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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关东匪王全文阅读

作者:闻人夜白     重生之关东匪王txt下载     重生之关东匪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46章 真相只有一个

    很快,齐天便来到了会客厅。

    见到正在喝茶的屯长,急忙上前拱手抱拳,恭敬地说:“见过屯长。”

    屯长见来人是齐天,当即笑着说:“见外了,和你老哥说话不用这么客气。”

    屯长自称是齐天的“哥”,自然是话里有话。

    齐天听在耳里,心想:“果然是老狐狸!”

    齐天并没有表现出异样,随即扶着屯长坐回原来的椅子上,接着说:“目前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把您叫来。”

    屯长听齐天开门见山,直接切入主题,继而面色一变,沉声说:“你不用说了,都知道了,一切听从齐老弟你的发落,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齐天最怕的事情,终于来了。

    办,齐天是忘恩负义,对不住有知遇之恩的屯长;不办,这事传了出去,会说齐天假公济私,包庇罪人。

    屯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那是亲生儿子,唯一的独子,儿子犯了再大的错,老子也得出面扛着。

    俗话说:“天下没有狠心的爹妈,只有狠心的儿女。”

    屯长深知齐天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才会那样说,反将齐天一军。

    齐天非常无奈,于是看向屯长,沉声说:“虽然我是保险队长,但是这么大的事,还是应该交给集长大人,毕竟他才是父母官。”

    齐天说完,嘴角漾起一丝神秘的笑意。

    齐天不傻,无论办或不办,对他来说都不好,何不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出去?

    屯长听后,双眼微眯,继而笑着说:“齐老弟说得对,公事就应该公办。”

    话落,却在心里暗骂:“都说男的一旦有权,就会变,看来指望不上了。”

    得到屯长的许可,齐天身边的蝮蛇立即会意,转身离去。

    一刻钟后,蝮蛇便将集长侯天正带来。

    在路上,蝮蛇便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遍。

    集长侯天正听后,很是气愤,心想:“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儿子,自己也不会白白受到百姓这般诋毁,不能忍!”

    集长侯天正即便这样想,却也没这样做——

    集长见到屯长先是简单的寒暄几句,很快便进入主题,只听集长侯天正分析说:“目前这个事情,受害的已经不是齐老弟个人,而是侯家集的所有百姓,你看啊,之前齐老弟两次说要保护好侯家集的父老乡亲,以及每一分每一粒钱粮。”

    “可那天晚上的爆炸,导致百姓们对齐天不信任,直接关系到我这个推荐人,齐老弟还因此砍掉一根手指,只为给百姓一个交代。”

    虽然屯长远在王家窝棚,但是对于保险队的爆炸事件,还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齐天竟会砍掉一根手指。

    “这件事越闹越大,已经不是我们几个人能够收场的了。”

    集长侯天正说时,看向对面的齐天和屯长。

    原本屯长想着,集长侯天正能看在多年的同事关系,走走后门放放水,这事儿也就一了百了。

    不成想竟然闹得这么大!

    集长侯天正是谁?那可是在官场中行走多年的老狐狸了,面对多年的老同事老下属屯长,又能怎样?

    眼下正是巴结齐天的好时候,听说齐天这次剿灭“滚地雷”,已经惊动版石镇、红土涯镇以及太鞍乡的地方官,均说要对齐天进行大力褒奖。

    因为“滚地雷”所在的娘子山,地处四个集、乡、镇的中间交界处,齐天出手剿灭“滚地雷”,算是除掉了地方官眼中的潜在隐患,褒奖都是轻的,百姓更是对齐天感恩戴德。

    同时,齐天剿灭“滚地雷”一事,也惹怒了周边的几股大匪的严重不满,那可毕竟是三千多万两银子,不孝敬孝敬绿林前辈,就是齐天不懂事,对于不懂事的人,出手教训一下也是必然的。

    此时的屯长已经无可奈何,对于儿子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紧.咬牙根,极其不甘地说:“全凭集长大人做主。”

    齐天见屯长的举动,顺势同样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全凭集长大人做主。”

    集长侯天正自然没把齐天的附和放在心上,毕竟齐天也是受害人。

    集长侯天正沉声说:“这么大的事,还是交给百姓们解决吧!”

    话毕,转身离去。

    ……

    从爆炸事件开始,直到拿下滚地雷,齐天用了二十六个小时。

    从对百姓许诺,到查出事情真.相,齐天用了二十四个小时。

    不可谓进展神速。

    期间,最耽误时间的就是,齐天用了一整个白天等待蝮蛇的消息,以及在“雷云寨”逗留大半天,否则真.相能在更短的时间内浮出.水面。

    第二天。

    集长侯天正为了澄清事实的真.相,特意在侯家集人口最密集的地方,搭建一处高台。

    这件事无论对齐天,或者集长侯天正,再者是侯家集的老百姓,甚至是相邻的三个乡、镇父母官,都是一件特别大的事情。

    高台下以及远处的街上,对面的墙上、低矮的树上等等,只要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满了人,其中还包括附近的村屯百姓。

    更重要的是,版石镇、红土涯镇和太鞍乡的父母官也来了,三人各自带来一面匾额,以示褒奖。

    此时的百姓们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却听说到一些小道消息剿灭了大匪“滚地雷”,于是这些百姓便带着好奇心赶来看热闹。

    那个年代,没有娱乐活动,百姓们却很八卦,街面上发生一丁点儿事,就闹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甚至会出现福尔摩斯一样的高手!

    对于齐天将三千万两银子收入囊中一事,几位父母官也是心知肚明,再说“滚地雷”有多少干货,黑白两道也是尽人皆知的事。

    对于几位父母官来说,赠送金银细软已经不能打动齐天了,还好有荣誉,能够增强他在百姓中的知名度,提高声望。

    这些看不到的虚无之物,实际远胜金银来的实在。

    事实上,眼下的齐天,确实最缺百姓对他的口碑。

    待一切准备就绪,集长侯天正走上高台,看着台下足有两千余人的侯家集百姓,沉声说:“请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话落,台下的声音渐渐的小了,却也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

    “装什么大瓣儿蒜!”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还想蒙混过关?百姓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看你怎么狡辩!!”

    “找来几个父母官又能怎么样?天下乌鸦一个颜色,没一个好逼玩意儿!!!”

    “……”

    “好了好了,咱们就当是看耍猴了。”

    集长侯天正见台下声音变小,继而接着说:“鄙人就是侯家集的一方小官侯天正,今天在这里要公开一个真.相,还保险队齐天齐队长一个清白。”

    话毕,侯天正对身后的卫士说:“去,把那个人带上来。”

    紧接着那卫士急忙跑去,很快便带来一个扣着枷锁,锁着脚镣的大胖子,伴着脚下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缓慢地走上台。

    这人便是恶贯满盈,为害乡里,强抢百姓财物的一代大匪“滚地雷”。

    待“滚地雷”走到高台中间,不可一世地放声大笑。

    “哈哈……”

    台下的众人不明白他笑什么,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站在高台后方的齐天唯恐有异,当即示意身边的侯米尔。

    侯米尔会意,咧嘴大笑,提着那柄朴刀走上前,飞起一脚便将“滚地雷”踹翻在地,并以警告的口吻说:“老实点儿哈!”

    话毕,将手中的的朴刀猛然在地上一戳。

    “砰……”

    “滚地雷”却不理,满口威胁的语气说:“杀我?只会给你们带来厄运!”

    侯米尔一听这话,心想:“这是要拆台的节奏啊!”

    紧接着,出脚踢向贴着地面的朴刀一端,双手握着刀柄,眨眼间向“滚地雷”的脖子砍去。

    在场的众人见到这一幕,瞬间吓的惊叫,也有捂着双眼,生怕看见血淋淋的一颗头滚落在地上。

    侯米尔自然清楚自己的手段,又怎么会真的杀了他,那岂不便宜他了?

    刀锋尚未近身,刀风吹动“滚地雷”头上鬓角的发,继而纷纷飘散,随风飘动。

    刀刃紧贴在“滚地雷”的脖子上,“滚地雷”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惧怕,嘴角依旧带着笑意地看向台下的人们,却没有再说话。

    集长侯天正也为刚刚侯米尔的举动吓了一跳,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上头不好交代,侯米尔也会因故意杀人罪而入狱,更没法向齐天交代,庆幸那刀刃突然停止了。

    集长侯天正见“滚地雷”不再说话,于是急忙说:“此人就是为害乡里数十年的土匪,匪号滚地雷,在昨天被齐天齐队长剿灭整个山寨……”

    侯天正说到此,台下便议论声四起——

    “原来齐天真的剿匪了!”

    “真没想到,这个人就是恶贯满盈、杀人不眨眼的滚地雷!”

    “能为我们老百姓除掉一个土匪,齐天齐队长是好样的!!!”

    “但是,即便剿匪,又和对我们保证的事有什么关系吗?难道……”

第47章 恻隐之心

    侯天正继续说:“还记得保险队驻地的‘爆炸事件’吗?就是这个人让手下炸的,让我们恐慌,让我们害怕,让齐天齐队长背负委屈,齐队长找出了这个‘凶手’,并剿灭了山寨,齐天是我们的大英雄!!!”

    台下众人听到集长侯天正这样说,一片哗然,无不心惊。

    集长侯天正继续说:“但是,齐队长绝对不会因为这个人炸了保险队驻地而剿灭山寨,而是代表受过欺辱的老百姓们剿灭,为了老百姓们的安全,以及个人财物,替大家伙儿剿灭……”

    集长侯天正的话还没有说完,台下便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只听有人说——

    “齐队长是好样的!”

    “我们都错怪齐队长了。”

    “我们支持齐队长!!!”

    “……”

    见台下立时变得吵嚷,心知肚明的侯天正立时嘴角上扬,显然是刚刚的那几句话起到了作用。

    侯天正转身看向齐天,却见齐天只是一脸严肃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滚地雷”。

    今天这样的场合,对于齐天来说,只会增加百姓们对他的信任,如果中间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搅了局,呵呵……

    齐天虽然没有看向集长侯天正,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仅是那一个眼神,集长侯天正便会意其中的意思。

    集长侯天正看向台下众人,立即伸出双手,压了压,并说:“大家安静一会儿,在下还没有说完,我知道大家都觉得对不起齐队长,对齐队长产生误会,可齐队长并没有责怪大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友好相处嘛!”

    话毕,侯天正接着又说:“虽然‘滚地雷’是这次爆炸事件的凶手,但是整个事件,包括之前齐队长与蝮蛇的比斗,真正的幕后始作俑者却另有其人。”

    什么,另有其人?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犹如在场中央安了一颗定时炸弹,瞬间爆炸,非常令人意想不到。

    堂堂一代大匪,且臭名昭著的“滚地雷”竟然被人操控?

    这事,让谁听到都不可能相信,况且“滚地雷”拥有千万家财,根本就不差钱儿。

    还有,在没加入齐天保险队之前,蝮蛇可是出了名的个悍匪,一手悍刀刀技,更是无人能敌。

    如果说蝮蛇被收买,很有这个可能,毕竟蝮蛇没有钱,除了有足够多的钱,才能请得动蝮蛇出手。

    想着这些,台下众人忽然想到一个人,就是财力雄厚的侯赛雷,侯天正的长子,关东首富。

    仔细想来也不可能,毕竟两人没有交集,更没有过节,继而更不可能是侯赛雷。

    集长侯天正也不看台下议论纷纷的百姓,转身对卫士说:“去,把那个人带上来。”

    很快,那卫士便押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走到高台中央,那卫士突然踹了一脚对方的小.腿,瞬间导致那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此时台下的众人已经不再议论,而是看着高台中央的人,均是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集长侯天正看向台下,随即高声说:“大家先静一静,先听我说,此人名叫狗带,他和齐天齐队长是……”

    侯天正唠叨一大堆,将两人相识的前因后果述说了一遍,继而又说到蝮蛇,这狗带在家里偷出钱,付钱给蝮蛇,摆平齐天,因此蝮蛇与齐天两人结仇,大打出手,最终的幕后人就是狗带,为了报一己私仇,招惹土匪,庆幸齐天胜了,也暗自庆幸蝮蛇迷途知返。

    “刚刚说的就是这个人与齐天齐队长之间的梁子,下面再说‘滚地雷’,随着蝮蛇的归顺,狗带觉得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不知在哪里弄来的银子,找上‘滚地雷’,并在那胡子面前煽风点火,说齐天得了民心,受到百姓的拥戴,继而得到那胡子的嫉妒,这才派人在夜里炸了齐队长的保险队驻地。”

    集长侯天正说完,立时喘了口气。

    就在这时,台下忽然来一声惊呼,只听那人说:“我想起来了,在那晚爆炸之后,就是这个人说的齐队长坏话,还说集长支持成立保险队,就是想骗老百姓的钱,与蝮蛇比斗,蝮蛇故意认输,实际是想骗取侯明理的闺女,并霸占侯明理的家产,原来都是这小子在背后捣鬼……”

    那人没说完,身边的几人急忙附和,并说出那天的具体情形。

    事已至此,狗带百口莫辩。

    同时,百姓幡然醒悟,着实是错怪齐天了。

    侯天正对百姓们挥挥手,继而沉声对狗带说:“你认吗?”

    狗带先是没说话,随即哈哈大笑,笑声过后,很是自豪地说:“我认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嫉妒他,如果他不出现,春妮就是我的。”

    齐天很是无语,事已至此,还不醒悟。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头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狗带刚说完,在一旁站着的屯长已经忍不住,急忙上前打了两巴掌,并气急败坏地说:“逆子,还不快点向大家认错,向齐队长认错,爹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啊!”

    屯长说到最后,已经哭了出来,手还在不停地抽打着狗带。

    齐天不敢看,这就是一位父亲的伟大,即便儿子犯了再大的错误,那也是儿子。

    止不住哭声的屯长,瞬间跪在地上,面向众人,恳求的语气说:“求求大家,求求饶了我的儿子吧!他就是鬼迷心窍了,他知道错了,求求大家饶他一命吧,求求了……”

    屯长的举动,均落在台下每一个人的眼中,继而慢慢地不忍再看,也有少数人默默地离开。

    站在高台上的集长侯天正不知如何进行下去,继而看向身后的齐天,却见齐天早已转过了身子,没有看。

    常言道:“以法为本,法不阴贵。”

    无法不立国,无法不治家。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犯了错,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侯天正看着对百姓痛哭求饶的屯长,当即咬牙跺脚,沉声说:“自古就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儿子……”

    没等集长侯天正说完,便被齐天打断,而这一举动引得在场的百姓们注意,原本走远的百姓再次回来倾听,看齐天怎样看待这件事。

    只听齐天说:“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毕竟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因此而丧失生命。”

    齐天说完,看向站着的狗带,轻声说:“你有一个好爹,好好做人,好好报答他。”

    狗带没有说话,只是冷哼。

    齐天说完,看向集长侯天正,沉声说:“‘滚地雷’的事,就交给集长大人了。”

    集长侯天正看得出齐天的心情很差,却不知道为什么。

    见齐天离开,侯天正也没有挽留。

    虽然齐天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仍旧有人听见,继而大赞齐天的仁义。

    侯米尔想跟上去,却被心思细腻的张胜拉住,他知道齐天有心事。

    齐天的心事,不外屯长护着狗带时的情景,动了恻隐之心。

    ……

    齐天独自默默地走回保险队驻地。

    走进屋子里,坐在椅子上发呆。

    在不远处正在插花的春花突然发现齐天回来,继而走近,蹲在齐天身前,嘴角轻笑着说:“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齐天慢慢缓过来,叹了口气,轻声说:“可能让你失望了,根本就没有不开心。”

    春花忽然间,有点看不透齐天,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齐天看着面前的春花,突然想要将她鬓边的一缕发丝挽在耳后,而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刀架上的苗刀。

    看着苗刀,想起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慢慢的告诫自己:“不能因为屯长的求饶,就良心发现。老话说,对敌人仁慈,就等于对自己残忍。”

    想到这,齐天呼出一口浊气,继而刮了一下春花的鼻子,致使春花立时鼻子轻皱,做了一个嘟嘴卖萌的动作。

    “我饿了,想吃你做的小菜。”齐天轻笑着说。

    “等着。”春花柔声说。

    没过一会儿,春花便端来几道拿手菜,一壶酒,两人对饮,期间齐天时不时的讲笑话,把春花逗的哈哈大笑。

    傍晚,蝮蛇、张胜和侯米尔以及十几位手下,由集长招待,均是喝的晕头转向,相互搀扶着回到保险队驻地。

    齐天虽然下过禁酒令,但是今天例外,一切水落石出,尘埃落定,心情也变得非常好。

    齐天在院子里耍着“辛酉刀技”,春花坐在走廊下的椅子上,手托腮,专注地看着齐天耍着变化多端的刀技。

    由于没有风,挥舞刀技时,并没有发出嗡嗡的刀风,却清楚地听到门口有人骂骂咧咧的吵嚷声。

    很快,一个小弟大步跑来,急忙对齐天说:“队长,不好了,门口来了一伙儿土匪,十几个人骑着马,七嘴八舌的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齐天不太懂这小弟所说的话,却将苗刀递给春花,随即大步奔向门口。

    来到门口的齐天,却见蝮蛇已经在与对方交涉。

    待齐天走近,蝮蛇连忙向对面的人介绍,只听蝮蛇沉声说:“这位就是我们的齐队长,你们要是……”

    没等蝮蛇把话说完,为首的一个矮胖子轻蔑地说:“听说你灭了‘滚地雷’,把人家‘雷云寨’烧了?”

