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深谈
“我先打个电话和乐队说一下，然后找个地方继续谈。”
“好。”
方晓站在已经亮起了路灯的路口前，拿出手机，在拨号之前，发现有一条乔雅丹3点多发来的短信，那时候正在排练，手机处在静音状态，没有注意到。
“秦姐让我办妥签约手续之后，去一趟报社，可能会回去的比较晚。”
这可是个好消息……
方晓回复了一下，然后拨通了许可的电话。
“小可，我和麦清心还要继续谈一点事，就不过去和你们一起吃饭了。”
“你们谈的怎么样？”
“卓有成效，受益匪浅。”
许可轻笑一声，然后说道：“那好吧，你们俩继续谈，我们去吃我们的了。”
“对了，乔雅丹说要去一趟报社，会回来的比较晚。”
“我知道的，她刚才打电话给我了……”许可似乎有话不方便说，停了一会，才说道：“你可以晚一点去健身，但是不能不去。”
“好。”
挂掉电话之后，方晓对正在低头用手机打字的麦清心说道：“我们找个吃饭的地方，边吃边谈。”
“安静一点的。”
方晓于是带着她朝上次和许可谈判的咖啡馆走，麦清心一边走，一边发信息，几秒钟一个来回，异常繁忙，等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才结束对话，收起手机。
“男朋友？”
“不是，是我妈妈。”麦清心跟着他走上天桥，说道：“我把刚才拍的那张照片发给她了，她在和我讨论你的长相。”
方晓惊诧。
“我妈妈很迷信，喜欢研究虚无缥缈的东西。”麦清心一副引以为耻的表情，说道：“洁心都被她带坏了，这次来香港，居然带了一本星座占卜的书。”
女孩子看这种书，不是很正常的么……
虚无缥缈……
方晓心头一动，刹那间明白了麦清心下午为什么会巴巴的跑过来，和他滔滔不绝的聊那么久了。
关键就在“可控”两个字上面……
麦清心讲话的时候，追求逻辑上的完美，完全忽视感情，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机械感，这是理性到了极致的表现，说明她讨厌任何不确定性，追求一切皆可控制。
这可能和她读的工业工程有关，物料，设备，能源等等都是可控的，只有人是不可控的，所以工业工程领域的核心问题，就是“人的因素”，一切研究，都是围绕如何最大化的利用和发挥人的能力而展开的。
麦清心刚才说了两个关键，第一她认为方晓是个理性的人，把音乐当工具用，第二她认为方晓可以“精确的控制音乐创作”，所以她要研究，“要看看通过你，能做出多大的事情来”——方晓是个特殊的样本，他是理性的，行为是可以控制和预测的，通过他，可以间接的控制音乐创作。
灵感就和命运一样，虚无缥缈，不可捉摸，所以从古至今，艺术创作都是不可控的，控制一件本来无法控制的事，对一个追求绝对理性的人来说，**力非常大，即使是间接的。
不过看麦清心的样子，她并不是要做幕后控制方晓的黑手，她只是想做一个观察者或者合作者。
这学霸，似乎有点走火入魔了……
方晓在校门对面打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地点之后，问道：“麦清心，你读研这一年来，都在研究什么？”
“我是跨专业读研的，这大半年一直在学基础课程。”麦清心简单的介绍道：“李老师给了我几个以前的案例，让我参考学习，偶尔也给几个师兄打下手，做点数据分析。”
“那你对互联网公司有研究么？”
“暂时没有。”
到了咖啡馆，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两人各自点了一份套餐饭，然后继续讨论。
“我打算做一个纯粹的流媒体音乐平台。”方晓用从服务员那里借来的纸笔，画了一个长方形的框框，说道：“也就是在线音乐电台，这是数字音乐行业发展的趋势。”
“下载是现在的主流吧？”
“没错。”方晓像许可一样撇嘴，说道：“但是在中国，消费者习惯了免费下载，我很难从中获取收益，所以干脆不提供这个服务。”
“即使如此，你还是防不住盗版，别人可以用机器翻录。”
“确实防不住。”方晓笑了笑，说道：“我这样做，防不住个人，但是可以防住公司，只做流媒体的话，版权独有，不授权给任何公司，他们要是敢翻录，我一告一个准。”
“不授权给其他公司，你会四面树敌，缺少合作伙伴，这个在线音乐电台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很难在短时间内形成规模，没有规模，就做不成平台。”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两天一直在犹豫，不过你刚才举的网络相册的例子，让我有了信心。”方晓一边在纸上涂涂画画，一边说道：“我总结了一下，你的观点是，如果我能控制音乐创作，就会产生两个效果，第一，我的音乐可以给消费者带来惊喜，惊喜会带来好口碑，增加用户；第二，我的行为可以让媒体惊奇，因为惊奇，他们会不停的追逐我的新闻，从而不断的扩大我的影响力，对不对？”
“很对。”麦清心立刻点头，赞许道：“方晓，你的逻辑思维能力很好，我喜欢你这样的人。”
她说这话的语气，就和一个宅男指着一台高性能电脑说喜欢一个样，没有情趣……
学霸你应该多点人情味……
“我还总结了一下，在互联网时代，一个好的企业，也都有两个特点，第一，他们的产品让消费者惊喜，第二，他们的老板让媒体疯狂，比如avlaon的创始人菲尔顿，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连晚上睡觉用什么枕头，都被媒体竞相解读。”方晓停下笔，说道：“avalon的系统也不授权给别的公司，还一天到晚的和别的公司打专利战争，可并不影响它成为世界顶级的消费电子公司，我有和菲尔顿一样的特质，所以我觉得这么做，也应该能成功。”
“菲尔顿是先成功，然后才会被追逐的。”麦清心先是否认，然后又肯定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互联网时代资讯发达，老板的知名度会增加企业的曝光度，曝光度增加成功的可能性，企业的成功又会增加老板的影响力，老板的影响力又会加深企业对行业的控制力，两者互相促进，很难界定谁成就了谁。”
这是对的，比如乔布斯之于苹果，比尔盖茨之于微软，贝索斯之于亚马逊，马化腾之于腾讯，马云之于淘宝，李彦宏之于百度，想过这些人的名字之后，再去想他们竞争对手，能想到几个？即使有，公司实力的差距也非常明显。
“所以我才会去搞网络营销，网络营销一方面增加我的名气，积累最初的媒体资源，另一方面……”方晓继续画画，说道：“它也在帮我筛选我这个流媒体音乐平台的种子用户——种子用户指的是第一批有价值的用户，他们最接近产品的定位，并直接影响产品的口碑传播和辐射范围，喜欢在网络上搜寻视频的人，对流媒体音乐的接受度，远大于那些只看电视的人。”
“然后我去做校园演唱会，一方面给平台注入最初的内容，一方面扩大种子用户的范围，毕业生是连接校园和社会的桥梁，他们能迅速的把平台向各个方面扩散开。”
“看来你早就有明确的目的了。”麦清心用手臂撑着咖啡桌，兴致勃勃的追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控制灵感，随时随地根据需要创作音乐？”
我控制个毛啊，我只是个人形的播放器而已……
流行音乐不像诗词那样格式严谨，这玩意体裁随意，意境朦胧，只要不出大差错，怎么附会都行……
学霸你真的走火入魔了……
第四十二章 蓄势
“从陌生的脸，看到明天，从熟悉经典，翻出新篇……”麦洁心哼着歌，穿着条纹状的两段式睡衣，走出浴室，问道：“姐，你今天和方晓谈什么？”
“谈一些商业和科技问题。”
麦洁心先是惊讶，然后笑了起来，说道：“谈这些东西，你干嘛拍张照片发给老妈？”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很烦的，不停的发信息骚扰我。”麦清心在妹妹面前比较有人味，她坐在宾馆里的电脑桌前，一边在笔记本上打字，一边说道：“于是我就发了张照片给她，让她自己研究。”
“老妈真是的，总是八卦。”麦洁心半躺在床头，翻看手机，过了一会，说道：“姐，你知道老妈怎么说吗？”
“嗯？”
“她说方晓是大难未死，必有后福的人。”
“哦？”
“有心无相，相逐心生，有相无心，相随心灭，方晓的面相很奇特，正处在相和心转换的阶段，之前应该经历过人生大变……哎，姐，我觉得老妈说的对耶，阿琳说方晓前阵子喝酒喝到昏迷，在医院救了好久才醒过来，然后整个人都变了。”
“神婆的话你也信。”麦清心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你问问神婆，你和方晓有没有缘分。”
“我都说了是因为音乐才留在香港的，和人没关系，再说人家都有女朋友了。”麦洁心滑动指尖，打开手机里的音乐播放器，放了一首钢琴曲，然后说道：“姐，许可说她有个空出来的房子，租约还没结束，让我搬过去暂住，吃过晚饭后，她还带我去看了一下，我觉得挺好的。”
“哪？”
“书香府邸，你知道吗？”
“知道，学苑路和风情大道交叉的地方，那里租金不便宜，我有个师姐在那租了套房子，每个月要5000吧。”
“许可说租金由乐队负责，那个房子很大，有100平米左右，装修的很别致，我很喜欢。姐，你陪我一起去住呗，这边我不熟，一个人住害怕。”
“好。”
“姐，你在做什么？”
“我在挖角。”
“什么？”
“挖角。方晓想在你们的演唱会开唱之前，做一个网络音乐平台，委托我帮他找几个程序员。”
麦洁心吃了一惊，跳下床，走到麦清心背后，见她正在给人发邮件，还真是在挖人，无声的笑了，问道：“姐，你怎么也帮方晓打工了？”
“我不是打工，我是合伙人，我先帮他做事，然后他帮我做事。”
“你要他帮你做什么？”
“随便什么，我还没定。”麦清心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先测试一下他的能力。”
……
方晓走过安静空旷的客厅，穿过雕花装饰的圆月形拱门，来到走廊尽头，推开钢琴室的门，果然，俩妹子都在这里，乔雅丹一边弹琴，一边试唱《梦想天空分外蓝》，许可则坐在角落里的竹制藤椅上看书，旁边的茶几上还有一壶红茶，小资范儿十足。
“这么晚了还练琴？”
“我今天没赶上排练，现在补一下。”乔雅丹松开琴键，说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和麦清心多谈了一会，去健身馆去晚了，加练了二十分钟。”
“小可带了一些水晶虾饺回来，你要吃吗？我去煮。”
“不用了。”方晓摸了摸肚皮，叫苦道：“陈教练给我配了一套增加蛋白质的食物，难吃的要死，还不得不吃，吃完之后感觉胃都不存在了。小可，你在看什么？”
“大刘找了一份上次陆子橙来学校开演唱会时候的企划书，我看看做个参考。”许可抬头，看他手里拿的文件夹，问道：“那是什么？”
“这是麦学霸画的t恤设计图，你看看。”方晓把文件夹递给她，然后在旁边的藤椅坐下，说道：“雅丹，报社怎么说？”
“晴君的爸爸问了我一些情况，然后说过几天派记者来学校写个专访，还有就是五四青年节的时候，香江电视台打算办一个晚会，让我准备准备，可能要上台表演。”
“那不错，能上电视了。”方晓笑呵呵的说道：“你去圣心的时候，看到我那俩徒弟了没？”
“看到了。”乔雅丹拿起放在钢琴旁边的手机，笑着说道：“她们俩已经会弹《小星星》了，还让我录下来给你听。”
俩丫头的《小星星》只能算拨准了音阶，还不能算会弹，方晓也不以为意，又问道：“有没有哭诉手指疼？”
“没有。”
“孺子可教，周末要表扬。”
“切，老气横秋的！还真当你是老夫子？”许可把画着方晓卡通画的那张纸拿出来，笑着说道：“这个我喜欢，麦清心真会画，把你故弄玄虚的样子画的活灵活现，每次我看到你这样子，就恨不得咬一口。”
“后面还有你和雅丹的。”方晓指点了一下，然后问道：“我下午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有话没说完，是什么事？”
“那个啊。”许可低头看设计图，说道：“秦阿姨说明天西丽湖高尔夫球会那边有个名人慈善赛，她采访完了之后，想顺路过来看看我们的乐队。”
哦了……
那到时候要收敛一点，不能露出一拖二的马脚……
“秦阿姨现在是《丽－度》杂志的编辑，认识很多设计师，我正好根她咨询一下舞台设计的事情。”许可举着她的卡通画，问道：“我有这么凶吗？”
“这不是凶，这是认真。”
“眉毛都要竖成筷子了。”
乔雅丹走过来，拿起设计图和许可讨论了一会美丑之后，问道：“明天练我的那首歌？”
“既然是私房歌，那就想唱就唱，不想唱就不唱。”方晓拉着她坐在腿上，说道：“我有几首以前写好的歌，也可以拿出来练练。”
“既然是写好的歌，那就早点拿出来嘛，总是磨蹭！现在写出来。”许可醋意勃发，指挥道：“乔雅丹，别扭来扭去的，去把纸笔拿来。”
乔雅丹吐舌，给方晓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去钢琴那边拿五线谱本。
“你今天和麦清心谈什么？”
“麦清心想把我解剖了，拿去做科学研究。”
“说正经的！”
“她说我是可以控制灵感的超人，想让我配合她做研究。”
“研究什么？”
“研究我到底能值多少钱。”方晓接过乔雅丹递过来的五线谱，解释道：“其实她是想研究一个有特殊能力的人，在现代工业体系里，究竟能对社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力。”
许可撇嘴，问道：“这有什么好研究的？”
“这确实是个很有意思的研究，不过她找错对象了，我只是个普通人，一点特殊能力都没有。”方晓转动着铅笔，问道：“小可，你今晚怎么这么大火气？”
“你先写歌。”
方晓把本子铺在茶几上，侧着身，笔走龙蛇，丝毫不停，连续写了三首歌，等他写完了之后，许可叹息道：“我觉得麦清心是对的，你确实是可以控制灵感的超人。”
“我看也是。”乔雅丹直起腰，说道：“还好她不是学医的，要不然，你真的被解剖了。”
