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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任西风     风云逍遥仙txt下载     风云逍遥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章 龙马再显威

    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一哄而散,他们可不想惹祸上身。

    卢七见人都散了,接着说威胁道:“卢大柱,最后问你一句,你是放下鱼叉,乖乖地交出春红,还是一意孤行,要走这条不归路?”

    卢大柱本来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渔民,哪里经见过这种场面,这都是被卢七所逼,不得不为,在卢七一再的逼问下,他握着鱼叉的双手微微发颤,已是湿漉漉的沁满了汗珠,反倒是卢老根和卢春生一老一小,一个是人已暮年,将生死置之度外,一个是血气方刚,初生牛犊不怕虎,两人俱是脸无惧色,紧紧握着武器,一瞬也不闪地盯着卢七。

    卢七一见卢大柱心生犹疑,心中大喜,接着出言恐吓道:“卢大柱,你我同乡多年,我也不欲与你为难,听我的话,将鱼叉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春红呢?让她也出来!我们好好叙叙话!”

    卢大柱一听提及春红,心中又是怒气升腾,将心一横,狠声说道:“罢了,卢七,今日我便拼了这条命,也不能把春红交给你!”

    卢七一听,暗道,坏了,这厮看来是铁了心了,也罢,卢七将心一横,大声说道:“好,卢大柱,你莫后悔。”说着,朝后一挥手,咬牙切齿地道:“给我进屋抢人,有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身后的十余个爪牙,早就跃跃欲试,闻听卢七发令,“噌噌”之声响起,都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刀剑,缓缓向卢家三人逼来。

    卢家三人却是嘴上说的厉害,可是真正要打起来,哪里会是这些打手的厉害,而且自己也只有三人,还有一老一少,所以见对方十几号人逼了上来,却是不敢率先动手,而是渐渐地向屋门退去。

    卢七一见卢大柱三人节节后退,更是底气大增,在众人后狂妄地叫着:“卢大柱,你快点想好,不然的话,一会血溅当场,就后悔也迟了啊!”

    卢大柱却是默默不语,手中的鱼叉微微的发颤,眼看三人就要退到屋里了,那十几人互相将刀剑击得“哗啦啦”地直响,一个个狞笑着,一步步地逼近。

    卢大柱一看身后已然没有了退路,不由将眼睛一闭,手里鱼叉乱舞,准备要上千拼命,就在这时,忽然一声马嘶,龙马突然狂奔而至,挡在了卢大柱三人的身前,马尾轻轻摆动,看着跟前十多个手执刀剑的打手,眼睛里却是轻蔑的神色。

    卢七一见,不由想起了昨日的惨痛教训,连忙先倒退几步,一直到院门口,才高声呼喊道:“大家小心这个畜生,别被踢到了,用家伙招呼这厮!”

    手下众人一听,哪里会让一个畜生给吓着,前面几人举起手中刀剑,便或砍或劈,朝着龙马身上击来。

    龙马却是怡然不惧,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连连朝前踢出,只听“啪啪”声响,几人的刀剑还没有落下,便被龙马踢飞,龙马脚一落,却是没有停歇,身子朝后一转,扬起后踢,朝着最前一人踢去,只听得“啪”的一声,那人却是高高飞起,越过众人的人头,跌落在卢七脚下,把个卢七吓得是急忙又退后几步,出了院门之外,而那被龙马踢飞之人,却是口吐鲜血,挣扎着几次都没有站起来,已然是重伤不起。

    剩余的众人哪里想到这白马竟然如此神武,难怪昨日卢七铩羽而归,这白马果非凡物,一个个萌生退意。

    卢七却是在众人身后大喝道:“不要退,给我把这畜生剁了!”

    众打手无奈,闻听主子发令,只好又叫嚣着,冲上来,要将龙马剁为肉泥。

    龙马哪里会怕这些凡夫俗子,身子微微一沉,马蹄在地上一用力,整个马身竟然跃起,四蹄在空中乱踢,那打手们的刀剑落在马腿之上,却是“铿锵”作响,并不能伤其分毫,而龙马的马蹄所落之处,那打手们无不惨叫倒飞而出,一时间,众打手被龙马打的是七零八落、落花流水。

    卢七哪里想到这么多的人竟然对付不了一匹马,急得是连蹦带跳,口中喝骂道:“都是些废物,我他娘的白养活你们这些饭桶了,竟然连个畜生也打不过,快起来,给我打!”

    他这里使劲地吆喝着,可是众打手还是节节败退,不一会,全都躺在地上,各自捂着痛处“哼哼唧唧”起来。

    那龙马见卢七尚自站着,自然又朝着他冲了过来,卢七一见,哪里还敢叫嚣,吓得是魂飞魄散,拔腿就跑,问题是他的那两条短腿哪里能够跑得过龙马。

    龙马奔至卢七身后,将头一低,重重抵撞在了卢七的背后,卢七只觉身后一股巨力撞来,自己的身子便如腾云驾雾般地飞了起来,越过一堵断墙,落在一家院子里,“哼哼呀呀”地半天爬不起来。

    众打手就见自己的主子都被撞飞了,哪里还敢多留,一个个翻身爬起,互相搀扶着,灰溜溜地都离开了,龙马倒也不赶尽杀绝,回到卢大柱的院子里,找了个角落,悠然自得地卧了下来,在龙马的心里,守护自己的主人还是头等大事。

    那屋门口执着武器的卢家三人,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刚刚发生的一幕,眼睛中俱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们知道白马神骏异常,可是却万万不会想到这白马竟然匹马将十多个打手瞬间打翻在地,这大大违背他们认知的事情怎能不让他们瞠目结舌?

    这时春红不放心,也搀着她娘出了屋门,见院子里已是空无一人,而自己的爷爷等人却是都手拿武器,呆呆地站在屋门口,直勾勾地看着院角的白马,不由奇怪地问道:“爹,你们干嘛呢?那卢七呢?”

    听得春红的发问,三人才回过神来,讪讪地收起家伙,又充满敬畏地看了看那白马之后,这才依次进了屋子。

    “姐姐,你不知道,那白马还真的厉害呢!”春生嘴快,便把刚才白马退敌的事一五一十地和春红说了一遍,听得春红也是咋舌不已。

    “春红啊,咱们这番救得这一人一马还真是奇特啊,这马便是如此神骏异常,恐怕这个昏迷了三个月的年轻人也不知是何等奇特的人物?我们救下他,也不知是福是祸啊?”卢大柱感慨地说道。

    几人闻言,便都朝着炕上躺着的风小天看去,风小天听到卢大柱的话语却是暗暗忖道:卢大叔啊,你们这番救命之恩,我风小天岂能忘怀,此事既然教我风小天遇上,又怎能袖手旁观?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们家渡过这个难关的!还有,今天龙马的表现还真是不错,倒是省了自己出手,只是不知这卢七下次还会使出什么招数,我得加快恢复啊!

    屋内的卢家众人当然不知风小天早已醒来,几人盯着风小天看了一会是各有所想,想的最多的却还是春红,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盯着风小天看,心里总是有着一丝慌乱,一丝甜蜜,一丝那说不清的忧伤。便是风小天自己也能觉察到卢春红那复杂的目光,那目光,像极了妍儿,啊,妍儿,风小天心中微微一痛!

    “唉,这年轻人也不知何时醒来,我们眼前的难关却是难渡啊!”卢老根长叹一声道。

    “爷爷,你还担心什么?卢七那个坏人不是被大白马打跑了吗?难道他还敢来吗?”春生年纪尚幼,不知利害,出言问道。

    “傻孩子,那卢七迟了这么大的亏,如何肯与这么善罢甘休?”卢老根宠溺地摸了摸春生的头,解释道。

    “哼,那咱们有大白马在,怕他什么?任他来了,还不是自找苦吃!”春生不服气地说道,在他心里,那大白马已经成了无敌的象征。

    “你还真是个傻孩子啊,你想想,那卢七自己打不过,不会请人吗?据说这卢七在县城里有个亲戚做大官,恐怕他会到城里搬救兵啊!到时候城里的官军一到,便是白马再厉害,又能奈何?”卢老根担忧地说道。

    “那到时候怎么办啊?”卢大柱听得害怕,便插言问道。

    “唉,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卢老根无奈地说道,在他们这些贫苦的渔民心中,城里的那些大官就是天啊,他们这些穷苦百姓哪里会是人家的对手。

    “爹,爷爷,要不就让我嫁过去吧?总不能让全家都因为我遭殃吧?”春红一旁突然说道,只是话未说完,眼里的泪水已经淌了下来。

    “丫头,你说什么话啊?娘可舍不得你!”春红娘闻言一把将春红搂住,心疼地说道。

    “是啊,春红,爹便是拼上这条老命,也不会将你推到那火坑的!”卢大柱也语气坚定的说道。

    “姐姐不要怕,有我保护你!”春生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风小天躺在炕上却是无比的感慨,这便是亲人啊!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风老三!

    一天就在卢家人的惴惴不安中度过,夜幕渐渐降临,就在卢家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卢家人的神经顿时都高度紧张起来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蔡天霸

    卢大柱一个激灵,从炕上一跃而下,顺手提起了屋角的一柄明晃晃的鱼叉,卢老根和卢春生速度稍慢一些,却也是各自找到顺手的家伙,跟在卢大柱的身后,春红则是躲在她娘的怀里,那龙马却是卧在院子一角,悠闲得一动不动。

    风小天虽然功力大降,耳力却是也比卢大柱等人好得多,早就听到了院子外面的脚步声,暗自思忖,看来今晚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便在此时,卢大柱家白天被砸坏的大门再次“轰”的一声倒下,一队甲胄鲜明的士兵手里执着火把,跑步涌入卢大柱的院子里,当先一人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身材高大、满脸横肉,而且盔甲鲜明、腰间佩刀,在火把光的闪耀下,竟似活阎罗一般,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卢大柱等人一见,心底一凉,果然是惹来了官军,此次非比白日,面对的只是村中的恶霸,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兵马啊,几人顿时没有了反抗之心,卢老根更是满脸死灰之色,手一松,手中鱼叉“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啊呔,大胆刁民,竟然敢袭击朝廷命官,今夜本总兵亲自带兵抓拿尔等,还不赶快束手就擒?”那当先的大汉一声大喝,卢大柱等三人闻听之下,顿时连连倒退几步,浑身簌簌发抖起来。

    原来这当先的一人,正是卢七的表叔,在县城里做副总兵,名字叫做蔡天霸,端得有几分武艺。中午时分,自己的表侄卢七突然被人抬进城来,腰间肋骨断了数根,已然不能行走。自己慌忙问起缘由,说是被村里的一户刁民打成这样,不禁大怒,自己虽然知道自家的这个表侄不是个好玩意儿,可是每年的孝敬着实不少,自己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揍成这副德行,别说还沾点亲带点故,便是为了那每次来的时候那丰厚的礼物,自己也应该为他出这个头,当下,便召集了一百多了士兵,威风凛凛地杀奔卢家村。

    这蔡天霸一声大喝之下,见面前的三位“刁民”竟然仍旧不肯放下武器投降,不禁心中有火,又是一声大喝:“你们手执利器,难道还敢反抗不成?”

    卢大柱闻言也是一个哆嗦,手中鱼叉却是一抖,也是“当啷”坠地,只有春生还是眼睛里投射出不屈的光芒,不肯放下手中的菜刀,卢老根见状忙一把将春生手中的菜刀抢了下来,扔在一旁,上前一步道:“这位官爷,小的几人并非刁民,实在是那卢七欺人太甚啊!”

    “是吗?”蔡天霸见几人都已扔下武器,心中很是满意自己的威风,闻得卢老根辩解,便反问了一句。

    “是啊,这位官爷,小老儿见您也是明理之人,定然是位清官,这卢七在卢家村横行乡里,卢家村民是苦不堪言啊!请官爷明鉴!”卢老根见这位带兵的官爷似乎能说进得话,忙趁势说道。

    “好说,好说,官爷我确实是个明理的人,卢七,你给我过来!”蔡天霸朝着身后喝道。

    只见几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走上前来,担架上正是断了几条肋骨正自“哼哼唧唧”叫唤个不停的卢七。

    卢七被抬上前来,就在担架上朝着蔡天霸拱了拱手,叫道:“表叔啊,你可要为小侄做主啊!”

    “哼!少套近乎,叫我蔡总兵!”蔡天霸一摆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卢家三人见状,不禁都升起了希望,觉得这蔡总兵看样子说不定还真是个好官。

    “是,蔡总兵大人!”卢七只好怏怏道,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这位表叔是什么德行,自己多年来,比谁都清楚。

    “卢七,我问你,你平时可是鱼肉乡里,经常干些无法无天的事吗?”蔡总兵厉声问道,那气势还真像是一位为民做主的正义官员。

    “冤枉啊,冤枉啊,总兵大人,我卢七身为卢家村的里正,掌管着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向是清正廉明,本着为卢家村人无私服务的精神,我是风里来雨里去,从来都没有过一声怨言,你可不要听着几个刁民的一面之词啊!”卢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躺在担架上信口开河道。

    “是吗?”蔡天霸很是满意卢七的回答,又是一声反问。

    “是啊,此处围观的村民甚多,大人可以随意查问,便知我卢七的为人了!”卢七貌似正直地说道,他心中明白,就凭村里的这些人,是不敢随便说自己坏话的。

    “好,这个建议提得好,来人啊,给我吧那个村名叫过来!”蔡天霸坐在高头大马上,用马鞭一指,指着一个墙外人群中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手下的兵士闻言,很快便将那个村民带进了院子。

    这个中年男子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到蔡天霸的马前,便立刻匍匐在地,不停地磕头道:“小的叩见大老爷!”

    “你不要怕,本老爷问你句话,你可要如实回答!”蔡天霸做出一副和气的样子问道。

    “是,大老爷请问,小的一定据实回答!”那中年男子头也不敢抬,恭恭敬敬地回答。

    “本老爷问你,这卢七平时在村里的为人如何啊?”蔡天霸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只觉在这个场内,自己不是平时在上司面前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官,而是一个掌握生杀予夺的神!

    “这”这位中年男子闻得是这个问题,不禁有些犹豫起来,他先是抬头看了看卢七,正好迎上了卢七恶狠狠的充满威胁的目光,不由地一哆嗦,连忙调转视线,看向了一向交好的卢大柱,卢大柱见他看来,忙出言鼓励:“说吧,一切有大人为你做主。”卢大柱心中微喜,因为蔡天霸问的正是自己平时多有帮护的邻居,应该会为自己说些好话的。

    那中年男子却是心中暗忖,这蔡总兵分明是来为卢七做主的,若是自己照实交代,今夜即便无事,恐怕他日卢七也会挟怨报复的,还是虚以委蛇好些,大柱哥啊,俺是对不起你了,想到此处,俯下身子恭声说道:“回大人,卢七平时在村里待人极好,为村里人办了不少好事。”

    卢七一听,满意地笑了笑,躺回担架里,心道,算你识相,不然的话今日将你一并收拾了。

    “卢大权,你你怎么能信口雌黄?便是去年,你家大儿子还被那卢七打断了左腿,还是我背着进城看病的,难道你忘了吗?”卢大柱闻言大惊,手指着那中年男子怒声说道。

    那卢大权闻言却不答话,也不敢去看卢大柱的脸色,只是弯着腰,满脸的愧疚之色,心中暗叹,大柱哥,对不起了,我家还想好好过日子呢!

    那蔡天霸却是一声怒喝:“啊呔!果然是刁民,竟然还敢阻扰本官问话,现在事情已然明朗,卢大柱一家公然殴打本村里正,情节严重,实为可恨,此等刁民,若不严加惩治,何以平民愤?来人啊!”

    “在!”身后士兵齐齐一声应道,声势端得惊人。

    “给我将眼前的这一家子尽数绑了,押到城里,本官要将其严加惩治!若遇反抗者,格杀勿论!”蔡天霸下命令道。

    手下众士兵一听,立刻上前几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手执明晃晃地刀剑,就要上前那人,卢大柱等人却是将眼一闭,俱道此番已是在劫难逃了,春红却是也搀着她娘走了出来,一家人眼看着就要全数被缚了。

    那卢七眼尖,看见春红出来,却是大声喊道:“春红,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愿意从了我,我便饶了你们一家人的性命!”

