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唐砖TXT下载唐砖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唐砖全文阅读

作者:孑与2     唐砖txt下载     唐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四节都是在造孽

    小男孩和小女孩哪来的身材上的区别,李烟容穿上李象小时候衣衫,头上的两个包包也被李象打散,胡乱挽了一个发髻,把云寿带着红绒球的金冠松松垮垮的别在李烟容的脑袋上,李烟容的贴身小宫女在知道三位祖宗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已经快被吓死了,坐在地上接受云寿的教育。

    “你最好起来把我打扮的像烟容,要不然你就惨了,他们不发现则万事大吉,要是发现了,嘿嘿,不用我说,你会有什么下场。

    战战兢兢地宫女努力吧烟容的衫子往云寿肥墩墩的身子上套,好不容易穿上了,整个人被勒的和蚕一样,梳好了包包头,又在上面插了一根带着铃铛的金簪,云寿走了两步很满意,对已经准好的李象兄妹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自己则扯开嗓子开始嚎哭,每回自己走的时候烟容都会大哭的。

    两个老宫女守在小楼边上见李象吃力的背着一个用毯子包起来的人,刚要阻拦,就见楼上传出哭声,一个带着铃铛金簪的脑袋好像要钻出来,又被贴身宫女拽了回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闻到毯子上传来的果子露的味道相视一笑,那位麻烦的小侯爷喝醉了,只要郡主不离开小楼就好。

    李象走到大树浓密处,放下烟容,又帮她理了理头发小声说:“我们现在要去后宫,你娘一定在那,我偷偷带你去,一路上不要说话,穿帮了咱们三个都会倒霉,见了你娘不许哭,不许大声叫嚷。“

    见烟容坚决的点点头,这才一马当先的穿过西墙上的月亮门。烟容紧紧地跟随……

    于良殿就是专门关犯错的宫人的,东宫也在管辖范围,谁能想到小小的于良殿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居然能同时将两位太子妃关在这里。

    这里很清静,甚至可以说幽静,苏氏好像从来都不会因为外面的环境变化而改变自己,如今身上华丽的衣裙变成了麻布衣裙。依然改变不了她恬淡的性格,坐在花木疏影里一针一针的绣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自己的小象儿将来成亲的时候,总该有一件自己母亲亲自绣的袍服吧,每天幻想小象儿的将来,是她这一年多里最幸福的事。

    隔壁的侯氏又开始大声的叫嚷,她谁都骂,从老天到皇帝,再到自己无能的夫君。甚至还有云烨,自己劝了两回她骂的反而更凶了,甚至迁怒与自己。

    劝说不管用,那些满脸横肉的管事婆子的鞭子倒是很有用处,消停了两天,现在又开始了,苏氏倒是很满足,她的小象儿只要有机会。就会跑来看自己,有时候还会从云家给自己带从来没有吃过的美食。如果这是老天的安排,苏氏并不认为这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

    自己的贴身宫女从水井里拎上来一桶水,拿着瓢浇花,这些花都不是什么名种,有一些不过是因为叶子好看,就被苏氏问别人要过来。小心的栽培,一年的功夫就积攒了半个院子,因为性子恬淡的原因,加上太子有时候会来看她,冷宫的人并不敢过于煎迫。

    “母亲!“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苏氏惊喜的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小象儿满头大汗的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门口,放下手里的刺绣,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孩子。

    “母亲,您在这里留不了多久了,听说侯君集已经获罪,正在来京的路上,等我父王回来,一定会把您接回去的。“听着儿子幼稚的语言,苏氏把下巴搁在儿子的头顶上说:”尽说傻话,世上的事没那么简单,侯家错了并不代表为娘是对的,你父王才是最难受的那个人,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偏偏要忍受无边的煎熬,象儿,不要怪你父王,他没有办法。“

    “母亲,那也不要紧,孩儿今日跟云寿学了一样本事,他假装烟容,让烟容假装他,还装着喝醉,被孩儿把烟容背了出来,自己在楼上学烟容哭泣,骗过了所有人,母亲,您再忍忍,等我再大些就能用这个法子把您接出宫去。“

    苏氏大惊连忙问:“烟容去了那里,莫非在她母亲那里?“见儿子点头,苏氏急忙推开门,要到侯氏的院子,那个女人如今在发狂,万一伤到烟容,象儿和云寿的罪过就大了。

    才进院子就看见侯氏把烟容提了起来摇晃着问:“是不是你父王要来接娘亲,是不是啊,是不是啊,你说话,是不是啊!“

    苏氏连忙从她手里夺过已经吓得不会哭泣的烟容,不断地帮着烟容叫魂,这孩子已经被吓坏了,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癫狂的母亲一句话都不说。

    “烟容,乖孩子,如果害怕就哭出来,不要紧,大娘在这里,害怕就哭出来,哭出来就没事了。“不管苏氏如何给孩子宽心,这孩子就是不哭,好半响才挤出一句话说:”象哥哥告诉我,见到娘亲不能哭。“

    苏氏才要抱着烟容离开,刚才在院子里到处乱转的侯氏又冲了过来盯着烟容说:“你为什么不是男孩,你为什么不是男孩,知不知道,女人有多没用?你如果是男孩,就能继承你父亲的一切,你如果是男孩,一定比你那个窝囊废的父亲强一百倍。“

    苏氏用尽力气一巴掌抽在侯氏的脸上,打的侯氏栽了一个趔趄,癫狂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她大概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脸上浮起了绝望的神色,这是一种最彻底的绝望,眼睛里的生机仿佛都在逐渐消退,女儿这时候才是她最后的希望。

    烟容挣扎着从苏氏怀里溜下来,跑到侯氏的身边说拽着她的衣襟说:“娘亲,你看,我穿的是象哥哥的衣服,我现在是男孩子了,你喜不喜欢?“

    苏氏泪如泉涌,侯氏软软的瘫在地上,发疯一样的抽自己的耳光,烟容的小脸上又开始浮现出恐惧。

    “侯氏,你干什么?你这样做会吓坏孩子的。“苏氏厉声喝止了侯氏的疯狂举动 。

    侯氏抬起糊满鼻血的脸颊,哀求着对烟容说:“囡囡,不要怪娘,娘不是故意的,娘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说,囡囡,别离开娘!“

    烟容剥了一颗荔枝填进侯氏的嘴里说:“这是寿哥哥给我的,刚才我哭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对我的,很好吃,吃了以后就我不哭了,娘亲也不哭。“

    侯氏小狗一样的吃着荔枝,眼泪哗哗的流,拿袖子胡乱的擦擦脸颊,那样子更加的见不得人,但是烟容却咯咯的笑了起来,以为母亲在和自己逗乐。

    “侯氏,孩子不能久留,她是偷着跑出来的,云寿还在烟容的绣楼里假扮她呢,百日禁足之后她才能来看你,你一定要好好地,外面的事情与我们妇人无关,被关在这里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孩子才是我们最后的期望,千万不要连这点期望都毁了。

    其实被关在这里的女人,我们姐妹是最幸运的,因为我们都有孩儿,烟容被皇后许给了云家,云烨护短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一定会好好保护烟容的,只要有了他的保护,烟容此生一定会平安喜乐,其实这才是你最大的福分。“

    说到规矩,侯氏又惊恐起来,连忙推着烟容往外走,边走边说:“囡囡,看到你娘亲就好了,以后再也不发疯了,心里就想着我的囡囡,你快走,云寿是个笨蛋,他长得又胖又难看,怎么假扮囡囡,聪明点,不要被人家抓住,现在,娘帮不了你,你外公也帮不了你。“

    苏氏推了侯氏一把说:“你和孩子说这些做什么,不知道才是福,象儿,象儿,快带你妹妹离开,管事的马上就要来了。“

    缩在墙角的李象这才过来,拖着一步三回头的烟容离开了于良殿。

    云寿在烟容的绣楼里等了好久都不见他们两个回来,百无聊赖的躺在软软的床上数帐子顶上的兔子,没想到数着数着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等他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烟容的小婢女跪在地板上瑟瑟发抖,李象如同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只有烟容偷偷的向云寿使眼色。长孙坐在椅子上喝茶,见云寿醒了,就没好气的问:“这是谁家的闺女,长得丑死了。可以点不像烟容啊,你说说,我怎么处置你这个心上长了八个窟窿的小坏蛋?“

    云寿一个蹦子从床上窜下来,拉着长孙的胳膊要着说:“皇后奶奶,寿儿过于顽皮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遭。“

    “你爹就是这么死乞白赖的,好么,把这本事又传给了你是不是,当年皇后奶奶我没教好你爹,弄得他像一个猴子一样跑的不见人影,现在你也打算跳腾了是不是,我看你们都是皮痒痒了。”

    训斥完云寿,又转过头对门外面跪着的十几个宫人说:“都是一群废物,被三个孩子耍的团团转,要你们何用,来人,拖出去,每人重责十板以儆效尤,看看能不能长点智慧。”

    “皇后奶奶真是英明,赏罚有度,寿儿佩服万分!”

    “小猴子,只要板子不落在你的屁股上,你是不是就觉得皇后奶奶英明无比?活生生的和你老子一个德行,好了不要卖乖了,去和象儿,烟容一起去玩吧!”

    长孙看着三个孩子去了花园哀叹一声道:“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未完待续。。)

    ps:  第四节

又是四更,求票,

    刚才看了一下,又欠债了,不过这些都是小意思,兄弟们尽管把票票砸过来,兄弟我抗的住。

    今日已经五百票,巨牛!爆发完居然还欠一章,衷心希望明日能欠的更多,因为这样会把孑与的懒病治好。

    我不会放弃治疗的,兄弟姐妹们也要帮我一把啊!

    孑与拜上谢谢

第四十五节李二的短歌行

    “你闺女嫁给我儿子算是走运了,我这辈子不求权势,不求财货,只求父慈子孝,家业兴顺,所以啊,孩子到了我家,就是我的孩子,疼都疼不过来呢,谁会给她罪受,你那个东宫现在乱七八糟的,管家的主妇不在,那些姬妾们现在闹翻天了吧?少把我儿媳妇放在你的那个烂泥坑里受罪,我为什么会这么气长?知不知道,无欲便能无求,无求于你李家,我才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和你称兄道弟本来就是违制的,你是君,我是臣,你没有为君的架子,我也没有为人臣子的自觉,老家伙们把礼制看得比命都重,认为这是建立纲常体系的基础。

    刘弘基家的主楼建的比皇宫里的冷宫高了三寸,哈哈,于志宁居然搬来梯子亲自爬到刘弘基家的主楼上,硬是把房顶的辟邪兽头锯下来四寸,气的老刘差点端着铁枪找于志宁拼命,你现在去看,老刘家的屋顶上趴着的是一尊没脑袋的辟邪神兽。

    我和你称兄道弟的时候老刘对于志宁把嘴都快要努歪了,于老头装着看不见,气的老刘把筷子都扔了,认为这是老家伙们在专门欺负他。“

    李承乾在作画,夏日里不画荷花实在是一种遗憾,何邵的大宅子里就有一个巨大的池子,荷花开的正艳,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养的荷花,露出水面的荷花花苞足足有云烨的拳头大,李承乾特意选了一张大纸,一天时间什么都没干,就画了一幅《夏日傲荷图》不管从布局还是立意上都是绝佳,铁线勾勒的荷叶,少了一分妩媚。倒是多了几分刚强,最难得的是他在作画的时候,摒弃了云烨的语言轰炸,就更加的难得了。

    “弄首诗上去,写在别的纸上,一会我抄上去。这样这幅画就算圆满了,千万不要自己写,你的那笔字写上去就把画毁了。“

    李承乾阁下手里的线笔,在水盆里净了手,坐在椅子上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什么叫弄首诗,你就不能说,请云兄一展大才,赋诗一首,你我诗画双绝。定会为这幅《夏日傲荷图》增色不少,请人做跋不就是这么说的么?还有,什么叫做我的字会把这幅画毁掉?我最近一直在苦练,已经有了王右军的六分神髓,不识货!”

    “你除了一手的《乌龟图》还能见得了人,还有什么?字就别说了,千万不要把自己和王右军相提并论,小心人家晚上从坟里爬出来找你。赶紧的,这幅图是要给我母后送去的。怠慢不得,她老人家的寿诞就要到了,你的礼物准备的怎么样了?千万不敢是《乌龟图》,现在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乌龟是骂人老不死的话了,送去了我母后会气死。“

    “青雀准备的是凤凰,不是说凤凰鸣叫多少声。国朝就会有多少年的国运么?给我的信里说他正在训练那些凤凰鸣叫,十几只凤凰不鸣叫三天三夜不停止。我给娘娘的礼物是一条船,整艘船都是胭脂木所制,出海会被一个浪头打翻,但是在曲江池子里。绝对是比木兰舟还要稳当。“

    云烨说着话,手底下也不闲着,就在一张纸上写下了李清照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李承乾看罢愣了一会,叹息着说,长短句自然是极好的,可是我画的是铁线荷花,自然寓意着我母后坚强的品性,你这一首长短句出来,放在这幅画上合适么?女子的温婉,哀怨,被你的这首长短句道尽了,这不是我母后喜欢看的。“

    “ 不喜欢才见鬼了,你们李家就没有懂得女人心的人,陛下也是如此,娘娘跟着陛下一辈子在尸山血海里趟,不刚强都变得刚强了,如今天下大定,才准备过几天女人该过的好日子,谁知道转眼间你们爷俩又掐上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中间最受伤的就是娘娘,让娘娘大哭一顿纾解胸怀可能不行,那就借文字遣怀吧,告诉你,刚强一辈子的人必然短寿,女人么,流眼泪是天性,伤怀是人家的权利,你这幅铁线荷花代表着娘娘刚强的一面,我的这首长短句,代表着女人柔弱的一面,我看这长短句和画一刚一柔正好相得益彰,最是合适不过了,虽然不太喜庆,你单独给娘娘就好。”

    一番话把李承乾说的伤感起来,闭目养了会神,等待心绪平静下来,就工工整整的把李清照的《一剪梅》抄写了上去,整幅画未留落款,只有满篇的铁线荷花和一首哀婉凄绝的新词。

    李二在山东停留了很久,多次宴请山东豪族,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对付的,宴席间酬和问答中规中矩,既不亲热也不冷场,当四十二岁的李二居然执槊在大月亮底下高歌曹操的《短歌行》时,云烨才知道李二根本就不会妥协。

    唱的非常有意思,坐在座位上低声吟唱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唱完这几句,众武臣臣大声呼喊:“陛下勿忧,若有不臣,臣解君忧。”

    李二大笑离席而起,专门来到崔颜寿的桌前挥舞着长槊唱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见崔颜寿色变,又把音调一转来到琅琊王氏家主王贲的席前继续唱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最后来到阳夏谢氏一门唱到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宴,心念旧恩。听得谢家家主俯首就拜。

    见大家主都照顾到了,李二才把长槊挥舞的如同车轮一般顺便把最后的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脯,天下归心几句唱完。

    歌唱完了,山东豪族的家主面如土色,诸位朝臣赞声不绝,云烨悄悄地在给老程解释皇帝的歌曲含义。

    “程伯伯,陛下唱歌的意思是说人生就像朝露,太阳出来就不见了,非常的短暂,可是要办的事情却很多,有什么能解除我的忧愁呢?

