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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关东匪王全文阅读

作者:闻人夜白     重生之关东匪王txt下载     重生之关东匪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1章 然并卵

    一瞬间,嘈杂声四起。

    齐天出神的看着台下的姑娘。

    那姑娘从臆想中醒来,看着台上的齐天,嘴角勾起一丝轻微的弧度。

    一个衣着朴素的丫鬟,出现在姑娘身边,伏在耳边大声说:“小姐,咱们该回去了,表少爷的车在家门口等了很长时间,老爷夫人他们……”

    姑娘转头看向小丫鬟,满口埋怨地说:“樱桃,让他们等一会儿,我再看一会儿。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话毕,将丫鬟推开。

    这位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浑似姑射真人的姑娘,就是侯慕茵。

    在齐天就任保险队长那天,故意穿成丫鬟的衣服,还戴上了假发,故而与齐天在一块跳舞,才没被认出来。

    齐天一直被台下的姑娘吸引着,倘然早已忘记讲话。

    侯米尔和张胜也发现了台下的白衣姑娘,正是前些天在一块大跳骑马舞的姑娘,继而两人下台,找妹子聊天。

    就在这时,身边谨防说错话而时常提醒的集长侯天正,走上前,拉扯了一下齐天的衣服,顿时才回过神。

    收回目光,继续慷慨陈词。

    由于演讲稿过长,背词的齐天,心里暗骂写稿人。

    就在这时,齐天看到那位姑娘身边竟然多了两个人——张胜和侯米尔。

    齐天对张胜倒是放心,不过,最近与侯米尔那个混蛋相处久了,也不再寡言少语。

    只是……

    侯慕茵发觉身边多了两个男人,正是那天与自己跳舞的人,虽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但是自上次相识之后,对两个人非常有好感。

    “热心肠”的侯米尔,在侯慕茵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侯慕茵只是轻笑不语。

    殊不知,此时侯慕茵心想:“这个人,有毛病吧!?”

    虽然心里这样想,面上却微笑待人。

    侯慕茵真的不知道,侯米尔这个人,确实有毛病——精神不正常。

    正在台上演讲的齐天,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位姑娘被撩,撩妹的还是侯米尔那个神经不正常的家伙,继而在心里又把写稿子的人骂了。

    不过,庆幸侯慕茵没忘记所来的目的,并没有因为“热心肠”的侯米尔、而妨碍她看齐天。

    “最后,我齐天代表整个保险队的成员,向侯集长,列为财主、地主,侯家集的所有父老乡亲们保证,定会保护好侯家集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分每一粒钱粮,再也不让大家受到土匪的压迫和强抢。”

    齐天说完,对所有侯家集的父老乡亲鞠躬致意。

    这时,集长侯天正走出来,沉声说:“目前齐队长的手里只有兵器,却没有火器,我以个人名义,向保险队捐款两千两银子,作为响钱。”

    集长侯天正说完,看向不远处的几个财主、地主,满面严肃地说:“几位作为侯家集的商贾大户,是不是也应该捐一点啊!?”

    侯天正说完,先前极度没面子的侯明理站出来,面向众人,沉声说:“今天是小女的出嫁之日,也是保险队驻地落成之日,也算是为我的女婿积点德,我侯济堂捐款五千两。”说完,在身上取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交到齐天的手中。

    齐天急忙拒绝,并说:“这太多了,太多了。”

    “不多,我也捐五千两。”

    “我也捐五千两。”

    “我跟你们比不了,我捐四千两。”

    “我捐八千两,可不能让那只铁公鸡比下去。”一个与侯明理身高、外形差不多的地主,说完看向侯明理。

    侯明理一听就不高兴了,当即连忙说:“谁铁公鸡谁铁公鸡!”

    说完又在身上取出一张银票,沉声说:“竟然有人说我是铁公鸡,大家看好了,我再捐五千两。”

    话毕,看向跟他较劲儿的地主。

    那人鼓掌,继而说:“济堂兄出手就是阔绰,兄弟比不了啊!”

    齐天看着手上的银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集长走上前,轻声说:“这钱,是给保险队用的,可不是给你个人。”

    集长说完,拍了拍齐天的肩膀。

    齐天收好银票,面向众人抱拳,沉声说:“千言万语,感谢大家,感谢所有支持我、鼓励我的乡亲父老。”

    齐天,深深的鞠躬。

    此时的侯米尔已经想好跳什么舞,并和张胜、侯慕茵交流过,眼下只是缺少气氛,而齐天这跟引线,就是侯米尔调动气氛最好的由头。

    “支持齐队长!”

    “齐队长好样的!”

    侯米尔喊完,侯慕茵和张胜齐声喊。

    然并卵。

    就在三人纳闷百姓换口味儿之际,不远处走来六位身材苗条,衣衫光鲜,很是火辣的美妞。

    侯米尔见此,一时兴起,嗷嗷嗷的直叫,并时不时的吹起流氓哨。

    那六位美妞齐声高喊:“齐天齐天,我们爱你,齐天齐天,我们爱你……”

    “还是我说的那些话,没啥特别的。”

    虽然只有这一句话,但是已经胜过所有浮云。

    很快,踩着节奏,掌声雷动,鼓声隆隆,鞭炮燃起,六个美妞扭动性感的腰肢,唱起江南丝带欧,大跳骑马舞。

    侯米尔三人不甘落于人后,跻身上前,站在六个美妞对面,侯米尔对身边的张胜和侯慕茵说:“万、吐、思瑞,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火辣辣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一路边走边唱才是最自在……”

    瞬间,所有的乡亲父老在侯米尔三人的带动下,全民大跳广场舞,六个美妞早就不见了踪影。

    齐天下台与众人欢庆时,侯慕茵早已离开,只让张胜留下一句话:“我走了,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再见!”

    走了?

    齐天觉得那句告别的话,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在梦里……

    ……

    对于蝮蛇告别土匪胡子的身份,加入保险队,还得到老百姓的认可,财主和地主更是倾囊相授,大力捐钱,以侯家集为中心,瞬间方圆二十里内的五股小匪,纷纷加入齐天的保险队。

    原因是,不仅可以洗白,帮助老百姓保卫一方平安,还能有钱花,跟着手段高超的齐天和蝮蛇,以后可以作威作福,不用再担心被强大的大匪们欺负以及吞并。

    加入齐天的保险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齐天按照蝮蛇所说,一切章程按照加入土匪的规格,没有人介绍的不收,家中独子的不收,身上有命案的不收,没有一技之长的不收……

    林林总总,五股小匪最终留下来的只有十三人。

    此时齐天的队伍,全部人员接近五十人,名副其实的大匪阵容,与那些上百近千的巨匪是没法比的,况且也不能比,齐天是保险队,不是土匪。

    即便手下是匪,可齐天不是土匪,却是众多土匪的头子。

    经过收服蝮蛇一事,齐天的名声更大了,道上传言说他是三头六臂,也有说他是山精妖怪,会七十二般变化,捏土成人、撒豆成兵,要不然怎么会令强悍的蝮蛇归顺呢?

    即便虚实参半,也有人痛恨齐天,得了匪心,壮大势力,指不定背地里干什么鸡鸣狗盗的事。

    五月底。

    关东的气温较全国相比,普遍偏低,虽然是五月底,但是也仅仅下过两场小雨。

    关东地区,有句老话:“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对于刚刚下过的一场春雨,齐天保险队里的众人们,确实没什么事干,在侯米尔的带领下,用纸牌做成的扑克,教众人玩斗地主。

    由于都是男人,下过雨的天气也有些闷热,再加上曾经都是土匪,豪爽的性情瞬间显露无遗——上身脱个精光,放眼望去和浪里白条似的,骂骂咧咧的各种脏话也就都说出来了。

    前世的齐天是有组织有纪律的特种兵,虽然很看不惯这些人的行为,但是碍于刚刚“转正”,一时适应不过来是可以理解的。

    很快,天便黑了下来。

    老猎户戚百石深知这帮人食量惊人,即便现在齐天手上有几万两银子,但是也不能胡乱花钱,老人都是过惯了穷苦日子,舍不得花钱,于是趁着天亮,赶着牛车,送去一头野猪和四只狍子,以及春妮家种的各种蔬菜。

    关东地区的野味儿是比较多的,俗谚中说:“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

    虽然比较夸张,但是野味儿确实很多。

    齐天提议,晚饭吃“关东煮”,这“关东煮”在齐天的前世可是非常有名的,可齐天一直没吃过。

    由于人手多,大家齐帮忙,摘菜、洗菜,处理野猪和狍子,切肉、温酒,很快便将一切准备工作做完。

    齐天看着视线里的八口大黑锅,肉、菜早已在锅中翻滚,黑锅四周围满了几欲流口水的手下,嘴角轻笑,高声说:“开吃!”

    一众手下接到命令,个个呈现出关东人的豪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只是,齐天说话的同时,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众人都以为是打雷,也就没有在意。

    听力灵敏的张胜却没有动,只是聆听外面的动静,总感觉那声音有些奇怪……

第32章 滚地雷

    一众手下刚开始还是规规矩矩的,毕竟队长齐天坐在附近,即便与众人称兄道弟,可最起码的尊卑有别还是要讲的。

    很快,张胜率先出门,齐天紧随而上,蝮蛇见两人都已出去,不明所以,于是也跟了出去。

    只剩下早与众人打成一片的侯米尔,众人瞬间开始给侯米尔敬酒,划拳,好不热闹。

    房子外。

    如夜中鹰隼的张胜,俯身将耳朵贴在地上,并没有察觉出异样,继而起身,对身边的齐天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一切正常。

    不明所以的蝮蛇站在齐天的身后,轻声说:“咋地啦!?”

    齐天急忙转头看向蝮蛇,将食指放在唇边,轻声说:“有动静。”

    蝮蛇一脸疑惑。

    “兄弟们都在喝酒、划拳,这都能听见?”蝮蛇轻声说。

    张胜又观察了一会儿,察觉没有异样,随即对齐天再打手势,确认安全。

    张胜与侯米尔都会打手势,均是齐天教的,自是前世特种兵惯用的手语。

    接着,三人相继进屋,与众兄弟吃饭、喝酒。

    张胜以猎人敏锐的直觉,总觉得气氛不对,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张胜没有吃饭,而是守在门口,并对齐天交代:“让兄弟们不要喝太多酒。”

    由于是保险队,不可能有人偷袭,再加上齐天省砍掉土匪里“水香”一说,自然省去守夜的哨兵。

    保险队的住址面积达到一千五百多平米,双复式四合院的套房,也就是等于四个四合院,房屋十几座,大通铺式的两层土楼就有八处,共计四十余间,蝮蛇和老婆侯明珠住一套房,张胜和侯米尔住一套,齐天和偶尔住一次的戚百石住一套,其他都是储存室、厨房、食堂一类的,别说目前齐天只有五十人,就算是两百人也能住下。

    月上柳梢头,众人吃喝差不多,纷纷散去。

    一直守在门口的张胜没发现有异样,继而开始怀疑自己的听觉,随后简单的吃一口给他留下的肉食。

    对于张胜的举动,齐天看在眼里,很是欣慰。

    虽说齐天没说让张胜加入保险队,可有些事情即便不开口,只要是兄弟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做到舍命全交。

    何况张胜与齐天,两人的身世差不多,张胜对齐天更像是亲兄弟,那种感情,侯米尔和蝮蛇是不会懂的。

    暗夜里,前门楼顶上传出一声:“一群皮子(1),连一个瞭水(2)都没有。”

    对方不理。

    继而想到了什么,反问:“平头蔓在哪个点子(3)?”

    率先说话的人,将手指向齐天的住处。

    对于探查准确路线的,自然是“四梁八柱”中的“插扦”。

    敏锐的张胜一直守到半夜,也没有等来如他想到的状况,想来是多心了。继而挎着弓箭走出食堂,回到自己的住处,睡觉。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依旧将弓箭放在身边,随时准备应战。

    张胜走出食堂,回到住处的这一段路程,自然落入齐天的眼中。

    齐天也觉得有些异常,继而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多,始终没有发觉异常,这才放心的睡去。

    此时已经是六月一号,按照老黄历已经步入初夏,凌晨三点,丑时与寅时交汇,正是睡意正浓的时间。

    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灭口时。”

    这时,门外传来细小的声音,瞬间将门楼上的两人惊醒,两人望向漆黑的天幕,分辨不出此时的具体时间,却也清楚,此时正是绝佳时间。

    那插扦对门外打着口号,很快便抛上许多东西,两人捣鼓了一阵,待一切准备就绪,两人自身上取出火折子,将准备好的东西相继点燃。

    黑夜中,闪耀着火光的点,慢慢减少、缩短,像极了拿在手中的呲花(4),也有点像炮弹的引线。

    很快,两人将手中点燃的东西,齐齐抛向齐天的住所。

    瞬间……

    “砰砰砰砰……”

    接连四声,在齐天所住的屋子里轰然炸响。

    爆炸声响起,门楼上的两人已经翻身到了门外,与其他人策马而去。

    听到爆炸声的张胜,来不及查看,瞬间挎弓奔出门外,只听见奔跑中逐渐远去的马蹄声。

    紧接着,整个住所的人们瞬间炸窝,各种吵骂声交织一片。

    由于住所距离侯家集不足百米,很快,四处的灯接二连三的亮起。

    ……

    由于房门是木框玻璃制作,燃爆的东西打在玻璃上时,齐天便被惊醒,身手迅捷,猛然逃离别处。

    那东西落在床上,瞬间爆炸,房间内的一切陈设,无一幸免,瞬间传出刺鼻的浓烟,继而床铺着火。

    再迟两息时间,齐天非死即伤。

    齐天认得出,那是一种接近大炮中燃放的雷,只需点燃引线,待引线燃尽之前,抛出,瞬间炸响。

    在古代来说,杀伤力很是惊人,在齐天看来,只不过是小儿科。

    蝮蛇第一时间,出现在完好无损的齐天面前,不等问话,只听齐天话音阴冷地说:“谁?”

    对于这种雷,别说方圆二十里,就算方圆五十里,也只有一家,那就是……

    “滚地雷。”蝮蛇如实说。

    “限你一盏茶的时间,把这个人的详细资料给我。”

    蝮蛇二话不说,大步而出,寻找原手下“字匠”,道出关于“滚地雷”的详细资料。

    此时的齐天非常愤怒,这是上任保险队长以来,第一次遭到偷袭,对方还是土匪。

    很快,蝮蛇便将有关“滚地雷”的详细资料交到齐天手中。

    “滚地雷”属于流动型大匪,没有固定的居住地点,匪号之所以叫“滚地雷”,是因为玩的一手好雷。

    “滚地雷”手下匪徒三十多号,臭名昭著,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

    传言,如果有人看了他的眼睛,瞬间就能让人身首异处,而且对待手下也很是凶狠。

    有小道消息说,“滚地雷”是个心理变态——小的时候父母惨遭土匪杀害,场面相当凄惨,在心灵上留下了阴影,继而长大后报了仇,当上了凶狠的土匪。

    话说,狗带离开蝮蛇的大本营之后,为了干掉齐天解恨,不惜卖身,用卖身的二百两银子买通那名大匪,并告知齐天的事,添油加醋之下,导致那名大匪对齐天很是痛恨,继而决定出手教训教训目无尊长的齐天。

    就在齐天浏览资料时,满脸紧张的张胜大步走进,侯米尔紧随其后。

    张胜急忙询问:“没事吧!?”

    齐天头也不抬地反问:“几个人?”

    虽然齐天一改常态,但是张胜也没觉得有任何的不适,当即回道:“五个人,骑马。我冲出去时,他们已经跑远,我……”

    看完资料的齐天,抬头看向张胜,沉声说:“不是自责的时候。你要做的是,找几个兄弟,准备安抚一下侯家集的父老乡亲,别的不用你。”

    “我不是……”

    没等张胜说完,齐天急忙打断:“我没有怪你,去执行任务吧!”

    话毕,齐天的嘴角露出轻微的笑意,算是安抚。

    紧接着,齐天呼出一口不甘之气,继而看向蝮蛇,沉声道:“召集几个身手好的兄弟……”

    齐天刚说完,瞬间觉得太过于冲动,继而对即将走出门口的张胜喊道:“胜哥,还是我去吧!”

