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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阴阳符师全文阅读

作者:七麒     我是个阴阳符师txt下载     我是个阴阳符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三百三十章 推断

    我至今记得小时候拜张青山为师的那一幕,他一道符,可以飞天遁地,可以让水倒流,可以穿梭云霄……当时哥们觉得太牛逼了,心里冒出个想法,符箓之术真要学到张青山这个地步,世界上就没什么事能难倒我了,渐渐长大了才知道,符箓之术学的再好,很多事情也是解决不了的,就像是考大学,符箓之术帮我答不了卷子,慕容春消失了,符箓之术帮我找不到他,是面对这么一幅怪异的古画,我同样是毫无办法。

    没有办法,不是说我对付不了这幅画,一道火符过去,多神异的画也得烧成一堆灰,问题是周富贵的老婆还在里面,小花还在里面,画是周富贵买的,我没权利也没理由烧了,人家花钱是让我祛邪的,不是让我烧画的。

    所以力量强大,不一定是无所不能,但没有力量却一定是啥也不能的,哥们深深懂得这个道理,本来打算在去一趟画里,天却亮了,哥们神魂离体有些疲累,干脆休息,等到晚上在忙活,一觉睡到中午,什么事也没发生,周富贵留下的电话也没响起。

    中午随便吃了点饭,我回到屋里仔细观察墙上挂着的清明上坟图,再也没有什么诡异的变化,一切都凝固了,只有小花还跟知了猴一样的倒吊在树上,看了半天,我也没看出什么蹊跷来,想想也是,昨天晚上哥们都进入画里了,都没找什么线索,就这么傻看着又能看出什么来?

    我给周富贵打了个电话,问他老婆怎么样了,周富贵说他老婆还在昏迷不醒,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也没找出什么毛病来……放下电话,我伸了个懒腰,决定养精蓄锐晚上再探古画,可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当我想要先放一放的时候,却偏偏放不了,因为老陈找上门来了,一脸的兴奋。

    老陈一直是副老学究的模样,淡定从容,高雅的装逼,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德行我还是头一次见,把老陈迎进家门,泡上一壶茶,问道:“有线索了?”

    除了古画的事,最近也没什么值得让老陈兴奋的,果然如此,老陈喝了口茶,眼睛都快冒光了对我道:“没错,有点线索了,昨天回家后,就一直琢磨画的事,仔细回忆看到的每一个细节,我发现啊,还真让我找到了点线索,首先,画里面的人物,都是南宋的人物。”

    宋朝有两个,一个北宋,一个南宋,赵匡胤在开封建立的朝代历史上称为北宋,公元1127年发生了靖难之役,开封陷落,徽钦二帝被金国俘虏,北宋灭亡。宗室康王赵构设法逃到了江南,在升州(今南京)宣布即位,后迁都临安(今杭州),直到1279年被蒙古所灭,他建立的朝代历史上叫做南宋。

    南宋和北宋都是宋朝,都是老赵家当权,有变化还能有多大的变化了?老陈咋就能看出画里的人物都是南宋呢?我好奇问道:“从那看出来的?”

    “服饰和头饰,南宋和北宋看似区别不大,但还是有区别的,临安妇女一般都梳髻,也就是将头发盘上头顶挽髻,犹如一朵彩云,故名云髻,好所谓“髻挽巫山一段云。”在面颊两旁的鬓发上,撑起金凤,而一般寻常人家的妇女,买不起金凤,就用五色纸剪制衬发。你仔细看看画上的女子,是不是这样的?”

    老陈进了我家,都没进屋,就在院子里跟我侃侃而谈,哥们倒是十分佩服他的耐心,明明可以对照着古画跟我讲解,却并不着急,反而等着让我请他进去看看,这架子拿的也是没谁了,我估计他一直都是这个德行,怪不得会有这么大的名气,身上的架子也值点钱了。

    “老陈啊,咱俩虽然年纪差的多,但也算是忘年交了,你那套架子就不用在我这用了吧?得,咱不矫情了行不行?进去看看!”

    说得老陈脸一红,对我道:“习惯了,哎,小时候我家老爷子总教育我,上杆子的不是买卖,得别人求着你才值钱,这么些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都习惯了,在你这装什么?走,走,快进去看看……”

    老陈承认的倒是爽快,哥们笑笑,人啊,都有自己的生存哲学,说不上好坏,就是一种习惯,老陈这样也没啥不对的,人的心理本来就很奇怪,上杆子的还真不是买卖,越是老陈这样拿架子的还就越值钱,世界就是这么怪……

    老陈不装矜持了,整个人也就放开了,拿出随身带着的放大镜,仔细观察画中人物,看了半天对我道:“绝对是南宋时期的画,我要是猜的不错,画上的位置应该是临安城的城外,小薛,这幅画里的人看似是去上坟,但我敢肯定,他们并不是各家上各家的坟,他们是去给一个人上坟的。”

    老陈昨天晚上肯定没睡好,眼圈有点黑,也真琢磨出来不少东西,但他说画里的人是去给一个人上坟,我就有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按照我的经验来看,清明的时候上坟烧纸是风俗,也是传承,一般来说都会带着孩子去,那意思也很明显,老子带着你来给爷爷烧纸,你学着点,等老子死了,你别忘了带着你的孩子来给老子烧纸……

    可要说是给一个人烧纸……谁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我纳闷问老陈:“你怎么看出来是给一个人上坟的?”

    老陈道:“整个画风沉浸在一股悲伤之中,跟清明上河图有太多的不同之处,虽然结构,布局差不多,但气氛就差的太多了,尤其是我昨天晚上回家之后,拿出手机仔细去看画中人物的表情,每个人都很悲伤,而且,你想到没有,清明上坟是传统,可不一定全城的人祖坟都在一个方向,必然会埋的乱七八糟,尤其是古代,可你看画面上的人物,却全都朝着一个方向……”

    这一点我其实不太苟同,有些地方就是专门埋死人的,比如牌坊村的坟局,比如我家附近的东山上,人死了都往那埋,不会乱埋的,古代也应该一样吧?我把疑惑一说,老陈摇头道:“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你也看到了,画上面不光是普通的百姓,还有些坐轿的官老爷,甚至有些官兵维持治安,你得知道,古代的官员不一定都是本地人,祭祖也是回老家,他们跟着老百姓去干什么?何况还有官兵维持治安,那就说明,所有人都是去给一个人上坟的,而且这个人名气很大,很受人尊敬,当官的也得去,起码要做作样子……”

    对应着老陈说的,我仔细看了看墙上的画,的确是有几个轿子,甚至有几匹马上骑着官员,下面跟着的是奴仆小厮,还有士兵维持秩序,老陈说的没错,这副清明上坟图所有人上坟的目标只有一个,老陈不愧是老陈,竟然能推断出这么多东西。

    不过,这么多人会是去给谁上坟呢?皇帝死了?是去给皇帝上坟的?不会吧,皇帝死不死的跟老百姓可没啥关系,更不会有那大的悲伤,画卷里的悲伤,悲愤,哥们记忆犹新,那真的是能影响人,要不是哥们修为到了一定的地步,要不是我念诵着净心神咒,肯定会被那种充斥了整个天地的悲伤和悲愤气息带着走了。

    我都承受不住,那误闯进画卷里周富贵的小老婆的魂魄……哥们有点不敢往下想了,拉回思绪,我看了眼老陈,老陈的脸上带着笑,看样子他已经知道清明上坟图里的人是给谁上坟了。

    “老陈,鉴定方面你是行家,咱们不绕弯子了,既然你提出来画卷里的人物是去给一个人上坟,那你一定知道他们是去给谁上坟,这个人是谁?”

    “哎呀小薛,整个南宋,能让百姓一起去上坟,还如此悲伤悲愤的人,除了岳飞岳武穆,还能有谁?”

    一句话道出了真相,哥们顿时恍然大悟,如果这幅画真是南宋时期的画师画的,画的又南宋时期,那么能让整个南宋举国皆悲,悲愤不已,悲愤难平,却又不得不压抑的,只有一个人,千古岳爷爷,说起来,哥们跟岳爷爷颇有渊源,在跟洪爷的那场斗法中,我还是借了岳爷爷的势,以及岳爷爷的神枪才把洪府给挑了的。

    清明时节,南宋百姓一起去拜祭岳爷爷,倒是说的过去,也契合整幅画的气氛,怪不得,怪不得整个画卷沉浸在无比浓烈的悲伤和悲愤气息当中,当初画这副画的画家,落笔的时候,想起岳爷爷的千古奇冤,想起大宋的屈辱,想起复国无望,心情一定是悲伤和悲愤到了极点,整个人沉浸在画作中,赋予了这幅画灵性。

    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我纳闷的是,丢了前面和后面的画卷,画里的人就不知道自己要去拜祭的是谁了?有点说不通,更让我不能理解的是,周富贵的老婆招谁惹谁了,又不是小寡妇上坟,被整到画里去干什么?(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一章 再进画中

    “老陈,既然你看出了端倪,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哥们好奇的问,清明上坟图很是灵异,硬来显然是不行的,老陈听到我问,盯着画看了半天,对我道:“整幅画气氛悲愤压抑,必是作者画这幅画时的心境,想想也是,那个时代,百姓纵然在痛惜岳爷爷,也是无可奈何,等到岳爷爷昭雪平反的那一天,却错失了先机,再也无法收复故国了,有志之士,又怎么能不悲愤难平。”

    说到这,老陈停顿了下道:“如此悲愤难平的一幅画,必然倾注了作者的心血,世间万物有灵,整幅画缺了头尾,悲愤的气氛却还在,闹出点古怪也说得过去。”

    我点点头,理解了老陈话里的意思,古代渠道少,不像现在有点屁事不是微信就是微b,可以喷,可以骂人,可以表达,古代人也是有诉求的,方式方法就是会写诗的写诗,会画画的画画,清明上坟图就是那时代文人的诉求,可作者是谁,缺少了头尾也无法得知,想要找到另外两幅画,基本是没有可能。

    “老陈,你觉得该怎么解决这幅画?”我沉吟了片刻问了出来。

    “要有个宣泄口,既然画缺了头尾,修补上就行了,让画中人祭拜有个去处,怪事应该就会消失了,成不成的只是我的猜测,试试吧。”

    哥们震惊了,老陈这个主意出的实在是有够……为难人的,清明上坟图名字听上去像是个笑话,可人家那笔力比起清明上河图也不遑多让,当今世上谁能有如此笔力把整幅画衔接上?真要有这么个人,那也是出名的不要不要的,不是我们能请的起的。

    “老陈,你是逗我开心吗?谁有这个本事能把这幅画修补完全?”

    老陈当然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对我笑道:“咱们还真就得画蛇添足,没办法,找到前后两幅画难度太大,就算找到了,咱们也买不起,依我看,画的好坏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让里面的人物有个祭拜的地方,宣泄悲愤之气,明白了吗?”

    老陈说的没错,想找到剩下的两幅画基本上不可能了,时代太久远,谁知道是不是早就毁了,也没那个时间啊,只能是用老陈的办法试试了,我对老陈道:“成,你是行家,补画这种事就交给你了。”

    “别价啊,工程量太大,小薛,你是学美术的,这样吧,前面的我来补,后面的你来补,你有道法,画的好不好关系不大,又不是拿出去卖的,能疏导画上的悲愤之气就行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让哥们画后面的场景,臣妾有些做不到啊,但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不过在我和老陈动笔之前,哥们还得去趟画里把周富贵的小老婆带出来,别到时候画补完了,周富贵的小老婆困在里面出不来就操蛋了,哥们至今还很疑惑,这样一幅画把周富贵的小老婆弄进里面干什么?

    “老陈,这件事不能拖了,越早解决越好,我今天晚上把周富贵的老婆带出来,下午你就补画,该买宣纸啥的就让寇真去买……”

    老陈答应的挺痛快,挺积极的搀和到这件事里面来,我觉得他是这辈子也没碰到过如此古怪的事,感觉好奇和好玩,哥们让老陈琢磨画,给周富贵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了周富贵老婆的生辰八字,用黄符写了,又画了几道黄符,就等晚上天黑了。

    天黑的很快,吃过饭,老陈在屋子里支起桌子开始作画,哥们准备出窍了,香火缭绕中,我叮嘱寇真:“今天千万不要在断了香火了,老子要是卡在里面回不来,伟哥鉴宝你就自己支撑下去吧。”

    “伟哥,你放心,今天哥们睡了一天,不会在打瞌睡了,何况不是还有老陈在嘛。”寇真什么时候都有的说,认识这么个不着调的兄弟,当真是……哥们很无语,也没功夫跟他较劲,盘膝坐到床上,轻声念诵咒语,咒语念完一遍,心念一动,哥们就神魂出窍了,出窍就朝墙上的画里飘去,到了画卷前面,哥们感觉整幅画的悲愤气息比昨天更加浓烈了。

    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朝我席卷而来,老话说的好,吃一个豆没有豆腥味,吃一百个豆还没豆腥味?对此我早有准备,虽然是飘着的,但不妨碍我做动作,脚下朝右前方斜着一踩,八卦罡,同时念诵咒语,一个恍惚,我又站到了那条路上。

    外面的香气汇聚在上空,形成一片片阴沉的云朵,画里的人物又开始动了起来,哥们扭动身躯,发现这一次并没有附身在画中人物上,就是位置变了,之前哥们是在那颗柳树后面,顺着朝右走就能走到柳树跟前,现在却是到了柳树后面,也就是右边。

    那我就只能往回走了,哥们从符袋里掏出张黄符,想要奔那颗柳树走去,一动,根本没动,一股怪异的力量顶住了我的身躯,卧槽!为啥哥们每一次都能碰到幺蛾子?我不服气,念诵咒语,向前迈步,这时候所有人都动了起来,还是沿着原来的轨迹朝着右边走去。

    哥们逆潮流而上,非但没有成为弄潮儿,反而差点被掀个跟头,以前听过一句话,叫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真不是句装逼的话,整幅画的气息流动,就是从左至右,哥们想要顶上,根本就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那我就只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了,大不了多走一段路,于是哥们转过身体,跟着缓慢走动的人流走了起来,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前面那颗柳树,那是一种特别古怪的感觉,明明柳树在你身后,可你走着走着柳树就在你前面了,让人感觉十分别扭。

    女人还在树下等待,小花还跟知了猴一样倒吊在树上,眼见我来了,小花朝我喊道:“薛伟,薛伟,快来救我,你在不救我,我就生气了……”

    小花跟个孩子似的尽说孩子话,好像他生气哥们就害怕似的,不过,多个帮手总是没有坏处,我决定先救小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顺潮流而动,手中黄符去打柳树,黄符带着一溜金光,啪的声打在柳树上,柳树晃荡了两下,小花也跟着晃荡了两下,偏偏一片树叶都没掉下来,树叶不掉下来也就算了,小花也没掉下来。

    我迈步就朝树跟前走,却猛地又被带着走了,卧槽,哥们的确是不想逆势而行,可这股子气息咋比昨天还浓了呢?昨天我还能走到树前面,今天却被带着飘忽的一下就过了柳树,过了柳树还不算,起码过了有十米的距离,这就太操蛋了。

    逆潮流而动,肯定是回不去的,那哥们就只能乖乖的顺着潮流继续往前走了,走着走着我看到外面的烟气不断汇聚在天空,越来越多还越来越浓,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寇真个觉得昨天没给我烧香,耽误了事,今天就特妈多烧了几柱香,清明上河图成了精的画,吃香火,越吃越精神,可不就气息足了,画里面的悲愤气息足了,哥们就难受了。

    难受也得想办法,难不成还在回去一趟?神魂出窍是很耗体力精力的,连着两天神魂出窍,铁人也承受不住,起码得休息三天,周富贵小老婆能撑得住三天吗?我很是怀疑,只能是继续想办法,走着走着我就又看到了那颗柳树,小花还倒挂在上面,女人还在眺望。

    哥们不能在错过这一次了,错过去,又得走一圈,在离柳树还有十来步的时候,我猛地朝柳树方向迈出一脚,脚下踏动罡步,念诵咒语:“日月明乾坤配,人道兴鬼道废。吾从天蓬入天内,略过天冲逢辅退。反归天禽与心对,把天柱兮任英会。斗步通行按纯神,人道通兮鬼道碍,千邪万秽皆回避。急急如律令。”

    阴斗罡咒是专门针对这种情况不明境地的咒语和罡步,咒语声中,我一道黄符甩了出去,这次甩出去的是誓将符,罡步猛踩几脚之后,我离柳树越来越近了,但越来越近的同时,画里面那股暗潮汹涌般的力量也越来越大,簇拥着我要偏离方向。

    哥们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当然不甘心重新在走一圈,脚下罡步越来越快,当踩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我猛地念诵誓将咒:“汝乃天之精,吾乃地之灵。分汝之精,合吾之形。混合相合,为神为灵。出为风雨,入可长生。随吾指挥,随吾使令。汝若负我,风刀考身。我若负汝,品秩不升。使者张某,谛听谛听,母忘此盟。急急如律令。”

    纵身朝柳树上的黄符扑了上去,誓将符加上誓将咒,合二为一,在画中如潮流般的气息要把我带走之际,柳树上的黄符金光一闪,一股神力把我拽了过去,两股力量交错,一个使劲拽我,一个使劲推我,哥们当然是不稳当,好在我够机灵,关键时刻猛地伸出双手,抱住了柳树,正好在小花的上面。(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二章 害人心

    抱住了柳树,我使劲往下踹小花,一边踹,一边嘟囔:“天上地下,大力天丁。辅助吾法,扫荡妖氛。秽气速灭,汤涤妖氛。坛场速净,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踹得小花直晃悠,可就是不掉下去,尖叫着对我喊道:“薛伟,你能不能别念着咒语踹我?”

