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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子易     君子岳大掌门txt下载     君子岳大掌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一网

    当王氏兄弟向梁发、高根明攻出三刀后,就后悔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守门的七名弟子几下就被打倒在地,虽然一时没有看清,却见有四名广宁气宗弟子回奔。

    四打七胜,这还不算什么。

    可是与自己兄弟相斗的这两名广宁气宗年青弟子,身手可着实扎手的紧。

    只一交手,就有一种与父亲拆招的感觉,只攻出了三招,就被迫防守起来。

    王氏兄弟暗暗叫苦,搞不好今日自已等人是挑到铁板踢了。

    在斜眼偷看四周的战况,更是叫苦不堪。

    四、五十人竟拿不下四个结阵的小子,反被在外游走的那小子连续刺中了数人。

    另外有二、三十人前去围攻那一男两女,竟被那男的一气击倒了十数人。

    最后的八、九人,也全都被那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给击倒了。

    王氏兄弟不禁欲哭无泪,这广宁气宗哪来的这些狠弟子,一个个都比得上咱们兄弟俩了。

    还有眼前的这两个,更是与父亲般高不可攀的一流宗师高手。

    王氏两兄弟只能苦苦抵挡,希望父亲能及时回归救场。

    而梁发与高根明两人,则打得心情大爽。

    多年来被师父困在山上,也不知自家的武功高低,还以为与他派的弟子差不了多少。

    去年衡山一行时,还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高人。

    不想年后的初战,就是对战师长级的陆柏,一举将陆柏打得狼狈而走。

    可是以三敌一,这还不显什么能耐。

    次战以二敌一,大战丁勉、汤英鹗,却被两人压着打,心气还一直不高。

    三战是大战黑衣蒙面人,虽然顺利斩杀了,却不知这黑衣蒙面人的身份,不好判断武功的高低。

    此战轻松面对在鄂豫一带武林中享有大名望的王氏兄弟,这才知晓自家的武功高低来,竟然已经可在江湖中横行了。

    除了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与长老、耆老一类的老辈高手,需要额外注意外。

    其他人等根本无需太过在意,最多不过是与已平齐。

    两人心下愈加感激师父来,若无师父的精心教导之恩,自已如何可在如此年青时,便拥有了横行天下的武功身手。

    两人心情兴奋,各种精妙的剑法,信手使来,使得剑法威力愈加的强大,直打得王伯奋、王仲雄叫苦不已。

    不过二三十招,就已连连遇险。

    幸好梁发与高根明的搏杀经验不丰,这才一时坚持了下来。

    此时,却突然听到一阵悦耳的歌声,歌声婉转,吐字浅白,却与时下的歌曲音律大不相同。

    众人只觉自身的内力不受控制的突突乱跳,手中的招式也不由有力无气,衔结不顺起来。

    却是宁灵珊打完了眼前的敌人,一时兴起,使出了岳不群所传的《人鱼音功》来扰乱敌人。

    宁灵珊这套神奇的功法,让众人既惊异,又说不出的难受,场面是越打越乱。

    王氏兄弟见了宁灵珊施展的这套神奇功法,更是后悔不及,除了少林,魔教,世上还有何派能有这等神奇的功法?

    广宁气派拥有此等功法,可见其派的深不可测。自已等人却是愚不可及,竟与此等门派为敌。现在只能苦苦支撑了。

    梁发闪过王伯奋的一刀,忙大叫道:“小师妹,这群金刀门的下三滥本不是咱们的对手。你这么一唱,反而打乱了咱们自已人,还是停了吧。”

    施戴子也说道:“小师妹,这套功法对内力越高的人,威力似乎越大,金刀门的下三滥功力不如咱们。你这么一唱,却是帮了敌人了。”

    宁灵珊此时也发现了不对之处,梁发、高根明倒还好点。陶钧、英白罗等五人却连连遇险,不复初时的大展神威。

    本想借此战大出风头,从而接受众师兄的仰慕与敬佩。不想却帮了倒忙,只得郁闷的住嘴不唱了。

    看来此功只适合她独自一人遇众敌时,才好施展。有自已人在时,反而有些不便之处。

    梁发等人静心凝气,再一次大展神威。王氏兄弟又再度遇险,只得凭借数十年的打斗经验硬抗着。

    终于,还是在六十招开外,被梁发、高根明刺中手腕。大刀落地,又被二人欺身点中了身前要穴,一动不动了。

    梁发抬眼观望四周,金刀门弟子只余二十余人苦苦的抵抗着。当王氏兄弟被擒拿后,一发喊,全都向外四散而逃。不料外围早有广宁气宗弟子守卫,于是金刀门弟子被一网成擒了。

    梁发正准备唤人一起入王府四处找寻令狐冲、史师弟。

    却见林平之左一个、右一个的抱扶着令狐冲、史师弟出了王府。

    众人眉眼一挑,这林师弟倒是出来的好及时啊。

    当众人见着令狐冲鼻青脸肿,拐着一条断腿的样子,立时又气又愤,这金刀门真是好大的胆子。

    宁灵珊急忙上前几步,怒道:“好你个林平之,你真是太坏了。竟敢把大师哥的腿打断了。”

    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拳齐出,正中林平之两眼的眼眶。

    林平之躲闪不及,也不敢躲避,被宁灵珊击中双眼,惨叫一声,应声而倒。

    令狐冲则被宁灵珊一把拉住,靠扶在自已身上,史师弟却被林平之带倒摔在地上,史师弟叫苦不已。

    宁灵珊大怒,又踢了林平之一脚,骂道:“知道自己要倒地了,还故意朝史师兄的方向倒,更压在他的身上,太阴险了。”

    林平之是有苦自知,这一切完全都是意外而以,并非是自己所能掌控的。心中亦知自己在广宁气宗的地位,实在不高,最终也只能是暗自忍气吞声了。

    口中忙道:“宁师姐,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师姐大人大量,原谅林某罢。”

    宁灵珊怒道:“你哪里是对不起我,明明是大师兄与史师兄受你和王家的折磨,却跟我道什么歉?”

    林平之瞧了令狐冲一眼,张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起先以为令狐冲受到岳不群的怀疑,自己顺势借外公家的势力逼一逼令狐冲,让他说出实情。

    既能让自己心安,同时也能让岳不群心安。

    这本是对自己与广宁气宗都有好处的事,没想到却被两位表哥与两位舅舅给办砸了。

    若是自己亲自来办,如何会有这等事发生。

    宁灵珊见林平之发呆,正要再上前踢上一脚。

    令狐冲却拉住了还要动手的宁灵珊,说道:“小师妹,这不怪林师弟,林师弟在旁还帮我说了不少的好话,一切都是王家的错。王家是林师弟的外公家,个个都是他的长辈,他也无法。你不该打他的。”

    宁灵珊嗔怪道:“就大师兄你人好,我们都是坏人罢。哼,不理你了。”

    说罢,将令狐冲交给了上前来帮忙的黄山派弟子,不再去管令狐冲了。

    令狐冲苦苦一笑,得,又说错话了。只得由着两位师弟扶着自已回客栈治伤去了。

    看着满地的金刀门门人,郑大浩问道:“奇怪,王元霸不在么?三师兄,这金刀门如此对待大师兄,咱们该如何对付他们?”

    梁发迟疑了一下,问道:“四师弟,五师弟,还有其他师弟,你们有什么高见?”

    高根明双手一伸,说道:“听三师兄的。”

    英白罗则说道:“三师兄,小弟认为,金刀门不把咱们广宁气宗放在眼里,竟敢打断了大师兄的一条腿。那咱们就打断所有金刀门弟子的两条腿,以示惩戒。”

    施戴子也冷声道:“折辱师父,每人还要掌嘴二十。”

    梁发略略一思索,说道:“好,就这么办。今日就拿这金刀门来扬我广宁气宗之名好了。”说罢朝郑大浩示意了一下。

    郑大浩一挥手,四五十名外门弟子全部涌了上来。

    也不管金刀门弟子的求饶声和惨叫声,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掌嘴声。

    末了,又连剑带鞘的击向金刀门弟子的双腿,又是一片惨呼声。

    郑大浩亲自走向王伯奋、王仲雄,两兄弟一阵胆寒,先前得罪太过,此时不知该怎样开口求饶,只得咬牙硬扛着。

    一旁的林平之忙趴了过来,抱住郑大浩叫道:“郑师兄,还请手下留情啊,他们毕竟是我的亲舅舅……”

    郑大浩一脚把林平之踢开,喝骂道:

    “林平之,原本师父是不想收下你的,可还是一时心善收下了你。下山时,师父更把你升为外门弟子,交由郑某来管理。不想你不念师恩,竟敢伙同王家,污陷大师兄盗了你家的《辟邪剑谱》。师父不在,大师兄便是一派之长。你毫无敬意则罢,没想到你竟如此的恶毒,把大师兄的腿给打断。世上哪有你这般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我今日暂不打你,毕竟你还是我广宁气宗弟子,一切等师父回来,再做决断。等师父把你逐出师门后,我再来好生的调教你。不把你整治的不成人样,我就不姓郑。”

    林平之心下十分的惶恐,生怕岳不群把自已逐出师门,这样自己就不能学到广宁气宗精妙的剑法武功了。

    单单靠被广宁气宗几个师兄就打得落花流水的金刀门,怕是终生难报父母的血仇。

    可是王氏兄弟又是自己的亲舅舅,他们所做所为,皆是一心想为自己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拖延

    林平之咬牙不语,直到郑大浩打完王氏兄弟,准备打断他们的腿时。

    林平之才大声叫道:“郑师兄,小弟舅舅们已被惩罚掌嘴了二十,想来他们是知道错了,不敢再度冒犯我广宁气宗。接下来断腿之罚,小弟愿替两位舅舅受罚。来打断小弟的腿吧。”

    郑大浩耻笑道:“你倒是孝顺,可惜对我广宁气宗却不怎么忠心。只是你只有两条腿,却抵不得四条腿。怎么办?”

    林平之咬牙道:“先欠师兄两条腿,等小弟伤好后,再给你打折一次。”

    郑大浩冷笑一声,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正说话间,又有两名广宁气宗弟子擒来王家驹、王家俊两兄弟。

    不等林平之求饶,郑大浩反手刀鞘四连击,就将两人的小腿击断,两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惨叫起来。

    林平之又是一阵胆寒,郑大浩出手果断、狠辣,倒有些不敢对面他了,更不敢再度求饶。

    郑大浩举起刀鞘,正准备对林平之行刑,突闻远远的一声怒吼,“广宁气宗,你们欺我金刀门太甚,老夫定与你们没完。”

    只见一个七十来岁,须发戟张,满面血红,颚下一丛长长白须的高大老者狂奔而来。

    外围的广宁气宗弟子大叫,“什么人?站住?”

    有两名弟子当即迎了上去,长剑出鞘,一式“长虹贯日”“荆门欲渡”,欲逼停老者。

    不想老者脚步不停,只右手一挥,两枚鹅蛋大小的金胆瞬间飞出,正中长剑剑尖。

    “叮”的一声,两名弟子虎口一痛,长剑脱手飞来。

    两弟子大惊,正欲变掌防守,老者已然近身,一双大掌左右虚拍,看似轻巧,两名弟子却如遭雷击,被拍飞三丈之外。

    一旁的广宁气宗弟子大怒,纷纷长剑出鞘。

    剑光如电,气如虹,布下了数个四象剑阵,剑招犀利,剑气纵横,十六柄长剑,硬生生阻截住了老者的突进。

    老者左突右进不得,气势不由回落了许多。

    看着包围严密的剑阵,不由暗自心惊。

    这广宁气宗弟子的身手竟如此扎手,这两个混球是如何打探的消息?

    幸好老夫还没有与广宁气宗撕破脸来。当下提掌防护已身,强压下心中的愤恨,张口喝问道:

    “老夫金刀门王元霸,乃是贵派弟子林平之的外公。贵派日前前来洛阳时,老夫还曾遣小儿至客栈邀请令师‘君子剑’岳先生,前来鄙府小住。只是令师身体有恙,才未能成行。我金刀门向来与人为善,与贵派更是有亲无怨。不知我金刀门何处得罪了贵派?竟惹得贵派兴师动众,前来为难本门?”