    话音稍落,对屋子里的几人说:“经过这件事,不仅给我们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还是深刻的教训。今后,无论是我,还是你们以及下面的每一个兄弟,时刻记住,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随时打起十二分精神,时刻准备着。”

    齐天刚说完,不巧,侯米尔打了一个酒嗝。

    齐天侧目,沉声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喝酒。”

    侯米尔想反驳,却为了学会“辛酉刀法”而忍下,不甘心地说:“明白。”

    蝮蛇和张胜齐声说是。

    待小弟们将屋子恢复如初,天已经大亮,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火药味儿。

    齐天吩咐张胜,带上几个小弟买一些东西,随时准备反击。

    命蝮蛇带上几个小弟,彻查对方的行踪。

    侯米尔留守保险队驻地。

    齐天独自向侯家集的父老乡亲解释夜里发生的事。

    面对这件事,齐天觉得无比的打脸,先后两次在侯家集的父老乡亲面前,信誓旦旦地一再申明,要保护好侯家集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分每一粒钱粮,结果保险队驻地被凶悍的土匪袭击。

    虽然知道对方的名号,而且对方人数不多,但是却没有具体的根据地,属于打一枪换一个窝,每个地方停留不过三五天。

    因此,齐天才会觉得事情的棘手。

    侯家集的父老乡亲,经历过打、砸、抢,放火等等形式,唯独没遇到过爆炸。

    更有甚者,老百姓中传言,那东西的威力很是惊人,能把房子夷为平地,之所以齐天没事,是因为本领高强,能降住那东西爆炸,继而将损失降到最小。

    齐天对此表示非常的无奈,但是眼下也别无他法,只要能后稳定住民众的情绪,比什么都重要。

    齐天也怕遇到那些蛮不讲理之人,说什么拿着老百姓的银钱不办事,反被别的土匪胡子打到了床上。

    集长侯天正也很害怕,他倒不是害怕土匪胡子,而是怕老百姓反对齐天,反对他这个保险队长,那可是他推举的,万一出什么事,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谁也没想到,就在这风口浪尖上,狗带竟然出现了,自然是在熟人看不到的地方——

    狗带出现,对着在一块谈论“爆炸事件”的几位老乡说:“其实齐天那小子没什么真本事,长得白白净净瘦不拉叽,凭什么能打败小蛇山上的蝮蛇,那蝮蛇可是远近闻名的悍匪,有几个人不知道他的手段。”

    狗带说完,几位老乡瞬间交头接耳,狗带觉得有眉目,继而又说:“我觉得,那齐天就是和蝮蛇串通一气,还有那个侯天正,谁知道是不是骗钱?再有,蝮蛇连同齐天,骗取侯明理的信任,不仅嫁了闺女,十有**还要侵占他的家产,土匪从良,你们也信?”

    狗带说完,几个老乡顿时觉得说的有理,继而作鸟兽散,将这一消息散播出去。

    狗带看着离去的老乡,眼角闪过一丝狠厉,心想:“哼,跟我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1.皮子,刚入伙的土匪。2.瞭水,岗哨。3.点子,住所。4.呲花,孩童拿在手中的一种焰火。】

第33章 牛家沟

    老话常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狗带的几句话,如同秋风吹过泸姑湖,泛起层层涟漪,一圈一圈地不断扩大。

    齐天对侯家集的父老乡亲解释清楚之后,一个小弟急忙赶来,声称张胜已经采买归来,齐天急忙告辞。

    很快,齐天便回到保险队驻地。

    齐天来到囤放各种物资的房子里,只见大大小小数十包五颜六色的东西,以及石头。

    由于事件隐秘,知道这件事的人非常少,于是叫来侯米尔和张胜,在齐天的指导下,三人迅速制造超级火药,在燃爆方面,更胜“滚地雷”两倍以上。

    起初很是生疏,慢慢的,熟练以后越来越快。

    转眼,便到了下午,三人正在制作,独眼跑来说集长侯天正来了。

    齐天来不及细想,于是出门迎接。

    不成想迎接到的却是慌慌张张的集长侯天正,齐天不解,继而在对方口中得知,老百姓们说这个保险队长之名实际是两人串通一气,故意向老百姓骗钱。更是与土匪蝮蛇合作,假装被打败,骗取老百姓的信任,顺便抢夺侯明理的家产。

    一传十,十传百。

    一时间,越传越神,集长侯天正险些信以为真。

    只是,侯天正前脚刚到,侯明理那个矮冬瓜后脚就跟来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并强行将侯明珠带走。

    齐天也搞不明白,一时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继而想到背后一定有人在玩阴招。

    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齐天与侯米尔、张胜三人一共制造了五十余枚炸药包,除了火药和硝石,还加了一些齐天的独门配方。

    由于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齐天也没心思吃饭,正在会客厅中坐着,等待蝮蛇的消息。

    这时,一个小弟急忙跑进来,上气接不上下气地说:“队长,不好了,很多老百姓举着火把,说要把咱们驻地烧了,快去……”

    齐天不等那小弟把话说完,便大步而出,直奔保险队驻地门口。

    来到时,齐天只见有三四十只火把,一百多人,吵闹声连成一片,好不嘈杂。

    齐天高声说:“请大家相信我,相信侯集长,我们是被诬陷的,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捅我的刀子,希望……”

    就在做着一番解释时,无意中发现不远处黑暗中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齐天觉得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齐天心想:“看样子极有可能是‘滚地雷’派来查探的。”

    于是叫来张胜,前去将其追拿。

    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人。

    齐天面对众多老百姓的咄咄相逼,几近崩溃,想着以三寸不烂之舌扭转局势,怎奈侯家集的父老乡亲,对土匪简直恨入骨髓,最终,齐天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只见齐天在身后的小弟手中夺过一把刀,一把军队惯用的雁翎刀,继而面向众人,高声说:“我齐天的为人向来光明磊落,从不做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既然已经做到保险队长的位子,更是要对父老乡亲做实事,否则愧对相亲父老对我齐天的信任。”

    齐天说完,毫不犹豫地挥刀,瞬间砍掉小手指。

    真砍。

    瞬间,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人再多说一句话,大气都不敢喘,完全没想到齐天竟敢这么做。

    齐天忍着剧痛,拱手抱拳,高声说:“希望大家给我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内不能解决这件事,我齐天就像这根手指,随大家处理。”

    齐天说完,对众人深深地鞠躬。

    在场的只是普通老百姓,大多是说风就是雨,不仅道听途说,还没有个人主见,听之任之。

    见到齐天砍掉小手指,瞬间心里都害怕,生怕下一个砍的就是自己。

    众人见到齐天这样的举动,确实害怕了,已经不再说齐天与集长、蝮蛇之间相互勾结,继而默认了齐天的三天之约。

    很快,众人散去。

    此时,由于失血过多,齐天的脸色已然变得惨白。

    身边的小弟完全没有想到齐天竟然这么狠,毫不犹豫地砍掉手指,瞬间对齐天很是崇敬,不敢有半点不敬。

    齐天不用小弟搀扶,拿着那一节手指,独自走回房子里。

    齐天的内心五味陈杂,那一刀砍下来,他也没有想到,但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只有见血才能震慑的住局面。

    身为保险队长的齐天,这点儿事儿还是不算什么的。

    接下来,齐天依旧要等蝮蛇的消息,只求能够带来好消息。

    ……

    得到齐天的指令,张胜锁定目标,迅疾追赶。

    碍于对方只是平常百姓,不出半个十几分钟,便被身手凌厉的张胜捉到。

    开始,张胜只觉得对方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异样,加上一副很胆小懦弱的模样,张胜想放,却又不得不履行齐天的命令。

    于是将人带回,五花大绑的关进柴房,由蝮蛇的原手下“秧房子”负责亲自看守。

    殊不知,被绑的人便是狗带。

    狗带表现出的胆小懦弱,仅是想着获得张胜的同情,谁知竟被抓着了。

    张胜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就没有报告齐天,过于繁忙的齐天也没有追问。

    然而这一夜,对齐天来说,绝对是备受煎熬的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齐天正准备在院子里锻炼身体,风尘仆仆的蝮蛇便赶回来了。

    齐天见蝮蛇眉梢略有喜色,继而二话不说,两人直接进了会客厅。

    “什么情况?”齐天沉声问。

    “原本比较困难,道上的朋友听说我归顺了队长,很愿意出手帮忙……”

    不等蝮蛇说完,齐天急忙打断:“说重点。”

    “八里外的牛家沟,七个人七匹马,人手一把鬼头刀,四杆毛瑟步枪,没查到火药的具体数量。没有‘滚地雷’本人,由手下炮头带队。”

    蝮蛇如实说。

    “在那几天了?”齐天问。

    “两天。”

    蝮蛇说完,抓起桌子上的茶壶,直接对嘴吹。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叫字匠找出牛家沟一带的地图。”

    齐天沉声说。

    蝮蛇知道,齐天准备反击。

    蝮蛇深知齐天由于内心的愤怒才一改常态,否则平时总是把手下当成亲兄弟,不会显露出尊卑。

    蝮蛇点头称是,起身离去。

    不等蝮蛇走到门口,齐天突然说:“二哥,嫂子回娘家了,过几天回来。”

    蝮蛇年长齐天五岁,出于兄弟情义,再加上侯明珠的事,心里有愧,故称二哥。

    张胜与侯米尔同龄,年长齐天四岁。

    虽然齐天的年龄比三人小,但是由于齐天的队长,蝮蛇很是敬重,故而时常称齐天为大哥。

    齐天与张胜之间,纯粹是兄弟相称。

    蝮蛇没有多想,继而点头轻笑,大步离去。

    齐天不敢对风尘仆仆归来的蝮蛇如实说明,再说,刚刚弃恶从善加入保险队,万一得知实情,再度爆发骨子里的匪气,谁也不敢保证后果会怎样。

    蝮蛇刚走出不一会儿,张胜和侯米尔便拿着牛家沟的地形图走了进来,交到齐天的手中。

    齐天看完,手指在桌面很有节奏地敲了几下,继而抬头看向张胜,沉声说:“胜哥,辛苦一下,带两个小弟,去牛家沟盯着这伙人。”

    张胜欣然接受委派,拱手抱拳,沉声说:“不辛苦。”

    话毕,转身而出。

    侯米尔见张胜领了任务,自己反倒闲了,于是面露笑意,询问:“大圣哥,小六子干啥啊!?”

    侯米尔唯恐齐天不给派任务,很献媚地走到近前,出手给齐天揉肩。

    没等碰到,便被齐天侧身躲过,只见齐天一脸的鄙夷,说:“你干什么?你还嫌不够添乱啊!老实在家呆着,不惹祸我就给你烧高香了。”

    齐天话音稍落,接着又说:“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可你能办一件让我省心的事吗?”

    “你又没让我干,怎么知道不省心?”侯米尔小声嘟囔。

    齐天侧脸看向侯米尔,嘴角轻笑,心想:“还真是拿你没办法。”

    “好了,你就别矫情了,行动带你去,只是不能添乱。”

    齐天满口嘱咐的语气说。

    “贱人才矫情!”话毕,侯米尔接着又说:“这事可说准了,不能骗我哈!”

    转眼到了下午。

    睡醒一觉的蝮蛇,被齐天叫去,商议接下来的大事。

    会议室。

    不同于聚义厅,类似齐天前世的一些公司中的会议室,一个大圆桌,两边放着二十几把椅子,对应椅子的位置,摆放着茶杯,圆桌中间放着六盆不知名的野花,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熏香。

    蝮蛇推门而入,只见齐天一人坐在椅子上,放在桌子上的手,时不时地敲着桌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大哥!”蝮蛇出声打招呼,并抱拳示意。

    齐天点头,继而轻声说:“坐吧!”

    蝮蛇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坐在了齐天的身边。

    “说说你知道的情况。”

    蝮蛇疑惑,继而轻声说:“上午汇报过了。”

    “那伙儿匪徒的住处,周边情况,全方位的详细一点儿。”齐天解释着说。

    齐天说完,忽然想起前世,与战友们外出执行任务时的场景,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继而心想:“老伙计们,兄弟这辈子是回不去了。不过,会想办法给你们留下东西的,至少会提醒你们的爷爷,让你们将来报考军校,报效祖国。还是那句话:‘当兵后悔的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蝮蛇将“滚地雷”那伙儿人的地址以及周边,详详细细的述说一遍。

    随后,两人对这个布局进行详细的部署。

    一转眼,天就黑了下来。

    齐天召集了十个身手好的兄弟,与蝮蛇一同赶往牛家沟,由于没有马匹,只能靠跑步前进。

    齐天并没有履行对侯米尔的承诺,毕竟保险队驻地也是需要一个重量级的人看守,谨防意外的发生。

第34章 卧倒

    张胜那边没传过来消息,说明那边没有异样,齐天也不会担心保险队驻地会发生意外。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齐天给侯米尔留书:“打起十二分精神,时刻留意保险队驻地四周。”

    齐天一行,一路狂奔,很快便赶到了目的地——牛家沟。

    牛家沟,因盛产黄牛而得名。

    八十余户人家,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

    齐天一行,悄悄进村,很快便来到张胜处,与之会合。

    “什么情况?”

    齐天注视着对面亮着灯的房子,对身边一脸疲惫的张胜说。

    三间土坯房,东西各一间,中间是厨房,厨房的后墙有宽一米、高一米五的窗户,关东人家的传统格局。

    “下午,里面传出过争吵,时间不长,也就半盏茶(1)的时间,随后传出打砸坛子的声音。”

    张胜如实说。

    “之后呢?”齐天再问。

    “没有再发生,什么动静都没有,也没见有人出来。”张胜沉声说。

    “这么说,这七个人都在里面?”

    “是。”张胜肯定地点头。

    “一会儿,我和二哥进去,如果出来人,胜哥一箭放倒,只伤不杀。”

    齐天说完,看向两人,继而又说:“听明白了?”

    两人齐声说:“明白。”

    “走。”齐天说完,率先而出。

    蝮蛇带上四个小弟紧随其后。

    齐天刚出去,张胜便取出背在身后的箭,搭箭上弦,心想:“以前都是射杀猎物,突然要杀人,还有点胆儿突的(2)。”

    此时,房子内的人正在喝酒划拳,一脸匪气的炮头独自坐在炕边擦枪。

    炮头,是整个土匪队伍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只听命于大当家的,很少与下面的人在一块。

    其余六人正在一块喝酒划拳,输家还要脱衣服,输一次脱一件,最惨的已经只剩内裤了。

    六人围着炉子,而别致的炉子一端正温着高粱酒,正中间坐着一口大黑锅,锅里的肉和菜正咕嘟咕嘟的翻滚着,显然几人喝酒划拳的同时,在吃着关东煮,好不快活。

    划拳、喝酒,时不时的传出哈哈的笑声,反而引得那炮头很是反感。

    炮头懒得理那六人,擦完枪,取出尺长烟袋,先是在鞋底敲了敲,将浮灰敲掉,装入烟丝,并点燃,吧嗒吧嗒两口,吐出烟雾,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就在准备抽第二口时,听觉灵敏的炮头发觉不对,感觉外面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关东的气温偏低,白头山上的积雪更是万年不化,地处白头山附近的牛家沟,温度自然也很低,雪还没有完全化透。即便前两天下过小雨,可到了晚上又冻上一层冰碴。

    那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就是被冻上的冰碴。

    “嘎吱嘎吱”两声过后,便没有了动静,殊不知此时的齐天已经察觉出不对。

    前世的齐天就在沈洋军区服役,对于冬天的冰雪再熟悉不过。

    身后的小弟不小心踩到了冰碴,屋里的人如果耳朵够灵,必然会听见。

    齐天对身后的几人打着手势,示意轻轻前进,唯恐打草惊蛇。

    紧接着,慢慢向窗户下靠近。

    察觉有异的炮头,放下烟袋,提起一杆毛瑟下炕,继而对其余六人打着手势,示意外面有动静,假装继续,并随时准备应战。

    其余六人会意,并没有停止喝酒和划拳,吵闹声更甚。

    虽然齐天前世的侦查与反侦查能力是一级棒,但是这一世的齐天也不差,至少能够听出房子里的人,说话声音飘忽不定,说明人在移动。

    “随时准备应战,我们可能被发现了。”齐天急忙说。

    没过一会儿,那炮头察觉忽然没有了动静,继而毫不犹豫地命令一个崽子说:“出去瞅瞅,啥情况。”

    那崽子本想拒绝,可对方毕竟是炮头,不敢违抗命令,继而假装说:“并肩子(兄弟)先喝着,出去甩浆子(小便),舒服舒服。”

    崽子说完,在腰上别一把匕首,继而一副醉态的开门而出。

    崽子出门后很是纳闷,四下里黑漆漆的,连一个鬼影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人?

    瞬间将打探情况的事抛在脑后,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向房子西侧。

    “哗啦啦……”

    开闸放水。

    尿完,还不忘用手扶着那个丑陋的东西,抖动一下,甩掉残留的尿液。

    同时,寒风吹在身上,瞬间打了一个机灵。

    仅在打一个机灵的瞬间,嗓子发出一声“咕嘟”,整个人便瘫倒在地,连挣扎都没有,只是双目圆睁看着眼前的蝮蛇。

    动作凌厉,手段狠辣。

    一切仅在电光火石之间。

    蝮蛇举起手中的匕首,伸出舌头,很变态的在满是鲜血的匕首上舔了一口。

    地上的崽子,脖子部位流出大片的血,寒风吹过,瞬间结上一层冰碴。

    割喉。

    ……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炮头不仅断定外面有人,还断定同伴已经睡了(死)。

    屋子内余下的五人,瞬间燃起内心的愤怒,怎么说自己一方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一号大匪,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一个面色偏黑的崽子,看向那炮头。

    炮头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接着,那崽子便提上一杆毛瑟,放开枪栓后面的保险,不可一世地大步走了出去。

    一个照面都没有,又被蝮蛇割喉。

    不过,在被割喉之前,那崽子说了半句话:“我艹你祖……”

    “宗”还未脱口,便永远的留在嗓子下了。

    那炮头听声辨位,出手如电,瞬间扣动早已放开保险的毛瑟——

    “砰……”

    一枚子弹打入已经断气的崽子体内——

    就在刚刚,齐天断定里面枪法如神的炮头定会听声辨位,于是瞬间出手推了一下那崽子的尸体,正好将蝮蛇推开,那尸体站在蝮蛇的位置上,这才救下蝮蛇一命。

    响声过后,齐天瞬间打手势,让蝮蛇假装中枪。

    “呃啊……快、走……”

    扑通。

    那具尸体倒地。

    几乎是在同时,齐天让身边的四人小弟逃跑。

    房子内的炮头听出外面有人跑步的声音,当即沉声说:“追,一个不留。”

    话毕,余下的四人夺门而出。

    “嗖……”

    “嗖……”

    “嗖……”

    “嗖……”

    不足弹指间,张胜不仅连发四箭,致使四个人相继倒地,还均被射中腿部膝盖。

    膝盖中箭,即便伤愈,也会落下残疾。

    何况,羽箭前入后出,箭簇贯穿。

    绝对刁钻与狠辣到尖叫。

    箭簇贯穿的瞬间,四个人的嘴巴里相继传出鬼哭狼嚎般痛苦的叫喊声。

    屋子内的炮头见情况不妙,当机立断,猛然踹开厨房的后窗户,瞬间冷风灌入。

    “队长,跑了一个!”

