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内幕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莫凡微微眯起眼睛，问道：“哦？流苏国的灵言师？”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庞洛有些沮丧地说道。“这是一年前的事情，有一次我例行向城主汇报城内的一些事情，当时没有见到城主，说起来也很巧合，我也是正好瞄到了城主放在桌案上的一封信，信里提到了一个可以将流苏国的灵言师实力大幅度提升的办法。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信里没有提。”
此刻，莫凡的眼睛几乎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之前你曾经提到，似乎流苏国的公主莉莉安跟图拉城内的事件也有关系，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我也是猜测。”庞洛苦笑了一声，说道。“本来那封信里的说法，我也没有放在心里，毕竟虽然我不是灵言师，但是，当年我也修炼过灵言术，修炼了很多年都没有进展，这才转而成为武士，我自然深知修行灵言术的难度。若是灵言师那么轻易就能造就的话，那也不可能在大陆上享有很高的待遇了。结果，那封信的落款却是莉莉安公主。后来这事情过去了半年都没有什么动静，几乎我都快忘记了，直到数月前图拉城内生的一些事情，还有当时城主大人那种极力抗拒的态度，我这才联想到会不会就是之前莉莉安给城主大人那封信里提到的策略准备实施了。”
“策略？具体是什么？”莫凡心中一惊，果然，自己没有猜错。此刻想起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没有流苏国皇室的支援，图拉城内的事情不可能进展的如此顺利。
但是，莫凡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开。如果这些事情就是流苏国皇室一手操控的，那么流苏国的国王为什么还要请人来图拉城寻找莉莉安？这样的话岂非是多此一举？还有梅琳的行为，也无法解释。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那封信里只是大概的提了一下，可能城主大人和公主殿下早已联络很久，我只是看到了其中的一封信。不过从城主大人的态度来看，这个策略应该是有着很大风险的。如今看来，信里所提到的方法，可能就是利用人的生命来提升灵言师的实力。不过，这也没法解释。”说到这，庞洛自己又反驳自己。“毕竟，图拉城城内并没有灵言师，除了灵言师公会的人，不过那不是流苏国的人。再者，这些日子以来，除了你还有梅琳殿下他们，再也没有灵言师来过图拉城。”
莫凡有些意外的看着庞洛，没想到这个胖子的心思比想象中的要细腻很多。莫凡咧开嘴角，笑道：“你怎么没有想过，有可能我们就是那一批需要来提升实力的灵言师？”
说到这个问题，庞洛忽然笑了起来，道：“很简单，你不是流苏国的人。这件事既然做的如此隐秘，那么第一批来提升实力的灵言师必定是皇室最信任的人，也一定会是流苏人。不可能会让你这样一个其他国家的人掺合进来。”
莫凡微微点了点头，真是无懈可击的推理！仅仅凭借一些信息就能猜到这么多事情，这个胖子倒是挺粗中有细的。
“请恕我冒昧。”莫凡忽然说道。“阁下身为流苏**人，身为图拉城城主亲卫，享国之俸禄。你想过没有，你和你的手下那些行为，其实是和流苏国的皇室作对。”
庞洛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虽说我是流苏国的军人，同时，我更是一名武士。所以，我无法接受牺牲普通人的性命换来的利益。我之所以加入军队，不仅仅为的是名利。”
庞洛指着胸前的那枚银色的徽章，说道。“这枚徽章是我们流苏**队的标志，这枚徽章代表着牺牲。生战争时，我们这些人要为了保卫我们流苏国的国土而牺牲。在和平时期，要为了保护我们流苏国的子民而牺牲。但是，我不会对流苏国的皇室愚忠，更不会为皇室卖命。”
莫凡微微扬起嘴角，淡淡地说道。“整个流苏国都是姓帕尔法诺，你的理念听起来似乎很有意思，实则没有任何意义。你给流苏国卖命就是在给帕尔法诺氏卖命。”
“我明白，也许站在流苏国的立场上，我已经偏离了一个士兵的职责，就算未来被审判也是情理之中。况且，皇室的任何一个决定必然都是从流苏国的大局出，我明白这一点。不过，身为一名武士，我无法接受这件事。”庞洛摇着头坚定地说道。
“武士的荣耀吗？”莫凡的脸上露出些许讥讽地笑容。“无聊的执着而已。”看到庞洛的目光有些不悦，莫凡也不想在这种问题上跟他讨论出什么结果，继而转移话题说道。“算了，说说图拉城吧。如今的莉莉安怎么样了？”
庞洛抬起头，目光变得惆怅起来。“之前城主一直反对皇室的这个决定，我们跟随城主倒也能够跟莉莉安殿下抗争下去，至少能让莉莉安殿下的计划进展的不会很顺利。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秘术师，实力简直强的有些犯规，我们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自从他出现后，那团东西才开始会攻击人，灵言师公会的会长被那团东西吞噬后，城主大人不得已只好屈服了。图拉城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情景。虽然明面上好像什么都没变，其实莉莉安殿下已经被囚禁了！”
听完庞洛对那位秘术师的描述，莫凡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老国王会那么急切地想要请人去图拉城寻找莉莉安，为什么神殿里处处透着邪气，为什么整个图拉城的市民都像中了邪似的疯狂的崇拜着邪教。还有梅琳的言行举止，都得到了解释。
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莫凡忽然笑了一声，整件事的大概，他差不多也已经清楚了。流苏国的皇室想要牺牲掉整个图拉城来孕育地灵，结果，这才起了个头，半路杀出一只拦路虎，非但没孕育出地灵，反而之前的准备都给他人做了嫁衣。
“我还有个问题。”莫凡看了一眼庞洛，问道。“邪教这些事情是在那位秘术师出现之前就有了，还是在之后有的？”
“之前就有了。”庞洛答道。“不过之前的时候，人们根本没那么疯狂。自从……”
“好了，你不用说了！”莫凡摆了摆手打断了庞洛的话。“说说你们的目的吧。”
“目的？”庞洛有些不解地看着莫凡。
“当然，你们成立反抗组织，总该有的原因吧？”莫凡轻笑了一声，说道。“总不能单纯的为了反抗而反抗吧？那不是有病吗？”
庞洛不解地看着莫凡，疑惑地说道：“最初是因为城主大人的态度，后来城主大人屈服后，我们死里逃生，却一直在暗地里坚持着。至于说为什么，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要做点什么。”
没有灵魂的反抗组织！随即莫凡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念头，不对，不是没有灵魂，准确的说，是没有自觉。想到这，莫凡也释然了，也无怪乎这些人会去救那些被当成祭品的小孩了，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才能改变目前的状况。
或许，在这些人心目中只有“对”和“不对”吧？莫凡忽然想起来刚刚庞洛义正言辞地说的那翻话，莫凡轻声笑了笑，一群单纯而又幸福的人。没有太多的为什么，也不懂太多的为什么。
此刻，莫凡似乎已经有些理解了曾经有一位吟游诗人的感慨了：脱离政治后的士兵是最无聊的，也是最可爱的。
无聊的执着，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可爱的固执。
“我怎么样可以联络到你们？”从刚刚开始一直没有说话的莫凡忽然开口问道。
庞洛愣了下，刚刚他看莫凡没有说话，还以为他改变主意了。听到莫凡这么说，庞洛脸上不禁露出喜色，连忙说道：“夜里你去过的那处房屋可以找到我们。”
“那儿？”莫凡皱了皱眉头，说道。“算了，以后你们还是躲到灵言师公会去吧，反正现在三大公会的人都不在了，也没人会去追究你们擅闯公会。况且，若是在灵言师公会被现也能够很快的脱身，不至于被活捉。”
莫凡又嘱咐了庞洛一些事情，随后，庞洛便偷偷地离开了驿馆。莫凡站在空荡的屋子里，一时间有些出神。虽说有了庞洛等人的协助，未来会方便不少，不过想到图拉城里的那位神秘的秘术师，莫凡还有有些犹豫。
也许，自从踏入图拉城城门后，就注定了这是一场豪赌！忽然间，莫凡有些想念梅琳，从庞洛这里得知了图拉城的状况，莫凡对于之前梅琳在房间里对冷易之说的那句话更加在意。
如果能够再得到梅琳的帮助，恐怕事情会顺利的多。不过莫凡随即又自嘲地笑了一声，这种事情也就是想想罢了，他可以跟庞洛这些人合作，但是断然不可能跟梅琳合作。九州国有一句俗语，叫作：“道不同不相为谋！”
更何况，莫凡和梅琳何止是道不同？两人之间简直就是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转。
………………
妹的，睡昏死过去了。一直睡到这会儿才起来码了一章。
第七十六章，忧莉
自从跟庞洛达成协议后，莫凡就交代了庞洛去做一些事情。数天下来，莫凡只是在等待庞洛的消息，其余的时间里倒是跟之前所认识的那个女孩忧莉混熟了。
看到莫凡这么一个背弃神道的人重归正途，忧莉显得很开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做了多大的功德。夜晚时，莫凡跟着忧莉一起去神殿参加所谓的祭典，看着祭坛上的孩子被吞噬，市民们那欢呼雀跃的样子，莫凡几近麻木。
渐渐的，莫凡似乎有些能够理解这些人的疯狂了。也许初次看这种祭典会震惊，但是看多了后，人类内心那种潜藏着的恶意就会渐渐的萌，特别是看到最后被当做祭品祭献掉的那个小孩被完全吞噬，就连莫凡几乎都有种脱离现实的感觉。
将恶意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后，竟然会有一种几乎扭曲的快感。莫凡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然而，周围的人却沉寂在疯狂当中，漆黑的夜空下，这些人放肆的泄着。赞美、狂笑，还有近乎变态的疯狂。
看着这些人，莫凡相信，就算这会儿台上的那位所谓的神使命令他们杀了自己的亲人，这些人也会欣然的挥起屠刀。
身旁的忧莉双手合在胸前，一脸虔诚地祈祷着，幸福的样子让莫凡看的有些恍惚。祈祷吗？一时间，莫凡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祭典大约持续到了后半夜，台上的神使装模作样的念诵了几段谁也听不懂的东西后，众人渐渐的散去。在那个神使念诵时，周围的人脸上写满了虔诚，仿佛就在那一刻，身心都受到了洗礼。
结束后，莫凡跟着忧莉向远处的街道走去，周围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盏灯，黑漆漆的街道上伸手不见五指，唯独这一盏盏微弱的灯光闪动着，橙红色的灯火就像鬼火一般在接到上飘动。
莫凡忽然开口问道：“忧莉，你刚刚在祈祷什么？”
“我祈祷大家都能够幸福开心的活下去。”忧莉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在这种情境下，忧莉的声音让莫凡的心也为之一颤。
“哦？”莫凡轻笑了一声，道。“向阿斯特拉雅祈祷？”
“嘘！”忧莉连忙捂住莫凡的嘴，斥责道。“你怎么能够直呼神的名字呢！”看到周围的人似乎并没有在意莫凡的语气，忧莉拍了拍胸口，说道。“神会实现我们的愿望，只要我们足够虔诚，神一定会听到的。”
忧莉那天真而幸福的语气让莫凡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莫凡没有半点兴趣去跟她争辩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很讽刺。
“刚才神使所念诵的那段文字，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呢？”莫凡笑了笑，说道。“会不会是因为我这种背弃神的人无法理解神谕呢？”
忧莉连忙拉住莫凡，急切地说道：“不会的！神是宽仁的，只要你重回正道，神会原谅你之前所犯的错误。你一定要相信，神会原谅你的，神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
“是吗？”莫凡嘴角微微上扬，自嘲地笑道。“那为什么神使的话，我一句都没听懂呢？”
听到这话，忧莉顿了顿，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其实，神使大人的话，我也没有听懂啦。不过只要用心去感受，那就一定能够有所感悟，我们的心灵也会受到神光的洗礼。”
莫凡耸了耸肩膀，自己精通很多种语言文字，都无法理解神使究竟说的是什么，就更别提这些人了。饶是如此，却故意明知故问，莫凡暗暗自嘲了一句，真是恶趣味！
不得不说，莫凡很有做诈骗师的天赋，仅仅是几天的时间，就已经跟忧莉处得很熟，这么一个天真没有心机的女孩子几乎已经把莫凡当成了知己，快到了无所不能言的地步。
莫凡跟着忧莉回到了她的住处，也许跟流苏国人的性格有关，往往在其他地方，特别是在秦因帝国，一旦过了后半夜，无论彼此之间关系有多熟，就算不是异性，也必须要离开对方的家。这在秦因帝国表示对朋友的尊重。在流苏国却不用，相反的，若是晚上对方邀请去他的家坐一坐遭到拒绝的话，那么他会认为，这个人并没有将他视作真正的朋友。
其实忧莉的家并不大，和图拉城里的人一样，屋子门前是用来做生意的顶棚，这算是流苏国的一大特色，几乎所有人的家里都在做着或大或小的生意。唯一让莫凡好奇的是，忧莉这么一个天真的女孩似乎是一个人住。
“你的父母呢？”莫凡帮着忧莉将灯点上，问道。“怎么来了几次，都没有见到他们？”
忧莉的身体明显的颤了下，低声说道：“死了。”
“抱歉。”莫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没想到你是一个人，竟然能够操持整个家，还能做生意，真挺佩服你的。”
“如果是在以前，我也不相信自己能够做到这些。”忧莉勉强地笑了笑，说道。“不过如果我自己不做的话，只会饿死。”
莫凡看了看忧莉，试探地问道：“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怎么没有想过结婚呢？我看你们流苏国的人结婚都很早，周围不少像你这么大的人似乎都已经成家了。”
“结婚？”忧莉忽然笑了起来。良久，忧莉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也许，是我还没有过得了自己那一关吧！”
看到莫凡不解的样子，忧莉像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回忆般，说道：“我的父母是我害死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很喜欢听吟游诗人们所传唱的故事，向往故事中的那些人，灵言师！小时候，我憧憬以后能够成为一名灵言师，可以一个人在外闯荡，也许实力会很弱，会经常受人欺负，但是会有一天遇到一个能够保护我的人，爱我的人。然后对方也许是其他国家，也许是蓝星，也许是罗琼或者是秦因的灵言师家族里的嫡系子孙，因为这样，我们之间的交往会被反对。接着那个人带着我私奔，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起同甘苦，最后会我和他的故事会被吟游诗人所传唱。”
忧莉笑了笑，说道：“是不是很傻？”
“没有。”莫凡摇了摇头，“以前我也很喜欢听这些故事，也挺向往故事里的人。年少时，都会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
“是啊，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忧莉摇了摇头，说道。“如果那时候我能够明白这一点，也不会生后来的事情。那时候，我越来越痴迷幻想，接着就开始去学灵言术。可灵言术又岂会是我这种没有任何灵言师血统传承的人轻易能够学会的，我学了很多年，始终都没有任何进展。”
莫凡没有说话，确实如此，虽说所有的灵言师家族里都会出现所谓的天才和蠢材，但是，这也只是相对而言。那些被各大家族宗派视作的蠢材，如果放到普通人中间，或许会被羡慕。没有灵言师血统的人学习灵言术经历的艰辛是很难想象的，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努力和不努力所能简而概之的了，也许有些人努力了一辈子最多只能够成为一名言术师。
“因为从小就听吟游诗人所唱的，很多没有天赋的人也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最后傲立于整个大陆的巅峰，成为一代传奇。所以，我也认为自己也可以。”
莫凡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其实那些人虽说没有天赋，但是这些人无一不经历过常人所没有的奇遇，机缘巧合才能够到达一种境界。吟游诗人所唱的这些人，大陆上才有几个？我小时候也幻想这些事情，不过后来渐渐也明白了，有些事情，是要看天意的。天意所知，你想不成功都难。”
“如果那时候有人跟我说这番话，也许就不会生后来的事情了。”忧莉看着莫凡，自嘲地笑了一声，道。“后来，我遇到了一个秘术师，其实对方只不过是个骗子。但是流苏国连灵言师都少见，更别说秘术师了，结果，我一厢情愿的认为对方一定可以让我成为灵言师，最后，几乎是倾家荡产。”
忧莉顿了顿，说道：“你也知道，我们流苏国的人都是以经商为生，人们都说我们流苏国的人哪怕是最穷的人，都富的让人眼红。其实并非如此，流苏国的人虽然有钱，但是几乎绝大部分的人都欠着债，怎么说呢，就像你欠我钱，我欠他的钱，他又欠你的钱。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大家就这么欠着。但是自从我认识那个骗子后，家中的钱也渐渐被骗光了，等到我们醒悟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债主追债，那一年，爸爸妈妈好像老了很多。但是那时候我们根本还不了钱，最后，爸爸妈妈自杀了。”
听到这，莫凡愣住了，其实这跟流苏国的法令有关。在流苏国，为了保护商人的利益，有一条法令，但凡欠债方身亡，子孙尚未成年且无偿还能力时，债务将由皇室代为偿还。以前也听说一些流苏国的商人最后走投无路，只好走自杀这条路来逃避债务。但是如果由皇室代为偿还债务，那么子孙将无法享受流苏国商人的权益，所有的税收也会大幅度增加，其实最后算下来，还是皇室赚了。
第七十七章，软弱
“因为一份不切实际的梦想，我毁了一个完整的家，也害死了父母。”忧莉的目光变得有些浑浊，泪珠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沉默了片刻，莫凡缓缓地说道：“你不用太过自责。我想，其实你的父母并没有后悔，至少，他们是爱你的。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任由着你的性子让你去学灵言术，更不会让你耗尽家中的资产。”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忧莉摇了摇头，痛苦地说道。“可越是清楚，我就越是不能够原谅自己。”
莫凡将挂在架子上的手巾递给忧莉，平静地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人不应该活在过去，人类的眼睛之所以长在前面，那是用来向前看的。”
忧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打精神地笑道：“是啊，感谢神，如果没有神给予我指引，恐怕一直到现在，我都还解不开心结。”
“神？”莫凡愣了下，顷刻间，恍然大悟，难怪她会如此崇拜神。懦弱吗？莫凡暗暗摇了摇头，一时间，莫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忧莉狂热的目光让莫凡有些不大能够适应，不过她似乎没有差距，依旧自顾自古的，近乎狂热地说道：“诚心祈祷，至诚的心意神会体察的，终有一天，神会给予我们人类应有的救赎。到那时，我就能够再次见到爸爸妈妈，可以向他们说一句对不起！那时，神的博爱会将我所有的罪过全部洗涮，我也不用活在这种痛苦当中了。”
“你说什么？能够再次见到你的父母？”莫凡忽然抓住忧莉，质疑道。“这是怎么回事？”
忧莉用一种几乎狂热的语气说道：“是啊，神使大人说过，只要我们能够诚心祈祷，愿望就会实现。到时候，我也可以再见爸爸妈妈最后一面。”
病态的扭曲！莫凡怔怔地松开手，看着面前这个几乎已经快要疯狂的人，一时间，莫凡无言。神使的那句话跟诈骗师经常说的“我们应该相信有奇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神使的那句话用不同的心态去理解，将会有若干种解释。然而，忧莉得到的解释是最病态的。
此刻，莫凡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纠正她的误解。甚至，对于这种狂热的崇拜，莫凡已经没有任何兴致给予哪怕一丁点的讽刺，与此同时，莫凡却隐隐约约地好像能够理解忧莉这种病入膏肓的精神信仰。
莫凡看着忧莉，苦涩地笑了一声。一个看似坚强的小女孩，在她内心深处，那份软弱，其实谁也无法真正理解。也许，可以从她对神的狂热，可以窥探到她的那份软弱。
“忧莉！”莫凡很少像现在这样说话吞吞吐吐的，“我是一名灵言师，其实在北原战争爆之前，灵言师曾经也充当了神的角色。因为对灵言师的不了解，人们觉得灵言师施展出各种各样的灵咒就是神迹。”
