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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萧舒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txt下载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22章 下毒

    卢发仓猝,六个老者猛的撤右,顾不得刺萧月生。自保略小,平右成网,连绵不绝,形成一道光幕挡在身前。

    竹叮叮叮”一连串的清鸣声。火花四溅。

    他们身子后退,碎剑片蕴着的力道极古怪,抵住了碎片,却挡不住碎片中蕴着的内力。

    这股内力极古怪,似是网烈。凝神抵挡时,它忽然一变,柔和如春风。直吹到经脉里。

    进了经脉,便开始做怪,内力顿时一滞,不再流畅自如,说不出的别扭难受,唯有后退。

    萧月生大马金刀坐着,脚尖一挑,那孙总管飞了起来,如炮弹射出。猛的击向七人。

    诸葛飞脸一沉,虽然对孙总管不屑。但他已死,不再计较,萧观澜竟不尊重死人,委实过份。

    他心中怒火熊熊,压下对萧月生的惊惧,一抛剑柄,双掌猛的一推。跟着踏前一步,双手去接孙总管。

    他双臂凝注内力小心翼翼。

    但孙总管身上并无内力,他接住之后,凝注的内力无处可泄,顿觉空荡荡的难受,气血浮荡,如一拳打空之感,不由前跨一步。

    萧月生笑吟吟看着七人,摇摇头,这七个人武功虽强,超过一般高手,但内力远逊自己,根本抵不住六脉神剑。

    他心中暗喜,易筋经果然神妙。内力越发精纯,远逾从前,剑气竟能将剑击碎,真正是无坚不摧了。

    他大马金刀坐着,摇摇头,叹道:“诸葛前辈,你们非我敌手,何必白费力气?!”

    “萧先生果然好功夫!”诸葛飞冷笑一声,慢慢把孙总管放下,身子已硬,显然死透了。

    他心中沉甸甸的,今天不能留下萧月生,主人必会责罚,想到此,他暗中自了个冷颤。

    他抿了抿嘴,沉声道:“诸位,孙总管已亡,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咱们死,拼了罢!”

    “拼了!”六个老者阴沉沉望着萧月生,冷冷道。

    方雪晴站在萧月生身后,与他们阴森目光一触,打了个冷颤,轻轻挪了挪,不想被他们看到。

    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你们主人既不出面,在下也不客气了,,得罪!”

    说音乍落,他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在他们身前出现,如一道鬼魅飘过七人身前。

    七人反应迅速,齐齐大喝一声,内力猛的涌起,或拔歹,或出拳。奋不顾身,只求打倒他。

    但他们反应虽快,动作却不约而同的一滞,缓了一下,关键时候,内力竟运转不畅!

    高手过招,只争一线,况且是萧月生如此高手,一滞之间,他已经坐回绣墩上。

    七人摆成了七个姿势,停在半空,像是变成雕像。

    诸葛飞拧腰弯腿,双掌前推,只推到一半儿。

    身手六个老者,有的拔剑出鞘。剑却只拔出一半儿,寒光隐隐;有的长剑平刺,手臂是弯着的,没有全刺出来;还有出拳直捣,其势已出,成马步冲拳的姿势。

    萧月生大马金刀坐着,打量一眼七人,摇摇头,转身对方雪晴道:

    “雪晴,他们还有人么?”

    方雪晴轻轻点头,明眸中掩不住的惊异。

    她知道公子会武功,且也不低。但从没想过,他年纪轻轻,竟能打的过诸葛飞,像是做梦一般。

    这诸葛飞武功绝顶,醉红楼声名在外,有不少的武林高手自恃功夫,来醉红楼闹事,诸葛飞一一把他们收拾了,未尝一败,可在公子面前。竟抵不住一个回合,匪夷所思。真是匪夷所思呀!

    萧月生一招手,先前的精壮汉子胸口飞出一物,银光闪过,飞到萧月生手上。

    他翻来覆去打量一眼,看不出什么。转身交给方雪晴:“雪晴。

    拿着这个去传令,把所有的高手集于一处。”

    方雪晴双手接过小心翼翼,轻轻抚着银牌,仔细打量。

    她听说过这面银牌,知道他是醉红楼弃后主人的身份象征,见牌如见人,权威极重。

    如今,这面银牌竟落到了自己手上。

    她低声道:“公子,我想去救雨荷姐姐。”

    萧月生摆摆手,笑道:“不急。先把他们摆平了,自然会救你的雨荷姐姐,却罢!”

    “是!”方雪晴重重点头,收起银牌。

    她沉吟片刻,忽然抬头,娇声唤道:“程子良何在?!”

    个削瘦的汉子进来,身法轻盈。宛如脚不沾地,两步跨进屋内,削瘦的脸庞,眼睛极大,目光灿灿。

    “方姑娘?”他打量一眼众人。望向方雪晴,神色迟疑。

    方雪晴挡在张大娘身前,高举银牌:“程子良,这位是主人的特使。他们意图不轨,已被制住,命你持此令牌,召集所有护法前来!”

    萧月生笑了笑,暗赞方雪晴聪慧。胆识不凡,是个可造之才。

    “,是!”程子良迟疑一下,最终沉声应道,伸出双手,举步上前。来至方雪晴跟前。

    方雪晴双手将银牌放到他手上。程子良低着头,双手举在头顶,接过银牌小心打量一眼,放入怀中,抱拳对萧月生一礼,又对方雪睛点点头,飘身出去,干净利落。

    方雪晴见萧月生望来,她低声道:“公子,我对他有恩”他去传令比我去好,更易相信。”

    萧月芒点点头,露出赞赏神色:“甚好!”

    方雪晴顿时笑了起来,笑靥“疙若雪,整个屋午仿佛为点一亭。令人不敢直视松萧月生看了一眼,忍住枰然心动。身形一晃,倏的消失在原地。

    随即,诸葛飞几个人身子飞起,落到西边墙角,萧月生把两扇山水屏风一拉,遮住他们身子。

    他坐回绣墩,自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雪白丹丸,送给方雪晴:“把这个服下。”

    方雪猜接过,送到嘴里,明眸看着他。

    萧月生笑道:“这是解毒的”拿着这斤”打开东边窗户,把它放到窗口。”

    说着话,他把那瓷瓶放回怀里。又拿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递给方雪晴,指了指东边窗户。

    方雪晴接过来,打量一眼,看上去就是装药丸的瓶子,普普通通,看不出奇特来。

    她袅袅来到东边窗户前,推开窗户,把小瓶放到窗下的轩案上,走回萧月生身后,低声道:“公子,是毒么?”

    萧月生点头笑道:“咱们来个省事儿的。动手太麻烦!”

    方雪晴兴奋的点点头,心中雀跃,想看好戏。

    萧月生笑了笑。他却是别有思量。

    恼怒醉红楼,却又不明底细,并不想大开杀戒,索性试试自己炼的毒药效果如何,自炼出来之后。一直没有机会试一试。

    两人没说几句话,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来到门前停下,程子良的声音响起:“禀特使,醉红楼十二护法前来拜见!”

    “都给我进来罢!”萧月生淡淡说道。

    他的语气矜持,高傲,仅一句话,不可一世之气完全弥漫开来。

    门推开,程子良当先跨进来,身后跟着十二个人,个个都是壮年。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不一而足,但双眼开阖间俱是精芒四射,都是高手。

    萧月生仰着头,斜睨着这十二人。“嗤”的发出一声冷笑。

    他手指一点程子良,淡淡道:“你!去弄一条大船来,我要连夜赶路。没闲功夫陪你们玩儿!”

    “是,特使!”程子良一怔,随即恭身应道,掏出银牌,双手捧到头顶,呈了上去。

    萧月生单手抄过,双眼精芒一闪,掠过十二人的脸庞。

    他们心中一凛。收起了轻视。却没有低头,只是肃然而立。一动不动,仿佛一尊一尊的石像。

    萧月生对程子良摆摆手,冷冷道:“快去快回,半个时辰办不好,你就不用回来了!”

    程子良沉声道:“是,特使!”

    说罢,他抱拳一礼,扭头便走,干净利落,飘然而去。

    萧月生站起来,双手负于后,缓缓踱步,却一言不发,无形的威严弥漫开来,很快溢满了整个屋子。

    他只是来来回回的踱步,一言不发,十二个人只觉呼吸不畅,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如陷入泥沼。

    萧月生偶尔停一下,转头瞧一眼众人,眼光如电,在他们脸上缓缓掠过,冷笑一声,然后又转过头。继续负手踱步。

    如此来来回回,将十二人弄得心头发虚。

    萧月生心中暗自感叹,这面银牌威力委实强大,竟没有一个人怀疑自己的身份。

    不过,即使有怀疑的,却不敢轻易说出来,也没有机会与旁人议论。只能憋在心底小心观察。

    萧月生来来回回踱步,十余个来回之后,忽然停了下来,打量着众人。摇摇头,脸上一幅惋惜神色。

    个壮汉忍不住,深吸了口气。沉声问:“请问特使,把我等召来,究竟为了什么事?”

    他觉得,若再不说话,能把自己闷死。

    萧月生忽然笑了起来,打量着这斤。壮汉,呵呵道:“召你们来,是要把你们放到!”到!”

    这个字蕴着内力,仿佛一道响雷在周围炸响,维的一下,众人耳朵作响,眼前目眩,随即,纷纷倒了下去。

    方雪晴明眸闪烁,怔怔看着他们软趴趴的倒下去,身上仿佛没有了骨头,化为一滩烂泥,不由叫了声:“公子!”

    “嗯,看来药效有待加强。”萧月生摇头,不甚满意。

    依他的本事,想放倒这些人,只需一声沉喝,足以将他们震晕,不必这般麻烦。

    但他更重视毒药,它出奇不意。往往会奏奇效,非是武功可以代替。不知什么会用到,需得试验一下。

    噢了这一会儿毒气,这些人没有怀疑,全靠这枚银牌,见牌如见主人,无人敢怀疑。

    他们直接晕倒,人事不省。

    萧月生笑道:“雪晴,我有个主意,把你这些姐妹们一下都救走,把醉红楼搬空,如何?”

    “这,?!”方雪晴明眸一下睁大,怔怔看着萧月生,脑筋一时转不过来,吃吃道:“公子,全”全救走?”

    “不错!”萧月生点头,轻轻笑了一下,也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异想天开,却越觉得有趣:“救一个人是救。救一帮人也是救,不如一锅端了醉红楼!”

    方雪晴吃惊的看着萧月生,看来看去,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萧月生也笑了,摆摆手:“好了雪晴,过后再好好高兴罢。快去招呼一声,等船来了,咱们马上走!”

    “是,公子!”方雪晴停住笑。兴奋的点头,扭腰出了屋子。

    萧月生让她去做,却是存了考较的心思,脑海之中清晰呈现楼中的悄形,可以随时出手。

第123章 端窝

    端窝挂子良办事很快,不到半个时经回来。飘身讲来说凡经弄好了船。

    萧月生点头,笑吟吟的看着他。请他坐下,稍等一会儿。

    程子良极精明。双眼顾盼四周。没看到那个二个护法,心中打鼓,不知他们去了何处。

    萧月生笑吟吟看着他,也不解释。

    程子良坐立不安,想要起来。但看到萧月生高深莫测的微笑。又觉不妥,只能乖乖坐着。

    半晌过后,方雪睛上来,看一眼乖乖坐着的程子良,来到萧月生身边。低声道:“公子,我无能,劝不动她们,只有几个人”

    萧月生皱了皱眉:“几个?”

    “六,六个。”方雪晴低头道。声如蚊蝇,微不可闻。程子良的功力颇深,听清楚了,疑惑望向她。

    萧月生摇摇头,淡淡问:“嗯,已经不错了,咱们走罢!”

    说罢,他站起身起来,便要往外走。

    “公子!”方雪晴忙叫道,明眸带着哀求,定定看着他。

    萧月生转头,皱了皱眉:“雪晴,你想怎么做?”

    方雪蜻带着不好意思,低声道:“公子,您出手,把她们都救出去罢,好不好?”

    “她们不想走。怨得谁来?”萧月生笑了笑,摇头道:“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别人决定不了!”

    “可她们是害怕方雪晴忙道。

    “是呀,她们不信我的本事,不想冒险!”萧月生微微点头,带着一丝冷意笑道:“既想跳出火炕。又不想冒险,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好事?!关键时候,没有魄力。怨不得自己命苦!”

    “公子!”方雪睛忙上前拉住他胳膊,哀求道:“就救救她们罢。好不好,公子说着话,她用力摇晃着萧月生胳膊,似是撒娇。

    萧月生无奈,苦笑道:“好罢,既然你求情。姑且救她们一回罢!”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方雪晴忙不迭道,笑靥如花,容光灿烂,屋中大亮。

    萧月生暗自一笑,方雪晴虽然聪慧,却猜不到自家公子耍心眼,欲擒故纵,故意落一个人情。

    程子良听出了究竟,猛的站起来。怔怔看着方雪晴:“雪晴姑娘,你们果真”?”

    方雪晴转头过来,抿嘴笑道:“程大哥,你早猜到了罢?。

    程子良点点头,盯着她玉脸: “我猜到你们有古怪,可没想到。你们竟是要救人!”

    “程大哥,过了今晚,你找地方避一避罢!”方雪晴轻声道。

    程子良脸色沉肃,缓缓点头:“嗯,我自然晓得”雪晴姑娘,你要保重!”

    他随即说了所租船的模样,然后冲方雪晴一抱拳,转身便走。毫不理会耸月生。

    萧月生眼中清光一闪,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笑了笑:“你这位程大哥。对你仰慕得紧呀,雪晴。”

    运用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他察的程子良的心思,并没有去告密的心思,才放心让他走。

    方雪睛玉脸一红,忙道:“公子 !”

    萧月生呵呵一笑,摇头道:“好罢,不说这些了,咱们快快下去,夜长梦多。”

    “是!”方雪晴忙应了一声。跟着萧月生下去。

    二人下楼,却见二楼已经空荡荡的。一个客人没有,再往下走,来到一楼,一楼却是满满当当。

    萧月生入目所见皆是女子,打扮各异。

    有的保守,衣裳将身子包裹得紧紧的,一丝春光不露,有的诱人,穿着霓裳羽衣,雪白的身子若隐若现,还有的穿着唐装,胸前一对**紧勒,深深乳沟动人心魄。

    她们个个姿色不俗,即使不如方雪情,却也都是美人儿,风情各具。足以打动男人。

    当头六人,有四人年纪颇大,似有三十上下,其中一个正是春娘。一楼中的领班。

    另两个年轻女子,一个怔怔站着。臻首微侧,似是在侧耳倾听,观其外貌,如雨后的荷花,清新动人。幽幽清冽。

    她五官算不上出色,但在一起。组成一个整体时,却极美,稍逊方雪睛一筹,但她一双眸子美极,笼罩着一层蓝色,与大海的颜色相似。

    萧月生微微皱眉,她这一双美丽动人的眼旧月不见东西,只是好看,却没有用。

    萧月生猜得出,这便是方雪晴所说的雨荷姐姐 了。

    他转向另一人,这个女子却算不上美,只是中上之姿,在雨荷与方雪晴的容光下黯然失色,如一株含羞草。

    他微眯眼睛,暗自点头,转身对方雪晴道:“雪晴,可是这六个人愿意跟你走?”

    “是,公子。”方雪猜重重点头。

    ”

    萧月生缓缓点头,目光扫过众女,沉声道:“我今天来此,是为了找醉红楼的麻烦,找不到主人,顺便救你们走,也算走出一口气!”

    个少女扬声道:“醉红楼实力雄厚,但凡有找麻烦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你怎么集救得了咱们?!”

    她说的是吴依软语,清脆娇柔,听着极悦耳。

    萧月生摇头轻笑:“信与不信,全凭你们判断。”

    说罢,左手抬起,轻轻一按,“砰”一声巨响,东南墙壁上出现一个巨大的掌印,深有数寸,几乎要把墙壁打穿。

    他又一按,又一个掌印出现,“砰”一声过后,随即是“哗啦。一声响,东南边的墙壁破了一个大洞。泥尘飞起。

    众女惊叫一声,她们个个都见识不凡,一见萧月生这般惊世骇俗的武功,吃惊不已。

    方雪睛扬声道:“各位姐妹,咱们身上的毒我家公子可解去,若留在这里,只能等死!”

    “嗡嗡”声顿时响起,她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如数百成千只蜜蜂同时盘旋。

    萧月生听得头大不已,忙一挥手,沉声一哼:“若再耽搁,想走也来不及了!”

    方雪睛忙道: “各位姐妹小妹岂能害大伙儿?!”咱们快走罢。若是等那边反应过来,想走也走不了!”

    萧月生迈步往外走,淡淡道:“一柱香时间,不想走的不管了!”

    说罢,大步流星出了一楼,来到院子里,看着天空的星光。实在受不住她们的嗡嗡议论。

    会儿功夫,方雪晴出来,笑道: “公子,她们都愿意一起走!”

    萧月生摇头笑问:“如何又愿意了?”

    方雪晴抿嘴轻笑:“是看到公子的武功,她们有了信心。

    萧月生笑道:“看来你平常的为人不错,颇得人心!”

    方雪晴露出喜悦神色,被萧月生一夸,她忍不住兴奋,却要强抑着。低下头去。

    “咱们走罢!”萧月生等了一会儿,一摆手,往外走去。

    身后,一帮子美女紧跟着,变成了一个一个的少年,脚下个个轻捷,竭力赶路。

    此时,夜色已深,天空中明月皎皎,月华如水,照在身上如披了一层淡淡的白纱。

    萧月生在前走,方雪晴引路。众女换了衣衫,个个都变成了少年,做仆人打扮,像是一群家丁簇拥着萧月生与方雪晴,也并不惹人注目。

    他们来到河岸边,登上一艘大船,开了船,离开扬州城。

    第二日清晨时分,空气清新。王语嫣正在绣楼上抚琴,诗剑忽然闯进来,气喘吁吁,满脸的惊讶,夹杂着迷惑。

    王语嫣一袭白衫,皎皎出尘,琴声顿停,转头望向诗剑:“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小姐,出了怪事了!”诗剑带着几分疑惑,几分惊讶。

    王语嫣轻轻笑了笑:“什么怪事?”

    诗剑忙道:“是萧先生那里!”一夜之间,太湖居里冒出了一帮的美人儿,可怪徽良!”

    “一群美人儿?!”王语嫣顿时一皱眉,别有一番动人风姿。

    有的美人一颦一蹙,皆具美态。动人心魄,这种人乃是天生媚骨,外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模仿。

    “是呀,个个都是美人儿,有二三十个呐!”诗剑忙不迭点头,满脸的疑惑神色。

    夜之间,这些美人儿是如何出现的?萧先生如何能在一夜间找这么多的美人儿?

    “走,去看看!”王语嫣腾的起身,抚开瑶琴,转身提裾往外走,脚步匆匆。

第124章 去留

    由人出了曼陀山庄小了小淡雾点在湖面飘荡。顺…七的纱幔,丝丝缕缕。空气湿润而清新,吸入肺里,周身舒爽。

    太阳乍露出地平线,金光万道。霞光漫天。

    小舟缓缓靠近。王语嫣远远一瞧,便觉太湖居气质大变,散发着浓浓的胭脂气味。

    远远的,清脆的笑声如鸟儿盘旋。在湖面上飘荡,如百灵鸟在鸣叫。悦耳动听。

    太湖居上,到处是美女,衣衫各异。身态俱窈窕曼妙,有的在小亭中品茗,三三两两,或在小亭中打牌。

    有的在水榭前垂头洗发,乌云般的青丝如漾,在阳光下闪着黑亮的光泽,如一堆乌云。

    有的在回廊上漫步,说说笑笑,有的椅在栏杆上观看日出之色,神情专注而痴迷,似被万丈光芒所拜这些女子无一不美,将太湖居的宁静打破,莺莺燕燕,整个太湖都多了几分旖旎气息。

    王语嫣轻轻摆手:“诗剑,不必再向拼了。”

    “小姐,难们不去问问么?”诗剑提着木浆问,盯着王语嫣看,心中好奇她会如何做。

    前两天,萧先生整出一个方雪晴,是个绝色美人儿,把小姐气得够呛。这一会儿,又整出这么多的美女。委实过份,看来,萧先生不是想气气小姐,而走动真格的了!

    王语嫣蹙着眉头,摇摇头,语气轻淡:“问他做什么,这里有什么人。关咱们什每事?!”

    “可是”诗剑迟疑小姐语气淡薄,神情平静,她却看出来小姐是真生气了,口是心非呢。

    她忙道:小姐,等一会儿我去问问好,好不好?”

    王语嫣默然不语,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见她如此,诗剑心里有数小姐是默认了,看来还是关心萧先生的。

    她利船往回走,返回曼陀山庄。王语嫣飞快看一眼萧月生那边,转过头去:“去燕子坞!”

