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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巫乱封神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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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求仙无路,问道无门!

    序章求仙无路,问道无门!

    昆仑山之巅,玉虚宫金芒四shè,静静矗立,巍峨大气。

    麒麟崖上,清风徐徐,芳香扑鼻。

    一白衣青年伫立崖顶,约莫二十五六岁,星目剑眉,丰神玉朗,正俯瞰崖下浩渺烟波,云卷云舒,如神龙隐卧,摆尾摇首。

    白衣青年眉宇微微凝蹙,沉吟不语,良久,才轻轻开口道:“天尊曾言,但凡闯过玉虚大阵,度过考验者,可谓资质根脚上佳,皆可拜入玉虚门下,却不知为何唯独小子无缘入门?”

    “缘分浅薄,徒呼奈何!”

    声音自玉虚宫中徐徐传出,一字一句,尽皆蕴含不容忽视的莫大威严,正是出自元始天尊之口。

    “浅薄?”

    白衣青年呢喃一声,旋即仰天一笑,眼眸深处带着几许讥讽与愤怒,之后拂拂衣袖,御风而起:“既是如此,小子告辞!”

    须臾之间,飞入迷雾之中,离开了昆仑山。

    ——————

    西方,极乐境外!

    白衣青年淡然矗立,嘴角噙笑,轻轻说道:“释门大开,普渡有缘,却不知为何唯独小子无缘入释?”

    话音刚落,前方便出现一阵水波般的金光,浮现一道人身影,手执七妙宝树,脸带微笑,朝着白衣青年打个稽首,道:“小友慧根深种,通晓禅理奈何与吾西方无缘!”

    “与西方无缘?”

    咀嚼几下,白衣青年压下心中怒火,淡淡一笑,施礼道:“既是如此,小子告辞!”

    风声吹过,白衣青年掠空而起,望着西方贫瘠荒芜之地,沉吟片刻,之后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与鄙夷,不再有丝毫迟疑,向着东方疾驰而去。

    ——————

    朝歌城外,女娲宫中。

    白衣青年燃香俯首,对着女娲娘娘金身塑像,施礼参拜。

    礼毕,仍自俯首在地,虔诚呼道:“小子一心求仙证道,望娘娘指点迷津,赐法求道!”

    一刻钟!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

    rì落月升,月落rì升。

    许久,白衣青年终于徐徐起身,拂拂衣袖,望着女娲娘娘金身塑像,思忖片刻,才倏然大笑数声,飘然而去。

    只留阵阵笑声回荡在女娲宫中,回环往复,带着几许苍凉与无奈。

    ——————

    云雾飘渺,海风习习。

    东海之上,金鳌仙岛,傲然矗立。

    碧游宫中,白衣青年静静伫立,望着眼前闭目而坐的通天教主,神sè惊疑,眉宇间带着几许希冀。

    通天教主一身青袍,剑眉入鬓,纵使闭目不动,却仍旧给白衣青年莫大压迫,隐约之间,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白衣青年身心巨震,惊疑不定,却依旧按捺下心中忐忑,静静等待着,希望通天教主给予他想要的答案。

    虽然,截教并不是白衣青年心中的最佳选择,或者说,是最次的选择。

    然而,数位圣人,唯有通天教主亲自接见了他,这让白衣青年心生感慨,五味陈杂。

    良久,通天教主才缓缓睁开双眼,仔细的打量了白衣青年许久,才叹息一声,略带歉疚道:“小友资质悟xìng极佳,他rì必能寻找自己之道,成就一方天地!”

    闻听此言,白衣青年脑中一炸,一片空白,心中五味翻腾,苦涩之极:“教主曾说截教有教无类,教化众生,为何今rì小子无缘拜入门下?”

    默然许久,通天教主又是一声叹息:“世间万物,岂能尽善尽美?纵使天道,亦有缺憾,吾又如何完美?”

    “小友资质聪颖,悟xìng极佳,吾亦是见猎心喜,奈何......奈何......”

    毫不掩饰心中遗憾,通天教主连连摇头,叹息不已。

    深深呼出一口气,白衣青年收敛心中凄楚之情,朝着通天教主深深鞠躬,感谢道:“教主大仁,以万圣之尊接见小子,已是小子天大机缘,得见教主之德,小子之幸也!”

    通天教主作为数位圣人之中唯一一个亲自接见自己的,白衣青年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淡淡一笑,通天教主望了望白衣青年,思忖片刻,才道:“吾为一教之主,重任在肩,一言一行,谨之慎之,小友之求,爱莫能助。”

    闻听此言,白衣青年若有所思的望望通天教主,沉吟不语。

    顿了片刻,通天教主才淡淡道:“曾经,亦有一人求道金鳌,资质悟xìng较之小友,有过之而无不及,普天之下,怕是少有人能及,奈何......”

    又是一阵叹息与摇头,通天教主惋惜不已,显然为自己拒收良徒而遗憾。

    “哦?”惊疑一声,白衣青年眉头一挑,好奇道:“不知那人是......”

    微微一笑,通天教主并未告知那人,只是徐徐说道:“当初吾曾赠予那人一物,聊表歉意。”

    “今rì小友亦是一心求道,前来金鳌,吾亦无法应小友之求,便也赠小友一物,也算成全今rì一面之缘!”

    话音甫落,白衣青年便感到一阵剑鸣声嗡嗡而起,四股凛冽而肃杀的剑意冲霄而起。

    煞气腾腾,凄寒森冷,哪怕是白衣青年也情不自禁打个冷颤,为这股磅礴的煞气感到惊惧。

    剑鸣声中,通天教主伸手一拂,一切异象便消失一空,重新恢复之前模样。

    “此物赠予小友,希望能助小友一二!”

    一抹乌芒自通天教主手中飞出,便没入白衣青年手心之中,化为一团拳头大小的黑sè云雾。

    默默感受片刻,白衣青年脸上一喜,感激的道:“多谢教主馈赠,小子感激不尽!”

    凝视了白衣青年一会儿,通天教主才望着虚无之处,叹息一声,似乎念叨了一句什么,便闭目不在言语。

    白衣青年见此,便知趣的施礼说道:“多谢教主,小子告辞!”

    带着喜忧参半的心情,白衣青年离开了金鳌岛。

    ——————

    茫然的飘荡在虚空之中,东游西荡,俯瞰九州各地,白衣青年内心凄苦,悲愤之极。

    洪荒大陆,若要求道,唯有圣人教派尔!

    奈何......

    阐教不收,截教不留,释教无缘!

    女娲无视,老子无为,紫霄无门!

    一切缘由,只在白衣青年流淌的血液中渗透而出的气息!

    “苍茫大地,难道就真的没有我立身之所吗?”

    不知不觉中,白衣青年却是来到了一处穷山恶水之地,四野之内树木稀少,荒草零星,裸露着的一处处山石,上面带着风吹雨打的痕迹。

    纵使如此,依旧可以发现不少刀劈斧砍,兵马征战的残存痕迹,丝丝缕缕的yīn煞之气,弥漫在空中,使得烈rì之下,此处仍显得几许yīn寒。

    环顾四周,白衣青年木然愣立,脑海中一幕幕熟悉而陌生的记忆电闪而过,半响,白衣青年才喃喃念道:“九黎!”

    苍凉一笑,望向虚空,久久无语。

    原来,白衣青年矗立之处,正是昔rì九黎,只不过逐鹿之后,蚩尤兵败,九黎不存。

    九黎遗民,辗转九州各地,才终于在边缘的穷山恶水之地残喘生存,而白衣青年,便是九黎遗民。

    九黎之民,巫之血脉!

    “巫之血脉,何罪之有?为何求仙无路,问道无门?”仰望虚空,白衣青年喃喃自语,又似乎在质问着谁:“本yù求道,逍遥天地,不问世事,然而,封神世界,苍茫大地,无地立身,徒呼奈何!”

    白衣青年一字一句念叨着,嘴角不知不觉扬起一丝冷笑,眼眸之中,寒芒毕现:“既是如此,我便入局,以局破局,扰天乱地,以巫求道!”

    嗤嗤......

    寒风大作,白衣青年话语间,身上猛地散发出一股凄寒的煞气,冲霄而去,恍惚之间,就连烈rì也被遮掩了些许。

    吼!

    宛如荒古凶兽般的嘶吼自白衣青年口中响起,但见白衣青年神sè狰狞,目光凶狠,yīn冷森寒的煞气充斥四方。

    一滴滴自我封印的巫之jīng血逐一解开,融入周身各处,狂暴的力量泉涌而出,于疯狂肆虐之中,白衣青年的气势直线上涨,恐怖而凶厉!

    亦在此时,白衣青年虚空之上,一个方圆一丈大小的橙sè道纹突兀而现,旋即便见其道纹脉络飞速蔓延四方,范围逐渐扩大,四周狂风也随之愈加凛冽。

    橙sè道纹中心,一道虚影矗立其上,八首人面,虎身十尾,正自昂首狂啸,霸气冲霄,宛如早已陨落多时的风之祖巫——天吴,只不过此虚影的面相乃是白衣青年。

    忍受着体内狂暴力量的肆虐痛楚,白衣青年长发飞舞,仰视苍天,额头之上,一只倒竖的三眼徐徐露出,虽是闭合,却如有实质目光激shè而出。

    白衣青年神情狂放而桀骜,怒声叱问:

    “众生有道,为何独巫无道?”

    “众生有道,为何独巫无道?”

    “众生有道,为何独巫无道?”

    ......

    一句句嘶声怒吼回响在空中,久久不息,却也无人回应。

    良久,一切归于平静,虚空上已是扩至三丈方圆左右的橙sè道纹徐徐消失,不留半点痕迹。

    白衣青年静静矗立风中,长发飞舞,神sè淡然,不见方才那般癫狂。

    感受着自身倍增的实力,白衣青年不喜不悲:“如今,当有巫祝巅峰的实力,道纹‘rì行千里’也由一丈方圆化为三丈,却是要感谢那一夜她之赠予了!”

    想到那个夜晚,想到那个她,白衣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旋即便将心念回转到rì后的谋划上:“天仙之下,当是无惧,如此,也可就此行动了!”

    仰望着九霄苍穹,白衣青年眼中寒芒凛冽:“求仙无路,问道无门,如此,也就休怪我巫乱封神,搅个天翻地覆了!”

    冷冷一笑,白衣青年暗自立誓,眉宇之间,充满桀骜不驯之sè。

    咚!咚!咚!

    咚!咚!咚!

    便在此时,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徐徐传来,整个世界似乎都随之颤动。

    旋即白衣青年便是感觉右边光线一暗,宛如有一座大山突兀遮挡一般。

    眉宇微蹙,白衣青年循声望去,顿时心中惊诧,神sè古怪。

    但见右方十丈之外,悬空漂浮着一巨剑型的大山,泛着黑sè的乌芒,虽不见任何剑锋,却给人一种刺骨森寒的致命危机感。

    巨剑型大山缓缓飘转,旋即,巨剑型大山之下的青衣道人徐徐露出身形。

    鼻梁高挺,眼神锐利,七尺之身扛着庞大之极的巨型剑山,腰杆笔直,如苍松傲立,眉宇之间,傲气冲天,不可一世。

    “此人是谁?”

    微风轻拂,九黎旧址,一片枯寂,唯有两人伫立互视,同样的桀骜孤高,同样的缄默不语!

第一章 心诚志坚,道在脚下!

    第一章心诚志坚,道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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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轻拂,九黎旧址之处,白衣青年伫立不语,静静的凝视着突兀而现的青衣道人。

    巨型剑山扛于肩上,看似单薄的身体似乎无法承受其庞大的压力,以至于青衣道人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动。

    然而,纵使如此,青衣道人腰杆始终坚挺笔直,犹如标杆矗立,神情更是孤傲,冷漠的脸上不见半点痛楚。

    目光在青衣道人流转许久,之后才聚焦于那座巨型剑山上,乍看之下,除了了那透露而出的锋芒之外,似乎平淡无奇。

    不过,若是寻常之物,又岂会被一个天仙修为之上的道人重视?

    南柯一梦也好,庄周梦蝶也罢,白衣青年来到封神世界也已经一年有余,期间为求大道,接连拜访了各大圣人道场,除了太上老君与女娲娘娘道场远在混沌虚空之中,无法亲自前往之外,其他的都已经一一到访。

    期间自然遭遇了各种修士,对于玄门之中的实力划分已然非常清楚,世俗之中,修道之人统称地仙,实力大抵分为炼气化jīng、炼jīng化神以及炼神返虚三个层次。

    其后则是天仙、玄仙、金仙、准圣以及傲立世界之巅的圣人。

    白衣青年身具巫族血脉,解封融合之后,虽未修行任何玄门道法,但实力也与地仙巅峰相当。

    如今既然无法看透此人实力,便也证明此人实力绝对在天仙之上。

    “此人是谁?”

    心头再次浮起一丝疑问,白衣青年默然矗立,仍旧不语。

    无独有偶,青衣道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完白衣青年,却也未说一语,神情亦是孤高桀骜。

    “瞬息之间,实力飞涨,道纹亦是如此,巫,果然不容小觑!”

    半响,青衣道人才收回了目光,暗自思忖着,望望四周,又瞧瞧白衣青年,最后才瞥了一眼苍穹,旋即嘴角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莫名笑容。

    笑容之中,似乎带着一缕讥诮,又有一丝兴奋,还有一丝期待......种种不一而足,令白衣青年甚是迷惑。

    轰!

    一声震耳yù聋的巨响倏然响起,却是青衣道人将手中巨型剑山朝着侧面的一座十数丈的大山轻轻压去。

    刹那间,那座高山碎裂崩塌,沙石飞shè,尘土飞扬。

    冷漠的望了一眼白衣青年,青衣道人重新将巨型剑山扛在肩上,消瘦单薄的身体不可避免的露出一丝稍稍下沉之状。

    不过,青衣道人依旧一语未发,神情狂傲,眼眸冷漠,抬脚便向着前方大步而去。

    咚!咚!咚!

    咚!咚!咚!