    崔家啊,我一直牵挂着你家,你家家大业大,门下众多,我一直很担心,所以对你们家非常的牵挂,又对王家说:天下就好比是吃草的肥鹿,呦呦的叫着招人喜爱,谁都想得到,你王家以前是我的嘉宾,可是你们家这些年变得很大,让我非常的担心,相比之下,陛下对阳夏谢家就非常的温和,告诉他你们家一直支持我,我是个念旧恩的人,不会忘记往日的情义,陛下最后唱到,我想杀人的心就像乌鸦在满天飞,不知道会落在谁家,只要你们分家,我就大人大量的原谅你。“

    老程点点头说:“陛下岂不是要打击两家,拉拢一家,这是分化之策,没有明说,可是伯伯我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没错,按照典故,陛下这时候应该拿长槊捅死一个人的,所以伯伯,你看陛下正在四处寻觅,就是在找倒霉蛋,这时候千万不敢说绕树三匝,何枝可依,这句话是晦气话,当年曹操的太乐丞说了这句话,被被一槊捅死了,咱们好好地喝酒不要当倒霉蛋。“

    不但云烨和老程低着头光顾着吃喝,但凡是肚子里有点墨水的家伙都小心的把身子缩起来,许敬宗干脆拉过来一个侍者小声的询问着,让这个侍者挡在自己前面。

    太常寺的乐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指责陛下唱晦气的句子,然后好被李二一槊捅死,最后落个家族光耀。

    大唐从来不缺少胆气过人之辈,大老远跑来迎接李二的褚遂良站起来说:“陛下,曹操当年作此歌,结果赤壁之战大败而逃,陛下如今虽然荣归,吟唱此歌依然不妥,山东,崔,王,谢三家也是陛下的臣子,何事不能坐下来商谈,非要胁之于武力,如果三家犯禁,遣一小吏,所拿入狱即可,大可不必费此周章,有损陛下仁德。“

    完了,褚遂良这是在找死,刚刚从南边才被弄回来,现在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崔,王,谢三家家主赶紧离席跪拜在李二的长槊之下,摆出一副任凭发落的模样。

    话不能明说啊,明说了大家除了尴尬就剩下尴尬了,李二费心唱歌最后招来这样的后果,能不气的三尸神暴跳?

    远远地看见李二的鼻子红了,这是他真正发怒的先兆,褚遂良依然站在大厅上,对李二手中寒光烁烁的马槊视而不见,好像就在等李二把马槊捅进自己的胸口。

    长孙无忌正要开口,却被李二阻止了,他寒声说:“朕一生纵横天下从无敌手,执槊征战四方十年方才平定天下,平天下用武,定天下用文,如今朕挟大胜之威,以手中马槊教育万民有何不妥,褚遂良,大胆!“(未完待续。。)

    ps:  第一节

第四十六节文攻武卫

        云烨对于李二的王霸之气佩服到了极点,被人家戳穿了虚伪的面纱,干脆就把面纱扯掉,粗大的马槊点在褚遂良的眼前,大有再说一句就会被长枪贯脑。

    “陛下东征大胜之后,骄奢之气更盛,yù服天下人心,岂能是一杆马朔所能胜任,秦皇暴虐,汉武骄纵,如今难道还要加上唐皇残毒不成?山东豪族虽然善于以乱法,这些年已经收敛很多,只要再训导几年定会成为我大唐的中流砥柱,耕读世家,岂能以武力迫之,我大唐该是到了华府天章的时代了。

    云侯在船上吟的好长短句,微臣最欣赏最后一句,换了人间,的确是该换了,大唐如今武力强盛之极,从漠北到荒原,从冰天雪地到碧波之上,大唐将士所向披靡,小小山东豪族怎能抵挡我大唐的滚滚洪流。

    玉山书院的思一rì三新,考据古人章,只见千疮百孔,《尚书》是伪作,崔兄,你崔家最为自傲的就是对《尚书》的理解,百十年来注解不绝,却不知已经成为了大笑话。如果再闭门造车,只会被大唐的学问家将你们扫进故纸堆。

    陛下啊,您还是小觑了大唐的底蕴,这些年我们不但有武功,也有治,盛世华已然降临,跟得上我们的脚步的,必然会兴盛,跟不上我们前进步伐的必然会没落,这是千古不移的道理。

    陛下如今依然在担忧山东士族,岂不是可笑,人间既然已经换了。那就轮到我们做主了,陛下,请放开您宽如大海的胸襟,看看山东士族能不能在大唐这片浩如烟海的深潭里泛起浪花。“

    李二听了这番话收回了手中的马槊。抛给了断鸿,举起酒杯大笑着说:“好一番说辞,好一个换了人间,朕就如卿所说。暂息雷霆,好好地看看华府天章,诸卿,饮胜!”

    等着李二杀人的云烨目瞪口呆,这就是他娘的名臣风范?表面上帮着豪族说话,事实上却把三姓豪门鞭笞的体无完肤,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政治手段?

    开眼了。李二自己迫之以威。褚遂良跟在后面凌之一势。崔老头的嘴哆嗦的如同风中的枯叶,踉踉跄跄的走动云烨面前说:“云侯,你一直供职于玉山书院。你说说,古《尚书》真的是伪作?是何人作伪。伪在何处?”

    出于尊老,云烨离席搀扶住崔老头,请他在狂吃海喝,喧闹不已的宴席上坐定,这才说:“崔公,不器只是在算学一途偶有建树,若说《尚书》之类的典籍,晚辈实在是知之有限,玉山书院中李纲先生,玉山先生,尤其是元章先生,都是这方面的大家,就连许侍郎都比晚辈jīng通,学问一道从来都是做不得假的,不知就是不知,不敢在崔公面前卖弄。

    不过前年之时听说金竹先生发现了一座chūn秋时期的无主古墓,在古墓里找到了很多的竹简,据说就是古《尚书》原,现在书院宣布说现在流传的版是伪作,必然有确实的把握,否则,以李纲先生严谨的治学风气来看,断然不会如此哗众取宠,哪怕陛下需要书院说谎话配合,那位老先生恐怕也不会同意的。“

    老头子点点头说:“李纲,元章都是学问人出身,断然不会做这样蝇营狗苟的龌龊事,看来老夫必须要走一趟玉山,只有看到原件,老夫才会死心。”

    坐在一边的许敬宗跟着对老头说:“崔公,玉山书院在做这项研究的时候,晚生还是监院,虽然李纲先生,元章先生不允许晚生介入,说是只要做了官,就不是学问人了,担心晚生在研究中加入自己的见解。

    但是晚生作为监院,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金竹先生在古墓中发现了《尚书》的残简断章,共整理出来六种八篇献,分别是《傅说之命》三篇、《周公之琴舞》、《芮良夫毖》、《良臣》、《祝辞》、以及《赤鹄之集汤之屋》。

    在已经整理出来的残简中,《傅说之命》三篇和现有的《说命》完全不同,元章猜测现有的《说命》从遣词造句以及风里应该是东晋时期的伪作。

    您也知道,我们的字有一个逐渐丰富,逐渐淘汰的过程,《说命》的有些词汇在上古时期并未出现过,所以书院才会宣布现有的《尚书》乃是晋人的伪作。

    一旦《周公之琴舞》、《芮良夫毖》、《良臣》、《祝辞》、以及《赤鹄之集汤之屋》这些卷彻底完成,现在的《尚书》是不是伪作也就真相大白了。“

    崔老头面sè苍白的向许敬宗拱拱手说:“还需劳烦二位修书一封给李纲先生,就说老朽不rì就会去玉山朝拜,见见《尚书》孤的真面目。”

    云烨,许敬宗点头答应,宴席结束后就会即可修书,告知李纲先生,并且会命人在玉山做好接待,绝对不会对老先生有丝毫的规避和隐瞒。“

    崔老头走了,王老头也走了,只有谢家的家主留了下来,围着李二不断地歌功颂德,老家伙很能作诗,短短时间三首赞颂皇帝东征的好诗就新鲜出炉,花团锦簇,富贵非凡,能成为宗的家伙,肚子里从来不缺少这点墨水。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这种人?“许敬宗见云烨一直看着谢家家主,就若有所思的问。

    “没有,我从来都不敢看不起这种人,一代宗为了家人溜须拍马在我看来远比梗着脖子说自己是正确的那种人更让我钦佩,谢老头这时候的心里一定酸苦之极,还能写出这样华丽的章,要说他没才学,老天都看不过去。

    老许,一个男人为了全家在朱雀大街上装狗熊都不算丢人,只要回到家里能把自己的父母妻儿喂饱,这就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了。

    所以你没必要总觉得你和书院里的先生们格格不入,那是因为他们处在现在地位有资格骄傲,把他们拉到朝堂上来,保证过不了多长时间不是被贬斥,就是会被砍头,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李纲先生对我说过,书院有你许敬宗,是书院之福,所以你不用担心,就算在朝堂上混成狗屎了,回到书院依然能换上青衫去教书,哪里就是你的家,儿子混的再惨,哪里会有不让进门的母亲。“

    一席话把许敬宗说的眼圈发红,掩着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笑着说:“你的比喻很粗俗,也不准确,你以为没有不许儿子回家的母亲吗?太绝对了,我当年落魄的时候,老子娘就将我拒之门外,相比你的这个比喻,我更喜欢狗屎的那个比喻。

    书院教书的这几年,是我成就感最足的几年,哪怕做了中书侍郎,我还是喜欢在休沐的rì子里回到书院,就像你说的,换上青衫,拿一把折扇,从教室外面往里看,听着朗朗的读书声,总是觉得心旷神怡,中午再吃一顿简单的午餐,到延陵先生那里讨一杯茶,再和他聊聊苍穹,人生美事不过如此。“

    “咱俩现在都是游子,老许,最后总要回归书院的,我建造好了舰队,就会带着全家回来,长安虽然是我的伤心地,但是不宜远离,远离了,我就成了无主的飘萍。“

    许敬宗唏嘘了良久,和云烨说了很多书院的趣事,李纲先生如今已经彻底的不上课了,希帕蒂亚好长时间不在书院,现在都成了书院的传说,新进学的学子因为无缘得见异域美女先生,无不捶胸顿足,有好书画者居然将希帕蒂亚的样貌画于纸上,更有甚者印成彩页,贩卖牟利,被洪城揪住痛殴一顿。

    最后的话题不知不觉的转移到了香料上,许敬宗这个混蛋总有这种能在不知不觉间让你改变话题的事,无他,就是家里在岳州建了一个诺大的香料行,以前凭着书院的人脉,总能弄来香料,现在居然云烨手里就有十几船,弄来一些卖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刚才才说了大家都是游子,富贵的游子帮帮穷鬼游子更是情理之中。

    云烨喝的有点高,稀里糊涂的就把一船香料的分销权就交给了许敬宗,见到许敬宗把一张纸小心的折好揣怀里,才明白过来,这家伙之所以陪着自己伤感,目的就在香料上,狼心狗肺的许敬宗要是能生出感怀,才是天大的怪事。

    大胜之后军务结束,现在一个个的都在为自己家谋利益,刘弘基悄悄告诉云烨,幽州城里最好的jì院要数万花楼,万花楼里最好的头牌就是一个叫做依云的小娘子,你看看,这名字起的也好,依云,依云,云侯还不去安慰一下美人更待何时,如果觉得不好意思,老哥哥陪你一起去,老鸨子的大屁股老哥哥我可是惦记好久了。

    天杀的老yín棍,我和你儿子称兄道弟的,如今你为了一点香料也自降身份,还拿美女来勾引老子,勋贵里有你这样的败类是所有人的耻辱。

    不管怎样又从云烨手里混走了半船香料,目的达到了,也就不提万花楼的事,至于那个叫做依云的头牌和可能已经躺在老yín棍的床上了。

    PS:  第二节

第四十七节忠诚于盟约

        老程,老牛就躲在一边看热闹,他家的管事早就从岳州出发去拉香料了,等到这些人把香料拉回来,他家的说不定早就卖完了,对于赚钱的事情,他们一般不怎么过问,只是到年底的时候瞅一眼账就是,长安城里最逍遥的就数他俩了,秦琼,尉迟恭还要和家里商量一番,他们不管,云烨的印章直接就能从他家的账上提钱的。

    李承乾哼哧半天才说东宫也想要点香料,堂堂太子想赚点钱都不大方。

    “你的事我不管,香料船里有两成是青雀的,两成是你的,你的香料还堆在岭南,自己找人运回来,记得把钱付清楚,都是那些侍卫们自己摘的。”