    小花是魇祟,严格来说是个邪性物件,哥们念着咒语踹他,的确是不好受,可不念着咒语,我也踹不动啊,丫的倒挂在树上跟焊死了一样,我也没回话,一遍一遍念着咒语,使劲用脚踹,咒语念到第三遍,我一脚狠剁下去,小花哎呀!一声被我踹了下去。

    小花能动了,忽闪着翅膀要来挠我,我急忙对他喊道:“别闹,帮我护法。”

    我纵身朝女子扑了下去,宛如狮子搏兔,又凶又狠,那女子却感觉不到,还在抬头眺望,哥们以为能把女子扑个跟头,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我并没有扑倒女子,而是从她身体里面穿了过去,我像是一个模糊的影像,而那个女人却是实体。

    不太好形容那种感觉,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我像个鬼魂,女子反而是真实的,太操蛋了,我穿过女子翻身落地,差点就被画里的气息给带着走了,幸亏我念咒及时,稳住了身体,可离女子也有三五米的距离了。

    “小花,别特妈卖萌了,快来拽我一把。”我朝在柳树面嘟起小嘴一直闪着翅膀的小花喊了句,小花听到我喊,朝我飞了过来,这小东西除了被吊在柳树上之外,并没有被画里的气息带着走,飞的相当游刃有余,到了我身前,伸手拽我,我拽住小花,用了个暗劲,错身从符袋里掏出写着周富贵小老婆八字的黄纸,对着那女子一比划。

    “北帝酆都,统摄鬼神。队仗千万,八将通灵。诸神疾速,摄鬼云奔。收录生死,考召冤魂。急依符命,附体通名。北极敕下,人鬼分形。急急如律令。”咒语念诵中,右手勾魂指,朝女子身上一勾,朦胧的从她身体里面勾出个女人的阴魂来。

    狐媚的脸,双眼皮,惊恐的眼神,正是我在画外面看到的周富贵小老婆,周富贵小老婆很是迷茫,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哥们使劲往外一拽,古装女子却突然扭过头来,身上升腾起难以言喻的悲愤气息。

    本来都要把周富贵小老婆阴魂勾出来了,古装女子一扭头,周富贵小老婆的阴魂就又回到女子身躯当中,哥们不能也不敢放弃,念诵着咒语,又是向外一勾,把周富贵小老婆的阴魂又勾出来点。

    此时此刻的情形很是诡异,我和一个古装女子在幅古画里面对峙,互相拉扯着一个现代女人的阴魂,旁边还飞着个跟小和尚一样长翅膀的怪物……我勾了几下,还是没能把周富贵小老婆的阴魂勾出来,僵持了有几分钟,哥们有点不耐烦了,右手勾着周富贵的小老婆,左手从符袋里取出张黄符,朝那女子甩了出去。

    “酆都太守,听令而行。统兵三万,馘灭邪精。敢有拒逆,寸斩无停。速缚速考,重加理刑。一依符命,摄附童身。酆都猛将,报应分明。急急如律令。”

    黄符带着黑气啪的打在女子身上,那女子向后退了两步,哥们终于是把周富贵小老婆的阴魂勾出来了,赶紧用写着她生辰八字的黄纸收了,再用一道神符封上,刚要跺脚回魂,忽地一股浪潮般怪异的力量朝我涌来,把我推了个跟头,于此同时,我感到无数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忍不住站起来左右看了看,发现画里所有人都在看着我。

    之前画里的人物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个NPC,没有感情,没有思想,没有行动的能力,他们的存在只是个摆设,说是鬼都抬举他们了,就没有这么死板的鬼,我万万没想到把周富贵小老婆的阴魂收了之后,所有的NPC就都活了,不光是人,就连路上奔跑着的黄狗,被人骑着的驴,马,拉车的牛,都用怪异的眼神盯着我看。

    画里悲愤的气息突然就变得无比浓烈起来,浓烈的都快化形了,哥们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不好,周富贵小老婆的魂魄绝不是随便被拽到画里来的,肯定有深层次的原因,哥们收了她的阴魂,等于触动了机关。

    哥们猛地念诵咒语,要跺脚回魂,可我一动,画里的人物和动物突然全都动了,而且全都朝我而来,哥们脚抬起来了,却根本跺不下去,就被画里翻涌的气息给带着走了,那感觉像是有几个大力士推着你使劲跑一样。

    别说跺脚了,控制身体都不可能,连小花都被我带着走了,现在我有两个选择,一是,迎难而上,但我估计没啥效果,第二,随波逐流,寻找机会,瞬间我就想清楚了,跟那股浩浩荡荡的气息硬抗是很不明智的,不如随波逐流寻找机会。

    于是哥们侧身面向右边,不用迈腿就被浪潮般的气息推动着跑了起来,我一跑了起来,画里所有的人也都朝着我跑了过来,跑的那叫一个快,哥们就像是漫画里的人物,前面飞奔,后面跟着一帮NPC……

    永无止尽的路,永无止尽的循环,哥们脚下都跑出风采来了,带着一溜灰尘,跑着跑着就看到了那颗柳树,跑着跑着就看到了那颗柳树……柳树更像是一个坐标,不同的是,柳树下的女子不见了,加入了追我的大军之中。

    “小花,小花,别特妈跟着跑了,快飞出去告诉寇真,让他给我招魂,要不咱俩都回不去了……”哥们是真没法了,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越跑越快,越快越得往前跑,惯性作用下,别说跺脚了,想停下都不可能,操蛋的是,小花也被卷起了这股潮流当中,忽闪着翅膀跟在我身边飞。

    “薛伟,薛伟,我控制不住身体了,哎呦……我也回不去了,哎呦,这可怎么办?不好了薛伟,我感觉到后面的人都恨死了你,恨死你收了的那个阴魂……”

    “卧槽,恨我干什么?”哥们对付了句,心里很是纳闷,小花竟然能感觉到画里NPC的想法,为啥哥们感觉不到?邪性玩意就是邪性玩意,也只有邪性玩意能感觉到,哥们自我安慰了下,眼见着又一溜烟的跑过了那颗柳树。

    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这特妈什么时候是个头?跑着跑着,我突然觉得应该让小花好好感受下画里的NPC为啥一定要追我,为啥要恨周富贵的小老婆?周富贵小老婆跟这幅画压根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恨她干什么玩意。

    “小花,你好好感受下身后那些玩意为啥那么恨周富贵的小老婆……”

    “不行啊,我还得飞那,我要是不飞,被他们抓住就该倒霉了,要是打我骂我怎么办?”小花很单纯,以为他被抓到会挨打挨骂,哥们其实很想告诉小花,你真要被这些玩意抓住,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摸样,绝不会打你骂你,而是会把你撕烂了。

    别再吓唬小花了,在把小花给吓坏了就更操蛋了,可小花很害怕,扑腾着跟我向前飞,的确是沉不下心去感受,哥们干脆一伸手把小花抱在了怀里,边跑边对他道:“我抱着你跑,你快感受……”

    小花到了我怀里就老实了,哥们却越跑越没精神,又跑了一圈,怀里的小花对我道:“周富贵的老婆有害人的心思,是个祸害,所以这些人才追她,才恨他,好像是他们很敬仰的一个人,就是被一个坏女人给害了……”

    哥们去杭州月老祠的时候,事情办完,也去岳祠参拜过,看见祠堂门口跪着秦桧和他老婆王氏,王氏赤身,形象十分不堪,绍兴十一年,秦桧唆使人弹劾岳飞,诬指其谋反,高宗下令将岳飞、岳云父子二人打入大理寺狱。朝廷许多官员为岳飞鸣不平,连明哲保身的韩世忠也挺身而出,当面诘问秦桧,说岳飞谋反有什么证据。秦桧支吾道:其事体莫须有。韩世忠愤愤说:莫须有三字,何以服天下!

    秦桧的老婆王氏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提醒秦桧:放虎易,擒虎难。这个典故被称为东窗事发。

    我突然就明白为啥这幅画盯上周富贵的老婆了,清明上坟图的全貌应该是百姓们一起出城去岳祠拜祭,岳词当中肯定有秦桧和他老婆跪着的画面,可头尾没有了,中间画里的NPC失去了目标,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整幅画的悲愤气息还在,作者的心血也在,周富贵买了画挂在家里,古画是成了精的,感觉到了周富贵老婆有害人的恶毒心思,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于是画就把周富贵老婆的阴魂整到了画里,以为这样就能知道存在的意义。

    当然这只是哥们的猜测,如果是真的,周富贵老婆的害人心思是什么?针对的又是谁?

    只有一个人,周富贵,她虽然是小三上位,却是周富贵的合法妻子,要是周富贵有什么不测,那周富贵的财产自然就是他的,卧槽,真要是这样,这幅画对周富贵来说不仅不是邪性物件,简直就是救命恩人啊。(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三章 自我修复

    既然是猜测,就不一定是对的,哥们还没自大到仅凭猜测就枉顾人命的地步,就算是,那也是出去后的事了,现在我关心的是该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跺脚就回去,可在画里潮流般的气息簇拥下,根本身不由己,别说跺脚了,想停下来都不可能,而且追我的npc也越来越快,手中还尽是各种家伙事,扁担,鞭子,拐杖,维持秩序官兵手中的刀枪……

    鬼,哥们对付的多了,npc没对付过啊,谁知道这些玩意是什么属性,更不知道大闹一场会是什么后果,但也不能没玩没了的继续跑下去啊,什么时候是个头?我是真有点急了,抱着小花边跑边对他道:“小花,我把你甩出去,你找寇真,让丫的给我招魂。”

    也不管小花同意不同意,跑动中念诵咒语:“神光神光,赫赫四方。救吾真性,在天即还天,在地即还地。在吾身中,道气满充,化为真人……”

    双手向前伸出,猛地把小花给抡飞了出去,小花是飞出去了,可哥们由于用力过猛,使得身体缓了缓,小花飞出去的一刻,身后跟着的一条黄狗猛然跃起,朝我扑了过来,把我扑了个跟头,紧接着后面的npc就跟了上来。

    哥们惊得跟什么似的,后面的npc太多了,别说挥舞手中的家伙事打我了,就算一人给我一拳也受不了啊,操蛋的是,我摔了个跟头,却还是翻滚着向前,身后那种潮涌般的力量一点都没减少,根本控制不住身体。

    我要是站起来,纯粹就是找死,哥们干脆借势翻滚起来,翻了没几下我就挨了一棍子,哥们也有点怒了,最近这两三年我还从未这般狼狈过,怒了的结果就是,滚动着我从符袋中掏出了张雷符,念诵咒语:“五雷神王袪却不祥,霹雳一发邪祟消亡。火车万丈烧杀瘟黄,猛风扫荡飘散八方。急急如律令。”

    翻滚中黄符朝着人堆甩了出去,轰鸣一声大响,哥们感觉一股巨力把我掀飞了起来,雷符在画里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是我没有想到的,被掀飞之后,眼前一黑,嘭!的声,我撞到个结实的地方,竟然脱离了那股潮流般的力量。

    我是神魂出游,灵体状态,这一狠撞,撞的我很是恍惚,落到地上我才看清楚,哥们摔倒了右边一间茶馆的外墙上,清明上坟图跟清明上河图一样是风情画,在中间这幅明显已经是郊外的画中,有一间小小的茶馆,挑着幡,外面还摆了几张木凳,上面坐着两个走累了在喝茶的百姓。

    茶馆还是那个茶馆,人没了,都在后面追我来了,哥们恍惚了下,眼见那些npc疯了一样朝我而来,顾不得难受,站起来推门就进,进了茶馆,里面空空荡荡,一无所有,就特妈是个样子货,好在茶馆有屋顶有墙还有门。

    哥们掏出黄符,在五行方位甩出去五张黄符,黄符金光闪烁连在一起,形成个符阵把我护住,哥们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一口气还没松完,外面拍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要说npc就是npc,追了我这么久,愣是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沉默的像是哑巴。

    氛围就太古怪了,古怪到了让人感觉有些恐怖,想想看,npc们热热闹闹追的哥们跟丧家之犬似的,偏偏一点声音都没有,像是默片时代的黑白片,里面的人还都是古装,不是鬼,也不是怪,却能活动……

    不过,有符阵保护,npc们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来的,我也没功夫瞎琢磨,赶紧站起来还魂,念诵着咒语刚要跺脚,茶馆猛地摇晃起来,差点把我晃了个跟头,脚抬起来了,竟然没跺下去,这就比较操蛋了,还得从头再来,神魂出游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尤其是还魂,必须要念诵咒语跟身体有感应,跺脚是加强感应,哥们老是跺不踏实,也就没法还魂。

    “心中神丹元君,长三寸广七分,着朱衣系绛裙。乘威德,显至灵。通造化,达至真。住心中,莫离身。急有外事,速来告人。心章上奏,太上圣情。允与不允,报我知闻。急急如律令……”

    我急忙再念诵咒语,这一次更操蛋了,房子摇晃的更加厉害,整的我东倒西歪的,咒语都是勉强念完的,想要跺脚根本不可能,更操蛋的是,房子似乎就要被推翻了,就在我着急的时候,屋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关键时刻竟然被人推翻了,房子翻了之后,无数的npc就朝我扑了上来,每个npc都很悲愤,仿佛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来不及多想,我急忙往脑袋上贴了道黄符,眼见最先扑上来的npc就要冲撞到我,这时候我听到一声寇真的急急如律令,眼前一黑,身上猛地一轻,睁开眼,哥们竟然回来了,我眼前还是那副画,奇异的是,画上的酒馆成了一堆废墟,而画面上的人物却变得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伟哥,你回来了,卧槽,吓死我了,刚才画里的人都活了似的游动,我看见你在前面跑,后面跟着一群人,那场面老精彩了,我用手机录下来了,你看不看?”

    能这么不着调的当然是寇真了,我懒得搭理他,刚要说话,画面猛地裂开一道缝隙,悲愤的气息更加浓烈了,甚至从画里面溢了出来,哥们吓了一跳,我这一进一出的,别在惹出大麻烦,要是画里的npc出来就操蛋了,虽然不是实体,灵体也受不了啊,身体虚弱的人被这些npc纠缠上也是麻烦事,就算npc们出不来,悲愤的气息却能传染开来,巷子里要是被这股气息笼罩,整天悲愤难平的,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寇真。老陈画的怎么样了?”我急忙问了一句,事到如今,只能是按照老陈的办法试一试了,寇真听我问起,道:“老陈说你屋里太小,跑到院子里挑灯夜战去了,怎么着伟哥,你有啥章程?”

