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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构思舞文汇     跑酷大清txt下载     跑酷大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章虞姑娘最有发言权

    虞时瑞和几个兄弟被杀害后,虞家也被官府抄没,男子卖身为奴,女子被送入教坊司。虞轻烟的舅舅带着她和她的母亲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后来加入了天地会。

    为了能有朝一日复仇,虞轻烟在舅舅的指导下开始练习武艺,并且还改名叫虞轻烟。她原来名叫虞清媛,一是避朝廷的忌讳,以免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来是蔑视官府如一口气就能吹散的轻烟。

    《哭庙案》的主谋任维初和朱国治,自然被虞轻烟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也许是坏事做多了遭到报应,没过多久任维初因为贪赃枉法,被朝廷撤官查办,最后处决了。

    朱国治贵为封疆大吏的巡抚,出行都有众多随从保护,又一向深居简出,虞轻烟一直在筹划刺杀朱国治的活动,却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无奈之下,虞轻烟以己为筹码,放出话来,只要有人能没取下朱国治的首级,她便以身相许。

    虞轻烟在江南天地会素有小仙女的美誉,对她的容貌垂涎三尺的人多如牛毛。听闻这个消息,她的那些仰慕者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这一段是由小萝莉蒋芳补充讲述的。

    常言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一些人荷尔蒙分泌过盛,色令智昏之下,便去刺杀朱国治,结果不言而喻,一连数波人马相继折戟沉沙,铩羽而归。

    当然,也不是说这帮色迷心窍者的刺杀行动一点效果没有,至少朱国治被刺杀者们搞得焦头烂额,疲于应付,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刺杀,终日提心吊胆,紧张兮兮。

    直到去年,朱国治调任云南巡抚,离开了令他胆战心惊的江南,刺杀的事情才算消停了下来。

    朱国治出任云南巡抚后,离开了天地会势力雄厚的江南地区,虞轻烟的夙愿也越发难以完成了,这也是她面对无数青年俊杰的追求,都没嫁人的重要原因。

    从小说《鹿鼎记》和电视剧《康熙王朝》里,武强对朱国治多少有点印象,知道这个人去云南当巡抚,结果三藩之乱暴发后,被吴三桂给杀掉祭旗了。

    听了虞轻烟的条件后,武强的一颗原本火热的心顿时冷了下来。如果虞轻烟对他心有所属,情深意重,他或许还会考虑一下,说的矫情一点,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随。

    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原本应该两情相悦的真爱,变成了一场交易,武强就算再钟意虞轻烟,也不愿意为了已经变味的男女之情,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再说此去云南,千里迢迢,在交通极不发达的古代,靠两条腿能活着走到云南,都是一个未知数。

    虽然吴三桂以后会反清,但在时机未成熟的情况下,一名封疆大吏在云南被刺杀,吴三桂也肯定不会放过凶手的。可以说,去云南刺杀朱国治,绝对是有去无回。

    武强能感觉出来,虞轻烟是一个有主见,又很执着的女子,他已不奢望能劝她回心转意了。否则她不会为了报仇,即便眼看着步入大龄剩女也不改初衷。

    来到清代的几天里,武强已经了解到,此时的风俗,女子的适龄婚嫁基本只有那么几年,过了十八岁便已步入大龄青年,过了二十岁基本只能给人续弦填房,很难再有好的归宿。

    不象后世的女人,都三十几岁了,照样敢老黄瓜刷绿漆,厚着脸皮装嫩卖萌。

    武强一边继续给虞轻烟按摩着,一边转移了话题,虞轻烟也主动给武强介绍了一些天地会的情况。

    通过聊天,武强了解到,原来虞轻烟属于是玄水坛旗下,香主名叫陈炳昌,也就是陈启亮的父亲。另外还有青木坛,赤焰坛,厚土坛和锐锋坛,皆归天地会江南宏义堂统领。

    江南宏义堂遵奉台弯延平郡王府的号令,属于内堂正统,除此之外,其他的那些帮会团体都是浑水摸鱼,阳奉阴违,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捞好处,延平郡王府根本就指挥不动他们。

    这次官府搜捕锐锋坛在松江府境内的暗桩,结果却误打误撞,端掉了玄水坛在上海县的暗桩,等他们逃到嘉定县时,由于叛徒的出卖,差点导致他们被一网打尽。

    当心无旁骛,没有了其它杂念,武强发现,即便楺捏着虞轻烟近无瑕疵的美腿,内心也少了许多悸动。

    而虞轻烟被武强撩动的心湖,激起了层层涟漪,此刻却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原本两人还曾鸟月朦胧,互生好感,有可能进一步郎情妾意,甚至是最终**。但却被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所有的激情顿时全部烟消云散。

    当一切的气氛消失,情绪退潮,两人对于这种身体接触上的小暧昧,便失去了兴致,感觉味同嚼蜡。

    看着虞轻烟小腿上的肿块已消失,武强平静地道:“虞姑娘,你的伤已无大碍,这瓶药酒给你留下,以后每天按摩一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说着,武强把跌打正骨药酒交到虞轻烟的手上,并且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虞轻烟有些迟疑地道:“你不是说这药酒必须配合你独门特殊手法,才会见效吗?”

    武强怔了一下,差点把这个茬给忘了,便信口胡诌道:“按过一次就可以了,你看,你腿上的肿块不都已经消失了吗?”

    “真是太感谢武壮士了,奴家实在是无以为报。”虞轻烟对于武强还是十分感激的,不说药酒的强大疗效,仅是装药酒的琉璃瓶就价值不斐。

    “真想报答,那就以身相许呗。”武强前世口花花的毛病又犯了。

    如果以前有谁这样开玩笑,虞轻烟绝对会当场翻脸的,但此刻她只是有些贫乳的胸部起伏了几下,便脸色微红地道:“若你能提来朱国治的首级,奴家便以身相许,绝不食言。”

    武强假意叹息道:“若是几年后,我有幸取下朱国治的人头,虞姑娘却嫁作人妇,那我岂不亏死了?”

    虞轻烟信以为真,坚定地道:“武壮士放心,那时如若你不嫌弃奴家年老色衰,奴家必定以完璧之身酬谢你的大恩大德。”

    反正说大话也不上税,武强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道:“好,有机会我一定取了朱国治的狗头。”

    “哼,好大的口气。”对方人未到,声音却已传入了屋内。

    听见声音,武强就知道来人是陈启亮那二货。

    陈启亮进屋后,便对武强讥讽道:“咱们玄水坛几年来,多次筹划刺杀朱国治,甚至还与其他坛的精锐联手行动,尚不能成事,你凭什么口出狂言?”

    武强知道虞轻烟心意已决,便不再抱什么痴心妄想,也无意与陈启亮去争风吃醋,但陈启亮想要靠打别人的脸来抬高自己,武强却绝不会让对方如愿的。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就做不到,自己长了猪脑子,不代表别人都白痴。”武强本来想要说脑残,怕陈启亮听不懂,影响了效果,才临时改了词。

    “混蛋,敢羞辱本少主,你这是找死。”陈启亮当即勃然大怒,便准备上前与武强拼命。

    “住手。”虞轻烟娇喝一声,陈启亮马上乖乖地停了下来,“武壮士刚刚帮我疗过伤,有恩于我,你这样对他,让我如何自处?”

    陈启亮知虞轻烟真的生气了,因为虞轻烟平时表现得都比较淑女,总是以奴家自称,刚才却连奴家的自称都不用了,可见她是真的动了肝火。

    想到自己好歹与虞轻烟相处四年多,而虞轻烟却为了一个相识不到一天的人对自己发火,陈启亮在醋意翻腾,妒嫉不已的同时,也对武强深深的怨恨上了。

    陈启亮直接跳过武强,转移了话题:“虞姑娘,我刚才听张婶说,你的小腿受了一点伤,就特意过来看看,现在好点儿了吗?”

    “奴家刚才不是说了嘛,武壮士已经治好了奴家的伤,现在已无大碍了。”虞轻烟的娥眉这才舒展开。

    陈启亮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武强,有些迟疑地道:“他竟然还有这般手段?”

    蒋芳却在一旁插言道:“武大哥的医术可好了,轻烟姐的腿上肿了那么大的一个包,武大哥只是随便一出手,轻烟姐腿上的包就不见了,不信你看。”

    怕陈启亮不相信,这个二货小萝莉居然还想去掀虞轻烟的裤子,羞得虞轻烟一把打掉了她的怪手。

    陈启亮却紧张地问武强:“你用什么方法给虞姑娘疗伤的?”

    武强为了刺激陈启亮,便漫不经心地道:“用我师门秘制的药酒按摩一会儿就好了。”

    陈启亮的脸都快绿了,有些气急败坏地道:“按摩?你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吗?”

    武强故意无辜地摊开手道:“我也没办法啊,我师门秘制的药酒,必须配合本门特殊的手法按摩,才会发挥出最大的功效。至于效果如何,虞姑娘最有发言权,你问她就知道了。”

    陈启亮双拳握得咯吱咯吱直响,恨不得把武强按倒在地上暴打一顿。

第18章当年的通海案

    最终,陈启亮还是把目标转向了虞轻烟,有些痛心疾首地道:“虞姑娘,你怎么能误信这家伙的花言巧语呢?他分明就是想占你的便宜,轻薄于你。”

    武强却还恬不知耻地道:“喂,你别乱说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陈启亮当即差点被气炸了,怒不可遏地道:“你闭嘴,否则本少主不介意在后山找一块风水好的地方,留给你作埋骨之所。”

    “哎哟,陈少香主,你千万不要这样,我好怕怕呀。”武强故意拿捏出后世娘炮的模样。

    清代的人哪见过后世这样的行为艺术?蒋芳率先被逗得扑哧乐出了声,虞轻烟也不禁掩嘴偷笑,二女都觉得这一刻的武强实在是太贱了。

    陈启亮都被快气得七窍生烟了,但他最终还是强忍住怒气,对虞轻烟道:“既然虞姑娘已无大碍,那我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会。”

    说完狠狠瞪了武强一眼,转身向外便走,他深深的感受到,武强的那张嘴实在是太贱了,他怕再多待一会儿,非动手杀了武强不可。

    “少香主慢走。”虞轻烟礼节性的打完招呼,陈启亮已经到了院门口。

    武强挎起急救箱,对虞轻烟道:“我也该回去了,虞姑娘早点休息吧,小心伤处着凉就可以了。”

    蒋芳提醒道:“武大哥,你要小心陈少香主,他这个人心眼小,很记仇的。”

    武强微笑着道:“放心,我早看出他是这样的人,不过,我可不怕他。”

    虞轻烟对蒋芳喝斥道:“别胡说,当心被他听见了,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武强呵呵笑道:“虞姑娘,连你都不看好陈启亮的人品,证明小丫头说的没错。”

    蒋芳当即不满地撅着嘴道:“武大哥,人家可是大人了。”

    武强不由哈哈大笑:“好好,你是大人了,小大人再见。”

    趁着蒋芳还没发作前,武强已是脚底抹油,溜出了屋外。

    “武壮士慢走。”虞轻烟走到门口时,武强的身影已融入在夜色中。

    看着虞轻烟望着门外的夜色出神,蒋芳在一旁幽幽地道:“轻烟姐,你只是一个弱女子,却把所有的担子都背上身上,这样太累了。你别一天到晚总想着报仇,其实武大哥不错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虞轻烟听了蒋芳的话,出了一下神,随即回转过来,便揶揄道:“你这样看好他,不会是你动心了吧?”

