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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金翔著     太湖英雄传txt下载     太湖英雄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四十六回 血饮刀魂

    水若寒听见,心中大怪,瞪大眼睛望定那青衫老者,愣了一愣,继而,回过神来,脑海中仔细思索片刻,认真回答道:“我记得,当日那水淙醉酒后,亲口说,他在吴郡姑苏城外桑林中被那恶徒抓到,带去了附近的一座造有庄院的山上,辰光大约是发生在距今二十七八年前的事情了,至于那恶徒怎么个练功走火入魔法,他也没说,只说有一日竟然练功走火入魔,被他有机可趁,趁机杀死了,并且,夺刀割头,凭借多年来习练高强武功,纵然山势非常险峻也是被他顺利逃下了山,从此以后,回到英雄村,死里逃生,功成名就,我所知道,也就这些事情了。”

    那青衫老者听了,皱眉沉思,过了许久,忽然“唉”地一声,轻叹口气,张开嘴巴,喃喃自语道:“可叹,可叹也!”

    水若寒见了,心中不自禁嘀咕道:却不知又在叹息什么了。

    却听那青衫老者忽然开口,缓声说道:“可叹那被金髯客水淙亲手所杀之人,想来,多半便是那自称为十杀恶人的化名为仇万恶的贼厮无疑了,毕竟,本教宗旨,向来是:‘刃在人在,刃丢人亡。’那贼厮人虽大恶,坏事做尽,想来,手中魂刃,必然是不肯轻易舍弃掉的了,更别说是要轻易转手送人了,以此推论,是以,现今血饮狂刀已转手入了你等五个小娃娃之手中,想来,那贼厮也定然是身首异处、客死他乡了,唉,可叹,可叹哪!”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中怪疑,奇异之余,脑筋转动,忽然想起一事,心下肯定,也便开口。对那青衫老者补充说道:“那****曾亲耳听爹爹说到过,那水淙的确曾经提了十杀恶人仇万恶的头颅遍告江湖,从此,扬名立万,在太湖一带,名闻遐迩,闯下了不小的名头,如此推测,想来。十杀恶人仇万恶的确是那水淙为了出道扬名,被他亲手所杀无疑了,若非前辈你刚才说话点破,我还真就忘却了这一茬子事情了。”

    那青衫老者见水若寒这般说了,心中意思,更是肯定,也便抬头,眼望洞顶。双眼迷惘,若有所思。继而皱眉,神情忧伤,叹息着喃喃自语道:“大师兄啊大师兄,血饮刀魂仇震杰啊血饮刀魂仇震杰,想你落得今日这般下场和田地,却又是何苦呢?这又是何必呢?唉。可叹,可叹啊!”

    水若寒一怔,听了个不知所云,什么“大师兄”,什么“血饮刀魂仇震杰”。这都哪跟哪啊!只不知道那青衫老者在说些什么,心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心事了。

    却见那青衫老者回过神来,眼望水若寒,老眼微红,感叹说道:“大约在二十七八年前,老朽曾与那……十杀恶人仇万恶……就称他为十杀恶人仇万恶好了,唉!老朽曾亲自出手,与他动手,交手过招过,当时,在各施手段,以命相搏,拼劲全力,毫不留手,大战了三天三夜后,老朽二人只是斗了个两败俱伤、不分胜负,最终,那恶贼不想同归于尽,就此死去,是以,也便趁老朽与他一样,内伤过重,只能保命,无力追击之机会,见机逃走,遁入山林,从此以后,消声灭迹,影踪全无,纵然日后老朽内伤痊愈复原,在江湖上多有走动打听,只是找寻不到他人下落,查找不到他人所在,今日听来,不曾想,原来早在当年老朽与他动手厮杀过后不久,他人已是被人给逮着机会,坑害杀死了,真是报应啊!报应啊!”

    在连说了两个“报应”之后,出于感慨,不禁喃喃自语道:“大师兄啊大师兄,当年你若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心黑起歪念,一意孤行,做了那许多不该做的事情的话,今日,又怎会有这般下场呢?你说你,可不是真该死吗?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可不就是在说你吗?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话,可不就完全应验在你身上了吗?唉,造孽啊!造孽啊!”

    水若寒听了个莫名其妙,心中疑惑,暗道:莫非,他口中所说的大师兄,就是指那十杀恶人仇万恶吗?疑惑之余,忍耐不住,瞪大眼睛望定那青衫老者,怪异问道:“前辈,你可是与那十杀恶人仇万恶认识吗?”

    那青衫老者忽然被他这般一问,怔了一怔,继而,眼望水若寒,“唉”地一声,叹了口气,张开嘴巴,缓声说道:“老朽与他还的确有所渊源,只不过……唉,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说着,缓缓摇了摇头,唉声叹气,感慨不已。

    水若寒见他既是这般说了,出于避免尴尬之情,也就不好再有过多追问了。

    却听那青衫老者忽然开口,缓声说道:“那十杀恶人仇万恶,原本并非是此外号姓名,他真正外号姓名,乃是血饮刀魂仇震杰,外号得来,与本教派中上古魂刃血饮狂刀和镇派武功心法大有干系,而之所以他会隐姓埋名,隐藏身份和行踪,其中缘由,则正是他当年背叛师门和所做恶事所必须付出的遭本教派中师兄弟追杀后果,他为躲避,方才如此,故而,他实是与老朽师出同门,是同一教派中人,甚至,他还是老朽师长大师兄,若是不然,本教派中唯独教主认可亲传弟子方才有资格配拥有之镇教宝物,上古五大魂刃之一的血饮狂刀,又怎会在他手中持有着呢?而也正是出于此因,故而,老朽与他武功相仿,内力修为相似,二人交手,半斤八两,乃在伯仲之间,是以,每次相斗,谁也奈何不了谁,至少,想要保命,还能做到,此番,若非是他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的话,以本教派中高深武功,旁人想要轻易杀他,又是谈何容易,岂能得手了?唉,可叹,可叹!”说到这儿,心中感慨,再次晃动脑袋,缓缓摇头,叹息不止。

    水若寒听见,心中多少有所明了,暗道:原来,他们二人果真认识。心念之间,忽然想到,听那青衫老者说话,似乎,他与那十杀恶人仇万恶还不止认识这般简单,似乎,他们二人关系还是同门师兄弟,是同一教派中人,彼此知根知底,非常熟悉,若非亲耳听到他说十杀恶人仇万恶背叛师门和恶行累累,从而,遭遇到他们教派中师兄弟一起追杀,再加上那青衫老者也与那十杀恶人仇万恶交手过招、拼命相斗的话,只怕,他还真就以为他们两个人就是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之人了,但是,心中这个念头起来,多少有了戒备之心,于是,他暗运内劲,小心提防,只是谨慎,安全第一。

    那青衫老者对于他的一举一动似乎并未放入眼中,多有在意,他只是眼望水若寒,脸面镇定,出于解释,补充着缓声说道:“老朽就是专门负责追杀他的教内中人之一,也正因此,在被老朽经过常年多方打探,最终追查到他下落的时候,碰着他面,果断出手,执行教规,对付于他,虽然每次动手,都未曾擒拿斩杀于他,但是,打伤于他,还是多少做了个到,是以,久而久之,太湖一带许多武林中人和相邻百姓几乎全都知道了老朽专门对付恶人山庄中人事情,尤其是那群恶贼老大十杀恶人仇万恶这个一贯被太湖沿岸武林中人和相邻百姓视作为无敌般存在的丧心病狂狠人,更是见了就打,丝毫不怕不手软,他们钦佩,非常仰慕,乃至于到后来,不管认不认识老朽,见未见过老朽,只要听闻过老朽大名,几乎全都称呼老朽一声大侠,人人如此,赞誉佩服得紧,故而,长期以往,老朽在江湖上大侠之美名也便就此传开,并且,越传越广,广为人知,从此以后,紫青大侠,威震太湖。”

    水若寒听到“紫青大侠”四字,心中一惊,暗道:这个外号好熟悉啊!似乎听谁有说起过。皱眉沉思,想了片刻,脑筋到处,忽然想到,当即“啪”地一声,一拍脑袋,出于激动,疾声说道:“你说的紫青大侠,可就是那位在太湖一带传闻已久的、鼎鼎大名的老前辈,英豪镇上四大家族中杰出人物,‘风雨雷电’四怪之一的紫青大侠雷震飞雷大侠吗?”

    那青衫老者突然见到水若寒有此反应,心中略微感到一惊,继而,脸露微笑,边摸须,边“嘿嘿”笑道:“正是!”

    水若寒听到,心中惊疑,接着开口,出声问道:“莫非,前辈你就是那位紫青大侠雷震飞雷大侠了?”

    那青衫老者冲水若寒咧嘴“嘿嘿”一笑,慢慢点头,缓声说道:“如假包换,老朽正是!”

    水若寒见自己有此一问,那青衫老者也就有此一答,虽然问答爽快,但是,毕竟是空口说白话,没有真凭实据来证明眼前这位青衫老者,他就是那传闻中的紫青大侠雷震飞,是以,他心中存疑,面对那青衫老者,只是将信将疑,并未准信。(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七回 紫青山庄

    不过,同时,为了更加取信此事,令得自己相信此事真实靠谱,水若寒心思到处,脑筋飞快转动,多有回想,竟是想起,以前,他和爹娘在一起的时候,茶余饭后,偶尔闲话间,曾听见闻广博的爹爹多有提起过太湖沿岸诸多武林中事,其中,就有多次说到过紫青大侠雷震飞的行侠事迹,而提到最多的,也就是他那几次独战仇万恶,并成功将之打伤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通常,也都是由紫青大侠创派和居住所在的位于英豪镇上面的紫青山庄中人传出,更有切确消息说,是紫青大侠雷震飞那两个儿子透漏出来的消息,其用意,就是要扬威紫青山庄内门派于英豪镇上面,使之立足武林,震慑他人。

    再加上紫青山庄中人一贯与恶人山庄不对眼,虽然庄院建在南太湖英豪镇上面,紫青大侠雷震飞却是有多次独自驾船过太湖,前往北太湖吴郡姑苏城外,找上恶人山庄,或明斗,或暗战,只要寻那仇万恶晦气,与他大打出手,对付于他。

    此事,恶人山庄内那群恶人多有看到,闲时,也多有说起,不论是庄内人,还是庄外人,是江湖中人,还是普通老百姓,只要长了耳朵,见到他们或进茶馆喝茶,或去饭馆吃饭,喝酒吃肉,大声说话,有说有笑,无所顾忌,目空一切,旁若无人,无人敢惹,自我傲视,人人都能听到这些,故而,消息传开。广为人知,左近武林中人和相邻百姓。交头接耳,口口相传。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这还不止,更有一次,那紫青大侠雷震飞还亲自带领了紫青山庄内许多门人弟子,一起出发,不辞辛劳,一同驾船过太湖,前往吴郡姑苏城外,去到恶人山庄。围杀那群恶人,只是,那次虽然事情闹得挺大,但是,最后,只因恶人山庄内狠人太多,而且人人武功高强,个个功夫了得,紫青大侠这边众人。好手虽然也是不少,但是,终究不是恶人山庄内那群恶人对手,在伤亡惨重之余。被迫撤退,逃离下山,若非当时有紫青大侠雷震飞在坐镇指挥。他那两个儿子武功也颇为了得,施展本领。从旁协助,抵御山贼围堵追杀。再加上,恶人山庄内恶人同时也是死伤惨重,那十杀恶人仇万恶对那紫青大侠雷震飞多少心存忌惮,不让庄内恶人追击,自己亲自出手追击,结果,被紫青大侠雷震飞凭借自身高强武功奋力击退了的话,只怕他们紫青山庄的人还真就一个也走不了了,都得丧命在那恶人山庄内了,而也正因此,那一战,恶人山庄内好手折损过多,实力大减,后来,没过多久,被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联手,趁十杀恶人仇万恶人正巧不在山上的时候,一起杀上恶人山庄,下狠手攻击,屠戮庄院,将那群恶人给通统剿灭殆尽了。

    当时,此事在一夜之间飞快传开,轰动了整个太湖沿岸,太湖沿岸武林中人和相邻百姓,几乎人人传说,个个传扬,明里暗里,都是在夸奖和称赞紫青大侠雷震飞如何英雄了得,如何是个人物,如何不愧为当时大侠之美名,如何了不得,如何了不起,当真是将他给吹捧得连人都要飞起来了,钦佩与羡慕之情,可想而知,而自此以后,紫青山庄内帮派,也被世人称之为名门正派,紫青山庄内帮派中人,自然而然,也便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武林正道中人了。

    这些事情,水若寒都是从他爹爹口中听说的,是他爹爹亲口告诉他的,想来,应该不会有错,而至于此役之后,雷震飞与他那两个儿子传闻不和,闹出别扭,引起争执,甚至,还大打出手,最终,导致了雷震飞被迫携带镇庄之宝离家出走,不再回庄,从此以后,紫青山庄忽然一分两派,各开一帮,由他那两个儿子分别坐镇,敌对视之,此事,当年,在英豪镇上也是引发了不小的轰动,令人遐想,而且,坊间多有小道消息传出,说这事千真万确,不会有假,若非是雷震飞那两个儿子为了家门面子,刻意将个中紧要消息全面封锁起来,不致外泄,让人轻易得知其中真实之内幕事情的话,只怕真相,早已浮出水面,并且不胫而走,进得你耳,出于他口,广为传出,广被人知了。

