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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扬秋     重生将门风华txt下载     重生将门风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二章 新局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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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慕越没给他太长的时间惊讶,她趁着被他推往前的机会,顺势腿一屈,随即飞扑向前,那人反应极快,探手要抓,只攫到她的辫子,他用力一扯,就将慕越扯回来,慕越手往腰间一探,却摸不到她的刀重生将门风华。

    她这才想起,刚才打开坏孩子那匹马的马栏后,这人以匕首抵着她脖子时,同时敲掉了她手上的刀,她惊呼一声,地上那人狞笑着,喊着要那男人杀了她,好腾出手来救她。

    男人有些迟疑,慕越的辫子被他缠到手上,把人牢牢的扣在手边,他看了下火势,发现马厩里头的火势并不强,只有前方火较大,有些恼怒的追问着:“这火你放的?”

    “是啊!”女子口气有些兴奋,貌似在邀功,慕越不敢乱动,双眼在地上搜寻着,方才她把那女子的匕首和火折子扫向自己,不过她没有去捡,地上到处散落着草料,坏孩子冲出去的时候,不知将之踢到何处去。

    她眼角扫到自己的刀,落在约十步之遥,暗想,就算挣脱开此人,只怕也拿不到刀,就又被制服了。

    男人正在斥骂那女子。“你这笨蛋,放火有你这样的吗?你先在门前放了火,一路往里头走,那火可是往里头烧,你怎么逃啊?”

    “我,我,嘶!”女子疼得直冒冷汗,还边要辩驳,“我才没你想的那么笨。啊!我就想骑马好冲出去。”

    慕越已然猜出她的作为了,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笨,前头着了火,马儿最是敏感,更何况那女子身上还带了血气。她一定是杀了老丈们之后,一进马厩就先放了火,往里走之后,才发现门口的火势大,她若要冲出去,肯定要从火中穿过去,她又不像慕越是浸湿身子才进来的。

    她不敢冒险,于是想要骑马冲出去,但马儿已经受到惊吓,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尤其她还挑了所有马儿当中脾气最差的坏孩子,坏孩子肯定不从,撒腿乱踢,逼得她将马又关回去,要退开另寻马匹时,却被不知何时被坏孩子踢坏的木柱压住了。

    所以自己将马匹放走的时候,她才会那么惊慌失措重生将门风华。

    男人见慕越是个小女孩,便没将她放在心上。反正已经制住她了,他半跪在女子身前,想要单手挪开压住人的木柱,不过那根木柱不小,足有男人大腿的两倍粗,沉重厚实的木柱让地上的女子几乎喘不过气来。只不住的轻喘着气。

    男人见状着急不已,扯下腰带,将慕越的手绑住,将她丢到一旁。双手用推开木柱,女子缓过气来。抱着男人的颈项痛苦的抽泣,男人环视四周一圈。没有什么可用的工具,门口的火势越来越强,远远的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他低咒一声,在马厩里转了下,见还有马儿在马栏里,他大喜,上前开了马栏,马儿嘶鸣四足踢撒,男人轻声低哄着,好一会儿总算安抚住马儿,他将马牵出来,将女子打横抱起放到马背上,自己再骑上马,正要策马冲出马厩时,忽地背心剧疼。

    他转头怒视,却发现方才被他绑缚的小女孩,已不见踪影,身前的女子不断的痛苦呻吟,他咬咬牙,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后,随手一丢,澎地一声,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他这才狞笑的策马奔出火海。

    慕越听声音远去,才靠在墙上松了口气。

    刚才那男人丢下她,却正好丢在那把匕首上,她想割断绑缚她的布条,却一时之间割不开,她只得放弃,见那人牵了马,带上那女子要走,情急之下,便将匕首往那人的背掷去,然后她便滚到坏孩子的马栏里,虽然是伤了那男人,但她也被困在火场里头逃不出去了。

    可恶!

    那男人要走便走,为何还要再放火啊!剩下的马儿现在更加疯狂了,她双手还被缚呢!就算她把马放出来,也很难驾驭它们,可恶啊!

    马栏前还落着她的刀,可是刀这么长,她怎么拿来割布条呢?

    忽地马栏前的火苗,令她心神一动,连忙靠过去,趁着火苗还不算大,赶紧把双手靠上去,让火苗窜上绑着她的布条,烧灼的热气,让她几乎收回手,咬着牙关强忍着,布料很快就被烧断,但火苗也留在布条上,慕越见布料松开,连忙从火苗上移开,双手努力的扭动着,将剩下的布条挣脱开来,她将原本绑在脸上,现在却已滑落到脖子上的湿腰带解下,草草缠到被火灼烧到的手腕,拾起刀,往其他马栏去重生将门风华。

    还剩下三匹马在疯狂撞着马栏,几乎是她一将门打开,马儿就疾驰而出,放走最后一匹马时,慕越因为剧烈的咳嗽,差点被那匹马撞倒,惊魂未定的慕越滑坐到地上,火光将整个马厩点亮,已经没有马儿的嘶鸣声,草料、木材霹啪的燃烧声,还有火舌吞噬万物的猖狂笑声,慕越觉得呼息越来越难过,整个胸臆疼痛起来,眼前也一片模糊了,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是谁?

    是谁来了?好暖和,有点热了,好像,好像在封地上的那个夏天,好热啊!她从小就没遇过这么热的夏天,恨不得整天泡到水里去……

    忽地一片清凉,呼啸的热风退散了,清凉的水,好舒服啊!

    “怎么样?怎么样?伍长醒了吗?”

    “唉啊?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拉开了她手上的腰带,随即一片惊呼声,有人喊着军医过来,慕越迷迷糊糊的,睁着迷蒙的眼睛,视而不见的张望着,有人抓住她的手,手上一片清凉感。

    “好舒服!”喃喃的低语,引来旁边人的轻笑声。

    “柯大夫,七姑娘这样没事吧?”阿留问道。

    温和的声音响起:“没事,阿留你注意些,别让她去挠伤口。”

    阿留迭声应诺。

    等到慕越完全清醒过来,已是三天后的事了。

    “七姑娘啊!不是俺阿留要说您,您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闯进马厩里去,幸好大家去得快,不然啊重生将门风华!阿留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慕越张着嘴要问,可却被阿留制止了。“您这两天别说话,柯大夫说了,得好好养着。”阿留看慕越嘟着嘴不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哪!您别恼,想知道什么,阿留跟您说就是。”

    慕越几乎想翻白眼了,阿留不识字,又不许她说话,阿留怎么知道她想问什么?

    阿留端来桌上的药,吹凉后舀了一匙要喂给慕越喝,慕越想接过来自己喝,却被拒绝了。“您手上的灼烧还没好呢!乖乖的让阿留侍候您吧?”阿留笑望着她,眼睛里却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慕越感到手上伤口的抽痛,无奈的点头同意,阿留喂了她一口后,开始说起那天的事情。

    “……大伙儿赶到附近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匹马背上驼着人要冲出去,佟校尉领着人追过去,您带出来的那几个小兵,守在马厩前,想办法要救火,可火势太大,大伙儿没法子冲进去。

    您派去神雕营的那个小兵说,您一定在马厩里头,一定要把您救出来,佟军师发现马厩后方似乎也开始冒火苗出来,说可能歹人又在里头放火,大家不知道要怎么办,佟军师让人取来斧头,在马厩的中段砸出口子来,让人浸湿身子冲进去,就看到您倒在地上,这才把您给救出来。”

    阿留有些难过的又道:“只可惜养马的老丈都死了,那些马儿跑了。”

    慕越也有些难过,阿留见了反倒自责起来。“哎呀!都是俺不好,惹您伤心。”阿留连忙起身拧了湿帕子,帮慕越擦脸,慕越吃疼,嘶地一声,阿留忙又放轻了力道。“您忍忍,忍忍啊!这泪水要是碰到您脸上的伤,可就更疼了。”

    慕越睁着大眼疑惑的看着阿留,阿留看着她的眼良久,才恍悟过来重生将门风华。“哦,您不用担心,您脸上没有被烧伤,只是被火熏得红了,柯大夫说只要好好静养,就没事的。”

    慕越喝了药,神智开始迷蒙,不一会儿就坐不住,软软的往下滑,睡着了。

    阿留将药碗放回桌上,再转回来,就看到慕越娇憨的睡着了,不禁有些傻眼,嘴里叨念着:“柯大夫是下了什么药啊?怎么七姑娘这么快就睡着了?”

    外头忽地传来清咳声,阿留帮慕越躺好,为她盖上被褥,才走出去。

    雪花随着北风打着旋儿,佟军师撑着把伞,站在帐外。

    “佟军师。”

    “这几天有劳了。”

    阿留嘿笑着挠挠头。“佟军师您太客气了,七姑娘待俺很好,她受了伤,俺能来照顾她,是应该的啦!”

    佟军师朝身后的两个姑娘微微颌首,那两个平民打扮的姑娘上前,对阿留福了福,阿留怔怔的回了礼,不解的睃佟军师。

    佟军师才道,“这两位是七姑娘的丫鬟,知道七姑娘受了伤,便赶着来照顾她的。”

    “不送七姑娘回府去吗?”

    “暂时先不。”

    佟军师朝平儿她们摆了摆手,平儿和圆儿福礼后,便急步入账去看慕越,佟军师对阿留道:“她们都不是营中之人,今日会允她们过来,是不得已的,阿留你多帮衬着。”阿留点头,不过不懂,既然能让七姑娘的丫鬟来照顾她,为什么不把她送回家去静养?

    佟军师交代她帮忙平儿她们后,便转身离去,他要处理的事,还多着呢!(未完待续)

    重生将门风华162,第一百六十二章新局五更新完毕!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局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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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薨逝之后,京里的局势变化颇大,原本二皇子、三皇子与四皇子三足鼎立,现在却新添了八皇子欲分庭抗礼重生将门风华。

    三皇子与八皇子是亲兄弟,但为争太子之位,可是不遗余力的互踩对方,二皇子乐见他兄弟两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不时从中挑拨一番,四皇子看似无作为,但私底下有无什么小动作,却是谁也不能肯定的。

    但不管如何,三皇子与八皇子之间的纷争越见激烈,皇贵妃就越焦躁,她完全想不通,为何向来听话的小儿子,会突然性起,觉得自己的能力可与兄长抗衡。

    “先生,您说的这些,跟我们有关系吗?”慕越强忍着呵欠,问道。

    佟军师笑了下反问她:“不知七姑娘可曾细思,何以窦将军出征,隔日夜里就有人来夜袭放火?”

    “学生没想过重生将门风华。”慕越老实的回答。“先生的意思是说,有人将营里的消息透露出去?”

    “是查到了些许眉目,还没有实证,也不好贸然逮人。”

    军中潜藏着各派人马,想要扯下几员大将,换上自己的人,也不足为奇,但大敌当前,还使这种手段,就未免太过了。

    “先生,难道就这么放着吗?”

    “当然不是。”佟军师却不欲对慕越说太多,说了些朝中的局势后,派了功课给她,就让丫鬟侍候她回营去。

    又过了两日,窦将军大军回营,这一仗赢得莫名其妙,一开始出击是为对方不断上门挑衅,但大军迎击之后。对方却掉头就跑,窦将军恐有诈原地驻军,只派了轻骑追击十里地便回,如此这般来回数次后,对方阵地在好似出了什么事,探子回报,焰族人乱成一团。

    窦将军命众将士严阵以待,不想,焰族人却一夕之间撤了个干净,让人匪夷所思。后来接到佟军师送去的信后,窦将军算是明白过来。

    “七姑娘击中的那人,想来是焰族里重要的人物吧!”沐浴更衣后,总算换上干净的衣袍,窦将军神情愉悦的靠在丈夫怀里。“你查过营里留守的人了吗?”

    “查过了,少了一个女兵,才来不久,兴许就是她放的火吧!”

    “那从她们眼前掠过的黑影。又是何人?”窦将军被营内熏笼醺得昏昏欲睡,佟军师为妻子擦着湿发,他们夫妻二人成亲后,便不用丫鬟贴身侍候,在军中的时日长,丫鬟也不便跟随。因此常是互相帮衬着。

    军中不少男人知情后,便笑他英雄气短,佟军师也不恼,窦将军倒是备受军中众女艳羡。道是有夫如此夫复何求?窦将军只嗤笑两声,便不以为意重生将门风华。

    黄娴淑曾好奇问她。难道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吗?

    窦将军反间道:“我是靠旁人眼光吃饭过日子的?旁人爱怎么说,是他家的事。嘴长在人脸上,我管不着他们要说什么,但是,日子是我在过,与他人何关?”

    黄娴淑后来与慕越说起这件事时,话里话外尽是对窦将军的钦服。

    佟军师不欲在这时说起此事。

    窦将军也没想追问下去,沉沉入睡后,隔日,慕越才起,平儿已经端来热水,侍候她洗漱,圆儿则侍候她穿衣,严明翠瞧着,不由托着腮笑道:“唉呀!还是有人侍候的好,瞧,这种天儿,咱们什么都得自个来。”

    平儿闻言,转头笑指着角落的水盆:“严伍长,黄伍长,水都为您二位准好了。”

    黄娴淑跟平儿她们相熟,见她招呼,也不客气径去洗脸,反而是有亲戚关系的严明翠有些不好意思。

    慕越坐在旁边,让圆儿为她梳发,三个人收拾一番好,阿留为她们端了早饭来,阿留还特地跟慕越道了谢。

    待她走了,严明翠她们不免好奇的追问。

    慕越不以为意的挟菜吃饭。“不过是帮忙,给了那个谢姑娘几件衣服,阿留姐太客气了啦!”

    “姑娘这般不在意可不成,您年岁渐长,女子贴身的衣物怎能随意给人呢?”平儿忍不住念叨,慕越倒不在意。“那有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的,阿留人好,我们是知道的,但那个谢姑娘,咱们可是全都不熟悉她,万一她存了坏心思呢?”平儿正色道。

    慕越俏皮的眨了眨眼,“不是给了她那些新做的了吗?”

    “给她新的?”黄娴淑觉得浪费重生将门风华。“那谢姑娘一介犯官之女,还这么挑剔!”

    慕越完全不在意,“那不是我的啦!我这个身量,谢姑娘也穿不了吧!”慕越有些自怜的拉了下自己的衣服,她是抽高了,但是有些地方没有长大,何妈妈为了这个,还特地去寻了不少方子,只要休沐返家,就不停的炖补给她吃。

    慕越对谢姑娘没印象,但黄娴淑二人却对她很有印象,因为将她挪了不少地方,总是惹事。出征前才将人安置到厨房去,也幸好遇上阿留这么一个好心的,会去问她为何哭,也才搞清楚,她老是彻夜轻泣,究竟是怎么回事。

    实话说,谢姑娘的样貌、身段,真真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但奈何时运不济,原居高位的父祖一朝获罪,家中的女眷,原本再怎么娇贵尊养,也只得沦落凡尘任人宰割,黄娴淑与严明翠交换了个眼神,有些话还是别在小女孩跟前说。

    才用完饭,窦将军便使人来请,她看了慕越的伤,问了当夜的情况,又询问白日时有无特殊情形,慕越睃坐在一旁的佟军师与佟校尉一眼,便将那日撞上李姑娘的情况说分明,佟军师眼神微动的看向弟弟,佟校尉脸色有些铁青,似有些恼怒。

    “……我们几个人便是听到她在与人说话,才不好直接过去,后来听她一直哭个没完,觉得实在触楣头……”

    这种事,不止是在军中犯忌讳,就算寻常人家,也对此颇计较的。

    窦将军与夫婿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恍悟之色。

    黄娴淑等人单看佟校尉的神色,便猜知李姑娘倾诉情衷的对象,应该不是佟校尉吧!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待窦将军问完话,便拉着慕越告退。

    大营里,一时静寂无声。

    佟校尉忽地冷笑重生将门风华。“大哥知道我为何不愿娶她了吧!”

    “我知道了。”佟军师艰难的开口:“你几时知晓的?”

    “在查她爹的事情时,就晓得了。”

    “那人是谁?”窦将军怒道:“我们营里的?那个混球?”

    佟校尉看到嫂嫂一脸气忿,想为他出气的样子,不由心头一暖。“不是我们营里的,他与李姑娘是姑表亲戚,早就互订终身,反是我棒打鸳鸯了。”他轻叹。

    窦将军看着小叔,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安慰他,为难的瞟向丈夫,佟军师也为难,“那你觉得要怎么办?”

    “大哥的意思?”

    “这样的女子,我们当然不能娶进门,可就难在,她家如今的处境,若由你退亲,世人必道你的不是,于你日后的婚事,甚至差事上都可能受影响。”

    佟校尉点头。“然而要她主动退婚,又是不可能,她若只想我们主动退婚,大可不必入营来,她追入营来,为的就是要我们为她父亲平反。”

    “这可难办了。”

    窦将军看看丈夫,又瞧瞧小叔,不禁问:“你们说,她娘知道这件事吗?”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过。

    “就算知道,也应该无济于事吧?”佟校尉道。

    窦将军却道:“那可不一定,她知不知道丈夫所为?知道吧?那她留女儿下来,逼我们为她丈夫平反,岂不成了笑话?”

    佟军师开始明白妻子的意思了重生将门风华。“我们根本不用与她说太多,只需跟她提李姑娘与那表亲走的近,她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会吗?”佟校尉迟疑的看着兄嫂。

    “会的。”佟军师没有告诉弟弟,他绝对会让李太太明明白白的知道该怎么做。

    ※

    严老夫人调养多时,总算是能把话说清楚,但她不欲与女儿说太仔细,只要她多与慕越亲近亲近,并常带她往严家走动。

    她老人家很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她说了,女儿便会照办,不想,严氏是个犟的,当年慕雪死了,对她言听计从,最疼她的二哥死了,她痛恨的慕越却活得好好的,她是恨不得生吞了慕越,母亲叫她与慕越亲近?她如何亲近的下去?再说,慕越也对她敬而远之。

    现在那死丫头与自己应对时,恭敬有礼的很,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每次她回府前来请安,总要把自己气得半死,她是恨不得慕越就死在外头了,母亲竟还要她常带慕越回严家走动?是以这日听闻慕越回府,严氏就不舒服了。

    慕越一回府,不待梳洗便先来致澜院请安,严氏看到她手腕上缠着布条,觉得疑惑,等人走了,她连忙叫润福家的去打听。

    一会儿功夫,润福家的便回来了。“回夫人话,七姑娘在军里帮忙救火的时候,给灼伤了,窦将军嘱七姑娘在府里好好休养,待好了再销假回营。”

    严氏怨毒的道:“灼伤?怎么才伤到手而已?哼哼,要是就这么去了,岂不更好!”

    “是吗?”