莫凡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一支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秘术构成阵。“这个叫做秘术构成阵，曾经有一种理论这样说过，任何物质，其本身都是基于秘术构成阵之上的一种复杂的矢量函数计算。也就是说，如果能够解读出世界上所有物质的计算公式，那么我们人类就是创世神！”
看到忧莉一脸茫然的样子，莫凡平静地解释道：“就拿你所崇拜的灵言师来说，灵言师的灵咒，看起来华丽，而且还有着极其强大的破坏力。但是，如果按照秘术构成阵来解释的话，那么，灵言师其实是最可笑的诈骗师！”
莫凡一边在纸上快地写下若干个复杂的方程式，一边说道：“例如《神谕》第三章第七节的灵咒奔雷，这个灵咒的威力如果想要计算，那么它的函数方程为Z=x*y。其中，Z=所求的奔雷威力值，x=x+1，y=环境变量值，而x=术者所操控的体内灵力值，1则等于由术者所操控的体内灵力值所激引的自然灵力，也就是说1只是一个代数。这也就是为什么灵咒奔雷由不同的灵言师来施展，甚至是同一个灵言师每次施展出来，破坏力都不是恒定的。”
说到这里，莫凡忽然笑了一声，指着纸上这些复杂的公式，说道：“这只不过是灵咒奔雷的威力的计算公式。要是换做其他东西，其构成公式会更加复杂，这里涉及到的知识是很极其深奥的。”
“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神的话，那么神只不过是一个精通算数学的诈骗师！”莫凡这句话在忧莉的耳边回响着，等到忧莉猛然反应过来时，莫凡早已经离开了。
从忧莉的住处离开后，莫凡便板着一张脸回到了驿馆。看到莫凡脸色铁青，好险刚要吃人一般，红绫淡淡地问道：“怎么了？被那个叫忧莉的小姑娘甩了？”
“红绫，你记住我今天的话。”莫凡紧紧地攥着拳头，沉声说道。“人类经历了近万年的进化，时至今日，人类依旧自私贪婪，愚昧无知，如果说人类是世界上最软弱的生物也不为过。但是，利用这份软弱，欺骗愚弄人类的人，绝对不可以原谅！”
“哦？”红绫忽然笑了起来，道。“誓言吗？”
莫凡低着头，低声说道。“如果誓言管用的话，那你就当它是吧。”
红绫有些诧异地看着莫凡，许久后，才缓缓地说道：“莫凡，你知道为什么神话传说里，在第九纪时，神却不愿意拯救人类吗？”红绫看到莫凡不说话，于是笑着自问自答道，“因为拯救别人的人，往往最后都是被他所救的人送上了绞刑架！”
“我从来没打算当弥赛亚，更没有想过什么拯救人类。”莫凡平静地说道。“只不过，是一种无聊的理念在作祟吧。”
看着神情有些落寞的莫凡，红绫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如果不想伤害一个人，往往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他。”
“远离？”莫凡忽然笑了一声，反问道。“让他们自身自灭？”
“想要在这片大陆上生存，就要有把心分割成几份的残忍。四分作冷漠，三分为成熟，两分当狠辣，还有一分留给自己做理想聊以自慰，什么良心、正义感之类的，就一股脑的丢进这里面，一辈子都不要去触碰。”红绫伸出纤细的手指，将垂在莫凡脸颊上的丝轻轻地勾到他的耳后，平静地说道。“不是有句话叫做眼不见为净吗？更何况，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有时候，活在谎言里，对一些人来说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
第二天，忧莉拿着莫凡夜里所画的那张图来到神殿，见到神使后，忧莉先是恭敬地做了一个祷告礼，接着将那张纸恭恭敬敬地递到了神使的手里。
“这是你画的？”神使有些好奇地接过纸，片刻后，脸上的神色变得肃穆起来。沉声问道。“这张图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忧莉连忙解释道：“这是之前来到图拉城的一位灵言师所画的，昨天夜里，他说了很多亵渎神的话。然后画了这张图来证明他的邪道，我考虑了很久，他会不会是崇尚邪道的恶魔，想让神使大人替我决断一下。”
神使仔细地看了看那张纸上所写的东西，心中大骇，脸上却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亲和地说道：“忧莉，你做的很好，这的确是外道的入侵者，想对我们伟大的正义女神阿斯特拉雅做出一些可憎的行为。这张纸上所写的东西就是他们所崇尚的邪道！”
听到这话，忧莉的脸上露出一副惊恐的模样，连忙解释道：“神使大人，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先前只不过是看他愿意重归正道，所以想引导他领悟神的伟大。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冥顽不灵，昨天竟然说出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还企图将我引入邪道。我是伟大的女神忠实的仆人，绝对不会背叛女神，求神使大人明鉴！”
“我明白！”神使摸了摸忧莉的额头，脸上一副不用担心的样子，道。“你是对女神最为崇敬的孩子，女神相信你的忠诚，对于你忠诚的回报，女神会实现你的愿望，只愿你成心祈祷，你的声音会传达到女神的殿堂！”
闻言，忧莉一脸释然，双手合于胸前，一脸崇敬地祷告：“愿为女神交付吾之身心！”
“这件事你暂且不要对其他人说，为了铲除邪道，女神需要你的帮助。在适当的时候，我会替女神传达神旨！”神使继续对忧莉安抚了几句，在忧莉恭敬地离开后，神使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狠辣。
“原以为梅林只不过是带来了一群不中用的灵言师，没想到竟然还有秘术师混了进来！”神使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继而转身向神殿内部走去。
转了很多弯道，神使顺着左边的走廊径直地向神殿内的一处大门走出，来到门前，神使轻摇了下悬在门口的铃绳，接着推开门，恭敬地走了进去。
第七十八章，神使
这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个中年人，青色的头很自然地垂于额前，那张经历些许岁月的脸庞虽然谈不上英俊，却有一种让人敬畏的味道。中年人缓缓地向神使走过来，浑身上下仿佛都透出一份成竹在胸的自信。
神使弯着腰，恭敬地说道：“大人！有件事需要向你汇报下！”
“说吧。”中年人走到一旁的书桌前坐下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神使连忙走上前去，将手里的那张纸恭敬地放到桌子上。“大人，您请看。”
中年人皱了皱眉头，从桌子上拿起那张纸看了看。渐渐的，中年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如何？”
“这是图拉城里的一个小姑娘送过来的，据说画这个图阵的人就是和梅林一起来的年轻人。”神使顿了顿，小心地抬起头看了看面前这个人，道。“似乎梅林带来的人并不简单。”
“没想到他的动作倒是挺快的。”中年人微微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不过，他若是不来的话，那反倒是件怪事了。”
对于中年人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神使一脸不解。“您认识这个人？”
“认识？”中年人好笑地说道。“何止是认识，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闻言，神使试探地问道：“要不，我去解决了他？”
中年人抬起眼皮瞟了神使一眼，不屑地说道：“你？就凭你还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这……”神使的脸上有些尴尬，不服气地说道。“一个小孩而已，就算他打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也不可能会有太大的成就……”
没等神使说完，中年人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蠢也就罢了，别把其他人想得跟你一样蠢！”
原本神使还想说些什么的，结果被中年人这么一句话说得顿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大人您准备出手？”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该问的别问。”中年人冰冷的语气让神使不禁一颤。
就在神使准备离开时，中年人忽然说道：“地灵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按照大人您所教我的办法，地灵的培育度比以前增长了几乎三倍不止，过不了多久，地灵就应该完全培育成形了。”一提到地灵，神使的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
中年人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那个宝贝女儿呢？她怎么样了？”
神使似乎最害怕中年人提到这件事，一听这话，连忙上前解释道：“大人您放心，她现在已经被我囚禁在地牢里，周围我已经用秘术做了三层禁制，别说就凭她所带的那四个侍卫和一个半吊子大言师。就算是图拉城的秘术师公会会长还活着，也不可能从那里逃出去。”
“是吗？”中年人轻笑了一声。
见状，神使顿时大骇，以为自己的做法并没有让面前这个人满意，咬了咬牙齿，说道：“若是大人觉得这样不妥的话，那今天晚上，我就把将她当祭品祭献掉培育地灵！”
“这倒不用。”中年人笑了一声，直了直身子，说道。“一个小姑娘而已，用不着这么残忍。”
说着，中年人的嘴角微微一勾，笑了起来。“她倒是挺可爱的，以为带了个大言师来就能把地灵偷回帝都，真是个天真的小丫头。”
“大人说的是！”神使连忙应和道。“梅林从小就被娇生惯养，一直以为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到，殊不知，和整个大陆相比，就连流苏国都不值一提。”
中年人有些倦怠地打了个哈欠，看着面前这个貌似正直的人，中年人忽然有些好奇地笑了一声，道：“如今，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神使心里陡然一紧，也理会不清面前这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时间，神使只好愣愣地站在原地。
“别担心。我只是好奇罢了。”中年人微微笑道。“九州有句话叫作：虎毒不食子！好吧，可能你不大明白什么是老虎。老虎是一种森林里的猛兽，在数千年以前，九州人认为世界上最凶残的动物莫过于老虎，但是，老虎就算再凶残，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这就叫虎毒不食子，我有些好奇，连老虎都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你这样的人刚刚又怎么会说出将梅林当作祭品祭献的话呢？”
中年人轻笑了一声，道：“还是说刚刚你只是敷衍我，实际上是想暗中放了梅林？”
听到这话，神使顿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惶恐地说道：“绝对没有！我绝对没有蒙蔽大人的意思，若是大人觉得梅林碍事，我这就去解决了她！”
“不不不！”中年人摆了摆手，笑道。“我没有怀疑你什么，只是好奇，知道好奇的意思吗？我只是觉得你很有意思，毕竟你的表现有些违背常理。先是囚禁了自己的妻子莉莉安公主，接着现在又能狠得下心杀自己的女儿。”中年人看着神使，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这样的男人够狠，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之前怎么会想到入赘流苏国当了驸马呢？年少轻狂？还是和莉莉安公主相互爱慕？”
提到这件事，神使的脸上不经意地露出些无奈。“我是一名秘术师，也许像大人您这样的人不会理解，您也许随手制作个灵器就能够让无数灵言师家族眼红。而我，只是个低级秘术师，像我这种秘术师若不是有秘术师公会，恐怕我早就饿死了，更别提什么钻研秘术。
我是一个极其厌恶灵言术的人，但是，没有办法，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学习灵言术谋生。不过这样也只是能够养活我罢了，根本没有多余的资金让我去研究秘术。研究秘术需要极其庞大的资金，您也许不知道，很多像我这样的秘术师都是因为没有钱，最后不得不放弃继续钻研，终其一生都只能够停留在低级秘术师的阶段。”
“哦？”中年人眉毛一扬，道。“所以你就看上了流苏国？”
“是的。”神使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是北原人。虽说莉莉安生于流苏国皇室，根本不会丑的哪里去，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只不过是想借助流苏国皇室那庞大的资金研究秘术罢了。”
“真是矛盾！”中年人笑了一声，说道。“很多人也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为妻，不过人是会日久生情的，鲜少会有人像你这样的人。”
“不！”神使抬起头，目光异常地坚定，大声说道。“我是一名秘术师，我可以出卖一切，但是惟独秘术师的自尊，秘术师的荣耀，我绝对不可以玷污！女人的目光太过短浅，莉莉安根本不明白我所做的是什么，她根本不懂我所做的事情会对未来整个大陆有着多么难以置信的影响。莉莉安的目光只看到了她的流苏国，而我则是俯瞰整个大陆，我的研究甚至可以改变大陆上这些国家的命运和未来，而她呢，只想着我为流苏国卖力。”
说到这里，神使渐渐的已经变成了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吼：“这怎么可能？我是秘术师！明白吗？我是秘术师！秘术师根本不是为了所谓的皇室卖命，秘术师做的是改变人类的未来，即使不能，那么，秘术师的研究，至少也要改变整个世界！”
神使的目光变得有些颓丧，道：“莉莉安根本不能够理解这些，她只想我培育出的地灵能够让流苏国强大，这等小事怎么可能会是我要去做的？当然了，我也不怪她，毕竟，人和人之间有着贵贱之分，我身为高等种族对于那些下等人的误解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忽然，神使握紧拳头狠狠地锤了下桌子，厉声吼道：“但是她却在阻挠我！阻挠我的大业！像大人您这样的人，大陆上不知道多少人做梦都想求着得到您的指导，而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得到大人的帮助，那个女人竟然为了流苏国的利益，竟然为了这么一点区区小事阻碍我，我怎能原谅？
原本我跟她在一起十几年，也产生了感情，原本我以为，在我改变世界后，她是那个可以跟我一起俯瞰大陆，傲视天下的人。没想到，她是如此鼠目寸光的女人，竟然还暗通流苏国皇室，天真的以为靠梅林这么一个小丫头就能夺走我的研究。念在这十多年感情的份上，我没有杀她，已经是对她天大的恩赐了！”
说到这，神使叹了口气，道：“至于梅林，她毕竟是我的女儿。如您所说的虎毒不食子，如果可以，至少我不想杀了她。所以，我只是将她关了起来，以我所布置的秘术禁制，她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小动作的。不过，如果她还执迷不悟，想要阻挠我的大计，那么不用大人您吩咐，我也会亲自解决了她！”
神使看着面前的中年人，目光渐渐的有些近乎崇拜，道：“我只愿能够得到大人您的指点，就算是做您身边的一位学徒侍者，我也心甘情愿。我愿成为大人身边一位执事，和大人一起完成改变世界的大业！”
第七十九章，商榷
中年人有些厌烦地摆了摆手，说道：“你无需跟我表什么忠心，那只是你的大业而已，跟我无关。施展培育地灵的禁术，这个人不是我！”
闻言，神使脸上有些惊慌，连忙说道：“这个禁术我只是知道了一点皮毛，不还是大人您教我的嘛？”
“看来你有很深的误会呢！”中年人嘴角微微勾起，淡淡地笑道。“你只不过是向我请教了一些秘术方面的问题，而我作为一位前辈，也只是将我的一些经验教授给你罢了。什么我教你禁术之类的，这些话可不妥，我是一位秘术师，怎么可能违背秘术师的准则教授你禁术呢？”
神使有些失望地看了看中年人，低声说道：“明白了！”
“我有些困了，你先下去吧。”中年人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朝神使摆了摆手。“放心吧，你如果在秘术方面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谢谢大人！”神使诚惶诚恐地弯下腰，道。“我一定不会辜负大人的希望！”
“不不不！别误会，我对你没有任何期待！”中年人摇了摇头，说道。“你也不用跟我装的那么恭敬，你的演技太差，装的太假了。况且，我也从来没有认为你这样的人会懂得什么尊敬和忠诚，所以，你无须在我面前装孙子。”
……
驿馆中，莫凡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目光中带着些许的玩味。“怎么？难不成你真的认为我一个中品言术师能解决什么事情？”
清晨时，莫凡见到梅琳的一个侍卫狼狈地回到驿馆，便已经大概地猜到了一些情况。此刻从侍卫那儿得到了证实，果然，梅琳那群人被灭团了。
“冷易之呢？他不是大言师嘛？怎么？他也不行吗？”莫凡嘴角微微扬起，一边修着手指甲，一边用带着玩味的语气说道。“人家堂堂大言师都摆不定，咱们这种小角色当然也不行了。”
“冷易之阁下和公主殿下被困在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我们虽然想冲进去救他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几步的距离，我们怎么走都进不了那里。”侍卫一脸沮丧地解释道。“就好像我们和公主殿下处在两个不同的空间。”
秘术禁制？莫凡暗自冷笑，要是你们这些人都能破了秘术禁制，那我们这些秘术师岂不是都得去买根绳子自个把自个勒死？
“冷易之呢？大言师嘛，实在不行，施展一个大规模灵咒，不就搞定了？”莫凡冷笑了一声，说道。
侍卫懊恼地说道：“冷易之阁下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和公主殿下被困在那里，虽然说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不过也是暂时的。”
“既然冷易之都没办法，那你以为我这样一个跟他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言术师能有什么好办法？”莫凡轻笑了一声，语气一转，淡淡地说道。“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四处求医无果，最后遇到了一个医士学徒，结果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你说可笑不可笑？”
侍卫站在莫凡面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莫凡抬起头看了侍卫一眼，冷冷地说道：“别太天真了！”
“有句话叫作多一个人多一分力，虽然你和我一样都是言术师，自然不能够跟冷易之阁下相比。不过相信合我们众人之力，一定有办法的。”侍卫恳求道。“还望阁下以大局为重，之前的那些私人矛盾暂且放在一边。此刻我等都陷于不利，若是彼此之间再勾心斗角，恐怕我们会全军覆没。”
“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情！”莫凡冷笑了一声，道。“不是我们会全军覆没，别把我牵扯进去。”
“阁下受吾王重托，难道看到公主殿下陷于险境，也要袖手旁观吗？”侍卫有些恼怒道。
莫凡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我现在有些困了，等我睡一觉，这件事咱们再慢慢谈。”
“你……”听到莫凡竟然说出这种话，侍卫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却又强忍着不好作，只得悻悻地离开了屋子。
在侍卫离开后，没过一会儿，红菱推开门走了进来，幸灾乐祸地说道：“早就告诉你别去管流苏国的这些破事，你非犯贱，一脸贴人家冷屁股。”
一脸贴人家冷屁股？莫凡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这句话倒是有意思。”
红菱忽然想到了什么，俏脸不禁一红，啐道：“没正经！跟你说正事呢，你真不打算去救梅琳？”
“我就奇了怪了，我凭什么要去救她？”莫凡有些好笑地看着红菱，说道。“一个可以将自己的子民是为刍狗的皇室，我更愿意远远地看着他们是怎么死的。”
红菱没好气地斜了莫凡一眼，道：“别跟我老没正经，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胡扯。”
莫凡站起来看着红菱，缓缓地说道：“图拉城里的那位秘术师在秘术修为上比我高出许多，就凭他可以制作出秘术禁制这一点，我就不如他。冒然地去救人，只会白白把我自己搭进去。”
莫凡看了红菱一眼，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算冷易之再废物，好歹也是一个大言师，再加上梅琳身边四个侍卫都是言术师中一等一的高手。合他们五人之力，也未必会出现如今这种状况。”