    水若寒的皱眉迟疑神情举止,那青衫老者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脑筋转动,已然知晓,多半是他对自己说话将信将疑,并未准确,但是,他为人老练,老于世故,见状,也不当即给予说破,多有解释,而是针对先前所说话语,接着开口,补充说道:“老朽记得,当年,为了寻回教内被盗之物,老朽在江湖上苦苦追寻那同门大师兄血饮刀魂仇震杰下落,一直寻访了许多年,之后,所幸,大约在距今三十年前,终于被老朽查到其隐匿踪迹,得知他当时早已化名为十杀恶人仇万恶多年,并且在吴郡姑苏城外恶人山上面建立了恶人山庄,聚众杀人,无恶不作,而他手中持有上古魂刃‘血饮狂刀’古怪明显,不论是谁,只要一眼见到,就能认得,印象深刻,不会记错,虽然仇震杰在行走江湖时,一贯谨慎少用,但是,在与高手过招中,毕竟用过,见者虽然不多,还是有人曾亲眼见到过,再说了,纵然别人未曾见过,那恶人山庄内一众恶人常年与仇震杰待在一起,混在一处,相处久了,彼此之间,日渐了解,喝酒聚会,称兄道弟,可谓:‘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打得热闹,私交甚熟,他们难道也是个个未曾见过此上古魂刃,不知道此上古魂刃不同来历和厉害之处吗?其后,他们在去茶楼酒馆喝茶吃酒,在酒足饭饱,茶余饭后,兴致起来,高兴得很,闲谈之际,百无聊赖,说话热闹,一时嘴快,讲了出来,也很正常,事实上,也正因此,江湖传说,自然而然,也就有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回 神秘教派

    那青衫老者继续说道:“老朽曾时常去江湖中人出没颇多的茶楼酒馆走动,多有静坐,或喝茶,或吃酒,就着可口点心菜肴,立起耳朵,打听消息,在偶然间有所风闻此事,心中辨别,心想多半是了,又刻意探听出了此人出处,既然知晓,心愤之下,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了,只是立即动身,前往追杀,却是在恶人山左近桑林中第一次正面碰到了他,也算是凑巧巧合,正好得紧了。”

    “当时,老朽恰巧途经一条两旁种满桑林的羊肠小道,却不曾想,被正在此处潜藏蹲点,伺机动手,欲图劫财劫色,大干坏事的那混帐东西仇震杰给突袭了,所幸,老朽武功高强,内力深厚,若非如此,只怕还真就被他给当场打个正着,突袭得手,死于非命,惨遭劫杀了,唉,真是作孽啊,作孽!也不知道已有多少无辜之人被他得手,丢了性命在他手上!唉,似他这等双手沾满血腥之恶徒,实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唉,真是该死,该死啊!”说到这儿,心中感慨,只是破口,大骂出声。

    骂得一阵,略作发泄,心神镇定,冷静情绪,歇了一歇,接着开口,缓声说道:“那时候,老朽师兄弟二人虽然时隔多年不见,但是,那仇震杰可憎相貌,依稀如同当年模样,不曾有变,故而,老朽亲身见到一面,一眼便是清晰认了出来,然后,把出言语。当面对峙,意图让他主动认错。交出本门被盗物事,而后。再与老朽一同回入教派内,见过本教新任教主,即本教前任教主、授业恩师,五魂入魄莫问名之亲身儿子,以前一贯与老朽交好之三师弟,雪花鞭魂莫震英,由他做主,从轻发落,哪知。老朽那大师兄仇震杰为人性情乖戾,生性邪恶,不仅死不认错,而且,还死不悔改,面对老朽,更是直接恶语相向,凶狠异常,激得本来就很不待见于他的老朽心头火大起来。火冒三丈,当下一言不合,便是大打出手,双方交手过招特狠。毫不留手,结果,斗了许久。互有损伤,难分高下。未分胜负,在缓气间。他无意久斗,竟是趁机运转本门上乘轻功遁逃而走,一个窜身,飞奔上山,入了恶人山庄内,躲入其中,并且,就此,不再出来了。”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中奇怪,暗道:他加入的到底是什么怪异教派呢?先前听他说过一个血饮刀魂仇震杰,是他大师兄,原来,这人就是三十年前,在江湖上引起腥风血雨、臭名昭彰的恶人山庄首恶十杀恶人仇万恶,此人,我虽未曾有亲身见面交过手,但是,想来,他能在江湖上闹出这般大动静,闯出这般大名声,其武功之高强,定然非同一般,非比寻常,而现在,他又说出来一个什么前任教主,授业恩师,五魂入魄莫问名,还有一个这人之亲身儿子,也就是他们教派现任教主,他的三师弟,雪花鞭魂莫震英,这两个人,武功究竟到底如何,以此推测,可想而知,想来,定然是只会比他高,不会比他弱的了,毕竟,能成为一教之主,并不简单,若是本身不身怀高强武功,用以震慑本教派中门人弟子的话,只怕还真就当不上和做不了这个教派之主了,这一点,江湖上所有教派规矩几乎都是大同小异,颇为相似,一般,不会有错,而唯一令我有所不解的是,如果这些人在江湖上真这么有来头和名望的话,那我在江湖上行走了这许多年,所见所闻也算颇多,不算不广,为何我就从来都未曾有听说过他们这两个人物之大名呢?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想到这儿,心中不明,大感疑惑,又很好奇,不禁皱眉沉思,转念多想,想着想着,竟然想到,当年,他人还在五虎镖局中时,曾听授业恩师狂啸神虎万仁同说起过,直道:在这个江湖上,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强大门派,他们通常都喜欢隐藏本门派踪迹和行藏,轻易之间,不让旁人发现见到和不让旁人进入其中,而这些门派,通常以邪教门派居多,当然了,正道门派也有,他们行为举止,一贯作风,通常都是神神秘秘,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是如此,古怪得紧,而恰恰是这些门派中门人弟子,他们通常都是身怀高深武功,深不可测,武林中人,行走江湖,但凡遇见此等怪异之人,还是小心为上,避让为主,切莫得罪,害了自身,若是不分轻重,轻易招惹,胡乱开罪人,闹得不好,惹祸上身,那这严重后果,可就必须得由那人自己承担和负责了。

    当时,狂啸神虎万仁同是这样对他们师兄弟五人说的,水若寒听得清楚,记得明白,故而,现在仔细用心回想,一时之间,竟是想到,想了起来。

    当下他心中忽然记起,想到了这一茬子事情,仔细思量,多少明了,敢情,眼前这位青衫老者,与那些江湖上传闻已久的神秘怪异教派多少有些干系也未可知,毕竟,从他说话古怪内容中,多少也能听出一些端倪出来,所谓:“奇人必有异事。”想来,应该不会有错。

    此时,他心中惊疑,大皱眉头,担忧之余,不禁眼望那青衫老者,心中暗自嘀咕道:如此想来,莫非,他真是某个神秘教派中的其中一名门人弟子了吗?

    只是心中怀疑归怀疑,毕竟,在一时之间,没个证据,也不好当面进行询问与说破,以免无事生非,徒惹是非,是以,只是闭嘴,乖乖聆听,看那青衫老者,接着还会说出些什么奇怪话语出来,让自己听了,进行更多分析和辨别。

    却听那青衫老者接着开口,缓声说道:“当时,老朽身上也已挂彩,受了内伤,虽然伤势并不如何严重,但是,毕竟也不算太轻,就如同那仇震杰他身上所受伤势那般,相仿类似,所以,老朽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时,也便卖乖,见好就收,住手不追,调转身子,回程而还,幸许,也正是因为那仇震杰感念老朽与他毕竟曾是同门师兄弟一场,感情多少存有一点,更或是,他不想向别人道出实情,让别人得知他当年过往旧事真相,从而,暴露了他本来身份和身世,以至于,最终,惹人非议,丢了颜面,故而,他只是刻意将此事低调处理,并未有大张旗鼓,大张声势,派出庄内群恶下山,专门出来对付老朽,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糊弄过去,也便算了,是以,老朽最终得能借机运转自身体内高强内力,施展自身具有之精湛轻功,轻松奔跑,自在潇洒,从容走脱,洒脱而去,接着,上船入太湖,驾船过太湖,远去北太湖,回到南太湖,最终,安全入到了位于英豪镇上的老朽居所紫青山庄内,而后,自行疗伤,治愈内伤,等待伤愈,再度出发,意图再次前去北太湖恶人山左近,寻找机会,对付那仇震杰,一心只为了了却心中这桩存在多年,并且压抑了自己多年的教派师门陈年恩怨之大事情,只要做到,才最宽心。”

    那青衫老者话说到这儿,出于感慨,外加愤懑,心头不爽,颇为气恼,只是微皱眉头,脸露怒色,张开嘴巴,继续开口,缓声说道:“自然了,老朽既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又岂肯轻易就此放过了他,是以,日后,等老朽身子完全恢复如初了,便时常寻去北太湖,到吴郡姑苏城外恶人山,在恶人山脚下附近寻了个隐蔽藏身之处,专门蹲点,暗中守候,只为等待他下山,现身出来,好寻他晦气,夺回师门丢失物事,结果,也的确让老朽发现了他踪迹好几次,然后,每次都是老朽主动跳将出来,找他理论,逼他归还本门被盗物事,但是,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又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老朽二人虽是同门师兄弟,可是,多年来,感情向来很淡不深,彼此之间,交流极少,以前一同在教派内师门中时,已然如此,更何况现在是各自为营,都是身处凶险江湖之上了,故而,每次老朽出于善意,对他好心说话劝解,那仇震杰一贯为人凶残暴戾,又岂会真肯听从老朽一番好心说话劝解,乖乖交出本教被盗物事出来,跟老朽一同回入教派内,听教主发落,就此顺从了?是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那青衫老者说到这儿,出于感慨,忽然“唉”地一声,叹了口气,继而,仰头抬眼看洞顶,眉头大皱,满脸怒气,张开嘴巴,不自禁喃喃自语道:“可恨,可恨!”在连说了两个“可恨”之后,冷静头脑,恢复情绪,缓了一缓,喘了口气,接着张嘴,缓声说道:“所谓:‘江湖险恶,人心不足。’又所谓:‘既入是非地,必然多是非。’还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可见,老朽与那大师兄仇震杰之间这一场生死大战,必须得打。”(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回 力战恶人

    水若寒听到这儿,眼望那青衫老者,心道:看来,他们师兄弟之间的过节,的确很深,只不知,他口中所说的被他大师兄偷盗之物事,究竟是何物事,以至于,闹得他们师兄弟之间这般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呢?

    心中正在疑惑间,却见那青衫老者正眼望定于他,张开嘴巴,接着缓声说道:“当时,老朽每次与那大师兄仇震杰见面对峙,几乎次次都是话还没有多说上几句,双方已是把话说僵,不可调节,然后,说得激烈,直是怒目相对,恶语相向,到最后,言语冲突激烈过头,彼此之间,狂骂不算,一言不合,更是火大,火爆脾气上来,忍耐不住,均是出手,动手过招,只是各自凭借自身多年武功修为,比拼本事,欲图将多年来教派内师门恩怨纠葛,通由此武力一途,有效解决掉,得以最终处理好了。”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心有所感,忽然又是“唉”地一声,叹了口气,眼望水若寒,接着开口,缓声说道:“但是,那仇震杰想来也是知道,老朽师兄弟二人乃是师出同门,武功相仿,交手过招,内力修为,通常都是在伯仲之间,难分高下,纵然双方使劲全力,相互之间,来一场真真正正的硬碰硬,大战死斗,只怕,一时半刻,也是难分胜负,即使真能分出胜负,其中所付出之代价,也必然是极大,颇不划算,就算取胜,也很不值得。是以,他每次见到老朽去找他麻烦。均是草草出手,寻机逃走。并不会真出全力,与老朽硬拼到底,以死相搏,如此多次,老朽怪邪性子起来,终究不耐,心中发狠,火大毛躁,便于一日大肆召集庄内所有门人弟子。一起驾船过太湖,前往吴郡姑苏城外恶人山,寻上恶人山庄去,一心只要与那群恶人斗个鱼死网破,决一雌雄,结果,双方火拼,到最后,果然是斗了个两败俱伤、横尸遍野之局面。此一战,堪称惨烈,双方人马均是损失惨重,死伤颇多。”

    那青衫老者说到这儿。心中感慨,只是“唉”地一声,叹了口气。接着开口,缓声说道:“当时。老朽坚持力战到底,但老朽那二个儿子却是见着心痛。不忍庄内门人弟子伤亡过多,从而影响了紫青山庄在英豪镇上将来立足和发展前景,不能再与其他三大家族内庄派中人分庭抗礼,震慑一方,是以,不听老朽命令,擅自做主,下令撤退,而庄内门人弟子也是心惧,为了保命,不愿再战,故而,多有听从老朽那二个儿子命令,不听老朽命令,得了号令,纷纷下山,逃离当场,远遁而走,动作飞快,很是迅捷,老朽见了,喝令不止,心中无奈,又很不甘,万不得已,又不想就此离去,草草收场,故而,只是独自一人留了,坚持奋战,心中意思,直是打算就此与那仇震杰血拼到底,尽力才行。”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有触动,感同身受,不禁暗道:听他说话,敢情,眼前这位前辈还真就是一位敢作敢为的仁义大侠了,他为了完成师门任务,教派大义,即使独自一人留了,面对那一群恶人围攻,都是不惧,勇猛异常,如此勇气和胆量,若换作我,也真能就此轻易做到吗?想到这儿,心中钦佩,同时,满腔热血,豪情壮志,通统都被瞬间点燃出来和激引起来,在情绪有所波动和激昂之余,脑中直是浮想到当时那青衫老者力战群恶情景,心中激动,兴奋不已,恨不得自己当时在场,出一份力,帮上一帮。

    正自胡乱思想着,却听那青衫老者继续说道:“想来,那群恶人也是惧怕老朽威名与身手,不愿自己撞上枪口来送死,纵然占据主场人多之利,也是这般,脚步迟疑,动作犹豫,再加上他们受伤者多,死亡者众,又有仇震杰明言在前,喝令禁止,不准他们出手追击,只准他们全都收手,站立瞧看,收拾残局,互相养伤,至于老朽门人,也便就此放过,不再强留,而老朽,则是交由仇震杰他本人亲自动手对付,武功招呼,故而,老朽门人最终得以轻易脱身,逃下山去,而老朽则是主动硬要留了,与他独战。”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开口,缓声说道:“自然了,老朽也非愚蠢之人,脑子算是灵活机动,心思动处,想到对方大批恶人虽然暂时遵令,强行忍住不出手,但是,这里终究是人家地盘,别人地头,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们毕竟人多势众,老朽独自一人面对,势单力薄,若是就此与那仇震杰力拼受伤,他们如果见机出手,趁势而为,那老朽岂非吃亏,性命堪忧么?如此一来,岂非颇不划算,很不值得了?所谓:‘只可智取,不可力敌。’老朽心中动了这个心思,有了这个危机意识和念头,脑筋到处,也便开动,多有思虑,急想对策,这般,思虑片刻,心思到处,头脑一亮,竟是想到,也便在这危机时刻,情急智生,心生一计,想到一法,于是,使用,立马当场把出话语,激将于那仇震杰,只要凭借此军事上惯用策略‘激将法’,诱使他单独与老朽下山,二人大战,决出雌雄。”说到这儿,心中得意,竟是抿嘴,“嘿嘿”而笑。

    水若寒见了,心中一动,暗道:瞧他神色,莫非,他想出来之计策奏效成功了?