    梁发、施戴子上前察看了一下那两名倒地的弟子,发现王元霸只是以刚劲将二人拍飞,受了些轻伤,闭气晕过去了,并无大事,这才松了口气。

    梁发直起身子,说道:“原来是金刀门王门主,小子梁发,与广宁气宗诸位贤师兄弟中排行第三。王门主此问却是有些奇了,本派弟子近日在洛阳城中游玩,从来没有得罪过金刀门,更未与当地武林中人生怨。反而是金刀门,无故上本派居处打伤了我派大师兄,还将我大师兄、史师弟擒到王府,并严刑拷打,更将我大师兄的腿打断了。”

    “适才我师兄弟几人上门请教原委,金刀门竟然倾巢而出,不但辱骂本师,还以**十人围攻我方区区十人。只是我方师兄弟们技高一筹,才侥幸得胜。小子倒想问一问王门主,我大师兄何罪?史师弟何罪?若是王门主不给我广宁气宗一个交待,就不要怪我广宁气宗得理不饶人了。”

    王元霸心中一惊,看着两个满脸红肿,口齿松动的儿子,心中不由大愤。

    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真是白长了这么多年的岁数,脑子都长到狗身上去了,行事还如此的毛燥。

    王元霸不用多问原由,便能猜知两兄弟绝对是因《辟邪剑谱》之事,而提前与广宁气宗的弟子干上了。

    亏自己这几日在暗中上下奔走,邀请了不少江湖同道,耆老前辈出面。

    欲借势强压广宁气宗,不想却全被这两个混球给破坏了。

    王元霸心道:今日之事,必须先认栽了。等过上几日聚齐了人手,再找他广宁气宗晦气不迟。

    当下笑盈盈的说道:“原来是梁世兄,此事倒是本门不对在先,还请诸位贤世兄见谅。诸位贤世兄此番已然把我金刀门上下打了个遍,腿骨都打折了不少,想来也算是出了这口恶气了。不知此事能否就此了结,相互罢手如何?”

    梁发回头与几个亲传师弟们商议了一会,王元霸既已服输,此番也算是大涨了本派的声威,没有必要与金刀门结下死仇来,正欲答应下来。

    高根明忽道:“三师兄,四师兄,诸位师弟,这金刀门为何擒了大师兄,还不是因为那什么《辟邪剑谱》一事。虽然不知大师兄到底拿没拿,但大师兄的剑法突然变厉害了,却是不争的事实。若是这金刀门一口咬定大师兄拿了,以大师兄的性子,就连师父都不愿告诉,更别提与这金刀门辨解了。到时金刀门若是以此来为难本门,本门在无可辨解之下;除了把大师兄交给他们之外,就只有替大师兄扛下夺取《辟邪剑法》之罪责来……”

    陶钧不由愤懑的说道:“大师兄也真是的,就一句话的事,偏偏要为他人守诺。平白的让本门替他当此莫名的罪责来。我广宁气宗从此头上顶着一个夺人剑谱的强盗罪名,还如何能在黄山一地重新立派。就是师父,在他人眼中怕是也变成了阴险小人,伪……想想就让人生气。”

    梁发也点头赞同道:“不错,一个门派能在江湖中立足,最重要的就是名望。若是本派因此背上了,夺取他人武功秘籍的恶名后,那么本派数百年来的清誉就将毁于一旦,即使重新立派,也将成为黑/道门派了。余沧海好歹还有为子报仇的借口,可我广宁气宗又有什么借口?”(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戴子

    施戴子冷声道:“大师兄所行所为,处处只为自已,根本不为本派考虑,忒也自私了些。看来师父所说不错,大师兄迟早……”

    梁发急忙喝止道:“四师弟,有些事知道就好,不要随意露了口风。不然,恐有变数。”

    陶钧与英白罗不知究竟,不解的看着梁发。施戴子只得停嘴不言,暗自生着闷气。

    英白罗问道:“诸位师兄,这金刀门之事要如何解决才好?”

    梁发说道:“你我几人的江湖经验不丰,处事难断。还是请郑师弟来商议吧。”

    梁发唤来郑大浩,郑大浩笑道:“小弟在龙门镖局当镖师时,早就听闻过这王元霸一家色厉胆薄,好名无担。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与普通争强斗狠的江湖中人大异。大可借此机会,将金刀门上下都擒了下来。让王元霸瞧瞧咱们广宁气宗的武功威势,再施以恐吓,王家定然就此闭嘴,不敢再言什么剑谱之事了。”

    梁发点头赞道:“此法甚好,但只可用在王家这等胆小怕事之辈身上。四师弟,这王元霸武功不弱,以众敌寡,胜了也不显本门的能耐。我等诸人也只有你可强压他一头,所以就烦你出手擒拿了吧。”

    施戴子点点头,表示明白。

    梁发转身冲满面不安的王元霸叫道:“王门主,小子刚才与诸位师弟们商量后认为,此事事关本派大师兄的颜面,不可轻忽。但念及林师弟是你的外孙,我等也不好得理不饶人。所以决定以江湖中的方式来解决此事。”

    王元霸问道:“哦?不知梁世兄有何高见?”

    梁发说道:“咱们就以比武定输赢如何?咱们广宁气宗输了,此事一笔勾消。若是咱们赢了,还请金刀门的主要人等,随咱们走一趟。等我师父回来后,再行计较。”

    王元霸面皮一抽,说道:“我金刀门现在只余老夫一人,你们想要灭我金刀门就直说,何必惺惺作态说比武。”

    梁发笑道:“本派向来以理服人,岂会以多欺少,以势压人。金刀门只余王门主一人,小子就派四师弟上场,与你一争好了。”

    施戴子上前走了几步,围着王元霸的十六名黄山派弟子这才四散开来。

    王元霸不由松了口气,拿眼上下打量了施戴子一番。

    施戴子面貌老实木讷,乍一看没什么特殊的,但王元霸的神色却不轻松。

    自家两小子的身手,自已是知道的,虽然称不上一流,可在二流中间也算不差了。

    听闻这广宁气宗来到王家还不到半个时辰,就把金刀门一扫而空。

    可见广宁气宗的弟子平均武功皆高,那么这什么四弟子,既然敢上前来挑战老夫,那他的武功定然不弱。

    老夫万不可大意,于阴沟里翻船了。

    王元霸思及五岳剑派向以剑法著称,华山派近百年来少闻拳脚高手,而自己的金刀刀法却已溶入了拳掌之中,或许……

    王元霸抚须笑道:“不知这位世兄高姓大名。”

    施戴子答道:“施戴子。”

    王元霸一愣,是呆子,再瞧瞧面无表情的样子,果真是个呆子。

    此类人机变不足,所学武功定然是大开大合一类的。

    而且年岁尚青,功力定然不足,拳脚功夫的威力不大,或可用金刀中的小巧手法取胜。

    王元霸笑道:“原来是施世兄,咱俩既是比武,可是刀剑无眼,况且老夫的金刀也未在身边,不如咱俩来比比拳脚功夫如何?”

    施戴子面无表情的说道:“随你,我接着就是。”

    王元霸暗喜,如此一来,自己可就先胜三分了。

    两人抱拳以礼,王元霸以一式金刀法中的“金壁辉煌”,双掌如封似闭。

    施戴子也不懂得礼让,先以一式破玉拳中的“铁鎚击岩”猛攻王元霸面门。

    这一拳拳风扑面,啸声暗藏,十分凶恶。

    王元霸双掌叠加,层层叠叠,欲以巧劲卸去来拳。

    不想施戴子的力道太大,这一卸竟没能卸去,拳劲直逼王元霸鼻口而来。

    王元霸暗惊,退后半步一式“金门玉桥”横断格开。

    施戴子上前一步“铁闩横门”,双拳呈左右灌耳式。

    看似中门大开,可是其中却暗伏杀机。

    王元霸若是突入中门,施戴子必定擒拿摔打,来一式“霸王摔鼎”。

    王元霸人老鬼精,如何肯上当,再退一步,双掌左右架开。却觉双掌如架铁锤,架得手掌隐隐作痛。

    王元霸暗自心惊,这华山派的拳脚路数多是内家一道,广宁气宗更是华山派气宗出身,怎么这是呆子使的拳法倒有外家拳法的味道?大力而刚猛?

    老者不以筋骨为能,硬碰硬的话,自己可不是对手。

    若是这是呆子只擅长外家拳法,还未练到内家之境的话,别怪老夫以内家拳欺你了。

    王元霸哪知施戴子的深浅?

    施戴子自幼家境贫寒,极能吃苦。当年其祖父意外死在外间,数年不回。

    于是在四、五岁年纪,便赤着双脚,跟着其父,挑着货担,四处找寻。

    行了两三年,走了上万里路,才无意间听到有江湖中人说起,在某处有华山派岳不群所立的一个坟墓。

    墓碑上所写的死者,身高相貌与自家老父、爷爷相同,这才找到了亲人的骨骸所在。

    在重新归葬亲人后,再次挑起货担,北行至华山,感谢岳不群为先人收敛尸骨的恩情。

    岳不群在得知眼前这**岁的男孩名叫施戴子时,当即收下他,成为华山派的一个弟子。

    此后,施戴子从一介走街窜巷的货郎脚夫子弟,正式成为华山派的内门弟子。

    每日里与令狐冲等人习文学武,研经究典。

    空余时,更加强修练岳不群数倍所布置的功课,艰苦之状,让岳不群也暗自心惊。

    施戴子真是苦修之士的典型,与令狐冲的散漫成为反比。

    当然,施戴子的文课虽远胜,可习武天份,就大大不如令狐冲了。

    虽是笨鸟先飞,可怎么也追之不上。

    所以岳不群针对施戴子天资弱,但根骨极强的特质,另授金刚门苦修筋骨,结合华山派内练真气的方式。

    施戴子这才在近几年中追上令狐冲,并远远的甩开来。

    在广宁气宗众弟子中,内外兼修的弟子不少。可岳不群认为,唯有施戴子才算是真正的内外兼修者。(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打尽

    每日里练功,施戴子都按照岳不群的指示,以后世的科学之法相结合来修练。

    练的虽非横练功夫,但是一身的筋骨与横练功夫高手一般,如钢似铁。

    拳脚上的皮肤换了一次又一次,厚厚的手茧足茧,几乎达到刀剑难伤的地步。

    每一拳每一脚,皆有不下六、七百斤的力道。

    即使是内力的修为,也已达到一流下品的极点,比之王元霸还高出几分。

    王元霸不知就里,当下阴阴一笑,掌含内劲,凝而不吐。

    每与施戴子铁拳交击,便将内劲凶猛的狂涌而出,欲以自身浑厚的内劲,透过拳劲击伤施戴子。

    不想一连七八掌,施戴子若无其事,倒是自己被震得双掌发麻了。

    王元霸这才心中发苦,明白了过来。

    这是呆子的武功极强,根本是在扮猪吃虎呢,可怜自已懵懵懂懂,还以为对方年青好欺。

    王元霸不禁怒气勃发,暗中骂道:你华山派的实力强悍不可度量,多年来却偏偏不声不响,平白让人瞧低了。现在又弃了华山派的祖宗基业,还自称什么广宁气宗,让人误以为是人人可欺的弱者。如此扮猪欺虎的行径,哪里是一个一流名门正派正大光明的行径。真是太欺负人了。

    王元霸大怒之下,掌使金刀之法,招招不留余地。

    内劲外露,掌现淡黄的刀罡,一式“金风破浪”,呈现出狂风怒吼之像。

    施戴子连连点头,说道:“这才有点金刀门门主之像。”