    蒋芳脸色发红地道:“轻烟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武大哥,但你和武大哥很般配的,你真的要考虑一下,毕竟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虞轻烟已经好久没有失眠过了,这一晚上,她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睡。

    武强从虞轻烟那里出来后,走在返回住处的路上,古代的娱乐生活少,天一黑下来,百姓们除了造小人的运动,便只能在睡梦中期待下一次光明的降临。

    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村里此刻静谧而空寂,看不到一个人影。

    武强来自后世,不但没有这个时代比较多见的夜盲,听力也远超平常人,这可能是穿越给他带来的福利。

    “出来吧,别鬼鬼崇崇的。”武强朝着一处阴暗的地方喊话,那里发出的轻微声音还是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你的耳朵比狗还尖。”一个人影出现,并慢慢地走过来。

    “怎么?是不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要找我探讨一下你苦逼的人生。”武强知道陈启亮来者不善,自然是先挖苦一番再说。

    陈启亮冷笑道:“希望你待会还能象现在一样牙尖嘴利。”

    “你想怎样?”

    陈启亮阴阳怪气地道:“月黑风高夜……”

    “杀人放火天,好啦,你就说你想干什么吧?”后世烂大街的桥段,武强熟得不能再熟。

    被武强给抢了台词,陈启亮不由一怔,差点脑子短路,顿了一下才道:“当然要杀你了。”

    “潘阿福生前和我是朋友,连赵香主都要照顾我,你在他的地盘杀我,到时如何向赵香交待?”

    陈启亮阴森森地道:“后山的野兽多的是,只要把你杀了往后山一扔,明天早上你就会尸骨无存,到时大家只会以为你晚上不小心,被野兽给拖走了。”

    武强不由鼓掌道:“高,实在是高,真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你好象忘了,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如果你能乖乖受死,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陈启亮说着拔出一把宝剑,这真的是一把宝剑,通体皆为暗色,不发出一丝反光,想必绝非凡品。

    武强不由吐槽,果然是大手笔啊,历朝历代的二代们就是任性。

    “等一下,我想知道,你我相识不到一天,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陈启亮忽然怨气十足地道:“我和轻烟相处了四年,你才和她相识不到一天,她却为了你而向我发脾气,她凭什么对你这么好?我不服。”

    武强有些哭笑不得道:“我今天只是帮虞姑娘疗伤,等你去了咱们就发生了冲突,虞姑娘是不希望看着咱们动手打起来,这才对你凶了一点,你从哪里看到她对我好了,你有病吧,是不是今天出门忘吃药了?”

    陈启亮怨毒地道:“轻烟是我未来冰清玉洁的娘子,可是你的狗爪子却碰了她,所以你必须要死。”

    武强差点一头栽倒,有些无奈地道:“虞姑娘的伤势如果不加以治疗,一个月都未必会康复,我可是治病救人,事急从权的道理你不懂吗?你这是病,药千万可不能停啊。”

    “啊……我要杀了你这狗东西。”如果陈启亮身体内有一个孙猴子,都能直上九霄。

    “哈哈……”一阵声音洪亮的大笑,在黑夜里显得十分突兀。

    原本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有了几分消散。

    陈启亮朝笑声传来的地方喝道:“什么人?别象个缩头乌龟似的,滚出来。”

    “阿弥陀佛,贫僧不是乌龟,不会滚,只会走……”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还发出扑哧一声笑。

    “原来是普光师兄啊,你怎么还没睡觉?”武强当然知道来者何人。

    普光用诗朗诵的声音道:“贫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要找谁探讨一下人生,却发现有两只苦逼的夜猫子不睡觉,还准备想要打架。”

    陈启亮从普光走路的沉稳架势,就知道他的功夫不低,现在想要同时杀掉两个身手好的人,他还没狂妄到这个地步,只好来日方长,以后再找机会报复。

    “告诉你,以后离轻烟远一点,否则本少主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陈启亮已撕掉往日彬彬有礼的伪装,警告完武强,怒气冲冲地大踏步离去。

    对于陈启亮这个二代的威胁,武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反正他都快要离开了,以后都不一定有见面的机会,就算陈启亮再记仇,难不成还能带人杀上门去?

    “普光师兄,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不管如何,武强还是发自内心感激普光,毕竟身为一个外人,与天地会一位香主的儿子火并,不管结果怎样,肯定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普光轻描淡写地道:“贫僧睡了一小觉,发现你还没回来,就上完茅房顺便出去走走,正巧听到你与陈启亮发生纠纷,贫僧便出来凑个热闹。”

    “多谢普光师兄仗义出面,否则我与陈启亮的一场火并是无法避免了。”武强对普光表示了感激。

    普光摆手道:“武施主不必客气,但贫僧要提醒你,那陈启亮小肚鸡肠,心胸狭窄,向来都是睚眦必报,你以后可要多加小心了。”

    武强不以为然地道:“明天处理完潘大哥的身后事,咱们就回普远寺,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普光点头道:“也对,回到普远寺,如果他还不依不饶,贫僧也不是吃素的,回去休息吧。”

    穿越到清代的几天里,除了潘阿福之外,接触最多的人就是普光了,但二人的交流都只停留在表面上,今晚既然住宿在一起,武强就想对普光做进一步的了解。

    身处在清代,武强才知道蜡烛对于普通老百姓有多么奢侈,即便是油灯晚上都不舍得轻易点。

    屋子里没有照明,便漆黑一片,趁着睡前武强向普光搭话,经过聊天,普光透露了一点的他的身世。

    普光俗家姓秦,他们家过去在江南也算殷实之户,后来却因为一起“通海案”的牵连,弄得家破人亡。

    顺治十六年,郑成功由崇明进长江,与南明兵部侍郎张煌言会师,直捣瓜州,一时间东南震动。一些心向故明的遗民暗中接应,准备恢复明室。

    等到郑成功兵败镇江、瓜州,乘船远去台湾。后清廷以“通海”论处,下令追查,株连甚广。

    金坛县令任体坤谎称金坛士民造反纳降,与王重、袁大受等恶吏便利用这次机会,诬陷十几名和他们有过结的儒生及其仇人,普光的父亲便在其中。

第19章被萝莉教训了

    因为“通海案”牵连过广,造成了许多冤假错案,影响十分恶劣,弄得人心惶惶的。后来顺治特命户、刑两部侍郎与江宁巡抚朱国治一并重新审结“通海案”。

    朱国治是个酷吏,虽然最终把任体坤、王重和袁大受等人全部拘捕入狱,并且让他们得到了应的有惩罚,但对早已入了枉死城的被害者们,还有什么意义?

    普光的内心从那时起,就埋下了对满清仇恨的种子。

    武强却不能理解,普光既然与满清有着深仇大恨,为何不加入天地会。普光给出的答案是天地会难成大事,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等到武强继续追问原因时,普光便转移了话题,具体向武强介绍了一下普远寺的情况。

    原来普远寺与天地会无关,一直靠潘阿福资助过日子,凌玉强等七个少年的父亲以前是潘阿福在天地会中的兄弟和手下,后来死在了官府的手里,他们才被潘阿福收养。

    多年养成的习惯,武强没有恋床的毛病,清晨天光放亮,便起床穿衣洗漱,普光也是如此。只是武强发现,普光从来不曾诵经念佛,难怪凌玉强说普光不是真和尚。

    来到院中,武强打了一点水,开始用随身携带的牙刷和牙膏来刷牙,这时他发现普光正用柳枝刷牙,并且看似不小心伤到了牙龈,弄得嘴里的都是血。

    原本武强想送给普光一管牙膏,但想到这可是从后世带来的东西,自家的余粮也不多了,而且还是用一支少一支,用光也就彻底没得用了,他只好收起这个想法。

    看着武强满嘴冒着白色的泡沫,普光不由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武施主用的是何物?”

    武强因为刷牙,便口齿不清地答道:“牙膏。”

    “牙膏?就如牙粉之类的东西?”普光开始自行脑补。

    “差不多吧。”

    “能给贫僧一点试试吗?”普光就象一个好奇宝宝。

    “这个……牙膏一般人用不习惯的。”武强怕普光用过牙膏再难罢手,便赶紧潄起口来,潄完口就转移了话题,“普光师兄,你不是说想要见识一下我的轻身功夫吗?”

    “是啊,现在就可以吗?”普光顿时变得兴奋起来,看来还是武学对他的诱或力最大。

    “当然了,咱们出去找一个地方,我给你演练一番。”武强不由悄悄松了一口气。

    普光拉着武强急吼吼地向院外走去,正巧遇见了凌玉强和许勇,二人听说武强要演练轻身功夫,当即是欢呼雀跃,提出也要一同参观,武强便欣然应允。

    古代人晚上睡得早,在这个时间,陆家村的人已经起床,开始下地干农活了。

    村中已看不见几个人影,武强一边走一边做着准备活动,并且大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环境,他那古怪的准备动作让普光三人感觉很新奇。

    武强觉得差不多了,便向两间房屋的过道跑去,手按墙壁来了一个墙转作为热身。落地后继续奔跑几米,使出了一个月亮步,扳住墙头身体一折,便稳稳地站在了墙头上。

    何为月亮步?就是快速上墙和蹬墙跳的组合动作,首先经过助跑,一只脚接触墙面发力,单腿蹬墙向上,腾空中快速再蹬另一侧墙壁。如此反复左右蹬墙,达到最后攀上高墙的目标。

    经过多年的跑酷练习,再加上穿越带来的体质增强的福利,武强这个月亮步做的动作潇洒,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几乎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普光三人不禁瞪大了眼睛,武强在墙头上奔跑了一段距离,猛然跳向对面的房屋。在落下时双手一按房脊,纵身跃向了对面的一面高墙,武强如一只小猫,灵巧地挂在了墙壁上。

    这是猩猩跳,猫扑加快速上墙,凌玉强兴奋地叫道:“快看,武大哥那天就用过这个动作。”

    许勇也兴奋地附和道:“对啊,武大哥的动作太漂亮了。”

    普光发自内心地赞叹道:“武施主好俊的轻身功夫啊。”

