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影子现在虽然不知道莫凡到底是想做什么，不过他也大约的猜到了莫凡的意图，如今就是考虑明天要不要去赴约。现在影子考虑的更多的是去跟不去之间的利弊，至于说什么，如果不去的话就显得跌份，这种事情完全不在影子的考虑范围内。
尽管现在众人有的劝他不要去，有的人坚持认为必须去。面对众人这意见不一的情况，影子也没有对这些人抱有什么希望。相反的，在分析完现在的情势后，影子渐渐的感觉到事情变得原来越清晰起来。
至少，就现在的情况下来看，莫凡如果是想要利用他来逃离皇城的话，如果去了，自然是可能会上了莫凡的当。然则，如果不去的话，莫凡更是可以堂而皇之的离开皇城，那也倒不如就去赴约，至少如果去了的话，影子也是有自信，还是能够做点什么的。相反，如果不去的话，那肯定就是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唯一击杀莫凡的机会从眼皮下面溜走了。
想通了这些问题后，影子也没有再理会周围众人的争论，不由分说的吩咐众人散了。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影子也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皇城郊外的猎场，却发现猎场周围除了一些平时看守猎场的禁卫军外，其他一个人影都没有。
正当影子以为自己是不是中了调虎离山计的时候，莫凡跟皇城里许多家族的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猎场。莫凡远远的也看到了影子。看见影子果然是如约而至。莫凡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众人此刻都是换了平rì里的灵言师长袍，穿上了一身方便打猎的劲装。虽然说，今天是莫凡邀请他们来打猎，说是来放松下心情。不过很多人并不认为会是这么单纯，这里面莫凡肯定还是想要观察他们，不少家族的人抱着这个念头，一路上无论是言行举止都很谨慎。
一直到了莫凡宣布狩猎开始的时候，众人才有些迟疑了下，陆陆续续地散了开来。对于莫凡说的彩头，这些人根本不在乎。即便是莫凡说的彩头是秘药，在这些人看来，秘药这种东西即便不是平常可以当豆子磕着玩，至少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大家只不过是图个热闹。最主要的是因为莫凡的面子罢了。
看到众人陆陆续续地散开后，莫凡走到远处的影子跟前，说道：“没想到你还真的敢来！”
“我有什么不敢来的？”影子傲然地说道。“倒是你，我倒是佩服你的胆量，竟然在这个时候敢邀请我来打猎。”
莫凡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无所谓的事情罢了，如果你不来，那我就堂而皇之地离开皇城。要是你来了，那我就顺便把你宰了！”
“区区一个言咒师竟然也敢大言不惭！”影子不屑地说道。“我真是不懂，你是何来的自信？竟然认为你能够杀的了我？”
“谁知道啊！我哪里来的自信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既然来了，那就没几乎回去了。”莫凡一脸淡然的样子，让影子始终很不爽。“对了，遗之类的东西写好了吗？”
“你现在也就剩下一张嘴了。”影子没有因为莫凡挑衅而动容，相反的，在影子看来，莫凡现在的这些话都是虚张声势罢了。不过，影子刚刚仔细看了看，人群中并没有什么实力强到逆天的天言师，这让他很疑惑。本来。影子以为莫凡应该是会让自己的后援隐藏在人群之中的。
难道是猜错了？影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如果莫凡并没有把自己的后援隐藏在人群中的话，现在很明显的一个非常好的击杀他的机会，而且，凭借自己的实力。即便是当场击杀了莫凡，也能够很轻松地离开。
看到莫凡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影子有些捉摸不定。按说，莫凡既然有这个胆子喊他来，那自然是有恃无恐的。如果是请到了实力强劲的人，没道理说会埋伏在什么地方，这样他自己的安全不就没法保证了吗？
一时间，影子有些捉摸不定。现在莫凡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要出手，必定能够将其击杀。问题是，如果这个是陷阱的话，只要他出生的时候，没等到他攻击到莫凡的时候，隐藏在周围的人，就能忽然发难。
高级灵言师之间的战斗很多时候就是瞬息之间的事情，只要稍微露出一丝破绽，战斗的结果就很明朗了。那种说人所说的，两个天言师大战了几天几夜不分胜负的事情，纯粹就是胡扯。真正的两个实力相等的人之间的战斗，根本就是瞬间解决的，哪里会有什么你放一个荒火，我来一个天洪，明明是殊死搏斗，却搞得好像是在两个恋人**一样。往往高级灵言师之间的战斗，很多的是试探，不断的试探，等到一方按捺不住的时候，逮住机会一击必杀。
看到影子一脸jǐng惕的样子，莫凡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怎么？我只是个言咒师，你都不敢动我。我真替你的胆量觉得悲哀。”
“你不用故意挑衅我！”影子平静地说道。“我想要杀你，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你不用这么着急的想着去死。”此时，影子更加确定，莫凡必定是在周围埋伏了人的，而且，对方能够在这样的环境里，躲过自己的灵力的探查，很明显的，对方的实力绝对在他之上。
一时间，影子有些紧张，现在如果真的打起来，即便是惊动了那些已经进入猎场深处的人，他也占不到便宜，那些人绝对会站在莫凡这边。相反的，现在想要击杀莫凡，只能够忍耐，影子不相信莫凡会永远没有破绽。只要露出破绽。他就有把握即便是在周围有人埋伏的情况下将莫凡击杀。
而且，莫凡总不至于永远站在这个地方，只要他离开这里，埋伏在周围的人必然也会跟随着离开。到时候，影子自认有把握干掉莫凡。
影子的戒备让莫凡有些郁闷，的确，现在陆三千已经隐藏在了周围，因为很清楚影子的实力，所以莫凡也不敢太过轻敌，所以跟陆三千说过。等到对方动手的时候，他再趁着这个机会出现擒住对方，这样也可以很快的解决战斗，免得节外生枝。
然而。影子迟迟不动手，这让莫凡有些尴尬。现在总不能老是这么的僵着，万一真的有什么变故。而且，莫凡也不相信影子会是一个人来的，万一影子那边是想要来个反埋伏，这反而会让陆三千陷入险境。
“我们也算是有些缘分，原本想的趁着这个机会邀请你来叙叙旧，结果你却这么畏首畏尾的。”莫凡瞥了一眼影子，故意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也就没什么好聊的了。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莫凡转身便向猎场出口的方向走去，与此同时，就在莫凡转身的一瞬间，影子忽然跳起来已经凝聚起灵力的右手来势汹汹地向莫凡的后心袭去。没等影子得手，忽然陆三千出现在莫凡的身后，飞起一脚就将影子踹翻在地上。
莫凡转过身，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将他带走！”
陆三千也没犹豫，一把将挣扎着准备爬起来的影子擒住，接着抓起莫凡轻轻一跃化作一阵黑影消失在了猎场。
等到彻底的离开了皇城的势力范围后，陆三千将莫凡放了下来。看到影子刺客已经动弹不得。莫凡说道：“把他放下来，我有些话想跟他说。”
“你小心一点，这家伙的实力很不一般。”陆三千点了点头，将影子放到了地上。看着眼前这个人，陆三千现在背脊还有些发凉。一直以来，陆三千自认为算的上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了。曾经他也是做过杀手的。对于刺杀这种事情，陆三千算是祖师级的。但是，即便是他，面对一个实力完全不如自己的人，也做不到像影子这样，按捺这么久，在对方转身的一瞬间动手。
也幸亏是陆三千很jīng通刺杀之术，所以影子的心里想什么，他也是很清楚的，从刚刚影子出现后，他就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他，全身戒备着。如果换做任何一个跟他实力差不多的人，今天莫凡恐怕就真的没命了。
莫凡走到此刻即便是动弹不得，也依旧一脸傲然的影子跟前，说道：“你觉得今天你还能活着离开吗？”
没等影子说话，莫凡看着他问道：“我想知道，你们保皇派到底有什么目的？别跟我说什么发动第二次北原战争，如果你们是冲这个目的的话，早在赶走皇帝后，就已经动手了。没理由等到现在。”
“保皇派？”影子不屑地说道。“我不是保皇派的人。”
“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不过现在你落在我的手里，你就算是说谎也麻烦你用点脑子。”莫凡有些恼火地说道。“你说你不是保皇派，我会信吗？”
影子淡淡地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的确不是保皇派的人，我只是借助他们的力量做点事情罢了。”
“好！”莫凡耸了耸肩膀，这话不是等于没说吗。“你的目的是什么？”
“杀了你。”影子一脸平静地说道。“我出现在九州国就是为了要杀你。”
“我们两个似乎没有什么恩怨？”莫凡有些郁闷地说道。“如果是图拉城的事情，那只能说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我也并非是要阻拦你。况且，你做出那样的事情，即便是我破坏了你的计划，也是很正常的？”
影子抬起头看着莫凡，说道：“别误会，图拉城那件事情，原本就是为了给你设套的。”
看到影子一脸平静的样子，莫凡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我们两个认识吗？你有必要跟我这么苦大仇深的？”
“你跟我的确不认识。”影子缓缓地说道。“不过，这跟我杀不杀你无关。”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吗？”莫凡简直有些火大了。这自己什么都没做。又不认识他，结果就被他给惦记上了。“你要杀我，总得有个理由？”
“杀了你，这个大陆才会太平。”影子看着莫凡，说道。“你也别在这跟我装腔作势，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如果你没这个胆子，那就放了我。我没兴趣跟你在这扯嘴皮子。”
莫凡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个家伙倒是很jīng明，知道自己现在不会杀他。不过很难有这样的机会能够抓住他。要是杀了他的话，以后肯定会少了一个非常难对付的敌人。问题是，如果杀了他，保皇派肯定会重新隐逸起来。至少在现在这个情况下，想要彻底铲除保皇派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家伙在某种程度上跟自己还真像！莫凡不禁暗暗感慨了一声，影子很会审时度势，知道什么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对付这种人，莫凡没有什么自信。如果杀了他的话，未来肯定会少掉很多的麻烦，不过未来再想要去铲除保皇派，那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总不见得真的是调动九州国的军队掘地三尺？
而且，如今教团的实力大减。已经没有了遏制保皇派的实力。这样的话，保皇派依旧可以在暗中继续谋划着，将来等到有机会的时候，还能够继续威胁到九州国。那样的话，即便现在是解决了这些麻烦的事情，那也只是暂时的。
保皇派一rì不除，就等于是在埋下了一个隐患，而且还是自己的后院里。所谓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要是保皇派不彻底铲除掉，特别是如果保皇派隐逸起来的话。莫凡连睡觉都谁不踏实。
“保皇派现在都在皇城？”莫凡看着影子，问道。“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可以放了你。”
“别虚张声势了，你现在不会杀我的……”
没等影子说完，莫凡就笑着说道：“对。我是不会杀你。不过有的时候对付一个人，杀了他不是最好的办法。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我恨之入骨。不过既然你这么恨我，那应该非常了解我，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手段。
比如说，我现在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然后用灵力把你的关节全部给击碎。最后再摧毁你的灵源。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看到影子脸sè铁青也不说话，莫凡继续笑了笑，说道：“我听说曾经李红叶是被凌迟处死的，以前我就在史上看过凌迟这种极刑。一直比较好奇，你说，要不要我拿你试验一下？当然，我不会把你弄死。”
莫凡从灵戒中取出了一只药瓶，说道：“这瓶药很贵的，我也不小气。就给你服下，到时候，我就用刀子一刀刀的在你身上割着，这瓶药是可以让你永远保持着清醒，也不会死去。咱们要不要来试一试？”
看到莫凡拔出腰间的短刀插在了地上，一旁的陆三千也不禁打了个冷颤。虽然陆三千曾经杀人无数，不过从来没有折磨过对手。刚刚莫凡说的那些，陆三千光是听着都觉得很渗人。
“没事，你尽管来！”影子也露出了笑容，说道。“你千万别弄死我，千万要留着我一口气。等到我回去后，总有一天，你今天对我做的事情，我会加倍的奉还给你。”
莫凡淡淡地笑着说道：“人呢，一开始都是会搞得自己很不怕死的样子，好像很英雄，用不了多久，真的被死亡威胁的时候，都会吓得尿裤子。”看到影子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莫凡继续说道。“我有一种秘药，是我以前炼制的，可以让人的触觉增强十倍。要不我给你来一颗？然后咱们就开始？”
影子没有说话，出局增强十倍，到时候，哪怕是被针扎一下都会觉得很疼，更别说用刀子在身上割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咯？”说着，莫凡从灵戒中取出一只黄sè的药瓶，拔开瓶塞倒出了一颗药丸，刚准备塞到影子的嘴里，影子便开口说道：“慢着！”
莫凡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怎么？刚刚不是很英雄嘛？这会儿就不行了？你这也太让我失望了？”
“闭上你的嘴！”影子艰难地抬起手腕，说道。“我袖子下面有件东西，你一定很熟悉。我想，那件东西会让你收回刚刚的决定！”
莫凡愣了下，看到陆三千点了点头示意他不会有问题。于是，莫凡便拉起影子的袖口，顿时，莫凡的脸sè大变。
“现在，我想，你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考虑了？”影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放了我，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为什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莫凡会忽然脸sè大变，不过陆三千也能够猜到，应该是对方有了什么可以威胁到莫凡的东西。
“莫凡，你可得考虑清楚，要是现在放了我，那以后你就没有可能再有机会杀我了。”影子一脸平静地说道。“你应该很清楚，你跟我是同一类人。我们两个之间，想要杀掉彼此，机会不会很多。”(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看着影子手腕上的那两只熟悉的手镯，莫凡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影子会有这两只红菱的手镯，但是红菱曾经说过，这种手镯是她哥哥以前制作的，如今只有三支，两只在他的手上戴着，还有一只在水家。
莫凡抓起影子的手，将他手腕的两只手镯强行摘了下来，仔细地看了又看。很明显的，这手镯跟他手上戴的那两只一模一样，甚至其中有一只手镯上的缺口都是一样的。莫凡将这两只手镯戴在了手上，顿时便感觉到了体内的灵力流动更加的缓慢，简直就像静止了一样。
一时间，莫凡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sè。“这两只手镯到底是哪里来的？快说！”
“想知道吗？”影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莫凡的脸sè铁青，虽然恨不得一口把影子吞了，但是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绝对是影子的yīn谋，难怪他今天会之身前来赴约，原来是有这么一手。“我不管你在耍什么花样，不过对我来说没用！”
“耍花样？”影子不屑地说道。“刚刚手镯你也试过了，跟你手上的手镯是一模一样的。你怎么解释呢？”
影子说的话正是莫凡很不解的地方，的确，如果是让九州国的能工巧匠仿制一对手镯这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这手镯的效果又怎么来的？红菱说过。这种手镯如今只有三只。不可能有第四只。现在影子手上的这对手镯是怎么回事？
“你没有杀我才是明智的！”影子淡淡地说道。“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闭嘴！”莫凡恼火地喝道。“到底这对手镯是哪里来的？你为什么会有这对手镯？”
一旁的陆三千有些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是对手镯而已，有什么好纠结的？真要喜欢，回头他的紫银楼那儿上等的玉石数之不尽，随便拿去做手镯呗，干嘛搞得现在好像很纠结的样子？
“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很简单，放了我！”影子淡然地说道。“放了我，以后你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休想！”莫凡怒道。“你要是今天不说这是为什么。那你就去跟保皇派的那些先人团聚。”
看到影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莫凡简直恼火了。曾经红菱叮嘱过他，这对手镯虽然不是很珍贵，但世上只剩下三只。让他好好保管着。既然如此，那影子这对手镯就根本没办法解释了。
联想到影子的战斗方式，莫凡越来越不得其解，很明显的，影子的战斗方式应该就是他未来的战斗方式。让人无法反应的速度，如果没有这对手镯的话，影子根本不可能有那种变态的速度。
究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凡恨恨地锤了下地面。红菱是没道理骗他的，而且，这对手镯也不可能是红菱给他的，否则的话。当初在方外天山的时候，红菱应该会认出影子。不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正当莫凡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原本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影子忽然跳了起来，一把掐住了莫凡的脖子，站在旁边的陆三千根本没有想到影子还能够动弹，一时间也疏忽大意，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影子已经掐住了莫凡的喉咙，将莫凡挡在了他的身前。
“别动！”影子看着陆三千，jǐng惕地说道。“陆三千。退下去！”
陆三千愣了下，没有想到影子竟然认识他。看到莫凡被擒住，一时间，陆三千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缓缓地往后退去。“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放开莫凡！”
“陆三千，我很清楚你的实力。简直强的逆天。”影子冷声说道。“我不想跟你起什么冲突！”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放了莫凡！”陆三千厉声喝道。“否则，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紫银楼的宗主陆三千，我当然是不敢得罪的。你放心，这小子我会还给你！”影子冷笑着说道。“不过，还给你的就是尸体了！”
话音刚落，影子用力在莫凡的喉咙上一捏，几乎是一瞬间，莫凡就感觉到眼前黑了下去。影子感觉到莫凡的喉咙被捏断后，一把将莫凡退了出去，而他也在那一瞬间消失在了陆三千的眼前。
陆三千此刻也顾不上去追影子，连忙上前一步将快要倒下去的莫凡扶住，连忙检查着莫凡的喉咙。结果却让陆三千的冷汗都下来了，“这……”
一时间，陆三千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能够强行突破他的灵力束缚忽然发难。现在莫凡的喉咙已经被捏断，虽然说如果送到红菱那儿，兴许还有的救，不过这里距离泗水坞那么远，等到送到泗水坞去，恐怕莫凡早就成尸体了！
而且现在莫凡的喉咙被捏断，即便是有吊命的秘药也根本没用。没办法了！陆三千咬了咬牙齿，聚集起灵力拍入了莫凡的脖子，接着抓起莫凡便玩命地向泗水坞跑去。皇城距离泗水坞即便是陆三千，也要走上三天。
一路上，陆三千的不断的用灵力护住莫凡的气息，即便如此，莫凡体内的灵力也已经在慢慢的消散。看到莫凡现在灵力消散的速度越来越快，陆三千急的满头大汗。如果是心言师，因为灵源已经非常的强大，也勉强能够撑到去泗水坞。
但是莫凡只不过是言咒师，体内的灵力根本不强，按照这种灵力消散的速度，没等到了泗水坞，灵源就枯萎了。一名灵言师如果灵源枯萎，那就真的是死透了。看到这里。陆三千也顾不上那么多。虽然很冒险，不过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危险也要试一试，否则，莫凡真的就是没的救了。
陆三千手里快速的结出复杂的手印，渐渐的，他的灵言师长袍鼓起来，一股已经是肉眼可见的蓝sè灵力从陆三千的胸口出现。陆三千将这道灵力打入了莫凡的小腹处，感觉到那股灵力已经钻入莫凡的灵源，陆三千擦了下头上的汗水。继续扛着莫凡向泗水坞飞奔过去。
等陆三千扛着莫凡来到泗水坞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变得苍白，脸上也出现了很多的皱纹，仿佛在这一天的时间里。陆三千就老了几十岁。看到陆三千变成这样，还有昏迷不醒的莫凡，红菱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看到陆三千将莫凡放到床上，红菱连忙走上前查看着，看到莫凡的体内的灵力不断的消散着，红菱顿时脸sè沉了下来。“这……”
“我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陆三千看着红菱，吃力地说道。“能不能救活，就看你的本事了。他的喉咙被人捏断，一路上，他的灵力就开始消散。我是用这二十年来，不断积攒在心口的灵力打入了他的体内，这才让他撑到这里，否则，在路上，他的灵力就已经消散尽了。”
听到这话，红菱也没有工夫去搭理陆三千，连忙走到莫凡身边，取出一只药瓶，将里面的药剂倒入莫凡的嘴里。结果，药剂刚倒进莫凡嘴里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看到莫凡连药剂都吞不下去，红菱把陆三千等人赶了出去。
此刻，红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灵源开始消散，这对灵言师来说。已经是不可能救得活了。而且，如果是在莫凡被捏断喉咙的时候。她在现场的话，那还有办法，那个时候灵源尚未开始消散，趁着那个时候，喂他服下药剂，还能够有的救。
但是现在灵源已经开始消散，已经是生命之力枯竭，即便是神仙，恐怕也没有办法了。红菱恨恨地锤了下墙壁，不过以她脆弱的拳头锤在墙壁上，只能是她自己受伤。
看到血顺着伤口留了出来，红菱忽然想起来。兴许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当年她服下了长生不死药，现在她的血液也就成了最强的续命灵药。如果能够让她一部分的血液换进莫凡的体内，那说不定是可以救活莫凡的。
换血的方法对于红菱来说是非常简单的，想到这里，红菱也不在犹豫，取出匕首在手腕上割了一刀，看到鲜血留出来的时候，红菱连忙将莫凡抱了起来，将匕首插进了莫凡的胸口。等到莫凡体内的血流出来的时候，红菱取出一瓶药剂，将药剂封在了莫凡的心口，护住了他的心脏，接着将自己的血液慢慢地转到了莫凡的体内。
感觉到莫凡体内的灵源已经稳住，红菱这才将莫凡的伤口包扎好。不过现在莫凡的脸上依旧是跟刚才那样死气沉沉，红菱取出一条纱布将自己的手腕包好后，从灵戒中取出许多的药瓶，一口一口的将药剂给莫凡喂了下去。
等到莫凡重新有了呼吸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事情。看到这一幕，红菱这才松了口气。整整三天没合眼，红菱此刻也已经累的不行，看到柳逸群等人都焦急地在门口等着，红菱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勉强算是救回了他的命，不过只能说是勉强救活，其他的，我也不敢保证什么。”
听到这话，柳逸群等人松了口气，现在只要能够救活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看到红菱一脸疲惫的样子，柳逸群说道：“您也去休息，我们在这照顾莫凡就好了。”
红菱点了点头，现在也不是她能逞强的时候，如果她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万一莫凡的身体中途有什么问题，那就没人能救莫凡了。
看到红菱一脸困倦，一旁的玲珑脸上露出了懊恼。“如果不是我的话，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跟你没关系。”红菱说完，也不在理会众人，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半个月后，莫凡苏醒过来，看到莫凡睁开眼睛后，青颜连忙跑出去把红菱找了过来。红菱听到莫凡醒来。也赶了过去。来到房间里。看到莫凡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红菱连忙检查了他的身体，确定没有大碍后，才说道：“没有什么大碍了，休息一段时间应该能够恢复。”
“我是怎么了？”看到红菱和青颜一脸紧张的样子，莫凡不禁有些疑惑。
青颜在旁边说道：“你被人捏断了喉咙，当时送到泗水坞的时候，灵源已经消散了。红菱勉强把你救活了。”
经过青颜的提醒，莫凡才想起来，那天他被影子给擒住。然后感觉到影子在他脖子上捏了下，接着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不记得了。“对不起，那天是我大意了。我应该想到的，把那对镯子取下来后。他的灵力应该会大增，很有可能会冲破陆三千的灵力束缚。当时我脑子里很乱，所以没有想到那么多。”
“不说这些了。”红菱摇了摇头，说道。“我说过让你不要去皇城，你偏去，结果弄成这样。你忘记那天我跟你说的吗？如果你死了，那我就让皇城里的人来填命。”
“当时陆三千已经擒住了影子，本来我是打算想问出保皇派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皇城里。结果看到了影子手腕上带着的手镯，当时我的脑子里很乱。”
“手镯？”红菱疑惑地皱着眉头，区区手镯怎么会让莫凡心神大乱。“什么手镯？”
莫凡勉强抬起手，说道：“就是我手上的这对手镯，无论是样式花纹，就连有一只手镯上的缺口都是一模一样。”
“蠢货！”红菱顿时大声骂道。“九州国的能工巧匠多的是，想要仿制出一模一样的手镯有什么难的？”现在红菱也是气的，之前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恼怒过，这次莫凡实在是太让她失望了。
“不是的！”莫凡解释道。“当时我也是不相信，以为是他仿制的。结果我就把那对手镯摘了下来戴在了手上试了下，结果那对手镯竟然也有着抑制灵力的效果。当时我的脑子很懵，因为你以前说过。这手镯世上只剩下三只！”
红菱不禁皱起眉头，说道：“不可能！这种能够抑制灵力的手镯是我哥哥制作的，到了如今，除了你手腕上戴的两只外，还有一只在水家。不可能还有！”
“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问题是，那个影子竟然有两只跟我一模一样的手镯。”莫凡疑惑地说道。“我始终想不通这个问题。当时，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一时间就忘记了，既然他之前戴着这两只手镯，自然体内的灵力是被抑制的，如果摘下手镯肯定灵力大增，很有可能会冲破陆三千的灵力控制。”
