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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吾为清风     洪荒之巫乱封神txt下载     洪荒之巫乱封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五章 你不是他,祖巫铜像!

    第十五章你不是他,祖巫铜像!

    “不是你的!”

    仅仅四个字,却比适才乌溟的‘玄yīn冻气’更为可怕,让飞廉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不是你的......不是你的......当然不是我的!”

    飞廉有些歇斯底里,癫狂的道,心中万分绞痛。

    刚才还以为自己有可能拥有眼前佳人,但如今飞廉知道除非奇迹发生,不然绝无可能。

    任何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被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一年前的那个夜晚,飞廉与雨师妃水rǔ交融,双双完成男人女人的进化,此后,劳燕分飞,再无聚首,直到今rì相见。

    若那时雨师妃便怀孕,如今一年有余,孩子必然已经诞生,哪里还会是如现在这样刚刚怀上一般。

    一种莫大的冲动涌上心头,飞廉想要将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千刀万剐。

    然而下一刹那,飞廉就意兴阑珊,如泄气的皮球般垂头丧气。

    兀自苦涩一笑,强忍心头之痛,飞廉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静静的凝视着雨师妃熟悉而陌生的绝世容颜,缓缓说道:“今rì之后,你我之间,恩恩怨怨,一朝尽了!”

    “他人相见,便是路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雨师妃便压降下去,神sè不变,淡淡的道:“你我之间,本是路人!”

    “呵呵,对,我忘了,我们本来就是路人!”自嘲一笑,飞廉摇摇头,道:“今rì之事,就此作罢,不过,西夷之物,应当归主!”

    突然之间,飞廉失去了斩杀乌溟的心情,不过此行之目的还是记在心中,原属西夷的祖巫铜像,飞廉是一定要拿回去的。

    何况如今见识到祖巫祭坛不俗的力量之后,飞廉更是不能让东夷肆意掌控此祭坛,否则rì后怕是会成为一个祸患。

    “物归原主,理所当然!”雨师妃认可道:“不过......”

    迟疑片刻,雨师妃素手凌空一摄,将祖巫祭坛之上的四尊祖巫铜像摄入手中,正是当初西夷所有的四尊铜像。

    忖度片刻,雨师妃将其中那尊毫无煞气的后土铜像扔给飞廉,道:“给你!”

    “你......”

    飞廉正待质问,却见雨师妃语声幽幽道:“你不是他!”

    一听此话,飞廉顿时沉默了,良久,才摇头一笑,将后土铜像放入怀中。

    缺了后土铜像,祖巫祭坛自然无法运转,如此,飞廉也就无忧顾虑,至于自己手中的铜像是多一个,还是少一个,又有何妨?

    再次望了望雨师妃片刻,飞廉才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不再多看一眼。

    “西夷灭族之恩怨,我必须亲手了结,今rì之后,无论是谁,倘若再敢阻我,便有如此山!”

    离去之际,飞廉冷冷的留下一句话,便右手凌空一斩,众人只见其手心中那团黑sè云雾流露出稍许令人心悸的乌芒,一闪而逝,就没了动静。

    旋即,空中橙sè道纹一闪,狂风吹起,飞廉御使‘rì行千里’,消失在远方。

    待飞廉消失片刻之后,枯寂的山谷中才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山石滑落声。

    只见山谷侧面的一座山峰拦腰而断,滑落下来,截面光滑平整,宛如镜面。

    众人见此,俱是倒吸一口凉气,回想方才飞廉所为,不由自主的互视一眼,心中惊怖之情愈盛。

    一阵死寂之后,雨师妃才叹息一声,收起手中剩余的三尊祖巫铜像,如雪柔夷朝着空中轻轻一拂,甘霖普降,为惊慌恐惧的族人带来几许清凉。

    旋即,雨师妃便走近脸sè惨白的乌溟,意yù为其治疗,尚未行动,便听乌溟咳嗽一声,沙哑道:“多谢圣女好意,但老朽伤势自知,还望圣女救援一下延儿!”

    默然片刻,雨师妃便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素手一招,御使道术‘普降甘霖’,为昏迷的乌延治疗。

    半响之后,乌延才徐徐转醒,伤势恢复了些许,但仍旧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方能痊愈。

    “多谢圣女!”

    乌溟见自己爱孙终于醒来,方才欣喜一笑,感激的道。

    微微摇头,雨师妃环顾山谷惨景,叹息一声,淡淡说道:“大祭司,你之前所说的不错,我多番相助外人,确实不该再担任‘圣女’一职!”

    “圣女,你......”

    乌溟听罢,心中一震,隐约猜到雨师妃心意,正yù开口,却为雨师妃打断:“大祭司,如许年来,东夷在你的领导下,确实越来越强盛,但伴随着东夷的强盛,身旁的盟族却一个个消失。”

    “一年前,世代与我族关系最为要好的西夷也终究灭族于东夷之手。”

    听到此处,众东夷士卒一阵沉默,各自低下头来,西夷之事,正是出自他们手中,如今道来,心有惭愧。

    “当年逐鹿战败,九黎不存,众多九黎部族之所以能存活至今,便是由于各大部族哪怕是在最为艰难的时候,也能同气连枝,相互团结,但如今......”

    深深叹息一声,雨师妃沉痛之极:“不知大祭司可曾想过,之前你可令人短时间内让西夷灭族,那是否有一天,他人亦可瞬间将东夷灭族?”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即便当初强盛之极的九黎,最终一战而逝!”

    雨师妃神sè悲痛,沉声道:“其实我们偏居一隅,哪怕是臣服于殷商,只要能安安静静的生活便好,又何必争斗厮杀?”

    “战天战地又如何,最终还不是为了安享生活?”

    众人尽皆沉浸在雨师妃的话语之中,久久无言。

    半响,雨师妃才深深呼出口气,环顾众人,最终望向乌溟,道:“无论如何,我只是一介女子,无法左右大局,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只愿东夷安好!”

    “不过,今rì之事,既让我了断了与他的恩怨,也偿还了部族多年的恩情!”

    “此后,我便辞去‘圣女’一职,同时也自行脱离部族,告辞!”

    朝着众人微微颔首,雨师妃便淡淡一笑,一身轻松的潇洒离去,橙sè的道纹之中,映衬着四个大道真言——rì行千里!

    风声呼呼,云雾涌动,漫无目的的遨游虚空之上,雨师妃一时间不知该往何处。

    西夷灭族之事发生之后,雨师妃便对东夷彻底失望,只觉如今的东夷已然不再是当年的东夷,便已是产生离去之心。

    但由于多年恩情,雨师妃便只得将那番情感压抑心头,一年来都在闭关修炼,不问族中任何事情,直到今rì,飞廉来袭,才出关援助。

    事态的演变几经转化,最终却是让雨师妃了结了所有恩怨,无论是与飞廉,还是与东夷,都与她无甚瓜葛。

    只是,真的毫无瓜葛吗?

    摸摸小腹,感受内中渗透而出的两道生命气息,雨师妃美丽的容颜上露出一丝母xìng光辉:“两个小家伙也真淘气,都一年多了,还是基本没有动静,不知道还准备待到什么时候呢?”

    倏然,脑海中又浮现飞廉那种扭曲的面孔,雨师妃不由觉得分外好笑:“这两孩子不是你的,也是你的!”

    同时,也不由一阵纠结:“宝宝出生之后,又该如何是好?”

    天地可鉴,飞廉自己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等他知道之后,该如何反应?

    试想人家殷氏怀哪吒一怀就是三年零六个月,如此,雨师妃怀孕一年不见任何小腹隆起,似乎也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可怜的家伙,忘记了这可是封神世界,怀孕就像怀才,时间久了,也不一定看的出来滴。

第十六章 先天煞气,后土铜像!

    第十六章先天煞气,后土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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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峰高耸入云,白雾弥漫,树木参天。

    峰顶崖石之上,寒风呼啸,飞廉盘膝而坐,眉宇凝蹙,周身弥漫着森冷煞气,狂暴而躁动。

    却说飞廉自感头顶绿帽,怒不可遏,又由于与雨师妃之间复杂关系,无从发泄,最终只得斩断情义,兀自离去,甚至连乌溟等人,也一并放过。

    终究是心有不忿,临走之际,飞廉凌空一斩,山峰拦腰而断,着实恐怖,但正是为了这泄愤之举,此后飞廉便陷入危机之中。

    那一团拳头大小的黑sè云雾乃是纯粹凝练之极的先天煞气,剥离于先天至宝——诛仙四剑,正是当初通天教主的赠予之物。

    先天煞气,顾名思义,先天而生,伴随着盘古大神开天辟地而出,极为纯粹凝练,堪称煞气之最。

    拥有先天煞气者,必是诞生于开天辟地之初,譬如十二祖巫,实力之所以那般强横,便是由于他们拥有的乃是先天煞气,而非开天之后演化而来的后天煞气。

    相传先天至宝诛仙四剑乃是由于开天神器——盘古斧碎裂之后,斧刃幻化而成,蕴含无数先天煞气,攻击力绝对是先天至宝之最,绝非太极图、盘古幡等所能比拟。

    就法宝而言,先天至宝为最,而相较于煞气,先天煞气便是煞气之中的至宝。

    当初通天教主之所以赠予飞廉一缕先天煞气,自然是看出其身具巫族血脉,与其赠送其他天材地宝,倒不如赠送其先天煞气。

    因为,先天煞气对飞廉而言,才是最最珍贵的。

    如今十二大祖巫尽皆陨落,世间拥有先天煞气者,少之又少,而通天教主便是其中为数不多的一位!

    飞廉若想成为祖巫,必须将自身煞气提纯凝练,转化为先天煞气,个中之艰难,岂是言语所能表达?

    但如今拥有了通天教主之赠予,艰难险阻便少了许多。

    不过,先天煞气纯粹凝练之极,唯有祖巫或者如通天教主这般混元圣人的存在才可以轻易掌控,如今的飞廉不过是巫祝实力,纵有通天教主的相助,但也绝对不能如意御使。

    正是如此,飞廉才寻得千年寒铁铸造短刀,将先天煞气封存其中,而不敢融于肉身,唯恐这丝纯粹之极的先天煞气将自己肉身破坏殆尽。

    “明知先天煞气不易控制,还兀自逞能,活该啊你!”

    暗自苦笑,飞廉郁闷不已,凭借如今的实力,想要将这缕先天煞气控制委实太过困难。

    幸好当初通天教主赠送之时,稍稍相助,如今飞廉控制起来虽不如意,但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先天煞气终于稳定下来,不再狂暴躁动。

    “呼......”

    有些庆幸的擦擦额头冷汗,飞廉心有余悸:“以后万事淡定,泰然处之,不然丧失理智,冲动而为,后果难以预料啊!”

    望着手中这缕稳定下来的先天煞气,飞廉顿时再次犯难,千年寒铁的短刀已然碎裂,如今也不知道该如何贮存先天煞气。

    “可惜如今的肉身万万不能承受先天煞气的冲击,不然将其收于体内倒是很好!”

    蹙眉沉吟片刻,飞廉倏然心中一动,从怀中掏出一尊三寸大小的铜像,但见那铜像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腾蛇,正是祖巫后土形象,雕刻的jīng致巧妙,栩栩如生。

    “不知道能不能贮存在后土铜像之中?”

    祖巫祭坛的功效飞廉自是知晓,自然也就知道作为祖巫祭坛必备之物的祖巫铜像就是其力量源泉。

    巫族不修元神,而是依靠煞气打熬肉身,千锤百炼,成就巫族真身,战天战地,强横睥睨。

    祖巫铜像功效之一便是一种凝聚煞气的器皿,之后汇聚祖巫祭坛,按各自方位摆出阵势,释放其中的煞气给予他人修炼。

    飞廉猜测祖巫祭坛之上,十二祖巫铜像摆放的位置便是当年蚩尤参悟十二都天神煞大阵,设立而成,其中必然蕴含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些许玄妙。

    但若想借此窥测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却无异于痴人说梦,毕竟即使是普通的阵法,也都不易参悟,何况是洪荒三大杀阵之一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阵。

    飞廉之所以前往东夷,主要是为了祖巫铜像,若有可能,也顺便了结西夷恩怨,毕竟由于此肉身的因果,西夷的恩怨必须由他了结,否则隐患难消。

    由于雨师妃的阻拦,使得飞廉最终未能了结西夷恩怨,但所幸主要目的已经达成,得到了后土铜像。

    将后土铜像翻来覆去查看片刻,飞廉顿时脸sè微变,惊疑苦笑道:“不可能吧?”

    心念一动,暗自输送些许煞气进入后土铜像,哪知方甫接触后土铜像,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出,竟是无法贮存其中。

    “怎么会这样呢?”

    飞廉郁闷了,先前知晓雨师妃怀孕之事,自感头顶绿帽,愤怒之极,也未仔细查看后土铜像,以为都与其他祖巫铜像一样,哪知此时却遇到这般情况?

    “不用这么玩我吧?”

    凝神细看许久,飞廉排除了后土铜像山寨的可能,应当是由于不知名的原因,使得后土铜像失去了贮存煞气的功效。

    饶是如此,飞廉还是有一种被耍的感觉,笃定雨师妃知道后土铜像的诡异。

    事实也确实如此,十二铜像中,唯有后土铜像失灵,无法贮存煞气,但想要重现祖巫祭坛功效,后土铜像却必不可少。

    “不知道先天煞气行不行?”