    春红则是看了看她娘,反手从衣袖中掣出一把剪刀,指在自己的脖颈上,凄声说道:“卢七,我春红今日便死在你的面前,若是你敢伤害我的爹娘,我化作厉鬼也饶不了你!”说着,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自杀。

    便在这当口,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声马的长嘶,一匹白马从院子一角慢步踱了出来,闻得此声,卢七首先是一哆嗦,差点落下担架,连忙催促抬担架的几个人,将自己抬到人后去,心里暗叫,坏了,光顾得意了,却是把这个畜生给忘了,也不知道自己表叔的这些兵马,能不能将这畜生给收拾了?

    那蔡天霸胯下的坐骑却是闻声四腿一软,瘫软在地上,把个正自威风凛凛、发号施令的蔡天霸一下子掀翻在地上,本来鲜明崭新的盔甲顿时沾了满身尘土,一时间狼狈不堪。原来这龙马乃是仙界天马后裔,是马中之王也不为过,便是普通的一声长嘶,人间的凡马哪里能够禁受得起,自然是匍匐在地,表示臣服。

    蔡天霸心里那个气啊,自己正自威风八面,哪里想到出了这么一个大丑,也顾不得先拿卢大柱一家子了,气败急坏地指着那还自己出丑的罪魁祸首白马大声喝道:“弓箭手准备,给我将这畜生射杀!”

    此令一出,蔡天霸身后涌出一队弓箭手,个个蹲倒拉弓,锋利的箭头在火把下反射着冷冷的光芒。

    (风小天下章就要出场,请大家关注猪脚的涅槃重生!)

第一百八十二章 援手

    就在弓箭手的利箭准备发射之际,卢春生却是胆气大增,一个箭步跑到龙马身前,将龙马护在身后,大声说道:“你们不要伤害白马!”

    军令如山,那些弓箭手哪里肯罢手,只听得“噌噌”弓弦声响起,一只只利箭朝着春生和龙马射来。

    “春生!快躲!”

    “春生!”

    “春生啊!你们这些畜生!”

    卢家人几声凄厉的惨呼,纷纷抢上前去要救回春生,可是他们哪里快得过离弦之箭的速度,眼看着春生和龙马就要变成刺猬惨死当场,便是春生自己也是心生绝望闭目等死的当口,那些射到春生和龙马身前的利箭却是好像碰到了无形的墙壁,纷纷落下。

    “咦?”在场的所有人都一下子惊呆了,春生自己更是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卢大柱、卢老根更是赶紧将春生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他们都呆呆抵看着掉在地上的利箭,只觉得这事情充满了不可思议。

    那蔡天霸也是一呆,却也没有多想,回头朝着弓箭手们骂道:“你们没有吃饭吗?竟然连只箭也射不远,一群饭桶,给我射,把这一家刁民都给我射死!”

    弓箭手们却是满脸的无辜,虽然心中诧异,却也不敢怠慢,只好又都搭箭上弦,齐齐指向了卢家全家人,现场的气氛骤然又紧张起来。

    龙马却是大怒,正要埋头冲锋,屋里却是传出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蔡总兵吧?好大的威风啊!身为朝廷命官,便是如此草菅人命吗?”

    蔡天霸一听,哪里能按捺得住,厉声问道:“谁在里面?藏头缩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地滚出来!”他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恐怕刚才的射箭未中便和这个声音的主人有关系。

    龙马闻得此声却是目露惊喜之色,不由地仰天长嘶了几声,谁都能听得出,这嘶鸣声竟然是充满了喜悦和兴奋,可怜蔡天霸骑来的高头大马,刚刚缓过神来,在一名士兵的牵扯下勉强地站了起来,一听这嘶鸣声,又四蹄一软,“嗵”的一声,趴在地上不起了。

    “呵呵,蔡总兵,莫急,在下这便出来!”随着话音,一个瘦瘦弱弱的身影扶着屋门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出了跑到此人跟前亲昵地蹭着的白马,在场人却都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卢家人一看,竟然是那位昏迷了三个多月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而且还出言相助,只是看他身子尚弱,恐怕多了他也是无济于事,春红更是满眼焦急之色,她虽然盼着这位年轻人早早醒转,可是这醒得也太不是时候了,自己家中目前的这中状况,恐怕是会连累到他啊!

    可那年轻人似乎是知晓春红心中的想法,冲着她微微一笑,好似叫她放心的样子,说来也奇怪,春红一见到年轻人对她的笑容,竟然心中一暖,似乎天大的事也难不倒他。

    卢七一见,却是喃喃说了一声:“竟然是奸夫,他还敢在啊?”

    而蔡天霸却是心中一松,他原以为卢家有什么强援,不料走出来的竟然是一位文文弱弱的年轻人,面色苍白,看样子连路也走不稳,只是这年轻人虽然穿着一声渔家人常穿的粗布衣服,而且似乎还很不合体,但是那一举一动中却是透露出一种出尘的气息,似乎这年轻人并非普通的渔民,这一点让蔡天霸心生不少的忌讳,他知道自己官微职小,吓唬吓唬这乡间渔民倒是可以,可是在真正的大人物的面前还是蝼蚁一般的人物,他可不愿为了卢七招惹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想到这里,蔡天霸不敢造次,客气地问道:“阁下是何人?何故要趟这浑水?”

    “他是那卢春红的奸夫!”还没等风小天回答,担架上的卢七抢声说道,把个卢春红顿时羞得俏脸发红,一颗芳心小鹿一般“咚咚”乱跳,偷眼向风小天瞄去,却见风小天面色平静,并不着恼,心里一时也弄不清自己是羞是恼。

    “我没问你!”蔡天霸低声喝道,他心中微微生气,这卢七也太不识眼色了,不见自己这么客气吗,竟然还敢胡乱插话,自己可不想在没弄清对方的身份之前,就贸然和对法翻脸。

    风小天却是不以为杵,微笑着说道:“在下姓风,名小天,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乡间一草民而已,近日为卢家所救,此恩无以为报,便只好趟这浑水了!”

    “风公子,此乃是我家的劫数,公子既然已经醒了过来,便带上你的白马离开吧,莫要连累了你!”卢大柱见这位自称风小天的年轻人出言相助,心下甚是感激,但是他为人实诚,不愿因自己的事情牵连别人,遂出言劝道。

    “是啊,风公子,你的好意,老夫代全家人心领了,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卢老根也是真诚地劝道。

    “卢大叔、卢爷爷,快别这么说,你们就称我小天即可,离开之事莫要再提,你们就放心吧,有小天在此,不要说是一个小小的总兵,便是皇帝宰相也动不了你们分毫!”风小天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说话间,自有一股慑人的豪气从他身上勃发,看的春红又是一阵心跳加快,眼里放射出迷醉的光彩。

    蔡天霸还未开口,卢七却是注意到了春红的表情,心中是恼怒万分,听得风小天说完,便强撑着半坐起来,冷笑一声道:“哪里来的狂徒?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折了你的舌头,难道连皇上宰相都奈何不了你吗?”

    “呵呵,皇帝宰相算什么?在风某眼里,不过是蝼蚁一般!”风小天将手抄在背后,头微微扬起,满头黑发无风自动,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他倒是也没吹牛,当年大战血灵教长如真人的时候,战场便是在那赵国的皇宫内,要知道那赵国比风小天此时所在的大明国要强大多了,所以也更不会放在风小天的眼里。

    “大胆!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实在是罪大恶极,当诛灭九族才对!你快交代你是何人,不然的话,本官定要你血溅当场!”蔡天霸大喝一声道,他虽然搞不清风小天的来历,可是见他如此轻慢皇上,定然非达官贵人之流,说不定是江湖上的草莽之辈,这样的话,自己可就没什么忌讳的了,所以口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呵呵,我说蔡大人啊,在下刚才已然言明,只是一个山野草民而已,没什么可交代的,要杀要剐,请便吧!”风小天面露轻蔑之色,轻描淡写地说道。

    “好,好,那就休怪本官箭下无情了!”说着,一摆手,那蓄势已久的弓箭手们顿时将弦一松,一排利箭倏地直向风小天及卢家众人射去。

    卢家众人齐齐惊呼一声,将眼睛闭上等死,不料听得“丁零当啷”的声音响起,睁眼看时,却见那根根利箭齐齐落在自己身前,并未伤及自己分毫,而那位叫风小天的年轻人却是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上,笑吟吟地看着蔡天霸。

    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这位年轻人救下了他们,可是看着他那样子也不像啊,卢家人虽然侥幸保全了性命,却是都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以他们的见识,根本弄不清这是个什么状况。

    这下蔡天霸确定了,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敢情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竟然靠真气将利箭都挡在一边,这份本领非同凡响,看来单凭自己是敌不过啊,却也不愿就此败退,扬声说道:“原来阁下是个高手,难怪如此地狂妄,可是阁下也应该知道,即便是武林高手,与朝廷作对也是没有什么好下场得,希望阁下三思!”

    “呵呵,蔡大人说的也太严重了吧,在下虽然不惧所谓的朝廷,可也并无意与朝廷作对,只要你蔡大人不再帮你的那位宝贝侄儿欺负乡民,在下自然也不会过甚!”风小天委婉地说道,他考虑的是,自己虽然是修真界的人士,可是得为卢家以后做考虑,他可不想等自己走后,给卢家带来隐患,所以也有心求和道。

    “可是这卢大柱一家乃是乡间刁民,若不惩治,本官何以向众位交代,还请这位大侠退过一边,不要再管这档子闲事,本官既往不咎,待本官处理完此间事了,本官愿与你把酒言欢,你看这样可好?”蔡天霸闻听风小天话中有言和之意,以为这人是有些害怕,不由软硬兼施地说出这一番话来,在他的想法中,自己愿意和他折节相交,这位江湖中人应该是倍感脸上有光,感激涕零,退到一旁才是。

    “哈哈,姓蔡的,你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风某再说最后一次,赶紧带着你的人马滚远,莫要再骚扰村民,不然的话,风某就不客气了!”风小天却是有些不耐烦了,脸色一沉,出言斥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威慑

    “你,姓风的小子,你也太狂妄了吧,区区一个江湖草莽人士竟然敢如此对本官说话?难道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蔡天霸恼怒地说道,他实在是有些不明白对面这个姓风的年轻人是怎么回事,软硬不吃,难道就凭着自己的一身功夫,就不怕朝廷,不怕官兵了吗?

    “呵呵,你的废话还真是多啊,草莽人士又怎么样?反正是不用仰朝廷的鼻息就是,你若是再不离开,那便我出手打着你走!”风小天微微地喘了口气,好似几欲站立不住,口气却是大得很。

    蔡天霸看这风姓年轻人的脸色异常苍白,脚下虚浮,再联想刚才卢家人说的什么刚刚醒来的话,心中恍然,敢情是这厮身有重伤未愈,这才要说些大话将我等唬走,我若是胆怯就此离去,恐怕是中了他的计,不如一哄而上,管他是什么身份,先拿回去再说,若有什么差池到时或灭口或补救也容易。

    想到这里,蔡天霸不再犹豫,大吼一声:“儿郎们听令!”

    那手下的近百士兵闻声齐齐大喝一声:“在!”

    一唱一和,这阵势倒也惊人的很,卢家众人俱是一阵心惊胆战,齐齐将目光投向风小天,却见风小天好整以暇地倚在门框上,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把眼前这近百如狼似虎的军士放在眼里。

    蔡天霸却是将心一横,手一挥,下令道:“给我将眼前这些人全部带走,一个不留!”

    军令如山,众军士不敢迟疑,齐齐向前冲去,要捉拿卢家众人和风小天,卢家人忙不迭地向后退去,风小天却是夷然不惧,双手伸出,朝前微微一伸,一道磅礴无匹的力量从那看似孱弱的身体中勃发,一时间院子里狂风大作,院子里的草根树枝都齐齐被卷起,朝着众军士倒卷而去,那众军士竟然齐齐感到身前一股巨力加身,推着自己朝后不停地退去,心中大骇,空自摇着手中的刀剑,根本不能前进一步。

    蔡天霸见状,“哇呀呀”大吼一声,仗着自己练过几日的功夫,将腰间大刀抽出,脚一顿地,粗壮的身子高高跃起,越过众军士的头顶,手中大刀化为一道匹练,朝着风小天的头顶狠狠劈去,这一刀兼备狠、准、毒,声势煞是惊人,春红吓得是惊呼出声,生怕这个风小天被蔡天霸一刀劈为两半。

    风小天见状则是朝着春红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接着伸出的手掌竖起,一掌掴了出去,正掴在那劈至身前的大刀之上,蔡天霸本已暗暗得意,只以为眼前这人一定会被自己这惊世一刀劈为两半,不料见对方一巴掌打来,顿时感觉一股大力从刀上传来,虎口登时震裂,大刀斜斜飞出,“咣啷”一声掉在不知哪家的屋顶上,而自己的身子则是朝后翻滚而回,再次越过众兵士的头顶,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嚎,落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

    蔡天霸定睛一看,自己正趴在自己的表侄卢七身上,把个卢七压得是惨嚎连连,本来包扎好的伤口处,则是又鲜血沁出,看看又是被自己的表叔压成了重伤。

    蔡天霸暗道侥幸,幸亏有个垫底的,不然自己也会挂彩啊,连忙爬起身来,看着那依旧弱弱地靠着门框的风小天,如见鬼神,心中大骇。

    “表表叔,这这厮会妖法!咱咱们还是跑吧!”卢七忍着痛结结巴巴地说道,他只感觉自己是倒霉透了,竟然招惹上这么一个变态。

    蔡天霸则是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妖法啊?这时内力,你个王八蛋,给我招惹了这么一个强敌!”蔡天霸心中那个憋屈啊,本以为这趟的事极为容易,无非就是抓几个渔民而已,没有料到半路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弄得自己如今是颜面全失,不知该如何收场,顺便也埋怨起这个卢七来,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麻烦。

    风小天这时似乎知道蔡天霸心中所想,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蔡大人,这次该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了吧?记住本人的话,这次饶了尔等的小命,若是再敢骚扰良民百姓,休怪风某大开杀戒!”说道最后那句话,一股无比肃杀的杀意传了过来,将蔡天霸逼得又是连连退了几步,蔡天霸只觉自己的脖颈处一阵凉意传来,不禁心胆俱寒,他毫不怀疑,这风小天确实是起了杀意。

    想到这一点,蔡天霸哪里还敢多留半步,自己还要这大好的脑袋享受美好的人生呢,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赶紧是一挥手:“撤!”说罢,也顾不得自己那匹仍然瘫倒在地上不起的高头大马,也不去寻回刚才被掴飞的大刀,率先转身拔腿朝着县城的方向跑去。

    手下的众兵士见头儿都跑了,更是一窝蜂地涌出院子,跟在蔡天霸的身后狼狈地逃跑,火把、刀剑扔了卢大柱家一院,最后只剩下那躺在担架上“哼哼唧唧”的卢七无人再管,急的卢七是连连大喊:“还有我呢,快把我也抬走啊!”

    没有蔡天霸的命令,众兵士哪里还顾得上管他,不一会儿,院门口只剩下躺在担架上吓得脸色大变的卢七,满头大汗地看着风小天和卢家众人,用手撑着爬下担架,倒退这向着院门外蹭去。

    “你这奸贼!”春生见状却是不肯轻易放过他,从地上提起鱼叉,便要上前收拾卢七,把个卢七吓得连连求饶。

    “春生,让他走吧!”卢大柱回头看看风小天什么都不说,便出言说道。

    “爹,这厮害的咱们家差点家破人亡,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吗?”春生闻言有些不满地说道。

    “春生,你爹说的对,放他去吧,量他也不敢再来捣乱了!”风小天这时也出言道。

    对于风小天的话,春生却是不敢反对,只好将鱼叉扔到一旁,走了回来,那卢七闻言却是大喜,口中连连说着:“多谢饶命!”他怕卢家众人改变主意,双臂同时用力,不一会就爬出了院门,朝着自己的家里爬去,前面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却是悄悄地闪了出来,将卢七搀起,正是那个苟师爷。

    而这时,卢老根一拉卢大柱,二人同时在风小天面前跪倒,卢老根颤声说道:“多谢少侠援手之恩,保全了老朽一家性命,老朽给你磕头了。”说罢,就要磕下头去。

    风小天见了哪里肯受,手一伸,赶紧要上前相扶,不料他重伤未愈,刚才又妄动真力,早已是支撑不住,竟然身子一歪,软软地倒了下去,一旁的春红和春生大惊,姐弟连忙上前将风小天搀住,春红更是口中惊呼:“公子,你怎么了?”