    严氏回身一看,竟见到铁青着脸的丈夫,就站在落花罩下,她不由浑身一颤,张嘴欲为自己辩白一二,却根本说不出话。(未完待续)

    重生将门风华163,第一百六十三章新局六更新完毕!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人生不如意事 一

    正文内容重生将门风华164,第一百六十四章人生不如意事一开始喽↓↓↓

    屋里放了熏笼,慕越一进屋里,就觉得热,平儿为她除了大氅,何妈妈看到她手上的伤,心疼的直掉泪重生将门风华。

    “这可怎么好啊!被火灼伤了,这会留下痕迹的啊!”说着急急要让人去寻药膏,又要让人去请罗大夫。

    “奶娘,你且安心,没事的,伤不重,也已经让大夫看过,给了药。”慕越赶紧示意平儿把柯大夫给的药拿出来给何妈妈看。

    何妈妈却觉军医给的药不好,“军中那有什么好药材,咱们还是请罗大夫来瞧瞧的好。”

    “晚些吧!”慕越知道奶娘放心不下,便安抚她。“夫人那里一会儿又要嫌我事多了。”

    “什么话!哼,她啊,找罗大夫把脉,可罗大夫都与她说,她的伤得好好静养,急不得的,她不信,又找其他的大夫来,那些药堂的坐堂大夫每个都被她烦过,每个都与她说,急不得,这几日又找了什么偏方的,她那样都能天天请大夫来,您都伤成这个样儿,为啥就不能请大夫过府来瞧?”

    慕越前段时间在跟父亲呕气,其他旁事统统不放在心上,现在听何妈妈这么说,才晓得严氏近来做了什么事。“爹没说什么?”

    “老爷就由着她折腾,唉!”娶到这种老婆,老爷心里大概也很不是滋味,好好的一个家被她折腾成这个模样,何妈妈坏心眼想,就算夫人真把身子养好来,老爷不回房去,她如何能再生孩子?她又觉得自己这心思坏,自责不已。

    慕越倒没留心奶娘这点心思,对严氏现在的行为叹息不已。那个时候严氏也是如走火入魔般的,寻偏方、名医,求神拜佛,拚了命的想求子,严老夫人那会儿的身体好,还时常陪着女儿四处寻访名医,去古剎名寺求神拜佛,那时,还有件事,与自己有关的。是什么事呢?

    慕越摇摇头,就是想不起来,当年还发生了何事。

    不想了。

    “夫人最近可有出门去上香?”

    “她倒是想哪重生将门风华!前几日有个同知夫人与她说,好像是宁武那儿有座佛寺,有什么圣水的,只要喝了那个水,就求什么得什么,不过话才递到老爷那儿。就给打了回票,听说她气得砸了一套海棠冻的茶具,那套好像是京里老夫人给的,她砸了之后,才知道糟,现在让人四处去寻。想要重买一套。”

    其实蓝老夫人难得来一趟宁夏城,就算给了严氏东西,下回再见着,也兴许不记得了。但是,这东西是记入库的。府里知晓那套茶具来历的不少,严氏盛怒之下却把它砸了。若是有心人将这事传到京里老夫人那里去,会有什么后果?

    严氏事后才知自己的莽撞,但事情已然发生,她也只能事后弥补,此事叫严老夫人知晓,派人过来数落了女儿一番。

    何妈妈叹道:“夫人这性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改了,严老夫人真要为此生气,只怕会给活活气死。”

    慕越心道,严老夫人也算可怜了,几个儿女,似乎就只有严大爷争气,几个孙辈倒是好的,二房的嫡子虽不成材,倒也不像其父那样作歹,几个严家表姐妹比之程湘湘、蓝慕绢,那可真是好的没话说了。

    二房的芳珂正月出阁,大房的芳瑜十二月底出阁,慕越想,正好趁自己在家养伤有空,好好的挑几样给她们添妆吧!

    何妈妈还在叨念着,慕越忙岔开话题。

    “给她们添妆?”何妈妈侧头想了想,“大奶奶和二奶奶也不知怎么打算,要不,您问问她们二位,再做打算吧?”

    “也好。”

    晚间一家子齐聚致宁院用饭,慕越悄悄拉了六哥问:“今儿怎么会在这儿用饭?”

    “不知道。”

    总不好每次用饭都将严氏排除在外,所以蓝守海在府里用晚膳时,都设在小花厅旁的敞轩,天冷,就设在暖间里重生将门风华。

    今日却设在致宁院中,难道不与严氏一起用饭?

    大奶奶走过她们兄妹身边,轻声的道:“夫人在整理行李,明儿要回庄子去了。”

    “咦?”慕越和蓝慕攸同表惊诧,拉着大嫂追问。“这又怎么了?”

    大奶奶环顾四周后,才低声的道:“听说夫人嘴坏咀咒妹妹,叫老爷当场逮到了。”

    “啊?”慕越呆怔的说不出话来。

    “妹妹当日遇险,听相公说,父亲就急着要过去探望,被大伙儿拦住,说是夜里,这么兴师动众的传将出去反倒不好,旁人只知妹妹在军营里当差,却不知是在那位将军帐下,父亲若贸然行动,只怕会给妹妹带来麻烦。”

    “我还以为父亲恼了我,所以没去看我呢!”慕越喃道。

    大奶奶好笑的拍拍她的肩,“怎么可能,父亲急坏了,还说军医虽好,但药材却用不上顶尖的,还让人回来取药材。”

    慕越讪笑着,拉着大嫂袖子不知要说什么,蓝以齐挣开奶娘,走过来拉着姑姑的裙子讨抱,慕越弯身将他抱起来,忍不住惊呼。“哇!蓝以齐你吃了什么好的啊!长这么快,好沉啊!姑姑要抱不动了。”

    蓝慕攸伸手将蓝以齐抱过去,“你姑姑还是小孩呢!小孩抱小孩,一会儿把以齐摔了,你就知道爹最疼的是谁了。”

    “我!我!”蓝以齐咯笑的喊,慕越伸手在他腋下挠痒痒,他边躲边笑,坐在一旁炕上的蓝以蘅也跟着笑喊,“我,我!”

    一屋子欢快声,让甫进门的蓝守海父子不禁露出笑容来重生将门风华。

    致澜院中却是相反,一室静默,侍候的丫鬟、仆妇们蹑手蹑脚的整理着箱笼,严氏倚在次间的炕上默默的落泪。

    润福家的和章顺家的相对无言,能说老爷狠心吗?夫人屡教不听,能怪老爷发火吗?莫摆着就容不下继女,老爷又不是傻的,夫人都能说出那种恶毒的话来,他为何不能将夫人远远的遣回庄子去?再说,夫人又不是没干过谋害七姑娘的事,她在庄子上那么久也不见她改,难道还要留她在府里,再对七姑娘下毒手?

    可老爷也真是狠,完全不听夫人辩解,直接就下令,让她们为夫人整理箱笼回庄子去。

    夫人当下就傻了,反应过来后,急急张口想说什么,老爷却道:“还是你想直接就回严家去?”

    夫人还没听懂,她们几个却明白过来,颤栗着轻扯夫人,夫人却甩开她们,想问个明白,老爷已道:“你心肠恶毒,算计前头夫人子女妆奁于此,谋害继女及继子子嗣性命于后,如此女子本不堪为蓝府主母,念在夫妻一场,慕雪又早夭的情份上,容你到庄子上去静养,若有二话,自当休书一封予你下堂。”老爷说完便拂袖而去,完全没有给夫人说话的余地。

    夫人自那时起,便只会倚在炕上掉泪。

    几个新跟在严氏身边侍候的丫鬟还上前劝了几句,结果却是换得掌掴的下场,于是无人敢再劝,那几个新的丫鬟躲在外头窃窃私语,然后来了两个找上润福家的二人。

    “嫂子们,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派人去严家,跟老夫人说一声?”

    “是啊!夫人好不容易才从庄子上回府,这个时节又要去庄子上,传出去岂不启人疑窦?”

    润福家的颔首,章顺家的却暗地里不屑,她们话说的好听,其实还不是为了她们自个儿,虽然是是在夫人身边侍候,但在庄子上和在府里却是大不相同,光是吃穿用度就有差别,再说,月例钱也有差,在庄子上,是严氏自个儿出钱,蓝府可不会越俎代庖跑到严氏嫁妆庄子上,给严氏的丫鬟们月例钱,但在府里,可就不一样了,别样且不说,光是一年四季各三套当季的衣饰就有差,布料、样式、做功,府里针线房做出来的,岂是庄子上的能比,更不用说,在庄子上,严氏根本没为她们添衣重生将门风华。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个时候若随夫人再去庄子,她们的损失太大了!

    润福家的看的却是另外一点,她笑着与那几个丫鬟说了几句,拉了章顺家的走人,待到僻静处,才对章顺家的说:“不成,咱们得跟大奶奶她们说说,求个情。”

    “你可别跟我说,你被她们说动了?”

    “唉呀!当然不是,你还不知道我吗?你想想,这年就要到了,芳堬小姐要出阁,开年芳珂小姐也要出阁,夫人之前情况已经大好,若是这时候她又被老爷赶去庄子……”

    章顺家的沉思不语,润福家的又道:“你想想,她不在,咱们两日子多快活,我怎么不希望她去庄子,但是,她们说的有理啊!”

    章顺家的叹了口气道:“好吧!就依姐姐,你说咱们要怎么办?”

    “夫人不过一时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话,偏又叫老爷当场逮着了,怎么说都是夫人的不是,咱们送个信去给大太太吧!”

    “怎不是给老夫人?”

    “是大太太要嫁女,她不会希望夫人在这个时候,给她出点纰漏的,若是老夫人知道了,恐怕她什么都不会做,只求老爷不要休了夫人。”

    章顺家的点点头,找人去给严大太太送信去。(未完待续)

    重生将门风华164,第一百六十四章人生不如意事一更新完毕!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人生不如意事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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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大太太当晚就知道严氏又惹事,当下恼得恨不得撕了她重生将门风华。

    “太太,您先别急着恼三姑太太了,赶紧的想想法子,让蓝老爷改变主意啊!”身旁的嬷嬷们齐声劝着。

    “那个……那个……”大太太骂不出口,不代表她身边的人不会骂。

    “三姑太太怎么就不安生呢?好端端的日子不过,就是要给自己找罪受。”一个嬷嬷忍不住数落着,大太太闻声望去,见是丈夫的奶娘,也就不再说话,这位老太太是严老夫人娘家母亲给的,是个明理的,原已赡养,因严芳瑜、芳然几个姐妹备嫁,老夫人又偏瘫未愈,大爷特地请她回来帮忙的。

    见大爷的奶嬷嬷骂人了,其他人却不好跟着骂,只得劝着老人家消气,老人家却仍振振有词,“别劝我,这可关系到孙小姐们的名声,好好的,大过年前又给姑爷逐去乡下庄子住,传了出去,人家会说什么?哼哼重生将门风华!就是老夫人也要恼了她。”

    大太太叹了口气,“这事可不能让老夫人知道。”众人纷纷点头,老夫人的身子好不容易养好些,若是再有个万一,那她们姑娘的婚期岂不……

    再说,老夫人倒下不能动弹,累的还不是只有她们太太,二太太每次都推拖着不愿去侍候老夫人,甚他几位太太们,因是庶媳,老夫人本就不待见她们,病中见了她们,更如火上添油般,就连几位老姨娘奉大老爷之命,前去侍疾,也让老夫人赶出去。

    大姑太太随夫去了京城,二姑太太如今地位大不如前。能来探老夫人就不错了,至于三姑太太,早前要来探,被大老爷赶回庄子去,后来回城,能来常常探望老夫人了,她却不常来,因为她不耐烦面对,偏瘫后口齿不清,偏老要拉着她说话的老夫人。

    “三姑太太口无遮拦也不是头一遭了。三姑爷怎么好端端发这么大的火?”一个丫鬟拉着小姐妹说道。

    大太太看向来报讯的嬷嬷,她讪讪的道:“夫人咒七姑娘怎么不烧死算了,还当场被老爷逮着。”

    众人了然。

    这莫说三姑爷要发火,就是她们遇上了,也要生气,孩子受伤回来,为人父母的最是心疼不已时,三姑太太这么说。敢情七姑娘不是她生的,所以不心疼,哦,对了,三姑太太还曾想杀了她呢!当然不心疼。

    虽说三姑太太和二爷干这事,并未外传。但是现在在大太太屋里的,都是大太太亲信,二爷出殡前,大爷带着妻小回娘家。她们多少都从大太太的话听出了些许,再将那时外头传的事这么搭起来。谁还不清楚事实真相!

    只不过是这事不得外传,得烂在肚子里罢了重生将门风华!

    “大太太您看。要怎么办?”

    “待我去见大奶奶,再说吧!”现在说什么都太早,而且她不想留下三姑太太,却得罪了三姑爷。

    翌日一早,蓝守海领着儿子们去练功,内院的大奶奶才刚梳妆好,就有人来报,道是严大太太来访。

    大奶奶手里正端着蔘茶要喝,闻言诧异的问:“严大太太?”

    “是。大奶奶昨晚上,夫人院里的一个嬷嬷说家里孩子病了,急着回去,看门的婆子不察就让她回去了,想来是嬷嬷去严家通消息。”

    “嗯,不妨,夫人要去庄子的事,本来就该让严老夫人知道的,否则老人家那天念叨起女儿,派人来请,却请不着,岂不是我们失礼。银心你去,请严大太太到小花厅。”

    已梳了妇人髻的银心笑着点头,指了下大奶奶手里的蔘茶。“大奶奶快喝了吧!”

    严大太太在小花厅里坐立难安,端着温热的盖碗茶盅的双手微微颤抖着,额角却冒着汗,背心一片冰凉,一路走来,虽见丫鬟、仆妇们恭敬的福礼请安,但她们眼里嘴角流露出的不屑,实难叫人忍受。

    大奶奶在丫鬟们簇拥下进来,见礼后落坐,严大太太便迫不及待的说明来意。

    思忖半晌后,大奶奶道:“此事是父亲决定的,我们小辈的委实不好劝。”

    严大太太神色不免有些失望,正待再说,大奶奶已道:“严大太太顾虑的也是,大过年的,总不好在这个时候,让夫人独自到庄子上去。”

    上回严氏自己跑回城来,虽是被严大老爷赶回庄子上去的,但流言仍是在城里传了许久重生将门风华。

    “大奶奶说的是。”

    严大太太对这位外甥媳妇不敢怠慢,言行之间格外客气。

    “我请妹妹去跟老爷说说看。”

    “那就有劳大奶奶了。”

    大奶奶温婉微笑。“都是自家亲戚,大太太也太客气了,不过成不成,我可不敢给大太太打包票。”

    “我明白。”大太太又道:“过几日,芳瑜出阁,还请大奶奶一定得赏脸。”

    “表妹的好日子,我们当然是要去热闹热闹,沾点儿喜气的,明年这时候,没准儿大太太就抱上外孙了呢!”说笑几句后,大太太将喜帖放下回去了。

    大奶奶则是拿着帖子深思良久,才对银心道:“将帖子送去给七姑娘,请七姑娘走一趟,转呈给老爷。”

    “大奶奶?”银心有些迟疑。“如果老爷觉得是大奶奶您这是踰越了,可怎么办?”

    大奶奶则苦笑。“就算是如此,也还是得帮忙劝着些,毕竟她名份上,还是老爷的正妻,我们的母亲。”

    完全不劝不对,真劝了,又怕老爷生气,老爷要是听劝,把夫人留下来,夫人也不会领这个情,银心想着就替自家姑娘委屈,大奶奶却笑着拍拍她。“当人家媳妇都是这样的,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银心叹了口气,拿着请帖去找慕越。

    慕越没因受伤而起迟,早就起来用过早饭了,正打算去找大嫂和二嫂,没想到银心就来了。

    “银心姐姐成亲后,气色真是好,平儿,快请银心姐姐坐重生将门风华。”慕越见她面色红润,喜气洋洋的,就知她婚后日子过的好,说话间,就瞟了平儿一眼。

    平儿羞赧的别过头去,请银心坐。

    银心谦让了会,便侧身坐到小杌子上,将来意说明后,把严大太太留下的请帖递给平儿,让她拿给慕越。

    慕越接过手后,却没有看,只问银心:“大嫂的意思是希望把夫人留下?”

    “我们大奶奶怎么敢驳了老爷的意思,只不过受严大太太之托,商请七姑娘帮忙说个情。”

    平儿气愤的道:“大奶奶不知夫人为何惹老爷恼了,才会被逐去庄子上吗?

    银心讷讷的道:“自是知道的,可是,七姑娘,您想想看,您才从军营回来,隔天夫人就又去庄子上待着,归期不定,知道的说是夫人不慈,惹怒老爷才会去庄子的,不知道的又会怎么说?再说,严家表小姐要出阁了,当姑姑的连去添妆喝个喜酒也等不及,就要去庄子?之前夫人见了不少夫人、太太的,城里大家都知道夫人如今身子养得不错了。”

    慕越抬起手,示意银心不用再往下说了。“七姑娘……”

    “我知道。严家大太太也是为了女儿出阁在即,才会硬着头皮上门来求嫂嫂的。”

    银心原是不明白,但想着要劝七姑娘出面时,她边说才恍悟过来,严大太太来,除了怕严氏又出状况,会影响严家女的名声,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因素,那便是严家如今声势大不如前,严氏是严家嫁的最好的女儿,她在侄女儿出闺时不露面,外人会怎么想?

    所以严大太太需要严氏出席,为她女儿撑场子。

    慕越对银心道:“你回去与大嫂说一声,这事,我会去说,但老爷允不允,可就不是我能管的了重生将门风华。”

    银心当下松了口气,露出笑容来起身道谢,慕越又让平儿去拿之前翻出来的小玩意儿来,“给,这些,是给齐哥儿的。”

    不一会儿,平儿便领了两个粗使嬷嬷,搬了一个大木匣过来。

    “这,这怎么好?”银心看着地上那一大木匣的小玩意儿,不禁有些不知所措,这木剑、木枪、全是木头做的玩意儿,那得有多重啊?

    “放心啦!会叫人帮你送过去的。”慕越看银心以为叫她自己搬,脸色全变了,不禁笑开来。

    银心笑着福身谢过。“你倒不用谢我,这些玩意儿,有一大部份,是大哥淘来给我玩的,二哥也有份,三哥和六哥也有,不过他们两少些。”

    银心闻言不禁额角冒汗,不是吧?蓝家的几位爷,是打小就把七姑娘当弟弟吗?不然怎么都淘这些木剑木刀的?

    “还有些是布做的偶人,和其他女孩子玩的,我就让人送去给以蘅玩了。”慕越笑着又说:“大嫂以后若生女儿,就再跟二嫂拿些过去,二嫂那儿若有哥儿……”

    “就把这些玩意儿拨些过去。”银心点头。“二奶奶那儿的,七姑娘已经送过去了吗?”见慕越摇头,银心便道:“奴婢说句话,您可别恼。”

    “不会,你说,什么事?”

    “您不该给二奶奶那儿全是小姑娘玩儿的。”

    “呃,这是为何?”慕越托着腮不解的问。

    银心抿着嘴笑道:“二奶奶这会儿,正盼着再生个哥儿,您若送些男孩子玩的过去,这便是讨个好采头啊!二奶奶心里肯定会很高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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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人生不如意事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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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呼啸而过,致澜院里一片寂寥,蓝府其他院子,为了年关将近除旧布新,忙得热火朝天,独独当家主母的院中,众人却是蹑手蹑脚的做事,没有丁点笑语重生将门风华。

    章顺家的挟着账册匆匆走来,几个小丫鬟朝她福礼,她草草点了头,便问:“润福家的呢?”

    “润福嫂子在后罩房的院子,盯着人晒东西呢!”

    章顺家的提脚就走,几个小丫鬟见她急成这样,不禁好奇的在后交头接耳,被大丫鬟见了,厉声斥了几句才散。

    后罩房铺着青石地砖的院子里,润福家的正指挥着几个仆妇晾晒物什,见她过来,笑着与她打招呼,可见她脸色不对,交待几句后,便迎上前来重生将门风华。“怎么了?”