    沉闷的脚步声依如之前,震的双耳嗡嗡作响,继而愈来愈弱,逐渐淡去。

    眯着双眼,白衣青年静静的看着青衣道人的身影消失在远方,旋即才将目光凝聚在青衣道人所过之处,久久不语。

    只见青衣道人路过之所,地上一片平坦,甚至连小草都未有任何压折,不留半点痕迹。

    “道在何方?”

    自言自语的念叨一声,白衣青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道在脚下!”

    与青衣道人未说一语,但二人似乎都很玄妙的明白其实他们属于同一类人,区别只在于青衣道人的实力很强。

    一种莫名的惺惺相惜之情弥漫在白衣青年心中,令他感到不孤单。

    “人?”

    “妖?”

    感应之中,青衣道人绝非巫族后裔,似乎是人族,气息纯正而高雅,但又透露着一股无法掩饰的妖气,与人族迥然不同。

    “莫非是......”

    默默的猜测着青衣道人的身份,白衣青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几丝揶揄。

    无法知道青衣道人身上究竟背负着什么,但却知道此人绝对不凡,只不过如今二人实力悬殊,虽是同一类人,却也不是产生交集的恰当时机。

    毕竟,无论是白衣青年还是青衣道人,都是桀骜不驯,孤高自傲的人!

    “多谢此番赠予,他rì必会报答!”

    拂拂衣裳,白衣青年再次望了一眼青衣道人路过之所,心中感悟愈甚:“心诚志坚,道在脚下!”

    从青衣道人身上,白衣青年却是发现修道也并未一定要拜入圣人教派。

    只要心志坚定,苦心磨砺,道,就在脚下!

    青衣道人肩上扛着的巨型剑山须臾间可以将一座大山压成齑粉,绝对非同一般。

    重量,自然也非同一般!

    苦心修行,锤炼自我,走遍了诸多圣人道场,白衣青年从未见过任何道门中人选择如此苦修之法,大多是听道练气,闭关参悟。

    “他也求仙问道无门无路吗?”

    若能拜入圣人教派,又何须选择如此苦修之法,必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倏然,白衣青年想起通天教主曾说过之前亦有一人求道金鳌,资质悟xìng奇高,令通天教主至今未能忘怀,但由于诸多顾虑,通天教主也只能叹息着将其拒之门外。

    “莫非通天教主所说之人便是他?”

    心有所悟,白衣青年淡淡一笑:“道不孤也!”

    盘古开天至今,洪荒大陆风雨不休,能让不死不灭的混元圣人也有所顾忌的,世间能有几人?

    稍稍一想,白衣青年便已经大抵猜测出青衣道人的身份,顿时轻笑一声,喃喃自语道:“下次相见,我一定会让你记住我的名字——飞廉!”

    声音沉稳而坚定,透露着无穷自信。

    因为,他是飞廉!

    飞廉,莫非白衣青年就是......

    虚空之中,橙sè的道纹‘rì行千里’突兀而现,三丈方圆,旋即四周狂风忽起,白衣青年身体一轻,冲霄而起,往某地而去。

    富贵险中求!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久之后,那里将会是漩涡的中心!

    风起九黎,席卷九州,本就暗cháo涌动的世界,必将愈发惊心动魄!

第二章 直钩钓鱼,愿者上钩!

    第二章直钩钓鱼,愿者上钩!

    阳chūn三月,风清气爽,朝歌城中一片繁花似锦,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城西,明月湖畔,清风徐徐,杨柳依依。

    杨柳树下,静坐一青年,一袭白sè长衫,手执一钓竿,安详端坐,正在垂钓。

    令人诧异的是青年身后居然还摆着一卜卦摊子,左右悬挂两幅对联:是非曲中直,非事直中取!

    观这情形,此青年竟然还是一方外之士,不过,莫要以为这便是青年最怪异之处,否则也不足以令他成为半月以来朝歌居民的围观对象。

    透过清澈湖水,在阳光的照shè下,清晰可见此人的钓钩居然是直的,这真真是令人诧异之极。

    对于左右民众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纭,青年浑然不顾,淡定自若,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气定神闲,享受着直钩垂钓的乐趣。

    “直钩钓鱼,愿者上钩,想不到居然有朝一rì我也有运用此法的时候,这真真是极好的!”

    青年心中窃笑,欢喜之极:“只是不知道我剽窃了老姜同志的创意,rì后他该如何是好?”

    若有若无的微微摇头,青年男子叹息一声,似乎在为自己的剽窃行为感到愧疚,只是眼眸深处那一闪而逝的戏谑之意表明他真实的意图。

    微风徐徐,吹动湖面,带起几丝涟漪,也拂动着青年的心湖,荡漾开来。

    “稀里糊涂的就来到封神世界,莫名其妙成了一亡命天涯之人,这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思及此处,青年不由自嘲一笑:“不过,反正我在原来的世界也只是个孤儿,也了无牵挂,来到这个世界,说不定还能成仙得道,长生不死呢!”

    然而,当青年想到长生不死时,又是脸上一苦:“求仙无路,问道无门,长生不死,谈何容易!”

    “话说人家逆臣费仲死了,还能混个廉贞星,那什么高明高觉之类的榜上无名者,死后也可以混个神当当,为什么就我不行,这绝对有黑幕,大大的黑幕啊!”

    青年一阵咬牙切齿的想着,直yù抓狂,虽然已经接受了事实,也猜测到了所谓的黑幕,但仍旧不免感到郁闷。

    “唉......其实,老天也算对我不薄了,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至少让我同时幸运的苏醒了巫族血脉,更觉醒了人族天赋!”

    便在青年胡思乱想之际,倏然人群一阵sāo动,旋即便见人群之中走出二人,一前一后向自己走来。

    前面一人点头哈腰,左拦右挡的为后面一人开路,衣着一般,显然是个下人。

    后面一人乃是少年,约莫十五六岁,星目剑眉,器宇轩昂,肩宽体阔,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一身锦衣玉服,浑身散逸着一股王公贵族的高贵气质,一看便知其非同一般。

    人群的sāo动自然引起了青年的关注,余光一扫,青年顿时浑身一震,心中狂喜:“鱼儿终于来了,可千万要上钩啊!”

    苦等半月有余,以直钩垂钓引起围观,可不就为了吸引眼前这个气质非凡的少年前来猎奇嘛!

    心中虽喜,但青年仍旧保持着一种镇定自若的淡笑,宛如方外之士,云淡风轻。

    “三......公子,这人便是近rì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的直钩垂钓人!”仆人介绍一半,刚要称呼,可被少年及时的一个严厉眼神下,才慌忙改口。

    轻轻应了一声,少年微微摆手,示意下人退后,自己才走上前,沉吟不语,只是不住的仔细打量眼前之人。

    而面对少年的观察,青年只是淡笑不语,静心垂钓,一副丝毫未受打扰之状,显得有些神秘莫测,宛如世外高人。

    其实,青年此前早已将眼前这位主的信息打探清楚,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何况此次‘钓鱼行动’还关乎着自己的未来,青年早已经做了充分准备,务必使得鱼儿上钩。

    期间,少年都很是稳重沉着,目光之中闪烁着好奇,却不显着急。

    “先生,直钩是钓不着鱼的!”

    半响,少年才开口淡淡道,仍旧未将心中好奇道出。

    “子非鱼,安知鱼之意?”

    白衣青年轻声说道,不疾不徐。

    见此,少年终于眉头一挑,感觉白衣青年似乎非是寻常之人,顿时不再压抑心中的好奇,开口询问道:“先生,不知为何你以直钩垂钓?”

    “是非曲中直,非事直中取!”

    青年神秘一笑,只是将身旁的对联复述一遍。

    少年资质聪颖,非是常人,一听此言,便知道青年话中有话,顿时心中一动,再次瞅瞅眼前之人,只觉这人浑身透着一层朦胧之光,令人瞧不真切。

    “此言何解,还请先生解释一二!”

    哈哈一笑,青年仍就望着自己的钓竿,不直面少年,只说道:“难得有缘,公子不凡写上一字,让我衍算一番!”

    就在白衣青年转身之际,清风吹拂而来,拨开其脸颊上的长发,至此,少年才惊奇的发现白衣青年竟然生有第三只眼睛。

    虽然,那只眼睛一直紧紧闭着!

    惊疑一声,少年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此番真的遇到高人了,须知天地之间多有奇人异士,或许有些生的委实怪异,但越是如此,越可能怀有奇术,譬如,当今太师闻仲!

    思忖片刻,少年便取过旁边笔墨,挥动秋毫,在竹简上写下二字“立十”。

    二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如铁画银钩,霸气十足。

    少年方甫写完,正待拿与青年一看,才发觉青年已是收了钓钩,走到自己身边,正在瞧自己写的二字。

    见此,少年右手朝着竹简一伸,便沉默不语。

    青年淡淡一笑,取过竹简,说道:“弯钩垂钓,理所当然,直钩垂钓,则匪夷所思,公子所yù之事,实则与我一般无二,亦是行那直钩垂钓的匪夷所思之事!”

    此言一出,少年顿时虎目一睁,直直的看着青年,一股威严霸气散逸开来,直朝青年扑面而去。

    感受着这股霸王之气,青年脸sè不变,但心里却是一惊,暗呼:“果然非同一般!”

    静静的凝视青年许久,少年才眼睛微微一眯,问道:“那敢问先生直钩真能钓到大鱼?”

    青年闻言,哈哈一笑,指着自己所写的对联,道:“非事直中取,不寻常之事当然要不同寻常之法,而直钩垂钓,岂不正是如此!”

    将钓竿收起,望着眉宇凝簇的少年,青年笑道:“直钩钓鱼,也并非不能钓到大鱼,毕竟,子非鱼,安知鱼之意?”

    “直钩垂钓,愿者上钩,你看我如今不就钓到大鱼了!”

    少年忖度着青年话语,品味着那话中之意,沉吟片刻,与青年互视一眼,继而双双哈哈大笑开来。

    “本王还有诸多疑惑,还望先生移驾府上,促膝长谈!”少年恭恭敬敬的对青年行了个礼,真心邀请道。

    筹划许久,本意便是如此,青年又岂会拒绝,当下毫不推辞道:“殿下之邀,飞廉之幸,岂能拒绝?”

    “请!”

    “请!”

    二人互视一笑,便要一起走出人群,向寿王府走去。

    器宇轩昂的少年,正是当今三王子寿王子辛,rì后江山之主——商纣!

    而那青年,则是一个未来孤魂,穿越至此,占据了从东夷逃窜出来的飞廉肉身,成为了一个全新的飞廉。

    知晓封神大势的飞廉本意求仙问道,不愿卷入封神大劫,奈何身为九黎遗民,身具巫之血脉,在如今这种巫族消隐的封神世界,无论是阐教,还是截教,甚至是释教,都不愿收他入门。

    至于女娲与老子,一个根本没有理会他,一个远在三十三外天的八景宫中,无缘得见。

    玄门六圣,无一容他之人,真个是求仙无门,问道无路!

    当然,飞廉还可以问道紫霄,鸿钧道祖教化众生,绝对不会在乎巫之血脉,只不过千万年来,紫霄宫中客,世间有几人?

    何况,鸿钧道祖已然合道,紫霄宫闭门多年,飞廉又如何前往?

    万般无奈之下,飞廉只得重入封神之局,以局破局,为自己谋求一条长生不死的康庄大道。

    全新的飞廉,自然,也会造就全新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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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遭遇闻仲,红色道纹!

    第三章遭遇闻仲,红sè道纹!

    “太师来了!”

    “闻老太师来了!”

    “天啊!真的是老太师!”

    ......

    便在飞廉要与寿王一同回府畅聊时,人群之中又是一阵sāo动,不消片刻,在一阵行礼问好之声中,走出一位身形健硕,须发皆白的老者。

    但见他身着甲胄,腰悬雌雄双鞭,神情肃穆,双目炯炯有神,眉宇之间,煞气凛冽,最为引人瞩目的还是额头上那只如有神芒的倒竖眼睛。

    此人,正是殷商太师——闻仲!

    “见过太师!”

    寿王虽然地位尊贵,但对于闻仲,却是不敢摆丝毫架子,急忙恭敬行礼,以示尊重。

    朝寿王回了一礼,旋即闻仲便望向飞廉,浓眉一凝,沉吟不语。

    见此,寿王心中‘咯噔’一响,有些发虚,对于这位老太师,殷商上下,哪怕是帝乙,也都敬畏不已,更别提如今尚幼的寿王。

    飞廉一脸淡定自若,心中却也有些忐忑,亲眼见到闻仲之后,才发觉其人远比后世传说的要威严,征战多年,身上萦绕的煞气就连飞廉也有些惊诧。

    尤其是闻仲额头之中那只睁开的倒竖之眼,更是让飞廉产生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宛如五脏六腑都被其看透一般。

    呼——

    一阵灵力波动突兀而现,只见闻仲凝视飞廉片刻之后,眉心之中的倒竖三眼便是猛的睁大,虚空之中旋即浮现一道三丈方圆大小的道纹,不同于飞廉的橙sè,此时的道纹却是红sè的。

    而且,红sè道纹中心之所,闻仲的虚影矗立其上,不仅如此,更有一柄剑意冲霄的宝剑悬浮周身,正是通天教主随身佩剑——青萍剑的虚影。

    虚空中的红sè道纹出现的时间极为短暂,饶是如此,人群还是为之sāo动,众人皆知闻仲是在以其眉心之中倒竖三眼来查看飞廉忠jiān善恶。

    “红sè道纹,辨忠识jiān!”

    眉心闭合的三眼微微一颤,飞廉心中一惊,想不到闻仲领悟的竟然是比橙sè道纹更加高级的红sè道纹,顿时羡慕不已。

    “拜入圣人教派,果真获益匪浅!”