    “有我的份子?”李承乾小声的问云烨。

    “什么事把你丢在一边不理过,青雀来还想养活你和陛下,现在看样子用不着了,我要忙着分派禁海的任务,还要回岭南造船,你就自己一个人在长安玩吧,把我儿子,儿媳照顾好,烟容打现在起就是我云家的人。”

    一切都非常的圆满,李二在山东主持了乡老问答会,找了百十个老人家讨论门阀侵占土地的事情,下了重手处理了两三个小门阀,之道再也没有所谓的一家人的田土就占了一个县这么古怪的事情,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上船,满载自己的爪牙,沿着运河一路回京。

    马周这个祸害被留在山东继续清理田亩,对于豪族来说,这家伙绝对是一个酷吏,一百名玄甲军作为马周的护卫,帮助他应付一切危机,李二这是铁了心要把山东豪族彻底的分拆。解散,不给自己留任何的后患。

    皇帝走了,太子走了,老程他们也跟着走了,带走的不止是胜利,云烨看着三艘被拆成秃毛鸡一样的巨舰痛心不已,半个月的时间,三艘战舰上的奢华木料全都被换上了普通的木头,不用说全被李二拆走了。从自家的战舰上拆走家具,也只有他能干的出来。

    “大帅,陛下拨给了舰队两万斤火药,所以末将就同意了严松拆走战舰上那些奢华的东西。”刘仁愿走过来特意禀报这件事。

    他早就对战舰上拥有那些奢华的东西看不惯了,以前就说过军舰不宜奢华过度。因为这会养成战士们喜欢奢华的风气,对于战力毫无帮助,军舰就该有军舰的样子,这一次借着皇帝的命令,他把舰上的奢华部分全部去掉了,换上了结实耐用的木料,整艘军舰再也看不到金饰。也见不到镶银,甲板上铺设的豪华地板也被一块块的撬走装箱,听说皇帝打算铺设他的寝宫和书房。

    “怎么连银盘子都拿走了?那是我用来招待贵宾的。”云烨没好气的对刘仁愿说。

    “大帅,大海之上我们没有值得尊敬的贵宾。如果魏王殿下不出海,您就是大海上最尊贵的人,没有什么人可以和您媲美。”

    对于刘仁愿的骄傲云烨还是满意的,皇帝知道拿东西来换。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被拆掉了也没什么。听说琉球那里有一种叫做绿檀的木料,极为罕见,下回换上绿檀就是。

    岭南水师到底还是慢慢赶了过来,当云烨在东海上集结了所有战舰,整个海湾都被战舰所覆盖,帆樯云集,声势极为浩大,封锁高丽半岛,就要仰仗他们。

    一个叫做刘仁轨的名字映入云烨的眼帘,笑着问刘仁愿:“这个刘仁轨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的名字就差一个字。”

    “毫无关系,刘姓乃是大姓,同名字者数不胜数,大帅如此关切此人,难道说这也是一员难得虎将?只是大帅莫要将卑职和此人联系在一起就好。”

    “刘仁愿,告诉你,将来取代你的人必然会是此人,不信你就拭目以待。”

    见刘仁愿不置可否的态度云烨笑笑也就不再说了,敢对极度喜欢打猎的李二说:“,臣伏知四时搜狩,前王恒典,事有沿革,未必因循。今年甘雨应时,秋稼极盛,玄黄亘野,十分才收一二;尽力刈获,月半犹未讫功;贫家无力,禾下始拟种麦。直据寻常科唤,田家已有所妨。今既供承猎事,兼之修理桥道,纵大简略,动费一二万工,所谓何事?”把李二狩猎的弊端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最后成为宰相的人物会是一个普通人?

    李二其实也是在往岭南水师掺沙子,不过云烨不在乎,转身就对五蠡司马说:“封锁高丽这事,我就交给你们,刘仁愿为主将,你为副将,帅要回岭南监督造舰,陛下说了,高丽人寸板不得下海,如果你们把差事办砸了,陛下会找我的麻烦,我是一定会过来找你们的麻烦,别看你是五蠡司马,犯了错我一样砍你的头。”

    又对刘仁愿说:“承乾号我给你留下,但是人不给,你自己调人,公主号,青雀号我带回去,这其实都是私产,不过现在也分不清了,登州会成为你们的补给基地,元大可这家伙还没被调任回京,不过官职却结结实实的升了两级,与他搞好关系,有好处。至于怎么打仗,怎么封锁,相信你们比我有经验,有错误,就找五蠡司马背,有好处,自家弟兄不妨多分一些,其实你们都误解五蠡司马了。

    只要一心为国,犯点小错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他们是最好的替罪羊人选,陛下一般不砍五蠡司马的人头,这一点可以大肆的利用一下。“

    云烨不看五蠡司马黑的和锅底一样的脸sè,把这个诀窍教给了刘仁愿,哈哈大笑的刘仁愿拍拍五蠡司马的肩膀说:“老黄,有劳,有劳了。”

    大佬们都走了,云烨发现自己现在这里最大的大佬,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从登州购买了麦子,还有北方的特产,带着公主号,青雀号,还有七艘岭南舰队的军舰,一起扬帆远航,舰上的将士们都已经疲惫至极,短时间的修养是恢复不了状态的。

    回家的路上其实就是一次远航训练,冯智勇已经下了巨舰,带着自家的兄弟cāo持着一艘军舰,不断地在海上做各种动作,答应过冯盎要把他们训练出来,做人不能食言。

    一路上追击,jǐng戒,战斗的任务全部交给他们,遇到了海盗云烨只管下令,绞杀海盗的任务必须由他们自己完成,哪怕冯智勇被那些急于逃命的海盗逼得东逃西窜,云烨的舰队也不闻不问,只是远远的坠在后面,云烨没有过多的时间慢慢教授他们,只能通过残酷的海战不断地磨练他们,使他们成为一个合格的水上战士。

    船到舟山,在剿灭的一大股海盗之后,云烨把刚刚海葬完兄弟的冯智勇唤到公主号上问:“今rì战死了你的三个同族,我们明明不必付出这样的代价,但是我选择了袖手旁观,冯智勇,你恨不恨我?告诉你,我其实故意的,我故意在耗损冯家的实力,你怨不怨?”

    冯智勇肩头的麻布还在往外渗血,听了云烨的话,摇摇头说:“大帅是在训练冯家子弟,不是在损耗冯家实力,如果大帅有这个心,不用海盗出手,公主号只要一轮火箭,冯家子弟就会全部葬身大海。”

    云烨笑了起来指着冯智勇说:“不错,很好的回答,不管心里怎么想,这样的回答无疑都是最好的,我在岭南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在这个时间段里,想要把你们全部教出来不可能,我和张亮讨论过这个问题,他是水军的老帅了,我问他是怎么把一群北方汉子弄到海上作战的,有没有窍门,你猜他是怎么回答我的?”

    冯智勇迷茫的摇摇头,云烨接着说:“张亮告诉我,只有打仗才能最快的让他们掌握cāo船的技巧,刚开始难免战损大些,但是,一旦cāo练出来,就是最好的水手,不管他是不是南方人。冯智勇,你们来就对大海不陌生,现在欠缺的就是实战,我们一路上专门去找海盗,就是为了让海盗成为你们的磨刀石,在你们最疲惫的时候给你们最强大的敌人,只有这样,你们才能真正的纵横大海。

    后面对你们的磨练还没有结束,补充好武器之后,还将继续,如果你船上的人手折损超过三成,我就会中止这样的训练,告诉冯公,冯家人不适合大海,要他另谋他法。“

    冯智勇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末将晓得了,一定会用最小的战损换取最大的胜利,我们会告诉大帅,冯家子弟不但能陆上称雄,海上一样是好汉。”

    “冬鱼会帮你,好好学着吧,人家cāo船的事练了一辈子,够你们学一阵子的。”狗子见冯智勇走了,好奇的问云烨:“侯爷,咱们真的要把冯家人训出来?”

    “狗子,别小家子气,盟约制定前可以肆意胡为,但是盟约一旦敲定,就必须认真执行,这也是大家族的根基,想要家族长久,必须忠诚于盟约,这是最起码的要求。”

    PS:  第三节,还有一节,

第四十八节夺船求生

        冯智勇杀的非常的艰苦,由于云烨的袖手旁观,整条船的耗损惊人,船帆已经破破烂烂满是烟火sè,撞角也已经损坏了,军舰上的拍杆已经损坏了两架,不过还好,人员再也没有大的耗损,就是受伤的人很多,可见他cāo船的手法也越发的熟练了。

    冯智勇这个翩翩的世家公子哥,也彻底的变成了一个粗鲁的海上粗汉,烧焦了一半的头发干脆被他拿刀子削断,只剩下短短的一截。裤腿也从膝盖的部位撕掉,两只袖子也不知那里去了,赤着双脚,满脸的胡须,能飞快的攀上最高的桅杆,也能熟练的挽出各种绳结,两只黝黑的臂膀上似乎蕴含着无限的力量。

    人数少了,战力不降反增,从开始一艘船对付一艘船,到后来一艘船对付两艘敌船,到现在一艘船已经能轻易地对付三艘船了,官军战舰毕竟不是海盗们那些七拼八凑的船只能媲美的,更何况岭南水师的战舰是出了名的坚固。

    云烨躺在公主号上,百无聊赖的看完冯志勇的表演,笑着对回来报告战情的冬鱼说:“给他们换船吧,看看他们在战舰完好的情况下能不能发挥自己最大的战力。”

    见冬鱼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的,就问:“难道他们不愿意用新船?”冬鱼又点点头,云烨想了一下就笑了,海上人的痼疾啊,在一艘船上战斗的久了,就不喜欢别的船,哪怕一模一样也不会喜欢的,总觉得没有自己原来的破船来的顺手,冯家的这些人,已经开始对自己的船生出感情。

    那就停靠在杭州修理一下这艘船,这样破破烂烂的回去,可不太好。“冬鱼又在摇头,阿巴,阿巴的说了一长串,这样一来云烨就搞不懂了。

    “侯爷,冬鱼说冯智勇不愿意靠岸,他想这样一直杀到广州去,他们想给您看看冯家人不是软蛋,就用这艘船战斗下去。“狗子说完,冬鱼又点点头。

    云烨放下手里书说:“那也由得他了,不靠岸也好,我们早点回到广州,也不知道夫人她们怎么样了,几个孩子也好久不见,不知道还能不能记得我的样子。“

    云烨的战舰在海上奔波,遥远的南海上也有三个赤身**的人躺在筏子上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虬髯客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毛人,脸上的眉毛胡子已经分不清楚了,胡同海也是一样,两个人如同野人一般,那个倭女倒是变得更加丰满,只是一年多没穿衣服,身体也变成了古铜sè。

    虬髯客在胡同海的帮助下终于冲出了回流来到了大海上,筏子上的椰子在不断地减少,已经在海上漂了七天了,一艘船都没有见到,再这样下去,三个人是没有活路的。

    “主上,如果没了吃的,你们就把我吃了吧。“倭女激动地对躺在一边的虬髯客说,一年多的时间已经能说一些简单的大唐话了。”

    “妖姬,别说这些话,海里有鱼,用标枪把鱼扎上来吃就是了,我们不能吃人,宁死都不吃人,我虬髯客可以抢劫,杀人,就是不吃人,一旦吃了人,就会坠入九幽魔道,再也做不chéng rén了,你不要担心,我们三个人都是被上天抛弃的人,现在要做的就是活着,有我们两个在,总会有你一口吃的。”

    胡同海嘎嘎的笑着说:“看你们夜夜**,还以为很快就会有小娃儿降世,一年多了也没见妖姬的肚子有动静,到底是你们谁的毛病?”

    妖姬也疑惑的看着虬髯客,她也非常的奇怪。虬髯客干笑一声说:“你们懂个屁,要生娃也不是这个时候,老子有一个法门,是在大明寺里学的,能固锁jīng关,自然不会有孩子,老胡,你上了年纪,这门功夫你该学学,是延年益寿的不二法门,佛家从不外传的。

    胡同海抬起身子看着虬髯客说:“和尚庙里怎么会有这等邪门功夫,莫非大明寺也是yín窟?听说那里的和尚很不错,真是想不到。“

    “放屁,道法师父佛法jīng深,如何会做那等下三滥的事情,这是一位高僧为了延长寿命,参研佛法创出来的不二法门,和男女之情无关。

    正在听虬髯客说话的胡同海忽然伸手从海里捞起来一片木头,左右打量一番对虬髯客说:“附近有船,这片木头该是伙房里,我刚才闻了一下,还有烟火气,这就说明,这艘船离这里很近,如今是东风,我们的筏子轻,筏子上的帆也大,速度也一定比那艘船快,仲坚,我们要夺船,干系就要落在你身上了。”

    虬髯客眯缝着眼睛说:“到时候妖姬留在筏子上,让那些人把妖姬弄上船,我们藏在筏子下面,乘机上船,老子就不信,海上到处都是云烨那种狠角sè。”

    太阳偏西的时候,筏子就已经追上了那艘船,妖姬站在筏子上挥舞着双手朝船上的人大喊,虬髯客和胡同海已经藏在筏子下面。

    这是一艘两头尖尖的胡船,好多包着脑袋的大食水手,都趴在船舷上看肉光致致的妖姬,不多时,大船上放下来一艘小船,绕着筏子转了一圈,见没有危险,水手们就跳上筏子,将抱着胸口蹲在筏子上的妖姬嘻嘻哈哈的扛上了小船,期间免不了要上下其手一番。

    此时虬髯客和胡同海已经游到了胡船的另一边,攀着挂索上了甲板,胡同海从一个皮囊里取出两只手叉子,隐在肘后,和虬髯客对视一眼,就直奔好像空无一人的内舱,虬髯客把斧头拎在手里,并不急着动用,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就抓住一个大汉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就把那家伙的喉结捏碎了,然后轻轻地放在甲板上,他的脚步很轻,但是下手极狠,不一会就已经捏死了五个大食人。