    “出事啦!”她将账册放到润福家的手里,拉着她到角落,四下张望了下,润福家的急急追问:“出什么事儿?”

    “你记得前段时间,夫人不是吩咐咱们拿钱给二太太,说要合作生意吗?”

    “呸!哪那是合作什么生意啊!明明就是二太太来诈咱们夫人的钱,好给她女儿添嫁妆的。”

    严二太太年后也要嫁女,但孤儿寡母的,她本来嫁资就不丰,又不只一个女儿,还有儿子要娶媳,老夫人病后,她又推托着不肯去照顾老人,老夫人心里恼她,明白交代长媳,二房嫁女只公中贴补五百两银,其他不许多给。

    于是二太太便把主意打到了严氏的头上来。

    “唉呀!不止啊!”章顺家的凑到润福家的耳边低语,“……昨儿她那几个陪房去讨债,结果把人逼死啦!人家里的人去告官了啊!”

    润福家的听了气的跺脚,这二太太是怎么做事的啊!“这事儿会不会引到咱们夫人头上来啊?”

    “不晓得啊!你说怎么办啊?”

    章顺家急如星火,“我一早去铺子拿账册回来。管事的问我怎么办,我只跟他说,我回来问问夫人,人家还在等我消息呢!”

    “那管事的怎么也牵扯进去?”润福家的疑问道。

    “唉!还不是夫人,想多得几个利钱,便叫那管事也去掺和,得,这下子那头闹出人命来,那管事怕得不得了,深怕自个儿也给牵扯进去。”

    “走!这事瞒不了人。你去跟大奶奶知会一声,免得官府的人找上门,大奶奶那儿什么都不知道重生将门风华。”润福家的当下决定道,章顺家的却迟疑着迈不开脚。

    “快点儿!”

    两人于是分头行事,润福家的回头与严氏说,章顺家的却往小花厅去。

    来到小花厅,见慕越在座,她不由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开口。大奶奶身边的丫鬟见到她来。连忙通报主子,大奶奶看她一直在外徘徊,便使人来请,章顺家的踩着小碎步进到小花厅里,恭敬的福了礼,便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

    慕越好奇的看了她两眼。她便如惊弓之鸟般,缩手缩脚的,大奶奶端着茶碗慢慢的呷了一口,“章顺家的。今日过来可是夫人那儿有事。”

    “啊?没,没事。啊,不。有事,是有事。”章顺家的支支唔唔的,大奶奶沉吟半晌,便让厅里的众人先行退下,窸窣声远去后,章顺家的又张望了下,才小声的开口道:“不瞒大奶奶,夫人遇到件难事,不知如何是好……”

    大奶奶示意她往下说,章顺家的便把事情全盘托出,“……夫人也是拗不过二太太相邀,想二太太自二爷过世后,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想着多少帮衬着些,才会……却不想,二太太的陪房那般心狠,竟将人活活逼死了。”

    “苦主告官了?”

    “是。”

    大奶奶与慕越互换了个眼色,心道,若不是出了人命,只怕严氏也不会当回事吧!“来找我是你们的意思,还是夫人的意思?”

    “是……”看着上首的貌美女子,她心头微微一颤,她还记得,大奶奶初进门时的小模样,怯生生的,犹如风中的花骨朵儿,迎风轻颤,甚是娇弱可人,严氏那时坐在致澜院堂屋,是怎么样严词利言的打击一个小媳妇儿。

    曾几何时,昔日被欺压的小媳妇儿,成了如今这端凝的样儿?仍是温言软语,其威严却是掩藏不住的令人望之生畏,再看旁边坐着的七姑娘,这两年出落得如初绽的鲜花,反衬得夫人有如昨日黄花,章顺家的怔愣间,大奶奶已唤桂嬷嬷来问重生将门风华。

    “大奶奶您要问这事啊?”桂嬷嬷看了章顺家的一眼,回答道:“官府已经派人来府里问过话了。”

    “我怎么不知道?”大奶奶纳闷道。

    “这事儿是老爷吩咐不让内院知晓的,老爷让大总管去官府处理了。却没想到,夫人那儿的管事也扯进去。”

    章顺家的只觉得脸皮上一阵火热,大奶奶又问:“这事解决了吗?”

    “事儿是严家二太太做下的,善后的事,自然也是严家去做。”桂嬷嬷恭敬的回道,大奶奶点了点头,对章顺家的说:“你回去与夫人说,请她放心吧!”

    章顺家的怔怔的点了头,起身福了福,便告退走了。

    慕越看她走了,便对大嫂道:“不知父亲会不会为此,更恼了母亲?”

    大奶奶轻笑,与桂嬷嬷问了些杂事如何分派,蓝以齐身边的嬷嬷来报,小少爷哭闹着要找娘亲,大奶奶有些为难,事情还有一大堆要处置,她那有时间回去看儿子?

    慕越于是自告奋勇,替她回去看小侄子,大奶奶拉着她的手道:“多亏了妹妹送来的那些玩意儿,不然还不知怎么折腾人。”

    “那都是哥哥们攒的。”

    “也亏得妹妹有心。”大奶奶笑道:“你可别太惯着你侄子,不然回头管不住,你哥哥怪罪下来,我可扛不住。”

    慕越嘟着嘴道:“我侄子乖着呢!那有人当娘亲的这样说儿子的重生将门风华。”

    笑闹一番后,慕越便带着平儿去找蓝以齐。

    小家伙看到姑姑,高兴的在奶娘怀里又叫又跳的,奶娘几乎抱不住他,姑侄两个玩了一会儿,媚儿寻了来。

    “怎么了?”

    “姑娘,夫人又摔东西了。”

    “你又跑去探消息了?”

    媚儿不好意思的嘿笑了下,慕越进军营之后,她们几个丫鬟便让何妈妈严格管束,除非必要绝不允她们外出,也幸而如此,才避过了灾厄。

    那时严氏想着要拿回儿媳们手上的管家大权,想方设法的要抓人小辫子,原已盯紧了媚儿,想要利用她好打听的性子,要栽她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再治大奶奶一个管家无方,要让两个奶奶们面上无光。

    谁知慕越虽不在,但她院子里却管得紧,派人盯着院子好几天,就是不见媚儿出来,之后出来时,却是与沉稳的平儿一块儿出现,两人一起办事,一起回去,从不落单,倒是严氏一时无计可施。

    她是想过,施计将平儿引开,好设计媚儿,却没料到,她新带回府的丫鬟们,本就面生,平儿她们根本就不入套,对那几个丫鬟防备得紧,揪不到小辫子的严氏,后来改弦易辙,想寻大奶奶丫鬟们的麻烦,不果,再改找二奶奶丫鬟时,却反被大奶奶的人逮着她的丫鬟居心不良,想要摸进致宁院去偷东西。

    严氏的丫鬟虽然大声喊冤,却无济于事。

    想要找人麻烦,却被反将一军,严氏才歇了拿回大权的心。

    媚儿被管束了这么些日子,好不容易遇上慕越回府养伤,才放她出来活动一下,不过她倒也精乖,知晓自己被夫人的人盯上了,不敢胡乱去串门子,这回会探听到这消息,全是致澜院的动静太大了重生将门风华。

    看媚儿一脸兴奋,慕越微叹口气,便让她说了。

    “润福家的不知与夫人说了什么,夫人当下就在屋里摔东西、骂人,后来章顺家的回去,夫人就静了下来,隔了不久,就派人去严家。”

    慕越摇头,有这种亲戚在,日子想过得平静安宁些,都不成。

    严家上下除了忙着要过年,还要忙着大房孙小姐要出阁,严大太太得知严氏被暂缓送去庄子,心头巨石总算放下,全心全意投入准备着女儿的婚事,谁知竟然中途冒出件大事来。

    二太太都寡居在内院之中,竟然还会出事?

    甫闻二太太陪房逼死人的事儿,大太太头一个反应,这是骗人的吧?不想连官府都派了人问,说是苦主一家告了官,官府使人来拿相关人等回去审问。

    严大老爷气了个仰倒,严大爷忙让人请大夫,又出面与官差回去弄明白来。

    严老夫人得知丈夫病倒,差点没急昏过去,严大太太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方能应付得来这些糟心事儿。

    谁知严氏又派人来?

    “此事怎么会跟三姑太太扯上关系的?”

    来报的嬷嬷讷讷的道:“二太太放利钱的本钱,是与三姑太太拿的。”

    “哼哼!怪道她老是在大伙儿跟前哭穷,指控我这嫂嫂没帮衬她,每个月让她孤儿寡母的难度日,原来她的钱全拿去放利钱了!还把三姑太太拉扯进来,得,三姑爷才允了三姑太太暂留在城里过年,这下被她这么一搅和,三姑爷不立刻将人送出府去才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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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人生不如意事 四

    正文内容重生将门风华167,第一百六十七章人生不如意事四开始喽↓↓↓

    严大老爷这一倒,就再没醒来过,严老夫人哭昏了几回,病情加剧,严大爷夫妻两忙里忙外,忙得是焦头烂额,庶出的几个弟弟总算有点良心,还知道床前侍疾,倒也帮严大爷分忧不少重生将门风华。

    两位姑爷都命人送来救命的老蔘及其他珍贵的药材,程严氏闻讯赶来,恼得要上二嫂房里打人,幸得一班仆妇们奋力拦阻,严大太太急得嘴上长了颗燎泡,疼得要命,女儿出阁在即,儿子的婚事才有着落,若是……若是……

    不只是程严氏想生撕了严二太太,大太太也不諻多让,只是这会儿全压在心里,不得不忍着,然而越是这般忍着,心里腹中毒火旺盛,那燎泡更是不消停重生将门风华。

    严氏没有回来,得知严大老爷病倒,蓝守海曾让长媳去请她,要派人送她回严家来探望,她却深怕蓝守海将她这么一送,就再不接她回府,抵死不肯出府,蓝大奶奶无奈,蓝守海带着儿女、媳妇一同前来严家探望。

    严老夫人见三女婿一家都来了,偏偏不见小女儿人影,悄悄使人去问大奶奶,才晓得女儿也掺合其中,如今犹如惊弓之鸟,连出府门都不敢了,恼羞之余不由对蓝守海生了怨恨,她好好的一个女儿嫁给他,他是怎么待她的,现在还把人吓成这样!

    她看着随嫂嫂过来请安的慕越,眼中恨意炽盛,一心只想着让孙儿把她娶进门来,到时候,自己要怎么修理她都成!

    严老夫人心里算盘敲得响,频频朝长媳使眼色,示意她过来自己身边。严大太太视而不见不愿搭理婆母,二太太那件事想要摆平,还得蓝守海帮忙出面从中斡旋,丈夫日前才又叮嘱过她,千万别顺着母亲想太多。

    程严氏虽看见了,却因甚少见母亲,不明其意,疑惑的看向大嫂,严大太太脸上堆着笑,对蓝大奶奶她们道:“我们家瑜姐儿出阁在即。不便出来见客……”

    “如果方便,我们过去瞧瞧表妹吧!我们一群人老待在这儿,只怕老夫人也不好歇息。”

    “老夫人您好好歇着,我们去瞧表姐了。”慕越随嫂嫂们起身,朝半卧在炕上的严老夫人福了福,严大太太招来自己的心腹妈妈,“你领几位贵客过去瞧姑娘们。”

    “是。”心腹妈妈笑容可掬的领着蓝家女眷走了,程严氏看她们走远。转头问大太太。“大嫂这是怎么了,母亲方才似要与大嫂说什么,大嫂怎么不理人?”

    这是来兴师问罪了?大太太近来心情非常不好,一屋子事情忙不完,没人能帮衬着也就算了,偏偏这位姑太太还来指手画脚重生将门风华。大太太胸口起伏甚剧,看得程严氏有些胆颤。

    “母亲应是累了,想要我请她们出去,她好休息呢!不过那会儿。我若听了母亲的话后,再来这么说。少不得要得罪人,是以就直接请她们去看我们家瑜姐儿了。”

    程严氏虽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然也没再追问下去,问太多,知道太多,又如何?她如今是外嫁女,婆母现在管她甚严,下有儿媳当着家,上有婆母压制,她就连今日回府探望母亲,也是怆促成行,又不能留下来照顾母亲,二嫂做了错事,母亲不待见她,所有照顾侍候母亲的事,全落在大嫂身上,若是她开罪了大嫂,受累的岂不是母亲?

    心神电转间,主意已定,她当即笑盈盈的对严大太太道:“还是大嫂了解母亲,说来我真是不孝,明知母亲病成这样,父亲又人事不晓,却不能床前侍疾…”说着便掏出绢帕来拭泪。

    大太太也就顺势安慰她几句,“……都是为人子女,妹妹这份心意,母亲一定明白的,妹妹在程家孝敬公婆,一家和乐,对母亲来说,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程严氏点头应诺,姑嫂两个这边,一个请托感谢,一个应承安慰,那边炕上的严老夫人听在耳里,快气得吐血!女儿不便留下来照顾她,她明白,为人媳妇嘛!当以夫家为重,可是她那儿媳说的是什么话?她几时想要赶蓝家那几个女人走?她还没跟她们提亲呢!那个自作主张的长媳竟然就将人请走了?

    这个笨蛋啊!也不想想,若是长房娶进蓝慕越,那与蓝家的关系可就更加密切了,蓝家有什么好的,难道还会落了蓝慕越吗?等蓝慕越那丫头生下个一儿半女的,蓝守海还敢提休了华娘的话吗?就不怕她往孙子房里塞一两个美妾,与他女儿分宠?

    严老夫人依依唔唔的,就是说不清楚话来,把她急得脸上青筋直冒,口涎直流,一旁侍候的嬷嬷见了,连忙拿了手绢儿绞了热水,来给她擦脸,严老夫人却气愤挥手将她打开,嬷嬷闪避不及,被打个正着,啪地的好大一声,把正说话兴起的程严氏吓了一大跳,大太太朝她笑了笑,转身走到婆母面前重生将门风华。

    她先朝嬷嬷轻声说了几句,那嬷嬷方委屈的点头退下,大太太拿着从嬷嬷手里接过的手绢儿,示意她的丫鬟上前来,一左一右的将严老夫人扶着,她则是一手抬着严老夫人的脸,另一手轻轻的擦着婆母的脸。

    “母亲病中就像个孩子似的,一有不顺心的,就朝人撒气,也是我们笨手笨脚的,惹老人家不高兴,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怕姑太太见笑了。”严大太太手里没停的与程严氏说道。

    “大嫂说那儿的话,母亲全靠嫂嫂带着人侍候,妹妹只有感激的份儿。”看到方才那嬷嬷被打成那个样子,程严氏不禁有些害怕。

    严老夫人的两只手被两个丫鬟抓握住,青葱玉指间,母亲那因病瘦弱而骨节突起的手,有如鸡爪般,程严氏忽地想到小时候,曾听外祖母数落过母亲。说她那手掌有力,得克制脾气,不能胡乱打人。

    那时她还想,外祖母说什么呢!母亲若要发落人,叫下人去就好,那需要她亲自动手,又何须为此克制脾气呢!却不想,几十年后,母亲连话都说不明白的这会儿,竟用上自个儿的手来打人了!

    她忽地思及自己的小女儿。湘湘就生了双与母亲一样的手!

    严老夫人两只手在丫鬟的指掌间挣扎着,严大太太帮她擦完脸后,低声的道:“母亲您先歇歇吧!我与妹妹去瞧瞧瑜姐儿她们,二弟妹这回捅出漏子来,也不知道瑜儿姐的婚事会不会生变……,您要是疼惜几个孩子们,就别在这当儿再出什么事儿来,父亲……这些天总不见好。不晓得能撑多久哪!咱们还得仰赖着三姑爷帮忙!”

    严老夫人不再挣扎,她睁着混浊的眼,看着长媳。

    大太太顾不得二姑太太还在,低声又道:“我明白您处处为了三姑太太想,想着要帮扶她,可您也得想想家里的人重生将门风华。咱们这关过不去,三姑太太能讨得了好吗?”

    程严氏听得一字半句的,好奇的张望着,大太太却已直起身。交待丫鬟、嬷嬷们好生侍候严老夫人,然后便招呼程严氏一道儿去看瑜姐儿。

    ※

    黑夜如墨。夜空没有半颗星子儿,七、八个黑衣人在夜色的掩护下。袭向位在巷弄中客栈后院,万物俱静,这个时候正是离天亮还早得很,正是沈醉梦乡的好时候,身形精悍的黑衣人在巷弄中分道而行,一路行来,甚是宁静,偶尔猫儿啼叫一声,也是一下子就安静下去。

    这一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风停了,云层很厚,却是没有飘雪,客栈的客房早已熄了灯,客人们都睡下了,客栈后院角门边的小屋,还亮着微弱的灯光,桌边坐着个打着瞌睡的老头,探头查看的黑衣人冷哼一声,转头朝同伴打了个手势,随即也离开,老头咂巴着嘴,伸出手在脸上挠了下,换个姿势继续睡。

    他们脚步轻快的在屋舍间穿梭,不一会儿,便找到目标了,狞笑着悄悄在窗纸上戳了个洞,放了根芦苇进去,然后从怀里掏了个纸包出来,拆开来放到芦苇前,轻轻的将纸上的药粉朝屋里头吹。

    他们又等了会,再撬开窗户往里头跳,他们原以为窗下没有东西,没想到窗前有张炕,而炕桌被人推到了窗下,这一跳……重重的撞击声吓到了邻房的人,有人点灯察看,也有人出声询问,把黑衣人吓得不轻,连忙伸手将同伴拉走。

    另一边的黑衣人见到这边的动静,不禁暗恼于心,同时也更加小心谨慎,他们也撬了窗,却不敢如另一伙人那样托大,大剌剌的要往屋里跳,而是小心翼翼的摸进屋里,这几个人在一片漆黑中摸到了床,举刀就往床上砍,噗噗噗数声,却不闻有人吃痛的叫声,就算是被迷药药昏了,也会闷哼一声吧?他们可是三人三刀连砍数下……

    正当他们疑惑的同时,突然想到一件事,十二皇子身边好像有两个江湖人物在……才想到这儿,他们便觉头上传来剧疼,还来不及喊出声,脚底虚软,三人跌成一团了重生将门风华。

    黑暗的屋里忽传来一声清润如泉的声音道:“师父,您敲得太重了吧?”

    “那有,我敲得刚刚好。”明师父抵死不认自个儿手劲强,他方才左右开弓,各敲了一个黑衣人,他那徒儿才敲一个,真是的,一点都没有青出于蓝。

    东方朔不作声,径自解了黑方人的腰带,将他们手脚反绑在身后,明师父负责点哑穴,顺道瞧他们的伤势,呃,徒弟敲的那个黑衣人只肿了个包,他敲得那两个都见红了,讪笑着掏出药瓶,朝他们的伤口撒去,听他们痛得嘶叫呻吟却没醒。

    明师父才放下心来,勾了张椅子坐下。“我说徒儿啊!这是咱们遇上的第几拨刺客了?”