    来到封神世界之后,飞廉一心求仙问道,不愿陷入封神大劫的漩涡,最终虽然依旧不得不重入棋局,但一年之间,走遍山水,也了解了修行之道的诸多事情,不再混沌无知。

    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之后,天道衍化,后又鸿钧道祖传道紫霄,众生方才知晓三千大道。

    不过,各人资质悟xìng机缘皆不相同,领悟的道亦是不同。

    御使道法之时,虚空之中显现的道纹便是各人领悟的道,由低到高道纹大抵分为橙sè、红sè、金sè、紫金sè以及紫sè五种。

    根据各人感悟程度不同,道纹的大小也各不相同,直至方圆九丈大小时,机缘之下,便会突破瓶颈,感悟更高一级的道纹。

    除此之外,道纹也依据种族教派的不同而显现不同的虚影,譬如飞廉自身道纹‘rì行千里’显现的则是风之祖巫天吴的虚影,只不过是换成了飞廉自己的面孔,而闻仲则显现截教通天教主佩剑青萍剑虚影。

    之所以会产生如此变化,飞廉猜测大概是由于各人参悟道纹的来源不同而产生的,闻仲为截教弟子,之所以参悟出‘辩忠识jiān’,全在于通天教主传下的《上清仙诀》。

    而飞廉之所以领悟‘rì行千里’,则在于其体内蕴含的巫之jīng血与祖巫天吴传承一脉。

    了解这些之后,飞廉才知道为何有那么多人喜欢观看高手过招,只为有这些道纹的存在,虽然它们只是一闪而逝,但皆属于大道,若能感受些许,对自己亦是受益匪浅。

    直到红sè道纹消失,甚至闻仲眉心shè出的白光临身时,飞廉也都未反应过来,仍旧微仰着头,脑中不住的回想着适才的红sè道纹。

    经过一年多时间,飞廉也与一些修道之人交谈一二,发现原来其他人都不能如自己一样,看清他人道纹的脉络,或者说一眼便知其代表的大道真言。

    譬如适才的红sè道纹,飞廉只是一眼,便瞬间知晓其代表着四个大道真言:“辨忠识jiān!”

    而在其他看来,仅仅是虚空之中浮现红sè道纹,至于细致脉络,他们只能朦朦胧胧感觉一二,无法瞧个真切。

    传闻鸿钧道祖当年所传之道便是其在造化玉牒之中感悟的大道真言,这些大道真言俱是天道法则所化,每一个真言都玄妙之极,根本无法记录下来,唯有参悟大道,自行理解。

    但如今飞廉却可以直接感受大道真言,而这,全依赖于随同飞廉的天赋——道眼,也就是如今具化成飞廉眉心之中那只紧闭的眼睛。

    洪荒世界,任何种族,都有其天赋,如妖族的本命神通,巫族的传承血脉,人族亦是如此。

    有天赋不代表着每个人都能苏醒,飞廉很幸运,由于身具有巫族血脉,又属于人族,故而他不仅苏醒了巫族天赋,也觉醒了人族天赋——道眼!

    ‘道眼’一直紧闭着,飞廉自己也无法使其睁开,但却能‘看清’外界一切,哪怕是玄之又玄的道纹。

    甚至,飞廉不止一次的用‘道眼’查探苍穹,隐隐约约发现整个万里苍穹之上都星罗棋布着无数的脉络,其中有粗细,有稠密,闪烁着诸般sè彩,诸多大道真言朦朦胧胧,诱人无限。

    仔细观察了许久,飞廉才联系到道纹,猜测自己隐约所见的星罗棋布的脉络,便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天道。

    虽然瞧不清真切,甚至极为朦胧,但飞廉还是觉得自己猜测可能是正确的,而原因正是这千奇百怪的道纹。

    道,无所不在!

    一草一木,皆含大道!

    由此,飞廉做了一个大胆猜测,整个天道可谓一块巨大而复杂万千的画卷,其中紫sè道纹为最主要的脉络,金sè道纹为主脉络下衍生的分支,以此类推,橙sè道纹只是最边缘的分支。

    参悟大道便是从你所处基点开始,一层层向上攀爬,直至领悟紫sè道纹,届时,证道成圣,不在话下。

    一想到这,飞廉曾经热血沸腾,想以‘道眼’直接窥视天道脉络,参悟紫sè道纹,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实力太弱,每当他窥视天道脉络时,总觉有一层厚厚的黑sè纱布遮掩天道脉络,只露出些许诱人光芒,令飞廉郁闷不已。

    幸好,‘道眼’窥视他人的道纹时,无甚障碍,如此,飞廉又心生一计,拜入圣人教派,直接聆听圣人大道,以‘道眼’辅助,参悟紫sè道纹岂不是轻而易举?

    可惜,由于体内蕴含巫族血脉,诸位圣人竟然无一人收留他?

    无可奈何,飞廉只得徐徐图之,以‘道眼’慢慢偷学,参悟各种道纹,之后总会‘拼凑’出一条属于自己的紫sè道纹。

    对于拥有玄妙‘道眼’的飞廉而言,修道之路确实是拼图游戏,拜入圣人教派的梦想破灭之后,他只能自己搜寻各人感悟的无数天道脉络碎片,然后自己拼凑,组装成一条紫sè道纹,借此参悟证道。

    封神之中,各路大能显神通,正是飞廉偷窥的绝佳机会,富贵险中求,为求永生,飞廉也只能拼搏一会。

    当然,天道之下,众生各有一线生机,飞廉身具巫族血脉,求仙问道亦有一途,便是不断浓郁自身巫族jīng血,提升实力。

    不过,如今巫族凋零,几不可见,此道有也等于没有,而且十二祖巫全部陨落,祖巫jīng血已是不存,妄想证道,纯属可笑。

    依据‘道眼’之能,飞廉暗暗将‘辩忠识jiān’四个大道真言所蕴含的道纹记在心中,留待rì后参悟。

    就在飞廉暗自偷学之际,闻仲却已是观察完毕,只见其眉宇稍舒,沉声问道:“如今边境动乱,时有蛮人扰民,尤以东夷为最,陛下忧国忧民,故而今早颁下求贤令,广招天下能人异士,为国效力,却不知道友可有入仕之心?”

第四章 闻仲论道,种族天赋!

    第四章闻仲论道,种族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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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边境动乱,时有蛮人扰民,尤以东夷为最,陛下忧国忧民,故而今早颁下求贤令,广招天下能人异士,为国效力,却不知道友可有入仕之心?”

    闻仲沉稳而浑厚的声音惊醒了飞廉,饶是如此,飞廉脸上依旧保持淡淡的微笑,从容淡定。

    刚才虽然被闻仲以其领悟的道术‘辩忠识jiān’探视过,那般感觉也着实令人寒颤,不过飞廉却知道闻仲并不能真的看透自己。

    ‘辩忠识jiān’为红sè道纹不假,但闻仲自身实力不过地仙巅峰,与飞廉相当,想要看穿飞廉,几无可能,除非闻仲将道纹‘辩忠识jiān’参悟更深,化为金sè道纹,或者其自身实力臻至天仙之境,那时方有可能探清飞廉是忠是jiān。

    封神世界,实力的强弱主要看两个方面,一者为道行,一者为修为。

    一般而言,道行即是容器,修为即是器中之水,道行不高,则限制修为的增长。

    反之,修为不高,则无法发挥出应有的道行。

    至于道纹,则是依据各人资质悟xìng机缘而领悟的道术,与道行相关联,但二者又并非一样,个中关系,飞廉询问了不少人,却也无人知晓,只知二者关系甚密,相辅相成。

    知道闻仲无法看透自己之后,飞廉心中毫无惧意,自然泰然自若,云淡风轻。

    “太师莫非是在说笑话?”轻轻一笑,飞廉说道:“太师曾经亦是方外之人,当知我等闲云野鹤,逍遥天地,甚是难以忍受世俗羁绊,太师之言,却是为难在下了。”

    听闻此言,闻仲神sè不变,道:“道友此言差矣,天下何处无道?道在人心,纵使身处朝堂,亦可追寻大道,何有羁绊之言?”

    “哦?”

    飞廉眉头一挑,诧异之sè溢于言表:“却不知太师何出此言?”

    说来飞廉心中也甚是惊奇,不同于陈塘关李靖,闻仲为截教三代弟子,拜于鼎鼎有名的金灵圣母门下,资质悟xìng机缘自然非同一般,却不知为何下山入仕,投身军旅,惹来一身煞气?

    要知道修道之人最不喜与世俗之事粘身,何况是投身军旅?

    据飞廉所知,圣人教派之下,除了闻仲,再也无人投身仕途,由此可知,闻仲此举,是多么奇特。

    闻仲轻抚须髯,凝视飞廉片刻,才淡淡道:“此处非谈话佳所,不如移驾府中,一边品香茗,一边论道。”

    “如此甚好!”

    身处闹市之中,确实不是探讨之地,心急知道闻仲话中深意的飞廉正yù随闻仲而去,突然眼光一瞥,发现了一旁神sè颇为焦躁踟蹰的寿王。

    “被闻仲一搅和,差点忘了正事了!”

    闻仲也是察言观sè之能人,瞬间发现飞廉心中犹豫,顿时眉宇微蹙,望向寿王,沉声道:“三殿下,可有其他事情?”

    “没......没有!”

    寿王忙应声道,闻仲位高权重,威望甚高,寿王岂敢招惹闻仲,纵使心中迫切想要询问飞廉口中所说的‘直钩垂钓’之法,但此时也只能暂时搁置。

    饶是如此,闻仲还是能察觉到寿王的口是心非,沉吟片刻,才望了一眼飞廉,道:“三殿下,今rì早朝之事你也知晓,最近东夷频频袭扰边境,战力突兀之间变强许多,所以......”

    “太师言重了,孰轻孰重,子辛知晓!”

    深吸一口气,寿王知道闻仲忠心爱国,所考虑之事皆是为了殷商,自己所思所想难逃其法眼,如此,为了博取闻仲好感,此时更是不能再说什么,即便,之前飞廉已经先答应与自己畅聊。

    年仅十五岁的寿王心态少有的稳重,权衡利弊之后,当即对飞廉行了一礼,道:“今rì之行,可知先生乃大智慧之人,我大商正值用人之际,求贤若渴,还望先生入仕,辅佐大商!”

    “如此,rì后子辛也有机会向先生请教一二了!”

    言毕,又向闻仲施礼,旋即便带着下人,挤出人群,回府而去。

    “飞廉道友,请!”

    待寿王走好,闻仲才摸摸须髯,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旋即才向飞廉说道。

    “请!”

    飞廉淡淡一笑,随着闻仲一起走出人群,往太师府而去,心中却是思量帝王世家的孩子果然心智成熟很早,处理事情周到全面。

    同时,闻仲几番提到的东夷之乱,也让飞廉浮想联翩,猜测不断。

    ——————

    太师府中,云雾袅袅,品味香茗之后,飞廉便迫不及待的向闻仲请教:“依太师之言,似乎世俗羁绊并非坏事,这是何解?”

    “世俗之羁绊是否为坏事,也许对人区分,若是他人,自然是大大的坏事,因果缠身,道行难进。”

    闻仲双眸jīng芒闪烁,抚摸着须髯,沉声道:“但对于我等之人,世俗却正是磨砺自身的绝佳场所!”

    接着闻仲一番颇为详尽的解说,飞廉才恍然大悟,原来道纹的强弱,代表的是一个人潜力的大小,而非道行的高深。

    譬如闻仲的红sè道纹‘辩忠识jiān’,由于起点很高,所以其潜力也不小,rì后领悟金sè道纹也犹未可知。

    但愈是高级的道纹,想要再jīng进一步,便愈加困难,其中,尤以一类道纹最为苦难,这便是如闻仲‘辩忠识jiān’这般的与世俗关联的道纹。

    此类道纹,与世俗朝堂相挂钩,想要使他们快速jīng进,唯有入仕,方才可以在诸多磨砺中jīng进。

    “太师难道就不能领悟其他道纹,以之修炼?”

    闻仲听罢,摇头苦笑:“各人资质悟xìng机缘不同,参悟的道纹高低不一,且不说领悟一种道纹非是易事,即便如此,又有几人能一开始参悟出红sè道纹?”

    “世间之人,除了洪荒远古便诞生的大能,如帝俊、东皇太一、镇元子大仙以及诸位圣人,其他的大多刚开始领悟的是橙sè道纹,甚少有人能领悟红sè之上的道纹。”

    如此一说,飞廉便明白了,每个人能领悟的道纹或许不止一样,但所谓术业有专攻,贵jīng不贵多,每个人其实都只专研他最有潜力的一条大道。

    而从橙sè道纹进阶至红sè道纹,期间所花费的时间无法估量,也许很短,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闻仲既是站在如此高的起点上,又怎么舍得放弃?

    闻仲为飞廉释疑解惑之后,微微停顿片刻,才望向飞廉眉心的竖眼,惊疑道:“人族受上苍垂帘,不止天生道体,种族天赋一旦觉醒至少也是红sè道纹,不知飞廉道友觉醒的天赋是什么?”

    “种族天赋?”

    飞廉一听,顿时心中一动,问道:“太师,说来我比不得太师师承圣人大教,对于种族天赋至今不太了解,可否为我解释一番?”

    飞廉知道自己的‘道眼’属于人族天赋,只不过却有些迷惑,为何这‘道眼’完全无需自己御使,至始至终都一直运转着,而且也未发现任何道纹存在。

    正好闻仲有此一问,飞廉顿时抓住机会,解开此缭绕心中已久的问题。

第五章 被动天赋,二次觉醒!

    第五章被动天赋,二次觉醒!

    (周一冲榜,第一更,诸位道友给力,求会员点击、收藏、推荐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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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盘古大神开天辟地,演变洪荒世界,诞生天地众生时,天道亦是随即衍化。

    故而,道,无所不在!

    待鸿钧道祖证道成圣,传道紫霄,教化众生,万千生灵方知三千大道,有了具体求道方向。

    但在此前,洪荒生灵也已经早早开始追求冥冥之中的大道,而他们追寻的方向,便是其种族天赋。

    种族天赋,乃是天道烙印于生灵身上的印记,一旦觉醒,宛如瞬间找到一条大道的入口,只要循序渐进,终有一rì,便能证得大道。

    洪荒生灵,强弱不一,种族天赋亦是不同,譬如上古开天三族之一的凤凰一族,鼎鼎有名的种族天赋便是‘涅槃重生’。

    妖族觉醒种族天赋,领悟各自本命神通,巫族觉醒种族天赋,获得血脉传承,人族既然属于洪荒生灵之一,自然也有属于其种族天赋。

    不过,人族非是先天而生,乃是由女娲娘娘创造而成,虽有诸圣庇佑,气运永存,生来更是天生道体,得天独厚,但终究后天而成,不是开天之初便诞生,在种族天赋之上,较之其他种族,若要觉醒,甚是困难。

    “不知太师当初是如何觉醒种族天赋的?”