    忖度片刻,飞廉最终抱着一丝幻想,将手中的先天煞气向后土铜像中输送,期盼先天煞气出现奇迹。

    目光注视中,开始时先天煞气确实无法进入,隐隐绰绰之间,似有一层白光闪烁,阻挡中间,但先天煞气不愧是煞气之最,较量片刻之后,在飞廉欣喜的目光中,徐徐没入后土铜像中。

    “哈哈,成功了!”

    飞廉狂喜不已,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先天煞气极为珍贵,对他rì后修行很是重要,绝对不容半点闪失。

    翻转着手中三寸铜像,细察片刻,倏然飞廉眉头一挑,有些惊疑不定。

    之前的后土铜像只是显现着古铜sè,但如今铜像的双眸却散逸着盈盈白光,颇有一种圣洁之感,但其中又夹杂着几许黑芒,yīn冷而森寒,整个三寸铜像宛如活了一般。

第十七章 意外之喜,致命弱点!

    第十七章意外之喜,致命弱点!

    不知是不是一种错觉,飞廉真觉手中的后土铜像活了!

    但仔细查探许久,飞廉又不得不否定自己的猜测,手中铜像仍旧死物一件,没有半点生命气息。

    只是......

    托着后土铜像,飞廉与那对诡异的双眸对视许久,终于蹙着眉头放弃了思索,喃喃道:“难不成我一活人还恐惧一个铜像?”

    自嘲一笑,飞廉便摇摇头,将后土铜像塞入怀中,不再关注。

    “本以为东夷之行后,得到了祖巫铜像,便可以快速凝聚煞气,供自己修炼,如今看来,愿望怕是落空了!”

    飞廉是瞧不上祖巫祭坛,毕竟那玩意摆出来太过明显,也不大方便,而他自身巫族血脉早已苏醒,祖巫祭坛已然对他无甚吸引力。

    也许,还有一样东西可以吸引飞廉,便是祖巫祭坛中或许蕴含着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的些许奥妙,不过飞廉有自知之明,那种洪荒奇阵,以他如今的见闻感悟,是绝对无法参悟的。

    如此,唯一能让飞廉产生心动的是祖巫祭坛可凝聚煞气,快速提升实力,但有了通天教主赠予的先天煞气之后,飞廉便对祖巫祭坛兴趣缺缺了。

    先天煞气是为煞气之最,飞廉如今虽然不能将其完全掌控,如意驱使,却也发现只要后天煞气接近先天煞气,便会不由自主的为先天煞气吸引,继而仿佛经过一次提纯与凝练一般,后天煞气品质会提升许多,诸多杂质会被一一剔除。

    但是,即便后天煞气品质再如何提高,也终究无法成为先天煞气,只是游离于先天煞气身边,好似见到了心仪的美女,意yù靠近而不得。

    发现此点之后,飞廉狂喜不已,只要有了先天煞气的存在,自己便无形间拥有了一座微型祖巫祭坛,可随时随地使用,极为方便。

    何况,经过先天煞气提纯之后的后天煞气,诸般杂质被剔除至最低,几乎可以直接吸纳,用以修炼,大大减少了飞廉转化的时间。

    终究是巫人,不是纯粹的巫族,对于煞气之中蕴含的诸多怨念碎片,飞廉可不敢如巫族那般尽皆吸纳。

    巫族不修元神,天生煞体,可无视煞气之中的怨念碎片影响,但飞廉不行,倘若怨念碎片不剔除,时间一长,轻则xìng情大变,行事诡异,重则神智错乱,癫狂而死。

    “难不成要再往东夷?”

    飞廉有些迟疑不决,一者是心有疙瘩,短时间内不愿再看到雨师妃。

    二者是心有余悸,飞廉不知道乌溟是使用了何等秘法唤出那条凶恶的神龙,但运气可一不可再,倘若乌溟真的不顾一切再次唤出那条神龙,飞廉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离开。

    毕竟关于先天煞气这张底牌,已是暴露无遗,乌溟不可能没有防备。

    便在飞廉矛盾不已时,倏然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与期待,连忙再次将后土铜像取出:“天灵灵,地灵灵,先天煞气你一定要显灵!”

    屏气凝神,飞廉小心翼翼的逼出一缕煞气,再次向着后土铜像靠近......

    哧!

    这缕煞气在飞廉瞪大的目光中,‘哧溜’一下,就钻进了后土铜像之中。

    “哈哈哈哈.......”

    巅峰之上,飞廉疯癫,欣喜若狂。

    适才飞廉突然想到先天煞气便是煞气之中的太阳,一切接近的后天煞气都被其吸引,如今先天煞气已然贮存后土铜像之后,飞廉便猜想是否凭借这股莫大的吸引力,后天煞气也能被牵引进后土铜像。

    一试之下,甚是喜人,后天煞气已是能突破那层莫名的白光阻拦,进入后土铜像之中,如此,经过一番波折,飞廉最初的愿望,终究是实现了。

    这,当真是意外之喜。

    飞廉心满意足,欢喜不已,心中郁闷驱散了不少,小心的收起后土铜像之后,飞廉休整片刻,便往朝歌飞去。

    ——————

    朝歌近rì是满城风雨,热闹非凡,继飞廉‘直钩垂钓’之后,寿王子辛再次成为风云人物,为全城民众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

    ‘力能扛鼎’、‘倒拽九牛’、‘天生神力’......一系列勇武霸气的头衔加之于身,使得之前声名不显的寿王名声大噪,一时间风头无两。

    如此之势,闻仲、黄飞虎等一众武将怎能不关注,通过费仲尤浑两个善于察言观sè的能人,寿王对于众武将的反应基本了解,果如之前飞廉预测那般,在武将一方,寿王的支持率已经超出了大王子微子启。

    欣喜之余,寿王却也苦恼不已,如今两天已过,仍旧不见飞廉身影,怕是真难及时赶回。

    之前为了以防万一,飞廉已是告知后续计划,寿王也依据计策行事,近rì都未去上早朝,果真触及了帝乙的底线,不久前,宫中来旨,明rì下午御花园赏花。

    寿王资质聪颖,焉能不知这赏花是假,责问是真。

    对此,有了飞廉的事先告知与对策,寿王倒也无有任何担忧,只不过寿王却是忽然想到一个飞廉一系列计策中致命弱点,倘若此弱点无法弥补,恐怕适得其反,此番风雨,会彻底使寿王失去争夺王位资格。

    “老师怎么还不回来,若是此弱点真的被父王抓住,那时真的就败局已定了!”

    寿王忧心忡忡,仍旧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忧愁,眉宇紧蹙一团,忐忑紧张之心,溢于言表。

    “什么弱点,令你如此担忧?”

    人未至,声先到,寿王一听,顿时脸上一喜,道:“老师,您终于回来了!”

    一阵风吹过,一道白sè人影飞入寿王府,落在寿王身前,嘴角噙笑,一脸淡然,可不正是匆匆赶回的飞廉。

    “且说与为师听听,是何事情令你担忧?”

    飞廉淡淡一笑,拍拍手示意寿王淡定,旋即便坐了下来,慢慢听寿王讲述。

    片刻之后,飞廉听完,才眉宇微蹙,沉吟道:“这倒是为师疏忽了!”

第十八章 应对之策,一步三谋!

    第十八章应对之策,一步三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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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为师疏忽了!”

    听完寿王一番叙述之后,飞廉果真意识到问题的确很是严重。

    无他,经过飞廉一番计谋造势,寿王之勇武的确传遍朝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众武将之中效果良好。

    但过犹不及,寿王如今头衔之上俱是勇武霸气,而无德智谋略。

    以帝乙一代君主的角度而言,选择下任储君,勇武霸气固然应当考虑,但智谋方面,更要考虑。

    毕竟,以武立国,以文治国,治国之君,若是有勇无谋,岂不是一大祸患?

    而智谋方面,恰恰是寿王弱点,倒不是寿王无智谋,而是较之劲敌微子启,此方面的声望弱了许多。

    寿王担心帝乙紧抓此点,明rì御花园中责问,以为寿王只知勇武而不通谋略,他若不能从容应对,加上微子启一方定会在一旁煽风点火,到时寿王怕是会败的很难看。

    如此,飞廉的一番计谋可就适得其反,帮了倒忙!

    沉吟片刻,飞廉才问道:“之前让你调查的事情可弄清楚?”

    “一切尽如老师所料!”寿王颇为崇拜道:“老师妙算天下,洞察一切。”

    “如此甚好!”

    飞廉淡淡的道,思忖少许,又道:“明rì帝乙陛下行程是否知晓?”

    自信一笑,寿王肯定道:“一切尽在掌握!”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鱼已经闻到腥味,只差一道真正的美食让他们一口咬上了!”

    飞廉轻抚须髯,淡笑自若,寿王听了,亦是喜上眉梢,不过寿王还是担心之前的问题,故而喜中带忧,道:“老师,即便明rì父王不提,一些居心叵测之人也会将话题引向权谋方面,届时我该如何是好?”

    淡淡一笑,飞廉缓缓道:“此事说来为师也早有考虑,只不过却是准备待你成就九五之尊后,方才说与你听,如今既然有此顾虑,倒不如将其提前,或许可收奇效!”

    “哦?”寿王一听,顿时眉头一挑,高兴道:“老师,不知是何妙计?”

    “妙计谈不上,不过是一种方针政策,实行难度不小而已,但若只当成明rì应对之策,却是非常合适!”

    旋即飞廉便向寿王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你且说说蛮夷与殷商孰强孰弱?”

    “自然是我大商强盛,蛮夷之人,岂能比之?”寿王很是骄傲的道。

    飞廉听罢,摇头笑道:“那如此数十上百年来,殷商与蛮夷之间的战争,殷商可曾胜利?”

    眉宇之间闪过一丝疑惑,寿王迟疑道:“显而易见,每年征战,我大商都可获取大量的战俘,自然是我大商胜利了。”

    “果真如此?”

    飞廉轻轻一笑,不敢苟同,道:“如此,那蛮夷之人可曾被消灭,殷商是否愈来愈强大?”

    听闻此言,顿时沉默了,事实上征战多年,殷商虏获俘虏无数,但蛮族仍旧活跃边境,凶如猛虎,恶如豺狼。

    而殷商的国力却在长久的征战之中消耗甚多,付出与收益相比,显然极不划算。

    依据后世史料记载,飞廉知道若是抛开封神大劫这一层因素,殷商之所以覆灭,其实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蛮族动乱,其中尤以东夷为最。

    商纣为了征伐东夷,耗尽大半国力,以至于无心管顾西岐方寸之地,最终让它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武王伐纣,攻占朝歌,商亡周兴。

    “你可知道为何蛮夷之人征战多年,丝毫不见削弱,而殷商国力却rì渐弱小?”

    “战争?”寿王蹙着眉头,迟疑问道:“但若不征战,难不成就任由蛮人侵袭我大商边民?”

    淡淡一笑,飞廉摇摇头,道:“如之前所说的,战争只是风浪,关键在于你们未将这股风浪转变成对殷商有益的助力!”

    “还请老师明言!”

    听到此处,寿王终于有些明白飞廉真正要告诉自己的是一种治国之道,顿时激动不已,不论飞廉所说的正确与否,必是一种迥异于他人的观点,只要明rì将这些道出,帝乙必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何况,依据寿王对飞廉的认识,若无一定把握,飞廉怎么会无的放矢?

    “奴隶,关键在奴隶!”

    望着寿王,飞廉沉声说道,神情甚是笃定。

    “奴隶?”

    寿王迷惑不已,很是不解:“怎的与奴隶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可知道为何蛮族明明人丁不旺,多年以来却任由商军讨伐,都可存活至今,实力不见削弱?”

    “为何?”寿王眉头一挑,追问道,这个问题也是困惑了他许久。

    “因为夷族从来没有奴隶!”

    惊疑一声,寿王亦是心思敏捷之人,一听之后,便已经知道飞廉深意所在,沉吟许久,寿王仍旧问道:“可蛮族奴隶也为大商创造了很多价值啊?”

    “付出与收益相符吗?”轻轻摇头,飞廉自语道:“为了管理俘虏,每年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而满心怨恨的奴隶又有多少积极xìng为殷商创造财富?”

    “蛮族之所以没有奴隶,便是因为蛮族人少,没有人力来管理奴隶,所以但有俘虏,尽皆杀之,而掠夺而来的女人,却会被好好照顾起来,除了部分贞烈的,其余的都会安静的生活在蛮族部落,不会受到多少歧视!”

    飞廉感叹一声,道:“女人,在蛮族部落,从来都是最重要的,部落能否长存,全在女人!”

    “原来如此!”

    寿王恍然大悟,细细咀嚼飞廉之意,更觉有理,收起心中那份自信,担忧道:“老师,难道征战蛮族是个错误?可......”

    未待寿王说完,飞廉就笑着打断道:“没有错与对,只有做与不做,蛮族也不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之所以掠夺殷商边境居民,一切不过是为了生存,试想夷族生存于穷山恶水之地,环境险恶,不掠夺强抢,如何生存?”

    “而殷商为了护卫国民,征战蛮族,亦是无可厚非,我所要说明的只是庞大的俘虏实为殷商一大包袱,而至于解决之道,便是rì后之事了!”