    让三人更震惊的还在后面呢,武强攀上墙头后,又跳到了另一家房顶,然后来了一个前跳后空翻,双脚稳稳落在地上。一丈多的高度,普通人就算正常跳下来,也有受伤的危险,武强却以高难度的动作跳下来,还能如此平稳的落地,只能说是艺高人胆大。

    武强落地后,以侧手翻为起始,再转成后手翻,连续七个后手翻,然后凌空转体接团身后空翻两周,落地后又是一连六个狗翻跳。何为狗翻跳?其实也就是后空翻,因酷似狗狗的翻腾动作而得名。

    只不过,武强做的狗翻跳难度更大一些,除了在半空加入了转体的动作,又都以单腿落地。除了落地平稳,每次又都是以单腿起跳,这个难度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普光习武多年,深知连续单腿起跳做空翻的难度。虽然凌玉强和许勇不明白其中的门道,却和普光一样,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好,好俊的轻身功夫。”一个声音让三人回过神来,只不过却是女子在喝彩,并且还伴随着鼓掌声。

    武强停下动作望去,发现原来是虞轻烟和蒋芳,还有陈启亮三人,虞轻烟和蒋芳都在用玉手鼓掌,蒋芳的小脸因为兴奋显得红朴朴的,而陈启亮的脸却变得很难看,有象猪肝色发展的趋势。

    “切,不过是鸡鸣狗盗的雕虫小技罢了,根本上不得台面,有什么了不起的。”陈启亮话里充满了酸溜溜的语气,分明是羡慕嫉妒恨。

    武强毫不客气地反击道:“正所谓艺多不压身,我这本事就是用来逃命的,也省得被人威胁,让后山的野兽把我拖走,我的小心肝到现在都还怕怕呢。”

    “你……哼,你这粗俗之人,本少主不与你一般见识。”陈启亮刚要发作,但刚才武强的身手可是他亲眼所见,便强忍了下来,甩手转身而去。

    想起昨晚的事,陈启亮不禁有些后怕,如果昨晚冒然出手丢脸不说,甚至小命都难保。毕竟他可以让武强被后山的野兽拖走,武强照样也能够还治其身。

    “好,武施主真棒。”

    “武大哥好棒。”

    普光三人也跟着鼓起掌来,只是三人的喝彩好象另有其意。

    武强看到虞轻烟,心中的感觉是复杂的,无论是后世还是穿越到清代,虞轻烟都是他最钟意的女子,可是这个女子却象梦里一片美丽的云,梦醒之后便了无痕。

    据说陈启亮与虞轻烟相处了四年,而武强却看得出来,陈启亮与虞轻烟的关系并未有多大的进展。

    其实武强能感受到,虞轻烟对他还是有好感的,只要假以时日,两人走到一起也并非不可能。但因为虞轻烟身负血海深仇,只能放下儿女私情,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有缘无分吧。

    虞轻烟笑意盈盈地走过来道:“武壮士当日在嘉定县城的风采已传为佳话,今日能得以再见武壮士的风采,奴家实在是甚感荣幸,只是奴家有一番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武强微笑着道:“虞姑娘但讲无妨。”

    虞轻烟沉吟了一下,轻启朱唇道:“武壮士的轻身功夫实在是精妙,乃奴家平生仅见,只不过,轻身功夫是用来逃命,不是跑江湖的杂耍卖艺。刚才武壮士表演的轻身功夫,令人眼花缭乱,确实赏心悦目。但如此花哨,不切实际的动作,对于逃命无济于事,武壮士好象本末倒置了。”

    听了虞轻烟的话,武强的脸色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你妹的,老子不懂这些吗?刚才是为了给普光他们表演一下,结果却被这妞捉住漏洞数落了一番,这让武强很窝火。

    武强反问:“虞姑娘可会轻功?”

    “奴家没有这个机缘。”

    武强语气不善地道:“如果虞姑娘习练过轻功,无论怎么说都情有可原,但做为一个外行人,却敢指责练习轻功多年的老师傅,虞姑娘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有了能找回场子的机会,武强当然不会放过,反正和虞轻烟没希望了,自然也就不会在意她的感受。

    虞轻烟当即有些不悦地道:“奴家也是一番善意,你怎能如此不讲理?”

    武强毫不退让道:“你对我本门轻功指手画脚,还想让我有什么好态度?”

    眼见二人要争吵起来,普光三人和蒋芳都纷纷上前劝解。

    这时,锐锋坛的香主赵凤生出现了,告知众人一会儿就要安葬潘阿福了,而且还有一个小小的葬礼,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虞轻烟带着蒋芳忿然离去,走出一段距离后,蒋芳突然返回,跑到武强的身边,低声对他道:“本来,我还想撮合你跟轻烟姐的,但你今天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你以后别再打轻烟姐的主意了。”

    蒋芳说完不满地哼了一声,蹦蹦跳跳地跑开了,武强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居然被一个小萝莉给教训了。

第20章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虽然小萝莉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普光三人还是听到了一点,三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武强的家乡有设灵堂三天的风俗,然后才会送到殡仪馆火化,即便是东北的夏季,尸体也需要进行冷藏降温处理,否则尸体就会腐烂变质。

    更别说眼下已进入八月份,正是江南气候最炎热的季节,逝者自然需要尽早入土安葬。

    潘阿福的尸体昨晚已经由赵凤生安排人处理过,神态倒是显得有几分安详,如果不是因为脸色惨白一些,还会让人以为他只是在安静的入睡。

    本来按照赵凤生的意思,想把潘阿福安葬在后山的小树林里,普光却表示不同意,并且提出了先火化,再将骨灰保存下来,等以后给潘阿福寻找一处风水宝地安葬。

    普光的这个要求遭到了锐锋堂的许多人反对,受后世殡葬观念的影响,武强倒是很赞成普光的建议。

    虽然武强是外人,凌玉强和许勇也只是天地会的遗孤,但至少他们都与潘阿福生前关系密切,说话还是有一定的份量。正当双方僵持不下时,虞轻烟竟然站出来表示支持普光等人,事情才一锤定音。

    在赵凤生的主持下,为潘阿福举行了一个悼念仪式。当仪式结束后便要进行火化,大家可以对潘阿福做最后的遗容瞻仰。

    看着潘阿福的尸体安静的躺在那里,音容笑貌尚在眼前,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还历历在目。转眼间却已是阴阳相隔,武强不由感叹生命的脆弱,人世的无常。

    来到清代的几天,武强通过观察发现,江南的百姓做饭烧水一般都使用柴草和木炭,这就说明目前煤炭还没有进行大范围开采使用。另外根据武强模糊的地理知识,他依稀记得江南没什么产煤大区。

    潘阿福的尸体火化就需要大量的木柴,在众人的一番努力下,潘阿福的尸体被放置在厚厚一堆木柴上。即便很多都是新砍下来的湿柴,但只要点燃后很快就会变成熊熊火焰的。

    在即将点火前,天地会众人纷纷宣誓要给潘阿福报仇血恨,虞轻烟和蒋芳因感念潘阿福的出手相救之恩,不禁潸然泪下,凌玉强和许勇也是跟着泪流不止。

    普光却是无喜无悲,神色肃穆庄严,朗声念诵了一段经文,希望潘阿福的灵魂能得到安息。

    武强则在心里默念,潘大哥,你安心上路吧,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会在这段时间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争取让普远寺的众人放下仇恨,摆脱天地会的控制,从此平静安宁的过一生。

    当天地会众人乱哄哄的声音逐渐平息后,赵凤生手持火把,上前给木柴堆点了火。

    看着火势渐渐旺盛起来,武强就在暗想,待会火势大了起来,会不会闻到肉味?想到这个问题,他不由打了一个冷战,如果闻到这个味道,自己以后还会对烧烤有爱吗?

    正当武强考虑准备想要躲开时,一个村妇匆匆跑来,对着凌玉强低语了几句,凌玉强脸色骤然大变,跑来对赵凤生焦急地道:“赵香主,我妹妹伤势恶化,命在旦夕,我要回去看一下,还望赵香主莫怪。”

    许勇也跟着急切地道:“我把秀竹一直当妹子看待,就让我陪强哥一起回去吧。”

    赵香主点头道:“那好,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们去吧,玉强,希望你妹妹能化险为夷,平安无事。”

    “承赵主香吉言,我们先告辞了。”凌玉强和许勇手一拱,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下。”武强正想找一个理由回避,便叫住了二人,“我手上有师门秘制的药物,对跌打损伤有特效,也许能派上用场,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凌玉强和许勇听了武强的话不由眼睛一亮,二人当时可是听潘阿福说过,武强曾给他疗过伤,并且对武强的医术赞不绝口,如果武强能出手,凌秀竹也许就会多一分存活的希望。

    这一幕正好被虞轻烟看见,等听清他们谈话的内容后,虞轻烟便走过来对赵凤生道:“赵香主,武壮士手中的药物确实有精妙之处,奴家昨天的伤就承蒙武壮士出手治愈的。”

    赵凤生听了虞轻烟的话当即道:“正所谓救人如救火,武兄弟快跟他们一起去吧。”

    “太好了,武大哥,那咱们快走吧。”凌玉强现在有病乱投医,自然是求之不得。

    武强带着凌玉强和许勇匆匆离去,蒋芳走到虞轻烟的身边,低声建议道:“轻烟姐,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虞轻烟故意揶揄道:“你这丫头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蒋芳脸色顿时有些发红,不悦地道:“轻烟姐,秀竹可是我的好闺蜜,你乱说什么啊?”

    “我有没有乱说,你心里清楚,快走吧。”虞轻烟说完拉着蒋芳向武强离开的方向追去。

    武强看到虞轻烟追了上来,便不咸不淡地道:“你们来干什么?”

    “秀竹与奴家还有蒋丫头可是好姐妹,如今她伤势严重,奴家难道看不得一眼吗?”虞轻烟对武强的态度很不满,说话的语气自然有些硬。

    “我只是随便问一问,虞姑娘何必如此激动?”武强也不晓为何,对虞轻烟的态度会发生如此大的改变,也许是明知两人不可能有结果,他对她产生的一股怨气。

    虞轻烟冷冷地道:“昨天咱们还相谈甚欢,怎么转眼武壮士变开始多次针对奴家?”