    却听那青衫老者“嘿嘿”笑道:“老朽用此计策之所在,乃是在恶人山庄内,当着一群残余恶人之面所说,而那仇震杰他身为该庄庄主,恶人山老大,出于面子问题,又岂会就此当众退缩不答应了?他若硬要不中计,不答应老朽说话,那他这脸面从今往后还往哪儿搁呢?他还能再在恶人山上面立足,做群恶之首吗?故而,这丢人损面子之事,他定然是不会乐意去做的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回 诛杀恶人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道:看来,这位前辈他不但有勇,而且还很有谋哪!如此有勇有谋之人,我实敬佩,将来行走江湖,我若学之一二,岂非大好吗?

    他心中正在泛着嘀咕,想着心事,却听那青衫老者张开嘴巴,接着说道:“所谓:‘宁做出头大鸟,不做缩头乌龟。’似他这等天下数一数二恶人,自然是非得答应老朽说话不可的了,再加上他又仗着自己本身武功高强,内力精湛,并不如何惧怕于老朽,是以,这个说话,自然是一口答应,满嘴应允,然后,果然中计,跟随老朽,纵跃下山,在老朽运转自身上乘轻功飞身带路下,找寻到了一个四周无人的偏僻空旷原野所在,二人面对面而站,迎着微风,全力出手,力战一场,以搏输赢。”

    水若寒听见,心道:终于要交手过招,动真格的了。

    却听那青衫老者继续缓声说道:“唉,也正是那一场血拼大战,老朽二人整整斗了一夜,战况实是好不激烈,精彩异常,最终,在罢手的时候,双方只是依旧如同前时交手,各受内伤,不分胜负,想来,那仇震杰不想就此与老朽同归于尽,殒命当场,故而,动手打斗,刻意重在防守,保护自身,然后,见着机会,立即逃走,远遁山林,隐匿自身,只是去找寻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僻静去处,自行疗伤,修养恢复去了,而也正因为此一大战,老朽不弃。仍在斗后,留于恶人山脚。一边疗伤,一边等候仇万恶回巢。欲图见机再斗于他,不论死活,必须擒拿,然后,送去本教派内师门中,将前事有个了结,算是了事,从此以后,老朽也好身心轻松。自在惬意,潇洒生活,逍遥享乐,却是不想,三日后,太湖蛟隋九天乔装打扮成了黑衣人,和十三霸王不期而遇,突然一齐找寻到恶人山上,进入恶人山庄内。凭借他们几个自身所怀高强武功,双双出手,目标相同,竟是血洗了恶人山庄。将里头剩余恶人全部诛杀,剿灭殆尽了,同时。他们还一齐动手,强拿走了恶人山庄内不少金银财宝。这些事情,老朽都是在尾随他们上山。于黑夜暗中,悄然躲于树上,远远眺望庄内灯火忽明忽暗情景,方才看到,而为了刻意隐瞒自己行踪,故意运转自身上乘轻功,不让他们发现了老朽,是以,他们不知,老朽独知。”

    “也正因此,当时,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一齐动手剿灭恶人山庄内所有恶人的时候,老朽只因耳尖,听力过人,竟是隐隐听到身后有动静,声音虽轻微,毕竟是悉索作响,得能听闻,于是,老朽惊异,借着月光,回头望视,竟然瞧见一个黑影正在飞快上山,而那黑影手中物事红红,想来,定然是那看到恶人山庄内恶人所发响箭暗号,飞快赶过来救援的,手持上古魂刃血饮狂刀的老朽大师兄血饮刀魂仇震杰了。”

    “自然了,他一现身,闹出动静,这一机会,老朽已然坐等良久,又岂会轻易错过,坐失良机,从而,坐视不理,任其所为?故而,一瞧见他上山,还未打照面,人已飞出,扑身而往,冲锋向前,追杀于他,而当正面与他相遇,见个正着,瞧了个清楚的时候,老朽二人更不打话,纷纷发狠,斗力交手,过起了招,只不过,似乎,那仇震杰知道老朽难缠,不想与老朽多做纠缠,故而,匆匆一斗,赶紧趁机抽身,落荒而逃,是以,此一次,却是又被他给逃脱了个掉,唉,可叹,可叹也!”

    在两声“可叹”之后,他冷静头脑,镇定心神,缓了缓气,接着说道:“跑就跑了罢,老朽心中也是早有所料,从容淡定,毕竟,次次交手,他次次跑,逃得多了,老朽心中麻木,也早已见惯不惯,习以为常了,只是,在转念间,忽然想起,恶人山庄内那一场正与邪之间的较量,不知道现在打得怎么样了,毕竟,那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虽然个个都是好手,但是,他们乃是正道中人,不擅使诈,而恶人山庄内恶人却都是凶猛邪诈之徒,恶棍之流,他们发起狠来,可是什么卑鄙手段全都会使得出来,老朽生怕正道中人吃亏,助长邪道中人气焰,不忍视之,故而,心有此念,立即转身,回转上山,看个究竟,也正是这一看,却是见到,悲剧未发生,喜剧已开演,那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竟是趁老朽不在一旁偷看的时候,已然得手,成功剿灭了恶人山庄内所有恶人了,并且,将其中财宝拿了许多,纷纷动身,准备离开,老朽这一得见,在心安之余,暗中出手,用小石子打死了几名还未死透,欲图悄悄出手,偷袭他们的恶人,然后,眼望他们一同离开,心中畅快,很是惬意,毕竟,为祸人间长达多年的恶人山上恶人山庄内恶人之害已经被除,太湖百姓终于能过上些安定遐意日子了,老朽一想到此处,心安之余,痛快得很。”说到这儿,心中高兴,只是咧嘴,“嘿嘿”而笑。

    笑过一阵之后,他在心满意足、称心如意之余,心情大好,接着开口,缓声说道:“当时,老朽心想,幸许,是那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在得知老朽打伤了仇震杰,并且,他人已逃去,不在庄内,他们闻讯后,抓住这一次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趁机动身,前往恶人山,于恶人山庄内大打出手,联合动手诛杀了那一群恶人,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如此侠义心肠,老朽赞叹,好啊!好啊!”说着说着,只是不禁边摸须,边连声赞叹起好来了,眼神之中,充满了赞许之色,很是肯定。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中一动,仔细回想,不禁暗道:当年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联手,共同去到恶人山,在恶人山庄内,诛杀了所有恶人之事,我早在那本《霸王江湖录》中所记载之内容上看到过,不会有错,这般说来,难不成,眼前这位前辈还当真就是那传说中在江湖上消声灭迹许久的‘风雨雷电’四怪之一的鼎鼎大名、闻名遐迩的紫青大侠雷震飞雷大侠了?

    心中正在疑惑之际,却听那青衫老者接着说道:“此事过去,也算了了,不过,老朽心思到处,转念间,已然想到,那仇震杰一向记仇,早晚必定会去寻那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晦气,找他们替恶人山庄内所有恶人报仇雪恨,故而,心中意思,只要在暗中留意着那些人动向,也好自己早做准备,从中发现,寻机出手,对付于那仇震杰,也正因此,是以,老朽在回入紫青山庄内后,在疗伤期间,瞒着妻儿,连日来,悄悄派出心腹之人出去四处打探消息,明察暗访,只要探听出那仇震杰下落与那太湖蛟隋九天和十三霸王动向,结果,终被老朽有所收获,追查到了那太湖蛟隋九天现就居住在英豪镇附近的英雄村内,任职村长,而那十三霸王,则是一起驾船入了太湖,去到了逍遥岛,在岛上缥缈峰顶建造庄院,开帮立派,创立了太湖帮。”

    “老朽在打听到这些消息后,心思闪转,心念之间,已然想到,那仇震杰定然会在伤愈之后伺机报复、寻机报仇,故而,在庄内闭关修炼了大约半年辰光后,伤势已然好了大半,老朽估摸着,那仇震杰伤势与老朽相差不多,想来,此时,也应该是恢复了大半了,出于小心谨慎、以防万一心态,是以,老朽故意瞒着庄内一应人等,独自出外,运转轻功,紧赶慢赶,来到了通往太湖必经之路的英雄村上,于英雄村往北尽头处的太湖水边出大银两,花高价钱,买了一艘当地渔民出外捕鱼用的遮棚带船舱式渔船,再刻意乔装打扮了,像是个外地来的渔夫一般,不让当地村长,即那太湖蛟隋九天给明眼人轻易一眼就认了出来,从而,隐姓埋名,悄然生活,垂钓为生,暗中留意,只是边运转内功,自疗内伤,边耐心等待那仇震杰不日来到,好伺机而动,寻机擒拿。”

    “所谓:‘善飞能舞世人敬,皇天不负有心人。’所幸,在约莫等待半年辰光后的一天,终于被老朽等来了同样伤势已经痊愈了的那仇震杰到来,当时,他只是在大半夜运转轻功,快步赶到,一见老朽,更不打话,同时,也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就径直动手,欲奇袭杀之,好夺船过河,去行大恶人事,暗杀那居住在太湖内逍遥岛上面的十三霸王,毕竟,当时,他也只是知道十三霸王有份参与血洗恶人山庄内所有恶人之事,至于那太湖蛟隋九天,便是如同十三霸王一般,并不知晓有其人在,只知道是一个蒙面黑衣人参与其中而已了,故而,此时,他报仇的首选,第一个目标,自然而然,便是那太湖帮的头领十三霸王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回 大战之后

    那青衫老者继续说道:“当时,以老朽自身功力,在武林中,但凡有人靠近,无论是谁,都会察觉,立马警醒,哪怕是睡着了,也是会知晓,再加上老朽为人小心,以防万一,早早在坐船周围三丈范围内设置了警醒铃铛,只要有人进入此范围内,以黑暗中不小心触碰到了挂有铃铛的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缠绕细线,铃铛震动,就会发出‘叮当’响声,老朽闻之,立马便醒,穿衣而出,在时辰上面,绰绰有余,所作所为,只为了等这一天,防止他偷袭,以防不测,故而,他一突然造访,暗中奇袭,出手行凶,为非作歹,做那杀人越货的大恶事,老朽已知,立马穿衣冲出,在心头火冒三丈之余,更不答话,直接出招,应对于他。”

    “老朽与那仇震杰交手过招,都是狠辣,起先,还都没有认出来者乃是何人,但是,等到交手过了几十招后,渐渐发现,双方所用招式大同小异,颇为相似,待得久战不耐,各自亮出得意上古魂刃来的时候,在黑夜中,天空上一轮耀眼明月撒下银色余辉照耀下,却是始才发现,原来,对方正是老对手、老冤家了。”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认识还好,认识就更是兵戎相见,不依不饶了,那仇震杰换作以前还好,自从发生了恶人山庄内群恶在一夜之间被血洗之惨事后,他似乎就换了一个人一般,不再避让老朽,而是力战,形同发疯,死拼到底了。也许,这次对他身心打击确实太大了,令他不仅在江湖上丢了面子,更是损折了很多好兄弟,这个恨,只怕确实得恨到骨头里去了。是以,当下双方杀红了眼,更不相让,一场死战,在所难免。”

    “老朽情知,老朽二人武功均是师出同门,内力修为都在伯仲之间,想要分出个高下,急切之间。只怕不可,又生怕此处虽处英雄村北,南太湖边,在深夜里头,人迹罕至,但是,这儿终究是人居之所,有人出入。现在,老朽二人此番激斗。闹出动静定然不小,拼斗时辰短还好,若是太长,引人注意,将此处附近英雄村内相邻百姓全都给吸引过来看视,那便暴露身份。显山露水,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要死拼,那便颇为不便,很是不妥了。若是一个不慎,那仇震杰打得兴起,杀红了眼,发起狠来,拿左近前来看视之相邻百姓出气,动手杀人,行那‘一日不过十’之大恶事,伤及无辜之人,那岂不更为糟糕了?老朽心念及此,转念之间,也便有了主意,应对此事。”

    “当时,老朽急中生智,情急智生,在与那仇震杰死拼,战至胶着半酣之际,也便住手,同时,提出意见,说明意图,假意称此处暴露,人多眼杂,被人瞧见,打斗不便,而老朽二人又都是武林中响当当人物,堪称一代宗师,泰山北斗,但凡高手发狠比武,全力比拼,最佳地点,自然非是十年一度的太湖论剑所在地会武岛最为合适不过了,是以,提议,老朽二人,还是趁此良机,驾一船只,双双上会武岛,至武斗峰峰顶这除了十年一度的太湖论剑之期最为热闹,武林人士最多,平常时候,闲杂人等罕至的地方,专门去比武过招,做个了断,最是好了。”

    “想来,那仇震杰也是杀红了眼,头脑发懵,竟然想都不想,一口答应,同意了这事,于是,老朽二人也便驾船转战,一同入太湖,双双起浆,在水中借着风力,向西北方向划行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去到会武岛之所在,上岛后,均是运转轻功,双双飞身攀爬,上到了武斗峰峰顶,再在上面,分出胜负,决一雌雄,如此,老朽二人,双方激斗,只是各自施展浑身解数,拼尽全力,心中目的,只要击杀对方,方才甘愿,于是,这一场狠打,更是激烈,以至于,到最后,老朽二人在双双大战了数百回战、激战了三天三夜后,终于,双双受伤,内伤严重,均是倒地,残存一息了,唉,可叹,可叹也!”说到这儿,心有感触,突然皱眉,叹息起来,同时,嘴巴动处,接着开口,缓声说道:“怎奈,那死不要脸的仇震杰斗到这分际,在生死存亡最后关头,竟是再次临阵退缩,欲图保命,为了活命,不愿死战,故而,又被他选择自救,给趁机脱身,逃了个远,唉,可恨,可恨也!”说到这儿,心中恼怒,只是咬牙切齿,愤恨得紧。

    水若寒听到这儿,眼望那青衫老者脸面,心中也生出了不忿之情,同时,心头火气瞬间上涌,转念之间,不禁暗道:如此说来,这个仇震杰还真是有点死不要脸,有点太丢江湖人中人脸面了,他一心只为了活命,紧要时候就知道逃走,这般所做所为,真是十足一个小人行径也,此事若是就此传了出去,被江湖中人知晓,广为人知了,岂非将会被当作笑话来讲,都快要笑掉了人家大牙了吗?