    齐天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那人瞬间眼珠一转,不知想了什么,继而说:“你小子有胆识,‘雷云寨’一直都是道上众位当家的想动却不敢动的,没想到被你小子拿下了!不过我得告诉你一声,因为你一个小小的举动,已经惊动了整个江湖,你的大名已经传遍了方圆五百多里。”

    那人说完,似是意犹未尽,接着又说:“而且你把‘雷云寨’的三千多万两银子据为己有,道上的各位当家的很是不满,你小子可要小心点儿。我的实力不如你,要不然也不会跟你废话了。”

    齐天命侯米尔等人搬运钱财时,也一并将四个堡垒中的四挺马克沁重机枪运回,以及五十余支莫辛-纳甘,上万发子弹。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拱手抱拳,举至左肩,沉声说:“多谢提醒,不知阁下名号……?”

    那人大笑,当即说:“笑面虎,虎了吧唧的虎!!”

    听到这个名字,齐天暗暗佩服,心想:“没想到还有这样介绍自己名字的,虎了吧唧的虎,我看你就有点虎了吧唧!”

    “久仰大名!”

    齐天沉声说。

    那人急忙打断,笑着说:“不敢,能得到你‘三环十三少’的一句话,三生有幸啊!”

    话毕,笑面虎拱手抱拳,沉声说:“既然已经和齐队长报过号,那咱们就唠唠正题。”

    齐天不解地看向对方,疑惑地问:“请讲。”

    那人大笑一声,继而说:“我是为了那狗带而来……”

第48章 弹尽粮绝

    狗带?

    齐天疑惑地看向对面的人,沉声说:“什么意思?”

    那人笑着反问:“什么意思?”

    “你也是这一众的头子,今天也卖蝮蛇老弟一个面子……”

    没等那人说完,齐天当即打断,沉声问:“你先把话说清楚,狗带怎么回事?”

    那人不可一世地看向齐天,一字一顿地说:“别以为端了滚地雷就把自己当瓣儿蒜,惹恼了,道上的兄弟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虽然笑面虎的话很不中听,一旁的蝮蛇很怕齐天忍不住冲动与对方动手。

    蝮蛇错身站在齐天的身前,急忙说:“虎哥,卖兄弟一个面子。再说,您还没说狗带怎么回事呢,别着急啊!”

    那笑面虎看了蝮蛇一眼,轻蔑地说:“蝮蛇,别怪哥哥瞧不起你,自从你跟了他,整个人都变了。你要记住,一朝是匪,终生是匪!”

    虽然蝮蛇之前一再强调,跟了齐天就不再是匪,今后只会剿匪。

    只是,面对笑面虎却不得不收起那时的气焰,他清楚笑面虎的强悍,当即点头,并说:“是是是,虎哥教训的是。”

    齐天听出这里面有事,要不然向来手段狠辣的蝮蛇,怎么会如此听从一个人的话?

    齐天错过身,走上前,非常看不起笑面虎这种人,继而轻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

    话音稍落,却被蝮蛇拉扯衣角。

    那笑面虎见状,哈哈大笑,笑声过后,沉声说:“你看看,这还当头头?吃.屎去吧!连蝮蛇那小子都不如。”

    笑面虎的话音稍落,强忍怒气的齐天迅速出手,紧握的重拳,猛然砸向马头。

    由于力气过大,那匹马并没有倒地,却被打的倒退数步。

    一拳方落,笑面虎身边的十几个人纷纷举起手中的毛瑟,对准齐天,紧张的气愤一触即发。

    蝮蛇见局面变得异常尴尬,立时对笑面虎拱手抱拳,歉意满满地说:“虎哥虎哥,对不起,我们队长是太冲动了,您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

    笑面虎冷哼,继而对齐天说:“看到了没有?我念你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实际你就是连毛都没长齐,想在江湖上混,这里面的道道,多跟蝮蛇学学。”

    “至于为什么找狗带,他没说吗?”笑面虎反问。

    此时的齐天,已经非常愤怒,碍于蝮蛇拦着,否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干翻再说。

    笑面虎见一脸怒气的齐天不答话,继而说:“在他找‘滚地雷’之前,卖了身,我给了他三百两银子,说是报了仇,就会在我手下做牛做马一辈子。”

    实际只是两百两银子,多出的一百两,纯粹的敲诈。

    “那小子说一辈子,可谁知只是一阵子,人就不见了踪影,听说人在你这,我就带着兄弟们过来瞅瞅。”

    笑面虎说完,便不可一世地看向齐天。

    齐天低声对身边的蝮蛇说:“狗带和屯长住在里面吗?”

    蝮蛇点头。

    紧接着,齐天让一个看门的小弟去里面把狗带找出来。

    不能说对质,至少要证明是否真的有这件事。

    事实上不难猜,狗带能够让“滚地雷”出手,除了金钱,更多的是靠三寸不烂之舌挑起“滚地雷”对齐天的不满。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没过一会儿,狗带便在看门小弟的带领下,来到门口,与几人会面。

    狗带见到笑面虎很是吃惊,继而轻声说:“虎哥怎么来了?”

    “卧.槽!你的卖.身契在我这,你倒是问我来干什么?当然是找你回去,为我当牛做马!”笑面虎轻笑着说。

    狗带无话可说,毕竟有契约在,除非拿出双倍的价钱赎身,否则,真的要一辈子当牛做马。

    这时,屯长也跟了出来,恰好听见狗带与笑面虎的对话,继而问:“多少银子?”

    “不多不多,也就三百两。”

    笑面虎满面云淡风轻地说。

    狗带听笑面虎这样说,瞬间就怒了,当即说:“虎哥,你怎么能这样呐!?我分明借了二百两银子,怎么变三百两了?”

    笑面虎大笑,笑过之后,轻声说:“你当我这是搞救助的,不用资金啊!?大老远的出门找你,不需要跑腿费啊?马饿了不需要草料吗?虎哥饿了,该不该整两个硬菜,该不该喝两杯?我这是看在齐队长的面子上,才没要你那么多钱。”

    屯长听后大惊,那可是三百两银子,赎人却要六百两银子,这一时也弄不来。

    这时,齐天走上前,沉声说:“多少银子?我付了。”

    笑面虎听齐天说出这句话,心底暗笑,心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不敲你敲谁?”

    笑面虎听后大笑,继而说:“等一会儿,我先算算。”

    “不用算了,一千两,够不够!?”

    齐天沉声说。

    听齐天说出这个数,笑面虎的眼前瞬间冒着金花,继而兴奋地说:“够,足够了。”

    齐天侧脸对蝮蛇说:“去取银子。”

    随后,很快蝮蛇便取来,交到笑面虎的手中。

    笑面虎看了一眼狗带,接着又看向齐天,自身上取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抖开让齐天、狗带、屯长几人看,紧接着当场撕了,并吞进肚子里。

    笑面虎对齐天拱手抱拳,沉声说:“今后行走江湖,有用得着我的,吱声好使,走了。”

    话毕,笑面虎一行骑马远去。

    看着笑面虎渐渐远去,蝮蛇疑惑地问:“大哥,银子真的给他了!?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啊!”

    齐天看向蝮蛇,嘴角微扬,继而说:“别人拿走属于你的东西,你该怎么做?”

    话毕,齐天转身离去。

    蝮蛇自然明白齐天话里的意思,只是时候未到,时机如果成熟,无论大小,一并铲除!!!

    此时的狗带,却一直看着渐渐远远的齐天,心底念叨:“这是第二次被他救,我狗带可不需要,总有一天,会全部还给你。”

    ……

    送走笑面虎时,已是戌时(晚八点)。

    由于距离睡觉,时间尚早,却不得不回自己的屋子里,正巧看见春花在摆.弄各色野花。

    春花见齐天回来,瞬间像个十八岁的小女孩似的,蹦蹦跳跳地来到齐天身边。

    虽然春花的真实年龄是三十一岁,但是在春花的脸上以及身材上,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春花就是属于,年龄大,不显老,标准身材,十分惹火。

    齐天每次看到她,心底都会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想靠近,却碍于礼教,把那些想说的话,忍着不说,想做的事,忍着不做。

    春花却恰恰相反,有话明说,有事当场就办,从不犹豫,这才是真性情!

    多数男人都不及她半分。

    春花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齐天,娇.声说:“事情都解决了?”

    齐天点头。

    继而手托腮,看着春花,只是静静地看着,什么都没有说。

    不知怎么,齐天眼中的春花,越看越觉得好看,只是……

    “啊……”

    齐天终于忍不住了,将春花拦腰抱起,大步走向火炕……

    齐天属于精神饱满型的,给人的感觉总是精气神特别充足,于是经过激烈的数次大战之后,便不得不交枪投降,被对方毫无悬念地占领高地。

    处于下风的齐天,一次又一次发起猛攻,最终碍于弹尽粮绝,无奈败北。

    行军打仗中常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齐天败北,则是碍于粮草储备不足,于是放下狠话:三日后,再战!!!

    第二天。

    春花醒来不见齐天,却听见外面传来金铁交鸣之声,继而披上衣服,透过窗户,却看见齐天与蝮蛇挥刀互砍。

    就在两人各施所长之后,蝮蛇无奈败了。

    喘着粗气的蝮蛇,道出了一直以来,埋藏在心底的一句话:“虽然我的刀法过于刚猛,但是几乎每次都能被大哥的刀技拆解,想不透。”

    齐天轻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声说:“很简单,我的刀技专门破你,要不然你自认为无敌的刀法,怎么会次次被我破解?”

    “还有我!”

    齐天和蝮蛇正在交流刀技,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传来,蝮蛇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对方的刀却即将临身,慌乱中的蝮蛇举刀格挡,卸去对方刀势。

    定睛看去,对方竟是那个精神不正常的侯米尔。

    当即高声大骂:“你特么有病啊!”

    一旁的齐天附和:“恩,他确实脑子不正常,而且早就想和你对战了,你们俩的刀技很像,施展出来的效果却是大不相同,一个轻巧凌厉,一个刚猛霸道。”

    侯米尔见蝮蛇卸去刀势,瞬间又换了一个姿势双手握朴刀。

    吐了一口唾沫,当即很是挑衅地伸出食指,勾了勾,同时嘴角漾起一丝玩味儿的笑。

    蝮蛇见此,当即大骂:“看你那损色(sai),左脸欠抽,右脸欠踹的样!驴见驴踢,猪见猪踩!都是轻的。”

    侯米尔瞬间无语,于是说:“作为一个有素质的青年,是不屑与你为伍的。不过,山炮儿,有本事你过来啊!”

    侯米尔说完,还不忘吐出舌头,扮个鬼脸。

    对于精神不正常的人,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他。

    “你个小瘪犊子,就给我嘚瑟吧!”

    蝮蛇话落,当即心下一横,举动冲上。

    “卧.槽,惧你是龟儿子!”

    眨眼间,变换姿势的侯米尔,面色微寒,举刀冲上……

第49章 尘埃落定?

    刀风猎猎,呼啸而过。

    双方的刀势均是简洁明快,步法灵活,横行疾斗,飘忽如风。

    两人的刀法刚猛霸道、粗中有细,身法上更是凌厉迅疾,腾闪有序。

    蝮蛇的外形属于威猛健壮,一身的腱子肉!

    侯米尔的外形较蝮蛇相比,则差了许多,但是更利于刀法的施展,较蝮蛇相比更加灵活。

    即便蝮蛇只会三势,怎奈变化千百般,也不是侯米尔一时能够招架的住的。

    就在两人大战七十三个回合时,力量强横的蝮蛇旧招重施,“力劈华山”挥向侯米尔的头顶。

    侯米尔见刀势凶猛,当即双手握刀举过头顶,防守。

    说时迟那时快,仅在一个瞬间——

    “咔嚓……”

    侯米尔握着被劈断了的朴刀连连倒退,然而庆幸下盘够稳,否则定会跌坐在地。

    勇猛异常的两人,不可谓是:“坚甲利兵究何用,万夫莫开此雄关。”

    这句话对蝮蛇和侯米尔,实属褒贬不一。

    一招落下,面容冷峻的蝮蛇冷眼看向对面的蝮蛇。

    侯米尔握着被劈断的朴刀,一脸的怒气,仅是看着蝮蛇不过两分钟,便丢下手中刀。

    侯米尔走向齐天,祈求的口吻说:“给我点钱,我要买一把好刀,再跟那龟孙大战!”

    就在刚刚侯米尔丢刀的一瞬间,蝮蛇以为要比试拳脚,眨眼间便摆开阵势,毕竟这侯米尔属于精神不正常。

    与一个疯子打?

    简直是不要命了。

    齐天的前世,有位高人曾说过:“谁言书生无意气,一怒敢叫天子露戚容。”

    侯米尔一旦精神失常,齐天都未必能招架得住。

    听侯米尔这样说,齐天笑了,继而说:“小事。”

    话毕,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蝮蛇,调侃地说:“这可算是下战书,接吗?”

    蝮蛇走近,冷眼看向侯米尔,冷声说:“谁输,谁就是孬种!!!”

    侯米尔看了两眼蝮蛇,继而一脸委屈地对齐天说:“大圣哥,他说脏话,就是欠抽!”

    “那你抽啊!”

    侯米尔确实想抽,却又碍于蝮蛇实在是个狠人,瞬间转移话题:“我、我饿了,去吃饭,你们先聊。”

    侯米尔跑开,齐天与蝮蛇哈哈大笑。

    齐天难得看见蝮蛇笑的如此开心,瞬间想起一件事,继而觉得对蝮蛇很是愧疚——

    吃过早饭,齐天去往侯明理家,本想着买点东西,可店铺老板就是死活不收钱,偏要送,还说觉得好,还可以再来。

    殊不知齐天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二十余人来买齐天拿走的东西,店铺瞬间断货。

    总之,无论齐天去哪儿,或者是吃了什么,紧接着总有一些人照着齐天做,其中店铺或小摊子必然被清扫一空。

    这就是偶像效应带来的种种好处。

    就快走到侯明理家时,听觉敏锐的齐天只觉身后有人,转身的一瞬间,意外发现对方竟是蝮蛇。

    对于蝮蛇的出现,齐天原本还很疑惑,继而想到前一天集长侯天正在高台上已经说明,两人相互勾人,骗娶侯明珠,霸占侯明理的家产。

    蝮蛇想到媳妇不在家,肯定是被侯明理带走,这才买上几样礼物拜见岳父。

    想到这一点,齐天心想:“估计已经猜到我欺骗了他。”

    齐天想着说明缘由,却见蝮蛇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大哥,不用多说,兄弟都懂。”

    听了蝮蛇的话,齐天的心里别是一番滋味,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有兄弟懂,不需要多余的言词,便胜过一切。

    两人也不啰嗦,直奔侯明理家,依旧是上次为齐天开门的“粉丝”,齐天看见那小厮变得帅气很多,也变得更自信,少了上次夸张的表现,却依旧对齐天极其恭敬。

    殊不知,经过上次之后,那小厮瞬间由内到外的改变,倒追他的丫鬟虽不至于绕侯家集两圈,却已达到数人,这一切都是齐天这位精神领袖所带来的。

    很快,在小厮的带领下,齐天和蝮蛇两人便来到了会客厅。

    两人刚进屋,早已等候的侯明理夫妇便急忙上前迎接,并抱拳解释说:“齐队长,那天老夫实在是太冲动了,有冲撞的地方,还请多担待啊!”

    齐天轻笑着说:“那些事都过去了。再说,我并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对不起我这兄弟,连累他和夫人分开,小侄真的很是愧疚!”

    齐天话音稍落,用手臂碰了一下身边的蝮蛇。

    会意的蝮蛇瞬间屈膝下跪,恭敬地说:“小婿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岳父岳母多谅解,小婿是个粗人,不太会说话。”

    话毕,对着两人象征性的磕了三个头。

    侯明理夫妇知道错怪了蝮蛇,见蝮蛇突然行如此大礼,很是不适应,侯明理急忙将蝮蛇扶起,拍了一下肩膀,沉声说:“以前是我不好,今后一定不会了,跟着齐队长好好干,相信齐队长,也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听了侯明理的话,蝮蛇很是感动,正想着再次下拜,却听侯明理说:“都是要当爹的人了,就不要这样了。”

    当爹?

    蝮蛇瞬间愣住了,继而疑惑地问:“谁要当爹了?”

    一旁的侯夫人叹了口气,笑着说:“兰兰(乳名)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你不会不知道吧!?”

    懵逼!

    大写的懵逼!

    瞬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就要当爹了吗?

    蝮蛇不可置信,并结巴地说:“我、我当爹了?”

