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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孑与2     唐砖txt下载     唐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九节春色

    娜仁花做好了一切准备,眼看着天色就暗下来了,特意没有点油灯,整间帐房里黑乎乎的,她很聪明的在帐篷外面点上了一堆火,只要贺鲁走进来,自己隔着帐篷都能看见,自然会有应对的策略,地上有绊马索,仆役们匆匆的挖了一个大坑,在上面覆盖上毛毡,自己手里拿着自己的小刀子冲着门外,她早就试验过,这把小刀一般杀不死人。薛延陀女人可不是汉人女子,可以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娜仁花等了好久,小牛犊子一样的贺鲁并没有来,等的时间越长,娜仁花的心就不断地往下沉,自己拒绝贺鲁,打败贺鲁是一回事,要是贺鲁不来就是另一回事了,自己的二哥已经放出话来了,整支队伍都知道自己将要成为贺鲁的女人,如果这个胆小鬼不来的话,后果非常的严重。

    大哥的人头已经被唐人拿走了,薛延陀人在攻击驼城的时候损失惨重,二哥一天到晚都是愁眉不展,族人中间,能战斗的勇士太少了,每当族里男人不够用的时候,就必须女人出马,这是惯例也是娜仁花从小接受的教育。

    只有通过联姻才能保住薛延陀人岌岌可危的二号种族的地位,不管自己愿不愿意,贺鲁总会成为自己的丈夫,今夜的战斗不过是小儿女最后的一次调笑,最后的一次挣扎。

    帐篷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人很多,不止一个,娜仁花立刻就皱起了眉头,难道这种事情他也要使用帮手不成?

    脚步声到了帐篷跟前就停止了,贺鲁的声音从帐篷外面传了进来。变声期少年的嗓音如同鸭子,嘎嘎的:”娜仁花,你注定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打开你的帐篷,我要进来了。“

    娜仁花的心跳的砰砰作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陷阱。完好,一切都很好,绊马索会绊倒贺鲁,然后他就会掉进陷阱里,自己再用早就准备好的毡子盖上陷阱,这样一来,贺鲁今晚只能在坑里睡一晚上,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在帐篷里睡了一觉。两个人的礼仪就算是完成了。

    就在她无比期待贺鲁掉进大坑的时候。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软软的倒在地上,满脸寒霜的贺鲁站在她的身后,扔掉手里的木棒,贺鲁粗暴的扶起已经被打晕的娜仁花,看着脚下的绊马索,厌烦的皱皱眉头,取过一个铜香炉扔到了毡子上面。香炉立刻就把毡子压得掉进了陷阱。

    ”我喜欢的女人就像雄鹰一样高傲,就像野狼一样的残忍。你这只小绵羊难道也要用你稚嫩的脑袋撞我一下吗?“

    帐篷外面影影绰绰的火光照进了帐篷,到了这个时候,贺鲁才有心情扫视一下自己臂弯里女人,草原上的女人腰肢都粗,但是胸部非常的饱满,贺鲁一直担心小苗纤细的腰肢会不会在敌人的重压之下突然折断。现在不用担忧了,自己准备娶娜仁花了,为了突厥人能够在联军中取得绝对的优势,和薛延陀人早早的结盟,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贺鲁不傻,他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这个女人昏倒了为何会吐出舌头?莫不是被自己打死了?看到从娜仁花嘴角露出来的小半截舌头,贺鲁大为紧张,抬手探了一下娜仁花的鼻息,还好,有呼吸声,又把手放在她饱满的左胸口,心跳也有,翻开她的眼皮,只看见眼白,这就好,这是被自己彻底的打昏了。

    心静下来,贺鲁感觉到一股馥郁的幽香传了过来,把头埋在娜仁花的颈项间,这股香味更加的浓郁了,少女的体香对他来说比世上最强烈的春药还要有效。

    笨拙的解了好久,也没有解开娜仁花的腰带,这个蠢女人居然把腰带栓成了死结,从地上捡起娜仁花掉下的小刀,三两下就挑开了她身上所有的绳子。

    娜仁花的身体很白,不管是草原上的寒风,还是沙漠里的风沙都没有夺走这幅身体原本的美丽,丰腴的身体一丝不挂的展现在贺鲁的面前,饱满的胸膛骄傲的挺立着,两颗粉红色的蓓蕾就像刚刚成熟的红莓,腰不算细,但是臀部却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圆月,这才是草原女人的身体。

    熊熊的火焰在贺鲁的胸膛里燃烧,用最快的速度褪掉了自己的衣衫,萨满教过自己该怎么对付女人,这不是难题,最后欣赏一下娜仁花美丽的身体,贺鲁有一种骄傲感从脚底板升到头顶,过了今夜,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了。

    猛地扑了上去,好半天没有动静,过了一会,贺鲁无奈的爬了起来,挠着脑袋看着美丽的娜仁花,不是说新婚夜疼痛的该是女人么?为什么自己这么痛?

    “傻瓜!不是这样的……”娜仁花娇弱的声音低低的传了过来……

    在这个大雪飘飞的晚上,心怀忐忑的绝对不只有娜仁花一个人,小苗也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关系没有挑明之前,自己还不是很紧张,现在关系彻底的挑明了,就让小苗的心七上八下的,辛月的能干,那日暮的美丽,铃铛的温婉,甚至李安澜的娇艳小苗都是亲眼见过的,坐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这张并不是很美丽的脸庞,暗暗地叹息。

    胸口的那片乌青慢慢褪去了,只留下两片铜钱大小的黄色瘀斑,她今晚用热水擦洗了无数遍,几乎要擦破皮了,瘀斑还是下不去。

    “美丽不属于我!”小苗叹了一口气。

    “胡说八道!”那日暮的声音从门口穿过来,小苗娇羞的掩上衣襟,回过头看就发现那日暮怀里抱着闺女倚在门口看着自己,脸上满是戏觑的笑意。

    “傻女子,辛月今年三十了,已经是老太婆了,我今年二十八岁了,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老太婆了,铃铛今年二十九岁了,也是老太婆了,至于远在天边的另外一个老太婆你就更加的不必在意,年轻多好啊,看看你的皮肤,细腻的就像是缎子,我都喜欢抱在怀里爱怜,更不要说侯爷了,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咱家的这位虽然懂得节制,可是,他毕竟是男人,贪新鲜的毛病是男人骨子里的毛病,改不掉的,”

    “可是,可是……”

    “胸脯生了孩子之后自然会变大的,你从进了驼城就盯着我的胸脯看,早就知道你的心思了,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什么?不许瞎想!”

    被人家戳穿了心思,小苗只想一头钻进老鼠洞,

    那日暮咯咯的笑着点了一下小苗的鼻头说:“你是没见过我在草原上的样子,不但瘦瘦小小的,长得还很黑,夫君还不是一样接纳了我?这世上的好男人不多,见到了就要抓住,不能松手,你历尽了幸苦,就想有一个家,现在有了,还去管那些小节做什么?

    我问过夫君了,原本想在这里让你们圆房,可是这是在大军中,大食人就要进攻了,现在这样做很不妥当,等我们回到大唐,就立刻把你迎进门。”

    小苗羞涩的点点头,那日暮却大大咧咧的上了小苗的床榻,将闺女小心的放在最中间,冲着小苗挤挤眼睛道:“今晚我们一起睡,让那个男人自己睡。”

    云烨就没睡觉,和杜如晦,刘方研究了一晚上的战术,大雨,大雪的天气对驼城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作战天气,杜如晦认为驼城既然已经完成了使命,就该缓缓地退回唐境,而不是这样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更何况擅起边衅,这时候朝堂里面一定吵翻了天,此地不宜久留。

    刘方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这一战必须在吐火罗进行,在这里作战,有三个好处,其一,可以彻底的将吐火罗打成废墟,大幅度的削弱吐火罗的实力,进入吐火罗的军队越多,这个国家就越是倒霉。其二,吐火罗的实力被削弱之后,熙童,寒辙就会乘虚而入,趁火打劫,他们两个人是天然的亲唐派,他们占领吐火罗,可以为大唐的边疆起到缓冲的作用。其三,惩罚吐火罗,尽量的将战火引向突厥人,让突厥人的实力消耗在漫漫征途上,同时也大量的消耗大食人的战力,这样一来,两股力量一旦完成了对冲,他们就再也没有力量向东前进了。

    云烨和杜如晦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果断的选择了撤退,当刘方得知李元祥等十六王将要到达西域之后,立刻就同意了云烨和杜如晦的意见,这个时候,敌友是分不清楚的。

    十六王到达西域之后,自然会掀起惊涛骇浪,他们富足,而且野心勃勃,从都水监的文告里杜如晦已经知道了李元祥他们正在大肆的招募退役的悍卒,听说薪金极为丰厚,自己苦心竭力的帮助国家稳固边关,随着他们的到来,不管有多少合约也不够十六位野心勃勃的家伙撕扯的。

    大食人不管出于那种目的,都会追上来大战一场,这无法避免,他们就在三十里之外,而突厥人就在五十里以外,局面过于微妙,都不想动,都希望别人主动发起攻,谁最早发起进攻,谁就最倒霉,没人愿意当那只捕蝉的螳螂。(未完待续。。)

    ps:  第二节

第五十节皇宫无好人

    大雪初晴,驼城在号角声中缓缓地向东撤退,程处默的骑兵列阵断后,当驼城走出五里地之后,郭平和陈数就会带着另一半骑兵继续列阵,好号炮响过之后,程处默就会撤退,就这样两支骑兵互相交错着掩护驼城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突厥的大长老重重的叹了口气,对站在自己身边英姿勃勃的贺鲁说:“我们向西走吧,从今天起,我们就再也无法借力,战斗开始了。”

    驳马拍拍贺鲁的肩膀说:“你领着前军在前面开路,我来断后。”

    仿佛在一夜间长大的贺鲁点点头,告辞了长老,就带着自己的亲卫接手了前军的指挥权,云烨的离开彻底的让三足鼎立的局面分崩离析,每支队伍都开始了自己的征程。

    贺鲁立马路边,看着自己的族人艰难的在雪地里跋涉,心中的悲凉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看着从雾霭蒸腾的地平线上升起的朝阳,拍拍胯下的战马,战马昂嘶一声就快速的穿插到了队伍的最前方,贺鲁执拗的走在最前列,不管前面有什么,他都准备用自己的血肉将他们撕碎,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突施心中那股浓浓的郁闷之气,不过和突施不同,他准备亲手为自己的族人打下一片足够所有人繁衍生息的土地。

    优素福很快就知道了两支军队的去向,他只能在这两支队伍中选中一支去进攻,他执着的选择了唐军,在他看来,突厥人不过是一头流浪的野狗,而唐军则是一头真正捞过界的猛虎,只有把这头老虎打怕了,打残了。才能真正的保证国家的疆域不受侵害。

    当驳马探明了军情,知道大食人去追击唐军了,就迅速的带着后卫部队归队,向长老建议大军开始全力赶路,不能有片刻的迁延。

    吐火罗的河流众多,尤其是活路城一代河网交错。并不适宜大军驼城行进,幸好现在寒冬,河流里水量奇少还结了冰,这就给了驼城辗转腾挪的余地,云烨之所以会选择冬天进入吐火罗,就是想借助这一有利条件。

    优素福追过来了,就在自己身后三十里的地方,刚刚跨过一条河流的云烨就将驼城的防御地选择在了河岸上,程处默。郭平陈数全部回撤到了驼城,这个时候没有必要用骑兵和大食人的骑兵死磕,多死一个人都是失算的表现,有河流做屏障对驼城来说并不太合算,但是滑溜溜的冰面就是最好的战场前沿了,一般来说大食人的尸体如果不铺满冰面,他们是过不了河的,当驼城上的士卒开始有条不紊的设立铁丝网警戒线的时候。刘方就钻进了房间,虽然是大白天。他的房间却显得更加明亮,无舌拿出了自己最好的东西来款待老友,刘方也认为自己最近身体很虚,需要拿神光照耀一下,恢复一点精力,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杜如晦。

    于是云烨的身边总是有三个古铜色肤色的老汉四处打转。云烨怂恿他们穿着短裤照耀白光后的效果更好。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干了没有,他们的身上穿着厚厚的衣衫看不出来。

    经过这么些年的征战,云烨这个战场上的新丁已经被战争这头怪兽生生的给锤炼成一位合格的统帅了,战争其实就是将自己手里棋子的作用发挥到最大程度的一种游戏,只要抽丝剥茧的寻找得到突破点。剩下的事情并不难做。

    这是云烨极为自得的一点,因为火药的出现,以及火油成熟的运用,使得自己在两军交锋的时候占尽了便宜,战场上从来没有依靠一种武器就能雄霸战场的,当然,这是火药武器出现之前的论调,骑兵,步兵,陌刀兵,弓箭兵,投石机,各兵种混杂在一起自然需要极高的调配能力,依靠地形,士气,风向,温差等等因素调动自己能调动的所有力量对敌人形成最有力的一击。才有可能取得胜利。

    云烨不必这样做,他的战争在变得极度简单化,他保持一个近乎神话般的论调,那就是将敌人消灭在朝自己进攻的路途上,所以,只要拥有大量的远程武器就足够了。

    他不相信在无遮无挡的一里宽的河道上,优素福能玩出什么新的花样来,军事从来都是为政治服务的,大唐的军队远征万里钻进了大食人的传统势力范围,这对大食人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挑衅,相信这个时候,哈里发的怒火已经可以烤干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优素福必须和唐军作战,战败都比不作战来的要好,大人物考虑事情的方向和普通人不同,一次试探性的攻击就足以试出各自的深浅,只要心里有底,下一次的博弈说不定就会变得更加具有针对性。

    说到底这是李二和哈里发的之间的战争,云烨和优素福之间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可以做。

    李二正在做选择,左手拿着一柄连枷,右手提着一柄擂鼓瓮金锤,他正在考虑到时要用连枷教训云寿呢,还是用擂鼓瓮金锤教训云寿。

    就在刚才这两样兵器还在云寿的手里,被他喊了一声之后,云寿就把锤子交给了李二,如今他气呼呼的站在皇帝面前,身后的地上躺了一圈皇孙,李象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站在假山边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哪怕自己鼻青脸肿也毫不在乎,见了皇帝都不知道上前见礼。

    李二提起锤子看了一下上面的铭文气恼的对云寿说:“武德殿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胡乱闯进去的?那里面的兵刃都是朕亲自收集的,有很重要的意义,你拿着刘黑闼的锤子追杀皇孙所为何故?平日里嚣张一下也就是了,今日竟然下了重手,说个道理出来给朕听听。“

    云寿回头看了一下李象,无奈的低下头,这就是自己的好友,当他身在储位的时候就显得无比的自信,等到不是王储了,就像被人抽掉了脊梁骨,精气神全部没了,好像他这辈子就是为了权利活着一般,听到李二的问话,自己只能低头不语。

    李二从来都不是一个能教育孩子的人,他信奉的道理很简单,不说话就说明你在认错,不说话就说明你无话可说,所以啊,不说话也就得不到原谅,于是云寿就再一次被捆在太极宫的柱子上接受惩罚,李烟容就坐在云寿的脚底下陪着他说话,免得他寂寞。

    ”阿寿,你以后不要再帮象哥哥了好吗?他现在成了一个废人,你现在帮他越多,将来你受的磨难就越多,以后不知道是奇哥哥,还是莫离哥哥当皇帝,你今天把他们揍了一个遍,他们会记在心里的。“

    ”哪来那么些废话,帮我揉揉腿,站麻了。”云寿对李烟容的建议不置可否。

    李烟容卖力地帮云寿捏腿,捏着捏着眼泪就流下来了哭着说:“我好担心你,要是你出了事情,我就活不下去了,现在东宫更乱了,象哥哥的母亲把自己关到一间房子里精心的养胎,从不出门,看样子是打算再生一个小皇帝出来,我娘的品级降没了,现在日子过得很苦,我帮了几次。她还冲着我大吼大叫。

    寿哥哥,你快点娶了我吧,我在东宫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时间长了我会死掉的。”

    云寿从绑的松松垮垮的绑绳里抽出一只手,笨拙的帮着李烟容擦眼泪,见眼泪越擦越多,就撩起袍子的下摆,在李烟容的脸上秃噜了一遍把眼泪鼻涕都擦掉,这才掷地有声的说:“今天就跟我回家,皇宫我也不打算来了,都是些什么人啊,人发达的时候一个个恨不得把脸贴到人家屁股上去,现在人家倒霉了,就恨不得踩到泥地里。

    你在地方多过两年就要多遭两年的罪,不管了,我今天就带你出去!”

