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同人小说茅山后裔TXT下载茅山后裔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茅山后裔全文阅读

作者:大力金刚掌     茅山后裔txt下载     茅山后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章 9022房间

    “当然可以”罗金名眼珠子睁得极大,“张大哥你要是能让我相信我就能让那帮考古队的相信”

    “一言为定”张国忠一个劲的琢磨,弄什么呢?摆个阵震飞几个铜钱?那他肯定怀疑自己是变戏法的,最好能找个武汉本地的早就已经有的、而且人尽皆知的怪事解决了,没准这罗金名就信了,“这样,小罗,我对武汉这块不熟悉,不知道本地有没有什么奇文怪事,类似于鬼怪传说什么的,我当着你的面找到答案或干脆解决掉,科学解释不了的,我给你解释了”

    “这个太简单了”罗金名眼珠子一个劲的转,也从怀里把大哥大掏了出来,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本地话,张国忠拼命的听,隐隐约约的听懂了几个“单词”,什么酒店宾馆什么的…

    大概联系了十几分钟,打了五六个电话,罗金名终于把大哥大放下了,“张先生,武汉倒真有件邪事,不过告诉你之前,你得答应我保密”

    “嗯,没问题”张国忠答应的蛮痛快

    “武汉有一家高级宾馆,香港人投资开的,买卖还不错,但是传说闹鬼”罗金名道

    “闹鬼,还能生意不错?”张国忠一脸的疑惑

    “本地人,谁住高级酒店啊?都是外面的人来住的,谁知道啊?以前有过好几个人,不是疯就是死,但这事是绝对要保密的闹鬼的事只是传言,毕竟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有人疯有人死的事可是千真万确,而且没几个人知道”罗金明道

    “既然知道房间不对劲,为什么还让人住啊?这不是坑人么?”张国忠觉得这家宾馆的经营风格倒挺像那个王子豪的

    “做生意嘛,谁愿意把财神爷往外推啊,本来,那间房间已经封闭了,就连左右隔壁间轻易都不会让人住但其他地方若都住满了,那个房间的间隔壁间偶尔爷住过几次人,好像没什么事…”罗金明道“包括那间闹鬼的房间,以前也不是次次都出事,所以也不能排除事巧合…”

    “你不是不信吗?”张国忠问道

    “我是不信啊,所以我很想找个解释咱们点名要所谓闹鬼的房间的隔壁间,如果你能让我相信,哪些疯的死的都是鬼闹的我就信你”罗金名倒不怎么害怕,“房间号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房间,死过两个人,都是心急梗死,疯过一个人,开始以为那是巧合,但据说疯了的人的举止谈吐和说地话都很怪,所以那个房间已经封闭了,咱们只能住隔壁的房间”

    “那个疯的人他说什么?”

    “不知道啊,那是个香港人,一辆年前的事了…”

    “对了小罗,我觉得咱们的时间很紧迫啊,那考古对那么多人在那挖…万一…”张国忠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顾虑

    “哦…张大哥这个你放心,考古队一天只能挖几厘米,他们队长透露,按江南那个被国民党改造过地东西规模推算,江北这个都挖开至少得三到四个月,咱们有的是时间…”

    “人都够组哥生产大队了,一天挖几厘米?用掏耳勺挖的啊?”张国忠这次算是对考古队这种实物有了初步的认识了…

    英尊大酒店,是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就健在汉口的江边上,典型的欧式建筑风格,少说二十来层,大概一半的房间能看江景,另一半则可俯瞰汉口街景,虽说是四星级,但豪华程度丝毫不比当年去香港时住的半岛酒店差,酒店一层除了大堂外还有一个大的宴会厅与自助餐厅、地下则有桌球厅等娱乐场所,客房是从二层开始地,跟罗金明说的差不多,虽然已经快9点了,但酒店大堂仍然是门庭若市,开房间都得排队,买卖确实不错

    “你好,我想住921房间…”张国忠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前台小姐警觉得眼神

    “先生,对不起,那间房间已经订出去了”

    “是这样的我们都是电视台的记者”罗金明递上工作证,“我们正在进行秘密采访,那个房间使我们夜间拍摄的最佳位置,希望你能通融一下,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923房间也可以”

    “这个…请等一下”服务小姐拿起电话,小声说了几句,“对不起,那两间房间已经有客人住进去了,我可以给您安排楼上同样位置的房间”

    罗金明一听,脸上立即浮现出一丝冷笑,心说你蒙谁啊?最邪的房间,能不给人住绝对不给人住,此刻楼上还空着,楼下就先住上人了?当我傻啊?,“小姐,如果你说不通,我们可以自己去和客人商量…”说罢罗金明就要假装往里走

    “先生请等一下”服务小姐爷慌了,“我再帮您问问…”这可是省电视台的记者,万一发现房间根本没人,这位记者大人再顺带手报道一下某酒店欺骗顾客的事,自己可就惨了…

    “先生,客人已经答应换房间了,十五分钟后您就可以上去了…”小姐一脸的无奈

    “我明白了,以前我觉得警察牛,现在看来,你们当记者的不简单啊”大堂一张茶几旁,张国忠一通感叹,罗立明立即觉得有面子了,“哎,什么牛不牛地,人家配合咱工作而已,配合工作…”

    “对了,小伙子,你带这个鸟?是宠物吗?“罗金明对张毅城手里捏的这个鹞子好奇已久

    “罗叔叔,这个是我的警犬”张毅城神秘道

    “哦好,警犬,哈哈”罗金明也没当回事心说真是什么爹生什么儿子啊,爷儿俩一样…

    九楼走廊的中间,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张国忠、张毅城和罗金明拿着行李来到了一间拐弯处地房间,服务员打开了房门,罗金明虽然嘴里说着不怕,但心里还是多少有些顾及的一摆手,示意让张国忠先进

    这是个双人房间,两张单人床的那种房间里即凉快又干净,一点都不会像闹鬼的房间“这个房间闹鬼?”张国忠把包放下,四处看了看,凭自己的经验,真有什么东西的话,应该能感觉到有阴气的但此时这个房间给人地感觉至多算是凉快,决不像是阴气,不仅人没感觉,就连张毅城那个鹞子都挺老实的,没什么异常表现

    “不是这间,是旁边那间晚上找个服务员把门开开”罗金明道厕所到厕所洗了下手,“登辉找个服务员塞哥红包,我就不信他不通融”

    半夜,罗金明偷偷摸摸的走到了楼层地服务台,看看四周没人,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来

    “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漂亮的女服务员一阵脸红

    “别误会,你去把922房间给我打开”

    “啊”一听922这四个字,服务员脸色立即变了,“先生这个绝对不行,我会被开除的”

    “我是电视台记者有采访任务希望你能通融一下”罗金明又拿出一百

    “哦,你是记者啊…那我要先请示一下经理…”服务员拿起电话,嘀嘀咕咕一阵,“记者先生,我们经理马上就到,希望您能等一会…”

    说是一会儿,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眼看十二点了,正在罗金明吵吵着要开门时,一个矮胖子从电梯出来了,见了罗金明马上就是一通哈腰点头,“您就系…那位记者先生?我姓祁,系这里的经理,从家里赶过来,不好意系让你久等了我听说您有采访印务?”

    “是啊你要不开门,就是妨碍闻自由”罗金明本不想惊动酒店上层的,毕竟是外资,但此刻既然这个经理已经来了,也不能当着张国忠的面服软啊

    “记者先生,不是我不给你开,这件事情我确实做不了主其实…”那位祁经理把罗金明拉到一边,一通耳语

    “董事局地决定?”罗金明一皱眉,这是外资酒店,真要通过他们那个什么董事局的话,没准会闹到市里,倘若这件事让台里知道了,自己也不好交代

    “对啊,这间房间已经停止对外营业了,而且系董事局的决定,如果您真的有印务,我必须要请示董系局,您看现在兜这么晚了…”

    “您是香港人?”张国忠凑了上来

    “系啊我系香港银”

    “其实,我是来帮你们酒店驱鬼的”张国忠也把祁经理拉到了边上,凑近了嘀咕道

    “先生你在我什么我不明白”祁经理一听“鬼”字,脸上立即就见汗了

    “名人不说暗话您既然是香港人,廖氏企业闹鬼的事听说过?”张国忠微笑道

    “听说过啊,满城风雨啦怎么?系您搞定的?”祁经理一皱眉,“听这位先生的口音,好像不系本地人?”

    “我是天津人……”张国忠小声道,“廖氏企业的事就是我搞定的,廖七先生是我地好朋友你让我进房间,我帮你们抓鬼”

    “哦那李嘉诚就系我的表兄弟咯这位先生啊,牛,不系这么吹地”一听张国忠说认识廖七,这位祁经理哼哼冷笑了起来

    “哎?”张国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本以为一提七叔的名字能管点用呢,没想到对方压根不信“那……您认识秦戈先生吗?”张国忠开始挨个人试祁经理摇头

    “那……王子豪先生呢?他家以前也闹过鬼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也是我搞定的”张国忠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全香港就认识这三人,倘若都没戏,就只能让这个祁经理去请示董事局了

    但没想到,一提王子豪三个子,这位祁经理脸色立即变了,“这位先生,您,认识王主席?”

    “主席?”张国忠哭笑不得,这两个字是随便用地吗?

    “王先生就系董系局主席的啦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如果您说得系真得,那我立即开门”祁经理将信将疑,拿出大哥大叽里咕噜一通说,“这位先生,王主席请你接电话…”

    “喂,王先生,是我,张国忠”

    “我就基道会系你的啦,这个系界真系太小的啦怎么张先生跑去武汉做什么?”电话里的声音果然是王子豪

    “我来这里办点事……对了王先生你怎么开起酒店来了?”张国忠一开始就觉得这家酒店这种只顾赚钱不顾客人安全的作风颇有王子豪的风格,没想到还真就是他开的世界真是小……

    “哎呀,搞搞多种经营地啦,现在贸易很难做的啦,对了,张先生,你帮我们抓鬼我谢谢你哦,等一下让祁经理给你们开总统套房,免单的啦你把电话给他,我现在就让他给你打开房间”

    祁经理结果电话又说了一通,对张国忠的态度简直是180度大转弯,“张先生,系我有眼不席泰山,千万不要见怪,千万不要见怪我现在给你们开门……你们两个把房间给这两位先生打开把床单桌布统统换成的”

    “不用换了我们不睡觉”推开房门,张国忠第一个进了922房间……

    注释:香港半岛酒店是五星级酒店

第五十一章 脸影

    “你们都说什么了?”罗金明没好意思直接问张国忠,而是直接把祁经理拉到了一边。

    “系我有眼不席泰山啦,千万不要见怪噢!”祁经理很是低三下四,“我们董系局王主席家里以前闹鬼闹的好凶噢,办个香港都基道,就系这位张神仙搞定的!王主席很信印他的噢,对了记者先生,如果你系他朋友,希望能帮我说说豪华,不要让张先生在王主席那里告我状噢,等一下我带二位去定露总统套房,统统免单的啦……住多久都可以……”

    “真的?”罗金明将信将疑,“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是不是你们那个王总看错拉?”

    “这件事情,难道你不基道?”祁经理很是以外,“这件系情千真万确,王主席的父亲都被吓成精神病的啦,我亲眼见过的哦!为了这个搬了好多气(次)家,不过算算噢,这也算系房地产投资噢,王主席买过的房几,现在统统涨价好几倍的哦…”

    “等一下,我把摄像机拿上!”罗金明也是很意外,开始觉得这人有什么特别,没想到竟然如此神通广大,看来沈书记介绍来的人确实不是盖的!(其实沈观堂也不知道张国忠到底干嘛的……)

    虽然与刚才的房间只隔一道墙,但这个房间的感觉明显不一样,也不知道是太久眉人住过了,还是有什么别地原因。只觉得屋中一阵寒气逼人,因为是初秋,所以大家还都穿着短袖体恤,罗金明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服务员同志,麻烦您把空调关掉…”罗金明把摄像机架在了们苦,看了看取景窗。差不多能把整个房间的景象都拍下来。

    “对……对不起…先…生…,空调…空调是关着的…”此刻这两个服务员对这间屋子的事都有耳闻,一想起来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此刻罗金明这么一说,更是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你们可以出去了…”张国忠在屋子里看来看去,好像公安局破案一样。“临走顺便把门口的灯关上,谢谢!”

    房间里只剩了张国忠父子和罗金明三个人。因为是宾馆的房间,所以屋子里并没有主要的光源。只有写字台旁边的一个落地灯和床头柜上的台灯,再就是进门走廊处的顶灯,此刻已经被关上了,只留了一个台灯亮着。虽说这个房间并不住人。但好像总有人收拾,床单和桌布都很新,并不像罗金明想象的那样到处是灰尘。

    “张大哥!”罗金明给张国忠递上一根烟,“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现在我甚至被你弄得相信了一大半!”

    “哦?”张国忠也一笑,“其实我倒是很欣赏你地作风,凡是一定要眼见为实!”

    “张大哥你损我呢吧?”罗金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己也点上了烟。

    “没那个意思,真的!今天有没有情况。我都希望把这个房间地事查清楚,王先生是我朋友,而且我觉得也不会有什么厉害的东西…”张国忠笑着看看表,差五分十二点。

    “罗先生你先睡一会吧!有情况我叫你!”张国忠把一张活符交给罗金明,“把这个掖在腰带上,一定要露在衣服外面!”

    “哦…呵呵…谢谢!”罗金明接过活符,走进了洗手间,把活符别再了皮带上,照了照镜子,“莫名其妙…”罗金明哭笑不得,当着个孩子,一个成年人弄成这样太奇怪了…

    洗了把脸,罗金明把体恤衫从皮带里抽了出来,把活符盖上了一半,“嗯,这样还好点…嗯…!?”就在一低头再一抬头地时候,发现镜子中,摄像机三角架旁边有个人影站着不动。

    “呵呵,先进吧?这种专业级的设备电视台才有,外面买不到的…”罗金明以为影子事张国忠,“张大哥?你要喜欢,回头我帮你也弄一个!”

    “喜欢什么?”屋外张国忠道。

    “摄像机啊!这种专业的设备外面不好买!”罗金明洗完脸,刚一出厕所,发现外面的睡一觉已经不见了,房间门大敞,张国忠父子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张大哥?”罗金明走出房间,一看张国忠正扛着摄像机在走廊里小跑。“张大哥!你干什么去!?”罗金明急了,莫非这小子要偷我地摄像机?那可是台里的财产,十几万啊!万一弄丢了怎么交代?

    “咦?哪来的鸟叫?”走出房间门,罗金明刚要追,忽然听见也不知道哪一个劲的有鹞子的叫声,声音并不大,但异常刺耳。

    “我…这…有…鬼…!快…过…来!来…呀!”张国忠说话的语速好像比以往慢,声音也比以往粗了。

    “张大哥!回来!”罗金明想也没想,直追了过去,到了走廊的转弯处,罗金明又傻了,“这怎么多了一条走廊?”在罗金明的记忆中,刚才才跟祁经理谈话的时候明明记得只有一条走廊,而此刻服务台旁边却多出一条走廊,而且在走廊入口有一道齐腰高的铁栏杆。

    “快……过……来!鬼……在……这……!”第二条走廊尽头,张国忠背身而立,站着不动。

    “张大哥!把摄像机还给我!”罗金明想也没想,鬼使神差的一纵身就要翻越栏杆,这时忽然感觉眼前一黑……

    “小罗!醒醒!小罗!”罗金明感觉耳边传来张国忠的喊声。

    “张大哥?”罗金明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衣服已经被撕烂了,周围站了一圈人,除了张国忠和张毅城外,还有祁行理和三四个保安。

    “摄像机……!”罗金明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旁边。摄像机确实不见了。“我的摄象机!”罗金明挣扎着要下地。

    “哎,你的摄像机在这里!”祁经理一摆手,一个保安把摄像机拾了起来。

    “记者先生,你要感谢张先生啊!”祁经理道。

    “我?我刚才怎么了?”刚才的记忆还很清晰,有点做梦的感觉。

    “你要跳楼的啦,要不系张先生。你可能已经躺在医院咯!祁经理道。

    “啊?”罗金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要跳楼?”

    “真是惭愧。大意了,竟然在眼皮底下出了危险!”张国忠有点不好意思。“小罗,以后于万不要用衣服盖住这个!”张国忠一把从罗金明腰里扯下活符……

    在罗金明刚一进厕所的时候,正好是午夜12点,恰巧此时罗金明又用衣服盖住了活符,加之厕所中阴气比软重。一下便着了道,从厕所冲出来直奔阳台,速度之快,就如如同巴山的千魂魈一样。

    “当时,我的警犬一个劲的叫,我爸想拉住你,但你力气太大了!把木服都挣烂了!”张毅城道,“我还以为你真跳下去了。但我爸还是把你给拉住了……”

    “怪不得!怪不得!”罗金明睁大眼珠子后怕得要死,“怪不得我刚才一直听见鸟叫!”

    “我们叫你你没听见?”张毅城疑惑道。

    “他听不见!”张国忠搭茬、“我也没想到这么快!早知道布个阵了,太危险了!”

    “我刚才看见你抢走了摄象机!就追出了走廊,没想到那边好像还一条走廊!还有护栏挡着!”罗金明道,“我追你的时候,听见有鸟有叫!”

    “我?抢你摄像机?张国忠看着保安手里的摄像机,好像还挺沉,“那是你的幻觉!本来你应该不记得才对!但……”张国忠看了看张毅城手里的鹅子,“可能是因为它的叫声,所以你记得那些幻觉!”

    “我被鬼附身了?”罗金明睁大眼晴。

    “应该系得!”祁行理一摆手让保安退了出去,“你有没有什么伤心系,不系鬼上身,于嘛要计杀啊?”

    “你这不是鬼附身!张国忠道,“它只想置你于你死地而已……如果真是附身倒好办了!”

    “无冤无仇,干嘛置我于死地啊!?你们爷俩为什么没事啊!?”罗金明睁大眼晴道。

    “那些东西,不是做什么事都要讲原因的……”张国忠又给了罗金明一张活符,“这个,记得别用木服盖着了……”

    “对了爸!刚才你在和台上拉罗叔叔的时候,我看那个阳台有点不对劲!”张毅城道。

    “怎么了?”

    “你拉他的时候,不知道是你的影子还是什么别的东西,阳台的围墙上,好像有一张人脸!”

    “什么样的人脸?”

    “有胡子……瘦瘦的……我也没看太清!着急找人帮你啊!”张毅城皱着眉头,“可能是看错了,我出门喊人再回来,就看不见了!”

    “过去看看!”张国忠也不敢怠慢了,把斩铁从包里拿了出来,“哎!别把我一个人留这啊!”罗金明拎着摄像机就跟出来了……

    922房间的阳台上。

    “就在这块儿!”张毅城指了指阳台围墙的中间部分。

    “这块?”张国忠把罗盘凑到眼前,仔扣看了看,没动静。

    “大家不要说话!”收起罗盘,张国忠闭上眼睛。慧眼中,仍旧漆黑一片。

    “没东西……”张国忠睁开眼,“祁经理,您这里有醋么?”

