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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阴阳符师全文阅读

作者:七麒     我是个阴阳符师txt下载     我是个阴阳符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六十五章 比试

    打发走寇真,我回屋睡觉,过了半个小时,西厢房传来惊呼声,咒语声,还有杨疯子骂人声,我都没起床,知道是吊死鬼找上了乌羽,反正也死不了人,哥们很放心的继续去睡,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生物钟把我叫醒,坐起来楞了下神,端着脸盘刚要出去洗漱,乌羽气哄哄的拿着有我生辰八字的黄符闯进来,对我喊道:“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我特无语的看着他,傻子都知道是我动的手脚,还用问?关键是你没抓住我啊,没抓住我,就不能认啊,我看了看黄符,咦的一声道:“黄符上面有我的生辰八字,你想干什么?不就是有点小恩怨嘛,至于琢磨着用邪术害我?”

    乌羽气的浑身直哆嗦,指着我道:“薛伟,你怎么那么无赖呢?”

    卧槽,逼都让你和杨疯子装了,哥们不无赖能咋整?我端着脸盘琢磨着是不是扣他脑袋上,嘴里却冷淡道:“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哎。”

    乌羽快要暴走了,以前看上去脾气挺好一个人,扬着手中的黄符对我道:“你敢说不是你干的?你敢说不是你把生辰八字贴到我身上,让吊死鬼找上我?”

    “抓贱抓双,拿人拿脏,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我还说是你不怀好意,用我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符上做法害我呢,不过,你要是把我害了,明年五月我就去不了龙脉了,你猜大家会不会放过你?我现在深深感受到了伤害和威胁,我要跟你师傅好好说说这件事,哎!现在的孩子太不懂得尊老了,连师叔都敢害……”

    听到我要去找杨疯子,乌羽冷笑道:“别费那个劲了,我师傅被我支出去了,我跟他说我要陪你实践,让他去找我师兄。”

    哥们恍然大悟,怪不得杨疯子大早上没打上门来,原来是乌羽把杨疯子支走,看样子是想要给我点教训了,那哥们还怕他?顿时眼睛一亮,问道:“你师傅不在,你是来打架的?”

    乌羽冷哼一声道:“你我学的是符箓之术,不如就比比符箓之术,咱俩也打个赌,三局两胜,谁赢了谁当师傅,谁输了拜谁为师!”

    乌羽说完,我又恍然大悟了一下,知道为啥杨疯子不在了,肯定是被乌羽忽悠的,说什么要给他找回场子,要是我输了,认了乌羽当师傅,杨疯子岂不是就成了我师爷?我师傅就比他低了一辈,场子不就找回来了?杨疯子还没什么责任,两个小辈胡闹,谁也说不出什么来,没准还会有意无意的宣扬出去,就算不宣扬,有个心理安慰都是好的。

    满满的都是套路,乌羽肯定是觉得他入茅山早,道法比我高深,有点瞧不起我,问题是哥们也不怕他啊,我琢磨了下道:“行,你既然舍得死,我就舍得埋,你想玩,那咱俩就玩大点,立下字据,再找个证人,全程用手机录下来,谁也别赖账,你看怎么样?”

    乌羽没想到我会如此配合他,竟然楞了楞,沉默了下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证人当然是我找,乌羽在巷子里人生地不熟的,哥们虽然也是外来户,毕竟住了挺长时间,认识人比他多,想了下,我决定让铃铛当证人,给铃铛打了个电话,铃铛很快就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寇真,显然是铃铛告诉的他。

    寇真一进来就朝我挤眉弄眼,一脸贼笑,我真怕他露馅,毕竟还用的着这小子呢,急忙对铃铛道:“铃铛,这位茅山派的乌羽要跟我斗法,谁输了谁当徒弟,赢了的当师傅,我俩正准备签字画押呢,你给我俩做个证人呗。”

    铃铛朝门外看了看,问道:“伟哥,杨疯子呢?”

    “杨疯子躲出去了,他徒弟仗着道法高深欺负我,他在一边看着不好意思。”

    我懒洋洋回了句,铃铛声调突然就提高了,瓮声瓮气道:“杨疯子不在你还怕啥?不如咱们三个把这小子打一顿,让他乖乖认你当师傅算了,他要不服,就揍服他……”

    我眼睛一亮,这办法其实也不错,乌羽却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道:“薛伟,斗法就斗法,光明磊落的来,你要是不敢接招就直说。”

    激将法!老子就中了你激将法能怎么滴?哥们有后招的好不好?我笑着对他道:“我没你那么无耻,说吧,比什么?”

    “第一场,咱们比画符,让铃铛当个证人,看谁的符画的好有灵气,用手机录下来,也不怕你耍赖。”

    “那就比画符!一个小时后,咱们院子里见!”哥们端着脸盆往外走,这次乌羽没拦着,冷哼一声回西厢房了,哥们洗漱完,回到屋里,对铃铛道:“待会画符的时候,用你的小铜镜反射阳光,朝他眼睛上晃,麻痹的,女孩子照镜子总是天经地义的吧?”

    寇真惊讶的对我道:“伟哥,你够阴险的啊?”

    我冷笑一声:“这是咱们的主场,三个人要是还赢不了这个货,咱们也就不用混了,乌羽觉得入门比我早,符箓之术比我厉害,看不起我,他也没把你俩放在眼里,没见咱们三个在一起丫的都没有反应吗?这口气你们咽的下去?”

    “伟哥,用不着激将法,我和铃铛肯定帮你!”寇真看出了我的意图,我皱了下眉头没说话,我的确是有激将的意思,但说的也是实话,乌羽明知道我和铃铛寇真是一伙的都没当回事,说好听了是自信,说不好听了那是自大。

    铃铛也就算了,寇真虽然不着调,但他的神仙步用好了,着实是一步好棋,从乌羽的表现来看,他并不知道寇真会这一手,那还不是赢定了?

    我把铃铛和寇真叫到一边,仔仔细细商量了下该怎么对付乌羽,半个小时后,哥们带着寇真和铃铛搬了个小桌子到院子里,乌羽也出来了,穿了一身青色道袍,打扮的利利索索的,不得不承认乌羽其实挺帅的,可满脸的青红蓝绿紫,加上被杨疯子打了个乌眼青,还捯饬的这么利索就有点滑稽了。

    乌羽的小桌子上摆上了三茅祖师的牌位,上香,贡品,一样不差,桌子上还摆了把桃木剑,眼见我来了,用那只乌眼青的眼睛盯着我道:“让铃铛录像,咱俩开始比试吧。”

    哥们笑嘻嘻的问他:“是你先画,还是一起画?”

    “一起画,让铃铛录像。”乌羽最忌惮的是哥们,显得有些顾忌,却不知道真正的威胁并不是我,那哥们就满足他呗,低头整理好自己的小桌子,咱供的是第一代天师张道陵张天师,点上香火,摆上贡品,开始静心。

    那边乌羽做的是一丝不苟,净手,净口,净笔纸墨砚台,轻声念诵咒语:“居收五雷将军,电灼光华,上则护身保命,下则缚鬼伏邪,一切死活减道伐长生,急急如律令。”接着又是敕纸咒,敕水咒,敕墨咒,敕砚咒……

    咒都念完了,看了眼拿着手机正在录像的铃铛,又朝我看了过来,哥们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提起笔来沾了朱砂在黄纸上落笔,乌羽伸手也拽过毛笔,沾上朱砂,对着黄纸刚一落笔,铃铛很及时拿出了怀里的铜镜,反射着太阳光晃乌羽的眼睛。

    画符是一鼓作气的事,中途稍微心思变了,或是有变故,一张符就废了,虽然乌羽道行的确是比我高上那么一点点,但丫的斗争经验太浅薄了,估计被杨疯子操练的也有点死心眼子,阳光刺到眼睛,他要是能镇定心神,浑然不当回事,几笔就能画出一张黄符来,毕竟练了那么多年,所幸的是他没有那么深的修为。

    阳光一刺眼,乌羽下意识的就把眼睛闭上了,手上的劲道和存想一下都没了,哥们趁机唰唰唰……画了一道护身符,放下纸笔朝乌羽看去,乌羽气的直哆嗦,对铃铛吼道:“我在画符,你拿出小镜子干什么?故意捣乱的是不是?”

    铃铛那小爆脾气,立刻就怒了,含了口吐沫,呸的朝乌羽吐了过去,乌羽一躲,铃铛骂道:“你特妈傻啊?我是个女孩子,女孩子照镜子很稀奇吗?你特妈功夫练的不到家,我照个镜子都能分了心神,还怪我?你看看人家伟哥,我照镜子他咋就没分心呢?就你这样的还当道士?你是不是对我有啥想法?是不是对我有想法?臭不要脸的……”

    乌羽的脸都绿了,突然暴跳起来,对我喊道:“薛伟,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怎么对付我?”

    卧槽!丫的昨天晚上脑袋被吊死鬼亲了?傻子都看出来了啊,还用问?但哥们不能承认啊,对他道:“比的是画符,中间有什么差错,只能说你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命很硬,很逆天?所以你输给我没什么好稀奇的,这就叫天要亡你,非战之罪也!你要不服,那也没办法,铃铛,你应该也有几个玄学的交流群吧,发小视频!”(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六章 毫无悬念

    乌羽第一局输的这么惨,我总结了下有四个原因,一,轻敌自大,二,昨天晚上没睡好,三,愤怒使他丧失了原本该有的理智,四,对我们的人品大大高估了,导致输的很惨,乌羽并不是个蠢人,出来闯荡江湖应该次数不多,对江湖险恶认识不足。

    事实也的确如此,我和铃铛的无耻除了让乌羽震惊之外,竟然沮丧的认输了,哥们很是得意,扬着眉毛问他:“第二局比什么?”

    有了第一局的前车之鉴,乌羽沉默了半天,对我道:“斗符,不过我有条件,你我回去各画三张符,一个小时后咱们还在院子里碰头,但你朋友不能离我十步近,必须保持距离,也不能再有别人帮忙,否则就算自动认输,你答应不答应?”

    “我答应!”哥们都没犹豫,开口答应了下来,乌羽就又忧郁了,疑神疑鬼的盯着我看了半天,哥们就大大方方的让他看,过了有五分钟,乌羽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哥们也转身回屋,一进屋寇真就小声对我道:“伟哥,伟哥,这次是不是该哥们出手了?”

    第一场铃铛捣乱,第二场当然是寇真出手了,至于怎么出手,在乌羽提出要斗符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从衣柜里翻了翻,翻出之前练笔画过的三张黄符,递给寇真道:“待会你用神仙步靠近乌羽,把三张黄符掉个包,咱们第二局就赢定了……”

    寇真接过黄符,嘿嘿笑道:“伟哥,瞧好吧你。”说着就要往外面走,被我一把拽住,对他道:“不着急,过半个小时再去,那时候乌羽的符估计画的差不多了……”

    一个小时后,我和乌羽站在了院子里,我站在我门口,他站在他门口,我俩腰畔各挂了个符袋,颇有点美国西部枪手决战前的架势,在乌羽的强烈要求下,我让寇真和铃铛待在屋子里,其实出来不出来又有什么分别呢?黄符已经掉包,现在我符袋里的黄符是乌羽用心画的符,而他符袋里的黄符是我以前练手画的,他怎么也赢不了。

    “薛伟,咱们也别废话了,我喊一二三就开始,谁先把对方制服,谁就算赢。”

    “你数吧!”哥们淡淡说了句,乌羽非常实在的数了起来:“一!”哥们接口道:“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说不动,就不动,抬不起手……”

    我一念诵咒语,乌羽怒了,朝我骂道:“不要脸!”说完才觉得不对,因为他慢了一拍,慌张着也念诵了起了咒语,跟我念诵的咒语一样,他画的三张黄符里有一张是定身符,看样子是想把哥们给定住,然后好好羞辱一番,哥们抢先念诵咒语,乌羽急忙追赶,语速非常快,竟然在最后赶上了,急急如律令我俩几乎是一起脱口而出。

    丫的快速掏出黄符,看都没看,朝我甩了过来,不得不说乌羽入门早的确是有优势,我也承认他是比我快上那么一点点,不管是念咒,还是甩黄符,劲道也够足,关键是黄符不咋灵,所以哥们无所畏惧,都不带躲的,反而向前一步,用脑门朝他甩过来的黄符一顶,手中黄符朝他甩了出去。

    用脑门去顶,当然是想迷惑住乌羽,丫的肯定想不到我会这么干,一定会懵逼,哪怕只有一瞬间也足够哥们出手了,他想躲就没那么利索,正如我想的那样,我用脑门迎上去顶黄符,乌羽就懵逼了,瞳孔放大,身体一僵,流露出特别不可思议的表情,傻比,中计了!哥们手中定身符嗖的甩在了他懵逼的脑袋上。

    乌羽立刻就被定住了,仍然保持着懵逼的表情,哥们随手拽下贴在我脑门上的黄符,走过去照乌羽脑袋上狠狠一弹,来了个大大的脑崩,疼的乌羽眼泪都快出来了,偏偏动弹不得,眼神涣散的瞧着我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没搭理他,扭头问道:“铃铛,都拍下来了吗?”

    “放心吧伟哥,都拍下来了。”铃铛得意的朝我举了下手里的手机,我对她道:“电脑上备份一下,最好上传个云什么的,设上密码,乌羽要是不拜我为师,咱们就给他整网络上去,让大家看看茅山派的乌羽是个什么货色。”

    铃铛答应了声去店里干活,乌羽眼泪汪汪的看着我,问道:“薛伟,要不要做的这么绝?”

    哥们从符袋里掏出剩下的两张黄符全贴他脑门上,狠狠道:“我特妈做的绝,我跟你很熟吗?你师傅让你找孤魂野鬼给我练手,你故意找了个五百多年的吊死鬼,你不狠?找就找了,你倒是提前告诉我一声啊,还不是存心等着看我笑话?我被吊死鬼追的走投无路,找上你,你丫的不说帮忙,跑的比兔子还快,被吊死鬼撞了两下,心怀怨恨,故意让我把上吊绳甩进了鬼集里面,吊死鬼又缠上了我,你特妈不狠?”

    “最可恨的是,吊死鬼找上了你,你还大早上的打上门来,支走杨疯子要教训我,幸亏哥们本事大,把你收拾了,真要让你收拾了,你会可怜我?卧槽你大爷的,杨疯子怎么收了你这么个阴险狡诈的徒弟?”

    “薛伟,你还要不要脸?我现在知道了,你是把我的黄符掉包了,咱俩是堂堂正正的比试,被你整成了阴谋诡计,谁才阴险狡诈?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应该找个帮手再跟你斗,不应该一个人斗你们三个……”

    乌羽说的很悲愤,哥们都听乐了,拍着他肩膀道:“你现在才知道啊?谁让你牛逼哄哄的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晚了,三局两胜,我赢了你两局,字据上有你的名字,有视频证明,你特妈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就乖乖的给老子当徒弟吧。”

    乌羽被我刺激到了,破口大骂,哥们有素质,不跟他对骂,掏出手机录下他的丑态,准备回头跟铃铛录下来的一块放到网上去,题目都想好了,输不起的茅山派,输不起的茅山弟子乌羽。

    我想点击量一点不会差,录了会觉得没啥意思了,施施然回屋,寇真在屋里等我回来,对我道:”伟哥,你把他凉在外面不管?就不怕杨疯子回来找你麻烦?”

    “管他干什么?让他在太阳底下冷静冷静,杨疯子找我麻烦是肯定的,不收拾乌羽,他就不找我麻烦了?麻烦还是会有的,得罪已经得罪了,不如得罪狠点……”

    寇真很赞同我的理论,哥们收拾了乌羽,感觉很是困倦,正好杨疯子不在,可以睡上一小会,我让寇真帮我护法,杨疯子回来了及时叫醒我,倒在床上昏昏沉沉,一分钟都没到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寇真叫我:“伟哥,快醒醒,杨疯子回来了。”

    哥们激灵一下醒了过来,耳边传来杨疯子疯疯癫癫的笑声,非常魔性:“哈哈哈……乌羽,你是不是赢了薛伟那小子了?老子回来就是给你们做个见证的,待会拜师,让他给你磕头倒茶,老子今天终于是扬眉吐气了一把,哈哈哈,再碰到张青山,让他论论辈分……”

    笑声戈然而止,杨疯子显然是看到了被定住的乌羽,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哥们从床上跳下来,溜到门口扒着门框子往外看,就见杨疯子穿着个性的寿衣,一脸阴沉站在乌羽身边,在他身边站了另外一个清秀道士,低眉顺目的,是他另外一个徒弟。

    “师傅,我对不起你,中了薛伟的奸计,我输了!可是真不怨我啊,比画符,他让铃铛拿镜子晃我眼睛,斗符的时候,又把我画好的黄符给偷换了,我这才输了的,师傅,不是我本事不够,是薛伟太无耻了……”

    我很担心杨疯子护犊子,心里很忐忑,杨疯子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明显是看到我了,怪眼一瞪,我以为他要找我麻烦,吓得一缩脖子,没想到杨疯子突然抬腿一脚,嘭!的声把乌羽踹飞,闷声不响的回了自己屋子。

    杨疯子身边的道士急忙上前去扶乌羽,扶起来进了屋子,看到这,寇真一拍脑袋,对我道:“伟哥,我突然想起来这几天的货还没进呢,我得赶紧进货去。”说完抬脚就跑,都没给我反应的时间,丫的是怕杨疯子突然发疯连他一块收拾了。

    寇真走后,哥们也有点担心,仔细一想,顶多挨顿揍,杨疯子还真不敢把我怎么样,不过我要是真挨揍了,哥们就敢真把录下来的视频传到网上去,看看谁丢人。

    胡思乱想刚要关门,杨疯子的另一个徒弟出来了,脸上带着笑走到我门口,温柔对我道:“薛伟兄弟,我是乌羽的师兄,我叫阮寒,咱俩聊聊怎么样?”

