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家乡
方东平把自行车停在图书馆前面的车棚里，锁好之后，弓着有些驼背的腰身，顺着学校的主干道，慢慢的朝教学楼走。
“方老师。”
“方老师好。”
沿途有学生三三两两的主动打招呼，他和蔼的点头回应，看着那些在夕阳下青春活泼的笑脸，欣慰之余，心底也莫名的有点感慨。
学生走了一茬又一茬，才十几年的功夫，这边的农田，那边的土操场，都变成了漂亮的宿舍楼，那栋十年前才建成的主教学楼，都变得破旧了，这可是当年小镇第一高楼啊，现在连前五都排不上了……
说起来，方晓那小子也是的，十年前还是个小不点，现在马上都要大学毕业了……
唉，十年前自己还是忙忙碌碌的教导主任，现在都成发挥余热的返聘老教师了……
主教学楼设计的非常传统，好像一竖两横的三个火柴盒拼接而成，中间竖着的是教师办公室，两边横躺着的是学生教室，方东平走到三楼，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几个老师围在小陈的办公桌前一起看电脑，机箱旁边的小音箱发出很大的歌声。
“我们说过不管天高地厚……想飞到那最高最远最洒脱……”
声音沙沙作响，又大又吵。
方东平皱眉，敲了敲门口的办公桌桌子，说道：“马上要上晚自习了，把声音开小一点，别影响到学生。”
“哟，方老师来了。”教体育的刘老师回头，带着促狭的笑容说道：“方老师，你没听出来这是谁在唱歌吗？”
“我哪知道是谁，我从不听这种鬼哭狼嚎的流行歌。”
那几个老师都笑了起来。教英语的小陈老师侧身，让开空间，说道：“方老师，你来看看，这是谁在鬼哭狼嚎。”
方东平哼了一声，走过去扫了一眼。面露惊愕之色，指着屏幕，迟疑道：“这……这是？”
刘老师大笑，拍着手说道：“方老师，这个正在鬼哭狼嚎的就是你家宝贝儿子方晓。”
“这个小兔崽子！”方东平骂了一句口头禅，盯着视频看了一会，然后抹了一把额头，问道：“他怎么跑到网上去唱歌了？”
“方老师，合着你还不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好事？”比方东平小不了几岁的郑老师端着茶杯。笑呵呵的说道：“方晓要开演唱会了，这是网上的宣传视频。”
“开什么演唱会？”
“小陈，把视频重放一遍，让方老师开开眼，见识一下他儿子的本事。”郑老师喝了一口茶，感慨道：“哎呀，方晓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讲话。斯斯文文的，上高中了和人讲话都还脸红。没想到现在居然做了歌星。”
小陈把进度条拖回最初，然后站起来，说道：“方老师，你坐着看。”
方东平嗯了一声，但是没坐下，只是扶着椅背。眯着眼睛看屏幕。
视频开始是晃来晃去的，并不稳定，而且对着地面，只能看到地上有很多电缆，还有一些乐器。但是看不到人，过了好几秒，画面才稳定下来，镜头上抬，对准了一个瘦高男子的背影，方东平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他儿子方晓。
“好了，好了，开始排练，别磨洋工，赶紧把我的歌给练好，我还等着发宣传片争人气呢。慧慧，摄影机好了没有？”
“好了。”
镜头对前推，对准一个圆脸大眼的女孩子，她站在架子鼓前，笑着说道：“方晓，瞧你那瘦了吧唧的样子，拿什么和我们queen争人气。”
“就是，方晓……”画面一转，又对准一个挽着长发的女孩子，她穿着酒红色的镶边雕花女士衬衫，坐在钢琴前，身姿傲人，说道：“你拿什么和我们争人气？”
这个女孩子的面部轮廓很立体，皮肤微黑，琼鼻丰唇，眼睛又黑又大，眼波流转之间，野性十足，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性感，她只是重复刚才那个女孩子的话，却说的风情万种。
在她旁边，还有一个拨弄贝斯的短发女孩子，她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们有200多万粉丝，你还不到6万，拿什么争？”
接着又出现两个女孩子，一个戴着眼镜，侧身坐在电子琴前看谱子，她面无表情，没有说话，另一个则站在屋子中央，拿着电吉他，顶着爆炸头，带着笑意，左看右看。
“你们懂什么，男人不靠脸蛋和身材吃饭，男人靠的是实力。”瘦高男子背对着镜头，举着拳头，说道：“好男不和女斗，我也懒得像你们那样去拍外景录mv了，就在这里唱首歌，只唱一遍，不管好坏，都直接发到网上去当宣传片。”
那人说完之后，放下手臂，转过身来，果然是方晓，他对着镜头说道：“慧慧，这个视频别剪辑了，就做个字幕，然后传到网上去，就当是我的宣传片，原汁原味的展现我的实力，让粉丝们看看我是如何碾压那五个queen的。”
画面之外传来一阵嘲讽和窃笑声，然后有个女孩子说道：“好。”
然后视频灰了下去，但没有黑，还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个人都在做演奏之前的准备动作，在这时候，郑老师说道：“方晓好像比以前胖了一点。”
方东平聚精会神的看视频，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过了两秒，灰色的上出现了几行白色的字幕，最普通的仿宋体，毫无美感可言。
《天高地厚》——作曲：方晓；作词：方晓；伴奏：queen乐团；演唱：方晓。
“我真不知道怎么给这个视频做文案，大家随便看吧，反正是破罐子破摔……”
文字消失后，响起了钢琴的声音，很轻，很柔。过了一会，加入了电子音和贝斯，然后是方晓拿起麦克风，开始唱歌。
“你累了没有，可否伸出双手，想拥抱怎能握着拳头。我们还有很多梦要做，还有很多明天要走，要让世界听见我们的歌，准备好没有，时间不再回头……”
办公室里的音箱是学校采购电脑时候附送的垃圾货，做工粗糙，解析力很差，外放的声音干瘪，暗淡。低音含糊，高音刺耳，当**部分来临的时候，强劲的鼓声，激烈的电吉他声以及高亢的男高音交织在一起，乱糟糟的，所以刚才方东平一进来就说鬼哭狼嚎，不过这次却听的津津有味。再也不提那四个字了。
视频里的方晓并没有做任何多余动作，没有歇斯底里。没有青筋乱跳，没有呼天抢地，就平平稳稳的站在屋子中间唱歌，即使在高音部分，也是一派淡定，从容自若。丝毫没有吃力的感觉。
“方老师，你儿子是学音乐的吧？这唱功真好，可以去报名参加麦霸赛了。”
“这水平，绝对能进全国前十。”
“进前十就能参加全国巡演了吧？”
“方晓都要自己开演唱会了，还去参加什么麦霸赛。”
“校园演唱会哪能和麦霸赛巡演比。人家是能全国直播的，而且还和很多大牌明星一起唱歌。”
……
在众人的议论中，短短四分钟的歌很快就结束了，不过视频并没有马上结束，方晓唱完之后，放下麦克风， 转身对着伴奏的五个女生，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有王者之风？”
“马马虎虎。”
“瞎得瑟！”
“我们的宣传片善心悦目，诚意十足，你在排练室里一阵瞎吼就拿去当宣传片，也太没诚意了吧？”
“这宣传片发出去，粉丝说不定从6万掉到6千了，你就死了和我们抢人气的念头吧。”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你们女孩子一点都不懂欣赏。慧慧，就拿这个发出去，别剪辑，也别加效果。”
“好。”
然后出现一个胖乎乎的，戴着眼镜的女孩子，她对着镜头吐舌头，然后嘀咕道：“这是我见过最烂的宣传片，方晓输定了。”
画面黑了下去，一秒之后出现一个海报，蓝天白云之下，方晓穿着黑色的t恤，站在绿草如茵的足球场上，后面或远或近，或左或右的站着五个穿着不同颜色t恤的女孩子。
“坐感情的两岸，看青春的流逝……”
“2014年6月18日，方晓和queen乐团，将在南师大足球场举办一场校园毕业演唱会，所有歌曲全部原创，敬请期待……”
方东平看了一下进度条，发现真的结束了，于是直起腰，笑骂一句，说道：“这小子，搞的什么玩意！”
“方老师，方晓没告诉你他要开演唱会？”
“没有啊，他最近没打电话回来。”
“方老师，方晓现在在网上可红了。”去年才参加工作的小陈老师坐下来，打开一个网页，说道：“方老师你看，他的微记粉丝都快20万了，昨天还不到6万呢。”
“方晓唱的确实好。”刘老师点评道：“有真材实料，到哪都受欢迎的，而且看字幕，刚才那首歌的词曲也都是方晓写的，这小子挺有才的，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方东平摸了好几次下巴，还是没能藏住笑容，眼角眯成了一条线，责骂道：“这小子瞎胡闹，都要毕业了，还不好好找工作，去搞什么校园演唱会，不务正业！”
“方老师，你上次不是说方晓找了个女朋友么？”郑老师笑着说道：“我听小陈说，跟方晓合作的那个什么queen乐团里，有个姑娘家里非常有钱，说不定就是方晓的女朋友，那姑娘看方晓唱歌唱的好，就投资他开演唱会了，夫唱妇随嘛。”
“那不可能，那不可能。”方东平连连摆手，说道：“郑永林跟我说方晓女朋友家庭条件很一般。哎，小陈，你说哪个姑娘家里很有钱？”
小陈关掉浏览器，打开桌面上的一个视频，正是queen乐团的宣传片，她似乎看过很多遍了，一下就准确拖到了许可的镜头，介绍道：“就是这个，她自己说有个很有钱的爸爸，网上有人猜她是许有志的孙女。”
“许有志是谁？”
“以前南粤省的省长，退休好几年了。”刘老师咂嘴，说道：“省部级的大官，家里哪有穷的，要真是许有志的孙女，那方晓可就攀上高枝了，方老师，你就等着安享晚年吧。”
“高攀不起，高攀不起。”方东平笑着摇头，说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方晓内向的很，沉默寡言的，这女孩子才貌双全，家世又好，怎么可能看的上他。”
除了小陈，其他几个老师都是看着方晓长大的，知道他的性格不讨女孩子喜欢，刘老师也只是说说而已，没人当真，他们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对网络不敏感，随便聊了一会之后，就各自散了，夹着书本去带学生上晚自习。
“方老师。”小陈在出门之前，踌躇了一下，说道：“你能帮我从方晓那要一个会员号吗？”
“什么会员号？”
“方晓的微讯粉丝分两种……”小陈拿出手机，解释了一下，然后说道：“方老师，我不是想占便宜，只是想要个名额，会员费我会自己交的。”(未完待续。。)
ps： 果然是老了，熬了一夜，居然要用两天来回复作息时间……
第五十七章 指点
“老爸，我都说了，你不要来香港，来了也没用，你技术那么烂……把我要的器材寄过来就行了……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正要去吃饭呢，先挂了，晚上再给你打回去。”
宝叔背着手，沿着树荫下的小路，一边走，一边笑眯眯的问道：“慧慧，你家里人呀？”
“我老爸，他好土的，把家里的电视机搬到影楼门口放我拍的mv，用来招揽生意。”林慧慧嘴上抱怨，脸色却掩饰不住得意，说道：“结果这两天来了十多对新人，把他忙的晕头转向，到处瞎吹说我的摄影技术都是他教的，其实他什么都不懂，就会瞎拍。”
“你的摄影确实拍的不错，不比电视台那些专业的人差，为人父母嘛，子女有了成就，当然高兴啦……”
许可听着宝叔和林慧慧闲聊，回头看了看走在最后面，也在打电话的方晓，问乔雅丹：“他在给谁打电话？”
乔雅丹用口型无声的说道：“他老爸。”
许可撇嘴，小声的嘀咕道：“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一行人到了预定好的餐馆，在包厢听宝叔说了一会陈年逸闻之后，方晓才姗姗来迟，走了进来，他在许可身边坐下，随口问道：“在聊什么呢？”
“宝叔在说红线女的往事。”
粤剧么？
前世红线女好像已经去世了，今生难道还在世？
方晓正想打听，却听蓝小溪问道：“ 宝叔，粤剧的唱法，能用在流行歌曲里么？”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宝叔每次来指导编曲之后。谈兴都很浓，他兴致勃勃的解释道：“《世说新语》你们看过吗？里面有个故事，晋朝有个大将军，叫做桓温，他有一次问孟嘉——孟嘉是当时很著名的文人——‘听伎，丝不如竹。竹不如肉，何也？’孟嘉回答了四个字，哪四个字呢？就是‘渐进自然’。”
“这话什么意思呢？伎，就是表演，听曲子，丝指的是弦乐，竹指的是管乐，肉呢？不是我们吃的肉，而是说真人演唱。桓温是问，为什么弦乐没有管乐好听，管乐没有声乐好听？孟嘉说渐进自然，意思是说，丝竹之乐，都是外物在人力的催动下，才发出来的声音，不够真实自然。声乐为什么好听，因为嗓子就长在人的身体里。乐由心生，一唱歌，真情流露，感情不用借助外物，自然而然的就表现出来了，所以声乐最好听。”
宝叔笑容可掬。面容可亲，很会讲故事，他娓娓道来，让在座的人听的津津有味。
“咱们中国人的哲学思维和艺术追求，最讲究的就是‘自然’两个字。不管是吟诗作词，书法绘画，都追求天真自然的神韵，音乐也不例外，所以孟嘉的这个言论，是中国几千年来对音乐审美最正统的看法，声乐在中国的地位很特别，你们看，《诗经》，《楚辞》都是诗歌，全是可以唱的，唐诗宋词元曲，也都是给人唱的，到了明清两代，又有了昆曲和京剧以及其他地方戏，所以说，我们老祖宗很早以前就在研究声乐了，研究了几千年，很透彻了，那些流传上百年的戏曲，唱法和唱腔经过无数高人贤士的打磨雕琢，各有特色，各有绝活，对流行音乐的唱法很有借鉴意义。”
“宝叔，现在哪还有人去听京剧和粤剧啊。”施丽琳模仿京剧，依依呀呀的来了一嗓子，然后说道：“一个字拖半天，听的累死人，我们学声乐的时候，用的都是老外的教材，老师也让我们多听欧美的歌手唱片。”
“那你们老师就太偏颇了。”宝叔不认同，说道：“不管是中国还是美国，声乐说白了，就是拿身体当琴，拿声带当弦，研究怎么运用声音的艺术，两者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有区别的只是教学方式不同。”
“西方人是把一个一个的细节都研究一遍，总结出一套通用的规则，然后教给学生，这样做学起来容易，进步快，能速成，可是容易僵化，匠气浓重，咱们中国教徒弟，讲究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只教最基本的东西，剩下的全靠自个琢磨，天赋好的，肯用心的，琢磨着琢磨着，就成了能开宗立派的大家，像余叔岩，马连良当初都学的是谭派，后来各自发展出了余派和马派，成就不比谭派差，而那些天赋差的，或者不用心的，就荒废了，连台子都上不了。”
“小方，还有小溪，你们这样有一定基础，天赋又好的人，应该多接触接触中国的传统戏剧，里面值得学的门道很多，不管是京剧还是粤剧，配乐都很单调，当年能够让观众如痴如狂，全靠一把好嗓子。”宝叔最后总结道：“唱，念，做，打，京剧四大基本功，唱是唱功，念是念白，做是表演，打是打斗，戏剧是一门舞台表演的艺术，唱和念还排在表演前面，可见其中必有可取之处。”
方晓心悦诚服，说道：“宝叔说的是，我有空就去听听。”
据说张国荣曾经专门去研究粤剧，然后琢磨出了以情代声，温柔烫贴的唱腔，很多人都说他一发声，就能让听众感触到歌曲中蕴含的情绪，很性感，“性感”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词，它是一个人气质和魅力外放的终极产物，很多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化妆，服饰，香水，首饰等等各种手段都用齐活了，也达不到性感的境界，而张国荣只靠声音就能让人觉得很性感……
要是能达到张国荣那样的境界，脑海里的那些粤语歌就如虎添翼了……
“以后再去听吧，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练基础技巧。”宝叔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说道：“我看你昨天唱高音，比上周要轻松一些，有进步。”
“是，以前唱高音，大概要用9分力气，现在只用8分就可以了。”方晓笑着说道：“不过很多技巧我还很生疏，昨天唱歌的时候，一边唱一边想，很僵硬，动都不敢动，不能做到收放自如。”
“好好练，你要注意保养，不要再用以前那种使蛮力气的方式唱歌了。”宝叔正色提醒他，说道：“你看台湾的那个汤雅，五十多岁的人了，唱现场和二十多岁的时候区别不大，你再看松江的苏子誉，还不到40就毁了，唱出来的歌，在录音室里修了又修，还是没法见人。”