    “醋?有!有!我这就去拿!”不一会,一个服务员端上一碗醋来……[(m)無彈窗閱讀]

第五十二章 来电

    哗啦一下,醋被张国忠泼到了阳台围墙上,弄的四周一股浓浓的醋味

    “张先生,你这是……?”祁经理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张国忠并未理会祁经理,而是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将瓶里的红色末倒在手心中,对着泼过醋的围墙呼的一吹,红色粉末立即沾了一墙

    “大家后退”张国忠自己也退了两步,闭上眼睛,又开起了慧眼这次一开,看见的情景跟刚才完全可不一样了,只见一片暗红色中间,有几丝隐隐约约的绿线,仿佛是公明山曾经见过的“

    骴气”,形状的确像个人脸一样

    睁开眼睛,张国忠皱起了眉头,“奇怪啊不应该啊祁经理,能不能找一把榔头和一个凿子来?”

    “凿子…系什么东西?…噢…噢,我明白了,你们两个,去一下维修部…”不一会,一个服务员把榔头和凿子送了进来,拿起工具,张国忠小心翼翼的在阳台上一阵砸,不一会,围墙上的水泥

    便被凿掉一大片

    “祁经理,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看着嵌入混凝土深处的一小块白色的东西,张国忠皱着眉头问道

    “随便问的啦跟我还客气?”祁经理一脸堆笑,心说拍马屁的机会可算来了

    “这间酒点什么时候建的?建这间酒店的时候,有没有出过什么重大伤亡事故?建酒店用的建筑材料,水泥、沙石,都是哪里运来的?”

    “这个…”祁经理可没想到张国忠问的是这种问题,“张先生啊,席话说,这间酒店本来是烂尾房的啦,王主席花很便宜的价格买到的,计于至于建造的时候有没出过系情,建筑材料哪里来得要问建造它的公西公司我们没有调查过这个的啦!”

    “这个我来查”罗金明可算找到能发挥专业特长的地方了,还没等张国忠搭茬便走到床头拿起电话一通狂打,要说这记者调查事情地效率就是不一样,没二十分钟,便已有了结果,“这幢楼是江隆工贸集团86年投资建造的金海盛建筑工程公司承建,当时号称武汉第一高楼,88年江隆工贸倒闭,欠了金海盛公司不少工程款,法院便把这栋没盖好的楼判给了金海盛公司金海盛公司硬着头皮把这栋楼草草封顶以后,在89年以低价将其卖给了香港健豪投资公司中途并没有重大安全事故的记录关于沙石料的来源,很复杂,在江隆工贸倒闭以前,沙石料是由市混凝土公司统一供应的,但江隆倒闭以后金海盛为了节约成本,便开始自己采购沙石料,来源吗…大都是上游宜昌、江口一带地一些小

    挖沙厂”虽然时间,但罗金明打听的还是真够详细,“还有一个秘密,这栋楼实际上比设计时少盖了十层,因为当时金海盛实在扛不住了…”罗金明凑近张国忠的耳朵偷偷说道…

    “小挖沙厂?那就没错了”一听挖沙场,张国忠微微点了点头“闻中说好像也在江边?南北一边一个?”

    “对啊没错啊怎么啦?”罗金明一个劲的点头“那两个墓就在黄家湾附近,离宜昌不远…咦?那里有一些挖沙场张大哥你不会怀疑这楼里的东西,是古墓里地,被挖沙船挖出来的?”

    “不是我怀疑”张国忠让开身子,让屋里的光线尽量照出来,“这个白的东西,是人的骨头”张国忠用斩铁的尖点了点围墙……罗金明和祁经理立即把脑袋凑了过来

    “哦这怎么可能?挖洒船在江里挖沙子,怎么可能挖到墓里的东西?”边说,罗金明边用手去摸

    “别碰”张国忠拨开了罗金明的手,“小罗,你必须尽快想办法阻止考古队这个骨头不是墓里的,而是被墓里的东西弄死的人身上的考古队很可能挖不到底就会出事”以前张国忠根本没接触过精忠阵,此刻猜测的成分也居多,但是一个宾馆的墙里,竟然会有带“骴气”的骨头,肯定是被人施过术的,此时此刻恐怕也只有这一种合理解释

    “你的意思是…老鼠被鼠药毒死后…猫再吃中毒的老鼠,一样会中毒?”罗金明反应到是挺快

    “没错这块骨头上带阳气不是一般的东西,很可能是那个精忠阵弄的这种东西连度都度不了在地下或水里阴气重应该没事,出土就出事”张国忠站起身,用匕首哗的一下在阳台上划了一个圈,“祁经理,看来要动大工程了这一块,必须都拆掉一定要在白天干中间这个白的,绝对不能不能碰希望您能亲自监督”

    “明白明白我明天就安排”祁经理满脸是汗,听了稀里糊涂

    “小罗,明天你能不能带我去趟江北哪个被改造过的古墓?”张国忠道…

    “呃…这个没问题我现在就打电话安排”罗金明拿起电话又是一通打宾馆的电话,不打白不打啊…

    “张先生,系不系把那个东西拆除,就不会有系了?拆下来要怎么处理?”祁经理点头哈腰的,语气跟王自豪越来越像

    “呃…深埋最少十米,越深越好扔到江心也可以,但是最好深埋”张国忠道,“拆了那东西应该不会有事了我会再回来确认的”

    “好的谢谢您”祁经理擦了把汗,“你们两个,带这两位先生和这位小朋友到总统套房…”

    其实张国忠也挺想体验一下所谓的总统套房,别看自己几千万的家产,但还真没怎么住过太豪华的地方,七叔家和孙亭家算是比较豪华的了,但毕竟不像宾馆总统套房的装修那么夸张,此刻也算能体验一把总统的生活了…

    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一直叽里呱啦说个没完的罗金明忽然顿住了,哭丧着脸回头看着张国忠

    “小罗,怎么了?”张国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张大哥…这事怪我…”罗金明深呼吸了一下,抬头看着天花板…

    “到底怎么了?”张国忠把手里的东西也放下了

    “那边…”罗金明把头转向了张国忠“那边已经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我刚才跟他们队长说要跟踪采访,但那边说有队员受伤了,正在医院抢救,暂时不能接受采访…而且考古现场暂时封闭…”

    “什么伤?是不是我说的那东西弄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但如果用到抢救这个词,估计不轻…好象就是这两天的事…他们不接受采访这是上边的意思…唉早知道就听你的了”罗金明握住拳头狠狠地锤了一下大腿,表情沮丧至极

    “唉”张国忠恨的牙根痒痒,要不是那个沈观堂非得要接什么风,要不是这个罗金明非得亲身体验,没准就不会有事了

    “这样小罗你先想办法打听一下,抢救是在哪家医院最好把什么毛病套出来明天咱们无论如何要到现场看一眼”

    “那里已经让公安局的封了如果真是上边的意思,我也进不去,就别说您了”罗金明一阵郁闷,“他们百分之百不会相信您的话而且…”罗金明顿了顿,语气以下软了下来“而且让台里

    知道,我会有麻烦的……”

    “小罗,你打听医院的事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我来安排”张国忠拿起电话0…2…2…“他娘的,这破电话,还不能打长途…”无奈之下,张国忠拿出大哥大“柳大哥…唉,这么晚打搅你真是不好意思啊,有个事,你得帮忙想想办法…”张国忠把目前的状况说了一遍

    “找沈观堂”柳东升那边蹲守罪犯现在改叫“犯罪嫌疑人”了也没睡觉“这件似他要办不了,我就真没辙了…”

    “沈观堂…”张国忠一提起这个人就头疼,也不熟,怎么开口啊…看看表快三点了,明天早晨再说…

    “唉呀国忠暗暗,这件事我不知道,你等等我打电话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会给你打过去”沈观堂倒是没驳张国忠的面子,挂上电话,张国忠心里直打鼓,但没想到刚过五分钟,沈观堂还真把电话打回来了,“国忠啊,跟你说句实话,这件事不归我管,但那里的现场负责人是我以前的一个下级,我会给他打招呼,等会派小王送你们过去,如果还是不行,我也没办法…毕竟现在不是一个系统喽…”

    “谢谢,谢谢”张国忠一颗心可算放下了,看来这个沈观堂的朋友还挺广…

    要说三峡的风光可真不是盖的,虽说没走江边,但沿途的风景也着实不错,不过此刻张国忠可没心思看风景了,一个劲的催小王快开,说实在的,小王平时给领导开车,慢慢悠悠也烦了,张国

    忠这一催可是正中下怀,一路时基本没下过100公里…

    也不知怎么绕了,刚才还看不见江呢,拐来拐去竟然拐到了江边,老远以外就看见警车了,只见四五辆警车停在江边不远处的一处空地上这一带的江边大多是山地,少有平地,警车后面,是

    一圈用荧光带围起来的隔离圈,几个民警正在隔离圈周围溜达…

    小王直接把车开到了空地上停在了警车旁边,一个正坐在警车里抽烟的警察好像认识这辆车,笑呵呵的走上来象征性的敬了个礼…“这是强子,以前我们都是沈书记的兵,后来沈书记升官,想带我们两个走,但他不愿意,就愿意当警察…”小王拉了一下手刹,开门下车

    张国忠也下来了,虽然不认识,但强子还是很热情的跟张国忠握了握手,“这是沈哥的表兄,这是强子”小王介绍道,“强子你来一下,沈哥有事找你…”小王把强子叫到一边,一阵小声嘀

    咕,这一嘀咕不要紧,只见强子的脸色立即变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唉”张国忠心里又是一阵郁闷,心说自己这个好人怎么当的这么费劲呢?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啊…

    正着急,张毅城从车后排座下来了,拿着铃铃响的大哥大递给张国忠:“爸你电话”…

第五十三章 绝书

    “喂,你好哪位?”张国忠按通手机,信号不怎么好,声音小得很

    “张掌教别来无恙啊”电话里的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秦…先生?”张国忠看了看正在交涉的小王,压低了声音,“秦先生,您在哪里?”

    “我在北京机场”秦戈这句话一出口,张国忠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心想这老小子怎么说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跟土行孙一样能窜啊

    “秦……先生,您……什么时侯到的中国?”

    “哈哈,张掌教,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我这次来,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看来几年没见,秦戈也学会开玩笑了

    “那…我先听坏消息……”张国忠典型的劳动人民心理,先苦后甜啊……

    “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确实是一个特工组织,他们的任务五花八门,但没有一项任务是有官方纪录的,所有任务在下达的时侯全部靠口头传达,就算偶尔有文字命令,也要在阅读完毕后立即销毁,所有人,包括军统局的高层特工人员,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秦戈和不冷不热道

    “这么详细啊”张国忠还挺高兴,如果这就算坏消息,那好消息还不定得多好呢,“那好消息是什么呀?”

    “呵呵,张掌教,我还没有说完……”秦戈呵呵一笑道,“这个组织的所有人员平均每半年换一个名字,组织成员的身份涉及各个行业各个年龄,但具体有那些职业并没有详细记录……组织最高职务是秘书长此人直接对戴笠负责,所有任务一律由戴笠口头传达,再由秘书长直接向任务执行人点对点的传达,所以,这个组织究竟执行过那些任务全知道的人只有两个,戴笠、秘书长”

    “嗯,这个消息的确不算太好……”张国忠看了看小王,好像和强子拉起家常来了有说有笑的,根本就没注意这边

    “这个组织是国民党唯一一个从民间直接选拔成员的组织,也是抗日战争期间最神秘的组织,组织成员并没有名册,甚至,各个成员之间都不认识,不知道彼此在做些什么,还有,这个组织时常在接到一些特殊任务时临时从民间选拔成员,并且不经过任何训练直接就去执行任务,任务执行完毕后大家相安无事,很多人只为此组织服务过一次

    这种奇怪的组织形式,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特工部门都没有的“

    “嗯然后呢?”张国忠感觉秦戈的话茬子有点不对劲,按以往的风格,秦戈最习惯先铺垫一个复杂的前提然后提出一个及其离谱的要求或结论,往往让人有自杀的心,此时此刻,气氛仿佛正在向此方向发展

    “这些是我从台北官方能够了解到的全部资料这就是坏消息”

    秦戈道

    “那好消息是什么?”张国忠迫不及待了

    “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唯一的在册幸存者,秘书长冯昆仑先生,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双目失明,被送到美国疗养,1951年转至台北1953年死于心脏衰竭”

    “死……死了…?”张国忠差点没把电话掉在地上这叫好消息吗……?

    “张掌教你不要激动……我们找到了他的日记……”秦戈道

    “日记?这么秘密的组织负责人怎么可能写日记?”张国忠疑惑道,“会不会是假的?”

    “呵呵肯定不会有假这是冯昆仑先生生前居住的疗养院院长亲自交给我们的,这本日记是冯昆仑先生在失明以后撰写的,可能是日记,也可能是回忆录这种奇怪的文字咱们以前也见过,我们特地来我刘先生破解”

    “真的?殄文?”张国忠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殄文可不是人人都会写的,看来这冯昆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个孙亭比起秦戈这块老姜来还是差了一截,这么重要的线索当年竟然轻易的就放弃了“对了,冯昆仑作为一个国民党特工,怎么会写殄文?”张国忠心理一个劲的嘀咕…唉,算了管他从哪学得呢?重点是他写的内容啊张国忠也没往深处想,“孙亭先生下星期到,他好像也有一些线索希望咱们能在天津碰头”秦戈仍旧不喜不忧,好象一切都事不关己一样

    “好的没问题秦先生谢谢你”张国忠已经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了,此时小王已经朝自己走了过来,看表情应该差不多能进去

    “张大哥,你可以进去了,不过只有十分钟,千万别太久,强子虽然是头儿,但手下人可都看着呢……”

    “没问题没问题”张国忠千恩万谢,“十分钟足够了”

    此时,强子已经把周围的民警支开了一多半,只留了两三个看似铁杆的在周围,“张大哥你好,希望你快去快回这次是市局直接下的命令,擅自放人进去让局里知道不好交代”这个强子看上去倒是蛮实在的

    作了一通揖以后,张国忠进入了隔离带,张毅城后脚也想进去,但却被强子拦了下来,“小朋友,你爸爸可以,你不行哦……”

    隔离带内是一个略高出地平面的小土丘,土丘侧面有一个洞口,低着头可以进去,洞口的横梁是水泥铸的,一看就有年头了,往下走了大概四五米的斜坡,使是一个水泥洞穴,确实挺像防空洞,典型的由前线工兵修筑的应急型建筑,洞内面积小的可怜,至多有十几平米的样子,高度比缅甸的那个山洞里稍微高一点墙壁和屋顶全是水泥结构,只有地面是由石砖砌成的,石头与石头之间用白浆粘合,看石砖的旧,仿佛与周边地水泥是同一个年代的,但好像是出自民间工匠之手,而不是军队的工兵分散在屋子四周,有有八个断臂残牙的石墩,想必这讲究就是曾经的“精忠阵”,但石桩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了八个仅几寸高的断柱

    达开手电,张国忠仔细看了看地面,除了墙边有一块石砖略显松动外,似乎没什么异常整个洞穴完全可以理解为一个防空洞,但真正的防空洞通常在十几米的地西,通常能容纳上百人甚至多,而这个洞穴顶层似乎只有三四米厚,且如此狭小这种结构能防什么“空”呢?

    “莫非……是考古队敲开地?”张国忠发现这块活动地石砖太奇怪了,看白浆的裂缝虽然及不明显,却并不像是自然开裂,倒很像是人为所致

    抽出斩铁,张国忠慢慢的撬出了这块砖,石砖下面是整根地青石条地基,仿佛没有什么特别“这块砖……”张国忠用手擦了擦砖上的泥,用手电仔细照了照“这是……”之间在石砖的沿上石砖并见棱见角,其边沿很圆滑,仿佛刻了一行字

    往石砖上吐了口唾沫,用手指用力抹干净了石砖边沿上的泥,张国忠仔细看了看,这是一行殄文,每个文字大小至多像黄豆粒那么大,如果不是特意找,还真不好发现

    “青山难阻洪流涌,惟有血肉铸长提三尊*座下难复命,苍生得度慰我躯——溧阳马凡初思甲绝书”

    “这……”看完这句话,张国忠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下,莫非……这是马思甲真人羽化之所?身为茅山掌教,不置百尺崖羽化于世外清静之所,怎么羽化在国民党的工事里了?再有一点让张国忠脑袋爆炸地事就是,马思甲真人在留绝书的时候竟然道出了自己的本名马思甲本名马凡初,道号思甲子,故唤马思甲道士和僧侣一样,出家后只用道号,就不用本名了,就算别人呼其本名,都是一种不尊重,如果其自己唤出本名,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还俗,二便是被逐出师门可是马思甲本人是茅山掌教,掌教怎么可能还俗呢?他自己是掌教,只有逐别人的份,谁有可能逐他呢?他在这个精忠阵里干吗?莫非是来破这个精忠阵的?

    “也不知道考古队是否也发现这个了……”大着脑袋,张国忠把石砖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不过张国忠倒是不担心考古队会有人懂殄文……

    “张大哥”强子站在洞口开始催了,“您看完了吗?”

    “哦 ̄完了完了”张国忠关掉了手电走出了洞口,“这次多谢,来日必有重谢”张国忠心里忐忑不安,本来只是想学雷锋做好事救救那些考古队的而已,没有想到却找到了这么一条吓死人的线索,莫非这也是那个什么中华祈福委员会地杰作?看来一切只有等破译完冯昆仑的日记才能见分晓了……

    “哎什么谢不谢的,沈哥事就是我的事,这次只能给张大哥你争取十分钟,我派出去巡逻的兄弟就快回来了你多担待啊”强子好像还挺不好意思……

    “强子兄弟,不知道江那边,归不归你管……?”问这话张国忠也有点不好意思

    “哎?张大哥,出事的就事那边都是当兵的站岗这个我实在……”

    “没关系,改天一定登门道谢”张国忠本就没抱什么希望……

    “张大哥,下次你再来湖北可一定的找上兄弟我,免费给你当导游啊你看……前面那个山峰叫孝子峰,传说是一个孝子变的……”小王见张国忠在沈观堂那里面子确实挺大,此刻也想拍点马屁

    张国忠哪有心思看什么山峰啊,满脑袋都是那个精忠阵的事,江边修两个那东西,还修上防空洞了,为的是什么呢?正琢磨着半截,包里电话又响了,这次打电话的是罗金明

    “张大哥,医院找到了……”罗金明在电话里的声音跟特务一样

    “哦?什么病?”张国忠皱眉道

    “我跟你说,你一定要保密”罗金明道,“主治大夫私下跟我透露,是癔症说有二十多年没见过这种病了我再问他就不说了对了张大哥,你知道癔症到地是什么病吗?”

