担忧的看着项燕惨白的脸色,一边纷纷进言:“君候身怀旧疾,还须得卧榻休养……”

    “说!”项燕目光冷冷的扫过众将领,脸色坚毅冰冷,再无之前的软弱模样。众将领被他神色吓了一跳,才有人咬了咬牙,‘铿锵’一声跪在了地上,盔甲摩蹭时响起的冰冷声音,在这个深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只是最刺耳的并不止是如此而已,那副将开口道:

    “回将军,如今逃兵已达万数……”(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互生嫌隙

    一言既出,账内顿时死一般的寂静!项燕只觉得光听这个数目心口都有些发凉,此次出征所带兵力本来便不多,如今一夜之间竟然逃兵人数已达万众,若长此以往,楚军安何在?!项燕紧紧闭了一下眼睛,半晌之后睁开来时,眼睛不住跳动,桌案之上放着的青铜灯盏里印出昏黄的灯光来,印在项燕脸上,使他神色看起来阴戾无比,带着一股浓重的杀意,让人望之触目惊心!

    “若有出逃者,当斩首示众,如此以儆效尤,出逃者,可已照军法处置?”项燕斯条慢理的开口,一边自顾自起身拿了挂在铜架之上的盔甲穿戴整齐了,这才缓缓问道。

    众人听到他话里含着的杀意,个个都觉得心跳不止,半晌之后,才似承受不住这股压力一般,小心道:“已斩三百余人,如今头颅已挂在营中,只是如此一来,逃兵却只多而不少!”

    项燕一听到这话,顿时瞳孔便放大了!

    连以杀止逃这一招都已经不管用,若是连死都不能再制止楚军出现逃兵情况,岂不是表明情况已经到了最严重之时?

    项燕的手重重握在剑鞘之上,自己穿戴了几十年的盔甲,早已经如同与他混为一起的盔甲竟然沉重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项燕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那营帐之外却有两道人影一下子突兀的倒印在了帐棚之中!

    “是谁!”项燕一下子身体便紧绷了起来,手重重的按在腰侧的长剑之上。那营帐外传来一个人有气无力而又略带了些沙哑的声音,先是轻笑了几声,接着又道:“多日不见,莫非君候已不记得寡人是谁?”虽然这声音沙哑无比,且又听着中气不足,如同身体严重亏损过,但项燕却是一下子将此人声音认了出来,惊声道:“大王!”

    帐中众大将一听项燕这话,顿时都满心疑惑!如今楚国一分为三,且三方各自拥立不同人为王。而项燕在楚国之中身份特殊。且项氏祖辈皆在楚国任将领多年,李园如今虽掌势,但其根基甚浅,实在不够资格让项燕唤其一声为大王。而公子负刍则是自立为王。名不正而言不顺。项燕若是给他脸面,最多唤其一声代王,绝不可口称大王!

    那帐外之人顿了半晌。接着才阴测测道:“未料君候竟然还记得寡人!”说话间,账子外便已经有两道轻微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不多时,两个人影便站了帐外!

    如今楚营中军心不稳,竟然让人走进了项燕之营地而无人发觉!顿时一个裨将面色羞红,阴晴不定之下立即挡在了项燕身上,冲这两人厉声便道:“尔等来是何人,休得再要前进,否则某手中长剑可不认人!”此人一边说话,一边重重将自己腰侧长剑抽了半截出来!

    项燕并未第一时间便喝止住此人,他这会儿看到昌平君熊启极度的惊骇,白日攻城之时,他明明亲眼瞧见熊启被王贲一斩为二,如今熊启却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项燕本来便心神俱疲,接着又受自己儿子被刺,生死不知一消失打击,如今神智恍恍,虽然强行支持,但早不如之前精明谨慎,骇然之下,竟然看着熊启倒退了两步,嘴中惊呼道:

    “大王不是已被王贲小儿斩于新郑城门之外?何故此时夜深前来,莫非大王怪老臣救大王已迟,累大王身首异处不成?”

