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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农场在沙漠全文阅读

作者:南州十一郎     我的农场在沙漠txt下载     我的农场在沙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八章 手中印

    三爷屋中,祁连村的人济济一堂。

    蔡鸿鸣、八公、三爷、五爷、福叔都好奇的打量着桌上三爷捡回来的佛手。

    佛手很大,长约半米,宽约三十公分,而佛手中的印玺至少也有十五公分,占了手心一大半,衬出手心印玺的巨大。

    “照你这么说,这东西应该有古怪才是。”八公听到蔡鸿鸣对佛手的分析点了点头。

    三爷虽然也有这种感觉,但左右看了看,却看不出半个所以然来。至于五爷和傻叔,全属于打酱油的那一种,明不明白都无所谓。

    佛手被三爷捡回来后擦过,看起来很光滑,不过还是有灰尘,蔡鸿鸣就去拿一卷纸出来仔细擦着。擦着,擦着,他忽然发现,佛手掌心的印玺竟然不是和佛手相连,中间有隙缝,显然是放进去的。

    蔡鸿鸣抓着印玺拽了一下,纹丝不动,想到刚才金刚降魔杵上的机关按钮,心想着上面是不是也有,就找了起来。

    可惜让他失望了。

    他仔细的找了一下,手指按遍整个手掌,甚至用力摇了摇掐着手印的指头,还是没有半点动静,不觉有点丧气。

    傻叔看到他在佛手上按来按去,也来了兴趣,伸出手在佛手心的印玺按了一下。倏然间,一声“哒”响,佛手心的印玺从手心浮了上来。

    蔡鸿鸣呆呆的看着傻叔,半天没有说话。都说傻人有傻福,这句话真的没错。

    拿起浮上手心的印玺,他才发现,印玺上竟然还盖着一层白玉罩。这该有多奢侈才会用白玉做盖子罩住印玺。看了一下,把上面的白玉罩拿起,豁然发现印玺上竟然雕刻着一尊迷你千手佛。这千手佛面目如他在沙漠中佛殿内的一样,千手上拿着各式法器,闭目横眼俯视,栩栩如生。这得要多精湛的手艺才能雕出这么一尊千手佛来。此刻,蔡鸿鸣被古人的精湛手艺惊呆了。

    “好东西。”八公看了也忍不住喝道。

    蔡鸿鸣哭笑不得,好东西又怎样,又不能当饭吃。

    这手中印被人辛辛苦苦从喇嘛庙内带出来,肯定有问题。在宗教中,这种印又叫法印。使用法印最早的应该是道教。因为这是道教历代高道祖师们因为宗教法事活动的需要,遵照道教信仰中三清诸神的名号、鬼神司府的称谓及重要道经的内容,模仿人间帝王玉玺和官府公印而刻造的印章,象征着天界、地界、冥界中神仙真灵的权力和威严。

    而佛教用印则是在西来之后被中国道教影响的结果。

    据考证,早在道教形成之前,秦汉方士和巫师已经在治病、解厄、辟邪、通神、达灵等活动中使用了如同官府印玺一般的法印。

    后世称这一类印为“方士印”,亦名“道家印”。

    据《古印笺》记载,秦汉时期方士使用印玺之风极为盛行,其腰间多佩“黄神越章”、“天帝使者”等印;并引用《史记·孝武本纪》、《封禅书》为证,统称为“方士印”。如《孝武本纪》载栾大进见武帝,武帝拜其为五利将军,“得四金印,佩天士将军、地士将军、大通将军、天道将军印。”这就表明武帝授予栾大权印,承认其沟通天地鬼神的权力和地位。

    在道教看来,法印代表着三界神灵职司的威权,故行法用印犹如人间行政施行必用宫印。

    南宋宁全真《上清灵宝**》卷二七曰:“印者,信也;用者,封物相什。亦执政者所持信也。

    《汉官仪》云:王侯曰玺,列侯至中二干石曰章,其余皆曰印,此世印也。隆古盛时,人鬼各安其所,阴阳不杂其伦,故道之用,惟见于修真练本,以至轻举飞升。中古以降,慢真日益,正道雕晦,邪伪交驰,上下反复,于是出法以救其敝,表章以达其忱,付降印篆以为信志。故用印之义,近同世格,亦道运因时损益者也。”

    《灵宝玉鉴》卷一亦曰:“法之为言正也,正其邪也。亦犹德礼之有政刑,以道之齐也。故章表奏申关牒符檄,又必假天府之印,以示信也。印则各有师传者,欲天地神祗人鬼知所行之法,有所受之也。”

    所以法印不仅代表着神仙真灵的无上威严与神圣,亦是各个道派传承有序的信物。

    也就是说,蔡鸿鸣手中这枚法印极有可能是藏地佛教中一派宗门的传承信物。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佛殿内那么多好东西,唯独有人掰了这只手心有印的佛手。

    既然是传承之物,相关典籍就有记载,那这枚雕刻着千手佛像的精美印玺也就不能出手了,要不然到时候被人找上门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和宗教门派扯上关系的东西,拿去卖可是会惹上一大堆麻烦事,没绝对的权利,没人敢去惹,何况蔡鸿鸣这种平民百姓。

    所以,这种好东西也只能收起来慢慢欣赏了。

    蓦然间,蔡鸿鸣有点意兴阑珊,花费这么多精力,竟然半毛钱都没挣到,真是没意义。

    于是,他就把法印放了回去,叮嘱三爷好好藏起来。谁知三爷不要了,他虽然不信佛,但家里放这么一只手也感觉膈应得慌,所以就送给了他。无奈,他只能收了起来。

    几天后,工人就用水泥柱和铁丝网把蔡鸿鸣买的一千亩地给围了起来。

    看到天气还可以,蔡鸿鸣就让忙完的铲车在靠近祁连村的地方挖个大湖蓄水。虽然现在没水,不过等来年积雪融化,水就会从山上流下来,那时候湖里就有水了。到时他再把山上流下来的泉水接一股到这边,相信即使到了天热的时候,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干涸才对。

    有了这一湖水用来灌溉浇水,短时间内这边应该不用再怕缺水。

    在他的指示下,几台挖机马不停蹄的在沙地上挖了起来。

    天一天天变冷,现在已经断断续续下起了小雪,他们打算在大雪来临前把湖泊挖出来,免得到时天寒地冻没法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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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石化神龟

    站在沙地上,看着挖机不停挖土,湖泊逐渐成形,蔡鸿鸣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好像看着自己孩子长大一般。

    或许这就是拥有自己事业的成就感。

    最后挖好的湖泊至少也有几十亩,在他买的沙漠中占据了一定数目。不过没有这么大的湖泊蓄水,绝对无法浇灌这么大一片土地。即使有这么一湖水,他依然很担心到了干旱时节,这些水是否够用。

    湖边沙地被铲车铲去了上面一层厚厚沙子,露出下面肥沃土壤。

    这块地原本并不是沙漠,只是因为这里干旱少雨缺水,没人耕作,所以渐渐荒芜,后来被沙尘暴卷来的黄沙覆盖,才变成了沙漠地。现在铲去上面沙子,把挖出来的湖泥放在上面,明年稍微平整一下,这就是一块可以耕作的好地。

    据村里的老人讲,以前这里原本有一个巨大湖泊,所以祁连村先人才会在这里扎根落户。

    只是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湖水逐年减少,终至于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蔡鸿鸣挖湖的时候就是按照传说中湖泊位置中间挖的,事实证明,这里以前真的有个湖,因为越往下挖,泥土越是肥沃,还出现了鱼骨、贝壳、枯枝等东西。

    挖机一日一日往下挖,越挖越深,挖出来的湖泥越来越肥。

    蔡鸿鸣去看了一下挖出来的湖泥,感觉用这些湖泥来种东西不管种什么一定都能大丰收。

    挖着,挖着,一台挖机忽然挖到了东西,开挖机的以为是石头,就用挖机把石头给推到湖边。没想到的是,把那石头推开后,下面竟然冒出了水。蔡鸿鸣看了,激动得跑下去拿起铁锹往冒水的地方挖了起来,没挖几下,水流就变大了许多。只是一会儿,泉眼的地方就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蔡鸿鸣乐得裂开了嘴。

    沙漠中,水无疑就是金子,就是生命。有了这眼泉水,他再也不用担心这块地没水可用了。看来以前湖泊也不是没水,只是泉眼被石头挡住,不再流出,所以才慢慢干涸。

    走上岸,他对压住泉眼的罪魁祸首看了一下,发现这东西好像不是石头。

    于是,他就跑去水井拎来一桶水洗了一下,豁然发现,这所谓的石头竟然有点像乌龟壳。

    这让他感到非常好奇,就让挖机把看起来是乌龟壳的石头给勾到水井旁,然后清洗起来。

    洗了半天,所谓的石头终于露出全部面容,俨然是只乌龟。这乌龟外表如同岩石,坚硬异常,拿着东西怎么刺也刺不进去,看来是只已经死去石化的老龟。这乌龟有两米来长,若是活着的话,应该是世界上最大的乌龟才对,可惜死了,真是让人惋惜。

    蔡鸿鸣就先把它放在水井旁,等以后人工湖泊挖好就砌个高台摆在湖边让人观赏,当个地标,以后人工湖可以叫做神龟湖。

    挖机挖到乌龟的地方已经很深,蔡鸿鸣看差不多,就让他们停下,结算工资走人。

    其实他还有很多想法,比如说让铲车从外面推出一条直路通往祁连村。现在他过来基本上要从山脚下绕一段路才到这边,推出一条路无疑节省了很多时间。然后再在用水泥柱围起来的山坡上挖出一道道梯田用来种草喂牲畜。只是这些都要钱,他现在剩下的钱已经不多,明年还要种树种草,资金周转不过来,所以就只能等有钱时候再弄。

    脚步要一步一步来,免得太大步扯到了蛋蛋,先人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神龟湖挖好,蔡鸿鸣呆在祁连村也无事可做,所以打算明天回镇上,再休息一阵,就回闽南老家去。

    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晚上已经冷到零下七八度,若不是他现在已经习惯了这边气候有羽绒服防身,说不定早就冻死了。

    因为明天要走,所以他晚上就和几个老人家、傻叔一起吃了顿好的。八公建议他把那次忘记带回去的大公鸡宰了吃,被他给严肃的拒绝了。开玩笑,这只大公鸡他可是留着做试验用的,怎么能吃?

    八公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看到人家有好东西就眼馋。

    上次鹿角是这样,现在看到大公鸡还是这样,看来这次回去一定要把大公鸡带上,要不然早晚被他老人家给祸害了。

    吃完饭,和老人家唠叨几句,蔡鸿鸣就回了自家屋里,想着已经好久没进玉鼎内残破的洞天福地,就把门锁上,遁了进去。

    嗯...

    一进玉鼎内残破的洞天福地,蔡鸿鸣就发现不对劲,感觉地方好像变大了。以前里面的空间大约十米左右,如今却变成了将近二十米。怎么回事?蔡鸿鸣迷惑不解。尤其是中间那块巨石,以前斑驳干枯的表面竟然变得温润光滑,如同玉质一般,真是古怪。

    他无法相信眼前一切,就伸手在巨石上摸了起来。入手处,如水一般温柔,如女人肌肤一般细腻。这还是以前那块沧桑不堪的石头吗?