听到这里，红菱也没有再责怪莫凡。“如此说来，这件事也不能怪陆三千了。”看到莫凡还在为手镯的事情皱着眉头，红菱缓缓地说道：“这次，你能侥幸活下来，要感谢的不是我，而是陆三千！”
“陆三千？”莫凡愣了下，问道。“是陆三千救了我？”
红菱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这倒不是！不过，当时陆三千把你送回泗水坞的路上，你的灵源已经开始消散。如果不是陆三千用他积攒了几十年的灵力转入你的体内，勉强让你支撑到了泗水坞的话，恐怕在路上的时候，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如果是那样的，即便是我把血换进你的体内，也不可能救得了你。”
“陆三千把积攒了几十年的灵力转入我的体内？”莫凡愣了下，陆三千这样的灵言师往往平时会将灵力积攒在体内凝结起来，经过很长时间的积攒后，这种灵力甚至会比他本身体内的灵力还要强大。这也算是像陆三千这样的灵言师的保命手段，现在陆三千竟然将这种灵力转入他的体内，来延缓他的灵源消散。一时间，莫凡沉默了。
忽然间，莫凡想起来刚刚红菱说的话，连忙问道：“等等，你刚刚说，你把你的血换进了我的体内？”
“我先出去下！”青颜察觉到红菱yù言又止的样子，于是便很识相地离开了。
这时，红菱犹豫了片刻，说道：“是的，当时你的灵源已经在消散了，我根本没有办法救你。而且，那个影子应该知道我的医术很高，所以他直接捏断了你的喉咙，导致了无论我给你喂什么药剂，你都吞不下去。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我一部分的血液换到了你的体内。”
看到莫凡一脸不解的样子，红菱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你应该听说过曾经九州国皇帝寻求长生不死药的事情？”
“真有这事情？”莫凡愣了下，疑惑地说道。“我当初在史上看到第七世皇帝曾经一度沉溺于长生不死的传说，当时召集了非常多的医士炼制长生不死药。不过后来不是失败了吗？”
红菱摇了摇头，说出一个让莫凡震惊的消息：“没有失败！当时是的确炼制出的那种可以让人长生不死的灵药。而且，当初提出炼制长生不死药的人就是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看到莫凡一脸震惊的样子，红菱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说道：“没必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吧？”
莫凡回过神来，缓缓地说道：“我只是有些吃惊，虽然想到过你的身份很不一般，但是这也实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当初我向第七世皇帝提出了炼制长生不老药的想法，皇帝也同意了。所以我就集齐了大陆上无数多的医士，那个时候秘术师还不是很多。我那个时候对于医术也并不是非常的了解，在那时，我只是一个炼丹师。”
红菱顿了顿，说道：“所以那时候，我需要很多的医士来配合我。现在之所以我能够有这么高的医术也是得益于那次的事情。”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长生不死药？”莫凡刚说完就觉得这是句废话，如果不存在长生不死药，那红菱炼制出来的是什么？
没想到，红菱竟然摇了摇头，说道：“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长生不死，所谓的不老不死，只不过是人们美好的愿望罢了。”
“那为什么……”莫凡有些疑惑了，如果不存在长生不死，那红菱是怎么回事？
红菱犹豫了片刻，说道：“我当初也是沉寂于所谓的不老不死的幻想当中，实际上，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不老不死的灵药。即便是能够获得不老不死的方法，那也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等一等！”莫凡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问道。“我记得当初你跟我说过。即便是**可以冲破循环，可以不断的再生出新生的生命，得到不老不死的效果。但是，经过时间的累积后，庞大的记忆会成为极其沉重的负担，这种负担会让人的jīng神无法承受，最后会死亡。那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受到记忆的负担？”
红菱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没有受到记忆带来的负担，相反的。我一直承受着这样的痛苦。这也是当初我在寻求不老不死药的时候没有想到的事情。”
看到莫凡一脸不解的样子，红菱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一直不愿意跟你说这样的事情，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要是再瞒着你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想要遏制庞大的记忆带来的jīng神负担，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有过多的记忆。”
“不要有过多的记忆？什么意思？”莫凡连忙问道。“记忆这种事情还能左右吗？”
红菱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可以的！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减少记忆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有感情。喜怒哀乐这些感情一概不要有，所谓的记忆，之所以会让人无法忘记。那是因为在过去的经历中，你倾注了感情。你倾注的感情越多，记忆也会越清晰，越难以忘记。
相反的，只要你不过多的倾注自己的情感，那随着时间的推移，过去的事情你会渐渐的淡忘。同样的，记忆带来的沉重的jīng神负担也会变的很小。所谓的不老不死，即便是获得这样的方法，最终。你也要为此付出极其昂贵的代价。”
莫凡的震惊让红菱自嘲地笑了起来。“不老不死的代价，就是要不能带着感情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然而……”
虽然红菱没有把话说完，不过莫凡也明白她想要说什么。“然而，如果不带任何感情的存活着，那就不叫活着。只是一具会行动的尸体。”
红菱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并非是你所想象的那么超然。也并非是不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云淡风轻。而是因为我不能够有喜怒哀乐，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只能够身处于边缘，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影响我的情绪，只有这样，我才能及时的脱身。”
看到红菱一脸平静的样子，莫凡暗暗自责，如果平时自己能够再留心一点，也就能够发现这些事情了。而自己只察觉到了红菱的孤独，却不知道她的这种孤独是为什么。忽然间，莫凡想起来曾经在秦因帝国流传了很久的话：“所谓的决意，那只不过是回忆的奴仆！”
“那你炼制出不老不死药后，为什么没有交给第七世皇帝呢？”
红菱眼睛里露出一丝痛苦的神sè，说道：“因为我发现了不老不死的秘密，所谓的不老不死，想要获得不老不死是要付出极其昂贵的代价。无论是在获得不老不死之后，还是想要获得不老不死。”
“什么意思？”莫凡有些不大明白红菱的话。“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代价？”
红菱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我曾经跟你说过，无论是什么医术高明的医士，也只能够利用药物帮你延缓衰老，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你永久的不老。当然，除非像陆三千这种境界的灵言师，他们可以不断的积攒灵力，这种灵力的积攒会让他们的容貌凝固在某一个时间。但是，这样的话，也会抑制住他们的力量，而且一旦这种灵力释放出来，他们就会恢复到正常的样子。
想要获得真正的不老不死，其实也是有办法的。只不过这种办法，非常的残忍。你是秘术师，应该知道秘术中有一种概念叫做替换。”
“替换？”莫凡露出不解的神sè。秘术中的替换，指的是在秘术的循环中，针对某一个循环的节点进行重新改写，比如说，炼制秘药中，将原本很昂贵的药材，用其他的药材替换，用的就是这个原理。不过莫凡还是不明白，这跟不老不死有什么联系。
“想要实现不老不死，并非是将身体的循环停止。因为停止了身体的循环就意味着身体的死亡。原先。我不懂医术，所以一直在这个误区中打转。曾经我炼制出的丹药，的确是可以让人服用后身体无论多少年，都会停留在原先的样子，不过服用下药的人也就没有知觉了。
直到后来，我不断的学习医术，从那些医士里学习到了各种各样的医术。最后，我才发现，我之前的想法完全就是不合常理的。理所当然的会失败，但是。最后，我鬼迷心窍的想出了另一个办法。”
看到红菱第一次露出这样痛苦的神sè，再联想到刚刚红菱说的那些话，莫凡心中一紧。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因为身体的循环是不可能停止的，那么循环所消耗的能量和产生的能量如果一致的话，那就可以达到一个守恒。”红菱顿了顿，说道。“只要你身体循环所产生的能量一点不少的抵消了你身体循环所需要的能量，那么，你的身体就不会有变化。”
莫凡点了点头，这个概念在李红叶当年的秘术理论中也是有提及到的，不过没想到还可以应用到医术上。“等等！”莫凡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连忙说道。“不对！秘术的循环只是术式和灵力的循环。自然是可以适用这套理论的。不过人的身体并非是术式和灵力的循环，人的身体是有血有肉的。如果这个人受伤了，或者生病了，那人体循环所需要的能量就会增加，这样不就破坏了这个能量守恒了吗？”
“果然，还是瞒不住你。”红菱苦涩地笑了一声，说道。“正如你所说的，一旦人生病受伤的时候，身体的循环平衡就会打破。一旦这个平衡打破后，身体的衰老速度就会急剧上升。当初。我的实验中，就出现过这个情况。服下我炼制出的丹药的人，整整三年的时间，身体没有一丝的变化。起初，我也以为。不老不死灵药已经完成了，于是便让那个人回家。结果。在他回家的三个月后，他有一次不小心被秸秆扎破了手指。原本，这应该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事情，结果没想到的是，一夜之间，他的身体就变得犹如六七十岁的老人一样。”
莫凡震惊了，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六七十岁的老头，这简直就只有在说书人的故事中才会发生的事情。
“事情还没有结束。”红菱缓缓地说道。“我连夜让禁卫军带那个人回皇宫，结果还没有来的及等我给他检查。他的身体几乎就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地衰弱，短短一个时辰，那个人就死了。”
看到莫凡没有说话，红菱继续说道：“后来，我将那个人进行了解剖，最后才发现了症结所在。我炼制的丹药，虽然说是将他的身体变成了一个能量平衡的循环。问题是，在这种循环之下，人的身体正常的循环被抑制了，久而久之的在药xìng的压制下，虽然没有显露出来。不过，当他的身体的那种循环平衡一旦被破坏，哪怕就是在天平上落下一片羽毛，这都会完全的破坏人的身体。”
听完红菱这番话，莫凡缓缓地说道：“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红菱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在那个时候，其实如果我能够醒悟过来，或许我还能够回头，不至于陷得那么深。但是，那时候我跟你一样，认为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我的自负让我失去了理智，就像你这次进入皇城接玲珑离开一样。”
莫凡刚想解释什么，红菱就抢先说道：“你不用辩解，无论你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说到底，那只不过是你过分的自大罢了。越是自大的人，现实往往会给你一个极其响亮的耳光。你的运气很好，因为有我，所以你活下来了。活下来，至少你还有悔改的机会。
而我那时候就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人站出来告诉我，这是错的，不老不死的是不存在的。不要抱有这样不现实的幻想。当然，我也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后来呢？”莫凡继续问道。“后来你真的炼制出了不老不死灵药？”
红菱点了点头。说道：“后来。我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也在这片泥潭中越陷越深，也渐渐的忘记了当初我想要炼制不老不死药，想要学习医术，炼制可以治愈所有重症的万能灵药的目的。当我幡然醒悟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莫凡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想起来要炼制不老不死药，炼制你所说的可以治愈所有重症的万能灵药？”
“为了救人！”红菱缓缓地说道。“为了拯救大陆上那些数之不尽因为战争而受伤的人。你所崇拜的李红叶，那个时候我很讨厌他！”
“你认识李红叶？”莫凡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你真的认识李红叶？”
红菱苦涩地笑了一声，说道：“我和李红叶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怎么会不认识呢！而且还很熟呢！”
“那李红叶是什么样的人？”莫凡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他长得什么样子？”
对于莫凡这个问题，红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也说不好他是什么样的人，因为那个时候我非常的讨厌他。甚至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杀了他。那时候，我认为，只要李红叶死了，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战争，也就不会死人。我那个时候，根本不了解李红叶。”
看到莫凡眼睛里露出失望的神sè，红菱顿了顿，说道：“不过。你真的跟李红叶很像。无论是xìng格还是长相，像极了年轻时的李红叶！我在泪光湖畔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差点以为李红叶复活了。”
“原来如此！”莫凡露出一丝淡淡地笑容，说道。“我就说，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没有缘由的对我青眼有加。原来是因为我长得很像李红叶！”
莫凡顿了顿，说道：“不过，也不对啊。我见过李红叶的画像，那上面的人跟我长得很不像啊。即便是十七八岁的李红叶，也不会跟他三四十岁时候有那么大的差别吧？”
“我说的不是十七八岁时的李红叶！”红菱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是你十二岁的时候！”
看到莫凡一脸惊诧的样子，红菱缓缓地说道：“你可能不记得了，那个时候是你搬到泪光湖畔没有多久，尹苏为你找了那个老佣兵做老师。那个时候，我曾经就见过你。后来。在你们莫家的签决时，我是特地去看你的。不过你那时候根本已经不记得我了。所以，我也没有跟你说什么，当我看到你签决后的表现时，我才决定去找你。
你的才智让我很欣赏，在这么小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心计，我觉得你会超越当年的李红叶。所以才会去找你下了三盘棋！”
“没想到我跟你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莫凡有些感慨地说道。“不过我真的不记得以前有见过你。”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泪光湖畔，你那时候还很小。我看到你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李红叶，特别的调皮，而且还认死理。你那时候正好在跟莫凌和莫秋在打架，那时候，你哪里会是莫凌和莫秋的对手，结果被他们两个小家伙按在地上一顿狠揍。”
说到这儿，红菱不禁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容。“那时候，我真的很想上去帮你。不过看到莫凌坐在你身上问你服不服，你那小脸倔强的样子，真的很可爱。结果莫凌又火了，又是对你一顿狠揍，你就服软了。当时，我还有些失望，谁想到，莫凌和莫秋刚把你放开，你就一把抱住莫凌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无论莫凌和莫秋怎么揍你，你就是不松口。最后，莫凌没办法，只好讨饶，你这才松口。当时我就记住你了，离开乌斯城后，我在秦因帝国游历，也是在等你们莫家的签决。”
听到红菱说出这段故事，莫凡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的确，当初他跟莫凌和莫秋是有这么一段事情。那时候，莫凌和莫秋来欺负他，虽然他们当时年纪都很小，不过莫凌和莫秋两个人，他怎么也打不过，最后很自然就被莫凌跟莫秋两人狠狠揍了一顿。后来，他看打不过莫凌和莫秋，而且死扛着也只能被揍的更狠，就假装服了软，果然，莫凌和莫秋把他放开来，他就趁着那时候一口咬住了莫凌。
其实，当初，他是想要咬莫凌的耳朵的，但是他个子没莫凌高。只好咬住了莫凌的肩膀，为了这事情，尹苏还特地把他狠狠罚了一通。不过那时候，大长老还为他求情的。
“我那时候打不过莫凌和莫秋，就只好假装服软，然后找机会再狠狠咬他一口咯。”莫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想到，这么难看的一幕竟然被你看到了。”
“你更难看的事情，我都看见过，要不要我说出来？”红菱有些好笑地说道。“不过那时候，我就挺喜欢你的，不仅仅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李红叶，xìng格跟李红叶也差不多。最主要的，是那时候你被莫凌骑在身上时，那倔强的小脸，真的让人觉得心疼。”(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听到红菱这么，莫凡始终觉得很别扭，搞得好像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话一样。即便是红菱实际上是李红叶时代的人，红菱出生的时候，莫家的祖先还不知道在哪里搬砖打铁呢。不过，在莫凡看来，红菱就是红菱，无论她是哪个时代的人。所以，这样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彼此之间年龄很身份察觉的谈话方式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莫凡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当初你最后越陷越深，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还继续在研究着炼制不老不死灵药？”
红菱点了点头，道：“是的，尽管我第一次炼制出来的丹药是失败的，不过在最后我也尝试出了新的方法。不过，这种方法当第二百四十八章我醒悟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简直太残忍了。”
“怎么回事？”莫凡愣了下，连忙问道。“你做了什么？”
“因为当时我第一次炼制出来的丹药失败，所以我也开始反复的检查自己的理论是不是有什么错误的地方，直到最后，我发现了一个最严重的漏洞。尽管我的确是做到了保证人体循环的平衡，问题是，我却没有考虑到只要是人，他就会面临各种各样的事情，生病受伤，这些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莫凡疑惑地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当时，我认为我的理论是没有错的。就是，只要保证了人体循环的平衡。那就可以实现长生不死。”红菱顿了顿。继续道。“问题是，如果解决人体循环平衡后，能够保证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平衡不被打破。最后，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就是在人的体内积攒一种能量，这种能量要是一种不断循环，可以不断再生的能量。当人遇到生病或者受伤，哪怕是死亡的时候，这种能量来蘀换，或者补充人体循环时的能量失衡。这样。哪第二百四十八章怕是死亡，也可以重新再生出生命。如此一来，就可以真正的实现不老不死！”
听到这话，莫凡愣了下。很明显的，红菱所描述的就是她自己的状况。无论是受了什么样的伤，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恢复。“你成功了？”
红菱点了点头，道：“是的！我成功了！当时这种不老不死药，我的确是炼制出来。不过，我也犯下了无法弥补的错误！”
“无法弥补的错误？”莫凡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所的这种可以不断循环，不断再生的能量，不可能是凭空而来的。我尝试过各种各样的能量循环，甚至。我最后假设出了人的生命的循环。但是，都失败了，因为只要是能量，他就不可能是永远的平衡，终有一天，这种能量会消耗殆尽。那么，就不可能实现真正的不老不死。
其实，如果当初我可以就此止步的话，或许，也就不会发生下面的事情。”
莫凡没有话。诚如红菱所的，即便是她刚刚描述的那样不能算是真正的不老不死，但是对于普通人来，也是梦寐以求的事情了。
这时，红菱低声道：“最后。我找到了一种可以永远循环下去，而且不会消失的能量。”看到莫凡一脸肃穆的样子。红菱自嘲地笑了一声，道。“看来你是猜到了！”
“生命的能量？”莫凡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探地问道。看到红菱点了点头，莫凡微微闭上了眼睛，果然如此！刚刚他就已经有了这种预感，在秘术中，有一种概念就是，无论是造诣多么高的秘术师，都不可能无中生有。
比如炼制秘药，得首先有相应的药材，有了药材后，通过秘术的构成公式，炼制出秘药。同样的道理，想要弥补人体生命能量的平衡的，只有人类生命的能量。然而，这种能量是不可能通过其他方式得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夺取别人的生命。
“当初，我在找到这种能量后，便开始了获取生命能量。所谓的获取生命能量，其实很简单，就是夺取他人的生命。”红菱缓缓地道。“那时候，我心里根本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要制作出完美的不老不死药。所以，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双手沾满了鲜血。有我们九州国普通人的血，也有其他国家人的血。甚至，可以，最后是我推动了北原战争。”
看到莫凡一脸平静的样子，红菱微微摇了摇头，继续道：“当时，李红叶并没有那么快的投入灵言师加入战场。是我向皇帝提议，派出灵言师介入北原战争。结果，就像史书中记载的，北原战争的天平直接倾斜到了九州国这边，灵言师介入战争的结果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而我那时候，也在不断的搜集生命的能量。为了完成不老不死药，我甚至命令九州国的灵言师对已经投降的国家进行屠城！”
看见莫凡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红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当决定将这些事情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以后会消失在莫凡的视线里。虽然，这些rì子里来，好像似乎看起来是自己在保护着莫凡，其实，实际上是她自己在沐浴着莫凡带来的那种救赎。
“你应该听过北原战争时代的一个小国，叫做星夜国。星夜国整个国家的国土也就只有一个城池，当时，九州国的大军攻打星夜国的时候，九州国的使臣刚刚把战书递交给星夜国国王的时候，国王就宣布投降了。”
红菱缓缓地道：“但是，这个国家在北原战争时代就已经消失了。因为，是我下令不接受投降，直接开战。最后理所当然的。不到两个时辰。星夜国的防线就全面溃散，当天中午的时候，九州国的大军就已经进城。而我，则是下令将星夜国无论男女老幼一概杀光，就是为了攒齐那些该死的生命能量。”
“别了！”莫凡缓缓地道。“别了，行吗？”
“后来，我下令让九州国的大军继续开进，所谓的北原战争，其实是一场屠杀。根本不是史书上所记载的那样，北原战争中。九州国大军所到之处，所有的城池都变成死城。最后，当我搜集到足够的生命能量，回到了九州国后。便炼制出了真正的不老不死药！”
红菱顿了顿，继续道：“当我炼制出真正的不老不死药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你知道吗，一个人真正空虚的时候，并非是尚未达成理想的时候。在那个时候，无论你多么痛苦，只要你是在为了自己的理想努力着，你就是充实的。真正的空虚，是你在完成了所有的目标后，发现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是你值得留恋的。
然而。当你发现你所谓的理想，所谓的目标，其实是个错误，你为此付出的努力都是错误的时候，你就会体会到人世间真正的痛苦。”
“别了！”莫凡低声吼道。“别了！”
红菱没有理会莫凡，而是自顾自地道：“你知道吗，那个时候，当我重新回到北原战争所走过的地方时，发现那些原本很美丽富饶的城市变成死城，变成焦土。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方圆数百里连一根草都没有的时候，我曾经一度的想过要自杀。”
看到莫凡痛苦的闭上眼睛，红菱继续道：“你只知道，李红叶是为了整个大陆。背上了所有的罪名，最后被凌迟处死的。但是你不知道。其实，李红叶当初是不用死的。是我逼死了李红叶！
而且，就连现在你想要铲除的保皇派，当初也是我一手建立的。那是我用来对付李红叶的！”
红菱的双手微微颤抖了下，哽咽了一声，继续道：“当初，李红叶阻止我自杀。告诉我，如果真的为自己过去犯下的错误感到后悔的话，那就不要逃避，活下去，用自己的一生来弥补曾经的过错。
那个时候，李红叶把我关在天牢里。一个月后，皇帝下令放人，我从天牢里出来后，更加痛恨李红叶。我那时候觉得，如果不是李红叶发动了北原战争，不是他发明了灵言术和秘术，也就不会死那么多的人。我也就不会因为想要拯救那些人，想要炼制什么不老不死药和什么能够治愈所有重症的万能灵药。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就不会误入歧途，也就不会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而且，如果那个时候，李红叶能够在中途阻止我的话。也许，我就不会越陷越深直到最后无法自拔。所以，那时候，我恨他，而且，李红叶终止了北原战争，把秘术和灵言术都交给了其他的国家。”
红菱顿了顿，低声道：“那个时候，我跪在他的面前求他不要把这种战争之源交给其他的国家，这样只会爆发更多的战争。”
“你错了！”莫凡紧紧的握着拳头，用一种沙哑的声音道。“李红叶那样做才是对的，只有把秘术和灵言术交给其他国家，让各国都能够拥有震慑其他国家的实力，让震慑力取代战争，这样才能够实现和平。的确，秘术和灵言术造就了北原战争，然而，那个时代已经走到了尽头，李红叶的出现，秘术和灵言术的出现是一种变革，变革是需要流血的。只有流过血的变革，才会让人们珍惜。李红叶的目的不是要去统一整个大陆，而是让这个大陆进步！