    昌平君熊启一听项燕此言,顿时心中怒不可遏,他深信项燕为他所用,可惜项燕此人空有其名,实则老矣,当初一去便没了音讯,花言巧语,险些害他此次丧命于新郑城中,实是可恶!昌平君此人本来性情便极为多疑,此时盛怒之下,又想到项燕一见自己之面,不思跪安问好,反倒张口便咒自己已死,莫非他早与秦贼有约,暗算自己等在新郑之中,再暗中报信于秦国,使王贲围困新郑,最后便将自己捉拿,以替秦王赵政除去一心腹大患?

    这个念头一生进心里,昌平君熊启心中刹时便是一寒!

    他本来为人就极为多疑狡猾,原本还信项燕对楚国忠心耿耿,对他寄予厚望,可此时看来,却是自己托大。楚国如今已是风雨飘摇,秦国又日渐强盛,此时众人皆向往秦国,项燕此人表面看似忠义有加,可说不得心中早已生了暗心,万一要拿自己首级与秦国换取军功,以得赵政厚赏,这亦并非完全不可能的!昌平君一想到此处,后背冷汗淋漓!面色惨白,眼里顿时便涌过一丝阴戾与杀气。

    “寡人如今尚且安好,便迫不及待要来与君候相约,莫非君候已毁当日之约,如今早盼寡人命归黄泉不成?”昌平君平日里虽然狡猾异常,喜怒不形于色,但他当日逃出新郑之时狼狈异常,先是受了惊吓,后又在危急关头,被中年人当做盾牌挡了王贲后来射过的一支长箭,虽说当时逃得已远,但以王贲怪力,那支箭羽,却直接将他胳膊上的肉射穿,破了一块大洞,白天又不敢再露出,实是早已经如同惊弓之鸟,心中有恨有怨亦有怕,此时终于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来。

    项燕此时本来先是见熊启有惊,后又听其说未死便有些惊喜,可到后来时听出熊启口中怨气,他愣了片刻,接着心里也跟着涌出怨毒来!

    自己为了熊启,如今身败而名裂!军中逃兵如此多,项氏多年声誉毁于一旦,甚至连自己的大子项荣如今还生死不知,为了一个昌平君,出了如此多事,被王贲三言两语气得险吐昏厥,而今昌平君一见面便开始大加指责。项燕心中一寒,顿时表情就冷冽了起来。

    “不知昌平君此言乃是何言?某因君之连累,如今军中众兵士心思浮动,且某大子因君之故,如今生死不知,看在君乃是先王血脉,如今某与君脸面,君速速离去吧,休要再行纠缠,否则某亦不是任人拿捏之辈!”

    项燕一翻脸,顿时便给原本暴怒异常的昌平君如同兜头泼来了一盆凉水般,刹时浇得他透心凉!

    如今的情况昌平君心中还是极为清楚的,他先算计嬴政,结果却被秦国追杀,如今普天之下,秦国势力强横,已占两国,剩余诸国已成惊弓之鸟,楚国虽为自己故国,且自己心心念念为楚谋划,可实则熊元当初糊涂,信任春申君黄歇以至引狼入室,勾得李园这样的布衣庶民竟然也敢如今掌楚国之权,他虽为公子,可实则楚国被三方势力一占,楚国公子身份于他不止无利,反倒有害,李园等人若知道他还在世,必定欲杀之而后快!

    唯今之计,天下之大,竟然昌平君除了依靠项燕之别,别无去处!

    一想通这事,昌平君顿时也不再与项燕对立,反倒是软了态度,低声下气求起和来。昌平君此人早年被熊元扔了其母子在秦国自顾回楚,虽说昌平君之母乃是昭王之女,但此时妇人地位一向不高,再者他乃是楚王之子,从小在秦国之中,若是不知见机行事,四处逢迎讨好,恐怕如今早不知被扔在哪个乱坟岗中,尸身上的草都已经长人高了。

    也正因为如此,昌平君对于察言观色尤其厉害,他有心交好,又肯放下身段行事,而项燕本来又心系楚国,他将希望寄在熊启之中,将他看成能拯救楚国之人,对他自然看重,否则当日便不会冒身败名裂之险,藏他于郑国王宫之中!项燕欲借昌平君行兴楚之大事,此时又见昌平君愿意放下身段,心中自然也是欢喜。