    言毕,内劲狂涌,厚厚的拳茧上隐现淡白的拳罡。

    一式“千斤坠地”,与王元霸的掌刀相交,犹如金铁齐鸣。

    王元霸知道了对手的暗藏实力后,心中放下了多方的算计,只想奋勇拼杀一番,即使要败,也不可让他人小瞧了金刀门的威势。

    施戴子的拼斗经验浅薄,亦有借机吸取学习的意思。这王元霸的武功不高不低,正是拿来磨砺自己的好对手。

    当下放开手脚,破玉拳法滚滚使来。拳掌相交,“锵锵”之声大作。

    王元霸与施戴子硬碰硬的拳拳到肉,一连相斗了数十招,越斗越心惊,每招架一次,都感到掌痛臂酸惊心。

    施戴子是痛快了,王元霸却又后悔起来,这场打斗要是拖得越久,对自家的声威越有好处。

    可这等硬碰硬的打法,虽然看着过瘾,可是败得也快,不划算。

    又斗了几招,王元霸故技重施,再度用起小巧功夫与之拆解起来。

    施戴子见了眉头大皱,这王元霸如此的滑头,再与之相斗也无甚益处,还是早早打完收功的好。

    再斗了十数招,瞧得王元霸的一个破绽,施戴子忽的左臂伸出,呈鹰爪之势,往王元霸右臂抓去。

    王元霸身子急缩,让开一尺。岂知施戴子的手臂竟能在瞬息之间暴伸暴缩,直如通臂猿猴一般。

    却是施戴子依照《白猿通背拳》的法门,使用《鹰爪功》来,所以手臂好似长出一截来。

    王元霸缩得虽快,但毕竟年老,有点措手不及。

    施戴子手臂跟着前伸,已抓住他的右肩一提,“咔”的一声脆响,王元霸已然右臂脱臼。

    王元霸长叹一声,机关算尽,武功不如人,算计再多还是无用啊。

    王元霸丧气的说道:“施世兄拳法精深,爪法精奥,小老儿不是对手,佩服,佩服。小老儿就依先前所言,随诸位世兄走一趟吧。”

    广宁气宗弟子自是大喜过望,将王氏一门五口男丁,加上林平之一道押走,自回客栈等候岳不群回归。

    岳不群被劳德诺找回后,于客栈正襟危坐,坐在上首,宁中则陪在一旁。

    岳不群板着一张脸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令狐……不行,你嘴巴太花了,梁发,此次你是领头人,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发苦着脸说道:“师父,弟子这几日和师弟们四处游玩,忽闻大师兄被金刀门王家的人,闯进客栈给打了。打得很惨,而且还将大师兄强行带走,押入了王家,大师兄的房间都被翻得乱七八遭。”

    “师父和师娘又不在城中,而那金刀门在洛阳城好大的名望,弟子怕单独上门不能为大师兄讨回公道,所以就擅自射出本门的信炮,召集全部的师弟师妹们一起上王家讨个公道。”

    “没想到那王家早有准备,聚集了不少的弟子,而且出言污秽,毫无名门正派之形。弟子们岔怒激奋之下,与金刀门众人相斗。偏生他们的金刀刀法,拳掌功夫太过稀松了。只一顿饭时,就被我们给全挑翻了。不过我们也没下重手,连重伤都没有,只是一点点皮肉之伤……”

    梁发的声音越说越底,更不敢说还打折了七、八十双臭腿。

    岳不群怒道:“好啊,你刚刚逃过了生死大劫,就如此的胆大妄为。你怎知自已是真逃过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近百人都望向梁发,除了少数几人外,大都不太明了。

    梁发苦笑辨道:“师父,弟子并非是因为自已逃过生死大劫才如此放肆,而是那王家欺人太甚。先是小瞧了本派,怠慢了师父和师娘。又闯入客栈打了重伤在身的大师兄,一路押解而去,让本门丢了好大的面子。还硬说大师兄的曲谱是林师弟家的《辟邪剑谱》,到了王家又是一阵拷打。最后还辱及到师父……”

    岳不群这才知道,还是向原著中偏离了过去。等岳不群宁中则被劳德诺寻回时,事情已经告终了。

    王氏一门男丁,反被黄山派弟子擒回客栈,等候着岳不群的处理。

    梁发、施戴子、高根明三人的内力虽然刚刚升至一流,但武功招术早已逼近一流中品,施戴子更先一步升入到一流中品之境。

    面对金刀门王家这种二流门派,势如破竹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此事该如何处理才好?

    一个不好,反而让人以为新生的广宁气宗为了林家《辟邪剑谱》,想要灭金刀门满门呢。

    在岳不群内力未复,脱出五岳剑派后,又无强大势力可依的时候,是十分危险的。门下弟子保不定有人会因此而无故丧命,这可是原著里所没有的情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辨别

    看来,有时候弟子多了也是件麻烦事。

    虽不想见到弟子遭受危险,可弟子们终究是要长大的,江湖中人哪有一定会平安终老之人。

    就依昔日张三丰之能,武当七子还不是有过半的伤亡。

    岳不群看着令狐冲鼻青脸肿,拐着一条断腿的样子,就又气又愤。

    平日里那《笑傲江湖曲》不是放在包裹里好好的吗?今日偏生就将它随意乱放,被人一眼就瞧见了?

    更不听戒令,赌钱、烂醉与无赖斗殴,哪里像个名门子弟的样子?

    在众弟子中,也唯独令狐冲的浪荡性子始终不变,我行我素,没有半丝的悔改之心。

    也许他这样才更像是一个人,而不是任人塑造,随意更变的机器人。

    可岳不群也不是那种强迫他人的人,对门下弟子并无强制性的更变。

    平日也很重视门下弟子们独特的个性,只对他们的行事风格有所规范罢了。

    只能说,两世的岳不群,与令狐冲的性格都是对冲的,难以融合。

    岳不群说道:“德诺,你去把王家一众人请来。”

    劳德诺应声而去,好一会儿才独自回来,苦笑道:“禀告师父,弟子功力太浅,解不了诸师弟们所点的要穴。”

    岳不群眼睛一瞪,说道:“你们三个,难道要为师请你们不成?”

    梁、施、高三人忙连滚带爬的跑去解穴,把王氏一家带了上来。

    王元霸衣衫不整,倒也无碍。王伯奋、王仲强面容红肿,倒也挺得住。王家骏、王家驹则形如猪头,两条腿都是拖着,任由梁、施、高、林平之四人抬着过来的。

    看林平之混在王家之中,俊美的脸庞上顶着两只熊猫眼,也不知是谁打的。

    这是怪他没有站在黄山派的立场,属两面派,左右都不是人呢。

    宁灵珊不由“噗”的一声笑了,岳不群问道:“是你打的?”

    宁灵珊忙摇手道:“没有,没有,像女儿这般淑女的人,怎会亲自动手。”

    岳不群冷笑道:“所以出主意的事全是你喽?”宁灵珊连忙缩头吐舌不语。

    岳不群起身陪笑道:“王老爷子,此事……唉,怎么说呢,怎么弄成这样子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么?非得动手动脚不可?”

    王元霸冷哼了一声,说道:“老朽可不敢担岳大掌门的敬称,此事么?哼哼,不是明摆着的么?你黄山派欲要仿效青城派,将我王氏一家灭门,以避免《辟邪剑谱》落在你黄山派的消息流传出去罢了?”

    岳不群面色转冷,说道:“林镇南明欺余沧海,而被余沧海灭门。你王元霸亦要明欺我岳不群不成?”

    王元霸顿时收敛了下来,拱手问道:“此事是我王家有错在先,不知岳大掌门欲要如何处置我王家?”

    岳不群说道:“此事的起因,是王家子弟认为小徒身上的曲谱是《辟邪剑谱》而起的。且不说去年我与林平之有过约定,无论林家有无《辟邪剑谱》,他都要抄录一份送给岳某。所以,岳某是没有必要隐藏《辟邪剑谱》的。”

    王仲强愤恨的说道:“谁知道呢,贵派大弟子剑法突然大进,偏生连你这师傅也不甚清楚。也许岳大掌门是没有此心,可贵派大弟子未必没有此心。《辟邪剑谱》天下第一,神功秘籍谁人不想独吞,我若是得了,也决不会告诉我爹和我哥的。”

    众人皆看向令狐冲,令狐冲满头大汗,说道:“弟子或有独得神功剑法之心,但所学的剑法,却绝不是《辟邪剑谱》,实是一位耆老前辈所授。只是那老前辈不准弟子吐露剑法的来历,等弟子前去禀明那老前辈之后,定会公知于众的。”

    岳不群说道:“小徒如此说法,岳某倒也相信。林家的《辟邪剑谱》声名虽大,但江湖上未必没有其他差不多威力的剑法。若是剑法高明的,就都是来自于《辟邪剑谱》,那你王、林两家就太不要脸面了。”

    “现在离林老前辈去世不过才三四十年时间,当年有幸见识过辟邪剑法的老前辈们,想来还有不少尚在人世的,王老爷子大可前去邀请几位,请他们前来品评一番。如此可好?”

    王元霸点头说道:“岳大掌门所言极是,此事确是我王家错了,还请岳大掌门,令狐世兄原谅。”

    说着转头怒道:“你们几个畜生,还不快快向岳大掌门,令狐世兄陪罪。”

    王家受伤的几人有气无力的拱手陪罪,岳不群摆摆手道:“下面就是那曲谱的事了。”

    又从桌上拿起《笑傲江湖曲》,说道:“请王老爷子一家看看,这本曲谱岳某有没有掉包。”

    王元霸摇手说道:“不用,不用,岳大掌门说没有掉包,就是没有掉包。”

    岳不群说道:“还是看看安心些。”

    王元霸只得接过,直接把曲谱交给后面的王家骏、王家驹兄弟,两人坚难的接过翻看了几下,摇头道:“应该是那本。”

    王元霸怒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是?”

    两人忙点头道:“是,是。”

    王元霸接过后笑道:“岳大掌门,是此书无异了。”

    岳不群也不接书,说道:“是就好,不知贵府有没有擅长音律之人?可以请来一观。”

    王元霸迟疑了一会,王家驹在后轻声道:“爷爷,咱们帐房里的易师爷会吹箫,去叫他来瞧瞧便是。”

    王元霸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向岳不群拱手而笑。

    岳不群说道:“王二爷便请你回府将易师爷请来罢。”

    王仲强拱手道:“两个犬子伤重,腿又断了,王某想请岳大掌门放回犬子,让我送他们回府养伤。”

    岳不群说道:“两位公子是我门下弟子所伤,自有我来负责将他们治好,请王二爷放心便是。”

    说完,向宁中则示意了一下,宁中则满心不愿的取出“黑玉断续胶”、治外伤的“玉真散”,还有治疗内伤用的“三花培元丹”。

    除了“黑玉断续胶”是得自西域金刚门的药方,其他两种都是岳不群自已有隙时研创的。

    虽然比不上恒山派的灵丹妙药,却也远胜其它大众伤药,属治疗内外伤势的上品良药。

    可惜也与门下弟子一样,名声没有流传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正魔

    王仲强服了两颗“三花培元丹”后,独自走了,宁中则在为王家两小治疗腿伤,岳不群则请王元霸、王伯奋就坐等候。

    岳不群又问道:“冲儿,此谱何来?”

    令狐冲迟疑了好一会,才说道:“这是衡山派刘师叔和魔教的长老曲洋前辈共同所创的。他们二人在去年平安得脱江湖中的恩怨,十分高兴,在深夜里弹奏此曲以示庆贺,正好被弟子听到了……”

    “刘师叔说要在五德教中重新学习新的曲法,此本曲谱乃是他们在江湖中所创,当留在江湖之中。于是托弟子在江湖中寻找一位擅长琴萧的高人,不使此曲在江湖中失传了。弟子念及曲洋前辈原是魔教的长老,为我正道所不容。而师父向来持正祛邪,对邪魔极为厌恶,所以弟子一直不敢告知师父。”

    岳不群听后不置可否,左手敲击着桌面,反而说道:“为师平日里教你们持正守道,与魔不相两立。就是想让你们更易在江湖中、人世间立足,至于认不认同,接不接受,就看冲儿你自已了。”

    “为师从来没有说过魔教中人全是恶,正道中人全是善。其实魔教中人也有善的一面,只是他们行事随已心意,没有规矩,无所顾忌。心中呢,只有自已,自私自利,对于自已的七情六欲没有半分的克制,行事全凭一时的好恶,所以才称之为魔。”

    “魔,心若高兴,世间万物全都春光灿烂,你就是打他几耳光,捅他几剑,他也无所谓。魔,心若不喜,就是将世间万物全部杀尽,他也决不会皱半分眉头,不会有半点的怜悯之情。”

    “而正道就有所不同了,虽然心中亦有恶念,却能强自克制自身的**,只在世人都认同的规矩里面行事,不偏不倚。虽然看似有些虚伪了,但世间的正理就是如此。正道中人,其实并没有明确的善恶之分,只要是守江湖规矩,不乱来者,即是正道。”

    “就拿《辟邪剑谱》来说吧,这剑谱的名头极大,而林家多年来都没有人练成过。就如三岁小儿手捧黄金行于闹市之中,谁都想上前抢夺过来。正道中人虽想而不做,魔道中人想了立即就做,这就是正道与魔道的区别。那余沧海一派宗师,平日里还算正派,但在此事上,他就入魔了。”

    “所以正魔之间很简单,只隔着一层纸页罢了。心正则正,心歪则魔。与佛家常说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持正入魔全在于个人的一念之间,所以魔教也有好人,正教也有恶人。只是为师以为,正道虽有不尽如人意之处,却也远比魔道要好。”

    “要知正道中人,行事就是再恶,也有其终点在。做了恶事,就要受到良心与大众的谴责。行恶事时,终不免缩手缩脚,还要找一番理由来说服自已。若是被人撞破,立时气短声微,不敢与人对辨。”

    “而魔道中人,为恶却是没有终点在,只有一魔更比一魔恶。他们若行恶事,根本不受世间的任何道德规则制约。以杀人为乐,以摧毁世间的一切为爱好,以做人人认为是恶的,为人生的快乐之本。为恶再多,也毫无悔意,反而沾沾自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看似直爽豪气,其实根本就没有人性。”

    “有人曾说宁交真小人,不交伪君子。为师听了只能是一笑而过,比如妓女从良好,烈妇失贞耻,这不感觉很可笑吗?屠了一国改做和尚让人同情,错杀了一人,逃命天涯让人唾骂。铁木真杀了亿万百姓,却也有着英雄豪杰的美名。杀了一个两个人,就成了罪大恶极的混帐?这岂不荒唐!”