    疑惑的望望一脸笑意的飞廉,寿王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忖度片刻之后,终于兴奋的一拍扶手,狂喜道:“哈哈,老师,是我愚钝了,明rì我只需将此番言论道出,不亚于平地惊雷,便可让父王知晓我对国事有独到见解,而非只知勇武的莽夫,如此,定能让父王对我彻底刮目相看!”

    “孺子可教也!”

    飞廉微微颔首,淡笑的道,只不过飞廉素来一步三谋,将此话题抛给寿王,固然是为了明rì之事,防患于未然。

    更深层次的缘由,则是飞廉考虑到如今已经得到了后土铜像,又有妙用无穷的先天煞气,是时候该想办法凝聚更多煞气,提升自己实力了。

    除此之外,飞廉还有一种想法,只不过那就得天意,是否真能让飞廉如愿以偿。

第十九章 商容来访,封神消息!

    第十九章商容来访,封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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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粉骷髅勾魂魄,美酒佳肴荡千肠!

    朝歌乾坤酒楼上,飞廉独自依窗而坐,身前酒桌上摆满了sè香味俱全的美酒佳肴,诱人的馨香与舒滑爽口的味道,令飞廉旁若无人的大快朵颐,享受其中。

    却说飞廉解决了寿王心中忧虑之后,也没有继续在寿王府用餐,而是兀自来到酒楼,品味民间美味。

    值此时刻,天地灵气尚浓郁,不似后世那般空气混浊,故而无论荤素,食用起来都味道极佳。

    “不知道龙肝凤髓味道如何?”

    将一杯香气四溢的美酒一饮而尽,飞廉不怀好意的暗自思忖着,依稀记得后世记载之中,龙凤这般上古种族便是盘中菜肴,供仙神筵席享用。

    而如今的世界,飞廉便清晰的感受到开天三族之中,无论是龙,还是凤,抑或是麒麟,都已是如巫妖二族一般没落,不复当初鼎盛之势。

    “盛之极,衰之始,种族也好,王朝也罢,不外如是,天地之间,唯圣人永恒,不死不灭,长盛不衰!”

    品味着美酒佳肴,飞廉心有戚戚,望向远方,不知自己前途几何。

    “逆天而行,唯拼搏尔!”

    半响,飞廉方才收拾惆怅的心绪,自嘲一笑:“独自饮酒果真容易勾起愁肠,以后还是找个朋友一起品酒才更有味道!”

    便在此时,倏然传来一阵行礼问候声,旋即飞廉便感到有人径直朝着自己而来。

    循声望去,但见一群人拥簇之中,两位头发虚白的老者并肩而来,左边一人浓眉怒目,神sè肃然,走起路来龙行虎步,气势非凡,正是太师闻仲。

    右边一人面容枯老,步履蹒跚,浑身透着一股书卷之气,从旁边众人的呼声中,飞廉顿时知道此人乃是当朝丞相商容。

    “道友,总算找到你了!”

    未待飞廉开口寒暄,闻仲便大声说道,顿时听的飞廉为之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待发觉商容眉宇之间透着几许焦急之sè时,飞廉似有所悟,果然,闻仲二人靠近之后,商容便急忙道:“先生,商容有礼了!”

    “见过商老!”打个稽首,看着yù言又止的商容,飞廉甚是疑惑,不由将目光望向闻仲。

    闻仲倒是干脆直接,径直说道:“道友,事情紧急,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好!”

    虽有疑惑,但飞廉还是爽快的放下银两,便随着闻仲商容一起向外而去。

    “多谢先生!”

    商容见此,感激不已,毕竟初次与飞廉相见,便开口相求,商容多少有些尴尬,但飞廉之干脆爽快,着实赢得了商容很大好感。

    “不知何事如此着急?”

    走出酒楼之后,飞廉便忍不住询问道,很难想象,朝歌之中,还有何事是闻仲与商容二人无法办到的。

    闻听此言,商容正待回答,却被闻仲制止,道:“老相,你关心则乱,还是让老夫来说吧!”

    旋即闻仲便望向飞廉,边走边说道:“情况紧急,老夫长话短说,老相有一女,自幼患病,求医多年,无法治愈,而道友乃修道之人,对医道多少了解一二,是以此番还请道友相助一臂之力,看看能否让那可怜的孩子少些折磨。”

    说到此时,一旁的商容更是泪光盈盈,道:“先生,只要能让我孩儿康复,我都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商老言重了,力之所及,我必竭力相助!”

    飞廉诚恳道,心中却是闪过几丝迷惑:“商容居然还有个女儿,真是奇怪!”

    当然,更奇怪的是闻仲居然向自己求助,要知道他可是截教弟子,即便他自己无法治愈商容之女,难不成截教其他人也不行?

    将自己的疑问道出之后,闻仲却是叹息一声,道:“道友有所不知,早在十年前,掌教便已经下令截教门下无事不得轻易下山,沾染红尘因果,说是天地大劫将至。”

    望向商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闻仲继续说道:“好在众师兄弟虽不敢违背掌教法旨下山,但却也赠予了一些仙丹妙药,但不知为何,却仍旧不能治愈侄女隐疾。”

    “这倒是奇怪了!”

    飞廉摸摸须髯,沉吟的道,已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想知道究竟是何隐疾,竟让连截教门人的仙丹妙药也无功而返。

    不过,更让飞廉在意的是闻仲话语之中透露出来的消息。

    “天地大劫降至?如此看来,三教定然已经签下封神榜,只待时机一起,封神必起!”

    虽然早已心有准备,但如今亲耳听到封神将至时,飞廉心中仍旧不免一阵紧张与忐忑,毕竟身为巫族后裔的他,除了依靠自己,再无他人可以相助。

    “呼......来吧!狂风暴雨!”

    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飞廉不着痕迹的长舒一口气,旋即稳定心绪,随着焦急的商容奔向了丞相府。

    不消多时,飞廉三人便已经来到了商容府邸,来不及坐下休息片刻,便接着向后院而去。

    后院幽深而宁静,香花遍地,芬芳四溢,但如此美景,却由于一声声压抑的痛吟声而无人关注。

    “小姐如何?”

    还未走近香闺,商容便向侍女急声问道,侍女不敢怠慢,立即担忧道:“老爷,小姐她似乎一次次病发的愈来愈严重,这次都半个多时辰了,还......”

    话没说完,商容便望向飞廉,犹如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乞求道:“先生......”

    “商老勿急,且待我观察一番,再做论断!”

    飞廉安慰的道,旋即便径直推开了房门,向内走去。

    来此之前,闻仲已经大抵将状况告知了飞廉,商容病女名唤云梦,六七岁时便隐疾缠身,有一股不明缘由的煞气萦绕周身,即便是闻仲曾经试着将这股煞气驱除,一段时间之后,便会又冒出一股煞气,端是顽固。

    商云梦由于多年煞气缠身,倾入五脏六腑,以至于即便闻仲想要传授其道法以自愈也不行,因为商云梦的经脉脆弱之极,根本无法承受天地灵气的冲刷。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煞气的缘故,闻仲发现商云梦生命本源损耗的极快,若非众多仙丹妙药支持,即便商云梦没有被病患折磨致死,也会因为生命本源耗损殆尽而死。

    只听闻仲一番介绍,飞廉自然无法判断出商云梦究竟是何隐疾,还需自己亲自查探,方才知晓。

    却说飞廉推开香闺房门,方甫走进,便立即看到了蜷缩香榻,容颜半露的商云梦,顿时双目圆瞪,‘啊’的失声惊呼,难掩心中震惊。

第二十章 一模一样,云梦惊语!

    第二十章一模一样,云梦惊语!

    香闺之中,一尊三足小鼎矗立桌上,熏香袅袅,幽幽传来。

    床榻之上,帷幔半掩,露出商云梦蜷缩着的娇躯,阵阵压抑的痛吟声徐徐传来,未被长发遮掩的半边脸庞苍白如纸,清晰可见滴滴冷汗渗透而出,将秀发打湿。

    飞廉目瞪口呆的僵立着,双目直直的望着商云梦的半边脸庞,心中震惊万分:“怎么可能?”

    但见商云梦露出在外的半边秀脸虽是惨白之极,毫无血sè,却也美若天仙。

    当然,真正令飞廉惊诧的缘由非是此处,而是商云梦竟是如东夷圣女雨师妃长的一模一样。

    若非飞廉未在商云梦身上感受到巫祝的气息,恐怕会当场将商云梦认成雨师妃。

    飞廉由于震惊而止步不前,却是让商容误会了,只见商容老脸充满哀伤:“先生,小女由于顽疾而致使容颜尽毁,却是吓了先生,还请先生勿怪,不知可否......”

    商容一出声,飞廉顿时惊醒,一听之后,又是一阵迷惑:“哪有容颜尽毁?”

    然而,未待将此话问出,便见床榻之上的商云梦为先前飞廉一声惊呼而醒觉,微微抬起脑袋,遮掩脸庞的秀发不由向一旁滑去,露出了另外一边脸。

    嘶......

    飞廉不由到底一口冷气,只见商云梦另外一边脸竟是生有一大块黑斑,隐约可见点点洞孔,甚是恐怖。

    半边天使,半边恶魔,不外如是!

    “爹......”

    似乎埋怨商容进来也不敲门,商云梦念叨一声,不过由于身体内传来的阵阵剧痛,便闭口不语,但却低下头来,悄悄将丑陋之极的左脸遮掩了起来。

    很显然,飞廉那几无掩饰的嫌恶之情落入了商云梦眼中,多年为隐疾折磨,容颜的渐毁,让商云梦芳心尤为敏感而脆弱。

    尤其是甫一见飞廉,商云梦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股熟悉之感,没来由的一阵欣喜,但飞廉神情变化之后,柔弱的商云梦顿时心伤难抑,泪光晶莹。

    “嗯?”

    心中一颤,飞廉顿时醒悟过来,见商云梦如此模样,顿时知道自己无意之间却是伤了她。

    飞廉还未做到心如止水的地步,美的喜好与恶的厌恶依旧会引起飞廉心绪变化,是以也为自责自己的无心之失。

    不过,飞廉也没多说什么,很快就大步上前,坐在床边,一把抓起商云梦的柔夷,凝神查探起来。

    “你......”

    俏脸一红,商云梦羞赧不已,想要挣脱,却有摆脱不得,顿时低声嗔道:“你怎么还是如此霸道?”

    声音极低,哪怕是闻仲都没能听见,但飞廉咫尺之距,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顿时,飞廉满脸古怪:“你怎么知道我霸道?”

    “我......我见过你!”

    蚊吟一声,商云梦俏脸愈加酡红,说的话令飞廉更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不过,稍纵之间,飞廉却是将商云梦的身体状况探了个大概,随即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古怪,忖道:“这气息......难道......”

    耳中阵阵压抑的痛吟声很快打断了飞廉的思绪,沉吟片刻,飞廉便试探着将法力徐徐向商云梦体内输送。

    由于商云梦的身体确实如闻仲所说的一般,脆弱之极,故而飞廉输送的极为缓慢,也尤为小心翼翼。

    “嗯......谢......谢谢!”

    随着飞廉法力的输送,商云梦的痛吟声奇迹般的消失了,脸上的痛楚之sè也徐徐消失,很显然,飞廉的办法凑效了。

    见此,商容顿时喜极而泣,攥紧闻仲,呜咽难语,闻仲理解的拍拍商容,以示安慰。

    天地可鉴,为了这唯一的女儿,商容不知道愁白了多少头发,如今终于见到有人可以减缓商云梦的痛楚,为人父者,商容怎能不心生激动?

    整整一个时辰,商容都出于欢喜与煎熬之中,欢喜的是商云梦脸上痛楚之sè逐渐退去,甚至在飞廉的治疗下,悄然安心熟睡了。

    煎熬的是商容想知道飞廉是否有办法使得商云梦根治痊愈,但由于飞廉正在治疗,商容不敢打扰,只得一旁焦急等待。

    待飞廉起身之后,商容才焦急上前,正yù询问,却见飞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的给商云梦盖好被褥之后,才与商容、闻仲一起离开房间。

    “先生,不知道小女顽疾能否治愈?”

    一出房门,商容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

    点点头,又摇摇头,飞廉沉吟道:“目前尚不确定,还需商老为我解答一些疑惑,之后我才能判断。”

    “先生有何疑问,但说无妨,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闻此言,飞廉迟疑片刻,望望商容,又瞧瞧闻仲,道:“此事也许有关商老隐秘,不知......”

    “先生,太师非是外人,有事请说!”

    商容与闻仲乃是多年好友,甚是亲密,没有任何考虑便直接说道。

    闻仲听罢,哈哈一笑,道:“老相,老夫事务一堆,可没兴趣打听你的隐秘!”

    旋即又对飞廉打个稽首,笑道:“之前便隐约感到道友煞气内敛,修炼之法似乎与煞气有关,老夫便估摸着也许能给贤侄女带来一丝希望,如今看来,老夫眼光还是很准确的!”

    “还望道友劳心,为贤侄女治疗一番,rì后无论道友是否同意老夫之前的建议,但有所求,只要力能所及,老夫定当相助!”

    如此承诺,倒是令飞廉心中一震,知道自己与闻仲关系更进一层了,口中却是呵呵笑道:“助人为乐,做人之本,太师言重了!”