方晓连连点头。
“你的音色，音域，乐感都是拔尖的，不过技术不好，气息的控制，真假音的转换，是目前要加强练习的重点。”宝叔竖了竖筷子，用期许的语气说道：“你未来的成就，应该有这么高，不过现在你才在这里。”
方晓估计了一下高度，感觉如果宝叔期许值是100分的话，他现在才40分出头，按照前世梁欢大人的排行榜，他现在和张杰属于同一档次，正坐在实力唱将的分水岭上……(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练习
方晓穿着蓝白间条的睡衣，打开别墅院子的门，走到路边的邮箱前，输入密码，打开邮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方方的快递盒子。
这时候有一辆黑色的suv从绿树掩映的拐角处驶了过来，车速不快，车窗也没关，开车的是一名西装革履，头发花白的男子，看样子应该五十多岁了，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二三十岁的妙龄少妇，正拿着梳妆盒化妆。
这车看起来不错，我得找个时间去考个驾照了……
那女的有点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suv转过拐角，消失了之后，方晓才想起来那女的是谁。
这不是那个上周在松江被老公捉奸的女明星么……
贵圈真乱！
不过我也挺乱的……
方晓一边感慨，一边慢悠悠的回到院子里，撕开包装盒，拿出里面的电子秤，装上电池，收拾干净了之后，才走进房间——许可这个强迫症患者，不允许任何杂乱脏的东西进屋。
“这个可以测量脂肪，把鞋子脱了，站上去，让我检查一下锻炼效果。”
方晓把电子秤放在地上，依言照做。
“57.7公斤，脂肪率8.1%，严重偏瘦。”许可看了看显示的数字，说道：“还得继续锻炼，你至少要70公斤才算正常。”
“不错了，一周长了6斤多。”方晓走下电子秤，弯臂挺胸，做了个健美的姿势，瞎扯道：“要不是昨晚消耗太多，绝对有58公斤。”
许可嗤笑一声，说道：“让开。我来量一下。”
她刚站上电子秤，乔雅丹从厨房里冒出头，举着一个装满牛奶的玻璃杯，笑着调侃道：“方晓，你昨晚有这么多？”
“乔雅丹！这是一会早餐要喝的。”
“早餐怎么了？”乔雅丹抿了一下嘴唇，一脸无辜的说道：“这是500毫升的牛奶。差不多0.5公斤，我拿来给你做个参考，免得方晓又骗你。”
她只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服，随意扎着的蓬松头发，若隐若现的山峰，修长紧致的美腿，本来就风情无边了，此时又拿着牛奶杯做这种表情说这种话，简直是想要人老命……
“恶心！”许可用手心拍了一下脑门。命令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做饭去。”
乔雅丹嘻嘻一笑，又钻进了厨房。
许可斜着眼睛看方晓，问道：“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喜欢她这样的？”
“一个是青菜，一个是萝卜，都喜欢。”
“又狡辩。”许可低头看着电子秤上的数字，小声的嘀咕道：“再重一点点就好了。”
方晓忍不住笑了……
queen乐团的宣传片发出去了之后，猴子在微讯上搞了人气投票，结果施丽琳排名第一。乔雅丹第二，许可第三。麦洁心和蓝小溪垫底。
那句“施丽琳，下来陪我去滚床单”早已传遍了网络，成了人尽皆知的流行语，queen乐团能在数日之间，收获200多万粉丝，施丽琳居功甚伟。因此她人气最高并不奇怪，而且其直爽泼辣，敢爱敢恨，有担待、不做作的性格，也颇受粉丝待见。
乔雅丹的人气超越许可。就有点让人大跌眼镜了，许可气质出众，气场强大，在整个演唱会筹备团队里是当仁不让的核心，即使麦清心这样的学霸，也稍逊一筹，本来所有人都以为她的人气稳居第二的……
不过查了下粉丝留言之后，发现这结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许可是白富美，容貌，身材，气质都是顶尖的，然而曲高和寡，她太优秀了，气质又偏高冷，仿佛雪山上的白莲，就像猴子说的那样，让人有自惭形秽的感觉，很多粉丝说她不接地气，消受不起，于是纷纷把票给了乔雅丹。
乔雅丹在先行版宣传片中并不出彩，得票数排在麦洁心后面，但是在正式版mv里，她在秦凤仪的建议下，换了一套服饰，把性感的一面完全释放了出来。
她体态丰盈，又经常做体力工作，紧臀实腰，有一种健身房练不出来的自然美，动静之间仿佛雌豹，充满力量感和爆发感，于是对叼丝的吸引力大增，一举超越了不怎么爱秀的眼镜娘麦洁心，然后又压倒了许可，成为乐团里第二受欢迎的人。
依许可本来的性子，其实完全不在乎这种投票，但是恋爱中的女人是可爱的，她在方晓面前，总是时不时的使小性子，和乔雅丹争风吃醋。
“好啦，别量了。”方晓拦腰把她从电子秤上抱下来，说道：“你轻盈，雅丹丰盈，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美，何必纠结呢。”
“算你会说话。”许可甜甜一笑，搂着他的脖子，说道：“抱着我是不是比抱乔雅丹舒服？”
“舒服，舒服。”方晓偷看她白嫩的胸口，眼泛桃花，说道：“不如我抱你上楼去舒服一下？”
“想得美！”许可松开手，像小鹿一样跳开，脱离了他的怀抱，说道：“一周只准胡来一次，昨晚已经做过了，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练嗓子去。”
得，从此君王不早朝的企图又破灭了……
家有贤妻就是好啊就是好……
方晓摇头晃脑的走进钢琴室，开始练习声乐。
宝叔昨晚说声乐就是以身体为琴，声带为弦演奏音乐的一门艺术，方晓觉得他说的很对，声乐简而言之，就是气息驱动声带，声带发音，带动腔体共鸣，从而产生歌声。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吉他只有一个腔体，想要玩好，都得花无数功夫去练习，而人的身体里有很多腔体，口腔，颅腔，胸腔，都可以用来共鸣，用不同的地方共鸣，会产生不同的歌声，比如用颅腔共鸣，声音亮丽，用胸腔共鸣，声音浑厚，但歌声不是只有亮丽和浑厚两种形态的，其中千变万化，不可尽数，就像打拳一样，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招，但练一辈子都练不完，所以才有曲不离口，拳不离手之说。
方晓以前唱歌，是以力带声，仗着先天条件好，硬性挤压声带，唱出那些普通人唱不出来的高音，就好比一个练硬气功的武林高手，一力破百巧，什么气息控制，共鸣选择，统统不讲究，一拳头砸下去，对方躺下了，就是本事。
不过这样做对身体耗损很大，年轻时候无所谓，再过几年就不行了，所以他要去学声乐，学习以气带声的技巧，用气息鼓动声带，有针对性的使它自然颤动，发出声音，不仅能减少损耗，还能让声音更稳定，更好的表现情绪，这就好比学内家拳，炼气练出内功，可以精确的控制肌肉和力道，不仅省力，揍人也揍的更疼，一拳过去，对方不仅躺下了，五脏六腑都受伤了。
再高一层，就是技巧之外的东西了，歌手和演员是一样的，演员靠表情讲故事，歌手靠声音讲故事，演员有演技，歌手有语感，同一个故事，有演技的人活灵活现，没演技的**，有语感的人催人泪下，没语感的干巴巴……
语感不好的歌手，在前世里最典型的就是林志炫，林志炫的唱功技巧毋庸置疑，绝对顶级，但是他的语感很差，唱任何歌，都给人洒脱淡定，冷眼旁观的感觉，连《蒙娜丽莎的眼泪》这样典型的叼丝苦情歌，都能唱的风度翩翩，彬彬有礼，无法引起听众的情感共鸣，所以总是无法大红大紫，而当他去唱《烟花易冷》的时候，正好契合了那种看透红尘的疏离感，于是大受推崇……
语感好的歌手，比如陈奕迅，每一首歌都能营造出不同的气氛，营造出虚拟的形象和情绪，引起情感共鸣，像听《浮夸》，感觉他是个不受重视的叼丝，而听陀飞轮》，他又成了拼命工作的白领……
方晓穿越之后，唱的几首歌，不管是《爱情酿的酒》还是《爱情转移》，都是契合自身经历和心境的歌，投入了真情实感，语感自然不成问题，但他不可能每首歌都有代入感，所以不仅要练技巧，还得多体悟一些技巧之外的东西。
“……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哆
啊嘶嘚咯嘚咯哆
……”
乔雅丹推开钢琴室的门，听到方晓在那唧唧哇哇的乱吼，而且吼的很有趣，忍不住大笑起来，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我独创的练习曲。”方晓回头，笑着说道：“这首歌不仅能练技巧，而且能练语感，绝对神曲，你要不要学，我可以教你。”
“算了吧，我怕被许可送到精神病院去。”
这首歌当然是《忐忑》，很多人把它当作恶搞神曲，初听确实很搞笑，但其实这是一首非常严肃的实验音乐作品，龚琳娜把嗓子当乐器用，几乎用到了所有的共鸣技巧，气息充盈稳定，真假音转换自如，唱腔一波三折，情绪起伏不定，柔和时如抽丝，粗犷时像刮锅，时而莺歌婉转，时而杀气凛冽，虽然没有歌词，却很好的表达了人心忐忑时候的不安情绪，用来做练习，再合适不过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布局
“笑一个。”
方晓站在院子中间，举着手机，对准相继走出家门的许可和乔雅丹，咔嚓咔嚓的连续拍了几张照片。
“你干什么？”
“发给我爸。”方晓低头操纵手机，说道：“他想看看未来儿媳妇长什么样。”
许可立刻阻止：“不准发！”
“俗话说的好，丑媳妇早晚也要见公婆。”方晓竖起食指，在手机上点了两下，然后笑着说道：“发过去了。”
乔雅丹站在台阶上，微微一笑，毫不在意，而许可则含羞带怒的瞪他——这俩妹子年龄差不多，但在对待感情问题的时候，心理年龄差别很大，乔雅丹有点二十五六岁待嫁御姐的味道，而许可则还处在十七八岁的青春期，残留着少女的懵懂和羞涩。
“说着玩的。”方晓见许可绷着脸，目光盈盈，真的生气了，连忙解释道：“我刚才是发到你和雅丹的微讯上了，给你们看看我拍照的水平。”
“你真烦人！”许可抱怨了一句，拿出手机查看，看了一眼，然后惊喜，说道：“乔雅丹，你看，这张照片好漂亮。”
照片上许可穿着白色的圆领漏肩雪纺衫和修身的牛仔铅笔裤，身姿妙曼，微微抬头，看着前方，在她身后，乔雅丹穿着有打底衫的印花吊带裙，低头弯腰，曲线优美，一静一动，一直一曲，构图完美，而且照片经过滤镜处理，虚化了背景，强化了色彩，整个画面清澈透亮，典雅精致。好像杂志上的奢侈品广告。
妹子们没有不爱美的，乔雅丹看了看，也很喜欢，问道：“这个效果怎么拍出来的？”
“我这几天做了一个相机软件。”方晓显摆，晃了晃手机，说道：“这张照片就是用它拍的。”
“拿来我试试。”
许可要过手机。在方晓的指点下打开app，对着乔雅丹拍了几张，然后用下面的滤镜，给照片加上各种特效，玩了一会之后，有些失望的说道：“和别的相机软件没多少区别嘛，而且滤镜这么少，才8个，刚才那张只是你拍的好而已。”
“我这只是beta版。练手用的，有趣的功能等我再研究研究。”
上次麦清心拿手机拍照举例子，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方晓觉得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想法，于是这几天参考网上的一些开源相机程序，自己捣鼓了一个出来app出来。
相机是智能手机最基础的配置之一，也是用的最多的功能之一。就和人的眼睛类似，无图无真相。所见即所得，所以基于相机的应用软件，市场前景非常广阔。
比如麦清心说的照片分享网站，如果让用户上传照片的时候附加文字，它就摇身一变，成了微-博。如果让用户之间直接互相分享照片，则变成了微-信，如果让用户在照片上添加广告和商品信息，又变成了淘-宝，相机出了拍照之外。还可以录视频，如果让用户上传视频，则又变成了优-酷……
总而言之，图片分享网站有无限的发展可能！
在网络不发达的时代，基于文字交流的需要，出现了q-q和facebook，而在光纤入户，4g普及的高速互联网时代，照片的交流和分享正在爆发式的增长，新的需求诞生新的商机，在这种环境下，很有可能会出现新的像q-q或者facebook那样的强力平台级产品，也正因为如此，图片分享是互联网公司的必争之地，google有picasa，雅虎有flickr，百-度搞魔图，q-q有空间……
像在方晓前世，instagram上线才两年，还没搞清楚怎么赚钱，facebook就急急忙忙的用7亿多美元收购了它，然而instagram之后，又出现了一款新的照片分享软件snapchat……
snapchat在2011年7月上线，2012年4月用户达到了10万，估值为425万美元，等到2013年2月融资的时候，估值就达到了6000万美元，4个月后，6月份第二次融资的时候，估值高达8亿美元，又过了5个月，facebook出价30亿美元想收购，被拒绝，google紧随其后，开价40亿美元，同样被拒绝了……
google为什么要去收购？因为每天上传到互联网的图片数量是以“百亿”为单位的，图片搜索的热度正在迅速逼近文字搜索，如果一个拥有海量图库的网站屏蔽了它的搜索，就像淘-宝屏蔽百-度那样，google的业务就会大受影响，而图片网站如果自己做搜索，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反过来侵蚀google的业务……
照片和音乐以及视频一样，都是是内容，同样也是娱乐资源，它像音乐一样，无处不在，可以对任何领域渗透，如果方晓能够把照片分享网站做起来，那他就拥有了像微-信那样的大杀器，拿到了一张通向移动互联网的船票。
这点对方晓来说，非常重要！
在互联网时代，还老老实实的去开唱片公司或者电影公司，然后去捣鼓娱乐产业，思维就太落伍了。
2014年中国家庭里，有10亿部智能手机和有5亿台电脑，而电影银幕只有2万个，全国家庭拥有电视机的数量也是5亿台，可是每天的开机率只有20%多一点，而手机或者电脑每天的使用率几乎是100%……
也就是说，21世纪的互联网公司，就好比80年代的院线和电视台，掌握着娱乐内容的分发渠道，重生回到80年代，做娱乐业不能没有院线和电视台，否则就会被人卡脖子，在21世纪，同样如此，做娱乐业不能没有网络平台，否则一样会被人卡脖子。
方晓本来是想参考苹果ipod的成功案例，先做音乐，搭建起渠道之后，再去拓展其他娱乐领域的内容，但是麦清心提醒了他，做个基于相机的照片分享网站，也是个不错的敲门砖，因为它的成本非常的低，低的令人发指。
拍照软件？网上有开源的，滤镜特效？同样有开源的，服务器？数据库？存储？带宽？初期租个企业云服务，一个月千百块钱，统统搞定……
千把块钱，那能算钱么？
也正因为门槛低，所以国内基于相机的照片分享网站非常多，处在群雄逐鹿的混沌状态，而且这些群雄中没有一个重量级选手，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要知道受制于硬件，智能手机的拍照程序大同小异，没有太多花活可做，所以做大做强的唯一法门，就是迅速堆积大量用户，像q-q那样形成人与人之间的互动生态圈，从而硬生生的挤死其他竞争对手，也就是说，对于照片分享网站而言，营销大过技术，而正如麦清心所说的那样，方晓是个超级营销大杀器！
校园演唱会卖的是情怀，情怀是世界上最好的包装盒，什么都可以对里装，比如老罗，一句情怀，就能把锤子手机卖到3000块……
全国每年有700多万大学毕业生，方晓只要说：同学们，你们快毕业了，要珍惜校园时光，要珍惜身边好友，赶紧的，用我的app拍照留念，然后上传到app附带的网站上，到时候我每个月随机挑选一名用户，为你们量身写歌，并且在演唱会上演唱……
流行歌曲具有极强的传播性和话题性，方晓只要搞出一个典型，弄出一首好歌，歌曲每传唱一次，媒体每报道一次，就为自家的app做一次免费广告，同时歌曲又带有很强的情绪感染力，情感营销是效果最好的营销手段，那些被歌曲感动过的人，十有**都会成为他的相机app用户。
学生的潜力是无穷的，雅虎，谷歌，facebook等等巨头都是从校园里诞生的，国内的如q-q，人人网，最初的中坚用户都是大学生，临近毕业的大学生更是联系校园和社会的桥梁。