    “呦呵,这是师弟输了,师兄来找场子了?”哥们问了句,阮寒朝我朝我摆摆手,示意不是找麻烦的,然后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别让杨疯子听到。

    怎么个意思啊?哥们有点懵。(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七章 阴身出游

    阮寒比乌羽成熟,路数也对,既不盛气凌人,也不苦大仇深,还有点自来熟,跟我挤眉弄眼的表示进屋说,示意别让他师傅杨疯子听见,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于阮寒这样的老油条,哥们也没法翻脸,何况也想听听他要说什么,侧身让阮寒进屋。

    阮寒进了屋子,反手把门关上,松了口气,苦笑着对我道:“薛伟兄弟,我先跟你陪个罪,乌羽年纪小,一直在茅山修道,没下过几次山,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话说的很艺术,先赔罪示好,显得很有礼貌,有个好的开场,一般人都会先入为主,觉得对方挺讲道理的,接下来他无论在说什么,都不会觉得刺耳,满满的都是套路啊,哥们冷笑了声,没吭气,看丫的怎么表演下去。

    阮寒对我的冷笑压根没有反应,叹了口气继续道:“你跟乌羽斗法,纯粹是闹着玩,我来没别的意思,不会为他出头,不过,薛伟兄弟想过没有,我师傅十分爱面子,他已经输了一次了,胡闹的拜了你师傅为师,现在乌羽又输了,再拜你为师,你猜他会不会发疯?”

    杨疯子没事的时候都疯,受了刺激肯定疯的更厉害,但我还是没说话,阮寒又道:“人在江湖漂,谁能不挨刀?挨小刀就算了,要是大砍刀就操蛋了,我师傅就是那把不靠谱的大砍刀,我觉得还是别激怒他,哎,我师傅要真疯了,咱们就都倒霉了,谁也别想好过,为了过两天省心日子,这事就过去吧,我让乌羽跟你道个歉,拜师的事咱们就别提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哥们要在不搭话,显得有点得理不饶人,我开口道:“不是我得理不饶人,你那师弟太操蛋,找了个五百年的吊死鬼不说,还坑我把绳子扔到鬼集去了,我被吊死鬼缠的死死的,也太欺负人了,既然你说了,也不能不给你面子,我有个要求,既然这事是乌羽惹起来的,找吊死鬼绳子的事就得落在他身上。”

    “成,我跟他说,让他帮你把绳子找回来,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次的事也给他个教训。”

    “不是帮我把绳子找回来,是他去把绳子找回来还给吊死鬼,以后不许找我麻烦,否则视频随时发到网上去,让所有人看看他的狼狈像。”

    哥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去龙头山之前还得跟杨疯子师徒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仇结的深了,整天惦记着他们报仇也是够累的,不过绳子的事必须让乌羽解决了,谁让丫的陷害我?

    阮寒听我说完,无奈对我道:“你们之间的事乌羽都跟我说了,让你把绳子扔进鬼集,的确是他不对,可要真说起来,也怪你,没事跟我师傅说什么实践出真知啊?就我师傅那个样子,好经都能给念歪了,如今认定了你说的实践出真知,你猜他会不会让你实践?说白了吧,鬼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自愿去还能准备准备,不自愿去,我师傅也会把你给扔进去。”

    杨疯子还真干的出来,阮寒跟杨疯子最久,杨疯子什么德行他最清楚,我又沉默了,其实是想答应的,可这么快就同意了,感觉有点怂了似的,阮寒对我一笑,小声道:“薛伟兄弟,咱们以后少不了接触,大家想要过的舒服点,就得联手对付我师傅,否则那日子都能过得生不如死了,咱们交个朋友,你给我个面子,以后我帮你一起对付那老东西。”

    阮寒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哥们的台阶也就有了,拍着胸脯子对阮寒道:“交你这个朋友了,给阮兄个面子,事就这么算了,你回去跟乌羽说,只要他不找我事,我也不为难他,不过视频就不给你了,等你们走了再说。”

    哥们还是留了一手,阮寒也不在意,陪着我说了会话,阮寒这人挺和气,脾气好的一塌糊涂,江湖经验也多,为人挺豪爽,总之相处很舒服,聊了没多大一会,院子里传来杨疯子的吼声:“阮寒,你特妈死在薛伟屋子里了?还是你俩搞基呢?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阮寒对着我无奈苦笑,小声对我道:“我先回去了,没事了哥几个出去撸串,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

    说完朝我抱拳,推开门道:“来了,来了,师傅,咱别再院子喊,屋里说……”拽着杨疯子进了西厢房,哥们叹息了声,阮寒无疑给我上了一课,什么叫外圆内方?这就是啊,相处让人觉得舒服,谁也不会防备阮寒这样的人,看来哥们不光要跟杨疯子学习符箓之术,也得跟阮寒学学怎么做人。

    我愣愣出了会神,杨疯子背着手人五人六的来了,瞪着怪眼,我以为他要来找我麻烦,紧张了半天,杨疯子咳嗽了一声道:“这个……鬼集你是要去的,实践出真知嘛,但一个人去有些危险,我让乌羽陪你去,晚上我助你俩出窍,现在就该准备了,多烧纸钱……”

    杨疯子没有跟我较劲,告诉我该准备什么,嘱咐完了施施然出门,哥们看的目瞪口呆,杨疯子转性转的也太快了吧?阮寒也太特妈神了,完全是下克上啊,只要有他在,杨疯子基本就没脾气了,本事的确不小,哥们有时间了得跟他好好学学,要是能把我师傅张青山也忽悠住了……

    我无奈的叹息了声,杨疯子还有踪迹可寻,张青山却是从小流浪,心都野了,找都找不到,别说忽悠了,想见到他也是明年五月份了,哥们抛开胡思乱想,决定去找寇真,让丫的帮我做纸钱,再让铃铛用圆光术盯着我点,真要有危险,也能及时把我救出来。

    翻墙进了寇真家,这小子把脚翘在电脑桌上正抽烟呢,见我跳墙进来都惊了,对我喊道:“伟哥,不是哥们不讲义气,我真得进货,不信你看看,订单刚发出去……”

    “我不是来找你报仇的,你把铃铛叫来,我晚上去鬼集,咱们商量商量该怎么去……”

    商量的结果就是,寇真做了很多纸钱,铃铛要了我一滴血滴在她那面小铜镜上,又准备了寿衣和一些必备的东西,哥们也画了几张黄符,张青山留给我的黄符太少,不到关键时刻,哥们不舍得用,何况画符也是要多锻炼的。

    闲话少说,吃了晚饭,寇真开着车,拉着我们几个去昨天晚上那片湿地,铃铛吵闹着也要去,可车拉不下她,只能作罢,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那片湿地附近,下了车阮寒四处找地方,杨疯子人五人六的把我和乌羽叫过来,装比道:“活人生魂去鬼集是件挺凶险的事,我本该陪在你们身边的,但孩子总有长大的那一天,该历练的得你们自己去历练,你们之间又没什么深仇大恨,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以后行走江湖,你们还得相互扶持,互相帮助知道吗?”

    “是,师傅,我知道了!”乌羽跟霜打了大茄子似的,懒洋洋提不起精神来,我都没搭理他,只要杨疯子不在身边,哥们还真不怕他,杨疯子又嘱咐了两句,先让我俩烧纸钱,画好了圈,寇真帮我烧了纸钱,又穿上死人的寿衣,把脸抹的惨白,跟死鬼一样,接着坐到阮寒带来的蒲团上,杨疯子在我和乌羽后心各贴了一张黄符,坐在我俩身后,要逼我俩阴神出游。

    修道之人,修炼到高深处,找个僻静的地方往地上一坐,阴神说出游就出游了,哥们阴神没少出游,脑袋上有索命勾的时候,动不动神魂就被勾走了,可自己神魂出游还一次都没经历过,我和乌羽也没那个道行说出游就出游,只能是借助杨疯子的功力和符箓之术帮我俩出游。

    “坐好,静心,存想,跟我念诵咒语:亶罗蔚罗,无须流陀。太冲太极,阴阳抱和。出有入无,鬼神莫测。出死入生,变化自然。元始混气,玄中之玄。上干有禁,下洞太渊。诵之一遍,沉痾自痊。炼魂育魄,真阳自全。齐戒礼诵,万过飞仙……”

    我和乌羽端正坐姿,收心,守静,轻声念诵咒语,过了有三五分钟,我已经入静,正感觉身心宁静安详之时,忽地我背后一股大力涌来,像是有人在后面使劲推了我一把,我情不自禁向前扑去,感觉身上轻飘飘的,稳住了身体,回头一看,就见自己肉身还端坐在蒲团上。

    杨疯子双手捏诀,快的不行,在我和乌羽后背比划来比划去,阮寒手上多了把精钢长剑守在身边,寇真也嘟嘟囔囔的用木棍拨弄那些烧成灰烬的纸钱,哥们知道这是阴神出游了,低头看了看,系在手腕上的符袋带了出来,再朝旁边看去,乌羽也阴神出游,手上同上栓了个符袋,接着在我俩中间跟变魔术似的出现了一摞子冥钱。

    最近家里有事,暂时一天一更,跟大家说声抱歉。(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八章 鬼集

    阴神出窍的感觉非常奇妙,比被强行勾走魂魄多了不少自主权,首先身上的衣服和东西比较真实,并且有重量感,双脚是踩在实地上的,不像被勾走,身体轻飘飘如浮萍一般。我先把符袋系到裤腰上,又捡起那摞冥钱,扭头去看,乌羽也捡起地上的符袋,冥币,还捡起一把桃木做的短刀,斜插在腰上。

    看的哥们直跺脚,早知道能带东西来,该把我的道经师宝印带来啊,哥们无奈叹了口气,不得承认经验还是浅薄,想着沟通一下寇真,看能不能补烧给我点东西,有个趁手的家伙事也好啊,毕竟是闯鬼集,全都是鬼,不是闹着玩的。

    念头刚一升起,左前方忽地阴气大涨,我扭头一看,就见湿地上面鬼火连成一片,飘飘忽忽,晃晃荡荡,一阵阵阴风刮起,卷起更多的鬼火围聚过去,形成一个圆圈,鬼火形成的圆圈旋转越来越快,竟似一个3d的八卦图。

    接着我眼前一花,左前方出现了个类似集市的宽敞街道,月光下街道幽静无比,两侧没有建筑物,恍恍惚惚的有人影晃动,四周漂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我知道那就是鬼集了,来不及跟寇真沟通了,整理了下身上的寿衣,迈步朝前而去,乌羽紧跟了上来,小声对我道:“你逛过鬼集吗?”

    “没有!我连鬼市都没逛过,你逛过?”

    “我也没有,我师傅逛过,他说里面光怪陆离,诡异莫测,有很多道行高的老鬼,还有各种各样人世间没有的东西,什么赌场,大保健,小吃……人世间有的里面都有,咱俩道行不够,千万别留恋里面的东西,否则神魂迷失了就很难回来了,只要找到吊死鬼的绳子就行,咱俩带了这么多冥币怎么也够了。”

    我没想到乌羽能跟我说话,还说这么多,忍不住问道:“你不恨我了?”

    乌羽朝我苦笑了下道:“我师兄阮寒说我了,说师傅疯我不能跟着疯,还说他疯任他疯,当他是阵风……还说咱俩没什么深仇大恨,一点小矛盾,以后想要过的舒心,首先咱俩不能闹腾起来,大家要不联手对付我师傅,那日子绝逼过的凄惨无比,我一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咳咳,薛伟兄弟,过去的就过去吧,你也别放在心上,就当咱俩闹着玩了。”

    乌羽说的挺真诚,哥们不能显得小肚鸡肠不是,对他笑道:“我也是这意思,你师傅疯的挺个性,大家还得在一起几个月,想要过的舒服点,就得联手对付你师傅,否则大家都生不如死,咱们斗来斗去的能有啥好处?”

    “我也是一时糊涂,我师傅天天在西厢房骂你师傅张青山,有时候还拿我撒气,让我给你找厉害的野鬼练手,我又不敢怨恨师傅,对你就有了点意见,现在想想,这不是傻吗?阮寒师兄点醒了我,不能陪着我师傅疯,要疯也得有选择性的疯,薛伟兄弟,咱们翻篇了,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暗中给你使坏……”

    我越来越佩服阮寒了,就人家这劝架的本事都值得学习,我跟乌羽斗的都快成仇家了,阮寒一来,先说服了我,又说服了乌羽,还让乌羽主动跟我说话,如此一来,哥们也就顺着台阶下来了,皆大欢喜,人精啊这就是!

    乌羽给了面子,哥们得兜着,说了几句客气话,又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没那么多记仇的事,反而因为斗了一阵,感觉比之前多了点了解和亲热。

    能有这么个结果,我琢磨是乌羽先前没瞧得起哥们,觉得我没啥本事,就是命好,成了焦点,所以表面客气,内里多少鄙视,让我收拾了一顿,觉得哥们本事还不错,可以交个朋友,态度才不一样。

    面子都是自己挣来的,哥们要真是个怂货,早被乌羽收拾了,绝不会跟我说这些话,人啊,还是得自己争气,暗里唏嘘了唏嘘,跟乌羽说着话靠近了集市,离得远,集市给人一种恐怖片的感觉,离的近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怖阴森,出了气息阴寒之外,其他的都挺正常。

    靠近集市,赶集的死鬼就多了起来,一个个面目阴沉,那个朝代的都有,穿着也是各式各样,古装的,现代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浩浩荡荡汇聚而来,全都是临死时候的样子,肠穿肚烂的,脑门上顶着刀的,身上水淋淋的,七窍流血的,残缺不全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玩过公园里面的恐怖屋,里面的那些死鬼跟眼前的这些比起来简直太小儿科了。

    最为奇异的是还有组团来的,三个身穿古代铠甲的,其中一个脑袋丢了一半,手中拎着长刀气势汹汹,死鬼们身上气息各个不同,煞气,阴气,怨气,杀气,土气……忽悠忽悠的擦肩而过,整的哥们身上激灵灵的老是打冷战。

    我忍不住扭头看了看乌羽,丫的也在抖,目光很惊恐,哥们只能安慰他道:“没事,咱们身上的阳气被黄符遮住了,现在跟他们没啥区别,就是干净了点,你没见好兄弟都不看咱俩吗?没事,没事,铃铛用圆光术盯着呢,真要有事,她也能把咱俩整出去。”

    哥们劝着乌羽,其实自己也心惊,死鬼太多了,越往前走越多,我也怕露出破绽来,好在杨疯子的黄符管用,并没有出什么差错,很快就到了集市口,往里面一看,就见一条土路挺老宽,风吹野鬼一片片。

    土路两侧各种模样的孤魂野鬼开始摆摊,说是摆摊其实就是地上放了点东西,各种各样的东西,烧纸,烧酒,糖果,饮料,寒衣……这些东西看上去跟野鬼们一样朦胧,就没有个实体,却又真实存在,大多是贡品,还有一些捡来的东西。

    来之前,我以为鬼集没多大,顶天了跟乡里赶集差不多吧?进来了才知道,太特妈大了,跟批发市场似的,鬼也多,在这里想要找到吊死鬼的绳子,简直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哥们有点懵,问身边的乌羽:“怎么找吊死鬼的绳子?”