    “癔症?”张国忠脑袋嗡了一下,怕什么来什么,这种被精忠阵弄着了道的,很难像当年李大明那样痊愈,虽说都叫癔症,但发病原理是完全不一样的“你能见到考古队管事的吗?我必须找他本人亲自说”

    “我正在努力”罗金明道,“但我也不敢保证张大哥我实话跟你说这件事现在闹大了考古队长跟个耗子一样,谁都不敢见万一让台里知道我搀和这事,我也吃不兜着走啊”

    “嗯,你尽量我们大概还有4个钟头能到武汉,到时候见面再聊……”实际上张国忠想见考古队长,目的有两个,第一是了解一下考古队员出事的经过以确定救人的方法,再者就想套套词,既然马老爷子把着这边,便想看看考古队有没有本事弄明白那边是哪位神仙把着……”

    ------------------------------

    注解*:三尊:

    三尊即“道教三尊”,分别是:玉清原始天尊、上清灵宝君和太清太上老君另,三尊也有“君”、“父”、“师”的含义三尊座下难复命,暗指死后无法向尊神与列祖列宗交待

兰亭集序第四部 茅山秘史第五十四章 坐尸

    回到英尊酒店,罗金明已经等了半天了,一脸的如沐春风,看他意思应该比较顺利。

    “张大哥,今天晚上11点半,吕队长亲自过来!”罗金明道:“这还得说是酒店汴经理的功劳,如果他们不出面作证,可能吕队长不会见你!”

    “汴经理?他把这事说出去了?”张国忠伸长了脖子,脸都白了。

    “是啊!否则吕队长很难相信我!吕队长亲自给汴经理打电话!”罗金明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张大哥你放心,这件事绝对是秘密的,除了你我、汴经理还有吕队长以外没有别人知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张国忠就怕这些事传的满城风雨,到时候万一惹出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晚上11点15分,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英尊酒店的门口,一个矮胖子男性鬼鬼祟祟的开门下车,好像害怕有人跟踪一样,“我到顶楼……我找罗先生!”矮胖子缩头缩脑的走到服务台前,一脸的苦大仇深。

    “这位就是张国忠先生!”罗金明介绍道,“这是考古队队长,吕玉麟!”

    “张先生!我是考古队的,不少事我也见怪不怪了,不过这次真是捅了大篓子了,如果你真能帮忙,吕某感激不尽!”吕队长开门见山,上来先给张国忠鞠了个躬。

    “吕先生不必客气,时间紧迫,我需要知道全部细节!最好能去现场看!”张国忠把吕队长让道茶几边上,递上一根烟。

    “去现场恐怕不行……那个地方现在已经不是我负责了……”吕队长一脸无奈,“早知道这样,我说什么也不会接这个任务!我手下十二个人。有六个在医院生死未卜,其中有两个还在实习,连对象都还没有搞,我都不晓得要怎么向他们家里人交代!”

    “队长你别着急!救人的方法肯定有!只不过我需要全部的细节!”

    “唉!当初,是几个农名报的案,说挖到了古墓!县文物局没敢擅自处理,就报上来了……”吕队长开始垂头丧气的说起了发掘古墓的经过……

    原来,江北那个洞穴早就有,很多人都知道,都以为是国民党军队的工事。谁都没在意过,这个江南的所谓古墓出土时,县文物局并没将其与江北的那个防空洞联系到一块,而是作为一个单独的古迹处理的,也并未给与足够的重视,而是派出了一帮子实习生组织发掘。但后来发现这些石桩子都是魏晋时代的东西,县文物局怀疑是个晋墓,便没敢再往下挖,而是上报到省里,起初省里还是很重视的。派出了一支二十余人的考古队进行发掘,但越挖越不对劲,挖来挖去竟挖着了水泥了。差点把现场总指挥吕队长气吐血,不过话说回来,这几根石桩子还是蛮特别的,所以吕队长决定留下一半人继续发掘,没想到一半人刚走。剩下的人就出了事。当然,作为一个资深文物工作者,吕队长还是敏锐的察觉到江北这个防空洞,从江北洞穴中断裂的石敦看,这两个古迹当初肯定石对称的,所以再江南出事后,江北的防空洞也被封闭了。

    “我们刚开始发掘的时候,不少老百姓来看热闹。其实,当初就有一个黄老汉让我们不要动这东西,说是道爷的道场,动了会遭报应,我当时也是一笑了之,没想到真出事了!唉!”说到这,吕队长有开始自责,“早知道当初多问问了!”

    “那个老汉多大!有没有问他是那里人?”一听说有老人出面阻止,张国忠来精神了,万一是当年的亲历者,岂不是能了解一些线索……?

    “嗯……这个……不大清楚……不过看相貌应该是七十岁往上的人了……赶着马车,当时这个黄老汉吵吵着要见我,这么大岁数的人,民警也就没拦着,他一来就说这是道爷的道场,不让我们动,这个老大爷没有牙了,周围又乱,嘴里嘟嘟囔囔说了一大堆,但我听不清啊!所以我就……”

    “就把人家撵走了?”张国忠脑门子都起了青筋了。

    “不是撵,是劝!老人家很热情啊,过来就要搬我们的东西,说要帮我们运回去!他说话时我一直点头,他以为我答应他不挖了!”吕玉麟一阵内疚,“当时我们以为这个老爷子神智不清啊!我们也有任务,怎么能听一个老人家说几句就回去啊……”

    “唉!吕队长!你既然说过你对那些事见怪不怪了,既然有人告诉你不要挖,你就应该打听清楚啊!”张国忠连急带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唉!张先生,张大哥!我知道是我一时疏忽,但事已至此,希望你能救救我队里的人……”吕队长也是理亏,话说的极没底气。

    “对了吕队长!你们到底挖到了什么了?不知道阵里是否刻有什么铭文咒语?”张国忠差点把最重要的忘了,想救人,至少得知道那柱子上刻的是什么把?(此阵乃宿土教的绝学,茅山典籍中只有概述并无详解

    “嗯……这个我带来了!”吕队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翻开后连带着几张照片一起递给了张国忠。

    “我的娘……”张国忠接过本子,不由得生出一身冷汗,原来这个精忠阵是一个假地“投胎地图”的八根柱子分别代表八卦中的震木、离火、兑金、坎水、撰木、坤土、乾金、垦土八个方向,魂游阵中若要荡出柱外,便又会被柱子环形的引魂咒引回阵中,永世不能真正的超生,这个原理与当初赵昆成所布的“鬼阵”是一样的,但此阵还有一个“鬼阵”所不具备的功能,便是“守护某个点”,倘若以某个点为阵眼布这个阵,那么魂魄不论游到哪个地方,最终会被引回这个点上,所以这个阵具有保护某人或某种东西的作用,不过为什么如果要保护的东西是人,受保护的人再阵眼不会出事,而外人触之既会冲身,就连张国忠也弄不明白,毕竟布阵者布此阵要自裁,且死前还要施术,但究竟施什么术就很难说了,此阵依要保护的东西不同,所施之术也有很大差别,即使能从理论上推论一二,但如果不知道要保护的东西为何物,也很难下定论。(保护人、畜生、金器或石器,所施之术是截然不同的。

    再者,根据八根柱子的布局、微微倾斜的角度与石柱上的“雷池咒”分析,此阵的阵眼还有一个特点便是“隔阴阳天地”,也就是说,这个阵的阵眼能够彻底隔绝天地阴阳,也就是说阵眼中的事物不论是阴是阳,其阴气与阳气都不会外泻,这样的话,如果将恶鬼置于阵眼,其阴气便得不到外界阳气的中和,日久天长其怨气不但不会散尽,反而会越来越强,而如果是活人久在阵眼的话,其阳气不能与外界阴气中和,日久天长也是非常有害的。

    关于吕队长的本子上抄的歪七扭八的“引魂咒”,张国忠导倒并不新鲜,但关于引魂咒下面的一段珍赵昆成的“珍文字典”上并诶有记录,应该是已经绝传了……(赵昆成的“珍文字典”并未记录所有珍文,而仅仅是一些“常用字”,就象普通的《新华字典》并未记录所有汉字的道理是一样的。

    另外,张国忠还在吕队长的本子上看到一行诗,正是马思甲真人在江北防空洞中所留的绝书,看来这个吕队长也发现青石下的珍文了……除此之外,张国忠并没有找到关于“是谁把手江南精忠阵”的线索。

    “说来也邪,前两天,我们从挖到一个坐尸,就直接埋到土里,没有任何棺淳一类的东西,古代墓葬我还没有见过这样葬的,但奇怪的是,这坐尸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我的意思是说,皮肤并没有腐烂,不是湿尸,也不是干尸,只不过通身发黑,头发甚至还是有弹性的!”

    吕队长满脸的惊奇,“即使年代不是很久远,这也是考古学上的奇迹!因为那里的土壤条件,根本就不具备干尸或者湿尸的形成条件!我本以为发现新大陆,但没想到紧跟着就出了事!”

    “你们把坐尸……挖出来了?”张国忠睁大了眼珠子。

    “没有……”吕队长叹了口气,“刚挖到脑门就出事了,所以我又自己秘密的给埋回去了!不过这个坐尸头顶上又发髻,很像……道士!”

    “坐尸……会是谁呢?”此刻,张国忠合上笔记本,开始绕着茶几溜达,有可能就是布阵施术之人,也可能是阵要保护之人,可惜发掘现场已经去不料了……

    “你能看懂这些东西!?”吕队长指着记事本惊奇道。

    “哦……不……不懂……”张国忠并不想透漏自己懂这些东西。“……这样吧……咱们兵分两路,吕队长咱俩现在就去医院,小罗你能不能再辛苦一趟,找到这个姓黄的老汉?那个老头很重要!”

    “没问题!“罗金明答的倒是痛快。

    “等等……”张国忠想了想,又拿起了电话,“喂……沈哥吗……唉……是我是我……这么晚打电话是在抱歉啊……我还有一件要紧事得找强子兄弟帮忙,你能不能再帮我打声招呼啊……?事关重大……”

第五十五章 黄老汉

    “你就说是……病人家属……不行不行……这么说不让你进了,你就说是……文物局派下来了解情况的……对,就说是上边派下来慰问伤员了解情况的”车上,吕队长一个劲的帮张国忠编,“他们要问谁派你来的,你就说是牟局长派来的”

    病房设在三楼,房门的窗户被报纸贴的密不透光的,病房门口,两个民警正在小声议论,一看吕队长领来一个陌生人,立即上前伸手阻止

    “哎,两位同志,这是张所长,刚从天津调到湖北,上级这次派他来了解情况慰问伤员”吕队长一脸堆笑递上两根烟“张所长?”一个民警大量了一下张国忠,“哪个所的所长?”

    “两位同志,是牟局长派我来的”张国忠也满脸堆笑,心想自己这个雷锋当的可真是够孙子的……“牟局长很关心同志们的病情,彻夜难眠啊这不,特地派我连夜来慰问一下”

    “进去……”一个民警拿出钥匙,打开了病房门,张国忠一看心里也一惊,只见病房门上装着一个实心大铁锁,显然是安装的“你看人家这领导当的……”两个人刚进病房,外面的民警便立即开始发牢骚……

    这是一个八人病房,只有六个床上有人,但这六个人一没挂吊瓶,二没换病号服,甚至连鞋都没脱,每个人都被三根胳膊宽的厚皮带固定在床上,屋内的灯是开着的,但这六个人好像很怕光一样,个个一个劲的眯缝眼,但就是不闭眼

    走到一人床边张国忠刚想伸手去扒一个人的眼皮便被李队长拉了回来,“张大哥,不能碰会咬人的”

    “咬人?”张国忠一皱眉,这好像和席子村那个李二壮身上的东西差不多,莫非这个精忠阵能制造出千魂魈来?

    看了看房间四周,又到窗户边往外看了看,张国忠眉头紧皱,“吕队长,能不能……能不能把病人转移到一楼或者露天啊?”

    “为……为什么?”吕队长一听就傻了,连进病房都是连蒙带骗混近来的,这转移病人岂不势比登天

    “我要把那东西‘送入地府’啊……这里是三楼,你让我怎么送啊……?”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吕队长一筹莫展,“比如……画个符……杀只鸡什么的?”

    “我又不是磕头拜把兄弟,杀鸡干嘛啊?”张国忠也发愁……“这里有把个床位……六个人……加咱俩……咦?对啊”张国忠恍然大悟,“有了”

    “你有办法了?”吕队长比张国忠还高兴

    “恩只不过有点冒险……”张国忠琢磨着……“咱们得把他们都解开”

    “什么?哎哟我的张大哥我还是想办法把他们弄到一楼去……”吕队长都快哭了“张大哥,你知道这些人都多厉害吗?”

    “他们多厉害我比你知道……”张国忠深呼一口气,“我让他们乖乖的自己走”说罢,张国忠从包里拿出一瓶子礞石粉,从一个病床旁边撒了一条“迮道”,歪歪扭扭的连到了窗户边,“吕队长,等会你就站在你那个位置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动”只见张国忠在每个床边都用礞石粉撒了一条“迮道”,然后在每条“迮道”的尽头都摆了一个小个的“群阳阵”,香不够用,就一截掰成三截用,鸡喉不够,就整块敲成碎渣使,符不够,干脆就把一张撕成碎片用……水泥地面没法插香怎么办?正好窗台上有两盆花,花盆里的泥倒在地上,不就能插香了么……

    “准备好了么?”张国忠深呼吸了两下吕队长战战兢兢的点了下头

    “来了”张国忠以最快的度开始解捆住队员的皮带,说来也怪,往常四五个人都按不住的队员,此刻竟然真的老老实实的顺着“迮道”开始走了,只是度慢的出奇一个……两个……三个……当第六个人也下了床,开始慢慢走的时候,张国忠也迅跑到了一个靠墙的位置此时这八个人站的位置正是“八阳阵”的位置,八阳阵+群阳阵,也算是张国忠急中生智的创阵法了……

    “吕队长,千万别动啊……”此时张国忠的脸上仿佛出现了一丝狰狞,看的吕队长心里发毛,不过事已至此,吕队长也只有硬着头皮站着不动,只见张国忠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念的什么,屋子里忽然飕飕的刮起了小旋风,凉嗖嗖吹的吕队长直打哆嗦

    “开”张国忠猛然举起手张的匕首刺向坚硬的水泥地面,只听锵的一声,火星四射,剑刃虽已刺进地面半寸有余,但却折为两截,张国忠一看也傻了,后悔没把巨阙带来,但此刻已经没的选择了,噗的一口真阳涎吐在嵌入地面的断刃之后,张国忠干脆用手掌按了上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窗户玻璃和电灯皆被震了个粉碎,六个考古队员纷纷像烂泥一样瘫成一堆,屋内瞬时一片漆黑……“怎么回事?”民警哐的一脚揣开屋门,借着楼道的灯光一看屋里的人都被从床上解了下来,横七竖八躺的满地都是,连吕队长都躺在地上只吐白沫,立即傻眼了,“抓住他”两个民警一哄而上一把按住了满手鲜血的张国忠,“老实点……小魏……你……快给局里打电话派点人过来”此时值班的大夫也赶过来了,一看屋里的情景也傻了,赶忙叫了几个护士把病人连带吐白沫的吕队长挨个往床上搬……“没有生命危险……”用听诊器听了病人的脉搏和呼吸后,大夫长出一口气……

    早上九点,看守所里

    张国忠正蜷在长椅上打盹,忽然当啷一声铁门响,“张国忠出来”

    “哎捅娄子了但愿那个吕队长能早点醒过来……”大哥大也被没收了张国忠想给沈队长打电话也没戏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吕队长身上……

    跟着民警来到接待室,张国忠悬着的心立即放下了,只见桌子旁边坐着三个人,一个沈观堂,一个吕队长,还一个不认识的“哎呀,张大哥你受苦了”吕队长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是哭是笑,“这位就是牟局长,特地来谢你的……”

    这时一个民警上前,把包和大哥大都还给了张国忠“我……想找个地方洗个澡……”张国忠神志也不太清醒了,毕竟昨天晚上这一下也够劲当年在香港用群阳阵斗赵昆成,可是躺了好几天才下地的,而这一次弄了六个群阳阵外加一个金钟罩,疲惫程度可想而知,“好好我们这就送你回宾馆”吕队长假模假式的扶起张国忠……睡的正熟,忽然梦见电话响,张国忠这个烦啊,怎么连做梦都是电话响啊,没想到这电话响起来没完没了,谁啊?张国忠睁开眼,发现不是做梦,电话确实在响……“喂哪位?”

    “哎呀张大哥,你去哪里啦?手机也不开我找了你一天了”电话那边是罗金明,“强子警官已经帮我找到那位黄老汉了就住黄家湾,但他什么都不说人家生气啦我看还得你亲自来对了,最好叫吕队长登门道个歉,上次把人家轰走,老爷子耿耿于怀啊”

    “好我马上就到”张国忠一听人找到了,精神头立马就足了,起来洗了把脸就要出门,“爸我也去”张毅城不干了,三天两头把自己扔在宾馆,这叫爹吗?

    刚到楼下张国忠又接了个沈观堂的电话,说是要摆酒席给自己压惊“我现在正往宜昌赶……改天沈哥……”张国忠算服了这个沈观堂了,一天到晚怎么没个别的事啊……

    一路上,吕队长除了夸张国忠有本事以外,基本没说过别的话题,张国忠开始还挺美,到最后已经快崩溃了忽然吕队长从包里拿出把匕首递给张国忠:“张大哥,咱们萍水相逢,你毅然拔刀相助,还毁了你一把真家伙,我实在过意不去啊……”斩铁为何物,吕队长当然识货,“这把匕首名曰‘天律’隋朝杜澜芝所铸,我启蒙老师临送给我的,现在送给你……不如你那个好,还希望你能收下……”

    “哎,吕队长你太客气了……”张国忠接过天律,看了看钢口,确实比斩铁又差了一个层级,五马换六羊啊,算了拿着,总比没有强……正愁回去没法跟老刘头交代呢,找他借几万块不还他倒不在乎,毁了他个物件,老爷子少说难受一个月……

    黄家湾镇黄四营村,罗金命已经在这里等了半天了

    “这方圆几十里,年进八十还能干大车的就黄宗属老先生一个人,强子警官打了个电话就问出来了……”罗金明边走边介绍情况,“开始跟我还挺热情,但我一谈古墓的事,立即就不理我了,后来他儿子把我劝出来了,看来得你们亲自上阵”

    “老先生以前是干什么的?”张国忠问道

    “听他儿子说,解放前是游击队的,开始打日本鬼子,日本投降后又打国民党,国民党打跑了又当民兵,以前当过村长,文革以后就不当了”

    “游击队?”张国忠道,“归谁管?”

    “这个不知道,应该归地下党领导,这个得问他自己”罗金明指了指前方一个破篱笆门,“喏,就是这里”——

    注解:*

    迮道:有阴性材料礞石铺成的引魂道,详见《传国宝玺》五十八章《启尸招魂》

    群阳阵:“僭阳阵”与“鞫阴阵”二合为一的阵法,详见《传国宝玺》五十章《千钧一发》

    八阳阵:也称金钟罩,详见《传国宝玺》四十九章《以命斗命》

第五十六章 尘封往事

    罗金明扯着脖子一通嘁后,屋里可算有个中看人披着衣服出来了,隔着篱笆墙一看是罗金明,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怎么又是你啊,我爹不都说不知道了吗?”

    “这是黄老的儿子黄中华……”罗金明转身道,“不是我……不是我……是这几位”罗金明往身后一指,“这几位是专程来道歉的”

    “道歉?”中年人看了看张国忠父子和吕队长,倒不像是个坏人,“道什么歉?”