    妖姬被扛上了船,所有人都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妖姬不惧反笑,把自己饱满的胸膛挺得更高一些,只有她看见虬髯客在不断地杀人,这时候自己受点委屈没什么。

    船舱里传来一声惨叫,才让甲板上的水手回过头来,虬髯客抡起手里的斧头,划开了两个水手的咽喉,最后倒转斧头,砸在一个刚刚抽出弯刀的水手。

    跌落的妖姬连滚带爬的躲在一个大木桶后面藏了起来,双手合十,学着虬髯客拜佛的样子不断地祈祷。

    虬髯客见了血整个人立刻变得jīng神百倍,右手斧头,左手弯刀,在大食人中间掀起来狂澜,从甲板中间杀到船头,甲板上已是血流成河,赤着脚踩着滑腻腻的血迹,右手的斧头飞了起来,重重的嵌在一个就要钻进船舱的大食人后脑。

    见到甲板上再无敌人把弯刀抛给了妖姬,自己从大食人后脑拔出斧头,一矮身就进了船舱,进来之后才发现胡同海已经陷入了苦战,四个彪悍的大食人正在围攻胡同海,这家伙的后背上被弯刀斩出来一条凄惨的伤口,皮肉向两边翻卷着,但是紧紧地咬着牙强自坚持,唯恐打扰了虬髯客的心神,见虬髯客进来了,大喜,怒吼一声不再保留体力,两把手叉子疯狂的刺向对面的大汉,完全是以命换命的打发。

    虬髯客的斧头从胡同海的耳边擦过,砍在一个刚刚冲上来的大汉的额头上,他抛掉弯刀大叫着想要拔掉斧头,却捞了一个空,虬髯客已经抢先一步,又把斧头捞了回来,云烨家的斧头虬髯客觉得用起来非常的顺手。

    斩开旁边砍过来弯刀,虬髯客把胡同海护在身后,突然出拳,砸在那个准备追杀胡同海的大汉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整个颈骨被一拳打折,脑袋无力的后折过去,他干脆把斧头砍在柱子上,揉身钻进最后一个大汉的怀里,两只手变拳为抓,扯住大汉的肋骨,双膀一叫劲,生生的从大汉的身上抽出来两根肋骨,大脚踏在倒地的大汉胸口,一股血泉冒起,船舱里再无战斗。

    妖姬抱着一把弯刀把脑袋探进来看虬髯客战斗,眼睛里充满了崇拜的神sè,这才是英雄,她认为这样的男人才是男人,在一想到倭国那些瘦弱的男人,就把倭国连同这些男人一起赶出了脑海。

    胡同海肩膀靠在柱子上喘息,背后的鲜血流个不停,妖姬从旁边的舱房里找到了针线,飞快的把胡同海翻卷的皮肉用线缝起来,虬髯客见胡同海朝自己点头,示意已无大碍,就拎起斧头继续搜寻船上的大食人。

    虬髯客没打算留活人,自己三个人势单力薄,这个时候收留俘虏,万一自己被俘虏算计,三个人不会有一个人有命活着。

    这艘船并不大,虬髯客数了数,船上总共也只有不到三十人,但是船长却没找见,正在找吃的的妖姬,忽然惊叫一声,一个花白胡子的大食人勒着妖姬的脖子从一个木桶里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把jīng美的匕首搁在妖姬的脖子上。

    虬髯客笑了起来,这样一来就不差什么人了,胡同海的叉子不知何时到了他的手中,也不见他的手臂扬起,那把手叉子就扎透了大食人的脑袋,明亮的尖刺从后脑探了出来。(未完待续。)

继续四节,求票

    告诉大家一个消息,那就是《唐砖》的简体已然出版,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喜事,正因为兄弟姐妹们的大力支持,孑与才能得偿所愿。

    出版书籍一直是我心头最美的迷梦,现在成为了现实,谢谢你们,非常感谢。

    因为激动,心情难以平复,好不容易让自己安静下来,这才把最后的两节写出来,我

第四十九节大海不干,海盗不绝

    妖姬帮着虬髯客把所有的大食人的尸体抛进海里,得到了虬髯客的摸头发的揉脑袋的奖励,面对这样粗暴的动作,妖姬既然感到一阵阵的兴奋。

    胡同海掌着舵看着他们两个人光溜溜的身体叹了口气说:“我以为你们两个杀完人之后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穿衣服,没想到你们比我这个糟老头子凶悍的太多了,直接开始处理尸体,仲坚,妖姬,你们就不能先穿好衣服么?

    在岛上没法子,我们没衣服穿那也就罢了,现在有衣服不穿,你们这是打算用自己的身体告诉老汉,老汉我已经老了么?“

    虬髯客大笑着拍了妖姬的屁股一把对胡同海说:“我们三个光溜溜的在一个山洞里待了一年,我才发现我们三个已经成了一家人,老胡,这法子不错,以后想加入我们,先光着过一年再说,哈哈哈。”

    不但虬髯客不在乎,妖姬也娇笑着挺挺自己的胸膛,抱着虬髯客的胳膊向胡同海示威。

    看了妖姬光身子一年多,胡同海早就能做到心如止水,想到一年多的悲苦遭遇,仍然不由得有些伤怀,自己三人逃脱生天又如何,海上有云烨这样的巨鲨在,根本就不是一个适合讨生活的地方。

    恐怖的巨舰一出,海上的其他舰船就只能望风而逃,只要被看到说不定都没有逃脱的机会,他们强大的让人绝望,自己在舟山虽然说还有家,但是。现在却也回不去了,找敌人家属的麻烦本来就是官府的专利。自己率队偷袭云烨,这是瞒不住人的。

    好在自己对这一天的到来早就有了准备。家人这时候也早就该隐姓埋名的散于乡野了吧,老妻的身子不好,自己出发前就没几天好活了,现在尸骨应该都埋进坟里了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胡同海自己是海盗,但是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三个儿子也当海盗,甚至不许他们下海,大儿子偷偷的上了船,被胡同海亲手敲折了一条腿。自此以后,儿子们再也没人敢提下海的事,做海盗能赚到钱,但是损阳寿,折阴德,自己已经这样了,胡同海断然不许儿子们也走这条断子绝孙的路。

    听着船舷边上传来的巨大的水花声,胡同海知道这是鲨鱼吃光了那些尸体,沿着血腥味追逐到这里来了。自己总有一天也会喂鲨鱼的,他对自己将来的命运非常的肯定。

    “这是一艘商船,船上都是从泉州运来的丝绸和瓷器,还有些茶叶。不是苦茶,是新茶,茶包上有诺大的云字。这是云家出产的最上等的茶叶,甚至还有一百多坛子酒。也是云家的出品,价值不菲。”

    虬髯客把一个小小的瓷罐递给了胡同海。解开胡同海身上的大食布袍,拿干净的麻布蘸上酒仔细的擦拭他背上的那道伤口,如果不及时拿酒或者盐擦拭,在炎热的南海上,伤口很快就会溃烂。

    “仲坚,大唐海域现在绝对不是一个讨生活的好去处,大唐的水师太强大了,一年多以前,那样恐怖的战舰一次就出现了三艘,现在不知道还有多少,云烨上一次出海,一方面想把我们都吸引出来一网打尽,另一个目的恐怕就是要试验新船,他的目的恐怕都已经达到了,相信我,仲坚,这样的战舰会越来越多的。”

    虬髯客挠挠头顶上乱糟糟的头发呲着牙说:“你说的没错,我当时被吊在桅杆上,所以把整个战局看得很清楚,云烨的巨舰就是在砍瓜切菜啊,高山羊子那个婆娘指挥的也不错,高丽人和倭人打起仗来也不要命,给一般的战舰,说不定就赢了,可是遇到云烨这个家伙就只能用金蝉脱壳的法子逃命,云烨咱们是打不过的,除非能有一艘他那样的战舰。”

    妖姬端过来一盘子食物,胡同海就把船舵绑住,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妖姬对现在的日子很满意,有吃的,还有穿的,两个男人也不把她当下人看,所以边吃饭,边说话,一边得意的告诉胡同海她发现了一箱子金币,一边小心的把鱼肉里的鱼刺挑掉放到虬髯客的手边,就这样还有功夫显摆她从船舱里找到的绸缎。

    虬髯客拍拍她的脑袋,妖姬实际上并不大,撑死了也就十六七岁,或许是海岛上的日子过于寂寞,这个女人从泄欲的工具到现在变成家人般的存在,最艰苦的时候出现的情感,总是最让人重视的,尤其虬髯客这种人。

    “扎木里死了,一定死了,云烨对与大唐人似乎不是那么狠毒,但是对外族人,他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屠夫,螃蟹岛上现在遍地尸骸,据说散乱的白骨能没过脚面,上面的尸骨都是大食人,高丽人,倭国人的,还有一些从极西过来的海盗尸骸,一个个都被插在木棒上,非常的恐怖,海上的人现在都把那座岛叫做恶魔岛。”

    虬髯客停止了进食疑惑的对胡同海说:“老胡,你的意思是咱们三个人大食人的海域闯闯?咱们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混?”

    胡同海无奈的说:“大唐海域已经不适合咱们生存,想要活下去,不去大食人的地面不行,还有一个好处,仲坚,你会大食人的话,大食人的船上一般都有奴隶,只要你干掉一艘大船,就能把那些奴隶变成水手,这些奴隶已经被调教的没了自己的心思,非常的好指挥,一旦你给他们去掉镣铐,他们一定是你最忠实的部下,至死都不会背叛,因为除了你,没人会把他们当人来看,此事,大有可为!”

    虬髯客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伸出双臂把胡同海还有妖姬都揽在自己怀里,对着大海大声地说:“我虬髯客在此盟誓,此生如若大事有成,一定不负他们两人,若有违誓,叫我死于鲨鱼之口。”

    胡同海也大声说:“我胡同海认定张仲坚为主上,此生一定尽力辅佐,若起异心,就让我被海鲨分尸,永坠幽冥地狱。”

    妖姬从虬髯客的怀里钻出来,双膝跪倒在虬髯客脚下,摊开自己的双手,亲吻他的足尖,表示绝对的服从。

    虬髯客拍着栏杆看着远处低低的飞云,懊恼的对胡同海说:“云烨这个狗日的太霸道了,他说过大唐的战舰所到之处,即为大唐国土,看样子他下回出海,大食海域都不安稳。”

    胡同海笑着说:“大海如此的广袤,云烨就算是再霸道,他难道还能占尽大海不成,他向西挺进,我们也向西挺进,哈哈,大海不干,海盗不绝,避开他就是了,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实力足够,再回来找他一决胜负即可。”

    一语说完,虬髯客,胡同海,妖姬三人一起扶着船舷哈哈大笑起来……

    贞观十二年夏六月十五日,大利西方,虬髯客调转船头挟胡同海,妖姬二人直驱西方,单人独船杀尽大食海匪一百一十三人,自号海龙王。

    辛月坐在桂花树下绣一个小小的肚兜,上面的五毒图案栩栩如生,绣几下就看看躺在椅子上睡午觉的丈夫,充满了柔情蜜意。

    两岁的儿子光着身子趴在丈夫的肚皮上睡觉,亮晶晶的口水垂在爹爹**的胸膛上,小小的身子随着爹爹胸膛的起伏上下晃悠,这是最好的摇篮。

    见到有飞虫飞了过来,辛月放下手里的针线,拿着蒲扇撵走了飞虫,桂花树下就这点不好,总是有虫子,她不由得想起长安的那颗柿子树,枝繁叶茂的还没有虫子骚扰,也不知道寿儿怎么样了,一月一封的书信总是说不清楚,也不知道长安的纷争过去了没有,岭南虽然也不错,可是这里到底不是自己的家,老奶奶昨日也说她想埋在祖坟里。

    夫君自从上了岸,把小杰,老铁他们送去了造船厂,就再也没有出过家门,已经整整快两个月了,什么都不干,就守着一家老小,变着法的逗全家开心,今天还说要炸好多的油条,也不知道油条是个什么样子。

    小丫从门里出来,气冲冲的,辛月想拦都拦不住,只能叹口气随她去了,这孩子,都已经要做齐王妃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姻缘,偏偏她就是不愿意。

    小丫把胖孩子从哥哥身上拿开,在辛月的景叫声里,一屁股坐在哥哥的肚子上,听到脚步声,云烨就醒了,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小丫解说,只好装睡,现在这丫头都坐到自己肚子上了,只好叹声说:“小丫,你今年都十六岁了,大姑娘了,怎么还这样啊,谁家大姑娘会坐到哥哥肚皮上,小佑其实也不错,你以前不是总说自己要嫁的轰轰烈烈的,比大丫还要强一百倍吗?现在嫁给小佑,你的梦想就实现了,怎么还不开心啊?”

    小丫把侄子夹在胳膊底下说:“我讨厌李佑,我要嫁的夫君该是龙,再不行该是老虎,现在嫁给一头猪算什么?”

    “龙,绝对是龙,小佑的爹爹是真龙天子,小佑怎么不是龙,凤子龙孙说的就是小佑他们。”

    “不对,魔姬说了,龙也会生出乌龟来!”(未完待续。。)

    ps:  第一节

第五十节会漂浮的铜盆

        该死的天魔姬没事干给小丫教授这些做什么。

    云烨废了好大的口舌才给小丫解释了龙的儿子不叫乌龟,着重解释了驮着碑文的霸下和乌龟的区别,这两者截然不同,一个是神兽,一个是食物没有可比xìng。

    听了哥哥解释的小丫兴冲冲的跑去邕州府衙去看霸下,不一会就大哭着回来了,委屈的对哥哥说:“还是一样的!”