只要把第一批用户牢牢抓住，剩下的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自动发展，比如instagram，2010年上线的第一个星期，搞定了10万用户，接着就迅猛增长，8个月后，用户超过了500万,11个月后，数量变成了1000万，再过了10个月，数量增长到了8000万，到了2013年底，上线三年，用户数量超过了2亿，活跃度比twitter还高……
一个月写一首歌，外加千百块钱的投入，对方晓来说，完全是毛毛雨，顺手而为，何乐而不为呢？
成功了，当然皆大欢喜，从此致富奔小康，当个呼风唤雨的巨头，失败了，损失很小不说，还能给演唱会做一次广告，同时又能在it圈里刷一下存在感。
刷着刷着，说不定就把自己刷成了乔布斯……(未完待续。。)
ps： 先补一下昨天的更新，今天努力三更……
话说今天接到个电话，说亚马逊联合欧莱雅做活动，免费送化妆品，但是要收300块关税快递费什么的，亚马逊会在包裹里附赠400块的手机充值卡弥补……
说的头头是道，而且知道手机号码和详细家庭住址，我差点信以为真，不过好在有度娘，搜了一下，发现是骗局，快递公司泄漏了个人资料……
这里特意提醒一下书友们，小心保存个人网购的**，同时提高警惕，谨防受骗。
第六十章 闲情
“不准把照片发……发给你爸爸看，要发就发乔雅丹一个人的。”
“小可。”乔雅丹回头，笑着催促道：“快发，这样一来，我以后就可以明媒正娶了哦。”
“切！都什么年代了，还明媒正娶，你古装电视剧看多了吧？”许可嘴上不屑，却在车子驶出院子之后，追加了一句：“乔雅丹的也不准发。”
“那什么时候发？”
“我说什么时候发，就什么时候发。”
“纸里包不住火，早晚我要带着你们俩见家长的。”方晓厚着脸皮填坑，给许可打心理预防针，说道：“我都见过你爸爸了，也没啥嘛，i就爸爸也没有吃了我啊。”
“是么？”许可对他的厚脸皮很无语，鄙视道：“你要不是运气好，弄了个莫名其妙的游戏出来，现在都被我老爸用账单砸死了。”
沈山博这个**oss非常有意思，从他们搬进别墅的第三天开始，每天早上都有人专门来送各种新鲜食材和水果，全是量少价高，死贵死贵的高档货，并且指定要方晓签收付款，每天少则三四百，多则六七百，虽然吃起来很爽，但这消费水平也忒高了点，要不是《2048》的存在，方晓还真有点吃不消。
《2048》是彻底的火了，国内外很多网络媒体都报道了它，各大社交平台上也有很多人在讨论或者秀高分截图，短短一周，在avalon官方商店里的下载量就超过了600万，不仅稳坐中国区榜首的位置，在美国、日本和欧洲也杀进了前20名，而在fireball官方的firepay应用商店里面。下载量是400多万，但fireball碎片化很厉害，有很多独立的第三方应用商店，比如方晓最初去刷榜的那个土豆泥手机助手，上面《2048》的下载量就超过了100万，所以综合起来看。fireball平台的下载量比avalon更多，方晓昨天收入了6.6万美元，如果每天每人玩3次的话，那么总的下载量应该在1460万左右。
一个新游戏，一周1460万的下载量，看似吓人，其实并不离谱，这是全世界的总和，而像前世有个《疯狂猜图》的解谜游戏。在2013年端午节前后，忽然就红了，几天时间，光在中国一地，下载量就超过了1000万……
移动广告平台的收入可以实时显示，方晓的账户里现在躺着31万美元，平均每天赚4.4万，这主要是最初几天拖了后腿。像最近两天，前天是5.8万。昨天是6.6万，每天都在增长，而且增长的很强劲，未来的钱景大有可期。
至于《flappy-bird》，方晓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再持币观望一段时间。没有急着发布出去。
一来《flappy-bird》和《2048》都是益智休闲类的游戏，在《2048》正火的时候，又抛出去一个新作品，会分散玩家的注意力，左手和右手抢生意。纯属内耗，得不偿失；二来《2048》带来的收益足够日常使用了，在没有找到新的投资目标之前，把《flappy-bird》抛出去，赚到的钱也只能躺在银行里睡大觉，还不如先留着，等《2048》收入稳定或者下跌了之后，再放出去，持续性的赚取收益，要知道手机游戏属于来得快，去的也快的产业，一般的游戏，生命周期只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像《疯狂猜图》，下载量超过3000万，结果火了不到一个月，就被玩家抛弃了……
方晓穿越前，《2048》才刚刚大热，具体能热多久，缺乏参考，他没底的很……
按照之前几天的惯例，许可会先把方晓送到住在南师大西门附近的一个小区里学声乐，然后和乔雅丹去排练室练习，但今天早上，她一路向西南方向开，径直去了香-港-市宝安新区南山高科技园，那里有中国互联网三大巨头之一的多彩控股有限公司，多彩旗下的多艺网是中国四大主流的视频网站之一。
明天是4月18日，距离演唱会正好2个月，也是方晓计划的“演唱会筹备真人秀”的首播日子，他们今天要和多艺网谈合作。
多彩网有自己独立的总部大厦，39层，193米，是高科技园的地标建筑，造型有点奇怪，好像一个倒立的洗面奶软膏。
“多彩世界，沟通无限。”
方晓打量了一下大厦前面广场上五彩缤纷的硕大标识牌，然后又仰头，看着反射着阳光的玻璃幕墙，说道：“这楼不错，等过两年，咱们也建一个。”
“瞎吹牛皮。”许可用手遮着太阳，说道：“麦清心说她已经到15楼了，我们先进去吧，在里面等小曼姐和朱琳琳。”
“等一下，她们来了。”乔雅丹指着马路对面，说道：“那不是小曼姐的车么？”
“朱琳琳是谁？”
“我昨天新招的财务主管，她之前是ge的高级审计经理，还没来得及离职，我让她今天请假过来，撑个场面。”
“ge是通用电气还是什么？”
“通用电气。”
方晓闻言，大大的惊讶了一把，他前世有个学霸朋友就去了通用电气工作，据他说ge的审计部门是专门为培养子公司领导人而设立的，既做财务审计，又做业务分析，做满5年，出来之后就是子公司独当一面的首席财务官，通用电气是500强里排名前20的超级巨无霸，它的子公司可不是一般的子公司，其中不乏营业额十几亿或者几十亿美元的巨型企业，即使只负责中国区，也是上亿的生意。
这种牛人，怎么会来他们这芝麻大的初创公司应聘……
“小曼姐帮忙介绍的？”
“不是，她自己来的。”许可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其实见过她的。”
我见过？
方晓愣了一下，他在看清楚周秀曼身边的人之后，发现还真见过，就是那个在暮色酒吧里，拿着华丽的镶钻手机，问他哼的曲子叫什么名字的白领丽人。
朱琳琳挽着头发，梳着三七分的刘海，穿着经典的职业套装，白衬衫，灰裙子，她的容貌并不出众，单眼皮，小眼睛，不过气质很好，干练中透着知性，不漂亮，但耐看。
果然女人可以不漂亮，但不可以没有气质……
“原来是你呀。”方晓礼贤下士，上前两步，热情的招呼道：“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方晓，你好。”朱琳琳含笑回应道：“我叫朱琳琳，叫我selina好了，以后就给你打工了。”
“求之不得。”方晓笑呵呵，但干巴巴的说道：“热烈欢迎。”
“不会说话就站一边去，丢人现眼。”周秀曼似乎心情颇好，她挥了一下手，笑着揶揄道：“还好昨天是小可面试selina，要是你在场，她一定不会答应加盟。”
周秀曼言辞犀利，能力出众，和许可的关系又特殊，方晓不敢也不好和她斗嘴，于是自动隐身。
会谈地点是在15楼，走进多彩总部大厦，坐进电梯后，周秀曼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调侃道：“哎，方晓，我发现每次遇到你，都是你一个男的带着一群女的，连坐电梯遇到的也全是女的，莫非你是贾宝玉转世？”
方晓环视了一圈，发现还真是的，于是淡然一笑，双手插着裤兜，随口唱歌。
“……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潇湘夜雨不解女儿泪
笔墨粉黛是细娥眉
轻扇摆弄向我频频挥
浑然是檀木香味
错认为是那段经历让你憔悴
还是你疲惫不说疲惫
后悔不说后悔
只是重复着那句相思无味
我看你小气开颜大方喝醉小声倾诉大言不愧
只能把命中的我给开罪
辗转不睡难分错对纸贱书贵看遍几回
还不知美人心恨谁
……”
歌声稳而不沉，亮而不艳，轻而不浮，节奏动感，旋律明快，歌词里有诗情画意，有儿女情长，有你情我侬，有黯然神伤，画面感极强，把一部流传数百年的经典名著，化为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电影片段，在听众心头飘来荡去。
方晓身量颇高，在电梯里鹤立鸡群，人虽消瘦，骨架却很正，白色的t恤穿在身上，有点宽松，有些随意，配上他意态悠闲，旁若无人的表情，有种卓尔不群，飘然若仙的风采。
随口一句贾宝玉，就能敷衍出一首歌，这是什么境界！
书圣挥毫，笔走龙蛇，太白吟诗，舌灿莲花，东坡赋词，汪洋恣肆，不外如此……
周秀曼惊讶之情，溢于言表，而其他人，不管是许可乔雅丹还是新来的朱琳琳，还是那几个胸口挂着多艺网工作铭牌的员工，统统目眩神迷，浑然忘了身在何处，不知今夕何夕。
“15楼到了。”方晓恶趣味的收住了唱到一半的句子，从裤袋里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说道：“演唱会到此结束。”(未完待续。。)
ps： 手残党，不知道今天的第三更啥时候码完，各位明天早上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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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轻视
走出电梯，左手边是办公区，一排排的办公桌，一排排的电脑，一排排的码农……
熟悉的场面，熟悉的味道……
恍如隔世啊！
哎，不对，我是真的隔世了……
方晓摸了一下脸颊，游目四顾，看到右手边靠近玻璃幕墙的角落处，有一个员工休息区，花花绿绿的墙壁和地板，五颜六色的的沙发和茶几，有几个员工在那边喝咖啡，麦清心也在，正和一个戴着眼镜的小胖子面对面坐着，轻声的交流。
一行人走了过去之后，麦清心介绍道：“这位是郭峥嵘，多艺网自制内容部的业务助理。这是我们公司的三位投资人，这位是法务顾问，这位是财务总监。”
不知道是几个美女一起出场的气势太过强大，还是郭峥嵘名字峥嵘，人却不峥嵘，他脸色发红，有些慌乱，有些僵硬，又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憋了一会，才说道：“各位请坐，欢迎，那个我……我去找我们经理过来。”
周秀曼抬手，看了看精致的腕表，说道：“现在是9点57分，我们和你们公司的顾经理约好了10点钟会面，你先带我们去会议室吧。”
“那个，那个……会议室现在有人在用，请等……你们先坐一下，我去叫顾经理过来。”
然后他就抛开众人，匆匆忙忙的走开了。
周秀曼撇了撇嘴，在红色的圆形单人沙发椅上坐下，说道：“连会议室都不安排，多艺网没什么诚意嘛，这次大概要白跑一趟了。”
“店大欺客。”朱琳琳在她旁边坐下，很随意的说道：“傲慢和官僚主义。是大企业的通病。”
许可和乔雅丹各自找了个沙发，然后问道：“清心，你刚才在谈什么？”
“我问了一下多艺网和几个外包自制剧之间的收入分配方式以及今年第一季度的广告营收情况。”麦清心推了一下眼镜，说道：“郭峥嵘提供了不少外界无法获知的信息资料，如果他所说属实的话，对我们的谈判很有利。”
在别人家的地盘上。明目张胆的刺探情报……
学霸，你前世一定是军统特务头目……
……
郭峥嵘敲开挂着“自制内容拓展工作组”标识的办公室，汇报道：“顾经理，queen乐团的人来了。”
“知道了。”顾永明拿着节目制作企划书，头也没抬，继续和面前的几个同事交流：“这个桥段不好，不够夸张，没有笑点，删掉重写。把这个场景换掉。拍外景费用太高，改成室内……”
他说了好一会，才合上企划书，说道：“ok，就这样吧，有什么问题，等会再谈，我先去应付一下几个学生。”
“头儿。queen乐团就是唱《梦想天空分外蓝》的那个？”
“嗯。”顾永明一边在办公桌上翻捡，一边说道：“她们想要做一个网络视频真人秀的自制节目。我觉得有点意思，所以就约过来见个面。”
“那一起去看看，她们的mv拍的不错，几个妹子都挺漂亮的，我去瞅瞅真人是不是真那么漂亮。”
“拉倒吧，王佳成。你做《明星面对面》的时候，见的明星还少么？漂亮女人，要么是化妆化出来的，要么是整容整出来的。”
“也不全是嘛，上次刘芳菲来。我看就不错。”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从小就yy神仙姐姐长大的，当然看着不错。”
在几个同事瞎侃的时候，顾永明终于从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里翻出一份打印好的合同，然后问道：“小郭，他们来了几个人？”
“来了六个，三个投资人，一个ceo，一个法务顾问，一个财务总监。”
“哟！阵容很强大嘛，哈哈哈，连ceo都有。”
“没看mv吗？queen乐团里有个富二代，说不定是家长派过来撑腰的。”
“再富二代也只是学生而已，虚张声势，搞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世界500强呢。”
“有意思，那更要去看看了。”穿着白衬衫，带着无框眼镜的王佳成笑着安排道：“顾头儿，我们也给你当一回马仔，等会我是运营总监，张铮，你是策划总监，梁奎，你是广告总监。”
“靠！你好歹把名字取正式一点，什么广告总监？一听就tm假，土鳖不？”
“那你就版权管理专员好了，正好和人家法务顾问打对台戏。”
“这个好。”
“queen乐团在网上人气不低，有一定的商业潜力，你们闹归闹，别太过分，咱们也都是学生过来的。”顾永明草草的浏览了一下合约，然后挥手，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在休息区？”
“是的。”郭峥嵘犹豫了一下，提醒道：“顾经理，我觉得还是找个会议室谈比较好，他们很正式，不像是学生闹着玩的。”
“小郭，你这么快被美女迷惑了心智，背叛组织了？”王佳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调侃道：“是不是床单妹来了？人家有老公的，而且滚过床单，二手货了。”
“我只是说她长的不错，又没说我喜欢她。”郭峥嵘揉了揉鼻子，说道：“而且她也没来。”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一边调侃，一边走出办公室。
……
全是美女……
绝对是纯天然的美女……
尤其是那个乔雅丹，真人比mv里更性感……
一见面，王佳成就眼睛一亮，上前一步，抢先说道：“各位，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在开一个栏目企划会，耽误了一会。”
然后他就按照刚才的安排，介绍了一下几个同事：“这是我们自制内容部的顾总，这位是策划总监张铮。这位是版权管理专员梁奎，我是日常运营的主管，敝姓王，王佳成。不知道各位怎么称呼？”
连个会议室都不安排，在休息区接待，已经够轻视的了。这个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做作，表情轻浮，眼神乱飘，显然没有把他们当回事。
方晓给皱眉的许可做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上前，非常简单的报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依次介绍道：“许可，乔雅丹。合伙人；麦清心，ceo；这位是德信律师事务所的周律师，法务顾问；这位是朱琳琳，财务总监。”
他的言辞非常简练，但说话的时候，运用了这几天修炼的声乐技巧，咬字和语气非常凝重，一下子就让气氛严肃了起来。那几个面带轻浮笑容的家伙不由自主的收敛了态度。
这人的言谈，不像普通的学生。那个许可的气质神态，也不像简单的富二代……
还有那法务顾问和财务总监，一看就不是学生，而且看她们的举止和气度，绝对不是为了虚张声势，随便找来凑数的……
似乎严重低估了他们啊……
“真是不好意思。”顾永明心头泛起不妥的感觉。他主动和方晓握手，道歉并且解释：“我们部门的会议室被集团总部的张副总裁临时征用了，所以只好先把各位安排在这里。不如我们先在这里交流一下构思和创意，等会议室空出来了之后，再正式洽谈合作的事。”