而且事实上也证明了李红叶的做法是正确的。如果没有李红叶，现在还有很多国家的人因为战争不断，连饭都吃不上。虽然李红叶的做法恐怕是不可能实现大陆的永久和平，但至少，北原战争结束后到现在，近千年的时间里，整个大陆没有发生过一次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或许秘术和灵言术是战争之源，但是，你不能因为刀杀了人，就不允许制造刀。力量是没有错的，错的，是错误利用力量的人。相反的。只要能够合理的利用灵言术和秘术。这相反的会终结大陆上持续了数百年的战争时代！”
红菱点了点头，道：“我明白！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看清楚这些事情。我痛恨将秘术和灵言术交给其他国家的李红叶，所以便策动了当时反对李红叶的人成立了保皇派。最后，是我亲手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李红叶的身上，结果，就如你现在所知道的，李红叶为了整个大陆的和平，背上了这些罪名，他用自己的xìng命给北原战争画上了句点。”
听完这些话。莫凡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看到红菱准备离开，莫凡叫住了她，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最后你为什么要服下不老不死药？”
“当初李红叶被凌迟处死后。第八世皇帝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还有李红叶为什么要将秘术和灵言术交给各国。那时候，第八世皇帝看到我很痛苦，他将不老不死药交给了我，告诉我，如果真的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而后悔的话，那就活下去。服下不老不死药，然后永远的守护李红叶所开辟的这个时代！”
红菱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便服下了不老不死药。后来。我就作为了一个原本应该死去的人，监视着这个世界。”
完，红菱转过身便向门外走去。正当红菱准备迈出房门的时候，莫凡忽然叫道：“等等！”
红菱站在原地，低声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现在是不是准备就这样消失了，然后要我再也找不到你？”
“我不离开，那还能怎么样？”红菱不禁笑了一声，道。“我这样的人，本就是一个应该已经在北原战争时代死去的人。”
“别这些无聊的话，这又不是秦因帝国无聊的剧场戏。”莫凡缓缓地道。“你要是离开了。那你过的要让我超越当年的李红叶，这事情岂不是黄了？”
红菱转过头，道：“你所崇拜的李红叶，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被凌迟处死！我曾经害死了那么多的人，你明白吗？”
“别笑了。”莫凡吃力地从床上走下来。道。“别太自大了！这是你曾经对我的话，你真觉得是你的原因。李红叶才死的？无论你怎么想，至少我不这么认为。至于，你曾经害死过很多的人。
我觉得，正因为有着这么多的牺牲，人们才会倍加的珍惜北原战争结束后的和平。也才会珍惜来之不易的生活。或许，这些都是在李红叶的计算之中，否则，当年李红叶手持天子令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做的这么出格，李红叶早就砍了你的脑袋了。还会留你的xìng命？
或许，你的行为就是李红叶计划中的一环。”莫凡走到红菱跟前，看着她道。“而且，我以前就过，无论你什么样的人，都不重要。我知道的，你是红菱，是那个曾经帮助逃过尹苏迫害的红菱，是那个在秦因山脉中，救了我xìng命的红菱，是那个即便是在图拉城那样的情况下，也是保护着我的红菱。是那个带着我来到九州国，支持我成为皇家秘术师，又用自己的血第二次救了我的xìng命的红菱。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就是红菱，哪怕你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对我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算了。”红菱强笑了一声，道。“我们还是就此分别吧，我之所以以前一直不告诉你我的身份，那是因为，我想要感受着你给我带来的救赎。不过这样不公平。今天我决定告诉你这些，我就已经准备离开了。”
莫凡一把抓住红菱，大声道：“我管你什么公平不公平！反正你不可以走！别忘了，现在天子令剑和秘术师权杖都在我手里，皇帝已经离开皇宫了。如果你离开我，那我就不干了！九州国爱怎样就怎样，保皇派要发动第二次北原战争都随便，反正我是秘术师，即便是大陆被战火覆盖，我还怕饿死不成？”
“你是在威胁我吗？”红菱看着莫凡，道。“这不是一个好的习惯！”
“那你就当是威胁咯。”莫凡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我反正本来就不是九州国的人，九州国变成什么样子管我什么事情。”
红菱看着莫凡，认真地道：“你冷静点。不要耍xìng子，我曾经犯下的错误太多了……”
“别跟我什么曾经，谁还没点过去啊？”莫凡有些恼火地道。“你是在后悔自己的过去吗？是想要改变那些过去吗？别开玩笑了！曾经第八世皇帝和李红叶要你活下去，不要要你现在来否定过去！无论那些是对是错，至少是曾经相信你的人们跟你一起创造的过去，你可以否定你自己，你可以自己做错了，但是如果你曾经那个时代的人跟你一起创造的过去都是错的，要完全否定那些事情，那你这就是对那些曾经相信过你人，支持过你的第七世第八世皇帝还有李红叶最大的侮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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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如果曾经红菱的确是有在否定着自己的过去，那么现在她也只是单纯的在后悔自己所犯过的错误罢了。早就已经明白了莫凡所的这些道理，红菱也不会去觉得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或者过去她和那些相信她的人一起创造的都是错误。
“我是没有在否定过去，只不过，有些事情做了就是无法改变的。我以前不愿意告诉你这些事情，并非是不想提及过去的事情，而是不想让我们之间有着隔阂。”此时，红菱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虽然她并不是想要离开，只不过，在她心里的那道坎怎么也过不去。
莫凡看着红菱，道：“我不知道应该要怎么，但是我觉第二百四十九章得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情不一定就真的全部是错的。至少你的初衷是好的不是吗，而且，如果没有你炼制的不老不死药，也就不会遇到我了，也就不会有现在你能够救我这样的事情了。”
“可是我曾经害死了很多人。你知道吗，太多的人是间接的因为我而死的……”
“我不管这些。”莫凡认真地道。“我不管你曾经是不是间接的害死了很多人，即便是如此，那你也背的够久了，是时间放下了。我来帮你背负，你过去对这片大陆犯下的错误，那就由我现在蘀你偿还给这片大陆。”
听到这话，红菱愣了下，继而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你偿还的起吗？”
没等莫凡话。红菱就微微摇了摇头，打断了他，道：“不用你偿还！我的错误要是由别人来偿还，那岂不是笑？我不会离开你，至少现在的你是因为我的关系才成长起来的，我需要继续在你身边，无论是保护着你还是监视着你。”
“只要你能留下来就好，监视还是保护，我都无所谓。”莫凡嘿嘿一笑，道。“那你能第二百四十九章保证以后都不离开我吗？”
“别得寸进尺！”红菱板着脸道。“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
“有吗。我觉得还行！”莫凡无所谓得歪了歪脑袋，道。“放肆一点也不是不好。我要是不放肆一点，在你跟前岂不是变得更挫了？”
看着莫凡露出一丝有些无赖的样子，红菱不禁笑了起来。轻轻敲了下他的脑门，低声道：“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正当莫凡和红菱着话的时候，柳逸群从外面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看到莫凡和红菱现在这副模样，柳逸群微微愣了下，继而又急道：“现在有个很麻烦的事情。”
“麻烦的事情？”莫凡有些不解的看着柳逸群，道。“难道保皇派又有什么动作了？”
“不是保皇派！”柳逸群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看着莫凡和红菱道。“今天上午的时候，暗影岛的人寄来了一封邀请函。想要邀请我们一起去参加暗影岛的炼药大会。”
“什么？”莫凡顿时一把抢过柳逸群手中的信封，拆开了跟红菱看了看，继而莫凡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sè。
柳逸群看了看红菱，道：“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暗影岛的人一向不跟皇室的人来往，包括蘀皇帝办事的人，他们也是避而远之。历来他们的炼药大会也没有邀请过任何跟皇帝有关的人去观礼。”红菱皱了皱眉头，道。“这次他们邀请我们去，想必应该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柳逸群顿了顿，道：“我怀疑暗影岛的人已经被保皇派给拉拢了，然后这次是想要把我们邀请过去后。到了岛上就将我们一网打尽。”
红菱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暗影岛的人虽然很固执，而且有的时候也弄不懂他们在想什么。不过暗影岛上的人一向自视甚高，从来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根本不屑用这样的方法来对付我们。”
红菱从莫凡的手中舀过信件。道：“而且这信上是邀请我们去暗影岛，落款的并非是暗影岛的暗影使者。这本身就很奇怪。”
“什么意思？”莫凡和柳逸群一脸不解地看着红菱。
红菱打开信件。指着落款，道：“暗影岛所发出的邀请函都是由暗影使者发出的，我之前也跟你们过，暗影岛真正的算起来其实是有三位岛主的，岛上也是各自形成自己的小圈子。炼药大会邀请的人，其实都是三个岛主自己去请人来，然后让他们下面的暗影使者发出邀请函，所有落款应该都有发出邀请函的暗影使者的姓名，这样无论你是哪个岛主邀请来的，都能一目了然。
而这封信上你们看到没有，只有一个暗影岛的标志。其他什么都没有，这本身就很奇怪。既然是暗影岛的人邀请我们上岛，为什么连邀请人的名字都不肯透露呢？”
“那这封信是不是有人假冒的暗影岛的名义发出的呢？”莫凡有些困惑地问道。
红菱摇了摇头，道：“不会的！暗影岛的标志是非常好辨认的。”着，红菱将信件递到了莫凡的手中，道。“你看这上面的标志，放到阳光下面会变成金sè，这是暗影岛上独有的一种药草制作的墨汁。”
听到红菱这么，莫凡和柳逸群连忙试了下，果然如红菱所的那样，放在阳光下面后，暗影岛的标志就变成的金sè，非常的好看。
“而且，你们可以闻一闻，暗影岛因为是秘术师云集的岛屿。岛上到处都是药材，所以，无论是岛上的食物还是其他的一些用品，因为跟药材存放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会混合到药材的一些药香。”
莫凡连忙将信纸递到跟前闻了闻。还的确真的有种若有若无的清香。如果不是经常跟药材打交道的人。还根本注意不到。
“所以这封信不是别人假冒的，而是暗影岛的人亲自发给我们的。”红菱转过头对柳逸群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收到这封信的？”
“这封信我看到的时候是在刚刚。”柳逸群有些惭愧地道。“你们也知道泗水坞是什么地方，每天泗水坞的人在外面调查九州国各个郡的事情，都会发回很多信件给泗水坞。这封信混在那些信件里面，而且信封上也没有落款，我一时间也没有注意，以为是我们泗水坞的人发回来的。等我拆开信的时候才看到这是暗影岛的人发来的邀请函。”
红菱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估计这封信最早会是什么时候到泗水坞的？”
“因为三天前我刚刚处理完一些事物，所以，如果这封信是三天前发来的。我也早就看到了。想来，这封信应该就是这两天里面到泗水坞的。按照暗影岛到泗水坞的路程，即便是像我这样的灵言师也需要大约五天的路程，毕竟暗影岛在海上。是要走一段水陆的。”
听完柳逸群这番话，红菱微微点了点头，道：“这样来，想必应该是暗影岛里面出事了。”
“为什么这么？”莫凡连忙问道。“你怎么就能确定暗影岛出事了？”
“暗影岛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即便是他们认为你是一位只有资格上岛的秘术师，想要邀请你一同参加暗影岛的炼药大会。那么，他们也应该早本月初一的时候就把信件送到泗水坞了。但是他们过了这么久，才把邀请函送过来，而且连落款都没有名字，很明显的。这封信不是暗影使者发的，而是暗影岛上某位有一定权力的人，能够使用暗影标记的人发来的信件。”
看到柳逸群和莫凡赞同地点了点头，红菱继续道：“而信上对方连自己的姓名都没有透露，这一点很明显的，他是不想让人知道是他把我们这些人邀请上岛的。至于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这只能是我们到了暗影岛之后才能晓得的事情了。
其实，我猜测可能是暗影岛上出现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搞得暗影岛面临着一些选择或者是危险。所以，暗影岛上某位身份很高的人。便发出了这样的邀请函，或者是求救信！”
“求救信？”莫凡跟柳逸群相互看了看彼此，这实在是很难想象，暗影岛上的人竟然会发出求救信，听起来简直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红菱露出一丝笑容。道：“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这种事情太过荒唐了，暗影岛的人何等自傲。怎么会像外界的人求救。”着，红菱脸上露出一丝自嘲，“柳逸群，之前让你去查暗影岛跟保皇派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络，这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进展。”柳逸群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甚至我都怀疑，这是不是保皇派故意做给我们看的。我派了很多人去调查这件事情，结果到了现在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查不到才是正常的。”红菱点了点头，道。“查不到这就证明两个可能，一个可能就是根本就不存在暗影岛的人跟保皇派接触过，这是保皇派造谣的。既然是谣言，自然就没有什么踪迹可寻。第二个可能就是，暗影岛真的跟保皇派接触了。”
听到这话，莫凡有些郁闷地白了红菱一眼，道：“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么无聊的推论的这么整整有词？事情本来就是，要么保皇派跟暗影岛有联络，要么就是造谣。难道还会有第三种可能？”
“你觉得我这是无聊的推论吗？”红菱瞥了一眼莫凡，道。“我这样告诉你吧，如果我们能够查到一些事情的话，那反而要小心了。暗影岛和保皇派向来都是非常神秘的，他们做事绝对不会让人查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如果我们能查到什么，那我们就得考虑考虑，这是不是对方给我们设的局。如果查不到，那事情反而会很简单，就像你的，要么是保皇派造谣，要么是真的他们
有什么秘密协议。”
“那如果真的保皇派跟暗影岛已经连成一气。我们怎么办？”莫凡有些不服气地问道。“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勾搭成jiān？”
红菱没好气地敲了下莫凡的脑门。道：“话别的这么难听好不好？什么勾搭成jiān？这都从哪里学来的话？现在既然暗影岛的人给我们发来了邀请函，那就直接上岛好了。我们上了岛，自然就能知道到底保皇派跟暗影岛之间是怎么回事，也能够明白暗影岛的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邀请我们上岛了。”
这时，刚刚一直没有话的柳逸群忽然抬起头看着红菱和莫凡，道：“其实我怀疑还有另一种可能xìng。就是暗影岛上已经有人真的跟保皇派联络了，准备投靠保皇派。而岛上其他的一些人是反对的，所以反对的人中间，有某个身份地位很高的人，就发出了这样的邀请函。想要借助我们的力量铲除掉那些准备投靠保皇派的人。”
听到柳逸群这番分析，莫凡微微点了点头，道：“你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莫凡顿了顿，道。“或者。极有可能就是这样。如果真的如你推论的，那么，这次对我们来是个很不错的机会，暗影岛的人相互掐起来，你觉得保皇派会怎么做？”
“这还用吗，肯定是全力介入后铲除那些反对他们的人咯。”柳逸群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否则，他们岂不是白费力气了吗？”
看到红菱和莫凡都露出一丝很别有深意的笑容，柳逸群不解地问道：“怎么？我的不对吗？”
“岂止是不对，你简直就是把保皇派想的太好了。”红菱摇了摇头，道。“保皇派根本不会这么做。这不是他们的做事风格。”
莫凡点了点头，接着道：“是的，其实我之前也误会了一些事情，认为保皇派是很迫切的希望得到暗影岛。其实并非是这样的，他们是怕我得到暗影岛。因为即便是他们得到了暗影岛，充其量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对他们来，暗影岛是无法帮他们拉拢到其他家族势力的。这是我此次去皇城后才明白的一件事情，原本我认为，灵言师家族和宗派都是利益至上。”
“难道不是吗？”柳逸群不解地问道。“哪些家族不是为了利益？”
“当然。的确所有家族和宗派都是为了利益。”莫凡顿了顿，道。“不过，并非是为了眼前既得的利益，这次我接触了相当多的家族和宗派的人，我发现。他们的目光要比我想的长远很多。他们注重的是大局，就像九州国的那句话。顺天而行。他们往往是想要跟随大局，这样即便可能是获得的利益会少一点，不过这样能够包赢不输！
所以，如果保皇派真的拉拢到了暗影岛，即便如此的话，也很少会有家族和宗派愿意因为暗影岛而加入保皇派的阵营。因为到底，保皇派是乱臣贼子！而我这边才是代表着皇权正统！”
听完莫凡这番话，柳逸群微微点了点头，“那这跟保皇派不会去帮助暗影岛有什么关系？”
“保皇派的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他们也很清楚，想要介入暗影岛的内部纷争，必定会付出相当多的代价。这样明显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所以，他们绝对不会管暗影岛内部的矛盾。”莫凡笑了笑，继续道。“相反的，他们会派几个人在暗影岛上推波助澜，最好是能搞得暗影岛内部的人掐的你死我活，这样才是保皇派希望看到的事情。特别是，如果暗影岛就此败亡，那保皇派会开心的要死。”
此时，柳逸群也渐渐明白了保皇派的目的。在保皇派看来，得到或者得不到暗影岛并不重要。重要的，绝对不可以让莫凡得到。所以，既然不可能毫不费力的到暗影岛，那不如在中间搅混水，让暗影岛内部自己有矛盾，最后打起来。这样，即便是莫凡能够介入此事平息掉暗影岛的矛盾，那最后也只能够得到一个远远不如从前的暗影岛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暗影岛上的事情持续的越久，莫凡需要在那里耗费的时间和jīng力也就越多，保皇派最希望看到的事情是，暗影岛自己内部掐的你死我活，莫凡为了得到暗影岛，在中间调解，或者帮助一方灭掉另一方，这样一来浪费大量的时间和jīng力。
想到这里，柳逸群不禁也有些佩服起保皇派的人能够想出这种一石二鸟的计策。用一个暗影岛牵制住莫凡，让他在暗影岛的事情上疲于奔命。而且，到了最后，还是只得到一个残败不堪的暗影岛。而保皇派的人，则可以花费很少的时间和jīng力，就可以拖住莫凡，他们在这个时间这种，则可以加快速度，开始他们自己的计划。虽然现在保皇派的动向很奇怪，不过越是这样柳逸群越是觉得，他们可能是在谋划着别的一些事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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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柳逸群此时也有些茫然，如果去暗影岛的话，明显就是中了保皇派的计策，如果不去的话，万一让保皇派得到暗影岛，即便他们得到了也没有多大用处，这也是一个此消彼长的事情，而且对于莫凡这边来说，明显是一个非常惨重的损失。
柳逸群所考虑的这些利害关系，也正是莫凡所忧虑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他不管暗影岛的话，那也真的没有什么。最多就是暗影岛归入保皇派的旗下，这还是最坏的打算，而且会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还得两说。毕竟，如果暗影岛上有人反对的话，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所能解决的。
况且，即便是真的发展到这种地步，对莫凡来说，无非就是损失大了点。只不过，这种损失是建立在了，把暗影岛归入名下。如果当作暗影岛不存在，那也就无所谓了。
问题是，如果真的现在的状况是保皇派已经跟暗影岛的人有所接触，而且暗影岛上有很多人是不同意的。便想要借助莫凡的力量来解决这件事情，他如果不闻不问，最后暗影岛上那些反对保皇派的人被消灭或者被铲除。
那么，未来如果别的家族或者宗派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别人就会考虑了。如果反对保皇派，暗影岛上的那些人就是前车之鉴。反对保皇派，莫凡手持天子令剑，应该是要庇护他们的，结果暗影岛的事件，莫凡竟然不闻不问，任凭保皇派的人诛杀那些反对他们的人。到时候，其他的人考虑到利益得失，就会觉得，我跟保皇派作对，那也只是孤掌难鸣，不会有人支持我们。最后我们这些人还不是一样要被消灭吗？那我们倒不如就顺从了保皇派，这样不仅仅会保全了自己的xìng命。以后兴许还有更好的前途。
“有的时候这天子令剑还真是把双刃剑。”莫凡有些无奈地感慨道。现在来看，天子令剑反而成为了一个政治枷锁。
如果暗影岛真的是柳逸群所预测的那样，帮。那么自己这边就会被暗影岛所牵制着。不帮，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去反对保皇派了。
莫凡向红菱投去询问的目光，说道：“红菱，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此时。红菱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暗影岛情况复杂，很多事情并不是说谁的力量强就行的，毕竟，暗影岛上的都是秘术师，杀一个就是损失一个。如果真的大开杀戒。未来也会落下一些把柄。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事情就像保皇派所期望的那样，暗影岛上的人拼的你死我活。最后暗影岛败亡，这样我们得不到暗影岛，保皇派也就得不到。”红菱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的。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去一趟暗影岛。具体怎么做。我现在也不知道。只能是随机应变了。”
莫凡微微点了点头，虽然红菱所说的不是什么好办法，不过现在除了这样也别无选择。毕竟，暗影岛的人已经把邀请函寄来了，如果不去，万一暗影岛真的出现什么问题。那自己这边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如果要上暗影岛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准备些什么？”看到莫凡也赞成去一趟暗影岛。柳逸群便问道。“毕竟，如果真的暗影岛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有所准备的话到时候也不会措手不及。”
红菱想了想，说道：“现在我们去暗影岛的话，也不能带太多的人过去，免得到时候弄出什么麻烦来。”
“陆三千前辈呢？”柳逸群试探地问道。“我们能不能再请陆三千前辈出马？有前辈坐镇的话，我们也不用惧怕什么，再不济，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你当陆三千是什么人？”红菱没好气地说道。“这次陆三千为了莫凡已经元气大伤了，他跟我也只是很早以前认识，彼此有些交情罢了。况且，陆三千又不是欠我什么。这次他为了莫凡，把积攒在体内的灵力耗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想要陆三千帮我们？”
虽然陆三千这次出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之前自己给了他很多的灵药。不过说到底，想要给陆三千送灵药的人何其多？陆三千还真的不缺这些东西，这次他肯帮忙，而且还做到这种地步，无非是因为很早以前，陆三千受过她一些小恩小惠，再加上陆三千是个重情义的人，所以才会做到这种地步，否则，换了别的人，反正莫凡的灵源已经消散了，几乎已经是不可能救活的死人。凭什么还要用自己积攒了几十年的灵力来为莫凡续命？
“莫凡，不管怎么样，你找个时间去跟陆三千道个谢。”红菱转过头看着莫凡，说道。“这次，陆三千为了救你真的是拼了自己那条老命了。如果没有陆三千，现在我们也已经是应该在泗水坞为你开追悼会了。”
莫凡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
“你洗漱一下，现在就去。”红菱看了看外面的天sè，说道。“这会儿陆三千也应该是准备休息了，你趁着这个时间去看看他。不管陆三千怎么说，总之，你记住，你这条命是陆三千救的，哪怕陆三千指着你鼻子骂你，你也不可以有任何不满。”
“我知道！现在我就去！”莫凡虽然现在身体才勉强恢复，不过也没到那种走不动路的地步，洗漱一番后，便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来到了陆三千的房间。
透过窗户，莫凡看到陆三千正坐在屋子里，于是便轻敲了下门，得到陆三千的允许后。莫凡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前辈……”看到陆三千的那一刹，莫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前见到陆三千的时候，虽然陆三千看上去是五十多岁的样子，不过整个人散发出的那种气势，完全就像一位满腹经纶风度翩翩的隐士。
然而，现在的陆三千不仅是满头的白发，而且整个人简直就像到了风烛残年，一脸老态。
“是你啊。”陆三千看到来人是莫凡，也没有惊讶，看到莫凡一脸惊讶的样子。陆三千淡淡地说道。“这本就是本座的原貌，只因为之前本座几十年里将灵力积存与心口，所以才能够看上去很年轻。你也不用太过惊讶。”
虽然之前莫凡就知道陆三千为了救他是花了血本。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陆三千竟然会因为救他变成了这种模样。
“你也无须自责。”陆三千缓缓地说道。“本座并非是为了救你，而是因为曾经本座受过红菱大人的恩惠，这次是红菱大人要我来帮你。否则，就凭你。连站在本座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看到莫凡不说话，陆三千继续说道：“不要认为你手里有着天子令剑和秘术师权杖就可以号令天下。到了本座这种境界的人，你们那些什么皇权之类的狗屁东西，在本座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前辈教训的是！”莫凡低着头恭敬地应道。虽然红菱之前叮嘱过他，陆三千脾气不好。让他不要有任何不敬。不过现在，莫凡是真心的对陆三千尊敬，即便如陆三千所说的，救他并非是因为他是什么掌握天子令剑的人，而是因为曾经受过红菱的恩惠。