    颔首一笑,闻仲旋即便行礼而去,不打扰飞廉与商容的密探。

    之后,商容便请飞廉来到书房,命人上了香茗,才疑惑道:“却不知道先生有何疑问?”

    商容心有不解,不明白女儿的顽疾怎会与自己有关。

    端起香茗,品了一口,沉吟片刻,飞廉才注视着商容,淡淡道:“商老可否告诉在下,云梦小姐真是商老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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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商容之秘,神秘小鼎!

    第二十一章商容之秘,神秘小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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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老可否告诉在下,云梦小姐真是商老的女儿?”

    飞廉的话语回响耳中,商容心中一震,眉宇凝蹙,疑声问道:“先生何处此言?”

    老脸之上,带着几许不愉之sè。

    “商老误会了,在下只是好奇商老似乎一生未婚,却不知云梦小姐由何而来?”

    商容对商云梦如此关心备至,十数年如一rì,足以可见商云梦在商容心中重要xìng。

    是以飞廉也未怀疑商云梦是商容女儿这一事实,只不过之前的一番探查,却让飞廉怀疑商云梦与雨师妃之间大有关系。

    或者说,商云梦与雨师妃二人乃是双胞姐妹!

    因为除了那惊人相似的仙女面容之外,飞廉还发现商云梦体内亦是含有一丝巫族血脉,只不过是还未如雨师妃与自己一般,觉醒过来。

    巫族血脉尚未觉醒,商云梦体内便不应当蕴含如此多的煞气,萦绕周身,内中必有缘由。

    依靠与商云梦同属一脉的关系,飞廉以法力疏导,并不会引起商云梦身体的排斥,稍稍驱散了商云梦体内的煞气,滋润了其脆弱的经脉,但若想要根治,还需找出那不明的缘由。

    由此,飞廉怀疑若想找出病根,还需从商容身上着手,了解商云梦一介巫人,怎就成了其女儿了。

    听闻飞廉之言,商容顿时脸sè稍舒,旋即又是一阵为难,迟疑道:“先生,这事与小女之病关系很大?”

    “应当如是!”瞅见商容一脸为难之状,飞廉淡淡一笑,道:“商老放心,此事入得我耳,便不再外传!”

    顿了片刻,飞廉倏地又是神秘一笑:“也许很快商老就会有新的惊喜!”

    “若真是如此,那还请先生代为保密了!”

    为了商云梦,纵使当年之事不愿与人提及,如今商容也是豁出去了。

    至于飞廉所说的惊喜,商容只以为是能根治商云梦之病,却不知飞廉所说的乃是另外一个惊喜。

    “事情是这样的,记得那时我还很年轻......”

    商容双眸中闪过一丝追忆,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脸上时喜时悲,不一而足。

    良久之后,飞廉才恍悟,知道商云梦是如何而来,为何又与雨师妃如此之像。

    原来二十多年前,商容与当今帝乙一同出征东夷蛮族,本来作为文官的商容也仅仅是处于大后方观战而已,哪知被当时的东夷圣女偷袭,商容护驾,不幸被俘。

    或许是商容年轻时长的还很英俊潇洒,又是文人,周身带着一股书卷之气,举止谈吐,文雅得体,处于一众东夷蛮人之间,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很快就吸引了当时东夷圣女的关注,并未第一时间将商容击杀。

    之后便是一个很老套的爱情故事,圣女与商容相爱,之后放走了商容,从此二人便再无聚首,商容倒也痴情,终生未娶。

    而在商容逃脱一年之后,便收到一个可爱的女婴,以及一封圣女亲笔书信。

    正是如此,商容从未怀疑过商云梦不是自己的骨肉。

    听完商容的故事之后,飞廉沉吟许久,才好奇道:“商老,不知当时除了那封书信之外,还有什么其他东西?”

    “或者那封书信中,可曾提及其他重要信息?”

    “其他?”商容摸摸须髯,思忖片刻,倏然神sè一动,呼道:“先生如此一说,我倒是记起一件事情,当时云梦送来之时,身上还带着一尊jīng致的三足小鼎,她在信中也说要让云梦好生保管此鼎。”

    “那鼎现在何处?”

    飞廉眼睛一亮,只觉已经发现了缘由之所在。

    “先生是说云梦的顽疾与三足小鼎有关?”疑声道了一句,商容便立马摇头否决道:“此事绝对不可能,她怎么伤害自己的骨肉?”

    飞廉闻言,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怀疑云梦小姐的顽疾与那三足小鼎有关,而非商老所想的那样,要知道世间多有凶煞之器,携带周身,必会弑主!”

    如此一说,商容顿时神sè一变,不再迟疑,带着飞廉往商云梦房间走去。

    “先生,那鼎便在小女房中,一直以来都只当做香炉使用,莫非真是不祥之物?”

    很快,飞廉便再次进入闺房,商云梦仍旧在熟睡,苍白的脸上挂着几许微笑,惹人怜惜不已。

    “就是这个?”

    拿起桌上那尊不起眼的小鼎,见商容坚定的颔首之后,飞廉才带着几许迟疑,查探起来。

    乍看之下,此铜鼎三足两耳,小巧玲珑,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稀奇之处。

    “奇怪!好像没有隐藏着什么秘密啊?”

    飞廉满脸疑惑与不解,手中小铜鼎委实太过平凡,与一般的铜鼎并无二样,除了sè泽光鲜明亮一点。

    “等等......”

    神sè一动,飞廉倏然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手中小鼎,望着那明亮光鲜的sè泽,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果然非是凡物!”

    寻常铜制器物,一段时间之后,受天地影响,总会铜锈点点,光泽淡去,除非一些天地之间诞生的特殊铜矿,譬如首山之铜!

    传闻轩辕黄帝手中的轩辕剑便是由太上老君采集首山之铜炼制而成。

    而不久之前,飞廉亦是得到一件由首山之铜炼制而成的器物——后土铜像。

    暗暗比照手中铜鼎与后土铜像,飞廉愈发确定,此铜鼎果真是非凡之物,只不过一时之间,飞廉也无法察觉出个中奥妙。

    正待飞廉意yù继续细细查看时,倏地一声干呕声响起,却见商云梦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自捂着胸口,满脸痛苦,疑似病发。

    “先生......”

    商容疾呼一声,愁容满面,担忧不已。

    示意商容放心,旋即飞廉便一个箭步来到商云梦身边,一番查探之后,却眉宇凝蹙:“似乎不是病发啊?”

    不久之前才亲自为商云梦梳理过,虽未根治,但是短时间应当不至于让商云梦病发。

    但事实上,商云梦却一直干呕不断,显然痛苦至极。

    望着极为痛楚的商云梦,飞廉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己在意的是雨师妃还是商云梦,但却无法忍受其如此痛苦。

    瞬息之间,飞廉便做出一个决定,道:“云梦小姐,我有一法或许可以让你减少痛苦,并且身体不再虚弱,只不过可能会有些冒犯云梦小姐。”

    话语之间,却也抬头望向商容,看他如何决断。

    “不知先生所说的冒犯指的是......”

第二十二章 心灵感应,飞廉之喜!

    第二十二章心灵感应,飞廉之喜!

    “不知先生所说的冒犯指的是......”

    话未说完,商容便听商云梦恶心干呕之际,断断续续道:“爹,女......女儿愿意,好......好难受啊!”

    捂着胸口,商云梦黛眉紧蹙,睁着明眸,饱含期盼之sè,多年的痛楚,委实折磨的商云梦生不如死。

    聪颖的她已经听出飞廉话语之中隐晦的意思,但她渴望解脱,消除顽疾的桎梏,如正常妙龄女子一般快乐的生活。

    商容见此,顿时暗暗叹息一声,道:“医者仁心,还望先生多加费心!”

    商容怎会听不出飞廉所说的‘冒犯’恐怕不仅仅双手之间的肌肤触碰,有可能会影响商云梦的声誉。

    但如今之计,商容也别无他法,第一,商容相信飞廉既是能得到闻仲的赏识,想必人品一定不错。

    第二,生命最为可贵,十数年来终有一人可以带来希望,解除女儿的痛楚,如此,又何必在乎其他东西?

    第三,以如今商云梦的半边天使半边恶魔的容貌,商容确实觉得自己过于多虑了。

    带着如此宽慰自己的想法,商容按捺下心中的担忧,独自离去,只留下飞廉与商云梦二人。

    嘭——

    房门关上了,飞廉轻轻拍打着商云梦背部,希望为其解除些许痛楚。

    “来!喝点水!”

    片刻之后,商云梦终于止住了干呕,飞廉连忙端来茶水,小心的喂着。

    “谢谢!”

    苍白的脸上,浮现几丝红韵,商云梦之前不曾发觉,如今不再恶心干呕,才发现飞廉早已将自己搂在了怀中。

    第一次被人搂在怀中,商云梦很是羞涩,但不知为何,却又觉得分外温暖,隐约之间,更觉几丝熟悉。

    这种熟悉之感来的甚是突兀,依如第一眼见到飞廉时那种亲切感一般,很是玄妙,说不清,道不明。

    “云梦小姐,你之前也经常恶心干呕吗?”

    搂着佳人娇躯,感觉熟悉而陌生,恍惚之间,还以为是雨师妃依偎在自己怀里。

    “叫我梦儿就好!”商云梦蚊吟道,紧张的缩在飞廉怀中,一动不动,道:“之前也不会这样,也许是顽疾恶化,大约从一年前开始,我就经常莫名其妙的干呕反胃,特别难受!”

    “一年之前?”

    思忖片刻,飞廉想不出所以然,问道:“那一年之前可曾发生什么事情,使得你顽疾突然恶化呢?”

    “多年来我一直待在院子中,从未出去过,每rì有jīng力时,便抚琴奏乐,几无特别的事情!”

    商云梦有些落寞的道,外面的世界美丽而jīng彩,但一直顽疾缠身的她,却只能待在枯寂的后院中,憧憬幻想着外面的美好世界。

    “放心,以后你也一定可以游览九州山川,足迹遍布神州大地!”

    “真的?”

    甜甜一笑,商云梦闪闪的明眸中满是期盼,倏然,商云梦猛地一声惊呼,道:“一年之前有一个晚上,我不知为何的全身发烫,之后......”

    没有把话说完,商云梦便俏脸酡红,香艳yù滴,诱人之极,小脑袋更是羞涩的埋首飞廉怀中,久久不敢抬头,只弄得飞廉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一年前的晚上,全身发烫,之后怎么了?”

    “不告诉你,羞死人了!”商云梦羞赧的道,沉默片刻,才如蚊吟一般,喃喃说道:“我好想就是在那个晚上看到你的!”

    “看到我?”

    飞廉一脸惊愕,一年前他可没来过朝歌,甚至更久之前,他还在另外一个世界呢。

    “等等......一年前?你......”

    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飞廉浑身一震,瞪大了双眼,错愕的望着怀中佳人:“你是说一年前好像见到过我?”

    “一年前?晚上?全身发烫?恶心干呕......”飞廉呐呐自语着,满脸惊诧于错愕,狐疑的道:“该不会是......心灵感应吧?”

    听过商容的故事后,飞廉已经笃定雨师妃与商云梦正是双胞姐妹,而即便是后世,双胞胎之间往往存在着他人无法想象的心灵感应,即便相距很远,亦是有着冥冥之中的感应。

    而在这玄妙之极的封神世界,天知道雨师妃与商云梦之间玄妙的心灵感应会变态到何种程度?

    至此,飞廉才恍然大悟,为何先前与商云梦第一次相见时,商云梦会语出惊人的说见过自己。

    而商云梦之所以会莫名其妙的恶心呕吐,非是自身顽疾恶化,乃是千里之外的雨师妃怀孕时的妊娠反应而已,心灵感应之下,商云梦也出现了恶心干呕状况。

    嘿嘿一笑,飞廉眼中闪过一丝诡笑:“如此说来,梦儿果真是见过我啊!”

    搂紧佳人娇躯,飞廉不怀好意的笑道,惹得商云梦芳心乱撞,嘤咛一声,紧张之极。

    本来先前飞廉对自己所yù之事还有所顾忌,毕竟男女授受不清,但如今看来,其实商云梦对自己或许早就没了防范之心,否则,又怎么任由自己搂搂抱抱?

    暗暗窃笑之时,飞廉倏然眉宇一动,凑到俏脸娇艳yù滴的商云梦脸庞前,有些紧张忐忑道:“梦儿,自那晚以后,你有没有再感受到那种全身发烫的感觉?”

    “哪有啊......”羞涩的低下小脑袋,商云梦嗔怒不已,那种感觉一次就够羞人了,怎么还会感受很多次?

    “真的没有?”

    飞廉惊喜的道,旋即双眼放光,狂笑不已:“哈哈,梦儿,我爱死你了!”

    猛地一口亲吻在商云梦脸颊上,搂着佳人,飞廉狂喜无边,开心之极。

    只是羞的商云梦脑袋埋的更深了,但丝丝甜蜜之意划过心间,这般感觉却是从未体验过,但商云梦觉得很美好。

    “原来我是神枪手,神枪手啊!一炮而中,哈哈哈哈......”

    飞廉有些癫狂,只觉心中分外舒畅,脑袋上的绿光尽皆消失:“原来是顶莫须有的绿帽,嘿嘿!”