    “所以为师以为,如果实在做不了真君子,那就宁做伪君子,也不做真小人。至少伪君子也不是时时想着为恶,刻刻想着杀人,他们并不喜欢坏名声。而且为了自已的名声,反而还要时时做着善事,来维持自已的声望不坠。而那真小人则毫无顾忌了,行事为所欲为,全无人性,这又算是什么东西?”

    “冲儿,你本是我正道子弟出身,心性本该正大光明,厌恶守秩。可是你平日里行事却随心所欲惯了,有些无所顾忌。而且你最近的行为心性,就很有些不对头了,让为师很是不喜。你现在似乎就在亦正亦魔之间俳徊着,至于何去何从,你自已好自为知吧。”

    “至于那刘正风与曲洋之事,那曲洋虽然出身于魔教,却以琴曲与刘正风相交,而音律最是容易暴露一个人的心声。刘正风为音律大家,自然能明了曲洋有向善之心,方才与之结交。而曲洋,他若重视与刘正风的交情,那他心中便有了顾忌,不再随心所欲,这就有了偏向我正道的可能。”

    “所以最终他才有了退出魔教,归隐山林之举。如此的曲洋,为师倒是可以容他。那本《笑傲江湖曲》,不过是本曲谱罢了,你跟为师说了,为师难道还会跟一本曲谱较劲么?”

    令狐冲一脸的苦瓜样,满头大汗的连连叩头。

    岳不群暗叹道:这些算是自已对令狐冲最后的教导吧。如果令狐冲不听,不做,依然随心所欲,自已也无他法了。

    岳不群不禁猛醒,《独孤九剑》的心境要求便是要行云流水,随心所欲。

    心境如此,行事自然是亦正亦邪了,难怪独孤求败亦有剑魔之称。

    而之后的传人杨过,行事亦十分偏激,我行我素,可说完全不受限制。最后虽是一代大侠,却多是被郭靖所感化。

    他们的心境、思想与已都不相同,自已完全做不到。难怪他们的武功,自已无论怎么练,都练不到大成圆满之境。

    倒是周伯通的《空明拳法》,之所以大成圆满,不是自已与周伯通的个性脾气相同,而是心境相类,都是属于不喜争斗,不好名利之人。

    而自创的武功也因《独孤九剑》《重剑九式》《黯然消魂掌》的武学之理所干扰,所以一直不成。

    现在看来这些绝世武学秘籍对于自已不但是鸡肋,还是大妨碍,必须彻底抛却忘记才行,必须通通都要忘记。

    想至此处,岳不群感觉自己的心境又进了一步,满心一片空明,(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曲合

    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见王仲强领着一个瘦瘦小小、五十来岁的汉子,颏下留着一部稀稀疏疏的胡子,衣履甚是整洁,只是神色有些惊慌。

    毕竟金刀门差点让人给挑了,现又来到敌人的巢穴,这帐房师爷如何不怕?

    黄山派众弟子已经尊岳不群之命站起,分成数列站在两旁。

    王元霸轻咳了一声,说道:“易师爷,请你瞧瞧,这是不是寻常的琴谱箫谱?”

    易师爷上前颤着双手接过,打开琴谱,看了几页,摇头道:“这个,晚生可不大憧了。”

    再看到后面的箫谱时,双目登时一亮,倒也不颤抖了。口中还低声哼了起来,左手两根手指不住在虚空中轻打节拍。

    哼了一会,却又摇头,道:“不对,不对!”

    跟着又哼了下去,突然之间,声音拔高,忽又变哑,皱起了眉头,道:“世上决无此事,这个……这个……晚生实在难以明白。”

    王元霸面色转阴,盯了王仲强一眼,王仲强无辜的瘪瘪嘴,表示绝没有搞鬼。

    王元霸只得又问道:“这部书中是否大有可疑之处?是否与寻常箫谱大不相同?”

    易师爷指着箫谱,说道:“东翁请看,此处宫调,突转变微,实在大违乐理,而且箫中也吹不出来。这里忽然又转为角调,再转羽调,那也是从所未见的曲调。洞箫之中,无论如何是奏不出这等曲子的。”

    令狐冲冷笑道:“是你不会吹,未见得别人也不会吹奏!”

    易师爷点头道:“那也说得是,不过世上如果当真有人能吹奏这样的调子,晚生佩服得五体投地,佩服得五体投地!除非是……除非是东城……”

    王元霸打断他话头,说道:“易师爷,你瞧仔细了,此事大非寻常。”

    易师爷点头道:“是啊,此谱大非寻常,大非寻常,晚生是决计吹不出。除非是东城……”

    宁中则不耐的问道:“东城有哪一位名师高手,能够吹这曲谱?”

    易师爷说道:“这个……晚生可也不能担保,只是……只是东城的绿竹翁,他既会抚琴,又会吹箫,或许能吹得出也不一定。他吹奏的洞箫,可比晚生要高明的多,实在是高明得太多,不可同日而语,不可同日而语。”

    岳不群瞧瞧天色,经过许久的乱子,这一日已过黄昏,想必此时的主要人等,也无心享用晚餐。于是说道:

    “就这样吧,这位易师爷既说,东城有一位绿竹翁精于音律,他既是洛阳人氏,想必也不会昧心替咱们说话,咱们就拿这曲谱去请他品评一番。王老爷子,便请劳动你的大驾,咱们同去拜访一下这位绿竹翁如何?”

    王元霸张了张嘴,眼见岳不群之意甚坚,又不能不允,同意了岳不群的提议。

    于是岳不群一家三口,令狐冲几位排在前列的弟子,和王氏父子三人及林平之等十四人,在易师爷的带领下,一起去往东城。

    其他人等则留在客栈中用餐,王氏两个小辈则早一步送回王府养伤了。

    ……一阵动人悦耳的琴萧之音传来,众人听了如痴如醉,沉静在动人的音律之中。

    竹林小屋中的人儿,她的琴技、萧技已达出神入化之境,对音乐的感悟也是极深。

    众人都听着任盈盈行云流水般的演奏《笑傲江湖曲》,只有岳不群并没有认真的去听曲子,而是细细品味着任盈盈的琴语心声。

    此次虽未与其见面,但岳不群却听出了她的心烦情乱,与愤恨交加的心声。

    是因为自已为她订好的夫君,令狐冲不请自来了。或者是怨恨自已对她的拒绝之坚心。也许两者皆有吧。

    任盈盈的琴萧之技毕竟是极高明的,心再乱,都能顺利的把《笑傲江湖曲》演绎出来。

    令狐冲此次与任盈盈宿命的相会,不知两人还能不能如原著那般擦出火花来。

    只是今生的令狐冲、任盈盈,两人的情绪、心思和想法各不相同,是否还能如原著那般的交流感情,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知任盈盈此时是否还心念那虚幻神秘的夜游神身份的自已?

    也许还会因为宿命的原因,任盈盈再度会看上令狐冲吧。

    反正她终究喜欢的人,绝对不是我岳不群……

    岳不群一行在洛阳继续游玩了二十余日,所有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才通知令狐冲准备离开洛阳。

    现在已到三月初了,百人百马的行进,十分惹人注目,而且一路也难找住宿之处。

    岳不群与宁中则商议后,决定兵分两路,一路以郑大浩为主的外门弟子,骑马先行,先一步到达黄山境内,选址、购买地皮和立山头,准备开建广宁气宗黄山派。

    另一路以岳不群为主的内门弟子,坐船沿洛水北上,进入黄河再入京杭大运河,一路顺水观光南下,直下黄山。

    离去时并无他人欢送,十分的冷清。

    直到开船时,才见一个近七旬的老翁跑来相送,想来就是那绿竹翁了,看来冲盈终究还是曲合了。

    这艘客船极大,有三百料,上有三层,下有两层,可住百余人,挤挤的话,三百人亦可。

    岳不群为了舒适,自然整艘船包了下来。

    一路众弟子便纷纷讨论沿岸风景,还有尚未收心的在说及洛阳的趣事,独令狐冲坐在船尾研究琴曲,宁灵珊则坐在一侧轻哼动人的歌谣,旁边有几个羡慕的女弟子作陪。

    林平之则因为王家之事,这些日子一直闷闷不乐。

    原来就不与众师兄弟友善,此次虽然没有被岳不群所逐,却是更遭排挤了,每日里形孤影只,凄凄惨惨。

    过了一日,岳不群将众弟子集到一处,盘腿而坐,说道:“古人云‘事利人和成霸业,文攻武备显英豪。’去年一整年的时间,为师都在让你们勤练武功,在文事上不免有所疏忽。前些日子让你们玩了近一月的时间,现今在船上大伙都有空闲,而又不便习武玩耍,为师就教授你们一番文事。”

    宁灵珊举手道:“爹爹,道经、易数、术数、卜卦、相术太过深奥枯燥了,四书五经也学得有些乏味,兵书战策咱们女孩子又不喜欢。能不能教些琴棋书画诗文词曲之类的轻松学问。”

    岳不群笑道:“这些学问我虽然都懂一点,却并不高明,不敢轻易教授,怕将你们给带入歧途了。此去江南是文风极盛之地,为师恰好识得几个大文豪、大学士。你们若想学习,到时给你们请上几位来,让你们天天学好了。”

    宁灵珊拍手道:“那感情好,爹爹,那您今日想教我们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赐剑

    岳不群说道:“今日就教你们剑道中的品剑与养剑。”

    宁灵珊说道:“爹爹不是教过女儿养剑嘛,没劲。”

    岳不群说道:“爹是曾教过你养剑的方法,可依你现在的能力能养剑吗?你知道每把剑之中的道理,和品剑的学问吗?哼,给我老实的听着,休得骄傲,课后我还要抽查。”

    宁灵珊嘟嘴道:“又抽查我?!”