    疑问间,巨石猛然迸发出一道光芒,遁入他眉心之间。

    瞬间,一个个画面映入脑中,是那日玉鼎在佛殿中吸收乳白泉水的情景。随着图片传入的还有一道讯息,那奶白泉水其实是地髓,也就是佛殿周围土地精华所系,相当于百倍玉蟾液。虽然只是吸收了一会儿,但已经足够巨石恢复,还能溢出一点点给残破的洞天福地吸收。

    巨石恢复,以后玉鼎凝聚皓月菁华所形成的玉蟾液就不用再分给巨石,可以直接用于恢复洞天福地。

    虽然洞天福地不能恢复全貌,但随着灵气增多,也会跟着变化。只要灵气充足,空间就可以变大或者变化出山石树木花草来。

    得到巨石传来的讯息,蔡鸿鸣方才了然,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玉鼎内残破的洞天福地变化这么大。只是没想到,那天被彩色宝石照得恍惚的瞬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看来以后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点才是。

    看完巨石,他转而往旁边青灵芝看去。

    青灵芝因为巨石恢复灵性,也跟着蹭了一点福利。得益于巨石吸收地髓的帮助,如今竟然长到他的膝盖上,芝柄粗大,芝盖可堪一抱,大约有半米左右,上面布满云纹,色泽由青转为碧玉之色。如今的青灵芝,应该叫碧玉灵芝才是。

    碧玉灵芝芝盖伸展,恰似一柄画伞盖在下面的小青灵芝上。

    小青灵芝长得很快,从以前刚刚冒头到现在小指长短,可以说长得十分凶猛。若再给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够成药使用。

    看过灵芝,蔡鸿鸣来到种在一边的紫葫芦旁,原本他想把紫葫芦种在自家后院,可发现这紫葫芦里面葫芦酒的功效后,他就不敢了。这么神奇的东西若是种在外面被人摘去,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倏然,他惊奇的发现紫葫芦藤上竟然开出了几朵紫色小花,貌似要长葫芦的样子。蔡鸿鸣看得乐了起来,发现葫芦酒的功效后,他巴不得它长多一些。

    在里面转悠一圈,发现再没什么可看的,他就出了玉鼎内的洞天福地。

第六十章 番僧(求点击、推荐、收藏)

    深秋的月光,清冷异常,淡淡,柔柔,如流水一般,穿过窗户静静地倾泻在房间里。

    最近下小雪,天上一片迷蒙,已经好几天不见月亮。

    事实证明,没有月亮的日子,玉鼎很难甚至无法吸收到皓月菁华,所以蔡鸿鸣就想早点找个雕刻师把自己从山里带出来墨玉雕成葫芦,看能不能装玉蟾液。要不然以后天上若是十天半个月没月亮,那他岂不是要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玉蟾液可用。

    看了下天上月亮,蔡鸿鸣取出玉鼎,让它吸收皓月菁华,又把挂在脖子上的白金龙玺取下来,打算放在玉鼎上,让它增强玉鼎吸收皓月菁华。

    就在触碰到白金龙玺的时候,他忽然感觉龙玺好像有了变化,多了一点灵性。仔细看一下,发现那抓着印玺昂首向天的龙首的眼睛似乎变得灵动起来,没了以前那种死物呆板的感觉。心中好奇,伸手摸去,手指不小心触碰到龙嘴上的牙齿,一下被刺得流血,血水直流,洒在龙身之上。

    真是倒霉。

    记得上次也是被龙牙刺的流血,这次也是,看来以后要小心一点。他连忙去抽屉拿膏药来敷。

    他没发现,洒在龙身上的血全部被白金龙玺吸收,龙玺内部一道血光蕴育,隐隐多了一丝生机。

    蔡鸿鸣家中治疗跌打损伤的专用膏药对止血生肌有非常好的疗效,所以受伤的时候他从来没用过市面上那种创口贴,都是用自家膏药。虽然膏药黑黑的难看了点,但效果比那些好多了。

    敷好膏药用布包了一下,他就小心翼翼的拿起白金龙玺,放在玉鼎上让它增强玉鼎凝聚皓月菁华。

    谁知手刚刚碰到白金龙玺,一股清冷气息就从上面传到手臂直达脑际。

    恍惚间,脑中出现一道道画面:一条河流边,一群古装打扮的番僧指挥着一群百姓从河里捞起木料抬着往河边一块盖着寺庙的平地走去。番僧像貌长得古怪,耳戴双环,身被黄布,长着卷曲的头发和胡须,不似中国人,倒像是电影中古印.度来中国传法的僧人。

    画面如同无声电影一般飞速掠过。

    只是瞬间,蔡鸿鸣就看到画面一转,寺庙盖成,变成他在沙漠中看到的佛殿模样。接着,一个盛大的落成庆典开始,百来名番僧背对着千手佛不停念经。画面一转,来到外面,只见外面晴天悲风,河成血色,水浪飞卷,汹涌异常。但这无碍于庆典的开始,相反庙里面那些番僧念经的速度更加快了起来。

    良久后,水浪平息,悲风血色退去,寺庙落成典礼结束,佛寺永远的耸立在了河边。只是不知何故,这么大一间寺庙竟然罕有人至。

    画面飞转,瞬间又出现一幕难明景象。

    不知怎的,河水断流。四周土地没了河水灌溉,干旱无比,渐渐周围草木枯死,土壤沙化,风沙一泼一泼的席卷而来,把上面的黄土盖住,再也没了以往的色彩,变成一片荒漠。河水断流后,寺庙也不知什么原因逐年下沉,最后被黄沙掩盖,渺无踪迹。

    这时,画面再一转。

    一个番僧来到了寺庙下沉的地面,挖了一个洞钻进去,掰下那只被三爷捡到的佛手跑了出来。可惜不知何故,出来的时候扑在沙地上,再也没有起来。接下来,就是他到佛殿内的模样。

    画面至此结束,蔡鸿鸣醒来,方才场景一一映在脑中。

    ?他感到很奇怪,那些画面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刚才那些情景就是自己所去佛寺的前世今生,但为什么会传入他脑中?蔡鸿鸣百思不得其解,拿起白金龙玺仔细看了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

    闲来无事,他就拿起短信发了起来。

    自那天晚上一起去看星星后,他和师婉儿的感情就疾速升温,如同坠入情海的男女,一天不打电话,不发信息就难受得要命。

    发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了下时间,他发现竟然已经一点多了。这时间过得真快,不过发几条信息而已,就这么晚了。蔡鸿鸣摇了摇头,很不理解,给师婉儿发了条晚安的信息,就洗洗睡了。

    翌日一早,他收拾一下准备回老家的东西,就抱着大公鸡开车回了镇上。

    回到家中后院,把大公鸡放下。马鸾凤正好在后院干活,看到大公鸡不由两眼放光,问道:“鸿鸣,你带大公鸡回来是不是要宰了吃?”

    蔡鸿鸣听得牙疼,心道这些人都怎么了,整天就想着打打杀杀,就不能和平一点吗?

    怕老妈真的把鸡宰了,他连忙说道:“妈,这是我特地养来打鸣的公鸡,不能吃。”

    “哦...”

    看到不是带回来吃的,马鸾凤就没了再问的心情,摇摇头说道:“这么大一只公鸡,不吃可惜了。”

    蔡鸿鸣无语,他还能说什么。

    现在大公鸡比以前大了很多,那五彩羽翼鲜艳,红冠似血,看起来威风凛凛,站在鸡窝前,和里面的鸡对比,颇有一点鹤立鸡群的感觉。也怪不得八公和老妈看到想宰了吃。若不是他想留着做实验,他也杀了。

    家中的后院很大,所以蔡鸿鸣老妈使劲的折腾。

    养鸡养鸭种菜,无所不为。以前还养过猪,不过太臭,养了几次就没再养,还养过兔子、养过海狸鼠之类,后来不是因为拉的屎尿太臭,就是喂养不得法夭折,到如今就只养鸡鸭种菜。

    说起来还是养鸡鸭合适,不管怎么养都不会突然死掉,而且味道也不是很臭,起码夏天时候那股屎味不会飘到前面去。

    他和他老爸也希望老妈养鸭子和鸡,因为这些可以养长久,什么时候吃都可以,不像其它东西。

    记得有一年老妈养兔子,一养就养好大一窝,结果又生了好多。这东西不能长养,因为它越养越多,老妈也没想过卖钱。于是,那阵子家里天天吃兔子肉,喝兔子汤。最后连拉出来的粑粑都带着股兔子味。搞得蔡鸿鸣和他爸都腻烦了兔子,一闻到那味就想吐。

    跟老妈说了几句话,蔡鸿鸣就带着从祁连村带来的东西上楼去。

    放好东西下楼来到大堂,就见松娜在药柜玩电脑。

    烧烤摊已经不做生意,松娜就改在诊所帮忙,平时帮忙扫扫地打扫一下卫生卖点药,等到来年烧烤摊营业后再去帮忙。而小胖子苏灿成则回家去了,不过每个月蔡鸿鸣还是给他工资。也没让他闲着。等他走后,每隔五天他会开着四轮摩托去祁连村看望一下八公他们。

    虽然那边有电话,有事可以往这边打。但毕竟那里只有几个老人和一个傻子,怎么想都让人不放心。所以每次回家的时候,他都会安排小胖过去看看。

第六十一章 唱国歌

    “鸿鸣哥回来啦!”

    “嗯。”

    松娜看到他回来亲切的叫着,蔡鸿鸣笑着和她说了两句话,就往药柜后面的橱窗看去。

    他家是中医正骨推拿诊所,所以卖的都是和骨科有关的活血化瘀、消肿止痛、消炎止血、接骨续筋、去腐生肌之类的膏药,也有一些比较常见的治疗头晕目眩、蚊虫叮咬、骨刺增生、风湿关节炎、咽喉疼痛咳嗽和痔疮之类的膏药等,大多是一些外用药,内服的很少。

    除了卖自家熬炼的膏药,店里还卖一些诸如枸杞、人参、冬虫夏草、肉苁蓉之类滋补养生的名贵药材。

    蔡鸿鸣看了一下,发现自己前阵子用龙骨粉熬制的龙骨治疮膏竟然卖完了,他记得还有一些的,就对旁边的松娜问道:“松娜,最近有没有人来买龙骨治疮膏!”

    “有啊!前几天信哥过来把剩下的治疮膏都买了。”松娜抬着姣好的下巴说道。

    “这家伙,买那么多干嘛,又不可能一下子长那么多。”

    “他说买来送人的。”

    “有钱人都是傻子。”

    蔡鸿鸣都不知道这信哥什么爱好,有听人说送车房送钞票,就没听人说过送膏药。难不成他那些朋友个个都长痔疮了?感到无法理解,摇摇头。看来这治疮膏效果确实很好,要不然他也不会全部买回去。既然有这么好的效果,那龙骨粉用来做治疮膏倒是可惜了,过几天翻翻书,再搞个接筋续骨的膏药方出来看看功效。

    看了一下,他又想起自己买的那块地,想起明年那片地要种的树木还没着落,就上网搜了一下,看看凉州附近有没有大一点的苗圃,好过去看看。

    找了几家,感觉不错,不过网上的东西终究做不得准,还是要本人亲自去看看才知道。

    看下时间,还早,他就打电话跟苗圃老板约了一下,然后跟家里人说一声,就开着四轮摩托往凉州而去。

    古浪到凉州坐车要一个多小时,不过蔡鸿鸣开车速度飞猛,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到达地方,打个电话,那个苗圃老板就过来带他过去看树苗。

    不一会儿,来到苗圃。

    苗圃之中,各色苗木琳琅满目,都是适合西北地区种植的花木,有常见的枸杞、樟子松、青海云杉、垂柳、红柳、槐树等等。不过蔡鸿鸣不是来买这些东西的。他早已经计划好,要在他买的一千亩地前的大片沙漠地种上芨芨草。芨芨草后面种梭梭树,再后面是一丛如林的巨柱仙人掌,最后面是一片胡杨林。而胡杨林后面就是用来耕耘的土地了。

    芨芨草是用来巩固沙地,让地面的沙子不再流动。

    梭梭树也有这种作用,长大后可以用来阻挡风沙侵袭,但最主要的是梭梭根部可以寄生肉苁蓉。现在肉苁蓉很贵,以后梭梭长大后用来寄生肉苁蓉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梭梭后面种巨柱仙人掌则纯属于欣赏。

    想想看,开车行驶在无垠荒漠上,忽然看到远处挺立着一丛高大的巨型仙人掌,那种感觉该有多震撼。但古浪地区的气候不大适合种仙人掌,夏天还可以,但冬天曾经到零下三十几度,这远远超出了在炎热地带生长的仙人掌所能够承受的范围。

    不过好在有玉蟾液,蔡鸿鸣想用它试试看能不能增强巨柱仙人掌的抗寒能力。

    想来玉蟾液能使将死不死的水晶蝎活过来,能使小公鸡变成活跳跳威猛的大公鸡,应该有这种能力才对,只是一切要等试验后才清楚,现在下定论还太早。

    仙人掌过后种的胡杨林是用来抵御风沙的,免得后面的地种上东西又被风吹过来的沙子盖住。这个他其实已经有了注意,就是把现在围在祁连村周围的胡杨给挖出来种到外面,然后再买一些树苗就够了。

    村子前面的沙地以后会变成田地,用来种菜、种水稻,喂养牲畜,不用再怕风沙过来,所以不需要再用胡杨作防风林了。

    知道蔡鸿鸣要买梭梭和胡杨的树苗,苗圃老板就带他到培育梭梭和胡杨的地方。只是片刻,眼前就出现一片梭梭和胡杨林,大大小小都有。

    梭梭树苗小的不是很贵,几毛钱就有;胡杨要贵一点,两年生的就要几块钱,而且每多一年价格就会上涨。蔡鸿鸣想买那些比较大的梭梭和胡杨,价格就更贵了。不过他并不是现在就要种,而是开春才要,和老板说了一下。苗圃老板看他要买那么多树苗,就优惠了一点。

    感觉价格还可以,蔡鸿鸣就下了点定金,让他准备好,别等明年要种却没有苗木了。

    付完钱,蔡鸿鸣又试着问道:“你这边有巨柱仙人掌吗?”