    乌羽欲哭无泪,使劲跺脚道:“什么叫害人害己?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就是啊,我特么不是神经病吗?让你把绳子扔到鬼市干什么?薛伟兄弟,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自己啊。”

    “卧槽,这时候就别自我批评了,赶紧把绳子找到才是正事,要不这样,咱俩干脆扫街算了,你盯左边,我盯右边,仔细寻找,摊子上要找,路上也要找,对了,千万别离远了,有什么事大家互相能有个照顾。”

    事到如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乌羽点头答应下来,我俩开始扫街,可扫街真是困难,主要是来往的孤魂野鬼太多,街道上全是鬼脚,哥们只能是耐心寻找了,如此这般向前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仍是一点吊死鬼绳子的迹象都没看到。

    大家都玩过网络游戏,里面大多有摆摊的功能,鬼市就跟那情形差不多,乱七八糟,除了土路上不能摆摊,两侧摆的是相当凌乱,跟游戏里一样,就没有卖好东西的,都是些大路货。

    我还是小看了鬼集,越往前走,东西就越多了起来,我竟然看到了一个专门摆衣服摊的,用树枝挂起来,乱七八糟,那个朝代的衣服都有,地上还摆着头饰,钗子……卧槽,死鬼也爱美?哥们很是纳闷,接着往前走,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有个摊子竟然卖手机……各式各样的手机,从诺基亚,苹果,小米……什么牌子的都有,玲琅满目,哥们太好奇了,这玩意还能上网是咋地?走过去指着一个六寸屏的智能机,问摆摊的老板:“这个咋卖的?”

    “三百亿,不还价,好机器啊,老白家最新出货,买张地府的四g卡,就可以上网了。”老板四十多岁,应该在孤魂野鬼里算是混的比较好的,穿着得体的寿衣,竖着背头,还特妈戴了副墨镜,人五人六的,我太好奇了,地府还有4g卡?还能上网?

    “我先试试机,好用我买一个!”我觉得体验一下地府的手机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起码了解一下地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老板答应的很爽快,把手机递给我,也不用上电池,摁了下开关键,开了机,开机界面竟然是安卓的系统。

    手机最右上角,上面写着地府4g,信号满格,我接过来,手感还不错,点了点屏幕上的应用市场,顿时大开眼界,地府滴滴,地府微信,地府视频……地府交友。卧槽,还有地府交友呢?我刚想点进去看看,乌羽跑到我身边,拽了下我小声道:“我看到吊死鬼的绳子了,你看是不是?”

    我朝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在前面的鬼影里向前走,头发扎了起来,晃啊晃的,而扎头发的正是吊死鬼的那根麻绳。(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九章 不差钱

    吊死鬼的麻绳当头绳显得太粗了,我不可能认错,看到麻绳,那份欣喜就别提了,当真是有点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感觉,二话没说,纵身就追,乌羽紧随其后,前面那个女孩在孤魂野鬼当中晃荡着时隐时现。

    逛街的鬼太多,哥们不敢轻易招惹,东躲西躲的去追,女孩背影在往来的鬼影中时常就会消失,我很是着急,生怕给追丢了,可越着急越是出差错,追出去没多远,女孩的背影从我眼中彻底消失了,我这叫一个沮丧,乌羽从后面跟上来,小声对我道:“有着落就比没着落强,时间还早,咱俩慢慢找。”

    话是没错,可孤魂野鬼太多,女孩又太小,个子太矮,随便往那一站,就被孤魂野鬼遮挡住,基本看不到,也没有别的办法,好歹是有线索了,我和乌羽只能是顺着土路向前寻找,还是老规矩他负责左边,我负责右边。

    走了半天,鬼集走了还不到一半,我本来没什么心思再去看鬼摆摊,可越往后走,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越多,各种高档货也越来越多,什么香烟,美酒,别墅,小车,童男童女……除了这些还有卖已经转世投胎的坟头的,最为离奇的是竟然有卖地府通行证的,但围聚鬼最多的,却是一种卖幽冥洞草的摊子。

    哥们太好奇了,站在外围跳起来朝里面看,就见一个年纪轻轻的孤魂野鬼,脚下摆着一小堆干草,那草也没什么稀奇的,长杆,上面挂着两片叶子,枯黄枯黄的,隐约的我听到身边的孤魂野鬼小声互相嘀咕:“好东西啊好东西,吸一根幽冥洞草,那感觉跟活着的时候一样,就是太贵了些,一根就要一千亿,咱们那有那么多钱。”

    “你还别嫌贵,幽冥洞草采摘极为不易,那是从十八层地狱里面的山上采摘下来的,否则也不会有活着的感觉,卖是买不起了,看两眼得了……”

    哥们恍然知道幽冥洞草是什么玩意了,这玩意跟毒品一样让鬼上瘾,吸一口感觉跟活了似的,我真心是大开了眼界,想不到死了还能买到这种玩意,苦笑着摇摇头刚要离开,一转身,看见鬼堆里那个小女孩头上扎着的吊死鬼麻绳甩啊甩……

    女孩子都爱美,死了的女孩子也爱美,一根吊死鬼麻绳愣是让小女孩在头上扎了个蝴蝶结,哥们怕惊动了她,小心凑过去,在女孩肩膀上拍了下,女孩猛地转头,顿时吓了我一跳,她穿了身天蓝色的连衣裙,身上脏兮兮的满是血迹,脸上也是,右边脑袋还缺了一块,显然是被剧烈撞击造成的死亡。

    女孩的脸保持的比较完好,大眼睛,高鼻梁,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并没有多吓人,但是扭过头来的一瞬间,苍白的脸,漆黑的眼球,让人多少有点惊悸,让我不由得想起来小时候跟我抓迷藏那个手里永远抱着娃娃的红衣小女孩了。

    “小妹妹,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想跟你商量点事行吗?”哥们语气相当温柔,女孩却警惕的看着我道:“我不认识你,你找我干什么?”

    女孩一嚷嚷,她身边顿时有几个孤魂野鬼看了过来,哥们耐心道:“我想买你头上的麻绳,你开个价钱。”

    女孩晃晃脑袋,对我道:“我很喜欢我的头绳,不卖!”

    鬼的世界太复杂了,哥们有点头疼,先前以为找到女孩,要回头绳是手到擒来的事,要不回来,买总行了吧?现在才发现没有那么简单,我耐住了性子对女孩道:“咱们出去说,这里人太多,这样吧,你要是不卖,我拿东西跟你换怎么样?你说要什么,我去给你买回来。”

    女孩眼珠子一转,朝我点点头道:“我也不知道要什么,咱们出去看看吧。”说着往外走,哥们急忙跟上,这时候乌羽也跟了过来,见我陪着小女孩,惊愕了下,随即朝我伸出大母手指,哥们朝他无奈苦笑摇了摇头。

    出了鬼堆,哥们就有点迫不及待了,还没等糊弄女孩子,女孩子抬头问我道:“你要我头上的麻绳干什么?”

    我指了下乌羽道:“看见你这位哥哥了吗?英俊潇洒的,命却不太好,她有个老相好,是个富家女,家里不同意他俩在一起,可两人感情太深了,约好了一起自杀,他喝毒,富家女上吊,你头上的绳子,就是吊死他女朋友的那根绳子,今天出来逛街被他看见了,触景生情,决定买回来收藏,我是他朋友,这个忙得帮啊,你是个好孩子,帮哥哥这个忙好不好?”

    短时间哥们就能编出个故事来,虽然有漏洞,也算是够有才的了,糊弄小女孩应该足够了吧?不能要求太多是不是?不曾想,女孩子盯着我惊讶道:“大叔,你比我大十几岁,别管我叫小妹妹好不好?把我都叫老了,还有,你当我没看过韩剧?参杂点惊悚自杀就是新故事了?”

    什么是人小鬼大?眼前这位小鬼就是,太特妈聪明了,不是说孩子都好糊弄吗?咋还都成人精了呢?哥们相当无奈,嘴硬道:“我说的是真事,不信你问问这位哥哥!”

    乌羽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眼见着哥们又把他编排进去了,很是有点恨得慌,却也知道轻重缓急,咬牙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么回事,我想要回你头上的麻绳,纪念我女朋友。”

    “所以啊,爱情是美好的,这样吧,哥哥我是个讲理的,要不我去给你买几根真正漂亮的头绳,那扎出来的蝴蝶结才漂亮呢,你也成全了凄美的爱情故事,皆大欢喜啊是不是?”

    女孩歪着头看了我半天,突然笑道:“富家女上吊有用麻绳的?还这么古旧,带着浓重阴气的麻绳?富家女有毛病吧?大叔,想要我的东西,总要拿出点诚意出来吧?”

    我突然就闭嘴了,并且发现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不太好忽悠,那要是干脆抢过来呢?抢过来就跑,反正以后也不来这鬼地方了,哥们颇为有些心动,或许是瞧着女孩的眼神有点不善,女孩后退了两步,尖叫道:“干什么,你要硬抢吗?告诉你我常来这地方,我就没见过有人抢东西的,你要动手,我可就喊了。”

    卧槽,还威胁我,哥们耐心快被耗尽了,朝女孩一笑,伸手真要去抢了,大不了抢完了把所有的冥币都留给她,哥们也不亏心,毕竟麻绳是她捡来的又有什么损失,没想到我刚一伸手,乌羽一把抓住了我,对我道:“薛伟,这地方可不敢撒野。”

    怎么个意思啊?连乌羽都拦着我,哥们扭头看他,乌羽小声对我道:“能开鬼集,且不被地府找麻烦的,都是有背景的,你想想看,鬼集里面有些东西地府都不见的有,简单说吧,这就是个黑市,没点本事的也开辟不出来鬼集,更罩不住,甚至有些鬼集就是地府大佬们开的,规矩也是它们定下来的,咱们没必要惹祸。”

    我想起那些智能手机,地府的4g卡,还有幽冥洞草,地狱里的草,是怎么流通到孤魂野鬼的集市上的?就像乌羽说的,法力要是不够,也开辟不出来这么个鬼集,如此明目张胆的营业,却没有地府的阴差出来干涉,想必里面很是有道道。”

    人间已经够复杂了,没想到死了还这么复杂,哥们也是无可奈何的很,打消了硬抢的主意,咳嗽了声,堆起笑脸对小女孩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能告诉哥……大叔吗?”

    “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叫秦小诺,你叫什么?”

    知道了名字,等于又近了一步,开局是成功的,我亲切对秦小诺道:“我叫薛伟,薛丁山的薛,伟大的伟,你这位大叔叫乌羽,乌鸦的乌,羽毛的羽,咱们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就算认识了,大叔跟你说,那根绳子对你来说没什么大用处,对大叔我来说却用处极大,你把绳子还给我,我把身上所有的冥币都给你,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好不好?”

    秦小诺眨巴着眼睛看着我,看了半天,对我道:“我不想要冥币,我还不知道要什么呢?要不你俩先陪我逛逛?”说完跳着往前走,我和乌羽都挺懵,没想到秦小诺如此难缠,可到了这一步难缠也得缠,否则就得被吊死鬼缠。

    秦小诺在朝前面走去,我拽下了乌羽跟了上去,小声对他道:“咱们要是把秦小诺骗到鬼集出口,抢了就跑呢?”

    “你相信我,这地方绝对有大佬罩着,咱们闹事等于是不给人家面子,真要找上咱们,麻烦多多,我师傅恐怕也解决不了,还是得哄,你那么多鬼主意,还对付不了个小女孩?”

    我还真是对付不了,哥们苦笑,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振奋了下精神,追上了秦小诺,陪着笑脸对她道:“小诺,看上什么了,尽管跟我说,咱就是不差钱……”(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章 畜生

    每一个陪女人逛街的男人都是折翼的天使,甭管这个女人多小,也甭管这条街是不是阴街,逛起来就没完没了,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没有人能改变,做鬼了都改变不了,秦小诺同样如此,她逛的同样是昏天黑器,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两个冤大头,不好好使唤一番就对不起自己似的,不过!你特妈倒是买啊?哥们带了好几千亿冥币,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有钱过,只要秦小诺买了东西,哥们就有理由要她头上的麻绳了,就算闹出纠纷,哥们也占着理呢。

    秦小诺纯粹是穷逛,什么都不买,还对什么都感兴趣,看上去死了并没有多长时间,哥们耐着性子陪在一边,暗暗祈祷,买吧,买吧,买吧,求求你买吧……

    许是听到了我内心深沉的呼唤,秦小诺在一个摊子前停下,我跟过去就见是个卖人皮的摊子,地上摆着各种各样的人皮,老板是个妖艳的女人,见小诺停下,笑道:“孩子,你想买张人皮玩?是买张漂亮的迷惑人,还是买张恐怖的吓唬人?”

    鬼集又一次超出了我的想象,竟然还有买人皮的,我好奇去看,地上的人皮色彩鲜艳,上面画着眼睛,鼻子,耳朵,眉毛,头发……难不成钱老板就是在鬼集上买的人皮?哥们大开眼界,秦小诺好奇问道:“请问,能做的跟我一模一样吗?”

    老板抬头看了看她:“孩子,那需要时间,你已经很完整了,用不着披人皮。”

    “可是,我这块憋了,我怕吓着妈妈,要是能做成跟我一样的就好了。”

    秦小诺摸着自己脑袋憋下去的那一块,显得很遗憾,哥们见有门,对老板道:“要是能做就给她做一张,最好加急,今天晚上就能做出来,我这不缺钱。”

    哥们土豪一样的挥舞冥币,那老板却没搭理我,仔细看了看秦小诺,过了会叹息道:“孩子,就算能做,你也穿不上,套人皮起码得死了五十年朝上,你现在阴身弱小,且不说披上人皮有多痛苦,你也没那个力气披上。”

    秦小诺听了老板的话,情绪很低落,低头离开了摊子,哥们好奇的跟上去问道:“小诺,你买人皮干什么?”

    秦小诺没搭理我,独自走到一边,神情很忧郁,哥们越来越心急,女孩的心思咱也猜不透,尤其是才十岁左右的女孩的心思更猜不透,忍不住道:“小诺,大叔我真心需要你的头绳,这样吧,你把头绳给我,我以后每个月都给你烧好多好多的纸钱,让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秦小诺摇摇头,还是没说话,我无奈道:“那我给你烧香上供?”

    秦小诺突然抬起头来,对我道:“你们是活人!”

    声音不大,却引得好多孤魂野鬼朝这边看了过来,哥们急忙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轻声道:“没错,我俩是活人,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头上的绳子是一个吊死鬼的,我们今天来就是来找绳子的,小诺,我们两个都是法师,他是茅山派的道士,我是龙虎山的亲传弟子,绳子对你没有啥用,但对我们用处却极大,你把绳子还给我,你要什么我都帮你办到。”

    “法师?”秦小诺的眼睛亮了,兴奋问我俩道:“那你们一定很有本事对不对?”

