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二丫的介绍信。中年人神煮凛，没想到欣儿小姐旁然他世一个人绑了。流苏国虽然不是灵言师大国。但是那可是商业强国，大陆上过一半的国家和流苏国有着长期的贸易往来。就连九州也和流苏国有着一定的商业来往，欣儿小姐竟然绑了他们。中年人连忙上前想要给莫凡等人松绑。
岂料，莫凡往后一退，笑道：“干嘛？想绑就绑，想松就松，你们九州这也太随便了吧？”
此时，在场的人脸色都有些尴尬，这明显就是不给台阶下嘛。中年眉头微微一皱，这小子也太得理不饶人了吧？虽说欣儿小姐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不过也不用这么小气吧？
“这件事是个误会，还望阁下不要计较。”中年走上前想要帮莫凡解开绳子，却又在一次地碰了一鼻子灰，莫凡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讥讽。道：“误会？。
中年人耐着性子道：“阁下应该知道，我们九州国是不允许别的国家的灵言师和秘术师擅自入境的，欣儿小姐也是因为想要搞清楚二位的身份。所以才会请二位来此证实一下
“请？。莫凡冷笑了一声，抬了抬手，道。“这就是请啊？不知道是我对请的意思是有误解呢？还是你们九州国的人一直是这样请别人的？。
中年人脸上有些尴尬，心里有些嘀咕。这件事其实说大也大，说也可以不值一提，全看双方的意思，不过显然对方根本没有大事化小事化了的意思，老是咬着欣儿小姐绑他们。中年人此时也有些没辙确实如果没有绑的话。这件事也不过分，请来历不明的人来执事堂查明嫡系，这本身就是油水坞的职责。
但是现在竟然把人家绑来了。而且还是绑了一个拿着流苏国皇室介绍信的人。中年人拿不定主意，现在根本不知道眼前着三个人究竟是和流苏国的皇室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万一要是这三人真是什么跟流苏国皇室有着很深关系的人，这件事处理不好，还就真能牵扯到一些邦交的问题。
这并非是谁怕谁的问题，而是礼仪的问题。中年人有点头疼了，让欣儿小姐来赔罪道歉？虽说如果把这件事当成是私人之间的误会，道歉也是无可厚非的。可现在对方明显是扛着大旗，打着流苏国皇室的招牌，如果让欣儿小姐来道歉的话，这就不是单纯的私人问题了。
看到中年人有些为难的样子，莫凡暗暗冷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本来这件事说开了的话，其实并没什么大不了的，莫凡也没有兴趣跟两个女孩子计较。
可一想起刚刚那一幕，还有对方一哥好像据了不得的样子，莫凡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是要绑吗？成。就让你绑。但是现在想要松绑？不好意思。这可就得看我的心情了！莫凡冷冷地看着那个叫做欣儿的女孩，心里暗暗冷笑。看到莫凡等人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欣儿忍不住说道：“行啊，你们不是说你们有流苏国皇室的介绍信吗？那就拿出来看一看。”
莫凡暗笑了一声，这女孩倒是挺有心眼的，皇室的介绍信一般都是以私人名义所写，所以如果看完信后说无法鉴别信的真假，那他还真没办法。到时候这就不是这些人求着来给他松绑了，反而到就成了他上不得上下不得下。最后也只能用图拉城城主签的通行证来证明自己从何处来的。可这样一来，这件事就成笑柄了。
看到莫凡不说话，欣儿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语气更加强硬了。“怎么？难不成你是骗我们的？”
此时，一旁的青颜心里也有些打鼓。刚才莫凡果然是做的有些太过了，要是刚刚态度稍微软一点，然后让那两个女孩来道个歉，这样理也占了。面子也赚了，倒也算出了口气。可现在。如果把信拿出来，对方死咬住无法鉴别信的真伪。那可就真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着面前这个女孩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莫凡不由地笑了起来。“这样吧，这件事呢，你道个歉，那么我就当没生过。事情就这样结束。你看如何？。
这话一出，连青颜都想一头撞死。这明明就是示弱嘛，而且这家伙连示弱还要占人家便宜，要人家道歉。这怎么可能？
欣儿当然听出来莫凡底气不足，语气更加坚决。“既然你有流苏国皇室的介绍信，那洒水坞自然不能怠慢了，还请阁下将信递交上来，待我们确定真伪后，欣儿自然会对网到所做的事情负责
听到这话，一旁的红菱微微摇了摇头，“这傻丫头，还就真往坑里跳了。”跟莫凡相处了这么久，莫凡的性格红菱早已经摸得很清楚了，他这会儿要是态度强硬，那说不准还真是色厉内谭。可他这会儿要是示弱了，说话好像没底气了，那绝对是在挖坑等着人家往下跳。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莫凡身上。中年犹豫了下，想要替莫凡等人将绳子解开。毕竟这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如果真把对方搞得下不来台，反而到显得洒水坞没有肚量了。
谁知道即使事情展到这一步，眼前这个少年还要死饷只哎。鳖事情迈没调查清楚，就解开绳子不好吧？信”讹缸损身上。你自己拿出来就好了
中年人原本还打算做个和事老的，可莫凡这话一出，让他顿时火了起来。中年人悻悻地从莫凡的怀里摸出两份信件。打开来一看。顿时。中年人脸上的神色僵住了。
两份信件一份是通行证，还有一份则是皇室的介绍信。让中年人傻眼的是，也正是那份介绍信。
通常皇室成员所写的无论是介绍信还是推荐信，一般都只会在末尾注上署名，信纸也只会用很常见的信纸。而这封介绍信用的却是流苏国跟别的国家使臣之间来往所用的皇室专用纸张，而且末尾不仅仅有梅琳？帕尔法诺的签名，还有她的印章。中年人不由地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少年。心里越的疑惑。很显然，现在如果还说无法鉴别信的真伪，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荒唐。可眼前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让流苏国的皇室成员用这样的形式来写介绍信？
皇室成员的刻印是不能随便用的，使用刻印往往是和伯爵以上的贵族信件来往，为了表示尊重，皇室成员往往会在末尾盖上自己的刻印。可眼前这咋，少年就算是贵族也不可能是侯爵或者是公爵吧？
而且，这封介绍信和寻常的介绍信不同。介绍信不同于推荐信介绍信就相当于是朋友之间打个招呼请对方稍微关照，里面也只是会写上一些不褒不贬的话，在介绍信里如果有一两句褒赞的话，就已经很难得了。而这封介绍信里虽然言辞也没有太多的褒赞，可信里从头至尾头戴着很敬意，里面竟然还用了敬称。
中年人神色凝重地将信递到欣儿的手里。此时，对于眼前着三咋人。他已经不敢轻易地做出任何一个决定。身旁的欣儿看完了信，也傻了。
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此时无论是那个中年人还是欣儿。都不敢轻易地上前替莫凡等人解开绳子。“请神容易送神难”。欣儿此时算是真正的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红菱往莫凡身边凑了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差不多的话就可以了
闻言，莫凡看了看红菱，差点没气晕过，只能咬了咬牙齿，低声道：“姑奶奶，您是我亲姑奶奶
莫凡一脸的郁闷。在船上看红菱那副模样，还以为她要跟人家死磕呢。也就这样，莫凡才撕咬着人家不松口，面前那个中年大叔连续三次上来想要替他解开绳子。他都没答应，搞得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小人。
可没想到，这才还没开始死掐呢，身边这位姑奶奶就抛弃战友了。
“既然看过信，那我们也不算是可疑的人了吧？。莫凡强笑了两声，看了看欣儿，又看了看面前那个中年大叔。
“刚刚是欣儿冒犯了阁下。阁下大人有大量，还望能够海涵。”欣儿走到莫凡跟前，微微低下头，小声地说道。
看着欣儿那极不情愿的样子，莫凡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头，这会儿反而自己成坏人了。“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莫凡笑了笑。谐徒道。“欣儿小姐不是打算就这么把我们三个一直绑着吧？。
欣儿愣了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莫凡笑道：“我们三个在萨哈尔达斯沙漠待了两个多月，洒水坞是不是也尽下地主之谊，给咱准备上点热水洗个澡啥的？。
听到这话，一旁的红菱忍不住笑了出来。接着，众人的笑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东陵西山洒水坞，北原南江通天柱。曾经有人说，六大奇景中，无论是宏伟的东陵还是巍峨的西山，又或者的让人叹为观止的通天柱。如果单单说灵气，唯独只有洒水坞堪称人间仙境。
因为洒水坞是一座湖心小岛，而且因为徊水坞的地理原因，没到了清晨和傍晚时分，周围都会升起一些水雾。整个洒水坞在渺渺雾气里若隐若现，就仿佛是天上仙境般让人流连忘返。
此时，虽然洒水坞周围的雾气已经散去。不过却正适合莫凡游玩。整个洒水坞除了房屋和道路，没有任何一点人工修建。而且无论是东陵还是西山，又或者是通天柱或者是南江，因为名声响亮，到那些地方游玩的人很多，这些奇景那天然的灵气也越来越薄弱。
唯独洒水坞不是不允许随便什么人进入的，就算是别国的灵言师和秘术师到洒水坞登记。那也仅仅是在执事堂，洒水坞很少会允许人进入游玩。而莫凡相对要牵运很多，也许是因为生了刚刚那些事情，那个叫作欣儿的女孩带着莫凡等人进入了洒水坞。
在这样一咋，人间仙境里，莫凡几乎有一种如果能在这里生活十年，哪怕马上去死，他也甘愿的念头。
灵气，洒水坞处处透着灵气。周围的那些山石仿佛都是鲜活的。“真漂亮啊。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莫凡情不自禁地感慨了一句，不过他却误会了这句话的意思。
听到这话，走在前面的欣儿脸上不由地一阵火红，低声说道：“阁下还请自重
莫凡愣了下，自己这会儿又哪，刚二山了。莫几不解地转过头看了看红簧，红菱虽然知道咒出回事。却故意不说，露出一抹笑容，冲莫凡耸了耸肩膀。
“我怎么了？”莫凡往红菱身边靠了靠。不解地问道。
红菱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欣儿，坏笑了一声小声说道：“九州的女孩很保守的，你这小鬼。调戏了人家女孩子还装傻。”
“调戏？”莫凡心里大喊冤枉，明明自己刚刚是在夸洒水坞漂亮，怎么就成了调戏前面那女孩了？
“你真不知道？”红菱看到莫凡一脸迷惑的样子，道。“你刚刚那句一方水土一方人，是用来夸人的。你说洒水坞漂亮，可你后面接一句一方水土一方人，这就成了夸那女孩漂亮了。不懂九州的那些话就别在这装的文邹部的，闹什么笑话呢？”
莫凡此时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呢？就算自己搞错了，可夸她漂亮还不好？难不成要说，你丫长得忒难看，这样才开心？什么人呢？看到莫凡撇了撇嘴，一脸郁闷的样子，红菱微微笑道：“在九州，通常年龄相差不多时，夸别人漂亮不是你这样夸的，你这样的夸法会让人家觉得你是想追求人家。九州的女孩比较保守。往往像这样在大庭广众下。轻薄之意大于追求。”
莫凡有些头晕了，荆言这会儿还不能随便夸一女孩漂亮。弄不好人家误会了什么，指不定就得被人家当成流氓。
“那我以后看见女孩就说。你长得真丑！”莫凡赌气地嘟囔了一句。
看到莫凡一副憋屈的样子。红菱不禁笑了起来，道：“那你就等着被人家乱棍打死吧。”
一段小插曲后，莫凡等人跟着欣儿来到了一处别院里。欣儿打开房门，道：“三位今晚就暂且在这里住下。在洒水坞，三位不必有什么太多的讲究。”
莫凡撇了撇嘴，这还不讲究呢？刚刚只不过是夸了下细水坞漂亮就被你当成流氓了。看到莫凡有点郁闷，欣儿脸上微微一红，带着歉意道：“刚刚是欣儿误会了阁下的意思。”
人家话说到了这份上，莫凡也不好再计较什么，只能哈哈一笑把事情揭了过去。
走进屋后，莫凡才现这别院真是够大的，从外面看好像很不起眼，而屋里这些陈设却足够奢华。因为北原战争爆后，九州也受到了别的国家的一些文化的影响，如今在九州已经很少可以看到像眼前这样的屋子，里面所有的家具全部是由木头制作，契合的地方也不用任何铁钉。而且那些精致的镂空雕刻栩栩如生。
屋子里用的是夜光珠做为照明，无数夜光珠出的微弱亮光汇聚起来却把整咋。屋子照亮。还有那些茶具，古朴却又不失大气。
“莫凡，莫凡，这是什么？”忽然一旁的青颜像是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兴奋地叫了起来。
莫几转过头。当下差点没晕倒过去。青颜拿着一盘象棋，一脸兴奋。“你不会是连象棋都不知道吧？”
“象棋？”青颜摇了摇头。道。“我倒是听说过将棋。”
“没见识。”莫凡一脸鄙夷地装起大尾巴狼，说的一旁的红菱哈哈大笑。
“哦！”青颜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问道。“那这个象棋怎么玩？”
“玩？”莫凡气的咬了咬牙，道。“你最好别让其他听见。否则人家会打死你。”
拗不过青颜的好奇，莫凡只能把象棋的下法教给了青颜。趁着还未吃饭，青颜拉着莫凡下了一局。结果，莫凡反到来了兴致，一直以来。虽然他很喜欢象棋，却没和别人下过，唯独跟红菱下了三盘还是惨败。
此时青颜却送上门让莫凡虐，莫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几局下来后，青颜将棋子往棋盘上一丢，一脸郁闷地说道：“不下了，搞什么嘛。每次都被吃得只剩下一个帅。”
说着，青颜注意到坐在一旁看着书的红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走到红菱旁边，问道：“红菱，你是九州人。那会不会下棋？”
红菱微微抬起头，道：“会一点。”
“会一点啊？”青颜心里暗笑，怂恿道。“我也是网学，咱们两下几局怎么样？”
噗！听到青颜想要在红簧身上找回点信心，莫凡网端起茶杯喝的一口水。顿时就喷了出来。
“不下。”红菱想都没想就拒绝道。本来嘛，一个天言师虐一个灵者会有成就感吗？
这话到了青颜耳朵里，却被误解了，以为红菱水平也不行。“反正闲的也无聊，老看书有啥意思。”青颜连忙怂恿道。“我也是刚刚学的，来下个几盘切磋切磋。”
红菱合上书，抬起头看了青颜一眼，道：“你确定？”
“下着玩而已。”青颜连忙接着话，说道。“实在不行，我让你几个棋子好了。”
听到这话，坐在一旁的莫凡绝望地看了一眼青颜，摇了摇头，有些凄凉地叹了口气，低声自语了一句：“无知真可怕！”。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有。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六章
识饭时，看到青颜沉着一张脸不说话，欣儿有此寿怪炮仲世！“青颜阁下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
“别理他，受刺激了莫凡扒拉了一口饭，无所谓地说道。这个青二楞有时候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二愣子，亏他想的出来在红菱身上找回信心。
莫凡瞄了红菱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这红菱也是的，放点水让这二愣子开心下就罢了，也就是下个棋而且，有必要那么认真吗？下了五盘。虽说倒是没把青颜那边吃的剩下一个帅，可五盘下来，连莫凡这介。旁观者看了都要崩溃了。
想起之前红菱说自己是会一点。青的怨恨地嘟囔了一句；“骗子！女人都是骗子！”
不过此时莫凡倒是有点奇怪，从到了洒水坞后，除了见过几个侍女还有之前在执事堂见过一个执事。也就只有见过眼前这个叫欣儿的姑娘。按说油水坞虽说是九州国用来接待其他国家的灵言师和秘术师的地方，不过洒水坞却也是九州一个古老的灵言师世家所长期居住的地方。
洒水坞的现任家主叫做柳逸群，据说已经步入贤言师境界。柳逸群担任归水坞家主以来，只出手过三次，一次是蓝星帝国的一拨灵言师试图潜入九州盗取灵言术典籍，后来被现后三个圣言师，九个心言师下落不明。第二次是在二十年前。据说是有油水坞家族内部争斗，具体是什么情况，也没人知道。最后一次，那是在十年前，三位贤言师联手挑战，结果反倒让柳逸群一战成名。莫凡在来油水坞之前，就想过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见一见九州国的现任七大贤言师，还有九州国最为神秘的昆仑三圣，对于柳逸群，莫凡也很是向往。柳逸群名扬大陆时。莫凡才八岁，柳逸群的那一战传遍大陆，当年就连乌斯城的小孩都知道柳逸群这个名字。那时候，莫凡对于这样一位顶级灵言师的崇拜绝对不是一点半点。
“欣儿小姐，虽然我知道这个请求是有点不合适。”莫凡想了想。既然已经来了这里，如果不能见一见这位带有传奇色彩的灵言师。那真是白来了油水坞。“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一见洒水坞的家主。柳逸群前辈。”
一般来说，灵言师和灵言师之间称呼彼此只需要用阁下就行，就像欣儿称呼红菱是“红菱小姐小”而称呼莫凡和青颜，却不用“公子。而用“阁下”来表示尊敬。不过刚刚莫凡却用“前辈”这个称呼，这让欣儿有些诧异。
“你想见我父亲？”欣儿有些好奇地看着莫凡。
莫凡微微点了点头，带着敬意道：“柳逸群前辈成名时，我才八岁。那时候我们乌斯城北镇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虽说我也知道，柳前辈这样的人是不会见我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灵言师，不过我还是不知趣地想要见一见他。”
闻言，欣儿微微点了点头，神色黯淡了下去，说道：“本来三位能够进入归水坞，父亲是应该出面接待的。不过父亲在一个月前受了重伤，所以，”
受了伤？莫凡心中一惊，柳逸群十年前以一人之力独战三个贤言师，虽说他自己现在只是个中品贤言师，但是，他的实力绝对不会亚于现任的九州七大贤言师中的任何一位。这样的人竟然会受伤？
“前辈伤势重不重？”莫凡有些担心地问道。“如果有需要的话。请不必客气。”
欣儿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因为之前昆仑三圣中的医仙欠了我们洒水坞一个人情，所以这次有他出手，父亲倒是没有大碍。只不过。父亲的实力大不如前，恐怕这辈子都无法一窥天言师的境界了。
莫凡心中一怔，柳逸群现在也就才五十多岁，可以相当年轻，如果有一定的机缘，在百岁以前成为天言师并非不可能。然而，欣儿竟然说。恐怕这辈子都成不了天言师，这让莫凡有点不解。
“查到是哪个国家派出的灵言师军团了吗？”莫凡皱了皱眉头，之前一直以为大陆上的那些国家最多也就是派出一切灵言师和秘术师潜入九州偷典籍，没想到这次竟然堂而皇之地敢派出灵言师军团。
欣儿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灵言师军团，对方只是一个人，所以也没法查清楚来历。”
此话一出，就连红菱脸上也有些诧异。到了柳逸群这种境界的灵言师。除非是那种能够有九州七大贤言师实力的人，才能跟他有一对一的机会。这次竟然对方只有一个人就能把柳逸群打成重伤，难不成是天？
莫凡否定了这个念头，大陆上的天言师是不会轻易去别的国家的，天言师不同于圣言师和贤言师，天言师代表着一个国家的终极力量。就好比一咋。国家的国王他是不可能轻易的一个人跑去别的国家溜达。
“虽然我这么说的话，会有为父亲掩饰的意思。”欣儿顿了顿。说道。“不过父亲说，对方的灵言术很诡异。而且他的灵力好像并不是在颠峰状态，异是凭借着体术和一些简单的灵言术就把父亲打伤了。”
体术？简单的灵言术？莫凡下意识地一颤，猛然想炽坐在他身旁的青颜也昌然是想到了什么，两“叫小意识地对视了一眼。“不会是他吧？”
看到莫凡和青颜有些奇怪，欣儿连忙问道：“两个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青颜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们也不敢确定，两个月前，在流苏国出现过一位很神秘人，当时莫凡把对方灵力耗尽，还废了他一条胳膊。偏偏就是这样，我和我们家族里的几位大言师联手围攻他，都没能占到什么便宜，最后如果不是运气好，释放了流星火雨，恐怕我们三个人早已经死在流苏国了
莫凡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那个人跟你描述的很相近，也是看起来三十多岁。当时他跟我交手时，连半成的实力都没有挥，似乎他并不能自己恢复灵力，所以一直很控制使用灵力。我能把他的灵力耗尽，说真的，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想起那一场战斗，莫凡还是有点心有余悸。“后来青颜和他们家族里的那些大言师释放了流星火雨，本来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竟然跑到九州来了
红菱摇了摇头，纠正道：“现在还析琶确定就是那个人，天底下体术强劲的灵言师有很多。而且你怎么知道那个人能伤的了柳逸群？。
莫凡没有说话，其实早在那天青颜说没有找到那个人尸体时，他就有些担心对方会不会没有死。而且莫凡心里有个很强烈的感觉，柳逸群根本不是那个中年人的对手，虽然没有什么根据，但是心里就是有着这么一个直觉。
“既然你们能请到昆仑三圣里的医仙来给柳逸群治伤，那怎么没有让他们看看能不能炼制点秘药帮助他恢复实力呢？”红菱转技开话题。问道。“以昆仑三圣药尊的造诣，应该不算难吧？”“对啊，据说药尊是一位九品秘术师，他如果能出手的话，柳前辈的伤不是什么问题吧。”莫凡也追问道。
欣儿无奈地说道：“可能这就是命吧，药尊阁下在半年前就外出游历。似乎是说因为感觉九品秘术师并非是秘术师的最高境界，至今也没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上周时我得到消息说有人在油水一代看到药尊。结果等我去的时候才知道药尊已经离开了
闻言，莫凡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怪不得今天能在船上遇到她，原来她是出去找药尊了。想到这。莫凡不禁也替柳逸群感到惋惜。灵言师修为越高，就越不能出像柳逸群这种状况。这就跟生病一样，小小孩在如果生个什么病。很多时候可以在育时通过调理来解决。但是成*人如果得个重病，如果不彻底根治。就能缠他一生。
到了柳逸群这种境界的灵言师在修为上几乎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也许他现在修为降了一些，但是随着时间越长，拖得越久，他的修为会越不如从前天知道药尊什么时候能有所感悟，万一他感悟个十年八年？柳逸群恐怕这辈子就只能在贤言师的境界原地踏步了。
忽然，红菱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句：“你说请药尊来炼药，那你药材都准备好了？”
欣儿愣了下，点了点头，道：“药材方面倒不是什么问题，早在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问题是现在不知道药尊在什么地方。”
听到这话，红菱忽然笑了起来，道：“只是炼药而已，何必非要找药尊？你面前不就坐着一位秘术师吗？，小
欣儿疑惑地看着红菱仁时间没明白她到底指的是什么。而一旁的莫凡却跳了起来，脱口嚷道：“你开什么玩笑？”
“没跟你开玩笑。”红菱耸了耸肩膀，道。“你不就是秘术师吗？。
此话一出，欣儿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莫凡。这个少年是秘术师？欣儿强笑了一声，道：“红黄小姐还是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虽然我也听说过一些天才在秘术上有着过人的天赋，但是我所知道的最年轻的一品秘术师也有二十三岁。虽然秦因帝国的人看起来显得年轻一些，不过莫凡阁下恐怕最多才二十岁吧？”
莫凡此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绝对不会去给柳逸群炼药的。柳逸群是何等身份？他面见九州国皇帝都不用下跪行礼的，其地位绝对不亚于九州国现任的七大贤言师。给他炼药，炼成了自然是天大的人情。炼不成反倒让人家失望，最关键的。万一这要是炼错了，让柳逸群的状况更糟糕，那就算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被砍的。
可是欣儿的话却让莫凡有点不爽，他一个货真价实的秘术师，连血灵都能搞定。结果欣儿那语气。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回事，简直有点瞧不起人。
“凡卓无绝对，欣儿子。
“喂喂喂。鬼。你这可有点野蛮哦。”红菱被莫凡拉到池塘边。嬉笑着揉了揉手腕。
莫凡正视着红菱的双眼。沉声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红菱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就如你看到的，推荐你给柳逸群炼药啊
“你疯了？”开儿压低声音吼“给柳透群炼药，你嫌我死的不够快略必么着？洒水坞柳家人都是白痴吗？九州国那么多秘术师，怎么偏偏就非找药尊来炼？就算用屁股想，也该知道，这药不是那么容易炼的。”
红菱看了看莫几。谐德道：“哟。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之前在流苏国的时候，你怎么义无反顾呢？”
“你不用激我莫凡沉声说道。“这里是九州，不是流苏国。你知道不知道柳逸群是什么身份？咱们如果什么都不管，那他就算明儿就死，那也八竿子打不着咱如果我给他炼药，万一练错了害了柳逸群，就算柳逸群认命了不跟我计较。那九州国的皇帝还能不把我砍咯？我命贱无所谓，可万一九州皇帝不讲理，把你也牵扯进去呢？。
莫凡认真地看着红菱，道：“我只是莫家的小贱种，命不值钱，如果是被九州皇帝砍了脑袋，那也算值了。可你呢？”
看到莫凡一脸认真的样子，红妾愣了愣，低声道：“原来你是担心我？。
“一边去莫凡没好气地白了红菱一眼，撇了撇嘴，道。“我是担心万一你也被九州皇帝砍了，我人客死他乡没人给我收尸。”
红黄被莫凡这副模样逗得笑了出来。继而认真地说道：“莫凡，如果你这次能够让柳逸群承了你的人情，那么不出一个月，你将名扬九州。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给柳逸群炼药。你的秘术造诣并不差，就算你炼错了，也不用担心，九州皇帝也没那友不讲理。”
莫凡苦笑了一声，说道：“你可真霸道！”
“那当然，我是妖女嘛”。红菱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继而，红菱抬起头看着天上那轮弯月，低声说道：“虽然我很想你能一直像现在这样。跟我一起在大陆上游历。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在九州混出名堂，等到五年之后，在你功成名就之时，带着九州的灵言师衣锦还乡，然后让之前莫家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知道，他们的狗眼都瞎了！”
莫凡沉默了片刻，抬起头嘴角扬起一道弧线。“如果你现在不饿的话，那就先去通知柳家一声，免得回头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谢谢我！”
看到莫凡信步向不远处的屋子走过去。红菱忽然把他叫住。“怎么？不是又变卦了吧？”莫凡嘴角翘了翘，露出一丝谐德地笑容。
红菱走到莫凡跟前，没有任何征兆地扇了莫凡一记耳光。看到莫几傻傻地愣在那儿，红菱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道：“以后你再说一次自己是贱种，我就扇你一个耳光，说两次，我就扇两个。”
看到莫凡下意识地捂着脸颊，红菱用一种不容否决地语气说道：“别人怎么说，我不管。在我眼里，你的命比九州皇帝的命更金贵
看着红菱渐渐没入夜色的背影，莫凡揉了揉有些烫的脸颊，苦笑了一声。“真是个霸道的妖女”。
回到屋子里。看到欣儿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莫凡尴尬地笑了笑，道：“想必欣儿小姐也知道了吧？我是秘术师。”
