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武侠修真傲剑震江湖TXT下载傲剑震江湖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傲剑震江湖全文阅读

作者:田博文     傲剑震江湖txt下载     傲剑震江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傲剑震江湖全文阅读

第一章 客栈

    清朝宣统年间。时值隆冬,北方萧瑟,在通往河南彰德的官道上,出现一位身穿紫色长袍,足蹬长筒靴,腰间系着红色丝带,面如白玉的青年男子。寒风是否一直未停过,吹乱了他那飘逸般的长发,长发已把他的半边脸庞遮住,神情潇洒并带着几分神秘气息。不知过了多久,寒风更是猛了,它卷着地上的残叶,翩翩飞舞,不经意,掀起他那极为单薄的长袍,腰间露出一柄短剑来。从他那忧郁的眼神中,透出几分仓皇和不安。午时之后,灰暗的天空凝聚着几团黑云,寒风不知不觉停了下来。这位青年男子姓琴,名啸天,河北人氏。他长途跋涉赶了一天的路,腹中甚是饥饿,又加上天气极为寒冷,欲找一家客栈歇息。在街上溜达了很久,琴啸天才寻到一家客栈。客栈门面挂着醒目的牌子:“一悦客栈”他从容走了进去,寻一处坐下。客栈里清静极了,好像没甚么生意。一个店小二模样的年轻小伙坐在桌前打盹,头摇晃得跟鸡啄米似的,模样很滑稽可笑。琴啸天声喊道:“店家,这大冷的天气,还在打盹,有甚么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他这一喊,声如巨雷,店小二吓了一跳便惊醒过来,眯着眼伸了一个懒腰,他浑身穿得厚嘟嘟的迎了出来,打起精神,笑眯眯道:“这位小爷,您有甚么吩咐?我们店里除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齐啦!”店小二见他满脸冻得通红,一愣道:“这天寒地冻的,爷从哪里来?打算住店?”琴啸天缄口不答。店小二忙改口道:“爷,您先坐,我们店里物类俱全,甚么鸡肉、牛肉、猪肉样样皆有,还有上等的美酒呢?琴啸天微微一笑:“这就好,那给我切一斤牛肉和二斤猪肉,然后加一坛上等美酒如何?”店小二懵着眼凑上前来,不安地问:“这位爷,我们店里的上等美酒后劲实足,只怕爷消受不起,一般的客人喝上二碗,便烂醉如泥了,但不知爷的酒量如何?”琴啸天哈哈大笑,道:“这么说,你是小觑我了,还是怕我付不起酒钱?你尽管把一坛上等的美酒给我端来便是,哪这么多废话!”不,是爷多虑了,我看你年纪轻轻,时逢乱世,所谓江湖险恶,你不得不防啊!琴啸天不但不感激,反而脸上露出一种愤怒的表情来,道:“别这么啰啰嗦嗦,你到底端不端?”“爷,您稍等便来。”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回答。一会儿,店小二将热气腾腾的一盘牛肉和大盘的猪肉端放在桌子上。接着,他又将一坛上等的美酒呈上来放在桌子上。琴啸天满满斟了一大碗酒,一口气喝了,接着又斟了一大碗,正欲喝下,忽然门口一阵大乱,店小二跑到门口探头探脑地朝外瞅了瞅,然后慌忙跑到琴啸天的桌前说:“这位爷,是彰德府的官兵来了,要不要回避一下?”琴啸天顿时虎眼一瞪,眉毛皱成一团,不屑地说道:“彰德府的官兵又怎么?我又不犯法,我怕他们干甚么?”刚说罢,一位年纪约三十来岁,全身穿着盔甲,头戴翎子帽儿,留着一捻山羊胡须的清兵走了进来,朝冷清的客栈扫了几眼,然后对着店小二大吼道:“小二,你们家老爷呢?”店小二认得是彰德府里的总兵,慌忙上前陪着笑行礼:“哟,是总兵大人,,不知总兵大人光临敝店,有何见教?”“你别废话,快叫你们家老爷出来见我!”总兵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说。原来,总兵名唤林利福,是一个依仗彰德府罗知府的势力,横行一方,老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店小二见总兵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慌忙上前一揖:“回林爷的话,我····我家老爷前天患了风寒,至今一直卧床不起。”不妨总兵大人坐下来吃过便饭,容我去禀报我们老爷。“不必了。”林利福冷冷地说道。最近夜间盗贼猖狂,你家老爷却擅自离职,若是我们知府大人追究下来,他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店小二见总兵大人发怒了,瑟缩着身子跑上楼去。过不了多久,店小二哭丧着脸下来向总兵回禀道:“大人,我家老爷他······”总兵手一挥手道:“你不必多说了,那个该死的老东西,真是岂有此理!”既然你家老爷不肯见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林总兵命令道:“都给我搜!搜仔细些!”店小二急了,哭丧着脸望着他们往楼上闯,也不知他们想搜甚么?上前苦苦哀求道:“林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家老爷真的卧床不起啦!”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十几位清兵都从楼上跑下来报告:“总兵大人,那糟老头的确卧床不起,快奄奄一息了。”“啊,原来都是真的!”林利福的脸上露出一种诡秘的笑。客栈的右侧,琴啸天依旧坐在桌前喝酒,他神情飘逸,这一切好像跟他无关紧要一般,他慢慢地将头仰起,一拍桌子道:“小二,再给我来一坛酒!”他这一拍桌子,似乎在有意转移别人的视线,店小二早已吓得蹲在店角落里发抖。林利福眯着一双小眼睛望过去,目光正好与琴啸天四目相对。林利福骂道:“你这刁民,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大人面前拍桌子瞎叫嚷甚么?”琴啸天瞪着他,淡淡地回答道:“大人,您何必出言相欺?”“你叫甚么名字?是干甚么的!”林利福大声问道。“琴啸天。”林利福听后为之一震,镇了镇神,你就是江湖上人称“快刀圣手”琴啸天。“不错,在下琴啸天。”琴啸天强忍性子,上前给林利福行礼,道:“如果大人不嫌弃,能否陪在下痛饮几杯?”林利福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哈哈大笑起来,他那轻狂的笑声肆意震荡着客栈里的一切,店小二一下子感到整个客栈在旋转,他努力睁开眼,接着,他的耳朵像针扎一般难受。原来,林利福是悍匪出生,依仗自己有些本领,后来投靠了朝廷,仕途平步青云,这几年调任彰德府的总兵,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家伙。琴啸天见他一副轻狂的样子,心里想道:“你这狗贼,竟敢暗算别人!”正在犹豫之际,琴啸天感觉桌上的盘子和碗晃了起来,顿时碗和盘子相互撞击在一起,发出破裂声响,这是姓林的先下手为强,暗运内力想给琴啸天一个下马威。琴啸天也暗用内力,不慌不忙地拿起筷子,独自喝酒吃菜,他面不改色,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出数秒,林利福满脸通红,额前热汗莫名地淌了下来,体力疲乏,节节后退了数步。突然一声碎响,林利福猛地飞了出去,正好撞击在门口的板壁上,只摔得他嗷嗷怪叫。旁人不知,原来,这是琴啸天施展上乘内功将林利福击倒。士兵们见林总兵大笑几声后,无故被跌倒,都惊讶得不知所措,慌忙跑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大人,您怎么了?”一个士兵关切地问。林利福恼羞成怒地骂道:“妈的,都给我滚开,老子还没有死!”琴啸天一脸笑嘻嘻地站起来,嘲笑地问:“林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不肯陪在下痛痛快快喝酒,干嘛无故摔倒了吗?”林利福有口难辨,苦于自己的颜面,一抬手道:“姓琴的,山不转路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林利福一拐一拐地站起,一手扶着屁股,脸上露出一种极为凄惨的表情,烦躁地喊道:“我们走!”于是,一大群士兵簇拥着林利福离开了客栈。店小二见官兵们无故退了,心中纳闷不解。反正,他觉得暂时可以平安无事了。门口的板壁破了一个大洞,风儿从洞口灌进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于是哆哆嗦嗦来到琴啸天的桌前,道:“这位爷,适才官兵来了,您为何不避?这些狗官是得罪不起的。”唉,这年月兵荒马乱,大清帝国的江山怕是要毁在这些人的手中。江湖险恶,您还是要小心谨慎为重。琴啸天略有醉意,醉眼朦胧地站起来,说道:“我天不怕地不怕,有朝一日,我琴啸天一定要铲除哪些恶贼败类,为民除害。”“哦,原来爷就是琴啸天。我经常听过往的客人提起您的名字,今日目睹,果然名不虚传。”琴啸天一抬手道:“多谢夸奖!在下初涉江湖,不足挂齿!”“对了,我累了,小二,你替我准备一间上房罢。”店小二满口答应着:“琴大侠,小的这就给您准备去!”说罢,店小二倦缩着身子上楼去。一会儿,他从二楼下来,“琴爷,小的给您要的上房都安置妥了,只等琴爷歇息。我替您挑了舒适的上房,也是我们客栈最豪华的一间,里面宽敞明亮,推窗便可以欣赏彰德最著名的古迹。琴啸天摇摇晃晃上了楼,店小二将他扶进了房间,便安置他睡下。

第二章 追踪

    第二章追踪店小二退出了房间,看着略有些醉意的琴啸天,似一头死猪睡在床上,脸上不觉露出一种诡秘的微笑。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琴啸天听见门外有人在窃窃私语,好像在商量着甚么事情。琴啸天的酒一下子醒了,轻轻翻身下了床,蹑手蹑脚来到门边,侧耳往外瞅,他见店小二正向一位似官人打扮的老人报告甚么讯息。那人一张方脸,高鼻梁,一双老鼠眼,从脸部观察:那家伙十成不是甚么好人,也许是袁世凯安插在此家客栈的奸细。一会儿,那人神情安逸地回屋去了。琴啸天凭第一感觉:这人就是客栈的老板,他一定大有来图。为甚么彰德府的总兵林利福前来,他避而不见,推脱得了风寒,这其间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一种可能是他身份特殊,官职显赫,对一个总兵是不放在眼里的,这真让琴啸天猜不透。难道是革命党孙文和黄兴从日本秘密回国了吗?他这样胡思乱想着,不久,便迷迷糊糊睡着了。窗外的寒风猛烈的刮着,北方的天气冷极了,琴啸天却被冻醒了,他听见寒风拍打着客栈的门窗,街上一片死寂,偶尔有马蹄声和车轮转动声传来。他正欲起来看过究竟,忽然门窗下有个黑影闪了一下便不见了。“阁下是敌还是友?为何不敢现身!”琴啸天惊问道。说着,他的身影早已掠出窗外,只见黑影纵身一跃,早已跃出客栈的围墙。可见此人轻功了得,身形敏捷,并且轻功极高,一定是位武林高手,功夫绝不在自己之下。琴啸天想了想:“穷寇莫追,何况他对自己也不产生任何威胁和危险,是敌是友还没法分辨呢?”琴啸天悄声回到客栈的房间里,点燃了灯,发现房间中央的桌上放着一封书信,他心中一惊:“难道我来彰德府的行踪让人知道了?”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书信:“琴罕达,请多保重!”‘罕达’是大清王朝对师父的称呼。他一下子懵了,喃喃道:“我琴啸天行走江湖独来独往,处处侠义,但从未收个徒弟呀。”这就不明白了,难道是朋友在暗中相助?但是,也足以说明暂时还不会有任何危险。次日清早,寒风依旧张牙舞爪着,客栈里客人稀少,店小二正在忙着活,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琴啸天下了楼。店小二热情迎上来问道:“琴大侠,外面天气寒冷,为啥不多睡一下?”琴啸天微笑道:“睡不着,我想出去走走,彰德有甚么古迹?”“那好,那好。彰德府是历来的名胜古迹,众多的文人墨客都到此游过。”店小二点头说道。那我去给琴爷弄些早点,说罢,他便往厨房去了。“不必了,小二。”琴啸天出了客栈,来到街上,路边的面铺都还紧闭着,偶尔有几个行人穿着破烂的袍子,倦着身子沿着面铺门前走过,几乎都是一脸倦容,有几条廋得皮包骨的野狗在面铺前垃圾堆里刨食,这里嗅嗅,那里嗅嗅。远处传来小孩们琅琅的童声:“不用掐,不用算,宣统不过二年半。”声音莺歌玉韵,与凛冽的寒风夹杂在一起,朝四周飘荡。但有几个人力车夫倦着身子,拉着坐在车上的权贵们,权贵们都是用一种鄙视的高傲的眼光催着车夫快步前进,没有生意的人力车夫则双手插在袍筒里,垂眉不语地坐在墙根下避着刺骨的寒风。小孩们的童谣对他们无关紧要,他们仿佛不与小孩们生存在同一个世界一般。一个脸廋如猴的车夫无聊地望着野狗发愣,又觉得是狗搅乱他们的气氛,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仍出去,正好砸在野狗的脑袋上,野狗汪汪叫着,夹着尾巴跑开了,廋脸车夫脸上的笑容才绽放得自然很多。琴啸天再也没有心思看下去,他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去哪?仿佛有一种使命鞭挞他不能就此停下。此次前来彰德,是为了一件事:彰德有一家古玩铺店,藏有南宋山水大师夏圭的名作—绢本《西湖烟雨图》,不久前已经流落民间。彰德知府罗大人为了讨好军机大臣袁世凯,不惜一切代价,预计在袁世凯给夫人祝寿的时候,献上这份贵重的礼物。袁世凯野心渐露,图谋不轨,但让摄政王载沣罢了一切职务。罗知府相信:袁世凯不是哪种轻而易举就被打倒的角色,他如同越王勾践,一定会东山再起。琴啸天想:“不论如何,他一定要赶到他们之前找到价值连城的《西湖烟雨图》,不让宝物落入贼人之手。”但是,对这件事情没有一点线索,更何况,彰德府这么大,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将去哪里寻找旷世佳作《西湖烟雨图》呢?琴啸天低着头,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觉已经走出了很远。忽然前面一阵大乱,听见行人议论纷纷:“官兵又再抓人了,这是一个可悲的世道!”琴啸天上前向一个穿得破烂不堪的男人探明情况:“这位兄弟,官兵抓的是甚么人?”男人眍着双眼望着他,说:“这位爷,您像是从外地来的罢,官兵抓了一个女人,他们怀疑她家藏有名画!”“是吗?”“那当然是真的啦!”男人一脸认真,这岂会掺假。琴啸天的心里不觉高兴起来,心里头的疑团终于慢慢的解开了。这么说,这次选择来彰德是正确的,有关《西湖烟雨图》的来龙去脉开始有些头绪了。他随着人群来到那位被抓的女人面前,只见一位二十来的姑娘被几名官兵反缚着双手,但她昂首挺胸地站着,她脸白胜雪,红唇皓齿,一双迷人的杏眼,身材均匀高挑,算是一位绝色美人。领头的官兵大声骂道:“你这不识抬举的东西,我们知府设宴请你,你却违背知府的旨意!”“你们这些狗官了,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姑娘大骂道。“咦,你倒是骂起我们知府来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不知道我们的厉害。”只听到“啪啪”几声响,一个士兵用鞭子狠狠地抽在姑娘的脸上,顿时脸上一道血印。站在一旁的琴啸天气愤填膺,攥紧拳头,大声说道:“住手!休得对这位姑娘无礼!”你们欺侮一个弱小女子,算甚么汉子?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士兵们愣住了,瞪着血红的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你是谁?竟敢胆大包天,管起我们袁老爷吩咐的事来了?”领头的军官气急败坏地问。“原来,你们都是袁世凯那老贼的走狗,袁世凯是大清国贼,人人得以诛之。”我奉劝你们一句:“你们千万别为袁世凯卖命,否则,会悔之晚矣。”哈哈,哈哈哈·····领头的家伙大声狂笑。少废话,先吃我一剑再说。军官往前纵身一跳,唰唰几声响,从剑靴里拔出一把长剑来,一招:“流星赶月”直奔琴啸天的心窝而来,琴啸天看对手出招狠毒。心里异常气愤,纵身朝外斜闪,快如闪电,轻松避开了。那家伙见一剑让他轻松自如化解,慌忙抽剑护住自己的前胸,不妙琴啸天使用少林金刚掌中的第四式:“金刚推山”,一掌拍了出去,但他只用上三成的功力,那领头的家伙哎哟几声,早已弹出一丈有余,挣扎爬不起来。此时,不知是谁大声说道:“少林金刚掌,果真厉害啊!”“你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你究竟是何人?”一个戴着面具的家伙站出来质问道。琴啸天冷笑道:“青天白日,阁下戴着一张面具不敢示人,怕是仇家太多了罢。对了,还有种可能就是面容奇丑难堪,只好这样藏着掖着!”“你····你·····别欺人太甚。”面具结巴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近年来威震江湖的“快刀圣手”琴啸天。“算你有狗眼,我就是琴啸天。还不快滚!”戴着面具的家伙气愤地搀扶起领头的军官,狼狈而逃。琴啸天上前替姑娘解开了绳子,“姑娘,你没事罢。”“嗯,我还好。琴大侠,真是太谢谢你了,大侠对我的恩情,小女子不知该如何报答!”琴啸天一笑道:“你别这样啊,路见不平,岂能袖手旁观。”姑娘红着脸低下头,温柔地说:“多亏琴大哥出手相救,否则····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琴大哥,我姓韩,名流云,北京人氏。“啊,流云姑娘,官府为什么要抓你?”“我看彰德是不能再呆了,马上离开这里罢!”琴啸天关切地说。韩流云不知为甚么突然哭了起来,琴大哥,我随父母来到彰德,不妙一个月前我父母被官兵所杀,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孤孤单单留在这个世界上,我一定要为我死去的父母报仇雪恨。琴啸天见她泪流满面,忙安慰道:“流云姑娘,你别再伤心了,报仇的事情待以后再说,我们赶快离开这里罢,如果官兵们追来,怕是更困难了。”于是,琴啸天便带着韩流云回到了客栈。二人刚进了客栈的大门,店小二笑吟吟迎了出来:“哟,是琴爷回来了,还带上一个美人回来,今天收获不错啊!”琴啸天望了望韩流云,她红着脸低下了头,“小二哥,你真会说话呢?”店小二憨憨地傻笑着:“姑娘,依我看,你跟琴爷是天生一对。”“瞎说,你在瞎说。”韩流云害羞地扭着头,极不自然地望着琴啸天。琴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行侠仗义,小女子真的很佩服他。对了,小二,你为韩姑娘准备一间上房罢。小二不解地看了他们一眼,说:“琴爷,应该的,我这就去。”小二正欲上楼,忽然从楼上走出一个一身官人打扮的老人来。他问道:“小二,你匆匆忙忙干啥?”店小二愣住了,“老爷,我准备上楼去为这位姑娘准备一间房间呢?”“是吗?”接着,他的目光像剑一般地扫向琴啸天和韩流云,然后问道:“二位远道而来,欢迎欢迎!”“请坐,这边请罢!”老人的态度突然间温和起来了。琴啸天忙上前行礼,道:“不知如何称呼前辈?”“在下厉雄,江湖上人称翻江蛟龙。”哦,原来是厉老爷。这么说前辈就是客栈的老板了,在下有眼无珠,还望前辈多多海涵。“在下琴啸天,这是我的朋友韩流云。”三人坐定,小二早已将茶端上来,厉雄热情地招呼琴啸天和韩流云喝茶。琴啸天也不谦让,端杯呷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厉前辈,在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我有些不明白前天在贵栈所发生的事情。“小兄弟有话请讲,只管说出来便是。”厉雄一抬手,慷慨地说。前天,彰德府总兵来贵栈骚扰,无意中跟我结下了梁子,恐怕这梁子是结定了。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林利福那家伙依仗是彰德府的总兵,处处欺压百姓,他的所作所为,我最清楚不过了。看来,厉老爷跟林利福交情非浅呀。“呵呵呵,我也是万般无奈,但他也不至于对我怎么样?”小兄弟初来彰德,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琴啸天看厉雄神神秘秘的样子,知道他有话要说。厉老爷如果不嫌我是外人的话:“愿闻其详。”实不相瞒,那彰德府总兵林利福是当今袁老爷的亲信。可是袁老爷近年迷上了字画,一副满腹经纶的样子,他最喜欢南宋时期夏圭的《西湖烟雨图》。袁老爷已传了口谕:谁找到价值连城的《西湖烟雨图》,袁老爷重重有赏,官升三级。琴啸天不解地问:“袁世凯要《西湖烟雨图》有啥用?那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厉雄哈哈大笑一声,小兄弟你可是外行了,他是为给他的夫人祝寿。站在一旁的韩流云格格一笑,道:“想找到《西湖烟雨图》不是甚么难事,那是我们韩家的传家之宝。”厉雄心头一喜,眯着一双细眼瞅着韩流云,“姑娘此话当真?不会是让我高兴一场罢!”韩流云不高兴了,蹶着嘴摇摇头,“不信就算了,有就有,无就无,我干么要骗人?”琴啸天见她毫无顾忌的向一个陌生人泄露出来,忙改口道:“厉爷,小女子年幼无知,信口雌黄,您别相信她这骗人的鬼话。”厉雄站起来来回踱步的思考,“小兄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呀。”我厉雄都一把年纪了,在江湖上阅历无数,小女子的话不足相信。不过,我倒相信这《西湖烟雨图》尚在民间。“厉老爷对《西湖烟雨图》也感兴趣?”琴啸天试探地问。厉雄仰天一笑,“你说呢?我厉雄是个生意人,当然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啦,这是一桩天大的买卖,我相信,天下所有傻瓜都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对了,韩姑娘是怎么知道《西湖烟雨图》的来历,还说甚么传家之宝。韩流云想不到这姓厉的如此老奸巨猾,刚才一时说漏了嘴,却让他抓了话柄。“韩姑娘果真知道《西湖烟雨图》的来历!”厉雄细眼微睁,气势咄咄。韩流云哑然无语,只顾摇头,“厉爷,小女子口无遮拦,说玩的。”“真的?是真的?”厉雄逼着问。“真的,不敢欺骗厉爷。”韩流云的眼泪快从眼眶里涌出来了,但始终没有流下来。厉爷,您别急,她一个弱小姑娘,怎会知道如此贵重的国宝,如果厉爷想升官发财,在下愿意为厉爷效劳。“当然想升官发财啦,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厉雄发疯般大笑起来,双臂伸出,朝韩流云抓来,将她夹在腋下,韩流云慌了,在厉雄的腋下挣扎,放开我,快放开我!一边喊道:“琴大哥,你快叫他把我放下来?我真的不知甚么《西湖烟雨图》。”琴啸天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大喊道:“厉雄,我尊重您是前辈,您怎么如此放肆!”正在这时候,客栈的大门啪的一声响,林利福带着士兵闯了进来,朝琴啸天看了几眼,道:“琴啸天,我们又见面了。”厉老板,她····她知道《西湖烟雨图》的秘密。刚才让琴啸天这蠢货救了。厉雄将韩流云猛地往后推了一下,哈哈大笑了几声,“琴啸天,你也许还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羞辱我的,我就是刚才戴着面具那个。”琴啸天仰起头,“厉雄,原来你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算我瞎了眼。”你们只要不为难韩姑娘,这事情就此化解。否则,休怪我琴啸天不客气了。林利福道:“琴啸天,你太小觑我们了,我们二人联手,难道还输给你不成?”一瞬间,林利福猛地朝韩流云扑去,抱起她往门外掠去,韩流云哭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林利福不顾她的喊叫,用轻功提纵术朝前方奔去。寒风刮着韩流云的脸,直吹得她脸庞生痛,地上被雪霜打焉的草木犹如波浪般在她脚下一晃而过。头脑变得清醒了,翻手往林利福的左臂咬了一口,林利福疼痛难忍,身子倏间往下坠,忙双足使劲,骂道:“你这小妮子,竟敢咬我!”又怕琴啸天前来拦截,缩身往后眺望,不见琴啸天跟来,方才放心前行。琴啸天让厉雄纠缠上了,几招过后,琴啸天越战越勇,厉雄以退为守,占不着琴啸天的任何便宜。他想:“彰德知府要的是《西湖烟雨图》,韩姑娘暂时不会有危险。”但还是放心不下,虚晃一招,朝门外奔去。厉雄心知肚明不是琴啸天的对手,也不追赶,任他离去。林利福挟着韩流云飞奔进彰德府的大门,往地上一仍,韩流云剧痛不止,破口大喊:“你这个王八蛋,狗杂种!”这时,案桌前一个胖墩墩的家伙走过来,正是彰德知府罗大人。责备林利福道:“对女孩得温柔些,你瞧瞧?人家是怎么骂你的?”林利福沉默无语,心中甚是恼怒,想上前给韩流云一耳光,但还是忍了。既然大人懂得怜香惜玉,利福是个粗人,只懂得为罗大人效劳,也就是效忠当今的袁老爷。罗知府颤颤的笑着,道:“林总兵,待我们找到了《西湖烟雨图》,袁老爷会重重有赏!”“还盼罗大人在袁老爷面前替小人多多美言。”林利福双手一揖道。罗知府脸上一阵皮笑肉不笑,道:“那是自然,我会的。”林利福感激地朝罗知府又一揖:“大人,这女子就交给您处置了,她知道《西湖烟雨图》的去向,一定要从她的嘴里探明有关《西湖烟雨图》的来龙去脉。”罗知府生性贪色,早盼林利福离去,心里不耐烦了,向林利福摆摆手,道:“你退下罢,这女匪交给我处置。”对了,这女匪一定还有余党,你得严加防范。林利福点头答道:“嗻。”然后昂首告辞退下。