“现在可以说原因了吧？”
许可拿出手机，解锁，打开相册，展示给他看。
一张方晓和麦清心肩并肩，头靠头的背影照片。
一张麦清心举着手机给方晓拍照的照片。
一张方晓和麦清心侧着头，互相注视的照片。
三张照片的拍摄角度选择的非常巧妙，抓拍的时机也恰到好处，不明真相的人一看，绝对以为两人是情侣。
尼玛，难道我的名气已经大到被狗仔队追的境界了……
“这是哪来的？”
“蔡师兄发给我的。”许可似笑非笑的说道：“他提醒我，你非常非常非常的花心，一点都不可靠，要趁早甩掉！”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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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待发
许可把手掌和脚掌平平的贴在瑜伽垫上，臀部上抬，呈现一个倒v字型，接着依次放松头部、颈部和肩膀，最后膝盖着地，慢慢跪坐，放松身体，深呼吸了几次，然后轻盈的站起来，结束了清晨的锻炼。
她走到阳台旁边，扶着木质的围栏，问穿着旧衣服，拿着铲子，在后花园里栽花的乔雅丹：“方晓呢？怎么一个早上都没看到他。”
“在书房吧。”乔雅丹拿起一个榔头，随手敲了几下，把厚厚大花盆砸的四分五裂，然后把里面的月季囫囵着拿出来，放入挖好的花池子里，说道：“说是要研究编程序，写个游戏还是什么的。”
“一天到晚的不务正业！”许可不满，埋怨道：“你说他怎么就不能安心的做音乐呢？”
“谁也不能24小时只做一件事呀。”乔雅丹一边埋土，一边说道：“或许他是找新的灵感吧。”
“切，做电脑程序很枯燥的，他的那几本书里，一堆一堆的全是数字和符号，看着就头疼。”
“简谱也是一堆数字呀。”乔雅丹笑着说道：“方晓说不定看着数字，排列一下，就能组合成一首曲子。”
“那咱们还学什么音乐，全去学数学好了。”
“数学要学10个数，学音乐只要学7个就够了，我觉得还是学音乐简单一点。”
“说的也是……”许可和乔雅丹聊了一会之后，小声的问道：“乔雅丹，方晓要是有了别的女人。你会怎么办？”
乔雅丹抬头仰视她，说道：“干嘛问这个？你真信了那个蔡师兄的话？”
“我当然不信。我是说假设以后。”
“到时候我要是还喜欢方晓，就不闻不问。要是不喜欢了，我就走开。”
“你这是什么想法？！”
“本来就是这样子的。”乔雅丹又敲碎了一个花盆，拎起一株盛开的牡丹花，说道：“感情就和这花一样，我喜欢，就养着，好好照顾，不喜欢，就一脚踩碎它。然后扔掉。”
然后她真的把牡丹花丢在地上，踩碎了。
“你这个疯子！那株牡丹是名品，我养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才开花。”许可心疼，半蹲下来看地上的残红，抱怨道：“比喻就比喻嘛，干什么真动手。”
乔雅丹不说话，转身就去移栽其余的几盆花。
许可呆呆的看着泥土里四分五裂的花瓣，过了半响。才站起来，说道：“我去做早餐了，你栽好花了之后，先去洗个澡。别把土带进来了。”
“嗯。”
半个小时之后，许可走上二楼，推开了书房虚掩着的木门。
“出来吃早餐。”
“稍微等下。马上就好。”
“别磨蹭，快点。吃完了我们还要去宝叔的工作室录音。”
“嗯。”
许可见方晓盯着电脑，全神贯注的打字。疑心大起，于是走了进来，绕过书桌，站在他后面一看，发现屏幕上并不是想象中的聊天软件，而是一个分成左中右三个部分的文本框框，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英文字母——即使对计算机一窍不通的人，也知道那全是编程代码。
随着轻巧而密集的打字声音，一行行的代码如行云流水一般显现，许可恍惚觉得，此时的方晓，似乎比写歌的方晓更加从容，她低头看着那灵动的手指，不由的又发呆了。
方晓对她的异常毫无所觉，敲下最后一个字母，然后按下试运行的快捷键，屏幕上立刻弹出一个游戏窗口，上面是《flappy-bird》的名字，中间是一个大嘴巴短翅膀，用像素组成的丑陋小鸟，按下开始，点击鼠标，控制小鸟在一堆柱子之间穿梭，短短几秒钟之后，小鸟一头撞死了……
ok，搞定……
“这是什么？”
“是我新做的一个手机小游戏。”方晓回头看她，笑着说道：“你要不要试一下？很好玩的。”
许可好奇，拿起鼠标，在方晓说明规则之后，就开始玩，第一次出门就撞死了，第二次过了三根柱子撞死了，第三次又是出门就撞死了……
一连玩了七八次，每次都是几秒钟挂掉，许可是极认真的人，性子执拗，非常不服气，干脆半坐在方晓的腿上，又奋战了几次，结果照样惨败。
“你们俩干什么呢？”乔雅丹也上来了，敲了敲门，说道：“小可，你是来叫人吃饭的，不是来偷吃的。”
“谁偷吃了。”许可放下鼠标，站起来，愤愤不平的说道：“这小鸟太难控制了，一点都不好玩！”
“不好玩你为什么会玩这么久呢？”
“我只是想看看到底能过几根柱子。”
要的就是这个心理……
要不怎么会叫最让人上瘾的变态游戏呢……
方晓乐呵呵的把游戏保存好，安装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关掉游戏开发工具，准备去吃饭。
许可指着桌面上一个不断跳动的数字，问道：“这又是什么？”
“前天不是跟你说，我写了个小游戏，然后赚了20美元么？”方晓解释道：“小游戏里内置了广告，每播放1000次，我可以赚1.5美元，收入可以实时查看，可以每周结算，这个数字，就是我这两天赚到的钱。”
“。”许可读出数字，惊讶的问道：“你那个小游戏，才两天就赚了5000多块？”
“是5000多美元。”方晓退出账户，然后按下关机键，笑着说道：“下个月的房租有着落了，不用担心被你爸爸赶走了。”
许可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乔雅丹则在计算：“两天5000美元，两百天50万美元，方晓，这么说你一年下来，就差不多是百万美元富翁了？”
“所以我要去学编程嘛，要不怎么养活你们俩。”方晓站起来，拉着许可对外走，豪气干云的说道：“写100首歌，不如写100首代码，码农才是世界上最会赚钱的人，从今儿开始，我吃软饭的日子正式结束，你们以后想吃啥喝啥穿啥，尽管找我。”
乔雅丹只是一笑，许可则啐了一口，鄙视道：“赚点小钱就得意忘形，谁稀罕！”
现在是小钱，再过几天就不是小钱了……
一天之内，《2048》的总下载量从7万左右飙升到74万，暴涨了10倍，前景不可限量……
等《2048》大火特火，打响了名气之后，再把《flappy-bird》放出去，就坐等金钱滚滚而来了……
在下楼去餐厅的时候，许可忽然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件事要保密，不能让麦清心知道了，不然说不定哪天，方晓就真的被解剖了。”
“你想太多了。”方晓哈哈大笑，说道：“这世界上比我能赚钱的人，海了去了，何至于此。”
“可是没有人像你这样让人疯狂的。”许可在圆形的小餐桌前坐下，嘟着嘴说道：“在你面前，我们都像是白痴。”
“没错。”乔雅丹用筷子在方晓的手臂上虚划了一下，调侃道：“方神僧，等你练好了肌肉，切一块给我煮着吃，补点才华和智商。”
“只听说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没听说过白天鹅想吃呆头鹅肉的……”
三人谈笑着吃完乔迁新居后的第一顿早餐，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去录音室录歌，在等乔雅丹换衣服的时候，许可要过方晓的手机，又玩了几遍小鸟，结果还是惨败，气的她咬牙切齿，却又欲罢不能……
玩一次《2048》大概要好几分钟，而玩一次《flappy-bird》只要几秒钟，因此插入广告的播放次数会远高于《2048》，而在前世，《flappy-bird》只用了28天，在苹果的app商店里下载量就超过5000万，赚钱潜力比《2048》更大。
有了钱，有了人脉，麦清心又无心插柳，帮方晓厘清了商业思路，以后就朝着星辰大海狂奔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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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录音
乔雅丹性格奔放热情，但为人处事却非常细心周全，比如方晓和她还没确定关系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宝叔，她就介绍的非常简略，只说有两个好儿子，其余一个字都没提，让方晓误以为宝叔是个休闲养老族，其实不然。
宝叔不仅是顶级的编曲大师，还是顶级的录音师，几十年的摸爬滚打下来，家产不菲，他和几个朋友合资，建了一家独立的录音工作室，为各种音乐和广告公司提供外包的录音服务。
录音室名叫“宝乐”，在尖沙咀的一栋办公大厦的7楼，占据了整个楼层，一进门，迎面就是一个照壁，上面贴着上百张唱片的封套，每个封套上都有手写的签名，五颜六色，琳琅满目。
“这些都是在我们公司录制的唱片。”前台小姐很有自豪感的介绍道：“像安梓华，周伟杰，方咏梅这些天王天后，都曾专程来这里录音。”
方晓是乱入的，对这个世界的巨星不感冒，但乐队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施丽琳和蓝小溪兴致勃勃的在封套墙上找了一圈，各自找到自己喜欢的明星，然后又拿出手机自拍，连看似清冷淡定的麦洁心也跟着拍了几张。
“我们采用了房中房的设计，录音室是整体粘合而成的，然后悬浮在组合弹簧上，不和地面直接接触，以防止外界的震动和其他声音的干扰，每个墙体都采用了双层中空的隔音设计……”
前台小姐一边介绍，一边带着众人到走廊倒数第二间录音室，说道：“许小姐。这间就是你预定的录音室，达哥已经在了。”
“谢谢。”
“不客气。”
一进门。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布满各种按键和开关的调音台，又大又长。密密麻麻，科技感一点都不比飞机驾驶舱弱，非常的壮观，震撼人心，在调音台前，一个人正坐在高背的工作椅上，背对着门，操作调音台右侧的一排功放机。
“阿达哥。”
那人旋转椅子，露出真容。正是暮色酒吧的调酒师阿达，他笑着和众人打招呼，然后说道：“方晓，好几天没见了，听说你又写了不少好歌。”
“瞎写而已。”暮色酒吧真是卧虎藏龙，方晓也有点惊讶，说道：“阿达哥，原来你在这里工作，你调酒的水平那么好。我还以为你是专职调酒师呢。”
“调酒只是个人爱好。”阿达指着房间角落里的长沙发，说道：“你们随便坐，我调一下机器，马上就好。”
“阿达是这里最好的录音师。”许可小声给众人介绍道：“刚才那面墙上的照片。有三分之一都是他录的。”
施丽琳讶异，问道：“他看上去很年轻啊，似乎才三十多岁。”
“年轻有什么关系。录音又不是做公务员……”
在众女八卦聊天的时候，方晓则观察着录音室的构造。他前世也曾接触过几个小型的录音室，知道一些常识。
录音室一般分为三种。一种是自然混音室，一种是强吸音室，一种是活跃寂静室。
自然混音室，顾名思义，就是本身可以产生混响的录音室，这种录音室录出的声音，是最接近真实演奏效果的声音，但它需要很大的空间和特殊的建筑构造，才能产生音乐所需要的混响时间和频响特性，造价昂贵，因此当电脑合成混音技术兴起之后，这种录音室就越来越少了，一般只有录大型管弦乐团或者交响乐团的时候才会用到。
在现代流行音乐行业里，最常见的录音室是强吸音室，也叫寂静室，隔音又吸音，隔音是隔绝外界的声音，吸音是尽量不让声音反射，只留最原始的声音，这种声音很纯粹，但是不好听，因为人类在日常生活中听到的任何声音，都经过多重反射，存在一定的混响，已经形成了习惯，听这种原始的声音，会觉得很干，因此需要在后期用电脑加入混音效果。
在实际录音中，往往还会遇到很多棘手的问题，有的乐器声音很大，有的则很小，会出现声音不平均，相互串音的问题，比如锣鼓的声音可能会串进录音室内所有的话筒，小提琴的声音如果混响太少就非常难听，铜管的混响太大了也不好听，因此又出现了更人性化的录音室，就是活跃寂静室，这种录音室通过建筑手段和声学设计，使录音室内的混响时间不一样，一段是带混响的，而另一段则是强吸音的，这样一来，录音师就可以根据需要，把不同的乐器安排在不同的位置上，取得最佳的效果。
方晓所处的这个录音室是强吸音室，比较小，因为他们是分轨录音的，每个人单独录，然后再用后期加工的方式合成为一首歌，这样不存在串音的问题，如果是整个乐队齐上阵，一次性同期录音的话，就要换到活跃寂静室录了，但那样的录音方式，对整个乐队要求很高，任何人出一点点瑕疵，就要全部推到重来，这对刚组建两三天，只排练过几次乐队来说，难度太大了——他们这个乐队，就好比一堆高手临时组队打dota，玩玩低强度的路人局还行，可要真刀真枪的去打高强度职业比赛，肯定还达不到要求。
阿达很快就调好了机器，然后回头问道：“小可，谁先录？”
“她们都是第一次来这里。”许可身先士卒做表率，说道：“先录我的吧。”
“行，你去准备。”
方晓站在后面，一边仔细聆听许可的演奏，一边看阿达操作调音台，只过了一会，就觉得自己爱上了那种可以随意指挥和控制声音的感觉。
许可很稳，只弹了几遍，就完成了录音，然后是麦洁心，她同样很稳，再下来是蓝小溪的电吉他，方晓本以为她会紧张，结果一点差错都没有，录的比许可还快。
这妹子是个天生的音乐人……
乔雅丹的钢琴和施丽琳的架子鼓，要换到专门的琴室和鼓室去录，一行人走出门，穿过走廊去另一边的时候，方晓听到背后有人喊他。
“方晓？”
声音很柔和，很软绵，方晓回头一看，是一个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的美女，柳眉，杏眼，琼鼻，樱唇，非常符合中国传统审美观，再配上符合现代审美观的瓜子脸，古典又时尚，温婉又个性。