    “小姐,夫人与老夫人都不许咱们去呢”诗剑顿时面露难色。吃吃说道。

    王语嫣沉吟一下,摇摇头:“咱们偷偷去,不让娘与外婆知道。

    “是!”诗剑无奈答应。再次改变方向,偷偷摸摸的往西边划去。偷看曼陀山庄方向,唯恐有人出来看到。

    萧月生坐在太湖居顶,加趺而坐,双眼微阖,宝相庄严,肃穆如寺里的佛像,两手在胸前结印。

    他一动不动,迎着万丈光芒。身体像是在吸收着光芒,射到他周身的光芒都消失不见,他像是穿一件紫黑色的衣衫。

    其实,他穿的是一件青衫。

    他素来的习惯,晨曦微露时分。盘膝向东方而坐,吸天地之紫气,这一丝紫气,正是修炼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必须的。

    这一缕紫气,至精至纯,乃天的初动之阳气,用来增强元神,除了这一丝紫气,其余元气皆无用。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乃是道家神通,修炼之法有二,吸纳这一缕紫气乃是其一。

    寻常人元神不够强大,感受不到天地间这一闪即逝的紫气,他却偏偏可以,故能令元神不断的增强。吸纳的紫气越来越多。

    但在今天,他忽然兴奋起来。发觉一个异相,自己吸纳的紫气竟有一丝留在身体经络中,不再全部进入脑海。

    这一丝紫气缥缈细小,若有若无,若非他元神强大,内视之能精微入致,绝难发觉。

    这一丝紫气进入体内,却不会被北冥神功与易筋经炼化,而是钻入丹田中,倏忽不见,仿佛从未出现。

    他虽不知此像是好是坏,但却是一丝转机。身体至今不能修炼内丹术,他焦灼异常,现在忽然有了转机。

    虽不知会不会再失望,甚至更糟,却总比漫漫无期好。

    他稳稳坐在上面,下面莺莺燕燕,笑声清脆,在耳边盘旋,不停的钻进他耳中,冲进他心里。

    但他元神强大,却不以为异。强自压下心中旖念,庄干那穆紫毒。可惜并无结发现不了它的下落呕此时,阳光越发的明亮,由金黄变成了白色,天地间的紫气完全化为元气,再难吸收。

    他只能放弃继续追索念头,开始修炼起易筋经来。

    易筋经一起,他身上颜色一变,青衫恢复颜色,阳光完全笼罩了他,再没有异样。

    但他脸上越发肃穆,宝相庄严。一片详和的气息散发出来,整个太湖居都能感觉得到,就像湖面上飘荡的水雾。

    个时辰过后,萧月生收功,飘然落下来,方雪晴马上来到他近前。低声道:“公子,要吃早膳么?”

    萧月生摆摆手,皱眉道:“银两可准备好“已经准备好了。”方雪晴轻轻点头,看了一眼周围的诸女,她们也在偷偷打量着他。

    昨夜仓猝,她们心神不宁,没有看清萧月生,此时方才看得一清二楚。却是个相貌平平的青年。

    萧月生点头道:“让大伙儿都来罢,我说几句。”

    说罢,便进了大厅,坐到当中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微阖双眼,似是闭目养神。

    方雪晴很快将诸女召集进来。纷纷进了大厅,三三两两坐下,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半晌过后。她们看了看萧月生。见他一真闭着眼,一动不动,慢慢降低了音量,最后静了下来。

    萧月生忽然睁开眼,眼中清光闪烁,宛如外面的湖水,却比湖水更加清澈,缓缓掠一眼众人。

    众女被看得心中一惊,仿佛被他的目光直透心底,一切心思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无所遁形。

    萧月生清咳一声,沉声道:“诸位姑娘,请大家来,是有一些话要说清楚。”

    “萧公子请说。”一个少妇柔声说道,一身月白罗衫,身子饱满如熟透了的水蜜桃,眉眼温柔如水。

    萧月生扫一眼,知道此女,乃是四大领班中的秋娘,在醉红楼中负责第三层,诸女之中,她地位最高。

    萧具生微微颌首,温声道:“昨夜之行,很多人并非自愿。而是无奈之选,随着我一起回来。”

    众人嗡嗡低语,不时偷瞥萧月生。他这一句说中了很多人的心思。

    当时情形之下。萧月生如此的武功,容不得她们选择,只能听他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们虽为女子,却更精明。

    萧月生微笑道:“如今,大家身上的毒已经解去,何去何从,在下不再干涉!”

    “萧先生,这是”秋娘讶然,忙问。

    萧月生笑了笑:“大伙儿可以离开。可以留下,在下不会勉强,想离开的还有一百俩银子奉送”我想,再加上诸位自己的私房钱,足以安然度过余生了。”

    众女再次议论纷纷,彼此交头接耳。

    萧月生笑道:“若是留下,便是在下的侍女,地位不会高,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他站起身来,抱了抱拳:“是去是留,自己做主,我有事要离开。一切事宜都找雪晴罢”

    说罢,他飘然而去,直接跃上太湖居旁的画肪,离开了太湖居。

    他没有离开太远,而是去了苏州城,去找一些工匠,要重新再建再座楼宇。

    依他的估计,这些女子当中。不乏想要留下的,网才眼中清光一闪。运使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看透她们人心。

    这些女子,看着个个千娇百媚。却最是无情,一颗心已经被磨砺的圆滑坚硬,绝不会轻易动情。

    她们能随自己而来,大半原因是怕自己的武功,怕不答应跟自己走。直接杀了她们。

    自己离开,让她们自己选择去留,人心如何,自见分晓。

第125章 上门

    待他回来时候,凡系晌午,大阳升到了正中。散发着明啮小,太湖居已经恢复宁静。

    乍一从画肪出来,踏上小亭,方雪晴便迎了过来。

    她的身后跟着八女,前头四人。乃是四个领班,春夏秋冬四娘,她们身后各跟一人,俱是容颜秀美。气质不俗,眉间带着灵慧之气。

    “公子!”方雪晴迎上前,裣衽为礼,脆声叫道。

    萧月生扫一眼。见她明眸带着一丝红意,似是网网哭过,不敢与自己对视,便猜到大概。

    他轻轻一笑,扫一眼周围:“雪晴,她们可都已经离开了?。

    “公子”方雪晴低下头,默然不语。

    “见过公子!”春夏秋冬四娘与身后四女纷纷见礼,声音柔美,闻之心神一荡,**蚀骨。

    萧月生摆摆手:“诸位姑娘是选择留下了?”不必多礼,日后便是一家人了。”

    方雪睛低着头,咬了咬牙,轻声禀报,声如蚊蝇:“公子,只有九个人留下来”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点头道:“好,甚好!”

    “公子”?”方雪睛抬起头,明眸湿润,以为他生气了,是说反话。正在讽刺人呢。

    “雪晴,你呀,还是太嫩呐!”萧月生摇头笑了笑,转头望向秋娘。笑道:“秋娘,你说,有九个人留下来,是不是好得很?”

    秋娘 身材饱满,如熟透了的水蜜桃,眉眼温柔如水,轻轻点头:

    “公子爷说得正是。”

    方雪晴明眸睁大,看了看秋娘,又看了看萧月生,明眸一片迷茫。实在难以领会。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雪晴。人心隔肚皮,需得提防,仅是你一面之辞,她们如何会留下来冒险。”再者,她们在醉红楼生活,个斤都疲倦不堪,如今有了钱,可以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好好享受余生,岂不是妙事,何苦跟着我,担惊受怕?”醉红楼的主人定要找来的!”

    萧月生伸手 ,拍拍她肩膀:“雪晴,你应替她们高兴才,不要愁眉苦脸的!”

    “可是”方雪晴迟疑。

    救了她们,又每人赔上一百两银子,她们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她想来委实不甘心。

    “好啦,人各有志,莫要强求。”萧月生拍一下她肩膀,迈开步子。进了大厅。

    夫厅里仍有一人,静静站着,明眸澄蓝如碧空,神情娴静温柔,如雨后荷花一样脱俗的气质,正是林雨荷。

    萧月生坐下来,笑道:“雨荷。雪晴,你们都坐罢!”

    十女坐下,萧月生扫了一眼,心中暗叹,没想到留下这么多的人,本以为三四个人而已。

    如此一来,反而是个麻烦,这么多的人,留在身边也没什么事,自己其实只需一人伺候足矣。

    沉吟片刻,他抬头道:“你们留下来,日后便是一家人,咱们暂且住这里,各自做什么,你们自己商量罢。”

    他笑了笑:“呆在这里,闲来无事,你们也练练功夫,有自保之力,免得受人欺“多谢公子!”诸女纷纷站起。跪倒在地,露出感激神色。

    萧月生摆摆手:“好了,不必太多礼,去忙罢!”

    说罢,他起身,离开了大厅。来到一间水榭里。

    这间水榭最靠近南边,屋里敞亮,以石板铺的地,耍白光滑的石板呈玉色,映得屋里更亮。

    屋子中间一个黑乎乎的丹炉。稳稳立着。

    此丹炉一人来高,两人合抱粗。三足圆身,身上雕着甥龙,栩栩如生。似出自大师手笔。

    乍打开水榭的门,一股草药气味便扑涌出来,里面冲入鼻中,气味极强烈,有些呛人。

    这些草药成份十足,气味亦足。比平常药店里摆着的草药更加纯,正。年份也高,是他 高价收来。

    屋子的西边墙壁立着一个大柜子。一个一个的小方格,是一个一个的小抽屉,却是装中药的。

    抽屉外面没有贴纸条,空白一片。他有过目不忘之能,每个小抽屉里的药材,他已经烙印入海,想忘也忘不掉。

    他关上水榭的门,径直来到柜子前。左手一引,丹炉上的盖子飘起来。轻轻落到地上,右手拉开数个抽屉,每个抽屉里抓一把,轻轻一抛。把药材扔到了丹炉中。

    会儿功夫,共抓了二十几种药材。然后一堆,黑乎乎的炉盖飞起来。稳稳盖到丹炉上。

    他坐到丹炉前,开始生火,然后观察火候。

    中午时分,他吃过了饭,然后坐到丹炉前,枷趺而坐,双手缓缓按上丹炉,一动不动。

    约有一刻钟功夫,他脸色苍白,缓缓撤开双掌,在胸前比划几个姿势。然后慢慢落到丹田处,一动不动。凝神调息。

    网才那一玄钟,他比经过一次大战更累,周身疲惫,困倦欲睡,强大元神发挥威幕,支撑着他的精神。

    他正在炼丹,与常人不同,用的乃是先天之气,他丹田之中本就微乎其微,这一下子,又将好不容易蓄起来的先天之气用尽。

    这先天之气不比内力。

    内力可用北冥神功吸纳,又有北冥神功本身练化,又有易筋经这等绝学相助,纯之又纯,内力增长并不愁。

    可这先天之气。却丝毫不能取巧。需得他下功夫,心神晋入杳杳冥冥,无思无念之境。

    这与易筋经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同。在他看来,是脑波频率不同,无法同时兼修。

    分苦功。一分先天之气,这一回炼丹,又将它们用个精光。

    照这个进度,想要将丹田蓄满。打开天地之桥,远之又远,遥不可及,怕是终生无望。

    他慢慢松开双手,脸色沉重,隐隐露出焦灼,下定决心,不再炼丹了,还是自己的长生更重要!

    这一回,却是逼不得已,她们的年纪,练武已经有些晚了,但若不练功,却是自己的拖累,没有办法。只能求速成的法门,可苦了自己!

    他轻轻吁一口气,抬头望向丹炉。袖子一拂,炉盖“呼”的一下飞起来,顿时清香扑鼻。

    他笑了笑,还好,这一炉丹炼成了,若是失败,那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炼丹这活儿,并非只成功,不失败,而且,失败的机率极高,好在他元神强大,能够透过丹炉看到里面,能够及时调节火候,没有失败。

    但有时候,他即使小心翼翼。也难免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失败,只能仰天长叹,苦笑无奈。

    他左手一招,一个巴掌大的瓶子飞了过来,拔开塞子之后右手又一招。一串莹白的珠子自丹炉中飞出,如一串珠子飞起来。

    这一串珠子准确钻进瓷瓶中,约有三十余粒。

    这满满一炉的药材,最终炼成的仅是三十余粒丹丸而已,个个雪白晶莹,如白玉打磨而成的珠子。

    他将瓶塞一堵,屋内的清香仍旧不绝,沁人心脾,呼吸一口,周身的浊气顿消几分。

    萧月生又调息了一个时辰,趁机修炼起易筋经,体内真气忽忽而动。如丝如缕,既快又轻,如变成了真的丝絮。

    傍晚时分,他才出了水榭,将瓷瓶抛给迎上来的方雪晴:“这是玄阴丹,每人四丸,每个月服一丸!”

    弈雪晴忙问:“公子,这是做什么的?”

    她纯粹是好奇,没有怀疑之意。

    萧月生笑了笑:“滋阴气,壮元气,练功时事半功倍”但千万不可多服,否则就成了毒药!”

    “是,多谢公子!”方雪晴娇声应道,忙将瓷瓶收回高耸的怀里,跟在他身后道:“公子,要不是开晚膳?”

    萧月生缓缓点头:“嗯,吃饭,让她们一起来!”

    “是!”方雪晴娇应一声,袅袅而去,如弱柳扶风,婀娜多姿,观之枰然心动,无一不美。

    萧月生坐到大厅里,摇头微笑起来。

    大厅里已经换了模样,气氛为之一变,像是新的屋子。

    轩案上摆两只花瓶,瓶里有茶花,幽香阵阵。

    这是原本就有的,但这一回花瓶变成了两只,茶花更加娇艳动人,而且,周围的布置也发生变化。

    东西还是那些东西,但位置一变。整个大厅顿时焕然一新,一踏入厅中,温馨之感扑面而来,生出家的温暖之感。

    萧月生摇头微笑,这些女子个个兰心惠质,果然不俗,自己仍是一介武夫,什么也不懂的,这些雅趣更是不如。

    他打量着厅里的摆设,心中喜悦,收留她们果然是好事,虽然有些麻烦,却更是有趣。

    他坐在当中椅子上,很快八女过来参拜,萧月生摆摆手,让她们让起来说话,不必客气。

    诸女站起来,齐齐望着他,明眸如水,幽香阵阵,是她们的体香。香气各不相同。却皆动人心魄。

    春夏秋冬四娘之外,另四人皆是醉红楼三楼的女子,卖艺不卖身,更是醉红楼精心培养的台柱,虽不如方雪晴,却相差不远。

    她们自幼开始,每天沐浴过后。要涂抹一种独特的花精,揉遍全身。完全吸收,日久天长,身体自然强健,带着幽香,虽不强烈,却极动人,让人无法拒绝。

    “公子,咱们是这般安排的。”秋娘站起来,眉眼间的温柔倾泻而来,娇声说道。

    萧月生点头,露出倾听之态:“说来听听。”

    秋娘轻轻一笑,百媚横生:“雪猜妹妹贴身伺候,咱们分成四组,轮流负责公子起居,我微娘夏娘与冬娘各领人,一一公子意下如何”

    “嗯,甚好,就这么办罢。”萧月生点头,摆摆手:“你们自己做主便是,我不管这些事”好了,吃饭!”

    “是!”秋娘盈盈应道。

    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开始时,九女不同意,觉得尊卑有别。不能混为一谈。

    萧月生断然止住,让她们听话便是,太湖居不必讲那么多的规矩,随意行事便是。

    吃过晚饭,秋娘小心提出,要不要表演一段儿歌舞助兴,萧月生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她们四女乃是醉红楼花魁中的花魁,琴棋书画歌舞莫不精擅,更胜方雪晴她们一筹。

    只是平常做了领班,并不会展示,却不曾放下。

    此时,她们曲意奉迎,自然使劲浑身的解数,但见她们各自手持木剑。舞蹈网劲健朗,宛如铁血男儿。

    方雪晴也在其中,双眼看不见的林雨荷抚琴,琴声铮铮,金戈铁马。杀伐之音充塞,如决战于沙场之上。

    春夏秋冬四娘与方雪晴一起揣摩萧月生的性情,没有跳那些诱人的舞蹈,而是剑舞。

    萧月生看她们的木剑,心中微笑。知道她们用心了,白天时候新削制成的木剑。

    他正欣赏得入神,忽然眉头一皱,却是有人来了!

    “咯咯,真是好享受呀!”一阵咯咯笑声传来,似是远在云端,又似是近在眼前。

    这道声音悦耳动听,语气却带着嘲讽。

    萧月生嘴角一翘,露出一丝笑意。暗忖终于沉不住气,还是找上门来了,好得很!

    他站起身来,扬声笑道:“原来是李前辈到了,快快有请”

    大厅中白影一晃,如随着一阵风进来,两道白影站在大厅门口,看了一眼正在剑舞的诸女。

    李秋水眸子一扫,身子轻颤,笑个不停:“咯咯,你还真是会享受呀。小子!”

    萧月生抚了抚鼻梁,摆摆手: “见笑了,李前辈趁夜而来,可有什么见教?”

    见他摆手,诸女动作一顿,随即轻飘飘的退下去,无声无息,脚步轻盈,动作曼妙,带着韵律感,犹在舞蹈一般。

    李秋水迈步上前,来到萧月生右首的椅子上坐下,王语嫣轻轻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看也不看萧月生。只是盯着退下去的诸女看。

    李秋水轻笑一声:“萧小子。你本事不小,从何处寻来这些女子?

    个个身手不凡呐!”

    萧月生抚了抚鼻梁,苦笑一声,以为她在暗讽。

    却不知,李秋水却是真心赞叹,如此水准的舞蹈,便是皇家的舞女们也不过如此。

    “李前辈来此,是为了她们?”萧月生笑问。

    李秋水点头:“我今天听到下人禀报。说你一夜间变出了数十个美人儿来,今天晚上又只剩下这几个,真是让人好奇!”

    萧月生苦笑一声,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是我碰到一桩麻烦事。不能不带她们过来。”

    “哦?, 说来听听!”李秋水精神一振,身子前倾,白绸上面的眸子透出好奇。

    “不知李前辈可听说过扬州的醉红楼?”萧月生问。

    “醉红楼”李秋水想了想。摇摇头:“我不常在这里,哪里晓,的?!语嫣,你可知晓?”

    王语嫣摇头,默然不语。

    萧月生笑道:“醉红楼乃扬州第一大青楼,我不喜欢幕后老板,索性抄了他的醉红楼,把所有的女子都带走。”

    “你可真是坏透了!”李秋水笑了起来笑道:“你把那些女子都打发掉了,为何还留了几个?。

    萧月生笑道:“我一个大男人,自己做饭洗衣,委实不方便,便索性留了几个。”

    “嗯,你做得对!”李秋水点头,瞥一眼身后,随即轻笑:“轻歌曼舞,委实好享受!”

    萧月生抚了抚鼻梁,摇头苦笑。

    李秋水轻笑一下,又瞥一眼王语嫣:“既如此,也没什么大不了,咱们就走啦!”

    “前辈网来,何必急着走?”萧月生笑道。

    他忽然一皱眉,望向大厅外,收回目光,摇头苦笑:“李前辈,又有热闹可看了!”

    李秋水见他异状,猜得是有人过来了,忙道:“是不是我师姐?”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童姥若来,也定是光明正大,绝小厂于晚上来此,是不是?”

    李秋水轻哼一声,神情却是放松下来,笑道:“果然有人来了,来人还不少呢!”

    萧月生苦笑一声,抱了抱拳:“待会儿动手,还望前辈照顾一下我那些侍女!”

    李秋水明眸一转,笑着点头:“放心罢,我看着呢。”

    萧月生看了她一眼,看她笑得古怪,反而更不放心了,沉吟片刻,只能自己小心了。

    他扬声道:“雪晴!”

    方雪晴轻飘飘过来,如一阵风拂过水面,柔美动人,一下来到萧月生近前:“公子。”

    “你去让她们上三楼。”萧月生淡淡道。

    方雪晴一看他脸色,见他目光清光流转,不喜不怒,心中一惊,忙点头,轻盈的退了出去。

    李秋水打量着她,又看了看王语嫣,皱了皱黛眉,这个侍女的姿色极高,竟有与蒋嫣平分秋色之水准。

    如此美女,留在他身边,怕是会乐不思蜀,真的放弃了语嫣呢!她暗自思忖,有些着急。

    片刻过后,诸女进来,纷纷上了楼,大厅内恢复了宁静。

    李秋水笑道:“这帮家伙究竟是谁呀?”

    “若是所料不差,是醉红楼的人。”萧月生笑了笑。

    李秋水挑了挑眉毛,笑了一奂,哼道:“他们来得倒快,看来你惹的不是善茬啊!”

    萧月生笑了笑,沉吟片刻,眼中清光一闪,脸色慢慢沉了下来,王语嫣一见,心中一惊,知他动了杀机。

    萧月生心中确实动了杀机,查到自己的住处,并没什么难的,只是一旦知道了自己的住处,时常过来骚扰,却是大麻烦,需得行雷霆手段震慑之,才能安宁下来。

    想到此,他冷笑一声:“李前辈,咱们出去罢!”