    那青衫老者也不管水若寒心中在想些什么心事,他只是在自己愤恨一阵之后,接着开口,缓声说道:“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又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更所谓:‘老乡老乡,背后一枪。’也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再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此些古语,一点不假,故而,似仇震杰这等江湖上一代武学宗师,这般武林中一个高手人物,谁又会想到,到最后竟然会是落得这个下场,并非是死于同等级高手之手中,反而是着了他那个邪恶徒弟的道,被那什么外号金髯客水淙的这等武林小角色给占了便宜,不仅趁他内伤很重之机夺取了他一贯最为心爱的上古魂刃血饮狂刀,更是直接凭借此刀将他人头给割取了,还拿到山下,耀武扬威,扬名立万,名声远播,如此情境,这般田地,也当真是令人感叹,可悲不已,老朽身为他多年同门师兄弟,真是……唉,可叹,可叹也!”说到这儿,心有触动,竟是皱眉,哀叹不已。(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回 烧饼铺

    骆大元一听,当即哈哈大笑道:“甚好,甚好!”带头朝着左侧一家路过的烧饼铺奔将过去,双手使力,推开一众拥挤人流,径直走到火炉前,嚷道:“老板,这烧饼怎么卖?”

    却听一个和善声音陪笑着说道:“哟,原来是太湖帮的大爷来了,贵客临门啊!快请,快请,快快里边请!”

    骆大元闻言一愣,回过神来,嚷道:“里面便不进去了!你就做几个烧饼,让我们兄弟买来吃了,填饱了肚子,也就行了!”

    那和善声音陪笑道:“好说,好说!大爷怎么说,小人便怎么做,只要小人做得到,定然遵从,必然办到!”

    水若寒跟在四位兄长身后,随着一同走近火炉,耳中听着那和善声音,心中觉来,很是舒坦,放眼到处,正眼瞧向说话之人,见站在火炉旁的是一个中年瘦汉,约莫四十来岁,身材矮小,浑身黝黑,灰头土脸,其貌不扬,身穿一袭粗布灰衣,衣衫陈旧,肮脏不堪,一双手臂横向伸出,指向屋内,做了个请的姿势,动作生硬,很是不雅,手掌展开处,但见一对肉掌前后两面异常粗糙,满布老茧,形同蛤蟆皮一般,又老又厚,显然是个常年干粗重活之人,多年积累,所致而成。

    此时,那人双手翻动,一拿一放,正将放置在火炉旁左侧木架上的铁盘内堆放着的和有小葱和芝麻的一块块面团不住提握,迅捷捏揉,嗖嗖嗖嗖。飞快摸入铁炉上层,置于内壁受热之处。挨靠紧了,使之粘贴牢固。不往下掉,借着炉内碳火正烧的熊熊烈火,烘烤烧饼,不一时,烧饼烤熟,他手起处,从火炉内飞快拿出烧饼来,置于火炉上端外层铁壳处,手法纯熟。动作敏捷,一进一出,很是熟练,堪称:“登峰造极、炉火纯青。”

    干完这一手,右手下垂,从火炉旁一个铁挂钩上挂着的一叠金黄油纸上取过一张金黄油纸,“嘶啦”一声,拿了上来,放入左手。迅速一抄,从火炉上端外层铁壳处抓起两只滚烫烧饼来,塞到骆大元身前,陪笑着说道:“新鲜出炉的热腾腾烧饼。小葱拌芝麻的,本店招牌特色小吃,葱香芝麻大圆烧饼。这位大爷,您请吃好了!”

    骆大元双手一伸。接过烧饼,也不客气。多与说话,大口大口,吃将起来,吧唧吧唧,好是美味,边吃边道:“滋味确实不错,挺好吃得!恩,给我兄弟也来几个,快些,可都饿着哪!”说话间,头部朝后不住扭动,示意店主烘烤烧饼,拿给自己四位兄弟吃。

    那中年瘦汉瞧望他身后,见着四个与他身穿相同服饰的青年,情知都是太湖帮的人,心下无奈,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心痛忧虑之余,情知得罪不起,必须办好,也便收敛忧虑神情,将痛苦埋在心底,脸上难受一闪即逝,只不多留,立马转忧为喜,假装高兴,点头陪笑道:“哟,这儿还有几位太湖帮的大爷在哪!小人糊涂,一时只顾专心做烧饼了,没有瞧见,确是该死!几位大爷,稍等,烧饼立马现烘,马上出炉,保证新鲜,香脆爽口,你们吃了,定然还想再吃!”说到最后这句“你们吃了,定然还想在吃”,情知自己说话太多,平日里打广告,宣传多了,一时语快,将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心下想来,后悔不已,心道:万一他们吃着好吃,还要再吃,直吃了许多个烧饼,又不付钱,那我这小本生意还怎么做?岂不是一天下来,白忙活了一场,亏本不说,还得倒贴?毕竟,我每月的保护费是定期支付过了的,倘若只吃几张,那不打紧,小事一桩,凭我每日生意这般红火,还撑得住,应付得来,若是多了,成本变高,确实吃力,吃紧得很。

    心中虽这般想,嘴上可不敢这般说,手脚麻利,动作快捷,三下两下,分别用数张金黄油纸包好烧饼,将之一一送到花隋刘水身前,依次陪笑道:“几位大爷,请吃,请吃,只管吃饱,千万别客气了!”

    水若寒伸手接过烧饼,入手只觉滚烫,鲜香不已。鼻中闻着阵阵小葱加芝麻香味,引得肚子瞬间“咕咕”叫唤起来,确是感到腹中饥饿,饿得很了,眼望烧饼,口水不住往下直流,当下更不耽搁,手起动间,嘴巴微张,“吧唧”一口,咬下一块烧饼,顿时,烧饼里头一股浓郁香气扑鼻而入,更是觉得清香异常,诱人食欲。烧饼入口,含在嘴内,慢慢咀嚼,缓缓品尝,只觉干脆,滋味十足,当下吃得兴起,竟是一口气吃下了一整个烧饼,嘴巴动处,接着吃起了第二个烧饼来。

    正在吃着,却见骆大元已然吃完了烧饼,右手抬起,抹了一把嘴巴,将剩余残留在嘴角边的烧饼干渣全然擦入手中,清理干净,嚷道:“好吃!真香!再来几个!”

    那中年瘦汉听了,心疼自己亲手做的烧饼,就这样白白被他们几个吃了,这还不算,还嫌不够,还要再吃,心下无奈,咬着牙,忍住痛,点头陪笑道:“好的,马上做。”

    正要动手,却听一旁一人笑道:“大哥,我等还要赶着去太湖里头游泳洗澡哪!先吃了这两个烧饼,胡乱垫垫肚子也就成了,吃多了,只怕待会儿游动起来不方便,不随意,吃力不说,还对身子大为不益,有损健康!”

    骆大元听见是四弟刘武扬在向自己说话,头脑转动间,“恩”地一声,点了点头,道:“也罢,不吃了。”

    那中年瘦汉一听,心中暗喜,抬起头来,住了手脚,陪笑道:“这位大爷,烧饼还要么?”见骆大元抬起右手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要了,心头欢喜,脸上顷刻间露出灿烂笑容,神色欢愉,陪笑道:“吃得好便好。”

    水若寒边吃烧饼,一对漆黑眼珠子边顺着他双手所放位置瞧去,见到火炉顶端一个大圆圈铁壳中间漏出一个一尺来长的圆孔,出入双手,正好合适。圆孔里头,火势正猛,火头正旺,用于烘烤,最是适宜。火炉左侧,一个直立木架并排放置,其上有一个长方形铁盘,盘内满是一块块小葱拌芝麻面团。火炉右侧,一个长大风箱横放一旁,紧贴靠着,用于拉风,煽动火苗,最是方便,最是简易。(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回 遵守新规

    他正看着,只听骆大元嚷道:“多少钱?”

    那中年瘦汉一听,恭恭敬敬陪笑道:“哟,这位大爷,瞧您说的,你们是贵客,光顾小店,是小店的光荣,荣幸之致,小人脸面增光,万分欢迎,感到无比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能收取你们的钱了!只管吃,不要钱!”

    骆大元闻言,“啊”地一声,叫了起来,大声嚷道:“你让我们兄弟白拿白吃,这怎么可以!”

    那中年瘦汉见他模样吓人,吃了一惊,急忙抬起双手,连续摇晃,陪笑道:“就几个烧饼,不值几个钱,小人不差钱,请得起!”

    骆大元愣了一愣,右手抬起,搔了搔头皮,嚷道:“你请客,这倒可以!”

    隋承志见状,怕坏了太湖帮新规第七条:凡巧取豪夺百姓财物者,一律处罚纹银一百两,送于物主,若罚不出银钱,则当众向物主磕三百响头,做苦力三天,以作补偿,充为赔偿。帮规规定,只是严明,追究责任,严格执行,以示惩戒,严惩不怠。

    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无德不受宠。”这条规矩对于太湖帮极为要紧,是早前水若寒他爹水倒流水痕亲自拟定,颁布出来,只要以此条例来严格控制太湖帮中一应人众,让他们安分守己,本本份份,不去游手好闲,游花浪荡,只占便宜,损害帮威,害人害己,祸害连连,只要推崇新作风,标榜新风范。让太湖帮中全体上下一应人等全然遵守,正派行事。将来使得太湖帮最终得能成功被太湖群岛上所有乡邻和太湖沿岸一带百姓认可,甚至到得最后。为江湖上所有人全部认可,在江湖上,成为真正的名门正派,正派中人。

    他心念及此,有心要做个榜样,不想将这条新规于无形中破坏在自己五兄弟手里,直欲从自己五兄弟开始,率先实行,认真贯彻。故而,当下立马出言,疾声向那中年瘦汉说道:“店家,你做生意也不容易,钱是必须得收的,开个价罢!”

    那中年瘦汉存心不收取他们银钱,有心客气,双手连摇,陪笑道:“确实不用!”

    隋承志听了。心中不悦,看他意思,确实不想收钱,寻思:多说话语想让他收钱。只怕他铁定不肯,我不若来个大发狠劲,逼他收了。来得更加实用一些。心有此念,也便眉毛倒竖。脸面一板,假装生气。不客气道:“让你开价,你就开价,罗里巴嗦,扯个什么劲!快快说来,我好付钱!”

    那中年瘦汉一听,心中“咯噔”一下,顿时大吃一惊,暗道:不好,莫非太湖帮的人存心来找茬!心中害怕,越想越怕,情绪慌张,极不镇定,惊道:“诸位大爷,小人每月按时缴纳保护费,只要贵帮有人来取,必然交出,从未有拖欠过,只这一点,贵帮中有许多大爷认识小人,他们都可以出来替小人做证,你们若是不信小人说话,只管将他们找将出来,查问便是,小人若有一句谎话,必然身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说到这儿,眼睛到处,扫视英雄五虎脸面一遍,见确实都是生面孔,不是自己以往多有见过的、专门负责上门来收取保护费的、太湖帮中经常来往已然私混熟络了的头目帮众,心下惊疑,更是害怕,惊疑之余,只道是了,有心挽回,自我救护,也便眼望英雄五虎,面色可怜,忽然之间,双手抱拳,躬身作揖,脸露愁容,苦苦哀求道:“若是小人在不经意间做错了事,得罪了贵帮,或是得罪了几位大爷,实是小人在不知情下所犯过错,并非有意,几位大爷,你等宽宏大量,大人有大量,还请开恩,饶恕宽待,手下留情,不予怪罪,放过小人一马,只不下狠手,专门来对付小人,小人感激,铭记于心,大恩大德,日后必然图报,现下在此,先行谢过了!”

    水若寒耳中听见,心中奇怪,见他情状,更感惊讶,惊讶之余,心中寻思:怎的让他收钱他还不要?不仅不要,竟还主动向我们赔礼认错,请求宽饶?这等古怪举动,究竟为何,原因何在,是何道理?眼望那中年瘦汉可怜兮兮模样,惊慌害怕,吓得够戗,心中嘀咕之余,已然肯定,直道:看来,太湖帮平日里确实是到处横行霸道,作威作福,为非作歹,胡作非为,任性妄为,为所欲为,飞扬跋扈,耀武扬威,欺压良善,作恶一方,兴风作浪,行为恶劣,情节严重程度,可见一斑,若不尽快约束治理,如何得能最终成就大事,将太湖帮顺利引入正轨,成为江湖上人人认可称道的名门正派、正派中人?