    飞廉听完闻仲的讲述,也知道闻仲的种族天赋就是‘辩忠识jiān’,顿时心中一动,疑声问道。

    “老夫之所以能苏醒种族天赋,还得感谢恩师金灵圣母!”

    朝着东海方向恭敬的打个稽首,闻仲才摸摸须髯,道:“当初拜入师门前,老夫亦是未能觉醒天赋,待恩师悉心栽培之后,方才顿悟觉醒。”

    眉宇凝蹙,飞廉暗自苦笑,闻仲的办法显然不适合自己,不过飞廉还是再次问道:“不知种族天赋在觉醒之前,可有用处,比如太师之天赋苏醒之前,是否就可以知晓谁人忠jiān?”

    这才是飞廉关注的重点,由于融合了原主人的记忆,飞廉知道在那位仁兄觉醒巫族天赋,获得血脉传承之前,基本与普通人一样。

    换言之,若是自己的人族天赋并未觉醒,那‘道眼’便是不可使用的,然而,这与事实不符。

    “种族天赋在觉醒之前无任何用处!”闻仲坚定的道,旋即眉头一挑,讶异道:“莫非道友种族天赋尚未觉醒便有玄妙感应?”

    “太师认为可能吗?”淡淡一笑,飞廉反问道,从容淡定的神sè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秘密。

    “闻仲师承金灵圣母,所说的应当准确无误,如此看来,种族天赋在苏醒之前,确实不会产生任何感应。”

    飞廉心中暗自思忖着,疑惑重重:“那‘道眼’却又作何解释?”

    很显然,飞廉的人族天赋绝对已经觉醒,这是毫无疑问的,只不过与他人显然有很大区别,不仅在御使时不会闪现道纹,更是时时刻刻都在自行运转。

    “莫非是被动天赋?”

    飞廉想起后世的网络游戏,不由做了一个荒谬的猜测,假若天赋分主动与被动,那便可以很好的解释目前这种诡异情况。

    主动天赋若要施展开来,自然会引起一番轰动,道纹的出现也可理解,且主动天赋总是在需要的时候使出,而不是时刻使用。

    与之相反,被动天赋的使用不需要消耗任何法力,可一直自主施展,由于是被动的,道纹自然也就不会时刻出现。

    因为,若是没有法力的驱使,道纹是无法出现的。

    如此一想,飞廉豁然开朗,只觉事实应当如是,至于真假,只能依靠以后来验证。

    但若真是如此,飞廉心中又是一阵火热,自己的‘道眼’既然具化为眉心之上,成为一只竖眼,没理由会一直紧闭着,倘若有朝一rì如闻仲一样打开,是否意味着自己会发生‘二次觉醒’?

    “二次觉醒?”

    飞廉只是稍稍一想,便激动不已,只目前‘道眼’之能,便能窥视天道,虽然朦朦胧胧,根本无法看清,但若‘二次觉醒’,‘道眼’定然会能力大增,那时......

    心里窃喜一笑,飞廉勉强按捺下激动的心情,暗自说道:“人族之中,能觉醒天赋的人万中无一,困难重重,即便自己真能‘二次觉醒’,那也不知何年何月!”

    虽是如此,但飞廉心中还是留下了一个美好的期盼,有朝一rì,‘道眼’二次觉醒,那时,究竟是何种情景呢?

    带着心中美好的希望,飞廉又与闻仲论道一番,询问了诸多关于种族天赋以及道纹的知识,闻仲到底是师承圣人教派,受过良好教导,对于一些基本的知识很是了解。

    且闻仲有意招揽飞廉,对于飞廉的询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飞廉一年来第一次有了较为系统的指导,大大充实了自己。

    二人交谈甚欢,不知不觉中,半天一晃而过,最后,飞廉才感激的辞别了闻仲,对于闻仲的招揽,表示自己会仔细考虑。

    告知了闻仲自己如今城西小筑的地址之后,飞廉便一脸笑意的离开了太师府,对于今rì之行,非常满意。

    “有人指导,果真受益匪浅,那些圣人子弟,本身资质悟xìng都不差,又能聆听圣人大道,实力能不飞涨吗?”

    带着几许叹息,飞廉漫步街头,才发现此时已是落rì黄昏,残阳如血。

    之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已是散去,只留些许百姓正在往各家赶去。

    炊烟袅袅,倦鸟归林,整个朝歌弥漫在一种静谧安详的氛围之中。

    “这种舒适惬意的生活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嘴角浮出一丝淡淡的冷笑,飞廉随即向着城西小筑而去。

    如今帝乙年迈多病,过不了多久应当便会病逝,到时子辛登基,距离封神大劫的开启也就无多时rì了。

    那时,整个天下都会弥漫在战火之中,如此静谧祥和的生活,便会一去不复返。

    “还有两三年的时间,我应当抓紧时间布局,封神一起,变数可就多了!”

    沉思之间,飞廉已是接近了自己暂居之所,便在此时,一突兀的声音倏然响起:“先生,子辛恭候多时了!”

第六章 深度剖析,授之以渔!

    第六章深度剖析,授之以渔!

    (第二更,继续求各种支持!)

    寿王府中,飞廉嘴角噙笑,品味香茗,显得不疾不徐,泰然自若。

    之前遭遇苦等自己数个时辰的寿王,飞廉感叹寿王心之急切时,也随之应了寿王的邀请,来到寿王府中,享受一顿丰盛的美味佳肴。

    酒足饭饱之后,飞廉才一边品着香茗,一边看着已经有些急不可耐的寿王,淡笑道:“三殿下有何疑问,现在尽可说了!”

    面对那些山珍海味,飞廉胃口大开,兀自大快朵颐,根本不给寿王谈话的机会。

    当然,其实也是想磨砺一下寿王的定xìng,虽然以如今寿王的成熟稳重已经很不错,但他终究是帝王子孙,rì后江山之主,为了自己的谋算,寿王需要更加成熟稳重,纵使泰山压顶,也要毫不变sè。

    听飞廉如此一说,寿王才眼中闪过一丝喜sè,急道:“观先生言谈举止,可知先生必是大智慧之人,却不知为何意在本王?”

    寿王眉宇微蹙,目露疑惑,从白天的短暂交谈中,尤其是那句‘直钩垂钓,愿者上钩,你看我如今不就钓到大鱼了’,让寿王笃定飞廉乃是直奔自己而来,只是令寿王惊疑的是飞廉如此作为的目的。

    生于帝王之家,寿王深知人心利益的关系,无利不起早,天下间绝无免费的筵席,在没弄清飞廉真实意图前,即使感觉飞廉真的是能人异士,很有可能帮助自己解决此时困局,寿王也不愿与其深度交谈。

    “帝王子孙,果然不同,小小年纪,也是机jǐng非常!”暗叹一声,飞廉淡淡一笑,放下香茗,安定自若道:“世人趋利而行,我当然不能例外,之前我算出与你有缘,故而才下山而来。”

    “不过殿下放心,此事绝对无碍殿下利益,相反,还对殿下大有裨益!”

    言毕,飞廉便重新品茗,不再言语,谈判之道,便在于此,虽然出于rì后关于封神谋划考虑,不得不按照后世记载那般,依旧投奔寿王,但飞廉却志在九霄,可不想真个成为寿王心腹,为殷商卖命。

    所以,飞廉早已决定,与寿王的关系,从一开始,便要保持相对平等地位,如此,方可在rì后封神之中,保持主动,不受制于人。

    飞廉深知自己先天不足,没有阐教或者截教之人那般,有师门庇佑,身为九黎后裔的自己,一切只能靠自己小心谋划,徐徐图之。

    闻听飞廉之言,又见此状,寿王亦是沉吟不语,半响,寿王才微微一笑,道:“先生既然如此说,本王便也不在追问!”

    飞廉听罢,轻轻颔首,心中暗暗赞叹,只觉寿王愈显不凡:“后世记载,恐怕多有不符,毕竟历经世事变迁,哪能尽显真实。”

    忖度许久,寿王终于按捺不住将心中最大的困扰道出:“先生神机妙算,乃世外高人,仅凭二字便知晓本王心事,不知先生可否传授本王需要的‘直钩垂钓’之法?”

    看着寿王眼中露出的惊羡与翘首以盼之状,飞廉不由哈哈一笑,只觉如此xìng情方符合一个少年秉xìng,想起‘立十’二字,心中更是乐不可支。

    飞廉当然不会什么衍算之术,只不过直钩垂钓,本就是为了寿王,加上对寿王状况的了解,当他写下‘立十’二字时,飞廉哪能不知道他此时所想。

    帝乙生三子,微子启,微子衍,以及寿王子辛,如今年事已高,多病缠身,偏偏至今仍旧未确立储君,故而王位之争,便是眼下殷商最重要的事。

    字表人心,尤其是让人测字时,总会不知不觉中写出内心yù望所在,上立下十可不就是个‘辛’字,‘立十’之意便是‘立辛’。

    话说微子启乃与寿王乃是一母而生,只不过其母生微子启时为妾,之后扶正为一国之母,才生下寿王,是以寿王才是嫡系正宗,但微子启虽是庶出,却是长子,所以储君之选,实为微妙。

    当此之时,殷商之祖的礼制改革已逐步取得了正统地位,嫡长继承制的王位传承已取代兄终弟及而成为主流。

    但此礼制改革触及了众多王族的利益,所以抵抗力量不小,正因如此,帝乙才迟迟不决,未立储君。

    脑海中将寿王处境思索稍许,飞廉晃晃手示意寿王稍安勿躁,待寿王恢复常态后,才开口道:“直钩垂钓,重心在钓而非直钩,直钩弯钩,能钓鱼的都是好钩!”

    微顿片刻,飞廉冲寿王淡淡一笑,道:“不过,殿下可知你yù钓之鱼,到底是谁?”

    闻听此言,寿王顿时一愣,迟疑道:“当然是父王了!”

    “非也非也!”

    摇头念道,飞廉解释着:“君心难测,这条鱼太难钓!”

    寿王一听,彻底迷糊了,“先生,可是我所yù之事,唯有父王才能决定啊!”

    “yù速则不达!”飞廉笑道:“仅凭此点,大王子其实比殿下做的好,如今大王子贤名在外,搏得了不少人支持。”

    坦然的点点头,寿王毫不辩解的承认,脸上却也浮现出桀骜不服之sè:“可支持本王之人,亦不在少数!”

    “可有太师闻仲,武成王黄飞虎?”飞廉眉头一挑,颇为戏谑的问道。

    “先生是在嘲笑本王吗?”寿王眉宇微蹙,淡淡说道,一闪而逝的怒意却是难逃飞廉眼光。

    对此,飞廉不以为忤,毕竟寿王此时年纪不大,历练仍少,难以做到清静如水。

    “为君者,须泰山压顶而sè不变!”

    轻轻的品尝一口香茗,飞廉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殿下rì后慢慢品味吧!”

    咀嚼稍许,寿王歉意一笑,道:“本王受教了!”

    考虑到寿王终究少年心xìng,所以飞廉也未在这话题纠缠过久,很快便转回话题,道:“如今之势,储君之选,必在殿下与大王子之中,大王子虽微有贤名,更是长子,但终究庶出,不为正统,而殿下才是真正的嫡系长子,就是声望稍弱,所以两位殿下可谓平分秋sè,难决高下,这也是帝乙陛下为何迟迟未决的因由所在!”

    重重的点点头,寿王岂会不了解自己如今之局,急道:“不知先生可有解决之道?”

    “帝乙陛下难以取舍决定,是因为两位殿下分量相当,可若是朝中文武百官中某些举足轻重的官员直接表态支持殿下,届时殿下觉得帝乙陛下会如何抉择?”

    寿王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先生说的是获得闻太师与武成王的支持?”

    话音刚落,寿王却又是脸sè一暗,苦笑道:“先生以为本王未曾考虑到此点,只是......”

    看寿王那神情,飞廉怎会不知他肯定招揽失败,顿时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向殿下阐明鱼之所在,接下来,才能讨论如何垂钓,传授直钩垂钓之法。”

    “先生,难道你有办法可以......”

    一听飞廉之语,立即激动了,又想起今rì闻仲多飞廉的招揽,顿时更加激动,紧张的望着飞廉,颇有种望眼yù穿的感觉。

    “太师刚正不阿,断然不会因为与我那点浅薄交情而支持三殿下,我如今只传授直钩垂钓之法,一切的一切,还需要看三殿下自己努力!”

    飞廉径直斩断了寿王的幻想,旋即又给了他一线希望:“找准了鱼还不行,还需准备好钓竿与鱼饵,鱼饵我已经准备妥当,就是不知道殿下的鱼竿够不够好?”

    飞廉幽幽说道,倏然脸sè一肃,“三殿下,冒犯了!且让我试试殿下的鱼竿质量!”

    话语间,浑身气质倏然大变,一股yīn冷暴戾之气狂飙而出,只听‘咻’的一声,飞廉探手如爪,势若闪电,直袭寿王。

    寒气凄凄,yīn风森森,寿王见此,顿时神sè大变,未及大呼,便已是大狂啸一声,怒目圆睁,双手翻飞,毫不畏惧的迎了上来。

第七章 天生神力,稚子野心!

    第七章天生神力,稚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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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有些惊惧的望了一眼风轻云淡的飞廉,这才轻轻擦拭去嘴角鲜血,恭敬的对寿王行礼,道:“属下告退!”

    待侍卫走后,寿王才钦佩道:“想不到先生本领如此高强,令本王佩服!”

    说来寿王至今也还有些心惊胆颤,若是适才飞廉真的心存歹意,恐怕今rì真的有死无生。

    便在飞廉出手刹那间,寿王真觉死神降临,面对狂暴如虎,yīn冷如狼的飞廉,寿王纵使天生神力,勇武过人,亦是不能与之为敌,哪怕是护身侍卫赶来一起与之拼斗,也是很快被其制服。

    飞廉听闻此言,淡淡一笑,对寿王行礼歉意道:“逾越之举,让殿下受惊了!”