“哦？”红菱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是怀疑那个侍卫？”
“这倒不是。”莫凡摇了摇头，道。“皇家亲卫都是经过严格的审查才能入选，这些人对于皇室的忠诚度绝非是我们可以想象的。只不过，我怀疑那个侍卫没有对我说出实情。梅琳来图拉城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梅琳和冷易之为什么会被困？你不觉得这中间值得揣摩的事情太多了？”
红菱注视着莫凡，缓缓地问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想把他晾一会儿，况且，我还有点事情要庞洛做。”莫凡抬起头看着窗外那像火炉一样的天空，淡淡地说道。
数日后，莫凡在灵言师公会见到了庞洛，看着庞洛递来的那张地图，渐渐的，莫凡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宜差距地笑容。原来如此，怪不得神殿透着那么多诡异。
“你的动作倒是挺快的。”莫凡将地图揣进怀里，道。“原本我以为，这地图至少要再过半个月，你才能做出来。”
庞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我们也有自己的眼线，神殿里的那些护卫，大部分人都是迫于无奈，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难解决的。否则，之前我们也没办法救出那些被当作祭品的小孩了。”
“有这份地图，接下来的事情倒是好办很多。”莫凡笑了笑，之前他只是让庞洛做出一份神殿的俯瞰图，没想到庞洛不仅将整个神殿的俯瞰图做了出来，竟然还做出了一份神殿内部构造的缩略图。
莫凡嘴角微微扬起一道弧线，原先以为图拉城里的那个秘术师的修为是多么高深莫测，没想到原来也不过如此。
“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庞洛看到莫凡不说话，于是小心地问道。
“有些事情，我想去证实一下。”莫凡想了想，说道。“目前，你们暂时就呆在公会里，刚刚我去公会地下室看过，粮食储备还是能够让你们应付很久的。在我没有回来找你们之前，你们就好好等着。”
莫凡扫视了一眼庞洛等人，之前自己似乎有些低估了这些人的能力了，如今看来，也许这些人兴许在必要的时候，还真能起到翻盘的作用。
告别了庞洛等人后，莫凡便跑到了空无一人的秘术师公会里，虽然此时秘术师公会早已空无一人，不过公会里还是存放了不少供秘术师使用的材料。莫凡挑选了一些物品放入灵戒当中，自嘲地笑了起来，人人都说大陆上最富有的是流苏国，其实真正有钱的主儿还是秘术师公会。
不说别的，就连在图拉城里的秘术师公会的分会，储藏都如此吓人。水晶岩最小的都有拳头大小，还有众多珍贵的材料。莫凡忽然有个念头，要是哪天没钱了，跑到了秘术师公会的地下室搜刮点材料拿到拍卖场拍了，倒也是个家致富的好门路。
第八十章，救人
离开秘术师公会时，天色已黑，莫凡回过头看了一眼如今已经一片狼藉的公会，随即便没入了漆黑的街道中。
此刻图拉城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莫凡也不担心被什么人现，径直地向神殿跑去。看守神殿后门的侍卫是庞洛那伙人，看到莫凡后，先是一愣，随即便打开门偷偷地将莫凡放了进去。
“小心点，这套衣服你先换上。”进了神殿，守卫将一个包裹递到莫凡怀里，叮嘱道。“你穿上这套衣服可以在神殿的外殿自由出入，不过如果想要进到内殿，就要小心了。”
莫凡点了点头，这倒是个意外，原本以为庞洛那伙人是躲在暗处做些事情，倒是没有想到这些人会潜伏到神殿客串起卧底来了。
“这会儿神使应该在祭坛那边，不过祭奠到了午夜就会结束，在午夜之前，你一定要离开这里。千万不要跟神使碰上。”守卫一边快地帮莫凡换上衣服，一边叮嘱道。“还有，你的口音不对，无论遇到谁，千万不要跟对方搭话，别暴露出来。”
说道这里，守卫给莫凡示范了一个礼仪，道：“如果遇到别人，你就做行这个礼，别的我也帮不到你什么，只能靠你了。”
“神殿里有你们多少人？”莫凡整理了下衣领，问道。
“不多，不过现在也没法一一介绍。”守卫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道。“如果你被人现的话，不要有顾忌，一切都以你自身安全为最先保证，该动手的就动手好了。”
莫凡笑了一声，点了点头，继而握着长枪装作侍卫向神殿内部走去。果然如那个守卫说的，此刻神殿里没有什么人，一路上莫凡除了遇到两个巡逻的卫兵，用那个守卫教的方法很简单的就蒙混过去。
整个神殿大的令人咋舌，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莫凡这才从来到内殿。一进入内殿，之前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就涌了上来，莫凡将长枪搁在一边，掏出地图按照地图小心翼翼地向内殿摸去。
虽说莫凡并不清楚梅琳被困在何处，不过按照那个侍卫所说的，梅琳被困的地方应该是有秘术禁制的。既然是有秘术禁制，这样就好办很多，同为秘术师，尽管莫凡并不会布置秘术禁制，不过秘术禁制的原理，他还是懂的。
莫凡从灵戒中取出一包白色的晶粉，用手指捻起一小锉，轻轻一弹。晶粉弥散开来，渐渐的，晶粉在没有风的内殿里漂浮着。
莫凡顺着晶粉漂浮的方向摸了过去，和之前想象的有所不同，窄而长的过道上空无一人。莫凡嘴角微微翘了翘，看来这位秘术师对自己还挺自信的，以为布置一些秘术禁制，就万无一失了。
渐渐的，莫凡顺着过道走到一个转弯口，刚刚迈出步伐，顿时一股强烈的推力就将莫凡弹了出去。秘术禁制？莫凡微微蹙了蹙眉头，无论使用任何秘术，都是要基于秘术构成阵之上的，秘术禁制也是同理，不过莫凡却没有现周围有任何秘术构成阵的迹象。
一时间，莫凡有些为难的歪了歪嘴，看来这计划跟实际还是有点区别的。原先以为想要解除秘术禁制很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破坏了秘术构成阵就可以完成。现在看来，想要解除这些秘术禁制，只能用暴力破解了。
解除秘术禁制的方法通常有两种，一种就是用晶粉将秘术师所画的秘术构成阵抹掉。另一种就是暴力破解。
所谓的暴力破解并非是字面上用一些破坏性的方法解除禁制，相反的，暴力破解要求术者有着相当高的敏锐度。这种方法就跟破解一些机关锁差不多，破解机关锁时，那些高级盗贼一般都是先试探性地用一些工具触碰锁，同时认真地听锁内出的一些声音，由此判断这个锁内的机关结构，得出一个构想图，然后或者用金属或者用黏土做出和构想图契合的工具来打开机关锁。
而暴力破解秘术禁制和盗贼开机关锁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其实秘术禁制说白了就是将能量通过秘术构成阵的组合公式进行排列，从而布置出一个可以达到术者要求的禁制。想要破解这个秘术禁制，只要知道对方的排列公式，然后重新写出一套逆转公式将秘术禁制里的能量抵消就可以了。
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莫凡连续好几次试探性的突入，都只能够很模糊的感觉到禁制内能量的循环，却无法清晰地感应到这些能量的循环路线。
这让莫凡很是头疼，就像眼前明明已经看到一个绝色美女在纱帘后面冲自己摆手弄姿，可自己偏偏却没办法把那纱帘撕了，还搞得大汗淋漓一肚子邪火。
莫凡有时候也是个认死理的主儿，连续好几次，不由地恼火起来，从灵戒中取出一枚蓝色的晶石，用石笔在地上画了一个秘术构成阵。“今儿我要是破不了你这么一个三流秘术禁制，就算我白学了秘术！”
啪！晶石被莫凡捏碎，碎落的晶石掉在了秘术构成阵上，顿时，蓝色的光芒犹如水流，顺着秘术构成阵的蔓延开来。与此同时，在距离莫凡不远处的地面上，也出现了一个秘术构成阵出青白色的光芒。
见到此景，莫凡连忙蹲下身子，双手按在面前的秘术构成阵上，释放出两道灵力。顿时，地上的秘术构成阵便扭曲起来，地面也随之颤动了下，距离莫凡不远处的那个秘术构成阵也渐渐的散去。周围那些无形的阻力也随之消失不见。
如果此刻有别的秘术师看到莫凡的举动，一定会抄起板砖把这货拍死。没见过这么糟践东西，那块蓝色的晶石可是三十年的灵兽内丹，光是这一枚内丹放到拍卖场里就能拍到数万枚金币。莫凡这夯货竟然为了解除一个秘术禁制就这么糟蹋了，无怪乎人家说不是自个的东西不心疼的，莫凡这从秘术师公会顺来的灵兽内丹使起来都不带眨眼睛的。
感觉到周围的能量消失后，莫凡连忙向走道里面跑去。刚刚莫凡并非是完全解除了秘术禁制，他只不过是将灵兽内丹里的灵力灌入自己所画的秘术构成阵当中，灵兽内丹里的灵力绝非一般，特别是这种三十年的灵兽内丹，足以让一个简单的秘术构成阵扭曲。同时，在秘术中，往往秘术构成阵之间都是存在着相斥和相吸的，因为莫凡所画的秘术构成阵扭曲，内部的灵力紊乱，也直接导致了运转秘术禁制的那个秘术构成阵在短时间内组合公式无效化。
而莫凡接着又碰到的两个秘术禁制，有了刚刚那种奢侈的开头，这回莫凡倒也省事了，直接依样画葫芦，将从秘术师公会里顺来的三枚灵兽内丹在短时间用令人抓狂的方法糟蹋了。
走道的尽头是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莫凡顺着楼梯下去后，一眼就看到了梅琳和冷易之。此刻，梅琳和冷易之也没有心思卿卿我我，两人一脸愁容地坐在靠墙角的长椅上。
莫凡顺着楼梯走了下来，冲梅琳挥了挥手，笑眯眯地说道：“今儿晚上月亮不错的，二位没上去一起赏个月，搞点浪漫啥的？”
冷易之看到莫凡竟然出现在这里，一时间像是吃了苍蝇般，傻傻地站在那儿说不出话。一旁的梅琳也有些疑惑地看着莫凡，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也被抓到这里来了？”
“瞧您这话说的，真没档次。”莫凡走到梅琳跟前，笑眯眯地说道。“我看今儿晚上月亮不错，就顺道出来溜达溜达，一时间迷了路就溜达到这里来了。咋了？难不成就兴你们两跑这里来交流人生，就不带我到这里看风景？这地儿是你家开的啊？”
说到这里，莫凡故意拍了拍额头，笑道：“忘记了，这里还真是你家开的！”
这一语双关的话让梅琳脸上的神情极为尴尬，莫凡笑嘻嘻地说道：“别急着生气嘛！咱这不是迷路了吗，谁晓得你们两跑这么一个地方增进感情来了？”
从莫凡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几乎让梅琳差点气昏过去，然而，莫凡却没有半点停止的意思，依旧自顾自地埋怨道：“我还奇怪了，如今这人怎么谈感情都喜欢跑到地下室呢？难不成男女之间的感情在地低下交流，会显得比较有深度？”
“你真是迷路了才跑这里来的？”梅琳有些不大相信地看着莫凡，问道。
莫凡没好气地撇了撇嘴，说道：“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会跑这里来吃宵夜吗？”
梅琳连忙走上前，急切地问道：“我是说，你不是被人抓来的？就是自己走进来的？”
“神经病！就咱这身份，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抓我？”莫凡摆出先前那副土包子的模样，白了梅琳一眼，说道。“就算想请我来讨论人生理想，交流世界观，也不带把我领这破地方来吧？你以为你们流苏国的人个个都像你们皇室全无半点待客之道？”
第八十一章，获救
梅琳狐疑地看了看莫凡，又转过头朝冷易之投去一个询问式的眼神。“你来的时候，一路上没有碰到守卫？”冷易之走上前一步，皱着眉头问道。
“守卫？怎么你们两出来约会还用带守护？”莫凡继续装无辜道。
梅琳和冷易之对视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也不搭理莫凡，两人径直地向地下室出口走去。“喂！不就是打扰了你们两约会么？”莫凡撇了撇嘴跟了上去，心里暗骂，要不是还有事情想问你，打死老子都不会来救你！
梅琳和冷易之两人交替着向外面撤出去，虽说两人才认识没多少日子，不过他们倒是挺有默契。莫凡跟在他们后面，摇了摇头。敢情以前吟游诗人们所说的那话还真不是随口胡说的，男人和女人之间，只有上了床后才会亲密无间，否则你不会知道她的深浅，她不会晓得你的粗细。
看着梅琳和冷易之把他已经完全当成了空气，莫凡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看来自己还真是有点犯贱！
“怎么回事？”梅琳看到冷易之蹲在地上不说话，不由的心中一紧，连忙跑上前问道
“还是之前的秘术禁制。”冷易之转过头看了莫凡一眼，沉声说道。“难不成这些秘术禁制是单向性的？”
哟！没想到这小子还知道秘术禁制有单向性和双向性之分！莫凡有些好奇地打量起眼前那个蹲在地上的人。所谓的单向性和双向性之分，指的是秘术禁制作用力，有的秘术禁制只作用于某一个方位，比如用秘术禁制制作一个屏障，单向性的则制作用于屏障的单一方位，并不会对另一个位置产生隔绝。而双向性的秘术禁制则会对整个区域内都有作用。一般来说，单向性的秘术禁制效果要强于双向性，如果仅仅是为了困住梅琳和冷易之的话，使用双向性的禁制效果要比单向性的好很多。
刚刚莫凡只顾着来找梅琳和冷易之，一时间却忘记了解除掉着些禁制。“妈的，实在不行，就用灵咒强行突破好了！”冷易之尝试了几次都没有能够从挤出禁制，不由地恼火起来。
“慢着！”梅琳连忙阻止他道。“就算是心言师也不可能用灵咒强行突破秘术禁制。”
梅琳蹲了下来，仔细地看着地上那个秘术构成阵，沉思道。“秘术禁制属于高级秘术，虽说我只学过一些秘术的皮毛，不过秘术中有句话叫做天下万物本是同根，天下万事本是同理，既然理论是共通的，我想应该可以试试。”
什么？莫凡有些惊讶地看着梅琳，这个小丫头竟然也学过秘术？看到梅琳聚集起灵力试图强行破坏秘术构成阵，莫凡连忙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拉了开来。
“你干什么？”梅琳正准备将灵力注入到秘术构成阵里，却被莫凡这么一拉，原本聚集起的灵力顿时溃散，差点没有造成灵力反噬。此刻，梅琳一脸怒气地瞪着莫凡，恨不得把面前这个土包子活活地拆了。
莫凡也懒得理会梅琳那几乎要吃人的眼神，将梅琳和冷易之拉开，从灵戒中取出一副角尺和一只划规，说道：“既然你解不了，那就闪一边去”
听到这话，梅琳差点没气昏过去，两只眼睛此刻几乎都能够冒出火来。我解不开，难不成你这个土包子还能解开？你以为秘术禁制是什么？
看到莫凡蹲在地上用角尺和划规在地上画着一些根极其复杂的字符，梅琳连忙一把拉住莫凡，制止道：“我知道你很想表现一番，不过秘术不是你这种外行人能够理解的。就算是我想解除这个秘术禁制都只有不到一成的把握，你这种外行人随便乱搞只会给我们添乱。”
莫凡的肩膀微微一抬，顿时，梅琳就感觉到从手掌心传来一股刺痛，继而一股冲击力将她震退了几步。“外行人？”
莫凡轻笑了一声，头也不抬，将石笔固定在划规的一只脚上，接着用划规在地上画了一个圆。莫凡左手抓着石笔飞快地在圆的弧线周围写下了两组公式，最后又画了一个圆将两个秘术构成阵包在中央。
就在梅琳看着地上这些复杂的公式目瞪口呆时，莫凡不知道何时已经从灵戒中取出一包晶粉，在刚刚画的那个圆里连出一个正五方形。
蓝色的灵力从莫凡的双手缓缓地向地上涌去，先是最外面那个圆，接着是圆里的两个秘术构成阵，最后蓝色的灵力在地面上汇集出一个五角星。几乎是一瞬间，原本还充斥在周围的那些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确实存在着的阻力便消失了。
“这、这……”梅琳膛目结舌地看着面前这一切，这是骗人的吧？这种土包子竟然能够解开秘术禁制？
秘术师？梅琳狐疑地打量着莫凡，随即又否定了这个念头。不可能的，自己学习秘术那么多年连一品秘术师都没能考上，要是这种人都能是秘术师，那岂不是太荒唐了吗？况且，就算他狗屎运好学过秘术，但是，就以他这种年纪，怎么看最多也就是个秘术师学徒而已，怎么可能破解的了秘术禁制？
“你是怎么做到的？”梅琳看着莫凡，狐疑地问道。
“以你的理解能力，我想我很难跟你解释。”梅琳这么一个自大的小丫头让莫凡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兴趣，更懒得跟她解释什么。
莫凡随口搪塞的一句话却把梅琳差点气得半死。“瞎猫碰着了死耗子！”梅琳强忍着怒意，咬着牙骂了一句。
这也难怪梅琳心里不平衡，从小她就很聪明，但是学了秘术很多年，都没能入门，原因竟然是自己不够聪明，没有成为秘术师的天分。不仅如此，而且因为以前一直在钻研秘术，错过了学习灵言术的最佳时期，搞得现在连在灵言术上的修为也低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结果现在这么一个看起来简直就是个没出过门的土包子，竟然能解除的了秘术禁制。一向自傲的梅琳怎么可能接受的了这种反差。
就在梅琳腹诽时，莫凡已经将第二个秘术禁制解除掉了，原本还暗骂他只不过是瞎猫碰着死老鼠的梅琳，此刻脸上的神情极为精彩。第一次是碰巧，那么第二次呢？此刻梅琳气得脸色都有些绿。“不可能，这种人绝对不可能是秘术师！他只不过是会破解秘术禁制而已，秘术可不单单是一个禁制这么简单！”
三层秘术禁制，被莫凡很轻易地便破解了。这让梅琳完全不愿意去相信，破解秘术禁制先是要解读原先禁制里的组合公式，接着猜能够写出逆转公式来抵消，这是常识中的常识。可莫凡一看到秘术禁制就蹲下来写下了完整的破解公式，这让梅琳几乎快要崩溃了。
“我之前所学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梅琳低着头，无力地苦笑着。
若是放到平时，听到这话，莫凡肯定会耸耸肩膀说一句“有些事情得看天赋”，特别是莫凡还会配合着摆出的一副很无辜的表情，往往越是这样，越能够把对方气得半死。而且这句话造成的杀伤力是跟对方的自负成正比的，像梅琳这种眼高于顶的人，莫凡这句话估计能把她当场秒杀。然而，这一次莫凡只是转过头看了梅琳一眼，却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莫凡等人运气好，还是神使大人对于自己的秘术太过自信。一路上，除了之前莫凡在潜入这里时在外殿遇到几个守卫，莫凡等人畅通无阻地离开了神殿。
离开神殿后，冷易之便说了一句连梅琳听了都皱了皱眉头的话。“咱们现在先回驿馆吧。”
“看来冷易之阁下还真是没把那位神使大人放在眼里呢！或者您是把神使大人当成白痴了？”莫凡冷笑了一声，嘲讽地说道。“还是说您真当自个是跑到神殿的地底下跟梅琳畅谈人生理想去的？”
没等冷易之作，梅琳就拉了拉他的胳膊，低声说道：“驿馆是不能回去的，那里眼线太多，我们一回去，就会有人去神殿报告了。”
冷易之不服气地朝莫凡问道：“那你说去哪里？”
这话倒是把莫凡问住了，驿馆不能去，可莫凡一时间也想不起来究竟该去什么地方合适，总不能把这小丫头送到灵言师公会，让庞洛那些人代为照看吧？那不打起来才怪。
等等！莫凡猛的一惊，接着又自嘲地笑了起来。自己还真够蠢的，灵言师公会不能去，那不是还有秘术师公会和医士公会吗？
“跟我来吧。”莫凡笑了一声，带着梅琳和冷易之七拐八岔地来到医士公会门前。
“这里？”冷易之惊呼起来，“你想我们死啊？擅闯医士公会可是死罪！”
莫凡也不搭理他，推开公会的大门径直地向里走去。梅琳犹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看到此景，冷易之暗暗骂了一句，只得硬着头皮跨进公会大门。
不得不说，三大公会就是有钱，就连在图拉城这种鸟不生蛋的偏僻地区，三大公会的分会都建的如此豪华。如今这里人去楼空，偌大的公会正好适合梅琳等人藏身。
莫凡仔细地查验了一下公会里的构造，说道：“在这里还是相对安全的，三大公会哪怕是分会，在建造时都会考虑战争因素，公会里有不少暗阁，如果有人来搜查，你们躲在暗阁里还是能应付一阵子。”
第八十二章，质疑
“不过就是委屈小公主了。”说着，莫凡转过头看着梅琳，谐谑道。“殿下平时锦衣玉食的，如今也只能屈就在这种地方，就连想要洗个澡什么的，都不行。”
梅琳听出莫凡话语中的嘲讽，冷冷地说道：“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没有你们秦因帝国人那么多毛病。”
莫凡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道：“这样最好了，另外有一点，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别想其他的心思。”
听到这话，梅琳顿时就恼火起来。“你们秦因帝国的人不是自称大陆上最优雅的人吗？怎么，难道你们所谓的礼仪，是教你们这样跟皇室成员说话的？”
“在我们秦因帝国，王给予他的子民多少仁爱和宽怀，他的子民就会给予这个王多少尊重。秦因人从来不会因为王这个称呼而表现出敬畏。”莫凡看了一眼梅琳，冷冷地说道。“相反的，对于一个无德的王，我们秦因帝国的人，只会用毫不掩饰的鄙夷来表现出自己的优雅。”
“放肆！”梅琳大吼了一声，气得浑身抖。“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这个所谓的优雅的秦因人尝尝我们流苏国的火刑？”
莫凡瞥了一眼快要气疯了的梅琳，淡淡地说道：“九州有句古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没等梅琳说话，莫凡不耐烦地说道：“在这老老实实地待着，公会的地下储藏室里的食物足够你们两生活一年半载的。”
梅琳气得满脸通红，恼火地喝道：“我要做什么，你配过问吗？”
“梅琳，别说了。”冷易之倒是没跟着梅琳一起犯傻，拉住梅琳劝道。“他就是一个土包子，犯不着跟他生气。”
梅琳抬起头看了一眼冷易之，继而努力地克制住情绪。刚刚她也只不过是被莫凡气得有点昏了头，说的话大多都是没经脑子，冷静下来后，梅琳也认清楚情况。很显然，面前这个极为讨厌的人，虽然说的话很让人恼火，不过却也没说错。
况且，眼前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好像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过这不代表他就是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就凭他刚才解开那三层秘术禁制，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中品言术师。