第三章 彰德府遇险

    第三章彰德府遇险罗知府见韩流云浓眉大眼,腮脸红润,犹如桃花一般,心中**涌上心头。他双眼发直,嘴角流涎,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笑眯眯上前,问道:“姑娘,你叫啥名字?”韩流云见他五短身材,浑身胖墩墩的样子,甚是憎恶。但她知道,她遇上一个衣冠楚楚的色鬼了,慌忙喊道:“别过来,你若是敢过来,琴啸天不会放过你的!”罗知府露出满嘴老鼠牙笑道:“姑娘,这是彰德府,就算琴啸天有天大的本领未必能闯进来。”他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步步逼近,朝韩流云扑来。韩流云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荒淫无耻的小人,急得用双臂抓地,节节后退,慌乱中,已退到一角落,发现一障碍物堵住了后路。心里想:“这下真的完了,琴大哥啊琴大哥,你为甚么还不来救我呢?”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前渐渐模糊······罗知府见韩流云像一只被驯服的羔羊一般,心中甚是得意,喝退门口的卫士,关了门。搓了搓手,笑哈哈朝韩流云扑来。正在为难之际,忽见一人破窗而入,身形是何等敏捷,轻飘飘地降在韩流云的面前,护住了韩流云,并安慰道:“流云姑娘,你别慌,我来救你来了。”韩流云转忧为喜,高兴喊道:“琴大哥,我知道你不会撇我不管的。罗知府见来者正是琴啸天,心中怒火填膺,慌忙从刀架上取了一柄长剑,长剑一挥,一招“横扫千军”,朝琴啸天双足砍来,罗知府也是军官出生,近年来酒色伤了身体,力道远远不够,但出招毒辣。像琴啸天这种武林高手,对付罗知府这种酒囊饭袋的鼠辈绰绰有余。琴啸天纵身一跃,朝左斜闪,避开了罗知府横扫的那一剑,他见拦腰砍不着琴啸天,暴跳如雷起来,不妙用了全身气力,身子踉跄前倾,险些摔倒。足稳后,双足发力,忙抽刀护颈,然后长剑一晃,又一招“力劈华山”朝琴啸天的面门劈来。琴啸天见他一副狼狈样,心里暗暗发笑,他不慌不忙,也不躲避,暗发内力,不觉手掌发烫,伸手挟住罗知府劈来的长剑。韩流云看见吓了一跳,心差点跳出胸外,道:“琴大哥,危险!”琴啸天也不回答,神情镇定,他的二指仿佛有千斤重的力量,将罗知府的剑紧紧钳住,罗知府用力抽刀不回,一时僵持不下。琴啸天二指发力,往后一拉,罗知府便让琴啸天拉了过来,过不了多久,他把握不住手中的长剑,只好弃了手中的长剑,啪的一声响,罗知府摔在地,只瞌得地面铮铮有声,原来是扑了个“狗抢屎。”琴啸天身子往后一倾,夹着长剑的二指往后一弹,长剑疾风般直冲出,早已将他身后的门窗穿破,只听到哎哟一声响,一名清兵的尸体倒在地下。原来,琴啸天的内功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功力几乎全部凝集在他的手掌上,看似轻轻朝后一弹,足足不少于千斤力量,一具血肉之躯,怎堪一击。门外的清兵见一具尸体倒下,长剑已是穿胸而过,胸口咕咕涌出血来,林利福第一反应:是琴啸天到了。此时,清兵们乱着一团,如此守护严密的彰德府,竟让敌人私自闯入。林利福长剑一挥,大声道:“抓住琴啸天,别让他跑了!”然后持剑破门而入,罗知府倒在地上,捂着胖嘟嘟的腮帮**。林利福见他满嘴血迹,一脸灰败的样子,林利福又气又好笑,他慌忙调转身,一群清兵早赶到,林利福厉色道:“还不把知府大人搀扶起来呢?”罗知府捂住嘴道:“牙,我的牙啊!”林利福才看清楚地板上掉了一颗似老鼠的牙齿,并沾着血渍。琴啸天和韩流云却不知去向,罗知府在几名清兵的搀扶下挣扎爬起,指着虚掩的窗户道:“快,快去抓住琴啸天他们,别让他们逃了!”林利福疾步跨至窗户下,推窗眺望,发现窗户离地面有几十米高,他心里发怵,不敢纵身往下跳。关了窗户,侧身喝道:“随我去拦截琴啸天,估计他们还没有逃出彰德府。”罗知府破口大骂:“他妈的,你们这群饭桶,擒拿不了琴啸天和那个小妮子,我拿你们示问!”林利福领命,带了一群清兵出了彰德府。琴啸天带着韩流云逃出彰德府,一路西行。只见大街小巷,纵横交错,密如蛛网,原来彰德府是古城,有九府十八巷七十二胡同之说。明洪武元年(1368年)将安阳城改筑为彰德府。明彰德府城,呈方形,周长9里,113步,裁得原宋安阳城之半,墙高二点五丈,厚二丈,外砖内土。所谓九府:“林府、西府、铁拐府、平府、洛阳府、娘娘府·······”琴啸天小时候曾听师父对他谈起过,他从小是个孤儿,在少林寺长大成人,后来得到师父的亲传,才练就一身好本领。此时此刻,琴啸天黯然神伤,他想他的师父了。这个世界上,师父是他最亲密的人。韩流云见他黯然失色的样子,问道:“琴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连累了你,你才这样嘛。“不,流云妹妹,你也许不知道我的生世,我从小是个孤儿,是师父将我养大成人。”师父到过彰德府数次,对这里甚熟,他告诉我彰德府在明朝时有九府,后来几次扩建,我们现在应该是到达所谓的“西府”了。韩流云娇嗔一笑,道:“啊,正因为触景生情想起师父来对吗?”我父母让彰德府的人杀了,如今我们是同病相怜,都是孤儿了。说到这里,韩流云忍不住哽咽起来,泪水在眼里打转,但始终没有掉下来。她紧紧握住琴啸天的手,道:“琴大哥,从此,我对你好,你也得对我好,以后我们都不会孤单啦!”琴啸天见她一副幼稚的样子,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待你好的。”良久,韩流云才红着脸挣脱出来,羞怯地低下了头,温柔地说:“琴大哥,刚才是我失态了。”可你以后不准占我便宜,想占也得经我准允。琴啸天哭笑不得,指天发誓道:“苍天在上,我琴啸天几时占你韩流云便宜了?”韩流云见他一副憨态,伸手捂住他的嘴道:“笨蛋、傻瓜,我不喜欢你这样发誓!”我是逗你玩,如果清兵来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我最厌恨彰德府的知府。“那个狗官是袁世凯的党羽,总有一天我韩流云要亲自取下他的狗头,为我父母报仇雪恨!”琴啸天安慰道:“这个仇一定得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二人顺着西门前行,他们不敢沿着大街上走,小巷居多,纵横交错,每处的房屋建筑都相似,几乎没有任何醒目的标志。二人绕了许久,差点迷路了。寒风又吹起来了,在小巷里,显得没那么凌厉刺骨,但风儿时不时在小巷里打着转,只刮得二人睁不开眼。黑压压的云层罩在他们头顶,一只鸟儿在空中凄厉的惨叫,像受到意外惊吓,叫声分外异常恐怖。韩流云不禁打了个冷颤。琴啸天提醒她道:“流云妹妹,这里有些异常,当心有埋伏!”韩流云冷汗沁出,不觉后退了几步,谨慎地跟在琴啸天的身后。琴啸天想:“如果前面真的有伏兵,再加上后面追兵,两路夹击,那真的不好对付了。”正在犹豫之际,忽然小巷的墙壁上端跳出一个人来,哈哈哈大笑道:“琴啸天,我看你们是插翅难飞了。”琴啸天举目仰望,发现左右两侧的墙垛上全是弓箭手待命着。琴啸天心中一惊,慌忙护住韩流云,道:“流云妹妹,想不到他们来得真快呀。”翻江蛟龙厉雄也到了,他们也是有备而来。韩流云一脸惊恐,道:“琴大哥,我们该怎么办?”琴啸天道:“流云妹妹,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说着,琴啸天气运丹田,使用最上乘的内功隔空传音道:“厉老板,你我无怨无仇,为何苦苦相逼?”他这一喊话,厉雄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气浪直冲而来,只震得墙壁阵阵声响,他慌忙双足点地,顿时内力像血液般直冲上来,然后双掌同发,疾推而至,顷刻间,两股巨浪融交在一起,在强有力的对峙着。厉雄道:“琴啸天,只要你告诉我《西湖烟雨图》的秘密,我便放你们安全离开彰德府如何?”琴啸天冷冷回答道:“你休想吧,除非我死了。”当初我琴啸天当你谦谦君子,想不到你也是袁世凯的走狗,呸呸···呸呸翻江蛟龙厉雄见琴啸天骂他是袁世凯的走狗,愤怒之极,直气得双眼翻白,分神之际,直听到哎哟一声,厉雄感觉胸口奇闷,头晕目眩,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险些摔倒。原来,厉雄是让琴啸天的内功所伤,换上内功较弱的人,会当场肝肺震碎,瞬间毙命。他慌忙蹲下身,一手捂住胸口,道:“给我放箭,射死他们!”顷刻间,箭如雨点般朝二人射来,琴啸天慌忙拔出短剑左躲右闪,护住了韩流云,大声道:“流云,你快走,这里由我来掩护!”韩流云不会武功,直吓得双手护头,脸色剧变,道:“琴大哥,我们快跑罢,否则,就来不及了。”此时,琴啸天的背后传来清兵们的大喊声:“抓住琴啸天重重有赏,别让他跑了。”原来,是林利福派兵往后方夹击,形成瓮中捉鳖之势。琴啸天短剑上下翻飞,快若闪电,箭始终近不了他的身体,但因为又要护住韩流云,过不了多久,只觉得双臂发酸,动作开始迟缓下来,稍不留意,便会万箭穿心。正在危难之际,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这些狗贼,竟敢欺侮我徒弟。”话音甫落,只见墙垛的弓箭手倒了一大片,哐啷几声响,倒在小巷的中央。琴啸天知道是师父到了,大声喊道:“师父,注意弓箭手!”“啊,这些狗贼,老衲还是可以应付的。”他身形疾快,早已奔在琴啸天和韩流云的面前,笑哈哈道:“啸天,何时多了一个姑娘了?”琴啸天埋怨道:“师父,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啸天的玩笑?”和尚二话不说,抱起韩流云便跑,韩流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奔出数丈。琴啸天也不傻,双足发力,紧随跟上。琴啸天是少林寺玄智大师的得意俗家弟子。师父对他一直宠爱有加,把他生平的少林武学传授给琴啸天。此时,三人早已奔出了数里,转身见官兵没有追来。玄智大师放下韩流云,双掌合一道:“阿弥陀佛,老衲得罪了,姑娘。”韩流云礼貌地说:“谢谢大师舍身相救,才让琴大哥和我化险为夷。”琴啸天见状,跪地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道:“师父,不孝弟子给您老人家磕头啦!今天,全仗师父舍身救下弟子,才让弟子有机会再与师父团聚。”玄智大师道:“傻孩子,你赶快起来罢,别这样!”袁世凯喜欢《西湖烟雨图》,此事在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那些卑鄙小人想巴结袁世凯,会不择手段想得到它。玄智大师双手扶起了琴啸天,看着自己的徒儿脸上充满自信,比三年前的琴啸天判若两人,他非常高兴啊!“师父,徒儿给你介绍一下,这姑娘叫韩流云,她的父母不久前被彰德知府所害。”玄智看了看韩流云,一脸无奈道:“韩姑娘,你就是韩国栋的闺女罢?”韩流云上前鞠躬一拜:“大师,家父正是韩国栋,家父跟大师生前相识?”玄智默默点了点头,道:“我与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竟想不到再也没有机会与他一起叙旧了,真是天不作美!”顿时,韩流云心里万般痛楚,眼泪禁不住涌了出来,忙转身揩干了眼泪。她这一动作,让琴啸天发现了,道:“师父,这都是那些狗官所害,有一天,我会亲身宰掉他们!”玄智无语,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滚滚红尘,冤冤相报何时了?”徒儿,为师送你一句话:“江湖就像一个大染缸,白的人进去,黑的人出来;有的则是黑的人进去,白的人出来,你明白这个道理吗?”如今军阀盘踞,宣统皇帝年纪尚小,大清的气数日益衰退,你一定要多作善事,处处为民,少杀戮,以后自然功德圆满。琴啸天含泪回答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终生不忘。”玄智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他从袈裟里取出一件东西来,东西用一块黄段包裹着,琴啸天和韩流云都很疑惑,不知是何物。琴啸天好奇道:“师父,是啥物?您是送我的?”玄智摇了摇头,道:“不,是还给韩姑娘的。”韩流云心中十分不解,道:“怎么大师无缘无故送小女子东西?”玄智笑了笑,道:“不算是送,就算是物归原主罢,当年我是受韩国栋大人之托,收下了这《西湖烟雨图》”“真正的《西湖烟雨图》?”琴啸天和韩流云齐声道。“是的,这里就是《西湖烟雨图》的真迹。”琴啸天想不明白,真正的《西湖烟雨图》怎么会在师父的手里,为什么一直都没听师父说起过。韩流云惊讶地摇晃着脑袋,“大师,既然是真正的《西湖烟雨图》,小女子更是不敢要了。”此图是当今国宝,不论是官府、平民百姓、江湖人物,做梦也想得到它,这般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玄智硬将黄段包塞给了韩流云,她只好收下。玄智长叹一声:“韩大人,您托付给老衲的心愿终于完成了,您的在天之灵一定看到了罢!”琴啸天道:“师父,您老人家把这么贵重的国宝交给我们,这样一来,全天下的人不是都来追杀我们了吗?”徒儿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老衲也再三考虑过,我这样做法:“受人之托,也是老衲在晚年该完成的心愿之一。”师父年纪大了,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多了,就算现在不物归原主,有一天也会给你们的。总之,我也会齐心协力帮助你们,保护好此图不落入贼人之手。

第四章 决战少林

    第四章决战少林当林利福赶到的时候,琴啸天和韩流云让一名和尚救走,林利福和厉雄垂头丧气回到彰德府。知府大发雷霆道:“你们这些饭桶,连二个人都抓不住,有何颜面来见我?”林利福上前跪在知府大人的面前,双手发抖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两路人马夹击琴啸天和韩流云,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他们二人救走啦!”罗知府一拍案桌,更是恼怒,道:“他是甚么人?难道还长了三头六臂不成?”回大人的话,“他是一个和尚,年纪五十来岁。”罗知府站起身来回地走着,喃喃自语道:“这么说,就是少林寺的和尚救下琴啸天和韩流云了。”不管怎么说,少林寺的贼人包庇盗贼,就是在有意抗袁老爷的旨意!朝廷派兵围剿少林寺,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林利福道:“知府大人的意思是派兵围剿少林寺?”罗知府忐忑不安,抓头搔耳,一时拿不定主意,问道:“厉大人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听听!”厉雄让琴啸天所伤后,然后精心调养了几个时辰,伤势略有好转,但脸色极差。他上前道:“大人,那和尚我以前跟他交个手,他是少林寺的玄智大师,武功高深莫测,变化多端,琴啸天就是他的徒弟。”罗知府一捻胡须,脸上露出一种诡秘的微笑,道:“这么说,我就有合理的理由围剿少林了。”林利福担忧道:“大人,少林寺那帮贼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事情还得三思而行啊!”罗知府双眼圆睁,右手捂着嘴,道:“琴啸天呀琴啸天,你瞌掉我一颗门牙,这笔账我得跟你们师徒二人慢慢的算!”罗知府手一挥,事情就这样定了,马上派兵血洗少林寺。林利福和厉雄各自上马,带上一千名清兵,厉雄重新戴上面具,手持长剑,威风凛凛,日夜兼程,直奔少林寺而来。不出二日,大队人马已进入少林寺境内。总兵林利福问探子道:“此处离少林寺还有多远?”探子上前回答道:“总兵大人,我们已经到达西北13公里的中岳嵩山少室山五乳峰下了。”林利福长剑一挥,继续前进,争取在午时赶到少林寺。少林寺内,墓塔高高矗立,寂静无声,这给这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圣地增添几分神秘色彩。一个和尚在门前扫着地,穿着灰布道袍,哆哆嗦嗦地扫着地上的残枝败叶。忽然,一个年纪不大的和尚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方丈,大事不好了,彰德府总兵派兵攻打少林寺啦!”过来一会儿,一个满嘴白须,慈眉善目的老人走了出来,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何事这般惊慌?”小和尚重复道:“方丈,是彰德府的总兵派兵攻打少林了,现正朝少林寺方向扑来。”方丈道:“这事我知道了,你马上把玄智叫来见我!”小和尚领令去了,方丈看着小和尚远去的背影,喃喃道:“该来的终会要来,一切都是因果报应,看来,少林难免遭此劫难了。”一会儿,玄智慌慌张张出现在方丈的面前,并跪下道:“方丈,这一切都是我惹的祸,请方丈惩罚!”方丈将玄智扶起,“玄智,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袁世凯,他喜欢上《西湖烟雨图》。”彰德府的总兵也是冲着《西湖烟雨图》而来,那图还在你身上吗?玄智大惊道:“方丈,我救下韩姑娘后,已经物归原主了。”方丈拍手称赞玄智:“那太好了,总算物归原主了,也了结韩大人生前夙愿。”但不知琴少侠和韩姑娘目前身在何处呢?玄智摇了摇头,“自从上次一别,他们去了北京,可能这几天会来少林寺看我。”忽然门前一阵大闹,方丈和玄智大师知道是清兵闯入少林寺来了,方丈道:“师弟,你赶紧去通知各房间的僧人,让他们做好一切准备,官兵是有备而来。”玄智大师告辞了方丈,回各房间去了。此时,只听到总兵林利福在门口大嚷大叫道:“少林寺的秃馿,何不出来束手就擒?”方丈开门出来,抬手朝林利福一拜,道:“阿弥陀佛,请问阁下这是为何?”林利福跨上前一步,细细打量着满嘴白须的方丈,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林利福嘴角泛起了几丝冷笑,嘿嘿道:“想必这位就是少林寺的方丈罢!”方丈又是抬手一拜道:“在下就是少林寺的方丈,将军带了这么多人马光临敝寺,不知有何见教!”“你这老秃馿还挺会装疯卖哑,这事还得去问你的师弟玄智啦!”人群中一个声音大声说着,赶快把玄智和尚交出来!不然我们会血洗少林了。方丈鞠躬一揖,眉宇间顿显愠色,道:“阁下莫逞强,玄智是本寺的僧人,如犯了甚么罪,应由本寺处置,还容不到别人胡言乱语。”“你···你····”说话的声音正是翻江蛟龙厉雄,只见他满脸怒色,唰唰几声响,早已把长剑拔在手中,用剑指着少林寺方丈道:“你这个老东西,你别不识抬举,你相不相信我一剑杀了你?”方丈双眼瞪了厉雄一眼,然后双目紧闭,掐手算着甚么,许久才说道:“我看阁下眉间一股紫气,印堂暗淡无光,不是中毒就是有凶灾!”厉雄大怒道:“你这个臭秃馿,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戴着面具的,何来紫气?你不是在唬老子么?”方丈睁开眼,道:“阁下此言差矣,你急功近利,为虎作伥,不久凶灾不断。”厉雄直气得满脸通红,道:“总兵大人,我们别跟老秃驴废话了,赶紧下命令罢!”林利福脸色突变,大声骂道:“老秃驴,赶快把《西湖烟雨图》给我交出来,不然,我一把火把你们少林寺烧光!”方丈道:“阁下误会了,本寺根本没有你们要找的甚么《西湖烟雨图》,更何况它也不是本寺的镇宝之物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图已经流落在韩国栋将军的手中,但他已经让你们杀死了,如今《西湖烟雨图》下落不明。林利福想了想,如果老和尚的话是真的,如今的《西湖烟雨图》的确流落在民间。大人,您别听他的谎言,他分明在撒谎。就算老秃驴真的不知《西湖烟雨图》的下落,只要他乖乖把玄智交出来,我们便不愁寻找不到此图的线索。方丈哼了一声,这事情怎会跟我师弟玄智有什么关联?我不知道,他更是不知道了。厉雄哈哈大笑起来,“老秃驴,你认为自己是谁呀?你的师弟玄智也不是甚么好人,他一定瞒着你将《西湖烟雨图》送给他的徒弟琴啸天啦。”其实,翻江蛟龙厉雄也不知《西湖烟雨图》落入谁手了,他也是在信口开河,却恰恰让他说中了。站在一旁的林利福倒害怕起来,因为他见老方丈总是在跟咱们耍嘴皮子,好像他心里有甚么阴谋,有意在拖延时间。林利福长剑一挥道:“别再跟他废话了,全都把我围起来!”立马上来数百名清兵,将方丈团团包住。方丈不慌不忙地盘膝坐下,双目紧闭,双掌合一,道:“阿弥陀佛,老衲一心向佛,请众位施主放过少林弟子罢!”林利福大喊道:“把这老秃驴给我绑起来,看他如何去包庇他的师弟?”立马上来几名清兵,将方丈五花大绑,并将他押在少林寺门口。此时,少林寺的所有僧人破门而出,纷纷上前,道:“你们这些坏蛋,为何绑我们方丈?还不赶快把我们方丈放了!”林利福瞪着一双小眼道:“他包庇玄智,就得这个下场!”你们谁敢造反,我就踏平你们少林寺。林利福的话音甫落,忽然一个和尚从天而降,威风凛凛地站在林利福的面前,道:“你好大的口气啊!”来人正是玄智大师,只见他跨步冲出,双臂一伸,早已抓住林利福左手臂,然后用力往后一拉,便将林利福拉了过来。林利福站稳脚跟,暗发内力,挥掌朝玄智右肋拍来,玄智早有准备,顺势用拳头一隔,林利福的手掌斜拍出去。玄智大骂道:“你这王八蛋,不给点颜色让你瞧瞧,你当我瘟猫。”不待林利福变换招式,玄智使用一招“擒拿手”,随后一脚踢出,正巧踢在林利福的屁股上,只见他双膝跪地,啪的一声响,倒在地上。扑上前的清兵知道玄智厉害无比,都不敢贸然上前来抢林利福。玄智纵身一跳,双脚踩在他的身上。然后转身对着厉雄等清兵大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谁不怕死的都给我上来!”厉雄见状,长剑一闪,剑刃直朝玄智的小腹刺来,玄智便用双脚往林利福的身子一挟,早已将林利福的身子挪移出几尺远,林利福痛得哇哇直叫。求饶道:“大师,放了我罢,小人再也不敢啦!”玄智哈哈大笑道:“要我放你也挺容易的,你让他们把我师兄放了便是。”“大师,不是,我的爷爷,这事我依你便是啦!”林利福趴在地上求饶着。您赶快收了您的脚,让我起来啊!玄智一声冷笑:“我放你起来,你耍滑头甚么的,你当我傻子呀。”我的爷爷,我的十八代老祖宗,我敢么?厉雄前次吃过玄智的亏,内伤还未彻底治愈,手中握着长剑欲进却又不敢。林利福骂道:“你这蠢货,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赶快给老方丈松绑!”“嗻。”厉雄命令身旁的清兵,还不赶快给老方丈松绑去。旁边的一个清兵反应有些迟钝,一时转不过神来,厉雄一耳光扇在清兵的脸上。清兵被打得直眼冒金星,腮帮顿时红肿起来,捂住脸去给老方丈松绑。厉雄见放了老方丈,内心很不舒畅,却又苦于无计可施。上前抬手朝玄智大师一拜:“大师的武功惊世骇俗,我厉雄甘拜下风。”我已经按您的条件放了您的师兄了,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了我们总兵林大人。玄智嘿嘿一笑,道:“你这个孙子对您家爷爷还算懂礼貌,若我不放他,这就对不住我的孙子了。”玄智腾空一跃,双足从林利福身上疾奔出数十步,双足快触着地面的时候,他却迅速转身一掌推出,只见玄智的手中一片树叶直奔出去,别人还未看清楚,正好撞击在林利福的屁股上,林利福还来不及叫喊,像一块石头一般滚在厉雄的前面,厉雄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玄智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孙子真听话,不叫你滚回去你却滚回去啦!”许久,林利福才从地上爬起来,见玄智如此戏弄他,心里气得直骂娘,但还是强忍着,咬牙切齿道:“玄智,你别欺人太甚了。”这时,方丈走过来劝道:“师弟,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让他们走罢!”林利福看见斗不过玄智,只好收兵回彰德府。

第五章 毒花

    第五章毒花

    春暖花开之际,琴啸天和韩流云才离开北京。那天,天空洁白,万物一派勃勃生机的景象。琴啸天一路上担心官兵会对少林不利,没有闲情游览沿途风景,琴啸天驱马疾奔。坐在身后的韩流云道:“琴大哥,将马放慢些嘛?你瞧这里的风景真迷人。”突然,韩流云在马背上蹦跳着,指着一处花丛说道:“韩大哥,你看那花儿多漂亮啊!”你去帮我折来给我好吗?韩流云一边抓住琴啸天,一边准备从马上跳将下来,琴啸天慌忙转身,“流云,你怎么了?这样会摔下来的。”韩流云蹶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们男人都是骗人的,还口口声声说对我好!”韩流云昂首朝四周环顾一番,四处春色迷人。韩流云眼尖,指着烟雾迷蒙的山顶道:“琴大哥,那上面好像是一座塔,我们上山去瞧瞧?”琴啸天嘻嘻一笑,显得轻浮了几分,嬉皮笑脸道:“流云,我倒想听听你们女孩对男人的成见是如何?”韩流云见他不但不帮她,反而一副轻狂的样子,让人十分没有安全感。韩流云的心里既气又爱,伸手打着琴啸天的肩膀,道:“我韩流云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可是不懂武功,若我也是位武林高手,打死我也不会求你了!”琴啸天又是嘻嘻一笑,原来是这样呀,“你们女孩真是小气鬼!”韩流云更是生气了,从这一刻起,“本姑娘对你琴啸天的成见又多了几条,让我细数给你听听?”第一对我们女孩不懂温柔体贴;第二不懂得乐于助人,却在一旁幸灾乐祸;第三特别是对本姑娘不理不睬,毫无有“英雄救美之心”。琴啸天听后,不禁扑嗤一笑,道“我知道你心里的鬼主意,你就是想多玩几日。那我就陪我们韩姑娘玩几日再说。”于是琴啸天将马绳一勒,马吼叫了几声,慢慢停下来了。这下,韩流云嬉笑起来,脸庞贴在琴啸天的脸上,道:“琴大哥,你待我真好啊!”琴啸天转身抱着韩流云,轻轻一带,二人早跃下马背来。二人站定,韩流云昂首朝四周环顾一番,四处春色迷人。韩流云眼尖,指着烟雾迷蒙的山顶道:“琴大哥,那上面好像是一座塔,我们上山去瞧瞧?”琴啸天点了点头,然后将马牵至一遮蔽处,又把缰绳栓在一棵大树上,马儿赶了这么远的路,甚是饿了,不顾琴啸天,独自啃着地上的青草。韩流云跟在琴啸天的身后,山间只有一条小径,路旁荆棘蓬起,好像没有人来过。花儿随处可见,馨香扑鼻,韩流云折了一大把握在手中,一边闻着,一边称赞道:“琴大哥,这花儿真香啊,你要不要闻一闻?”同时,琴啸天也感觉花香沁人心肺,曾听师父说过:“世间奇花异草甚多,形状古怪之花,越是香味浓重,多半藏有剧毒。”琴啸天慌忙上前制止道:“流云,赶快仍了它,当心中毒!”韩流云被唬住了,随手将花仍掉。琴啸天上前细看,只见是一种常绿灌木,山野几乎遍地都是,有的开白色花,也有的开桃红色,琴啸天大吃一惊,道:“它是夹竹桃,是一种毒花。其叶、树皮和花都有毒。”它的分泌液会使人中毒,引起昏昏欲睡,智力下降。韩流云从未听说过如此厉害的毒花,吓得直叫嚷:“琴大哥,我是不是已经中毒了?你瞧我像中毒了?”琴啸天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知道她不是说着玩的,便上前摇晃着韩流云的身子问:“流云,你有没有昏昏欲睡的感觉?若是有的话,马上对琴大哥讲。”韩流云如梦初醒,使劲地摇晃着脑袋,道:“琴大哥,我暂时还没有呢?可是我想瞌睡了,全身力乏。”琴啸天的心里开始犯难了,如果她真的有这种症状的话:十成是中毒了。正在犹豫,韩流云突然高声大喊起来,“父亲,我是您的宝贝女儿流云,难道您不认识我了?”琴啸天急了,上前扶住她,并用手掐她的脸,关切地问:“流云,你是怎么了?你是怎么了!你父亲已经去世了。”韩流云微微睁开眼,眼珠一动不动,模样异常的恐怖,像一具僵尸一般的瞪着琴啸天,伸手朝他扑来。“谁说我父亲去世了?我父亲韩国栋是大清王朝的将军。”琴啸天知道她是中了夹竹桃的毒,也不躲闪,一把将她抱住,安慰道:“流云,我是你的琴大哥,我带你离开这里好吗?”说罢,琴啸天毫不犹豫抱起韩流云往山下赶。韩流云失控般地拍打着他的手臂,“你是谁?把我放下来!”琴啸天也不理会,急急忙忙朝山下奔去。由于太匆忙,他却迷路了。望着翠绿的一片山野,忽然听到一棵大树上传来一阵响声,琴啸天昂首一瞧,看见是一只野猴在树上摘野果。那野猴颇通人性,对着琴啸天嘿嘿地笑,琴啸天恼了,骂道:“你这野东西,干嘛发笑?”野猴像是听懂琴啸天在骂它,前足向上一攀,随手摘下二个红灿灿的野果来。然后怪叫几声,哗的几声响,二个野果同时向琴啸天打来。琴啸天想也想不到一只野猴竟有如此手段,便抱起韩流云纵身一闪,闪到另一棵大树后面。琴啸天刚站稳双足,二颗野果同时击在那棵大树的树干上,树枝摇晃了几下,琴啸天赫然一惊:“看见二颗野果竟嵌在树干里,野果毫发无损。”琴啸天骂道:“你这野东西,想不到你还有些本领,若不是你爷爷躲避快,还真的让你砸死了?”野猴暴跳起来,又是几声怪叫,只听到“呼”的一声响,野猴早已离开树枝,伸出双爪朝琴啸天扑来,身形如此神速,令琴啸天难以想象的,琴啸天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野猴的双爪已经抓到,直取琴啸天的双目,手段如此毒辣,好像跟他有不共戴天的仇一般。琴啸天慌忙将身子往后一倾,不妙脚下一物将琴啸天绊倒,韩流云脱手掉在地上,没有知觉的韩流云一骨碌往山下滚,琴啸天急着去拉韩流云。原来后山是一座大悬崖,悬崖峭壁,峭壁上几乎不长草木,深不见底。因为是悬崖,昏昏欲睡的韩流云只感到全身发痛,琴啸天惊呆了,纵身朝前一扑,已经抓到韩流云的衣服,正要将她提起,不妙她的衣服让竖起的一块巨大无比的尖石撕破。此时此刻,琴啸天急了,心里想道:“想不到我琴啸天今天会死在这里?不过,有韩姑娘相陪,也不算遗憾。”他大声喊道:“流云妹妹,我们要死也要快快乐乐死在一起好吗?”这时候,琴啸天耳边隐隐约约听到韩流云的叫声,“琴大哥,我来世一定要做你的妻子好吗?我们永远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渐渐的,琴啸天和韩流云的声音被深谷淹没。凄厉的风在山谷里呼啸着,黑漆漆的深谷没有一丝光亮,琴啸天渐渐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摔倒在深潭旁,全身**一片,他一咬手指,有些疼痛,才相信自己还活着。他慢慢地爬起来,活动活动身子,骨头像散架一般疼痛,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韩流云不知去向,此时,他的心里难过无比,仰天大哭起来,哭喊道:“流云,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离开我啊!我答应一定照顾好你的。”喊了许久,没有听到韩流云的回音,他想到自己随身携带的火种,生了一堆火,借着亮光,在附近一带寻找韩流云,天更是黑了,还是没有寻找到她的踪迹。琴啸天想了想,还是先用内功疗伤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天一亮便出去寻找韩流云。如果她有什么不测,他也不想苟活于世了。孤独之余,琴啸天想起自己从小就是一个孤儿,父母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后来全靠师父将他抚养成人,并传授他一身本领。后来,又遇上了韩流云,也是琴啸天一生中遇上的第一个女孩。琴啸天越想越难过,不觉黯然落泪。