    一个眼尖的小弟,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自房子里跑出,没入黑夜中。

    齐天听见,瞬间提起两杆毛瑟,脚下发力,奋力奔出。

    蝮蛇担心事情有变,急忙招呼张胜紧紧跟随。

    余下众人,看护受伤的四个匪徒,并掩埋两具尸体,随后连夜赶回保险队驻地。

    齐天与张胜一前一后。

    很快,脚下生风的张胜便追上齐天,言明蝮蛇押着四个匪徒回了驻地。

    那炮头虽然够狠,但是从没见过这样凶狠的打法,一露头就被干掉了。

    本就发虚,再加上长途奔跑,很快便有些力不从心。

    即便略显颓势,奔跑中的炮头仍旧不忘拉开保险,转身平举毛瑟,对后面紧追不舍的齐天和张胜放枪。

    齐天和张胜都是属于听力极强的人,而且齐天前世是特种兵,根本就没有把毛瑟这种垃圾放在眼里。

    炮头扣动扳机,子弹自弹道而出,激射向两人。

    奔跑中的齐天嘴角微扬,继而对身边的张胜说:“小心,那东西可不长眼。”

    话音稍落,奔跑中的齐天采用“s”型路线,直追前面的炮头。

    一边的蝮蛇虽然听力极强,甚至听声辨位,判断子弹飞来的方向,但是,毕竟张胜不懂枪,不能像齐天一样,除了听声辨位,还能依靠风速、气流,以及子弹每秒钟的速度,判断子弹具体飞来的时间。

    因此,听惯了羽箭和猎物奔跑速度的张胜,很不幸被击中了手臂。

    正如淋达曾对李晓龙说的那句:“你的拳头再快,也没有枪快。”

    但是,身为“丛林之王”且凶狠嗜血的张胜,瞬间被激发体内的潜能,继而并没有因为一颗入体的子弹而倒下,反倒是紧咬牙根,奋力奔跑。

    齐天并不知道张胜受伤,反而在奔跑的过程中,放开手中的两杆枪的保险,一手一杆,同时扣动扳机,枪体的枪栓瞬间开始运动,将子弹上膛,同时激射而出,“砰砰……”两枪,直奔奔跑中的炮头。

    张胜也不落后,取箭,搭弓,上弦。

    “嗖……”

    “嗖……”

    两箭连发,直追前面的炮头。

    飞速激射中的两枚子弹和两支羽箭,就要射中奔跑中的炮头时,前方突然出现一团火光,晃的齐天和张胜睁不开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齐天高声大喊。

    “卧倒……”

    【1古代的计时单位:一年有十二个月,一个月有五周,一周有六日,一日有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有四刻,一刻有三盏茶,一盏茶有两炷香,一炷香有五分,一分有六弹指,一弹指有十刹那,一刹那就是一秒钟。2.胆儿突的,有点害怕。】

第35章 夜袭雷云寨(上)

    齐天的话音稍落。

    “轰……”

    一枚红富士苹果大小的土制.炸弹在两人身边轰然炸响。

    下一刻,齐天急忙起身,绕过炸点,直追炮头,可惜的是,那炮头早已不见了踪影。

    齐天折身返回,却见张胜站着不动,借着地上炸点正燃烧的小火光,这一看把齐天吓了一跳——只见张胜的脸被熏黑了。

    “我不是说卧倒么?”齐天无奈。

    “那一瞬间完全蒙圈了,想不起来你说的‘卧倒’是什么意思了。”

    张胜轻声说。

    “我嘞个去,那你就一直这样站着,等着炸弹轰响?”

    齐天试探性地问。

    “啊。”目光呆滞的张胜点头称是。

    此刻,齐天的脑子瞬间两个大,心想:“天呐!救救我吧!老话说的真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无奈的齐天,带着还不知道受了枪伤的黑面张胜走回保险队驻地。

    折腾了小半夜,两人回到驻地,已经半夜,蝮蛇早已回来,并且在严刑拷问。

    齐天对于动用私刑,很是反感,前世的电视剧电影当中出现太多,严重影响青少年的内心成长。

    就在齐天准备去审讯室时,一个小弟扶着张胜,由于中弹,张胜强忍着“哼呃”一声,瞬间引起齐天的注意。

    这时齐天才意外的发现,张胜的左臂肱二头肌处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

    这个还时间也不可能找郎中,这时扶着张胜的小弟说:“队长,看押人票的‘秧房子’会治,要不让他整?”

    那小弟出言请示。

    眼下齐天正准备急着去审问室,问出结果尽快进行下一步计划,否则定会亲自取子弹。

    “好,去吧!”齐天说完,大步走向审讯室。

    审讯室,与前世电视剧中出现的差不多,只是没有烙铁之类的东西,那东西烫在人身体上,一股子烤串的味儿。

    没等齐天靠近审讯室,里面便传出杀猪般的嚎叫。

    齐天三步并作两步,急忙制止这群人的暴行。

    土匪何苦为难土匪?

    齐天不是土匪,他只是土匪的头子。

    正在审讯的蝮蛇见齐天亲自来查看,急忙对四个匪徒说:“这位就是我们大哥,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也是保险队的队长!!”

    蝮蛇说完,示意旁边的几个手下鼓掌。

    几个小弟很是机灵的鼓掌叫好——都是土匪的老一套。

    “我呸……保险队长,还不就是打着官家旗号,干着土匪的勾当!”

    其中一个匪徒高声说。

    这一句话,引得蝮蛇非常不高兴,瞬间改变面色,脸上的那道刀疤显得愈发狰狞,咬牙硬挤出一句:“你挺尿性啊!!!”

    几在同时,那匪徒的嘴巴里传出无比凄惨的叫声。

    殊不知,蝮蛇在说出那句话时,突然抬脚踩向那匪徒膝盖上的羽箭,这才导致无比的痛苦。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蝮蛇跟着齐天齐队长,就是要剿灭你们这群为害乡里的土匪,谁要是再提我曾经的事,别怪老子心狠手辣活剐了他!!!”

    蝮蛇说完,突然出手将插.在那匪徒膝盖上的羽箭拔.出。

    仅在一个瞬间,那名匪徒晕死过去。

    其余三个人,见蝮蛇露出这一手,反被吓的尿裤子,继而骚气熏天。

    对于蝮蛇一连串的动作和话语,一旁的齐天只是看着,并没有真的要制止,他知道,面对土匪,最有效最直接的就是——以暴制暴。

    就好像齐天对面一众咄咄逼人的老百姓,不见血,是不能平息的。

    “现在可以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了。”蝮蛇语气平淡地说。

    三人相互看了看,继而决定说出所知道的。

    三人觉得供出当家的,并不算背信弃义,反倒是为民除害。

    首先,“滚地雷”本人就是一个凶狠的角色,从来不把下面的崽子当人看,一个不爽,非打即骂都是轻的,重的直接剁了喂狗。

    其次,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上至八十老妇,下至十岁幼童都不放过,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知情的崽子都是敢怒不敢言,一个土匪做到这份上,已经是触怒天颜了。

    很多崽子想过退出局子(绺子),可偏偏有规定,家中老人病重,无其他子嗣照顾的才可以退出,可“滚地雷”仍旧不允许。

    三个崽子也看出齐天和蝮蛇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而且蝮蛇虽有匪名,并没有行过真正意义上的匪事,况且在真正的土匪眼里,像蝮蛇这样的打家劫舍完全属于小儿科、不入流,如果不是仗着有三势刀技,早就被别的绺子吞并了。

    三个崽子将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给齐天和蝮蛇,并将多年来所行之恶事,一并透漏,只求能够亲眼看见那贼枭被杀死。

    齐天越听越心惊,简直是视人民如草芥,根本不把人当人看,比倭猪都可恨十倍。

    慢慢握紧拳头的齐天,暗暗发誓,势必捉到这个恶匪,为民初害,还老百姓一个清平世界。

    ……

    一个小时之后。

    灯火通明的保险队院子内。

    齐天双手背在身后,看向精神饱满的一众手下,沉声说:“目标已经明确,接下来是验证你们究竟是狼,还是羊的时刻了。”

    齐天话音稍落,一众手下发出低沉的声音:“我们是狼!我们是狼!!我们是狼!!!”

    由于是深夜,一众手下不敢放大声音,否则定会引得侯家集的老百姓不满。可这低沉的声音,在这群几欲嗷嗷叫的狼崽子的嗓子里发出来,更加显得声势浩大。

    待报过数,点清人马,一共二十人,三杆抢来的毛瑟,十四柄雁翎刀,刀刀霍霍向禽兽。

    领头的侯米尔,提着那口朴刀早就跃跃欲试。

    齐天在侯米尔的身前,拍了肩膀,沉声说:“立功的时候到了。”

    齐天话音稍落,侯米尔瞬间握紧手中刀,一脸的坚定。

    由于张胜受了枪伤,故而留在驻地。

    紧接着,齐天便带着蝮蛇、侯米尔以及二十位精英手下,跑步前进,奔赴“滚地雷”的住处——娘子山。

    娘子山距离侯家集二十二里,在侯家集西北方向,是侯家集、红土涯镇、版石镇、太鞍乡的交界处,那一带属于“三不管”,素来土匪横行,官府都不敢管。

    一个半小时之后,齐天带领一众手下来到了娘子山下。

    娘子山并不高,海拔不过七百多米,只是山下各种巨石多到数不清,而且地形上更利于打“麻雀战”——方便躲藏。

    齐天取出“字匠”画的地形图,山腰灯火通明处,就是地图中标示的地方。

    按照事先规划好的,侯米尔和蝮蛇各带一队,齐天独行。

    原本两人不同意,齐天反倒说:“一个人行事更方便,人多反倒是累赘。”

    况且,齐天这样分配自有用意,在这个世界上,侯米尔只有齐天一个人可以依靠,虽然表面不好约束,但是终究不希望他有事。

    在“爆炸事件”的第二天,蝮蛇外出追寻“滚地雷”手下的踪迹,老郎中给呕吐不止的侯明珠号脉,竟是喜脉!

    没等亲口告知蝮蛇,反被侯明理强行带走,蝮蛇有老婆孩子,更不可能让他出事。

    娘子山,是“滚地雷”的大本营,江湖传言他居无定所,实际是怕更强大的巨匪吞并。

    数年前的一次打劫,无意中得到一张藏宝图,而恰巧藏宝洞就在娘子山,实际是地宫古墓,其中金银首饰二十多箱,各类金银器具两百多件,玉器三百多件,总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

    因为这些财宝,所以这才“隐居”。

    在娘子山的山腰修建一座山寨,寨子四周分别有四处木制堡垒,每个堡垒中放有一挺马克沁重机枪,绝对老毛子造的重型先进武器,而每个堡垒中有四个人白天黑夜轮流值守,随时查看周围的动静。

    虽然有钱,但是土匪胡子和狗是一样的,改不了吃.屎。

    表面看只是一个寨子,实际并没有那么简单,整个寨子修建的如同一座木制宫城,寨子四周是高五米,宽两米有余的“城墙”,四个堡垒都是相通的,更利于巡夜人员守护岗位,做好整个寨子的基本安全工作。

    齐天与蝮蛇、侯米尔等人分开后,一路狂奔而上,不到二十分钟便来到了半山腰——寨子外围的低矮灌木林中。

    齐天拨开遮挡在眼前的树叶,望向寨子,只见寨门紧闭,门上写着三个斗大的字“雷云寨”,而堡垒的四周插.着四支火把,在火把的映照下,堡垒内人影攒动。

    由于有风,人影时不时的晃动。

    齐天看了一会儿,没找到突破点,继而穿过灌木林,绕到寨子的左侧,靠近山体的部位。

    由于时间紧迫,齐天脚下很快,过了十几分钟,便来到了靠近山体的一角。

    堡垒内人影攒动,伴有喝酒划拳的声音,并时不时的传出一些肮脏不堪的话。

    齐天侧耳倾听大为震惊,竟然还有女人的声音。

    其实,这也不难想,偌大的山寨除了寨主“滚地雷”能玩女人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人敢。

    即便是炮头,也得掂量掂量。

    这女人便是守夜的崽子私藏的,仅供夜里消遣,否则要是让寨主知道,定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齐天,寻到一处可攀登的山石,确定安全后,开始向上爬。

    崽子搂着女人和对面的兄弟喝酒、划拳,并说着祝酒词,很快一坛子酒便下肚。

    另一个崽子自是明事理,满口醉话地对兄弟说:“先和嫂子玩着,再、再去拿一坛,今晚咱哥俩儿喝个痛快。”

    话毕,男人抓起靠在桌角的一支莫辛-纳甘,提起枪踉跄着步子就向外走。

    怀抱女人的崽子,见兄弟走出门,瞬间便将怀里的女人推到……

第36章 夜袭雷云寨(中)

    已经爬上围栏的齐天,忽然看见有人从堡垒中出来,继而又躲了起来。

    而那人正踉跄着步子,显然是喝多了。

    提着莫辛-纳甘出门取酒的守卫,脚下踉跄着步子,心想:“看你小子那一脸的色相,早晚睡在女人手里。”

    没走出两步,忽然尿急,继而解开裤子,向围栏放水,嘴里还嘟囔着:“甩甩浆子,甩甩……”

    “呃……”

    尿都没撒完,整个人便倒了下去,身子直接栽落围栏下,摔在嶙峋的山石上,非死即伤。

    齐天躲藏的地方,正是那崽子小便的地方。

    人工降雨,这怎么能忍?

    齐天只是用手刀将其砸晕,跌落围栏,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万一是头落地——太血腥,不敢想。

    解决一个崽子,还有另一个,以及一个女人。

    齐天四下看了看,没发现有异常,随即提着自那崽子身上取下的莫辛-纳甘,大摇大摆的走近堡垒。

    此时的堡垒,幸亏质量好,否则定会摇晃散架。

    堡垒内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那种声音令齐天很是抓狂,小伙伴都不听话的石更了。

    “靠,简直要命!”

    齐天说完,一咬牙,抬起手扇了一巴掌,随口说:“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掉链子,磨刀的日子在后头呢。”

    很快,那柄至今还没磨过的大刀慢慢的听话了,恢复如初。

    只是,那声音实在太勾人。

    幸亏齐天前世是特种兵,有足够的定力,当即扇了自己一巴掌,头脑瞬间变得清醒。

    没过一会儿,便没了声音。

    齐天特别纳闷,心想:“还土匪呐,这么快就交枪了?也不行啊,起码大战一个小时。”

    想到此的齐天,瞬间觉得不对,心想:“怎么能那么想,一个小时也太耽误自己的事儿了。”

    就在齐天为了自己的混乱的脑思维开脱时,堡垒内传出那女人的声音,立即引得齐天好生疑惑——

    “想占老娘便宜的男人还没出生呢,妈的!!!”

    听到女人说出这样的一句话,齐天瞬间想起前世的港片,尤其是那些窝里斗,甚至是《无间道》。

    “玩的这是啥路子啊!?”

    齐天想着,便不顾那么多,毕竟眼下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再说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拿齐天怎么样。

    齐天大步走近,推开了那扇门,瞬间见到一个女人正在穿裤子,那崽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却被鲜血染红。

    对齐天来说,这场景,只会出现在前世的电视剧以及电影里。

    瞬间愣住的齐天,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女人,而那女人先是一愣,随即抓起衣服护住胸前,显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身子不停的颤抖,并不时地摇头。

    这演技,简直可以干掉小李子,拿下小金人了。

    对于那崽子的死,板上钉钉的,瞎子都能看出来,何况是重生而来的齐天?

    齐天有那么一丝冲动,恨不得张口就说:“大姐,你把人家杀了,你有啥好委屈的,刚刚的淡定哪儿去了?”

    此时假装可怜的女人正在酝酿情绪,几欲泪眼泫然。

    齐天立时恢复正常状态,心想:“既然把那崽子杀了,显然不是和土匪一路的,而且刚刚那淡定从容的模样,也绝对不像第一次杀人。”

    想到此,齐天本能的后退了半步,沉声说:“你是什么人?”

    那女人抬头的一瞬间,委屈的泪水便滑落至腮边的小酒窝,带着哭腔地说:“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女人说完,趁着齐天不注意,右手慢慢地摸向不远处的一柄匕首。

    听到女人这样说,齐天的心里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

    “大姐,你把我当傻叉了吗?”齐天在心里咆哮。

    “我问你是干什么的,没问他是怎么死的?”齐天无奈地说。

    听到齐天这样说,瞬间又将握在手里的匕首放开,继而一边淡定穿衣,一边语气极其沉着地反问:“你不是土匪,老实交代你是干什么的?”