    “没有的事,那是虞姑娘误会了。”武强当然不会承认了。

    虞轻烟还想追问,这时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凌秀竹的住处。

    凌秀竹的住处与虞轻烟毗邻着,也是一个用篱笆围成的小院,如果武强知道的话,昨晚给虞轻烟治伤时,正好可以顺便过来看一眼,凌秀竹的情况也许就会有所改善。

    进到了屋里,武强看到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衩裙,头上梳着妇人发髻。到来清代的这几天,武强也总算是能分清未出阁的女子与已出嫁的妇人在发式上的区别。

    在刚才来的路上,蒋芳给武强讲述过,这个妇人唤作张氏,几年前丈夫死在官府手里,因此大家背地里都叫她张寡妇。蒋芳做为小辈,就得尊称她一声张婶。

    这个张氏模样长得很普通,大概缘于江南的水土好,再加上保养的还不错,她的皮肤比较白皙。

    看到这么多人进屋,张氏正在床边护理凌秀竹,当即便低声喝斥道:“你们怎么都进来了?这样对秀竹丫头的伤可不好啊。”

    武强对此深以为然,便回头对凌玉强和许勇道:“张嫂说得没错,屋子太小,这么多人挤在屋里,会加重患者的伤势,你们都出去吧。”

    凌玉强原本是想留下来的,但为了妹妹的健康考虑,他还是拉着有些不情不愿的许勇出动了。

    “喂,既然你道理都明白,你怎么不出去?”张氏没有好气地对武强进行了驱逐。

    武强只好解释道:“我手里有些药,也懂点医术,或许能帮上一些忙。”

    “奴家腿上的伤就是武壮士昨天施以妙手,不信张婶请看。”为了凌秀竹的伤势考虑,虞轻烟也不好再与武强斗气,并且还掀起了裤管,亮出一小截小腿展示给张氏看。

    张氏看了一眼虞轻烟光洁圆润的小腿,顿时眼睛便瞪圆了,回头看着武强吃惊地道:“虞姑娘的伤奴家昨天看过,奴家当时还说过,虞姑娘的伤至少需要七天以上才能恢复,请问武壮士如何做到的?”

    “这是本门的不传之秘,请恕我无可奉告。”武强只好继续抛出自己身后那子虚乌有的师门,并且打算把这个谎言进行到底,否则将来解释起来,还不晓得要浪费多少口水。

    “武壮士既然有这般手段,秀竹这丫头也许就有救了,只是……”张氏说到这里便有些踌躇起来。

    “只是什么?”

    张氏解释道:“只是秀竹的伤处不便示人,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武壮士把药物交给奴家就好了,由奴家代劳便可。”

    武强反问道:“张嫂,你也懂点医术吧?”

    张氏有些不好意思道:“奴家只是当了过稳婆,略懂一点而已,连皮毛都算不上。”

    武强不禁忿然道:“既然如此,对症下药的道理,张嫂总该懂吧?我现在连患者什么情况还不晓得,又如何知道给你什么药?莫不是张嫂以为我手里有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张氏迟疑着道:“可是秀竹受伤的地方若被看了,名节就全毁了,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武强差点就给张氏的头上来一个暴枣,他强忍着怒气道:“患者的情况都很已经危险了,你却还要讲究男女大防?事急从权的道理你懂不懂?难道就为了所谓的名节,明明患者有生还的希望,你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而袖手旁观?医者父母心,那你这与杀人有何区别?”

    “可是圣人教诲……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第21章为小萝莉缝合伤口

    张氏支吾着冒出这么一段话来,差点没把武强给气笑了,他索性绕过张氏来到床边,想要先观察一下凌秀竹的情况再说。

    刚才武强与张氏的对话,虞轻烟都看在眼里,武强的观点她还是比较欣赏的。她自幼就背负深仇大恨,多年游历在江湖中,自然对礼教不会墨守陈规。

    武强表现得很规矩,只是简单观察着凌秀竹的外观情况,这让虞轻烟又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听蒋芳的介绍,凌秀竹比她只大三个月,二女今年都是十四岁。可是凌秀竹的颜值却能甩蒋芳好几条街,哪怕现在处于昏迷中,也照样有一种惹人怜惜的美。

    武强不由感叹,这丫头年纪尚小,便已亭亭玉立,出落得如此标致,若是假以时日,即便虞轻烟这样祸国殃民的大美女,恐怕也不会超过她多少。

    只是此刻凌秀竹双眸紧闭,面色绯红,紧闭的樱唇都有些干裂曝皮了,额头上敷着一块毛巾。武强不用去看伤口,就知道这是因为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症状。

    虞轻烟关切地问:“秀竹的伤势如何?”

    武强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道:“反正很严重,但还需要看过伤口才能知道情况。”

    张氏很干脆地拒绝道:“不行,你要看了秀竹的伤处,以后她就没脸见人了。”

    虞轻烟问张氏道:“张婶,那你能把秀竹救过来吗?”

    张氏摇头垂泪道:“不能,秀竹恐怕是无力回天了。”

    虞轻烟道:“既然如此,还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让武壮士去尝试一下,也许能为秀竹带来一线生机。”

    张氏犹豫着道:“那以后秀竹的清白就没了,除非……”

    武强看着二人磨磨唧唧,终于忍无可忍道:“斯到普,停,患者与你们有何相干?再磨叽一会儿,人恐怕就没救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家属都没发话呢,你们算哪根葱?”

    张氏就为了一个所谓的名节,便斤斤计较,没完没了,根本不顾患者的死活,人都没有了,所谓的虚无飘渺的名节还有意义吗?如果此刻躺在床上的是武强的妹妹,他绝对会一耳光抽飞张氏的。

    正所谓入乡随俗,既然要融入这个时代,武强就要遵守规则,他认为还是征求一下凌玉强的意见。对于名节和生命的选择,就交给凌玉强去决定吧。

    出了屋子,武强便看见凌玉强和许勇正在院外的大柳树下蹲着,二人都是一脸焦急的表情。

    看到武强出来,许勇率先迎了上去,急切地问:“武大哥,秀竹妹妹的情况如何?”

    武强则直接对凌玉强道:“根据我初步检查,你妹妹的情况很危险……”

    “武大哥,我妹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啊。”凌玉强打断武强的话,说着还跪了下来,眼中也流出了泪水。

    武强一把拉起了凌玉强,强大的力量令凌玉强根本无从反抗,他郑重地道:“我当然会救你妹妹的,只是现在遇到一个问题,需要你来拿主意。”

    凌玉强脱口道:“武大哥请讲,若是能救我妹妹,只要我能办到的,我绝无二话。”

    “治你妹妹的伤,我还是比较有把握的,但她伤的部位,我一个男人不方便看,张嫂刚才就一直阻拦我给你妹妹看伤。现在你妹妹的死活,就由你来决定了。”

    凌玉强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武强话里的意思,他当然明白了。但是,面对这个选择题,他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关乎妹妹的名节,一边是妹妹的性命,这让感到十分头疼。

    许勇忍不住插言道:“武大哥,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武强果断地摇头道:“我的药,现在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会用。但是,我的药并非妙手回春的灵丹妙药,拖延一刻,对我救治你妹妹的成功就增加了一分困难。”

    凌玉强的身子不由一颤,最终好象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不禁咬牙道:“武大哥,你尽管出手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能救回我妹妹的性命,别的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好,我有七成的把握,还你一个健康的妹妹。”

    武强转身向屋内走去,许勇的嘴张了几下,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但眼角却滑出了一行泪水,凌玉强好象明白了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不再说话了。

    “我刚才已征求过凌玉强的意见,他支持我救他妹妹,张嫂留下给我当助手,这里就没你们什么事了?”武强对虞轻烟和蒋芳下了逐客令,只是二女好象不为所动。

    “你们俩是不是也要回避一下?”武强不由皱起了眉头,只好直接向二女下逐客令。

    虞轻烟却振振有词地道:“秀竹的伤口,奴家和蒋丫头昨天都看过了,伤口的位置确实有些不方便,因此我们可以给武壮士在一旁打下手。”

    “好吧,你们可以留下来,但不能给我添乱。”

    蒋芳抢先插言道:“武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保证听你的话。”

    武强没有再吭声,而是偷偷看了一眼虞轻烟性感的樱唇,心里却在吐槽,我呸,还保证听话?让你轻烟姐给我吹个箫,她会同意吗?当然,他也就只敢活动一下小心眼儿。

    因为先前是由张氏经手,武强便让张氏打开凌秀竹包扎的部位。原来凌秀竹受伤的部位并不太尴尬,是在右侧屁股的上方,有一道七八公分长的伤口,看样子好象是刀伤。

    这个部位放在后世根本就不算什么,男医生给女患者打针的例子不要太多,基本就在这个部位,甚至一些性感大胆前卫的太妹穿得低腰裤,都会露到这个位置。

    只是伤口比较深,肉向两边翻裂着,中间被填充着不知名的黑色渣滓,大概是用于止血的,把伤口弄得很狼藉,血是止住了,但伤口明显有些红肿发炎,甚至出现了化脓的现象。

    等到武强看清伤口中间填充的为何物时,不由勃然大怒,对张氏质问:“你居然用香灰止血?”

    “对啊,穷苦百姓家缺医少药的,几乎都这么做。”张氏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听了张氏的话,武强顿时有些默然,有好药谁不想用,关键是能否用得起,最后他只得道:“以后别再用香灰止血了,这样很不卫生的。”

    蒋芳好奇地插言道:“武大哥,啥叫不卫生啊?”

    “哦?就是不干净的意思。如果伤口不清理干净,会有一些病毒进入,就比较容易引起伤口发炎化脓。”武强没有把细菌的知识讲出来,怕她们难以理解,只能用病毒这个词来代替。

    三人对于武强所说的似懂非懂,都不敢冒然发表观点,毕竟闹出笑话是会丢脸的。

    凌秀竹的伤口过深,必须进行缝合,好在武强以前搞跑酷活动时,曾给同伴们做过几例小手术,这样的小手术倒也能胜任。

    武强打开急救箱,找到药物后撬开凌秀竹的牙关,喂给了她两粒止疼片和四颗头孢胶囊,然后开始用酒精棉给凌秀竹清理着伤口。

    虽然处于昏迷中,凌秀竹还是被酒精刺激得身体无意识颤抖着。刚才武强的注意力都在别处,等到正式开始为凌秀竹清理起伤口后,他才有分神的机会观察欣赏这个小萝莉的俏臀。

    凌秀竹的这个年龄放在后世连初中还没毕业,正是身体发育的时候,而让武强惊讶的是凌秀竹的屁股长得是相当有型,足以让许多女人羡慕嫉妒恨。

    其实,只是因为腰肢纤细的衬托,凌秀竹的屁股才显得丰满圆润,并不象别的女人,丰满过头了便显得很臃肿。她的这种体形用农村的老话来说,就是腚大好生养。。

    只是有一些遗憾,武强目测凌秀竹的胸几乎是飞机场,但凌秀竹的年龄正处于发育阶段,以后还有发展的潜力,或许将来成长为大奶牛也说不定。

    仔细清理完伤口,武强取出了钩形针,也有称呼马蹄针的,纫好了外伤缝合线,便开始准备手术。好在凌秀竹处于昏迷状态,可以减轻不少痛苦。

    由于手上没有麻醉药,武强只能这样操作了,况且就算有他也不会使用,因为不利于伤口的愈合。

    按照一般的情况下,凌秀竹的伤口长度需要缝合四针就够用了,武强为了保险起见,就多增加了一针。

    缝合完之后,武强在伤口洒了一些云南白药,再把一块折叠好的绷带用胶布贴在凌秀竹的伤口上。

    正常情况下,需要用绷带绕着凌秀竹的腰臀整个缠一圈,但武强手上的绷带也不多了,而且在给凌秀竹缝合完伤口时,他发现她的肌肤越发红晕起来。

    武强当然知道凌秀竹已经醒过来了,猜测小丫头是因为害羞才故意装昏迷。为了避免尴尬,他也不点破,让张氏找一块干净的布给小丫头缠伤口。

    张氏看到武强的手段简直神乎其技,发自肺腑的佩服,自然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第22章你算哪根葱?