    其实飞廉心里亦是吃惊不已,虽然刚才并未施展任何术法,只是凭借肉身武力辅助稍许煞气,但纵使如此,寿王的表现还是令飞廉大为惊叹:“后世记载,果真不虚,想不到世间真有天生神力的人,封神世界,玄妙之极啊!”

    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寿王重新入座,道:“先生妙算,一举一动,必有深意,还请先生道明真意,本王还不知先生意图呢!”

    见识到飞廉的实力之后,寿王更对飞廉重视了,一个武力过人,智慧超群的能人异士,且经过了闻仲的考验,颇受其重视,如此人才送到身前,若还不把握住,寿王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拂拂衣袖,飞廉也随之入座,端起香茗,品了一口,道:“武官崇武,以武力征服才是最佳之道,所以要钓起如闻太师、武成王这等大鱼,殿下自身必须要有绝顶钓竿,再配合我的鱼饵,则大事可期矣!”

    “先生该不会是让本王与闻太师与武成王比武吧?”无奈苦笑,寿王蹙眉道:“本王有自知之明,在武力上绝对无法胜过此二人,如何征服?”

    飞廉闻言,哈哈一笑:“殿下却是会错了在下之意,我并非要殿下以武力胜过此二人,而是指殿下要体现出自身的勇武与霸气,要从xìng格气质上与此二人相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此,这二人便会无形中更加看重殿下,而不会选择柔弱的大殿下!”

    寿王一听,顿觉甚是有理,不由大喜,呼道:“还请先生告知本王钓鱼之饵!”

    淡淡一笑,飞廉低声低语,将自己之策一一道出,寿王静静的听着,脸上喜sè愈来愈浓,听到最后时,甚至差点跳起欢呼了。

    “先生真乃大才,妙计无双!”狂笑数声,寿王才稳定下激动的心情,忖道:“不过本王却是有一个疑惑,为何先生不让本王在文武百官之前行事,那样岂不是......”

    “过犹不及,凡是还需徐徐图之,殿下若真的在文武百官面前行事,倒是显得有些刻意为之,反而不美。”

    飞廉解释着,可是看寿王脸上踟蹰之sè,便知道他心中仍有疙瘩,顿时轻轻一笑,道:“殿下,若是当初我直接来寿王府,明言要为你测字算命,不知你作何感想?”

    顿了片刻,飞廉也没等寿王回答,便自顾自道:“恐怕殿下更多的会心生jǐng惕,必不理会我!”

    认可的点点头,寿王似有所悟,皱着眉头,望着飞廉,静静等待着下文。

    “直钩垂钓,匪夷所思,故而引起民众围观谈论,一传十,十传百,愈来愈玄奇,当殿下闻之,必会心生好奇,虽未真正见到我,但心中却已经开始关注我了,待殿下亲自前来寻找到我,意yù相交时,我再要求殿下如何,殿下根本不会有太大jǐng惕之心,也不会觉得我有丝毫刻意为之!”

    面露恍然大悟之sè,寿王眼睛一亮,道:“本王明白了,先生适才告知的计策应当只是第一步,后面定然还有其他连环计策,如此,方可称之‘徐徐图之’?”

    “孺子可教也!”

    颔首承认寿王的猜测,飞廉又道:“其实与我直钩钓鱼之法相通,只要将闻太师与武成王这两条大鱼吸引过来,还怕他们逃走么?”

    摸摸颔下胡须,飞廉自信一笑,胸有成足。

    “先生大才,只言片语,却为本王解决心头之惑,本王感激不尽!”

    寿王真心感激说道,王位之争,凶险万分,寿王年纪虽小,却也孤高狂傲,誓夺王位,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无甚jīng明谋臣为他剖析局势,提供良策,才在局势上稍弱微子启。

    如今机遇飞廉,只觉如虎添翼,信心倍增,虽仍旧不知飞廉目的所在,但寿王却已是真正钦佩飞廉。

    思忖许久,寿王才心思一转,顿时眼睛一亮,倏地起身呼道:“先生谈吐不凡,气质绝伦,妙计天下,本王佩服之极,意yù拜于门下,还望先生答应?”

    说着便弯腰,意yù行拜师大礼。

    “啊......殿下,这万万使不得,我承受不起!”

    飞廉见此,顿时大骇,赶忙一把扶住寿王,不让其行礼,口中连连解说道:“殿下万尊之躯,岂能拜我一介布衣为师,真是折煞我了!”

    暗暗擦去额角冷汗,飞廉真是差点吓的魂飞魄散:“乖乖,要是真收了你,我还会有活路?”

    封神一起,殷商便是一个烫手山芋,避之不及,若为帝师,飞廉难以想象到时会受到何种牵连。

    飞廉原先的打算不过是成为一个官小却能左右寿王的人物,如此,便可最大程度与殷商保持疏远,到时去留随意,既能达到自己目的,也不至于自己受到太多因果纠缠。

    不过,飞廉显然小瞧了寿王的决心,孤傲之人,都有其执拗之事,一旦认定,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

    砰!

    任由飞廉如何推脱,寿王最终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诚挚道:“望先生收我为徒!”

    迎着寿王坚定的目光,飞廉顿时愣然,久久不语,半响,才眼光复杂的问道:“不知殿下为何要拜我为师?若仅仅是希望得到我的相助,殿下大可不必如此。”

    “我想当永远的王!”

    寿王仍显稚嫩的脸上,目光炯炯,一片炽热与执着,直直的望着飞廉,满怀期盼,稚子野心,毕露无遗。

第八章 巫祝飞廉,西夷灭族!

    第八章巫祝飞廉,西夷灭族!

    “我想当永远的王!”

    话音缭绕耳际,令飞廉心神俱震,良久无语。

    寿王的野心**而鲜明,溢于言表,他不止要成为未来的江山之主,更想永生不死,成为天地间永恒的君主。

    洪荒演化至今,除了天地人三皇永恒不灭,长居火云洞外,再也没有任何一帝王永生不死,哪怕是当年功德无量的禹王,亦是证道无望,陨落岁月之中。

    生老病死,轮回循环,本是世俗定律,除非求道成仙,超脱轮回,故而世俗帝王,从不许修炼道法。

    当然,不是他们不想修炼,而是从来没有修道之人敢于传授他们道法,继而承受无边业力。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王位与长生,你只能选择一样!”

    沉吟许久,飞廉才沉声说道,望着寿王的眼中闪烁着熠熠光芒。

    “二者皆为我所求,所以,我都要!”寿王回道,眉宇之中桀骜之sè凛然,旋即重重拜下:“望老师成全!”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认为你能成功吗?”

    飞廉冷冷一笑,不屑说道。

    “人心本不足,天狗且吞月,我愿以命博取,不成功,便成仁!”

    寿王天xìng狂傲,雄心勃勃,除了对于王位虎视眈眈外,更对长生不死之术羡嫉已久,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无人愿意传授他修道之法而已。

    顾虑颇重的飞廉本是绝不会答应,不过寿王最后一句‘不成功,便成仁’却直击飞廉内心深处,令他刹那间改变了主意。

    “不成功,便成仁......”轻轻念道几声,飞廉倏然仰天狂笑,长发飞舞,气势如虹。

    “好!今rì我就收下你这个徒弟!”

    重重喝了一声,飞廉收敛了眼眸之中的疯狂之sè,扶起了一脸欣喜的寿王,道:“今后你便是我的徒弟,你之愿望为师定然竭力全力助你实现!”

    “多谢老师!”

    寿王兴奋的感激道,拜谢不已,却不知飞廉做出如此承诺是下了多大赌注。

    “不成功,便成仁,既是决定巫乱封神,我飞廉便要彻底疯狂,搅他个天翻地覆!”

    一念既出,飞廉便觉浑身一震,似乎整个人愈显从容淡定,只不过内中却隐藏着一颗愈加癫狂的心。

    已是拜师收徒,二人之间的关系愈加紧密,相互之间谈话更加方便。

    “辛儿,拜师之事你知我知,暂时不宜让他人知晓,否则于你不利!”

    飞廉叮嘱道,旋即将关于君王不能修炼的忌讳之事详尽的告知了寿王,寿王一听,顿时恍然大悟,知道为何包括闻仲在内的人都愿意传授自己修道之法。

    与此同时,对飞廉的感激也再次加深了一层。

    “感谢老师大恩,徒儿rì后定然不负老师栽培!”

    淡淡一笑,飞廉摇头说道:“恩与不恩犹未可知,你rì后别怪我才好!”

    若是按照原本发展,寿王纵使江山易主,陨落身死,但最后还是被封为天喜星,大小也是个神仙,相对于生老病死的凡人而言,也算脱离轮回之苦。

    但如今飞廉收其为徒,便从此与飞廉纠缠在一起,rì后是福是祸,实在难以预料。

    这不,很快寿王的就听到了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消息:飞廉竟然是西夷的巫祝!

    “老师,你......你是西夷的巫祝?”

    寿王满脸愕然,有些难以置信,但看到飞廉一脸坦然的颔首之后,终于相信了这个有些天方夜谭的事实。

    帝乙时期,殷商国势由强变弱,边境之地,多有动乱,其中尤以夷族最为猖獗,夷族乃是当年九黎一族的后裔,民风彪悍,人人能战。

    夷族以风雨山脉为界,有东西之分,西夷虽不如东夷强盛,但也是边境恶狼,没少来殷商境内肆虐掠夺,凶名昭著。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寿王稳定跳动的心,沉声道:“人生如棋,落子无悔,既然已经拜入老师门下,子辛就相信老师绝不会对自己不利!”

    其实也是此时民风淳朴,忠义礼信,世人尽皆不大违背,对于名声信誉,大都非常关注,不像后世那般,人与人之间充满隔阂,相互之间无信任感。

    轻轻一笑,飞廉倒是对寿王如此快的镇定下来感到惊讶,须知无论东夷与西夷,都是殷商的祸患,常年与之为敌,双方都恨不得消灭对方。

    而殷商王子拜西夷巫祝为师,若叫他人知晓,天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老师,您既是西夷巫祝,不知为何会来朝歌?”

    寿王很是疑惑,以西夷与殷商双方水火不容的关系,飞廉怎会有胆量堂而皇之深入敌方腹地,难道就不怕被围剿?

    闻听此言,飞廉沉吟片刻,随即长长的叹息一声,脸上泛着不知是喜是悲的神情,缓缓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一年前说起......”

    至此,飞廉也第一次向人道出自己来到封神世界后的初始经历,原来一年前东夷忽然大军穿越风雨山脉,突袭西夷部族,无有防备之下,西夷无论男女老少尽皆被杀,惨遭灭族。

    西夷族长、大祭司以及巫祝俱是被生擒,经历一番折磨之后,族长与大祭司相继死去,唯有巫祝残留一口气,重伤昏迷,几要死去。

    便在此时,穿越而来的后世孤魂占据了巫祝的肉身,融合了其尚未泯灭的残魂,成为了全新的巫祝飞廉。

    或许是由于融合残魂的缘故,至今飞廉想起西夷灭族之惨景,都不免心生一股戾气,对东夷恨意绵绵。

    不过,飞廉知道这中仇恨情绪是一个祸患,必须消除,否则原主人留下的痕迹若不消去,必对rì后修行埋下隐患。

    飞廉很坦然的向寿王讲述了这一段辛秘,当然,期间略过了那一夜的香艳。

    “老师,你是说一年前西夷就被东夷灭族了?”

    寿王有些难以置信,东夷与西夷虽分为两个部族,但传承一脉,俱是当年九黎遗族,二者当年的先祖更是蚩尤的左膀右臂——风伯雨师!

    尤其是面对殷商,二者更是同气连枝,相互辅助,如此之状,寿王实难想明白,为何东夷要对西夷雷霆动手,将其灭族?

    听了寿王的疑惑,飞廉思忖许久,才冷冷一笑,眼中寒芒一闪,道:“财sè动人心,怀璧有其罪!”

第九章 力能扛鼎,倒拽九牛!

    第九章力能扛鼎,倒拽九牛!

    风,温柔而清凉!

    夜,漫长而宁静!

    城西一座小筑之中,飞廉盘膝而坐,正自苦修,丝丝缕缕的煞气,缭绕周身,yīn冷而暴戾。

    告诉了寿王自己可查身份以及相关计划之后,飞廉便随即离开了寿王府,回到了城西小筑。

    虽然寿王很好奇东夷究竟觊觎西夷何种东西,但飞廉却闭口不谈,如此,寿王也就只好将好奇心埋在心中。

    按照原先计划,飞廉是不准备告诉寿王这些秘密,不过既然收了寿王为徒,飞廉觉得有些东西还是应当告知,如此,也可增加双方信任。

    而寿王果然不负飞廉期望,真有一代帝王的气魄与胸襟,纵使知道飞廉西夷巫祝的身份之后,惊疑之余,很快就镇定下来,选择落子无悔,继续相信飞廉。

    如此之局,也让飞廉对寿王愈加刮目相看,很期待在自己的谋算下,寿王以及殷商最后究竟是何种结果。

    不长的黑夜便在修炼之中一晃而过,金鸡鸣啼,旭rì东升,新的一天开始!

    龙德殿中,帝乙升殿,文武百官齐聚,唯独少了寿王子辛!

    帝乙满头白发,高大而枯瘦的身躯端坐龙椅之上,眉目之间,依旧龙威赫赫,气势逼人。

    但近rì为东夷的屡次侵犯而忧虑,思索对策,脸sè显的苍白无血sè,jīng神稍显倦怠,已是难掩迟暮之年的病态。

    待文武百官行礼之后,帝乙虎目一扫,望向寿王往rì伫立之处,沉声问道:“老三今rì为何没来上早朝?真是太不像话了!”

    众人见龙颜不悦,加之也不明白寿王为何今rì不来,所以个个一言不语,微子启站立文官一列,亦是没有言语,但眉宇之间却是闪烁着丝丝喜sè。

    “来人,前去查探老三为何无故不早朝,哼!”

    重重的一拍龙椅,帝乙怒声喝道,之后便yīn沉着一张脸,不再言语,侍驾官见此,顿时应了一声,飞奔而出,打探消息去了。

    不多时,侍驾官便返回殿中,额头爬满汗水,口中喘着粗气,俯身呼道:“陛下,微臣已经查明缘由,寿王你早起之后,练武修身,力能扛鼎,不想兴致大起,让人牵了数匹蛮牛于野,以只身之力倒拽蛮牛,以试勇力,现如今城中已经传遍,寿王你倒拽九牛,勇冠绝伦,真乃天生神力也!”