    蝮蛇转身抓向齐天的肩膀,瞬间兴奋地说:“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紧接着,不顾失礼的蝮蛇急忙跑向侯明珠的闺房。

    皆大欢喜,齐天觉得也没自己什么事了,于是告辞侯明理夫妇,回了保险队驻地。

    齐天刚回到驻地,便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狗带自杀了。”

    齐天想不明白,狗带为什么会想不开。

    殊不知,只是因为一个春妮,再加上瞬间的幡然醒悟,觉得对不起齐天,对不起他爹,对不起王家窝棚的乡亲父老。

    ……

    由于前两天刚刚下过雨,嗖嗖的小北风便刮起,街上的行人以及摊位老板,各个冻的直打哆嗦。

    蝮蛇小心翼翼地扶着小腹微微隆起的侯明珠,回保险队驻地。

    冷风吹过小巷,担心着凉的蝮蛇,脱下外套披在侯明珠的身上。

    侯明珠嘴角轻笑地看向高过一头的蝮蛇,柔声说:“我没事,你小心着凉。”

    侯明珠说着,便准备将衣服取下,却被蝮蛇的大手按在肩膀,满是深情地说:“我病了没关系,你可不能有事,我会担心。”

    很难想象向来不善言辞的蝮蛇,对待敌人的手段异常狠辣的蝮蛇,却对妻子如此的温柔与贴心。

    老话都说,铁汉也柔情。

    用在蝮蛇身上刚好合适。

    侯明珠只是抿嘴轻笑,满满的幸福溢于言表。

    接着两人继续走,没走一会儿,便走到了巷子的尽头,就在两人准备转弯时,突然——

    出现一个看不清容貌的人,撞向蝮蛇,一个尖锐的东西,划过蝮蛇的手臂。

    瞬间,森寒之气入体。

    由于对方动作凌厉,当蝮蛇意识到时,那人已经奔出三米有余。

    “呆在这别动。”

    “动”字未出,蝮蛇已经脚下发力,迅疾间追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

    就在蝮蛇追了两条巷子时,手臂上的伤口慢慢传来阵阵奇痒,很是不舒服。

    蝮蛇清楚地知道,中毒了。

    即便明知中毒,蝮蛇依旧咬牙狂追。

    就在进入第二条巷子时,尽头却被一堵墙堵死。

    那人蒙着面,只露出两只眼睛,就在转身看向蝮蛇时,顿时双眼微眯,在面部肌肉的带动下,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暴露在左脸颧骨上。

    就在蝮蛇将要追赶上时,那人猛然冲出两步,继而足尖踩墙,紧接着身子凌空而起,单手抓向墙的顶部,瞬间翻身而上,越过墙头。

    蝮蛇看着那人在眼前消失,瞬间恼怒大骂:“妈的!我干!!!”

    话落,一拳砸在墙面上,然而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心下骇然的蝮蛇突然意识到,那毒已经导致手臂麻木,所以感觉不到疼痛。

    于是急忙返回,接上侯明珠,简单的说了两句,两人便迅速走回保险队驻地。

    待安顿好侯明珠,蝮蛇便将遇刺一事说给齐天。

    齐天看了看伤口,按照所知道的,并没有发现异样,却也不敢大意,当即命手下找老郎中。

    老郎中看过之后,断定没有大碍,只是令人麻木的寻常药物。

    待老郎中走后,眉头微锁的蝮蛇看向齐天,沉声问:“大哥,你觉得这事有没有蹊跷?”

    齐天不觉得有蹊跷。

    “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了吗?”

    “那个人蒙着面,根本看不见,身高和你我差不多,足有五尺九寸。”

    蝮蛇回忆着说。

    “身手很好,看样子会些拳脚。”蝮蛇如是说。

    听了蝮蛇的描述,齐天只是嘴角轻笑,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却又不太确定。

    只是不太明白,那个人是出于什么原因对蝮蛇下手。

    难道……

    “你先在这等着,我去找一个人,很快就能确定那个人是谁了。”

    齐天说完,起身大步离去。

第50章 酸辣土豆丝

    此时正值午后。

    齐天离开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正在整理野花的春花,看见齐天回来,面带笑容地扑进齐天的怀里。

    柔声说:“最近两天的心情特别好,你看看我的皮肤,是不是变得又好了很多。”

    废话,哪个长时间受过滋润的女人皮肤会不好?

    齐天没有接春花的话题,而是面带微笑地将春花推出怀抱,态度严肃地问:“顶天梁出现了。”

    听到这个名字,春花的面容瞬间一僵,继而沉声说:“你什么意思?我是你的女人,不光现在是,以后也会是,除非你不要我了。”

    齐天顿时觉得后悔,不应该这么直接,于是连连道歉。

    齐天见春花仍旧不理,于是又说:“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春花转过身子,不听齐天的解释。

    “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想多了。”

    齐天连忙解释。

    “他今天行刺了蝮蛇,匕首上还淬了毒,不过蝮蛇没有大碍。他肯定是来报复的,可他和‘滚地雷’的关系不怎么样,没道理为了那头猪报仇啊!”

    齐天一般时候还是很精明的,只不过,个别时候犯点小迷糊。

    这是很明显的事,那炮头突然出现,找齐天报仇,定然是为了夺回春花。

    正如春花说的,炮头只是洗脚,而且想洗一辈子的脚。

    在炮头的心里,春花却像是女神一样高高在上,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和亵渎,如果发现,他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怎奈齐天大脑突然短路,真是为他的情商感到着急。

    面对女人,男人的情商一旦欠费,多半是废了!

    齐天又解释了一大堆,春花仍旧无动于衷。

    这时,突然想起前世非常有名的一句话:“女朋友生气或是闹别扭的时候,千万别解释,越解释越糟,直接吻她,疗效杠杠滴!”

    齐天二话不说,强行扳过春花的肩膀,直接发大招。

    开始,春花很是拒绝,很快就变得顺从,甚至是迎合。

    很快,两人瞬间陷入一场小型战役……

    十分钟后。

    春花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看向齐天,嘴角勾起一丝幸福的笑容。

    看着如此模样的春花,齐天心想:“果然是撩妹技,太实用了!”

    随后想到正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生怕春花再生气。

    都说年龄大的女人心思细腻,即便齐天面带笑容,可他眼中流过的一丝“尴尬”,却没有逃脱掉春花的眼睛。

    心领神会的春花,沉声说:“你别想太多,女人的直觉,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直觉不靠谱,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很灵。

    齐天却说:“我没有多想,再说,再说我完全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齐天说谎。

    怕因为刚刚的话,再次惹恼春花不高兴而说谎。

    听齐天这样说,春花瞬间改变面色,一脸严肃地说:“你就别装了,就你那点小心思,还能逃脱的过我的眼睛?怎么说,我走过的桥,也比你走过的路多吧!”

    齐天无语,心想:“这女人太妖孽了!就这么被猜中了心思?”

    随即又想:“即便是个妖孽,也是一个美艳的妖孽,我喜欢,超级喜欢。”

    齐天当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春花见齐天的举动很是意外,于是说:“刚刚话只是猜的,没想到,你真是那么想的?”

    “伤心!伤心死了!!”

    齐天知道春花是故意撒娇扮嫩,顺势好生安抚了一番。

    碍于蝮蛇还在等着,没过一会儿,齐天便离去。

    前夜,笑面虎来时,声明齐天剿了滚地雷,将三千多万两银子据为己有,引得道上的绿林扛把子(匪类)们十分不满,都有想出手教训教训齐天的想法,因此蝮蛇总是提心吊胆,尤其是晚上。

    齐天赶到,对蝮蛇说:“那人十有**就是滚地雷的手下炮头。”

    齐天并没有说出行刺的原因,也不可能说。

    听到“炮头”这个名字,蝮蛇很是意外,没想到竟是他,不过按照常理推断,杀了人家寨主,烧了人家山寨,抢了人家三千多万两银子,甚至夺了压寨夫人,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几口气。

    甚至,炮头跟着滚地雷干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银子没分到,反倒一切美妙的幻想瞬间沦为泡影。

    ……

    由于那炮头白天已经行刺过,也就不在担心会再次出现,至少近期不会出现。

    傍晚。

    齐天为了庆祝最近的事,总算告一段落,加上蝮蛇就要当爹,而且蝮蛇和侯明珠说,将来无论生男生女,都要认齐天当干爹。

    不可谓是多喜临门啊!

    齐天异常高兴,晚饭亲自下厨,施展他惊掉所有人的厨艺。

    吃这顿饭的,都是内部人,也可以理解为整个保险队的管理层及家属——齐天、春花、蝮蛇、侯明珠、侯米尔、张胜。

    齐天故意玩神秘,不让其他人看,只是独自做饭,春花非常好奇,于是悄悄的在齐天不被发现的地方偷看。

    由于粮食和各种食物极其匮乏,也没有上好的作料,只能做几道简单的家常菜。

    其实,起初齐天也很打怵,怕吹破牛皮,最后不好收场。

    就在齐天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想起前世的一本菜谱,那本书很夸张,有2000道菜!!

    突然想到一道“酸辣土豆丝”,继而齐天嘴角轻笑,顿时陷入满满的回忆——

    刚进入部队不久,第一次发工资,战友们便吆喝着出去吃饭、去ktv嚎一嗓子(有纪律,不允许喝酒),去街边的普通小饭馆,点的第一道菜就是“酸辣土豆丝”,一个战友调侃服务员小妹妹,“来一个酸辣土豆丝,不加土豆丝。”

    那小妹妹正准备记录在纸上,猛然抬头对那战友说:“你个虎逼玩意儿,不加土豆丝?我们不会做,你会,你去。”

    当时那位战友满脸通红,老没面子了。

    不过,在进入部队的第二年,两人就莫名其妙的好上了。

    不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由于铁锅中的油已热,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瞬间将齐天思绪拉了回来。

    紧忙将土豆丝放入锅中清炒,过了一分钟,又将葱姜蒜末以及调料放入锅中,清炒了一分钟,又将红辣椒丝和绿辣椒丝放入锅中,再次清炒……

    由于这种老辈子的铁锅和齐天前世的锅不一样,热得快,没用多长时间就炒熟了,紧接着最后一个程序——加醋,随后别出心裁的又滴了两滴香油,翻了两遍,出锅。

    色香味俱全。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绝对是人间美味。

    躲在暗处的春花,闻到如此美味,不由自主地走了出来。

    齐天发觉时,只见春花露出非常惊讶的神情,看着齐天面前刚出锅的“酸辣土豆丝”。

    春花顾不得抬头,难以置信地说:“这个是你做的?”

    话毕,低头嗅了嗅。

    齐天很自然地说:“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哇,好香啊!好想尝尝?”

    话音稍落,起身看向齐天,一副祈求的模样,娇.声说:“可不可以啊!?”

    齐天笑看春花,突然面色一变,沉声说:“不行。要和大家一块吃,懂得什么叫分享,自己吃独食,不厚道!”

    “可以。不过,我以后想吃了,你能不能给我做啊!?”

    春花一边说,一边扯着齐天的衣角,并看着盘子里的“酸辣土豆丝”。

    倘然,此时春花的眼里,只有“酸辣土豆丝”,没有齐天。

    “行。不过,只要我有时间,一定给你做。”

    齐天对春花满口保证地说。

    随后,齐天又接连做了“猪头肉拍黄瓜”、“猪肉炖粉条”、“麻婆豆腐”、“土匪鸡”、“红烧鲤鱼”、“西红柿鸡蛋汤”,六菜一汤,预示六六大顺,最后又做了主食,“皮蛋瘦肉粥”。

    有凉有热,有荤有素,有汤有饭。

    齐活儿。

    很快,齐天和春花便将这些色香味俱全的美味端上桌。

    侯米尔见刚端上来,立时发起牢骚:“大圣哥,你这速度,等的我花儿的谢了!”

    齐天走近侯米尔,轻笑着说:“请你吃饭,你还在这发牢骚,你找抽啊!?”

    齐天说时,便将手抬起,做假动作。

    侯米尔见情况不妙,急忙求救。“嫂子,救我!”

    春花很喜欢侯米尔,尤其初次见面,这家伙便叫嫂子,从而给了春花很深的印象。

    春花笑着说:“没事,他不敢打你,他要是敢打你,看我怎么修理他。”

    春花说完,看向身边的齐天。

    齐天先是没说什么,不过很快便在春花的耳边说:“这么多人,给留点面子。”

    春花自然是明事理之人,于是对侯米尔说:“放心吧!你哥就是吓唬吓唬你。”

    侯米尔对此嘿嘿傻笑,接着便坐下,也不客气,直接拿起筷子开吃。

    侯米尔吃第一口“酸辣土豆丝”,感觉很好吃,还对齐天竖起大拇指,当吃第二口时,没等咽下,瞬间变了脸色,埋怨地说:“有沙子。”

    齐天懒得理他。

    这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蝮蛇也是一脸的纠结,埋怨地附和:“确实有沙子。”

    春花疑惑,随即夹了一点,没等放入口中,便看见土豆丝上确实有沙子,而且数量在逐渐增多。

    齐天和张胜均是听觉灵敏的人,很快耳边便响起“沙沙”声。

    望着窗外的侯米尔,立时惊叫,“那是什么?”

第51章 沙满天

    这一声惊叫过后,众人纷纷看向窗外,只见黄沙漫天。

    外面有风,偶尔刮起一点沙子很正常,可是,眼下这样就非常奇怪了。

    此处距离白头山很近,附近更是没有沙漠。

    沙子,是从哪里来的?

    起初,众人只是看着,紧接着由于沙子太多,不得不将门窗关上。

    门窗刚关上,房门便被敲响。

    蝮蛇走近,沉声问:“大哥,是我。”

    蝮蛇听的出,来人正是原来的手下——炮头,曾被张胜打的吓尿了的那位。

    蝮蛇只是将门开了一个小.缝隙,那人便钻了进来,急忙对齐天以及众人抱拳,急忙说:“队长,这风沙来的古怪,估计是有人在作怪。”

    即便这炮头不说,齐天也已经猜到是人为,却不知对方是谁。

    或许真的应了笑面虎的话,有人想教训教训齐天。

    此时的春花却是眉头微锁,似乎想起了什么,继而对齐天说:“我想起来一个人,在版石镇有一条江,叫混江,混江上游有一个叫黄沙渡的地方,那里有一伙土匪,匪首沙满天。”

    春花刚说完,蝮蛇也想到了这个人,继而说:“传说,他练了一套能够飞沙走石的法子,很是诡异。难道,真的应了笑面虎说的?”

    齐天点头,轻声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管怎样,咱们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

    此时,春花看向齐天,沉声说:“还记不记得,下午你说顶天梁的事?”

    齐天疑惑,随即说:“记得。有什么联系吗?”

    春花点头,继而说:“不仅有联系,还有很大的联系,据我所知,想当年这沙满天还是在‘滚地雷’的帮助下,起的局子。”

    “如今‘滚地雷’遭难,顶天梁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沙满天,因为沙满天讲义气,而且十有**对沙满天许了承诺,无非就是拿下保险队,三千万两银子两人平分。”

    “前些年,那沙满天在黄沙渡很少为恶,主要是以贩卖黄沙为主,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匪,最近几年却不知道”

    春花说完,一脸淡定地看向齐天。

    齐天低头沉思,并说:“原来是这样,难怪会出手帮助。只是,他这是什么法子,这么邪门?”

    春花摇了摇头,很是无能为力。

    一时,众人不知所措。

    侯米尔见众人不说话,于是急忙说:“有啥好愁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我说,直接提刀去那个啥渡的,一刀全给放倒,看还怎么嘚瑟。”

    话音稍落,接着问向春花:“嫂子,那个叫沙满天的,手下多少人?”

    春花嘴角轻笑,继而说:“前些年是二十几个人,最近几年就不知道了。”

    侯米尔点头,继而看向齐天,很是无所畏惧地说:“大圣哥,咱们手底下能人异士那么多,就没有一个能治得了的?”

    此时齐天的心很乱,一时又找不到好的办法,听了侯米尔的话,又不失是一个法子,只是不知手下有没有那样的能人。

    齐天看向那炮头,沉声说:“你下去问问,如果有人能解决这黄沙,有重赏。”

    接着,那炮头便从门缝中溜了出去。

    等了很长时间,就在齐天打算放弃时,传来了门外的敲门声。

    蝮蛇大步上前开门,只见那炮头身后跟着一个头戴毡帽,长得尖耳猴腮的小个子,继而毫不犹豫地放了进来。

    蝮蛇见过这人,是在剿灭“滚地雷”之后,将抢来的东西送还给失主的路上收的。

    那人先是用眼睛看一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齐天身上,继而拱手抱拳,沉声说:“小的以前是给人家看风水,看面相的半吊子,充当江湖术士,我看……”

    一旁猴急的侯米尔急忙说:“别啰嗦,说重点。”

    那人先是一楞,继而笑着说:“沉不住气,干不了大事。”

    “卧.槽,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

    不等侯米尔说完,齐天抬手打断,继而对眼前的人说:“别理他,继续说。”

    侯米尔有火,却不敢发。

    那人也算听话,直接上干货,“小的昨夜,夜观天象,今天酉时和戌时交汇,风会停,风停以后,队长无论想干什么,都没有人拦得住。”

    侯米尔听了这些,张口便骂:“什么看风水、看相,整了半天,就是一个天气预报。”

    在场的众人,除了齐天,均是不懂“天气预报”是什么意思。

    齐天不理侯米尔,当即对那人说:“确定吗?”