    老陈去了院子里,倒是给我腾出了地方,哥们深吸了口气,找出老陈早就准备好的宣纸,干脆贴在了清明上坟图的右侧,我要狗尾续貂了,我让寇真去拿笔墨,抓起毛笔,就在墙上画了起来。

    大学我学的是美术,却一直没有从事这个行业,功夫也没落下,毕竟总画符了,但我美术学的是油画和素描多些,对于国画,研究真不多,不多也得上了,赶鸭子上架吧,哥们聚精会神,念诵咒语,大概用眼睛量了下,按照回忆中的岳词,在空白的宣纸上先画了个祠堂。

    清明上坟图跟清明上河图一样,都是风俗画,采用的是散点透视的构图法,将繁杂的景物纳入统一而富于变化的图画中。图中所绘屋庐之远近高下,草树牛驴驼之大小出没,以及居者行者,皆曲尽其仪态而莫可数记,全副场面浩大,内容极为丰富,整幅画作气势宏大、构图严谨、笔法细致。

    哥们当然没有这么深的功力,祠堂画的也是歪歪斜斜,好在没有浪费笔墨,用的却是山水画的笔法,在我作画过程中,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画卷里面悲愤和悲伤的气息突然就内敛了起来,而当我画完祠堂之后,在庙宇匾额上写下岳王庙三个字后,我画的祠堂跟左边的画突然就有了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紧接着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我手中毛笔上沾着的墨水化成一道道有深有浅的墨线,朝着宣纸上丝丝缕缕飞去,画卷上出现了人物,出现了花草树木,出现了山川河流……我看傻了,寇真也看傻了。

    过了有那么一分钟,我毛笔上的笔墨渐渐散发出来的墨线少了,哥们这才惊醒,急忙把砚台端了起来,砚台里的墨线开始朝宣纸上汇聚,寇真目瞪口呆,突然扭头朝老陈喊道:“老陈,别特妈画了,这画会自我修复,快来看啊……”

    老陈一直在院子里忙碌,看样子是真当回事了,画的很仔细,要知道即便是模仿,想要模仿这么一幅画,也需要付出极大的心血和精力,所以老陈才会挑灯夜战,即使这样,我相信他连一小半都没画完。

    听到我喊,老陈从院子里跑了进来,看到我举着个砚台,砚台里的墨线不断朝着宣纸上深浅的融入,进而形成一幅画面,山水,人物……连绵展开,连我画的岳王祠堂都变得不一样起来,整幅画像是有灵魂,正在苏醒。

    对于老陈来说,玩了一辈子古董,如此怪异的事却是头一次遇到,脸色涨得通红,双眼都快冒光了,咬牙切齿道:“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把这幅画收购了。”

    从来不收购古董的老陈都说要收购了这幅画,可见给他的震撼有多大,哥们端着砚台,老陈咬牙切齿,寇真却跑出去拿起一张老陈准备好的宣纸,道:“把前面的也让他自己修补完全,卧槽,伟哥,中间的画是周富贵的,前后两幅可是咱哥俩的,你听我的,不出个好价钱,咱们谁也不卖……”(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四章 变局

    清明上坟图自我修补完整,十分壮观,在我眼里一点也不比清明上河图差,但作者是谁,画卷上却没有显现,其实就算知道是谁也没什么太大意义,起码死了几百年了,寇真和老陈守着画,我带着周富贵小老婆阴魂去了医院,救回了周富贵的小老婆。

    周富贵送我回家的路上,我告诉了他画的神异和我的揣测,周富贵沉默着没说话,之后,画被老陈收藏了,周富贵没要钱,我和寇真挣了十万,加上周富贵给的十万,挣了二十万,此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一个星期后周富贵请我喝酒,说是和他老婆离婚了,他发现小老婆对他真的有歹心。

    行家看到画里人物都变成周富贵小老婆的脸,应该是清明上坟图感觉到了周富贵小老婆的不怀好意,一幅纪念岳爷爷,满腔悲愤不平的画,几百年后却救了一个土豪的命,上天的安排,哥们实在是看不懂啊……接下来的日子就归于平静了,生意渐渐好了起来,接手了几个邪性的古董,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基本都是一道符就压下去了。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慕容春依旧是没有消息,这一天阳光静好,没有生意上门,哥们给自己泡了壶茶,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懒洋洋的喝茶,张润急匆匆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对我道:“伟哥,山上来人了,让你我都回山上去,说是要正儿八经的给你受箓。”

    哥们听得眉头一皱,张润说的山上,肯定是龙虎山,而受箓是道教的一种宗教仪式。道教徙受道箓,和佛教徙的受戒,耶稣教徙的受洗礼,性质类似,都是宗教活动。元大德八年元成宗以道教法箓源出张天师,为了统一江南各派道教,特命龙虎山张天师统领三山符箓,从此江南茅山的上清法箓,江西合皂山的灵宝法箓,都归于龙虎山张天师的正一法箓之下。

    箓是指记录有关天官功曹、十方神仙名属,召役神吏,施行功法术的牒文。正一道士只有得受法箓,才能名登天曹,才能有道位神职。有了道位神职的道士,其斋醮中的章词,才能奉达天庭,才能得到神灵护佑,反之斋醮章词无效。

    而获得“箓”的仪式,即称为授箓。授箓的意义是“戒除情性,止塞愆非,制断恶根,发生道业,从凡人圣,自始及终,先从戒箓,然始登真。”

    道士受箓之后,箓牒中拔付受篆者有护身将帅,协助受箓者在主持斋醮时,斩妖除邪。拔度生灵,救济困厄。未受箓受职,就无权遣神役鬼。道士受箓后,颁发给职券牒文,以证其所得之法职,名所录之神界,以通达神灵。简称为“职牒”。

    简单的说只有受箓了,你才算是真正的道门中人,受箓道士要提出请箓法词,仍然按照祖天师张道陵拟订的格式,先述受箓时间.受箓人姓名,籍贯,出生年月日,本命属北斗某星君,次述至何师门下受何种箓,最后述此种法箓的法力,受箓人恭受法箓的诚心。

    哥们受箓的资格倒是够了,问题是,这么长时间也没人搭理我啊,张润倒是给我送来一本五雷真经,然后就吃定我了,赖在小巷子不走,还开了饭店,咋还突然来人找我俩上山,要给我受箓呢?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受箓,哥们归属龙虎山门下,但跟野弟子也差不多,突然来这么一出,肯定是有事,我盯着张润问道:“师弟,跟我就别整那没用的了,山上是不是出事了?”

    张润脸有点发红,听我问起,咳嗽一声道:“师兄,你现在太精了,我就不瞒你了,山上的确是出事了,有人上龙虎山砸场子去了,扬言要去了天师府在道门的领袖地位,让能者居之,还号召天下道门同聚龙虎山,重振道家文化,选出道门真正的领袖人物,否则道门千年传承就会逐渐没落下去,总之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听到这哥们就惊讶了,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没有了皇帝的敕封,龙虎山也不像以前有那么大的地位和威信了,所谓执掌三山符箓,那是以前,现在龙虎山除了名气大了点,还挂着个名,其它的跟普通教派基本没啥区别,找龙虎山的麻烦干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仔细说说。”我好奇的问张润。

    张润苦笑对我道:“这个梁子结的可有年头了,当年龙虎山风头正盛,山下却来了个衣衫褴褛的人,要上龙虎山当道士,这个人,就是后来的南宗五祖白玉蟾祖师……”

    白玉蟾,本姓葛,名长庚,原籍福州闽清县人氏。他的祖父葛有兴给朝廷派到琼州去做教官,从此落籍,到长庚出生便已是琼州第三代。琼州即是如今的海南岛,在宋代时是天涯海角穷乡僻壤之地。

    葛家本非富有,流籍在此蛮荒,过得一代便已贫困不堪。他父亲名叫葛振业,是个穷秀才,娶土人女为妻,仗著教几个小小童蒙渡日。於宋光宗绍熙五年三月十五夜,忽然得梦,有一道人以一枚白玉蟾蜍相授,梦醒,夫人已产下一子,因便名此子为长庚,乳名玉蟾。

    然而才过得四年,葛有兴跟葛振业父子二人相继病逝,余下长庚母子两个,好不凄凉。那母亲便带著长庚去改嫁了,说也奇怪,改嫁的那人家恰恰姓白,因此便将葛长庚之名索性改为白玉蟾。

    白姓人家听见白玉蟾应异梦而生,因此也肯栽培他,给他供书教学,到了他十岁那年,塾师说他读书长进,作的诗也精通,主张送他到广州去应童子科,白家也欢喜,便张罗旅费,托行商的乡里带他去应试。端的是满怀希望,望子成龙。

    那时的考试制度很讲究世族声望,师门来历,如果系出名门,或者是名儒的弟子,便很容中式,如若不然,那就真要凭命运安排。白玉蟾去应童子试,试官一见这琼州乡下仔,心中已不高兴,於是便以织机为题,命他赋诗。这题目已明欺他是小户人家乡下仔。白玉蟾得题,应声吟道:大地山河作织机,百花如锦柳如丝。虚空白处做一疋,日月双梭天外飞。

    试官一听,好大口气,日月都只是你的织梭,整个虚空都只是你织出来的一卷布,於是拍案喝道:好一个狂生!白玉蟾给试官一喝,心知中试无望,便退出试场,随乡人回家了。白家一听考试不中,也不问情由便打了白玉蟾一顿,真的冤哉枉也。从此便不再教他诗书,只著他看牛耕田。、

    到了十六岁,白玉蟾离家,带著老母给的三百文钱,白家的一柄雨伞,几件随身衣服,便渡海至漳州,从此在闽西粤北一带流浪,还做过卑田院的乞儿,后来储得点盘缠,便上江西龙虎山去,想入张天师门下。那些知客道人见他衣衫褴褛,貌不惊人,跟乞丐一样,随便给点冷饭,招待他住宿一夜,便赶他下山。

    在白玉蟾以前,上茅山并无画符噀水、驱邪治鬼之法,只一味修真,及至白玉蟾之后,上茅山才有神霄派,跟龙虎山张天师分庭抗礼。接著,连上茅山原来的清微派也用雷法来画符作法了。当日龙虎山的知客道人若有慧眼,肯把白玉蟾收留,那么,这奇才便已入张天师门下。

    白玉蟾毕竟是一带宗师,纵然在龙虎山受到了冷遇,也不至于心生不满忿恨,下了龙虎山先学到上茅山的雷法,后来还拜南宗四祖陈泥丸为师,又学到丹法,正为南宗五祖,名扬天下,哥们对白玉蟾祖师还是心生敬意的,尤其是他写的那首道情,还曾经帮我和慕容春退敌。

    白玉蟾祖师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前阵子突然冒出个白玉蟾祖师的传人,号称嫡传,叫做玉蟾派,门下弟子百十号,丹道,符箓双修,很是有些本事,然后突然发难,说是龙虎山已经死气沉沉,不应该在被道门奉为领袖,而是要选贤任能,重新选出能够领导道门继续前进的人。

    还说如今道门没落的没有了样子,在不奋发前进,就会消亡,号召天下道门齐聚龙虎山,共商大计,也不知道暗中下了多少功夫,总之很多小门小派已经开始朝龙虎山汇集了。

    龙虎山立教一千八百余年,至今屹立不倒,除了有深厚的底蕴和家底之外,也跟门下团结脱不了关系,虽说之前也遇到过几次危机,却都挺了过来,但影响力却差了许多,尤其是最近百年,号称道门领袖的龙虎山一直没有什么作为,低调,低调在低调,低调到了简直快默默无闻了,道士也成了稀罕物,都快比熊猫还珍贵了,倒是和尚们迎头赶上,寺庙越建越多,香火越来越盛。

    作为地地道道的本土教派,却如此的水土不服,没落的简直可怜,有人带头,自然就又人响应,而龙虎山最大的挑战也因此而生,龙虎山急切间想不出太好的办法,派弟子下山,把所有在外的弟子全部召回,应对这千年未有之变局。(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五章 不乐观

    听张润说完前因后果,哥们也挺唏嘘,千年未有之变局,说出了当今道门的尴尬,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信仰基本为零,国内如此,国外也是一样,当尼采喊出上帝死了的时候,上帝他老人家就基本退居二线了,不过人家树大根深,还是有不少信徒的。

    国内就操蛋了,儒家思想没人信了,本来就是二线的道家思想那就更没市场了,和尚们的庙里香火倒是鼎盛,真信的人有几个?基本上都是去求财,求官,求保佑的,求完之后该干啥干啥,该偷偷,该抢抢,该贪贪,该出轨出轨……那不是信仰,那是找心理安慰呢。

    各种主义也死了,剩下的是物欲横流,金钱为上,整个社会呈现一种畸形的变态,想要振兴道门,何其困难,那绝不是几个人,几个机构就能振兴的,当今天下,全民娱乐大潮浩浩荡荡,集体进入意淫模式,年轻人都关注明星撕逼,老年人除了跳广场舞就是替儿女看孩子。

    快到天上的房价,让每个人心力交瘁,那还有时间关心什么文化,更不可能关心本来就是二线的道门兴衰,也只有遇到邪乎事的时候,才想起来能抓鬼画符的道士,可就是这专业,现在也被各种各样的高人瓜分的差不多了。

    何况道家思想也不是抓鬼驱邪啊,抓鬼驱邪是小道,真正的大道没人理会,反正哥们是挺悲观的,看不到希望和未来,要真有个不世出的奇才能够振兴道门,还真是件好事,道门如一潭死水的时间太长,也是该有外来的因素刺激一下了。

    哥们觉得有这种想法的肯定不止我一个人,那么龙虎山上肯定就热闹了,天师府将近两千年的传承,纵然没落,也会力保不坠,玉蟾派来势汹汹,誓要争夺道门领袖位置,也必然会全力以赴,这是一场千年难见的热闹啊。

    龙虎山千年底蕴,门下高手众多,真要动手,一个张青山就能抵挡了吧,还用得着我这样的小虾米去凑热闹?带着这样的疑惑,我对张润道:“我本事不如张青山,你就会吃,咱俩回去能顶什么事?”

    “伟哥,你小瞧自己了,龙头山一行,你干掉成了旱魃的东哥,解决了天命术士和当年大内供奉两帮人的困厄,这些人都觉得欠你的,你号召之下,必然会有许多人响应,你现在已经拥有了一股不可小瞧的力量,而且玉蟾派还说了,这次大会,天下只要是用符箓的都可以去,伟哥你想想,会点法术,道术的,那个不用符箓?”

    说到这,寇真顿了下,继续道:“张青山师叔闲云野鹤一样的人物,根本找不到他,你毕竟是他的亲传弟子,算是龙虎山一脉,这么大的事,你不能坐视不管啊,何况龙虎山对你也不薄,你需要五雷真经,我就下山给你送来了,伟哥,跟兄弟我回山吧,年轻一代中,你是翘楚啊,就算帮着摇旗呐喊都是好的啊。”

    张润都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哥们还真不能不去,他说的没错,哥们毕竟是龙虎山的弟子,张青山唯一的传人,师傅不着调,徒弟在不着调,就真让人笑话了,最关键的一点是,此去龙虎山,必然会遇到许多本事高的人,没准能探听点慕容春的消息,哥们没有理由不去。

    不过,召龙头山的术士跟我一起去龙虎山,哥们还没这么大的脸,说实话我跟这些术士的确是有交情,但不怎么熟悉,也就见过两次,一次在牌坊村,一次在龙头山,他们对我已经不错了,又是送卡,又是买下老王头的铺子送给我,我和寇真开的破店,大家也帮着招揽生意,总不能事事都依靠别人,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少麻烦大家的好。

    哥们还没等答应张润,寇真带着张捷得瑟的从外面进来,看见我和张润在一起,寇真就朝我喊道:“伟哥,什么时候出发去龙虎山?我代表北天师道支持你。”

    要说凑热闹,寇真排第二,没人敢拍第一,不过丫的的确是北天师寇谦之的后人,虽然北天师道已经湮没在历史当中,当年还是很牛逼的,的确有资格去龙虎山得瑟,我还没来得及搭理寇真,张捷对我道:“师傅,以前你做生意不带我,这次你可得带上我,我也得回去认祖归宗啊,车我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出发了……”

    张润个吃货,倒也不是一点心眼没有,先鼓动了寇真和张捷,再来跟我说这件事,比他一个人要给力的多,可哥们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不敢说老谋深算,起码老练沉稳了许多,斜眼看着张润,觉得他搞的这出很搞笑。

    哥们得配合他啊,沉默了会,抬头看着张润道:“兄弟一场,我又是龙虎山弟子,怎么能不去?放心,我会跟你回山的,不过……”

    “伟哥,还有什么不过的啊,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就差你了啊。”张润显得很着急,也难怪,这小子就是张家后代,龙虎山的兴衰荣辱自然要比我看重的多,我朝他笑笑道:“逗你玩的,没什么不过的,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宜早不宜迟,不如今天准备一下,明天就动身。”

    “好,那就明天动身。”说完我看了看寇真和张捷:“你俩真要跟着去?”