    小丫的哭闹声把老nǎinǎi惊动了,颤微微地走过来,劈头盖脸的就给小丫一顿巴掌,云烨连忙把小丫护在身后歉意的对nǎinǎi说:“祖母,小丫的事情孙儿擅专了,您莫要生气。”

    “我生什么气?你是做哥哥的,父母不在了,替自己妹子订终身本来就是该的,更何况陛下亲自开了口,小丫嫁过去是做正妃,又不是偏房,这是大喜事,nǎinǎi生气的是你把这丫头宠坏了,这么大的事情那里有她插嘴的余地,这要是嫁过去,丢的就是老云家的人。”说完云烨又厉声的对小丫说:“什么乌龟,小佑那孩子nǎinǎi也见过,是一个很有礼仪的孩子,模样长得又不差,书读的也多,那一点配不上你?再敢胡说嘴给你撕烂,从现在你就开始准备嫁衣,让魔姬教你宫中的礼仪,明年我们回长安,早早把婚事办了。”

    整个家里小丫也就害怕nǎinǎi,她和辛月顶嘴吵架的根本就不害怕,不像东南西北她们对辛月很是畏惧。

    小东许给了许敬宗的二儿子,等到回京城就会成亲,小南其实才是姐妹里头最温顺的,xìng子温和,有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不说,辛月说小南似乎喜欢上了书院的一个学子,小西,小北还是没心没肺的打算在家里继续吃哥哥的。

    nǎinǎi出面小丫就脾气了,小心的跟着nǎinǎi往后院走,可怜兮兮的回头看哥哥,想让哥哥替自己求情,这个时候云烨只好硬着心肠看她被nǎinǎi抓走学礼仪。

    “家里的几个姑nǎinǎi没一个省心的,小丫这样嫁进皇宫,将来是要在齐王封地当主母的,夫君,您说会不会害了她。”

    “陛下看重的就是小丫的野xìng子,齐王佑心xìng不定,辨识人心的本事又差,再加上耳根子软,娶小丫是最好的,yīn妃也是这个意思,男人家不行,就必须有一个能持家的主妇,就像我娶了你,家业才能兴旺。”

    辛月最喜欢听云烨这样说,每回一听到夸赞自己的话就把身子往夫君身上靠,这回不行了,两岁的儿子揪着她的头发,要她关注自己。

    炸油条这种事情云烨怎么可能陌生,面粉里加了明矾就能炸出香酥美味的油条来,厨房里的云烨就会立刻褪去rì渐形成的上位者的威严,变成了一个当家的主夫,他在厨房一般都不喜欢厨子帮忙,以前老nǎinǎi也不许厨子在现场,她亲自帮手都不会要外人在,认为这有损家主的威严,不过这几年年纪大了,也就看开了,孙儿喜欢去厨房做几样从没见过的点心孝敬自己,这是孩子的心意,算不得丢人。

    云暮跟着李容跑的不见人影,李安澜带着闺女在广州处理事务,那rì暮穿的妖jīng一样的进来,后面跟着抱孩子的铃铛。

    辛月对那rì暮喜欢穿的花枝招展的最是反感,一见到妖艳的那rì暮就想发脾气,今rì见夫君的心情不错,也就不添堵了。

    云烨把云香抱过来亲亲,已经一岁多的孩子两只眼睛乌溜溜的好看,采珠女探着头好奇的往厨房里看,堂堂侯爷亲自下厨她还没见过。

    炸油条的油烟呛人,云烨把铃铛和孩子赶了出去,让她们在门外面等,炸好了会给她们吃,铃铛最喜欢夫君做的吃食,抱着孩子满是期待。

    李泰就是这样,他好像长了狗鼻子,只要云烨打算下厨他都会如约而至,油条才炸了十几根,仆人禀报说魏王来了。

    在云家李泰从来都客人的自觉,仆人前面禀报,他就在后面说话,临了还一脚踹走了仆人,辛月恨恨的看了李泰一眼,就带着炸好的油条领着那rì暮,铃铛去老nǎinǎi那里品尝油条,小小的面条被油炸的这么大,一定很好吃。

    “你老婆好像不待见我。”李泰惊奇的看着油条在油锅里膨大,一边抱怨。

    “这种时候其实是增进夫妻情感的最好时间,我们正柔情蜜意的你闯进来,要是我,我也不待见你,不过,你的那个女人也不错,我走的时候还没动静,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生了一个闺女。如今肚皮好像又大了,明年回家的时候你也就儿女双全了。”

    说起这事李泰就得意吹着凉气拿起一根油条准备开吃,嘻嘻哈哈的吃着对云烨说:“南方丙丁火,对男人好,火气大了房事就频繁,房事这一频繁么嘿嘿,子嗣自然就会来,孙先生说我的身体已经被南方的火气修补好了,以前在长安的时候,躲在武德殿不见天rì,身上就有了寒气,如今去干净了。”

    云烨嘿嘿一笑,继续拿长长的竹筷子拨拉油锅里的油条,李泰自从得知李承乾没走最坏的那条路,他老子也在辽东大胜,整个人立刻就恢复了jīng神,生活过的逍遥无比,人一jīng神,饭量就跟着增长,接连吃了三根油条,眼睛还盯着油锅里的第四根。

    “这东西就是早餐吃吃还行,配上嫩豆腐,再来一碟子咸菜,味道很好,其他时间吃其实并不和养生之道,油炸的东西好吃,但是容易上火。”

    “上火好啊,正好多生两个,我母后以前就说我子孙不旺,很是替我担忧,现在没事了,已经有三个孩子了,肚子里还有一个,四个孩子母后总不会再埋怨了吧。

    说正事,我把凤凰送走了,你的那艘漂亮的不像话的船也送走了,你说我母后会不会喜欢?我总觉得她老人家过寿我们回不去,是不是有些不孝啊?“

    “不会,孝心装在心里就好,我们为时势所迫不得不远遁万里,不和自己的亲人起纷争,就是最大的孝顺了,青雀,再有一年时间,我们就要回到长安,你想好要做什么了吗?“

    李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朝云烨晃晃说:“你去辽东的这半年里,我也没闲着,和希帕蒂亚闲着没事鼓捣出这么一个东西,你看看。“

    云烨在围裙上擦擦油手,喊厨子过来搭手,自己和李泰来到树荫下,展开纸张看了一眼,就愣住了,这是阿基米德定律,不应该是什么新鲜事啊。

    李泰搓着手说:“在我确定了密度之后,希帕蒂亚在休正文献的时候,无意中和我说了古代西方先贤的事情,其中就有这位八百年前的先哲阿基米德,他能在不损坏王冠的情况下辨析出金银的含量,这非常的了不起。

    不过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他提出的浮力理论,在海上船坐多了,就生了厌烦的心理,我记得你以前就说过钢铁也能浮在水面上,还拿铜夜壶做试验,确实如此,然后我就想,空气和水都有浮力,只不过一个大,一个小而已,水面上能托起钢铁,那么以此类推,空气里是不是也能托起钢铁?

    一个铜块自然是无法飘在水面上的,做成铜盆就没问题,既然空气也有浮力,只要我把这个铜块碾的足够薄,做成的铜盆足够大,他是不是也能浮起来?“

    虽然这个论述只说对了一半,对空气的认识错的离谱,但是云烨没有半点嘲笑的意思,不敢想象自己将来坐着铜盆满世界漂的场景,可是李泰既然对飞翔产生了兴趣,就会沿着自己的想法走下去,虽然一开始就走错了路,相信经过一次次的校正,他会走到正确的路上来。

    “青雀你去做一个实验吧,你往一个薄薄的玻璃瓶里用力的往进充气,然后做一个天平,两边保持平衡,然后再打开瓶塞,你看看天平会有什么变化,然后你再找一个猪尿泡,也做同样的试验,看看有什么不同。“

    李泰抬头看着云烨说:“你的意思是空气有重量?你以前就说过,世间万物都能用数字表达出来,难道说真的如此?我做这个实验的目的何在?”

    “做过之后你就知道了,我告诉你未免显得太直白了,小子,物理一途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呢,你对光有何看法?别说墨翟的小孔成像,你对宏观世界和微观世界有什么看法?你知道雷电是如何产生的?你知道指北针的形成道理是什么?为什么它就能一直指着南北?青雀,物理之学穷尽你的一生是远远不够的,十辈子都不够,你有的忙了。”

    对于云烨的说辞,李泰嗤之以鼻,以自己的财力,自己的人力,自己的智慧总会到达巅峰的,他不想在这件事上和云烨争辩,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对云烨说:“有一个酒会你是一定要参加的,人家已经发了帖子。”说完就狂笑着把一个贴子递给云烨。

    一头雾水的云烨打开帖子后才发现这是希帕蒂亚的帖子,上面用毛笔字歪歪扭扭的写着:恭请蓝田侯云烨参加希帕蒂亚的初cháo酒会。

    她都多大了,才初cháo?云烨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节初潮会

    “啊,夫人,为夫有一事不解,还请夫人解惑!“送走李泰之后云烨就朝着带孩子的辛月拱拱手,非常有礼貌的说。

    “夫君太客气了,妾身一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却不知是何疑问?“辛月把儿子放在床上让他自己玩耍,坐直了准备回答云烨的问题。

    “据为夫所知,女子一十三岁就会初潮,日渐成熟,不知夫人可是如此?“

    “下流!呸!”辛月勃然色变,抱起儿子就急匆匆的出了门,俏脸飞红。

    云烨摇摇头,表示不解,前两年小武初潮之时还来请教自己,怎么转眼间就成了下流胚,希帕蒂亚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早年当圣女的时候受过割礼的伤害,直到现在都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导致她的性格都出现了缺陷,她的初潮会原本该是她的父兄帮他举办,证明家里已经有了成熟的女子,可以接受别人的求婚了,现在没有亲友,所以她就自己来操办,看来希帕蒂亚把这事看得很重,不过,这种事她是不是该邀请辛月,那日暮,铃铛她们参加,喊自己和李泰何事?一个大男人去参加这种酒会,会被人家笑话死的。

    “去,为何不去,老夫身为医者,自然了解希帕蒂亚的伤痛,也就是来到了岭南,她才会向老夫说起此事,老夫针药双行,又辅以药熏这才将她的身体调理好,一个孤苦的女子背着这个心结十几年,如今豁然得到了释放,怎能不欣喜,自然要去。”

    孙思邈还是喜欢住在草庐里,他从中原一路采药到了岭南,李安澜立刻就给他用金丝草搭建了一座草庐。这可比住木头房子好的太多了。他准备在岭南将他一路上采到的药材分门别类的整理出来,并且写成药典,所以现在足不出户。

    大男人参加女子的初潮会虽然有些丢人,但是作为希帕蒂亚为数不多的好友,云烨还是备了厚礼,准备去参加。人家没请辛月,自然不会带她一同前往。

    “夫君,对不住啊,午间的时候还以为您要那啥,所以妾身出言无状了,希帕蒂亚也真是的,这样的污秽事也要办一个酒宴,还请的都是男人,她要干什么?邕州城这么多的男人她要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不知羞耻!”

    辛月打听清楚了这才跑过来给云烨道歉。但是转眼间就咬牙切齿的诅咒希帕蒂亚,认为这事非常的不吉利,夫君最好不去,来月事的女人在关中房子都不能上。

    “好好地,刚说完我下流,现在就说人家无耻,你月事的时候肚子疼是谁给你揉的,那时候怎么不说无耻。现在讲究起来了。”

    头饰希帕蒂亚有很多,已经能开博物馆了。她最大的喜好就是收集这些东西,如果云烨给她的送一套精美的金饰,她一定会喜欢的,不过,还是不要让她高兴到极点,给她一个中级高兴就成了。一个红檀木做的梳妆盒就好了,一个套一个的很是精美,好木料多了,云家的木匠就挖空心思的琢磨,还真的做出来几样精品。这个梳妆盒就是其中的一件,里面镶了一块巴掌大的玻璃镜子,非常的上档次。

    落日时分下起了小雨,云烨带着刘进宝撑着伞,步行来到了希帕蒂亚住的宅子,这是一座非常雅致的竹楼,造好的时间并不长,竹子的外皮还是青翠的,希帕蒂亚的仆人操着难听的诡异大唐话欢迎云烨,接过他手里的伞,立刻就有穿着红衣服的侍女请云烨上去,至于刘进宝就被请进了外面的棚子。

    来早了,主人还在化妆,听侍女说她家圣女这一会漂亮的不像话,于是就打算画的更漂亮一点,云侯还需要耐心等待。

    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厅堂里瘆的慌,走一路都会吱呀吱呀的响,这是竹楼最不好的一点,云烨最讨厌的就是睡竹床,晚上要是起了兴致,竹床的惨叫声满长安都能听见。竹楼也有一样的效果,云烨靠着窗户,看着在雨幕中逐渐模糊的远山,不由得暗自发笑,自己的样子非常的像等候美人妆后相见的恩客。

    摇着扇子悄悄地偷笑,笑意还没有隐去,就听竹楼又开始吱嘎吱嘎的响起来,一声月白袍服的李泰戴着金冠,摇着折扇一步三摇头的上了竹楼,边走边吟诗:“新妇起严妆。 著我绣夹裙, 事事四五通。 足下蹑丝履, 头上玳瑁光。 腰若流纨素, 耳著明月珰。 指如削葱根, 口如含朱丹。 纤纤作细步, 精妙世无双。

    哎呀,云兄,小弟以为只有自己急着见美人匆匆而至,不想我兄竟然比小弟还要猴急,却不知小弟刚刚吟的诗句,可否与美女相得益彰?“

    “你就缺德吧,《孔雀东南飞》这种诗句你也能拿来在别人贺席上吟诵,也就是希帕蒂亚不懂这些,给辛月她们你试试,鞋子都会飞到你脸上。”

    李泰哗啦哗啦的摇着折扇不服气的说:“焦仲卿之妻小弟在幼冲之年就心向往之了,如此佳人不知珍惜,活该他最后自挂东南枝。”

    两个人坐在窗户边上说笑,不时地喝一口葡萄酿,这个女人鉴赏葡萄酿的能力不俗,味道很好,能在燥热的南方喝到地道的葡萄酿殊为不易。

    冰鱼撞击着玻璃杯,冰爽的感觉确实沁人心脾,就这一点云烨和李泰就觉得自己这趟没有白来,只是,侍女已经开始点蜡烛了,客人依然只有自己二人。

    “青雀,我的请柬是你带送的,客人不会只有我们兄弟两人吧,如果她要找入幕之宾,那可就惨了,你上,哥哥我先撤退。”

    云烨有点坐不住了,希帕蒂亚到现在还不下来,情形很不对头,他不介意和别的美女发生点什么,但是这些人里绝对不会有希帕蒂亚,沾上她,已经很让自己头疼的内宅,说不定就会上演春秋旧事。

    侍女敲响了金钟,一个穿着红纱衣的女子从三楼拾阶而下,步履袅娜,先是一双鹅黄色的软鞋,紧接着就是一袭大红色的纱裙,等到整个人站在烛光下的时候,云烨,李泰同时吸了一口凉气。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古人诚不我欺也。”李泰拿扇子敲着掌心出言夸赞。

    确实如此,此时的希帕蒂亚就像一朵怒放的牡丹,整个容颜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魅力,跳跃的烛光更是将她的媚态映衬到了极致,血红的纱裙里裹着一个白皙丰满的玲珑身躯,这一刻云烨都不得不承认,希帕蒂亚的艳名确实不虚。西方人棱角分明的五官这一刻让云烨有一种恍然失神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掩齿轻笑,还有一分扭捏,一分羞涩,就这样俏生生的站在烛光下轻声问道:“云兄,青雀,我美吗?”