    “人头担保。”

    那人肯定地说。

    “好。二哥,猴子,胜哥……”

    三人听到指令,瞬间齐声回应:“在。”

    “无论对方出于什么原因,既然惹到咱们,就别我不客气。”齐天目光坚定地说。

    “风停后,二哥挑二十个身手好的,让‘字匠’画一份详细的地形图,猴子咱们三个即刻出发。胜哥有伤,留下守在保险队。”

    话落,齐天看向三人,面部严肃地说:“听明白了吗?”

    “明白。”

    话毕,三人带着满腔热血离去准备。

    看着三人离去,齐天眼角的余光落在了那人身上。

    未免尴尬,那人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小的叫薛兆,略通一些未卜先知的本领。”

    齐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面自称薛兆的人,然而齐天却看不透。

    但凡能加入齐天的保险队,均是经过层层筛选的,没有真本事,根本不会允许加入。

    齐天看了一会儿对方,两人的眼神相互碰撞,似乎是在传达着什么。

    很快,齐天嘴角上扬,笑着说:“这次行动,你也一块去吧!”

    那人只是轻笑,并抱拳躬身行礼。

    随即退了出去。

    ……

    漫天的黄沙,果然在半个小时后停止。

    看着手中地图的齐天,在确定方位后,面向在场的二十余位精壮汉子,沉声问:“我们的宗旨是什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撼。

    “好。再次考验你们的时刻到了,我希望大家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明白?”

    “明白。”众人齐声说。

    “出发。”

    话落,齐天带着一众手下离开保险队大院。

    人手一柄雁翎刀,十二支莫辛-纳甘,二十余匹快马,一众趁着黑夜,浩浩荡荡地奔赴黄沙渡。

    由于黄沙渡地处版石镇,在娘子山十余里外的西北方向,直到凌晨,齐天一行才赶到黄沙渡。

    黄沙渡只是混江上游的一处渡口,由于上游浅滩较多,堆积了很厚很厚的黄沙层,这才有了“沙满天”开采谋利的机会,借此敲诈前来采买黄沙的地主和财主。

    “沙满天”所处的“黄沙寨”远近闻名,虽然都是匪,所干的事却是大不相同,因此很少有人愿意和他打交道。

    齐天一行在黄沙渡外围下马,将马牵入灌木林中,由六位手下看守,其余人分成两组,薛兆跟随蝮蛇,齐天仍旧独行。

    有了上次剿灭“滚地雷”一事,蝮蛇和侯米尔非常放心,并没有横加阻拦。

    同时,侯米尔还在想,最好这次也能带回来一个嫂子——两个女人一台戏,好看!

    齐天取出地图,与两人同看,瞬间便将地图上的具体坐标印在脑海里,随即告别两人,瞬间没入漆黑的灌木林中。

    按照地图所示,很快,齐天便来到了“黄沙寨”外围的灌木林中。

    当齐天清楚地看清整个“黄沙寨”时,顿时想起了华夏新石器时代的部落房子,简直一模一样,可想而知这“沙满天”是个多么小气的人,连个像样的房子都舍不得花钱建。

    对于齐天来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攻下“黄沙寨”,继而来不及欣赏和吐槽。

    由于是混江边,“沙满天”并没有设立所谓的“水香”一职,也就是说没有巡夜的守卫。

    对于齐天来说,恰好正中下怀,方便行.事。

    就在齐天准备起身摸入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听力惊人的齐天,在声音上判断,对方是四匹马,其中一匹马好像受了伤,因为马蹄发出的频率不一样。

    很快,不远处果然出现了四个人四匹马,只是其中一匹马上没有人,而那匹马在行走中,外侧(右)后蹄是跛的。

    几人来到寨子前,相继下马,其中一人满口称赞:“沙瓢把子果然名不虚传,这手黄沙,实在是高!”

    男人说完,不忘对称为沙瓢把子的人竖大拇指。

    被称为沙瓢把子的人,瞬间哈哈大笑,继而发出憨厚的声音说:“这不算什么,都是吃饭的本领。”

    前期说话的人连连称是,继而说:“老弟只是不明白,这黄沙是怎么……”

    没等那人说完,沙瓢把子便急忙打断,说:“老弟,虽然你我二人的关系不必多说,但是别忘了道上的规矩,打听别人吃饭的本领,似乎过了,过了啊!”

    沙瓢把子说完,哈哈大笑。

    前期说话的人,听这人不愿吐露,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心想:“如果不是有求与你,根本不会留你的命,对于针对齐天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显然,这人已生杀心。

    就在沙瓢把子哈哈大笑时,突然小眼微眯,转身看向灌木中,齐天三丈外的位置,高声说:“什么人?”

第52章 薛兆(第五更)

    前文说的沙瓢把子,即是沙满天。

    满口称赞的那位,即是“滚地雷”的手下炮头。

    瓢把子是绿林中的称呼,在版石镇方圆二十里内,有两股大匪,一个就是沙满天,另一个就是滚地雷。

    滚地雷的名号太响,几乎很少有人知道沙满天这号人。

    随着滚地雷被剿灭,沙满天的名号逐渐升温,说白了,这一切还得感谢齐天。

    就在刚刚,沙满天突然发现灌木林中有异,于是冷眼看向灌木林。

    起初,齐天以为沙满天的听力惊人,发现了躲在暗处的齐天,就在想着怎么面对时,不远处的灌木中走出一个黑影。

    齐天看见那人,大惊。

    并不是因为起初没有发现对方,而是那个人的脸……

    瞬间,诸多的不可思议涌上心头——

    感觉被骗!

    感觉被耍!

    可有些时候,感觉并不一定就是对的。

    那人走出来,对沙满天拱手抱拳,沉声说:“见过沙瓢把子!”

    沙满天突然看清楚这人的长相,立时大惊,沉声说:“这不是占星子薛兆吗?你怎么来了?”

    薛兆!

    占星子?

    薛兆神秘一笑,继而沉声说:“我算准你过了午夜子时必有劫难,所以特意前来帮你化解。刚刚在你的地盘甩瓤子,别见怪哈!?”

    薛兆说完,拍了一下沙满天的肩膀。

    沙满天听后大笑,继而说:“你这只乌鸦嘴向来很灵,那我得好好感谢感谢你了。”

    灌木丛林中的齐天,清楚地听见两人的对话,顿时大写的懵逼,完全不敢相信。

    “客气。”薛兆轻笑着说。

    站在对面的炮头不解地问沙满天:“沙瓢把子,这位是?”

    沙满天忽然想起来忘记介绍,于是看了一眼薛兆,轻笑着说:“他就是一个算命的,百算百灵。”

    炮头疑惑地看向薛兆,沉声说:“敢请占星子先生,能否为在下算一算?”

    薛兆上前看了看炮头,略一沉思,继而说:“这位兄弟,最近是否有手足兄弟离世?”

    炮头毫不犹豫地说:“没有。”

    薛兆假装不对,又算了一遍,继而说:“这位兄弟印堂发黑,颧骨生痣,这是大凶之兆。既然你无兄弟离世,那么……”

    薛兆唯恐对方大骂是江湖骗子,故而没有再把话说下去。

    炮头听了这话大惊,继而心想:“自己不可能出事,那么出事的一定是兄弟。”

    紧接着炮头问:“结拜兄弟,或者山头当家的离世,算不算?”

    薛兆假装摆弄了几下手指,嘴上又嘟囔了一阵,似乎很是神秘地说:“不算。”

    薛兆的话一说出口,炮头大惊,继而心想:“这么说来,避免不了与那齐天一战了。”

    想到薛兆说的“大凶之兆”便觉得害怕,于是问:“有没有什么办法避过去?”

    薛兆毫不犹豫地说:“避不过,这是你命中注定的。”

    听到薛兆与炮头的对话,齐天顿时明白是在帮助自己,不论对方是否相信,至少能扰乱对方心智,同时也在怀疑薛兆的真实身份。

    一旁的沙满天见两人聊得火热,于是急忙打断说:“先别说他,我的事怎么办?”

    薛兆神秘一笑,继而加大声音说:“我出手,你就放心吧!一切搞定。”

    不明所以的沙满天急忙拉着薛兆向寨子里面走,并说:“你远来是客,咱进去慢慢唠,再喝点。”

    薛兆也不拒绝,随即跟沙满天走进寨子。

    此时的炮头也觉得这个薛兆挺邪乎,却又觉得不得不套套近乎,于是也跟了进去。

    躲在灌木丛中的齐天,顿时心下疑惑,心想:“薛兆的那句话,明显是在暗示,而且他早就知道,甚至是在我之前就已经躲在了灌木丛里,他想干什么?”

    顿时,齐天觉得,对于薛兆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的好。

    齐天看着三人走进寨子内,正想着起身追上去,躲在暗处,伺机动手,却听到身后传来细小的声音。

    齐天俯身贴地,只觉得有两股人正向此地靠拢,齐天不多想,那自然是蝮蛇和侯米尔。

    ……

    十分钟后。

    蝮蛇和侯米尔便来到齐天的身边。

    两人均是奇怪,齐天怎么还没有进去?

    按照以往,战斗早就结束一半了。

    齐天看向身边的蝮蛇,沉声问:“薛兆呢?”

    蝮蛇并没有因为齐天的发问而感到怀疑,于是说:“甩瓤子去了,看他长得太瘦弱,就没让他跟来,留下看马。”

    齐天再问:“你和他在哪遇上的?”

    蝮蛇先是一愣,想着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随后蝮蛇说:“拿下滚地雷之后,在我送还老百姓的东西的时候。”

    “只有他一个人?”

    蝮蛇不假思索地说:“是。当时他说自己是算命的,还说很仰慕大哥,然后想着咱们手里正缺一个‘翻剁’,又考验他,让他给我算命,结果算的还真准,就收了。”

    听了蝮蛇的话,齐天总感觉被薛兆戏耍了,而且一直玩弄在他的鼓掌之上。

    齐天心想:“如果真的会算命,那倒没什么。最害怕的是,不会算,却偏偏说的跟真的一样,这背后的功夫就不是下的一般的大了。”

    侯米尔突然插了句嘴,开口问:“大圣哥怎么还提起他了,我们干正事要紧。”

    齐天突然说:“眼下,弄清楚他的身份,比抓到沙满天更重要。”

    两人不解,顿时觉得,怎么一时间薛兆变得那么重要了?

    “你们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齐天问向身边的蝮蛇和侯米尔。

    听齐天这样一问,蝮蛇不敢相信,没等说出口,却被侯米尔抢了先,只听侯米尔不确定的口吻说:“该不会是薛兆吧!?”

    齐天点头。

    “卧.槽,这玩的是啥路子啊!?卧底?反间计?无间道?”

    侯米尔大惊。

    “大圣哥,你要是担心他会出卖咱们,兄弟现在就可以冲进去,劈了他。”

    侯米尔说时,握紧了手中刚刚买的新刀。

    “大哥,只要你一句话,兄弟瞬间就可以把一切隐患,抹杀掉。”

    蝮蛇坚定地说。

    “你俩想多了,不至于。那薛兆并没有出卖咱们,而是在帮助咱们,你们没见到,没法跟你俩细说。”

    齐天解释着说。

    就在这时,自山寨里走出一个人,那人正是炮头,只见他四下张望,却不知道再找什么。

    不一伙儿,又进了去,紧接着带薛兆出来,说了一些话。

    随后,薛兆高声喊:“兄弟,你在哪呢?有个兄弟要挑战你。”

    齐天听到薛兆这样说,瞬间便明白怎么回事。

    于是不听身边劝阻,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在没有摸清楚对方是什么套路之前,蝮蛇和侯米尔的担心是对的,谁知道那薛兆和沙满天玩什么阴谋阳谋。

    很快,齐天便来到了寨子里的空地上,借着寨子内微弱的火光,齐天清楚的发现,这人和蝮蛇描述的差不多,尤其是颧骨上的黑痣更加显眼。

    顿时,齐天搞不懂春花怎么会让这样的人洗脚?

    齐天一想到眼前这个家伙给春花洗.脚,心脏便莫名其妙的悸动了一下。

    此时炮头看见齐天,先是惊了一下,紧接着便恢复正常。

    炮头看着眼前人的走路模样,很像齐天,虽然只是背影,却对炮头的内心造成极大的伤害。

    毕竟,在炮头心里,一直都把春花当做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正如刚刚齐天所想,春花怎么会看上炮头这样的人,实际炮头已经追随春花“滚地雷”十几年,当年的炮头还只是十四五岁的小孩,当时山寨里没有女人,不拘小节的春花便让炮头伺候。

    刚开始的那些年,炮头深知“雷云寨”真正掌权的是春花,却不敢有过多的想法,仅是一心一意地洗脚、揉肩膀,而已。

    后来时间一长,炮头逐渐长大,外出办事或是砸窑,异常勇猛凶悍,这才在春花的提拔之下当上“顶天梁”的位子。

    顶天梁,在土匪绺子里,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在面对春花时,炮头连条狗都不是。

    炮头成年,没有亲近过任何一个女人,这在土匪窝里,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因为他的心里只有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春花。

    齐天不明所以。

    薛兆却将齐天的表现看在眼里,当即对齐天和炮头说:“我看这位兄弟印堂发黑,觉得他有血光之灾,然而这位兄弟却想避过。”

    “老话说得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正好我带来一位兄弟,山林俗家弟子,学过几手功夫。”

    薛兆说时,将目光从炮头的身上,转向了齐天的身上。

    接着又说:“只要这位兄弟打赢你,他的血光之灾才能解除。”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真正的对手非常厉害,据我所知,和你的身手差不多,也就是说,这位兄弟打赢了你,就不用怕取他性命的人了。”

    薛兆的一番话只对齐天,可齐天能领悟多少,全凭造化。

    齐天抱拳施礼,继而对炮头说:“在下法名十三,请赐教。”

    齐天说完,瞬间有模有样地耍起前期的预备动作,热身。

    站在对面的炮头见齐天的架势,觉得不怎么样,当即放心,继而挥拳直奔齐天……

第53章 拿命来(第一更)

    虽然薛兆一直在顾弄玄虚,但是齐天怎会看不破各中门道?

    见那炮头举拳直奔面门而来,齐天仍旧面色如常,继而挥拳格挡。

    表面看,炮头确实是一个狠角色,寸头,左侧鬓角留有一道醒目可憎的四寸长刀疤。

    炮头的性格也是极其敏感,尤其是临阵对敌。

    比如上次在牛家沟,在手下崽子们喝酒划拳极其吵嚷的情况下,都能够清楚地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可见听觉和警惕性是非常强的。

    实际炮头的内心是非常胆小,甚至是谨小慎微,好比从来就没有想过会与春花分开,总觉得一切很自然,直到真正意识到,才显露出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一个想要靠拳脚取胜的土匪,首先就要有绝对强悍的实力,那就是力量和心智,然后才能完败对手。

    大多数猛人只有强悍的力量,打斗勇猛,不长脑子,只是莽夫。

    齐天手下的蝮蛇算半个,侯米尔也算半个,张胜确实实打实的狠人,但他强在箭术,与使刀的另外两人相比,差了不止是一大截。

    炮头还要继续为春花洗脚,他想洗一辈子,面对齐天只能用尽全力,将对手打败,才能避开薛兆算出的凶兆。

    转瞬,两人拳拳相遇,均是没有碰到对方的身体,继而擦肩而过。

    高手对决,仅是一招,便能看偷对手的实力。

    此时的炮头很是心惊,对手的实力,与薛兆说的差不多。

    少林武学,绝对不是盖的。

    齐天深知,像炮头这样会几手拳脚的土匪胡子,在功夫上基本没有固定的套路,只要力气足够大,大到一拳打出就能将对手打倒,就足够了。

    蝮蛇的拳法过人,是数年前跟受伤的军爷学的,算是军用武技。

    炮头一拳落空,擦肩而过之后,借用腰力急转身体,猛然转了个身,再次递出重拳,直取齐天的后心。

    出于力量惊人,炮头出拳的速度极快,继而拳风响彻在齐天的脑后。

    即便齐天知道对手没有基本的套路,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背对着炮头的齐天,双目斜视左侧,就在那记重拳即将临身时,瞬间身子一矮,躲了过去。

    由于整个身体上的力气全部集中在拳头上,却被齐天巧妙的躲开,丧失阻力的炮头,身子迅速直冲了出去。

    借此机会,齐天瞬间出脚下绊——绊他一个狗吃.屎。

    齐天出脚之后,并没有像齐天所预想的那样——

    炮头察觉齐天出脚偷袭,身子前倾的一瞬间,紧.咬牙根,以腰催身,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之后,身子便稳稳地落在地上。

    齐天心惊,心想:“还真被蝮蛇说中了,这家伙会功夫。”

    继而,齐天不敢小觑。

    场外的薛兆知道炮头会功夫,却不知竟然达到这样的地步,继而拍手叫好。

    “好,漂亮!就凭这手本领,我这在少林学过本领的兄弟也不如你啊!”