    我很矜持的点点头,秦小诺上来拉着我的手道:“那你俩能帮我把妈妈救出来吗?她被困在以前的老房子里了,只要你们帮我救出妈妈,我就把绳子还给你们……”

    每个冤死鬼背后都有一个凄惨的故事,秦小诺也不例外,她今年九岁,在铁道小学上三年级,打小没有父亲,跟着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在超市当收银员,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没自己的房子,租住在一栋旧楼里面。

    日子虽然过的清苦,平平淡淡的却也有属于母女两人的幸福,可就在一个月前,放学后秦小诺被班主任留下,说是要对她进行辅导,秦小诺在班级里属于学习上游的孩子,懂事也勤快,却不太受老师们重视,因为家里太穷,不像别的孩子那么自信,有点自卑,孤僻,不太合群,在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年代,自然不会招人待见。

    秦小诺的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把秦小诺叫进办公室后,借着辅导的名义,对秦小诺动手动脚,这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小诺努力挣扎,尖叫着慌张逃窜,可班主任把她叫进办公室就把门反锁上了,秦小诺无奈退到了窗户旁边,禽兽老师也慌了,让她别叫。

    秦小诺吓坏了,尖着嗓子叫,身躯紧紧靠在窗户上,班主任上来抓她,秦小诺咬了班主任一口,疼痛之下的班主任使劲去推秦小诺,把秦小诺从窗户推了下去,六楼,秦小诺摔死了,她恍恍惚惚的神魂离体,却见班主任大口呼吸,眼神涣散,镇定了几分钟,拨打电话报警。

    班主任在猥琐秦小诺之前就想好了理由,秦小诺数学成绩不好,并且为人孤僻,警察来了之后,班主任说把秦小诺叫到办公室来,态度的确是不太好,严厉了点,但也是为了秦小诺好,想让让她好好学习,让她叫家长,可听到叫家长后的秦小诺突然暴跳如雷,并且咬了他一口,这孩子性格偏激,用跳楼威胁她,不许把她成绩不好的事告诉她妈妈,他吓的够呛,也没经验,想把秦小诺抱下来,没想到这孩子反应特别激烈,不小心摔了下去……

    警察当然不会轻易相信班主任的话,可因为秦小诺反应激烈,班主任并没有得手,也就没有主要证据,加上又是班主任报的警,警察调查了秦小诺的同学,大家都说秦小诺比较孤僻,性格古怪,单亲家庭的孩子,条件又不好,难免性格有缺陷。

    警察也没调查出什么结果来,班主任也因为这件事被迫辞职,事情就搁了下来,但对于秦小诺的妈妈蒋兰来说,却无疑是天都塌了,她是个单纯的底层女人,并没有对班主任的话有所怀疑,反而认为是自己对女儿平时照顾的不够,才让秦小诺变得性格孤僻。

    巨大的打击让蒋兰精神上受了刺激,总觉得女儿没有死,班也不上了,每天都来学校接女儿,接不到就大喊大叫,回家也是恍恍惚惚,家里找不到女儿就翻箱倒柜的找,还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小诺啊,别跟妈妈藏猫猫了,快出来,妈妈找不到你了……”

    翻箱倒柜的找完,想起来女儿已经不在了,坐在地上大哭,哭完,又疯疯癫癫的去找,秦小诺死了成了小鬼,也没人来抓她,就这么悠悠荡荡的陪在母亲身边,母亲却看不见她,过了没多长时间,蒋兰这天出门去学校接女儿,当然是没有接到,回来的时候,由于精神恍惚,被一亮疾驰的大卡车撞了。

    死了的蒋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阴身恍惚回到家里,仍然跟往常一样寻找女儿,秦小诺看在眼里很是着急,她不是没有想过报复班主任,但她的力量太过弱小,看到母亲惨死更加的难以忍受,她又想反正她们母女在这个冷酷的世界也没人疼,没人爱,倒不如去一个未知的世界,只要母女两个在一起,那里都是天堂。

    秦小诺靠近母亲,想要带母亲走,可是蒋兰的阴身却看不到她,蒋兰仍然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她要找到女儿,那似乎是她的全部,秦小诺很着急,想尽了各种办法,母亲却仍然是看不到她,感觉不到她,每天都在重复,白天的时候不存在,一到晚上就会去学校,然后回家寻找秦小诺,不断的重复……

    秦小诺孤独无依,只能是守在母亲旁边,就在昨天,秦小诺陪母亲从学校回家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老鬼,老鬼很善良,见她这个样子,告诉她有个鬼集,那里面不光是各种鬼的去处,还有些高人也会光顾,要是碰上了,兴许能帮助她。

    秦小诺听了老鬼的话,一个人来到了鬼集,还没等进去,身上就被打了下,正是那根吊死鬼的麻绳,秦小诺捡起麻绳,握在手里感觉很舒服,加上头发一直披散着,就绑在了头上,可她在鬼集转悠了一晚上,也没碰到什么高人……

    后面的事不用说了,我和乌羽进了鬼集,见到了秦小诺,秦小诺也看出来我俩不是普通的孤魂野鬼,试探我俩,说完这一切,秦小诺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和乌羽道:“两位哥哥,只要你们救了我妈妈,让她不在疯下去,我就把麻绳还给你们,还会永远的感谢你们,求求你们帮帮我吧!”

    秦小诺的故事,哥们听得是睚呲欲裂,一个禽兽老师毁了母女两人清贫却简单的幸福,却不受到惩罚,这种事但凡有点良知的人就不能忍,看着秦小诺期待的眼神,哥们深吸了口气,沉声道:“你的事,哥哥们管了!”(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一章 残魂

    男人都有个英雄梦,曾几何时哥们也想过把内裤穿在外面,披着红色的斗篷飞天遁地,拯救地球,拯救人民,也想过从葫芦里面跳出来斗妖精,更想身穿一身漂亮的能把人眼睛亮瞎的圣衣保护雅典娜,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慢慢知道了英雄只在电视和传说里,现实中谁想当英雄,谁死的最快。

    这是个冷酷现实的世界,大家都不是英雄,都得过且过,冷漠无情,突然出现个英雄,只会被当做另类处理掉,所以的我英雄梦,随着一点点长大,也跟着一点点破灭,但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要是能做回英雄,还是要做的,力所能及而不去做,可就连狗熊都不如了。

    我认为秦小诺的事在能力范围之内,加上那个班主任该死,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其实我的办法很简单,帮助了秦小诺母子后,把吊死鬼的绳子送给秦小诺的班主任,吊死鬼就有了替身,皆大欢喜。

    秦小诺见我答应帮忙,对我道:“哥哥,我们现在就去救妈妈吧。”

    “好,我们现在就去!”我伸手牵住了秦小诺的手,朝着鬼集外面而去,乌羽跟在一边满脸忧愁对我道:“吊死鬼肯定在外面等着呢,没绳子还她,咱俩又是个阴身状态,还要保护秦小诺,麻烦不小啊。”

    “怕什么,不是有你师傅护法那吗?还真能看着咱俩倒霉不管?”

    乌羽抬头看了看天,叹息道:“希望他今天晚上不疯!”

    秦小诺着急救她妈妈,拽着我的手走的飞快,不大会就到了鬼集入口的地方,哥们没忙着出去,而是拽了两张黄符戒备,乌羽同样如此,准备好了才出了鬼集,到了外面,并没有看到吊死鬼,哥们忍不住松了口气,杨疯子终于着调了一回。

    快步往肉身所在走去,离的还远就感觉阴气逼人,走进了才看清楚,吊死鬼就在我和乌羽肉身中间,披头散发,伸出鬼爪子,呲牙咧嘴,脑门上却贴了张黄符,阮寒在我俩身侧警惕着护法,杨疯子和寇真在却在一边抽烟聊天,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

    我和乌羽念诵着回魂的咒语,感觉肉身之中产生一股吸力,情不自禁朝着肉身而去,一个恍惚哥们清醒了过来,感觉精神有些不济,刚站起来,杨疯子上来踹了我一脚道:“你小子咋还带个小鬼回来了?”

    我一把抱住杨疯子的胳膊,哀痛道:“前辈,吊死鬼的绳子在小女孩头上,我和乌羽碰到一桩惨绝人寰之事,答应了小女孩帮助他,前辈,你乃是茅山的符箓宗师,一向是嫉恶如仇,扶危救困,我求你个事。”

    两句好话说的杨疯子没了脾气,非常认真对我道:“老子的确是嫉恶如仇,扶危救困,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说说看,是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你要求我干什么?”

    杨疯子这个模样,十有**是上套了,哥们就把秦小诺的事前因后果说了,杨疯子也听得怪眼环睁,哇哇叫道:“人渣,妄为人师,老子现在就弄死他去……”

    哥们急忙给拦住了,不是不相信杨疯子的本事,这事要让他处理,指不定惹出多大麻烦呢,开口道:“前辈,这点小事,那用得着你老人家亲自出手?那简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太浪费了,交给我和乌羽就办了,我们也缺乏历练,就是在办事期间你能不能先把吊死鬼收了?别让她碍手碍脚就成。”

    杨疯子顺着我思路就走了,挺威严的点头:“嗯,我去办这种小事,的确是有**份,那就你俩去办,给老子办好了,让那个畜生不得好死,否则老子让你俩不得好死。”

    我和乌羽急忙点头,杨疯子哼了声,斜眼瞧着乌羽道:“现在知道我这师傅不错了吧?你要摊上秦小诺那样的老师,哼哼……”显得很得意,哥们都无语了,虽然说现在这个社会,老师不像老师,学生不像学生,但秦小诺班主任那样的畜生还是少数。

    乌羽也是哭笑不得,喃喃道:“还是师傅好,还是师傅好!”话说的很痛苦,显得很违心。

    有杨疯子做保障,我觉得秦小诺的事基本上完成一半了,催促杨疯子先把吊死鬼收了,杨疯子就又给我们露了一手,都没用法器,从兜里掏出他没事玩的两个铁球,在上面比划了几下,念了几声咒语,朝吊死鬼一指,再往铁球一指,吊死鬼身形就被拉的老长,身形一点点融入铁球之内,杨疯子收了吊死鬼,摆弄着铁球叮叮当当道:“行了,办你们的事去吧。”

    哥们都看傻了,要说收鬼哥们也见过,必须得有法器,有时候还要摆坛,龙虎山上有个伏魔殿,下面的地窖里全是瓶瓶罐罐,里面封的都是恶鬼邪魔,但这么轻易就把五百年的吊死鬼收到铁球里面,实在是超出了想象。

    杨疯子的道行都高到这个程度,那张青山得牛逼成啥样?哥们叹了口气,真是一帮老妖怪,想到这,寇真过来凑热闹,对我道:“伟哥,伟哥,你们带上我呗,我保证把吊死鬼的绳子放在秦小诺班主任身上,还让他发现不了半点。”

    臭得瑟的结果就是乌羽猛地转头看他,道:“是你!”

    我估计乌羽一直都没搞明白哥们为啥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黄符贴在他身上,寇真是哥们的一张王牌,没想到这小子自己得瑟着说出来了,寇真说完也觉得不对,朝乌羽眨巴了下眼睛,道:“不是我。”

    我看了看表,都快一点了,哥们这些天都没睡过好觉,想着赶紧把事情解决了好睡觉,催促寇真先把杨疯子送回家,哥几个好办正事去,寇真听到我带他去办事,动作非常麻利,先送回了杨疯子和阮寒,带上自己的装备过来找我,乌羽也准备好,我们三个在秦小诺指点下,开车先去秦小诺的学校。

    到了学校,已经是深夜两点了,学校挺老旧,看上去得有二三十年的历史,大门紧闭,我们把车停到一边,带着秦小诺下车,秦小诺迫不及待的朝前跑去,我跟在身后,走到大门前,就见个女鬼痴痴迷迷的抓着铁栏杆朝里面张望。

    月光下,女鬼的形象并不惨烈,没有被撞死的凄惨,而是保持了生前的模样,一个四十岁的普通女人,长相普通,穿着普通,连头型都普通,最让我不解的是,她身上没有浓重的阴气,怨气,煞气之类的气息,有的只是浓浓的哀怨和凄苦。

    这种哀怨和凄苦的气息比阴气和煞气更能感染人,尤其是月光下,一个没有影子的女人在期盼着孩子出现,期盼她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幸福,却不知道就连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幸福,现在都不属于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哥们鼻子有点酸,秦小诺朝母亲飞奔了过去,喊叫着:“妈妈,妈妈,我在这,我就在你身边,你看看我!”秦小诺同样很激动,飞扑过去想要抱住母亲,但她的身形却穿透了女人的身影,女人却看不到她,喃喃自语到:“快放学了吧?放学了就能看到小诺了……”

    我以为我就挺感性的了,没想到寇真比我还感性,嗓子都变哑了对我道:“伟哥,咱们一定要帮帮小诺,这孩子太可怜了。”

    帮是肯定要帮的,可蒋兰这种鬼哥们以前没见过,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复杂的情绪,仔细去看,虽然能看到蒋兰的阴身,却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只是一个影像,比普通的鬼气还淡了三分,这么说大家可能不太理解,用句贴切的话形容,蒋兰现在的模样,更像是一个概念,存在的让人摸不着头绪。

    我琢磨了下,对寇真道:“你去蒋兰身边得瑟几下,看看她能不能看到你。”

    寇真答应下来,跑到蒋兰身边,对着她大喊了声:“喂!你能看见我吗?”

    鬼吓人,吓死人,人吓鬼,起码能吓一跳,可对蒋兰来说,根本没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看都没看寇真一眼,眼神仍是迷迷茫茫,寇真这么大的动作,蒋兰都看不到,那她能看到什么?

    短时间我也摸不清楚蒋兰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把寇真叫回来,让秦小诺陪着他妈妈,哥们仔细观察,过了半个小时,蒋兰转过头,缓慢的朝前走,整个天地似乎都没在她的眼中,失魂落魄,恍恍惚惚。

    我让寇真开车在后面跟着,和乌羽跟在蒋兰和秦小诺身后,一路上不管秦小诺如何招呼蒋兰,蒋兰都听不见,看不到。

    人要是看不见鬼,能开阴眼,鬼要是看不见鬼,难不成还是个瞎鬼?哥们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跟着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乌羽突然一把拽住我,严肃道:“我知道蒋兰是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我急忙问了句。

    乌羽惨然对我道:”蒋兰三魂丢了两魂半,地魂只剩下一半,七魄皆去,现在的她只是一份执念形成的影子,她不是鬼,她比鬼还惨,薛伟,这件事咱俩解决不了。”(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二章 给面子

    道家讲三魂七魄,三魂是指“天魂、地魂、人魂”,古称“胎光、爽灵、幽精”,也有人称之为“主魂、觉魂、生魂”或“元神、阳神、阴神”等。三魂生存于精神中,所以人身去世,三魂归三线路,天魂归天路,到达空间天路。因天魂只是良知亦是不生不灭的“无极”,因有**的因果牵连,所以不能归宗源地,只好被带走上空间天路的寄托处,暂为其主神收押,这是所谓的“天牢”。

    地魂归地府,到达地狱,因地魂可知主魂的一切之因果报应,也可指使在世肉身之善恶,所以肉身死亡后,地魂再进因果是非之地。人魂则徘徊于墓地之间,因人魂本来是“祖德”历代姓氏流传接代之肉身。以七魄在身其性行之魄力,死亡后再墓地对神主,来来往往之走上人路之寄托处。

    成鬼之后,三魂仍在,直到再度轮回,三魂才会重聚,所以鬼身大多是地魂和人魂,这里面还有区别,能进地府,顺顺利利转世投胎的,大多是地魂为鬼,游荡在人世间的孤魂野鬼,大多是人魂。

    蒋兰的鬼身是地魂为鬼,却很不完整,我估计是蒋兰在被车撞之前就已经失魂落魄了,撞死之后,浑然不觉,也没感觉到痛苦,执念之下,仍然在寻找女儿,可也正是因为执念和痛苦太深,才保留了一半的阴魂,不过却保留不了太长时间,顶多一年半载,或是遭遇到变故,就会烟消云散。

    蒋兰想要看到秦小诺,或是超度她们母女俩,必须要把蒋兰残缺的阴魂补全,可哥们没这个本事啊,之前跟各种鬼怪斗来斗去,都恨不得整死对方,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由得很是头疼,一边跟着秦小诺向前走一边跟乌羽商量:“这件事咱们解决不了也得解决,你说要是用黄符拦住蒋兰,念咒召唤下她丢失的阴魂,起不起作用?”

    乌羽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犹豫着道:“要不咱们试试?”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试试,我对秦小诺道:“小诺回来,我们给你妈妈施法。”

    秦小诺乖觉的回来,却是一脸暗淡,哥们掏出张黄符,让乌羽看好了秦小诺,快步走到蒋兰前面,轻声念诵咒语:“青阳青阳,属于左方。上有真精,下结灵光。道自固真,水妙金光。灌注身心,法想充当。吾今敷诵,与道悠扬。急急如律令。”

    此咒叫清净身心咒,故名思议是想让蒋兰剩下的阴魂能够清净,黄符甩出,散发出柔和如月光般的光芒,朝着蒋兰漂浮而去,轻轻把她包裹起来,让我想不到的是,被黄符包裹住的蒋兰,仍是保持着向前迈步的姿势,浑然不觉被困,尽管无法走动,却还是无意识的向前踏步,相当怪异。

    黄符散发的光芒相当柔和,可再柔和的光芒也带有法力,对于蒋兰依然有伤害,使得她本来就淡淡的身形,变得更加稀薄,哥们不敢大意,急忙右手捏了个手决,轻声念诵咒语:“紫微玄官,中黃始青。內练三魂,胎光安宁,神宝玉室,与我俱生。不得妄动,监者太灵。若欲飞行,惟请上清。若有饥渴,得饮玉精……”

    哥们用的是咒三魂法,可使魂神安宁,作用却基本上没有,蒋兰身上的执念太过强烈,仍是虚着向前迈步,不知道自己被困,更不知道根本没在走动,她所有的执念都是要找到女儿。

    看到母亲这个模样,秦小诺哭泣起来,使得附近这一片地方阴气森森,幸亏挺偏僻,没有人来,更没有人路过,哥们急的脑门子都是汗,急忙又念诵了一遍咒语,还是没起什么作用,蒋兰的身形反而变得更加稀薄了起来。

    “薛伟,你的办法不管用,在这么下去,蒋兰会越来越虚弱,快收了黄符……”

    乌羽及时提醒了我,蒋兰乃是鬼中的病人,太过虚弱,黄符念咒不对路子,只能让她病情加重,我也无奈的很,上前收了黄符,蒋兰就又重新开始一步步向前走去,秦小诺哭泣着上前去陪妈妈,我和乌羽就又跟着蒋兰母女向前走啊走。

    就算陪着蒋兰和秦小诺回到她们之前租的家里又能如何?还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我扭头问乌羽:“你师傅道法高深,肯定有解决的办法,你有他电话吗?赶紧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乌羽苦笑看着我道:“你觉得我师傅那样的老古董能有电话吗?”