这是谁……
“唐依依，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去啊！
原来她就是一直阴魂不散的大反派唐依依啊……
难怪前任被她弄的痛不欲生……(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节目
“我是来这里录音的。”唐依依看着方晓，问道：“方晓，你也是来录音的吗？”
她的眼睛很大，水汪汪的，仿佛荡漾着水纹的湖泊，给人一种楚楚动人的感觉。
难怪大刘说她比许可漂亮……
未必真比许可漂亮，但这种惹人怜爱的风情，哪个男人不喜欢……
可惜是个红颜祸水……
“是。”
唐依依身后一间录音室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男子，方晓一看就认出来了，就是那个“情敌”李品哲。
“咦，小珂姐，你也来录音么。”李品哲先和许可打了声招呼，然后微侧着头，从头到下的打量了一遍方晓，他表情很桀骜，动作很刻意，带着居高临下的不屑，然后才上前两步，伸出手，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位就是方晓吧？小珂姐前两天特意找我买你的歌，写的还行。”
许可立刻挑起了眉毛，乔雅丹轻轻拉了一下她，让她不要讲话。
“还行就好。”方晓微笑，伸手和他握了握，说道：“要是觉得不行，就把它退给我，我双倍价格赔偿你。”
李品哲身体很强健，力气也大，握的方晓生疼。
妈蛋，等我练好了身体，再找你算账……
李品哲又加了一把劲，见方晓始终保持微笑，于是松开手，说道：“方晓，以后有什么歌要卖，继续来找我。我会帮忙发微记推广你的，网络歌手。哈哈哈。”
方晓懒得不理会他带有明显挑衅和贬低色彩的言辞，很淡定说道：“李先生。唐小姐，我们还要录音，先走了，再见。”
“妈的，瞧他那营养不良的样儿，纯粹一土鳖，要不是刚才人多，我要他好看！”等方晓一行人走远后，李品哲嘀咕了一句。然后说道：“依依，我们也去录音吧。”
唐依依嗯了一声，目视方晓的身影消失了之后，才跟着李品哲回到了自己的录音室。
……
在方晓录音的大厦附近，有一幢圆柱形的摩天大楼，楼高四十五层，每隔五层，就会有一个内凹的分界圈，楼顶上竖着一根又尖又长的天线。官方宣称这个造型的设计灵感来自中国传统美食冰糖葫芦，但很多人认为这是废弃游泳圈或者轮胎组合而成的垃圾堆，每次有人评选中国十大最丑建筑，它几乎都会入选……
这栋大厦。就是五年前翻新重建的香江文化传媒集团的总部所在地，其中30层以下是香江卫视的地盘，称亚洲最先进的电视采编播智能综合控制系统。拥有不同大小和功能的演播室、录音室各12套，具备每天自制各类节目15小时以上的能力。
在大厦的12楼。有一间小型的会议室，门口用a4纸贴着“《原创新人王》筹备组”的名字。里面聚集着五六个人，正在开会。
“包子，舒雁翔的档期确定了没有？”
“我昨晚和经纪人联系了，他说舒老师口头上答应会来做导师。”
“ok，你继续跟进，尽快把正式的合约签了。”坐在主位置上的一个光头中年男子翻着面前的文件，说道：“既然舒雁翔答应来，那导师就全部确定了。下面是学员……刘满，郑成山，张雅丽，叶仙……1,2,3，4……71,72，我们这个《原创新人王》节目，计划要做12期，前6期是海选，每个评委要选15首歌，也就是说要60个草根歌手和60首原创歌曲，但不可能每个人每首歌都入选，那样没悬念嘛，至少要准备100首原创歌曲，现在这才70多首，太少了，太少了，继续找，都给我继续去找！”
“田头，原创歌曲不好找啊，尤其是能上节目的音乐，即使是凑数，至少不能太差。”坐在在最后面的一个年轻的节目组成员叫苦道：“我们都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把全中国都扫了一遍，才找出来这70多个人，现在去哪里找啊？”
“这世上不缺千里马，缺识别千里马的人。”田头敲了敲桌子，说道：“小马，你既然那姓马，应该会相马啊，全中国十多亿人，你跟我讲只有70多个人会写歌？”
“田头，相马总要先看到马吧？会写歌的人是很多，可是我们时间有限的很，只能粗粗的去找，找那些有点名气，但是又不够出名的人，要让我细细的去找，光一个香港，我就能给你找出来上百个不错的原创歌手。”小马继续叫苦，说道：“而且像皇甫清晨，蓉蓉，刘宝宝这些网络歌手，你又不要，他们其实有不少原创歌的，而且名气不小，有噱头。”
“他们那全是三俗口水歌，不管是歌曲质量还是演唱空间，都没有上节目的价值。”田头摇头，无奈的说道：“我们是体制内的电视台，头上有紧箍咒的，上面明令禁止不准播放网络三俗歌曲，要净化群众的视听环境，你要我有什么办法？你看全国哪个电视台光明正大的放过网络神曲？”
“网路上也未必全是神曲。”另一个穿着t恤的男子说道：“好歌也有，我正在联系几个不错的创作者。”
“有资料没有？拿给我看看。”
t恤男拿起面前的平板电脑，展示给田头看，说道：“这些是他们的作品，第一个是中国风，《醉红》，词写的很诗意；第二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写了个讲梦想的歌，《愿美梦成真》；第三个是南师大的一个学生，这是最有噱头的一个，有好几首歌，据说他可以在几分钟内就写一首歌，网上有视频，说他在一个小时内，写了四首‘晚风’歌。”
“什么是晚风歌？”
“就是以晚风为题材，一连写四首歌。”t恤男强调道：“而且还是根据每个人特点写的，曲风完全不同。田头你自己看。”
小马问道：“你说的就是那个在网上爆红的方什么来着，唱‘滚你们的床单吧’的那个人吧？”
“嗯，方晓。”
“他那也是神曲啊。”小马笑了，说道：“祝天下所有的情侣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呵呵，很搞笑。”
“他最开始唱的那首《爱情酿的酒》不是神曲，虽然没有配乐，不过是一首质量很高的歌，我觉得可以上节目，而且有噱头，现在那句下来滚床单红遍网络，搞的人尽皆知了。”
“你说的是没错，可据说丁琼音准备唱那首歌。”小马瘪着嘴不屑，争辩道：“这歌已经很红了，来上节目就没新鲜感了，再说丁琼音是苹果台捧红的，你愿意免费给她打广告？咱们做这个节目，不就是要死磕他们的麦霸赛么？”
“那可以用晚风歌，我看他唱的那首晚风也不错，虽然口水了一点，但入选第一轮没什么问题。”
“《晚风》已经卖掉了。”坐在田头下手，会议室里唯一的一个女性说道：“我听海韵唱片的人说，王海潮把这首歌买去拿给李品哲唱了，估计月底就会发新唱片。”
“靠，那也不能要了。”
“大头，这三个人都不错。”田头粗粗的浏览了一遍视频，放下平板，说道：“你去联系一下，把他们都争取来参加节目，尤其是最后那个方晓，既然他能在一小时内写四首歌，肯定还藏着别的作品，这人有噱头，有才华，很容易捧红。”
“好。”
“我年前就提议搞这个原创音乐节目，上头一直不批，现在忽然批了，还要我们两个月内做出来，赶在香港大学生音乐节的时候首播，搞的我很被动，以前设想的主动报名方式行不通了，所以只能靠咱们主动出击。”田头又捶了两下桌子，给众人打气：“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去把全中国再扫一遍，这节目要是红了，我请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去！”
“吃喝就算了，田头，你跟上头说一声，给咱们多发点奖金就好。”
“可以，只要收视率上去了，奖金少不了你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新歌
“我先用这个u87试一下你的声音。”阿达一边调节麦克风的参数，一边说道：“这个麦克风平频响宽广，各频段声音的一致性高，平衡性很好，适用面广，能真实的反应高中低音，你先唱一段我听听，不合适就再换一款。”
方晓好奇的问道：“这个麦克风是neumann公司的u87？”
“是的。”
“这玩意什么时候出品的？我是说第一次发售。”
“第一代是1967年出来的，这个是后来改良后的第二代，升级了电子部分的器件。”
有意思……
两个世界里，居然出现了同一个名字的话筒……
不过想想也不算太离奇，neumann公司早在20年代就成立了，当年希特勒发表煽-动性演讲的时候，用的就是它的产品，40年代出品的u47麦克风更是号称经典中的经典，麦克风中的法拉利，直到21世纪还有很多公司努力用各种新技术去模拟它的收音效果，后续产品用u87来命名，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是德国公司嘛，喜欢追求逻辑性和延续性。
方晓之所以知道u87，是因为陈奕迅有一张很出名专辑，名字就叫《u87》，这张唱片有三个制作人，他们不约而同的都选择了u87作为收音的麦克风，陈奕迅自己也觉得这个麦克风收录了他最真实的声音，因此就把新唱片取名为《u87》……
“你要是想让声音更有气氛感，站近一点。”阿达把麦克风固定在圆形的防震架上。示意着说道：“大概这个距离，远一点的话。声音有点空旷，太近了。又会显得很压迫。”
只不过是进一步，退一步而已，相距个三四十厘米，就会有这么大的差别么？
方晓半信半疑，按照指示，站在麦克风前，等阿达回到监控室，做出ok的手势之后，才开始试唱了一段《爱情酿的酒》。
等他唱完之后。阿达示意暂停，然后提着一个方方正正箱子进来，看那光泽，似乎是铝合金做的，打开之后，里面有一个仿佛大号运动水壶模样的麦克风，周围还摆着8个不同形状的极头，仿佛科幻产品。
好高大上的东西……
“这是bluemmix的电子管电容麦克风，可以用更换极头的方式改变音调和指向性。”阿达一边操作。一边说道：“你的高音出乎我的意料，换这个试试。”
“我感觉挺好的啊。”
“u87好是好，不过太均衡了，不能突出特色。这个收高音比较开阔，更有质感，听起来更man一点。”
门道真多……
阿达挑了个圆形的极头。安装在那运动壶一样的麦克风上，收拾好了之后。方晓戴上监听耳机，重新试唱了一次。这一唱，感觉确实如阿达所说，歌声更雄浑，把嗓音中的颗粒感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么敏锐，难怪那些天王天后都来这里录音了……
然后开始正式唱，一般流行音乐歌手在录制的时候，都会先录各种乐器，录好了之后，录音师会把它们简单的合一下，做个伴奏带，然后歌手用监听耳机听着伴奏带演唱，因为有的歌手不识谱，有的歌手没有伴奏会跑调。
《爱情酿的酒》虽然是剽窃的，但方晓弄出来之后，全程参与编曲工作，等于二次创作了一遍，每一个音符都印刻在脑海里，前几天又排练过很多遍，自然不存在跑调的问题，他没有要伴奏，而是用监听耳机，听着自己的声音演唱。
“小可，你猜他会录几次？”
“不知道。”
“我觉得至少十次。”施丽琳没心没肺的小声说道；“他刚才遇到了唐依依，心肯定很乱，心一乱，声音就不稳了。”
乔雅丹抱着手臂，淡淡的说道：“最多五次。”
“那我们打赌……”
她话还没说完，方晓就开唱了，监听音箱里发出来的声音平滑稳定，不仅完全没有乱的迹象，反而比排练的时候更加出色，许可侧头看了乔雅丹一眼，乔雅丹轻轻一笑。
方晓属于场面越大，越能发挥的人，录音室虽然不是大场面，但是对每一个玩音乐的人来说，它是很神圣很严肃的地方，这种气氛，激发了方晓全部的潜力。
一遍唱完之后，阿达按下通话键，赞许道：“方晓，难怪宝叔说你是天生吃音乐饭的人，一次ok，基本没什么问题，one-take。”
one-take就是不经过任何剪辑，一次录音完一首歌，在早期模拟录音的时代，所有歌手都需要有这样的实力，能一口气把一首歌曲录完，因为那时候对母带进行剪辑是非常麻烦的事情，而进入数字录音时代后，母带很方便剪辑，可以按照需要，一个字一个字的剪辑，而且还可以调音，把走音、跑调的部分进行处理修复，不明真相人绝对听不出来，于是诞生了很多“录音室歌手”。
“基本没有问题，那还是有问题的喽。”方晓笑了笑，对着麦克风问道：“哪里不好？”
“有几个音的音高偏了半度，不过这是小问题，简单修一下就行了，不影响的。”
80年代卡拉ok还不流行，那时候的歌曲，主要是给人听的，不是给人唱的，所以诞生了很多高难度的好歌，等到了90年代，卡拉ok风行之后，流行音乐的创作目的，就从给人听转向给人唱，旋律简单，歌词媚俗，降低了歌曲的难度，而到了21世纪，数字化录音的普及，又让流行歌手的门槛降低，两者结合，流行音乐的质量也就跟着降低了，诞生了很多很多的口水歌。
《爱情酿的酒》是84年的歌，那就按照当时的要求录音好了，反正自己嗓子好，有这个条件，而且说实话，在这种顶级录音室唱歌是件很享受的事情，比ktv爽多了，只唱一遍不过瘾……
“那我再唱一遍好了。”
“也行。”
方晓于是又唱了一遍，这次唱的更好，痛快淋漓，一气呵成。
“可以了。”阿达对他竖起拇指，说道：“完美，这是我录音录的最轻松的一次了。”
靠……
不过瘾啊……
方晓没有急着出录音室，而是笑着说道：“阿达哥，你再帮我录一首歌呗。”
“录没问题，但是要加钱。”阿达也笑，回应道：“什么歌？”
“是一首粤语歌。”方晓又对许可申请道：“小可，我可以唱一下吗？这是一首我最近一直在琢磨的歌，刚刚想好的，这里条件这么好，忍不住想试唱一下。”
许可撇嘴，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对着传声器说道：“你唱吧，要是唱的不好，录音费你自己出。”
“我靠！这家伙真心是个怪物。”施丽琳爆粗口，说道：“居然连粤语歌都会写。”
因为香港的提前回归，这个时空里粤语歌属于方言歌，影响力远不如前世，麦洁心不明白施丽琳的惊讶，说道：“方晓在香港上了四年大学，应该会说粤语吧？”