    此话一出,云烨李泰立即正襟危坐目不旁视,尤其是李泰,眼观鼻,鼻观心,恍如老僧入定,云烨见自己避无可避只好笑着说:“确实是人间绝色。”

    “多谢云兄夸赞,小妹也觉得直到今日自己才像一个女人,大唐不但给了我栖身之所,也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小妹在大唐举目无亲,唯有二三好友,如今希帕蒂亚已经成人,全赖两位好友帮助,亲受希帕蒂亚一拜。”

    云烨敲了一下装和尚的李泰,坐直了身子庄重的接受了希帕蒂亚一拜,自己也拱手还礼,这是正式的礼节,不好推辞。

    李泰掏出一副非常漂亮的耳环笑着说:“我有明月珰,为佳人增色。”云烨也打开随身带着的包袱,将梳妆盒子拿出来推到希帕蒂亚膝前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希帕蒂亚抱着梳妆盒请李泰将明月珰给她穿在耳朵上,眼睛里含着泪水朝云烨和李泰说:“谢谢,谢谢你们,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说完就抱着梳妆盒跑上了楼梯,佳人不见了,李泰怅惘的瞅着楼梯很希望再看一眼那位血衣佳人,杯中酒洒在膝盖上都恍然不觉。

    “如果喜欢就去找,你父皇似乎并不排外,宫里也有西域进贡的佳丽,多一个希帕蒂亚不算稀奇。“云烨看着犹豫不决的李泰在一边怂恿,希帕蒂亚如果希望嫁人,李泰该是她最好的归宿,自己就算了,现在有这几位已经够自己发愁的了。

    楼梯再响,希帕蒂亚下来了,确实是希帕蒂亚,那个随便把头发扎在脑后,怀里抱着一本书的希帕蒂亚下来了,眼神不再是楚楚可怜,而是精光致致,几步路走的虎步龙行,那里还有半点刚才佳人的影子。

    李泰凶狠的看着云烨说:“不!“回答的干脆之极。

    “云兄,青雀,初潮会结束了,现在是讨论学问的时间,我认为青雀的想法是愚蠢而可笑的,铜盆再大也不可能飞起来,小妹已经测量出了空气在单位面积的重量,虽然这种测量是非常不很准确的,但是它能给我们指明一条可以研究的方向,小妹以为,任何比空气重的东西都不可能飞起来。“

    “一派胡言!“李泰羞恼的跳了起来。(未完待续。。)

    ps:  第三节,还有一节,求票,唉,知道自己有点无耻,但是身在局中,不由自己啊!继续求票。

第五十二节最好的生活

    “不知夫君参加希帕蒂亚的初潮会玩乐的可还开怀?“

    云烨一回到家,辛月就笑吟吟的迎了上来,解开丈夫的外袍里外仔细的看了一遍,找见了一根长头发刚要叫,又停止了,因为她发现那根头发是黑色的,哦,这是丈夫自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就要逃跑。

    “别忙着走,把这只小狗也带走。“

    云烨无奈的指指趴在自己身上东嗅嗅,西嗅嗅的那日暮对辛月说,辛月撇撇嘴说:“您今晚是她的人,妾身可不好在这里多待。“

    云烨把那日暮抱了起来在屁股蛋上抽了一记,她才嘻嘻哈哈的搂着云烨娇气。

    “夫君,说说,您在希帕蒂亚那里都干了什么?妾身是好奇,可不敢责问夫君。“说了要走的辛月又折回来,仰着头问云烨。

    “能干什么,开始一个人在竹楼喝酒,后来青雀来了,就两个人喝酒,然后希帕蒂亚打扮的美若天仙拜谢了我们两个对她的照顾……“

    “天啊,她居然请了你们两个,真是无耻,后来呢?“

    “后来,后来啊,嘿嘿……“云烨故意打住不说。辛月的眼睛已经要冒火了,把云烨的衣服在手里攥的紧紧地,还狠狠地扭了那日暮一把。

    “后来希帕蒂亚就开始和青雀因为空气的浮力问题吵架,我在一边劝架,顺便解释他们遇到的疑问,臭婆娘,你这么逼问自己夫君,就不知道这是犯忌讳的事么?“

    松了一口气的辛月娇笑着说:“妾身甘愿领罚。“还帮着那日暮揉揉刚在被自己扭过的地方,陪着笑脸很勤快的去打水帮着丈夫洗脚。

    熄灯之后,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对躺在身边的辛月说:“那是一个倒霉的女人。被孙先生治好了以后,才开始做女人,不过看她的样子,这辈子打算一个人过了,对她多点宽容,没事的时候去看看她。背负着师门的期望,也背负着自己的希望,谁知道还能不能背动,现在还没有放弃。

    学问一道想要精深达到极致,根本就没这个可能,只能是一辈辈的人慢慢积累,断无一蹴而就的说法,青雀也想走这条路,他走着走着就会发现。随着自己的学问越发的精深就会感觉自己越发的无知,希帕蒂亚没有青雀的条件,再加上身为女子,所以她的道路就会更加的曲折,我不知道他们将来会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后悔,把一生的时间投入到无涯的学海之中去搜寻珍珠,这个工作比采珠女还要艰辛。“

    辛月把手臂搭在云烨的身上。扭了两下身子,原来早就睡着了。不但她睡着了。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那日暮也睡着了,靠在云烨的背上睡的非常的香甜,这两个女人都在享受自己的甜美日子,对于那些凄苦有着本能的排斥,这样也好。

    早上醒过来,身边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云暮咬着包子站在爹爹的床前不断地吹气,六岁的小丫头吃着包子还埋怨爹爹睡懒觉,说好了今天要出去骑马的。

    大小姐有命,做老子的敢不遵命,一跃而起。三两下套好了衣衫,胡乱洗漱两下,就看见旺财跑了过来,喝了一口云烨的洗脸水,可能觉得不好喝,里面有肥皂,呲着牙秃噜两声,就去自己的马槽里饮水。云烨从不允许它喝生水,这里的水不干净,喝多了容易有寄生虫,不但旺财,就是云家老小,也必须遵守这个规矩,不管多渴,也必须喝开水,最起码也该是凉开水,喝惯生水的人到了云家就会感到很不习惯。

    到了校场,刘进宝已经在训练李容骑马,八岁的小人已经把马骑得像模像样,每回都想让马快点跑起来,都会被刘进宝严厉的喝止,小孩子骑不得快马,更何况云家的马匹各个都是草原上过来的良种,身材高大,比南方的驴子一样的战马大了可不止一圈。

    旺财今天特意背了马鞍,踢踏着蹄子一点都不安份,云烨一年多都没有骑过它了,它很想跑的飞快,云烨不在它连吃食都没兴趣。

    云烨读懂了旺财的心思,翻身上马,把云暮交给了那日暮,辛月骑马只会偏着腿骑,不像那日暮坐在马上英姿飒爽。

    旺财得意的长嘶一声,猛地站立起来,两只蹄子踢腾两下,后腿发力立刻就射了出去,这是它最喜欢的起跑方式,不知道它的性子光这一下子就能摔个半死。

    跑了百十步,旺财开始发力,绕着校场跑的飞快,云烨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辛月隐隐传来的惊叫声,前面是一道壕沟,旺财跑发了性子,长嘶一声,居然直接就要跳过去,云烨差点吓死,但是这时候勒缰绳已经晚了,只觉得身子一轻,接着就听到校场里如雷的欢呼声,该死的旺财跳过了壕沟居然还不减速,前面就是一排鹿角丫杈,它居然还想跳过去,也罢,旺财难得高兴,就随它去吧,聪明的旺财从来不做自己能力以外的事情。

    一连越过了两道鹿角丫杈,这才满意的往回跑,回到出发点,辛月的脸都吓得发青,那日暮拍着手大声的叫好,旺财的身手去参加叼羊都足够了。

    李容看着爹爹大发神威,激动的拿脚磕马肚子,他也想跑的那么快,但是他胯下的是一匹性子极度温顺的母马,缰绳又被刘进宝抓的紧紧地,只能啊啊的叫着,急的满头都是汗。

    “好啊,我大唐男儿神驭就云侯的身手就可见一斑。”冯盎从树荫下走了过来,路过李容的时候,怜爱的在脑袋上扒拉一把说:“不急,你年纪还小,迟早会和你爹爹一样的,你爹爹扬威辽东,别人阵战半年没有拿下的城池,你爹爹三日破之,将门虎子,该是一个有出息的。”

    “冯公,您这话也不怕宠坏了孩子,最后几句,可是连我都宠坏了啊!”云烨从旺财背上跳下来,拿干布给它擦拭一下汗珠子,短短的一段路,旺财跑的非常过瘾。

    冯盎也拿了一块干布,帮着擦拭旺财,武将给自己心爱的战马洗澡擦拭早就惯例了,只要是上过战场的,这个习惯都有。

    “冯公,我需要向您致歉,智勇他们一路苦战会广州,折损了七个人,是我刻意这么做的,没办法,我们都没有时间,想要尽早的掌握航海技术,不拿人命往进填是不成的。”

    “哈哈哈,你致歉?老夫却是来致谢的,你我都是久经沙场的统帅,都知道精兵不是练出来的,而是杀出来的这个道理,你让智勇他们一路杀回来,自己袖手旁观,不到覆灭不插手,好啊!练兵莫过战场,海盗船小力弱,正是练手的好对手。

    回来了六十八个人,将来就是六十八位船长,足够冯家建一支舰队的,老夫知道,这些人现在还是不堪大用,但是老夫在广州检校了他们,很好啊,一艘船面对岭南水师的两艘船依然不落下风,打的有章法,有勇气,死七个人算什么,当年冯家祖宗开拓岭南的时候,死的是七十,七百,甚至七千人啊。

    这点损失老夫受的住,冯家对你没有怒火,有的只有感激,你这是在救冯家人啊,现在多死一个,将来就会少死十个,一百个,这个帐冯家算得清,海上但有战事,冯家子弟绝不后人,云侯万万不可心慈手软。“

    见冯盎伸出手掌要和自己击掌明誓,也就抬起手和冯盎重重的三击掌,然后就见冯盎大笑着留下一地的箱笼转身离去,冯家子弟的训练效果,他很满意。

    旺财跑了一大圈就拿头拱着云烨要稠酒喝,这也是惯例,马夫掏出来一个大铜壶带着一身的稠酒味道就走了过来,把稠酒倒在铜盆里,端着送到旺财的嘴边,一个酒嗝熏得云烨连退两步,这个家伙,旺财的稠酒估计从来都是他们两个一起喝的。

    云烨坐在椅子上看辛月骑着马慢慢溜达,看见那日暮风一样的纵马狂奔,看见李容黑着脸被刘进宝牵着马慢跑,自然也看到云暮一会爬上旺财的背,假装骑两下,急的她的大狗旺财吐着舌头往她身边凑,云暮现在早就不骑狗了。

    接过旺财的大铜壶就着壶嘴大大的喝了一口稠酒,味道果然不错,酒里居然还有果干和芝麻,温温的喝起来非常的舒服。

    日子就该这样过才好,离那些死人远远地,云烨没告诉李泰自己和李承乾被他父皇折腾的有多凄惨,只挑着开心的事讲了一遍,人嘛,就是这样子,高兴是一天,不高兴还是一天,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凄凉悲苦?