    龙马也是凑上前来,马的大眼中全是关切的神色。

    风小天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事,将我扶回炕上,我休息一会儿就好”话未说完,一口鲜血涌了上来,洒在胸前的衣服上。

    “公子”春红见状,一颗芳心几欲破碎,眼泪夺眶而出,凄声呼道。

    “春红,先扶少侠进屋!”卢老根这时也反应过来,说着,和卢大柱一起,抬起风小天,进了屋子,而这时天色已然蒙蒙亮,就在卢家人手忙脚乱、一阵惊慌的时候,风小天跌倒吐血的这一幕却是都被那位苟师爷收在眼底,他阴阴一笑,扶着卢七慢慢离开了。

    屋内,风小天被扶在炕上,他轻轻地一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大家不要担心,我醒来之前,大家谁也不要动我的身体。”说完,风小天勉强盘坐起来,开始了艰难的疗伤。

    风小天嘴上说着没事,心里却是有苦自知。原来以风小天目前的伤势,根本就不宜出手,只是担心卢家人会有什么不测,那就追悔莫及了,所以强撑着出了手,可是由于这次出手太过勉强,他体内本来就残余不多的真气,现在更是只剩下了一丝,若是那蔡天霸再冲杀几次,风小天都没有把握能够抵挡得住,只怕到时自己真的油尽灯枯了。

    盘坐好的风小天不敢怠慢,双目紧闭,开始内视,他发现自己这几天辛辛苦苦地疗伤是前功尽弃,那好不容易才连接起来的一些经脉,又开始出现了断裂,五脏六腑间更是鲜血溢出,若是普通人,只怕早就死翘翘了。

    风小天将仅余的一丝真气调动起来,开始游走于全身,所过之处,风小天只觉浑身如同刀绞一般,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看得一旁的春红是一阵心疼,本欲给他轻轻拭去,却是碍于风小天刚才的吩咐,犹豫着没敢动手。

    风小天强忍疼痛,开始吸纳周围的灵气入体,他伤势虽重,但仙体的作用却仍是不可小觑,周遭的灵气纷纷入体,开始滋养起他的五脏六腑起来,不一会,在卢家人奇异的目光下,风小天身周顿时白气氤氲起来。

    风小天也不敢大量地吸收灵气,怕万一吸收不及,那可就有爆体身亡的危险了,到时候这整个卢家村只怕也会化为灰烬。

    慢慢地,疗伤逐渐进入了轨道,风小天终于放下心来,深深地入定了,不过他为防不测,还是留了一丝神识在体外,因为他隐隐觉得那蔡天霸也许还会卷土重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再定毒计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卢家一家人守在风小天的身前等了许久,却见风小天没有动静,反而身周的白气越来越浓,几乎将风小天的整个身影都笼罩在内。

    春生此时却是叫道:“娘,我饿了!”其他人等这才都回过神来,觉察到已是整整一天一夜一家人是米水未进了,便开始分工合作,春红和她娘两人开始生火,而卢大柱和卢老根二人开始收拾凌乱不堪的院子,春生则继续守着风小天,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

    当卢大柱来到破烂的院门前得时候,却见门口不知何时放了几个各式各样的篮子,篮子里面分别放着鸡蛋、咸鱼干、蔬菜等食物,分明是好几家人送来的,不由心里一热,向周遭看时,却是未见一个身影,卢大柱也不客气,将几个篮子提回了家里,交给春红一并做熟了,在卢大柱心里,自己家的日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头了,该吃就吃吧,不要省着了

    中午时分,靖海县城,总兵衙门,副总兵蔡天霸的房间内。

    蔡天霸正一个人坐在桌前喝着闷酒,昨天夜里的无功而返,令蔡天霸很是憋屈,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该处理这件事。可以确定的是,凭着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对付那个叫风小天的小子的,可是若是去找总兵的话,是不是又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正在这时,手下一位亲信兵士进来通报,说是卢家村卢七求见。

    蔡天霸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次出马颜面扫地,俱是拜自己这位表侄所赐,如今又来,说不定还是没什么好事,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不见,让他滚回去,告诉他,他那点破事我管不了!”

    手下兵士还没有出去,门外便传来了卢七的声音:“表叔,何必声这么大的气呢?昨夜的事小侄也是不知情啊,小侄实在不知道那个年轻人竟然是个高手,让表叔受惊了,今日小侄前来是特意赔礼道歉的!”随着卢七的说话声,两个短褂打扮的人抬着一副软椅走了进来,卢七半靠在软椅上,陪着笑脸说道,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抱着一口一尺见方的箱子。

    “哼!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蔡天霸看见卢七着实生气,没好气地说道。

    “别啊,表叔,小侄今日就是赔礼的,表叔您就消消气吧!”卢七说着,给后面抱箱子的那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将箱子放在桌上,打开箱盖,只见满箱子白花花的银元宝,卢七接着说道:“这些薄礼,不成敬意,是小侄专程带来给表叔您压惊的,还请表叔笑纳!”

    蔡天霸一见银子,刚才的那些不痛快很快便抛到了九霄云外,面色一缓,说道:“嘿嘿,卢七啊,咱们可是叔侄,弄这些可是有些见外了啊!”嘴里虽然客气,可是却是朝着那位立在一旁的亲信兵士一使眼色,那亲信自然心神领会,忙将那装银子的箱子搬起,转入了后堂。

    卢七见蔡天霸收了银子,一张笑脸笑容更甚,示意抬软椅的人将自己放下,恭声说道:“这是小侄应该孝敬表叔的礼数,哪里是什么见外啊?”

    “嗯,也是,卢七啊,昨夜那事,你可是让表叔栽了个大跟头啊,这事弄不好就会成了别人的笑柄啊,我蔡天霸堂堂靖海县副总兵,带着百多名士兵却是被人及打得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可是丢人得很呢!”蔡天霸有些怨气地说道。

    “这个是小侄的不是,不过小侄今日来,便是要告诉表叔一件事,既可让表叔挽回面子,也可以大大地出一口恶气!”卢七神秘地说道。

    “呃?什么事?不会是又要我去你那村子丢人去吧?”蔡天霸有些不信地说道。

    “不会,这次绝对不会,昨晚小侄离开那卢大柱家的时候,发现那个年轻人竟然吐血昏倒,今早我派人在那卢大柱门前暗中查探,却是没有发现那年轻人的踪迹,估计是还未醒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啊,不若我们趁此良机,将那厮灭了,岂不快哉?”卢七阴阴地说道。

    “你说的可是实情?”蔡天霸一听,霍然立起,惊喜地问道。

    “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小侄岂敢欺瞒表叔?还请表叔当机立断!”卢七抱拳说道,不料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啊呀”一声,面部扭曲,表情甚是诡异。

    “嗯卢七,你伤势不轻,且下去休养,待我好好想想!”蔡天霸本欲立即下令,可是沉吟一下,却是改口吩咐卢七道。

    “表叔,此事时间紧迫,可千万不要耽误良机啊,否则一旦那厮恢复伤势,可就难说了!”卢七见蔡天霸依然犹豫不决,不禁急声劝道。

    蔡天霸却是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说道:“嗯,此事我已知晓,你且下去,待我整顿兵马,到时叫你。”

    “嘿嘿,好嘞!”卢七闻言大喜,便叫手下人抬起软椅,就要离开。

    而蔡天霸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是暗自思忖,这卢七手下也有二三十号打手,他明知那风小天昏迷,却是自己出手,反而又来叫我,分明是自己没有底气,把我叫上做他的打手,哼,我可得小心些,不能白白地区出丑,不如也学卢七这厮,找个打手去,自己的顶头上司总兵大人朱孟达却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这朱大人不似自己,素来行事正直,不喜黄白之物,怎么才能拉他下水呢?

    “卢七慢走,还有一事你须记牢!”想到这里,蔡天霸叫住正欲坐着软椅离去的卢七,吩咐道:“我恐怕一人之力不够,准备将我顶头上司朱孟达大人一同叫上,你可准备些厚礼,完了送到我这儿,我代你转交朱大人!”

    卢七闻言心中暗骂,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谁不知道朱孟达那厮根本不会要这些黄白之物,恐怕是你自己又要趁火打劫了吧?罢了,若是真能将朱孟达也叫上,恐怕那风小天醒来也不怕了,想到这里,只好一拱手说道:“小侄明白,小侄这就派人回去准备,有劳表叔了!”说完,赶紧吩咐手下人抬着自己离开了,蔡天霸这厮吃人不吐骨头,再呆下去,自己恐怕是要倾家荡产了。

    “哼!害我颜面全失,先不说事情成不成,先将你搜刮一番再说!”蔡天霸望着卢七离去的背影,心里暗自思忖道。

    “该怎么办呢?”蔡天霸背着手在地上踱来踱去,抬头看着墙上绘制的海边地图,灵光一现,击掌道:“嘿嘿,我咋就没想到这呢?好,就这么说,量那朱孟达不得不出兵帮忙!”说完,匆匆出了门,朝着衙门后的一排精舍走去。

    总兵衙门后院内,烈日炎炎下,一个如铁塔一般的汉子正抡着一柄大锤“呼呼”生风地舞着,他精赤这上身,两柄重约千斤的大锤在他的手中竟然轻若鸿毛,舞的是密不透风,煞是威猛。

    便在此时,院门传来一阵拍掌的声音,一个恭维的声音传了进来:“朱大人果然好武艺,这番成就,属下便是再练二十年也赶不上啊!”正是那蔡天霸走了进来。

    那汉子闻言,锤势一收,站定当场,竟然连气也不喘,额上没有一丝汗迹,只见他将双锤往地上一扔,砸出两个深坑,哈哈一笑说道:“哈哈,蔡兄弟过奖了,这大中午得,跑到为兄这里可是有事?”原来这个舞锤的大汉正是靖海县的总兵朱孟达!

    “朱大人啊,岂止是有事?出了大事了!”蔡天霸闻听发问,连忙故作大惊失色地说道。

    “哦?出了什么大事?难不成是那倭寇打来了?把个蔡兄弟吓成这个模样!”朱孟达却是不惊,从一旁的兵器架取下步衫,披在身上朝着屋内走去。

    蔡天霸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回答道:“虽然不中,却已不远矣!”

    “嗯?真的有倭寇?”朱孟达未料到自己的一句戏言竟然言中,霍然一惊,回头紧盯着蔡天霸问道。

    蔡天霸看着朱孟达那双精光熠熠的眸子,心中不免有些发虚,可是想一想自己昨日的糗状,便将心一横,出言道:“朱大人有所不知,昨天夜里,属下接到海边卢家村的里正卢七的汇报,说是在村内一家渔民的家里发现不明来人,怀疑可能是倭寇的细作,属下见事情紧急,便来不及通知大人,点起百余军马前去查探。”

    “哦?此事我已知晓,正要问你呢,不知结果如何,可是抓住了那细作?”朱孟达插话问道。

    “属下无能,还请大人恕罪!”蔡天霸闻听发问,忙单膝跪倒,朝着朱孟达请罪道。

    “什么?难不成那细作竟跑了不成?”朱孟达惊问道,他没有想到一百多的兵马竟然无功而返。

    “唉,大人不知,那细作竟然厉害非常,是个高手,属下等人等人大败而归!”蔡天霸羞愧难当地说道。

第一百八十五章 布阵

    “啊?竟有此事?”朱孟达闻言大吃一惊。

    “属下岂敢欺瞒大人?这才前来请示大人。”蔡天霸恭声说道,心里却是暗暗得意,嘿嘿,我不欺瞒你这个脑子简单的武夫,岂不是对不起我的妙计?朱孟达啊朱孟达,你就好好地给我当打手去吧!

    “那细作如今何在?”朱孟达出言问道。

    “据属下安排的人查探,那厮应该还没有离开卢家村,迟则生变,还望朱大人速速定夺啊!”蔡天霸没说是卢七的报告,而是说成是自己的安排。

    “定夺?定夺什么?哼,传我军令,召集军士,申时发兵,随我一起前去卢家村,朱某倒要看看,是什么倭寇的细作,竟敢在我这一亩三分地生事?”朱孟达果然勃然大怒,立马下令道。

    蔡天霸闻言欣喜万分,忙起身应道:“属下遵令!”

    且说卢大柱一家人吃过丰盛的中午饭之后,一家人围坐在桌子前,开始了“家庭会议”。

    “春生,你和你姐姐出去躲上几天吧!”卢老根首先说道。

    “嗯?为什么啊?坏人不是已经被这位大侠赶走了吗?为什么还要躲啊?”春生有些疑惑都说道。

    “你这傻孩子,今天那姓蔡的什么总兵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能和咱们善罢甘休吗?怕是不久之后,就会卷土重来,到那时,只怕咱们卢家三代单传,就要绝后了啊!”卢老根担忧地说道,这几天的折腾已然让这位年过六旬的老汉更是多了不少的白发。

    “不是还有大侠在吗?我不怕!”春生嘴一撅,却是不赞同。

    “唉,大侠再厉害,也只是单枪匹马而已,而且还受了重伤,到时都不知道能不能再来得及醒过来,还是你们姐弟先出去躲些日子吧,万一出了事,咱们卢家也好留个根啊!”卢老根语重心长地说道,民不与官斗,在他心里,这场横祸只怕是再也躲不过了。

    “要躲让弟弟一人躲去,我要和娘在一起!”春红这时插话道,她紧紧地挽着她娘的胳膊,眼睛却是不时地瞟向那个白气氤氲中的风小天。

    “不行!你也走,你弟弟还小,姐弟俩在外面也好有个照应!”卢大柱瓮声瓮气地说道。

    “爹,为什么我们不全家一起走呢?反正咱这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大家一起逃命啊,量那什么狗屁总兵也找不见咱们!”春生建议道。

    “唉,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是这位恩公看似受了重伤,恐怕一时半会还醒不来,他刚刚救了我们的命,我们又岂能置他于不顾,自己逃生去?所以你们走,我们几个老的留下陪着恩公,即使送了命,也没什么遗憾了!”卢大柱看了风小天一眼解释道,以他朴实的心地,自然不会将风小天抛下。

    “爹爹说的对!我们不能扔下他不管!”春红闻言情不自禁地插话道,却感觉这话有些太过表露心情,说完后便将头一低,两片飞红不知不觉地抹上了脸颊。

    “反正你们不走,我和我姐姐也不离开!”春生倔强地说道。

    “嗯,我也不走!”春红也抬起头,坚决地说道。

    “你们两个傻孩子,难道也气死爷爷不成?”卢老根气极道。

    “爷爷,你就不要让我们走了,我们什么也不怕,就想和你们在一起,再说了,这天下之大,你让我和弟弟去哪儿呢?毕竟这卢家村才是我们的家啊!”春红软声哀求道。

    “唉,爹,算了,既然他姐弟二人如此坚决,就让他们留下吧,也许我卢家命该如此啊!”卢大柱一声长叹,满脸愁容地说道。

    “是啊,爹,就让春红和春生留下吧,说不定还有活命的机会,他们这么小,就这么出去,我也不放心啊!”春红娘也说道。

    “唉,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只能是听天由命了,但愿菩萨保佑我卢家平安吧!”卢老根也不再坚持,长叹一声道。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到了掌灯的时候了,卢大柱一家人便坐在屋里静静地等待着厄运的到来,他们也没点灯,因为风小天身上发着荧荧的白光,比那油灯却是亮堂一些。

    突然,春红看着炕上的风小天惊“咦”了一声,几人都纷纷看去,只见坐在炕上的风小天身上的白气缓缓地收入了风小天的体内,紧接着风小天的双眼微微睁开,而屋子也随着白气的消失变得暗了下来,几人只能看见风小天那双精光闪闪的眸子。

    卢家几人顿时喜出望外,此时的风小天可就是他们的救星啊,卢大柱忙不迭地摸索着火石要点油灯,而卢老根已是颤声问道:“恩公,你的伤可是好了?”