    “出京城之后的第三批。”东方朔将一个物什丢给明师父,“这是方才从他们身上找到的。”

    “唉呀!你这孩子也跟着师父学坏了!哈哈,也会顺手牵羊了啊?”明师父笑得很乐,却是一点笑声都没传去,笑声直接传到东方朔的耳里,震得他耳膜疼痛。

    “这不算顺手牵羊。再说,这都是师父您教的,上次那一拨,您忘了搜身,结果……”

    “嗯哼!”明师父直接出声,想把后面的结果给消灭掉。

    “天亮时,徒儿看到师父竟反被对方制服,心里实在震撼不已,师父这般身教,徒儿若是还没长进,怎对得起师父呢?”东方朔淡然的道。

    明师父呛咳了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你学得很好,学得非常好。”明师父咬牙切齿的道。

    “多谢师父夸赞。”仍旧是清润如泉的声音,淡淡的谢过,明师父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孩子越大越不好玩了!(未完待续)

    重生将门风华167,第一百六十七章人生不如意事四更新完毕!

第一百六十八章 人生不如意事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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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师父嘿笑着,用指腹摩挲着那物什上的纹路,“咦重生将门风华!这回不是你八哥的人。”

    “嗯,应该是十哥的人。”东方朔淡然的回答。

    “啧啧,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明师父将那物什丢回给东方朔,苦恼的伸手挠头。“怎么会连十皇子也牵扯进去了?”

    东方朔低头摸着手中的物什,刻纹很精细,暗镶了篆体的字在里头,是十哥的字,他暗叹一声,想到自己为四哥的人设计的信物,花纹简单,很容易仿制,但重点却不在正反两面,最容易引人注意的花纹上,而在信物厚度上的刻纹。

    触手冰凉的信物似乎是玉制的,看来十皇兄家底也很丰厚嘛!

    天没亮,吴木森就过来了,看到被丢在角落里的三人,不禁微愣了下,他上前拉了拉绑缚的腰带,发现绑的很牢,他看了东方朔一眼,“师叔这是您绑的?”

    “绑的不好?”

    “哦,不,绑的很好。”他顺手拉了一下,其中一个人微微的呻吟了声,他一脚踢上那人的昏穴,那人又没了声息,东方朔静静的看着,吴木森眼角瞟他在看,又在另一个人身上踢了一下。“师叔要试试吗?”

    东方朔起身走上前,照他的样子踢上那人的昏穴,吴木森又与他说了穴道的位置,让他再试一次,就这么来来回回试了不下二十几次,直到明师父伸了个懒腰道:“得了,那人已经晕死了。”

    说起来他这个师父当的很不象样,很多该他教的事,都由吴木森这个师侄孙代劳,吴木森倒也很任劳任怨重生将门风华。尤其在得知十二皇子在他不知晓时,帮他重修了祖坟,又将他师父的墓迁到他祖坟附近,一并委人照料后,他照顾起十二皇子可比他这师父细心多了。

    吴木森问要怎么处置这三个人,明师父翻个白眼,把问题丢给东方朔。

    东方朔道:“送交官府吧!不,把他们留下,对,将他们好好的看着。然后…….”

    吴木森听完后,面微有难色,“师叔,这成吗?”

    “成,嘿嘿,怎么不成!”明师父笑得有如偷吃了煎鱼的猫儿,贼兮兮的又心满意足,“他们既然要作怪。咱们不回敬一番怎么成?”

    吴木森只得苦笑,“知道了。这就命人去办。”他出去后,不一会儿带了假扮行商的侍卫进来,将地上三人提走,又去处理客栈的事,前一晚动静不小。最主要是吴木森那间房有人一头撞上了炕桌,窗让人撬坏了,掌柜的瞧了后,本要吴木森赔钱。不过隔邻的住客们好奇的跑来看,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掌柜的。

    “昨儿怎么回事。睡到半夜老大的声响,不是遇贼了吧?”

    “不。不,不,咱们客栈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有贼!”掌柜的抬手抹汗,边频频朝吴木森使眼色。

    吴木森瞧了暗笑,与那几个住客道:“不好意思,是小弟睡胡涂了,起夜时不小心撞到了炕桌,扰了各位兄台安眠,真是对不住。”说完团团朝人拱了拱手,众人瞧了,这房的住客长得这副模样,应该也不会有贼敢摸上门来吧?

    几个人摸摸鼻子散去,左邻的那个临进房时还在嘟嚷着:“唉!还想着闹上一闹,能省下一晚的房钱呢!”

    掌柜的听到了,脸色有些难看,吴木森暗笑,面上一本正经的道:“掌柜的,话我帮你圆了,不过你这客店着实不安宁,你看……”

    掌柜的脸色黑如锅底,“你待如何?”

    “不如何,你免了我的房钱,我就将这事烂在肚子里重生将门风华。”吴木森板着脸道。

    掌柜的还待考虑,邻房的住客们大概是收拾好了,三三两两走过门前,有一两个还好奇的朝掌柜的与吴木森看,掌柜的想了想,决定损失一间客房一晚的房钱,总好过其他房客因此赖账,名声还受损,于是点了点头,让吴木森不用付房钱。

    却说夜袭吴木森房的黑衣人们,那个莽撞的家伙被那么一撞,昏了,另外两个人久候另一拨人未归,心里忐忑不安。“你说咱们要不要回去找头领?”

    “你傻啦?头领在客栈里好好的,咱们要是贸然找上去,万一被十二皇子发现怎么办?”

    “说我傻,你才傻了。十二皇子又没见过我们,就算看到我们又怎样?”另一个没好气的斥同伴胆小,两个人吵吵闹闹好一会儿,忽地觉得自己太无聊,摸摸肚子觉得饿,可是另外三个人没回来,头领也没传消息,再瞧瞧睡在炕上那个还昏迷着。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十殿下也是,为何要杠上十二皇子?”

    “是啊!十殿下如今事事顺利,只待皇后孝期过了,他就能娶老婆了,为何要去凑这个热闹,就算八皇子出头,也不关咱们十殿下的事啊!人家有着嫡嫡亲的兄弟哪!皇贵妃也不会让八皇子把好处给咱们殿下。”

    “可不是。”说着说着,忽地有个奇异的念头涌上心头。“你说,咱们殿下是不是…….”

    “是不是?”

    “是不是…….”说话的人不敢直说,吞吞吐吐的,把另一个人急死,伸手用力往他后脑杓猛力一拍重生将门风华。

    “快说啊!”

    被打的那人摸摸后脑,嗫呶着道:“咱们殿下是不是也想争太子之位?”

    “啧,你就这么点出息,这话也说的吞吞吐吐的。”打人那个冷哼两声。“若是有机会,谁不想争?哼,我告诉你,只怕四皇子也怕皇帝会将太子之位传给十二皇子吧!”

    “咦?”

    “怎么你不信?要不他干么说服皇帝,让十二皇子回永宁山庄继续静养?”

    被打的那人一直摸着后脑,“不是怕十二皇子被人暗杀吗?”

    “笑话了,在京里,在宫里都会被暗杀。难道躲到永宁山庄去就不会有人要杀他?不然咱们是来干么的?”

    也是。

    想想都觉心寒,这算什么亲兄弟啊!

    “客官,客官,有您的信。”门外传来客店小二的声音,打人的那个上前开门,不想一开门就被当头一敲,昏倒。

    屋里那个惊觉不对,外头的来人动作很快,飞也似的冲进屋来,那人直觉反应从腰际掏出随身的匕首掷了出去。来人头一偏闪过,同时人已来到那人身前,双方对招数回后,来人的同伴已将两个昏倒的人捆绑,见他们还在打,没好气开口道:“别玩了,赶紧将人带回去,还有事要做。”

    话声方落。原本打的势均力敌的两人立分高下,来人右手一伸,在另一人头上一敲,正好敲到那个人被同伴拍的地方,那人眼一翻腿便软下。

    将三个人都制服后,前来突袭的二人才朝门外的小二招手重生将门风华。“车可备好了?”

    “好了。好了,二位官爷,您这样做不会有小店的事吧?”小二畏怯的道。

    “没事,这三个昨晚当贼去了。哼,竟然偷到县太爷的地盘上。把县太爷那如花似玉的新姨娘吓得花容失色,大人可恼火了。”嘴角有颗大黑痣的男人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笑容来。小二早听说昨晚县太爷纳小妾的事,这洞房花烛夜被人扰了,那个男人会不恼火啊!当下也回应一笑。

    “就你多嘴。”另一个人单手扛一个,扛了两个人出房门,经过同伴时便丢了这么一句,小二机灵的将门打开,那个嘴角有痣的男人麻溜的扛了剩下的那人,跟着出去,临走还顺手丢了碎银给小二,“给,拿去会帐,多的就赏你了。”

    “谢二位爷。”

    小二手一捏就知他们给的足有房钱的三倍多,连忙哈腰恭送二人远去。

    客房里的人就这么被带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口中的头领总算脱身寻来,竟发现客房里空无一人,招来小二询问,小二有些防备的看着他,“他们让两位官爷拿走了。”

    “官爷?他们怎么会……”似乎查觉自己口气太急,头领缓下声。“好端端的官爷为何要拿他们?”

    “爷,您有所不知,您那三位朋友是贼啊!”

    “贼?”头领似被呛咳了一下,“他们怎会是贼?”

    “是真的,两位官爷说他们扛回来的那人,就是前一晚失足从屋顶掉下,撞到脑袋才会昏过去的。”头领心乱如麻,三个人,那还有三人呢?他将那两间房的位置透给他们后,自己便摸回房去睡觉,压根不知他们分头行事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竟发现他带出来的六个人,全都下落不明,叫他怎么不心慌重生将门风华!

    他又问小二些事,总算得知那两位官爷来历,他连忙赶往县衙,谁知根本就没有那两位官爷,知县是纳了小妾,不过没有小贼肆虐。

    头领惊觉不对,连忙送消息回去,他不知道的是,早就有人等着他送消息,信鸽一放出去,便有人中途拦劫,他拖着脚步踱回昨晚住的客栈,甫进门就闻到一阵异香,随即失去知觉。

    ※

    京城十皇子府,收到头领来信的小厮,急忙往十皇子书房来。

    “八皇兄,你就放心吧!三皇兄那及得上你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哼,就你会说话。”八皇子冷哼。“三皇兄那人好色,有些小聪明,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偏偏母妃看重他,让我不要跟他争!”

    十皇子憨厚的呵笑着。“皇贵妃也是疼你啊!三皇兄没八皇兄聪慧,要是没你帮衬着,他能做什么?就那么一次,不听八皇兄的劝,就让二皇兄拔掉他那么多人。”

    “可不是。”八皇子得意的笑道:“你放心,回头跟你母妃说一声,让她安心,只要我出头,必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那就先谢八皇兄了!”十皇子起身拱手谢过。

    八皇子与他又闲聊几句便起身离去,那小厮待八皇子走远,才悄悄的走到十皇子身边。“殿下,这是您派出去的白头领传回来的消息。”

    十皇子接过一看,随即高兴的笑了出来。“好,办得好。”十皇子得意微笑,“传信给他让他们直接将人做了,不必手下留情。”

    “是。”小厮应诺,心里却轻叹,原来自家殿下也是个心狠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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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年前 一

    正文内容重生将门风华169,第一百六十九章年前一开始喽↓↓↓

    年关将近,人都说有钱没钱娶个老婆好过年,年前好些人家娶媳嫁女,蓝守海帐下就有七、八个年轻人娶媳妇儿,这些人与蓝慕远兄弟几个是同僚,因此蓝家的男人们年前除了忙公事,应酬也很多,大奶奶和二奶奶是忙家务,忙得脚不沾地,连慕越这个在家养伤的也被拉去帮忙重生将门风华。

    几个嬷嬷在小花厅前闲聊,一个嬷嬷叹了口气道:“唉!皇后这一去,可耽搁了不少人的婚期。”

    “谁说不是。要不,这年前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成亲,我听说陈贵嫂子你娘家兄弟这个年可赚翻了啊重生将门风华!”说话的嬷嬷朝旁边一圆润笑容可亲的妇人艳羡的道。

    被称陈贵嫂子的妇人拿着绣大红芙蓉花的绢帕,掩着嘴得意轻笑着。“呵呵,那是大家捧场啊!要不他那有能耐挣这个钱儿。”

    “瞧嫂子说的,你那兄弟手艺可是不差的,我家那口子去吃过他煮的酒席,席面好,最重要的是还省钱。”想到家里男人带回来的吃食,说话的嬷嬷忍不住咽了口唾液,实在是好吃啊!

    其他人纷纷开口询问,才晓得陈贵家的娘家是当厨子的,她的兄弟原在酒楼客栈当厨子,不过年前这段时间,不少人私下聘他们去家里宴客,若是叫酒楼里的菜,材料、做工虽是顶尖的,但价钱也是拔尖的,但宁夏城中有不少是外地过来的军户,他们手头不宽裕,若是请相熟的厨子来办喜宴,菜单可以另拟,材料也能挑些便宜的。

    陈贵家的娘家兄弟空闲时,就专帮人办喜宴。因她的引荐,这门生意倒也做得火红,尤其是今年,那真是忙到连睡觉都在做菜!

    “唉!不过这人啊,还真是不能贪,我那几个兄弟,忙得有些过头了,他们原本工作的酒楼老板发话了,再这么三天两头的请假,就让他们回家吃自己。”

    “哎哟!他们怕什么啊!有那手艺在。难道还怕老板不要他们吗?”

    “那也得大伙儿多帮衬帮衬啊!要不,这喜宴的活儿能有多少收益,大伙儿都是苦哈哈的,要不也会找他们去办宴席了。”

    其实陈贵家的兄弟他们算是接的私活,真要入了专办宴席的这行,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干,得照行规来收费了。

    大家又闲聊几句,都在拐弯抹角的询问。陈贵家的她兄弟们收入多寡,这怎么能说呢?陈贵家的不想得罪人,连忙把话岔开去。

    “我兄弟因去银川附近的村子帮人办喜宴,就将酒楼的差事托给了一个朋友,那朋友原是在家客栈当差的,不想那客栈出了事重生将门风华。竟是被京里的十殿下派人给封了。”

    “京里的十殿下?不是传闻这位十殿下最是和善可亲的吗?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封人客栈呢?”

    陈贵家微笑道:“哎唷!这那儿说的准啊!这些贵人待王公大臣们,能不和善可亲吗?可对着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他们那可就不必端着了。”

    几个婆婆妈妈七嘴八舌说的兴起。

    “咦?那客栈是为何被封啊?”

    “说是十殿下的手下住进去后,无缘无故的没了踪影。人家主子急了,派人来寻呢!”

    “唷!这主子待属下可真好。”

    “嗯嗯。”

    “我看啊!八成是派出来办事。事给办砸了,没脸回去见主子。所以全开溜了吧!”一个高瘦的婆子尖声道。

    轮到陈贵家的进去回事时,外头的婆婆妈妈犹自说的欢喜,银心使唤两个小丫鬟上前为她们续茶,她们方才警觉这儿是小花厅前的抱厦,可不是让她们聊天的地方。

    慕越见时问不早,便先行回去洗漱,今日两位嫂嫂要去严家为严芳瑜添妆,明儿她要出阁了,因为怕喜庆的日子,带以蘅和以齐两个小的去不方便,所以要慕越留在家陪他们玩儿。

    平儿侍候慕越出小花厅,来到僻静处,忍不住跟慕越抱怨道:“大奶奶她们怎么不让姑娘去,反要您留在家里陪小少爷和小小姐?”

    慕越却是明白根由的,这种忙乱的时候,谁也说不准会出什么乱子,她可还清楚记得严老夫人盯着自己看的那双眼,阴冷、算计、怨毒、痛恨尽在其中,若说人的双眼能表白情绪,那严老夫人确实非常明确的将她对自己的情绪表露无遗重生将门风华。

    “那也没什么,反正我喜欢跟以蘅她们玩,更甚过去严家应付那些人。”慕越并不以为意,平儿却仍有意见。

    “奴婢是想姑娘也大了,日后与姐姐妹妹们相处的机会少了,再说您也大了,该去瞧膲人家新嫁娘…….”平儿说完后才想到该糟!

    “哦……新嫁娘啊!”果不其然,慕越揪着小辫子不放了。“就说嘛!你之前还说不想嫁,瞧,这会儿可露馅了吧!”平儿的脸涨红了脸,羞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姑娘,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平儿羞恼的跺着脚,慕越见快把人气跑了,连忙拉着她陪笑道:“我知道,我明白,你是为我好。不过啊!你想想,嫂嫂们去,还能跟那些女眷们聊育儿经,我去,她们就只会揪着我问,为什么夫人不去送嫁。”

    平儿一想也对,姑娘还是不去的好,再说严家那些亲戚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她们逮到机会就是拉着姑娘问东问西的,甚至还问过姑娘,老爷喜欢什么的女子,让她这个当丫鬟的,都觉得这些人问的真是离谱,她们干脆直接问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姨娘好了!真是!姑娘难道能管老爷要纳什么样的妾室吗?

    之前六爷亲事未订,她们则是拉着姑娘问六爷的事,诸如六爷喜欢什么的姑娘?高的、胖的、瘦的、温柔的、爽利的……幸而姑娘出席那种场合的机会不多。

    “姑娘,严家二太太那事,老爷打算怎么处理啊?”

    “不处理啊!那是严家的事。是严家二太太的陪房逼死人,与我们何关?父亲挺多跟知府知会一声,让他问案用刑时,稍稍手下留情些罢!反正啊!那二太太得自个出钱去抹平这事。”慕越看平儿的脸色,忽笑道:“怎么?觉得你家姑娘很冷血无情?”

    “没有的事,只不过觉得替主子办事的人有些可怜重生将门风华!”

    “你傻啦?那些人会逼死人,表示平常就是嚣张的,仗势欺人之徒,不过二太太一个寡居之人,是如何给他们这般的底气。敢逼人逼到这种地步?”这是慕越想不通的地方。

    平儿左右张望了下,才悄悄与慕越说:“听说夫人铺子的管事,也掺和进去,还是奉夫人的命令呢!”

    慕越冷笑一声。“怪道严家二太太的人有那个胆子,原来还是仗着我们将军府的势啊!”

    平儿点头。“可不是,唉!夫人也真是的,什么事都要沾。”

    平儿不懂严氏的心态,都已经得罪丈夫得罪得狠了。她怎么还不消停呢?

    慕越边走边想到严老夫人那双令人生厌的眼,再想到大蓝严氏,绕了一圈回到严氏,不由暗叹口气,她就是遇事便一头栽进去,旁的事就不太注意的人。要不,她前世时,怎么不曾注意到,蓝慕绢与自己的名字相仿。却与她的亲姐们相差甚远!就更不用说严老夫人了,那老太婆可是恨自己入骨了呢!难道只因为蓝慕雪死了。自己没死?但这是今生,前世可没有蓝慕雪这个人存在。

    为了与父亲争随军出征的事。连自己待的营里多了两个麻烦至极的娇娇女也毫无所觉,明明身边的人都对此二人头痛不已,自己偏是完全没注意到。

    她原以为关荷也不知此事,那天兴冲冲带着药材、特地去买的点心,跑去看她,想要跟她分享这个事情,没想到关荷这个比她早休假,待在家中养伤的人,竟比她还清楚那两个娇娇女的事!