    “必须去啊伟哥,这热闹千年难得一见,我要不去,下半辈子都没活头了……”

    我不能让寇真下辈子没活头了,答应了他和张捷,两人乐的差点没蹦起来,我给他俩的任务是准备好路上需要的东西,两人就高高兴兴购物去了,这两货走了,我本来想跟张润去他和铃铛的饭店见见从龙虎山上来的人,没想到张润告诉我,来人给他传了话就走了,去通知其他在外的弟子去了。

    如此急迫,看样子是真有点火烧眉毛了,哥们把张润赶回家,自己在家收拾,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无非是收拾两件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品,我有三年浪迹天涯的经历,收拾这些东西当真是又快又利索,不到半个小时就收拾完了。

    我给自己泡了壶茶,坐在院子里发呆,打从回来后,这就是我唯一的爱好和活动,我很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我会用这段时间去想慕容春,或者什么都不想……不知道发呆了多长时间,石桌上的手机抖动了下,嗡嗡……

    我收回精神拿起来一看,微信,让我没想到的是,发微信的人竟然是张青山,前面说过,张青山和杨疯子都在术士的微信群里,但我给张青山发微信,老东西从来都没回过,我顿时就精神了,聚精会神看着微信上的两个字,在吗?

    “在,师父,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你竟然给我发微信了?”

    “小伟,龙虎山的事,你替师父多操心,我一直在帮你打听慕容春的下落,快有消息了,现在回去,前功尽弃了就,我还回不去,咱们师徒各自分工,你把事情给我办漂亮了,我也把你的事给办漂亮了。”

    我激动了,这么多日子没有慕容春的消息,张青山却说快有消息了,哥们急忙手指头快点手机屏幕,问道:“师傅,是什么消息?你一个人行不行?我去帮你?……”

    一口气发了好多条,张青山却突然沉默了,张青山机风不正,哥们发了那么多条消息,等了半天,不搭理我了,我就更着急了,一个劲的打问号,过了半天张青山才回了我一条:小伟,你有钱吗?

    说的我一愣,这段日子倒也挣了点钱,多了不敢说,拿出个几十万还是有的,急忙回道:有,师父要多少?五十万够不够,不够我给你凑去。

    没想到张青山给我回了一条:有钱才能任性,五十万就别任性了,咱俩还是分工合作,你把龙虎山的事办好了,我把慕容春的事给你办好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下,明白了,张青山的意思是让我帮龙虎山挡下这次危机,可哥们有那么大的能力嘛?我回了条道:师傅,龙虎山千年门派,传承悠久,定然有不少高人,我去也是打打酱油,至于能不能扛下你的期望,我不敢说。

    “努力就好,有时候你不逼自己一把,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

    说完这句话,张青山就再也不回话了,任我怎么问,一句都不回复,整的哥们挺无奈,沉下心思琢磨了半天,越琢磨越迷惑,张青山给我发微信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是忽悠我,还是真的找到了慕容春的线索?

    不是我不相信张青山,实在是他有点不靠谱,总跟青春小鸟似的一去不复返,但不管怎么样,张青山都是我师傅,他嘱托的事不能不办,何况他真要是有了慕容春的消息呢?不过,他这么郑重其事的跟我说这件事,也就意味着,龙虎山的形式很不乐观。(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六章 卧槽浪总

    车是拉风的越野车,开车的是张捷,副驾驶坐着的是我,后面是寇真和张润,车都快开出巷子了,被铃铛截了个胡,她也非要跟着去,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的,带着吧,我们五个开车直奔江西,人还是那些人,跟前几年去龙头山很相似,只是,车里少了个慕容春,多了个张捷,甚至连去的地方名字都差不多,龙头山,龙虎山……

    想起慕容春,我暗自叹息了一声,到底要经历多少的人世沧桑,才能再见你一面?我独自黯然神伤,旁边的几个人却是叽叽喳喳的兴奋不已,尤其是寇真,得瑟着大声道:“兄弟我为人其实是很低调的,可要不去龙虎山,别人真就把我北天师道给忘干净了,此去不求名,不为利,就为了刷一下存在感……”

    “小师叔,我看好你,对了,你说这么多人都去龙虎山,不是跟七大派围攻光明顶一样啊?会不会斗法?真要那样,我师傅能不能跟张无忌似的成为教主?”

    “我支持伟哥,伟哥千秋万载,一统江湖……”铃铛也来凑热闹,只有张润显得心事重重,哥们是大人了,不跟孩子们一样,任由他们去说,扭头问张润:“担心什么呢?”

    “张青山师叔道行最高,他不回山,我怕……”怕什么没说,但我也能猜测个**不离十,龙虎山两千年传承,必然要有道法高强的人镇场子,张青山不回山,张润有些担忧,我朝张润笑道:“怕什么,两千年的传承还能没几个老怪物?”

    “师兄,湾湾那边还有个天师道,号称正宗,几十年前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关于六十三代天师的事很敏感,感兴趣的可以上网搜搜,寇真话里的意思,龙虎山之所以不被承认,除了现在越来越没落之外,这也是其中的一点,而且当初很多高手,道士,都跟随六十三代天师走了,想要培养出高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最近百年的风起云涌,运动来运动去的,龙虎山能存活下来都是奇迹,更不要说培养了,这也是玉蟾派为啥敢来挑战龙虎山的原因吧。

    难道张青山就是龙虎山最强的高手了?哥们愕然,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连杨疯子茅山的符箓宗师都服气,可要是只有张青山这么一个高手,他却不来镇场子,后果……

    卧槽!张青山是挖了个坑给我跳啊,他这意思明显是让我挑大梁,不过,他就对我那么有信心?还是先让我打头阵,大有高手不先出手,先干过我徒弟再说的意思,等到关键时刻再出手?

    我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张青山这么做好处多多啊,有哥们在前面挡着,他只要躲在暗处,就能把所有门派的实力都看的清清楚楚,要是这些人干不过哥们,对于张青山来说,你们连我徒弟都干不过,作为师父的当然是最牛逼的。

    当真有人把我收拾了,张青山也把人家的套路摸的差不多了,这时候再出手,牛逼的还是他,想起龙头山之行,老丫挺的就在暗中搞小动作不断,这种事绝逼他能干的出来,那现在哥们的作用,就是被张青山当枪使。

    我和张青山是一对很奇怪的师徒,他没怎么认真教过我,但我却是他唯一的徒弟,要说没感情,那是扯淡,可要说有多深的感情,那更是扯淡,我特妈这么多年也就见了他两三面,有事了他却可劲使唤我这个徒弟,丝毫不客气,做师傅的没个师傅样子,我这个做徒弟的也就那么回事。

    可我有选择吗?没有,张青山一句他有慕容春的消息了,就把我攥的死死的,即使他说的是假的,我也不敢不相信,现在只有他这么一个线索,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哥们这个枪是当定了,可我心里咋就那么不得劲呢?

    看着张润忧心忡忡的样子,哥们本来是想安慰他的,现在再看就有点闹心了,对他道:“张润啊,你也不用担心,真要斗法,不是还有你那吗?你炒菜啊,馋死他们不就都解决了吗?”

    太过明显的调侃,整的张润一愣,懵逼的问我:“伟哥,你这话是啥意思?”

    话说出口我也挺后悔,跟张青山较劲,把气撒在张润头上干什么?我尴尬的咳嗽一声道:“没事,逗你玩的,张润啊,除了张青山,山上就没有别的高手了?”

    “我不是很清楚啊,我就喜欢研究怎么吃……”

    哥们无奈翻了个白眼,觉得此行堪忧,几个货都很兴奋,嘀嘀咕咕个不停,哥们却没什么心思跟他们瞎扯,老老实实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一路高速,倒也没什么事,累了就下高速找旅馆休息。

    如此这般走了三天,这一天到了山西境内,高速上开着开着,前面的警示牌说是前方有雾,暂时关闭了高速,请提前做好准备,正好是下午五点多了,天色渐晚,车就在一个出口下了高速,按照之前的习惯,我们会找个饭店吃点饭在找个旅店住宿。

    由于前面高速关闭,太多的车下了高速,顿时占领了这个不大的县城,尤其是些大货车,一排排的停在路边,饭店倒还不至于爆满,旅店却爆满了,尤其是好点的旅店,都被私家车给占据了,张捷纵然有钱也找不到地方住。

    我们只能是顺着国道向前了,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个更小的镇子,此时天已经全黑,雾气更是遮天盖地,好在这的司机没有那么多了,找了半天找到镇子上一家看上去算是不错还干净的小旅店,我们五个岁数都不大,纵然坐了一天车也没觉得多疲惫,尤其是寇真,咋呼着反正晚上也不开车了,不如喝点。

    那就喝点吧,出了旅店,我们找了家山西饭店,进了个包间,点上菜开始喝,哥们如今是千杯不醉,寇真还是那德行,二两酒下去,就开始满嘴跑火车了,张捷也是一样,对着寇真吹牛逼,铃铛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讽刺两人几句,张润还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哥们去上厕所,走到二楼最右侧的厕所进去,灯光昏暗,里面站着个男人,正在嘘嘘,哥们也去嘘嘘,站在他左边,虽然只是一撇,却总感觉我旁边的哥们有点眼熟,忍不住仔细看了看,我眼睛顿时亮了,忍不住一侧身,喊道:“卧槽,浪总!”

    一扭身,溅了男人一身,男人哎!的一声道:“你能不能别卧槽?又得换裤子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想到在这能看到你,我经常看你的节目,你这是出节目?”

    哥们挺激动的,激动的原因是,哥们平时没啥娱乐活动,闲极无聊的时候看看浪总主持的节目星期五有鬼,毕竟跟道法,恶鬼相关联,算是一个行业的,而且我从小老大就没在现实中见过任何名人,浪总对我来说就是混迹娱乐圈的名人了。

    说实在的,浪总比电视上要好看那么一点点,丫的不太上镜,现实中的浪总比电视上白,个子明显也高点,气质……挺好的,跟寇真挺像,有那么点不着调,不过脾气倒是不错,尿了他一裤子,也不急,对我道:“你是我粉丝?”

    “何止是粉丝啊,我是你粉条啊,今儿见到真人了,你好,我是薛伟,也是学道术的。”

    “卧槽,你是薛伟?”

    浪总听到我说出名字,眼睛也亮了,不在是无奈,懒洋洋的模样,哥们一愣,浪总还知道我呢?跟浪总比哥们实在是没什么名气,人家是做娱乐行业的,主持人,又是灵异节目,不客气的说,只要是跟灵异沾边的,会点法术道术的,都知道浪总。

    “浪总知道我?”

    “知道啊,你在圈里里挺出名的,早听说你的大名了,龙头山的事有人跟我说过,本来是想联系你,跟着你们去龙头山做一期节目的,没想到被阎王老子给盯上,耽误了功夫才没去成,等我办完事,你们也办完事了,牛逼啊兄弟,旱魃都被你们干掉了……”

    浪总倒是挺自来熟的,没什么架子,挺出乎我的意料,看着滔滔不绝的浪总,我心中一动,浪总人脉广,还有节目,要是让他帮忙找找慕容春,是不是会有办法?这个念头一出,便是如此的不可抑制,在哥们有心结交之下,我俩嘘嘘完了,浪总就被我强行拉到了我们的包间。

    浪总的到来,其结果是爆炸式的,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铃铛,她喝的最少,当看到浪总的时候,楞了有三五秒,随后激动的站起来喊道:“卧槽!浪总!”

    浪总朝着铃铛微笑:“谢谢美女,十分荣幸。”

    占铃铛的便宜……哥们十分无语,随即就是互相吹牛逼的张捷和寇真看到了浪总,反应跟铃铛一样,都站了起来,指着浪总道:“卧槽,浪总!”(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七章 遇敌

    我觉得自己快转运了,尿泡都能捡来个浪总,更没想到的是,我们这一桌人,就没有谁是不认识浪总的,连闷闷不乐的张润都精神了起来,双眼直放光朝浪总要签名,寇真更是咋呼的非要跟浪总喝两杯,还缠着问各种绯闻八卦:“浪总,我听说你女朋友是白蛇传里的小青,真的假的啊?她来了吗?”

    浪总没有明星架子,喝着酒跟寇真道:“我们听说了道门的事,想做一期节目,算是宣扬道家文化了,小青说她不愿意去龙虎山……”

    “小哥李一灵呢?他来了吗?怎么没叫过来一起喝会啊?”

    “小哥睡觉去了,疯子和六六在拼酒呢……”

    聊了会,我发现碰到浪总不是偶然了,浪总是神霄派的唯一传人,据说师傅是地府的城隍,有人给他节目发了封邮件,说是天下道门齐聚龙虎山,召开道门大会,邀请他参加,浪总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最近没有太好的节目,就带着哥几个来了,同样是碰到了大雾,落脚在了旅馆,他们几个出来吃饭,吃到一半,浪总出来嘘嘘,碰到了我。

    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加上哥们有心结识,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喝了有半个小时,大家都有点多了,我想跟浪总说说慕容春的事,拽着他刚要小声说话,忽地,窗户猛然大开,一股阴风刮了进来,伴随着阴风的还有一颗红色圆球。

    变故来的太突然了,大家都喝了点酒,以至于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圆球掉进正饭桌中间的汤里,汤汁四溅,哥们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猛地站起来,腰板都没挺直,屋顶上的灯泡突然炸裂开来,啪!的声脆响,接着阴风阵阵,鬼哭狼嚎。

    我急忙想后拽了下浪总,伸手在符袋里掏出张黄符朝阴气最浓的地方甩了出去,同时脚下踏了个阴阳图,快速念诵咒语开了阴眼,就见红球之中闪出几个厉鬼,各个凶煞无比,散发着红色光芒,朝着我们几个扑了上来。

    我们这一桌里除了张捷不行,那个也不是白给的,铃铛手中的铜镜拍飞了一个,寇真手中的三清铃响了起来,张润都捏了个手决准备动手,哥们刚要向前一步,身边的浪总扭头就跑,嘟囔着:“卧槽,多好的节目啊,哥几个先撑住,我去找六六过来拍摄……”

    大呼小叫的往外跑,丫的倒是挺敬业,最先想到的竟然是拍鬼,我也没阻拦,手中黄符疾射出去,口中念诵咒语,黄符是雷符,打的其中一个恶鬼阴气都快散了,哥们单手捏诀,用心意操纵黄符,替张捷顶飞了个奔他使劲的红衣女鬼。

    三五下的功夫,恶鬼就基本被收拾的差不多了,恶鬼们也不傻,嗖嗖的顺着窗户往外飘,哥们那能让恶鬼跑了,很明显这是有人捣乱,尤其是在这么个时候,在去龙虎山的路上,要说不是有人故意整出来捣乱的,傻子都不信。

    “寇真,下楼去追,抓住背后搞鬼的人!”我朝寇真喊了声,从窗户跳了下去,二层楼的高度对哥们来说,跟如履平地也差不多,落地之后,我纵身朝恶鬼追去,两个恶鬼飘忽着朝右边飘了过去,我紧随其上,想要把我甩掉,也不是容易的事。

    镇子非常小,绕着追过几栋平房,竟然追到了野外的一片树林里,到了树林,我听到铃铛的怒喊:“小子竟然敢偷袭,给你家姑奶奶出来。”前面金光闪动,显然铃铛跟人干了起来,可她咋比哥们还先追到的这呢?