    土匪忌讳说“死”字,行话用“睡了”代替。

    女人话音稍落,抬头看向齐天,立时双目圆睁,满脸怒容,威胁地口吻说:“你要是再看,信不信眼珠子给你挖出来,当泡踩。”

    话毕,女人仍旧在穿衣裤,无视齐天的存在。

    女人都这样说了,齐天也不好意思再正大光明的看,立即将脸扭向一边。

    仅在一瞬间,那女人动了,动作凌厉,出手狠辣,食中二指直戳向齐天的眼睛。

    眨眼间,齐天出手,并且嘴角挂着微笑地看向女人,轻声说:“你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女人的手指,距离齐天的眼睛仅有一公分。

    女人挣了挣,碍于齐天的手劲太大,终是没有挣脱掉。

    另一只手却直取齐天裆下。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容易断子绝孙。”齐天说着,抓向女人的另一只手,继而单手抓着女人的一对手腕。

    女人一脸气愤地说:“想抓,你就抓着吧!”

    在女人挣扎的过程中,仅是披在身上的衣服悄然滑落,借着跳跃的火光,好一片桃花盛开的地方,暴露在齐天的眼中。

    女人顿时觉得被看光,面色一拧,随即无奈之下张口咬向齐天的手腕。

    没等女人碰到手腕,齐天瞬间出脚,反踢女人的脚跟,惯力之下,女人的身子向后仰。

    看着眼前的女人,齐天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词——波涛汹涌,简直美不胜收。

    女人立时吓的险些惊叫。

    虽然表面看齐天人五人六的,但是骨子里却闷骚的很。

    当然,齐天也绝对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

    齐天弯腰抓起落在地上的衣服,盖在女人的身上,继而松开手,沉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那守夜的崽子?”

    女人自知不是齐天的对手,急忙穿上衣服后,看向齐天,试探性地反问:“你不是寨子里的人,老实说,你是干什么的?”

    齐天也觉得没必要和一个女人浪费唇舌,当即说:“我确实不是寨子里的人,但我是来取‘滚地雷’命的人。”

    齐天毫无避讳地说出口,自然不会担心这女人能把自己怎样。

    再说,齐天知道这女人不是善茬,前一刻便生杀心。

    那女人突然嘴角上扬,举拳砸向齐天的肩膀,然而齐天本能的躲过。

    女人顿时轻笑,继而说:“你这个人挺有意思。实话跟你说,咱俩的目的差不多,我只不过碍于一个人不方便动手,才出此下策。”

    女人说完,看了一眼床上的守夜崽子,示意不得已而为之。

    齐天听女人这样说,顿时觉得疑惑。

    齐天试探性地问:“你也要杀‘滚地雷’?”

    “是啊,我最好的姐妹被那畜生看上,强掳到这雷云寨,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女人说完,瞬间眼睛里露出一丝狠厉。

    无论怎样,对齐天来说,也算是一个帮手。

    “你来多长时间了?”齐天问。

    女人略一沉思,继而说:“快半个月了。”

    女人话音稍落,接着又说:“虽然来了半个月,只是在夜里活动过,但是却没见过‘滚地雷’本人,听说他是一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除了亲近的人,几乎没有几个人能近得了身。我几次追问那守夜的崽子,谁知那崽子根本就没进过寨子内部。”

    听女人这样说,齐天立时疑惑,随即说:“那你知道那‘滚地雷’长什么样子吗?”

    女人不假思索地说:“知道,是个大胖子,个子不高,有三百多斤,下巴长着一个小指甲盖那么大的痦子。”

    女人说时,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指甲盖,肯定地点了点头。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接着又说:“他还是一个光头,留着八字胡。就这么多了。”

    齐天听后点头。

    随后想了想,对女人说:“我有二十个兄弟在外面,能想办法打开寨子的大门吗?”

    女人想了想,随即说:“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因为寨子门设置特别机关,门一旦打开,四处的堡垒里就会接到消息,所以想要打开寨子们,首先要干掉四处堡垒里的人。”女人如实说。

    “就这么简单?”齐天问。

    女人点了点头。随即又说:“我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女人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刚刚被看光了身子,心脏跳的非常快,此时看向齐天的侧脸,顿时觉得非常好看,已然暗生欢喜。

    齐天对女人轻笑,继而说:“咱俩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还想要好处?”

    女人不语,顿时红着脸,低下了头。

    齐天顿时觉得女人都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令人捉摸不透。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齐天问。

    女人先是一丝错愕,随即说:“杜月红,家住小黑山。你可以叫我,叫我……”

    叫杜月红的女人不好意思说下去,瞬间脸色变得通红。

    齐天很无奈,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受追捧。

    “杜姑娘,时间紧迫,咱们先走吧!”齐天说完,转身就走。

    杜月红紧紧跟随,只是红着脸,却不敢看英俊的齐天。

    三分钟后。

    齐天与杜月红来到另一处堡垒附近,相距大概五六米远。

    就在这时,突然,在暗处传来一个声音——

    只听那人说:“什么蔓(干什么的)?”

    ……

第37章 夜袭雷云寨(下)

    齐天听到这个声音,瞬间一愣神,随即说:“熟脉人(自己人)。”

    没过一会儿,暗处走出一个端着莫辛-纳甘的守夜崽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齐天,随即目光转向齐天身后的杜月红。

    莫辛-纳甘,即m1891莫辛-纳甘步枪,产地沙鹅(俄),二战退役。

    全长1.308米,5发单排弹仓,7.62mm口径(3线),空枪重4.22kg。(不带刺刀。)

    那崽子的目光再次转向齐天,疑惑地问:“春点开不开(会不会说行话)?”

    齐天嘴角轻笑,当即说:“春点半开(半通不通),门清(懂规矩)。”

    那崽子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杜月红,扬了扬头,示意杜月红什么情况。

    齐天怕出事,急忙解释说:“海占子(娼.妓)。”

    话音稍落,齐天接着又说:“当家的让炮头找,炮头把这事交给我了,怕当家的着急,只能连夜赶回来。”

    此时的齐天特别害怕说漏嘴,会说的行话有限,都是先前蝮蛇教的。

    崽子一听,心想:“竟是大当家的吩咐炮头办事,眼前这家伙瞅着眼生,不过也得巴结巴结。”

    那崽子瞬间嘴角上扬,放下枪,向齐天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继而说:“并肩子,补丁蔓(姓冯)。”

    对方自报姓名,齐天自然明白,无非是有意巴结。

    齐天当即拱手抱拳,沉声说:“平头蔓(姓齐),喂马的,刚入局子。”

    那崽子也对齐天拱手抱拳,顺便侧脸看了一眼杜月红,心想:“这娘们儿长得挺结实,活儿应该不错。”

    继而眼冒绿光,产生非分之想。

    像守夜的崽子,常年不出山寨,更不是沾不到半点腥味儿,甚至见到一头母猪,都会产生冲动的心理。

    此时,由于齐天站在堡垒边,居高临下刚好看到蝮蛇带着小队穿行在灌木林中。

    齐天清楚时间紧迫,须当机立断,沉声说:“那个并肩子呢?”

    “甩瓤子(大便)去了,懒驴上磨就是事儿多。”那崽子轻声说。

    “那个并肩子,是不是……”

    齐天说时,指向不远处。

    那崽子当即扭头——

    “咔嚓……”

    瞬间扭断对方的脖子。

    动作凌厉,丝毫不显拖泥带水。

    齐天看了下四周,察觉没人发觉,紧接着将那崽子扔下堡垒,摔落寨子外面的灌木丛中。

    此时的杜月红双眼已经直了,一副崇拜的模样看着眼前的齐天。

    齐天自然没注意到一副花痴模样的杜月红。

    齐天捡起地上的莫辛-纳甘,接着又在堡垒内取出一杆,再加上之前堡垒中的两杆,一共四杆。

    齐天走到围栏边上,对寨子外的灌木林吹起一声“流氓哨”,声音大不,却足以令林中的蝮蛇听到。

    对于这一尖锐的声音,齐天并没有刻意隐藏音量,“雷云寨”处于娘子山中,山中各种动物、鸟类多到数不清,况且山中时常伴有狼嚎,即便寨子中的其他人听到,也不会感到奇怪。

    齐天将手中的四支莫辛-纳甘扔下寨子外的低矮灌木丛中,接着,借着堡垒上的火把,对寨子外面的蝮蛇打手势,示意先不要进来。

    话毕,齐天侧脸看向杜月红,沉声说:“你还是留下吧!我一个人更方便行事。大概两盏茶(二十分钟)后,到下面门口等着我。”

    齐天也不等杜月红回话,转身之后,迅速没入黑暗中。

    杜月红看着没入黑暗的齐天,嘴巴张了张,想说的话仍旧没有说出口,继而走进堡垒等待时间的流逝。

    ……

    刚刚齐天计算了一下,第一个堡垒距离第二个堡垒,快步走了三分钟,两个堡垒间的距离大概两百六十米。

    再由第二个堡垒,走到第三个堡垒也是同样的距离,时间却缩短了一分钟。

    毕竟身边少了一个杜月红,独自行动自然快上许多。

    齐天来到第三个堡垒门外,只听堡垒内的两个人在说话,内容却是——

    “炮头现在还没回山,估计是带着银子和那娘们儿跑了。”

    “话可别这么说,如果我是炮头,嘿嘿……一定会杀了大当家的,然后霸占那娘们儿,当上新寨主,顺理成章的事。”

    守夜的崽子说完,接着又说:“你想啊,炮头是谁?他可是大当家的最得宠的人,也是最有机会靠近的人,杀了一个寨主,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另一个崽子想了一会儿,沉声说:“说句交心的话,你支持谁?”

    那崽子不假思索地说:“虽然两个人都是半斤八两,但是炮头确实阴狠,却比没人性的‘滚地雷’强得多。”

    另一个崽子轻笑着说:“想到一块去了。”

    那崽子当即举起桌子上的大海碗,轻笑着说:“为了明天会更好,干了这碗。”

    崽子说完,一饮而尽。

    碗腹朝下,示意喝干了。

    另一个崽子大笑,继而举碗畅饮……

    “呃、啊……”

    碗中酒尚未喝光,吐出两个气泡,紧接着透明的白酒瞬间变得殷红,如血酒一般。

    崽子瞬间拔.出.插.进对方后颈的匕首,继而冷哼一声,面露阴狠地说:“大当家的早就料到那炮头会来这一招,为了表示我的忠心,只好委屈你了。这就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崽子将手中匕首在已然断气的崽子身上擦了擦,接着又说:“你不觉得,我比炮头更适合做寨主的位子吗?”

    崽子说完,哈哈大笑。

    就在这人自以为是地放声大笑时,却没有察觉到已然走到身后的齐天。

    齐天很自然地拍了拍崽子的肩膀,反倒引得崽子瞬间条件发射地惊叫出声,继而缓慢地回头。

    就在没有看清齐天的长相时,齐天瞬间祭出一记重拳,直击对方面门。

    鼻子塌了,瞬间流下两行鼻血。

    这一记重拳,导致崽子眼前立时出现数不清的小星星。

    “卧槽,你特么找……”

    “死”字尚未脱口,齐天又一记重拳向对方的脸上招呼。

    接连四拳,崽子被打懵逼了——躺在地上抱头,并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看着地上的垃圾,齐天心想:“就这路货色还要争寨主之位?”

    “不堪一击!”

    话毕,齐天迅疾出手,祭出拳尖,砸向太阳穴。

    太阳穴,此处骨位脆弱,且有一条动脉和大量神经集中皮下,一旦受创,重者致死,轻者脑震荡。

    前世身为特种兵的齐天,自然懂得拿捏分寸,这一世自然驾轻熟路,不会重创于人。

    为防止被发现,齐天将一死一伤的两人全部扔下围栏,坠落五米高的地面低矮灌木丛,并将两支莫辛-纳甘一并扔下去。

    继而淡定从容的齐天,大步走向最后一处堡垒。

    两分钟后。

    当齐天距离最后一处堡垒还有五六米时,便听到堡垒内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齐天细听之下,大为震惊,只听——

    崽子震惊地问:“你说什么?”

    话音稍落,不等对方回答,接着又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怪事儿年年有,又不差今年。”

    另一个崽子说完,假装地看了看外面,瞬间回过头,神秘兮兮地说:“我可是听‘梁台’(保管)说了,‘翻剁’(军师)占卜的结果就是……”

    崽子说到这,突然止住声音,身子向对面崽子凑了凑,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说:“‘翻剁’占卜的结果就是大当家的命中有此一劫。”

    崽子说完,面容肯定地看向同伴。

    只见那崽子瞬间面色一变,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一副沉思的模样,忽而,看向另一个崽子,沉声说:“如果大当家的真有劫难,也不可能是那娘们儿独揽大权,论资排辈也得是炮头啊!”

    “你说着了。”

    崽子说完,抓起面前的半碗酒,喝了两口。

    像模像样的四下看了看,继而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另一个崽子听后,眉头紧皱,疑惑地问:“这里面还有猫腻儿?”

    “你以为,她一个娘们儿就能成事儿啊!?别天真了,炮头和那娘们儿早就有一腿。再加上半个月前,大当家的又在外面掳来一个细皮嫩肉的,可偏偏那个小蹄子不听话,愣是不从。可大当家的偏偏得意这口儿。”

    崽子说完,抓起酒碗,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就这样,那娘们儿就和炮头串通一气,计划着干掉大当家的。”

    崽子说完,又看了看外面,接着又说:“眼下炮头已经三四天没回来了,我估摸着,十有**在外面招兵买马,与那娘们儿来一个里应外合。”

    另一个崽子听到这话,立时叹了口气,继而说:“无论谁当这个当家的,吃苦受罪的都是咱们兄弟。”

    那崽子听到这话,瞬间眉头轻挑,轻笑着说:“那可不一定,得看你是不是站对了队。”

    “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按照‘翻剁’占卜上说的,大当家的是难逃此劫,那么最后胜利的一定是炮头和那娘们儿。”崽子说完,下意识地拍了下桌子。

    此时的齐天,就站在堡垒外,听见那两个人的对话,只是冷笑,继而心想:“弄了半天,竟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

    “寨斗,两个女人的斗争。”

    此时的齐天,瞬间换了一副面容,大步走近话音不绝的堡垒……

第38章 一个不留

    “吱……”

    堡垒的房门被推开,齐天走了进去。

    堡垒内的两个人,见门被推开的同时,走进一个陌生人,顿时吓得大惊。

    “我是顶天梁(炮头)的人,刚刚两位的话,都听见了。”

    齐天面容严肃地说。

    两人听后大惊,并相互看了看,瞬间便在心底印证了炮头和那娘们儿的计划。

    齐天看向两人,只见一个长得尖耳猴腮,另一个长得倒是老实巴交,一副值得信任的模样。

    这时的齐天,面带微笑着走向那位长得比较老实的人面前,轻声说:“顶天梁让我给你带句话。”

    话毕,慢慢走近。

    那崽子面露疑惑,继而看向同伴,正想炫耀自己得宠……

    “呃、啊,你、你……”

    碍于身体上的疼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然滑落。

    就在刚刚对方毫无察觉、却想着向同伴炫耀之际,齐天瞬间出手,以手变爪,紧扣对方cs脊椎骨,以凌厉的手法生生扭断。

    cs脊椎骨一旦受创,重者致死,轻者终身瘫痪。

    即便齐天下手轻,对方也难以逃脱死亡的命运。

    此时,另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立时吓的向后躲,拿在手中的莫辛-纳甘都开始轻轻.颤抖。

    “被怕。顶天梁早就注意到你了,说你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懂得审时度势。”

    齐天说时,嘴角轻笑。

    “顶、顶天梁真的这么说?”

    尖嘴猴腮的男人颤抖着声音说。

    “顶天梁正在寨子外,五十多位道上的并肩子,只要我把四个堡垒拿下,一声令下,顶天梁就会带着并肩子冲进来,到那时候……”

    齐天说到此发出“嘿嘿……”的笑声。

    “那、那请问您在哪个绺子?”

    尖嘴猴腮的崽子依旧颤抖着声音说。

    “哪个绺子?道上的规矩你不懂啊,用不用我现在教教你?”

    齐天说时,面露凶光。

    那崽子见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忙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那崽子说时,还不忘作揖磕头。

    “我不会杀你,顶天梁说了,很看好你,会留着你的狗命。”

    齐天说时,想到一件事,继而心底轻笑,接着又说:“至于我的名号,告诉你也无妨,听好咯,老子叫‘三环十三少’!”

    那崽子听后,嘴上念叨着,继而说:“没听……”

    崽子本想说“没听说过”,继而又觉得这么说未免太作死,话音一转,献媚地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三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小弟给三爷赔罪了。”

    话毕,“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

    齐天见状,心想:“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留不得,还好留着有用。”

    “行了行了,别特么装大瓣儿蒜,老子不吃这一套,把事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齐天立时摆出一副真胡子的姿态,实际都是跟前世电视剧中学来的。

    那崽子听后,立马起身,并躬着身子连忙说:“是是是,三爷说的是。”

    齐天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正一脸痛苦的崽子,目光又转向那尖耳猴腮的崽子。

    那崽子自然明白齐天眼神里的意思,瞬间在身上取出一柄匕首,毫不犹豫的插.进最致命的部位,瞬间血溅满脸。

    命在旦夕的崽子,瞬间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声。

    机灵的崽子迅速出手,捂住那崽子的嘴巴,匕首拔.出,紧接着连.捅三刀,直到彻底断气。

    崽子看着死不瞑目的同伴,沉声说:“对不住了,这就是命。”

    说时,出手盖上了对方的眼睛。

    只是,那崽子的眼睛并没有闭上。

    崽子盖了三四次,那双目圆睁且带着满是不甘的眼睛,仍旧没有闭上。

    老话说:“死不瞑目,即使做鬼,也不会放过杀死自己的人。”

    那崽子见状,立马跌坐在地,吓的浑身发抖。

    “瞅你那个怂样,睡了你也害怕,还想不想跟着顶天梁干大事儿了?”