    既然商云梦只有一年前那一晚有那种羞人之感,依据商云梦与雨师妃之间这种玄妙的心灵感应,飞廉终于知道,雨师妃绝对只与自己风雨欢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男人。

    换言之,雨师妃腹中胎儿,其实是飞廉自己的。

    至于为何会一年多都还为生下来,飞廉也心下释然,想起了哪吒的例子,毕竟这是个封神世界,任何有悖常理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我要当爹了!”

    一种莫名的狂喜涌上心头,飞廉被突兀之喜砸的有些晕乎,恨不得现在就去往东夷,找到雨师妃,狠狠的将她‘蹂躏’一遍。

    只是望着怀中的商云梦,飞廉便又犯难了:“哎!只得以后再去找她说清楚了!”

    可惜飞廉却不知道,等他去往东夷时,雨师妃早已杳无音讯,直到......

第二十三章 风雨融合,龙吟再起!

    第二十三章风雨融合,龙吟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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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闺之中,床榻之上,商云梦俏脸红艳yù滴,一丝不挂。

    搂着佳人,飞廉凝视商云梦,亦是身无寸缕,与其坦诚相对。

    山峦起伏?丰盈饱满?冰肌玉骨?

    错了!

    都不是!

    当商云梦一览无遗的展现在自己眼前时,飞廉心中没有任何惊艳之感,更别提yù火熊熊,唯一浮现脑海的是一个词语:瘦骨嶙峋!

    商云梦低着脑袋,柔夷遮挡着左脸,微微欠着身子,黛眉之间,有些黯然。

    多年的顽疾折磨,即便有闻仲赠予的仙丹妙药,依旧没能让商云梦如雨师妃一般体态曼妙,玲珑有致。

    默然许久,商云梦才蚊吟的道:“我......我是不是不如她?”

    讶然的望了一眼佳人,飞廉摇头轻笑,拨开遮挡左脸的柔夷,望着左右天差地别的面容,心疼道:“在我心里,你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既然已是我的女人,丑与美,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真的?”

    商云梦心中一喜,初坠爱河,纵使飞廉说的是假话,但商云梦还是非常欢喜。

    其实,自一年前那个夜晚之后,商云梦脑海中便一直徘徊着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而一直以来商云梦又从未外出过,那个身影经过一年的沉淀酝酿,早已刻入心中。

    直到飞廉出现的那一刻,英俊潇洒的容貌与器宇轩昂气质与脑海中的身影完全重合,那般情感便猛的炸将开来,汹涌澎湃,无可遏制。

    正是如此,之前飞廉的任何逾越之举,商云梦都不予反抗,有的只是羞涩与矜持。

    只是有感自身丑陋的面容与孱弱的身躯,商云梦其实心里非常自卑,不敢显露心中情感,直到此刻二人坦诚相对,才敢说出心中疑问。

    虽未见过雨师妃,但商云梦知道世间有这么一个人,更知道飞廉心中,其实更在乎雨师妃。

    “傻丫头!当然是煮的,怎么是蒸(真)的呢?”揶揄一笑,飞廉捏捏佳人脸颊,亲昵道:“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的脸,让你变成仙女的!”

    嘤咛一声,商云梦开心的点点小脑袋,旋即羞涩的闭上双眼,蚊吟道:“相......相公,梦儿准......准备好了!”

    “风雨融合,梦儿,明天必会艳阳高照!”

    凑到佳人耳旁,飞廉宽慰道,旋即俯身亲吻佳人樱唇,双手开始在佳人并不丰满的身躯上游走起来。

    与此同时,风声吹过,一道无形的屏障围绕四周,使得内中的一切都不得为外人知晓,即便是声音,也都无法传出。

    熟悉的酥麻与滚烫的感觉袭涌商云梦全身,一年前的夜晚是雾里看花,水中捞月,很不真实,但如今却真实而强烈,令商云梦紧张忐忑,又开心喜悦。

    “终于要......”

    搂着飞廉强壮的身躯,商云梦迷离的双眸望着眼前之人,脸颊红霞遍布,樱桃小嘴微微张开着,阵阵令人yù火沸腾的诱人之声徐徐传出。

    “嗯......”

    一声痛吟之后,梅花点点,继而chūn风拂面,细雨润物,痛且快乐之间,一曲风雨交响乐便由此而出。

    千万里之外,深海之中的一座孤岛上,矗立着一间淡雅别致的木屋,屋内一女子白衣如雪,长发似瀑,美艳不可方物,正是之前的东夷圣女——雨师妃!

    只不过,此时雨师妃却侧躺在床榻之上,俏脸嫣红,樱唇轻咬,娇躯蜷缩,纤腰扭动,黛眉之间,似乎正在强忍着一股曼妙之感。

    偶尔之间,间间断断的娇吟声传出,勾人魂,夺人魄。

    “混蛋!他怎么找到她了?而且还......”

    脑海中,飞廉的身影不断浮现着,依如一年前的夜晚,强壮而有力,宛如蛮牛,疯狂的撞击着。

    不同的是,一年前这厮毫不怜香惜玉,索取无度,而如今疯狂之中却似乎又分外轻柔。

    “混蛋!混蛋!混蛋......”

    雨师妃星眸迷离,脑海中画面如闪电般浮现着,心乱如麻:“我到底是喜欢之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

    “为什么见到他之后,我会不由自主的为他担心忧虑?”

    “为什么我现在如此的嫉妒?”

    那一夜的场景,再次浮现脑海,风雨相融,合二为一,本是郎情妾意,终成眷属,雨师妃愿意献出自己处子之身,治愈为族人折磨的重伤待死的情郎。

    然而,水rǔ交融之际,雨师妃却亲眼所见自己喜爱之人伤势过重,难敌天数,魂飞魄散。

    就在此时,变故陡生,另外一个陌生的灵魂从天而降,取而代之。

    紧接着......

    远比先前强烈数百倍的狂风暴雨,野蛮冲撞,奇妙的是,二人竟然仍旧水rǔ交融,更是共同领悟了上古绝技‘风雨同路’与‘风雨交加’。

    那一夜的风雨历历在目,永生难忘!

    模样依旧如初,但灵魂已然大变,玄妙的是,那种情感依如当初,甚至愈发强烈,雨师妃迷茫,凌乱,不知如何抉择。

    “混蛋......嗯......”

    压抑之极的呻吟声几无差别的从两个相隔千万里的地方同时响起,继而便是攀上巅峰时不可抵挡的欢愉与快乐。

    香闺之内,飞廉闷吼一声,心神一紧,道:“梦儿......”

    嗡——

    似有钟鸣,橙红sè的道纹呼啸而出,风之祖巫天吴虚影矗立其上,仰天咆哮,似乎在呼唤什么。

    狂风骤起,呼呼作响,飞廉神sè凛然,攀上巅峰之际,却心中一动,周身煞气四溢而出,狂暴而森冷。

    受此刺激,情yù迷离之中的商云梦亦是倏然娇躯一震,继而宛如远古凶兽苏醒一般,一股狂飙的力量汹涌澎湃的从周身各处涌出,须臾之间便席卷周身。

    吼!

    虚空之上,一道虚影缓缓出现,气势磅礴巍峨,脚踏一丈方圆的红sè道纹,蟒头人身,身披黑鳞,脚踏黑龙,手缠青蟒,正是水之祖巫共工。

    狂暴而凶猛的力量充斥周身,商云梦一刹那间感到无边剧痛,宛如被撕成碎片一般,痛楚之极。

    羸弱的身躯怎奈如此折磨,几yù昏死之际,一股仍旧狂暴却分外温顺舒适的力量涌入体内,须臾间蔓延周身各处,滋润着孱弱破损的经脉。

    “相公......”

    情yù巅峰的爆发,血脉苏醒的狂暴,痛楚与舒适,破损与重建,冰火两重天之际,万般感觉齐齐涌上心头,莫可名状。

    诸般感觉一齐迸炸,将商云梦推上了巅峰的巅峰,心神前所未有的迷乱,也前所未有的清晰。

    刹那间,虚空之上的红sè道纹已是与橙sè道纹完美交融,风之祖巫天吴与水之祖巫共工各立一方,摆出玄奥姿势,整个空中红霞满天。

    亦在此时,商云梦与飞廉心神相融,合二为一,彼此之间,灵yù交融,妙不可言。

    巫族血脉的苏醒之力犹如千万洪流,冲击洗刷着商云梦孱弱的躯体,在飞廉的护持之下,破茧成蝶,发生着惊人的蜕变,瘦骨嶙峋之状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则是肉眼可见的丰满与曼妙。

    如此变化,固然有血脉苏醒之力的缘故,但之前商云梦服用的诸多仙丹妙药残余体内的药石之力亦是功不可没,二者相加,才有如今商云梦的破茧成蝶。

    不过,就在二人水rǔ交融之时,商云梦左脸上的黑sè斑痕却是逐渐闪烁着愈来愈亮的乌芒。

    与此同时,那尊神秘的三足小鼎也突兀嗡嗡作响,片刻之后,终于,一阵乌芒散逸而出,笼罩四方,旋即一声高亢的龙吟声突兀而响,回荡在飞廉二人心间。

    “龙?”

    “龙?”

    刹那间,二人异口同声惊声呼道,双目之中,满是惊骇。

第二十四章 龙之九子,乐之囚牛!

    第二十四章龙之九子,乐之囚牛!

    “龙?”

    “龙?”

    飞廉与商云梦齐声惊呼,脸上满是震惊与迷惑。

    话说适才二人尚在水rǔ交融,达到灵yù巅峰,哪知便在此时一股莫名之力笼罩全身,刹那间,二人心神一晃,便已是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

    初始的震惊之后,飞廉便很快镇定下来,搂紧佳人,心念一动,幻化而出的衣服便遮掩住了佳人玲珑玉体,而自己亦是披上了一白sè长衫。

    “相公,这是什么地方啊?”

    从未经历过如此玄妙的事情,感受着四周传来的阵阵威压,渗透而出的恐怖气息,商云梦很是紧张忐忑,幸好有飞廉在身旁,倒也还勉强镇定。

    只不过之前那一声震撼心神的龙吟着实令商云梦惊怖不已,须臾间的赫赫龙威直袭心头,令她久久不能平息。

    “幻境!”

    飞廉安慰的道,环顾四周,不停的打量着,神情看似轻松,实则内心十分震骇。

    四周一片白雾迷蒙,飘渺玄幻,三丈之外,尽皆瞧不真切,只是隐约闪烁着金sè光芒。

    虽是如此,但飞廉还是有一种分外强烈的直觉,有人正在**裸的窥视自己二人。

    也许,暗中之人便是适才突兀而吟的龙!

    不过,这不是飞廉真正心惊甚至骇然的,毕竟之前在东夷已然见识过一条虚幻的神龙。

    真正令飞廉惊怖的是那些偶尔闪现的金sè光芒,以‘道眼’感知之后,飞廉发现这些金sè光芒赫然是恐怖至极的金sè道纹!

    “金sè道纹?”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飞廉满心苦笑,见识过红sè道纹的威力之后,对于眼前的金sè道纹,飞廉有种无力之感。

    不仅仅是金sè道纹的恐怖威力,更在于飞廉以‘道眼’感知之后,发现四面八方尽皆为金sè道纹所笼罩,观其形势,似乎一直处于运转之中。

    金sè道纹本就已经非常恐怖,何况还是一直运转之中的金sè道纹?

    “不知这是一个什么类型的大阵,若是玉虚大阵那般考验阵法就好了!”

    飞廉摸摸鼻子,有些自嘲,当初意yù拜师元始天尊时,他便闯过昆仑山外的玉虚大阵,那时见到的场景亦是如此,铺天盖地的金sè道纹,若非有‘道眼’相助,他是绝对无法安然闯过的。

    当然,即便飞廉拥有‘道眼’,也不是可以无视任何阵法的,先前之所以可以闯过玉虚大阵,只不过是因为当初元始天尊设立玉虚大阵旨在考验,而非攻击。

    如若不然,恐怕飞廉早就灰飞烟灭了。

    阵法之道,博大jīng深,根本之道,旨在参悟天道,依据各人感悟,模仿制造出一种阵势,可以借助外物展现道纹的威力。

    而依据功能的不同,大抵分三种阵法,分别是困阵,杀阵以及防守阵法。

    飞廉只希望眼前的不要是杀阵,不然真个死无葬身之地了。

    查探片刻之后,飞廉才朗声道:“阁下是谁?请现身吧!”

    语毕,一道声音从白雾之中飘出:“你们自己进来!”

    中正温和,不带丝毫杀气,这让飞廉心中稍稍舒缓:“也许不是什么恶人!”

    也不迟疑,拉着商云梦的柔夷,飞廉便径直向云雾之中走去。

    过不多时,穿过重重云雾,飞廉终于见到了一身着金sè龙袍的中年道人,正自端坐,身前摆放着一紫sè的七弦琴。

    此人白面无须,浑身透着儒雅之气,几无半点雄浑气势。

    纵使如此,飞廉却不敢半点小觑,只为‘道眼’之中,四面八方的金sè道纹之所以能一直运转,其能量来源尽皆来源于此人。

    “请坐!”

    中年道人淡淡一笑,伸手一拂,桌椅俱现。

    “谢谢!”

    如此形势,飞廉顿时放下了心中担忧,与商云梦依言坐下,之后,飞廉才疑惑道:“不知道友有何指教?”