    闻听此言,闻仲黄飞虎等武将俱是心中一动,有些惊疑而比干等文官则不以为然,自古以武立国,以文治国,但文武分立,甚难相融。

    “胡闹!视早朝如儿戏,却去与蛮牛比斗,真是朽木不可雕!”帝乙一听,却是勃然大怒,放声气骂,大有恨铁不成钢之sè。

    或是怒火攻心,接连咳嗽数声,本是苍白的脸sè愈加惨白。

    微子启见之,顿时暗喜不已,口中却是疾呼道:“父王息怒,三弟年幼无知,童心未泯,有此举动,实属正常,父王切勿动怒,伤及龙体!”

    一众文武见此,俱是齐齐出生劝慰帝乙保重龙体,暗中却是心情各自不同,窃喜者有之,担忧者有之。

    ......

    朝歌城郊,凉风习习,花香阵阵。

    寿王活动着有些酸麻的手臂,额头上渗出些许汗水,望着一众侍卫将十几匹高大威猛的蛮牛牵走,眉宇间浮现遗憾之sè,似乎仍未尽兴。

    “老师,我还可以继续增加一两匹蛮牛,为何却就此结束了?”寿王有些遗憾,适才仅仅是倒拽九牛,根本未达到自己真正极限。

    淡淡摇头,飞廉矗立风中,笑道:“辛儿,你往rì过于压抑真xìng,一朝得解,难免忘记此行真正目的。如今你倒拽九牛,勇力惊人,被朝歌民众亲眼所见,一传十,十传百,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目的已是完成,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望了尤未尽兴的寿王一眼,飞廉又道:“况且若是你真个一着不慎,伤了自己,届时帝乙陛下恐怕会真的龙颜大怒。”

    “父王?”寿王心中一惊,才惭愧道:“多谢老师提醒,我险些误了大事。”

    “老师,今rì我无故缺席今rì早朝,怕是父王已是勃然大怒,之前倒是未考虑此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寿王忧心忡忡,担忧不已。

    摸摸须髯,飞廉气定神闲,泰然自若,寿王见此,顿时心中没来由的一定,相识至今,寿王已经有些了解飞廉的秉xìng,万事运筹帷幄,算无遗策。

    果然,只听飞廉说道:“你无需担忧,此时我早已考虑到,之所以选择此时,便是为了故意让帝乙陛下龙颜大怒。”

    寿王一听,顿时迷惑了,不解道:“何解?如此施为,岂不是对我很不利?”

    “不利?”飞廉摇头轻笑,问道:“自古以来,引人注意的是什么?”

    寿王眉宇凝蹙,一时间想不出答案,之后便听飞廉淡淡道:“事事非非!”

    顿了片刻,飞廉再次问道:“自古以来,利与害出自何处?”

    忖度片刻,寿王依旧不知,而迎上寿王迷惑的眼神,飞廉徐徐说道:“事事非非!”

    “那你可知往rì为何民众只知大王子贤名,却不知你之勇武呢?”

    似有所悟,寿王惊疑道:“事事非非?”

    飞廉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平静的湖水是掀不起风浪的,唯有想办法惹事生非,将其搅动,如此,就会起风浪,之后,才会有利与害,否则无有风浪,谈何利害?”

    寿王一听,心神巨震,觉得甚是有理,只不过仍自疑惑:“老师,难道惹父王震怒还对我有利不成?”

    “利与害,因人而导!好比在水行舟,顺风而行,利也,逆风而行,害也。”

    “老师定然早有定计,还望老师指点高招!”寿王哈哈一笑,诚意说道。

    微微一摆衣袖,飞廉淡淡笑道:“既是敢惹事生非,若无全策,岂敢为之?只不过此事不急,还需待帝乙陛下如何决断与反应,虽然我已经猜测仈jiǔ不离十,但仍需打探准确消息,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望向寿王,飞廉直接问道:“朝中文武必然有你之耳目吧?今早朝中之事,还需细细问来。”

    自信一笑,寿王眉宇飞扬道:“说来惭愧,朝中文武,如今真正立场确定支持我之人不多,位高权重者更是没有,但支持我的文武中,却有一两个人才,虽不如老师这般大才,但察言观sè之能却是无人能及。”

    “哦?”眉头一挑,飞廉有些好奇道:“不知是何人,让你如此欣赏?”

    “其中有二人,名唤费仲与尤浑,如今地位不显,老师恐怕不知!”

    “费仲尤浑?”惊疑一声,飞廉脸上浮现出一抹异sè,哈哈笑道:“原来是此二人,有机会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望望虚空,估摸着时间,飞廉才说道:“你且先行回去,打探消息,之后待我回来之后,再细细探讨。”

    “回来?老师您要离开朝歌?”

    飞廉微微颔首,道:“近rì东夷窜乱,怕是纵使今rì之事令帝乙陛下大为震怒,他也无暇顾及你,你只需记住近rì都无需上朝,继续行今rì之事,让风浪愈演愈烈,以又民众悠悠之口为你造势,直到帝乙陛下忍无可忍时,必会唤你入宫训话!”

    “我估摸着至少两三天左右,期间正好去处理一件事情,你无需担忧,为师绝对不会误了你之正事!”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飞廉还是附在寿王耳旁告诉了他后续计划,以防止万一事情超出他的预料,也让寿王可以自己应付自如。

    待寿王听罢,才一脸兴奋的道别了飞廉,回去找费仲尤浑询问今rì早朝之事。

    “有些东西,是该取回了!”

    望着东鲁的方向,飞廉冷冷一笑,旋即空中橙sè道纹一闪而逝,御使‘rì行千里’之术,在风声呼啸中,飞廉瞬间冲霄而起,消失在远方。

第十章 白衣如风,血光似水!

    第十章白衣如风,血光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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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古之时,大巫蚩尤率领九黎与轩辕黄帝争霸天下,为人熟知的左膀右臂便是风伯雨师。

    逐鹿之战中,只有大巫初期实力的风伯雨师携手激战轩辕黄帝座下金仙巅峰实力的应龙,并将其击败,一战而天下知。

    奈何天佑轩辕,逐鹿之战,道门中人出手相助轩辕黄帝,蚩尤战败,九黎覆灭,九黎遗族分散九州各地,偏居穷山恶水之地,以躲避轩辕黄帝大军剿杀。

    由于风伯雨师关系甚好,是以各自所属的部落关系亦是极佳,九黎分崩离析之际,两大部落也逃往一处,几经演变,终成东夷与西夷,以风雨山脉分之。

    风雨山脉绵延数千里,树木参天,郁郁葱葱,多有云雾缭绕,如梦似幻,宛如仙境。

    但长年居于其中的东夷之人却知道看似平和的山林之中,究竟隐藏了多少致命危机。

    凶兽猛禽,游荡其中,时常会在你偶尔疏忽大意之际突兀而现,瞬息之间便令你命丧黄泉。

    正是由于此恶劣之极的环境,东夷民风彪悍,人人尚武,个个能战,远非中原之人可以比拟。

    风雨山脉深处,一个四面环山云雾缭绕的巨大山谷之中,矗立着一座座简易木房,依山而建,空旷之处,一个个身裹兽皮的士卒正翘首伫立,向着山谷zhōng yāng望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期盼与羡慕。

    此处,正是东夷部落居住地!

    山谷正中,矗立着一座方圆三丈左右的祭坛,四周弥漫着黑雾,凛冽的煞气翻腾卷涌,森冷凄寒,令人惊怖。

    在众人羡嫉之时,祭坛之中倏然传出一声狂啸,旋即黑雾摇荡,煞气怒卷,从中走出一身形健硕的青年,生的鹰眼高鼻,脸上满是狂喜之sè。

    “爷爷,我实力又大大增加了!”

    乌延昂首挺胸,意气风发的大步走下祭坛,迎向一位披着灰sè法袍的枯瘦老者,“爷爷,只要如此下去,相信不消一年,我定然可以突破巫祝,成为一名强大的巫士。”

    巫族只修肉身,不修元神,故而实力划分迥异于玄门中人,大抵分为巫祝、巫士、巫师、大巫、祖巫以及从未人达到过的圣巫。

    自从一年前突袭西夷,得到了组成祖巫祭坛的必备之物——祖巫铜像后,东夷再现上古祖巫祭坛,从而使得众多东夷士卒苏醒了巫族血脉,实力增长数倍。

    作为东夷大祭司唯一孙子的乌延,自然受益匪浅,不仅率先苏醒血脉,更在之后的数次征战中掠取煞气,辅以祖巫祭坛修炼,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已是高级巫祝实力。

    整个人裹在灰sè法袍之中的大祭司浑身透着yīn森森的恐怖气息,无法瞧清脸sè,只听沙哑低沉的声音徐徐传出:“延儿,从巫祝突破到巫士非是易事,乃是一个破茧成蝶的过程,切莫焦躁!”

    一旦成为巫师,便会凝结巫族真身,实力突飞猛进,远非巫祝可以比拟,犹如天仙与地仙之间的差距,非鸿沟不足以形容。

    yīnyīn一笑,乌延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爷爷,有了祖巫祭坛,我便可毫无顾忌的吞噬煞气修炼,只要多多虐杀东鲁士卒,实力自然可以飞涨,突破至巫士,指rì可待,到时......”

    想起那个一直清高孤傲的女人,乌延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贱人,总有一rì,我要你臣服在我胯下嗷嗷直叫!”

    乌延的神情变化自是落入大祭司眼中,不过大祭司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望着煞气腾腾的祖巫祭坛,沉吟片刻,才沙哑道:“十人一组,去吧!”

    闻听此言,一些等待已久的东夷士卒纷纷露出喜sè,饶是如此,还是十人一组,井然有序的登上祭坛,寻找自己的位置,安静的坐下来,吸纳祖巫祭坛凝聚而来的煞气,享受修炼时实力增长的快感。

    “爷爷,以我们如今的实力,大可杀入东鲁,又何必这样遮遮掩掩,进攻一段时间又撤退?”

    乌延有些不满,若能冲入东鲁,便可斩杀更多的人,凝聚更多的煞气,到时自然可以愈加快速的修炼,增长实力。

    “切莫小看天下人,尤其是当今太师闻仲,我们在东鲁之外如何作为,纵使过火,也不至于惹来闻仲亲征!”

    大祭司低沉说道,对于闻仲心有顾忌,或者说,对闻仲身后的截教畏惧。

    不同于乌延的年轻气盛,大祭司可是知晓一二上古秘闻,遥想当年大巫蚩尤是如何强大,据说是最接近十二祖巫实力的大巫,堪比金仙巅峰的实力,却仍旧在道门中人的阻拦下,兵败逐鹿,惨遭屠戮。

    大祭司不图江山大业,只愿增长东夷实力,使其不至于埋没历史长河之中,为此志愿,哪怕是突袭灭杀了多年友邻西夷,也在所不惜。

    祖巫祭坛由蚩尤参悟十二都天神煞大阵炼制而成,功效玄妙,对巫族以及其后裔具有莫大好处,最基本也是最有用的就是可以凝聚煞气,激发巫族后裔血脉,使其觉醒,之后依靠浓郁的煞气修炼,提升实力。

    一年来,东夷士卒经过祖巫祭坛的帮助,整体实力已然大增,区区姜桓楚又怎能阻挡东夷虎狼之师,然纵使如此,心有顾忌的大祭司却不敢入侵中原府邸,唯恐引来闻仲以及道门中人逆袭。

    “如今的祖巫祭坛徒有其形而不含其韵,距离当年蚩尤尊主亲手御使祖巫祭坛之盛景差上千万里!”

    暗暗叹息一声,大祭司也无可奈何,自从九黎覆灭,巫族传承便分崩离析,时至今rì,已是少之又少,若想发挥祖巫祭坛全部功效,除非如蚩尤一般参悟十二都天神煞大阵。

    然而,自巫妖大战时,十二祖巫与妖族之皇东皇太一一齐陨落之后,十二都天神煞大阵与妖族周天星斗大阵一样,传承消弭,不复存在。

    正在大祭司暗自叹息时,忽的天边一阵狂风吹来,一片橙sè之中,似有风之祖巫天吴仰天狂啸,虎身十尾,煞气凛冽,不可一世。

    怒啸声中,狂风怒卷,一道白影冲入人群,刀光如影,血水飞溅,众多东夷士卒尚未反应过来时,便已是命丧黄泉。

    正是:白衣如风过,血光似水流,一刀东客来,因果报时还!

第十一章 危机降临,玄阴冻气!

    第十一章危机降临,玄yīn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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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煞气腾腾,冷风阵阵,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惨呼哀嚎,不绝于耳。

    “是你!”

    惊慌之后,乌延方甫镇定下来,待看清来人之后,当即一脸yīn沉,冷声道:“你这个西夷余孽,不找个偏隅之地苟延残喘,居然还敢回来,哼!”

    自持如今实力飞涨,又有大祭司在旁,乌延有恃无恐,嘴角划过一丝yīn险的笑意。

    风声呼呼,吹拂着长发摇摆狂舞,飞廉一身白衣,矗立风中,神sè淡然,一柄黑sè的短刀执于手中,闪烁着森森寒芒。

    无视乌延的小人得志,亦是无视一众东夷士卒的惊怖与愤慨,飞廉淡淡的望了一眼不远处那座煞气凛冽的祖巫祭坛,隐约之中,可见祭坛上四周矗立的十二个青铜雕像。

    “财sè动人心,怀璧有其罪!”

    飞廉冷冷一笑,脸上一片淡漠,西夷之所以会遭受灭族之祸,便是由于掌控着四个祖巫铜像。

    当年九黎战败,祖巫祭坛分别为各大分支取走,一直以来都无法重现,不知何故东夷竟然集齐了除西夷四个祖巫铜像之外的其他部分。

    想起这些年来消失泯灭的蛮族部落,飞廉心中闪过一丝恍悟,之前一直以为这些蛮族部落都是为殷商所灭,如今看来,或许殷商确实是其中一大因素,但暗中包藏狼子野心的东夷,未必就不是罪魁祸首之一。

    “自古传承一脉,本应同气连枝,乌溟你却倒行逆施,手足相残,今rì不求替天行道,只愿冤魂安息!”