梅琳绝对不傻，否则，她也不会把冷易之这么一个大她十多岁的人骗的团团转。跟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较劲，那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看到梅琳不作声，莫凡轻笑了一声，便离开了医士公会。此时，神殿祭坛上的祭献已经结束，街道上到处都是刚从神殿回来的人。莫凡默不作声地混在人群中向驿馆走去。
原以为此刻红菱已经睡下，岂料，莫凡刚推开房间的门，就看到红菱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坐在床边上。
“梅琳救出来了？”红菱头也不抬，一边翻着。
你是妖怪吗？什么事情都知道！莫凡暗暗骂了一句，脸上却摆出一副笑容，说道：“这你都知道？”
“问出点什么没？”红菱将手里的书合上，走到桌子边上倒了一杯水。
“你瞧你，还给我倒水，这么客气干什么。”莫凡走上前，刚准备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被红菱拍了下手。
“别给我打岔。”红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说吧，事情有什么进展。”
莫凡揉了揉手背，叹了口气，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怨妇，哀怨地说道：“人家忙里忙外，累得像只狗，想喝杯水都喝不到。”
扑哧！红菱被莫凡那副样子逗得笑了出来，将手里的水杯递到他跟前。“你倒是会卖关子。”
“咱这不是跟你学的吗。”莫凡嘿嘿一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道。“原本我还以为等到我气势不凡地救了那小丫头，她立马就对我芳心暗许呢。谁料想，倒是把她带出虎口了，结果呢，人家却不领情，好像咱这么卖力，那都是应该的。”
“你这叫犯贱！”红菱没好气地白了莫凡一眼，道。“谁让你来多管闲事，活该！”
莫凡顿了顿，收敛起笑容，认真地说道：“事情比我想的要复杂很多，那个秘术师的修为不低，普通秘术师布置出一层秘术禁制已经算是不错了，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可以接连布置三层禁制，而且这三层禁制都是双向性禁制，三个禁制之间不仅没有任何干扰，而且还能让彼此之间叠加，别说梅琳那些人，就算是圣言师，除非毁了那个神殿，否则根本不可能强行突破禁制。如果不是我从秘术师公会顺走了一些东西，我还真拿那些禁制没办法。”
“你这算是自夸吗？”红菱嘴角微微一扬，笑了一声，说道。“人家布置了三层禁制都被你把人救走了，你这不是在说你自己更高明么。”
莫凡摇了摇头，说道：“话不能这么说。秘术禁制如果没有足够的灵力，是不可能布置的了的。而且秘术禁制中的计算相当复杂，就像出一道题目，能解答的人可能有千万，但是能想出这个题目的，或许就只有一个。在秘术方面，我不是那个秘术师的对手。”
“那你还不赶紧撤了？”红菱没好气地说道。“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死赖着不走？”
“这倒不一定，我只是说我在秘术上，比不过他。没说我打不过他。”莫凡笑了笑，说道。“况且，打架嘛，最终目的就是把对方撂倒了，既然如此，我何必跟跟他明刀明枪的打？决斗是秦因帝国贵族所钟情的事情，我从来都没有那种优良的传统。”
看着莫凡故作轻松的样子，红菱微微叹了口气。“找个机会去吞噬了地灵，其他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真有说的这么容易那就好办了。”莫凡无奈地说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地灵具体的方位在哪里，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地灵在神殿里面。但是那个秘术师用神殿做成了一个巨大的秘术构成阵，掩盖了地灵的灵息，除非我能把神殿搜个底朝天。否则我根本不晓得地灵在哪里。”
“那你准备怎么办？”红菱皱了皱眉头，问道。
莫凡苦笑了一声，道：“原本我想从梅林身上找点突破口的。我现在有个很奇怪的假设，也许梅林跟那位秘术师有着比我想象的要深的关系。今天我才知道，梅林其实是学过秘术的。但是你也知道，整个流苏国恐怕除了图拉城里这位秘术师，估计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梅林说她从小就学习过秘术，那么她跟谁学的？而且，我很奇怪，既然那个秘术师能够困住梅琳，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这样不更省事？何必劳心劳力布置什么秘术禁制？”
“那你准备怎么办？”
“可惜我现在修为还是太低了，如果现在我是个三品秘术师，那就好办多了。”莫凡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实在不行，就给那位小公主严刑逼供好了。要么，你给我配包让人说实话的药，我给梅琳喂下去，到时啥都能问出来。”
红菱瞪了莫凡一眼，啐道：“去你的！你当我是吟游诗人所说的老巫婆吗？”
莫凡认真地打量了一眼红菱，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要是批件黑色斗篷，手里在拿根手杖，那就像了！”
“我要是老巫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给养肥了然后宰了炖一锅长生不老养颜汤喝了！”红菱龇着牙，恨恨地说道。
看着红菱偶尔露出这么一副可爱的模样，莫凡不由地笑了出来，打趣道：“你都这样了，还用喝养颜汤？你就不怕整个大陆的女人在家扎小人画圈圈诅咒你不得好死吗？你考虑她们的心情吗？”
“现在这拍马屁的段位有所提升嘛。”红菱笑着敲了敲桌子，道。“不过这句马屁，我喜欢！”
看到红菱笑眯眯的样子，莫凡露出一副奴才相，献媚道：“只要您开心，哪怕我上刀山下火海，您就算想要把我油炸了当肉排啃，咱都当是您赏给咱的温泉浴！”
“去你的，你当我是食人魔呢？”红菱白了莫凡一眼，没好气道。
莫凡哈哈大笑起来，忽然间，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过分的人，莫凡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随即便有自嘲地笑了出来。
“想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红菱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透出精明的亮光。
莫凡认真地注视着红菱，渐渐的，莫凡的目光变得越的深邃，用一种很是深沉的语气说道：“我在想，实在不行，我就施美男计蛊惑梅琳好了。”
红菱仔细地将莫凡从头打量到脚，继而露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莫凡的肩膀，安慰道：“算了！咱们还是来谈谈配包让人说实话的药吧。”
看着红菱一脸惋惜的样子，特别是这种惋惜还是由心而，莫凡恨不得用手里的茶杯拍死这个妖女，起初以为这女人不说话时会可爱一点，现在才知道大错特错。
第八十三章
一二天，莫几网专进灵言师公会就看到唐洛筹莫展地。灶”会的大厅里。“你可终于来了……庞洛看到莫凡出现后，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来。
“出行么事情了？”莫凡有些奇怪地看着庞洛，今儿这是怎么了？平时很少看到这个胖子会这么紧张。
听到莫凡这么问，庞洛重重地叹了口气，有些责怪地说道：“昨天你潜入神殿了吧？”
莫凡点了点头，这事情他也没打算瞒着庞洛，不过这事先早就有过承诺，庞洛这些人只是协助，怎么看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悦的样子？
“出大事了庞洛看了一眼莫凡，颓丧地说道。“你是不是潜入神殿后做过什么事情？昨天夜里，神使就派出了全城的骑兵护卫在城里拨索，也不知道他们在找些什么。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丢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莫凡这才恍然大悟，丢了东西？莫凡暗笑了一声，真要是丢了东西那到好办了！“放心吧，那些骑兵不是来找你们的。你们这几天尽量待在公会里不要有什么动作，虽说那些人并不是冲着你们来，不过也没必要冒出头让人家搂草打兔子
听到莫凡这样说，庞洛才稍稍有些安心，看来这事确实是跟莫凡有关。不过庞洛倒也没有去问具体的情况，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总之你凡事小心。虽说你是灵言师，不过图拉城里的情况这些日子里来，你也了解不少，很多事情不是单纯的靠灵言师就能解决的。”莫凡莞尔一笑，跟庞洛这样的人合作还是有好处的，这种人不会过问太多的事情，这让莫凡省下了很多麻烦。毕竟，庞洛这伙人如今最恨的就是流苏国的皇室了，然而，现在又没法跟他们解释那么多，如果让他们知道昨天莫凡潜入神殿救走了梅琳，估计当下这伙人就能造反。
一时间，莫凡有种无力的感觉。以前在莫家时，虽说处境并不比现在好多少，不过那个时候，莫家里外的事情，莫凡都是能够知道。然在这图拉城里生的事情，莫凡虽然谈不上一无所知，但是能够及时知道的消息实在太少了。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看到莫凡不说话，庞洛缓了缓语气，说道。“如果事情办砸了，最后大不了一走了之，你和我不一样，没有必要为图拉城拼命。”
莫凡笑了笑没有说话，胖子的小心眼还挺多的，不过这话如果说给别人听，兴许是能够激起一些浪花，不过说给他听，却没有任何意义。早在几年前，莫凡就已经不吃激将法这一套了。
“我呢，只是做一些我觉得可以做的事情。”莫凡看了看庞洛，缓缓地说道。“你暂时在这里待着吧。这图拉城也是时候该活动活动了。”
莫凡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离开了灵言师公会，转过身便潜入了不远处的医士公会。翻进公会的院墙，莫凡忽然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不知道何时开始，自己竟然也能把双面人这样的角色诠释的如此精彩了。
看到梅琳那双微红的双眼，莫凡轻笑了一声。“有的时候不是一宿不睡坐着呆就能解决事情的，往往这叫犯傻。”
如果是在往常，听到这话梅琳估计早就跳起来跟莫凡大战三百回合了。然而此玄梅琳显得很没有精神，微微抬起目光看了看莫凡，随即又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上似乎沾着一些泪花。
莫凡耸了耸肩膀，从旁边抽出一张椅子坐到梅琳对面。“冷易之呢？。
“这些天被困在神殿地下室。一直没有休息，现在在睡觉梅琳的声音的听起来没有什么活力，很长时间没有很好的休息，此玄梅琳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莫凡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说道：“问你个私人的问题，如果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若是放到平时，莫凡绝对不会对梅琳说这么一句话，不过此时此匆，不仅是莫凡一反常态，连梅琳的表现也跟平时截然相反。
平时听到这样的话，梅琳一定是会不耐烦地回一句“那就别问。”然而此亥，梅琳却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莫凡，说道：“原来你也可以很正常的跟人交流
莫凡摊开双手，毛所谓地说道：“你没现而已。”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流苏国的人不像秦因人那么说话要先拐上七八个弯
“你说你以前学过秘术，但是据我所知，流苏国地处沙漠，因为地理环境的影响，流苏国不像秦因等国有着许多取之不尽的物材，根本吸引不了秘术师。整个流苏国在二十年来出现过的秘术师屈指可数，你是怎么学到秘术的？”
梅琳微微抬了抬头，说道：“我早就知道你想问这件事，确实，流苏国没有秘术师。更没有秘术师愿意来流苏国传授秘术，我的秘术是跟我的父亲学的。”
“你的父亲？”莫凡有些诧异，往往皇室成员的婚姻都是政治婚姻，特别是像莉莉安这种未来的流苏国女王，怎
梅琳叹了口毛，缓缓地说道：“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母亲一直致力于流苏国的灵言术展。但是因为对灵言术知识的匿乏，加上流苏国没有灵言师家族，所以在流苏国就算用强制法令也无法培养出本国的灵言师，如今国内那些少的可怜的灵言师，有一半都是重金从其他国家挖来的。可能你无法想象，曾经就连言术师，母亲都给予几乎是心言师的待遇
说到这，梅琳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然再，流苏国虽然富有。却不像外界传闻中的那样。靠这种办法，根本不可能为流苏国组成一个庞大的灵言师军团。况且，高级灵言师并不是用钱能够买到的。所以，母亲想要培养本国的灵言师，但是这根本不现实。”
莫凡没有作声，诚如梅琳所说，培养灵言师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这不仅仅需要大量的财力，而且还需要极其庞大的灵言术资料馆。往往一个国家需要提升国内灵言师的综合实力，第一件事就是为国内的灵言术资料馆填充大量的典籍，就像秦因帝国的灵言术资料馆里完整地保存了《神谕》的第一章到第八章，另外还有后面章节的一些零散节选。
而且秦因、蓝星、罗琼三大强国每年都会对灵言术资料馆进行整理填充。但是建立一个，灵言术资料馆却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这甚至是需要几代国王的持续经营，如今三大强国之所以会有这无法动摇的位置，那是因为在北原战争结束后，联盟瓦解，秦因、罗琼、蓝星三国的国王有着卓绝的远见，第一时间便搜罗了当时从九州流出的灵言术典籍。
或者说，如今的三大强国追本述源，那是赢在了起跑线上。时至今日，想要再建立灵言术资料馆，难度之高可想而知。流苏国如果想要大规模培养出本土灵言师，如果不经历至少五代国王的倾力经营，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资源问题，谁也不能保证未来三百年内流苏国会跟现在一样富有，一旦没有了殷实的国库垫底，流苏国的灵言术展将会处于一个上不得上，下不能下的尴尬境地。
想到这里，莫凡不禁有些佩服莉莉安，很显然，他能够想到的，莉莉安作为皇室公主一定都想到了。然而，莉莉安却能够有如此胆魄展灵言术，不得不说，这样的公主难得一见。
“短短几十年的功夫，你们流苏国根本不可能培养出什么灵言师。而且，在流苏国，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流苏人根本不愿意去学灵言术。一个政治决策，若是没有民心，也是无法实施的
梅琳冷笑了一声，说道：“最关键的并非是人们不愿意修习灵言术，这个问题我们皇室有千万种办法来解决。只是在流苏国，哪怕是对灵言师有憧憬的人，就算他想学，也没有地方可以学。流苏国不是秦因帝国，在你们秦因帝国，想学灵言术。只要你有钱，可以去灵言师家族或者宗派募捐出一个侍族执事便能修习灵言术，而流苏国，就算你捧一座金山，也没人能收。曾经母亲也试过派出一些有资质的人去三大强国，给予大量的金钱让他们在修习灵言术的过程里畅通无阻，结果这些人学有所成后，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回到流苏国
“所有可以试的办法，母亲都试过一遍。曾经母亲还试过向三大强国和九州国购买灵言术典籍，来建立灵言术资料馆。九州的皇帝以曾经动过北原战争，如今不愿意参与大陆上各个国家的事情为由拒绝了母亲，而三大强国却是三个永远喂不饱的吸血鬼！”梅琳的神色有些激动，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母亲曾经想跟罗琼购买《天命》第一章到第二章的完整章节，你知道罗琼开出了什么条件吗？”梅琳怒极反笑道：“罗琼的国王没有出面，而是由尼姆斯特大公爵接待了母亲。结果那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恬不知耻的索要我们流苏国未来二十年内百分之十的商业赋税，同时对罗琼商人的赋税全免！”
莫凡愣住了，整个，流苏国的商业赋税有多少，他并不清楚。但是在流苏国通往秦因帝国的交界处的那座城市，商人们一个季度交的税就抵得上整个秦因帝国半年的税收，这仅仅才是流苏国的一个城市而已。
一时间，莫凡竟然有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
“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对你冷嘲热讽吗？”梅琳自笑了一声说道。“一来，我不想你和你的朋友跟我来图拉城，所以对你冷嘲热讽，想让你知难而退。
二来，最主要的我讨厌你们秦因帝国的人。曾经，母亲想跟秦因帝国购买灵言术典籍，结果秦因帝国的国王不仅开出了一字一金的荒唐价格，而且被誉为整个大陆最优雅的伸士的秦因人，竟然百般嘲讽母亲。”
一字一金！莫凡哑然了，忽然间，莫凡很想笑，原来自己一直修习的灵言术是如此的昂贵。《神谕》第三章第七节的灵咒奔雷，儿小部分的前诵曲其分为四段，最少的也有两边多个字”川只是咒术部分的前诵曲。一字一金，如果想要购买《神谕》第三章第七节的灵咒奔雷，那么就得支付给秦因帝国九万八千多枚金币。
“荷什么不去拍卖场看看呢？”莫凡低声问道。
“你以为母亲没有试过吗？。梅琳愤恨地说道。“母亲在三大强国的皇室碰了一鼻子灰后，就准备去拍卖场，结果，三大强国竟然不顾身份，下达了所有拍卖场一律禁止流苏人进入的无耻条令
莫凡苦笑了一声，其实秦因、罗琼、蓝星三国根本不会卖灵言术典籍给流苏国，说白了，整个大陆都希望流苏国是一个他们想捏就捏的软柿子，谁也不愿意看到流苏国培养出自己的灵言师。而且，就算如此，流苏国也拿他们没办法，同样禁止他们的商人出入流苏国吗？真这样的话，流苏国的经济会一落千丈。
“所以莉莉安才会将希望寄托在秘术师身上，自己嫁给了一位秘术师？”
梅琳点了点头，说道：“原本以为如果有一位秘术师的辅助，流苏国应该可以培养出一些灵言师。后来母亲才明白，秘术师只能辅助，并不能创造出灵言师。有秘术师的帮助，会很大程度上加快灵言师的修练度，但是秘术师却不能为流苏国制造一批灵言师出来。”
“所以最后就愚蠢的相信地灵可以改变流苏国的命运吗？”莫凡摇了摇头，说道。
听到这话，梅琳并没有显出有多惊讶，自嘲地笑了一声，道：“你已经知道了？”
“真是愚蠢！在九州国，灵言师从最初的萌芽到后来北原战争时期灵言师大规模爆，整个灵言术的展经历了一千多年。当然了，这是一个创造的过程，自然不能和现在相提并论。然而，就算是秦因帝国在北原战争之后得到了许多灵言术典籍，其灵言术的展也经过了整整一百多年。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一步登天的事情，凡事只有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才会走得稳，走得远莫凡缓缓地说道。“灵言术更是如此”。
看着垂着头的梅琳，莫凡虽然愤怒，气愤流苏国的皇室愚蠢的认为可冉通过地灵改变国家的命运。却又不忍心再去斥责这么一个小女孩。“不可否认，莉莉安是一位卓绝的公主，如果她能够心平气和的去展灵言术，不急躁，不好大喜功，未来她会是一位当之无愧的国王
莫凡微微叹了口气，道：“只是一切都晚了
“你住口！”梅琳打断了莫凡的话，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愤怒，只是那微微颤动的眼睫毛出卖了她内心的怒火。“你只不过是来了流苏国一段时间，你知道什么？。
梅琳冷冷地盯着莫凡，说道：“你以为母亲愿意用我们流苏国的人来培育地灵吗？你以为母亲不想做一个被人敬爱的公主吗？你明白母亲在做这个决定时的心情吗？收起你的自以为是，你什么都不懂。”
莫凡笑了一声，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窗户边上，轻轻地将黑色的窗帘拉开一条隙缝。“如果我没有猜错，在图拉城内用小孩的生命来培育地灵的那位秘术师，就是你的父亲吧？。
“我确实不懂你母亲的心情，我也不需耍去懂，那是你们流苏国的事情莫凡淡淡地说道。“只不过，你不允许别人侮辱你的母亲。然而，图拉城里那些的人，他们也有父母，有孩子
梅琳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这是我听过的最可笑的话！你也许不知道吧？那些被当做祭品的孩子，他们正是被自己的父母心甘情愿，争先恐后的送上了那座祭坛
莫凡回过头看了梅琳一眼，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变得没有什么攻击力。
“确实，这些人是愚蠢的，而且蠢的不可救药。但是，你了解这些人吗？就像你，你说我不了解你的母亲。而你又何曾了解图拉城里的人？诚如你所说，他们很蠢，但是这个世上，又有谁不蠢不懦弱？你只知道他们毫无理智地崇拜这个荒唐的神，可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吗？”莫凡缓缓地走到梅琳跟前，平静的目光让梅琳不有自主的别过头。“他们只是因为生活里有着各种各样的苦楚，因为曾经犯下的错，内心有着太多的遗憾，只是因为这份软弱，他们才会躲进那道被你们营造出来的神光里