“粤语学起来不难，不过粤语有9个声调，普通话只有4个。”许可是土生土长的广东人，解释道：“所以写粤语歌要押韵，不押韵的话唱起来很散很别扭，但是声调一多，押韵的自由度就低了，很不好写，因此很多粤语歌的歌词，都用了不符合语法规则的倒装词，就是这个缘故。”
麦洁心这才了然。
方晓闭着眼睛，在心头默过了一遍歌词之后，开始唱了起来，他唱的自然是《u87》里那首经典的《浮夸》，这首歌，能完美的解释他穿越前后个人性格和做事风格的变化。
“……
有人问我我就会讲
但是无人来
我期待到无奈有话要讲
得不到装载
我的心情犹像樽盖等被揭开
嘴巴却在养青苔
人潮内愈文静愈变得不受理睬
……
你当我是浮夸吧
夸张只因我很怕
似木头似石头的话得到注意吗
其实怕被忘记至放大来演吧
很不安怎去优雅
世上还赞颂沉默吗
不够爆炸怎么有话题让我夸
做大娱乐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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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大势
“阿达哥，母带什么时候能做好？”
“你们录的质量高，基本不用修，做完混音就差不多了。”阿达想了想，说道：“周五吧，周五要是做好了，我打电话给你。”
“好的，那就麻烦阿达哥了。”
“小可你跟我客气什么，你们这样有水平又有钱的主顾，我是求之不得。”阿达笑着和对其他人挥了挥手，又和方晓握手，说道：“有空来酒吧坐坐，那些客人对你是翘首以盼，你一来，我也能多赚点外快。”
“最近两天挺忙的，我找个空我就过去。”方晓也和他客套，笑着说道：“上次喝过阿达哥调制的饮料之后，喝别的东西总觉得没味道。”
“丹丹，有空也回去坐坐。”阿达为人很谦和，温和的道歉道：“本来你们来尖沙咀，我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的，不过不巧得很，杨涵前天来这录了个带子，今天交货，负责的录音师出了点事，宝叔让我帮忙顶班，我还没修好，时间紧张，下次再请大家，好吧？”
性格豪爽的施丽琳居然是个八卦党加追星族，闻言问道：“杨涵就是演电视剧《清宫传奇》的那个吧？”
“是的。”
“她还会唱歌？”
“阿达哥都说了，他还没修好。”方晓咬着重音打断了施丽琳的八卦，说道：“阿达哥，你忙，我们先走了。”
一行人走出录音工作室，在下楼的电梯里，麦洁心问道：“方晓。你为什么要唱粤语歌？”
在前世，因为独特的政治环境。香港文化上和内地隔绝了30多年，经过30多年的演变。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形成了以粤语为主体的文化圈，与此同时，它在**十年代经济大幅度领先内地，比如1993年，小小的弹丸之地，gdp居然相当于整个内地的四分之一，经济上的强势必然会带来流行文化上的强势，于是粤语电影和粤语音乐在内地风靡一时，即使是偏远山村。很多年轻人都能蹦达几句粤语台词或者歌词。
然而在这个时空里，香港和内地是一体的，从来没有割裂开，无法形成单独的文化圈，又是和内地同时起步改革开放的，经济上只有先发优势，没有绝对的领先优势，因此只在80年代“千军万马闯香江”的时候，带动了一股学粤语风潮。却没有形成粤语歌大行其道的现象，一来很少有人去写粤语歌，二来在举国推行普通话的环境里，无论是政府还是企业。都缺乏主动推广粤语歌的动力，因此粤语就和松江话一样，属于地方小众文化。在本地拥有很多拥趸，但外地人却一头雾水。
前世里那些唱片公司先做粤语的。然后再做国语的，同一首曲子。写两首歌词，赚两遍的钱，这么好的买卖，方晓当然也要效仿，要知道南粤经济发达，有钱的主多，刷刷本地人的好感，很有必要……
再说了，脑海里的那些粤语好歌，不用出来岂不是很可惜……
“我觉得粤语很好玩。”方晓信口找理由，说道：“它带有古韵，歌词如果写的好，会很有意境。”
“刚才那首歌写的不错。”许可注视他，说道：“韵脚转换的很流畅……词也很好。”
“自尊已饱经跌堕，重视能治肚饿。”施丽琳这个东北妹子居然也懂粤语，她唱了一句，然后笑着说道：“方晓你真是人才，居然把以前呆呆傻傻，现在吊儿郎当的心理过程写成歌了，啧啧，难怪变化这么大……像突然地高歌，任何地方也像开四面台……我以后再也不嘲笑你了。”
“你嘲笑过我么？”
“我当然……算了。”施丽琳摆了摆手，说道：“我tm哪有资格去嘲笑你，你随手写一首歌，比我用一辈子精力去写的歌都好，以后我得对你恭敬一点，免得你把我写成个丑角，然后唱的举国皆知。”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麦洁心说道：“方晓，这首歌的歌词，能写出来给我看看么？我听不懂粤语，不过感觉挺好的。”
蓝小溪也说道：“我也要。”
“过两天咱们练练吧，学校里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南粤人，其余的也大都听得懂粤语，演唱会上可以唱唱。”
等走出电梯后，许可落后两步，对方晓说道：“这是你个人感悟的歌，适合拿出去唱么？”
“自嘲嘛，把心事唱出来，飘在空中，然后随风而逝，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你这么想，倒是蛮洒脱的”
“当然了，人就应该洒脱一点。”
乔雅丹回头，插嘴说道：“小可，他在忽悠你，人一洒脱就风流。”
“喂，你不要总扯我后腿好不好。”
录音录的很顺利，乐队士气高涨，几个人说说笑笑在街头走了一会，然后找了一间环境不错的粤式茶餐厅，要了个包厢，在等上菜的时候，方晓问道：“小可，今天的录音费是多少？”
“录音间的租金是450每小时，阿达哥的劳务费是600每小时，我们用了4个小时，4200块。”
施丽琳漫不经心的说道：“也不算贵嘛，加上混音和母带制作，一共加起来，也就六七千吧，哎，如此算来，出一张10首歌的专辑，还不到十万块，等我以后赚到钱了，就去自费出一张爽一爽。”
“阿琳你真是经济白痴。”许可对她很无语，说道：“这首歌的词、曲、编都是免费的，演奏也是我们自己动手，所以你才会觉得便宜。自费出唱片的话，买歌，编曲，请乐队，这些都是钱呀。”
麦洁心饶有兴趣的问道；“小可，那按现在的行情，个人出一张唱片成本要多少？”
“那得看什么档次的了，如果对质量要求比较高的话，买歌加编曲大概要一万到一万五，请乐队，录音以及后期制作加起来，差不多也要一万，一首歌2万块，十首歌就是20万的样子。”
“一张唱片50块钱，20万的话，要卖4000张才能回本。”施丽琳立刻打了退堂鼓，说道：“我还是跟方晓学，在网上发歌自娱自乐好了，现在能卖4000张唱片的明星也没几个了。”
看来前世今生两个世界，唱片行业都惨淡无比啊。
前世里，内地的唱片销量数据很难查到，任凭唱片公司各种瞎吹，一百万两百万的随口就来，雾里看花，不值一提……
香港在2008年步了内地的后尘，四大音乐公司退出了ifpi协会，从此不再有权威的销量统计，但香港ifpi协会早在2006年就将金唱片的标准从3万张缩减为1.5万张，可见当时唱片行业已经很萎靡了，然而即使如此，2007年全年拿到金唱片的歌手，还不足10个……
到了2008年更是惨淡无比，陈奕迅当年开了16场演唱会，场场爆满，然而出的演唱会精选集cd，销量却只有区区两万张，同年刘德华也出了一张精选集，仅仅卖了1.2万张，如此成绩却已经让天王眉开眼笑了，因为他之前出的几张唱片，销量只有几千……
香港惨淡，台-湾也同样惨淡，2009年销量冠军是蔡依林的《花蝴蝶》，这张唱片质量不俗，有好几首热门歌，然后销量也不过才13万张，此后每一年的销量冠军，基本都维持在这个数据，不管是孙燕姿还是张惠妹这样的老牌天后，不管是胡夏还是杨宗纬这样的新生代，销量都没有突破过10万张……
香港和台-湾属于版权保护比较到位的地区，销量都如此惨淡，内地人口虽然多，但盗版猖獗，销量如何，可想而知了……
音乐行业和电影行业一样，虽然看起来都是引领潮流的时代先锋，可是实际上，它们是世界上最保守的几个行业之一，对新技术和新思维万般抵触，比如好莱坞在五六十年代拼死抵挡电视机，比如五大唱片公司在21世纪初拼命反抗mp3，因此即使谁都知道网络大潮早已无可阻挡了，各大音乐公司仍然把目光投向传统唱片行业，并不重视互联网，却仍然苟延残喘，按照几十年留存下来的惯性，闭着眼睛不停的出早就不赚钱的唱片。
时势造英雄，方晓前世即使知道大势所在，却因为没有本钱，只好干瞪眼，现在不同了，他有海量的音乐资源可以用，自然要抓住机会，大干特干一场，做个乱世里揭竿而起的豪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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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疏忽，写了真实地名，被锁定了3个小时，悲剧，让大家久等了。
第四十八章 渐起
中国标准时间12点30分，方晓正在和乐队的成员一起大快朵颐，享受美味午餐，而在美国的休斯顿，此时是午夜23点30分，对作息正常的人而言，正是美梦香甜的时候，当然也有例外的人，比如坐在床头，戴着眼镜，拿着手机发微博的詹姆斯-布劳恩，他在talkbook上的认证头衔为美国航空航天局科学家、畅销科普书《宇宙无限》作者。
“今晚我计划写一篇论文，但是在上卫生间的时候，我下载了一个小游戏，我发誓，我只想打发那几分钟无聊的时间，然而我却在马桶上坐了整整一个小时……吓得凯瑟琳以为我心脏病发作了……anyway，这款小游戏让我一直玩到了现在，我再次发誓，自从火星探测计划之后，我再也没有这么晚睡觉过。这是一款非常有趣的游戏，-布雷克，肖恩-约翰逊，比尔-西蒙斯，你们能比我的分数更高吗？”
他在微博下面贴了一张《2048》的高分截图，然后摘下眼镜，关掉手机，躺下来休息了。
几秒钟后，一个粉丝在下面跟帖：“这是什么？”
很快有人回复他：“《2048》，一款新的手机游戏……oh！詹姆斯，难怪你可以去nasa工作，我却只能卖快餐，你的分数比我高了整整3万分！”
十几分钟后，认证头衔为nba电视评论员、体育数据分析专家以及畅销专栏作者的比尔-西蒙斯回复了这条微博：“詹姆斯，这似乎是一款不错的游戏，让我先练习一下，明天我就会像马丁-米勒在奥运会上暴扣卡拉古尼斯一样击败你！”
很快又有粉丝贴高分图：“happy！我居然比世界上最聪明的人还要聪明，妈妈一定会很高兴。”……“你是怎么做到的？”“天才。你击败了宇宙之王詹姆斯-布劳恩，快肖恩-约翰逊，他会把你招进mit，并且提供全额奖学金的。”
“真的好玩吗？”……“太难了，我不喜欢。”“难？它非常容易，有一根手指和一个大脑就行了。”“哈哈哈。我喜欢你言辞，它不难，但玩到高分很难。”“是的，我最高才玩到5万分。”
“《2048》最高能玩多少分？”……“理论上最高分应该小于2的16次幂。”“不对，应该是2的17次幂，因为2和4是随机出现的！”“到底是多少？能给个准确的数字吗？”“131072分。”“不，你是错的，考虑最极端的情况，最高分应该是3932152分。”
……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认证头衔为《众神领域》游戏引擎开发工程师、《e-game》专栏作家的jj-布雷克回复道：“詹姆斯，你这个住在休斯顿的原始人，只会玩那些十年前就落伍的老游戏，我从没想过你会去下载一款现在还不够出名的游戏，或许是《2048》这个名字吸引了你？这是一款高质量的游戏，兼顾了创新和趣味，我玩两局之后就彻底的爱上了它，它在avlaon商店里的排名正在快速攀升。或许会是下一个现象级的游戏。”
很快他又贴了一张图，附言道：“詹姆斯。我现在的分数没有你高，但我很快会击败你的，就像比尔-西蒙斯说的那样，给你一个迎面的暴扣。”
如果方晓经常上talkbook的话，就会发现，詹姆斯-布劳恩有50多万粉丝。jj-布雷克有110多万，而比尔-西蒙斯比他们俩加起来都多，有300多万，而且遍布世界各个国家，其中不乏新闻记者和体育名人……
……
下午三点钟左右。宝叔和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一起，回到了工作室，他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阿达的工作间。
“阿达，早上录音怎么样？”
““宝叔，夏老板。”阿达先打了声招呼，然后才说道：“录音很顺利，三个小时就录好了所有音轨。”
宝叔笑眯眯的点头，说道：“小可这丫头，眼界很高，她找的人水平都不差，只要不紧张，录起来是很快。方晓唱的怎么样？”
“他表现最好，只唱两遍就ok了。”
“唱两遍就行了？”那个夏老板惊讶，说道：“现在能录两遍就ok的歌手很少见了，即使是汤雅，录一首歌也要唱七八次。”
“这个说不准的，录音次数的多少并不能代表唱功的好坏。”宝叔解释道：“汤雅唱了几十年，风格定型了，唱的时候想求新求变，就要花很多精力去调整，新歌手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想唱就唱，只要音准和感情到位就行了。”
“说的也是。”夏老板抬了抬下巴，说道：“阿达，麻烦你，放一下原始录音我听听。”
阿达于是放了方晓的录音，夏老板只听了开头几个字，就颔首点头，面露欣赏之色，一段放完之后，赞许道：“后生可畏，这嗓子，这稳定性，还有这情绪把握，样样不俗，是个人才！宝哥，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签他。”
“夏老板，这个人你认识了也白认识。”宝叔笑呵呵的说道：“他心很大，不会给你打工的。”
“不管是人，还是物，都是有价的。”夏老板豪气，自信的说道：“一百万两百万买不来的东西，八百万一千万说不定就买到手了。”