第六章 迷魂谷

    第六章**谷不知过了多久,琴啸天觉得嘴里有股冰凉甘甜的泉水,缓缓灌入喉咙,他急迫地吞入肚内,顿时精神了许多。微微睁开眼,猛地看见一个相貌古怪并且十分丑的老妇站在一米开外,正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自己,琴啸天惊恐之下,险些又晕了过去。丑老妇仁慈的问道:“孩子,你终于醒了,再喝杯水吧!”那丑老妇伸出右手捏住他的下颚,左手拿着一个装满水的杯子,正朝琴啸天嘴里灌水。琴啸天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干净整洁的床上,原来是丑老妇救了自己,微微一笑,表示对丑老妇的谢意。丑老妇也古怪的笑了一下,随即将杯子放在床前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坐在凳子上默默无语。琴啸天挣扎下了床,道:“多谢婆婆的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来日再报。”丑老妇淡淡道:“孩子,你的伤还没有好,你是怎么摔下来的?”回婆婆的话,“我是为了救我的师妹,被一只野猴袭击,才掉下悬崖。”“你的师妹?”丑老妇问道。琴啸天不知道丑老妇是什么身份,因此他把韩流云当作是他的师妹。丑老妇柔声问道:“那你叫甚么名字?师父又是谁?”琴啸天好久没有听见如此关切的话了,胸间一热,一股暖流直涌起来,知道丑老妇对他没有恶意,否则,她不会轻易救他。但想到韩流云生死未仆,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婆婆,我要去找我师妹,您告诉我这是甚么地方好吗?”丑老妇走过来用左手捂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孩子,如果心里难受,就痛痛快快哭一场好了,你的师妹不会有事的。”我这里叫做“**谷”,婆婆的意思是这**谷就只有您一人吗?“对,**谷就只有我这个丑老妇。”唉,时间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大清王朝不复当年之勇,有袁世凯那老贼手握兵权,大清怕是没有指望了。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师父是谁呢?琴啸天揩干了眼泪,道:“婆婆,我的师父是少林寺玄智大师。”丑老妇大惊失色,道:“玄智是真的是你的师父?你不会是在撒谎骗我!”琴啸天见丑老妇不相信他的话,扑的一声响,跪在她的面前,道:“婆婆救了我的性命,我琴啸天不敢欺骗婆婆。”丑老妇蹲下身子,双手握住他的手,琴啸天感觉她的手很冰冷,更没有血色,微微一惊,不敢正视她那张丑脸,“好孩子,你起来罢,别这样,快起来啊!”琴啸天站起来再次谢过婆婆。丑老妇道:“你随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于是,琴啸天便跟在婆婆的身后,她带着琴啸天转到一间石门,她上前按了一下石壁上按钮,一扇石门便齐齐向左右开了,丑老妇招呼他进了房间,只见一位姑娘睡在床上。丑老妇转身对他说道:“好孩子,你瞧瞧她是不是你的师妹?她摔得不严重,但她好像是中毒了,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之中。”琴啸天欣喜若狂,跑上前查看,果然正是自己要找的韩流云。婆婆,是她,她就是我的师妹。丑老妇笑起来了,道:“那太好了,你终于找到你的师妹啦!”琴啸天感激涕零道:“婆婆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不会忘记的。”他忍不住趴在床前轻声喊道:“流云,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知道你还活着,你醒醒好吗?”良久,睡在床上的韩流云睁开双眼,陡然间看见一个丑老妇和一个男人站在床前,恐惧地摇了摇头,道:“你们是甚么人?怎么长这般丑陋的样子?你们别过来,如果敢过来的话,我便死给你们看!”琴啸天看见她一副痴呆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流云,是我,我是你的琴大哥,你镇定些好不好?”韩流云翻着白眼,使劲摇着头,道:“谁是我的琴大哥?是你?”然后嘿嘿地傻笑,用手指着琴啸天,“嘿嘿,你倒是长的比较英俊,那个丑老妇太丑了,一定是魔鬼。”丑老妇发怒了,骂道:“你这个贱人,胆敢再说我一句是丑老妇,相不相信我一掌打死你!”丑老妇跨步上前准备去抓韩流云,琴啸天一把她的手抓住,赔礼道:“婆婆,我师妹神志不清了,请您原谅!”丑老妇才松手停下,后退了几步,但她埋怨着自己:“如果早知道她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我就不会救她了。”昨天傍晚,我正在水潭附近练功,看见一块巨石从崖顶上摔下来,随后见一身影坠下,可是她遇上我这老妇,“算是这贱人命不该绝,不然会粉身碎骨。”琴啸天见丑老妇发怒后也很刁蛮无礼,心里忍不住担忧几分,怕韩流云又胡言乱语。上前将她按倒在床,替她将被子盖上。转身对丑老妇道:“婆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她是神志不清才这样的。”我这个师妹平常性格脾气都还不错,她一定是中毒了。丑老妇心里的气像是还没有消,冷冷地说道:“我管她中不中毒呢?她对我如此无礼,我就会一掌将她打死!”我师兄就夸我长的漂亮,她却敢如此侮辱我。琴啸天心里想:“原来是这样,不就是说一句说她丑么?”婆婆,您当年一定有很多男人为您折腰倾倒,难怪您的师兄这样夸您。丑老妇的脸上的笑容才开始绽放开来,淡淡的笑着说道:“还是你小子会说话,又懂礼节,我师兄是爱我的。”琴啸天问道:“那婆婆的师兄在哪?如今为何不在婆婆身边?”丑老妇长叹一声,不提也罢,都过去二十年了,这漫长的二十年我都可以忍受,我相信我的师兄是爱我的。琴啸天看她一脸自信,但脸上的表情一晃又黯淡下来,他大声问道:“小子,你相信我师兄爱过我吗?”琴啸天摇摇头,“前辈的师兄是谁?”丑老妇愣了许久,喃喃道:“我师兄是谁?我怎么不记得我师兄是谁了?难道是**谷将我从前的记忆都封存了。”接着,丑老妇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她的双手拼命往地上抓,十指即刻将地上刨了十条长短不齐的线,一会,她的十指流血。琴啸天看她又可怜,劝道:“婆婆,您别再折磨自己了,您只要告诉我您的师兄是谁?我会帮助您的。”丑老妇惊讶地看着他,道:“小子,你的话是真的?你不会骗我罢!”琴啸天点了点头,道:“我的命是婆婆救的,当然不会骗你!”丑老妇看着他,孩子,就算你可以帮我,我们是没有办法出**谷了,自从我掉入此谷,都二十几年了,你还相信我师兄还爱着我么?岁月是把催人的刀,我已经不是从前漂亮的姑娘,而是一个丑老妇。琴啸天为难的问道:“婆婆,您是说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出**谷了?”“是的,因为目前我还没有找到出口。”琴啸天发愁了,如果像丑老妇所说的没有出口,就意味着他们三人将在**谷呆一辈子。丑老妇见他一副担忧的样子,问道:“你小子是不想呆在**谷了,我看得出来。”“当然不想,因为我想师父了,婆婆。”丑老妇哈哈大笑起来,你武功平平,你的师父在江湖上是无名之辈罢?这句话琴啸天却不爱听了,道:“谁说我师父在江湖上没甚么地位了,我师父是少林寺玄智大师,我昨天对您说过的。”呵,原来是那个忘恩负义的玄智呀。只见丑老妇瞪着眼睛看着他,一会,她迅速地掉转身子,双臂往上一举,大吼一声道:“师兄,你为甚么不来救我?”一瞬间,琴啸天感觉地动山摇,树叶纷纷飘落在地。同时,琴啸天感觉头晕目眩,双手掩耳。许久,他才感到身子轻松些,她知道是丑老妇在用上乘内功发泄内心的不畅。吃吃地问:“婆婆,您老人家使用的是甚么功夫?”丑老妇不理他,张嘴吐出一物,朝十米开外的一棵碗口粗的树枝射去,不出数秒,树枝从树干中段开倒下。琴啸天甚是一惊,可想她内力如此深厚。若是此物伤人,怕是身尸异处。良久,琴啸天才回过神来,道:“婆婆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功夫,何愁出不了**谷?”丑老妇淡然道:“小子,**谷里的玄机多着呢?想出谷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早看得出你不想留在谷里,但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问你,“我的功夫跟你师父的功夫谁厉害!”琴啸天沉默不语,愕然之下,看着丑老妇,她见琴啸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一张丑脸变得异常恐怖,道:“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就是在鄙视我的功夫不及你师父,对不对!”你不回答我,我会一掌拍死你!琴啸天见她喜怒无常,解释道:“婆婆,不是的,你跟我师父两个的功夫都了不起。但我发现您的功夫跟一只猿猴的功夫相似。”丑老妇即刻火冒三丈,骂道:“狗杂种,你敢骂我!”说罢,她旋风一掌朝琴啸天劈来,琴啸天心里想:“掉入**谷里,又没有路出去,不如让她一掌劈死算了。”他双目紧闭,也不躲避,当她的手掌快要劈到琴啸天的头顶的时候,她却掌心旋翻停住,五指发抖,张嘴大骂道:“狗杂种,你为何不躲避?难道你真的不怕死么?”琴啸天毫无畏惧道:“婆婆,我求您一件事情好吗?然后您再一掌劈死我也不迟。”“何事!”快说,一个男人别婆婆妈妈的样子,我老太婆最不喜欢。就是我师妹的事情,她是中了夹竹桃的毒,神志不清,有些地方会得罪婆婆,希望您能够宽恕她,别将她一掌劈死。丑老妇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小子在替你师妹赎罪,才这般不怕死,够有情有义。“好,我老太婆就满足你这请求,让她留在这个世界上。”既然如此,我也舍不得一掌将你劈死了。琴啸天躬身一拜,道:“多谢婆婆。”一会儿,琴啸天随着丑老妇回到了韩流云的房间。只见韩流云披头散发,全身发抖地蹲在床前,一见丑老妇和琴啸天进来,慌忙后避。吃吃地问:“你们别过来,你们是来伤害我的,否则,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琴啸天看见她痴痴呆呆的样子,心中甚是酸楚,上前将她扶起,道:“流云,你别害怕,我是你的琴大哥呀。”良久,韩流云的情绪才稳定些。丑老妇上前为她挽起衣袖,伸出手掌替她把脉,一会儿,才说道:“小子,她的确是中了夹竹桃的毒,目前没有好的特效药。但也不是没有救治之法。”“您有啥办法?婆婆”琴啸天追问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使用上乘内功将她体内的毒液逼出,将养数日,我相信她会很快恢复。既然这样,那拜托婆婆救救我的师妹罢。“啊,我不妨试一试罢!”丑老妇说道。丑老妇向琴啸天示意,他心里明白了。上前安慰韩流云道:“流云,你别害怕,婆婆帮你治疗你体内的毒液。”丑老妇吩咐他在门外守住,以防不测。琴啸天谢过老妇,忐忑不安退出了房间。琴啸天站在门外,一时纳闷,也不知丑老妇如何给韩流云驱毒。但心里还是隐隐担心,害怕丑老妇翻脸伤了韩流云。于是便将耳朵贴在门上窥探,忽然只听到呼的一声响,显然是一物击在门上,琴啸天愕然后退,屏气守住房门。只听到丑老妇道:“你小子胆敢偷窥,不害臊?”接着,屋里一片寂静。丑老妇将韩流云的上衣缓缓脱下,呈现在她眼前是一副洁白如雪的肌肤,她不觉惊呆了。丑老妇道:“姑娘冰清玉洁,芳容倾国,你跟你师兄算是绝配了。”韩流云没有回答,只是懵着眼望着眼前这位丑老妇。丑老妇给她放置好衣服,镇镇神道:“姑娘,你别紧张,我马上给你运功驱毒。”说罢,丑老妇气运丹田,双掌左右一晃,全身内力瞬间凝聚于双掌之中,然后双掌齐推,朝她的后臂发功,韩流云的身子微向前倾了倾,接着,韩流云感到有一股血液往上,抵住了喉间,哇的一声,吐出一小股血来,丑老妇看得真切,心里知道她体内的毒液并没有完全驱除掉。凭她目前的功力,应该完全有把握将韩流云体内的毒液逼出,于是重新发力,双掌齐飞,朝韩流云后臂所有穴位逼去,这下,韩流云感觉体内经脉如翻江倒海一般,剧痛无比,哎哟几声,满嘴乌黑的血吐了出来。丑老妇见她吐出的血呈乌黑,就足以证明此次为她驱毒成功。她兴奋道:“姑娘,如今你没有性命之忧了,休息几天便会痊愈。”但她自己感觉到非常疲惫,因为为韩流云驱毒疗伤过度伤了元气,要调养生息,才能恢复消耗的功力。丑老妇自从掉入**谷后,自创了一套上乘内功心法,这套上乘内功心法已经让她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如果她没有上乘的内功心法,她根本没有办法打通韩流云身上的任脉、督脉、冲脉、阴郄、阴交、外丘等穴位,完全驱除不掉韩流云体内的毒液。丑老妇调养片刻后,感觉到为韩流云驱毒所消耗的功力已恢复。见韩流云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上前和蔼问道:“姑娘,你好些了吗?”韩流云躬身一拜道:“多谢婆婆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韩流云才细细打量,见房间干净整齐,似乎没有人住过,便问:“婆婆,这是甚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谷,你几天前从悬崖上掉下来,是我这个老太太救了你,并帮你驱了身上的毒。韩流云再次谢过丑老妇,丑老妇一摆手,道:“我仅是受人之托,要谢你还是感谢你的师兄罢。”“我的师兄?”我可没有师兄,那一定是琴大哥托您老人家为我驱毒疗伤。丑老妇嘻嘻笑了,看你们二人感情深厚,多好的一对鸳鸯啊!韩流云羞怯地扭转身,道:“让婆婆见笑了,我····我······”丑老妇对着门外大喊道:“小子,韩姑娘已经恢复理智了,还不赶紧进来!”门开了,琴啸天一脸惊喜地出现在门口,韩流云一瞬间说不出话来,跑上前紧紧将琴啸天抱住,泪流满面道:“琴大哥,苍天有眼,我们都还活着啊!”琴啸天激动万分,道:“是的,我们都还活着,是婆婆救了我们!”过不了几天,韩流云的伤势痊愈。一连几天,丑老妇看不见人影,琴啸天感到事出蹊跷。二人正在仓惶不安之时,丑老妇却又神秘现身了。琴啸天担忧地问道:“婆婆,这几天您去哪了?”丑老妇道:“小子,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便知。”韩流云小心翼翼的问:“婆婆,也带上我吗?”那当然了,丑老妇带着二人出了房间,韩流云将房门带上。琴啸天见丑老妇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多问,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三人穿过一道石壁,然后向右拐,接着走进一道大门,原来是一个地道。丑老妇道:“小子,你认识字么?”琴啸天道:“略认识一些,难道石壁刻有字迹?”不光是刻有字迹,还有很多呢?幽暗中,琴啸天用手去触摸石壁,由低处往上触摸,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琴啸天道:“婆婆,石壁上没有甚么字迹呀,是不是您看花了眼睛啦!”丑老妇十分有把握回答道:“绝对不会出错的,你再试一试?”嗯,琴啸天回答了一声,又用手在石壁上四处游走不定,过不了多久,他感到手指下凸凹不平,手指顺着凸凹不平处一滑,的确是一些字迹。琴啸天大喜道:“你们快来看,石壁还真的有字迹呢?或许我们可以通过上面的字迹发现甚么的?”琴啸天擦亮火种,借着亮光,看见石壁赫然刻着几行字,琴啸天念道:“此地免入。”另有几行:“**掌心法:**掌,鬼催人,邪不胜正,必将颠倒乾坤。**谷,误入者,死里逃生,谷内玄机四伏,右壁谷上可逢春。”丑老妇叹了一声,道:“我老妇在**谷整整生活了二十几年,还不知这石壁上藏有玄机。”韩流云十分好奇的问:“琴大哥,这几行字里藏有甚么玄机?”琴啸天怔了怔,道:“我也不知其意,大概就是甚么**掌心法罢。”此拳是明朝初年由武当山青风道长沈成宽游至山西恒山白云观时传出。其拳理:“集阴阳、五行、河洛之理,采太极,八卦之长。曲径通幽处,道院花木深,一线若灵明,往来自神通。”其特点:“迷惑与夺魂。”在往右壁上看,刻有几句歌决:“行拳巧摆云雾阵,列阵封城神关门,软硬兼施连环打,身形闪忽迷敌魂。”当下,琴啸天将歌诀深记于心。便对丑老妇道:“婆婆,这几句歌诀大藏玄机。”丑老妇不解其意,这有甚么玄机可藏,不就是几句破诗罢。琴啸天不以为然,吩咐韩流云和丑老妇退后,二人不解退至一丈开外。琴啸天暗用内力,将内力运用到随心所欲时,口里念着几句毫不相关的几句歌诀,念毕,双掌发力,大吼一声,道:“封城神门打开。”果不然,只见石壁上的石沙剧下,天崩地裂一般,韩流云只吓得往后躲。丑老妇大惊失色道:“小子,该怎么办?这洞要塌了。”我们逃命要紧,琴啸天侧身往后一跃,护着韩流云,丑老妇即刻施展内力,早已跳出数米。刚站定,一块巨石崩塌而至,足足有几千斤力量,朝他们三人滚来,琴啸天和丑老妇同施内力,四掌不约而同拍出,将巨石抵挡回去,只听到“啪”的几声响,巨石已破了大个缺口。韩流云见琴啸天和丑老妇将巨石挡了回去,也不害怕了,站在一旁拍掌称赞,“你们真了不起啊!”丑老妇的脸上洋溢着笑,还是你师兄厉害。韩流云蹶着嘴道:“婆婆您总是损我,我不会武功,琴大哥怎会是我师兄?”琴啸天与韩流云相视一笑。我老太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不是师兄,是你的琴大哥啊!”韩流云红着脸不说话了。忽然又是一阵坍塌声响,众人相顾愕然,见坍塌处露出一个大洞来。丑老太大呼道:“小子,或许我们可以从洞口出去了。”原来,真正的玄机就在“右壁谷上可逢春”这句上,肯定是当年**拳掌门人曾在这里隐居过。琴啸天想了想,觉得这话也合符逻辑,这石壁上的字迹分明就是**拳掌门人所作。三人顺着洞口出来,前约五十米处,有一个大的亭子。他们歇息了片刻,发现一条小径直通山下。此时此刻,丑老妇的心情甚是复杂,突然要离开自己生活二十几年的**谷,还有些恋恋不舍。她眷恋道:“这**谷算是待我不薄,也让我自创了一套上乘内功心法,我得回去看看再作打算呢?”琴啸天和韩流云随着丑老妇回到了**谷。一住又是好几个月,春尽夏来,琴啸天每日辛勤苦练,学会了**拳、**枪、**刀、**剑等套路。琴啸天天资颖慧,丑老妇还将自创上乘内功传授给琴啸天,不出数日,琴啸天的功力大增。这样天长日久,韩流云对**谷的生活感到烦了,便缠着琴啸天离开。时进秋季,琴啸天带着韩流云和丑老妇出了**谷。