莫凡看着梅琳，愤怒终于爆。“对！他们是一群愚蠢的无可救药的贱民，一群已经丧失自我随波逐流的懦夫。正是因为这份软弱，他们才会害怕面对曾经犯下的错误，才会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神身上，渴求神的宽恕。难道就因为这样，他们就活该被愚弄吗？。
“回答我！”莫凡怒视着梅琳，犹如醒狮怒吼般的声音在公会的大厅里回荡着。
第八十四章
二辜是被莫几众忽如起来的吼声给吓到了。梅琳怔怔地用胃旧前纹个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别把人看得那么低贱。”莫凡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便准备离开。
忽然，梅琳低声说道：“你不也一样把别人看得那么低贱吗？”梅琳看着莫凡，说道。“你这样的人根本不用为学习灵言术愁，生活在灵言师世家，那些在我看来简直是可望不可即的灵言术典籍，也许都入不了你的眼。”
梅琳嘲讽地笑了一声，说道：“也许你们家族里为你准备好的灵言术典籍，你还会嫌弃吧。”
莫凡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梅琳，平静地说道：“人没有付出，就永远不可能得到什么。无论是哪个国家的人，都是如此。秦因的月亮也不会比流苏国的圆。”
从医士公会离开后，莫凡便径直地向驿馆方向走去。世界上不存在为某个人准备好的事物，人永远是通过不断的努力后，才会得到一些东西，人们总是抱怨着自己的不幸，向往着别人的生活。莫凡愕怅地叹了口气，也许就如红菱所说的，就根本不应该来图拉城。
忽然，莫凡有个念头，其实事情也不用如此复杂，自己只需要去别的城市向当地的灵言师公会汇报此事，三大公会在图拉城的分会被人给屠了，总会自然会派遣人来调查。到时，一切事情都能解决了。
毕竟，一个秘术师再强，也不可能跟三大公会的总会所抗衡。况且，实在不行，三大公会身后还有着教团。教团可是有着能够仲裁大陆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实力，要是连一个小小的图拉城都解决不了，那教团也早就散了。
网回到驿馆，莫脉七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平常时很少有人光顾的驿馆，此刻门口却扣着两匹马。莫凡心中一紧小心翼翼地摸进了驿馆，不料，驿馆里却坐着两名士兵，似乎是专门等着他一般。
两个士兵看到莫丹后，连忙站起来走上前低声说道：“莉莉安殿下想见见您。”
莉莉安？莫凡愣了下，随即又释然了，莉藉安贵为公主，又是未来流苏国的第一顺位继承皇女，自然会有一些只忠心于她的人。
“原来是公主殿下想见我。”莫凡冷笑道。“没兴趣！”
莫凡的反应大出两名士兵所料，两人面面相窥，随即又连忙说道：“阁下勿需多疑，我们两个。是莉莉安殿下的亲卫，”
“我说过我没有兴趣了吧？”莫凡有点不耐烦，语气也随之一冷。莫凡对这个所谓的流苏国，所谓的莉莉安公主已经没有半点好感。如今莫凡只想离开这个破地方，然后将事情汇报给其他城市的灵言师公会。
到时候，三大公会的总会是要追究流苏国杀害三大公会分会成员的责任也好，是教团要仲裁流苏国皇室也罢。那都跟莫凡没有半点关系，甚至如果教团会对流苏国皇室作出仲裁的话。倒也应了莫凡的心思。
“这件事关系到图拉城的未来，还请阁下能够跟我们回去见一见莉莉安殿下。”
图拉城的未来？莫凡听到这话简直想要笑，把图拉城折腾成这副模样的不正是这位莉莉安公主吗？这女人见风使舵的本事还当真了得，现在看情况不妙了就来谈图拉城的未来了，早干嘛去了？
“我这个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打人，而且是往死里打的那种。”莫凡吸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现在，我的心情很不好。”
“原来你还有这种怪脾气。”就在这时候，红菱顺着楼梯走了下来。“我怎么不知道呢？”
看到红菱走下来，莫凡有点头大，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专门来拆台的还是怎么着？没等莫凡说话，红菱便走到他跟前，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不管什么原因。你去见一见莉荷安。”
闻言，莫凡抓起红菱的手腕将她拉上了楼。“真是个粗鲁的小鬼！”红蓬揉了揉被莫凡抓得有点红的手腕，说道。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跟你去九州吗？”莫凡将红菱推到墙边上，一手撑在她的耳边说道。“好，我答应你，现在我们就出！”
听到这话，红菱不仅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反而露出一副会心的笑容，仿佛早就料到这一切似的。“后悔了？”
“对，我后悔了，我起初就不应该来这个该死的地方。”莫凡气恼地低吼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事情的始末了？”
红菱莞尔一笑，说道：“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知道。只是猜到了这件事会跟皇室有关，不过这也是没有根据的猜测，所以没有告诉你。”
看到莫凡气冲冲地看着她，红菱笑了笑，说道：“看来这次图拉城之行，对你是有好处的。”
“放屁！”莫凡接火地骂了一句。“所以说，你是个小鬼！”红菱轻轻点了下莫凡的额头，低声说道。“不管是任何时候，看待和你不相干的事情时，不要带入你自己的价值标准，否则会影响你的判断，也会影响你的心情。”
红菱注视着莫凡的双眼，说道：“不管如何，去见见莉莉安，就当给我代一句问候好了。”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儿沁二圳祭坛卜，当作祭品祭献了！想让我见她，下辈子吧几低声吼道。
红蔫抬起双手轻轻地捧住莫凡的脸，认真地说道：“也许这件事对你来说，无法接受。不过你不是一只说做事要有始有终吗？。
第一次看到红菱这么认真地说一件事，就事情本身来说，莫凡有千百个理由来反驳，但是却对她那种恳切的语气无法拒绝。“你不也一样吗，之前一直劝我跟你去九州。现在倒变卦了。”
“根据实际操作对计中的误差进行调整，这也是必须的。况且，对于图拉城本身，我也没有改变态度看到莫凡松口，红蔫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看了看眼前这个漂亮的简直犯规的女人，莫凡的嘴角微微翘了翘，从小就喜欢听大陆上流传的各种故事，唯独对那种为了女人放弃功名天下的故事心生向往。
不爱江山爱美人！这句话也许在他人听来有点柔情过多的痴缠，但是在莫凡看来，唯独只有这句话才配称的上“史诗”。
虽然不知道红菱为什么会对莉莉安特殊对待，但是莫凡依旧径直地走到楼下，对那两个士兵招了招了手。“她在什么地方？”
“在神殿里。”其中一个士兵连忙回答道。“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有办法让您混进去
莫凡点了点头跟着两个士兵离开了驿馆，虽然一开始怀疑过莉莉安被软禁，这两个士兵会不会是打着莉莉安的幌子来诳他。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即逝，他只是个中品言术师，虽说流苏国的灵言师少的可怜，不过一个高级秘术师怎么也不可能吧一名言术师放在眼里，两者之间档次差太多了。
不得不说，神殿的守备实在是漏洞百出，两个士兵只是让莫凡换了一套图拉城亲卫的服饰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神殿，偏偏一路上遇到的守卫却没有一个人来盘查的。
软禁莉莉安的地方也很奢华，无论是长廊还是房间，里面布置的比起流苏国皇宫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两名士兵将莫凡带到一间房间前示意他进去，莫凡微微点了点头，网推开门便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时至今日，莫凡虽然谈不上阅女无敌，不过他所见过的女人着实多的数不过来。有闻名秦因的舞姬，有雍容华贵的夫人，有落于风尘却不沾半点尘埃的公主，也有红菱这等空前绝色。然则，无论是谁，哪怕就是红菱，那背影都不会像这个女人一般忧伤。
莉莉安站在窗户前，一只手扶着窗沿向外眺望着，没有一丝生气，就像格朗布斯的油墨壁画中的那个女人一样，透着浓郁的哀伤。
这是一种让人心生怜意的孤独，莫凡站在门口半晌，却没有出声，直到后来两名士兵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才向屋内的莉莉安禀报了一声。
莉莉安回过头，打量着莫凡，而莫凡也打量着莉莉安。“没想到阁下竟然如此年轻莉莉安缓缓地向莫凡走了过去，说道。“原本我以为，您会是位中年男性
一路上，莫凡就在思考，待会儿见到莉莉安该用什么态度对她？琢磨了许久，莫凡才决定保持冷漠，但是此刻，莉莉安的两句话就瓦解了他的漠然。“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是这么漂亮的人。”
“谢谢您的赞誉。”莉莉安微微露出一点笑容。
“开门见山的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莫凡强行打开话题道。
莉莉安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莫凡，问道：“您为什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
“这还用问吗？”莫凡有些好笑地说拜“图拉城里连外地商人都没有，我这样的外国人来到图拉城自然引人注目，况且，有些事情，大家也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
莫凡一语双关的点破了的荷安，一时间莉莉安的脸不禁有些微红。“看来您已经知道了。”
“果然，母女就是母女，连说话都一模一样。”莫凡冷笑了一声，说道。“只不过你就比较有礼貌了，懂得用敬语
莉莉安并没有在意莫凡的讥讽，反而很有风度地微微一笑。“您的恼怒，我能够理解。毕竟，在做这个决定时，我也反复地思考了很久
“我不想知道你做这个决定时是怎么想的，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被莫凡很无礼的打断话，莉莉安依旧没有流露出半点不自然，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我想请您将地灵带回到帝都，交给国王陛下。”
“抱歉，我没有这个。义务，也没有这个能力莫凡想都没有想便拒绝道。
将地灵待会帝都，开玩笑了，莫凡真要有这个本事，也不至于在莫家签决中搞得那么极端。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一脸希翼的样子，莫凡撇了撇了嘴，暗自骂道，你以为地灵是你家养的狗呢？想带那去就带那去？这东西一个不好就能把术者反噬了，带它回去，你怎么不让我带个，魔核水晶回去呢？“我知道这样的要求是有点强人所难了。”莉莉安有些惭愧地说道。“起初我让梅琳来图拉城，目的是想让她找一位高级灵言师，由她带地灵回去。”说到这里，莉莉安有些惭愧地笑了笑。
“结果，“引来了个大言师，却开，法接沂地灵六”原来如此！莫凡看了看菲莉安，套着她的话：“既然大言师都没有办法，我又怎备可能做得到
“这一点您不用担心莉莉安听到莫凡的语气有些松动，连忙说道。“您想必也知道了，在图拉城内培育地灵的那位秘术师就是我的丈夫，这些年来，我也曾跟着他学过一点秘术的皮毛。在我还没有被软禁时，我曾经在他的手册中看到一种方法。”
莫凡心中一紧，从老酒鬼那儿得到的手札中对地灵的记载实在不多，而且仅有的记载里，更多的是对地灵的描述。关于这方面的秘术记载的太少了，如果真能有关于地灵的秘术的话，想到这里，莫凡心中一动，说道：“据我所知，地灵并非是魔兽也非灵兽，地灵是天地之间的灵气经过多年的汇集才能形成的一种东西，虽然地灵对灵言师的辅助作用相当大，但是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反噬，你有什么办法抵消地灵的反噬？”
一直以来，莫凡之所以留在图拉城，始终都不曾对地灵有所动作，就是担心地灵的反噬。如果能够解决地灵的反噬，莫凡有自信可以吞噬掉地灵，如今听莉莉安的语气似乎有这方面的办法，莫凡一直压在心里的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
这时，莉莉安走到一旁的书架前，在第三层书架上数了数，取下一本厚厚的书，将夹在里面的一张图页递到了莫凡跟前。
“这是我的丈夫在图拉城里所研究出来的方法，我也是偶然的机会才看到。用这种方法应该可以抵消掉地灵的反噬说着，莉莉安脸上露出一丝难色。“只不过，如果想要取走地灵，关键的是要术者有足够的灵力，才能够跟地灵产生共鸣，否则，就算抵消了地灵的反噬，也只能是在地灵旁边来修炼灵言术莫凡有些疑惑地接过那张图页仔细地看了看，渐渐的，莫凡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天才！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此等天才。其实这张图页里所记载的秘术相当容易理解，一般来说，地灵的反噬是由于地灵本身那庞大的灵力和术者之间的灵力共鸣时产生的压力，简单来说，灵言师无论修炼到何种地步，就算是天言师，体内的灵力也不可能比地灵磅礴，这就像两个。互相推对方，只有两者之间力量相差不多时，才能维持平衡。
一旦两者之间力量相差甚大，这种平衡瞬间就会被破坏，那么只会有一种结果，力气弱的毫无悬念的被推到。地灵的反噬也是如此，灵言师想要借助地灵修炼，就必须要用灵力去吸引地灵的灵力，这样就导致了两者形成了一种灵力的互推，一旦术者对灵力的控制不慎，导致吸引的灵力过多，那么就会被地灵的灵力反噬。
然而，这张图页中却用了一种简单到极点，却又堪称巧夺天工的办法来抵消了地灵绝大部分的灵力。
莫凡仔细地看着图页中记载的内容，越看越惊。所谓的秘术构成阵，听起来神秘，但是解读后其实又简单。秘术构成阵那个正五方形，五个点分别代表了五种不同的灵力，金代表雷系灵力，木代表木系灵力，水代表水系灵力，火代表火系灵力，土代表土系灵力。根据秘术中的相辅相成原则，五系灵力可以相生也可以相克。相生时，五系灵力就形成了秘术构成阵里的正午方形，相克时就形成了五点交叉所构成的最中间的那个，到五方形。
从理论上来说，只要有一丝灵力的输入，经过秘术构成阵的相生，会形成五种灵力，但五种灵力又会因为相克，而相互牵制不会导致灵力暴走。这也就是秘术师们往往可以用很少的灵力来完成一项极其庞大的工程的原因。
然而，因为地灵本身灵力极其庞大，所以根本不需要再进行相生，反而要克制。
所以，这位秘术师就想了一个绝妙的点子，秘术构成阵中因为相生才会相克，两者虽然互补，却又可以在尖际中独立存在，比如用水灭火，用土治水。所以，这位秘术师就将相生的部分抹去，为了解决抹去相生部分后出现秘术构成阵无法循环的问题，他又用一个秘术构成阵来弥补了第一构成阵的不稳定，而这个秘术构成阵却只有相生没有相克的部分。
这种办法取自于高级秘术中的双重炼制，但是这样一来却有个问题，两个构成阵就不知道谁才是主阵。而这位秘术师最天才的地方就是在这里，天知道他到底长了什么样的脑袋，竟然将相克阵至于下位，相生至于上位，因为所有的物体哪怕是空气，都是在往下掉落的。灵力也是如此，灵力再轻，也不可能轻的过空气，灵力在往下沉，便被相克阵抵消了大部分灵力，而上方的相生阵却又保证了整个秘术构成阵的稳定性。
妙！太妙了！莫凡双手有些微微颤动，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存在着如此巧妙绝伦的秘术，现在看到后觉得简单易懂，是个秘术师都能做出来。但是在没有看到这个秘术时，又有谁想到了秘术构成阵还可以这样运用？
第八十五章
二着弄里的图页，一时间，心里说不出的滋假以时日大陆上必定会再出一名九品秘术师，然则偏偏是这样的人却要在这培育地灵，还杀了三大公会分会的人。想到这，莫凡不禁低声叹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什么？”莉莉安没有听清楚莫凡的话，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莫凡摇了摇头，道：“这倒是没有，我也知道一些秘术方面的东西，这张图页上锁记载的秘术倒是很巧妙。”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也知道秘术。”莉莉安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莫凡，似乎是有些不大相信这样一个年轻人既在灵言术上有所成就。又能涉及秘术领域。
“你的丈夫是为优秀的秘术师。”莫凡认真地说道，虽然他极其厌恶流苏国的皇室和那个秘术师，但是作为一个后进晚辈，对于一位在秘术上有着极高造诣的人，莫凡还是保留了一丝尊重。
莉袁安脸上露出些许黯然，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一定看不起我们。如你所说，身为未来流苏国的国王，做出这样的事情，恐怕整个流苏国的人都不会原谅我。”
看到莫凡不说话，莉蒋安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培育地灵吗？”
“从梅林那里听说了一些。”莫凡微微点了点头，诚然，如果站在一个上位者角度，从国家利益出，莉莉安此举利大于弊，如果牺牲一个城市的人就可以换来一个国家的繁荣昌盛，莫凡觉得若是自己身为国王，想必也会如此。
但是，理解并不意味着赞同。也许是从小受到吟游诗人所传唱的故事所影响。对于莉莉安这等书桌上的冷酷计算，莫凡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梅琳只是知道一部分。”莉莉安缓缓蝴兑道。“我何尝不明白，光靠地灵是不可能为流苏国培养出大批量的灵言师，我又何尝不想一步一步的建立起我们流苏国的灵言力量。”
说到这，莉莉安走到窗户前，指着西方说道：“你知道从这个方向，距离这里大约七天的路程，会是什么地方吗？”
莫凡顺着莉莉安所指的方向望去，粗略地计算了下。说道：“如果我没有估计错，应该是属于流苏国境内将罗琼、蓝星两大强国和北原连接的主要干道。在北原战争时期也被称作姆斯特朗生命线。”
莉莉安点了点头，说道：“流苏国建国后依旧保留了这条道路，为的是方便与各个国家的贸易通行。但是，未来数百年，也许不用这么久，流苏国便会毁在这条姆斯特明生命线上。”
听到这话，莫凡有些不解。姆斯特朗生命线是在北原战争时期，联盟动用五十万劳力，耗资近百万水晶币建成的。当年因为交通不便利，不像现在拥有魔核驱动力的空艇，联盟方的很多物资想要运送到前线就必须横穿半个萨哈尔达斯大沙漠，当年联盟在北原战争前期的全面败北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物资无法及时运送到前线，联盟有近十分之二的减员并非是在战场上，而是在后方因为药物无法及时送达导致了士兵的死亡。
后来联盟里一位身份极高的人力排众议，决定挖出一条保证物资的主干道，而这个人便是蓝星帝国的姆斯特朗亲王。后来在整个北原战争中，这条干道彻底打通了整个联盟的前线和后方，极大程度上保证了联盟的后勤提供，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九州的一些史书中，对于姆斯特朗亲王的评价极其恶劣的原因。后来，在北原战争中期，这条道路也被人们称之为姆斯特朗生命线。
如今莉莉安说这条干道却会毁了流苏国，一时间，莫凡无法理解。
“看来你是直到姆斯特朗生命线的历史了。”莉莉安笑了笑，苦涩地说道。“确实，在北原战争时期，也正是这条干道的出现，才保证了联盟在前线有足够的底气跟九州国灵言师军团耗时间。如果不是因为这条干道，恐怕如今整个大陆都要归九州国了。”
“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说这条干道会毁了你们流苏国？”莫凡没有兴趣听莉莉安讲历史，若是论历史，莫凡当她老师都嫌掉价。
“这要从三十年前说起。”莉莉安微微抬起头，缓缓地说道。“三十年前，我们流苏国爆了一场内乱，可能你并不清楚，因为这场内乱规模很一个月的时间就被我们皇室给镇压了。但是也尖是因为这场内乱导致了流苏国内盗贼横行，特别是在这条姆斯特朗生命线上，盗贼几乎可以说是无法无天。而流苏国也派出了军队去镇压。但是这条干道上，我们流苏**队今天去，他们今天跑，明天军队一走，他们又卷土重来。除非百米设一卡，否则根本不能断绝盗贼。”莫凡没有作声，盗贼在每个国家都会有，从来都没有什么很好的措施来解决。毕竟，想要彻底剿灭了这些盗贼，除非派出打量的军士，否则就像莉莉安说的，这些盗贼就会像一群老鼠玩捉迷藏。
一般来说，除非这些盗贼能撼动国家命川，二训皇室是不会专门派出大航模的军力镇压众此圳下”为了给一位长公主复仇，就派出了数千位高级灵言师荡平整个大陆上的佣兵团的，也就只有九州国这么个另类。
不过流苏国是商业帝国，在这样一条干道上盗贼横行，无疑是对流苏国的经济的打击。“确实如此。”莉莉安似乎是猜到莫凡心中所想，说道。“当年，整个流苏国皇室也为这群盗贼付出了很大代价。这些盗贼打劫的商人中很多都是其他国家赫赫有名的商行，这些商行联合了商会一起向他们国家的皇室施压，这些国家的皇室自然就把帐算到了我们流苏国的头上莫凡笑了笑，说起来这也算是商业革命爆后的一种奇怪现象了。在商业革命之前，贵族时期，商人相对低下，平时不仅会受到地痞流氓的骚扰，而且还要被贵族们录削。但是商业革命之后，商人的地位简直变得不可一世起来，如今的商行几乎都是有贵族参与，那些大商行就算谈不上神通广大，也能称得上是手眼通天。