    “巨柱仙人掌?没听过。”苗圃老板摇了摇头,“咱们这边天气冷,仙人掌在外面根本种不活,只能种在室内。”

    蔡鸿鸣也只是问问而已,仙人掌所能承受的温度是零下15度,过了就会被冻死,所以这边外面根本没人种仙人掌。当然那种小的室内还是有人种的,看来想买巨柱仙人掌还得到南方去才行。他记得老家那边一个花木市场就有。

    定下明年要用的苗木,蔡鸿鸣就开车回去。如此跑了一趟,回到家中才四五点左右,不过天已将黑,一片蒙蒙。

    “你这蔫鸡,再敢跑到前面去,信不信我把你剁了。”

    刚刚回到家,蔡鸿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暴喝,接着就见大公鸡咯咯叫着扇着翅膀从屋里飞了出来,后面追着拿棍子的老妈。

    “妈,怎么了?”

    “这破鸡跑到前面去了。我说鸿鸣,把它宰了吃算了,留着整天到处拉屎有什么用?”

    “妈,我好不容易把它养这么大,杀了可惜,还是留着吧!”

    蔡鸿鸣好言好语才打消了老妈杀鸡的想法。

    等老妈离去,转头看向大公鸡,却发现那家伙已经跑进鸡圈里,威风凛凛的踩在一只大母鸡上面,高声唱着国歌。我了个去,蔡鸿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家伙就不能表现得矜持点吗?

第六十二章 初吻

    晚上,蔡鸿鸣和往常一样喝了点兑水玉蟾液盘腿坐在床上,修炼胎息经。

    胎息经其实分为三层:第一层最简单,只要鼻引清气,直送脐下丹田元海之中。这时要使所吸之气暂存丹田,然后以意带气,过会阴,入尾闾,由夹脊双光肾门,一路提上,直至后顶玉枕关,透入泥丸顶内。这就是导引的第一层,金丝黄绸上说久久行之,可却病延年,百疾不作,体健安康。

    第二层比较难,要以鼻引气,然后从毛孔中呼出。

    第三层是胎息经的最高层次,要伏气于脐下,守神于身内,不呼不吸,如婴孩就于母胎之中,使神气相合,化生玄胎,这就是真正的胎息。

    以蔡鸿鸣现在的境界想做到不呼不吸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所以他还在第一层徘徊。随着呼吸,蔡鸿鸣心头一片平静,仿若身无其身,心无其心,进入浑浑蒙蒙,杳杳冥冥,人我两忘之间。

    蓦然,真灵一动,丹田中生出一丝气体来。

    感觉到此,蔡鸿鸣心神微动,那气体迅疾散去。

    他连忙清心宁神不敢乱来。过了一会儿,那丝气体又再出现,蔡鸿鸣知道这是什么,想起金丝黄绸上的记载,手中法决一变,意念微动,以鼻吸气入体,温阳丹田中的些微气体。过了一会儿,感觉气体稍稍壮大了些,他连忙伸手把旁边剩下的兑水玉蟾液一口喝掉,继续盘腿坐在床上修炼起来。

    一夜功夫,那比牛毛还小的气体,在他慢慢滋养下,已经变大了许多。

    “喝...”

    睁开眼,蔡鸿鸣喷出口中废气,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小时候看电视的时候,羡慕里面劈手断石的功夫,就想着练气功,谁知道找了几本关于气功的书来练,除了放几个臭屁以外,连个气功的影子也没有看见,害得他把那些书都给扔了。

    他没想到以前百练无所得,却在昨天晚上感觉到了气的存在。这是真正的内气,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也聊胜于无了。

    起床刷牙,站在镜子前面,他发现脸上竟然有一层油垢,脖子上也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发现全身都有这样的污垢,连忙打开热水洗澡。这一阵子喝兑水玉蟾液修炼胎息经也时有污垢排出体外,但从来没有今天这个样子,看来是昨天凝聚那丝气体的原因,也不知这样算不算修炼有成。

    洗了个澡,重新站在镜子前面,他发现自己好像又变帅了。

    脸上原本挤青春痘留下的坑坑洼洼瘢痕竟然消除了很多,几将于无。脸也白嫩了一些,真的有点向小白脸发展的可能。他意.淫的想着,自己要是变帅了,让其他男人还怎么混呢。

    “鸿鸣,你在里面干什么,都半天了还不出来,是不是被厕所吞了。”

    正意.淫着,忽然听到外面老妈的叫声。这老妈,一大早的就不能让人清静点,尤其是在早上照镜子的关键时候。

    没奈何,只得应道:“妈,一大早叫我干什么?”

    “婉儿今天要回去上课,你不去送送人家?”

    原来是为这事,蔡鸿鸣连忙说道:“不用,昨天婉儿已经说过了,她直接坐车去机场,不用我去送。”

    “怪不得你娶不到老婆,连人家不好意思都看不出,快点出来穿衣服去送人家,我在下面等你。”说完,马鸾凤就“嘭嘭嘭嘭”的跑下去了。

    对老妈,蔡鸿鸣真的不知说什么好。昨天晚上两人已经通过电话,反正直接坐车去机场有什么好送的,又不能陪坐飞机,真是搞不懂这老人家的想法。但没奈何,老妈在家里作威作福惯了,要是不听话,等会儿有他好受的,连忙穿衣下去。

    马鸾凤早已在下面等着,看到他下来,两眼一瞪,道:“穿个衣服都慢慢吞吞,外面有金子都被人捡走了。这衣服皱成这样还穿,还不去换件衣服。我跟你说,人家婉儿可是在家里等着你。”

    蔡鸿鸣看了看衣服,感觉不错嘛,换什么,送个人还要换衣服,有没搞错。

    不过在老妈两只巨眼的逼视下,他只好去换了一身。

    师婉儿家也在镇上,不过他爸升到市里后,那边分了房子,这边就少回来了,但这边的房子也没卖,留着回来的时候住。

    蔡鸿鸣来到她家,就看到她把行李放在大厅中,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玩着游戏。

    “来啦!”看到蔡鸿鸣来,她连忙收起手机。

    “要走了吗?”

    “嗯。”师婉儿轻点螓首,下面车子已经等着,若不是等蔡鸿鸣她早就走了。

    蔡鸿鸣就拿起行李,拎了下去,师婉儿拿着个小包包跟在后面。

    早上下起了雪,到处一片白蒙蒙。车子在路上行驶,师婉儿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感觉日子过得真快,以前咱们还在读书,现在却都已经长大了。”

    “是呀!以前你肥肥胖胖如同南瓜,现在变得这么苗条漂亮,若不是你跟我说你是谁,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想不到原来你就是坐在我前面的那个肥婆。”蔡鸿鸣半调侃,半感慨的说道。

    “你还说。”

    听到蔡鸿鸣又提起自己读书时候的样子,师婉儿羞恼的举起拳头打他。

    蔡鸿鸣伸手抓住她打来的拳头,她使劲抽,抽了半天也没抽回来,只得任他抓着,慢慢的变成两手十指交叉紧紧抓住。前面开车的司机看了,一脸玩味。

    从古浪到武威的路看起来很长,但其实很短。在师婉儿的感觉,一会儿就到了。

    路其实并没有距离,只有相思有长短。

    有人说,只有经历了相识、相知,再到相爱,才是真正的爱情,但蔡鸿鸣算了算,除了相识相知,两人相爱却谈不上。也不知道晚上不和她说说话,就彻夜难眠,辗转反复,是不是爱情。但不管是不是爱情,他已经认定她了。

    即使他不想,他妈估计也不会放过,据小道消息透露,他妈已经在和她妈商量订婚的事情。

    到了机场,通过检验,蔡鸿鸣已经不能再送了,只能默默的看她走进去。

    师婉儿回头看了看她,贝齿轻咬下唇,忽然做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动作。跑到蔡鸿鸣面前,蜻蜓点水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飞速的跑了进去。

    蔡鸿鸣没料她会这样,一时傻傻的。半响,他才回味过来。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他的初吻没了。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夺去了初吻。这...这让他一个男人还怎么活啊!

    飞机起飞,师婉儿坐在座位上,想起方才的冲动,不由拍了下已然羞红一片的脸颊,心道自己这是怎么啦!怎么会做出这么羞人的事情来?他不会觉得自己太轻佻吧!转头往窗外看去,她似乎看到一个身影在漫天飘飞的雪地中仰望。

第六十三章 臭死人的香味

    过几天就要回闽南老家,所以送完师婉儿回来后,蔡鸿鸣就开始收拾行李。

    马鸾凤看了,也过来帮忙收拾,顺便添加点料,把自己买来要带回去孝敬长辈,分给亲戚小辈的东西一一打包装好。

    最后竟然打了三个半人多高的大包,还不包括蔡鸿鸣自己的行李箱,看得他直傻眼。

    “妈,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什么都往里面塞,你叫我怎么带回去嘛!”蔡鸿鸣无语。

    “不要说这么好听,最后你还不是叫物流带回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年纪轻轻的,拿点东西就叫天叫地,想当年我和你爸到西北来,后面背着一个包,前面抱着一个包,左手拎着一个,右手提着一个,都没你这样嚷嚷的。这些可都是要带回去给你阿公、二叔姑姑他们的东西,你这小没良心的,枉费小时候他们那么照顾你,都不懂得感激......”

    马鸾凤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以前她和蔡天福来到西北艰苦奋斗的革命历史,并对蔡鸿鸣的好吃懒做报以痛恨的批评。

    没想到只说了一句话,就惹来老妈一通教训,早知道就不说了。

    蔡鸿鸣悲催的往坐在旁边泡茶的老爸看去,蔡天福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喝茶,一点也没往这里瞧的意思,生怕惹祸上门。

    这老爸,这一生也就是被老妈压得死死的命,没看儿子在这边受罪吗?都不懂得伸出援手。

    蔡鸿鸣腹诽了老爸一下,等老妈说累了,连忙诚恳的承认错误,并拍着胸脯一定把东西带回去,才让老妈的脸色好了很多。

    事实也如他老妈所料,等把一切收拾好,他就把东西运到凉州市托了物流,他懒得带这么大一堆东西在身边。本来他可以把这些东西收进玉鼎内的洞天福地带回去,只不过这样一来很多东西就没法解释。

    最后回去的时候,他只背着一个宽宽松松的背包。

    这让他老妈很看不过眼,又对他数说起了以前来西北时候的艰苦历史,又是一通狂轰乱炸。幸好蔡鸿鸣心理素质比较高,要不然非被训晕不可。

    临走时,他特别叮嘱小胖子苏灿成记得去祁连村看八公他们,然后才上车去凉州机场。

    飞机之上,透过机窗,外面是一片湛蓝天空,朵朵白云从窗外掠过,如调皮的小孩围绕着飞机玩闹。

    坐在蔡鸿鸣旁边的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孩,脸上化着淡妆,带着一副大墨镜,看着杂志。蔡鸿鸣呼吸一下,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传入鼻中,既不讨厌,也不喜欢。有美女相伴,算是一个不错的美妙旅程。

    这趟回家,他并没有直飞老家,而是先前往扬州找人把从山上带下来的墨玉雕成葫芦,然后再去看一下师婉儿,才会回家。

    扬州玉雕素来闻名天下,尤其擅长雕葫芦,老家闽省玉石雕刻虽然也在国内玉雕市场占有一席之地,但雕刻葫芦却远没有扬州师傅来得精深。

    正想着事情,忽然一阵浓香飘来,接着就见有人在旁边说:“先生,我们能换个位置吗?”

    蔡鸿鸣转头一看,是个女人。瞄了一眼,发现这女人脸上敷着城墙一般厚的白.粉,擦了猴子屁股一样腮红,喷着一股也不知道是尿臊味还是掺杂了什么的浓烈香水,臭的人都快无法呼吸。不由把头挪了一下,离这女人远点。又看了下坐在旁边化着淡妆的女孩,感觉和这女人一比,犹如天上地下,不由翻着白眼说道:“你觉得我会吗?”