第七章 集镇

    第七章集镇三人一路前行,没有马匹,韩流云禁不住长途跋涉之苦,一路唠叨又撒娇,走不出五十里远,她便走不动了。丑老妇在**谷内生活了二十几年,出了谷后,才感觉这个世界多么美好,一路风景怡然,她的心情大好,也不困乏。便嘲笑韩流云,道:“你这个大小姐,还不及我这老太婆。”说罢,丑老妇一阵冷笑,韩流云也不理会她,对琴啸天道:“琴大哥,你背我一程好么?我的腿都快断了。”琴啸天见前面不远便是集镇了,不容分便背起韩流云前行。到了集镇,琴啸天才放下韩流云,她笑着谢过。丑老妇插话道:“韩姑娘,你真有幸,遇上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啊!”韩流云格格娇笑,婆婆也可以去少林寺找您的师兄了。丑老妇道:“少贫嘴,你提我师兄干嘛?”说罢,她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脸,他削发为僧,怕是记不起我这老太婆了。集镇不大,一条残缺不堪的青石路面,街上的人群稀少,偶尔有几个穿得破破烂烂并且瘦骨嶙峋的孩子,从他们身边走过,从他们身上发出一股令人恶心的臭味。韩流云赶紧捂住鼻子,一只手使劲扇着,道:“臭死了,臭死了!”忽然一个小孩往她身上撞了一下,也不搭理便走。韩流云道:“你这屁小孩,怎么走路的?”小孩也不争辩,走出数米远便跑。韩流云才反应过来,“糟了,我的银币!”琴啸天见状,疾步奔出,拦在孩子面前,道:“小朋友,你为甚么要偷姐姐的钱?”小孩耷着脑袋看着胀鼓鼓的口袋,狡辩道:“不,是我自己的钱!”你在撒谎,小小年纪便学会偷盗了。小孩见无法抵赖,只好把口袋拿出来递给琴啸天。琴啸天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道:“小朋友,你为甚么要偷姐姐的钱,你可以告诉我吗?”小孩见琴啸天长相不俗,不像是坏人,便哭哭滴滴起来,道:“哥哥,我几天没有吃饭了,你救救我罢!”琴啸天鼻子一酸,眼泪涌了出来,他让这深秋后的集镇深深触伤了。“你的父母呢?”琴啸天问道。小孩揩着眼泪回答:“我父母几年前就死了,我是一个孤儿。”此时,琴啸天想到自己也是孤儿出生,更加同情那小孩,拉着他的手,道:“小朋友,哥哥给你饭吃好吗?”韩流云和丑老妇已经赶到,韩流云上前气咻咻问:“你这屁小孩,不学好,竟敢偷本姑娘的钱!”琴啸天劝道:“好啦,流云,他也是被迫无奈,才干此营生?”你瞧,他不是物归原主了么?韩流云才原谅小孩。琴啸天带着众人住入了一家客栈。琴啸天吩咐小二给小孩洗过澡,自己去街上买了一套给小孩换洗的衣服回来。约一盏茶功夫,小孩从房间出来了,只见他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只是长期饥饿瘦小些。约十来岁年纪。小孩饱饱吃了一顿后,对琴啸天道:“哥哥,你真是个好人,这世道不太平啦!”琴啸天道:“此话怎讲?”小孩一把将琴啸天拉过来,道:“哥哥,听街上一个老乞丐说,袁世凯有当皇帝之心,还在民间收甚么名画。”韩流云听得真切,她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西湖烟雨图》。丑老妇瞄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种是笑非笑的表情来,冷冷道:“韩姑娘,这屁小孩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他长年在外流浪,自然听到一些有关大清的传闻。丑老妇阴沉着脸问道:“小屁孩,你知道当今的皇帝是谁?”小孩脱口而出,“袁世凯。”丑老妇骂了一句:“那狗贼也配当皇帝么?我还真不敢相信!”小孩一脸天真起来,我说袁世凯,你偏不相信,很多人叫他“袁老爷。”韩流云老实纠正着,“不对,当今皇帝是宣统,可惜他年纪尚小。”小孩争辩道:“宣统还没我大,他不会当皇帝,以后的皇帝该是袁世凯才对嘛?”琴啸天见他愈说愈离谱,害怕让人听到,以免带来祸端。不要再谈论这个问题了,这是国事,我们老百姓永远不会懂的。原来,小孩是当今摄政王载沣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儿子,名叫王琪山,父亲曾是当地一位小官,因得罪朝廷权贵,他的父母被惨遭杀害,于是他便流落江湖,干些偷鸡摸狗的营生。王琪山十一二的年纪,甚是机灵,丑老妇愈加喜欢他了。想到自己有个女儿,不知是否尚在人间,想到伤心处,不觉泪流满面。王琪山见丑老妇突然哭了,跑上前问道:“婆婆,您是怎么了?刚才还好端端的?”琴啸天道:“婆婆有甚么心结,尽管道出来,我能帮则帮。”丑老妇大声叹息,我在彰德有个女儿,不知现在是死还是活,她叫甚么名字?我们可以去彰德府打听打听,也许会打探到她的消息,她名叫李岚慧。琴啸天不便多问,记下李岚慧这个名字。他想:“这些事情待去少林寺找他师父,一切都会水落石出。”韩流云看得出丑老妇的心情,她有一个建议:婆婆,我看王琪山这小子甚是机灵,您武功如此好,就收他做您徒弟罢。待他武艺学成后,日后也可以报效国家,也可以为他父母报仇雪恨。琴啸天觉得韩流云这建议甚好,让王琪山有个师父教导,长大做个好人。王琪山听说自己快有师父了,高兴得蹦跳起来,道:“好哥哥,我以后一定跟着你们学好武功,为我父母报仇雪恨。”那你还不跪拜师父,王琪山上前,扑通一声响,虔诚地跪在丑老妇的面前,瞌了三个响头,道:“师父在上,弟子王琪山给您磕头啦!请求师父收下我罢。”丑老妇犯难了,改口叫了一声琴大侠,“琴大侠,你不是在为难本老妇么?”韩流云哈哈大笑道:“婆婆,拜师之事非你莫属了。”论辈份,我和琴大哥都是晚辈,他也还不够资格,您就别再推辞了。既然琴大侠如此宽厚待人,令老妇佩服万分。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琴啸天高兴道:“王琪山,还不谢谢您师父,她答应收你为徒啦!”王琪山又给丑老妇磕了三个响头,道:“谢谢师父。”丑老妇上前,将王琪山扶起,“好孩子,日后要好好做人,师父我便传你一生本领。”王琪山又是一拜,道:“弟子王琪山记住了。”丑老妇道:“我暂且挂名当你师父罢,待日后有时间一定传你功夫便是。”她向王琪山打听,此处离彰德不远,不如借此机会,也打探打探女儿李岚慧的下落。王琪山高兴地说:“师父,这集镇没有我不熟悉的,想打探一个人不是难事,除非她不再此地。”琴啸天道:“你小小年纪,别吹牛啦!”咦,我才不吹牛,我可以大街小巷去找李岚慧这个人。韩流云道:“你一个小屁孩,真有这能耐么?”丑老妇忖量了一阵,觉得这办法也可行。倘若真的找不到,也可以锁定寻找范围。王琪山喃喃道:“李岚慧,岚慧,这名字也挺熟悉的。”琴啸天见他在发愣,便问:“琪山,你找不到就别逞强,这跟大海捞针有甚么区别?”她有多大了?长成什么样!身高多少?丑老妇烦了,如果我真的知道的话,我自己就可以去找她了,如今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王琪山出门了,他贼溜溜在街上转了一圈,几名乞丐见他一身新衣服,便上前笑嘻嘻问他,道:“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发迹了?瞧你这身打扮,跟从前不大一样啦!”王琪山嘲笑道:“那像你们这般没出息,一辈子当乞丐嘛?”一个老乞丐哼了一声,“你小子才几天,便充阔爷来。”王琪山笑哈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银币递给老乞丐,“爷爷,我拜托您一件事情,能否帮我一下啊!”老乞丐双眼发直,笑皱脸道:“好说,好说啊,你小子尽管吩咐便是。”我要您给我打探一个姑娘,名叫李岚慧。二十来岁的年纪,王琪山比划了一番,老乞丐心里有些谱儿,信誓旦旦道:“只要她在这个镇上,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把她挖出来!”好,一言为定,我现在出去了。老乞丐眯着眼睛出去。老乞丐来到街上,东瞧瞧,西凑凑,哪里热闹就往哪里挤。他来到一处热闹的地方,原来是一个老人和他徒弟在卖艺,表演毕,老人手里端着个甍盘,朝围观人群走来,抬手朝四周一拜,道:“各位朋友,鄙人和徒弟路过贵地,盘缠用尽,请各位高抬贵手,打赏几个小钱罢。”老乞丐正欲离开,忽然人群中听见一个老妈对着一个姑娘道:“岚慧,我们走罢,这些都是江湖骗子,先回伊梦楼再说。”老乞丐心里一乍,顿时来了精神,尾随跟去。老妈和那姑娘来到伊梦楼门口,毫不犹豫走了进去,老乞丐心里发难了,他知伊梦楼是全镇上最著名的妓院,凭他身份,他是不能够任意进入的。因为哪里的姑娘们会嫌他脏。老乞丐思前想后,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到伊梦楼门口,逢人便道:“姑娘,给我几个钱罢,我几天没有吃饭了。”姑娘们见一老乞丐讨钱讨到伊梦楼来了,纷纷避着他,尖叫般跑入房间去。忽然一个姑娘跑出来观看,见是一老乞丐,便笑嘻嘻道:“你是来消遣的么?”老乞丐看清楚来人,正是刚才那个叫岚慧的姑娘。我老乞丐没有那艳福,我是来找人的,请问你们伊梦楼有个叫李岚慧的姑娘吗?姑娘一怔道:“您是谁?”红着脸摇了摇头,道:“这里没有您要找的人!”说罢,那姑娘转身走了。老乞丐急了,跑上前道:“姑娘,你是不是叫岚慧么?刚才我听到老妈子这样叫你。”姑娘站住了,转身道:“老人家,您一定认错人了,我不叫岚慧啊!”说罢,姑娘头也不回地上楼去。老乞丐更是急了,心里想:“我当乞丐讨饭还不觉得羞耻,反而在一个**面前感到害羞。”老乞丐捶胸顿足,抱叹道:“真是太没用啦!怎么好回去向王琪山交代?”老乞丐失落地出了伊梦楼,回来一一向琴啸天等人交代了。王琪山将老乞丐拉至一边,道:“我吩咐您老人家办的事情未办成,就把钱退我罢。”老乞丐狡辩着,你小子真缺德,岂有退钱之理?我这次没办成,总还有下次,是那臭**不理我,我至少对这事情有些谱儿了。王琪山道:“有啥谱儿?那我师姐李岚慧也没跟你回来!”你究竟退不退?不退我叫我师父了。老乞丐满嘴白沫,哼了一声,道:“你师父是谁?我才不怕呢?”这话丑老妇听的真切,知是王琪山在耍赖,故意咳了一声,道:“琪山,你们在干嘛?”琴啸天笑了笑,“婆婆,他在向前辈索钱!这就是琪山的不对了。”老乞丐见琴啸天在帮他说话,心里踏实了许多。道:“大侠,你给我评判?这分明就是小乞丐在欺侮老乞丐。”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琴啸天上前向老乞丐施礼,道:“前辈莫怪,我一定替您将李姑娘找回来便是。”晚饭后,一轮圆月挂在树梢上,琴啸天喝了一杯酒,故意装着酣醉的模样,摇摇晃晃来到伊梦楼门前。他朝灯红酒绿的伊梦楼晃了几眼,便径直走了进去。伊梦楼的姑娘见一醉汉撞进来,便上前卖着风骚,娇声娇气道:“这位爷,您是来寻欢还是作乐?能否让我们陪陪你?”琴啸天嘻嘻一笑,露出一副浪子轻浮般的表情,道:“寻欢作乐都要,你们**呢?”哟,“这位小爷,你不是京城权贵罢,倒喜欢我们**了。”不会是当今的袁老爷罢,就算是袁老爷来到我们伊梦楼,他也要挑我们这般水灵灵的。琴啸天故意打了个酒嗝,张嘴扇了扇,一副酒精发作的样子,“我对你们没兴趣!”赶紧让你们**出来,我要挑个姿色迷人的姑娘。姑娘不知琴啸天甚么来图,只好去唤**。一会儿,**笑眯眯地走出来,迎面道:“这位小爷,您好像是第一次到我们伊梦楼来罢,有何吩咐尽管道来便是。”琴啸天抬手道:“想必你就是伊梦楼的老板了。”**笑哈哈道:“这世道不太平啊,混口饭吃罢,”小爷,我们伊梦楼有的是美女,任您挑好了。琴啸天冷笑了一声,道:“想不到老板如此爽快,令在下佩服。”那我就直说了,我倒喜欢你们伊梦楼的岚慧姑娘。**道:“是吗?”我还真的佩服这位小爷的眼光,岚慧姑娘的确是我们伊梦楼的第一块招牌,她是真正的百里挑一的美人,可是她性子太倔,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骏马。**上前细细打量着琴啸天,见他长相英俊,身材出众,像是权贵出生,心里不觉喜欢几分,但又不知他什么身份来。便问道:“小爷,不妨报上姓名来,我也好向岚慧姑娘说一声。”琴啸天道:“在下琴啸天。还请老板海涵!”**不觉后退了几步,心里发急,道:“原来是琴大侠,幸会,幸会啊!”琴大侠名满江湖,不知为何光临我伊梦楼了。你来这地方寻找乐子,不怕江湖人士耻笑么?琴啸天哈哈大笑了几声,“你过奖了。”我琴啸天纵是一介武夫,也需要爱情滋养着。**笑嘻嘻起来,“琴大侠说的妙,我把岚慧交给你便是。”**带着琴啸天来到岚慧的房间,便推脱有事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岚慧和琴啸天,岚慧见琴啸天长相不俗,目似明星,心里甚是喜欢,便开口问道:“这位小哥,你是来寻欢的么?”琴啸天嘻嘻一笑,李姑娘算是绝色美人,今天总算目睹芳容,自然少不了寻欢了。岚慧惊讶的问:“你怎么知我姓李?是不是老板告诉你的?”琴啸天摇摇头,“我猜的,这么说你就是李岚慧姑娘了。”岚慧嗯了一声,这就怪了,连伊梦楼的**都不知我的真实姓名叫李岚慧,你是怎么知道了?岚慧姑娘的大名,如雷贯耳,岂会不知?李岚慧冷笑几声,你也不是正人君子,不妨直言。琴啸天假装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我等不及了,岚慧姑娘,自己宽衣解带罢。李岚慧狐疑道:“你想干吗么?我不做这桩买卖的。”你可想错了,我李岚慧不是哪种臭不要脸的**。琴啸天想道:“如此刚烈的女子,可敬可畏。”不容李岚慧细想,琴啸天双臂抓出,拦腰抱住她的身子,她终于酥软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于是附耳轻吟,“李岚慧,我带你离开这里,你母亲还在等着你!”她顿时醒悟过来,道:“你甚么人?怎会知道我母亲?”她虚脱般站起,道:“小哥哥,我母亲还活着么,我母亲还真的活着吗?”是的,她真的还活着,那太好了,她现在哪?你带我去好吗?说罢,李岚慧跟着琴啸天出了房间。**见琴啸天不出半个时辰便将伊梦楼的“第一美人”弄到手,心里不觉佩服。但要想带她的招牌出门,她是不肯了。便出来阻拦道:“琴大侠,你得懂我们伊梦楼的规矩,就算你瞧中哪位姑娘,是不能轻易带走的,除非你·········”琴啸天冷笑了几声,道:“凡是我琴啸天想得到的东西,就必须得到。”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十玫银币往桌上一放,道:“老板,你该满意了罢。”我要带李姑娘离开这里。**道:“既然是琴大侠喜欢的,我认啦!”出了伊梦楼。琴啸天将李岚慧带到客栈。韩流云等人早已歇息了,唯有丑老妇还没睡意,琴啸天上前敲门,只听见丑老妇苍老的声音,道:“是琴大侠么?请进罢。”琴啸天推门进去,李岚慧跟在后面,丑老妇坐在桌前发愣,她手里拿着一件东西,见有人进来,慌忙将东西塞进兜里。道:“你们坐罢。”婆婆,这就是李姑娘。我从伊梦楼给她请来了。李岚慧见老太太奇丑无比,心里十分失落,出于礼节,抬手道:“婆婆好,姑娘向您道好啦!”丑老妇微笑点点头,道:“姑娘倒是懂礼节啊,今年多大了?”李岚慧道:“今年二十三了,我的名字叫李岚慧。”她回答完后,心里有十分不快,因为她最厌恶陌生人问七问八,何况刚开始进屋时,对这丑老妇的脸感动恶心。李岚慧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不问也不再跟丑老妇寒暄,冷冷的注视着琴啸天。不知过了好久,李岚慧才埋怨地问:“小哥哥,你带我来这里干吗?又不给钱!”丑老妇冷冷道:“李姑娘真的很喜欢钱?”我这里有一件东西,或许可以换几个破钱。她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枚如意玉佩来。李岚慧娇嗔道:“你啥意思?一枚破玉佩,谁稀罕。”我也有,我颈脖上也挂着一枚如意玉佩呀。丑老妇惊喜道:“李姑娘,把你的玉佩取下来让我瞧瞧?”我当年也是给我女儿一半,日后可凭此物相认。李岚慧一副不屑的眼神,道:“你喜欢我可以送给您,像这种破东西,我多的是。”接过如意玉佩,丑老妇将她的一半嵌在一处,不觉惊喜万分。跟李岚慧的一半组合成“必定如意”。另一半正是当年自己送给自己女儿的。她欣喜若狂道:“我终于找到你了,女儿。”她紧紧将李岚慧拥入怀中,李岚慧厌恶推开了她,道:“你凭甚么?难道就凭此物?”我的母亲在我几岁时便死了。丑老妇哀求着:“慧儿,我真的是你母亲啊!”难道你不与我相认么?李岚慧嘿嘿冷笑几声,道:“要我认你也可以?你让琴大哥与我拜天地。”琴啸天一听,心想:“这李岚慧怎么了?是不是疯啦!”你们母女相认,是一桩幸事,却将我掺和进去。丑老妇瞧了琴啸天一眼,眼中充满着疑惑和猜忌,“小子,你在伊梦楼没对我慧儿无礼罢。”琴啸天默默无语,“你李岚慧不是在恶伤我么?”站在一旁的韩流云急了,道:“婆婆在问你话,你是不是在装聋卖傻?”琴大哥,你说罢,是不是有这事情?李岚慧幸灾乐祸的笑了几声,“他睡了我,这还用怀疑么?我不会跟一个男人不明不白地来见你们!”此刻,韩流云感到头昏目眩,发怒一甩手,朝门外奔去。

第八章 魔爪岩

    琴啸天见韩流云负气出走,如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鄙视地瞪了李岚慧一眼,朝门外奔去。李岚慧道:“琴大哥,只要你答应与我拜天地,哪怕是闹着玩的,我也高兴啊!”丑老妇气极了,一耳光扇在李岚慧的脸上,道:“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这事情岂能闹着玩么?你真的把我的脸丢尽了。”李岚慧料不到她竟敢打她,捂住脸哭了起来,道:“你这个老女人,凭甚么打我?”丑老妇又是扬起手掌,准备又一巴掌扇过去,李岚慧也不躲避,当她的巴掌离李岚慧仅有几寸距离时,她却迅速侧斜拍了出去,正巧拍在墙壁上,墙壁上晃了晃。李岚慧倒是吃惊不小,但还是逞强道:“你干吗不一掌打死我算了?免得我活在这个世上受罪。”丑老妇抱头痛哭起来,“我前世到底是做错了甚么?为何生下这个孽障。”李岚慧骂道:“你这个老女人,又老又丑也配当我母亲么?实话告诉你,我母亲早就死了。”丑老妇站起来,指着李岚慧大声吼道:“出去,你给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李岚慧的脸色更是难堪,“走就走,我才懒得理你!”说罢,她气汹汹奔出门去。时下天正大黑,琴啸天奔出很远,也不见韩流云的踪影。他纳闷:“流云不会武功,不会跑得如此快呀,是不是她找个地方躲起来了?”正在犹豫,忽见一尺开外一个黑影一闪,紧接着,他觉得左右两侧同时有几个黑影倏然不见。琴啸天大声道:“阁下究竟是甚么人?为何不敢现身啊!”一会儿,黑夜中,一个声音哈哈大声,道:“琴大侠,你问得太好啦!”若想要知我是甚么人,就得问你的韩姑娘了。琴啸天心中大惊,道:“韩流云是让你们掳走了?快放下她罢。”否则,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只听到拔剑声响,黑影又是冷冷大笑几声,道:“琴大侠,你孤身难敌我们数人,若是出招,我们未必输你。”若想救人心切,明早“魔爪岩”一见。忽见黑影早跃出数尺之遥,琴啸天发足奔去,朦胧中见四条黑影在前疾奔,轻功不逊琴啸天,有两人轻功甚是高明许多,早纵身窜入前面树林,另两人像是断后。但琴啸天总是与他们保持数尺的距离,琴啸天奔快些,他们也快些,琴啸天慢下来,他们也奔慢些,又像似有意在戏弄琴啸天。琴啸天慌了,世上竟有如此高明的轻功,还未听说过,眼见断后的两黑影窜入树林,琴啸天追不上,又怕他们在树林里设下埋伏,只好转回。凌晨二时左右,琴啸天回到了客栈,将刚才发生之事告诉给丑老妇。丑老妇道:“魔爪岩是天下大帮丐帮的地盘,他们为甚么要掳韩姑娘?”难道是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丐帮向来是锄奸济困,以德为本,这是几千年来定下的帮规。琴啸天道:“如此说来,掳韩流云就是丐帮所为啦!”丑老妇点了点头,道:“有可能是丐帮哪些卖主求荣的家伙所为罢,如今他们不会使本帮的功夫了。”既然如此,我明天一早便去“魔爪岩”一趟,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琴啸天回房歇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想到流云被人掳走,都是让那李岚慧气走的。心中甚是难安。天一亮,丑老妇也要跟着琴啸天去魔爪岩。因为她与丐帮五袋长老范铁青颇有熟悉,只是事别多年了,还不知范铁青是否还活着。琴啸天道:“这太好不过了,但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丐帮所为。”若真的是丐帮所为的话,我老太婆,也能说上几句。琴啸天欣然答应了。琴啸天道:“李姑娘呢?”丑老妇摇摇头,叹息道:“她不认我这个母亲,别提也罢。”琴啸天见她满脸忧愁,不便多问,二人匆匆忙忙吃些早点启程。他们走了约二个时辰,已经到了“魔爪岩”地界,正欲进山,忽然从路两旁窜出几名衣服褴褛的乞丐来,朝他们瞄了几眼,道:“你们是甚么人?为何敢闯我魔爪岩,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丑老妇性子暴躁,骂道:“咦,你们几个王八蛋,怎么如此无礼!”我们是来“魔爪岩”取人的,还不赶快将韩姑娘交出来。几名乞丐相顾一番,互使眼色,道:“我们帮主有令,只要你们能够过了我们几位这关,我们帮主自会放人!”琴啸天见他们肩上也没有甚么布袋,相貌出奇,武功应该不会很弱。一抱拳道:“在下琴啸天,今有缘认识几位英雄,敢问英雄大名?”一个瓜皮脸的家伙哈哈大笑几声,道:“啊,原来你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琴啸天,也不过如此?”琴啸天道:“几位兄弟,我朋友昨晚被强人掳来魔爪岩,我来探过缘由,得罪之处,请你们多海涵!”瓜皮脸怒道:“谁是强人了?你小子说话得有分寸,别血口喷人。”丑老妇忍不住了,谁掳走韩流云姑娘就是强人,难道这话错了么?另一个对瓜皮脸说道:“莫师哥,别跟她废话了。”我看那老太婆有老又丑,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丑老妇气得暴跳如雷,双足发力,准备一掌拍出去,却一下子被琴啸天扯住衣服,道:“婆婆,您别跟这些小人一般见识啊!”只见丑老妇气得青筋绷起,双眼圆睁,仿佛要吃人一般,她生凭最忌讳别人说她又老又丑。瓜皮脸见她气得脸色发紫,心里甚是好笑,道:“想吃人你们就放马过来啊!”只见瓜皮脸长剑一挥,抢步上前,琴啸天一眼看出,瓜皮脸使的是恒山派的**剑法。琴啸天自从**谷学会**拳以来,未曾派上用场过,不如趁此机会陪他过上几招。便对丑老妇道:“婆婆,你退后,让我先来会会他,看他有甚么能耐?”瓜皮脸道:“琴啸天,你也太小觑我姓莫的了罢。”说罢,长剑舞得团团转,然后纵身一跳,朝琴啸天的左臂劈来,琴啸天左臂一缩,抢先跨出,原来那一剑是虚招,**剑的精髓就是用虚招迷惑敌人,似东实西,以虚化实。还不待等琴啸天跨出,瓜皮脸又一剑朝他腋下刺来,剑锋来势神速,琴啸天竟想不到此人如此狠毒,招招致人性命。琴啸天也不拔剑,就势往地上一滚,这一滚便滚到瓜皮脸的背后,另一个矮个儿乞丐大喊道:“莫师兄,当心背后啊!”因为瓜皮脸用力刺向琴啸天的腋下,还来不及抽身,琴啸天已经在倏然间滚至他身后,听同伴一喊,心里反而大慌,剑法大乱,待不到转身护背,琴啸天早点了他背上的“神堂”穴道。矮个儿乞丐和另几位见状,纷纷手持兵器来救瓜皮脸,琴啸天早已发怒,功力不觉大增,使用少林金刚掌左右拍出,几名乞丐手捏兵器不住,纷纷掉在地上。琴啸天想到韩流云还在魔爪岩,不想伤了他们性命。抬手道:“在下失礼了,请你们让我们上魔爪岩罢。”几名乞丐吓得直往后退,丑老妇冷笑道:“你们刚才还逞英雄,如今却成了狗熊啦!”瓜皮脸跪在地上,面目全非,道:“我们是狗熊,我们是狗熊啊!”丑老妇哈哈大笑,今天算你们走运,碰上了琴大侠,换了是我,我一掌一个送你们上西天。几名乞丐跪地拜谢道:“多谢琴大侠不杀之恩。”琴啸天噗的一笑,我们又无甚么深仇大恨,我杀你们干嘛?我劝几位以后多做善事,造福百姓。几位乞丐齐声道:“琴大侠教诲得对,我们会记在心里。”丑老妇大声道:“既然如此,还不带我们上魔爪岩!”几名乞丐诺诺答应,二人跟在他们身后上魔爪岩。上魔爪岩的山路崎岖难行,四处怪石林立,一群乌鸦在空中嘶叫。丑老妇忌讳道:“小子,此次上魔爪岩怕是凶多吉少啊!”琴啸天淡然一笑,道:“既然来了,龙潭虎穴也得闯闯啦!只要能救了我的流云妹妹,就算陪上性命也是值得的。”事情倒不像你想象的哪样,只要是范铁青长老在,他会看在我师兄的薄面上,不会伤害你的流云妹妹的。如果韩流云不在魔爪岩,我们就得费时间了。过不了多久,不觉到了岩顶,瓜皮脸道:“琴大侠,魔爪岩到了啊!”我们进去禀报一声,丑老妇也不糊涂,道:“瓜皮脸进去就行了,你们几个得乖乖的呆在这里!”如果你们暗算我们怎么办?矮个儿道:“你们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人心隔肚皮,我们怎么知你们会不会耍甚么花招呢?琴啸天道:“还是婆婆考虑得周全,以防万一为妙。”琴啸天见魔爪岩的房屋并不像丐帮弟子所住,丐帮弟子遍布全国,四海为家,难道是其他门派假冒丐帮之名,想陷丐帮不义吗?不知过了多久,丑老妇不见瓜皮脸出来,心里急了,便在门外喊道:“范铁青长老在吗?”故人到你们魔爪岩来,为何避而不见?喊了几声,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二人正在猜想之际,忽然一块巨石上一个声音哈哈大笑,道:“琴啸天,你总算是来啊!”琴啸天听出这是昨晚那黑影的声音,笑声刚止,那人早跃下巨石,徐徐降落在琴啸天等众人面前,琴啸天昨晚已见识到此人的轻功了,根本不足为奇。琴啸天一打量,原来他就是在集镇遇上的老乞丐,大吃一惊道:“原来是你,你究竟是甚么身份?”“不错啊,就是我!”你为甚么要绑架韩流云?究竟有何居心。老乞丐不高兴了,转身朝前走了几步,道:“咦,琴大侠这般说话就不对了,谁叫她半夜三更跑出去,我正愁着无从下手呢?”琴大侠,送上门的肉岂有不吃之理,不吃会遭天打雷劈的。琴啸天道:“既然如此,你想怎么样?”老乞丐冷冷笑了几声,我能怎么样?待一会你就明白。他拍了拍手掌,道:“把韩流云给我押上来!”只见门一声响,几个乞丐模样的男人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姑娘走了出来,琴啸天看清楚正是韩流云,只见她脸色苍白,脸上略有伤迹。丑老妇愤怒道:“丐帮乃天下大帮,怎么会干一些下三滥的勾当,竟敢对一个不懂武功的姑娘下毒手,若是传出去,丐帮将如何立足天下?”我要见你们范长老,他在丐帮的地位,江湖上很多人是知道的。老乞丐狂笑几声,道:“你是说范铁青那老贼罢,可惜他几年前便死于非命了。”丑老妇脑袋嗡嗡几声响,“是不是你们害死他了?快说!”老乞丐冷冷地看了她几眼,“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此时,韩流云已被带到,看见琴啸天和丑老妇,发疯般地哭喊道:“琴大哥,你们快想办法救救我?”我不知这帮家伙将我掳来有何目的,如果是劫财,我们打发他们一些就好了。琴啸天安慰她道:“流云,你别害怕,琴大哥不是救你来了吗?”我们会带你离开这魔爪岩。正在这时候,一个小孩走了出来,丑老妇看清楚了,他正是自己的徒弟王琪山。王琪山来到老乞丐的面前,道:“帮主,您吩咐的事情都办妥了。”丑老妇大骂道:“王琪山,你这王八蛋,当初我见你可怜,才答应收你为徒,想不到你们早有阴谋!”王琪山翻着白眼,不屑道:“谁稀罕做你徒弟了?”呸呸吐了几口水,指着老乞丐说道:“他还是我师祖呢?”老乞丐道:“琪山,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退下!”王琪山看了众人几眼,乖乖退至一旁。琴啸天,只要你乖乖把《西湖烟雨图》交出来,我们就让你们将韩流云带走。韩流云大声喊道:“琴大哥,你们别相信这个坏蛋啊!”他是个坏蛋,他是个大坏蛋!琴啸天拱手一揖:“前辈,你也是江湖中响当当人物,在下可以尊重你。”但你劫持一个不会武功的姑娘,从中威胁就范,你不怕江湖人士耻笑么?老乞丐哈哈大笑数声,不妨告诉你罢,“我就是江湖上人称翻江蛟龙厉雄的师兄屈一剑。”琴啸天,赶紧把《西湖烟雨图》交出来罢,否则,我屈一剑没有耐心跟你们这样耗着。丑老妇大怒道:“原来你就是屈一剑,你在江湖上臭名远播,为甚么还不死?”屈一剑又冷笑几声,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就是少林寺玄智和尚的师妹燕江雪。”算你有狗眼,我老太婆就是燕江雪。你害了范铁青长老,范铁青是我师兄的旧交,今天我们上魔爪岩,新账旧账就一起算吧。屈一剑一甩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儿,道:“既然我有胆让你们上我魔爪岩,我就不怕你们来啊!”琴啸天道:“当初我视你为前辈,你却一意孤行,再不把韩流云放了,就别怪在下无礼啊!”琴啸天,你也太抬举自己了罢,你们可知道,这里是我魔爪岩。魔爪岩不是你来去自如的地方。说罢,屈一剑长剑一摆,拉开了一个架势。琴啸天知他是恒山派高手,轻功甚是了得。再加上他的功夫很杂,多半应该是广而不精,对于琴啸天而言,他毫无畏惧。当下琴啸天站稳脚跟,暗用内力,屈一剑见他不慌不忙,也不拔剑,心中大怒,道:“小子,你也太看不起我屈一剑了?你不拔剑,我一剑刺死你可别冤啊!”琴啸天道:“你是前辈,礼应让你三剑,免得别人说我欺你老啊!”燕江雪和韩流云同时喊道:“你这个傻瓜,天下哪有像你这样的傻瓜?”他如此待我们,你还要让他三剑,哪有这种道理嘛?琴啸天也不理会,韩流云气得直跺脚,押着她的乞丐大声骂道:“你这小妮子,给我放老实些,否则,我就一掌打碎你的头。”韩流云骂道:“你敢么?王八蛋。”乞丐悻悻甩手站立一旁。屈一剑唰唰三剑直刺琴啸天的要害,招招凶险毒辣,却让琴啸天化解了,但他也惊出一身冷汗来。屈一剑跳出圈外,长剑一晃,道:“琴啸天,我用**剑法一定赢你!”琴啸天打住,我已经让屈前辈三剑了,下次就该我还手了呢?屈一剑一声冷笑,道:“琴啸天,我念你是当今一代豪杰,前三招出手不够狠辣,我看你如何赢了我恒山派的独门功夫—**拳。”哼,屈前辈,你的**拳真的有那么厉害么?这样罢,我就用少林拳对付你的**拳如何?屈一剑大声道:“少废话,那就出招罢。”屈一剑剑锋一转,使了一套**剑法,琴啸天嘻嘻一笑道:“屈前辈,你这套**剑法我少时便会了,你不是舞来吓我?”屈一剑大怒:“琴啸天,我好歹也是江湖人物,你如此欺我!”拿命来罢,舞剑直往琴啸天的左眼而来,琴啸天一缩身,猛跨步上前几步,原来是一招虚式,屈一剑又一招斜削,朝琴啸天手腕削来,屈一剑力道威猛,琴啸天不敢硬去接,只好将手撤回。屈一剑见一剑又削空,心中甚是恼怒,运足力道,直抵琴啸天的颈部而来,琴啸天侧身一闪,纵身跃在大石上,屈一剑见状,后退几步。琴啸天嘻嘻笑道:“你有本事就追上来啊!”来啊,快来啊!向屈一剑招招手挑逗着,屈一剑心里不服,道:“这有甚么了不起?我的轻功不输你!”说罢,屈一剑已举步追去,琴啸天见他追来,疾步绕到一巨石后面,探出头道:“我在这里啊!”屈一剑见他与他玩躲猫猫游戏,骂道:“你算甚么大侠?原来是个缩头乌龟而已。”琴啸天道:“你原来是个缩头乌龟啊!”如今我总算知道了,我该给你取个动听的名字,就是屈乌龟罢。屈一剑气得直骂娘,直奔琴啸天而来。此时,二人已经奔出数里,出了魔爪岩的地界,琴啸天专拣山坳处躲藏,屈一剑怕他耍阴谋,停下来不追了。坐在一块巨石上歇息。琴啸天,你算甚么英雄?你不就是浪得虚名么?许久,不见琴啸天回应,他一慌,难道他逃了不成嘛!绕到巨石后,还是不见琴啸天的人影。屈一剑大呼上当,转身奔回。屈一剑回到魔爪岩,韩流云已被救走,几个乞丐才从地上挣扎爬起,还有几个在地上捂住大腿**,王琪山跑来报告:“师祖,韩流云让琴啸天救走啦!”屈一剑不理会,一脚踏在一个乞丐的身上,骂道:“气死我了,你们这些饭桶。”被踩的乞丐忍着不敢叫苦,脸上热汗滚滚,王琪山道:“师祖,这不管他们的事,要罚就罚我罢!”屈一剑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再敢啰嗦,我连你一起罚。”王琪山低头不敢作声,推辞退下。屈一剑大骂道:“琴啸天,你我势不两立。我总有一天要剐你的皮,抽你的筋。”一阵风拂过,将魔爪岩的大门吹关上了,几个乞丐惊叫起来,是琴啸天来了,快跑啊!屈一剑更是恼怒,上前一把逮住一个,一耳光扇在他脸上,骂道:“放你娘的臭屁,琴啸天有这么厉害么?”若敢再叫,我就宰了你们。乞丐们诺诺答应并回到屋里去。