    他正想着心事,一旁隋承志已然听得不耐烦起来,不出一言多作解释,说个明白,二话不说,伸出右手,探手入怀,嗉里巴噜,一阵掏摸,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来,足有一两,“啪嗒”一声,随手扔在火炉铁壳上,眼望那中年瘦汉,正视于他,沉声说道:“拿着!”干完这事,侧头旁顾,向身旁四位兄弟示意,道:“我们走。”说完,转过了身,排开周遭围观众人,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水若寒眼见三哥已然动身而走,大哥、二哥、四哥跟着一一随后走动,迈开大步,向东而行,情知自己也该跟上,一同出发,也便不多逗留于此,飞快转身,紧随而走。转身之际,眼睛余光到处,眼角瞥过,将整个烧饼铺全然映入眼帘,看入眼内。

    只见这家烧饼铺是单开间门面,占地不大,门前暗红色木头匾额上写着“皮记烧饼铺”五个墨黑大篆体字,字迹潦草,笔法一般,远远望去,却也看得清楚,清晰可辨。

    烧饼铺外头,一个火炉放在门外,用于烘烤烧饼。里头正对火炉不远处,设有一个大的红木桌台,桌上设置有一擀面处,其内堆满了面粉、肉馅和佐料,其旁放有盆碟碗筷等许多食用物事;台上放置有一油炸处,台下与烧饼火炉一样,入碳入柴生火,铁锅铁壶蒸笼均在台上安放稳妥,锅内放满菜油,用于热炸油条,壶内放满豆浆,用于煮开热饮,蒸笼内放满包子,用于蒸焖烧熟。这时候,台下烧火,火头旺盛,不停烘烤台上铁锅铁壶蒸笼,产生热量,热点极高,锅内菜油翻滚沸腾,朝上不住“扑扑”冒泡,颜色泛黄,浑浊沉淀,已是用了多久,是否是地沟油等渣油,无从取证,不可追究,只知这般火候油炸出来的油条必然香脆,可口得紧,煮出来的豆浆必然热气腾腾,滚烫不已,蒸出来的包子必然香气四溢,新鲜不已。其中滋味,可见一斑,尝过之后,方才肯定。

    红木桌台前,站有一灰衣壮汉,正在不停生火、擀面、包包子,炸油条、煮豆浆、蒸包子,忙忙碌碌,一停不停,大汗淋漓,一擦不擦。还有一灰衣壮汉,正在不停站着来回走动,端送油条豆浆、烧饼包子,收拾碗筷、清理桌子。

    这二人衣着打扮,瞧着便知,是店内伙计。

    除此之外,屋内还设有许多桌凳,粗略算算,少说也有七八来张,排列整齐,一目了然,此时,一应桌凳上全部坐满了人,男女老幼,通统都有,吃着食物,说着闲话。不仅屋内如此热闹,便是屋外,也颇热闹,众人拥挤,人头涌动。这些人中,大多数人是老顾客,特意前来光顾,排队买皮记烧饼吃,也有少数人是赶集之时,凑巧走到左近,瞧着这儿大声吵嚷,似在吵架,心中好奇,特意赶入人群之中,靠了上前,围观瞧望,看个热闹。只因如此,故而,此时,放眼四处,只见门里门外,坐着站着,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是人头,全是人众,可谓:“门可罗雀,门庭若市。”拥挤异常,热闹非凡。

    水若寒放眼四望,将周遭情景全然看入眼中,瞧了个清楚,脚下不停,迈开大步,紧跟在四位兄长身后,一路向东,作急而行。

    一路出来,围观众人倒也识趣,纷纷避让,不多围堵,纵然其中有几个不懂事的愣头青站在路中,不知回避,他们也是轻轻用手推开,从容而过。

    出了围观一众拥挤人群后,五人更是头也不回,不耽搁任何一点辰光,径直向东,行出西山镇,来到镇外,一路绕道向东南,前往石公码头,入太湖中,游泳洗澡。

    那中年瘦汉眼望五人走出人群,向东而行,背影消失,只不复来,心惊之余,竟是发愣,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待得眼见五人去得远了,确实不回,方才勉强回过神来,低头瞧望火炉铁壳上的一两银子,怔怔发呆,仔细盯看良久之后,缓了过来,心中疑惑,怀疑这银钱是否是真,右手伸出,从铁壳上拿起那锭银子,放入嘴边,张口咬了咬,“咯噔”一声,险些把牙齿崩掉,口中一痛,不禁“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暗道:是真银子。(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回 害怕惊惧

    望着手中一两银子,心中更怪,抬起头来,望望天上火热日头,不明所以,奇道:怪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太湖帮中人一贯蛮恨无礼,飞扬跋扈,买东西从来不给钱,还随意乱拿物品,为人又狠又毒,兜里只进不出,今儿个稀奇,竟是给了我这么大一锭银子,究竟为何?心中不明,好生奇怪,若非亲眼所见真金白银拿在自己手中,他还当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他所卖烧饼乃是一枚五铢白钱一个,适才给了他们五人每人两张烧饼和一张黄色油纸,总共是十张烧饼和十张黄色油纸,黄色油纸向来免费赠送,不算钱,十张烧饼就是十枚五铢白钱,依照当时金银铜市价进行通兑,换算之下,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一两白银等于一贯铜钱,一贯铜钱等于一千枚五铢白钱,而他们竟是给了一两银子,换算成五铢白钱,应是一贯,即一千文铜钱,一千枚五铢白钱,这般算来,仔细合计,自己竟是多拿了九百九十枚五铢白钱,白白多赚了九十九倍银钱,如此这般,岂非拿得太多,赚得太狠了?

    他心念及此,心中更惊,情知太湖帮的人非同一般,非比寻常,忌惮之余,大为慌张,有心归还,只是他们五人已都去远,望而不到,如何得能再行喊来,归还他们?

    忧虑之余,想到自己先前遭遇突如其来变故,为之惊吓,大感恐惧。头脑发懵,竟是不清。糊涂起来,发起了愣。直是眼睁睁望着五人离去,丝毫未加半点阻拦,及时出言,纠缠住了,归还银子,一了百了,而是放任行事,让其走之,如今。头脑清楚,脑子清醒过来,咬过银子之后,又知这银子不似以往一般,太湖帮中人有意糊弄,用假银子支付,而是真金白银,纯正银子,他得知后。心中更惊,更是害怕,想要归还,却去哪里再找他们。归还银子?

    心中慌乱,头脑连动,心念乱转之下。突然想起,他们曾经说过。要去太湖中游泳洗澡,仔细想想。猛然想到,他们必然是在左近太湖水边,兴许,便是在石公码头处,心思想到,有意找去,思虑之间,突然又想到太湖帮中人个个凶狠,蛮不讲理,得了道理,更不饶人,他们全都好面子,好显摆,不付银子那还罢了,付了银子,你若归还,他们觉得失面子了,便是定然不要,绝不收回,纵然存心归还他们,得能找到,只怕他们也是不要,不予回收,故而,心思之下,明知刚才听到他们无意中说话,说是要去太湖中洗澡游泳,这时想来,多半必然是在左近石公码头处,纵然情知,只是不敢,贸然前去,归还银子,多出一事,多惹事端,闹大了事,更不应该。

    心下无奈,更是害怕,脑子乱转,胡思乱想,惊惧之余,竟是动歪了脑筋,直道:他们狡诈,是否故意先多给我银钱,而后假装突然发现,秋后算帐,找上门来,寻衅滋事,开刀问罪,耍些阴谋诡计,栽赃陷害,借故整治于我,对付于我?若是如此,怎生是好?如何应对,方为万全?

    心有此念,越想越怕,害怕上当,受了欺诈,一颗心瞬间怦怦乱跳,慌张不已,纵然身旁围着火炉站了许多人,你推我怂,拥拥挤挤,都在排队等着买烧饼吃,见他模样古怪,表情特别,愣愣发呆,阴晴不定,心下不耐,暴躁起来,大声说话,喊叫于他,让他快快动作,做出烧饼,也好买了,当即吃掉,填饱肚子,爽快一把,哪知,他却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只是如同耳旁风儿刮过一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形同木人,丝毫不以为意,放入心中。

    如此这般,呆愣良久,心慌意乱,心乱如麻,已是无心再做烧饼,做上生意,无奈之下,回过神来,面向众人,双手高举,大声喊道:“今日休业,停卖一天!”喊完,示意店内那两名伙计停手收工,不再烘烤制作、拿倒端送,而是火速收拾炉灶工具,只收顾客吃过走后,桌上残留下来的碗筷残渣,擦抹桌子,通统收拾,弄干净了,准备打烊。指挥店内伙计之余,他自己也不闲着,草草将已然烘好,放在火炉铁壳上的剩余几个葱香芝麻大圆烧饼卖掉之后,低头俯身,灭火熄炉,不顾一旁顾客围拢吵嚷,只要买吃,纵然喝骂,也是不管,不闻不问,沉默不语,旁若无人,目空一切,可谓:“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专心收拾,埋头做事。

    如此一来,顾客火大,吵骂无用,动手不可,见他实在不卖,心意冷了,纵然爱吃,也是无奈,只得纷纷走开,怏怏不乐,三五成群,各自行事,或回家中,或逛集市,各干各事,各做各事。

    人潮这一散去,整个烧饼铺顿时清净下来,空空如野,空无一人,安静得很。

    他见铺里铺外顾客全然走后,呼喝店内伙计出来,将火炉、木架、风箱双双抬了,三人互帮,一起动手,通统搬进店铺之内,而后,命令二人都回家中去,放假一天,安心休息,自己一人入了店内,急忙动手,搬动屋内左侧门旁放置着的木头栅板,一块一块,一一搬扛,“怦怦怦怦”,全然装入大门之上,笔直放正,将大门给填堵严实,密不透风,而后,又取一根长大木头,打横放置于左右两边最近处栅板居中凸出位置上安装好的两个向上木头凹槽,“当啷”一声,镶嵌进去,只是弄好,将大门紧闭,关了个好,转过身去,寻着凳子,靠桌坐了,左手托腮,右手摊开,一双漆黑眼睛大睁,不住瞧望这一直拿在手中不曾放开过的一两银子,低头思量,闷声不响,琢磨对策,想着办法,想着想着,心中害怕,双手发抖,心慌不已,只是一味躲于屋中,不敢出去。(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回 胡思乱想

    想了片刻,心中有了主意,暗道:还是等等晚间兄弟出外巡逻回来,找着了他,向他询问,打探消息,听听口风,究竟为何,这几个在太湖帮中从未见过面的帮众会突然造访,寻吃烧饼,吃完之后,还不如以往那般,拍拍屁股,径直走人,不付银钱,吃霸王餐,只是非要付清银两不可,不仅如此,还多付了许多银钱,不知算不算是打赏小费,我虽存心不想收钱,只不可得,他们非给,我也无奈,想要退还,只怕也不容易,如此这般,实在是难,实不知他们故意这般行事,其用意到底为何,居心何在。

    心有此念,有了法子,心头略宽,放松心情,略微轻松之余,忽然想到太湖帮的人可能随时都会找上门来,届时,兄弟又未找到,惹上麻烦,岂不糟糕?想到这儿,心中大惊,忐忑不安,心绪不宁,神经紧张,肌肉紧绷,情绪高度紧张之下,头脑异常清楚,想事情异常明白,想到最后,心中念头,只要一味待在屋中,安静等待,闭门不出,休息静养,纵然有人敲门叫喊,只是不理不睬,不去开门,随他们去,存心糊弄,只要专等夜间快快来到,兄弟回来,好与之问。

    原来,这中年瘦汉名叫皮阿大,只因生得又矮又黑,又是个卖烧饼的,故而,人送外号矮黑饼,他有个兄弟,是他弟弟,名叫皮阿二,生得却是又高又黑,小时候跟着哥哥皮阿大一道做过烧饼,所以。江湖人称高黑饼,打小爱打架。好是非,十八岁上。结交附近混混乡邻以为伙伴,经常与他们为伍,吃酒快活,寻欢作乐,游花浪荡,不务正业,后来,经西山镇同镇上已入太湖帮的那些狐朋狗友、酒肉朋友保举推荐,顺理成章。加入了太湖帮中,在太湖帮内充当帮众,以作打手,负责巡逻,到处走动,混得久了,虽然只因太湖帮内头领位置有限,又是强人辈出,能人多出。头领亲朋好友熟人率先提拔,当了头领,他纵然能力出众,人缘挺好。只与许多同等人一般,混得普通,寻常得紧。到得现下,仍是没能在太湖帮中担任一个头目。做个头领,不过。帮内逍遥岛上人头却是差不多均被他私混熟了,多有认识。

    也正是因为这点,他大哥为了在逍遥岛西山镇上更好地发展事业,做好生意,以求生存,养家糊口,打从心眼里也是非常支持兄弟入太湖帮,在太湖帮中好好混,以期将来托他兄弟的福,暗中帮忙照顾,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恰是如此,他兄弟也并没有辜负他之所望,平常时候,多有向太湖帮中混得颇熟的到处巡查帮众打好招呼,无论干什么事,包括收取保护费,到了他大哥头上,一定要多多给予照顾,优待则个,只因如此,皮阿大方才在逍遥岛西山镇上落地生根,安稳站住,尽管只是开了一家小小的单间门面烧饼铺,设备器材极其简易,制作成本颇为低廉,起早摸黑非常辛苦,贩卖价格特别便宜,凭借着皮家祖传三代、代代相传的百年精湛制作烧饼手艺,将这家名为“皮记烧饼铺”的作为当地一大名牌特色小吃的小店铺硬是给小生意做成大生意,小利润变成大利润,以量取胜,多多增加新顾客来买和稳定回头客需求来买,混得风生水起,志得意满,如火如荼,声明鹊起,直是如鱼得水,如鸟投林,如蚁附膻,如虎添翼,赚取金钱,也是达到金玉满堂,财源广进,招财进宝,日进斗金,最终成功,晋升身份,不再是贫穷农民,而算是有钱富户,成为当地一个土财主,富户人家,大富大贵,腰缠万贯,富有之人。所谓:“树大招风,财不露白。”若非是碍于太湖帮在岛上凶狠霸道,飞扬跋扈,桀骜不训,盛气凌人的话,他早已建造大屋,扩张门面,多雇人手,过上有钱的奢华生活了,又岂用得着像如今这般,纵然有钱,也只能暗中私藏,不让人轻易发现,便同其他有钱乡邻一般,只是藏掖,保护自身,暗中使钱,养家糊口,安逸度日,潇洒生活。

    这其中原因,也是听他兄弟皮阿二劝解,太湖帮中头领都很贪财好色,万一被他们发现乡邻家中多有钱财,眼红嫉妒起来,便是不顾一切,寻事找上门来,只要明抢暗夺,多收金银,到时候,以他在太湖帮中身份地位,纵然有心想要保护他哥哥皮阿大,也是无奈,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能力有限,保护不了,任凭宰割,随意鱼肉,故而,只要这般,方才稳妥。