    就在两个人愁肠百结的时候,红柱子后面转出来了长孙,也不知道偷听了多久,这时候突然出现,吓得李烟容差点昏过去,云寿也不由得心里发虚。

    “好啊,出宫啊,出去了还不回来了,一个个翅膀长硬了,奶奶这些年就白疼你们了?好狠的心肠,你们倒是快活了,留下奶奶孤零零的在皇宫里苦熬?”

    “我自然是要回来看您的!”云寿大声的向长孙保证。

    长孙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摸着云寿圆溜溜的脑袋说:“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比你爹爹有良心的多,去了西域这么久,给奶奶一封信都没来,来的都是冷冰冰的公文,难道奶奶没见过公文要他拿给我看?看来啊,他也不喜欢皇宫,这里金碧辉煌的也确实没什么好的。

    不喜欢皇宫的人才是好人,反过来说,好人才不喜欢皇宫啊!你爹爹不喜欢,青雀也不喜欢,现在你姑父李佑也不喜欢皇宫,刚刚成了亲,就像是有鬼撵着一般去了齐州,留下我们独自守着这个诺大的皇宫看日出日落,混吃等死。

    也罢,奶奶准许烟容去你家,但是你们不能及乱,万一有丑事传出来,小子,就算是你爹爹带着驼城杀回长安也救不了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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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节李烟容的幸福

    李烟容高兴地跟在云寿后面上了云家的马车,她不需要收拾任何东西,甚至不需要带母亲给自己找的宫女,云家什么都不缺,阿寿给自己做的那个丑陋的布娃娃就在云家的一座阁楼上。自己的衣服首饰辛月妈妈早就准备了一大批,到了那里用不着看任何人的脸色。

    皇帝的车架就在前面,是准备去玉山巡视的,满朝文武都以为失去玉山书院,却不知道皇帝最重要的行程是在玉山的后山。

    太子也跟着去,所以当他看到李烟容爬上了云家的马车,就恨得牙根痒痒,这个闺女是他最疼的一个,现在看起来似乎心思已经不在东宫了,皇家嫁闺女就是为了收拢人心,牢牢地将勋贵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自己嫁闺女很有可能会肉包子打狗。

    等云烨回来要好好的算算这笔账,一个好好地闺女还没有嫁过去,为什么要住在未来的婆家?皇室丢不起这个人。

    当皇帝的马车经过云家的时候,李二掀开马车帘子看看云家屋顶上插着的画戟,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好好地替帝国征战总会有好处的,虽然被人家不断地弹劾说什么嚣张跋扈,一个刚刚打了大胜仗的将军你指望他低眉顺眼?这不合常理,李靖就这么干,弄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给点赏赐都担心出现意外。

    李二是带兵出身的统帅,很清楚大胜之后将帅的心理,这个时候就该全身都兴奋起来,装什么老成持重?

    云烨擅起边衅?这事说起来就可笑了,大唐什么只准许人家打自己不许自己还手了?大食人的战舰在海峡口被刘仁愿轰的片甲不存,刘仁愿重整队伍之后还不是追杀进外海去了,现在正在大食海域烧杀掠夺。无恶不作的,想想就让李二感到舒坦,将军嘛,总会有些暴脾气的。

    眼看着云寿的马车鬼鬼祟祟的进了云家的侧门,李二就呵呵笑着对长孙说:“你看到没有?那一对小人儿进了云家。”

    长孙面无表情的说:“看到了,这是皇家的耻辱。堂堂的郡主不愿意留在皇宫,偏偏喜欢去别人家当小媳妇,难道您感到很舒坦?”

    李二挠挠下巴尴尬的说:“皇家的气氛当然赶不上云家温馨,身为天下子民的楷模,我们不能像云家一样 没上下的礼数。”

    长孙哀叹一声道:“现在的小鬼头越来越难以掌控了,一个个年纪不大,鬼心思不少,李奇,李默怂恿别的子弟欺辱衡山王。他们是要干什么?“

    李二撇撇嘴对长孙说:”那样的蠢材也配觊觎储位?象儿就算是有万般的不是,但是一个仁孝还是在牢牢恪守的,他们有什么?”

    长孙皱着眉头小声说:“总不能全部发配到西域大漠里为王吧?您已经分封了十六王了。”

    “就是如此,把西域的土地封的越是零散,就越是有好处,当年晁错的主意拿到大唐一样的有效果,几百年后,他们就会自动的成为一门李姓百姓。有什么不好,都说富贵不过三代。让他们的爵位传承的悠长些,就算对得起他们身上流淌的血脉了。”

    李二说的非常的干脆,从今往后中原的土地将不再分封,衡山王李象是最后一个。

    “妾身一直弄不明白您为何不把杜如晦从西疆召回来?一支军队出现两个声音乃是兵家大忌,您这位老军伍不会不明白吧?”

    李二诡异的摇摇头说:“如果北庭都护府的大都护是别人,朕自然不会这么做。军令不出一门当然是寻死之道,但是这个规律放在云烨身上好像并不起作用,他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和别人相处的很愉快,你看了他们的军报,还有政令。不知道看出名堂了没有?

    云烨紧紧地抓着军权不放,但是政令却全部出自杜如晦之手,两个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云烨不过问政事,杜如晦不插手军权,军事上云烨侵略如火,所向披靡,政事上杜如晦宛如春风拂过大地,令万木生长,云烨手下短短时间里就出现了三万多仆从军就很说明问题。

    这一次对云烨朕真的无话可说了,不是说他立的那点军功,是说他和杜如晦之间的配合,两人相依相存,又互相限制,这几乎就是文武分家的一个典范,这样的合作必须向全国推广,文武分家已经喊了几年了,效果还是不大,这是一个新的突破口。”

    长孙最大的骄傲就来自自己的丈夫,挺起胸膛看着李二的眼睛说:“这是自然,在大唐说功高盖主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我夫君百战之下才建立了这个帝国,有谁的功绩能大的过您去,李靖枉做小人,榆木疙瘩一个,听说他还和许敬宗夺权,结果被人家生生的顶了回去,弄得很是狼狈。“

    李二哑然失笑道:”御下之能太差 ,这一点他没办法和云烨比,云烨看似毫不在意,可是啊,一旦他和李靖起冲突,帮李靖的人并没有几个。“

    皇帝与皇后这一次的谈话不再谈起那些恼人的战火,因为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自己的将军们非常的得力,在东南西北四个战场上都取得了骄人的战绩,大唐的胜利已经指日可待,所以他们又开始了往年的习惯,开始琢磨自己的臣子了,并且把这个习惯当成俩人锻炼智力的一种方式,虽然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李二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但是只要提到云烨,长孙总要和皇帝辩驳一番,丝毫不顾这里面有什么忌讳,云烨是皇后的弟子,这样做根本就没有什么错,不但满朝文武这么看,就连皇帝也是这么看的。

    辛月皱着眉头看着李烟容非常的不满意,不等李烟容说话就开始发飙:”你爹娘是怎么照顾你的?三月从家里走的时候,小脸上都长了婴儿肥,怎么短短的半年时间下巴就变尖了?既然这次回来了,偶尔回趟东宫看看爹娘就行了,可不敢再回去受罪。

    你那个家里乱糟糟的,就像是集市,比咱家门口的集市还惹人厌,你本来就是一个安安静静的性子,就留在家里,哪都不去,你小丫姑姑嫁人了,没良心的一出门就跑齐州去了,家里总是没了人气,小武生了孩子以后也不来家里了,不但她不来,小杰也不常来,来了两趟还是跑来 要药材的给小武补身体的,一个个的良心都喂狗了。“

    对着自己未来儿媳妇发了一通怨气,辛月终于心平气和了,拖着笑的两只眼睛成了弯月的李烟容去了她的小楼,云寿刚要跟上,就听见离石先生站在书房门口咳嗽了一声,乖乖的跟着离石进了书房,今天又要开始学习《典诰》。

    李烟容进了自己的小楼,立刻就快活的像一只小鸟,一个虎扑就扑到了软绵绵的床上,一个塌眼歪嘴的布娃娃就端正的坐在床上,虽然难看,但是非常的大,这是她和云寿两个人忙活了三天的成果,虽然比不得工匠们做的娃娃好看,李烟容依然执着的认为这个娃娃才是最好看的一个,别人只要说这个娃娃不好看,从不生气的李烟容就会开始咆哮。

    辛月宠溺的看着这个抱着布娃娃的孩子,这个孩子有一半的时间是跟着自己度过的,说是自己闺女也没什么错,看到她快活,辛月觉得自己也快活起来了。

    温情了没有多久,她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云暮倒挂在窗口,偷偷的往下面看,上面还传来云欢兹里哇啦的叫声,说什么自己快撑不住了,老天爷啊,这里是三楼啊,让云欢抱着自己的脚就敢倒挂,这女子要不成了。

    还不敢上前打扰,担心自己上前云欢一失手,就会酿成大祸。

    李烟容却笑得开心,拍着手要云暮进来,只见云暮两只手抓住窗棂子,狸猫一样的就从窗户钻了进来,她穿着两截的短衣,雪白的肚皮露在外面,还很不在乎的扭两下腰肢。

    辛月气的从墙上抓了两遍才把鸡毛掸子抓下来,没头没脑的抽云暮,活不成了,云家的大小姐是一个喜欢露肚皮的波斯舞娘,传出去全家就不要活人了,这都是天魔姬干的事情,这个婆娘自从知道自己只不过是肚子里有虫子之后,果断的改变了性格,一头就扎进舞蹈的研究中去了,听说最近正在研究波斯的蛇舞和肚皮舞,不用问,云暮就是从天魔姬那里过来的,家里除了天魔姬那里,没有这样的怪衣服。

    ”暮姐姐躲到这里来,到了这里大娘娘就打不到你了。“李烟容掀开帐子,让云暮钻到后面去,自己还挡在辛月的面前,伸长了双臂挡着暴怒的辛月,就像是在玩老鹰抓小鸡。

    云暮瞅着一个空子,一矮身又从窗户里翻了出去,攀着栏杆就下到了二楼,然后就咯咯笑着跑远了。

    傻傻的云欢刚把脑袋从窗户里探进来,就看见母亲那张怒气冲冲的脸,惨叫一声就从楼上掉到楼下的花丛里。

    辛月害怕的浑身发抖,探出头向外看,发现云欢已经一瘸一拐的爬起来去追姐姐了,辛月的两条腿一软就坐倒在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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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节家国事

    梳着小辫的云露捧着一盆子晚菊进了院子,见到辛月就大哭,因为她的那盆菊花已经被人糟蹋的不像样子了,花瓣被揪光,光秃秃的挺着一个枝子立在绿叶中间。

    辛月抱着云露不断地安慰,并且承诺一定会好好地收拾一下云欢,李烟容趴在绣楼的围栏上笑容满面的看着楼下七窍生烟的辛月,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一个家该有的样子。

    云欢还是被拿住了,是被云寿抓住的,母亲被气得不轻,所以云寿自然而然的就会出马。同样被拿住的还有云暮,两半截的衣衫早就换过了,现在一身湖蓝色的束胸裙显得小姑娘婀娜多姿,不到年岁,就已经有了祸国殃民的本钱。

    “孩子闹一闹,显得家里有生气,暮儿,欢儿都是好孩子,跳跳舞怎么了?皇家的公主还不是一样要学着跳舞?”