    手中刀芒一闪,直指东夷大祭司——乌溟!

    “哼!口出狂言!”

    见飞廉自始自终都无视自己,乌延怒不可遏,咆哮一声,未待乌溟作何反应,便率先冲了出来,喝道:“去死吧!”

    空中橙sè道纹闪烁,一丈方圆,浮现虚影,蟒头人身,身披黑鳞,脚踏黑龙,手缠青蟒,正是水之祖巫共工,只是面如乌延。

    “分流!”

    道纹方甫浮现,飞廉便已是瞬间以‘道眼’看透此道纹蕴含的大道真言,顿时不屑一笑,心念一动,人影便已是消失原地。

    嗤嗤——

    凛冽的刀芒伴随着狂飙的寒风,于空中不断闪现!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应当如是!

    血水飞溅,惨呼迭起,只见空中橙sè道纹熠熠生辉,映衬着下方猩红的血光,化为一副凄美画卷。

    道纹,依赖于各人道行高低,感悟天地至理而成,为道术施展时显现的天地异象。

    各人感悟不同,道术自是不同,与此同时,各人感悟深浅不同,施展道术的速度亦是不同。

    譬如此时,同为橙sè道纹,飞廉之道纹三丈左右,而乌延之道纹只不过一丈方圆,二人对各自道纹感悟深浅,一眼便知。

    正是由于飞廉对‘rì行千里’感悟颇深,可如意御使,耗时甚短,风之道术更是迅捷,所以只听乌延愤怒声充斥于耳,却丝毫不能伤及飞廉分毫。

    一众东夷士卒脸sè惊慌,畏惧之极,想要反抗,却丝毫无法接触飞廉,只见耳边风声吹来,一阵乌芒闪过,便只剩下捂着鲜血盈溢的咽喉,带着逐渐迷糊的意识,告别这个美好的世界。

    片刻之间,待大祭司乌溟反应过来时,百余名东夷士卒已是横尸当场。

    “竖子,好胆!”

    低喝一声,乌溟浑身寒气四溢,一柄乌黑sè的拐杖从黑袍中飞出,带着凛冽杀意,迎向如风闪逝的飞廉。

    砰!

    虎口一阵发麻,飞廉脸sè微变,瞬间倒退三丈,立定身形,眯着眼睛望着不露脸面的乌溟,心中有些惊诧。

    “看不出这老家伙竟然也有巫祝巅峰的实力!”

    乌溟气息一现,飞廉便瞬间感受到其隐匿的实力,之前飞廉还以为乌溟最高也就巫祝后期,如今看来,怕是估计错了。

    而且,单凭乌溟这一手隐匿气息的手段,便不是飞廉可以比拟,所以,就实力而言,也许乌溟还比飞廉强上一些。

    “老家伙,行将就木,还出来吓人,让我送你一程!”

    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飞廉冷冷一笑,讥讽的道,心念一动,便疾行妃进,向乌溟袭击而去。

    哼!

    乌溟似乎浑然不惧,枯瘦的身体未有任何移动,只是侧踏一步,一只如枯槁般的手向前探出,强大的气势瞬间呼啸额如初,宛如远古凶兽,恐怖而磅礴。

    虚空之中,一阵夺目的红sè道纹破空而出,截然而现,二丈有余,一只面目狰狞的巨兽虚影矗立红sè道纹之上,全身生有锋利的骨刺。

    “红sè道纹——玄yīn冻气!”

    望着迎面探来的枯爪,飞廉眼神一凝,不待思索,便抽身急退,刹那之间,衣角已是结上晶莹的寒冰。

    四周温度,早已降至冰点之下。

    “逃的了吗?”

    沙哑的yīn沉笑声从黑袍中飘来,枯瘦的干手微微一抓,似有破空声传出,旋即飞廉便觉周身猛的一寒,双腿僵硬,速度瞬间降低了下来。

    道纹等级越高,便意味着威力越强,纵使如今乌溟对‘玄yīn冻气’的感悟不深,但也足以压制飞廉。

    何况,道术的运用远非破坏力,其所附带的属xìng才是最可怕的,越是高级的道术,属xìng伤害愈深,比如此时‘玄yīn冻气’的寒意便使得飞廉速度下降。

    寒风呼呼,凛冽刺骨,乌溟狠毒老辣,一招制敌,便是毫不间隙的再使杀招,玄铁拐呼啸而出,直袭飞廉后心,若是一招击实,以乌溟巫祝巅峰的实力,绝对是肉身粉碎,血浆迸炸。

    “凝滞!”

    危机时刻,飞廉狂吼一声,空中橙sè道纹闪过,只有不到两丈方圆,绝非‘rì行千里’,只为其上浮现的虚影竟是如乌延一般,乃是水之祖巫——共工。

    橙sè道纹——凝滞!

    一招飞廉隐藏的暗招,从未使过,今rì一出,奇效易见。

    刹那间,数丈之内,所有人都觉呼吸一窒,心口处宛如被人用手攥紧一般,难以呼吸。

    饶是乌溟,大意之间,亦是不慎中招,控制的‘玄yīn冻气’立时中断。

    “送你份大礼!”

    狂声冷笑,飞廉抓住这一刹那,‘rì行千里’疯狂使出,瞬间便欺近不远处一人身旁,正是乌溟之孙——乌延!

    原来乌延一直无法锁定飞廉身形,但却也锲而不舍,一直追击者,即便乌溟出手,也意yù袭杀飞廉。

    只是乌延领悟的‘分流’仅仅是橙sè道纹,感悟还很低,准备的时间相当长,见到飞廉被乌溟降低速度之后,狂喜的乌延便径直站在不远处御使‘分流’,想要一展身手。

    可是,未待乌延准备妥当,飞廉已是急中生智,摆脱了乌溟,疾驰而来。

    “你要干......不!”

    未将‘什么’二字道出,乌延便觉身形一轻,被飞廉一手抓起,向着后方呼啸的玄铁拐撞击而去。

    一声惊天惨呼之后,飞廉没来得及欣赏空中绽放出的血sè喷泉,便已是飞身遁逃。

    错估实力,形势逆转,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第十二章 雨师如妃,风雨同路!

    第十二章雨师如妃,风雨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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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萧瑟,血腥扑鼻,山谷之中,一阵死寂。

    哀嚎声中,乌延喷血如注,立时昏死过去,胸膛凹陷,骨骼尽碎。

    “延儿!”

    一声疾呼,素来沉稳的大祭司乌溟一个箭步便已经欺近跌落下来的乌延,枯槁的双手一把接住:“延儿......延儿!”

    仓促之间,乌溟哪想会发生如此变故,待回神之际,已然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玄铁拐击中自己的爱孙。

    嗷——

    乌溟犹如受伤的狼嚎叫一般,凄婉悲凉,四周寒风狂冽,一众东夷士卒早已惊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贼子,哪里逃!”

    刚才还活蹦乱跳,意气风发的爱孙,转眼之间,尽是变得血肉模糊,脸sè乌紫,出气多,进气少,已然重伤待死。

    乌溟悲从中来,无穷悲伤化为汹汹杀意,如大海倒卷,怒浪滔天,尖啸一声,便猛的喷了一口jīng血,化为血雾,消散空中。

    旋即,似有一声龙吟呼啸而出,震撼心神,四野之内狂风怒卷,呼呼作响。

    吼!

    正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时,飞廉耳中传来一声龙吟,赫赫龙威,直袭而来,心神剧震之间,更是脸sè狂变,只为他赫然发现一股磅礴的吸力从后方席卷而来,尽是让他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飞。

    “怎么可能?”

    飞廉竭力想要摆脱,却根本无可奈何,惊诧之余,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此之势,绝非乌溟可以办到,要知道飞廉乃是传承风之祖巫天吴一脉,对于御风之术,远强于乌溟。

    除非......遇到一个在风之道的领悟远强于飞廉的高手!

    砰!

    未待飞廉思索明白,便已经落地,环顾左右,才苦苦一笑,原来他竟然又回到了山谷之中。

    “贼子,拿命来!”

    唯一的爱孙重伤待死,乌溟悲愤yù绝,哪里还愿意与飞廉过多口舌,花费不小代价强行驱使那秘宝,只愿将飞廉毙命手中。

    “哼!”

    多说无益,生命危急时刻,飞廉也放下心中惧意,眼中傲sè一闪,提刀迎上,纵使实力不及,但乌溟想要轻而易举的击杀他,也非易事!

    砰!砰!砰!

    瞬息之间,飞廉依仗极快的速度近身逆袭乌溟,但这老货身形枯瘦,好似行将就木,但身手敏捷,防御的滴水不漏。

    且招招凶猛,力大无穷,玄铁拐挥舞的虎虎生风,每一次撞击在短刀上,都使得飞廉虎口生疼。

    “嘶......这样下去不行!”

    与乌溟近身纠缠愈久,飞廉便愈是感到自己的速度被克制,yīn冷森寒的‘玄yīn冻气’令飞廉的‘rì行千里’毫无优势。

    “就这样......”

    嘿嘿一笑,瞬息间,飞廉眼珠一转,已是有了主意,登时一个闪身,远远遁开,冲入了一旁的东夷人群中。

    “可恶!”

    乌溟恨的直咬牙,飞廉传承天吴一脉,纵使被他的‘玄yīn冻气’克制的,但相对于东夷士卒,速度仍旧很快,以至于东夷士卒又是一阵惊慌惨叫。

    “贼子,有种与老朽决一死战!”

    对此,飞廉充耳不闻,势比人强,可不是死撑面子的时候,反正这些东夷士卒一年前都沾满了西夷全族的鲜血,死有余辜。

    所以,飞廉下起手来毫不手软,穿梭人群之中,刀刀毙命。

    而如此四面环山的山谷,纵使东夷士卒想要遁逃,却又无处可逃,却是成了瓮中之鳖,绝望之情,油然而生。

    山谷之中,乌溟的咆哮怒吼,夹杂着东夷士卒的惨呼,回荡四方,循环往复。

    “住手!”

    一声娇喝,突兀而现,旋即便见一道翩翩倩影从天而降,白衣如雪,美人如玉。

    “圣女!”

    “圣女来了!”

    “圣女,救命啊!”

    ......

    看到来人之后,山谷中顿时响起一阵欢喜呼声,与此同时,飞廉也悄然住手,远远的矗立在山谷一角。

    “是她......”

    暗道一声,飞廉眉宇复杂,一年前那个chūn光旖旎的夜晚再次浮现脑海,耳中也似乎响起了阵阵动人心弦的喘息娇呼。

    来人正是东夷圣女——雨师妃,也是最让飞廉内心复杂的人!

    黛眉轻蹙,望着山谷惨景,雨师妃叹息一声:“因果循环,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如雪柔夷对空轻轻一拂,空中橙sè道纹浮现,居然有九丈方圆,隐隐之间,可见些许红sè光芒,此乃进阶的预兆,只待感悟更进一步,便可使其破茧成蝶,成为红sè道纹,届时威力必然增加十倍不止。

    虚空中落下阵阵甘霖,滋润着众人,无论大小伤势,都恢复许多。

    甚至连重伤待死的乌延,也面sè微微转红,只是仍旧未能苏醒。

    “多谢圣女!”

    东夷众人喜极呼道,拜谢不已,哪怕是大祭司乌溟,见自己爱孙暂时无生命之虞消除后,也感激的道了一句。

    “你还是来了!”

    对众人的感激,雨师妃神sè淡然,只是望向飞廉,轻声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真的需要如此吗?”

    冷冷一笑,飞廉嗤之以鼻,道:“当rì之因,今rì之果,因果相报,自然了结!”

    默然片刻,雨师妃又是一阵叹息,望了望已然气质大变的飞廉,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丝苦涩的笑容:“你走吧!”

    “不行!”

    “不行!”

    雨师妃话音刚落,两个声音便同时响起,飞廉与乌溟颇为愕然的互视一眼,旋即俱是冷冷一笑,煞气凛然。

    “杀我东夷儿郎,怎能让他轻易离去?”乌溟周身寒气森然,冷声道:“圣女,当初你私自放走此獠,念在以往你与其情分上,老朽既往不咎,但今天他必须得死!”

    “哼!谁生谁死,还犹未可知呢!”

    飞廉冷冷的道,握紧手中短刀,神情桀骜,浑然不惧。

    暗自苦笑一声,雨师妃无奈的摇摇头,倏地周身气势尽皆展开,竟然也是巫祝巅峰实力,惹的众人齐齐sè变。

    寒风之中,雨师妃娇柔的身躯轻飘飘的凌空飞渡,矗立在了飞廉身旁,轻抚长发,贝齿轻启:“大祭司,一年前,我无法保住西夷,但闭关一年后,我却绝对可以保住他!”

    “我不需要你......”

    被一女人保护,飞廉自尊心受辱,然而未待他话说完,雨师妃一声轻飘飘的话再让他立时无言:“你以为我是在保护你?”

    望着身旁绝世佳人,闻着丝丝缕缕传来的熟悉体香,飞廉沉默片刻,才自嘲一笑,心中有些苦涩,又有些心痛。

    “圣女,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即是如此,便让老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势不可违!”

    见雨师妃如此,乌溟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丝毫不惧怕雨师妃与飞廉联手,纵使二人都是巫祝巅峰实力又如何,道纹上的差距,便决定了乌溟有以一敌二的本领,何况......

    冷哼声中,乌溟头顶之上,红sè道纹徐徐浮现,狂猛而强大的气势呼啸而出,扑面而来,宛如张牙舞爪的远古凶兽,凛冽的寒气瞬息间令山谷犹如陷入寒冬腊月一般。

    “风!”

    “雨!”

    面对如此之势,飞廉与雨师妃倏然齐齐向前跨了一步,并肩而战,各自上方浮现橙sè道纹,旋即二人互视一眼,手与手牵在了一起。

    亦在手手相连的刹那间,二人齐声大呼:“风雨同路!”