    这时油灯已然点燃,屋内又亮了起来,风小天坐起身来,下的地来,回答道:“卢爷爷叫我小天便是,至于我身上的伤吗?要想恢复还差的很远,只怕短时间内是难以恢复了。”他说的自然是实情,虽然经过了一天的疗伤,起码的行动是不受什么影响,但是若要和人动手,只怕仍是不能。

    “啊?”卢家全家人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恩公,啊不,小天,恕老朽无礼,就叫你小天了,既然这样,那你骑着你那白马赶紧离开此处吧,只怕那蔡天霸不会善罢甘休,要回来报复啊!”卢老根劝说道。

    “卢爷爷,无妨,小天虽然不能再动手,但是要保大家平安,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再说了,小天若是跑了,您老一家子怎么办啊?”风小天自信地说道,经过一天的疗伤,虽然伤势仍然不轻,但是很明显风小天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唉,小天啊,你伤势那么重,可千万不要再战了!老朽一家子本是挣扎着瞎活的小百姓,纵是死了,也没什么打紧,到是小天你,定然不是普通人,可不要因为我们连累了自己啊!”卢老根继续劝说道,他确实是一番好心。

    “呵呵,卢爷爷,您就放心吧,谁说非得要动手啊?”风小天乐呵呵地说道,脸上却是一丝担心的神色也没有。

    “不动手,那些官兵比强盗还不讲理,和他们是讲不通道理的。”卢大柱以为风小天是要和蔡天霸那些人评理,不由泄气地说道。

    “哎呀,卢大叔,听我把话说完。”风小天说着,心念一动,手上突然多了几晶石,这些晶石还是当日在百强争霸赛的比赛空间里千晓生所赠。

    卢家人发现风小天手中突兀闪现出几颗亮晶晶的石头,都倍感诧异,春生更是傻乎乎地问道:“咦?大侠,你还会变戏法啊?”

    “呵呵,春生,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和你姐就叫我小天哥吧,小天哥这可是比变戏法高级多了,这是阵法!”风小天解释道。

    “阵法?阵法能干什么啊?”春生虚心地问道,其他人也都竖起耳朵听,他们都不明白风小天此刻拿出这些亮晶晶的石头做什么用。

    “阵法,嗯,就是将这些石头摆在地上,阻挡敌人进来,能保护咱们!”风小天想了一下,简单地说道,他觉得和这些人讲阵法的高深理论无异于对牛弹琴,所以就概而论之。

    “啊?不会吧?就这几颗石子能挡住敌人?”春生惊异地问道,其他人的眼中也满是不相信,只有春红插嘴道:“小天哥说行,那自然是一定行的!”她这是第一次叫“小天哥”三个字,说完,便是自己也羞红了脸。

    “呵呵,春红说的不错,这种石头叫做晶石,里面蕴含着神奇的力量,大家可不要小看啊,不信的话,我给大家做个示范!”风小天看了一眼羞红了脸的春红,微笑着说道,说着,将晶石一颗颗地摆在地上,然后将身子往晶石中间一站,众目睽睽之下,风小天的身子竟然倏地原地消失不见,便是那些所谓的晶石也都一并不见了。

    “啊?小天哥,你到哪儿去了?”春生一见大急,忙扬声问道,其他几人也是东张西望,寻找风小天,却是没有发现风小天的踪影。

    就在众人惶急之时,风小天一声轻笑,人影就在原地闪现出来,嘴里说道:“看到了吧,这便是阵法的作用,可以把我们暂时藏起来。”

    “好神奇啊!”春生两眼放光地说道。

    “小天真乃奇人也,老天开眼,这下我们卢家总算是有救了!”卢老根激动地老泪纵横,颤声说道。

    “爹,这哪里是老天开眼?这分明是小天的功劳啊!哈哈!”卢大柱也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不禁开怀笑道。

    春红则是痴痴地看着风小天,心里充满了甜蜜的感觉。

    “好了,为防万一,我就在这整个院子里布下隐身阵,将整个屋子都隐起来,不管谁来,却是我们能看见他,他看不见我们!”风小天说完,便步出院子开始忙碌起来,一边布阵一边心中感叹,当日偶然从千晓生处学到的阵法,今日竟然派上了大用场,造化还真是弄人啊!

第一百八十六章 客串医生

    外面的月色很好,皎洁的月光轻柔地撒了下来,给整个卢家村披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轻纱,偶尔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和小儿的啼哭,更让这个海边的小村显得是更加的宁静和安逸。

    风小天出得屋来,手上已经是又多了不少晶石,他安放晶石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将手中的晶石用光,一个较大的隐形阵就这样摆了出来,风小天拍了拍手。满意地进了屋门。

    “就这样完了?”卢大柱惊奇地问道,他有些不相信,就把这些不起眼的晶石在那院子里随意摆放一下,就能挡得住官兵,这也实在有些太简单了吧?

    “呵呵。卢大叔不信,那可以走出院子试试!”风小天笑呵呵地说道,他是存心要捉弄一下卢大柱。

    “嗯,好!”卢大柱不知厉害,大步流星地朝着院子外面走去,一家人都跟出院子观看。

    这时,卢大柱已然跨出了院门,张望了一会儿,回头正要说话,却是脸色大变,两只手在空中摸索起来,大家只见卢大柱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嘴里开始喃喃自语起来:“咦?门呢?房子呢?都哪儿去了?”

    春生看得奇怪,向着风小天不解地道:“小天哥,我爹那是怎么了?好似抽羊角风啊!”

    风小天闻言伸手弹了春生一个响指,笑骂道:“你这家伙,哪有这样说自己爹的?你爹啊,是找不见自己的家了!”

    “嗯?不会吧?”春生说着,便朝院门外跑去,要将卢大柱拉回来,不料一跑出远门,正自原地打转,找院门的卢大柱一把拉住他,惊奇地问道:“春生啊,实在是奇怪啊,这一眨眼的功夫,咱家竟似是凭空消失了!”

    春生嘿嘿笑道:“爹,你傻了吧?这不是吗?”春生拉着卢大柱朝身后一指,回头便要进门,却是发现背后竟然空空无一物,刚才自己还摸过的院门竟然凭空消失了,不由地大惊失色,回过头问卢大柱道:“爹,院门呢?”

    “咳,你这孩子,我这不是问你呢?”卢大柱哪里找得着,没好气地说道。

    父子二人一时慌了神,两人在这空地之上,来回地走了十来圈,却总是走着走着便回到了原地,竟然怎么也找不见自己住了多年的家。

    春红见自己爹和弟弟惶急的模样,心中不忍,小声说道:“小天哥,让他们进来吧!”

    “呵呵,好!”风小天答应道,说着,手一指,一丝微小的真力便透指而出,击在一个角落的晶石上,那在门外徘徊许久的卢大柱父子猛然发现,自己二人竟然就站在自己家的院门前,忙举步跨入。

    “小天啊,这次大叔信了,你这什么阵还真是管用啊!”卢大柱明白刚才那诡异的事便是风小天那所谓的阵法所致,便主动心悦诚服地开口说道。

    “呵呵,那好,大家记住,只要在这院子里活动,那便是安全的,我们可以看到外界的一切,而外界却是看不到我们的!”风小天说道。

    “那万一我们自己要出去,那怎么回来呢?”卢老根问道,他心想,总不能一辈子就呆在院子里吧,那不用人家打,自己就饿死了。

    “这个好说,来,我教大家进出之法,这样,我们自己就可以进出自如了!”风小天遂把这隐形阵的进出之法告诉了大家,无非也就是东三步,西五步之类。

    春生学会之后,却是新鲜异常,便在门口做起实验来了,进进出出玩得是不亦乐乎。

    卢老根和卢大柱则是把风小天再次请进家来,大家坐下,春红乖巧地给众人倒上开水,几人便又聊了起来。

    “敢问小天你是何地人氏啊?”卢老根率先发问道,在卢家人心里,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着太多的谜团,背上的掌伤,神骏的白马,变戏法般地变出石头,还会这神奇的阵法。

    “我家离这儿太远了,反正不是大明国,而且我已经多年没有回去了!”风小天有些头疼这个问题,因为他实在无法向眼前几个世俗界中的人去述说千万里之远的地方,只好语焉不详地回答道。

    “哦,那小天便是你蔡天霸口中所说的江湖人士吗?”卢大柱也问道。

    “嗯,这个么?算是吧!”风小天沉吟了一下,觉得和他们讲修真界也是件很困难的事,便将错就错地回答道,毕竟这修真界也算是一种江湖吧!

    “哦,你年纪轻轻,便学的一身本领,还真是不凡啊,只是上次上次我们救回你的时候,你那伤”卢老根继续问道。

    “哦,那是我遇到了一伙仇敌,寡不敌众,所以就嘿,若非遇到卢爷爷你们,恐怕小天早已命丧黄泉了吧!”风小天感激地说道。

    “呵呵,见到别人有难哪有不救之理,再说了我们也是举手之劳而已!”卢老根笑呵呵地说道。

    “哦,对了,卢大婶身上似乎有些不舒服,不若趁现在无事,我给看看如何?”风小天话题一转,问道。

    “嗯?难不成小天你还会医术不成?”卢大柱闻言惊喜道。

    “这个小天也是略知一二,成与不成,看看再说!”风小天自己心里也没底,不过他戒指里有不少大全真人留下的丹药,都是奇妙无比,自己下一步的疗伤便准备靠这些丹药,想必也可以用在凡人身上吧?

    “娘,来,让小天哥给你看看!”春红闻言将她娘搀到了风小天身前坐下,风小天也不多话,捉起春红娘的一只胳膊,微微闭上双眼,装模作样地像那些医生们一般号起脉来,其实是驾驭着一缕真气探测春红娘体内的情况。

    风小天很快便发现春红娘体内的经脉大多凝滞不同,气血虚弱,心中便有了主意,放下胳膊,睁眼说道:“哦,卢大婶的病乃是多年劳累所致,要治倒是也容易!”

    “是吗?那太好了!”春红一听自己娘的病可以治愈,不禁欣喜地惊呼出声。

    “当然,我相信小天!”见证了风小天的诸多奇迹,卢大柱对风小天已经是深信不疑了,在一旁说道,他也是高兴万分,毕竟对于他深深爱着这个和他一起同甘共苦这么多年的女子,否则的话也不会为了她情愿去借卢七的高利贷了。

    卢老根也是喜上眉梢,高兴地嘴唇都哆嗦起来,慌忙问道:“不知小天需要哪些药材,大柱手上还有些许银子,明日一早便偷偷道县城里抓了回来。”

    “呵呵,药,我身上都带着呢,不用去抓!”风小天见一家人都欣喜异常,不由也高兴地说道,他觉得自己能为这善良的一家人做点儿事,很是安慰。

    “在你身上?”卢老根狐疑地说道,毕竟风小天的衣服都是自己和大柱给换的,可没见风小天带什么东西啊。

    “爹,你忘了刚才布阵的那些石头了吗?”卢大柱倒是记得刚才风小天手一翻便拿出了晶石的事,小声提醒卢老根道。

    “是啊,卢爷爷,请看!”风小天将手朝桌子上掠过,只见油灯下,桌子上,顿时多了十几个荧荧发光的玉瓶,把个卢老根等人看的是瞠目结舌。

    风小天拿起这些玉瓶一一辨认,最后找了一瓶药效最弱的,不是他小气,他是害怕卢大婶凡人之躯,消化不了药力啊。

    风小天在卢家人惊奇的目光下,手一扫过桌子,将其余的瓶子收起,然后将手中的玉瓶递给春红道:“春红,你先将你娘扶进屋内休息,然后可烧些开水,将这玉瓶中的药液滴一滴进入水中,给你娘饮下,切记,只能是一滴!”

    “嗯,小天哥!那春红进去了!”春红接过玉瓶,乖巧地应道,转身扶起春红娘,进里屋烧开水去了,如今在春红的心里,风小天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多谢小天,哈哈!”卢大柱开怀大笑道,若是能将他的妻子治好,那可就是去了他心头上一块巨石啊!至于风小天是从哪里拿出的玉瓶,风小天自己不说,他也懒得问了,反正奇人奇事,一起久了,自然会知道的。

    “呵呵,卢大叔客气了,这时小天应该做的,也是举手之劳啊!咦?来的好快啊,幸亏我们早做了准备!”风小天突然说道。

    便在卢老根等人不解风小天话中之意正要发问的时候,在外面玩耍的春生突然闯进门内,满脸的惊惶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爷爷爷、爹、小小天哥,不不不好了,那那官兵又又来啦!”

    “啊?”卢老根和卢大柱这才了然风小天话中之意,两人赶紧站起身来出屋去看,风小天却是不慌不忙地跟在二人身后出了屋门。

    只见远处,一条火龙从县城的方向朝着卢家村蜿蜒而来,还伴随着一阵阵马嘶的声音,正是靖海县城的官军到了,看这阵势,只怕是千人左右,这靖海县城里的官兵只怕是倾巢而出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朱孟达

    在卢家人惊骇的目光中,那浩浩荡荡的官兵大军终于进了村,来到了卢大柱家的位置,在无数的火把下,卢家人和风小天看得分明,当先一人并非是蔡天霸,而是一个铁塔一样的汉子,骑在一匹全身漆黑的高头大马上,气势峙岳,一看就是一员猛将,那蔡天霸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看来此人是蔡天霸请来的救兵。

    不一会,一千余众官兵在那高大汉子和蔡天霸的带领下来到了卢大柱的门前,只见兵强马壮,个个刀出鞘箭在弦,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蔡天霸率先下马,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卢大柱的院子,心中正自诧异,不知这卢大柱的破屋子一夜之间跑哪儿去了。

    “天霸,你说的可是这里?不知那细作何在啊?”朱孟达骑在大马之上瓮声瓮气地问道。

    “这这,不对啊,朱大人,昨夜我来之时,这里明明有所房子,是刁民卢大柱的家,那细作便住在这里,可是今天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难道卢大柱那厮连夜搬家了不成?”蔡天霸一时也弄不清情况,猜测道。

    “荒谬,便是搬家,又怎能将房子一并搬走,你可是在戏弄本官不成?”朱孟达有些生气地说道。

    “这这,朱大人,下官岂敢戏弄大人?请朱大人稍安勿躁,待下官问个清楚!”蔡天霸头上微微沁出汗珠,心里暗觉此事也太过诡异,忙叫过几个士兵,将躲得远远的的几个村民叫到了身前。

    几个吓得抖抖索索的村民跪倒在蔡天霸身前,蔡天霸厉声问道:“尔等可知这卢大柱的房子哪里去了?给我如实交代,不然定要严惩不贷!”

    那几个村民却是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都吓得匍匐在地,说不出话来。

    蔡天霸更是怒不可遏,“噌”的一声将佩刀抽出,高高举起,大声喝道:“尔等说还是不说?再不吭声,休怪本官刀下无情!”

    那几个村民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能说出半句,身子便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微微抬头,却是看到蔡天霸手中明晃晃的佩刀,张着嘴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们几个刁民!吃本官一刀!”蔡天霸心中气极,将佩刀高高挥出,带着“呼呼”的风声,径直斩向那个抬起头的村民,那个村民却是吓得呆了,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刀刃朝着自己脖颈划来。

    “天霸且慢!”随着一声有力低沉的喝声,蔡天霸只觉自己的胳膊好似被铁钳捏住一般,动也不能动一下,那佩刀却再也斩不下去,那位可怜的村民如何不知自己刚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身子一软,却是昏了过去,身下腥臭味发出,已是被吓得屎尿横流当场。

    “天霸怎能这般草芥人命?”一把抓住蔡天霸胳膊的朱孟达怒声问道。

    “朱大人有所不知,这些海边的刁民往往和那倭寇私通,不给他们点儿眼色是不会说实话的!”蔡天霸收起佩刀,退后几步恭声解释道。

    “哼,那也不能这般草率,须有证据方可,以后可不能如此轻率啊!”朱孟达语重心长地吩咐道。

    站在阵中的风小天闻言,暗自点头,心里暗忖,看来这个朱孟达还是个比较好的官儿,最起码比起那蔡天霸强多了,卢大柱等人则是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一切,他们不知道风小天摆出的这个隐形阵到底能不能挡住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军。

    朱孟达阻止住蔡天霸后,吩咐手下军士,将那个受到惊吓昏迷的村民抬到一边救治,吩咐救醒后好言安慰,并且给些碎银子送回家里,然后对着剩余的几位村民和气地说道:“几位老乡莫怕,你们先起来,我们是城里来抓捕倭寇细作的官兵,不会随便伤人的。”

    那几位村民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他们见这位官爷虽然长得更是凶恶,但是却比刚才那位和蔼多了,心里略微安定些。

    朱孟达见几位村民脸色稍微正常了些,便客气地问道:“几位老乡,可知这里的房子哪里去了?烦请告知!”