欣儿微微点了点头，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真的是一位秘术师。刚刚从青颜那儿得知这个事情时，欣儿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都白费了。这些年来，自己几乎是用了别人两倍的时间，才勉强成为一位中品言术师，可眼前这个少年，仅仅是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从灵者晋级成了言术师，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年，竟然还是一位秘术师。
看着莫凡那张很平凡的脸，欣儿想起刚刚青颜说的那些话。“之前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莫凡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言术师而且还是一位秘术师。后来跟他接触久了以后，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其实我们都是在赌博，学习灵言术可以说是赌上了自己的前途。莫凡和我一样，他也在赌。不同的是他是用自己的命在赌。一个是赌前途，一个是在赌命，这就是差距。”
欣儿看着莫凡，眼神有些复杂。之前看这个少年露出那种有点玩世不恭的笑容时，觉得很讨厌。然而。此刻，却感觉他那嬉笑的样子。透着一丝孤独。“欣儿，你之前一直问我，要怎么做才能成为我这样灵言师。
其实答案很简单，想要成为我这样的灵言师，那你先要学会享受孤独
欣儿的脑海里回想起在她学习灵言术时，父亲所说的话。渐渐的。欣儿脸上露出一抹淡笑，“莫凡阁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您为我父亲炼制秘药。”
莫凡愣了下，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愿意效劳。不过我在秘术上的造诣有限，我只能保证尽力去做，至于结果如何，我也不好承诺什么。”
“这个是当然的。就算是药尊阁下。也不会轻易承诺什么欣儿笑了笑，炼制秘药本身就存在一定的风险性，如果一个秘术师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那他要么是脑子有病，要么就是个骗子。
第一百零七章
？几笑了笑。吊然欣儿读宝说，不过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筑几可不认为归水坞柳家人就真的回善罢甘休。人嘛，就是这么一回事，没出事之前漂亮话都会说，可真出了事情，那些漂亮话就跟天边的浮云一般。风一吹就散。 “欣儿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看一看秘药的配方。”莫凡没敢把话说太死，要是一口承应下来。万一那秘药品阶太高，以他的实力，那也炼不出来。
欣儿点了点头，道：“这个没问题，不过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明天我将配方交给您，如何？。
“那样也好。”莫凡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虽然我也能猜到一些，不过还是很奇怪，你们为什么非要请药尊阁下炼制秘药呢？我听说药尊阁下的脾气有点怪，请他炼制秘药往往会费不少工夫
“我们也是不得不这么做欣儿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道。“您也清楚我父亲的身份，虽然父亲不及九州现任的七大贤言师，却也声名显赫。也许您不大清楚我们九州国的秘术师吧？虽然我这么说，有点不合适，不过如今九州国的秘术师太过注重名利了。除了一些极少部分的人，往往很多秘术师只会去炼制一些有十足把握的秘药，如今听说了父亲的事情，却没有什么人敢承应。”
欣儿无奈地说道：“其实我也能理解，炼制成了，确实会名扬九州。可一旦失败，恐怕在他们秘术师生涯里，就会留下永远也抹不去的败笔了。”
看到莫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欣儿微微叹道：“我们柳家恩怨分明。旁人帮我们，无论结果如何。我们柳家必定记他的恩。绝对不会做出一些恩将仇报的事情来，这是我们柳家能够在九州繁衍数百年的立足之本。”
莫凡略带歉意地笑了笑！道：“欣儿小姐的话到显得我有点小人了
“我明白您的顾虑，毕竟父亲的身份太过显赫欣儿看着莫凡。认真地说道。“不过请您放心，我们柳家人绝对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您帮我们是情分，不帮我们是本分。药材柳家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您炼制失败，柳家绝对不会把责任怪到您的头上。”
莫凡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女孩倒是很会说话，不过她的话，莫凡也只当是一些场面上的话。如果真的因为自己炼制的秘药害了柳逸群。柳家当家的也许会顾及面子说什么命该如此，阁下无需介怀之类的屁话。可柳家下面的人？谁敢保证柳家下面的人不记恨？话说回来，就算柳家家风严整，柳家不计较，可整个九州国的人一人一口吐沫星就能把莫凡淹死。
其实说白了，给柳逸群炼制秘药就是一次赌博，赢了名利双收，输了则小命不保。莫凡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头，这压力可真够大的。
不过越的理清楚这里面的利弊，莫凡反而更加兴奋。也许是莫几天生的就是一咋。喜欢冒险的人，在图拉城时是这样，如今在油水坞也是这样。
“欣儿小姐
没等莫凡说完，欣儿就笑着打断道：“莫凡阁下既然愿意帮我们柳家。那么就是我们柳家的朋友，朋友之间，就无需那些繁文缛节了。如果您不嫌弃，就叫我欣儿好了。”
莫凡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到不是喜欢叫人家什么什么小姐，这么叫他自己都觉得别扭。可如果真叫她的名字，莫凡觉愕更别扭，欣儿。这怎么听怎么都感觉有点套近乎的意思。
这时，坐在一旁的青颜插道：“既然这样，那你也别老阁下阁下的叫我们了，我们叫你欣儿，你就叫我青颜，叫他莫凡好了。同龄人吗，老是这么阁下小姐的，不嫌渗得慌？”
闻言，莫凡不禁笑了起来。这个青二楞。平时话少的简直像个哑巴。不过到了真功夫上，还挺会说话的。
“既然这样，我再客套倒显得我有点假正经了。”莫凡笑了笑，道。“有些话，我想提前说清楚。你也知道，秘术师不会平白无故给人家炼药，我炼药是有条件的，药材方面，你们不要过问，还有，如果炼成了，你们柳家得除了给我相应的报酬外，还愕记我一个人情
“这个是自然的
莫凡摆了摆断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耕情是指。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除了让你们和九州皇帝对立之外，哪怕是和一些了不得的一人敌对，你们也必须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
听到莫凡这话，欣儿愣了下。这个条件说过分也过分，但说不过分倒也不算什么。只不过，莫凡所提的这个条件，等于是变相地要柳家许一个承诺。
对于柳家来说，这等于是一种投资，说到底，如果这个少年未来大有所为，那么柳家许这个承诺其实是赚了。但是，万一他是个惹事的主儿，柳家未来岂不是得成天在他后面替他擦屁股？
一时间，欣儿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个条件我不能做主过既然话说开了，那我也不妨克说。虽然泣件事我不触做过如果你能够炼制出秘药，你的这个要求，父亲绝对会答应。退一步说。就算父亲不答应，作为未来油水坞的当家，我以我个人的名义答应你，以后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情。我柳欣儿绝对会站在你这边。”
莫凡瞄了一眼青颜，看到青颜微微点了点头，莫凡也笑了笑道：“既然欣儿你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也就不当这个小人了。”
欣儿笑了一声，道：“那明天我就把配方交给你吧？”
莫凡点了点头，这笔买卖倒不赔本。柳欣儿刚刚那句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是未来油水坞的家主。她站在自己这边，差不多就等于半个柳家站在了他这边。柳逸群如今已经五十多了，家主之位估计再当个十几年，他也该闭关参悟灵言术准备冲击天言师了。到时候柳家家主之个自然是传给柳欣儿。
虽说如今这笔买卖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效果，不过人生长的很，况且。就算柳逸群不承诺什么，不过莫凡还就不信如果自己在九州出了什么事情，他柳逸群会好意思拉的下那张脸来袖手旁观。
回到住处后，青颜有些担心地问道：“给柳逸群炼制秘药，你有把握吗？。
“秘术师炼制秘药是不会有百分之百把握的。”莫凡笑道，“不过我很想试一试，在秘术的造诣方面，我自信不会输给一些六品秘术师。既然油水坞说药材管够，那我就当练习了。如果不成的话，我也不会逞强，推掉这事就成了，大不了丢点面子而已
坐在一旁的藤椅上看着书的红蓬听到这话，不禁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这小鬼如今也学会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了，本来我还以为你要再吃点苦才行呢。”
“我又不傻莫凡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
“只不过我担心的是在炼药过程中出现什么差错，往往炼药过程中的一些差错是很难察觉的，要是因为这样导致把药炼错了，那我也是没法分辨出来的
看到莫凡的眉头微微蹙着，红菱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真出了你说的那种状况，那就算柳逸群倒霉吧。”
莫凡没好气地瞪了红菱一眼。对于这个妖女，莫凡已经习惯了，此时也没有心思跟她打嘴仗。不过也就如红菱所说的，秘术师最终的就是心境平和，往往只有在平和的心态下，才能炼制出完美的秘药铸造出更高品阶的灵器。
“我出去散散心莫凡拎起一旁的长袍看了红菱一眼，便离开了屋子。
怪不得人家说“天下奇才出九州”呢。九州果然是个好地方，莫凡不禁感慨。灵言师和秘术师的修炼跟个人的天赋和努力有着很大的关系。然而，环境也对灵言耸和秘术师有很深的影响，越是那种处处透着灵气的地方，越是能让人心平气和。
此时已经是深夜，整个洒水坞虽然静悄悄的，不过却不像乌斯城一旦入夜后，就感觉有点死气沉沉的。尽管此时周围没有半点声音，不过整个归水坞却有一种让人好像融入到天地之间的感觉，站在这里，莫凡感觉自己仿佛能够触及到周围的一切，意识仿佛也能够无限延伸。
真是一个好地方，月光静悄悄的洒下，莫凡微微闭起双眼，渐渐的。之前那些烦躁也随之消散。心绪也越来越平静，体内的灵力跟着呼吸开始流动。良久，莫凡缓缓地睁开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整天的疲劳似乎在这一复都烟消云散。一阵凉风吹过，莫凡将长袍的领口系好，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一路上，在月光下看着周围的池塘、草木，莫凡到是觉得挺惬意，不过惬意过后，却也现自己迷路了。
洒水坞内的这些景致看着是觉得漂亮，可漂亮之余，这些玩意儿都***长得差不多，莫凡绕了半天，好像还是在原地打转转。
终于，莫凡看到一处房屋内亮着光。连忙跑了过去，网想敲门让人家带下路的，就听见屋内传来争吵的声音。
柳欣儿？莫凡操了下，一时间，好奇心驱使，莫凡缩回手。
“我不想跟你再争了，现在根本找不到药尊阁下，如果药尊阁下外出游历十年，难道也要我等十年？是，我是等得起，可父亲等不起
“就算这样，那你也不应该找一个十几岁的毛孩来炼药。我学了十多年的秘术，深知秘术是多么深奥。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就算他从娘胎开始学秘术，那也不可能有我在秘术方面的造诣高。我都炼不出来。他能炼？我看，那三个人肯定是骗子。”
“骗子？流苏国现任国王梅琳？帕尔法诺亲笔所写的介绍信会是骗人的？那上面梅琳的刻印会是假的？流苏国的安德鲁伯爵也是那三个人的同伙？哼，如果他们：个人能够让流苏国的国王和伯爵来给他们圆谎当骗子，那么我宁愿相信他们这三个骗子。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
“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就算那个小屁孩真是秘术师。那他也不可能炼制出秘药，我跟药尊阁下学了整整十年，我最清楚不过了。欣儿，你相信我，等到有药尊阁下的消息。我亲自去找他，求他给我那张配方上的药材的构成公式。到时候就算他老人家没时间。我也可以炼制出这个秘药
“药尊药尊，我最烦的就是你一遇到事情就把药尊阁下抬出来，你能不能哪怕一次，不要抬出药尊阁下，靠你自己来解决事情的？药尊阁下已经两百岁，撑死了不过再活几十年。而你才二十六岁，你现在是可以靠着药尊阁下，几十年后呢？你才百岁不到，那时候你靠谁？”
门外莫凡听到这话不禁一愣，没想到屋内那个男人竟然会是昆仑三圣中药尊的徒弟。原本以为药尊阁下身为九品秘术师，调教出来的徒弟一定不凡，没想到这人的性格竟然这么懦弱，二十六岁了，张口闭口药尊药尊，好像他自己是药尊似的。
反倒是柳欣儿，一个女孩子却很有主见，莫凡微微摇了摇头，这可真是反过来了。听到这，莫凡也不打算继续在这偷听人家的**，随即便离开了。
只不过，莫凡离开后，屋内的争吵却更加激烈。柳欣儿看着面前这个人，恨不得一记耳光打醒他才好。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我才是个一品秘术师，怎么可能炼制的出五品秘药？我只能请老师先给我这些药材的构成公式，回头我再慢慢参悟。”
“柳天！你能不能不要再靠药尊阁下了？”柳欣儿几乎抓狂了，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人一个月前回到细水坞时，虽然也张口闭口药尊药尊的，但是那时候她却没有太反感。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今天看到莫凡那个才十八岁的少年后，现在再看到柳天，再加上他又抬出药尊，柳欣儿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欣儿，你变了！”叫作柳天的年轻人往后退了一步，像是不认识面前这个女孩似的。“你以前根本不会说这些话的。”
“是的。我是变了。我变的没有以前那么幼稚了，我变得知道父亲撑起油水坞是多么不容易。可你呢？你变成什么样子了？”
柳欣儿看着面前这个人，平静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只是个侍族庶出的人，我却喜欢你吗？那时候，你特别认真，哪怕是被别的孩子欺负了也不哭，你那时候很懂事，很要强，虽然在长辈们说你根本不适合修炼灵言术，可你却愿意用别人几倍的时间去努力。我真的很喜欢那时候的你。可你现在呢？自大、狂妄、不可一世
“我狂妄？。柳天怒极反笑，“好，就算我狂妄又怎样？我是药尊阁下的徒弟，那么多人做梦都想跟药尊阁下学习秘术，而荐尊阁下却只收了我。就凭这一点，我为什么不能狂一点？。
听到这话，柳欣儿努力地平复心里的怒气，说道：“那时候药尊阁下来洒水坞看到你后，说要收你为徒，父亲真不该答应他。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以前药尊阁下来细水坞时，父亲向他打听你的消息，药尊阁下会叹气了。”
柳欣儿自嘲地笑了一声，道：“药尊阁下那是失望了，药尊阁下自从第一个徒弟惨死后，就一直没有收徒。那么多人贵在昆仑山脚下都没法打动他，可他老人家却对你另眼相看。而你呢？你让药尊阁下失望了！你明白不明白？”
“明明都只是庶出，莫凡才十八岁，你却已经二十六了。二十六岁才成为一品秘术师，我真不知道你成天把自己当天才，这股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此话一出，柳天哈哈大笑起来。“终于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吧。我就奇怪了，我回油水坞这么久了，你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这么大的火。怎么今天晚上我只是劝你别让那个小孩炼制秘药，你却这么激动。”
“原来是看上那个叫莫几的小孩了啊”。柳天冷笑道。“行啊，看上人家那就去找人家啊。看我不顺眼嫌我没出息，那干嘛来找我啊？去找那个叫莫凡的小孩好了
柳天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道：“十六岁的秘术师，细水坞未来的家主，郎才女貌，多般配啊。怎么？还是怕人家看不上你？”柳天冷笑着说道。“没事，不是有我吗？我无所谓给你做这么一个牵桥搭线的月老红娘。再说了，这事真要成了，也未尝不是一段佳话，到时候茶馆里的说书人就又有段子可说了，油水坞未来家主倒追秦因帝国十六岁的天才秘术师，经历千般坎坷后，两人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多么可歌可泣啊！连我都觉得这是天赐良缘
啪！一记耳光打断了柳天的话。
“柳天，你混蛋！”话音网落，柳欣儿就含着泪夺门而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八章
上没有讨不夹的坎儿。也没有击不出去的弯儿，莫刚口门…不知道究老是怎么找到方向回去的，等到他回到房间后，青颜早已经睡着了，只有红菱一个坐在庭前看着月亮。
看到莫凡默不作声地回来，红菱微微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石凳，道：“陪我坐会儿。”
“半夜三更的，坐什么坐？早点睡觉了。”莫凡撇了撇嘴，原本挺好的心情因为听到之前那番争吵后也变得有点不爽。
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大家族里的人都有这么些个通病，眼睛都是长在脑门上看着天的，丫就不怕哪天脚下一磕活活摔死？“莫凡，你想不想学点医术？”红菱没头没脑地忽然问了一句。
莫凡转过头看了红菱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学，贪多嚼不烂。”
“也对。”红菱低笑了一声，本来也只不过是随便问了问，纯属没话找话说，如果莫凡要学，她也不见得会教。“早点睡吧。”
本来是红菱让莫凡陪她坐会儿，结果莫凡这才坐下来，红菱反倒自个站起身回了屋子，搞得莫凡一头雾水。
第二天清晨，莫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等到打开门走出屋子时，却现柳欣儿已经坐在客堂守候着了。
“这么早？”莫凡有些诧异。原本还以为她得等到中午时才会来，没想到她倒是大清早地就守在这了。
柳欣儿掏出一份配方递到莫凡跟前，道：“药材方面昨天晚上我已经嘱咐人准备好了，只要你觉得可以，那随时都可以开始炼制。”
莫凡接过配方打开了粗略地一看，不由咋舌，好家伙，这哪里是炼制秘药啊，这分明就是烧钱呢。起初离开乌斯城时，莫凡虽然没觉得自己太有钱，但也不至于囊中羞涩，可现在看了这份配方，莫凡有些郁闷了，这上面的药材他都只是听说而已。
看完配方后，莫凡差不多有点明白了，起初他还奇怪了，这九州国秘术师也不少，就算一些中级秘术师不敢来炼制，那些高级秘术师还会怕？此时，看完这副配方后，莫凡心里也有点打鼓。
如果单从秘药品阶上来说，这份秘药品阶不算高，如果药材充足，能够给他点时间揣摩下，五品秘药，莫凡到不是没有信心炼制出来。关键的是这份配方里有一味药材叫做“凤凰尾”这才关键。
凤凰，这是在九州的神话传说中的一种不死鸟，据说可以浴火重生。而凤凰尾，这只是传闻中的药材，按照从老酒鬼那里得来的手札中所记载的，凤凰尾有着极具侵略性的火毒，这种火毒如果运用的好，可以将其凝练到灵器上，对于火系灵咒威力几乎是有着成倍数的加成。而且，这种火毒还可以入药，虽然如果中了这种火毒，人是必死，无疑，但是只要利用得当，炼制出的秘药对灵言师恢复实力有着极其显著的效果。
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小虽说利用得当是可以对灵言师有很大的帮助。可如果利用不当，或者比例调错了，调少了，药性挥不出来，这药等于是把一堆金币揉成了一颗狗屁不值的药丸子。
如果调多了，哪怕多那么一微克，这秘药就成了毒药，谁服了谁死。别说是医仙，你就算是医仙他爹也甭想把这人救活了。
莫凡眉头紧蹙着，虽然柳欣儿说药材管够，不过莫凡不信她真能准备上一打凤凰尾，这种药材也只是传说中的天材地宝，莫凡曾经都以为这药材是人家唬滥的。
莫凡想了想，沉声问道：“欣儿，你可以给我一个实话么？凤凰尾你到底有几根？”
闻言，欣儿面露难色，有些为难地说道：“既然你也猜得到，那又何必问呢。至于凤凰尾之外的药材，你不用担心。”
也就是说没有实验的机会吗？莫凡的心一沉，他不认为柳欣儿会有很多凤凰尾，但同样的，他也不会认为柳欣儿真的只有一根。到了此玄，莫凡也大约能猜出来，恐怕柳欣儿只有三根凤凰尾。
就算是药尊炼药，这种秘药，他也不可能不先做一次实验，这样一来，就算他控制的很好，至少要报废掉半根凤凰尾，为了以防不测，那就还需要一根凤凰尾做保险。而柳欣儿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可能真的敢把那两根凤凰尾拿出来给莫凡糟践。
然而，她昨天晚上却答应了这件事。也就是说，其实，她手里有三根凤凰尾，两根留着给药尊炼制的。还有一根，她想赌一赌。
“一根”莫凡眉毛微微拧了起来，这的确很考究，一根凤凰尾如果炼制秘药，也就是说不允许有失误。然而，秘术师又不是神仙，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失误，莫凡想了想，自己到是把握把这一根凤凰尾分割成三份，这样的话，倒不是不能试一试。
反正大不了就是糟蹋钱呗，想到这，莫凡心一横，说道：“给我准备一间屋子，秘术师炼药需要什么，也就不用我再说了吧？”
原本看到莫凡眉头紧云…午。柳欣儿凡经有点失望了，结果听到莫拜说愿意试“町六柳欣儿的眼睛不禁一亮，连忙应道：“我这就去准备。”
“等等！”莫凡叫住柳欣儿，想了想，说道。“另外给我准备一颗就是这屋子里的这种夜光珠，越小越好，品质越精纯越好，当然，这跟炼药无关，我另外有用，具体价格的话从我的报酬里扣就是了。”
柳欣儿连凤凰尾都下了血本搞来了，哪里还会在乎这么一颗不值钱的珠子。去布置炼药室的同时就让人挑了整整一盒夜光珠给莫凡送了过来。
看着檀木盒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十二颗只有鹅卵石般大品质精纯的夜光珠，莫凡苦笑了一声。这柳欣儿倒是不小气，直接送来了这么一盒，可问题是，自个只要一颗，余下的也没用来着。
“红菱，送给你好了。”莫凡从盒子里选了一颗，将余下的往红菱怀里一塞。
“哟，现在还学会给我送东西了？”红菱从盒子里拿出一颗夜光珠，一边把玩着，一边笑道。
莫凡也懒得搭理她，将昨天晚上准备好的用具放进了灵戒当中，便跟着前来接应的侍者离开了屋子。
来到炼药室后，莫凡不禁砸舌，这柳欣儿可真是能下血本，本来他只是说要个安静的屋子炼药罢了，结果她把这炼药室布置得跟那皇宫没差。
“药材在旁边的那间屋子，的下如果还没有什么吩咐的话，我就不打扰您炼药了。”侍者恭敬地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
在这么奢华的屋子里炼药，莫凡这还是第一次。一时间。莫凡也不知道是因为炼制这种高品阶的秘药，还是因为这些富丽堂皇的装饰，心里反而有点紧张起来。不过更紧张的却是柳欣儿，得知莫凡已经去了炼药室，柳欣儿心里越来越不安，虽然说昨天夜里柳天的话是很难听，不过柳欣儿冷静下来后，也觉得自己有点病急乱投医。那个少年才十八岁，就算他再有本事，难不成还能逆天了？五品秘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再怎么着也不可能炼制的出来吧？
讣姐，既然您已经想让莫凡阁下试一试，那就别担心了。”一旁的侍女看出柳欣儿有些紧张，于是低声劝慰道。“家主不是经常说嘛，自古英雄出少年，我看莫凡阁下倒是有几分英雄气。”
听到侍女的话，柳欣儿自嘲地笑了一声，是啊。既然都已经想让他试一试了，那何必在这里担心呢，如果莫凡炼制失败了，那正好也能让自己断了别的念头，老老实实的等药尊的消息。
想到这，柳欣儿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对身旁的侍女打趣道：“听你这口气，似乎是看上人家了？要不要我给你说媒去？虽然莫凡样貌不如青颜俊秀，不过男孩子嘛，长得要是太漂亮，反倒有点胭脂气。”
此时，莫凡在炼药室中正埋头计算着凤凰尾的构成公式，起初莫凡还以为凤凰尾这种传说中的天材地宝构成公式会有多复杂，结果真正到演算时，才现，这凤凰尾只不过是因为太少，没什么人见过。所以神秘罢了。
真正的构成公式并不复杂，相比起之前在图拉城？处理血灵时所演算的那些几乎可以堆满整个屋子的构成公式来说，凤凰尾到显得简单了很多。
唯一的麻烦反而不是在构成公式上，而是秘药调配时的比例问题。这份秘药的配弃也不知道是谁拟的，虽然在毒性的利用和克制上很有一套，不过这中间的具例实在是太难把握。
其中有一味药材是冰蛇胆，这是用来克制凤凰尾的火毒的，可这拟配方的人故弄玄虚，明明是两者只要相克，保留凤凰尾火毒的药性就可以了。可这人却偏偏还再弄一个曼陀罗花来中和冰蛇胆的寒性，结果倒好，这三味药材一凑活，中间的比例只要稍微有点误差，这麻烦就大了。
要么就是凤凰尾的火毒毒性不能完全抵消，要么是冰蛇胆的寒性过重反而会伤了服用者的身体。就算取个中间值，可这凤凰尾火毒的药性又没法挥出来。莫凡几乎有种冲动，干脆就别用曼陀罗了，可这如果不用的话，莫凡又担心会不会因为改了配方后导致秘药无法构成，毕竟，药理虽然简单，但是秘药的最终炼制牵扯到物质构成学，而这却是莫凡的弱项。
反反复复地计算让莫凡有些头疼，这分明是在玩人嘛。真搞不懂这九州国的秘术师脑子里在想什么，你要是怕别人偷了你的技艺，那就别拟写配方。可丫又非跳出来蹦醚，这就苦了莫凡了，也幸亏莫凡的耐性好，如果换了别人，估计早就掀桌子了。
正当莫凡有点恼火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莫凡阁下在吗？”
这声音？莫凡皱了皱眉头，怎么有点耳熟？随即，莫凡想起来，这分明就是昨天夜里，跟柳欣儿争吵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他来干什么？”莫凡有些疑惑，难不成是来挑衅的？按说洒水坞柳家私一卜一是很严的，兑卜子应该没众胆子吧。
莫凡站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事情吗？”
“在下是细水坞柳家的柳天，在下的师傅是昆仑三圣中的药尊前辈”
没等柳天自我介绍完，莫凡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没问你那么多。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自从投入药尊的门下后，柳天还是第一次想这样被硬生生地打断话。顿时。柳天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却又不好作。
起先柳天在屋子里一个人呆着，可脑子里老是想起夜里柳欣儿说的那些话，越想就越气。于是心一横，便想来找点茬儿。可刚刚莫凡打开门时，柳天往屋子里瞄了一眼，顿时心里的火气就被强压下三分。
九州有句俗话叫作“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柳天追随药尊修习秘术有十年，如今也是一品秘术师，虽然柳天是狂妄自大，不过也不是白痴，刚刚看到屋子里那些构成图阵，柳天心里就已经清楚了，尽管心里不服气，不过却也知道，眼前这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少年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秘术师。