    岳不群也不理会她,直接开讲了。

    “品剑,即品评,鉴赏宝剑,在古时又称为相剑,对相剑之术有造诣的人,就叫做相剑师。这相剑师在古时的地位是极高的,往往都是一国的顶尖人才,国王的坐上宾。与相马的伯乐,写史的太史公,乐师师旷同等。古时著名的相剑师有楚国的风胡子,秦国的薛烛,齐国的烛庸,以及曾从子等人。”

    “细读着剑纹中‘三杯拂剑舞秋月’的飘逸,‘聊持宝剑动星文’的豪情……这便是古时的相剑师。”岳不群将自已的配剑抽出,又道:

    “‘剑如君子,天人合一’,剑蕴含文化与生命,一把好剑是铸剑师正气与精气的聚集,是铸剑者智慧和勇气的淬炼精华。古时的欧冶子、干将、莫邪……由古至今,铸剑师造剑传说就流传了许多引人入胜的传奇故事。”

    “此剑名曰‘湛卢’,是华夏古时流传的十大名剑之一,古人对它的评价极高,是除了轩辕夏禹剑之外,号称仁道第一的仁者之剑。此剑虽是一把青铜为主的宝剑,但其中又掺有天外陨铁之精,坚硬层度更胜现今的上等宝剑。”

    “它无锋无尖,更像一只眼睛,就像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的一举一动。古人云: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当年的欧冶子在铸成此剑时,不禁抚剑泪落,因为他终于圆了自己毕生的梦想:铸出一把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的兵器。所谓仁者无敌。此剑为师甚喜,所以常配之。”

    岳不群收起长剑,从身后取出一个巨大的木盒,从中抽出一把巨剑来,说道:“此剑名‘巨阙’,与湛卢同属十大名剑之一,同为欧冶子所铸,其坚硬无比,故号‘天下至尊’,其他宝剑不敢与之争锋。挥动时剑气纵横,实乃旷世之利器,绝世的宝剑。”

    “其柄长七寸,刃长五尺三寸,宽一尺,厚近一寸,重达九十九斤。戴子,以你今时的臂力内力,当可用上一用,今日为师就将此剑赐予给你,将胆敢犯我黄山派的敌人一一斩除。为师虽不求你人在剑在,但也不要像武当的真武剑和峨嵋的倚天剑一样,被人夺去遗失了。”

    施戴子闻言浑身一震,颤危危的走上前,在同门师兄弟羡慕的注视下,跪在岳不群身前,伏地泣道:

    “多谢师父的厚爱,弟子感激不尽,弟子日后定为师父守护好黄山派,斩尽一切胆敢侵犯本派的敌人。”

    说完双手沉重的接过巨剑,起身时不由迟疑的转头看了令狐冲、梁发一眼,又看向岳不群。

    当见到岳不群的示意,这才转身退至一旁,盘腿而坐,将巨剑放于双腿上。

    岳不群又从身后取出一个木盒,拿出一把宝剑,说道:“此剑名‘思召’,声名虽不如前两剑,但品质上却决不稍让。剑因人而名,此剑的首位知名拥有者,是汉末时的河北雄杰袁绍。思召者,绍也。在《古今注》中记载,袁绍在黎阳夜梦神人授一宝剑,及觉,果在卧所,铭曰思召,解思召为绍字。”

    “那袁绍此后凭借此剑打下了河北四州广阔之地,麾下兵马数以十万计,为当时的群雄之首。若非当时一时大意,被属下奸人许攸所卖,说不定有得到整个天下的可能。此剑也将与汉高祖刘邦的‘赤霄剑’齐名了。所以此剑可谓‘开拓之剑’,发儿,为师就将此剑赐予给你,希望你能为我新生的黄山派开拓疆土,能在魔教的包围之下,闯出一片新的天地来。”

    梁发上前跪伏于地,双手郑重的接过宝剑,说道:“弟子谨尊师命,定要在年内,为我黄山派打出一片新天地来。”

    岳不群再取出一个木盒,拿出一把宝剑,说道:“此剑名灵宝,品质同样不逊前三剑,目前尚无知名之人拥有。就如武当的真武剑,若非是张三丰老神仙的配剑,恐怕直到现在也是默默无名。不过其也在宋时沈括的《梦溪笔谈》中有过记载:‘钱塘闻人绍,一剑削十大钉皆截,剑无纤迹;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锵有声,复直如弦。古之所谓灵宝剑也。’”

    “此剑有力量,能削铁如泥,内力到处,曲直如意。为师曾创过一套与武当《绕指柔剑法》同样曲直如意的《灵蛇剑法》,威力还算不错,正好与此剑配套。根明,为师就将此剑赐予给你,希望你能让此剑如真武剑般随你而名。你若是在年内立下大功,为师再传你《灵蛇剑法》,让你以灵之名,名震江湖。”

    高根明上前跪伏拜道:“弟子谨尊师命,定不负师父的教诲,让我广宁气宗一派之名如少林武当一般,名震江湖,流传千古。”双手恭敬的接过宝剑。

    众弟子见岳不群没有再度取出剑来后,不禁失望起来。

    看来,今日得剑的就只有这三位师兄了。

    但想想就连大师兄都没能得赐名剑,心下又释然了。

    师父终究还是大公无私,谁若听话,老实的苦练剑法武功,谁就得赐名剑。

    自已等人平日里自由、散漫、懒散,武功剑法都称不上高明,难怪不得赐予名剑了。

    岳不群看着既羡慕又失望的诸弟子们,说道:

    “剑虽好,却是外物,远没有自身的武功修为来的重要。宝剑只是增强自身战力的凭借,而非依靠,这点你们要牢记心间。昔日峨嵋派的前辈孤鸿子道人,就因他自身的武功不行,却拿着派中的宝剑倚天剑四处耀武扬威。结果,碰到高人时,宝剑尚未出鞘,就被高人所败,从而活活的气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品剑

    “多年前,为师在魔教手中夺得十一柄宝剑。除了湛卢、巨阙、思召、灵宝,和你们师娘所配的青冥剑外,尚有赤霄、青虹、辟邪、鸦九剑、峨嵋派的倚天剑、武当派的真武剑。除了后面二剑有可能还给别人,尚有四把上上品的宝剑。此四剑属谁,就看你等的表现了。”

    众弟子闻言,不禁心中热切起来。竟然还有四柄之多,那自已定要得赐一柄才成。

    岳不群笑了笑又道:

    “为师除此之外,历年来还得到了上百把宝刀宝剑,虽不如这十一把,但在江湖上也是难得的神兵利器。谁的武功若是达到一流之境,为师立即赐予。以先时所定的十五年之约,十五年内的得中品宝剑,十五年后的得下品宝剑。先到先得,后到没有,不要怪为师预先不告。”

    众弟子听了,愈加的兴奋起来了,学武之人,哪有不爱神兵利器的。

    不过,若是有上百把宝刀宝剑,算来好像人人皆有才对。可是若要得到最好的宝剑,还是需要一番努力才成。

    岳不群说道:“梁、施、高三名弟子从今日后,将升为我广宁气宗的三大常务长老,日后将帮助为师处理本门的内外务杂事,所有弟子皆须听令行事。”

    众弟子又是一惊,连声应诺,又偷偷的看了令狐冲一眼。这大师兄当的,也太憋气了些。

    而令狐冲却是事不关已,浑若无事,自顾自的闭目养神。

    接着,岳不群又传下《庚金剑决》中的品剑、养剑之法。而控剑、吸金成丸之法则未传下。

    品剑之法的最低要求是,自身要有三流的真气;养剑之法的最低要求是,自身要有二流的真气。

    单凭修练《庚金剑决》的进度,将极其的缓慢,所以就需要以内功心法作为辅助了。

    那控剑御剑之术的名头虽然好听,可还是与一流的武功有所差距。只有上了一定数量的飞剑,才有莫大的威力。

    然而人的精神力终究有限,能同时运使两把飞剑就不错了。

    岳不群虽能同时运使五把飞剑,可在战力上却并未增强多少。

    只有那吸取金精之气而成的剑丸,才是真正的拥有莫大的威力,要比单纯的绝世剑法威力强上不至一筹,可说是真正的无坚不摧。

    岳不群之所以一直对绝世的武功招式不急,就是因为练成了两个无坚不摧的剑丸来。

    只可惜自身的真气一失,剑丸也就成了无用之物,所以岳不群此时只得老实的重修武学剑术了。

    众弟子纷纷拨出自已的精钢长剑,开始试着品剑养剑,为日后得到上好的宝剑,而打下养剑的基础。

    品剑首先是细观剑纹,猜悟铸剑师是如何打造而成的;不断敲击自已的宝剑,细听剑鸣,并运气感悟宝剑的剑体内外,是否有何瑕疵;要细细品味自已宝剑的优劣,如何运使才可最大发挥其的优点,隐藏其的弱点,发挥其最大的能力。

    有高明的相剑师,甚至可以用一把普通铁剑,斩断无数品质更优的精良钢剑,自身不损半分,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在场诸人都在品着自已的长剑,就是因功力不够的林平之,也在一丝不苟的品剑,偏生只有令狐冲捧着长剑发呆。

    岳不群心中暗怒,果然一学文化知识,令狐冲就神游万里,看来的确不像是自已的徒弟。

    岳不群不由长出了口气,此去到开封后不久,就是自已与令狐冲师徒缘份将尽之时,本想多教教他一点学问,可他却没有半点想学的意思。

    这是不屑一顾?还是真的不好文事?岳不群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罢了罢了,他既不想学,一切就随他吧。

    不几日,就到了开封朱仙镇,至此之后,就将是令狐冲的主场了,一切当以他为主。

    客船只是刚刚靠岸,忽听得桃谷六仙齐声大叫:“令狐冲,令狐冲,你在哪里?”

    岳不群夫妇及广宁气宗弟子举目一望,只见七个人匆匆奔到码头边,来者除桃谷六仙之外,另一个便是平一指了。

    果然还是来了啊。岳不群只是按原著所书行事,站在一旁冷眼的看着,感悟着原来的岳不群的感受。

    只能说原来的岳不群反应可能过激了些,但令狐冲未必就是无辜的小白兔。

    原来的岳不群好面子、喜名声、讲规矩、喜好清静,喜欢一切事物自已都预先有所准备和对策。

    可偏偏自下华山之后,一切巧合都来的那么突然,没有痕迹,让人摸不着头脑,就连自身的安危,也不在掌中了。

    至开封后,更身陷于敌友难分的群邪之中,身为客船的主人,竟没有半分的自主权。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掳女儿和弟子,就掳女儿和弟子。

    还有六个性情古怪的暴徒虎视眈眈,冷嘲热讽,一门弟子的生死全由着对方的心情。

    可令狐冲偏偏自怜自哀,只与他人打趣逗乐,什么情报也不透露。

    从开封到五霸岗的路途上,基本上是群邪对岳不群的花式折辱!什么恶心岳不群,就来什么!

    凡是岳不群束手无策之事,令狐冲只需轻轻一句话,就能把事情给办妥了。

    如此愈加打击岳不群的声望和颜面,衬托出岳不群的无能来。

    加上在破庙那番挑拨的话语,让岳不群愈加认定,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令狐冲在暗地里搞鬼。

    至使岳不群感到如坐困孤城,无计可施,只能等着令狐冲和不明势力的幕后黑手任意摆布了。

    岳不群现在思来,这背后的一切,恐怕都是任盈盈为了拉拢令狐冲,彻底的掌控于他,而进一步离间岳不群师徒感情的计策了。

    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师徒俩早先就在破庙和洛阳起了嫌隙。令狐冲又对岳不群没有了往昔的尊敬、孺慕与忠诚,任盈盈未必能够离间得了。

    可是事情偏偏不以师徒两人的所思所想去发展,最终,师徒两人终究是因此成仇了。

    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

    今生的自已,可万不能大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捉龟

    今生的桃谷六仙,没有在诸弟子中表演过大撕活人的把戏,只有俏皮、单纯、可爱的品性,诸弟子皆不惧怕。

    而岳不群又多了三个有宝剑护身,一流身手的弟子使唤,情况尚在可控之中。加上船中的内门诸弟子武功皆非弱者,只要不是大举侵犯,此行基本是无忧了。

    兰封,令狐冲面带微笑,多日的郁气似乎消散大半。

    这么多的人为已而来,看来自已在江湖上,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嘛。并非是如师父眼中的,毫无优异之处。

    令狐冲捧着点心,恭恭敬敬的先敬师父师娘,再分给众师弟师妹。

    又向岳不群笑道:“师父,这件事弟子可真摸不着半点头脑。这送礼之人既不像是有恶意,也不似是开玩笑。”

    岳不群淡然的说道:“如是识得的好朋友,自然是光明正大的前来拜访,问你的身体是否安康。只有是不认识的,才会如此的拐弯抹角送礼。”

    “我广宁气宗上下皆聚在一处,他们能找了过来,自然知道咱们中有哪些人。他们只说来拜访你,给你送礼,却对师父师娘没有半点敬意表示,不理不睬。想来是对咱们全派上下是不屑一顾的,只看中你一人而已。如此行事的好朋友,你自已看着办吧。”

    令狐冲闻言面色难看,急忙要把礼物摔入河中。

    桃谷六仙连忙抢过,叫叫喳喳的说道:“令狐冲,你们不吃,我们吃。不要浪费了。”

    “就是就是,好吃,好吃!”