    来不及多想,我急忙跑了过去,就见黑暗当中,铃铛挥舞着铜镜跟一个二十三四岁,一身黑衣的年轻男人在斗法,那男人手里拿着个黑乎乎的说尺子不是尺子,说板子不是板子的东西,比比划划的狠斗铃铛。

    “小妞,你特妈放鬼害人,还敢栽赃到小爷头上,你真真是找错人了。”男人一边跟铃铛斗法,一边嘴还不停,此人身法极为灵活,手中的那个黑东西不知道是个什么法器,灵气盎然,却又黑气蒸腾,铃铛的铜镜竟然有些抵挡不住。

    铃铛的圆光术也不是白给的,口中念着咒语,对那个男人使劲勾魂,时常勾的那男人脚下不稳,两人越斗越凶猛,铃铛有点处在下风,哥们掏出张黄符,一个箭步跟了上去,先把跟铃铛斗法的男人收拾了再说,首先,我不认识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他搞鬼,铃铛能缠上他绝不是偶然,其次,就算有误会,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先收拾下来慢慢搞清楚。

    我这个人平时总是想的很多,但斗法的时候却从不多想,多想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哥们一个箭步跨出去,口中念诵咒语:“魁罡神力,霹雳揈揈。五岳四渎,震定乾坤。今日召汝,速来现形。指挥烈雷,不得暂停。急急如律令。”

    在男人举起法器要拍铃铛之际,手中黄符甩了出去,黄符去势如电,转眼就倒了那小子的身前,那小子倒也机灵,收手用法器去挡,可哥们心意一动,黄符猛地向上一跳,啪!的一声打在那小子脑门上,雷符的威力何其威猛,加上哥们现在体力真气充沛,不用借天地之威,也能用黄符打出雷霆来。

    电芒一闪,那小子翻身就倒,躺在地上就抽筋,就差没口吐白沫了,铃铛上去就要朝那小子脸上补一脚,哥们急忙对铃铛道:“别动手,先问清楚再说。”

    铃铛呸了一口,相当的不服气,哥们朝那小子走过去,却见他口中念诵咒语,慢慢站了起来,挺凶狠的看着我,喊道:“你知道我是谁不?”

    我刚想问一句你是谁,寇真突然出现在那小子的身后,手中三清铃朝丫的后脑上使劲一砸,那小子翻了个白眼,软软倒在地上,再也不得瑟了,哥们看的一愣,寇真能找过来不稀奇,稀奇的是,丫的五行颠倒神仙步是越来越纯熟了,竟然在我们几个眼皮子底下来来往往没被发现。

    问题是哥们已经把那小子给打到了,就算能站起来也没有威胁,这时候了你把他砸晕过去干什么?我瞧着寇真,无奈道:“你特妈就不能等他说出来他是谁在动手?”

    “伟哥,这小子太特妈狂了,管他是谁,先干躺再说……”寇真梗着脖子跟我说话,话音还没落,从树林里猛地钻出个黑影来,跟头人型狗熊似的,速度太快了,寇真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撞飞了出去,撞出去起码得有二三十米,嘭!的声撞到树上。

    寇真被撞上的一刻,我已经冲了过去,可还是慢了一拍,耳听得铃铛尖叫一声,一道小黑影从树上跳下来,奔着铃铛去了,哥们有点顾不过来了,好在这时候张润和张捷跟了过来,有他俩在铃铛也不会吃大亏,我振奋精神先把那位人型狗熊解决了再说。

    我是这么想的,人型狗熊也是这么想的,撞飞寇真之后,人型狗熊都没带停顿一下的,直接就奔我来了,哥们纵身迎上,黄符没有甩出去,而是默念咒语:“罡神正直,神最为尊。鼻流黑雾,罩定乾坤。手执金枪,足踏火轮。邪魔见者,胆碎心惊。闻今召请,速出天门。来赴坛前,听候委役……”

    召灵官咒,哥们召灵官加身,要跟呼啸而来的巨大人影硬碰硬,我倒是很有信心,灵官加身,别说是个人,就算是真狗熊,哥们也能把他给撞飞了,也算是给寇真报仇了,不曾想那人型狗熊一样的巨大人影,眼见就要跟我撞上,突然脚下一滑,斜过身去,猛地稳住身躯,腰部用力,瓮般的右拳朝我狠打了过来。

    卧槽,此人不仅是野蛮型的,还是技术型的,要是一般人,必然会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拳打中,可哥们这几年真心不是白历练的,在大沙漠中,那么多的恶鬼都奈何我不得,那么强劲的沙尘暴都没能把我吹走,还能迎难而上,此人力道在大,我都没放在眼里。

    腰身一挺,我停了下来,侧身躲过打来的一拳,手中的黄符趁势向下一拍,贴在了那人的右手臂上,咔嚓一声雷鸣,紫电光芒闪烁,打得那人一个踉跄,哥们得理不饶人,紧跟了上去,快速掏出张定身符,刚要贴到那人身上,忽地一道黄符朝我疾射过来,这道符带着冰寒阴气,来的是又急又快,丝毫不比我慢。

    我要继续贴定身符,就会被对方的黄符打中,我现在有两个选择,闪身躲开,继续贴符,可闪身躲开后,人型狗熊缓过劲来,加上偷袭之人,只会更加难以对付,不闪身躲开,不知道中了对方的黄符会是个什么后果。

    对方显然也算到了这一点,黄符甩出来之后,人紧随其后也跟了上来,哥们心意转动之下,手中黄符猛地朝疾射来的黄符迎了上去,手中定身符挡住了疾射来的黄符,随后我手腕一翻,两张叠加的黄符,拍在了刚爬起来还没站稳的人型狗熊身上。(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八章 误会

    放倒了人形狗熊,哥们转身迎战,刚转过身来,一道金光直奔我面门,这速度也是没谁了,我不敢硬接,侧身掏出黄符,躲开金光袭击,手中黄符拍了出去,那人也甚是机灵,在一击未中的情况下,没有停顿,反而加了速度跃过了我直奔铃铛和寇真去了。

    此人战斗经验之丰富简直骇人听闻,我俩错手那一刻,他失去了先机,要是停顿身体跟我斗法,必然会慢了一拍,节奏就会被我带着走了,可他不收势,反而冲过去借势去攻击铃铛和寇真,哥们的节奏就必然得跟他走了。

    千万不要小看斗法的节奏,谁要是跟着另一方的节奏走,十有**会输,哥们当然不会跟着他的节奏走,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朝着那人身后就卷了过去,鞭子是尸叔留给我的一条赶尸鞭,据说抽到人身上,能把人的三魂七魄抽伤。

    哥们这一鞭子,甩出去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当真是又急又快,眼见就要抽到那人身上,那人头也没回,反手甩出几张黄符,哥们眼前一花,竟似见到个威风凛凛的神将,手执钢鞭的天神朝我当头砸了下来。

    我大吃了一惊,此人道法相当高深,竟然能用黄符凝聚神气,请来神将,虽然只是个概念或者说一个影子,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幸亏哥们早有准备,一道五雷符甩了出去:“五老化身,五雷大君。飞神变景,扫荡魔群。挥戈秉钺,驾起黑云。九地巡游,烈火炎焚。涤除凶秽,扫荡妖氛。”

    同时赶尸鞭回收,黄符和赶尸鞭双重夹击之下,打在了那神像虚影上面,白光骤然四散开。闪的我眼前一花,白光当中那小子突然出现,手中多了个金刚杵,眼神冰冷,还是朝着我面门来了,我根本来不及多想,用赶尸鞭的柄朝着那小子戳了过去,脚下却是一横,踩了个八卦罡。

    啪的声脆响,金刚杵跟赶尸鞭的鞭柄戳到了一起,一道巨大的力量朝我涌来,哥们情不自禁向后连退了三步,那小子也向后连退了三步,直到这个时候,我俩才有时间互相打量,就见跟我较了半天劲的这小子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身材消瘦,脸色惨白惨白的,一双眼睛却黑的发亮,嘴唇特别薄,人比较酷,身上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

    我立刻就认出此人是谁了,浪总的搭档李一灵!哥们有点懵,刚跟浪总喝完酒,怎么就跟他兄弟打起来了?想要找话说,李一灵开口了:“好本事,再来!”

    哥们是想说清楚误会的,没想到李一灵根本不跟我套交情,要继续斗法,我有点忍不住生气,整个事情是不是误会还不知道,是误会说清楚,不是误会,怎么斗也不过分,什么都不说就要跟我继续斗法,好像哥们怕了他似的。

    以前看节目的时候,我对李一灵印象还不错,现在却感觉他有点装逼了,本事不错,做人就有点差劲了,我没搭理他,扭头看了看铃铛和张润,就见他俩跟一只黑猫斗了个不相上下,心里有点气苦,两个大活人连个猫都斗不下来?

    刚叹了口气,李一灵沉声道:“我知道你是薛伟,龙虎山的亲传弟子,今天就来领教领教你的符箓功夫!”说完扬起手中一道黄符,道:“我要出手了!”

    李一灵无疑是个很骄傲的人,跟我斗法还带提醒的,倒是让我对他又有点好感了,毕竟不是偷袭的卑鄙小人,也掏出张黄符道:“既然都是玩符的,那就比比谁的符更无坚不摧吧。”

    李一灵脚下踩了个罡步,哥们也踩了个罡步,我俩刚要念诵咒语,树林里跑过来一个人,扛着摄影机,对我俩大喊:“卧槽,你们怎么打起来了,都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浪总来了,哥们是该给他这个面子的,可面对李一灵这样的高手,我不敢疏忽,稍有疏忽哥们就得栽在他手底下,我紧盯着李一灵,李一灵也紧盯着我,浪总一溜烟的跑到我俩中间,大声喊道:“都特妈住手!”

    浪总挡在中间,我俩就不可能动手了,我和李一灵都收起了黄符,浪总气急败坏喊道:“我就回去找六六这么个功夫,你俩就打起来了,谁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小树林安静了下来,地下躺了两个,一个粗壮如牛,一个挺清秀,反观我们这边,谁都没事,黑猫见了浪总,不在跟铃铛和寇真较劲,瞄的一声跑过来跳到浪总肩膀上,一双猫眼盯着我看,似笑非笑的,怪异非常。

    “浪总,咱们一起喝酒,突然扔进来个红球,你都看到了,你去扛摄像机我们哥几个就追了出来,追到这,铃铛跟那位……”我指了指地上那小子道:“跟他打了起来,我就帮铃铛收拾了他,然后地下这位冲出来把寇真给撞飞,我就把他给定住了,接着李一灵也冒了出来,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地上这两位是你兄弟吗?”

    浪总的节目虽说很好看,哥们也不是每一期都看,就认识浪总和李一灵,我说完浪总跺脚道:“这俩都是我兄弟,卧槽,你下手够狠的啊。”

    我和浪总刚认识,自然比不上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哥们倒也理解,挺不好意思道:“这肯定是场误会,大家说清楚就行了,不打不相识。”

    浪总还没等表态,李一灵朝我道:“薛伟,你说完了你该说的,我还没说呢,我们兄弟同样在喝酒,喝着喝着,也有一个红球砸了进来,风清扬先追了出来,六六让灵尊去找我,也跟了出来,等我到这,我的两个兄弟已经都躺下了,从现场来看,真的是误会吗?”

    我皱了下眉头,问道:“如果不是误会,你觉得是什么?”

    “你是龙虎山亲传弟子,江湖上也有威望,龙头山一行,那么多江湖术士欠了你人情,你来龙虎山定然是替龙虎山撑腰的,而浪总是当今世上神霄派的唯一传人,如果浪总去不成龙虎山,你是不是就少了一份威胁?”

    哥们挺无语,以前总是哥们想的多,没想到李一灵想的也不少,可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也不能不让人家去想,我沉默了下问道:“还有吗?”

    “我听说你学会了一门法术,叫做五里大雾,是尸叔传给你的,当我们开车到了这的时候,前面高速路封路,吃饭竟然碰到了你,这可真是巧合,不过,会不会太巧合了一点?”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在搞鬼?”我沉声问了一句。

    李一灵朝我冷哼一声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搞鬼,但我不得不防。”

    浪总看向我的眼神有点不对了,哥们苦笑,的确是有点巧合了不是吗?解释有用吗?事实是他两个兄弟都被我干趴下了,我沉默了下对浪总道:“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好,我都没有要对付你的意思,你我相遇真的只是个巧合,实话跟你说吧浪总,我跟你结交,虽然是因为看你节目,其实还有个想法,想用你的影响力帮我找一个人。”

    浪总没说话,朝着地上那个拿着法器的男人走了过来,哥们自然向后退了几步,寇真还有点不服气,被我用眼神制止,铃铛哼了一声对浪总道:“浪总,在你眼里我们都是小人物,可我们也没有要巴结你的意思,何况真要有心跟你们为难,还会放你去扛摄像机?”

    “是不是误会,以后会知道,我先救我兄弟。”浪总伸手拍醒了那小子,那小子嗝的声清醒过来,躺在地上楞了下神,看到浪总,突然勃然大怒,蹦起来道:“谁特妈偷袭我?”

    寇真嘿的声道:“老子偷袭的你,不服来呀。”

    那小子捡起地上的法器就要奔寇真使劲,被浪总一把拽住,寇真也被我挡住,李一灵解开了地上那个人型狗熊身上的定身符,同样是个莽汉,站起来要动手,倒是浪总和李一灵保持了冷静,双方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也没意义了,浪总拽着那小子就走,李一灵也让那人型狗熊扛起摄像机跟上,他在后面断后。

    哥们看着他们离开,不由得叹息一声,本来想结交浪总,没想到却结了梁子,还莫名其妙的,不过他们都不长脑子的吗?竟然不问问那红色圆球的来历,稀里糊涂的就跟我们对上了,真是别人手中的一杆好枪。

    我对浪总的团队很失望,觉得电视里看到的跟现实差距还是挺大的,我没想到的是,断后的李一灵突然停下脚步,走到我身边,小声对我道:“我知道不是你干的,可要不演下去,也对不起暗里挑拨的人,先按照他们的剧本演下去看看,还有,浪总怎么说也是一派掌门,如果有可能,我是挺希望他能拔得头筹的,咱们是友是敌,还真不好说。”(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九章 龙虎山

    如今这世道,出来混的没有傻子,只有装傻的,李一灵无疑就是装傻装的比较好的一位,他的话我算是听明白了,他很清楚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但还是跟我动手,我估计是想掂量掂量我的本事,这是其一,还有就是想演出戏给暗中搞事的人看,按照对方的剧本演下去,让对方以为都在掌控中,实际上什么都掌控不了,角色对换。

    最关键的是,李一灵想把浪总推上去,推到一个高度,在天下道门面前刷刷存在感,也更加证实了我心中一个猜想,天下道门齐聚龙虎山,虽然打的旗号是重振道门,开会商议,但斗法肯定是少不了的项目,想想也是,道门向来的传统都是嘴皮子不怎么溜,动手比较溜。

    否则也不会历史上佛道三次辩论都输给佛门,那么龙虎山上迎接我们的绝不是歌舞升平,我不理解的是,哥们咋就又站到前台了?看李一灵对我的警惕,显然是把哥们当成重要的对手了,其实我真实的想法就是来打打酱油的。

    浪总几个人走了,寇真靠过来对我道:“伟哥,那颗装了恶鬼的红丸肯定是浪总他们搞的鬼,你想啊,红丸掉进汤里,恶鬼一出现,浪总就往外跑,是不是值得怀疑?”

    对于寇真的建议,哥们直接无视,丫的脑子就一根筋,我扭头问铃铛:“铃铛,你是怎么跟那小子干上的?”

    “伟哥,你从窗户跳出去,我从大门跑了出去,追到小树林,看见几个恶鬼在那飘啊飘的,我就追了过来,刚要动手那小子就从树后跳了出来,先跟我动了手,还朝我喊:“老子抓到你了,你这么漂亮个小妞,干什么不好,养鬼害人……”

    我跟李一灵想法一样,铃铛跟那小子打起来,肯定是有人暗中挑拨,问题是谁挑拨我们?目的是什么?倒也不难猜测,不是玉蟾派,就是来参加道门大会其中的一个门派,野心很大,想在中途挑拨,设置障碍,好渔翁得利。

    “回去吧,人家都走了,咱们在这傻站着干啥?”

    我说了句,带头往回走,没遇到事之前,我总是想的很多,真遇到事了,那就见招拆招呗,回到饭店,张捷站在门口等,见我们回来,骂道:“你们都特妈跑了,留下我买单,就不能等等我?”