秘术师和秘术师之间就算品阶相差悬殊，双方也必须要保持最起码的尊重。更何况，柳天自己才仅仅是一品秘术师，当下，也只能压下火气，道：“之前听说欣儿请到一位秘术师来给家主炼制秘药，在下同为秘术师，造诣却不高，今天只是好奇，特地来拜访讨教。”
你大爷的！莫凡暗暗骂了一句。柳天这么一番话说的莫凡寒毛直竖，再看到他那虚伪的样子，莫凡恨不得一脚踹到他脸上去。虽然说因为昨天听到了他和柳欣儿的那番争吵，莫凡是有点先入为主的观念。
可柳天这卖相实在不咋地，这哪里是九州国的人的谦卑，虚怀若谷的客气啊？之前柳欣儿虽然说话也是这样明明两三句话完的事的，非要给整出一套一套的景儿，可柳欣儿的确是出于礼节上的客气，虽然莫凡不喜欢，但是也能接受九州人这种说话方式。毕竟嘛，这是人家的地盘儿，总得客随主便。
然而，柳天这番话明显的就是言不由衷，特别是脸上那做作的样子，莫凡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
“拜访讨教啊？”莫凡看了柳天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没看到我这会儿正忙嘛？要讨教等我有时间再说。”
“你”柳天顿时脸色憋得通红，拜访讨教这只是他的一句场面话，可这小屁孩还真的恬不知耻的打蛇随棍上。“我向你讨教？你还真不要脸呐！”柳天暗暗骂了一句。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很忙。”看到柳天像根木桩似的杵在那儿，于是有点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泥菩萨尚有三分土气，别说是柳天这种自认已经是活菩萨的人了。看到莫凡这么三番两次地驳了他的面子，柳天原本强压下去的火气顿时窜了起来。
“莫凡阁下！”柳天忽然声音提高了几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莫凡阁下既然是秘术师，那么自然也该有楚，现今这份秘药绝对以阁下的能力能够炼制的。还希望阁下能够自重，柳天劝阁下还是知难而退，不要自取其辱。”
这好书都被狗啃了！明明都是挺得体的话，怎么从这混蛋嘴里说出来，就这么恶心呢？莫凡眉头微蹙，不屑地斜了柳天一眼，道：“如果我不自重呢？”
“我劝阁下还是要明智一点，五品秘药绝非你这样的人能够炼制的。虽然你学过一些秘术，不过我追随昆仑三圣中的药尊阁下学习秘术已经十年，药尊阁下常对我说，秘术一道由为深奥，初学者往往刚刚窥得门径便自得意满，认为已经掌握秘术，其实只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
柳天扬声说道：“身为秘术师同道，我对阁下这种勇于尝试的精神深感敬佩，但是希望阁下能够辨清事实。在我学习秘术时，药尊阁下曾对我说过，大勇不代表鲁莽，勇者无畏很多时候更体现在知难而退。希望阁下能够有自知之明，阁下还很年轻，未来有着大好前途，请不要因为一时意气为自己的秘术师生涯徒增败笔！”
“恩，书背的挺不错的！”莫凡从怀里掏出两枚金币塞到柳天手里，淡淡地笑道。
看到柳天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莫凡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副鼓励的笑容，道：“要是能在肢体表情上下功夫的话，我相信你未来会是一位很有前途的说书人！”
说完，莫凡转身便准备回到屋子里。“真是无药可救了！”莫凡摇了摇头，此时终于有点理解柳欣儿昨天夜里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了。没事不去钻研秘术，成天人前人后的把药尊挂在嘴上给自己壮声势，浑然没有半点秘术师的矜持和自觉，这个毛病要是不改，这辈子就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第一百零九章
即天此时恨不得把眼前泣个人千刀万剐了，自从出生测”天被人骂过，也被人打过，同样也被人无视过，侮辱过。对于过往的那些屈辱柳天都受过来了，然则，无论如何，从来不曾有人像今天这样践踏过他。
已经出离愤怒了，柳天右手一抬，红色的灵光乍现，猛然一掌就往莫凡的后心拍去。
然而，柳天忘记了一件事。眼前这个少年不仅仅是秘术师，更是一位中品言术师，相比之下，才刚刚突破灵者境界成为下品言术师的他。显然根本伤不了眼前这个人。
莫凡的背后仿佛长了一双眼睛。还未等柳天的攻击打中他的时候。莫凡的左脚往左边一个侧步。身体顺势一倾，两只手搭住柳天的手腕用力向前一拉。柳天整个人顿时便被摔了出去。
“偷袭可不是九州人应该有的矜持莫凡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柳天，道。“如果想打架，等我有空的时候，咱们慢慢玩。”
此时此刻，柳天就算怒火中烧。却也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这咋。少年的对手。刚刚自己是偷袭。而且还是用的灵力攻击，都没有伤的了对方，还被他反摔了出去。柳天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从地上爬了起来。
“怎么？”看到柳天那副想要吃人的样子，莫凡皱了皱眉头，道。“还想继续打？”
听到这话，柳天忽然笑了起来，轻蔑的笑声越的刺耳。“我没那么傻，你是中品言术师，我才是下品言术师，跟你打，我不是找不自在吗。”
柳天走到莫凡跟前。冷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秦因帝国的人还是这么愚蠢，没事就喜欢搞什么决斗
莫凡听出了柳天话里的意思，晒然地笑了笑。没想到这个家伙倒也不是傻子，确实，他根本没有必要来玩什么单打独斗，身为药尊的徒弟，九州国不知道有多少大言师、心言师之流想要讨好他。他只需要一句话，自然会有数之不尽的人为他出头。
虽然很无耻。但这也是秘术师最常用的办法。莫凡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惜，这小子太自大了，也太天真了点。也许如果换做了别人，还就真栽在了柳天手里，柳天虽然成天扛着药尊的牌子壮声势，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也是他的实力。
不过，这一切都要基于莫凡将秘药炼制失败为前提。而莫凡会炼制失败吗？也许如果是网从莫家离开时的莫凡，还真的会将这份秘药炼制失败，但是如今的莫凡在图拉城得到了肯木和那位神秘的秘术师的研究手册，再加上之前得到的那些手札。如今的莫凡在秘术方面的造诣可不是一般的高。
而炼药只是秘术中的一个部分而已。
只要莫凡将这份秘药炼制典来，那么他曾经为柳家炼制秘药的事情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九州国。
届时，整个九州国的人，恐怕就算是一些圣言师也会对他趋之若警。尽管药尊的徒弟是很有面子，但是，一个一品秘术师和一个年仅十八岁就能够炼制出五品秘药的秘术师。该选谁，自然一目了然。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看到莫凡不做声，柳天更是吃定了莫凡。扬声道。“你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抱上柳家的大腿吧。”
柳天昂着头，蔑笑道：“不过我劝你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欣儿不是你这种人可以妄想的。”
闻言，莫凡哑然失笑。怪不得这家伙像是疯狗一样乱咬呢，原来是担心自个的梦中情人被抢啊！莫凡抬起头看了看柳天，眼睛里露出一丝悲哀。起初以为他只是一个没出息的秘术师，原来，他更是一个没用的男人。“把门关起来吧莫凡此匆已经没有兴致跟这个柳天多说哪怕一句话。
柳天心中暗笑，果然，被说中心事了，十八岁的秘术师？哼，说至底还是一个小孩子，随便一威胁，就害怕了！想到这，柳天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看到柳天走进屋子将门关了起来，莫凡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我是让你出去后再把门关上
“你，”柳天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你什么你？。莫凡有些恼火了。“你的老师难道没有告诉你秘术师的规矩吗？你如果觉得你行，那么这药你来炼，否则，就滚远点小。
从刚刚一直到现在，莫凡说话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忽然这么一吼，反而让把柳天吼愣住了。
半晌后，柳天咬着牙恶狠狠地道：“小子，你这是自寻死路丢下一句威胁的话，柳天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炼药室。
看到柳天摔门而去，莫凡摇了摇头。原本还挺崇拜药尊的，虽然说药尊在铸器等方面很不擅长，然而单论炼药，药尊的造诣可谓是空前绝后。但是今天见了这个柳天，莫凡现，这个药尊还真是不会教徒弟。这会儿就算是一个三品秘术师，也不可能把徒弟教成这副德行。
莫凡走到桌案前，看着之前所计算出来的构成公式，不禁有些颓然。刚刚看那个的直跳脚虽然是挺爽的，可现在一看到众此构成公式冬洪儿不禁有些头大。果然，五品秘药还是太过复杂了，光是构成公式的计算就会让人崩溃了。
而且，这还仅仅是第一步，下面还有调配比例问题，秘药再构成问题。一想起这些，莫凡几乎有种掀桌子的冲动。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莫凡的思考，莫凡恼火地喝道：“谁啊？”
对方没应声，而是直接推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人，莫凡月网窜上来的火气顿时又被强压了下去。他可没胆子把火气撒在红菱这介。妖女的头上。
“你怎么来了？”莫瓦放下手中的稿纸，疑惑地看着红菱。
“刚刚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了？”红菱不答反问道。
“找我麻烦？”莫凡哈哈一笑，双手一摊。说道。“你觉得在油水坞里，有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敢来找我的茬儿？”
红菱没理会莫凡的嬉皮笑脸，直视着他的双眼，问道：“是谁？”
“真没有莫凡走到红蓬跟前，准备将她推出门外。不料，红菱却反手一推，走进屋子后，脚后跟一带，将门摔上。
“我不想问第三遍，到底是谁！”红菱此刻显然有些恼火了。网网她只是有点担心莫凡会不会逞强。所以才特地过来看看。没想到。网走进院子，就看到一个年轻人一脸怒气，嘴里还在自言自语着说什么要将莫凡活录了。
本来红菱倒是不在意，想活录了莫凡的人能绕着萨哈尔达斯大沙漠的边境排上一圈，那小子算老几啊？让红菱不爽的是莫凡瞒着她。
“真没什么事情。”看到红菱的脸明显地沉了下来，莫凡连忙笑了笑，道。“就是一个叫柳天的家伙妒火中烧，跑来威胁我要我别抢他的梦中情人，结果反被我气的半死。
听到这话，红菱瞥了莫凡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是这样啊，好吧。你去死吧。”
说完红菱转身就准备离开。又是女人！怪不得刚刚问他，他闭口不说的，原来是因为女人。红菱气的直咬牙，这混蛋就不能哪天不因为女人的事情惹麻烦吗？
看到红菱的反应前后差别这么大。莫凡一时间也纳闷了，自己这招谁惹谁了？先是那姓柳的跑上门来一副欠抽的样子在那大放阙词，接着红菱又来火。
莫凡一把抓住红菱的手腕，有些恼火地问道：“我招你惹你了？我不说你生气，说了你又生气
“你没招我惹我。”红菱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语气却冷得让莫凡不禁打了个冷颤。“我只是单纯的想骂你而已
看到红菱露出那么一种笑容。莫凡不由地打了个哆嗦，这妖女要是平白无故地笑得这么妩媚，那绝对没好事。
“等等。”红菱的脚网跨出去，莫凡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叫住她，问道。“你该不会是误会什么了吧？”
“放心，你误会了我都不会误会。”红蓬的笑容越的迷人了。
绝对是误会了！莫凡暗暗骂了一句，回想起来刚刚自己那话确实说的有歧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跟人家抢老婆呢。再看看红差那几乎能把他分尸的眼神，莫凡心里大喊冤枉，只得将事情的经过完整地告诉了红菱。
听完莫凡的话红菱微微蹙了蹙眉头，道：“药尊的徒弟？我记的药尊的徒弟不是很多年前就被人家围杀了吗？”“你就不兴人家再收了一个？。莫凡没好气地撇了撇嘴。
“也对！不过药尊挺会教徒弟的，怎么这次却教出这么一个蠢货出来？。红菱有些诧异，虽说她跟昆仑三圣里的药尊不熟，不过医仙倒是和她有些来往。据说昆仑三圣里。最会教徒弟的就是药尊了，之前第一个徒弟虽然因为一些事情被人家杀了，不过那也是那人离开昆仑山十多年后的事情了。
莫凡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道：“谁晓得，也许是老糊涂了呗”。
红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老糊涂了。也亏这小子想得出来。“算了。竟然是对方无理取闹，那你也别放在心上。”
无理取闹？只有你最没资格说吧？莫凡暗暗腹诽了一句，脸上却作出一副可恰兮兮地样子，道。“我可害怕的很呢，人家可是药尊的徒弟。随便叫上两个人就能把咱给撕了”小莫凡越演越入戏，“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小卒，要背景没背景，要实力没实力。”莫凡一把抓住红菱的手。作出一副最后诀别的样子，道：“红菱，如果哪天我不幸被人杀了。你记得每年给我烧点纸钱花花。免得我活着被人欺负，死了还要被鬼糟践。”
“你还来劲儿了是吧？红菱双眸一瞪，没好气地拨开莫凡的爪子。这子真是越来越胆大了，以前还一副挺纯洁的样子，现在都敢明目张胆地抓她的手了。
不过看到莫几现在还有心思贫嘴，红菱倒是有点放心了。“看来我之前是白操心了，五品秘药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嘛。”
听到红菱提起秘药，莫凡微微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不是这样的，这份秘药里所需要的药材我都能解读出它们的构成公式，唯独有一味凤凰尾，我没有把握。”
“凤凰尾？”红菱柳眉微蹙，疑惑地问道。“你确定是凤凰尾？。
莫凡瞪了红菱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还没白痴到连凤凰尾都能搞错吧？”
听到这话，红菱想了想，走到桌案前拿起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下了一堆复杂的符号，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些应该就是凤凰尾的构成公式。”
莫凡走到桌案前；疑惑地看了看红菱，接着拿起那张纸仔细地看了一遍。顿时心中一惊，“你懂秘术？
“怎么可能？”红轰斜了莫凡一眼，淡淡地说道。“这是我唯一知道的一味药材的构成公式，还以为这么多年下来会记错的。”
看到红菱并不像撒谎的样子，莫凡微微皱了皱眉头，先前自己也已经解开了凤凰尾的几道构成公式。而红菱所些的这些也和他之前所计算出来有吻合的地方。只不过红菱一个医士，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你倒是挺会雪中送炭的。”莫凡笑了一声。却也不追问红菱。
“那样最好了，不过你也算运气好。我只知道这一味药材的构成公式。对于秘术，我也是一窍不通红菱笑了笑，看到莫凡又埋头开始演算她才刚所写的那些东西，红菱有些好气，却又静静地离开了屋子。
“厉害！”莫凡越算越心惊，这些公式的精准程度几乎已经出了他的想象。无论是正向计算还是反向推算，结果都分毫不差。莫凡学习秘术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过这种情况。
“红菱，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公式的？。莫凡演算了三遍，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过头一看，却现红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莫凡愣了下，随即又笑了起来。这个妖女，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不过也幸亏她写下的这些构成公式。否则。单凭自己来推算，倒不是不能算出来。但是无论从花费的时间还是公式的精准度，都不会有这么现成的公式方便。
而且，如此精准的构成公式也很大程度的解决了接下来的调配比例的问题。之前莫凡一直纠结于凤凰尾和冰蛇胆还有曼陀罗的比例，就是因为中间考虑到了三者构成公式上的误差。
如今凤凰尾这么一味最重要的荐材构成公式解析到如此准确的地步。对于接下来的调配比例，莫凡就可以放宽很多。
真是一事通，万事皆通。凤凰尾的构成公式一解决，接下来莫凡现什么调配比例，秘药再构成公式的组合，还有药材相互之间的辅成结构都显得很容易。
此时，莫凡相信，就算是药尊阁下亲自出手，恐怕也不可能会比他做的更好了。整个配方中，最难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尽管此刻不知不觉的已经是深夜，然而莫凡却浑然没有半点困意，而且越往下计算，莫凡的精神头反而越足。
整整四天四夜，莫凡没有合过一次眼。稿纸上写着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就像麻药一样刺激着莫凡。让他感觉不到一丝困意。
这就是秘术，不懂的人看到这些复杂深奥的公式就要崩溃，但是对于懂的人，这些公式就是永远都看不完看不腻的春宫图。
秘术，不仅仅是深奥而已，更会让人沉迷。
一直到第六天中午时分，莫凡完成了所有的前期准备，经过三次地反复推演，此时稿纸上的秘术构成阵还有那些公式，几乎已经到了最精准的程度。
莫凡按照稿纸上的内容在地面上画了一个秘术构成阵，将那些复杂的公式按照组合排列画在了构成阵上，此时丹炉里早已经按照顺序放好了药材，莫凡将丹炉放在了秘术构成阵中央部个，双手聚集起灵力猛地拍了下去。
顿时，整个秘术构成阵出淡蓝色的光芒，随着灵力地不断导入，在构成阵最中央的丹炉也渐渐的变红。
莫凡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最后一步，五品秘药，这考验的不仅仅是秘术师在秘术上的造诣。更是考验秘术师的灵公一般来说。品阶越高的秘药炼制花费的时间就越长，对秘术师的灵力要求也越高。
如今，莫凡才是中品言术师小虽然自身的实力和灵力已经远远地出了言术师的水平。
但是，能不能支撑下整个炼药过程，莫凡不清楚。而且，就算灵力足够，如果在炼药时，灵力的控制不精准，不能完全利用体内灵力，也会造成灵力的浪费。更何况，这是莫凡在得到血灵，对灵力的引导和控制得到大幅度提升后，第一次使用体内的灵力。
莫凡微微闭起眼睛，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此时，秘术构成阵上那些淡蓝色的灵光已经渐渐的转成了深蓝色。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过听你众么说的话。我反而有此糊涂一旁的腴忍然疑惑地说道。“按说我们跟他也不是非要拼的你死我活，既然你说那个人没死，他何必找我们的麻烦。而且，我觉得很奇怪。这种人如果要杀我们，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闻言，莫凡暗暗地咬了咬牙齿。这是在炫耀，是在向自己示威。数里开外用秘术共鸣破坏了他的秘术构成阵，还差点没杀了他。这分明就是在说，“你的命我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而你呢？”
莫凡恨得牙齿咬的格格作响，耻辱，这简直就是耻辱。那人分明就是玩弄他，就好像猫捉耗子，会把耗子玩到奄奄一息时，才会咬死它。“莫凡，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看你还是别给柳逸群炼药了。”红菱想了想，说道。“万一你如果在炼药过程中被那人暗算的话，到时候不仅仅是你有危险，还会给洒水坞柳家带来麻烦。”
这一次，青颜和红菱的意见出奇的相似。从相识到现在，青颜一直都是或明或暗地和莫凡保持着同一战线，唯独这一次，青颜一反常态地也劝莫凡不要在给柳逸群炼药。
看到红菱和青颜两人意见出奇的一致，莫凡沉默了片刻。的确，无论怎么看，再给柳逸群炼药是很不理智的，就像红蓬说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不仅仅是他自己，就连柳家可能也会因为这件事面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莫凡心里却想跟那个中年人斗一斗，尽管明知道不是那人的对手。但是对方都已经把那只脏脚踩到了他的脸上了，如果还要这么忍下去的话，莫凡做不到，哪怕是用“大丈夫能屈能伸”之类的屁话做为慰藉的理由也做不到。
忍？莫凡摇了摇头。虽说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过莫凡觉得还没等到十年后，他就已经憋出内伤了。
“士可杀不可辱！”莫凡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几乎都已经掐进肉里。
听到这话，红菱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把这犟驴拉回头了。也不知道那个神秘的中年人究竟懂什么妖法，似乎能轻而易举地掐到莫凡的软肋。
“咱们斗不过他的。”看到莫凡脸色狰狞的样子，青颜劝道。“没必要集一时之气，日子长的很，等”
“等什么等？”莫凡忽然吼了一声，此时脸都气得几乎有些变了形。“等到他老死的那天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青颜被莫凡这么忽如其来的吼声给吓得愣住了，这还是那个凡事都会算清利弊再做决定的莫凡吗？
看到莫凡脸色铁青，青颜想了想。继续劝道；“我们初到九州。这里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清楚。万一给细水坞柳家造成什么麻烦，或者因为这件事跟柳家闹的不愉快，那不是违背了你的初衷吗”
“去***柳家！”莫凡大声喝断了青颜的话，一时间，莫凡那张气得几乎扭曲的脸越的狰狞，“柳逸群的死活关我屁事！我现在只想弄死那个秘术师！”
红蔫拉住还准备说什么的青颜，朝他微微摇了摇头。她很了解莫凡。莫凡是那种平日里，你指着他的脸数麻子，他还能跟你笑嘻嘻的人。甚至你一巴掌扇到他脸上，他还就能有这个涵养问你手疼不疼。但是，绝对不要踩他的痛脚，更不要掐他的软肋，一旦彻底惹怒了他，他会践踏世间一切法律和道德，哪怕是他自己的尊严。
而莫凡的软肋并不是他的出生。也不是他的实力，而是介于两者之间一种很微妙的东西。
很显然，那个中年人掐到了莫凡的软肋。此复的莫凡，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可能听的进去。
红菱走到莫凡身边，还没等她说话，莫凡就沉声道：“如果你是想劝我，那还是别浪要精力了。”
红董笑了一声，道：“虽然我不懂秘术，不过你想跟那个秘术师斗，总得要做点什么准备吧？”
闻言，莫凡愣了下。刚刚只是满脑子想要着要弄死那个中年人，红菱的话倒是提醒了他。确实，跟对方光明正大的单打独斗，那纯粹就是脑子有病的二货。想要跟那样的秘术师斗，只能来阴的。
莫凡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虽然说跟对方交手的次数，满打满算也就两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凡很能摸到对方的性格。那是一个喜欢蹂躏他人的骄傲和尊严的人，一想起这两次交手，莫凡就仿佛受了奇耻大拜
模仿和秘术，这是莫凡心底唯一自傲的东西。莫凡善于模仿，无论是别人的性格还是招数，他都能模仿的犹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至于秘术，莫凡更有着强烈的自信。然而，在图拉城神殿那一次，那个中年人粉碎了莫凡这份自信。同样的招数，他比莫凡用的更加巧妙。而这一次。对方又在数里开外甩秘术共鸣将莫凡心里最后一道堡垒给击。
新仇加旧恨，莫凡暗暗握紧了拳头。忽然间，莫凡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渐渐的，嘴角扬起了一道弧线。
莫凡从床上下来，走到一旁的桌案前，
就在这时，柳逸群带着一个白苍苍地老者走进了莫凡的屋子，看到莫凡却坐在桌案前写着东西，柳逸群先是一愣，随即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柳先生，您说的那位秘术师在哪里？。老者看到这幅场景，不禁有点生气，这屋子里三个人都生龙活虎的，哪里有什么病人？原本他网到出了细水坞边境，结果收到柳逸群的消息，他这连口气都没喘就赶回了洒水坞，没想到却没柳逸群给诳了。
柳逸群看到莫凡醒过来也是松了口气，可一听到身边这位老者口气不好，顿时柳逸群又有点头大，相比之下，旁边这位可是比屋子里那三个人更不能得罪的。
没等柳逸群开口解释，莫凡忽然站起身，走到柳逸群跟前，将那张纸递到柳逸群手里，道：“你派人去细水坞最近的秘术师公会把这上面的东西都买回来
“越快越好”。说着，莫凡从怀里掏出一张之前莉莉安给他的水。柳逸群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这个少年不是还昏迷着的吗？怎么这才三天工夫，就生龙活虎了？
“这就是刘先生所说的那位少年？”老者看着少年，眼睛里透着精光。渐渐的，老者微微点了点头，道。“看来的确是受过伤。
闻言，莫凡不禁疑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老头。这小老头倒是挺厉害的，只是凭眼睛看就知道他受过伤。
“咦？”忽然，老者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没想到柳先生府内竟然还有此等医道高人。恕老朽冒昧，不知道柳先生是否可以为老朽引见弓见
此话一出，柳逸群心里那块大石才放了下来。“医仙阁下客气了。
医仙？听到这话，莫凡和青颜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莫凡连忙拉了拉一旁的红菱，示意她上前跟那老头说两句。想都不用想了，刚刚医仙那话明显是对救治他的那位医士感兴趣，听说医仙一直没收徒弟，看他的样子年纪也很大了，说不准这次就是有收徒的意思。
这等天大的好事，别人磕头烧香求佛拜祖宗都求不来的。虽说红菱的医术很高，不过如果能跟医仙学上一些时间。那红菱的医术绝对是天下无双。不过看到红菱一副冷淡的样子，莫凡有点着急，这妖女摆架子还摆到医仙跟前来了。
似乎是被莫凡拉的有些嫌烦小红菱有些不耐烦地冲医仙说道：“给他治病的人是我，不服吗？。
顿时，别说是莫凡和青颜了。就连柳逸群也差点没一个踉跄栽倒到地上去。这小丫头片子也忒狂了吧？别人能跟医仙说上两句话就能当成天大的荣幸，可这小丫头竟然还这么拽，搞得好像她才是医仙似的。
不料医仙反而哈哈大笑了一声。继而微微弯了弯腰，道：“在下昆仑山土修医士木不二，冒昧请问先生大名。”
土修医士？冒昧？请问？此时，莫凡几乎一时间已经忘记了刚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神情复杂地看着医仙。堂堂昆仑三圣里的医仙自称土修？他还真不怕九州的医士们听到后都跳河自尽呐？
“红菱红菱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继而对柳逸群说道。“现在莫凡已经醒了，之前炼药的事情是别的秘术师做的手脚，跟那个柳天无关。刚刚莫凡让你去准备的东西。你派人去秘术师公会买回来就行。”
几乎是命令式的语气，不过柳逸群一时间却也没来得及不满，还沉浸在刚刚的惊讶当中。这屋子里的三个人哪里是三个年轻人呢，分明就是三个祖宗。
柳逸群将那张纸递到身边的侍者手里。吩咐道：“按照这上面的去秘术师公会购买说着，柳逸群将那张水晶卡递还给莫凡，“区区一些秘术用品，阁下未免太客气了。”
莫凡也不跟柳逸群假客气，接过卡后，说道：“等到那些东西买回来后，就请让人送过来就行了。”