    “稍安勿躁!”

    给了飞廉一个淡淡的笑意,旋即中年道人便一拂袖,七弦琴便飞到商云梦中:“小丫头,试着再弹奏《宁神静心曲》!”

    “宁神静心曲?”

    闻听此言,商云梦顿时大惊,望着中年道人,双眸中闪过一丝惊喜:“道长你......”

    微微颔首,中年道人淡笑不语,但商云梦却欣喜万分,起身朝着中年道人恭敬的行了一礼,柔声道:“多谢道长这些年来的相助,梦儿感激不尽!”

    二人言语,听得飞廉甚是疑惑,见此,商云梦附耳低语几句之后,飞廉才恍悟,原来这些年来,每当商云梦痛楚难耐,心神沮丧时,总会弹奏《宁神静心曲》。

    而此曲,便是中年道人梦中传授。

    很快,商云梦已经轻抚琴弦,乐音扬起。

    叮叮咚咚,如山泉漱石,清脆悦耳,悠扬的乐音飘荡空中,中年道人脸上浮现出一缕享受的笑容,惬意之极。

    即便是飞廉这般毫不懂音律的人,听着耳中徐徐传来的乐音,亦是觉得心旷神怡,整个心神不知不觉中宛如被涤荡了一遍,分外澄澈,无尘无垢。

    良久之后,一曲终罢,中年道人才颇为回味道:“小丫头,乐之道,浩瀚如海,望你rì后继续追寻!”

    “此琴名唤七情伏魔,乃是以我本体七根龙须,辅以先天紫木炼制而成,如许多年,更随我一齐聚拢九州气运,涤荡尘世间的种种执念心魔,威力不俗,今rì打扰了你之好事,便赠予你,权当赔礼道歉了!”

    哈哈一笑,中年道人一脸轻松,好似放下了心头大事。

    俏脸一红,商云梦羞涩的瞥了一眼飞廉,娇羞道:“谢谢道长!”

    旋即又望了望飞廉,商云梦灵光一闪,向中年道人道:“道长,不知可否收梦儿为徒?”

    其实这些年来中年道人暗中传授了商云梦很多音乐之道,早已有了师徒之实,只缺一个名分而已,如今中年道人更是赠送了七情伏魔琴,商云梦当即便有了拜师之意。

    闻听此言,飞廉亦是心中一喜,若是商云梦能拜师成功,无疑会大有好处,虽无法看清中年道人实力,但飞廉却猜测其至少有金仙实力。

    然而,中年道人却坚定的摇摇头,道:“可以传授与你的,我都可以传授与你,又何必讲究一个师徒名分,你可知道若拜我为师,你rì后必定磨难重重!”

    此言一出,商云梦或许不明缘由,但飞廉却大抵知晓,当初自己拜师之时,通天教主等人担忧的不正是师徒名分一定,从此便因果相连,会影响他们教派气运。

    如今中年道人如此一说,应当是其身上背负大因果,不想牵扯到商云梦,思及其身份,飞廉当即心中一动,迟疑道:“飞廉感谢道友为梦儿的周全考虑,还未请教道友尊姓大名?”

    “九子之首,囚牛是也!”

    轰——

    飞廉脑中一炸,暗自惊呼:“龙之九子,乐之囚牛,如此一来,那尊神秘小鼎就是......”

第二十五章 开天三族,种族复苏!

    第二十五章开天三族,种族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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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龙生九子,各有所好。

    传闻当年禹王采集首山之铜,炼制九鼎,镇压九州气运,而九鼎之上,除了绘制九州山川之外,还绘制了龙之九子的形象。

    亦是自禹王九鼎之后,开天三族之一的龙族成为九州子民祭拜的对象,香火不断。

    各地各处,都可见到龙之九子的雕刻绘画,譬如老二睚眦,平生好斗喜杀,是以刀环刀柄之上便是它的雕像,而这些武器装饰了龙的形象后,更增添了慑人的力量。

    又如老七狴犴,形似虎,平生好讼,却又有威力,牢狱之中时常可见其雕像。

    依据龙之九子各自喜好,九州之民已是将其烙印入生活各处,而乐器之上,便时常可见九子之首——乐之囚牛。

    当中年道人自报家门之后,飞廉顿时知晓了那神秘小鼎竟然是威名远扬的禹王九鼎之一的囚牛鼎!

    虽为囚牛之身份震了一下,但商云梦仍旧不死心,想要拜师,毕竟承了囚牛太多情,根本无以为报。

    “老师在上,受梦儿一拜!”

    小妮子也是xìng情中人,或者是不明白个中因果厉害,故而无惧无畏,依旧俯身拜道。

    见此,飞廉心中一惊,本是想要立即阻止,但忖度片刻,却又停止了动作,伫立一旁,眉宇紧蹙,矛盾不已。

    看着商云梦如此,囚牛似笑非笑的望着飞廉,道:“小丫头或许不知个中厉害,但小友应当知晓,难道不予以阻拦?”

    沉吟片刻,飞廉苦笑一声,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既是踏足修仙证道之路,需要背负的早已背负,也不怕在多上一笔!”

    迷惑的望着眼前二人,商云梦小脑袋犹如浆糊一般,根本听不明白,但却知道自己拜师之举可能会带来麻烦,只不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商云梦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哈哈一笑,即使如此,囚牛也就不再迟疑,扶起商云梦道:“小丫头,你找的人胆识不错,为师比较满意!”

    羞涩一笑,商云梦甜甜道:“谢谢老师!”

    如此之后,气氛更加融洽,三人各自落座之后,飞廉当即便将心头疑惑问出,想知道商云梦多年的顽疾究竟是何缘由。

    之前飞廉还怀疑是囚牛做的手脚,如今看来定有其他原因。

    “其实早就想让小丫头摆出痛苦,只不过力有不逮,如今正好小友到来,我才不顾打扰你二人好事,强行将你二人心神摄入鼎中。”

    囚牛叹息一声,望向虚空,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没落,道:“事情缘由,说来话长,且听我慢慢道来......”

    耳中听着囚牛的解说,飞廉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一副远古洪荒的雄壮瑰丽的画卷浮现脑海之中。

    开天之初,龙、凤与麒麟三族诞生,数量繁多,势力庞大,成为洪荒霸主。

    除此之外,洞天福地之中,亦有先天大能,其中二人尤为强大,便是赫赫有名的魔祖罗睺,以及如今的道祖鸿钧。

    具体缘由不得而知,总之在魔祖罗睺的挑拨离间之下,开天三族并起,激战洪荒,使得生灵涂炭,众多洪荒种族灭亡。

    最终魔祖罗睺与鸿钧道祖之间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结果自然是鸿钧道祖胜利,借助无量功德成为天地之间第一个混元圣人。

    亦是此战之后,开天第一大劫卸下序幕,开天三族本就战中死伤惨重,之后无数因果之下,逐渐落寞,为后来的巫妖二族替代。

    时至今rì,开天三族仍旧为了当年的因果而奔波,以让种族延续。

    龙之九子与禹王的合作,便由此诞生。

    禹王九鼎之中,各自驻守九子之一,使得九鼎之中的庞大阵法得以运转,镇压九州气运。

    也正是龙之九子的付出,使得龙族气运大增,在凤凰与麒麟二族仍旧没落无声息之极,龙族后辈已是占据了四海,恢复了些许生气。

    听完之后,飞廉与商云梦对龙之九子俱是敬佩不已,能如此为种族生存而付出,实在是太伟大了。

    因为龙之九子与禹王合作之后,便等若将自己终生囚禁于九鼎之中,除非身死魂灭,否则永无解脱。

    简单的说,龙之九子其实就是将自己化为了能量源泉,供九鼎之中的阵法运转,个中之痛苦,岂是言语所能表达。

    扪心自问,无论是为了巫族还是人族,飞廉都绝对无法做到如此地步。

    “老师,难道您永远都......”

    商云梦泪眼朦胧,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看似文雅惬意的囚牛,数百上千年来,都是如此过活。

    “小丫头无需担忧,不久之后,为师便要解脱了,我等九子诞生,本就是背负了龙族复苏的使命!”

    囚牛呵呵一笑,风轻云淡,道:“不止是我龙族,凤凰与麒麟二族都有背负种族复苏使命的人游走洪荒,寻找复苏之道!”

    顿了片刻,囚牛眉头微皱,思忖片刻,道:“麒麟一族是谁我不知道,但凤凰一族该有两人,如今也不知他们可否找到复苏之道!”

    “没有!”

    飞廉摇头淡淡道,脑海中闪过九黎旧址所见的青衣道人身影,心中愈发肯定了当初的猜测。

    “哎......”

    叹息一声,囚牛收起脸上落寞之情,道:“盛之极,衰之始,天下大势,莫不如此!”

    “此言甚是,何止是开天三族,之后的巫妖二族不也如此,天地大劫不断,盛衰亦是不绝!”

    飞廉淡淡的道,旋即眉宇一皱,问道:“不知这些与梦儿顽疾有何关联?”

    沉吟片刻,囚牛苦笑道:“个中缘由,我亦是不大清楚,当年禹王亦是一人物,炼制九鼎,镇压九州气运,功德无量,只不过后来不知为何却半途陨落,九鼎完成一半就夭折了!”

    “夭折?”

    飞廉满心不解,禹王九鼎不是已经炼制成功,告知天下,为何囚牛会说夭折了?

    “小友有所不知,如今九鼎分立,只能说是完成一半,若能九鼎合一,方才是真正的成功!”

第二十六章 因果之说,囚牛之陨!

    第二十六章因果之说,囚牛之陨!

    “小友有所不知,如今九鼎分立,只能说是完成一半,若能九鼎合一,方才是真正的成功!”

    囚牛淡笑着解释道。

    原来,龙之九子诞生之初便苏醒种族天赋,可九子合一,凝聚祖龙真身,实力堪比准圣。

    如此一来,正和九鼎合一之势,本来禹王已然炼制九鼎,大功告成,只差最后一步,然而不知为何,禹王却在最后一步之时陨落。”

    “如此,九鼎依旧分立,‘鼎镇乾坤’之势未成,聚拢九州气运产生的庞大因果煞气不得很好依靠‘鼎镇乾坤’之阵化解,偶尔渗透而出的些许,便造成了小丫头多年的病痛与折磨。”

    眉宇紧锁,飞廉一时间难以理解囚牛所说,尤其是关于凝聚九州气运为何会产生庞大的因果煞气,更是不得而知。

    至于‘鼎镇乾坤’这个从未听过的大阵,飞廉倒是有所理解,大抵应当便是如今四面八方的金sè道纹,却不知道一旦九鼎合一,金sè道纹叠加之后,会是何种恐怖的道纹。

    紫金sè?抑或是紫sè?

    飞廉不知道,但知道至少是紫金sè,毕竟九子合一,可是准圣级别的存在。

    “恕我见识浅薄,不知道友可否告知一下因果气运究竟是为何物?”

    时至今rì,飞廉仍旧不大了解因果气运之类玄之又玄的东西,只觉它们虚无缥缈,不可捉摸,但又确实存在。

    “世间有因便有果,善因得善果,是为功德,恶因得恶果,是为业力,功德聚则气运生,业力凝则业障现,玄之又玄,妙之又妙,我也道不出其所以然!”

    囚牛淡笑道:“但世间万物皆由因果相连,凡人不修道,无需理会因果,然修道之人,则必须了结因果,否则证道无期。”

    细细思忖着囚牛的话语,飞廉似有所悟,却又似乎一点也没悟到,脑中仍旧浆糊一片,混沌不清,但隐约之间,已然触摸到一扇门,只待将其推开,便可探索出内中隐秘。

    沉默片刻,囚牛才望向飞廉,问道:“小友可知如今龙族如何,可有金仙实力的后辈诞生?”

    “实力如何,飞廉不知,但如今宇内四海,皆为龙族雄踞,实力应当不弱!”

    “不弱?”

    苦笑着摇摇头,囚牛自嘲一笑:“当年一战之后,纯正血脉的龙族便消失无踪,留下洪荒大陆的只不过是一些血脉后裔,又承受三族大战因果,实力若想提升,简直难上加难。”

    “消失?”

    飞廉神情一动,敏锐的察觉此点,惊疑道:“道友说纯正龙族消失无踪是何意思,莫非......”

    “难不成你认为三族大战之后,我龙族就真的只剩下如今这些血脉稀薄龙族后裔?”

    囚牛哈哈一笑,眉宇之间突然傲sè凛然:“开天三族既能率先雄霸洪荒,又岂是等闲之辈,试想之后的巫妖二族激战之后,都能剩下两三只,何况是开天三族?”

    听此一说,飞廉也觉得很是有理,当年之所以有逐鹿之战,不正是巫妖大战之后,残余的巫族雄踞九黎,才发展成rì后的争霸天下之势么?

    至于残存的上古大巫与上古妖神,据说如今仍有不少留在北俱芦洲,只是碍于当年因果,不敢轻易在洪荒大陆上走动罢了。

    巫妖二族尚且如此,那开天三族呢?

    “那不知当年的开天三族先贤如今在何处?”