这些商行要是联合了商会一起向皇室施压，估计国王连觉都甭想睡安稳，指不定网脱了衣服准备跟皇后聊聊皇子的问题时，门口就传来大公爵的声音。
“后来怎么样了？”莫凡有些好奇地问了句，不过网问完，莫凡就醒悟过来，这后来不就是有名的十二国联合剿匪事件吗？
想到这，莫凡忽然恍然大悟。所谓的十二国联合剿匪事件，指的就是在此之后，秦因、罗琼、蓝星三大强国同时向流苏国皇室施压，流苏国皇室迫不得已，只能答应由他们代为处理盗贼的事情，这件事本身来说就是一件极其荒唐事情，流苏国的出了盗贼，三大强国却撸起袖子要剿匪。
后来三大强国都派出了由五百名大言师组成的灵言师骑兵团入驻了流苏国，结果看到三大强国这么做，其他一些国家也按耐不住了。一个。个兴奋得跟吃了秘药似的，都要说来剿匪。就连出云帝国这种小国家最后也砸锅卖铁凑足了一只灵言师骑兵团和一架魔核驱动空艇进入了流苏国。
结果讽刺的是，这足以荡平大陆上一些中等国家的战斗力在姆斯特朗生命线上个个都水土不服，三十年过去了。这盗贼还没剿干净。惹得诸国民众一致怒骂。
以前莫凡小时候听说这事，也骂秦因帝国皇室，后来这还是一位吟游诗人给他解的惑。这十二国联合剿匪看起来好像是一场闹剧，实则是一种战略手段。就拿秦因帝国来说，姆斯特朗生命线接了秦因帝国和东边的几个小国，秦因帝国的很多物资都是从这些小国运出。同时又横贯了秦因、蓝星、罗琼三国，也就是说，未来一旦开战，谁拥有了姆斯特朗生命线的控制权，谁就拥有了主导战争方向的权力。
秦因帝国若是控制了姆斯特朗生命线。东边可以由那些小国运送物资，西边和北边又可以在一天之内将灵言师军团送至罗琼或者蓝星的边境。也就是说，这条姆斯特朗生命是爆大规模战争时诸国必奂的战略要地。
至于说流苏国，一旦爆战争，流苏国必定是第一个遭殃。无论是哪个国家，也不会任由如此重要的战略要地给流苏国占着，况且，流苏国还是一个随便谁都能捏的软柿子。
想到这，莫凡不禁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这条当年联盟所建的道路却害了你们流苏国。”
莉莉安苦笑了一声，说道：“平时里。尽管那些国家一直窥视姆斯特朗生命线，却没有什么借口。更不好派兵强行占领，结果听说了我们流苏国有盗贼，一个个都兴奋的跑过来了。”
说到这，莉莉安笑了起来，笑得很凄凉。“打盗贼！哈哈哈！打盗贼”。荷莉安的双眸里噙着泪，强笑道。“打盗贼需要派出大言师骑兵团吗？需要派出魔核驱动的大型空艇吗？现在驻扎在姆斯特朗生命线上的灵言师足以踏平大陆上任何一个实力稍弱的国家，这些人来打盗贼，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们流苏国了？”
一时间，莫凡哑然了。当年，他也听说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吟游诗人说在姆斯特朗生命线上，真正打盗贼的只有流苏国的人，那些人是拼了命的打。其他国家的灵言师仿佛都是一群龟蛋，那灵咒的准头简直就比秦因帝国大公爵说的话还没谱，盗贼就在眼前两百米的地方，那群龟蛋能把灵咒丢到几百米开外去。盗贼身边是雷火交加，一场灵咒轰击下来，方圆数里以内的魔兽能死上三遍，结果那些个盗贼却毫无损。
“对于这件事，身为一个秦因人，我想，我也无法说什么。”莫凡看着荐莉安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听说在流苏国里的那些灵言师没有一个是真的在打盗贼的。”
莉莉安转过头看了看莫凡，摇着头，说道：“那是当然了，盗贼真要都给打死了，那些灵言师岂不是都得撤回去？只要这盗贼一天不死，这些国家的灵言师就有理由待在流苏国，而且流苏国皇室还不好说什么…品又不是观米旅游来了，他们是来打活贼可笑圳刀，为了感谢诸国的协助，我们流苏国的皇室还必须要给这些灵言师提供一切所需要的东西。”
莉莉安讽刺地笑道：“世界上最讽刺的事情也不过与此，一个国家的皇室却要供养一群未来会毁夹他的国家的恶狼！”
先前对于梅琳，莫凡可以理直气壮地斥责她，甚至是吼她。但是对于莉莉安，莫凡忽然觉得，只要自己的头还是青色，眼眸还是褐黄色的，那么，无论是什么样的语言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都会是无力的。
“若是可以的话，我也很想脚踏实地地培养本国的灵言师。”莉莉安黯然地低下头，说道。“早在很久以前，我听说培养灵言师需要相当多的财力，当时我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天对我们流苏国的垂帘。流苏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后来随着对灵言术越来越了解，我就愈的明白培养灵言师是多么的艰难，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我等不了。流苏国也等不了
莫凡看着眼前这个神色黯然的女人，不由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灵言师向来都是需要不断的努力，甚至是经历生死，才能不断变强。
无论是秘药还是地灵，最终都只能是辅助而已。”
“也许吧莉的安淡笑了一声，说道。“不过，我还是愿意相信，地灵可以改变我们流苏国的命运。”
看着莉莉安那瘦弱的身躯，莫凡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忍，扯开话题道：“如今培育地灵已经将图拉城折腾的奄奄一息，未来，你准备怎么跟图拉城里的人解释呢？难道告诉他们所谓的神灵都是假的吗？。虚构出的神，让整个图拉城为之癫狂。莫凡无法想象失去了所谓的神，这里的人该如何活下去，没有了神，那个叫作忧莉的小女孩，她会不会崩溃。
“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莉蔚安淡然地说道。
莫凡摇了摇头，道：“你给不了他们任何交代。他们已经完全沉迷于你所捏造出的神
“很简单，我捏造了神，欺瞒这些人，想要利用他们来完成我不可告人的秘密。最后幸亏被梅琳觉，我才无法得逞，我的阴谋也才能够大白于天下莉莉安平静地说道。“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恨我然后将我处刑，将这原本涣散的人心重聚。揭我的阴谋的功臣梅琳最后也可以登上国王之位
听到这番话，莫凡愣住了，良久，才缓缓地说道：“这就是你所写的剧本吗？”
莉莉安笑了笑，说道：“只有这样，流苏国的命运才得以改变。灵言师，流苏国需要一群灵言师，只有这样，流苏国才能有未来
但是地灵根本不可能为你们流苏国培养出灵言师！莫凡在里默默了说了一句。灵言师的培养先要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教授灵言术，通过学习灵言术感悟天地之间的灵力，然后在日复一日的修炼中不断的凝聚灵力最终凝结灵源，这样才算迈入了灵言师的门槛。
借助地灵修炼灵言术，这更加难。必须要成为言术师后，才能有足够的灵力来吸引地灵那庞大的灵力。也就是说，想要用地灵来锻炼灵言师，那就必须要那些灵言师至少是有言术师的水平。然而，流苏国所想要的却是培养出若干个言术师。
看着眼前这个人，莫凡无法将这番话说出口，尽管他很清楚若是任由莉莉安抱着这样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理想，最终的结果只会是溺死。忽然，莫凡想起了之前红菱所说的那句话：有时候活在谎言里，未尝不会是一种幸福。
此剪，似乎有点可以理解这句话。莉莉安就是如此，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一种坚持，所以，她即使是被自己的丈夫软禁在这里，也依旧努力着。莫凡无法想象，若是将她这份荒诞的梦撕碎，她会是什么样子。
莫凡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管如何，自己该说的必辄要说，该做的也必须要去做。想到这，莫凡忽然笑了一声，红菱一点说的不错，他永远都不可能会是一个可爱的人。
最后看了一眼莉莉安的背影，莫凡微微叹了口气，悄悄地退出门外。这时，守在门口的侍卫将一份折好的图纸塞到莫凡的兜里。“这上面有保存地灵的祭悄的具体位置。另外，神殿里不仅仅是穆林殿下一位秘术师，真正恐怖的是那个在几个月前出现的秘术师，这两个人现在是一伙的。莉莉安殿下让我告诉你，一切都以保证你的安全为前提，若是不行的话，就尽快离开图拉城
莫凡摸了摸口袋，看了看侍卫，说道：“代我转告莉莉安一声，地灵是不可能为流苏国培养出灵言师的，相反的，地灵只会给流苏国带来更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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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灵。众是个不祥的东开神殿后。莫几嘟囔也许秦因帝国拥有地灵的话，会大大提升国内低级灵言师向中高级灵言师迈进的度。但是，流苏国不能够拥有地灵，一心只想着壮大流苏国的莉莉安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果流苏国真的将地灵培育出来，那么流苏国不仅不会培养出自己的灵言师，相反的，甚至会因为地灵导致灭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地灵究竟有着多大的能量，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大陆上从来不缺乏沉浸于禁术中的秘术师，终其一生都在追逐地灵的人也不在少数，纵然如此，至今没有人能够完全解析地灵，如今可以知道的是，地灵能够加快灵言师修炼的度，如果可以吞噬掉未成形的地灵，灵言师的实力将会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从理论上来说，如果可以将地灵推广运用的话，其作用将远远地过一名九品秘术师。要是流苏国拥有地灵的消息被传出并且被证实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流苏国的国王就得做亡国之君了。
回到驿馆后，莫凡便躺到了床上。之前梅琳和莉莉安的话还依稀在脑海里回响着，第一次，莫凡感到了迷茫。
秘术师是解读世界万物的构成，哪怕是对于人类自身的秘密。尽管人类研究一直被秘术师公会定位绝对不允许触碰的禁忌，也依旧不能够阻挡秘术师们对于未知事物的好奇。自从莫凡学习秘术后，就有一种连他都没有察觉到的傲慢。
世界上的任何物体，秘术师都能够进行解读，犹如掌握了真理的神。如今，面对图拉城里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莫凡忽然觉得，自己无法分辨是非了。
屋门被推开，红菱端着一只酒杯走了进来。“怎么没精打采的？”看到莫凡躺在床上不做声，红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笑道。“不会是看到莉莉安长得漂亮，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莫凡转过头看着红菱，低声问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红菱被莫凡这话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莫凡从床七坐了起来，看着红菱，道：“让我知道莉莉安为什么要培育地灵，现在好了，你已经成功的让我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觉得，任何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什么职业，都可以用一个标准来衡量他。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用对或者错来分辨莫凡自嘲地笑了笑，低声说道。“但是知道莉莉安为什么要培育地灵后，我现我错的很离谱。用人来喂养地灵促使地灵的成长这种事情无论是秘术师公会，还是作为一个普通人，都不会原谅。这是在草管人命”。
红菱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看着莫凡，认真地听着。莫凡攥了攥拳头，继续说道：“可现在。我现莉莉安并没有错。她很努力的想要让流苏国强大起来，尽管她做不到的事情太多太多，但是她很努力，很坚持。如今所有希望都破灭后，无奈之下，她才不得不将希望寄托于地灵
说到这里，莫凡苦涩地笑了起来。身为流苏国未来的国王，莉箱安没有做错什么，尽管如此，莫凡依旧无法释怀，却也找不到理由去责怪什么。
看到莫凡一脸沮丧的样子，红菱站起身走到他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莫凡，你只是一个路人，路人就应该要有路人的冷漠
莫凡苦笑了一声，冷漠，说到容易做到难。自己何尝不想冷眼旁观，但是，亲身经历了这些事情后，又如何能够保持这种淡然的态度？“世界在你眼中太过简单了红菱淡然地说道。“你眼中的世界，人和事可以用对错来分辨。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用人来喂养地灵，这自然是错的很离谱。现在你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却又无法却分辨。其实，你无法分辨的只是人而已
莫凡没有说话，确实如此，自己无法分辨的只是人。之前莫凡得知图拉城里的这些事情时，对流苏国的皇室是恨得咬牙切齿。那时候，如果递给莫凡一把刀，他会毫不犹豫地朝莉莉安的脑袋上砍过去。
如今，知道了真相，却又动摇了。莫凡低着头，道：“红菱，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妖女！”此时，莫凡如果还认为红菱让他去见莉莉安真的只是她所说的那样，那么莫凡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我早就说过，很多时候，实话比谎言更伤人，真相比虚假更让人绝望。你骗骗我，我骗骗你，大家互相骗对方，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红菱淡然地笑道。“知道真相在很多时候，其实是一种不卓
莫凡没有说话，也许以前教团的那种行事风格才更适合这个世界。不允许任何国家以任何理由动战争，即使是内战，也不允许。教团的风格就是这样”川事实，不问原仇家恨。不不不，教团不听泣至亢德？呵呵，关教团屁事？教团只知道，有人动了战争，然后教团派人以武力干涉，制止战争。
简单且干净利落，即不会陷入那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无法决断的境地，也不会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搞得自己很迷茫。就像图拉城里的这件事，莉莉安等人用将人祭献培育地灵，好吧，那就制裁了他们，至于莉莉安为什么要这么做，不需要去问。
也许这种态度很极端，但是套用红菱的话来说，极端的做法，有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莫凡，其实做人不需要那么复杂看到莫凡一直没有说话，红菱安慰道。“用你们秘术师的话来说，世间万物都存在一个极限值，过了这个，极限值，物体会崩溃。我记得这是秘术中的一个原则吧？。
莫凡点了点头，他自然清楚红菱想说什么。人也是有极限的，其实莫凡自己也未尝不想简单点，如今已经知道了地灵的具体位置，又有了抵消地灵反噬的方法，直接尝试着去吞噬掉地灵就完了。
“你说的对，确实是我想得太多了，不过这就是我的天性，不是吗？如果想的不多，我也没法在莫家那种环境里活下去。”莫凡微微摇了摇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
“算了，好好休息吧。”红菱看了一眼莫凡，微微叹了口气，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空荡荡的屋子里，莫凡一个人坐在床上，两只手无意识的揪着裤子。此时安静的几近空灵的房间里，时间仿佛都要停顿，莫凡静静地坐着呆，此玄脑子里也不再想那些太过复杂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凡从床上下来走到了窗户边上，看着街道上的一些人，其实此玄图拉城里根本没有一个外地的商人，那些店铺出入的都只是本地人。如果一个外来的不知情的人来到这里，根本不会察觉到任何不妥。
哪里会有人知道，就是在这样的一座城市里，却暗地里进行着令人指的事情。
忽然间，莫凡似乎是想开了。是的，令人指的事情。也许流苏国的皇室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或许这些理由任何一条都足以让整个大陆上的人同情。但是。这些，都是借口！
再多的借口，也不足以掩饰流苏国的皇室牺牲了很多孩子的性命，更不能掩饰流苏国皇室愚弄了整个图拉城的人。
也许莉莉安的话听起来很值得人同情，甚至让莫凡不自觉的产生了怜悯。然而，这些话听起来好像很漂亮，特别是莉莉安最后那番话，几乎可以称得上伟大。实际上。这些话就好比是在说，我家里有件宝贝，周围好多流氓都对我家这宝贝虎视既眈，然后还以一些荒唐的理由跑到我家守着，等时机一到，就准备抢走这宝贝。而我又打不过这些大流氓，所以我要变强才能护住家里的宝贝，而我想要变强，只能杀人。虽然杀人是不对的，但我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杀人。
这不是扯淡嘛？就如红菱所说的，解决事情的办法有很多种，有最确实有效的，有事倍功半的，有最聪明的，也有最愚蠢的。而莉莉安选择的确实最扯淡的办法。且不说她所希望的地灵根本没可能培养出灵言师，就说孕育地灵，这本身就被秘术师公会定义为禁术。
何为禁术？正是因为使用这种秘术会天怒人怨，因为这种秘术违反了秘术师的原则和信仰，这才会被秘术卑公会明令禁止。
想通了这些问题，莫凡觉得事情似乎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复杂，甚至，事情简单的过分。渐渐的，莫凡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真是失态，一个在我少年时就已经明白的道理，如今却困惑了这么久。”
第二天，莫凡早早地就溜进秘术师公会，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庞洛听到动静，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抄起搁在床上的大剑小心翼翼地躲到了门口，正准备等到来人进来时赏他一剑时，却现来人是莫凡。
看到庞洛高高地举起大剑，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莫凡也吓了一跳。“怎么？想谋杀么？”莫凡回过神来，信步走到房间里坐下来，说道。“你去做一件事
一听这话，庞洛连忙将手里的大剑放了下来走到莫凡身边，问道：“什么事情？”
庞洛那有些兴奋的样子让莫凡不禁觉得好笑，胖子倒是心急的很，这才几天，他到有些憋不住了，一听有事情，眼神都变了。
“我听你说图拉城的城妾本身是反对培育地灵的，后来是迫于无奈才会屈服。
庞洛连忙点头，说道：“是的，虽然我无法赞同城主大人的软弱，不过事实就是如此说完这话，庞洛就觉得似乎有些不妥，继而接着补充道。“当然了，城主大人肯定是有自己的打刚…刚口阳…８。o…渔书凹不橙的体蛤！
本来庞洛前面那话到没让莫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但是后来补充了一句，反而显得欲盖弥彰。莫凡不由地笑了一耸，却也没有点破。“今天找你，主要是我想见见城主。”
“你想见城主？”庞洛愣住了。
“怎么？行不通？”莫凡眉毛微微一扬，笑道。“一般来说，像流苏国这种半贵族式统治的国家，往往在一个城市里，如果城主有较高的信誉，通常来说，在这个城市里，城主的号召力远远大于皇室。”
庞洛没听到莫凡到底想干什么，有些木讷地翻了翻眼皮。看到庞洛这该聪明的时候比猪还蠢，莫凡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解释道：“现在图拉城的问题是什么？”“皇室用小孩做祭品。”庞洛回答道。
“那不就是了？”莫凡没好气地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你们之所以如此窝囊，那是因为打不过神使。而我不可能替你们解决图拉城的问题，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只能帮助你们干掉那个所谓的神使，说白了，打架的事情，我来，其他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完这话，莫凡忽然觉得自个怎么成了专业打手了。平时自己都出馊点子，怂恿别人出去互掐。如今倒好，馊点子倒也是自己出的，可这打架还得自个上，手底下连个小兵都没有。
庞洛用他那在关键时候就不好使的脑袋琢磨了片刻，也觉得莫凡说的有道理。如今最关键的就是自己这伙人实力太差，否则早就杀进神殿弄死那个狗屁神使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神使的实力很强，而且如今城里还有个很神秘的秘术师，那个人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你一个人的话，”