柳逸群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展到这个地步的，跟眼前这三介，小祖宗比起来，他自己这位贤言师此时反倒显得有些平常了。
几句场面上的客套话说完后，柳逸群和医仙便离开了别院。看到人都走清了，莫凡有些责怪地对红菱说道：“刚刚那可是跟医仙结交的好机会，你却搞的人家有点下不来台。那可是医仙，如果你能跟他学上一些，以后你的医术那就真的是能把死人救蒋了。”
“你真会白操心红菱不冷不热地说道。“我没有必要跟任何人学医术，也不想跟谁学这些东西。倒是你，这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刚刚还扯着嗓子叫着要跟那秘术师不死不休呢，这会儿到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莫凡没好气地白了红菱一眼，道：“别把我当傻子好不好？”愤怒归愤怒，那个中年人的实力深不可测，真要跟对方掐的你死我活，如果不能保持冷静的话，那么还没开掐，结局就已经明了了。
一想到那个中年人，莫凡还是咬了咬牙齿，这次只要他不当孙子缩着头，那就算不
看着莫凡和红菱，青颜暗自苦笑了一声。当莫凡变成一匹烈马时。也许这世界上唯独就只有这个女人才能拽得住他的缰绳。明明之前这位气得已经快失去理智了，可红菱这三言两语之间，不知不觉地就能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开，反而把他这股怒气转成了动力。
真是一对不能用常理判断的人。青颜心中暗叹。
“你准备了这么多，到底是想跟那个中年人掐架呢，还是要给柳逸群炼药啊？”红菱看到莫凡摆弄着那些不知名的东西，不禁有些好笑。这小子，难不成已经把自己的目的搞混淆了吧？
莫凡嘴角微微扬了扬，道：“柳逸群的药得炼，可这架也得打。柳家花了那么多钱买回来这些东西，我总不能回头跟柳逸群说，哎呀，不好，刚刚跟人家掐的投入，忘记给您炼药了。到时候，别说柳逸群，估计我都得把自己活活掐死。”
“再说了，火大归火大。我也知道，靠现在我这样的实力，别说杀了对方，就算想要重伤他，都很难。”莫凡自嘲地笑了一声，说道。“虽说我现在恨不得杀了那个家伙。不过既然他想玩猫捉耗子，那我就陪他玩。我要他玩到最后现自己才是耗子
此时，整个洒水坞已经被莫凡布置成了一个巨大的秘术构成阵。完成了最后一块基石后，莫凡擦了擦额头的汗，嘴角微微翘了翘秘术师打架还真是败家，如今这哪里是在打架啊，分明就是在这傻啦吧唧的烧钱玩。
“对了，你跟柳逸群解释清楚了没？。莫凡抬起头问道。
“说过了，柳逸群也同意你的做法。毕竟在他洒水坞里出现这种事情，他也不可能阻止你。”红菱淡淡地说道。“只不过，柳家的一些人对你颇有微词。”
莫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这些事情他也不在意，况且人家也没错。本来他是要给柳逸群炼药的。结果搞出了这么多事情。要是换做他自己也会不爽。
“柳逸群虽然嘴上不说，不过我也看得出来。他根本不相信我莫凡无奈地笑道。“谁让咱没留上一撮白胡子呢。”
年轻的秘术师确实很值得骄傲。无论到哪里，别人那惊叹羡慕的样子。看着的确是挺爽的。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也挺尴尬的，年纪轻。人家根本不信任，有事没事总得平白无故地受点冤枉气，而且更重要的是会遭到一些小人的嫉妒和暗算。
比如这一次，莫凡在一天前就让柳逸群将柳天给打出去了。虽说平时这种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不过今日不同往时，之前柳天被他气得半死，后来还平白无故地被柳逸群关起来。以这种人的心胸，指不定真到了那天，他会玩一出背后捅刀子。
与其以后被人家暗算，还不如提早的把这种潜在地威胁打了。莫凡微微笑了笑，明明第二天就得真刀真枪干架了，可莫凡忽然心里却平静了许多，之前心里那股隐隐的不安此剪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倒是红菱反而显得有些不自然，明明刚刚已经问过一遍的问题，又问了一次。看到红菱这样子，莫凡笑了笑，道：“放心吧，之前在图拉城，那家伙占尽天时地利，我能赢确实是巧合。不过这次轮到我主场作战，只要那孙子敢来，我就不信了。我弄不死他，还弄不残他？。
扑哧一声，红菱被莫凡这么一番既严肃又好笑的话都逗乐了。红菱没好气地瞪了莫凡一眼，嗔道：“都这时候了，还油腔滑调。”
一时间，莫凡看得有点傻住了。今天才觉，原来红菱在瞪眼嗔骂时。会这么漂亮，甚至会比平常时更加吸引人。
笑的时候妩媚动人，平常时静雅深邃，就连生气时都那么妖娆。这绝对是个妖女，而且是祸国殃民级别的！莫凡心要暗暗想道。
“我还是有点担心红蓬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布置了这么多，太明显了，对方不是傻子。”
“你错了。”莫凡自信地笑道。“你觉得秘术师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红蔫愣了下，想了想说道：“傲！”红菱看了莫凡一眼，一语双关地说道。“哪怕是一个还没去秘术师公会考核的秘术师都傲的没边了
听到红菱有点指桑骂槽的话，莫凡哈哈一笑，道：“对，就是傲。甚至说狂也不过分。不过九州不是有句话么，人不轻狂枉少年。我才十八岁，狂一点傲一点没什么。所以说，就连我这样的秘术师都这么傲，你说像对方那样的人呢？骨子里才有多傲？”
说到这，莫凡嘴角微微一扬小露出一丝诡笑。“我本身就很傲。所以很清楚傲的人其实很容易被激怒。就像之前，我也被他激怒了。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说我是不是也该给他回一封战书以表敬意呢？。
闻言，红菱有些拿他没办法地笑了起来。“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小鬼！”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就不怕他一怒点下。朵讲洒水坞。你别忘了，就坍珊匹许都败在了他的手里，如果他真的气急之下冲进细水坞，那你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看到莫凡一脸淡然的样子，红菱谐德道。
莫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道：“他不会这么蠢。之前柳欣儿也说过，那次柳逸群之所以会败给那人，是因为事出突然。而且虽说柳逸群一个人打不过他，不过洒水坞柳家也不是善茬儿，那人不会这么蠢的
虽然莫凡说的很轻松，不过红菱还是有点担心。“但是如今的柳家确实就只有柳逸群可以跟那个中年人抗衡。要是对方真的冲进来，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
“所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虚虚实实才是制胜之道。”莫凡沉声说道。“你之前有句话说的很对，世上没有实力相等的对决，正是因为实力的不对等，才会有战争。如今，我能做的就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如果他真的不顾一切地冲进洒水坞。那大不了，我就跟他鱼死网破
“计划是很有意思红菱沉默了片刻，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反问道。“不过，如果对方看破了你的用心，压根不理你，你岂不是一个人在这唱独角戏了？”
莫凡笑了笑，确实，激怒一个人很容易，只不过，越容易被激怒的人也越能很快地冷静下来，情绪嘛，来的快去的也会很快。
“很简单，他如果不上当，我就安心炼我的药，反正我又不亏什么莫凡露出一丝无所谓地笑容说道。“而且，这样一来，怯战的他在这次交手中就算是不战而败了。所以，无论怎么看，这次都会是我赢。”
看着莫凡有些执着的样子，红蓬忽然大声笑了起来。果然如此！红菱似乎是笑够了，抬起头嘴角微微勾勒出一道弧线。“看来，比起杀了对方，你更执着于输赢
莫凡双手一摊，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谁知道啊”。
第二天，莫凡用魔核做了几块基石，在炼药室里做了一个特殊的秘术构成阵。一切准备就绪后，莫凡将灵力输入到构成阵中，顿时，蓝色的灵光犹如洪水决堤般向四处漫去，渐渐的，之前在油水坞里布置的那些基石也相继开始颤动，直至最后蓝色的灵力将所有的基石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秘术构成图阵。
洒水之上，灵光冲天。整个油水坞此刻已经完全被蓝色的灵光所包裹，接烈的灵力波动向细水坞开外蔓延出去。
先前，那个神秘的中年人在数里开外用秘书共鸣向莫凡示威。而这次，莫凡却将整个油水坞布置成了一个巨大的秘术构成阵，漫天的灵力以洒水坞为中心，向周围数里之外蔓延出去。
数里外的细水河畔站着两个穿着暗红色斗篷的人，其中一个显然就是在图拉城内的那位神秘的秘术师。
“哟！这小子还真是放肆呢！”旁边那个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摸了摸下巴，谐徒道。“这可是大手笔啊，这小子不怕扰民嘛？。
看着油水河面上蔓延着的灵力波动，中年人攥紧拳头，沉声说道：“他这是在向我示威！”中年人的脸色有些难看，自己先前网用秘术伤了他，结果对方反过来就还以颜色，弄出这么一个气势磅礴的秘术。这种明目张胆地示威，简直就像是在嘲笑他，嘲笑他只敢躲在暗处不敢正面交锋。
“人家已经下了战表了。咱们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恐怕人家就得单方面宣布胜利了。”年轻人笑了笑，一脸轻松地说道。
“着起来。你似乎很兴奋？。
“哪有的事。我只是觉得事情的展已经越来越有趣了，起初以为他只是一只鸽子，没想到小原来这个小鬼头其实是一只雏鹰。”
“雏鹰？很有意思的说法。”中年人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眼睛里透射出精芒。“咱们走吧。”
年轻人愣了下，戏德地问道：“怎么？你该不会是怕了那个小鬼头吧？。
闻言，中年人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面前这个让他有些讨厌的人，说道：“你喜欢把鹰的翅膀折断，这是你的事情。但是别把我跟你相提并论不等对方说什么，中年人语气一转，道：“我记得的九州人很喜欢驯养鹰，而且九州人驯养鹰的办法很有意思。每当抓到一只鹰后，会将它扣住，然后用一根树枝让鹰站在这根树枝上。有趣的是，九州人很会玩，当鹰精神头很好，锐气正足的时候，九州人根本不会去逗它，只有等到鹰累了想要休息时，九州人才会千方百计的去折磨它，激怒它。如此反复之下，鹰的尊严和骄傲就会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中年人转过头，淡然地说道：“你知道九州人管这种驯养鹰的办法叫什么吗？”
看到年轻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中年人露出一丝笑容，道：“这种方法被九州人称作：熬鹰！”
“日子长的很，慢慢熬他的吧。”话落，中年人将斗篷的边角往身后一扬，大步向远处的城镇走去。
两天后，柳欣儿和红菱还有青颜站在炼药室的门外等候着。之前一天是众人最难熬的一天，整整一天，众人都精神紧绷着。然而，直至此时预想中的较量并没有出现，反而是莫凡，在炼药室里已经整整一天一夜。
虽然红菱跟柳欣儿说过，如果对方没有什么动作，莫凡会趁着这段时间将那份秘药炼制出来。不过柳欣儿却还是坐立难安，红菱的语气很轻松，仿佛那份五品秘药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然而，对于柳欣儿来说，这份秘药却很重要，这可是关系到父亲的修为。尽管昨天莫凡所闹出的动静让柳欣儿膛目结舌，但是一想到对方只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柳欣儿的心就好像提到了嗓子眼里。
一个十几岁的秘术师能炼制出五品秘药吗？答案显而易见，除非有奇迹！
就在这时，众人面前的那扇门打开了。看到莫凡两眼布满血丝头蓬乱，默默地从屋子里走出来，柳欣儿心中一紧，脸上不禁露出失望。果然，就算他秘术造诣再高，也只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炼制五品秘药对他来说还是太早了。
“哟！还在这列队欢迎我呐？”莫凡抬起头，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
看到莫凡这幅揍行，红蔫心里的那块大石也落了下来。“炼制成了？”
“你说呢？”莫凡眼睛里闪过一丝自信，走到青颜身边时，低声说道：“二愣子，待会儿你得跪下来谢谢我”小
莫凡走到柳欣儿跟前，将一只药瓶递到她的手心里，笑道：“拿去给柳逸群前辈服用吧。”
“这是”柳欣儿不由地一愣，连忙拔开药瓶地瓶塞取出一颗褐色的药丸。渐渐的，柳欣儿的神色有些激动。
药丸通体都是暗褐色，上面三道火红色的印纹就像凤凰的火尾。没错。这跟配方上的描述一模一样。柳欣儿有些颤抖地将药丸递到嘴边小心地用舌头轻舔下。药丸本身很凉，但是入口后一股火热就蔓延出来，带着一丝苦味。
柳欣儿看着莫凡，一时间，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调配比例是没有问题的，放心地给柳逸群前辈服用吧莫凡笑了笑，说拜“没有用完的药材我都放在了桌子上。待会儿你派人去收拾一下。莫凡掏出一扎厚厚地稿纸，说道：“另外，这些是炼药过程中我记录的手册。按照秘术师的规矩，这些东西是不能给你们的。我会按照秘术师的规定，在这里多待到柳逸群前辈恢复，如果你们关于这份秘药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来找我
听完莫凡这些话，柳欣儿沉默了片刻，继而深深地弯下腰。“之前欣儿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冒犯，还望阁下能够大人大量，原谅武的无礼。”
莫凡愣了下，连忙将柳欣儿扶起来。这柳欣儿可真是的，这种大礼在秦因帝国那是拜死人的，自己这正风华正茂的，受她这么大礼，不是折寿嘛。“之前的事情早在执事堂时就解释过了，大家都是误会而已
“不是的！”柳欣儿弯着腰，坚持道。“其实在请您炼药时，我一直对您很怀疑，认为您炼制不出，”
莫凡侧过头，无奈地看了红菱一眼。这九州人是不是都有毛病？屁大的事情也要说的好像天要塌了似的，不就是怀疑嘛，这要换做是自己，看到一个还没育完全的小孩在那炼药，那也会不安。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既然莫凡已经把药炼制出来了，那你还是尽快让柳逸群服用。”红菱走到柳欣儿跟前，将她扶起来，说道。“至于别的事情，回头再说吧
柳欣线感激地看了看红菱和莫凡，抓着药瓶便向柳逸群所住的地方跑去，几个侍者也连忙跟了上去。
看着柳欣儿的背影，莫凡心里有种很特别的感觉。这时，红菱谐德地说道：“被人尊敬的感觉很美妙吗？。
莫凡摇了摇头，笑道：“不是被人尊敬，而是被人感谢。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当秘术师和医士。”
这是第一次收到有人自内心的感谢。这和在图拉城时，城主和梅林的感谢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莫凡也说不上来。
莫凡微微歪了歪头，摆出一副特别欠抽的模样，对站在一旁的青颜大声说道：“给你一个机会，用你能够想到的一切赞美的词语，诚心诚意的歌颂我
看到莫凡这幅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很恶心的样子，青颜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有病！”说完，青颜转过身便向不远处的别院走去。
“喂！”对于青颜这种反应，莫凡似乎有些没有想到，连忙追了上去，说道。“二愣子，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这是最后一次！”
三个人回到所住的别院，青颜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你这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已经说了第十一遍了！”
听到这话。红菱忍不住笑了出来。莫凡这小鬼也不知道在搞了些什么，弄得这么神秘，不过这小鬼头似乎有些兴奋了。不过他却忘…；。钓白得井撒糖，汉小子不仅不撒糖。连饵都不下“二楞怎么咬他的钩？
“哎，寒心呐！”看到青颜一脸没兴趣的样子，莫凡故意做出一副哀怨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一颗夜光珠，一边把玩着，一边说道。“人家对你一片真心，辛辛苦苦才抠出这么一截凤凰晃做出这东西，只想讨你欢心。没想到你已经将当初我们的海誓山盟忘得一干二净！”
说着，莫凡一副悲戚状呼道：“苍天呐！请降下一道怒雷劈死这咋。负心人吧！”话音网落，一道火雷凭空落下，将一旁正准备自修的青颜吓的不轻。
青颜也愣住了，刚刚那道火雷明显就是莫凡暗中搞出来的。不过这家伙应该不会火系灵咒的？青颜转过头朝莫凡望过去，顿时便看到莫凡手里那颗夜光珠。
“这是什么？”青颜站起身，走到莫凡身边，一脸好奇地问道。
“负心人死一边去！”莫凡没好气地啐了青颜一口，随即便捧着手里那颗夜光珠在那儿做怨妇状。
看到莫凡手里的那颗夜光珠，就连红羡也眼睛一亮，好奇地走过去。“这是夜光珠？。
“不，这是我的一片痴心！”莫凡瞪了一眼一旁同样好奇的青颜，继续哀怨道。“可怜我痴心一片，却遇到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人”
没等莫凡演完，红菱抬起一脚就朝莫凡的屁股踢去。“你给我好好说话，恶心不恶心？”
被红菱踢了一脚，莫凡揉了揉屁股，不满地说道：“大实话也恶心？这二愣子当初在一线山脉是不是跟我有过约定，让我给他做一个适合他用的火系灵器，还有炼制秘药帮他成为大言师？”
闻言，青颜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你手里拿的就是火系灵器？。
“这会儿睡觉你也不嫌早吗？”莫凡没好气地白了青颜一眼，道。“你以为火系灵器随便就能搞出来？。
没等青颜的神色黯淡下去，莫凡就语气一转，有些得意地说道：“不过嘛，这玩意儿也不比那些一品二品的灵器差。”莫凡朝青颜勾了勾手指，看到青颜凑上来后，莫凡脸上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看出来这颗夜光珠有什么不同吗？”
莫凡这么一提示，红菱也察觉出来，莫凡手里这颗夜光珠应该就是之前柳欣儿送来的，但是那一盒夜光珠红菱也看过，总感觉和莫凡手里那一颗有区别。莫凡手里那颗夜光珠好像里面有个什么东西在若隐若现。刚刚红菱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仔细看，这颗夜光珠里确实是有一窜东西在跳动着。
看到红菱也很好奇，莫凡有些得意地走到屋子里取出一张偌大的床单。看到红菱和青颜一脸不解的样子，莫凡神秘的笑了笑，将他们二人往跟前一拉，接着扬起床单将他们二人盖住。
顿时，红菱和青颜只看到眼前一黑。没等红菱来得及火，就看到一股蓝色的亮光出现在眼前。
“这样看清楚了吧？”莫凡将夜光珠递到跟前，说道。
听到莫凡这么一说，红蔫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果然现了不一样。通常的夜光珠就只是出蓝白色光芒，而这颗珠子那蓝色的亮光里却有一窜赤红色的火焰。
“这匙”显然，青颜也注意到了，有些惊讶地问道。
莫凡将盖在他们头上的床单抽去，笑道：“知道这颗珠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吗？”
青颜摇了摇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夜光珠里面竟然有一团火焰，这怎么想也不可能啊。忽然，一旁的红蔫有些不大相信地问道：“难不成，这里面的是凤凰尾？，小
“不然你以为呢？”莫凡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道。“柳欣儿给我的那根凤凰尾，我分割成了三截，第一炼药时浪费了一截。今天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一次成功，如今那三截凤凰尾就留下了这么一截
莫凡有些可惜地说道：“本来，如果柳欣儿能给我再准备两根凤凰尾的话，我应该可以做出个一品灵器来。”说到这，莫凡自嘲地笑了一声。“算了，还是被太贪心了。”
“等等，你刚刚不是说这珠子能比的上二品灵器吗？”青颜有些不解地问道。
“当然，如果从增幅效果上来说，这珠子确实比二品灵器，甚至比一些三品灵器的增幅效果还要强。毕竟这里面可是凤凰尾，凤凰可是传说中的神鸟。”莫凡叹了口气，说道。“只不过，因为这不是一根完整的凤凰尾，所以我只能将它炼成这么一撮火焰，用秘术将它强行注入到夜光珠里保存起来。所以嘛，这东西虽然好用，不过也是用一次就少一次了
看到青颜的目光有些灼热，莫凡语气一转，低声笑道：“这珠子要是你能得到的话，可以让你的火系灵咒增幅甚至两倍的威力
青颜一惊，抬起头看着莫凡，不大确定地问道：“你愿意把这颗珠子送给我？”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寸颜有此不大敢确定，汉样的颗夜先珠是没法用价格朱洲。的，也许需要用到的材料并不算太过昂贵。但是对于他一个擅长火系灵咒的灵言师来说，如果能够得到这颗珠子。实力自然会有大幅度的提升。
莫凡会把这样的一颗夜光珠送给自己？青颜心里有些激动，虽说之前说让莫凡要做一个适合他用的火系灵器，其实这也是说说白了，青颜当然清楚火系灵器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就算莫凡真能做出来。青颜也没打算白收。
“你做什么白日梦呢？，小莫凡一句话就将青颜打落谷底，还没等青颜脸上的神色暗下去，莫凡又扬声说道。“如果你能叫我一声莫凡大爷。那么这颗珠子送给你到也无所谓。
看到莫几得意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的样子，青颜走到一旁的。“我自修去了
“喂，这么拽？那叫一声莫凡并辈也行。
你炼药把脑子炼坏了？算你狠，叫一声莫凡叔叔“你要不要脸？那叫一声莫凡大哥总成吧？别吵，我自修呢。”
“我***上辈子欠你的！”看着青颜闭目修，莫凡没好气地将夜光珠往他手里一塞，道。“这都什么世道。给你炼制东西，然后还要我求着你收”。
青颜睁开眼睛，仔细地研究起手里的这颗夜光珠。一旁的莫凡昂着头，说道：“知道这东西怎么用吗？”
青颜摇了摇头，测网还以为这珠子应该跟灵器的使用方法一样，结果将灵力注入进去时，却没有任何反应。莫凡从青颜手里将夜光珠拿过来。说道：“这东西跟灵器不一样，灵器是将你的灵力进行增幅。而这颗夜光珠不是用来增幅灵力的，而是要激引珠子里那团火毒
说着，莫凡吟唱了一段前诵曲，右手掌心聚集起灵力，接着只看到那颗夜光珠出一团赤红色的光芒。渐渐地，莫凡掌心中那已经具象化的灵力出蓝红交替的光芒。
“看清楚了吧？。莫凡将掌心的灵力释放掉后，把珠子还给了青颜。道。“关键就是激引夜光珠子里的那团火毒。如果用的好的话，这颗珠子很适合你
青颜微微点了点头，确实，莫凡体内的灵力偏向于水系和雷系，说起来莫凡倒也真是个另类。莫家擅长的是火系灵咒，偏偏莫凡体内却没有一丝火系灵力。饶是如此，莫凡却能利用这颗夜光珠激引出火系灵力。由此可见，这颗珠子对火系灵咒的增幅该有多强。
“我试试看青颜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实验下这颗夜光珠的效果。一段觅长的前诵曲吟唱结束后。青颜抬起右手，那些凝聚在手臂上的火红色灵力瞬间变成一团暗红色的火焰。
“劫火！”话音网落，一个只有拳头般大小的火球从青颜的手心飞射出去。明明只是一团跟拳头差不多大的火球，当落到屋外的池塘中时。那种破坏性地威力却让青颜愣住了。
几乎是一瞬间，整个池塘里的水便蒸得干干净净。青颜有些不大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这、这
平日里，灵咒劫火的威力也不可能有这么大啊，而且网刘已经将这个灵咒的威力控制到了最小却还能有这样的效果。青颜木讷地看着手里的夜光珠，如果有这颗珠子的辅助。放出双灵咒的话，，
青颜不敢往下面想了，怪不的大陆上那么多人会为了灵器打的头破血流。果然，灵器才是真正的逆天之物。
不过一想到这颗夜光珠罢的那团火焰是用一分就少一分，青颜又心翼翼地将珠子放进灵戒当中。这颗珠子是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随便拿出来用的。
就在莫凡也被青颜所搞的这一出惊住时，红菱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看到红菱似乎有话要说，莫凡点了点头，跟着红菱走进里屋。
“你是不是故意没给他制作灵器？”红菱低声问道。
“没想到这也让你猜到了。”莫凡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头，笑道。“本来我是打算等柳逸群恢复后。再跟他商量，让他把余下的凤凰尾转让给我的。那样的话，如果运气好我也能做出个一品灵器来。”
“不过后来想了想，现在给他做出灵器的话，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莫凡轻笑了一声，道。“想必你也知道，大陆上多少灵言师为了灵器打的你死我活。现在青二楞的实力太低，他是守不住灵器的。”
红董点了点头，问道：“你既燃知道，那你干嘛要给他做出那个珠子？依我看。那颗珠子的作用不比二品灵器低。”
“但是价值不高。”莫凡笑道。“心言师圣言师之流根本不可能看得上这种东西，人家有这闲工夫来抢这玩意儿，还不如去找点材料请秘术师量身制作一个灵器的于说什么大言师言咒师之类的。以青颜的实力，再有那颗珠子辅助，根本不用把这些跳梁小丑放在眼里。”
闻言，红菱小示幕粱小小丑。泣小小鬼还真够大言不惭的，自只才加暖咒言术师，竟然说言咒师和大言师是跳粱，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们再谋哉怎么把你卖了还要让你给我们数钱。”莫凡有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青颜，那眼神就好像是在挑牲口。
对手莫凡这么明显地调侃，青颜很出奇地没有搭理他，一本正经地道：“总之谢谢你了。”
“滚蛋！”莫凡没好气地啐道。“你这以后得往我的职业打手方向转型，要是实力太弱，那我还不如直接去雇一个来的方便。”
青颜嘿嘿一笑，继而有点不安地问道：“不过你暗地里从柳家给的药材里扣了这些东西，以后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莫凡打量了一眼青颜，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充楞？”
青颜摇了摇头，浑然不知道莫凡指的究竟是什么。见状，莫凡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那些高级秘术师研究秘术时挥金如土的，为什么平日里还那么有钱？秘术师无论是炼药还是铸器，一般都会让对方准备好足够的材料，往往秘术师都会尽量一次成功，这样的话余下的材料就归秘书是所有，这是规矩。不然，单靠秘术师公会每月所的补贴，估计秘术师早就饿死街头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越高级的秘术师越有钱的原因，高级秘术师炼药的经验丰富，替别人炼药基本都是一次成功，这样一来，对方准备好的药材，有一半都会落到秘术师的腰包里。相反的，那些低级秘术师因为要经过很多次的反复试验，往往最后炼完药，除了从对方那儿得到一些报酬，根本就捞不到什么油水。
听到莫凡的这番解释，青颜松了口气。刚刚一想到这颗珠子是莫凡克扣柳家的材料做出来的，他还有点担心，万一这事情被柳家知道会不会有麻烦。
“你有空担心我，还不如自己花点时间熟悉一下那夜光珠的用法。”莫凡撇了撇嘴，道。“免得以后用的不熟练反而被人家打得抱头乱窜，回来还怪我。”
自从那天柳欣儿将药送给了柳逸群后，整登一周都没有半点消息。反而是原本被柳逸群请来的医仙小有事没事地就跑到别院里来蹭茶喝。
“其实医仙这个称呼，老朽愧不敢当。在学习医术时，老朽只是想要当一个普通的医士，能够游历四方悬壶济世。说起来，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后来跟药尊在昆仑山修行，如今被人称为昆仑三圣，也是没有想到的事情。”