第九章 途中遇险

    韩流云让琴啸天救走后,三人回到客栈,正准备离开集镇,李岚慧突然来了。一进门就给燕江雪道歉,道:“婆婆,我总算想清楚了,上次都是我的不对,不能让琴大哥与我玩拜天地这种游戏啊!”燕江雪假装没有听见,道:“李姑娘,我们打算要上少林寺了,你来找我们有甚么事情?”李岚慧已意识到燕江雪不接受她的道歉,不觉微蹙禾眉,脸上娇红,道:“你认为我是来找你呀,你对我不冷不热的,我才不稀罕你对我好呢?”韩流云道:“那你是来看琴大哥啊!”她蹶了蹶嘴,嘴角蕴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琴大哥在哪,我也要陪你们在哪。韩流云淡然笑道:“我们,你不如说是琴大哥在哪?”嘿嘿,还是韩姑娘聪明,都把我的心事看清楚了。燕江雪哼了一声,连个瞎子也瞧得出来。琴啸天劝道:“你们都不要争了,李姑娘回来就好啊!”李岚慧满意的看着他,你看,还是琴大哥多慷慨大义,哪像你们这些女人嘛?她这一说,把韩流云激怒了,别看她平常在琴啸天面前温顺如羔羊,在她们女同胞面前,她则表现出争强好胜的一面。她板着脸道:“你算甚么?你倒反客为主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瞧你那德行。李岚慧又一次遭到别人讥讽冷落,心里甚是不快,道:“我甚么德行啦?你得给我说清楚,道明白!”琴啸天见她们越争越凶,你们都别再吵了,你们不烦,我都嫌烦了,大家准备启程出发。李岚慧、韩流云知琴啸天真的有些生气了,各自低头无语。燕江雪对李岚慧道:“我们此次上少林寺,你想去便去,若不想去就请便。”她想沉吟了一下,自从出了伊梦楼后,自己也无家可归,虽然对两个女人充满敌意,但琴啸天对她也不错。琴啸天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劝道:“李姑娘,别再犹豫了,跟我们走罢。”我们人多,可以彼此照应。李岚慧其实是赖于脸面,她盼的就是这句话,连忙回答道:“既然琴大哥准允了,我和你们一起去少林寺啊!”正值盛夏,阳光炙热火辣,天空中干净得没有一丝云彩,地上的花草树木在阳光的照射下,没有一点活力。四人没有马匹,只好徒步前行。走出不到十里,李岚慧便忍受不住了,她满头大汗道:“琴大哥,这鬼天气热死了,咱们歇息片刻罢。”燕江雪、琴啸天都是练武之人,长途跋涉之苦倒是难不了他们,韩流云也热的忍受不住了,但她经历许多世事,能够强忍着,听李岚慧说出来,也盼着琴啸天答应停下来歇息一阵。琴啸天安慰道:“李姑娘,你忍着些嘛?”你看韩姑娘和婆婆都比你坚强,韩流云见琴啸天在夸奖她,心中甚是得意,便出言相讥,道:“人家李姑娘出生名门,自然受不了这种苦啦!”燕江雪不屑地看了李岚慧几眼,心里不觉叫苦:“不就是自己从小惯了她?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李岚慧听出了韩流云的弦外之音,但懒得与她计较,假装没有听到,只顾缓步前行。四人行至一山坳处,地势凶险,周围悬崖峭壁,琴啸天对燕江雪道:“婆婆,这是甚么地方?我看这地方仅一条道路,必有强人出没啊!”燕江雪道:“这叫强人岭,常有强人出没,还是琴少侠思考缜密,大家当心为妙。”于是由琴啸天上前开路,韩流云、李岚慧居中,燕江雪断后,以防突变。强人岭距离少林寺尚有一百多里,是通往少林寺的必经之路,强人多半抢夺过往商客和百姓。二位姑娘小心翼翼地跟在琴啸天的身后,举步轻缓,唯恐下脚太沉引出强人来。正行着,忽然一巨石后探出一个人来,一声口哨,紧接着窜出几十人来,琴啸天站定脚步,举目望过去,为首的正是魔爪岩的屈一剑,旁边还有厉雄。厉雄冷笑道:“琴啸天,想不到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你们是不是打算去少林寺?”屈一剑道:“姓琴的,上次让你耍猾救走了那小妮子,可这次没那么容易啦!”琴啸天嘻嘻笑道:“谁叫你是一头猪啊!”笨死了,真的笨死了,让我略施小计便骗过了。琴啸天,你别欺人太甚,今天,你们想要出了强人岭,似比登天还难。琴啸天嘿嘿一笑,就看你们有何能耐取我琴啸天了。你小子得罪了我师兄,自然会有好果子尝了。是他先对我无礼,如今你倒反咬我一口,天理何在?屈一剑道:“我就是天理如何?”你瞧瞧罢,整过强人岭都是我的人,你们这次怕是插翅难飞了。燕江雪道:“你这个老乞丐,我们跟你无怨无仇,为何处处逼我们?”屈一剑骂道:“你这个疯婆子,你还蒙在鼓里罢,琴啸天身上有天下绝宝,你还不知道?”燕江雪看了琴啸天几眼,问道:“小子,他的话是真的?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婆婆,是有这么回事情,我师父告诉我,此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啊!我也不想隐瞒婆婆。燕江雪道:“啊,原来是这样,就是在魔爪岩时,屈乞丐所说的《西湖烟雨图》?我不会怪你。”他们是为了夺宝,才一路追杀我们至此。琴啸天点点头,我看这强人岭是过不了啦,前面都埋伏着弓箭手,韩流云和李岚慧心中甚是惊慌,呆着一团。琴啸天道:“婆婆,你武功好,先护着二位姑娘朝原路退回。”这怎么能行?要走得一起走啊!琴啸天道:“快点,否则我们都陷在这里走不了啦!”屈一剑见状,施展轻功拦住燕江雪,冷笑一声道:“既然来了,还想跑么?抓住你们,我便可以升官发财了。”琴啸天与他交个手,除了轻功甚好外,也没甚么特殊之长。抽身一转,也不答话,直取屈一剑。屈一剑见他一出手便用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掌,纵身跳出圈外,拔剑在手,朝琴啸天扑来。对于屈一剑的**剑法,自己曾在**谷早学会了,它的特点:实东虚西,迷惑敌人,没有一定的内功修为,对敌人毫无杀伤力。琴啸天双足发力,侧身一摆,立马封住了屈一剑的一剑,也许是他不将琴啸天放在眼里,那一剑力道远远不及上次,琴啸天速战速决,双掌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朝他面门拍去。此刻,屈一剑感到全身气血逆转,不敢硬接,仿佛觉得一股气浪直冲他的面门而来,长剑把握不住,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屈一剑大惊道:“琴啸天,几日不见,内功如此厉害了。”琴啸天嘿嘿笑了几声,“屈一剑,上次我是让你几分,可你得寸进尺,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当我瘟猫。”话必,琴啸天又直取屈一剑的胸口而来,他第一次用大力金刚指,戳、缠、封、引等,直取屈一剑的要害,他的四指胜过长剑,屈一剑急得满头大汗。高声喊道:“厉师兄,快来帮我啊!”燕江雪早护住二位姑娘后退几尺远,厉雄见几个女人要逃,直奔她们而来,拦在她们面前,道:“你们想逃,没那么容易,要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燕江雪双目一瞪,道:“口出狂言,却都是些酒囊饭袋的家伙。”我老太婆好久没有杀人了,手倒是痒得难受。今天你拦我的道,直怪你命短。燕江雪大声吼叫一声,感觉全身气血往上涌,内力大增,厉雄没跟她交个手,见她又老又丑,相貌古怪,知她也不是泛泛之辈。燕江雪出手敏捷,她自创的一套上乘内功已经练到随心所欲,掌控自如,几个回合下来,厉雄体力不支,占不到任何便宜。燕江雪反而越战越勇,李岚慧在一旁拍手,道:“婆婆,给我一掌劈死哪个坏蛋?”韩流云见她就烦,婆婆是你叫的么?她真的是母亲,你却不认她,天下哪有像你这样的女儿?燕江雪道:“还是韩流云通情达理,还有人情味,有的人呀,不识好人心,不认也罢。”厉雄见战不下燕江雪,怕失了脸面,听韩流云说李岚慧是丑老妇的女儿,心中甚是得意,何不趁她不备,将她擒拿过来,他们就不战而败了。厉雄露了个破绽,败下阵来。见李岚慧毫无防备,纵身一跃,跃到李岚慧的身后,一手拉住李岚慧,大叫一声,道:“小丫头,你给我过来罢!”虽然李岚慧平常刁蛮无礼,但她是个娇弱姑娘,又不会武功,可把她吓坏啦!厉雄抱起李岚慧便跑,李岚慧大声喊道:“母亲,快来救我,快来救救女儿啊!”燕江雪仿佛是在梦里,她听得真切,“她叫母亲了,她终于肯叫我啦!”不觉泪如雨下,她突然想到自己整整在**谷熬了二十几年,终于盼到这一天了,韩流云见她一副发愣的样子,慌忙叫道:“燕阿姨,快去救李姑娘罢。”她让坏蛋掳走了,燕江雪才回过神来,施展轻功朝厉雄追去。琴啸天见李岚慧被厉雄掳去,抛下屈一剑,直奔厉雄而来,屈一剑退至一旁,手一挥,大喊一声,道:“放箭,射死他们!”一瞬间,箭如雨下,纷纷朝琴啸天和燕江雪射来,二人强攻不上,只好退下,分别护住韩流云。琴啸天道:“燕前辈,你护住韩姑娘走,我来断后!”他拔剑在手,左挡右拦,箭纷纷折断掉地,他看韩流云二人已走远,心里才放心,正欲撤退,不防四支箭齐齐朝他身体要害射来,琴啸天大吃一惊,避开了一箭,惊慌之余,一箭射着琴啸天的手臂,他强忍疼痛,捂臂而逃。逃不出一里左右,琴啸天感觉眼前模糊一片,但燕江雪和韩流云不知去向。琴啸天捂住伤口,见伤口红肿异常,才知箭上有毒。过不了多久,他感到胸闷无比,气流不畅,又不敢运功,同时,他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一头栽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琴啸天才苏醒过来,他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玄智坐在床前,一脸高兴的说道:“啸天,你终于醒过来啊!”你昏迷整整一天了,师父好担心你啊!琴啸天见了师父,不觉泪如泉涌,问道:“师父,燕前辈她们呢?”玄智微笑道:“你是说燕江雪?”嗯,你放心养伤罢,她与韩姑娘提前到来,我已经将她们安置在另一间房里。琴啸天僵硬的表情才舒展开来,这么说,她们已上少林寺找师父您了。玄智点了点头,道:“啸天,你中的是毒箭,师父已经运功将你体内的毒逼出,再给敷上药,休息一段时间便没事的。琴啸天挣扎爬起,玄智将他按住,道:“孩子,你好好躺着罢,你的伤还没有好呢?”琴啸天感激道:“多谢师父。”玄智黯然点了点头,道:“我倒是担忧岚慧,她现在厉雄的手里。”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才让她们变成这样的。琴啸天道:“现不是跟燕前辈团聚了吗?”玄智笑了笑,还叫“燕前辈”,该改口了。琴啸天捂嘴搔耳,“是啊,该改口了啊!”我以后就叫她师娘,这样叫甚是亲切些。“师兄,啸天醒了吗?”燕江雪边敲门边问道。玄智开心地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燕江雪推门走了进来,见琴啸天醒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走过来道:“啸天,你能平安上少林寺就好啊!”琴啸天心存愧疚,道:“师娘,啸天无能,不能将李姑娘救回来。”燕江雪惋惜地说道:“这不怪你,我相信岚慧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的。”玄智道:“燕师妹说的对,但我们一定要把她救出来啊!”我才对你们有个交代,师兄,既然如此,我们赶紧想办法救救我们的惠儿罢。次日清早,玄智来见方丈,方丈正在禅房里打坐,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玄智轻声叫了一声,道:“师兄,我向你请罪来了。”方丈睁开眼,惊讶道:“玄智,你何罪之有?”方丈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滚滚红尘,情为何物?那年花开,造孽一生。”玄智道:“师兄的意思是·······”说罢,玄智跪在方丈的前面,道:“师兄,当年是我的错,一念之差,真的造孽一生,请你惩罚我罢。”方丈慌忙将玄智扶起,道:“你何罪之有?快快起来啊!”如今李姑娘有难,你方救她为妙,以尽父德,合家团圆。快去罢,玄智。玄智万分感激,道:“多谢师兄成全玄智,我将下山去救惠儿。”玄智告辞了方丈,带上兵器,准备下山。燕江雪也要陪着去,玄智想了想,“跟她分离了整整二十几年,不妨也借此机会,重温旧情,何尝不好呢?”但自己已经遁入佛门了,很难再续前缘。师妹,你还是别去了,你留着照顾琴啸天罢。师兄,你就让我去罢,惠儿是我们共同的女儿,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啸天有韩姑娘照顾着,我们就放心了。玄智说不过燕江雪,只好随她,但他不知,燕江雪在**谷整整二十几年,自创一套上乘内功心法。玄智和燕江雪并肩走出,有说有笑,玄智处于对她的忏悔,道:“师妹,这二十几年来,你是怎么过的?总算是苍天有眼啦!让我再次遇上你。”燕江雪不觉面上一红,宛如少女一般,只见她缓缓揭下脸上的面具,玄智大惊失色,道:“师妹,你还是年轻时候的燕江雪啊!”只见她脸上微红,绝美倾城,是个世间少见的美人。燕江雪双手捂住自己的肌肤,道:“师兄,你说的话是真的?不会骗我罢。”我怎么会骗你?当初你被猿猴偷袭,掉下悬崖,我都彻底绝望了。我是一个无用之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所以我愧疚、难过,徘徊、迷茫。我整整在附近寻了你半年,不见你的踪影,当时,我认为你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我前程未仆,就只好上少林寺出家了。燕江雪黯然落泪,道:“师兄,我们不是团聚了吗?”这次去将我们的惠儿救回来,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过日子,真是人生快事啊!玄智将燕江雪紧紧拥在怀里,道:“师妹,是我对不起你,才让你经受了人世间非人的折磨。”师兄,你别这样啊!燕江雪温柔的叫着,玄智顿时心潮澎湃,如同平静的水面涌起无数涟漪。问道:“师妹,岁月几乎没在你脸上留下一丝痕迹,你永葆青春的秘笈是甚么?”燕江雪想了想,道:“都老太婆啦!师兄不是在耻笑我么?”玄智一脸肃然,道:“真的啊!”燕江雪不觉脸上又一红,道:“也许跟我练的上乘内功有关罢。”师兄,要不要我们比试比试一下?玄智笑着摇摇头,“好男不跟女斗。”燕江雪一掌朝玄智拍去,玄智旋风般窜出,狂奔出去。燕江雪不甘示弱,使用上乘轻功朝前追去。片刻,夫妻二人已经到了强人岭地界。玄智道:“师妹,你先找个地方避一避,我去打探一下虚实。”燕江雪开始不肯答应,道:“师兄,惠儿是我们共同的女儿,你把我当甚么?”玄智哈哈一笑,道:“我把你当惠儿的母亲啊!”说罢,玄智跨步朝前奔出。强人岭多半是厉雄带的清兵驻扎,再加上屈一剑的数百名乞丐,约近一千人左右,此时,天快大黑,玄智身形一闪,早已攀上屋檐,躲在屋檐下偷听。只听到屈一剑对厉雄道:“师兄,我们有这个姑娘在手,就不担心琴啸天不来!”原来,他们并不知琴啸天受伤。厉雄道:“我已经命令下去了,对那姑娘严加看管,师弟有所不知,那女人曾经是伊梦楼的头牌,真够味儿,但是性子太倔了点。”屈一剑哈哈大笑几声,满脸贪婪,双眼皱成一条线,道:“师兄,你把那小妮子交给我罢,让我快活快活如何?”厉雄道:“在魔爪岩,你不敢动韩流云半根毫毛,你现在却对伊梦楼的头牌感兴趣了?”唉,你不知那韩流云,他是琴啸天的女人,当然得收敛些?哈哈,你还是害怕琴啸天找你报仇罢。这个女人也动不得,她是少林寺玄智和燕江雪的私生女。你要考虑清楚,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从琴啸天的身上取到《西湖烟雨图》,我们便可以在袁老爷哪里邀功领赏。袁世凯夫人的寿期不是早过了?是啊,反正袁世凯和他夫人都喜欢这幅图,只要找到它,呈献给他,一样可以升官发财。屈一剑翘起拇指,夸奖道:“还是师兄考虑周全,我们拿到《西湖烟雨图》,算是奇功一件啊!”玄智暗想道:“原来这姓屈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不是救人要紧,我一掌打死他,方解心头之恨。”正值夏季的夜晚,没有月亮,出奇的闷热,屋檐下蚊子忒多,玄智正欲跳下,忽然一个黑影一闪,便不见了。玄智大惑,“难道是燕师妹跟上来了?”自己的女儿关在哪里?不如先擒个士兵问问,当下,玄智轻轻跳下,尾随跟上黑影,那黑影好像发现有人跟踪他了,转身打住,道:“阁下甚么身份?不妨相告。”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玄智猜到是燕江雪,轻声道:“师妹,你瞎折腾甚么?”果然是燕江雪,她说道:“师兄,我怕你一个人有危险,因此跟上来了,我打探到关惠儿的住处了。”玄智急迫地问道:“甚么地方?”她在西厢房,由几十个清兵守着。这样罢,我去东房放火,师兄去西厢房救人如何?玄智道:“好啊。”他疾奔西厢房而去。时值午夜,守门的清兵和乞丐精神懈怠,玄智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趁清兵们不注意,玄智攀上西厢屋檐,轻揭瓦片,见李岚慧绑在一柱子上,正欲跳下,忽然门前一阵大乱,有人大喊道:“着火了,东门着火啦!”玄智看去,只见东门火势冲天,黑烟滚滚而出,玄智心中大喜,料想师妹燕江雪以得逞。西厢守门的士兵大惊,门前一片混乱,十几个清兵和乞丐慌忙赶去救火,只留下几个清兵和乞丐守住大门。玄智见清兵已走远,心中窃喜,从口袋中摸出几块石子,手一扬,纷纷击向守门的清兵和乞丐,只听到哎唷几声,原来,玄智的石子分别点了清兵和乞丐身上的大穴,玄智见清兵和乞丐倒地,他攀下屋檐,来到门前,顺手推了一个清兵,只见一清兵目瞪口呆,不能言语,玄智笑了笑,从一个清兵身上取出钥匙,打开大门,踏步入内,转身掩上门。李岚慧见一和尚破门而入,又惊又喜,道:“前辈是来救我的?”玄智见自己的女儿毫发无损,悬着的心才安稳下来,道:“你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玄智从身上掏出匕首,将绑着李岚慧的绳子割断,道:“李姑娘,马上跟我离开这里!快点啊!”玄智顾不了这么多,拉起李岚慧便跑。刚出至门口,只见一黑影从屋顶上跳将下来,大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你是甚么人?”来人正是厉雄,玄智想也想不到他来得这般神速,哗的一声响,玄智将匕首取出,大声道:“真是冤家路窄,厉雄,想不到我们又见面啦!”厉雄见是一和尚,声音极熟,不由自主将长剑拔出,用剑指着玄智,道:“臭和尚,你少管闲事啊!”如果你放下她,我可以让你安全离开强人岭,否则,就别怪我的剑不认人了。玄智哈哈大笑几声,道:“我的手下败将,还口出狂言,你不感到羞耻么?”厉雄才看清楚是少林寺玄智,你绑了我的女儿,还说我管闲事,你说,这闲事我该不该管嘛?厉雄无语可对。也不答话,长剑一晃,来抢李岚慧,玄智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冷眼看着清兵朝他围住,他将李岚慧推至一旁,道:“女儿,有父亲在,别害怕!”李岚慧听到玄智叫他女儿,甚是惊讶,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叫她,这么亲切的称呼,心中一热,泪水从眼眶里汹涌而出。对于玄智,厉雄早对他心存恐惧,他抱着侥幸心里来战玄智,手中的长剑直向玄智的心窝刺来,玄智往后一仰,避开了他的一剑,然后腾空踢出,踢向厉雄的手腕,原本厉雄知他的厉害,有些怯战,反应稍些迟钝,哪一脚早已踢到,还来不及抽身,正好踢到厉雄的手腕上,玄智哪一脚看似平常踢出,其实力道厚重无穷,可以致人手腕骨折断,厉雄挨了狠狠的一脚,直痛得哇哇怪叫,双手握剑不住,那剑早已飞出数尺开外。围上前的清兵和乞丐见厉雄受了伤,不敢上前来围玄智和李岚慧。玄智大声道:“谁敢挡我去路者,就像他的下场。”清兵们慌忙后退,乱着一团,玄智见状,抱住李岚慧狂步奔出,厉雄捂住手腕大骂,道:“全他娘的饭桶,给我截住他们,别让他们逃了。”清兵又一次围住玄智,他不慌不忙,双足使劲,抱住李岚慧腾空而起,朝清兵的头顶奔去,一脚踩住清兵的脑袋,另一只脚早跨出,被踩的清兵吓得瘫在地上,再看玄智,他已经甩掉了包围他的清兵,站在数尺外的地上对着清兵和厉雄哈哈大笑,龟孙子,你玄智爷爷还有事情要办,不陪你们玩啦!厉雄气得直吐血,破口大骂:“你这个死和尚,我总有一天会剥了你的皮!”此时,屈一剑带着部分清兵和乞丐赶到,知道玄智已经救走了李岚慧,并跑来质问厉雄,道:“师兄,你也太没用啦?连一个老和尚也对付不了。”他的同伙让我们打跑了,厉雄道:“师弟,我们中了老和尚的调虎离山之计了,所以才让他救走那小妮子。”屈一剑恼怒至极,大骂道:“还不给我追回来?”然后,厉雄和屈一剑带领数百名清兵和大小乞丐追出强人岭,玄智早已不知去向。