    齐天怒声说。

    那崽子听后,立马起身,伸出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颤抖着声音说:“我、我第一次杀人,还是杀了并肩子,祖师爷(达摩)知道会怪罪,我、我会不得好死……”

    那崽子的话还没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死去的同伴连磕三个响头,并说:“求祖师爷开恩,求祖师爷开恩,弟子不是有意要杀他的,不是有意要杀他的,求祖师爷开恩,求祖师爷开恩……”

    说到此,又是连磕三个响头。

    土匪胡子虽然穷凶极恶,但是对这位祖师爷却很是崇敬。

    在蝮蛇的口中,齐天得知胡子结拜时,都要拜禅宗祖师达摩为祖师爷,因为土匪的行当属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想着找一位“神”人庇佑,继而找到了达摩和十八罗汉,达摩的意译为“护法”。

    还有一说,胡子虽以抢掠为生,却向来以绿林好汉自居,崇威尚武,见红(洪)门和少林寺名满天下,便心生羡慕,于是把达摩搬过来做胡子的祖师爷。

    北方民间俗语中说,达摩老祖有胡子,自称胡子。继而因常年盘踞在深山野林中的土匪,被老百姓见了总觉得是胡子拉碴的,所以被称为胡子。

    齐天顿时觉得不耐烦,如果不是出于留着有用,早就一刀结果了。

    “祖师爷知道了,会原谅你的。”

    齐天说完,接着又说:“其他几个堡垒的崽子,都处理了,还有一个‘甩瓤子’去了,你去解决了。”

    那崽子起身后,听齐天这样一说,先是一愣,继而又想:“顶天梁的动作好快,看来这山寨真的是要换当家的了。”

    崽子收起恐惧的心理,向齐天点了点头,继而提着莫辛-纳甘和一柄匕首,大步走出堡垒。

    此时的齐天,眼中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目光,继而提上另一支莫辛-纳甘,也走出了堡垒。

    ……

    十分钟后,“甩瓤子”的崽子没等提裤子,便死在了同伴的手中。

    随后,齐天与那崽子赶赴寨子门口,与杜月红汇合,在那崽子的“帮助”下开启了寨门的机关。

    寨子外的蝮蛇和侯米尔等一众兄弟,瞬间蜂拥而入。

    那崽子见状,立即在齐天的身边说:“三爷,一定要在顶天梁(炮头)面前好好美言几句啊!小的多谢三爷了!!!”

    话毕,连忙躬身作揖。

    齐天没搭理那崽子。

    没过一会儿,蝮蛇和侯米尔便赶到齐天的面前,见身边有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想来定是“反水”了,却又佩服齐天的手段。

    于是两人对齐天拱手抱拳,恭敬地说:“三爷,并肩子们全部到齐。”

    齐天点头,接着侧脸看向那崽子,沉声说:“你们的‘顶天梁’已经去与那娘们儿汇合,接下来就是你立功的时候了。”

    那崽子原本没见到炮头,很是纳闷,听齐天这样一解释,瞬间明白过来,继而觉得倒也合理。

    对于齐天说立功的话,自然是明白的,于是说:“请三爷放心,别看小的只是一个守夜的崽子,却是知道那‘滚地雷’的住处,三爷请跟小的来。”

    那崽子一听要立功,恨不得亲手把“滚地雷”宰了,继而带着齐天等人大步奔着目的地走去。

    临走前,齐天在蝮蛇耳边轻声说:“关门。”

    话毕,带着一副热血沸腾的侯米尔等一众几欲嗷嗷叫狼崽子,杀气腾腾地直奔“滚地雷”的住处。

    蝮蛇吩咐手下关门,继而也跟了上去。

    一脸兴奋的崽子带着齐天等人七转八拐地走向寨子的隐秘.处,却是“滚地雷”手下崽子们的住处。

    突然,一个起夜甩浆子的崽子见到一众人,正杀气腾腾的赶过来,不明所以,疑惑地问:“什么蔓?”

    崽子的话音稍落,便被嗜血的蝮蛇一记斩马刀劈了,当场死亡。

    带头的崽子见状,立马吓的尿裤子,颤抖着双.腿不敢走路。

    齐天在崽子身边轻声说:“这算什么,你看过‘放焰火’吗?”

    那崽子听到“放焰火”立时吓的险些瘫倒在地——幸亏身边有齐天扶着。

    齐天身后的杜月红见蝮蛇露出这一手,也很是心惊,虽然见过的场面也很多,但是更加敬佩蝮蛇的手段。

    然而杜月红听齐天说出“放焰火”,立时吓的后退了一步。

    放焰火,极其残忍且毫无人道的杀人手法,前世都市小说鼻祖的小说中曾出现过,挖坑,将人埋起来,只露出头,促使全身气血直冲头顶,用刀子划开小口,立时呈现出喷泉的状态。(胡子行话中称为“放焰火”,记不清“坏蛋”中是怎么说的了。)

    齐天拍了拍那崽子的肩膀,轻声说:“别怕,只要你听话。”

    话毕,看了一眼正一副惊恐地看着齐天的崽子,露出柔和的目光,一副“你懂的”的模样。

    这时,蝮蛇看向齐天,示意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齐天嘴角微扬,看了一眼那崽子,指向五米外的两层木制阁楼,轻声问:“这个就是你们住的地方吧!?”

    那崽子不明所以,只是轻轻点头。

    齐天嘴角微扬,看向蝮蛇,沉声问:“对于恶贯满盈为害乡里的胡子,我们应该怎么做?”

    蝮蛇立时目露凶光,一副狠厉的模样,沉声说:“一个不留。”

    话毕,带着一众手下,杀气腾腾地冲向五米外的两层木制阁楼。

第39章 秋香

    那崽子看着蝮蛇一行冲向阁楼,直到阁楼内传出喊叫声,才回过神。

    齐天拍了一下崽子的肩膀,没想到这一拍,崽子突然吓的跌坐在地。

    “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齐天轻声说。

    此时,在那崽子眼里,齐天仿佛就是一个挥舞屠刀的屠夫,下手狠辣,绝不留情。

    而且,齐天的眼神令崽子感到极度胆寒。

    话毕,齐天迅速出手,抓向崽子的衣领,一手提了起来,贴着崽子的脸,沉声说:“带我去见‘滚地雷’,如果不听话,你的下场,难保和那些人一样。”

    齐天说完,伸出手在那崽子的脸上“啪啪”拍了两下。

    那崽子先是一愣,紧接着看向齐天,轻轻点头,继而迈步向前,走向“滚地雷”的住处。

    眼下对崽子来说,服从才会有更好的结局。

    齐天看了一眼身后的杜月红,轻声说:“放心,我不是胡子,我的手下都是胡子,不过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杜月红突然听齐天这么说,猛然看向齐天,瞬间摸不透齐天这个人,更多的是恐惧,不敢靠近。

    杜月红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齐天。

    齐天见此,嘴角轻笑,继而大步跟上前面的崽子。

    六月初,关东地区的天,亮的很早。

    此时将近清早四点,寅时,夜与日的交替时间,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大概一盏茶(十分钟)之后。

    那崽子便将齐天一行带到了一处大房子前,对齐天很是恭敬地说:“三爷,‘滚地雷’就住在这里面。不过,听说这里面很大,各种机关暗道都有,具体在哪一间住,小的真的不知道。”

    对于“滚地雷”的住处,齐天没有任何怀疑,此时那崽子的表情很是真诚,因为他怕死,很怕、很怕。

    侯米尔听说“滚地雷”的住处,立时便提刀准备冲进去,并说:“这犊子玩意儿……”

    话没说完,却被齐天一把抓住衣服,眼神凛冽地看向侯米尔。

    侯米尔见状,先是一惊,剩下的话便咽了下去,接着身子退到一边。

    齐天一脸邪魅地笑看眼前的崽子,轻声说:“你说这里就是‘滚地雷’的住处?”

    话毕,瞬间出手抓向崽子脑后的头发,用力向下拉扯。

    那崽子吃痛,一时忍不住叫出了声。

    “啊……”

    “三爷,三爷饶命啊三爷,三爷,我没有骗你,你要相信我啊三爷,三爷……”

    那崽子痛苦地跪地求饶。

    “让我相信你也容易。”

    齐天说完,看向不远处的房子,又看向那崽子,沉声说:“为了表示你没有骗我,你先进,很公平。”

    话毕,齐天改作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看向那崽子。

    那崽子听后大惊,紧忙磕头求饶,由于着实用力,磕到第四下,额头便渗出一片殷红,期间不断地说:“三爷,里面真的都是机关,真的三爷……”

    话毕,崽子瞬间想起了什么,继而急忙说:“三爷,您先听我说三爷,顶天梁,顶天梁他知道,他知道机关的开关在哪儿,三爷,您可以问他啊三爷……”

    齐天手下一再用力,紧咬牙关,挤出:“老子要是知道那炮头在哪儿,还用听你在这废话吗?”

    “啊,三爷,三爷饶命啊三爷,三爷……”

    齐天没空理会那崽子的嚎叫,继而问:“我给你指条明路?”

    “三爷请说三爷请说,只要小的能……”

    不等说完,齐天急忙打断,沉声说:“没有那么多废话,这条路就是你自己带我们进去。”

    齐天话音稍落,那崽子又是一声求救苦嚎。

    齐天听的心烦,对身侧的蝮蛇说:“你教教他,让他怎么听话。”

    蝮蛇嘴角微扬,迅疾出手,祭出重拳,砸向那崽子左腿膝盖。

    “咔……”

    “啊……”那崽子痛苦的叫了一声,紧接着倒吸一口凉气。

    蝮蛇的拳头向那崽子的另一条腿比划了一下,崽子见状自是明白,立即紧握双拳,颤抖着上身,控制膝盖的疼痛。

    蝮蛇的那一拳,着实下了重手,“咔”的一声,当即砸断膝盖骨。

    齐天看向那崽子,轻声说:“看来,你还需要再考虑一会儿。”

    话落,蝮蛇举拳,佯装再次出拳。

    “三爷三爷,小的不用考虑了,小的这就带着三爷进去。”

    忍着剧痛的崽子强挤出这一句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早带我们进去,就不会承受这不必要的痛苦了,你说是不是?”

    “是,三爷说的是,是小的不懂事,惹三爷不高兴,还请三爷饶了小的这回,求三爷……”

    天快亮了,齐天不想听他啰嗦,沉声说:“你要是再啰嗦,我保证让你看不到一会儿的太阳!”

    那崽子立时吓的一哆嗦,不敢再多说话,继而拖着断掉的那条腿,慢慢地走向那座房子……

    ……

    半盏茶后。

    齐天一行,全部进了房子里。

    房子很怪异,紧贴大山而建,不宽,却很长。

    空中挂着许多帷幔,没有多余的装饰。地上的方形砖如同九宫格一般,一直通向黑暗处。由于没有灯,不知道房子究竟有多长。

    那崽子看了一眼齐天,继而颤抖着声音说:“三爷,我开始了。”

    不待齐天回答,那崽子便拖着那条断腿走向两米外的九宫格地砖。

    众位手下都想在队长齐天面前好好表现,人群开始骚动,并准备跟上那崽子。

    齐天察觉身后的众人开始向前走,瞬间展开双臂,挡住众人,沉声说:“不急。”

    齐天一声令下,众人不敢乱动。

    话毕,齐天接着又说:“看清他走的每一块地砖。”

    话落,众人屏息凝视,看着挪动身子的崽子。

    崽子走到地砖前,立即紧咬牙根,闭上双眼。

    迈出一步,慢慢落地,直至落在那块地砖上,过了两息时间,没发觉出异样,顿时松了一口气,继而信心十足地继续向前走。

    崽子深知机关重重,却不敢走直线,于是东一格,西一格,斜着又一格,一连走出七八格。

    这时,崽子开始怀疑,继而心想:“怎么会这么幸运,该不会是机关没开吧!?”

    崽子不再多想,继续壮着胆子一格又一格地迈动着步子。

    直到踩在第十三块地砖时,暗处立时传出利刃破空的声音。

    声音很是尖锐,如同利箭破空一般。

    紧接着。

    “嗖嗖嗖……”

    站在门口一直没动的齐天,只见近千支羽箭射.向那崽子。

    仅是电光火石之间,那崽子便如同刺猬一般,站着被钉死。

    由于羽箭过多,箭簇足够锋利,那崽子根本倒不下,周身被近千支羽箭包围,简直就是一个箭人。

    *****

    “铃铃铃……”

    一阵刺耳的铜铃声响彻房间内。

    火炕上,一个睡得正香的大胖子,翻了一个身。

    突然……

    猛然睁开双眼,一个鲤鱼打挺,身子一跃而起,看向依旧发出“铃铃”声的铜铃,当即双眼眯成一条缝,嘴角抽动了一下,瞬间翻身下炕,急忙穿上衣裤,在抽屉中取出两把柯尔特左轮手枪,接着疾步走出屋子。

    柯尔特左轮手枪,造价非常贵,当时几乎有钱都买不到,可见这胖子的路子是有多野。

    走出屋子后,疾步走向黑暗处,只是没走出五米,立即折身返回,走向相反的方向,大概走了二十步,开门,进入另一个屋子。

    由于屋子内的灯是亮着的,进屋后自然看得清一切。

    胖子急忙走向火炕边上,掀开被子,立时露出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姑娘。

    那姑娘被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惊醒,立时拉扯着被子,大声惊叫:“‘滚地雷’你想干什么,你不是说不碰我的吗?你个畜生!”

    姑娘说时,顺手将手边的枕头丢出,砸向胖子的脸上。

    这胖子,就是滚地雷。

    此时滚地雷的额头已经渗透出层层细汗,连忙解释说:“秋香,你先听我说,听我说,我没有那个……”

    滚地雷的话还没有说完,被称为秋香的姑娘瞬间捂着耳朵,语速极快地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此时的滚地雷真的是没辙了,眼下机关已经被破,身边一个人没有,再不赶紧跑那就没命了。

    滚地雷确实喜欢秋香,要不然也不会跑出五六米,又急忙转身来找秋香。

    “我的小姑奶奶,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求求你赶紧穿上衣服,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就要打进来了。”

    滚地雷一边说,一边拿起秋香的衣服,试图帮她穿衣服,却被秋香打断,继而叫喊声更大。

    对于滚地雷说的“吃里扒外的东西”,自然指的是炮头。

    秋香也听说过炮头与那娘们儿的事,慌乱中想着:“反正他们也是要杀这胖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引他们来。”

    秋香想的确实对,只是却忽略了一件事,炮头与那娘们儿仅是偷.情,没想过要杀滚地雷,而杀掉滚地雷的根本原因就是秋香,继而炮头和那娘们儿又怎么会放过秋香的命?

    殊不知,来人根本就不是炮头,而是齐天。

    滚地雷不想再拖延时间,否则结果只有死路一条,当即咬牙跺脚,抓起被子盖在秋香的身上,胡乱裹了一下,扛起就走,拔腿出门。

    秋香知道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于是用尽全力,大声呼喊,引人来救。

    此时,门边的众人已经听到呼喊声。

    杜月红一下便听出,那声音就是自己的姐妹,当即急忙说:“那声音就是。”

    齐天知道,滚地雷一定察觉到机关已破,这才奋不顾身地带走那位姑娘,怎奈那位姑娘宁死不屈,只能大声呼救。

    齐天不及多想,当即脚下发力,猛然奔出,直追向黑暗处……

第40章 奔跑的被子

    即便是黑暗的走廊,实际更似隧道,却每隔四五米的墙上,就会出现一盏煤油灯。

    由于滚地雷肩上的秋香叫喊声不停,致使齐天很容易地快速锁定目标。

    齐天与胖子滚地雷一前一后,你追我赶。

    此处的房子是依山而建,房子的一半露在外面,另一半则直通山腹。

    此时,齐天与胖子滚地雷恰恰正在山腹中疾速前行。

    房子很长,从整个房子的门口,直到房子的深处,两人已经疾速前行半盏茶的时间,仍旧没有到达尽头。

    就在疾速奔跑的过程中,听力惊人的齐天,耳边传来“哗哗啦啦”的声音,继而望向尽头,只觉得潮.湿气越来越重,显然尽头有水。

    紧接着,前面疾行的胖子滚地雷,突然转向左边,转眼消失不见。

    齐天脚下发力,临近滚地雷消失的位置,却见是一处洞口,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

    只是……

    齐天跑出三四步,便突然止住了身体,停止不前——

    两管金黄色的枪管,直抵齐天的眉心。

    一切,来的太突然,令齐天一点防备都没有。

    滚地雷看着齐天很是疑惑,却不表露出来,心想:“这家伙是谁,怎么不是顶天梁那畜生?”

    继而心想:“那畜生一定是迫不及待的去见那娘们儿了,随便打发一个崽子,他以为这就能摆平我?做梦!也不打听打听,马王爷长几只眼!!”

    对于滚地雷的举动,齐天也很是心惊。

    在没有追上滚地雷之前,齐天觉得滚地雷就是一个怕事的怂货,要不然怎么会跑?

    有一点倒是值得令齐天称赞,大难来临,并没有带着压寨夫人,而是不忘带上喜欢的姑娘,可见这胖子也算是有情之人。

    只可惜,对手下兄弟无义,对老百姓更是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怎能容他?

    齐天突然想起一句话:“我是上帝派来消灭你的!”

    此时,被裹着的秋香躺在地上,仍旧不停的哭喊,声音很是令人烦躁。

    至少,此时的胖子滚地雷就很是烦躁。

    “别特么嚎了!!!”