然后他吩咐郭峥嵘从旁边搬几个沙发椅过来。绕着茶几围成一个半月形的圈子，算是临时的会议室，这番动静，惊动了左边工作区的码农，三三两两的有人跑过来，或站或坐的在附近围观。
“你们queen乐团的那首歌很好听，我是你们的粉丝。”在郭峥嵘忙活的空档，王佳成凑到乔雅丹面前，和她搭讪道：“你真人比视频上更漂亮。”
“我是来谈合作的，不是来相亲的。”
乔雅丹说的直白，声音也不轻，围观党窃笑，王佳成羞恼。
郭峥嵘很快摆好了椅子，等所有人都落座之后，顾永明轻咳了两声，说道：“那个，我前天收到麦小姐的电话，说要跟我们合作……”
“是有意向和你们合作。”麦清心打断他，说道：“不是要跟你们合作。”
周秀曼配合麦清心，打开公务包，从里面拿出一叠文件，说道：“我们时间很紧张，没空等你们的张副总裁，就在这里谈吧，因为会谈内容有可能涉及商业机密，所以在洽谈之前，麻烦各位先签一下保密协议书。”
她把文件递给那个版权管理专员，又说道：“既然你们也有法律顾问，其中的法律条款应该都很清楚，我就不多费口舌了。”
普通的会议保密协议书最多两张纸，而周秀曼不知道怎么弄的，每一份有七八页，密密麻麻的写满条款，那个版权管理专员翻了两页，就有些呆滞。
“有问题？”
“这个，似乎没有必要吧？”
周秀曼扫了他一眼，然后去看顾永明，明白无误的表达出了“你的下属是白痴吗？”的涵义。
“各位，非常抱歉。”顾永明撑不住了，他举着双手，再次道歉，说道：“非常抱歉，他们是我的同事，都是多艺网自制内容部的编导，不是什么总监和专员，刚才只是想和你们开个玩笑。”
许可很干脆的站起来，说道：“走吧，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
其他人都跟着站了起来，只有麦清心还坐在那，慢慢的把茶几上的资料和平板电脑对背包里装。
顾永明很尴尬，挡着去路，继续道歉：“许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们只是想开一个善意的玩笑。小郭，你到16楼去找其他部门借个会议室。”
“顾经理，你连玩笑和侮辱都分不清吗？”
“很抱歉，很抱歉……你们几个，都过来道歉。”顾永明继续拦着休息区的出口，说道：“许小姐，今天天气热，这里位置也偏，来一趟不容易，多坐一会，多坐一会，就算不谈合作，喝点饮料，休息一下也好，让我们有个表达歉意的机会。”
“顾头儿，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呗。”王佳明不屑，说道：“长得漂亮了不起？”(未完待续。。)
ps： 昨晚用3个小时才码了1000字，今天早上又用了4个小时才码出一章，我真是渣渣……
第六十二章 正视
“小可，你和雅丹先回去。”
许可看了方晓一眼，微微点头，然后抿着嘴唇，和乔雅丹两人绕过顾永明，穿过窃窃私语围观党，扬长而去。
“了不起的人走了。”方晓回头，盯着王佳成，平平淡淡的问道：“王总监，满意了？”
王佳成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僵在那里。
“阿成，你去把我刚才安排的事办一下吧。”顾永明打圆场，再次道歉：“各位，真的很对不住，我们唐突了，唐突了。请坐，先请坐，小郭已经去找会议室了，很快就好。”
“顾总。”周秀曼看着落荒而逃的王佳成，揶揄道：“你们的运营总监都不在了，还谈什么？”
“周律师说笑了，说笑了。”顾永明带着尴尬的笑容，一边招呼方晓等人坐下，一边吩咐道：“张铮，梁子，别愣着，去给几位客人拿咖啡来，真是失礼。”
这家伙挺敏锐的，应该看出来了一些玄机……
身为主管，却能在手下人面前放低面子，不简单……
方晓把散落在茶几上的保密协议书捡起来，整理好，然后说道：“顾经理，既然你们不签保密协议，那我们也不好深入的谈，就让麦清心简单的介绍一下我们的情况吧，然后你酌情，看看还要不要合作。我知道参加工作的人，尤其是在大公司工作的人，都看不起我们这样的在校学生。”
“方先生说什么话，呵呵，我们这里谁不是从学生时代走过来的，怎么会看不起学生。你们的那个校园演唱会，很有前景，宣传片做的非常好。我很看好，要不也不会约你们来谈合作了。”
麦清心又慢条斯理的从背包里对外掏资料，然后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的资料，公司采用合伙人制度，目前一共有五名合伙人，方晓。许可，乔雅丹，周秀曼，秦凤兮。周秀曼就是周律师，秦凤兮是环球博富投资基金中国区的副总裁，公事繁忙，今天没有时间，就没有过来。顾经理，五个合伙人。来了四个，我们不是要虚张声势，只是为了表示诚意。”
“是的是的。”
顾永明尴尬之余，心头震惊，周秀曼的德信律师事务所他不熟悉，但是环球博富投资基金却很熟，四年前多艺网刚成立的时候，环球博富就是投资方之一。至今仍持有不菲的股份，坐等多艺网赴美ipo。一旦ipo成功，那些股份将价值数亿美元。
据说环球博富旗下管理的资金超过20亿美元，每次投资都是以千万美元为单位，其副总裁怎么会到一个大学生初创公司当合伙人……
网上盛传那个许可是南粤省前省长的孙女，难道是真的？
要是真的话，王佳成今天算是触了大霉头了。不仅他倒霉，我也要受牵连……
“因为你们没有签保密协议，我不方便透露节目的具体内容，不过我可以介绍一下我们的实力。”麦清心接过咖啡杯，把一份文件递过去。说道：“我们的节目主打音乐，方晓不仅是公司合伙人，也是节目的主创，这是音乐界专业人士对他音乐才华的评价。至于他在网络上的评价和人气，就不用我赘述了，你们都是互联网行业的精英，比我更了解网络。”
顾永明拿过来，翻开细看。
“真要论技术，我比方晓强，不过强的有限，我今年50岁了，比他多弹了20年吉他，要是不如他，年龄岂不是全长狗身上去了？……我20岁的时候，水平被他甩十条街都不止……其实像我们这样的，只能算乐师，技术再好，又能如何？弹来弹去，弹的都是别人的曲子，方晓不一样，他信手闲弹，弹的全是自己的曲子，想怎么弹，就怎么弹，一出手全是好音乐，这点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才是真正玩音乐的……方晓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宗师境界，没法比，吉他在我们手上是乐器，在他手上，是能自己唱歌的法宝……我同意宝哥的说法，方晓是天生吃音乐饭的，只要他不乱搞，不荒废天赋，以后绝对是世界级的音乐大师……我这一辈子，就佩服两个玩乐器的，一个是瞎子阿炳，一个就是方晓……”
以上吉他手曹昆的评价，曹昆80年代末就从事音乐行业，是中国最早的专业吉他手之一，也是公认的吉他大师，业内有“北老段，南曹昆”之说，参与录制过70多张唱片，著名的如安梓华的《爱不完》、《半生缘尽》，张格圣的《再见》、《情伤》，陈莉莉的《寂寞夜晚》，以及经典发烧唱片《雪山-印象》。
顾永明暗自吃惊，曹昆的名字他没听过，但是这些专辑，个个都是经典中的经典，销量百万以上，尤其是那个《雪山-印象》，制作精良，水准极高，是音乐发烧友用来测试硬件质量的标准唱片，曾被英国权威音乐杂志评为年度十大唱片，也是顾永明非常喜欢的一张专辑。
“方先生的音乐才华，非常让我惊讶，他是李木林之后，我见过最有音乐天分的人……那天我在录音室听了方先生的歌，第一个念头就是找他签约，只要能签到他，标靶唱片至少还能辉煌20年……虽然没能邀请到方先生加盟，但能代理他在台湾的音乐版权，也是一件幸事……”
以上是台湾标靶唱片公司总经理夏钟清的评价，标靶唱片成立于1980年，是世界上最大的华语唱片公司，夏经理初次见面，就开出年薪200万的合约，邀请方晓加盟。
顾永明忍不住呲了呲牙,他是80后,学生时代正值标靶唱片鼎盛时期，旗下娄大宇，秦岚，李木林等音乐人的作品，对他影响很大，这家公司最近几年境况不佳。人才流失严重，但影响力犹存，不容小觑，夏钟清是标靶唱片的老板之一，深耕流行音乐30余年，捧红了几十个歌星。他如此看好方晓，那方晓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音乐才子了……
刚才真不应该放任王佳成乱搞！
“方晓如果愿意来海韵唱片，条件随他开，要什么我给什么。”
以上是香港海韵唱片公司总裁王海潮的评价，海韵唱片是国内很有实力的唱片公司之一，旗下拥有李品哲，叶欢，沙羽莎等知名艺人。
“中国古代有九品中正制，官分九品。音乐能力其实也可以这么分……依我看，方晓的创作能力属于一品，吉他水平属于二品，唱歌水平么，就目前而言，五品吧，不过他天赋不错，好好练的话。大概能到三品……什么才算一品？三大男高音那样的，算一品。像劳伦-罗伯特那样拿过5次托尼奖的，或者郭兰英那样有开创性的歌唱家，算二品，三品的话，能成为一个时代的标志，就算三品。像邓瑞莎，张格圣那样的……”
以上是前香港爱乐乐团首席指挥李克思的评价。
居然连玩交响乐的大牛人都出来了……
真的假的？
麦清心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似乎看透了他的怀疑，掐着点说道：“这上面列出来的评价，顾经理都可以向当事人求证。”
顾永明连连摆手。表示绝对信任，后面又有一些录音师，制作人，歌手的评价，他看完第一页之后，再去翻后面，发现不再是名人评论了。
“4月7日，海韵唱片出价60余万，买走了方晓的四首原创歌曲。”
“4月10日，香江卫视邀请方晓参加《原创新人王》，这是一档主打原创歌曲的音乐真人秀节目。”
“4月12日，松江灿烂星河文化传播公司邀请方晓参加《超级麦霸赛》，这是去年大热节目《麦克风争霸赛》的升级版。”
“4月12日，灿烂星河文化传播公司旗下的稻香唱片邀请方晓加盟，并出价15万人民币，购买《爱情酿的酒》的音乐版权。”
“4月14日，淮海卫视邀请方晓参加《非凡之音》，这是一档和麦霸赛类似的音乐真人秀节目。”
“4月15日，越江卫视邀请方晓参加《梦想无极限》，这是一档主打才艺表演的真人秀节目。”
……
评价可以作假，邀约做不了假，上这么多电视节目，就算是个白痴，也能红遍中国了……
超级潜力股啊……
还好刚才见势头不对，拉下脸皮挡住了他们，要是被快看网或者炫目网抢走了，自己就成业内笑柄了……
“方先生的才华，真是令人惊叹和佩服。”顾永明轻吐了口气，把文件递给旁边的张铮，然后说道：“方先生发到网上的几首歌，我都非常的喜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唱片？我一定会第一时间买回来收藏。”
“我没有出唱片的计划。”
顾永明愕然。
“除了方晓，我们团队的其他人也很优秀。”麦清心又递过来两张纸，说道：“这是我们的音乐总监，鲍大宝先生，鲍先生是国内顶尖的编曲大师，曾经给很多天王天后的演唱会当过音乐总监，顾经理如果喜欢音乐，应该对他不陌生。”
“这是昨天的《香江日报》，上面刊登了乔雅丹的专访，乔雅丹是我们公司的合伙人，也是queen乐团的钢琴手，她是今年的香港十大杰出青年，将在五四青年节那天，代表香港参加央视举办的庆典晚会，央视的覆盖面和影响力，顾经理应该很清楚，传统媒体虽然对年轻人影响有限，但现在活跃在网络上的，可不仅仅是年轻人，对吧，顾经理？”
“是的是的。”
“queen乐团的其他成员也各有自己的优势，比如施丽琳，她在网络上的名气，不逊色一些大牌歌星，比如许可，她家的资产，买下你们多艺网绰绰有余。”麦清心蜻蜓点水的提了一下两人，就不再多讲，转而说道：“我们的节目计划从明天，也就是4月18日开播，到6月18日结束，每两天一集，在这期间，团队成员会在各大电视台和媒体上密集曝光。顾经理，你看我们有没有和贵公司合作的能力和实力？”(未完待续。。)
ps： 紧赶慢赶，还是过了12点……
有书友说《爱情酿的酒》不好听，我却一直拿它当宝贝，其实我真没拿它当宝贝，听歌是很私人的事，这首歌我个人挺喜欢的，但是在书里，我写的很克制，主角炒作是炒作“下来滚床单”，而不是歌曲本身，网络上的评论，也都是八卦“滚床单”和调侃“喝了这杯爱情的酒”……
据说首订很重要，厚颜求一点首订支持……
第六十三章 展示
“顾经理，17楼有一间会议室空着。”
顾永明连忙站起来，再次道歉并且邀请方晓等人去会议室。
“都谈的差不多了，会议室我们就不去了。”方晓接过麦清心的枪，说道：“一客不烦二主，今天已经很打扰顾经理了，再去打扰别的部门，会很失礼。”
得罪的太狠了……
如果是普通学生，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可是这群人明显大有来头……
有背景，顾永明也不怕，怕就怕对方真的有好节目，自制内容部从去年成立至今，不仅没有拿出一个值得一提的节目，反而亏损了上千万，急需翻身，那么多牛人看好这几个学生，说不定他们真搞出来了不一般的节目，丢面子事小，要是送到嘴边的好节目丢了，不仅没脸见人，连职位都未必保得住……
顾永明叹了口气，只好又坐了下来。
“顾经理，刚才麦小姐介绍的，只是我们制作节目的一些人员优势。”方晓把那张写着业内人对他评价的纸揉成一团，随手丢进垃圾桶，说道：“这些资料，比如合伙人的身份，比如业内人士对我的评价——说实话，这些评价，我一无所知，也不知道麦小姐去找过他们——总而言之，所有这些，包括各大电视台节目组的邀请，我们事先并没有要拿出来炫耀的意思，因为大导演也会出烂片，好作家也会写渣书，这些东西，并不能说明我们的节目就一定是好的。”
“方先生过谦了。”
“我讨厌繁文缛节，喜欢简洁高效，信奉实力说话，所以在来之前。我们的安排是，会面之后，直接介绍节目的企划方案和展示拍摄好的样片，如果贵方看的上眼，再拿这些出来，加点谈判的砝码。如果贵方看不上眼，马上就走，不耽误你们的时间。”
方晓示意麦清心把平板电脑给他，然后继续说道：“顾经理，虽然你的手下表演了一场闹剧，非常不尊重我们，但是你这个人还不错，应该值得信任，我就简单介绍一下我们的节目企划。”
“我们准备在6月18日举办一场校园演唱会。从4月18日到6月18日，一共有62天，我们打算每两天出一个视频，每个视频约1小时，一共31集，内容是筹备演唱会的经过，你们可能会觉得这很无聊，谁会有兴趣看一群学生瞎捣鼓。但是我们有卖点。”
“演唱会大约要表演30首歌，这30首歌全部都是原创。而我们的节目正好有31集，也就是说，每一集里面，我们在展现花絮的同时，都会放出来一首新歌。”
“这是前两天我们排练时候的视频剪辑，也是我们做的样片。”方晓点开一个视频。然后把平板电脑递过去，说道：“顾经理，你可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吸引观众的价值。”
顾永明双手接过平板，不仅两个同事凑了过来。连附近的围观党也跑过来好几个，围在顾永明的椅子后面。
视频最开始出现的是施丽琳，她穿着鹅黄色的吊带打底衫，拿着两根鼓槌，面带笑容，对着镜头比划。
“我这样ok不？”
“ok，开始吧。”
施丽琳坐正身体，抖了抖肩膀，开始敲鼓，速度由慢到快，越来越快，鼓声也越来越激烈，到高-潮时，手腕仿佛两只在花丛中追逐飞舞的蜂鸟，鼓点密集，节奏强劲，仿佛千尺飞瀑冲击岩石，万马奔腾踏破冰河，震人心神。
高强度的敲击一直持续了将近三分钟，然后以一个干净利落的镲片敲击结束，结束之后，施丽琳面不改色心不跳，对着镜头做v字手势，显摆道：“厉害吧？”
画面暂停，出现字幕——施丽琳，鼓手，练习时间：9个月。
镜头切换，施丽琳坐在椅子上接受访谈。
“去年开学的时候，小可说要搞个乐队，去参加香港大学生音乐节，大四没事干，挺无聊的，于是我就答应了……小可的钢琴比我好，我本来打算去练电吉他的，因为我以前玩过，有点基础……后来找来找去，发现没人敲鼓……架子鼓太耗体力了，女生很少有人去玩，然后我就去练这个了……我从小身体就好，体育健将，高考还加过分，耶……”
访谈只持续了几分钟，然后镜头又切换到施丽琳在打壁球，跑来跑去的，身上都是汗，但容光焕发。
“打这个可以锻炼协调性和耐力……有人陪我的话，可以打好几个小时，一个人的话，就随便玩玩，锻炼体力……我特别讨厌豆芽一样的女孩子，娇弱不是美，那是病，得治……做人么，就该阳光一点，多运动，多晒晒太阳，皮肤黑一点又怎么样？胖一点又怎么样？健康的才是漂亮的……”
接着镜头又跳到施丽琳走在校园里，时不时的和路人打招呼，也有路人对她指指点点。
“阿琳，歌唱得不错。”
“那当然。”
“哎，那不是施丽琳么？施丽琳，等我踢完球，晚上一起滚床单。”
“滚你大爷，哈哈哈，瞧你那怂样，踢你的足球去！”
“床单妹，你男朋友呢？”
“在家洗床单。”
……
然后又是访谈。