    “回去睡觉!”既然饭钱结了,也就没什么事了,回到小旅馆,哥们不敢大意,干脆几个人凑在一个屋子里对付了一晚上,却是再也没有什么事发生,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后雾气小了不少,快中午的时候,我们开车上了高速。

    我以为路上肯定会不太平,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一路顺风顺水的到了山西境内,在下高速的时候,我看到一辆特别牛逼的高档大客车,车身右侧挂了个红幅,写着灵宝两个金字,一副土豪出行的样子。

    “伟哥,那是灵宝派的车,我靠,光这车就得值个几十万吧,真特妈土豪……”

    灵宝派渊源古老,修炼方法主要是符篆科教。它受到上清派的影响,也讲存神、诵经之类,元代的时候介于新旧道派之间,既保留天师道的传统,也兼有上清派的新法术,不过,早就没落的不成样子了,前几年倒是听说灵宝派出了个新掌门,叫做王小虎,整的挺大扯。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哥们之前觉得坐张捷开的豪车来开会已经很牛逼了,没想到碰到了更豪的,而且气势也足,一个豪华大巴,上面得有多少人?先不说本事如何,就这气势都能压人一头,哥们叹了口气,干脆不看。

    下了高速也就到了龙虎山地界,龙虎山是道教七十二福地之一,在鹰潭贵溪县,为道教正一道天师派祖庭,张道陵于龙虎山修道炼丹大成后,从汉末第四代天师张盛始,历代天师华居此地,守龙虎山寻仙觅术,坐上清宫演教布化,居天师府修身养性,世袭道统六十三代,奕世沿守一千八百余年。

    历代天师均得到封建王朝的崇奉和册封,官至一品,位极人臣,形成中国文化史上传承世袭南张北孔两大世家。上清宫和嗣汉天师府得到历代王朝无数次的赐银,进行了无数次的扩建和维修,宫府的建筑面积、规模、布局、数量、规格创道教建筑史之最。龙虎山在鼎盛时期,建有道观八十余座,道院三十六座,道宫数个,是名副其实的“道都“,是道士的世界王国。

    以前是道门圣地,现在是旅游胜地,虽然已经快入冬,来旅游的人已经不多了,但也能看到不少旅行社的车来来往往,哥们也是第一次来,纳闷这次组织的道门大会要在天师府举行?恐怕旅游局也不同意吧?

    刚想到这,张捷把车开到了景点前面的停车场,停车场门口站着两个小道士,我眼见着灵宝派的豪华大巴在门口稍微停了会后,没有进停车场,反而朝右边开走了,我有些纳闷,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等了会,轮到我们车进去了,门口被栏杆拦下,一个小道士探着脑袋问张捷:旅游的还是开会的?”

    哥们顿时恍然大悟,旅游的该怎么旅游怎么旅游,开会的自然就是指来开道门大会的,必然会在其他地方,我就说不可能在已经成了旅游景点的天师府开道门大会,张捷还没等回答,张润探着脑袋对那个小道童道:“明月是我。”

    “呀,是小师叔,你回来了,太好了……”

    小道士自然不会拦我们的车,放我们进了停车场,下了车,叫明月的小道士干脆连门都不看了,带着我们进了天师府,连门票都不用买,天师府南朝琵琶峰,面临上清河,北倚西华山,东距大上清官二华里,西离龙虎山主峰十五里许。

    整个府第由府门、大堂、后堂、私第、殿宇、书屋、花园等部分构成。规模宏大,雄伟壮观,建筑华丽,工艺精致,是一处王府式样的建筑,院内豫樟成林,古木参天,浓荫散绿,环境清幽,一路走来,哥们看的是瞠目结舌,天师府何止是豪宅,简直是豪豪豪豪……宅,纵然是在古代,也不比那家的王府差吧?

    一千八百年的传承,真不是盖的……哥们看的目瞪口呆,虽然现在道门没落了,可这天师府的存在,就永远证明曾经的道门是何等兴盛,不过现在除了天师府和武当山,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没什么了……

    我感慨着跟张润往前走,寇真却对这些没啥兴趣,拽着张润问道:“咱们这是去那?是去见会长吗?”

    寇真话问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天师府到了六十三代,就没有再出天师了,现在执掌天师道的是江西道教协会的会长,也是国家级道教协会的理事,也就仅此而已,天师这个称号,并没有跟着传下来。

    寇真问的大声,整的张润很无奈,轻声对寇真道:“不是,会长没在家,出门了,这种事他没法搀和,一搀和事更多,我们是去见法师,他是伟哥师傅张青山的亲哥哥……”

    会长不在家,我早有预料,现在的会长地位很尴尬,真站出来,反而会被别人抓住把柄,不如出门躲开,让别人来解决这件事,那现在龙虎山上地位最高的也就是法师了,所谓的法师,是指精通经戒、主持斋仪,度人入道,堪为众范的道士,叫法师。精通道法,能养生教化,为人师表者叫法师。?

    法师这两个字,在外面都被叫烂了,但在龙虎山这两个字分量却是相当的重,跟掌门也没啥区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毕竟是一门同宗,别人上不来龙虎山,在停车场就给打发了,我们来就被领进了天师府,虽然见不到会长,能见到法师,规格已经很高了。

    我没想到的是,小道士领着我们几个越走越远,越来越偏僻,那些辉煌的大殿,都是绕着走的,看样子只是个摆设而已,一直走到最后面,一块立着闲人勿进的牌子后面,就见是一座小小的四合院,像是过去道士居住的普通地方。

    哥们都有点心酸了,一千八百年的积累,王府一样的道观,现在却不在属于张家和道门,属于旅游局,属于……买门票挣钱,真正的张家,却只住在这么个小地方,怪不得张润不愿意回山,回山干什么?被游客当成景物看,还是在这混吃等死?

    进了小院子,小道士让我们在正门外等待,自己推门进去,又小心关上门,过了会,小道士出来,对我道:“薛伟,法师让你一个人进去。”

    院子虽小,却很肃穆,小道士的仪态也很规范,哥们也郑重了起来,连寇真都没有了废话,我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跟着小道士进了正房,进了正房,就见右边的窗户下摆了张书桌,书桌后面坐着个五十出头的道士,穿了身藏青色的道袍,手中拿着一卷古书,看到我来,放下书,对我笑道:“你就是我弟弟的徒弟薛伟?”

    我恭恭敬敬的朝他行李道:“弟子薛伟,拜见法师。”(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章 满级

    张白云长得跟张青山的确有点像,但气质却太不一样了,张青山永远都是脏兮兮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跟要饭花子没啥区别,在看人家张白云,道袍穿的纤尘不染,脸也洗的干干净净,就连胡子都比较有型,一副高道的风范。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仅从形象上来说,张青山是不如张白云的,至于道法上,哥们就不知道了,张白云见到我,显得很欣喜,叹息了声对我道:“别客气了,一家人,不用做那虚礼,也别叫什么法师,叫我一声师伯就成,薛伟啊,你的事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了。”

    张白云没有架子,几句话说的哥们心里暖洋洋的,真有一家人的感觉了,我站直了身躯,对张白云道:“师伯,我能力有限,带了几个小兄弟来帮忙,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成。”

    张白云微微点头,对我道:“你来了就好,不瞒你说,年轻一代弟子中没有能超过你的,你来了,我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薛伟啊,事不宜迟,待会我就带你去受箓,还有三天时间大会才开始,山上的典籍,以及前代天师留下的符箓,你都可以研究研究。”

    刚到龙虎山,连口水还没喝呢,就要去受箓,的确是够着急的,尤其是我听到还有三天时间,忍不住道:“师伯,你说的三天时间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也知道了,大会不在天师府开,而是在圭峰的一个山谷里举行,玉蟾派一个星期前就到了,其他门派这些日子也陆续到来,日期定在了三天后,我还怕你这几天赶不到呢,终究是来了。”

    圭峰位于弋阳县南信江南岸,西距鹰潭三十五公里,地处三清山、龙虎山和武夷山之间。圭峰共有三十六峰,八大景观。圭峰原名龟峰,因山石相叠如龟,故名。张白云把会场定在那地方,其实就是变相的不承认这次大会。

    但龙虎山却不得不去,不去别人就会认为龙虎山心虚,连存在感都没有了,会很难看的,名望更会在大会开完之后一落千丈,打发到圭山,纵然有龙虎山没法做主的因素,也有推出去的意思,我没想到龙虎山竟然窘迫到了如此境地,心中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毕竟我是龙虎山的亲传弟子,师门没落成这个样子,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大敌当前,也就没那么多时间墨迹了,何况我非常想看看历代天师画的符是什么样子的,尤其是三十代天师张继先祖师的符,哥们细细揣摩,肯定会有所心得。

    所谓临陈磨枪,不快也光,各门各派来龙虎山说是开会,还不是想争出个高下,争出高下就免不了动手,看看谁的道法更高,谁的势力更大,龙虎山现在的情况,哥们纵然算不上主力,也必然是打头阵的,但这个头阵一定不好打,如今的龙虎山就像是一只垂垂老矣的老虎,谁都想一拳打趴下,借此机会扬名立万,哥们能做的就是替龙虎山挡灾,能挡下多少就挡下多少。

    ”麻烦师伯了,那咱们就去吧。”我应和了一句,张白云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拍了下我的肩膀道:“辛苦你了,走吧,三天的时间也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不管怎样,咱们都得努力。”

    张白云带着我出了门,来到门外,我给他介绍了下跟我来的哥几个,张白云都是微笑点头,当介绍到寇真的时候张白云眼睛亮了亮,神情竟然有些戒备,道:“北天师道的寇家子孙?”

    当年寇谦之得势的时候,也曾登过龙虎山,气焰嚣张,打脸天师府,称张家的道法是三张伪法,自称为天师,当时寇谦之是北魏的帝王之师,权势熏天,张天师一脉竟然没有反驳,可过了没几十年,寇谦之死了之后北天师道就没落了,到现在就剩下个寇真。

    提起北天师道,张白云肯定想起了当年寇谦之的打脸,心里难免会警惕下,随即叹息了声,北天师道崛起的快,没落的也快,龙虎山张家挺了过来,可是现在,没落的速度也是一日千里,要是再没有什么作为,天师道以后恐怕也就只是史书上的一个记载了。

    张白云让张润招待哥几个,自己一个人带着我穿过小院子,朝着后山而行,到了一处小小的道观,道观小的可怜,也没什么特殊的,里面供奉着祖师爷张道陵,此地偏僻,跟前面的天师府隔绝了起来,游客是到不了这边的。

    受箓本来是非常繁琐的一件事,须有登坛三师,即传度师、监度师、保举师,三师登坛依法传度授箓,受箓道士即步入道阶,名箓神真之境。张白云却把一切简化,而且简化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但是法词却没有省,在张天师神像下给我受箓,我很虔诚也很认真按照张白云的要求一步步进行。

    进行到后面,张白云越来越严肃,对我高声道:“初授弟子薛伟,《太上三五都功经箓》为清真弟子,正六品。”

    正一派修道之阶次是以授受法箓为标志的,道教正一派认为得授法箓才是真正的道士,才在仙籍留有位置。道门坚信奉受太上所传之法箓,背诵箓文中的天官功曹姓名,自然界的一切,包括日、月、星、山川、湖泊等,均受治于我,天神保我,吏兵护我,凶邪不敢侵,疾病不能扰,法箓成为道教法师辅正驱邪、治病救人、助国禳灾的主要途径。

    因此在道门内视为至宝,不是一心务道的弟子,不能传受:没有取得一定法箓的道士,更不能超阶越受,并制定了严格的授受规则和礼仪程序,传授法箓遂成为道教的重要科范。

    哥们初次受箓,也就是清真弟子了,六品已经很不错了,很抬举我了,哥们刚要站起来,张白云突然高声喊道:“薛伟修行刻苦,升受金刚洞神箓,为洞神部道士,称太上洞神法师。”

    哥们听得一愣,这就升级了?也太快了吧?按传统规定,每三年可晋升一级,若无功德不得升迁但功德超群者,或对社会有特殊贡献者,可破格升授。妄欲升迁,反遭天谴。不过小升这么一级哥们倒也承受的住。

    我以为就到头了,看了眼张白云,却见他神情肃穆,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道:“薛伟自修洞神有功后,迁授太上高玄箓,为高玄部道士,称太上紫虚高玄弟子,号高玄法师。自高玄部迁授太上升玄箓,为升玄部道士,称太上灵宝升玄内教弟子,号升玄真一法师。自升玄迁授中玄箓,为中盟洞玄部道士,称太上灵宝洞玄弟子,号无上洞玄法师。”

    “自修洞玄迁授三洞宝箓二十四阶,加升《上清三洞五雷经箓》为三洞部道士,称三洞法师,为正二品衔……”

    一连串的升授,把哥们都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原本我受箓的起点就不低,第一次受箓就是六品,没想到张白云一口气把我升到了最高等级,正二品,也就比张天师低了一级,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哥们现在的级别在正一道里绝对是老牛逼的人物了,就比张天师差了一级,如果这么解释不明白的话,用游戏来比喻,那就是哥们刚注册了个账号登陆游戏,来到新手村,突然就满级了,就是这么个状态。

    哥们是第一次上山,第一次受箓,就满级了,这样好吗?还没等我问,张白云轻声道:“非常事,就得用非常道,你不必有疑虑。”

    哥们深吸了口气,咬牙没吭声,《上清三洞五雷经箓》对箓的作用解释说:“总统天地一切神鬼,诛伏邪魔,斩灭妖精,征灵召气,制御山川,涤荡气秽,章奏传驿,达通神仙,莫先乎正一。”因为受箓之后,箓牒中拨付受箓者有护身将帅,协助受箓者在主持斋醮时,斩妖除邪,拔度生灵,救济因厄。未经受箓受职,就无权遣神役鬼。

    级别高,自然有级别高的好处,以前一些哥们用不了的符箓之术,到了我现在受箓的二品阶段,就没有什么是用不了的了,更让哥们惊讶的是接下来的受度法器,张白云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从旁边的屋子里端出个盘子来,上面是付印、令、尺、剑、拷鬼杖、旗、法水、科书、职牒。”

    每一样都是古物,每一样都是灵气盎然,甚至印是天师印,令是天师令……就差没把天师剑授给我了,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都没敢伸出手去接,望着一脸期待,庄重的张白云道:“师伯,龙虎山上没人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是吗?”

    张白云脸色苍白,朝我郑重点了点头,道:“你师傅张青山不出现,你就是龙虎山上最大的依仗了,你师傅给我来信说,道法上,无论是年轻一辈,还是老一辈,你都是最强的了。”(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一章 形神俱妙

    张白云一席话听得哥们受宠若惊,龙虎山真的没人了?竟然把我当成了顶梁柱,想要仔细问问,张白云却再也不说话,反而带着我鬼鬼祟祟的进了个地洞,把我领进一个类似防空洞,面积却挺大的地下室,里面燃烧着蜡烛,四周满是各种典籍和前代天师画的符。

    龙虎山上有地道,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世事无常,总是要留些后手的,一千八百年的传承,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变故,远的不说,一百多年前,咸丰八年太平军攻打龙虎山,张天师带着一众道士仓皇逃难,乱兵过后,回到天师府,府邸房屋大部被烧毁,历代帝王所赐的赞词、授诰、敕书、封册等均化为灰烬;大量文物、神像亦被毁坏或流失。被毁的还有大量档案资料、道教经书、符图龙章及大量名人字画,损失惨重。

    张家要是还没点准备和防备,那才真的不正常,不过,凡是知道地道密室所在的,一定是核心人物,哥们有幸能进来,不光是荣幸了,也说明现在的龙虎山真的没人了,哥们压力山大,看着密室里的典籍,问道:“我都能看?”

    “都能看,这些典籍都是针对你现在修行的典籍,里面还夹有历代天使的符咒,见解,你好好在这修炼,三天时间虽然不长,但凭你的天资,还是能跨一个台阶的。”

    张白云说完,转身就要走,被哥们一把拽住,苦笑着对他道:“师伯,我自己什么资质还不知道?不说是废材,也没多稀奇,你们就对我如此有信心?”