    滚地雷大吼一声。

    被子里的秋香,察觉到停止了疾步前行,而且自己被放在了冰凉的地上,四周很静,滚地雷很烦躁,继而哭喊声渐渐转小。

    “那畜生呐?他怎么不来见我。”

    此时此刻,胖子滚地雷仍旧以为对方是炮头的人。

    仅在一个瞬间,齐天改变了想法,心想:“既然如此,何不把这一切栽赃在炮头的身上?给他安一个背信弃义、弑主夺权的罪名。只可惜,那炮头一定是想着过了今夜,白天再回山。更令他没想到,我连夜就端了他的老巢!!”

    “我们当家的,会相好的去了,让我这个不中用的先来向前寨主打声招呼。”

    字字如针一般,狠厉地扎进滚地雷的心脏,甚至因为这句话,导致肝胆俱裂。

    尤其是齐天说出“前寨主”时,发音咬的极重。

    滚地雷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向后踉跄了半步,手中的柯尔特左轮手枪却没有挪动半分。

    紧接着,滚地雷眉头轻皱,一副很痛苦的模样,继而绝望地说:“枉我拿他当亲兄弟对待,没想到那畜生竟然真的、真的弑主夺嫂!!!难怪,难怪每次他们俩见面气氛都不对,原来早就在一块……”

    “咳咳……”

    听了滚地雷这一番话,齐天突然发现这滚地雷并不是真的知道那两人的女干情,而是一直蒙在鼓里,听到的风言风语也仅仅是怀疑,他深信磕头兄弟炮头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事,可谁想到——朋友妻,真的不客气了。

    老话说:“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

    炮头应该是深有体会。

    可毕竟这些都是猜测,当事人没有承认,一切都只是浮云。

    即便没有那种事,滚地雷的这顶绿.帽子,想摘,恐怕都难了。

    滚地雷的咳声逐渐加剧,慢慢的变成干呕。

    显然是长久不运动导致的。

    滚地雷手中的柯尔特左轮手枪,也不停地上下晃动。

    突然……

    “啊……”

    滚地雷发出轻微的低呼。

    刚刚齐天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滚地雷倒下,两把手枪脱手而出,齐天才恍然大悟——

    只见出现的齐天眼前的,正是“站立的被子”——秋香。

    原本秋香是躺在地上的,却趁着滚地雷说话声音过大,而且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从而忽视了身后悄悄起身的秋香,致使秋香大力甩动手臂,这才将滚地雷打倒。

    幸亏滚地雷长得肥胖如猪,心绪不集中,下盘不稳,从而在没防备的情况下倒地。

    齐天见滚地雷突然倒地,便迅速出手,举拳砸向对方右手肘关节——

    “咔……”

    当场骨折!

    致使韧带撕裂,肱二头肌肌腱部分撕裂。

    这还不算——

    紧接着,齐天迅速抬脚,猛然踩向对方左脚脚背——

    “咔咔咔……”

    细小的骨骼断裂的声音传入齐天的耳中。

    脚背小骨断裂,瞬间造成剧痛和不便行动。

    简单的两个动作,出手如电的齐天施展出来,也不过是眨眼之间。

    “啊、呜,咳咳……”

    此时的滚地雷却在强忍着手臂和脚背的剧痛。

    齐天完全没想到,制服滚地雷如此轻而易举,继而心想:“滚地雷,应该使用雷才对,反而使枪?太不科学了!”

    就在齐天抬头看向那“站立的被子”时,只见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双小手,继而是如藕白臂,里面的秋香伸了一个懒腰,包裹身子的被子毫无征兆的脱落,瞬间呈现在齐天眼前的、仅是一个只穿着红肚.兜的姑娘。

    自认正人君子,骨子里却极其闷骚的齐天,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姑娘,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生怕错过这山腹中唯一的一道美景。

    可是……

    “啊,色.狼!!!”

    秋香发现齐天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小胸脯,瞬间尖叫起来。

    紧接着,齐天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急忙解释说:“不是姑娘,我没有,你误会……”

    此时秋香的面色已经发烫——即便不认识面前的人,好歹对方也算是“英雄救美”,被看了两眼小胸脯……

    艾玛,太羞涩了!

    秋香不好意思向下想,于是急忙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话毕,抓起地上的被子便跑了出去。

    只留下无辜的齐天和痛苦的滚地雷。

    ……

    二十分钟后。

    天色大亮,天边已经微微泛红,太阳正准备冲破云海,照耀神州。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侯米尔带着鼻青脸肿的滚地雷慢慢地从山腹走出,齐天、蝮蛇以及众位手下已经在门外等候。

    侯米尔?

    原本齐天刚奔出,侯米尔便紧紧跟随,蝮蛇见侯米尔前去追赶,便没有跟去,而是带领手下打扫战场。

    侯米尔跑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上气接不上下气,呼哧呼哧地喘个不停——明显的缺乏运动导致的。

    侯米尔停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三四分钟才缓过来,正准备继续追赶,却见一个“奔跑的被子”,侯米尔瞬间懵逼了!

    来不及细想,急忙向齐天消失的方向追赶,将要到达尽头时,却见齐天正拖着一个三百多斤的大胖子,侯米尔再次懵逼!

    齐天见来人是侯米尔,继而轻声说:“交给你了。”

    话毕,大步离去。

    “啥意思?”

    侯米尔思索了一下,继而想到在外面,齐天对蝮蛇说的那一番话,紧接着蝮蛇便出手把那崽子打残了。

    侯米尔瞬间想明白,当即挽起衣袖,在手心吐了口水,“呼哈”两嗓子,紧接着密集的拳头向滚地雷的脸上、身上招呼。

    动荡年代的一位大匪,就这样被一位神经不正常的人,一顿疯狂胖揍,明显是剧本打开的方式不对。

    期间,滚地雷痛苦的叫喊声就没有停止过。

    侯米尔也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反正是彻底打到累了为止。

    侯米尔停拳,看着被打成鼻青脸肿的滚地雷,似是欣赏一件艺术作品一般,摸了摸嘴角边刚刚长出来的胡子,沉声说:“恩,还算可以,估计这模样连你.妈都认不出来了!”

    侯米尔突然叹了一口气,继而说:“把他打成这样,还能走吗?”

    紧接着,出脚踢向滚地雷身子左侧肋下章门穴。

    神智尚清的滚地雷,只觉内脏被刺痛了一下,慢慢地伸出手摸向肋骨,顿时传来剧痛。

    肋骨断了。

    “能不能起来,能不能走?不吱声,那边儿也给你打折!”

    精神不正常的侯米尔可不管那一套,当即走向滚地雷的另一边。

    此时的滚地雷已经被这个精神不正常的家伙打怕了,于是急忙说:“别别别,我起,能走。”

    干脆,直接。

    滚地雷说完,缓慢地起身,拖着一身肥胖的赘肉以及一身的伤,缓慢地走在侯米尔的前面。

    只见侯米尔和滚地雷走出,众人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只是……

    齐天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人便是守夜的崽子、以及滚地雷口中说的“娘们儿”。

    如果真的按照守夜的崽子所说,那“娘们儿”十有八.九真的和炮头有一腿,而且眼下的天已经亮了,炮头十有八.九正向回赶,究竟是与那“娘们儿”汇合,还是向滚地雷报告手下崽子全部折了?

    或者,炮头已经死在齐天和张胜的枪、箭之下,这自然不得而知。

    眼下,重要的就是先找出那“娘们儿”。

    齐天想到这里,目光投向了“站立的被子”——秋香。

第41章 女人的身份

    此时,秋香正趴在杜月红的怀里。

    秋香见齐天投来的目光,煞时脸色变红,不敢再看齐天。

    齐天非常纳闷,心想:“这个时代的女孩怎么都喜欢脸红,我那个时代都没见过,更没听说过,时代果然不一样啊!”

    齐天想过之后,走向了秋香。

    杜月红见一脸轻笑的齐天走过来,不明所以,心跳逐渐加快,继而眼神逐渐躲闪,不敢再看齐天。

    齐天自山腹中.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对于秋香的名字,自然是在杜月红的口中得知,于是轻声说:“秋香姑娘!”

    杜月红先是一愣,继而心想:“呃,原来不是找我?”

    秋香听到齐天在叫,心里暗暗偷笑,随即钻出杜月红的怀里,红着脸说:“齐大哥,你叫我啊!?”

    秋香说时,很是腼腆。

    齐天非常无语,心想:“大姐,这里除了你,难道还有别的人叫秋香吗?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齐天只是心里这样想,面上自然不能表现出来,于是轻声说:“对,是在叫你。”

    这叫秋香的姑娘也不知怎么了,听齐天这么叫,立时又躲进了杜月红的怀里。

    齐天崩溃了!

    看着地上的石砖,假装是片场的拍摄机器,极其愤怒地咆哮:“这是在哪个剧组找来的,这演技绝对醉了。”

    好了。

    齐天看向一副娇羞模样的秋香,沉声说:“秋香姑娘,恐怕你还不知道吧,炮头和那娘们儿计划要杀滚地雷,实际目的是除掉你,因为滚地雷的眼里只有你,而忽略了那娘们儿,也就是说,这一切源自你们女人之间争风吃醋。”

    齐天一时着急,就把真.相说出来了,而且还用了秋香和杜月红听不懂词语。

    当然,这些用词,齐天的手下们都能听得懂。

    秋香和杜月红即便不懂,但是话里的意思也是清楚一二。

    秋香听齐天这样说,立即从杜月红的怀里出来,收起小女子的羞怯,眉头微锁,看向齐天,疑惑地说:“他们俩确实不是啥好东西,我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听见他们俩,听见他们俩,他们、那个的声音。”

    秋香不敢继续说,脸色瞬间变红。

    齐天以及在场的众人自然明白话里的意思。

    齐天心想:“既然已经坐实女干情,那么炮头和那娘们儿是否要杀滚地雷,也就是未知之数,一切都只是守夜的崽子们的猜想,继而齐天才会顺水推舟,引导滚地雷误认为炮头和那娘们儿之间有事,实际两个人真的有事。”

    齐天很好奇,好奇守夜的崽子说的娘们儿,想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还有,张胜中枪,就是拜炮头所赐,以及保险队驻地被炸,齐天险些丧命。

    虽然这一切的罪魁回首是滚地雷,而炮头只是执行者,但是齐天也绝不可能放过炮头。

    齐天看向秋香,沉声说:“你知道那娘们儿在哪儿吗?”

    齐天想着,既然炮头和那娘们儿有一腿,何不抓.住那娘们儿,逼.迫炮头就犯?

    秋香已然知道齐天这个“英雄”就是救自己出去的,于是很是配合地说:“就在里面,我住的隔壁屋里。”

    秋香说完,便准备去拉着齐天的手,带他去见那娘们儿,并说:“那女人有点邪乎,感觉让人看不透,你最好是小心一点儿。”

    齐天并没有被秋香拉着手,反倒是秋香,手停在半空,很是尴尬。

    蝮蛇只知道滚地雷,却从没有听说过什么娘们儿,继而大步上前,沉声说:“我去吧!?”

    齐天转头看向蝮蛇,嘴角轻笑,拍了拍蝮蛇的肩膀,沉声说:“还是我去吧!”

    齐天话音稍落,接着又说:“二哥,嫂子有了身孕,你就要当爹了。”

    齐天说完,举拳砸了一下蝮蛇的肩膀。

    蝮蛇呆愣在原地,没有反应,很难想象就要当爹了。

    齐天本想回到侯家集之后,接回侯明珠,让他们小两口独自分享这份喜悦,只是,秋香说那娘们儿邪乎,这就不得不引起齐天的重视,因此,为了保全兄弟,必须亲自上。

    齐天看向蠢蠢欲.动的侯米尔,伸出食指,指了指侯米尔,命令的口吻说:“你给我老实呆着。”

    话毕,再次看向蝮蛇,沉声说:“相信我。另外,在那炮头还没有回来之前,带着兄弟们打扫一下,别让那炮头产生怀疑。”

    齐天说完,独自走进房子,去见那位令他产生疑惑的娘们儿。

    重伤的滚地雷看着齐天走进去,瞬间嘴角漾起一丝不被察觉的笑意。

    ……

    五分钟后。

    齐天非常干脆地,如同进自己家一样,直接推开了房门。

    按照齐天的性格,再加上前世特种兵的素质与纪律,礼貌是最基本的,一言一行所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一个军队、一个国家。

    只是,齐天想着,既然两人是那种关系,繁文缛节自然就免了,而且刚刚的一些列举动,身在屋子里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相反极有可能月兑光了正等着“炮头”临.幸也说不定。

    齐天轻轻地关上房门,只见屋子内燃着数十支蜡烛,而且那蜡烛尚且没有“滴泪”,自然是刚刚才点燃,也就印证了在等待“炮头”的来临。

    屋子内装饰的很是简单,墙角边摆放着几盆各色小花,墙上有五个小.洞,普通鸡蛋大小,外面的光线刚好照射.进来,洒在火炕的被子上。

    那是一套绣有大红“囍”字的被子,“囍”字两边绣着飞舞的金丝龙凤,寓意龙凤呈祥。

    炕头只露出一个人头,很奇怪,那人的眼睛却用红布条系在脑后,听见有人走近,立时嘴角微扬,发出柔媚无骨,令人全身酥.软的声音:“死鬼,怎么才来,人家都等急了。”

    齐天听女人这样说,立时有点懵,心想:“难怪炮头和她有一腿,这么嗲的声音,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啊!”

    女人不见答话,立时坐起身,掀开被子,拍了拍炕边,柔声说:“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肩膀好痛,帮人家揉揉。”

    女人拍完炕边,便伸出手将衣服……此处省略。

    齐天心想:“这也太开放了,大姐!你是这个时代的人吗?”

    “呃、呜,那个……”

    齐天支支吾吾的也没说什么话,只是在那傻站着。

    女人忽然察觉不对,心想:“按照以前,这家伙早就扑上来了,为什么……”

    女人毫不犹豫的取下遮挡在眼前的红布条,瞬间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而这人并不是炮头。

    女人当即在枕头下取出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动作迅速地指向齐天。

    “你是谁?”

    女人说话阴冷,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与刚刚躺在炕上时的说话声音,简直判若两人。

    “你是谁?”

    齐天反问。

    “你特么废什么话,赶紧回答老娘的话,信不信老娘立马崩了你!!!”

    女人怒声说。

    女人只穿了很少的衣服,有点类似酒红色的连体睡衣,由于刚刚想要揉肩的动作,半个香.肩便呈现在齐天的眼里。

    齐天没有多看,也没有多想,立时想起前世教官曾说过的话:“身为军人,不能有好奇心,它会害死你。”

    显然,齐天把教官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出于好奇才会面见这女人,却不成想竟被一个女人拿枪指着。

    齐天自然没把这女人放在眼里,继而沉声说:“道上的朋友给面子,送了一个绰号‘三环十三少’,‘滚地雷’是被我拿下的,现在已经奄奄一……”

    “息”字还未脱口,便被那女人打断,只听女人说:“你拿下了那头猪?哈哈……”

    女人说完,便哈哈大笑。

    齐天很不理解,按照正常理解分析,这女人无疑是滚地雷的压寨夫人,为什么听到自己的老头子被制,会开心?难道真的是与炮头产生了感情,想要除滚地雷而后快?

    女人笑过之后,满口奚落地说:“就那头猪,是个人都能灭了他。不过,老娘自然也没把你这个什么十三少放在眼里,什么东西,以为干掉了那头猪,就把自己当成大瓣儿蒜了?”

    女人很是看不起齐天,随即嘴角轻笑着说:“老弟,你还差得远了。”

    坦白说,滚地雷的“雷云寨”在娘子山依山而建,四处堡垒各放一挺马克沁重机枪,为的就是防止别人吞并,以及抢走手上的三千多万两银子,能在这样的装备下攻进山寨,除了自己人,几乎没有人能做到,显然齐天就是例外。

    仅是列外,却没被这女人放在眼里。

    听了女人的话,齐天更加怀疑这女人的身份,毕竟连‘滚地雷’本人都会惧怕齐天,一个压寨夫人不仅不怕,还没把齐天放在眼里。

    “老话常说,‘没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我看你小子,自然是舍得三百三,才赚到的六百六。有魄力!”

    女人说完,便对齐天竖起大拇指,以示称赞。

    齐天不说话,只是轻笑。

    继而,齐天也瞬间改变面色,沉声说:“我看阁下,也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压寨夫人。”

    女人听后,当即面色一寒,质疑地反问:“你说我是压寨夫人?那头肥猪是什么?”

第42章 你好,滚地雷!

    “你说我是压寨夫人?那头肥猪是什么?”

    难道不是压寨夫人吗?

    齐天听到这句话,有点懵,继而疑惑地看向对面的女人。

    只见此时的女人,面色阴冷,由内而外霸气侧漏,无不令齐天感到胆寒。

    立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齐天的心头。

    “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崽子,也想着混江湖,小子!不是姐姐看不起你,你还太嫩!!!”

    女人很是不可一世地说。

    你还太嫩!!!

    齐天见过嚣张的,见过不可一世的,比如狗带,比如蝮蛇,比如侯米尔,结果都被齐天收拾的服服帖帖。

    一个女人,竟然在齐天面前如此叫嚣?

    此时的齐天,打乱所有思绪,不得不重新审视对面的女人,只觉得这女人不简单,非常不简单,狠厉远胜蝮蛇,勇猛更胜侯米尔。

    齐天猜不透,猜不透眼前这个像谜一样的女人。

    女人不见齐天回话,于是嘴角轻笑着问:“你该不会也是冲着那笔财宝来的吧!?”