    老奶奶总是偏心自己的小重孙,不管犯了多大的错,总能找到为孩子们推脱的理由。

    “老祖宗,大娘娘不许小暮骑马,也不许小暮射箭,我又不喜欢做女红,不跳舞小暮会疯掉的。”云暮抱着老奶奶的胳膊不断地扭啊扭的,看得云欢一脸的羡慕之情,老祖宗接受女娃子们的撒娇,却不会接受男孩子撒娇,要是敢撒娇,很有可能会招来一顿臭揍,既然老祖宗已经为大姐说过情了,那么接下来就会把怒火发泄到自己头上。

    “欢儿,谁允许你把头探进烟容房间的?那是你大嫂的房间,还讲不讲规矩了?寿儿,带欢儿去祠堂里罚跪两个时辰。”

    一直抬头看天的云寿;立刻就拎起云欢大踏步的去了祠堂,拐过屋角就放下云欢没好气的说:“你就不能消停一会,非要惹得娘亲动怒。要撒欢,你也等爹爹回来再说啊。另外,你没事干惹小露干什么,她就是一个眼泪包子,动一下就能哭半天,到我那里告状。把我的衣服都哭湿了,赶紧赔她一盆黄金菊,要不然你迟早会倒霉。

    李容就要进京了,你小心他逮着你往死里揍,还没人敢拦。”

    云欢顿时叫起来撞天屈,发誓说自己没有碰过云露的黄金菊,云寿忽然想起这几天正在收集各种花瓣准备制作香水的云香,越想越觉得可能冤枉云欢了,左右想了一下。还是觉得继续冤枉云欢比较好,于是继续抓着云欢往祠堂里走。

    天色暗了下来,云欢趴在蒲团上睡的口水横流,监视他的云寿也靠在墙根睡的很舒服,贺兰靠在门上一边绣花一边帮着兄弟俩把风。

    家里有人受罚,一般就是孩子们最欢乐的时候,不一会云暮就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里面装着两大碗云吞面。拿脚踢醒了自己的两个兄弟,一人给了一碗。

    云欢一面吃着云吞面。一边抱怨云暮不该拿面,应该拿几个蹄膀过来。正说着就看见云香鬼鬼祟祟的从月亮门里溜了出来,梳好的头发被花枝子挂的凌乱,一枚香木簪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耳边,手里抱着一个荷叶包,见到云欢就欢快说:“二哥。我给你偷了蹄膀,厨子没发现。”

    云欢大喜,有了蹄膀,谁还吃馄饨面,果断的把吃了一半的馄饨面搁到一边。先抱着云香在她的脸上吧唧亲一口,她年纪最小,向来都是最受宠爱的。

    荷叶包里面裹着两个蹄髈,云欢扔给云寿一个,自己抱起蹄髈就大嚼起来,云露气呼呼的也过来了,恨恨的丢过来一只鸡,却不理会云欢,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老奶奶佝偻着腰身拄着拐杖在丫鬟的陪同下在院子里溜腿,看见辛月正在检查内宅准备落锁,就对辛月说:“今晚不妨晚一点落锁,几个孩子都去了外宅,虽说爬狗洞也能回来,夜黑,总会有磕磕碰碰的事情,给他们留着门。”

    辛月扶着老奶奶在花园里走了两步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来,这才说:“都是媳妇没本事,总是管束不好孩子,要是夫君在就好了,他总是能分割个清楚明白,不像现在媳妇总是断葫芦案。”

    “哼!他是朝廷的大将军,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分派不清楚,还当什么大将军,我看这样就很好,咱家人口单薄,就这么六个孩子,相亲相爱一些很好,没有分对错的必要,过两天容儿就要来长安述职,你把兴化坊的宅子给他一套,不要厚此薄彼了,都是云家的血脉,姓什么不重要,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积攒起来很没意思,能花在儿女的身上就很好。”

    辛月笑着回答道:“可不是吗,媳妇已经把兴化坊靠近内河的那套宅子腾了出来,容儿到了京师免不了要举行一些家宴,酬谢一些故旧亲朋,那里的景致极好,离皇城又近,是一出好去处,就是树上结的梨子已经摘掉了,要不然会更好一些。”

    老奶奶笑道:“知道你是一个贤惠的孩子,那座宅子确实不错,入了秋没了梨子不是还有叶子吗?被霜打过的叶子红彤彤的好看着呢,够他使唤的了。

    那日暮的肚皮不争气,又生了一个闺女,唉,咱家的子嗣总是不旺,不知道小苗能不能给咱家再带来一两个男娃,说到底,还是你的肚皮争气,如果不是要守着家业,该是你去西域的,那日暮,铃铛都是没用的。”

    提到这事辛月就笑的咯咯的,这也是她最得意的范畴,生养两次就生养了两个男娃,这事老天爷在偏爱自己,自己之所以在家里长气,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两个争气的儿子,云寿不必说,这是皇帝,皇后亲自教育的,好坏都是皇家的责任,将来就算是祸国殃民也赖不到云家的头上,云欢虽然调皮一些,这孩子却是标准的读书坯子,过目不忘对他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性子过于跳脱,劣迹斑斑,辛月早就带着他满长安的去炫耀了。

    祖孙二人说着话,拉着家常,三言两语就将家事安排好了,老奶奶听着西阁那里传来的哗哗声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指着西阁对辛月说:“你看看,都成了废人了,整天里就知道打麻将,深更半夜的也不消停,可怜我孙儿还在苦寒之地征战,这些不知道惜福的,迟早有一天会死在麻将桌上。”

    辛月安慰老奶奶道:“您老人家的指望太高了,姑姑婶婶们现在才开始活人呢,闺女都嫁出去了,还都是好人家,咱家可是出了两个王妃呢,蒔莳虽然不是咱家的亲生闺女,这孩子可是您老人家亲自抚养的,性子最是敦厚,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还都是男孩,大的一个已经被小黯立为世子了,这可是难得的荣耀。

    娘娘在夏天的时候,专门下了内旨,专门夸奖了蒔莳的勇烈,当时吐蕃人都打到松州了,小黯和蒔莳硬是守在松州不走,生生的挺到了程老公爷的援兵到达,听说程老公爷到达的时候,小黯已经披创四处,昏迷不醒,蒔莳满身披挂正在城头和吐蕃野人作战,听报讯的家将说,蒔莳退下来的时候,丫鬟们往她的身上泼温水将凝固的血迹化开才将甲胄从她的身上解下来,血水淌了一地。

    娘娘将蒔莳的品级生生的拔高了一级,这可是难得的荣耀,王妃里面就数蒔莳的品级最高,杨妃高兴地快要合不拢嘴了,拉着媳妇在宫里吃了三回宴席。‘

    老奶奶听了以后却沉默半晌,拿拐杖顿着地说:”这就是将门出来的丫头,这股子狠劲少不得,丈夫倒下了,就轮到妇人上了,那个时候,不是我说你,给你穿上甲胄你也能上战场,要是你有蒔莳的身手,八成也会杀成血葫芦。将门作战不能输,为了家里的老老少少不能输,一旦输了就万事皆休。蒔莳的荣耀是拿命换来的,不值得稀罕,没战事才是妇人最大的幸运。”

    辛月抚着手掌高兴地又说:“菩萨保佑,夫君这一战已经给西域打下了五十年的平安,不管怎么样五十年里面西线无战事。只要夫君回来,咱们一家人就好好的过日子。”

    老奶奶白了辛月一眼:“你又不信佛,说什么菩萨保佑,信口开河小心下拔舌地狱,你男人是出了名的报喜不报忧的主,只会告诉你好消息,绝对不会说自己吃了多少苦,为了经略西域,烨儿已经动用了自己手上能动用的所有力量,刘方先生亲自走了一遭西域,无舌也去了,小苗,狗子,人熊这些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你还把小鹰也弄去了西域,熙童,寒辙这两个敌友不分的人也被你蛊惑去了那里,如果失败,云家就会一蹶不振好多年。当时看你已经快要崩溃了,不说而已,你是当家的大娘子,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主意,有一个主意出来就很好。至于对错产生的后果,咱家挨着就是。”

    辛月害羞的低下头,确实如同老奶奶所说的,自己当时已经乱了分寸,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了,菩萨保佑,好在没有出现大的错误。(未完待续。。)

    ps:  第一节

第五十三节救星

    兕子就住在书院里,这是这个小姑娘最后的要求,她喜欢和熊猫在一起,大熊猫也喜欢驮着她在书院里散步,小熊猫见到母亲驮着兕子就很不高兴,嗷呜,嗷呜的叫着抓着母亲的皮毛也要爬到背上来。

    兕子低下身子想要把小熊猫抱上来,无奈这个肥墩墩的家伙很重,气息不够的兕子根本就抱不动这家伙,大熊猫觉得小家伙叫的很烦人,一巴掌就把小熊猫拍到一边去了,这个时候蛋糕对它的诱惑远远超过了孩子。

    兕子从大熊猫的背上爬下来,从小包里拿出两块蛋糕,一块塞进大熊猫的嘴里,另一块给了受尽委屈的小熊猫。

    太阳暖烘烘的照在竹林边的草地上,兕子斜斜的靠在大熊猫肥厚的背上晒着太阳,强烈的光线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所以兕子就拿手遮在眼前,伸出另一只手任由小熊猫拿舌头舔着自己的手掌,手上刚刚沾满了奶油,小熊猫非常的喜欢这个味道。

    痒痒的,酥酥的,很难受,兕子却不愿意收回手掌,有这样的感觉传过来,就说明自己还活着,身体还有感觉,只是胸肺间不时传来的憋闷感让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不断地有熊猫从竹林里走了出来,围着兕子趴了一圈,兕子知道熊猫都是为了自己包包里的蛋糕,还是非常的高兴,把包包里的蛋糕一股脑的取了出来,放在身前的草地上,于是一群贪吃的熊猫立刻就争夺起来。

    你拍我一巴掌,我咬你一口,它们似乎非常的有分寸,并没有把长长的爪子从厚厚的肉垫里伸出来。伤不了人。

    看着熊猫在草地上翻滚,兕子就悲哀的不能自己,自己的病连神仙都没法子治好,不管是鸿蒙初开之时的白蝙蝠,还是龙虎山不死的**师都没能治好自己的病,因为没有治好自己的病。那位鸿蒙初开的白蝙蝠死了,人头被装在盒子里送去了天山。

    因为将唯一一颗不死药吃掉了,龙虎**师参商自知罪孽深重,在太极宫兵解归天,用自己的性命保全了龙虎山一脉不受牵连。

    褚遂良拿出无数的证据想要证明参商并没有吃那颗药,那颗药应该还藏在龙虎山,只要将龙虎山上的所有道士擒拿入狱,严刑峻法之下一定会有一个结果。

    也有数位言官拿出参商在闹市死而复生的事例来证明参商确实能够死而复生,所以那颗不死药确实是被他吃掉了。

    争执不下的时候。参商一直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九锡之外站立的狄仁杰,他不求狄仁杰帮他说话,只求狄仁杰一言不发。

    狄仁杰果然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参商感激之极,以至于自己拔剑将自己的脑袋割下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

    太诡异了,脑袋被砍掉就该有血喷起来,但是参商的脖腔里却一滴血都没有溢出来。再加上如此干净利落的一剑,即使强横如褚遂良也不得不闭上嘴巴。

    把别人的脑袋砍下来容易。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需要的可不光是胆量那么简单了,褚遂良长叹一口气只好将不死药这件事情彻底的揭过,本来难逃此劫的龙虎山险之又险的躲过了一劫。

    聪慧的兕子怎么会看不出这里的门道,一件普通的治病事件,硬是被弄成了肮脏的政治事件,从那以后。兕子就拒绝任何人给自己治病了,强横的搬出了皇宫,住到了玉山书院,她只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点时间里能够和自己喜欢的熊猫在一起。

    太阳晒的全身都暖洋洋的,这个时候最好的事情就是大睡一觉。兕子努力的不想让自己睡着,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比如那方绣帕只绣了一半,治哥哥来信说了,很想要一副熊猫吃竹子图样的帕子。

    父皇亲笔书写的《帝范》自己还没有抄完,母后的生日快到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熬过去,否则这样一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就会被自己生生的毁掉。

    不敢睡觉,孙先生说了,自己很有可能会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

    一个黑衣女子站在兕子的头顶,好奇的看着脚下的兕子,兕子也睁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个奇怪的女人,她发现这个奇怪的女人竟然少了一条手臂。因为她右面的袖子空荡荡的在随风飘舞。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兕子虽然只看到她的下巴,却非常的肯定自己的论断。

    “你的胳膊哪去了?真可惜啊!“

    ”是我不小心中了狐媚子和宾媚人的诡计,被她们用恶毒的暗器伤到了,总是不见好,我看着厌烦,就把那条胳膊割掉了。“那个黑衣女子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兕子的好奇心立刻就被勾引了起来坐起来问道:”你不去找伤害你的人复仇,跑来书院做什么?“

    黑衣女子对兕子似乎有一种超乎寻常的耐心,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就是来这里复仇的,狐媚子和宾媚人就在书院。“

    兕子摇摇头说:”这里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没有人叫狐媚子和宾媚人这么奇怪的名字。“

    黑衣女子也坐了下来,指着迷林对兕子说:”她们就躲在那片树林里,我准备去找他们。”

    见到这个女子指着迷林方向,兕子惊讶地叫了起来:“哎呀,你不能去那里,迷林是书院的禁地,谁进去都难免一死,从来没有过例外。”

    “为什么?这里是一座很好的书院,为什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地方?”黑衣女子撩起了面纱,果然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兕子看得有些失神,居然忘记了回答这个女子的问话,那个黑衣女子又问了一遍,兕子才仿佛如梦初醒。

    “那是蓝田侯和神匠斗法的地方,开始只有一座迷阵,后来不知为什么他们斗出了火气。于是云侯就在这里建造了迷林,书院的好多宝贝都藏在那里面,听说里面机关重重,到处都是毒虫,外人进去了好多,不过他们都死了,听说那些人的尸体都被送到了孙公公的药庐里,被熬成了药汁,你千万不要去。”

    黑衣女子抬头看看天空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我占卜之后是大凶,原来是这一代宾媚人制造的杀局,不过没关系,玉女族言必行,行必果,说过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其实我如果早些见到你,也就不必要狐媚子的女儿了,你也是秉承天地灵气而生的女子,比狐媚子的女儿更好。”

    兕子难过的低下头说:“我就算是再好十倍也没用,孙公公说我从娘胎里心窍就没有发育好,活不过今年的,孙公公从来没有错过,他说我今年大限已到,我就注定了活不下去的。”

    “不见得,你心窍不开,我早就看出来了,我的心窍也没有打开,不一样活到了现在,你等着,我去迷林走一趟,取了狐媚子的女儿我就带你走,你的病不是病。”

    黑衣女子说完,就站起来,兕子惊讶地发现这个美丽的黑衣女子像一朵黑色的云彩在竹林里窜动,没几下,就消失不见了。这才是真正的神仙吧?兕子伸长了脖子往竹林里看。

    小武刚刚给孩子喂了奶,小心的把孩子放进摇篮里,轻轻地摇晃着脸上满是甜蜜,自己刚刚出了月子,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这里的补品一点都不缺,所以小武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健康。

    房间里有一个小小的银质铃铛轻轻地响了起来,小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神情,等了这么久,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是来了。

    轻轻地在摇篮上按了一下,刚刚睡着的孩子就缓缓地滑进一个温暖舒适的暗格,另外一个和精致的襁褓就从暗格里滑了出来,小武抱起这个襁褓,将一条不小心探出来的金色尾钩胡乱塞进襁褓,能不能杀掉这个鬼女人就看今天的布置成功不成功了,这些天这个鬼女人来迷林也不是一趟两趟了,就数今天深入的最厉害,现在她很可能就在小院子外面。

    今天小院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火炷进了迷林去探查那些失踪的蝎子,他准备深入迷阵去看看,他的妻子去了集市上购买东西。狄仁杰今天有差事在身不到晚上回不来。这该是这个鬼女人最好的机会了吧?