不过，到了陆三千这种境界的人，即便是他不念及曾经受过红菱的恩惠，那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如今。陆三千不忘过去。为了就他，花费了如此大的代价。这足以看得出来，陆三千绝对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对于这种人，别说这还是一位屹立于整个大陆巅峰的灵言师，即便他是个普通人，也足以让人尊敬。
“我真的看不懂。红菱大人是喜欢你什么。”看到莫凡弯腰低头的样子，陆三千顿时恼火起来。原本以为。红菱看上的人，至少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只会点头哈腰的狗奴才！
“你这种人也不知道是祖上积了什么德，可以得到红菱大人的青睐。”陆三千恼火地说道。“本座真后悔用自己的灵力为你续命！”
“前辈教训的是！”虽然陆三千说的话很难听，不过莫凡还是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满，依旧恭敬地站在一旁聆听着。
“算了，本座不想见到你。”陆三千有些心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这次就算是本座偿还了当年红菱大人对我的恩惠了。”
看到陆三千不想见他，莫凡也没有死赖着不走，而且对于陆三千这种态度，莫凡也是能够理解的。像他这样的人物，如今为了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子，搞成这副模样，换了谁也肯定是心中有气。
“前辈，你的身体……”莫凡转过身看了看陆三千，问道。“不会有事？”
陆三千没好气地说道：“你看这像没事的样子吗？”一提起这个事情，陆三千就来气，为了救这小子，自己现在已经把这些年来积攒的灵力全部耗尽了。虽然说以他的境界，倒也不算什么，大不了再慢慢攒回来。只不过现在这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实在是让他很不爽。
“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了。”莫凡惭愧地说道。“当时我只是震惊于对方为什么会有那两只手镯，所以根本没有想起来，一旦解开那两只手镯，对方的灵力必然暴增。结果一时间没注意，着了对方的道。”
提起那两只手镯，陆三千一直就很奇怪，不过区区两只手镯罢了。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明明此前那个人已经被他的灵力完全束缚，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余力。怎么忽然之间就能够挣脱开他的灵力束缚，反而擒住了莫凡。“说起来，那两只手镯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莫凡将袖子捋起来，取下了手上的两只手镯，说道：“这两只手镯是可以抑制住自己的灵力，平常的时候，如果带着这两只手镯，会对自己修习灵言术有莫大的帮助。而且，一旦解开手镯的话，体内的灵力运转速度就会加快，所以起初对方带着手镯的时候，即便我们是能够擒住他，如果解开手镯，没有对他很好的控制的话。那他的实力会大增。”
陆三千疑惑地接过手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神奇的东西，不过这两只手镯看上去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两只手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功效。“这种手镯很多吗？为什么本座一直没有见过？”
“整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三只了。有一只在水家，还有两只就在我的手上。”莫凡有些惭愧地说道。“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在看到对方佩戴的那两只手镯后，会一时间慌了神。因为红菱当初跟我说的就是，世界上只有这三只。”
说到这里。莫凡从怀里取出那两只此前从影子那儿拿过来的手镯，说道：“前辈，也不知道这两只手镯对您有没有帮助，要不您就先逮着这两只手镯，希望可以帮助您尽快的恢复实力。”
陆三千不禁有些奇怪地看着莫凡。这种手镯怎么可能会对他没有帮助。往往，到了他这种境界后，想要再所有提升是非常困难的。如果能够有这两只手镯的帮助，对于他积攒灵力和恢复实力都是有着莫大的帮助。“这两只手镯是哪里来的？”
“我自己手上戴着的是红菱给我的……”
没等莫凡说完，陆三千就将手镯递回给莫凡，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本座就不能收。红菱大人给你的东西，你都得好好收着。别胡乱给别人。”
“前辈误会了。”莫凡摇了摇头。说道。“我给您的手镯是之前从影子那儿拿到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两只手镯，不过要是能够帮助您尽快的恢复，那您就戴着。等到您恢复实力后，再还给我就行了。”
陆三千想了想，还是将手镯收了回去。现在这种手镯对他的帮助实在是很大。而且他也不希望自己一直都是这个状况。能够尽快的恢复实力的话，那自然是一件好事。“既然如此。本座就当是先跟你借的。”
“前辈太客气了。”莫凡笑了笑，说道。“我的命是您救的。为了救我还得您现在实力大减，如果我不做点什么的话，实在有些内疚。”
“别跟我来这么一套。”陆三千有些厌烦地瞥了一眼莫凡，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跟他玩这种虚的。“我现在就是跟你借的这对手镯，本座也不白借你的。这对手镯你借给本座用来恢复实力，本座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未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来本座。这次，就当本座欠你一个情。”
莫凡连忙摇了摇头，说道：“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是不是这个意思，就这样。”陆三千摇了摇头，说道。“我很讨厌你这种人，太虚伪。哪怕你直接说，我想要得到你的帮助，都会让本座觉得你这个人很真诚。既然现在本座受你这样的恩惠，那也不会让你吃亏。本座乃是紫银楼的宗主，也没什么大本事，只会打架杀人。以后有这方面的需求，就来紫银楼找本座。”
这时，莫凡一把从陆三千的手中抢过手镯，此刻莫凡已经实在忍不住了。“陆三千就很了不起吗？紫银楼的宗主就可以这么嚣张？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可以接受，毕竟，要不是你的话我早就死了。
但是你也别真的以为所有人都是想要抱你的大腿，你是紫银楼的宗主，屹立于大陆巅峰的灵言师，那又怎么样？我还是掌天子令剑，可以号令九州十八郡的人呢。大家谁都别给谁摆谱儿，有必要吗？我只是想现在能不能帮到你什么而已，真当我是恬着脸想要巴结你吗？
还什么以后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别跟我来这一套，这次你救了我的命，那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在九州国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来找我。”
说完，莫凡转身便向门外走去。没等莫凡走出两步，陆三千喝道：“放肆！”顿时，莫凡简直感觉自己周围的空间都开始扭曲，眼前的景象都模糊起来。
“本座在九州国成名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谁敢跟本座这样说话！”陆三千有些恼火地说道。“别说你只是个掌天子令剑的皇帝的走狗，即便你是当今九州国皇帝，在本座眼里也就是个屁！现在是没人开的起这个价买你跟皇帝的人头，否则，本座早就把九州国皇帝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了！”
莫凡有些好笑地说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人真够无聊的，我跟你好声好气的说话，你说我软骨头。我不伺候了，那你又说我放肆，你到底想怎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莫凡的话把陆三千给问住了，的确，陆三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对一个小辈发这么大的脾气。可能是因为一看到莫凡，就会想起来那天的时候，自己竟然着了影子的道儿，这种事情才是让他最无法接受的。
“算了！”陆三千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刚刚的确是我有些激动了。”陆三千指了指面前的椅子，说道。“坐。我想跟你聊聊。”
莫凡有些疑惑地看着陆三千，继而走到他跟前坐了下来。陆三千打量着莫凡，说道：“你是秦因帝国人？”
看到莫凡点了点头，陆三千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曾经我年轻的时候也去过秦因帝国，那是个不错的地方。不过秦因帝国蠢货比较多，原本我一直以为天下奇才出九州，倒是没有想到秦因帝国也能够有你这样的人物。”
“九州国有句话叫做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同样的道理，九州国虽然人杰地灵也不一定都是天才，相反的，秦因帝国虽然很少能够有什么有名的人物，偶尔也能够出一些比较有天赋的年轻人。”
莫凡淡淡地说道：“而且，我也不认为秦因帝国就是真的有那么多的蠢材。可能只是你的眼光比较高罢了。”
陆三千瞥了一眼莫凡，说道：“或许，不过讨论这些事情没有什么意义。你跟红菱大人是怎么认识的？”
“以前红菱去过秦因帝国的乌斯城北镇。后来我们莫家的签决中。我认识了红菱。是她帮助我离开了莫家，那个时候我在签决中自毁了灵源，后来是在红菱的帮助下，我才得以重新恢复了灵源。接着就是你知道的，我跟红菱来到了泗水坞，当时正好柳逸群受了伤，我借着这个机会跟柳逸群有了些许的交情。”
“看来红菱大人对你倒是挺照顾的。”陆三千有些感慨地说道。“难怪你会今天这样的成就，这样说来就不奇怪了。当初我也是受了红菱大人的恩惠，不过没你那么好命，能够得到红菱大人那么多的帮助。”
莫凡顿了顿。说道：“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要是没有红菱，我可能早就死了，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能够认识红菱。也是我的幸运。”
“何止是幸运，你这也不知道是祖上积了什么德，你知不知道九州国中有多少人想要巴结红菱大人？”
一提起这件事情，莫凡就觉得很奇怪，按说红菱即便是李红叶时代的人，也没道理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对了，我想问你件事情。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认识红菱呢？还要巴结她？”
“你不知道？”陆三千有些奇怪地看着莫凡，说道。“当初，说起来，我那时候还是二十七八岁的时候。九州国很多的宗派和家族受到了迫害。这事情你肯定是没听说过，这算是九州国一段黑sè的历史。如今也就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老不死的人还知道这件事情。
当时，很多家族和宗派都受到了迫害，其实九州国十八郡的灵言师家族和宗派早在那个时候是比现在还要多。那个时候，是红菱大人庇护了那些家族和宗派，说到底，现在九州国十八郡的灵言师家族和宗派，十之**都在那个时候受过红菱大人的恩惠。再加上红菱大人的医术出神入化，自然就是很多人都想要巴结了。”
听到陆三千这番解释，莫凡才缓缓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起初还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红菱好像在九州国身份出奇的高，随随便便都能够请到像你这样的人。原来是因为大家都受过红菱的恩惠。”
“这倒不是！”陆三千摇了摇头，说道。“红菱大人在九州国的地位一直就很高，她能够在各个宗派家族说到话。倒也并非完全是因为曾经那件事情。红菱大人没有告诉过你她的身份吗？”
“红菱的身份？什么身份？她没跟我说过！”
看到莫凡摇着头，陆三千愣了下。继而又点了点头说道：“这也难怪，红菱大人的身份非常特殊，如果她没有告诉你，你也不用想太多。总之，如今那些家族和宗派的老人还没死绝，基本上，九州国大多数的家族和宗派都是会听红菱大人的命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红菱大人才是真正的可以号令九州国十八郡灵言师家族和宗派的人。”
陆三千的话让莫凡不禁有些好奇，红菱的身份倒不是让他奇怪的地方，毕竟，倘若李红叶时代的人能够活到现在，即便是混的再惨，在九州国也是地位极高的。只不过，莫凡很好奇的是，红菱竟然在九州国的各个宗派家族中有如此高的威望，甚至是能够号令九州国十八郡的灵言师家族和宗派。
现在想起来，此前红菱说，如果他死了，便让九州国整个皇城来为他陪葬，这句话的确不是在开玩笑的。九州国十八郡的灵言师家族和宗派的力量是无法想象的，倘若这些家族宗派的老怪物都跑出来的话，恐怕还真的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
“按说九州国是医术最发达的国家，不是医术高明的医士有很多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的医术能超过红菱的？”
“当然没有！”陆三千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所说的九州国的医术最发达，这并非是指现在。虽然在李红叶时代的九州国，医术已经达到一个巅峰，不过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李红叶时代结束后，九州国的医术就不断的在下滑。其实远在李红叶时代，真的像你这种所谓的灵源开始消散，只要还能吊着一口气。都是有办法给救活的。
但是你看现在。灵源开始消散的话，除了红菱，整个九州国，也不说九州国了，哪怕是三大公会中的医士公会里，又有哪个医士能够救得活？”
陆三千顿了顿，继续说道：“像我这样的人见证过九州国两百多年的兴衰！曾经的九州国，就是在没有发生过那件事情的九州国，实力比现在还要强大。而且百姓的生活也很富庶，当然了。虽然现在平常百姓的生活也还说得过去，不过比起那个时候的九州国，根本就不能同rì而语。
毕竟，李红叶发动了北原战争后。即便是为了整个大陆着想。说到底，北原战争最直接的受益者是咱们九州国，那个时候九州国的大军打败了很多国家，也抢了很多的金银财宝之类的东西。更何况，在北原战争结束后，九州国开始大力的发展商队，当初北原战争时，大军所走过的路径，商人们也再开辟，在北原战争结束后的数百年里。九州国并非是像现在这样闭关锁国。
而是允许各国的商队进入九州国，而九州国的商队当时也是整个大陆上最强的。几乎九州国的商队的足迹遍布整个大陆，百姓的生活自然是没的说的。一直到九州国在两百年前发生了那件事情，从那以后，九州国虽然解决了那件事情，但是毕竟是动摇了国本，而且当时，皇帝更是直接下令驱逐所有国家的商队，九州国的商队也解散。从此开始闭关锁国，任何人想要进入九州国。只能够从泗水坞入境，其实现在还稍微好点，两百年前的时候，想要进入九州国，你要是不在泗水坞等上半年。想要进入九州国，根本就是想都别想的事情。
现在过了这么久。毕竟已经换了三任皇帝的，如今其实很多国家的商队还是可以停留在泗水坞，然后商人们进入九州国采购贩卖一些东西的。泗水坞对于如今九州国的条件也没有以前那么苛刻了，以前想要进入九州国的人，是只有普通的百姓。像你这种曾经是灵言师家族的人，即便是逃离家族，根本是没有一丁点的可能进入九州的，即便是你帮助过柳逸群也没用。”
莫凡有些疑惑地问道：“不对啊！我在史上看到的不是这样的，根据史上记载的，九州国自北原战争结束后，因为各个国家前来九州国窃取了很多灵言术和秘术的修习方法后，九州国皇帝一怒之下便下令闭关锁国。”
“你还真是死读！”陆三千没好气地说道。“你既然是皇家秘术师，那自然是进入过在九州国皇城里的李红叶的秘术塔咯？”
看到莫凡点了点头，陆三千继续说道：“实际上，秘术和灵言术的修习方法是在北原战争结束后，李红叶亲手交给各国大使的。怎么又会是史上所记载的各国派人潜入九州国窃取的呢？”
陆三千摇了摇头，说道：“这段历史，其他国家的史是没有记载的，除了一些野史中稍微有提过，不过你如果不知道这件事的话，自然是不会当真的。而九州国的九州二十四史在两百年前被删改过！”
“删改过？”莫凡有些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那件事，虽然最后平定了那件事。但是整个九州国也变得大不如前，后来皇帝便下令修改九州二十四史。也就是变成了你现在所看到的九州二十四史那种纯粹胡说八道的东西，到现在，也就剩下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这些事情了。”
莫凡有些诧异地问道：“不对啊！即便是删改了史，民间也是有野史的，或者是口口相传的啊。”
“野史？”陆三千不屑地说道。“九州国的文字狱你听说过吗？”
看到莫凡摇了摇头，陆三千淡淡地说道：“你听说才比较奇怪。在那个时候，任何人私藏任何跟历史有关的籍，那就是直接满门抄斩，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而且，不允许任何人谈论任何关于九州国历史的事情，否则，杖责八十！”
“杖责八十？”莫凡听了后不禁打了个冷颤，这还真够狠的。正常的壮年男子，受四十杖就足以让他的屁股皮开肉绽。数月下不了床了。八十杖。即便是言术师，真的要是被人给封住灵力的话，硬受下来那都是不死也伤。
“这还不算完！”陆三千继续说道。“更狠的是，当时很多的灵言师家族是反对皇帝这样的决定。别说你是光明正大的造反了，哪怕你是私下抱怨一句，即便是很正常的抱怨一句这样是不是有些欠缺考虑。只要被人听见了，报告给官府，那这个灵言师家族就彻底从九州国除名！
当初九州国皇帝真***孙子，他知道，防民于口甚于防川。你堵是堵不住的。所以，他就用百姓去管百姓！你要是举报官府，一经查实，不仅仅是有二十两银子的赏金。二十两银子在那个时候，就相当于现在六万水晶币。你说说，普通百姓家，一年也攒不到一万水晶币，这要是举报一下，直接就能有这么多钱，那时候，九州国根本不存在信任，亲兄弟都能够被出卖。而且，如果如果你举报的次数多了。或者举报的是什么大家族，直接可以让你进入九州国院学习，或者可以让你的孩子去。”
看到莫凡一脸不解的样子，陆三千解释道：“院早在一百五十年前就已经被解散了。我这样跟你说，进入院也就意味着你未来要么可以成为皇家秘术师，要么会成为皇室近卫队中的灵言师。你在九州国也有这么长时间了，应该知道，现在多少人家为了考进皇家秘术院几乎是倾家荡产。皇家秘术院每年的皇家秘术师考核害的九州国多少人家破人亡！
说起来，我倒是挺欣赏柳逸群的。当初他冲进皇家秘术院把整个皇家秘术院掀了个底朝天，直接把皇家秘术院副院长的脑袋给拧了下来。这一点。有我当年的风范，值得我把他当成半个人物看！”
“你这到底是夸柳逸群呢，还是在骂他呢？什么叫当成半个人物看？”莫凡有些无语。
“能够入的了本座眼的人，至今世上不超过十个人，本座把柳逸群当成半个人物。这难道还亏待了他不成？”陆三千一脸傲然地说道。
莫凡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好。那后来呢？为什么院会被解散呢？”
“是红菱大人逼迫皇帝解散了院！”陆三千缓缓地说道。“当初，红菱大人带着十一位天言师去了皇宫，直接当着皇帝的面，用玉玺在解散院的圣旨上盖了下去。”一说到这里，陆三千脸上就露出少有的兴奋。“当时我还只是个小人物，那时候，听说红菱大人拿玉玺的时候，皇帝连个屁都不敢放。”
听到这里，莫凡不禁也露出了好奇。没想到红菱竟然也有如此霸气的一面。“带着十一位天言师去了皇宫，这算不算兵谏？”
“管他兵谏还是逼宫呢！反正那时候，院直接解散了。”陆三千一脸得意地说道。“你既然是掌天子令剑的人，那你应该知道皇帝身边有着影卫？”
看到莫凡点了点头，陆三千继续说道：“传说影卫是九州国最强的灵言师，结果，当时十一位天言师同时发怒，那种气势吓得影卫连动都不敢动。”
对于陆三千说的这一点，莫凡倒是不怀疑。毕竟影卫并非是真正的天言师，这种山寨货也就只能够狐假虎威一下，遇到了真正的天言师，肯定不可能是人家的对手。况且，十一位天言师同时发怒，那种气势也真亏的皇帝还能够坐在那儿，要是换了他的话，恐怕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你似乎很崇拜红菱啊？”
陆三千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打量着莫凡说道：“我那个时代的人有谁是不崇拜红菱大人的？难道你不崇拜红菱大人？”
莫凡笑了笑摇着头说道：“红菱没有跟我讲过她以前的这些事情，我也不了解这些。所以，我对她谈不上什么崇拜不崇拜的。在我看来，红菱是一个大智近妖的人，而且无论什么事情在她眼中好像都是很无所谓的小事，她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处理掉。”
“这就是我讨厌你的原因。”陆三千缓缓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红菱大人动怒过，就像你说的，红菱大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很轻松的能够解决。唯独那天我把你带回泗水坞的时候，看到你灵源开始消散，红菱大人发怒了。
九州国多少人想要巴结红菱大人，红菱大人唯独就看中了你。你却让红菱大人动怒，真是不知好歹！只要你能够听红菱大人的吩咐，你未来的成就必然是不可限量的。”
莫凡这才明白，为什么陆三千横竖看他不顺眼。“或许你说的没错，只要我能够按照红菱说的去做，未来我肯定是会成为名动九州国的人物。不过，那不是我需要的，如果不是通过我自己的努力和想法去实现的，哪怕是我成为九州国皇帝，我也不会开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对于莫凡的这番话，陆三千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在他看来，莫凡这纯粹就是无聊吃多了撑得慌。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莫凡说这么多的事情，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冷了下来。
“我还是想问你个问题。”莫凡想了想，说道。“你一直说九州国之前发生的那件事情，那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陆三千摇了摇头，说道：“这事情还是别提的好，本来就是九州国一段黑sè的历史。不知道的话比较好，知道了无非是对九州国失望罢了。”
看到陆三千不想说，莫凡也没有刨根问底。不过对于陆三千这种很不屑九州国皇室的样子，再联想到他所说的这些事情。莫凡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在那件事情中的受害者？”
“受害者？”陆三千笑了一声，说道。“整个九州国都算的上是那件事情的受害者。”看到莫凡一脸不解的样子，陆三千缓缓地说道：“当初我的家族就是因为那件事情而败亡的，而我是因为运气比较好，所以才幸存下来。而我的家族中人几乎上都在那件事情中被皇帝砍了脑袋。”
原来如此！莫凡微微点了点头，怪不得陆三千会这么不屑九州国的皇室。照这样说来的话，九州国的皇帝也算是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了。
莫凡试探地问道：“其实你现在的实力几乎在九州国已经算是没有什么人能够拦得住你了，你没有想过报仇吗？”
“报仇？”陆三千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为什么要报仇？”
陆三千的问题让莫凡有些郁闷。“这还有什么为什么吗？九州国的皇帝算的上是你的仇人，你没有想过要杀了他报仇吗？以你的实力，真的想要杀皇帝，而且还有紫银楼，真的要杀了皇帝，我相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的确，九州国的皇帝算是我的仇人。”陆三千淡淡地说道。“不过，你想过九州国皇帝如果被刺杀。九州国会变成什么样子？”
陆三千顿了顿，继续说道：“九州国皇帝如果被我杀了，九州国会动乱。那个时候。最后受苦的还不是九州国的百姓？也许你觉得我是紫银楼的宗主，杀手头子，说这些话很奇怪。不过，有的时候。如果为了报仇，给这个大陆带来更大的灾难，那么，这个仇不报也罢。
说到底，九州国皇帝杀了我的家族的族人。然后我理所当然的再去找皇室的人报仇。最后，皇室的人再来杀我泄愤。这样杀来杀去的，似乎看起来好像很合理，很理所当然能。但是，实际上，这才是最不正常的。仇恨这种事情，终究会被时间冲淡的，九州国的人喜欢说放下。所谓的不共戴天之仇。说到底，那只是你没有放下。给自己一个理由，放下仇恨，你能活的更好。”
看到莫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陆三千继续说道：“我听说过你的事情，其实。你不也是已经放下了吗？当初你的家族对你迫害，差点害死你。而你此前回到秦因帝国的乌斯城后。你也没有杀了迫害你的那些人，反而是让整个乌斯城的三家结成了同盟。你不也已经放下了心中的仇恨了吗？放下了仇恨。你反而得到了更多。不是吗？”
莫凡摇了摇头，说道：“我并非是放下，而是为了大局考虑。如果我留着尹苏，相比起我杀了尹苏，会得到更多。”
“其实你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罢了。放不下仇恨的人是不可能看到什么大局，也根本看不到得失的。”陆三千缓缓地说道：“在九州国有句话，只有你放下一些事情后，才能再拿起一些事情。这就叫作有得有失！
在这种事情上，你算是做的比我好。我的前半生一直被仇恨所束缚着，之所以我会拼命的修习灵言术，那是因为我想着有着更强的实力，再去找九州国皇帝报仇。直到我后来成为天言师后，开始感悟大道，才渐渐的放下。但是，为了放下心中这段仇恨，我花了整整一百年的时间。当我真正的放下后，忽然发现我的眼睛似乎可以看得更多，对于大道也有了新的认识！”
“你真的已经是天言师了？”莫凡有些惊诧地问道。
“本座需要骗你吗？”陆三千一脸傲然地说道。“本座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天言师，不然，你以为影子那样的灵言师，我能够轻而易举的擒住他？”
莫凡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并非是怀疑你。而是，我这段时间里，忽然有个很困惑的问题始终得不到答案，我一直想要找真正的天言师验证这个想法。不过你也知道，我这样的人，若非有特殊的机缘，否则不可能有机会跟天言师对话的。”
“你有什么困惑？”陆三千在这种事情上没有表现的那么狂妄，反而是带有余地说道。“我如果能够解答的话，可以帮你解惑。不过天言师不是什么无所不能的人。”
莫凡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我想知道的是，天言师真的是灵言师的终点吗？”
“什么意思？”陆三千有些不解地看着莫凡，问道。“你怎么忽然有这么奇怪的念头？”
莫凡想了想，说道：“因为之前青颜和柳逸群跟我说过，他们说，灵言师不应该过分的提升自己的境界，相反的，越是往后走，灵言师对于灵言术的理解深度才是决定这名灵言师成就的关键所在。而且，他们也有个很大胆的想法，或许，天言师才是灵言师真正的开始！”
“这是柳逸群说的还是青颜说的？”陆三千忽然正sè地问道。
莫凡愣了下，说道：“是他们两人说的，他们两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陆三千沉默了片刻，继而才缓缓地叹了口气，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想到，我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能够略微初窥门径，这两个年轻人竟然已经有所感悟了！”
虽然听到有人说柳逸群是年轻人，这感觉很别扭，不过一想到陆三千的年纪，莫凡也释怀了。的确。对于陆三千来说，他纵横九州国的时候，柳逸群还穿着开裆裤呢。“那么。青颜和柳逸群的彩瓷是没错咯？”
陆三千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天言师并非是灵言师最高的境界，我这些年越来越能够感觉到，天言师只是开始。我经常会跟九州国其他的天言师论道。虽然到了我们这种境界是不可能说随随便便就切磋什么的，但是我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彼此之间实力的差距。