“我是queen乐团的头牌明星……现在学校里几乎所有人都认识我，上次去食堂，连50多岁的打菜师傅都知道我……我挺享受的，不觉得麻烦……我这人喜欢交朋友，只要没恶意，开点玩笑无所谓的……我家里，我爸妈当然都知道啦，现在全国谁不知道我？……也没什么，我妈妈罗嗦了几天，我爸爸跟我没说什么，倒是打电话训了一顿我男朋友……”
然后又切换到施丽琳在出租屋里收拾东西。
“呐，这就是我每天晚上滚床单的地方。很小啦，够住就行了……其实我不爱收拾东西，都是大刘收拾的，他是家庭煮夫，会做饭会洗衣服……方晓说演唱会能赚不少钱，到时候说不定能买套房子……然后工作呗。上班下班，养父母，生孩子，然后老了，挂了，就这样……人生嘛，好好过每一天就行啦，太长久的东西我不会去想，有人会替我想的。什么都自己想的话，要男朋友干嘛？……”
施丽琳表演才艺，展现日常生活，以及谈论自己的兴趣爱好，用了八分钟的时间，在她之后是许可，不过刚出场，方晓探身过来。点了一下平板，暂停了视频。
“顾经理是行家。应该看出来了，我们的节目主打三个卖点，第一，真实，第二，真本事。第三，真性情。”方晓盯着顾永明，慢慢的说道：“认真的人都是美丽的，真本事，真性情又认真的女孩子。是非常有魅力的，对不对？”
顾永明默然点头，视频虽然只看了短短几分钟，可他不得不承认，简洁的画面，纯朴的对白，施丽琳率真自然的性格以及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真的很吸引人，而且对他有所触动。
我多想也有一个这样的女朋友……
“现在电视上各种音乐真人秀节目煽情太过，舍本逐末，把各种梦想，各种苦难当噱头……”方晓撇嘴摇头，然后继续说道：“音乐是音乐，生活是生活，梦想是梦想，我们想尝试让音乐回归本源，好听的音乐，才是最打动人的。”
“方先生说的太对了，我也很反感那些煽情的真人秀。”
顾永明背后的一个戴眼镜的围观党小声的问道：“方先生，能让我们继续看吗？我想看看乔雅丹。”
方晓看了一眼麦清心，然后说道：“不好意思，我们等会还有事，麦小姐中午要赶飞机去松江，时间很紧张，没法全部放一遍。”
他拿过平板，直接拖动到最后几分钟，说道：“刚才我说了，我们的节目每一期都会放出去一首新歌，这是昨天排练的歌，顾经理可以听一下，看一下我们做音乐的诚意和质量。”
平板又回到了顾永明手上，他碰了一下屏幕，进度条一动，立刻出现一阵激烈昂扬，令人热血沸腾的电吉他solo声，过了好一会，强劲的鼓点和奔放的钢琴才跟上。
摇滚么？
这个蓝小溪的电吉他弹的真不错……
“……
那是个月亮，就是个月亮
并不是地上霜
那地上花瓣，看完了就完
没必要再联想
什么秋水，怎么望穿
什么灯火，怎么阑珊
什么风景，就怎么看
何必要拐弯
打开门，就见山，我见山，就是山
本来就，很简单，不找自己麻烦
……”
这首歌，莫非是特意为点明“真实，真本事，真性情”而写的？
这歌不错，旋律节奏都不差，歌词几乎把所有的苦情歌都嘲讽了一遍……
如果每一集视频里的歌都有这种质量的话，好好营销一下，应该不比《超级麦霸赛》差……
云海视频去年用1亿人民币的天价买了《麦克风争霸赛》的网络直播权，一共15集，总点击量超过7亿，广告收了2个亿，两个月内，观众数量飙升到2.63亿……
这个节目，一定要拿到手！
可tmd刚才搞了那么一出，把合伙人都气走了两个，人家还愿不愿意谈？
那个ceo麦清心还要去松江，那里可是快看网和云海视频的大本营……
顾永明一边看，一边纠结和思索，而他背后一个女员工还没等视频结束，就抢着问道：“方先生，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
“嗯，前几天写的。”
“写的真好。”女员工眼睛莫名的有点泛红，咬了咬嘴唇，追问道：“叫什么名字？”
“《开门见山》。”
“这首歌什么时候能下载？”
“如果顺利的话，明天这个视频就会发到网上去。”
那女员工哦了一声，勉强对方晓笑了笑，然后一路小跑的走掉了。
方晓问顾永明：“她怎么了？没事吧？”
“叶子前阵子失恋了，可能听到歌有点感触。”那个刚才冒充策划总监的张铮先是抬头看了看，然后坐直身体，道歉道：“方先生，我为刚才的冒昧言行，向你们道歉。”
“我也是。”另外一个家伙也道歉：“对不起。”
“没什么，事情过去了就算了。”方晓淡淡一笑，他抬头看了看越来越多的围观党，站起来说道：“顾经理，我们把该展示的都展示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先告辞了。”
“方先生，我们怎么合作都还没谈，哪能说走就走呢？”(未完待续。。)
ps： 有书友说应该选一些更大众的歌，话说在喧哗的雨夜里，对着三楼唱歌，只能选大气一点的歌，普通的情歌唱出来，不仅没气势，妹子说不定根本就听不见……
而且主角是劝人相爱，不是自己表白，劝人相爱的歌，可选的很少……
书里的《爱情酿的酒》是辛龙的版本，这个版本一开唱就是高-潮部分，比较有气势，编曲也比较符合现在的流行口味。
第六十四章 待价
“小可刚才发信息说她和乔雅丹直接去欢聚互动那边了，selina，我们俩去尖沙咀的文广大厦吧。”方晓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安排道：“清心，我让洁心代替你去松江，你们俩长得一模一样，过安检应该没问题，和多艺网合作是你一手筹办的，顾经理也很有诚意，你就留下来和他谈谈。小曼姐，你陪一下清心？”
周秀曼扫了他一眼，点头嗯了一声。
方晓又回头，面带苦笑，和顾永明说道：“我们都是在校学生，做事没有经验，想到节目创意之后，脑门一热，就开始捣鼓，做好了才发现没地方播放，于是急急忙忙的把所有人都派出来找合作，今天如果找不到合作方，明天不能上线，节目就流产了。”
“这个节目前后投资了几十万，要是打了水漂，不仅让投资人蒙受了损失，团队说不定就散了，团队散了，我们的演唱会也没戏了。顾经理，还请你体谅一下，我们是疾病乱投医，孤注一掷，今天一定要找到一个播放渠道，所以的得多找几家公司，碰碰运气。”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顾永明也不好再阻拦，只好说道：“方先生，你们的节目很好，我们也很有诚意，一定会和麦小姐商量出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合作计划。”
“那再好不过了。”方晓和他握了握手，说道：“顾经理，清心，你们谈吧，我先走了……不用管我，我认得路。”
方晓和朱琳琳两人从一圈沙发椅中间绕出来，朝电梯走的时候，休息区里的围观党。约有一半人都拿着手机对他拍照，很有几分抢拍明星大腕的气氛，那几个刚才一起坐电梯的女员工也在，她们在一个圆脸妹子的带领下，举着手机，一边拍照。一边追着方晓问话，引得四五个八卦党也跟了上来。
真不愧是互联网视频公司……
人人都是狗仔队……
“方晓，刚才在电梯里唱的是什么歌？”
方晓用戏曲腔半唱半念的回答道：“《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是新歌吗？”
“随便唱着玩的。”
“是因为那句贾宝玉？”
“嗯。”
“这首歌什么时候发到网上来？”
“不知道，录歌挺麻烦的，或许几天，或许几周。”
那个一直跟着追问的圆脸妹子抢先一步，帮方晓按了电梯键，然后双手合十，夹着手机。笑嘻嘻的恳求道：“方晓sama，你坐电梯的时候开演唱会，那等电梯的时候，也可以开演唱会吧？再唱一遍好么？”
sama……
这妹子不错，挺可爱的……
那就刷一下亲和力吧，顺便帮麦清心再加一把砝码……
方晓回身，站在电梯口，对着五六个举着手机的八卦党。很随意的打着响指当伴奏，又唱了一遍《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江凯文的原作中间有一段rap。是越剧《黛玉葬花》中的唱词，比较长，方晓对rap的唱法没有研究，加上时间仓促，就没有去重复那段rap，而是把歌曲开头的“穿花径。听何处笛风送，在这愁城”插进去做了个间奏。
在他唱这段的时候，从办公区后面走出来一群人，个个西装革履，派头不小的样子。那几个八卦党瞬间就跑了一半。
方晓视若无睹，从容自得的唱完整首歌，然后笑着对那圆脸妹子说道：“ok，电梯已经到了，演唱会再次结束。”
“方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脑残粉。”那妹子收起手机，吐了下舌头，小声说道：“张副总裁来了，我得赶紧闪。我叫章晓鸥，章鱼的章，和你有一字之缘，很好记的。”
章晓鸥带着最坚挺的三个八卦党跑开了之后，方晓和朱琳琳走进去之后，那群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也跟着走了进来，领头的那人四十多岁的样子，梳着大背头，浓眉大眼，很有威势。
“小伙子，你刚才唱的是《黛玉葬花》？”
“借用了一下越剧的唱词，贻笑大方。”
“有点意思。”
……
在多彩大厦不远，有一片叫做豪景苑的高档住宅小区，小区的旁边有一排美食街，许可和乔雅丹在其中一家鲜榨果汁冷饮店里，面对面坐着闲聊。
“哎，麦清心怎么一见面就知道那几个总监是假的？”
“那个郭峥嵘告诉她的。”
“你是说在我们来之前，麦清心已经打听清楚了多艺网自制节目部的人事关系？”
“不是，是那几个人来了之后，郭峥嵘告诉她的。”
许可惊讶，追问道：“怎么告诉的？”
“郭峥嵘给她做手势。”乔雅丹比划了一下，说道：“而且还用了口型，比较隐蔽，我站在她旁边，恰好也看见了，所以故意不搭理那个戴眼镜的‘总监’。”
“难怪你当时说话的声音和语气，和平时不一样。”许可恍然，然后惊叹道：“麦清心可真厉害，居然把多艺网的人给策反了当间谍。”
“我和平时怎么不一样了？”
“你平时在外面一直装淑女，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一说话就八面玲珑的，从不得罪人。”许可撇嘴，说道：“刚才居然主动得罪人，你真阴险。”
“我只是配合麦清心的安排而已。”乔雅丹吃了一口冰淇淋，说道：“麦清心做事很周密，她和郭峥嵘之前应该就认识了，今天一个人提前过来，大概是为了当面打听虚实。”
“有可能。”许可用吸管轻轻戳着苹果汁，发了一会呆，然后问道：“麦清心帮方晓做事，到底想干什么？”
“麦洁心说她姐姐是天才，iq有一百六十多，我是普通人，哪能猜得到她想做什么。”
许可凝着眉头，抬头透过玻璃窗，看了看远处多彩大厦顶楼上硕大的logo，有些焦躁的说道：“不知道谈的怎么样了，给方晓发短信也不回。”
乔雅丹倒是很淡定，说道：“他应该在谈事，不方便回复。”
“有麦清心和小曼姐在，他谈什么事？”许可很不满，埋怨道：“这家伙，一点都不着调，刚才居然在别人公司的电梯里唱新歌，哪有一点合伙人的样子。说不定就把事情给搞砸了。”
“我觉得他唱的挺好，让人着迷。”乔雅丹用小勺子挖着冰淇淋，说道：“小可，自从咱俩跟方晓那个了之后，你看他做过一件错事么？”
“错事一箩筐。”许可翻了个白眼，说道：“天天都得提醒，一不留神就做坏事，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公开场合随便发表新歌，他就是不听。”
“刚才小曼姐在场，电梯监控只有画面，没有声音，不用担心新歌外传出去。”乔雅丹无所谓，说道：“方晓小事马虎，大事从不出错，你就放心好了。”
“他把公司丢给麦清心，把营销丢给猴子，把生产丢给大刘，把乐队丢给我，自己早上练声乐，下午排练，晚上锻炼，别的什么都不做，无所事事，当然不出错了。”
“小可，从那天晚上到现在，才过了11天。”乔雅丹用手指在玻璃桌面上轻轻划了两下，说道：“成立公司，规划目标，定好框架，招募员工，组建乐团，然后还赚了几百万，这些都是他做的事啊，而且你看他刚才多冷静，一点都不受闹剧的影响。”
她怅然若失的轻叹一声，说道：“我打工四年，才赚了一点点钱，你从去年开学到两个星期之前，用了9个月的时间，连乐队都没磨合好，现在呢？11天，我的15万变成了500万，你的乐队变成了可以开演唱会的乐团，我觉得这11天，过的比11年都长。”
“这些事情又不是他一个人做的，我们也有出力。”
“但是如果没有他，这些事一个都做不成呀。”乔雅丹轻笑，说道：“麦洁心遇到他，不回松江了，麦清心遇到他，免费来打工，朱琳琳遇到他，不在ge做前途远大的财务经理，跑来做手下都没有的会计，你我遇到他，成了没羞没臊的小三。”
许可傲娇，抿着嘴发狠道：“我一定会把你赶走的。”
乔雅丹一笑了之，低头吃冰淇淋。
许可轻轻吸了一小口果汁，然后说道：“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好像都在围着他转，这十几天确实过的很慢，当时没觉得，现在回头一看，发觉做出来的事情比以前多了好多……”
她正在说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是方晓。
“谈的怎么样？”
“应该还不错。”
“什么叫应该还不错？”
“因为我出来了，麦清心和小曼姐留在上面继续谈判。”
“还没谈好，你跑出来干什么？”
“她们留在里面给诚意，我和selina出来给压力。”方晓笑哈哈的说道：“砍价这种事情，女人最拿手了，两个女人砍一个顾经理，我觉得结果应该还不错。”
“那我们还去不去别的公司？”
“去，当然要去，多艺网虽然好，谈成的机会也很大，但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方晓语气很正经，说道：“货比三家，待价而沽，才能拿到最大的好处。”
……(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谈妥
“顾经理，这是我这两天在网上搜集的一些f&q资料，给你做个参考。”
“好样的，小郭，今天你表现的很好，我会记住的。”顾永明接过一叠还没来得及装订的打印纸，拍了一下郭峥嵘的肩膀，吩咐道：“你去会议室，和张铮他们几个帮我拖几分钟，我去找郑总来坐镇，这桩生意要是拿下了，对你我都很有好处。”
“是，是。”郭峥嵘连连点头，他将走欲走的时候，又小声说道：“顾经理，我听说那个方晓，是热门手机游戏《2048》的创作者。”
身为it业内人士，顾永明当然知道《2048》，不仅知道，而且是它的拥趸，每天都要玩好几局。
这款游戏如彗星一般，在一周之内，席卷全球，成为手游领域炙手可热的现象级产品，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游戏是多艺网母公司多彩控股集团的王牌业务之一，也是集团主要的现金奶牛，顾永明曾经在公司食堂听人八卦，说多彩手游部门正在积极联系《2048》的游戏创作者，想要以上千万的天价收购它……
张副总裁不就是主管互动娱乐事业群的么？
他们俩刚才好像坐了同一部电梯……
“你确定？”
“他们那个ceo麦清心，早上一个人提前来了，我当时正在休息区玩《2048》，她跟我闲聊，说这是方晓看了一天计算机的书，然后随手做出来的小游戏。”郭峥嵘腼腆的笑着说道：“我觉得太假了，可能只是吹牛。”
看了一天书……
随手做出来的……
尼玛，怎么可能！
妖孽么？
顾永明脑海中闪过方晓站在电梯口，面对张副总裁和一群老外。从容自若，好像开演唱会一样的场面，忍不住呲了一下牙，然后说道：“我知道了，这事先别说出去。你去会议室吧。”
“嗯。”
顾永明等不及电梯，顺着楼梯。脚步匆匆的直上18楼，他在走廊上，大略的浏览了一下郭峥嵘提供的资料之后，敲开了多艺网货真价实的运营总监郑鸿涛的办公室。
“郑总，有空吗？”
“永明你一来，没空也得有空啊。”郑鸿涛一边对着电脑打字，一边问道：“什么事？”
“我是来求救兵的。”从多艺网创办的第一天开始，顾永明就是郑鸿涛的部下，关系很好。他也不隐瞒，三言两语把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然后说道：“郑总，对方来头不小，我这小兵接不住，得请你这尊大佛下去坐镇，杀杀对方的士气，也表现一下我们的诚意。”
“来头什么的不重要。做网络视频和做电视台不一样，我们不看关系。只看内容。”郑鸿涛松开一直打字的手，抬头问道：“你确定这个节目前景很好？”
“非常好。”
“有多好？”
“网络原生态的《麦克风争霸赛》。”顾永明哗啦啦的抖了抖手上的资料，说道：“郑总，云海视频去年花一个亿，抢走了《麦霸赛》的网络播映权，然后从6月到8月。关注度和广告费连续两个月雄踞业内榜首，一举从二线杀进了一线，成了和我们平起平坐的网站。如果这个节目做的好，我们说不定也能更进一步，超越快看网。成为国内第一大在线视频网站。”