    财宝,什么财宝?

    齐天立即眉头轻皱,疑惑地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女人扬了扬头,看向齐天结识的身材,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继而玩味儿地说:“既然你不是冲着那笔钱来的,那就是奔着老娘来的。”

    “哈哈……”

    女人说完,哈哈大笑。

    待笑过之后,接着又说:“没想到啊,老娘年纪一把,可好歹也是风韵犹存,你小子眼光不错!”

    话毕,隔空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老娘喜欢,深得我心。”

    “这人有病吧!!!”齐天心想。

    女人说过之后,顿时觉得不对,心想:“我早已经退出江湖,不可能打听到消息,而显然是奔着那猪头来的。”

    女人想到此,立时眉头轻皱,看向对面的齐天,沉声问:“小子,老实交代,你的目的是什么?”

    事已至此,齐天不会有任何隐瞒,再说也不会怕这女人耍出什么花样,当即毫不遮掩地说:“来救我未过门的媳妇。”

    齐天肯定地说。

    女人皱眉,随口说:“秋香?”

    齐天点头。

    女人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轻声说:“没想到啊,你倒是个有情人,但是呢,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女人说到一半,话音徒然变高,最后几欲低吼。

    齐天没说话,只是心想:“恩,你是一个被感情伤害过的女人。”

    “即便男人喜欢再多的女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娶的人是谁。即便他白天经常出去鬼混,可晚上终究要回家,回到你的枕边。”

    齐天一副教育的口吻说。

    女人略一沉思,觉得齐天说的话很有道理,当即说:“呵呵,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懂的还挺多。”

    话音稍落,接下来的一句话,令齐天张口结舌,说不出半句话。

    只听女人调侃地说:“开过几个苞了?”

    懵逼。

    大写的懵逼。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说话也没有个把门的,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呃,呃……”

    齐天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说。

    “有话痛快说,别跟个娘们儿似的。”

    女人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当即放下了枪,坐在炕上,盘腿,像是听对方讲故事似的。

    “一个都没有,真的。”齐天肯定地说。

    听齐天这样一说,女人立时兴奋起来,心想:“没想到,竟是个雏儿!!”

    话音稍落,在齐天的身上多扫了两眼。

    齐天很不适应,一直都是撩妹,没想到竟然被妹子,哦、不,是姐,竟然反被姐撩。

    这怎么能忍?

    明显是剧本打开的方式不对啊!

    紧接着,原本坐在炕上的女人,立即躺在了炕上,将手中的枪放在枕头下,紧接着做了一个很勾人的动作。

    齐天看在眼里,只是……

    小伙伴却不由自主地刚强起来。

    “靠,怎么可以这样,兄弟一场,你也太不讲究了。”齐天心底暗骂。

    齐天的表现,均落在女人的眼里。

    女人嘴角轻笑,面若桃花,双眼迷离,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脖子抽.动的瞬间,脑海中已经闪过多个画面。

    就在齐天把持不住的一瞬间,轻.咬舌尖,头脑立即变得清醒,眼中的女人竟变得如蛇蝎美人一般——勾人心魄。

    即便头脑清醒,却没有表现出来,立即表现出不由自主的模样,慢慢靠近炕边,靠近那个女人,很快两个人的身体靠的越来越近,越老越近……

    就在两人面对面,不足一公分的距离时,齐天在女人的枕头下迅速取出那把柯尔特左轮手枪,枪管指着女人的太阳穴。

    齐天面色冷峻,沉声说:“你好,滚地雷!”

    ……

    原本女人见齐天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女人越来越放松,慢慢闭眼,等待着享受美妙的一瞬间。

    只是,万万没想到。

    就在女人闭上眼,那金黄色的枪管便抵在了女人的太阳穴,只需轻轻扣动扳机,一切结束。

    女人缓慢地睁开眼睛,嘴角轻笑,轻声说:“好多年都没有人叫过我这个名字了,很亲切,满满的都是回忆。”

    实际,齐天很早就诧异“滚地雷”的身份,堂堂大匪怎么会狼狈的逃跑?

    一个压寨夫人,即便真的与手下有一腿,面对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仍旧无动于衷,这份淡定却非一般人能比。

    真正的滚地雷笑着说:“猜的没错,你小子很机智!我确实就是真正的滚地雷。”

    滚地雷接着又说:“或许你在疑惑,为什么我才是真正的滚地雷,而外面那个怂包却是冒牌货?”

    不等齐天回答,滚地雷接着说:“很多年前,有一个世代制造爆竹的望族,专供朝廷,享誉关东。家主有一个貌美如花的闺女,说她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不为过。”

    “由于闺女长得漂亮,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很多人都认识,在这群人中,天真善良的闺女看上了一位英俊不凡的翩翩佳公子,甚至想过与之私奔。回想起来都可笑,私奔?太大胆了!”

    “很快,两人便相互倾慕,互诉衷肠,暗地里私定终身……”

    “半年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特别想要见他,就在冲出房门时,看到的却是……血流成河的景象。那一瞬间,她崩溃了,感觉瞬间丧失了所有……不,还有他,那个心心念着的翩翩佳公子——”

    “顾不及寻找爹娘踪迹的她,在路过爹娘门口时,被一声声狂笑吸引过去,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那个人,是他,那个心心念着的男人,一手握着金子,另一只手握着刀,生生刺入了……”

    滚地雷说到这里,已经流下了泪水,顾不得擦掉,接着说——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却在众多黑衣人的屠杀下,逃离家门,也不知道逃了多远,来到了一个叫‘华树趟子’的地方,在这里遇到了一位很了不起的女匪王,她叫滚地雷,会制造各种雷,手段非常高超,威力非常惊人,然而这女匪王只有一个人……”

    “那女匪王很喜欢她,当天便收她当了徒弟,三年后,滚地雷因病死了,为完成遗训:杀尽天下负心人!毅然决然的继承师傅的名号,成为新一代‘滚地雷’!”

    “她骑着马,奔走在报仇的路上,在路边随手抓了一个长相极其丑陋的大胖子,去见那个负心人,并且当着那负心人的面,与那丑陋之人行苟且之事。事后,杀光了他家上下、以及全族,七百余口,震惊关东,从此以后消失匿迹。”

    “她带着那个丑陋的人,在娘子山安家,将原本自己家里的金银、以及那负心人家里的金银,全部运到娘子山。期间,她还花钱雇佣几个农夫假扮胡子,带着那个丑陋的男人一块打家劫舍,为害乡里,慢慢的传出了匪名,她也就退出江湖,将‘滚地雷’这个名字让那丑陋之人用,顶替她。”

    话毕,滚地雷从回忆中回过神,擦了擦满面的泪痕,轻笑着对齐天说:“那个女人真傻!!!”

    齐天看向滚地雷,轻声说:“不,我倒是觉得她敢爱敢恨,真性情,真豪杰,就算是大丈夫都不敌她之万一。”

    滚地雷苦笑。

    笑过之后,滚地雷轻声说:“突然说出了心里话,也被你看穿了,姐姐很喜欢你,虽然年纪大点儿,但是你要是不嫌弃……”

    听到滚地雷这样说,齐天立马逃离火炕,满口拒绝的口吻说:“虽然年龄不是问题,但是我有未婚妻……”

    “虽然我已经三十一岁,但是我愿意做二房。老话都说,咱们关东有四大香:回笼觉,二房妻,开江的鲤鱼,老母鸡。”

    滚地雷说完,见齐天仍旧无动于衷,于是急忙解释说:“你是不是嫌弃我?我可以跟你坦白,我跟手下顶天梁没有半点逾越。他确实贪恋我的美色,每次进屋只是给我洗脚,真的只是洗脚,你要是不信,下次见到他,我可以亲手阉了他……”

    滚地雷见齐天不理,反而大步离去,一时心急的滚地雷,急忙穿好衣服,跟了出去,并急忙说:“你等等我,考虑考虑啊!……”

第43章 我愿意

    齐天和滚地雷,一前一后。

    很快,脚步加快的滚地雷便追上了齐天,如小女人一般,拉扯着齐天的衣角。

    齐天很是无奈,继而心想:“手上可是有七百多条人命案,别说在一起,但绝对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说两句话,我都怕被官府盯上,那不就玩完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滚地雷一脸委屈地说。

    齐天特别无语,怎么会招惹上这号人,巨后悔去见她。

    “你身上人命案有太多,我怕受到牵连,就算没有……”

    齐天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滚地雷打断,一脸娇羞地说:“你是在关心我?”

    话毕,接着又说:“没想到你能关心我,真好!”

    齐天后面的话想说“就算没有人命案,也不会发生关系”,只可惜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听到滚地雷的话,齐天瞬间懵逼了,望着墙上的煤油灯,假装的摄像机,一脸无奈地说:“三十几岁的女人,还撒娇扮嫩,你能受得了吗?”

    齐天现在特别想吼一嗓子,发泄一下内心的无奈和委屈,摊上这么个事儿,心理承受能力弱,果然是硬伤。

    赖着不走,偏要跟着,齐天很无奈。

    三分钟后,齐天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然而众人的目光并没有放在齐天身上,而是放在了身披貂皮风衣,身材丰满,面容姣好,异常美艳的滚地雷身上。

    众人的双眼,均是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滚地雷,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

    一脸淡定的蝮蛇在齐天的耳边轻声询问:“她就是‘滚地雷’的压寨夫人?”

    此时的齐天没有心思回答与滚地雷有关的任何事,只是轻轻点头。

    躺在地上的“滚地雷”看着滚地雷,眼中闪过祈求的目光,他知道,眼下只有滚地雷能够救他。

    “春花,救救我,救救……”

    “滚地雷”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滚地雷的本名,想着能够挽回眼下的局面。

    没想到,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却见滚地雷大步走近,突然抬脚,猛然踢向“滚地雷”的腹部——太阳神经丛。

    瞬间,“滚地雷”的脸色变得涨紫。

    “咳咳……”

    强忍着剧痛,轻咳了几声,仅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话。

    “我的名字,你也配叫?猪狗不如的东西!!!”

    滚地雷说完,又飞起一脚,踢向“滚地雷”的肚子。

    旧伤未愈,再添新疾。

    滚地雷两个凌厉的动作,令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齐天)目瞪口呆,均是不敢相信,一个美艳动人的女人,手段竟如此高绝!!!

    此时的秋香也很是吃惊,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娘们儿——滚地雷,是“滚地雷”的压寨夫人,却没想到竟敢这么对自己的男人,而且手段很厉害。

    想到此,秋香贴在杜月红的耳边轻声说:“姐,这个娘们儿就是‘滚地雷’的压寨夫人,别看她长得好看,实际一肚子坏水儿。”

    杜月红听着心惊,下意识的又多看了两眼。

    滚地雷解决完“滚地雷”之后,扭动曼妙的腰.肢走向齐天。

    滚地雷的一举一动,无时不牵引着在场众人的眼睛,慢慢将目光投向齐天。

    “你要是从了姐姐,这山寨就是你的,还有那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的财宝,几十箱白花花的马蹄银,答应做我的男人,那些全部是你的。”

    马蹄银,即元宝,形如马蹄而得名。

    滚地雷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在场的众人都能清楚的听见。

    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

    还能得到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

    傻.子才会拒绝。

    此时齐天的内心并没有出现天人交战。

    齐天心想:“虽然钱是好东西,保险队刚刚开张,也正是用钱的时候,但是却要出卖做人的底线和人格,作为重生的特种兵,更不可能为了钱娶一个女人,说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那得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可是一个有底线的男人,绝对不会为了钱而委屈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滚地雷没看上自己,这山寨里的东西倒是可以占为己有,强抢老百姓的东西也都会送还回去,只是这女人,着实头疼。”

    众人见齐天不答话,都在为他感到着急,毕竟那是三千多万两银子,还附赠一个身材极好的女人。

    愈发烦躁的侯米尔急忙说:“新嫂子,您再撒个娇,我大圣哥可能就答应了,他最受不了女人对他撒娇。”

    听侯米尔叫嫂子,滚地雷的心底乐开了花。

    滚地雷立时看向侯米尔,兴奋地说:“真的吗?如果是真的,嫂子天天给你包饺子吃。”

    侯米尔迅速点头,当即催促齐天,说:“大圣哥!你快答应吧!!嫂子都等急了!!!”

    原本齐天就因滚地雷而感到无奈,再加上侯米尔在旁煽风点火,已然不痛快。

    蝮蛇见齐天仍旧无动于衷,于是上前抱拳,沉声说:“大哥,兄弟明白你的心思,可你要为了手下这帮兄弟,今后还要跟着你出生入死,要不……”

    蝮蛇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一众二十位手下纷纷跪下,语气诚恳地说:“队长,答应吧!队长,答应吧!!队长,答应吧!!!”

    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家伙。

    杜月红和秋香两人,已然握紧了拳头,心底都在祈祷:“不要答应!不要答应!!不要答应!!!”

    滚地雷见这帮手下这么给力的支持,当即拉扯了一下齐天的衣角,娇.声说:“就算为了你的兄弟们,你真的无动于衷吗?”

    齐天看了一眼滚地雷,随即看向一众手下,心底暗叹:“我怎么摊上这帮人?”

    随即面无表情地看向滚地雷,沉声说:“我有没过们的媳妇儿,你不能做大。”

    话音稍落,在场众人立即欢呼:“队长娶媳妇咯!队长娶媳妇咯!!队长娶媳妇咯!!!”

    杜月红和秋香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心底悸动,很是难过。

    由于在场的声音过大,滚地雷靠近齐天,贴着耳朵大声说:“我愿意!无论你将来娶几房,我都会做那个最小的!!!”

    齐天听后,嘴角漾起一丝神秘的笑意,很是令人捉摸不透。

    ……

    吃过早饭,直到上午巳时(十点),也没有等到归来的炮头。

    伤心的杜月红和秋香离开了山寨,临走前,齐天赠送一千两银子,却被两人拒绝,只是深情地道了声:“后会有期!”

    齐天命侯米尔将财物装车,运回保险队驻地,并将“滚地雷”装在麻袋里,一并运回。

    在百姓手中抢来的东西,由蝮蛇及手下派送回各个百姓手中。

    滚地雷的屋子里。

    滚地雷做了几样拿手小菜,温上两壶(两斤)高粱酒,等待齐天的归来。

    此情此景,滚地雷更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小媳妇,只不过这个年龄差距有点大,一个十七岁,一个三十一岁,不可谓:老妾少夫。

    趁着齐天还没来,先倒上一杯,浅酌,总觉得今天的酒特别醇香,继而一连反复,喝了四杯。

    酒入腹中,整个身子都变暖了,继而脸上火辣辣的,加上屋子里本就暖和,便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齐天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很快,体型丰盈,扭动曼妙腰.肢的滚地雷打开了房门,嘴角轻笑着看向这个“新男人”。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个十分惹火的身材呈现在齐天的眼中。

    仅是一瞬间,荷尔蒙疾速飙升,小伙伴都拒绝低调,瞬间变得强大起来。

    齐天的身体也变得异常燥热,体内的某些东西想要爆发,彻底的爆发才能一解痛快。

    一脸笑意的滚地雷柔声说:“饿坏了吧,快进来,我专门做了几道拿手小菜。”

    说时,便将齐天拉近屋里。

    “砰……”

    房门被关上,很快,屋子内便传出令人亢奋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齐天穿好衣服,坐在小桌子前,浅酌美酒,欣赏美人,好不惬意。

    火炕上,一脸被幸福滋润过的滚地雷,柔声说:“你知道吗,我已经十几年没有这个了,这是人生中的第三次,虽然给了三个男人,但是我相信你是最后一个,并且拥有永久使用权。”

    齐天不知怎么,听到滚地雷说出自己是第三个男人,心不由自主地悸动了一下,继而轻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多数男人均是不善于表达内心的情感,却会以一个尽在不言中的深情眼神,诉尽衷肠。

    滚地雷嘴角轻笑,很是享受这一切。

    作为一个女人,最希望的,仅是能够有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

    滚地雷觉得没有看错齐天,以后乃至将来,会越来越好。

    正深情满满地看着齐天的滚地雷,突然,大眼一转,想起了什么,继而不顾穿衣,仅是穿着大红肚.兜下炕,一时春光乍泄。

    看在眼里的齐天立时疑惑,正要发问,却见滚地雷走向靠近山体的墙角边,轻声数着:“一、二、三、四,对就是这个。”

    滚地雷说完,看向一脸疑惑地齐天,神秘一笑,柔声说:“再送你一件礼物。”

    齐天纳闷,继而心想:“除了三千万两银子,你不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吗?”

    继而看向滚地雷用匕首划开地砖,在砖下取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

第44章 福利多多

    齐天见到一个被红布包裹的东西,而且被埋在地下。

    疑惑的齐天,顿时心想:“按照前世武侠剧的套路,十有八.九是武功秘籍,可滚地雷不会武,再说也绝不可能是那东西。”

    齐天仍旧疑惑地看着墙边的滚地雷。

    此时的滚地雷,将红布包裹取出,吹掉上面的灰尘,继而起身,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向齐天。

    滚地雷蹲在齐天的身前,嘴角轻笑地看着齐天。

    由于大红肚兜过于宽松,那一片桃花盛开的地方,瞬间呈现在齐天的眼中。

    对于尝尽各中滋味的齐天来说,怎叫一个酸爽了得?