    将襁褓抱在怀里,小武出了屋门从幽暗的房间猛然间来到大太阳底下,小武不由得重重的打了两个喷嚏。就在她泪眼朦胧准备擦拭的时候,墙上站着一个独臂的黑衣女子正在看着她。

    转身就要往房间里跑,后背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脚,小武重重的摔倒在地地上,但是她依然紧紧地抱着襁褓不松手,黑衣女子的脚毫不留情的踩在小武的胳膊上,钻心的疼痛从双臂传了过来,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襁褓,黑衣女子的脚轻轻地一勾,襁褓就到了她的怀里,就在这个时候一条金色的尾钩闪电般的钻了出来,在黑衣女子的肩膀上狠狠地蛰了一下。

    黑衣女子大吃一惊,只见一只手掌大小的金色蝎子从襁褓里匆匆的举着尾钩逃了出来,速度很快,一瞬间就钻到墙角的乱石堆里不见了踪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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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节元婴赤子,维我心灯

    黑衣女子僵住了,那只金色的蝎子模样极为凶恶,一看就不是善类,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从肩膀传来,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抬抬胳膊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这不合常理,这不对,这样的感觉是错误。

    回头再找小武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一头钻进了小房间,大门紧闭,正趴在窗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神情得意之极,地上的襁褓已经散开,一个精致的布娃娃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黑宝石制作的两只眼睛冷冰冰的看着自己。

    不合理才是最大的合理,从狐媚子嘲讽的笑容里,黑衣女子清楚的明白,自己今天死定了,面对狐媚子和宾媚人,自己原本就不该这样粗心大意的,上一回被他们恶毒的暗器伤了一条手臂,现在自己又一次落入了彀中。

    小武轻启朱唇娇笑着对黑衣女子说:“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看在我们都是一类人的份上,你的遗言我一定会办到。”

    黑衣女子冷冷的道:“这本来就是规矩,难道你敢不遵守?”

    听了黑衣女子这句已经明显认输的话,小武笑的更加开心,摇着一根葱白一样的手指道:“不一样,你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可以多提些要求,警告你一下,这间屋子的墙壁里镶嵌了铁板,你在半个时辰之内是打不垮这间屋子的,所以就不要费力气了,赶紧说遗言,你不说的话,有好些话我还想问你。”

    “那只蝎子是什么异种?”黑衣女子还是开始问话了。

    “那东西看起来是蝎子,其实又不是蝎子,其实你可以将它称之为蛊。”小武忍不住出言纠正,虽说这东西已经一点毒性都没有了,但是它确实是火炷用自己的血喂养了六年才养成的怪物。说它是蛊虫没有半点的错误。

    “蛊 ?”黑衣女子艰难的从喉咙里吐出这个字”为什么是金色的?“

    小武当然不会说她一直把蝎子当成逗孩子的宠物,这东西放在孩子身边不管什么毒虫蚊蝇都不敢靠近,红不拉几的怕吓着孩子,这才用金粉给涂成了金色。

    ”这个可不好说了,前些天它还是红色的,变成金色还是最近的事情。你问点重要的事情。不要纠缠这些末节,你看,时香已经点着了,我很担心它变得更加厉害,会缩短时间的。”小武把身子往回缩一下,楚楚可怜的看着黑衣女子说。

    黑衣女子的身子摇晃一下,勉强站定之后咬着牙再问:“中了蛊毒会有什么后果?‘

    小武搓着手非常不好意思的说:”有点说不出口,你总是叫我狐媚子,我总要把你变成荡妇才好。你长得一定非常的美,虽然少了一条胳膊,但是我师父说,这样的残缺美更是动人心魄,师父还说遥远的西方有一尊雕像叫做维纳斯,就是没有胳膊,所以才美得惊心动魄,顺便说一句。那尊雕像是没穿衣服的,最多半个时辰之后。你就会变成维纳斯,一座东方世界的美神,蛊毒只会抹杀你的灵智,能保留下你美丽的躯壳,到时候,我会请家里的天魔姬长老教授你一种特别的舞蹈。名字叫做——天魔舞。这种舞蹈你应该不陌生吧?”

    “天魔舞!”黑衣女子一字一句的吐出这三个字,她虽然隐世已久,但是这段时间在长安总是能听到天魔舞这三个字,高山羊子当年用天魔舞艳冠长安的旧事她还是知道的,人们提起云烨就会不可或缺的提到他抵抗天魔舞的故事。想不知道都难。

    黑衣女子愤怒之极,浑身的黑色纱裙无风自动,小武眼见不妙,小心的关上窗户,只留下一小道缝隙偷偷往外看。

    一道白光自黑衣女子的袖口飞了出来,当啷一声击打在窗棂上,儿臂粗的精钢窗棂居然被她砍出来一道两分深的凹痕。

    见黑衣女子的一击居然有这样的威势,小武的心暗自惴惴,非常担心窗户经不起这个疯女人的砍劈,自己不过是想逼她自杀而已。

    只见黑衣女子狠狠地劈砍了几下之后,手里的精钢长剑当啷一声从中折断,最中间的那根窗棂已经被她劈砍得如同暴起的鱼鳞一般。

    见黑衣女子终于停了下来,小武提的高高的心终于落了地,躲在窗扇后面说:“有本事你再砍几下,一旦你气血翻涌,只会加速蛊毒在你身上蔓延,怎么样,现在感到肩膀麻木了没有?”

    黑衣女子脸色大变,一个纵身就要离开院子,小武大笑着说:“你还是留在这里吧,一旦你流落到荒野,被那些村夫野汉捡到,说不定就会娶你当媳妇,你只能给人家不停地生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生孩子生到死,我只不过想让你跳天魔舞而已,作为同一类人,不会过于侮辱你的,等你年老色衰之后就一剑杀了你,给你留一个全尸。“

    黑衣女子忽然从腰袢的革囊里取出一把银针,单手刺在自己的肩膀上,眼中已有了决绝之色,自己清白的身躯怎么能任由他人凌辱。

    就在她向自己刺针的时候,一支短短的弩箭悄无声息地从窗户里飞了出来没入了她的腰肋处,黑衣女子不解的看着趴在窗口看自己的小武,明明自己已经要死了,小武为何还要这样做。但是一股股酥麻的感觉从腰肋处升起,这个时候她才明白,狐媚子是担心自己跑掉。

    看到黑衣女子软软的倒在地上,小武高兴地拍拍手,打开房门就走了出来,她对孙思邈的麻药一向都充满了信心。

    黑衣女子艰难的想要爬起来,小武一把扯掉她的面纱,看着面前这张美绝尘寰的脸蛋拿手指轻轻地刮着说:”真是一个美人儿啊!不跳天魔舞实在是太可惜了。“

    黑衣女子重重的咬了一下嘴唇,依靠疼痛的力量勉强让自己清醒了一瞬间,流着血的嘴里忽然吐出一句话:”元婴赤子,维我心灯。元婴赤子,维我心灯!元婴赤子…… ”

    小武奇怪的看着黑衣女子,不明白她这是在干什么。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子眼睛里流转过愤怒,仇恨,惋惜,慢慢的变成了婴儿般天真无邪的样子,很自然的将大拇指含在嘴里,吧嗒。吧嗒的吸允起来。

    她竟然没有昏过去,她居然敢不昏过去?孙爷爷的麻药从来不会出错!

    这太离谱了,小武重重的一脚踢在黑衣女子的身上,只听得黑衣女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的眼泪鼻涕横流,委屈至极?

    装的,这是小武的第一反应,掀开女子的衣衫,将自己涂了麻药的弩箭狠狠地拔了出来。“哇,哇!”黑衣女子的哭声变得更加大声,远远地在树林里回荡。

    怎么可能?这双眼睛小武再熟悉不过了,自己的孩子的眼神就是这样的,怎么可能会不熟悉。这样的眼神只会出现在两种人眼中,一种是孩子,另一种就是白痴。

    不会吧,蝎子没有毒性。小武连忙跑到乱石堆里把那只已经在睡觉的蝎子挖出来,拎着它的尾钩仔细的观察。

    不可能。这东西怎么看和往常都没有什么区别,别的蝎子的尾钩都是暗黄色,这家伙的尾钩泛着一种半金属的光泽,握着尾钩又往树上刺了两下,树皮上出现了两个凹痕,确实没有毒液排出来。

    “哇哇”孩子哭了。这一回是小武的孩子在哭,小武随手抛掉蝎子,匆匆的回到房间里,把孩子从暗格里取出来,换了尿布。见孩子还是在哭泣,就拉开胸衣,把**塞进孩子的嘴里,孩子吧嗒,吧嗒的吃的极为香甜。

    忽然感觉有人在偷窥,小武恼怒的抬起头,这才发现黑衣女子趴在地上一脸渴求的看着自己饱满的**,似乎很想吃的样子。

    这让小武的脑袋在一瞬间变大了三倍,难道说自己不但要奶自己的孩子,还要奶这个成年的大孩子不成?

    房间里的大铜铃叮铃铃的响了起来,这是谁啊?胡乱摇铃铛,李纲爷爷才摇四下,他就敢不顾规矩的摇几十下。

    抱着孩子出了小院子,探头往小路的尽头看,吓了一跳,只见长孙站在小路的尽头,正背着手在那里打转转,身后跟着兕子公主,断鸿弓着腰在一边伺候,这可怠慢不得,小武连忙回到院子里,又把回到窝里的蝎子抓出来,提着尾钩向小路的尽头迎过去。

    长孙见到小武劈头第一句话就问那个黑衣女子死了没有。

    “还没死,但是……”

    长孙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受了伤不要紧,孙先生会治好她的,只要活着就好。”

    这话听得小武一头的雾水,难道说这个黑衣女子和皇家还有什么纠葛不成?心再一次被高高的提起。

    “带我进去。”长孙丝毫不给小武思考的机会,迈步就向树林里走去,断鸿的两只眼睛瞪得像两只铜铃,身上的袍子似乎都鼓荡了起来,他看到这里到处都是恐怖的毒物。

    小武连忙把手里拎着的蝎子扔到地上,只见道路两旁的毒物几乎在一瞬间就跑的没了影子,一只跑的稍微慢点的蜈蚣被蝎子的尾钩钉在地上,直到被蝎子的大鳌夹断,一点点吞噬下去,蝎子的怒火仿佛才平息下来,带着长孙一行人向小院子走去。(未完待续。。)

    ps:  第一节 书号:3091122,书名《狩国》简介:吴青山:虎豹之子,虽未成纹,已有食牛之气。

    吴浩然:鸿鹄之蔻,羽翼未全,已有四海之心。

    当两兄弟从秦岭深处的潘家湾走出来的那一刻,究竟会打拼出怎样的一世荣耀?

第五十五节温暖唤人心

    长孙没有心思看这神奇的一幕,反正这片林子都是皇家的,自己想看什么时候都能看,不急在一时,自从兕子告诉自己说有人说能治兕子的病,长孙就抛开了一切,带着断鸿匆匆的赶到了迷林,李二这个时候已经在李纲的陪同下去了后山,她派人给皇帝传递了消息之后就想立刻见到兕子说的那个走路像飞一样的美丽女子。

    开始的时候还不至于这样紧张,只是担心见不到真正的高人,后来听兕子说那个女子去了书院迷林,这才紧张起来,书院迷林是一个怎样的存在,长孙太清楚了,全天下的毒虫都在这里安了家,听说还有几种洪荒异种,迷阵现在谁进去谁死,想通过迷阵成为书院的先生这条路彻底的被毒虫堵死了。

    现在那个女子竟然要闯进迷林,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自己和云烨闲聊的时候听他说迷林的毒虫现在已经在火炷的调教下懂得了配合,甚至能使用一些简单的阵法,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那个地方已经完全成了人类的禁地。

    只要是女子就没有几个喜欢那些丑陋的毒物的,所以长孙对密林的兴趣不是很大,唯一让她和迷林联系在一起的东西就是迷林出产的蜂蜜,听说那里的大黄蜂已经学会了饲养蜜蜂替他们采蜜,这些怪事和书院里的其他怪事想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今天不同,作为母亲,只要自己的孩子能够得救,就算是再恐怖一千倍的地方长孙都不会眨巴一下眼睛。

    兕子的心情和母亲完全不同,因为她坚信那位姐姐一定能够救活自己的,那样的一个美人儿不会欺骗自己的。

    所以她就把目光盯在那个举着尾钩在前面爬行的蝎子身上,越看越是喜欢。她刚刚看到小武姐姐用手拎着蝎子的尾钩,好像这个东西的脾气很好,好奇心大起,一把揪住蝎子的尾巴就拎了起来,这个动作差点把长孙吓死,断鸿更是面无人色。只有小武并不是很紧张,自己已经被这个家伙蛰了不下三次,这次让这个家伙乖乖地听自己话的,现在兕子抓着也没有什么大碍。

    “母后你看,多好看的蝎子啊,孩儿也想要一只。”

    长孙强忍着晕眩,颤声对兕子说:“扔掉,小心点,扔掉。”

    就在断鸿准备从要里抽出软剑打算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只蝎子斩成几块的时候。小武从兕子手里接过蝎子对皇后说:“娘娘勿惊,这只蝎王不知为何养着养着它就没了毒性,如今只能当做引路使者,不能御敌了。”

    听了小武的话长孙紧缩的瞳孔这才恢复正常, 好奇的瞄了一眼蝎王,就命断鸿推开院子的大门,进到院子里长孙再一次惊呆了,只见院子里有一个黑衣女子盘腿坐在地上。见到小武进来,伸出双手流着口水似乎要小武抱她。

    “兕子。你说的高人就是她?”长孙失望极了,她本来已经有了无数种说服高人治疗兕子的说辞,现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地上坐着的就是一个大白痴。

    “姐姐,您怎么!”兕子焦急的走上前,抱着黑衣女子连声问道。

    黑衣女子不回答。咯咯笑着伸手去抓兕子头上亮晶晶的头饰,抓到之后看都不看的就往嘴里塞,兕子刚刚夺过来,黑衣女子就哇哇的大哭起来。

    “母后,我见到这个姐姐的时候她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她很聪明,不像现在这样傻,走路就像飞一样,漂亮极了。”

    兕子从小到大从不说谎,长孙是清楚的,既然人在刚才还是好好地,怎么可能这一会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再一看地上折断的钢剑,还有一根带血的弩箭,窗棂上无数的劈砍痕迹,立刻就明白黑衣女子是在和小武大战之后才成这个样子的。

    “狄武氏,怎么回事,如果这位高人受了你的禁制,就解开她,本宫需要她为兕子治病,不管你们有什么的仇恨都必须放下。”

    长孙的话说的寒意森森,不容小武有半点的违逆。

    小武苦笑着说:“回禀娘娘,从头到尾都是这位高人找妾身的麻烦,她要妾身的女儿,妾身自然不给,四处躲藏,躲到迷林她也不肯放过。

    您看看窗棂就知道,当时妾身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她发疯一样的劈砍窗棂,钢剑折断了,结果她被蝎王叮咬了一口,她害怕之下就大声的喊什么,元婴赤子,维我心灯,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妾身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娘娘您就来了。”

    长孙冷冷的盯着小武看了很久,没从小武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对来,然后就转头问断鸿:“你是武学的行家,可曾听说过这门功法?”