    “那就让寇真看着秦小诺和蒋兰,咱俩回去问问你师傅有没有什么办法。”

    “甭问,问也没用,我师傅肯定不会,你要让他抓鬼行,治鬼他没那个本事。”

    杨疯子道行最高,如果他都没有办法,我们就更没办法了,哥们很是着急,这时候寇真开着车过来,对我俩喊道:“能不能特妈走快点?我挂着一档跟你们遛弯很有意思是吗?”

    “寇真,蒋兰阴魂残缺,全靠执念支撑着,救治不了,咱们没法帮秦小诺,更没法超度,你是北天师道的传人,有没有什么祖传的法子解决了这件事?”

    我直接把寇真的埋怨过滤掉,问他有没有法子,寇真满不在乎道:“术业有专攻,你和乌羽都是玩符的,我是玩五行术数的,治鬼不在咱们能力范畴之内,这事你得找慕容春啊,她是道医,在她业务范畴之内。”

    “我也知道慕容春能治,可咱们上那找她去?丫的从坟局出来就没见过,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我上那找去?”

    “你没联系方式我有啊,我有慕容春微信,我现在就给她发个微信,看在不在线,这事咱们管不了,只能找慕容春,伟哥,你得有耐心,也得承认自己的不足……”寇真念念叨叨的把车停下,掏出手机发微信。

    我都好奇大发了,寇真一直和我在一起,啥时候有慕容春的微信了?问道:“你咋有慕容春微信的?”

    寇真头都没抬,道:“铃铛告诉我的啊,我就加上了,铃铛没告诉你?”

    “没啊,不对啊!铃铛没告诉我,你也应该告诉我啊,你为啥不把慕容春的微信号告诉我?”

    “我以为铃铛告诉你了呢,行了,纠缠这事干啥,我给慕容春发消息了,她什么时候能看到我就不知道了,她在那也不知道,没准在天涯海角,也不知道人家给不给面子,干脆咱们回家睡觉得了,反正也解决不了。”

    寇真的话看似挺不负责任,却是事实,蒋兰的事我们现在也解决不了,不如等专业人士慕容春来了再说,可慕容春会给面子吗?会来吗?哥们有点疑惑,虽然经历了坟局的事我和慕容春看上去有些交情了,可一码归一码,我也没太大的把握慕容春接到微信就义不容辞的赶来。

    我刚想跟乌羽商量是不是回家,寇真手机叮咚响起,寇真点开微信,吹了声口哨对我道:“慕容春让咱们跟秦小诺回她家,让我给她发个定位,她说一会就到。”

    一会就到的意思是慕容春也在这个城市,我擦,她难道没走?还是以前就一直在这个城市?哥们挺懵,不过慕容春答应出手,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虽然我有挺多疑惑,总的来说却是好事。

    寇真招呼我和乌羽上车,挂着一档跟在蒋兰和秦小诺后面慢慢向前移动,月光下,蒋兰和秦小诺的身影看在眼里让人格外心酸,哥们不忍心看下去,把寇真手机拿过来,点开慕容春的微信号加了一下,很快就通过了,哥们看了下她的朋友圈,尽是些个中医养生的东西,一副高大上的模样,好像还是什么中医协会的理事。

    我给慕容春发了个微笑的表情,丫的也没回我,哥们本来想问问她在哪,寇真停车了,我抬头去看,车停在一个路口,前面是老旧的小区,全都是五层的楼,起码得有三十多年的老小区了,小区里面全都停着车,开不进去,只能是在这下车。

    下了车我们三个跟着秦小诺和蒋兰向前走,一直走到最靠右边的一栋楼前,进了单元里面,秦小诺和蒋兰直接飘着进了左边的一零一室,把我们三个隔离在了外面,防盗门啊,我们三个都有点傻眼,我们是有肉身的,跟着漂不进去。

    幸好这娘俩租的房子是一楼,这里又是老小区,一般都有个小院子,无奈之下,我们三个绕到外面,从院子里跳了进去,也不知道屋子里面有没有住着人,都挺小心,我摸到窗户旁边,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形,操蛋的是,里面挂着窗帘呢。

    开了阴眼能见鬼,却不能透视,哥们伸手掰了掰窗户,老式的木头框架窗户,使劲一掰,啪!的声脆响,半扇窗户都被我掰下来了,窗户失去了支撑,歪斜着摔下来,我已经来不及去扶了,下意识的一躲,窗户摔在地上,哗啦,玻璃全碎,发出老大的声音,紧接着左边房子里响起了狗叫,同时一个男人大喊了声:“谁?”(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三章 挺飒啊

    男人叫声很急,狗叫的声音也很急,哥们也急了,虽然我们干的是好事,却没法解释,要是让小区的人抓到,还得以为我们是贼呢,多少张嘴都解释不清楚,我也不朝屋子里看了,想着先撤退回头再说。

    转身刚要跳院子,被乌羽一把拉住了,小声对我道:“有我在,没事的。”抬头朝旁边的房子喊了声:“是我。”

    哥们实在不知道乌羽那来的自信,想要开口问问,从旁边的房子里窜出一条黑狗来,朝着我们汪汪狂叫不停,紧接着一个男人跟了出来,手里拿着个手电,朝着我们晃啊晃的。

    “你们是谁,到这来干什么?”男人四十来岁的模样,很健壮,手里除了手电筒,还拎了把菜刀,显然是没拿我们当好人,乌羽施施然从怀里掏出个证件,对男人道:“贫道茅山乌羽,感觉到此地阴气汇聚,怀疑有恶鬼作祟,带着两位师弟过来看看。”

    男人用手电照了照乌羽手上的证件,哥们也忍不住扭头去看,就见是个蓝色封皮的证件,上面写着三个字,道士证,我擦,如今当个道士也得有证,实在是有够高大上的。

    一零一室的院子和一零二室的院子中间隔了道篱笆,其实就是些木板子,男人看清楚了乌羽手中的道士证,拽住了朝我们耀武扬威的大黑狗,从原来的气势汹汹突然就变成了彬彬有礼,对乌羽道:“你们几位真是茅山道士?”

    乌羽把道士证递给男人,又从符袋里掏出几张黄符在男人面前晃了几下道:“你可以上网查。”

    “哎呦喂,我相信,我相信,我正为这件事犯愁呢,一零一室也是我家,十年前买下来的,一直往外租着,前年租给一对母女,要说这对母女也够倒霉的,一个在学校摔死了,一个被车撞死了,从那以后就****蛋了,甭管谁来租房子,都能看到个脸色惨白的小女孩,就是在学校摔死的那孩子秦小诺,我有一天晚上也见到了,吓的我一宿没睡,还去庙里烧了香,不管用,又找人画了符也不管用,全特妈是骗子,我家闹鬼整个小区都知道了,有人告诉我黑狗辟邪,这不买了条黑狗……”

    男人非常健谈,一张嘴就不带停下来的,我耐着性子听了会,黑狗叫个不停,楼上有邻居大骂:“大晚上的不睡觉,嚎丧啊,叫什么叫?”还有人探出头来对男人喊道:“柱子,大晚上的你能不能消停点?”

    “没事,没事,我这来了几个朋友,马上就完事……”男人回应了几句,我忍不住松了口气,有了叫柱子的男人支持,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解决秦小诺的事了,否则跟做贼一样,心里也是别扭,看来道士证很好用啊,哥们要不要也去办一个?

    乌羽耐心听男人说了半天,也有点忍不住了,对他道:“我茅山向来是扶危济困,尤其是危害人间的凶鬼恶煞,见到了,绝不会袖手旁观,这位大哥,不是我吓唬你,你见到的女孩乃是惨死,心有不甘,这种鬼最是凶煞,沾上了轻则重病不起,重则全家死光光,这事我们来办就行了,你千万不要过来,还有,要是有钥匙给我们一把,你也放心,三天之内,一定把事情给你解决了。”

    “那……那你们收不收钱?我是个下岗职工,上有老下有小的,家里没多少钱。”

    “不要钱,办完事我们就走。”

    “真是好人啊,你们都是中国好道士……”

    男人比鬼还难缠呢,好在乌羽耐得住性子,对付了半天才让男人带狗回屋,给了我们把钥匙,有了钥匙,我们不用做贼似的在院子里傻站着了,回到楼道,用钥匙打开防盗门,一进去就见月光清幽撒进屋子里,这是个非常简陋的家,一张破旧的沙发,吃饭的木桌,唯一值钱点的东西,就是沙发对面那台老旧的二十九寸彩电。

    桌子旁边是个台式电扇,靠近窗户有个木桌上面摆着书本,显然是秦小诺学习用的书桌,除此之外,在没什么东西了,却偏偏收拾的极为利索干净,书桌上摆着个满是灰尘的镜框,里面是母女两人的合照,都在笑着,很甜蜜。

    蒋兰残缺不全的阴身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喃喃自语:“小诺呢?去那了?是不是出去玩了……”

    秦小诺就站在蒋兰身边默默抽泣,情景相当悲凉,哥们有点不忍心看,问旁边的寇真:“你给慕容春发地址了吗?”

    “正在来的路上,耐心等会。”

    哥们不是没有耐心,是不忍心看下去,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慕容春发消息问她到那了,慕容春回消息那叫一个快,微信上说马上就到,让我去到门口接她。我让乌羽和寇真盯着点,走出门站在单元前面,掏出烟来狠狠抽了一口。

    吐出口烟,竟然有点恍惚,都说做人不易,其实做鬼也不易,都说善恶有报,可蒋兰母子简单清贫的活着,招谁惹谁了?偏偏要遭受这样的不幸,报应呢?又在哪里?如果不是我们机缘巧合碰到了秦小诺,那个畜生真的有报应吗?

    哥们不知道,也想不明白,默默抽着烟。一根烟抽到了烟屁,迎面走过来一个美女,背着个小木箱,跟我打招呼:“薛伟。”

    来的当然是慕容春,月光下看清楚慕容春的打扮,哥们下巴都快惊掉了,她没有穿修身版的道袍,而是穿了个牛仔裤,皮靴,上身穿了件小夹克,头发利落的竖起,就是副模特架子,都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还真是这么回事,慕容春一捯饬,比当初在牌坊村漂亮了好几倍。

    慕容春心机太深,本事太强,我一直对她怀有戒心,现在的慕容春跟换了个人似的,成了时尚女郎,又是个大美女,月光下袅袅婷婷的朝我走进,我心里竟然有点小悸动,开口道:“你咋没穿道袍?”

    慕容春朝我笑道:“你这个开场白可不太高明啊。”

    “不是,你冷不丁捯饬成这样,我有点不适应,差点没认出来,挺飒啊!”

    “谢谢夸奖,寇真微信里说的不清不楚的,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慕容春仍然是一副笑模样,但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却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丫的太理智了,不是傻甜白,哥们叹息了声,慕容春这样的女人比妖精还精,还是敬而远之点的好。

    其实我是有点自卑,慕容春实在是太优秀,优秀的妖孽,这样的女人要求也高,我这种吊丝中的战斗机是万万不会入她的法眼的,就算我去献殷勤,在慕容春眼里也只是个笑话,所以干脆就不往那方面想,哥们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

    “是这么回事,杨疯子为了锻炼我,让乌羽给我找了个五百年的吊死鬼……”我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慕容春听的很仔细,听到秦小诺的遭遇,咬了下牙道:“畜生!”听到蒋兰的情况,眉头皱了皱对我道:“蒋兰阴魂受损,就算弥补完全了也没法走上黄泉路,只能是超度。”

    “超度什么的以后再说,先去看看情况,蒋兰母子可怜,不能不帮,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帮可以,但我有个要求,明年五月去龙脉,我要跟在你身边。”

    “你本事这么大,跟在我身边,我求之不得呢,咱们就别这废话了,赶紧进去看看。”

    慕容春见我没拒绝,笑了笑跟着我进了一零一室,进去之后,还挺懂事的顺手把门给关上了,然后她就看到了蒋兰母子,慕容春那一直带有笑意的脸突然就严肃了起来,对我们三个道:“守住四方,我用香火试探一下。”

    慕容春的本事我们在牌坊村是都见识过的,对她都有信心,按照她说的方位,各自站到屋子一角,慕容春脚踏罡步,走到离蒋兰不到五步的距离,从随身带的木箱里小心翼翼拿出五支颜色各异的香来。

    慕容春将五支长香拿在手中,用火机点燃,轻声念诵咒语:“普光弘济尊,太玄真一心。大洞丹泓劾,清和吉祥音。始始始三气,吉祥檀炽钧。梵音大梵气,吉祥檀炽钧。天音净妙音,吉祥檀炽钧。帝心三昧音,吉祥檀炽钧……”

    每次念到吉祥檀炽钧,慕容春就会随手朝地上扔下一支香,细细的长香如同钉子一般定在地上,直直挺立没有半分歪斜,同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快五支长香全都插到了地上,而我也敏锐发现,五支长香的颜色,方位,跟屋子的五行匹配的粉丝不差。

    长香冒出的烟气同样是有颜色的,却漂浮的相当缓慢,一点点凝聚向上,五种香气各不相同,闻到之后,让人骤然感觉精神一振,我和乌羽寇真对视了一眼,都很惊讶,慕容春的手段果然不同凡响。

    五种颜色的烟气一起,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的蒋兰突然有了反应,痴痴迷迷站了起来,朝着离她最近的长香飘了过去。(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四章 五行香

    之前不管我们用什么办法,蒋兰都没有半点反应,像是我们根本就不存在,更像是跟我们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连秦小诺在身边都感觉不到,慕容春一来,不过是点了五根香,蒋兰就有了反应,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重大的进步,那是不是很快慕容春就能把蒋兰治好?

    要不是怕惊扰了蒋兰,我都想给慕容春点个赞了,哥们不是莽撞之辈,耐心看着,蒋兰一动,秦小诺吓了一跳,不知道妈妈怎了,朝我看了过来,我对她摆摆手,示意别动,秦小诺是个乖觉的小鬼,点点头,飘到我身边,神情紧张的看着她妈妈。

    蒋兰飘到红色长香前面,低头看了看,眼神里全是迷惑,却是抑制不住的猛地一吸,长香燃烧速度突然就快了起来,如丝如缕的白烟飘进了蒋兰身躯里,连一分钟都不到,一整根香就被吸到了头,吸完红色长香,蒋兰又飘到黄香跟前,猛地一吸……

    五分钟,五行香就被蒋兰吸了个干干净净,她身形变得清晰了起来,似乎想起了点什么,站在屋子当中左看右看,我急忙对身边的秦小诺道:“快去你妈妈身边。”

    秦小诺飘到蒋兰身边,激动呼唤道:“妈妈,我是小诺啊,你能看见我了吗?妈妈,是我小诺,我是你的女儿,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回我一句话啊……”

    五行香的确是起了作用,蒋兰却依然看不到秦小诺,发了会呆,又坐回到沙发上,喃喃自语:“小诺,小诺,你怎么还不回家,妈妈等着你,等着你回家……”

    “慕容春,五行香有作用,你多拿出点来,让蒋兰吸了或许就能恢复神智了。”

    寇真早就想跟慕容春打招呼了,但慕容春进了屋子就办正事,他虽然不着调,还没不着调到不分轻重的地步,现在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慕容春朝我们几个道:“蒋兰阴魂残缺的太厉害,只留下一丝残念,吃五行香虽然管用,却是费时费事,三个月的时间才能让蒋兰恢复。”

    听到三个月,哥们吓了一跳,秦小诺这件事哥们的预期是一天就完事,就算事情不好办,觉得三天应该差不多了,慕容春一张嘴就是三个月,每天晚上都要来摆阵,燃烧五行香,麻烦不说,更操蛋的是,慕容春说她的五行香只够用三天的。

    那我们还得去制作五行香,三个月啊,三个月都过年了,就耗在秦小诺这件事上,哥们还修炼不修炼了?我皱着眉头问慕容春:“实话说,三个月时间太长,我们耗不起,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

    “慕容春朝我笑道:“当然有。”

    慕容春回答的太爽快,按照套路来说,电视剧演到这一步,我必然会惊喜的问是什么办法,然后慕容春告诉了我一个办法,而这个办法必然是不好完成的,又经历不少的困难才完成,跟特妈游戏里的npc是的,满满的都是套路,哥们无奈摸了下鼻子问道:“是不是有难度?”