    “好,出去瞧瞧!”李秋水点头。站起身,跟在他身后出了大厅,来到最北的小亭中。

    王语嫣欲言又止,想劝萧月生几句,但萧月生对她视而不见,仿佛透明一般,令她极恼怒,知道即使说了也没用。

    来到小亭,经过一路上挣扎。她抬起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萧”萧观澜,你不要杀人了。”

    萧月生转头看她一眼,摇头微笑。

    “把他们赶走便走了”王语嫣低声劝道。

    她从前看人杀来杀去,并不心软。觉得他们练武之人,已有死在别人手上的觉悟,最晚如此。

    但自见过萧月生杀人,看到死在他手下的人的不甘与无助,勾起她心底的弦,同情心大起,一发而不可收。

    萧月生对李秋水笑了笑: “李前辈,你意下如何?”

    李秋水摇头,看一眼王语嫣,笑而不言。

    萧月生摇摇头,不再多说,却看也不看王语嫣,似乎没有这个人,看不到这个公很快,黑暗中涌来一艘大船,船上一片漆黑,无声无息,唯有劈开水面的声音。

    萧月生微眯眼睛,看清了船上的情形,共有十四五人,老者四五,壮年十余,默然不语,精神饱满,整艘船都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杀气。

    船靠近,停下来,距离小亭数米远。自船上飞出四人,一身黑衣,轻飘飘落到小亭中。

    萧月生负手而立,淡淡看着这四人。

    这四人俱是壮年,两个身形魁梧,一个中等,一个削瘦,高矮亦不同。双眼都精芒闪烁,仿佛灯笼一般。

    削瘦汉子瓜子脸,双眼狭长。透着冰冷的目光,阴鸷森森,被他盯上,不由身子森冷。

    他站在小亭中,冷冷道:“你便是萧观澜?!”

    萧月生点头,淡淡看他一眼,眸子里清光闪烁,语气轻淡:“你是何人,为何而来?”

    “你既是萧观澜,那便受死罢!”中年汉子冷笑,眼中精芒一闪。宛如冷电迸射。

    他扬声喝道:“点子在此!”

    大船上顿时飞起数道身影,十余人分别围住小亭,有的占在亭外回廊上,有的站在亭则,隐隐封锁。

    萧月生摇摇头,叹了口气,眼中清光闪烁,慢慢隐去。

    判才用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看明白,他们来此,奉的命是“杀方,赦”萧观澜,还有那些逃出醉红楼的女人们,一个不留。

    王语嫣见他脸上露出悲悯神色。心中叹息一声,知道自己劝说无效。他是决心开杀戒了。

    但见萧月生身形一晃,倏的消失,一人随之飞起,“扑通”一声掉进湖水里,再也没了动静。

第126章 灭绝

    池身形一闪,出现在才才那人的位置习“杀!”一声厉啸声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徒然生出凄厉之感,如置身铁血沙场。

    月华清亮,水面波光粼粼,才才那人浮在水面上,仰面朝上,一动不动,随波飘荡,如一片柳絮浮在水面上。

    “嗤!”厉啸声响起,四柄剑同时刺来,凌厉如电,剑光如雪,映亮了小亭,照在萧月生淡淡微笑的脸上。

    萧月生摇头,露出淡淡笑意,似是嘲讽,袖子猛的朝前一拂,“呼”的一声响,如狂风怒吼。

    小亭顿时陷入狂风之中,周围诸人无不墨身风中,身子隐隐耍飘起来,急忙施展千斤坠,眼皮子沉重,像有人拉扯着往下,睁不开眼睛。

    刺向萧月生的四人被吹了起来,手舞足蹈,内力疾运,并了命的施展千斤坠。想要定住身形。

    身在狂风中,如在巨浪中无异,唯有随波逐波,挣扎只是徒劳,一眨眼功夫,四人被卷到夜空中。

    萧月生左手拂过,右手一翻一堆,“嗥”一声响,如巨龙怒吼。正是降龙十八掌。

    掌力凌空而至,“砰砰砰砰”如击中皮球,发出闷响,正往下坠的四人顿时平飞出去,消失在夜色里。不知踪迹。

    良久,方听得“明,的响声,他们终于落到了湖面上。

    说来话长,实际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五人已经落入太湖中,已经生机断绝。

    李秋水抚掌赞叹,萧月生这两下干净利落,颇是解气。

    王语嫣微垂眼睑,眼不见心不烦。替他们悲哀,为何偏偏来惹萧月生这个魔星。

    转眼功夫,三分之一的人手已经折去,其余十人脸色肃重,死,死瞪着萧月生,一动不动。

    道月光斜射进来,照在萧月生身上,他负手而立,一阵风吹来,青衫飘飘,如欲随风而去,直上玉霄。

    在十人眼中,此时的萧月生却如上古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随时会吞噬了自己。

    他们一动不敢动,生怕惹得他暴起伤人。

    片刻之后,萧月生摇头一笑:“你们来此是要杀我,何不早早动手,早早投胎?!”

    个老者小眼精芒闪动,冷森森的:“姓萧的,你跟主人做对,下场必是惨不堪言!”

    萧月生笑了笑:“那好得很,我正闲来无事!”

    小眼睛老头转头扫一眼诸人。月光下脸色沉肃如水:“事已至此,诸位兄弟,咱们只有拼了!”

    其余九人纷纷点头,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拔开塞子扔了,倒嘴里一倒,似是喝下了什么东西。

    萧月生笑吟吟的,眼中清光慢慢隐去,知道他们喝的乃特殊的药剂,虽不知效果,却大体猜的到。

    他负手而立,并不急着出手。倒要看看这些药有什么效果。

    他自炼丹以来,对一些丹药颇有兴致。看到好的丹药,总想据为己用,然后研究出来。

    他搜罗天下武功,研究突破先天之法,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一半,在琅发玉阁内,他看了近百种武学。却没有参悟出妙谛来,颇是失望,隐隐又有去燕子坞的想法。

    不过,因为王语嫣之故,他不能贸然闯进去,况且,慕容世家屹立如此之久,也不会没有后手。

    如今,他一直在等待一个借口,能够光明正大的闯进去。

    可惜,那慕容复是个知趣之人,一直没有凑过来,离自己远远的,好像避瘟神一般避着自己。

    若是不然,早已经闯进了燕子坞,看一看还施水阁里的藏书,据王语嫣透露,还施水阁里的书不比琅发玉阁差。

    正在思索功夫。六人扔掉瓷瓶。“砰砰砰”掉进湖水里,打破了湖面的平静。

    他们没有动,而是双手挥动。在胸前上下,正在努力的运功,一会儿功夫,停下来,身体已经变化。

    身上的衣衫个个紧绷,仿佛身体慢慢…脯入了圈,肌肉贲起。脸卜肌肉更是颤抖不只慢慢变牦,一由起来。个个神色狰狞,双眼通红,像是恶狼般瞪着萧月生。

    李秋水讶然一挑眉,轻声道:“观澜,他们这是施展秘法,可催动身体的潜力,可要小心了!”

    她曾遇过这种秘法,当初萧月生杀的那个青年,便精通此法,可惜被萧月生杀了,却没有学会此法。

    萧月生点头轻轻一笑:“我到想看看他们的本事!”

    那个小眼睛的老者却双眼清明。脸上肌肉虽扭曲,神情却冷静,他手一指太湖居的楼阁,冷冷道:“分两个人去那边!”

    “是!”两人飞身而起,如箭矢出弦,射向太湖居。

    萧月生冷笑一声,左手抬起。大拇指伸出,幕虚空一按,如盖手印般动作。

    “嗤嗤”两声轻啸,若有若无,似乎清风掠过树梢的声音。

    顿时两道剑气破空而出,朝空中的二人追去,声音极微。奇快无伦。瞬间追上了二人。

    他们虽看不到,听不见,但长年在生死间徘徊,直觉惊人,身子猛的一扭,拐了一个弯儿,似要避过剑气。

    “杀!”小眼睛老者怒哼一声,倏的来至萧月生跟前,剑光如雪,形成一团银芒笼罩萧月生。

    其余几人同时上前,扑了进来,一下子将萧月生笼罩住,密不透风。仿佛天罗地网。

    李秋水一扯王语嫣。轻飘飘后退,在他们合围之前退出,看着他们的剑光,暗自点头,果然生猛。本是寻常的高手,如今却成了一流。放在武林中,便是绝顶高手层次了。

    也不知是什么药,效果显着。可以弄一些,关键时候,遇到师姐时。服下了此药,应能功力剧增,抵挡一眸子。

    她拉着王语嫣,轻飘飘退出数丈。来到回廊中间,那帮人只顾着杀萧月生,不理会她。

    虽然也想杀她,却是逐个击破的主意,萧月生如此难弄,再招惹一人。绝非智者所行。

    此时,萧月生身在众人包围,却从容微笑,左手轻轻一划,剑气徒的一转,如一柄真的剑,横过虚空,斩向空中的二人。

    这一道剑气划出一个圆孤,顿时将二人圈在当中。

    他们看不见剑气,身子再次一折,拐转方向,想要避开这莫名的危险。蓦的背心一疼,眼前发黑。

    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一下子将他们吞噬,没有一丝的念头来得及。便坠落下去。

    “朴通”一声响,二人一同落水,随即飘出水面,一动不动,直接被剑气击碎了心脉,气绝而亡。

    面对另一帮人,如雪的剑光,萧月生身子一晃。倏的消失,县现在包围之外,双手齐挥,六脉神剑齐出。

    “嗤嗤”声中小亭内剑气纵横。没有一处漏过,皆布满了剑气,无色无形,却森森如狱。

    萧月生眼中,这些剑气像是一道道颜色各异的丝线,纵横交错,将小亭充满,宛如后世的红外线一般。

    “哦”闷哼声不绝于耳。剑气之下,他们即使有机警的,舞出剑光,水泄不能,也难挡得住。

    此时的萧月生,内力纯之又纯。剑气无坚不摧,他们拿的不是宝剑。剑气之下,纷纷碎裂,化为一道道碎片,遍布小亭。

    碎片之上。是他们的身子,横七竖八倒着,一动不动,个个都气绝身亡,无一幸存。

    王语嫣在远处看着,心中打了个冷颤,又看看萧月生,却见月光之下。他负手而立,神色从容,脸上带着几分悲悯之色,似乎不忍,似乎叹息。

    她心中又是悲哀,又是难过,这些人个个拼命,却毫无抵挡之力,纷纷毙命于此。

    “萧观澜,你打跑他们就是。何必非要取他们性命?!”她忍不住。扬声叫道

第127章 复燃

    肃月生笑了笑,没有理会袖子拂,阵狂风凭空出盾。儿小一亭中盘旋,如龙卷风袭至。

    会儿过后,大风渐平,小亭恢复宁静,也恢复了干净,地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刀剑的碎片,横七竖八的身体都消失不见。

    王语嫣看得一怔,不知那些人哪里去了,却更觉他手段残忍。

    萧月生远远扫她一眼,摇了摇头,不去理会,对李秋水微笑:“李并辈,见笑了!”

    “小子,你做得好!”李秋水抚掌赞叹。

    萧月生笑了笑,举步往回走。来到大厅中,王语嫣跟在他们身后,怒气填膺,不时回头看。

    进了大厅,萧月生坐到正中椅子上。楼上的诸女纷纷下来,她们在三楼上,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来到近前看向萧月生时,她们个个眼神清亮,目光熠熠,如颗颗宝石在阳光下闪烁。

    李秋水见她们如此神态,心中暗沉,皱了皱眉,却笑道:“观澜,你惹的这个醉红楼看来不简单呢!”

    萧月生点头:“是呀,极不简单,个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这一次是来杀咱们的!”

    “碰到这样的,没别的法子,只有一个字:杀!”李秋水轻哼一声,冷冷道:“把他们杀怕了,就老实了!”

    王语嫣闻言看她一眼,诱人的红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李秋水摇摇头:“语嫣,你呀。天天真,以为不杀人就是好的,真是没闯过武林,不知世间人心的险恶!”

    萧月生笑了笑,瞥她一眼,露出赞同之色。

    王语嫣心中虽不服气,却不能反驳外婆,只能默然不语,斜了一眼萧月生,气愤更甚。

    方雪晴神采飞扬,笑道:“公子,他们真是醉红楼的人么?”

    萧月生点点头。

    方雪晴凝神思索片刻,摇头道:“可我从没见过他们!”

    萧月生笑了笑。转向秋娘:“秋娘你可认得他们?”醉红楼的背后主人究竟是谁?”

    他先前一直存而不问,这时才开口。

    秋娘温柔的点点头:“启禀公子,我认得三个人,是醉红楼的护法。主人是谁。我也不知,他平常都是戴着面具,大伙儿都称呼梅先生。”

    萧月生抚着鼻梁,若有所思。

    第二天清晨,萧月生练过武功,便让方雪晴将瑶琴送到西边的小亭内。他要抚琴一曲。

    方雪晴抿嘴笑着点头,小心将瑶琴搬到西边小亭,摆上正中的石桌。并彻上茶,弄了一个香炉,香气袅袅,在小亭中若有若无。

    萧月生甚是满意,难得她布置周全,不必自己事必躬亲,极有悟性。大有前途,他点点头。

    方雪晴见他站在石桌前,双眼顾盼,不停打量四周,心中不由惴惴。忙道:“公子爷,我自作主张萧月生点点头:“嗯,不错,甚好!”

    方雪晴一怔,明眸眯起,喜悦爬上脸庞,笑靥如花,脸上散发如雪的容光,动人心魄。

    萧月生坐下来,双手按上琴弦。一动不动,一阵风吹来,他衣袂飘拂。双眼微阖,似老僧入定。

    方雪时怔怔看着,心中期盼,觉得公子如此静心宁神,弹出来的曲子定然非同小可。

    心下里,却又怀疑,这一眸子公子跟王姑娘觉琴,但王姑娘一走,他马上收起琴,根本不弹。

    是个人都能看出,公子爷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为了跟王姑娘在一起。特意制造亲近的机会罢了。

    “铮”琴声响起,悠悠飘出小亭,在湖面上平平荡开,宛如水面的涟漪,不徐不急,凝而不散。

    “铮铮”琴声连绵,不绝于耳,如轻烟袅袅飘起来。

    方雪晴一动不动站着,神情迷离。仿佛陷入了梦境之中,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萧月生的琴声清扬悠悠,韵味无穷,有天高云阔,高山流水的意味。如站在山巅俯看大地。

    听着琴声,仿佛身子飘飘而起,被琴声带着,掠过大地,掠过森林。俯看江河大海,心境开阔,喜悦飘上心头。

    方雪晴站在萧月生身后,怔怔入神,被这琴声完全吸慑了心神,再难自拔,只觉天地说不出的美好。

    过了好一会儿,她醒过神来时。却见萧月生已经站在栏杆前。负手而立远眺,衣袂飘动。

    “公子,好琴声!”她赞叹道。

    萧月生身子不动,仍看着远处。一动不动,似乎没有看到她的话。令方雪晴有些惴惴。

    她忙去沏茶,双手端到萧月生跟前。

    萧月生接过茶盏,拿起来轻抿一口,脸上仍一幅若有所思状,似乎正在思索什么大事。

    见他如此,方雪睛松了口气。看来公子并不是生自己的气,只是在想什么问题。

    她站在萧月生身后,一动不动,陪着他站着。

    萧月生这般一站就是半天,方雪猜见状,便开始暗自调息,运转网,网学得的内力心法。

    萧月生授于她们内功,却是取自百家,独创而成,进步神速,专功阴柔一路,剑走偏锋。

    这般修炼,速度极快,但易走火入飑涅有萧月生护法她们想圭火入魔却也不易他的易筋七,心便是克星。

    如此修炼,一日修炼之功可抵别人两人,虽然起步甚晚,加上萧月生的丹药,远超常人。

    再有萧月生护法,一发现不妙,马上以易筋经内力疏导,可保方,虞。实是莫大的机缘。

    她们也颇是知机,晓得不能错过这机会,当初留下来,自愿为婢,为了便是萧月生的强大。

    昨晚,萧月生大肆杀伐,她们看在眼里,虽觉不忍,却也完全放下心来,晓得萧月委足以保护自己。

    男人是大树,女人如藤萝,这是她们这些年的体悟。

    萧月生这棵大树足够壮实,能够庇护她们,她们也便尽心服侍,托庇于他之下,以保平安。

    他忽然转身,对方雪睛道:“有客人来了。”

    方雪晴一怔,忙问:“公子。可是要准备午萧月生点头:“这是我的好朋友。身份尊贵,只需家常小菜足矣,做得精致一些。”

    “是。”方雪晴应了一声,拿起红泥小炉,轻袅的离开。

    此时,远处一个小黑点儿,很快接近,越来越清晰,船上站着两人。一个是湖绿罗衫的阿碧,另一个却一身白色儒衣,气度儒雅,正是大理王子段誉。

    萧月生站到北边的小亭,抱拳一礼,扬声笑道:“呵呵,段兄弟,别来无恙乎?!”

    笑声滚滚而去,宛如春雷轰鸣。直接进入段誉与阿碧的耳中,如雷贯耳,但是如此。

    小船飘飘而来,越靠越近,段誉内力颇深,看得到他,抱拳扬声哈哈笑道:“萧兄,别来无恙?”

    阿碧加快速度小船迅速滑过来,飘至小亭前停下,差之毫厘,恰巧靠在边上。

    阿碧放下桨,裣衽一礼:“萧先生!”

    萧月生站在小亭中,笑着一抱拳:“阿碧姑娘不必多礼,慕容公子可在庄中?”

    阿碧摇头,露出歉然神色:“公子他网走不久。”

    萧月生点点头,笑了笑,知道她露出歉然,并非因为慕容复不在,而是因为他对自己太过份。

    他转头对段誉笑道:“段兄弟,我这两天正念叨着,你一直没过来,说曹操,曹操便到!”

    段誉一跃而起,落到萧月生跟前。抱拳笑道:“我也甚思念萧兄,这不便赶来了?!”

    他打量着萧月生,满脸欢喜神色,喜气洋洋。

    萧月生也打量着他,段誉气色大好。脸如白玉,双眼有神,似乎内力大有进境,已跻身一流高手之境。

    虽不知他的功夫如何,但仅是内力,却已足以傲视武林,当可纵横天下,无所顾虑了。

    “萧先生,我要告辞了。”阿碧轻声道。

    萧月生一摆手:“别急着走。上来一块儿坐下!”

    阿碧露出难色,迟疑不决,看了看远处,正是燕子坞方向。

    萧月生笑道:“既然慕容公子不在。没人管你,阿碧姑娘,就赏斤。

    脸。坐一会儿罢!”

    “是。”阿碧咬一下红唇。轻轻点头,放下木桨,轻轻一跳,跃到了小亭上,她武功虽不甚高,这点儿功夫却拿得出来。

    “走,咱们进屋坐着!”萧月生拍拍段誉的肩膀,把臂而行,哈哈大笑,状甚欢愉。

    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果然如此,萧月生再见到段誉,说不出的亲切,感觉极是亲近。

    他一手拉着段誉,另一手招了招,让阿碧跟上来。

    阿碧有些迟疑,跟上前,却稍稍落后半个身子,以示地位的差别,自己毕竟是丫环,需得知分寸。

    进了大厅,坐下,段誉打量四周,笑道:“萧兄,这小楼是萧兄你自己建的?”

    萧月生点头:“那到不是。请了一些工匠,让他们做的。”

    段誉仍在打量,啧啧赞叹:“在湖上建这么一处地方,萧兄委实是雅人呀!”我很喜欢,真想住在这里不走呀!”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好啊。不走最好,与我做伴,我正好一斤。

    人住在这里寂寞!”

    段誉笑了起来,转头瞥一眼远处,正是曼陀山庄的方向。

    此时,方雪睛袅袅而来,手上端着木盘,如弱柳扶风轻盈而来,无声无息到了跟前。

    段誉目瞪口呆,只觉她一出现。整个人顿时光芒四射,大厅里变得光明,仿佛一轮明月落下来。

    萧月生抿嘴一笑,方雪晴的姿容与王语嫣相差仿佛,况且她又服了玄阴丹,修炼至阴内力,容光更盛,仿佛沐浴在清辉中。

    “公子。”方雪暗来到近前,裣衽一礼。

    萧月生一指段誉:“雪晴,这位是段公子,我的好友。”

    “雪晴见过段公子!”方雪晴裣衽一礼,柔声而道。

    “不”不敢当。”段誉忙站起来,摆着手。急急说道,脸色变成了酡红,如醉了酒。

    萧月生笑道:“段兄,这是我的丫环。方雪晴。”

    “萧兄,你真是段誉看了他一眼,摇头苦笑一声,忙双手接过方雪晴递上来的茶盏。

    方雪睛送上茶便离去,身形窈窕曼妙,背影撩人,段誉目送她离开。待她一消失,马上转身:“萧兄,她真是你的丫环?!”

    萧月生拿起茶盏,轻抿一口,轻轻笑道:“正是”怎么,段兄认得她么?”