    断鸿摇摇头说:“奴婢不知,天下功法繁杂不堪,咱们皇家的功法就叫**鸣狗盗,元婴赤子?这门功法奴婢实在不清楚,不过既然提到了元婴,那么它必定是道家的不传之秘,娘娘只需唤道门的高手一问便知,再不济,找到孙思邈先生也定能解开这个谜团。”

    “带上她,我们去找孙道长。”长孙对断鸿下了命令,又看了小武一眼慢慢的说:“我知道你和你师父其实是有一些秘密的,宾媚人,狐媚子,这些奇怪的说法等你师父回来必定是要给本宫一个说法的,你师父的脸皮本宫撕扯了十余年,也没有撕扯下一张人皮面具来,所以他是过关的,至于你,从你师父一开始就不愿意把你嫁入皇宫的时候本宫就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对你忧心忡忡,问了无数遍,你师父就是不愿意说,看得出来,他在保护你,他非常的疼爱你,对你的疼爱甚至超出了对本宫的敬爱。

    他可以说是本宫一手培养长大的,能让他对你产生这样的情感太奇怪了,我以前以为他对你有男女之思,直到他把你许配给了狄仁杰我才明白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我很好奇,非常的好奇,等你师父回来,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的。”

    小武红着眼睛抬起头倔强的看着长孙说:“小女子也想知道,何德何能让他对我如此的上心,小女子对师父只有崇敬之心,他在我的心中比我父亲的地位还要重一些,在我最需要保护的时候,是师父替我遮挡了所有的风雨,善良我不如蒔莳,仁厚我不如人杰,能拿的出手的就剩下刁钻古怪,我不值得师父这样对我费尽心力,娘娘问话的时候,请允许小女子在一旁倾听。”

    长孙呵呵一笑点头答应,然后就要出门,兕子很高兴的拎着蝎王的尾刺在前面开路,她非常喜欢看着满树林的毒物在自己的身前纷纷逃避的样子。

    看到兕子高兴,长孙也开心,这孩子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看样子她对这个女子治好自己的病有着莫大的信心。也是,兕子的病情是先天的,是上天给皇家的惩罚,孙道长自然回天乏术,现在这个女子的病情却是后天的,这难不住孙先生吧?

    目送皇后出了树林,小武悲伤的面容顿时消失不见,一只脚踩在台阶上摸着光洁的下巴暗自寻思道:“确实如此啊,师父的行为确实古怪了些,师姐弟三人中,师父确实对自己下的功夫最深,这一点就连小杰这个开山大弟子也比不上,但是对自己也是最严厉的,为什么呢?”

    回头又看了一眼院门,确定长孙已经走远了这才自言自语的说:“师父心里有好多的秘密啊,你是皇后又怎么样,他还是不会对你说的,不知道把师父灌醉了会不会听到一些秘密?”

    孙思邈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巨大女婴对一脸期待的长孙说:“她没有什么大碍,腰肋处受了一箭,入肉两分不算重,肩膀上被利器刺了一个小洞,也不严重,腰肋处的伤口里有老夫特制的麻药,她这个时候应该昏迷不醒才是,但是看她的样子却非常的清醒,肩上的小伤口里没有发现毒素,不是造成她目前情形的主因。

    人在睡眠的时候会自然缩成在母胎里的样子,因为那个姿势是最舒坦的,现在这个女子恢复成了婴儿状态,只能说明她处在极大地恐惧当中,哼!云烨师徒都是攻心方面的高手,这个女子肩上的小洞必然就是兕子手里那只蝎王的杰作,谁会想到一个如此恐怖的毒物居然是没有半点毒素的废物,心中必然恐惧万分,然后趁着人家心神大乱的是时候伺机用涂抹了麻药的强弩暗算,达到置人于死地目的,蝎王这样的废物在云烨师徒手里才会拥有无穷的威力。好好地一个世外高人,硬是被吓得灵肉分离,真是不知所谓。”

    长孙不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他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女人能不能清醒过来。

    “孙道长,不知这位高人何时能够清醒?”

    “很简单,当外界传来安全的气息让她切实的感受到,她自然就会清醒过来。”

    “如何传递?传递什么?”

    “母亲的低语,父亲的笑声,潺潺的流水,和煦的微风,温暖的房间……”(未完待续。。)

    ps:  第二节

没更新,原因是身体太肥了!大哭。

    在过去的一年中,孑与很不小心的长肥了三十余斤,这太恐怖了,当下蹲都成问题之后,就下决心减肥,这个必须减啊!

    从北京回来,就给自己制定了非常严格地减肥计划,决心按照计划执行,并且为此抛弃了自己最喜欢的红烧肉一类的食物。

    昨日起来,艳阳高照,决心远足一回,回来之后就开始更新。路途不远,三十华里,也就是在戈壁上打个转而已。

    结果,我完成了计划,但是时间却大大的超了,回来之后我才想起来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多了三十几斤的负重……

    双腿的酸痛就不说了,小腹也非常的疼,至于腿肚子到现在还在发抖中。

    听人说喝二两酒能够解乏,于是,孑与喝了三两,然后打算小睡一会就起来码字,然后……

    然后,天就亮了……

第五十六节兕子出走

    兕子很忙,不但要抱着黑衣女子的头轻轻地拍她的后背,还要照顾云烨送给自己的小桥流水玩具,保证汩汩的流水声不绝于耳……

    这对她来说是一项有着很大挑战性的工作,苍白的笑脸因为过于激动而变得有些潮红,黑衣女子嘴里叼着软木的奶瓶子咕咚咕咚的喝着牛奶。

    长孙除了照顾皇帝跟照顾自己年幼的孩子之外是不会照顾任何人的,听了孙思邈的药方,回头对断鸿吩咐一声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这是一个极度理智的女人,不会做任何的无用功,兕子的病情再紧急,也需要等到这个女人清醒过来才能进行下一步,所以这个时候,她认为估量玉山书院的能量比无奈的等待黑衣女子醒过来更加的重要。

    兕子撵走了断鸿,执意要和自己的乳娘一起照顾黑衣女子,不但给她洗了澡,还特意给黑衣女子扎了一个漂亮的发式。

    褪掉黑衣的女子变得更加的美丽,穿着兕子从箱子里找出来的美丽衣衫显得甘贵典雅,这些衣衫都是皇后给兕子准备的,希望她长大些就能穿这些漂亮衣衫。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兕子的歌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这首歌是云寿教给自己的,他爹爹在他小的时候就经常唱这首歌哄他入睡,是最好听的歌曲,兕子很喜欢。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月亮已经走到了头顶,乳娘靠在大床的柱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兕子早就趴在黑衣女子身上睡着了,此时子时刚过。

    原本呼呼大睡的黑衣女子,全身颤抖几下。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的身子没动,只有视线在缓缓地移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陈设,陌生的女人。当她的目光落在兕子的小脸上的时候,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被这个小姑娘救了。

    还好,灵智没有丢失,记忆依然存在,她甚至能想起以前已经遗忘了的小事情。一丝笑容浮上了她的面颊,那个蛊虫的能力还没有办法消磨自己的 道心。

    想到狐媚子,她的牙齿就咬得吱吱作响,事不过三。这是规矩,自己不管吃了什么样的大亏都没有办法再去找狐媚子和宾媚人报复,想到这些就让她感到无比的沮丧。

    “你醒了?”兕子那双大大的眼睛出现在黑衣女子的面前。

    “小声点。”黑衣女子低声说,并且拿手指指正在打瞌睡的乳娘。

    兕子打发走了乳娘,又跳回床上,满怀希望的问黑衣女子:“我真的还有救?孙思邈爷爷说我是先天的疾病,云侯也说我的心出了问题,还说我的心不足以负担我日渐长大的身体。等我真正成了大姑娘的时候,就会死掉的。

    他们说的话我信。因为他们从不说谎,我不信那些神棍的废话,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长生不老这回事。”

    “你是怎么把我从狐媚子的手中夺过来的?她有没有捣什么鬼 ?”

    “狐媚子?哦,你说的是小武姐姐,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被小武姐姐打倒了,那个时候你变得很怪。像是一个婴儿,如果我去问小武姐姐要,她不会把你给我的,她一向都非常霸道,不过。我请了母后帮我要,她就不敢不给。”

    “你母后?你是李唐的公主?”

    兕子高兴的说:“是啊,姐姐,我叫兕子,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女子伸出手摸了兕子的小脸一把笑着说:“我叫隐娘!”

    隐娘的笑容让兕子有些失神,实在是太美了,就像仙子一样,兕子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隐娘的笑容。

    “那只蝎子的毒性很强,你们是怎么帮我解毒的?”隐娘很奇怪,那样的洪荒异种蕴藏的剧毒一定非常的恐怖。更何况那还是专门培育出来的蛊苗,毒性一定更加的古怪。

    “哈哈,小红是没有毒的,姐姐您被骗了!”兕子掀开床头的一个玉盒,提着那只蝎子就放在隐娘的眼前晃动。

    隐娘一惊,身子就像水中的游鱼一般滑下了大床,赤着脚站在地上戒备的看着兕子手里的蝎王,那只蝎子的尾钩虽然被兕子提着,前面的两只大钳子依然在张合不已。

    “无毒?”隐娘不由得追问一遍。

    “没有毒,听说这只蝎王是火炷先生养的蛊毒,整只蝎子变得很强大,眼看着就要成功了,谁知道这只蝎子却彻底的没了毒性,所以啊,您别看它的样子奇怪,其实最好玩了。”

    听了兕子的话,隐娘夹手夺过兕子手里的蝎子,仔细的观看了好一阵子,苦笑着将蝎子还给兕子,现在的隐娘有一种想要将小武杀死,然后自杀的念头,太丢人了,明明已经稳操胜券了,却被人家生生的用语言吓住了,一只无毒的蝎子就让自己彻底的没了抵抗的念头。

    自己的失败不能怪任何人,白玉京诛心,这就是他们的本事,这群人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不管是宾媚人还是狐媚子,他们的话听不得啊!

    隐娘闭上眼睛,高耸的胸膛起伏不定,思考了良久之后对兕子说:“跟我回山去吧,你的病拖不得,你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内息之法,只有学会内息之法,你才能借助天地的力量帮你运转全身的血液,而不是单纯的依靠心脏。

    宾媚人没有说错,你的心不足以供给你身体足够的血液,白玉京虽然有夺血续命只能,却不能去除你身上的病根,你的毛病不是血太少,而是心太脆弱,只有强壮的心脏才能连续不断的将全身的血液运输到枝节末梢,你的眼角发紫,指尖发紫,你脚上的指甲长得一定不好,另外,你的年岁已经大了,到现在,你的葵水还没来吧?”

    兕子激动地浑身发抖,拿手拧着被子担心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离开长安?能不能不要走得太远,我舍不得父皇和母后。”

    隐娘一边换上自己的黑衣黑裙,一边对兕子说:“这个世界上有舍才能有得,什么都舍不得,那就什么都得不到,你只有如此才能有大气运,我们是一群和天挣命的人,天地不仁,我们只好自己去争取,遁去的一无所不在,只要抓住它,就能活命!

    我会教你怎么抓这东西的方法,能不能抓住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你现在为天潢贵胄,随我走后就只能是能田舍郎,想清楚,富贵的生活并不属于我们,只会削弱我们的意志。“

    兕子欢喜的直拍手,她非常清楚的知道,哪怕自己跟着隐娘走掉,自己依然是晋阳公主,这一点不会有分毫的变化,将身体弄好之后再回来就是,谁敢质疑自己的身份?父皇一定会砍掉他的头。

    自己一直都向往游侠的生活,当初住在皇宫的时候,看着四角的屋檐就在幻想外面的世界,挟长剑,纵烈马,行侠四方,惩奸扶弱,进则替家国效命,如潜龙升渊,退则明哲保身,如同龙归大海,这样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姑姑能够在千军万马中和群雄争锋,底定关中,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只要补全这个烂糟糟的身子,当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李世民和长孙无垢的女儿怎么可能是那种婉转娇弱的小女子?李家什么样的公主都会有,唯独不会有软弱的公主。

    打定了主意跟着隐娘去闯荡江湖,所以兕子就开始收拾包裹,隐娘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巨大包袱对兕子说:”不成的,只能拿两件换洗的衣服,至于这些玩偶,毯子是不能拿的,桂花糕也不能拿,茶具更不能带,这把剑倒是很不错,我可以帮你拿着,这颗黑乎乎的小圆球是什么?还有这个小小的弩箭,也不能带,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玩物,伤不了人的。”

    兕子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毛熊,放下了自己柔软的绣花毯子,扔下了大堆的衣服,但是却固执的把两颗黑乎乎的圆球塞到腰间,捡起两只手掌大小的弩箭,上好弦,扣发弩机之后,四寸长的弩箭就嗖的一声钉在柱子上,隐娘走过去看了一下,发现弩箭钉进柱子足足有半寸,拔下弩箭放在鼻端轻嗅一下,一股淡淡的蜜糖味道就传了过来。

    “你抹了毒药?”

    “没有,是一种痒痒药,问小武姐姐要的。”兕子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隐娘说。

    “那两颗小黑铁球一定也是问她要的了?这东西太恶毒。我的胳膊就是伤在这东西上面。”

    兕子很懂事的掏出一颗火药弹递给隐娘,分赃的意思很明显。

    隐娘的袖子从兕子的手上拂过,她手上的那颗火药弹就消失不见了。

    长孙站的一出阴暗的角落里,眼瞅着隐娘带着兕子爬过高墙消失在黑暗之中,隐藏的更加幽深的李二拍拍手,两个宦官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跟着公主,直到公主的病体痊愈,不得打扰公主,也不得允许别人伤害公主!”李二的话音刚落,两个宦官就下拜应诺,起身后就如同猿猴一般攀上了高墙,也消失在黑暗里。

    “孙先生,您确定那个隐娘也是先天不全的人?”长孙擦拭一下眼角的泪花,问低头沉思的孙思邈。

    “确定,十分确定,她早就该死了,但是现在却活的如此健康,真是怪哉!”(未完待续。。)

    ps:  第一节

第五十七节最后的较量

    疼痛,疼痛,非常的疼痛,云烨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哀鸣,在哭泣,双脚泡在热水盆里,能明显的看到肌肉在抽搐,那日暮的胸口半敞,美丽的峰峦在胸围子下面若影若现也不能分解云烨的半分疼痛。

    导致云烨疼痛的罪魁祸首就是走路,而促使云烨走路的人就是杜如晦和刘方!