    “没难度啊。”慕容春很萌的看着我,我很懵的看着她,没想到她没按套路出牌,不过,丫的这算是调戏我吗?有简单的办法不直接说,却跟我买了这么大一个关子,我没说话,朝慕容春笑笑,慕容春被我笑道有点懵。

    哥们不说话是因为有人会替我说话,果然,寇真忍不住对慕容春道:“春妞,你学坏了,有什么办法你就说,卖什么关子啊?你是不是想为难我们兄弟一把?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三个谁都不富裕,要钱是没有的,要男人有三个,你看上谁了,直接领走……”

    淑女怕什么?当然是怕流氓了,寇真不算是大流氓,但丫的绝对算得上小流氓,他口无遮拦的一说,都有点调戏的意味了,慕容春毕竟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脸红了下,朝他呸了口,道:“我有个条件,我想在你们巷子住一段时间,你们帮我找个地方,我就告诉你们解决办法。”

    “我家有地方,床还很大……”寇真举手,这次慕容春不干了,朝他阴笑一声道:“寇真你够了,开玩笑也得有限度,你再调戏我一下试试?”

    “闹着玩,急眼就没劲了啊,还能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寇真还在对付,哥们忍不住对慕容春道:“行,我跟铃铛说一声,让你住铃铛那,不过,你住在我们巷子里要干什么?”

    慕容春没搭理我,我估计还是跟以前一样想看住我,就像是去牌坊村在山中的偶遇,毕竟是关系到能不能活过三十岁的大事,要是哥们也得盯着关键人物。

    慕容春没回话,我也就没再问,慕容春很懂事,没在为难我们,转移话题道:“阴身受损,普通办法是不管用的,需要用五方木做成个假人,把蒋兰残缺的阴身收到里面,在用符咒加持,蒋兰阴身吸纳够了足够的阴气,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五方木是什么东西,上那去找?”我问了一句,忍不住有些头疼,慕容春说的五方木肯定不是打地板的五方木,不知道有什么玄机,应该不太好得到,果然还是我先前想的那个套路。

    慕容春道:“找五方木没什么难度,只要找到有乱葬岗或是坟圈子,在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找到五颗树,从下往上数,第五根树杈,量出五寸的位置,截取下来,集齐五根,就叫五方木。”

    听上去似乎并不难找,但我还是问道:“必须是坟头上的树?”

    “不,坟头上的树木要是依附死者的生魂,反倒不好,最好树是长在坟堆四周,以及中间位置,你们想想,有没有合适的地方找到五方木?”

    要说最合适的地方,莫过于牌坊村的坟局,那地方树木多,可离的太远,一来二去的浪费时间,除此之外哥们也没去过乱葬岗,坟圈子啊,何况现在城市规划,基本都火化了……等等,我突然想到我跟王师傅惊魂一夜的那个陵园。

    陵园四周可都种着树呢,而且年头都不长,没什么大树,取树枝也方便,我眼睛一亮道:“我知道那有你说的五方木了。”

    慕容春告诉我取五方木一定要在晚上阴气重的时候,白天作用就不大了,事不宜迟,我们当然是马上动身,但我有点不放心蒋兰母子,跟乌羽商量了下,让乌羽留下,有事打电话,慕容春是开车来的,寇真就把车钥匙留给了乌羽。

    我和慕容春,寇真,出了小区,走到小区外的街道,慕容春掏出个车钥匙摁了下,右侧一辆红色的奥迪小车滴滴响了两声,我和寇真都有点傻眼,没想到慕容春这么有钱,竟然开奥迪,寇真咋呼道:“我靠,奥迪,春妞你够有钱的啊。”

    慕容春笑道:“不管什么年代,都饿不死医生的。”

    我和寇真坐进车里,慕容春开车直奔陵园,哥们第一次坐奥迪,感觉的确是比坐桑塔纳舒服,心里不由得有点酸溜溜的,慕容春是学道的,我也是学道的,严格来说都是道家子弟,差距咋就那么大呢?哥们别说开奥迪了,到现在连个电动车还没有呢。

    我挺沮丧,懒得说话,慕容春也没说话,寇真跟说单口相声似的嘚吧了半天也觉得没意思闭上了嘴,沉默着车子开出了挺老远,我突然想起章慧和吴进了,慕容春要是住到铃铛家,章慧母子怎么办?我可是答应过钱老板照顾好他们的。

    “慕容春,章慧和吴进怎么样?你要是来巷子住,她俩怎么办?”

    “在玄学中,我是道医,在红尘中,我是中医,我开了几家诊所和中药店,章慧现在我一家药店当店长,吴进也上了学,不过这孩子很孤僻,知道了吴家的事后,缠着我要学他家的傀儡术,我跟他说,明年要是我和你能从龙头山回来,就让你教他,如果回不来,就踏实的做个普通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听到慕容春答应吴进学傀儡术,哥们有点急,钱老板临死的时候一再嘱咐我要照顾好吴进,不让他学术数,从此做个普通人,我是满口子答应下来的,对慕容春道:“吴凯临死的时候的确是把吴家傀儡术传给我了,可我也答应了他不让吴进学术数,你怎么能答应吴进呢?”

    慕容春开着车,头也不回道:“薛伟,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看不明白吗?每个人的命数都有自己的轨迹,不以别人或是个人意志为转移,就像是秦小诺的事,要不是坟局,你能认识杨疯子?要不是杨疯子为了锻炼你偷了吊死鬼的绳子,你能碰到她吗?”

    “秦小诺不是恰好捡了绳子,她和她母亲是不是就要含冤下去?又有谁会替她们伸张正义,现在有你薛伟了,她们才会得救,这就是命,吴进也是一样,他若是个术士的命,咱们也拦阻不了的,一切顺其自然吧,还能怎么样呢?”(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五章 调戏

    上次被一群鬼调戏到陵园是三年前,三年后哥们故地重游,很是有些唏嘘,三年前我还是个纯洁的学生,为了学费生活费奔波,如今我我毕业了,却成了个看大门的,人生际遇当真是……太操蛋了,哥们有点感性,琢磨着是不是去看看那个老保安,如今的他和大老鼠过的还好吗?

    想了想还是算了,一是没时间把酒言欢,再一个实在是没啥交情,突然出现,在把老保安给吓着,慕容春下了车后从木箱底部拿出个罗盘,让哥们很是大开眼界,她的木箱都快赶上哆啦a梦的百宝箱了,总是能整出点稀奇古怪的东西来。

    慕容春用罗盘定方位,晃悠了有五分钟,布置下来任务,让我去东方乙位和南方丁位上找五方木,让寇真去西北两个方位,她取中间。

    分配完任务,又从木箱里拿出三把小刀,样式跟飞刀一样,人工锻造而成,非常锋利,刀柄上系着颜色不一的绸缎,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方位有了,家伙事也有了,就缺树枝了,我们三个也没废话,按照各自的方位快步而去。

    陵园是老陵园,占地面积却着实不小,哥们疾走了十五分钟才到整个陵园外围东面乙位,附近树木不小,多是些槐树和杨树,生长的并不如何粗壮,慕容春并没有嘱咐要截取什么树为五方木,哥们犹豫了下,选择了槐树。

    槐树属性属阴,又被称为木中之鬼,墓地中槐树会导致墓主人的鬼魂被吸附在槐树上面,阴气较重正适合蒋兰,哥们按照慕容春教的,小心翼翼从下到上,倒数了第五根树杈,根部向上五公分处截取了一根大母手指粗细的树枝。

    以前干什么都有点磕磕绊绊,这次却如此顺利,哥们不由得精神大振,把树枝多余的枝叶去了,截取成五公分左右的木棍装在随身带着的挎包里,朝着南方而去,出乎意料的顺利,南方丁位上几颗一人多高的小槐树迎风而立。

    我忍不住欢呼一声,朝着最顺眼的一颗槐树而去,倒数了五根树杈,刚举起刀来要动手,我裤兜里的手机嗡嗡响了两声,哥们很纳闷这会谁会给我发信息,难道是寇真和慕容春比我还顺利?

    掏出手机,点开新信息,上面赫然是一行小字:你偷了我的小花,又来伤害我的小树!

    又是那朵小花,我有点懵,至今我都不知道那朵小花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哥们不敢大意,掏出张黄符,仔细感应四周气息,陵园附近的阴气当然是比较重的,我甚至能感觉到一些无害的好兄弟在游荡,但在我四周却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哥们有点心悸,更不想被缠上,干脆放弃了这颗看上去比较顺眼的小槐树,之所以顺眼,是因为哥们开了阴眼,能感觉到这颗不大的槐树比别的槐树有灵气,甚至在秋天里槐树上还长出了嫩芽。

    真要是蹦出个什么玩意来,我不一定害怕,那朵小花却着实有些诡异,而且比较缠人,会不停的给你发信息,甚至打电话,本事挺大,又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加上蒋兰的事还没解决,没必要节外生枝,我放弃了这颗小槐树,朝旁边的小槐树去了,向上数了第五根树枝,刚要动手,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

    掏出来一看,一个新短信,同样的不显示号码,点进去一看,上面写着:这颗小树也是我的。

    调戏我?哥们有点耐不住性子了,还是深吸了两口气,放弃了这颗小树,跑到后面一颗小槐树向上数到了第五根树枝,手机不出意料的又响了,点开一看:这颗小树也是我的……

    哥们怒了,手中黄符一杨,喊道:“别特妈鬼鬼祟祟的,给我滚出来。”

    秋风瑟瑟,根本没人搭理我,哥们也不犹豫了,干脆动手,先是在树干上贴了张黄符,在第五根树枝上动手,一动手,手机嗡嗡嗡……响个不停,我也不看了,手中小刀在树枝上切了下去,一刀下去,树枝突然发出类似人类的一声惨叫,接着从树枝里流出鲜红的血液。

    哥们被惊得呆住,难道槐树里面封着人魂?急忙念诵咒语:“上清有命,令我排兵。罡神受敕,佐天行刑。追问鬼贼,立便通名。唵吽咤唎,聚神急摄。”手决朝树上的黄符一点,黄符散发出淡淡金光,与其同时,我眼前的小树像是有了生命,恍惚的出现了鼻子眼睛,树枝横着朝我扫了过来,怒声道:“我好好在这站着,你为什么要伤害我?我跟你拼了!”

    树活了?哥们急忙倒退两步,眼前那棵树树干上,鼻子,眼睛,嘴,一应俱全,还有眉毛,太特妈诡异了,更没有想到的是,后退两步躲过前面槐树挥舞着树枝的攻击,却突然被后面槐树的树枝给抱住了。

    草木成精并不稀奇,古往今来记载草木成精的传说有很多,一般来说树精可分为两类,第一种为灵侵,情況一如鬼上身,不过被灵体附身的主角不是动物或人,而是植物。第二种是老树成精,以树木为主的长青植物,长期吸收日月精华和天地灵气后,异变成为一种有意识的灵体,其能力往往高于一般鬼魂。

    常言道万物有灵,任何东西吸取了日月精华和天地灵气,都可能变成有智慧的灵体,就像是一块石头都能蹦出孙大圣来,如果受人类膜拜,便能加快成为魑魅。树精有人类的性格,如果其性本歹恶,冒犯了它的人便会遭殃。如若其本性善良,便能为人消灾解难,並接受民间祭祀,成为阴神的一种;但当被冒犯就会施以报复。

    关于树精,哥们并不陌生,小时候看西游记,唐僧就被几个树精请去吃饭,有个美女是花精,印象最深的是倩女幽魂里面的姥姥,那个比较恐怖,伸着长长的舌头,接下来就是指环王里那些树人,还能跟魔兽干架呢。

    亲身经历还是第一次,倒也没有多惊慌,而是感觉纳闷,草木成精不奇怪,奇怪的是陵园里的树木没有成精的条件啊,草木成精比兽类成精更不容易,一般来说,少于五百年一点机会都不会有,上了一千年才有可能。

    陵园的环境本来就不好,阴气太重,树木低矮,连特妈五十年都不倒,就能成精了?疑惑归疑惑,哥们仍旧是不敢大意,一张黄符拽出来,往自己脑门上一贴,大声念诵咒语:“谨请荧惑星君,火铃将,火铃神,火铃童子,火铃兵,火铃大将宋无忌,驱火雷,撼火铃,摄丙丁,腾火云。上下八方,罩定邪神。内无出,外无入,敢有违者,炎火为尘。急急如律令。”

    火铃治邪咒,此咒念诵出来,周身顿时热气蒸腾,抱住我的槐树尖叫一声,松开了枝条,哥们跳出来,快速又掏出两张黄符,往自己前心,后心上一贴,又拽出张黄符来,想着先把前面的槐树制服再说。

    没想到的是,哥们身在三颗小槐树中间被包围了,三颗槐树除了不能动,跟活物没有任何区别,对着我呲牙咧嘴,挥舞着树枝,像是人挥舞手臂一样舞舞渣渣的,这是特妈耍大刀呢?我脚下踏了个罡步,猛地一转,躲过朝我抽过来的一根树枝,纵身朝最近的槐树靠过去,刚要把黄符拍出去,那槐树突然开口道:“你偷了我的小花,还要砍我的小树,我跟你拼了!”

    我就说三颗这么小的槐树成不了精,应该是要小花那鬼玩意藏身在了槐树里面,哥们怒吼一声:“去你妈的!”

    脚下一跺,罡气四散而去,三颗围攻我的槐树,顿时被罡风吹拂的随风摇摆,我手中黄符在咒语声中朝着开口说话的槐树拍了过去,大声喝道:“给我滚出来!”

    雷符,哥们特别想看看藏在槐树里那朵小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黄符拍出去,槐树上的脸变得惊讶无比,对我尖叫道:“啊,你偷了我的小花,还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特妈你,哥们劲道使得非常足,啪!的拍在树干上,我以为树里藏着的那朵小花肯定会被我拍出来,并没有,槐树突然就恢复正常了,戳在那一动不动,哥们悲剧了,用的劲太大,拍的手掌生疼,手腕子差点没拍折了,槐树没咋地,只是一阵轻微的晃悠,上面掉下几片树叶,像是在嘲笑我不自量力。

    拍得我手掌是真疼,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差一点就跳起来,深吸了口气,刚缓过来点,身后又传来那朵小花的声音:“你打错了,我在这呢,你来打我啊!”

    哥们这辈子从来不畏惧挑衅,黄符还在手里,想都没想,翻身朝身后甩了出去,啪!的声,黄符打在身后的槐树上,依旧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右边的槐树调戏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又没打着我,我在这呢,你来打我啊……”(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六章 魇祟

    三颗槐树,等于那东西的三个化身,可以瞬间转换,相当难缠,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冷静了下,掏出三张黄符,轻声念诵咒语,手上用暗劲,目的是黄符一次甩出去三张,分别奔三颗槐树而去,至于能不能准确正中目标,哥们心里不是太有底。

    黄符就是一张黄纸,软软的,甩的跟飞镖一样疾射而出,还得有命中率,那真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需要练习很久,同时甩出两张,还要有效果更是需要练习,三张……哥们承认练过,我现在同时甩两张黄符已经是像模像样了,三张却总是不成功,可到了这一步,想轻松拿到五方木就必须同时甩出三张黄符。

    “火鸦神将,火铃将军,南方使者,赤鸦将军,飞符走骑,赤骥飞炎。黑赤大宰,挥剑流星。冲天破地,邪鬼无潜。锥邪灭殃,速供情因。元亨释唎,九丑口嗔。急急如律令!”

    咒叫追鬼火鸦咒,咒语声中,哥们凝聚心神,甩出了三张黄符,黄符疾射而出,宛如三只浑身带火的火鸦,朝着三颗槐树而去。

    为了保证能够顺利拿下三棵树,哥们甩出三张黄符之后,快速又拽出一张黄符,以做后备,哥们功夫还是没练到家,三张黄符疾射出去,只有两张正中目标,正前方位置的小树却躲过了一劫,黄符从身边掠了过去。

    我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手中黄符急甩,啪!黄符挂在树上,耳听得传来一声惨叫,我正要乘胜追击,三棵树又有了变化,竟然……动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快,挥舞着树枝绕着我呼呼的绕圈子,绕的我有些头晕脑胀。

    三棵树上都贴上了黄符,不起作用就算了,还有了这样的变化,我太惊讶了,那朵小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刚想到这,三棵树的树枝便朝着我铺天盖地落了下来,哥们怒吼一声,用火机点燃了黄符,想干脆把这一片林子都给他点了。

    念诵着咒语,黄符还没出手,耳边传来慕容春的声音:“薛伟,别冲动,净心,跟我念诵醒魂咒:开通天庭,使人长生。三魂七魄,回神反婴。灭鬼却魔,来至千灵。上升太上,与日合并。三魂居左,七魄守右。静听神命,亦察不祥。邪魔速去,身命安康。急急如律令。”

    慕容春见识比我多,让我念诵醒魂咒,想必是看出什么来了,我急忙静心念诵,随之闻到一丝丝淡淡的响起,咒语声中,我眼前忽地一空,那里有什么三颗会移动的树,月明星稀,我身在三颗小树中间,三张黄符贴在树上面,夜风清凉。

    慕容春带着寇真大步而来,走的挺急,离的还有十几米朝我喊道:“薛伟,你看到的都是幻觉,此地有魇祟,赶紧取了五方木离开!”