“麦霸赛有成熟的团队，还有强势的电视台支撑，不是说做就做的起来的。”郑鸿涛不以为然，说道：“资料拿给我看看。”
“老大，边走边说吧。”顾永明催促，说道：“已经怠慢了一次，再怠慢的话，就没戏了。”
“你倒是挺心急的。”郑鸿涛笑着站起来，说道：“那就边走边说。”
“我先讲一下他们的团队，首先是那个施丽琳，不仅在网络上知名度很高，在传统媒体上的热度也在持续升温，有不少纸媒和电视台都报道了她，很多人拿她当例子，来解读和分析现在的大学生对爱情和性的态度；她已经连续七天登上寻觅搜索风云榜热点人物前三名了，仅次于来华访问的美国第一夫人和闹出天大绯闻的女明星黄亦琪，在她的带动下，queen乐团的人气值也在飙升，短短几天，微记粉丝超过了200万，比一些大牌明星还多。”
“第二，那个方晓，音乐才华备受业内人士推崇，被认为是下一个林智成，林智成外形很一般，以创作著称，偏幕后。但方晓不一样，他的外形，气质，性格，以及演唱能力，都非常出众，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明星胚子——刚才他在楼下随便秀了一下，就吸引了很多员工围观。他收到了很多真人秀节目的邀请，只要上了电视台，我敢打包票，一定会红！娱乐圈从来都是捧红踩黑的行业，只要红了，各种广告会滚滚而来。”
“第三，那个乔雅丹，《香江日报》用专访的形式报道她自强不息、勤工俭学的事迹，而且推荐她代表香港参加央视的五四晚会，虽然五四关注度远不比春晚，但是这个规格很高，她很有可能会被政府树为典型，在全国范围内宣传，这是免费的招牌。”
“第四，他们的节目制作费非常低廉，就在学校里用家用dv拍，我看样片的时候，感觉他们的排练室水平很不错，隔音、音响、以及录音设备，都有一定的水准，不需要我们再投资改进，综合起来，我觉得每一集的拍摄费用，不会超过5万。”
“有名气，有能力，有前途，成本还低。”郑鸿涛和顾永明肩并着肩走楼梯，一边走，一边颔首，说道：“永明，你眼光不错，这是个非常值得投资的团队。即使节目很一般，也能收到不错的效益。你看出多少钱能买下他们的节目？”
“我觉得买断很难。”顾永明摇头，说道：“他们有环球博富投资，应该不缺钱，到处找合作的意图很明显，想要广告分成。”
“分成也可以。”郑鸿涛慢慢的说道：“比例呢？”
“他们之前一直在快看网上发视频。快看网和视频提供者之间的分成是三七开，所以我准备提五五。”顾永明迟疑了一下，又说道：“我的底线是七三，郑总，你看呢？”
“七三？！”郑鸿涛惊讶，停住脚步，说道：“永明，做视频又不是做app商店，成本很高的。七三开连成本都收不回来，为几个学生做的视频开这么离谱的比例，被同行知道，我们就成笑柄了。”
“郑总，他们这个节目，名字叫做‘演唱会筹备真人秀’。”顾永明摊着双手，有些无奈的说道：“既然筹备工作都做成节目放网上了，那演唱会本身肯定也会拿出来搞网络直播的。所以依我看，这31集网络节目。只是个开胃菜，演唱会才是大餐。”
“郑总，学生容易感情用事，我的意思是，先让点利出去，示之以诚。然后把演唱会的网络直播权拿到手，要不然我们做了这31集节目，结果演唱会却在其他网站上直播，白白帮人做了嫁衣，那才叫真正的笑柄。”
郑鸿涛目光一凝。他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感叹道：“这帮学生有本事啊，居然会打埋伏！我一时半会还真没反应过来。”
“永明，多亏了你提醒，你说的有道理……七三就七三吧，亏一点没关系，反正全国所有的自制节目都在赔本赚吆喝，只要节目火了，咱们可以从其他地方补回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顾永明一边朝会议室走，一边说道：“节目要是真火了，光一个演唱会冠名权，就能大赚一笔。”
……
多彩控股集团是中国最顶级的互联网巨头之一，市值上千亿美元，多艺网背靠这棵大树，后发制人，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了国内四大视频网站之一，总部又设在香港本地，不管是实力、影响力，还是沟通的便利性，它都是最好的合作对象，因此从一开始，大家就把目标锁定在这家网站上，所以才会大张旗鼓，把能利用的人都利用上，能拿出来的筹码都拿出来，来争取最大的利益。
当然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还得找几个备胎，方晓说麦清心要去松江，并非虚言，只不过不是中午，而是晚上，快看网也是四大视频网站之一，它的总部就在松江，方晓之前的视频和queen乐团的宣传mv，都发在这个网站上，和它合作也不错，不用考虑粉丝迁移的损耗。
除了这两个之外，还有一些二线视频网站，也可以去碰碰运气，比如他们现在正要去的悦音网，这是一家刚成立不久，主打音乐mv和演唱会视频的网站，整体实力不如多艺网这些大佬，但在细分市场上人气不低。
悦音网在新界，距离高科技园有点远，许可开车带乔雅丹，朱琳琳开车带方晓，一前一后朝那边驶去。
“selina，你来我们这小公司做财务太屈才了。”
“ge待遇好，但是工作累，你们这里工作简单，人轻松。”朱琳琳笑了笑，说道：“ 而且看你们早上的表现，前景未必比ge差。”
“承你吉言。”方晓也笑，说道：“能者多劳，等你离职手续办好之后，我们公司的ceo，cfo都由你一肩挑了。”
“麦总不是ceo吗？”
“她和多艺网的那几个冒牌货一样，都是假的，临时戴的帽子。”方晓笑着解释道：“我们那小公司，除了你之外，全是兼职的学生，要ceo这么高大上的职务干什么。”
“我觉得麦总做的不错呀。”
“她虽然是学霸，不过终归还是学生，缺少实战经验，而且性格太偏理科生了，容易得罪人，不合适做管理。”方晓点评道：“她最适合做首席信息官。”
“你们都是学生，又是朋友，我一个外人，也不合适做管理的。”
“小可今天邀请你过来，就没把你当外人看……”
方晓说话之间，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拿出来一看，是麦清心发来的信息。
“谈妥了，100%实现了预定目标。”
这么快……
才半小时都不到……(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缓和
在前世，受困于地理面积和行政区划分，当启德机场不堪使用之后，香港于90年代初在赤鳞角填海建机场，而在今生，香港在1949年收回之后改为直辖市，行政区面积大了数倍，可用来建机场的地方很多，自然不需要填海那么麻烦了，同样在90年代建的新机场，就建在宝安新区这边，气派非凡，有两个航站楼，三条跑道，每年旅客吞吐量超过5000万人次，是国内三大枢纽机场之一。
沈山博坐在t3航站楼的vip候机厅的吸烟室里，一声不吭的抽着烟，周秀曼则坐在他对面，不紧不慢的说着话。
“……多艺网负责营销推广，小可他们负责节目制作，广告费五五分，版权归小可的公司所有……如果点击量过亿，多艺网要一次性奖励小可的公司500万……多艺网有购买演唱会网络直播权的优先权……总而言之，这份合约对小可来说非常有利，既免费利用了多艺网的营销资源，降低了成本，未来又有补偿性的收益。”
沈山博不置可否，继续抽烟。
周秀曼也不在意他的沉默，笑着说道：“小可这个公司前景非常不错，我打算再投资100万，多买点股份，说不定一场演唱会下来，就让我成千万款姐了。山博，要不你也投资一点？”
沈山博不屑，吐了口烟。
“我这是为你好。”周秀曼拿起放在圆形小茶几上的红茶，笑着说道：“你最近在嘉石集团大搞整肃运动，搞的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说不定哪一天，你就像末代皇帝一样。被人赶下台了，现在投资一点，到时候还可以靠女儿养老。”
沈山博停下抽烟的动作，问答：“你听到什么了？”
“我都离开嘉石两年多了，还能听到什么。”周秀曼小口的喝着茶，说道：“嘉石能赚钱的时候。你说一，没人会说二，可现在嘉石深陷困境，接二连三的出问题，又丢掉了avalon平板电脑的代工合同，眼看就要亏损了，你这个董事长，还能当多久？”
沈山博夹着烟头，傲然说道：“嘉石是我一手创办的。我想当多久，就当多久。”
“以前你是嘉石的皇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周秀曼摇头，说道：“可是十年前你把嘉石弄上市，引入很多投资机构，又招一些职业经理人进来，摊薄了股份。赶走了老臣，规模变大了。钱赚的多了，可控制力变弱了，现在嘉石早就不是你的一言堂了，你只是最大的单一股东，不是控股股东，董事会让你下台。你还能恋栈不走？”
沈山博没说话，不过扑克脸上的皱纹又深了一点。
“再说了，你和你家的三个太子，在经营理念和生活方式上的冲突还少么？几乎见面就吵架。真要算起来，小可虽然对你横眉竖眼的。却是最让你省心的一个了，她现在自己创业，你这个做爸爸的，好歹也要支持一下吧？”
沈山博揉灭烟头，沉声说道：“她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儿子是仇家转世，女儿是冤家转世，不一样的。”周秀曼轻轻一笑，说道：“她现在压力很大，你这时候不帮她，说不定她以后真不养你了。”
沈山博哼了一声，问道：“她有什么压力？我看她发到网上的视频，玩的很快活嘛！”
“她那个男朋友太过优秀了，给了她不小的压力。”
“优秀个屁！”
“真的很优秀哦。”周秀曼轻笑，说道：“你那个砸钱的考察计划，可以提前结束了。我听小可说，方晓只用了7天，就赚了30万美元，按照这样的速度，半年就把你那别墅买下了。”
沈山博停下从烟盒里拿烟的手，抬头看她。
“哎，沈总，难得看到你也有表情……别动，别动，我拍张照片拿给小可看。”
“你别废话。他怎么赚的？”
“小可说他用一个早上的时间，做了一款手机游戏，然后发到网上去，一周就有一千多万人玩，每天可以带来五六万美元的广告收入。”
沈山博动了动嘴角，刚刚恢复的扑克脸又精彩了起来。
“方晓现在日进斗金，小可以前在事务所上班存的那点钱，就不够看啦，你这个做老爸的，还不支援一下？”周秀曼把玩着手机，浏览刚才拍的照片，说道：“小可的情敌可不少，你得帮她把面子撑起来。”
“我早就让你把乔雅丹弄走，你非要留着她。”
“我说的不是乔雅丹。”周秀曼一边操作手机发信息，一边说道：“你天天摆着冷脸，要相貌没相貌，要情趣没情趣，人也五六十了，还能招惹女人，方晓正值青春年华，能弹会唱，有相貌有情趣有能力有钱财，不知道会招惹多少女人。小可随你，倔脾气，人又粗心，乔雅丹性格隐忍，心思细密，有她在，在家里能缓和与方晓的关系，在外面能帮对付桃花女，留着比赶走好。”
沈山博烦躁，咬着牙怒道：“缓和个屁，甩了他就是了!敢作践我女儿，我一巴掌拍死他！”
“男人为事业争来斗去，女人为男人争来斗去，躲不过的，没人抢的男人，都是废物，你希望小可和废物过一辈子？”周秀曼把手机屏幕转过来，示意给他看，说道：“你看，小可现在挺好的。”
照片上许可戴着遮阳帽，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把双脚放在方晓的腿上，抿着嘴，捏着一颗樱桃，作势欲砸，方晓带着宠爱的笑容，伸手去挡。
画面充满生活气息，洋溢着不做作的温馨，沈山博盯着看了一会，问道：“还有么？”
周秀曼手指划动，连续切换了七八张照片，有一起排练的，有一起吃饭的，有一起散步的……
沈山博看着女儿或撒娇或欢笑的画面，心头五味杂陈，越看越烦躁，火气突突的对外冒，就在这时，手机“叮”了一声，跳出一条短信：“老爸真逗！这张照片我收藏了，以后拿来笑话他，小曼姐，你让他少抽点烟。”
他的火气瞬间就消失了……
周秀曼收回手机回短信，沈山博摸了摸板寸头，放下手上的烟盒，问道：“小可一心想自己创业，不让我去干扰她，要怎么才能帮她？”(未完待续。。)
ps： 白天有事情，耽搁了更新……再次立誓，明天一定要大爆发……
第六十七章 正轨
“干杯！”
“干杯！”
包厢里一阵热闹的欢呼，11个人站在酒桌前，高举酒杯，互相致意，然后不管男女，都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酒，然后有人拍照，有人嬉笑，有人击掌，气氛热闹而又融洽。
等众人都落座了之后，许可拍了一下掌，说道：“今天除了庆祝和多艺网签约，以及给大刘归来洗尘之外，我还要宣布一件事，selina，也就是朱琳琳小姐，我准备邀请她成为我们团队的第十一位合伙人。”
除了早上去多艺网谈判的几个人，其他的都是第一次见到朱琳琳，闻言有些惊诧，刚从广州回来的刘诚杰悄声问猴子：“她是什么来头？”
“是许可和麦清心挖来的人才，具体我也不清楚。”
“本来我打算直接邀请selina成为公司的合伙人，但她说愿意和大家一起先做演唱会。”许可环视了一下酒桌，继续说道：“我和方晓要做乐团，清心最近有好几门课要考试，大刘和猴子也要准备毕业论文答辩的事，大家都很忙，可是随着计划的实施，我们的工作内容和雇员人数都在飞涨，而且涉及的财务问题也越来越多，金额也越来越大，所以我觉得我们需要有一个全职的经理人和财务专家来管理日常运营和打理账目，于是就找来了selina，她是非常优秀的人才。selina，我说还是你说？”
“我自己来吧。”朱琳琳站起来，面带笑容的向众人介绍自己：“大家好，我叫朱琳琳，以前在美国上学的时候，为了方便交流。就取了个英文名selina……我是齐鲁人，7岁跟着父母来到了香港……2008年从香港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毕业，然后进中国银行工作了一年……2009年去纽约哥伦比亚大学读了两年mba……mba读完之后，去了通用电气，做了三年多的审计工作……参与的项目里，比较著名的有ge收购积力精密仪器公司和ge收购健达医疗集团。前一个被商务部反垄断调查弄的沸沸扬扬，后一个金额超过10亿美元，是ge在中国最大的单一投资项目……”
猴子的外联部，短短几天，就多了五六个兼职打工的同学，而大刘负责的周边产品一旦生产，要用的人更多，和多艺网签约之后，没有人再怀疑演唱会的赚钱前景了。上千万的生意，也确实需要一个财务专家来打理。
朱琳琳说的简洁又简单，但学历和履历足够证明她的能力和水平了，举手表决自然毫无悬念，全票通过她成为第11名合伙人。
团队里出现了第一个职业经理人……
草台班子走向正规化，其意义不下于和多艺网签约……
“这下好了，我不用发愁怎么给杜胖他们发工资了。”猴子大大的松了口气，说道：“最后要是真赚了百八十万。我只给杜胖四五千，感觉过意不去。”
“钱是一方面。”刘诚杰也点头。说道：“另一方面大家都是同学，出了事，我们也不好拉下脸去讲，有个外人在，比较好管理。”
这两人进化的很快啊……
果然屁股决定脑袋……
众人依次向朱琳琳敬酒，欢迎她入伙。朱琳琳喝酒非常爽快，来者不拒，言谈知性有礼，举止沉稳有节，很快就收获了众人的好感。
酒席过半。方晓站起来，双手捧着满满一杯果汁敬刘诚杰，说道：“大刘，这次去广州，杀了个七进七出，圆满完成任务，劳苦功高，兄弟无以言表，请满饮此杯。”
猴子学他，也站起来，做一样的动作，说道：“大刘，我也敬你一杯。”
“你们俩，一个天天无所事事，一个天天聊天打字。”施丽琳不满意，她用筷子指指点点，说道：“大刘一个人在外面跑了四五天，人都晒黑了，紧赶慢赶，才赶上今晚的聚餐。几句废话，就打发了？尤其是你方晓，拿着果汁敬酒，一点诚意都没有。”
“阿琳，我就是因为体谅大刘辛苦，所以特意换了果汁。”方晓嬉皮笑脸的说道：“小别胜新婚，大刘从进门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你，现在哪有心情和兄弟们喝酒。等会给你放假，今晚不排练了，你们俩去喜来登开房，账单报销，够诚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施丽琳一点都不矫情，大大方方的说道：“算你识相。”
“有事大家办，有钱大家赚。”刘诚杰是应酬达人，丝毫不尴尬，他举着果汁杯，调动气氛，笑着说道：“咱们今天迈出了完美的第一步，来！大家一起再喝一杯，庆祝一下，祝有始有终，完美开场，完美收场。”
众人又都站了起来，举着杯子，带着笑容，互相致意。
“尼玛，大刘，你们318出来的，都是天才啊。”猴子坐下来之后，赞叹道：“方晓出口成歌，你出口成段子，讲的真滑溜，要是有电视台搞啤酒瓶争霸赛，你一定稳拿冠军。”
“这叫物以类聚。”方晓笑呵呵的吹海螺，说道：“在过几年，咱们318宿舍就成名人故居了，一个艺坛巨匠，一个政坛领袖。”