医仙笑呵呵地讲述着他以前的一些事情，莫凡和青颜两个人此刻完全就成了两个虚心讨教的学生，恭恭敬敬地坐在医仙跟前。
“老朽活了这么久，原本以为自己的医术虽然不敢称举世无双，但也有自信，在医术方面也是颇有心的。没想到，红菱先生年纪轻轻，医术方面的造诣却比老朽高明的多。”
听到这话，青颜微微朝莫凡身边靠了靠，低声问道：“红菱又不是男人，他怎么称呼红菱是先生？”
“闭嘴！”莫凡低声喝止住青颜。在九州，先生一词并非是单纯的对男人的称呼，往往也是学生对老师的称呼。这个二愣子啥都不懂就
问。
“前辈太过自谦了。”莫凡将炉子上的茶壶提起来给医仙斟了一杯茶，道。“可能这话由我说有点不合适，也许红菱在某些方面确实比前辈要有独到之处，不过前辈乃当世高人，在医术上的造诣并非是红菱能比的。
医仙爽朗的笑了一声，说道：小兄弟你这话就说错了，医术和秘术一样，不在乎双方的名声大也不在乎双方研究的时间长短。否则。当今天下的医士、秘术师、灵言师。岂不是要按照年龄来排实力吗？”
“你们秦因帝国的人说天赋，我们九州国的人说悟性。其实追本述源，无论是医术小秘术还是灵言术。最后都殊途同归。说到底，靠的不仅是个人的努力，也更讲究悟。悟到了，就悟到了。悟不到的始终都是悟不到。”
“在下受教了。”莫凡连忙低下头。恭敬地应道。
小兄弟无须这么拘谨。我等这是在讨论道，不是论辈分。”医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况且，以二位的资质，如果到了我这个岁数，恐怕就得是我尊称二位一声前辈了。”
莫凡和青颜尴尬地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二位喝茶，油水河畔的茶虽说不如我们昆仑山上自己种的茶那么有味道，不过却也别有一番风味。”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医仙暗暗叹了口气。原本之前看到红菱后，是想来这里收红菱为徒的，结果这几天下来。现这个年轻的姑娘不仅长得倾国倾城，而且在医术上的造诣更比他高明许多。
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眼前这个叫莫凡的小子虽然有资质，不过却是秘术”每然他对秘术师成见不深，不过要是让他收秘术师为徒旧犬汇难以接受。医仙看了一眼青颜，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顺眼，无论是年纪样貌。还是资质，都算的上是难得一见。可偏偏这小子非要在灵言术这一棵树上吊死。
这么多天下来，愣是没有能说的动他。想到这，医仙不禁自嘲地笑了一声。当年多少人跪在昆仑山山脚下。他都没收，如今反而是他来求人家做他的徒弟。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再仙那细微的表情变化被莫凡捕捉到，一时间，莫凡也有些为难。确实，如果能跟着医仙学医术，什么乌斯城青家那根本不值一提。然而，莫凡也看得出来，青颜对于灵言术的执着很深，让他改学医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莫凡暗暗叹了口气，估计这会儿这位医仙阁下心情也郁闷的很，往常说一声要收谁为徒，人家都是受宠若惊连忙回家磕头拜祖宗大呼祖宗显灵了。如今相中了一个徒弟，结果这徒弟却压根不想理他。
想到这，莫凡只好转移话题。道：“医仙阁下，听说昆仑三圣中，武圣前辈无论是在武道还是灵芊术上都有着极高的造诣。
不知道您跟武圣前辈是怎么认识的？。
“那个武痴？”医仙眉头皱了皱，道。“不提他也罢。”
看到医仙一听武圣的名字，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莫凡额头上的冷汗都快冒出来了。本来只是想转移话题缓和气氛的，没想到却把气氛搞得更加沉重了。
这时，红菱从外面回来，看到医仙又跑来蹭茶喝，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细水坞这么大的地方，你怎么就老阴魂不散呢？”
此话一出，莫凡和青颜差点没吓昏过去。岂料，医仙却乐呵呵地站起来，走到红菱跟前，微微欠了欠身子，道：“在下准备在细水坞多住几日，无奈洒水坞柳家人少，也找不到什么人可以说话，恰好跟莫凡阁下和青颜阁下聊的投机，就只好打扰了。”
“木不二！你呢，最好死了收徒的心。这两个人，是不会当你徒弟的这些日子里来，红菱都快被眼前这个老头搞得不耐烦了，成天有事没事就跑来打收徒的主意。
被红菱戳破心思，医仙强笑了一声，掩饰着脸上的尴尬。“在下只是和二个小友聊的投机，没有别的意思。”
“很投机？”红轰转过头瞥了一眼莫凡，问道。“怎么？你跟他聊的很投机吗？”
闻言，莫凡暗呼万幸，幸亏红菱没问旁边的青二楞，否则这家伙一定会迫于妖女的淫威，回一句不投机。到时候搞得人家医仙没了台阶下。
不过红菱把这皮球踢给了他。莫凡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眼前着两位主儿都是大爷，谁都不能得罪。不不不，莫凡暗暗想道。比起医仙，眼前这个妖女才是姑奶奶。得罪了医仙，指不定人家大人大量也能理解他是迫于无奈。可要是的罪了红篷，以后这就甭想有好日子过了。
想到这，莫凡干咳了一声，强笑道：“医仙前辈见识卓绝令在下佩服。这些日子能够聆听前辈的教诲。在下也是受益匪浅。不过，毕竟医术和秘术差别甚大，而且数百年来，医士和秘术师之间成见很深。前辈是当世高人自然不会理会这些，不过在下才疏学浅，对于一些事情还是放不开。”
说完这些话，莫凡都想擦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此时，红菱斜了一眼医仙，道：“听见没？没什么好聊的。你以后也别有事没事来串门了。”医仙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青颜，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继而只能离开了别院。
“臭小子，挺会说话的是吧？”红菱走到莫凡跟前，冷笑道。“还前辈是当世高人，这马屁拍的真好。”
莫凡尴尬地笑了一声，道：“人家好歹也是名震九州的人物，总不能不给人家台阶下吧？”
“怎么？想跟那老头处好关系。以后跟在人家后面混？”说到这，红菱忽然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语气一转，道。“不过算你识相，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这个妖女！莫凡暗暗腹诽了一句。如果哪天自己死了，绝对不是意外，一定是被这妖女给活活折腾死的。
“我说，人家又没招着你，你有必要搞得人家下不来台吗？。莫凡郁闷地看了看红菱，道。
“我看他不顺眼，不服吗？”红菱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莫凡，不过这一瞪显然没有起到最初的效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得了，这说着说着就扯到阴谋论上去了。莫凡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真是搞不懂，是不是医士跟医士都不对眼，两个医士凑到一起就要开掐。不过红菱的出现倒也挺及时的，否则，再让他跟那个满脑子想着收徒的医仙待在一起，莫凡非被逼疯了不可。
第一百一十四章
币遴群的伤势复原了，汝是意料点中的事不讨。维讥从有想到柳家会搞出如此隆重的场面。执事堂、传功阁、侍族等等，几乎细水坞中重要的人物都到齐了。似乎是专门为了造势。柳逸群甚至还请到了一些成名已久的人物到场。
周围一些柳家人满是羡慕地看着高高坐在主家席间的莫凡等人，不过更多的少年们则是将目光投向了坐在莫凡身旁的红菱。
“柳天大哥，那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年轻的柳家人凑到柳天身边，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柳天啪的一下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可恨！身为药尊的弟子竟然坐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反而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坐在主家席间。
“听说那三个人里面有一个秘术师，家主的伤势也是因为那个秘术师炼制的秘药才完全康复的“唉？不会吧？柳天不是说那份秘药除非是六品秘术师，否则根本炼制不出来的吗？”
“就算你这么说，那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事是执事堂的人说的。”
“真的假的？那三个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六品秘求师啊？”
“谁晓得，反正家主如今已经复原了。这是好事。”
一些年轻的柳家人低声嘀咕着，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不远处正在喝闷酒的柳天。今天整个细水坞柳家人都到齐了，一些原本在外游历的人也被召回了细水坞。主家席上的那些人可都是在九州国成名已久的，甚至还有几咋。是已经闭关或者隐退的人物。今天过后，用不了多久。这件事就能在整个九州传开了。
原本按照柳家年轻一辈们所想的，今天应该是柳天坐在主家席间，再有药尊在旁，然后借着这个势头将柳天的名声打出去。结果柳天却坐在角落里，这让柳家的年轻一辈们有些愕然。
然而不解归不解，这样的盛会在油水坞是很少见的。众人端着酒杯在各个席间走动着，一些聊的比较开心的人甚至三五个人凑在一起斗起酒来了。偶尔有几个颇有名气的年轻人也凑在人堆里跟众人谈论着一些游历时的趣闻，唯独只有柳天一个人铁青着脸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
这时，一个大约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走到柳天身旁坐了下来。端起酒壶给他斟了一杯酒，笑道：“柳天兄弟看起来似乎并不开心啊。”
柳天侧过头看了一眼身边那人。随即又继续埋头喝着闷酒。“前些年听说你跟药尊去学秘术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不是五年前就跟细水坞断绝关系了吗？”柳天一口将酒杯里的酒喝尽，不冷不热地说道。“你出现在这里才比较奇怪吧？”
“虽然我跟洒水坞断绝了关系。不过血浓于水，执事堂将信送到我的手里，我如果不回来看看，那也说不过去。”年轻人哈哈一笑，道。“再者，我也很想见一见这位天才秘术师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比柳天兄弟还要有悟性。”
“我不如他。”柳天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似乎那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淡而无味的凉水。“这样说，你满意吗？。
年轻人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道：“我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这是对柳天兄弟感到遗憾。”
“遗憾？我有什么地方值得让你遗憾的。”
“听执事堂的人说，柳天兄弟在看到那份秘药的配方时曾经断言，这份秘药除非是六品秘术师或者更高级别的秘术师，否则根本炼制不出来。后来柳天兄弟还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会请到药尊阁下亲自为家主炼药
说着，年轻人用一种比较玩味的目光打量着柳天，接着微微叹了口气，道：“哎，柳天兄弟这话说的太满。人家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就能把这秘药给炼制出来。难不成对方还是六品秘术师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柳天沉声喝道。
“没什么年轻人斜了之眼柳天，道。“一直以来，柳天兄弟对欣儿小姐痴心不改，这次火急火燎地赶回细水坞，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家主吧。只不过
柳天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道：“只不过什么？”
“算了，说了也无妨年轻人假装惋惜道。“欣儿小姐是家住唯一的骨肉，未来细水坞也一定是交给欣儿小姐。想必家主对欣儿姐的未来一定有所打算，相信一定会替欣儿小姐找一位年轻有为的伴侣。
说着，年轻人看了一眼柳天，道：“依我看，柳天兄弟前途堪忧啊！”
“挑拨离间！”柳天冷笑了一声，然而手却紧紧地捏着酒杯。
“柳天兄弟这话说的，虽然我们小时候是经常打架。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小孩子在一起要是不打架。反而奇怪。如今你我都是大人了，有些事情还是看清楚的比较好说完，年轻人便端起酒杯站起身，脸上闪过一丝阴笑，继而便又钻进人堆里去。
柳天紧紧地攥着酒杯，脸色越的难看。尽管一遍遍地安慰口”不讨测测那个年轻的那番话却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挥激叭公，看着主家席间上正跟柳欣儿和柳逸群聊的很投机的莫凡，柳天的目光渐渐的有些阴冷。
论年纪，自己已经二十六岁了。对方才十八岁。论成就，虽然自己是药尊的徒弟，然而对方却能炼制出五品秘药。
柳天越想心里就越沉重。“小柳天兄弟前途堪忧啊！”
咣当一声，原本周围还在斗酒聊天的人纷纷转过头，此时主家席间。柳逸群也微微皱起眉头站起来循着声音望去。
柳天脸色铁青地坐在椅子上小一手提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面前的桌子被他踢翻在地上。
“怎么的事？”柳逸群的脸色有些难看。
看到家主火，柳天周围的几个年轻人连忙将他挡在身后，圆场道：“柳天今天高兴，网刚又被我们劝的多喝了几杯，刚刚一不小心弄翻了桌子
柳逸群眉头微微一皱，道：“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去，带他出去透气。”
这时，刚刚坐在柳天身旁的年轻人又走到柳天跟前，作出一副责怪的样子，道：“哎，柳天兄弟，你说你。不能喝就别喝嘛，非要逞强，惹家主生气了吧？”
原本柳逸群的话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结果此刻在柳天听起来，却变了味道。看到身旁两个人想耍过来扶他，柳天一脚将其中一个人踢倒到地上，借着酒劲骂道：“怎么？现在结交了别的秘术师，就对我冷眼相加了？喝几口酒都舍不得了？”
声音不大，但是在周围并不吵闹的情况下，柳天的声音显得很刺耳。旁边几个年轻人连忙跑到柳天身边，连拖带拽地将柳天扶起来。
“柳天，你冲谁呢？”一介。看上去年纪稍长一些的月辈低声斥责道。
“你管我冲谁？”柳天此亥就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越的来劲儿。冲面前的人冷笑道，“没想到连你也变成了一个势利小人。”
“柳天，别喝了几口酒就酒疯。那人也不把柳天的气话当真。一把将柳天拽起来，强硬将他扶了出去。
这么一段小小插曲让原本很热闹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主家席上，柳逸群摆了摆手，让众人继续继而坐下来干笑了两声，对莫凡说道：“刚刚那是侍族中的一位子弟。说起来也算是我的侄子，很早以前就随药尊学秘术了，这次听到我受了伤才赶回来。”
“我知道，之前曾经跟他见过一面莫凡淡笑了一声，道。“有几分秘术师的资质。”
“哎柳逸群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他小时候挺勤奋，我也挺喜欢他的。可惜这些年不知道为什么，性格大变，越来越目中无人。虽说是药尊的徒弟，不过我总是担心。要是在这么下去，他会惹出麻烦来的。”
“父亲，我有些头晕，先出去透透气一旁的柳欣儿看到柳天被人扶出去后小声对柳逸群说道。
柳逸群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见状，柳欣儿跟莫凡等人道了声歉，便离开了席间。
“欣儿小时候跟柳天关系不错。”柳逸群打了个圆场，说道。“如今看到他这样，也很担心。”
莫凡点了点头，尽管那天夜里柳欣儿跟那个柳天吵得似乎很厉害，不过他也看得出来，柳欣儿还是很在意柳天的。“欣儿小姐倒是不俗，在秦因帝国很少有人能够无视那些狗屁不通的纲常伦理。秦因帝国中，关于这些因为身份关系最后无法在一起的爱情故事有很多
听到莫凡这存说，柳逸群愣了下。随即又哈哈大笑了一声。“阁下的才智和年纪不相称啊”。
“前辈过奖了。”莫凡微微笑了一声，道。“比起前辈如今的修为，在下还差得远呢
柳逸群摇了摇头，道：“阁下太过谦虚了，我之所以能有如今的修为。虽然自己也付出很多，不过仔细回想起来，很大程度来源于运气。说起来，灵言术之道，不仅在于个人的悟性和努力，也跟运气有着很大关系。所谓无心插柳，有时候不经意间的一些奇遇往往会让我们受益终生。”
一旁的青颜连连点头，对于这一点，他是深有体会。不说他自己。就是莫凡能够有如今的造诣小很大程度上也跟运气有关系。“柳逸群阁下说的不错，运气是很重要的，以前我经常听到一些人评价别人时说什么运气好罢了。其实运气好也算是一种实力。往往很多时候，运气就摆在我们面前，而我们只不过是因为不敢冒险，或者各种原因错过了。”
“青颜阁下这番话颇有见地。”柳逸群点了点头，感慨道。“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就像当初三个不是胸襟宽阔，忍着气被欣儿绑到执事堂，又或者三位没有跟欣儿乘同一条渡船。恐怕今天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莫凡微微一笑，道：“不是巧合。是缘分。说明我们跟前辈有缘。”
“缘分！不错，就是缘分柳逸群哈哈一笑，帆用涵带给莫几等人斟卜酒，笑“所谓有缘千甲来相今孔杯对面不相逢。来，干一杯
闻言，莫凡脸色一僵，不由地苦笑起来。自己这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挖坟呐！莫凡端起酒杯。此刻恨不的狠狠地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大爷的，让你***提缘分！
在此之前，红菱就提醒过他。柳逸群少年时期曾经在九州的北方修行过很多年，受北方人影响，柳逸群生性豪爽，待会儿如果他来敬酒。千万不能不给面子。莫凡听了后起初还没当一回事，喝酒嘛，再怎么地，他跟老酒鬼生活了那么多年。也算是有点酒量。
可现在，莫凡恨得一头撞死。这柳逸群难不成是在酒缸里泡大的？从刚刚开席到现在，连同柳欣儿在一块，他们五个人已经喝干了整整十坛酒。
以前莫凡那喝酒都是用壶计算的，撑死了喝个七八壶也就差不多了。可现在，刚刚莫凡可是看到的，那一坛酒能分成六壶。而且，这柳逸群也忒***会见缝插针了小随便说句话，他都能给揪住这话喝一番。
这才网喝完“缘分”这一盅，柳逸群又将矛头对准了青颜。而此复。除了红菱那个酒量深不见底的妖女，弃颜已经有些微醉了。看着青颜，莫凡心里暗暗叹息，二愣子。不是兄弟无能啊，实在是时方太***能喝了。
“前辈实在太客气了。”看到柳逸群跟青颜喝完，莫凡就想找个理由不要再喝了。“在下还是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听吟游诗人们传唱前辈的事迹。如今能够和前辈在这里畅饮，之前在下可是一点都不敢想呐。”
“阁下这话未免太过自谦了。”柳逸群摆了摆手，感慨道。“柳逸群不才，如今才是一位贤言师，不过早年游历四方，也见过不少少年英雄。曾经也觉得少年天才无论如何，这实力也很有限。阁下年纪轻轻在秘术上就有此等造诣，放眼九州恐怕找不出第二人来。青颜阁下更已经是一个言咒师，这在九州近百年来都很少有的，而红菱先生的医术就连医仙阁下都赞不绝口。如今看来，也正合了那句自古英雄出少年”。
不，这个妖女绝对不是少东！莫凡暗暗腹诽了一句。“红菱虽是九州人，不过很早就在各国游下和青颜是秦因帝国人，如今是第一次来九州。能够和前辈结识，在下深感荣幸
闻言，柳逸群也怅然道：“小阁下这话，让柳某汗颜。若非阁下出手炼药，柳某的实力不会恢复的这么快，要别提如今因祸得福，实力更上一层楼了
“虽说柳某不才，如今才是位贤言师。
不过在九州也好歹有点威望，他日三位若遇到什么麻烦，只须让人带句话来细水坞，届时柳某哪怕赴汤蹈火也定当保三位万全。”
莫凡弯下腰，谢道：“前辈的话，在下铭记于心。”
“哎！”柳逸群微微摇了摇头，道。“一想到过些日子，三位就要离开油水坞，柳某心里实在难舍。”说着，柳逸群长声叹道。“有诗曾云，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柳某再敬三位一杯”。这只老狐狸！绕来绕去始终还是绕到这酒上来了！看到柳逸群举起酒杯，莫凡此刻死的心都有了。
在桌底下，莫凡忽然被旁边的青颜狠狠地踹了一脚。莫凡吃痛地转过头，却看到青颜几乎是用一种怨毒地眼神瞪着他，那神情仿佛是在说：“你不说话就会死啊？。
莫凡端起酒杯强笑了一声，像是喝毒药一样把酒喝尽。成，待会儿我***就学你这个二愣子玩沉默是金！
显然，莫凡是小看了九州人那劝酒功夫。沉默是金的策略在这酒桌上根本就不值一提，在柳逸群那深不可测的劝酒道行之下，桌上那六壶酒不知不觉地就被他们四人给瓜分了。
忽然间莫凡有些怀念起曾经被他所不齿的秦因帝国贵族式宴会了，尽管在那种宴会中会让人不自在。然而，至少参加那种宴会不会喝醉。
此剪，莫凡的阵线上，青二楞方面军已经全线阵亡，看到莫凡在那苦苦支撑，红菱则拥兵自重坐视着莫凡战至一兵一卒。
柳逸群再次举起酒杯，莫凡差点没吓得瘫到地上去。无奈之下，莫凡侧过头向红妾投去一个哀求的眼神，请求红菱兵护驾。
见状，红菱嘴角露出一抹坏笑。继而端起酒杯对柳逸群说道：“柳先生早年在外游历，走过不少地方。这次我们三人来九州国也想看看止。水。柳先生有哪些推荐的地方？”
一提到这介”柳逸群显然很有兴致，接着便跟红菱开始大谈特谈。两人时而出阵阵笑声引得周围的一些柳家人纷纷侧目。
很显然，柳逸群的劝酒功夫天下无双。然而红菱转移注意力的道行却堪称空前绝后。最后，不知不觉的。话题已经完全掌握在了红蓬的手中。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云省欲裂，莫几揉了揉额头，昨天吊说最后有红菱出与：渊没能改变局势，那些被柳逸群请来的人像是磕了秘药似的，一个接一个地来灌酒。
穿好长袍，莫凡没精打采地向柳逸群住的地方走去。今天细水坞比往常要热闹许多，那些外出游历的柳家人难得回来一次，整个洒水坞里搞的像过节一样。一路上，几乎每遇到一个柳家人，莫凡都要跟对方打声招呼，不乏一些年轻人看到莫凡后，非耍拉着他聊上几句。
好不容易来到柳逸群的住处，莫凡在门口整理下衣领，然后跟着侍者走进屋子。出乎莫凡的意料。柳逸群并没有像莫凡想象中那样在修炼灵言术，反而在书房里练着字。
“前辈好兴致莫凡走进书房，微微欠了欠身子，笑道。
“柳某闲暇之余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嗜好。到是让莫凡阁下见笑了柳逸群将手里的毛笔洗好挂在笔架上。走到一旁为莫凡泡了一壶茶。笑道。“年轻人精神就是好，只是睡了一宿，就恢复过来了
莫凡有些汗颜，虽然昨天醉得几乎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过席间的狼狈样子，莫凡还是有点印象。“谢谢前辈了虽说莫凡有些不满柳逸群昨天把他往死里灌。但是柳逸群为他搞出那么的动静这份情，莫凡还是很清楚的。
柳逸群摆了摆手，道：“这是柳某份内的事情。阁下初到九州。也想要尽早的有点名望。如果柳家能够帮到阁下，柳某自然义不容辞。况且，我和那些故交已经有许多年不见。借着昨天的机会也能够联络联络感情
“不管怎么说，在下还是要谢谢前辈莫凡弯了弯腰，道。“另外，今天我找您的事情小还有我跟您说的话，请您不要告诉给红菱和青颜“当然，这是你我之间的私人谈话，柳某是不会告诉给其他人的。”柳逸群笑了笑。拉着莫凡走到一旁的茶桌前坐了下来。“论年龄。柳某托大，说起来也能算是阁下的长辈。有些话，柳某想站在过来人的位置上跟阁下谈一谈。”
莫凡连忙低下头。道：“前辈太客气了。
在下愿闻其详
“昨天柳某将阁下灌醉，虽然阁下嘴上不说，不过想必心里还是有些责怪吧看到莫凡想要解释什么，柳逸群笑着说道。“其实并非是柳某昨天要为难阁下。在九州，朋友是分好几种的，有亦师亦友的知己良朋。有脾气相投不在乎彼此身份年纪的忘年之交，也有虽然不曾见面，却彼此仰慕的朋友，也有相交许多年，尽管已经很久不联系，却依旧关系很好的知己。这些朋友，往往能够结交两三个已经算是幸事
莫凡一时间没惠懂柳逸群是什么意思，虽然想接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朋友。看似熟络，实则毫无情义，大家的交往只是彼此利用，熟络那也只是装出来的，彼此之间的交往更多的是在宴席上。这种朋友在九州也叫酒肉朋友柳逸群给莫凡斟了一杯茶。笑道。“不过，如果你想在九州混出一点名堂威望出来。那么。这种朋友，你又不得不去交。小
听完这番话。莫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实在秦因帝国也是一样的。以前莫凡经常出入一些拍卖场之类的地方，也能够看到不少身份地位很高的人。那些贵族、世家。看起来彼此感情好的很，其实转过身后，可能彼此都骂对方虚伪无耻。
“昨天我所请到的那些人里，确实有不少是我的故交，不过也有很多跟我只是点头之交，或者说成酒肉朋友也不为过。”柳逸群看到莫凡沉思的样子，不由地笑了一声，道。“也许阁下会觉得柳某有些虚伪吧？”
莫凡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前辈误会了，在下对前辈很是钦佩。能够和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人交朋友，在下做不到
“不是做不到柳逸群摇了摇头，笑道。“只是你不想这么做
柳逸群端起茶杯，有些愕怅地叹了口气。道：“想我在阁下这般大时，也是如此。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根本不想去跟他们交往。甚至跟他们站在一起都会厌恶。不过很多时候，有些事情不是随着自己的喜好来的，哪怕是讨厌这芥，人。很多时候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和对方闲扯
“其实人活着就是在演戏。演给别人看，同时也演给自己看柳逸群自嘲地笑了一声，道。“吟游诗人们所唱的那些快意恩仇，听起来是很令人向往。不过至少在九州，这种人是不可能长久的。”
莫凡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是深有体会。尽管他恨不得把莫家那些王八蛋给活撕了，但那时候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连他自己都厌恶的样子。
“其实阁下很聪明，也看得出来。且不说昨天在场的那些成名人物，就说是我洒水坞柳家人，有些人是对阁下真心的尊重，有些人只是羡慕。甚至是嫉妒柳逸群抬起头看了一眼莫凡，缓缓说道。”吓儿二某灌阁下，也是不得以只阁下若是想要在十州成洲大业。那么昨天在场的那些成名人物。你就算很反感他们，也不得不去跟他们交往。然而。在九州。与人交往最快的办法就是喝酒。”
闻言，莫凡忽然有些明白过来，难怪昨天红菱会坐在那看热闹。“之前在下还有些责怪前辈，实在是不知好歹。”
“这也不怪你。”柳逸群笑了笑，说道。“有些话，昨天我也不方便跟你明说，否则阁下若是刻意迎合的话。反而有些假了。”
莫凡将挂在火炉上的茶壶提起来，恭敬地给柳逸群加了一杯茶，道：“在下以茶代酒，谢谢前辈了。”
柳逸群也不客套，点了点头。道：“听欣儿说，在此之前，她曾经和阁下有过约定。阁下提出两个要求。第一个是炼药所需要的药材，柳家只管供应不许过问。第二个则是事成之后，柳家将记阁下一个人情。”
没等莫凡接话，柳逸群就笑着说道：“没关系，秘术师也不可能白白给别人炼药。再说了，如果有个秘术师给我练了药，什么要求都不提。反而会让我有点担心。阁下既然把条件头提了。那么柳某也不妨直说了。”
莫凡愣了下，下意识道：“前辈请说。”
“柳某虽然跟阁下谈的很投机，不过柳某身为洒水坞柳家的家主，私交归私交。涉及到柳家的事情，柳某只能先做势力小人，再来谈朋友交情了。”柳逸群看了一眼莫凡，缓缓地说道：“如今看来，阁下提出的要求并不算过分。相反，倒是我柳家赚到了。所以，阁下第二个要求，柳某可以答应你。”