    武强把消炎药分成几份,等张氏为凌秀竹包扎完伤口,武强对张氏交待了一番用法,以及需要的注意事项,便走出了屋子。

    这个时代的病菌没有经过抗生素的洗礼,体内尚未产生抵抗力,抗生素的效果可以得到最大的发挥,凌秀竹能这么快醒来,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武强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

    等武强出了屋子,张氏忽然对床上的凌秀竹道:“丫头,人都走了,快醒过来吧。”

    蒋芳也笑嘻嘻地道:“秀竹姐,武大哥已经走了,你就别装了。”

    虞轻烟则极为吃惊地道:“秀竹妹妹,真没想到,你竟然好起来了?”

    张氏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这丫头真有造化,武壮士给你服的简直就是灵丹妙药啊。”

    凌秀竹却有些难过地道:“可是,我的身子都被他看过了,以后还让我怎么嫁人呀?”

    蒋芳不以为然地道:“大不了让武大哥娶了你便是,除非你真的钟意许勇,没看上武大哥。”

    “你胡说八道什么?武大哥本领高强,轻身功夫世间少有,哪里能看上我一个村野女子?”凌秀竹的脸色绯红,小女儿的神态十足。

    张氏当即赞同道:“蒋丫头的话有几分道理,反正你的身子已被武壮士看过了,这事若是传出去,你以后想嫁人可就难了。倒不如嫁给他,也省得别人的风言风语,你若有意,我就为你去说这个媒。”

    凌秀竹不由低下了头,羞得粉颈通红,就算她有心想要答应,可是当着虞轻烟和蒋芳的面,她又如何拉得下这个脸,于是一颗芳心便患得患失起来。

    张氏到底是过来人,当即便看穿了凌秀竹的心思,便继续开导她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象你这个年纪嫁人的女子多得是,你这有何不好意思的?”

    虞轻烟大包大揽道:“秀竹妹妹你放心,有姐姐出面,张婶给你说媒,秀竹妹妹你长得又是如花似玉,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的。”

    武强还不知道,屋里的四个女人已经给他编排了一门亲事。来到院外,正好看见等候的凌玉强和许勇。

    凌玉强急忙迎上前问道:“武大哥,我妹妹咋样了?”

    许勇虽然没有开口,眼中却全是询问的目光。

    武强起了揶揄二人的心思,便信口开河道:“本来你妹妹都已经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了,幸好我及时赶到,使用了师门的秘传之药,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才救回你妹妹一条性命。”

    凌玉强听说这个消息激动不已,扯着武强一个劲道谢,许勇虽然也跟着道谢,但情绪却不那么热烈,武强倒也没太在意。

    因为凌秀竹转危为安的缘故,在回去的路上,凌玉强和武强有说有笑,许勇则一直强颜欢笑,好象隐藏着什么心事,只是二人都没有注意到。

    在屋里,四女闲聊了一会儿,虞轻烟便以凌秀竹需要休息为由,告辞离开了。

    蒋芳随后跟了出来,走到院门外,看着虞轻烟有些心不在焉,便上前道:“轻烟姐,其实你和武大哥挺般配的,如果秀竹姐真和武大哥成就好事,你不觉得可惜吗?”

    虞轻烟故作无谓地道:“没什么可不可惜的,自从我背负血海深仇之后,儿女情长对我来说就如镜花水月,谁能取来朱国治的首级,我便是他的人。”

    蒋芳与虞轻烟相识以来,这样的话都快听得耳朵起茧子了,而只要虞轻烟这样一说时,蒋芳便无言以对。

    虞轻烟借口随便走一走,与蒋芳分开后,来到一个水塘边,不由望着平静的水面发呆。

    谎言可以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自己的本心,虽然武强的长相不如陈启亮俊美,但他积极向上,阳光乐观的精神,有别于这个时代人的气质,以及潇洒飘逸的轻身功夫,这些都对虞轻烟产生了不小的吸引力。

    虞轻烟默然伫立了良久,忽然用力把一块小石块踢进水塘,她下定决心对自己说,虞轻烟,你没有资格去谈什么儿女情长,亲人们的在天之灵还在看着你呢。

    天黑下来后,陆家村陷入了沉寂中,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一声犬吠。

    屋内,凌玉强忽然对辗转反侧的许勇道:“你睡了吗?”

    许勇下意识答道:“没有。”

    凌玉强顿了一下,才道:“我晓得,因为秀竹的事,你一直对我有想法。今天我就把有些话和你说清楚,秀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只盼着她能幸福安心的过一辈子。就算长兄如父,我能替她的婚事做主,我也希望她自己去选,是好是坏,将来她别埋怨我这个当哥哥的。”

    许勇有些不满地道:“强哥,好歹咱俩兄弟一场,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把秀竹许配给我,难道我还能亏待了她不成?”

    凌玉强却固执地道:“秀竹的终身大事,我绝不插手,如果你有本事,让她对你钟意,我没二话,但你要动一些其它心思,小心到时咱们连兄弟都做不成。”

    “强哥你放心,我护着秀竹妹妹,就如护自己的眼珠子一样,若有谁想伤害她,我第一个找那人拼命。”对于凌玉强的威胁,许勇马上做出了表态。

    凌玉强故意逗许勇道:“今天武大哥给秀竹治伤时,肯定看过她的身子,你恐怕没这个机会了。”

    许勇的心不由抽搐了一下,却不服气地道:“那是治病,事急从权,武大哥不会趁人之危的。”

    凌玉强忽然嘿嘿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好,睡觉。”

    第二天清晨,普光正带领凌玉强和许勇在院内练拳,看见武强一身劲装短打扮,准备去锻炼,便停了下来。他把武强后世带来的运动装,当成了劲装短打扮。

    “武施主这是要去练习轻身功夫么?”普光问完话时,凌玉强和许勇也是一脸的希冀。

    实在是武强的跑酷,动作潇洒,如行云流水一般轻灵飘逸,极具有观赏性,让普光甚至还有一种百看不厌的感觉。而凌玉强和许勇曾亲眼目睹过武强那惊世一跳,体会尤为深刻。

    “是啊,普光师兄如果有兴趣,可以一起切磋交流嘛。”武强知道中国古代历来有一种敝帚自珍的劣习,很多技艺的传承也因此失传了,他倒希望借跑酷来接近与普光等人的距离。

    “真的吗?那太好了。”普光三人都显得十分兴奋,人都有好奇心,更何况武强过人的轻身功夫,背后练习的方法会让人觉得很神秘。

    等到开始训练时,武强有意邀请普光三人参加,三人闻听后激动得差点手舞足蹈。

    武强也想趁机观察一下,看三人是否具有练习跑酷所具备的素质。其实跑酷说难不难,除了天赋加勤奋,具有吃苦耐劳的精神之外,对于强健的体魄也是不能少的。

    想成为一名跑酷高手,良好的耐力是最基本的素质,可是当武强带着三人从村里到山上的树林往返跑了一次,便忍不住直摇头。

    这种运动强度,只能让武强气喘吁吁地出一身大汗,休息一会儿还能继续进行训练,普光三人却累得倒在地上,一个个好象河马张着大嘴直喘粗气。

    看着武强还在利用一座矮墙断壁,做着猴子跳和懒人跳的动作,普光有些嫉妒地吐槽道:“这家伙真是一个牲口,体力也太好了吧。”

    “难怪那么多清兵都捉不住武大哥,体力好很重要啊。”凌玉强对武强是越发佩服了。

    许勇的心情却极为矛盾,一方面能跟随武强学习本领,让他心存感激,一方面知道武强看过凌秀竹的身子,又被他视为情敌。最终还是古代的师道精神,让他对武强怀有敬意。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等缓解了疲劳,便起身想让武强指点一番,却发现陈启亮带着七八个手下,气势汹汹而来,每人的手中还持有兵器,。

    武强正好也看到这一幕,便停了下来,等陈启亮到了近前,武强看出对方来者不善,便率先开口打趣道:“这不是陈少主吗?如此兴师动众的,难道你被人欺负了,准备去找回场子吗?”

    陈启亮用剑鞘一指武强,语气不善地道:“本少主且问你,凌秀竹那丫头的伤可是你治好的?”

    武强故意装傻,还煞有介事地道:“哎呀,不会是我坏了陈少主的大事吧?凌秀竹那丫头掌握了你的把柄,你正巴不得她死掉,结果我却把她给救活了。”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陈启亮气得当即就抽出了宝剑。

    武强佯装无辜地道:“陈少主你别生气,难道我说错了吗?”

    陈启亮铁青着脸道:“你少在那装疯卖傻,本少主且问你,前日我会中多名弟兄伤势严重,既然你手中有特效治伤的良药,为何不拿出来救急?”

    “陈大少主,你凭什么要求我拿出来?我又为何非要拿出来?你算哪根葱?”武强差点没被逗笑了,这二货的思维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第23章因拆线而头疼

    大概是平时颐指气使惯了,武强的话不禁让陈启亮一怔,陈启亮随后十分气恼地道:“大家都是天地会的同门,念在兄弟的情谊上你伸出援手,也是责无旁贷的。”

    还没等武强开口,普光已站出提醒道:“陈少主恐怕误会了,武施主可不是天地会的人。”

    陈启亮不由怀疑道:“什么?你不是天地会的人,那赵香主为何敢把你带到锐锋坛的暗桩?”

    “阿弥陀佛,让陈少主失望了,贫僧也不是天地会的人,贫僧与武施主能在此容身,只是承蒙赵主香主信任而已。”普光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实在在让陈启亮恶心了一下。

    陈启亮知道普光不会在这件事上说假话,只要找赵凤生一问,谎言立刻就会被拆穿。只是被武强给打了脸,今天来的目的也没达到,他岂会善罢甘休?