“又瞎吹牛！”许可白了方晓一眼，她不善饮酒，最初那一杯啤酒让她面色酡红，双眼润水，娇态可掬，说道：“去帮我倒杯茶。”
方晓屁颠屁颠的去了……
刘诚杰第一次看到许可撒娇，扭头和施丽琳说悄悄话，调侃道：“许富婆这是要沦陷了啊。”
“早就沦陷了。”施丽琳丢掉手上的虾壳，八卦道：“方晓鬼头鬼脑的，小可哪是他的对手，不仅小可，我看乔雅丹也差不多沦陷了。”
“许富婆知道么？”
“我这么神经大条的人都看得出来，小可会看不出来？”
“方晓这进化速度也太快了点。”刘诚杰啧啧赞叹，说道：“才半个月，脱胎换骨，完全变了个人，不仅会写歌，会做事，还会脚踩两只船了。”
“我很想去问问唐依依现在什么心情，听猴子说她要过方晓的电话，上次在录音室遇到的时候，我看她有点想吃回头草的意思。”
“你别去搅合这事……”
方晓捧着热茶，送给许可，然后回到座位，笑着问道：“你们俩这是干嘛？有大鱼大虾不咬，专门咬耳朵？”
“咬你个头！”
刘诚杰打岔，说道：“方晓，我在广州遇到赵子豪了。”
“他不是陪女朋友去桂林旅游了么？怎么跑到广州去了？”
“他女朋友是广州人，从桂林回来之后，就在广州又玩了两天。”刘诚杰解释了一下，微一沉吟，说道：“赵子豪跟我去工厂玩了一天，我看他有点想入伙的意思。”
猴子喝着汤，随口说道：“赵土豪会看上我们这小生意？”
“我们这生意不算小了。”刘诚杰看方晓，问道：“要不要他来？”
方晓摸了摸脑袋，然后摇头，说道：“我们人够了，赵子豪来了没事可做。”
刘诚杰轻轻吐了口气，脸色却有些纠结。
“大刘，有些事不能凭感情做决定。论义气，讲做人，赵子豪都没话说，可他是个公子哥，爱享受不爱做事，我们有11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负责的工作，缺一不可，他来了不做事，你我无所谓，但对其他人不公平，会伤士气的。”
“我明白。”刘诚杰呲着牙，像方晓刚才一样摸了摸脑袋，过了一会，说道：“那等他后天回学校了，我跟他说去。”
“还是我去说吧。”方晓拿起果汁杯，和他碰杯，说道：“赵子豪是个做老板的命，他要是真有兴趣，可以投资我和小可的公司。”
“也好。”刘诚杰喝了一口果汁，放下杯子之后，站起来，拿起放在包厢柜台上的提包，从里面拿出几套t恤，说道：“我带了一些样品回来，给你们看看。”
实物带来的成就感，远超虚拟物品，t恤在餐桌上流转，每个人都兴致勃勃，尤其是乐团里的那几个女孩子，拿在手上反复观赏，毕竟那上面印着自己的头像。
方晓干脆，三下两下脱掉上衣，换上了印着自己头像的t恤，然后展示给众人看，说道：“怎么样？够不够范儿？”
t恤是纯黑色的，胸口画面非常简洁，上方是方晓的侧面剪影图，下方是一把横着的吉他，在左边心脏位置上，还印着“f&q”的花体logo。
“衣服不错，人不行。”——施丽琳。
“骚-气十足，站好，我拍张照片发微记。”——猴子。
“很酷。”——林慧慧。
“图案设计的很好，但款式不够潮，再宽松一点或许更好。”——朱琳琳。
“还可以。”许可打量了一下，然后皱眉说道：“快脱下来，样品衣服很脏的，还没洗你就穿，一点都不卫生。”
方晓脱下t恤，换上了自己本来的衣服，乔雅丹帮他把样衣收了起来，朱琳琳见状有些惊讶，但乐团其余人都对此视若无睹，毫不在意，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未完待续。。)
ps： 阿根廷居然输了，不能相信……我昨晚做梦明明是梅西戴帽子……
第六十八章 反响
4月18日，午休时间，香江传媒大厦17楼，五六个人或站或坐，围着一个办公桌，一边看视频，一边闲聊。
“这个施丽琳鼓敲的不错，性格也讨喜，难怪在网上那么火。”
“听说现在都红到国外去了，有外媒说她是中国新一代女性自我解放和性-爱觉醒的标志。”
“瞎扯淡，老外对咱们中国的认知，大概还停留在七十年代。她也就一性格开朗点的女学生罢了。”
“唉，住这么小的地方，还一脸笑容，真让人心酸。”
“学生嘛，能租房子就不错了，总比在宿舍和四五个人挤在一起要舒服。”
田野明从办公室里出来，看着围成一圈的人，于是走过去，拍了一把站在最后面的光头男子，问道：“大头，你们在看什么？”
“f&q今天发的新视频。”大头放下手上的杯子，问道：“田头，有事？”
“大中午的能有什么事。”田野明双手一撑，在他旁边的桌子上坐下，然后说道：“小马，对边上坐一点，我也看看。”
“头，要我重新放么？”
“不用了，继续看吧。”田野明漫不经心回应，他一边看，一边聊天：“大头，这个f&q就是方晓的那个乐团？”
“是。”
“他答应来参加节目了没有？”
大头摸了摸锃亮的光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联系过好几次了，他一直说没时间来参加节目，但是可以写歌让别人代唱。”
“我们搞这个节目，目的是选拔唱作俱佳的原创型歌手，为华语乐坛注入新能量。光写不唱的话，和传统幕后音乐人有什么区别？他一个学生，怎么就没时间了？你见过他本人没有？”
“我这几天去南师大不下十次，好不容易逮住了两回，可每次聊不来几句，他就进了排练室。大门一关，我根本没法谈。”
“那他到底什么意思？拿架子要好处？”
“不太像。”大头瘪着嘴摇头，说道：“我看他似乎真的对上电视无所谓，我听他的联系人说，灿烂星空，淮海卫视，湘湖卫视都发了邀请函过来，但方晓一个都还没答应。”
“对上电视无所谓的话，他三天两头的在网上发视频做什么。上电视不比那出名快？”
“我哪知道……”
这时候田野明摆手，示意他先别说话，专注看视频——施丽琳的镜头已经结束了，许可出场，她也是出来就表演才艺，但和施丽琳不同，她是一边弹贝斯，一边唱歌。
贝斯很少作为独奏乐器出现。作为单独的伴奏乐器更是少之又少，但视频里的许可却坐在窗口。一边弹一边唱，沉重的贝斯，妙曼的女孩，厚实低沉的乐声，清澈透亮的歌声，令人耳目一新。
“……
快不快乐不是问题
我不过是你的玩具而已
根本不必那么在意
我不会是你身边的问题
悲不悲伤没有力气
……”
田野明敢去做音乐节目。自然是识货的，他听了一会，颔首赞许，点评道：“小清新的歌，用贝斯伴奏。有点意思，很有想法。”
小马回头，笑着说道：“头，你真识货，queen乐团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妹子，相貌好，身材好，气质也好，家里还有钱。”
旁边的女编导打趣道：“小马，你想入赘吃软饭？”
“我倒是想，可惜没门路。”
许可弹完了之后，画面同样停住，打出字幕——许可，贝斯，练习时间：9个月。
然后是访谈。
“鼓和贝斯是一个乐队最基本的配置，阿琳去练鼓了之后，我就去练贝斯……我以前练过吉他，不过吉他和贝斯的差别很大，手法完全不同，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改正过来……每天大概练六七个小时吧，我觉得还有很多不足……我弹的最好的是钢琴，小提琴和手风琴也会一点，吉他也弹，不过比方晓差很多……刚才这首歌是他帮我写的，叫做《透气》……”
“大头，你再多跑几趟南师大，一定要把这个方晓给请过来上节目。”
“头儿，这首歌不适合男生唱吧？”女编导质疑，说道：“而且小清新很难在电视上出彩。”
“这首歌明显是随手写的小品，见微知著，这个方晓，一定藏着很多好歌！”
……
“多艺网独家！中国首部网络真人秀《f&q梦想秀》震撼首播……”
“第一集——施丽琳公开滚床单小窝，方晓大秀吉他神技”
陈浩宇抛开鼠标，面沉似水，盯着对面几个低眉顺目的手下，压抑着怒气，问道：“f&q之前一直在我们的网站上发视频，怎么突然跑到多艺网去了？”
“陈总，他们是个人用户，没有和我们签内容创作合约，说走就走，我们也没预料到……”
陈浩宇拍了一下桌子，怒道：“f&q在我们快看网上发的最后两个视频，点击量超过500万，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预告片’，你们是瞎子还是文盲？不知道预告片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不会主动联系他们签约？”
“我给他们发过邮件，他们说会考虑，没想到才过两天，就跑去多艺网了。”下属委屈，说道：“f&q是南师大的学生，离多艺网的总部不远，所以……”
“松江到香港要多久？2个小时而已，比地铁都快！邮件？你跟大学生用邮件交流？谁鸟你？你当这里是美国？”陈浩宇一向以脾气暴躁著名，他指着屏幕，咆哮道：“你们自己看看，才发布两个小时，点击量就过了50万，按这个势头。点击千万不成问题，你们做了两年自制节目，有一个单集点击量过千万的吗？”
“人家有31集，加起来3亿多的点击量，《麦克风争霸赛》也才7亿的点击量而已！3亿点击，至少能带来4000万的广告费。你们这群白痴，就这么把4000万的生意给丢了！我一直在强调，要重视网友创造性，要多关注那些优秀的视频作者，你们这叫重视？……”
几个下属大气都不敢出。
“李豫青，你下午就去香港，找f&q买他们校园演唱会的网络直播权。”陈浩宇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指示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要把找个生意夺回来。网络时代，每一笔生意，都要按小时、按分钟来计算的，以后别再给我搞什么前两天，前三天，我告诉你们，在网络上，一天就是一年！”
……
“我操。太叼了！”
“这手速，这节奏。妈蛋，手上跟装了电线一样。”
“方晓这个鸟人，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吉他这么叼。”
“人家敢开演唱会，没两把刷子怎么行。”
“方晓这境界，真心比不了。这种曲子也能写的出来，而且你看他弹的样子，行云流水一般，这么难的曲子，却跟弹小星星一样随意。”
“阿杰。这次怎么黑？”
“黑个毛！他唱歌确实有问题，所以我才讲他不对，可这吉他没法黑，满满的都是硬货，我一辈子都弹不出来，不服不行，从今天起，我从鹅黑转行鹅粉，以后不黑了。”
“黄天毅，这曲子你能弹么？”
黄天毅抿着嘴没回答，他一边看视频，一边用手指模拟，等看完了之后，才说道：“好好练练的话，应该可以弹。”
“不愧是吉他小王子，这也能弹，能弹也很叼了。”
黄天毅抿嘴苦笑，以前他是傲视整个音乐学院的吉他小王子，而现在却是“能弹就很叼”的山寨党，在众人眼中，他和方晓的境界，差的可不止一筹……
……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求第二集快点出”“等不及了，我要听新歌”“这个比电视台的真人秀好看多了”“电视台拍的太假了”
“大爱施丽琳，这妹子放在家里安心，走在路上舒心，一起工作顺心，极品！”——“小可最高，身轻体柔，气质出尘。”“我喜欢麦家姐妹花！”“我全要了！”
“跪求方晓弹的《classical-gas》吉他谱！”——“求到了你也弹不了”“先练10年吧”“10年都未必能弹的出来”“看了视频之后，我立马决定去买吉他！”“我现在就定飞机票，6月18日去香港看他的演唱会。”
“求《开门见山》的下载。”——“同求，要录音室版本的”“方晓怎么还不出唱片？那些唱片公司眼睛瞎了吗？”“据说他要自己开公司”“那也先出单曲啊，我总不能24小时循环看视频吧。”“说不定就是多艺网故意搞的，逼着我们贡献点击。”
“顾经理，你找我？”
“小郭，小章，坐。”顾永明把浏览器最小化，然后笑容满面的说道：“f&q的真人秀第一集播出之后，反响非常好。小郭，这次你立了大功，从现在开始，你升职为正式编导。”
“谢谢顾经理。”
“好好干。”顾永明鼓励了他两句，又对章晓鸥说道：“小章，f&q那边，需要有人跟进沟通，我看方晓对你印象不错，所以打算派你过去做联络员，你看如何？”
章晓鸥大喜，眉眼弯弯的说道：“顾经理，你真是天使，我一会就过去报道。”
“先不要急，明天去也行。”顾永明叮嘱道：“你要注意，除了工作上的沟通之外，你还要多注意一下，防止其他公司眼红，派人来挖墙角。”
“ok。”(未完待续。。)
ps： 方晓的吉他曲，是指弹大师tommy-emmanuel的经典名曲《classical-gas》，推荐大家去优酷看视频，弹的非常精彩，出神入化。
第六十九章 红了
时间倒回4月17日，多艺网自制内容部。
郑鸿涛身为运营总监，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好多年，自然非常清楚顾永明找他去坐镇的意思——利用他高管的身份唱黑脸，打压那几个学生的气势，为谈判争取有利条件。
多艺网的会议室又大有宽敞，装修豪华，里面还有很多高科技玩意，所以母公司领导时不时的跑下来借用，郑鸿涛跟着顾永明走进去的时候，郭峥嵘等人正在用高清投影仪看f&q的样片。
既然是来推销自制节目的，那样片一定要看，看过了才好挑毛病，唱黑脸也要唱的响才能吓人嘛……
基于这样的心理，郑鸿涛也就没打断，而是坐下来跟着一起看，只看了几分钟，就觉得顾永明的眼光够准，这个f&q确实很有潜力。
真要挑毛病，那是一堆一堆的，比如化妆太简单，背景太单调，镜头不够丰富，录音不够专业，画面不连贯，访谈太随意等等，但是优点也非常鲜明，有漂亮的美女，有好听的音乐，对网络视频而言，有这两点，就有了大火的可能……
郑鸿涛一边思索，一边看，不知不觉就看完了许可、乔雅丹、麦氏姐妹和蓝小溪的片段，进入了方晓的环节，他抱着吉他，对着镜头说话。
“现在轮到我了……大家好，我是方晓。上次我的演唱会宣传片发到网上之后，很多人说我长得一般，唱歌很一般，不配和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妹子相提并论，更不配和她们同台演出，这让我很受伤。所以今天我要拿点绝活出来，弹一首自己写的吉他曲，让大家知道什么叫男才女貌……”
郑鸿涛是90年代中期上的大学，那时校园民谣风靡全国，他也曾跟风玩过一段时间的吉他，会弹几首流行歌曲。算是粗通这门乐器，对吉他比对贝斯、钢琴那些乐器更有亲切感，闻言收束了思绪，专心看视频。
方晓说完话之后，几乎没做任何准备动作，忽然就开始弹起了吉他，手指连动，仿佛轮转不停的万花筒，令人目不暇接。乐声密集，嘈嘈切切，如同骤雨打芭蕉，让人耳不瞬听。
郑鸿涛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职场浮沉，到处奔走，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见到过千奇百怪的事。已经很少有人或事能给他带来惊奇或者惊喜的感觉，然而方晓一开弹。他脑子里却只想到了“惊艳”这个词。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吉他还能这么弹？
这么快的手速，这么大跨度的音阶，全神贯注盯着吉他弹都唯恐出错，方晓却随着乐声，时而微笑旁顾。时而闭目摇头，一脸轻松写意的表情，一派随心所欲的范儿。
真是神乎其技！
整个会议室悄然无声，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幕布，生怕看丢了一帧画面。生怕听漏了一节音符。
这么厉害的吉他水平，还被认为是二品，那被认为是一品的创作能力，究竟有多强？
这人绝对不能放走！
我这黑脸没法当了……
十分钟后，郑鸿涛亲自拍板，答应了麦清心的全部条件，签订城下之盟，并承诺多艺网将动用全站资源为f&q做推广。
三十分钟后，多艺网为f&q开设了视频专栏。
一小时后，以前f&q发布在快看网上的所有视频，都转移到了这个专栏下面。
三小时后，多艺网在首页上挂出了《f&q梦想秀》的广告横幅，并链接到一个根据样片剪辑的3分钟预告片。
……
4月18日，中午12点整，《f&q梦想秀》正式上线。
12点43分，点击量过10万。
13点整，多艺网官方微记转发了视频地址，同时发了贴图——一张皱巴巴的纸上，罗列了音乐圈内几个著名人物对方晓的评价，然后依次当事人。
13点27分钟，点击量过50万。
13点55分，曹昆连发了两条微记：“看了视频之后，感觉我的年龄都长狗身上了！”“方晓，谱子发我，我试试。”
14点02分，点击量过100万，评论贴过2000。
14点07分，方晓微记回应：“昆哥谦虚！已发邮箱。”——不到30分钟，求谱的评论超过了100楼，微记粉丝多了2万。
14点24分，网络歌手刘宝宝转发视频并发微记：“帅呆了！方晓，能为我写首歌吗？”
14点27分，选秀歌手丁琼音同样转发视频并发微记：“方晓，你是我的偶像，求歌求歌求歌……”