莫凡耸了耸肩膀，虽说秘术修为，自个是没法跟神使比的，不过要论打架，莫凡还没怵过。再说了。莫凡也没打算现在就拔剑去跟神使单挑，没事就拔剑玩决斗，那是秦因帝国中世纪的傻逼骑士才会干的事情，尽管这种精神一直被秦因帝国奉为公正公平的象征，但是莫凡这个。庶子可从来不曾拥有过如此优良的传统。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了。我自然有办法去应付。”莫凡摆了摆手，如今那个神使莫凡倒是不惧，听莉箭安关于她丈夫的描述，似乎这个神使只是潜心于秘术研究，只有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去练习灵言术。
往往像这种秘术师是最有可能成为八品秘术师甚至九品秘术师的人，但是，这样的秘术师通常实力都很弱，往往一些高级盗贼都能把这些个秘术师给抹了脖子。毕竟秘术师可怕之处不是他自己能以一敌十，而是越高级的秘术师，手就越多，要是谁真惹到了高级秘术师，那他最好赶紧买上三尺白绫自缢，否则在未来绝对是生不如死。
试想下，隔三差五的就有心言师、圣言师甚至是天言师之流上你家敲门，找你切磋切磋。而且名义上是切磋交流，相互印证所学之道其实打的时候那都是往死里打却又不直接打死，那时，你是什么感觉？
不过莫凡到不担心这位神使大人改明儿找一大群灵言师来跟他谈心，毕竟这位神使大人见不得光。否则单凭杀害三大公会分会人员的事情，就足以把他切成三块分别丢进三大公会总会的地牢里。
“对了。”莫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所说的那个神秘的秘术师。具体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是很清楚。”庞洛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本来我以为像这种秘术师应该会在秘术师公会有过等级，所以我之前曾经潜入过图拉城的秘术师公会，想要查验秘术师公会在籍的秘术师，结果并没有一个是跟他相符合的。”
莫凡微微皱起眉头，按说秘术师公会所有的分会里都会有总会下的所有秘术师名单，以便各个分会日常事务处理。但是庞洛却说没有一个是相符合的，这就奇怪了。
任何一个秘术师哪怕他没有加入秘术师公会，公会也要对这些人进行登记，名册上没有这个，人，难不成这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不过有件事情，我听在神殿担任守卫的弟兄所说，曾经他见过那人上面。那人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虽然听说过秘术师可以炼制一些延缓容颜衰老的秘药，但是这等秘术师看起来才三十多岁，会不会太年轻了？”庞洛疑惑地说道
“看起来才三十多岁？”莫凡有些诧异，延缓容颜衰老的秘药是有的，但这仅仅是延缓，不是青春永驻。况且，在少年时期和中年时期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步入老年，很多一百几十岁的秘术师看起来也就是六七十岁，而且完全没有那种老态龙钟的感觉。，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七章
一卜多岁的秘术师吗。正前莉箱安给莫几的那张图州我的秘术，证明了神使的秘术造诣绝对不低，然而那位神秘的秘术师却比神使还要高深莫测，这该是什么样的修为？就算他日夜不停的学习秘术，也不可能拥有这么高的造诣吧？秘术的修练跟灵言术不一样，灵言术是提纯体内的灵力，而秘术则是，不停地做实验解析秘术。这是一种繁琐单调的过程，一个人所能够用来支配的时间是有限的，三十多岁，就算四十多岁也一样，秘术师从来都是越老越值钱。
莫凡托着下巴眉头紧蹙，这究竟是什么人？返老还童？红菱似乎是老妖女一个。却漂亮的犯规。
难不成这人跟红菱一样？
莫凡想了想，对庞洛说道：“如果可以，你也帮我查委这个秘术师。”“这倒是没问题，不过你也别抱什么希望，如果能查到什么。我早就查了。”庞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秘术师几乎从来不出自己的房间，每天都是神使亲自送饭菜进去。我那位弟兄也是偶然的机会才见到他。”
莫凡微微点了点头，他还没狂到敢跟这样一位秘术师叫板，让庞洛查的原因，是想知道这位秘术师究竟是什么目的。为了地灵，莫凡否定了这个念头，拥有这等实力的秘术师如果想要培育地灵，可以有更好的办法。做的更隐秘，曾经在两百多年前。蓝星帝国有一位七品秘术师研究地灵，暗地里还培育了地灵，结果愣是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没人察觉。最后还是在他死了后，秘术师公会查点他的研究时，才知道了这个。秘密。
如果可以知道这位秘术师在图拉城逗留并且参与这件事的目的，莫凡自信可以和对方谈一谈。秘术师也是人，是人就逃不出名利色。投其所好掐其软肋这种勾当，莫凡是行家里手，老酒鬼不就是这么栽的嘛。
“你尽量查吧，查不到也没关系。”莫凡伸了伸脖子，技了两下有些酸的肩膀，这两天来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一下子爆，原本还很模糊的图拉城，如今已经完全展现在自己眼前。一时间，莫凡都有些无法适应，有时感觉这里面似乎还偷着点邪乎。
庞洛点了点头。虽说明知道去查那个秘术师根本不可能查到什么，不过对于莫凡的要求，他依旧不敢不答应。这些天来，庞洛明显的感觉到。或许过不了多久，图拉城就要变天了。再加上莫凡今天提出的要求。庞洛似乎已经可以看到，用不了多少日子，这场噩梦就会结束。
在灵言师公会里，莫凡并不敢待太久，也许是嫌偌大的公会悄无声息的透着一种阴森。莫凡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随即便离开了公会。从公会后院翻出来后，莫凡便径直地回到驿馆。看到红菱坐在屋子里看书，莫凡随手便将房门关了起来。
“怎么回来了？”似乎书上的内容很吸引人，红菱头也不抬地盯着书页。
“红菱，我想问你一个，事情，当然，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就算了。”莫凡看着红菱，有些犹犹豫豫地说道。
“问吧，只要不是关于年龄问题。其他的我都可以回答你。”
听到这话，莫凡顿时觉得头皮麻。尴尬地抓了抓头，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的年纪。”
啪！红菱合上手里的书抬起头看着莫凡。那深邃的目光看的莫凡有些不自在。良久，红菱缓缓问道：“怎么忽然问这件事？”
“算了。”莫凡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
红菱站起身，缓缓地走到莫凡跟前，那张精致的脸庞露出一丝无奈。“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不过我真的记不清我究竟多大了。”
“没事。”莫凡打了个哈哈，却暗自腹诽起来。不想说就算了，又没逼你，就算找借口你也找个合理点的，不记得多大了，谁信呢？
“这么说吧，我的年纪肯定比你想象的要大上很多，也许你会好奇我的容貌，还有我的体质。”红菱微微抬起胳膊将挡在额前的一缕丝勾到耳后，白哲如玉的手臂让莫凡不禁看得一呆。
红菱一边轻扣着手里的：“我的容貌是天生的，老天总会在偶尔无聊时创造出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这并不奇怪。”
听到这话，莫凡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恶道：“你说这话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感觉到半点脸红吗？”
“修养远高于容貌的女人是永远不忌讳谈及自己的美貌，因为这并不是她最后一个可以自傲的资本。”红菱无所谓地歪了歪头，道。“至于我的体质，这个我不能回答你。当然，这肯定不是天生的，这里面的秘密一旦泄露出去。这个世界将永无宁日。所以，你没有达到我所希望的标准时，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我没有探究你秘密的意思。”感觉到红菱的语气有些变化。莫凡解释道。“我只是疑惑，像你这样可以保持容颜不老的人，除了你。还有没有别人了？”
红菱有些疑惑地看着莫凡，似乎是不大明白他到底想知道什么。那双似乎能够将人吸进去的双眸在莫凡的脸上游移着。
“我不清楚你所说的是哪一种。在九州国里，皇帝和皇后皇妃们有宫廷秘传的驻颜术和驻颜丹，四五十岁的人看起来跟年轻人差不多这也是有的。另外其他国家也有一些民间的驻颜术，效果却不是很大。至于我这种，比较特别，就算到我死，我的容貌也不会有任何改是”
听到这话，莫凡有些好奇了。“这样不是很好吗？这可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红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很明显，在这类问题上，红菱一直保持着相当深的警慢。“你想知道的是哪一种？”
莫凡摸了摸下巴，问道：“比如一个、一二；或者可能年轻点、六十岁的人，看起来跟兰十多”例一多这种可能吗？”
“不可能。”红菱想都没想，就一口否决道。
“从医术的角度上来说，人到四十岁，或者如果有药物辅助。可以到五十岁。依旧可以通过各种方法保留住容颜，然而，这仅仅是延缓衰老，生理变化是不可能阻止的。比如法令拉长，眼角出现鱼尾纹。但是，人一旦到了六十岁。就算之前容颜驻留再好，三年时间，老态毕要！但是六十岁之后，又可以通过驻颜术和丹药将容颜保留在六七十岁左右。”
对于红菱的解释，莫凡没有丝毫质疑，在这方面，红菱无论是身为医士。还是她自己本身，都是绝对的权威。然而，红菱的这番解释却让莫凡疑惑不解，那个神秘的秘术师。单从片面的一些传闻，差不多可以判断为至少是七品秘术师。然而，大陆上的秘术师晋级为七品时。年纪最轻的记录也有七十八岁。按照红菱的说法，六十岁后，人是不可能看起来跟三十岁差不多的。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个秘术师究竟是什子人？
“那会不会有长生不老的情况？”莫凡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红差摇了摇头，否决道：“医术中不存在长生不老。我这么跟你说吧，人的身体就跟你们秘术师的秘术一样。都是有着一套循环的。驻颜是延缓这一套循环中的某一种循环，但是，绝对不可能停止它。就像秘术一样，一旦某个环节中的循环停止，这个秘术就会崩溃，人也是一样的。所以，不存在长生不老。而且还有一个关键原因，人无法负荷过重的记忆，过重的记忆会让人变得疯疯癫癫的，最后加死亡。”
听完红菱这番解释，莫凡将之前从庞洛那里得知的关于那个秘术师的事情和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所以，我才怀疑，这个人会不会是跟你一样，当然了。这也是好奇。”
红菱沉默了片刻，平静地问道：“你听说过《斯米诺夫镜像假说》吗？”
莫凡不解地点了点头，这本书是一位九州国的先知所著，书中提出这样一个观点，说是以世界上每个人为单位，其意识空间无限延伸。最后达到一个临界点时，将会引起次元性跳跃。而这种次元性跳转通过算数计算后，将分成六个面。镜像假说中的观点是将会产生六个位面空间，这片大陆所在的便是其中一个位面。其他五个位面里存在着和这个位面里一模一样的人。“我自然是看过这本书，只不过这个理论跟那位秘术师有什么关系？”莫凡疑惑地问道。“难不成你还以为真有这种位面？那秘术师是从别的位面跳进来的？”
红菱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可能没有看《斯米诺夫镜像假说》的无删节版。这本书在很早以前并不是现在这么点，因为后来被删节很多。其中删节的部分里提到，所谓的历史，其实我们在看过去，而未来也在看我们。”
“啊？”莫凡一脸不解地看着红蓬，说道。“这什么意思？”
“简单点说，我们其实就是在按照神所写的剧本在演戏，神写的这个剧本叫做时间。在这个剧本里。第一页的你跟第二页的你一定是不同的，可能是在学识或者修养上。我们所说的历史，可能只不过是身处在第一百页的世界中的我们。在看处于第五十页的世界里的人们。然而，可能在第两百页的人们，也在看身处于第一百页中的我们。”红菱说着自己都觉得绕口，当年红菱在看这本书时差点没被书里那些话给绕晕了。
“简而言之，这个假说中提到一个理论，叫做镜像跳跃。说是如果将书的第二十页撕下来，然后将身处于第二十页的我重合到第十七页的我身上。这样会生什么。”
“这怎么可能。”莫凡想都没想就笑这说道。“真要这样，到时直接把第二十页中的人重合到第十页里，那人掌握了未来的事情，世界岂不是要乱套了？”
“确实会乱了套，所以后来这部分才会被删节。”红菱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然了，这也不过是我随便说说，顺便给你增长点知识。你所说的那位神秘的秘术师，有可能是通过某种方法暂时改变了容貌也说不定。”
莫凡点了点头，如今也只有这样认为了。不过好在从红菱这得到了证实。世界上出了红菱，不会再有别的人跟他一样。那么那个秘术师也不可能会是红菱这种人，这让莫凡稍稍安心了点，否则，这种人还真拿他没办法。打肯定是不行的。朝人家脖子上抹了一刀，人家连伤口不用处理，人家抓着刀过来。也甭管戳不戳的中。对人造成的心理压力就不是一般大。至于莫凡比较喜欢的用谈话来解决。瞅见红菱没？跟她谈几句试试先。
此前，莫凡还很诧异，这位神使大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杀了三大公会分会的人。如今看来，杀了他们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你有把握对付这个秘术师吗？”红菱看了莫凡一眼，问道。
“怎么可能有把握对付的了他。”莫凡回答的干净利落，尽管红菱早就知道会是如此，却还是被莫凡这么里理直气壮地回答给惊了下。
红菱有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一件原本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你都能说得这么大声。”
“没办法，总不能弱了气势不是？”莫凡哈哈一笑，说道。“要是我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那岂不是更没底气？”
看着莫凡这么嬉皮笑脸的样子，红菱不由地笑了一声。之前还在担心他钻牛角尖呢，要真是这样，红菱还就真没办法，如今看来，自己还是太小看他了。
第八十八章
里。莫几个人独自蜷坐在床的边角前莫兆四为“直红菱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跟年龄不成对比的容貌，还有那种让人匪夷所思的智慧，但是莫凡从来不曾想过，红菱身上的秘密会有这么多。
红菱究竟多少岁，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想起刚刚红菱那番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莫凡不禁打了个寒颤。《斯米诺夫镜像假说》这本书莫凡早在十四岁时就读过，而且相关方面的资料莫凡也读的比别人要全面，关于这本书删节的事情，莫凡不是不知道，相反，莫凡曾经对镜像假说有着很浓厚的兴趣。
曾经莫凡特地去查阅了镜像假说的来源资料，但是这套理论仿佛就是凭空而出的，斯米诺夫这个人也只是在九州的一部历史中有过仅仅两段文字的记载。后来，莫凡一直查阅到镜像假说删节的地方便中断了，而被删节的内容是什么，没有任何记载，如今也是红菱说出来后，莫凡才清楚。
但是，就是在这暴露了红菱的年纪。
《斯米诺夫镜像假说》著于西历弛年，也就是在北原战争爆前三年。这一年里生的事情有很多，其中包括灵言师的大规模问世，还有一直到北原战争结束后的三百年才被记录于正史的九州国内乱。
在关于九州国内乱的这部分历史的记载里，曾经提到过《斯米诺夫镜像假说》的删节事件，具体的原因并没有详细叙说。最后的结果就是，关于删节部分，大陆上已经没有任何记载。
而红菱却看过完整的《斯米诺夫镜像假说》，想到这一点，莫凡就有点不寒而栗。这本书在九州行不到一个月事件就被全部收回。并且由九州国当时最高行政机构枢密院主持焚毁，当年也有很多人私藏此书，结果无一幸免。红菱看过这本书完整版本，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确实还有极少部分完整版本保存了下来，另一种可能就是在这本书完整版本行时，红菱就看过。
想到这，莫凡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就他而言，他更偏于相信第二种可能。毕竟。在九州那样一个皇权至上的国家里，违抗皇命私藏**，这可是死罪中的死罪。但是，从这部书行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九百多年。
此时，房间里似乎已经弥散着一种寒意。莫凡缩了缩身子，强制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问题，然而，越是这样。那种好奇就越盛。
镜像假说理论，莫凡在某种程度上是相信的，毕竟，如果这是斯米诺夫的无聊空想，那么九州国皇帝不可能为了一部凭空的猜想而动用枢密院，但是如今删节版的斯米诺夫镜像假说哪怕是一个十多岁的孩都能够反驳。
“我的秘密如果流传出去，这个世界将永无宁日。”忽然，莫凡响起了红菱所说的那句话，渐渐的，一种假设在莫凡的脑海里呈现。也许镜像假说的真正作者，就是红菱本人！
哐当！门外陶瓷器具打碎的响声将莫凡拉回了现实。莫凡犹如大梦初醒一般愣住片玄，随即，又反应过来。
莫凡从床上走下来，习惯性地掉了掸衣袖。尽管心里对红菱身上的秘密很好奇，但是莫凡强压住这份好奇，让自己不去探究。诚然，也许红菱根本就是个危险的女人，又或者，跟红菱在一起绝对会让自己未来陷入某些阴谋的漩涡其。但是，莫凡却愿意相信这个女人。
莫凡的为人原则很简单，对他不好的人，他记在心里，对他好的人，他记在骨髓里。而红菱无疑是对他好的人。
渐渐的，莫凡平复下情绪，从怀里掏出之前莉莉安的亲卫递给他的那张图纸。图纸上很清楚的标注了地灵所在的位置，并且还画出了最快最安全的潜入路线和逃脱路线。然而，莫凡却没有理睬这东西，所谓的最快最安全的路线，往往也是最危险的路线。
莫凡结合之前庞洛等人所绘制的神殿内部详图，重新制定了一套方案。其实经过这两次事情，莫凡已经感觉到神殿里的守备实在是差强人意，对于那些守卫，莫凡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还是在神使身上。
对付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办法，直接拖出去打死。这个男人先是跟莉莉安结婚，后来又研究地灵，结果最无耻的是，如今竟然像根墙头草，把莉莉安软禁了。跟这样的人谈什么善恶是非，无异于对牛弹琴。
然而想到要跟这样的秘术师对掐，莫凡不免有些担心。如果是在别的地方，这样的人来上十个，莫凡都当他们是活的不耐烦想要寻死。但是在神殿里，那样的地方，天知道那位狗屁神使布置了什么样的秘术，要是被他给阴到了，莫凡恐怕会羞愤的一头撞死。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看到站在门口喘着气的那个人，莫凡愣了下，顿时恼火起来。“你活的不耐烦了？。莫凡走上前一把将站在门口的冷易之拉了进来，怒道。
“出事了冷易之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刚刚梅琳要去神殿，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听到这话，莫凡差点没气爆了。“她猪脑子，你也猪脑子啊？劝不换，你就不能直接敲晕了她？”
冷易之本来因为梅琳的事情就已经很不爽，如今看到莫凡还敢吼他，顿时火了起来。“她可是流苏国的公主！”
“你***跟她上床时，怎么没想想她是公主？”莫凡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王八蛋，***该正经的时候装的跟个龟孙子似的。
原本冷易之以为自己跟梅琳的事情没人知道，听到莫凡这话，不由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看到冷易之这般孙子样，莫凡此刻虽然火大，却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死磕。
“她什么时候离并的公会？”
冷易之愣了下，答道：“就是刚才，她一跑出去，我就来找你了。神殿里太诡异，我一个人去根本就是送死
莫凡哼了一声，这家伙到也不算太蠢。不过看起来他还不知道梅琳跟那个神使是什么关系，否则也不会急忙地跑过来了。“你先回医士公会等着。”
“回去？”冷易之有些意外地看着莫凡。
“不然你觉得呢？”莫凡冷笑了一声，说道。“或者你想去英雄救美？。
冷易之没有说话，神殿里的那些鬼名堂之前他已经体会过，原本以为自己这种实力到了流苏国也可以横着走。没想到，在那神殿里，根本就成进了迷宫的老鼠。
莫凡瞥了一眼冷易之，随即便离开了屋子。此玄，莫凡根本没有心思跟这个银样蜡枪头磨嘴皮子，梅琳闯进神殿，目的自然还是地灵。但是，梅琳这个，半吊子根本就什么都不懂，虽说莉莉安给莫凡的那张图页，梅琳肯定也有。然而。这张图页里的秘术仅仅是可以抵消掉地灵的反噬力量，想要把地灵取走，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任由梅琳在那乱来。万一不小心把这还未成形的地灵搞得暴走，别说吞噬掉地灵，这图拉城没有顷刻间化为灰烬那都算幸运。