    “姓武的,既然你不是天地会的人,你为何厚此薄彼,给凌秀竹那贱丫头用药,却眼睁睁看着本少主的表弟和会中三位兄弟死去,而不加以援手?”陈启亮因表弟之死,把怨气撒在了武强的头上。

    武强不由放声大笑,笑过之后才道:“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而人家小丫头还能叫我一声大哥,我又不是天地会的人,他们的死活关我屁事?”虽然凌秀竹还没叫他大哥,但他相信以后一定会的。

    “你这么好的轻身功夫,想必也是出自名门,就不顾及江湖道义吗?”陈启亮的借口明显有些牵强。

    武强忍着笑讽刺道:“陈少主,你这病得治,药千万不能停啊。”

    陈启亮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火道:“本少主不和你逞口舌之利,今日本少主是来给那些死者讨个公道的,只要你把手中的特效药都交出来,本少主便放你一马,否则本少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武强再次大笑,对陈启亮挖苦道:“陈少主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都是你的借口罢了,你还不是想要得到我手中的药物吗?”

    陈启亮恼羞成怒道:“放你娘的狗屁,你的药物治疗外伤有奇效,咱们天地会的弟兄经常与官兵厮杀,有了你的药物,紧要关头或许能捡回一条命,这等奇药放在你身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武强不由呵呵冷笑:“你可真特么能扯,你不过是想拿我的药物给你保命用。”

    “少特么废话,倘若你把药物交出来,先前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否则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陈启亮已经懒得再去伪装,直接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陈启亮的手下也十分机灵,陈启亮话音刚落,他们便呈扇形向武强围了过来。

    “陈少主,你这啥意思啊?咋一言不合就改抢了?”武强的说话语气看似插科打诨,其实内心无比焦急,他没想到陈启亮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在赵凤生的地盘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动手抢东西。

    对于陈启亮和几个小虾米,武强还真没放在眼里,倒不是说他具有全灭对方的战斗力,而是他利用跑酷可以轻松逃走。可是,他如果逃走了,万一陈启亮迁怒普光三人怎么办?

    “阿弥陀佛,如果陈少主想人多欺负人少,贫僧可不会袖手旁观的。”正当武强暗自焦急时,普光却很仗义地站了出来,摆了一个准备打斗的架势。

    凌玉强和许勇相视一眼,齐声道:“我们也不答应。”

    陈启亮差点鼻子没气歪了,不禁恶狠狠地威胁道:“此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少趟这潭混水,免得为自己引火烧身,到时悔之晚矣。”

    “普光师兄,这没你们的事,你快带他们俩走,我能应付的。”武强虽然心中十分感动,但也不敢轻易让普光他们涉险,毕竟刀剑无眼。

    普光却固执地道:“难得有机会与武施主并肩作战,贫僧可不想错过。”

    凌玉强与许勇也附和道:“我们也要与武大哥并肩作战。”

    还没等武强开始劝说,陈启亮已是暴跳如雷道:“好好好,既然你们想找死,本少主今日便成全你们。”

    “住手……”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突然有人大喝一声,打破了这种气氛。

    众人扭头望去,原本竟是锐锋坛的香主赵凤生。只见赵凤生脸色深沉地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四个手下,从他们稳健的步伐便能看出功夫不低。

    “晚辈见过赵香主。”陈启亮率先笑容满面地向赵凤生见礼。

    赵凤生刚才早已看到是怎么回事,却明知故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刚才晚辈与这位武兄弟发生了一点误会,现在没事了。”陈启亮自知理亏,在别人的地盘上行巧取豪夺的勾当,总归是一件丑事。因此他在说话时偷偷给武强使眼色,希望武强别多事。

    “赵香主,真是对不住,都怪我年轻气盛,与陈少主发生了一点小口角,给您添麻烦了。”好歹赵凤生与陈启亮是天地会同门,况且以后可能还有仰仗天地会的地方,武强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赵凤生则对陈启亮意味深长地道:“陈贤侄,你们之间的事可曾解决?”

    “解决了,解决了,晚辈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陈启亮没想到武强这么上道,当即心下大喜,说完话急忙带着手下匆匆离开。

    “赵香主,真不好意思,让您费心……”武强话还说完,便被赵凤生给打断。

    “你不必说了,我都看见了,事情曲直我心里有数。”

    既然赵凤生了解事情的真相,武强自然也就懒得再去浪费口水,普光到底还有一些社会经验,也跟着不再作声,倒是凌玉强本来想要告陈启亮的状,见武强和普光都不提此事,只能乖乖闭上嘴巴。

    “赵香主,这次潘大哥本来要顺便给我办一个户籍,可是他却不幸……”

    “这事就交给我吧,不过,安插在嘉定县衙的会中兄弟已撤走,只能给你办昆山县的户籍,你看可行?”赵凤生有意交好武强,便主动把这事包揽了下来。

    “那就有劳赵香主了。”武强只想尽快能有一个合法的身份,至于哪个地方并不在意。

    赵凤生很豪爽地道:“武壮士不必客气,潘阿福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武强知道赵凤生话里潜藏的含意,却不敢去接,只好选择装糊涂了。

    自从穿越这个时代,除了山清水秀之外,武强就没体验过穿越的任何好处。菜里少油还缺盐,口中都快淡出鸟。天色一黑就上庥,蚊虫多得如牛毛。这就是武强的深切感受。

    经过训练时的观察,武强发现这个时代人的体质都比较差。普光常年习武,凌玉强和许勇正是青少年身体发育的巅峰期,可三个人的体质让武强实在看不过眼。

    普光今年都二十四岁了,比武强还大两岁,已经过了学习跑酷的最佳年龄,凌玉强和许勇二人如果肯吃苦,武强再用心指点一下,二人在跑酷方面也许会有一些成就。

    普光对于武强的说法倒没什么意见,据他所说,以前他曾接触过一位会轻身功夫的高手,那个高手也说过,学习轻身功夫年纪越小越好,那个高手就自称苦练了十年才出徒的。

    这两天,武强只是对普光三人进行体能方面的训练,并且传授了懒人跳,猴子跳,鱼跃滚翻等几个简单的基本动作,同时他也刻苦训练,为将来做着准备。

    武强曾回想了一下那天表演跑酷时,虞轻烟说过的话,虽然当时弄得他有些不爽,但细想起来,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跑酷的本意是让人超越生活中的障碍。

    穿越到清代以后,跑酷成为武强安身立命的资本,已不再是一项极限运动,关键时候可是逃命的利器,一些具有表演性质的花哨动作,除了装笔耍酷,根本就没有实用价值。

    因此在以后跑酷练习中,武强决定抛弃一些花哨无用的动作,全部动作和技巧都立足于实际中能运用的,但有些动作是因为天长日久养成的习惯,不是短期之内就能改掉的。

    这是极其危险的,在将来的逃命中一旦出现失误,那可是要付出生命代价,武强不敢掉以轻心,只能在训练中继续巩固强化,让自己的动作尽量合理规范。

    除了那天给凌秀竹缝合伤口之外,武强再也没有见过她。为了以免尴尬,武强把药物交给了张氏,换药都是由张氏来完成的。

    也许是这个时代的病菌还没受到抗生素的洗礼,再加上凌秀竹常年习武,身体素质比较好,一般情况下,七天才能拆线,武强通过张氏对伤口的描述,觉得凌秀竹五天就可以拆线了。

    上次缝合伤口时,凌秀竹是处于昏迷状态,直至结束时才醒过来,也是假装继续昏迷。但这次要在凌秀竹清醒的状态下拆线,势必会造成难堪,如果交给张氏做,又怕她操作失误,武强为此感到头疼。

第24章张婶你坏死了

    为了对凌秀竹的生命负责,武强决定还是由他亲自动手,毕竟张氏缺乏后世的医学知识,也没这方面的经验,自己好不容易挽救了凌秀竹的生命,别到最后却因为张氏的失误而功亏一篑了。

    拆线的事武强没有让张氏通知虞轻烟,但还是要有张氏陪同的,除了让她充当助手,还有避嫌的作用,省得别人的风言风语。

    其实张氏也存了趁机观摩学习的心思,只是武强知道,没有来自后世的抗生素和医疗器械,自己的这一套张氏根本就学不来的。当武强听说陈启亮前来向张氏索要过自己留下的药品时,差点没当场气炸了,好在当时药品已用光,陈启亮最终才没能得逞。

    看到武强时,凌秀竹的小脸马上就红了,出于礼貌,她还是鼓足勇气道:“武大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给我治伤,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这几天我因为行动不便,没能向你道谢,还请你多多原谅。”

    “你不必客气,也是我手上正好有能治你伤的药,这说明咱们挺有缘分的。”象凌秀竹这样漂亮可爱,又表现的懂礼貌有教养,武强马上就喜欢上这个小丫头了。

    这种喜欢有别于男女之情,更象是兄妹之间的情意。小丫头可是一个美人胚子,未来大有发展。如果武强不动心那是瞪眼说瞎话,但他还真不忍心对一个未成年少女下手。

    凌秀竹有些羞涩地微笑道:“不管怎么说,我的性命是你救的,我还是要对你感谢的。”

    武强把急救箱放到桌子上,一边打开一边道:“好吧,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我现在要给你拆线了,你别紧张,一点儿都不疼的,等拆了线,你很快就会象以前一样跑跳无碍的。”

    凌秀竹有些担心地问:“那会不会留疤啊?”

    “不会的,我给你用的是我师门的独家秘方,用了疤痕会逐渐变浅变淡,两三年后便彻底消失无踪。”武强不由感叹,爱美可真是女人的天性,不管任何时代都一样。

    只是武强不想刺激到凌秀竹,才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反正伤疤隐藏在衣服内,以现在夜晚的照明条件,即便是同床的夫妻,也未必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就是不晓得凌秀竹未来的丈夫发现了会不会介意。

    凌秀竹激动地道:“真是太好了,武大哥,那就有劳你了。”

    “你放心好了,现在就开始吧。”武强说完装作不经意地转过身去,他觉得自己这样做,能够缓解凌秀竹紧张羞涩的心情。

    凌秀竹见武强转过了身,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强忍羞涩去解自己的衣裙。

    武强便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不知为何,他的内心竟然产生了一丝冲动,这才不由想起,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碰女人了。

    “武大哥,我准备好了。”武强听到凌秀竹有些羞意的声音,便转过了身。

    只见凌秀竹正俯卧在床上,小脑袋拱着枕头,仿佛一只把头钻进沙子里的鸵鸟,上下半身都还穿着完整的衣物,只把受伤的部分露出来,这让武强多少有一点小遗憾。

    与上次武强欣赏的情况一样,凌秀竹的屁股还是圆滚滚的上翘着,依旧肌肤光洁滑润,只是那道缝合的伤口如同蜈蚣一般狰狞,大大影响了整体的美感。

    拆线其实很简单,即便后世一个没学过医的人都能操作,但这个时代的人还真做不了,关键是缺乏病菌感染伤口方面的常识和理念,这也是武强不放心由张氏来操作的重要原因。

    武强用小剪刀剪断缝合线,然后一根一根抽出来,整个过程简单而顺利,凌秀竹的伤口只出了少量的血。武强用酒精棉擦干净血迹,又在伤口撒了一些云南白药,然后贴上一块绷带。

    张氏看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惊讶道:“看来还是武壮士的药灵验,这么几下就完事了?”