“八百万一千万你也买不来。”宝叔摇头，说道：“他和沈山博的宝贝女儿一起开了家公司，你再有钱，能比沈山博还有钱？”
“沈山博有女儿？不是说只有3个儿子么？”
“有啊，不过是藏在深闺人未识罢了。”宝叔带着招牌的笑容，说道：“相貌和品性都是拔尖的，和这个方晓同龄，又是同学，关系亲密的很，你挖的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嘉石集团虽然近况不佳，但砸死我还是没问题的。”夏老板呵呵一笑，说道：“不过宝哥，你说他能作曲能写歌，人我就不挖了，合作一下总没问题吧？我现在急缺好歌，愁的头发都白了。”
“你可以把以前的老歌再翻一翻嘛，多搞几场30年演唱会，再出一些精选集，一样赚的盆满钵满。”
“坐吃山空总不是办法啊。”夏老板苦笑，说道：“四大国际唱片公司逼的太凶，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宁夏去年也被挖走了，李木林现在一两年才能写一首作品出来，我们标靶是老的老，小的小，青黄不接，再这么下去，过不了两年就要关门大吉了。”
“明天你要是不回台-湾的话，我带你去见他。”
“宝叔。”阿达等两人聊了一会之后，才说道：“方晓今天临时即兴，又录了一首粤语歌，说是想请你帮忙编曲。”
“粤语歌？这可难得了，放我听听。”(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布置
“ok，人到齐了，我们开会吧。”上次在练歌房开会是许可主持的，这次换了方晓，他笑着说道：“在我的英明指挥下，才两天时间，咱们已经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来，先鼓个掌，给点阳光。”
屋子里响起稀疏的掌声，每个人都嘻嘻哈哈的，许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好了，言归正传。”方晓轻轻一跳，坐在排练室门口的桌子上，然后正色说道：“我刚才让大家鼓掌，并不是自傲自满或者自夸，也不是纯粹为了调节气氛瞎胡闹，我只是想告诉大家，你们一定要保留一个乐观的态度，乐观不是说一厢情愿的认为未来一定是美好的，而是坚信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事情多么复杂，都坚信能把它做好。”
他忽然从嬉皮笑脸变成严肃认真，让整个房间里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坐正了身姿，端正了态度。
“大刘，在你看来，我要办的这个演唱会，应该会是什么样子的？”
“说不好。”刘诚杰呲牙，摇头说道：“肯定比陆子橙的那个演唱会要好，但具体有多好，说不准。”
“那你觉得我们能赚多少钱？”
“这个更不好说了，门票赚不了多少钱，主要看赞助。”刘诚杰看了一眼许可，说道：“要是能拉到大鱼，或许能赚个一两百万吧。”
“猴子，你呢？”
“我觉得是一场毕业音乐狂欢节。”猴子想了下，说道：“如果发到网上去，就是全中国大学生的狂欢节。”
“慧慧，你呢？”
“我？我昨天才来，什么都不知道呢，就演唱会呗。大概和周伟杰差不多？”
“你真看的起我，周伟杰那可是台湾人气天王，人家是在五万人体育场开个唱的。”方晓笑了笑，又问蓝小溪：“你呢？”
蓝小溪摇头。
“麦洁心，你怎么看？”
“一场音乐盛宴吧，我觉得演唱会之后，你应该会成为天王级的偶像明星，我们乐队如果不解散，应该也能成为出场费超过百万的一线乐队。”
“不能吧？”施丽琳不信，说道：“就一场校园演唱会而已。一万人就能让方晓成天王，我们成天后？出场费百万，靠！那我还去上什么班啊，24小时敲鼓得了。”
林慧慧和蓝小溪也一样，露出惊讶不信的表情。
麦洁心微微一笑。说道：“这只是我的看法。”
“阿琳，你怎么看？”
“我没什么看法。反正就玩玩呗。”施丽琳无所谓。说道：“有钱拿，又有新歌练，挺好玩的就是了。”
方晓很干脆的跳过了许可和乔雅丹，也跳过了昨天深谈过了的麦清心，他从桌子上下来，走到挂着教学白板的墙边。拿起油墨笔，在上面写了200万的字样，然后敲了敲，问道：“大刘说我们这个演唱会大概能赚一两百万。乐观一点，200万好了，这个数字，有几个人赞同？举下手，我看看。”
猴子，林慧慧，蓝小溪，施丽琳都把手举起来了，麦洁心犹豫了一下，也举起来了。
方晓大大的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我刚才说要你们保持乐观，为什么？因为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事情会非常的多，非常的复杂，在座的每一个人，是每一个人，得到的名气、财富、荣耀以及随之而来的麻烦，都会超出你们的想象，同时你们的一生，或许会在未来两个月里被彻底改变，要提早做好心理准备。”
他在白板上的200万后面，又加了个零，然后说道：“这才是我预计的盈利，2000万。”
这个数字震撼了刚才举手的那几个人，刘诚杰和猴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可思议，施丽琳很干脆的嚷道；“方晓，你乐观过头了吧，一万人的场子，你从哪里去赚2000万？”
“从互联网。”方晓不多说，只是在2000万后面加了几个算式，说道：“按照大家签的合同，演唱会赚到的钱，六成属于我和许可的公司，四成在座的所有人均分，2000万的四成，就是800万，我们有10个人，也就是说，每个人可以分80万，各位，两个月赚80万，是不是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多？”
猴子响亮的吹了声口哨，然后和刘诚杰击掌，大笑着说道：“大刘，这次咱们发了，刚毕业就要成百万富翁了!”
“咱们只是小虾米，方晓是一毕业就要成千万富翁了。”
他们俩的表情和语气很夸张，显然不怎么相信这个数字……
林慧慧同样不信，笑嘻嘻的对坐在她旁边的施丽琳说道：“阿琳，这下你爽了，和大刘拿双份的分红，一毕业就能买房买车了。”
“方晓最喜欢吹牛，他那是信口开河画大饼，能赚个一两万，让我没白敲这两个月的鼓就行了。”施丽琳先是习惯性的鄙视方晓，不过转念一想，又去问许可：“小可，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许可看着正在白板上画框框的方晓，随口说道：“差不多吧。”
“姐，难怪你帮方晓打工。”麦洁心和麦清心说悄悄话：“他刚才都没问你，你早就知道他能赚这么多钱吧？”
“2000万是很保守的数字。”
方晓趁着他们各自私议的时候，在白板上画了几个框框，在里面写上字，等完成了之后，敲了敲板子，示意安静，然后说道：“这2000万只是预估，怎么赚到手，还得靠大家的努力，我现在重新安排一下每个人的任务。”
“最上面这个，谷歌公司，是这次演唱会的投资方。”方晓用笔点了点，解释道：“拉赞助，布置舞台，租赁器材。以及电视，报纸这些传统媒体的宣传，都由公司负责。”
“然后是大刘，除了上次许可给你安排的后勤任务之外，演唱会周边产品的采购，生产和销售，也由你负责。”方晓在上面画了个圈，说道：“这其中包括帽子，t恤，纪念品等等。这个事情很繁重，比较累人，可能要经常在外面跑，有没有问题？”
“累倒无所谓。”刘诚杰笑了笑，说道：“这些东西的采购和销售都是小事。但是生产这个我不懂行啊，连工厂在哪都不知道。”
“没关系。麦清心会帮你的。她对这方面了解的很多。”方晓看了一眼麦清心，见她点头之后，又说道：“大刘，你可以多招几个人帮忙，因为工厂可能不在香港，跑起来很辛苦。”
“大刘。宁可辛苦一点，也不能再招人了。”施丽琳立刻反对，说道：“多一个人出来，咱们就少拿8万块呢。”
“施丽琳。你还真信能赚2000万啊。”猴子调侃道：“一点都不心疼大刘，不怕大刘把你休了？”
“方晓说能赚2000万，我当他是瞎扯，小可说能赚2000万，那就真的能赚2000万。”施丽琳摆了摆手，说道：“辛苦两个月，然后赚的钱可以让大刘休息半年，我怎么不心疼他了？”
猴子一愣，然后表情立刻严肃了，确实，方晓嘻嘻哈哈的，说话可以当玩笑，但许可是很认真的人，从不说假话，而且她家里随随便便就给学校捐了几千万，有这样的家庭背景，再加上方晓越来越让人仰视的写歌才华，赚2000万，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刘诚杰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于是笑着说道：“我先跑跑看，要是不行就招人。”
“阿琳你想太多了。”方晓微笑，环视了一下房间，说道：“我们这十个人，都是好朋友，朋友之间，当然要共进退，所以大家签的都是分红合同，再招其他人，就签普通的用工合同，只发工资。”
“还有，这个四六分的比例，也不是我和小可要占大家便宜，毕竟演唱会想开起来，要砸很多钱进去，也不是说赚就一定能赚的，做了投资，承担了风险，而且公司不止我和小可两个股东，所以要……”
“方晓，这个你不用说了。”猴子打断了他 ，说道：“一般大型演唱会，乐队每个人能拿到几万块的劳务费就不错了，搞幕后拿的更少，就算是明星本人，分个两三成就很了不起了，我们只是帮个忙，干点小事，你就拿四成出来分，够义气了！许富婆……许可有真金白银，你有才华，能写歌，我们出了什么？帮个忙都帮的不专业，早知道你的演唱会搞这么大，我那天真不敢签合同。”
“我也是。”刘诚杰也说道：“方晓，你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就该早点说嘛，找一些专业的人来做才靠谱。”
“得了，你们男人就是墨迹，别整这些没用的，方晓愿意送钱，干嘛不要？”施丽琳大咧咧的挥手，催促道：“方晓，你继续说，我等着赚钱呢。”
“那我继续了。”方晓指着第二块框框，说道：“猴子，你继续搞网络营销，不过要注意，乐队名气一旦起来了，事情也会越来越多，媒体采访，预约通告，粉丝互动，谣言爆料等等会层出不穷，可能有很多麻烦。”
“我尽力而为。”
“你做外联公关，在宿舍里工作不合适，我和小可准备在创新大厦那边租一套办公室，你白天去那边上班。大刘，那边也有一间你的办公室。”方晓继续安排道：“猴子，你同样可以招人，建个团队，像那个寒冰，你可以试试把他挖过来。”
“好。”
“然后是林慧慧，我刚才看了你剪辑的视频，剪辑的很好，加的文案也很精彩，以后就由你负责制作乐队的宣传内容，包括视频，文案，创意，服饰，造型等等，你也可以招人，学校里有才华的人很多，便宜好用量又足，你是论坛女王，可以把那些只需要创意的工作用兼职的方式发出去，集思广益。”
“ok。”
“乐队的事我就不多说了，大家用心练就好。”方晓一笔带过第四个框框，然后指着第五个框框说道：“这个是综合技术部，由麦清心负责，给你们提供资料和数据支持。”
他说完之后，又敲了敲白板，笑着说道：“我还有说明一点，麦清心是学工业工程的，工业工程这个专业，以前叫做科学管理，我觉得专业的事情，应该交给专业的人负责，以后就由她总揽创新大厦那边的管理工作。大刘，猴子，你们有没有意见？”
两人均无异议。
“ok，我的大饼画完了，接下来让麦清心来说一说，我们怎么去赚这2000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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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前景
麦清心走到方晓刚才站的位置，很干脆的白板上写了一堆数字，然后一个一个的解释道：“2843394，是方晓在网络上发表的几个视频的总点击量，这个45841，是方晓在微记上的粉丝数，第三个27121，是方晓在微讯上的粉丝数，第四个1656，是方晓的聊聊群的成员数，以上数字均截至到今天中午12点。”
“我手上缺乏严谨的数学模型，无法准确计算出粉丝的真实数量和他们的消费预期，但根据符文雄教授在三月份发表的《粉丝经济与社交网络之间关系的调查与分析》，一个公众人物，如果有聊聊群，不管是官方组建的还是粉丝自建的，其成员都是最忠实的粉丝，潜在的消费意识最强，其次是微讯上的粉丝，再次是微记，最后才是贡献点击量的普通观众，所以综合起来，可以认为方晓现在大概有3万左右具有消费潜力的粉丝，消费**从高到低，比如：聊聊群成员或许会买100块和方晓有关的商品，微讯上的粉丝或许会买60块的，微记上的粉丝或许会买30块的，那些普通人，或许会买5块钱。”
她说的严谨，又举了一堆数字，施丽琳听的烦躁，漫不经心的问道：“我们就靠这3万人赚2000万？”
“当然不是，这些只是最初的粉丝，他们又叫种子粉丝，在社交网络上具有很强的扩散能力，随着方晓以及乐队的新作品和新视频不断曝光，粉丝数量会呈爆炸式的增长，两个月后，这3万人或许就变成了30万人。”
麦清心解释了一下之后，拿起两张t恤设计图。说道：“这种以歌词为卖点的t恤，成本不超过25元，售价定为49元，这种以个人形象为卖点的，成本不超过30元，售价定为69元。以方晓现在的粉丝数量，应该可以卖出去两万件，粗略的估算一下，大概可以赚60万，如果有30万的粉丝，会赚800万。”
蓝小溪奇怪，问道：“不是600万吗？”
“粉丝基数越大，消费能力强的人就越多，同时销量越大。议价能力就越强，成本就越低，利润跟着就高了。”
“哇靠！”施丽琳看着那个画着她卡通形象的设计图，惊叹道：“原来卖t恤这么赚，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上大学，直接去摆地摊的话，现在说不定都成富姐了。”
“卖t恤哪有那么好赚。”刘诚杰比她细密。说道：“现在十来块钱的t恤满大街都是，商场里的牌子货也才四五十。竞争激烈的很，要是没有方晓的音乐做卖点，不好卖的。”