    如今既是与囚牛攀上关系了,飞廉也想顺藤摸瓜,与龙族搭上关系,也好为自己壮大势力。

    可惜,飞廉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不知道!”囚牛叹息一声,摇头苦笑:“当年一战天崩地裂,rì月无光,恐怕除了鸿钧道祖,再也无人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飞廉一听,也随之沉默了,一些洪荒上古之事,如今的他也知道不少,巫妖大战时,洪荒两大顶级杀阵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与周天星斗大阵齐出天下,那种场面即便没有亲身经历,也可以想象。

    而天地支柱不周山亦是在当年一战倒塌,洪荒四分,化为如今的四大部洲。

    巫妖之战,尚且威力如何,那更为强盛的开天三族大战,加之魔祖罗睺与鸿钧道祖的证道之战齐将迸炸,那威力......

    情不自禁的打个冷颤,飞廉愈发感到自己的渺小:“实力!强大的实力!”

    实力至上的世界,一切束缚都只针对弱者,唯有强者,才能真正的践踏规则!

    飞廉决定,此事了结之后,立马实行之前的计划,提升自己的实力!

    沉吟许久,飞廉才回归正途,道:“如今梦儿巫族血脉觉醒,若想提升实力,煞气正是其必备之物,倒也无惧,但......”

    摸摸佳人左脸,飞廉迟疑道:“道友可有解决之道?”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商云梦左脸上的印记显然是由于囚牛鼎而成,消除之法应当便在囚牛身上。

    “解决之道自然有,但还需看你们有没有这般能力!”

    囚牛沉声说道:“我不知道当年禹王究竟是用何办法炼制了九鼎,但似乎与巫族有莫大关系,或许其之所以意外陨落,缘由便在于此!”

    “也正是如此,小丫头年幼之时,其母便将其jīng血滴于鼎中时,才会产生了联系,泄露而出的煞气才会沾染小丫头,以至于顽疾缠身,其脸上的印记,正是由此产生,也是其与此鼎关联所在!”

    “老师是说只要梦儿斩断与此鼎的关系,便可消除脸上印记?”

    商云梦欣喜道,如今经过血脉苏醒,肉身早已不复当初那般羸弱,若能再让脸部恢复如初,她就真的沉疴尽去,彻底痊愈。

    “此乃下下策!”

    囚牛笑道,不太同意此法,飞廉思索片刻,亦是认同道:“若是梦儿能炼化此鼎,应当也可消除脸部印记。”

    “孺子可教也!”

    囚牛很早之前便有此想法,只不过一直以来当心商云梦元神太过弱小,无法炼化此鼎,但如今飞廉的到来,让囚牛看到了希望。

    手心一阵光芒闪过,一片巴掌大小的龙鳞出现在囚牛手中,旋即屈指弹shè,没入飞廉手中。

    “小友,此物你二人出去之后在查探,趁着最后时机,便让我助你们一臂之力吧!”

    囚牛淡淡笑道,对着二人一拂,一阵金芒笼罩飞廉与商云梦,旋即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二人便直接出现在了囚牛鼎的灵宝空间之中。

    望着消失的二人,囚牛脸上浮现一丝解脱之sè:“多年的折磨,终于一朝得解,不知道其他八位兄弟如何,估计也撑不过百年吧?”

    “大禹,你却是误了我等九兄弟,却也成全了我九兄弟,恩怨两分,你亦陨落,便尘归尘,土归土,因果了!”

    朗声大笑间,囚牛望着虚空,身形‘嘭’的一炸,化为了无数齑粉。

    与此同时,原地所在之处,一条巨大的龙身出现原地,正是囚牛本体,仍旧气势磅礴,法力汹涌,只是却已经没有了意识。

第二十七章 托梁换柱,收网捞鱼!

    第二十七章托梁换柱,收网捞鱼!

    晴空万里,暖风和煦。

    御花园中,寿王静静矗立,神sè淡然。

    周边之处,太师闻仲、丞相商容、武成王黄飞虎等等一众文武大臣尽皆站立一旁,等待帝乙到来。

    按照飞廉的计谋,寿王连续数rì未曾上过早朝,只是每rì与蛮牛较劲,或是扛鼎而行,闹得满城风雨,众人褒贬不一。

    无论如何,寿王绝对风头无两,盖过了大王子微子启,着实在朝歌掀起了一阵风浪。

    若是不能利用这股风浪使得自己顺风而行,无疑寿王的夺嫡之战,会败的很惨。

    只不过有了飞廉的周全计划,寿王有恃无恐,只是本来计划今rì飞廉会与寿王一同参加此次御花园之行,但是自从昨rì飞廉入得商容府邸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如此,寿王只得一人独自前来,幸好今rì一切计划早已准备妥当,寿王也不大焦虑。

    与此同时,寿王甚是有些暗暗期待飞廉给他带来新的惊喜。

    毕竟,商容绝对是殷商一大重臣,他的决定至关重要,只是一直以来商容都不大理会寿王,即便是飞廉的计谋,也并未针对商容这般文臣。

    但如今寿王却看到了希望,若是飞廉真有办法治愈好商云梦,那商容又怎么会不支持自己?

    带着心中期盼,寿王强自镇定的伫立着,任由一众官员暗暗打量自己,寿王知道,今rì之后,自己便会掌控绝对的主动权。

    而不远处的微子启,望着神sè淡定的寿王,心中闪过一丝冷笑,计划着等下帝乙到来之后,无论寿王如何狡辩,也要在近rì寿王未上早朝的事情上大肆做文章,将寿王彻底击垮。

    众人等待之中,商容却有些心不在焉,昨rì至今,飞廉已经与商云梦孤男寡女相处多时,内中究竟是如何情况,根本无人知晓。

    “老相,放心吧!也许这就是侄女的契机,老夫有预感!”

    之前闻仲就被忧虑不已的商容拉过去打探过,但有了飞廉事先设置的屏障,闻仲也不能探知到什么。

    当然,闻仲可以暴力摧毁,只不过若是如此,万一惊扰了飞廉治疗,出了差错,到时可就不妙了。

    即便如此,空中不时闪过的橙sè红sè道纹还是被闻仲瞧在眼里,如此,也就知道里面的二人安然无恙。

    听到闻仲的宽慰,商容艰难一笑,难掩惆怅担忧之sè,道:“希望如此吧!”

    便在此时,侍驾官一声高喧,须发苍白的帝乙终于到来,高大的身形虽然枯瘦,但仍旧气势逼人,只是其眉宇之间,jīng神倦怠,难掩老态病容。

    众人行礼之后,环顾众人,在寿王身上目光稍稍停顿片刻之后,帝乙简单的道了几句,便开始游览御花园。

    期间微子启作诗一首,赢得了一片叫好,帝乙亦是赞叹有加。

    然而对此,寿王却神sè不变,泰然处之,他谨记飞廉的教导,世人皆有其长处与短处,根本无需拿自己的短处与他人的长处比较,那简直是自讨苦吃。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寿王牢记此话,觉得甚是有理,他现在便要修身养xìng,宠辱不惊,不为微子启的挑衅而有所动容。

    如此之状,倒是让帝乙眼睛一亮,只觉数rì不见,此时的寿王似乎有些变化了。

    若是依据以往寿王的xìng格,纵然明知不及微子启的文采斐然,也会强行作诗一首,结果自然是化为绿叶,为微子启做陪衬。

    但如今......

    自古君心最难测,微子启怎会知道自以为展露风头的一招,却反而使得寿王凭空得到了一丝帝乙的暗暗赞许。

    赏花赋诗,君臣畅聊,不久之后,话题还是回到了国家之事上。

    “蛮夷之人困扰我大商多年,近rì东夷作乱,尤为强势,袭扰边民,几乎无法阻挡,诸位可有良策?”

    话音落下,众人一阵沉默,蛮夷的问题可谓殷商的疑难杂症,数十上百年,也未彻底解决,能想到的办法,早都试过,哪有什么良策。

    半响之后,久久无人回答,气氛有些沉默,见此,微子启沉吟片刻,才道:“父王,儿臣认为东夷不过方寸之地,之所以如许年来不被消灭,所依仗的不过是他们来如电去如风的速度,以及风雨山脉的地势险要,只要我们集结大军压境,横扫过去,即便东夷再如何狡猾jiān诈,有太师与武成王坐镇,必然可以扫除后顾之忧。”

    眉头微微一皱,帝乙思忖片刻,未做评价,只是环顾众人,道:“尔等还有什么建议?”

    见众人又是一阵沉默,帝乙顿时眉头一皱,沉声喝道:“老三,你呢?”

    闻听此言,一旁的微子启顿时暗暗一笑,等待着看好戏,他当然知道自己先前的办法肯定不被帝乙赞许,但除此之外,微子启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自己以及一众大臣皆是如此,难不成寿王就能想出良策?

    如今帝乙似乎正值气头之上,加之先前寿王数rì未上早朝,这股怒气说不得就会落在寿王头上。

    见众人目光齐齐聚集在自己身上,寿王仍旧淡定自若,眉头一挑,望着帝乙,笑道:“父王,儿臣觉得先换根柱子为妙!”

    “柱子?”

    众人闻言一愣,皆不明所以,寿王却大笑一声,向着一旁的支柱走去。

    寿王伸手在支柱上一搭,众人才惊见一阵烟尘飞舞,更有屋瓦掉落,噼里啪啦,楼阁颤颤巍巍之状,令众人心惊不已,赶忙护着帝乙向后远去。

    “哈哈,父王,无需惊扰!”

    寿王大声笑道,旋即眉宇一扬,高声喝道:“来人!抬根新柱子过来!”

    不消片刻,便有侍卫飞快的扛着柱子过来,寿王天生神力,上演了真实的托梁换柱。

    “宫中楼阁建立多年,难免会被虫蛀,今rì本王便不追究尔等责任,将飞雨阁修葺完毕之后,宫中所有的楼阁都需要检查一番,若再发生此情况,后果......”

    飞雨阁而非飞云阁,难不成后世记载有误?

    当然不是,之前飞廉便让寿王秘密派人查过,果真如他所料,后世记载中的飞云阁之所以会出现倾塌现象,乃是由于虫蛀腐烂导致。

    之后又一番查探,发现宫中支柱大都有此情况,一般而言,若无人强力打击,三年五载之内,基本不会倾塌,但若是有人暗中使力,支柱倾塌也就轻而易举。

    恰巧,寿王天生神力,那手搭上支柱的刹那间,便暗中使力,令支出虫蛀之处崩裂,才有了托梁换柱的一幕。

    “多谢陛下,多谢寿王殿下!”

    一众负责此事的大小官员怎会明白个中缘由,皆是暗暗擦擦冷汗,还感激不已。

    “胡闹!适才若有差池,你岂不就危险了?”

    见寿王走了过来,帝乙顿时怒声喝道,很是不满寿王刚才冒险之举,寿王却是毫不在意笑道:“父王多虑了,儿臣天生神力,区区支柱而已,何惧之有?”

    寿王眉宇轩昂,满脸傲sè与自信,霸气十足。

    闻仲与黄飞虎等人互视一眼,皆是暗暗欣喜,甚是满意,之前早有耳闻寿王天生神力,胆识过人,勇武霸气,如今亲眼所见,果然传言非虚。

    俱是上前,纷纷为寿王说了句好话,直听得寿王心花怒放,这可是头一次听到他们在帝乙面前称赞自己。

    “老师真乃神人也!托梁换柱,收网捞鱼,大丰收啊!”

    径直无视微子启那羡嫉与仇恨的目光,寿王望向帝乙,暗暗的道:“鱼竿鱼钩鱼饵尽皆齐全,接下来父王这条真正的大鱼,也该上钩了!”

    深吸一口气,寿王突然上前,迎上帝乙的目光,语出惊人道:“父王,儿臣觉得不仅宫中需要换柱,东夷之事,亦是如此!”

第二十八章 争锋相对,我师飞廉!

    第二十八章争锋相对,我师飞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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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儿臣觉得不是宫中需要换柱,东夷之事,亦是如此!”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尽皆震惊,甚是不解的望着寿王,等待着下文。

    “何出此言?”

    帝乙眉头一挑,沉声问道,立即知道寿王是在回答先前的问题。

    整整思绪,寿王沉默片刻,才昂首挺胸,大声回道:“老师说过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还曾说过取其jīng华去其糟粕,儿臣认为应对东夷之事,该当如是!”

    “如许年来,为应对蛮夷之人,近乎连年征战,几无休止,战果显而易见,大量的战俘成为奴隶,为大商创造了财富!”

    众人听罢,尽皆认可的点点头,每年的战俘数量庞大,充为奴隶,的确创造了大量财富。

    便在此时,寿王却话音一转,道:“但是,诸位可曾想过,在这些奴隶为我们创造财富的同时,又消耗我们多少财富?”

    兀自冷冷一笑,不待众人反驳,寿王便自顾自道:“或许有人说每rì为奴隶付出的衣食花费极少,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只不过诸位可曾想过一些额外的花费?”

    “额外的花费?”

    帝乙念叨一声,望向寿王,饶有兴趣道:“继续说!”

    微微颔首,寿王更加自信,道:“这些额外的花费,才是真正触目惊心的,庞大的奴隶之中,绝对不凡蛮夷之人的士卒,而这些士卒凶猛彪悍,难以驯服,即便身体虚弱,也会滋扰寻事,每年为了镇压暴动的奴隶,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在其上?”

    “这些就是额外的花费!”