所以，天言师只是灵言师的开始。等到你成为天言师后，你开始慢慢的感悟天地大道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此前那么拼命的提升自己的境界，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相反的，你是否能够坚持自己的道，比如我，我坚持的就是杀戮之道！”
“杀戮之道？”莫凡愣了下，连忙问道。“什么叫杀戮之道？”
“从大道来说，应该是摒弃杀戮的，不过我从一开始修炼灵言术。就是为了杀戮。为了报仇。如果，我现在转而开始领悟别的东西，那就意味着从前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所以，我只能够坚持我自己的道，虽然这条路我走的很艰苦。不过，也的确是有所成就。我坚持杀戮之道，在杀戮中寻求本心。当然。我劝你不要走我这条路，这条路需要你有很坚定的心xìng。因为杀戮是在释放自己的情感，而感悟大道是控制自己的情感，这两者本身就是冲突的。一旦你在杀戮中，无法控制自己，就会迷失自己的本心，到时候，别谈是什么寻求本心大道了，能不能保持清醒，不变成一个嗜血狂魔都算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陆三千顿了顿，说道：“原本，你只是一个言咒师，不应该对你说这些，因为你知道了是对你没好处的。不过，既然你现在已经有了这个困惑，要是不让你解开迷惑，反而会让你走很多弯路。
你现在也不需要去追求什么对灵言术的理解，更谈不上说什么坚持自己的道。就你现在而言，你根本谈不上什么道。我这样跟你说，我们学习灵言术，为的是什么？并非是为了成为天言师，而是为了心中无惑！”
莫凡有些不解地看着陆三千，问道：“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心中无惑？”
“你为什么要成为天言师？因为你想变强，之所以要变强，是想要不被束缚，能够对世间的一切都了然于胸。所以，成为天言师，是为了心中无惑！”陆三千缓缓地说道。“当然，这是我自己对灵言术的理解，你也可以有自己的理解。这种理解将决定着你未来会走什么道，因为大道你只能够探寻去了解，不能掌握。你能掌握的只有自己的道，所以，你对灵言术的理解，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将决定了你未来的道。
如果一名灵言师对这个世界充满敌视，心里都是怨恨，虽然我不敢说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成为天言师，不过，他的道路会非常艰难，就像我一样。如果稍有不慎，就会迷失自己。冷静地看待这个世界，看待所有的不公平，然后坚守自己对世界的理解，用自己对世界的理解去感悟世界，去理解一切。
当你心中无惑的时候，你便会成为天言师。这也就是为什么无数上品巅峰贤言师无论怎么修习，无论怎么努力，哪怕他跟天言师只有一步之遥，但是这一步却会成为他们终其一生都无法迈过去的鸿沟！我算是比较幸运的，在杀戮中我很幸运的坚持着自己的本心，最后我以杀戮理解了世界，这才让我成为天言师。”
莫凡仔细地消化着陆三千所说的这番话，许久后，莫凡抬起头，问道：“那我可不可以理解，只有你坚持一件事情，无论对错，只要坚持走下去，最后，便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道，突破成为天言师？”
“或许可以。”陆三千缓缓地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理解也不能算错。不过，有些事情你坚持，是没用的。的确，法有三千。皆可证大道。问题是，诸法三千，每条路都不是一帆风顺。不过的确是有的路会比较容易走。那你是选择坚持走自己的路，还是走一条比较容易走的路呢？”
莫凡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继而回答道：“我想，我会走我自己的路。即便我自己的路可能就是一条死路。那我也会坚持走下去。只有我走我自己的路，那么，这一路上，所有的一切都才真正的属于我。我走别人的路，即便我很顺利的走到尽头。但是，说到底，这些东西不能算是真正属于我的！”
听到这番话，陆三千愣了下，继而自嘲地笑了起来，说道：“看来，红菱大人看上你的确是有原因的！果然是有不错的悟xìng！”
莫凡一脸茫然的样子让陆三千微微叹了口气。“的确，如果走一条比较容易走的路。的确你可以走的很顺利。甚至是一帆风顺，最后，你也可以触及到天言师以后的一些门槛。不过，灵言术一道，终究是没有终点的。如果你选择一条别人的路，一条比较容易走的路走下去的话。你的成就终究是有限制的，你终究会遇到瓶颈。那个瓶颈是你永远都无法突破的。”
“一旦到达了那个瓶颈，那么。想要冲破瓶颈，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寻找属于你自己的道。那么，你花费的时间会更多，等于是在否定你之前一切的努力，重新开始。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何必要这样呢？不如从一开始就去寻求自己的道，然后一条路走到黑。”
陆三千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呢，无论是怎么做，都是有利有弊的。的确，如果你走自己的道，那么是可以永远的走下去，探寻的更多，掌握的更多。问题是，这是一种假设，假设你是可以一条路走下去的。如果你走不下去呢？倘若你在自己的道上，连天言师的境界都无法突破，你谈什么成为天言师后，去寻求大道？
相反的，你走别人的道，以别人的经验来走。至少，你是可以成为天言师的。我们九州国的话很奇怪，无论是什么话，都会有两种观点。比如说，你用自己的道走下去，那你如果走不下去的话，那就叫做好高骛远，如果你连当下都不能够处理的很好，你有什么资格去谈未来，去说以后你能怎么怎么样？
相反的，你不坚守自己的道，去走别人的道。那你未来呢？你只注重现在，你的未来是什么？你以后的道路该怎么去走呢？所以，我们九州国很喜欢一个词，叫作中庸！中庸就是平衡，说白了，就是两边都要讨好，即要把握住当下，又要憧憬着未来。因为选择中庸，就意味着两边都不得罪，中庸就代表着不会犯错，因为你两边都讨好，当然不会有人责怪你。我们九州国的人，往往就会选择了中庸之道。
不过，莫凡，我需要提醒你一点。自从有了灵言术和秘术以来，任何天言师或者九品秘术师，都不是选择的中庸之道。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只有你放下一些东西，才能拿起一些东西。只有你得罪了一部分人，才会得到另一部分人的支持。我是选择了自己的道，选择了在杀戮之道中寻求本心，探寻大道。”
陆三千看着莫凡，认真地说道：“虽然，我不敢说自己就有多么强大，就能够走多远。至少，就像你说的，我走的道，无论我是途中折戟，还是我能够走到最后，至少，这一路上的所有感悟，都是真真切切的属于我自己的。
同样的，选择别人的经验之道，你走下去的话，只要你认真的走下去，即便你所感悟的都不算是真正属于自己。但我相信，即便是别人的道，只要是你认真的走下去，你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感悟，那些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就是你自己的道！两条路，两种方法，选择哪一种，我不好去左右你。但是，无论你想成为天言师，还是你想成为九品秘术师，你都绝对不要天真的以为，选择中庸就能够两边讨好的走下去。如果你选择中庸，我可以断言，你此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九品秘术师或者天言师！”
听完陆三千这番话，莫凡站起身，深深地弯下腰，认真地说道：“谢谢前辈的指点！前辈的教诲，莫凡铭记于心！”
“你不用谢我！”陆三千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我很讨厌你，之所以要对你说这么多，那是因为你是红菱大人看中的人。既然红菱大人看中了你，那我也不希望你最后碌碌而为，这样只会辱没了红菱大人一世英名！”(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从陆三千那儿离开后，莫凡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此时柳逸群也已经离开，而红菱也不在屋子里。虽然莫凡现在的身体勉强还行，不过也没到那种完全康复的状态，于是也只好躺倒躺椅上休息着。
回想起刚刚陆三千对他说的话，莫凡渐渐的心里有了一种很大胆的念头。虽然陆三千没有明说，不过莫凡可以肯定，天言师绝非是灵言师的终点。然而，比天言师更强的是什么境界呢？这一点，连陆三千也不知道，陆三千只是说，即便是天言师，哪怕是在双方的境界相当的情况下，也存在着绝对的优势和劣势。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灵言术和秘术本身就不是两种法门，而是相互关联的。莫凡虽然也知道这个想法不只是大胆，简直就是狂妄至极，他只不过是三品秘术师，身为灵言师也才不过是言咒师，竟然冒出这样的念头。恐怕换了任何人知道的话，都会觉得他简直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过莫凡还是觉得，灵言术和秘术可能大家本身就对此有一些误解，否则的话，秘术师只要学习秘术就好了，干嘛还要学习灵言术呢？而且，当年李红叶创造了秘术和灵言术，如果这是两种法门，那岂不是太不可思议了？最重要的一点，李红叶的实力究竟如何，其实没有人知道，更多的是大家知道秘术和灵言术是李红叶创造的而已。
就在这时，红菱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进屋，看到莫凡躺在那儿似乎有心事的样子，红菱将药碗放在一旁，走到他的身边，问道：“在想什么？是不是挨陆三千训斥了？”
莫凡愣了下，继而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笑容。看到这一幕，红菱不禁皱了皱眉头。“笑的这么猥琐干嘛？”
“没有。”莫凡摇了摇头，笑道。“陆三千对我说过以前你的一些事情，没想到。你竟然也有那一面！”
红菱咬了咬嘴唇，有些生气的说道：“别听陆三千胡说八道，他认识我的时候不过才跟你差不多大。他懂什么？”
“我也没有觉得陆三千是在胡说八道啊。”看到红菱这么紧张的样子。莫凡不禁起了玩心，道。“那你以前是不是带着十一位天言师去皇宫？”
红菱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说道：“事情是有这么一件事情，不过那也是有原因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又没说我想的是什么样子。你怎么就肯定的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样？”莫凡嘿嘿笑道。“起初还有些怀疑陆三千说的是不是真的，现在看来，即便是跟事实有些出入，那也肯定是**不离十了。”
“别胡说八道。”红菱板着脸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当初并非是真的要对皇帝做什么。那时候。因为九州国的情况很特殊，为了九州国书院的事情，我曾经跟皇帝说过，要他废除书院，不过皇帝不答应。那我也不想跟他啰嗦，就带着十一位天言师去了皇宫，当时我的确是替皇帝写好了废除书院的圣旨，然后我就问皇帝同意不同意。结果皇帝点了头。我就拿着玉玺在圣旨上盖了下去。”
莫凡不禁笑了起来，原本他只是想要逗一逗红菱罢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紧张。“够霸气！原来一直以为你应该是那种很淡然的人，对什么事情都是用一种很平常的心态去对待，没想到你也有这么霸气的一面！”
“霸气？”红菱不禁笑了起来，“这跟霸气有什么关系？”
“这还不够霸气？”莫凡有些无语了。“带着十一位天言师去皇宫。逼着皇帝废除书院。这天底下谁能有这么大的胆魄，我当初第一次见到皇帝的时候。其实两条腿都在发抖。”
红菱轻轻敲了下莫凡的额头，笑道：“我跟皇帝也是摆事实讲道理。书院的确是腐朽了，没有必要继续存在着。皇帝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然后他就同意咯。就这么简单，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好吧！”莫凡无所谓地歪了歪脑袋，说道。“我问你件事情，你之前跟我说过，为了不让记忆对你造成过份的jīng神负担，所以，你不能有太多的感情。那等到以后我死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红菱没好气地白了莫凡一眼，道：“你无聊吗？”
“我就是想知道。”莫凡看着红菱，问道。“那我又不是什么不老不死的人，总有一天我会死嘛。等到我死了以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看到莫凡一脸认真的样子，红菱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我也说不好，其实我也有过想要记住的人，但是现在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样子，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是记得很清楚了。只是隐隐约约的知道，曾经有过这么一些人，我是认识的。我也不好说，等到以后你死了，我还能记得你。不过，我会努力记住你的，因为我不想把你忘记掉。”
“你不想忘记的人也会被忘记吗？”莫凡有些疑惑地问道。
红菱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是的，即便是我不想忘记，想要极力记住一些人和事，但时间一久，就自然而然的会忘记。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按说，如果我想要记住的话，是能够记得清楚的。”
莫凡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sè。片刻后，莫凡低声说道：“虽然我是猜测，不过可能我会找到办法能让你像正常人那样，不需要刻意的控制自己的感情，也能够免受记忆所带来的jīng神负担。”
“别想那么多了，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红菱轻轻地缕了下莫凡的头发，笑着说道。“也许冥冥之中已经有注定了，我练出了不老不死药，也有了不老不死之身。如今，让我不能够带有过多的感情存活着，这或许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曾经犯下的过错。”
“我才不管那么多。”莫凡一脸不满地说道。“我会想办法让你能正常地带着感情的活下去，什么惩罚不惩罚的，哪里有这么多无聊的事情。都过去近千年了，就算是惩罚。也该到头了！”
红菱嘴角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也没有再去说什么，只是像往常那样。有些入神地轻缕着莫凡耳边的头发。
“别老是玩我的头发。”莫凡有些受不了红菱只要一没事做，就来玩他的头发，也不知道女人是不是都有这么嗜好，只要看到稍微长一点的头发。就喜欢来编鞭子玩。现在他的头发下面，也不知道被红菱编了多少只细细的小辫子了。
“你命都是我救的！玩一会儿你的头发还不行吗？”红菱有些生气地拍了下莫凡的手背，“再跟我叫板，我待会儿让陆三千来收拾你！”
一提到陆三千，莫凡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虽然说。他倒不是惧怕陆三千，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凡感觉自己很不擅长应付这个家伙。特别是当陆三千摆出一副前辈的样子说教时，莫凡总感觉很别扭。
“红菱，你真的跟九州国的好多家族都很熟悉吗？”莫凡有些好奇地问道。“我听陆三千说，好多家族的人都想巴结你呢。”
红菱没好气地白了莫凡一眼，道：“别听那小子胡说八道。我都说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跟你差不多大。而且笨的要死。”
“笨？”莫凡有些郁闷地瞥了一眼红菱，真不知道她心目中的聪明是个什么概念。陆三千如今好歹也是天言师，这样的人怎么会谈的上笨？
“反正你别把陆三千的话当真。我跟九州国的这些家族虽然说是有些矫情，那些家族里的老人都是以前跟我认识的，不过人家也谈不上说什么巴结我。只不过是，以前彼此之间相互帮助过而已。”红菱淡淡地解释道。“不过我现在很少在九州国的这些家族走动。除了那些还活着的老人，否则。像那些家族里的小辈，如果没什么地位的话。是不认识我的。”
听完红菱这番话，莫凡也不知道她这算是自谦呢，还是算自己夸自己。“那陆三千说你才是真正可以号令九州国十八郡灵言师家族和宗派的人，这是不是真的？”
红菱微微歪了歪脑袋，想了想，说道：“这个算是真的！如果我真的想要请九州国十八郡的灵言师家族和宗派的人帮我的忙，这倒是可以做到的。不过我又不是吃多了撑的，干嘛没事给自己找这些麻烦。”
“那陆三千就不算说谎咯。”莫凡笑着说道。“陆三千说的也就是这些，然后还是说只要是他那个时代的人，没有几个是不崇拜你的。”
红菱没好气地说道：“这就纯粹是胡说八道了。这话我自己都不信，那个时代的人好多人恨我恨得要死，还崇拜我？”
“恨你？”莫凡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恨你？你这么个大美人，要换了我，流哈喇子都来不及，哪里有工夫去恨你！”
红菱敲了下莫凡的脑门，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脑子里就成天想这些？”
“喂！别没事敲我脑袋！会被敲笨的！”莫凡捂着脑袋，不高兴地说道。“我又不是九州国的太监，你这么个大美人成天在我眼前晃啊晃的，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要跟自己的理智做何等惨烈的斗争？”
“你本来就是个笨蛋，再笨也笨不到哪里去。”红菱没好气地说道。“你要是再跟我胡说八道，小心我真的让你成为白痴。”
看到莫凡双手捂着脑门，一脸紧张生怕再被她袭击的样子。红菱不禁笑了起来，问道：“我真的很漂亮吗？”
莫凡没好气地白了红菱一眼，说道：“你漂亮不漂亮，自己还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你看我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从来不曾有过那种**。我还以为你的审美观很特立独行呢。而且，我的年纪当你祖宗都嫌小，想来，你应该不会觉得我漂亮不漂亮。”
莫凡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缓缓地说道：“因为我很自卑，像你这么漂亮的人，我一直觉得跟我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所以，也不敢有什么幻想。”
“那现在怎么变得成天脑子里想着这些下流的事情？”红菱轻笑了一声，道。“难道是暖饱思yínyù？”
莫凡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你在我很小的时候见过我。不过我见到你的时候。是在签决之前的几天的晚上，那时候你坐在泪光湖湖畔，虽然那一瞬间。我有些失神，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继而我就感觉到你很孤独。”
“孤独？”红菱不禁笑了起来，问道。“何以见得？”
“感觉吧！”莫凡轻轻地吸了口气。说道。“因为我也是个孤独的人，所以能够感觉到。以前我也不是很确定，直到现在知道了你的过去后，我才可以肯定，你是一个孤独的人。就像你说你以前在李红叶时代。炼制不老不死药，用你的话说，就是害死了很多人。想必那时候不会有人理解你，可能因为你医术高超，很多人想要巴结你，而且你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人会奉承你，你身边也不会缺少朋友之类的人。
不过。一个人孤独不孤独。不在乎他身边有多少的朋友，也不在乎他地位有多高。而是有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我觉得自始至终，即便是第七世和第八世皇dì dū没有能够理解你，恐怕即便是跟你很熟的李红叶，也不理解你吧！况且。即便是他们能够理解你，这些人也早已经死了……”
莫凡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没想到红菱竟然第一次流下了眼泪。看到红菱眼角两行眼泪缓缓地滑落，莫凡顿时慌乱道：“你、你别哭啊。我是胡说八道的……”
红菱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没有，你没有胡说。我只是没有想到，一直以来，从来没有人真正的理解过我。大家都以为我是个冷血的人，觉得我很不讲理。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第一次看见我，就知道我很孤独。”
“那是因为我也很孤独，我那时候在莫家，大家都欺负我。人家不是说过嘛，只有孤独才能理解另一种孤独。”莫凡连忙解释道。“而且，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否则，我也不敢随便臆测什么。”
红菱擦了下眼角，淡淡地笑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先休息吧，等会儿把桌上的药喝了，我先出去了。”
看到红菱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虽然莫凡很想叫住她，不过还是闭上了嘴巴。即便是叫住红菱又能如何，说什么理解，莫凡觉得这只是自己的自大罢了。没有经历过红菱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就不要轻易的说什么理解，否则，那只会是对红菱的一种不尊重。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像平时那样，把红菱当成最重要的人。至于说理解什么的，还是不要太过自大了。
等到红菱离开后，莫凡走到桌子旁边端起药碗，虽然很受不了那种汤药的那种冲劲儿，不过莫凡还是捏着鼻子给喝完了。这时候，青颜走进屋子，有些疑惑地看着莫凡，问道：“你跟红菱又怎么了？我刚刚看到她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没什么事情。”莫凡笑了笑，说道。“你这会儿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别把我说的好像很没感情似的。”青颜没好气地说道。“那天你被陆三千带回来泗水坞的时候，我就一直很紧张好吧？”
莫凡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道：“你觉得我相信你说的话吗？”
对于莫凡的故意找茬，青颜也没有搭理他。“说正事吧，你身体大概啥时候能好？”
“这我哪里知道？”莫凡有些无语。“我又不是神仙，想要身体康复就能康复？真要能这样，我还在这里陪你们玩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青颜顿了顿，说道。“我是说，你身体如果能够尽快康复的话，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尽快的去暗影岛，毕竟现在距离暗影岛的炼药大会也没有多久了。”
一提起这件事情，莫凡脸上也露出些许凝重。“暗影岛的事情的确是很麻烦，其实我并不想去，这样只会浪费我们的时间和jīng力。虽然说，如果能够顺势得到暗影岛的话，倒是未来可以对我们有一些帮助，不过现在时间比什么都重要。这次我去皇城，虽然不好说真的查到什么，但至少，我感觉到，保皇派现在正在筹备着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我明白你的担忧。这些rì子里泗水坞的人也没有闲着，大家不仅仅在调查暗影岛和保皇派的事情，而且也注意着皇城里的一举一动。柳逸群先前也说了，恐怕保皇派的目的不是说什么想要发动第二次北原战争那么简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青颜脸上露出一些无奈的神sè，道：“问题是，如果这次你不去暗影岛的话，未来倘若真的要是再有什么家族或者宗派被保皇派拉拢时，那些即便是不同意的人也不会站出来。”
“是啊！”莫凡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让我无法取舍的地方。虽然说为了一个暗影岛浪费过多的时间和jīng力是很不值得。不过，如果我们不去管暗影岛，未免就是因小失大了。九州国有句话叫做得人心者得天下，即便是我并没有什么争雄称霸的心思，不过想要铲除保皇派拨乱反正，我们就不能失了人心，否则，到时候即便是我手持天子令剑，也不会有人支持我。”
青颜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莫凡露出一丝苦涩地笑容，继续说道。“虽然我并不想在暗影岛花费太多的时间和jīng力，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这种取舍，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想找时间去问问玲珑，说到底，玲珑才是九州国皇权正统，她如果想要去暗影岛，那我们就去。如果她不想去的话，那就算了。”
听到这话，青颜有些犹豫地说道：“你真舍得暗影岛吗？那里可是无数的秘术师，这种势力，一旦落入我们手中，我们未来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舍不得又能怎么样。”莫凡苦笑了一声，说道。“之前柳逸群也推测过，现在保皇派想要看到的就是暗影岛上能够内乱，然后我介入暗影岛的内乱，让暗影岛牵制住我。这样，保皇派的人就可以加快脚步实施他们的计划。”
青颜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赞同柳逸群的推测，如果保皇派的确是在谋划什么大事件的话，现在他们最希望的就是你赶紧去暗影岛，暂时的不要去阻挠他们。最好是你处理完暗影岛上的事情。他们也准备就绪，到时候，你即便想阻止他们。也是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不过不得不说，影子这个家伙的确是比我厉害的多。”
“也不能这么说吧。”青颜安慰道。“影子毕竟是有保皇派的支持，他的势力现在明显是比你强的。你暂时的落入下风也是正常。不过未来，你手持天子令剑，有大义之名，影子未必会是你的对手。”
莫凡摇了摇头，笑道：“算了。别安慰我了。其实光是暗影岛的事情上，我和影子就已经分出胜负了。说到底，我也就只能是耍耍小手段，弄点偷鸡摸狗的勾当做做，偶尔玩一玩yīn谋什么的。
但是你看影子这次的手笔，那可是阳谋啊！他就光明正大的告诉你，我现在就要准备着手玩了，然后还能让你不能阻止他。说白了。我和影子最大的区别在于。我只是一个yīn谋家，而影子才是彻头彻尾的掌控全局的人！”
青颜没有说话，的确就像莫凡说的，这次真的是影子赢了。影子这一手，让他们无论怎么做都不合适。去暗影岛吧，那正和影子的意思。不去暗影岛。未来这件事情必然会影响莫凡的声誉，导致其他人无法相信他。
“别这么垂头丧气的。”莫凡拍了拍青颜的肩膀。笑着说道。“我可没有认输的打算，影子现在摆了我一道。要是我不找机会扳回一城，那我就不是莫凡了。而且，这次究竟事情是怎么样的，到底是我们的推测，或许，事情也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也不一定。”
青颜笑了一声，虽然莫凡这么说，不过恐怕这话，莫凡自己都不会相信吧。就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很明显的，暗影岛的事情就是影子设的一个局。青颜也不知道这得叫一箭几雕了，反正现在就搞得他们左右为难。
“这个影子究竟是个什么人，竟然比你和红菱加起来还要厉害？”
“你错了。”莫凡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影子只是比我厉害罢了，他跟红菱根本没有资格相提并论。红菱真的要是出手的话，影子早就抱头鼠窜了。同样的，皇帝也是的，只要皇帝真的狠下心出手，影子和保皇派是没有机会的。只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不能这么做，否则这个代价九州国是扛不起的。”