“大刘，好好干，我们的2000万，就全靠你了。”猴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调侃道：“2个月卖60万件t恤出去，你就是中国的t恤之王。”
刘诚杰苦笑，显然不看好这门生意。
“t恤只是演唱会商业项目中的一个。”麦清心推了一下眼镜，说道：“这个项目缺乏足够的资料和数据支持，现在还无法预估销量的多少。我会根据实际变化做出调整。下面我来说另外一个项目。”
她擦掉刚才的数字，又写了几个新数字，然后解释。
“2006年，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发展研究中心对松江明珠电视台的四个真人秀节目进行了一次调研，调研报告显示，这四档真人秀各个环节的价值超过38亿元，对社会经济的总贡献达到76.89亿元。”
“方晓计划把演唱会之前的准备工作做成真人秀节目，这个思路是对的，我们没有电视台，但是我们有互联网，快看网、多艺网、炫目网、云海视频这些互联网视频公司以及微记、微讯这些社交网络媒体，都是2006年之后才兴起的，2006年全国有1.32亿网民，而2013年全国有6.18亿网民，网络的影响力已经不弱于电视台和报纸了。”
“这个怎么赚钱？”林慧慧质疑道：“视频传上去之后，那些网站又不分广告费给我们。”
“我们可以找他们要。”麦清心用墨水笔指着白板上的数字，说道；“去年快看网投资了3亿人民币，自制了17个节目，除了《夜聊》，其他全部失败，《夜聊》的制作团队，今年2月被多艺网用4000万挖走了。这几个视频公司都在大力投资做自制节目，因为外购内容版权太昂贵了，动辄过亿，而电视台也在收紧版权，把热门节目放在自己附属的网站上播放，视频网站缺乏优质内容，因此我们这个真人秀节目，如果做的好的话，他们会来抢购。”
“那他们会那多少钱来收购？”
“这个很好算，快看网的30秒贴片广告每展示一千次收费为150块，假设每一部视频的点击量为100万，在演唱会之前发20部视频，那么广告收入就是300万，我们可以签广告分成，也可以签版权买断，看谈判结果，但至少不会低于100万，点击量越高，收入越多。”麦清心说完之后，又补充道：“这个数字仅供参考，贴片广告在手机和平板上的收费价格和pc端不同，在不同的地区收费也不同，比如一线城市要240，二线城市150，三线城市只要100。”
林慧慧抖了抖肩膀，有些紧张的说道：“我感觉压力好大。”
“乐观，要乐观。”猴子安慰她，调侃道：“要是点击量不高，你就把责任推给施丽琳，她演技不好。”
“猴子，找揍是不是？”
“侯博文，现在来说说你的项目。”麦清心指着白板上最下面的数字，说道：“独立媒体人罗振宇去年8月9日，在微讯上向粉丝出售5500个付费会员名额，6个小时内卖光，收入160万。今年年初，他又卖了一次，24小时收入800万，电影明星程乾，去年9月也在微讯上开通了收费会员服务，一天之内。收了700万的会员费。”
“我靠！”猴子崩溃，说道：“算来算去，原来我的压力最大啊。”
“猴子，好好干，我们的2000万就靠你了。”施丽琳大笑，回头嘲讽道：“一天卖不出去500万，我让大刘见你一次揍一次。”
“程亁是当红影视明星，他的例子对我们参考价值不大，值得注意的是罗振宇。”麦清心敲了敲白板。示意安静，然后说道：“罗振宇2012年12月，在快看网上发了第一期自制的视频，以后每周一期，100天后，点击量超过1000万次，微讯粉丝超过10万，他的付费会员得到的服务。和普通会员没有区别，这960万的会费。可以看作是一种粉丝打赏行为，是一种偶像魅力的具现化。我们才刚起步，粉丝数量太少，也缺乏忠诚度，可以额外提供一些增值服务，比如收费会员可以提前试听新歌。或者观看不外传的视频花絮等等，把粉丝转化成会员。”
“周边商品，视频内容，增值服务，再加上广告赞助以及门票收入。所有的项目加起来，收入2000万并不难。”麦清心总结完了之后，放下墨水笔，说道：“我是昨天晚上才决定加入这个团队的，时间太紧，很多资料和数据还没有来得及收集和整理，因此以上所说的内容，都只是概略的框架，具体的实施细节，我会在以后单独和每个项目的负责人详谈。”
“鼓掌鼓掌。”坐在许可身边的方晓鼓噪，给众人打气，说道：“有麦学霸坐镇指挥，我们一定能成功赚到2000万的。”
众人都笑了，不过掌声鼓的很热烈，显然都被麦清心折服了，昨晚到现在，还不到20个小时，再去掉休息的时间，短短半天，就找到这么多数据资料，而且理出清晰的思路来，不佩服都不行。
麦清心对众人的钦佩毫无反应，一脸淡定的站在白板前，等掌声停下来之后，又说道：“我们做的是粉丝经济，粉丝经济首先要有能吸引粉丝汇聚的偶像，偶像来自崇拜，《偶像崇拜中的心理学》中提到，崇拜有两种类型，一种是表层性欣赏，其特点是重点欣赏偶像人物的形象性和流行性，比如容貌、身材、发型、服装、动作等特征，并从中获得最大的精神享受，还有一种类型是实质性欣赏，其特点是重点欣赏偶像人物的人格性和气质性，比如性格，气质，才华，为人，风度等特征，并从中获取最大的精神享受。”
“方晓出类拔萃的音乐才华，以及乐队每个人熟练演奏乐器的能力，会吸引第二种类型的粉丝，而乐队每个人各有特色的容貌和形象，会吸引第一种类型的粉丝，所以只要大家努力做好各自的事情，成功很简单。”
麦清心说话一如既往的冷冰冰，但越是这样，说服力越强，而且言辞之中，既列举了详实的数据，又引用了严谨的理论，所以当她走下场的时候，再也没有人去怀疑方晓那个2000万的数字……
2个月2000万……
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这件事要是做成功了，每个人分到80万还是小事，关键是有了这样的工作经历，人生的起点就高了，未来的前景更广阔了……
房间里一片静默，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不知不觉间，把士气和心气又推高了一大截。
过了一会，猴子才笑着打破了沉默，调侃道：“方晓，听到了没，麦清心说你长得丑，以后慧慧拍视频的时候，你躲远一点，别妨碍赚钱大业。”
方晓竖中指，许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站起来，走到白板前，说道：“刚才方晓和麦清心把该说的都说了，我再补充说一个事情。”
“大家签的合同，都是在演唱会之后自动失效。”她在白板上写下谷歌两个字，解释道：“这是我和方晓合作成立的公司，就是你们合同上的甲方，这个公司采用合伙人制度，现在只有4个合伙人，等演唱会结束之后，我会邀请筹办期间工作出色的人加入公司。”(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沟通
“大刘，一旦t恤设计图定型之后，你就要到处跑了。”散会之后，方晓又挨个叮嘱道：“麦清心的效率之高，你也看到了，说不定明天就做好了，然后你和嫂子接下来两个月就要聚少离多了。”
“没事，我又不是宅男，就喜欢对外跑。”刘诚杰笑着说道：“搞这个比较合我的胃口，多跑跑，长点见识，就当提前下基层了。”
“说的你好像一毕业就当大官似的。”施丽琳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只是个教育局的小喽啰。”
方晓笑了笑，抬起右手，举在胸口，说道：“大刘，咱们兄弟没什么好说的，这事最难，也最辛苦，就交给你了。”
刘诚杰像扳手腕一样和他紧紧的握了握，说道：“放心。”
松开手之后，方晓又去叮嘱猴子：“猴子，外联这个事，以后怎么操作，等麦清心研究了再做决定。现阶段就两个规则，一个是少爆料，多互动，我们是草根，乱爆料不会引来粉丝，反而会被人诟病矫揉造作，所以要多搞互动，营造老老实实做人，诚心诚意做音乐，一心一意追逐梦想的形象。”
“还有一个是外热内冷，只炒互联网，不炒校内，在学校里尽量低调，现在才刚起步，校内要是炒的过热，惹来很多人围观，干扰排练不说，还会失去草根气，少了亲和力，对演唱会不利。”
猴子连连点头，他不像刘诚杰那么有自信。虚的厉害，说道：“方晓，这事你还是找个专业的团队来搞吧，现在营销太tm重要了，我要搞砸了，整个演唱会就毁了。”
“怕个毛，我上次不是说了么，咱们这里哪个不是第一次搞事。”方晓给他打气，说道：“人一辈子，总要搏一把对吧？”
“这不是搏不搏的问题。这是能力的问题。”
“猴子。只炒一个《爱情酿的酒》的视频，就花了6万块，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去找专业团队？”方晓上前一步，揽住他的肩膀。说道：“你玩《山丘之王》。换了三个服务器。每次不花钱不代练，就能成为那个服务器的一呼百应的人物，当过会长带过团。不管是打boss还是打国战，都随便指挥，一个服务器至少有5000人，你能出人头地，怎么看也是千里挑一的人才，我们这么多同学里，哪个比你更懂网络？把你练级时候的狠劲拿出来，行要做，不行硬着头皮也要做！”
猴子抿紧嘴，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说道：“那我搏一把。”
“你不要压力太大，又不是你一个人单打独斗。慧慧，你是新闻传播学院的，多忽悠几个人才过来给猴子打工。”方晓松开猴子的肩膀，笑着说道：“而且你们俩的工作有交集，互相之间多帮帮忙。”
“老大，你就放过我吧，我压力比猴子还大呢。”林慧慧也苦着脸，说道：“猴子那个搞砸了还可以搞危机公关，我要是拍砸一部视频，补都没法补。”
“拍砸了，就拍你自己去补锅。”方晓笑了笑，说道：“慧慧，你拍的时候，也要掌握两个要点，一个是生活化，不要高大上的摆拍，也不要搞各种美化特效，总之不要刻意，尽量真实自然，一个是人性化，多拍一些每个人的个性细节，不要雷同。”
“ok，我知道。”
“晚上八点的时候，你和猴子把昨天拍的视频发到网上去，看看反应。”
“好。”
这场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四点左右才结束，等刘诚杰等人走了之后，方晓关上排练室的门，然后长出了一口气，正色警告道：“各位，两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大家要修身养性，安心修炼，不要被乱七八糟的事情晃了眼。”
“你正儿八经的说话，真让人不适应。”施丽琳一如既往的打击他，然后径直回到架子鼓后，敲了两下，嚷道：“开练开练，方晓，把你的新歌拿出来。”
士气和心气上去了，排练的质量也跟着提高了，以前那些一带而过的小问题，现在统统被抓了出来，反复的练，一个团队全神贯注做一件事的时候，思维相互碰撞，灵感的火花四溅，那感觉非常的爽，连内敛腼腆的蓝小溪也活跃起来，她在练习间歇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忽然来了一段非常精彩的即兴solo，狂暴而又激烈的电吉他把所有人都嗨翻了。
……
练到快六点钟的时候，秦凤仪来了，戴着高尔夫球帽，穿着淡红的t恤和白色的裤子，运动和时尚兼备，阳光又有活力，完全不像高官夫人，倒像是个专业模特。
她和众人认识了一下，稍事寒暄之后，就笑着说道：“我今天来，一是顺路看看小可，一是想把方晓你的那首《童年》录个音，朵朵爸爸一直不信朵朵拜了个非常了不起的师父，我要让他心服口服。”
许可看了方晓一眼，说道：“秦阿姨，录可以，但是不能外传哦。”
“我知道的。”秦凤仪拉着许可的手，温和的说道：“放给你花叔叔听过之后就删掉，放心了吧？”
“那倒不用，只要不传到网上去就好。”方晓在一旁解释道：“我们上次有首歌传到网上去了，结果正版的还没出来，翻唱的就有了一大堆。”
“你是说《爱情酿的酒》吧？”秦凤仪笑了，说道：“那个视频我也看到了，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又大胆又勇敢。施丽琳，你男朋友呢？约出来晚上一起吃饭吧，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人。”
施丽琳难得的脸红了，小声的应了一声。
然后就开始录《童年》，双吉他欢快的旋律加上架子鼓简洁的敲击声，情绪感染力比自弹自唱更胜一筹，秦凤仪用手机录完之后，很优雅的鼓掌，赞叹道：“上次在吉他店听过之后，这首歌在我耳边回绕了好几天，现在这个更好听，朵朵爸爸听了之后一定会哑口无言的……小可，没想到你不仅钢琴弹的好，吉他也弹的这么好。”
“我弹的很一般啦，是方晓带着我走的。”
秦凤仪眼波在方晓和许可之间转了一圈，又问道：“乐队有5个人，这首歌只有你们3个人伴奏，那小乔和小麦怎么办？”
“方晓写了很多歌，我们练不过来，所以分成不同的小组，分开练习，这样更灵活，效率更高。”乔雅丹拿起电钢琴上的谱子，很自然的递过去，说道：“比如这首歌，就是我和麦洁心伴奏。”
“方晓这么高产？”秦凤仪惊讶，她是教舞蹈的，舞蹈和音乐不分家，自然也懂一些音律，接过谱子看了几眼，就被吸引了，认真看了一遍之后，说道：“这歌词写的很好，看旋律应该也很好听，能唱给我听听吗？”
求之不得……
“这是一首合唱歌，我打算把它放在演唱会的结尾。”方晓站起来，示意施丽琳走到外面来，说道：“既是对未来的祝福，也是对自己的激励，年轻人要胸怀大志嘛，呵呵，不能光顾着儿女情长，这世界上还有好多事等着我们去做。”
“你这个想法很对。”秦凤仪赞许，说道：“这首歌的歌词格局很好，很大气，寓意也很好。”
她晃了晃手机，笑着说道：“我也录一下，可以吗？免得像《童年》一样，听过之后忘不了，过几天又跑过来打扰你们。”
更加求之不得了……
“就按刚才练习的顺序唱，我第一个，麦洁心第二个……”方晓安排了一下，然后说道：“雅丹，开始吧。”
“……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独的转个不停
春风不解风情
吹动少年的心
让昨日脸上的泪痕
……”