    只是项燕一心为楚,又当昌平君对楚国一片忠心,自已对楚之心,亦是可昭日月,二人摒弃前嫌,从此只一心为楚,应该更加团结一心才是!只是项燕忽略了昌平君在极度怨恨之下,刚刚又被项燕恶声相对,却又不得不强忍心中苦痛,低声下气来讨好他的痛苦,只当自己君臣之间从此没了嫌隙,心生欢喜,那原本惨白的脸色亦是好看了几分。

    楚军之中本来有一部份人对于项氏父子令人杀降秦楚兵只为灭口,以防被人知道项燕与昌平君相勾结一事儿是作假,毕竟项燕征战多年,在军中声望极高,许多人不肯信他竟然干出如此背叛楚国之事,可此时项燕竟然真与昌平君把酒言欢,这一举动令原本对于项燕忠心耿耿,并随他征战多年,愿为他献出性命的诸将心生不满。

    项燕一面令人送上酒菜,并与昌平君同饮,一面又令人替昌平君找军中疾医与扎棚等,众人顿时多有不服,有人心中不忍见项燕一世英名,却与昌平君混在一块儿,往后于名声有碍,因此有人不服之下,抱拳上前便道:“将军,昌平君乃是秦贼,他乃是昭王之女所生,且自小在秦国长大,将军何苦与他相交,不若一刀杀了,回头才好与诸位大王交待!”这话引起了不少帐中人的共鸣,都连连称是:“此言不错,还望将军三思!”(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楚国埋下隐患

    昌平君的笑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项燕也是面色一僵,深呼了一口气,楚国大业,不能在此时生出波折,昌平君的性命与楚国前程紧紧相系,君臣二人之间正该是相互信任之时,不可因他人之言而生出嫌隙,往后让旁人有空子可钻!只是眼前这些人都乃是跟随他多年,忠心耿耿的心腹大将,项燕忍了气,一面便强笑道:

    “诸位多滤矣。大王乃是先王之子,且对楚国忠心耿耿……”

    “将军休要中了此人奸计!他乃是秦人之子,居心叵测,末将不忍将军一世英名受贼人所污,必定……啊!”有人忍耐不住,气愤之下踏上前来,一手按在腰侧长剑上,一手指着昌平君怒声喝骂,只是话未说完,那原本面色惨白,捂着胸口喘气不已的中年剑客竟然抽出腰间长剑来,青光闪过,那将领竟然头颅被人一并消去,只露出光秃秃的脖颈来,这会儿正‘突突’的往外喷着仍冒了热气的血,那张脸上还带着惊骇,眼睛大睁,大好头颅滚落在地,滚了几圈儿之后,脸颊上染了些地底的泥沙,顿时面目全非!

    帐内顿时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那尸体仍兀自站立,半晌之后才‘嘭’的一声倒了下去!

    “黄将军!”众人没料到那中年人竟然敢当众行凶,一下子便看到之前说话之人一会儿便头首分离,顿时悲痛莫名,扶尸大哭了起来。

    项燕一见这情景。顿时也跟着吃了一惊,他虽然对于昌平君多有忍耐,也知道昌平君身边这剑客乃是歧山门下,不过此时跟随自己多年的人竟然如此便了无声息,顿时令他又惊又怒,指着中年人便厉声道:“不知先生为何当众夺人性命,纵然此人出口有误,可罪不至死!”

    “嗤!”那中年人冷笑了一声,刚刚杀人时虽然利落,但因他有伤在身。纵然那副将被他一剑削去首级。但他当日先是受了王贲手中巨剑一击,虽未有外伤,可实则内伤更为严重,王贲之巨力。举世无双。后来又受了一支长箭。虽然避过要害之处,但实则伤上加伤,对他情况极为不利。如今勉强杀人,自己也是面色惨白,喘息不已。

    “项将军大名鼎鼎,不知竟也是如此类若妇人之辈!”他说完这话,项燕顿时大怒,那中年人也懒得与他多说,此时他牵动伤口,剧痛钻心,勉强忍了疼痛,长话短说:“此人挑拨将军与大王之故,该杀!”