“要我说啊，事情很简单，既然皇帝打得过影子，那就先把影子和保皇派给干掉再说。”青颜有些没好气地说道。“考虑那么多干嘛啊，搞得现在皇dì dū逼不得已离开皇宫，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现在眼下的事情都没有解决，考虑以后做什么呢。”
莫凡笑了笑，说道：“我们说到底只是普通的百姓，考虑的事情自然只会从我们自己的角度出发。九州国皇帝是一国之君，他要考虑的，不仅仅是自己，更重要的整个九州国和九州国数万万百姓的死活。而且，万一真的皇帝他用军队绝对三尺把保皇派铲除了，导致九州国岌岌可危被其他国家趁势打败，甚至是导致九州国灭亡，那么，他就是九州国的千古罪人了。这种事情，别说是皇帝，换了我们，都没有这种魄力的。”
听到莫凡这么说，青颜也没有辩驳什么。换位思考下，其实他也能够理解皇帝的苦衷，毕竟，有的时候，大家做事情不是求做的很对，而是只求做的没错。皇帝现在很明显的，如果莫凡能够帮助他铲除保皇派那自然是最好的，否则的话，他只求能够在九州国的历史上不留下骂名就行。
“果然，我还是很欣赏九州国的第七世皇帝。”青颜缓缓地说道。“虽然我是秦因帝国的人，不过我是真心的欣赏九州国第七世皇帝，他才是真正的天下雄主！要我说的话，如果不是九州国内乱，第七世皇帝没有死的话，让他来统治整个大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第七世皇帝，在历史上才出了几位？”莫凡有些好笑地说道。“这样的君王的确是可以统治整个大陆，问题是他死了呢？他死了以后，他的儿子们，又有谁能够有他那样的器量？到时候，只要第七世皇帝一死。整个大陆必然又会分奔离析！”
“你说的也是，算了，不说这些了。说起来就心烦。”青颜有些郁闷地说道。“现在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能够好好的，那么九州国的事情就都有希望。虽然柳逸群表面上不说，其实我看得出来，现在柳逸群已经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看到莫凡不说话。青颜抓住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无论是为了什么，你都得坚持下去。在我看来，一个人能不能讲信用，讲义气才是最重要的。我之所以会现在能够跟你一起交往下去，就是因为你这个人有信用讲义气。九州国皇帝将天子令剑交给你，这就等同于你跟九州国皇帝有了一份契约，你需要帮助九州国皇帝解决他无法出面解决的事情，如果你要是半途而废的话，我真的会看不起你。”
“你说什么呢。”莫凡有些恼火地说道。“我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吗？现在我是会觉得很难选择罢了，而且，现在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九州国皇帝跟保皇派的事情。而是我跟保皇派的事情。影子差点把我杀了。我要是不礼尚往来还以颜sè，那我这口气怎么都顺不下去。”
听到莫凡这么说，青颜点了点头，说道：“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了。不管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帮你。不过，我有件事情。还是想说下。就是对于三家同盟，你可能暂时不要指望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莫凡心中一惊。连忙问道。“难道是这段时间三家同盟出事了？”
“三家同盟现在很好，没有什么问题。我说的不是这些，而是三家同盟的人，我不大信任他们。”青颜看着莫凡，说道。“这里面也包括我父亲，我并非是要责怪我父亲什么，而是就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担心，三家同盟要是知道的话，他们可能会有些动摇。”
莫凡明白了青颜所说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我懂，不过你现在是我身边可以信任的人中间，唯一一个实力很强的人。要是我现在让你回乌斯城镇住场面，那我这边就实在太紧张了。”
“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一个人在九州国，我也实在是不放心。”青颜认真地说道。“其实，在乌斯城的那段时间，我跟尹苏也有过很多交往。相反，我觉得尹苏这个人，反而是我们可以信任的人。”
莫凡不禁有些好奇地看着青颜，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说？”
“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要是说的不对，你也不要当真。”青颜顿了顿，说道。“尹苏这个人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唯一重视的是她儿子莫凌，现在莫凌在泗水坞生活的很好。尹苏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惦记的，反而，她自己的那些想法，倒是可以实现了。所以，我觉得，如果真的你需要到三家同盟的时候，尹苏肯定会派人来帮你，甚至她自己也会过来。
但是，说白了，尹苏只是你父亲的老婆。三家同盟中，她只是个总管罢了，根本没有什么决定权力。如果到时候，我父亲还有叶无道中途有了别的想法，我估计三家同盟里，不会由尹苏说了算的。”
听完青颜这些分析，莫凡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意思呢？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觉得吧，现在我们对三家同盟应该是报喜不报忧，不要让三家同盟觉得好像九州国的形势很困难的样子。所以，我想过了，我们可以让柳逸群帮个忙，如果叶无道的商队要来九州国做生意，必然是要先来泗水坞的，到时候，就让柳逸群把他们留在泗水坞。至于说，莫凌经常会跟尹苏通信，无论莫凌说什么，尹苏是个聪明人，她是知道什么事情说出去会影响大局，所以这不用担心。”
青颜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只要我们稳住局势，那么就不会有问题。相反的，如果现在我们急切的把三家同盟的灵言师调集过来，反而会让三家同盟的人生疑，会觉得这是不是因为九州国里情况比较紧张。”
莫凡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你这二愣子认真起来，不比那些老狐狸差啊！”
“别闹！我说正事呢。”青颜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觉得我这些想法如何？”
“非常到位！”莫凡笑着说道。“把我很多没有考虑到的事情都考虑到了。而且还帮我想好了对策。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跟我说这些没用的。”青颜没好气地说道。“既然我当时决定跟你一起进入九州国，那我就考虑过了，以后无论你出了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况且。现在我觉得你未来也是前途不可限量，现在先跟你打好关系，以后你发达了，我也跟着沾光不是。”
“去去去！”莫凡瞪了青颜一眼，道。“你怎么跟方少游好的不学。专门学这些道道？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青颜摸了摸脑袋，说道：“我感觉方少游的话挺在理的啊。总好过那些表面上好像是真的想要跟你做朋友，实际上是暗中要利用你的人。方少游把话说的直白，大家在一起也能够清清楚楚的，这样我感觉挺好的。”
“算了，懒得搭理你。”莫凡没好气地瞪了青颜一眼，道。“你真的是跟方少游认识后，就越来越让人头疼了。”
看到青颜一脸你要拿我怎样的表情。莫凡没好气地笑了一声。道：“去帮我把玲珑叫过来吧！”
“把玲珑叫过来？”青颜有些犹豫地说道。“这样不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的？”看到莫凡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青颜说道：“毕竟玲珑也是九州国的公主，而且还是皇帝指定的你要辅佐的人。你现在这样，就不怕玲珑觉得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功高震主？”
“震个屁的主！现在我连功劳都没有，震什么主？”莫凡撇了撇嘴。说道。“我现在身体刚刚康复，实在是不能随便走动。况且。现在我们这是在帮玲珑，又不是她在帮我们。”
对于莫凡有时候这种实在是让人很无语的想法。青颜也没有说什么，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去了玲珑那儿，请玲珑过来。
等到玲珑来到莫凡的房间时，莫凡已经坐在书桌前了。看到莫凡像没事人一样，玲珑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不去休息着？”
“我有事情想跟你谈谈。”莫凡示意玲珑坐下来，说道。“皇帝陛下让我辅佐你，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之前我们之间有些矛盾，虽然在我看来压根不算事儿，不过，话还是说开点比较好，毕竟，如今也不是我们可以在这无聊的搞矛盾的时候。”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不识时务。”玲珑微微蹙了蹙眉，说道。“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的话，也不用太过迁就我。我也知道，自己没有那种器量，父皇让我来担负这样的重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莫凡摇了摇头，说道：“皇帝陛下既然觉得你可以，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所以，我也相信皇帝陛下的判断。今天要跟你说的不是去怀疑皇帝陛下的决定，而是未来，我希望殿下你即便是讨厌我，也看在九州国大局的份上跟我好好合作。”
看到玲珑点了点头，莫凡继续说道：“你来到泗水坞这么就，柳逸群应该跟你说过关于暗影岛的事情了吧？”
“我听说过了。”玲珑顿了顿，抬起头看着莫凡说道。“我觉得，这次我们必须要去暗影岛。”
“说说你的理由。”莫凡看着玲珑，点头道。“我们为什么必须要去暗影岛。”
“一来是人心不可失，二来，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我们不去的话。保皇派就可以有两种选择，他们完全可以暂时避开我们的锋芒，将暗影岛收入旗下后，继续发展他们的势力。”玲珑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你不觉得现在我们太过被动了吗？”
莫凡疑惑地看着玲珑，沉吟了一声，说道：“殿下的意思是？”
“我认为现在我们完全是在被保皇派牵着鼻子走！”玲珑顿了顿，说道。“先是父皇被迫离开皇宫，接着是你回到皇城接我出来。再到现在暗影岛的事情，你不觉得这一切，好像都是在保皇派出招，然后我们被迫接招吗？”
经过玲珑这么一说，莫凡倒也察觉到，似乎还真是这样。“问题是，现在我们只能够这样被迫接招不是吗？”
玲珑摇了摇头，说道：“你和柳逸群所担忧的事情，我不是很能理解。被动的接招意味你只能被动挨打，光是现在，你已经是疲于应付了。如此下去，终究有一天，你会被保皇派的脚步所拖垮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玲珑说的问题莫凡并非是不明白，然则即便是明白也不代表就能够有什么解决的办法。现在影子玩的这一手让莫凡左右为难，更别说什么是能够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莫凡看着玲珑问道。“现在的情况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本来喊你来，也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玲珑顿了顿，说道：“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一趟暗影岛。”
看到莫凡露出迷惑的神sè，玲珑解释道：“如果你是影子，你希望对方怎么做？”
“如果我是影子？”莫凡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反而希望对方能够去暗影岛。这样一来，我可以用暗影岛的事情来牵制住对方，让对方疲于应付。反过来，我在这边也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这样一来，即便是对方能够很好的处理掉暗影岛的问题，我这边也可以进一步的推进我自己的计划，接下来还可以继续出招，让对方只能够被动的应付我的套路。”
玲珑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个意思。现在的情况其实已经很明朗了，影子是希望你能够去暗影岛的。我觉得，那么我们不如就去一趟暗影岛。”
“那岂不是正中了对方的下怀？”莫凡有些奇怪地问道。“这样以后岂不是还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那不一样。”玲珑摇着头否定道。“首先。我们去了暗影岛后。暗影岛上的事情，其实是我们掌握着主动权的。当我们去了暗影岛后，岛上即便是有保皇派的人，那也只是小鱼小虾罢了，你还怕对付不了？”
莫凡微微沉吟了一声，说道：“然后呢？然后我们该怎么做？”
“我们现在为难的是，如果我们不去暗影岛的话，未来这件事情会影响我们的声誉，对我们以后不利。那么，我们如果去了暗影岛。从明面上来说，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们是做出一些姿态的，或者说。我们是做过一定努力的。”
玲珑顿了顿，继续说道：“然而，至于我们去了暗影岛后，到底要不要真的去处理岛上的纷争，其实这并不重要。我们完全可以时情况而定，如果可以的话，自然是解决掉那些麻烦的事情，把暗影岛收入旗下这是最好的事情。
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也就是说。暗影岛上的事情主动权在我们手中。而不是在保皇派的手中，怎么做，我们说了算。反过来的话，保皇派的人看到我们上了岛，他们会怎么做？”
“想必应该是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搅混水，尽可能的把我们留在岛上，让我们浪费更多的时间和jīng力。”
玲珑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到时候，保皇派反而会要想办法让我们留在岛上，而我们则是可进可退。可以选择留在岛上，也可以选择置身事外。这样一来，我们至少是可以掌握主动，而不是被保皇派牵着鼻子走。具体的到了暗影岛后，我们该怎么应对岛上的问题。那就只能是等到真的上了暗影岛后，视情况而定。
如此一来。我们既不用担心不处理暗影岛的话，未来会对我们造成负面的影响。而且还可以不用受到保皇派的牵制。”
虽然玲珑的想法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显得有些稚嫩，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思路。莫凡微微皱起眉头沉思起来。单纯的就玲珑想法来说，还有很多漏洞，不过玲珑却点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也给莫凡扩宽了思路。
诚如玲珑所说的，只要他上了暗影岛，那么无论结果如何，至少都不用担心未来会因为没有去管暗影岛而失去人心。而且，到了暗影岛的话，他甚至可以借助暗影岛的事情，反过来去牵制住保皇派。
从原则上来说，保皇派绝对是不希望他能够将一个近乎完整的暗影岛收入旗下的。影子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吃定了他左右为难，二来是认为，自己有能够把暗影岛破坏的支离破碎，让莫凡在最后得不到完整的暗影岛。
倘若，能够将暗影岛的事情迅速的解决，从而将一个近乎完整的暗影岛收入旗下的话。那个时候，影子反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甚至，反过来影子还要受到他的牵制。想到这里，莫凡终于决定下来，说道：“玲珑，你说的倒是不错，我们的确是应该去一趟暗影岛！”
听到这话，玲珑抬起头看着莫凡，有些担心地说道：“问题是，你的身体现在刚刚恢复，要是这么快的去暗影岛的话，你身体吃得消吗？”
“现在距离暗影岛的炼药大会尚且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想必我的身体应该可以康复。”莫凡虽然也不是很肯定，不过现在也只能这么说了。“再者说了，我是秘术师，灵言术的修为很低，即便是我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真的要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可能要我这样一个言咒师去动手。”
“最好是能够有一个像陆三千那样的高手跟我们同行，这样的话，即便是出了什么状况，我们也能够很好的应付。”
莫凡白了玲珑一眼，说道：“你以为陆三千这样的人是白菜吗？随随便便都能够找得到？陆三千是当初红菱帮我邀请来的，别指望还有这样的人能够帮我们的忙。”
莫凡有些郁闷，陆三千可是天言师，向来天言师几乎都是不会随随便便的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当然，这些事情对于天言师来说才算是鸡毛蒜皮。而且，这总不能老是让红菱出面去找一些家族的老妖怪出来吧？
“这次我就打算带青颜一起过去。”莫凡看着玲玲。说道。“当然了。如果可能的话，柳逸群能够跟我们一起去是最好的了。”
虽然说，白一行也是实力极其强悍的灵言师，不过现在让白一行留在静庭阁留心皇城的一举一动，这远比让他一起跟着去暗影岛要好的多。“我也知道，我们这个阵容是寂寞了点，不过你将就一下吧，现在不比以前，别看我好像手里拿着天子令剑，九州国十八郡的灵言师家族和宗派都得听我指挥。实际上真正能够调的动的很少，大多数人都是承认我，但不会听我的指挥。所以，我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可以调动。”
看到玲珑不说话。莫凡自嘲地笑了一声，说道：“是不是现在忽然对我很失望？觉得前途一片渺茫？”
玲珑缓缓地抬起头看着莫凡，低声说道：“莫凡，谢谢你了！”
“谢我？”莫凡愣了下，有些疑惑地看着玲珑，问道。“谢我什么？”
“其实你完全不用管我们九州国的事情，你是秦因帝国的人。即便你是我们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不过皇家秘术师是可以不用过问朝政的。你愿意这么不遗余力的帮我们，还让你差点丢了xìng命。”
“我不是帮你们。”莫凡沉声说道。“我是因为皇帝陛下对我的信任，我不想辜负了皇帝陛下。而且。这原本也不是单纯九州国的问题，倘若真的要让保皇派掌握了九州国，未来整个大陆也不会太平。说起来，这是整个大陆的事情。
再者说来，现在这件事情，已经是我跟影子之间的恩怨了。要是不把影子宰了，我心里这口气就永远出不了。你也不用觉得好像是我在帮你，我们只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已。”
说到这，莫凡微微笑了一声，继续道：“我也不希望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好像单纯的是我在帮你。谈不上这些，从心里来说，我并不想对你行君臣之礼。只不过，皇帝陛下之前让我辅助你，那我自然不会违背陛下的嘱托。”
“我也不希望我们之间是君臣关系。”玲珑微微笑了笑。说道。“在之前，父皇曾经对我说过。你会成为第二个李红叶。”
“那是皇帝陛下对我的错爱，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李红叶何等人物，我不过是无名小卒罢了，没有资格跟李红叶相提并论。”莫凡摇了摇头，他实在是不能理解，皇帝和红菱是何来的自信，会觉得他能够成为第二个李红叶，而且红菱更是认为他能超越李红叶。
玲珑看着莫凡，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道：“莫凡，你有自己中意的人嘛？”
“中意的人？”莫凡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挺中意青颜这二愣子的。”
听到这话，玲珑差点没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我是说，你有没有心上人。就是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问这个干吗？”莫凡愣了下，疑惑地看着玲珑，问道。“难道给你们皇室办事，在这方面还有要求？”
对于莫凡的调侃，玲玲没有在意，缓缓地说道：“如果没有的话，你就跟我成亲吧。”
这回，轮到莫凡没差点从椅子上摔倒到地上了。“你说什么？”
“我是说，如果你没有什么心上人的话，那就跟我成亲。说到底，我毕竟是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未来我的xìng别会有很多的麻烦。如果你跟我成亲的话，这样是可以解决很多问题的。”
没等玲珑说完，莫凡就打断了她的话，道：“不是，你知不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知道。”玲珑有些恼火地瞪了莫凡一眼，道。“我并不是勉强你。只是如果我们成亲的话，未来会免去很多麻烦。”
莫凡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道：“玲珑，我听柳欣儿说过，你似乎是喜欢方少游吧？”
看到玲珑顿时脸上像是仲夏时节傍晚的烧霞一样，莫凡就明白了，柳欣儿说的是真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至少，在我看来，成亲这种事情，应该是要两个心意相合的人，彼此欣赏，才能够成亲。”
“我父皇很欣赏你。那我也欣赏你。这样就行了。”
莫凡有些气结。真不知道皇室的人是不是脑子跟普通人不一样，怎么感觉都无法沟通呢？“问题是，你不是喜欢方少游吗？”
“我喜欢？”玲珑淡淡地笑了一声，眼睛里露出一丝自嘲。“皇室中人从来就没有‘我喜欢’这三个字。无论是兴趣爱好，还是自己的未来，都是需要去为了巩固皇权而服务的。喜欢或者不喜欢，这种事情对我们皇室中人来说太过奢侈了。
我此前因为得到父皇的宠爱，所以可以凭借自己的喜好去做事。因为我比较幸运，所以，成亲的对象。我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如果不是因为保皇派的话，或许未来我真的可以让父皇为我和方少游赐婚。”
看到莫凡没有说话，玲珑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过。现在九州国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曾经，父皇对我的宠爱，让我比其他的皇子公主们要幸运很多，如今，也是到了我该报答的时候了。我认为，你跟我成亲的话，会让我得益很多。”
“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莫凡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所以，恐怕我不能跟你成亲。”
玲珑看着莫凡。顿了顿，试探地问道：“是红菱？”
“这个你就别管了。”莫凡笑了起来，说道。“总之，我的确是有喜欢的人。知道这一点就行了。不过，我觉得，你也不用太过悲观，等到将保皇派彻底铲除后，九州国就可以恢复往常的宁静，到时候，你依旧是可以在皇帝陛下的庇护之下。选择你自己喜欢的成亲对象。”
“以后？”玲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继而说道。“算了，既然你有喜欢的人，那这件事情就当我没提过。我知道你跟方少游似乎是称兄道弟的，如果未来让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的话……”
“放心。我不会多嘴的。”莫凡认真地点头保证道。对于玲珑的事情，如果是以前。或许他还会拿方少游来调侃下她。但是现在，莫凡也隐约能够明白，如今方少游或许就是玲珑心中的一块疤。
从前，莫凡也羡慕过哪些出生于皇族的人，认为这些人恐怕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现在看来，恐怕这些人才是最不幸的人。
“玲珑，时间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这些天，你也准备一下，可能就在这几天，我们就得出发去暗影岛了。”
玲珑点了点头，继而离开了莫凡的房间。等到玲珑离开后，莫凡缓缓的站了起来，看到太阳渐渐落下西山，莫凡将挂在一旁的长袍披在身上也离开了屋子。
离开房间后，一时间，莫凡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不过是刚刚实在不想继续待在屋子，或许是因为玲珑跟他说的那些话，让他有些动容，莫凡漫无目的地在泗水坞里闲逛着。
当走到泗水边上时，莫凡看到河边站在一个熟悉的身影。“红菱？”莫凡走过了去，看到红菱站在河边有些出神，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能来这里，我就不能来嘛？”红菱不答反问道，“怎么，身体好些了？”
“还行。”莫凡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刚刚喝了你帮我煎的药，感觉好多了。”
“我那又不是灵丹妙药，有那么快就让你恢复么？”红菱没好气地白了莫凡一眼，道。“走吧，你现在不能受凉。免得到时候又不让我省心。”
看到莫凡脸上鲜少露出愁容，红菱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了？”
“红菱，你应该算是见过不少皇室的人吧？”莫凡看着红菱，问道。
红菱点了点头，疑惑地说道：“虽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多，不过我倒也是认识不少皇室的人。包括秦因帝国的老国王，我倒也是见过。”
“那皇室里的人是不是很不幸？”
“怎么这么说？”红菱越发的疑惑起来，“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莫凡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忽然觉得，相比起来，我算是很幸运的，那些皇室里的人，才算是真正的不幸。”
“别没事给自己添堵了，多少人做梦都想投胎在皇室，有什么幸运不幸运的。”红菱敲了下莫凡的脑门，说道。“世上没有绝对的不幸，只看你从什么角度去看。皇室里的人，大多没有什么zì yóu，无论他们喜好什么，大多数的人都没有选择的权力。
不过，皇室中人天生就比人高一等，他们虽然没有什么太多的zì yóu。但这也是相对的，你要去看寻常的百姓，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zì yóu。”
“是啊，皇帝有那么多的子嗣，能够继承皇位的只有一个人。其他的人，真的就是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力了。”
“这你倒是理解错了。”红菱笑了一声，说道。“在我看来，皇帝反而是最难做的，而且是最没有zì yóu的人。皇帝做的再好，到底还是有人不喜欢他，有人去骂他。就像第七世皇帝，以前在九州国也是被很多人骂的，被称作暴君。相反的，做的不好，更是要挨骂。要我看，皇帝才是这个世上最难做的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红菱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没错。\如果你不好奇反而才奇怪。只不过，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莫凡点了点头，自从跟红菱认识这么久以来，他以为即便是现在再提这样的问题，红菱应该会有所透露，没想到的是红菱的反应会这么大。对于红菱的身份，虽然莫凡很好奇，不过也并非是要追根究底地想要问清楚。