当晚秦凤仪请客，宴请了乐队所有成员，等宴席结束后，她驱车回家的路上，拨通了一个电话。
“姐，姐夫在不在？你让他接电话……姐夫，我等会去一趟你那，给你听点东西……你在《香江日报》总编的位置上坐了好几年，资历也够了，这是个机会，做好了的话，说不定能更进一步……”(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视频
接到孟芳菲的电话时，钱晴正和男朋友坐在一起，在租的房子里用电脑看韩剧。
“花花，什么事？”
“许可和施丽琳又找了几个人，把乐队重新搞起来了，你听说了吗？”
“上次散了之后我就没去过练歌房那边了，不太清楚，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她们要开演唱会了。”
“搞笑吧？音乐节都未必参加的了，开什么演唱会？”
“你上网看视频，她们把那个呆头鹅方晓拉过去了，说是要搞一个全是原创的校园演唱会。”孟芳菲的语气非常不爽，酸了吧唧的抱怨道：“当初说好了组全女生的乐队，结果我们一走，许可就跑去勾搭男生了，以前我们排练，呆在那小破屋子里，租一些垃圾乐器，还要自己掏钱，现在她们在四五十平米的豪华排练室里练，用的全是顶级货，真tm贱……”
“什么视频？”
“就在快看网上，你搜方晓的名字就看到了，还专门找人做视频，倒贴的真够厉害的……”
钱晴听孟芳菲抱怨了一会之后，挂了电话，让男朋友暂停韩剧，打开快看网，很快就搜到了一个视频，很短，只有三分钟左右，标题是“f&q校园演唱会先行版宣传片”，看点击已经好几万了。
“f&q不是‘常见问题解答’的英文缩写么？我愣，原来是fangxiao和queen乐团的合称，这名字取的真够挫的！”
“你先点开看一下。”
15秒的广告一过，画面先是一片黑暗，进度条走了两秒之后，响起一阵强劲的鼓声。接着出现一个圆脸短发女生敲鼓的正面镜头，旁边有一行白色的艺术字：施丽琳，鼓手，传说中的“床单妹”……
“这就是施丽琳啊，长的还可以嘛，难怪有人半夜喊她滚床单。”
“别说话。”
鼓声结束了之后。画面又暗了下去，一秒之后，出现低沉内敛的贝斯声，然后是一个短发薄唇，低头弹贝斯的女生侧影，旁边同样有一行白色的艺术字：许可，贝斯，传说中的“富二代”……
“她家钱很多？”
“好像是吧。”
贝斯之后，是典雅优美的钢琴声。然后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女生弹琴的背影，旁边的艺术字介绍为：乔雅丹，钢琴，传说中的“兼职妹”……
钱晴以前也是弹钢琴的，皱眉说道：“怎么会找她来弹钢琴？”
“她怎么了？”
“她很少在学校里呆，据说在外面有人养。”
“难怪了，光看背影就这么风-骚。”
两人说话之间，又出现了迷幻奇诡的电子音。然后是一个戴着眼镜，盘着头发的女生在操纵电子合成器。旁白：麦洁心，键盘，传说中的“路人党”……
“这人没见过，好像不是音乐学院的。”
最后是高亢激昂的电吉他和一个顶着爆炸式蓬蓬头的女孩子，站姿有点僵硬，但手指轮转飞舞。宛如蝴蝶，灵动轻盈，和身体之间有种不协调的特殊美感，旁白是：蓝小溪，电吉他。传说中的“挂科妹”……
“这妹子够劲，挂科妹，嘿嘿，看这样子就知道肯定不受老师待见。”
钱晴没有理会男朋友，她微微发呆，这个人她也不认识，但是水平一点都不差，尤其是电吉他，似乎比花花更有灵气……
电吉他之后，视频并没有结束，又出现了施丽琳，她举着鼓槌，在空中轻轻摆动，清唱着歌：“一天天的生活，一边体验，一边怀念，刚刚说了再见，又再见……”
她的声音清亮大气，如暮鼓晨钟，惊动人心，钱晴的男朋友本来吊儿郎当的把双腿架在电脑桌上，漫不经心的看视频，听了一句，就放下了腿，坐直了身体。
但是施丽琳清唱的声音很快就没有了，跟着响起了钢琴的伴奏音乐，然后出现乔雅丹的正面镜头，她一边弹，一边唱：“一段段的故事，一边回顾，一边向前，别人的情节，总有我的画面……”
接着是许可，她站在窗口，抬头看外面的蓝天白云，她没有开口，但有歌声响起：“美梦是个气球，牵在手上，向往蓝天，不管高低不曾远离我视线……”
再下来是蓝小溪，她盘膝坐在地上，抱着电吉他，对着镜头唱歌：“生命是个舞台，不用排练，尽情表演，感动过的片段百看不厌……”
最后是麦洁心，她坐在电子合成器前，拿着一卷谱子，面带微笑，唱了结束的歌词：“梦想是个诺言，记在心上，写在面前，因为相信，所以我看得见……”
然后画面暗了下去，出现一行白色的字幕。
“我们爱音乐，我们有梦想，我们要用全部的热情和美好的青春去追逐它……”
字幕没打完，就听到了画外音。
“喂！这就没了？我呢？我还没露脸呢？！”
“方晓，你被剪掉了，不要来破坏美感……你只要写歌就好，卖弄风情的事情交给我们好了……就是，你都没唱歌，出来干什么？……这是我们queen乐团的宣传片，和你没关系……”
在一片嘈杂的画外音之后，又出现了一个镜头，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瘦高男生站在走廊上，双手抱胸，一脸严肃，后面呈扇形站了五个妹子，气势十足。
“坐感情的两岸，看青春的流逝……”
“2014年6月18日，方晓和queen乐团，将在南师大足球场举办一场校园毕业演唱会，所有歌曲全部原创，敬请期待……”
视频结束后，男朋友抬头问道：“刚才她们唱的是什么歌？”
“不知道，可能是原创的吧。”钱晴忽然觉得意兴阑珊，她对床上一躺，看着天花板，说道：“你玩游戏吧，我不想看电视剧了。”
“怎么了？”
钱晴沉默，过了半响，才说道：“我觉得当初跟着花花退出乐队，好像做错了。”
“你不是嫌乐队很烦么，再说你不会真信她们能开演唱会吧？”
“不是能不能开演唱会的事。”钱晴有些沮丧，说道：“当初一起排练的时候，虽然挺累的，许可和花花吵起来也很烦人，可是感觉很充实，每天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窝在这里无所事事，感觉整个天都是灰色的，对比视频里许可和施丽琳的样子，我觉得我好失败。”
“视频都是剪出来的，你怎么知道她们真有那么爽？”
“至少她们在为自己的梦想努力。”钱晴把手放在额头上，说道：“我都不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了。”
然后她哭了，哽咽道：“别人的情节，总有我的画面……我一直想做一些事情，可是每次一遇到麻烦就跑掉了，一点坚持都没有，只能从别人的故事里，看到我的梦想。”
“小晴，你不要这样……”
一夜之间，这个“先行版宣传片”视频，点击量超过了50万……
一夜之间，这个新鲜出炉的queen乐团，微记和微讯粉丝数量双双超过了5万……(未完待续。。)
丢五十三章 进展
4月11日，星期五，下午六点，校园里人头攒动，熙来攘往，刘楠和室友两人在食堂吃过晚饭，一边闲聊，一边对宿舍走，在经过一个花坛的时候，她听到学校广播电台里传出一个男人的歌声。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清脆简洁的吉他声搭配浑厚磁性的男中音，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耳朵，于是站在路边，凝神细听，室友也同样停住了脚步。
“这歌不错。”
“嗯。”
两人在人来人往的路口，静静的听完了整首歌之后，谁都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聆听那入学四年，从来都没有注意过的校园广播电台。
“方晓同学，这是你新写的歌？”
“不是，是以前就写好的歌，前几天我在网上唱过一首搞笑自嘲的歌，这首歌是其中的彩蛋，我在结尾的时候借用了它。”
“哦那首歌，那首歌我也知道，呵呵，写的很好玩……刚才这首歌叫做？”
“《我的歌声里》。”
“这首歌很好听，你在演唱会的时候会唱它吗？”
“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
“我看过演唱会的预告片，字幕上说所有歌曲都是原创，对不对？”
“是的。”
“我打听一下，你们现在创作了多少首歌？”
“加上这首歌的话，大概八首歌吧。”
“那你们的演唱会打算演唱多少首歌？”
“30首左右。”
“6月18日距离现在还不到70天了，你有把握再写20首歌么？”
“应该可以吧，谁知道呢。”
“要是写不完怎么办？”
“写不完，我就绕着校园裸奔，哈哈哈。”
“方晓同学真有自信……我再打听一下。宣传预告片上写的是f&q校园演唱会，f&q是整个乐团的名字，还是分开的，你是你，queen是queen？”
“分开的，f是我。q是queen乐团，我们是合作关系，queen是女王的意思，她们想保持全女生的阵容，不收我这样的野汉子。”
“原来如此……我手上有个资料哈，说是queen乐团的那个宣传预告片发到网上才两天，点击量就超过了400万，官方微记的粉丝数量超过60万，而你的微记粉丝数量还不到6万。有没有感觉压力很大？”
“有一点，所以我也准备做一个宣传片，和她们打擂台，抢一点人气。”
“哦？什么样的宣传片？”
“正在做，再过两天就能做好了，我现在不方便透露。”
电台主持人和方晓又聊了几句之后，就结束了广播，刘楠和室友于是慢慢的朝宿舍走。
“方晓是谁？”
“好像是音乐学院的。前阵子在网上很火，我也不清楚。最近忙着找工作，都没怎么上网。”
“等会回去看看，刚才那首歌真不错，不知道网上有没有下载。”
“他不是说原创的么，应该没有吧。”
“他说以前在网上发过歌，先去听听。要是好听，到时候演唱会的时候就去凑个热闹。”
“嗯。”
……
4月12日，星期六，刘诚杰去了广州，方晓则面试了五个麦清心联系的计算机人才。当场和其中三人签约，下周一上班，任务是开发跨平台的音乐播放软件。
同一天，猴子给287名方晓的微讯付费会员推送了录音室版《爱情酿的酒》的下载地址，287名会员一共交了5万多会费，这是谷歌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成立之后的第一笔收入，会费是方晓拍脑袋决定的，一个月30块，一年300块，按照付款的先后顺序，给每个会员发一个“终生有效的数字id”，会员可以用数字id定制周边商品……
推送之后还不到一个小时，网上就出现了无损资源下载，12个小时后，几个知名音乐网站都提供了高码率的试听和下载。
……
4月13日，星期天，秦凤仪派车过来接方晓去教两个小徒弟学吉他，许可和乔雅丹同行，在齐晴君家里逗留了大半天之后，秦凤仪的姐姐，也就是齐晴君的妈妈，成了谷歌的第五个合伙人，同时公司也多了200万的融资。
……
4月14日，星期一，中午，位于湾仔的嘉石集团总部大厦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沈山博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看着一个网络视频。
“我叫施丽琳，别人都叫我阿琳，大四，音乐系的……我的梦想，说实话我没什么梦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爱自己爱的人，好好过日子，就行了，什么音乐啊，梦想啊，当明星啊，对我来说都很虚幻……敲鼓是因为小可说我力气大，力气大那就敲呗，既然敲了，就把它敲好，别的没什么，反正我就这样，玩就好好玩，爱就好好爱。”
“我叫许可，很多人喊我许富婆……我爸爸确实很有钱，但是钱并没有带给我多少幸福……我从4岁开始弹钢琴，除了生病和妈妈去世那几天之外，从没间断过，弹了17年……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世界上最好的钢琴家，因为我妈妈是个钢琴家，现在么？现在我想把queen乐团打造成世界上最好的流行乐团，我想做个音乐女王。”
“我叫乔雅丹，我可能有很多外号，不过应该都不怎么好听，因为没有人当面喊……我现在的梦想有两个，一个是实现我妈的梦想，她希望我能成为一个上电视的歌星，另外一个么，我希望能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其实梦想对我来说，就像那句歌词：一边回顾，一边向前，回顾过去的艰难困苦，向往海阔天空的未来，只要未来是好的，梦不梦想，都无所谓。”
“我叫蓝小溪，今年大二，我是学幼师教育的……我比较内向，父母不怎么管我，没什么朋友，也没有人注意我……后来我发现电吉他的声音很响，很吵，一弹起来别人想不注意都不行，于是我就去学了电吉他……没人教我，我就对着网上的视频瞎练……我想做个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嗯，也许是这样，我也说不清……不对，我刚才说错了，我的梦想是能像方晓那样，随随便便就能写一首好歌出来，然后才是被万众瞩目。”
“我叫麦洁心，今年大四，我不是南师大的，我是松江音乐学院的，上周来香港面试的时候，遇到了方晓和乔雅丹……她们都非常优秀，于是我就留下来，加入了乐团……我和我姐姐是双胞胎，她从小就比我聪明，爸妈也更喜欢她，所以我从小梦想就很明确，我要比我姐姐更厉害，做出比她更大的成就……好吧，说正经的，我的梦想是做个音乐制作人，我觉得做制作人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麦洁心的自我介绍结束之后，画面暗淡了下去，然后响起方晓气急败坏的画外音。
“你们这群傻姑娘，让你们宣传演唱会，一个个却只顾着瞎扯！煽情会不会？卖萌会不会？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好歹把梦想对演唱会上扯一点嘛！”
跟着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过了两秒，画面再次亮了起来，出现了字幕。
《梦想天空分外蓝》——作曲：方晓；作词：方晓；伴奏：queen乐团；演唱：queen乐团。