第十章 铤而走险

    玄智救下李岚慧,疾奔出数里,将她放下,道:“惠儿,现在我们安全了。”李岚慧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脸傲慢,道:“你怎么知道我叫惠儿吗”是谁告诉你的?玄智一脸无奈,长叹一声,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啊!”李岚慧的脸上更是难堪,和尚,你究竟想对我说些甚么?有话就说罢。玄智有些生气,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如此说话?既然这样,我都说出来了,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李玄智。李岚慧摇了摇头,我不相信,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玄智见她不相信,便说道:“既然你无法接受我,我们先上少林寺再说罢。”李岚慧想了想,也没有甚么地方可去,倒不如跟这老和尚先上少林寺避一避再作打算。然后道:“我可以和你上少林寺,但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我也不想跟你说话。”行,你不说我不会为难你,你只要乖乖跟在我身后就可以了,果不然,玄智在前面带路,李岚慧跟在他身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在李岚慧的心里,她厌恶着这个冒充他父亲的和尚,和尚怎会生儿育女?走了十来里路,李岚慧便走不动了,便叫道:“喂,和尚,你走这么快干么?你是不是想让我累死!”玄智气极了,大声道:“你再敢侮辱我一句,我一掌打死你!”李岚慧见他生气了,闭嘴不敢再言语,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是说你走这么快干嘛?就生气了,你不好玩啊!”你没有琴大哥好玩,上次我和他差一点就玩成拜天地游戏了,就是韩流云从中作梗,才没有办成。玄智道:“你还是三岁小孩么?怎么玩这种游戏?”李岚慧不以为然,道:“我从小没有父母疼我,我玩不玩这种游戏你管得着么?”玄智无言可对,道:“从小没有父母疼的孩子,应该比幸福的孩子更坚强,可是,你反而·······”玄智就此打住,他不想再伤李岚慧的心。二人不知不觉来到少林寺的山下,此时,李岚慧让少林寺的风景迷住了,笑吟吟道:“啊哟,这太妙了,原来少林寺的风景如此迷人啊!”玄智回答道:“是吗?真的有这般迷人?”当然了,你一个和尚,每天面对的是念经和习武,我又不会武功,当然跟你欣赏的角度不同,心境也不同。玄智想了想,的确也是这样啊!来到少林寺大殿门口,一些小和尚见玄智大师带着一个姑娘回来,都围住玄智问道:“大师,您怎么又领着一个姑娘回来?”玄智道:“不行么?这有甚么大惊小怪的?她是来少林寺歇脚的。”一个小和尚嘻嘻道:“原来又是来咱们少林寺小住的,应该好好照顾。”玄智见他嬉皮笑脸,眼光直勾勾往李岚慧身上转,轻敲他的头,假装道:“你小子别安甚么坏心,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啊!”小和尚点头答应着,不敢,真的不敢。然后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能心系红尘!”此时,琴啸天、燕江雪、韩流云都出来迎接玄智和李岚慧,她见琴啸天扶臂出来,上前问道:“琴大哥,你是怎么啦!”韩流云一见李岚慧就烦,没好气道:“还问,不是为了救你么?”有的人,就是这样虚伪,还专献殷勤。李岚慧白了韩流云一眼,道:“流云姐,谁献殷勤了?”是你?韩流云的脸即刻红了,你···你····燕江雪劝道:“流云姑娘,既然他们平安归来,我们也放心了。”然后又对李岚慧道:“岚慧,还不感谢父亲救你回来!”李岚慧的视线才从琴啸天的脸上移开,朝玄智正视了几眼,“他是我父亲?”他真的是我父亲,我的父亲不是早就死了?琴啸天道:“李姑娘,你别胡说了,他真的是你生父啊!”我知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他真的就是你的父亲。听罢,只见李岚慧泪如泉涌,哭着跑出门去。燕江雪道:“师兄,让我去劝劝她好了,或许她会明白这一切真相。”燕江雪大踏步冲出门去。这时候,韩流云端了一杯茶走过来,对玄智道:“大师,先喝杯茶罢,待会儿我们有话要说啊!”玄智微笑接过茶,呷了一口,说道:“我惠儿若是有韩姑娘这般通情达理就放心了。”琴啸天道:“师父,岚慧妹妹也不错的,只是她暂时还没有解开这个疙瘩罢。”玄智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啸天,你们究竟又甚么话想对师父说?琴啸天上前一拜,道:“师父,我有一个建议,图还是放置在少林寺稳妥些,不知师父意下如何?”啸天,既然你如此建议师父这般做法,我就遵照你们的意思去办,明日我便把《西湖烟雨图》藏于少林寺的藏经阁罢。正在这时候,只听见门外一阵破碎声响,玄智即刻跃起,大声问道:“是谁?”推开门冲了出去,只见燕江雪红着脸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个盘子。原来,她将女儿追回来后,将她安置在少林寺的一间空房里休息,正端几杯茶过来。师妹,怎么是你嘛?燕江雪依旧红着脸解释,师兄,我是想给你们端几杯茶过来给你们解渴,不妙摔坏了,是我没用,是我没用啊!燕江雪将破的杯子拾起,道:“我没事先去准备晚饭了。”玄智望着自己的师妹,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一时说不出话来。第三天夜晚,夜出奇的黑,没有一丝亮光,整个少林寺让黑夜淹没着,这个世界仿佛不存在似的,少林寺的藏经阁门前,忽然一个黑影一闪,黑影纵身跃入阁内,身形是何等敏捷,过了一会儿,黑影窜上屋檐,瞬间不见了。次日清早,一个小和尚慌慌张张跑来报告,道:“方丈,昨晚藏经阁被盗了,门已被撬开。”立于一旁的玄智大惊失色,道:“怎么会有此事?难道有人秘密潜入咱们少林寺吗?”方丈道:“师弟,快随我去藏经阁走一趟罢。”玄智跟着方丈快步来到藏经阁,只见藏经阁的门已被撬开,玄智快步入内,检查所有经书是否丢失,一切完好无损,方丈和玄智才放心。玄智又来到放置《西湖烟雨图》的地方,吃惊不小,昨晚放的《西湖烟雨图》不翼而飞。方丈见玄智一副忧愁满面的样子,问道:“师弟,究竟发现甚么事情了?”玄智道:“师兄,我放的《西湖烟雨图》已经不见了,该怎么办啊!”方丈脸色剧变,这么说大事不妙了,立马聚集寺里所有的僧人,看谁有这么大的胆盗走此图?这讯息不胫而走,琴啸天和韩流云吃惊不小,燕江雪劝道:“啸天,你们别急啊!”居然有人偷东西偷到少林寺的藏经阁来了,此人必然不是等闲之辈。琴啸天道:“师娘,此图被盗,事情就不好办啦!”你说我不急吗?这就意味着即将要掀起一场武林浩劫。韩流云道:“琴大哥说的对,此图关系重大,江湖上各路武林高手都在寻它。”李岚慧讪笑着,“有这么严重么?不就是一张破图罢。”韩流云瞪了她几眼,你人微言轻,知道甚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李岚慧气愤急了,甩手不再言语。过不了多久,方丈和玄智召集少林寺所有的僧人,同时,琴啸天、燕江雪、韩流云和李岚慧都在场,方丈大声道:“各位少林弟子和朋友们,今天急急忙忙召集大家来,我是想当着众人的面,查明一件事情啊!”众少林弟子几乎都知道是甚么事情了,有人大声说道:“方丈,你只管问罢,如果这件事情是少林弟子所为,就按寺规处理。”既然大家对这件事情有所耳闻,老衲不妨直言相告了。就是藏于藏经阁的《西湖烟雨图》昨晚被盗,不知是否跟众位少林弟子有着重要干系?不知是谁说道:“方丈,您怎么就断言是少林弟子所为?”这里还有几位从外地来的朋友,为何不问问他们?玄智见少林弟子胡乱猜忌,心里十分气愤,大声道:“放肆,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的份,请听方丈将话说完!”哪人见玄智生气了,不敢再言语。琴啸天觉得少林弟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从人群中站出来,抬手一拜,道:“方丈及各位同门,我们远道而来,打扰众位,但众位不嫌,我们深表感激!”我想对大家说一句:“《西湖烟雨图》本系韩姑娘家祖传之物,后流落民间,经一波三折,总算物归原主。”后来受韩姑娘之托,将此图交给我的师父玄智大师。其实,我从小在少林寺长大,少林寺就是我的家,我也是真正的少林弟子,但我敢断言,我决定不会做一些有辱师门之事,但如今此图被盗,我们会竭尽所能,对此事一查到底。方丈微笑点了点头,道:“琴少侠说的好,令人钦服啊!”玄智见燕江雪欲言又止,问道:“师妹,你也有话要说吗?”说起玄智为何一直与燕江雪以师兄妹相称,因为燕江雪未让猿猴一掌推下**谷之前,她与玄智的确是同门,后来玄智在万念俱灰下,才上少林寺出家当了和尚。此时的燕江雪红着脸,道:“我一个女流之辈,不配在此说话,但我会配合琴啸天,将《西湖烟雨图》找回来啊!”方丈道:“燕弟妹不愧是女中豪杰。”燕江雪抱拳,道:“方丈夸奖了,在下不敢当。”如没甚么事情,我就先告退了。说罢,燕江雪低头离开了正厅。午时,琴啸天等人疑惑不解回到房间,见燕江雪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道:“师母,究竟发生甚么事情了?”燕江雪一声叹息,我们此次上少林寺来,就有宝物被盗,虽然《西湖烟雨图》不是少林寺的镇寺之宝,但我觉得他们怀疑是我们所为。琴啸天就想不明白了,要怀疑也怀疑不到我们身上,是我们将图放给师父保管啊!李岚慧见她疑心如此重,就说道:“妈,这又不管你的事?干嘛这般自责?”我倒是怀疑玄智那老和尚来,他才是最可疑的。燕江雪瞪了李岚慧几眼,我对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如此侮辱你的父亲?李岚慧强词夺理,道:“我没有这样的父亲,何况他对我没有养育之恩。”燕江雪摇头无语,半晌,她才说,“啸天,我明天打算离开少林寺了,我得去彰德办些事情。”明天一早启程离开这里。话说燕江雪一路兼程来到彰德府,守门的清兵拦住了她,她大声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我要见你们的知府大人!”一个清兵道:“我们知府是你想见就见的么?”燕江雪一脸冷漠,你们这些笨蛋,你们罗知府想要我手上的东西,如今我已经把东西带来啦!清兵点头哈腰道:“你稍等,我马上去禀告我们知府。”过了一会儿,清兵出来,大声对着燕江雪,道:“我们知府有请,进来罢。”燕江雪从容走进去,只见一个胖子坐在案桌边,双眼似开似合,旁边立着总兵林利福,一脸精光。忽然,罗知府眼一瞪,拍案大声道:“来者何人?为何不跪?”燕江雪上前施礼,道:“草民燕江雪,有事求见知府大人啊!”林利福嘿嘿冷笑,你就是燕江雪。你独闯彰德府,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燕江雪临危不惧道:“这么说,林总兵是不欢迎我这不速之客了。”罗知府笑眯眯道:“欢迎,我们热烈欢迎啊!”至于跪就免了,不知燕夫人光临彰德府,有何见教?燕江雪往身上摸了摸,道:“罗知府,我知你们一直在找《西湖烟雨图》,真正的《西湖烟雨图》就在我这里啊!”林利福一脸不相信,道:“《西湖烟雨图》价值连城,袁老爷做梦也想得到它,怎么可能在你手上?”你不相信啊!你不相信也没关系,倘若你们愿意,我们可以合作。燕江雪缓缓打开,罗知府的书桌上摆着的是一幅笔墨苍劲的山水图,正是夏圭的《西湖烟雨图》。罗知府指指画,对林利福和燕江雪道:“此画用墨灵动,又喜用秃笔,画风苍老雄放,落笔较重,确似夏圭的真迹。”但是·······这墨色太新鲜,又好像不是南宋之物。燕江雪甚是不悦,道:“罗知府何处此言?”此图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少林寺的藏经阁里盗出,怎么会是赝品?罗知府犹豫了许久,道:“如果真的是赝品,我也愿意出一千两白银买下如何?”再找古画专家鉴定,待袁老爷的夫人生日之际,再献上此图,也是奇功一件。燕江雪想了想,道:“罗知府既然诚心,我愿意跟知府合作!”你给我一千两黄金,我便卖给你如何?林利福大怒,你这个疯婆子,你真的会讹人,谁说一千两黄金了?你可知道?如今你盗了少林寺藏经阁的《西湖烟雨图》,不仅琴啸天要找你,就连少林寺的和尚也不会就此罢休的。只要我张扬出去,整个江湖人物都会与你为敌。燕江雪道:“我姓燕的敢从少林寺藏经阁盗出此图,就不怕与天下人为敌。”罗知府大怒,燕江雪,你可想清楚了,这是我彰德府,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来人啦,给我把燕江雪拿下。燕江雪见罗知府翻脸,窜上前一步,准备挟持罗知府,不妙罗知府朝后一跃,燕江雪扑了个空,林利福曾跟她交个手,持剑来抢燕江雪,一剑往燕江雪的心窝而来,她斜身躲开,林李福一剑刺了个空,罗知府拔出长剑,二人围攻燕江雪,燕江雪自倚武功不弱,不把二人放在眼里,见二人分外夹击,暗用内功,用她在**谷中自创的上乘内功,左右拍出,罗知府和林利福分别跃出数丈。此时,清兵已围上几层,燕江雪赤手空拳,杀奔过去,双掌齐挥,似砍瓜切菜一般,清兵不敌燕江雪。罗知府大喊一声:“快放天网,擒住燕江雪!”燕江雪不知甚么是天网,又是双掌击发,清兵顿时倒了几个,杀得性起,忽然头顶上罩下一物,将她严严罩住,燕江雪大惊,又是左右拍出,铁笼一丝不动。罗知府哈哈大笑,道:“燕江雪,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啊!”燕江雪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笼子很闷,只是上端露了一个小洞,以防犯人瞬间窒息而死。罗知府笑得双眼眯成了缝,她猛敲铁笼,道:“燕江雪,你真的是个傻瓜啊!”天下哪有像你这样笨的女人?你认为你帮我找到《西湖烟雨图》了,我们会感谢你啦!可是你想错了。何况盗来的图根本不是甚么真迹,我定你一个盗取大清国的国宝的罪,就可以砍下你的脑袋,你用假物讹钱我就不说了。燕江雪气得双掌拍出,一掌打在铁笼上,铁笼外鼓起一个疙瘩,但随即复原。罗知府大吃一惊,道:“燕江雪,你别费力气了,”你认为自己是神力,还是乖乖地随我们去见袁世凯罢。此时的燕江雪,懊悔万分,想到师兄和琴啸天对她这般好,她反而做出背叛他们的事情。她犯下的不是一件小事情,而是关联到整个武林,就算琴啸天和玄智可以原谅她,但别人呢?燕江雪面如死灰,不觉泪水涌了出来。林利福上前,道:“大人,我们如何处置这个疯婆子?”罗知府笑眯眯地说:“把她上交给袁老爷,然后让袁老爷请专家鉴定哪一幅画,最终会得出结果来。”午时,燕江雪已被收监入狱。

第十一章 夜闯彰德府

    话说燕江雪离开少林寺数日后,琴啸天和玄智一直在查《西湖烟雨图》的下落,但一直没有结果。大家正在纳闷,忽然有一僧人来报,道:“方丈,昨天有一妇人私闯彰德府,已经让清兵抓起来了。”方丈急迫问道:“讯息来源可靠?哪妇人是谁?”僧人道:“方丈,此讯息千真万确,那妇人就是刚离开少林寺的燕江雪。”玄智大吃一惊,心里想道:“师妹呀师妹,你干嘛独闯彰德府?这又是何苦呢?”琴啸天知师父的心结,道:“师父,现在我的伤已痊愈,不如让我独自走彰德府一趟。”彰德府我也熟悉,我先下山打探打探如何?方丈大喜,道:“琴少侠果然不错,就让你先下山打探后再作打算罢。”琴啸天告辞众人下山,直往彰德府。次日午时,琴啸天来到彰德,大街上行人如织,繁华热闹,正是七月天气,北方的天气极其酷热,忽然人群一阵大乱,琴啸天避后,不远处,一群清兵手持兵器,恶狠狠地咒骂着街上的路人,琴啸天心中愤怒不平,只见彰德府知府罗大人坐在马车上,不时揭开马车上的帷幕,朝过往的行人一眼一眼地打量着,总兵林利福坐在马上,一脸精光和傲慢。开路的清兵用兵器张牙舞爪地唬吓着路人,路人远远的避着。后面的车队里,一铁笼里装着一个污头垢面的妇人,琴啸天看清楚正是自己的师娘燕江雪。他正要冲上去,后来理智告诉他,不能这般鲁莽,否则会害了燕江雪。原来,彰德知府是为了示众,再过几日便将燕江雪押解上京,并交给袁世凯处置。琴啸天见燕江雪受尽清兵们的无端摧残,心里不是滋味,看着渐渐走远的车队,琴啸天悄悄跟上。天黑下来了,琴啸天已经摸清楚关押燕江雪的监狱,又在四周查看如何营救她的地形,各处清兵防守甚严,要单枪匹马救人很难。不如先回少林寺再作商议。琴啸天一路疾奔回少林寺,向少林寺方丈和师父玄智禀告此事。玄智一脸难堪,道:“想不到《西湖烟雨图》真的是她偷的,这到底是为甚么?”难道她已经不是曾经的燕江雪了?这是报复还是甚么?方丈叹了一声,然后鞠躬,道:“阿弥陀佛,此图现身江湖,怕是整个武林要遭此一难啦!”师弟,你还是先把燕江雪救出来,这也是我们出家人功德无量之事。何况她还是······玄智上前低头还礼,道:“方丈,我一定会把她救出来的。”到时可以交给您处置。方丈眉头一皱,摇了摇头,不必了,这就不必啦!《西湖烟雨图》原本不是本寺之物,就让它过去罢。玄智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一身黑装,藏好兵器,正欲出门。正巧琴啸天来了,一进门道:“师父,该出发罢。”玄智点头道:“啸天,这次贸然去救你师母,怕是敌人有所防备。”防备是自然的,只要能够把师母救出来,也是我们对她的一种补偿。补偿?她盗走了《西湖烟雨图》,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当下,师徒二人出了门,乘着夜色,直奔彰德府而来。约二个时辰之久,玄智和琴啸天已悄悄潜入彰德城。正值午夜,月色浓烈,彰德城里静悄悄一片,玄智跟在琴啸天的身后,直奔彰德府而来。彰德府灯火攒动,守门的清兵甚多,琴啸天与玄智绕过清兵,二人施展上乘轻功,跃上高墙。琴啸天朝监狱门前抛下一石头,随即惊醒了守门的清兵,几名清兵手持兵器,一手拿着灯笼窜出来,大声叫道:“是谁?还不快点给老子滚出来!”监狱的门前不远处是一棵大树,清兵们提着灯笼来到大树下,有几名清兵甚是胆小,缩着身子不敢上前,带头的清兵提着灯笼朝树上瞅了瞅,又转身见另几名清兵落在后面,破口大骂道:“妈的,你们这些胆小鬼,若是有盗贼来劫狱,老子非宰了你们不可!”落在后面的几名清兵听头儿发火了,赶紧跟上。一个矮个儿朝着东面胡乱嚷道:“还不出来,老子都看见你啦!”琴啸天和玄智正好躲在东面的墙后,琴啸天认为他们已经发现了,正欲奔出,被玄智一手扯住,轻声道:“他们是在瞎嚷,在壮胆呢?”我们千万别上当啊!正在这时候,突然从大树上窜出一只猫来,只吓得几名清兵蹲在地上,他们看清是一只猫,破口又是大骂:“妈的,这畜生把咱吓死啦!”琴啸天和玄智暗暗好笑,过不了多久,清兵们才放心回到房间去了。后半夜,清兵们一个个精神懈怠,带头的头儿打着哈欠吩咐道:“你们好好守着,我回房休息啦!”几名清兵早就盼着头儿早点回房了,他们也好偷懒睡觉。头儿从身上掏出监狱的钥匙,递给一个清兵,道:“你们好好待好哪老太婆,千万别让她饿着了,后天一清早押往北京。”琴啸天看得真切,想道:“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关押燕师母的钥匙就在哪个清兵的身上。”又等了一会儿,玄智看了看天,月亮渐渐偏西了,便对琴啸天道:“啸天,找机会动手罢。”再不动手天就亮了,琴啸天点了点头,“啊,是时候了,我们试一试。”师徒二人当即从墙上轻轻跳下,落地无声,琴啸天身形敏捷,闪身纵在窗下,转身与玄智打了个手势,玄智心里明白,他便在门外不远处守着,以防不测。清兵睡得正酣,琴啸天轻轻上前,不妙带钥匙的清兵醒了,正欲喊叫,琴啸天早已点住他的睡穴,又歪头酣睡。琴啸天一出手,又将另几名清兵的睡穴点了,他才放心地从清兵身上取了钥匙。琴啸天轻声打开门,直奔关押燕江雪的大牢,借着一丝亮光,只见燕江雪侧身躺在里面,琴啸天轻声唤道:“师母,我来救你来啦!”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琴啸天认为她睡着了,打开锁,上前去扶燕江雪,不妙燕江雪猛一翻身,一短剑直刺琴啸天腹部,琴啸天妙知中计,分神之际,迅猛侧身闪过,可剑来势太快,只感到左肋疼痛难忍,方知中剑。只见那人哈哈大笑,道:“琴啸天,我看你往哪里逃?”此时,门口喊声四起,守在门外的玄智知道中了埋伏,拔剑拦住清兵,刷刷几声响,杀掉了几个清兵,清兵见是一个和尚,厉害无比,后退了几步。此时,墙上一个声音传来,大声道:“你这个臭和尚,拿命来罢。”话音甫落,原来是厉雄跳将下来,拦住了玄智,玄智也不答话,挺剑直奔厉雄的心窝,厉雄知玄智的厉害,侧身闪过,玄智一来担心琴啸天的安危,不敢恋战,又挥剑砍倒几个清兵,杀出一条路来。大声对着里面喊道:“啸天,咱们快跑罢。”琴啸天已被与那人缠住,加上自己负了伤,战他不下,那人武功不弱,出招怪异,不像是中原武功。只见那人又是哈哈大笑,“琴啸天,你们中原武功不过如此?”说罢,只见那人从身上掏出一把扇子来,来扇琴啸天,琴啸天怕他扇子上藏有暗器,施展上乘轻功往上一跃,直顶房顶,破瓦而出。那家伙甚是了得,也纵身上了房顶。琴啸天大喊道:“师父,徒儿在这里啊!”那人再挥铁扇,只听数十声响,几十枚暗器齐齐朝琴啸天射来。琴啸天方知不好,忍痛跃下房顶。玄智见一人追赶自己徒儿,知道是武林高手,又砍倒几个清兵,甩了厉雄和扑来的清兵,这时,那人已跳将在地,见就二人,毫无惧色,挥扇来取玄智。琴啸天提醒道:“师父,小心他扇子的暗器!”玄智已明白了几分,使用少林武功大力金刚掌,一掌朝那人前胸拍去,那人自倚武功超群,竟想不到中原有如此深厚内功的对手,便用内功直抵玄智的大力金刚掌。不出数秒,他感到全身气血逆转,胸闷难受,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在地上。玄智上前一剑刺中他的喉咙,应声倒地。厉雄见西域高手已死,不敢上前来战玄智师徒二人。玄智见徒儿已受伤,扶着琴啸天跃上屋顶,往西而去。

第十二章 途中救母

    天已大亮,玄智见徒儿的伤口还在流血,用剑割下一块道袍给他包扎上,琴啸天问道:“师父,你为甚么将那西域高手杀了?”玄智笑了笑,当初是为了逃命要紧,你不杀他,但他要追杀我们啊!玄智眉头皱起,摇了摇头,道:“阿弥陀佛,贫道昨晚杀了很多人,罪过,罪过啊!”这次中了他们的诡计,救你师母不成,我该如何向我女儿交代?琴啸天道:“都是弟子一时鲁莽,差点连累了师父。”这不怪你了,是敌人太狡猾,他们早就把你师母转移了,不过,你的师母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彰德府的狗官还不知道《西湖烟雨图》的秘密,他们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辨别《西湖烟雨图》的真伪,一定会将她押解上京,交给袁世凯。

    师徒二人回到少林寺,韩流云见琴啸天受伤不轻,心里甚是担心,整天服侍着他,李岚慧见父亲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十分失落,上前安慰道:“父亲,我有一办法可以救出我妈。”

    此时此刻,玄智见女儿比从前懂事多了,他的心里反而愧疚了许多,低沉地说道:“惠儿,这些年来,是我对不起你们,才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委屈,请你原谅我啊!”李岚慧心酸了,“父亲,当初都是我不好,才弄成这样的。”这次,我一定想办法将我妈救出来。

    韩流云嘲笑道:“你能有甚么办法?”你可以救出燕老太婆,怕是她早就命丧黄泉了。从韩流云的话语中,明显看出她对燕江雪的憎恨,若不是她盗走了我家的传家之宝,她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琴大哥也不会受伤了。琴啸天瞪了韩流云一眼,道:“流云,你怎么这般说话?”当下,我们不是争辩、斗嘴的时候,我们要尽快想办法救出我师母。

    琴大哥,我想到救我妈的办法了,不知是否可行?琴啸天期盼的眼神望着她,道:“你有甚么好办法?不妨道出来听听?”

    李岚慧振振有词,道:“彰德府的狗官一个个都是贪色之徒,就在他这一点上下功夫。”李岚慧一语道出,话还未说完,玄智摇头道:“这不行,我不赞成你这种荒谬的想法。”你们听我把话说完,我假扮出嫁的新娘,你和我父亲分别扮成轿夫和迎亲的队伍,韩大小姐就扮成我的伴娘好么?

    韩流云随口甩了一句,道:“我才不扮你伴娘呢?你做梦罢。”更何况琴大哥的伤没有好,他可以当轿夫?李岚慧娇嗔道:“这也不行,哪也不行,干脆就让琴大哥扮随同好啦!”韩流云听后,道:“不让琴大哥干活就好,我们也可以试一试啊!”因为从彰德去北京,往西行就一条路,那里不好设下埋伏,唯这招可行。这样,我们就可以在途中救了我妈啦。

    我若是扮成新娘,他们必然来抢,我们就可以趁机下手。经玄智与琴啸天商议后,觉得这办法可行,庆幸琴啸天只是被剑伤得不重,敷上药,休息几日便好。

    第三天午时,有一僧人来报,说彰德府罗知府及随从明日清早亲自将燕江雪押往北京,向袁世凯请功。琴啸天道:“此讯息可靠?”琴少侠,这讯息千真万确,这是丐帮弟子带来的口讯。琴啸天不解,丐帮不是让屈一剑那老贼收编了么?他们原本都是范铁青的手下,对屈一剑早就恨之入骨,不会听从屈一剑的。琴啸天思虑良久,觉得这事情并不蹊跷,合符推理逻辑。玄智凝思片刻,道:“我们就按照我女儿的办法行事,大伙得准备准备啊!”

    次日清早,彰德知府罗大人带着总兵林利福出发了,天气微热,罗知府坐在马车上,林利福骑着马在前开路,燕江雪被清兵押着跟在后面。忽然,罗知府揭起车上的帷幕,眯着眼对身旁的林利福,道:“林总兵,这次我们替袁老爷找到了这幅名画,你猜袁老爷会赏我是甚么?”

    林利福点头哈腰,笑眯眯道:“大人洪福齐天,一定会得到袁老爷的极力赏识!”但愿罢,我倒是希望这次能够成功,这个世界,你若想成为权贵之人,必须得有人栽培。他袁世凯当年不过是李鸿章的门生吴长庆的手下,通过朝鲜那次表现突出,得到李鸿章的提拔。

    “对了,你猜他会赏我甚么?”