    “大哥,二哥,这银锭,咱们六兄弟也分了吧。”

    “是极,是极,岳掌门忌妒徒弟的名望,走到哪里都有人送礼。令狐冲怕了岳掌门,不要礼物。你不要,咱们要。”

    “就是,就是。哼,岂有此理,咱们桃谷六仙,大名顶顶,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竟然没有人给咱们送礼,真是岂有此理。”

    “三哥不要着急,想必他们是忘记了。等会有人来时,咱们把他们捉了。问问就知道了。”

    “要是他们不是忘记了呢?”

    “那想必是孤什么闻,咱们把他给撕了,他自然能回想起咱们的大名来。”

    “可要是撕了他,他还不能想起来呢?”

    “那就再撕,直到撕到他想起来为止。”

    “那要撕到多少份为止?”

    “管他三七二十一,对二十一,撕二百一十份为止。”

    “不对呀二哥,二百一十份怎么撕?咱们六个人不好撕啊,四个人也不好撕啊。”

    “三七二十一,那就三个人撕。”

    “三七二十一,干嘛不七个人撕?”

    “咱们兄弟只有六个人。没有第七个。”

    “干嘛不再找一个,凑成七个人。”

    “对,对,不对,咱们是桃谷六仙,这第七个是桃什么仙?”

    桃谷六仙一直吵吵嚷嚷,众弟子看他们争嘴十分有趣,却让岳不群越发的心烦。

    也不知从哪里蹦出的六个怪物,偏偏武功高强,基本上是一流中品、下品的宗师高手。

    岳不群教了这许多的弟子,就从没见过如此心性不定,凡事反着来,对着干的人物,也能练到如此高明的境界。

    这桃谷六仙的师父,必是一位奇人,而且是智慧超群的奇人。

    可如此奇人不找好点的弟子教,偏偏找如此奇怪的六个弟子,这又是为何?

    难道他们的师父是亲生父母?奇怪,奇怪,想不通。

    只听得马蹄声响,八乘马沿河驰来,有人叫道:“广宁气宗黄山派的令狐少侠是在这里么?”

    ……接下来就是落魄书生祖千伙上场了。

    令狐冲才被祖千秋激的喝了“续命八丸”酒,祖千秋就与桃谷六仙斗起来。

    刚刚被桃谷六仙逼的逃走,又见一个肉球气喘吁吁的滚来,并大声呼叫喝骂。

    岳不群沉声道:“发儿,戴子,根明,小心了。”

    三人闻言起立,各自防备着。那人双足一弹,一个肉球冲入船舱,嗅了几嗅。

    捉起桌上一只空着的酒杯,移近鼻端闻了一下,登时脸色大变……

    那人瞪眼向令狐冲凝视,一张胖脸上的肥肉不住跳动。突然一声大叫,身子弹起,便向令狐冲扑去。

    桃谷六仙见他神色不善,早有提防,他身子刚纵起,桃谷中的四仙出手如电,已分别拉住他的四肢。

    令狐冲忙叫:“别伤他性命!”

    桃谷四仙手劲稍松,那人四肢立时缩拢,又成了一个圆球。

    桃实仙大叫:“有趣,有趣!这是甚么功夫?”

    桃谷四仙使劲向外一拉,那人的手足又长了尺许。岳灵珊等女弟子瞧着,无不失笑。

    桃根仙道:“喂,我们将你身子手足拉长,可俊得多啦。”

    那人大叫:“啊哟,不好!”

    桃谷四仙一怔,齐道:“怎么?”手上劲力略松。

    那人四肢猛地一缩,从桃谷四仙手中滑了出来。“砰”的一声响,船舱已给他撞破了一个大洞。

    那人正欲继续撞破船底,梁发、施戴子、高根明三人大喝一声,右掌擎出,那人竟奇怪的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扯的又倒飞了回来。

    那人身子悬在半空,左右上下皆不能,如同身在真空中一般。手脚乱舞,如同乌龟游水,好不有趣。

    不等那人反抗,早被梁发、施戴子、高根明三人封住了全身穴道。

    众弟子与桃谷六仙目瞪口呆的瞧着这神奇的一幕,桃实仙更喃喃自语道:“擒龙功?”

    岳不群眉头一跳,感觉这桃实仙有些不太对劲。

    桃根仙却大叫道:“什么呀,明明是捉王八功,捉得好大一只王八。岳掌门,你们华山派什么时候有这种神功了?没听过啊。”

    岳不群眼中精光一闪,笑道:“这是本派的抚燕功,小小把戏,入不得六位大仙法眼。”

    桃谷六仙听了,又是一阵吵吵嚷嚷。

    倒是众广宁气宗弟子两眼冒光,围着梁发三人不断的询问,三人自是叫诸位师弟勤奋练功,日后必得传授。

    桃谷六仙今日两次失手,实是生平罕有之事。六兄弟自吹自擂,拚命往自己脸上贴金,说到后来,总觉有点不能自圆其说,只得跑到船尾去喝闷酒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屠熊

    夜深了,岳不群让梁发、施戴子、高根明三人分守在船头船中船尾,也不知那圆胖子是否还来?

    从现在开始,就是群魔乱舞的时候,为了不让门下弟子吃亏,必要的守护还是要的。

    深夜,岳不群躺在船舱中,迷迷糊糊中忽闻船尾的施戴子闷声闷气的说道:“小师妹,你带林师弟要上哪里去?”

    只听宁灵珊轻声道:“四师哥,你不用管,我就在岸边,一会就回。”

    岳不群一时醒转过来,灵珊什么时候又跟林平之亲密起来了?

    唉,小女孩子的心事,可真难猜的紧。

    还是咱们这代人的感情简单些,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就在一起。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要在一起好了。

    哪有那么多的复杂事情。

    算了,由她去吧。

    岳不群正欲躺下,又想到了原著的漠北双熊,这对食人的恶心家伙,好像就暗伏于外,也不知想要做甚。

    为了灵珊少受点罪儿,还是跟上去吧,随手料理了这两个反人道的家伙。

    岳不群起身后,来到船尾,问道正在船尾盘坐养神的施戴子,“灵珊朝哪个方向去了?”

    施戴子忙站起回话,说道:“小师妹提着林师弟朝上游去了。”

    岳不群奇道:“提着林师弟?”

    施戴子面露古怪的笑容,说道:“小师妹把林师弟打晕了,提在手里,像是要为难林师弟。”

    岳不群瞪了施戴子一眼,暗怪他见了这等事情,也不阻止,哪里像个管事长老的样。

    于是说道:“前头带路,一起去瞧瞧。”

    施戴子行了一礼,领着岳不群下船,只走了百余步左右,施戴子就轻声道:“师父,小师妹就在二十丈外的那草堆旁。弟子就不过去了。”

    岳不群于月下打量了一番,那草堆是附近百姓用来烧草木灰的。

    月光昏暗,看得也不甚明显。

    只感觉到宁灵珊好像是背对这边的,林平之则被宁灵珊丢在草堆上,也不知在问些什么。

    应该还是问《辟邪剑谱》之事吧。

    正欲向前走去,突闻右侧左近河道中的一艘客船中,一声暴喝响起:“不要脸的狗男女!胡说八道。令狐冲是英雄好汉,要你们甚么狗屁剑谱?你们背后说他坏话,老子第一个容不得。”

    他这几句话声音极响,在寂静的深夜,可传极远,不但河上各船乘客均从梦中惊醒,连岸上树顶宿鸟也都纷纷叫噪。

    跟着那船中跃起一个巨大人影,疾向宁灵珊和林平之处扑去。

    那人离宁灵珊只有三十余米,比岳不群、施戴子要近上一半的距离。

    宁灵珊没有带剑出来,惊慌中提掌展开拳脚架式,以备抵御。

    施戴子也没带巨剑,忙向前奔去,欲救援宁灵珊。不想在前方的岳不群,身如轻烟一般,眨眼就不见踪影。

    再细看时,已经站到宁灵现身前,正好阻隔住那巨大的人影。

    宁灵珊见到了熟悉的背影,紧张的心情顿时一松,叫道:“爹,您来啦。”

    那巨大的人影一惊,也没想到岳不群的轻功如此之快,将将在宁灵珊身前两丈外站住。

    不由怒道:“让自己女儿来拷问《辟邪剑谱》,自已却躲在一旁,好阴险的伪君子。”

    说罢,转身就逃,岳不群淡淡的说道:“来了,就不要走了。”

    话音刚落,岳不群一个箭步,已然来到那巨大人影的背后,伸手抚住人影的硕大脑袋来。

    人影骇然失色,反掌欲击,口中大叫道:“好卑鄙,竟想要杀人灭口。”

    本以为岳不群会顾及到自身的名声,不敢杀人。

    不料话音刚落,岳不群的手掌内劲一吐,那硕大的脑袋内,已成稀粥,巨大的身影顿时软软的扑到在地。

    施戴子此时才刚刚到来,岳不群虚指十丈外的一处民居,说道:

    “塞外漠北有两名巨盗,一个叫白熊,一个叫黑熊。倘若事主自己携货而行,漠北双熊不过抢了财物,也就算了。倘若有镖局子保镖,那么双熊往往将保镖的煮吃了。还道练武之人,肌肉结实,吃起来加倍的有咬口。如此穷凶极恶之辈,不可放过了。”

    岳不群话音未落,那民居中飞出一条黑影,朝反方向狂奔而走。施戴子应了一声,急步追了过去。

    岳不群挥袖回转,看着手足无措,有些慌乱的宁灵珊,与刚刚被解开穴道,强自故做无事的林平之,说道:

    “哼,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岸上来做甚?没见着这几日,有许多身份不明,敌友不分的人在附近么?”

    两人哑口无言,最后林平之施礼道:“禀师父,弟子近日里练功不畅,又不敢打扰师父。师姐今夜正好有空,所以请师姐下舟指点弟子一二。不想差点被歹人所乘,累及师姐。”

    宁灵珊冷哼一声,说道:“谁要你这恩将仇报的坏家伙帮着隐瞒了,哼,师父当面说谎,可是犯了华山七戒中的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爹——人家气这林平之帮着王家折磨大师哥嘛。大师哥是剑法大进,可他也说了,等得到授剑的那老前辈的首肯,就通报天下嘛。”

    “大家现在怀疑大师哥,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不顾同门之情,就对大师哥施之酷刑逼迫。这可是犯了同门嫉妒,自相残杀的大戒啊。爹您怎么就不罚这林平之呢?爹您不罚,那做女儿的,就替您罚了……”

    宁灵珊越说声音越弱,到最后,几无声息了。

    林平之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肯求道:“师父,弟子的确有罪,不关师姐的事,弟子……”

    岳不群挥手止住林平之的话语,说道:“心有怨气就直说,你如此帮着珊儿说话,口是心非,我反会认为你对珊儿有阴谋。你要牢记那第三条不可犯之禁令才行。不然,那具死尸便是你的榜样。”

    林平之大汗淋漓,连连叩头应是。

    岳不群捂须长吟道:“平之,令狐冲所学之剑法,我大概能猜知是什么,决不是你家的辟邪剑法。你家的辟邪剑法,就是你所学的那些招式。只是其中少了一些以气运剑和发劲的要决罢了。若是以为师的功力尚未全失时的修为,使出你家的辟邪剑法,同样亦有莫大的威力。”

    林平之听后一愣,又再度道谢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仁义

    回到船边,见宁中则领着众弟子都站在船上,神情甚是关切。

    宁灵珊看着低头不语的令狐冲,不由轻哼了一声,自回船舱了。

    回到客船中,宁中则问道:“杀人了?他们不是一伙的么?怎么没见他人相救?”