    什么眼神?

    那女的瞬间感觉自己被鄙视了,恼怒的从钱包中抽出几张百元大钞,说道:“我...觉...得...你...会。”

    蔡鸿鸣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头也不抬,淡淡的说道:“你觉得我像缺那五百块的人吗?”

    那女的闻言表情微微一窒,也是,坐得起飞机的人会把这五百看在眼里吗?不觉有点丧气。

    “不过...”蔡鸿鸣又说道。

    “不过什么?”那女的暗恨道。

    “什么东西都有个价格,区别是高低贵贱而已,要换座位也不是不可以,一万块,只要一万块我就和你换。只不过...”蔡鸿鸣抬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说道:“只不过我看你也不像能拿出一万的样子,还是算了吧!”

    蔡鸿鸣摆摆手,像赶苍蝇一般让女人赶紧走开。

    那女的都快气暴了,眼睛瞪得贼大,鼻孔微动,似乎要喷出火来。

    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鄙视了,而是比鄙视更严重的无视。她发誓,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她愤怒的打开钱包,一把抓起里面一叠还未打开的钱,啪的一下放在蔡鸿鸣的手心,咆哮道:“给我滚...走。”

    女人本来是说滚的,最后生生的咽了回去。

    蔡鸿鸣不过是找个理由让这女人走开,没想到她还真的傻得拿一万块出来换座位。有一万块挣,他有什么理由拒绝?若是每次都有这种好事,他巴不得天天坐飞机,这都比卖烧烤好挣多了。

    “#¥%#¥¥%……¥¥*&……%~&&”

    坐下座位,女人看着和他换位置的蔡鸿鸣,嘴中嘀哩咕噜,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你怎么真给他钱了。”化着淡妆的女孩等他走后,对女人问道。

    “不给怎么行,一看这家伙就是个贼眉鼠眼猥琐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是那些无良的小报记者,要是被他偷拍到一些不雅画面,你可就完了。”

    “哦。”

    “都怪我,要是早早订机票也不会这样。最好不要让我在扬州看到这家伙,要不然非得找人教训他一下不可。”女人回头看了蔡鸿鸣一眼,恨恨的说道。

    “人家其实也没什么恶意。”化着淡妆的女孩说了句公道话。

    “拿了我一万块还没恶意,你读书读傻了。”女人白了她一眼道。

    看到她正在气头上,化着淡妆的女孩也没再说这事,转向了其它话题。

    蔡鸿鸣自从修炼上古导引术胎息经后变得耳聪目明,两人的对话都听在耳中,不过并不在意,拿着一万块数了下,假模假样的放进口袋其实是收入玉鼎内的洞天福地中,才靠在座位上假寐了起来。

    此时,飞机冲入云霄,往前方飞去,那是有一个征程的开始。

第一章 扬州瘦马

    说起扬州,很多人脑中就会想起李白那一句“烟花三月下扬州”和另外一句“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接着,就会想起扬州瘦马,或许对有的人来说,想起扬州瘦马要比想起古人诗句要来得容易。

    扬州瘦马其实非马,而是指人。

    瘦马不难理解,即瘦小病弱之马,而所谓的扬州瘦马,即是窈窈弱态的女子,或者说是娉娉婷婷、婀娜多姿的妖娇女郎。

    旧时女子轻贱,在很多人眼中是可以随意买卖的货物。不说以前,就是在五六十年代,也有父母将自家小孩随意送人的,而且还不要钱,免费。那时的人穷,是不得已才把孩子送人,但扬州瘦马却不是这种情形。

    扬州在古代是两淮(淮南淮北)盐商的聚居地,盐商在那时可谓富甲一方,生活奢侈程度可与皇家媲美,他们的富足由此养活了一大批傍其生存的行业,“养瘦马”就是其中之一。

    在旧时,挑选瘦马有着一套极为严格的鉴定程序,而其中最为客商看重的就是对于瘦马小脚的评判。鉴定这“三寸金莲”的小脚也有一套极详细的办法,甚至有人为此制定出了“瘦、小、尖、弯、香、软、正”七个标准。

    其挑选之严格,犹如今日之选美大赛。

    如今空姐选拔什么的和那时相比,简直就是渣渣。

    瘦马大多是被人从贫苦人家买来的面容姣好的孩子,这些人买回来后,会被分为三六九等:一等资质的女孩,会有人教她琴棋书画,百般淫巧。这种女孩,一颦一笑,都必须严格符合买主的审美趣味。譬如走路,要轻,不可发出响声;譬如眼神,看人要含情脉脉,不可左右斜视;譬如说话,要细声轻柔,如珠落玉盘,不能粗言粗语。

    二等资质的女孩,会让她识字弹曲,懂得记账管事;三等资质的女孩则不会让她识字,只会让她学些女红、裁剪、油炸蒸酥、炉食等一些手艺。

    这样分类养出来的瘦马,卖得快,价钱也好。

    在古时的扬州城里,有数百人如同牲口贩子一样,做着瘦马买卖。这些人中,有牙婆,甚至驵侩(驵侩,是专门说合牲口贸易的中间商,他们做牲口赚不了钱,就来做瘦马生意,而且这种瘦马买卖,行情看好,利润颇丰,商人逐利,自然蜂拥而来。),如果哪位商贾要买瘦马的消息一经传出,这些牙婆,驵侩便会盯上买主,如同苍蝇附膻,撩扑不去。

    在当时,和扬州瘦马媲美的,还有大同婆姨、泰山姑子、杭州船娘,时称秦淮四绝。

    那时的“瘦马”,可以说是今时的美女,甚至是绝佳美女的称谓。

    要知道不是随便人都能叫做瘦马的,要是胖子怎么办,难不成要叫肥驹吗??

    蔡鸿鸣下飞机并没有直接去找已经联系过的玉雕师傅,而是先去租了辆越野车。他从山上挖下来的墨玉很大,必须要有地方放,不然不好拿出来,越野车是最佳的选择。租完车后,已是中午,他就先去吃了顿饱饭。

    扬州美食很多,但蔡鸿鸣最喜欢的还是蟹黄灌汤包。在这充满古老味道的城市里,找条小巷,吃着灌汤包,听着扬州评话,无疑是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吃完饭,他就从玉鼎内的洞天福地中取出墨玉放在越野车上,然后开着车子往那玉雕师傅家而去。

    玉雕师傅姓虞名飞鸿,和他一样有个鸟字,四十几岁年纪。这位师傅是他从网上搜到的,也不知手艺如何,这次去要看看才清楚。虞飞鸿的家在运河边上,是一栋三层的仿古建筑,这些蔡鸿鸣早已经用卫星地图看得一清二楚。来到地方,打了电话,虞飞鸿就出来接。

    两人qq聊过,倒是认得对方。

    虞飞鸿做玉雕生意,接待过形形色色的人,看他开越野车来,就让他把车开到后面车库去。

    “虞师傅,你看看,这就是我想让你雕葫芦的玉。”停好车,蔡鸿鸣打开车后门露出里面的墨玉说道。

    光线有点暗,虞飞鸿拿来一个强光手电筒对墨玉看了起来,看后不由吸了口气。这玉质润泽纯厚,内蕴精光,可是极品好玉啊!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找来叉车把蔡鸿鸣带过来的墨玉叉到有阳光的地方,仔细看着,发现和刚才看的一样。

    忽然想起蔡鸿鸣要雕刻的东西,不觉牙疼起来,这么大的墨玉,最适合雕刻大件,用来雕刻葫芦可惜了。

    思量再三,他对蔡鸿鸣问道:“你真的要雕葫芦?”

    蔡鸿鸣点了点头,“不知虞师傅什么时候能够雕刻出来。”

    “你急着要?”

    “不是,我是想请你先雕一个葫芦出来看看怎么样,然后再决定剩下的墨玉是不是要雕成葫芦。”

    “可以,不过我跟你说,这玉雕成葫芦可惜了,最好雕成大件,那样才值钱。”

    “不用了。虞师傅,我先前已经说过,要把葫芦雕成空心的,里面可以装东西,不知道虞师傅能不能办到。”

    蔡鸿鸣拿墨玉雕刻葫芦主要是想试看看能不能装玉蟾液,哪会听他的话。

    虞飞鸿看到他不听劝,也无可奈何,点头道:“可以。不过你这墨玉还没有全部起出来,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你随我来,咱们先把这块玉起出来,看看里面怎么样再说。”

    蔡鸿鸣就跟他来到库房,看他把墨玉放在一台机器前慢慢擦去外皮,过了会儿,虞飞鸿用水泼了下擦完皮沾满石粉的墨玉。

    玉料被水一泼,越发显得水润光泽,莹莹动人。

    虞飞鸿看到整块石头起出来的都是极品墨玉后,再次对蔡鸿鸣问道:“你真的要用这块墨玉雕葫芦?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墨玉,市场上是以克计算的。”

    “是的,还请虞师傅帮忙。”

    虞飞鸿看他这么坚决,也没办法,看了下墨玉,大约能做出十几个葫芦的样子。依着蔡鸿鸣的话,就先起出一个葫芦的料,然后用机器切割出葫芦的大概雏形,接着就是深加工了。葫芦不用太精细的雕刻,所以也不用很久,只要以后打磨内壁的时候注意一下厚薄就是。

    稍微弄了一下,虞飞鸿就停下来请蔡鸿鸣到里面泡茶。

    来到屋内,只见里面四周摆着各色玉石,有成品,也有一些玉料,琳琅满目,品种众多。

第二章 茶韵悠悠

    到了屋里,虞飞鸿又嫌家里太杂,就把茶具搬到外面。

    他家后面临河处盖有一小亭,他在亭中摆上茶具,烧上水,冲好茶,请蔡鸿鸣饮用。

    茶汤橙黄明亮,茶香典雅、恬静,淡淡、柔柔,带着一股弥久不散的兰桂馨香,饮入口中,齿颊留香。

    只一喝,蔡鸿鸣就知道是老家闽省的武夷岩茶,除了武夷岩茶,任何茶叶都不会有这种味道。

    亭外,有游船载着男男女女在运河上玩,嬉戏打闹声不时传来。品着这氤氲香气的大红袍,欣赏这河上美景,若是再有个美人儿拿着古琴在旁边弹上一曲春江花月夜,那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怎么样,茶不错吧!”虞飞鸿问道。

    “确实很好,不知是那些名枞下来的?”蔡鸿鸣点点头道。

    “我可不知道,这是别人送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虞飞鸿笑着,又给蔡鸿鸣满上一盏。

    武夷岩茶历史悠久,据史料记载,早在唐时武夷山地区就已栽制茶叶。在宋代被列为皇家贡品,元时还在武夷山设立了“焙局”“御茶园”,专门采制贡茶。

    ?不过在明末清初才有人用武夷山栽种的茶树创制出了乌龙茶。

    从此后,武夷岩茶的品种就多了起来,有大红袍、铁罗汉、白鸡冠、水金龟“四大名枞”。此外还有以茶树生长环境命名的,如不见天、金锁匙等;以茶树形状命名的,如醉海棠、醉洞宾、钓金龟、凤尾草、玉麒麟、一枝香等;以茶树叶形命名的,如瓜子金、金钱、竹丝、金柳条、倒叶柳等;以茶树发芽早迟命名的,如迎春柳、不知春等;以成茶香型命名的,如肉桂、石**、白麝香等。

    清康熙年间,武夷产的茶叶开始远销西欧、北美和南洋诸国。当时,欧洲人曾把它叫作武夷茶,作为中国茶叶的总称。

    买卖茶叶的商贩往往把所有的武夷岩茶都叫做大红袍,按照规定,只要是原产地的岩茶,都可以叫做大红袍。不过它就像火锅一样,是个大杂烩,只要合乎规格的都可以叫这个名字。但其实还是有区分的。在产茶人家那里买茶,若是跟人说要大红袍,人家会随便给你一种。但若是你问有哪些名枞、小品种,他们就会很清楚地告诉你:这是奇丹,多少钱;那个是北斗多少钱,那个是奇种多少钱。

    所谓的奇丹、北斗、奇种是由武夷山九龙窠那几棵老茶树繁育出来后代的茶叶拼接而出的品种,就像酒吧调酒,把几种不同味道的酒掺合在一起调出一杯令人难忘的鸡尾酒一样。

    拼接出来的茶味道好,价格当然也高;拼接的差,价格也就跟着低。不过大红袍有品级规定,不符合那个规定是不能称之为大红袍的。

    喝过茶,虞飞鸿叮嘱蔡鸿鸣后天过来看样品,就去忙了。

    蔡鸿鸣也告辞离去,看看天色还早,就想去瘦西湖边的民间收藏市场看一下,晚上再去瘦西湖逛逛,感受一下杜牧那“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的美妙情景。