    林利福道:“他会赏你个巡抚喜欢?”罗知府摇了摇头,不喜欢,我姓罗的不缺权势,不稀罕甚么巡抚。那当今摄政王这个位置如何?罗知府又是摇头,道:“我没有哪命,摄政王也不过是他的手中玩物而已。”林利福纳闷了,道:“大人,摄政王的位置您也不喜欢,真不知您喜欢甚么了?”

    许久,罗知府才说道:“我也要像袁老爷哪样,娶十个八个老婆。”林利福哈哈大笑起来,翘起大拇指称赞,道:“还是大人这招高明,我为何没有想到呢?”那就让袁老爷赏你一些女人罢。一言未毕,林利福发现前面来了一大群人,个个一身粉红打扮,吹吹打打朝他们走来。林利福笑道:“大人,您真是金口良言,果然有人今天办喜事啊!”罗知府指着花轿,道:“那花轿上一定就是新娘了,真是太好啦!”林总兵,这就看你的啦!

    林利福朝罗知府一揖,道:“大人,您尽管放心,如果花轿上是美人,我一定将她抓来让大人享用。”罗知府拍手,道:“太好了,那太好啦!”

    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近,仅有数十步之遥,便停了下来,锁啦和敲鼓声都停了。林利福大声喝道:“你们是甚么人?”为何见了朝廷命官不绕道而行?

    马上便从迎亲队伍中走出一人,双手颤抖地来到林利福和罗知府的马车前,双手作揖,道:“这位爷,我们是这一带的村民,村上在办喜事。”这是迎亲的队伍,还望爷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坐在马车里的罗知府格格冷笑,拉开帷幕,贼头贼脑地打量着迎亲队伍。故意问道:“总兵,发现甚么事了?是谁拦了我的道?”林利福如实回答道:“知府大人,是这群刁民拦了我们的道。”那人见车上坐着的是知府大人,陪著笑脸上前施礼,“鄙人不是有意冒犯知府大人,这就一条道,还请大人海涵!”

    罗知府哈哈大笑,猛地从车上跃下来,那人直吓得后退几步。站定后,才看清楚知府是一个胖子,罗知府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指着花轿,这么说花轿上就是新娘啦!那人低头回答:“花轿上正是新娘。”原来,迎亲队伍正是琴啸天和玄智及一些少林寺僧人和村民扮装的,他们的头上戴着红帽,不易觉察,琴啸天和玄智分别混在人群中,花轿上的“新娘”正是李岚慧。她头上戴着红丝巾,通过花轿口看见罗知府从车上跳下来,她心里还是有些惊慌。

    刚才那人假装痴呆的模样,问道:“爷,你们这么多人,是要去哪里?”他已经看清楚燕江雪被押着跟在后面,她举步艰难,双目无神,像是受了许多折磨。

    罗知府骂起来了,“你妈的,管这么多闲事干么?”那人便点头哈腰,道:“是,我不管闲事。”

    忽然有人大声喊道:“伙计们,前面是官爷,把带来的好酒给官爷喝上几碗。”今天是吉日,能够在此遇上这么多官爷,也是新娘、新郎的福气。林利福见有酒喝,心中大喜,加上赶了几个时辰的路,早就渇了。便对罗知府道:“大人,村民办喜事,就赏个脸喝几碗,然后也可以瞧瞧新娘如何?”其实,这话正合罗知府的心意。村民早将几坛好酒端上来了,罗知府先让一个清兵喝了一碗,喝毕,那清兵赞口不绝,道:“大人,真的是上等好酒啊!”村民们也围上来,道:“各位官爷,适逢道上,只有几杯薄酒,请各位官爷开怀畅饮。”罗知府和林利福心中的顾虑被打消了,各自端碗喝了几碗,顿觉得舒畅无比,称赞道:“果然是好酒啊!”

    罗知府又让村民们斟了一碗,他挺着肚子上前,道:“既然新娘在花轿上,我该去敬她一碗。”村民们懵着了,慌忙劝道:“大人,新娘家世寒微,怎敢让大人敬酒?”罗知府假装没有听到,跨出几步,朝花轿掠去,不知是谁大喊道:“大人果然好身手啊!”罗知府甚是得意,将一碗酒朝花轿顶抛去,只见那一碗酒好端端放在花轿顶端的尖木上,琴啸天怕他会对李岚慧不利,正欲出手,罗知府却跃上轿顶,将那碗酒端在手中,再次跃下,站在花轿前面,大声喝道:“花轿上的新娘,我是彰德知府罗大人,今天良辰吉日,我敬你一碗如何?”琴啸天及村民们都看清楚了,还是满满的一碗酒,玄智暗骂道:“甚么东西?靠雕虫小技装门面罢。”这时,花轿里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大人,小女子家世寒微,岂敢让大人敬酒?”

    这就多谢大人的美意了,罗知府道:“在下只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借机目睹新娘芳容。”

    说罢,罗知府用手朝花轿抓去,坐在花轿里的李岚慧大吃一惊,差点尖叫起来,道:“大人,你是何意?小女子当然害羞了。”你这般敬酒,不是耽误了我入洞房的吉时了么?罗知府打开花轿门,看见“新娘”头戴丝巾,低着头不敢看他,罗知府更是胆大了,趁着酒性,呼的一声朝李岚慧的头顶抓去,她躲闪不及,被抓过正着,他将丝巾仍在一旁,只见李岚慧双目含情,面似桃花,罗知府双眼发直,大笑不止,道:“美人,美人啊!”一语未毕,准备伸手去抱李岚慧,李岚慧知他是个色鬼,心中早有对付他的策略,不慌不忙道:“大人,今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我不急你急甚么?”

    罗知府笑眯眯,道:“美人,你今天是跟别人入洞房,我···我·····”李岚慧哈哈大笑,大人,我知道你想说甚么,只要大人愿意,小女子牺牲自己也无所谓。这话让玄智和琴啸天听得真切,直气得玄智咬牙切齿,又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甚么药。

    只听到李岚慧对着“村民”大喊道:“伙计,今日是我大喜日子,还不向大人敬酒?”立马又上来几个端着几坛好酒的“村民”,又给罗知府盛了一碗,罗知府见李岚慧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微笑,心里像喝了甜蜜一般,语无伦次道:“美人,只要你喜欢,本大人喝了就是!”罗知府喝下一碗,不觉开始头重脚轻起来,他甩了甩脑袋,眯着双眼盯着李岚慧那丰腴的前胸,吃吃地叫道:“美人,你该满意了罢。”李岚慧见他有几分醉意,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得再喝三碗。

    罗知府哈哈大笑,道:“美人,你真会说话,我喝,我一定得喝······”一口气又喝下三碗,这下,他连眼睛睁不开了,似一团烂泥瘫在地上。李岚慧向琴啸天和玄智使了眼色,林利福和其他清兵早瘫在地上不动,眼睁睁往着琴啸天等人将燕江雪劫走。

第十三章 武林大会

    待林利福和罗知府醒过来时,燕江雪已被救走,林利福大呼上当。罗知府大骂道:“你们这些饭桶,全是饭桶,连一个燕江雪也看不了。”若是袁老爷怪罪下来,我就将你们宰了。林利福便叫叫嚷嚷要去追燕江雪等人。

    琴啸天和玄智等人将燕江雪救回少林寺,燕江雪愧疚万分,扑的一声跪在方丈的门前,哭哭啼啼哀求道:“方丈,是我对不起你们,任你们惩罚罢。”方丈沉默不语,许久,他惋惜地说道:“不怪你,这一切都不怪你啊!”玄智在一旁对燕江雪,道:“师妹,你这样做对得起方丈和我们?”你为甚么这样做,你告诉我!方丈劝道:“玄智师弟,只要燕弟妹平安回来就好,别再埋怨她了。”现在大伙都在,我得说一件事,就是丐帮的屈一剑已经向少林寺发来请柬,于十月十五日在魔爪岩召开武林大会。玄智十分不解,屈一剑哪老贼在耍甚么花招?竟敢将请柬发到我们少林寺来了。

    他已经向全国所有江湖上的门派发出请柬,于十月十五全部汇集魔爪岩,真正的幕后指使又是谁?琴啸天和玄智等人冥思苦想,屈一剑在江湖上没甚么地位,他是想当武林盟主罢。

    方丈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真正的幕后主使就是袁世凯。”他这一招也够狠辣的,他们是想将江湖上的各路人物一网打尽,收为己有。

    玄智道:“师兄,那我们少林寺是否也参加这个甚么武林大会?”方丈笑眯眯,道:“当然要参加了。”从古至今,少林寺是名门正派,没有一次不参加武林大会过,这次,我倒要看看那个无名小卒屈一剑在玩甚么?依我判断,我认为江湖上很多帮派不会去的。琴啸天道:“方丈,我倒认为江湖上很多帮派都会去捧场,间接地说,就是袁世凯下的旨。”管他谁下的旨,到时我们都去参加不就得了?整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着急啊

    方丈退去,琴啸天和玄智也各自散了。

    玄智与燕江雪独处一室,他坐在一旁发呆,燕江雪也不说话,她还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玄智见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上前安慰道:“师妹,这二十几年来,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才让你们变成这样的,现在我们一家人团聚了,我却成了少林寺僧人。”当初,我在**谷一带寻你,可是都不见你的踪影,我认为今生今世不能再见到你了。万念俱灰之下,我便上少林寺出了家。燕江雪顿感无限酸楚,万般无奈,长叹一声,道:“师兄,都过去了,请不必自责啊!”我····我不是也犯下了如此严重的错误?多亏师兄不计前嫌,将我救了出来。

    玄智笑了笑,道:“这不是我的功劳啊!”你得感谢我们的宝贝女儿岚慧,是她设计救了你。此时,燕江雪的心里从未有过的温暖,一时说不出话来。

    又休养了几日,琴啸天的伤已痊愈。时间一晃到了十月,北方的天气开始冷了起来,很多地方降了大雪,此时,离魔爪岩的武林大会尚有半月,全国各地的武林高手会从不同的地方赶往魔爪岩。琴啸天要了一匹瘦马,带着韩流云下了山。

    韩流云好奇的问道:“琴大哥,我们是去参加甚么武林大会么?”琴啸天微微一笑,纠正她的话,不是我们,应该说是我去参加。韩流云一脸不高兴了,蹶着嘴,道:“人家不会武功,你就这样看不起我啦!”我是对武功没兴趣,才不拜师学艺,若是我拜师学艺,一定比你们强上千倍。你少嘴硬了,你瞧你一个女孩家,会比我强上千倍,那你不是比武林盟主还厉害啦。甚么是武林盟主?当武林盟主一定很好玩,我也想去当当。琴啸天摇头不止,道:“武林盟主是习武之人一生中所追求的最高荣誉,武功和智慧集于一身,天下第一。”韩流云啧啧称赞,原来武林盟主有如此高的荣誉,难怪你也想。

    琴啸天道:“这不是我想去参加的问题,凡是习武之人,都想通过这次浩大的盛会,与全国各地的武林高手相互切磋武艺罢了。”何况他们已经向少林寺也发了请柬,不得不参加了。

    韩流云点了点头,道:“我看他们是不怀好意,公然向各路武林人物发起挑战。”对了,少林寺的方丈会派谁作为这次武林大会的代表?不会是你罢。琴啸天一脸茫然,不是我,是派我师父参加武林大会。

    琴啸天与韩流云一路往北,忽然,见前面来了一队人马,他们满头金发,鼻梁高挺,约有十几个人,他们见有人,便勒住缰绳打住,马仰头长啸,惊得韩流云直躲。一个长发的老人上前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魔爪岩怎么走?”琴啸天不怎么懂他们的话,但略知是这个意思。指着前方,道:“径直往西走,还有五百里的路程便到了。”琴啸天已经看清了,他们应该是西域来的武林高手。另一个黑脸的家伙道:“师父,他说甚么?”这些中原人,怎么说话如此古怪难懂,忽然那人皮鞭一扬,大声喝道:“你小子是不是聋子?为甚么不回答我师父的话。”琴啸天见他一脸怒色,当下十分不悦。你这人怎么如此蛮横无理?那人哇哇怪叫几声,将手中的皮鞭舞的呼呼声响,琴啸天瞧出他按照一定的套路,一鞭朝琴啸天的头部抽来,快要抽到的时候,琴啸天双足发力,轻轻往马一挟,马一时疼痛难忍,扬蹄朝前冲去,避开了那人的一鞭。那人见琴啸天轻松化解了他的长鞭,他有意想在众人面前显威风,大声吼道:“你小子想跑?没那么容易!”又是舞动长鞭,准备将琴啸天和韩流云从马上拉下来,却被那长发老头一手扯住,大声喝道:“徒儿,休得无礼!”人家又没犯你,你干么这样待人家嘛?当初我不想带你来中原,就是怕你惹事生非,明白么?

    那人停住手,不满道:“师父,你干嘛阻拦我?”这些中原蛮子一个个都不是甚么好东西,我这次来中原就是为师兄报仇来的。原来,上次救燕江雪时,那个使铁扇的西域高手便是他的师兄,琴啸天心里知道,他们此次来中原,就是为他师兄报仇。此时,琴啸天带着韩流云已疾奔出数尺,他们也不追赶,任他离去。

    马奔出约一里后,便慢慢地停下来,韩流云道:“琴大哥,适才那王八蛋用鞭子抽咱们,干嘛不还手?”琴啸天道:“我们不明他们的来意,现在总算弄清楚啦!”他们终会是我们的敌人,有一天总会与他们交上手的。那我们该怎么办?他们一定是想来夺武林盟主这个位置。

    琴啸天嘻嘻一笑,道:“要想当武林盟主,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啦!”他们来者不善,我们也得有所警惕,若有时间,得通知中原的各路武林人物,让他们加强防范。我看时间仓促,恐怕来不及通知他们了,待武林大会那天自会分辨。

    我们先去魔爪岩再说,韩流云甚是不明,道:“我们现在往魔爪岩去,不是又跟哪帮家伙碰上了?”琴啸天掐指一算,今天刚好十月十二,离武林大会的时间还有三天,这是难得的一次盛会,我们这些后辈也得见识见识啊!韩流云道:“我可不是武林中人,甚么武林大会倒是不在乎,他们不会欺侮我罢。”琴啸天嘻嘻一笑,嘴角泛起轻浮和不屑,谁敢欺侮我们韩大小姐?我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他这么一说,韩流云的心里热乎乎的,故意逗道:“谁相信你这骗人的鬼话?”到时怕是躲都来不及呢?

    二人不觉又行了几里,来到一路口,琴啸天不知该如何走,韩流云见他一时没有主意,便道:“你怎么如何笨?我教你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地上的马蹄印辨别去魔爪岩的路。上次我们不是上过魔爪岩吗?”琴啸天道:“既然如此,你该怎么走?请明示!”韩流云指着中间一条大道,“当然是走中间哪条大道啦。魔爪岩就在哪方向,不会错了。”琴啸天嘿嘿一笑,错是不会错,但是哪伙西域高手说不准就在前面了,所以我们还是绕路而行。韩流云倒让琴啸天的话怔住了,“那我们还是改道而行罢,他们不是甚么好东西,能避则避。”琴啸天暗暗好笑,他是故意吓唬韩流云的,从时间上估计,哪伙人应该离魔爪岩不远了。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又是尘烟四起,尘烟散尽后,只见几匹马儿已经追上了琴啸天和韩流云。琴啸天一打量,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为首的是一个大胡子,相貌极丑,满眼凶光,一打住,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你们也是去魔爪岩的?”

    韩流云见他相貌丑,有些不想理他,冷冷地说道:“我们熟悉?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大胡子后面的一位中年汉子大怒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有你这般说话的么?”我告诉你们,这是我们的门主,我们是绝杀门的人。

    近几年绝杀门在江湖上名气颇大,琴啸天早有耳闻,他们劫富济贫,深得一方百姓爱戴。琴啸天双手赔礼道:“各位,我这朋友不懂礼数,请你们别放在心上啊!”大胡子哈哈大笑,道:“还是这位小兄弟通情达理,在下佩服!”一介女流,我们不计较。小兄弟,想必你也是上魔爪岩参加甚么武林大会的罢。琴啸天淡然一笑,“这下魔爪岩可热闹了,全国各地的武林高手都聚集在一起,我也可以看热闹啦!”这时,大胡子身后的几个汉子大笑起来,“你小子是真的傻么?那地方是看热闹的?我瞧你们年纪轻轻,还是早点回家抱孩子罢。”此话一出,倒把韩流云躁得满脸通红,大骂道:“你们绝杀门的人真的好无耻,竟说出天杀的话来。”琴啸天制止道:“流云,休得无礼,人家不过一句玩笑而已,你便恶语相讥了。流云扭转身子,道:“气死人了,谁叫他们不积德,侮辱我的名节?”大胡子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上前赔礼,道:“姑娘,你就别生气了,只怪我这个门主教属下无方,多有得罪啊!”实不相瞒,我们此次上魔爪岩,其目的不是去争甚么武林盟主。我怀疑,袁世凯那老贼会派重兵围攻魔爪岩,紧要关头,我们也可以帮上些忙。

    琴啸天拍手称赞,道:“还是门主考虑得周全,处处为民作想啊!”小兄弟过奖了,谁叫我们都是孙先生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兄弟就是名满江湖的琴啸天。

    琴啸天笑着还礼,道:“门主过奖了,还请前辈多多指点。”

    午时,琴啸天和韩流云便与他们结伴上了魔爪岩。

    魔爪岩上甚是热闹,各路英雄豪杰齐聚在一起,有的虎视眈眈,暗藏杀机,有的则逢人满脸笑容,处处谦让。琴啸天携着韩流云找了一个人多的地方坐了下来。绝杀门门主则同他手下的弟子选一处坐下,他们一坐下,立马便有人端酒上菜,绝杀门门主道:“咱们先吃饱喝足再说罢。”琴啸天与韩流云在低声说话,韩流云不时在掩嘴浅笑。

    忽然间,只听门外一阵大闹,接着,便有几个人走了进来。琴啸天看过去,见是昨天在途中遇见的西域高手。琴啸天心里想:“这些家伙来者不善,一定是为武林盟主而来。”带头的长发西域老人朝屋里扫了几眼,精廋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屑的神色来,冷冷地问道:“这里是谁主事?我们大老远赶上魔爪岩,怎么都不出来打一声招呼?”这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看你们不像中原人,凭甚么在这里大呼小叫?”长发老人身后的那个家伙呼的一声将皮鞭抽出来,顺势往他前面的桌子一鞭,桌子顿时破成二半,正在吃喝的各路英雄突然一惊,几乎都站起身来,绝杀门门主吃惊地望着这伙不速之客,又看了看琴啸天,琴啸天依然与韩流云在低声说话,他们甚是亲密,似乎这一切对他们无关紧要一般。

    琴啸天心里想,这场闹剧即将开始了,等着瞧真正的赢家罢。正在这时候,屈一剑带着几个士兵走进来了,劈头盖脸问道:“是谁在这里闹事?就算上我魔爪岩比武,也得懂我魔爪岩的规矩!”

    今天,我们袁老爷没有来,这里将由我主事。那人叽叽咕咕说了几句,然后骂道:“你们这些中原蛮子,杀了我的师兄,我得先会会你们这些蛮子。”屈一剑见他是个西域人,又说话蛮不讲理,心中甚是气恼,抱拳道:“这位小兄弟,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了你的师兄,他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那人冷笑一声,杀了你们这些中原人就算给我师兄一个交代了。

    说罢,他的皮鞭在空中舞得呼呼作响,他师父也不阻拦,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己的徒弟。琴啸天曾在路上跟他交个手,知道他功力了得,但在各路英雄豪杰面前,他不一定就稳操胜券。既然他想在这次武林大会上露脸,倒不如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出丑一番。他如此嚣张,完全就是指望着他师父在给他撑着。屈一剑见他来势凶猛,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后退几步,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剑,道:“小子,既然你好斗,老子不妨陪你耍几招,反正今天是武林大会。”那家伙也不答话,然后将空中的皮鞭收回,瞪眼竖眉地直取屈一剑,他拦腰横扫过来,速度快得惊人,屈一剑见状不妙,不敢用长剑硬接,怕他的皮鞭将他的剑卷走,只好侧身一格,果不然长剑让他的皮鞭卷了去,他见卷了屈一剑的兵器,狂笑道:“死老头,你真的不堪一击,再换一个上来罢。”说罢,就势将皮鞭往后一甩,被卷着的长剑呼的一声直往楼顶的木板射去,插入木板深处。屈一剑大惊,想不到还没有几个回合便败在一个无名之辈上,当着众人的面,颜面何存?他暴跳如雷大骂道:“你妈的狗杂碎,别欺人太甚啦!”几个西域高手站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长发老人伸出小拇指,指着屈一剑,道:“你们中原人斗不过我们一个小孩,今天的武林盟主应该属于我们的!”众人见屈一剑如此丢脸,气得大骂起来,“你这个小人,丢了我们中国人的脸!”屈一剑不敢吭声,他又想挽回败局和颜面,双拳紧握,双手格格作响,然后双掌翻飞,朝那使皮鞭的家伙扑来,那家伙也不躲闪,他师父高声喊道:“札木尔,你要小心呀!”原来那个使皮鞭的西域弟子叫札木尔,他双掌像敲鼓一般来回几下,大叫一声,“给我下来!”只见射穿在楼顶木板上的长剑齐齐从上面飞落在地,钉在屈一剑的面前,屈一剑吓得后退了数步。

    忽然人群有人大声道:“雕虫小技,我来会你!”原来是绝杀门门主,他早看不下去啦,决定来站札木尔。札木尔的师父怕他吃亏,也跳将出来,截住了绝杀门门主。琴啸天怕绝杀门门主讨不到便宜,笑嘻嘻出来阻拦,道:“门主,他们师徒想联手击您啊!”就让我来会会这个死老头如何?绝杀门门主道:“小兄弟,那个死老头就留给你了,这样比武也才公平。”

    札木尔的师父往前面一站,指着琴啸天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我认得你!”前天在路上你被我的徒弟札木尔差点拉下马来,你说我的话对不对?琴啸天嘻嘻一笑,道:“你认识我又怎样?我们中原人不是那么好欺侮的。”哼,我连袁世凯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这个无名之辈呢?废话少说,请出招罢。忽然有人大喊道:“穆察汗都,给我打死这个中原小子,说不定武林盟主就是您的啦?”穆察汗都朝那人笑了笑,精廋的脸上露出得意和不屑的表情,琴啸天见他不抽兵器,道:“死老头,为何不抽兵器?”

    原来,穆察汗都使用的兵器怪异,双手中各夹一枚绣花针,旁人一般不易觉察,也就是说,是一种喂有剧毒的暗器。穆察汗都冷笑几声,道:“小子,你别太猖狂,快抽兵器罢,免得别人说我欺你!”琴啸天才真正看清楚,穆察汗都手中藏有暗器,原来他太卑鄙了。琴啸天侧身一跳,拔出短剑,使用少林剑法直往穆察汗都的心窝而来,穆察汗都见他剑招平淡,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不闪也不避,斜掌取琴啸天的手腕,他知道,他的暗器是喂有西域剧毒,只要刺中敌人的穴道,毒液会通过血液向全身扩散,不出半日,便毒发身亡。当他的绣花针快刺向琴啸天手腕的时候,琴啸天却剑锋一转,改攻他的下腹,琴啸天刷刷一连几剑刺去,他见势不妙,往后跳出几步,避开了琴啸天的短剑。穆察汗都大吼几声,双手发力,接着向推磨盘一般地来回几圈,琴啸天看不懂他使用的是甚么功夫。绝杀门门主正在于札木尔恶斗着,二人不分上下,但绝杀门门主占了极大的优势,旁人一眼就看出,绝杀门门主的内功修为比札木尔好上几十倍。绝杀门门主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大喊道:“琴少侠,你得当心那死老头,他怕是真正发功啦!”琴啸天点头答应了一声,他发功便好,今天就让他死在魔爪岩上,我才开心啊!

    穆察汗都又是吼叫几声,吼叫声音未停,只见他全身开始膨胀起来,突然间变成一个巨人来,甚是吓人,琴啸天便问道:“门主,这死老头使用的是甚么功夫啊!”绝杀门门主脱口道:“管他甚么功夫,先把他打倒再说。”穆察汗都跳将上前,但身形快得惊人,没有半点迟缓,分别左三路右三路,然后中三路攻琴啸天,琴啸天不敢硬接,韩流云在旁边见穆察汗都身形怪异,怕琴啸天吃亏,大喊道:“琴大哥,你要小心啊!”你瞧他全身都是肌肉,会不会是刀枪不入?韩流云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不妨刺他一剑再说。琴啸天腾空而起,避开了他的进攻。趁穆察汗都未站稳,斜冲下来,一剑刺向他的右肋,琴啸天这一剑力道非常强大,足以让敌人致伤。但穆察汗都哼了一声,丝毫没对他造成甚么威胁和危险,原来这家伙真的练就成了刀枪不入的功夫了。

    琴啸天正在疑惑之际,穆察汗都却神速般抽身而出,一掌朝琴啸天的面门拍来,琴啸天只听到一声响,原来,穆察汗都的毒针早已同步射向他,琴啸天自知不好,就地一滚,一剑又刺向穆察汗都的膝盖,穆察汗都双腿抖了抖,反而踢向琴啸天,他只好左纵右闪,寻找穆察汗都的死穴,他猜想:“他全身的死穴应该就在头部,得想办法进攻他的头部。”再看绝杀门门主,他越战越勇,札木尔一脸灰败,蓬头垢面,他的头发让绝杀门门主削了一截,心中大惊,败下阵来,他的同伙又不敢贸然上前,绝杀门门主见他要逃,一剑仍出,刚好扎入札木尔的后心,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绝杀门门主上前查看,札木尔早气绝身亡。

    穆察汗都见自己徒弟已死,心中大惊,几枚毒针齐齐朝琴啸天的双眼射去,琴啸天赶忙侧身斜倒,避过了穆察汗都的毒针。毒针却射向门外。穆察汗都见又射不中琴啸天,心里更是急了,琴啸天却绕到他的身后,双脚发力,纵身一跳,骑在穆察汗都的头上。然后双腿夹住他的喉咙,穆察汗都痛得哇哇怪叫,使劲来抓琴啸天的手腕,企图想将他摔下来,琴啸天又一使劲,穆察汗都早已双眼翻白,没有了气息。

    琴啸天见穆察汗都已死,跳了下来,众人欢呼道:“琴少侠,你武功如此了得,武林盟主的位置非你莫属了。”琴啸天嘻嘻一笑,道:“这位置我坐不来,更何况我没资格啊!”他眼光不时看着含情脉脉的韩流云,韩流云笑了笑,道:“各位英雄朋友,我琴大哥今天在武林大会上杀了穆察汗都这个西域高手,是有礼在先,众位是有目共睹的。”今天的武林大会的规矩是单打独斗,不是群殴,但为了整个武林,我们大家得推选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来主事,也就是武林盟主。

    这时候,屈一剑畏畏缩缩地站出来,道:“各位英雄豪杰,今天穆察汗都和他的徒弟死在我魔爪岩上,是因为他们是西域人,罪有应得!”不知是谁骂起来了,“屈帮主,你还好意思站在这里高谈阔论?羞不羞?”连札木尔都打不过,真的丢了我们中国人的脸。此时,厉

    雄站了出来,指着那人道:“你如此说话就不对啦!我师兄好歹也是一帮之主。”虽然我们曾经与一些江湖门派多多少少有些间隙,为了维持武林正义,都可以既往不咎,我们把各位请来,就是想推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来维护武林秩序,诸位如何看待此事?