    他这话引起了帐内众人愤怒,各个对他怒目相视。那中年人却是稳坐不动,昌平君的目光落到了项燕身上,嘴角含着笑意,显然是要逼他做出一个决断来!项燕顿时遍体生寒,一面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部下,一面又是自己意欲辅佐的楚国之君。他心中挣扎片刻,再想到自己昏迷醒来之时,诸将蠢笨异常的表现,顿时心中便朝昌平君那边的雄图霸业迈了一步去,他知道昌平君的打算,是要让自己杀人以立威,这些人虽然徒有忠心,但却蠢笨至此,不若杀了,使昌平君对自己信任有加,往后自己手掌楚**权,不愁未有新人顶替旧人之位!

    一想到这儿,项燕顿时心中立下决心,他本来便是杀伐果断之人,此时一听有人还在指着昌平君怒骂其为秦国奸贼,项燕想也不想,便抽了腰侧配剑,朝那骂得最凶之人砍了过去!

    ‘噗哧’一声青铜长剑入体时的响声传了过来,那人顿时愣了一下,项燕受内伤,身体大不如前,这一剑竟然未曾削到要害,那人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一面捂着胸口倒退了几步,一面喘息着盯着项燕看,也许是他对于项燕实在太过信任与忠心了,他捂着伤处,竟然没有反抗与报复之心,只是傻愣愣的站着。

    项燕想到此处,心中也不由感叹,只是手上动作却更狠戾了些,抽出此人身体内的长剑,又大喝了一声,狠狠朝他身上送了过去!顿时血如泉涌,众将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而昌平君脸上则是露出温和的笑意来。

    “要么留下,要么便死,若是两样不从,此时便滚出去!不配为楚人!”项燕一旦杀人,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抹了去,尚滴着鲜血的长剑被他撑在地上,不住喘着粗气,望了帐内诸人一眼,好些人露出悲痛莫名之表情,有几人绝望之下竟然大笑了几声,不消他再多说,竟然抽出腰侧配剑,一个个抹了脖子!

    这样的情景顿时令账中诸人惊呆住了,剩余的几个将领一见这样的情况,又看项燕竟然未曾上前安抚一番,亦不见半点悲痛之色,哭了一阵,起身捞起地上的尸首,头也不回的出营帐去了。

    “大王,如今臣之心意,不知大王可看得明了了?”项燕一下子失去十几个对自己忠心耿耿之人,心情自然极低,说此话时语气有些不善。

    昌平君熊启心中暗恨,脸上却是露出笑意来。

    这厢项燕赶走心腹,与昌平君之间却又相互并不信任,此时自断一臂却不自知。

    而另一厢王贲取新郑,搬师回朝,嬴政自然令人设宴,为王贲接风洗尘。这趟王贲取新郑虽然算得上是立功,但因昌平君熊启并未死在他手上,好在王贲聪敏过人,知晓纵然不杀昌平君亦要传出他的死讯,此次昌平君纵然真正不死,但因其死名传出,往后他要再度争取,恐怕还要再费一趟周折,因此昌平君之事,王贲算是将功补过,但也因此两相抵消。王贲年少而气盛,虽然对于封爵之事并不如何在意,可是眼见昌平君熊启在他手中溜手,他到底心里仍是留下一个疙瘩来。

    嬴政此时,要的就是他心中的不平!

    如今天下大势,秦一统六国已是势在必行,为了避免出现历史中秦二世而亡的悲剧,嬴政在灭除六国的步伐上煞费苦心!他并未如历史上的秦国一般不顾天下民心而将六国强取,如今一步步稳打稳扎,建驿道、官学等使嬴政名声广传天下!而此时秦国民心所向如利箭,无坚不摧!