    “是这样的,我就是考古队的队长,前几天你爹劝过我,我没听,现在真出事了,所以我来给老人道个歉……我……我是代表政府来的”吕队长还挺会说话

    “进来”一听政府两个子,中年人脸上地见了点光,“爸政府派人过来啦方言”

    说实在的,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不少年了,但黄老先生家可真不像是个现代家庭,除了一台十四寸的小彩电以外,唯一的家用电器就是电风扇了,四处破破烂烂,连吃饭的碗都有豁子,一进屋,张国忠难免一阵心酸,多少也算个老革命了,人家自己不伸手,地方上就不会主动一点吗……?

    一见吕队长,老爷子的脸立即沉下来了,坐在炕上把头一扭一言不发

    “黄老爷子……”吕队长也不知道说啥好,“哎……那天人我眼杂,我也是没办法啊……你的劝诚我很重视,但上在有任务,我也是身不由已啊,还希望您老能体谅……”

    “哼”老爷子狠劲一哼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这一说话,罗金明终于了解吕队长当时为什么说听不懂了,因为自己也没听懂……

    “我爹说,不听老人言,必有心慌事”黄中华翻译道

    “哎?噢是是我现在就知道不对了老人家教训的没错”吕队长一脸堆笑,但黄老爷子仍然一句话不说,盘着腿抽着烟看着窗户外边

    “老人家我听您说这里曾有道人设过道场我想请问您一下当时的情况”张国忠细声细气的问道“我就是这些道人的后辈”

    张国忠这么一说,不光是黄老,就连罗金明和吕队长都惊的大眼瞪小眼

    “您看,当年来这里的道人是不是这位?”张国忠暗自庆幸,幸亏从乾元观要到的马老爷子的照片还随身带着

    接过照片,黄老脸上终于看见笑了微微点了点头,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我爹说就是中间这个道长还有右边这两个,左边这三个没有”黄中华翻译道

    “哦?您确信?”张国忠一皱眉头,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马老爷子和他五个弟子的合影根据乾元观的记录,这张照片掇于1935年,由英国人李弗菜拍摄,根据当年师傅所说,马老爷子离开乾元观时,是带着五个徒弟走的,而黄老所指地右边两个徒弟,是四徒刘真雨和小徒弟戴真云

    “我爹说记忆很深:”他说还有一个年迈地道长你这张照片上没有……“黄老长叹一口气,叽里咕噜的打开了话匣子,黄中华当起了同步翻译……

    1940年5月,枣宜会战打响,日军集结第3,第13,第39师团,第6和第40师团各一部及第18旅团共计八十余个大队的兵力日军一个大队,相当于当时的一个师,在日本第十一军司令长官园部和一郎指挥下向第五战区发起猛攻,企图将第五战区主力围歼于枣阳、宜昌地区,在的殊死抵抗下,日军最终并未达成目标,最后反而被我军切断了当阳、荆门的交通运输线,成了瓮中之鳖虽说日军最终没有达到目地,但损失亦远预计,抗日我将、国民党第33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上将亦在此战殉国

    黄宗属当时是黄家湾游击队的副队长,整个游击队有37个人组成,其中还有两个女同志专门负责与地下党区委的联络,枣宜会战打响时,游击队接到的命令是: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力量,在力所能及地范围内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尽可能破坏敌战斗设施,全力配合前线抗日

    后来由于宜昌失陷,联络员牺牲,游击队与地下党的联络曾一度中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队长陈健便率领游击队与国民党第18军取得了联系,并开始配合18军开展对日军第三师团的抵抗,起初,国民党军队对游击队很是不屑一顾,基本上只是让游击队队员从事一些后方工作,这让那些身经百战的游击队员很是不服气,后来队长陈健与国18军199师一位姓王的团长打赌,如果游击队能在三天内端了日本人设在宜昌县城的军火库,便给游击队分配大任务,如果三天之内端不了,游击队就要给199师打一年的杂,陈健队长性情比较鲁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到了宜昌县城地军火库附近一看才傻眼,原来这个军火库地处宜昌市外围,所以对于日军的意义也比较特殊,戒备相当森严,距离军火库300米以外就开始有人昼夜巡逻了,别说五天,就算有五十天的时间挖地道,也挖不到啊^

    也赶上游击队命好,就在还差两天就到期限的时候,国发党第二集团军杀过来了,日本人在宜昌一喧留守的兵力本不是很多,所以那些在300米以外巡逻的闲了全被调到前线去了,军火库留守的人只有两个小队左右日军一个小队编制约为四十人上下,除去换班休息的,站岗的也就30多人,1对1硬拼都富裕了,这下可把队长陈健乐坏了,在最后一天晚上便带上所有人马突袭军火库引爆炸药前珲缴获了不少94式手枪和手榴弹,整个游击队不但一人未伤,反而用上时髦装备了

    军火库被炸可谓是给日本人来个釜底抽薪,国18军与第三军团均下了嘉奖令,可却不知道要嘉奖谁,军团所有下辖的师、团都不知道究竟是谁炸了日本人的军火库,最后还是这个王团长上报了指挥部地高级将官才知道敌后还活跃着这么个骁勇善战的游击队

    这件事以后指挥部对于这支游击力量不得不刮目相看,逐渐开始给游击队下放一些比前线战斗难度大的任务,例如什么炸仓库啊、火烧连营一类地,一直到枣宜会战结束,游击队与地下党重取得联系为止就在枣宜战役即将结束时,游击队接到了这么一个任务便是配合工兵去秘密搭建两个法台

    “法台?”张国忠眉头一皱

    “对,法台'黄老汉一个劲的点头,这两个字倒是能听懂

    根据黄宗属回忆,当时下达任务的并不是国民党将官,而是一位奇怪的人所谓奇怪,并不是长相或举止,而是年幻很奇怪,据说是1903年生人,按理说也就30多岁,但怎么看怎么像快六十的,对于一个小游击队,此人手上拿地竟是国民党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的亲笔命令:资遣令贵部接受全权调遣见此令者,如见德邻李宗仁,字德邻下面则是鲜红的印章看来这道亲笔命令就好比古代的尚方宝剑一样,只要是李宗仁的手下,见谁都有效,至于这位神秘的持令人,则由当时那个王团长亲自引见

    当时,宜昌市已经被攻陷,而游击队地队部就设在敌占区内,所以一切进行起来都相当的冒险,为了掩人耳目,江南法台的搭建被伪装成了民间的仪式,由游击队组织数百老百姓做掩护,而江北的法台因为离鬼子地巡罗点比较近,所以干脆就挖在了地下,所有活都是晚上偷着干的,游击队里有四个兄弟,家里祖传的石匠手艺,法台的所有方砖都是由这四兄弟亲手凿的,据说花纹是按道爷的图一丝不差凿出来的,江南江北两个法台一共是三百六十块石砖,足足凿了三天三夜,因为时间紧迫,四兄弟竟然活活累死了一个,而搭建法台的石柱子则是被装在棺材里棺材里确有死人,柱子就在死人下面从外地运来地,究竟是来自哪里就不知道了”施法当晚,风云大作,江水倒流'黄中华一边翻译一边冒汗,甚至连自己都不相信,“往江里扔一个树杈子都会原地打转”

    在黄老汉的记忆里,有一天晚上,除了游击的队员外,所有村民都被告诫不要外出,而游击队的队员则与一个衣着便装的国民党侦察兵小分队一起负责守护法台,为此,王团长还派人给游击队队员每人配了一把当时最先进的卡宾枪,要知道,这可是连国民党王牌军都很难保证人手一把的时髦枪械,刚交到游击队时,大家伙连保险在哪都找不到

    “我曾经和照片上那个道长有过一面之缘,想问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当时大伙虽然迷信,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日本鬼子都打到家门口了,有修法台的钱,不如我买几挺机关枪打鬼子啊”黄老汉虽然年幻不小口齿含糊,但思维却非常清晰,“道爷告诉我,“天下本无清静之处,无牵无挂,是以清静也,然天下遭劫,苍生涂炭,纵死焉能无挂邪?”我当时听不懂,便找人把这话写了下来,想等到道爷做完法好好问问也,结果”说到这,黄老汉竟然老泪纵横,一话也说不出来了

    “结果怎么样?”张国忠迫不及待

    “我负责的就是江北,按道爷交代,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进去,我们一直在门外守了三天,后来觉得实在不对劲,这才进去,发现道爷他他已经七窍流血而亡了”黄中华给父亲擦眼泪边翻译,“后来我们派人回去报信,才知道,那边的道爷也捐躯了,不过是坐着死的也是七窍流血,因为南边太平点,乡亲们就把道爷连带法台一起葬了北边这位道爷死的太惨了,我们只能把道爷的尸体偷着运到江南再葬”

    “您知不知道,他们这么做地目的是什么?”张国忠眼圈也泛起一丝红润

    后来我才知道,道爷做法那晚,小鬼子有一批援兵连带武器**看不清要走水路运到宜昌道爷是豁出性命掀翻了小鬼子的船啊”黄老汉泪眼朦胧悲叹不已“早知道是这样,我卖闻房子也得给道爷打口好棺材啊可异啊,我回去找那个下命令地,早就走啦,连两位道爷叫啥名字都不知道啊”

    “好像确实有这个记录”吕队长一边搭腔“枣宜会战即将结束的时候,一只日本运输船队在长江上全定覆没好几个大队的兵力与上千吨的武器弹药及战略物资葬身鱼腹,这让武汉方面的日军也伤了元气,很难再组织大规模地增援了,当时当阳、荆门的陆上交通线已经被切断了,盘踞在宜昌的日军进退两难所以他们准备从武汉走水路被给宜昌,当时国民党的江防力量已经很薄弱了,如果不是这支运输队中途遇到风暴而沉没,整个战役很可能会因此而继续拖下去倘若日军趁这段时间调整部署,打通陆上运输线路里应外合的话,整个第五战区主力很可能会被拖垮”

    “对了小伙子,你是那位道爷的什么人啊”黄老汉问张国忠

    “哎”张国忠眼圈红润,“他是我师叔对了黄老能不能带我去那位道爷的坟看看?”

    “早没啦我记得,当时那坟就是江边,我年年去,后来有一年去,发现都改成挖沙子地了,让挖子那船给挖了”

    “啊?挖砂子的给挖了?那么说”张国忠跟罗金明不约而同的一对眼,“莫非酒店的那个遗骨是马老爷子的?”

    临行前,张国忠把黄中华叫到院子里,伸手从包里摸出五千块钱递了过去

    “张兄弟,你这是干嘛?”黄中华一把堆回了张国忠的钱

    “黄大哥,你别误会,这是我给老爷子的钱,老爷子年年去祭奠我师叔,我也没什么好孝敬他老人家的,今天就带了这么多改天一定再登门道谢”

    “唉”黄中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钱收下了,“其实政府年年来人,给钱给东西,我爹他说什么也不要,说不能给国家添麻烦,这两年江里鱼也少了对了,张大哥,那们道爷叫什么名字?”

    “这个”张国忠犹豫了一下,“姓马,道号思甲字马思甲'

    “对对绝对不要挖了,怎么挖的怎么给我埋回去”吕队长在旁边拿着张国忠的手机一个劲的嚷嚷,“报告?那个我不管,理由你们自己编,什么没有发掘价值啊,什么并非古迹啊,你们自己编对告诉牟局长,要挖让他自己去挖,就说我说的”

    一出门,张国忠第一件事就是给英尊酒店的祁经理打电话,询问那块带有人骨的围墙是如何处理的

    “鹰扔到江里的啦”祁经理回答的很干脆

    “扔扔到江里啦?”张国忠后悔为什么告诉他扔江里这个方法,倘若埋了,还能找人挖出来,这扔到江里了去哪找啊不愧是王子豪的手下,怎么省事怎么来啊

    “张先生,你不要担心,我系站在那个长江大桥地中间鹰下去地保证系扔到那个最深的地方,系绝对不可能有银捞到的啦”这个祁经理倒是蛮有信心的,张国忠在电话这边都快哭了

    清晨,武汉长江大桥

    “毅城啊,你给我背几首描写长江的诗”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张毅城站在江边,一扬手放飞了手中的鹞子,碧蓝的天空中,这只鹞子展翅高翔,喳喳的冲着江中叫个不停

    “知道是谁写的么?”看着滔滔江水,张国忠冲着张毅城微微一笑

    “李白啊,爸你怎么了?”

    “我再教你一首,听好了”张国忠并没理会儿子的问题,而是自已吟起了诗,“青山难阻洪荒涌,唯以血肉铸长堤三尊座下难复命,苍生得度慰我躯”

    “哎,爸,这谁写的啊?这是描写长江的诗吗?”此时鹞子又飞了回来,落在张毅城手里

    “毅城啊,你知道什么叫英雄吗”张国忠道

    “爸,这话什么意思啊?”

    “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张国忠看了看脚下的滚滚江水,拉起张毅城向汉口方向走去

    这就是中国,也许可以占领,但永远不可能被征服

第五十七章 护道者

    回到天津,秦戈与孙廷已经等了好几天了,老刘头正夜以继日的翻译这本冯昆仑的所谓的日记,但由于是失明后的作品,不但字写的奇小无比,而且好多地方是写的窜行窜位,甚至有的殄文连笔画都写窜了,辩认起来很困难,加上老刘头多少有点老花眼,看起来着实费劲,翻译的进程很慢,就等着张国忠回来帮忙呢

    “去湖北有啥发现啊?”老刘头拿着放大镜头也不抬

    “一言难尽”张国忠把到武汉所有的经历讲述了一遍,把在场所有人听了个目瞪口呆,“马老爷子是清白的我终于知道师傅

    为什么不提他了他本人不想让后人知道自己破戒之所以他在遗诗上用了本名,那很可能他已经决定自逐于师门了···”张国忠心想这趟湖北着实不白跑

    “张掌教你是说,呼风唤雨这种法术再现实里是真实存在的?”秦戈好像有点不相信

    “应该是的,或者纯粹巧合”张国忠皱着眉,“听那位考古队长描述,当时日军运输队碰上的暴风雨是长江上百年不遇的,怎么偏赶在日本运输船增援宜昌的时候出现?就算是巧合,也只能说明天佑中国啊”

    “唉”老刘头放下放大镜,“国忠啊,有些人不信就算啦,你知道啥叫对牛弹琴不?牛,懂不?”

    “张掌教,我也有一些重要线索”孙廷道,“我去了日本和马来西亚,在秦教授一位朋友的帮助下,发现日本与马来之间的出入境记录有偏差”

    “什么意思?难道他没离开日本?”张国忠疑惑道

    “不,日本的出境记录显示,原田幸九郎确实离开了日本,但马来的入境记录上却查不到这个人”孙廷道

    “是啊,你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啊”张国忠不明白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孙廷道,“根据日本的纪录原田出境乘坐的邮轮叫‘考文垂了望号’是一艘英联籍的豪华邮轮,在秦先生那位朋友的帮助下,我调出了考文垂了望号离开日本时所有登船乘客地名单与其在马来靠岸时地离船乘客名单,并且仔细核对了一下发现马来的离船名单上虽然没有原田幸九郎这个名字,却比登船名单上多了一个叫李九鼎的日籍华人,而日本的登船名单上却没有这个人”

    “你是说,少了个原田幸九郎,多了个李九鼎?原田很可能就是李九鼎?”张国忠说“他为什么要换身份?还起一个中国名字?”

    “这个我不大清楚,但此人现在是马来地拿督,我认为他既然能持假证件来马来,还能顺利的成为拿督,里面很可能有政府方面的介入”孙廷皱了皱眉,“或者说,两套证件都是真的他贿赂过相关人员”

    “马路边能买着北大的文凭,现在连公安局地工作证都能造假,假拿督证算个屁啊?”老刘头道,“对了,拿督是干啥工作的?”

    “拿督在马来是···一种头衔···就好像英国的公爵一样不是职业···”孙廷也不好意思笑,秦戈在一边倒是呵呵的乐上了

    “哎,我跟你说你个特务头子,你乐个屁啊?你就没有不知道的东西啊?你知道全真第三十一代掌教他二舅叫啥名不?”老刘头也挂不住了,说实在的,他问这个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张国忠看了一眼老刘头,“兰亭序有可能就在他手上”

    “下一步你先把秦特务他们老领导这本日记给我翻译出来”老刘头哐的一下把冯昆仑的日记扔了过来,“看了三天翻译了一篇半,可要了我这把老骨头的命了···”

    “兰亭序到底在不在他手上,我已经委托6处的朋友在查了马来西亚是英联邦国家,查起来应该不难,相信月底就能有结果···酬金是10万英镑,由我个人来负担···”秦戈点着了烟斗,微微一笑“张掌教,我希望你能尽快翻译这本日记,我对你们这次的行动很感兴趣···”

    “秦特务”老刘头有旁边伸手猛一指,“我跟你说你少跟着表功,敢打《兰亭序》地注意今儿个我老刘头就跟你拼命你可想好了,没枪你可打不过我”

    “我对玉器以外的东西没兴趣···”秦戈不以为然,“我只是对这件事有兴趣而已···”

    “6处?是干嘛的?”张国忠不明白,十万英镑可是一百多万人民币,查个事就要这么多钱,什么机构啊这是···

    “英情6处”秦戈一皱眉,“张掌教你没看过007?”

    “你看你看我说他特务出身”老刘头来劲了···

    因为眼睛好,所以张国忠翻译起这本日记比老刘头可快得多,短短两周的时间便已经完成了翻译,不译不知道,一译吓一跳,张国忠真是难以想象,像“加里森敢死队”这样的秘密行动队伍,中国不只是一支,而且所执行的任务难度与危险程度都要比电视剧里拍的复杂危险,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些成员不是犯人而已,且他们做这些事不会向政府要求任何报酬或条件,冯昆仑这本所谓地日记,便是这些秘密行动队伍的任务记录与人员名录,组织这些秘密队伍的就是冯昆仑所领导的“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如果你喜欢这本书,请到连城书盟给我投票.