    段誉忙摇头,苦笑道:“这么美丽的女子,竟要做丫环!”萧兄。这有些暴珍天物了罢?”

    萧月生拿着茶盏,呵呵笑了起来:没看出来。段叉你怀是怜香惜玉的多情种子呢!

    段誉脸一红,忙分辨道:“萧兄莫如此说,只要是斤。男人,总会有我这般想法的!”

    “段兄弟不必担心,她虽是丫环,那些粗活却不用做的,过一阵子。我会找一些做粗活的。

    萧月生摆手安道。

    段誉苦笑摇头,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启禀公子,王姑娘来了,马上要过来的。”方雪晴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正在大厅门外。

    萧月生一怔。网才一直与段誉说话,竟忽视了那边,忙笑了笑:

    “好罢,又到授琴时间了,请她过来说话罢。”

    “是。”方雪晴柔顺的回答。

    萧月生看了一眼段誉,见他脸色极不自然,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萧兄,王姑娘是”?”

    “王语嫣。”萧月生笑了笑,装作没看到他脸色,笑道:“我请她教我琴艺,每天过来一次。”

    段誉脸色更不自然,苦笑道:“萧兄真是好雅兴,好福气萧月生摇头,叹了口气:“我这也是没法子,她对慕容复一往情深。我只能使出手段,尽量跟她多在一起。”

    段誉恍然点头,脸上满是理解的神情,似是能够理解萧月生的感觉。即使得不到她的心,能跟她多呆一会儿,总是幸福的事情。

    萧月生暗自叹息一声,不知自己做得到底是对是错,虽然逼他不理会王语嫣,断了这份绮思,但如今看来。他做不到慧剑斩情丝,反而越缠越紧,情根扎得更深。

    若是自己不这么一挡,说不定段誉陷得还不会太深,可惜,世事难料。总有意外发生。没想到段誉死心眼如此。

    忽然间,他心生不忍,段誉定是受了很多的折磨,一边是朋友,一边是梦中情人,一颗心在中间偏来偏去,挣扎得极厉害。

    他呵呵笑道:“段兄弟,你跟王姑娘也是好久不见”走罢,咱们一块儿过去!”

    “也好。”段誉迟疑一下,脸色涨红,露出挣扎神色,数次呼吸过后,终于点头同意了。

    “走!”萧月生起身,放下茶盏,迈步往外走,段誉紧跟在他身后。萧月生能够听清身后段誉心跳声,“枰怦怦忤”剧烈跳动,速度极快,似乎极为紧张。

    两人来到外面,站到大厅前。看到一艘小船靠近岸边,停在最北边的小亭前,船上站着一个白衫女子。身段窈窕,湖面清风中,衣袂飘飘。宛如仙子凌尘。

    段誉直勾勾的看着,一动不动,天地一切俱忘,这一刻,他眼里只有站在小船上的白衣丽人。

    “唉,王姑娘清减了许多呀”他低声喃喃自语,仍直勾勾的盯着王语嫣,一动不动。

    萧月生转头瞧他一眼,他却仍直勾勾的,没有发觉萧月生的注视,他的心神完全附到了王语嫣身上。

    萧月生摇头轻笑,这个段誉。对王语嫣如此着迷,定是上一世欠了她一身的情债,这一世要来偿还的。

    “王姑娘。”方雪晴迎上前,裣衽一礼。

    王语嫣裣衽回礼,笑了笑。

    她对方雪猜不敢托大,她虽然仅是个丫环,但看那架式,与表哥的阿碧阿朱差不多,都是心腹。

    “可是有人来了?”王语嫣看了一眼大厅方向,看到了段誉与萧月生并肩站着,一怔之后问方雪晴。

    方雪猜点头:“是公子的朋友,段公子。”

    王灿弓稍一思索,点点头:“哦,原来是他。”

    她脚下不停,很快走过回廊。来到萧月生近有,神情冷淡,如覆冰霜。正与萧月生冷战之中。

    依她原本的心思,不想过来,不想看到萧月生的脸,一看到他,便想到他冷酷杀人的模样,想到那些人的不甘,心里不是个滋味。

    来到近前,段誉忙不迭下了台阶。抱拳道:“王姑娘近来可好”

    生段誉有礼了!”

    王语嫣裣衽一礼,轻盈飘逸:“段公子近来可好,有一眸子不见了。

    若是平常,她只会说一句,点点头,懒得跟段誉说话,但在萧月生跟前,却不由的生出冲动,故意跟段誉多说话。

    段誉心中一阵激动,忙不迭道:“是呀,好一眸子没有看到王姑娘了。姑娘清减许多,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见她一眼不瞧萧月生,段誉觉得有异,呵呵笑道:“我来萧兄这里做客,没想到却能遇到王姑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嗯。”王语嫣淡淡应了一声。

    萧月生笑了起来:“王姑娘,你是来授琴罢?”

    王语嫣看他一眼,神情冷淡:“嗯。你不是要学琴么,开始罢!”

    萧月生呵呵笑了笑,点头道:“好啊,正好段兄弟也在,让他也跟着一块儿,如何?”

    王语嫣淡淡兵头,没有说话。

    段誉迟疑一下,小心说道:“萧兄。我就不打扰了罢?”

    他也觉察出两人之间有异,好像有冰冷的气息飘荡,莫名的紧张起来。不想再掺合。

    同时,他心底里微微涩然,自己究竟是外人。

    萧月生摇头轻笑:“段兄弟你的琴艺也自不凡,王姑娘的也不俗,听一听高手之见,总有启发,如何?”

    段誉稍一思索,看了看王语嫣。见她神情肃然看着远处,一眼也不望过来,似乎并不在乎。

    他心中微恼,却终究无法拒绝。点点头,苦涩的笑了笑:“那好罢。就打扰了!”

    “客气什么?!”萧月“小满的道。转身迈步再次进了大厅。

    萧月生与王语嫣坐在一处,促膝而谈的架式,二人靠得极近,一具瑶琴放在二人中间。

    王语嫣低声说着指法,并轻轻示范,素指纤纤,宛如玉笋,狠狠晶莹别透一般,每一下动作都说不出的动人。

    段誉坐在二人身侧,看着二人的亲近,心中又酸又涩,忽然觉得,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委实相配,珠联璧合。

    自己只是一个不甚重要的人。在王姑娘的眼中,与路人无异,过眼即忘,断不会想起自己。

    “公子,茶。”方雪晴又进来。如一阵春风拂来。动作轻盈无声,姿态曼妙,如舞如蹈。

    萧月生三人各自取了一盏茶,萧月生细心体会,抬头道:“雪晴,这一次的茶是谁沏的?”

    “是春娘姐姐。”方雪晴忙道。双手持木盘在胸并。

    萧月生点点头,露出赞赏神色:“嗯,不错,沏得很好。”

    方雪睛明眸一亮,忙笑道:“公子,春娘姐姐的茶艺无双,乃是扬州城一绝的。”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萧月生眉毛一挑,省然的点点头。又低头轻啜一口,啧啧赞叹。

    王语嫣黛眉轻轻一蹙,却不去喝茶,只是催促萧月生专心,莫要胡乱分心,耽搁时间。

    萧月生笑着点头,终于放下了茶,摆摆手,方雪晴知机的点点头,轻轻退了下去。

    段誉看王语嫣对萧月生没有好脸色,心中却极羡慕,即使没有好脸色。也总比没有什么脸色好,根本拿自己做不相关的人,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委实是一件悲哀之事。

    过了一会儿,授琴完毕,萧月生笑道:“段兄弟,怎么样,语嫣是不是在敷衍塞责?”

    “萧观澜!”王语嫣转头瞧来,明眸蹙着,满脸的不悦神色。

    萧月生笑道:“段兄弟是个明眼人,我不甚懂,他却是懂的,可惜,他没有胆子说你的坏话!”

    段誉满脸通红,忙道:“萧兄,口下留德!”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点点头:“好罢,我就少说几句!”语嫣。今天段兄弟也来了,你也不必走了,咱们一起吃饭,如何?”

    王语嫣脸色沉肃,一言不发,转身便往外走,对他的话是理也不理,脚步毫不迟疑。

    萧月生摇头苦笑,对段誉摇摇头。

    段誉却毫不生气,反而是甚欢喜。王语嫣若是对自己客气,反而是一种难受,不客气,反而更显亲近。

    段誉果真留了下来,与方雪晴及另外八女相熟,对萧月生的女人福气啧啧惊叹,大叹不公。

    即使他身为大理镇南王的公子,所见到的侍女们,也没有方雪晴一般的绝色,只能算颇有姿色,远不能与方雪晴她们相比。

    第二天,段誉还没有完全睡醒。昨晚两人喝了酒,在月下摆了桌子。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萧月生说话最是擅长,几句便令段誉掏心窝子,将自己的烦恼倾吐出来,好不痛快,最后终于是喝醉子。

    他头疼欲裂,听得外面轰隆隆作响,人声喧闹,似乎有什么事,他忙爬起来,穿好衣服,推开门一看。却见数艘大船将这里围了起来,看不清虚实。

    但见大船上的人们各自忙碌,有的在打木桩子,有的在往下扔石头。还有的则扛着木头乱窜。

    他忽蔡一拦自身边经过的一个女子。低声问:“姑娘,他们这是做什么,萧兄呢?”

    这女子姿容秀美,气质可人。越看越觉美丽,仿佛一块儿白玉被精心打魔出来的一般。

    她轻轻点头:“他们是来盖屋子的”公子爷正在那边呢!”

    段誉转头一瞧,却见萧月生正站在小亭的正西,似乎跟一个老人在说话,说话的内容却遥不可闻。

    那老者身形佝偻,背已经驻了,弯了,却精神箕标,眼神奕奕,丝毫没有老人的暮气。

    他正神情激动,比手划脚,时而愤怒,时而点头,神情变化多端,变化起来也快得很。

    段誉想了想,举步走了过去。

    很快,他听得了二人说话的声音,内容似乎是讲建筑如何如何,二人在争论不休。

    两人正在说着话,忽然,远处又有一艘小船靠近。

    小船来得极快,却是阿碧摇桨,船上站着两人,俱是身段儿窈窕。却是钟灵与木婉清。

    段誉心中猛的一喜,他对两女却是极为亲近,好久不见,乍一见到,只觉欢喜。

    他忙上前几步,打断萧月生与那老者的说话:“萧兄,你看谁来啦?!”

    萧月生转头一瞧,露出一丝笑意:“段兄弟,你醒了,怎么样,还觉得难受么?”

    段誉一怔,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片断,顿觉有些不好意思,苦笑道:“昨晚喝醉了!”

    “呵呵,咱们难得一见,高兴之下喝醉了酒也是难免,这些人来得太早,把你吵醒了罢?”萧月生笑道。

    段誉苦笑一声,指了指对面:“好像是钟灵妹子与木姑娘来了!”

    萧月生点头,笑道:“她们两个倒能凑热闹”段兄弟替我迎一迎罢!”

    段誉一怔,没想到他竟不亲自相迎。只能点头:“好,我与她们好久不见,代你迎一下罢!”

    比庚得这么晚,实在对不住。只能多写一些,算是补偿罢

第128章 止戈

    点说罢。叉与那老者讨论开来。两人不时的争论,闹得4红耳赤。声音时而拔高,时而又放低。

    旁边诸人看了,也不见怪,各干各的,井然有序。

    段誉看了看他,无奈摇头,觉得萧月生有些怪,美人儿上门,竟不去亲自迎接,反而跟一个老头在那里说话。

    他摇几下头,忙转身,迎着钟灵与木婉清走过去,脚下匆急,唯恐怠慢了两个姑娘。

    钟灵与木婉清自小船上跃起,落到小亭中,段誉已经过来,远远的便抱拳笑道:“木姑娘,钟灵妹妹!”

    钟灵一身鹅黄罗衫,娇俏秀美。明眸眯起来,笑嘻嘻的问:“段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呀?”

    “我来萧兄这里做客。”段誉笑道,朝木婉清点点头。

    段誉身后,方雪睛过来。裣衽一礼;“钟姑娘,木姑娘,公子吩咐。请两位姑娘大厅里坐。”

    她面容绝美,声音柔和,透着莫名的亲切,如一阵春风扑面而来,段誉忙荐过头,不敢多看。

    “萧大哥在那儿做什么?”钟灵转头看一眼远处的萧月生,疑惑的问。又看了看方雪晴:“这个姐姐。你认得萧大哥?”

    “我是公子的婢女。”方雪晴低头道。

    “萧大哥何时有了婢女啦?!”钟灵明眸睁大,疑惑的歪歪头,看了看方雪晴:“还这么美的婢女,萧大哥真是的!”

    木婉清脸色顿时冷下来。朝萧月生那边看一眼,目光冷冽。

    段誉一见,忙道:“来来,咱们进去,萧兄正忙着,让我代为迎接。咱们进去说话!”

    “好罢。”钟灵点头。拉着木婉清往里走:“木姐姐,等一会儿再找萧大哥算帐!”

    木婉清轻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段誉,往里走去。

    段誉暗自吐了吐舌头,却由不的的幸灾乐祸,看萧月生一会儿如何摆平这两人。

    三人到大厅里坐下,钟灵打量四周:“萧大哥还真有雅趣呢。布置得很好呀!”

    “不是他!”木婉清冷冷道。

    钟灵“哦”了一声,恍然点头道:“对呀,萧大哥忙着练功。哪有功夫弄这些,定是他的婢女啦!”

    木婉清脸色再次冷冽。

    萧月生飘飘而来,目光柔和,一进来便呵呵笑道:“木姑娘,灵儿。你们怎么来啦?!”

    钟灵小嘴一嘟,哼道:“大哥。你是不是不想咱们来呀?!”

    萧月生坐到正中。笑道:“我是奇怪,你们在塞外不玩得好好的。为何忽然回来了?”

    钟灵笑道:“咱们是随乔大哥与乔大嫂一块儿回来的!”

    “乔兄也来了,怎么不见?”萧月生眉毛一挑,神情讶然,他本以为,乔峰终生不会再履中原一步。

    钟灵笑道:“乔大哥与乔大嫂耍探望父母,我与木姐姐也玩够啦,跟着一块儿回来。”

    “原来如此。”弃月生点头。

    “你怎么在这里住了?”木婉清忽然开口,声音清脆娇嫩,语气却冷冰冰的,够着高傲。

    “木姑娘近来可好?”萧月生笑着看她。

    木婉清仍旧一身黑衫,脸上蒙着黑纱,看不清脸庞。黑纱上眸子清亮,额头如白玉,光洁白哲,黑与白的反衬,令人忤然心动。

    木婉清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会他。

    萧月生笑道:“这里山清水秀,委实是难得的佳处,心动了便决定留在这里,北面有燕子坞,可是慕容世家!”

    “北乔峰,南慕容,这里就是慕容家呀?!”钟灵明眸瞪大。好奇的问,起身小跑看来到大厅口。手搭在眉前,朝北边遥望。

    萧月生轻轻笑道:“不错,那里就是南慕容的慕容家,载你们来此的姑娘,是慕容复的贴身丫环。”

    “那个姑娘可是个好人。”钟灵扭身回来,重坐椅子上,笑道:

    “我与木姐姐在湖边转悠,打不到路,恰好见到她,跟她打听大哥你,她说知道,就把咱们送过来啦!”

    萧月生点点头,承了阿碧这份情。她委实是个好姑娘,可惜。遇人不淑,钟情于慕力。

    他想了想,忽然有救阿碧的念头,若是她移情别恋,如王语嫣一般。一生会不会更幸福?

    若是让她喜欢上自己,定能让她幸福美满,这个念头一闪即逝,他摇头失笑,自己也太过自恋了,好像得到女人的心,乃是轻而易举之事。

    事实则不然,自己容貌不佳,长相平平,又没有显赫的身世,与慕容复相比,差得十万八千里。

    况且,阿碧是自小与慕容复一块儿长大,情份非同小可,告能随意的抹杀与改变?!

    “大哥,你笑什么呀?”钟灵歪头看着他。

    萧月生笑着摇摇头:“我在想那位慕容公子呢,北乔峰,南慕容,呵叭”

    忽然,外面传来方雪畴娇柔而清脆的声音:“公子,王姑娘来了萧月生看了一眼木婉清,扬声道:“你去跟她说,今天我有客人。不学琴了,改日罢!”

    “是,公子。”方雪晴柔声回答。脚步袅袅而去。

    段誉脸色微变,有些坐不住。恨不得马上出去,看王语嫣一面,但见萧月生稳稳坐着,钟灵与木婉清又在,却是不便。

    萧月生不让王语嫣来,却是无奈。木婉清在此,若是见了王语嫣,难免生气,依她的性子,一旦生起气来,可是不得了。

    木婉清清亮目光在他脸上转了转。呼的起身,来到大厅口。看了到了船上的王语嫣。

    方雪晴正在小亭中说话,王语嫣站在船上,轻轻点头。

    木婉清脸色一沉,眼神蓦然犀利。转头看一眼萧月生,冷笑道:

    “是曼陀山庄的人?!”

    萧月生苦笑一声,缓缓点头:“嗯,我正跟她学琴。”

    “怪不得你不让她过来,却是心虚了!”木婉清冷笑,清亮眸子透出讽刺意味,身子一动,倏的钻出了大厅。

    萧月生脸色一变,跟着消失。出现在木婉清跟前,伸手拦着她的路。忙道:“木姑娘,你这是做甚?”

    他正站在回廊正中,个置恰好。双手一伸,恰好能将回廊挡住,无法从他身边经过。

    “你让开!”木婉清冷哼。

    萧月生忙道:“木姑娘,冷静一下,好不好?”

    他心中苦笑,自己何时这般狼狈了,却被两个女人弄得如此,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木婉清盯着小船上的王语嫣。冷冷哼道:“我跟曼陀山庄的恩怨不要你管!”

    萧月生忙道:“你与曼陀山庄之间,也并无生死大仇,权当化解了罢,好不好?”

    木婉清摇头,黑纱下似是抿着嘴:“不成,师父让我杀那贱人,我要杀了她!”

    萧月生皱眉,木婉清的性了执拗。想要说服,千难万难,想到此,他懒得再多说,袖子一拂。

    木婉清顿时僵住,身上穴道被封。一动不动,唯有一双清亮动人的眸子可以自由转动。

    “容后再陪罪,咱们回去!”萧月生笑了笑,伸手揽她腰,两人身形同时一闪,消失无踪。

    再次出现,是在大厅。

    看木婉清身子僵硬,被按倒在椅子上,钟灵惊奇的睁大眸子:“大哥。木姐姐这是怎么啦?”

    萧月生笑了笑:“让木姑娘先冷静冷静,咱们说话。”

    “你是封了木姐姐的穴道?!”钟灵看出了门道,见木婉清眸子紧盯着萧月生,愤怒之极,不由担心道:“大哥,你干嘛要制住木姐姐呀?”

    萧月生苦笑,无奈道:“她非要去杀曼陀山庄的人,我想化解一下她们的恩怨。”

    “我听姐姐说,曼陀山庄的女主人不是个东西,是狐狸精,该杀千万刀呢。”钟灵摇头道。

    萧月生暗自挠头,遇到木婉清这般执拗的,实在没有什么好主意,封了她穴道,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不知如何收拾。

第129章 琴伤

    说了会儿话,萧月生眉头皱了摇头,却什么也没,只是看了一眼木婉清。

    木婉清身体僵硬,一动不能动,仿佛一座美人雕像,即使那般僵立着,仍难掩风姿清丽。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是两个人来到大厅外,脚步停下,似是在犹豫。迟疑不决。

    过了一会儿,白影一闪,王语嫣提裾迈步,跨过门槛,走进了大厅内。站在诸人眼前。

    段誉马上站起来,吃吃叫道:“王”王姑娘?”

    王语嫣没理他,扭头望向萧月生,一掠而过,不与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相触,扫了一眼大厅,见到了钟灵与木婉清。

    目光停在木娩清身上,转了转。若有所思,似是想起了什么,木婉清的打扮奇特,一见难忘。

    明媚目光转向萧月生,与他对视。王语嫣面无表情,嘴角翘了翘。似是笑,又似是讽刺,扭头便走。

    段誉一见,顾不得其他,忙不迭追了出去,一边喊着:“王姑娘”王姑娘”

    萧月生摇头微笑,稳稳坐着,似是旁观者,脸上神情毫无异样,看着王语嫣进来,又看着她气愤而去,一动不动,如木婉清一般。

    钟灵眼珠转动,狡黠一笑:“嘻嘻,大哥,你不追过去?”

    萧月生笑了笑:“我追去做什么?,灵儿你年纪不大,鬼心眼倒不小小心长不高!”

    “萧大哥!”钟灵嘟起小嘴。气恼的瞪着他。

    萧月生忙一举手,作投降状,笑道:“好罢,算我弄错了,灵儿已经是大姑娘了!”

    “哼,你总拿人家当小孩子!”钟灵大是不满,甚是烦恼。

    她明眸一转,嘻嘻笑道三“大哥,王姑娘这么美,你定是喜欢她啦,是不是?”