    收藏市场一向是人所青睐的地方,何况这个收藏市场又在瘦西湖边上的美食街旁,更是人来人往。

    蔡鸿鸣来到地方,左看看,右看看,一点也没有要买的意思。

    以前他倒是买过秦汉时期的刀币和拇指大小的铜镜,也就十块左右,再高他就不会买了。他感觉这些东西即不能吃又不能喝,买来有什么用?况且他又不懂这东西,价格太高亏了怎么办?买到假的怎么办?所以他买这些东西一般是以实用为主,感觉好,不太贵才会买。以前他想买一个兽首铜炉,八十块左右,后来感觉铜炉壁太薄了,所以跟老板出价五十,人家不卖,他也就没买。

    现在想想,幸好没买,要不然都不知道是不是仿铜的。

    一路走一路看,来到后面一处墙角下,他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坐在一个摆了很多看起来像古玩小摊前卖着东西,后面靠墙坐着一个戴着口罩,不时咳嗽,脸色苍白的女人。

    “叔叔,要买东西吗?”看到蔡鸿鸣过来,小女孩甜甜的问道。

    “我看一下。”蔡鸿鸣蹲下来,随意的拿起一个里面包着蝎子,看起来像琥珀的东西看着。

    “叔叔,那个要二十块,那个不是琥珀,是塑料,不过里面的蝎子是真的。妈妈说那是工艺品。这个也是工艺品,那些也是,那个只要五块,这个十块...这个很贵,要一百块,这个一百五,那个两百,这些都是古董来着。”小女孩看到蔡鸿鸣好像对她摊位上的东西感兴趣,就卖力的对他介绍起来。

    “你也懂什么叫古董?”蔡鸿鸣看她小大人的样子,笑着问道。

    “妈妈说了,古人用的东西就是古董,我们现在用的东西叫做工艺品。”小女孩一脸正经的说道。

    听到这个解释,蔡鸿鸣不觉莞尔,感觉还挺有道理的。看了下,他就放下仿制琥珀,又拿了件东西看起来。

    小女孩看他不买,就去做自己的事。她拿起旁边一个装钱的盒子,拿起里面的钱分类放好,一百的归一百、十块的归十块,五块的归五块。放好后,拿起最多的十块钱数了起来。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五张,一张十块,那五张就是五十块。”小女孩掐着小指头仔细的算了下,又拿起唯一一张一百的,“加上一百,一共一百五十,加上两张五块,一百五十加十块,就是一百六十。”

    小女孩数完,顿时高兴的往坐在墙角的女人叫道:“妈妈,我们今天卖了一百六十块。”

    “扇扇真棒。”女人从口罩后面露出一个笑容来鼓励着女儿。

    小女孩乐得屁颠屁颠的。

    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看到小女孩手中拿着的钱,精光一闪,伸手欲抢。蔡鸿鸣在旁边看到,上前一把抓住他抓过去的手,喝道:“你干什么,连小孩子的钱都抢,还要不要脸了?”

第三章 孽缘

    收藏市场的古玩街上人来人往,听到蔡鸿鸣的喝声,顿时都围过来看热闹。

    这条街有人认识中年人,就指指点点的说起他的事来。

    中年人看人越来越多,心中发虚,不由挺直了脖子,色厉内荏的叫道:“我是孩子他爸。”

    蔡鸿鸣闻之愕然,还有抢孩子钱的爸。念动间,手微微松了松,中年人用力一挣,把手缩了回来。

    和妈妈说话的小女孩扇扇听到声音转过来,看到中年人,顿时用手插着小蛮腰,大声说道:“你不是我爸爸,你天天来抢我和妈妈的钱,我们都快没钱吃饭了,我不要你这个坏爸爸,我只要妈妈。”

    听到小女孩的话,围在旁边的人都鄙夷的看着中年人。

    中年人还算有点脸皮,被看得惭愧不已,连忙遁入人群中跑了。

    看着离去的中年人,靠在墙上的女人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小女孩连忙跑过去帮妈妈擦去泪水,小脸一脸认真的说道:“妈妈,以后扇扇保护你,不让你被爸爸那个大坏蛋欺负。”

    女人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小女孩抱在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蔡鸿鸣耳力好,在众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那个中年人真的是女孩子的爸爸。

    或许是前生孽缘注定。

    女孩的母亲叫寇芸香,是家中独女、为了传继香火,就招赘了刚才那个中年人。刚开始的时候还好,谁知生了孩子后,那人的本性就露了出来,开始好吃懒做,还偷偷的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变卖,等她知道后,才发现不只家里的东西被卖了,连她父亲给她留下来的房子也被他抵押出去。寇芸香发现后,就把他告上法庭,但东西已经卖出去,文件上还有她亲自签名和按下的手印,怎么可能拿回来。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生孩子的时候他好像拿了一堆东西来给她签。当时她也糊涂,就随手签了,没想到竟然是卖房子。

    想到同床共处的男人竟然处心积虑至此,寇芸香不觉心中发冷,就和他离了婚,搬出去,在外面租了个地方,独立养育孩子。

    后来为了生活,她就来到收藏市场摆摊。他父亲生前也是在这边摆摊的,在他那些朋友的帮助下,终于把摊位立起来。不过她为人老实,不想作假,只卖些工艺品和不怎么值钱的古董,所以收入甚微。所挣的钱,也不过只是能勉强养活她和女儿而已。

    只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和她离了婚的那个男人竟然无耻的追到古玩街,还当着人的面抢孩子钱。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想来起结婚种种,宛如做梦。昔时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到如今不过是一场笑话,怪只怪自己当时看错了眼,信错了人,才导致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以前的一切就当作是给狗吃了,大不了从头再来!话说得好听,但一个女人的青春年华就这么被糟蹋了,谁都会不甘心。现在她就只剩下扇扇,要是没有扇扇,她早就一头撞死在自家墙上了。

    哭了一阵,寇芸香才想起自己还在古玩街,连忙扯下口罩擦去泪水,免得被人看了笑话。

    围观的人听到旁人说了寇芸香的事后,觉得她们母女实在可怜,就纷纷掏钱买一点东西帮助支持。

    寇芸香哭笑不得,她是做生意的,不需要人家同情,但人家好意若此,也不好拒绝。

    一会儿,东西就全部卖完了,收拾一下,抬起头来,寇芸香看到蔡鸿鸣依旧两手空空站在那里,才想起刚才人家帮忙还没谢过,连忙道:“刚才谢谢了。”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蔡鸿鸣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你是想买古玩吗?”

    “我随便看看,你不用介意。”

    寇芸香却不这么认为,怎么说人家刚才也帮了自己忙,让人空手而回有点说不过去。想了下,说道:“我家里倒是有点祖传的东西,不过价格...价格...有点贵。”

    说出这几个字后,寇芸香羞得无地自容了。

    本来人家帮忙就是送个小件古董给他也没关系,只是自己卖的东西大多是当天进货,只有卖完才会去补。现在卖完,她得下午去进才有货。现在有的只是家里祖传的那点东西。她本来是想把那些东西卖了,给女儿换个好的居住环境,再者女儿也该去上学了,这点钱就是给她存的学费,若是送人绝对是不可能的。

    蔡鸿鸣听到她的话,联想起刚才那中年人,感觉怎么那么像小说里卖古玩的给人下套的狗屎情节?

    不过看这女人模样,应该不是那种人才对,再说了,他也不一定会买她的东西,看看无妨。所以,他就在寇芸香的带领下跟她到了住的地方。

    寇芸香租住的是一处低矮的平房,典型的老房子。

    这片老房子里住的大多是苦力等一些下层人士,杂七杂八的什么人都有,到了晚上吵吵闹闹鸡飞狗跳,很不安静。

    走进房间,里面倒是干净,不过放满了东西,尤其是小孩子的东西居多。给蔡鸿鸣倒了杯水,寇芸香就去把东西拿出来。打开一看,蔡鸿鸣瞬间眼眸微敛,一道精光闪过。

    寇芸香拿出来的是一套镶嵌着红、蓝、绿、紫、黄等各色宝石的黄金首饰,有两个耳环、两个戒指、一条抹额和一条项链,因为保存得太久,黄金和宝石已经失去原有的光泽,黯淡无比。

    “先生,你看看这套首饰喜不喜欢。”

    蔡鸿鸣拿起首饰,一件一件仔细看着,最后以他微薄的知识鉴定这些黄金确实是真的,至于宝石就不知道了。

    看过后,蔡鸿鸣问道:“你这首饰怎么卖?”

    “这个...要十五万。”寇芸香忐忑的看着蔡鸿鸣。她虽然不懂行情,但也知道自己这首饰绝对物有所值。若非为了扇扇,她绝不会把首饰拿出来卖,这可是她家祖传的东西。

    没想到蔡鸿鸣听了,却没有半点也没有犹豫,说道:“可以,你是想转账还是要现金?”

    “转账吧!”

    于是,寇芸香就带着扇扇和他一起去银行转帐,转完帐蔡鸿鸣谢绝她请他去吃饭的邀请,开车去找了家酒店休息。

    ps:今天出去,更新晚了,抱歉。

第四章 二十四桥明月夜

    酒店之中,蔡鸿鸣拿出从寇芸香那买来的首饰,再次仔细的看了起来。

    从他表情可以看出他很在乎这套首饰,因为他家里也有一副和这些首饰一样款式的龙凤手镯。那是他家的传家宝,他奶奶传给他老妈以后就一直被她珍藏,别人不要说看,只要稍稍有这个念头就会被她狠狠的掐灭。在她的想法里,那对手镯,代表了她在家中长房长媳老大的无上权威,所以每到过年的时候她都会拿出来晒一晒,臭美一下。

    每次二婶看了都眼红不已,心里酸溜溜的。虽然她过门的时候奶奶也送了她一套黄金首饰,但在她心里,那些东西绝对无法和那对龙凤手镯相比。

    以前看到那对手镯的时候,他也曾听老妈说过手镯的来历。

    据说在民国的时候,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反正是他祖上就是了。在无意间救了一个骨折的将领,那人就以这对手镯相送,后来手镯就被当作长房长媳的见证传了下来。

    蔡鸿鸣没想到竟能在这里看到和家传手镯一样款式的项链,不知道寇芸香她家和他祖上救过的将领是什么关系?

    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等过年老妈回家的时候把这套首饰给她,应该会让她高兴得合不拢嘴。

    看了一下,蔡鸿鸣就把首饰收起来。此时外面天色已黑,他就在酒店中吃了点饭,往瘦西湖景区走去。

    白天的瘦西湖和晚上是决然不同的,白天在日照下瘦西湖有种现实的即视感,但到了晚上,安装在各个位置的景观灯一亮,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在青树绿水之中,会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美。

    若是运气好,看到美女从桥上经过,那就有如仙境中的那一瞥,恍然若梦。

    行走在瘦西湖桥上,看着各色彩灯交织映就的五彩水面,蔡鸿鸣想起了杜牧《寄扬州韩绰判官》中的那一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想想,不由醉了。

    这首诗是杜牧被任为监察御史,由淮南节度使幕府回长安供职后写给远在扬州当判官的朋友韩绰的。

    唐代的扬州,是长江中下游繁荣的都会,店肆林立,商贾如云,酒楼舞榭,比比皆是。据说每重城向夕,倡楼之上,常有绛纱灯数万,辉罗耀列空中,九里三十步街中,珠翠填咽,邈若仙境。

    那时在扬州任职性情疏野放.荡的杜牧刚好遇到了同道中人韩绰,两人时常结伴流连于**倡家,留下了不少**韵事。所以他回到长安后想起那段日子,才会写诗给他,顺便调侃一下朋友,处在东南形胜的扬州,值此深秋之际,在何处教玉人吹箫取乐呢?