    又叹了口气,拉着平儿回房去,回到家门前,正好遇到要出去的媚儿。

    “你要上那儿去?”平儿皱着眉头问道。

    媚儿讨好的笑了笑,对着慕越道:“姑娘,雀儿让我去厨房拿午饭重生将门风华。”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去?”平儿问。

    媚儿不好意思的抿嘴道:“雀儿去更衣,圆儿守在屋里。”

    平儿看向慕越,慕越微偏着头想了下,便道:“媚儿你与圆儿一起去吧!你可别忘了,夫人还在抓你小辫子呢!”

    媚儿哀叹,“是,姑娘。”跟着慕越和平儿走回正房。

    慕越好笑看她问:“我看你大概是静不下来的,要不,我与大嫂说说,让你去跟在桂嬷嬷身边当差好了。”

    “不,不,不,姑娘您别赶我走。”媚儿急了,连忙求道。

    慕越不懂了,“跟在桂嬷嬷身边做事,不好吗?”

    “好啊!可我舍不得姑娘。”

    平儿已走快几步喊了圆儿出来,待圆儿和媚儿去了,她才皱着眉头对慕越道:“姑娘您可别被那个小蹄子给哄了!”

    “知道。她不想去,不过是因你放出去后,我身边大丫鬟的缺就空了一个,她想上位!”

    平儿微松口气。“姑娘您明白就好。媚儿说来是不坏,只是心眼儿多,心气又高。”

    “我知道。”

    慕越如何不懂。

    虽然跟在桂嬷嬷这个内总管身边做事,能学到很多,油水也多,但是,跟在未嫁的姑娘身边,日后随姑娘出阁,能走的路,可要比跟在桂嬷嬷身边多。

    一是当通房,若能得姑爷垂青,生得一儿半女的,自己便成了半主子了,二是由姑娘安排,给给姑爷身边得力的管事或小厮,或是嫁姑娘的陪房,回头还能当个管事嬷嬷,如银心那样,成为主子身边的心腹助手,再来是蒙主子恩典放出去嫁人,有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宁聘大家婢,不娶小家女,为的是大宅门里跟在姑娘身边的大丫鬟,通常都跟着姑娘们学规矩、习礼仪,人情应对等等,她们要比小家女要来得见多识广重生将门风华。

    当初严氏挑她来,也是为了媚儿长得好。

    算算年纪,媚儿也不小了,与平儿相差不多,平儿如今就要出嫁,媚儿就算顶上来,也当大丫鬟当不久。

    “回头让雀儿去探探,看看是不是有人与媚儿提了亲事。”

    平儿微讶,不明白慕越何以突然想起此事。

    “若她是存着日后飞上枝头的心,我就不打算提她上来顶你的缺,但是,若已有人跟她说亲事,她想顶上来,兴许是想出阁时,同你一样是个大丫鬟,名头好听些吧!”

    一等大丫鬟,与二、三等的丫鬟还是有所差别的。

    平儿当丫鬟这么久了,怎么会不懂?于是点点头应承下来。随即又道:“姑娘,您说她不会这么胡涂,与人私定终身吧?”

    “我怎么知道,不过她在府里各处都有相熟的人家,也许那个嬷嬷就相中了,想讨她做儿媳妇呢?”

    平儿想了下,见慕越一脸笑意,便凑趣道:“那姑娘可得破财了。”

    “那是。不过你放心,我们情份不同,绝对不会亏得你的。”

    “姑娘您说什么呢!”平儿羞得满脸通红的避出去,慕越抱着炕上的橘地芙蓉大迎枕闷声直笑。(未完待续)

    重生将门风华169,第一百六十九章年前一更新完毕!

第一百七十章 年前 二

    正文内容重生将门风华170,第一百七十章年前二开始喽↓↓↓

    天方蒙蒙亮,城门缓缓的拉开来,负责开门的卫士强忍睡意,打起精神盘查着,城外一早等着进城的百姓鱼贯入城,雪花又缓缓飘下,一个小娃儿红红的脸颊趴在父亲的肩头上,乌溜溜的眼睛四下张望着,看到雪花落下,他伸出手让一片雪花落到指尖上,他伸出舌头舔了下,随即给化了的雪花逗得笑咯咯的,一旁的大人听到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声,也忍不住跟着挂上笑容重生将门风华。

    孩子的娘亲似乎发现儿子的小游戏,她皱着眉头掏出怀里的帕子,帮小娃儿拭干他的小手,他们慢慢的走进城里,男人张望了下,带头领着妻小往附近的小客栈走。

    一家子都安顿下来后,男人让小二送热食、热水过来,食物、热水送来之后,少妇舀了碗面,慢慢的喂着儿子,男人则泡着脚。“玉芬真是对不住,我没想到车子就这么坏了。”

    “那没什么,不用放在心上。”蓝玉芬安抚丈夫,“若真的赶不上也没关系,大舅、舅母不是那种计较的人。”

    男人却依然有些歉疚,蓝玉芬喂好儿子后,将他放在炕上,让他们爷儿两一块躺着,吃得饱饱的小娃儿,挺着圆滚滚的小肚皮,躺在父亲身边,小手抓着父亲的衣摆玩儿,蓝玉芬帮丈夫揉了揉脚,然后拿了干布擦干后,才道:“吃点东西,睡一下吧!你昨儿一夜没睡。”蓝玉芬心疼的道。

    “不成,我一会儿得去找人去城外接顺财他们。”

    “不如先递消息去外祖父家吧!”蓝玉芬思来想去,最后决定道。

    男人有些讶异:“严家今日很忙吧?有空搭理我们吗?”

    蓝玉芬摇摇头道:“我们现在也只能找外祖母家,二姨母现在不当家,又被程家老太太管得严重生将门风华。我娘她们连房都卖了,要不,咱们也不用住客栈。”

    “大姨和二姨……”

    “我两个姐姐更不用说了。”父母搬迁回京时,债务全靠蓝叔父代垫,母亲的嫁妆都被父亲掏光了,唯一值钱的就剩他们住的那栋宅子,卖房的钱,父亲做主,分成三分,给了两个兄弟。剩下的权充他们返京的盘缠。

    谁知大姐却不喜,找二姐和她,要争这笔钱,她不肯,大姐和二姐气的扬言与她断绝往来,男人自然是知道此事,原是想,岳父母现在不在宁夏城了。她们姐妹三个自当更亲近些,不想妻子完全不想去打扰两位姨姐,他轻叹一声。“都是我不好,没本事。让你被她们瞧轻了。”

    蓝玉芬失笑。“傻子,说什么呢!跟你没关系。”蓝玉芬拉了条褥子给已经睡着的儿子盖上。“姐姐们是因为我不掺合,与她们一起去争卖屋的钱。才恼火的。”

    男人不解的挠挠头,记得妻子的两个姐姐嫁的都不错,尤其是大姐,嫁的是城里的殷富之家。却连父母卖了栖僧所,所得的银钱她也要贪?

    蓝玉芬不欲跟丈夫多说什么。只问:“相公,你说我们若找叔父……”她与其他姐妹不同。她从不称蓝守海是姨父,而是称呼他叔父。

    “这,不太好吧!”男人有些畏怯。

    “你也觉得不好啊!”蓝玉芬讪讪的笑了下,催着丈夫用饭,夫妻两用过早饭后,男人出去找他以前的发小帮忙,蓝玉芬则在房里陪儿子。

    近午时,她被邻房的声响惊醒。

    “我说阿朔,你们回来就直接回府,怎么还待在这儿,若不是我眼尖,在路上看到王麻子,还不晓得你们已经回来了重生将门风华。”蓝慕远一通数落,蓝玉芬没听到旁的声音,隔了一会儿,又听见蓝慕远惊呼。

    “你是玉芬妹子的相公?”蓝慕远好惊讶,这是什么运道?蓝玉芬听到自家夫婿有些颤抖的回话声,不由轻笑,她这个傻相公啊!

    没一会儿,就听到蓝慕远数落起她相公来,“我说玉芬相公啊!你们遇上了难事,怎么就窝在这儿,不找我们帮忙呢?要让我爹知道,你们两个就等着被我爹念吧!怎么,玉芬嫁了你,就不是我们蓝家的姑娘啦?姑奶奶在外头遇到麻烦,也不知道找自家人帮忙,这要让家里知道了,怕不指着我们家骂,平常是有多差劲,让姑奶奶不敢上门来求助。”

    蓝玉芬听到丈夫吶吶的试图辩解,正想开门出去为丈夫解围,忽听得一道清润的男声道:“大哥是打算让大家在这儿干耗着,然后误了你去严家接嫂嫂们?”

    “唉呀!我竟忘了,糟糕!”蓝慕远惊呼,这时由远而近,传来蓝慕声的声音。“大哥,你在这儿磨蹭什么?咦?阿朔,你怎么会在这儿?呃,你,你好眼熟?是谁……谁的相公来着?”蓝慕声想不起来,直嘟嚷着。

    “玉芬。蓝玉芬的相公。”蓝慕远有些得意自己一眼就认出人来。

    “啊!想起来了。蓝玉芬的相公,你怎么也会在这里?"等到弄明白了,蓝慕声便道:“这么着,我们两个先去接你嫂嫂们,阿朔你带他们一起回府。”

    蓝慕远急道:“这怎么成……”

    “成,当然成。”蓝慕声朝东方朔使眼色,东方朔虽不解其意,但仍顺着他的话道:“是啊!大哥,你和二哥去接嫂嫂们吧!晚了可不好,玉芬姐和姐夫就由我送回府。”

    蓝慕远只得从命,被蓝慕声拉走,却留了辆马车给东方朔。

    蓝慕远两兄弟出了客栈,打马往严家走后,蓝慕远才问:“你怎么可以让殿……阿朔护送他们,阿朔是什么身份啊重生将门风华!”

    “阿朔其实最讨厌我们太拿他的身份当回事,大哥你别说没看出来。”蓝慕声睨兄长一眼,蓝慕远嘿笑一声。“玉芬堂妹应是回来吃喜筵的,可是今日送嫁妆的日子,她却没去严家。而且看她相公那模样,分明是自己出去办事,我记得她嫁的人家,虽比不上她两个姐姐,可也不至于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堂妹夫不是说,车坏在半道上,他们夫妻是搭了好心人的车才回城的。”

    “大哥,福伯父虽然回京去了,但他还有两个女儿嫁在城里,她们夫妻怎不找姐妹们帮忙。却窝在客栈里?”蓝永福的长子半年前去了江南,次子随岳父的商队去了京城,次媳娘家就住在永宁附近。

    按说,蓝家这三个姐妹应该很亲近才是,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回事儿。

    “不管她们姐妹之间有什么问题,反正不是咱们能管的。”蓝慕远向来不耐烦关注亲戚间的这些琐事。

    蓝慕声轻叹一声。“我的意思是,他们兴许不好意思上咱们家去。若是我们送他们回府,搞不好玉芬会拒绝我们的好意,让阿朔他送,她和她相公与他不熟,不好开口拒绝。”

    蓝慕远无所谓的点点头,反在意起东方朔为何没回蓝府。

    “这些天。我听说了件事儿。”蓝慕声闻言,若有所思的道。“只不晓得,是否与阿朔他们有关。”

    “哦?何事?”眼看严家就在前头了,蓝慕远不由放缓速度。

    蓝慕声沉声对骑在旁边的兄长道:“二皇子在咱们宁夏有个窝。”

    这事蓝慕远也晓得。当下便点了点头。“前两天,那宅子突然失火还遭了贼重生将门风华。”

    “这……”蓝慕远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知府那儿知道了?”

    “当然,捕快们其实都晓得。那宅子的主子是京里的贵人,那些人以为自己行踪隐密,却不知都在我们掌控之下。”

    邹知府虽高升走了,但府衙里的那些衙役们可没法跟他一块儿高升去,蓝守海遵从叔父教诲,平日里就与这些衙役头儿们交好,而不是只结交那些逹官贵人们,果然,新任知府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却在蓝守海的帮扶下安然度过,于是乎投桃报李,只要将军府的爷儿们有事,他们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因此,二皇子的窝在那儿,有多少人进出,寻常都做些什么事,蓝守海父子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怀疑是……”蓝慕远摇摇头。“那个窝才设下多久,阿朔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大哥,你忘了,大伯父前阵子写来的信上说什么?若他京里老遇到这样的事,他回宁夏来,当然会注意几位皇子们的动向,柯统领能被皇上看中,挑来保护他,自是有本事的。”

    蓝守海的长兄蓝守山任京官,前些日子来信提到,要蓝守海小心防备着,因十二皇子这一年来,备受皇帝器重,因此惹来一些宵小肆虐。

    话说得很隐讳,但谁看不出来,这宵小会是何人指使?本是等同被放弃在外的,突然天天带在身边,皇子们能不多想?臣工能不想多?宫里的嫔妃们更怎不胡思乱想?蓝守海允了女儿的婚事,蓝守山是知情的,看着京中局势,他不禁忧心忡忡。

    “我知道。”蓝慕远白了弟弟一眼。“二皇子派来的那拨人,你可知是谁在幕后坐镇?”

    蓝慕声怔住。“那拨人后头还有人?”

    “嗯哼重生将门风华!你绝对猜不到是何人。”

    蓝慕声想了想宁夏城里与二皇子往来最为密切的人,冲口而出:“华湛,不对,他不是已经死了?”

    “你只想到他?那人与二皇子的关系可比他密切得多?”

    “谁啊?”

    “华大奶奶身边的陪房。”蓝慕远道。

    蓝慕声瞠大了眼。“华大奶奶身边的陪房?男的?”

    “女的。”蓝慕远嗤笑:“只怕华大少到死都不晓得,他不过是二皇子安插人到宁夏来的一颗棋子儿。”

    蓝慕声闻言却一脸狐疑的盯着兄长。

    “怎么这样子看我?”

    “大哥又是怎么知道的?”

    蓝慕远爽朗的呵笑道:“碰巧知道的。”

    蓝慕声却追问着,吃逼不过,他方道:“是你嫂嫂发现的。”

    华大奶奶虽不曾再上蓝府来找蓝大奶奶,但同在宁夏城里住着,总免不了有碰面的机会,华大奶奶身边那个陪房随她上街几回,都恰巧遇上蓝大奶奶,蓝大奶奶自然对那个气度不凡的陪房留有印象,偶然一次随丈夫出门返家途中,经过二皇子那处宅子,竟意外让她见到那个陪房由内往外,在宅子的管事小心侍候下上了马车。

    回去之后,她便当成件奇事说给蓝慕远听,蓝慕远一听,不动声色的派了人去查,才知详情。

    蓝慕声哼笑。“怪不得,华大少都死了,那些人却依然动作频频,原来领头的人不是他啊!”(未完待续)

    重生将门风华170,第一百七十章年前二更新完毕!

第一百七十一章 年前 三

    正文内容重生将门风华171,第一百七十一章年前三开始喽↓↓↓

    丫鬟们忙着打扫环境,听到屋里传来的欢笑声,脸上也挂着笑,几个年纪较小的,掩不住艳羡,眼睛总是不住往传来笑声的暖阁溜去,管着这些小丫头的张嬷嬷,微笑瞧着也不说破,只嘴里不断提醒她们,“当心点儿,别砸了东西重生将门风华!”

    院外匆匆走来一个丫鬟,与看门的婆子打了招呼,就提裙往里头来,张嬷嬷见她神色匆忙,走下游廊上前相迎。“清姐儿怎么有空过来?”

    清姐儿是桂嬷嬷身边的丫鬟,她与张嬷嬷一福,急道:“我有事要禀七姑娘。”

    “七姑娘正陪着孙少爷和孙小姐在玩儿。”张嬷嬷道。

    “表姑娘来了。”清姐儿走的有些急,这会儿还没缓过气来。

    “表姑娘?”张嬷嬷闻表姑娘色变,清姐儿见她神色一变,连忙又道:“不是那几位,是玉芬姑娘。”见张嬷嬷和看门的婆子一脸茫然,只得详做解释,大家才明白过来。

    张嬷嬷指了个小丫鬟,让她领清姐儿进去通报。

    几个粗使嬷嬷见她们进屋里去也走过来,几个婆婆妈妈们开始七嘴八舌闲聊开来,这个说福大爷家的几个姑娘里头,就数大姑娘命好、嫁的好,另一个则道,二姑娘命才好,如今有儿有女,大姑娘还膝下无子呢!

    但大伙儿说起三姑娘蓝玉芬,都觉得她最可怜,夫家仅仅是宁夏城乡里的耕读人家,丈夫也不及两个姐夫能干,因家住得远,成亲后,就不见蓝玉芬上门做客。

    慕越这边听到是阿朔护送蓝玉芬一家回府来重生将门风华。不由微怔了下。

    “朔少爷回府了?”

    “是。七姑娘,桂嬷嬷让我来问您,要怎么安置玉芬姑娘?”清姐儿抿着嘴强忍着笑道。

    怪道方才外头的张嬷嬷定要问明了才让她进来,原来七姑娘被孙少爷、孙小姐折腾得仪态尽失。

    也不知这一大两小是怎么玩的,玩的七姑娘发乱衣散,孙小姐还巴着她的腿,孙少爷则坐在炕上,拉着七姑娘的手不放,平儿和雀儿拿着糖哄他,他就是不肯放。死咬着七姑娘的衣袖。

    慕越让媚儿她们去喊两个小家伙的奶娘来,谁知原本笑嘻嘻玩闹的两个小家伙竟大哭起来,弄得暖阁里的众人头大,何妈妈原在后罩房,给侍候蓝以蘅、蓝以齐的奶娘们看绣样,听到动静,连忙赶过来。

    看到这情景,何妈妈真不知是要笑还是要骂。见候在一旁的清姐儿,忙问她来意,得知情况后,她扬声问慕越:“七姑娘,玉芬表姑娘一家您要怎么安置?”

    慕越被两个小魔星吵得脑子一片混乱,忽听何妈妈喊她。她想了下便道:“派人去跟夫人说过了吗?”

    清姐儿清了清喉咙大声的回道:“去了,夫人让润福嫂子出来说,随便安置着就成。”

    慕越笑了下,也是。不然桂嬷嬷怎么会问到她这儿来?

    “安排他们客院住下吧!再看看缺什么,使人给送过去。朔少爷回来。他那院子可让人整理了?”

    “才刚整理过,被褥、椅垫一应物什。这两天才换上新的,七姑娘您放心。”清姐儿回话时,孙少爷已经乖乖的被他的奶娘抱到怀里去,孙小姐也终于闭上小嘴,不再鬼哭神嚎,不巴着慕越了,改抓着她奶娘刚给她的一串糖葫芦重生将门风华。

    何妈妈伸手挠挠方才被吵得发疼的耳朵,家里有小孩子真是热闹啊!慕越低头看看自己一团乱,忍着头疼吩咐人准备热水,就在暖阁这儿,让侄儿们的奶娘们帮他们清理,留下平儿和何妈妈在此照看着,自己回内室洗漱去。

    待她收拾好,何妈妈已笑着在堂屋里候着她。“奶娘怎么在这儿?”

    “孙小姐洗到一半儿,就睡着了,差点把方奶娘吓坏。”蓝以蘅碰到玩水的时候,向来最来劲儿,洗到睡着倒是难得,慕越噙着笑。

    “孙少爷倒是撑到洗完澡,褚奶娘在帮他穿衣服的时候,他才睡过去。”

    “那就留他们在暖阁里睡着吧!”

    何妈妈笑着回道:“我也是这么想,外头还在飘雪,今儿晚上就让他们在咱们院里歇着,免得吹了寒风着凉可不好。”

    慕越点头,问何妈妈:“爹他们回来了吗?”