    “你可别小看这几下,里面的门道大着呢,以后你再处理伤口时,记住一定要用烈性的烧酒清洗伤口。如果没有烧酒也可以用盐水来代替,这样能减少伤口化脓的机会,只是会增加伤者的痛苦。”

    既然张氏有好学的精神,武强也就顺手指点一下,至于能领会多少,那只有看个人的悟性能力了。

    剩下的包扎武强就交给了张氏,因为陈启亮曾来索要过药品,武强只留下今天的药份,之后的几天里让张氏按时来取。收拾好东西,武强便离开了。

    “武壮士请留步。”等武强走到院外时,张氏忽然追了出来。

    武强停下脚步,回身问道:“张嫂还有事吗?”

    张氏踌躇了一下问:“不知武壮士可曾婚配?”

    “尚未娶妻。”武强听张氏这么问,心中便有了某种猜测。

    张氏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喜色道:“那正好,奴家想为武壮士保个媒,不知武壮士意下如何?”

    武强本来想打算一口回绝的,但觉得事情还是挑明了为好,便开门见山地道:“张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为我保的可是凌秀竹那个小丫头?”

    张氏没想到武强居然这么直接,当即就怔住了,但多年的保媒经验还是让她马上恢复了神色,并且对武强夸赞道:“哎呀,武壮士果然聪明,真是一点就透。”

    “张嫂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

    “武壮士此言差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和秀竹那丫头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实乃天造地设的良缘。再说了,秀竹的身子又被你看过,她的清白已毁,就只能嫁给你了。”古代媒婆和后世的推销员绝对有得一拼,多年的职业生涯让张氏练就了一副伶俐的嘴皮子。

    武强就怕张氏拿这个说事,只得为自己辩解道:“张嫂,咱们抛开医术的高低不谈,你也曾治病救人过,医者父母心,事急从权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道理奴家自然都懂,并非奴家要为难武壮士,倘若武壮士家有妻室也就罢了。可武壮士至今尚未婚配,娶妻成家正是天经地义。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莫非武壮士看不上秀竹?”果然是多年从事媒婆工作的人,张氏还是具备一定的职业素养。

    武强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早知如此当初说自己家中有妻,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吗?他只好继续辩解道:“可是凌秀竹太小了,我和她差八岁呢。”

    在后世网络上有一种说法,相差三岁便是一个代沟,再加上受韩剧的影响,这也是为什么一些小丫头,喜欢称呼比自己大三岁以上男人为大叔的原因。

    按照武强的理解,他比凌秀竹大八岁,那可就是有了两个半的代沟。而他却忘记了古代人结婚早的因素,虞轻烟比他小五岁,他不也是曾经蠢蠢欲动,甚至还磨刀霍霍。

    “哎呀,这根本就不算个事儿,按大清律,平民男子若无子嗣,四十岁后方可纳妾。武壮士可要晓得,男子四十岁后纳妾,男女双方相差十几岁都少见,正常都是相差二十多岁。再说了,你们男人哪个不喜欢老牛吃嫩草。”张氏从武强的话里听出一丝松动,自然是更加起劲了。

    在后世武强也和比他小五六岁的少女玩过几次,当然要看过身份证的,必须超过十六周岁以上的。但仅限于逢场作戏的****而已,结婚那就免谈了。

    每个男人的内心都有萝莉控的潜意识,面对有老牛吃嫩草的机会,武强还是有一些意动的。毕竟凌秀竹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将来的容貌不会比虞轻烟差多少,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与虞轻烟基本没有可能了。

    “张嫂,婚姻毕竟是终身大事,请容我考虑一下,再答复你如何?”武强虽然有一点小动心,但他不愿意把话说死,便使用了一个拖字诀,既能留有余地,还可以让自己认真思考一下。

    “那你要尽快啊,可有不少小伙子在打秀竹的主意呢。”张氏显然也知道不可能一蹴而就,既然武强没有直接拒绝,就说明事情大有希望。

    等到武强离开后,张氏返回屋内,凌秀竹红着脸关切地问:“张婶,武大哥怎么说的?”

    张氏揶揄道:“小丫头,这么急着想把自己嫁出去啊?”

    凌秀竹羞涩难当地道:“人家只是随便问一问罢了。”

    张氏故意装作失落地道:“武壮士没有答应。”

    “唉,我就知道武大哥不会看上我这样的村野丫头的。”凌秀竹的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色,甚至连眼眸里都有些湿润了。

    张氏不忍再逗凌秀竹,便又说道:“武壮士也没有不答应,他只是说终身大事,需要考虑一下。”

    凌秀竹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张氏给戏弄了,不由娇嗔道:“哎呀,张婶你真是坏死了。”

    屋里顿时响起张氏爽朗的笑声,还有凌秀竹又羞又气,却充满青春气息的欢快声音。

第25章包在姐姐身上

    “哟,发生什么喜事了,这么热闹?”虞轻烟人还没进屋,声音却已经先到。

    等虞轻烟和蒋芳进屋后,张氏便笑着解释道:“还不是为凌丫头保媒的事。”

    蒋芳马上抢着道:“秀竹姐,你和武大哥的事成了吗?”

    凌秀竹垮着小脸道:“武大哥说要考虑一下。”

    虞轻烟安慰道:“武壮士既然没当场拒绝,就说明他还是比较愿意的,也许出于稳重才没有直接答应下来,放心吧,也许他心里正高兴着呢。”

    看着凌秀竹娇羞的小女儿姿态,不知为何,虞轻烟的心里竟然泛起一丝酸意。

    江南水网纵横,现在又是夏季,武强每天经过跑酷训练出了一身臭汗后,都会到水塘里洗个澡。都说北方人旱鸭子多,但总还有一部水性好的,武强就是其中之一。

    陆家村周围水塘多的是,武强洗澡也就十分任性,只是今天他脱光衣服跳下水塘没洗几下,便隐约听到女子说话的声音,并且逐渐由远至近,明显是向这边走来。

    如果后世有女子遇到这种情况,最多扭头离开也就算了,但在礼教森严的清代,这可就有破坏别人名节的嫌疑了。现在上岸弄不好就会来一个现场直播,武强无奈只得一头扎入水中。

    原本武强想潜水游到水塘边长草的地方,可在水中他发现来者是虞轻烟和蒋芳,更令他恐惧的是二女竟然正准备宽衣解带,看情况也要进水塘里洗澡。

    武强再也潜不下去了,水塘就这么大,他也不可能永远潜下去,只得急忙从水中钻出来,如果再晚一步,那就可要来一场野外的鸳鸯浴了。

    “啊……啊……”蒋芳率先尖叫起来,虞轻烟紧随其后。

    女人属阴只是针对男人来说的,炎热的天气,女人出照样也会出汗,相比男人的一身臭汗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二女之前已经观察了四周无人,却没想到水中居然隐藏着一个人。

    这可是妥妥的惊悚恐怖片的节奏,换作一般的女子就算不被吓晕吓尿,吓哭还是完全有可能的。好在二女出身天地会,具备有一定的胆量,只是被吓得尖叫而已,倒也没出什么洋相。

    “别叫,我是武强,吁……”武强赶紧自报家门,二女的尖叫声都快把狼引来了。

    二女见是武强,这才停止了惊叫,虞轻烟又羞又气地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洗澡了。”武强对于虞轻烟的明知故问很气恼,一时激动就要从水里现身出来。

    “啊……你干什么?”

    虞轻烟马上惊叫起来,并且用手捂住了眼睛。蒋芳见状也跟着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却把手指悄悄散开一条缝隙,想要偷偷观察一下男子的身体与自己到底有何不同。

    只是武强的动作反应够快,在虞轻烟发出惊叫之前,又重新缩回了水里,才使得自己没有露点,蒋芳失望的什么都没看到。

    “对不起,不好意思,都怪我一时孟浪了。”武强赶紧道歉,知错就改,礼多人不怪嘛。

    虞轻烟面红心跳地道:“那好,你老实呆在水里,别再乱动了。”

    “好好,我不动,二位姑娘,这里已经有人了,你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虽然武强很喜欢洗澡,也不想总泡在水里,就算他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想要现场直播洗澡,二女也未必愿意欣赏。

    虞轻烟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上来穿好衣服,奴家有话和你说。”

    武强则是一直稳如泰山地伫立在水中,并且意味深长地望着虞轻烟。

    “你一个大男人的,有什么磨磨蹭蹭的?”虞轻烟有些不耐烦了。

    武强坏笑着道:“我不介意让你们欣赏我的美好身材,就怕你们接受不了,虞姑娘确定让我上岸吗?”

    “啊,你这个下流胚子。”虞轻烟惊叫一声,拉着蒋芳转身跑到了树后。

    看着二女慌慌张张的背影,武强不由哈哈大笑,挺着自己坚挺的恶棍,毫不避讳地从水中走上岸。武强不相信二女敢偷看,就算偷看他也介意让二女见识一下自己的雄伟。

    二女跑到一棵树后,都是面红耳赤,可是蒋芳竟然鬼使神差地从树后探头出去想要偷看,却被虞轻烟一把揪住耳朵,疼得蒋芳直咧嘴。

    “哎哟,轻烟姐你轻点,好疼啊。”蒋芳刚探了一个头,啥也没看见便被揪了回来。

    虞轻烟呵斥道:“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一个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蒋芳挣脱开虞轻烟的魔爪,揉着耳朵不满地道:“人家没见过,有些好奇嘛。”

    虞轻烟便数落道:“你真没羞没臊,偷看光着身子的男人,让人知道了,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蒋芳眼珠一转,嘿嘿笑道:“轻烟姐,你有没有看过光着身子的男人?”

    “哎呀,你个口没遮拦的死丫头,我掐死你……”树后传来了二女嬉戏打闹的声音。

    直到武强穿好衣服走过去,二女这才停止了下来。

    “不知虞姑娘找我有何事啊?”

    虞轻烟稳了一下心神,佯装平静地问:“你和秀竹妹妹的事,考虑的如何?”

    这两天张氏见面也是这么问的,武强都被问烦了,几乎差点就答应下来,反正与虞轻烟已经不可能了,他便不再做痴心妄想,毕竟凌秀竹的条件也不差。

    “我和虞姑娘非亲非故,这是我个人的事情,虞姑娘好象管得太宽了吧?”只是虞轻烟横插一杠,让武强极为不爽,武强的态度自然就变得不客气起来。

    虞轻烟也不示弱道:“秀竹与我情同姐妹,奴家怎么就不能过问了?”