    岳不群说道:“哪里是一伙的,平日里各在南北东西,只因一纸召令而来。妖魔们的性子各有不同,皆是面合心不合,讲究利害之辈。不是多年相交的朋友,谁会管他。”

    “你看那祖千秋不是与老头子号称黄河老祖么?为了讨好任盈盈,还不是把老朋友的女儿,救命的丹药拿来拍马屁了。还一心的说,这是为了你好,好不无耻。今夜杀人,也是想警告这些妖魔鬼怪,我广宁气宗手中也是有刀剑的。行事不要太过份了。”

    宁中则秀眉微皱,说道:“可惜本门的人手还是少了些,就怕这些妖魔鬼怪一拥而上。”

    岳不群说道:“这批人,不过是群乌合之众。高手虽有不少,可惜却无人主持,并不甚心齐,这倒也无妨。只不知,令狐冲是否瞧明白了,这些妖魔们的行事准则。送来的这些礼货,全是在四处抢夺过来的,其中不知沾满了多少血迹。他是否用的心安?只怕他现在还糊里糊涂……”

    正想再说点什么,忽听得岸上有人叫道:“他妈巴羔子的桃谷六鬼,我钟馗爷爷捉鬼来啦。”

    桃谷六仙一听之下,如何不怒?口中大呼小叫,六人一齐跃上岸去。

    只见说话之人头戴尖帽,手持白幡。那人转身便走,大叫:“桃谷六鬼胆小如鼠,决计不敢跟来。”

    桃根仙等怒吼连连,快步急追。这人的轻功也甚了得,几个人顷刻间便隐入了黑暗之中。

    岳不群出来立于船舷,冲着黑暗中朗声叫道:“是黄河老祖中的老头子么?白日饶了你一回,你还敢再来。莫非以为岳某手中之剑不利么?”

    岸边一个圆圆的人形忽然滚将过来,在岸边十丈外停下,一双小眼睛骨碌碌的转动不休,面带着急之色。说道:

    “岳先生与贵弟子三下两下就杀了漠北双雄,这等高明的武功,老头子我是佩服万分的。可是今日祖千秋那老贼把老子……我的‘续命八丸’给了贵弟子吃了,那可是我宝贝乖女儿老不死的救命之物。我岂能就此干休。”

    说着老头子又垂泪说道:“那是我前后足足花了一十二年时光,采集千年人参、伏苓、灵芝、鹿茸、首乌、灵脂、熊胆、三七、麝香种种珍贵之极的药物,九蒸九晒,制成八颗起死回生的‘续命八丸’,却给祖千秋这天杀的偷了去,让贵弟子混酒喝了。这老贼也曾与我有数十年的交情,竟然做出此等事来,莫非贵弟子是祖千秋这老贼的儿子不成?”

    岳不群笑道:“祖千秋可没有这么好的儿子。从此之前,本派上下可与祖千秋未逢一面。”

    老头子说道:“祖千秋是我老头子几十年的老朋友,这一次居然卖友,其中定然别有原因。你华山派自在陕西一地称雄,岳先生你也武功高强,可是在我‘黄河老祖’眼中,却不值半文钱。他当然并非是为了你华山派的弟子,才盗了我的‘续命八丸’给你。定然另有原因,当真是奇哉怪也,奇哉怪也!”

    岳不群说道:“药都既然吃了,你还追究这个作甚。还是想想应该如何补救的好。”

    老头子叫道:“除非是杀……乘贵弟子血中的药效尚未完全吸收,可以取部分热血来救治我的宝贝乖女儿。求求岳先生和华山派的少侠行行好吧?”

    老头子光棍的跪下,叩了几个响头。

    岳不群转头瞧向令狐冲,令狐冲笑道:“你的丹药,实在也不见得有什么灵妙之处,我服了之后,不起半点效验。也罢,平白吃了你女儿的救命之药,我心中也甚是过意不去。你来取血吧。”说着把手伸了出来。

    老头子大喜,恭恭敬敬的一叩到地,说道:“公子爷仁慈心肠,义薄云天,老朽感激不尽。”说完就要上前动手。

    岳不群止住道:“每人体内的血量有限,最多让你取三斤去。多了就怕我这弟子也不保了,所以还请见谅。只此一次,以后不许再来打扰。”

    老头子咬牙说道:“好,一言为定。”……

    事情的经过与原著大同小异,只是黄山派远没有原华山派那么的狼狈,岳不群一直以不变应万变来应付。

    第二日辰时,一艘小舟张起风帆,迎面驶来。那小舟的青色布帆吃饱了风,溯河而上。

    青帆上绘着一只白色的人脚,再驶进时,但见帆上人脚纤纤美秀,显是一只女子的素足。

    广宁气宗群弟子纷纷谈论:“怎地在帆上画一只脚,这可奇怪之极了!”

    小船片刻间便驶到面前,船中隐隐有歌声传出。

    歌声轻柔,曲意古怪,无一字可辨,但音调浓腻无方,简直不像是歌。

    既似叹息,又似呻吟。歌声一转,更像是男女欢合之音,喜乐无限,狂放不禁。

    广宁气宗一众青年男女登时忍不住面红耳赤。宁中则骂道:“五毒教还是这么的荒唐。”

    宁灵珊问道:“这是云南五毒教么?”

    宁中则说道:“不是她们,还会有谁。”

    宁灵珊瘪嘴说道:“唱得难听死了,还不如女儿唱的呢。”

    宁灵珊本想施展“人鱼音功”,与五毒教淫曲一较高下。可思及“人鱼音功”敌我不分的波及范围,而令狐冲现在也不知能不能坚持的住,只得愤愤作罢。

    小舟逐渐靠拢,在三丈之外并排而行。只听小舟中有一个女子声音腻声道:“广宁气宗的令狐冲公子可在船上?”

    只见小舟舱中跃出一个女子,站在船头,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

    经过一番交谈后,蓝凤凰纵身飞过来,走进船舱。中途却又跟桃谷六仙闹将起来了。

    一瞬之间,桃根、桃干、桃叶、桃花四人已同时抓住了她手足。

    刚想要提起,不想蓝凤凰身子一扭一动,立时脱出了四人的手掌。

    “啪啪啪啪”四声连响,顺便给了四仙四个耳光。

    桃谷六仙大怒,正要再度出手,突然六人齐声惊呼,呆立不动。

    每人都摊开手掌,呆呆的瞧着掌中之物,脸上神情恐怖异常。

    捉人的四仙,或有一条绿色大蜈蚣,或有一条花纹斑斓的大蜘蛛。

    就是另外两个没有靠近的桃谷六仙,也不知何时,手臂上缠着两条小青蛇,不断的吐着蛇信。……(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请客

    此世的蓝凤凰毕竟是自已的弟子跟义女,岳不群可没有原著中那么客气说话,一切都随意得紧。

    直到蓝凤凰唤出几名苗女,想要为令狐冲输血时,岳不群这才出手止住了她们。

    蓝凤凰解释道:“岳先生,令狐公子失血过多,我这是给他施转血之法救他呢。”

    岳不群说道:“原来你五仙教还有这种法子,我却是不知。不过我对人体的血液也有研究,知晓每一个人的血液都有所不同之处,若是胡乱输血,反而会让人早早死去。所以在输血之前,最好还是要先辨别一下各自的血型才行。”

    蓝凤凰奇道:“这些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岳先生知道怎么分辨血液的不同来?”

    岳不群微微点头,说道:“就如人的相貌美丑各样,血型也有多种多样,但是大概还是分成四种血型,为甲乙丙丁。甲血只能和甲血融合,乙血只能和乙血融合,丙血既不能与甲血融合,又不能与乙血融合。而丁血最为特殊,它是既能与甲血融合,也能与乙血融合,还可以与丙血融合。”

    “所以丁血可谓是万能血,在没有其血可用的情况下,丁血可以输给任何人。想要给令狐冲输血,可先滴几滴他的血,作为血样,找几个人的血与他的血融合,若是血液凝聚了,就不合用。若是血液不凝聚,那就合用,输了无妨事。”

    蓝凤凰听后,若有所思,又叫来十余个苗女一一采血,与令狐冲的血配样。

    最后成功找出几名相融的苗女,这才笑道:“岳先生,你看这样可以了吗?”

    岳不群这才点头同意。

    蓝凤凰的一番施为后,令狐冲本来焦黄的脸孔上,这才微微有了些血色。

    蓝凤凰又取来八瓶“五宝花蜜酒”请令狐冲喝,末了,又倒了一碗,送到岳不群面前,笑道:

    “岳先生,你学问高深,咱们苗人中却没有你这样的大才,我十分佩服,就请你喝碗酒吧。”

    笑颜中带着一丝丝的诡诈,想看看岳不群敢不敢喝这碗宝酒。

    岳不群摇着纸扇,逍遥的笑道:“我老啦,胆子没有年青人的大,发儿,你过来替我喝了吧。”

    梁发走上前来,看了一眼酒碗,毫无惧色的捧起一口干了。

    蓝凤凰娇笑道:“好汉子,我们苗家最喜欢你这样的好汉子。好汉子,你成亲了没有?若是没有,我给你介绍几个姐妹怎样?”

    梁发面无表情,理也不理蓝凤凰,自顾自的站到一边去了。

    蓝凤凰顿觉无趣,转身又倒了一碗,说道:“这做师父的反没徒儿大胆?广宁气宗的众位朋友,哪一个还敢再来喝了这碗酒?”

    岳不群笑道:“蓝教主请客,咱们就不客气了,戴子,你也来一碗,根明、钧儿、白罗,自已动手,丰衣足食,还不快谢谢蓝教主,珊儿,唔……还有平之,你们也来一瓶。”

    几人都听明白了岳不群的话中深意,纷纷上前来向蓝凤凰施礼感谢,七手八脚的抢将起来。

    只有宁灵珊小脸发白,抓着岳不群的手道:“爹,我怕,我不喝。”

    岳不群笑道:“你这性急鬼,这对你大有好处的事,你也不喝。”

    宁灵珊说道:“女儿看着那些脏东西就害怕。”

    岳不群说道:“也罢,也罢,德诺,你来喝吧。”

    劳德诺外表老实,内心机巧,忙上前拜谢师父,又拜谢蓝凤凰,取了一瓶酒,闭上眼睛几口就喝了。

    蓝凤凰惊愕的看着抢酒的众人,心疼跺脚道:“平日里看着都怕的‘五宝花蜜酒’,怎么你们都不怕?难道你们广宁气宗的都是英雄好汉不成?”

    岳不群笑道:“凤凰儿你少出云南,不知汉人的心计,若是真有好处的东西,就是再怕也会有人抢着喝的。”

    蓝凤凰轻咦了一声,问道:“岳先生,你刚才叫我什么?”

    岳不群轻咳了一声,说道:“我刚才唤你蓝教主。”

    蓝凤凰说道:“不对,不对,你叫我凤凰儿。”

    岳不群正欲解释,蓝凤凰忽然眼睛一亮,双手在岳不群脸上就是一阵比划,又围着岳不群转了一圈。

    突然大叫道:“你是散人师父!”

    岳不群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

    不想蓝凤凰猛扑到岳不群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叫道:“你是散人师父,这是散人师父的味道。”

    宁中则冷哼了一声,蓝凤凰又叫道:“哈,我记性很好的,这是仙子师娘的声音。仙子师娘又吃醋了。”

    宁中则冷言道:“都猜出来了,还抱着你师父做什么?你还以为你年纪尚小吗?”

    蓝凤凰这才放开岳不群,嗔道:“凤凰儿这不是高兴嘛,散人师傅,我们有几年没见了?都快有三年了吧?跟仙子师娘倒是有十多年没见了,不过仙子师娘还是如当年一样美貌,又风甚么的。哼,原来散人师父是骗凤凰儿的,你根本不是仙人的徒弟,只是华山派的掌门。哼,汉人就是喜欢骗人,就连散人师父也不例外。”

    岳不群干咳了几声,当下实在不是与蓝凤凰相认之时,要知众弟子中还有一个间谍在呢。

    不过想想,自已已经不再属于五岳中人,似乎也无需像原著那样谨慎小心。

    也许暴露一点自家的实力,或者更有好处。既能让他人有所顾忌,又能让众弟子的心气提升。

    蓝凤凰既然认出了自已,岳不群也只好大方的向众人解释道:“凤凰儿是为师在二十年前所收的一个弟子,不过并未正式拜入本门之下,算是为师的记名弟子。不过从关系上来说,却是为师收的又一个干女儿,你等日后不可轻慢了她,就称呼她为师姐吧。”

    宁灵珊叫道:“呀,又多了一个师姐,爹,你在外面还有多少个徒弟?还有多少个可以称为师兄师姐的人?”

    岳不群笑道:“不多,也就几千上万个吧!”