“梦想是不定的，是缥缈的，但它是美好的，是能给我们带来快乐的……”
文字之后，音乐和歌声相继响起，这次mv视频全是外景，天空湛蓝，树木翠绿，妹子们或欢笑，或凝思，或打闹，或沉默，镜头干净清澈，画面自然灵动，唯美浪漫却又不做作，和歌声相得益彰，很有让人悠然神往的意味。
在mv快结束的时候，闪过每个人的画面，每个人都举着一个白纸板，施丽琳的纸板上写的是“要勇敢”，许可的是“要认真”，乔雅丹的是“要坚持”，蓝小溪的是“要热爱”，麦洁心写的是“要用心”。
沈山博拖动进度条，反复看了几遍许可的画面，然后轻叹了口气，关掉了视频。(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现实
“不错，写的好，唱的好，演奏的也好。”金院长看完排练，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夸赞了两句之后，挨个接见乐团成员：“许可啊，你这个乐团搞的很好，有勇气，有朝气，有灵气，有才气，要是缺什么或者什么乐器，尽管来跟我说，学院能解决的，一定帮你解决……”
“还有乔雅丹，你呀你，我可要批评你了，家里困难，怎么不跟学校讲，学校又不是放高利贷的……要不是《香江日报》的记者来采访，我们根本就不清楚的实际情况……以后可不能这样，要相信学校，相信老师，相信同学……”
“方晓，我在回来的飞机上，听了你的作品，写的很好，很有才华……以前成绩不好不要紧，现在努力奋发也来得及，才二十出头嘛，年轻的很……你那几门考试，还是要重视一下的，毕竟学了四年，没有拿到毕业证会很遗憾，不要太担心，考试之前我安排老师帮你补习一下……”
“麦洁心，对吧？许可真是慧眼识珠，找你来做外援，我和你们松江音乐学院的马院长以前是同学……”
“蓝小溪，你学幼师选错专业了，屈才了……我下次看到刘院长和他沟通一下，看能不能把你转到我们学院来……”
“施丽琳，你有空去和任教授多交流交流，他是玩鼓的大行家……”
……
金院长在排练室里视察了将近一个小时，把乐团已经对外公开过的几首歌都听了一遍之后，才慢条斯理的走了。
“金老师再见。”
许可刚关上排练室的大门，施丽琳就大呼小叫道：“我靠！冷面虎今天居然这么热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金老师人还不错的。”
“那是对你。”施丽琳拿着鼓槌挽了个花，说道：“方晓。冷面虎以前看到你，有过好脸色么？”
“我是坏学生，坏学生谁都不待见。”
蓝小溪则问许可：“小可姐，那个金院长刚才说要安排几个老师给我们做指导，你为什么要拒绝啊？”
“有宝叔做音乐总监就可以了。”许可看了方晓一眼，说道：“人太多了。反而不知道听谁的好，风格会乱掉的。”
“哦。”
蓝小溪，你真是个单纯的妹子……
宝叔做了几十年的编曲，从没传出来过和人争名夺利的丑闻，在业内有口皆碑，而且和他合作，除了人情之外，还是生意往来，有合约可以规范。
可是学校里。各种学术**还少么？老师在道义上天然就比学生高一级，来个老师，随便改个和弦或者改句歌词，然后就要共同署名，分享版权，不同意吧，“不尊重师长”“窃取合作者版权”各种恶心大帽子扣上，伤名誉。同意吧，如何甘心？
就算没有搞幺蛾子。今天这个老师来挂个名，明天那个老师来探个班，等以后方晓和乐团的人功成名就了，各种“恩师”在媒体上此起彼伏的刷存在感，磕碜人不是？
当然了，学校里肯定也有师德高尚的好老师。但是不缺歌，不缺人，何必自找麻烦……
不过金院长早上才从京师开会回来，下午就过来探班，说明方晓和queen乐团的名气真正起来了。已经从网络蔓延到了现实，学校开始重视他们了，这是好事，毕竟要在校园里开演唱会，学校的态度如何很关键。
“好了，好了，开始排练。”方晓放下心事，鼓了鼓掌，说道：“别磨洋工，赶紧把我的歌给练好，我等着发宣传片争人气呢。慧慧，摄影机好了没？”
“稍等，我换个存储卡，马上就好。”
“活该你人气低！”许可拿起贝斯，靠在乔雅丹的钢琴边，揶揄道：“谁让你坚持不公开《爱情酿的酒》的下载，也不让猴子用我们的账号发微记做宣传，折腾了这么久，粉丝数还没我们的20分之一多。”
“就是。”林慧慧一边调试摄影机，一边说道：“方晓，你那首歌唱的真好，我都拿它当手机铃声了。queen乐团现在有200多万粉丝，只要一宣传，人气肯定大涨。”
“粉丝多有什么用。”方晓得意，说道：“我粉丝是少，可都是铁杆，500张限量会员号码两天就卖光了，创收十多万，你们那200多万粉丝，全是空气，一毛钱都没收到。”
“那是你不让我们卖。”施丽琳反驳，说道：“凭我们五个如花似玉的容颜，要是也卖的话，100万随便收。”
“阿琳。”乔雅丹挑她语病，笑着说道：“要卖你一个人去卖如花似玉的容颜吧，我们可是守身如玉的好姑娘。”
施丽琳本来和乔雅丹一直不怎么对付，要是以前，一定会针锋相对的斗嘴，不过早上《香江日报》的记者来采访，听了乔雅丹的故事之后，态度就好了很多，闻言也只是用鼓槌做了个威胁的动作。
“就算没有公开《爱情酿的酒》的下载地址，现在网上也有很多地方可以下了。”麦洁心问道：“方晓可以去告那些提供下载的公司，然后索赔吧？”
“没用的，因为网络上信息资源非常庞杂，互联网公司一般没有能力进行事先审查，所以会对某些侵权行为不知情，当被侵权方发出通知之后，互联网公司如果及时删除侵权内容，可以不用承担法律责任。”许可在周秀曼的耳濡目染下，对法律很懂，解释道：“这个在法律上叫做避风港原则，本来这个原则有很多限定条件，比如主动侵权就不适用，但是在国内已经被滥用了，很多公司奉行的原则是：先侵权，等通知；不通知，不负责；你通知，我删除，我免责。方晓如果不出声，他们就提供下载，如果发律师函，他们就删掉链接，逃避法律责任，因为很难去证明他们的行为是不是主动侵权，所以也拿不到赔偿。”
“真够无耻的。”
“算啦，不用管那些。”方晓回头看了一下林慧慧，问道：“好了么？”
“好了。”
“ok，开始排练。”方晓挺了挺胸，说道：“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这几天修炼出来的唱功。”
“这首歌的高音多，你要保护好嗓子。”许可警告道：“只准唱两次，要是唱的不好，也只能等明天再唱。”
在录音室唱歌，不仅能把一个人真实的声音表现出来，也会把一个人真实的唱功表现出来，方晓上周在录音室唱了两首歌，宝叔听过之后，马上就打电话过来，一个字都没有说歌好不好，只说他唱歌太霸道，缺少技巧，纯靠天赋把高音硬推上去的，虽然情绪感染力强，畅快淋漓，可是对声带不好，要是一直这么唱下去，用不了几年就废掉了。
方晓很汗颜，他前世专心玩吉他，唱歌也是和朋友们一起在ktv里吼一吼，加上先天条件不好，高音唱不上去，只在中低音上打转，很多歌都唱不来，也就没怎么去研究声乐，穿越之后忽然有了个好嗓子，就好像开了作弊器的菜鸟玩游戏，噼里啪啦几刀就能砍死boss，哪还在乎走位不走位，技巧不技巧……
那天之后，方晓就和蓝小溪做了同学，每天早上去声乐老师那上课，下午排练的时候许可也禁止他唱歌，这四五天下来，人都给憋坏了，于是借着录宣传片的机会，特意剽窃了个高音歌，吼两嗓子的同时，也展示一下实力。
“……
你累了没有
可否伸出双手
想拥抱怎能握着拳头
我们还有很多梦要做
还有很多明天要走
要让世界听见我们的歌
……”(未完待续。。)
ps： 抱歉，更新晚了，等会还有一章，不过会比较迟，如果太晚的话，建议明天再看。
第五十五章 名气
4月15日，星期二，早上9点，尖沙咀，暮色酒吧附近的一栋写字楼里。
“这是公司第一季度的销售统计，值得注意的是……”
朱琳琳坐在会议室最后一排，面无表情的听着经理念叨枯燥的业绩数字，只觉得整个人都似乎泡在白开水里一样，寡淡无味，令人窒息。
“一天天的生活，一边怀念，一边体验……”
好怀念五六年前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
现在的生活，能体验到什么？一天到晚重复着无聊的工作，面对不同的面孔，说着相同的言语，外表光鲜靓丽，内心却在枯萎。
“有太多一面之缘值得被留恋，总有感动的事等待被发现……”
那个自信的，从容的，酷酷的，能给人惊喜的瘦高男人……男生……男孩子？总之，那一夜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都和老板谈好了要在暮色上班的，却毁约不来了，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从白云看到不变蓝天，从风雨寻回梦的起点，海阔天空的颜色，就像梦想那么耀眼……”
queen乐团的那些女生，真让人羡慕，蓝天白云，绿树红花，欢声笑语，无忧无虑……
我也曾经那样年轻过……才四五年的时间，恍如隔世，我那时候的梦想是什么呢？
“selina，selina！你来跟大家讲解一下财务方面的问题。”
梦想是梦想，生活是生活，工作还得继续……
朱琳琳无声的叹了口气，站起来，把装有演示文档的笔记本插上投影仪，在她操作的时候。放在会议桌上那个镶满水晶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显出一条推送消息。
“f&q校园演唱会宣传片之f方晓篇制作完成，将于中午12点发布，会员可以点击下面链接，提前欣赏。”
又有新歌！
这是最近一段时间里每天最值得期待的事了……
“f&q校园演唱会招募财务经理一名，有兴趣的会员可以发送简历到我的邮箱。”
朱琳琳心头一动。虽然都是做财务，都是面对枯燥的数字，不过给那个家伙做财务，总比这秃顶又黑面的老男人做财务要舒心的多吧，不过薪水肯定比不上世界500强……
……
同一天晚上，方晓的名字和作品第一次出现在电视上了，不过不是在内地，而是在台湾——台湾的一家电视台，有个名叫《娱乐对对碰》的搞笑娱乐清谈节目。当晚的主题是“实力唱将大pk”，邀请了六名艺人，三名出道已久的老歌手pk三名刚刚出道的新人歌手，其中标靶唱片公司刚签约的新人韦雨纯翻唱了《爱情酿的酒》，惊艳全场，一举夺魁，拿到了一个折纸做的“金麦奖”。
《娱乐对对碰》风格夸张搞笑，在台湾和内地都很受欢迎。台湾电视节目不能在内地落户，但可以通过网络观看。多艺网买断了这个节目在内地的录播权，因此在猴子提醒了之后，方晓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个节目。
男主持人：“这首歌在网路上很红。”
女嘉宾：“超级红，我跟你讲，在内地哦，他们男孩子和女生表白。都不说我爱你，我喜欢你，都直接说出去滚床单，就是开房间，做那个啦……”
女主持人：“真的假的？内地现在这么开放？”
女嘉宾：“你以为还和几十年前那样。唱个情歌就要做大牢么，现在内地很开放的，比我们台湾还开放，我听说他们大学里卖的最多的两样东西，一样是方便面，一样就是套套……”
男主持人：“韦雨纯，我知道这首歌在网路上很红，但是它的原版是雨夜里清唱的，没有配乐，刚才的编曲和配乐，是你自己编的还是找人编的？”
韦雨纯：“不是的，我们老板……对，是小夏老板，三宝哥……他上周去香港的时候，这首歌的原唱，也是词曲作者方晓，正好在录音室录音……”
女主持人：“三宝哥见过那个方晓？他帅不帅？是不是高大威猛？”
男主持人：“你花痴啊！人家发过独唱视频的，是个又瘦又高的大学生，自己去看。”
女主持人：“那我不看了，好失望，哎哟我跟你讲，听歌声我还以为是个三十多岁，身材魁梧的沧桑大叔，听的我好激动，晚上做梦都在幻想，你知道的，我最喜欢成熟老男人。”
男主持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色急！”
韦雨纯：“小c姐，我第一次听和你感觉差不多，也以为是个沧桑大叔，不过据三宝哥说，方晓是个大四的学生，在筹备开自己的毕业演唱会。”
另一个男嘉宾：“只唱了一首歌，连唱片都没出过，就想开演唱会？内地的演唱会也太容易开了，难怪那么多人都北上去捞金。”
女嘉宾：“当然的啦，现在的年轻人，你都搞不懂的，尤其是内地的学生，很疯狂的，他们一点欣赏能力都没有，词曲啊，唱功啊什么的，根本不在乎，只要长得好看……”
胡说八道！
方晓撇了撇嘴，关掉视频，然后给猴子发了个微讯：“台-湾人真逗，这个不用管，韦雨纯的翻唱是经过我授权的。”
“嗯。微讯上有很多粉丝说想入会，要不要再卖一批收费会员名额出去？”
“先不急，我们现在不缺钱，而且名气还不够大，再等一段时间。”方晓想了想，又发了一条：“你写个申明，就说我才能有限，500个会员已经诚惶诚恐了，深怕辜负了大家的厚爱，所以不能再收钱了，大概这么个意思吧，把姿态放低，态度放诚，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卖收费会员了。”
“ok。”
饥饿营销，维护品牌形象，提高附加值的不二法门……
和猴子沟通完，方晓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11点了，该去睡觉了，在关电脑之前，他按照习惯，点开一个it门户网站，查看了一下最新的业内新闻。
“沈山博怒斥老臣，嘉石集团惊爆集体贪腐”——据《每日财经》记者独家获悉，世界三大准系统代工企业之一嘉石集团惊爆集体贪腐案，涉案金额高达数亿人民币……据称有十几家供应商联名向嘉石集团董事长沈山博举报，负责生产工程项目的副总经理李万军伙同亲信依靠手上的机台设备采购权，长期向零部件供应商索贿……李万军是嘉集团的老臣子，担任副总经理超过15年，一直负责采购相关事务……有消息人士透露，沈山博收到举报信之后，异常愤怒，不仅下令内部严查，而且主动向香港政府有关机构报案……此案值得还有一点值得关注的是，李万军是沈山博夫人的堂弟，亲情和国法……”
**oss看来麻烦缠身啊……
难怪上次露面之后，就在也没有出现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