    依现在人的想法,两人就是对好机油。要不然后来韩绰过身后,杜牧也不会写诗祭吊。

    蔡鸿鸣边走边看,不去想任何东西,用心感受着这一番江南水韵。

    瘦西湖晚上的人虽然没有白天的多,但也有不少。这时,两个女孩从他后面慢慢走来。两人穿着厚衣裙,婷婷袅袅,在朦胧的灯光中,宛如瑶台仙女。

    辛弃疾有句让人想怎么忘也忘不了的诗,每每想起,就有如在六月天吃了加冷的冰,让人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那就是“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句诗说的是诗人在正月十五上元佳节的时候,看到一个身上飘着香气,戴着蛾儿雪柳黄金缕等亮丽饰物的美人儿笑语盈盈地随人群走过。那时他也醉了,回过神来连忙在人群中寻找,可惜即使在人群中找了千百回,也没有找到。蓦然间,一回头,不经意间却看到她亭亭玉立在灯火零落之处。

    诗人的情怀总算烂漫的,他看到的只是晚上的美女,在白天估计他就要叫夭寿了。

    晚上看到的女人和白天绝对不同,就好比这瘦西湖一样。

    暗夜朦胧**的灯光,加上化妆,掩盖了女人身上所有不光彩的地方,你看不到她高矮肥胖,看不到她是歪鼻龅牙还是猴儿脸,不过到了白天后妖精就现形了。上次不是有个新闻说一个男的晚上带一个女的去开房,结果第二天发现那女的竟然比他妈还老,就报警了。

    据说那男的还哭了,因为那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就摊上这么一个女人......让我们为他的第一次...默哀...一秒钟。

    若是蔡鸿鸣回头,一定会发觉这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有点眼熟,这两人就是他在飞机上遇到那两个女的。

    其中一个本来敷着厚厚白.粉女人如今卸下浓妆,露出可爱娇俏的脸庞,一点也不像飞机上那成熟的样子。

    两人走着,忽然女孩指着前面的蔡鸿鸣低声对旁边女孩问道:“梦梦,你看,那是不是在飞机上讹了我一万块的那个臭男人?”

    被叫做梦梦的女孩看了下,道:“好像是,不过人家也不算讹你,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给他的,人家又没逼着你给。”

    “他那样说话和逼着我给有什么两样。”女孩气愤的说着,眼睛一转,看向被叫做梦梦的女孩说道:“好你个梦梦,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了,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臭男人了?我跟你说,不能喜欢喔,要不然我和你绝交。”

    “你瞎说什么。”被叫做梦梦的女孩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哼,反正你不能喜欢他。”女孩气鼓鼓的说道:“我要找人教训一下他,要不然我吞不下这口气。”

    于是,她就拿起手机打了起来,“胖子,我被人欺负了,你赶快带人过来教训他一下。”说完,就得意的放下手机。

    被叫做梦梦的女孩苦笑道:“不就是一点钱,你至于闹这么大吗?”

    “什么一点钱,是一万块嘢。真是不当家不知油米贵。若是省下一万块我能买好多零食,好多衣服,好多鞋子,好多化妆品,一下子那么多东西飞了,你叫我怎么甘心。”

    原来不是心疼钱,而是心疼少买了那么多东西。

    被叫做梦梦的女孩真是无语对苍天了。

第五章 不知道我是高手吗?

    蔡鸿鸣入住的酒店就在瘦西湖边上,所以过来这边玩的时候是走路过来。

    回去的时候,走在西湖边上无人的林间小路,黯淡的灯光衬着旁边咖啡屋的霓虹,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风呼呼的吹,下面落满了树叶,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暗夜里,格外渗人。扬州的天气要比西北暖和,那边已经穿上厚厚的羽绒服,而这边却只要穿两件衣服再加个外套就行。

    他随意走着,一点也不怕这无人小路的寂静,反而有点喜欢。他是**座的男人,静默恬淡,是这个星座男人的内涵。

    “轰...”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接着,几盏车灯照来,炽烈的白光刺激得他眼睛都看不清前面的路。适应过来后,他发现车子有五辆,都是越野类型。车子来到他身边停下,成弧形把他包在里面,情形看起来不大对头,蔡鸿鸣小心戒备。

    车门打开,从一辆悍马上下来一个高大肥壮的胖子,旁边几辆车中也下来几个壮实的年轻人,看起来应该是有几块腹肌的那一种。

    大胖子来到他前面站住,脸色冷酷的看着他,两手十指交叉,轻轻一抖,顿时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又把头扭了扭,才拽拽的来到蔡鸿鸣面前说道:“小子,把你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然后给爷爷乖乖的唱首征服,唱的让爷爷舒服,爷爷就让你走,要不然后果——你懂的。”

    打劫吗?

    蔡鸿鸣看着前面那几辆车,感觉不大像,有坐悍马、路虎出来抢劫的,那也太穷了。估计是一群出来寻开心的家伙,不过貌似找错了对象。他看了胖子一眼,道:“征服怎么唱,我都不会,要不然你先唱下给我听听。”

    胖子倒也耿直,听到他的话就说道:“那我给你带个头。”

    说完,他还转身从车里拿了个话筒出来,然后对着话筒大声吼道:“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剧情已落幕,我的爱恨已入土......”

    唱完后,胖子将话筒扔给他,说道:“就这样,快点唱,唱的不好小心爷爷k你。”

    蔡鸿鸣把话筒扔了回去,戏谑的说道:“你这不是唱得很好吗?干嘛要我唱。”

    “**耍我。”胖子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一拳打了过去。

    蔡鸿鸣不退反进,伸手抓住他打来的拳头,借力一拉一推,顿时把他的肩膀卸下。

    “啊!我的手断了,断了,我的手不能动了,救命啊!”胖子哭天喊地的大叫道。

    蔡鸿鸣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脆弱,只是被卸下骨头就像死了爹妈一样。

    “胖哥!你没事吧。”几个年轻人连忙上前扶住。

    “我都这样了,还能没事吗?去,给我打,狠狠的打,只要不打死,其它的我负责。”胖子大叫道。

    几个年轻人一听,纷纷往蔡鸿鸣扑去。蔡鸿鸣身如飞鹤,在几人中从容行走,倏然间,猛然出手击打在他们的手脚关节之上,只是片刻,这些人的手脚就被他卸下,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啊,我的脚!”

    “我的手啊!”

    蔡鸿鸣不屑的看着倒在地上没骨气叫着的几人,整了整衣服,暗道:不知道我是高手吗?

    他家祖传正骨推拿,他更是从小呆在阿公坐堂的屋子里看着。到了十岁,自觉学有所成,就开始找东西练手。他先找的是他家的鸡。自此后,他家就不时传来公鸡母鸡的悲鸣,有一阵马鸾凤感到很奇怪,怎么家里的鸡好好的就翅膀折了、腿断了。她以为是哪家调皮孩子弄的,就叫儿子小心注意,可惜到最后也没发现是谁弄的。

    一年后,自觉已将公鸡母鸡身上的骨头摸透,他就转战隔壁家的鸭子。

    当然,也有他老妈发现家里母鸡不下蛋、公鸡不打鸣后,天天盯着让他无法下手的原因。马鸾凤估计怎么也没想到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儿子。要是知道,估计他要倒霉了。

    再一年,隔壁鸭子被祸害殆尽,他就将黑手转向时常在他家门前拉屎的一群肥鹅。

    过后,他自觉已经在村中家禽界打下名声,就转战村中长脚的动物。从此后,村中就时常出现断腿老鼠、没脚蛤蟆等等奇怪的事。有人还发现自家的狗不知怎么回事,尾巴时常断掉,腿也是常常一瘸一瘸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村里人发现一个奇怪的现在,就是蔡鸿鸣走过的地方,鸡鸭狗等等动物不是跑得飞快,就是在原地颤颤的发抖。本来在叫的动物,听到他的声音就不吭声了。

    人家是扬汤止沸,他是人声止吠,由此可以看到他祸害动物的程度。

    刚才叫人教训蔡鸿鸣,坐在车里面准备看好戏的女孩看到胖子和一众年轻人倒在地上哀嚎,吓得连忙从车上下来。

    “胖子,你怎么了。”女孩来到哀嚎的胖子旁边焦急的问道。

    “没事,就是手不能动了。”胖子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打人,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关。”女孩转头对蔡鸿鸣说道。

    “好啊!我倒要看看抓的是他们这些敲诈勒索的人,还是我这个受害者。”蔡鸿鸣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说。

    女孩一想也是,可想到在飞机上被勒索的事,心里就不乐意了,“要抓也是抓你,谁让你在飞机上讹我一万块的,我要叫警察把你抓去关了。”说着,她真的要拿电话报警。

    “好啦!芷莹,还是先打120叫救护车过来接胖哥他们去医院吧!”

    那个先前被叫做没,梦梦的女孩也从车上下来,看到女孩还要闹就劝住了,然后转身对蔡鸿鸣说道:“不好意思,是我朋友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看到她,再联想到刚才女孩说的话,蔡鸿鸣才发现她们是在飞机上见过的那两个人。看起来是这女孩不爽在飞机上给了自己一万块,所以找人过来报复,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自己这个帅得掉渣的高手中的高手,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古人诚不欺我。

    看她没什么恶意,自己也没事,蔡鸿鸣也不为己甚,就往胖子走去,打算把他胳膊接上。

    女孩看到他过来,跳脚的大呼小叫道:“你干什么,想再打人是不是,这还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蔡鸿鸣懒得理她,一手抓住胖子的胳膊,然后在他肩膀拍了一下。

    “啊...”胖子大叫起来。

    “你干什么,你再敢乱来姑奶奶马上跟你拼命。”

    “咦,我的手怎么能动了,我没事了,莹莹,我没事了。”胖子挥舞着重新变得完好的手对女孩高兴的说道。

    女孩瞄了这外强中干的家伙一眼,不想再跟他说话。叫他来教训个人,没想把自己赔了进去不说,还丢脸的在这边叫,真是让她太没面子了。

    蔡鸿鸣接完胖子的手,又对几个躺在地上的几个年轻人接骨。他刚才不过是以他对人体关节的了解,借力使骨头错位而已,接起来很简单,秒秒钟就好了。搞定后,懒得在这边呆下去,转身走了。不过走的时候不忘跟女孩说一声:“以后要找人教训我最好找些身手好的,你这样弄,让我感觉自己水平很低。”

    “我低你妈妈。”女孩恨恨的在心里喊道。她本来想说出口的,但为了维护她的淑女形象,只得作罢。不过却用眼睛死死的盯着蔡鸿鸣,打算把他给看死。

    “莹莹,这是哪来的高手,这么拽。”胖子看着蔡鸿鸣离去的背影,对女孩问道。

    “拽什么,我的脸今天都被你丢尽了。”女孩气呼呼的拉着被叫做梦梦的女孩转身就走。

    “莹莹。”胖子连忙追了上去。

第六章 脾气暴躁的老爷子

    第三天,蔡鸿鸣应约来到虞飞鸿家。

    在门口按了一下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人,像是虞飞鸿的老婆。

    “阿姨你好,我是来找虞师傅的,前天已经和他约好了。”

    妇人看了他一下,道:“你就是拿墨玉来给老虞雕葫芦的小伙子吧!”