    按张国忠翻译所得,这本“日记”名日《中华抗战机要行动详录》,按《详录》记述,“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成立于1938年,至1945年6月日本投降签字仪式前久正式解散,在这六年之执行机要任务九十四次,参与者涉及民间、宗教、政治、海外侨胞等各界人士共计四百八十人次,委员会常任理事共六人,分别是冯昆仑秘书长、左道一、张百龄、王广嗣、张鸣、宁时良,除冯昆仑负责任务统筹外,其余五人分别负责华东、华南、华北、东北、西北的任务部属与人员联络,所有任务所需人员都要由除冯昆仑外的五个人自行选拔安排然后将名单交给冯昆论确认让张国忠吃惊的是,自己耳闻过的诸多道门名人的名字教在这本《详录》上出现过,除了师叔马思甲真人和意料之中的沈方卓真人外,还有龙虎山的袁绍一真人、崂山的祖向成真人、白云观的张广真人以及其弟子徒孙若干甚至连师傅马纯一地名字也有,除了这些人外,老刘头父亲刘子威、哥哥刘广成解放前河北地区有名的刘老道,本名刘凤鸣,道号广成子也称刘广成,解放后还俗,复本名,文革前病逝也在名录之列

    此外还有江南大盗江小游、香港富商廖可周不知道和廖七有没有关系、戏曲名家蔡小蝶等等近百名社会人士,据《详录》记述,有些任务的可执行性简直是匪夷所思,例如盗取日军密码机《详录》中称其为耳语计划先要进入日军情报机构将其偷出来,再将密码机解体,画出每个零部件的详细图纸后组装起来放回去,一切要在五个小时内完成,还要不被日军发现这种任务放在电影《碟中碟》里恐怕都很难实现,但在《详录》地记载中却显示其顺利完成,此任务的参与者便是江南大盗江小游;崂山祖向成真人;江南机器公司工程师王有山、宋克光、赵;著名演员吴珊珊、周旋;仅此几人而已,可惜《详录》上只记录了任务执行人的名单、任务目标与完成与否,并未记录任务详细过程,否则若写成剧本,都够拍一部电影了,反正凭张国忠的脑袋,是想象不出来他们到底怎么干的···后来,国民党曾经破译过许多日本机密电码,甚至包括日本偷袭美国珍珠港地密电也被国民党破译了,并事先通知了美国政府,只不过美国政府不相信连大名鼎鼎的one和mod都没得到的消息会被国民党政府得到,所以并未重视,最终酿成了珍珠港的悲剧

    然而最让张国忠和老刘头大吃一惊的有三件事第一,“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成立之初,各界人士很难动员,尤其是宗教界的人士,处于对师祖教条的信守,并不愿意去参与那些必需施法伤人地任务,1937年末1938年初,是马思甲真人第一个站出来全国支持“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的行动,并以茅山掌教的身份四处游说,马真人“国之将亡,道何存焉?”的态度很快传遍了社会各界,一时间“国之将亡,商何存焉?···国之将亡,艺何存焉?···国之将亡,武何存焉?···”等等宣传口号铺天盖地,在马真人的影响下,最初决定破戒并开始与“委员会”接触地人物是龙虎山的袁绍一真人,并打出了“护道”的旗号,“宁守家国一尘土,不望贼寇百里金,身虽万劫不复处,回眸中华满族芳----宁武袁绍一绝书”看来这个袁绍一真人从一开始就打定必死的决心了···此例一开,全国上下便一发不可收拾,各路能人纷纷蜂拥而至,原来宗教界人士宁冒违祖判教之名参与抗战,马思甲真人是始作俑者

    第二,按《详录》的记述,马思甲当时执行的任务被称为“龙腾计划”,事先得到了日本增援的情报后,由于在枣宜会战中损失惨重,江防力量几乎毁于一旦,来不及没有能力组织有效拦截,所以便求助于“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计划的执行者只有两人,其一是马思甲真人,其二就是复真观地沈方卓真人,看来沈真人并非在复真观羽化的,之所以复真观的弟子直至掌门羽化都没看见人影,原因就在这里

    其三,便是《详录》中从头至尾都没记录云凌子的事,只是写道“茅山马思甲先生遗三徒赴陕西事宜,详问之,不语”

    “陕西···?”张国忠一皱眉,这么说之所以马思甲真人去宜昌之所以只两两个徒弟,另外的三个弟子是去中条山帮云凌子弄引葬大阵了,看来云凌子在中条山设连环计的事冯昆仑并不知情···

    “对了”译到这里,张国忠恍然大悟,“师兄,按你的分析,当时是马老爷子误会了云凌子前辈,但按这个上面记录的时间,云凌子摆引葬大阵的时候,马老爷子应该已经羽化了啊,那三个徒弟应该也已经死了才对这消息本是绝密,连冯昆仑都不知道,云凌子的谣言会是谁放出去的?”

第五十八章 李约的计划

    “呼风唤雨…呼风唤雨”刘老头并没理会张国忠的话而是一个人叨咕起来没完没了“国忠啊,你说茅山那三个弟子会不会这种法术?”

    “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张国忠听刘老头话里有话

    “国忠啊,我有种感觉,云凌子遭的那场雨根本就不是李嗣墓里的机关!”刘老头道“活人招风驾雨尚且把两个掌教的命都搭进去了,我就不信他娘的死人还能呼风唤雨”

    “可是温韬盗武则天的墓……”

    “那也可能是活人弄出来的,就算是真的机关也不可能跟人一样聪明啊你挖,我就下雨,你不挖,我就晴天国忠啊,咱么都不是小孩崽子,你凭良心说,告诉你世界上有这样的事儿,你信不信?”老刘头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这……”张国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孙少爷,关于凌云子这件事儿你最清楚,这件事而出了你阿公自己之外,还有谁知道?”老刘头把脸扭向孙亭

    “阿公的师傅沈方卓真人,还有茅山掌教马真人我父亲也知道,不过那时阿公死后的事儿了”

    “嗯,你看这就对了”,老刘头喝了口茶,“沈方卓和马思甲连死都不怕,是不可能出卖他的这两个人的嫌疑可以排除然后呢,就是你父亲,你父亲是不可能出卖自己养父的,这一点也可以排除最后…只剩下茅山这三个弟子啦”老刘头一脸诡异,“国忠,那三个人都叫啥名,你知道不?”

    “掌门大弟子李真峦,二弟子王真江,三弟子张真岳都是真字辈的真名资料,文革时被烧了不知道他们真名都是什么”这几个人张国忠可都记得

    “嗯,国忠你说这件事如果真是秘密的话,马老爷子最可能交给谁来办?”

    “当然是大弟子了,”张国忠恍然大悟“师兄你是说,李真峦是叛徒?”

    “诶,我可没说”刘老头一摆手,俨然一幅无辜状“国忠啊,我就是觉得怪,你看,咱把所有的线索汇总一下,日本人挖的那个山洞,处处都是防着茅山的招,为啥?处处的招,用宿土的阵法都能破,又是为啥?那个黄金网的下边放了一大堆石头,按你的说法应该是茅山的白尺崖,这个阵法,除了掌教,还有谁能知道?我告诉你,这个阵之所以处处防着茅山的阵法而不顾及宿土阵的阵法,那是因为他知道,宿土教跟那个什么委员会接触的只有沈老爷子一个人而茅山则又师徒六个掌教死了,身边还跟着两个弟子李真峦,李九鼎,国忠你不觉得奇怪?”

    “可是……”张国忠恍然大悟,“引藏大阵他们不是都死了么?”

    “谁跟你说的‘都’死了啊?”老刘头特意突出这个‘都’字,“国忠啊,咱么弄那个引藏阵的时候,我只要稍微动点手脚你可就…”

    “啊”听刘老头这么说张国忠恍然大悟,“这个老妖精,竟然害死同门”

    “这别这么说,别这么说,“老刘头一摆手,“没见到他本人之前,啥都别下定论,万一她就是原田本人呢?”

    三天后……

    张国忠正吃着早点,忽然接到了秦戈的电话“张掌教,军情六处的消息出来了,你来一下”……

    凯悦饭店,13层高级套房

    十几张十二寸的透视照片被平铺在桌子上“这就是六处朋友的杰作,大家分析下这都是些什么”

    “秦特务,你……这都是从哪弄来的?”刘老头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看

    在李九鼎的别墅里,有个特殊的密室,根据光谱分析,密室的门厚度大概40厘米,合金钢灌注混凝土结构,大门采用美国最先进的视网膜扫描技术,即使连六处的朋友都打不开这些照片使用一种特殊的放射性成像设备拍的只能看清轮廓,所以需要大家分析一下

    “这是什么?”张国忠地一眼就看到一个块状的黑影,从照片的比例来看,似乎个头还不小

    “应该是个金属物体”秦戈道“张掌教果然敏锐,我一开始也注意这个东西了,在放射性成像中,碳元素与金属的成像是有色差的,从颜色的深度来看,这东西应该就是个金属盒子,和可能,是个,保险柜”

    “保险柜里的保险柜,你说兰亭序会不会就在这里边?”刘老头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照片

    “兰亭序在不在他手里还不能确定”一看刘老头说话,秦戈又开始有一搭无一搭了“但若我有兰亭序的话,我也会这么放”

    “这么先进啊,那咱么怎么进去?”张国忠一句没听懂,就记得挺先进的

    “办法只有两个,”秦戈抽着烟斗“要么让他自己打开暗室大门,要么把它的眼睛挖出来”

    这句话一出,刘老头的放大镜咣当一声就掉到了桌子上,“你是说,得杀人?”

    那不是和入室抢劫杀人没啥关系了么?张国忠脑门子也见了汗了

    “这个人的身份是假的”孙亭道“如果他真是茅山大弟子的话,那么他犯的应该是叛国罪,所以在中国理应被判死刑,既然它冒充原田幸九郎去了日本,他的日本国际应该是无效的,何况他又以假身份入籍马来,那么他的马来国籍也是无效的,实际上它不受任何一国的宪法保护,现在的国民党政权在国际上不被承认,如果他在马来被杀,只要我们证据确凿,那我们杀他就会被判无罪阿!”

    “那叫反革命罪”老刘头无精打采的纠正一屋子的人此刻全都陷入了沉思

    “我看这样,趁他出去的时候,我用炸药炸开他的金库,咱么拿完东西就跑,我雇一架直升机接应直接飞到公海”半天没说话的艾尔逊突然来精神了,还是老爱好——爆破

    “能把一米厚的墙都炸开,里边的宝贝还要不要了?”老刘头也是郁闷

    “哎,听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人好像挺坏的,就算不要宝贝,都给他毁了也让她难受难受啊”艾尔逊不厌其烦的解释,老刘头脸都绿了

    “阿讯,你少说两句”孙亭也是郁闷毕竟是学法律的出身,干的是考古,对于这种现代化的装备一点都不了解

    “大家……都不要说了……下周我们去马来我联系六处的朋友,咱么一起研究一下……他是专家……”秦戈也陷入了沉思,虽然对于探险有研究,但是对于这种先进的防盗措施,秦戈也是一窍不通

    马来西亚,吉隆坡,道斯泰8226丽晶酒店

    “你,你是”张国忠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军情六处的特工在张国忠的印象里,此人应该是个类似于肖恩康那利那样双目炯炯有神,具备电影明星气质的人,可没想到,此人非但不像007,却挺像那个反面角色“大金牙”,三角眼,塌鼻梁,一脸麻子,咧嘴一笑简直比小鬼还吓人……

    “刘先生把”这位先生的中文还不错,“我叫李约,我听秦先生说过你的事迹”这位特工并未注意张国忠,而是直接和刘老头打起了招呼

    “你,你就是李先生?”刘老头看了看这个特工,笑着握了一下手起初听秦戈说此人有不少传奇事迹,但此时见到了真人,却无论如何也很那把那些事迹和本人联系起来……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rick%$*&%^%&^(*&,大家可以叫我李约秦先生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说出了你们所遇到的问题,所以我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李约看了看张国忠,“这位就是张先生,听说你能凭空弄出爆破声?”

    “就算是,……”张国忠道

    “ok,那样就简单很多了,大家来看!”李约起身,刷拉一下从墙上拉下了一幅巨大的住宅平面图,“大家看,这就是李九鼎的平面图,保险库就设在这里大门用的是一种简称为sol的安全认证技术,一共有三种方式可以打开,一,视网膜扫描,二,长达十五位的密码,三,两种全用但根据我装在李九鼎家院子周围的热传感器显示,半个月中李九鼎一共进过两次保险库,都没有使用密码,所以我判定,李九鼎就设定了视网膜扫描着一种方式”

    “那怎么办?真把他眼珠子抠出来?”艾尔逊是越战出身,对这个话题没什么感觉

    “哦不,那太残忍了,”李约道,视网膜扫描的过程比较缓慢,从系统启动到完成认定总共需要两分半钟,所以这套系统还有一个应急开启功能,如果传感器监测到200分贝以上的瞬间音爆,系统便会认定有爆炸发生,在报警的同时将开启的方式自动转换为密码开启方式张先生,如果你能制造出爆破声,那我们就不用真的搞爆炸了“

    “那主人发现怎么办?警察来了怎么办?……”张国忠越听头越大,如果真照这位李约说得那么麻烦,倒不如真让艾尔逊过把瘾炸一次的了……“对了,200分贝,是多大的声音?”

    “这个完全不用担心,李九鼎是拿督,平时需要参与很多社交活动,经常不回家过夜,而他家周围最近的警察局开车也要20分钟,而且我相信爆炸的声音如果没有光亮的话是不会惊动警察的我们可以实现将他们家的通讯设施破坏掉,我破解10位密码只需要3分钟,他家有十个私人警卫,但他外出的时候家里会留下六个,如果没15秒干掉一个的话,我们完全有时间在他们家共进晚餐,……”李约沉思片刻,“200分贝的声音,大约相当于汽车炸弹爆炸的声音,……不……还要再大一点,能炸穿一米厚的墙,就这样”

    “社交活动?”刘老头叼着烟,满脸的不屑,“他娘的活得还挺滋润”

第五十九章 业余特工队

    “这是一份活动计划……”李约拿出一份英文的材料,“不是我们的,是一个慈善组织的,上面的嘉宾名单上有李九鼎的名字,就在一周

    后,活动地点是吉隆坡市中心,活动时间是4个小时,如果李九鼎出席这个计划,我们便有充足的时间完成我们的计划……”

    按李约的计划,这次行动一共分三个步骤,首先是由自己和艾尔讯用狙击步枪射杀警卫,然后老刘头与张国忠制造爆炸效果,与此同时艾

    尔讯负责在警车来的必经之路上布置三角钉,之后李约到保险库门口破解密码锁,然后老刘头、张国忠、秦戈进屋拿东西,最后由孙亭负责驾

    车撤离(根据孙亭自己透露,他曾经连续三届参加达喀尔拉力赛,排名还算不错),安排给孙亭的车是一辆道奇牌的货车(所谓的货车,就是

    中国所谓的“面包车”),已经过专门改造,配备有一台12气缸7升双涡轮增压发动机,悬挂系统也改造过,地盘比正常型号降低了40%,最高

    时速275公里,在行动前的几天,孙亭的唯一工作就是开着这辆车在周围熟悉街道。

    张国忠和老刘头则被李约带到了远郊的一片空地上试验爆炸效果的分贝。

    “哦……150分贝,还差30分贝……简直是奇迹……”李约拿着分贝测试器,一脸的惊叹,“先生们,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弄的么?”

    “告诉你你也学不会……”老刘头从一公里以外对着对讲机道,“李同志,多少了?”“150分贝,还差30!”,“150,他娘的这还不够

    响……国忠!再退后两百步!”老刘头对着头戴式的微型对讲机大喊(李约提供的设备可比孙亭提供的设备好用地多。老刘头这一喊差点把张

    国忠耳朵震聋了)……

    只听轰隆一声,李约虽然带着机场指挥员专用的隔音耳罩,但还是被震出了一脸地青筋,“好的先生们,就是这个距离,195分贝,很完美

    !”老刘头和张国忠脸都累白了,这种超大号的“释艮阵”连摆三次,光是跑腿也够人一呛的……(老刘头与张国忠摆的超大的释艮阵,直径

    约三公里左右,气聚之后以阳怒阵破之。阵眼处的天破声已达到195分贝)“先生们,我很想学一下……”李约开始和老刘头套近乎,“这种方

    式可以避免警察和消防队的注意,如果你们能教我,这次行动的一切费用都由我负担!”

    “你多大了?”老刘头问道。

    “48岁,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了。”李约瑟到。

    “有兴趣地话退休后来中国我教你,悟性高的话学个四五年就差不多了……”

    “五年?”李约不大明白“悟性”的含义。“好的我放弃。”

    三天后。

    “师兄,咱这是做贼啊,咱们还是算了吧……”行动马上开始,张国忠还是有点心虚,毕竟是良民出身,此刻要对付的也不是怨孽……

    “放屁!”老刘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骂,“怎么师傅把掌教传给了你这么个没志气的!咱们这不是偷,这叫完璧归赵!懂不?完璧归赵!

    那本来就是中国的东西!啊也不是好来地!”

    “可是……可是现在咱们也不能肯定他100%就是李真峦啊……”

    “不是就更该把东西拿回来!”老刘头还挺有理。“不是李真峦就是原田,就这俩人没个跑!日本人就更得治!”

    “可是……咱的目标不是治人啊……不是那个兰……”

    “国忠啊,我不是为了兰亭序,中国人的宝贝不在中国,我的正义感不允许!”老刘头一脸的义正言辞,张国忠都听傻了,我的天,他啥

    时候也有正义感啦……?

    吉隆坡近郊,李宅。

    这是一个似乎开发失败的别墅社区,放在中国而言就是所谓的“死盘”。整个社区房子不少,但有人住地却不超过三户,不知道那个李九

    鼎作为一个拿督,为什么选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住。大概在晚上7点15分左右,一辆小轿车驶离李宅直奔吉隆坡市区,“艾先生,咱们开始

    吧!”十分钟后,李约放下望远镜道。

    啪啪啪几声,屋里屋外的几个警卫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倒下了。“艾先生好枪法!张先生,刘先生,到你们了!”李约道放下手中的狙

    击枪,几百米外的张国忠和老刘头听见这信号,举起手中家伙往阳怒阵的活符上一划(此时阳怒阵并不用割破七脉,微弱的阳爆即可破释艮阵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李宅所有玻璃应声而碎,李约和秦戈翻过院墙直奔屋中,“张先生,刘先生,希望你们在3分钟内赶到,爆炸声比预料

    的更大,咱们可能已经惊动了周围的居民!”

    “三分钟……”张国忠看了看表,把百米冲刺地速度都用上了,也不知道老刘头那把年纪能不能跑到……

    “我们已经打开了保险库的大门……哦……上帝……比白金汉宫还壮观……”对讲机那边传来李约的惊叹,“李老弟!别让那姓秦的动保

    险箱!我免费教你那个爆破的方法!两个月速成!”老刘头呼哧带喘的还没跑到……

    李宅外,张国忠和老刘头几乎跑了个碰头,张国忠真是没想到,所谓“中上直下必有勇夫”这句话可是一点都不假,老刘头这把年纪,竟

    然是和自己一块跑到的,连头发都湿透了……“师兄,你没事吧……?”张国忠呼哧带喘地拍了一下老刘头的肩膀子,“李约先生,我们到了

    ……”

    对讲机中没有任何反应。

    “李约先生?”张国忠用手弹了弹嘴边的麦克,“师兄你能听见么?”

    “能啊,李老弟!”老刘头也喊了两句,“不会又坏了吧?这外国处理品靠不住啊!”

    “刘先生!张掌教!”对讲机那边传来孙亭的声音,“不会有什么事吧!?”