    魇祟两个字入耳,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东西如此邪性,魇祟严格来说是种精灵,会产生幻术的一种精灵,据说这种精灵衍生在梦中,魇祟更是诞生在噩梦之中,本事没多大,却可以迷惑人心,让人产生幻觉,会用幻术。

    这种传说中的东西,竟然出现在陵园里,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好歹算是破解了,慕容春及时赶到,用她的药粉抑制住了魇祟,哥们也不想在这继续待下去,生怕魇祟恢复过来,纠缠上我没完没了,截取了其中一颗槐树的树枝,跟着慕容春和寇真往回走。

    寇真跟着慕容春憋了半天没说话,出了陵园,上了慕容春的车,再也忍不住了,对我道:“伟哥,就这么点小事,你都能给办岔劈了,大家都说你运气好,运气逆天,你运气也真特妈好的特别。”

    “你知道个屁,陵园我三年前来过一次,那次被满陵园的鬼算计,不小心摘了朵小花,被那个鬼东西缠上了我,后来没事了,这次又来截取五方木,魇祟认出我来了,其实也不怪魇祟跟我较劲,陵园是它栖身的地方,是它的家,任谁跑到你家来,今天拿朵花,明天掰根树枝,你也不乐意不是。”

    跟寇真白话了两句,我问慕容春:“魇祟不都是梦中产生的吗?陵园里不是死人就是死鬼,鬼也会做梦?”

    “会呀,人会做梦,鬼也会做梦,不过做梦的形式不太一样,许多人都做过鬼梦,会梦见鬼,有时候会一连几个晚上梦到,那就是鬼入梦了,鬼入梦就相当于做梦了,梦里鬼也做不了什么,被困在梦中,相当于跟活人互动,这么解释你明白了吗?”

    说实话,哥们不太明白,不过明白不明白都没啥太大关系,五方木到手,魇祟不过是个小插曲,哥们松了口气,问慕容春下一步该怎么做?慕容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对我道:“咱们得用五行木给蒋兰做个身体,再把她的残魂收到里面,做法恢复她阴身,现在赶回去来不及了,不如回家睡觉,好好休息一下,下午我去找你。”

    天色渐亮,回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只能是这样了,我掏出手机想给乌羽打个电话,让他回家睡觉,掏出手机吓了一跳,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都不显示号码,更有八个短信,点进去一看,上面写着,还我的小花!我生气了!你惹着我了!你道歉!你为什么不道歉,我要找你去!……

    哥们直接无视,给乌羽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好蒋兰母女回来睡觉。

    慕容春把我和寇真送回巷子里天已经亮了,一晚上折腾,哥们这叫一个累的慌,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家,杨疯子已经起床了,坐在院子里的蒲团上呼吸吐纳,见我回来,睁开眼睛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秦小诺母亲就剩下半条残魂,我们解决不了,给慕容春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然后去找五方木,还斗了个魇祟,事没办完,今天晚上还得去,对了前辈,我们晚上要是把事办完了,你能不能配合着把吊死鬼放出来?乌羽说你没手机,怎么通知你?”

    杨疯子吐出一口浊气,坐了个收功的架势,对我道:“我没手机,你们不会给阮寒打电话啊?傻不傻啊你?”

    被杨疯子说傻,哥们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实在没心思跟他继续扯下去,跟杨疯子告了别,疲惫的进了屋,之所以跟杨疯子废话那么多,就是想让他别折腾让我睡个好觉,杨疯子倒是挺识趣,却被他说了个傻。

    不想那么多了,反正五方木有了,也给了慕容春,什么事都不如先睡上一觉来的痛快,回到屋里,我连衣服都没脱,倒在床上就睡,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电话铃响了,我抓过手机划了接听,话筒放到耳边,里面传来个尖尖细细的声音:“你偷了我的小花,还砍了我的小树,我要找你去……”

    又是那个魇祟,哥们不耐烦朝话筒里骂了句:“去你大爷的!”干脆把关机,沉沉睡去,这几天也是真折腾累了,连个梦都没有,睡的昏天黑地,恍恍惚惚中,我似乎听到寇真在说话:“看见没有,薛伟就是个觉迷,一睡觉就不带醒的,流着哈喇子,磨牙,放屁,打呼噜,说梦话,操蛋的是,他还打梦拳,要是把他睡觉的模样录下来放到网上去,点击率那得老高了……”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寇真和慕容春站在我床边,估计来的时间也不长,我感觉浑身酸软,听寇真那么埋汰我,也是生气,趴着对他骂道:“去你大爷的!”

    寇真见我醒了,话风一转,道:“伟哥,你醒了?快来看看慕容春做的纸人,惟妙惟肖,都快跟蒋兰一样了,慕容春站在旁边挺矜持的看着我笑,她今天换了身黑色的运动装,显得英姿飒爽,唯一不变的是她右肩上的药箱。

    我翻身起来,睡眼惺忪,形象很是不堪,让寇真慕容春等我下,我端着脸盆去院子里打水,洗漱完了回来,寇真催促着让慕容春拿纸人给我看看,慕容春从她的药箱里拿出个纸人来,纸人扎的非常小,也就十五公分的高度,却是惟妙惟肖,眉眼鼻子都是蒋兰的模样,甚至身上穿的衣服都一样。

    ”五方木呢?”哥们好奇问道。

    慕容春还没等说话,寇真鄙视我道:“五方木为骨,白纸为皮,当然是在里面了,伟哥,张青山这都没教你?”

    我懒得搭理寇真,挺认真的对慕容春道:“谢谢你帮忙。”

    慕容春笑道:“大家都是熟人了,不用这么客气,不过!你不该请我吃顿饭吗?”

    说实话,哥们日子一直过的挺紧吧,这个月老王头还没给我开工资,按理说我的确是该请慕容春吃顿饭,可请他吃顿饭,寇真,铃铛,乌羽,阮寒,杨疯子是不是都要请?还不把哥们直接吃傻了?

    男人都要面子,我也不能说不请啊,呲牙咧嘴难受了会,在寇真和慕容春的目光下,跺脚道:“请客行,只请撸串。”(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七章 撸串

    一顿烤串吃得大家皆大欢喜,连烤串摊子老板都很欢喜,不欢喜的唯有哥们了,我不欢喜是因为这帮货至少吃了我一千块钱,一千块钱的串啊,那得是多少?还别不信,主要有两个吃串翘楚,一是铃铛,二是杨疯子,这两货几乎是串到串空,老板虽然高兴,手腕子却也快被累折了。

    有人说酒品就是人品,这话真是一点没错,杨疯子简直就是没品,大家喝了两箱啤酒,有一箱是被杨疯子喝了,喝了就喝了呗,喝大了,喝大了的后果就是不装矜持了,先是跟我们吹牛逼,说他小时候身子弱,经常遇邪,被茅山一道士所救,让他归入道门,否则活不过十岁,八岁入茅山山门,跟着师傅学道……

    说着说着嚎啕大哭,开始忆苦,什么起三更爬半夜当道童,还得练习符箓之术,有一次实在受不了想下山被师傅抓回来,好一顿打……忆完苦又开始吹牛逼,说他二十五岁学成符箓之术,显有对手……

    再往后就是抓住了串摊老板的手,告诉他少烤串,最好换个行当干干,要不然死了以后下火山地狱,少不了挨烧挨烤……说得串摊老板差点没揍他,铃铛也喝多了,先是问慕容春有什么减肥的法子没有,然后跟杨疯子拼起了酒,最后发出豪言壮志,待她减肥成功,要暴扑韩国偶吧,强……中国小鲜肉。

    寇真也喝多了,跟杨疯子吹起了牛逼,他没啥好吹的,吹祖宗,说他祖宗当年创立北天师道,如何如何牛逼,天下除了龙虎山张家,敢称天师的就只有他寇家了……

    哥们没喝多,也没吃多,主要是心疼,慕容春很矜持,就算是吃羊肉串都能吃出风度来,喝啤酒跟喝红酒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脸上始终带着微笑,阮寒是个人精,捧完这个,捧那个,甭管是谁,都跟他好的不行,恨不得掏心掏肺的。

    乌羽没怎么喝,有点出神,跟我一样,成了观众和听众,六个人基本上三个唱戏的,剩下三个是听众和观众,一直吃到十点多,还意犹未尽呢,哥们实在是忍不住了,再吃下去晚上也就不用办正事了,我更怕这几个货一急眼把烤串的炉子都给吃了。

    结了账,乌羽和阮寒扶着已经没了人样的杨疯子回万世经典,我和慕容春照顾铃铛和寇真,把他俩送回去后,哥们大大松了口气,对慕容春道:“喝了酒,还能开车吗?”

    “没事,喝酒之前我含了颗解酒丸,喝的本来就不多,就算喝上两三斤,我也不会醉。”

    道医就是牛逼,喝酒都带着作弊属性,带着慕容春回到万世经典,阮寒和乌羽在院子里等我俩,看见我回来,阮寒笑着道:“我师傅睡了,也好,省的他捣乱,你们三个去帮秦小诺,我来看家,有什么事及时给我电话。”

    “阮大哥,还真有点事求你,你那疯师傅把吊死鬼收在铁球里了,等我们办完事,麻烦你把吊死鬼给放出来。”

    “成,这事交给我,你们忙你们的去。”

    我看了看手机,都快十一点了,回屋拿上挎包,跟乌羽上了慕容春的车,直接奔秦小诺娘俩所在的小区,这个点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整个城市却显得并不安静,马路上车流如潮,高楼大厦的灯光起码还有一小半亮着,哥们喝了两瓶啤酒,有点晕乎乎的,坐在车里听着慕容春放的一首歌。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半壁江山虽然有些遭人诟病,但这首歌还是唱出了许多吊丝的心声,哥们又何尝不想飞得更高?从小到大都是努力学习,没想到上了个三流大学,毕业后,简历投出去有十斤,最后找了个看大门的工作。

    操蛋的是,还卷入了关乎到无数术士生死的大局中,没法脱身,其实我的志向很简单,就想过普通平凡的日子,老老实实上班,老老实实贷款买房子,老老实实找个女朋友……现实却让我不得不跟玄学打交道,不得不去经历一些普通人一生都无法经历的刺激。

    我想,这就是命吧!哥们无奈叹息了声,慕容春开着车头也不回对我道:“薛伟,蒋兰恢复了阴身,也很孱弱,走不上黄泉路,你想好没有,治好她之后该做什么?”

    “想好了,把吊死鬼的绳子送给秦小诺那位畜生班主任,超度了这对可怜的母女。”

    “那你现在就该想想用什么办法超度,最好能直接把蒋兰母女送到酆都。”

    “普通的办法不管用,我觉得搭阴桥比较不错,虽然麻烦点,但是保险……”

    跟慕容春说了几句话,胸口的闷气去了不少,哥们有时候就是太感性,收敛了心神,准备好黄符,把手机也关了,生怕那个魇祟又给哥们打电话,一切做完,车厢里就又沉默了,我突然想起乌羽的道士证了,问道:“乌羽,道士证咋办的?有啥要求没有?”

    “道教协会发的,没啥用,就是糊弄人的,我的道士证证是茅山统一办的,道士证在各省并不通用,取得了一市或者一省的道士证一般在本地使用,只要离开了道观那么宗教活动就不一定受法律保护,也不上网发布,你找个作证的办个假的就行。”

    哥们琢磨着以后也办个道士证,起码有事方便点,要是再做一身道袍就更完美了……胡思乱想着也就到了小区,同样是没有停车位,慕容春把车停在路边,我们三个下车直接来到一零一室,乌羽掏出钥匙开门,刚打开门,还没等进去,对面的门开了,叫柱子的男人探出头,打招呼道:“几位,今天能把事处理完不?要是能,我就早点把房子租出去,你们不知道,房子空了几个月了,损失可真是不小……”

    丫的本来就是个话唠,看见慕容春后眼珠子都直了,就差没留哈喇子了,张嘴就没完没了,哥们真心有点不耐烦,沉声对他道:“蒋兰母子的阴魂快来了,我们今天就是要收了她们,冤死的鬼都是厉鬼,到时候必有一番恶斗,你要是不怕,就跟我们进屋,不过,到时候冲撞了你,被缠身,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说恶鬼,柱子就怂了,一缩头,对我们道:“你们忙,你们忙,我不打扰了,等办完事了,回头我请你们吃串!”

    卧槽,我现在最烦别人说吃串,一顿串吃了一千多块钱,哥们都有心理阴影了,丫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一立眼睛,柱子缩头要关门,我也懒得再搭理他,刚要进屋,柱子又把头探出来了,怯怯对我们道:“忘了说了,我家有黑狗,要用黑狗血你们说话啊……”

    进了门,哥们嘭!的声把门摔上,都被柱子气乐了,慕容春却是一脸严肃,道:“准备吧,蒋兰和秦小诺该回来了。”

    我和乌羽立刻分工忙活,把窗户边的书桌搬到客厅正中,铺上黄布,摆上香烛贡品,点燃五根颜色各异的五行香,又把用五行木做成的纸人摆在供桌最当中,慕容春从药箱里掏出一袋白色的药粉,从左至右的撒了个圈子,再拿出一袋黑色的药粉,撒了半个圈子,形成个太极图,却在门口位置留了个入口。

    一切准备妥当,只等蒋兰母子了,今晚的月光同样很好,我们三个各自站在一边,站出个三才的位置来,等了十几分钟,蒋兰母子还没有来,哥们有点焦躁,暗想会不会蒋兰母女出了意外?拿出手机看了看,都快一点了。

    “慕容春,蒋兰母女还没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蒋兰阴身太弱了,会不会受不了天罡地煞的气息?”

    慕容春摇摇头,道:“蒋兰只剩一缕残魂,剩下的全都是执念,薛伟,执念是最难放下的,也是最难消除的,蒋兰只要执念还在,就会一直存在下去,放心吧,她们肯定会来,多点耐心,再等等。”

    慕容春年纪跟我差不多大,身上却有一种让人信服的稳重,别人说这样的话,我会以为是敷衍,但她说出来,我却相信,既然慕容春说没事,那就继续等等吧,我耐着性子胡思乱想,又过了十几分钟,我感觉屋子里的温度突然下降,阴气从门外而来,不由得精神一振,来了!

    一个淡淡的影子从门里穿了过来,月光下,影子淡的更像是一个影像,蒋兰痴痴愣愣进了屋,身边是哭泣着的秦小诺,蒋兰直接从入口进了太极圈,秦小诺也要跟着进去,被我用黄符挡住,轻声对她道:“我们在给你妈妈治病,你站在哥哥旁边看着好不好?”

    秦小诺相当懂事,眼泪汪汪的朝我点点头,慕容春见蒋兰进了太极圈,手中的药粉在入口轻轻一撒,太极圈整个合拢起来,快走到供桌旁边,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古香古色的铜铃,对着蒋兰轻轻一摇:“铛!”一声脆响,惊动了蒋兰,迷茫的抬起头朝供桌上看了过去。

    这个星期要去医院陪床,暂时一天一更,过了这几天,恢复双更,跟大家说声抱歉。(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八章 报应到了

    慕容春手中的铜铃,并不是三清铃,但她手法特殊,愣是摇出了三清铃都摇不出的韵律,叮叮当当的相当好听,似乎是一曲古老的旋律,蒋兰被铃声吸引住,痴迷听了半天,迈动步伐,仍是朝着沙发走了过去,嘴里嘟囔着:“小诺呢,小诺怎么还没回家……”

    慕容春的手段也会失效?哥们有点疑惑,却见慕容春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任由蒋兰朝沙发方向走,蒋兰走到太极圈边缘被一股无形的力道阻挡住,怎么也走不出去,只能是在圈子边缘踏步,慕容春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就那么站在一边静静看着。

    佛说:执念是苦。比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更苦,执念之苦,在于放不下,放不下就心有挂碍,就有恐怖,看着蒋兰无法走出太极圈,却仍然执着的向前踏步,哥们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已经有些于心不忍了。

    我很想问问蒋兰原地踏步,走不到沙发,对于帮助她恢复阴身有什么用?却忍住了没问,因为我相信慕容春不会无的放矢,她是行家,行家做事只要看着就行了,我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秦小诺不明白,着急对我道:“哥哥,救救我妈妈,别再让她这个样子了!”