    “是的,阿姨。”

    “进来吧!我昨天听老虞说过你。”听到是他后,虞飞鸿老婆就让他进来,把他带到客厅,“你先在这边坐下,我去叫老虞出来。”

    “麻烦你了,阿姨。”

    “不会。”说完,她就走进去叫她老公。

    客厅中摆满着各种没有雕琢过的玉石原石和雕刻出来的摆件,蔡鸿鸣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玉石,就走过去仔细看了起来。

    一会儿,虞飞鸿拿着雕刻好的葫芦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还施施然的跟着一个老人。

    “鸿鸣来了,坐。这是雕好的葫芦,你看看。”虞飞鸿把葫芦递给蔡鸿鸣,就坐到桌旁泡茶,又向他介绍道:“这是我爸,是老玉师了。爸,鸿鸣就是那块墨玉的主人。”

    “大爷你好。”蔡鸿鸣对老人家客气的叫道。

    “好,好。”老人点头应着,说道:“小伙子,你用这么好的玉雕葫芦可惜了。”

    “呃...”蔡鸿鸣不知所已。

    他这块玉是从山上挖下来的,不费什么钱,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惜。但老人不一样,在玉这个行当里从事了这么多年,对这些东西的价格是了如指掌。好品质的墨玉在市面上一向极少,尤其是这种黑如纯漆,细若凝脂的极品墨玉,更是难得一见。价格也是高的惊人,市面上像这种墨玉做成的吊坠,价格贵的惊人。他那块墨玉要是都做成饰品,那价格简直是高的可怕。

    “其实,我感觉虞师傅雕的这个葫芦不错。”蔡鸿鸣看了虞飞鸿一眼说道。

    雕好的葫芦看起来晶莹通透,如经露葡萄,饱满欲滴,摸起来光润圆滑,如肌肤一般细腻,所以他很满意。

    “好什么好,一点创意也没有。”

    老人吹胡子瞪眼的说了下,又对正在泡茶的虞飞鸿说道:“我一眼看这葫芦就一塌糊涂,早就跟你说了,做我们这行要有自己的思想和眼光,不要人家什么样你就雕什么样。你看看你这个葫芦,就是个葫芦样,一点也没有艺术细胞想象力。幸好是小伙子不计较,要是别人,估计早就扔了。”

    虞飞鸿脸皮扯了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

    反正这老头子说什么都对。这葫芦要是他雕的就是返璞归真,到他这里就是抄袭别人的普通货色。以前要是跟他谈艺术,他会呸你一脸说,狗屁的艺术,他们做这行的就是混口饭吃,还艺术。现在倒是开始有格调的跟人家说艺术了。

    蔡鸿鸣看了下葫芦,感觉不错,也没老人家说的这么严重,打开葫芦一看,里面被挖空了,有足够的空间放玉蟾液,很合乎他的心意。

    听到老人把虞飞鸿说得一无是处,他连忙在旁边帮腔道:“大爷,我感觉这个葫芦雕的还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人挥手打断,“可以什么,简直是乱七八糟。也不是我说他雕的不好,若是要雕一个葫芦还凑合,但他要雕的是一堆葫芦,若都是这样就太没水平了,怎么说他也是个获得大师资格的人,怎么能眼光这么浅呢?雕葫芦,一个可以这样,但多了就不一样,两个就要雕成龙凤或者阴阳葫芦,成双成对才好;三个就是天地人三才,要在上面雕上三种不同图案;四个就要雕出个梅兰竹菊四君子或是四美人、四神兽之类;五个就要雕个福禄寿喜财五福,如此类推,雕出来的东西才会好看,不会让人感到突兀,而且成套的东西也比较值钱。”

    老人说着,又对虞飞鸿训道:“你看看你雕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是不是以为得了那大师证书就以为自己是大师了?你以为你那大师证书真的是你凭本事得来的,不是,那是是人家卖我老头子面子给你的。你看看你这几年雕出来的玩意儿,没一个像样的作品,以后若还是这样,你还是不要在这行混的好,免得丢了我的人。”

    老人气呼呼的说了一大堆,难免口干舌燥。虞飞鸿连忙殷勤的递过去一杯茶。

    自家老子的脾气他知道,反正一天不骂他,他就会觉得全身不舒服,他习惯了。

    喝了茶后,老人又对蔡鸿鸣说道:“小伙子,你这墨玉就不该找他雕,要找我,我这手艺可比他好多了,平白糟蹋了你这宝贝。”

    虞飞鸿咧了咧嘴,心道早说这话就是,干嘛拼命拉低自己来抬高自己,恁打击人。他老子在蔡鸿鸣来的时候已经教训过他,无非是看到极品墨玉这种好材料见猎心喜想自己动手。这都是老人家的毛病,看不得好东西,眼馋。

    “不会啊!我看虞师傅的手艺就很好。”蔡鸿鸣没能领会老人家的意思,懵懵懂懂的说道。

    “差远了。”老人一脸不屑,又问道:“对了,小伙子你雕这么多葫芦干什么。那么一大块玉都雕成葫芦太可惜了,最好是能雕成大型摆件,这样也能卖出个好价钱。”

    虞飞鸿听了,也向蔡鸿鸣看去,他也好奇蔡鸿鸣为什么要把那块墨玉全部雕成葫芦。

    要知道,那么大一块极品墨玉,不管是让人分割雕成饰品,还是做成摆件,都是非常值钱的。

    蔡鸿鸣又没法跟他们说雕成葫芦是想看看能不能用来装玉蟾液,只能撒谎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发现用玉装酒,味道会特别香醇,要比我们用普通瓶子装的好,所以才想拿来雕成葫芦。”

    “就为这?”老人家听得直瞪眼。

    “嗯。”蔡鸿鸣被他看得有点发虚。

    “那也不用那么多,小伙子,听我的劝,那块玉全部雕成葫芦可惜了。”老人苦口婆心的劝着。

    “鸿鸣,其实你要装酒也不需要那么多葫芦,你要的话我这里还有些玉,你看要多少就用那些玉雕,剩下的就让我爸给你雕个摆件,你看怎么样。”说完,又怕蔡鸿鸣不放心,继续说道:“你放心好了,我爸是国宝级雕刻师,手艺比我好多了。”

    “哼...”

    他爸显然对他这画蛇添足的解释很不满意,他的手艺还需要他来说吗?

    两父子在这边轮流轰炸,蔡鸿鸣不想点头都不行。其实他用来装玉蟾液的葫芦也不需要那么多,不过还要看看这个葫芦能不能装玉蟾液。若是可以,就继续雕葫芦,若是不行就没继续雕下去的意义了。

    蔡鸿鸣想了下,说道,“让我想想,我明天给你答复。”

    “好好好,你慢慢想,来喝茶喝茶。”

    老人听到蔡鸿鸣愿意考虑,心情很高兴。只要他不向那块墨玉下手就好,再割下去就不好雕成大型摆件了。要知道,像这种质地细腻,纹理细致,漆黑如墨,可比和田羊脂白玉的极品墨玉非常难得,尤其是这么大的,更是少见。若是任他雕成葫芦,那他可真的是老糊涂了。

    喝了会茶,蔡鸿鸣就从虞飞鸿家里出来。晚上从凝聚玉蟾液的玉鼎中取了些出来放进葫芦中,看看墨玉葫芦是否能够保存玉蟾液。

    隔天起来,他发现墨玉葫芦中的玉蟾液依然完好,一点也没有以前放在瓶子里隔夜就发臭的现象,他连忙打电话给虞师傅,让他继续雕刻葫芦。不过没有让他雕起先那么多,只雕五个而已。他想了一下,感觉虞飞鸿他老爸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何况还有一大笔收入,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

    虽然事情已经在电话中说好,不过虞飞鸿还是让他去家里一下。于是,他就出门开车过去。

第七章 空投定位

    来到玉雕师傅虞飞鸿家,只见他家老爷子也在。

    “小伙子来了,快这边坐。”老人热情的招呼道。

    蔡鸿鸣坐下,问道:“不知虞师傅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

    “小伙子,是这样,你把那玉石给我雕刻,要签个合同,所以我才让飞鸿叫你过来。”说着,老人就示意虞飞鸿拿出合同。

    蔡鸿鸣接过虞飞鸿递过来的合同看了下,是个委托加工合同,里面明细了一下双方责任。蔡鸿鸣看后把合同放在桌上,道:“虞老师傅,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把墨玉给你雕刻,就是相信您老人家的人品,不需要这些累赘的东西。”

    这个墨玉来得容易,所以他并不怎么在意,要是别人可能不只是签合同,估计还要再买上一份保险。

    虞飞鸿父亲听了老怀大悦,哈哈笑着说道:“小伙子眼光不错,扬州城里谁不知道我老虞一言九鼎的,坑人的事绝对不会做。不过小伙子,我还是要批评教训你一下。这么好一块玉拿过来也不跟人家签个合同。幸好我儿子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要是人家看到好东西拿了跑掉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老人家教训的是。”

    听他这么一说,蔡鸿鸣也感觉到不妥,看来自己终究还是太年轻,做事毛毛躁躁。这么一大块极品墨玉,确实很容易让人心生龌龊,也幸好是遇到了虞师傅这么有职业道德的人,要不然后果堪忧。

    喝了会儿茶,虞老师傅就带蔡鸿鸣到工作间去。工作间平台上,磨去表皮的极品墨玉在灯光下,散发出一股极致的暗夜魅惑。

    “小伙子,过来,你看一下。你说想雕五个葫芦,那我就从这里切一块,这边切一块,剩下的刚好可以用来雕一个大摆件。”

    “这个我不熟,一切都看您的。”

    “放心,这东西在我手里绝对废不了。”虞飞鸿父亲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有件事还要请你帮个忙。”

    “您说?”

    “申城在年底的时候有个同道举办的玉石品鉴会,我想把你这块墨玉雕出来署上我的名号拿去参加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你放心,玉雕绝对不会出事,反而可能在品鉴会上身价倍增,你若是想卖,在那里会卖出一个好价格。”

    虞飞鸿在旁边解释道:“申城玉石品鉴会一向是国内外玉石商人和大款富豪年尾的聚会,大家都想买件好东西回去过年,你若是要卖,去那里要比去拍卖行合算,而且还不需要佣金。”

    还有这种好事,蔡鸿鸣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看到蔡鸿鸣答应,虞飞鸿父亲高兴得直搓手,眼睛盯着那块极品墨玉眨也不眨。虞飞鸿知道父亲老毛病又犯了,也不管他,就带着蔡鸿鸣到外面泡茶。

    喝了几口茶,蔡鸿鸣好奇的对虞飞鸿问道:“不知道你爸想用那块墨玉雕什么吗?”

    “我爸最擅长的就是雕帝君。”虞飞鸿傲气的说道。

    蔡鸿鸣听得眉毛一扬,雕这好。沿海一带,尤其是闽粤,还有香.港、澳.门、台.湾、东南亚地区信奉关圣帝君的非常多。若是雕得好,再加上这块墨玉的极品质地,不难卖出一个好价钱。若是能卖个好价,说不定他明年就可以大干一场,不用再担心开发那一千亩沙漠地的钱了。

    剩下雕刻的五个葫芦和大摆件都不是一时之间能够弄好的,所以蔡鸿鸣也没打算在扬州等,从虞飞鸿那出来后就开车到镇江把车还了,然后坐动车去申城,那里还有个美女在等他。

    申城,简称“沪”,有“东方巴黎”的美誉。

    说到申城,人们最先想到的或许不是东方明珠塔,不是迷人的外滩景致,也不是让人流连忘返的衡山路和新天地的夜场,而是那部老电视剧上海滩和那首熟悉的歌曲,那是一代人的回忆,怎么忘也让人忘不了。

    蔡鸿鸣以前读书的时候外表有点小帅,还会功夫,所以风头很劲,一向是同学们羡慕的对象,但唯一糟糕的是他的读书能力。

    除了化学可以到八十分以外,其它的大多不及格,尤其是英语,更是惨不忍睹。而师婉儿刚刚相反,肥胖的外表里面却有一颗蹊跷玲珑心,考试读书是门门第一。所以蔡鸿鸣初中毕业后就出来社会上晃荡,而她则一路直上,如今已经在富旦大学读研究生,再过一学期毕业就是硕士了。也不知道他这个初中生在面对她这个高大的硕士的时候情何以堪。

    蔡鸿鸣到申城的时候已经很晚,所以没去找师婉儿,而是打算明天再去,给她来个惊喜。

    富旦,初名富旦公学,创始人为近代知名教育家马相伯,首任校董孙中山。“富旦”二字选自《尚书大传·虞夏传》中“日月光华,旦复旦兮”的名句,意在自强不息,寄托当时国人自主办学、教育强国的希望,

    富旦邯郸校区,是一个古老而又大气的校园,处处都有历史的痕迹。走在里面,你马上就能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文化底蕴。

    蔡鸿鸣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耳边传来阵阵鸟鸣,气氛幽静异常。放眼望去,到处是活力四射的少女(男的被他忽视掉了),看得他自己那将近苍老的心都活了。

    逛了半天,他才想起自己是来找师婉儿的,也不知道她在哪,就拿起电话给她发了条信息过去。

    “在干嘛?”

    “和朋友在校园踩草坪喽。”

    “哦,哪个地方有那么多草让你踩。”

    “逸夫楼这边喽,你问这些干嘛。”

    “我打算坐直升飞机空投下去见你,所以问你下位置好定位。”

    “切,谁信谁傻。”

    “不信吗?等我,秒秒钟就到。”说完,蔡鸿鸣调出地图看了一下,飞速往逸夫楼走去。

第八章 西瓜掉了

    师婉儿看完短信,抬头看了看天上。

    天空一片湛蓝,连朵云也没有,更不用说是飞机了。

    她不由摇了摇头,心道自己是不是傻了,连这种话也信。这家伙以前就是这样骗自己的,像什么橡皮擦坏了借用一下,然后她刚刚买的橡皮擦就失踪了;还有什么圆珠笔坏了,借用一下,然后圆珠笔也消失了;最可恨的是有一次自己带了妈妈新买给她的狗狗公仔去学校玩被他抢走了,他不仅不心虚还理直气壮的说,像她这种女孩子就应该玩老鼠、兔子、小猫咪之类的东西,狗狗根本不适合她,气得她半死。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傻喜欢上他,难道是前身孽缘?师婉儿深思着这个问题的可能性。

    “喂”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大叫,吓了她一大跳。

    “怎么啦!”师婉儿奇怪的问道。

    “还怎么啦?我们两个好不容易有空过来找你玩,结果你却魂不守舍的,快从实招来,是不是有喜欢的男生了?”晏灵怒气冲冲的看着师婉儿,旁边伊伊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她们两个是她的同学好友死党加闺蜜加合伙人,知道她脾气大,心比天高,很少有看得上眼的男生,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把这匹胭脂烈马给驯服了。

    “没有啦!”师婉儿害羞的转身说道。

    晏灵和伊伊看得直翻白眼,就那眉角含春的样,还说没有,鬼才信。

    “肥婆。”蔡鸿鸣来到逸夫楼前的草场看到师婉儿的背影,立马大声叫了起来,却又忽然想到师婉儿不让这么叫,连忙改口叫道:“婉儿...”