    薛兆满口奉承地说,同时嘴角漾起一丝神秘的笑意。

    听了薛兆这样说,炮头自信心瞬间爆棚,继而再次挥拳直取齐天的要害。

    齐天自然明白薛兆话里的意思,转瞬换了一个动作,等待举拳而来的炮头。

    炮头见齐天不动,只是摆着一个奇怪的动作,很自然的没有放在心上,瞬间将挥出的拳头凌空变掌,挥向齐天的左脸。

    齐天完全没有想到,这炮头竟然能突然变招,而是要打脸的节奏。

    作为一个明明可以靠脸,却偏偏选择靠实力取胜的男人,怎么可能被打到?

    就在炮头的巴掌即将打到时,齐天忽然闪身。

    可是……

    炮头的那记巴掌仍旧打在了齐天的身上。

    炮头对此,心头暗喜,继而心想:“少林武学,也不过如此!”

    紧接着,炮头便因为这一记,自信心急速飙升。

    场外的薛兆,只是静静地看着。

    不远处的灌木林中,一脸紧张的侯米尔轻声说:“没想到,那家伙还挺厉害!照这样下去,不出百招,大圣哥……”

    侯米尔想到齐天会输,便不敢再说下去。

    同时,心想:“如果大圣哥真的败了,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提刀劈了那家伙,这样一来,我不就赢了大圣哥了!?”

    对于如此绝妙的想法,侯米尔暗暗偷笑。

    侯米尔话音稍落,一旁的蝮蛇很是鄙视地说:“你不仅精神不正常,还不长脑子,跟你没法交流。”

    齐天与炮头的打斗,蝮蛇一直都在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对于齐天的手法,暗暗心惊,同时也觉得自己确实远不如他。

    侯米尔听蝮蛇说自己不长脑子,瞬间就火大了,满脸怒气地说:“谁没长脑子谁没长脑子?不就打赢了我一次么,嘚瑟什么玩意儿,臭不要脸的!!!”

    侯米尔的话音稍落,身后的几个手下便开始低声偷笑。

    侯米尔回头,几人瞬间恢复如初,不敢再笑。

    “看见了吗?他们在笑话你,还不自觉。”

    侯米尔满是嘲笑地说。

    蝮蛇非常无语,继而淡淡地说:“他们是在笑话你,笑你瞎的还不够彻底。”

    侯米尔正想反驳,只听蝮蛇接着说:“你别忘了大哥是谁。”

    侯米尔细想之后,突然恍然大悟,继而心想:“差点忘了,这是在片场,大圣哥是男主角,艾玛呀,我太笨了。”

    侯米尔想到此,当即对身侧的蝮蛇拱手抱拳,沉声说:“谢谢提醒,你要是不说,我都快忘了。”

    侯米尔刚说完,心想:“这剧本安排的对,给编剧点个赞!!!”

    ……

    就在蝮蛇和侯米尔对话的间隙,齐天和炮头已经打斗二十余招,且炮头招招占尽上风。

    炮头瞬间开始怀疑薛兆对齐天的评价,要不然就是自己太强,强到再用一分力就可以干掉齐天。

    碍于对手太强,接连败退的齐天,略显颓势。

    届时,更加助长炮头嚣张的气焰。

    看着齐天身子倒退,且险些栽倒的炮头,立时嘴角上扬,奚落地说:“你们少林的本领,真的不咋样,要不然跟我混吧!?”

    话音稍落,炮头接着又说:“加入我的绺子,保你大秤分金、小秤分银。要银子有银子,要女人有女人。你们少林不吃肉,来我的绺子,不仅可以大口吃肉,还能大碗喝酒,那才叫一个逍遥快活。”

    听了炮头的话,齐天心头暗笑:“想必你的快活,是建立在给女人洗脚之上吧!”

    齐天也仅是想,如果真的说出来,无疑等于自曝身份。

    齐天假作少林俗家弟子的姿态,宣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话毕,接着又说:“罪过罪过!施主所行杀戮,可有感受过逝者的悲凉与凄惨?”

    炮头笑了。

    薛兆笑了。

    蝮蛇笑了。

    侯米尔紧皱眉头,嘴上嘟囔:“说的是啥意思?”

    炮头笑过之后,奚落地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话毕,接着又说:“少特么给我讲大道理,老子不听。”

    齐天摇头,轻声说:“施主没有感受过,那不是施主的错。那是佛祖的错,佛祖注定不会让你去往西方极乐,而你注定要沦为六道,享尽轮回之苦。”

    听了齐天的话,炮头火了,当即骂道:“你特么再给我装b一个试试,妈了个山羊篮子的!”

    “六道轮回?你《西域记》看多了吧!?装什么玄奘,拿我当猴耍,是不是?”

    炮头瞬间唾沫星子横飞。

    对于炮头的辱骂,齐天暂且忍了。

    至于炮头说的一些话,齐天自然没有理会。

    “善哉善哉,施主这般,只能堕入轮回。”

    齐天说完,宣了声:“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炮头怒了。“装大瓣儿蒜,是不是?”

    话毕,不等齐天回答,接着又说:“行,算你丫的……”

    “狠”字未出,挥拳冲向齐天。

    炮头心想:“妈的,诅咒我,老子特么打死你!”

    齐天没想到,充满禅机的一段话,竟然惹得炮头恼羞成怒。

    齐天暗叹:“悲哀!”

    事已至此,炮头也没有必要掖着藏着,瞬间使出浑身解数,对战齐天,力争彻底完败。

    就在那拳头尚有一尺的距离时,齐天只觉拳风扑面,继而下意识地后退。

    不成想炮头的拳头紧紧跟随,死咬着不放。

    齐天无奈之下,以腰催身,闪向了一边。

    眼尖的炮头见一拳再次落空,也不气恼。

    瞬间收住拳势,准备转身再次反击。

    怎料,一旁的齐天突然祭出拳尖,直取炮头腋下肋骨边缘的章门穴。

    不过,庆幸炮头的身子转得快,齐天的拳头仅是贴着炮头的衣服,一擦而过。

    对于齐天来说,只是简单的一招制敌;对炮头来说,却无比的惊心动魄。

    再晚上一息的时间,炮头必然中招,导致侧身倒地。

    齐天碍于出拳力气过大,一拳落空,没有收住身势,径直贴着炮头的身侧,冲了出去。

    炮头见机会来了,瞬间身子急转,正准备举拳偷袭一米外齐天的后心——

    一瞬间,思绪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想起“雷云寨”被烧的那天,齐天的背影便深深地烙印在炮头的脑海里,以及春花靠在他的身上。

    每每回想起那一幕,炮头的心都会悸动一下。

    当即,炮头紧.咬牙根,所有的愤恨瞬间涌上心头,怒声说:“齐天!拿命来……”

第54章 我佛慈悲(第二更)

    不明情况的齐天,顿时觉得耳后传来真正刚猛的拳风。

    齐天不敢大意,顺势身子一矮,瞬间出脚,横扫后面的炮头。

    那炮头已被仇恨充斥,根本顾不及脚下,继而没有注意到齐天扫出的一脚。

    紧接着,被扫到,身子径直砸向齐天。

    然而齐天眼尖,见炮头即将砸到自己,顺势一个懒驴打滚,逃了出去。

    “扑……”

    炮头结识地扑在地上。

    炮头紧.咬钢牙,十分不甘地将拳头砸在地上。

    同时,大吼一声:“啊!!!”

    一声未落,瞬间起身,疯了一般举拳砸向齐天。

    就在炮头喊出那一嗓子时,齐天已经起身,继而在炮头起身挥拳时,将身子闪向一边,继而举拳砸向炮头右手臂屈肘处。

    炮头吃痛,却不表露出来。

    身子一顿,再次低吼:“妈的,我要杀了你!!!”

    齐天不明白,炮头为什么会突然间发疯了似的猛攻。

    炮头的话音稍落,再次举拳砸向齐天。

    拳法凌厉,刚猛异常。

    齐天不敢硬接,两拳相撞,后者的手骨极有可能骨裂,甚至折断。

    常言道:“哀兵必胜!”

    此时的炮头,带着全部的仇恨,只想杀了齐天,总觉得齐天玷污了自己所仰视的女神。

    绝对不能忍!

    齐天当即身子下蹲,炮头的拳头便在头顶闪过,拳风吹动齐天头顶的头发。

    借此,齐天突然祭出拳尖,猛然砸向炮头的腹部——太阳神经丛。

    只是……

    很遗憾,打偏了。

    由于炮头的速度实在太快,齐天的那一拳只是打中炮头的侧腹,同时碍于炮头穿着土匪的惯用装备——白色翻毛羊皮袄,拳头顺着羊皮袄滑了出去。

    虽然没完全打中,但是足够炮头喝一壶。

    止住身子的炮头低声怒吼,“齐天,你对她做了什么?”

    话落,举拳砸向齐天。

    被这一问,齐天有点蒙圈,正想着反问,忽然想明白炮头话里的意思。

    心里想着事,却不耽误挥拳格挡。

    “你说的是春花?”

    “啊,我.干……”

    炮头暴怒。“你不配叫她的名字,不配!!!”

    因为炮头说出的“不配”二字,齐天有些慌神,险些被炮头的重拳砸中侧脸。

    齐天思绪急转,继而讽刺地说:“我不配?只有你配,洗一辈子的脚!”

    躲过炮头的一记右勾拳后,齐天接着又说:“女人最想要的是被男人征服,我很庆幸,第一次见面,我就征服了她一次,不对,是两次,好像也不对……”

    “别说了,你个王八犊子,我要杀了你……”

    齐天是故意刺激他,致使神经错乱,从而不战而胜。

    手段虽然卑鄙,但是要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都说胸前有痣的女人,一生富贵,我知道有几颗,而且很认真的数过,你要听……”

    “吗”字未落,齐天清楚地看到此时炮头的双眼已经布满血丝,显然是气极攻心所致。

    齐天躲过一记右勾拳后,沉声说:“再送你一招。”

    话音稍落,齐天猛然冲向炮头的身前,双臂分开,眨眼间,双掌猛然拍向炮头的双耳。

    “翁……”

    顿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耳膜穿孔,听骨暴露。

    “既然不想听,那我只有成全你。”

    齐天轻笑着说。

    炮头只见齐天动嘴,完全听不到说什么。

    恐慌。

    场外的薛兆看见齐天露出这一手,顿时心惊。

    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薛兆身边的沙满天,见状也很是心惊,顿时觉得齐天太残忍。

    沙满天个子不高,足有五尺五寸,体型微胖,却有一脸的江湖气。

    由于炮头喊出的几嗓子,瞬间引来很多沙满天的手下崽子,却都被沙满天挥挥手,赶了回去。

    灌木林中的蝮蛇,看到也很是心惊,心想:“他这辈子是注定当大哥的,而我……呵,还是当好跟班吧!”

    一旁的侯米尔见状,沉声说:“这招太狠,直接穿孔,时间过长能导致耳聋,彻底的聋了。”

    齐天看着瞬间丧失战斗力的炮头,沉声说:“我不想知道你与春花的过去,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想了。”

    话落,脚下发力,猛然冲向几近失聪的炮头……

    下一刻,炮头身子瞬间不动,慢慢地,慢慢地,身子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场外看到这一幕的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个从地狱逃出来的杀人魔鬼,手段极其狠辣地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佛祖说过,佛不渡人,只能自渡。你已经错过了机会。”

    “我佛慈悲。”

    ……

    “恭喜齐队长大仇得报,永绝后患。”

    一脸江湖气的沙满天笑着说。

    听到这个声音,齐天的目光从炮头的身上,转向了正咧嘴大笑的沙满天。

    齐天没有说话,紧接着慢慢靠近沙满天。

    体型微胖且有一脸江湖气的沙满天看着齐天走过来,双.腿立马开始打哆嗦,并颤抖着声音,对一旁的薛兆说:“占星子快救我,快点。”

    薛兆轻笑,一改初次见面时的模样,走在了沙满天的的身前,沉声说:“先听我说一句。”

    齐天不看薛兆,只是盯着沙满天。

    此时的沙满天早已吓的双.腿打哆嗦,不敢看齐天的眼睛,故而将目光转向别处。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齐天沉声说。

    薛兆轻笑,继而沉声说:“我帮队长清除了敌人,队长不感谢,反倒这副态度,真是让手下我心寒啊!”

    齐天目不斜视,疑惑地问:“你清除?”

    “没错。如果不是我暗中部署一切,估计队长现在都遇不到沙满天,更别说找到沙满天的的寨子。”

    “什么意思?”

    齐天冷声问。

    “方圆二十里,有点年头的绺子,对于沙满天和滚地雷的关系,可以说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沙满天起局,是在滚地雷的帮助下完成的。”

    “如今滚地雷完了,那么作为逃脱的顶天梁,会去找谁求助?前提是滚地雷的人缘向来很差劲,没有人愿意和他往来。顶天梁这才把目光放在沙满天的身上,并说明,将你拿下之后,三千多万两银子二一添作五,平分。”

    “我就是在顶天梁找上沙满天之前,提前找上的沙满天,因为我知道顶天梁一定会找沙满天求助。”

    “加上我与沙满天交好多年,也就提前通知他,如果不听我的安排,他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

    “按照计划,沙满天假装与顶天梁合作,再去攻击你。当然,攻击你的时间也是我定的。为了使沙满天保留江湖义气,才与顶天梁合作,实际沙满天非常不愿意,原因不外这几年滚地雷对周边百姓的暴行,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薛兆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随后又说:“明白了吗?”

    身后的沙满天急忙说:“我真不是故意的。答应那顶天梁,实在是为了江湖义气。有冲撞的地方,还请齐队长多担待。”

    齐天不理,继而沉声说:“你是怎么回事?”

    薛兆轻笑,继而说:“我?确实就是看相、看风水,略知天象。”

    齐天知道他在说谎,尤其是面对这样的情景,却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模样。

    如果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凭什么如此淡定?

    经过薛兆的一番解释,勉强算是相信,毕竟确实是在薛兆的指引下,干掉的炮头。

    此时的沙满天突然说:“齐队长,不怪我了吧?”

    沙满天确实是混江边有名的土匪胡子,可刚刚见了齐天露出那一手,确实害怕了。

    齐天无话。

    此时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尴尬。

    又过了大概两分钟,沙满天突然说:“齐队长,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

    “有话请直说。”齐天轻声说。

    沙满天听齐天话中的意思,似乎大有缓和,于是说:“在下是胡子,手下带着这一帮崽子,每天担惊受怕……”

    担惊受怕?

    这也是一个瓢把子能说得出口的。

    “我想今后跟着齐队长,不知道齐队长意下如何?”沙满天轻声试问。

    其实,沙满天这样说,原因有三:

    其一,确实过惯了走江湖的日子。

    其二,如今齐天的名气越来越大,再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做人得识时务。

    其三,齐天在滚地雷那搜刮了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的东西,道上的没有一个不眼红的。

    齐天没想到沙满天会这样想,于是说:“能够收入我的帐下,都是心存正义之辈,必须……”

    没等齐天说完,沙满天便说:“在下确实被齐队长深深的折服,以前确实干过很多糊涂事,见到齐队长瞬间决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做一个有正义的人。”

    “如果齐队长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遣散所有崽子,净身追随齐队长,而且愿意把这么多年在地主、财主身上坑来的银子,全部还回去,只求齐队长成全。”

    沙满天说完,诚心诚意地抱拳施礼。

    齐天看向一边的薛兆,沉声说:“又是你说的?”

    薛兆自然明白齐天话里的意思,于是说:“我只是说了一点,再说,没有一个道上混的愿意把脑袋天天捆在腰带上。”

    薛兆轻笑,紧接着又说:“他虽然长了一张极具江湖气的脸,但是他命里注定会成为一位保家卫国的人。”

    薛兆说完,看向齐天,“比如齐队长您。”

    齐天双眼微眯,看向一副神机无敌的薛兆,轻声说:“泄露天机的人,往往都是短命。”

    齐天说完,哈哈的大笑。

第55章 人比人得死(第三更)

    齐天的笑,只有薛兆明白。

    看着齐天大笑,薛兆也跟着哈哈大笑。

    旁边的沙满天不明白两人为什么笑,顿时懵逼。

    齐天笑罢,瞬间一改常态,轻声说:“什么时候把屁股擦干净了,再加入我的队伍。”

    沙满天听齐天这样说,再次懵逼。

    远处的蝮蛇看在眼里,顿时明白齐天又收了一个悍将。而且,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整个“黄沙寨”。

    齐天等人没有多做逗留,当夜便离开了“黄沙寨”。

    在回去的路上,齐天身边的薛兆疑惑地问:“为什么留下我?”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话毕,接着又说:“虽然我看不透你,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是在沙满天这件事情上,你绝对不是单纯的帮助沙满天,而是接近我。”

    薛兆一时无语,很快便对齐天拱手抱拳,恭敬地道了声:“大哥!”