    宁灵珊瘪瘪嘴,认为岳不群是在逗弄自已。不过,倒不敢问这个浑身是毒的师姐讨要见面礼,转身找宁中则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分别

    蓝凤凰走后,又继续南下。岳不群吩咐喝了“五宝花蜜酒”的几人回舱调息内力。

    因为生怕幕后黑手的阴招,岳不群在劫数来临之际,不敢让弟子们服用自已练制的,可以提升功力的千年人参丹。

    但是这“五宝花蜜酒”本是原著中就有的东西,喝了想来无妨事。

    经过一日的调息运功,七人都增长了十年左右的功力。

    梁发、施戴子、高根明都有了一流中品极点的内力,只要再花上两个月时间的潜心修练与提纯,立时就能升到一流上品之境。

    劳德诺、陶钧两人的内力,成功的升入到一流下品之境,就是英白罗,也极为幸运的升入到一流下品之境。

    至此,新生的黄山派已然拥有了三大一流中品的真宗师高手,三大一流下品的伪宗师高手。

    他们的功力是有了,基本功也不错,只要花上半年时间的突击训练,就能完美的运用自身的内力。

    如能领悟到一流武功招术的神髓,立刻便有了相应的实力,而大杀四方。

    加上到时也回复了一流中、上品功力的岳不群、宁中则,黄山派可说是彻底安稳无忧了。

    除非那幕后的神秘黑手再次搞鬼,不然针对华山派诸人的劫数,当能就此平安渡过。

    林平之的内力,也很幸运的升入到了二流下品之境。

    只是毕竟根基不牢,基础不厚,潜力、经验与心境都过不了关,此后的功力进境恐怕都十分的缓慢,就是终生毫无寸进亦有可能。

    所以林平之此时喝了“五宝花蜜酒”,对他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如果能平安的渡过劫数,岳不群也当会食言,正式收下林平之为内门弟子的,认真教授其一流的剑法武功。

    经过了蓝凤凰一事,接着就是五霸岗之聚会了,蓝凤凰瞧不起这帮子遭受“三尸脑神丹”所控制,没有尊严的人,也就没有前去凑热闹了。

    在与黄山派分别之时,岳不群再三叮嘱蓝凤凰,万不可在魔教中人面前暴露了两家的关系,至少也要保密一两年的时间。

    不然蓝凤凰这魔教附庸的五毒教大教主,也免不了被喂食一颗“三尸脑神丹”,而受到他人的操控。

    只是当时有令狐冲、劳德诺、桃谷六仙这八个大嘴巴在,此事只怕迟早会暴露出来,让岳不群不禁心有不安之感。

    岳不群本不欲上五霸岗的,因为一上五霸岗,就是与令狐冲分离之时。

    自已虽然不喜令狐冲,可毕竟是养了十数年的徒弟,哪里真会舍得。

    可是面对数十上百的一流二流邪道高手相请,令狐冲已然是飘飘然,不知所以了。

    岳不群让他自已做主,他倒是真的要跟着去,坐上大车软轿,施施然走了,让岳不群暗怒不已。

    宁中则还是不放心令狐冲,加上宁灵珊的肯求,岳不群只得领着众弟子一道跟去了。

    到达五霸岗上,岳不群一行完全成了看客,观令狐冲如鱼得水的看客。

    明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岳不群与宁中则还是不免的大摇其头。

    五霸岗上的群邪,基本上都是奸淫掳掠,打家劫舍,杀人如麻的歹人,和欺男霸女,独霸一方的黑帮份子,少数几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也改变不了大的氛围。

    令狐冲身在其中,不问善恶,不管良莠,只要吹捧几句,故作豪爽的敬上几碗酒,便是好朋友好兄弟。

    激动的要与对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粉身碎骨,也万死不辞。

    这种逻辑观念,实在是让岳不群、宁中则等人难以认同。

    望着如众星环绕,乐在其中的令狐冲,而不时前来岳不群处敬酒,明着赞誉,暗地里讥讽,直叫岳不群退位让贤的群邪们,岳不群直感到浑身的不爽。

    看着因武功大进,已经有些忍耐不住的梁发、施戴子等弟子们。于是转头让高根明前去叫令狐冲离开。

    现在敌众我寡,又非主场,可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当见到高根明满面不愉的独自一人回来时,岳不群暗叹一声,写了张条子,要令狐冲找回《紫霞秘籍》,才准回归。

    等高根明又一次转回时,才低低的与宁中则说道:“师妹,咱们走吧。”

    宁中则迟疑了一会,问道:“真的就这样走了?”

    岳不群以心觉说道:“该走了,梦中的我们也是这会走的,等会圣姑出场,就不方便了。”

    宁中则问道:“我们养育了冲儿十几年,就这么与他了断了吗?”

    岳不群说道:“我平日里骂他也不算少了,正邪之防的观念不知说了多少,他什么时候放在心上了。你看他现在的欢乐情景,不比在我门下时更加欢快么?亦正亦邪的江湖独行客,才是他最终的道路。师徒之情以断,但养育之恩尚在。我又没有将他逐出门下,他若有心,日后还会回来看咱们的。只盼咱们日后的劫数能平安渡过,这才是最重要的。你该多关心关心珊儿才是。”

    宁中则这才警醒过来,问道:“我瞧珊儿到现在都没有与平之产生半点情感之事,那劫数应该早逃过了吧?”

    岳不群说道:“不清楚,发儿、大有他们很容易的就渡过了劫数,但咱们一家不到最后一刻,万不能放松了。劫数一事,一切都不好说。”

    宁中则长叹一声,起身说道:“我们这就走吧。”

    数十人在数千人之中,本如浪花一小朵,可偏偏是众所瞩目之人,走时还是受到了不少人的嘲笑和讥讽,让众人怒火中烧,被岳不群强压住了。

    此后便是一路顺风顺水,虽然沿途又游玩了一些时日,可在淮北时,接到了少林方丈方证和尚的书信。

    主要是向岳不群问责,说尔门下大弟子令狐冲在五霸岗与魔教圣姑结交,一起杀害了少林派数名弟子,还有昆仑派的一名弟子。

    就连少林达摩院的首座方生和尚,也伤在了二人之手。

    信中语气虽然温和,可从中间的字眼里,却也看出其中浓浓的逼宫之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逼宫

    岳不群这才恍然大悟,原著中的岳不群将令狐冲逐出华山,原来不止是左冷禅的问责,还有少林方证的逼宫,难怪原岳不群会抵挡不住。

    若只是左冷禅一人还好,可就连少林方证都发话了,岳不群在正道中那就基本上找不到外援,帮助自已说话了。

    要知道,就算是武当派掌教冲虚道人的门下弟子,如无故杀了少林、昆仑两派的弟子。

    以武当冲虚道人的江湖地位,恐怕都不敢有所包庇,反而要大义灭亲才行。

    所以为了华山派的基业,岳不群不得不将令狐冲逐出华山,弃车保帅。

    而后,少林方证又顺势而为,想将到少林寺求医的令狐冲和《独孤九剑》收入囊中。

    偏生令狐冲对华山派还挺忠诚的,不受生命之迫,不受神功之诱,潇洒的离开了少林,让方证的如意算盘落空。

    到了今世,书信中的言词似乎更加的严重,让岳不群感到更加的为难。

    今世此事的真正严重性,不单单是在于令狐冲杀了少林、昆仑两派的人,要岳不群给少林、昆仑两派一个交待。

    暗地里更有一事,那便是方证和尚提及嵩山左冷禅的疑虑来。

    五霸冈的魔道聚会,到底是只为款待令狐冲,还是暗中在款待岳不群为首的广宁气宗。

    还有岳不群一言不合就脱离了五岳剑派,是否在此次与魔教达成了和平?

    新生的广宁气宗是否与魔教的圣姑有所协议?

    之间是否是相互勾结了?

    新生的广宁气宗还想不想在正道中立足了?

    还准不准备让武林同道支持在黄山立派了?

    岳不群若不给少林派与五岳剑派一个明确的交待,那就不单单是与少林派、昆仑派作对了,还有五岳剑派,或许还有更多的正道门派。

    所以,这不单单是令狐冲个人的立场问题,而是就连少林、武当两派也不能明说的江湖门派政治偏向问题。

    此事虽是少林方证借左冷禅之疑虑问出,却又何常不是少林方证本人的心思。

    这百年以来的江湖史,便是一场正道英勇抗击魔教的历史。

    少林派虽然没有明着出力抗击魔教,但暗地的手段可不少。

    光是岳不群所知的两次扶助五岳剑派于危难之事,对五岳剑派来说就是天大的恩义。

    无论岳不群承不承认,这少林派对五岳剑派都是有大恩的。

    可是如今岳不群所新创的广宁气宗,却突然脱离了五岳剑派。

    同样也脱离了少林派为总后台,抗击魔教的战略阵线,他少林派又岂能不插手过问。

    平日里不直面对少林派时,不知这庞然大物的厉害。直到正面对上少林派时,这才感觉到少林派扑面而来的压力。

    身为江湖中的巨无霸,其天然拥有大义的名份。

    这大义名份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在重要关头就可让你不得不屈服。

    一直以来,许多人都以为,左冷禅才是江湖上的最终**oss,对左冷禅一直万分顾忌。

    可左冷禅虽然狠辣霸道,却也属于守规矩的人,只敢在江湖规则中行事,偶而打打擦边球,还需伪装成魔教之人。

    是以左冷禅这正道第三的宗师高手,五岳剑派盟主的名头,在面对少林派时,也只能做到心服口不服。

    还时常借用少林派的威势,以大势来压人。

    岳不群突然秒懂,嵩山派在北少林开寺之后,势力更增强了数倍,未尝不是少林派扶持的结果。

    可是左冷禅不甘心少林派的控制,想要以五岳合一之力来脱离少林派的影响。

    纵然他上窜下跳,想要将五岳合一,与少林和武当并列于世。

    那也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无论有没有令狐冲、岳不群的异军突起,少林、武当两派只需一个轻巧的推手,就能将左冷禅所建的巨大沙堡轻松摧毁。

    江湖中的一切正道门派,都必须在少林派可控的情况下发展,如有想要超越的心思,一个巴掌就能将你拍死。

    岳不群不禁回想起,在当年岳唯的那个时代,他是以怎样的豪情和气魄,竟能牢牢地压制住魔教和少林派,这两个正魔双方的超大巨无霸。

    一个江湖门派若想要继续在江湖上厮混,就必须要遵守江湖上的规矩行事。

    打打杀杀的江湖仇杀,少林派可以不管,可大方向上必须听从少林派的指示。

    如若没有家小的托累还好,有了门派和家小的托累,做为一派之长,就不得不遵守其中的规矩。

    岳不群沉思了数日,现在已方的人手势力,尽在各地被牵制住了。自已的武功也还未复原,想要强硬下去,尚无可强硬的资本。

    而身为主战力的令狐冲又我行我素,并不怎么听使唤。说是极度向往自由,却没有什么立场。接下来更是与向问天大杀特杀,又与向问天私放任我行……

    算来有他没他,也是一样。

    岳不群不能肯定少林会不会借机生事,就算是挑唆江湖各派找广宁气宗的晦气,也是一件大麻烦事。

    梁发等弟子的武功是不差了,可是经验却不足,接下来就要针对性的好好培养他们,以作本门的支柱。

    当初既然订下了韬光养晦,那就干脆坚持到底。一切等到两年之后,劫数一过,再找少林派算算总帐不迟。

    只是彼时的令狐冲野惯了,是否还愿意回来么?

    岳不群也不能下肯定了。

    原著中的令狐冲,到了最后似乎有了悔改之心,可惜岳不群却死了。

    那么今生,首要的事就是保证华山大劫的平稳渡过,然后再能谈其他。

    于是在回信中写道:五霸冈上的一切邪魔,都是冲着令狐冲去的。岳某在五霸冈上,见令狐冲与众邪魔相结交,早就对令狐冲失望透顶。没想到令狐冲竟与魔教的圣姑又混到了一起,还行此杀人的恶事。这一切全是岳某人的过失,对不住少林与昆仑派了,特将令狐冲逐离广宁气宗门下。

    他此后的一切行为,都将由他自已承担,与广宁气宗无干。若是有人要找令狐冲麻烦,广宁气宗也决不过问。并请方证大师代为转发天下各门各派,岳不群感激不尽。(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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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重生的君子剑岳大掌门的故事。伪君子乎?真君子乎?(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故君子不争 。)君子岳大掌门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君子岳大掌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君子岳大掌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