    师婉儿不用回头听声音也知道那衰人来了,没想到说来就来,倒挺快的。可忽然想到他又叫自己肥婆,心头不觉大恼,就不理他,往前走去。旁边晏灵一看好像有新闻,连忙站到一旁看好戏。伊伊看着远处的蔡鸿鸣,感觉好像在哪里看过。

    看到师婉儿不回头,还往前走,蔡鸿鸣连忙又叫道:“婉儿,婉儿妹妹,婉儿妹妹...”

    “哎呦,连妹妹都叫出来了,楚楚,你这情妹妹还不去见见你那情哥哥。”晏灵揶揄道。

    师婉儿被他叫肥婆心情本来就不好,这时听到晏灵调侃,顿时转过身,气呼呼的往蔡鸿鸣跑去。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鼓鼓的,鼻孔喷出两道气来,如同一只生气的母牛。

    蔡鸿鸣是这么想的。看她这样,就知道自己叫肥婆把她惹恼了,心里暗道不妙,等她过来,灵机一动,连忙叫道:“你西瓜掉了。”

    师婉儿一听,顿时停下来往左右看,“哪里有西瓜?”

    “你那里一跳一跳的,不是装着西瓜吗?”蔡鸿鸣两手在胸前抓了抓,示意了一下她胸前那两座伟岸的山峰。

    师婉儿这下真的气爆了,破口大声叫道:“我西瓜你个妈妈。”然后一拳往蔡鸿鸣打去。

    蔡鸿鸣自然不可能让她打到,如猫戏老鼠一般,转身来到她身后,伸出手,连同她的手,将她身子紧紧的抱在怀中。

    “放开。”师婉儿挣扎着。

    “不放。”蔡鸿鸣笑着,鼻子凑在她发间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股处子幽香闯入心肺之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开始迷恋上了这种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一种叫**情的毒。

    “不放开我踢你了喔。”师婉儿警告道。

    “那你踢看看。”蔡鸿鸣戏谑的说道。

    “哼...”看他不放开,师婉儿心头大恼,右脚猛然往后踢去。这一踢若是踢实,估计蔡鸿鸣蛋蛋就危险了。还好蔡鸿鸣感觉她脚动,瞬间用两腿夹住,才幸免于难。

    “你可真够狠的,要是踢坏了,以后宝宝怎么办?”

    “什么宝宝?”师婉儿不解的问道,却忽然醒悟过来,“呸,谁要嫁给你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尖叫道:“哎呀,要死了,要死了,长针眼了,长针眼了,不能看了,不能看了。”

    晏灵和依依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两人身边,晏灵一手捂着眼睛,装模作样的叫着,而伊伊则是看直了眼。她什么时候看过师婉儿小脸羞红的模样,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还不放开。”

    师婉儿看蔡鸿鸣还抱得紧紧的,气恼的说道,心道里暗暗想着这家伙是不是抱上瘾了。

    蔡鸿鸣连忙放开手,没想到师婉儿脱离他怀抱后却狠狠的在他脚上踩了一脚,疼得他哇哇大叫,看得旁边晏灵和伊伊吃吃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伊伊看着蔡鸿鸣对师婉儿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没有没有,没有见过。”蔡鸿鸣矢口否认道。他一来就认出这女孩是自己在沙漠公路上遇到的那个,自己还训了人家一通,这么尴尬的事怎么能说出来呢?

    他是这么想,但师婉儿却不想如他的意。

    “还能哪里,在沙漠呗,那一次开车去玩的时候,你不是被他训得狗血淋头吗?”

    “哦,我记起来了,就是这个家伙。不过脸变白了许多,也没那么多坑了,怪不得我一时没认出来。”晏灵那次也有去,不过现在喝兑水玉蟾液修炼胎息经的蔡鸿鸣和上次相遇时候的面貌显然变了很多,也难怪她认不出来。

    听她这么说,伊伊又仔细看了一下,终于把他认出来了。

    “我也记起来了,上次在沙漠公路上,就是他见死不救,还训了我一顿。”伊伊气鼓鼓的看了蔡鸿鸣一眼,对师婉儿说道:“楚楚,你怎么能喜欢上这么没水准的人呢?你脑袋是不是被豆腐撞啦!”

    师婉儿听到他的话,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蔡鸿鸣,颇有同感的点点头道:“你说的对,这人是挺没水准的。”说完,自己忍不住噗哧笑了起来。

    蔡鸿鸣咂了咂嘴巴,都不知道说什么。看看自己这脸蛋,这身材,这穿着,哪一种没水准了。这些女人,眼睛都不知长哪里去了,都不懂得欣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怪不得现在有那么多人被骗财骗色的,就是因为都太无脑了。中国就是因为有这种人,足球才迟迟无法进步,无法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无法冲出地球,称霸宇宙。真是悲哀啊!

第九章 旖旎

    “哎,帅哥,你叫什么名字,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掳获我们楚楚芳心的?”晏灵睁大眼睛好奇的问道,连伊伊也侧耳听了起来。

    “呃...”这让蔡鸿鸣怎么说才好。

    “别闹了。”师婉儿在旁边羞赧的说。

    “什么闹,我这是帮你分析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结果,免得你被人骗了都不知道。”晏灵理直气壮的说道。

    蔡鸿鸣只觉天上一大阵乌鸦飞过,两人的感情还需要她来分析吗?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过好歹是师婉儿的好姐妹,就自我介绍道:“我是蔡鸿鸣,以前是她初中同学,大概算是日久生情吧?”说着,他又对师婉儿挑了挑眉,道:“我们这个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哼嗯。”

    看他那没脸没皮的样子,师婉儿转过脸去,懒得理他。

    “什么青梅竹马,青梅竹马说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男男女女,你们这个充其量也只是好朋友而已。”

    晏灵翻了个白眼,又说道:“帅哥,你来这里干什么,找我们楚楚玩吗?我们楚楚可不能随便和人出去,要不然遇到坏人怎么办?不过,你要是请我们吃饭,我们可以让她带我们陪你出去走走。”

    蔡鸿鸣听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他第一次看有人当电灯泡当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看了一下师婉儿,见她没反对,就应了下来,“那中午我请客,不过可不能吃太贵的东西,我可不是土豪。”

    “看你也不像。”晏灵瞄了他一眼,就转过身去和伊伊、师婉儿商量要去的地方。最后三人决定,中午就在校园里吃牛排,然后去逛街。

    逛完街,她就和伊伊带着血拼回来的东西呼啸而去,留给蔡鸿鸣和师婉儿独处的空间,看来,两人也不是那种没眼色的人。

    校园之中,静寂非常,除了风声、水声、虫鸣声,就只有怦怦的心跳声。

    蔡鸿鸣和师婉儿并肩走在校园里,走着走着,两人的手不知不觉的十指交叉,紧紧抓在一起。

    “我们到那边坐坐吧!”蔡鸿鸣指着前面树下的木椅说道,师婉儿点了点头。

    昨夜下了一场小雨,所以今天有点冷,但这点冷似乎无法阻挡陷入情海的热情男女。坐了一会儿,蔡鸿鸣不甘于抓着手,将她抱在怀中,嗅着她发间的香气,感受着她的温柔,心不由醉了。

    两人就这么默默坐着,谁也没有出声,感觉着彼此心跳,倾听着彼此心声,此时无言胜似有言。

    半响,蔡鸿鸣开口问道:“对了,她们怎么都叫你楚楚,你什么时候有这外号了?”

    “我的外号你取的还少吗?”师婉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随便一想都能想出他给她取的一大筐外号,以后嫁给他一定要好好和他算总账。嗯,现在就应该想想,到时候是要让他跪遥控器好呢,还是跪搓衣板,或者是鼠标。想到他跪鼠标的可怜样子,师婉儿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在笑什么?”

    “没有。”师婉儿否认道。

    “还说没有,我明明看到你笑了,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

    “没有...唔...”

    无来由,香唇被一道厚重盖住,一股男性气息喷薄而来,让人直欲窒息。

    蔡鸿鸣吻着,吮吸着甜蜜的温柔,恨不得将怀中人儿揉进自己的身体当中。

    夜魅,孤灯、残影,虫子不叫了,风声、水声也没了,只剩下一对陷入情网的痴情男女的喘息声。

    第二天,师婉儿很没义气的抛下两个好姐妹,跟蔡鸿鸣私奔了。

    这让跑来找师婉儿想再狠狠宰蔡鸿鸣一顿的晏灵和伊伊失望不已,直呼她见色忘友。

    这天早上,蔡鸿鸣和师婉儿跑去欢乐谷尽情的玩耍;下午漫步在植物园开满鲜花的小道上,徜徉在花的海洋里;晚上,两人找了家豪华酒店,很自然而然的在了一起。

    清晨,当阳光照进纱窗,师婉儿睁眼醒来,看着身边人儿,想起昨夜的疯狂,两腮羞红。

    仔细的看着蔡鸿鸣,那如剑双眉,那挺翘鼻梁,那厚重嘴唇,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迷人,手情不自禁摸了上前。

    “怎么样,我帅吧!”这时,蔡鸿鸣突然睁眼问道。

    这家伙刚才肯定在装睡,想起刚刚那花痴的模样都被他看在眼中,师婉儿恼羞成怒道:“帅你个大头鬼。”说完,还不解气,气愤的拿起枕头向蔡鸿鸣打了过去。这家伙,总是这么臭屁。初中的时候也是这样,人家拿梳子好好在梳头发,他一把抢过去在头上梳了几下,然后甩甩头,臭屁的问道:“怎么样,我帅吧?”

    她承认,他那时候确实有点小帅。自己那时胖胖的,傻傻的,又坐他前面面,日久生情,所以才会暗暗的喜欢上他。

    可是现在她这么大人了,还会那么花痴吗?虽然心还是怦怦跳得很厉害,但那些已经无关紧要。

    让她打了两下解恨,蔡鸿鸣就夺过枕头扔在一边,把她抓过来压在床下,狠狠的吻了起来。

    初尝**的男女,食髓知味,有如天雷勾地地火,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一连几天,两人都呆在酒店里,恣意缠绵,除了吃,差不多都腻在一起,你侬我侬,不知羡慕死了多少一夜无情鸳鸯。直到第四天虞飞鸿打电话过来说葫芦雕好了,看他什么时候有空过去看看,他才清醒过来。想了一下,他就决定带师婉儿过去。

    于是,起床随便收拾一下,两人就坐车往扬州而去。

    清冷的街头,晏灵和伊伊形单影只孤独的走在街上。

    “伊伊,你说楚楚那没义气的家伙到底去哪了,怎么几天了都不见人影。”

    “还能去哪,肯定是和那没水准的家伙双宿双飞了呗。”

    “这家伙真没义气,等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脱离组织是件多么可耻的事。”晏灵气呼呼的挥着拳头说道。

    伊伊认同的点了点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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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8335/ 第一时间欣赏我的农场在沙漠最新章节! 作者:南州十一郎所写的《我的农场在沙漠》为转载作品,我的农场在沙漠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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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农场在沙漠介绍:
漫漫沙海,看上去十分荒凉,却让人心胸开阔,溢满大漠豪情。 看蔡鸿鸣在沙漠中的种种奇遇,如何在荒凉的戈壁摊上开出一片绿色天地,铸造传奇的不朽篇章。 ......................... PS:已有三本完本小说,《随身带着如意扇》、《随身带着玉如意》、《渔者无衣》,请放心收藏,绝对是良心之作。 PS:《沙漠种稻人》改为《我的农场在沙漠》我的农场在沙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的农场在沙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的农场在沙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