    几位村民互相看了看,这才由其中一位年长的出声回答道:“回这位官爷,我们也正自奇怪呢,今天刚刚入夜时分,卢大柱的房子还在,我们还看见那房子上的烟囱有炊烟冒出,也听得院子里有人声,可是前不久却猛然发现,那房子竟然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们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就在官爷来此前的那会功夫,我们还看到卢大柱家的那个小子在这里一个人玩耍呢!”

    听那个年长的人说到这里,卢大柱伸手拍了一下春生的后脑勺,口中斥道:“叫你贪玩,这不,让人家都看到眼里了!”

    风小天微微一笑,将春生拉到自己身边,对卢大柱说道:“卢大叔,无妨,他们找不到咱们的,你就放心吧!”

    再说朱孟达闻听村民的言语,浓眉一皱,疑惑地问道:“嗯?竟有此事?”

    “在下哪里敢欺瞒大人?刚才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啊!”那个年长的人说着,又要下跪。

    “好了,此事当有蹊跷,本官相信你说的话,到后面领赏回家去吧!”朱孟达知道村民们绝不会瞒他,便不再问,挥手说道。

    那几个村民兴高采烈地随着一个军士领赏去了,朱孟达却是看着眼前空旷的空地陷入了沉思。

    “朱大人,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蔡天霸见朱孟达立在那儿久久不语,便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天霸啊,事情恐怕有些不简单,只怕这其中有高人插手了!”朱孟达神色有些凝重地说道。

    “高人?”蔡天霸有些不解地问道。

    “呵呵,你自然不会知道,这事情只怕比想象的要复杂地多!不过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糟,据我所知,那些真正的高人是不会插手凡人的事情的。”朱孟达笑着说道。

    “哦!”蔡天霸虽然还是不解,但也没有继续往下问,在他心里,如何将那个叫风小天的年轻人逮住杀掉,以泄心头之恨,这才是自己的目的。

    “天霸,先带一队兵士,将这片空地仔细搜索一遍!”朱孟达下令道。

    “下官遵命!”蔡天霸应声道,紧接着,带领十几个名士兵,开始对前面的空地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卢大柱、卢老根都顷刻间大惊失色,看着那些刀剑出鞘地兵士缓缓逼近,心里面不由地害怕起来,风小天见状却是微微一笑安慰道:“呵呵,不用怕,一起看好戏吧!”

    春生却是对风小天盲目地相信,跑回屋子,拿出几个凳子,自己先坐了下来。还真是一副看戏的架势,卢大柱和卢老根也只好坐了下来,却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春红也安顿好了她娘,让她娘服了药安歇下,而自己出了屋门,虽然看到外面的阵势也是心惊,却也默默地站在风小天的身后,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再说蔡天霸带着十几个士兵,进入了空地之中,却见前面依旧是空地,朝前走了好一阵,却感觉怎么也走不完这片空地,心下不由诧异,回头一看,却见朱孟达等人就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而自己等人似乎这一阵子一步也没走出,不由一阵心惊胆战,忙返身而出,来到朱孟达的身边,还没开口,便听得朱孟达奇怪地问道:“天霸,你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老是原地踏步啊?”

    “原地踏步?朱大人,我走了好一阵子了啊,不知怎么,竟然好似就在原地?”蔡天霸闻言也是一脸疑惑地说道。

    “怪事?待我看看!”朱孟达说着,从一旁自己的马上将自己的一对大锤取下,执在手中,举步朝空地走去。

    其余众人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朱孟达的身影,只见朱孟达走了几步,便开始在原地打圈圈,一盏茶的功夫后,朱孟达方才醒悟过来,转身走出了空地,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朱大人,如何?”蔡天霸迎上前问道。

    “果然是怪事,本官竟然觉得走了许久,可是回头一看竟然还在原处未动,实在是怪哉!”朱孟达诧异地说道。

    “难道是那倭寇的细作会妖法不成?“蔡天霸揣测道。

    “这这也不好说,不过按照村民刚才所说,那细作和卢大柱一家定然还在此处,说不定还在看着我们!“朱孟达猜测道,把个蔡天霸唬得一跳,忙四处张望,却是没有发现一个可疑的身影。

    院中观看的风小天却是微微颔首,看来这个所谓的朱大人还是个人才,竟然猜了个**不离十。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啊?难道就这样退兵吗?”蔡天霸请示道。

    “这个本官带兵十余年,还是头次碰到如此怪事,怎能就此退兵?这样吧,你带兵守住此处,本官骑快马去请教一下师傅,看他老人家有什么办法没有?”朱孟达吩咐道。

    “啊?去请他老人家?”蔡天霸闻言是又惊又喜。

第一百八十八章 奇药

    “是啊,这种事情非你我能够解决,必须去请他老人家出马了。”朱孟达回答道,口气却是自信地很,似乎只要他口中的那位“老人家”出马,这世上却是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了。

    “是啊,若是他老人家出马,这细作纵然会妖法,却是又能如何,只怕被他老人家一道飞剑就斩去了首级!”蔡天霸也是满脸敬仰地说道。

    “好了,不要多说了,你将这片空地给我牢牢地守住,一只飞蛾也莫要让他飞走,我去去就来!”朱孟达吩咐道,说完翻身上马,为了速度,那对大锤也丢下没带,风驰电掣一般绝尘而去,而蔡天霸则吩咐手下士兵将这片空地牢牢围住,一千多的兵士很快便将这空地围得是水泄不通。

    再说阵中众人,本来见那蔡天霸领着士兵无功而返,卢大柱和卢老根心中稍安,再见朱孟达也是徘徊在院门口摸不着头脑,更是心中笃定,他们终于相信风小天这个所谓的“隐形阵”还真是有效。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这位新来的朱大人虽然离开了,可是那蔡天霸却是指挥着手下将院落团团包围起来,没有一丝要撤军的意思,不仅又有些慌神了,而风小天的耳力好,已经听见了蔡天霸和朱孟达的谈话,心中不禁狐疑道:“难道这朱孟达的师傅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若是修真界的人士,那可有些不妙了!”

    “小天,看样子这些官军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们该怎么办啊?”卢老根心中忐忑地问道。

    “无妨,回屋里睡觉去,他们是进不来的!”风小天安慰众人道。

    几人在风小天的劝说下,都回到了屋里,可是重兵包围之下,众人却是毫无睡意,便在桌旁坐下,商量对策。

    “小天,这些官兵不撤走,摆明是要和我们死磕到底,我们被困在这里面却是出不去,便是对方打不进来,我们自己也要饿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卢老根忧心忡忡的说道。

    “是啊,小天,这可怎么办呢?”卢大柱也着急地问道。

    “爹,爷爷,小天哥会有办法的,你们催什么?”春红见风小天眉头微皱,不由地出言替风小天解围道。

    “是啊,小天哥可是武艺高强的大侠客,只要小天哥伤好后,一出手,哼!那些官兵算什么,还不是顷刻间灰飞烟灭!”春生也充满自信地说道。

    “呵呵,卢大叔、卢爷爷,你们稍安勿躁,此事小天既然已经插手,定然会报你们周全,你们就放心吧,待我想个万全之策。”风小天心中也暗暗着急,若那朱孟达的师傅真的是修真者的话,只怕情势还真的有些不妙了,好在自己的伤势略好了些,但愿对方的实力不高吧!

    就在此时,屋内传来春红娘的声音:“春红,春红!”声音急促而紧张。

    春红闻言,忙起身跑进了里屋,却是“啊”的一声惊呼,卢大柱和春生听了之后,大惊失色,以为出了什么不测,也赶紧起身跑进了屋内,却又是“啊”、“啊”两声惊呼,把个卢老根吓得面如土色,转身正欲问风小天,却见风小天一副笃定的样子,面露微笑,并不慌张,似乎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儿,春红搀扶着一个看上去年约三十的美妇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喜气洋洋的卢大柱和春生,在卢老根瞠目结舌的目光下,来到风小天面前盈盈拜倒,口中称谢道:“多谢风少侠治病之恩!”

    风小天洒然一笑,连忙分出一道真气,将其托起道:“呵呵,卢大婶客气了,此乃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啊?你是春红娘?”卢老根这才醒悟过来,心中的惊骇无以言表,惊呼一声问道。

    “爹,儿媳的病全然好了!”那中年美妇欣喜地说道。

    “你,你,你的样子?”卢老根如见鬼魅,难以置信地说道。

    “我的样子?”春红娘一时间却是没有反应过来。

    “娘,你变得年轻多了。”春生口快,插嘴道。

    “给,娘,你自己看看!”春红转身从桌上拿起一面破旧的铜镜说道。

    春红娘拿起铜镜一看,不由地发出了一声惊呼:“啊!”她最初本以为自己只是将病治好了,却未想到竟然年轻了这么多,竟似是春红的姐姐一般,不由又惊又喜地惊呼出声,接着竟然是泪流满面,春红也在一旁跟着高兴。

    卢大柱则是看着自己的媳妇,一个劲地傻笑着,而卢老根却是已经被这突来的违反常规的事情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春生却是不识其中厉害,只是崇拜地看着风小天。

    风小天则是一点也不吃惊,修真界的灵药,用到凡人的身上若是没有一些妙用,那才奇怪了呢,所以只是微笑着坐在一旁看着这喜气洋洋的一家人。

    好一会儿,卢家几人这才平静下来,他们看着风小天的眼光却是又变了,他们万万那也不会想到,这风小天不仅是一个武艺高强的大侠客,而且还是一位药到病除的神医,最为奇妙的是那小小的一滴药,竟然还有返老还童之功效。

    而这时,春红将一个小小的玉瓶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风小天,口中说道:“小天哥,这是我娘用完剩下的,你拿回去吧!”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药竟然如此珍贵,心里对风小天如此慷慨充满了感激之情,当然也万万不会想到,这个药是风小天戒指里效用最差的一瓶。

    “呵呵,春红啊,我要它无用,就给了你吧!”风小天却是摆了摆手,大方地说道,他说的也是实情,这药对于现在的他还真是什么用处也没有了。

    “这怎么行?如此珍贵的灵药,还是请小天赶紧收起吧!”卢老根劝道。

    “这样吧,左右现在也无事,这药虽然对我无用,对于大家却是妙用非凡,不如大家一人服上一滴,也可强身健体呢!”风小天突发奇想道,他心知自己不可能长时间留在这里保护卢家人,还不如教他们些强身之术,这样他日离开,自己也放心。

    “好啊!”春生率先呼应到,卢老根和卢大柱虽说没有贪念,闻言也是心动不已。

    风小天却是吩咐春红取来几个大碗,每个碗中皆都倒了半碗开水,风小天将玉瓶的盖子掀开,顿时一股清香溢满了整个屋子,令人闻了心旷神怡,风小天给每个碗中皆滴了两滴灵药,然后说道:“大家服下去之后,不要随便活动,都回到自己屋里休息,明日一早,定然会有奇效。”

    除了不能再接着服药的春红娘,卢大柱、卢老根以及春生依言纷纷将自己面前的放入灵药的开水喝光,只有春红却是迟迟不动,看着风小天是欲言又止。

    “咦?春红,你怎么不喝啊?”风小天奇怪地问道。

    “呃这个”春红却是俏脸通红,一时紧张地说不出来。

    “呵呵,是不是怕里面有毒啊?”见春红紧张的样子,风小天戏谑地。

    “不,不是。”春红赶忙解释道,“我是想问问小天哥,我娘喝了这药变年轻了,那我喝了这药,是不是是不是会变的年龄更小了啊?”

    “哦!”风小天恍然大悟,原来这丫头是怕自己变成小孩子啊,便解释道:“呵呵,不会了,春红只会变得更漂亮了!”

    “嗯那我回屋里喝了!”春红闻言羞不可抑,低声嗯了一声,便迅速将碗端起,跑进了里屋。

    “哈哈!这丫头!”卢家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春红娘细心,却是隐隐猜到了女儿的心事,看了看那飘逸出尘的风小天,心中暗叹一声,也跟着进了里屋。

    “好了,大家各自安歇去吧,明日一早可不要被自己吓到了啊!”风小天安顿大家道,众人闻言便各自安歇去了,风小天也回到炕上盘膝坐好,服了一粒灵丹,继续疗伤起来。

    灵丹的效力果然非同凡响,风小天只觉道道灵力从腹内的灵丹上散发开来,开始滋润起五脏六腑起来,比起从体外吸收更是快捷了不少,风小天自己心知,对付凡人自己固然是得心应手,可是若是修真者的话,自己现在的实力顶多和金丹期有得一拼,若是元婴期的修真者前来的话,便是自己也得退避三舍,而且如今不能动用真力太多,纵然是御剑遁走也不行,况且还有卢家众人,自己又怎能放下不管?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风小天不再多想,将心神全部沉浸在了疗伤之上,毕竟只有恢复实力才可以从容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不一会儿,风小天就被氤氲的白气包围起来,那沉重的伤势渐渐地恢复起来。

    天刚蒙蒙亮,风小天便被几声惊呼吵了醒来,睁眼一看,只见眼前卢家众人都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一个个容光焕发,样子大变。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天云真人

    首先映入风小天眼帘的是一个貌似卢大柱的中年汉子,正是年轻了不少的卢老根,头上花白的头发已然变得漆黑,脸上纵横的皱纹也平滑了许多,哪里还有一丝苍老的样子,正乐呵呵地站在风小天身前等待着风小天醒来,一见风小天睁眼,忙不迭地跪倒在地,高声呼道:“老朽卢老根拜见活神仙!”饶是卢老根再没有见识,经历了如此神奇的事情,也不再单纯地认为风小天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好汉了。

    卢老根身后几人也随即跪倒在地,只见卢大柱倒是变化不大,好似是卢老根的弟弟一般,与之前的区别仅仅是身子似乎又壮了不少,多年打渔在脸上留下的风霜的痕迹也消失无踪了,若不是那身上的破布衣服露了馅,人们还以为是哪位养尊处优的官爷呢!至于春生和春红变化则更是不大,春生还是那副模样,只是眼神更加的有神,而春红则是皮肤细腻了许多,白里透红,比之前更是多了几分妩媚和娇艳。

    风小天一见众人拜倒,顿时慌了神,忙翻身下炕,将卢老根一把搀起,连声说道:“卢爷爷这是干嘛?快快起来,可是折杀小天了!”

    “活神仙,老朽不敢,前些时候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啊!”卢老根认定风小天是天上的神仙了。

    “哎呀,卢爷爷,什么活神仙啊?小天和大家一样,也是人!”风小天有些好笑地说道。

    “人?不像吧?人哪有你这么有本事的?不要说一下子就治好了儿媳,便是老朽,竟然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这若不是神仙,怎么能办到呢?”卢老根仍然狐疑地说道。

    “嘿嘿,这只是丹药之效,非小天之能,跟你们说实话吧,这些丹药也非我所炼,是一好友所赠,这次能帮到大家也是适逢其会而已,我可不是什么神仙啊,大家快起来吧,再这样的话,我可要走了啊!”风小天解释道,他还是喜欢和卢家人一起无拘无束的说话,不愿意被当做神仙之类的高高供着。

    卢家人闻言忙都站了起来,尤其是那春生,窜到风小天身前,高兴地说道:“小天哥,我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气,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啊?”

    “春生,不要胡闹!”卢老根闻言脸色一变,呵斥道,他虽非江湖中人,却也知道江湖中有门派,门派中的武功是不轻易传给他人的,这春生童言无忌,却是怕他触犯了风小天的忌讳。

    “好啊!”风小天却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他非门派中人,在他心中,却是根本没有半点什么门户之见。

    “真的,噢,谢谢小哥。”春生闻言欢呼雀跃道,便是一旁的卢老根和卢大柱也都是笑容满面,为春生而高兴,春红却是看着风小天,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里也放射出希冀的目光,风小天看在眼里,便又开口道:“春红,你愿意学吗?到时也教教你吧!”