    而好色之说,太湖帮中人碍于多出自太湖岛上,乡里乡亲,帮规限制,自然不会强抢岛上认识人家漂亮女子,而是强抢太湖沿岸不认识人家漂亮女子,只要夺来,威逼挟制,供其淫乐,强奸亲热,爽快一把,高兴愉悦,痛快一回,满意为止。

    而他兄弟在劝解之余,还提醒道:“凡是来收取保护费的太湖帮帮众,不论想不想吃我家烧饼,只要来到店铺门外,说上了话,都要送给他们吃,不收钱,以作贿赂,买他们高兴,堵住他们的嘴巴,如此一来,最好不过,他们肯拿愿吃,便是好事,万一不拿不吃,便是坏事了,这点小心,千万注意。”

    除了提醒话语之外,暗中直是做了不少事情,欺行霸市,横行无忌,推波助澜,推涛作浪,悄然多赠于负责到处巡查的太湖帮熟络帮众诸人金银,让他们出,搬弄是非,暗中指挥他们下毒手,打压限制,排挤诋毁,只要将那些卖烧饼的同行竞争店铺通统清除,排斥干净,让皮阿大的“皮记烧饼铺”开独行,做垄断,仅此一家,别无二店,虽然远的其他村庄上卖烧饼的他很难干涉排除掉,不过,近的西山镇上别的卖烧饼的他眼睛所及,能力所至,却能看到,得能办到,即使他们在太湖帮中也有熟人,后台不错,他也总有办法,凭借着他的能言善辩,巧言令色,出色人缘,丰富人脉,将之想方设法给搞除掉,或是假意亲自登门,从心相劝,告之赚大钱项目,威逼利诱,半吓半劝,让其改行,另换行当,做赚大钱的生意;或是刻意走动,到处宣传,说这家店铺卖的烧饼不好吃,论起烧饼,香味滋味、精湛手艺,还是百年老字号的“皮记烧饼铺”做出来的皮记葱香芝麻大圆烧饼最是好吃,最好不过。只要如此,行卑鄙事,打垮别家烧饼铺,成就“皮记烧饼铺”,这般为之,让兄弟二人合伙开的这家家传生意,百年老字号“皮记烧饼铺”赚上大钱,到了过年,春节前夕,算上总帐,分了红利,都有财发,一家人团圆一处,大办年货,过上开心痛快的团圆新年。

    此时,皮阿大心中想的,脑中转的,不是别事,而正是皮阿二曾经提醒过他的话,直道:“他们肯拿愿吃,便是好事,万一不拿不吃,便是坏事了,这点小心,千万注意。”他明明已然很小心注意了,可突然遇到这一桩子古怪事,太湖帮的这几个生面孔新人帮众一定要吃了后付钱,不付也不肯,如此这般,存心找茬,他即便再多小心注意一点,也是无用,奈何不得,故而,此时心中实想不通,无奈之余,起身入了店铺内屋,寻到左侧靠窗贴墙的一张小小木头床铺,衣裤不脱,“扑通”一声,仰身躺了,闭目休息,也不回家,与家人团聚,说些闲话,商量对策,生怕被家中父母妻儿知晓,引得他们忧虑担心,不但于事无补,还会多增烦恼,故而,只是静躺,合眼想事,专等天黑,皮阿二按照每日习惯,为示店内帐目清楚,必然专程过来一趟,同他一道,点灯合计日内收入多少,是否有所出入,只要这般,帐目清楚,所谓:“亲兄弟,明算帐。”不过如此,小心谨慎。

    这时候,他心中郁闷忧愁,迫切渴望皮阿二快些来到,好亲口询问于他,太湖帮那几个新人帮众此番作为究竟为何,有何用意,他们面生,不是以往巡查帮众,只不认识,几乎从未见过,很不熟悉,想来,他兄弟认识人多,晓得事多,必然知道他们几人的来历,询问于他,最好不过,得到答案,最是确实,故而,此时,他心中情绪迫切程度,可想而知。

    皮阿大这般复杂心思,英雄五虎不以为事,又哪里知道了?他们一心只放在入太湖中洗澡之事上,有意为之,专心走路,疾步赶往石公码头,一停不停,只要尽快到得太湖水边,入水游泳,又哪里会想到这茬子小事上来,竟因隋承志为了恪守帮中新规,不使之破坏在自己五兄弟身上,将来面对帮中众人,好作榜样,给予交代,故而,见他不收,态度肯定,无奈之下,只要刻意这般为之,丢下银两,不论多少,充作付钱,这般举动,在五人眼中,最是合理,正常不过,又哪里会晓得,竟会引来皮阿大这般胡思乱想,浮想联翩,心绪不宁,寝食难安,这等严重思考程度,直是如同得了精神疾病一般,奇怪得紧。(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回 碰遇别事

    当下五人实不知情,故而不想,也想不到,唯一想到的,是太湖帮以往作风败坏,纪律太差,行为不端,影响恶劣,有心整治,大刀阔斧,使之变好,焕然一新,这个念头,也是在转念之间形成而已,真要落实行动起来,必定长远,打算得久,而眼下心中最要紧的事是去太湖中洗澡游泳,故而,旁的事情,他们不管,相互笑望,有说有笑,到处张看,望着沿途美丽风景,高山低草,青树红花,听着鸟鸣,踏着湿泥,一路向东南,直奔石公码头而去,走得飞快。

    行得一阵,耳中听来,突闻西边有哭声响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随着耳旁风声呼呼,传将过来,若隐若现,五人心惊,感到奇怪,遂一同停了脚步,驻足瞧望,竖耳聆听,这时,方才听清,西边确实有人在痛哭,哭声渐进,很是尖响,想来,是正往自己这边奔跑过来。

    他们心奇之下,相互望望,点头示意,纷纷使开“虎扑纵”轻功,朝着哭声来处,疾奔而往。

    三跳两跃,连扑带纵,眼旁树影倒掠,耳旁风声疾呼,奔出不远,放眼到处,见得前方不远处有一老妇背驮一男童,正自急赶,蹒跚向前,边赶边哭,不时尖叫,大喊:“救命!”他背上男童紧紧趴着,口中喊叫:“哥哥……哥哥……”双手掩面,不停擦着眼泪,放声痛哭,悲伤不已。

    五人听见,心中更怪。脑筋转动,纷纷寻思:却是碰到什么坏人了?还是碰到林中猛兽了?心有此念。有心救助,全力运转体内真气。施展“虎扑纵”轻功,一扑一纵,一跳一跃,扑纵之间,跳跃向前。不一时,已近那妇童身边,未及碰到,那老妇抬眼间也已瞧见迎面赶来的五个年轻小伙子,心惊之下。突似碰到救星一般,隐隐一喜,心宽之下,心头松懈,行动迟缓,双手脱力,脚下发软,站立不稳,一个踉跄。竟是大有摔倒之感,情急之下,为了保护背上男童,不让他摔到。直是双手紧抱于他腰臀,身子朝下,向前俯冲。“扑通”一声,直直撞下。竟是一头重重碰到地上,一个跟头着实跌栽得不轻。脸面抬起时,青一块,紫一块,连鼻血都流出来了,惨不忍睹,情状可怖。

    五人紧赶慢赶,全力疾行,奔到跟前,仍是慢了一步,那老妇这一跤已然摔到,救助不了。

    事已至此,更不耽搁,水若寒俯身向前,作急抱开老妇背上男童,将他放在一旁地上,双手动处,搀扶起老妇来,和声问道:“婆婆,怎么了?”

    老妇一双干瘪手臂快速扬起,干枯手掌拉住了他双手,紧紧握住,抽抽搐搐道:“救命啊!救人哪!呜呜呜呜……我那苦命的孙儿啊!才九岁呀……刚才和弟弟一起玩躲猫猫,竟是躲入蟾洞山中,被妖怪给吃掉了!……这丧心病狂的妖怪呀!这该死的妖怪呀!这害人的妖怪呀!……呜呜呜呜……我的孙儿啊!”

    原来,这老妇刚才拿了镰刀菜篮,带了一对双胞胎孙子入林中,想采些马兰头等新鲜野菜来吃,哪知,两个孙子调皮捣蛋,坐立不住,嘻哈笑着到处乱窜,玩游戏。老妇正采着野菜,无暇照顾到他们,他们兄弟俩便越走越远,越奔越开,竟是打打闹闹,穿越树林,来到蟾洞山外头,见着洞口,可以进入,小小心中突发奇想,要玩躲猫猫的游戏,你躲我找,石头剪刀布后,正好轮到哥哥先躲,弟弟来找,而当弟弟回转身去,双手捂眼,口中数数,一二三四,直要从一数到十,方才可以转身,入洞去找之时,老妇只因身旁突然不见了两个孙儿,心急之下,远远瞧见他们小小身影穿林而出,手牵着手,狂奔而走,心中慌张,持了刀篮,篮里还有一点点马兰头野菜,迈开两条年迈老腿,找寻前往。

    可是毕竟上了年纪,走动不快,在后跟随,虽是及时,只是碍于脚程太慢,不及孩童动作迅捷,紧赶慢赶,追赶不上,放眼瞧去,远远望见大孙儿迈动一双小脚,朝洞中快步走去,小孙儿还在洞外,闭目数数,乍见之下,心中猛然大吃一惊,脸色顿时吓得惨白,赶忙出声,尖声叫道:“阿大,阿二,通统乖了,别入洞去,快快到奶奶这边来!”此话喊出,为时已晚,大孙儿有心嬉闹,生怕奶奶到来,会阻止他,调皮之余,心性更起,赶忙小跑着进入洞中,屁癫屁癫,又快又急,老妇有心阻拦,却又哪能及时赶到,阻拦住了?

    当下眼见着大孙儿入了洞中,不再出外,心中恐惧,慌张害怕,又见小孙儿还在外头,嘻哈笑着,转身也想往洞里跑,大惊之下,朝前猛扑,幸亏此时已然奔近小孙儿身边,这一扑之下,“扑通”一声,虽是摔倒,只是及时出手,将小孙儿给一把抱入怀中,死死抓住,轻易不放手,纵然小孙儿被弄得浑身疼痛,身子感到异常难过,大哭大叫,拼命挣扎,她只不放手,不让他跑,生怕万一被他挣脱,跑入洞去,寻了个死,那这番罪责,闯下的祸事,可就更大更不可收拾了。如此这般,方才阻止了小孙儿动作,将他看住,拯救了他,不然的话,只怕连他都已跑入洞内,早晚之间,被妖怪给害死了。

    她抱住小孙儿之后,心念之间,情知岛上乡邻口口相传,多有传说,蟾洞中妖怪厉害,会喷毒气,以毒杀人,凡入洞者,有进无出,心惊之余,有心救助大孙儿出来,抱着小孙儿,奔近洞口,朝洞内大喊了几句:“阿大,乖,快出来!”声音响起,远远传入洞里,洞内回声响起,只听回音,不见人出。她心中越想越怕,很是悲观,绝望之余,希望尚存,一心只要找个胆大之人过来,相帮入内,找寻则个,且不管天底下到底还有没有这般胆大不怕死之人存在,纵然找寻不到,也要尽快赶回家中,将此时告之老头子,还有在田地里干农活的儿子媳妇,亲戚朋友,左近乡邻,附近好汉,只要让他们帮忙想办法,拯救大孙儿,如此这般,方才可以。(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六回 众人言语

    她心中想到大孙子出了这等大事,误闯蟾洞,十中有九会死于其内,不得出来,心中悲痛,异常难受,痛苦不已,悲伤万分,直比自己误入蟾洞之中,死于其内还要难受万分,痛苦万分,想到这茬,直是心痛如绞,万念俱灰,有心随大孙子一道去了,死了干净,转念之间,只是想到小孙子尚在人间,抱在自己怀里,现下入洞,寻了个死,更是害人,贻害家人,心有此念,难过之余,想到事已至此,不可改变,站在原地,又能奈何?故而,当下不犹豫迟疑,多有耽搁,当机立断,果敢坚毅,将手头刀篮,篮里马兰头通统不要,丢在地上,背起小孙儿,一路小跑,往西山镇上家中方向直奔而去,边奔边哭,边哭边叫,边叫边喊,边喊边喘,直要让左近乡邻尽快听到,前来相帮。

    跑出不远,迎头正巧碰上闻声飞快赶将过来看情况的英雄五虎,她远远望见,心头一宽,心想:终于碰着大活人了。且不论是否能有所帮助,毕竟是多少看到了些许希望,故而,心头松懈,背小孙儿背得又挺吃力,手上发酸,脱了力气,脚下踉跄,走路不稳,一个不慎,脚下为地上凸石搁着,摔了一跤,为保护小孙儿,用身子挡护在前,向前俯冲,脸面朝下,重重撞上地面,磕碰到了,栽得不轻。

    当下她在水若寒搀扶之下,缓缓坐起身来,脑中所想,尽是那误入蟾洞之内的大孙儿。一门子心思,全然放在他身上。纵然自己身上脸上到处疼痛,摔得极狠。她只不顾,浑若不觉,想到大孙儿还在蟾洞之内,生死不明,心中悲痛,鼻子发酸,“呜呜呜呜”,痛哭不已,只因浑身疼痛厉害。非比一般,忧伤之余,悲痛更甚,哭声尖锐,响亮异常,痛哭流涕,声嘶力竭,头脑模糊,已不能言。不一会儿工夫,便将正在左近赶集采摘和打猎砍柴的乡邻通统吸引了过来,三五成群,飞快奔近。纷纷围拢,成一圆圈,望着圈内英雄五虎和坐在地上死死抓住水若寒双手不放的老妇、一个一双小手捂住眼睛。嘴巴大张,“哇哇”大哭。弄得满脸都是泪水鼻涕的男童,发愣发呆。面面相觑。

    望了一会儿之后,耳中听见那老妇边哭边大声尖叫道:“救命!救命!”一停不停,喊个不停。一旁男童也是小声哭叫道:“哥哥,哥哥,我要哥哥!”重复重复,重复多次。

    周遭众人只听见这些话语,其余话语,一时之间,便是半句也未曾听到,他们不明,不知事情前因后果,不晓事情来龙去脉,心下想来,只道是英雄五虎在欺负两个手无寸铁之人: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小娃娃,只因不知此中情由,故而心生埋怨痛恨,见英雄五虎个个年轻力壮,人人身上背有钢刀,似乎身怀武功,颇为强悍,心惊之余,只是胆小,生怕硬充好汉,替他人出头说话,惹出祸事,不利于己,是以,也不敢当面骂,只是心里暗暗痛骂,直道五人好不要脸,竟去欺侮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婆婆和一个年才九岁的小娃娃,私下里议论纷纷,嘀咕不已。

    一老伯年事已高,将近七旬,手拄拐杖,腰弓背驼,触景伤情,感同身受,气恼之余,忍耐不住,左手抬起,摸着花白胡须,缓缓摇了摇头,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当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站在他左侧身旁,一直搀扶着他的一个年轻小伙子立马接口,喊道:“爷爷,我也是年轻人,可我是个好孩子,不是个坏孩子,我就不这样,就只做好事!”