    闻听此言,众人一阵恍悟,各自沉思不断,寿王仍旧未停止说话,继续道:“相较而言,蛮夷之人便甚少有奴隶,如此,他们才来如电去如风,一切士卒尽皆用在对外军事上,我们引以为傲的庞大战果——战俘,为我们创造财富的同时,更成了我们巨大的包袱!”

    “荒谬,如你说的这般,难不成我大商抛开这些奴隶之后,就能轻而易举的消灭蛮夷之人?”

    微子启当即反驳,冷冷一笑,道:“世人皆知蛮夷之人凶猛彪悍,宛若豺狼虎豹,除非正面大军交锋,否则该如何应对?”

    “蛮夷之人凶猛彪悍是不错,难道我大商士卒就不堪一击?”寿王冷哼一声,毫不示弱,争锋相对道。

    “之前数rì我尽皆未上早朝,每天与蛮牛角力,或是扛鼎而行,便是老师之建议,让我以此来告知世人,不只是蛮夷之人凶猛,我大商子民亦是彪悍,我子辛愿身先士卒,唤起千万子民心中的胆识与气魄,区区蛮夷,何惧之有?”

    寿王眉宇飞扬,气势如虹,牢牢的把握住主动权,将微子启压降下去。

    见此,寿王突然又是眉宇一扬,神sè无惧,直视帝乙,道:“敢问父王,如许年来,征战蛮夷,是否使得赋税愈来愈高,服兵役之人也愈来愈多,而国力却愈来愈弱?”

    这话一出,顿时哗然一片,微子启一听,心中大喜,脸上却是怒目横眉,指责道:“你......”

    然而话未说完,便见寿王骤然怒喝:“你给我闭嘴!”

    微子启顿时气的满脸通红,正待说完,却听寿王冷哼一声,怒目一扫,霸气之极,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大商乃万民之主,四方臣服,八方来朝,国力怎么会愈来愈弱?”

    不屑一笑,寿王直视帝乙,坦然道:“父王,老师曾言为君者当居安思危,儿臣觉得甚是有理,我大商的确坐拥江山,但却不可以此妄自尊大,小觑天下人,当年夏朝何其之盛,后来还不是为我大商取而代之?”

    众文武一震沉默,皆有些心惊肉跳。

    只为寿王暗中之意岂不是说他rì可能殷商也会被他人取而代之,这实在是极为危言耸听的话,一个不慎,便可能招来帝乙的雷霆震怒。

    “说下去!”

    然而,帝乙老脸之上,却不见任何情感波动,深邃似海的双眼之中,亦是古井不波,瞧不出任何变化。

    攥紧的手心中微微沁出冷汗,寿王知道自己很冒险,但脸sè仍旧从容,道:“这些年来,蛮夷之人久久不被消灭,反倒是愈发活跃,东夷便是最好的例子,相对而言,岂不是变相的表明我大商国力变弱了?如此,是该值得我等反思,究竟该如何改变这种被动的局面?”

    “东夷之所以仍旧活跃,便证明其有优点,值得我们去学习,而优点之所在......”

    扫了一眼微子启,寿王冷冷道:“东夷的优势在于他们懂得审时度势,量力而行,不是他们来如电去如风,也不是他们依仗地势险要,更不是他们凶猛彪悍,而是他们身上没有包袱——奴隶!”

    “不是他们没有战俘,而是他们知道自己没有力量去使用战俘,所以基本上大半的战俘,都被当场斩杀,而这,正是他们的聪明所在!”

    “哼!荒谬之极,依你之言,难不成也让我们将成百上千万的奴隶全部斩杀?”

    微子启难得找到一个漏洞,当即狠戾反驳道,意yù扳回不利局面。

    哪知寿王却大笑一声,道:“当然不是,如此施为,岂不是损害了很多人的利益!”

    “父王,老师曾说战争的jīng髓在于越战越强,越战越勇,我们要在战争中发家致富,而不是穷兵黩武,劳民伤财!”

    “若能想出一个办法,使得这数百万的奴隶化为己用,而无需消耗人力物力去约束,空出的士卒便可真正发挥作用,使得每年我们不需要征收那么多的男丁充军,家家户户男丁充足,自然衣食无忧,而化为己用的奴隶也仍旧能继续创造价值,一举多得,如此这般,我大商当是无惧连年征战,反而会在战争中壮大,届时开疆辟土,壮我山河,指rì可待!”

    一鼓作气,将心中准备多时的话完全道出,寿王轻轻舒了口气,望向帝乙,想知道这一番极为大胆的话到底是好是坏。

    哪知一看之下,顿时一惊,先前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所思所想之中,未曾细细感知周身,如今才倏然发觉无论是帝乙,还是闻仲黄飞虎商容等文武重臣,望向自己的目光俱是jīng芒闪烁,宛如见了绝世美女一般,看的寿王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寿王却心中狂喜,知道一切都如飞廉预料,钓鱼行动,成功了!

    “好!”

    良久,帝乙才喜上眉梢,哈哈大笑。

    虽然只是说了一个字,再无其他评价,但众人却知道,今rì之后,寿王在帝乙心中的地位,必会大大上涨。

    闻仲黄飞虎等重臣亦是互视一眼,对寿王很是满意,关于储君之选,已有答案。

    “老三,此番言论,你早该告知孤王,何至于等到今rì?”

    帝乙老怀欣慰的道,发现寿王原来并非朽木不可雕,而是一块jīng光内敛的璞玉。

    讪讪一笑,寿王挠挠头,有些憨样,道:“这也不能怪儿臣,其实在遇到老师之前,儿臣虽有所感,却也理不清个中头绪,直到近rì与老师一番深谈,老师为儿臣释疑解惑之后,儿臣才豁然开朗,理清了头绪!”

    “哦?”

    帝乙神sè见闪现出极大的兴趣,适才不长时间内,已经听到寿王说过数次‘老师’,看得出寿王是真心尊敬与崇拜此人,但帝乙却不大记得何时寿王有这么一位老师。

    “老三,孤王很好奇你口中说的老师是何方人物?”

    淡淡一笑,寿王环顾众人,昂首挺胸道:“我师飞廉!”

    “飞廉道友?”

    “飞廉先生?”

    闻仲与商容俱是一惊,旋即便神sè释然。

    二人如此反应,帝乙更是好奇万分:“如今这位飞廉先生何在,孤王倒是想见上一见!”

    此言一出,寿王望了望商容,正待回话,忽的空中传来一声宏声巨响,漫天烟尘之中,一道光芒冲天而起,直奔九霄。

    见此,商容顿时失声惊呼:“不好!”

    寿王闻言,亦是脸sè一变,因为那方向正好是商容府邸所在,如此巨大动静,定然是与飞廉有关,莫非他有什么不测?

第二十九章 功德至宝,难抵诱惑!

    第二十九章功德至宝,难抵诱惑!

    “我感觉似乎被你师傅设计了!”

    望着手中霞光艳艳的囚牛鼎,飞廉一脸哭笑不得,不知是喜是悲。

    对此,商云梦却是嘻嘻一笑,心念闪动间,囚牛鼎光芒散去,迅速化为三寸大小,置于商云梦手心中。

    “如今老师已然逝去,相公你又何必过多埋怨呢!”

    伏在飞廉怀中,商云梦抬着皓首,黛眉之间,不再有任何自卑之感,整个人充满了自信。

    望向飞廉的明眸中,透着浓浓的情意,商云梦知道,是飞廉给了自己新生,若非遇见飞廉,她永远不会拥有如今这副绝世姿容。

    亲昵的捏捏商云梦的瑶鼻,飞廉收起心中的矛盾,淡笑道:“非是埋怨,只能说是你师父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目光之下,如今的商云梦娇躯玲珑,酥胸饱满,肌肤白里透红,诱人无限,左脸上的黑sè印记早已消失无踪,再无丝毫瑕疵,宛如碧玉,双颊绯红,娇艳动人。

    搂紧佳人纤细的腰肢,在那丰挺白皙的翘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飞廉恶狠狠道:“有道是父债子偿,你师父给我设下套子,你这做徒弟的必须得赔偿,罚你以后永远都做我的女人!”

    语毕,未待商云梦反应,便是张开大嘴,吻了下去,双手更是大肆游走,攀山越岭,好不快活。

    嘤咛一声,商云梦根本没有反抗,便迷失在情郎的爱抚之中,半响后,飞廉才带着不舍之意,放开佳人。

    “刚才动静闹的太大,很多人正在赶来,以后在惩罚你!”

    揶揄一笑,飞廉便赶快寻来衣物,亲手为商云梦穿了起来,不免又是一番享受。

    “相公,这囚牛鼎......”

    待二人穿戴完毕之后,商云梦才娇靥绯红,星眸迷离的依偎在飞廉怀中,拖着囚牛鼎,想要将其交给飞廉保管。

    “收起来吧!”

    轻轻将囚牛鼎推回,飞廉怜爱道:“如今你已经踏入修道一途,自身实力尤为重要,这囚牛鼎每个一段时间泄露出的煞气正好为你所用。”

    应了一声,商云梦甜甜一笑,心念一动,囚牛鼎便没入手心,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飞廉望着手中的金sè龙鳞,脸上却苦笑连连:“后天功德至宝,好大的诱惑!”

    禹王九鼎,镇压九州气运,若能九鼎合一,便是一件后天功德至宝,哪怕是圣人,估计都会生出觊觎之心。

    功德灵宝不同于其他灵宝,毕竟功德聚则气运现,事关气运,谁人会不垂涎三尺,何况是后天功德至宝?

    炼化囚牛鼎的过程非常顺利,有些出乎飞廉的预料,甚至也出乎的囚牛的预料,在原先的认知中,禹王九鼎乃大禹炼制,其中必然有其元神印记,即便禹王陨落多时,那丝残魂也会留存囚牛鼎的灵宝空间之中,直到为人抹除。

    然而,不知为何,囚牛鼎内根本没有丝毫大禹的印记,不明所以间,商云梦在飞廉的指导下,很容易的炼化了囚牛鼎,打下了自己的印记。

    不过,由于商云梦从未有过这般经历,还是不慎泄露了囚牛鼎的宝气,以至于气冲牛斗,饶是她很快收起,还是惊动了不少人。

    心神回归肉身之后,满心疑惑的飞廉立即探查了囚牛赠予的龙鳞,一探之下,顿时哭笑不得。

    内中并未谈及任何关于禹王的其他信息,只是诉说了关于禹王九鼎的信息,道明禹王九鼎合一之后,必为后天功德至宝。

    而如今天下人虽知禹王九鼎,但却无人知晓禹王九鼎所在,个中缘由,甚少有人知晓,但如今飞廉却拥有一个集齐禹王九鼎的捷径。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彼此之间,心神相通,囚牛赠予飞廉的龙鳞乃是其颈部逆鳞,只要飞廉周身之所存在其他禹王九鼎,必可借助龙之九子之间的感应而察觉。

    虽然有些大海捞针的嫌疑,但相较于他人,终归是多了一条希望之路,而一旦成功,便意味着飞廉可能会获得一件后天功德至宝。

    凭心而论,飞廉心动了,然而,个中之危险,亦是有所预感。

    其中,最让飞廉感到危机的还是禹王因何而陨落?

    通过与囚牛的一番交谈,飞廉可以笃定当年的禹王绝对不仅仅是一个世俗帝王,实力应当非常强大,至少也是金仙级别的强者,否则怎么可能与龙之九子达成协议。

    如此,若无意外,拥有庞大功德的禹王绝对不会陨落,但事实上禹王却真的陨落了,而且还是在融合九鼎的最后一步,无声无息的陨落了!

    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飞廉不知道,但却猜测肯定有人不想禹王融合九鼎,而那人的实力......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疑惑弥漫在飞廉心中,久久无法散去,那便是囚牛鼎的炼制之法果如囚牛所说的,与巫族关系甚大,但却有不同。

    巫族炼器之道,以jīng血融之,加以炼制,不似其他灵宝,皆需要元神辅助。

    因此,但凡巫器,唯有巫族以及巫族后裔方可使用。

    然而,囚牛鼎似乎是融合各家所长而炼制,如此,若想炼化囚牛鼎,除了需要拥有巫族血脉之外,亦要元神,宛若是专门为巫人所用一般。

    只是,大禹乃是轩辕之后,怎会与巫族扯上关系?

    一时间,飞廉脑袋胀痛,无法理解个中奥妙。

    但无论如何,后天功德至宝的诱惑还是令飞廉难以割舍,决定集齐禹王九鼎。

    虽然其中危机,甚至有生命之虞,但权衡利弊,飞廉还是义无返顾,不止是贪图后天功德至宝的庞,更觊觎禹王九鼎不时泄露的煞气。

    对巫族而言,世间可以没有天地灵气,却不能没有煞气!

    “看在你对梦儿的恩情上,我便就让你如愿以偿!”

    飞廉淡淡一笑,小心的收好了龙鳞,囚牛之所以赠送飞廉龙鳞,无外乎希望他集齐禹王九鼎,完成禹王未完成之事。

    当然,囚牛绝对不是想要完成禹王遗志,而仅仅是想达成当初的目的而已,禹王九鼎合一,形成九州结界,鼎镇九州气运,如此,龙族之气运才真正的绵延不绝。

    简单的整理之后,与商云梦互视一笑,飞廉便拉着佳人柔夷,一起向外走去。

    感知之中,闻声而来的闻仲商容等人已是很快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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