    三十里路啊,走了一个来回,从清晨出发整整走了四个时辰,旺财脚上有蹄铁走不了冰面,只好劳动云烨自己走。

    都说黄沙远上白云间,其实远上白云间的又何止是黄沙,面前的这条冰河就远远地升入到了苍天尽头,看起来就像是一条破天河,亮晶晶的,宛如神迹。河岸走不成,上面布满了火药,云烨不打算出师未捷身先死。

    五万正兵,三万辅兵,满满当当的铺出去三十里,为了迷惑大食人,那里的旗幡都是相等的,老虎旗,飞豹旗,飞马旗呼啦啦的在寒风里招展,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彻底的将大食人击垮在这里。

    大河的对面就是大食人,在云烨观察他们的时候,大食人也在观察云烨,几个立功心切的家伙甚至驱赶着马上了冰面,打算将云烨生擒活捉。

    只是还没过河心,就被强弩射杀在冰面上。给闪着强光的大河添上了一块小小的污渍。

    “此战当一鼓作气,在防卫战中消耗敌人的力量和胆气,而后我们就要展开追击,彻底的将敌人打散,打怕!打一仗,就要让这一仗起到应有的威慑作用。”

    刘方站在台子最中间,敲打着地图对所有的将校咆哮。老头子对这一战倾注了无数的心力,所以充满了热情。

    这根本就是一个越活越年轻的老头子,总说自己快死了,现在看他的精神头,云烨觉得自己死了以后,这个老家伙还能龙精虎猛的活下去。

    不关白光的事情。白光除了让几个老头子的肤色有了一点改变之外,其余的没什么变化,不过他们不在乎,老头子多晒晒太阳对他们有好处。

    云烨躺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愿意动,激发士气,鼓励战士这原本就是一个苦差事,作为统帅,你至少需要让自己的士兵知道自己的主帅长得什么样子,这个时候没有海报一类的东西。那么只能劳动自己的双腿去见大家了。

    见了不如不见,云烨肯定的认为自己的部下这时候应该很伤心,传说中的云帅勇冠三军,有吞云吐雾之能,撒豆成兵之技,上可裁云分月,下可驭鬼役神,绝对不会是自己这个面容有些清秀。嘴唇上只有薄薄一层短须的有点威严的男人。

    好吧,云烨自己也承认。后面几句关于自己的评价稍微和现实有点出入,威严谈不到了,或许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点,但是路走的多了,威严也就慢慢消失了,一个两条腿就像弹琵琶一样的人即使有那东西也会被将士们自然的理解为恐惧。

    刘方就是这么认为的。他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抨击云烨,说他是世界上最不像主帅的家伙,一个走了几十里地就软绵绵的主帅偏偏统帅着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一支军团,这是对人类战争史的一种严重亵渎。

    这明显就是嫉妒,他自己倒霉的遇到了隋炀帝这种二货皇帝。不但得不到信任,也得不到尊重,打个仗还要随时堤防皇帝会不会砍死自己全家,所以老头子对云烨现在拥有的信任非常的嫉妒,自己当年要是敢和云烨现在这么干,全家保证已经被杀的连根毛都留不下。

    战争的间隙享受一下天伦之乐这是极好的休闲方式,至于那种没事干就拿自己老婆孩子立威的统帅云烨是看不起的,要立威,也该拿敌人立威。

    “夫君检校大军的样子真是威武,妾身偷偷看过两场,您站在那里底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耳朵竖的高高的听夫君讲话,尤其是您最后那句干掉大食人就回家过年的话最是振奋人心,好多将士都泪流满面。”

    那日暮的话总是这样的对胃口,今晚需要好好地恩爱一下,至于刘方的毒舌,自然在这股微风下被吹拂的无影无踪。

    怀里抱着闺女,二老婆帮着自己洗脚,小老婆在身后卖力的帮着揉捏肩膀,这样的享受就算是神仙也会嫉妒的,于是,他就跳出来捣乱了。

    山崩海啸般的呼喝声突然响了起来,就在这个有着金黄落日的傍晚,大食国东方总督优素福率领着逐渐汇聚过来的二十万大食军队以及吐火罗,大勃律,五万联军号称五十万,向大唐帝国北庭都护府大都督云烨率领的八万远征军发起了史无前例的疯狂进攻。

    坐在高台上的云烨奇怪的问刘方:“时间不对啊,难道优素福就不该在早上发起进攻吗?”

    “试探,这是试探,优素福的想法是展开一次全面的进攻,想看看效果再做决定,现在离天色完全黑下来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这样短的时间里,我们没有办法对他们形成重创。

    你的无赖战术起作用了,人少的一方显得比人家五十万大军还要嚣张,所以优素福想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依仗。

    你看,先冲过来的都是骆驼,骆驼背上扛着沙袋子,袋子上有裂口,沙子淌到了地上,就会起到防滑的作用,这样一来,你苦心经营的寒冰防线就起不到让敌人人仰马翻的效果了,记住,小聪明只能得逞一时,这个世界上聪慧之人到处都有,万万不敢轻敌。”

    刘方就是这个样子,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教育云烨的机会。

    火药弩和火油弩这个时候用实在是不合适,所以将士们手里的强弩就成了主力,一些八牛弩换上普通的攻城凿也开始发威,密集的箭雨向骆驼队伍漫射了下去,明明有一些骆驼已经被攻城凿射死了,它还能顽强的往前跑,仔细一看才知道,大食人将骆驼串成了一长串,就算是有几头死了,也会被别的骆驼拖着继续向前走。

    得意的看了刘方一眼,云烨的二郎腿就翘了上来。

    “瞎猫碰到了死老鼠,算不得本事,你埋在寒冰上的那些桩子加上铁丝网确实能让这些骆驼不得寸进,不要高兴的太早,这样的损失原本就在大食人的预料之中。”

    骆驼撞到了这些深深的埋在寒冰里的尖刺上下场凄惨,好多的骆驼和被尖刺插进了肚子,被牢牢的固定在桩子上,内脏流了一地,它的痛苦还没有结束,因为所有的骆驼都是被绑成了一串,它停止了前进,但是别的骆驼却在继续前进,分尸就是这些倒霉骆驼的唯一下场。

    十余道铁丝网轻易地就将这骆驼阻拦在外面,骆驼只能通过惨叫来宣泄自己的痛苦,刘方低下头看看自己这一方那些有些不安的骆驼队云烨说:“早就告诉你刺破这些骆驼的耳膜,你都干了些什么?心慈手软的如何能成大事?”

    “我从来没想过干什么大事情,能干到现在的位置我自己都感到奇怪,我认为把事情不能做绝,以前我一点都不在乎冥冥中的报应,这些年经历的事情越多,我越是相信这东西,胆子也就越小,刘先生难道您就没有这种感觉?”

    “有!嘿嘿,我是你的谋士,所有啊,不管我想出多么恶毒的计策,执行的人却是你,所以报应会落在你头上,命令都是你下的与老夫何干?”

    就在俩人斗嘴的时候,大食人到底还是出动了,潮水般的人群从对面涌了过来,大食人推着一种类似盾车的东西走在最前面,一丈多高的巨盾宛如城墙般的横推过来,看样子这是驼城给了优素福新的灵感,创造出这种前所未有的东西。

    智慧的火花经过碰撞之后就会产生绚烂的光芒,有盾出现了,迟早就会有刺穿这个大盾的矛出现,云烨不得不承认,这种可以推着走的盾车确实是对付驼城的最好武器,至少它在压制驼城的远程力量方面,有着很好的效果。

    八牛弩的弩枪击打在上面,只会让这些盾车摇晃两下,却射不穿他们,这些用来制作盾车的材料一定非常的结实。

    箭矢密密麻麻的钉在盾车上,就像是一面面过来借箭巨帆,刘正武自然不是曹操,不肯把自己的弩箭让人家借走,所以他就下令火油弩开始做准备了。

    云烨下了高台,来到火油弩的阵地上,只见无数的八牛弩仰角被拉到了最大,随着校尉手里的小旗子一挥,带着火星的火油弩就轰的一声窜到半空,当力量消失的时候,开始下落,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这些弩箭带着刺耳的尖啸从半空落了下来。

    当火油弩上面的火药绳完全烧尽之后,它在半空中就爆出大蓬赤红色火焰,无数的火油弩在天空爆响,组成一张硕大无朋的火网兜头向大地笼罩了下来……(未完待续。。)

    ps:  第二节

第五十八节火凤凰

    美极了,大地正在慢慢地隐入到黑暗里,只有山巅还铺着一片金黄,天边的火烧云如同怒浪翻波,一片红色的火网照亮了阴暗的大地,就像是一只浴火的凤凰在引颈高歌。

    火网在下降的时候不时地爆出蓝幽幽的火苗,这是储存在弩箭尾部的白磷在燃烧,它们甚至会脱离弩箭,慢慢的从天而降,给火红色的火凤凰披上一层绚烂的蓝衣 。

    大食人将巨盾覆盖在自己的头顶,想用盾牌挡住这道火网 ,整只军队仿佛在刹那间变成了一只巨大的乌龟,除了那些受伤的大食士兵无助的哀嚎,剩下的人都已经钻进龟壳里去了。

    云烨踮起脚尖透过巨盾的空隙想看看这一轮火箭的打击效果,刘正武却不慌不乱的再一次下达了发射命令,就在第一道火网将将落在大食人头上的时候,第二波弩箭就再一次尖啸着飞上了半空,他和云烨一样对自己的放火功底非常的有信心,俩波火箭足矣焚毁河面上的所有物体,尤其是对人的打击尤甚,因为像这样密集的火油弩箭燃烧,会抽干打击范围内的所有氧气,形成一片恐怖的无氧地带……

    大食人的盾牌还是有效果的,火网落在盾牌上迸射出更加绚烂的火花,液体的火油弹彻底的爆裂开来,黏黏的油脂附着在一切能附着的物体上燃烧,乌龟变成了一只火乌龟。

    缓缓下降的蓝色白磷火,被温热的气浪卷的上下飞舞,就像是有无数的冤魂在索命,它们从气浪的空隙里 钻了进去,有些甚至钻进了乌龟壳里。

    当白磷火附着在钢刀上继续燃烧的时候,乌龟阵终于崩溃了。只要是人,就无法抵挡白磷火往肉里钻着燃烧的痛苦,当一面盾牌被扔掉之后,就有更多的白磷火顺着空隙钻进这只铁乌龟,当所有人扔掉盾牌想要逃走的时候,他们绝望的发现。天上第二只火凤凰已经形成,正在尖啸着向无遮无拦的他们冲了下来……

    云峥揉揉鼻子,这样的战果本来就在预料之中,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优素福会就此离开战场,自己的驼城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追击武器。单纯的依靠程处默的骑兵追击,他又觉得极度的不划算,都已经答应将士们回家过年了,怎么能失信于人?

    刘方已经瞠目结舌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见云烨从下面上来。就像是见到了鬼,指着他嗬嗬的叫唤,能让这样的老贼震惊成这样子,云烨说到底还是有些骄傲,关心的握住刘方粗糙的大手说:“您离开的时间有点长,不知道军备发生了一些变化,也是情有可原,您老看看。接下来咱们是要进攻呢,还是会去睡觉?我已经瞌睡了。”

    刘方愤怒的将自己的手从云烨的掌中抽回来。指指云烨,又指指白雾蒸腾的战场,勉强挤出来一句话:”你打算将这些人煮熟了以后吃掉吗?“

    云烨揉揉鼻子,这里的味道确实不太好闻,火焰落在冰上,会将冰融化。但是火焰却不会熄灭,他只会将融化的冰水加热,然后再融化更多的坚冰,现在距离上冻的时间并不久,坚冰只有两尺厚。如果再来一波火箭绝对能够把这里的冰层烧化,现在烧不化,整个冰面就成了一口巨大的煮肉的开水锅。

    驼城上的热气球不断地把敌人的消息传达了过来,说对面已经有无数的人站在河堤上,却没有向前走一步,都想看看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战场上,水汽蒸腾的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到有限的几十个人因为不在火网的笼罩范围逃回去了。

    在两军的对峙下,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最后一缕火苗熄灭了,战场上安静极了,只有偶尔一两声坚冰爆裂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风!大风!风!大风!“唐军阵营里突然爆发出关中人特有的战歌口号,以前大家都是喊狂风的的,现在已经没人喊了,特意把这个殊荣留给抓住敌军主将的英雄。

    说起来无趣,喊完了口号大家就准备回营睡觉了,因为对面的大食人向后撤退了三十里,估计他们想要另外想办法对付唐军,今天这一幕太出乎他们的认知范围了。

    唐军没有追赶,只有程处默的骑兵绕过战场从大河的上游踏上了河对岸,并且在那里连夜修筑营寨,驼城在非战时不允许暴露在敌人的正面,这也是幕僚们总结出来的条令。

    与其说驼城是一支军队,不如说他是一架巨大的机器,适当的保留这架机器的神秘感非常的有必要。

    ‘老天爷,你到底造出了一个怎样的怪物?”刘方和云烨回到帅帐之后就忙不迭的发问,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战事,想不到整个战争在短短的一个呼吸间就彻底的结束了,结束的如此的彻底干脆,五千人的性命就这样轻易地从人世间消失了。

    “我讨厌没完没了的打仗,所以就想着早点把这些仗全都打完,打完以后我就准备回家种地,我的本质就算是一个地主,天生喜欢在土地里刨食吃,所以我会把这个传统承继下去。

    这些骑在马背上的民族他们总以为自己要比种地的强悍一些,所以我不服啊,那就一次把他们打怕,打服,我要他们见到唐人的作战方式后,在梦里都会呼唤妈妈保护自己。

    正因为我讨厌战争,所以我才会这样疯狂的投入到战争里面去,刘先生,我知道您心里的担忧是什么,完全没有必要为驼城担忧,任何强悍的武器只会得逞于一时,绝对不可能长久的占据高峰无数年。

    难道您就没有发现驼城有一个致命伤吗?那就是行动缓慢,作为防御武器他几乎是最强的存在,但是作为进攻武器,它还有非常多的不足,如果敌人装备有驼城上的武器,驼城就只会成为一个靶子,会死的极为难看。

    就因为他有诸多的缺点,所以我敢肯定,陛下现在一定在找人日夜研究如何才能干掉驼城,很有可能已经有了腹案,所以才会任由我们在西域横行霸道,刘先生啊,您只管作战,这些事朝堂上的较量您把它交给我就好,我一定会把握好其中的度量,不会越雷池一步。“

    杜如晦从外面走进来,外面的天气太冷了,他呵着手搓了几下之后对云烨说:”以后杀人不要杀的那么难看,刚才军士们打算去看看战场,准备打扫一下,结果一个个呕吐着回来了,告诉老夫说那个战场没必要打扫。

    大食人退走了,你怎么办?程处默不能无休止的留在河对岸,那里其实很危险。”

    刘方摇摇头说:“不会的,我们明天就拔营离开,继续回国,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突厥人突破了沃尔城,正在一路向西攻击前进,再无回头的可能,所以就如云烨说的那样,孩子们也该回家过年了。”

    杜如晦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啜了一口问云烨:“你们真的确定优素福会追上来?如果老夫是优素福亲眼看见了今晚的战局,是不会和你硬憾的,咱们退走,说不定正和他的意思。”

    刘方冷笑道:“他不敢退,只能追击我们,不管死多少人他都会紧紧地追击我们。”

    云烨笑着给杜如晦解释道:“您老人家也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老人,追击这两个字的意思难道您还不清楚?追击是功劳,不追击就是承认失败,听说哈里发并不是一位仁慈的君主。”