    “小诺,慕容姐姐是高手,只有她能帮助你妈妈,耐心点,哥哥陪你一起耐心。”

    我除了安慰秦小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秦小诺懂事的点点头,却是眼含泪光,不要以为鬼就不会哭泣,虽然那只是虚幻的化形,但眼泪我相信同样是真实的,屋子里,月光下,蒋兰仍在执念着一步步朝沙发上走去,嘴里仍是嘟囔:“小诺呢?小诺呢?怎么还不回来,妈妈等你回来……”

    凄惨的令人不忍直视,慕容春还是没有动作,蒋兰踏着步伐,走了差不多十分钟,脚下越来越快,身上开始冒出白色的烟雾,身形变得更加淡薄,这么下去,我都怕蒋兰走着走着就烟消云散了,有些忍耐不住想问问慕容春。

    刚要小声开口,慕容春眼睛骤然一亮,手中拿出个黄符,上面画着秦小诺的模样,点燃了往供桌上一扬,脚下踏起罡步,轻声念诵咒语:“三部生神,八景已明。吾今召汝,返神还灵。一如律令。”

    供桌前面出现个小小的秦小诺身影,旋转着起了阵阴风,飘荡进慕容春用五方木做成的纸人里面,蒋兰那一丝残魂似乎看到了秦小诺,迷茫喊道:“小诺,等等妈妈,伸手朝纸人抓去。”

    慕容春右手捏了个法决,口中咒语越念越快,指了下蒋兰的残魂,往纸人里一带,蒋兰的残魂如一缕青烟被吸入其中,慕容春随即从药箱中掏出张黄符封住纸人,大大松了口气,脸色有些苍白,显然精气神消耗不少。

    “慕容春,我们知道你本事大,但也别累坏了,有什么事要是我和乌羽能做的,你就说话。”

    慕容春听到我关心的话语,朝着我甜甜一笑,我擦,两个梨涡显现,那叫一个可爱,哥们忍不住恍惚了下,慕容春柔声道:“没事,我还坚持得住。”

    慕容春回了我一句,双手在檀香上面跟打太极拳似的舞动了下,飘渺的烟气随着她动作而动,在空中形成个太极阴阳图,慕容春再次念诵咒语:“天蓬符命,追摄魂仪。阳不拘魂,阴不制魄。三魂速至,七魄急临。从元入有,分明还形。急急如律令。”

    随着一声急急如律令,供桌上的纸人竟然就多了一丝生气,慕容春一道黄符再次贴在纸人身上,檀香烟雾组成的阴阳图不在漂浮,反而向下坠去,将纸人环绕起来,慕容春的咒语声也越念越快,烟雾组成的太极图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当中产生奇异的吸力。

    吸力之下,慕容春撒在地上那一圈太极图药粉全都漂浮起来,被这股吸力带动,升腾而起,在空中朝着漩涡而去,也就是半分钟的时间,药粉全都被吸进漩涡之中,纸人一点点吸收,当檀香燃烧干净之后,烟气和药粉全都进入了纸人体内。

    当最后一点药粉融入纸人,慕容春猛然大喝一声:“阳神返汝魂,阴灵返汝残。魂魄随吾召,急急附灵旛。元亨利贞,魂魄归形。五脏万神,不受死惊。回尸返神,永保黄宁。急急如律令。”

    右手指决在纸人上轻轻一点,纸人啪!的声碎裂开,五方木做成的纸人碎裂片片,落到供桌之上,俱都变成黑色的粉末,供桌上蒋兰的阴魂显现,不在那么淡薄,显得清楚多了,随即蒋兰就看到在我身边的秦小诺,伸手出道:“小诺,是你吗?”

    蒋兰认出了秦小诺,说明大功告成,哥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秦小诺见妈妈认出了她,尖叫一声扑了上去,两个阴身抱在了一起,月光倾洒在她们身上,母女两人哭泣着,互相安慰着,哥们看的鼻子酸酸。乌羽显然也动了感情,我俩都不敢在看这一幕悲喜大剧,都朝慕容春看去,慕容春的脸色更加苍白了,深吸了几口气,对我俩道:“还好没有失手。”

    乌羽赞叹道:“道医吉凶拘忌。触涂而生。五行休王,七耀天文,并须探赜。果然名不虚传,慕容小姐好本事!”

    乌羽这小子挺会说话啊,哥们没他那么会说话,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慕容春从药箱里拿出个黑乎乎的药丸塞进嘴里,对我道:“没事,剩下的我就不能帮你们了,薛伟,就看你的了。”

    剩下的事,当然是我来办,哥们早就准备好了,下午的时候让铃铛用圆光术探到了秦小诺班主任家住那,现在我该做的,就是让乌羽把蒋兰母子先收了,然后去收拾了那个畜生,不过哥们有点不忍心打扰母女相认的感人场景,还是忍耐住了,让她母女多待一会。

    慕容春吃了药丸精神恢复了不少,开车是没问题的,过了十分钟,哥们知道耽误不下去了,走到蒋兰母女身边,轻声对秦小诺道:“小诺,哥哥现在帮你去报仇,现在你可以把你头上的麻绳还给哥哥了。”

    秦小诺听话的把头上的麻绳还给我,我用黄符包裹住了,让乌羽用小葫芦把母女两个收了,又简单收拾了下屋子,乌羽把钥匙还给了话唠的柱子,柱子感谢了半天,我们才离开。

    在慕容春车里,哥们掏出事先画好的隐身符,又暗自练习了下寇真的神仙步,摸了摸挎包,里面的********,万事俱备,现在就等着到那畜生所在的小区了。

    秦小诺班主任的家是个老小区,起码有二十年的房龄,家住三楼,这会已经深夜快两点,基本上没人了,我让乌羽和慕容春在车里等我,一个人贴着隐身符,念诵着咒语来到秦小诺班主任家,用寇真给我的********开了房门,悄悄溜了进去。

    秦小诺班主任家里就他一人,因为作风不正,妻子早就跟他离婚,这畜生四十多岁,长得还算周正,并不是尖嘴猴腮的模样,不过越是这样道貌盎然的畜生,越是遭人恨。

    丫的在卧室睡的香甜,打着呼噜,哥们站到他身边,把包着吊死鬼麻绳的黄符拿出来,用黄符包住手指,拽动绳子打了个结,套在了秦小诺班主任脖子上。

    绳子套在秦小诺班主任脖子上,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伸手挠了挠脖子,我以为他发现了呢,刚想要敲晕他,没想到丫的嘟囔了句梦话,转身又去睡了,哥们见他睡得死,掏出手机,开了机给阮寒打了个电话,那边阮寒接电话非常快,我轻轻对他说了句:“放出来吧!”

    阮寒嗯了声挂了手机,哥们并没有走,我要看看吊死鬼如何收拾这个畜生,过了也就三五分钟,卧室里骤然一寒,吊死鬼从窗户外面飘了进来,带着浓重的阴气,看到我纵身就要扑,哥们急忙一扬手中的黄符,朝着秦小诺班主任指了指。

    吊死鬼一扭头,看到了她的绳子,猛地扑上了上去,使劲去拽绳子,吊死鬼死了五百年,阴寒之气何其吓人,都阴煞化形了,不用开阴眼就能看的到,吊死鬼抓绳子勒得那畜生猛地醒了过来,张开眼就看到吊死鬼在眼前晃悠,想要喊叫,奈何脖子被套住,惊恐无比的使劲挣扎,胡乱扭动中看到了一脸阴沉站在床边的我。

    他挣扎着朝我伸出手来,眼中满是恐惧的目光,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在向我求救,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我冷笑一声,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还记得秦小诺吗?你的报应到了!”

    说完这句话,哥们施施然转身离开,悄然走出他家屋子,小心把门关好,走出小区,站在月光下,哥们愣愣出了会神,深吸口气,伸出大拇指在额头上给自己点了个赞,朝慕容春的车大步走去。(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九章 接个大活

    清晨,我坐在院子里的蒲团上,叠手足,闭目,舌抵上腭,静坐调气定息。意到,运神光冲上,以天目与剑诀望空中书一圈,存五色金光灿烂,日左月右,天罡居中,嗑齿十二通,先左手掐卯文,诵咒曰:“俺,华池玉液,金容火色,请召真气,灌我神室。流入精元,混合归一,急急如律令!”

    哥们很认真的在修炼,都不用杨疯子催促,借用星爷演的鹿鼎记里他师傅跟他说过的一句话,修炼是九死一生,不修炼那就是十死无生,虽然时间短了点,练就比不练强,正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在杨疯子的指点下,哥们开始修炼五雷法,人降生到世界上,其精气神便逐渐染着种种****滓质,不能直接与天地相感,要与天地相通的方法就是通过修炼,去除其滓质,回复到先天纯净的状态中去,施行雷法所招摄的雷神将帅,实际是自身三宝精,气,神及五行,五脏之气所化。金木水火土五雷,无非阴阳五行之气相激剥而生,而五气皆由先天祖气生化主宰。五气在人身为五脏之气,以真心元神主宰。

    超度了蒋兰母子后,在没什么大事发生,杨疯子也消停了,不知道是因为找不到五百年吊死鬼那么猛的,还是因为他嫌烦了,似乎忘记了实践出真知的事,哥们也乐得清闲,每日里勤修苦练,就算是在看店,都在练习呼吸吐纳。

    慕容春留在了铃铛家里,偶尔会来溜达一圈,有了慕容春的加盟,铃铛家天路的生意骤然就好了起来,甚至好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每天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慕容春更是药到病除,乐得铃铛一天屁颠屁颠的跟在慕容春身后,显然她已经把铃铛给收服了,用不了多久天路一个卖殡葬用品的,就得改成药店了。

    寇真那小子……我不想提了,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继续开他的网店,现在不用我画符了,缠上乌羽和阮寒了,黄符卖出去了不少张,不得不说茅山的黄符还真是比较大陆货,只要挂上茅山的名号,就是比挂龙虎山好卖。

    总之,日子过的平平静静的,一个月仿佛嗖的下就过去了,转眼到了深秋,平静的我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事,但什么事都没发生,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哥们早晨功课修炼完毕,收功吐出口浊气,慢慢睁开眼睛,却见杨疯子带着乌羽,阮寒,站在我面前。

    杨疯子师徒三人打扮的非常正式,每人都是一身湛蓝色道袍,收拾的利利索索的,背上还背着背包,哥们有点懵,忍不住开口问道:“前辈,你们收拾成这样,要围攻光明顶去?”

    跟杨疯子在一起待了将近两个月,相处的比较融洽了,虽然杨疯子疯疯癫癫的爱折磨人,人却不坏,是个实心眼子的,乌羽和阮寒也处的有点感情了,没事了一起对付对付杨疯子,互相切磋一下,小日子过的还不错,哥们说话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张嘴就来。

    杨疯子牛逼拽蛋的看着我,特装比的朝我点点头:“薛伟啊,这些日子你的努力我看在眼里,不错不错,也没枉费老子花了那么多心思在你身上,我们走了以后,还得继续修炼,等老子回来,你要是使不出五雷法来,老子就给在你身上给你示范五雷法怎么玩……”

    我对杨疯子后面的话直接忽视,听到他们要走,急忙站起来,问道:“前辈,出什么事了?干嘛要走啊,不是在这住的挺好的吗?你真要走了,我会想你的……”

    哥们表情特真诚,心里都特妈快乐开花了,祖师爷保佑这位茅山瘟神终于是要走了,我做作的话语,虚伪的表情,杨疯子没看出来,可阮寒看出来了,站在一边悄悄给我伸了个大拇指,示意哥们戏演的挺好,乌羽也朝我挤眉弄眼的。

    杨疯子没看出来,颇有感触的拍了下我肩膀道:“老子去办点事,特妈的,南边出妖精了,而且我听说白虎石印也在南边,老子得亲自出马,本来是想带着你去实践的,阮寒说太危险,你要是出了事,老子也没法交代,哎!老子其实也不想去,这两月在你这住的蛮舒服的,都快把你当成我第三个徒弟了……”

    说到这,估计的想起拜张青山为师的事了,突然大怒道:“等老子回来,你要是练不成五雷法,老子特妈弄死你,走!”说完转身就走,阮寒和乌羽跟在身后,走到门口的时候阮寒拿出手机朝我比划了下,示意微信里说。

    “前辈,前辈,一路小心,一路顺风,要保重身体啊……”哥们追到门口,装出一副特舍不得的模样,接着口袋里一响,掏出手机一看,阮寒发来的信息:“别特妈演戏了,我都快看吐了,我们是真有事,得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你要有急事,就给我发信息。”

    哥们快速回了一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回了院子,哥们这叫一个美,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的伺候杨疯子了,我感觉今天的天空都比往常蓝了三分,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站在院子里我都快手舞足蹈了,寇真得瑟着闯了进来,都没搭理我,直接奔西厢房,我也没搭理他,我要多吸几口自由的空气。

    寇真兴冲冲进了西厢房,懵逼的出来,问我:“阮寒和乌羽呢?”

    “跟杨疯子去南边打妖精去了,哥们自由了,解放了,解放区的天的真特妈的蓝啊……咦,你特妈咋不替我高兴呢?”

    “卧槽,这两货走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哥们刚接了个大活,倒是晚两天走啊。”

    “不就是画符吗?哥们画符比不上阮寒,还比不上乌羽?我给你画,卖的钱分我一半就行。”

    “画符能有几个钱?不瞒你说,最近两个月,我们除了画符,接了好几单生意,抓鬼,驱邪,超度,祈福,没少挣钱,这不又接了个大活……”寇真一边说,一边直跺脚,视哥们如无物。

    我一把拽住寇真道:“当初卖黄符的时候,你是咋说的?咱俩合伙,有了别人就把我给甩了?寇真,你特妈还能不能讲点义气了?”

    “伟哥,不是不找你,你不是整天忙着修炼那嘛,杨疯子看的也紧,不敢找你,阮寒和乌羽闲的蛋疼,我们合伙挣点小钱,再说了,人家有道士证,茅山的,现在人就信这个,你个龙虎山的没啥吸引力……”

    现在的茅山的确是块金子招牌,大有一统道门的趋势,除了武当的武术还能抗衡一下,基本没对手了,尤其是在玄学方面,简直就是一枝独秀,反观龙虎山近几十年没出什么人才,虽然仍是道教正宗,民间却不怎么认,都认茅山。

    哥们也承认茅山的确是得天独厚,懒得再搭理寇真,道:“杨疯子他们一个月左右就回来了,那你等等吧。”

    送走了杨疯子,呼吸吐纳完,我想继续锻炼锻炼筋骨,毕竟一身好的筋骨对修道之人作用是非常大的,哥们趴在地上做俯卧撑,寇真却没走,看着我做了十个后,突然一把拽起我来到:“伟哥,我有办法了。”

    “你有办法,我没兴趣!”哥们推开寇真,继续做我的俯卧撑,杨疯子虽然不在了,但哥们还是得勤学苦练,毕竟明年五月有个大困难要去解决,多一分本事,就多一分保命的资本。

    寇真见我这样子,悠然道:“伟哥,多久没给家里寄钱了?离过年可没几个月了,你就不给家里买点东西寄回去?”

    我一边坐着俯卧撑,一边对寇真道:“老王头给我开的工资不少,哥们又没什么花销,给家里买东西的钱足够了。”

    “伟哥,够跟好是两码事,这次哥们真接了个大活,光定金人家就给了十万,事要办成了,再给十万,一人一半,你也有十万,十万块啊,你想想,你能过个好年了。”

    钱财动人心,绝不是假话,尤其是我这种飘荡在城市中的外来户,不像是寇真铃铛,家就在这,毕竟是给人打工的,身如浮萍,就算工资不算少,那也不算多啊,攒不下几个钱,还要面对明年五月份即将到来的险恶,心里压力不可谓不大,要真能挣个十万块钱,就算哥们遇到了什么危险,把这笔钱留给父母都是好的啊。

    我站起来问道:“你这事靠谱不?别再跟范建那件事是的,钱没挣着还惹了一身骚。”

    “伟哥,你放心,这件事哥们向你保证,绝对靠谱,凭咱哥俩的本事,轻轻松松十万块就挣到了,要不这样,我先给你转五万块钱。”

    说着话拿出手机给我转了五万块钱,收钱短信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声,哥们的心思就动了,拿出手机看着信息上面转到我卡里的五万块钱,对寇真道:“这活,应该可以接!”(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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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碰见一次灵异事件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碰见灵异事件,我叫薛伟,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是个阴阳符师,我会画符。继《鬼宗师》《与鬼厮混的日子》《星期五有鬼》之后的第四本灵异小说,精彩继续,欢迎品藏。我是个阴阳符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是个阴阳符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是个阴阳符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