    “嗯!”春红闻言大喜,低低地应了一声,将一颗螓首垂下,俏脸已是红的都能滴出水来。

    便在此时,众人听得院外喧哗声起,忙一起出院观看,只见包围院子的官兵都朝着县城的方向张望,官道上,两匹快马正自朝着这个方向驰来,风小天见状,心下却是一松,还好,对方不是御剑而来,说明不是什么高手,想必自己可以应付得来。至于卢家众人却是都个个神色淡定,一系列古怪的事情之后,卢家众人对风小天的信心已然是空前高涨,根本就不怕对方来什么人,卢大柱甚至指着那些守了一夜疲惫不堪的官兵和卢老根低声地说说笑笑,浑不把眼前的情势放在心上。

    “看,是老神仙来了!”

    “这次要对付的是什么人,竟然连老神仙都惊动了?”

    “听说老神仙都已经不食人间烟火了,传说可以闭关半年不吃饭啊!”

    在众军士的议论声中,不一会儿,那两骑便驰到了跟前,当先一人却是一位须发皆白的道士,只见这位道士目光炯炯,三绺长髯当胸垂下,一身青色长袍,头戴高高的道观,手拿一柄拂尘,背后还背一口宝剑,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马还没有停下,身子已然飘起,在众军士崇拜的目光下,轻轻地落了下来。

    随后一骑却是朱孟达,他连夜奔驰,饶是身怀绝世武艺,也是疲惫不堪,翻身落马后,靠在马身上气喘吁吁,口中言道:“师傅,便是此处!”

    蔡天霸却是早早地恭迎一旁,单膝点地,双手抱拳,口中恭声说道:“在下靖海县副总兵蔡天霸叩见天云真人,祝天云真人仙寿无疆!”

    “唔,起来吧!”那天云真人却是微一颔首,并不看蔡天霸,微微一挥手道。

    蔡天霸却是没有一丝不愉之色,乖乖地起身立在一旁。

    “达儿,便是这里吗?”天云真人看着面前的空地,朝着朱孟达问道。

    “正是,徒儿虽知那倭寇细作便在此处,可是却不得门而入,无奈之下,只好请师傅前来指点迷津。”朱孟达恭声应道。

    “唔,原来如此,待为师上前一看!呵呵,不过是个隐形阵而已!”天云真人淡淡说道,接着朝着空旷的院落扬声说道:“阵内的道友听着,贫道乃是擎云山的修真者天云真人,虽然小徒相邀,但贫道念大家俱是修真一脉,不欲与道友为难,还请道友出阵一见,有话我们好好说。”

    原来这天云真人还真是一名修真者,他本来在这大明国的擎云山中清修,后来偶然在擎云山中山中救了当时刚刚当上总兵的朱孟达,便在朱孟达的极力邀约之下,加上自己也不耐山中清苦,便出山来到了靖海县城,指点了朱孟达几式武艺,做了朱孟达的师傅,享受起人间的荣华富贵起来,平时并不露面,每每朱孟达遇到极其难解之事方才出手,而且每每奏功,在靖海县城里被人们呼作“老神仙”。

    阵内风小天先是讶然,因为他发现来者不过是辟谷期的修为,可是却未料到竟然还能一口叫出自己的隐形阵,不禁更为惊讶,虽然他听到这天云真人的话语,却没打算现身,他要看看这天云真人凭着辟谷期的修为如何能破自己的隐形阵。

    天云真人见对方没有反应,众目睽睽之下,一张老脸却是有些挂不住了,口气不禁强硬了几分:“阵中道友,速速出阵与贫道相见!”

    风小天自是不搭理,卢家众人却是看着阵外来的天云真人看上去更像是神仙,本来已经放下的心又开始忐忑起来,好在看到风小天脸色如故,这才略略放了些心。

    天云真人这下子真的有些恼怒了,自己自从修真以来,在这凡世之中,人人皆是顶礼膜拜,哪里遭到过如此冷遇,尤其是周围有这么多人看着,更是觉得颜面尽失,他修真二百余年,已达辟谷后期,眼看着就要踏进金丹大道,整个擎云山中的修真者莫不以自己马首是瞻,自己没有见过比自己修为更高的修真者,所以以为这摆出隐形阵的修真者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见自己屡屡好言相问没有结果,便怒声喝道:“呔!阵中何人?若是不再出来相见,便休怪贫道无礼了!”

    风小天何等修为,见过的修真强者不计其数,如何将这天云真人放在眼里,所以还是不言不语,静静地看着天云真人歇斯底里地狂吼。

    天云真人见自己对着这隐形阵说了半天,对方愣是没有搭腔,再看周围的军士已经是朝着自己指指点点,心中的怒火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将手中的拂尘一摆,举步便朝着阵内走去。

    “师傅,小心!”朱孟达有些担忧地叮嘱道。

    “哈哈,师傅的修为你又不是不知,这小小的隐形阵有何惧之?”天云真人哈哈一笑,昂首走入了阵内。

    毕竟是行家里手,这天云真人嘴里狂妄,一进阵中,却是慎重可很多,并不似前者蔡天霸和朱孟达冒失乱闯,而是口中念念有词,计算着每一步的行走路线,竟然一步一步地朝着风小天等人逼近,看来果然识得破阵之法,看着渐渐逼近的天云真人,卢家众人本来放下的心又开始提到了嗓子眼,只有风小天还是面带微笑,似乎根本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

    阵外众人看到了却是另一番景象,只见天云真人不一会,就在那块空旷地地面上消失了身形,看得蔡天霸一阵佩服,凑到朱孟达眼前恭维地说道:“朱大人,天云真人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破阵之法,朱大人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个神仙做了师傅!”

    朱孟达面有得色,高兴地说道:“那是,师傅他老人家学究天人、法力无边,这区区一个破阵,自然不在话下,我能拜在他老人家座下,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便在这时,阵中的天云真人猛觉眼前豁然开朗,已然是来到了风小天等人的面前,心中一喜,心知已然成功破阵。

第一百九十章 阵戏天云(一)

    天云真人放眼望去,只见面前零零落落地站着几个人,当先一人是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年轻人,气质不凡,以天云真人的眼力竟然一下子看不出此人的深浅,这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太高,自己根本无法探测的出,另一种可能是这位年轻人压根就没有半点实力,天云真人见他的穿着和年龄,很自然地就将眼前这位笑眯眯地年轻人归类为后一种,再看他身后几人,却是让他微微诧异,因为他看得出来,这几人都是普普通通地凡人,虽说体质好的出奇,可是根本就不会放在天云真人的眼里。

    天云真人心中一阵狐疑,难道这摆阵之人知道自己进来,已然逃匿不成,想到这里,胆气更壮,对着风小天等人问道:“尔等便是对抗朝廷的刁民?可知摆这隐形阵的人如今何在?”

    风小天看着他笑眯眯地不说话,至于卢家其他等人却是没有料到如此神奇的隐形阵竟然被人闯了进来,则是个个心惊胆战,更是不敢出言。

    天云真人心中微微有气,大喝一声道:“尔等皆是哑巴不成?没有听到贫道的问话吗?”

    风小天这才慢悠悠地回答道:“这位神仙大人,我等不是刁民,只是老实巴交的渔民!”

    天云真人才不管什么刁民不刁民的,他关心的是摆下此阵的人,虽然说摆阵的手法不高,但估计是修真者所为,所以闻听风小天答话,满脸不耐烦地说道:“你们是否刁民,和外面的朱孟达说去,贫道不管,贫道只问你,这摆阵之人如今何在?”

    “呃,这摆阵之人便是在下,不知道长有何指教?”风小天脸色一正,肃然说道。

    “你?哈哈,你这野小子也会摆阵,开玩笑,快说,到底是谁?如今人在何处?不然的话,贫道对你不客气了!”说着,将浑身地气势放出,顿时院子里飞沙走石,卢家众人站立不住,纷纷向后退去,只有风小天还是岿然不动,似乎根本没有受半点影响。

    “你?”天云真人并不傻,此时终于觉察出不对劲了,毕竟作为一个修真者放出的气势,便是朱孟达也不敢直面相对,这个穿着普通的年轻渔民竟然是丝毫不受影响,难道这隐形阵还真是此人所摆不成?想到这里,天云真人不敢怠慢,将手中拂尘撤下,抽出背后的宝剑,却非灵器,只是普通的法器而已,口中厉声喝道:“阁下究竟是何方人士?”

    风小天仿佛没有看见那明晃晃的宝剑,悠然自得地朝前迈了一步,说道:“道长不要惊慌,我啊,只是这乡间的一个普通渔民而已!”

    “哼哼,我会惊慌?笑话,贫道在这擎云山方圆万里之内,还没有遇到过敌手呢!”天云真人昂首傲然说道,然后一震手中宝剑,接着说道:“倒是你,我看不像个渔民,倒是如我徒儿所说,是个刁民!”

    “呵呵,在下是不是刁民,却非是道长说了算,只是道长你是如何进入我这个小阵的,在下很是好奇啊!”风小天很是好奇一个辟谷期的修真者如何能够进入自己摆下的隐形阵,所以试探地问道。

    “嗯?难不成这隐形阵还真是你所摆不成?”天云真人疑惑地问道,他明明感觉不到对方的灵力波动,难不成是更高阶地修真者,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是啊,我在一次打渔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老神仙,他教给了我这个方法,说是关键时候可以自保,昨日我见官兵老拿我,情急之下便按照那老神仙所教摆出了此阵,不料却是被道长所破。“风小天满口胡柴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天云真人却是信以为真,恍然大悟道,难怪这隐形阵摆得甚是粗糙,而且眼前此人也是一点真力也无,原来是这个缘由啊!想着,这天云真人心中放松下来,他却是忘了刚才风小天能够在他的气势下岿然不动这回事了。

    “还请道长指点!”风小天貌似恭敬地说道。

    “嗯,这等摆阵乃是神仙之术,你区区一个凡夫俗子便是告你又岂能知晓,还是速速出阵,束手待缚吧,只要你将这摆隐形阵的晶石送与贫道,贫道给你说个情,饶了你等,如此可好?”天云真人“谆谆”劝说道,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心中却是暗喜,这摆阵的晶石可是珍贵异常,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这一趟还真是没有白跑啊!

    风小天心中那个气啊,自己装了这么半天,这厮愣是没说自己是如何进阵的,而这时背后卢老根悄声说道:“小天,不行就将晶石交给他们吧!”他心中已经是暗暗祈祷,盼望风小天能将晶石交出去,来消弭灾祸。

    风小天闻言,心知若是再继续示弱的话,便是卢家众人也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便微微一笑,扬声说道:“道长不说吗?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天云真人闻言一阵错愕,他没有想到对面这个年轻人态度变得这么快,刚才还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这么一转眼,就一下子变得盛气凌人起来了,区区一个渔民,还要对自己不客气?天云真人若非要顾及自己的“高人”形象,都要放声狂笑起来了。

    “小子,你说什么啊?你可知道道爷我只要轻轻地一挥手,你便会化为齑粉,命丧黄泉!”天云真人威胁道,他并不想动手,以免落得个以大欺小的名声。

    “呵呵,是吗?那道长不妨试试!”风小天哪里会理会他的威胁,微微一笑说道,背后的春红却是心中暗急,在她的认识里,风小天虽然本领非凡,可是要和神仙打架,那自然是败多胜少了。

    天云真人看着风小天笃定的神色,心中又开始打起鼓来,心中狐疑,难道这厮还有什么凭借不成,不由地又仔细观察起来对方,只见风小天看着他,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虽然是一身粗布破衣,可是脸上却透露出一种飘逸出尘的气息,而且他的右手指上还戴着一枚戒指

    戒指?天云真人霍然一惊,看这戒指的样式古朴,难道便是传说中的储物戒指?

    “你你手上戴戴的是何物?”天云真人颤声问道,他心中那个激动啊,修真以来,一直听人说有一种神奇的法器叫储物戒指,可以装纳万物,今日在此碰上,若真的是那宝物,那自己今天可就发大财了,在他心中,仍旧认为风小天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手上的东西只要自己愿意便是自己的。

    “这个啊,当然是储物戒指了!”风小天如何看不到天云真人那灼热的目光,说着,还专门拿起右手晃了晃。

    “小子,拿来吧!”天云真人一听,哪里还能按捺得住,身形如电,手成爪形,直向风小天扑了过去。

    卢家人见势齐齐一声惊呼,那春红更是向前一步,要挡在风小天的身前,风小天则是夷然不惧,将右手轻弹,一缕真气射出,击在墙角的一颗晶石之上,只见那作势扑来的天云真人顿时停下脚步,张皇失措地向四周张望起来。

    原来,当风小天的真气击中晶石的那一瞬间,天云真人只觉眼前景色一变,风小天等人尽皆不见,眼前突兀出现一片浓雾,自己运足目力能看见的也只是三尺远近,不由大惊失色,因为他并不认识眼前突然出现的是什么阵法,他认识的隐形阵也仅仅是能进而不能破,不然的话刚才早就直接破阵夺取晶石了,哪里会和风小天说那么多的废话?这时突然坠入无尽的迷雾之中,心知又中了阵法,一时之间有些慌了神。

    卢家众人却是大大地吃了一惊,本来以为濒临绝境,却未料到,峰回路转,风小天竟然又将那“神仙”困住了,尤其是春红,更是喜形于色,风小天知道她刚才冲到前面的意图,轻轻抵对她说了声:“谢谢你,春红!”把个春红羞得躲到了她娘的身后。

    再说阵外的朱孟达等人信心满满地等着天云真人抓拿细作出阵,不料等了一阵,突然发现天云真人的身影闪现出来,朱孟达正欲呼喊,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自己的师傅好似癫狂一般,在阵中像个没头的苍蝇一般胡奔乱闯,却是就在一丈方圆的地方打圈圈,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难不成自己师傅也遭了道道?

    朱孟达想到此处,忙出言呼喊:“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朱孟达如雷鸣一样的声音,震得一旁的蔡天霸皱眉不已,可是阵中的天云真人却是恍若未闻,依旧胡乱地走着,嘴里似乎嘶喊着什么,可是阵外众人却是听不清,把个朱孟达和蔡天霸慌得六神无主,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朱孟达有心闯入阵中救师傅,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师傅神仙一般的人物都困在阵中出不来,自己一介凡夫那更不是如那飞蛾扑火有去无还?想到这里,却是又犹豫着停下了脚步。

第一百九十一章 阵戏天云(二)

    而阵中的天云真人,此刻却是暗暗叫苦,他试探着走了几步,却见身周云遮雾罩,根本连方向也辨认不清,勿论是寻找风小天等人了,心中暗暗着急,但他毕竟已然修道二百余年,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愈是慌乱,愈于事无补,便沉下气,认准一个方向,慢慢摸索着前进。

    一盏茶功夫过去了,天云真人约莫着自己便是几里地也走出去了,可是还是没有走出迷雾,心知自己已然深陷阵中,必定是在原地打转,便心中暗自思忖,这布阵之人是那年轻人,他乃是凡人,布阵水平定然有限,俗话说:“一力降十会。”我何不用自己强大的法力破阵,量这区区小阵经不起我的宝剑。这天云真人此时却还是没有发觉刚才风小天以真力改阵,还以为风小天是凡人,所以生了这个念头。

    天云真人拿定主意,拧了一个剑诀,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飞剑朝着前方的迷雾迅速飞出,口中大喝:“开!”

    毕竟是修真者,虽然实力低微,但在凡人的眼里,这声势还真是惊人,只见那飞剑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朝着迷雾深处飞去,天云真人很是满意自己这充满威势的一剑,面带微笑,准备着飞剑破阵飞回。

    阵外的朱孟达见天云真人使出了飞剑,心中一阵激动,对一旁的蔡天霸言道:“哈哈,师傅飞剑一出,天下谁能匹敌?估计那细作便要授首了吧!”

    蔡天霸却是头一次见到天云真人使出飞剑,看着那耀眼的剑芒,连声恭维道:“是啊,哈哈,老神仙果然法力无边,这飞剑使得,天下无二啊?”说话间,蔡天霸“啊”的一声,话音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阵内,一旁的朱孟达也是不可思议地看着阵内的情形,心里一片黯然。

    原来蔡天霸满口地称赞,却见天云真人那充满威势的一剑,竟然朝前飞了五尺远,便“啪”地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这招式便是七岁小儿也使得出啊!