    杜如晦不耐烦的说:“这一点老夫知道,问题的是我们有必要和优素福演这场戏吗?按照我们的实力,回头重新进入大食,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云烨看了刘方一眼嘿嘿笑道:“当然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必须送人过来给我们杀,直到我们认为他已经没有力量入侵西域为止。”

    杜如晦眯缝着眼睛看着云烨,小小的眼睛里精光大作,这一刻看不出有半点的老态龙钟,他佝偻的腰背也在这一瞬间挺得笔直,戟指云烨大声说:“国法纲纪在上,汝敢做出鼠窃的勾当?优素福给了你多少好处?“

    云烨笑到:”您先暂息雷霆之怒,听我把话说完,优素福的好处还没给我,我就在等好处,这一次不给,我就继续打到他给为止。“

    杜如晦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说:”军国大事,重如山岳,你们怎么能如此的儿戏,自古以来骄兵必败,名将折损在骄傲二字上的还少么?云侯,我们不需要什么好处,只要干掉优素福的大军我们要什么都有,这片大地就会任由我们予取予夺,不需要别人送上门来,只要我们想要,上门去取就是了,此事万万不可苟且。“

    ”不苟且,不苟且,咱们就是想换一种打发,这样比较轻松一些,既然您不愿意,咱们就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就好。“云烨无奈的回答杜如晦。

    杜如晦这才放松了语气缓缓地对云烨说:”老夫浸淫官场一辈子,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一条,那就是尽量的少和敌军暧昧,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这样做,和敌人暧昧就会给敌人可趁之机,这个敌人可不单单指的是国外的敌人,同样适用于国内。

    这场战争我们已经胜券在握,不要走捷径,没有必要,走远路虽然费力气,但是胜在安稳,老夫只求我们能荣耀的骑马入长安。“(未完待续。。)

    ps:  第一节

第五十九节回马枪

    杜如晦的话让云烨想了一晚上,老家伙还是看的仔细,自己这些年生活的过于顺利了,总以为李二会对自己无底线的包容,却不知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底线,尤其是皇帝,他的底线很可能就是生死线。或许自己的忠诚才是自己的最大保命符,这道根基万万不能受损,也损失不得。

    早上起来之后,在和杜如晦,刘方无舌一起吃饭的时候,恭恭敬敬的向杜如晦行了礼,然后四人就坐下来吃饭,那日暮亲自伺候汤水。

    早上没有什么好吃的,西域的地方只要大雪下来,就见不到半点绿色,云烨并不允许驼城上有温室,因为这样不可能供应全军,所以就没有多少意义。

    羊肉汤加上饼子,就是早餐,今天给杜如晦特意熬了一碗小米粥,自从进入西域,这东西就彻底的没有了,就这点小米,还是云家的掌柜在碎叶城的时候送给那日暮补身子用的。

    杜如晦喝完了米粥瞅了云烨一眼叹息一声道:”你还真是从善如流啊,老夫还以为你少年得意,不会在乎这些细节末叶,你一晚上就能扭转自己的心态确实难得,这样的话老夫对杜荷也说过,你知道他怎么回答?

    他说少年人自当有少年人的跋扈之气,还拿霍去病来做比喻,杜荷一介纨绔子弟,没有你这样可以媲美霍去病的功绩,更没有你的灵巧心思,将来难免会有大祸临头,云烨,你要是觉得欠老夫的,就把这份福报给杜荷吧,老夫风烛残年。用不上。没必要拿妇人催奶的物事来表达心意,老夫喝羊汤,吃面饼就很好了。“

    云烨嚼着面饼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杜如晦作为杜家的家主,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特意去点醒别人家的家主。只会默默的站在旁边观看,不上去推波助澜就算是两家人的情谊深厚了。换了云烨自己也是如此,这也是勋贵间的规矩,看似相安无事,其实剑拔弩张。

    被寒风吹得冰凉的阳光冷冷的照在身上,云烨看着昨晚的战场心里越发的感到冰冷,这是一个怎样的冰封地狱啊。

    到处都是焦黑的尸体被禁锢在寒冰里,偶尔有几根残肢突兀的伸出冰面,像是索命的厉鬼伸出的爪子。外面是晶莹的冰。晶莹剔透,清晨的落霜将它装扮的极为美丽,那些荡漾在冰棺里的死尸却是想要重见天日,需要等到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

    不能苟且!脑子里总有这样的一个声音在提醒云烨,所以在眼看着大军收拾行装准备出发之后,就命程处默先行,驼城结成一字长蛇阵在后面断后。

    走了不到二十里,风中就传来悠扬的诵经声。优素福在给自己的部下招魂。

    四十里之后就彻底的停止了行军,三千里地云烨打算用八十天走完。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大军旁若无人的走在他国的领土上总归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

    这是一次武力宣示的游行,这是狮子在悠闲地淌过鬣狗的领地,你只能低声呜咽不能大声咆哮,咆哮的后果就是被撕碎的下场。

    对于大唐来说,大勃律就是一只鸡,莎栅或者是一只兔子?吐火罗勉强算得上一只鬣狗。所以敢凶猛扑上来攻击驼城的就只有大食这只猎豹了。

    这一回大食的三千骑兵凶猛的选择了长蛇阵的中部,打算一鼓作气的将驼城从中间冲断,然后让大批的骑兵将驼城分割包围之后聚而歼之。

    很明显,优素福没有读过李靖写的《六军镜》不明白一字长蛇阵的特质,那就是击头尾至。击尾头至,击中腹,首尾至,在三千骑兵和中腹的驼城作战的时候,大食人眼睁睁的看着驼城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环,无论他们派出多少兵力阻止驼城合围,都无济于事,程处默,郭平,陈数率领的骑兵沿着驼城冲杀过来,躲在驼城的八牛弩范围内,借助自己强大的远程攻击,将前来救援的大食人斩杀在五百步这个极限范围内。

    驼城的两头相交的时候,驼城围拢的圈子里的厮杀声就渐渐的消失了,三千人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就被这条大蛇吞噬的干干净净。

    吃饱了的大蛇再一次结成方阵,在号角的指引下缓缓地向东移动,云烨想要回家的**无人能够阻挡。

    走在最后面的是程处默。他不知何时给自己换上了一把长长的马槊,等自己的部下全部撤离之后才抖动马缰跟着大部队后撤。

    不到时候,敌军还没有疲惫,也没有丧失胆气,还不到自己大举进攻的时候,这个时候的程处默对自己的麾下充满了信心,不管是关中子弟,还是那些仆从军,相信他们在见识了驼城的强大之后,已经对自己将要取得胜利这回事坚信不疑。

    仗打到这个地步,顺风顺水的,就是兔子这时候也敢撵狼,这些天都是驼城在立威,还轮不到骑兵出来死战。

    想到自己兄弟的性子,程处默就恨不得拍自己的大腿,说什么战略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将部下损失在这些无意义的战斗上,不希望将来有人念诗说什么可怜什么什么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之类的酸话。

    不打仗自己跑了上万里来这里干什么?将士们来这里又干什么?听说玄奘取西经也不过就这点距离而已。

    现在不错,兄弟的脑子似乎开化了,一句不苟且就让人精神大振,说的也是,已经能在这里横着走了,为何要与敌人苟且?

    程处默虽然勇猛,却也不是一介莽夫,作为将军,他依然是一个合格的将军,能分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

    范弘一严格的遵守着大帅的命令,在军中不断地巡视,身后跟着十几个军法官,他们所到之处,无数的将官都会立刻检查自己的装备和衣着,百人队长小声的传递着命令,要自己那些邋遢的部下注意了,千万不要被军法官抓到,这些天大帅在整顿军纪,不能出岔子。

    范弘一对自己的威慑力非常的满意,他虽然不知道大帅为什么会突然开始整顿军纪,在他看来最需要整顿军纪的就是大帅本人,在军中连闺女都生出来了,还怎么要求别人?

    想想那顿满月酒,范弘一就哭笑不得,这是自己这辈子第一回在军中喝满月酒,云家的人都讲究,小小的闺女洗三之类的礼仪半点都不能少,客人还需要遴选,听说那日暮夫人拿着将官的花名册翻了三天才定下人选。

    丑陋的不要,杀气重的不要,不会说话的不要,这是对部下的羞辱,当自己打算当着大帅的面指责这样做不对的时候,老元悄悄地拉扯了自己一把,示意自己不要太认真,反而端起酒杯祝贺云家小娘子福寿康宁,还从怀里掏出俩件精美的银器送了过去,笑着说是自己和他的贺礼。

    ”老范,大帅这是在自污,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咱们这一次立下的功劳太大,大的有些过分了,胜利之后我们就该考虑退路了,只有大帅遭到人家的弹劾,陛下大度的原谅了大帅的这些举动,我们才有好日子过,大帅才能顺利的进爵。

    咱们的大帅是一个多么聪慧的人,那日暮夫人也不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女人,那日暮夫人在火堆边上给大火跳舞唱歌的时候,怎么就不端贵妇架子?闺女的大喜日子怎么就开始嫌弃大伙了?没道理。“

    听了老元的话范弘一这才明白过来,立刻就回到自己的帐房,恭恭敬敬的记录下了云烨这一次违反军纪的记录,并且拿给大帅过目。

    ”以后不许徇私情!“这是大帅抱着闺女给的一句评价,此时,帐外激战犹酣……

    刘方手里拿着望远镜在不断的观察优素福的大军,连续四十天的不间断追击,大食人的军阵明显的已经开始散乱了,大队人马拖拖拉拉的跟在后面,前军和后队已经被扯开了足足有五十里的一道缺口。

    可以了,大食人已经疲惫了,该到程处默穿插到敌后去了,只要他带着四万骑兵挡住这十万大食人一个时辰,驼城就会沿着这道谷地将这十万人碾成肉泥。

    程处默终于听到了期盼已久的号角声,听到号角声就证明大军已经做到了将大食人肥的拖瘦,瘦的拖垮的目的,自己这些天带着部下屯居在驼城上养精蓄锐,等的就是这一刻。

    又是一个下弦月,清冷的月辉洒在黝黑的铁甲上,反射着幽幽寒光,包裹着棉布的马蹄踏在布满霜花的碎石上,心情激昂到了极点,终于又有一场像样的仗可以打了。

    云烨焦躁的在驼城上走来走去,他非常的担心自己的四万游骑,两万仆从军的命运云烨并不是很在乎,他们必须要经历一场大战来表现自己的忠诚。死伤其实就是投名状的另一种表达方式。想比之下,程处默带领的两万关中子弟才是导致云烨焦躁的原因。

    ”不要着急,他们才走了一个时辰,按照路程计算,他们至少要走三个时辰,再休整一个时辰才能投入战斗,既然是打仗,伤亡在所难免。“

    杜如晦披着皮裘抬头看着月亮小声的劝慰云烨,像是一个诗人。(未完待续。。)

    ps:  第二节

弱弱的问一句,您还有票吗?

    更新不给力,还断更,这时候要票实在是汗颜,但是不求票不成啊,已经被无数的大神像坦克一样的从咱们的身上碾过去了。

    这段时间上课,跑路,减肥,申请加入作协各种事情纷至沓来,我很想说一句我要爆发,可是到了码字的时候却不敢放快速度,真的不敢!现在是填坑的时候,要求每一章都要言之有物。灌水的话会被大家鄙视至死的,再说,我也不敢!

    大宋的智慧现在成了套在我脖子上的枷锁,天知道他怎么就出版了,不敢不写,在这里就实话是说了,或许这样才是对读者的最大尊重。

    不甘心的孑与吼一嗓子,把票投给孑与吧!我其实真的很勤快。

    孑与拜上

第六十节黄叶落

    秋风漫卷了关中,鸭脚树上的最后一片叶子被寒风从树冠上撕扯下来,随着寒风婉转飘逸,打着旋越过高高的皇城,从城头的金甲武士的耳畔悄悄地飞进了紫禁城,长长的甬道里一个人都没有,平日里急匆匆走路的宫女太监,这时候都已经躲在 自己的小屋子里跺着脚抱怨着早到的寒冷天气,所以这片树叶并没有在这里停留,跌跌撞撞的穿过甬道来到了万民宫前。

    宽阔的广场一尘不染,高大的宫殿挡住了寒风,寒风不甘示弱,想从这座阻碍他前行的宫殿里找到前进的道路。

    于是,风声就越发的急促,在一个宦官开门的一瞬间,携带着那片鸭脚树叶闯进了这座属于帝王的殿堂。

    李二身前的纸片被吹拂的漫天飞舞,就像是一片片巨大的雪花,眉头一皱就打算发火,无意中看到被寒风带过来的那片鸭脚树叶,却不由得安静了下来,捏起那片树叶仔细端详片刻,就把它夹进了那本《大唐西域记》,然后重新拿起一本奏折继续批阅,没有理睬那些战战兢兢地到处捕捉纸片的宦官和宫娥。

    “启奏陛下,晋阳公主进了云台山,身子康健。”进门的那个宦官小声的禀报。

    李二抬起头朝洛阳的方向瞅了一眼,“唔”了一声就表示自己知道了,抬手就把放在桌面的一个绣着熊猫的手帕塞进怀里,但愿小兕子也有自己的福缘。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李二都要去云家做客的,享用一顿秋日肥羊,云烨烹煮的肥羊真正做到了肥而不腻,一把青盐而已。就将羊肉的美味烘托到了极致,问他要方子,这个混蛋居然不给。

    自己已经有三年没有去过云家吃羊肉了,看来今年也吃不上了,这家伙今年是回不来了,一支大军孤身钻进了别人的领土。还在那里长气的问人家君主要补给,也只有这个胆大包天的混蛋能干的出来,虽然满朝文武都说这小子嚣张到了极点,却不得不承认这样做确实长精神。

    假道伐虢也不是这么干的,只能说这家伙对自己的驼城有信心到了极点,这是将暴戾的军事思想运用到极致的一种表现。

    隔着两个国家去打第三个国家,什么人干过这种事情?不过,从目前的军报来看这家伙居然干的有声有色,沙珊国保持中立?这个论调几乎让朝臣们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一个野猪一样的家伙冲进了你的国家,攻破你的城池,问你的子民要补给,作为国君你居然保持中立?