    “小丫头懂什么!”萧月生摆摆手,笑道:“你跟木姑娘先住下,还是先回万劫谷?”

    钟灵笑道:“大哥,你找人捎个信。我与木姐姐要住这儿”

    萧月生点头:“也好”这里风景极好,你们先好好游玩一番。待累了再回去。”

    “嘻嘻,知道啦!”钟灵笑道,看了看木婉清:“大哥,还不给木姐姐解穴么?”

    “好罢!”萧月生沉吟一下,点点头,袖子一拂,木婉清穴道顿解开。恢复如常。

    木婉丰活动了一下手脚,无酸麻感,没有解穴后的难受。

    她黛眉平和,看不出异样,萧月生舒了口气。还好,她没有如自己想象的恼怒,找自己拼命。

    看来,她与钟灵结伴一起游玩,慢慢被钟灵影响,变得开朗许多,不再那般暴烈了。

    他心中甚慰,拿起茶盏抿一口,茶叶狠狠竖起,如军队上方的一面一面旌旗,有森森之势。

    他刚从茶上抬眼,眼前忽然一道寒光闪现,随即是钟灵的惊叫声:

    “木姐姐!”

    木婉清的短刀已到跟前,一抹寒光无声无息,防不胜防。

    萧月生摇头,身子不动,椅子平平一移,避过刀光,皱了皱眉,淡淡说道:“木姑娘?”

    “我杀了你!”木婉清细眉竖起。明眸微眯,闪着冷冷的光,窈窕苗条的身子布满杀气。

    萧月生摇头叹道:“木姑娘。冤家宜解不宜结,听我一句,大人们的恩怨,就让她们自己处理罢!”

    钟灵跑上前,去拉木婉清的胳脖。一边歪头问:“什么大人们的恩怨。大哥,你知道么?”

    木婉清一缩手,避开钟灵的拉扯。扭头瞪她一眼:小灵儿,你别瞎掺合,去一边!”

    钟灵忙道:“木姐姐,你打不过萧大哥的,何必白费力气?”

    木婉清哼了一声,冷冷道:“打不过也要打!”最好他杀了我!”

    萧月生眉头一皱,暗自思忖,木婉清一直跟木红棉生活,没有朋友。又被木红棉灌输了一些极端思想。行事也偏激,与寻常女子大不相同,需得慎重对待。

    钟灵笑道:“萧大哥怎么会杀你呢,木姐姐你真会开玩笑呢!”

    “我杀了那姓王的,他能不杀我?!”木婉清冷笑,睨一眼萧月生,冷冷道:“他不杀我,我就杀那姓王的!”

    钟灵一惊,扭头望向萧月生。

    萧月生摇头苦笑,这个木婉清,一下拿住了自己的要害。真是泼辣异常,寻常女子远远做不出。

    “木姑娘,你师父与曼陀山庄之间有恩怨,你何必掺合?”萧月生摇头叹了口气。

    钟灵好奇的眨了眨明眸,忙问:“大哥,你知道木姨与曼陀山庄有什么恩怨么?”

    “萧月生点点头:“嗯,两位夫人结怨,却是为了一个男人”大理镇南王段正淳段王爷!”

    钟灵一下睁大眼:“段王爷。他怎么啦?”

    萧月生淡淡道:“木姑娘的师父与曼陀山庄的女主人同时喜欢段王爷。两人成了情敌。”

    “啊!”钟灵惊讶的看了看木婉清。

    木婉清冷笑一声,满脸不信:“我师父怎么会喜欢臭男人?!”

    萧月生摇头,淡淡道:“木前辈不仅喜欢段王爷,还给他生了个女孩儿,就是木姑娘你!”

    “你胡说!”木婉清怒叱,细细的眉毛竖起,狠狠瞪着他。

    萧月生摇头叹了口气:“是不是胡说,你回去问木前辈便知。”

    “萧大哥,木姨是木姐姐的娘?”你怎么知道这个的?”钟灵又是惊奇,又是疑惑的望着萧月生,眨了眨明眸。

    萧月生笑了笑:“灵儿你难道忘了,我能断人前生今世?!”

    “这难道是真的么?”钟灵顿时眉开眼笑,忙问:“我以为说笑呢。大哥真的会算命么?”

    萧月生点头:“嗯,能算个八九不离十。”

    “那好呀,给你算算罢,我要看看准不准。”钟灵忙道。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看了看她。笑道:“灵儿,你真的要算么?

    不会后悔?”

    “算个卦后悔什么呀,大哥真是!”钟灵白他一眼萧月生点头,手指掐动,微阖双眼,似是开始调息打坐,大拇指按在食指第一关节上,一动不动。

    木婉清也忘了网才的震按,转头望向他,看他装神弄鬼,想弄清他算得究竟算得准与不准。

    片刻过后,萧月生慢慢睁开眼。对钟灵笑了笑:“嗯,算出来了,小”灵儿,你还是不知道为妙。”

    “算出什么啦,大哥,跟我说说嘛!”钟灵急不可耐,拉着他胳膊摇晃,声音娇腻,撒起娇来。

    萧月生不为所动,看了看她,摇头不语。

    “大哥!”钟灵眼巴巴的望着他,明眸露出恳求神色。

    萧月生微一沉吟,缓缓点头:“好罢!,灵儿,你与木姑娘乃是姐妹,同父异母!”

    钟灵“扑哧”笑了一声,随即咯咯笑了起来,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指着萧月生,咯咯笑道:“大,大哥”真是太好笑啦!”

    木婉清也露出一抹笑意,觉的萧月生这话委实可笑,有匪夷所思之感。他还真敢想呢!

    萧月生脸色沉肃,缓缓摇头。看着她,神色一动不动。

    钟灵安了半晌,见他如此神情,慢慢停下笑,迟疑的问:“大哥,你说得都是真的?”

    萧月生缓缓点头:“千真万确!”

    “我不信!”钟灵甩头,干脆利落。

    萧月生叹了口气:“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但偏偏算出了这斤”十有八九错不了!”

    他刚才确实认真算了一卦,虽预知天龙八部情节,却没偷懒,因为自己前来,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说不定,钟灵的身世也不一样了。

    钟灵扭头望向木婉清,木婉清嘴角噙着冷笑,不屑的哼一声。

    萧月生笑了笑:“若是不信,回去问问甘夫人罢。”

    “嗯,我要回去问娘!”钟灵重重点头。

    萧月生笑了笑:“先在这儿玩几天。再回去不迟”这里正要建一座楼,你们看热闹罢。”

    钟灵摇头:“大哥,我要先回去!”

    萧月生晓得她心思,知道她心急。想跟甘宝宝弄清楚,笑道:

    “嗯,也好,不过灵儿,悄悄跟你母亲说,莫让钟谷主知道!”

    钟灵明眸转了转,恍然点头:“当然啦,大哥放心罢!”

    说罢,她小手拉起木婉清,摇了摇:“木姐姐,咱们先回去,好不好?”

    木婉清沉吟,看了看萧月生。黛眉轻蹙,似乎难以决定。

    帅姐姐钟灵哀求道。

    木婉清神情无奈,慢慢点头,却颇是不情愿,她也想弄清萧月生的话真假,但更想杀了王语嫣。

    钟灵站起来:“大哥,我们直接走啦!”

    她生怕木婉清改了主意,看这样子,木姐姐是非杀王姑娘不可了。万一真的杀了她,大哥指不定多么生气呢!

    萧月生没挽留,木婉清如今火气极大,离开后冷静一下,再好不过。

    段誉慢腾腾的回来,脸色愕怅,摇头叹息。

    木婉清狠狠剜他一眼,神情复杂,若萧月生所说是真,那这个书呆子就是自己的兄长了。

    这令木婉清颇是不喜,连带着对他生起气来。

    萧月生与段誉将两女送走,回到大厅,段誉不解的问:“萧兄,钟灵妹妹与木姑娘为何这么快就走了?”

    萧月生笑道:“她们别有要事,不能久留,段兄弟,你可不能走,“了”

    “好啊!”这里山清水秀,我乐不思蜀呀!”段誉大喜,笑了起来。

    萧月生的太湖居南边,又立起了一座楼阁,大小与萧月生的相差不多,仅是略为矮一些,以示区别。

    这座楼阁更为精致,玲珑雅致更胜萧月生的太湖居,只是更多一分胭脂气息,萧月生的太湖居,则多几分磊磊落落气息。

    与萧月生争论的老者乃是大家,精擅建筑,两座楼虽小,却是气度森森,迥然不凡。

    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古皆然;萧月生花了大价钱,才请来他,在他看来,却是值得。

    楼既落成,方雪晴九女搬了进去,此楼便是专为她们所建。

    这一日清晨,萧月生练完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接着修炼易筋经。

    他忽然感觉到了丹田有异,其中先天真气略微增加,虽然不多,却抵得上一晚上入定所蓄。

    他凝神不动,隐隐明白,这定是因为自己所吸纳的紫气。

    日月初升时的紫气,乃是天地一阳之气,太极图中,一阴一阳,其中各有两个点,这一丝紫气,便是阳图中的那个点。

    阳初生,再生万物,是一切之基。这一丝紫气珍贵之极。

    武林中人练气,往往是在早晨,便是依据此理,只是常人无法吸纳紫气,练气效果却比平常增一些。

    萧月生元神强大,修炼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却是以这丝紫气为运。增强元神。

    前一眸子,他忽然发觉,紫气不再完全被吸纳至脑海,身体里且丝残留,钻入了丹田中。

    他一直莫名其妙,无法察得其究竟是消失了,还是藏在丹田里,根本感应不到。

    但这一次却明白,这丝紫气转化为了先天之气。

    他曾隐隐如此推论,但当事实真的如此,他仍大喜过望,内丹术的修炼终于有了一线曙光。

    可惜,这一丝紫气殊为难得。每日一次,却是没法子速成,只能日积月累,但能远胜平常入定,却是大喜。终于有望入内丹术的大门。

    他能练丹,可惜只能增真气内力,对于先天之气却毫无办法,只能苦苦入定修炼,心神始终晋入定境。

    平常时候,看上去他言笑晏晏。一颗心却是不波不动,如老僧入定。如枯井无波,元神一分为二。一半元神晋入定境中。

    如此一来,他一天到晚都在修炼先天之气,却依然进展极少,想要以先天之气结丹。不知猴年马月。

    不过,这一次有了紫气之助。效率大增,可以省下一半时间,令他精神大振,重燃长生不老之奢望。

    这一日正午,萧月生坐在最西边的小亭中,桌上一具瑶琴,他双手按在琴上,微阖双眼,一动不动。

    阵风吹来,他身后的方雪晴白衣飘飘,趁以白玉般的脸庞,宛如仙子欲凌飞而去,重归天阙。

    她一动不动看着萧月生。生怕出了什么动静,打扰了公子的冥思。

    萧月生手指动了动,拨了几下琴弦,眼睛仍闭着,眉宇间一片凝重。极为严肃。

    琴声铮铮,有金戈铁马之音。热血涌动,恨不得随声音而舞。

    几声过后又停下,重归静止,他一动不动,手按琴弦,闭着眼睛,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拨动琴弦,又发出几声金字铮铮之音。声音沿着湖面远远传了出去,凝而不散。

    方雪猜凝神倾听,极为专注,一边听,一边思索,若有所得,只觉得耸子的琴耸极每弃,虽然断断续续,时而起,时而灭,根本不成曲子。但仅仅一个声音,自己就忍不住想动弹,想跳舞。

    而且,越到后来,他的琴声便越发厉害,似乎蕴着魔力,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手脚轻动,被她努力压下。

    萧月生忽然睁开眼睛,眼中清光闪烁,若一潭清泉在阳光下晃动,闪动着清光。

    他轻轻抬手,慢慢落下,手指一勾,“铮”一声响起。方雪睛身子一颤,忽然动了一下。

    她急忙叫道:“公子”

    萧月生转头瞧她一眼,笑了笑:“我弹得如何?”

    方雪晴蹙眉思索,轻声问:“公子,你这琴声,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状甚得意。摇头道:“我这琴声是武学,并非琴曲,说了你也不明白,日后自然懂得”

    方雪晴轻轻点头,只觉奇怪,没想到琴声竟能有如此大的魔力,可令自己手舞足蹈,难以自抑,原来是武功,怪不得,在她看来,公子神功惊人,高深莫测,神秘异常,能人所不能,将琴声弄成这般,也并非难事。

    “听我一冉!”萧月火道。手按上琴弦,轻轻弹了起来。

    琴声铮铮而起,高方,笔直,如鹤唳九天之上,直冲云霄,整个太湖都清晰可闻,如在耳边奏响。

    萧月生渐渐沉浸于珍声中。乃是一曲高山流水,一幅辽阔画轴徐徐展开,清晰呈现在听者眼前。

    琴声之中,一艘大船静静而来。破开湖面,朝太湖居而来,气势汹汹。如猛虎下山之势。

    大船共分两层,布满大汉。多是中年男子,皆黑衣劲装,腰佩刀利。个个神情彪悍,杀气盈盈。

    琴声为引,他们掉转方向,笔直朝太湖居而去。

    方雪晴站在萧月生身后,静静听着,只觉心中舒坦,有天高气爽。站在高处眺望之感,心胸一片开阔。

    她心下奇怪,为何公子的琴声又失去了那股魔力,不再令自己手舞足蹈,难以自控了。

    只是公子的琴技非凡,并不差于自己,仅是学了一眸子琴。能弹成如此模样,委实令人惭愧无地。

    她忽然抬头,指着远处:“公子。好像有人来了!”

    萧月生轻轻点头,琴声不停,淡淡道:“你跟秋娘她们回三楼”

    心一些,真要被他们伤着。”

    “是!”方雪晴轻轻点头,有过一次经验,对萧月生的武功深具信心,并不慌张,袅袅而去。

    萧月生淡淡看一眼远处的大船,如此速度,仅需片刻便能过来,他忽然笑了起来。

    “萧兄,他们是什么人?!”段誉自水榭前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卷书。进了小亭。

    萧月生轻轻笑道:“是醉红楼的人。来杀我的。”

    “醉红楼,便是雪晴她们出来的的方?”段誉记性极好,马上想起来。

    萧月生点头:“段兄弟。你避一避如何?”

    段誉摇头,负手而笑:“凭萧兄的武功,他们只是跳梁小丑罢了,我要看一看热闹!”

    萧月生笑着点头:“好罢,献丑了!”

    说罢,他忽然一动,身子移到圆桌另一侧,转动瑶琴,正面对着湖上大船的方向。

    他双手扬起,猛的向下一按。

    “铮如弃矢射出后的弓弦震颤声。带着震人心魄的力量。

    “铮铮声声震颤声响起,如一道一道箭矢射出,近有万箭齐发之势。

    琴声越来越高。如白鹤冲天。越来越高,直上云霄。

    萧月生十指齐挥,手指在琴弦上一抚而过,铮铮声滚滚而去,先如万箭齐发。此时却如春雷滚滚。

    汹汹而来的大船忽然一滞。速度徒然一降,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后面扯了一下。

    琴声如狂风骤雨。不停的自萧月生五指间倾泻而出,直接飘到远处。落到那艘大船上。

    段誉在他身后站着,只觉身体颤动,气血浮动,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变成了浪涛。一波一波的涌动。

    觉得不舒服,他忙运起北冥神功。开始压制。顿觉好了一些,虽然血气仍在震荡,却不难受了。

    琴声渐渐变得悠缓,似乎由狂风骤雨变成了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潺潺落入耳中,听着极舒服。

    段誉松了一口气。转头望向远处的大船。却见大船速度更慢。停在了不远处,他目测一下,约有三十余丈。

    如此的距离,凭自己的武功,需得两个起落,只有半途能够借力,必能跳跃过来,委实有些悬。

    他正这么想着。却见船上有人跃起,一身黑色劲装,轻飘飘掠过湖面,如一片飞絮,轻盈若无物。

    在空中掠过十几丈,忽然往下落,他袖子里忽然飞出一物,段誉用心一看,是一块儿木板。

    那人矮小削瘦,木板落到水面上,浮在上面,他脚尖恰巧踩在木板上,身子一浮,再次向上。斜掠而来。便耍飞上亭。

    段誉一惊,转头看萧月生,却见他摇头一笑小手指一勾,琴弦被一拉,随即放开,如拉弓射箭。

    “铮!”一声促音,像极了长弓射出了一箭。

    那人身在空中,便要飞到小亭。忽然一滞,如中了一箭,身子陡的坠下去。如一块儿石头直直落下。

    “砰”他坠落水中,马上浮上来,仰面朝天,随着湖水晃动而轻轻晃动,双眼紧闭,似是昏迷。又似是死去。

    “萧兄。这,?”段誉吃了一惊,转头望他。知道是萧月生的琴声伤了人,大觉奇妙。

    萧月生笑了笑:“他伤而未死。”

第130章 威力

    船越来越慢,像是重伤业人趴在地,不甘心的一度二过来,手脚并用,狼狈而惨烈.

    萧月生嘴角噙一丝冷笑,十指或拨或捻,或勾或挑,琴声铮铮,不徐不疾,曲风似平沙落雁,舒缓从容。

    声音入耳,人们眼前似乎出现一位博衣长袖的魏晋之士,负手仰头。遥观天象,潇洒自若。

    段誉啧啧赞叹,摇头晃脑,陶醉不已,对萧月生佩服不已,有如此高明的武功,又弹这么一手好琴,惊才绝艳!

    自那人被萧月生琴声震昏,落到湖中后,大船上再无动静,如一船人皆陷昏迷,大船无人操纵,只是余势未尽,慢慢飘荡。

    段誉更是赞叹,伤人于无形。不必亲自动手动脚,如此琴技,委实高妙有趣,一定要学会了。

    萧月生琴声不停,微阖双眼。如沉醉于琴声中,铮铮之音不疾不徐。节奏越来越慢。

    段誉忽然皱眉,觉得不适。

    琴声很怪,好像每一响都与心跳相合,两者相辅,仿佛沙场上的军鼓。闻之血气沸腾,恨不得痛快淋漓的厮杀一场,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摧毁一切,撕烂一切。

    会儿过后,心跳越来越快,仍与琴声相合,却是琴声越来越快,将心跳引得加快。

    越来越快,一颗心仿佛要跳出腔子血气贲张,脑子一片昏沉,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

    忙用力一咬舌尖,剧烈疼痛传来,嘴里发腥,舌尖被他咬破,他脑子清醒了一下。

    他忙低头一瞧,手上布满青筋,却是血管贲起,如一根一根的蚯蚓在蜿蜒游动,看着吓人。

    “萧兄!”他忙大叫一声。

    萧月生一怔,转头瞧他,见他模样,歉然笑了笑,点点头:“段兄弟,对不住,没有控制好!”

    他清朗的声音传入耳中,段誉只觉精神一振,仿佛甘泉从头顶浇小落。头脑一平清醒过来。

    铮铮的琴声仍在空气中缭绕。却只在他耳边盘旋,并不钻进身体里。心跳平和,身体如常。

    他只觉神奇,摇头叹息,如此神功,自己怕是学不会了。

    他指了指大船,大声道:,‘萧兄。他们是不是都昏过去了?”

    大船停在湖中,静静的,一动不动,离小亭十几丈远,施展轻功,一步便能跃过去。

    而大船离楼阁更近,像是被风偏了方向,飘向楼阁了。

    萧月生摇头,嘴角带着笑,他双手忽然一按琴弦,琴声骤停,四周一片寂静。

    寂静之中,萧月生笑吟吟看着大船。

    “嗤!”一声轻啸,一道红光自大船射出,直直射向萧月生。

    段誉内力已强,目光变得锐利,瞬间捕捉到红光,见是一支火箭,忙一缩身子,躲到旁边圆柱后。

    “铮”萧月生笑了笑,右手中接拂过琴弦,琴声平和。

    小亭两米远处,凌厉而来的火箭忽然一滞,静止悬于空中,一动不动,箭头如火把,火光燃烧。

    “铮他左手中指拂过琴弦。

    琴声高亢,直上云霄,虽仅一声,却有响遏行云之势,萧月生阖上双眼,脸带微笑。

    “啵!”火箭蓦的炸开,化为一篷备粉,如爆竹炸响。

    阵清风袅袅吹来,轻柔拂面。卷起这篷粉末,渐行渐远,扬扬洒洒。慢慢飘落到湖面上。

    段誉睁大了眼,看了看萧月生,满脸吃惊,琴声竟有如此威力,若是弹向自己,岂有幸理?!

    “嗤嗤!”啸声再响,两道红光闪现。

    “嗤!”又一道红光射出,紧跟前两道红光。

    它后发布先至,超过两道红光。如天空中划过一道流星,直朝萧月生而去,迅如闪电,瞬间即至。

    “铮”萧月生右手食指一拨。琴声平和,悠悠传出。

    啸声蓦停,三支箭同时悬在空中,一动不动,如被施了定身法,箭上的火焰熄灭了。

    “铮”左手中指一挑,声音宏大,如铜钟大吕声,嗡嗡作响,整今天地似乎都跟着颤抖。

    三支箭没有变化,但一阵风吹来。箭身渐渐分解,似乎变成了沙子,“散,落到下面的湖水中。

    “嗤嗤嗤嗤!”段誉还来不及赞叹,啸声再响,四道火光同时射出来,形成一个正方形。

    “嗤!”又一道红光闪现。迅如闪电,射的方向却不是萧月生。而是太湖居的主楼。

    段誉一怔,随即大急,怜香惜玉之心发作,方雪晴诸女正藏在楼里。这一箭会不会伤了她们?!