    “老爷与新知府赴宴去了,晚上不知何时才散,大爷他们还没回来。”

    平儿领着小丫鬟们,端着晚饭的炕桌进来。

    “七姑娘先用饭吧!”

    “朔少爷和玉芬表姐他们可都安置好了?”

    平儿指挥着小丫鬟们换炕桌,边转头微笑说:“都安置好了。您放心吧!夫人那儿,桂嬷嬷也让人去回话,夫人早歇下了,章顺家的说,明儿一早再与夫人说。”

    慕越坐到炕上,接过圆儿盛好饭的白玉小碗,又问道:“怎么会是朔少爷送她们来呢?”平儿忙回答方才听来的事,慕越不禁想,这个表姐倒是与她家其他姐妹不一样重生将门风华。

    何妈妈摇头叹息。“玉芬表姑娘倒是好的,她那两个姐姐真不是东西,连爹娘手头上仅余的钱,她们两还想分。”

    “客院的嬷嬷说了,玉芬表姑娘要她们别叫她表姑娘,说都是咱们蓝家的姑娘,称呼她表姑娘,似乎有些不好。”平儿帮慕越舀了碗银鱼羮吹凉。

    “本来就是咱们蓝家的姑娘,以前称呼她们表姑娘,还不是因为夫人的缘故。”何妈妈坐在一旁杌子上,心有所感的叹道。

    蓝守海或许对待继妻不是甚为娇宠,但刚成亲那会子,对严氏,他也曾有心待她好,只不过严氏心太贪,得陇望蜀,为什么蓝玉蕙她们被称为表姑娘,便从严氏这边来论亲的,只没想到蓝玉芬会这么说。

    “不叫表姑娘。那要叫什么?”雀儿沏了茶过来,好奇的问道。

    “她已经出嫁了,当然是叫姑奶奶,玉芬姑奶奶。”何妈妈戳了下雀儿的光洁的额头道。“记下了。”

    “记下了。”雀儿将茶盘抱在胸前,伸了手指揉着被戳的额头回答。

    慕越吃过饭,将汤喝了,平儿领着人将饭食撤到耳房去,何妈妈将侍候的丫头们全赶去用饭,自己则坐到炕边,低声的对慕越道:“这位玉芬姑奶奶看来是个好的。只可惜夫婿不争气。”

    “奶娘这话说得有点太早了,你怎么知道这位姐夫就肯定不争气?”

    何妈妈则将自己知道的,说给慕越听。“我们这位姑爷家里是书香世家,可惜家道中落,他爹身子不好,家里头就这位姑爷和他兄长耕种,他家那几份薄田,还是当初分家时。请了老爷去,才分得的,不然啊!只怕被他叔伯们吃个精光,连渣都不剩。老爷那时候就问他了,要不要到城里来,老爷帮他到军中寻个文职当个秉笔。结果他不肯,说自己要是到城里来,家里只剩兄长一个,怎么忙得过来?”何妈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儿重生将门风华。慕越捧着茶盏不住微笑。

    “奶娘,人家姐夫也没说错啊!人家爹娘尚在。兄弟和睦,能温饱。一家人平安,这比什么都重要,这姐夫有大智慧呢!”

    何妈妈斜睨着她:“你可不要跟奶娘说,将来你也打算找这样的女婿。”

    慕越耸耸肩,“那也没什么不好吧!”

    何妈妈已知老爷将姑娘许给了十二皇子,只不过现在碍于孝期,不好公开之外,也因之前发生的事,老爷不想节外生枝,故而到现在也都还瞒着姑娘,她还以为十二皇子会到孝期满了,前来提亲时,才会再回宁夏城来,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

    慕越也在想这件事。

    不是待在京里守孝吗?怎么会回来?而且看样子,又是轻装便行乔装打扮来的吧!否则十二皇子的仪仗上门来,怎能带玉芬堂姐一家呢?

    客院里,蓝玉芬轻声道了谢,将来侍候的丫鬟们全遣退之后,将房门关上,就见坐在炕上的丈夫松了老大一口气,她不禁嘴角微翘。“怎么?有人侍候还不好?”

    男人憨笑不语。

    “傻子!有人侍候着,就好好享福啊!”蓝玉芬数落道。

    “还是别了。我别扭。玉芬,你说那个送我们来的那位少爷,是什么身份啊?长得可真是俊俏哪!”男人常年待在乡下,甚少与人闲聊,竟是对此前闹得风风雨雨的事,一概不知。

    蓝玉芬思及那少年脸上的红斑,猜测道:“他应该就是爹和大伯说的那个交了好运的孤儿吧!记得不,前两年不是说,婶娘恼叔父从外头带了个孩子回来,要她认下吗?后来婶娘与叔父闹翻了?”

    男人恍然大悟重生将门风华。“啊!我想起来了,你那会儿还老揪着我耳朵说,要是我敢在外头养女人生孩子,就先剁了我的祸根。”男人想起老婆那段时候的泼辣劲儿,仍然心有余悸,两条腿忍不住挟得紧紧的,深怕老婆火气上来,要剁了他的祸根。

    蓝玉芬被丈夫逗得好气又好笑。“你啊!该记得都没记着,光记着这无关紧要的了。”

    “什么话!这才是顶顶重要的,什么无关紧要,你婶娘和叔父闹翻的事,对咱们来说,才是无关紧要的。”男人如是道。

    蓝玉芬笑着摇了摇头。“你怎么这么说话。”

    “本来就是啊!叔婶们为这种事吵嘴,咱们做为晚辈的,能说什么?能劝什么?”见老婆摇头,他抚掌道:“那不就是了?既然劝不得,咱们只能把自己顾好,别给他们添麻烦就是。”

    蓝玉芬抿嘴微笑。“你说有理。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你也不曾劝我,去与姐姐们和好?”

    “劝你什么?是她们两个不懂事,可不是我老婆不晓事。”男人义正词严的道,蓝玉芬见他声音有些大,忙让他小点声,“孩子睡着了,你别把他吵起来。”

    男人探头看了下躺在身边的儿子,不由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来。“你放心,儿子像我,睡着了那是怎么吵都吵不醒的。”

    蓝玉芬嗔他,“这也值得骄傲啊?”

    男人得意万分,与妻子说笑着,屋外头有个丫鬟探头探脑的,见屋里灯熄了,才匆匆离去,看她跑远了,一个小丫鬟拉着身边的嬷嬷问:“嬷嬷不拦她吗?”

    “拦什么,那是致澜院的丫鬟,是夫人身边的人。”管理客院的嬷嬷老眼微眯,使唤小丫鬟去做事,自己则看了那已熄灯的厢房半晌,才转身忙去。(未完待续)

    重生将门风华171,第一百七十一章年前三更新完毕!

第一百七十二章 年前 四

    正文内容重生将门风华172,第一百七十二章年前四开始喽↓↓↓

    马车上,蓝慕声正与妻子说着蓝玉芬的事情重生将门风华。

    夫妻头碰头紧挨着,蓝慕声方才被严家的族亲们灌了不少酒,呼息间尽是酒气熏人,二奶奶伸手将丈夫的脸往外扳,一边问话岔开他的注意力,不让他的臭嘴碰到自己的脸。

    “玉芬是表妹还是表姐?”

    “表妹,她只小我两岁,她们家的姑娘嫁得早,那天我和大哥才在说,若不是他们回京去了,不要再过一两年,咱们就要喝慕绢表妹的喜酒了。”蓝慕声打了个酒嗝,靠在妻子的肩头上。“她相公文采不错,可惜只想着待在乡里间。”

    “我一路听你喊他玉芬相公,玉芬相公,倒底这个妹夫姓啥啊?”

    “呵呵呵,姓华。”蓝慕声低笑着道。“因为他姓华,是华家的人,所以咱们不爱提他姓啥重生将门风华。”

    蓝二奶奶微怔,扳着丈夫的肩头问。“他与那个开赌场的华大少是同一家?”

    “是啊!华大少是长房,族长家的长孙,妹夫啊!算是他叔叔,妹夫的父亲是庶出的,身子又不好,原配生孩子的时候死了,妹夫和他兄长是继室生的。”

    蓝二奶奶半晌说不出话来。“那,那福大爷与华家是儿女亲家啊!他怎么会,怎么敢对他下手啊?还设计对付大哥……”

    蓝慕声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是啊!他怎么敢!华大少那个人,连他爹都没放在眼里了,更何况是隔房叔父的岳父。"这般嚣张的人,究竟是怎么养出来的?

    华家在西宁一地是名门世家,但名声不显。不过就是地方上的大家族,曾经出过一两位高官,大部份的族人都如蓝玉芬的夫家般,种几亩薄田,栽培孩子读书识字,连做生意的人都不多。

    当然就更不用说,像华大少这样的异数!

    “幸好华老太爷早死了,不然只怕会被这孙子活活气死……”

    夫妻两说起从华大少聊起,一路聊到要好好管孩子,可不能让孩子走歪了。说到后来连怎么管教孙子,夫妻两各持已见在车里小声的吵起来,马车平稳的辘辘往家里走,驾车的车夫丝毫不为所动,慢慢的车里的私语声渐歇,赶车的车夫转头和坐在旁的小厮对望一眼。

    二爷和二奶奶两个可真逗,儿子都还没着落呢!就想到孙子去了。

    ※

    蓝守海一早与儿子、媳妇们去了趟严家,随后又让知府派人接走。等到他回府时,早已过了子时,大总管迎上前来,悄声的道:“柯统领带了皇上的密信要给您。”

    闻言,蓝守海停下了脚步,问:“既有密信在重生将门风华。怎么他们不早些回府?”还在外头胡闹了一番。

    “殿下不知此事。”大总管压低了声,“柯统领说,皇上交代了,殿下爱怎么耍都随他。不必拘着。”

    蓝守海听了只想骂人,皇上这是巴不得阿朔将一池已经够浑的水。搅得更浑吧?

    殿下往他这儿来,皇帝偏着意吩咐人随着儿子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善后的事,可不就都得落到自个头上来?

    蓝守海问了家里还有何事,大总管连忙将蓝玉芬夫妻上门来的事说了,蓝守海沉吟半晌,“她父母回京去了,咱们家就算是她的娘家,吩咐下去可不好让人怠慢。”

    “是。”大总管微笑,“玉芬姑奶奶家的那些下人,已让人接来,马车也让家里的人瞧过,说是用久了,车轮轴子崩裂没及时修,才会在半道上……”

    “让人把车给修好就是,这个姑爷可与另外那两个不同,庶务上虽懂得不多,却是个有气节的。”

    大总管放在心里拈量了下,便估摸出味来。“老爷您还是想拉他一把?”

    “呿!你家老爷是镇日闲着没事干的人?人家没那个意思,咱犯得着往上凑?”蓝守海斥道。

    大总管嘴角翘得老高,又禀报了些事才退下。

    蓝守海去了东方朔住的院子,柯统领早等在院子外的夹道里,他方上前一拱手,还没说话,蓝守海便伸手与他要密信。

    柯统领只得从怀里将密信掏出来,交到蓝守海手上。

    “夜了,柯统领忙了几日,早歇吧!”看蓝守海不欲与他多言的样子,柯统领苦笑着去了,王麻子一身管家打扮,将院门打开,恭敬的对蓝守海道:“将军请重生将门风华。”

    “殿下还没歇下?”蓝守海有些讶异。

    “殿下等着将军回府。”王麻子没多说,只淡淡的陈述事实,他与柯统领虽是上司下属,但柯统领常年往返京城、永宁山庄及宁夏城中,待在东方朔的身边的时间,反不如王麻子等人长,也因此,他们其他人都比柯统领要了解这个小主子的脾性。

    “你们也太纵着他了。”蓝守海忍不住厉声斥道。

    王麻子知道主子干的那事,没瞒过这位将军,当下苦笑着回答。“明师父您是知道他本事的,有他在,咱们有什么话都不好说。”

    蓝守海想也是,明师父是师尊,如果这位师尊都不劝着十二皇子保重自个儿,反而拉着他去涉险,他们是属下,也只能提心吊胆的陪着主子去玩命。“就算不好说,还是得提醒几句,殿下毕竟年幼,遇事想不周全,也是常有的,你们着有危险,却连劝都不劝,万一出了事,你们,谁扛得住?”

    王麻子一悚,抬眼看着那沉凝的脸,蓝守海不怒自威扬眉睨视着他,他当即反应过来,迭声应诺。“小的多谢将军提点,日后定会好好规劝殿下。”

    “知道就好。”

    王麻子将人请进到正房前,才躬身退下。

    有人掀了锦缎夹绵厚门帘出来,那人将帘子打高,请蓝守海进屋,定睛一看,原来曾是自己帐下的吴木森。

    “将军请。”

    “嗯。”蓝守海看了他一眼。“结实多了。”

    “托将军的福。”吴木森低声应道。

    蓝守海头也没回的往前走重生将门风华。“别仗着自己习有一身武艺,就纵着他乱来,他虽身份显贵,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吴木森颌首,郑重应下。

    堂屋里并没有人,次间传来明师父的朗笑声。“得,将军你就别我了,老头子我知错了。”蓝守海走过多宝格,次间正中摆了张花梨木雕福禄寿喜纹的大圆桌,桌上搁着火锅,锅中噗嘟嘟的冒着泡,肉香汤浓,还隐隐散着酸菜的味儿。

    东方朔早已立在桌前,明师父则朗声呵笑,提着酒葫芦喝酒。“来来来,将军今儿可真是让我们师徒两好等。”

    蓝守海先与东方朔见礼,才与明师父拱手道:“劳您老久候了。”

    明师父不拘小节,懒得理他们一来一往的君臣之礼,径自落坐。“哪,先喝碗汤吧!酸得够味,解腻。”边说,还边使唤吴木森舀汤给蓝守海。

    蓝守海接过汤碗喝了一口。“嗯,确实够味。”他今日虽是连赴两宴,却是不曾好好坐下吃喝,本已没什么胃口的,不想喝了那碗汤后,倒是开了胃,吃了半饱后,接过吴木森端来的茶。

    他慢慢的呷了一口后,“阿朔回了宁夏,怎么不直接回府,倒在外头住下了?”

    东方朔垂下眼。“我怕把麻烦带回来,所以就打算先把事情解决再说。”

    “现在解决了?”

    “算是,一半吧!”他沉吟半晌,“我进城前先易容过了,可是二皇兄的人,有两个一路缀着我们后头,临进城时,才发现他们。”

    蓝守海捧着茶盏笑道:“你们倒是运气好。”

    “那才不是运气好,这小子的眼力好,是他看着不对,一路上就注意着他们。”明师父指着吴木森道。

    “也算我们运气好,我才跟柯统领那么一说,柯统领便要我带他去看看,总不好草木皆兵重生将门风华。”吴木森咧嘴而笑。“谁知就那么巧,那两个人进了城后,竟放松了警戒,直奔二殿下那处宅子,我们正想打道回府时,却让柯统领发现二殿下的人在里头。”

    虽是把那个窝给挑了,还成功嫁祸给十皇子,蓝守海还是对东方朔亲身涉险的事数落了他一番,东方朔倒是乖乖听训,明师父有些不爽了,几度张嘴想说话,却让吴木森给硬扯住。

    等到蓝守海离去,东方朔歇下了,吴木森侍候明师父回房时才道:“师叔祖啊!您以后还是少拉着师叔做那些危险的事吧!”

    “怎么?皇帝老儿都不说话了,他不过是……”

    “师叔还想娶人家女儿呢!再说,皇帝的儿子多的是,死了一个,还有好几个,更何况师叔原本就不是受宠的,就算没了,皇帝也不怎么样吧?可将军不同,他好不容易才把女儿许给师叔,可没打算让女儿守寡。”

    明师父闻言才平了气,吴木森又道:“师叔毕竟还是个孩子,武艺也不如咱们是打小扎的根,根基原就不稳,您老拉着他涉险,要养肥了他的胆子,那天您和我不在身边时,他也这么玩儿,若是出事……”

    明师父这才明白过来。

    “有您在,自然是可保师叔周全,但咱们又不可能时时跟着。”东方朔回宁夏城来,就还是如之前一样,要进军营去历练的,吴木森有军职在身,要跟在东方朔身边不是难事,但明师父不同,若真把东方朔的胆子养得太肥,上战场打仗时,他也不分轻重的只身冒险。

    “难怪蓝将军要训他……”

    看着明师父的神色,吴木森暗暗的松口气,看来可以不用再担心,师叔祖大概不会再拖着师叔,亲自去涉险了!(未完待续)

    重生将门风华172,第一百七十二章年前四更新完毕!

第一百七十三章 年前 五

    正文内容重生将门风华173,第一百七十三章年前五开始喽↓↓↓

    隔天一早,蓝玉芬带着孩子去给严氏请安,严氏正坐在镜奁前梳妆,知道她来,拉下了脸道:“谁把她留下来的?”

    “是七姑娘重生将门风华。”大丫鬟抢在章顺家的开口前回话,严氏恼得拿起粉盒丢她,香粉砸到丫鬟头上,顺势散落一地,那丫鬟被香粉砸得满头满脸,两手拚命在身上、脸上拍着,严氏看着生气,抬脚踢过去。

    那丫鬟才知自己惹恼了夫人,连忙跪下求饶,却惶然不知自己何处惹恼夫人的,严氏却唤人进来拉那丫鬟下去。

    章顺家的冷眼看着,待严氏发落完那丫鬟后,才轻声的道:“老爷还说了,福大爷如今不在城里,将军府就是玉芬姑奶奶的娘家。”

    严氏咬紧牙关,半晌才迸出句话来。“让她进来。”

    章顺家的转身出去,在门口与润福家的错身而过,两个人互相交换了眼神,章顺家的出去请蓝玉芬进去。

    “姑奶奶在这儿稍坐,夫人还在梳妆。”

    蓝玉芬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眨着眼道:“是我来早了,扰了婶娘。”

    章顺家的满面笑容的奉上热茶,“姑奶奶说那儿话,您先在此稍坐会儿,我进去请夫人。”

    蓝玉芬点头,转头看儿子,小男孩在嬷嬷的怀里,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母亲,见母亲转过来看他,他露出小牙齿笑了下,蓝玉芬伸手摸摸他的头,示意他要乖,小男孩乖巧的点头。

    屋里的严氏强压了脾气,由润福家的几个人簇拥出来,蓝玉芬上前行了礼。又叫儿子过来请安,小男孩不畏生,让嬷嬷抱着上前,来到严氏跟前,才下地跪在蒲团上给严氏请安。

    严氏不错眼的直盯着小男孩瞧,小男孩被看得有些害怕,扁下嘴转头找娘亲。

    “多大了?”

    “两岁多重生将门风华。”蓝玉芬见儿子要哭了,伸手将他抱起来。

    严氏与她闲聊几句后,便打发她们走。

    蓝玉芬抱着孩子快步离开正房,就听到身后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她一惊,转头看陪着她来的嬷嬷,那位嬷嬷却温和的笑道:“姑奶奶咱们快步吧!还要去见大奶奶她们呢!”