    站在老伯右侧身旁,也是搀扶着他的一个中年妇人见状,跟着起哄,嘴里喋喋不休,嘀嘀咕咕叫骂不停,唾沫横飞道:“不要脸,不害臊,不正经!还是我们家儿子最乖,最长进!”边说边伸出左手,抚摩了一下那年轻小伙子的满头黑发,而后,嘴中不干不净,又奔出一句话来,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三人大胆,只是不怕,胡乱说话,公然呵斥,带着个头,当众叫板,只要批判,愤怒相向,弄得英雄五虎百口莫辩,支声不得,心中火恼,尴尬不已。

    骆大元听得火大,眼睛大瞪,望定说话一家三口,扬起拳头,嘴巴大张,愤然嚷道:“混帐东西,胡说八道些什么!想寻死么!”声音响亮,闻之耳疼。

    说话三人惧怕,握紧了手,相互望望,不再支声。

    隋承志见苗头不对,再待下去,只怕生事,心中又想着先前老妇男童口中言语,只道是蟾洞山妖怪作祟,害死了一个男童,心中惊讶疑惑之余,有心要去蟾洞山那边转转,看看情势,心有此念,也便趁势向四位兄弟一人望上一眼,缓声说道:“我等先去蟾洞山那边看看,到底现下是何情景。”说完,当先带头,迈开大步,朝前而走,一停不停。

    骆花刘水四人耳中听见,相互望望,纷纷出言,“哦”了一声,跟在他身后,一路尾随。

    五人一路前行,又快又急,行走之处,众人只因忌惮五人年轻力壮,身强体健,心中害怕,纷纷让开,站于左右两侧,腾出一条道来,放他们走,只不做出头鸟,上前阻拦,惹这是非,故而,他们三两步之间,已然闯出人群,往先前老妇背着男童行来的西边径直走了过去。

    刚刚出了人群,还未走出多远,耳朵动处,只听背后一个尖锐清脆女子声音叫道:“我认得他们,他们是太湖帮的人!”听声辩音,不是别人,正是那泼妇,未等细想,但听她又骂道:“太湖帮里的男人更没一个好东西!”话语清晰,声音响亮,尖酸刻薄,厉害狠猛,刁钻歹毒,分外泼辣,气恼不已,愤恨异常,听她话中恼恨意思,似乎曾被太湖帮中男人玩过一般,气愤异常。

    事实也正如此,那中年妇女当年正是被太湖帮中男人玩过,到如今方才如此,异常憎恨太湖帮中人,每每遇之,必然冷眼相对,恶语相向,当面不敢,背后也骂,从未有给过好脸色,说过好话语。

    当年,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之时,生得漂亮,出水芙蓉。时值十三霸王当权主事,政治清明,有一太湖帮俊男小头目在西山镇上巡查之时,巧遇了前去“包缝好裁缝铺”做全新衣裤的母女二人,与她邂逅,一见钟情,非常看中,有意追求。她见那俊男小头目生得好看,又有才干,与自己二人可谓:“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珠联璧合,天造地设。”心中欢喜,终是心动,不顾家人反对,瞒着他们,偷偷出来,约会于他,与之相好,往来私通,在他花言巧语,甜言蜜语,百般讨好,千般殷情之下,为之诱惑,被他所骗,最终私定终身,以身相许,将身子全然****,交给了他,彼此亲热,好了多回。后来,怀上了孕。她见事大,瞒不过去,暗中找到俊男小头目,示意于他,让他托人前来说媒,明媒正娶,迎娶过门。哪知,俊男小头目突然翻脸,只不认帐,还讥嘲于她,说只是和她玩玩而已,并不当真,玩过了也就算了,作不得真,只要一心另寻新欢,不愿娶她。她羞愤恼怒之下,拉拉扯扯,争闹不休,俊男小头目火大起来,动起了手,在她脸上狠狠扇了几个耳光,打了几巴掌,而后,甩身离去,不再逗留。她眼巴巴望着,泪眼盈盈,只是无奈,伤痛不已。

    后来,她亲娘知道此事之后,情绪激动,难以抑制,原本体弱多病的身子一下子吃扛不住,倒了下来,躺到床上,一病不起,没过几天,便一命呜呼,身死了事。

    她亲爹看到后,心中郁闷,忧伤之余,也是生了一场大病,身子差了,行动不便,终日只得与拐杖为伴,相扶才行。

    更悲哀的是,没过几天,那太湖帮的俊男小头目这个负心汉,他在跟随十三霸王中大霸俞庆海趁夜入湖巡查之时,途径会武岛,巧遇岛上百毒教教主何衣红和万毒谷谷主魏袍黑二人使毒大战,一行七人悄然驾船靠岸,抛锚登岛,暗藏树林,静静围观。不久之后,眼见一红衣人,即百毒教教主何衣红不敌,身中毒镖,飞身入林,东窜西走,潜身而逃,一黑袍人,即万毒谷谷主魏袍黑在后紧追,直欲袭杀。大霸俞庆海见了,心中气愤,心想: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这般大胆,胆敢在太湖帮地头闹事。不仅如此,还要当着他面,在他的地盘杀人,那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给他留半点面子了。

    他心中气恼之下,急命帮众出,阻拦住黑袍人,自己则跃身追赶受了伤的红衣人,有心救助,帮上一把,且不论所帮之人是谁,是好是坏,是善是恶,只要先帮,争回面子,再行问明,方为万全。(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回 铁栅门

    只因如此,俊男小头目刚刚冒头,从树林中窜出身来,直接被黑袍人一镖打中心脏,中毒而死,其他几个太湖帮中头领帮众也是如此,一镖一个,未及近身,与黑袍人斗上一个回合,全然中镖,皆中心脏,身死当场,不再复生。

    那中年妇女在短短数日之间,遭遇人生重大变故,亲人一死一病,爱人负心战死,惟独留她一个全人,挺着个大肚子,只因未曾结婚,腹中孩儿不算正统生出,而算是野外私生子,孩子是谁的,都没人知,左近乡邻奇怪有问,她与她爹感到羞愧之余,无言说将出口,只是刻意隐瞒,沉默寡言,不与人说,不告诉人,如此这般,久而久之,别人觉出事有蹊跷,感到古怪,闲话一起,说个不止,明里不说,暗里耻笑,不住唾骂,嘲弄于她,都说她不知廉耻,不知贞洁,不知和哪个野男人好上了,睡过了,有了野种,未魂先育,怀有私生子,生出了野孩子,男人不认帐,不去娶她,让她守寡,成了活寡妇,她身为女子,不守贞操,不懂贞节,败坏名节,不算良类,乡里乡亲,广为流传,多有耳闻,都传了个遍,只是令她遭尽白眼,受尽屈辱,难以做人,难过不已。

    正因如此,时日久了,她心中感到异常压抑难受,愤愤不平,嘴上不说,心中怨恨,对那负心汉大为痛恨,只是他人已死,无法憎恨,目标转移。也便只能去憎恨太湖帮,憎恨太湖帮中的所有男子。纵然当时太湖帮在十三霸王统领管辖下还是名门正派,是个多为太湖乡邻造福的好帮派。她只不管,一味憎恨,时至今日,仍是将这股心中的怨恨之情铭记在心,时刻谨记,将这桩堪称人生第一大奇耻大辱之事牢牢记住,怀恨在心,终身不忘,憎恨不已。他成为泼妇。嘴巴说脏话骂人功夫厉害,嘴皮子磨得很快,吵架从来都争得胜,也正是从她生出了私生子之后开始,为了给孩子制造一个良好的生存环境,不让旁人闲言碎语影响到他身心发展,健康成长,故而,身为一家之主的她。虽是弱女子,只要呈好汉,当起这个家,必须去出面。扛起大旗,挑起大梁,反抗旁人耻笑说话。抵制压抑不良生活,只要开骂。缓解压力,使得生活安逸平和。日子能过得越来越好。有此原因,他变成泼妇,也便在情理之中,能算是情由可原了。

    当此环境,值得一提的是,那拄拐杖的年高老伯不是别人,正是那中年妇女的亲爹。那搀扶老伯的年轻小伙子也不是别人,正是那中年妇女的亲骨肉,与原太湖帮俊男小头目所生的私生子、嫡亲大儿子。

    当下英雄五虎耳中听见她说话,心念之间,只道她是泼妇骂街,辣婆撒野,心中虽恼,只是无心惹事,相互望望,眼神示意,不去理她,遂不放在心上,不以为意,只不回头,转身回望。

    围观众人从那泼妇口中一听到“太湖帮”三字,均是震惊,惧怕之余,不敢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不支一语。待得五人确实去得远了,不再回来,这群人方才开口,破口大骂,你一言,我一语,直是数落五人的不是,痛斥五人的不对,也不向双双坐于地上痛哭流涕的老妇和男童问个来由,弄个清楚,直是不分青红皂白,不管是非曲直,只图自己嘴上痛快,怒骂不止,一心只要借题发挥,旁敲侧击,发泄心头多年来对太湖帮积压的怨恨之情,一声骂出,大骂连篇,一停不停,群骂不止,只要如此,方才可以。

    他们背后大肆痛骂,过过干瘾,英雄五虎只因走得远了,只未听到,他们五人脚下不停,运转内劲,施展“虎扑纵”轻功,扑纵向前,迅捷异常。

    不一时,停身处,已到了一座山峰之前。抬眼间,见此山峰林木茂密,苍翠欲滴,山前有一大石,石上刀刻“禁地”二字,格外醒目,兄弟五人以往来过数回,远远望过,故而,情知此处不是别处,正是蟾洞山。

    五人知后,脚下不停,迈开大步,疾行向前。三步两步,已然到得前方洞口,正眼望去,见着洞口处牢牢挡住的用精钢之铁铸就而成的铁栅门上纵横交错的数排铁杆不知何时已然向两旁弯曲成一拱形,容下一个硕大圆洞,圆洞大小宽窄,正好可容一人穿行。

    五人乍见此情此景,心中均奇,相互望望,面面相觑。

    惊讶之余,骆大元伸手向前,摸了摸弯曲钢铁,大声嚷道:“这扇铁栅门如何给人拧出了个口子出来,当真奇怪!”

    隋承志闻言,心中惊疑,伸手上前,到处摸了摸被拧弯的一应钢铁,脑中细思,良久之后,眉头紧锁,沉声说道:“看这模样,确是被人手拧而成。”说到这儿,心思细转,脑中一动,顿时一亮,瞬间想到一事,双手忽然平行抬起,暗运内劲于其上,向前猛得直直伸出,同时按握到已然被拧弯的两侧铁杆之上,双臂动处,同时用力,向内大力拉扯,只要将之拉动,扯拧直了。

    可是,纵然他施展体内十成功力,使足了浑身力气,劲力到处,拉来扯去,拧弄半天,累得额头汗水直冒,身子感到疲劳脱力,力道使尽,直是半分也未曾有所拉动,将铁杆稍有拧直半丝半毫。

    这般拉扯拧弄良久之后,力量所及,实在是拉拧不直,无奈之余,只得放弃,“呼呼呼呼”,累得大喘粗气,深吸一口气后,缓了一缓,睁大双眼,正眼望定铁栅门上被拧弯的许多铁杆,心中惊慌,暗道:我使劲全力,直拧不动铁杆半点,这铁杆坚硬程度,可想而知,比之寻常铁杆,明显要硬上许多,若如此,谁人又有这等神力,能将之全然拧动,弄出个一人进出的洞口来呢?而这洞中传说居有冰妖,纵然是有隐逸高人悄然居住岛上,不为人知,会精湛武功,懂高深内力,刻意出手,有意为之,这般做了,又有何目的,图个什么呢?(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回 洗澡游泳

    想到这儿,心中更怪,惊讶之余,情绪紧张,脑中突然一亮,想到一事,寻思:莫非,此非人为,而是那传说中的冰妖干的?是它撞弯铁杆,冲了出来,这才形成洞口,容纳一人进出?倘若果真如此,冰妖出来,那逍遥岛上乡邻岂非大有危险,会为之祸害了么?

    心有此念,更是惊慌,心惊之余,忽然想到,冰妖出来,若是正在左近活动,到处游走,散发毒气,以毒害人,自己五兄弟身在此间,位置凶险,倘若突遇冰妖,措手不及,被它咬上一口,毒气侵体,为之所害,如之奈何?

    惊慌之于,急忙扭头望向四位兄弟,作急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心中意思,便是有意先行离开这儿,然后再来一同从长计议,商量对策。

    骆花刘水四人见他说完话后,带头转身就走,一停不停,心中虽怪,只道必有深意,也不多问,紧跟在他身后,快步奔跑。跑动之中,虽然五人都有想到老妇大孙儿进入蟾洞,多半已被冰妖害死,不在人间,有心想救,只是危险,纵然进洞,多半也是进得出不得,有去无回,无奈之余,只得作罢,“唉唉”连声,缓缓摇头,轻叹同时,只不多留。

    五人这一离开蟾洞山,运转体内十足功力,施展“虎扑纵”轻功,一路疾奔,便是行向东南边石公码头而去,动身飞快,扑纵前往。

    速行之间,只见两旁树木飞快倒退。耳旁风声猛烈大响,不一时。来到石公码头处,五人站于岸边。凝望太湖,身上太热,直要脱了衣裤,下入水中,洗上个澡,游上个泳。

    正将全新衣裤纷纷一同放在附近树荫底下,整齐放了,不让光照过久太热,穿不上身。在脱衣裤之际,突听“嘶嘶”声起,又响又脆,多人奇怪,有心寻找,相互望望,但见骆大元边大力撕扯自己身上衣裤,将之全然撕裂,破洞百出。只不径直全然脱下,使之保持完整,不损一块,边大声骂道:“他奶奶的。还穿这身脏皮作甚!”