    嬴政十六的末时,众人难得悠闲了下来,嬴政每天要做的事有了众大臣分担,自然自己身上的担子便轻了不少,如今鬼谷中人已出世大半,此时人个个都讲究士为知已者死,且这些鬼谷中人都是深得王禅信任的弟子,尊师重道不说,且对于连师尊都已经臣服的嬴政极为的恭敬,将国事大半都交由到这些人身上,嬴政自然不会再如历史上那般,每日得翻阅大量的呈书与竹简。

    王禅闲暇之余便与徒弟禹缭共同进宫与嬴政博弈一番,此时围棋是大多数人都极为喜爱的高雅之物,王禅活的年岁长,见识多,人老而成精,对于围棋已是自成格局,天下少有人能与他对弈。不过嬴政乃是两世为人,纵然年纪不见得有他大,不过因前世时的经历,与如今所处位置,却使得他心胸更是跳脱生死,棋势凌厉而霸气,与王禅温和而博大的风格完全不同,两人如今棋逢对手,每日摆上一盘,倒也欢乐。

    如今手头事物不多,对于统一六国之事,嬴政也跟着放缓了脚步,反正王贲之计如今已经布下,那可是一条从根子上便能分裂楚国的毒计!楚国当初因王敖使离间计而一分为三,早已不成气候,项氏一门在楚国之中声名颇响,可王贲现在做的就是要让项氏一族自毁长城,且与昌平君之间相伴相斗,最后自己只要等到几鹬蚌相争,自己再从中得利便是。

    自从出门一趟,众人吃过嬴政手烹的各种炒菜之后,对于以前的那些水煮之食渐渐变得不喜起来。将心思也跟着放在了一些吃食之上,他自己性情坚毅,对于口腹之欲倒并不如何在意,但若能用一些小事而使王禅等人对自己更为忠心,不过举手之劳,嬴政自然也不在乎花些心思,使人忠诚。

    这些小法子看似轻微,可实则更能表现一个人的心思。王禅当然看得出嬴政对他的敬重之心,以一国大王之尊,对臣下如此重视,王禅心中自然动容,只是他年纪大,再是感动,亦不会表现得如同韩非等人一般,直接表现在他每日进宫的行动上了。

    章台宫中,王禅与嬴政两人分别跪坐于弈桌两端,年底时天气已寒,虽说秦国位处于西南面,但此时大自然并未像后世时遭到破坏而出现气温暖化现像,秦国虽然并不是位于西北等苦寒之地,但一到冬季,依旧是冷得厉害。宫中桌炉处盛满了火炉,炉上煮着茶汤等饮子,几个身着灰色小袖长衣的侍人正跪坐在火炉周围,不时与桌上正博弈的两人添上一口充满了热气的茶汤。

    虽然只是博弈,但嬴政目光仍时时放在棋盘之上,王禅不时举棋皱眉苦思,一旦落子便又喜笑颜开,性情坦荡如稚子。开始时若是众人还因王禅身份而对其忌惮几分,但相处久了其实便知道,王禅此人并无严厉性子,亦无古怪脾气,他温和极好相处,只是大部份人并不敢与他平等相交,未出仕时在鬼谷中几乎都是自娱自乐,时常坐在湖边一钓鱼便能呆上一整天,除了兰陵玉儿侍候在侧外,师徒间其实一天说不了几句话。(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楚国内乱

    这也是王禅愿意出仕的原因之一,毕竟一个人呆的时间久了,也容易闷得疯魔,山中生活虽然悠闲,但到底避世久了,总得要换换口味儿,一天到晚一个人静坐着,没人说话,也没个乐子发,这样活的时间再长,也容易出现问题,不如像如今一般,在秦国,有人陪,还可以教授弟子,比起以前的生活,虽然少了清悠,但却不知好了多少倍。

    茶汤在炉中‘咕咕’的冒着泡,一旁禹缭坐着抓耳挠腮,看着王禅不紧不慢的与嬴政对弈,恨不能将他挤开自己上前下棋才好,那头嬴政似是漫不经心的将棋子放在棋盘上,表情温和带着一丝微笑,只是下手却是杀伐而果断,一下子便将王禅的退路给封锁了,棋盘上满是杀机!

    禹缭看王禅皱了眉头捏着棋子沉思不语,忍不住就着急道:“师尊,在这边,这儿,自损几颗棋子,却能再挣得一条生路!”