    “孙少爷你原地别动!我们进去看看!”老刘头冲张国忠使了个颜色,两人拔出家伙小心翼翼的进了李宅……

    按照住宅平面图上的位置,保险库应该在地下室住宅正中间的位置,此时屋中的灯已经都被刚才那一下震碎了,整个住宅一片漆黑,两人

    拿出手电,按平面图上的位置寻找地下室的入口。

    “师兄,你看这尸体!?”张国忠发现地下有红红的一滩,此外还有一把手枪。

    “别大惊小怪……是警卫的……”老刘头翻过尸体用手电照了一下,而后站起身,用手电向前一照,只见前面有一个黑漆漆的门,有楼梯

    直接通往楼下,“这应该是地下室入口了……”

    二人来到地下室内,只见一扇厚厚的铁门敞开这,门中大概有七八平米的空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靠下面的一排物品架上则放

    了一个相当于大号旅行箱大小的箱子,看材质像是铝合金的,箱子并没有把手,在靠口的地方有九个蜂窝状的密码按键。

    “可能就是这个!”老刘头一把搬起旅行箱,还不算太沉。

    “秦先生和刘先生呢?”张国忠一边往包里装东西,一边问道。

    “我哪知道,可能先出去了……”老刘头扛起密码箱,对张国忠一通指挥,“拿那个……对,那个带绿纹的……”

    “师兄,差不多完了吧……”没一会,张国忠的包就被装满了。“你懂个屁!不拿白不拿!”老刘头自己也揣了两件。“那刘先生和秦先

    生怎么办?”张国忠把包背在身后,鬼鬼祟祟的出了地下室,“咱们要不要找找它们?”

    “咱们先把东西给孙少爷运过去,再回来找人!”老刘头扛着密码箱也出了屋。

    院中,乌云密布,似乎有点要下雨的样子,没有星星月亮,也没有什么外界灯光,整个院子一片漆黑。

    “孙先生!快把车开过来!……啊……!”张国忠刚到院子里忽然对面照过来一束强光,吓的张国忠差点尿在当场。

    “把手聚起来!站在原地别动!”只见院子门口站了三个人,有两挺枪口正对着屋门。

    “哎……孙先生……千万不要过来!”张国忠把巨阙和手电放在了地上,举起了双手。

    “国忠,咋了?”老刘头一出门也傻了,只见一个西服革履的老者站在对面用手电照着门口,旁边是两个端着冲锋枪的年轻人,年轻人旁

    边的地上躺了两个人,看衣着真是秦戈和李约。

    “呵呵,真是阴魂不散!”老者微笑着走道张国忠面前,捡起了地上的巨阙,“家伙不错,给你用真是暴殄天物……”

    “你是谁……?”张国忠满脸是汗道。

    “来偷东西竟然没弄明白我是谁?”老者笑的倒是挺和蔼,伸手开始搜张国忠的身子,“唉呀!掌教玉佩!哈哈哈哈哈……!”老者一阵

    狂笑。

    “李真峦?”老刘头举着手道。

    “没想到马思甲把位子传给了一个蟊贼,哈哈哈哈哈……!”老者仰天大笑,“你们杀了六个人,警察马上就会赶到这里,你知不知道会

    被判什么罪?”老者并没有回答老刘头的问题。

    “don`tmove!!”张国忠想往旁边靠一点争取机会,对面一个持枪的青年立即上前用枪口顶住了张国忠的胸口……[(m)無彈窗閱讀]

兰亭集序第四部 茅山秘史第六十章 茅山五子

    “国忠!别动…!千万别动…!”老刘头吓了一身汗,这可是真材实料的冲锋枪,挨上一下可就见师傅了…

    “我很好奇,掌教玉佩怎么会在你的手上?”老者道,“你这把剑是哪来的?马思甲传给你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张国忠恶狠狠的看着这个看似和蔼的老大爷,鹤发童颜满面慈祥,怎么看也不像会干坏事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哦…!”老者拿着巨阙的剑柄猛的一戳张国忠小肚子,疼得张国忠差点吐出来,眼珠子都沁出血丝了。

    “早就跟我没关系了,但我好奇啊…”老者说罢把剑的方向调了过来,剑刃搭在了张国忠的脖子上,“给你一个让警察抓你的机会,告诉我你是谁,又是谁让你们来的!”

    “张先生…刘先生,千万不要动…!”张国忠和老刘头的耳机里忽然传来艾尔讯的声音,与此同时,用枪顶着张国忠胸口的警卫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红点,“张先生,我数一二三,你有没有把握躲开那老头的剑?如果有把握你就咳嗽一下!”

    实话,张国忠并没有把握能躲开这一剑,所以也没咳嗽,而是用手慢慢地拨开了剑刃,“你把剑拿开,我告诉你…”就在老者刚把剑往回撤的一刹那,只听砰的一枪,警卫脑袋应声开花,脑浆溅了张国忠一身,另一个警卫本能性的对着艾尔讯开枪的地方叮叮当当就是一梭子子弹,只听墙外扑通一声,也不知道艾尔讯是自己跳下墙的还是被子弹打下去的,趁着这工夫,老刘头一把抽出龙鳞冲着老者分心就是一剑。张国忠下面则是一个扫堂腿,只见老者嗨了一下往后一蹿就是一丈多。把张国忠看得一愣,这一蹿的功底恐怕不在师傅之下。

    “shit!”警卫大吼一声,转过身对准了张国忠和老刘头(此时二人条线上)。面对黑压压的枪口,张国忠一闭眼,心想完蛋,就在这时候,只听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枪响,扑通一声,张国忠感觉面前有人倒地。

    “我死了?”张国忠摸了摸身上。好像没受伤,睁开眼,发现刚才的警卫倒在地上,孙亭端着冲锋枪站在门口,枪上的照明灯正照在老者身上,“李真峦先生,你最好别动。我不想杀人…”孙亭呼吸急促,显然很紧张。

    “你已经杀过人啦…!”老者缓缓转过身子面对孙亭,一只手假装把巨阙当啷一声扔在了地上,另一只手却偷偷的摸向了背后。

    “不好!他要耍花招!”张国忠一步上前冲着老者的后背就是一脚,老刘头也蹿了上来,唰拉一匕首直扫老者的脖子,这两招下的都是死般人挨上哪招都够喝一壶的…

    “张先生!别过来!”杀死警卫后孙亭本就紧张。心想这回可是真的杀了人了,而且与自己无怨无仇的,手本来就有点发抖,张国忠和老刘头这一上前,便更不知道瞄哪好了,只见这老者根本就没回头看后边,身子往旁边一闪便躲开了张国忠的脚,转而嘭的一把抓住了老刘头的手腕子,动作之快,以至于老刘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听嘎巴一声骨头脱臼的声音,老刘头随之一声惨叫,龙鳞匕首应声落地,“你真跟马思甲学过?”老者不慌不忙抬脚一踹,老刘头瞬时便被踹出一丈多远,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连哼都没哼便晕了过去。

    “师兄!!”张国忠从地上捡起巨阙刚要挥手吹,忽然感觉脖子上凉丝丝的。只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正搭在自己脖子上…

    “把枪放下…”老者的语气似乎总是不慌不忙,“真是一窝不如一窝…”

    孙亭也慌了,满地的横尸遍野,一个考古学家哪见过这阵式啊…,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张国忠,张了两下嘴却说不出话来。

    “孙先生!快开枪!”张国忠咬着牙道。

    “我说…把…枪…放…下…”老者深呼了一口气,慢条斯理道,“不想看你朋友脑袋搬家吧…?”老者说罢胳膊一抖,一股鲜血立即顺着张国忠的脖子流了下来。

    “好…!好…你别乱来…!”孙亭低头把枪放在了地上。

    “乱来?杀了我的人,偷了我的东西,还怕我乱来?”老者呵呵笑了起来,“过来!”

    “别听他的!”张国忠怒道,这句话刚一出口,忽然感觉小肚子扑的又挨了一下,跟刚才用剑柄捅的还是同一个位置,“啊哟…!!”

    “嘴上痛快了…,皮肉就要受苦…”老者把头转向孙亭,“你好象懂中文啊!我让你过来!”

    “你不要伤害他…”孙亭小心翼翼地靠近老者,刚到离老者一米左右远的时候,只见老者忽然抬起一脚,直踢中孙亭的胸口,撞墙昏厥前的一瞬间,孙亭甚至听见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不知好歹…”老者收回了剑,微笑着看着正蜷在地上挣扎的张国忠,“我真的不想杀人,这会有损我的声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块玉佩…哪来的…?”

    “我…师傅给的…”

    “哦?你师傅?”老者好象有点不信,“是谁?”

    “马…淳…一”张国忠捂着肚子,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估计这两下可能把肠子打坏了,尤其是第二下。

    “哈哈哈哈……!”老人仰天长笑,脸上的慈祥终于不见了,“吓死我了…我以为还有活口…你是现在的掌教?”

    “嗯…”

    “年轻人,这些人里,你命最好。”老者忽然又恢复了慈祥,“因为我决定送你去见那个老不死的…”说罢老者举剑就要下手。

    “慢!!”张国忠咬着牙喊道,“我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呀!”老者举起的剑又放下了,不停的嘬着牙花子,“可惜呀,我以为你要求饶呢…”

    “我不会求你不杀我,但…我求你告诉我…”张国忠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刚一动,小肚子又挨了一脚,遭了瘟的竟然还是刚才那个地方…这次算是彻底起不来了…

    “问别人问题,自己就要老实!”老者忽然严厉了起来,就像私塾先生教育学生一样,“哈哈哈…掌教大人亲自过问,不敢不说呀!也好!让你死的难受点也好!”老者背过身,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李真峦,我倒真有心让他替我背这个黑锅的…”

    “你不是李真峦!?”张国忠边搭腔,边伸出右手偷偷去够巨阙。

    “右手干吗呢?故事还想不想听啦!?”老者虽然背着身,但却知道张国忠的一举一动,“我姓王,知道是谁啦?”

    “王真江!?”张国忠喘着粗气道。

    “咳!马思甲这个有眼无珠的,竟然准备把掌教之位传给李真峦这个又聋又瞎的废物!”一说到这,王真江原有的和蔼可亲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说不出的狠毒与嫉恨,“当年茅山五子,最有名的是我,杀日本人最多的是我,论学、论道、论术,哪个有我强!?不让我当掌教,让李真峦当,我呸!”王真江猛的把头转了过来,用手指着张国忠,“难怪如今的掌教会是你这么个废物!”…

    “又聋又瞎?”张国忠还真不知道李真峦是有感官缺陷。

    “废话!”王真江怒道,“我救了他马思甲的命!他却要把掌教之位传给那个废物!”

    按王真江的说法,当时茅山的五个徒弟在道门号称茅山五子,也算是小有名气,本来大徒弟李真峦铁定的是掌门继承人,这本也没什么说法,可有一次布阵吓唬日本军营的时候,忽然被日本人发现了动静,这李真峦情急之下竟然把八卦图摆倒了,最后不但没吓唬成日本人,反而真气倒流引恶鬼上身,把自己弄了个又聋又瞎,王真江是二徒弟,见大师哥如此,不但没有一丝的悲伤,反而挺高兴,心想这么一来掌教之位可算是十拿九稳了,等有朝一日日本人打跑了,坐在乾元观里发号施令的人就是自己了,每次一想到这,心情就难以抑制的悸动,还时不时就把李真峦的掌门大弟子玉佩偷过来玩几下,正可谓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啊!

    可谁知后来事与愿违,马思甲竟然鬼使神差的把道观拱手送人了,甚至就连那些弟子徒孙们都划到别人旗下了,而且看马思甲的劲头,好像带这五个徒弟出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这还不算什么,更让王真江郁闷的是,既然事情都到这一步了,马思甲竟然还告诉这五个徒弟说,如果自己哪天有个三长两短的,大局便由李真峦主持,如果抗战结束后师徒平安的话,便要寻仙山建新观广纳徒,自退掌教之位,大局由掌门弟子承之,言外之意掌教还是李真峦的。

    按王真江的话,当时真是“伤透了心”啊,随着抗日战争的日益白热化,把日本鬼子打跑的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这王真江也便开始盘算起了后路……

第六十一章 血债血偿

    “所以你就投敌了?”张国忠捂着肚子道

    “那都是他们逼的”王真江愤然道,“我救了马思甲的命,没想到他竟然恩将仇报,从此后让冯昆仑那个混蛋保管拿教玉佩”

    原来,一直以来,马思甲并没让这些徒弟参与做法,而是事事亲力亲为,门下茅山五子的工作只不过是负责与其他道友的联络或是为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传递口头情报,有一次在山东济南,马思甲也碰到了强手,甚至说直到口吐黑血,都不知道对方是谁用的什么招数,最后还是王真江及时赶到,用铁网罩住了马思甲,才保住其一条命,在马思甲昏迷的时候,王真江无意中看到了马思甲挂于腰间的掌教玉佩,便忍不住拿在手里看了几眼,但没想到马思甲刚刚康复,便将掌教玉佩交给了冯昆仑保管,正是这件事让王真江彻底打定了投敌的决心

    然而,当叛徒,可不是像王真江想象的那么简单,求职上门的叛徒,谁要啊?万一是卧底怎么办?因为事事都是马思甲亲力亲为,所以王真江也没有什么机会后来终于有一次,云凌子秘见马思甲,希望他能帮忙搞这个引葬大阵,马思甲便派李真峦、王真江和张真岳前去协助,师傅不在跟前,王真江便觉得这是一个向日本人表白的机会,于是就在引葬大阵上动了点手脚,害死了云凌子和两个师兄弟,希望以此博得日本人的信任

    “那么说…中条山的大雨…是你弄的?”张国忠恶狠狠道“你怎么会那种招数?”

    “哈哈哈…饭桶啊饭桶…”王真江又是一阵阴笑,“把引葬阵倒过来布就能招风雨这个都不知道还当掌教看来马淳一这个老眼昏花的比马思甲还糊涂竟然把掌教传给你这个饭桶他们兄弟两个都是一丘之貉”

    “这么说…缅甸的百尺崖也是你弄的…?”

    “是啊是我那又怎么样?”王真江满不在乎,“对了掌教大人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原田幸九郎,实际上是我的徒弟我把绝活都教给他啦不过你放心,他已经给那个天皇尽忠去了…”

    “你…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张国忠气得咬牙切齿

    “中国有句话,叫拿人钱财,为人消灾,我要什么,日本人就给我什么,我想去哪,他们就送我去哪,你看我现在,你再看看你掌教到别人家偷东西?哈哈哈哈…真想把马思甲那个老糊涂的魂魄招回来看看你这个糗相…”王真江的语气里充满了蔑视“是啊,我是叛变了,怎么了?有人知道么?他马思甲是捐躯了,怎么了?别人一样不知道啊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师从茅山,是求道学艺去的,可不是陪他马思甲送死去的”

    当年在中条山,王真江秘密的见了一次原田幸九郎把云凌子的连环计事先透露给了原田,起初这原田有些半信半疑,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事先给樱井省三、甘粕重太郎以及其身边警卫都上了“锁魂针”也就是说,即使引葬大阵成功樱井等人也会安然无恙,云凌子还是会死,在云凌子前后施法的时候,原田幸九郎一直在细心观察,发现其中的确有诈原田也不是外行,如果事先把引葬大阵的原理告诉他,再让他对照步骤的话,还是能看透一二的后来王真江倒布引葬阵,引来风雨浇灭云凌子的阴魂香后,原田才相信王真江所说的话,遂将事情的原委如实告诉了樱井省三与甘粕重太郎,王真江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而取得了日本人的信任,后来为了感谢王真江对“大日本皇军”的“帮助”,樱井决定让王真江首先进墓挑选宝贝实际上也是想让王真江当趟雷的,进墓后,王真江首先挑选的就是王羲之的传世墨宝《兰亭集序》,不过后来被贪婪的樱井拒绝了,理由是此宝贝要献给“大日本天皇陛下”,王真江无奈,又挑了一把七星剑就是此刻搭在张国忠脖子上的宝剑,不过王真江此次也惦记上了这个宝贝,并且知道了这个宝贝就在樱井的手里

    这件事是绝对秘密的,知道的人只有樱井省三、甘粕重太郎和原田幸九郎而王真江表面上的去向则是像传说的一样,“因为云凌子的出卖而捐躯了”为了避免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的怀疑,原田便亲自安排了栽赃于云凌子的谣言,随后由一些汉奸散布到了民间自此之后,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的多次秘密行动屡遭败果,其实也都是王真江和原田幸九郎在捣鬼

    其实,当时不止中国有一个“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在执行一些秘密任务,同样的组织日本也有,叫“和平共荣社”,其性质与“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几乎完全一样,只不过活动范围遍及整个东南亚,除了日本本土的一些异类之外,还吸收了各国类似于王真江这样的叛徒为成员当时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的相当一部分任务,就是摆平这个“和平共荣社”制造的麻烦,只不过当时中国方面不知道那些事的幕后主谋是“和平共荣社”而已,直到了二战末期,日本财政崩溃、兵源枯竭,已经是穷途末路,不得不把希望寄托于这个“和平共荣社”,希望能够利用一些玄术逆天转运,挽回败局,在各国巫师异类提出的数十种方案中,日本人选中了王真江提出的“百尺崖”方案比起其他一些东亚术师动不动就要在大海上填出一座人造岛屿那种浩大工程,王真江的方案还算是可行,理论效果也比较直接并任命王真江为“工程总指挥”,同时任命山下奉文全权负责工程后勤王真江知道樱井省三把兰亭序给了山下奉文,而并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献给什么天皇所以见到山下奉文以后第一件事便是以此要挟,当时山下奉文正被东南亚的战事搞的焦头烂额,根本没精力应付这些事便直接把兰亭序给了王真江这个工程实际上从1943年便已经开始了,由于动作过大,为了避免消息泄露,所以日本捏造了一个所谓的“金百合计划”当幌子,表面是藏宝,实际上是在造“百尺崖”

    实际上,王真江也是做贼心虚,因为自己始终没听到自己的师傅与其余两个师弟死的消息在此期间王真江也试着招过马思甲的魂魄,可是招不到,便确信马思甲没死其实当时马真人已经羽化了,只不过魂魄留于精忠阵之中,如果马思甲知道自己还活着的话,那后果是很不堪设想的,于是便总是想方设法想给自己找个替身,后来原田幸九郎向王真江表露了想学茅山术的想法,王真江便将计就计,教了原田几招后边让他去督建缅甸公明山的百尺崖,最后原田还真按照王真江教的方法在缅甸自裁了达到目的后,王真江的一颗心可算放下了,从此摇身一变便成了日本人“原田幸九郎”除了山下奉文本人外,缅甸的日军将领并不知道原田与王真江究竟谁是谁

    “你这只老狐狸”张国忠也不得不叹服于这个王真江的心机,“你知不知道那个百尺崖建好的后果?”

    “当然不知道”王真江道“所以我才想试验一下,如果那个没志气的天皇再咬牙坚持半年,恐怕现在…哈哈哈…”

    “弑兄叛国…你就不怕遭天谴?”张国忠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天谴?”王真江瞪大了眼珠子,“哈哈哈哈…人谴我都不怕,我还怕天谴?实话告诉你年轻人,老五曾经来日本找我算帐,弄得我很是厌烦,所以我才来这告诉你我特意选了这么个没人的地方住,就是怕你们这帮阴魂不散的找我麻烦你以为你们在外面布阵我一点都不知道?今天看见你的掌教玉佩,我本以为是老四派你来的,没想到是你自己送货上门哈哈哈…”

    “连刘真雨也…?”张国忠睁大了眼珠子,喘着粗气

    “他那叫不自量力”王真江淡淡道,“没人逼他来,他自己送上门,难道要我束手就擒?”