    蓝玉芬漫应了声,脚步不停的随嬷嬷走出致灁院。

    严氏见了蓝玉芬之后,人还没离开院子,她就在屋里砸东西,深怕人不知道她心里不痛快!慕越听到媚儿说得活灵活现,彷佛亲眼见到严氏砸东西。听到她越说越不象样,不由皱起眉头来睨着她。

    媚儿给看得心里毛毛的,慕越才摇头道:“你啊!才让你当心点,你回头就忘了。”

    平儿指着暖阁那边道:“侍候孙少爷、孙小姐的人都在哪!你说话也不当心些。”

    慕越听到暖阁那边有孩子的哭声,不由有些恍惚,平儿唤了她两声。她方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孙少爷他们起了?”

    “起来了,找不到娘,在哭呢!”

    “哦!那赶紧的,让她们手脚麻利些。收拾好了,就带他们回去吧!”

    平儿忍不住掩嘴取笑。“姑娘这是怕了孙少爷他们?”

    “是啊!往日也不曾像昨儿玩得那么疯。真是吓死人了。”慕越记得智儿小时候也皮,也许是只有一个人。没有伴,从不曾像蓝以蘅、蓝以齐这般,玩疯了。

    “都是姑娘带的。”

    “可不是吗?”

    慕越觉得自己冤枉了重生将门风华。“怎么是我带的呢?”

    平儿和媚儿却都异口同声咬定,孙少爷他们昨日会玩成这样,全是被七姑娘带的。慕越不跟她们吵,指着平儿让她去跟几位奶娘们说。

    平儿掩嘴笑着去了。

    媚儿低声道:“姑娘,奴婢觉得润福家的和章顺家的行事颇为古怪。”

    “哦?”

    “如果她们两没跟夫人说,玉芬姑奶奶夫妻之间的玩笑话,兴许夫人知道玉芬姑奶奶去请安,还不会发那么大火。”

    慕越面上笑着轻斥她别乱想,心里却道,她们两当然希望严氏在府里待不下去,严氏不当家不掌权,脾气还越见古怪,动不动就打人出气,严氏待在府里,她们头顶上就压了座山,而且这座山还非常不牢靠,说不得那日就垮下来,把她们两都压死了。

    若是严氏回庄子去,于她们来说,却是大喜,不用随时哄着严氏,不用担心她又掺和什么事去,最重要的是,铺子上收益可是她们两个在管,她们两要是从中贪墨,也无人知晓,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也许她二人胆子没那么大,敢贪严氏的钱。

    不成,严氏虽不好,但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若她的陪房们胆敢贪严氏的钱,难说日后会不会胆子大了,算计上自己家来!她们仗着是严氏的陪房,将军府里的管事嬷嬷们不好管到她们头上去,她们平素又待在内院里,照看着严氏的嫁妆,若她们有异心,可比外头的人更难防。

    慕越便这么托着下巴坐在炕上发呆,平儿几个也不敢吵她,只是今天严芳瑜出阁,大奶奶她们都要去赴宴,孙少爷和孙小姐指不定一会儿又给送过来,几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年纪最大的平儿上前唤她重生将门风华。

    “七姑娘。”

    慕越抬头看她,“何事?”

    平儿提醒她:“今儿不比平常,大奶奶她们还要去严家送嫁。”

    转头看了角落的滴漏,慕越笑道:“我倒给忘了,孙少爷他们已经送回去了?”

    “是。可大奶奶她们一会要出门,只怕还是会送过来吧!”

    慕越摇头,“我们过去嫂嫂那儿吧!”

    平儿几个见慕越要出门,一个忙进里屋取大氅过来,圆儿则将慕越平常用的手炉添了炭,拿着铜夹挑了下,盖上盖子后。拿过来给慕越,慕越便带着雀儿和圆儿出门。

    来到大嫂的院子,里头正热闹着,原来二奶奶带着女儿来见蓝玉芬,三个小家伙凑到一块儿,正玩得欢,见慕越过来,二奶奶高声的嚷着:“七妹妹来来来,让你玉芬姐姐好好的瞧瞧你,她方才说久没见你了。这要是在街上遇见,只怕都不认得了。”

    二奶奶笑得见牙不见眼,慕越笑盈盈的上前与蓝玉芬见礼,蓝玉芬拉着慕越瞧了好一会儿,才抿着嘴浅笑:“我们家七妹妹长的好,才几岁这个头都赶上我了。”

    大奶奶妯娌两细瞧了下,慕越确实比蓝玉芬要高些,不由笑道:“玉芬姑奶奶小鸟依人。那才是好呢!”

    慕越跟她们闲聊了会儿,大奶奶身边的大丫鬟便悄声的催着,该出门了。

    大奶奶让人好好照料孙少爷及蓝玉芬的儿子,挽着慕越的手往外走,二奶奶早将女儿留在自己院子里,没带出来。她拉着蓝玉芬走在前头。

    慕越低声与大嫂说:“大嫂,我有事跟你说重生将门风华。”

    大奶奶瞧了走在前头的二奶奶一眼,见她与蓝玉芬说的正欢,后头簇拥着的丫鬟、婆子们。她转头原要与慕越说回来再讲,但看慕越的神色。便放慢了脚步听她说。

    慕越才起了头,大奶奶便明白了。低声对她言:“昨儿客院那儿有内院的小丫鬟跑去探头探脑的,客院的嬷嬷派人来说,我原以为是夫人派去的,谁是竟是她们两个的人。”

    内院的小丫鬟无事夜里跑到位在外院的客院去,做甚?内外院的管事嬷嬷们看在眼里,一早就将事儿报到大奶奶这儿来,外院有客,内院有女眷,大奶奶知情后,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查问,这一查才晓得,严氏的这两个管事媳妇着实了得,竟故意在严氏身边挑着刺儿,惹原就情绪不稳的严氏发脾气,大奶奶一时没想明白,她们两个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时听小姑这么一说,恍然大悟,然而这时要出门赴宴,也无暇多说,“你放心,这事等我们回来,再来打算吧!”

    慕越也知不能急,送嫂嫂和堂姐上了马车,便转回房去。

    严家今日嫁女,严氏身为姑母,怎么会不想出席,只见她坐立难安,在屋里转来转去,可是二嫂那件事还没尘埃落定,她怕极了回庄子上去住,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使人去打听情况,润福家的却劝她,此时一动不如一静,她想想也是,便不敢乱动。

    章顺家的却是劝也不劝,只坐在窗下盘账。

    待到近午,外头进来个未留头的小丫鬟,她跑得飞快,看门的婆子正与人坐在门边树下斗牌,听到声响,抬眼看了一下,便状若无事的低头与人继续斗牌。

    小丫鬟一溜烟的跑到正房门口,打了帘子朝里头张望,几个丫鬟听到动静,纷纷探头来看,见是常来找润福家的小丫鬟,便转回去各忙各的了。

    次间里的丫鬟走出来,看是她,低声问了一句,知是铺子上的管事要找夫人,便让她在门口候着,自己进去通报,没一会儿,她又转出来领小丫鬟进屋去重生将门风华。

    “怎么了?”

    “夫人,润福管事说,钟管事被知府派人拿下了。”

    严氏一听眼前一黑,润福家的忙问:“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事了吗?”

    钟管事便是奉严氏之命,帮着严二太太的陪房放利钱的,二太太的陪房逼死人,苦主告官去,那些人为脱罪,将严氏给抬出来,知府也是个妙人,直言将军夫人养病呢!那有精神做这种事,那些人便拉扯严氏派来的管事,把事情都推到钟管事头上来。

    严氏想到严家今天办喜事,暗恨这知府不解事,怎么挑今日问案抓人呢?“那二太太那边?”

    “润福管事没说,想来是没事的。”

    严氏点点头,心里暗恨二嫂,想到当初慕雪会死,也是因为二嫂挑唆的,她怎么这么笨,竟然还被她说动了,拿钱给她去放利钱!

    “让人送些钱去钟管事家,让人照看着。”

    润福家的点了点头,带着那小丫鬟退下。

    章顺家的暗叹一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当初老夫人发配她嫁章顺,她心里不是没少埋怨过,钟管事更能干出色,又还没娶妻,章顺虽也是管事,可是跟他一比,就差上不只一星半点的。

    后来她才知钟管事因为能干,早让老夫人相中,把她自个儿边的丫鬟嫁过去,这是栓紧了钟管事,夫人不在,老夫人在替女儿拿捏人,上个月才听说,钟管事的妻子有孕了,钟家上下喜坏了,就盼是个男丁,谁晓得,不过月余,钟管事就因事下了狱。(未完待续)

    重生将门风华173,第一百七十三章年前五更新完毕!

第一百七十四章 事多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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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氏为了自己得力的管事,被连累下狱的事忧心不已,天天派人去打听消息,花了不少银子打点,原对严氏有意见的陪房、管事们,见严氏为钟管事这般尽心,倒是心有所感,做起事来有劲儿多了,反倒是润福家的和章顺家的二人有些蔫重生将门风华。

    大奶奶事后与慕越说起来,忍不住感叹两句,“说到底这些人还是好的。”

    慕越微笑,这些人当初会有自己的小算盘,还不是看严氏不当家了,与父亲不睦,脾气不好总拿他们出气,他们能不为自己打算吗?

    “玉芬堂姐真不留下来?”

    “嗯,她说要过年了,不放心家里重生将门风华。”大奶奶的房里摆满了衣物,一半儿是新做的,一半儿却是八成新的。“那些新做的,你去帮我挑挑样式,你玉芬堂姐不喜欢花哨的,你拣些花式大方的。”

    慕越点头走到桌前,转头看嫂嫂手里的小衣小裤,“这些不是以蘅、以齐穿过的?”

    “是啊!你堂姐说了,孩子穿全新,怕遭人嫉,只跟我要旧的,可我们那儿有旧的!”

    “玉芬堂姐说的也没错,乡下地方,孩子穿的好,人家以为家里有钱,把孩子绑了怎么办?她们家侍候的人可不多。”

    大奶奶颔首,“是我想差了,不过你那姐夫还真是个犟的,你大哥怎么说,他都不肯应。”蓝慕远武功练的是呱呱叫,唯独这文的很有待加强,也因此,他面对妻子总有种说不上来的自惭形秽,对二弟夫妻颇为羡慕。蓝慕声书读得比哥哥强,武功也不差,二奶奶娘家是武官,对女儿的要求也简单,识字,懂得如何理家就成,至于琴棋书画也而识得皮毛即可。

    二奶奶高氏的性子活泼外向,与蓝慕声的沈稳恰恰相合,蓝慕远有时在妻子面前说笑,大奶奶都会板着脸纠正丈夫。让蓝慕远觉得拘束,他本是豪爽大方之人,却总在老婆面前缩手缩脚的,刚成亲时还好,日子长了便不免气闷。

    大奶奶却不知,丈夫心里的想法,婚姻生活不如二奶奶那般甜蜜顺遂,但平平淡淡有何不好?

    慕越与平儿拿起一件衣服来瞧。觉得对襟橘地折枝菊花袄子不错,便放到一旁的绣墩上。“堂姐夫文才真的很好?”

    银心掩嘴轻笑重生将门风华。“大爷说了,反正比他强,大爷还说,玉芬姑爷有那一手字就不愁吃穿了。”

    慕越没看过这位姐夫,更不用说看他写的字。转头看大奶奶,大奶奶倒是见过。“是写的好。”后来又补充道:“其实与你大哥的字不相上下,不过你大哥没那个心好好写。”

    慕越笑着将另一件衣服交给平儿,对大嫂道:“哥哥是没那耐心。他坐不住的。有空,他宁可跑马去。也懒得坐在书房里写大字,二哥和三哥都帮他代笔过。不过都被先生发现,很是教训了一番,还说什么,兄弟之间友爱是好,不过代笔这种事不能做,这不是友爱,是害了大哥什么的。”

    大奶奶听了直笑,“那个先生可罚了你哥哥们?”

    “是先生们。”慕越纠正她。“罚了,连六哥也一起罚,六哥可冤了,他那时还小,笔都握不牢呢!还代笔咧!不过先生们不管,说这是连坐,都在一起读书,知道哥哥们做错事,怎么没阻止一声?”慕越毫不客气的将兄长们幼年的糗事全说给大嫂听。

    待两拨衣物整理好,给蓝玉芬送去之后,慕越也告辞,去外院给郑先生送行,年到了,蓝守海的幕僚们,有的要赶回乡过年,有的是接了家人来城里过年,郑先生与高师父几个都是要回老家过年的。

    高师父家离得远,早就启程回乡了,郑先生家近,拖到腊月二十三日了,才要动身回家,不过他这一年来,也只在慕越休沐的时候给她安置功课,已经甚少给她讲课,倒是佟军师压根不管慕越是返家休养的,前两日让小兵给送来书单,不用她抄抄写写,只叫她看兵书,回营后要考较。

    慕越一想到就想哭,兵书她看过,不好玩啊!

    父亲捋着新蓄的胡子道:“你想当将军,这计策你得懂,否则参军、幕僚们献策,你却听不懂,岂不是给你老子丢脸!兵书,得好好的研读。”

    得,佟军师只说看,她爹却说要好好研读,抓著书单去找大总管备书,大总管却微微一笑,朝小厮招手,不一会儿,小厮便将书单的书一本不落的给捧了来重生将门风华。

    慕越看了傻眼,大总管神啦!竟然早就预备下了?大总管呵笑着,示意小厮将书移交到陪同七姑娘来的平儿手上,然后才对慕越道:“七姑娘,咱们老爷是个将军,您还记得吧?”

    慕越傻傻的点了头,不太懂得这跟他早备好书单上的书有何关系,大总管看着七姑娘傻愣愣的小模样,觉得可爱极了,几乎想伸手帮她把下巴给顶回去。

    “那您说,咱们府里能没有兵书吗?”

    大总管还有句话没说,府里的兵书,佟军师都借去看过的,他能不清楚府里有什么书吗?

    慕越闭上嘴带着平儿回内院,回到院中,何妈妈遣开旁人,悄悄的给慕越一个乌木包银角的匣子。

    “这是……”慕越防备的看着何妈妈,何妈妈看了不禁好笑。“是老爷让人送来的。”

    “上回你给我的那匣子,是…….”叫人怎么能不防备啊!

    何妈妈笑盈盈看着慕越把匣子打开,里头是一些如赤金花式耳塞、如意、盘长等绦子花样的披风坠子,全是些小东西。慕越头皮一阵发麻,想到阿朔从京里回来了,这些东西该不会又是他送的吧?

    “爹让人送进来的?”

    “是啊!”何妈妈呵笑着。“朔少爷早在回来那日就想让人送过来了,只是隔天便让老爷带进军营去,今儿是老爷从营里回来,想起这事。才让人送过来的。”

    慕越疑惑的问:“爹怎么会准他送东西给我?”难不成……慕越瞠大眼瞪着何妈妈。

    见慕越恍悟过来,何妈妈噙着笑:“老爷看过,允许的,旁人就算知道,也没话说,瞧,这每样东西上头都有内府字样,姑娘大可说是皇上恩赐的重生将门风华。”

    事实上也确实是皇帝赏的,让东方朔送人用的。

    只是他统统收着,拿回来送给慕越。

    算算年龄。东方朔快满十六岁,宫里早该安排人教他通人事了吧?慕越想起永宁山庄里,那几个水灵灵的宫女来,那几个应该就是为他备下的,只是他那回将人全送到她跟前来侍候,有时候慕越会忍不住想起前世,自己百般讨好,他却不屑一顾。旁人轻巧几句话,他竟全当真。

    现在想想,真的觉得那时的自己,就像二哥说的鬼迷了心窍。

    伸手在匣子里拨弄着那些小东西,慕越又心不在焉的胡思乱想起来,何妈妈现在也早习惯了她偶尔会这样子犯傻。呆呆的陷入自个儿的思绪里,也不扰她,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杌子,拿着慕越的新衣绣衣襬上的暗纹。

    平儿带着圆儿将那些书安置好。才刚出书室,就正好遇到桂嬷嬷身边的清姐儿过来请慕越。

    “有什么事吗?”

    “严家新出闺的那位姑奶奶。带着新姑爷来拜访。”

    严家这位新姑爷是个世家子,虽是旁支又是庶出的。但是个上进的,自家会与严家大房结亲,是看在蓝守海与严大爷交情不错的份上,严芳瑜长的好,性子也好,更好的是,她与蓝家女眷处得不错,她出闺时,蓝家两位表嫂都出席了,添妆的礼还不轻,于是乎,在长辈授意下,他便带着新婚妻子上门来走亲戚了。

    严芳瑜是新媳妇,过年前夫家一大堆琐事,她全帮不上忙,婆婆、妯娌们也不好使唤才进门几天的新嫁娘,儿子要带她出门走走,大家求之不得,再加上他们要去的亲戚家,是将军府重生将门风华!

    慕越自己进内室将匣子收起来,然后才喊平儿进来帮她更衣。

    严芳瑜带着夫婿先去拜见严氏,慕越到的时候,只见上首的严氏皮笑肉不笑的朝她招手,周姐夫早已随蓝慕远兄弟,去外院见蓝守海,慕越上前恭敬的与严氏请安,侧眼去看坐在一旁严芳瑜,严芳瑜正朝她微笑,严氏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将人打发走,大奶奶留她们夫妻用饭,然后便先行离去料理家务了,二奶奶则带着她们两个,一同去客院找蓝玉芬。

    严芳瑜挽着慕越的手,娇嗔着:“你怎么没来?”

    “我人没到,礼可没少啊!”慕越道。“看你气色这么好,周姐夫待你可好?”

    严芳瑜羞红了脸,啐她一声,没回答,二奶奶回头笑慕越。“有你这么问话的吗?咱们芳瑜天仙化人似的人物嫁给你周姐夫,他能不待她好?回头咱们喊你表哥打他去。”

    “不成啊!相公他可禁不住的……”严芳瑜情急下喊道,话才出口,见她姑嫂二人瞅着自己猛笑,一旁的丫鬟、仆妇也掩嘴轻笑着,不由羞红脸跺脚喊道:“你们尽欺负人,我不来了啦!”

    二奶奶见好就收,连忙哄着她,就怕她恼羞成怒,严芳瑜顺势就坡下驴。

    她们边走边聊,严芳瑜因是新嫁娘,成亲之前,严大太太怕影响女儿心情,让众人瞒着不让她知道二房惹的事,因此,严芳瑜念叨完慕越没出席她的喜宴外,还抱怨起同在严家住着,却没露面的二太太与芳珂兄妹等人。

    慕越闻言表情有些微妙,二奶奶则直言问道:“你难道不知二太太的陪房逼死人?”

    严芳瑜惊诧的摇头,拉着二奶奶追问详情,听完之后,她才明白过来。“怪不得我回门那日,二婶都没露脸,我还以为她还在记恨周家没挑芳珂为媳呢!”(未完待续)

    重生将门风华174,第一百七十四章事多一更新完毕!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事多 二

    正文内容重生将门风华175,第一百七十五章事多二开始喽↓↓↓

    严家二太太放利钱,陪房讨债逼死人的事,在宁夏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有人道,严家是怎么苛待了人,不然一个寡居在内宅的妇道人家怎么会想到放利钱,手下人还这般狠,生生把人逼死?