    这在大唐是不可想象的,大唐的官员已经偏执到了别的国家的野猪冲进唐境拱坏了一些玉米,当地的官员也会习惯性的问对方国君是不是对大唐产生了敌意。

    举世攻唐的战火方息,现在轮到大唐去问问那些人为什么要攻打自己,比如问善德女王。虽然她已经自杀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侄女金胜曼。张俭依然不打算放过这位新的女王,这一回你就算是把给皇帝的情书绣在内裤上也不可能平息大唐朝野的万丈怒火。

    靺鞨人,室韦人彻底的回归了原始状态,丢失了所有能住的简陋房子之后,他们现在只会从山洞里出来拿自己的女人换酒喝。

    李二对于自己儿子干的缺德事很满意,白登山下已经开辟了无数的女人牧场。这些原本属于野人的女人,在吃饱肚子之后,就再也不愿意回到寒冷的山洞里去了,她们很勤劳,喜欢牧羊。喜欢在草原上抓兔子,更喜欢和干净的汉人在天地间野合。

    当第一批孩子被那些野人妇女用擀面杖从肚子擀出来之后,(这是鄂伦春人的习俗)一个新的部族就慢慢建立了,这是一个个以女人为主导的部族,她们认为自己没有男人也会活的很好。

    想到这里李二就笑的气都喘不上来,自己早年和魏征的战争现在想起来是如此的可笑,自己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儿子,已经快把魏征折腾疯了,就算是有仇也早就雪过恨了。

    魏征老先生主导了美酒换女人的大计,魏征老先生主导了人口融合的大计,魏征老先生同意边军每年在这些妇人的部族里停留十天。魏征老先生……

    李二狂笑着命史官将郑国公魏征的事迹记录在史书上,并且将这些光辉业绩当成恢复魏征爵位的证据明发天下,还特意派了断鸿走了一趟晋阳当面向魏征宣读自己的决定,据断鸿回来讲述,魏征听完之后面如土色,撕扯着晋王的胸衣当堂就翻脸了。

    魏怀柔的大名已经传扬天下,现在每个人都说老魏在对付女人方面很有一手,尤其擅长血脉融合之道,兵不血刃使得十万贼虏退回山林当野人,功盖天下,至于云侯那种远征万里战无不胜的功绩在老大人鬼神莫测的手段面前就落了下乘。据坊间传闻,和吐蕃人在大非川对峙的卢公听闻此事之后也亲手写了三个“服”字派人送到了魏征府上。

    李二对自己现在的状态非常的满意,国内百姓的生活在日渐改善,哪怕在战事最紧张的时间里,自己也没有增加任何的赋税,虽然丁役频繁了些,百姓也能理解,毕竟满世界的国家正在攻打大唐,往前线运输物资原本就是自己该做的事情。

    明年开春,已经停止的大工程就能继续开工了,这一次投入的力量和资金会更多,因为多了几十万的战俘,有了他们,百姓们就能大大的喘口气了。

    “该有口羊肉汤喝!”李二砸吧两下嘴,这样的天气里就该喝羊汤才是。

    “咦?陛下从何得知妾身熬制了羊汤?”长孙提着一个食盒从里间走了出来。一出来就听到了李二自言自语的声音。

    李二呵呵一笑,就从桌案后面 走到前厅,坐在梨木花桌边上等候皇后给自己端吃食。

    羊肉汤端上桌子,李二嗅了一下,味道不错,可以和云家的羊肉汤相媲美。里面还放了晶莹的粉丝,绿莹莹的芫荽,发青的罗卜片子,只是看看就知道味道不错。

    “云家的羊肉汤也不过就是这个味道。”李二吃了一口之后惊讶地看着皇后说。

    “没什么难的,云家的秘方说出来简单的您都不信。”长孙拿起那本《大唐西域记》翻看着。

    “那小子不是不给么?”李二挑起粉丝欣赏一下,随口问一句。

    “就是给煮羊肉的锅里扔一根新鲜的松木棒,就这么简单,青雀他们早就知道,他云家也不缺少这样一门手艺,您当年问的时候不是恰逢那个《专利法令》出台的时候吗,他自然要拿您一把。”一片树叶子从书里掉了下来,长孙俯身捡起来,放在鼻端嗅一下,朝李二晃晃,又夹到书里去了,神情诡异,

    李二大口的吃着自己的饭食,直到一大碗羊汤下了肚子,这才满意的擦擦嘴回敬长孙:“朕可没心思和妇人玩耍这些小心思,今日批阅奏章的时候,正在看云烨的军报,忽然起了大风,这片树叶就是在那个时候落在朕的案头,这片树叶既然和朕有缘,就留了下来。”

    长孙咯咯的笑了起来,冲着皇帝施礼道:“您的事情妾身可不敢过问,不过您也是的,不能总是围着我们几个老女人打转转,那些年轻的您总要雨露均施才是,现在已经有幽怨的深宫怨词传出来了,再者说,您应当再有些子嗣才对,我们几个您是指望不上了。”

    “朕觉得子嗣已经够多了,十四个儿子算不得少,再多,分封就是麻烦事,这一回将云烨,郭孝恪他们用命挣来的土地划分给了十六王,朕已经觉得对不起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宫里的事情,算得了什么大事,明年就不要选秀了,只需要挑选一些明艳些的女子,奖赏大臣就是。”

    长孙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翻过年各路大军就要班师回朝,边患既然已经平定,也就到了酬谢诸位将帅的时候了,各个大营的军士也该回到自己的营地里继续休整才是。

    “二郎,这一次太子的功绩有目共睹,您是不是该对他进行一次奖励了,上一会否定掉象儿的世子位,对他的打击不算小。他的后宫现在乱糟糟的,烟容那样好脾气的孩子都不愿意在东宫停留,您说,是不是到了该妾身去管束一下东宫的时候了?”

    “这是你的事情,承乾应该明白,李象不适合继承皇位,这个恶人我们来做,要比他自己做来得轻松,他是储君,必须要坚持住,这没什么好说的。

    倒是青雀这孩子你应该多去看看,飞船飞不起来这不是他的错,让他不要把过多的心思用在那个东西的上面,有了是好事,没了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研究点别的东西换换脑子,我还听说,希帕蒂亚也放下自己手头的活计全力帮助青雀。

    这样做不划算,大唐两位人尖子都把精力损耗在这东西上面不值得。”

    “劝不下来啊,青雀就是一个迎难而上的性子,希帕蒂亚也是如此,两头倔牛钻了牛角尖,想要把他们拔出来,必须云烨回来才成!”(未完待续。。)

    ps:  第一节

第六十一节北风寒

    今年的寒风注定不会刮的太长久,人世间的热度会很快融化寒冰,长安到处都是游走的人群,云欢从弥漫着蒸汽的包子铺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今天一整天没去上学,也不知道母亲会不会知道。

    他讨厌上学,讨厌从先生嘴里冒出来的每一个字,他宁愿看书也不愿意听先生讲述那些枯燥的道理,在他看来,在山上打猎都比读书好的太多了。

    云欢和哥哥云寿完全不同,小小年纪就已经显露出与众不同的性格,他最喜欢和女孩子呆在一起,比如这家包子铺老板的闺女。

    从早上就要了一屉包子,枯坐到晚上,直到必须回家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包子铺,自然,包子铺里的饭食他是不吃的,这里的包子和家里的包子根本就没法比,这已经他来包子铺的第三天了。

    回家的路上,云欢看着云彩发呆,撞到了路人他也不知不觉,他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自己为什么要娶程花花!

    说实话,如果花花不喜欢抡板斧的话,还是一个可人的美女,为什么她偏偏就喜欢抡板斧呢?女孩子只要拿起板斧的那一刻浑身的美艳就彻底的消失了,剩下的只能是彪悍。

    这门亲事是爹爹亲自定下的,程爷爷,程伯伯都是应承了的,所以没人能改变这件事,如果是娘亲订的,自己找爹爹说不定还能有个商量的余地,可是现在是爹爹亲自出面的,神仙老子也没法子了。

    三天前爹爹从遥远的西域寄信回来,自己的事情没说,只是要求娘亲现在就把聘礼送到程家去,给自己的婚事彻底的敲定了脚跟。

    正在云欢哀叹的时候。耳朵根子一紧,大姐云暮出现在他的面前揪着他的耳朵不肯松开。

    ”小欢,你死定了,娘亲正在家里大发雷霆,我和大哥都被派出来找你,今天的这顿揍你是逃不掉了。赶紧跟我回去。“

    ”为什么是你们找我,不是钱管家他们?“

    ”你少来,钱管家被你捉弄过多少回了,告诉你吧,今天小武姐姐也在,我听见娘亲亲口说了,准备请小武亲自教你。“

    ”噢!“云欢听了这话立刻就惨叫一声,这个世界上谁恐怖都没有小武姐姐恐怖,他从小到大从来就是在小武姐姐的阴影下成长的。

    蒔莳姐姐人非常好。会给自己带许许多多的好玩的和好吃的,要什么给什么,甚至会陪着自己去山里打猎,可是小武姐姐就不一样了,她根本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云欢打不过云暮,只好乖乖地跟着姐姐垂头丧气的回家,到了家门口就看见狄家的仆人正在大包小包的搬行李,云欢的脸蛋抽搐两下。这下子彻底的完蛋了,小武姐姐准备在家里住一段日子。看来云暮说的一切都成真了。

    宁愿挨母亲的一顿揍,也不愿意在小武手底下受尽折磨,因为自己不管是智力还是武力都不是小武姐姐的对手,最恐怖的是她手上有一种很痒的痒痒药,自己只不过偷她的衫子闻一下,结果就中招了。整整痒了一天,一天之内洗八遍澡都不能缓解,又不敢对别人说吗,只能一个人在屋子里翻腾。

    云欢喜欢美丽的花朵,喜欢悠扬的琴音。喜欢馥郁的香味,喜欢美丽的人,几乎喜欢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当然,美丽的小武姐姐除外,云欢发现小武姐姐有一种特别的气质,那就是邪恶,非常的邪恶。

    他之所以喜欢去那家包子铺原因就是喜欢看蒸汽缭绕中的小姑娘,他觉得那一刻小姑娘就像是神女下凡,美得不可方物。

    ”跪下!“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云欢习惯性的跪了下来,然后就是鸡毛掸子抽在身上的灼热感,大冬天的穿的又厚,母亲的力气还打不疼自己,现在不能嚷嚷,总要等到母亲消气才好。

    很奇怪,今天居然没有惩罚不许吃饭,原本都做好准备了,现在突然没有,这就让云欢的心里升起了警惕之意。

    ”小欢啊,你以后要听话,乖乖地跟着姐姐读书,不要再淘气了,你看把师娘气成什么样子了,从今后要改知道吗?“

    母亲的一顿揍都比不上小武姐姐的两句话,在这个家里,小武姐姐几乎能做一半的主,家里的大小姐与其说是云暮,不如说是小武,现在早就嫁人了还是那样的讨厌。

    ”师娘啊,其实咱家小欢已经长成大小伙子了,上一会偷偷地闻我的衣衫,知道分辨脂粉香味了,这可是大小伙子才有的毛病。“

    听到这句话云欢把眼睛一闭,知道狂风暴雨来了,果不其然,鸡毛掸子又落在自己身上,这一回真的很疼,娘亲下了死力气。

    ”我是管不了你了,你爹爹在西域征战,为娘管着诺大的一个家,对你少了管教,谁知道你变成了一个下流胚,小武是你姐姐,怎么也这样胡为?“新月听到小武说的话,几乎要崩溃了。

    小武将辛月拉扯到一边小声说:”师娘,您弄错了吧?为什么小欢闻我衣服您就说他是下流胚?我小的时候,也喜欢这么干,喜欢闻您的衣衫,师父的衣衫,这么说我岂不是也成了下流胚,我就是想从衣服上的味道找到亲昵感,对小武来说您二位衣衫上的味道可以让我感到安宁,尤其是师父衣衫我房里一直有一件,没事干还喜欢穿穿,难道您就没有闻父兄衣衫的习惯?“

    辛月这个时候完全目瞪口呆了,只能呆滞的僵在那里听小武说这些奇怪的话。

    ”咱们书院最近有一项发现啊,小兽 其实就是依靠味道来分辨自己母亲的,狼群也是依靠气味来分辨自己的族群的,我们是人,可是也有兽性,越是感觉灵敏的孩子就越是能觉察到这些细微的不同,我敢说小欢能依靠味道分辨出家里的每一个人,这是长处,可不是什么缺点。您要是不信让小欢去调香,一定能调处非常好的香水出来。”

    辛月怀疑的看看小武,发现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的真诚,虽然小武喜欢闻夫君的衣衫有些奇怪,不过家里的怪人已经足够多了,窗台上就站着一只快要成精的大公鸡,谁家会把公鸡养八年?见多识广的辛月终于安静了下来,想到了外面那个对于夫君的传说立刻就转变了念头,把鸡毛掸子塞给小武说:“好,你是你师父的好徒弟,现在你小师弟成了混账,那就你去教,反正你们是一脉相传,我这么做也算是对得起你师父了。”

    小武见辛月气冲冲的被丫鬟簇拥着出了前厅,似笑非笑的对云欢道:“师父是宾媚人,小杰是宾媚人,我是传说中的狐媚子,小欢,你来告诉我你该是什么?说说。“

    云欢努力的把身子往后仰,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个样子,小武姐姐就是这样一副邪恶的样子,美丽的脸庞都要碰到自己脸颊上了,但是那双眼睛好像是死鱼的眼睛不管是谁都感觉不到半点的美感,只有冷飕飕的寒气从脚底板一直上涌到脑门上。

    ”小武姐姐是妖怪!“云欢惨嚎一嗓子就窜出了前厅,飞一样的向自己的房间跑了过去,咣当一声就将大门紧紧的合上,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小武看着远遁的云欢,拿手指敲打着桌子所有所思的自言自语:”不管有没有白玉京,我们是不是该重新弄出一个白玉京出来?“

    同一时间辛月也在思量,程夫人私下里悄悄地问过自己关于宾媚人的传闻,开什么玩笑,夫君就是夫君,怎么会是什么劳什子宾媚人,听名字就不像是好人的名字,虽然在先秦时期确实是一位智计无双的厉害人物,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说客罢了,在大唐说客也有很多,全都挤在东西二市帮别人侃价呢,拿说客来比喻夫君,这是对夫君的最大侮辱,比败家子,纨绔之类的言辞更加的恶毒,纨绔子,败家子,也必须是身份到了一定阶段才能有的名号,说客算什么。

    不过小武和小杰明显的不一样,就算是和蒔莳这个大师姐比起来也有很大的不同,他们的行事方法像绝了夫君,胆大包天,却能过的自由自在。

    小杰在大理寺根本就是一个异类,别人离不了,还不太受欢迎,所以和小杰关系很好的同僚几乎没有,小武在贵妇中间的地位也是如此,所有的妇人都仰望,却不会围拢在小武周围,能勉强和她说话的就是自己和希帕蒂亚。

    夫君说过他们太聪明了,所以就和周围的笨蛋们就自行惭秽,主动的离聪明人远一些面的暴露自己愚蠢的一面。

    想到这里,辛月就无比的期盼自己的夫君早点回家,随着孩子们逐渐长大,自己实在是没有能力管束住他们,就像刚才一样,自己没办法辨别小武说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只能把云欢交给小武,至少跟着聪明人能学着聪明一点,变聪明没坏处。(未完待续。。)

    ps:  第二节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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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介绍:
云烨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超级极恋家的人,哪怕把自己放在火星,也会绑架火星人让他们送自己地球。现在麻烦了,自己如何才能从贞观二年回到公元两千一零年?唐砖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