    看似简单,然而“大哥”二字便说明一切。

    对于齐天和薛兆这样精明的人,语言精准,简明扼要,比长篇大论来的过瘾。

    薛兆实际就是行走在乡野间的江湖术士,又很喜欢收集各种奇人异事。

    白道看相、看风水。然而土匪有规矩,不能抢算命的,因此黑白两道熟人多,又很给面子,经常照顾生意。

    蝮蛇这个人物,对于薛兆来说,早有耳闻,尤其是强悍的悍刀刀技,当听说蝮蛇被名不经传的“猎户”打败,瞬间引起关注,去了侯家集的当天,恰好赶上蝮蛇“负荆请罪”的事件,从那时候开始,便暗暗关注着齐天的一举一动。

    直到“雷云寨”被剿灭,才等到机会,通知沙满天进行密谋。

    无论阴谋阳谋,能够搅动风云的,就是好计谋。

    很快,子时刚过,齐天一行便回到了保险队驻地。

    手下的诸位兄弟们,各回各屋休息。

    齐天想着回屋看一眼春花,再去别屋睡觉。

    当齐天回到屋子时,竟发现桌子上放着四样各色小菜,其中就有“酸辣土豆丝”。

    齐天知道,忙活了很长时间,没等吃到嘴里,“沙满天”便来了,因此饿着肚子出去。

    看到土豆丝,齐天嘴角上扬,继而用手抓,放入口中,立时皱眉,心想:“真是蠢哭了,把糖当盐了。”

    虽然饭菜已经凉透,但是齐天看在眼里,心却是暖的。

    心想:“就这么放着,也不知道放锅里?不行,得教她写留言条,省的下次再干这样的蠢事。”

    齐天确实很饿,正准备将菜端出去热一热,却发现炕上的春花又蹬被子了。

    继而嘴角上扬,放下饭菜走进火炕边,将被子掖好边角,看着面带笑容的春花,心想:“准是又做什么美梦了。”

    紧接着,俯身,在春花的额头轻轻的栽了一个草莓。

    轻轻的道了声:“晚安,好梦。”

    齐天转身刚走,春花的嘴角瞬间漾起一丝笑意。

    再精明的齐天,也绝对想不到春花在装睡。

    她在等,一直都在等。

    她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

    齐天悄悄地端着饭菜走出屋子,轻轻地关上房门。

    就在走出房门的一瞬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继而心想:“艾玛呀,这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想我?”

    很快,齐天便来到了灶屋。

    齐天一边将饭菜放入锅中,一边说:“古代人可真有意思,管厨房叫膳堂,这里的人叫灶屋,挺靠谱的!一百多年后的东北那嘎哒,更有意思,叫外屋地。”

    将饭菜放入锅中,便开始点火,热饭。

    齐天一边烧火,一边看着悬挂在天上的一弯残月,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夜晚,那首歌谣,重要的是那位姑娘。

    虽然齐天最近和春花玩的很嗨,但是内心深处从没有忘记过春妮,甚至会觉得对不起她。

    (作者君也觉得对不起春妮,每次打“春花”,都会打成春妮,然后再改。)

    ……

    第二天,天刚亮,齐天便开始在院子里挥舞刀技,想着时刻演练能够增强实力。

    同时,练刀的还有哈欠不断的侯米尔。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两人已经演练将近一个时辰。

    齐天走近,很是不解地问:“你怎么这么勤快?”

    只听侯米尔喘着粗气地说:“想要打败对手,就要有‘闻鸡起舞’的精神!再说,对手太强,不能偷懒啊!”

    齐天偷笑,继而说:“其实你和蝮蛇的刀技差不多,你主要输在力量上,而蝮蛇则弱在身法不够灵活,如果换一件兵器可能会更好!”

    齐天很认真的点评。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大哥觉得,我应该换什么兵器?”

    侯米尔见来人是蝮蛇,继而小声嘟囔:“终于知道谁跑的最快了,不是曹操,是条蛇!”

    齐天没有理会侯米尔,瞬间陷入沉思,很快便想到了一柄十分有名,且实用性也非常强的刀——

    “绣春刀!”

    侯米尔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继而说:“我好像看过那个电影。”

    蝮蛇听说过绣春刀,只是不明白,于是问:“为什么选这柄刀?”

    “绣春刀是前朝锦衣卫的标准佩刀。绣春刀外形综合了唐刀和少林梅花刀、单刀的特点,主要是轻巧,同时狭长略弯,便于携带和中距离攻击。”

    “我研究过你的《渔阳刀法》,除了斩马刀展现出来的‘霸气’,实际和绣春刀是差不多的。虽然威力不一样,但是能增强你的‘渔阳刀技’,身法上的灵活性也会增强。”

    “另外,我准备教你一部分《辛酉刀法》,有助增强你在刀技上的缺失。”

    齐天一脸严肃地说。

    蝮蛇连忙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多谢大哥!”

    蝮蛇没想到,竟然有机会学“辛酉刀法”,那可是梦寐以求的刀技啊!

    自从第一次两人比拼,蝮蛇便开始心惊,自从用刀以来,就没有输过,然而竟然输在齐天的刀下。

    羡慕和嫉妒时常伴随,甚至特别希望出现一个使刀的高手,能够在一旁偷学,怎奈方圆二十里内几乎没有使刀高手。

    为此,蝮蛇只好遗憾。

    直到刚刚,齐天说教授刀技,蝮蛇才仿佛觉得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

    蝮蛇话音稍落,侯米尔便着急了,急忙说:“大圣哥,你这是**裸的偏心呐!跟这条蛇相比,我除了没媳妇以外,啥玩意儿都有,为啥只教他啊!?”

    几个熟悉侯米尔的人都知道,侯米尔就是一个武痴,看到一个用刀的牛人,就想着跟人家比划比划,不大战个三天三天,不分出胜负决不罢休。

    好比当初齐天和蝮蛇比斗,侯米尔就觉得蝮蛇的刀法厉害,顺势想着说话激怒蝮蛇,好在一块比斗刀技。

    侯米尔越是遇到强悍的人,就越是异常勇猛,比如初遇张胜,打到双方没有力气,仍旧不罢休。

    齐天笑,继而说:“想让我教你也可以,先把力气提上来,有了力气再去挑战他。”

    齐天说着,又看了一眼蝮蛇。接着又说:“什么时候把他打败了,我就什么时候教你。”

    侯米尔听后,看了看大块头蝮蛇,眨了眨眼睛,竖起中指,很是嚣张地说:“小子,你给我等着。”

    蝮蛇故意装作不屑地说:“随时奉陪!”

    这时,早已起来并洗漱完毕的春花走了过来,很是不高兴地说:“大清早的就听你们几个在这哇哩哇啦的,都不让人睡觉,说,谁带的头?”

    蝮蛇和侯米尔神同步,均是指向齐天。

    齐天正想指蝮蛇和侯米尔,没想到反被指,当即无语,随即威胁说:“你们俩不想学刀法了,是不是?”

    听到这句话,两人瞬间灰溜溜地跑开。

    侯米尔还不忘说:“吃饭去咯!媳妇要打相公咯!”

    春花听到侯米尔这样说,当即“噗”的笑了出来。

    齐天也很是配合地将手放在额头,遮挡目光,并说:“我没看见,我也没听见,吃饭去咯!”

    话毕,大步跑开。

    没跑出多远,高声喊:“媳妇要打相公咯!”

    春花瞬间脸红,低声喊道:“那么大声干什么,要死啊!?”

    虽然齐天的实际年龄是二十七岁,会给人一种成熟与稳重,但是目前的年龄却只有十七岁,恰好是一个又蹦又跳、放肆嗨的年纪。

    重点是,齐天不想长大,思想却很成熟。

    至于幼稚,仅仅是体现在妹子面前,毕竟他是要撩妹的,没有一点讨喜的技巧和方式怎么行?

    早饭过后,齐天、蝮蛇、张胜、侯米尔以及薛兆几人在会议室商议有关下一步部署的问题。

    就在齐天发表自己的想法,侃侃而谈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敲门是齐天发布的,无论进任何一个人的屋子,都要礼貌性的敲门。

    “进。”

    话毕,房门被推开,一个守门的小弟走了进来,对在场的众人道了声好,紧接着走向齐天,恭敬地说:“报告队长,外面有一个姑娘,说是找你的。”

    那小弟说完,在座的几人纷纷看向齐天,好像在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又是那家‘粉丝’啊!”

    齐天很是淡定地问:“姑娘没说叫什么?”

    “没说。不过,她说队长见了她,会大吃一惊。”

    齐天顿时疑惑,心想:“这谁啊,还玩神秘?”

    紧接着,齐天便起身向外走……

第56章 瞬间脸红(第一更)

    最近,只要齐天人在保险队驻地,总会有一些人想着进来看看,看门的小弟拦都拦不住。

    如果出门买东西,或者见集长侯天正,总是要花平时三倍的时间才能赶到。

    这一路上,攀谈的、送水果、关心的、羡慕的,甚至还有推销的,总之人出名了,非常受老百姓的欢迎与爱戴。

    尤其是与上次相比,经过“爆炸事件”之后,老百姓们发觉误会齐天,继而无论真心或是假意,都想着靠近齐天。

    对于那小弟说,门外来了一个姑娘,齐天本不想见,却又怕蝮蛇等人说三道四。

    可是,见了也不好,毕竟屋里还有一个,那个老陈醋要是爆发起来,估计整个保险队,呵呵……

    很快,齐天便来到了保险队驻地门口,那是一个背对着他的姑娘。

    齐天看背影有些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其实,这很正常,毕竟最近见到的姑娘确实很多,看花眼、认错人也正常。

    这时,齐天身边的那个看门小弟对那姑娘说:“姑娘,我们齐队长来了。”

    接下来,就在那姑娘转身的一瞬间,齐天愣住了,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春妮?

    竟是春妮!

    春妮看见齐天也是一愣,随即笑着说:“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齐大队长是不是把我忘了?”

    齐天真的没有想到竟是春妮,继而心想:“难怪看背影会觉得那么熟悉!”

    紧接着,齐天看着春妮大笑,如同孩子一般。

    同时,心里在打怵,心想:“既然来了,肯定要在这住,可是怎么对春妮解释春花,或者怎么向春花解释春妮?”

    两个女人一台戏。

    齐天顿时觉得头大,不敢再想。

    继而大步走向春妮,轻声说:“你知道吗?现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我肯定把你抱起来。”

    春妮不好意思地浅笑:“好啊,我等着晚上。”

    啊?

    齐天没想到春妮会这样说,顿时觉得好长时间没见面,这丫头似乎不那么容易脸红了。

    随后,齐天接过春妮手中的包袱,两个人便走进了保险队。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了一路,一直走进齐天另一个房子,房子不大,却很精致。

    就在两人走在路上时,春花恰巧在另一处房子走出来,看见齐天在和一个不认识的姑娘有说有笑,顿时感到心痛,准确地说,心被刺痛了一下。

    直到两人消失在春花的视线之内,恰好侯米尔提着刀出现在视线内,继而对不远处的侯米尔招招手。

    侯米尔很纳闷,于是大步走向春花,张口便说:“怎么了嫂子?”

    春花瞬间眼珠一转,似是计上心来,顿时说:“猴子,还想不想吃嫂子给你包的水晶饺了?”

    侯米尔一听水晶饺,立马点头如捣蒜,并说:“想,非常想,嫂子做什么都好吃!”

    “行,包在嫂子身上。”

    话毕,接着又说:“猴子,嫂子问你个事儿,你可得老实交代。”

    侯米尔一听,小有不高兴地说:“嫂子,咱都是一家人,我咋能跟你掖着藏着,说两家话?”

    春花嘴角轻笑,轻声问:“刚刚和你哥在一块走的那个姑娘是谁?”

    春花到底是当过土匪的,说话干脆直接,绝不拖泥带水。

    面露笑容的侯米尔,没想到春花会问这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

    春花见侯米尔不说话,举起拳头便砸向侯米尔的肩膀,怒声说:“干啥,咋不说话了呢?不是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吗?你咋不知声了呐?”

    侯米尔立时挠头,于是说:“嫂子,不是我不想说,就是、就是……”

    春花举拳准备再打。“你说不说?信不信我给你打成熊猫?”

    听春花这样说,侯米尔瞬间双手作揖,连忙说:“嫂子别打,我说我说。”

    “知道就快说。”春花催促。

    侯米尔很神经地向四周看了看,神秘兮兮地在春花的耳边说:“她是这部戏的女主角!”

    话毕,接着又说:“我觉得不好看,颜值不高,又没有事业线,屁.股还不大,真不知道怎么找她演女主角,估计是塞钱了,要么就是被潜规则了!”

    春花不明白侯米尔在说什么,继而想到齐天说侯米尔时常会精神不正常,说话办事异于常人。

    此时就是,春花已经退后一米,侯米尔还没有察觉到,仍旧在那吧啦吧啦地说个没完,始终没发觉春花早已走远。

    紧接着,侯米尔说:“嫂子,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侯米尔说完,不见对方答话,继而转过头,瞬间惊讶地叫出声“啊……”,随后自言自语:“人呐?怎么跟天上的流星似的,来匆匆去匆匆,唰,说没就没。”

    ……

    齐天和春妮的再次相见,春妮变得越来越开朗,不像以前那般拘谨、小女人姿态;齐天也变了,面对春妮变得话不多,未免尴尬,总是不停地找话题聊天。

    实际,齐天不是变了,更多的是愧疚,因为春花的出现,与对春花的感情日益增加,一颗心难免要分给两个人,完全不够用。

    很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到了午后。

    虽然齐天一直都在找话题,但是聊得越久就越是轻松,慢慢地便放下潜藏在心底的纠结与紧张。

    齐天看着春妮变得越来越话唠,很是不适应,于是嘴角轻笑着问:“在分开的这些日子,是不是没有人陪你说话,才把这么多话攒起来一块说的?”

    春妮眨了眨眼睛,继而笑着说:“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这都能被你猜到?”

    春妮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齐天听到春妮的这句话,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爱人不在身边,每天除了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要么就是想到两人之间的某句话,傻笑。

    孤独而又幸福着。

    爱,从未离开。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齐天说完,得意的笑。

    春妮撇撇嘴,沉声说:“是啊,齐大队长!”

    表面看,这句话可以理解为贬义,春妮口中却是满满的骄傲与自豪。

    在没和齐天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春妮疯狂地打听关于齐天的事情,可唯一可以获得准确消息的老猎户戚百石,却不肯吐露实情,只是说齐天出息了,给他爷爷长脸,其他的并没有多说。

    实际那是齐天事前交代的,齐天怕老猎户爷爷或是屯长一时说漏嘴,以免春妮担心上火。

    当春妮初次来到侯家集,感觉一切都很新鲜,譬如街边卖的土豆,旁边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着“齐天买过”,卖糕点的摊位上也有“齐天买过”,重要的是,但凡有那张牌子的摊位,总是有很多人购买,与没有牌子的摊位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春妮很纳闷,这段时间里,齐天究竟都干了什么?

    显然,齐天成名与百姓对他的爱戴,直接影响侯家集的gdp!!!

    对于齐天当上保险队长的事,老猎户戚百石事先说过,春妮却很惊讶。

    当时特别纳闷:“保险队长?那不就是管理侯家集治安,比军官还厉害!!!可是,他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样,能行吗?”

    当春妮来到保险队驻地时,完全被景象深深地震撼,尤其是正门上的那几个鎏金大字,不可谓气势恢宏、大气斐然:“侯家集保险队”!!!匾额旁边还有集长侯天正的题字。

    当看到齐天时,春妮的内心是兴奋和自豪,也有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走进保险队驻地内部,春妮惊呆了——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房子,重点是每经过齐天身边的人,都会极其恭敬地称呼一声:“队长!”