    王禅‘啪’的一下拍在禹缭手背上,冲他语重心长:“子缭何必如此心急?观棋不语,乃是真君子,如此这般,实乃小人之举!”说话间,他已经将棋子放到了刚刚禹缭所指的地方,果然自己捡了几颗白子之后,棋盘上原本被封死的棋局顿时挣出一片大好生路来,王禅不由眉开眼笑:“大王心野重志,实是棋弈刚毅……”他话未说完,外头便已经有侍人疾步朝殿外的走廊下过来,跪伏在殿门口。尖细着声音回报道:“回大王,玉夫人有孕。”

    这话一说出口,殿内众人都是愣了一下!

    兰陵玉儿之前被带回王宫之后,就被嬴政以其名封为玉夫人,此时一听说兰陵玉儿有孕,王禅愣了一下,接着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来。嬴政也是愣了一下,自然立即便起身。因上一世的原因,又且不愿秦国往后因自己子嗣甚多而令儿子们起争位之念,这些年来嬴政一直未曾让宫中诸人怀有身孕。兰陵玉儿腹中的孩子。还是头一个!嬴政两世为人,如今算起来也都是活过五十多年的人了,可这有孩子还是生平头一遭,任他心思复诈深如海。此时也难得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意来。立即起身也顾不得与王禅二人招呼。大踏步往内宫行去了。

    王禅留了下来,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一边将刚刚嬴政捏在手中听到兰陵玉儿怀孕时随意扔在棋盘上的棋子又捡了起来。想了半天之后才又重新放了下去,笑了起来:“大王足智而多谋,谨慎而细微,某只当他随手一放棋,却未料他心中早已经有所谋。”刚刚嬴政看似焦急之时随手放下的棋子,王禅试着走过几次,却突然间发现这棋就下在此处是最妙,嬴政看似不经意间的举动,实则是早已经深思熟滤过,更有甚者,一盘棋局早已经在他心中,他已掌握大局,对自己要走的步伐早已明了,甚至是将自己要走的路数已估在其中。

    更有甚者,可能自己的每一步棋,都是被他逼杀至此!

    王禅忍不住笑了起来,丝毫没有输棋之后的不甘与羞恼,反倒是拂着长须哈哈大笑:“大王胸有沟壑,此局便如同天下,尽数在大王心中,便是某也随大王之意而走,果然不愧为王者。”禹缭本来听到兰陵玉儿有孕时还有些欢喜,此时听到王禅这样一说,顿时又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刚刚自己与王禅急着自毁棋局而杀出一条生路,此时看来,竟然是早已经在嬴政意料之中,甚至是让他逼得两人不得不如此而做,一盘弈棋看似不起眼,可实则从棋局便能推算演练到人心!

    竟然将人心与大局算计到如此地步,难怪王禅此时赞不绝口!也不知嬴政小小年纪,如何来得如此心计与谋算,莫非当真嬴政是上天命中注定要一统六国,结束乱世之人?若当真如此,得君如此,且能辅佐嬴政成就一番千秋霸业,往后扬名后世,当真是不世之功绩!

    禹缭一想到此处,纵然他已经活了多年,心性早不如年轻时候易波动,可一想到如此伟绩往后能流传后世千秋百载,他顿时也忍不住跟着有些激动了起来。王禅看着徒弟脸上的笑意,并未开口,事实上他自己心中此时也是惊骇无比,嬴政如此能耐,实在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原本以为秦国气数不久,可如今看来,嬴政如此能忍会算,且到如今未曾使后宫诸人有过身孕,偏偏第一个怀孕的,是兰陵玉儿!

    如此一来,鬼谷纵然是看在兰陵玉儿的份儿上,往后对于她肚腹中的主子,恐怕也不得不多加维护,不过是一个未出世的婴孩儿,却能换来鬼谷一脉忠心相护,顺手而为之的事情,偏偏王禅想通了,可又不得不心甘情愿踏入嬴政的算计之中!鬼谷避世多年,往后若是再避世下去,恐怕最后真正的结果便是消弭与世俗之中,也不知是否天意,但如今既然鬼谷已与嬴政有缘,那说不得鬼谷中人便也要出仕一回了!