跑进神殿后，虽然遇到了几个守卫，不过还没等那些守卫反应过来，莫凡就麻利地将那三两个侍卫给放倒了。跑到神殿最后面的祭坛，果然，梅琳正在祭坛里布置了构成图阵。
不过看到梅琳所布置的图阵，莫凡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蠢货见过不少，但是蠢到这种地步的，莫凡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图阵中的秘术，是将秘术构成阵进行一次分离，将原来一个完整的秘术构成阵分离成上下两个阵，然后才能动。也就是说，不仅仅要在祭坛里布置一个图阵，而且还要相应的将另一个图阵布置在屋顶。两个图阵形成上下之势，才可以出秘术的构成公式。然而，图页毕竟只是一张纸，不可能想现实中那样，将两个图阵画成立体的，只能是将两个，图阵按照上下位置依次画在图页里，不过只要是秘术师都会理解是什么意思。结果，梅琳这蠢货，竟然傻啦吧唧的按照图页上所画的，将原本应该布置在屋顶的图阵画在了地上，让两个图阵相邻，还蹲在那很投入地想要将灵力灌输到图阵里触秘术。
“早知道你这么蠢，我就不来了，让你在这折腾好了。”莫凡暗暗真了一句。
看到莫凡出现在这里，梅琳并没有太惊讶，反而一副命令式的语气让他来帮忙。莫凡黑着脸走上前，一把将梅林推下了祭坛。
“你干什么？”梅琳恼火地喝道。
莫凡冷哼了一声，也不搭理她，从灵戒中取出晶粉将地上的图阵擦去，看到这一幕，梅琳顿时急了起来，这些图阵她可是花了好久才画完，竟然被这家伙闷不吭声地给擦了。
没等她说话，莫凡就冷冷地说道：“你父亲那种秘术师竟然生出了你这样一个。白痴女儿，真替他感到悲哀
“你梅琳气得满脸通红，莫凡这句话无疑是踩到了她的痛脚，梅琳此刻气得两只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莫凡从兜里掏出石笔，在祭坛上重新画了一个构成图阵，不过接下来却让他为难了。屋顶距离地面至少有五米多高，周围又没有可以借助攀爬的地方，想要在这上面画出一个精密度要求相当高的构成图阵，几乎是不可微
此时，梅琳又跑上了祭坛，网想要冲莫凡火，却被眼前莫凡所画的构成图阵给震住了。之前在神殿里解开秘术禁制，莫凡所画的构成图阵很所以梅琳也没有觉得什么。但是眼前这个构成图阵却大的出奇。
梅琳刚刚所画的只有这一半大，饶是如此，她都花费了不少时间。秘术构成阵就是这样，关键的是圆和正五方形，圆若是画的歪歪扭扭，这个构成阵肯定是没用的。然而，画一个小圆圈，谁都能画好。画一个半径有五米多的圆呢？再画一个和圆的弧线相切，并且五个点
秘术师之所以少，那是因为光是在画秘术构成阵上就能淘汰掉一半的人。然而，莫凡所画的秘术构成阵堪称完美。
不过接下来，梅琳又冷笑了一声。“外行人不懂就站在一边。第一个图阵画了这么大，第二个图阵画在哪里？”
外行人？你还真好意思说！莫凡撇了撇嘴。刚刚仔细看了看周围，根本没有可以借助的东西。这么高的屋顶，单纯的要跳起来倒不难，只不过人又不是鸟，能在天上飞，人跳起来是会往下掉的。况且。还有个问题，屋顶上开了一圈天窗，阳光从透过窗户照进来，站在祭坛上还好，一旦跳上去，阳光会晃的人眼睛睁不开，那样根本不可能将构成图阵画出来。
怪不得这个祭坛周围没有任何秘术禁制，也没有一个守卫。莫凡暗暗骂了一句，不知道那个王八蛋设计的祭坛，搞了个这么高的屋顶，周围还开上那么多窗户。
窗户？莫凡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什么念头，却又没有抓住。“窗户。窗户莫凡皱着眉头反复地嘟囔着。
窗户，阳光，阳光，窗户，，忽然，莫凡眼睛一亮，渐渐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谁说没办法在屋顶布置秘术构成阵的？
莫凡不由地笑了起来，秘术师一直强调不能被常识所束缚，结果自己屡屡在这上面栽跟头，这次险些又栽进去。一般人都以为秘术构成阵要布置在哪里，就得画在哪里，很多人都忘记了一点，秘术师讲究的是不拘一格，包括秘术构成阵。没有任何秘术师说过，秘术构成阵必须要画在需要布置的地方。
看着这座祭坛。莫凡的眼睛里透着一种自信的目光。神使大人以为设计个这么高的屋顶，周围在开这么多窗户，以流苏国这常年日晒的环境下，没人能在屋顶布置秘术构成阵。虽说想的挺好，不过却也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莫凡从灵戒中取出几块镜子，一边看着屋顶，一边缓缓地移动着步子，找了个最好佳的位置后，莫凡将那些镜子翻了过来，取出一把匕，在镜子的背面刻出了一个构成图阵。
着到莫凡不说话在那不知道搞什么，梅琳有些不耐烦了，网准备将莫凡所画的构成图阵擦去时，忽然一道强劲的推力将她从祭坛上推了下去。梅琳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就从祭坛上摔了下来。莫凡缓缓地走到梅琳旁边，取出一条绳子不由分说地将她双手反捆了起来。“你干嘛？。梅琳急忙呵斥道。
“老实点呆着莫凡将梅林推到祭坛下面的角落里，随后也不再理会她在那破口大骂，走到不远处，将刻好的镜子放在了地上。阳光透过天窗照了下来，镜子的反光正好照到了屋顶上。
梅琳也注意到，抬起头朝屋顶望去，顿时傻在那儿，一时间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此时屋顶上出现一大片镜子的反光，而在这反光里面，黑色的阴影清晰可见，这些黑色的阴影线纹竟然正好组合成了一个完整的构成图阵。
莫凡抬起头看了看屋顶。果然和自己想得一模一样，因为屋顶很高，原本镜子的反光因为距离的关系被拉大，反光照到屋顶后，几乎正好到了莫凡所预想的大而莫凡在镜子的背面用刀刻出的秘术构成阵反而成了阴影，这些阴影的线纹却又组成了一个构成图阵。
上下两阵，完成！莫凡嘴角微微勾出一道弧线，此刻正好是中午，太阳几乎位于天空的正上方。所以镜子也不需要调整角度，不过这就有个麻烦的事情，一旦过了中午，太阳缓缓向西偏移，镜子的反光也会随着偏移，尽管这种上下结合的构成阵允许一定的位置偏差，不过这个，值不会太大，一旦出偏差值，构成阵的作用会随着偏差值而越来越莫凡粗略的计算了下，大约到了午后时分，这个秘术就会失效，也就是说可以利用的时间只有这短短三个小时不到。
三个小时吗？莫凡心里有些犹豫，三个小时无论如何实在不算短，但是对于吞噬地灵来说，三个小时的时间，莫凡实在没有半点把握。“如果这会儿青颜在就好了如果有人帮他根据太阳的位置调整镜子的角度，这样莫凡至少还有七个小时的时间。莫凡转过头看了看梅琳，让这丫头帮忙吗？
想到这，莫凡自己都要笑，让她帮忙还不如拿匕捅死自己呢。这会儿自己可是在偷人家的宝贝，让人家帮着偷自己的宝贝，这世上没有这么嚣张的小偷也没这么二货的人吧
但是只有三个小时，莫凡始终不敢冒险，若是三个小时内不能吞噬掉地灵，一旦秘术的作用消失，地灵瞬间反噬。到时候可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第八十九章
二微扬起眉毛，相比兰前在莫宗的那场在开始时就…用到结局签决，莫凡心里更偏向于现在这种有着悬念的挑战。三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断，至今为止，大陆上没有任何一本有关吞噬地灵的记载，莫凡也无从去考证，种种不确定因素，让他心里有种莫名的兴奋。
构成图阵已经完成，此时只需要像平时那样，将灵力灌输进构成图阵里，秘术就会动。然而，莫凡却迟迟没有动手。
这是一种无法自抑的恐惧，如果失败的话，结果只可能有一个。莫凡双手缓缓的汇聚灵力，渐渐的，那双有些颤抖的手终于缓缓地按在了地上构成图阵上。
顷玄间，整个祭坛都出一种蓝色的光芒，上下两个构成图阵开始运转，灵力在图阵中有规律地循环着，阳光透过天窗照射下来，构成图阵里那些蓝色的灵力犹如银河散落一般笔直地倾泻而下。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梅琳不禁呆住了。自小她也接触过秘术方面的知识，也曾见过自己的父亲施展过秘术，但是却不曾想过秘术竟然也可以如此的美轮美奂。上下两个构成图阵相互作用之下，几乎可以看到里面那些的灵力在缓缓的旋转，点点蓝色在图阵里闪动着，犹如夏日的夜空，看似平静，却又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暗流。
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冲击力从祭坛笔直而上，秘术构成阵也被这股力量给冲击地几乎扭曲。“地灵！”莫凡有些激动地看着眼前生的这一幕，在经过秘术的作用力抵消后，还能够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此物必定是地灵无疑。
渐渐的，秘术构成阵中那些蓝色的灵光开始缓缓地褪去，一股青色的灵力带着强烈的冲击从祭坛里宣泄出来，莫凡连忙将双手死死地按在构成图阵上，体内的灵力缓缓地输入到构成阵里。然而，莫凡这点灵力简直就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汪洋大海，除了溅起一些浪花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在秘术构成阵的反作用下，那团弃色的气团终于稳定，莫凡脚下的祭坛忽然打开，一个鲜红的血肉团从祭坛下方缓缓的升起。
“这”莫凡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地灵乃是天地之间的灵力所化，成型后的地灵应该是一团清澈浓郁的灵力，怎么可能会是眼前这几乎恶心得让人打颤的肉团。
一旁的梅琳也看傻了。那团血肉仿佛是活的，那一条条粗壮的血管里仿佛有着强大的能量。这团血肉很有规律地颤动着，如果非要说像什么的话，那这个，简直就像网从活人体内挖出来的心脏。
而且，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团血肉上面的那一个个时而扩张，时而又收缩起来的肉瘤。梅琳的胃在搅动着，想吐却又因为没有吃东西，只能吐出一滩酸水。
莫凡傻傻地站在祭坛边上，这究竟是什么？地灵吗？绝对不是，地灵是灵物，地灵虽然因为没有生命意识，强大的力量会对人造成反噬。但是，地灵的灵力一定是清澈浓郁的，根本不会带着这么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而且，那些个肉瘤让莫凡有种熟悉却又说不上来的感觉。似乎是经常看见，却又不记得究竟是什么。
吞噬掉这种东西？别开玩笑了，如今莫凡没吐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吞噬掉这团东西，别说不知道这是什么，就算知道了，莫凡也绝对做不到。
但是这团血肉所溢出的灵力几乎让整个秘术构成阵崩塌，这等雄厚的灵力，除了地灵，莫凡再也想不到会是别的什么东西。
梅琳绝望地看着眼前这团血肉，渐渐的，双眼变得有些空洞。“这就是能够改变流苏国未来的东西吗”梅琳傻傻地笑了一声，这一玄，梅琳感觉世界已经崩溃了，一直以来她所相信的东西在这一玄全部崩塌。“这东西可不是仅仅能够改变流苏国的未来，它可是承载者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一个声音响起，莫凡和梅林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祭坛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相貌俊朗的中年人。
“父亲”梅琳愣了下，不敢相信地望着那人。“这么多年来，你一直研究的就是这个东西吗？”
中年人缓缓地向祭坛走去，看着眼前这团恶心的东西，中年人激动地有些疯癫。“完成了，完成了”哈哈哈”这么多年来的苦心研究果然没有白费，我终于等到今天了。”
莫凡强压下内心的怒火，冷冷地望着中年人，问道：“你将图拉城的小孩祭献后，就是为了培育这个东西？”
“当然，原本我以为还不够的。没想到那位大人的方法果然比我研究的高深很多，才祭献了三千多个小孩就已经将它培育完成了。”中年人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才三千多个山孩，莫凡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了。三千多
；小二讨生命白白葬送。这个男人竟然迈能说的如此轻松。…
莫凡强压下内心这股冲动，咬着牙齿问道：“这根本不是地灵，你用三千多个小孩究竟培育出了什么？”
“不愧也是秘术师，一眼就看出来这并非是地灵。”中年人瞥了一眼莫凡，说道。“确实如此，这不是地灵。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地灵。”
中年人走到那团血肉前，抬起头看着这还在颤动的东西，却没有半点不适应。“一直以来，我都在致力于研究地灵。我想通过地灵来改变这个世界，但是，我的研究却只能够在地灵的形成理论上徘徊，始终无法真正培育出地灵。”中年人转过头看了一眼莫凡，问道。“你也是一位秘术师，想必也该清楚，我们人类究竟是如何而来的。”
秘术师？梅琳有些不大相信地看着莫凡，想起之前莫凡那般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梅琳有些无法相信，这样的人竟然会是秘术师。
“在亿万年前，大陆上没有任何生命，整个大陆充斥着灵力，后来灵力的不断冲击组合后，才形成了一些构成式单一的生命体。这些生命体在不断的和灵力融合进化后，最终产生了拥有数之不尽构成公式的人类。”莫凡冷冷地问道，“这又跟你研究地灵有什么关系？”
中年人呵呵一笑，说道：“正是如此，也就是说，如果这套理论是对的。那么。人类本身就是一团灵力利用复杂的构成公式循环组合后的产生物。如此一来，反之也是如此，人类也可以重新分解成庞大的灵力。所以。我一直在研究，如何完成它。但是，在研究中，我现了一个很矛盾的问题，我根本无法将人重新分解回灵力。”
莫凡冷冷地瞥了一眼中年人，说道：“那是因为世界上根本没有人能够解读人类的构成公式，没有构成公式自然无法写出分解公式。”
“你错了。”中年人打断了莫凡的话，说道。“确实，没有人能够完全解读人类的构成公式，但是，解读一条两条却是可以的。然则，我虽然解读了人类构成公式里的三千多条，却依旧没法根据模拟的分解公式来分解人类的某些部分。”
疯子！莫凡暗暗骂了一句，沉声说道：“秘术是只有先进行理解后才能够完成，你还未曾理解，就想跳过理解部分直接分解和构成，当然不可能成功。”
“是吗？”中年人轻笑了一声，说道。“百里香草一共有十二道构成公式，其中关于其药理的公式有八条，我只解读这里面的两条和百里香草毒性有关的公式，然后模拟分解公式，依旧可以将百里香草的药性破坏并且分解出毒性物质。”
“然而，人类却不可以。这就是一直阻碍我研究的最大难题。”中年人看着眼前那团东西，低声说道。“后来，在图拉城的实验也是如此，尽管我试遍了所有可行的方法，依旧无法解决。直到我遇到了那位大人。”
“就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秘术师？”莫凡冷笑了一声，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还是个秘术疯子。
秘术师虽说是探究世界的真理，不过眼前这个人的心理已经彻底扭曲了，竟然想要着改变世界。
“如果世界是可以通过一个地灵来改变，那么这个世界早就改变了，人类也早已经进步。”
听到这话，中年人顿时喝道：“你错了。”
“人类的历史一直是在不断改变进步的过程，在北原战争爆之前，谁又曾想过，未来会有灵言师和秘术师？那时候的人们靠着蛮力在厮杀着，谁又想过灵言师的一个灵咒就可以毁天灭地，一个大型灵咒甚至可以直接让一座拥有当时最优良防御装备的城市瞬间破城？”中年人大声说道。
“是的，在没有看到的时候，谁也不曾想过。就像很久以前流传的那个故事，有一些人质疑智者，智者问他们，谁能够将鸡蛋立在桌子上。那些人异口同声地说不可能，结果智者找来一枚鸡蛋，将鸡蛋的一头敲破，鸡蛋便立在了桌子上。那些人纷纷嘲讽，而智者说，这的确是一个可笑的做法，但是在我没做之前，你们想到了吗？”
莫凡看着中年人没有说话，的确，所谓的创造就是这么回事，当某件东西被人创造出来时，得知原理后，大家都会觉得很简单。然而在之前，谁又想到了这么一个简单的原理？
“世界也是这么一回事。”中年人仰起头，沉声说道。“人类的历史中，任何一次变革都是通过一个革命性的创举来完成的，我所做的，便是走在人类前面，用我的秘术为人类带来一次革命性的进化！”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莫凡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到了此时，对于这个男人可以用三千多个小孩来培育出一个如此恶心的东西，莫凡已经不觉得奇怪了。一；讪”的人，对他讲行到的审判不具备任何意义。※
中年人向前迈了一步，一只手颤巍巍地伸向了那团血肉，脸上露出一种极其怪异的笑容。“也许你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吧
中年人的手刚刚伸到那团血肉前，就被秘术构成阵的力量给弹了出去。中年人揉了揉手腕，目光越来越灼热。
“那个大人教给我一个很有趣的办法，虽然无法将人类分解回灵力状态，但是人类本身那数不尽的构成公式循环里，就有着分解的内容，如果将人和人汇聚到一起，让他们体内那些再构成公式停止循环，同时加快那些分解作用的构成公式，那么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听到这话，莫凡猛然一惊，一个念头飞快地从脑子里闪过。莫凡连忙仔细地看着那团血肉上的肉瘤，渐渐的，莫凡不寒而栗。
难怪之前看这些肉瘤总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仔细地看清楚这些肉瘤的轮廓后，莫凡恨的直咬牙。这些肉瘤哪里是什么肉瘤，这些分明是一个个小孩的脸。
此剪，莫凡已经明白了眼前这团着实恶心到极点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他说的不错，这的确不是地灵，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是地灵。
这团血肉在秘术公会所公布的十二项绝对禁忌里，有一种称呼，叫作：“血灵”。
血灵和地灵在构成物质上，有着相似点，而且，血灵的能量比地灵要稍强一点。但是，地灵是天地至宝，而血灵却是秘术师们公认的罪恶之源。
和地灵一样，血灵也是由灵力组成，其本身也有着极其庞大的灵力。然而，培养地灵是通过灵力来完成，某些禁术里也有可以将人祭献后获得灵力来培育地灵的方法。但是，血灵则完全不同。
从本质上来说。地灵是无意识无生命物质。而血灵则是活物！血灵是将许多人用秘术禁制困住，然后再通过一些方法遏制住他们体内大部分的正常功能，比如遏制住人的造血功能，让血液静止流动，或者缓缓流动。接着再激人们体内一些其他的功能，也就是说，人类所有的再生能力全部被遏制，而代谢功能呈几何倍数激。
生命体是很特殊的，不仅仅需要再生能力，也需要代谢能力。简单来说，进食是为了获得能量，促进再生能力。排泄则是代谢能力。两者无论是哪一种都同样重要，就像水经过竹管流淌，无论堵住进水口还是出水口，最后竹管要么被涨爆，要么干涸，人也是这么一回事。
而血灵的培养，则是通过这种办法，利用秘术让人自我分解。最后灵力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不断碰撞，形成了一个极为不正常的循环。而人类不可能在自我分解下消失，自我分解到最后留下的残渣就形成了祭坛上这团极其恶心的血肉。而这里面则是庞大到无法想象的灵力。
最关键的是，这种禁术还会保留了那些人的生命意识。之所以看起来这团血肉好像是活物，其实并非是好像活物，而是这里面有着三千多个生命意识。这些被拿来做实验的小孩不可能死去，只能永远在这样一种状态下保留着妇只。
这就是为什么秘术师公会对地灵的研究定制为禁忌，而对血灵则定制为十三项绝对禁忌之一。根据秘术师公会所颁布的法则中所说，触及禁忌者，终身监禁。破坏绝对禁忌者，除以极刑。
怪不得这个男人连三大公会分会的人都敢杀，他这是知道自己若是被查出必死无疑，犯忌一次是死，犯忌两次也是死，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对于这样的人，多说无益。蓝色的灵力瞬间将两只手包裹，莫凡毫无征兆地挥起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中年人的脸上，顿时，一股强烈的冲击将中年人击飞出去数米之远。
“下三滥，原本我打算是把你丢进三大公会总会的地牢里去的，现在，我改主意了莫凡杀气腾腾地冲了出去。“不要！”一旁的梅琳忽然叫了起来，大声阻止道。“你只是个言术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快逃啊”。
莫凡丝毫不理会梅琳的劝阻，拳头像下雨般落在了中年人的身上，几乎每一拳都附着了大量的灵力。此玄的莫凡，攻击没有任何套路，每一拳都是用尽十二分的力气狠狠地打下去，每一拳几乎都像是要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打穿一般。在灵力的作用之下，莫凡的攻击迅猛异常。
莫凡也记不得自己究竟挥了多少拳，在这种犹如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之下，中年人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这样的攻击，就算是青颜接下来，不死也得残废。然而，偏偏就是硬抗了莫凡这急骤猛烈的攻击，中年人却连脸色都没有变。，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