    春妮虽有疑惑,但是就目前来说,齐天还是心里的那个,没有变过,依旧会说笑话,逗她开心——

    齐天轻笑过后,春妮却哈哈大笑,完全失去了一个姑娘该有的矜持。

    由于那个笑话过于搞笑,春妮笑的肚子痛,双手护着肚子笑对齐天说:“不行,受不、受不了,太好笑……”

    开始齐天只是轻笑,毕竟讲笑话的人很少会笑,反而看着春妮的样子,齐天笑了。

    没过一会儿,齐天说:“这个不算,再给你讲一个更绝的……”

    春妮拒绝,急忙出手捂住齐天的嘴巴,轻笑着说:“不要再讲啦,真的,哈哈……我不行……”

    春妮仍旧笑个不停,实在是笑话太好笑。

    齐天想着故意捉弄一下这个小丫头,继而强行推开春妮的手,急忙说:“有一只狼崽儿,它一生下来不吃肉只吃素,它父母很担心啊。结果一天看到小狼追一只兔子,父母非常高兴。然后小狼抓.住兔子说:把胡萝卜交出来……”

    “哈哈……”

    齐天说完便开始哈哈大笑。

    春妮还没有反应过来,见齐天笑,反而觉得齐天的笑,远比笑话更好笑,继而也跟着捧腹大笑。

    站在窗外许久的一个人影,突然小声说:“还胡萝卜,一点儿都不好笑。”

    只是,一个瞬间,屋子内便悄无声息,非常诡异。

    人影晃动,慢慢地探出头,看见屋里的两个人,竟然大白天的,大白天的干那种事。

    那人瞬间脸红,继而捂脸,悄悄地跑开……

第57章 再发大招(第二更)

    瞬间脸红,并且悄悄跑开的,自然是萌哒哒的春花。

    至于会脸红,是因为看见齐天正在对春妮栽草莓。

    春妮背对着躲在门口的春花,齐天的脸刚好被春妮遮挡。

    然而事情的真正经过是这样的——

    齐天讲完笑话便开始哈哈大笑,没觉得好笑的春妮,看着齐天在笑,传染之下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大笑中的齐天听到春妮也开始笑,继而停止了笑声。

    齐天并不是真的要捉弄春妮,而是春妮的笑容很好看,却又不好意思明说,只能通过讲笑话实现心底的小渴望。

    春妮在笑,笑的很开心、很灿烂。

    齐天只是手托腮,静静地看着春妮笑。

    齐天记得前世有一个叫闻人夜白的小说写手说过:“红颜悦,笑痴狂。”

    对于此时的齐天来说,仅一个春妮,足够了。

    当然,如果能在春妮允许的情况下,再拥有一个春花,那就更好了。

    春妮和春花,两个人的性格属于一静一动。

    只不过,在齐天的撩.拨下,春妮变得越来越开朗,不再像以前那般矜持,会时不时的对齐天开玩笑;退出江湖的春花,身上少了匪气,与齐天在一起的这几天,变得越发柔情与小女人;两人均已将骨子里的本质发挥出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齐天。

    突然,春妮发觉少了笑声,于是半笑不笑的看向凝视自己的齐天。

    春妮忽然一愣,不明不白怎么回事,然而下一刻,瞳孔逐渐放大——

    齐天不由自主地凑近春妮,慢慢的,一点、一点、一点的凑近……

    上次,春妮不明白什么情况,小心脏却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略显发蒙的怀春少女,不明所以才将齐天推开。

    可是,自那以后,春妮却无比期待一尝“禁果”。

    遗憾,一直没有机会。

    此时,春妮瞳孔放大,仅是惊讶,继而目光变得柔和,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慢慢的,慢慢的,能够真切的感受到齐天的呼吸。

    只是……

    就在齐天即将一亲香泽时,只见一个人影在窗外跑开,齐天知道必是春花在偷看,许是伤心难过了。

    接下来,齐天只是在春妮的额头,隔着“美人尖”栽了一个草莓。

    那一瞬间,春妮的小拳头握的紧紧的,非常紧张,却又害怕。

    然而,齐天栽过草莓之后,春妮除了紧张和心跳加快,没有其他异样。

    顿时,春妮心想:“好像也没有表姐说的那么可怕,相反,呵呵……”

    春妮不敢细想,确实无比害羞。

    同时,否决了表姐说的“男人是老虎”的说法。

    “一点都不可怕,甚至、甚至还很温柔。”想到这里的春妮,瞬间脸红。

    齐天看着脸红的春妮,暗自偷笑,心想:“一回生两回熟,哈哈……”

    很快,太阳便落山。

    齐天看着面色仍旧泛红的春妮,轻声询问:“小妮子,饿了吧!?”

    春妮摸了摸肚子,轻笑着说:“有点。不过,有你陪着,不会觉得很饿。”

    无论什么朝代,或是什么时代,恋爱中的女孩都是一个样——有你,便是晴天。

    齐天无奈地轻笑,继而很是亲昵的摸了下春妮的头,轻声说:“傻丫头!”

    听到齐天这样说,春妮立时扁嘴,表示抗议!!!

    虽然抗议齐天的话,但是却很欢喜。

    齐天起身,轻笑着说:“走吧,早上腌制了鸡腿,一会儿做吮指原味鸡,绝对比上次做得好。”

    齐天自信满满地说。

    春妮听到吮指原味鸡,立时兴奋起来,急忙说:“小齐子,谢谢你为我精心准备!”

    话毕,挽起了齐天的手臂。

    齐天先是一愣,随即略显尴尬地说:“是啊,猜到你会来,特意准备的。”

    实际是早上,齐天对春花说的,要给她做绝对没吃过,却又十分美味的吮指原味鸡。

    春花非常期待,恨不得眨眼间就到晚上。

    只是……

    半个时辰后,齐天将做好的吮指原味鸡端到春妮面前,很是得意地说:“快尝尝,感觉怎么样?”

    春妮看着外表金黄,吃起来皮脆肉嫩的鸡腿,立时忍不住拿起一只,轻.咬,小口咀嚼。

    表情很是享受的春妮,轻笑着说:“简直好吃到哭。”

    齐天顿时觉得自己的功夫又上升了,至少又多了一个忠实品尝者。

    当即夸下海口,很是豪爽地说:“慢慢吃,都是你的,以后想吃了,只要我有时间,天天给你做。”

    话毕,接着又说:“如果吃腻了,改天给你做嫩牛五方。”

    边吃边纳闷的春妮疑惑地说:“嫩牛五方是什么,很好吃吗?”

    “好吃到哭。不过,是用牛肉做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喜欢,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春妮说完这句话,手上刚好是最后一根。

    “行,只要我有时间,以后天天给你做,绝对把你吃成一个小胖子!”

    齐天说完哈哈大笑。

    只是,齐天忽然眉头轻皱,心想:“刚刚那句话,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好像对谁说过。”

    春妮啃完最后一根,如同吃货一般拍了拍肚子,笑着说:“饱了。”

    “哈哈……”

    笑声方落,在齐天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春妮很油很油的嘴巴,给齐天侧脸栽了草莓。

    那一瞬间,齐天愣住了。

    因为美食,所以获得的奖励!

    齐天没想到,春妮竟会主动!

    更没想到的是,竟然、竟然……齐天的内心在咆哮:“大姐,好歹你也得擦擦嘴啊!!!”

    随后,齐天将春妮送回屋里睡觉。

    ……

    齐天关上春妮的房门,那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今晚住哪儿。

    肯定不可能和春妮,即便相亲,可终究没有成亲。

    回春花的屋里?

    给春妮栽草莓,被春花看到了,而且说好的晚上吃吮指原味鸡,结果借花献佛了。

    不过,齐天决定还是要解释一下的。

    走回屋子门前,轻轻推门,结果如想象中的一样——上了门闩。

    进去不。

    但是,一个小小的门闩而已,怎么可能难得倒重生而来的齐天?

    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笑,转身走向兵器库,很快找出一柄雁翎刀,记录在册之后,提刀走回屋前。

    齐天抽.出刀,刺入门缝,一点一点的挪动门闩,心想:“小说都是这么写的,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啪……”

    门闩掉落。

    齐天偷笑,继而再次拽文:“so,easy.”

    将刀放在门边,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由于屋里没点蜡烛,外面月光又很暗淡,根本看不见屋里的一切。

    不过,好在这是齐天时常住的屋子,早已熟悉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继而慢慢地走向炕边。

    老话说:“闻香下马,摸黑上床。”

    当然,这句话最初指的是青楼。

    就在齐天准备脱衣服,悄悄上炕睡觉时,突然——

    “这是你屋吗?”

    静悄悄的黑夜,突然一个极其惊悚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是个人都会害怕。

    “艾玛呀……”

    齐天本能吓的浑身发抖。

    继而听出说话的声音是春花,这才将吓到嗓子眼的心放下。

    齐天摸着心口,想着尽快将快速跳动的心跳恢复正常,并时不时的呼吸、呼吸、呼吸……

    这时,春花点着了蜡烛,屋子里瞬间就亮了。

    坐在椅子上的春花,一脸严肃地看着被吓得面色苍白的齐天,严肃地说:“这位朋友,你走错屋了吧!?”

    齐天顿时极其尴尬地转过身,看向春花,咧嘴轻笑:“原来你在这啊,我还纳闷晚饭怎么没看见你……”

    “别转移话题。”春花严肃地说。

    齐天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呃,我,那个,不想在那个屋住,就、就回来陪你。对,就是这样。”

    春花面色不改,沉声说:“编,你再编,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来?还说什么回来陪我,你上坟烧草纸,糊弄鬼呐?”

    春花说话的同时,立马拍了下桌子。

    就算委屈,就要在气势上碾压对方。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委屈呢?

    齐天无奈,走到春花身边的椅子,坐下,满是深情地看着对面的春花。

    春花却没有看齐天,只是将头转向一边。

    齐天无奈。

    “你能不能听我说?”

    齐天轻声试问。

    春花虽然生气觉得委屈,可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毕竟——真的心痛。

    “你说吧!要是不能说出令我原谅你的话,你就永远别进这间屋子。”

    春花厉声说。

    实际,春花只需要一个解释的理由,她相信齐天的心里是有她的,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根本就没有解不开小疙瘩。

    即便没有夫妻之名,可夫妻之实早已坐实,否则,齐天把她当什么了?

    逛窑子还得花钱呢,不仅没花,还倒搭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的物件。

    齐天呼出一口浊气,看向春花的侧脸,沉声说:“她就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春妮。”

    春花冷哼。

    “未过门的媳妇儿?你还挺能编,上次在‘雷云寨’你就说去救媳妇,结果人家秋香走了,也没见你挽留啊!?”

    话音稍落,接着又说:“就算撒谎,能不能换一个新鲜的?”

    “她真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你怎么不信呐!?”

    齐天无力解释。

    “你上次就说救媳妇儿,这次还是媳妇儿,你让我怎么相信……”

    春花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齐天扑倒,瞬间堵上了嘴巴……

第58章 绣春刀(第三更)

    果然,在无力解释的情况下,发大招才是最靠谱的。

    只是……

    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春花,瞬间被齐天粗暴地扑在地上。

    由于事出突然,春花完全没有防备,结果身子结识地砸在了地上。

    虽然砸在地上,但是身子并不痛——

    眼尖的齐天,眼看着春花落地上的一瞬间,抓.住了春花的衣服,只是,屁.股相对来说比较悲剧。

    原本是一个很浪漫的举动,瞬间变成了很尴尬的“地咚”。

    面部略显扭曲的春花,看着一脸担心的齐天,一瞬间,所有的难过均已烟消云散。

    不过,春花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啊、嘶……”

    先是发出一个痛苦的声音,紧接着倒吸一口凉气,继而面部扭曲。

    不明情况的齐天,急忙问:“伤哪儿了?后背还是腰?腿呢?”

    齐天连珠炮似的问了个遍,最后想到屁.股,继而问:“屁.股呢?”

    齐天说完,便用手去摸。

    顿时察觉没有反应,便想着没事。

    紧张的齐天,顿时手足无措,继而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就在暗自自责的时候,身下的春花暗暗偷笑,尤其是看着齐天满面的紧张,更是满心欢喜。

    春花知道,齐天很着急,很紧张,甚至很害怕。

    对春花来说,无论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对自己能够做到这些,足够心满意足。

    只要齐天心里真的有她,即便受再多的委屈也认了。

    “山炮!”

    春花轻笑着说。

    突然听到一声山炮,慌张的齐天低头看向春花,立时发觉没事,只是在骗自己。

    齐天瞬间改变面色,极其严肃地说:“这很好玩吗?”

    话毕,准备起身,却被春花突然拽倒在地。

    十分豪气地说:“装什么大瓣儿蒜,今晚你是我的了!”

    话毕,很是爷们儿的将齐天压在身下,嘴角轻扬,看着齐天,慢慢地俯身,那笑变得越发邪魅,似是要将齐天生吞……

    齐天起初只是瞳孔放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只是,慢慢的,面色恢复,很是兴奋地期待被春花生吞……

    很快,两人便进入火拼,弹夹换了又换,战斗持续到凌晨才结束。

    总体来说,齐天又败了。

    最后,齐天如同上次一样,再次放下狠话:“咱们七天后再战!”

    春花更是豪气地说:“老娘压根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

    临睡前。

    齐天摸着春花的头发。

    春花则是满脸幸福地躺在齐天的怀里。

    一番激烈的运动,两人反而越来越精神。

    看着棚顶(类似天花板),心里却在想着春妮,越发觉得对不起她。

    之前春妮没来,齐天和春花在一起,可以理解为偷,但也不算,尚未婚配的两人完全属于自由恋爱。

    面对春妮就不同,两人已经有了婚约,随时都可能成亲。

    眼下春妮正住在保险队,而且住的地方距离齐天这间屋子不过二十米,刚刚还连续战斗几个小时!!!

    齐天想到此,不由得捏把汗。

    “春花!”齐天轻声问。

    “干啥呀!?”春花反问。

    “没什么,还以为你睡了。”齐天轻声说。

    春花嘴角轻笑,继而说:“没有,睡不着,总感觉心事重重的,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

    齐天不解。

    侧过脸,看向怀里的春花,疑惑地问:“要发生什么大事?”

    春花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继而说:“别瞎紧张,我就是预感。”

    齐天知道,女人都很敏感,第六感也很强,或许和没事胡思乱想有关。

    “但愿你能预感点儿好事。”

    齐天轻笑着说。

    “乌鸦嘴!”春花鄙视。

    忽然,齐天想着把春妮的事提一下,继而说:“春花,我想跟你说一件大事。”

    春花突然感觉齐天的话变得很严肃,立时坐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有话直说。”

    齐天很无语,继而将她拉回被窝,轻声说:“别那么紧张,我就是想说,关于春妮的事。”

    春妮。

    不知怎么,春花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不由得悸动了一下,却也没有表现出异样。

    轻笑着说:“我没事,你说吧!”

    “我主要想说的就是,你能接受她吗?”

    齐天小心翼翼地问。

    春花看着棚顶,目光突然失去了神采,继而问:“她真的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儿吗?”

    齐天立马坐起,信誓旦旦地说:“我对这个火炕发誓……”

    “算了,火炕太草率了。”

    稍稍沉思,紧接着说:“我对你送我的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的物件发誓,如果我骗了你,让那些银子瞬间消失。”

    齐天严肃地说。

    齐天说完,春花瞬间起身,忙着穿衣服。

    齐天不解,于是问:“你干什么?”

    春花不假思索地说:“我去看看那些银子还在不在了。”

    齐天无语了,却知道春花是在开玩笑,继而双手搭在春花的肩膀上,一脸严肃地说:“我对你说真的,她真的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

    春花面色一淡,沉声说:“你是不是想说,今晚是咱俩的最后一晚,而且以后即使在一起,也要得到你那位未过门的媳妇儿的同意?”

    齐天知道,春花又不高兴了。

    “你想多了,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齐天轻声说。

    春花一脸严肃地说:“齐天,我请你正面回答我。”

    齐天心想:“既然有些事,早晚都要面对,倒不如直接亮出来。”

    齐天的手指在春花的肩膀上轻轻的摩擦着,传递内心的心绪不宁。

    齐天微微点头,继而说:“行,反正早晚都要面对。眼下只要你能接受她,其他的,我会想办法。”

    其实,在齐天没说出这句之前,春花的内心特别害怕,毕竟春妮与齐天同龄,而自己已经过了三十岁,没有几年就该人老珠黄了。

    也很庆幸,齐天的心里有她。

    春花只是担心,担心自己在齐天心里的位置。

    “你放心,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的,其他的,全部都听你的。”

    春花认真地说。

    齐天欣慰,接着两人倒头便睡。

    ……

    第二天,齐天早早的起来,在院子里演练刀技。

    令齐天没有想到的是,诺大的演武场地已经有十几个人再练各自本领——刀枪棍棒,大多数是利于近战的兵器。

    侯米尔见齐天到来,兴奋地跑过来,急忙说:“怎么样大圣哥,你就说怎么样?”

    齐天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侯米尔,疑惑地问:“这都是你鼓动的?”

    “那是……”

    后面的话没说完,便被挥舞绣春刀的蝮蛇打断:“你看他那样,像吗?”

    侯米尔一听就火了,一脸愤怒地说:“我这样咋了?你小子别找事啊,小心我弄你!!”

    “怕你是龟孙!”

    蝮蛇话音稍落,立时摆开阵势,举刀横向侯米尔。

    “装什么大瓣儿蒜,换把刀就嘚瑟啊!?等哪天,我也换一把,我嘚瑟死你,看你还装叉,臭不要脸的!!”

    侯米尔无论是在嘴上,还是在刀技上,都有一个相同点——胡搅蛮缠。

    而且仗着自己精神不正常,别人还拿他没办法,简直贱出新高度!

    齐天一脸的无奈,沉声说:“有兴趣的话,那就打吧!”

    蝮蛇嘴角轻扬,十分挑衅地说:“大哥都发话了,快点啊,一会儿黄花菜都凉了!”

    侯米尔当即就怒了,“卧.槽,看你一会儿还咋装叉!”