    “就是做鬼,我也饶不了你”张国忠用尽了吃奶的劲,伸手摸过巨阙剑,挣扎着要爬起来

    “那我就成全你…”王真江挥起宝剑照着张国忠脖子就是一剑,只听锵的一下,巨阙七星两剑对刃,火光四射

    “原来你是装的?”王真江不以为然,淡淡一笑

    “我不装,你能给我讲这么好听的故事么?”张国忠咬着牙忍着剧痛,勉强应付说实在的,三分装,七分真

    “你和老四一样不自量力…”王真江说罢猛然抽回宝剑,拦腰又是一剑,锵的一下,震得张国忠险些没把巨阙撒手,心说这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哪来这么大的劲啊…

    “破绽百出…”王真江冷不丁又是一脚,又踹在了张国忠的小肚子上,不偏不倚,还是刚才那个位置

    “啊”张国忠扑通一下摔在地上,疼得牙都倒了,“xx你妈的…你个老不死的…”张国忠一个劲的骂

    “最后告诉你,我叫王四照,不叫王真江”王真江举起宝剑,“代我向马思甲问好…”

    张国忠一闭眼,心想这回可真的是山穷水尽了,别说是小肚子已经挨了几下,即使不挨那几下,凭自己这两下子,照样不是这老不死的对手…

    就在这时候,只听砰的一声枪响,王真江举着剑呆在了原地

    “嗯?”张国忠睁开眼,只见对面有一束明亮的手电光照了过来,王真江正缓缓地转过身子

    “这一枪本该你挨的,现在替云凌子还给你…”孙亭靠在墙边举着手电另一只手上的手枪口正在冒烟

    “你到底…是谁”王真江喘着粗气道

    “云凌子的…孙子…”孙亭有气无力道,“意外吗?”

    “孽种…”王真江低了一下头,猛然间一蹿到了孙亭的面前“见你爷爷去”说罢挥剑就砍

    砰砰砰地几下,孙亭连开四五枪,但这个王真江却有如千魂魈一样面对枪伤毫无反应仍然面目狰狞的扑了上来

    “唉”孙亭一闭眼,暗自绝望,没想到自己会死在父亲之前,但闭了一会眼,却并未感觉到有剑砍自己,反而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滴在了脸上

    “啊”孙亭睁开眼,只见王真江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前胸有一把剑尖探出,鲜红的血液正从剑尖探出的地方往外流,王真江身后的黑影正是张国忠,“这一剑是替茅山五子和马老爷子还给你…”张国忠强打精神道…“你不配拿这个”张国忠掰开王真江的手,拿回了拿教玉佩

    ……

    几下针炙过后,老刘头醒了过来,“哎哟轻点我的胳膊…”

    “师兄你忍着点,我替你接上”张国忠压住老刘头胸脯,胳膊一较劲,只听嗄巴一下,疼得老刘头嗷嗷直叫“他娘的你就不会先给我接上再把我弄醒啊?…”

    “师兄咱们快走警察快来了”张国忠转而去看秦戈和李约,只见每人“七尸穴”的穴位上插了银针,“这是什么意思?”

    “没魂了正常的人体是阴阳平衡的,在七尸穴上插银针阻断阴气导致七脉阳气大盛,魂魄也便被冲飞了”老刘头抱起密码箱“赶紧开车去快”此时远方已经隐约能听见警笛的声音了,不过半天都没有过来,估计是艾尔讯扔在路上的三角钉起作用了

    “孙先生车停在哪?”

    “就在外面…往左…”孙亭捂着胸口道

    “师兄你照顾一下他们”张国忠跑出门口,一会,一辆货车跌跌撞撞的被开了过来,“师兄,你扶他们上车我去找艾先生……”

    墙外,张国忠看见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艾尔讯胸口中一枪右胸中弹,好在不是要害,血流了一地“艾先生艾先生”张国忠抱起艾尔讯一瘸一拐的来到了门口,此时老刘头已经把秦戈和李约抱上车了,“警察马上就到快点”孙亭捂着胸口已经坐在了驾驶位,此时警车的声音近了,远处天边,花花绿绿的警灯闪成了一片

    “这把剑不错…”老刘头把巨阙七星往车厢里一扔,自己也上了车,“快走”

    ……

    公海,私人游艇“海洋之耀”号,一架直升机徐徐降落…

    “刘先生,不是我乌鸦嘴,我怀疑那个箱子里装的根本就不是兰亭序…”根据李约判断,密码箱属于7位机械式密码且材质坚固,倘若暴力开箱很可能破坏箱中物品,所以只能带回美国开箱甲板上,秦戈端着一杯咖啡来到老刘头旁边,“既然王真江知道咱们要去,我怀疑那是王真江吸引咱们的诱饵”听张国忠描述完整个事情的原委后,秦戈也是一阵感慨,泱泱中华四万万同胞抗日战争时期中国人口约为四亿,倘若没有苟且富贵贪生怕死者,日冠铁蹄焉能踏足我中华一步?

    “你妒忌你老小子,肯定是妒忌”老刘头伸出一个手指,面带微笑,转头拍了拍自己脚下的密码箱,“回家喽跟我回家,乖…天边…飘过…故乡的云…”老刘头这京剧味的《故乡的云》唱得还挺带劲…

    “刘先生我对玉器之外的东西没有兴趣…”秦戈喝了口咖啡,“我只是怕你受打击…”

    “什么都别说了…”老刘头哼哼着小曲,“当初真不该救你,让你蹲局子去就对了…”

    ……

    扑通一声,一个东西被张国忠远远抛向大海

    “国忠,你扔的啥?”老刘头奇怪道,“这船上又没有石头…”

    “没什么…”张国忠靠在围栏上,微笑着看着远处的地平线,“师兄,你觉得,如果当初马老爷子把掌教的位子传给王真江…不,传给那个王四照,事情会是怎么样?”

    “你瞎说啥啊国忠?”老刘头朝海里吐了口唾沫,“我要是马老爷子,废了这个教不要了,也不把位子传给那号人啊”

    “师兄,其实我觉得,掌教,不一定要玉佩,有玉佩的,也不一定就能当掌教…”

    “国忠啊,你…”老刘头一皱眉,“你咋啦?胡说啥呐?”

    “没事…我忽然想起来的…”张国忠微微一笑,继续看海,屁股后面原来挂玉佩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了一截沾着鲜血的红绳…

    ………

    注解:七星剑:

    “七星剑”也作“七星龙渊”,为战国铸剑大师欧冶子、将干联手所铸,相传曾为伍子胥的随身佩剑,唐初时,由于“龙渊”这个名字犯了唐高祖李渊的忌讳,所以改成了“龙泉”,有传说此剑曾为李渊的佩剑,李渊死后随李渊葬于献陵,也有传说李渊曾将此剑传于太宗李世民,后与李世民一起葬于昭陵,遂被温韬所盗

序 深夜造访

    回到美国后,开密码箱的事就交给了孙亭,几人计划一周后返回中国,然后由张国忠着手为孙云凌前辈也就是云凌子平反的事但令老刘头没想到的是,没过三天,孙亭便带回了一个让众人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的消息:箱子打不开

    听见这个消息,老刘头一翻白眼差点当场晕倒,吓得张国忠赶忙又是按人中又是捶后背的,就连秦戈也是一脸的惊愕,孙廷找的可是美国陆军首席密码专家史蒂芬·兰德博士,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连他都打不开的箱子?

    “是这样的…史蒂芬说这个箱子是一家瑞士公司的专利产品,这家公司专门为世界顶级富豪或各国政府定制专用密码箱,每一个密码箱都是单独设计的,且设计图纸在密码箱制成以后便会被销毁…”孙亭哭丧着脸,“这个密码箱采用一种机械式密码按键,为了是防止电子破译,另外还有一套电子自毁系统与机械按键相联接,只要连续几次输入错误,内部的自毁装置就会在几秒钟内完成自毁,箱子四壁一共由六层不同材料构成,可防止高温、强酸的破坏与放射线的透视扫描,箱子内部平均每平方英寸都有一个感应器,只要检测到高温、强酸或别的什么暴力手段,自毁装置会立即启动…”

    “用不用我拿去找人看看?”秦戈一皱眉,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嗯…是这样的,冷战刚刚开始的时候,cla曾经从苏联弄到过这么一个箱子曾经试图打开当时集结了全美十几名顶级密码专家与精密仪器专家,那时史蒂芬还仅仅是负责图谱分析这些外围工作…”孙亭黑着脸道,“后来开箱失败了…从高温焚毁后的残迹看,内部似乎只有几页纸,cla方面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以外交手段请求瑞士那家公司帮忙开箱…史蒂芬认为,这种密码按键的控件部分,用的是一种原始且复杂的机械式触发原理这也正是这种密码箱的高明之处,那种原始的机械式设计,往往是现代高科技破解技术的盲点…”

    “嗯…那我们为什么不找找那家瑞士公司?”秦戈道,“我在瑞士认识很多有影响力的人物,应该能帮上忙…”

    “这件事我问过了…”孙亭的话越来越没底气“瑞士那家公司确实存有一个备用密码,但是是存在电脑里的,必须通过箱子主人的指纹和视网膜扫描才能把通用密码取出来…但现在…王真江的尸首恐怕早就…”

    “他娘的…那个死叛徒”张国忠也是一阵无奈,此刻的心情与当初在巴山的时候有点像,宝贝就在跟前,守着金山哭…

    “世界上怎么会有造这种神经病箱子的公司啊?”老刘头气得一拍大腿,“他娘的还真有人买就欠他娘的让他一个都卖不出去”

    “这家公司成立至今,这种箱子在全球一共卖过27个…售价最低的也要150万美金…”孙亭倒是把底细打听得挺清楚

    “所谓的自毁装置应该有电池?这种电池一般情况下能用多久?”秦戈问道

    “从一九八五年开始,这家公司开始采用一种式的离子技术电池作为电源,使用期限比以前提高了三倍,有效期达到了三十年…这个是我装作一位意向客户从瑞士那家公司套出来的…”孙亭想的似乎也挺周到…“而且史蒂芬将这个箱子上的编号与当年cla弄毁的那个箱子编号做了一下对比,得出结论,这个箱子生产日期应该是1986年,也就是说,电池的电力会持续到2016年左右…张先生请你相信我如果真的还有其他办法,我是不会把它拿回来的…”

    “哦…”秦戈沉默了一下,“刘先生,按你的风格,不如连箱子一块儿卖了,全当车马费…”跟老刘头呆久了,秦戈也变得爱开玩笑了

    “姓秦的…我今天就跟你做一个了断…”老刘头站起身开始四处寻么顺手的家伙…

    ……

    一周后,香港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人呢?张国忠之所以把平反工作的第一站放到香港,一来是因为香港道学繁盛,有名望的高人也比较多,二来就是认识七叔这么个大财主,这件事如果有他出面,事半功倍是肯定的

    听说张国忠要来香港找自己办事,七叔直接在飞机场包了一条专用通道,并派出了一个车队在机场外边候着,排场不亚于外国首脑到访,连孙亭都吓了一跳,虽说香港廖氏企业自己也有所耳闻,但却没想到这位掌教同志竟然跟这个跨国巨擘的大老板有如此交情

    在从机场到廖家祖宅的路上,听阿光描述,自从上次找到地契后,廖氏企业很快便走出了资金困境,不但偿还了银行的大部分债务,拓展了非洲与南美的业务,而赵昆成的公司因爆出碎尸案丑闻,大部分被赵昆成拉走的大客户又重开始与廖氏集团接触,以前离职的一些精英高官也回来了不少,现在的廖氏企业在福布斯全球五百强中的排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

    到了廖氏祖宅,张国忠着实吃了一惊,几年不见,这七叔非但不显老,反而越活越年轻,轮椅也不坐了,脸上也见了红光了,精神头比那些在广场上扭大秧歌的退休老人还要好

    “想必您就是张国忠掌教与刘凤岩前辈?大伯时常提起您二位有失远迎还望见谅”七叔旁边,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起身与张国忠握手,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出点头

    “这位是…?”张国忠与年轻人握了握手,上次来好像没见过这个人…

    “这是我的侄孙子廖若远叫他阿远就可以了,一直在英国念书,前一段时间因为香港这边不太平,我也没让他回来…”七叔也站起身道,“这把年纪也撑不了几年了,所以我准备让他来接替我的位子”如果你喜欢这本书,请到连城书盟给我投票

    “一表人才啊”张国忠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廖若远,年纪虽不大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霸气,像是办大事的材料

    “张掌教,这次来香港,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么?”电话中,张国忠并没向七叔透露此行的具体目的

    “是这样的这位是孙亭,美国福萨克孙起林财团的少东家…”张国忠用手一指孙亭

    “廖先生您好,久仰您的大名”孙亭起身与七叔握手

    “哦…福萨克孙起林财团,很有名啊我和孙先生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七叔打量了一下孙亭,微微点了点头,“请带我向你父亲问好”

    “孙少爷的祖父,也就是孙起林先生的养父孙云凌前辈,曾是武当山复真观沈方卓真人的掌门大弟子是一名抗日烈士,但多年来蒙受不白之冤,被世人误认为是汉奸,并被后世同门所公认为是叛道叛国之人,经过孙少爷的调查与我们的亲自查证,证实这么多年来,世人曾对孙少爷的祖父存在很多误会,现在我们已经搜集了充足的证据可以证明孙前辈的清白但事隔多年,当年很多当事人都已经过世了,而且我们势单力孤,社会上尤其是道学界的同门,很难信任我们,所以我们希望您帮忙,以您在香港社会的影响力帮我们澄清这件事”张国忠顿了顿理了一下思路,“我以人格担保我们的一切证据都是真实可靠的”

    “哦…张掌教你太见外了…”七叔哈哈一笑,“阿光联系记者,准备召开闻发布会”

    这句话一出,张国忠差点晕倒,心说都这么多年了,这七叔的作风一点都没改啊…开闻发布会,多少也得知道是怎么回事…

    “七叔…先等一下…”张国忠咽了口唾沫,“这件事不必着急,我们还要拜访一些道门中人…”

    ……

    晚上,七叔在家里摆了一桌绝对奢华的港式大餐,饭桌上,孙亭龙飞凤舞地白话起了众人赴缅甸斗毒枭的事,听得七叔和廖若远眼珠子都直了,接着张国忠又把自己在武汉的发现跟七叔讲了一遍,最后借着酒劲把自己在马来怒杀王四照也就是王真江,因为真江是道号,所以此人叛教后便不可再用此号的事也说了,听得七叔连连点头,“杀得好杀得好这个姓王的和赵昆成简直就是一路货色,恩将仇报这种人死有余辜”因为赵昆成的事,七叔对这种忘恩负义的人简直就是恨之入骨,听说王四照被杀以后不但没有丝毫惊愕,反而挺高兴

    结合着这两件事,张国忠顺势说了云凌子的事,听得七叔连连感叹,“想我泱泱中华,竟然会受辱于倭国这等弹丸之邦,倘若人人都有孙老先生的气概,恐怕历史就要改写了…”

    饭后,七叔吩咐佣人给每个人都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之后众人把酒畅谈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酒虽喝了不少,但老刘头可是一点睡觉的心思都没有,躺在床上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自己都70多了,能不能活到2016年还是个未知数,就算箱子里装的不是兰亭序,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要是能打开箱子看一眼究竟,也算死得踏实啊…唉…

    就在老刘头胡思乱想辗转反侧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谁呀?”老刘头晕晕乎乎的坐起来披上了衣服

    “是我…廖若远…”

    “廖若远?”老刘头一楞,这小伙子跟自己从来没接触过,大半夜的找我干吗?

    打开门,只见廖若远身着一身便装恭敬而立,“刘前辈,我能进去么?”

    “廖少爷…不知你大半夜来找我…有何贵干呢?”老刘头把廖若远让进屋里,自己则坐在了床上

    “刘前辈,您今天好像…不大高兴…”这廖若远虽说年纪不大,但言谈举止却很成熟,俨然像一个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所谓的“才俊”,“不知道是不是招待不周啊…?”

    “哦…不是不是…廖少爷不要误会,你大伯的热情宽待我很感谢…”老刘头是何许人也?绝对是老油条,这廖若远话一出口,老刘头就听出来此人肯定不是为探讨“招待不周”的事来的,“廖少爷深夜造访…难道就是为了问这个?”

    “不…不…您误会了…”廖若远连忙摆手,站起身走到门口拉门看了看,继而把门反锁了…

第一章实话实说

    更新时间:2008-09-03

    李二丫正在车间上班,忽然传达室老宋头进车间嚷嚷:“李二丫!有电话找你!”

    “唉…那个挨千刀的…真是不让人省心”李二丫放下手里的活,急匆匆赶到传达室,拿起听筒一听,不出所料,张毅城的班主任打来的。这礼拜已经是第三次了。

    “李二丫同志,麻烦你来学校一下,教导处王主任有事找你商量!”言语间,班主任李老师很不客气。

    “唉…李老师,我下班就过去…”李二丫一阵无奈,这已经是张毅城换的第四所学校了,要不是张国义在教育口路子硬,自己这孩子恐怕没有学校愿意接收。

    下班后,李二丫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学校,只见教导处的王主任一脸哭丧的坐在年级组的办公室里,旁边的李主任满脸通红的坐在那运气,张毅城站在边上仰着脸满不在乎。

    “王主任,真是对不起…”李二丫已经没词了,一个礼拜之内来学校三次,用句现在的俗语也算上演帽子戏法了。

    “李同志,你跟我出来一下,有点事找你商量…”王主任哭丧着脸把李二丫拽到了办公室外,“李同志,我知道张毅城同学是吴局长的侄子…但是…”王主任支支吾吾的仿佛有难言之隐。

    “王主任,毅城的事属于我们家长教育不好,我跟您保证,不管今天出了啥事,以后绝对不会再出了…”李二丫跟王主任一个劲的作揖。

    “李同志,今天的事,已经不能再稀里糊涂了,所以……”王主任满脸尴尬的跟李二丫嘀咕了几句。

    “什么?劝退?”李二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毅城在这学校上学还不到一个学期,怎么又要劝退啊?“王主任,您再想想办法…,回家我一定好好教育…”

    从王主任的嘴里,李二丫得知,这回确实出了大事,张毅城班里有一个叫柳蒙蒙的女同学,品学兼优,长的又乖巧,十分受老师们的喜爱,是班里的班长兼学习委员,绝对是考重点高中的料,可是前些日子,张毅城硬说这个柳蒙蒙天天背着个吊死鬼上学,吓的柳蒙蒙哇哇的哭,这还不算,后来,柳蒙蒙的文具盒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根线绳,张毅城仔细的看了半天,说这条线绳是蛇精,全班的同学哈哈大笑,但这个柳蒙蒙当场却吓尿裤子了,没过多久,柳蒙蒙的家长来到学校,说柳蒙蒙病了,要办理休学手续,老师问啥病,家长也不说,所以老师怀疑是张毅城把人家吓的不敢来上学了,便去柳蒙蒙家家访,结果一去不要紧,这柳蒙蒙就跟疯了一样,铅笔盒、酒瓶子、书本一通砸,硬是把班主任砸跑了,家长拦也拦不住,所以班主任李老师认为是张毅城胡说八道刺激了柳蒙蒙,甚至说让柳蒙蒙同学换上了某些精神上的疾病。这事一出,张毅城还能在学校里呆么?