    张白云定定的看着我,道:“你还真不知道,薛伟,年轻一代中你算是翘楚了,已经到了真气内敛的地步,不客气的说,受箓之后,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可我现在多大岁数了?五十多快六十了,你才多大,二十五岁,你师傅张青山在你这个年龄,符箓之术可是不如你,不必妄自菲薄,我们都看好你,最后这三天你在逼自己一把,定然会更上一个台阶,只要在往前迈一步,这天底下别的不敢说,玩符就没有几个人能玩得过你了。”

    张白云如此看好我,弄的我有点惭愧,想起那几年的艰辛,有时候生死就在一线,那么多凶险我都坚持着都走下来了,现在还能认怂了?我朝张白云点点头,没有在废话,张白云也朝我点点头,很是用眼神鼓励了我一下,转身离开,石门关闭,整个屋子就剩下了我。

    密室虽然封闭,却有空气流通,并不憋闷,在这里没有声音,没有钟表,除了各种典籍就是符,哥们也静下心来,先翻动左边的木柜子,正是我受箓的各类经书,翻了一遍,大多都看过,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来到第二个柜子,里面都是各种符箓的典籍,我找了找,找到张继先天师注解典籍,翻看一看,就见当中夹着一张黄符。

    看到这张黄符,我的眼睛就亮了,符纸是普通的黄纸,因为年深日久,显得陈旧不堪,但是黄符上面却是灵气盎然,尤其是符文,一气呵成,第一眼看上去没什么奇怪的,可再看就会感觉符上面的字迹似乎活了过来。

    “好高明的手法!”哥们感叹了一句,眼睛盯着符,右手情不自禁的比划了起来,脑海中却闪现出四句话,形本是画,画以象真,真之所示,既乃有神!我一遍遍顺着黄符的笔迹跟着比划,到了符头就有些殆滞,不能一气呵成。

    哥们也不放弃,仍是一遍遍的去揣摩,去画,画到后面顺畅了起来,我仔细感受黄符上面给我的感觉……一遍,一遍又一遍,不知道画了多久,更不知道画了多少遍,我已经把这张符上的精气神学会。

    不知不觉的竟然出了一身汗,我恭敬拿起书来,上面留有一段话:夫符文者,云纂明章神灵之书字也,书有所象,故神奇存焉……什么意思呢,是指符字的象形性质,正因为其有所象,故可以与神灵感应,具有了神气。

    哥们心有所悟,对照着典籍看了下去,典籍之中还有几种特殊的画符方法,一般来说画符是用笔将朱砂水或墨汁画于木板、石块、砖、纸、布或绢丝上。除此之外,还有几种画符的方法,其中一种是舌尖书符。

    舌尖书符不同于笔书。笔书是以毛笔书写,舌书则是以舌当笔直接书写。之所以用舌尖书符,是因为舌尖所书之符有很强的“镇”的作用。由于舌代表心,心在五行中为火,书符所用之朱砂也近于火,犹如夜晚在森林中点起篝火,野兽则不敢近前面之理而“避邪”,西北为乾,乾为天,“元始”之“天”气就更有威慑力量了。

    还有手指凭空虚写虚画。这种符并不要写画到什么物体上,其关键是画符动作,所以在动作要求上极为复杂严格。这种符篆的目的不是长期的防御性的,而是在紧急情况中要求立即见效,所以符体的重要性远不如画符动作。由于符体没有长期存在的必要,所以只以手指空中比画即可。

    还可以用铜剑、师刀、令牌凭空虚写虚画。例如,有些地方就以铜剑为驱鬼邪、除妖魔之宝,所以在举行某些巫术仪式时,要用铜剑画符水、敕令,以降妖邪。道师在敬祭鬼神时,要以令牌、师刀指水画符,以示镇妖除怪,逐鬼逐魔。

    书上详细的记载了这几种符的手法,哥们静心跟着学了下去,来之前,我目的就很明确,就是来学张继先祖师的,那么多的典籍,我只找张继先祖师留下的书和符看,之所以只找张继先祖师留下的典籍和符箓,是因为我知道贪多嚼不烂,时间不够,而且张继先祖师跟我所学有相似之处,张继先祖师是以雷法为宗,求天人合一之境,内炼以基础。心诚於中,而获感於天,践行宗门要旨“修于内,方能发於外“。

    张继先祖师提出“心“为万法之宗,论述心神,无恶与符法的关系,认为人身有“精气、元气、

    会通祥宗,除继承其家传符箓道法之外,亦兼修内外丹。最关键的一点是,张继先祖师年轻,是位不世出的天才,三十六岁就羽化成仙了。

    我天资肯定是比不上张继先祖师的,张继先祖师天纵奇才,必然有独到之处,才能年纪轻轻就威震四方,我要是跟着他的足迹,想法,修炼方式,不要说能学到他七八分的本事,就算是有五六分,这天下的符箓之术,还有谁能是我的对手?

    之前在龙头山,张青山用过一张真符,哥们却没有看的太清楚,现在近距离的观看,感悟真不是一般的深,我整个心神都沉浸在了其中,贪婪的吸取张继先祖师的心得和修炼经验,沉浸在其中竟然不能自拔。

    我学习着张继先祖师的修炼方法,打坐,呼吸,吐纳,看符……渐渐的连感觉似乎都没有了,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已经快要达到了形神俱妙的境界。

    众所周知,道教在形神关系问题上是主张形神统一、形影不离的。所谓的金身不坏,肉身成圣就是这个意思,虽然有些夸张了,但传说中,还是有许多人达到了这个境界。

    哥们暂时达不到如此厉害的地步,但感悟到了形神俱妙,也是很了不起的了,形神合一是非常了不起的境界,悟到了这一层,接下来那就是与道合真了,具体来说,道教认为人体与宇宙的结构是相同的。不仅人的身体器官构造与宇宙构造相应,而且通过表示阴阳五行八卦等符号体系,将天人结构巧妙地组合在一个同构体系中。道教认为,宇宙是一个放大的人体,人体则是一个缩小了的宇宙。

    感悟到了这个境界,哥们的符箓之术跃上的就不只是一个台阶了,我摸到了门槛,自然不会放弃,更加醉心修炼之中,浑然忘记了天地万物,却不是浑浑噩噩的状态,而是存思,让所有的符箓之术在我心里默默的走了一遍,然后继续再走一遍……

    存思之中,我感觉以前所学到的是如此清晰,就算是不甚了解的,在这一刻也都融会贯通,真气内敛,在体内循环反复,血脉如江河奔流,骨骼如山川挺立,自成一片天地,天地万物归于我一身,我一身又化成天地万物……

    往来循环中,岁月似乎都没有意义,我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有时候觉得只是一刹那,有时候又仿佛过去了万年,时间已经不存在了,只有我存在在天地当中,天地也存在我的身上,形神俱妙的门槛,我摸到了……

    当我摸到了形神俱妙的门槛,体内气息再也抑制不住,力道澎湃的让我不得不发泄,情不自禁的张开嘴,一阵龙吟虎啸般的声音从口中发出,哥们全身湿透,却是舒畅无比,精神之旺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我修炼到了形神俱妙的境界。(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二章 重聚

    修炼到一个境界的时候,千万不要急着从里面出来,而是要沉浸进去,继续巩固,继续感受那妙不可言的境界,但我却没有这么幸运,在我一脚踏进形神之妙境界没多长的时间,门开了,张白云出现在门口,他的出现让我不得不停止修炼。

    收功,睁开眼睛,张白云朝我赞赏道:“青山说你天资很高,真是如此,没想到三天你就倒了形神俱妙的境界,恭喜了。”

    张白云嘴上说的恭喜,脸上却丝毫不带半点喜色,反而愁眉苦脸的,我知道大会就要开始了,否则他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找我,果不其然,张白云对我道:“大会定在明天晚上九点开始,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你也该出去了。”

    三天的修炼,时间过的一点概念都没有,可一旦停下来,还是觉得有点累,何况我还有太多要准备的东西,以前画的符基本上不能用了,得从新画,还要出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形式,稍微缓了缓,跟着张白云出了密室。

    在黑暗中待的时间长了,冷不丁的看到太阳,脑袋有点眩晕,我和张白云回到小院子,寇真几个人迎了上来,张白云让张润带着我们去圭山,他随后就到,我们还是坐着张捷的车,在张润的带领下来到了圭山。

    车子开到圭山脚下,我们几个徒步上山,走了差不多一上午,到了个巨大的山谷,山谷巨大,占地有百亩,靠近北山脚下建起一个高台,都是用木头搭建起来的,看上去挺新挺新的,树皮都还带着,高台上面挂着个横幅,道门交流大会。

    道门两个字用的妙,不是道教,而是门,表明这是一次民间自发组织的交流大会,不会惹起官方注意,也不会因此惹上麻烦,甭管组织这次大会的人是谁,都是个人精,哥们看了看高台,又看了看四周,就见帐篷林立,却不汇聚在一起,各自扎堆。

    帐篷群前面竖起各种旗子旗子,有灵宝派,神霄派,遇仙派,华山……连茅山都来了,并且占据了很大一块地,哥们有点期待杨疯子会来,踮着脚去看,张润拽了我一下到:“师兄,咱们的帐篷在右边呢。”

    张润带头超前走,我跟着走过去,就见右边竖起十几个小帐篷,却没有竖旗,几个年轻的道士进进出出,忙忙碌碌,这规模真心不大,哥们叹了口气,回望了下其他门派的帐篷,但见五颜六色把个山谷都快覆盖完全了。

    张润带着我走到帐篷跟前,对一个小道童道:“薛伟师兄来了,竖旗!”

    小道士应了声,转身去拿旗,过了会拿出杆黄色的大旗来,木杆高有两米,旗子上写着龙虎山正一道,哥们惊讶的看了一眼张润,小声问道:“太招摇了吧?”

    旗子的颜色竟然是黄色的,哥们很是震惊,千万不要小看颜色所代表的意义,尤其是在咱们国家,中国人以黄色为尊,源于古代对地神的崇拜。《说文解字》云:“黄,地之色也”。土地是万物生长的必须条件。五行观念产生后,土居中央,黄色成为中央之色,其神为黄帝,而黄帝又是传说中的华夏族祖先。这种文化观念非常适合封建统治者的需要,黄色因而被历代帝王所推崇和垄断,被称为“帝王颜色”。

    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就意味着做了皇帝,而农民起义要夺取政权,必须打起杏黄旗号召群众或头裹黄巾组织队伍。明清的故宫、太庙及其他皇家建筑,则一律取黄色屋顶。古代帝王以黄色为尊,以龙为尊就更容易理解了:黄色为土,土克水为止天灾,火生土为得人心!龙为辰土,辰土在十二地支中收水纳火之功力排名第一位!

    龙虎山竖起黄色大旗,意思就是老子仍是天下第一,我扭头问张润,张润傲然道:“张道陵祖师创立道教,龙虎山一千八百年不倒,竖黄旗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的很有道理啊,哥们竟然无言以对,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龙虎山的黄旗一竖起,就有人朝着我们而来,最先来的竟然是郑龙,一身黑色的唐装,带着法器,见到我一拱手道:“兄弟来早了,在这等了你三天了。”

    “郑龙大哥,你怎么来了?”哥们很欣喜,郑龙朝我笑道:“你的事我能不来嘛?兄弟我本事不大,帮你摇旗呐喊还是能做到的……”

    我跟郑龙拥抱了下,感谢他的到来,随后我扭头问寇真:“你在微信群里发消息了是不是?”

    “是啊,咱们人单势薄的,我就发了个短信,大家也好几年没聚了,趁这个机会聚聚不也挺好的嘛……”寇真振振有词,还怕我踹他,躲到张润后面去了,哥们苦笑了下,郑龙这些术士对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又是送钱又是送房子的,还给介绍客户,现在又被寇真给叫来,哥们感觉欠这些术士的越来越多了,可已经这样了,再说就没意思了。

    郑龙来了,五行旗的曹力夫也来了……等等,来的人越来越多,连那对姐妹花也来了,离的挺老远就朝我打招呼:“伟哥,好久不见啊,你可是越来越俊了呢?……”

    张捷见了姐妹花,就像是狗见了沾着肉块的骨头,眼珠子都瞪圆了,拽着我道:“师傅,师傅,你还认识这样的美女呢?给我介绍介绍呗。”

    “别瞎得瑟,这俩可不是你能泡的,小心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我声音虽小,但还是被姐妹花听到耳朵里,朝我娇笑道:“我们姐妹对你徒弟没兴趣,太嫩了,倒是对尸叔那把老骨头很感兴趣。”

    感情这姐妹还记得在牌坊村被尸叔当成傀儡,耿耿于怀呢,哥们笑笑,刚要说话,不远处传来个声音:“我这把老骨头对你们姐妹其实也挺有兴趣的,要不咱们晚上聚聚?”

    卧槽!尸叔也来了?哥们惊喜的扭头去看,就见尸叔老当益壮的穿着一身青衣,带着马腾和赵浩来了,两人同样是一身青衣,朝着我挤眉弄眼的,姐妹花嘴上说对尸叔感兴趣,但知道双方差距太大,看到尸叔惊呼一声,就朝我身后躲。

    “尸叔,你老人家怎么也来了?”尸叔这个辈分的,哥们不敢怠慢,急忙向前几步迎了上去,尸叔看见我,一张老脸面无表情,对我迎上来也没啥表示,淡定道:“不是说天下用符的都能来嘛?我老人家赶尸也是用符的,哎,没想到我这旁门左道,也能跟龙虎山混到一起去,我老人家没帐篷,把最大的给我腾出来……”

    尸叔这老犊子面冷心热,好话都不会好好说,哥们早就习惯了,急忙让张润给尸叔安排个最好的帐篷,来的人太多,很快我们这边的帐篷就不够用了,幸好很多人自己准备了帐篷,张润就带着几个小道士去帮忙搬家,没多大的功夫,我们这边就热闹起来了,帐篷的样式和颜色并不统一,支撑起来凑在一起,显得既热闹又杂乱。

    大家欢聚在一起,顿时声势大涨,其他帐篷群的人都探头朝这边看,来的术士在牌坊村有的还是敌人,互相攻击,去了趟龙头山,一起经历了生死,祖辈的恩怨早就散了,反而惺惺相惜起来,有说有笑,还有数不尽的感慨。

    有的人开玩笑说要是在牌坊村不相互厮杀的那么狠,死了那么多人,就算是其他道门全都联合起来,也能抵挡下来,哥们听了,也是相当唏嘘,当年的术士之战,延续了好几代,牌坊村死了一批,龙头山死了一批,现在也就剩下了二十多个人。

    牌坊村和龙头山像是两场残酷的淘汰赛,留到最后的都是精英,很多人祖辈都是师出各个道门,现在却全都跟着我义无反顾,哥们很是感动,跟每个人都打招呼,尽量照顾周全,哥们看似是主,其实也是客,懵逼的被推到了前台,所以只能是张白云和张润跑前跑后。

    大家不是来旅游的,热闹了一阵就算是安稳了下来,等安排的差不多了,我本来是想跟大家聚到一起聊聊,尸叔却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走到我身边,看着茅山那边的帐篷群道:“薛伟,看见杨疯子了吗?”

    我摇摇头,倒没觉得怎么样,杨疯子身份跟尸叔他们不一样,杨疯子是正儿八经的茅山符箓宗师,如今茅山又是如日中天,他不出现很正常,现在这种形式,就算是杨疯子,想必也有顾忌吧。

    尸叔见我摇头,笑道:“杨疯子这老东西还装起乖宝宝来了?你在这等着,我去会会老朋友去。”抬腿就朝茅山那边的帐篷走去,我吓了一跳,急忙拽住尸叔道:“他要想见咱们早就见了,不想见,你去又有什么用?”

    尸叔拍开我的手,压根就没搭理我,独自朝茅山走了过去,边走还边嘟囔:“杨疯子不愿意见你,但他肯定愿意见我……”(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三章 开大会

    尸叔去的快,回来的也快,至于见没见到杨疯子,他不说,脸上也没啥表情,整的高深莫测的,哥们问了几句,根本问不出什么来,也就不问了,心里却有点不得劲,杨疯子应该不是如此无情的人啊?

    天色一点点黑了下来,各个帐篷群门前都生升起了篝火,人很多,却没有杂乱的声音,白天热热闹闹的山谷,变得很寂静,大有风雨欲来的架势,的确,风雨就要来了,哥们站在帐篷前面,身边是哥几个,今天的月光非常好,好的视线都没有阻碍,清风拂面,沉寂当中,在玉蟾派的帐篷群里大步走出来个道士,身后跟着个年轻的道士。

    清冷月光下,就见那人四十多岁的摸样,得有一米八的身高,长得挺帅,昂着头相当自信,身穿一袭青色的道袍,却没有戴道帽,头上插了个道簪,步伐走的很稳,每一步走出去,脚下都会稍微停顿下,接着继续迈步,气势非凡。

    此人应该就是玉蟾派的掌门白瑞云了,奇怪的是,我之前却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门派,难道是新崛起的?可真要是新崛起的,会有如此大的威信,能忽悠天下道门都来开会?