    话音稍落,瞬间满面怒意变成浓厚的杀气。

    齐天见状,低声说:“小心,这家伙儿又疯……”

    没等齐天把话说完,侯米尔已经举刀砍向蝮蛇。

    挥舞间,身法矫健,动作迅疾,刀势凌厉,大开大合间,尽显万夫不挡之勇。

    蝮蛇看着对面冲来的侯米尔,立时嘴角上扬,继而身法飘忽,动作迅疾,在侯米尔眼前一闪而逝。

    侯米尔唯恐蝮蛇躲在身后,毕竟背后空门大开,若想偷袭,必是防不胜防。

    顺势,将手中朴刀抡个满圆。

    一圈过后,再次回到手中。

    实际,蝮蛇与侯米尔想的一样,就是趁着后背空门大开,一举制服。

    不成想,就在侯米尔将手中朴刀抡个满圆时,准备偷袭的蝮蛇,险些被朴刀扫到,只是从身前划过,白色翻毛羊皮袄被削落些许羊毛。

    蝮蛇怒了。

    就在侯米尔急忙转身的一瞬间,蝮蛇举刀悍然而出,双手刀,向侯米尔头顶直劈而去。

    刀之利,利在砍。

    侯米尔见状大惊,慌乱中举刀格挡,瞬间发出清亮的金铁交鸣之音,并伴随些许火花,一闪而逝。

    侯米尔眼尖,见蝮蛇尚未落地,无处着力,瞬间出脚踢向蝮蛇胯部——撩阴脚。

    说时迟那时快,蝮蛇并没有让侯米尔的想法得逞,而是趁着身子下落的速度,刚好夹住侯米尔的腿。

    侯米尔无奈被制,很是恼火,继而精力和全身力气,均放在腿上,想着拔.出,再战。

    面色阴沉的蝮蛇,借此机会,以刀脊砸向侯米尔手中的朴刀,分神的间隙,朴刀震颤,一时不稳,便被蝮蛇夺了过去。

    侯米尔慌乱间,想要取刀,却因蝮蛇当空斩下的绣春刀,惊的瞳孔放大。

    下一秒。

    “啊……”

第59章 认识一位姑娘(第一更)

    随着一声惊叫,蝮蛇收止刀势,以腰催身,猛然一个鹞子翻身,站稳在地。

    愣神的侯米尔不明所以。

    场外的齐天,也很纳闷。

    那声惊叫?

    三人以及在场的其他人,纷纷将目光转向声音的源头——

    只见对方是一位梳着麻花辫,额前留有美人尖,并且由于害怕,双手捂着嘴巴的姑娘——

    春妮!

    春妮睁着大眼睛,看向齐天三人,见三人看着自己,瞬间脸红。

    吞吐地说:“你、你们这是在干啥?”

    由于前一天见到齐天过于兴奋,很快便在幸福中入睡,清早伴随着细小的叫喊声起来,简单洗漱之后,便来到众人演武的场地。

    刚刚来到边上,便看见蝮蛇和侯米尔在挥舞刀技,并对落于下风的侯米尔感到担心,然而就在眨眼间,看见蝮蛇举刀砍向侯米尔,就在刀将要砍中时,瞬间吓的惊叫。

    春妮自然是认识侯米尔,虽然有些讨厌,但是看见他正遭遇风险,难免也就紧张。

    春妮迈着轻快的步法跑到齐天身边,一脸怒气地对蝮蛇说:“他干啥事了,你要杀他?”

    话毕,急忙又补了一句:“而且他脑子还有病。”

    春妮说完,拉扯了一下齐天的衣角,沉声说“马上报官。”

    话音稍落,齐天、蝮蛇和侯米尔,瞬间愣住了。

    报官?

    下一秒,侯米尔瞬间反应过来,连忙走到春妮的身边,委屈地说:“嫂子,这个坏人欺负我!”

    春妮听侯米尔这么叫自己,瞬间脸红,满面娇羞地说:“瞎说啥呀,谁是你嫂子啊?”

    嫂子?

    蝮蛇懵逼了,看向齐天,疑惑地问:“啥情况?”

    不等齐天回答,瞬间疑惑的侯米尔问向齐天:“大圣哥,她是不是女主角啊!?”

    侯米尔刚说完这句话,远处的春花,很是巧合地看向众人,将目光锁定在齐天的脸上。

    满面娇羞的春妮,看向齐天。

    瞬间懵逼的蝮蛇,看向齐天。

    满脸疑惑的侯米尔,看向齐天。

    齐天原本想着干脆直接地承认,毕竟一个是未过门的媳妇儿,另外两个是手足兄弟,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

    当齐天想要说时,眼神越过侯米尔,看到了不远处的春花。

    齐天对春妮是愧疚,同时又怕伤害春花。

    一时间,就有些不知所措。

    继而又想到,已经对春花坦白,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当即嘴角轻笑,肯定地说:“是啊,必须是!”

    瞬间,春妮非常开心,这是齐天第一次公开身份。

    懵逼的蝮蛇,瞬间眉头微锁,心想:“这个是嫂子?睡在一个炕上的也是?”

    得到齐天的准确答案,侯米尔瞬间咧嘴大笑,说:“果然被我猜中了,隐藏的够深啊!要不……”

    “你可以闭嘴了!”

    齐天唯恐侯米尔说漏嘴,让春妮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于是厉声训斥。

    齐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中的春花慢慢远去。

    齐天不知道春花是怎么想的,只知道此时心底释然了很多。

    蝮蛇想着,既然齐天已经承认,可也仍旧不能失了基本的礼貌,拱手抱拳,道了声:“见过嫂子。”

    春妮没吱声,出于蝮蛇给她的第一印象,很差。

    继而极其不好意思地看向齐天,轻声询问:“你们,刚刚在干啥?”

    齐天轻声说:“随便比划比划。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俩的手段高着呢,不会有事的。”

    从始至终,齐天都没有说过会刀技的事,更不知道自离开后,所发生与危险有关的事。

    虽然齐天这样说,但是春妮仍旧不放心地说:“我不管他俩,你以后得离他俩远点,别再把你伤了。”

    齐天知道,春妮很是关心自己,于是嘴角轻笑着说:“好,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春妮说完,嘴角轻笑。

    侯米尔听齐天这样说,瞬间就不高兴了,于是反驳:“嫂子,你可不能被他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给骗了,他可是……”

    没等侯米尔把话说完,春妮立马就怒了——

    一脸不高兴地看向侯米尔,警告地口吻说:“你骂谁呢?你才人畜无害!虽然你脑子有病,但是我不会和你一般计较的。”

    春妮的话音稍落,齐天和蝮蛇便哈哈大笑。

    齐天是因为“人畜无害”而笑;蝮蛇则是因为侯米尔被骂了而笑。

    春妮自然不懂人畜无害的真正意思,却以为把齐天和畜生在一块比较。

    这叫.春妮怎能不恼怒?

    侯米尔无语。继而连忙解释说:“我、不是,嫂子你误会了!”

    话音稍落,思绪一转,疑惑地说:“谁跟你说,我脑子有病的?”

    春妮不以为意地指向齐天,轻声说:“他说你脑子有病,精神不正常,不让我跟你一般计较。”

    齐天很无语,心想:“大姐,你明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啊!”

    侯米尔张了张嘴,继而看向身边的蝮蛇,厉声说:“听到了吗?要照顾病人!以后你只能被我欺负,小样吧你!”

    话音稍落,在场三人哈哈大笑。

    侯米尔一愣,不知道他们三个笑什么。

    ……

    早饭过后,齐天便带着春妮到郊外散步,倍感幸福的春妮却以为是约会。

    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一路上,遇到齐天的人都会打招呼问好,却并不多问身边的女孩是谁。

    对于偶像级别的人物,别说身边只有一个女孩,就算有两个,也不会觉得奇怪。

    春妮顿时想起在去保险队的路上,所见到的一切,继而在没人时,春妮张口询问:“问你件事,可不能骗我。”

    齐天嘴角轻笑:“你说。”

    春妮停止脚步,满面疑惑地看着齐天,沉声说:“为啥他们对你,那么恭敬?还有,我来的时候,大街上叫卖的摊子上都有你的名字,而且有你名字的东西卖的很快,没有名字的几乎没人买?”

    齐天伸出手指,很是亲昵的在春妮的鼻子上轻刮了一下,轻笑着说:“你猜?”

    春妮给了齐天一个白眼,继而说:“这我哪能猜得着?不过,你之前说,集长让你帮忙,我估计,你肯定是干了对乡亲父老有好处的事。”

    话毕,春妮接着又说:“好事不仅干成了,还当上了保险队长!重要的是,还有一群手下,各个很厉害的样子。”

    齐天也很纠结,说好听的叫保险队,可实际就是在有危险的情况下,带着兄弟们往上冲,一切只是为了保住百姓们的利益。

    说白了,无疑就是把脑袋捆绑在裤腰带上,随时都有挂掉了可能。

    然而,齐天也知道,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于是决定将真.相告诉春妮。

    齐天瞬间变得一脸严肃,令春妮很是不适应,只听齐天说:“小妮子,我骗了你,实际……”

    听齐天说“我骗了你”,春妮瞬间变了脸色,齐天急忙说:“你别多想,我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脸淡定的春妮,刚要扁嘴,于是忍住没哭,继而说:“你说吧,我听着。”

    齐天虽然放心,但是却看见春妮眼角闪动的泪花,继而心下一横,沉声说:“实际我的保险队,不是你想的那样。”

    春花还以为齐天在外面有女人了,然而听见齐天这样说,瞬间释然,继而嘴角轻笑着说:“我知道,保险队比军官厉害,保护治安的。”

    齐天知道不谙世事的春妮比较天真,完全想的不是一回事,继而解释说:“小妮子,我的保险队,和你想的差不多。不过,要比你想的危险很多。”

    “有多危险?又不是去打土匪。”

    “真让你猜中了。”

    春妮瞬间惊讶,继而疑惑地问:“你、你真去打土匪了?”

    不等齐天回答,春妮接着又说:“那你有没有事,伤没伤到,你知道吗,土匪很厉害,还杀人,他们还……”

    春妮没有再说下去,由于过于担心齐天,竟然哭了出来。

    齐天无奈,继而轻笑着将春妮揽入怀中,安慰地说:“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春妮忍不住哭了几声,继而擦掉泪水,忽然想到如今已经是保险队长,而且手下有一大群能人,心想:“打土匪,没事,那不就是打赢了吗?”

    擦掉泪水的春妮,眨着大眼睛,疑惑地问:“你打赢了?”

    齐天很自然地说:“恩,打赢了,而且打赢了三次,那些手下原本都是土匪,不过现在都听我的。”

    春妮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继而张了张嘴巴,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春妮瞬间抱住了齐天的脖子,极其兴奋地说:“你真是我的大英雄!!!”

    春妮抱的很紧很紧,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齐天很悲剧——快不能呼吸了。

    齐天知道,虽然春妮很害怕,很担心,但是听到自己打赢了,而且不止打赢了一次,瞬间就放下所有的担心与紧张。

    齐天忽然想到春花,心想:“正好趁着春妮高兴,如果把春花的事说出来,无论能否答应,至少鲜果会很好。”

    很快,齐天在心里简单的组织了一下语言,贴着怀里春妮的耳朵,轻声说:“小妮子,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仍旧紧抱着不放的春妮,轻声说:“无论什么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不用和我商量。”

    齐天没想到春妮会如此开明,继而说:“我在剿匪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姑娘……”

    春妮听到这句话,身体瞬间僵住。

第60章 痞气十足(第二更)

    齐天感觉春妮身子一僵时,便不再说下去。

    齐天知道,女人都敏感这类的话题。

    只是……

    下一秒,春妮放开了齐天的脖子,一脸惊讶地说:“还有女匪?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呃……

    齐天眉头轻皱,继而心想:“她好像想错了。”

    齐天急忙解释:“她确实是女匪,实际我想说,剿灭的土匪,可以加入我的队伍,也可以不加入。”

    春妮一脸淡定地说:“你的意思就是,那个女匪加入了你的队伍?”

    齐天点头。

    “很正常啊!”春妮笑着说。“至少加入你的队伍,不会继续干坏事。”

    齐天紧.咬牙根,双手放在春妮的肩膀上,沉声说:“小妮子,我跟你说实情,她是一个女匪王,她不仅把所有财宝都给了我,还把她……”

    齐天没说完,便被春妮打断:“钱都给你了,天底下还有这好事?她是不是也以身相许了?”

    齐天低头没有说话。

    没说话就是默认。

    春妮看着齐天,下一秒便流下了两行清泪。

    春妮带着哭腔地说:“你们已经?”

    春妮的一句话,瞬间让齐天察觉到哭腔,继而满是关切地说:“怎么哭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最开始我确实不同意,可她以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的物件,作为陪送。”

    “即使有银子,我也没有心动,只是手底下的那些人偏要让我答应,你也知道,土匪都是见钱眼开的,在那帮兄弟的逼迫下,我才不得不答应的。有一样你放心,她说过,她做小。”

    “小妮子,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更不敢做那些伤害你的事。即便做了,我的良心也会不安,也会对你无比愧疚,你要相信我……”

    齐天真的是无比诚恳的肺腑之言。

    齐天知道,春妮与春花不能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虽然身材、长相、与人处事,均是不如春花,但是真正填满内心的,只有春妮。

    春妮不够漂亮,身材不够完美,甚至有缺点,可齐天就是喜欢,任何人都不能替代她在齐天心里的位置。

    春妮擦干泪水,假作坚强的露出一丝微笑,轻声说:“拴柱哥,当爷爷对我说,你在这边完全变了样,变得更好,更优秀,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齐天,我很高兴,真的。”

    “只是,表姐说过,男人一旦有钱、有权就会变坏,我很担心,你知道吗?我很担心,你会不要我了……”

    春妮的话还没有说完,泪水便流了下来。

    “拴柱哥,你不知道,我在来的前一个晚上,一点觉都没睡,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我害怕,特别害怕。”

    春妮带着哭腔地说。

    齐天一时忍不住,也险些泪崩,继而一把将春妮揽入怀中。

    轻轻的,拍着春妮的背,满是安慰的口吻说:“不要害怕,拴柱哥没变,心里一直装着你,是你胡思乱想了。”

    带着哭腔的春妮接着又说:“其实,爹娘早就说过,说你不是一般人,以后是要干大事的,让我想开一点,男人有三四个媳妇儿很正常,可是我只想让你心里……”

    说到这里,春妮已经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齐天知道,女人都是自私的,可自私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太爱男人,不想失去,害怕失去。

    殊不知,男人也一样,遇到真心爱慕的姑娘,同样会担心,会害怕,总是小心翼翼的。

    ……

    早饭过后,齐天和春妮前脚刚走,春花便在门口一直看着,直到两人消失在视线里,刚转身——

    “艾玛呀……”

    转身的瞬间,恰好看见侯米尔站在身后。

    春花怒骂:“要死啊,吓死我了!”

    侯米尔一脸轻笑,随即说:“我就是纳闷,这大白天的,嫂子在门口看啥呢?然后我就过来看看,原来是看……”

    没等侯米尔把话说完,春花急忙打断:“你小子要是敢说出去,我就不给你做水晶饺了哈!”

    水晶饺!

    侯米尔听到这个极具诱惑的东西,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继而很是奸猾地说:“可我现在,突然想吃了。”

    侯米尔说完,假装看着手中的新刀。

    春花略感无语,继而左手掐腰,右手拍了一下侯米尔的肩膀,说:“你小子长心眼了是么?敢威胁你嫂子了是么?长本事了是不是?”

    春花说到最有一句话时,突然出手,抓起侯米尔的耳朵就拧。

    “哎哎哎,啊啊,疼疼疼……嫂子嫂子,我不敢了,嫂子你别啊嫂子……”

    春花正拧着,守在门口的几个小弟见侯米尔这般遭遇,顿时哈哈大笑。

    春花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瞬间都没声了。

    春花也知道,在手下面前至少要给侯米尔一点面子,继而拧着耳朵,拉进院子里。

    一位发起疯来,令齐天都会警惕的人物,竟然被曾经的女匪王,拧着耳朵强行拉进院子。

    都说天有不测风云,未免太无常了。

    春花一直将侯米尔拉到演武场地的一个拐角。

    春花左手掐着腰,右手仍旧不放,手下用力的同时,满口威胁地说:“还威不威胁老娘了啊!?”

    “疼疼疼……”

    连忙喊疼的侯米尔急忙说:“嫂子我不敢,真的嫂子,真不敢了,饶了我吧亲嫂子啊,求求你了,啊啊……”

    “饶了你也可以,不过,你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话,你要是敢骗我……”

    “我”字稍出,手下用力。

    侯米尔强忍着疼痛,强挤出一句:“嫂子,你放一万个心,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音稍落,春花放了侯米尔的耳朵,将手在侯米尔的身上擦了擦——满是嫌弃。

    “就,那个女主角,具体情况,说说。”

    春花说完,双手抱在怀里,痞气十足地看向侯米尔。

    侯米尔不敢看春花,只顾着护住耳朵,生怕春花再拧。

    满面扭曲的侯米尔,轻声说:“我也不清楚,在这之前,只见过一次。编剧也真是的,明知是女主角也不多写点戏份,肯定是她得罪编剧了。”

    对于女主角和编剧一类的,春花没兴趣,很是不耐烦地说:“别说那些没用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侯米尔略一深思,继而正准备说,却看见不远处走来四个人,于是笑着说:“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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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华夏沈洋军区特种兵,外出执行任务,在白头山边境与境外雇佣兵同归于尽。时光倒流1896年,重生在白头山脚下,一位同名的猎户身上。时逢乱世,得家传刀技的齐天,自持冷兵器,誓与火器擦出万千火花。在这个军阀割据,匪患横行的年代,少年齐天自白头山而出,崛起之路就此开始……重生之关东匪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关东匪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关东匪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