    此时的滚地雷满面桃花地看着齐天,轻声问:“猜猜这里是什么?猜到有奖。”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仔细观察滚地雷手中的包裹,表面除了用红布包裹以外,整体不过巴掌大小,很薄,有点像32开(184mmx130mm)大小的课本。

    第一感觉是:“书?”

    齐天不确定地问。

    滚地雷先是露出惊疑的目光,继而嘴角上扬、眉眼弯弯,瞬间便扑在了齐天的身上……

    “你干什么?”

    “给你奖励!”

    “……”

    女人呐!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就齐天这小身板,啧啧……

    半个小时后。

    滚地雷意犹未尽地看着身边的齐天,却见齐天紧闭双眼,一副十分疲惫的模样。

    “小天天!你怎么猜到的?”

    齐天的名字,是在两人初次欢愉时,齐天亲口说的,以及秋香并不是他的未婚妻,实际目的是来杀“滚地雷”的。

    为此,滚地雷在齐天的肩膀上留下一排小牙印,作为欺骗的惩罚。

    同时,滚地雷也将自己的本名“谭春花”告诉了齐天。

    当时齐天想着:“春妮,春花,这辈子足够了。至少比前世好得多,可以合理的娶媳妇,不用触犯婚姻法以及重婚罪。”

    齐天缓慢地睁开双眼,嘴角挂着笑意,轻声说:“春花,如果只是猜的,你信吗?”

    春花嘴角轻笑,丝毫没有对齐天的话产生怀疑,且柔声说:“我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春花说完,伸出手在齐天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接着又说:“那你再猜猜,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齐天没有细想,沉声说:“应该是你们家制造爆竹的配方,以及你师傅留给你的火药配方。”

    齐天说完,侧脸看向身边的春花。

    春花听后,瞬间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继而伸出食指,轻轻触碰齐天的脸颊,轻笑着说:“你真聪明!”

    话毕,春花瞬间变得一脸严肃,沉声说:“我一个女人家,再说也已经退出江湖,留着它也没什么用。看得出,你是一个志在四方的男人,把它交给你,一定会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春花说完,将红布包裹递给齐天。

    齐天看了看包裹,又看了看春花,他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而且齐天是练刀技的,跟火药也搭不上关系,但也不好拒绝,或许以后能用得上。

    齐天毫不客气地接下,也不打开看,而是随手扔向一边,面色邪魅地看向春花,继而如同猛虎扑食一般,扑向春妮。

    “啊……”

    春花惊叫过后,瞬间反应过来,继而再次展开神战。

    午后申时(下午三.点)。

    齐天和春花两人,睡醒午觉,齐天起身穿衣。

    此时的春花也已经开始穿衣服,同时望向齐天,似是不舍地问:“真的要走吗?”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点头,以示肯定。

    齐天明白,春花舍不得这个地方,毕竟住了十几年,怎么能轻易的说走就走?

    “如果想了,我还会陪你回来住几天。”

    穿好衣服的春花,走到齐天的身边,靠在齐天的肩膀。

    春花一米六八的身高,刚好靠在齐天的肩膀,没有任何的不适。

    “谢谢,你真好!”

    话毕,春花接着又说:“不过,既然我是你的人,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今后,你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

    齐天扳过春花的肩膀,继而在春花的额头,栽了一个草莓印记。

    随后,齐天提着春花的衣物用品,春花挽着齐天的手臂,走出了这间屋子。

    齐天刚走出房子外,恰巧遇到迎面走来的蝮蛇。

    蝮蛇嘴角微扬,拱手抱拳。

    齐天知道,一定是遇到什么好事,否则向来不苟言笑的蝮蛇,绝对不会这样。

    “大哥!那些被抢的东西,均已送回百姓手中,他们都对大哥感恩戴德,说尽了好话。”

    蝮蛇所说,齐天并没有感到意外,而且早就已经想到。

    “还有什么事吗?”齐天问。

    “回来的路上,遇上几伙儿绺子,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得知大哥灭了‘滚地雷’,无不钦佩,声称要加入咱们保险队,我就替大哥答应了。”

    蝮蛇说完,见齐天面有异色,当即解释说:“大哥放心,只挑了十四个有真本事的,其他都没要。”

    齐天听后,嘴角上扬,继而拍了拍蝮蛇的肩膀,满口鼓励地说:“做得好!”

    蝮蛇放下的双手的同时,伸出手去取齐天手中的衣物,并说:“大哥,我来吧!”

    齐天没有说话,便递了过去,很是欣慰。

    春花看向蝮蛇,沉声说:“二哥,这处山寨也没什么用了,咱们走后,告诉几个兄弟,烧了吧!”

    不待蝮蛇答话,春花说完就走。

    蝮蛇疑惑地看向齐天,只听齐天说:“告诉下面的兄弟,利索一点儿,烧净再走,别把整个娘子山都点着了。”

    齐天说完,便大步跟上了春花。

    很快,在侯米尔运送第五趟时,才将十大车装满,也就是说价值三千万两银子的物件装了五十车。

    齐天一行走下娘子山,回侯家集保险队驻地。

    齐天一行刚走,身后的“雷云寨”便燃烧起熊熊大火。

    春花看着燃烧中的“雷云寨”,嘴上呢喃着:“结束了,一切都过去了。”

    说完,靠向齐天的肩膀。

    “雷云寨”下的灌木丛中,一个人影望着烧的正旺的“雷云寨”,瞬间举拳砸向身边孩童手臂粗.细的灌木上,那灌木当即折断。

    随即望向远去的齐天一行,以及齐天身边的女人,再次举拳砸断一棵相同的灌木,接着一闪即逝,没入茫茫山林之中。

    ……

    齐天一行,到达保险队驻地时,已经是傍晚,酉时,落日的余晖洒满天边。

    对于银钱器物,齐天没有多问,一并交给侯米尔处理,并由“字匠”一一记录在册。

    由于在雷云寨“缴获”将近三十匹马,没人管理,再加上齐天深知马匹的重要性,于是新立“马号”,将近三十匹马交给刚刚加入的一个小弟看管。

    因为那小弟很是会相马,好马、坏马一眼就能分辨出来,重要的是会医马,于是齐天很放心地将马交到他的手中。

    那小弟自然是非常愿意出任“马号”,并想着刚刚加入保险队,就受到齐天齐队长的重用,一时心底乐开了花。

    待一切安顿好,齐天将春花送到了住处。

    虽然春花早已退出江湖,不问世事,但是跟着齐天进入保险队,不能说重出江湖,也算是一只脚迈入江湖。

    江湖中人向来豪爽,不拘小节,只是……

    “我还没和未过门的媳妇成亲,你这样不好吧!?”

    齐天看着躺在自己炕上的春花,很是别捏地说。

    春花嘴角轻笑,调侃地说:“身为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况且你和我第一次那啥的时候,也没见这么扭捏啊!?”

    话毕,接着又说:“你那股子野性哪儿去了?”

    齐天无语,心想:“能一样吗?你当时穿成那样,是个男人都经受不住诱.惑。”

    齐天眼珠一转,继而说:“那不怨我,是你诱.惑我。”

    春花一听这话,立马就不愿意了,当即从火炕上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向齐天,沉声说:“齐天,你小子怎么能这么无赖呐!亏得老娘那样对你。”

    春花说时,便走到齐天的身边,毫不留情地抬脚踹向齐天。

    动手?

    眼疾手快的齐天,瞬间出手抓.住春花的脚踝,伸出食指挑起春花的下巴,嘴角流露出邪魅地笑。

    调戏?

    撩妹!

    春花恼怒,当即出手如电,抓向齐天手腕,反扣筋脉,大力之下,导致齐天不得不松开春花的脚踝。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有点意思!”

    话落,齐天施展不要命的手法——身体转了个圈,很是不可思议地出现在春花的身后。

    春花大惊之下,来不及反应,继而再次被齐天调戏。

    齐天施展特别手法,令春花浑身不自在,渐渐地失去反击之力,陷入美妙的享受之中。

    两人又陷入新一**战。

    亥时(晚九点)。

    齐天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当即起身穿衣,在春花的额头上栽了一朵草莓,随即蹑手捏脚的离开屋子。

    齐天刚出房门,便见到“秧房子”站在门口,并对齐天拱手作揖,继而轻声说:“队长,有一个人,您应该认识。”

    “谁?”

    齐天问。

    秧房子并没有说,只是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齐天先行。

    疑惑的齐天在秧房子的带领下,走向审讯室……

第45章 屯长来了

    齐天走在距离审讯室尚有一段距离的路上,便听见里面便传出痛苦的叫喊声,以及手下的打骂声。

    齐天知道,这帮令他不省心的手下,又在动用私刑了。

    前世的齐天在影视剧中见过太多太多类似的事情,很是反感。

    虽然本身算是执法人员(军人),更不愿意看到受苦受罪的人,但是,深知某些藐视法律的的人,必须要用法律制裁。

    此时的齐天,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即将到审讯室门口时,秧房子很懂规矩的快步走上前,率先打开门,让齐天先行进入。

    由于审讯室内的叫喊声过大,众人并没有察觉齐天的进入。

    齐天进入审讯室,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滚地雷”,身上、脸上尽是伤,嘴角还流着血。

    蝮蛇正坐在长条椅子上闭目养神,显然是不见准确消息,不会睁眼多看“滚地雷”一眼。

    这时,齐天的目光却落在了长条椅子另一端,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正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只有很少的几道被鞭子抽过的痕迹。

    就在两个小弟准备换班轮流“执法”时,眼尖的小弟急忙说:“队长好!”

    那小弟深知不够资格对齐天抱拳行礼,仅是立正站好,对齐天躬身示意。

    小弟的一声问好,导致整间审讯室顿时变得异常安静。

    不明所以的蝮蛇,猛然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到齐天正站在身边,立时起身抱拳行礼。

    蝮蛇的眼睛,落在齐天的眼里,深知是熬夜所致,当即轻声说:“回去睡觉吧!这儿交给我。”

    由于确实太困,蝮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嘴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算是答应。

    紧接着,转身便走了出去。

    齐天知道,由于太困打了个盹,况且在审讯室中都能打盹睡着,可见得有多困?

    齐天对敌人,毫不留情。

    齐天对兄弟,却亲如手足。

    蝮蛇刚出去,身边的秧房子示意齐天,看向椅子边,蜷缩在地上的人。

    此时,那人也恰好抬头看向齐天。

    两人对视的一刹那,均是没有想到竟是对方。

    角落里,蓬头垢面的人正是狗带。

    “滚地雷”被侯米尔押送回来,便命秧房子看押,由于秧房子不知道“滚地雷”的身份,便与狗带关在一起。

    后来两人发生过很多争吵,甚至大打出手,在外面看押的秧房子觉得可疑,正准备报告齐天时,蝮蛇却来了,说要审问,便将“滚地雷”带走。

    经受不住严刑拷打的“滚地雷”说出了狗带,而狗带忍受不住挨打,声称与齐天有仇,于是蝮蛇便让秧房子前去找齐天。

    齐天没想到会遇到狗带,于是走近,轻声说:“起来说话。”

    齐天说完,便坐在了椅子上。

    狗带胆怯地看了看一众凶神恶煞的手下,终究没有起身,只是怒声说:“你不就是个打猎的么,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保险队的队长,我呸……”

    狗带说完,便朝齐天吐口水。

    狗带只是形式上的吐口水,实时上并不敢,毕竟屋子里站在四五个凶神恶煞的手下。

    附近的几个手下不明白两人的关系,却暗暗为狗带的举动捏了把汗,毕竟怕齐天突然动手,这帮手下可是见过齐天的手段的,要是真有个万一,那可是非死即伤啊!

    也有想表现的小弟,比如齐天身边的秧房子,见狗带朝齐天吐口水,顺手抄起一把单人木制椅子,朝狗带头上砸去。

    齐天深知狗带是屯长的独子,怎么可以没经过屯长的允许就动手?

    即便屯长同意,齐天也不能打。

    齐天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更不可能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人的儿子动手。

    就在那把椅子即将落在狗带头上时,齐天瞬间出手,当空抓向椅子,并夺了过来。

    没见齐天出手的狗带,本以为难逃被砸的厄运,继而吓的向后躲,并下意识地发出叫喊声。

    过了一会儿,狗带没感觉椅子落在头上,于是侧脸看去,恰好看见齐天将手中的椅子放在地上。

    放下椅子的齐天,轻声说:“说吧,什么情况?”

    没等狗带说话,被绑着的“滚地雷”急忙说:“只要你放了我,我愿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齐天嘴角轻扬,继而面色微寒,沉声说:“放你?别做梦了!就算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吗?”

    齐天反问,“滚地雷”被这一问瞬间没了底气,不敢再说话。

    就在这时,狗带突然站起身,看向齐天,沉声说:“好汉做事好汉当,打猎的,是我用银子买通的‘滚地雷’,炸你保险队就是我让的,我要报复,是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春妮,我不甘心!不甘心!!!”

    “滚地雷”一听,顿时放心,只觉得狗带这小子挺仗义,没把他供出去。

    实际,确实是狗带花钱找上的“滚地雷”,并在“滚地雷”耳边煽风点火,声称齐天当上保险队长,受到百姓的拥护,从而促使“滚地雷”暗生嫉妒,才痛下杀手,决定给齐天一点儿颜色瞧瞧。

    听狗带这样说,齐天没想到狗带竟是有情之人,只是春妮并不喜欢他这一款的。

    既然事已至此,齐天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对身边的秧房子说:“明天一早,找两个小弟去王家窝棚,叫屯长来一趟。”

    齐天说完,看向狗带,沉声说:“没有你爹,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不会动你,让你爹来办吧!”

    齐天说完,走出审讯室。

    齐天清楚,如果今天办了狗带,只能证明齐天是一个不仁不义,不懂感恩的人。

    反之交给屯长,屯长面对齐天如今的地位,要么下死手,要么让齐天下死手,无论结果怎样,明面上齐天做得对,暗地里却是下了一手好棋,将了屯长一军。

    毕竟狗带做出的事,实在不容饶恕——勾结土匪。

    ……

    齐天回到屋子里,正想着脱衣服上炕睡觉,却看到春花也在炕上睡觉——还蹬掉了被子。

    齐天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盖好,转身离开。

    齐天不是神,更不是圣人,只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说对美艳而妖.娆的春花没有想法,纯粹是假话。

    男人会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真心爱的却只有一个。

    就在刚刚,齐天准备脱衣服睡觉,看到躺在炕上的春花,立时想起了春妮,与狗带相比,齐天却是一个对待感情不够忠诚的人渣。

    或许是因为荷尔蒙导致的冲动,当时齐天并没有多想,更没有其他杂念,只想着释放,展现自己真男人的一面,彻底的征服一个女人。

    可是,事后的齐天,脑海中会闪过春妮说过的每一句话,她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更加觉得对不起她。

    然而,事实已经铸成,无论面对谁,齐天都觉得自己是罪人,难以弥补对两人的亏欠。

    齐天暗暗下定决心,忙完眼下的事,稳定了以后,就和春妮成亲,不愿再辜负她。

    此时,站在走廊下的齐天,望着昏暗的残月,立时哼起那首歌谣: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只要有你陪……

    哼唱完歌谣,齐天便去睡觉。

    由于前一天攻打“雷云寨”,以及与春花的数次交战,身心疲惫的齐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的第一眼,便看见一个美艳动人的少妇坐在炕边,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睡眼朦胧的齐天。

    齐天见是春花,立时嘴角上扬,随即解释说:“昨晚突然有事,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怕吵醒你。”

    齐天说谎,却是善意的谎言,不想因实话而伤了春花的心。

    齐天以前世的眼光便能看得出,即便经历过再多风浪的女人,一旦想静下心找一个人,就会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会再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春花嘴角轻笑,继而伸出手指,在齐天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柔声说:“我懂。”

    仅是“我懂”二字,涵盖太多太多。

    齐天微微点头并轻笑,继而心想:“和年纪大的女人在一起,就是省事,会照顾人不说,还心思细腻善解人意。”

    想到此,齐天心里暗暗偷笑。

    “快起来吧,听说老家来人了,在等你。”

    春花口中的老家,自然指的是王家窝棚。

    听春花这样说,齐天当即恍然大悟,于是拍下了额头,“艾玛呀,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齐天说完,急忙起身穿衣。

    “我做了几道小菜,吃完再去。”

    “不了。”齐天说完,大步离去。

    春花看着齐天消失在视线内,继而目光转向不远处,桌子上正冒着热气的四道小菜,不由自主地暗自神伤。

    走出门的齐天,刚好撞见手臂上缠着类似绷带的白布条的张胜。

    没等齐天打招呼,面色严肃的张胜便说:“屯长来了,在会客厅。”

    张胜不是嫉恶如仇的人,却是对敌人毫不手软的人。

    齐天点头,继而大步走向会客厅,途中遇上蝮蛇,继而蝮蛇简单的道出有关狗带的事。

    蝮蛇昨晚实在太困了,忘记说之前与齐天的结仇、比斗,都是因为狗带从中挑拨。

    齐天听后,暗暗心惊:“没想到,狗带还是一个报复心理极强的人,这样的人留着,太危险,指不定什么时候反咬一口!”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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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关东匪王介绍:
齐天,华夏沈洋军区特种兵,外出执行任务,在白头山边境与境外雇佣兵同归于尽。时光倒流1896年,重生在白头山脚下,一位同名的猎户身上。时逢乱世,得家传刀技的齐天,自持冷兵器,誓与火器擦出万千火花。在这个军阀割据,匪患横行的年代,少年齐天自白头山而出,崛起之路就此开始……重生之关东匪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关东匪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关东匪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