    萧月生微笑变冷笑,十指齐挥。

    “铮,铮,铮”琴声响起,如狂风巨浪,势若千钧,磅礴大气扑面而来。

    “啵!啵!啵!啵!啵!”五道轻响,射向自己的四支火箭,射向太湖居主楼的另一支火箭同时爆裂,化为青粉。

    “哼!”他冷笑一声,十指急拨。铮铮琴声自他十指倾渴而出,绵绵不绝,令人喘息不及。

    他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之下。化无相为有相,清晰看到眼前情形,一道道琴声化为一道道空气波纹,朝一个方向套了过去。

    他与大船之间,空气扭曲、绞动。翻腾,如海水的怒涛汹涌,一片柳叶随风飘来,进入这片区域,顿时化为备粉。

    这片区域之外,声波只是衍散,余波而已,威力大减,段誉听在耳中,只觉激烈,并未感觉到惊心动魄。

    “嗤”一声轻啸,红光一闪,随即“啵”一响,网射出一米,便爆为一篷粉末。

    琴声更激烈,再没有火箭传来。大船像是变成了沙子,一阵风吹来,慢慢散开。

    先是桅杆,外形慢慢松散,簌簌落下,化为一堆粉末,随后是船舱。清风一拂,形状消散,化为一堆粉末。

    再然后是整个船体,全部化为粉末,缓缓沉下,融进了太湖水中,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段誉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惊疑。大船里的人呢?怎么一个不见,莫不是事先跳进了湖里?!

    他摇摇头,马上含了这个念头。若是跳进水里,靠得这么近,怎么能看不到,听不到?!

    很显然,他们已经被杀了!而且。尸骨无存,化为粉末!”萧兄的琴声下,一支支箭矢都能化为粉末。何况血肉之躯?!

    琴声骤停,萧月生手按住琴弦,然后抬起,揉了揉手指,隐隐有些酸疼,网才委实拿出了十二分本事。

    琴声铮铮,声音如刀,威力无穷。却是他将六脉神剑,大涅棠掌于琴声中,以易筋经摧动内力,化入琴声中,威力之强,更胜两者。

    琴声笼罩区域之内,无差别攻击,避无可避,除非身法快过音速。若是用于群攻,更是大杀器。

    他心中隐隐兴奋,不枉自己耐心学琴,这一眸子的苦心思索,今日牛刀初试,他心中大感满意。

    “萧兄,他们那帮人呢?。段誉走过来,笑呵呵的问。

    萧月生一指湖面,笑了笑:“尘归尘,土归土,愿他们安息罢!”

    段誉恍然点头,心忖果然如此,他们没来得及朝面,便直接被化为了粉末,窝囊之极了!

    “萧兄,你这一手琴技可绝了!”他呵呵笑道,露出羡慕之色。

    萧月生推琴而起,笑了笑:“这有赖于段兄弟的六脉神列,让我改头换面,跟琴声融在一起”如今一试,威力尚可!”

    “萧兄厉害!”段誉摇头赞叹。

    “段兄弟可想学一学?”萧月生笑问,举步出了小亭,在回廊上漫步而行,神情悠闲。

    “如此绝学,我岂能染指?!”段誉摇头,脸色却不舍,羡慕。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段兄弟你的内力深厚,能催动六脉神剑,当可学此法”我稍加点拨,凭段兄弟的聪明,定能领悟。”

    “这真的成么?”段誉迟疑。他极想学,不必动手动脚,有辱斯文。便能御敌于外,实是一件风雅之事。

    防这一章写了三小时,难得的用心。自己都佩服自己啦,各位老大。又晚了,实在对不住,这两天慢慢安静下来,又能用心写书了,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第131章 终来

    肃月生笑着点头!,“我学了段叉弟的六脉神剑,夭以为报虫小技,算是礼尚往来啦,段兄弟不必客毛!”

    段誉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好罢,再推辞就矫情啦,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呵呵,这才痛快!”萧月生拍着他肩膀笑道。

    段誉兴奋莫名,挥手之间,却敌于琴声中,这般风雅之事小委实妙不可言,他一想到便忍不住兴奋!

    萧月生行事,讲究因果,因为元神强大,隐隐觉察到天地间的规则,因果律是其中最强,不容小觑。

    段誉悟性极佳,可惜,他内力深厚则深厚,精纯却差得远,比当初的萧月生更不如。

    萧月生修习的是完整的北冥神功,段誉仅得一路,并无纯化内力之法,仅靠段家的引气之法。

    他身负深厚内力,一直博杂不纯。施展六脉神刮,时灵时不灵,不让人放心,与其叫六脉神剑,不如称谓“神经剑”

    他若施展六脉神剑,根本攻不破萧月生的大涅哭掌,宛如萧月生当初面对迦叶如来寺那个老僧。

    萧月生将内力驻琴之法倾囊传授,段誉悟性好,很快学会,但施展起来,威力大减。

    他无法控制自己琴声的方向。向四方扩散,实行无差别攻击。

    无论萧月生如何讲解,他都无法控制,归根到底,还是元神不够强大。内力不够精纯,做不到圆润如意,内力如珠。

    萧月生当初利成,是因他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小乘,县负神通,化无相为有相,可清晰看到声音。

    如段誉这般,内力不纯,又无法看清声音,自然摸不到关窍。

    段誉却颇是知足,他琴声威力远逊萧月生,但对常人而言。却已经强大,琴声传出。血气翻腾,内力不畅,头晕目眩。

    内力强一些的,需得运功压制,无暇他顾,更不能来伤他,内力稍差者,抵挡不住,只有昏迷一途。

    如此威力,段誉乐不可支,坐下抚琴一首,萧月生站在他身后。

    曲名汉宫秋月,声音凄婉,令人断肠,一会儿功夫,湖面上浮着一层鱼,一条条都翻着白肚。似是死了。

    这一会儿,方雪晴她们九女已经下楼,网出得大厅门口,琴声传来,顿时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欲坠。

    段誉背对着诸女,仍在尽情的抚琴。他上身笔直,抚琴的动作优雅。神情低沉,陷于琴曲意境中。

    看她们就要倒下,萧月生摇头一笑,抬左手按出一掌,无声方,息。隔着十余丈远。

    众女只觉耳边一静,令人头晕目眩的琴声顿消,翻腾的气血渐渐平息。如一锅沸水被浇了一碗凉水。

    众女转头望去,见段誉坐在石桌旁抚琴,自家公子负手而立,笑吟吟看着,而湖面上一层白。

    看到一条条鱼浮在湖上,翻着白肚。已经死了,她们大是不忍,纷纷望向段誉。

    她们明眸集于一处,段誉沉浸于琴声中,但他如今内力深厚,灵觉超人,顿生感应,觉得背后微凉。似是被人盯着看,转头望去。

    目光一触众女,见她们狠狠瞪自己。段誉一怔,忙停手,站起身来,疑惑的挠挠头。

    他转向萧月生:“萧兄,我可有得罪诸位姐姐之处?”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摇头道:“段兄弟,你如今略有小成,琴声已有伤人之能,看看!”

    段誉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瞧,顿时吃惊:“咦,这些鱼怎么回事?”

    “它们听了你的琴。”萧月生笑道,又指了指诸女:“跟她们一样!”

    段誉忙双手合什,满脸歉然。朝湖面躬身行礼:“原来如此,罪过罪过!,各位鱼儿,实在对不住!”

    萧月生笑了起来,摇摇头,觉得有趣,左手朝石桌一招,瑶琴蓦的浮起来,随取飞向他。

    他左手一抄,抱在怀里,右手五指一挥。

    “铮一串小厂响起,如近百颗玉珠同时落到玉我。声音清脆而密集与湖上的颜色忽然一面,鱼肚的白色消失,一条条鱼醒了过来,甩了一下尾巴,倏的钻入水中,再不出来。

    转眼之间,湖面上一条鱼也不见,清清澄澄,微微晃动,夕阳余辉中闪烁着粼粼波光。

    段誉讶然望向他,又觉疑惑,诸女也跑过来,一张张玉脸兴致勃勃。兴奋的看着他。

    萧月生左手一堆,瑶琴脱手飞出,轻飘飘落到石桌上,恰是网才的位置,一丝不差,像是精心摆放。

    他笑了笑:“你网才没有杀它们,只是震晕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段誉长吁一口气,洗然大悟,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如释重负:“还好还好!”

    萧月生笑了起来,道:“段兄弟,此技之要,在于内力精纯,还是要用心练功哼。”

    段誉笑道:“这般威力正好。能把人震晕,却又不会伤及性命,若是不然,错杀了无辜,可怎各得了?!”

    萧月生笑了笑,段誉对琴声的驾驻太差,无差别攻击,如孩童骑疯马,太过危险了。

    况且,他心肠极软,仁心极甚,若真杀了无辜之人,怕是会愧疚终生。心神难宁。

    他笑道:“段兄弟,多加习练。待能完全驾驻了琴声,自然不会伤及无辜了。”

    “对,正是如此!”段誉重重点头。

    方雪有氐声问:“公子,醉红楼的那些人真死了么?”

    她白衣如雪,一尘不染,脸庞莹白如玉,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射仙子,风姿慑人。

    萧月生笑脸慢慢沉下来,点点头:“嗯,网才的船上,应该有醉红楼的主人。”

    “这么说来,他们再不会找咱们麻烦了?”

    萧月生笑了笑:“除非他死而复生。”

    方雪晴顿时拍手,笑靥如花,容光徒盛,仿佛阳光破开乌云,乍落在皑皑白雪上。

    身后九女更是欢呼雀跃,虽对萧月生极有信心,但醉红楼的强大在她们心中根深蒂固,难以抹除。

    网才,她们在楼上亲眼看到萧月生琴声毙敌,前所未有的奇景,看的心中发冷,此时却一片火热。

    “公子爷神功无敌!”秋娘赞叹一声,眉目温柔如水,眼波柔和,透着赞叹神色。

    众女齐声赞叹,段誉听得羡慕不已。若是这般美女钦服自己,该是何等美妙之事!

    萧月生摆摆断她们,笑呵呵的道: “人要靠自己,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努力练功!”

    “是 !”众女齐齐应了一声,渐摸透了公子的性格,知道他不喜奉承,不再多说,扭身便走了。

    段誉看了看他,觉得萧兄不解风情,既然美人儿赞扬,便让她们赞扬个够好了,何必扫兴呢?!

    萧月生笑道:“段兄弟,丐帮前任帮主乔兄重履中原,咱们结伴去看看,如何?”

    段誉顿时大喜过望,急忙点头:“好啊!”

    两人正说着话,萧月生眉头忽然一动,元神呈波状扩散开来,脑海中清晰呈现周围情形。

    湖上一只小船飞速靠近,如一支离弦之箭,呈一条直线直直射向曼陀山庄。

    转眼功夫,由一个小黑点儿到了近前,隔着数丈,船上之人飞身跃起,如苍鹰楼兔。

    轻飘飘落到地上,又如鹰身上的一片羽毛飘落,显出身形,却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小姑娘。

    乍一落地,她扬声喝道:“李秋水。出来要死!”

    声音如雷,滚滚而来,直贯入耳中。段誉吃了一惊,扭头望去。

    萧月生眉头皱得更紧,暗道终于还是来了!

    来人正是灵鹫宫的宫主 天山童姥,看她一声断喝,天地震动,显然功力已恢复至巅峰。

第132章 压制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32章压制“师姐。你终干怀是来了!”道白影自曼陀山庄飘出旧引叭卜站在墙头,幽幽叹息。

    天山童姥冷笑一声:“李秋水。你还没跑,呆在这儿等我,倒让我刮目相看呐!”

    李秋水一身白衫,脸上白绸遮着。静静站在墙上,一阵风吹来,衣裾飘动,如欲凌风而去。

    她轻轻叹息,柔声道:“师姐。你总是瞧不起我的呀。”

    萧月生对段誉道:“段兄弟,有了大麻烦,你跟她们一起到楼上,莫要出来!”

    段誉忙道:“萧兄,怎么了?”

    萧月生迟疑一下,摇头苦笑:“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来的是灵鹫宫的宫主小觑不得!”

    “可是天山童姥?”段誉一怔。

    萧具生点头:“正是,你认得?”

    段誉摇头:“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却无缘一见”恰好。去见一见她,一睹这位高人的风采!”

    说罢,他便要往小亭走,萧月生忙一伸手,拦住他:“段兄弟,这位高人脾气不好,正要杀人,你还是不见为妙!”

    段誉精神一振,忙道:“她要杀人?,那好,我去劝劝她,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段兄弟,你佛法博渊,但她是不信佛的,你说破了嘴皮也没用,还是远观,如何?”萧月生无奈苦笑。

    段誉看了看萧月生,他性子柔和。见萧月生神情坚决,迟疑了一下。不再坚持,点点头。

    萧月生长吁一口气,生怕段誉兴致太高,非去不可,自己只能强制执行,把他留下,那时难免伤了和气。

    若是他去天山童姥跟前,凭他的罗嗦劲儿,依天山童姥的暴烈脾气。结局一定是她挥掌杀人。

    他一招手,身子掠起,飘向小亭不远处的画肪,石桌上的瑶琴浮起。轻飘飘飞出,追向他。

    他落到画肪上,瑶琴也飞到他手上。

    盘膝坐到画肪船头,他左手袖子一挥。一股内力涌出,撞上湖面,画肪顿时一荡,飘了出去,驶行湖面。

    画肪无声无息,驶到了曼陀山庄的对面,正对着天山宴姥与李秋水,她们仍在说话。

    萧月生身子已在画肪之中,藏了起来,没有现身。

    “我瞧得起你?!”天山童姥冷笑一声,摇头道:“你整天要狐媚子手段,想些阴谋诡计,谁能瞧得起你?!”

    “唉”李秋水叹息一声;摇摇头:“咱们老姐妹斗了这么多年。究竟为了什么?”

    “怎么,李秋水,你害怕啦?!”天山童姥不屑道。

    李秋水轻轻点头:“师姐的武功小妹一直佩服的,也不是对手,自然怕师姐“哼,你服软也没用!”天山童姥冷笑连连,不屑道:“你就是个祸害,留你不得!”

    “师姐,杀人不过头点地李秋水叹了口气,眼波闪了闪,露出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

    天山童姥傲然而立,鼻孔哼了一声:“李秋水,你这狐媚子手段还是收了罢,我又不是师弟!”

    “师姐真的不能饶过我么?”李秋水幽幽而道。

    天山童姥只是一哼,一跃而起,双掌凌空拍舟李秋水,呼呼作响,宛如狂风大作。

    李秋水脚尖轻点,跃到一旁,避过掌力,没有还击。

    她能避过掌力,墙后的茶花却避不过,掌风过处,花瓣碎裂,被掌风一卷,朝后面涌过去。

    李秋水看到了湖面不远的画肪。知道是萧月生的,虽不知何时来的。不过萧月生一定其中。

    她顿时心中笃定,萧观澜既在此。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师姐大开杀戒。自己的性命无碍。

    她眼珠转动,想着主意,想借萧月生之手杀了师姐,或是给师姐一个教刮,让她不敢再来。

    “呼呼”掌风凌厉,天山童姥仰天拍掌,一掌一掌拍向李秋水,每一掌都蕴着庞大的内力,掌风余力将茶花搅成碎瓣。

    李秋水只是躲避,并不还手。只觉师姐的内力越发精深,自己即使练成了白虹掌力,仍不是对手。

    她心中暗叹,自己资质远不如师姐。这些年纵使苦练,仍远不如师姐。这一辈子怕是没有机会了。

    “李秋水,你只躲来躲去,不怕笑煞了人?!”天山童姥忽然停手。叉着腰冷笑。

    李秋水轻轻叹息,细声慢气道:“师姐,我不是你对手,若是不躲。丢了性命,哪还顾得了脸面?”

    “好呀,你是不要脸了,那好。我去宰了这里的人,看你躲不躲!”天山童姥冷笑一声,身子纵起。掠过墙头,便要冲进曼陀山庄。

    李秋水冷笑一声,并无担心神色,她已经料到这一天,曼陀山庄有琅螺玉阁,深在地下,天山童姥想找到却不易。

    “铮”琴声突兀响起,整今天地似乎一静,琴声响彻天地,无处不在,天地间唯有这一声琴响,其余都静止不动。

    琴声袅袅不绝。凝而不散,不停盘旋往复。

    天山童姥身子不滞,只觉心头一跳。身子一折,飘飘落在地上,望向离岸不远的画肪。

    “什么人捣乱,滚出来!”天山童姥火暴的脾气,眉头一竖,怒声叱道,声如铜钟大吕,直接震散了琴声。

    萧月生飘飘出来,手捧瑶琴,盘膝坐到船头,瑶琴放到膝上。身子坐直坐正,微微带笑。

    事已至此,再无妇救余地了,唯有动手一途。

    “童姥别来无恙?”萧月生抱拳拱手,微微带笑,声音不徐不疾,缓缓送出,平平传至她耳中。

    “姓萧的小子,你又要来捣乱?”天山童姥眯着眼睛,两条眉毛朝一起缩了缩,叉腰哼道。

    萧月芒呵呵轻笑:“两位前辈都是我恩人,伤了哪一个都不成,只能扶弱抑强,别无他途!”

    天山童姥眯着眼睛,精芒闪了闪,宛如阳光照在剑上:小子,你再多事我就宰了你!”

    萧月生笑了笑:“有我相助,童姥你难以如愿,何不就此罢手,大家不伤和气?”

    “放屁,我想杀谁,没有一个能逃过!”天山童姥怒喝。

    萧月生摇摇头,笑道:“童姥的脾气真是老而弥坚,让人羡慕!”在下抚琴一首,请童姥品鉴!”

    说罢,他手指一拨,脸色沉下来。微阖双眼,整斤小人仿佛与瑶琴融为一体,难为彼此。

    天山童姥皱了皱眉,隐隐看出不妥,不知这个臭小子弄什么花样儿。拭目以待。

    “铮”铮”琴声悠悠飘起。如一只白鹤翩翩起飞,在空中盘旋一周,慢慢升高,姿态优美,舒展自如。

    李秋水轻飘飘落下,宛如无飘絮。扫一眼天山童姥,又望向萧月生。暗自笑了笑,这个小子,网随语嫣学琴,还没有多少日子便出来卖弄。能有什么好曲子?!

    铮铮声飘起,渐渐高亢,一幅宏大的画面徐徐展开,仿佛一个人站在山巅俯视众生。

    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出身逍遥派,琴棋书画俱有涉猎,无崖子的琴艺极高,二人也跟着精于此道。

    她们很快沉浸于萧月生琴声中,对琴声中的场景沉迷,天山童姥甚至泛起熟悉之感,好像站在缥缈峰上远眺。

    两人越来越沉迷,萧月生脸上渐渐出现笑意,琴声越来越飘渺,似乎自天外传来,带着梵唱一般。

    琴声越发飘渺,越来越远,闻听之下,仿佛自己随着白云上升,一直上升,直升到天之横,再次俯看,大地如棋盘,众生如蚂蚁。

    如此场景,看过之后心神一片平和。天地间似乎一切都变得渺小。再难起争执之念,拼杀之心。

    良久过后,一首琴曲终结,萧月生双手按琴,抬头看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微微笑了笑。

    天山童姥与李秋水一动不动,心神沉浸于心神中,仍未拔出,眼神朦胧,闪着迷离光芒。

    会儿过后,天山童姥眼神清明。转头看一眼萧月生,沉声道:

    “小子,你小小年纪,琴艺已如此了得,不错!”

    李秋水也点头:“萧观澜,跟语嫣学了几天琴,就能弹成这样,可谓是天纵其材啦!”

    萧月生笑了笑:“两位前辈见笑了”一曲涤心神,两位前辈,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他琴声中加入元神,与迷魂法相似,两人虽武功高明,心志坚定,仍难免受影响。

    他实不想与天山童姥动手。

    天山童姥脸色一冷,鼻孔轻哼:小子,什么干戈玉帛!我总要杀她的!你让一边!”

    萧月生笑意一敛,看了看童姥,没想到她执意如此之深。

    他轻轻叹息一声,摇头道:“童姥。何必如此固执,真的逼晚辈动手不成?”