红菱就是红菱，她的身份如何，这不重要。莫凡淡淡地笑了一声，说道：“等到你觉得是时候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吧，以后我不会再问了。”
红菱没有说话，即便是现在，她也不觉得自己的身份会被接受。尽管她自己应该解开了过去第二百五十六章的心结，然而对于她来说，过去的事情是事实，永远不可能改变。红菱并不想让人知道曾经的事情。
就在这时，三家同盟的一位灵言师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莫凡和红菱都在，那位灵言师向两人微微弯了弯腰，说道：“先生，现在木家的人都很少出来了，我们现在也很难再找到木家落单的人。”
“这件事情结束了。”莫凡摇了摇头，说道。“告诉大家，先前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也不用再找木家的麻烦了。”
“解决了？”那位灵言师有些疑惑地看着莫凡，问道。“这么快就解决了？”
看到那位灵言师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莫凡不禁笑了起来。说道：“怎么？事情能轻松的解决不好吗？还是你们这帮家伙没闹够？”
那位灵言师嘿嘿笑了一声，说道：“事情能够很快解决当然好了，只不过大家这兴致冲冲地过来了，结果还没施展开来手脚就解决了。总感觉好像有些不过瘾的样子。”
莫凡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也难怪他会这么觉得，这帮人每天就尽去找木家第二百五十六章的麻烦，有事没事的就去欺负人家。人都是有着欺软怕恶的心xìng，更何况这些人如今修为大增，一直想要找机会试试身手，难得的机会当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了。
三家同盟的灵言师不想错过试试身手的机会。莫凡也不想放过这么一个可以考验下三家同盟灵言师实力的机会。莫凡笑了笑，说道：“如果觉得不过瘾，我还有件事情可以让你们去做。”
一听到这话，那位灵言师顿时来了劲。问道：“先生请吩咐！”
“木家的事情虽然是已经解决了，你们也不要继续照木家的麻烦。”莫凡顿了顿，说道。“不过星光城里的事情还有些没有解决，你们暂时先留在星光城不要回去。”
“星光城的事情？”那位灵言师疑惑地问道。“星光城还有什么事情？不就是找木家的麻烦吗？”
莫凡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个意思。今天我跟木家的族长木青已经和谈了，木家愿意赔偿我们三家同盟所有的损失，并且做出一定的补偿。这件事情就算了，不过你们得留在星光城。在这段时间里，你们暂时听由木家的指挥。”
看到那位灵言师一脸不解的样子，莫凡笑着说道：“我想要彻底的解决了星光城所有的事情。准备让你们帮助木家统一星光城。”
“什么？”那位灵言师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们帮助木家统一星光城？”
莫凡点了点，说道：“是的，现在星光城这样的确也是件麻烦的事情，这次有木家出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解决了。明天指不定会有什么李家王家，要是以后让我们成天为这种事情心烦，那就有些无聊了。不如趁着现在的机会，让木家把那些小鱼小虾都给收了，这样以后星光城也就不会有任何可以干扰到我们的事情了。”
听完莫凡这番解释，那位灵言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先生这是想要一劳永逸？”
莫凡哈哈大笑了一声，说道：“没错。你说的倒是很恰当，一劳永逸。所以我让你们这些人留在星光城，这段时间里，你们就听从木家的指挥帮他们做事。当然了。你们也有一些分寸，比如那种明显是送死的事情。那种事情爱谁谁做。记住，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你们这些人的xìng命重要。”
那位灵言师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您的意思转告给大家，我们会把这件事情处理的漂漂亮亮的。”
“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去吧。我等下也要回西镇了，在星光城我始终是不习惯。”莫非那伸了个懒腰，说道。“另外，你们也随时跟我保持联系。有什么急事的话，就用管雀通知我。或者如果遇到什么意外情况，你们无法解决的，就立刻让人回西镇报信。我和秋长老用了那么多秘药才把你们的实力给堆上去，可是花了很多钱，你们可别不把自己不当回事。”
“不会的！”那位灵言师有些尴尬地说道。“以后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看到三家同盟的那位灵言师离开后，莫凡微微笑了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不了多长时间，星光城和乌斯城就能够彻底的稳定下来。到时候也就可以去九州国了，星光城倚靠秦因山脉，有着取之不尽的药材。而乌斯城里有着秋长老炼制秘药，可以不断的培养出很多高级的灵言师，以后只要这样很好的持续下去，即便一时半会的解决不了九州国里保皇派的问题，莫凡也有自信能够耗下去。
所谓的什么打仗啊，火拼啊。说到底，都是再烧钱，打到最后，看的就是谁的钱多，谁可以持续不断提供士兵。莫凡起初也只是打算结成三家同盟后。带着三家去九州国。但是现在看来，其实倒也不用急于一时。乌斯城和星光城只要未来能够稳定的发展下去，完全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
到时候，只需要带着三家同盟一些比较重要的人去九州国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带着三家同盟离开后，就完全放弃乌斯城。毕竟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jīng力，要是单独地弄走一个三家同盟，那就实在有些浪费资源了。
“等会木家的人过来后，我们就一起回西镇吧。”莫凡转过头看着红菱，说道。“现在星光城木家的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我们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星光城其他的事情，就让木家自己解决。”
红菱点了点头，赞同道：“我们也的确没有必要掺和到星光城的事情里面去，现在让跟我们随行的那四十名灵言师留在星光城就足够了。具体的事情。还是得让木家自己去处理。”
莫凡笑着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等到我们把乌斯城和星光城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也就差不多可以回九州国了。要是一切顺利的话，这次我们秦因帝国之行倒是收获很丰富啊。”
“别得意了。”红菱没好气地说道。“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一切都会变数。万一中间再出点什么事情，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能往好的地方想吗？”莫凡被红菱一盆冷水浇下来，不禁有些郁闷地说道。“我在考虑这些天要不要把我知道的秘药的配方都交给秋长老，这样的话，以后我们回到九州国，秋长老也能够继续在乌斯城里炼制秘药提供给三家同盟和木家。”
红菱无所谓地歪了歪脑袋。说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考虑呗。你要是觉得这样可行的话，交给他也无所谓，只不过是些秘药的配方而已，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
正当莫凡跟红菱聊着的时候，木青已经带着木家一些比较重要的人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看到莫凡和红菱正在屋子里等着。木青连忙走上前，说道：“先生，我们现在出发，还是等到明天？”
“明rì复明rì。明rì何其多。今天就出发。”莫凡扫了一眼木青身后的几个木家的长老，问道。“怎么？木灵没跟你一起来？”
木青愣了下，小心地说道：“我是想着木灵现在在木家也不是能够决定事情的人，所以就……”
看到木青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莫凡便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你是害怕到了西镇后。三家同盟的人会找木灵的麻烦吧？”
被莫凡说中心事后，木青也没有继续遮遮掩掩的。点了点头，说道：“先生说的是，虽然我相信先生既然说不怪罪木灵，那就不会让三家同盟的人伤害木灵。不过现在这个时候，要是带木灵过去的话，毕竟事情是木灵做的，我担心三家同盟里会有人有想法。”
莫凡点了点头，说道：“无所谓，我也只是问问而已。你说的也不错，现在带木灵一起过去的确有些不合适。”莫凡走到一旁，将之前整理好的行李背到身后，扫了一眼木家的人，说道。“走吧，现在出发的话，明天晚上应该也能够到西镇了。”
……
第三天清晨时，莫凡一行人已经回到了西镇，三家同盟的人看到莫凡没有带着之前随行的四十名灵言师回来，反而带着木家的人，不禁愣了下，继而也明白了，想必事情应该是已经处理好了。
尹苏扫了一眼木家的木青和几位木家长老，说道：“没想到，乌斯城这种小地方竟然能够让木家的族长和长老大驾光临。”
虽然尹苏的话有些嘲讽的意思，不过木家的人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木青走上前，带着笑容说道：“这位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尹苏吧？早在星光城里，我就听说过乌斯城莫家族长夫人尹苏才智超群。”
尹苏瞥了一眼莫凡，看到莫凡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尹苏也只好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坐吧，几位今天来西镇是有什么事情吗？”
尹苏是何等聪明的人，看到这样的阵仗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既然对方已经把话丢过来。木青也只好微微弯了弯腰，说道：“之前三家同盟与我们木家之间有了一些误会，虽然此前误会已经解开了，不过毕竟我们木家有错在先，所以，今天我和木家的几位长老前来乌斯城，一来是想要给大家道个歉，二来是关于叶家的商队的事情，我们也需要作出相应的赔偿。”
“道歉就免了。”尹苏看着木青，淡淡地说道。“我只想知道。你们木家究竟要把我们三家同盟的人扣到什么时候？”
“今天我们来到乌斯城西镇时，已经带着那些人一同回来了。”木青解释道。“这件事情也是一些误会，希望三家同盟能够不计前嫌。”
这时，尹苏身旁的侍从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尹苏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人你们给送过来了，而且这些rì子里你们也没有亏待我们的仍可能，那这事情也就算是过去了。不过，我们三家同盟中叶家的商队被你们木家抢了，而且你们木家还毁了叶家很多支商队，如果今天你们木家不能够给我们一个交代的话，那这件事情即便我可以放下来，叶家也会跟你们死磕到底的。”
木青点了点头，尹苏的话里的意思他很清楚。说白了，就是你们抢了叶家的商队，还毁了人家很多商队。这事情，你们打算怎么个赔偿法。这时，一位木家的长老将一本很薄的册子递到了木青的手里，木青接过册子打开来，说道：“这次叶家的商队所运回的物品和钱具体是多少，叶家给我们一个数字，我们直接用水晶币赔偿。因为这件事情是我们的责任，所以。我们在赔偿叶家的损失之余，会另外支付五成作为向叶家表示我们的歉意。”
看到尹苏微微皱了皱眉头，木青继续说道：“另外，叶家这次的商队损失惨重。商队是没有办法用钱估算的，所以。如果叶家不嫌弃的话，我们愿意用我们木家的商队赔偿给叶家。”
尹苏愣了下。疑惑地问道：“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也就是说，叶家被毁的商队，你们用木家的商队来赔偿？”
木青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木家愿意用自己的商队来赔偿叶家的损失。”
听到这话，尹苏皱起眉头眼睛里闪过一丝为难。叶家的商队在秦因帝国都是非常有名的，虽然说木家的商队也不差，不过即便是这样，恐怕叶家也不会答应。毕竟，叶家的商队还是要比木家的商队优秀一些的，如果单纯的是用木家的商队来赔偿，叶家是吃亏的。
问题是，现在既然木家的人是跟莫凡和红菱一起回来的，那就说明，莫凡已经任何了这件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她反对，那这等于就是拆了莫凡的台，而且莫凡和木家的谈判结果也就作废了。
看到尹苏皱着眉头不说话，木青也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于是继续说道：“如果三家同盟不嫌弃的话，我们木家也愿意成为同盟的盟友。虽然我们木家无论是灵言师的实力还是商队都比不上三家同盟，不过，我们木家倚靠秦因山脉，有着取之不尽的药材。未来，星光城所有的药材，我们除了留下一些治病的药材外，其他的全部以七成的价格出售给三家同盟！”
“什么？”尹苏有些疑惑地看着木青，说道。“你刚刚说的是星光城的药材？你们木家有何自信能够把星光城所有的药材……”
尹苏话没说完便愣住了，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现在莫凡带着木家的人来，而且木家明显是来求和的，也就是说，木家根本连莫凡带去的那四十名灵言师都没低档的住就败了。既然如此，那四十名灵言师为什么没有回来？
尹苏是何等聪明的人，一想到这些，马上就明白了。恐怕是莫凡将那四十名灵言师暂时留在了星光城，其目的就是帮助木家彻底统一整个星光城里那些小鱼小虾们。
“七成的价格？”尹苏看着木青，说道。“倒是很公道的价格，说吧。你们有什么条件？”
木青转过头看了一眼莫凡，看到莫凡点了点头，木青说道：“我们想要三家同盟将其中一成药材炼制成秘药交给我们。”
看到莫凡没有说话，尹苏知道，这应该就是莫凡许诺给木家的好处。“可以！就按照你们说的，每次你们提供的药材，我们会取出一成炼制成秘药给你们。”没等木青高兴，尹苏就说道。“不过！”
听到尹苏说不过，木青心中一紧，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尹苏看着木青，缓缓地说道：“药材和秘药，这两者没有任何的可比xìng。药材，我随便去哪里都能买得到，甚至能买到更便宜的。秘药就不一样了，你们觉得以七成的价格卖给我们药材，然后我们取出其中一成的药材为你们炼制秘药，这笔交易，谁亏谁赚？”(未完待续。。)(看圣言最新更新章节,请看书窝,或直接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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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影响吗?”柳逸群沉默了片刻,道。“我也不敢肯定,因为暗影岛的势力是没有什么人赶去挑衅的,而且,海边之城对于暗影岛来,只不过是一个补给的地方。暗影岛是一座海岛,岛上没有太多的可以种植庄稼的田地。平常的时候,暗影岛是需要去海边之城补给,海边之城的动乱对于暗影岛,我想应该是有一定影响的。”
莫凡微微点了点头,道:“海边之城为什么会忽然冒出这样的传言?你们泗水坞有查到这方面的事情吗?”
柳逸群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早先的时候,我也让人去海边之城调查。不过没有什么收获,倒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消息好像第二百五十七章就是凭空冒出来,忽然就流传起来,无数的人赶到了海边之城,明明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偏偏大家对这种事情还特别的相信。”
“按道理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证据,应该不会有这么多的人相信的。”莫凡沉默了片刻,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故意的造谣?”
“问题是造谣的话也得有个目的啊。”柳逸群一脸郁闷地道。“如果没有什么目的的话,为什么要有人来造这样的谣言?而且我还想过,这里面是不是跟保皇派有关系,所以我特地让我们泗水坞的人去调查了海边之城最近这段时间里有没有跟保皇派有联系的人出现过。
不过结果让我很失望。别是查到跟保皇派有关系的人了。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出现过。而且最让我莫名其妙的事情。是这段时间里,九州国的很多灵言师家族都对这些事情很关注,大多数的家族都派出了相当多的人去了海边之城。”
听完柳逸群这番话,莫凡缓缓地道:“看来海边之城现在不简单呐”
柳逸群点了点头,道:第二百五十七章“原本暗影岛的炼药大会应该是这段时间最受关注的事情,毕竟无论能不能够跟暗影岛攀上关系,至少,在炼药大会上,暗影岛是会贩卖秘药的。这也是暗影岛唯一的经济来源,应该很多家族的人会去暗影岛参加炼药大会。想要购买秘药。
现在海边之城的事情搞得暗影岛的炼药大会都没什么人关注,起来,这算是对暗影岛最大的影响了。要是这次他们炼药大会上的秘药不能够全部贩卖出去,他们是没有那么多的钱去支撑整个暗影岛接下来的开销的。”
“你。会不会是保皇派的人从中作梗,目的就是要让暗影岛面临这样的问题,然后他们才可以从中拉拢暗影岛?”
“不可能的事情”柳逸群摇了摇头,道。“你可不知道暗影岛的人有多狂傲,当年我是跟暗影岛的人接触过。你应该是知道的,秘术师只要他愿意,根本是不愁钱的问题。当初我亲眼看见过有人运了整整三大船的黄金去了暗影岛,恳求暗影岛上的一位秘术师炼制秘药,结果,对方在那位秘术师的门口等了整整半个月。连那位秘术师的面都没见过。”
莫凡有些疑惑地问道:“三大船的黄金?应该也没有多少钱吧?”
没等柳逸群话,这时,红菱从旁边走了过来,道:“这你就弄错了,其实无论是金币还是水晶币,都不如黄金值钱。我们九州国所的黄金,是最纯的黄金,这种黄金的价值,大约一两黄金等于三百枚水晶币。三大船的黄金,基本上足够养活九州国的军队整整两个月”
看到莫凡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红菱继续道:“而且,将三大船的黄金运到暗影岛本身就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为什么?”莫凡有些不解地看着红菱,问道。“难道有这么多钱的灵言师还会怕被人抢劫?”
红菱摇了摇头,道:“不是怕被人抢劫,而是黄金很重。一般的货船根本没办法把货仓装满黄金。所以,这需要很多位高级灵言师。至少是在心言师以上级别的灵言师,用灵力将船托在水面上行进。能够来这么大手笔的家族,恐怕整个九州国都不会有超过三家”
红菱顿了顿,继续道:“曾经我也听过这件事,听那个家族的人将黄金运到暗影岛后,按理,即便是不为人家炼制秘药,至少远来是,怎么也该招待一下。结果暗影岛的人理都没理那些人,那些灵言师放到九州国任何一方都算的上是可以名震一方的人物,结果一帮人就在岛上的树林里休息。”
听完这些,莫凡不禁暗暗乍舌,这暗影岛真够狂妄的。“那最后呢?那些人最后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柳逸群无奈地道。“只能回去咯,不仅仅没能够求到秘药,反而碰了一鼻子的灰,最后一群人悻悻地离开咯。”
看到莫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柳逸群道:“所以,暗影岛根本不缺钱,只要他们一句话,多少家族会直接送黄金过去。所谓的炼药大会贩卖秘药,他们也是不想跟其他的家族有过多的交往,大家只不过是交易关系,你买我的秘药,我收你的钱。想要通过经济来要挟暗影岛,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可以这么,我们九州国的皇室弄不到的钱,暗影岛能弄得到。皇上发布圣旨想要让各个家族捐钱,这还得要让下面的大臣去各个家族沟通一番。换做是暗影岛的话,他们只要声,最近我们暗影岛没钱了,谁能给我们送点来。无数的家族会把黄金送上暗影岛。”
“这么厉害?”莫凡露出不敢置信地目光,道。“他们这样会不会让皇帝陛下不满呢?”
柳逸群点了点头。道:“当然会让皇帝陛下不满了。所以曾经皇帝陛下有几次想要招安暗影岛。最后都没有什么结果,不过暗影岛一贯的低调,从来都是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反正他们在海上,除了需要补给的时候,才会去海边之城,平时很少在九州国露面。所以,一来二去,皇帝陛下也就默认了。只要你不惹事,也就不去找你的麻烦。”
“原来如此照这样看来。暗影岛上的人倒是挺懂做人的。”莫凡笑了一声,道。“要换了一些不懂的人情世故的家伙,估计暗影岛早就被皇帝陛下拍军队给灭了。”
“这是当然的。”柳逸群缓缓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在九州国的版图范围内。无论是家族还是宗派,还是什么组织,平时可以有自己的处世之道,但是,必须要承认会向九州国皇帝效忠。否则的话,不要谈什么方外之人,九州国没有方外之人。不然你以为你手中的天子令剑凭什么去号令九州国十八郡的灵言师家族和宗派。
那些家族和宗派是必须要在皇上需要的时候,听从皇上调遣的。否则,你也知道九州国的军队有多少,百万大军别铲平什么家族宗派了。把他们的祖坟给刨了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莫凡微微点了点头,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家族是可以不受调遣的?比如你们泗水坞不就是这样吗?”
“你弄错了。”红菱打断了莫凡,道。“泗水坞并非是不受调遣,而是可以不受圣旨泗水坞跟有些宗派一样,只听调不听宣想要调遣他们,那只有用天子令剑,否则,即便你是皇帝御驾亲临,他们都可以把你撩在外面”
柳逸群点了点头,道:“红菱的没错。我们泗水坞虽然有dú lì行动的权力,但必须还是要受皇帝陛下的调遣。不过现在,你掌天子令剑,我们泗水坞从某种程度上来,如果你跟皇帝陛下闹出矛盾的话。我们泗水坞是只听你的号令,而不用理睬陛下的圣旨的。”
看到莫凡刚想什么。柳逸群就笑着道:“当然了,也不存在这种情况,我只是举个例子罢了。毕竟,如果你真的要谋反的话,皇帝陛下可以召集九州国的文武百官,开坛向祖先禀明你的罪状,最后再发布剿贼檄文,到时候,你的天子令剑最多就只是一柄稍微锋利点的宝剑罢了。”
“照这样来的话,像暗影岛也算是一个特例咯?”
柳逸群点了点头,道:“是的,暗影岛他们是可以不用听皇上的圣旨,也不用听从天子令剑的诏令。他们算是九州国唯一一个可以置身于世外的地方。所以,这也是很多秘术师为什么会想要去暗影岛的原因,到底,秘术师在九州国的话,地位再怎么高,也不过是皇帝的工具。我们九州国跟你们秦因帝国不一样,秦因帝国是属于贵族统治,每座城池都是由秦因帝国的国王赐封给某个贵族的,然后可以世袭管理,如果有什么问题,国王可以召集各个大公们商讨,最后进行表决,来决定是否取消这个城池城主的统治权力。
我们九州国不一样,九州国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皇上的。所以,即便是秘书师们,我不是为皇帝服务的,我是某些家族或者宗派的供奉那不好意思,到底,这些家族都是要听皇帝的,最后你还是在给皇帝办事。
暗影岛则不同,暗影岛不仅仅可以不受圣旨,而且还不用听从调遣。暗影岛算是在九州国里唯一一个算是比较zì yóu的地方,在岛上,你可以专心的研究秘术。而且,只要能够得到暗影岛的承认,你肯定是衣食无忧。”
柳逸群顿了顿,继续道:“从某种意义上来,如果你想通过你所掌握的秘术,来实现你对这个国家的抱负,那么你就去通过考核,进入了皇家秘术院成为皇家秘术师。如果,你想作为一个秘术师,不愿意去管那些俗事,只想专心研究秘术,那你就暗影岛。当然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需要你有着极其高深的秘术造诣”
听完柳逸群这番解释。莫凡微微皱起眉头。道:“照这样的话,暗影岛倒是一个必要的存在”
“必要的存在?”柳逸群有些不解地看着莫凡,问道。“这样一个地方对于皇上来,始终是个不安定的因素,要我早点招安了或者收服了才好。”
莫凡摇了摇头,道:“对于皇室来,的确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但是对于九州国来,的确是一个必要的存在。”
看到柳逸群一脸不解的样子,莫凡道:“你身为泗水坞的家主,为皇帝陛下服务。所以你无论是什么事情都会站在皇室的角度上来考虑,绝对这是个不安定的因素,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如果你换一个角度来看的话。就不会这么觉得了。作为一个人,或者作为一个生活在九州国的人来,最可怕的是什么?并非是饥饿,也不是贫穷,更不是没有希望。而是你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柳逸群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没有选择是最怕的事情”莫凡缓缓地解释道。“没有选择的意思就是,你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换句话来,你将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像皇家秘术院,为什么要成立皇家秘术院?我想皇帝陛下的初衷是要让皇家秘术院成为无权无势的秘术师们实现自己抱负的地方。
在秦因帝国因为是世袭制,所以,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那你以后也是做什么的。你父亲是个打铁的,那你无论怎么挣扎,你最后还是会成为打铁的。你父亲是个侯爵,是个城主,那你无论多么讨厌贵族,最后你始终要成为侯爵,成为城主。
所以,我很讨厌秦因帝国。没有选择就意味着你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自己的命运。我认为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国家没有道理是这样的。相反的。九州国姑且不论你是不是可以通过种种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理想,来改变你的命运。至少,你是可以有这样的途径,你是可以做出选择的。
只不过,最后如果我们无法改变命运。那只是我们的实力不够。就比如秘术师,九州国的秘术师。他如果想要成为一个改变九州国格局的秘术师,想成为李红叶那样的人,那么他可以去参加皇家秘术师的考核,成为九州国皇家秘术院承认的秘术师。或者,他想要为了图个生活安乐,那他可以去各个家族成为供奉。又或者,如果他不想去管世俗中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可以去暗影岛。
这就是选择人有了选择,才会有希望这才是一个国家应该有的格局。而不是想秦因帝国那样,老子做什么,儿子就做什么。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这句话在我看来,才是最不合理的存在”
“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凭什么老鼠就不能够撞了大运,生出一个潜龙来?”莫凡缓缓地道。“一个国家的延续,必须要有不断的改变,用秦因帝国的话来就是变革。只有不断的变革,这个国家才能长治久安。”
听完莫凡的这番话,柳逸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而有无奈地道:“你也是参加过皇家秘术师考核的人了,你应该知道,所谓的这些选择,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对于柳逸群的观点,莫凡没有否认,参加过皇家秘术师的考核,他也知道了那些种种不合理。“我刚刚也过,之所以我们做出了选择,却没有结果,那是因为我们的实力不够。命运是什么?命运是天是天赐予你的,会跟随你一辈子的东西你想要改变命运,那就意味着你需要去跟天斗,是要去逆天的。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又怎么会做得到呢?”