    小武到底随着狄仁杰去了船厂,云烨故意把如山的工作压在狄仁杰的头上,就是要看看小武会不会有恻隐之心,如果没有,云烨就会立刻大笑着说自己以前把小武许配给狄仁杰是在说笑,没有感情的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是在造孽。

    现在好了,小武虽然絮絮叨叨的说狄仁杰蠢,事到临头,却收拾了自己的衣物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去海边的船厂帮狄仁杰去了,这就很好。(未完待续。。)

    ps:  第四节求票

最后二十四小时求票

    还有最后的二十四小时了,说来惭愧,孑与依然在为自己的私心奋斗,不管是拿更新换月票,还是努力的工作,其实都是孑与自己想要攀到最高峰去的借口。

    管不住自己的心,就只好如此了,我唯一能借助的就是兄弟姐妹们的力量,还是老话,请投孑与一票。

    其实更新孑与从来没有敢怠慢过,中间那几

第五十三节李泰的大门

    四个轮子的马车轻盈的在大路上奔驰,马车里的谈话声也不断的传出车外。

    “尊敬的希帕蒂亚先生,刚才从马车旁边飞过去了一只肥鸟,本王估计最少有三斤,真是一只肥鸟啊,只是头很小,倒是胸脯很大,如果不是我心慈手软,一鞭子就能抽下来……”

    坐在李泰旁边的云烨小心的把身子往另外一边靠靠,把脑袋靠在车窗上闭目休憩,去蒙家寨子参加个“跳月会”都不让人清闲。

    “尊敬的希帕蒂亚先生,又有一只肥鸟站在枝头,我敢打赌,只要我吓唬一下那只肥鸟就会从枝头掉下来,咱们过去捡起来,到了蒙家寨子,就有礼物送给长老了。您说是吧?反正比空气重的东西都不可能飞起来,也不知道那只鸟是怎么爬到枝头的。“

    云烨把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瞄瞄面如黑炭的希帕蒂亚,赶紧把眼睛又闭上,关于希帕蒂亚的口误,昨晚已经吵了半夜,李泰前天晚上的形象非常的恶劣,不断地把屋子的陈设往外丢,丢一个就说一句飞起来了,希帕蒂亚气的快要发疯。

    说好了今日去参加“跳月会“三个人乘坐一辆马车,原本希帕蒂亚该和辛月,那日暮铃铛坐到一起的,谁知道她自己特意爬到第一辆马车上来找虐。

    李泰很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那晚希帕蒂亚一袭红裙的时候,他的眼神非常的迷醉,当希帕蒂亚换回平日里的装束,他立刻就变得非常的愤怒,这股子愤怒的意味,到了现在还散不去。这个王八蛋要是不喜欢希帕蒂亚才是怪事!

    战争开始了,铁青着脸的希帕蒂亚一屁股坐到云烨和李泰中间,见她挥舞着尖尖的指甲,云烨很自然的把自己的身体放到了对面的座位上,准备欣赏好戏。

    “李青雀,李小鸟。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今晚再把红裙子穿上给你看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好人,最好的好人,你说是不是?“

    云烨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希帕蒂亚的身子软软的靠在李泰的肩上,用绵羊音糯糯的祈求李泰不要再攻击自己,红红的嘴唇就靠在李泰的耳朵上,一只**已经在李泰的胳膊上挤得变形了。

    李泰的脖颈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没有把希帕蒂亚推开,努力的把头转向窗外。装作欣赏外面的山光水色,微微抖动的腿早就暴露了他现在的心绪。

    希帕蒂亚往李泰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云烨就知道这家伙完了,说起来堂堂的魏王殿下早就阅女无数了,可是这样的场景,云烨可以很肯定说,这家伙是第一次经历,大唐的女人。尤其是正经女人,没一个会这一手的。

    自己和李承乾。李泰上青楼,虽然也有那么几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有事故发生,不是被御史看见,就是遇到巡城司缉拿人犯,最离谱的就是有一回楼梯都塌了。一回两回还以为是意外,次数多了,傻子都知道有问题,当一位穿着捕快服色的混蛋敢指着侯爷的鼻子问祖宗八代的时候,云烨就知道捕快的背后站着一位强悍的皇后。虽然那个捕快如愿以偿的被一脚踹下了楼梯。但是大家已经没了逛青楼的兴致。

    青楼菜鸟就是李泰现在的下场:“其实你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懂,你是说在纯粹的情况下比空气重的东西都飞不起来,比如在鸟儿不扇动翅膀的时候,它必定会掉下来。“

    听了李泰白痴一样的解释,云烨已经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戏码,抱着脑袋把耳朵遮起来不打算看李泰的惨状,都是兄弟,躲在一边看戏很不道德,把耳朵捂起来也就是了。

    “那你还一路上没完没了的叨叨个没完?李小鸟,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看看你能不能飞?“云烨虽然捂住了耳朵,可是希帕蒂亚的声音太大了,想听不见都难。

    看到整整衣衫坐回座位的希帕蒂亚,李泰快要气的抽抽了,没有哪一个女人敢这么对自己,要她脱衣服她就脱衣服,要她做什么她就会乖乖地做什么,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骗的自己说了实话之后又翻脸的。

    扣着被希帕蒂亚吵得嗡嗡响的耳朵,指着希帕蒂亚大声地说:“你这个笨蛋,自己说错了话还不承认,做学问最重要的就是严谨,你的话里面概括了无数种可能,不管从那一方面都能被驳斥的体无完肤,要是你把这样的论断交到书院,一定是玉山书院的耻辱,全天下的人都会认为玉山书院的先生都是白痴,间接地会疑问整个书院的聪明程度。“

    希帕蒂亚把红红的舌头探出来,夸张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沓子纸,朝着李泰晃晃样子非常的得意。

    李泰一把夺过那些纸,随意翻了两页,脖子上的动脉都鼓起来了,咆哮着说:“谁允许你吧我们两个人的见解做成文本给书院的,告诉你,我不同意!“

    说完就把那些纸撕得粉碎,挑衅般的把手伸出车窗,让那些碎纸片蝴蝶般的飞走。

    希帕蒂亚毫不在乎,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云烨送的化妆盒,从镜子里看自己的容貌,还修饰一下的头发,等到觉得自己已经完美无缺了,才对着等自己发怒的李泰展颜一笑,又从包包里拿出一沓子纸塞到李泰的手里说:“总是这样的急性子,只看了两页怎么就发脾气,仔细看完,你偷懒没做的两个实验我都做了,里面有详实的数据,发现往玻璃瓶子里注入空气,天平会发生变化,而往猪尿泡里灌注空气,天平却没有发生变化。

    然后我就想,哪里出错了?我确定两样容器里灌注的空气都差不多,什么原因导致结果不合同呢?后来我认为是他们的体积发生了变化,玻璃瓶子里的空气体积不变,但是密度必然增加,所以静止的天平就会倾斜,而猪尿泡里虽然灌注了同样多的气体,可是它的体积变大了,所以我就确定,空气是有浮力的。

    剩下的就是你的长出了,你对力学非常的有研究,现在轮到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你看见的大胸脯肥鸟能飞?“

    李泰的瞳孔缩了一下,忽然喊着让马车停下来,他跳下了马车,捡了一块石头远远地抛了出去,想了很久,又扔了好几块石头这才嘴里念念有词的重新上了马车,除了云烨,谁都不明白李泰的行为,包括希帕蒂亚。

    李泰忽然睁开眼睛对希帕蒂亚说:“空气浮力这一发现你没必要署我的名字,实验是你做的,就算有所发现也属于你一个人,爷不稀罕。“

    希帕蒂亚从来没有谦虚这一说法,拿出自己的炭笔,高兴地就把李泰的名字从纸上划掉,并且飞快的把那些纸塞进自己的包包,娇笑着对云烨说:“李小鸟真的很有男子汉大丈夫的气度,我是小女子,就不客气了。“

    云烨才不会告诉李泰通过刚才扔石头已经给自己打开了一扇何等巨大的门,如果李泰这样的人多一些,云烨认为自己在晚年的时候说不定有机会坐着大唐航空四处旅行。

    李泰鄙视的看了希帕蒂亚一眼,抖抖袍服下摆,大马金刀的坐下来问云烨:“烨子,你确定蒙家寨子有吃不完的香蕉?还有一种那种神奇的药物田七?“

    “那是,那片香蕉林子还是我发现的,非常的大,我估计一千亩都说少了,不过那里总是有野兽,包括大象都去那里吃香蕉,当年我们还发现了一头犀牛,我家里的那支巨大的犀角杯,就是那头犀牛角做的。一般人我不给看。

    至于田七那东西是孙先生考虑的东西,你看到了也不会感兴趣,我们这趟来,就是去砍香蕉,顺便参加“跳月会“好好地玩一玩,前面那段时间,我们过的太苦了,补偿一下自己这是必须的,蒙家寨子的人都很好,有时候我都感觉这里才是我灵魂的栖息地。“

    李泰不知道什么是“跳月会“,还以为和八月十五或者元日一样的节庆,既然自己马上就要开始艰苦的研究工作,在这之前好好地快活一下也不错,希帕蒂亚更是对这种古朴的图腾仪式向往不已,她认为”跳月会“就和西方一些野巫做的一样,戴着野兽的头骨,把活着经血的蝙蝠粪便喝下去,如果现场有美丽的少女被放进石臼里捣碎再被所有人吃掉,那就更加满足她对野蛮的向往了。

    云家为了方便运输香蕉干还有田七,特意给蒙家寨子修了一条路,当然这是取得李容大少爷允许的,否则就是在犯罪。

    这条路非常的平坦,山里人难得有一条平坦的道路,所以对这条路非常的看重,只要是在这条路两边的寨子,都会自觉地修缮它,路上连一块大点的石头都看不见,岭南的雨水非常多,可是这条路却丝毫无损,只要见到有损坏的地方,不管是路上的行人,还是寨子里的百姓都会停下来,将损坏的地方修好,才会继续赶路,这一条在这里已经是一种风俗。

    因为聪明的蒙家寨大长老说了,不修路的人走这条路会被黑魔王吃掉。(未完待续。。)

    ps:  第一节,求票

第五十四节蒙家寨子

        “老头子就是靠这一套东西吓唬人的?有效果吗?“李泰听了云烨的诉说之后奇怪的问,在他眼里,律法明显要比这样没脑子的假话更加的具有威力。

    “效果就在你面前,刚才你靠在车厢上睡着了,就说明马车行驶的非常平稳,在长安的道路上你有过这种感觉么?“

    李泰愣了一下,点点头算是承认自己的无知,但是他很快地就把这一情况归类于蛮荒之地人们的无知,并不认为这是教化带来的成果。

    马车沿着这条路整整走了一天,到了深夜才抵达蒙家寨子,蒙鲁一个人站在路口,远远地听见了马车上的灯火,高兴地大叫起来,把寨子两边的火把全部都点燃,跳着就往前面跑,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汉家兄弟了,非常的想念。

    云烨听到了蒙鲁的叫声,在李泰和希帕蒂亚奇怪的眼神里,大笑着跳下马车,和狂奔过来的蒙鲁高兴地抱在一起。

    “长老好么?蒙娜还好么?有没有生一个小蒙鲁?我这回来可是专门来参加“跳月会”的,寨子里最美的美人儿还是蒙娜么?“

    听着云烨连珠炮一样的问话,蒙鲁露出洁白的牙齿很顺利地回答说:“长老更加的老了,蒙娜也生了孩子,可是天神说不许我靠近,所以孩子和蒙娜住在一起,蒙娜生了孩子,就成了乌娜,成不了美人了。“

    这是什么道理?自己的孩子自己不能靠近,这样绝对有悖人伦,高高在上的李泰刚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愤慨,就被云烨拖到一边去了。

    “少发神经,这里的家庭里女人说了才算,男人和女人生完孩子之后就成了流浪汉。还可以找别的女人,只有女人同意了,男人才能去女人家过夜,这是人家上千年的传统,你就不要拿《大唐律》出来丢人了。“

    希帕蒂亚高兴扥拍着手说:“这里是真正的神赐之地,是女子的天堂。“

    “辛月!“随着一声大叫,身材高挑的蒙娜从寨子里跑了出来,咯咯的笑着就把辛月抱起来抡了两个圈子,被抡的七晕八素的辛月尖叫着那拳头捶蒙娜坚实的臂膀。这才让兴奋过度的蒙娜停下来,那rì暮也想和蒙娜拥抱一下,但是人家不理她,铃铛俏生生的抱着睡着的孩子引来了蒙娜惊喜的目光。

    “多漂亮的孩子啊,你看看她多白啊。真是好福气,居然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我就很倒霉,蒙鲁一点用处都没有,生了一个男的,也是个没用的。“

    这话就让铃铛在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蒙寨,自己生了女儿虽然欢喜。但是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夫君,现在听梦娜这么说,怎能不高兴?

    云暮走过来拉一拉蒙娜蓝sè的褂子,她对上面漂亮的纹饰非常的感兴趣。蒙娜低下头痴迷的看着云暮jīng致的脸蛋,小心的触摸一下,回头就对辛月说:“这是你的女儿么?难道天神如此的眷顾你,把这样的宝贝也给了你?“

    那rì暮骄傲的把云暮揽在身边。上翘的下巴很说明问题,自己的闺女才是云家最漂亮的孩子。当然,自己也是家里最美的女人。

    “云烨,你把没用的男孩给了辛月,把最美的宝贝给了这个我没见过的女人,你的心被黑魔王吃掉了么?“

    李泰的嘴巴张的几乎能塞进去拳头,男人在这里不值钱?辛月一口气生了两个胖小子,满长安的贵妇羡慕的口水都流了一地,怎么到了这里就成了坏事?