    李二丫没辙,把张毅城带回了家里。一进家门,劈头盖顶就是一通大嘴巴,“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让你好好念书,你却跑去给人家胡说八道!我打死你个小王八蛋…”

    张毅城一不躲,二不叫,就硬扛着李二丫的嘴巴,这一扛不要紧,李二丫越打越来气,正打着,外边有人敲门。

    李二丫开门,原来是张国义,扛了一袋米拎了两瓶油,“嫂子,刚才来你不在家,哟,大侄子,咋啦挨打啦…?”

    张国义放下东西,看着李二丫气的满脸通红,“哎…嫂子,孩子不能打啊,根据教育心理学分析,孩子要总是体罚,更容易误入歧途啊…毅城,过来跟老伯说说,又惹啥祸啦?”张国义虽说没啥学问,但前两年职称考试多少也背了两段,隔三差五也能崩出两句术语。

    张国义这么一说,张毅城才开口,“我看着那个柳蒙蒙就是背了个老头上学!还有,她铅笔盒里的绳子就是蛇精!老师说做人要诚实,我实话实说,我妈还打我…!”说着跑到张国义怀里哭开了。

    “嫂子,这事…不能怪毅城啊…”张国义点了根烟,“当年庆爹他,不也是…”

    “信不信搁一边,现在学校又不要他了!”李二丫气还没消。

    “学校好说,全天津好几百个学校呢,一个学校上一个礼拜,初中也毕业了,到时再找个中专一上,不就结了嘛…嫂子你生那么大气干嘛?”张国义对自己这个宝贝侄子喜欢得不得了,一向是有求必应,“来,二大爷带你坐汽车去…嫂子,今天这么晚了,你也别做饭了,咱外边吃去…”自从张国中上次回家给了他一百万港币,张国义也潇洒起来了,基本上顿顿“下馆子”…

    “嫂子,毅城的事交给我办,你就放心…来来吃菜…”张国义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张毅城碗里,“跟老伯说,到底咋啦?”

    没等张毅城说话,李二丫先把教导主任的话复述了一遍,“你说这倒霉孩子,她背她的老头,你念你的书,显你能耐是吧…!?”

    “嫂子,我看这事不简单,要不这样,让毅城明天跟我去一趟那个什么女同学家,要真是神经病,就算他们家倒霉,要真是有事,等我哥回来让他去弄去,等那孩子病好了,回学校上课了,再让家长去解释解释,国忠不就也能会去了吗?”说实话,张国义从心眼里也不原意再找学校了,虽说是局长秘书,但总找学校毕竟不是个事,而且这学校目前是越找离家越远,万一再远点需要住校,这初中孩子没人管,岂不是要闹翻天?

    第二天正好是礼拜日,张国义开车带着张毅城来到了柳蒙蒙家。

    “你好…我是市教育局的,来您家了解一下情况…”张国义把工作证递给开门的主妇。

    “哦,是市里的同志啊…给你们添麻烦了…”主妇打开门,发现还跟了个小孩,“这是…”

    “我是柳蒙蒙的同班同学,来慰问慰问她!”张毅城年纪虽小,但心眼不少,此时该说什么话,根本就不用张国义教。

    “哦!快请进!”主妇满脸的愁容上略为有了些笑容,这个主妇不是别人,正是柳蒙蒙的母亲。

    根据柳蒙蒙的母亲所说,家里本有三间平房,两口子住一间,柳蒙蒙自己住一间,还富余一间,于是出租给了一个老大爷,好几年了都没什么事,但最近老大爷得了病,几个儿女都不管,老人家一时想不开,在房子里上吊了。最开始家里只是觉得别扭,但没想到没过两个月,女儿就出了这个事…

    “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啊…”张国忠拿出烟道,“能抽烟吗?”

    “我姓孙,您抽您的…”主妇的脸上迅速恢复了愁容,“带着孩子去过医院看,大夫说是癔症,没法治啊…现在,蒙蒙只能捆着了…”说罢,主妇竟然呜呜的哭开了。

    “您别怕,上级一定给您想办法…”张国义假模假式道,“能让我看一眼朦朦吗?”

    孙太太带着张国义到了柳蒙蒙的屋里,只见柳蒙蒙正背对这门口坐着,身上捆着好几圈麻绳,柳蒙蒙周围的墙上,都是一道一道的血印,而柳蒙蒙的双手,也是血琳淋的,听孙太太叙述,这是柳蒙蒙发狂时用双手抠墙皮所致。

    张国义凑到柳蒙蒙跟前,伸出手摸柳蒙蒙的肩膀,此时张毅城忽然大声一吼,“别碰!”张国义一听心中一动,刚想把手往回缩,只见柳蒙蒙忽然侧过头嗷的一声,照着张国义的手腕子就是一口,幸亏张国义反映快,一抽手躲开了,“我操,这孩子啥毛病?”转瞬,张国义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哦,我是说,这孩子怎么还咬人?”

    孙太太并不在乎,“就这样,她爸捆她都得带着棉手套…”孙太太这么一说眼泪又下来了,“咸水沽、静海的先生(咸水沽是天津的郊区,静海县是天津是的郊县)都请过了,说是吊死鬼和蛇精,你说我不信这玩意吧,眼睁睁的医院就是看不好,你说这可怎办啊…”

    “真是这样…”张国义喃喃道,转过头偷偷问张毅城“毅城啊,你妈冤枉你了,我回去跟你妈说,咱走吧…”

    “老伯,等等,柳蒙蒙挺怪的…”张毅城歪着脑袋,斜眼看着柳蒙蒙,“老伯,你得想办法让我看一眼她的脸…”

    “你个小王八蛋,还嫌你闯的祸不够啊…”张国义也不耐烦了,“赶紧跟我走!”说罢要去拉张毅城的胳膊,可就在这时候,张毅城忽然快步到了柳蒙蒙的跟前,把头探出去看她的脸。

    “唉!”张国义的心立即就提到嗓子眼了,倘若像刚才一样让侄子被咬上一口,回去可咋跟嫂子交待?“毅城!回来!”张国义赶忙上前一把拉回了张毅城。

    “老伯,柳蒙蒙的病,我就能治…”车上,张毅城小大人般的和张国义叨叨。

    “我告诉你,你爸回来之前,我不许你瞎胡闹…”张国义边开车,边吓唬,“你要是敢瞎胡闹,你爸回来打折你腿我可不管…”

    “老伯你不懂行…这东西也让我爸去,杀鸡焉用宰牛刀啊?”张毅城此时俨然一副小大人的语气,“老伯你能别告诉我妈么?”说罢张毅城在张国义旁边一通嘀咕。

    “你说什么?”张国义开着车差点撞到隔离带上…

第二章私自行事

    更新时间:2008-09-03

    “拆人家房子?”张国义牙都倒了,柳蒙蒙家那间有人上吊的房子,左右都有邻居,还是旧社会的老式瓦房,仅有房子后面有一条小窄胡同,拆这个房子,如何拆法?要需要多大工程量?

    “我说毅城啊,你能看出来,老伯佩服你,但你可别逞能…”张国义根本没把张毅城的话当回事,“这几天先在家老实呆着,你爸回来之前,我不许你出门!”

    “老伯…那我爸,啥时候回来?”张毅城歪着脑袋问。

    “怎么说,还得一个月吧?”张国义也拿不准哥哥啥时候回家,“明天我打个电话问问…”

    “老伯,刚才我看那个柳蒙蒙的脸了,再拖最多半个月不想办法,她就治不好了…”

    “去!别胡扯八道!你姥爷那病拖了两三年都让你爸鼓捣好了,他这东西一个月不到,我告诉你毅城,你也不小了,也该懂事了,你爸现在不在家,就别惹你妈生气…”

    “老伯,我不是胡扯…”张毅城的语气真跟个大人似的,“我爸那几本书我都看过,大大爷(指老刘头)也老教我,沈蒙蒙和我姥爷不一样,她是小孩,而且是女的,再有,她身上不只一样东西…还有啊,二大爷,如果再拖上一礼拜不想办法,她光饿也饿死了…”

    张毅城这话说的张国义心里一哆嗦,虽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但心想这小子平时最爱往老刘头家跑,老刘头没儿女,所以这对老夫妻特别喜欢小孩,老刘头也有钱,认识王子豪以前,老刘头就老是五块十块的给孩子塞零花钱,想必也没少教这小子仙术*,而且仔细想想,这小子说的也在理,男女放一边,当初李大明是个壮汉子,尚且皮包骨,而此刻的患者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别说是这些歪门邪道,就算是普通感冒发烧,抵抗力也比李大明差远了去了。

    “那…你说的话,谁能信啊…?”张国义有点动摇了,万一这个柳蒙蒙要是真有个好歹,这事在教育口传开,别说自己是局长秘书,就算自己是局长本人,张毅城也够呛再能找到学校。

    “你信就行啊…!”张毅城发现张国义动摇了,立即神奇十足,“老伯只要你信,我就放心了,天津没有老伯你办不了的事!”

    这马屁拍的太是地方了,张国义本是混混出身,以前的哥们就算有几个做小买卖发家的,但于公于私,还是感觉自己才是哥们弟兄里混的最好的,有门路啊!谁家孩子不上学啊!想上好学校又没本事考高分,就得求我张国义!此刻张毅城这马屁正拍到点上,把张国义拍的满面春风,“行!只要我大侄子有把握,我就找人办!”张国义哼哼起小曲,一句话,拍美了……

    按张毅城的主意,张国义并没开车送他回家,而是直奔老刘头家。

    “哎哟,城城来啦!”陈婶(老刘头的媳妇)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了,自从上次转学离家远了之后,张毅城至少两个月没来了。

    “陈婶,有点事找您帮忙…”张国义挺不好意思的,“您得帮我们演场戏…”

    第三天,柳蒙蒙家门外。

    “哎哟,张同志是你呀,真麻烦上级了,给你们添的麻烦够多了…”孙太太有点不好意思了。

    “孙同志,这次不是麻烦上级,上次我听您说了蒙蒙的事以后,就想,像蒙蒙这样的三好学生,要是因为身体不好而耽误学习,太可惜了,将来社会又少了一个栋梁…”张国义拼命琢磨词,“所以我帮您请了位姑姑来,帮蒙蒙看看…”这话说的连张毅城都直咧嘴,这都哪对哪啊…

    等孙太太把门开了,彻底傻了,只见张国义身后不但跟了个一脸严肃的老太太,而且跟了一帮建筑工人,不远处还停了一辆“130”卡车,水泥沙子拉了半车,还有梯子和钢管,更没谱的,还跟了一个长的跟王连举(《红灯记》里的叛徒)差不多的主儿,晃晃悠悠贼眉鼠眼,穿着一身“疙瘩派”的唐装,胳膊上还架着个鹰(说是鹰,其实按大小,充其量是个“鹞子”)。

    “张同志…这是…”孙太太吓得有点发傻。

    “哦,这位是陈姑,这位是孔大成先生,都是来给蒙蒙看病的…”这话说的连张国义都没底气了,要说陈婶化化妆扮个跳大神的,勉强也能说得过去,但说这个孔大成是来治病的,无论如何也不像啊…(孔大成是张国义的狐朋狗友之一,家里有点钱,属于那种整天提笼架鸟斗蛐蛐玩鹰的类型,此次张毅城让张国义无论如何找一只鹰来,张国义只能把他找来了…)

    “孙同志,为了治好蒙蒙的病,您得做出点牺牲啊…”张国义一脸的严肃。

    “什么…牺牲…?”孙太太吓的够呛。

    “是这样…”张国义凑到孙太太耳根子底下一通嘀咕。

    “什么?”孙太太满脸惊愕,“拆房子?”

    “对,不过您放心,我带工队来了,拆完给您盖回去…”张国义拍着胸脯,“您放心,拆房子的钱组织上给您出了!”张国义这号人一旦有了俩钱,基本上就会到处充大尾巴狼,尤其是在自己哥们弟兄面前,一定要有领导的气概。

    “那蒙蒙…不会有事吧…?”孙太太还是有些担心。

    “阿姨,我们保证她没事,我们根本就不用进她的屋!”张毅城在一边搭腔了,“我保证柳蒙蒙同学不出半个月就能回学校上课!”

    孙太太望着张毅城,莫名其妙的就有一种信任感,看着这孩子胸有成竹的神态,俨然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膜样,不像会说谎的,而且干脆说,眼前这个孩子的神态,根本就不像是十来岁的孩子,而像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俗话说有病乱投医,就算眼前这帮人说的是假的,但孩子的病连医院都没办法,自己又能怎办呢…

    “那…辛苦大伙了…”孙太太把众人让进屋里…

    走到院里,陈婶假模假式的扭着屁股左看右看(陈婶以前是唱戏的,装巫婆蛮像),渐渐溜达到了原来租房大爷上吊的屋子里,扒头看了看,“这房子吊死过人吧?”

    这话一出,孙太太眼睛立即瞪圆了,心想神仙啊,我一句话没说,这位姑姑就看出来了,其实这都是张国义昨天教的…“对、对,您真是神了…”

    “嗯,就是这间…”陈婶一挥手,几个工人进屋就搬出了家具,蹬梯子上房一顿拆。

    眼看着几根檩条都露出房顶了,工人站在房山上一较劲,一根根大木头房梁咣当当都砸在屋子里。

    “都拿走烧了!”陈婶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漏馅。

    倒上一瓶子汽油,熊熊大火立即烧了起来,这火一烧不要紧,只听柳蒙蒙的屋子里瞬间传来嗷嗷的叫声,孙太太一听差点瘫在地上,张国义和那个酷似叛徒的孔大成立即到了屋子里,只见柳蒙蒙虽然身上捆着绳子,但却仍然在用小臂扣墙,一丝丝的血痕竟然从眼睛里流了出来,表情痛苦无比,满墙满手都是血。

    “看个屁!快上去拦着啊!”张国义对孔大成吼道。

    “张哥…咱不是说好了…这事…你说这邪的歪的…都你来吗…”孔大成虽然也是*打砸抢拼出来的,但对于这种邪乎事还是心存恐惧。

    “你小子他娘的…”见孔大成心虚,张国义从手巾架上拿了条毛巾,准备往上上,但此时心也虚,他可是听哥哥说过这玩意有多厉害。

    正在这时候,张毅城也进来了,看见张国义不敢上,自己从兜里掏出一块死玉(丛老刘头的抽屉里拿的),“老伯,把这个塞他嘴里…”

    张国义看了看玉,脑门子立即就是一层汗,这感情好,本来怕的就是柳蒙蒙咬人,还要往她嘴里塞东西…

    这时候孙太太扶着墙也进来了,“你们要干吗啊…!你们要把蒙蒙怎么样啊…我…我跟你们拼了…!”说着就扑张国义,张国义一看,心说完蛋,这身骚算是惹上了,万一柳蒙蒙出事,自己也别想好过…想罢恶狠狠的瞪了张毅城一眼,心说“你个小兔崽子不是说没事吗你?等回去再跟你小兔崽子算帐!”,“您放心,这是正常现象…我以组织的名义,保证蒙蒙没事!”张国义边想边应付孙太太。

    正在这时陈婶进屋了,“住手!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们在这救人!你跟着捣什么乱!退下!”这语气俨然跟地主婆没什么两样。

    陈婶这一喉,还真管用,孙太太瞪大了眼睛,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开了,“我的蒙蒙啊…”显然,近期柳蒙蒙的症状已经让孙太太的精神受了很大刺激,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孙同志,你光哭也不是办法,你得配合我们啊!”张国义蹲下,和颜悦色,不愧是红卫兵头子出身,关键时刻不忘关键事。

    “呜…张同志,刚才误会你们了…我能干什么啊…”

    “你对蒙蒙的病情比较熟悉…”张国义递上死玉,“你得把这个塞到孩子嘴里…”这可好,张国义充分发挥了当年“你冲锋、我掩护”的领导精神,这活反倒推给孙太太了…

    “嗯!行!”孙太太接过死玉,看都没看,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女人特有的凶狠,转头出了屋,不一会,戴着一双特制的厚棉手套进了屋,冲到柳蒙蒙跟前一把按住了柳蒙蒙,用一只手掐住柳蒙蒙脖子,另一只手狠了命的把死玉往柳蒙蒙嘴里塞。

    眼前的一幕,把张国义和孔大成两个大老爷们眼都看直了,女人啊…可怕…此时只见柳蒙蒙嗷的一声叫,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孙太太一个成年人竟然拗不过她。

    “看个屁啊,上啊!”张国义和孔大成受孙太太感染,也来了精神,两个大老爷们一个按腿,一个按身子,这时候陈婶把炒菜铲子递过来了,“用这个!”张国义一回头,也管不了这陈婶从哪找的铲子了,接过铲子直接撬嘴…

    说来也怪,死玉塞进柳蒙蒙的嘴,柳蒙蒙立即不挣扎了,只趴在床上呼呼喘气,不一会,哇的一口粘粘糊糊的红水吐了出来(这粘水跟当初李大明吐的可不一样,不臭,毕竟时间短,还没形成多少“怨秽”),顿时不动了。

    张毅城虽说胸有成竹,但毕竟还是第一次实际操作,此时看着这粘粘糊糊的洪水,忍着恶心,用卫生纸捏起了死玉。“这个…咱得到郊区埋了…”

    “蒙蒙好了?”孙太太戴着棉手套慢慢捧正了柳蒙蒙的脸,此时怪事又出了:柳蒙蒙闹倒是不闹了,反倒在床上蠕动起来,舌头开始和蛇吐信子一样一吐一吐的…

    张毅城拽了拽陈婶的衣角,陈婶会意,咳嗽了一声,“孔先生,把鹰放了吧…”

    此时已经吓得满头大汗的孔大成连忙点头,从鹰爪子上解开了绳子。只见这鹰叫了一下,立即在屋子里乱飞开来,扑拉一下落在屋子最高的立柜上,此时,张毅城从身后偷偷的打开了门…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786/ 第一时间欣赏茅山后裔最新章节! 作者:大力金刚掌所写的《茅山后裔》为转载作品,茅山后裔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茅山后裔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茅山后裔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茅山后裔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茅山后裔介绍:
这是一本描述中国传统秘术—茅山道术的小说,故事说的是张国忠、张毅城父子运用茅山道术踏足天下的故事,从驱鬼镇邪到探秘寻奇无所不及,民间冤案、千古谜团将被一一揭开,他们的足迹甚至遍及亚欧异域,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地域、不同的信仰,中国最厉害的茅山道术,是否能一展全长?
书中没有刀光剑影的打斗,没有飞檐走壁的神功,这不是一部虚张声势的视觉大片,而是一本真正的玄幻小说,他将带你领略博大精深的茅山道术,将带你在异域神迹破解谜团,真正的思想盛宴,将从这里展开!
目前,好多读者问我关于书中的内容是否属实,本人在此郑重声明如下:本书一切内容与人物皆为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另:本书中所涉及到的一切阵法、动作,请大家切勿模仿,否则一切后果自负!茅山后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茅山后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茅山后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