    呼呼——

    风卷残云,狂飙怒号,只见飞廉与雨师妃的橙sè道纹居然彼此靠近融合,化为了一个三丈有余的红sè道纹,悬浮空中,气势磅礴。

    组合道纹——风雨同路!

    红sè道纹‘风雨同路’之上,水之祖巫共工与风之祖巫天吴各立一方,隐隐之间,透露着无穷玄妙。

第十三章 防御进攻,风雨交加!

    第十三章防御进攻,风雨交加!

    “风雨同路!”

    齐呼声中,飞廉与雨师妃宛如融为一体,浑然天成,气势相连,瞬间抵制了乌溟,旋即反压而去。

    “风雨同路?”

    乌溟惊呼一声,宛若不可置信,深藏黑袍内的yīn鸷双眸中,闪过几丝忌惮。

    上古之时,风伯雨师形影不离,皆为蚩尤的左膀右臂,逐鹿之战,二人联手激战应龙,使其败之。

    之所以风伯雨师能以大巫初期的实力战胜金仙巅峰的应龙,便是由于二人联手之后,可组合道纹,形成更加强大的道术。

    其中,‘风雨同路’便是当年最闻名的一招,虽然,它仅仅是一招重在防御的道术!

    组合道纹,非是谁人都可以的,必须彼此之间心神相融,默契十足,且能一起参悟,融合彼此各自领悟的道纹,方才可以形成新的组合道纹。

    正是由于组合道纹行成极为困难,所以形成之后,能力也极其强大,一加一之后,绝对不是量的变化,而是质的飞跃。

    乌溟也想不到二人竟然参悟了组合道纹,还重现了当年风伯雨师成名道术之一的‘风雨同路’。

    惊疑之间,乌溟却也毫不迟疑,浑身煞气弥漫,冷喝一声,‘玄yīn冻气’展开,挥舞着玄铁拐逆袭而去。

    “来的正好!”

    狂啸一声,飞廉刀芒一闪,便已是上前拦住乌溟,与其激战。

    与此同时,雨师妃与飞廉的手仍旧紧密相连,但二人却宛如一体,挪移转动,灵敏轻捷,在乌溟周身飞遁闪烁,毫无凝滞之感。

    风助雨势,雨伴风行,‘风雨同路’之下,宛若将各自长处相加,使得雨师妃随风而行,飞廉伴雨而戏。

    二人携手,乌溟的‘玄yīn冻气’威力被降至最低,饶是如此,激战许久,双方也不能奈何彼此,乌溟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风!”

    “雨!”

    半响,雨师妃与飞廉姿势一变,齐声大呼,再次使出新的组合道纹——风雨交加!

    “果然......”

    低呼一声,乌溟来不及多想,便玄铁拐横空一舞动,想要暂退些许,但迎头而来的却是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毫不间歇。

    眼眸之中,尽是雨师妃与飞廉的身影翻飞,风声雨势,交相呼应,令他应接不暇,疲于应付。

    不同于‘风雨同路’,此时的‘风雨交加’乃是进攻xìng极强的道术,也正是此术,当年逐鹿战场,金仙巅峰的应龙惨败风伯雨师之手。

    之前乌溟还只是猜测,心中还是抱着几许幻想,认为雨师妃与飞廉能参悟‘风雨同路’已是侥幸,至于‘风雨交加’这一更加强大的道术,应当不大可能。

    但如今亲眼所见,亲身体验之后,乌溟只能一肚子苦闷:“以这二人如此年纪,哪怕之前他们一直相恋,又怎能领悟两种组合道纹?”

    乌溟觉得匪夷所思,百思不解,却不知道这其中隐藏了一个只埋在雨师妃与飞廉心中的秘密。

    一年前,那一夜,发生了太多惊变!

    那一夜,雨师妃与飞廉终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彼此成为真正的男人与女人!

    那一夜,雨师妃与飞廉心神相融,参悟出组合道纹‘风雨同路’与‘风雨交加’,重现上古道术。

    亦是那一夜,雨师妃与飞廉形同陌路,情绝义断。

    那一夜的隐秘,只得等待矛盾的二人各自解开,却说施展了红sè道纹‘风雨交加’之后,二人气势如虹,瞬息间将乌溟压制住。

    砰!砰!砰!

    刀光闪烁,拐影翻飞,伴着一阵阵炫舞的雨滴,于空中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而地下,却是留下一地寒冰碎片,缕缕白雾,弥漫而出,映衬着奇光异彩,愈加美丽。

    “乌溟,认输吧!”

    哈哈一笑,飞廉热血沸腾,心中很爽,有了雨师妃相助之后,乌溟的‘玄yīn冻气’对他的克制减弱许多,速度的优势再次恢复,酣战起来,毫无凝滞之感。

    “大祭司,若你罢手,让他离去,我便不再为难与你!”

    雨师妃柔声说道,如雪柔夷翩翩舞动,一滴滴水珠在其手中飞旋,幻化出美丽的曲线,向乌溟滑去,似乎不带丝毫攻击力。

    饶是如此,乌溟却不敢小觑,正是这些如跗骨之蛆的水珠,让他应付不暇,甚至比飞廉的闪电般的攻势更让乌溟忌惮。

    “可恶,你们以为这样就奈何的了我?”

    乌溟一脸yīn鸷,沉声说道,心中怒火汹涌,当着众多东夷士卒面前,若让他开口认输,rì后颜面何存。

    “雨师妃,你屡次相助外族,当得起‘圣女’一职吗?”

    乌溟勃然怒吼,质问道。

    闻听此言,雨师妃不由心神一震,闪过一丝歉意,若非当rì她放走了飞廉,又何至于使得今rì族人惨死。

    纵使如此,雨师妃却也并不后悔,即使重来一次,她依然会再次选择放走飞廉,再次选择与他水rǔ交融,化为一体,唯一令她没想到的却是......

    “紧守心神,别多想!”

    飞廉疾声呼道,却已是迟了,雨师妃心绪纷乱之间,顿时脱离了二人之前的状态,攻击之势,立时缓了下来。

    抓住这稍纵即逝的间隙,乌溟yīnyīn一笑,一个箭步便是向前冲去,一拐击打在飞廉刀刃上。

    砰然声中,飞廉不由自主的倒退开来,在雨师妃回神之前,乌溟已然脱离了二人的包围圈。

    “对不起!”

    雨师妃脸上闪过一丝歉意,正要上前再次与飞廉携手,然而有了之前的感受,乌溟又怎能让他们如此。

    “岂能让你们如愿?都去死吧!”

    乌溟的黑袍轰然迸炸,化为碎片,露出一张枯槁yīn鸷的脸,眼中带着浓浓的狠辣之sè。

    嗷——

    高亢入云的龙吟声截然而现,旋即在乌溟痛苦而兴奋的神sè之中,一条巨大的神龙从其身上冲天而起,向着飞廉二人呼啸而来。

    磅礴的龙威,强大的气势,恐怖的气息,刹那间,飞廉近乎呼吸凝滞,心口犹如压着一座山,强烈之极的致命危机感席卷而来,挥之不去。

    “小心!”

    高呼一声,危机时刻,飞廉来不及多想,便是猛的一把将似乎惊呆了的雨师妃拉入身后,短刀紧握,力量泉涌,灌注刀身,向着呼啸而来的神龙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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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千钧一发,不是你的!

    第十四章千钧一发,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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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

    山谷之中,一片死寂,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惊诧、恐惧、忐忑......

    诸般情绪不一而足,但无一例外都被眼前场景震惊了!

    一条数十丈长的神龙盘旋空中,磅礴巍峨的龙威直压而下,不少人都已是跪伏在地,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其他人尚且如是,而首当其冲的飞廉更是只觉心眼都提到喉咙口了。

    这一刹那,飞廉觉得似乎时间凝滞了,展现眼前的画面是一颗硕大的龙头,正张着血盆大口,咬住了自己的短刀。

    呼呼——

    飞廉觉得有些梦幻,虽然知道这是一个妖魔遍地的世界,更是亲眼见过傲立世界之巅的混元圣人,但却从未亲身感受过如此恐怖的气势。

    咫尺之距,飞廉清晰可见那对龙眼之中透露出的狂野傲慢以及冰冷森然的杀意。

    “圣人若是完全放开自己的气势,那该如何强大?”

    情不自禁的打个冷颤,飞廉这才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弱小,莫说是圣人,单是眼前这条虚幻的神龙都已是他高山仰止的存在。

    吼!

    思绪紊乱之时,一阵龙吟径直响彻耳畔,顿时飞廉两耳轰鸣,直yù昏厥。

    桀骜不驯的神龙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屑,咆哮之后,便是猛的一咬牙。

    喀喀——

    飞廉目光一凝,心脏跳的前所未有的快:“碎了?那......”

    这柄短刀乃是他用千年寒铁打造而来,坚韧之极,不过对于神龙而言,与纸糊的无甚区别。

    注视之中,短刀寸寸碎裂,飞廉心神一跳,危机时刻,竟然忘记了恐惧,只是直愣愣的望着碎裂中的短刀,静静的等待着。

    哧哧!

    微不可查的声音徐徐传出,尚未引起神龙jǐng觉时,一拳头大小的黑sè云团从碎裂的短刀内中渗透而出。

    嗷嗷——嗷嗷——

    说时迟,那时快,黑sè云团方甫渗出,便沾染上了近在咫尺的神龙身上。

    刹那间,神龙宛如活见鬼般,遇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数声凄惨哀嚎之后,便是猛的抽身飞退,在空中盘旋几圈之后,才带着恐惧与不甘,消散在空中。

    静!

    死寂!

    比之刚才愈发强烈,众人再次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方才还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神龙,转眼之间,就宛如胆小老鼠一般,烟消云散,众人都有种置身梦幻的感觉。

    “怎么可能?”

    乌溟死死的盯着飞廉身前那团黑sè云团,感受其中jīng粹而凝练的煞气,喃喃自语着:“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令它消散?”

    那条神龙虽是虚幻,非是实体,但也仍旧带着当年几许气息,绝非飞廉可以比拟的,要知道当年这条神龙全盛时期,可是有金仙巅峰的实力。

    “这是什么?”

    娇柔的呼声中,带着无穷的疑惑与不解,与此同时,丝丝缕缕的诱人体香窜入飞廉鼻中,沁人心脾。

    方才惊变,雨师妃为飞廉拉入身后,或许是由于心中胆怯,雨师妃便顺势紧在飞廉后背,以至于此时危机已过,却仍旧未反应过来。

    隔着衣物,感受到身后那对酥软饱满的峰峦传来的阵阵压迫感,飞廉不由自主的心神一荡,享受不已。

    “秘密!”

    心念一动,飞廉将那团纯粹之极的煞气小心的摄入右手,旋即神秘一笑,左手轻轻抚摸雨师妃如雪柔夷,享受那小手酥若无骨的曼妙。

    脸颊微微闪过一丝晕红,雨师妃顿时想要挣开飞廉,却被飞廉紧紧攥住:“请自重!”

    凝视了雨师妃片刻,察觉其脸颊上那一丝红韵之后,飞廉才嘿嘿一笑,心中有些小开心,觉得只要如此下去,终有一rì,可以再次将眼前佳人拥入怀中。

    “乌溟,今rì便是你的死期!”

    转眼间,飞廉再次望向了乌溟,冷声喝道,适才那条虚幻的神龙显然就是乌溟的杀招,威力也却是不俗,但可惜飞廉又怎会没有底牌。

    徒劳无功之后,乌溟已是脸sè惨白,几无血sè,适才那一招,可是消耗了乌溟非常大的代价,本想一举建功,哪知......

    未免再次发生意外,飞廉丝毫不准备与乌溟过多口舌,便要立时将其毙命。

    哪知便在此时,适才还帮助的雨师妃忽然阻拦身前,道:“你不准杀他!”

    “为什么?”

    眉宇紧蹙,飞廉迷惑的道,不明白这女人到底帮谁。

    “我不准大祭司杀你,但也同样不准你再伤害东夷任何族人!”雨师妃斩钉截铁道。

    一边是与自己似有情又无情的冤家,一边是自己的族人,雨师妃夹杂中间,委实难受。

    “我与东夷之间,终究有个了断,难不成你准备一直拦在中间?”

    飞廉不满道,伸手一拉,便要将雨师妃拉到一旁,哪知却被其死死攥住,动弹不得。

    “以后的事情我不再管,但今天,只要我还活着,你们就不许了断!”

    无奈一笑,飞廉被雨师妃的胡搅蛮缠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但今rì如此良机,岂能错过?

    “别胡闹,我今天一......”

    本想说自己今天一定要毙命乌溟,但话说一半,便戛然而止,感受雨师妃柔夷中传来的异样脉搏,飞廉目光死死的盯着雨师妃腹部,低沉问道:“这是谁的?”

    英俊潇洒的面庞这一刻前所未有的狰狞与恐怖。

    ‘啊’的一声惊呼,雨师妃慌忙挣开飞廉的手,但已是迟了,无法掩饰已有的事实。

    “这——是——谁——的?”

    再次一字一顿问道,飞廉只觉一座火山压在胸口,几yù喷发,狰狞的面孔,几yù扭成一团。

    只为适才飞廉与雨师妃携手相连,又面面相对,无意之间,竟然感受到雨师妃腹中传来两道微弱的生命气息。

    雨师妃,怀孕了!

    而且是,双胞胎!

    无穷怒火心头涌起,飞廉只觉脑袋上绿光涌动,怒不可遏。

    飞廉的怒火雨师妃岂能不知,本已经以秘法掩饰,奈何适才脉搏的涌动还是无意间暴露了腹中胎儿的秘密。

    事已至此,雨师妃所幸不再掩饰,撤去了秘法,让腹中胎儿的气息传了出来,顿时就连身受重伤的乌溟也都不由为之一震。

    静静的凝视了面目有些扭曲的飞廉片刻时间,雨师妃倏然轻轻一笑,拂动青丝,淡淡道:“不是你的!”

    轰!

    闻听此言,飞廉脑中一炸,一片空白,可惜飞廉只拥有‘道眼’,若他会读心术,便可听到雨师妃心中的后半句话:“也是你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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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7741/ 第一时间欣赏洪荒之巫乱封神最新章节! 作者:吾为清风所写的《洪荒之巫乱封神》为转载作品,洪荒之巫乱封神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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