    “你有胆子就动手,我连你一块儿宰了!”天山童姥一抬头,斜睨着他,满脸的不屑。

    萧月生摇头,再次深深一叹息。神情荐悯,双手十指齐动,琴声再响。

    “铮”铮!铮!”一声琴响。飘扬过后,徒然变化,由悠扬变得急促,宛如金戈铁马之声。

    天山童姥闷哼一声,脸色一紧,双眼眯起来,精芒闪烁如实质,冷冷看向萧月生。

    萧月生微阖双眼,双手拨动。琴声铮铮而出,如快马奔驰,马蹄声急骤,一声紧似一声。

    “呔!”天山童姥蓦的一声断喝,如绽春雷,嗡的一声扩散开去。

    “铮!”琴声再高,如冲上云霄。在白云上滑行,天山童姥脸色涨红,再次闷哼一声,忙盘膝坐下。

    李秋水早已经盘膝坐在地上。双掌置丹田,微阖双眼,宝相庄严,顾不得其他,只能拼命抵挡琴声。

    天山童姥双手疾点,分别在耳上点了两指,想要闭住耳朵穴道,不让声音传入。

    点过穴后方知,无济于事,琴声似乎直接钻到心里,不必耳朵听,与心脏跳动的节奏一致。

    开始时,琴声与心跳相合,随着心脏跳动,一会儿过后,反客为主。琴声引导心跳,琴声高,则心跳快,剧烈,琴声低,则心跳缓慢。

    会儿功夫,天山童姥便觉受不住。心跳得厉害,而且紊乱,忽快忽慢,忽轻忽重,变化多端,体内顿时血气浮荡,任凭她内力深厚,也无法控制心跳。

    “噗!”天山童姥双掌在胸前迅速翻动,猛的吐出一道血箭。

    琴声乍停,天地恢复宁静。

    萧月生双手按着琴弦,睁开眼睛看天山童姥,温声道:“童姥,我这一曲如何,请你品鉴!”

    天山童姥抹一下嘴角,冷笑一声:“雕虫小技,还来卖弄!”

    萧月生点点头,笑道:“再来一首,请童姥品鉴!”

    说罢,琴声再响。

    比:各位老大,今天上午下雨。下午大风,气温陡降,吹起大风,坐在屋里开着空调,觉得很幸福呀,写手虽然压力大,无保障,没安全感。一直呆在家里很闷,但也有不错的地方,尤其天气不好时候,觉得不必出去,呆在家里很幸福。(未完待续

第133章 封印

    池笑着看一眼天山童姥与李秋水。左年食指勾“铮”琴声一响,陡的拔高,如虎跃山涧,气势万千。

    “铮”右手伞指跟着一勾。续上前者未尽余音,再次拔高,如猛虎站在山巅长啸,山林震荡,万兽皆伏。

    “铮”左手食指又一勾。续上余音。再次拔高,如白鹤冲天而起。一声长唳,响彻九天。

    “铮”右手跟着又一勾,琴声再高,天空一声炸雷,开平辟地。

    四声琴响,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响,威力节节攀杀。

    天山童姥脸色煞自,身子微颤。猛的出指在胸口疾点数下,将心脉护住,免得心脏跳出胸腔。

    “噗!”一道血箭从她口中射出,落在一丈远处。

    萧月生双手一按。琴声顿停,嘴角噙笑:“童姥,我这一曲还没开始。前奏而已,可能受得住?”

    “臭小子。尽管来,看我能不能受得住!”天山童姥一抹嘴角,仍是冷笑不已。

    说罢,双掌在胸前挥动,上下交错。各划小出不同形状,透出一股玄奥气息来。

    她脸色肃然,双掌玄奥,无形透出一股威压。

    李秋水在天山童姥身边不远。萧月生可控制声音方向,精确控制。却偏偏将李秋水也笼罩在内。

    她与天山童姥同时承受,内力不如天山童姥,受的伤更重,琴声停下时,她上身摇摇晃晃,慢慢倒了下去。

    躺在地上,她只觉浑身血气翻涌。几乎不受自己控制,五脏六腑如翻转,疼痛一阵阵涌来,眼前发黑,要昏迷,却不昏迷,只差一线。

    她是暗骂,这个臭小子。连自己一块儿打,自己这身老骨头怎禁的起他这么折腾?!

    她却未明白,萧月生故意如此。两人固然于自己有恩,他却不想让二人欺到头上,成心立威。

    在他看来,天山童姥与李秋水性子差不多,网慢自负听不得别人劝。唯有将她们打服。说话方能管用。

    萧月生微微笑了笑,双手抬起,慢慢按上琴弦:“既然童姥想听。我接着弹便是!”

    “哼!”天山童姥冷笑,露出不屑神色。

    她双掌缓缓合于丹田处,双眼神光湛湛,网才施展了的护体罡气,虽不成熟,却勉强可用。

    “铮铮铮铮”萧月生微笑,一串琴声响起,如溪水流淌,潺潺而下,清脆而端急。

    天山童姥皱眉。本以是狂风暴雨,做好了准备,却是溪水潺潺。如和风细雨,如一拳打在空处,虚荡荡的难受。

    “铮铮铮铮,铮!”湍急的河流顺势而下,清脆悠闲,忽然徒的一个长音。似是急剧下落,倒悬而下。形成一道瀑布。

    天山童姥又一皱眉,身子晃了晃,脸色苍白几分,只觉心脏剧烈跳了一下,血气翻滚,护体罡气根本没用。

    “噗”李秋水脸前的白绸荡一下。

    团红清慢慢扩散开,白绸上半部分仍为白色,下半部分有一团殷红,数团小一点儿的红渍。

    她躺在地上。朝萧月生望去,眸子恨恨瞪着他。

    萧月生微阖双眼,十指拨动。动作柔和,优雅舒展,透出一股风流潇洒之气,有上古名士风范,像是嵇康于竹林中抚琴。

    “铮!铮!铮!铮”四道长音响起,一高一低。再高再低,起伏剧烈。

    仿佛一下飞上万里高空,猛的下落,落到地面,心还未定,陡的再飞起,又再落下,剧烈起伏似后世的蹦极。

    曼陀山庄前,飞沙走石,黄尘弥漫。

    李秋水身子一颤,徒的蹦起来。像是受惊的兔子,在空中闷哼一声。直直坠下。落到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去。

    天山童姥眉头紧皱,闷哼一声。嘴角洒细吐血,脸色越发的苍白,显然又受了伤。

    萧月生见李秋水昏过去,微微笑了笑,睁开眼看一下,再次闭上。束缚琴声掠过她。

    他手下不停,琴声铮铮,变成舒缓,如水流于平原上,不疾不徐,悠然从容。

    天山童姥的心一下子提起来,越来越紧张,这显然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越是宁静,待会的风暴越强。

    她心忽然一动,眉头舒服,恍然旧,为何坐在众里挨打,辛动讲攻才是正道!

    此念一生,她飞身而起,身法如电。猛的朝萧月生扑过去,身在空中双掌猛的一堆,内力汹涌而去,如巨浪拍岸。

    萧月芒微笑,摇了摇头,抚琴越发从容不迫,左手食指一勾,右手食指也一勾,同时一放手。

    “铮!铮!”两道琴声同响。

    道低沉幽幽如虎吼,行在宫音,一道高亢入云如龙啸,位于羽音,同时浮现,宛如一阴一阳。

    “啵”一声轻响,如小石子落入深井。

    猛的一阵风平地生出,周围再次飞沙走石,黄尘漫起,打着旋儿,恰如羊角风,盘旋不已。

    天山童姥的身子从羊角风中穿过,正要扑向萧月生,却忽然一滞,随即直直坠落下来,落到地上。

    她打一个滚,翻势站起,死死瞪着萧月生,目光冰冷无情。

    她黄尘满身,遮住了脸庞,看不出原本的白嫩,唯有一双眸子神光湛湛,身上已完全变成了黄色,狼狈不堪。

    她皱眉,冷冷道:“臭小子。再不住手,莫怪我下辣手,能救得你。便能杀得!”

    此时,琴声已经停下,萧月生双手按琴,微笑看着她:“童姥,我不敢束手就缚!,咱们订一个赌注,如何?”

    “什么赌注?!”天山童姥皱眉冷冷道。

    萧月生笑了笑,看一眼昏迷过去的李秋水:“若是我侥幸得胜,你与李前辈的恩怨就此做罢,如何?”

    “让我饶她,除非把我杀了!”天山童姥抹一下嘴角,冷笑连连。

    萧月生皱眉,这今天山童姥,脾气硬如石,软硬不吃,根本说不通道理,他已不耐烦。

    “童姥,你们两个都是我救命恩人,哪一个都不能出事!”萧月生皱眉,敛起笑容,平和说道:“说不的,我只能动强了!”

    “动强?!”天山童姥叉腰冷冷瞪着他:“你如何动强,除非先把我杀了,否则,李秋水就得死!”

    “我若是将两位前辈的武功废了,会不会平安无事?”萧月生皱眉。温声问道。

    天山童姥心中一跳,冷笑道:“废了我武功,不如死了!”

    萧月生皱眉,知道她这是威胁,沉吟片刻:“童姥,不知灵鹫宫那么多人,我若上去杀一气,能杀多少人?。

    天xち童姥不屑一顾:“你想杀便杀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帮废物死了倒干净!”

    “童姥,你可够无情的!”萧月生摇头叹了口气。

    天山童姥不屑横他一眼:“多,你小子,武功高刚高矣,却婆婆妈妈,哪像个男人?!”

    萧月生轻笑,点点头:“童姥说得是,那在下就做一回男人罢!”

    说罢,他双手一动,十指齐拨,琴声再起。

    “铮!”一声长音,袅袅不绝,天山童姥顿时飞起,如被巨木擂中,在空中划出一道直线。

    “砰!”她身子撞上曼陀山庄的大门,嵌在木门上,闭着眼睛,四肢张开一动不动,如悬了一幅画。

    “铮铮铮铮!”四道清音响起,她四肢分别颤了一下,如被四枚暗器击中,身子慢慢从门上滑下。

    坐在地上,她睁开眼睛,神光湛湛,冷冷瞪着萧月生:“姓萧的,算你厉害!”

    她知道若杀李秋水,必遇上萧观澜。

    上一次见面,她自忖不敌,但回灵鹫宫休养一眸子,功力大进,已有信心,方才过来。

    不曾想,自己功力大进,萧观澜的功力更是突飞猛进,自己竟毫无还手之力!

    “童姥,我封了你两层内力。的罪莫怪!”萧月生双手离琴,抱拳笑了笑,袖子一拂,画肪移动,离开岸边。

    离开十丈远时,他笑了笑,右手一拂琴弦。

    “铮”一声清音响起,声音入耳,李秋水身子忽然一动,睁开了眼,翻身坐起。

    “哈哈”萧月生清朗笑声传来,画肪已然远去。

    比各位老大,已经很用心写了,不过,月票好像没有涨,甚感遗憾呐,需要各个老大的月票,振奋自己的精神。

第134章 灌顶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34章灌顶李秋水转头顾盼,旦天山帝姥倚坐曼陀山庄大门前,狼喉神色委顿,咯咯笑了起来。

    她笑得欢畅,身子颤动,声音轻柔悦耳,如天空挂着一只银制铃锁。一阵风吹来,银铃响个不停。

    天山童姥脸色涨红,怒喝一声:“李秋水,你笑什么笑?”

    李秋水指着她,咯咯笑道:“师姐,你一向威风八面,也会有这般际遇,小妹我大开眼界,欢喜不胜呐,咯咯,!”

    天山童姥冷笑,眼中神光湛湛:“哼!你贪生怕死,竟托庇于一个毛头小子,逍遥派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观澜想护着我,我又有什么法子,好师姐,你受的伤重罢?!”

    李秋水站起来,晃了一下,周身疼痛。

    她皱了皱眉,脸上白绸一半儿染红。腥气十足,她委实不喜。

    她心下暗骂,萧观澜这个臭小子,别的武功不用,偏偏用琴,累得自己也跟着遭殃!

    她自是不知,萧月生为了立威。故意如此。

    她慢慢朝天山童姥行去,心中放心,观澜既已走了,师姐定然杀不了自己了。

    这萧观澜武功高绝,尤为可怕的是他精进之速,突飞猛进,有一日千里之势,自己跟他过招,毫无还手之力。

    天山童姥吐出一口浊气,忽的站起来!动作干净利落;冷笑一声:

    “李秋水,你胆子不小,还想动手?!”

    李秋水心下一惊,忙一停,咯咯笑一声:“师姐无大碍罢?萧观澜这小子武功强横,难免吃亏!”

    天山童姥轻飘飘一掌击出,一边冷笑:“他走了,看谁还能救你!”

    李秋水心中更惊,顾不得伤势,运功于足下,轻飘飘一掠,施展凌波微步,闪过掌力。

    虽未中掌,她却体会到师姐掌力汹涌,仍旧惊人,非是自己可以力笔。暗叹一口气,原本一丝侥幸与一丝杀意慢慢褪去。

    她退出几步,笑道:“师姐,你还要杀小妹么?”

    “哼,过了今天再取你小命!”天山童姥瞥她一眼,冰冷无情如看死人,脚下轻飘飘而行,掠过李秋水,跃入湖上小船中。

    她双掌猛的一堆,湖面下陷。卜舟激射而出,如离弦之箭,转眼之间消失无踪。

    这一日清晨。萧月生练完功,坐在最西边小亭中。以手抚琴,将方雪晴召了过来。

    方雪晴心中疑惑,来到小亭中,站在萧月生身后,看着他背影,征声道:“公子,我正在沏茶,有什么事么?”

    琴声骤停工,萧月生双手按琴,转身站起。

    他打量了方雪晴一眼,来到栏杆前,扶着栏杆,温声道:“雪晴,武功练得如何了?”

    方雪晴一怔,低下头,玉脸酡红如醉酒,声音低微如蛇蚊:“禀公子。小婢拙笨,才网入门”

    萧月牛微笑摇头:“这一眸子你太过操心,无心练功,是不是?”

    “公子”方雪睛一惊,神色担忧,忙道:“公子见谅,小婢一定会用心练功!”

    萧月生摇头轻轻一叹,这个方雪晴。一腔心思都在想着如何伺侍好自己,让自己更舒服,无心练功。

    萧月生曾施展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看透她心思。

    她以为自身功夫高低无关紧要。自然有公子护着自己,也不是练武那块儿料,纵使再拼命,也成就有限。不如专心做好婢女。

    见她这般心思,萧月生亦感好笑,又觉无奈,虽不思上进,却也没错。她们一帮女子,武功练得再好。成就也有限。

    他轻轻叹息:“雪睛,我很快要出去行走,可你武功太差,想带着也不成了。”

    方雪晴一听,明眸一亮,急忙道:“公子!小婢一定拼命练功。不拖公子后腿!”

    她冰雪聪明,听出萧月生活中之意。是想带着自己一块儿出去。

    “凭你自己练功,不知猴年马月了”萧月生叹了口气,上下打量着她,若有所思。

    方雪晴玉脸酡红,羞涩的迎上他目光,一触到他温润的目光,身子不由一颤,眼神顿时迷离。

    她只觉倏一下陷进一潭深水。潭水深邃无底,再难出来。

    “咳!”萧月生捂嘴干咳一声。转过身子。

    方雪晴身子一颤,迷离眼神恢复清明,神魂归个,脸腾的一下子红遍,像是蒙了一层红布。

    原本白玉一般脸上,仿佛细细抹了一层胭脂,而且深入白玉里面,嫣红妩媚,娇艳欲滴下来。

    她用力低头,脑袋埋进高耸胸其中,不敢抬起来。

    耳边传来温和的声音:“雪晴。明天清晨,你跟我一起练功罢!”

    方雪晴忙用力点头,低低应了一声。

    第二天清晨,万物未醒之时。晨曦乍露,萧月生已经坐在太湖居顶端,面对东方枷趺而坐,微阖双眼,双手结印,一动不动坐着,身上青衫轻轻贴在身上,清风拂过,纹丝不动。

    他的左侧,方雪晴一身雪白练功服,静静坐着,上身挺直,双腿知趺而坐,透出一股秀挺优雅气息。

    她一言不发,静静坐着,白玉般脸庞一片严肃,有宝相庄严之仪态。

    从晨曦乍露,到太阳完全升起,天杏尖亮,萧月生起身,共有一斤小半时辰,方雪晴一直跟他萧月生暗自点头,她资质甚好,远胜于自弓,只是练功晚了。即使玄阴功精妙,又有玄阴丹相助,仍要一段日子才能登堂入室。

    他等不到那么久,马上要与段誉同游,去见乔峰,想身边有一个伺候的,段誉是个王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也是懒得很,挑剔得很,必须有一个侍女贴身。

    练完功后,萧月生来到大厅中。领着方雪晴来到三楼。

    三楼一间是他卧室,还有一间则是静室,练功之用,无论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的。

    他事先吩咐了几句,领着方雪晴进来静室。

    这间静室不大,地毯洁白,如天止之雪,西边一张矮榻,榻上光洁。无被褥,东边一个蒲团,金黄色。

    北面挂着一个长袖,写着“静”字,南边则是一扇轩窗,阳光照进来,光线柔和而不失明亮,透着温馨之感。

    “雪蜻,我想提升一下你的武功。”萧月生让她进来,两人脱下靴子,洁白的布袜踩上地毯,如踩在厚厚草甸上。

    方雪晴从未来过这间屋子,好奇的打量,闻言一怔,扭头问:

    “公子可有什么好主意?”

    萧月生点点头:“是有一个法子,道家谓种玉法,佛家谓灌顶法,我想试试看。”

    方雪晴明眸一转:“公子可是要输给我内力?”

    她冰雪聪明,受过良好培养,平常博览群书,学识不浅,一听名字。便隐隐猜得。

    萧月生笑着点点头:“嗯,不错。让你自己修炼,想有所成,需得一眸子,我等不及,只好用急法子。”你怕是要受些苦。

    方雪晴露出兴奋神色,忙道:“公子,小婢不怕苦!”

    “试试看罢!”萧月生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意,摆摆手,让她坐到榻上,调息静神,进入练功状态。

    萧月生坐到方雪晴身后,枷趺而坐,静坐调息。

    他元神活泼兴奋,发散出一道道波纹。如后世的雷达一般,脑海中顿时呈现一幅人体经络图,由红蓝两色线条组成,红色是经络,蓝色是内力,一静一动,清晰无比。

    这幅经络图,正是方雪晴的体内情形。元神作用之下,映在萧月生脑海中,一览无遗。

    花了一刻钟时间,萧月生静坐不动,观察方雪晴的身体,对她运功路线,内力深浅,心绪变化,皆清晰无遗。

    刻钟过后,他心中驾定,慢慢睁开双眼,望向方雪晴后背,窈窕曼妙,仅是一个背影已经诱人心动。

    他眼中清光闪烁,如湖面粼粼波光,双手抬起,慢慢按到方雪晴背后。嘴唇翕动,声如蚊蝇:“放下一切念头,万事不荧于心,松开身体。母助母忘,心神静虚。”

    方雪晴一动不动,只觉他声音如玉珠,声声圆润,直滚入自己心田。化为甘霜。

    她虽调息宇神,心中一直有股浮躁之气,难以消去,只能强自压抑。蠢蠢欲动,随时会跑出来。

    萧月生声音如珠,化为甘霜,直接滴下来,这股浮躁之气涣然消散。如白雪遇沸水,极是神奇。

    方雪晴信心大增,只觉心头一片清明,无悲无喜,进入静虚之境。

    随即,她觉一股清凉气息涌来,自背心传入,不过督脉,直接注进了丹田中。丹田内仿佛有一眼泉,泉水涌出来内力。

    她了下奇怪,不知内力如何注进来。像是不必通过经络,委实奇怪。

    虽觉疑惑,她心境却仍维持静虚,无悲无喜,像是一个旁观者,在俯视着身体的变化。

    内力不停涌出。很快将丹田填满。慢慢的,传来酸涨之感。

    酸涨感越来越强,到了最后,像是要撑破丹田,酸涨变成疼痛,身子轻轻颤抖。

    她咬牙忍着,竭力维持心境,感觉自己就像一艘大海上的小船,狂风巨浪小船随着怒浪起伏。随时会被吞没。

    萧月生仍不住手,密切关注她丹田。觉得犹有潜力,仍强行撑涨,令其涨大,容量增加。

    剧疼如波浪,一波一波冲击着她,方雪晴全神心凝注于一点,维持虚静,眼前一阵阵发黑,随时会昏迷过去。

    似走过了一会儿,又似走过了很久,丹田剧疼慢慢消散,经络酸涨。像是被强行扩张。

    萧月生催动她丹田内力,在经络中流转,像是洪水冲击窄小的河坝,行进艰涩,需得花大力气。

    对萧月生而言,这并不难,强行催动,一会儿功夫运行一周天,第二周天时,更流畅容易。

    萧月生松开手。慢慢睁开眼。清光闪烁,温声道:“继续调息,三十六周天后再解座。”

    说罢,他又阖上眼,双手结卑,开始入定。

    如今,他内力深厚,旷世少有。经北冥神功与易筋经双重纯化,至精至纯,更胜无崖子一筹。

    他也是受无崖子启发,北冥真气可以灌注于他人,于是拿方雪晴试一试,看看究竟成与否。

    这些内力,在萧月生而言,十成中仅一成而已,却足抵方雪晴五六十年苦修,仅内力论,放于武林中,已跻身高手之列。

    他内力存蓄方式奇特,散布于周身大穴中,此时,有十处穴道内力告整,灌顶给方雪晴。

    三百六十几穴,内力注满了近半,他不敢继续吸纳,隐隐觉得危险。否则,凭着北冥神功,他内力会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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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会合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35章会合全发挥威力。

    纵使内力深如海,仍要通过经络输运,如一条一条的道路,宽窄有限。承受能力有限。

    他这一眸子修炼易筋经,不仅纯化内力,更增强经络,不停扩充增强。如后世的修路。由四车道扩成六车道、八车道,如鸟枪换成炮,自然威力大增。

    半个时辰过后,方雪晴醒过来,明眸一睁开,顿时精芒迸射,宛如实质,腿一抬,轻飘飘落地。

    “多谢公子!”她跪倒在地,声音娇柔,透着感激。

    萧月生睁开眼,眼中清光闪烁。将她从内到外看个通透,捕捉了她所有的感觉。

    感受到了她心中无尽的感激,感觉到了她体内真气勃勃,浩荡如长江黄河,身子飘飘欲飞。

    他摆手笑了笑:“起来罢,身子可有不适之处?”