莫凡心里一怔，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想到，不过既然事情展这么顺利，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反而倒可以提前很多了。
“就如阁下所讲的，未来无论生什么事情，除非是跟九州国皇帝陛下作对。柳家都将会站在阁下这一边。”
闻言，莫凡心里盘算了一番。继而抬起头看着柳逸群，道：“既，然前辈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不遮遮掩掩了。有一件事，我想请前辈帮忙。”
柳逸群微微笑了一声，莫凡这个举动早在他意料之中。这少年的心机可真重！柳逸群暗暗感慨一声。炼药之前先提出那两个条件来探探他们柳家的口风，如果他不同意的话，这少年也不亏，毕竟种子已经播下去了，收获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况且欣儿私人还对他有过承诺。怎么算。这小子也是赚的。而现在。看到他同意了这个条件，这小子的下一招就来了。
“只要是柳家能够做到的。柳某不会推辞。”
莫鼎想了想，继而认真地看着柳逸群，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参加九州国明年的皇家秘术师考核。还请前辈当我的推荐人！”
听到这话，柳逸群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之前柳欣儿将莫凡的条件告诉他的时候，他以为莫凡是想在九州出人头地，想要借用柳家的力量。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的目的竟然是考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
柳逸群沉默了。
皇家秘术师，这是一个脱离秘术师公会的特别封号，每个国家几乎都设立了皇家秘术师的考核，只要达到条件。任何秘术师都可以在任何国家参加考核。只不过，和其他国家不同，如今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考核标准虽然是公开的，其实这么多年来。皇家秘术师已经从根部腐烂。
如今九州的皇家秘术师考核几乎已经完全被掌握在了现任的皇家秘术师手里，这么多年来，那些参加考核的人无一不是那些皇家秘术师的徒弟。整个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几乎已经那个成为了家族制，外人想要参加考核，甚至比登天还难。
“莫凡。”柳逸群第一次没有用“阁下”这个称呼，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执着的少年，柳逸群微微叹了口气，道。“如果你想成为皇家秘术师。我可以请昆仑三圣和现任的几位九州七贤联名写推荐信，你可以去蓝星、罗琼这些强国考核，”
“不！”莫凡打断了柳逸群的话，斩钉截铁地道。“我只想成为九州的皇家秘术师。”
柳逸群怅然地笑了一声，道：“莫凡，我知道你对九州国很向往。但是九州国真的不像你想的那么好，我觉得你如果去罗琼或者是蓝星，会更有展。为什么非要考九州的皇家秘术师呢？”
闻言，莫凡微微低了低头，沉声说道：“我计算过近两百年来秘术师公会的九品秘术师考核比例小其中，九州国的人占了七成，罗琼、蓝星和秦因总共加起来才占了两成，余下的则是一些别的国家的秘术师。”
“虽然您会认为我这样的算法很迂腐。”莫凡抬起头看着柳逸群。认真地说道。“但是，我认为。九州国被称为秘术师之乡并非仅仅是因为秘术是起源于九州乙”说到这，莫凡微微低下头，心里补充了一句：而且，九州也是她的故乡！
听完这番话，柳逸群心中大骇。“你想考九品秘术师？”
看
九品秘术师吗？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野心这么大。不过，以他的天资，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
柳逸群沉默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道：“没想到我活了几十年，胆子越来越小了。”柳逸群自嘲地笑了一声。道。“我可以推荐你去参加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考核。”
没等莫凡来得及激动，柳逸群就抢先说道：“但是，不是明年！”
“为什么！”莫凡下意识地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为什么不能是明年？”
“五年后，我相信你可以成为我们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但是钢，在，我不认为你能成功！”柳逸群斩钉截铁地说道。
“请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莫凡有些激动地拍着桌子。道。“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努力地通过考核！”柳逸群皱了皱眉头，道：“你为什么非耍执着明年的考核？你还很年轻，五年后你不过才二十三岁小到时你考上的话就是九州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皇家秘术师了
“不对！”莫凡下意识大声喝断了柳逸群的话，“不对，不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九州国历史上还有一个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就皇家秘术师的人了。”
柳逸群摇了摇头，道：“我想你是记错了，我是九州人，对于九州的历史再清楚不过了，九州国自从有了秘术师以来”说到这。柳逸群愣住了。
是的。确实还有一位。此人二十岁成为九州第一个皇家秘术师，三十岁成为九品秘术师，在三十五岁时，怂恿九州皇帝动了北原战争。北原战争结束后被处死，享年四十二岁。三百年后，秘术师公会为了纪念此人，授予其终生成就勋章。
柳逸群默默地低语道：“李红叶，”
“是的。”莫凡沉声说道，“李红叶虽然在北原战争结束后被处死，但是他在二十岁时，就成为了九州国第一位皇家秘术师。”
“话不能这样说。”柳逸群摇了摇头，道。“当年秘术和灵言术都是李红叶所创造的，况且那时候秘术的展根本不如现在”
莫凡大声说道：“但是他确确实实是在二十岁成为九州的皇家秘术师！”
“莫凡！”柳逸群恼火地拍了下桌子，斥道。“我认为你应该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不会去在意这些虚名。可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这些根本不重要的事情？成为九州国最年轻的皇家秘术师就这么重要吗？既，然你的目标是成为九品秘术师，那就应该好好钻研秘术，而不是考虑这些虚名。”
看到莫凡缓缓地坐了下来，柳逸群放缓语气，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想请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沉默了许久。莫凡缓缓地抬起头，低声说道：“我是个庶子，一直以来我根本不在意什么虚名。我就是我，别人怎么看不重要。”
“那你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莫凡双手紧紧地攥着，“就像你说的，有时候就算自己不愿意，也不得不去迎合其他人。我想成为九品秘术师。但这还不够。”
莫凡直视着柳逸群的双眼。两只拳头越攥越紧，用力地说道：“我要的是秘术师公会的那枚终生成就勋章！是秘术师公会给我盖一座九层秘术宝塔！”
啪嗒！茶杯从柳逸群的手里滑落到地上。一时间，柳逸群怔住了。这个少年，究竟是天真还是愚蠢？
“这个想法很蠢吧？”看到柳逸群愣在那儿，莫凡自嘲地笑了一声。道。“我也这么觉得。能够成为九品秘术师的人已经可以称得上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了，而能够得到秘术师公会所授予的终生成就勋章的秘术师更是少之又少。”
柳逸群叹了口气，道：“年轻人总是要怀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想的。”
“既然知道，那何必去想呢。”柳逸群苦笑了一声。
莫凡低声说道：“我是个庶子，是这个世界上数之不尽的庶子中的一介您也许不会相信吧，我生在灵言师家族，但是想要学习灵言术却难于登天。我不想争名夺利，却被家族里的一些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红菱告诉我，说因为人们不敢去斥责上位者破坏了伦理纲常所以就将愤怒转而泄在了庶子的头上。”
柳逸群没有说话，此刻，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想在秦因帝国乌斯城北镇，在我居住了八年的那片湖的湖畔旁建造一座可以高耸入云的九层秘术宝塔。我想让整个大陆上那些数之不尽的庶子们知道。就算是庶子，就算出身卑微，也可以通过努力触及到自己的理想。”
莫凡抬起头看着柳逸群，“我想让这座九层秘术宝塔成为那些饱受欺凌的庶子们的希望。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用这座九层秘术宝塔为他们重新构筑对那份已经粉碎掉的信仰！”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二上群沉默了。也许是以前也曾经有过类似的理想。在几那番话时，他那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了下。愚蠢吗？柳逸群暗暗摇了摇头，尽管这个少年的想法的确是很愚蠢，不过柳逸群心里却没办法否定他。
看着莫凡，柳逸群微微叹了口气。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怀揣着一份理想，以为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完成一些事情。何其相似！曾经几时，自己也是这般天真。莫凡那种几乎有些偏执的目光让柳逸群不由地苦笑了一声。
“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考核标准非卓苛玄。”柳逸群缓缓地说道。“我觉得你应该要考虑考虑，完成某些事情不一定只有一个办法。”
莫凡摇了摇头，他当然明白九州国对于皇家秘术师的考核是多么苛匆，但是，高付出才会有高回报。皇家秘术师可以进入国家图书馆阅览任何一本典籍，哪怕是一些被三大公会定位绝对禁忌的资料，也可能在国家图书馆找到一些相关资料。
大陆上那么多国家，拥有庞大的国家图书馆的帝国并不少，比如秦因帝国就有着藏书近百万余册的国家图书馆。但是，莫凡认为这些绝对没法跟九州相提并论。这里是秘术师和灵言师的源地，如果能得到进入九州的国家图书馆的特权，那么对于以后成为九品秘术师，那最非常有利的。
况且，莫凡心里还有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的念头。九州这片辽阔的土地是红菱的故乡，在别的国家无论有什么样的成就，都不如在九州取得的成绩来的有底气。
“我不在乎有多困难莫凡低着头，认真地说道。“也许诚如前辈所说的，想要在九州成为皇家秘术师是很困难的。但是，我相信别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看到莫凡始终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柳逸群心里有些犯难。他并不是不相信莫凡，相反，在他看来，莫凡这才十八岁，在秘术上就能有如此造诣，以莫凡这种资质和秉性，不出二十年，九州这片土地上将无法找到能够与之匹敌的秘术师。
甚至刚刚在莫凡提出要参加九州国的秘术师考核时，柳逸群心里还想过，或许眼前这个少年真能改变九州那已经从根本开始腐烂的皇家秘术师。
柳逸群想不到什么说辞可以来劝莫凡的，刚刚莫凡那番话已经将所有的路都给封死了，柳逸群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劝服眼前这个少年。
“莫凡，揣着一份相对崇高的理想是对的，然而，有时候，这份理想也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我明白！”莫凡看着柳逸群，坚定地说道。
“红菱曾经跟我说过，想要在这片大陆活下去，就必须要有把心分割成若干份的残忍，最后把什么理想之类的都一股脑的丢去，永远不要触碰。”
“既然你明白，那为什么
“如果我自己都把理想、希望之类的抛弃掉，那又凭什么让别人不要放弃希望呢？”莫凡打断了柳逸群的话，道。“九州不是有句话叫作“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吗？。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柳逸群反复俐氐声念了几遍，渐渐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请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成为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莫凡弯下腰认真地求情道。
柳逸群沉默了片刻，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这么坚决，如果我再阻拦的话，恐怕也会让你觉得我成心不想帮你。”
听到这话，莫凡脸上露出笑容，连忙谢道：“前辈的”
没等莫凡说完，柳逸群就打断了他的话。“先别谢我，我并不是要帮你，这只是还你的人情。等到今年年末，我会帮你处理这些问题。中间这些日子。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洒水坞里钻研秘术，一切所需皆由洒水坞提供。等到明年，你就可以去参加考核。不过，我也是先跟你说明白，等到我为你取得参加明年的皇家秘术师考核资格后。油水坞柳家将不再欠你什么了
莫凡点了点头，柳逸群这备做已经算是很仁至义尽了，虽然他嘴上没有说，不过莫凡也能从他话里感觉出来。想要争取到九州国皇家秘术师考核的资格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莫凡站起身，深深地弯下腰，道：“多谢前辈！”说完，莫凡便将挂在一旁的长袍穿好离开了书房。
看到莫凡离开，柳逸群独自一人坐在茶桌前。“欣儿，鬼鬼祟祟地躲在外面做什么？。
这时，柳欣儿小心翼翼地从门外探出身子。“父亲，我是想给您送些早点。”
“送早点？”柳逸群脸一板，道。“这都快正午了，送什么早点？说谎都说不圆，你这样样子，以后怎么做柳家的家主？”
柳欣儿微微低着头，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
“偷听就是偷听，还分故意和无意的吗？”柳逸群有些生气了。
看到柳欣儿低着头不说话，柳逸群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问道：“都偷听到什么了？”
“也没有偷听很多。”柳欣儿连忙解释道。
懈二认他说要考我们十州国的皇家秘术师开闻言，柳逸群有些好气，这还叫没偷听很多。不过对于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柳逸群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算了，你先出去吧。”
柳欣儿偷偷地瞄了一眼柳逸群，试探地问道：“父亲，您真打算推荐他去参加明年的皇家秘术师考核？”
“柳家以信义立足，答应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反悔。”
柳欣儿微微抬起头看着柳逸群，问道：“那他能考的上吗？我听说皇家秘术师的考核非常严厉，他才十八岁，”
“肯定考不上。”柳逸群摇了摇头，道。“明年的皇家秘术师他是绝对考不上的。”
“为什么？”柳欣儿有些疑惑，无论什么事情，父亲说话都是要留一些余地的，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说得这么斩钉截铁。
柳逸群端起茶杯，平静地说道：“他年龄太小了。”
听到这话，柳欣儿彻底迷惑了，年龄小还不好吗？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么高的造诣，应该是好事啊？
“年纪小修为高会被人看做是天才，不过年纪如果太小的话，有些时候反而不是好事，特别是在研究秘术上。”
柳欣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叉，对于秘术她反正是一窍不通，不过父亲既然这么说，那么肯定是有道理的。
看着柳逸群此刻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差，柳欣儿小心地说道：“父亲您最后那话是不是说的有些过分了？虽说我们帮他争取到皇家秘术师的考核资格，也算是偿还了人情，不过您最后那话，我总觉得”“总觉得有些过分是吧？”柳逸群微微笑了一声，继而抬起头叹道。“看来你还不了解莫凡这个人。”
看到柳欣儿一脸不解的样子，柳逸群缓缓说道：“无论我说不说那句话，以后莫凡哪怕是死在九州国，也绝对不会向我们柳家求助。”
“为什么？”柳欣儿不解地追问道。“虽然互相不欠人情，不过以后还是朋友啊。”
柳逸群忽然笑了起来，平静地说道：“这叫骨气！”
看到柳欣儿还是一脸的疑惑，柳逸群站起身走到桌案前，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大字。“骨气，写起来不过十三戈，不过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真正理解。好好看清楚这两个字，等你哪天理解了，你就能成为汹水坞柳家的家主了。”
柳逸群忽然想起了柳天。一时间，柳逸群怅然地叹了口气，莫凡和柳天，这两个人何其的相似，却又截然不同。同样都是庶出，同样都是秘术师，然而，在本质上小两人却无法相提并论。
果然，人不怕废，只怕比！柳逸群自嘲地笑了一声，以前对于柳天这个小孩，他还是挺喜欢的，聪明而且还很上进，有时候甚至还会很骄傲柳家有这么一个年轻人。然而如今看到莫凡，回过头再看柳天，一时间柳逸群的心里有些黯然。
“你干嘛去了？”似乎是专门在等莫凡，尽管已经临近正午，不过红菱还是坐在院子里看着书。
“出去散个步而已。”莫凡挠了挠头，搪塞道。
啪的一声，红菱合上手里那本厚厚的大陆游记，道：“散步？真是好兴致啊，究竟是什么地方让你这么着迷了？从早上一直散步到这会儿？”
莫凡尴尬笑了一声，道：“我说我在散步是迷路了，你信吗？”
“你觉得呢？”红菱走到莫凡跟前，脸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莫凡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强笑道：“你温柔贤淑，聪慧过人，而且还很善于理解别人。所以我觉得你会相信的。”
“别怕马屁！”红菱骂了一句，对于这小混蛋的性格，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这小兔崽子每次出去干坏事回来都要拍她的马屁，这都快成惯例了。
“哪能呢。”莫凡连忙赔笑道。“你不温柔嘛？不聪明吗？不善于理解别人吗？谁敢说不，我跟谁急！”
看到莫凡这幅信誓旦旦的样子，红羹又好气又好笑。敢情这么久了小混蛋的秉性没有改，油腔滑调的功夫反而日益精进了。
不过早就料到他会来这一套，红菱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道妩媚的笑容，缓缓地凑到莫凡跟前。正当莫凡看得呆住时，忽然红菱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顿时，莫凡就疼得叫了起来。
“妖女！老玩这一套，人家逗狗还要换个花样呢。”
“你还挺难伺候的，啊？”红菱那芊芊玉指看起来是那么柔弱动人，耳这揪起耳朵来绝对不含糊。红菱的手指微微一用力，莫凡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莫凡少爷，您是想先上主菜呢？还是想先来盘冷碟开开胃？”红菱用一种几近盅惑的声音在莫凡耳边轻语道。
感觉到耳边一股微热传来，莫凡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嘿嘿一笑，下意识地说道：“没事，我不讲究，你看着上吧，把本少爷伺候好了就成。”
“是嘛？”红菱冷冷一笑。
顿时，莫凡一个激灵，暗叫上了这个妖女的当了
“没看出来，原来莫凡少爷以前还挺风流的，对这风月场上的话接的挺顺溜啊红菱揪着莫凡的耳朵，冷笑道。“您以前经常光顾哪家呀，也给我介绍介绍，让我长点见识？。
莫凡连忙赔笑道：“哪能啊小时候所吟游诗人讲故事听多了。刚刚看你忽然来兴致了，演得挺开心。咱这不是配合下嘛
“哟，还挺为我着想啊……红菱的手指猛地一用力。
莫凡疼得龇牙咧嘴地直叫。“妖女！今儿我算栽你手上了，有种你就别松手，最好掐死我，要是留我一口气在，你就等着我跟你死掐吧。”
“想当英雄玩壮烈啊？，小红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还就不给你这机会
感觉到红菱手松开来，莫凡连忙往后一缩，揉着烫的耳朵。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来今儿到底是在哪儿招惹过她，忽然被这么揪了一顿，莫凡越想越来气，看到红菱脸上挂着笑容，莫凡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妖女，你就得意吧，总有一天我非把你摁地上法办了，看你还得意不得意。
“你想考九州的国家秘术师为什么不跟我说？”
红蔫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把莫凡吓得不轻，莫凡有些惊恐地望着她，下意识地反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红菱的双眸里闪过一丝亮光。“你那几根花花肠子，我会不清楚？”
“妖女！你会妖法吗？莫凡被红菱看的有点毛骨悚然，这也太恐怖了吧？自己想要考皇家秘术师的事情只有柳逸群知道。这妖女是怎么晓得的？难不成是柳逸群告密？不会啊，柳逸群不至于这么无聊，再说这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红蓬瞥了一眼莫凡，说道：“昨儿你被柳逸群灌得烂醉，我把你扶进房间时，你那满、满嘴胡说八道。”红菱的顿了顿，道，“我就顺势套你的话，结果你那点心思一个不落的全都交代出来了。”
看到莫凡脸上有些惊慌，红菱要出一抹诡笑。“刚刚我只是诈你，你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怪谁？”
听到这话，莫凡恨不得立马扇自己两个耳光，大爷的，叫你说胡话！忽然，莫凡像是想到什么，连忙问道：“我酒醉时没说别的什么吧？。
红菱的脸微微一红，不过一闪即逝。继而没好气地说道：“说什么？难不成你这脑子里不干不净地还在想别的什么？”
听到红菱这么说，莫凡暗叫万幸，还好自己想要考九品秘术师，想要拿秘术师公会的终生成就勋章的事情没被她套出来。否则，这妖女又得摆出一副教的口气在那唠叨了。
“你想考皇家秘术师，为什么不跟我说？觉得我会阻拦你，还是认为我没法帮你弄到考取的资格？”红菱看着莫凡，平静地问道。
莫凡微微低了低头，道：“不是，我知道你会赞成的，也知道你也能帮我争取到未取皇家秘术师的资格。不过，我不想让你这么做
说着，莫凡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头，也许在不想让红菱知道他想考取九品秘术师之外，也有那么一点点自尊心作祟吧。不晓得为什么，总是感觉如果让红菱帮他的话，以后会在她跟前矮了一截，尽管这种感觉连莫凡自己都觉得很无聊。
“那为什么让柳逸群这么做？是觉得我不入柳逸群吗？”红菱看着莫凡追问道。莫凡摇了摇头，一时间有些不耐烦道：“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你这么做，不行吗？。
红菱愣了下，看到莫凡气冲冲地回到屋子。一时间，红菱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这小鬼到底怎么了？从来没见他这么没由来的一通火，今儿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看到莫凡回到屋子里，月网一直在屋里自修的青颜睁开眼睛试探地问道：“怎么？吵架了？，小
“没吵架。”莫凡摇了摇头，一想起网刚自己不耐烦地火。他自己都觉得邪乎。不过随即莫凡又转过头看着青颜，道。“你个二愣子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家偷听”。
青颜翻了翻眼睛，没好气地说道：“偷听？刚刚你们两在院子里声音那么大，我在屋里都能听见
“还狡辩，光明正大地偷听就不是偷听了？”莫凡敲着桌面，道。
“无聊一直以来，莫凡每当跟红菱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吵架后，只要他吵输了，回来后肯定是跟青颜动二次战争。起初青颜还会上当，可如今习惯了这些后，青颜也磨练出了一点定力，只要一看到莫凡出招，他就直接闭起眼睛装作没听见。
这次看到莫凡又准备来这一套，青颜撇了撇嘴，闭起眼睛继续自修。
不过越是这样，莫凡越是郁闷。外面那个掐不过，里面这个拒不应战。莫凡郁闷得恨不得去撞墙。
比：红菱殿下傲娇了！浑犊子们，你们满意了吧？满意就投点票”
第一百一十七章
”话说洒水坞柳家家丰柳湛群负伤，需用枚五品秘药略典引伤当时整个九州的秘术师看到那份配方都束手无策，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唯一有希望炼制这份秘药的药尊又外出游历。正当整个细水坞都一筹莫展之时，一位十八岁的少年从天而降，扬言能够炼制出那份秘药 听到这，周围的茶客们纷纷叫好。莫凡和红菱坐在茶馆的角落里。红蔫差点笑得都快直不起身子，莫凡也是一脸的尴尬。
从天而降？你怎么不说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莫凡有些无语了。虽说早就知道无论是大陆上的吟游诗人还是九州的说书人，在讲述一些故事时都会自己再加工一些。可这加工的也忒离谱了吧？更离谱的是，这种很假的故事偏偏还引得周围的茶客们叫好。
“喂，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夸张？，小看到红菱笑得几乎趴在了桌子上，莫凡低声说道。这妖女一点面子都不给。好歹他也是这故事里的主角。
莫凡录了一颗坚果，心里有些郁闷。自己还真是个白痴，这么多年来被那些吟游诗人添油加醋的故事骗了这么久，还真以为大陆上有那么多奇人呢。如今看来，那些人所说的故事纯属***扯淡。
不过台上那位说书人却说的不亦乐乎，中间什么柳家人起初不信啦。什么莫凡半个时辰就炼制出秘药啦，什么后来莫凡跟柳逸群切磋三百招不显败相啦。
莫凡黑着脸，暗暗骂道。故事里这个莫凡这***还是自己吗？别说跟柳逸群切磋三百招，要是能在柳逸群手底下走上三招不趴下，莫凡就觉得这是天大的骄傲了。
“幸亏青二楞没跟过来。”莫凡暗暗叹了一声，否则要让这家伙听到那些咋，说书人添油加醋，指不定这二愣子得乐成啥样子。
“怎么样？当了说书人故事里的主角，有啥感想？”红菱故意逗着
凡。
“别拦我，让我一头撞死。”莫丹黑着脸郁闷地回了一句。
红菱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道：“柳逸群对你挺不错的，估计就凭这些说书人那张能把死人说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嘴，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在九州扬名了
莫凡没有说话，他也猜到了这些事情都是柳逸群帮忙弄出来的，想起来当日在洒水坞时，柳逸群请了不少成名人物来给他造势，其中也确实有一两个说书人。
不过让莫凡有些无语的是，这故事编的也太离谱了。如果换了别人来听确实听了是挺爽的，可作为当事人来听，莫凡真想挖个洞钻进去。