    阵内的卢家众人本来见天云真人拿出剑来,还都一个个提心吊胆,却没有料到这剑刚一飞起,便落在了地上,不由都又松了一口气,而看那天云真人的模样似乎还一脸自得,并不觉得自己的飞剑掉在地上。

    原来这天云真人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飞剑压根就没有飞起,这飞剑本来也只是法器,并非灵器,无须认主,和主人之间的联系自然也不是很紧密,不能收回丹田,也不能载人御剑飞行,但是几十里之外取人首级还是可以的,所以天云真人对于自己飞剑的情形并不知晓,可是又过了一会儿,天云真人感觉飞剑和自己那一丝轻微的联系也没有了,忙念动心法召回,可是却无济于事,根本与飞剑建立不起联系,这才慌了神,心里暗忖,难不成这阵法如此厉害,竟然能隔断自己与飞剑的联系,这下该如何是好?

    便在天云真人慌乱之际,风小天却是已然朝前走了几步,将那掉在地上的飞剑拾起,口中微微喟叹:“这等微末技艺,也敢出来大吹法螺,实在是找死!”说着,将剑朝阵内一抛,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天云真人的身前,斜插在了地上。

    天云真人正自慌张,却见自己的飞剑从天而降,不由大喜,他并未听到风小天的说话,还以为是飞剑自己回来,忙拔起剑来,朝着四周大喝:“小子,快快放道爷出来,不然的话,道爷出阵之后,将尔等全部诛灭!”

    风小天却不答话,一弹指,手一召,一粒石子飞上半空,接着一缕真气击出,那粒石子登时被击碎,化为粉末朝着阵中的天云真人罩下。

    而在天云真人眼里,阵中的情势却是大变,他猛然发现迷雾一收,本来还以为那年轻人慑于自己的本领,要放自己出阵,心中大喜,不料空中落下登时落下了无数磨盘的的石块,朝着自己劈头盖脑地砸了下来。

    哎呀!天云真人不由大惊,忙展开身形躲避,不料那石块太过密集,范围又广,自己将身形展到极致,却仍是躲不开,只好举起飞剑,朝着即将临身的一块大石劈去,只听“咔嚓”一声,那石块应声被劈成两半。

    天云真人方歇了一口气,却见又有一块巨石击来,忙又举剑相劈,不一会儿,已然劈开了十来块巨石,可是那漫天的石雨依旧是源源不断地降下,天云真人不由心中喟叹,如此多的石雨,便是自己法力耗尽,也劈之不尽,一招不慎,恐怕自己就会被砸成肉酱啊!

    外面的朱孟达等人却是看不见那石块,只是看到天云真人挥着宝剑朝着天空狂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目瞪口呆地看着天云真人在阵中“发疯”。

    果然,半柱香的功夫过后,天云真人感觉自己全身的法力已然告罄,幸亏天上不再又石块落下,天云真人心有余悸地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道,这阵法还真是厉害,若不赶紧想办法出阵,只怕是葬身其中了,想到此处,又朝着阵外扬声喝道:“兀那小辈,快快放道爷出阵,你这小阵根本困不住道爷我,若是你不主动放我出来,等我破了阵,便将你全家杀得是鸡犬不留!”天云真人不知道实情,把风小天当做是卢家的人了。

    风小天一听,心里暗道,看来这厮受的教训还不够啊!便暗暗运出一丝寒性真气,在手上凝出一粒水珠,朝着阵内的天云真人弹了出去。

    天云真人骂得正起劲,却见天色一暗,倾盆大雨顷刻间从天而降,天云真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淋得浑身湿透,那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竟然生疼,天云真人连忙跳起,将残余的法力运出,在身周撑起一个气罩,将雨水隔绝体外。

    就在天云真人又惊又怒,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阵外风小天的声音从雨帘外悠悠传了进来:“道长,这阵中的滋味如何啊?”

    天云真人闻言大怒,急声说道:“小子,你休要猖狂,赶紧放道爷出去,不然的话,道爷我破阵之际,便是你全家丧命之时!”

    “哈哈,我说道长啊,你现在便是那煮熟的鸭子,肉都烂了,嘴还硬着啊,好,那我再给你添点东西!”风小天说着,一缕寒性真气又射入阵中。

    天云真人闻听风小天的话,还没来得及答话,便觉天上的雨点不知何时竟然都变成了鸡蛋大的冰雹,朝着自己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而自己的法力已然不多,挡不住这密集的冰雹,一时间头上、身上,被这无数的冰雹打的是疼痛难忍,就在当地乱蹦乱跳起来。

    阵外的朱孟达等人更是充满了不解,天云真人此刻已然没有了“神仙”的气度,刚才拿着剑朝着天乱劈,刚坐在地上没歇一会,此刻又在原地像个傻子一样地跳个不停,而且拿着拂尘到处乱甩,这到底是搞什么玄虚啊?

    天云真人却是有苦自知,冰雹的体积不大,宝剑已是不好使,只好将拂尘甩出,护着全身,可是冰雹太多了,饶是天云真人把个拂尘使得团团转,可是还是又不少冰雹打了进来,打得天云真人叫苦连天。

    好在一盏茶的功夫后,天上的冰雹终于停了下来,便是雨点也没有了,就在天云真人惊魂未定的时候,风小天的声音又悠悠地传来进来:“道长,滋味如何?要不要再尝一遍啊?”

    “啊?不要了!”天云真人下意识地回答道,说完却是有些后悔,这不是明显的示弱吗?可是不敢再改口,他可不想再尝刚才的石雨、冰雹了。

    “那道长是不是要考虑回答在下的几个问题啊?”风小天很是好奇天云真人的来历以及刚才对隐形阵的熟悉。

    “这回答倒可以,只是难道就这样困着我不成?你先将我放出,我再回答你的问题!”天云真人想着先出阵再说,便出言讲条件。

    “好说!”风小天却是不惧天云真人会耍什么心眼,痛快地答应道,说着,一缕真气朝着阵脚射出,天云真人顿时感觉眼前一亮,自己便站在风小天以及卢家人的对面,而身周的石块、水坑却是统统不见踪影。

    卢家众人这时却是对风小天充满了信心,虽然见天云真人出阵来到近前,却是都不害怕,一个个站在屋门前,笑呵呵地看着天云真人。

    阵外的朱孟达等人则是见天云真人身影一阵恍惚,又是不见踪影,心里虽然诧异,却是依旧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在阵外傻傻地等着消息。

    “你这小子,害的道爷好苦,还不拿命来?”天云真人一见风小天那似笑非笑的脸,再想起刚才阵中的遭遇,气便不打一处来,哪里还能按捺得住?毫不迟疑,拿起宝剑,拧了个剑诀,身形如电,朝着风小天冲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前辈?

    风小天这次却是没有动用阵法,天云真人的这一招,在卢家人眼中固然是惊天动地、威势逼人,可是在风小天的眼中却是同三岁小儿舞剑一般,毫无威胁,见状也只是淡淡一笑,一缕真气弹出,正中那天云真人手中宝剑的剑刃之上。

    天云真人满心以为此招一落,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定然人头落地,当场命丧黄泉,到时候,自己自然可以将其手指上的储物戒指夺了下来,不料,只见对方微微一弹指,自己就觉得剑上一股无法匹敌的巨力传来,虎口登时震裂,却是再也握不住宝剑,只听“叮”的一声,宝剑脱手飞出,不知所踪了。

    而就在此时,站在阵外的朱孟达正眼巴巴地望着那片空旷的地方,不料突然一柄宝剑突兀出现,激射到自己身前,斜斜地插在自己的脚下,朱孟达心中霍然一惊,他自然认识这正是自己师傅的佩剑,再看剑柄之上隐约挂着一丝血迹,心中更是大恸,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难不成师傅已然遭遇不测?这下可是真正的糟糕了!

    且不提朱孟达的惊慌失措和胡思乱想,便是阵内的天云真人此刻也是满脸惊骇之色,呆若木鸡地立在当场,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拂尘也“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被深深地震惊了,这次天云真人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对方的出手,可是他怎么也理解不了,对方仅仅一个弹指,便把自己的宝剑击飞,这接下来的仗还怎么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自己在这擎云山方圆万里从未遇过敌手,如今竟然被一年方弱冠之人击败,这一切都让天云真人觉得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喂!道长,不是要在下的命吗?怎么还不来拿啊?”风小天满脸戏谑之色,看着呆立的天云真人打趣道。

    天云真人闻得对方问话,这才反应过来,有心说句撑场面的话,可是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不完整:“小小子,你你给道爷等着,我我不会会”说着,天云真人转身就要溜,可是刚一回头,却见风小天就笑眯眯地站在身前,速度之快,令天云真人防不胜防,差点撞了上去。

    “啊?”天云真人惊呼一声,连忙停下了脚步,他此刻终于明白,自己今天是碰上了一块大大的铁板,要想全身而退,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吧!”风小天眉头一挑,盯着天云真人说道,对于风小天来说,走脱一个天云真人没什么打紧,他担心的是这天云真人的背后会不会还有更厉害的人物,这个他必须得弄清楚。

    “你你要要干什么?”天云真人被风小天盯得心中发毛,不由地颤声问道,他口气虽凶,但是颤抖的声音却是出卖了他色厉内荏的外表。

    “不干什么,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你最好老实回答,不然的话”风小天知道不显露一些真正的实力,天云真人这厮是不会说老实话的,所以他说着,右手一伸,一道紫光闪现,正是久违的含光剑,含光剑一声轻吟,绕着风小天盘旋两圈之后,径直飞向天云真人。

    天云真人大惊,疾步后撤,却是哪里能快得过含光剑的速度,刚退后一步,便只觉脖颈处一阵清凉,定睛一看,含光剑已然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把个天云真人一下子唬得汗毛都根根竖立起来,哪里还敢动上一动?

    “竟然是灵器?”天云真人看到含光剑从对方的体内飞出,不由心思电转,他虽然没有见过灵器,但是却知道灵器可以收回体内,难道这年轻人竟然是位更高阶的修真者?可是他的容貌却是那般年轻,对啦,据说修真者到达元婴期之后,可以返老还童,回到年轻时候的容貌,难不成这位年轻人竟然是元婴期的前辈?而自己刚才竟然是和元婴期的修真者叫板?想到此处,天云真人心中一阵后怕,哪里还能站稳,双膝一软,竟然直直地跪倒在地,哀声乞求道:“前辈饶命,晚辈天云子叩见前辈!”说着,也不顾含光剑就在脖子上,头似捣蒜般磕了起来。

    “前辈?”风小天心中暗自惊诧,看来这位道士是将自己当做修真界的老怪物了,管他呢,为了让他老实交代,暂且冒充便是,想到此处便把含光剑收了回来,面色一正,口中沉声说道:“哼!你一个区区辟谷期的修真者竟然敢冒犯我老人家?难道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晚辈不敢!晚辈乃是受劣徒蒙骗,说是此处有倭寇的细作出没,而且还会摆阵,这才斗胆前来,实在是不知前辈在此,故请前辈饶恕晚辈不敬之罪!”天云真人此时哪里有刚才的飞扬跋扈,伏着身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脖颈上的飞剑已然离开,心中不由暗喜,似乎自己的这条命保住了。

    “倭寇?此乃何物?”风小天闻言有些吃惊地问道。

    这时卢家众人也围了过来,春红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尤其是听到天云真人称风小天为老前辈的时候,一张俏脸明显充满了失落之情,春生却是没注意到这些,听到风小天的问话便一时嘴快地回答道:“小天哥,我听爷爷说,那倭寇不是物,也是人,不过都是坏人!”

    “前辈有所不知,这位小哥说的不错,这倭寇亦是人,不过长相与我神州之人有些差异,这些人住在东海深处的火山岛之上,身高不满三尺,相貌丑陋,性凶残,食人,近几年往往乘海船骚扰我大明国沿海各村镇,每每一上岸便烧杀抢掠,沿海渔民深受其害,故朝廷在沿海各州县设立总兵衙门,来抵抗倭寇,晚辈的劣徒朱孟达便是此间靖海县的总兵。”天云真人这次没等风小天发问,便主动详细地解释起来,他作为总兵的师傅,对于这些情况,自然知道的比春生更为详细。

    “哦?原来如此,那你作为修真之人,何不去那东海之上,将那倭寇巢穴连根铲去,岂不省事?”风小天还是有些不解。

    “前辈有所不知,这前来骚扰的倭寇虽说实力都不怎么样,可是据说那倭寇的老巢火山岛却是地势险要,颇有些高手,而且还豢养着很多可以喷火的怪兽,我的一些修真朋友一行几十人曾经联袂前往,却是只有一人生还,这些信息便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据他所言,那岛上也有修真者出现,而且看其外貌,竟然与我神州中人相似,后来再也无人敢去,个中情形,却是不得而知了。”天云真人详细地解释道。

    “哦,那你那徒弟总兵便是将我视作那倭寇的细作了?”风小天恍然大悟,继续问道。

    “呃只怪我那徒儿愚笨,这才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高抬贵手,饶了我等!”天云真人闻言将身子一伏,继续恳求道,他心知在那些修为高深的修真者眼中,凡人的性命便似草芥一般,所以一边相求一边忐忑不安,唯恐对方一个不高兴,自己这二百年苦修便从此灰飞烟灭了。

    “呵呵,要想活命,还得老老实实地回答几个问题!”风小天笑着说道,可惜风小天这在卢家众人眼中充满温暖的笑容在天云真人眼中却是阴森森的令人胆战心惊。

    “前辈请发问,晚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天云真人连忙恭声说道。

    “你是如何识得我的隐形阵的?”风小天一直很好奇一个辟谷期的修真者如何能识得自己摆下的阵法,毕竟自己是从修真圣地隐玄门的弟子千晓生手中学来的,虽然低浅,却也非一般的修真者可以识得,何况只是一个辟谷期的低阶修真者,所以就问了出来。

    “这个”天云真人闻言却是犹豫了一下,抬头一看风小天的脸色有些不愉,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简双手高高捧着,接着说道:“这个乃是晚辈在擎云山中修行的时候,于一处幽谷之中偶然所得,晚辈的阵法便是从这上边习得。”

    “呃?”风小天接过玉简,神识稍一扫射,心中便已然明了,原来这玉简之中记载的正是隐形阵,却是只有行走之法,而无破解之法,难怪这天云真人只能走进来,却破不掉,除了隐形阵之外,玉简中还记载了些粗浅的修行之法,其实也正是这玉简之中的内容,天云真人才得以在这擎云山一带成为有数的高手。

    “嗯,缘由我已知晓,这玉简你还是拿回去吧!”这玉简对于风小天来说却是没有半点用处,便抛还给了天云真人。

    “多谢前辈!”天云真人伏在地上正自肉痛,以为这玉简定会被对方夺取,哪里会想到人家对他这玩意儿根本就不屑一顾,又还给了自己,不由欣喜地收了起来,毕竟对于他来说,这可是难得的宝物啊。

第一百九十三章 惊退

    “还有,在这一带,修真者还有多少?境界如何?”风小天又发问道,毕竟这涉及到自己的安全,还是问个明白的好。

    “回前辈的话,这擎云山脉周围一带的修真者大约有近千人。”天云真人恭声说道。

    “这么多?”风小天被吓了一跳,暗自思忖道。

    “不过大部分只是筑基期,只有几个小门派的掌门进入了辟谷期,而晚辈已臻至辟谷后期,乃是这一带实力最高的人,除了前辈您,晚辈还没有碰到过金丹期的修真者。”天云真人讲述道。

    “哦!”风小天松了一口气,看来没有实力超过自己的,眼前这个在自己眼中不堪一击的天云子还是实力最为强横的,这样的话,自己在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了,也能安静地疗伤了,想到这里,风小天手一挥,说道:“你且起来吧,也不要称我前辈了,叫我风小天即可。”

    “哦,原来是风前辈,晚辈不敢妄称,还是叫前辈吧!”天云真人站起身来,却仍是恭恭敬敬地说道。

    风小天也不愿多言,便默认了“前辈”的称呼,经过了一天的折腾,时间已然到了下午,风小天身为修真者自然不会饥饿,好在卢家众人都刚刚服食过灵药,也都不觉得饿,倒是站在阵外的朱孟达以及麾下的军士们,都已经守了一天一夜,一个个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风小天朝外看了看,吩咐道:“好了,你且去吧,走的时候把你的徒弟一并喊走,再莫要来骚扰卢家,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是,晚辈不敢,只是这阵还请风前辈放行!”天云真人应了一声,却是不敢挪动脚步,毕竟刚才在阵中吃了不少的亏,如今却是不敢再轻易迈步了。

    “噢,呵呵!”风小天见状微微一笑,一挥袖子,阵势立即打开,便是阵外的朱孟达等人也眼前一闪,卢家破旧的院落顿时出现在跟前。

    朱孟达见状精神一振,以为是师傅破了这阵,正要下令进去拿人,却见师傅倒退着从院门出来,嘴里还恭声说道:“晚辈谢风前辈不杀之恩,晚辈这便告退!”不由一阵诧异,刚挥起的手又慢慢地放了下来。

    天云真人一退出院门,立刻转身飞奔,他怕那个风前辈改变主意,还是速速离开为妙,朱孟达见状忙迎了上去,口中出言问道:“师傅,里面情形如何?那细作可在?”