    云烨苦笑着说:“这个,这个,这事我控制不了,老天爷给什么我就要什么,男娃子我也很喜欢,都是我的娃,每一个我都喜欢。“

    蒙娜鄙夷的看了云烨一眼就带着辛月和一帮女人去了自己的竹楼,希帕蒂亚高兴地蹦跶着也跟着走了,倒是那rì暮倔强的不愿意离开,打算和夫君在一起。

    走了半截子的蒙娜见那rì暮还在那里,强行把那rì暮拖走,边走边说:“马上就要到“跳月会”了,你和那些男人凑在一起做什么,难道要提前说好让他们把你抗走?真是丢脸,你长得这么漂亮还担心没男人?“

    出来迎接大家的女人也顿时cháo水般的离开了,就剩下几个孤零零的男人,护卫们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去保护主母。

    “境界整座寨子就好,寨子里不会有危险的。“云烨悄悄地对刘进宝吩咐一声,就看见刘进宝带着护卫们立刻就隐入了黑暗。

    “尊贵的客人不要见怪,蒙家寨子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她们不喜欢有很多的男人在家,把他们都撵到别的寨子里去了,多余的粮食是不养男人的。“

    长老变得更老了,嘴里的牙已经不剩几颗了,头发也掉的厉害,光秃秃的脑门上残留着几绺白发,眼睛却变得更加的温和。

    “我快要死了,人没了牙齿吃不了东西,那就是快要死了,最后的时间里还能看见寨子里最尊敬的客人,我很快活。“

    看着老头子在夜风里颤微微地,云烨要过去搀扶,长老避开了,笑着说:“我需要人搀扶的时候,那一定是死了,现在还不想死,寨子里马上就要举行最盛大的“跳月会”了。三十几个寨子里的人都会来,我还想扛一个女人回去呢,呵呵。“

    云烨李泰陪着干笑了两声,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可笑之处,长老带着云烨和李泰在寨子里转悠,虽然漆黑一片,老人家的脚步却显得非常的有力,李泰都绊倒两回了,老头子却安然无恙,指着一个棚子里高高的粮垛得意的说:“多么富足的寨子啊,能办得起这么大场面的“跳月会”也只有蒙家寨子了,这得骄傲多少年啊。

    年轻的首领啊,请你爱惜这片土地,不要让恶魔来占领它,我们一定会尊敬你,你的命令就是我们前进的方向。“

    叹息感慨完了的长老,双手抱着肩膀,虔诚的向李容施礼,年纪很小的李容这时候却表现出与年龄非常不相符的成熟。单手虚扶了一下长老说:“这是我的土地,你们是我的臣民,保护你们是我的天职,放心吧,这片土地会永远富足安康。”

    李容说这些话的时候,云烨和李泰都缩进了黑暗之中,李泰悄悄地对云烨说:“皇家血脉就是不同,小小的孩子已经有了人主的风犯,真是个好小子。”

    云烨瞅着李容在一板一眼的和长老互动,心里也感慨之极,李安澜确实把所有的心血都灌注在这个儿子身上了,对自己的闺女却不是那么关心,她当年就抱怨李二对自己不闻不问,现在到了她自己,居然还是再走自己父亲的老路,如果这一回不是云烨把闺女云露带回岭南,她一生的时间里也不会见到自己的闺女多少回,如果闺女对她也生了怨恨,不知道她会如何面对,人都是这样,会彻底的认错,但是却坚决不改。

    这次的“跳月会”其实是长老为了报答云家的恩情特意举办的,岭南的人大部分都生活在高山大泽里,对官府的认同非常的淡泊,他想利用这次的“跳月会”把李容这个首领介绍给所有的僚人,期间的意义非常的重大。

    云烨这回之所以亲自来,还带了大批的粮食和麻布,铁质的炊具也带了很多,这些东西都是李容在“跳月会”必须要赏赐下去的,其中最珍贵的,就是那些成药,膏,丸,丹,散一类的东西,这些成药只会赏赐给长老。

    每个寨子里都有一位年长的长老,都是村子里最聪明最睿智的老人,他们看似无权无职,却牢牢地控制着自己的寨子,只要获得他们的忠心,李容在岭南的统治就会扎下根,远远不是李二的一纸诏书能比拟的。

    这片大地是李容的舞台,云烨也只能隐在背后,相信通过两代人的统治,这里的人们就会彻底的忘记以前的蒙王,他们没有字,口口相传记录历史最多也就两代而已。

    李泰也在感慨,这样的一个历史时刻居然是由自己来见证的,李家的血脉到底在这片大地上生根发芽了,发了芽的种子迟早都会长成参天大树。

    小小的寨子只不过喧闹了很短的时间,又重归寂静,rì出而作rì入而息原就是他们的传统,白天才是人的世界,夜晚一切都归于虚无,那是神魔的乐园。只有在皎洁的明月下,才是繁衍子孙,延续后代的圣洁时刻。

    李泰非常的不习惯,因为蒙鲁的呼噜声震天响,总是从竹楼的空隙里钻进来,他烦躁的从竹床上坐起来,看着将要变圆的明月,拥着毯子,浑身都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下,宛如一个哲人。

    “烨子,要是后天我看中一个女人是不是就能扛着就跑,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事办了?”

    “自然如此,除了我的三个老婆,你爱抗走谁就抗走谁,告诉你,这里的女子很彪悍,万一有了你的孩子,如果是闺女你也要不会来,如果是男孩,倒是能抢走。”

    PS:  第二节求票

第五十五节野趣

    小径还是没有变化,云烨,李泰,辛月,那日暮,都背着或大或小的背篓,李容也给自己找了一个不大的竹篓背上,手里拖着云暮走的很起劲。

    蒙鲁唱着歌拖着一架爬犁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蒙娜,或许现在该叫乌娜,不过他一直反对人家叫她乌娜,对于自己第一美女称号的丢失,她依然耿耿于怀。

    蒙家寨子现在很富裕,一般很少去后山采摘香蕉,云家商队也运不走那么多的香蕉干,好多时候只能眼看着香蕉烂在地里,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蒙家寨子的人也不会刻意的多去采摘,他们认为这片香蕉林不光是属于他们,也属于整个大山,野兽们也需要食粮,远处没粮食的寨子里的人在饥饿的时候也需要来采摘香蕉充饥,只不过自己离香蕉林最近而已。

    李泰看着蒙鲁攀上一头大象的身子,把爬犁的纤绳挂在大象背上的时候,脸都要抽歪了,在他看来,只要那只大象一抬脚就能把蒙鲁踩成肉泥,这不是御花园里那些披着彩绸大象,自幼就经过人类的训练,早就失去了野性,这些庞然大物确确实实是一些野生的大象,为什么蒙娜咕咕的叫着就能把脸贴在大象的鼻子上?还能让大象用鼻子挑着自己赶路?

    那日暮羡慕极了,刚要过去也打算这么干,被辛月凌厉的眼神硬是给逼了回来,乖乖地把背篓挂在旺财的脖子上,低着头去扯云烨的衣襟,打算告状。

    旺财的背上已经有李容和云暮骑在上面,这对雄壮的旺财几乎没什么份量,不敢往大象跟前凑热闹,只能躲在云烨的背后偷吃背篓里的干粮。

    李泰的侍卫长都快要哭了。前面一群大象,后面跟着一群野猪,哼哼哼的乱窜,几头小的甚至就在旺财的肚皮下面。老母猪嚎叫一嗓子,小猪才颠颠的跑回去。

    现在正是日出时候,不光是他们往香蕉林赶。猴子也在树上窜来窜去的往同一个方向跑,蒙家寨子的人一点都不怕,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子还拿石头丢猴子,于是猴子就拿树上的野果子回敬那些孩子。

    云烨看得笑了,这是自己的故智,现在孩子们都学会了,蒙家寨子的人很少去山上打猎,或许说一群女人最多下个套子抓一两只野鸡或者兔子,让她们去对付野猪一类的家伙那是在强人所难。

    蒙鲁显摆的在大象身上跳来跳去。从这一头大象跳到另外一头大象身上,还专门站在大象的脖子上朝坐在象鼻子上的蒙娜媚笑,看样子这家伙在努力地获取蒙娜的好感。

    “夫君,蒙鲁不是和蒙娜已经成亲了,还有了孩子,为什么蒙娜不理会蒙鲁?”那日暮悄悄地问云烨。

    “这是人家的风俗,孩子生了,蒙娜就成了自由身。想和谁在一起都行,蒙鲁现在只能在蒙娜家里暂住。要是蒙娜要他滚蛋,他就得滚蛋,成为流浪汉。”

    “蒙鲁真是可怜,一个这样勇猛的好汉都过的这么凄惨。”那日暮在为蒙鲁鸣不平。

    “我倒认为这样非常的合理,女子做一家之主,总比男人做一家之主要好很多。你看啊,女子天性没有那么强的侵略性,顾好自己的小家是第一要务,至于别的她们一般都不会太在意,就这一条。你们男人就该让位。”希帕蒂亚因为样貌奇特,寨子里的人都不敢太靠近她,她只好继续和云烨还有李泰混。

    她只要说话,李泰总能找到嘲讽的理由,张嘴就说:“天地人伦早就分配好了,你一个不打算嫁人的人操的哪门子的心。”

    “那可不一定,我以前不嫁人是身体不好,现在身体好了,说不定哪一天就找一个顺眼的嫁了,放心到时候会给你请帖,记得送礼的时候挑拣一下,一定要厚重。”

    李泰立马就不言语了,大步流星的往前赶,急的侍卫长心惊胆战的把李泰和大象分开,好几次差点把自己的脚放到大象的蹄子下面。

    大象到处百兽退散,为首的独牙公象蒲扇大的耳朵甩两下昂起脖子嘶鸣一声,就看见草丛里窜起了一串波浪,猛兽都跑的远远地,唯恐招惹这个脾气非常不好的大象王。

    “啧,啧,啧,好一番王者风范。”李泰打算走过去王对王的攀点交情被云烨一把拉住说:“你和别的大象攀交情都行,那头大象就算了,一头叫做黑魔王的犀牛去找象王攀交情的下场就是犀牛角成了我家的珍藏,你就不要凑热闹了。你看看旺财多乖,跟在我身后从不多事,狗旺财也不敢往前凑,动物的感觉最是灵敏,知道去前面有危险。”

    转过了山脚,整座山谷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李泰吸了一口凉气说:“老天爷,这里的香蕉差不多够整个长安人吃的了。”

    辛月最喜欢看见这样的场面问身边的蒙娜:“这些都是你们种的?这也太多了,商队送到长安的香蕉干非常的受欢迎,两个铜板才买一斤。”

    “不是我们种的,是天神撒的种子,天神担心山民们吃不饱肚子,就赐给了我们这片香蕉林,最早发现的还是你男人,你到底想好了没有,明晚打算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啐,你才不知羞的随便找男人,我家就一个男人,好好地女子硬是被弄得身败名裂,要是在长安,你们都会被浸猪笼。”辛月受不了蒙娜豪放的人生观,只要蒙娜说起这件事就急眼,这种事不但不能说,就是听听都是罪过。

    人不管多么富裕,看到不要钱,随意摘取的食物都会心怀大畅,只要看看李泰怪叫着扑进香蕉林就知道他这个时候有多么的兴奋。

    “老天爷啊,原来香蕉树是这样的,和芭蕉差不多么,好家伙这一串子最少该有六七十斤,我们不该背背篓,该拖一辆大车来。”

    “少丢人,你是魏王,这时候为几串子香蕉失态真是让人看不起。”希帕蒂亚找了一根最长的独蕉拿小刀割下来,和她的手臂差不多粗细,一尺多长,剥开了皮就打算吃。

    她们的话太多,云烨不打算告诉希帕蒂亚这个土鳖青香蕉吃起来有多么的不舒服,尤其是独蕉,现在吃没问题,一会功夫嘴里涩的就没办法说话了。

    李泰也是如此,两人吃香蕉吃的非常的愉快。

    云烨从一大串香蕉上,割下来最上面的一排香蕉,不但已经黄了,有两只已经在泛红色,辛月她们自然不会贸贸然的像李泰,希帕蒂亚那样的胡吃,在吃的上面听丈夫的总不会有错,整个大唐,就夫君最会吃。

    所以就习惯性的排成一队等夫君拿给自己,云烨给了她们一人两条,把红的那两条香蕉给了孩子,一家五口就坐在香蕉叶上,慢慢吃香蕉,辛月一点都不敢碰那些香蕉树,因为夫君说香蕉书上有香蕉水,沾到身上洗不掉,要好几天才会自己脱落,那日暮就更加的不愿意动,自己身上的裙子都是新的,损坏了可惜。

    李泰找了一根更大的香蕉想要嘲笑云烨,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好像不听使唤,声音都发布出来,连忙指着自己的嘴巴要云烨想办法。

    “没法子,过两个时辰就好了,你少说些话,吃香蕉你也选黄色的吃啊。希帕蒂亚会和你是一个毛病,一会记得告诉她,她现在吃的正欢。“

    辛月,那日暮顿时捂着嘴就狂笑了起来,李容和云暮也咯咯的笑着,李泰恼怒的命一样成了哑巴的侍卫长拿水来漱口。

    云烨发现大象也不会轻易地破坏香蕉树,就站在香蕉林边上拿鼻子卷香蕉吃,不挑捡,不管是黄的,还是绿的统统往嘴里塞,吃的掉下来的,自然有野猪帮着捡食,最浪费的居然是自己这群人,刘进宝疯了一样的到处砍香蕉,明知道自己背不会去,还不停手,被云烨狠狠地骂了一顿,连野猪都不如。

    坐在蓝天白云下野餐自然有无穷的乐趣,最主要的是少了李泰和希帕蒂亚的争吵,让人耳根子清净了好多,那日暮又蹦又跳的唱着歌,调子拉的长长的,云烨教她唱的《敖包相会》被她唱得深情而悠扬,云烨把脑袋枕在辛月的膝头,看着蓝天发呆。

    李泰没有带女人没办法享受这样的感觉,只好命侍卫长坐下来,把腿借他枕枕。旺财自己吃了一支绿香蕉,嘴到现在还不何适,李容就把香蕉拔掉皮一点点的塞进旺财的嘴里,光是看旺财口水滴答的样子就知道它什么味道都吃不出来。

    埋头砍香蕉的蒙娜听到了那日暮在唱歌,也开始唱歌,谁都听不懂,但是歌儿却更加的婉转,就像绕着大山流淌的清泉。

    香蕉林里偷吃的鸟儿被歌声惊得飞窜起来,开始只是一两只,很快就惊起更多的鸟雀,扑棱棱的飞起来,乌云一般绕着香蕉林飞翔,蒙鲁大声的吆喝,那些鸟儿就在空中组成了各种巨兽的样子,最喜欢吃雀鸟的鹞子都远远的飞开,不敢敌其锋缨。(未完待续。。)

    ps:  第三节,还有一节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82/ 第一时间欣赏唐砖最新章节! 作者:孑与2所写的《唐砖》为转载作品,唐砖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唐砖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唐砖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唐砖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唐砖介绍:
云烨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超级极恋家的人,哪怕把自己放在火星,也会绑架火星人让他们送自己地球。现在麻烦了,自己如何才能从贞观二年回到公元两千一零年?唐砖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