    也有人道这二太太原就是个厉害的,连长嫂都被她压得喘不过气儿重生将门风华!更有人说到严二爷的死不简单!加上年前知府开堂办的最后一桩案子就是这一件,甚至连蓝将军夫人铺子的管事也被拉扯进去,一时之间,街头巷尾谈的全是这件事。

    过年前,各方齐聚城里采办年货的,进城走亲戚的,流言很快就让人传了出去,传到那儿其实都不打紧,蓝将军夫人被扯进这件案子里,也不怎么重要,管事的不过是领命去帮忙的,主事的不是他,蓝府还好生派人去牢里照应,连他家也都让人照顾着重生将门风华。

    在蓝府的作为对照下,严家二太太的不管不顾,就惹人诟病了。

    闲言闲言传进了严芳珂未来的夫家,当家的老太太当下就做了决定,婚事延期。

    开春就要过门,却在这个当口被打住,明眼人都看出来,对方是想悔婚了。

    严二太太知道之后,扑到女儿房里,抱着女儿痛哭,严芳珂木然的拍着母亲的背,她能说什么?怪母亲不该放利钱?不该为了想攒钱为她存嫁妆?还是怪母亲不该放纵手下人心狠心辣逼死人?

    错事已铸下,她是自个儿的娘,她做下的错事,原就该自己来帮她偿,要是黄家那边真要退亲。那她便绞了头发去庵里做姑子,帮她娘赎罪去。

    严二太太却不知闺女儿心中想法,只一个劲儿哭,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的,一会儿怪公婆苛刻,不然她也不会让人去放利钱,一会儿又怪严氏不厚道,明知她孤儿寡母的,出了事不替她兜着点,反倒缩在丈夫后头。由他出面去摆平官司,接着又哭自己命苦,怨怪丈夫死得早,死得冤……

    严芳珂劝了又劝,二太太却听不见耳,忽地外头传来嗤笑声,二太太虽在哭骂,耳朵却特别尖利。动作还麻利得很,只见她刷得冲去打开门,外头围着的嬷嬷们闪避不及,被她逮个正着。

    她便揪着那几个人,去找大太太讨个公道。

    严大太太这儿正在招呼蓝大奶奶派来的嬷嬷,得知女婿年后就要到蓝慕远身边当差。大太太正高兴的打赏给那嬷嬷,一屋子喜庆,谁知二太太就揪着人喳喳呼呼的进屋来。

    大太太不快的瞪了二太太一眼,随即装着没看见她重生将门风华。与蓝府的嬷嬷说话。

    能被派出来当差的嬷嬷,自然是眼力好的。看到这情况便知趣的起身告退,大太太也不留。笑言几句就送客,不想二太太不放人,丢了原本揪在手里的嬷嬷,上前去拦蓝府的嬷嬷。

    “这位嬷嬷急什么,既然外甥媳妇派来家里的,自是有头脸的有见识的,你来同我评评理,当家长嫂故意纵着下人来欺压我这守寡的弟妹,是个什么理?”那嬷嬷稍稍使力扭开二太太的手,口里轻声的劝着,边示意大太太身边的嬷嬷、丫鬟们上前拉人。

    大太太气得喊人上前去拉,二太太却尖声嚷道:“我们二爷可是为了你家八姑娘才去的啊!”

    意图拉开二太太的嬷嬷、丫鬟们暗道不好,大太太气得脸色铁青,厉声喊道:“统统给我让开。”众人收手退开让大太太过来,二太太犹自拉着蓝府的嬷嬷不放,嘴里还在叫嚷着:“二爷啊!你死得好冤啊!”

    忽然啪地一声,打掉了她的声音。

    “你打我……”

    大太太忍着掌心的麻痛,冷着脸斥道:“打你怎么着?难不成你还有理了?瞧瞧自个儿做的是些什么事儿,芳珂眼看着就要出门子的了,这下好,婚期暂延,也没说延到何时,为何延期,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大太太直接绕过二太太方才嚷的事情,直指重点,眼下重要的不是下人们踩不踩她,也不是哭丧二爷死的冤不冤,而是严芳珂的婚事,守孝三年,好不容易寻到婆家,男方就等她出孝要迎娶过门,原本是男方那边急,现在人家不急了,要延期,为的是什么?

    二太太呆怔住了。

    “你看看你做的事,家里是少给你什么了?少你吃的?少你用的?家里铺子少了进项少了,根由何在,旁人不知,你别跟我说你不晓重生将门风华!”大太太鄙视的瞪着她道:“成天的喊着我苛待你,你倒是给我说个清楚,我是怎么苛待你了?家里有什么好的,谁不先紧着你们二房?母亲病了,爹病了,都是谁在侍候,谁在尽孝?你二太太那儿去啦?哼!”

    二太太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大太太却不放过她,“你既要人评理,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每个月你都喊着钱不够,我就不明白了,一家子吃穿都用公中的,为何弟妹的钱总不够使,原来都拿出去放利钱了!”二太太张嘴欲言,被大太太利眼一瞪,顿时闭了嘴。

    “母亲向来最疼二弟,媳妇里头她也最偏疼你,她病下后,你摸着良心自个说说,你去瞧过她几次,床前侍疾过几回?”

    二太太哑口无言,由得大嫂劈头盖脸一通骂,蓝府的嬷嬷趁机离去。

    回到蓝府后,与大奶奶一说,大奶奶听了,忙告诫众人切不可外传,并严加约束府中上下谨言慎行,新到大奶奶身边侍候的丫鬟不明白,拉着银心问。

    银心对几个丫鬟们正色道:“夫人的人被二太太的人扯下水,虽然知府大人英明,对他轻判,可是外头的人不知究理,还以为是老爷从中斡旋的结果呢!”

    几个丫鬟听得懵懵懂懂,“老爷没请知府大人高抬贵手吗?”

    有或没有,都不是她们能拿来说嘴的。

    银心借机很是教训了她们一番。回头又与大奶奶说道:“这几个丫鬟真是不省心的。”

    大奶奶听了只微笑。

    关荷与军中几个同僚上门来探,看到慕越在家里的穿著,那几个随关荷来的女兵们,心里不由有些自惭形秽。

    慕越倒是没注意到这些,只高兴的招呼人坐,让平儿她们上茶、上点心等等,“下着雪呢重生将门风华!亏你们有心,大老远的跑来探我!”

    关荷的腿伤已好多了,靠阿留扶着她走进来,一坐定就道:“几位姐姐们还不是担心你嘛!你不晓得。你伤得那人竟然是焰族新族长的宝贝么儿。”

    慕越早猜到那人的身份不简单,不然焰族也不会那般突兀的退兵,却没想到他会是族长的儿子。“放火烧马厩那女的呢?”

    “哦,那女的,说是他们族里一个长老的女儿,跟族长的儿子是青梅竹马,本来要成亲的,后来那女儿看上了华大少。啧,真不知她脑子是怎么想的!反正,华大少死了,她把这帐记到咱们的头上,仗着跟华大少学了咱们大周的话,便大着胆子混入咱们窦营里。”说话的是新上任的伍长。她说话条理分明,知道的事也多。

    慕越却没见过她,悄悄问了关荷才晓得,原来是从别的营调任过来的。“那些马儿?”慕越只记得自己放出去几匹马。醒来之后,大家只要她养伤。别多问,回到家之后。她也不能去问兄长们这事,因为分属不同,问了也白问。

    后来想到去探关荷的人不少,让她去问,不想她竟把人带到家里来。

    “幸而大军出征,马匹带出去泰半,有两匹被呛死了,你放出去的那几匹,后来自己跑回来了,那匹坏孩子是最早回来的,它倒是很有灵性,一回来就自个找到停灵的地方,在外头徘徊不去。”

    慕越想到那夜的情景,想到那匹马是怎么样的坏脾气,能将那么粗的柱子给踹断。

    平儿领着丫鬟们重新上茶,轻声对慕越道:“大奶奶让人来问,可要留饭?是要家里做,还是请酒楼送过来。”

    “请周大娘好好整治一桌拿手菜来,让她们尝尝咱们家厨子的手艺。”

    此言一出,座上众人都露出了笑容,方才沉郁之气一扫而光,阿留大声道:“哎呀重生将门风华!回头俺可跟她们好好的眩耀一番了。”

    “阿留姐,你可得多学着点,回去好教教咱们那个厨头!”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吃饱散席,阿留拉着慕越的手,“真是委屈您了,在营里跟着俺们吃那些粗食!”

    慕越大笑。“什么啊!在营里自然是大伙儿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那有什么委屈啊!再说,我爹他们在营里,不也跟大伙儿一样的吗?”

    阿留瞅着几个同伴正与关荷慢慢的欣赏蓝府的景致,悄声的在慕越耳边说:“那您可就错了,将军他们吃的可跟咱们不一样,他们有军官的小灶的。”

    慕越怎么会不知道,拉着阿留道:“你们过年还要留在营里?”

    “是啊!今年轮到俺几个留营。”阿留并不以为意。“在营里吃穿都有人管,进城来,反倒为难。”处处得花钱啊!军饷又不多。

    她们没多待,因还得赶着回营区去,送走阿留她们,关荷便拉着慕越直问:“听说严家二房的姑娘被人退婚了?”

    “没有,只是婚期延后了。”

    “眼看就要过年,她不是开春就要出嫁吗?这个时候延期,不就摆明了要退婚?”

    慕越挽着关荷的手问:“我上次去你家,听关大娘说,你几个哥哥也该成亲了,怎么样,挑好人家了没?”

    关荷闻言,神情颇为复杂的看着慕越,慕越不解:“怎么了?”

    “没,没什么。”关荷强笑着摇头,把话题岔开去。“我姨母想把我表姐嫁过来,我娘不愿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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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事多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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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这晚,蓝守海却没回来,连同蓝慕攸及东方朔都没回来,蓝慕远正好轮休,见二弟回府,往他身後探了探,奇道:“父亲和阿朔他们呢?”

    “临出营时,又给请回去了,爹原是要让阿朔他们回来,不过拗不过营里那些人要灌酒,所以都留下了重生将门风华。”

    过年,营里还是留了人轮值,阿朔之前在军中待过,名义上去护送十二皇子回京探望皇后,就此滞留京都,此番回营,大伙儿早想着要好好款待他,不过碍於军令森严,难得遇上过年军中摆宴,大伙儿就等着这个机会灌他酒,怎麽可能轻易放他走?

    蓝慕远点头,“那几个小子原来就是在商议这事啊?怪不得前日我经过时,他们就闭嘴不谈。”

    拉着大哥,蓝慕声朗笑,顺手用力拍了兄长的背,道:“大哥今儿可得挺起腰杆当家了。”

    两兄弟说笑着走回内院。

    慕越没等到父亲给压岁钱,倒是要发压岁钱给两个小的,小脸就一路垮着给两个嫂嫂看,二奶奶将她搂到怀里,又掏了个紫绸纱做的金鱼荷包,慕越高高兴兴的接过去,却不是看里头的东西,而是拉着二嫂追问这荷包样子这麽别致。

    二奶奶面带得色的说:“这个听说是京里新款新样的,是大高嬷嬷带来的。”

    大高嬷嬷又来了,这一次却是要长久住下来,因为高嬷嬷的三个媳妇儿,挨个儿差着月生娃,一口气家里连着三媳妇轮着坐月子,家里忙不过来。求了二奶奶恩典放高嬷嬷回家去,帮忙照顾三个孙子,二奶奶当然立刻允了,但高夫人担心女儿无人照料,就把大高嬷嬷给送过来,顺道也把大高嬷嬷的家人都送来。

    同时也把京里最新的消息也捎带上了。

    二皇子近来风头颇胜,因大雪酿灾,二皇子受命走访灾情,倒是让他挑了不少弊端出来,巧的是被刮的。大都是挺三皇子及皇贵妃一派的地方官员,向来不评论皇子办差的左右二相,这一回非常识时务的,在皇帝跟前大力称赞了二皇子一番,把二皇子夸的让人觉得这天下就二皇子独一份了,别无他人了啊重生将门风华!

    皇帝本来很高兴的,谁知,回宫之後。皇帝越想越不对,这天下唯二皇子独一份了,那还要他这个皇帝做什麽?可是前头才赞二皇子好,後脚他又去挑刺,不就显得他这个皇帝小气了?皇帝接着钻了牛角尖,命人去彻查左右二相。近日可有与二皇子一派的人私下接触。

    这一番排查下来,果然让人发现,左右二相都不乾净,拐弯抹角的与支持二皇子的人有所来往。这下坐实了皇帝心中所疑。一次两次下来,皇帝颇为倚重这支为他探察隐事的侍卫。不过人的疑心病一旦发作,那是什麽毫无相干的事儿。他也能摆在一块瞎琢磨。

    这支侍卫队被他命名隐龙卫,专事侦察朝中百官的隐事的。

    京里因为这支隐龙卫初次出击,就让因力持中立的左右二相,职务险些不保,因而引起了朝中人大力关注,但这支隐龙卫却是神袐得很,没人打探得出成员有那些人。

    慕越听着心里暗惊,隐龙卫?这不是阿朔当初奉四哥之命成立的吗?可那是在四哥初登宝座之时,怎麽会老皇帝还在,隐龙卫已然现世?

    这支隐龙卫只在京里行动,因而对蓝府的女眷们来说,也只是当故事听听罢了,男人们却早就耳闻,蓝守海去信兄长关切此事,蓝守山回信道人行得正坐得正,自是不怕影子偏斜,蓝守海看了信却觉头疼,兄长这文人的书生意气,有时发作的很不是时候啊!

    他觉得这是隐忧,得防着,於是下令要所有人谨言慎行。

    隐龙卫既然侦察百官隐事,皇子们也跑不掉。

    四皇子的幕僚私下议论起来。“殿下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你们懂什麽?”倪先生冷哼。“献策的是四殿下,也是四殿下去筹办的,隐龙卫办差时,却独独撂过四殿下的隐事不提,皇上会怎麽想?”

    众人想想也是,也就不再提起此事重生将门风华。

    倒是朝中人事好一番变动,被刷下去的官员中有二皇子的人,也有三皇子辛苦培植的,更有八皇子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经此事後,京官一片新气象。

    四皇子的幕僚们总算看出一点好处来了。

    人事变动,腾了不少空位出来,纵使四皇子一时安插不上自己的人,但相对的,其他皇子的人也被撤换下不少,四皇子努力几年,愁的不是没人,而是没有好位子安插自己人,他起步晚,不像其他几位皇子,他们的势力网有些甚至是在他们出生之前,就已成形结盟,至今不下二十年,这番清洗之後,不止那些文官被撤换,就连武官勳贵们也被狠狠敲打一番,谁让他们在皇后孝期里还不安份!

    倪先生私下倒是觉得左右二相冤枉,都在京里住着,能与二皇子的人完全没有往来吗?别逗了!就算是府里的采买上街买个菜,都有可能与二皇子一派的人擦身而过啊!更何况左邻右舍能完全不相往来吗?当然不可能!

    但四皇子这一招厉害就厉害在这儿,左右二相为二皇子歌功颂德,一时不慎过了头,下朝之後,小太监适时的递上一句,“二皇子真是用心办事,连向来不夸人的左右二相也赞他!皇上真有福气!”

    二月初,严芳珂的婚事正式告吹,隔日,严芳珂便到祖母跟前跪下,“孙女儿不孝,为孙女的婚事家人受累,孙女自愿到庵堂去为祖父、祖母还有父亲诵经祈福。”

    严老夫人没想到孙女儿忽然来这一招,被惊得昏死过去,侍候的人一团忙乱,总算将人救醒回来,严老夫人拉着长媳咦咦唔唔,说了好些话,大太太轻拍着婆婆的手安抚她,转头温言问道:“珂姐儿,你年纪还轻,我们做长辈的怎麽忍心看你去庵堂呢?”

    严芳珂却哭着摇头,哀求祖母恩准,大太太让人拉她起来,她却死咬着唇不肯起来,大太太只得转而劝老夫人重生将门风华。“母亲,还是让珂姐儿暂住到庵堂去散散心吧!”

    严老夫人对她怒目而视,大太太视而不见的哄着:“珂姐儿婚事受挫,她现在留在府里,心里头也难受,不如让她出府,去庵堂暂住些时日,过阵子再把人接回来。”严老夫人犹咦唔说不停,大太太又劝哄几句,总算把事情摆平,严芳珂暂时去庵堂小住,大太太应承老夫人,过些日子,她想孙女了,就派人把严芳珂接回来。

    二太太这回却没再出来闹腾,女儿出府,她都不曾出来,大太太使人去二房瞧,嬷嬷去瞧回来禀道:“二太太好好的,只是蔫蔫的,没什麽元气。”

    自那天拉着嬷嬷们来找大太太理论,却被大太太狠狠的骂了一顿後,二太太便足不出户,往常是装病躲着侍候长辈,现在是连理由都不说了,只闷在房里,二房的两个哥儿也不常去探她,整日跟在严大爷身边学做买卖。

    大太太叹了一声,问自己得力的管事媳妇:“我那日可是做错了?”

    “大太太,您没说错啊!二太太确实是不孝,再说,二房向来占大头,是您和大爷厚道,不与他们计较,二太太做得实在太过了!”

    大太太心里明白,严二爷的死,与蓝家那次的意外有关,可这事得烂在肚里,谁也不能说,可这根刺紮在心里紮得深,时不时就会被二太太给撩拨得生疼,逼得她有时会想不管不顾的把一切嚷叫捅开来,看二弟妹可还有脸,在家里喊着长媳欺人,家里人欺她孤儿寡母的,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做来的吗?

    看大太太神色阴晴不定,管事媳妇连忙开口说些喜事。“瞧奴婢这记性,竟忘了给大太太道喜了。”

    “这是怎麽了?”大太太回过神,掐着掌心肉,挤出笑容来问道。

    “咱们瑜姑奶奶有喜了!”

    屋里侍候的丫鬟们听了纷纷道喜,“咱们瑜姑奶奶是个有福的,不过领姑爷走个亲戚,就讨了差事,听说蓝家大爷颇为倚重他重生将门风华。”

    说到这事,大太太总算露出笑容来。

    得知严芳珂还是被退婚了,蓝府上下对她倒是蛮同情的,只有严氏的人,想到她娘惹出的麻烦事,就不免带了火气。

    慕越对这事颇感气愤,她对大奶奶道:“男方退婚的理由是什麽?”

    “很简单,八字不合。”这个理由够扯的了,都已经快要成亲,才以这种理由退婚,实在是欺负人。

    “难道就这样让人退婚?”

    大奶奶苦笑。“这其实怪不得人家,谁让二太太先做下错事?”

    “城里放利钱的人多了,逼死人的不只她家。”慕越道。

    “是啊!但,苦主告官的又有几何?闹得满城风雨的又有谁家?”

    说到底苦的是严芳珂。

    “其实对方退了也好,免得为了脸面硬将人娶回去之後,再想方设法的折腾人来的好,至少芳珂还好好的。”

    慕越心想,这明明不关严芳珂的事啊!大奶奶看慕越的情况不对,把侍候她的人全叫来叮嘱一片。

    “七姑娘素来是个心软的,见芳珂表小姐被退婚,她心疼芳珂小姐吧!”何妈妈如是道,大奶奶想想也是,严芳珂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

    慕越回营後拉了关荷说这件事,关荷看着她良久,才问道:“七姑娘可是後悔当日劝那老丈去告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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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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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风华介绍:
自小就混迹军营里野丫头,一朝嫁入皇家成了皇子妃,适应不良的她被嫉妒的京中贵女们刺得满头包,就连堂妹也来跟她抢相公?与人阴谋设计要她命!
总算她命大没死,谁知她千辛万苦带着女儿回来,迎接她的竟然是丈夫娶堂妹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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