“耐心等吧看到莫凡不说话，红菱喝了一丘茶，低声说道。“估计现在柳逸群也在为你忙活，你只要耐心点就成了。”
莫凡点了点头，离开细水坞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临别那日，柳逸群亲自送他出了细水坞，虽然柳逸群很不赞成他这么年轻就去考皇家秘术师。不过却还给他安排得很妥当。如今莫凡在九州的国都能这么安逸。还能在闲暇时跑到这茶馆里来听说书，也是幸亏有柳逸群将他推荐给了一位现任的皇家秘术师。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些太急功近利了？”莫凡低声问道。
闻言，红菱皱了皱眉头，平静的说道：“急功近利？我不知道你对这个词的理解是不是跟我的理解有误。如果眼前放着一个崛起的机会不用，这叫犯傻。”
听到红菱这答非所问的回答，莫凡笑了笑也不说话，转过头看着说书人在台上吐沫星横飞。
“放心吧，虽然那些说书人把你的事情说的很邪乎，不过在秘术师之间流传的，基本上会和事实不会有太大的出入。柳逸群又不是白痴。他在九州的威望，可不是单单靠的拳头打出来的。”红菱淡淡地说道。“说书人只是让你的名字被九州所熟知而已，没必要太过当真的
莫凡有些诧异地点了点头，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门道。不过红菱这么一说，也解开了莫凡心里的一些疑惑，很早以前，看到那些吟游诗人们整天无所事事出入酒吧之类的的方，没事就在那说故事，他还奇怪。这些人靠什么生活。如今听红菱这么一说，莫凡也大约有些明白了。这些人看起来似乎挺潇洒风流。不过却也是拿人家的钱替人家说故事罢了。
想通了这些，莫凡也不由地笑了一声。
“青颜，这些都是莫凡做的吗？”一个穿着镶金丝长袍的老人看着桌子上那一堆稿纸，有些疑惑地问道。
一旁的青颜点了点头，对于这个老人，他还是很尊重的。这些日子里来，青颜也或多或少地听说了一些关于九州国皇家秘术师的事情。一直以来，青颜以为就算是九州国，恐怕秘术师也不会有多少，可后来才知道，每五年一次的九州皇家秘术师考核几乎参加的人都有数百人，和其他一些国家的考核参加人数不足一百相比起来。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含金量可不是秦因帝国的皇家秘术师所能相提并论的。
“这里面有一部分是莫凡最近几日所做的，还有不少是之前在图拉城和洒水坞时，莫凡所写的。”青颜看到面前这位日o８姗旬书晒讥芥伞丸…二说话。以为他有些失望。于是补充道门“我对秘术职可能说的也不对。因为我和莫凡一直在游历，他很少有机会能够长时间地钻研秘术，这些东西也只是他在有空的时候所做的。”
“什么？”老人抬起头认真地问道。“这些东西，他花了多少时间？”
青颜想了想，说道：“前前后后加起来，可能也就是一个月到一个半月吧。因为时间不多，所以他做的并不是很精细。”
听到这话，老人神色有些凝重。起初在看到这些稿纸上的内容时。他感觉柳逸群对这咋。少年的评价有些言过其实了，他也曾见过一些少年天才，莫凡并不是最优秀的。不过刚刚青颜的话让他有些诧异，一个多月的时间吗？
老人不大相信，就算让他来做。光是计算着上面的公式恐怕就需要两个月左右。那个少年只用了一个多月就能完成到这种程度，这似乎有些不大可能。不过一想起之前柳逸群来信中所说的，老人心里有些犹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出三年，这个叫莫凡的少年恐怕会将九州国年轻一辈的秘术师远远地甩在身后。
学习秘术，悟性自然是重要的。不过最重要的却是计算度。虽说很多秘术师都会带几个学徒，不少计算方面的事情都交给学徒完成。
但是，核心内容只有靠秘术师本人去完成计算，如果计算度跟不上，往往就算有再好的想法，也没法实施。
老人看着手里这一大摞资料和稿纸，渐渐的眉头越皱越紧。“你和他认识有多久了？”看到青颜有些紧张，老人微微露出笑容，道：“我们只是闲聊，用不着那么拘谨。”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一想到面前这个老人的身份，青颜就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我和他相识到现在。时间并不长，不过我们两个人却都是出生在秦因帝国的边境一个叫乌斯城的地方。再加上我的家族和他的家族之间关系比较特殊，所冉我以前也听说过一些他的事情。”
“哦？”半人明显的有些好奇了。往往少年天才在童年时期就会表现出惊人的天赋，对于莫凡的童年，老人很有兴趣。“你说说看。”
不过接下来青颜的话却让他大失所望。这哪里会是一个秘术师啊？分明就是一个市井无赖。老人强笑了一声，道：“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
“因为他的出身并不好，所以在他们家族里不招待见，所以小时候也缺乏管教。”青颜低声说道。“不过我觉得少年时不调皮的男孩子多半没什么出息。”
对于青颜最后的那句话，老人并没有做什么评价。此时，老人心里越的有些犹豫，这样的人真能成秘术师吗？出身尴尬，缺乏一定的家教修养，秉性虽然不算坏，但也绝对谈不上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听起来，这个莫凡在童年时并没有受到严格且规范的灵言术修行。
虽然说秘术和灵言术不能混为一谈，不过身为七品秘术师，老人很清楚灵言术对秘术有着多大的影响。一个秘术师如果不学灵言术或者灵言术的修为不高，那么他的成就会很有限。
这个莫凡偏偏因为出身的关系。没有受到过很系统的灵言术练，这一点恐怕会很大程度的限制他的”
等等！老人忽然睁大眼睛，仿佛是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连忙问道：“青颜！你确定莫凡的家族里没有秘术师吗？”
青颜点了点头，答道：“我敢肯定。莫家绝对没有秘术师！乌斯城虽然很大，不过秘术师只有一位，如今是我的家族里的侍奉长老。您可能并不清楚我的家族和他的家族之间的关系。我可以这么说，如果莫家真有秘术师，那么莫家早就跟我的家族开战了。也因为他们家族没有秘术师，所以这些年来无论我的家族做什么，他们都忍气吞声，甚至想用联姻的方法跟我的家族修好。”
听完这番话，老人脸上的神色变的凝重。网刘自己只注意到莫凡童年时没有受过很良好的灵言术练，却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个莫凡无论是在灵言术还是在秘术上，学习的时间并不长。
挖到金矿了！渐渐的，老人有些激动。如今九州国内比较有前途的几个年轻人，一个是沐烟，这也是他最欣赏的，无论是悟性还是勤奋，都堪称是年轻一辈中的典范。可惜。是个女孩，而且还是他死对头的徒弟。另外一个是郭乾，这个小伙子虽然悟性不算特别高，不过他的爷爷、父亲、母亲都是一等一的秘术师。良好的秘术氛围下，这个郭乾的秘术造诣也颇有独到之处，可惜这小子出身太好了，所以太骄纵，平日太过目中无人。偏偏他老子还是个特别护短的主儿。
最后一个叫方少游，此人堪称秘术师中的鬼才！悟性之高世所罕见。可惜的是太贪玩了，否则他是最有望在三十岁之前成为三品秘术师的人。明年的皇家秘术师考核里，这三个人几乎已经是内定的皇家秘术师。早在去年的例会中，皇家秘术院已经决定了，这次的考核里可以通过的标准人数只有三人，等于是说这次参加考核的那五百多人压根就不用来了
一想到这，老人就有些恼火，如今皇家秘术院几乎已经成了那帮王八蛋自个家开的了。每次的名额标准都是他们定，然后还没考呢，这谁能通过就已经定下来了。这么多年来，能够通过考核成为皇家秘术师的，几乎都是那帮王八蛋的徒弟、子孙。
普通的机构经费都是按年算，可皇家秘术院的经费却***是按月算，一个月的经费就抵得上一些清水衙门一年的花费。
这么多年来，跟那帮王八蛋斗了这么久，他自己的地个是每况越下。几乎都快被架空了。这次考核也是，虽然说他也相信那三个年轻人完全可以通过考核，不过内定这种方式始终就像一根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
虽然他一直极力反对这种内定的方式，不过那帮王八蛋都结成帮了。他一个人也孤立无援。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么多年来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来打破这种不公平方式的年轻人，就算他自己再怎么反对。可毕竟那些内定的人绝大部分也是能经得起考验的。
老人的瞳孔微微收缩，柳逸群的信里说的不错，这个莫凡恐怕就是最适合的人选！秘术造诣在年轻一辈里出类拔萃，而且最重要的是，此人并非是九州国的人。如果顺利的话，不仅仅能打破皇家秘术院那种不公平的考核方式，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皇家秘术院。
就在青颜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时。老人忽然开口说道：“等莫凡会来后。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有事找他商量
闻言，青颜先是一愣，继而欣喜地回道：“好的，我这就去找他回来。”
“不用老人笑了一声，道。“难得和心仪的女孩出去，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青颜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老人，这前后的反应也差太大了吧？刚刚来这的时候，他这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好像谁都欠了他钱似的。
不过看到老人的态度明显好转。青颜也松了口气。“那我就先出去了。”
老人点了点头，不由地脸上闪过一丝笑容。没想到找了这么多年，就在快失望的时候，竟然意外中得到了这么一块美玉。
皇家秘术院内，一群人高高在上地俯视着站在他们面前的柳逸群，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恐怕柳逸群早就被分尸了。
“挥逸群，我们皇家秘术院怎么做事，恐怕还轮不到你们细水坞说三道四吧？”
“皇家秘术院如何跟我洒水坞没有关系。”柳逸群扫视了一眼在场的这些人，目光所到之处，那些人几乎无一列外地别过头。一群蛀虫！柳逸群冷冷地笑了一声。“今天我来这里，是要推荐一位年轻人参加明年的皇家秘术师考核。”
话音网落，台上那群人就冲柳逸群嚷起来。“放肆！柳逸群。你当你是谁？柳逸群，你别太狂了，这里是皇家秘术院”。
“都***给我住嘴”。柳逸群忽然吼了一声，顿时众人只觉的耳朵里一阵轰鸣，耳膜几乎都快被震破了似的。
一时间，台上那些穿着镶银边长袍的人沉默下来。似乎是因为网网柳逸群太过轻声慢语了，他们几乎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位连九州国皇帝都要让他三分的巅峰贤言师。
“我很不喜欢有人在我说话的时候随意插嘴。”柳逸群沉声说道。“我说了，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是要推荐一位少年参加明年的皇家秘术师考核。我认为这位少年无论是在秘术的造诣上，还是可塑性上。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柳逸群扫了一眼台上的那些人。用一种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说道：“请在座的各位考虑考虑！，小
此时，坐在台上的那些人恨不得活吞了眼前这个男人，可却没有人敢随便反驳什么。
要是惹毛了他，天知道他会不会跟十年前一样把皇家秘术院掀个底朝天。
“既然是这样，那请你将他的资料提交给外院的人，这里是不处理此类问题的台上坐在最中间那个带着白色帽子的人说道。“还请柳先生见谅。”
“你***脑子是进水了还是在耍我玩呐？”柳逸群几乎是破口骂到。“交给外院要是他们能批准。我会来跟你们这帮废物磨嘴皮子？”
“柳逸群，请你自重点！”那个带着白色帽子的人怒道。“这里是皇家秘术院，不是让你来撒野的地方！”
柳逸群冷笑了一声，道：“皇家秘术院？不好意思，柳某尊重九州国内任何一个机构，唯独就是看你们皇家秘术院不顺眼，你不服吗？”
“你”那人气的脸色铁青，却又不敢拿柳逸群怎么样。
柳逸群懒得跟对方磨嘴皮子。走到台上将一叠资料给那些人每人了一份，道：“这咋。人是秦因帝国的人。所以十位现任的皇家秘术师签字认可才行。”
说着，柳逸群又从灵戒中取出一些笔墨放到众人面前，冷冷地说道：“笔墨柳某已经准备好了，诸位。请吧！”日o８姗旬书晒讥口齐余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二都快凝结了。此时坐在台上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敢随世切捌的。作为九州国里最重要的机构。皇家秘术院成立以来，从来不曾有人敢在这里放肆，除了这咋。柳逸群。
“柳先生，请您三思！”这时，那个戴着白色帽子的人低声道。“皇家秘术院有自己的办事方式。请您不要倍越。”
那人看着柳逸群，沉声道：“况且，您也该清楚。就算现在我们签字认可，考核的评定也是由我们来完成的。我想，您也不希望您所举荐的人因为您的关系被特别关照吧？”
“副院长多虑了。”柳逸群淡然地说道，“柳某一直觉得皇家秘术院的考核评定有些不妥。秘术师说到底还是耍为灵言师服务的。
然而。皇家秘术院的考核却都是由在座的各位来做最后的评定。柳某觉得这样不妥。”
看到台上那些人脸色铁青。柳逸群笑了笑，道：“所以，柳某有介。想法。明年的皇家秘术师考核，在评定时。除了在座的各个，不如让柳某也来参与好了。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柳逸群！”戴着白色帽子的那人顿时喝道。“请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柳逸群冷笑了一声，缓缓地说道。“柳某所做的事情和在座的各位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么多年来，皇家秘术院还是当初的那咋，皇家秘术院吗？今年内定，明年内定，后年还是内定。柳某不反对内定这个方式，有时候遇到一些奇才，打破现有的规则是必耍的。但是。你们把手捂在胸口上想想。这么多年来。那些由内定通过考核的人，真的都是有着卓越才能的吗？如果那些人不是你们的徒弟、子孙，你们还会内定他们通过考核吗？”
“白斯副院长！你网刚有句话说的很好！”柳逸群冷冷地看着台上那个戴着白色帽子的人，道。“这句话，柳某也奉还给你！这里是皇家秘术院，那是皇帝陛下承天命顺民意，让九州的秘术师挥才能的地方。皇家秘术院，不是你们家开的。”
“柳逸群，你太放肆了！”就在众人无言以对时，从门外传来一咋，苍老的声音。柳逸群转过头，只见一个身披镶金丝长袍，头戴暗金色头冠的老人缓缓地走了进来。
“原来是九轩院长驾到了。”柳逸群笑了笑，“不知道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老朽听闻柳先生近日被人打伤，幸得一个少年奇才相助，炼制出秘药才帮柳先生渡过难关。如今柳先生想要举荐这个少年参加明年的皇家秘术院考核，老朽岂有不来看看的道理？”九轩走到柳逸群面前，缓缓地说道。“举荐贤能是好事，不过柳先生这做法不妥啊。”
听到这话。台上那些人松了口气。原本看到九轩在这个时候出现。还以为他跟柳逸群是一伙的。现在听九轩的口气，看来他还是站在了皇家秘术院这一边。
“哦？”柳逸群笑了笑，道。“柳某愿闻其详。”
“皇家秘术师的考核向来是由皇家秘术院商讨后才能决定的，每次考核允许多少人参加，可以通过多少人，这些都是要由现任的皇家秘术师投票决定。”九轩顿了顿，说道。“柳先生想要举荐那个少年参加考核，并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该用这种方式。”
柳逸群哈哈大笑了一声，道：“九轩院长也清楚，柳某就是这么一副臭脾气。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你们皇家秘术院那一套，柳某不喜欢”。
“柳先生是性情中人。老朽也是清楚的。”九轩扫了一眼台上那些人。道。“只不过。柳先生这种方式实在不妥，不管是对你自己，还是对你所举荐的那个少年。毕竟嘛，人都是有私心的。今天我们皇家秘术院若是在你胁迫之下同意那个少年参加考核，那么等到评定的时候，你也该清楚会生什么事情。”
“当然。”柳逸群淡然地说道。“所以。为了保证评定的公正柳某才决定也参加这次皇家秘术师的评定。”
“这样不妥，若是让刘先生参加评定。到时候您必定会给予您所举荐的那个少年最高的评价。根据皇家秘术院的评定标准来计算。就算我们皇家秘术院所有人都给予那个少年最低的评定，那样也不可能阻止那个少年成为皇家秘术师乙这样一来，柳先生所说的公正，又从何谈起呢？”
皇家秘术师的考核，在最后都要由皇家秘术院的十位最有威望的皇家秘术师进行评定。评定等级分为五级，一般来说。能够得到三级评定的成绩已经算是不错了，只要能够有四位现任的皇家秘术师给予其三级评定，哪怕其他人都给予一级最低评定，这个人也会毫无悬念的通过考核。然而如果其中有一咋“人给予五级最高评定，哪怕其他人都评零分也没用。
尽管九轩一直想要废除这样的评定方式。不过这中间牵扯到很多利益关系。九轩一个人也是有心无力。
“那么，依照九轩院长的意思，该怎么做呢？”柳逸群反问道。
九轩笑了一声，大声说道：“柳先生想耍兰的要求是绝对不可能的六但是，为了保证评定的么出性，老朽会邀请现任的九州七贤和这座城市里的三大公会分会会长参加明年的皇家秘术师考核评定。这样的话，相信只要那位少年真有实力，在这样的评定阵容下，就算我们皇家秘术院为难他，他也可以通过考核
被阴了！台上那些人面面相窥，起初还以为九轩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没想到。这咋，老东西竟然跟柳逸群勾搭成奸了。一唱一和之间。事情竟然展到了这种地步。且不说那三位分会长会如何，就说九州七贤，那七个人哪咋，不是跟柳逸群或多或少有交情的？虽然说柳逸群是不参加这次的评定，可现在这情况，还不如让他参加。对付一个柳逸群总比对付七个顶级贤言师来的容易吧？
“院长！”白斯大声嚷道。“这绝对不可以。皇家秘术师的考核向来都是由皇家秘术院来做裁定。况且九州七贤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怎么能随便就决定让人家来
没等他的话说完。九轩就冷冷地打断道：“究竟你是院长，还是我是院长？。
白猜愣住了，一直以来。他虽然只是副院长，不过整个皇家秘术院的事情都是由他说了算。九轩虽然是院长，却几乎是个愧儡院长。如今在皇家秘术院里也私下流传皇家秘术院只有副院长没有院长，这也让他几乎忘记了九轩当年的手段乙
“院长，请您三思小
“我说你***能换句台词吗？。没等白晰说完。柳逸群就劈头盖脸地骂道。
“柳逸群”。闻言。白斯顿时嘶声吼道。“你算什么东西”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场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刚刚还站在台下的柳逸群竟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白所跟前。
白斯捂着脸怨毒地瞪着柳逸群，一时间。众人的心悬了起来。
“除弑君、篡逆、叛国、谋反这四项大罪之外，我拥有九州现行法令的豁免权力柳逸群看着面前这个人，冷冷地说道。“如果你已经忘记了，那我不妨提醒你一次。
你之所以能够当上皇家秘术院的副院长。那是因为在十年前，前任副院长被我杀了”。
听到这话，在场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人不由地哆嗦了一下。十年前，前任副院长为了让自己的徒弟能够顺利进入皇家秘术院，便利用权力将一位已经通过考核的秘术师从名单里除去，结果那个年轻的秘术师一时想不开便自杀了。
十年前，柳逸群的脾气比现在要火爆的多，得知此事后。一个人冲进了皇家秘术院几乎把整个秘术院掀了个底朝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掌将前任副院长的脑袋拍吓，稀烂。后来这件事闹到了皇帝陛下那儿，结果皇帝陛下却说油水坞柳家历代家主都拥有除了四项大罪外，九州现行法令的豁免权力，然后只是责怪了柳逸群两句就完事了。
看到柳逸群目光森冷，众人有些毛骨悚然。别说柳逸群只是打了他们副院长一吓。耳光，就算这会儿他把副院长的脑袋拧下来，他们也只能拍着手说拧的好。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柳逸群比现任的九州七贤更可怕。至少，九州七贤都是很有涵养的人，性格都很温和。而柳逸群却是个火爆性子，而且，更可怕的是，柳逸群杀人不犯法！这会儿就算柳逸群一怒之下把他们都杀了，他们都没处喊冤去。
小子，骂我，你没那个资格！当然。你也可以在背后诅咒我断子绝孙。但是千万别让我听见”。
等到白所反应过来时，柳逸群已经站在九轩身边，热络地拍着他的肩膀离开了。看到柳逸群离开后，众人连忙跑到白晰身边将他扶起来。
“白析，你刚刚太冲动了。”一个大约六十多岁的老人叹息道。“你跟柳逸群顶什么？”白所脸色惨白。咬牙切齿道：“诸位，这件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柳逸群擅自干涉皇家秘术师的考核，现在我们就去面见皇帝陛下，将这件事呈于陛下！”
“没用的。”那个老人无奈地说道。“当年柳逸群把整个皇家秘术院掀了吓。底朝天，还杀了前任副院长，皇帝陛下也只是责怪了他几句。这次的事情。陛下根本不会理睬的。我们是斗不过柳逸群的
白斯沉默了片复。渐渐的目毙，变得阴毒起来。“柳逸群不是要推荐一个人来考皇家秘术师吗？。
“白所，你冷静点。现在柳逸群和九轩联手，明年的考核评定。肯定会是由九州七贤他们来参与的
“我知道。”白猜阴笑了一声，道。“我们就送柳逸群一个顺水人情。”
闻言，那个老人愣了下，随即便反应过来。“你是想
“柳逸群我们反正是斗不过。不过那个叫莫凡的小子，想弄死他，还不容易？”白研阴毒地笑道。“柳逸群这笔账，咱们就先记下了
“刚刚你真是太冲动了。”九轩坐在茶馆里，有些责怪道。“你如今脾气怎么还没改？你那么做小以后莫凡就得替你受罪
柳逸群笑了一声，道：“九轩。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柳先生的意思是？”九轩抬起头瞄了柳逸群一眼，淡淡地问道。
“无论是你还是我，想要改变皇家秘术院都是不可能的。你虽然是院长。不过这么多年来，一直被架空着。我更不行，毕竟出师主，名。”柳逸群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想要改变皇家秘术院。只有两个办法，一咋。是我现在去把皇家秘术院里的那帮王八羔子杀个精光。”
“你冷静点！”九轩连忙阻止道。
“我只是打哼，比方而已。”柳逸群哈哈笑道。“瞧把你吓得，至于嘛。”
“把我吓的？”九轩没好气道。“你要是把皇家秘术院里的人杀毙，了。以后九州国内的秘术师谁还敢来考皇家秘术师？这个责任你担的起吗？”
“所以说，这咋小办法说起来是挺方便。我做起来也很舒服。不过不可行。”柳逸群抬起头瞥了一眼九轩。平静地说道。“唯一的办法刻，是从内部改变皇家秘术院。”
闻言，九轩微微叹了口气。道：“莫凡是今好苗子，你别毁了他。”
“放心吧，那小子鬼的很。虽然现在还稚嫩了点，不过他身边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儿？特别是那个红菱。”柳逸群微微叹了口气。道。“虽然把莫凡当枪使是有点不地道，不过相信日后他也能理解。”
“你就这么有信心？”九轩不禁有些好笑，那个少年虽然很有天赋，不过想要让他改变皇家秘术院，这赌注是不是下的太大了？
“看来他在你那虽然呆了也有段时间了。不过你还是不了解他。”柳逸群从容地笑道。“那小子可不单单是个秘术师的好苗子，也许我这么说你会不相信。不过。我还有有种感觉。这个小子恐怕会是第二个李红叶！”
九轩愣了下，随即就哈哈大笑起来。“柳先生言过其实了吧？”九轩喝了口茶，暗暗叹息，莫凡那小鬼虽然很有悟性，如果能好好培养。不出二十年，大陆上绝对会再出一名九品秘术师。但是，拿他和李红叶相提并论，这未免太夸大其实了。
李红叶不仅仅创造了秘术和灵言术，而且大智近妖，无论是政治还是军事几乎是样样精通，堪称国士无双，如果当年没出意外的话恐怕整个大陆都将会是九州国的土地了。
“我刻知道你不会信。”柳逸群摇了摇头。微微笑道。“不过这也没关系，反正现在那叮，白斯肯定已经想着怎么对付莫凡了。让他们斗吧，莫凡要是赢了。那是最好的。要是莫凡输了。这后面不是还有你吗？等到白研的羽翼被莫凡拔得精光时。你再站出来收拾残局。一举改变现在的皇家秘术院。所以，无论怎么算都是你赚了。”
闻言。九轩朗声大笑起来。“柳逸群啊柳逸群。人们只知道你性格火爆。却不知你柳逸群才是真正的老谋深算呐。连老朽都不知不觉地上了你的贼船了！”
“不过，既然那叮，莫凡像你说的那么神乎其神的，你就不怕他察觉到你的这些打算，反而不跟白斯斗了？”
柳逸群笑了起来。确实。起初他在安排这些时也考虑到这一点。以莫凡的心机，肯定会察觉到这中间的问题。到时候万一他中途撂挑子不玩了。这计戎刻，算泡汤了了不过后来仔细一想，柳逸群便又想通了，只要能够让莫凡进入皇家秘术院，当他看到那些种种不公平的事情。以这咋。人的心性，就算没有他和九轩在后面推波助澜，莫凡也必定会把白阶往死里整。虽然说在这一点上他是利用了莫凡，不过从结果上来说。莫凡必定会把白所给整死。况且他也成为皇家秘术师了。这样一来。也不会亏欠这小子。
“九轩，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去叫莫凡什么秘术。”柳逸群顿了顿。沉声说道。“恰恰相反。你一定要看住他。千万不要让他过多的去钻研秘术。”
“为什么？”九轩愣了下。不解地问道。
“现在我们安排了这些，就算莫凡他达不到皇家秘术师的标准。也必定能通过考核。”柳逸群看着九轩，认真地说道。“他如果就像平常那样。明年考核时，反而能顺利通过。但是。如果他认真地去钻研秘术。那他必定通不过考核了”
九轩完全被柳逸群给搞糊涂了，这又是个什么道理？以莫凡的悟性，再加上他的教导，通过皇家秘术师的考核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我不懂秘术。你们秘术师所探究的是规则和真理。而我们灵言师所追寻的则是天道，天道不可逆。人只能顺应天道。莫凡最大的问题不是悟性更不是他不勤奋，相反，就是因为他太认真。而他现在年纪太小了！”
闻言，九轩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经柳逸群这么一说，他也有些想通了，确实，起初自己只注意到莫凡的悟性。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咋。少年才十八岁！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二河，年龄大小小轩丹奈地叹了口与，有时候幸“洲吼是泣么匪夷所思，明明同等实力下，年龄越小越有前途。可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年龄过小反而成了一个无法弥补的缺陷。
“我会看着他的。”九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
“这样就好。”柳逸群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九轩也不答话，喝了一口茶便匆匆离开了茶馆。
房间里，莫凡靠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屋顶，问道：“红菱，你觉得我能考的上皇家秘术师吗？”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红菱坐在一旁的茶桌前看着说，淡淡地回道。“站在我角度上，我希望你能考的上。”
莫凡晒然地笑了一声，听说这次参加考核的人有五百多个，而有史以来，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考核通过人数最多的也就只有七个。这种低的有些恐怖的比例让莫凡没什么信心。
“红菱，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身份应该很高吧？”莫凡想了想，问道。
红菱合上手里的书，转过头朝躺在床上的莫凡望去。“这要看你怎么看待，如果和普通人相比，九州的皇家秘术师身份的确很高，甚至有些望尘莫及。但是如果你要跟九州国皇帝比起来，整个九州国都是他的，皇家秘术师自然不算什么。”
莫凡笑了一声，问道：“那跟你的背景比起来呢？”
“没有可比性。”红菱淡淡地回了一句。