    嬴政十六年,玉夫人有孕,这是嬴政头一个子嗣,秦国上下得知这个消息时,举国狂欢!而与此同时,邯郸城中,一个娇媚的少女在听到这个消息之时,脸上露出惊愕与不敢置信,以及隐隐有一丝嫉妒扭曲与难受的神色来。

    与此同时,楚国之中竟然传出受楚国三方势力而同封的楚阳候项燕叛楚的消息来!这消息一旦传出,世人对于项燕顿时都唾骂不已,项氏一族本来在楚国之中声望颇高,如此一来,项燕叛楚的消息一传出,紧接着又传出项氏父子为了隐瞒叛楚之事,而诛杀楚兵的消息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时代消息闭塞,一切只靠口耳相传,消息越演越烈,到最后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李园等人在如今潜伏在楚国中的王敖领人挑拨下,又得知项燕与昌平君勾结,意图收复楚国,自然对项燕亦是恨得咬牙切齿。在秦国一些探子的作用之下,项燕叛楚的消息自然在天下大肆传诵!内又有李园与负刍等人对其大加口诛笔伐,项氏一族尚在楚国之中的人尽数被抓了起来,如此一来,项燕腹背受敌,敌我双方都口称其叛国,他便是一片忠心可昭日月,自然亦是无人可信!

    只是项燕亦并非普通之辈,他如今虽然臭名加身,就连项氏一族亦受他连累,在楚国之中的项氏族人已被李园等人抓起来砍杀大半,但越是如此,项燕越是坚定了要匡扶楚国,铲奸除李园等小人的决心!他如今尚有兵力在手,虽然兵力不足五万,但这些留下来的人中,都是对他极为忠心之辈,个个都是精锐,项燕此时也不敢再回楚国都之中,就怕李园等人设套等他回去。

    如今既然已经背了一个奸邪之名,项燕心中一狠,也索性便应了那逆贼的名声,将队伍自新郑出来,又后怕王贲有追兵到,一路东躲西藏,在楚国郢陈处停了下来,与楚国现在的国都巨阳隔着河水相对,项燕此时已经被逼得毫无退路,他索性也一不做,二不休,令人将郢陈处将李园等人留在此处的势力连根拨起!郢陈昔日作为楚国的旧都,李园等人对此处自然颇为看重,三方势力各自都在此设了军营,只是项燕为人老谋深算,由他亲自领兵,再利用几方势力的相互猜忌,轻易便将郢陈收入了囊中。

    既然在当世之中项燕已经背上了叛徒之名,他索性就在此处拥立昌平君熊启为王,并立誓辅助熊启一统楚国,驱除李园等奸侫小人!

    昌平君称王一事传回咸阳之中时,纵然是嬴政如此一向冷性情的人这会儿听到亦忍不住笑了起来。楚国原本一分为三,国力便大大消减,可偏偏现在项燕又拥立昌平君为王,一国却出四王,传扬出去,当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秦兵尚未踏入楚国之中,楚国便已经自己起了内乱,纵然项燕能辅佐熊启一统楚国,可经历过这场内乱,楚国国力大为消耗,莫非他还当楚国光凭一些经历过内乱,身心皆疲惫的士兵挡住秦国兵力?

    嬴政虽然未曾亲自与项燕相对,但只从影武者等人的回讯中,以及王贲与其对战的三言两语便已经隐约能猜得出些此人性格来,如今他已经为楚国一统而着了魔,楚国分裂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为一个心结,此结不解,恐怕项燕此生难以瞑目!就算明知楚国内乱易遭人入侵,但他依旧是却是一意孤行。

    历史的脚步虽然因为嬴政的努力而轻微改变,但该要发生的事情,却依旧会如数发生。历史上的项燕拥立昌平君熊启为王之时,已经是多年之后的事情了,可偏偏如今王贲之毒计却逼得这两人不得不仓促行事称王。该来的总会到来,纵然因为嬴政派遣王敖为间之故,使得楚国一分为三,但项燕依旧是领兵杀入巨阳之中,斩杀李园等人。一时间楚国血流成河,尸骨堆积成山!(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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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介绍:
生平头一回做个英雄,结果却成为被人缅怀的! 穿越回战国时期,成为未来的秦始皇,一个平凡人物从渐渐走向巅峰!这辈子绝不给人家负我的机会!秦王赢政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秦王赢政,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秦王赢政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