    忽然有人大声道:“你说的比唱还好听,甚么维护武林正义?这些都是故意眶人的鬼话,怕是有甚么谋图罢!”厉雄甚是气恼,道:“给我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的份。”我就坦白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武林盟主这个位置,是我师兄当定,又怎么着?再看屈一剑,他的脸上踌躇满怀的神情。琴啸天终于看清了他们的嘴脸,又气又好笑,他大声对着各位英雄道:“各位英雄,武林盟主这位置怕是屈帮主当定啦,各位还有甚么意见?”绝杀门门主见琴啸天有意揭穿他们的阴谋,第一个站出来,道:“我第一个不赞成,因为他还不够资格呢?”琴少侠,我们走!绝杀门门主第一个带着众弟子走出门去,接着,琴啸天和韩流云也离开了,当他牵着韩流云的手走过屈一剑和厉雄的身旁的时候,见他们恩爱异常的样子,二人气得咬牙切齿。不出半个时辰,各路门派不欢而散。

第三十三章 烟雨仙子

    第三十三章烟雨仙子

    江湖劫数波涛起,烟雨图里藏玄机。

    琴啸天为韩流云父母报了大仇后,为实现当年许下的承诺,便带着心爱的人隐居世外桃源—桃园居。

    经过短暂平静的桃源居,江湖血腥隐隐褪去,几乎没留下一点痕迹,时间在悄无声息的流淌,赛神仙心中的仇恨慢慢的泯灭,他带着他的徒弟云游四方,有人说赛神仙去了很远的地方修炼仙道,也有人说他早已在异界成魔。

    自后,桃园居开始清寂起来,这里的人男耕女织,无忧无虑,甚是快乐。琴啸天在家除了进山围猎外,多半时间都在教导二子的武功,韩流云则每日花时间在书房里教习文、习武断文识字。午后,再由琴啸天传授二人的武功,兄弟俩人天赋异禀,文武渐长,琴啸天夫妇的脸上溢出幸福的微笑。

    又过了一段循规蹈矩的日子,青山依旧,流水长情,桃园居四周的树木一片葱绿,山峰高耸入云,林中时常有怪兽出没,远远传来猛兽斗殴的惨叫和撕裂声响,这些不但没引起琴啸天的恐慌,反而激起他心中封存已久的斗志。趁天色大好,云海幽蓝,灼热的阳光洋洋洒洒照在山脉深处,四周透出芳草的芬香和清新绕怀的泥土气息。琴啸天闲来无事,他决定带着弓箭、长剑进山捕猎,想打几头野兽回来改善一家人的生活。

    果不然还不到晌午,琴啸天肩上扛着一头血肉模糊的山羊回来,山羊的颈脖处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通体黑色,鲜红的血迹将几抹山羊毛染成黑紫色,隐隐还有血水沿着伤口流出,带着几丝血腥味。

    琴啸天双手一伸,抱住一头约重百来斤山羊,从他那宽厚的肩膀摔下,对着韩流云兴高采烈道:“流云妹妹,今天进山收获不错啊!”这头山羊够我们一家人美美吃上好几顿了。韩流云用手捂住嘴,双眼一瞥,道:“山羊肉?弄的不好吃会有羊膻味的。”啸天哥哥,你瞧这家伙通体纯黑,毛硬如针,发飙竖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琴啸天笑了笑,“山羊不是什么猛兽,他能耐再大我也不怕啊!”你去把水取来,我先把它剐下,说着,韩流云回头往屋里取水,琴啸天从脚上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从山羊的腹部开了一道长口,长口略深,血水一咕噜顺着口子流出,已见内脏,琴啸天又补了一刀,匕首上血迹斑斑,抹红了亮铮铮的匕首,顺势将匕首咬在嘴里。韩流云又找来一个大木盆,往盆里倒了一些清水,撒了几撮盐。此时,琴啸天已将山羊的胸膛撕开,滚热的内脏滚入盆中,有几分血腥味扑起。

    琴啸天处理好山羊的内脏,用快刀把山羊大腿切下,分成几大块,然后搬入屋里。

    他把洗净的山羊肉放在一块长似门的案板上,又去厨房里取来一些盐,洒在红花花的肉片上,抹了抹均匀,然后放置空气畅通的地方风干,就成了味道鲜美的腌制品。他忙完后,准备出门,忽然听到屋里有一个声音传来,那声音显尽稚嫩和温柔,是一位女人的声音,琴啸天一时纳闷,因为他的流云妹妹在门外,心想:“她叫习文习武干嘛?”j

    他们兄弟俩人在书房里读书,又会是谁?流云妹妹,是你叫习文习武?韩流云听见琴啸天叫她,从门外进来,一脸茫然地望着琴啸天,“我没有呀?”琴啸天转过身,疑惑地巡视了这间熟悉的石屋,他们整整住了几年时间了,从门到窗子,从窗子到门,从前端到后尾,从日出到日落,琴啸天太熟悉不过了。声音是从门的侧面的柜子里传出。石壁上挂着一幅奔腾图,是清朝中期一位画家的真迹。掀开那幅奔腾图,石壁上藏有一个按钮,韩流云家的祖传

    之物《西湖烟雨图》便藏在石壁上的柜子里。

    琴啸天扯过韩流云,示意她不作声,琴啸天倾耳细听,期盼这个声音再次传出,好打消刚才疑惑和不安。可事与愿违,屋里又是往日的幽静寂然。琴啸天没有耐心,是不是我听错了,或许是最近过分思念师傅的缘故。说来他一生有二个师傅,第一个是少林寺的玄智大师,从小与他相依为命,不仅只有师徒之情,如同父子,实则就是父子关系。另一位就是师傅赛神仙,可最近云游四方,过着真的神仙日子。此刻的琴啸天,深深地陷入思念和忧伤的边缘,不能自拔。

    “啸天哥哥,你怎么了?”韩流云提醒他道。琴啸天回过神来,流云妹妹,你去看看习武习武这俩个孩子吧。

    韩流云推门进了儿子的书房,陡然间,她看见一个一束白衣的少女看着她微笑,年纪约十六七岁。她笑着说:“姐姐,你来啦!”韩流云略点了点头,温柔的问道:“你是谁?”不等那白衣少女回答,琴习文抢先道:“妈妈,姐姐真漂亮啊!”她这几天一直在陪我们玩,韩流云瞪了琴习文几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孩子…”琴习文见妈妈脸色难堪,低头没有说话。

    韩流云再一次把目光凝聚在少女身上,“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衣少女双眼火灼灼的望着她,“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知道吗?我的二位儿子年纪尚小,我怎么知道你有何企图呢?但我警告你,不准伤害我的儿子,否则,我丈夫是不会放过你的。

    “姐姐多虑了,我只是想陪小孩子玩一会,我喜欢他们。”那少女双眼含笑,肌肤如脂,举手投足间,宛如仙女下凡一般。

    “请姐姐放心,我叫烟雨仙子,想收二位公子为徒。”时辰快到了,我要带二位公子走了。说着,烟雨仙子的长袖一挥,卷起一阵疾风,疾风徐徐散开,化作一道五光十色的彩虹。习文习武随风飘起,烟雨仙子站在彩虹之上,隐约间,听见二个儿子的呼唤声,一霎间,烟雨仙子绝尘不见,远处的天际镶上一道道金色的云彩。韩流云吓得瞠目结舌,瘫软在地。半晌,她才惊醒过来,跌跌绊绊去寻琴啸天。

    她边跑边喊着,“啸天哥哥,出大事了,习文习武让人掳走了。”琴啸天跑到门口,拉住她的手说,“流云妹妹,是什么人又把我们儿子掳走了?”

    韩流云指着烟雨仙子远去的方向,惊魂未定,道:“是一个叫烟雨仙子的少女掳走的。”

    “烟雨仙子?”琴啸天反复重复这个名字,桃园居与世无争,是人间的世外桃源,除了师傅赛神仙和自己一家人外,很少有人知道这里。琴啸天越想越蹊跷,莫非真的是修仙成道的仙子,哪她又是什么动机和企图?自从二位小孩相继出世以来,几次遭遇绑架,可最终化险为夷。

    却说烟雨仙子脚踏祥云,神情飘逸的带着琴啸天的二个儿子,她把俩人装入一个袋子里,琴习文已有八岁,略懂事些,见漆黑一片,心里又惊又怕,听到外面的风声猛冽,他双手颤抖的抱起弟弟。琴习武朦朦胧胧醒过来,问道:“哥哥,我们这是在哪里?”琴习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是在梦里。”说着,琴习文用双手拍打着袋子,袋子四周一片柔弱,像拍在一摊烂泥一般。接着,袋子呼呼几声,一股气流冲起,两人一阵凉飕飕的感觉,倦在一起发抖。气流止后,袋子缩凹成一个缺口,琴习文觉得好玩,笑了起来,“弟弟,你东西还像个气球!”兄弟俩人伸出手指沿着袋子抚摸,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的确不是一个凡人孩子就能想象得出,它是仙家之物,也是烟雨仙子的法宝—七彩混元袋。烟雨仙子在未修仙成道之前,嗜好山水名画,她喜欢画里的意境和栩栩如生的人物,但她是一个修仙不到500年的小仙子,一次偶然机缘,她把灵魂附生《西湖烟雨图》这幅名画上,这也算是琴家俩兄弟日后与仙家的宿命吧。

    烟雨仙子飞过了一座又一座山峰。这时,她才转身看了看肩上的七彩混元袋,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光晕四射。烟雨想了想,赶紧收了七彩,她怕因七彩光芒惹来山里的妖怪。

    烟雨仙子又飞过一座山峰,然后徐徐落下,落在一处半山腰上,半山腰上倒也宽广无垠,一片花海,颇有仙家意境。

    她收了肩上的混元斗,正欲前行,突兀从一块岩石后跳出一个中年男人来,男人约四十来岁,留着有些邋遢的胡须,头发倒是干净。歪歪斜斜来到烟雨仙子跟前,笑嘻嘻道:“哎呦,我的好师妹,你怎么现在才来嘛?我都等了你二天了!”

    瞪了瞪眼睛,瞥了中年男人一眼,“师兄,瞧你说的,是你有求于我,还嫌我办事拖沓。”中年男人连忙摆摆手,“不是,我这几天心神不宁,怕你遇上麻烦呢?”

    哼,师兄,你一个大男人还让我去帮你找徒弟,你羞不羞?男人上前,挥手道:“师妹,拜托你小声些,别让其他师兄弟听见啦!”倘若让他们知道我要收徒弟,他们一定会嫉妒,会去师傅哪里离间我们师徒情分。

    男人望了望烟雨仙子的混元袋,“人带来了吗?”

    她一甩手,随手撂下她肩上的混元袋,宫师兄,人是给你抢来了,日后他父母寻上门来,你可别往我身上推。

    中年男人笑了笑,“我宫元好歹也是五品仙师,收徒弟也得看有没有潜质。”如果是一个废物,我才懒得费精力。修仙成道,是任何一个凡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他父母感谢我还来不及,还想兴师问罪?

    宫元上前打开混元袋,琴习文惊醒了,推醒弟弟,琴习武睡眼惺忪睁开眼。宫元满意地笑了笑,道:“师妹,你眼光真不错,给你师兄物色了俩个白白净净的小子。”

    烟雨仙子嘴角泛起几抹得意,“你师妹眼光不赖吧,你可要好好教导他们,别误人歧途。”

    “嗯。”

    宫元满脸微笑,眼睛眯得像月牙一般,低下头轻声问道:“小朋友,还不快给师傅磕头。”烟雨仙子在一旁白了宫元一眼,扭过头去,她看到他哪模样就反胃,道:“我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你就认定他们会当你徒弟了。”

    烟雨师妹,你啥意思?你就是瞧不起我这当师兄的?

    “总之,我看到你哪表情就刺激到我的胃。”烟雨心里想,他始终欠我一份人情,才造次敢对宫元如此无礼。

    “你…你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要到师傅哪里告你不尊师长,有辱我仙门。”宫元气急败坏起来。

    烟雨仙子瞧他哪副鄙夷的模样,忍俊不禁上前拉住宫元的手,“嘿嘿,师兄,你别生气啊!”宫元也嘿嘿一笑,“你这鬼精灵丫头,若是下次再对你师兄不敬,当心我去师傅那里奏你一本。”师傅哪脾气火起来,可是要吃人杀人的,就算你得到他的宠爱,也会按寿仙宫的规矩,一怒之下把你贬入凡间,允不踏入仙道半步。琴习文俩人懵懵的看着眼前这个微胖的中年男人,道:“我才不喜欢你,我喜欢烟雨姐姐的。”谁稀罕做你徒弟?

    “你…你真是岂有此理。”宫元几乎要咆哮起来,他指着琴家兄弟,“这事容不得你考虑,你小小年纪,懂过屁!”

    “好了,宫师兄。”你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跟七八岁的娃娃发啥脾气?早知今日,我才不想凑合你这门差事。如今,人我已给你带来了,你收不收他们为徒自己斟酌斟酌。

    “师妹,我喜欢这俩个孩子,是逗他们的。”烟雨仙子过来将琴家兄弟拥在怀里,抚摸着他们圆圆的脑袋,温柔地说,“习文习武都是乖孩子,以后听师傅的话,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琴家兄弟听到烟雨姐姐说出如此伤感的话,琴习文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姐姐,带我们回家好吗?我想爸爸妈妈了。”烟雨仙子怔在哪里许久不说话,她很清楚,她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也是一桩**裸的绑架。终有一天,她会面临被他们家人五马分尸的危险。

    “乖乖,别哭了,随师傅走吧。”宫元劝道。

    烟雨仙子的脸上勉强挤出几抹微笑,和蔼地望着琴家兄弟,道:“乖乖,师傅有好多好多好吃的糖果,你们跟他走吧!”琴习文犹豫不决,看了看烟雨仙子几眼,带着弟弟跟在宫元身后。

    他们穿过一片绿地,绿地的两端是一片花海,奇花异草,颇有仙家之气,蝴蝶在花海中翩翩起舞,落在花丛间,像一幅绚丽多彩的画面,让人心旷神怡。烟雨仙子有种顾虑的情绪跟在他们后面,总感觉有人在暗处虎视眈眈,她意识地扭头往后面看。

第三十四章 争徒

    正在这时候,果不然从花丛中走出一个人来。来人是一位约摸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清秀脸庞,浓眉大眼,穿着一件很显眼的青色道袍,气宇不凡,一看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极品帅哥。他的外表简直无懈可击,但眼神中透出一股阴沉之气,哪股阴沉之气远远压过当场气氛,从而显得有些诡异神秘。

    烟雨认为她的判断能力极为准确,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钱师兄,你独自一人在干嘛?”

    钱礼一纵身跃在烟雨仙子的面前,嘴角一皱,浅笑道:“烟雨师妹真是好耳力,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烟雨仙子苦涩一笑,“我寿仙宫除了钱师兄外,还会有谁这样独来独往?”

    钱礼昂头一笑,“不知烟雨师妹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你有所不知,近来寿仙宫因收了哪位孽障后,可以说是诸事不利,魔兽不时来犯,所以师傅让我盯紧些。

    “何出此言?你是说哪位瘸腿凡人?”烟雨仙子道。

    “不是他还有谁?”一脸怒色的钱礼,无意间瞳孔渐渐睁大,他那扭曲的表情与白皙脸嘴极不协调,但他骨子里的确是一位伪君子。宫元扭过身来,默默地看着居然比自己还阴险狠毒的师弟,如此相比之下,宫元感觉与他真是天壤之别。“钱师弟,你何必去在乎一个瘸腿男人?”就算师傅他老人家对他好些,是因他腿脚残废,生世凄惨,仙家乃佛法,不伤尘世生灵,所以同情怜悯之心油然而生。钱礼诡异一笑,“宫元师兄何时生了慈悲之心?”你让一个姑娘家去绑架俩个还没有具备生存能力而需要家人保护的孺子,你不怕师傅责罚你么?

    “你…”宫元一时语塞,无言可对。但他力图狡辩,来化解当时的尴尬和不安。我的事情还不需为我焦虑,一切都是按师傅的意愿办事,寿仙宫需要不断壮大和发展,广纳贤士,收些门徒,以传承我仙家衣钵有什么不妥?

    不等宫元继续说下去,钱礼纵身一跃,在那一跃之时,一身青色道袍随风掀起,姿态美观却又仙风飘逸。琴家兄弟惊呆了,痴痴呆呆地看着他,琴习文忍不住说道:“神仙叔叔真好看,好喜欢耶。”

    钱礼很少听到有小孩这般喜欢,平常在寿仙宫,一些做杂役的小孩见到他就像避瘟疫一样,四处躲藏。由于寿仙宫的规矩极多,分工细作,一些五六品仙师除了修炼等外,会陪着师傅朽木青主持宫里大小事宜。钱礼算是四品,仅差一品就达到优先修炼资格。在寿仙宫,钱礼可以说是郁郁不得志,没有真正意义上开心笑过,一晃三五载如流水一样就过去了,养成了孤僻,独来独往的秉性。注定是浪子性格,可命运的枷锁偏偏将他缚在寿仙宫这条铁链上。

    看见琴习文后,他开心的笑了。

    “师兄,你要带他们去哪里?”

    宫元早就看不顺眼这个英俊潇洒的同门师弟,成了他的眼中刺太久了,何况此时的钱礼竟挡了他的道,想与他同杯分羹是永远痴心妄想。

    钱礼横在道路中间,烟雨仙子知道他的想法,“钱师兄,你是不是也喜欢琴家兄弟?”

    他们是我费尽心思才弄到手,到嘴的肉咋会轻易往狼嘴里送嘛,狼极为凶残,会吃人,所以也没有人敢狼嘴里送肉。

    钱礼嘴角一咧,烟雨师妹咋会与宫师兄是一丘之貉,怕是与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烟雨仙子让他激怒了,唰的一声拔剑在手,指着钱礼道:“你侮辱我,就是寿仙宫的败类。”

    宫元大喊一声:“钱礼,你要在这里搅事,就别怪我不念及同门之情了。”说着,上前猛把他青色道袍抓住,气势汹汹责问:“你是不是想抢我的徒弟?”钱礼腾出一只手将宫元的手甩出,我尊重你是我师兄,不与你过多计较!

    春景满目,清风带着几丝凉意抚着烟雨仙子的脸庞,像寒冬里洗过开水的脸一般温柔。她看着宫元将琴家兄弟带走了,心里涌起无限惆怅之感,凭女人直觉,二个小娃喜欢与她在一起,想到离别那一刹时,她眼中有泪水流过,但为了不让人发觉,自己强颜欢笑,“你们师傅会带好你们的。”她这样安慰着一对不谙世事的孩子,与其说是安慰别人,不如说对自己的不安和欺骗。

    她在想:一个生活邋遢,不修边幅,生活无法自律的中年男人,要真真实实充当二个小孩的师傅角色,怕是不及一个女人能够照顾周全。

    烟雨仙子懒懒抬头望了望夕阳染红的天际,有些耀眼的红色沐浴在最后的暮光中,一片红晕印在眼前的春草泥地上,见到松软的泥地上留下钱礼纷乱的脚步。她无奈摇摇头,一道似柳叶长眉一挑,仿佛是什么开心事戳破她的懒意,扶着膝盖站起,深眺着钱礼失魄的背影。人间****,缠缠绵绵,她曾经深陷其中,此时此刻,心头不觉涌起一股暖流,从她火热的五脏六腑缓缓流过,一刻也不停息。但这种感觉维持不久,又在她体内慢慢殆尽消散。

    接着,她发疯般张开柔弱的双臂,大声道:“难道神仙就没有爱情?”如果是这样,自己情愿在五百年前转投市井,做一个懂得在家相夫教子的农家女子。风吹得更紧了,远处的密林里一阵婆娑声,树木摇曳,斜斜地往一边去,一时间又青绿撞击。

    她突发感到阵阵失落,如今一个人孤孤单单,还是回到《西湖烟雨图》里去?她喃喃细问自己,可没有任何回答,只有微凉的风儿轻轻从她脸上擦过,不痛不痒,像是有意落井下石。

    她迷迷糊糊地走过一片青草地,脚下无力,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她举步艰难,像停滞在虚幻的梦境里。此刻的她,不知道去哪里,又不知该回到哪里去。

    正在这时候,她的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洪亮间不失威严,深深地刺激着她脆弱而又不堪一击的耳畔,“烟雨,你为什么还不回去!”声音中充满斥责和愤怒。烟雨仙子猛地回过神来,扭头望去,一个一身灰色道袍的老者缓缓落下,随风掀起他的袍子一角,老者虽然一副老态龙钟之态,但气宇轩昂,想必一定是一位武功卓绝的修行者。老者站在百米开外的泥地上,眼睛明亮,两鬓斑白,斑白的胡须随风摇曳,立刻震慑出一股仙风道骨之态。

    “师傅,您怎么来了?”烟雨仙子低头轻声问道。她把头俯得很低,深知师傅一定是来责怪她,从他刚才说话的声音就能分辨出来,她像一位受家长责罚的孩子。弟子知错了,愿师傅惩罚!

    “你要我怎么惩罚你?”老者冷冷说道。烟雨仙子在惊恐中体会着师傅的真正含义,但寿仙宫千年以来,规矩极多,凡是犯了仙规之人,分情节轻重,依法处理。

    “我没有错啊!师傅。”烟雨仙子突然抬起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寿仙宫和师傅。朽木青突兀让她突如其来的话怔住,真不相信眼前柔弱的烟雨在一念之间支撑起她的坚毅和傲慢。

    她的话一说出口,又觉得后悔了,这份悔意不觉让她脸颊发烫,再次缓缓低下头。她感到头上有一种凝滞之气在笼罩,逐渐变成一种萧杀的邪气。

    “今天,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朽木青满脸愤怒的问道。

    “宫元去哪里了?传闻他收了二个徒弟,还把为师蒙在鼓里,是你成全了他对吗?”

    烟雨仙子惊惧万分道:“师傅,你都知道了。”

    朽木青双眉微挑,道:“能不知道么?”琴家兄弟的家父是一代大侠琴啸天的二位公子,你却为虎作伥,这事该如何是好?朽木青一脸无奈,气的直跺脚,举棋不定的看着满脸通红的烟雨仙子。

    “烟雨呀烟雨,你赶紧去把宫元找来见我!”朽木青急迫道。烟雨站起双手并拢,表情严肃恭敬,像一位侠士对江湖前辈的尊重。不由自主低头朝朽木青一躬,“请师傅放心,我一定把宫元师兄找回来见你!”

    朽木青一捩灰白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片刻间又一扫而光。担忧地说:“你师兄本是凶残之物幻变而成,身上自然有股邪气,如若他不念及同门情份,你可要当心啊!”

    “嗯。”

    烟雨想了想,宫师兄平常喜欢去哪些地方,她一一在脑海里回忆。朽木青再三嘱咐后,转身轻袖一挥,绝尘而去。

    她看着师傅远去的背影,心里更是迷茫无奈,她慢慢地朝前走,来到一处丘陵地带,其实就是一个大盆地,黄褐色的泥土,野风从一处进口涌进来,在盆地里打着转。在东端一处小山坡上,有股清泉从山的半腰上倾泻下来,直至底端,盆地中间是一栋用白色重晶石堆砌成的楼房。楼房的外围连缀数十里的距离,烟雨听师傅曾经说过,此地必定就是寿仙宫修炼仙丹重地。

    烟雨仙子很少来过这里。

    按寿仙宫的规矩,三品之下的修仙者是没有资格来寿仙宫的炼丹房。烟雨仙子在寿仙宫算是三品小仙姑,按理是没有任何资格来这里。

    她沿着用白色重晶石铺成的道路往前行,想到在这闭塞之地修建如此豪华的炼丹房,根本没这必要。她离炼丹房越来越近,越来越宽广,从远去眺望,此处就像在飞机上看地上的生物一般,小得似一只在慢慢爬行的甲虫。她警惕地观察炼丹房四周,再往前约五十米,是一扇朱漆色大门,大门紧紧关闭着,大门两边也没人看守,烟雨仙子疑惑不解,这是修士们炼丹圣地,咋会如何松懈?

    烟雨仙子小心翼翼来到大门门口,门口甚是干净,像是有人刚用扫帚打扫过,白色重晶石地面上还残留着扫帚刮过的痕迹,有些清晰可见,有些模糊不清。大门两端各矗立二颗参天古树,枝叶繁茂,树干巨大无比,在二颗千年古树衬托下,这座用白色重晶石砌成的炼丹古刹显得格外清幽。

    她正在犹豫不决之际,突兀听到一个声音从炼丹房里飘飘忽忽传出,紧接着一道白光射出,烟雨仙子讶异了好一阵,凭她多年的修仙经验,那道白光就是一个修士的灵魂。她扬头望着那道白光,温柔地说道:“我是来请宫元师兄的。”师傅有命,请宫元师兄速回寿仙宫。

    白光中,一个声音大声吼道:“好一个烟雨仙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好一个霸道的吼声,吼声后面像是隐藏一种恐怖和危险,随时会有可能对烟雨痛下毒手。

    “我是逢师傅之命,请宫元师兄速回寿仙宫,有什么不妥?”这话已经说了两遍,烟雨仙子是想让对方知道她的确是受朽木青的旨意,才误入仙家炼丹禁地。

    白光又是一闪,把碧绿的天空划了一道长长的弧线,有些亮的刺眼。

    这时候,炼丹大门锵的一声,大锁已被人取下,吱嘎几声,庄严神圣的门在她眼里掠过,冲击着她的视角器官。

    一个孩子脸色慌乱的跑出来,认得是烟雨仙子,哭哭啼啼道:“姐姐,我不想在这里,我要回家!”她看清楚是琴习文,上前紧紧将他搂在怀里。

    “你弟弟呢?”烟雨仙子问道。

    还在房间睡觉,昨晚折腾了一夜,师傅恼了,打算要把我们送给其他人。

    烟雨仙子顿时不悦,气的柳眉竖气,大声道:“宫元,你给我出来,别再给我装神弄鬼!”

    接着,停留在上空的白光极速一闪,扑扑数响,宫元一脸是笑非笑的站在她面前,“师妹,你生什么气?”我收徒不也是为了寿仙宫么?可是琴家俩兔崽子年纪尚小,饮食起居还让我这当师傅的伺候,昨晚哪小兔崽子折腾我一晚,一怒之下,想一手把他掐死,然后抛尸山野。

    我早就说过,一个大男人咋有耐心教导俩个乳毛未干的幼稚儿童?别磨叽了,师傅让你速回寿仙宫。宫元迫于师傅的压力,不敢不从,他带着琴家兄弟,随烟雨急速回寿仙宫。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8460/ 第一时间欣赏傲剑震江湖最新章节! 作者:田博文所写的《傲剑震江湖》为转载作品,傲剑震江湖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傲剑震江湖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傲剑震江湖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傲剑震江湖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傲剑震江湖介绍:
清朝宣统年间,袁世凯野心渐露,大有称帝之心。他对南宋时期夏圭的《西湖烟雨图》虎视眈眈,从而引发一系列江湖恩怨。为了民族大义,嫉恶如仇的琴啸天替韩流云的父母报了大仇后,开始了他的漫长而又曲折的修仙之路傲剑震江湖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傲剑震江湖,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傲剑震江湖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