没有可比性？到底是皇家秘术师跟她的背景比起来没有可比性还是她的身份跟皇家秘术师比起来没有可比性？对于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莫凡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继续问下务估计又是一些答非所问的答案。
莫凡笑了一声，算了，皇家秘术师也许不值一提，不过反正他的目标是九品秘术师，相信红菱的背景再深，九品秘术师也应该能够和她同等层次的对话了。
“对了，青颜网刚说那个老头好像找你有事情商量。”红菱忽然想起这件事，道。“想想他也应该回来了。你是不是去见见他？”
“等等吧，他应该还没回来。”莫凡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说道。
红蓬瞥了一眼莫凡，笑道：“你这小鬼架子可真大，明明是有求于人家，结果自咋，跑出去玩了，反倒叫青颜去疏通。”
“你这话，我可以当作是明知故问吗？”莫凡笑了笑，道。“我们刚刚到这的时候，九轩对我一直没什么好脸色，认为我是抱了柳逸群的大腿。这样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下，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再说也谈不进去。他对青颜的态度要稍微好点，那不如就让青颜去跟他聊聊。
“我如果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打转，他会更瞧不起我，心里自然更加认定我是靠柳逸群的裙带关系才攀上他的。”莫凡自嘲地笑了一声，道。“这样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没想到你现在越来越会察言观色了。”红菱谐德地笑了一声。
“算是吧。”莫凡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这时，青颜跑进屋，左右看了看现莫凡躺存床上，连忙走上前，道：“九轩回来了，你快准备下！”
闻言，莫凡从床上下来，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下刚刚躺在床上变得有些皱的长袍，继而便出了门。
九轩的住处并不大，很传统的九州风格的四合院。严格来说甚至还不如之前在细水坞时，莫凡所住的别院大。左边是莫凡等人住的地方，正对面就是九轩用来研究秘术的屋子，而正堂则是九轩所住的。
莫凡走进正堂，虽说九轩是皇家秘术院的院长，不过他所住的地方却连一个仆人都没有，做饭洗衣什么的，都是九轩自己一个人做。看到九轩坐在里屋的书房里，莫凡走上前，轻轻扣了扣门。
“进来。”九轩那有些苍老的声音从书房里传出来。
莫凡看了青颜一眼，示意他先在这里守着，自己一个人走进了书房。“九轩阁下！”莫凡站在距离九轩大约五步的地方，微微弯了弯腰。
“过来坐。”九轩走到一旁的茶桌前坐下，有意莫凡也坐过来。
见状，莫凡愣了下，这老头前后态度也差的太多了吧？看到莫凡坐下来后，九轩顿了顿，道：“今天我跟柳逸群见过了，他已经帮你争取到了考核的资格。”
虽然早就料到柳逸群应该已经忙活地差不多，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莫凡还是有些惊讶。“请替在下向柳逸群前辈转达谢意。”
“这些客套话就免了吧。”九轩淡淡地说道。“你既然想考九州的皇家秘术师，那我也该把一些事情跟你说清楚。”“你可能不清楚，九州的皇家秘术师考核和其他国家不一样，因为参加考核的人太多。为了方便评定，考核之前会淘汰掉一大半的人”
听完九轩的叙述，莫凡大约也清楚了这些流程。只是没有想到九州的皇家秘术师考核竟然这么苛亥，一般别的国家考核是让秘术师从炼药、铸器和删联二卞众二项中挑选项，而十州的考核却非如※
第一论就是炼药，而且更为苛刻的是。炼药不是由皇家秘术院分秘药配方，而是要由秘术师自己撰写，也就是说要让秘术师自己创造新的秘药。一般会给予秘术师三个月到四个月的时间，如果在这段时间内不能炼制出秘药，那么就会被淘汰？这也就是九轩所说的，在开始之前会淘汰掉一大半的人。
然而，炼制出秘药这还没算结束。皇家秘术院会将这些完成的秘药收取审查，如果有作弊之类的情况，会直接取消此人皇家秘术师的考核资格，并且终生不得再考。接着经过皇家秘术院的挑选后，又会淘汰掉一部分人。
接下来的才算是真正的考核，秘术师需要对自己所创造出的秘药进行大批量炼制，然后皇家秘术院会将这些炼制出来的秘药交由各地的秘术师公会定价，然后代为贩卖，再由秘术师公会代为收集购买这些秘药的人的反馈信息。
也就是说，皇家秘术院不会直接来判断谁有资格继续考核，而是由购买这些秘药的人来判断。这个环节会淘汰掉三分之二的人，也是最为关键的环节。而且，炼制这些秘药也有讲究，如果是一品秘药，购买的人有一咋小人认可，那只计算做一票，二品秘药计算两票，以此类推，当然，如果能够创造出新的五品秘药，这位秘术师下面就不用考的。直接就可以成为皇家秘术师。
通过这部分考核后，下面还有铸器部分，这部分影响倒不是很大。很多人都会直接放弃，毕竟能够铸出灵器的秘术师也不会在乎皇家秘术师这个头衔了。
不过后面一项需要的是让参加考核的秘术师提出一个秘术假说，并且论证，这个环节通过的话就差不多是一只脚迈入皇家秘术院的大门了。
而最终考核却又变的简单了，由秘术师在创造秘药、铸造灵器中挑选，不过无一例外的，肯定都是选创造秘药，说到底，其实这种考核差不多就是炼药的考核，当然，除非有些无聊的高级秘术师跑来瞎掺和，直接给铸造个灵器出来。
“也就是说，最关键的就是我所创造出的秘药是否能够得到灵言师的认同？”莫凡皱着眉头，这种考核还挺有意思的，被灵言师们奉若上宾的秘术师的命运，很大程度地交还到了灵言师手里。
九轩点了点头，道：“是的，秘术师很大程度上还是为灵言师服务的，无论是炼药还是铸器，如果搞出一堆没实用性的东西出来，那这秘术师等同于废物
“有意思！”渐渐的，莫凡的目光变得有些灼热起来。“看来这种考核不仅仅是考秘术师的秘术造诣，更大程度的是在考秘术师对灵言师的需求是否了解
闻言，九轩愣了下，这小子还真是挺聪明的，一眼就看破了这种考核的玄机。确实如此，如果能够分析出灵言师最需要的是什么，然后投其所好，那么他所创造出来的秘药在秘术师公会里销售地自然会很快，卖的很好的秘药，它的反馈会差吗？
“你有什么打算？”九轩试探地问道。“准备炼制几品秘药？。
“当然是一品秘药咯莫凡想都没有想，就明答道。“难不成我还指望创造出五品的新药？”
九轩笑了起来，道：“你要知道，一品秘药就算有一万个人说好，那也只有一万票。而四品秘药只要有三千个人说好，那就能远远地过你。”莫凡轻笑了一声，平静地说道：“那些想着创造出四品秘药和三品秘药的人，我觉得他们可以去铁匠铺买把匕捅死自己。至于那些异想天开想要创造五品秘药的二货，我也不给予什么评价。”
其实这是一个伪命题！或者说，这是一个隐藏的考核。先抛出诱饵说创造出五品秘药直接就是皇家秘术师，那些脑子有病的人自然就会脑子一热去研究五品新药，然而，能够在四个月的时间内独立创造出五品新药的秘术师，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凑热闹了。
至于说三品秘药和四品秘药，确实这两种秘药的得票是很高但是如果是想要讨好灵言师的话，炼制三品秘药和四品秘药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坟。
“其实说白了，秘药的品级就是按照秘药的效果和对术者的副作用来区分的，效果越好副作用越品级自然就越高。而一品秘药和二品秘药需要的药材普遍价格都很低。秘药有一个分水岭，就是二品秘药和三品秘药，三品秘药需要的药材的价格，往往会比二品秘药的药材价格高出三四倍
莫凡看了九轩一眼，淡淡地说道：“这样一来，一品秘药和二品秘药在价格上就有着绝对性的优势。确实，三品和四品秘药票数是很高，但是对于灵言师来说，一品和二品秘药使用很频繁，而三品秘药和四品秘药很少有人需要。这就跟米饭和鹿耸人参的区别一样，人一辈子不用鹿耸人生之类的也死不了，可让人三天不吃饭试试？”
“继续说下去！”九轩沉声道。
“网小讣二提到的票数问题。众是要有个条件的。女必须基，删然刚人在差不多的情况下，三品和四品秘药才会在票数上显示出绝对的优势。然则，灵言师又不是土财主，很多灵言师的钱都恨不得掰开来花，这些人会没事跑去买价格昂贵的三品秘药吗？”莫凡顿了顿，继续说道。“能够买的起三品和四品秘药的灵言师很少，和购买一品二品秘药的灵言师的比例差不多是十分之一。一个人买四品秘药然后说好，这才四票。十个人买一品秘药，哪怕只有一半的人说好，这都有无票了，这笔账就算是头猪都能算得出来。”
莫凡瞥了一眼九轩，淡淡地说道：“类似这样的问题，请九轩阁下以后不要拿来考我。这样只会让您的品味降低到一个很遗憾的水准。”
听完这番话，九轩怔住了。这个少年真的只有十八岁吗？良久，九轩才强笑了一声，低声说道：“你的洞察力和分析力跟你的年龄不符啊！”
“柳逸群前辈也说过类似的话。”莫凡只是淡然地笑了一声，对于九轩的这番肯定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欣喜。
九轩沉默了，诚如莫凡所说，他的确是故意不解释这个问题，就是想要试探下莫凡到底会怎么想。很多有着卓绝天赋的秘术师在参加这种考核时，往往都会想要创造出五品秘药，殊不知，五品秘药的复杂程度跟四品秘药简直就是天地之别。
乍一看，这种考试好像只是考的秘术师的秘术造诣。其实，这种考试更是考的秘术师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而这两种能力对于秘术师来说尤为重要。
原本以为，莫凡一定不会想要炼制五品秘药，而是会将目光锁定在三品秘药或者四品秘药上。但是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莫凡想都没有想就说要炼制一品秘药，他本来还以为莫凡只是觉得一品秘药简单，没想到，这个少年仅仅是在他将这些规则说出来后，就乙经将这些利弊关系分析透彻了。
想到这，九轩不禁自嘲地笑了一声。或许柳逸群对这个少年的评价并非是夸大的。一个才刚网十八岁的少年，就能够有这般冷静的洞察力和分析能力，恐怕就算是当年的李红叶存他这么大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吧？
回想起平日里，自己暗中观察到的莫凡，似乎只是没事就跟那咋，叫红菱的小丫头在一块玩乐，结果还被那个红菱给欺负的抬不起头来。九轩暗叹了一句，没想到，这个才十八岁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心机，看来自己还真是看走了眼。不过转念一想，九轩却又释怀了。有这等少年，想改变皇家秘术院那几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九轩感慨了一句，继而微微低了低头，道。“老朽为此前对阁下的偏见表示歉意。”
“前辈言重了！”莫凡连忙制止住九轩，“刚刚在下言语上多有冒犯。还请前辈不要介意。”
闻言，九轩朗声笑了起来，道：“你我一老一少也别在这假客套了，刚才你的分析很正确，不过我还需要跟你说一个问题。”
“在这种考核中，有一种必胜的方法，就是炼制二品秘药，但是将药效提升至接近三品。这样一来，哪怕价格比一品秘药高一点，人们也乐意去购买。这种方法也被我们皇家秘术院称之为王道！”
“王道？”莫凡笑了笑了，道。“这还真是很有九州的色彩。”
“但是，我不推荐你采用王道。”九轩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你更适合另一种方法，用最廉价的药材炼制出在药效上不输于二品秘药的一品秘药，这种方法也是邪道！”
“如果你能留意的话，应该不难现，往往能够成为高级秘术师的人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有着卓绝的天赋，这种人甚至能将三品秘药炼制出五品秘药的效果，能够将一品灵器铸造得堪比三品、四品灵器。这种秘术师，被称为天才！”九轩看着莫凡，耐心地解释道。“而另一种，则是像你这样，能够通过分析得出最快最有效的方法炼制出不同的秘药，铸造出各种灵器。往往，这类人被称为鬼才。”
看到莫凡不说话，九轩沉声说道：“就秘术师而言，天才能够取得的成就是有限的，卓竟天赋这种东西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然而能够立于秘术师巅峰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鬼才。最直接的例子，曾经被称作国士无双的李红叶就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鬼才！”
听完这番话，莫凡沉默了许久，缓缓地弯下身子，道：“多谢前辈教诲！”
九轩笑了笑，却不说话。诚然，郭乾尽管心性不成熟，悟性也不如沐烟，但是毫无疑问，和同龄人比起来。沐烟和郭乾都称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而方少游单论悟性尽管也称得上是鬼才，但是所谓的鬼才指的不是单是悟性，更重要的是一种邪性。相比之下，显然眼前这介，莫凡要比方少游更邪。
第一百二十章
…拜掏出串钥匙涕到莫几跟前，看到莫几有蚊诧异，沁洲大了笑。道：“这是我研究秘术的屋子的钥匙
“不可莫凡连忙拒绝道。“在下借住前辈这里已经是打扰了，怎么能再
九轩摇了摇头，道：“那些药材是柳逸群托我给你准备的。有些话我也不妨给你直说，其实柳逸群为你铺好了路，你只要成绩不是垫底，都能成为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
看到莫凡眉头皱起来，九轩顿了顿，道：“但是，秘术师追求的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和真理，尽管在某些时候用一些手段也无所谓，然而，我打心里不想看到秘术师的尊严和矜持被玷污，也许这有些天真。但我希望你能够堂堂正正地通过考核，用自己的实力去证明，你有成为皇家秘术师的资格。”
莫凡沉默了许久，深深地弯下腰，道：“请您转告柳逸群前辈。他的好意是对我最大的侮辱”。说完，莫凡站起来转身便离开了书房。
等到莫凡离开后，九轩黯然地叹了口气。虽然之前已经答应了柳逸群，不要让莫凡太过去执着研究秘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九轩心里隐隐的有种期待，期待着这个叫莫凡的少年能够创造出奇迹。也许就像莫凡所说的，柳逸群所做的那些，尽管出点是好的，然而，却是对一位真正的秘术师最大的侮辱。
王道和邪道？回屋后，莫凡想来想击始终想不明白，这两种方法在本质上明明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在不提高炼药成本的前提下试图提升秘药的品阶。然而，却被冠于两种截然相反的名字。
不过莫凡没有回去问九轩，相反。莫凡觉得九轩所说的邪道更适合他。莫凡很清楚自己的弱点，灵言术修为不高，学习秘术的时间不长。这两点虽然目前还没有完全暴露出来，不过莫凡很清楚，随着越来越深入的研究秘术。特别是因为学习秘术的时间短。基础不牢固。以后会成为遏制他展的枷锁。
虽然刚刚九轩没有说明。但莫凡也知道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考核里，有一项非常重要的考核：对秘术师的灵力考核。
在这次考核中，有一吓，很重要的环节，秘药需要通过秘术师公会贩卖后。收集反馈信息。这样一来。秘药的评价好与否能够形成绝对性又是就必须要有一斤，基础。那就是要建立在了所有秘术师都能够炼制出同样分量的秘药。而这也是莫凡选择炼制一品秘药的一个原因。
炼制一品秘药消耗的灵力不多。女，果是二品秘药，相对的消耗灵力要多，一旦进入大批量炼制。就凭他体内的灵力，根本不可能完成大批量炼制。如此一来，哪怕这份秘药的评价很好，也会因为炼制出的量不够，最后在票数上输掉。
乍一看。九州国的皇家秘术师考试好像只是考的炼药。其实这样的考试里暗藏玄机。对秘术师的灵言术修为秘术理解、洞察力、分析力、炼药成功率等等都进行了一次严格的审查考核。
莫凡揉了揉额头，不得不说小九州的皇家秘术师考核非常棘手。之前。莫凡也有一瞬间想过，不如雇佣一些一品秘术师。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否定了。九轩说的很清楚，这是需要秘术师自己来大批量炼制的，而且作弊的人会被取消考核资格。
莫凡不认为皇家秘术院的人制定这个考核方法时，没有考虑到有人会雇佣别的秘术师。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他能够想到的。那群老成精的人不可能想不到，既然他们能想到，却还制定出这样的考核方法，那么皇家秘术院自然会有防止舞弊的办法。
想来想去。莫凡只想到两个可行的办法。一种是在余下的这些不多的时间里提升自己的灵言术修为，不过这不现实，如果能这么简单的提升修为。那他早刻做了。另外一种就是使用秘药来恢复灵力。
一想到这，莫凡就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当初在一线山脉时服用复灵丹差点没把小命给搭进去。尽管这次只是用复灵丹恢复灵力，服用的量会很不过但凡是秘药就必定会对术者的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如果长时间不停地服用秘药而不做相应的调理，术者的身体是承受不了的。
莫凡苦笑了一声。红菱一定不会同意他用这种方法的。然而，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
接下来的几天里，莫凡将自己关在九轩的炼药室里炼制出一大堆复灵丹。数天后。莫凡从炼药室里出来已经明显瘦了一圈，两只眼睛也有些血丝。
看到红菱坐在那儿喝着下午茶，莫凡坐到红菱对面，一手托着下巴，仔细地看着红菱也不说话。
渐渐的。红菱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道：“看着我干嘛？”
“没什么。就想多看几眼莫凡继续用一种着迷的目光看着红菱。道。
“你要是不喜欢，那我就不看好了。”红菱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下。道：“脑子有病吧
“以前看的时候。只觉的你长得太妖媚了，总觉得有点危险。”莫凡露出一丝笑容，道。“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现你还挺有九州女人那种淡雅脱俗的气质。”红菱放下茶杯，淡淡地问道：“又捅什么篓子了？”
莫凡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道：“你这人也太没劲儿了。我只是想赞美你几句而已。”
红蔫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手指轻轻点了点莫凡的额头，说道：小鬼，你这狐狸尾巴一露，我就知道你这里肯定没有盘算什么好事。”
莫凡尴尬地笑了一声，摸了摸鼻头，“我就是想问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人服用秘药时身体不会受到秘药的副作用影响？”
“没有。”红菱想都没省想。刻，回道。“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莫凡自嘲地笑了一声，器然。世界上没这么便宜的事情。“那你应该能帮人减轻秘药对身体的伤害吧？”
闻言，红菱转过头看着莫凡，认真蝴总道：“我想，你是有些误会。秘药的副作用是不可能减轻的。只能抵消或者消除。”
看到莫凡有些不解，红蔫淡淡地解释道：“之前在一线山谷。我是帮你抵消掉秘药的副作用，但是从根本上来说，秘药对你身体的伤害并没有消除，而是我后来帮你调理。你才能恢复的。”
听到这翻话，莫凡心中一喜，连忙问道：“也就是说，我被人家捅了一刀。你能让我感觉不到疼。”
“从某种意义上幕说就是这么回事。”红菱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要清楚，但凡是秘药就肯定会对术者造成一定的伤害，就算是我，就算能帮你减轻秘药的副作用，那也只是暂时的。之前我对你说的减轻秘药的副作用，其实打个比方说，原本人家打瞎了你的眼睛，我只是把你眼睛上的伤口转移到你的大腿上，这样你的眼睛没事，而原本你眼睛上的伤转移到大腿上又不会让你成为瘸子。或者是暂时的抑制住这些副作用，这些伤害如果不经过调理，是不可能消失的。”
看到莫凡的眼睛一亮，红菱淡淡地说道：“你是不是又想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莫凡尴尬地笑了一声，果然，如果能够有红菱的帮助，服用秘药恢复灵力不是不可行的。“你很赞成我考九州的皇家秘术师吧？”
红菱点了点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那如果是为了考皇家秘术师，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也不会推辞吧？”莫凡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么堂而皇之地给我下套。”红菱斜了莫凡一眼，道。“你觉得我会上当吗？”
被红菱戳穿了心思，莫凡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头，尴尬地笑道：“哪有。我挖坑给谁跳，也不能挖给你跳啊。我刻是想请你给我帮咋忙。”
“看看，狐狸就是狐狸。终于露出尾巴来了吧。”红菱嘴角微微翘了翘。道。“刚刚还一副特纯情的样子，我只是想赞美你几句。这会儿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吧？”
红菱瞥了一眼莫凡，道：“说吧，什么事能劳您莫凡少爷卑尊屈膝？”
莫凡嘿嘿一笑，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结果，网等他说完，红菱就火道：“想都别想！你是记吃不记打是吧？在一线山脉的事情忘记了？现在还想用秘药？”
“我不是说了吗？一线山脉时，我一次服用的秘药过量才会导致那种情况。这次只不过是用秘药恢复灵力，大陆上那么多灵言师。每天服用的秘药都能堆出一座小山来。”
“那些人也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服用秘药。按你说的，你那是每天至少都会服用一颗复灵丹小这根本没有可比性。你的身体根本受不了的。”
看到红菱始终不松口，莫凡有些火道：“受不受得了，我清楚的很！”
“你不清楚！”红菱也气恼的站起来。怒道。“一线山脉时。你就不听我的劝告，一次服用那么多秘药，差点连命都送掉。我还不知道你？你嘴上说一天服用一枚，耍是我同意了。真等到那时候，你又会软磨硬泡。一天服用两枚，三枚。这次，你想都别想！”
“那我誓，不管出现什么情况，我一天只服用一枚复灵丹！这样总行了吧？”
红菱冷笑了一声，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骗别人，难道还会骗你吗？”莫凡有些火大。“如果不服用秘药。我根本没法大批量炼制秘药！”
“那就等到五年后再考！你才十八岁。又不是二十八岁，等上几年，你成为大言师后，体内的灵力就足够了。何必非要明年？”
“我必须要在明年成为皇家秘术师！”莫凡不容拒绝道。
“五年后不也一样？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现在你的成就已经很高了。别人心不足蛇吞象。”
说到这，红菱手一伸，道。“你这些天偷偷摸摸地，是在炼制复灵丹吧
“红菱，你别蛮不讲理好不好？”莫凡恼火地说道。
“拿出来！”红菱脸色一沉。
莫凡撇过头。支支吾吾道：“我没炼制那东西。这几天我在研究九轩的秘术心得。”
听到这话，红菱一把抓住莫凡的左手手腕，冷笑道：“脚步虚浮，脉象紊乱，明显就是灵力消耗太多的症状。身上还有一股的药味。这不是在炼制秘药，是在干嘛？别以为我不懂灵言术和秘术，就能骗的了我。”
被红菱揭穿谎话，莫凡一把挣脱开，道：“我肯定是要服用复灵丹的。我就，算把这几天炼制的复灵丹给你又怎么样？回头我再炼就成了。”
“莫凡！”红菱吼了一声。怒道。“你别得寸进尺！”
“这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莫凡脑子一热，争锋相对道。“我想怎么做，那是我的事情。再说。就算我服用秘药过量，那又怎样？这是我的身体，我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对我说三道四的？”
啪！一记耳光扇在了莫凡的脸颊上。两人都沉默了。自知刚刚有些过分的莫凡低着头不说话，红菱也为刚刚的冲动而懊恼，撇过头默不作声。
良久，两人抬起头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再次沉默，片刻后，莫凡从灵戒中取出这些天炼制的复灵丹放到面前地石桌上，看着红菱，低声说道：“这几天我炼制的复灵丹都在这。”
“刚网我脑子热，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莫凡低着头，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是我没用，灵力不够。”
看到莫凡左脸脸颊上还红着，红菱低声问道：“还疼吗？”“没事。”莫凡摇了摇头。
“这些复灵丹收起来吧。”红菱走到莫凡跟前，想要摸莫凡的脸颊，手伸到一半却收了回去。“我会想办法帮你遏制秘药副作用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在明年成为皇家秘术师。”红菱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既然你不说，那我也不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舒服。很霸道吧？”
“我会成为皇家秘术师的。”莫凡将桌子上的那些药瓶收回灵戒里，转身便回到了炼药室里。
看到莫凡进了屋子，红蔫缓缓地坐了下来，下意识地端起茶杯。却现茶早已经凉了。这时。青颜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红菱一个人坐在那儿呆，于是走上前，问道：“又吵架了？”
“你不在屋子里自修，跑出来做什么？”红菱看着手里地茶杯。低声回了一句。
“我倒是想自修，你们吵的那么大声。”青颜看了一眼红菱。道。“虽然平日里。你们两老吵，很多时候是他不对。可这次我觉得是你不对。”
青颜顿了顿，缓缓地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莫凡为什么非要明年考皇家秘术师，可我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跟你们在一起这么久。虽然谈不上了解。不过我也能看出来一些，也许是因为出身的关系，莫凡对自己没有什么大的目标，甚至有些得过且过，如果单纯为了自己，是不会那么执着的。”
“这些我也清楚。”红菱低声笑了笑，莫凡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不过，”
“不过他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你觉得不舒服是吧？”青颜笑了笑。看着红菱，道。“那是因为你喜欢他。”
红菱抬起头看着青颜，平静地说道：小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虽然没有喜欢过什么女孩，不过在家族里，族里不少女孩都喜欢我。基本上，我也大约能知道女人的一些心思。”青颜缓缓地说道。“喜欢一咋，人时。恨不得对方刻是自己一个人的，想要独占对方，无论是什么话都会跟对方说。然后也想要对方无论是什么都要跟自己说。一旦对方有什么事情没说，就会觉的不舒服。这就是喜欢。”
“你以为我是谁？”红蒸冷冷地说道。“别把我跟其他女人想的一样。”
青颜笑了笑，道：“如果这些话让你不高兴的话，我向你道歉。你是咋，不俗的女人，自然不会跟其他女人一样，不过我觉得，有时候随着自己的性子也没什么不好的，人不是石头，都是有感情的。”
“我不会喜欢什么人，也不会恨什么人。感情这东西，对我来说，那是很久远的记忆。”红菱淡淡地说道。“有些事莫凡不告诉我。我之所以会不舒服，那是因为他这样做会影响我的判断，特别是这些事情还是比较重要的时候。”
说到这，红菱瞥了一眼青颜，道：“既然你知道我不是普通的女人。那就别拿正常女人的逻辑来揣测我的心思。”
青颜笑了一声，站起身轻叹了口气。“所以说，你们两个人都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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