14点35分，台湾标靶唱片官方微记回复：“方晓，有兴趣来台湾开演唱会吗？”
15点整，多艺网官方微记再次发图——还是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罗列各大热门电视节目对方晓的邀约。
15点03分，《原创新人王》节目组官方微记秒回：“方晓，快来参加我们的节目，我们比多艺网有钱！！”
15点18分，点击量过200万，评论贴过5000。
15点25分，著名网络乐评人胡豆豆发微记：“方晓，吉他已入化境，期待更好的音乐。演唱会什么时候卖票？我先订一张最前排的。”
17点整，“f&q梦想秀”进入当日微记热门关键词前10名，被提及数超过3万次，f&q所有成员，统统杀入了当日微记娱乐名人热力榜前50名，其中“施丽琳”高居榜首，“方晓”第八，“麦洁心”第十五，“许可”二十一，“乔雅丹”三十三，“蓝小溪”四十六。
……
“好了，就到这吧。”许可鼓了两下掌。说道：“今天大家表现的都不错。”
“哎，终于结束了。”施丽琳丢下鼓槌，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然后三步两步走到门口，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说道：“我妈下午肯定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
其他人也纷纷去拿手机。开机之后，各种电话。
“喂，妈妈，我是洁心呀……你看到视频了？……我和我姐哪个表现的更好？……爸爸呢？他怎么说我……”
“老妈……不要寄钱，我现在吃住都是公司负责……换了，那天拍完视频就换新房子了，很大，有100多平米……大刘啊，他还好。昨天刚回来……你们和大刘爸妈见面了？怎么说的？……就是！我哪里配不上大刘了……哈哈，老妈，等我发财了，一定给你买套大房子……”
“妈，我是小丹……妈，你哭什么呀，这是电脑，想上就上的。以前我都上过好几次了……有可能会上电视吧，到时候我提前打电话跟你们讲……小弟呢？……缺什么告诉我。我给他买……”
“爸……吉他我后来又练起来了…曲子是我自己写的……嗯，嗯……小陈老师还要两个会员号？……不是的，收费会员不是非法集资，那是增值服务，就和商场会员卡一样，以后买东西打折……当然不违法……”
“清心。公司那边有什么事吗？……哦，我知道了，这是个好消息……一会吃饭时再说吧……”
“小曼姐，上次你说认识可口可乐华南区经理……好，我明天录完音去找你……”
几个人都忙着打电话。只有蓝小溪无所事事，她拿着手机，发了两条短信，就走出了排练室，过了一会，又跑了回来。
“方晓，楼下门口围了好多人。”
“什么人？”
“不知道，我在楼道那边的窗口看到的，还有电视台的采访车，是找你的。”
找我的干嘛不上来？
方晓顺着走廊走到底，对下一看，果然，音乐剧场前面的空地上围了一大群学生，似乎有两三百人，不过好在地方大，三三两两的站得很开，有的拿着饭盒，有的拿着手机，显然都是来看热闹的，在门口的台阶前，停着一辆香江卫视的采访车，车门口站着一个很眼熟的光头男，举着一个纸板——“跪求方晓上节目”。
我去！
方晓摸了摸脑袋，让开窗口的位置给施丽琳，然后打开通讯录，拨通了一个名叫孙瀚的电话。
“大头哥，你这节操也太低了吧？作为电视台知名节目制作人，怎么能搞这种堵门表白的勾当。”
“没办法，田头下了死命令，你不来上节目，我就要丢工作了。”孙瀚和方晓见过两次，算是熟人，他笑哈哈的说道：“方大才子，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下来一起吃个饭，好好聊聊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合情合理，我全部满足，陪吃陪喝陪睡，ok？”
“算你狠！”惫懒的遇到了更惫懒的，方晓无奈，说道：“大头哥，我不是拿架子不给你面子，我是真没空。”
“录个节目也就几十分钟的事，你能有多忙？”
方晓和孙瀚打电话的时候，施丽琳用双手撑着窗台，看着下面，啧啧赞叹道：“今天我算终于明白什么叫红了，也终于有了点做明星的感觉。”
然后她探身向外，对着窗台下面挥手，然后模仿明星乱喊：“hello，大家好！”
下面立刻一阵喧哗。
“小可，你也来试试，很爽的。”
这妹子，真是个人来疯……
“(未完待续。。)
ps： 不知道能不能写链接，这是书中主角的吉他视频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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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操碎了一地，没法保持稳定的更新时间……
第七十章 大热
15点03分，《原创新人王》节目组官方微记：“方晓，快来参加我们的节目，我们比多艺网有钱！！”
17点22分，连续有人在微记上晒《原创新人王》节目组的电视车和“跪求方晓上节目”的照片。
17点49分，认证头衔为稻香唱片总经理的黄月秀发微记：方晓，跪求签约。
18点整，多艺网运营总监郑鸿涛在微记上发了一张贴图——他站在多艺网的logo下，双手抱胸做傲然状，旁边有一座由百元大钞堆砌起来的小山，附言为：《原创新人王》，跟我们比钱多？方晓，&q，加油！以后这些钱都是你们的。
4月18日是星期五，这天晚上是一周最轻松的时刻，社交网络上比平日要热闹很多，郑鸿涛作为多艺网的运营总监，身兼媒体工作者和it业内精英两重身份，非常会利用网络做营销和公关，平时在微记上很活跃，有600多万粉丝，是很有名气的大v之一，他赤-裸裸的炫富行为，立刻引起疯狂转载。
18点06分，《原创新人王》节目组回复：汗！！！
18点09分，《原创新人王》节目组也发了一张合成图——灯光璀璨的舞台和漫天飘落的美钞，附言为：方晓，郑总是出了名的铁公鸡，那些钱不好赚，我们这有让你轻松赚大钱的舞台。
18点27分，f&q施丽琳发了一张杯盏狼藉的聚餐照片，附言为：多艺网郑鸿涛，郑总，请空运一叠过来，我们没钱买单了。
18点33分。方晓也发了一张图——《2048》的当日收益截图，然后附言：多艺网郑鸿涛，《原创新人王》，谈钱伤感情，斗富伤人气，要低调。
截图上《2048》的名字和日收6.3万美元的数字。亮瞎了围观党和粉丝的眼睛，这条微记一发，再次引发轰动，很快又引来一大群it圈内名人。
19点40分，商业资讯与评论网站锐捷网的创始人黎亚东发微记：方晓，我们在见证一个游戏行业的传奇or一个音乐行业的传奇？
19点42分，知名自媒体评论员“it猪八戒”发微记：方晓，耀眼的无法直视。
19点55分，松江方寸之间手游公司ceo陈之凡发微记：方晓。来我公司，我比多艺网郑鸿涛豪气，我不仅给钱，连办公室都给你。
20点04分，娱乐休闲网站哈欠网营销总监发微记：方晓，弹个吉他让人全神贯注，做个游戏让人夜不能寐，你让咱们怎么活？
……
在传统媒体时代。一个事件的传播、发酵和反馈，是按天来计算的。今天发生的事，当晚可能会在电视上看到新闻，明天可能会在报纸上看到简评，下周或者下个月，才能在杂志看到深度报道。
然而在网络时代，一切都是实时的。发生了，看到了，有想法，写下来，发出去。各种观点很快就传开了。
微记上纷纷扬扬的同时，锐捷网上连续出现了两个有关方晓和《f&q梦想秀》的长篇解读文章。
“《f&q梦想秀》是一个非常值得研究的商业案例，根据多艺网官方微博的数据，《f&q梦想秀》上线7小时40分钟，点击量就超过了500万，创下了网络自制节目的新记录，按照这个趋势，点击过千万已无悬念，随着f&q，尤其是f方晓的急速蹿红，如果最终点击量过5000万，我都一点不惊讶……”
“下午就有同行在微讯上跟我讲，说《f&q梦想秀》的大热，是视频网站逆袭传统电视台的标志**件，就像当年门户网站逆袭报纸一样，对此我不敢苟同，为什么这么说？因为《f&q梦想秀》太特殊了，它不具备普遍性，也无法复制……”
“《麦克风争霸赛》火了之后，马上出现了《非凡之音》《谁是歌王》《音乐最强音》等等跟风节目，这些节目有一个共通点，它们都是翻唱，有现成的曲库可以用，电视台只要找到合适的参赛者，马上就可以复制。但是《f&q梦想秀》所有歌曲都是原创的，怎么复制？原创不是没有，很多人都能写歌，问题是方晓硬生生的把‘原创歌曲’的门槛给拔高了，f&q发表的几首歌，质量都很高，有作为专辑主打歌的潜力……”
“其他网站想跟风，怎么找歌就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原创歌曲没有经过市场和听众的检验，质量无从把控，很可能找到了30首歌，却没有一首是好的，音乐真人秀，没有好歌，那绝对做不起来！就算找到好歌，成本也能让他们头疼万分，因为好歌是各大音乐公司疯抢的稀缺资源，每一首都价值不菲，海韵唱片用60多万买方晓四首歌，就是明证……”
“除了找歌之外，想找到方晓这样才艺和魅力俱佳的选手，也是很困难的事情……很多人应该看过方晓在多艺网总部电梯前演唱的视频……面对三五个观众，唱的一丝不苟，面对一群高管和老外，依然唱的挥洒自如……”
“这首《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好坏先不谈——当然这是一首很有特色的歌——我先说一下方晓的临场表现，请看下面的截图，眼神坚定，表情柔和，身体很放松，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慌乱，这是极度自信的表现……再看旁边的听众，这一位女员工，身后站着一群高管，居然毫无所觉，全部心神都被吸引了，可见方晓现场的魅力有多强……”
“所以说，《f&q梦新秀》是独一无二的，它是方晓的个人秀，而像方晓这样的音乐奇才，可以说是百年难遇，万中无一。其他网站如果想要跟风，得先找到可以复制人的镜子，复制出几百个方晓才行……”
“多艺网靠着母公司多彩控股的雄厚财力，勉强杀入国内一线视频网站的行列，然而网站名气虽大，却没有独家的优质内容支撑。影视版权、网络流量、广告收入以及自身造血能力，都是四大视频网站中倒数第一，这次天上掉馅饼，抓住了《f&q梦想秀》这手好牌，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很多。”
以上是前湘湖卫视知名制作人，现曜日传媒总编蒋代林在21点20发表的分析长文。
“wow……今天差点得了心脏病，下午才刚被《classical-gas》震撼，晚上又被《2048》震撼。方晓，你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classical-gas》震撼我，是因为我以前一直以为吉他只是个很普通的伴奏乐器，校园里，酒吧里，天桥上，地铁口，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很好学，也很好弹。是文艺青年泡妞的利器，是流浪歌手吃饭的工具，充满草根气息，没什么技术含量（高雅的成功人士表示不屑一顾）……下午方晓的视频，直接颠覆了我对吉他的认知，吉他原来也可以独奏的！而且很难弹。很好听，很上档次（我看完了之后，又跪着再看了一遍！）”
“《2048》震撼我，是因为我是个80后的老古板（我自豪！），只玩pc游戏。一直以为手机游戏只是很无聊很小众的东西，不好玩，赚不到多少钱（无脑女和幼龄儿童有钱吗？有钱吗？），现在才知道，手机游戏也可以很好玩，也可以赚大钱（泪流满面，08年到现在，我丢了多少赚钱的机会）……”
“震撼完了之后，我就开始在想，方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想干什么？（南师大是我母校，方晓是我师弟，所以我要研究他，以后校友会的时候好揩点油）”
“以他在音乐上的才华，早就应该功成名就了，可他在20岁之前，却一直默默无闻，根据网上的爆料，方晓在半个月前，还非常困顿，没什么钱，还失恋了（据说被富二代撬了墙脚，惨不忍睹）……”
“方晓在很早以前（大概4月8日前后），就决定做校园演唱会，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决定，开演唱会三要素，一要有名，二要有作品，三要有资金，根据我掌握的资料（我在南师大学校论坛里逛了整整5个小时！），方晓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一没有名气（当时只在学校论坛里小有名气），二没有作品（当时只在酒吧里发表过五首歌，五首歌显然不足以开演唱会），三没有钱（当时他连衣服都买不起，全靠queen乐团的富姐许可资助，这个八卦是当事人亲口承认的，绝对真实！）……”
“在条件完全不成熟的情况下，方晓拒绝了海韵和标靶这样大型唱片公司的签约邀请，一心一起的做演唱会，为什么？先出唱片，再开演唱会不好吗？为什么要本末倒置，直接去开演唱会？难道是为了讨富姐许可的欢心？（有小道消息称，许家可以买下整个多艺网，所以多艺网郑鸿涛只是个土鳖）”
“直到今天，我看了《f&q真人秀》之后，才知道方晓这么做，是想掀桌子，在传统音乐行业的地头上撒野。”
“看看吧，《f&q梦想秀》上线才不过10个小时，以‘《classical-gas》下载’和‘《开门见山》下载’为关键词的搜索请求，已经超过了100万，平均每5个看过视频观众中，就有一个人有下载的冲动，说明歌曲很受欢迎……微记和微讯上也是一片哀嚎，到处求下载，面对嗷嗷待哺的听众，不管是传统唱片公司还是互联网音乐公司，现在眼睛一定通红通红的，这时候就算每首歌开价100万，他们也一定会痛快的拿下来（海韵唱片真是赚大发了，四首歌才花了60万）……”
“这种用网络直播发新曲，然后直接开演唱会的方式，颠覆了持续百年的音乐行业经营模式，以前唱片公司左手拿捏词曲作者，右手压榨前台歌手，从而赚取不菲的利润，而方晓甩开了唱片公司，让歌曲和歌手直接面对听众和观众，这和电子商务颠覆传统零售业如出一辙——以前不是没有人这么干过，但从来没有人干的像他这么干脆，这么彻底，这么肆无忌惮（以前那些人，要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要么像宋江一样没骨气，被传统唱片公司收编了）……”
“从《2048》的成功可以看出（《2048》的分析报告，请参考我上一期的专栏），方晓对it行业很有研究，也很有想法，因此我可以百分百肯定，他一定会抛弃唱片这种早就落伍的音乐介质，直接在互联网上开设自己的音乐贩售站点（我真是太有远见了！）……我见过有人用硬件颠覆一个行业，也见过有人用软件颠覆一个行业，同样也见过有人用服务颠覆一个行业，可我还从没见过有人用内容颠覆一个行业（敢这么做的，要么是疯子，要么是神！）”
“忍难忍之事，成非常之功，方晓韬光养晦了20年，一定是个天生就野心勃勃的大枭雄……方晓，请收下同门师兄卑微的膝盖吧，我会忠心耿耿的做个马前卒，任劳任怨，任你驱使（大神，请让我紧紧抱住你的大腿吧，我会任劳任怨的从你那捞钱）”
以上是香港奥博信息咨询公司it主管，《互联网每周分析报告》专栏作家“超级分析猿”张信嘉在晚上10点27分发表的分析文章。
这家伙文风挺搞笑的……
不过确实猜对了……
方晓笑了笑，点开收藏夹上一个名叫“蜻蜓云音乐”的页面，然后书房里响起了悠扬的钢琴声。
蜻蜓云音乐，倾听好时光……
这个基于浏览器的流媒体音乐网站还处在测试阶段，再过两天，就会正式上线了！
其他网站上还有分析方晓音乐风格的，分析queen乐团谁最红的，分析《f&q梦想秀》最终收益的，分析方晓未来前景的，分析f&q对华语乐坛启示的，方晓一边听歌一边浏览，用了半小时才看完，然后关掉电脑，享受没羞没臊的三人世界去了……
财帛动人心，才艺再出众，也抵不上金钱的魅力，方晓一个截图，引爆了整个网络，毕竟不开公司，不买彩票，不进赌场，单枪匹马的日赚50万，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
吉他技巧令人叹为观止，发家故事则令人拍案称奇，当第二天早上，方晓起床之后，发现他的微记粉丝突破了百万大关。
前天才30万出头，一天一夜，涨了将近70万个粉丝，看来真的红得发紫了……(未完待续。。)
ps： 完全不知道怎么去抓媒体反映，昨晚写了一章感觉不对味，删掉了，今天忙活了一早上，写出来的感觉还是不燃……
难道我天生冷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