    天云真人一见这个徒弟,气就不打一处来,若非自己这个劣徒,自己哪里会栽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并不答话,一见朱孟达到了身前,便一个巴掌摔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这力道那个猛啊,直把个铁塔一样的朱孟达打得原地转了两圈,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形。

    “师傅,您这这是何意啊?”朱孟达捂着红涨的脸,委屈地问道,即便是自己一向敬爱有加的师傅,他也不愿这么不明不白地挨一巴掌啊!

    “你这孽障,谁告诉你这院里的人是倭寇的细作了?”天云真人厉声斥道,他哪里管朱孟达的委屈,他心里的那个憋屈还没处说呢,听了自己劣徒的话,说是有什么妖人施展妖法,自己连夜屁颠屁颠地赶来了,最后踢到了一块大大的铁板,先是在阵中被人家耍猴一样的戏弄了半天,最后差点没把自己的老命搭进去,这可都是拜自己这宝贝徒弟所赐啊!

    “这这是蔡副总兵告诉我的!难道不是吗?”朱孟达揉了揉脸,疑惑地反问道。

    “废话,瞎了尔等的狗眼,里面乃是一位世外高人,哪里是什么倭寇的细作?我警告你,想活命的赶紧带着你的虾兵蟹将滚蛋,否则惹恼了里面的高人,我也保不了你!”天云真人声色俱厉地警告道,说完,一甩袖子,从一旁牵过一匹高头大马,也不搭理朱孟达,翻身上马,独自一人绝尘而去。

    朱孟达却是一下子愣在了当场,其实自己可是没有和院内的人照过面,既然师父说不是细作,那定然就不是了,想到这里,朱孟达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不由地气冲心头,朝着后面大喝一声:“蔡天霸!”

    蔡天霸刚才看到天云真人狼狈地从院子里面出来,便知道情况有些不妙,见天云真人离开,便也正待悄悄地溜走,不料闻听朱孟达一声怒喝,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不敢怠慢,忙应道:“属下在!”说着,一路小跑,来到了朱孟达的身前。

    朱孟达脸色铁青,待到蔡天霸跑到自己身前,并不答话,便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这力道那个猛啊,直把个高大魁梧的蔡天霸打的是原地转了三圈,方才摇摇晃晃地站稳。

    “朱大人,你这是何意?”蔡天霸捂着发涨的脸委屈地问道,即便是自己一向敬畏的顶头上司,他也不愿无缘无故地挨这么一巴掌啊!

    “你这厮,谁告诉你这院里的人是倭寇的细作了?”朱孟达厉声斥道,他哪里管蔡天霸的委屈,他自己的憋屈还没地儿说呢,听了这位蔡副总兵的话,说是有什么细作,当下自己就屁颠屁颠地赶来了,先是在阵中像没头的苍蝇转了半天,最后还连夜回去,将自己的师傅还请了来,最后却是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受了好一顿训斥了事,这可是都是拜这位蔡副总兵所赐啊!

    “这这是这卢家村的卢七告诉我的!难道不是吗?”蔡天霸揉了揉脸,低声地嘟囔道,心里却是暗自思忖,当然这是我为了报私仇瞎编的,不过这时说什么也不能说实话,卢七啊卢七,你就帮表叔背这个黑锅吧!

    “废话,瞎了你的狗眼,里面乃是一位世外高人,哪里是什么倭寇的细作?本官警告你,想活命的赶紧滚蛋,否则惹恼了里面的高人,我也保不了你!”朱孟达声色俱厉地警告道,说完,一甩袖子,从一旁牵过一匹高头大马,也不搭理蔡天霸,翻身上马,大声下令道:“众军士速速回城,不得在此逗留!”说完一拍马绝尘而去。

    众军士闻令忙整队跟随其后,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卢家村,不一会儿,卢大柱门前只剩下了蔡天霸和十几个亲兵,以及刚才藏身在众人身后斜躺在软椅上的卢七和他的几个随从。

    蔡天霸一见卢七,气就不打一处来,几步便来到了卢七的身边,一抬脚,便将卢七从软椅上踹了下来。

    卢七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轱辘翻下了软椅,牵动伤口,疼的他直龇牙咧嘴,身后两个随从忙上前搀住。

    “咝!表表叔,你这这是咝何意啊?”卢七疼得倒吸着凉气,委屈的问道,纵然蔡天霸是城里的军官,还是自己的表叔,可也不能这么久无缘无故、不问青红皂白的给自己这么一脚啊!

    “何意?你这厮,你好大的狗胆,这院子里是什么人你知道吗?”蔡天霸厉声斥道,他才不管卢七的委屈呢,他自己一肚子憋屈还没地儿诉说呢,听了这卢七的话,自己先是被人家修理了一顿,然后请来援兵朱孟达,还是无济于事,最后朱孟达还请来神仙般的人物天云真人,却也是铩羽而归,这卢七给自己招惹的到底是何等人物啊?蔡天霸是越想越怕,看着卢七是越来越气。

    “什么人?您不是说是倭寇的细作吗?”卢七嘟嘟囔囔地说道。

    “狗屁!本官是受了你的误导,说是什么刁民?哼!我告诉你卢七,里面乃是一位世外高人,你若是想要你这条小命的话,以后休要再惹卢家人,否则的话,不用世外高人出手,便是本官,就先砍了你的脑袋!”蔡天霸声色俱厉地说道,声音很是响亮,他是指望着院内的那位世外高人也能听见。

    “是,是!”卢七闻言哪里还敢辩驳,忙小鸡啄米般地点头不已。

    “哼!”蔡天霸冷哼一声,拉过自己的战马,翻身上马,对着几个随从说道:“走,回城!”说完,一甩马鞭,马鞭梢微微掠过卢七的鼻尖,刮得卢七一阵生疼,蔡天霸却是根本不屑一顾,骑着大马绝尘而去。

    卢大柱的院子外,就剩下卢七和他的几个随从了,卢七看了看蔡天霸远去的背影,再回头看看卢家的院门,心中一阵悲凉,卢七身旁的一个随从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七爷,您看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这狗奴才还问怎么办?哎唷,疼死老爷我啦!”卢七一听随从发问,满肚子的委屈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的口子,想要抬起胳膊教训一下,却是牵动了伤口,痛得叫出声来,接着气败急坏地说道:“能怎么办,赶紧抬老爷我回家啊!”

    几个随从一听,忙不迭地将卢七抬上软椅,一溜烟地离开了卢大柱的门前。

    “哈哈哈!”院内偷偷看着外面的卢大柱、卢老根等人见院门口已然清净,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在他们心里,这场灾祸应该是完全躲过去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渔家少女情

    在卢家人愉悦的笑声中,风小天被众人恭恭敬敬地请回了屋里,龙马也跟着摇头晃脑地进了屋子,卧在了风小天的身后。

    风小天回到屋里,看着众人拘谨的神态,不由暗自好笑,便对众人说道:“怎么?不认识我啦?”

    卢老根率先开口道:“小天,啊,不,呃,这个大仙!老朽先代表全家人对您表示感谢,谢谢您救了我们一家人!”卢老根先是称呼“小天”,刚说出口,方觉不够尊敬,不见那位老神仙都尊称为风前辈吗?连忙改口,沉吟了一下,便称呼“大仙”道。

    “呃?大仙?”风小天一下子愣住了,这称呼还真是怪异。

    “是啊,大仙待我卢家之恩有如天高地厚,我i卢大柱没齿难忘!”卢大柱也跟着说道,也学着他父亲,称呼起“大仙”来了。

    “这,唉,我可不是什么大仙啊!再说,是你们先救了我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回报你们也是应该的啊!”风小天急忙谦声道,在他心里,卢家人都很是亲切,他可不愿当什么他们嘴里的“大仙”。

    “大仙说什么话?大仙的法力高强,便是我们没有救,自然也能逢凶化吉的。”卢老根忙说道。

    而春生也在他爹和他爷爷的影响下,对风小天是敬畏有加,不敢上前说话,而春红自从知道风小天是“老前辈”之后,便一直有些郁郁寡欢,站立在一旁,挽着她娘的胳膊一声也不吭。

    “唉,好吧,来,大家都坐下,我就把我的来历告诉大家吧!”风小天觉得若是不说清楚的话,看那卢老根恭敬的眼神,都恨不得把自己供了起来。

    待到众人都团团坐下之后,风小天接着便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卢家人,整整说了将近两个时辰,已然到了掌灯的时候,风小天这才将自己的经历讲述完毕,卢家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位神通广大的风小天不是“大仙“,而是什么修真者。

    听完风小天的讲述,春生的眼神变得热烈起来,他看着风小天充满希冀地问道:“小天哥,那你能不能教我修真啊?我也想学!”

    “好啊,只要你愿意,我就教你,只是我也是误打误撞学的,你若是真想学的话,日后我给你找个好师傅!”风小天很痛快地答应道,不过若是让他来教的话,他还真是有些不知道从哪儿教起,毕竟虽然他的境界依然不低,可是论起修真常识,却依旧是菜鸟级别。

    “哦,那谢谢小天哥!”春生高兴地跳了起来,做仙侠,御剑飞行,这可都是梦中的事啊,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有可能成为现实,怎么能让春生不欢呼雀跃啊?

    卢老根和卢大柱也为春生感到高兴,只有春红看上去却还有一丝的落寞,风小天注意到这一点,便柔声说道:“春红,你想学吗?若是愿意地话,我可以推荐你进入那紫霞门中学习修真!”

    “嗯!”春红见风小天相问,一张俏脸顿时通红,那丝落寞不翼而飞,代之的是无尽的娇羞,低下螓首,低低的应了一声。

    “哈哈,小天啊,那你就在我家安心地疗伤吧!”卢大柱见状高兴地说道,自己的一双儿女也能和风小天一样成为神仙一般的人物,他这做爹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呵呵,只是叨扰卢大叔一家了!”风小天客气地说道。

    “嘿嘿,客气啥呀,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叔,便不是外人,以后卢家便是你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卢大柱豪爽地说道。

    “是啊,小天,你就安心地住着吧!咱们以后便是一家人了!是不是啊,春红?”春红娘也接腔道,说着,还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春红,想着春红问道,把个春红羞得头也不肯抬。

    “呵呵,我姐姐可喜欢小天哥了,小天哥昏迷的时候,就数我姐姐心疼得厉害呢!”春生则是童言无忌,大声地嚷嚷道。

    这下,不仅是春红羞不可抑,心跳如鹿撞,“咛嘤”一声跑进了里屋,便是风小天也是面色赧然,有些害羞起来了,倒是卢老根和卢大柱都开心地放怀大笑起来。

    “好了,春红她娘,时候不早了,赶紧做点饭,现在家里没事了,明日一早,我和我爹还得赶紧出海,不然家里就揭不开锅啦!”卢大柱吩咐道。

    大家吃完饭后,各自安歇,风小天继续盘膝疗伤,一夜无话。

    翌日大早,卢老根爷孙三人便到海里打渔去了,毕竟还要生活,风小天本来要跟着去,可是卢老根等人却是害怕卢七、蔡天霸等人还会来捣乱,便让风小天留在家中看门。

    上午时分,春红娘说是要出去串门,也出门去了,家里便只剩下了春红和风小天二人,风小天经过一夜的疗伤,伤势又好了不少,真气几乎恢复到巅峰时期的半成了,如此下去,不出一月,便可以御剑飞行了。

    春红看着容光焕发的风小天,芳心中一阵窃喜,对于这位神秘的年轻男子,春红一个普通的渔家女子的心弦很明显地被拨动了,这个英俊不凡的男子在他昏迷的时候便悄悄地进驻了春红的心田,只是,春红明白,自己作为一个普通的渔家女子,和这位神仙一般的男人有着多大的差距,所以,春红不敢有太多的妄想,只求能够看着他伤势越来越好,心里便充满了欢欣,只要风小天能够和他说上一句话,她便会暗暗地高兴半天,这个淳朴善良的渔家女子对于懵懂之中的爱情没有奢求,便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希望。

    风小天已经是过来人,自然也隐隐地能够猜出春红的一丝心意,只是他的心里面想的都是妍儿,对于这位对他已经是情根深种的渔家少女,他不能说全无感觉,可是也敢太过地接近,毕竟他不能给予她想要的那份感情。

    二人便各怀心思,各自做着自己的事,风小天自然还是打坐疗伤,而春红则是忙里忙外地收拾着家。

    时将近午,春红已经将家里的事情做完,便是午饭都已经停当,便坐在凳子上,看着风小天疗伤,眼神里满是痴恋。风小天知道春红便在身前,却是只好佯装不知,闭着眼,继续恢复着伤势。

    便在此时,突然院门口传来一个声音:“请问大仙在吗?”

    “卢七?”春红一听这耳熟的声音,霍然一惊,忙起身就要关上屋门,风小天却是将眼一睁,出声道:“春红莫慌,有我在!”

    “呃?小天哥,你一直醒着?”春红却是脸色一红,羞涩地问道,心里面暗自思忖,难不成自己刚才端详他的举动都被人家知道了?

    风小天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忙出言说道:“呃,这个,我也是刚醒,待我看看这厮又来作甚。”说着,风小天已是迈出了屋门,只留下春红一人再屋里捂着发烫的脸羞不可抑。

    卢七一见风小天出来,慌忙翻下软椅,匍匐在地,不停地叩头道:“大仙,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触犯了大仙您,请饶恕小的一命啊!”

    “你这泼皮无赖,平时鱼肉乡里,为非作歹,不知做了多少恶事,我岂能饶你?”风小天不假辞色地喝道。

    “大仙,小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就请大仙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吧,小的对天发誓,从今以后,一定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绝不干那为非作歹之事!”卢七头若捣蒜,不停地磕着,哀声求道。

    “也罢,你起来吧!”风小天其实哪会和他一个凡人计较,便出声道。

    卢七闻言大喜,却也不敢立即起来,而是朝着院外扬声道:“把给大仙的孝敬拿上来!”话音刚落,只见院子外面走进两人,一人手捧几批绸缎,一人却是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金灿灿的几锭金子,端到了风小天的面前。

    “大仙,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大仙笑纳!”卢七恭声说道,在他眼里,大仙也应该是爱财的,譬如城里朱总兵的师傅天云真人,那样的老神仙据说就是特别喜欢一些黄白之物。

    “哈哈,卢七啊,你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是一点用也没有,还是拿回去吧,只要你以后能够弃恶从善,我是不会与你为难的!”风小天哪里会把这些财物放在眼里,哈哈一笑说道。

    卢七一听,愣住了,却是也不敢再行坚持,便挥手让随从下去,自己则是恭声说道:“那小的告退!”说完,便在随从的搀扶下,要上软椅。

    风小天见状,却是又出声道:“卢七,且慢,你过来一下!”

    卢七又是一愣,前些日子在龙马和风小天的手下屡吃大亏的事还记忆犹新,一时间犹疑着不敢过去。

    “哈哈,放心吧,我若害你,何须如此?”风小天哈哈一笑,飘然来到卢七的身前,一探手,便将卢七的手腕抓住,卢七不敢挣扎,只好任风小天施为,心中却是充满了害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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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神秘的农家少年如何成为不死的小强?在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修真界,这个淳朴的少年靠什么一步步踏上修真界乃至仙界的顶峰?我命由我不由天,看这山野少年如何与天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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