    “没有不适。”方雪猜摇头,腿一直。轻飘飘站起,似乎要跃起来。玉脸莹白如玉,似是一层光华在肌肤下流转,容光更盛。

    她已经调息了半个时辰,醒来后。小心控制,没有出现异常,无时不小心翼翼,唯恐一用力,或是跃起来,或是陷下去。

    萧月生笑着点点头:“嗯,来,你打我一掌试试。”

    方雪睛迟疑,为难的摇头:公子,我出不了手!”

    “你呀,还真是没用!”萧月生笑骂,忽然一掌按出,拍向她右肩。同时一声轻喝:“出掌”

    “砰!”方雪晴下意识遵从,出掌一堆,白玉似小手撞上他的大手。

    沉闷的声音过后,“噔噔噔噔”她一直退出四步,踉跄着撞上窗户,退势止住,胸口一阵烦闷。

    浩荡内力一滞过后,重新涌动,奔腾如长江大河,胸口烦闷顿时被化解开去。

    萧月生点头,笑了笑:“嗯。还成。总算不拖后腿了!”

    他眉头一挑,心头一动,忽然生出一个想法来。

    灌顶之法确实不错,凭着自己的内力,将另九个女子造就出来。

    也并不是什么人事。

    内力对别人而言,最是难练。需的日积月累,但对他来说,小事一桩,只需找几个恶人,将其内力化为己有。

    他挑眉思忖,摇了摇头,无量剑派的十几个弟子却不成。

    轻易得来的内力,与踏踏实实修来截然不同,威力亦不同,更有甚者。潜力亦不同。

    速成,意味着根基不稳,根基不稳则成就有限,如金字塔,想要更高,就得有更深更广的根基。

    跟在他身边服侍的几女,不需有多扎实的武功,因为会一直在自己庇护之下,无量剑弟子们却需独挡一面。容不得取巧。

    其中还有一个关窍,将内力灌给别人,重新吸纳,却不再精纯,需得费自己的功夫。

    他想了想,微微一笑,有了主意。

    不急着给九女灌顶,待多吸纳一些内力,经过一段时间纯化,再灌给九女,虽远不如自己如今的内力精纯。却也远胜常人。

    内力越是深厚,精纯,纯化的能力越强,给她们的那些内力,不必费太多时间便能极精纯。

    若是将自己如今至精至纯的内力灌给他们,再吸纳内力,再精纯,时。纯化速度大缓,效果远远不如,一前一后,天差地别。

    这些念头如电光闪现,转眼功夫便已想遍。

    方雪晴慢慢挥着手掌,神情参注。似是入了神,萧月生笑一声:

    “走罢,咱们出去。”

    “是!”方雪晴醒过神来,忙答应一声。

    两人出了静室,萧月生直接来到最西边的小亭,坐到石桌旁,却见秋娘袅袅而来,手上端着红木托盘。

    她一身鹅黄罗衫,身段丰腴,脸庞莹白,眉眼温柔如水,袅袅行来,举止曼妙,实是诱人的尤物。

    这是经过严格练的步态,每一步都透着优雅与曼妙,将窈窕婀娜的身态展现无遗,步步诱人。

    “公子,喝茶。”她端给萧月生。又端了一盏给方雪晴。

    方雪晴忙不迭双手接过,大感不好意思,忙笑道:“多谢秋娘。”

    秋娘轻轻一笑,点点头,扭身回去。仪态大方。

    萧具生抿一口茶,放下来:“雪晴,你如今内力徒增,用起来难免不右手,我传你一套剑法。”

    方雪晴大感兴奋,忙点头:“公子,你去拿剑!”

    “嗯,去吧。

    萧月生点头笑道。

    方雪晴飞快回来,拿着两柄剑,一柄是萧月生的碧月歹,另一柄是她的佩剑,寻常的青锋剑。

    萧月生在小亭中演练,指点,手把手的教,难免有肌肤之亲,弄的方雪晴玉脸酡红,羞不可抑。

    她冰雪聪明,一套剑法很快学会。

    这套剑法是萧月生亲手所创。揉数十家剑法之长,网柔相差,化繁为简,看着容易,练起来也不难,对敌威力却宏大。

    萧月生回去,方雪睛仍呆在小亭中,一直不停的练剑,剑光霍霍,小亭中布满森森剑光。

    练过一遍,毫不停气又练第二遍。第二遍后又是第三遍,方雪晴越练越想练,浑身舒畅难言,似乎上瘾一般。

    随着剑法的精熟,内力越发流畅,似是机器加了润滑油,运用自如。如臂使指,这种感觉让她陶醉,舒服,畅美难言。

    方雪晴回到另一座楼,众女大是羡慕,她可谓一步登天,省了无数功夫,已经成了高手。

    方雪晴笑着说,公子已经说了,这次出去回来,自然也会造就她们,不必着急。

    正午时分,阳光热烈,道旁种上知了叫个不停。

    山脚下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一个身着月白儒衫,唇红齿白,俊美不凡。透着儒雅之气。

    另一个男子磊磊青衫,相貌平常。唇上两撇小胡子,眉毛极浓,眸子深邃,目光澄平宁静。

    他两只手没闲着,一手提着一只黑黝黝的大坛子,坛子足有半人高,环抱粗,可容得下数十斤酒。

    他身旁跟着一女子,背负一瑶琴,雪白的罗衫,浑身上下一尘不染。肌肤细腻白哲,莹光隐隐如一块儿白玉,乃是斤。绝世美人儿,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射仙子。

    三人似赶了很远的路,脸上却无风尘色,周身上下一尘不染,他们抬头打量,仿佛感觉不到阳光的灼热。

    三人正是萧月生一行,离开太湖,不用马匹,施展凌波微步,既练功,又赶路,速度极快。

    十女之中,仅带着方雪晴,其余九女则离开太湖居,住进了曼陀山庄,有李秋水相护。

    萧月生是防着慕容复捣鬼,故不让她们住在太湖居。

    又走了几步,一身儒衫的段誉转头笑道:“萧兄,快到了罢?”

    萧月生点点头:“转过这个山坡就到了,乔兄应该在!”

    段誉露出兴奋之色:“乔帮主英风盖世,实在令小弟敬佩!”

    “乔兄喜欢酒,见面了喝个痛快!”萧月生一提酒坛,呵呵笑道,状甚快意,他也喜欢喝酒。

    “萧兄,我来提一程罢!”段誉忙道。

    萧月生放下两只酒坛:“好,你提三回罢!”

    段誉两手分别提起,轻飘飘的如无物。他内力深厚,百斤以下轻若羽毛,毫不费力。

    萧月生脑海中已经清晰呈现。乔三极家热闹得很,乔峰与阿朱都在。

    转过山坡,远远的,萧月生便扬声大笑:“乔公,乔大娘,我又来啦!”

    乔三技从屋里冲出来,远远的便挥手:“观澜,是不是观澜来啦?!”

    他没有内力,看不远,看不清萧耳生,却听得出是他的声音。

    “呵呵,乔公,正是小子!”萧月生欢喜笑道,在乔三格家里,他能感觉到浓郁的亲情,极是亲切。(未完待续

第136章 邀请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36章 邀请介三愧平日沉默寡言,一整天寥寥几句话。

    即使乔峰回来,他极高兴,也只是说了几句家常话,仍沉默寡言。

    他唯能与萧月生说上话,极对胃口。觉得他最懂得自己,知己一般。实乃忘年交,这些日子,他一个人喝酒时,常常想到萧月生。

    乍听得萧月生的笑声,他下意识的,一下子冲出来,身手矫健似壮年。与平常沉闷稳重大不相同。

    乔峪与阿朱跟出来,站在他身后。

    萧月生身形一晃,忽然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乔三愧跟前,抱拳呵呵笑道:“乔公,别来无恙啊?”

    “呵呵,呵呵呵呵,观澜,你小子终于来了!”乔三瑰脸上笑开了花。上前拉起他的手。

    乔峪露出欢喜神色,笑道:“观澜,你怎么来啦?”

    段誉与方雪睛施展轻功。如一阵风卷过来,倏的来到萧月生身后,打量乔峰与阿朱。

    “阿朱姐姐,乔兄!”段誉放下大酒坛,抱拳笑道。

    “这是我的丫环方雪晴。”萧月生一指方雪晴,笑道:“听灵儿与木姑娘说,你们回来了,就紧赶过来聚一聚。”

    乔峪呵呵大笑,指着酒坛:“好得很,我也想去找兄弟你”这是美酒罢?”

    “正是。”段誉忙抢先一步。笑道:“萧兄说乔兄你酒量极好,喜欢吃酒,咱们在半路遇到一家酒店,藏有美酒,萧兄便买了两大坛!”

    “哈哈,知我者,观澜也!”乔峰哈哈大笑,大手一搭,分别抓起酒坛,提进 了屋里。

    阿朱抿嘴轻笑。摇了摇头,这个萧观澜也真是,为了喝一顿酒,也不怕麻烦!

    她上前拉过方雪晴,要拉她进屋。方雪晴瞥一眼萧月生,见他笑着点头,才跟着阿朱进了屋里,说起了悄悄话。

    她本是慕容复的丫环,见到方雪晴。心生亲切,又见她如此绝美,极好奇如何成了萧月生的丫环。

    萧月生与段誉跟着乔三炮进屋,萧月生问起乔三瑰的近况,身子可有不舒服,干活如何,收成如何,唠起家常来,头头似道,如一个农民般。说话都在点子上。

    段誉大是感佩,没想到萧兄懂得这般多,不像自己。五谷不分,实在惭愧。

    进了屋子,乔三技,乔峰,萧月生,段誉四人一起上了炕,方雪晴与阿朱则去帮乔大娘在厨房忙活。

    很快,八个菜做好,端上桌。色香味俱全小屋一下子被香气弥满。

    段誉指着八个菜,笑道:“雪晴姑娘的厨艺乃一绝,这几天我是大饱口福乔兄,你尝尝看!”

    萧月生把酒坛放在地上,手掌一抚。封泥簌簌而落,顿时酒香飘溢。满屋子都是浓浓的醇香,将饭菜的香气冲散。

    萧月生笑道:“段兄弟,你不知道。乔大嫂厨艺也极精,当初在塞外。我也是大饱口福哇!”

    乔卑哈哈大笑,甚是自豪。

    段誉一怔,忽然恍然,乔大嫂应该就是阿朱,讶然笑道:“可是阿朱姐姐?”

    萧月生笑着点头:“正是,美女伴英雄,珠联璧合!”

    他左手一招,地下的酒坛倏的冲出一道白练,像一条银蛇冲向乔三技的大碗,在大碗与酒坛间搭了一道白虹。

    大碗很快被注满,白练转向乔峰。再转向段誉,最后注满萧月生自己的大碗。

    乔峰并不惊异,笑道:“萧兄弟。你也该成家啦!”

    萧月生忙摇头,端起大碗,呵呵笑道:“再说罢来乔公。小子敬你一碗,祝你健康长寿!”

    乔三技端起碗,满脸皱纹舒展开,笑道:“好呀。”

    咕都咕嘟,萧月生一饮而尽,乔三极则喝了一口,他自知酒量不如。不敢喝得这么急。

    乔峪酒量极豪,段誉不用六脉神剑。远远不如,唯有萧月生旗鼓相当。难分高下,最终乔三格与段誉都到下,只剩下两人拼酒。

    萧月生放下大碗,温声道:“乔兄。你何不在此住下,塞外毕竟太远。照顾不得乔公。”

    乔峰一抹嘴角酒清,摇头叹了口气。

    萧月生劝道:“你虽非汉人。但未做什么有损大宋之事,谅丐帮与中原武林不会胡为。”

    乔峰摇头苦笑,神情苦闷:“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汉人,这些年为大宋杀了不少的契丹人,愧对祖宗。无颜再回去,可大宋又”唯有隐于塞外,别无他途!”

    萧月生苦笑,摇摇头,左手一招。地下酒坛现白练,再次注满二人的大碗,他端起来,轻抿一口。

    方雪晴奉萧月生之命,出了乔家,脚下轻飘飘而行,如御清风,朝山上而去。

    她一身白衫,通体雪白,一尘不染。腰悬碧月剑,头发包起,戴着一顶方帽,如偏偏浊世佳公子。

    女人进不得少林,她做此打扮。却是依从阿朱之言。

    经萧月生灌顶,她内力深厚。加之一套剑法,已然是高手。

    前来少林路上,萧月生三人没骑马,以轻功赶路,她一路上施展凌波微步,内力越发精纯,变成了自己一般,如臂使指,毫无涩滞。

    轻飘飘来到少林寺前,打量一眼,大枫树,石碑,还有红墙朱瓦,透着庄严威仪。

    寺前有两个青年和尚,一个粗壮矮胖,满脸横肉,面相凶恶,一斤。

    颀长修长,面如冠玉,清秀俊美。

    还有一个老和尚,低头旧联许面貌。正在缓缓扫地将大槐树的落叶扫去。动作缓收。一与矛力。如风中残烛,生命之火随时会熄灭。

    她脚不沾地,轻飘飘而至那粗壮和尚身前,合什一礼:小师父,有礼了!”

    她故意压着嗓子,声音变粗,听不出是女子的声音,也是学自阿朱。

    她冰雪聪明,阿朱又有心,趁着萧月生他们几个喝酒的功夫,传点儿易容术给她。

    “阿弥陀佛”施主有礼!”粗壮矮胖的和尚堆起笑,却更加难看。双手合什,声如铜钟。

    老僧身后刚扫过的地方又落下了树叶。

    修长俊美的和尚站在门另一侧。一直阖着眼,双手合什,似是默诵佛经,神情沉静。

    听得方雪睛声音,他抬头睁眼。看一眼过后又低下头,阖上眼,继续暗自诵经,嘴唇翕经,听不到声音,却是心诵之法。

    “施主若是上香,请过明日再来。”粗壮矮胖的和尚挤着笑容。压着声音说道,也知道自己嗓门太大。

    方雪猜摇头,轻笑道:“小师父,我是来寻人的。”

    “原来是寻人”胖和尚呵呵笑道,和蔼的问:“那不知施主寻的何人?”

    “虚竹小师父可在?”方雪睛沉下脸,肃然问道。

    这是公子交待下来的正事,耽搁不得,也不能出错的。

    胖和尚露出奇怪神色,点点头:“原来你是找虚竹师弟!,不知施主尊姓大名,我去通传一声!”

    方雪猜傲然而道:小师父就说,萧先生找他便是!”

    “好,施主稍等!”胖和尚合什一礼,又看方雪猜一眼才转身进了寺。

    他心下奇怪,虚竹师弟从小在寺中长大,几乎不出寺,上一次回来后。被戒律院好一顿罚,打过板子,又去做杂物,种菜浇水,甚是辛苦。没想到,还有这般风流人物前来找他。

    会儿功夫,两人脚步声响起。方雪晴见一个刃陋的小和尚跟在矮胖和尚后,来到她近前。

    他合什一礼小心翼翼的问:“这位施主有礼小僧正是虚竹。施主可是找我?”

    方雪晴点点头,淡淡道:“是虚竹小师父罢,可记得酒肉朋友否?”

    “你”你识得萧先生?!”虚竹脸色一喜,忙问道。

    方雪晴点头,轻声道:“萧先生请你去一趟。”

    “好,我去禀明师父,马上去见萧先生!”虚竹忙不迭点头。转身便要回寺,却忽然被俊美和尚拦住。

    “虚林师兄?”虚竹讶然望着他。

    俊美和尚神情平和。无悲无喜。淡淡问:“虚竹师弟,你可识得这位女施主?”

    虚竹瞪大眼睛。吃吃道:“女”女施主?!”

    虚林对方雪睛合什一礼,声音不疾不徐,从容沉静:“施主女扮男装。惟妙惟肖,小僧佩服!”

    方雪晓白了他一眼:“你这和尚,就不能装一回糊涂?!”

    虚林微微一笑。转身沉下脸。淡淡问道:“虚竹师弟,你可识得这位女施主?”

    “不,不识。”虚竹摇摇头。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既不识得她。怎能跟她走?”虚林和尚微微笑问。

    方雪晴轻哼一声,瞪了一眼虚林。怨他多管闲事,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小家伙!

    虚竹期期艾艾:“可是,可是。她认得萧先生”

    “萧先生?”虚林剑眉一挑。

    虚竹忙道:“萧先生是我这次下山遇到的,对我有大恩,先生让我去。我一定要去的!”

    虚林和尚淡淡说道:“虚竹师弟。咱们走出家人,要守清规戒律,为能随心所欲!”

    “是,虚林师兄说的是”虚竹合什一礼,恭声点头。

    他抬头又道:“我一定要去见萧先生的,虚林师兄,容以后我再跟你说,好不好?”

    虚林和尚剑眉锁起,淡淡威严透出来。脸色冷下来,淡淡道:“既师弟如此执着,我说再多也无用,随你的意罢”

    虚竹为难的挠挠头,愁眉苦脸。无奈冲他笑了笑,转身对方雪晴合什:“施主稍等。我去去便回!”

    方雪晴摆摆小手,手如白玉,莹白无瑕。

    虚林和尚目光落在她小手上。目光渐冷:“这个女施主,还未请教芳名?”

    方雪晴白他一眼,轻哼一声,转身不理会。

    矮胖和尚见师兄脸色不豫,便要发火。忙道:“虚林师兄,既然这位女施主没有进寺,便不算违寺规。咱们管不着的!”

    俊美和尚皱眉看他:“虚明师弟。虚竹师弟性子单纯,极易受人骗。岂能不小心?!”

    “嘿嘿,这倒也是”矮胖和尚挠挠头,凶恶的脸上露出傻笑。

    方雪晴柳眉一竖,娇哼一声:“你这和尚,好没道理,我又不是跟你说话。你胡说什么?!”

    虚林和尚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女施主鬼鬼祟祟,我为师弟安全计,自然要小心。”

    方雪晴嘴巴利害,吐字如珠。声音娇脆:“我是什么人,你这和尚管得着么。碍着你什么事了。一边呆着去罢!”

    “好刁蛮的女子,为何不敢见告姓名?”虚林和尚说话仍不疾不徐。有色低沉。

    “你问我就得说么?!”方雪晴冷笑。

    虚林和尚皱剑眉,冷冷道:“少林寺不是女施主你撒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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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介绍:
    问世间何为无敌?
他,风华正茂,他,身患绝症,他,无奈修道,他,修道有成。他成为金庸世界中的一个小道士。于是,天地变了……。
年纪甚轻,却是商界佼子,雄心勃勃,却骤然倒下,无奈而死,却柳暗花明,修道有成,元神未死,于是,金庸的世界里是从此多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
当世间武功在他眼中变成顽童打架,当无情时间在他身上无效,问世间何为无敌?永生无敌!
金庸的世界里有英雄,乔峰、郭靖、杨过、张无忌、令狐冲,金庸的世界里有美女,黄蓉、小龙女、赵敏、周芷若、盈盈,金庸的世界是虚幻的,金庸的世界又是真实的。一个现代人,在金庸的世界中真实的生活着,让主角引领你在金庸的世界里悠闲散步。
主角元神未灭,附体于金庸世界里一个道观中的小道士身上。他在荒山之上,独自一人,艰苦修道,终于回复如前世。他坐着马车,一路向北,欲见郭靖夫妇。华山之巅,逆天行法,救北丐西毒于既死,救程英完颜萍,数言惊退李莫愁,从此,他进入了神雕的世界。
倚天、笑傲,他的身影总在其中闪烁,他是这个世界的看客,他又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他傲啸山林,他偎红倚翠,他隐于山林,他出没于闹市。他是无所不在的。
会尽天下英雄与红颜,做个逍遥神仙,这便是本书的主旨。金庸世界里的道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金庸世界里的道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金庸世界里的道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