    花隋刘水四人看见听到,彼此互望,哈哈大笑。

    刘武扬大笑道:“大哥说得是。这身臭皮穿着都觉恶心,没来由弄脏了我等身子。现下有了全新衣裤,还要这身死人衣裤作甚!撕了干净。撕了干净!”边说边学骆大元动作模样,大力撕扯起了身上衣裤,动作巨大,“嘶嘶”有声。

    花弄影见状,点头应和道:“说得是,说得好!”跟着刘武扬一道,开始动手,撕扯起自己身上所穿衣裤来。

    隋承志见了,呵呵笑道:“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撕我撕去,最是合适!”边说边也动手,撕扯自己身上衣裤。

    水若寒抬起右手,搔了搔头皮,微笑道:“你们都撕了,我也来撕罢!”双手齐动,撕扯衣裤。

    一撕之下,见着身上所穿衣裤,脑筋转动,突然想到,敢情是自己五兄弟适才为了不让刚做好的全新衣裤穿在身上多被汗水搭湿,等到洗过澡、游过泳后便穿不得了,担忧之余,也便在从包缝好裁缝铺的内室客厅里头出来之前及时换穿上了旧有被杀死后扒取过来的太湖帮帮众衣裤,只要如此,方才可以,也正因此,让左近乡邻纷纷看到,有些识得的,多有人认出了他们是太湖帮中人的身份,故而,才会与众不同,反应强烈,对待他们的态度上和对待别人的态度上直是大相径庭,天壤之别,别的如年高老伯、中年泼妇和年轻小伙子这一家三口带头骂人之事只是不说,便是那做生意的皮记烧饼铺,里头店家对待自己五兄弟的态度便极为恭敬,很不一般,付钱都不要,只要白送了吃,如此这般,以图讨好。从中可见,太湖帮以往行径到底有多凶狠,有多残暴,有多专横,有多霸道,太湖沿岸乡邻广被欺侮,江湖中人多有传闻,纵然不提,也是清楚不过,便是这太湖境内诸个岛上,左近乡邻也是多被欺侮,多被压榨,多被嘲弄,多被坑辱,直是恶贯满盈,罪恶昭著,可谓:“坏事做尽,恶行累累。”到如今,弄得天怒人怨,民怨沸腾,岛上乡邻多有敢怒不敢言、痛恨气恼火者,均是表面上客气,暗地里憎恶,唾骂之余,直欲除之而后快。若非碍于自身不会武功,打不过太湖帮中人的话,只怕他们极其隐忍之下,暴怒起来,便是生事,动上手了。

    这时候,五人动手,“嘶嘶嘶嘶”,已然将身上衣裤通统撕烂,撕成一块一块的,全部丢弃在了地上,只将自身今早所换穿的一条全新内裤完整保留,同那些全新衣裤一道放置一处,个人所使钢刀带鞘也放其上,而后,全身****,相互笑笑,嘻嘻哈哈,奔跑跳跃,朝着石公码头东南方直冲过去,“扑通扑通”,一头一个,纷纷起纵,跳入太湖之中,“啵啵啵啵”,冒头出水,打闹追逐,游泳洗澡。

    这般洗得良久,酉时已至,太阳落山,红霞映天,五人洗得也够久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觉得腹中饥饿难忍,确实应该上山吃晚饭了,也便相互示意,纷纷出水,“哗啦哗啦”,走上岸去,跑到树阴底下,将原有换穿全新内裤和刚做好的全新衣裤全然穿上了身,而后,用全新同色腰带系住绑牢,再将钢刀带鞘背上了身,全然弄好,整理停当,更不多待,运转内力,施展“虎扑纵”轻功,飞快出了石公码头,一路疾纵,朝着缥缈峰方向奔跳,一路过林穿涧,踏泥踩草,观花望山,看鸟瞧人,不一会儿功夫,已然跑过许多地方,赏过多处美丽风景,飞奔上山,入了庄园。

    隋承志忽然想起用两颗水妖眼珠分别吸毒的逍遥二使来,有心瞧看,刻意带着四位兄弟穿廊过户,多绕弯子,来到聚义厅处,张望里头,想看看二人是否依自己心中推测,只是一贯在内安坐,吸毒疗伤。

    一望之下,果见二人坐在里头,一手分持钢刀大戟,一手分握青红两颗水妖眼珠,相互说笑,治疗体毒。

    当下见了,只不耽搁,起脚入内,上前寒暄,骆花刘水四人一同跟上,入到聚义厅里头,彼此见过,逍遥二使神志已然大清,礼貌颇周,站起身来,参见过了,恭敬客气,很是尊重,七人站着闲聊几句,有说有笑。

    水若寒一心惦记着取回青红两颗水妖眼珠,好用来吸毒护身,或想强行硬闯蟾洞,将其内的冰蟾杀死,完成约定,从那古怪青衫客手中夺回帛卷秘籍,顺便替左近乡邻除害,造福一方,心有此念,故而,一入聚义厅内,和逍遥二使嘘寒问暖一番之后,闲聊之余,话题一转,立即说到青红两颗水妖眼珠之上,直道:“你等今日体毒已解得差不多了,其余残毒留待明日再解,也是不迟。”眼望两颗水妖眼珠,只要取回,方才安心。

    逍遥二使耳中听见,相视一笑,纷纷抬起右手来,将手中青红珠子一起递向水若寒,同声嚷道:“拿去!”

    水若寒立即伸手,一手一个,双手齐动,拿入手里,既而,手腕翻动,抬手入怀,将这两颗青红水妖眼珠一同放入怀里,藏了个好。

    其实,日色西沉,天色已晚,七人说话间,腹中觉来,均感饥饿,“咕咕”叫唤,难以忍受,遂彼此示意,要去吃饭,只不多待,有所逗留,一同转身出外,出了聚义厅,向饭堂走去。

    不一时,到了饭堂处,一同进入,命令厨房开席吃酒。

    饭堂厨子每每这时候均将饭菜全然准备妥当,酒水置备非常齐全,只等帮主随时来到,随时开吃。这时,见着七人来到,帮主在内,发出话来,直要吃饭,也便开席,发起晚饭,让庄丁出,上酒上菜,杯盘碟碗,大端一通,只要上好,方才可以。

    七人说话谈笑间,悠闲自得,自由自在,轻松享受,高兴畅快,这一席酒直吃到中夜时分方才散去,各自回屋,好生安歇,待得明日,再来聚首。

    水若寒回入屋中,坐于床头,打坐运功,修炼了一遍“魂魄**”中的“阴魂功”和“阴魂阳魄混合法诀”,再行施展“一魂三魄”境内功,双掌出处,掌心能见青红黄白黑五色闪烁光芒,气劲旋转,又快又疾。

    施展过后,双臂回拢,达于丹田,掌力一收,心神安定,心中宽慰,“呼”地一声,长长吐了口气,躺到床上,睡了休息。

    这般躺着,休息片刻,一时半会儿,只是不困,入睡不着,闲着无聊,脑筋转动,心思到处,竟是想到了昨日晚间被那青衫怪客夺去帛卷秘籍之事,心中惦记着帛卷秘籍,有心找回,只是那青衫怪客所提要求太怪太难,自己生怕听了他话,中了他计,入了蟾洞,为之毒毙,纵然有两颗青红水妖眼珠可以护体吸毒,只怕也并不完全保险,一个不慎,必定性命大受威胁,危险得很。(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回 智激水若寒

    心中正自仔细思量,瞻前顾后,犹豫不定。

    这时,突听窗外一个苍老声音“嘿嘿”冷笑道:“小子,今夜可有胆量前去蟾洞之中,杀死那冰蟾妖兽么?”

    水若寒乍然听见,猛吃一惊,回过神来,立即起身望视窗外,见月光下一瘦小青影,形同鬼魅,不是别人,正是日前夜间不请自来,盗取自己手中帛卷秘籍的神秘高手青衫怪客,心急之下,很是焦虑,急道:“快还我帛卷来!”

    那青衫怪客“嘿嘿”笑道:“不急,不急!”顿了一顿,又道:“你与老朽约定之事尚未完成,让老朽如何还你帛卷?”

    水若寒皱眉怒道:“你以帛卷为饵,诱使我入蟾洞之中杀死那传言中的剧毒妖怪冰蟾,到底用意为何?”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未等那青衫老者答话,抢口说道:“若是有心杀我,凭你本事,尽管动手便是,料来,我武功远非你对手,你杀了我之后,来去如飞,自也是无人能追及到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假借那毒物之手,借刀杀人,再来取我性命?如此,岂非麻烦?”

    那青衫老者依旧笑笑,道:“嘿嘿,老朽用意,待你得能亲手杀死冰蟾妖兽,替太湖百姓铲除一害之后,自会明白,现在,只能说,时机未到,多言无益。”

    水若寒听了,“哼”了一声,不屑道:“那冰妖何其之毒,当年本帮好手逍遥二使、缥缈五老都不是它对手,被它毒死。以我手段,又如何得能成功。杀得了它?阁下如此高看在下,无非也就是送在下去死罢了!”

    那青衫老者笑道:“嘿嘿。如果你没那本事,死在冰妖毒手之中,也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自己技不如人,又能怪得了谁了?”

    水若寒心中盛怒,喝道:“是此,你是有意明抢我帛卷,找个理由。不归还于我了!”

    青衫老者“嘿嘿”笑道:“小子自己无胆,没本事,反来赖人家逼你匡你帛卷,这话说出去,岂不笑掉江湖中人大牙!嘿嘿!小子若真是没那胆量,只管做那缩头乌龟便聊,没人逼你!这帛卷,老朽是铁定不还你了!”

    水若寒火大起来,怒道:“冰妖我是一定会亲手铲除它的。纵然凶险,早晚会想出办法来,对付于它,但是。前辈如此做,卑鄙无耻,于小人又有何异?”

    青衫老者笑道:“嘿嘿。老朽活了这般大岁数了,什么脏话没有听过。你再激老朽,也是无用!”顿了一顿。接着道:“老朽今日撩下了话,限你三日之内办成此事,若是不成,帛卷便休想再要!小子,切记,切记。”说完,“嗖”地一声,身子不懂,飞身飘然向后而走,如此轻功,人鬼莫测。

    人自飞着,一个苍老洪亮声音,以传音入密的内功法门,传入水若寒一个人耳朵之中,只道:“小子毕竟胆小怕死,手中握有吸毒宝珠,竟还是贪生怕死,不敢入蟾洞之中,除那冰妖,如此行径,不若退出武林,别闯江湖得了,免得丢人现眼,污了你家师父大名!”话音一落,人已去远。

    水若寒耳中听了这话,一愣之下,忽然想起了什么,探手入怀,取出青红二珠,借着屋内烛火之光,细细瞧瞧,心中一明,心气起来,暗道:我手中有此二珠,却也真正不用过忧,至少,性命会有所保障,那青衫怪客虽然来历不明,形迹可疑,但是,帛卷,我是一定要取回来的,不然的话,将来我练成帛卷上武功之后,又如何去道那寒香城中衣冠冢内,归还帛卷?若如此,我岂非罪过大了?再说了,蟾洞山上蟾洞中冰妖,我早有心除之,替岛上百姓除害,只是一直没想到好办法,杀它而已,如今,我身上有此二珠在,能驱除体毒,我又有何好多怕,不敢入了?

    想到自己五兄弟一贯行走江湖,向来都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从来做事都是快意恩仇,速战速决,哪里有惧怕不敢去做的事情出现过,这次,纵然是刀山火海、陷阱诡计,自也不会例外,非要勇敢地去闯上一闯不可了。

    心有此念,勇气顿生,心下主意更是打定,坚定信心,只要出发,铲除冰妖,心中意思,可不能让那青衫怪客瞧小了,看轻了,将来把这事当作笑话传出去,连师父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嘲笑讽刺,如此一来,岂不糟糕?

    当下起身出屋,抬脚就走,转念间,忽然想到自己若是此次一去不回,四位兄长不明所踪,心中记挂,很是担忧,天天寻找,那到时候,岂不是对不住四位兄长了?

    想到这儿,即便立即回入屋中,研磨动笔,写下书信一封,只道自己独自一个去了蟾洞杀冰妖,还携带走了二颗蛇眼龙珠护身,自己若是出了意外,回不来了,万望四位兄长千万打住,别再入蟾洞中杀冰妖了,只是如此,留于桌上,然后,转身出屋,更不多留,抬脚迈步,拽开双腿,向着庄园外头,飞身就走,只是当机立断,敢作敢为,不动则已,一动立马。

    它本有心唤来四位兄长,从长计议,而后,再一起去蟾洞,除那冰妖,但是,一来,他心中明知此行危险,此去凶险万分,所谓:“一人事,一人当。”如果是死,多拉几个人去,徒送几条性命,于事无补,又有何益?倒不如自己一个人轻身简装,飞身而去,反倒轻松,自在得多;二来,蛇眼龙珠只有二颗,想来,也只能保护一人,最多二人,而现在又全部都在自己一人手上,随时可用,那这个危险,就让自己一个人来担好了,又何必多带几个人去冒险呢?为了兄弟,自己就做定了这个先驱,自己先去尝试好了。

    再说了,这事,若让自己那四位兄长知道了,尤其是素来精明沉稳,还心思缜密的三哥隋承志知道了的话,他若是肯让自己单独前去冒这个险,那才真叫奇了怪了。

    正因为心中有这许多念头在,所以,此行,他只孤身一人,带刀前往,旁人是一个都不叫的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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