这时,玲珑也坐了过来,听着莫凡和柳逸群的讨论。听到莫凡这么,玲珑摇了摇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我觉得,如果你真的具备的逆天的实力,那你也不需要通过这些所谓的选择来改变命运。
就像莫凡你自己这样,即便是没有九州国皇家秘术院,你一样可以通过其他的办法,成为名动九州的人物。也一样可以掌握天子令剑,你拥有改变命运的能力,也有这样的强运,对于你来,皇家秘术院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柳逸群点了点头,赞同地道:“玲珑殿下的没错,倘若九州国没有皇家秘术院,难道你就会在九州国籍籍无名吗?至少我不会这么觉得,在我看来,如果没有皇家秘术院,你终究可以成为一位伟大的秘术师。”
“或许吧。”莫凡也没有否认这一点,从根本上来,在皇家秘术师的考核中,他不仅仅是在跟其他的参加考核的秘术师在争斗,更重要的是在跟皇家秘术院在斗争着。现在,他赢了,所以他名动九州。如果输了,其实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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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没有实力的人，即便有了选择，也不可能改变什么。”玲珑缓缓地说道。“有实力的人，即便没有选择，他也可以创造出选择！这就是天才跟普通人的区别，普通人面对不公平的事情，充其量只能够指天大骂而已，而天才，则是可以改变这些不公平的事情。”
看到莫凡不说话，玲珑继续说道：“你说的那些东西，看起来好像是很有道理。然而，实际上来说，这只是因为你是个天才。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天才终究是极少数的一部分人。”
莫凡沉默了片刻，说道：“天才不是用来改变规则的，而是给普通人指引希望的。”
对于莫凡的这句话，玲珑虽然第二百五十八章很不以为然，却也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相反的，柳逸群却陷入了沉思，莫凡的这句话让他想起了当年的李红叶。谁也不能够否认，李红叶绝对是千年才出一位的绝世奇才，然而，李红叶是不是改变了规则呢？或许是这样的，不过，事实上来说，李红叶无论他是的初衷是什么，却也让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看到了希望。
柳逸群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莫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柳逸群的心里却有了一种恐惧。一种对于九州国未来的恐惧，毫无以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莫凡的确很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李红叶。
然而，柳逸群却考虑到了另一个问题。如今的九州国。甚至是如今的大陆。还能不能有这样的资本经得起第二个李红叶所带来的变革。
如今的大陆上各国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动乱，不过实际上来说，九州国如今有着保皇派的威胁。蓝心帝国有着三个党派的政权争夺，罗琼帝国因为太过超前的计划，想要用强大的秘术师来带动整个国家，想要让整个国家的人都第二百五十八章能够掌握灵言术，导致了现在罗琼帝国的资源匮乏。而秦因帝国刚刚莫凡其实也已经提到了，因为秦因帝国已经落伍的贵族制度，让现在的秦因帝国根本经不起太大的动乱。
一旦真的莫凡成为第二个李红叶，那样的话。这个大陆还能够经得起他带来的变革吗？
如果说，莫凡成为第二个李红叶，不会给这片大陆带来什么改变的话，那柳逸群自己都不会相信。就像玲珑刚刚说的。天才和凡人最大的差别就在于，天才会破坏现有的格局，然后再重新创造出新的世界。
这样一个破坏和再生的过程，虽然说会让大陆的未来变得更加合理。不过，如果当现有的格局被破坏后，这个大陆上的国家再也没有多余的能力去支撑再生出新的格局，那么，显而易见的，这个大陆也就彻底崩溃了。
曾经有位贤者在九州国的灵言师介入战争后说过这样的话：“我不知道第二次北原战争的时候，我们用着什么样的战斗方式来战斗。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第三次北原战争，我们一定是在用石头和木棍相互缠斗！”
柳逸群此时也有着这样的担心，如果第二个李红叶出现的话，这个大陆还能经得起折腾吗？
“说起来，此前柳逸群曾经问过我为什么要执着的成为这片大陆上最年轻的皇家秘术师时，我告诉过他。我想要让秘术师公会为我在秦因帝国的乌斯城泪光湖畔建一座九层秘术塔！我想要让这座九层秘术塔成为天底下那些出生不好的年轻人们的希望。”
莫凡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虽然现在我掌天子令剑和秘术师权杖，也和我当初所预定的人生轨迹有了些许偏离，不过，我这个愿望从未改变过。我想知道。凭什么那些出生不好的人没有资格选择和追求自己的未来，凭什么那些出生不好的人就要受到歧视？我想要让整个大陆上的人都知道九州国的那句流传了千年的名言：英雄不论出处！”
“豪情状语还是算了。”玲珑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么想，不代表所有人都这么想。没有谁是比谁笨的，也没有谁是比谁聪明的。在我看来。你想要的是那些出生不好的人不要认命。然而，认命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他们已经做出了选择！既然如此，那你何必再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玲珑看着莫凡，继续说道：“为听九轩说过，你很崇拜当年的国士无双李红叶！问题是，你知道李红叶是怎么死的吗？”
玲珑眼睛里露出一丝略带嘲讽的神sè，道：“当年，李红叶是被凌迟处死的！整整三天，直到最后一天的傍晚，侩子手才将刀插进了他的心脏。李红叶的下场就是这样的，你不会也想要这样的结果？”
“但是整个大陆上的人都记得了李红叶不是吗？”莫凡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不想要这样的下场，不过，人死留名雁过留声，我也想要让整个大陆上的人都记得我。”
“无聊的想法。”对于莫凡的这些话，玲珑显得很生气。“整个大陆上的人是怎么评价李红叶的？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也猜得出来，恐怕痛骂李红叶的人才是占比较多数？而且，即便是在我们九州国，也有很多人如今还在批判着李红叶，说是如果没有李红叶，九州国也不会变成这样。”
说到这里，玲珑嘲笑道：“九州国因为李红叶而变强，那些人却恨不得李红叶没有出生过。这已经证明了，在这个世界上，蠢货永远比聪明人多的多。”
莫凡感觉跟玲珑已经没有办法交流了，虽然说他并不是很反对玲珑的观点，不过他却不喜欢这样的语气，实在是让人很恼火。明明是可以做些什么的。也明明是还有着希望的。却摆出一副已经心死的样子，把自己放在一个好像事不关己的位置上，冷眼嘲讽着这个世界。
也许是察觉到了莫凡的不爽，玲珑也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打算，站起身便走到一旁靠在一块青石上，将毛毯盖在了身上准备睡去。看到这一幕，莫凡微微摇了摇头，捡起身旁的小匕首拨动着地上的篝火。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此时，红菱站了起来。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于是便走到了远处。片刻后，柳逸群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站起来向红菱的方向走去。
远处的红菱看到柳逸群走了过来，便开口道：“说。找我什么事情？”
柳逸群愣了下，继而问道：“你怎么猜到我会找你的？”
“刚刚我看你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想必你应该是心里有些疑惑想要问我。”红菱淡淡地说道。“说，什么事情。”
对于红菱的敏锐，柳逸群也早已经领教过了，现在也没有太过惊讶，沉思了片刻，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过，你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曾经。我也听说过，你想要让莫凡超越李红叶？”
红菱点了点头，道：“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并不是觉得莫凡没有可能超越当年的李红叶，相反的，我觉得莫凡本身就具有这样的可能xìng。”柳逸群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刚刚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情，如今的大陆，还能够禁受的起第二个李红叶带来的变革吗？”
“什么意思？”红菱微微蹙了蹙眉头。问道。“你想说什么？”
柳逸群抬起头看着红菱，认真地说道：“莫凡如果成为第二个李红叶，必然会打破现在大陆的格局，然后再重新构筑出新的世界。问题是，我担心。当大陆的格局被破坏后，就没有办法再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继续保持着现状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你觉得是这个世界选择了莫凡，还是莫凡选择了这个世界？”
对于红菱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柳逸群一脸迷惑。红菱缓缓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是李红叶改变了世界？”
“当然！”柳逸群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没有李红叶的话，恐怕到现在，整个大陆还处在曾经那种战火连连的时代。”
红菱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淡淡地说道：“所以，你这辈子都只不可能成为天言师！”看到柳逸群脸上露出些许不满的神sè，红菱继续说道。“因为，你即便是开始明白对灵言师对灵言术的理解的重要xìng，却依旧处在门外徘徊着。”
听到这话，柳逸群也收起了刚刚不爽，认真的问道：“什么意思？希望阁下还能够明示！”
“天言师何以以天字命名？”红菱瞥了一眼柳逸群，说道。“并非是因为天言师的实力强的可以逆天，而是因为天言师已经开始在感悟天道！其实，当一位灵言师放弃对力量的追求，开始探寻天道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未来必然会成为一名天言师！”
看到柳逸群一脸迷茫的样子，红菱缓缓地说道：“陆三千当年因为想要复仇，所以对力量有着一种几乎病态的追求。为了力量，陆三千可以做任何事情，最后他堕入了杀戮之道！不过，后来他领悟了。或者说，他最后开窍了，虽然当时我已经觉得他不可能自拔，不过，事实上，他在杀戮之道中，领悟了属于自己的道！在那一刻，他已经踏上了探寻天道的旅程，尽管他当时尚未有这样的自觉。
而你虽然已经明白了一些窍门，却还只是停留在这些窍门上，尚未开窍。当你真的开窍时，你就会明白今天自己问的问题有多么的愚蠢！”
“等等！”柳逸群连忙叫住准备回去的红菱，问道。“我实在有些不大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是李红叶改变了世界，这一点没有错！”红菱转过头，平静地说道。“因为，整个大陆上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大家都觉得是李红叶改变了世界。问题是。难道大家都这样认为的事情就是真理吗？你想过没有。其实大家都错了！”
看到柳逸群微微皱起眉头，红菱继续说道：“我不能把这件事情说破，说破了，那你错过了这次很难得的顿悟机会！虽然，这件事情换做旁人来看，或许很容易就能够明白，但是他们仅限于明白而已。就像道理，说出来都会懂，却不是人人都能够感悟。对于你来说，如果你悟了。那你甚至可以立地突破直接成为天言师。如果你无法开悟，那你可能终其一生都会卡在这个瓶颈上。”
“难道不是李红叶改变的世界？”柳逸群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个得你自己去思考。”红菱微微笑了一声，说道。“我不好告诉你。天道，可以意会。不可言传！可以用语言说出来的道那不是真正的道。道可道非常道！大道无形，无论是说出来的，写出来的都不是真正的大道，只有靠你自己去悟！”
看到柳逸群难得有了一个开悟的机会，虽然红菱也很想chéng rén之美，帮助柳逸群开悟。不过就想她自己说的那样，大道无形，大道又有形。大道无形在于，它无法描述出来，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将所谓的大道用最准确的文字描述。即便能够描述出来，那也并非是真正的道。大道有形在于，对于那些已经踏上探寻天道的天言师们来说，大道在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理解。
看到柳逸群皱着眉头沉思的样子，红菱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也就只能够靠他自己去悟了。希望他能够开悟，这样的话，未来大陆上就会再出现一位天言师。
红菱留下了柳逸群一个人在那儿苦思冥想，自己又回到了篝火旁边。看到玲珑此刻已经睡着了，红菱对莫凡说道：“怎么了？还在因为刚刚玲珑的话心烦？”
“还好。”莫凡摇了摇头。说道。“我倒不是为了她说的那些话烦，只是不喜欢她的那种态度罢了。明明可以去做些什么，却摆出一副已经无所谓的样子，这才是我比较讨厌的。可能是跟我过去的经历有关，我很讨厌那些明明有机会却不珍惜的人。要知道，这大陆上多少人做梦都想着有这样的机会。”
红菱淡淡地笑着说道：“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的权力。无论他们怎么选择，都是他们自己的意愿。你这样岂不是跟你自己所提倡的想法相悖吗？你既然想要让别人可以选择，实际上却在要别人按照你自己所认为的好的选择去走。这样不公平。”
莫凡愣了下，继而又释怀地笑了起来。“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什么好像。”红菱没好气地白了莫凡一眼，道。“明明就是。”红菱从莫凡手中接过匕首，将篝火挑动了下，继续说道。“你也不用觉得玲珑好像很悲观，其实出生在皇家的人，大多上都是像她这样，其实他们自己很想追求自己的喜好，但是却不能这么做。玲珑只是嘴硬心软罢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些她不喜欢的人，还能够那么自在？”
莫凡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道：“一想到以后要辅佐，甚至是侍奉这样的君主，我就有些头疼。”
“侍奉？”红菱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谈不上侍奉。你只是辅佐她罢了，未来解决了保皇派的事情，你就可以全身而退了。我带你来九州国的本意，只是希望能够接触更多的世界，早点成长起来。”
“未来，我还会带你去蓝星和罗琼。”红菱看着莫凡，缓缓地说道。“九州国只不过是我们旅程中的一个小站罢了。”
“你小心这句话被皇帝听到会砍了你的脑袋。”莫凡有些好笑地说道。“九州国竟然被你说成是个小站，你这也太不把九州国皇帝放在眼里了。”
红菱没好气地说道：“别没个正形！这次去暗影岛，你得多留心一点。暗影岛比较复杂，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小心yīn沟里翻船了。”
“我会的！”莫凡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我从来没有小看过暗影岛，你想想，李子木才多大，竟然有那样的秘术造诣。可想而知暗影岛上的秘术师多么恐怖。”
一想到当初在乌斯城遇到的李子木，莫凡就有些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因为当初他是掌天子令剑，还真不是李子木的对手。当时暗影岛之所以会退让，只不过是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他，未来引起皇帝的不满罢了。真要说硬碰硬的话，他真没有什么资格去跟暗影岛叫板。
“暗影岛上的秘术师倒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红菱安慰道。“那些秘术师也是很普通的秘术师，只不过他们是不愿意干涉九州国的那些俗事，想要安静的找个地方研究秘术罢了。正好有暗影岛这样的地方，可以接触其他有同样想法的秘术师，所以，暗影岛才会渐渐的越来越庞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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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看到莫凡一脸认真的样子，红菱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说道：“实际上，暗影岛上的秘术师，都是不用听什么岛主的吩咐。你需要注意的是暗影岛的三位岛主，还有跟那三个岛主有关的人，包括哪些暗影使者，据我所知道的，暗影岛的暗影使者实力都很不错。我们这次去暗影岛后，尽量不要跟他们有什么正面的冲突，否则，我们讨不到什么好处，反而还会让我们陷入困境。
至于其他的秘术师，其实不用太过担心，他们不喜欢去干涉九州国的俗事，自然更不会去干涉保皇派和皇帝之间的斗争。对那些秘术师们来说，他们的时间都很宝贵，没有时间去在那些在他们看来极其无聊的事情上浪费jīng力。”
莫凡微微点了点头，问道：“那这次我们去暗影岛的话，情况也似乎并不是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啊？”
“差不多是。”红菱想了想，说道。“不过我们还是要做好两手准备，说不准中途会出现什么变故，而且暗影岛上的事情至今为止，包括有保皇派的介入，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测。具体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在现在还没有准确的消息时，我们最好还是jǐng惕一点。未免落入别的圈套了，说不好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圈套。”
“你说的不错。”莫凡赞同地说道。“而且我总觉得海边之城最近忽然传出来的谣言。似乎有些太过蹊跷了。这个时间点也是在是太巧了。可能你会觉得没有什么，不过我总觉得，世界上不应该存在这么巧合的事情。”
红菱有些疑惑地问道：“海边之城的谣言？什么谣言？”
“刚刚你在跟玲珑谈话，可能没听到。这是柳逸群刚刚告诉我的，说是海边之城忽然最近冒出一个谣言，说是海边之城有着李红叶留下的宝藏。”
“这怎么可能。”红菱摇着头说道。“海边之城只不过是李红叶葬在那里，怎么会有什么宝藏呢。”
“柳逸群也是这么说的。”莫凡顿了顿，继续说道。“柳逸群也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现在好多人都跑到了海边之城，现在那儿也比较乱。一时间说是鱼龙混杂的。我总感觉，这里面是不是有这什么yīn谋。”
红菱沉默了片刻，说道：“你的担忧也没有错，我们是应该注意一下。的确。在这个时间点上忽然在海边之城冒出这样的流言，是有些不正常。说不准真的会是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们也多注意注意。”
看到莫凡点着头，红菱继续说道：“海边之城是不存在什么李红叶留下的宝藏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当年李红叶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贵重的物品。如果非要说李红叶留下了什么宝藏的话，那就是李红叶佩戴的灵戒。”
“灵戒？”莫凡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什么灵戒？”
“就是我们平常带的呗。”红菱抬起手在莫凡眼前晃了晃，说道。“当年李红叶死的时候，并没有戴着灵戒。具体灵戒中有着什么东西，这谁也不知道。非要说有什么宝藏。那倒是算一件。能够得到李红叶的灵戒，基本上就是意味着可以得到李红叶的秘术和灵言术的传承。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这件事情有人知道吗？”莫凡紧张地问道。
红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多少人知道，不过即便是知道也没用。灵戒有那么多，如果不是亲眼见过的话，谁能够认得出来是李红叶的灵戒？你也别想那么多了，都近千年过去了，指不定那灵戒已经沉在什么湖底了。”
“这倒也是！”莫凡笑了笑，说道。“真的要去寻找什么李红叶的灵戒，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好好修习灵言术或者秘术。这样还实在点。
我就是弄不懂了，照理说，那些低级灵言师成天想着天上掉馅饼，听到这样的流言就没脑子的跑过去，倒也能够理解。怎么就现在好多的家族都派人过去了。那帮人怎么也变得这么没脑子？”
“好多家族？”红菱有些疑惑地问道。“具体那些家族你知道吗？”
“这我哪里知道了。”莫凡反笑道。“我又不关心这些事情。况且，那些家族跟我们又没啥关系。我们等到了海边之城后，尽量低调点，等到暗影岛的船来了后，我们就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红菱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们倒也不用太着急。李红叶的宝藏这种扯淡的事情，竟然能够引起许多家族的关注，我看这事情背后恐怕有些蹊跷。等到明天差不多我们也能够抵达海边之城，到时候，我们也稍微留心一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意外收获？”莫凡笑了起来，说道。“难不成还能真的意外收获到李红叶留下的宝藏？”
“这倒不是。李红叶有没有宝藏，我是最清楚不过了。指望李红叶留下什么宝藏，还不如指望天上掉块馅饼下来。”红菱淡淡地说道。“我指的是说不定我们能够在海边之城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毕竟，那些家族不是白痴，稍微用脑子想一想也就知道李红叶的宝藏纯属谣言。不过他们还派人来海边之城，这显然是别有所图。现在既然海边之城那么乱，那我们说不定也可以浑水摸鱼，再说了，浑水摸鱼这种事情不就是你的长项嘛！”
“别把我说的那么贱好不好？”莫凡有些郁闷地说道。“什么叫浑水摸鱼就是我的长项？难道我没别的优点了？”
红菱仔细地打量了一眼莫凡，疑惑地问道：“难道有吗？”
“好！你赢了！”莫凡抱了抱拳。甘拜下风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现在都愁死了！”
“不用给自己那么多压力。船到桥头自然直！”红菱淡淡地笑道。“再说了，你又不是九州国的人，真的万一搞不定那些事情，咱们脚底抹油直接开溜就行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没必要跟九州国皇帝一起去死。”
莫凡有些看不懂红菱了，怎么搞得现在她反而好像更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呢？“你是九州人好不好？别说的这么薄情寡义的，再说，皇帝陛下赐予了我天子令剑和秘术师权杖，他这么信任我，将九州国的未来交到了我的手里。我总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虽然我这个人平时是势力了点，不过像背叛信任自己的人，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
“你还真把皇帝当成好人了？”红菱有些好笑地说道。“我告诉你，皇帝那家伙才是正经的老狐狸。皇帝他是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情的。他也知道，我是可以真正号令九州国十八郡灵言师家族和宗派的人。
其实，他把天子令剑和秘术师权杖交给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因为我的关系。否则，没有哪个皇帝是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刚来自己国家没多久的少年。九州国皇帝又不是蠢货，万一你是别的国家派来的探子，把天子令剑和秘术师权杖交给了你，岂不是在断送自己国家的未来吗？”
“皇帝陛下也知道你的身份？”
看到莫凡一脸惊讶的样子，红菱摇了摇头。说道：“也不能说是完全知道，不过我很多事情他都是听说过的。毕竟我曾经是给第七世皇帝炼制不老不死药的，九州国的皇室卷宗里自然是有关于我的记载。”
“原来皇帝陛下信任我，我因为你的原因！”莫凡自嘲地笑了一声，说道。“我还以为皇帝陛下慧眼识英雄，不拘一格降人才破格提拔我呢。”
“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红菱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打算隐瞒，这会儿提到了，于是便解释道。“当初皇帝单独找过我，他想要从我手里把你要过去。其实那时候，他对你已经是很喜爱了。不过我没答应。我不大喜欢九州国的皇帝，你也不用觉得，好像是因为我的关系，你才有了今天。
虽然的确这些是跟我有一定的关系，不过这些不是主要的。最关键的。是你自己。因为是你自己的能力让皇帝欣赏，所以他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否则。即便是我拿着刀架在皇帝脖子上，他也不可能把天子令剑和秘术师权杖交给你。”
听完红菱这番话，莫凡微微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不过还是有些打击我的自信心，原本我是以为皇帝陛下对我信任才会这么做的。”
“这世界上哪里会有人平白无故的相信别人，换了是你，你也不可能的。”红菱笑着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其实，真正的你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能够得到皇帝的青睐和赏识。就像你当初到九轩那里一样，柳逸群只不过是一个跳板，他只不过给你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
结果呢，你也看到咯。九轩一开始的时候，对你压根就是不理不睬的。根本都不想搭理你，后来还不是因为忽然发觉到，你是个难得一见的奇才，所以才会对你重视起来，甚至是最后不遗余力的帮你？
别人的帮助，只不过是能够给你提供一个机会。我也不可能说是帮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我没这么大的本事。我也只是给你提供一些机会，让你的路途中，少走一些弯路，免去一些完全不必要的挫折。实际上，路还是要你自己去走。”
“我明白！”莫凡凡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别人赐予的，有一天别人可以拿走。只有自己争取到的，才是自己的。”
“你懂这个道理就行了，不用纠结于皇帝是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才把天子令剑赐给了你。因为实际上来说，你现在掌天子令剑和秘术师权杖，是唯一能够对抗保皇派的人，也是最合适的人。从结果上来看。皇帝当初的决定是明智的。”
“你倒是真的不用安慰我这些事情。我没那么自卑的。”莫凡笑着说道。“我只是第一次知道皇帝陛下赐予我天子令剑和秘术师权杖背后还有这层关系，有些惊讶罢了。实际上，我才不会相信皇帝陛下因为你的关系，就把这么重要的两件东西交给了一个外来国家的人，甚至还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
红菱愣了下，继而说道：“你能理解就最好了。当初皇帝找我的时候，还想要让我去帮他，不过我没搭理他。我已经不再想要跟九州国皇室的人有过多的接触了。”
“那你还去照顾玲珑干嘛？”
看到莫凡一脸不开心的样子，红菱有些愕然，继而嘴角微微翘了翘。说道：“怎么？还学会吃醋了？”
“去去去！”莫凡没好气地说道。“我有那么无聊嘛？”
“我看你还真的挺无聊的。”红菱瞥了一眼不远处已经睡着了的玲珑，淡淡地说道。“其实我对玲珑关心，是因为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啊？”莫凡不禁有了兴趣，问道。“什么人？”
“九州国第七世皇帝！”红菱顿了顿。继续说道。“特别是那双眼睛，很像。虽然现在玲珑有些稚嫩，不过还是挺有当初第七世皇帝的作风的。以前我听说第七世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也是仗着得到第六世皇帝的宠爱，然后横行霸道。”
“第七世皇帝本来就是她祖先，他们两个人相似又不奇怪。”莫凡还以为红菱说的是谁，结果听到这个答案，不禁露出有些无聊的目光，道。“不过你倒是挺喜欢玲珑的，竟然说她跟第七世皇帝很像。”
红菱摇了摇头。说道：“谈不上喜欢，顶多只能说是不讨厌罢了。我对九州国皇室的人，本身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那你当初为什么还要给第七世皇帝炼制不老不死药？”
“我不是说了嘛，当初我炼制不老不死药和能够治愈任何伤病的万能灵药，是想要解救那些因为北原战争而受伤的人们。每个皇dì dū想着能够不老不死，我就借着这个机会利用皇帝的力量来收集我需要的东西罢了。
其实我很讨厌九州国皇室的人，那时候我觉得，如果不是第七世皇帝给了李红叶那么大权力，也就不至于发生后来的北原战争。所以，我那个时候对第七世皇帝没有什么好印象。至于说以后的那些任皇帝，那更是一代不如一代，我看来就来气，就更不可能对他们有什么好的印象了。”
听到红菱这么说，莫凡不禁笑了起来。说道：“你说话还真够嚣张的，小心玲珑知道了跟你拼命。你这可是在辱没人家的祖宗。”
“算了。不说这些了。”红菱没有兴趣继续在这些问题上聊下去，于是便将话题转移开开，道。“你这几天身体怎么样？”
“还行。”一提到身体的状况，莫凡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忧虑。“勉强还是可以的，不过还是不能够太长时间的使用灵力。”
对于莫凡的xìng格，红菱是很清楚的，现在莫凡这么说，也就是说，实际的情况，远比他所说的要严重很多。这时，红菱皱了皱眉头，道：“是因为灵源没有恢复吗？”
“这倒不是。”莫凡摇了摇头，说道。“说起来，这得谢谢陆三千。如果不是陆三千用自己的灵力帮我稳固住灵源，即便我被你救活了，估计也是一个废人。现在我的灵源不仅没有损伤，反而比以前更加稳固。
不过还是因为没有完全康复的原因，现在如果长时间使用灵力的话，就会很难受。所以，我才有些担心，如果去了暗影岛，岛上有人想要找茬，让我炼制秘药什么的，那就挺难办了。”
“如果真遇到那种事情，你就甭搭理那些人。”红菱没好气地说道。“你手里有秘术师权杖，何必跟那些人去一般见识？直接让他们滚蛋就行了。”
说到这里，红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问道：“对了，你之前跟我说过，当初在星光城的时候，李子木曾经在那里出现过是不是？”
莫凡点了点头，疑惑地说道：“是啊，当时星光城木家的人跟我形容过那个秘术师的样子，很明显就是李子木。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说不好！”红菱摇了摇头，说道。“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的样子。”
“什么意思？”莫凡愣了下，他可是没有听过红菱说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于是连忙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当初我们在莫家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个暗影使者明显是对李子木很恭敬的。也就是说李子木的身份在暗影岛也不低，照理来说，炼药大会应该没他什么事情才对啊。”红菱现在始终也抓不到刚刚忽然从脑子里闪过的那个念头，一时间，红菱微微蹙起眉头陷入了沉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