    天下道门其实就是一盘散沙,还都骄傲的很,每一门每一派都是历史悠久,祖师爷挺牛,一般人能给这么大的面子?难道都是看在白玉蟾祖师的份上?哥们很是理解不了,可事实是天下道门已经聚集到这了,那就先看看这位白瑞云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吧。

    白瑞云走到高台附近,各个门派的人都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谁也不吭声,泾渭分明的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高台前的空地上并没有人,气氛稍微显的有点尴尬,白瑞云也不在意,来到台前,噔噔噔……踩着台阶上了高台。

    还是没有人汇聚过去,都在各自家的帐篷前面站着,目光却是全都看向了他,白瑞云转过身来,从他身边年轻道士手里接过来一个喇叭,那种市场上摆摊卖菜叫卖的电喇叭,却没有摁下开关,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天空中那一轮明月,脸上很平静,仿佛从来没有见过明月,已经看的痴了。

    这13装的,我都想给他打十分了,偏偏这一刻没人动弹,更没人说话,连咳嗽一声的人都没有,所有人都肃穆的看着台上的白瑞云。过了差不多有三五分钟,白瑞云摁下电喇叭的摁扭,举到嘴边,大声道:“众位道兄,在下玉蟾派白瑞云。今日邀大家在此相聚,为的是一件大事,这件事关系到整个道门的生死存亡,在下不才召此大会,为的是商量出一个办法。”

    话说的挺危言耸听的,也没人搭理他这个茬,连鼓掌的都没有,看的我尴尬癌都快犯了,可白瑞云脸皮极厚,并不在意,也不放在心上,朗声道:“自老君传下道德经,道门一脉已有两千多年,历朝历代对道门也是极为推崇,皇家对老君的祭祀也一直延绵不断,曾有汉桓帝刘志、魏文帝曹丕、唐高宗李治、女皇武则天、唐玄宗李隆基、后梁太祖朱晃、宋真宗赵恒、宋徽宗赵佶八位皇帝亲临鹿邑朝拜老君。”

    说到这,停顿了下,一席话说的在场众人心中多少有些自豪,中国历史上,道门兴盛的时候,那真是辉煌灿烂,连哥们都有点被他带着走了,接下来,白瑞云的声音变得低沉,沉声道:“可到了现在,大家看看道门凋零成了什么样子?别的不说,就看看如今有几座道观?有多少香火?不客气的说,我穿着道袍出门,别人看我都跟看快灭绝了的大熊猫似的,在看看和尚们……”

    “我们是名门正派啊,我们是本土文化啊,身为道门弟子,对得起老君,对得起各门各派的祖师爷吗?难道咱们是没本事的?从文化上来说,道家文化在全世界都是独树一帜,论道术,那门那派没有独到的本事?可怎么就没落成这个样子了呢?”

    白瑞云越说越激动,鼻翼都在煽动,呼吸也渐渐沉重起来,尴尬的是,还是没人靠近那座高台,这也太不捧场了,不知道都在警惕什么,我估计都在自矜身份,大家都不出头,自己出头朝白瑞云靠近,没准会让人诟病,形式不明朗的情况下,再被人说个狼狈为奸,投靠之类的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没有人靠近高台,议论声却渐渐多了起来,想必也是说到大家心坎上了,道门为啥没落?我也有自己的看法,我认为没落是因为不接地气,有点曲高和寡,有那么点小骄傲,历朝历代道门走的都是上层路线,一开口就是白日飞升,肉身成圣,要不就是炼丹,除了贵族玩得起,离老百姓太远。

    等到了清朝,想要接地气,地气都被和尚接的差不多了,又被清朝官方压制的太狠,就只能是画符抓鬼的……渐渐的,道士就成了画符抓鬼的标志,其实道家无论是理论还是修行,一点也不比任何一家差,并且是有真本事的,可就是发展不起来,还越来越没落。

    哥们也感慨的叹息了声,白瑞云的本事怎么样不知道,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我朝台上看去,就见白瑞云眼睛愈发亮了起来,显然对大家的议论很满意,他静静等了会,等议论的声音嗡嗡想起来之际,突然开口道:“咱们在不做点什么,长此以往下去,道门怕是就要绝根了,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却无所作为吗?”

    议论的声音更大了,纷纷交头接耳,我看到徐浪带着那个人型狗熊扛着摄影机走了出来,对准了高台上的白瑞云,白瑞云更精神了,左手拿着电喇叭,右手挥舞起来,大声喊道:“不,绝不,我们要奋起直追,振兴道门!”

    或许是因为激动,最后这两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加上那个破电喇叭也不咋地,嗡……的声发出杂音,哥们心中不由暗骂:“说话就说话,叫唤那么大声做什么?显你嗓门粗吗?”

    杂音一出,不光是哥们皱眉,大家也都不说话了,无数双眼睛齐齐的看向白瑞云,白瑞云挺尴尬,咳嗽一声道:“振兴道门,人人有责,兄弟我不才,不愿意继续看着道门没落下去,今天把大家请到这里,就是希望大伙能商量出个主意来。”

    白瑞云话音刚落,有人喊道:“我们都是被你请来的,可没想好有什么主意,既然大会是你主持,肯定有章程,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朝声音传来方向看去,见是紫阳派中的一个道士说的话,不知道是不是白瑞云的托,白瑞云手指那道士喊道:“这位道兄问的好,兄弟我的确是有点想法,也没什么不敢说的,咱们道门没落就没落在一盘散沙上了,要是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也没什么能难得住咱们,不过,总得有个领头的,俗话说,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有了领头的,重掌三山符箓,大家心悦诚服,奉为符师,各种资源打造,肯定会造出声势来……”

    白瑞云还在滔滔不绝,却是没有人在说话,一片寂静,白瑞云说了个口干舌燥,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停下来,却见所有人都看着他,眼神闪烁,不由得好奇问道:“兄弟我可是有那句话说错了?”

    他那句话都没说错,就是那句重掌三山符箓说的有点吓人,所谓三山符箓,指的是茅山的上清箓,阁皂山的灵宝箓,龙虎山的正一箓,称为符箓三宗。宋哲宗绍圣四年朝廷下令,封以龙虎山、茅山、阁皂山为本山的正一、上清、灵宝三大派为“符箓三山”。当时是三山鼎立,领导了整个江南地区的道教。

    而正一派和灵宝派的符箓。到了元代,原并行于江南的天师、上清、灵宝等道派逐渐合流,归并于以符箓为主的正一派。不客气的说,天下符箓大多半出于三山符箓,一直是龙虎山执掌,历代都是如此,冷不丁的突然说要重新换人执掌三山符箓,那跟改朝换代没有区别。

    也正是这句话把大家给吓到了,重掌三山符箓,可不光是动动嘴的事,过去龙虎山掌三山符箓是历代皇帝认可的,现在皇帝没有了,谁认可?又该怎么判定?

    张白云再也忍耐不住了,站出来,指着台上的白瑞云道:“白瑞云,你狼子野心,我龙虎山掌三山符箓已有几百年,又不曾犯过大错,何须要选个领头的执掌三山符箓,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白瑞云冷笑一声:“我安的是振兴道门的心!你说龙虎山没犯大错,错了,你龙虎山犯的最大的错就是没有作为,敢问这些年龙虎山有何作为?统领三山?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天师正统都不在山上了,难道还要占着位置不干事吗?”

    白瑞云这话一出口,山谷内顿时轰!的声跟炸锅了一样议论起来。(未完待续。)

三百四十四章 抽签

    众人的情绪终于被白瑞云挑了起来,山谷之中议论声嗡嗡嗡响个不停,跟苍蝇大本营似的,哥们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却没想到各门各派如此能装,大家来这不是旅游的,都是揣着自己的小心思来的,不搞出点事来,谁也不甘心。

    既然来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要等白瑞云说出口,然后在顺势而为,这些门派功夫不知道怎么样,倒是都挺能装的,不过,从侧面也反映出龙虎山的确是没有掌控力了,否则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形。

    自古以来都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龙虎山眼见着不行了,不踩上两脚,就属于厚道的了,至于能不能在大会中拔得头筹,那也无所谓,就算没有,露个脸,混个脸熟,刷下存在感也是好的……

    这些个小心思,哥们是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嘴角带着冷笑,继续看他们出幺蛾子,白瑞云见山谷内的各门各派情绪被挑拨起来,一张老脸都快放光了,能在天下道门面前主持大会,估计是他这辈子最光辉的时刻了。

    白瑞云眼珠子精光直冒,显得野心勃勃,哥们心有所悟,白瑞云召开大会,的确是最合适的,龙虎山没落不假,但没有失德之事,别的门派就算有这心思,也没理由出这个头,玉蟾派就没这个顾虑了,毕竟祖辈和龙虎山有过小小恩怨,打出的旗号也是为的道门好,纵然失败了,也只能说他心眼小,记着祖辈的屈辱,却不能说他心思不纯,大逆不道……

    白玉蟾祖师在龙虎山的遭遇不过是个由头,而一旦龙虎山被踩下去,甭管谁上位,即使不是玉蟾派,想必也会占有一席重要之地,玉蟾派崛起指日可待,纵然都不成,以后研究道教历史,谁也躲不过去这一段,丫的就青史留名了。

    怎么算白瑞云都不亏,算盘打的这叫一个精,白瑞云就特妈就是个老狐狸啊,怪不得费这么大的心思,哥们想到这,看了眼身边的张白云,两人名字里都有个云,跟兄弟似的,却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张白云气的脸都白了,已是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白瑞云,一个劲的哆嗦,跟上了电池似的。

    我刚想劝劝张白云要冷静,那边突然响起个响亮的声音:“姓白的小子,废话少说,按你的意思该怎么选出重掌三山符箓的门派?”

    所有人目光都朝说话的人看去,哥们也不例外,我没想到说话的人竟然是杨疯子,他身边是乌羽和阮寒还有几个不认识的道士,显然茅山是杨疯子带队来的,哥们瞧见杨疯子就亲切,毕竟一起吃过串,一起上过山……

    杨疯子不来找我,哥们也理解,这种大事,我俩要是凑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会被别的门派演绎出什么来,杨疯子那是在避嫌,不过,肯定不是他的主意,有阮寒那个人精在,杨疯子才能稳得住。

    杨疯子的问题显然是大家都关心的,白瑞云朝杨疯子做了个道门的稽首,道:“杨前辈问的好,今天到这开会的都是符箓一脉,都是符箓派的,大家也都是有真本事的,不像和尚们只会念经,忽悠,谁能执掌三山符箓,不,是天下符箓,那还得凭本事。”

    “诸位,本事高强才能服众,咱们是民间组织,上不得台面,还是得靠实力说话,那个门派实力高强,说明那个门派发展的好,唯有这样,大家才不会有异议,最强者为符师,领导众位兄弟走向辉煌……”

    白瑞云扬扬洒洒说了一大套,想必是来之前就琢磨好的,连名称都想好了,符师,丫的到没有自大到要当天师,他说的也没错,道门大会看似热闹,官方却是不会承认的,就是个自发的,也就是说龙虎山明面上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实际上,领导地位却换了人。

    这一招叫做釜底抽薪,本来龙虎山现在名气就不怎么大了,在这么搞一下,过个几十年,龙虎山估计也就是个旅游点了,在道教门派中再也没有了话语权,何况还有浪总带着星期五有鬼的人在拍摄,一旦播放出去,也就成事实了。

    张白云愤怒的眼睛都快冒光了,想要说话,被我一把拽住,轻声道:“师伯,千万别轻举妄动,先看看情况再说,我就不信白瑞云能拔得头筹。”

    哥们把形式看的很清楚,争吵是没有用的,各门各派既然敢上山,就是默认了白瑞云的提议,毕竟时代不同了,皇帝都没了,凭啥龙虎山还统领道门?要是做出成绩也就算了,偏偏什么动静都没有,真像白瑞云说的,长此以往下去,恐怕都得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都是有传承的,谁也不甘心没落,纵然没有野心,也得来参加大会,看看以后的路怎么走,无形中就等于默认了白瑞云的提议,打嘴架是没用的,还是得靠实力说话,何况丫的并没有说不让龙虎山参加,夺回来不就得了,到时候也就没有那么多人说嘴。

    至于怎么改革,怎么发展,白瑞云没说,显然也是拔得头筹之后的事了,现在要紧的是该怎么个比试法,跟打擂台一样?我还真没想错,白瑞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修炼道法的,还是得在道法上下功夫,来的门派不少,门派对门派,三局两胜,输了的淘汰,剩下四个门派,再分出胜负,最后的两个门派争夺符师之位。

    至于谁跟谁比试,抽签,抽到谁是谁,白云瑞知道各门各派矜持,干脆让弟子拿着个箱子,里面是各门派的纸条,抽到谁算谁,每个门派都抽了签,轮到我们这了,哥们也没客气,伸手在箱子里抽出个纸条,遇仙派。

    抽完了签,白瑞云举着电喇叭道:“小弟不才,只是个倡议者,我玉蟾派也是要争一下先的,要是继续主持,难免被人说闲话,这主持的位置小弟我却是要让出来了,大家推举一位吧。”

    “还推举什么,就浪总来干吧,他是道门中唯一混娱乐圈的,还是个主持人,大家谁不认识浪总啊,是不是浪总?”一个道士扯着脖子喊,众人齐声哄笑,都道:“对,对,就浪总了,反正他要做一期节目,说起主持人,没人比他更合适……”

    这个提议都说好,浪总倒是挺懵逼,却被人闹哄哄的给推了出来,丫的懵逼了会,倒也没客气,笑着道:“既然都这么看好我,那我就当仁不让了,真的就主持了起来。”

    说是主持,其实也就是念念名字的事,跟白瑞云交接了电喇叭,第一场比斗的名单拿在浪总手里,丫的开始主持,先是咳嗽了声,然后对着镜头念道:“不得了啦,第一场出赛的,就是重量级的,净明道对阵混元派。”

    我以为浪总说出了对阵名单,就开始斗法了,没想到浪总咳嗽了声,继续道:“先介绍一下净明道派,净明道派亦称净明忠孝道。该道派发勒於南宋高宗绍兴年间。江西南昌西山玉隆万寿宫道士何真公托言许真君降授给他《飞仙度人经净明忠孝**》,《净明**》始行於世。”

    “元初,有道士名刘玉清,经他清整《净明法》之教法教理,造作《净明忠孝全书》,正式形成了净明道。该道派奉许旌阳为教祖。行教侧重以符箓禁咒驱邪降妖,以守一斋醮修仙度人。此道派传播于江南,在元明间影响较大,历史悠久……”

    在浪总电喇叭的介绍下,几个道士登上高台,剩下的也都不在矜持,来到高台下面为自己门派鼓气加油,哥们看着浪总手里的讲稿,不由得骇然,白瑞云为了把龙虎山踩下去,真是下了大工夫,每个道派的历史都调查的一清二楚,花花轿子抬人,甭管输赢,起码让每个道派心中都有自豪感,看,我们的道派曾经多牛逼,曾经多悠久。

    可这天下道门,那一个门派不是历史悠久?历史不悠久,没两下子的早就跟浪花一样淹没在历史浪潮中了。

    介绍完了净明道派,浪总又介绍起了混元派,大声道:“混元教派人道传承的开宗立派者是南宋时期雷默庵,混元派传法思想是,行法布气度人救人。以炼己返还,培元固本,再行罡布气,治病救人。修炼功法,混元一气,此气是先天祖气,人人有之,特明与不明尔。即佛释所谓本来面目,父母未生前之妙也。含于一而为混,合乎万以归元。这就是混元教义的本义……”

    混元派的弟子较少,就十几个人,闻听浪总介绍,掌门带着两个弟子上了高台,剩下的就在高台下面打气,到了真该比试的时候,两派弟子聚集在高台下面,其他门派也都不矜持了,毕竟这次大会算是千百年的一次盛典,有热闹谁不看啊,忽悠一下子全都挤到了高台下面,月光明亮,比试开始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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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碰见一次灵异事件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碰见灵异事件,我叫薛伟,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是个阴阳符师,我会画符。继《鬼宗师》《与鬼厮混的日子》《星期五有鬼》之后的第四本灵异小说,精彩继续,欢迎品藏。我是个阴阳符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是个阴阳符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是个阴阳符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