    武强不由呵呵冷笑:“既然你想过问,那我现在就答复你,这门亲事我高攀不起。”

    虞轻烟怔了一下,气恼地道:“你都看过她的身子了,现在又说不娶她,你让她以后如何嫁人?”

    武强理直气壮地道:“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的,凌秀竹危在旦夕,我只是为了救人,事急从权而已。常言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治病救人,施恩不图报,结果却被硬生生裹胁着安插了一门亲事,这样做分明就是恩将仇报,难道你们天地会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吗?”

    虞轻烟不禁有些语塞,踌躇了一下,继续做着劝说:“秀竹妹妹虽然现在年纪小一点,但她可是一个美人胚子,将来必定会出落得如花似玉,你娶她并不亏。再说了,身为一个男人,就要有所担当,毕竟关乎秀竹妹妹的名节,此事非同小可,希望你能收回之前的决定。”

    武强反驳道:“我只是给凌秀竹治伤而已,怎么就毁了她的名节?照你这么说,她来找我完全是错误的,她应该去找那个砍伤她的清兵负责,那个清兵可是在我之前碰过她身体的男人。”

    虞轻烟有些哭笑不得道:“那能一样吗?秀竹妹妹是被官兵用刀所伤。”

    武强当即耍无赖道:“刀是手臂的延伸,再比如说,朱国治杀害了你的家人,你没有去找刽子手算账,而是多年来一直在找朱国治报仇。同样的道理,凌秀竹也应该是去找那个清兵负责才对。”

    到底是经过二十一世纪信息大爆炸的洗礼,武强在辩才方面还真不是虞轻烟能相比的,这大套理论砸下来,顿时令虞轻烟有种无从辩解的感觉。

    武强看了一眼呆立当场的虞轻烟,背着手扬长而去。虞轻烟看着武强远去的背影,不禁玉牙紧咬,蒋芳看着武强的背影,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偌大的屋内只有一盏小油灯,忽明忽暗的光亮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在微弱的灯光摇曳下,映照在四个女人愁云密布的脸上,偶尔还有人发出一声叹息。

    张氏有些惋惜地道:“原本武壮士都快答应下来了,结果却变成现在这个地步。”

    蒋芳也跟着道:“轻烟姐,你可能好心办坏事了。”

    虞轻烟气愤地道:“这个大混蛋,竟敢跟姑奶奶做对,真是气死人了。”

    张氏叹息道:“轻烟啊,如果你能放低身段和武壮士好好说一说,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凌秀竹虽然没有说话,但眸子中闪动的泪珠晶莹剔透,在昏暗的屋内都能看见点点生辉。

    虞轻烟对凌秀竹安慰道:“秀竹妹妹你放心,这件事包在姐姐身上了,他姓武的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就算是绑我也要把他绑来跟你成亲的。”

    三女看着虞轻烟口中的牙齿闪着微光,一副阴森森的模样,小心肝都怕怕的有些发颤。

    众人在陆家村潜伏了几天后,赵凤生收到消息,官府针对天地会的围剿暂时告一段落,风头总算是过去了。

    赵凤生正好要去昆山处理会中的事务,便决定带上了武强,顺便把户籍身份的事情给他办理了。

    在征求了凌秀竹的意见后,她表示要跟哥哥在一起,武强便安排凌玉强和许勇护送凌秀竹回普远寺,自己则带着普光跟随赵凤生去昆山。

第26章为了反清大业

    凌秀竹看着武强的身影直至消失,才放下车帘轻声道:“哥,咱们走吧。”

    坐在车辕上的凌玉强爽快地应了一声,挥舞着长鞭催动了马车。坐在车辕另一边的许勇,把凌秀竹刚才的表现看上眼里,心底不由泛起一股酸意,他预感自己好象与凌秀竹的可能已渐行渐远了。

    在武强等人走出一段距离后,虞轻烟竟然追了上来,同行的还有蒋芳和陈启亮及他的手下。

    陈启亮和虞轻烟声称他们要去太仓,顺便路过昆山办点事,正好一同随行,这让武强很不爽,并且他有预感,路上不会太平了。

    果然这一路上,虞轻烟竟然一反常态主动找武强搭讪,武强却保持着足够的清醒,他还没自恋到以为虞轻烟被他的魅力征服,也猜测她就是来为凌秀竹当说客的。

    如果把说客改读成睡客,武强倒是非常愿意接受,当然他知道这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因此他主动躲避着虞轻烟的纠缠,坚决不给对方机会,把虞轻烟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早晨出发,日落时分,众人赶到了昆山县,在赵凤生的带领下,来到了昆山县东城外的一个村庄里。

    武强从赵凤生口中得知,天地会重要的暗桩基本都不会安排在城内,免得被官府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在村庄里有一个独门独院的大宅子,四面都是高墙,外面还种着不少的树木,可以很好的遮挡视线,这个宅子是早年赵凤生买下来当作天地会暗桩使用的。

    得知锐锋堂的老大驾到,手下们赶紧把赵凤生迎进了宅院内,并且报告了一个消息,令赵凤生和陈启亮都不由大吃一惊,玄水坛的香主竟然在这里,也就是陈启亮的父亲陈炳昌。

    在后堂众人见到了陈炳昌,武强发现陈炳昌人虽已中年,依然丰神俊朗,说明他年轻时肯定是一个大帅哥,估计陈启亮就是很好的继承了陈炳昌的基因。

    真是有其父便有其子,武强暗自感叹,因为了陈启亮比他帅,这可是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出于礼节,赵凤生给众人进行了引见介绍,陈炳昌随行的还有五人,分别是玄水坛的中堂盟证唐风,坐堂左相胡亮,陪堂右相鲁大海,管堂总阁顾继轩,礼堂东阁乔运堂。

    虽然他们的职位让听武强听起来头晕,也不晓得是做什么的,但武强知道玄水坛的首脑几乎都到了,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先前武强听赵凤生说过,一般情况下,天地会的首领除非遇到重大事情,否则基本不会扎堆聚集。万一不慎走漏消息,很容易被官府顺藤摸瓜,连锅端掉。

    天地会两个堂口的首脑齐聚,虞轻烟就算是大美女也没有资格参加的。令武强感到奇怪的是赵凤生竟然邀请他参加,并且连普光也可以随同,武强觉得赵凤生可能想要以此来拉拢他。

    众人落坐后,赵凤生率先道:“陈香主带领手下到此,不知所为何事?”

    虽然同为天地会一脉,但彼此多年来也发生过不少龌龊之事,玄水坛这么多首领登门,还是让赵凤生感受到一些压力,毕竟他身边现在的高手也不多,这才把武强和普光拉来充门面。

    因为赵凤生没有刻意介绍,陈炳昌以为武强也是赵凤生的手下,便毫无忌讳地道:“就在前天,因为反骨仔的告密,我们玄水坛在太仓的总坛被官府给挑了。”

    “那损失如何?”虽然多年来彼此争斗不休,但好歹是同门一脉,有玄水坛的存在,还能分担一些来自官府的压力,赵凤生幸灾乐祸谈不上,兔死狐悲的感觉总还是有的。

    陈炳昌悲愤地道:“损失了一名护印,一名恒侯,三名护剑,五名巡风,还有二十多个草鞋。”

    赵凤生不由吃惊地道:“这么多,那玄水坛岂不是伤筋动骨了?”

    锐锋坛是江南宏义堂名下实力最弱的堂口,如果遭受到这样的损失,那肯定会元气大伤,甚至从此一蹶不振了。就算是玄水坛排名第三,恐怕实力也会大受影响。

    陈炳昌脸色缓和了一些道:“那倒不至于,咱们玄水坛还能撑得下去。”

    “那陈香主到此……”有些话不用明说,赵凤生感觉意思到了就行。

    陈炳昌眉头一展道:“赵香主,我有一个建议,对咱们彼此都有好处,不知赵香主有没有兴趣?”

    “那就有劳陈香主说来听听。”不知为何,赵凤生的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咱们玄水坛与你们锐锋坛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不知赵香主意下如何?”陈炳昌说话看似商量,但语气中却包含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赵凤生的第一感觉是愤怒,甚至当场就要翻脸,陈炳昌说的好听是两家合并,实际上还不是想把锐锋坛一口吞下去。合并之后就要分个主次,自己的权力肯定会被削弱摊薄,哪有独’立一堂当土皇帝自在?

    江南宏义堂名下除了内五坛,再加上其余大大小小的堂口,如果能合并早就合并了,谁不知道合并后的好处?可是涉及到各个首领的利益与权力,合并也只是一个口号与梦想。

    “滋事体大,毕竟牵扯方方面面太多,陈香主能否容我考虑一下,再做答复?”赵凤生很想干脆地拒绝,但那样只会撕破脸皮,谁知陈炳昌有没有准备后手,因此便来个拖字诀。

    中堂盟证唐风这时开口道:“赵香主不必考虑了,咱们两坛合并,才能更有实力与官府斗下去。”

    坐堂左相胡亮跟着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赵香主就莫要推辞了。”

    礼堂东阁乔运堂附和道:“咱们天地会肩负着反清复明的大业,是所有汉人的希望,赵香主可别为了一己之私,令同胞们在鞑子的淫威下,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莫非赵香主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权势?”

    通过普光刚才的介绍,武强才知道玄水坛这五人的职位都是负责哪一方面的。

    比如说话的这三人,中堂盟证唐风负责新丁入会盟誓的接引人,是一坛的二当家。坐堂左相胡亮是总管坛内事务的,礼堂东阁乔运堂是负责礼仪教育的。

    赵凤生强忍着怒气道:“这是我与陈香主的事,还轮不到你们说话。”

    “他们说的话,便是我的意思。”陈炳昌当即对手下们表示力挺。

    “陈香主,你莫要欺人太甚。”赵凤生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发青。

    “这么多年来,你们锐锋坛一直蝇营狗苟的活着,若不是吴大堂主照应,你们锐锋坛早该除名了,如今能归到咱们玄水坛旗下,也算是物尽其用了。我劝你还是识时物一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炳昌说完话时,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他的手下唐风,胡亮和乔运堂已是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大有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的架势。

    赵凤生很想当场暴起,拔刀相对,快意恩仇,双方的力量对比都是七人,可是对方至少有三人武艺高强,而自己的手下只有五人,武强和普光能否指望上还是一个大问题。

    权力这个东西就象毒‘品,一旦体验过便总是欲罢不能,放弃到手的权力是一件让人很痛苦的事情,赵凤生很不甘心。凭借多年的经验,他知道对方肯定留有后手,一旦拒绝等待他的就可能是杀身之祸。

    “好,好一场逼宫大戏。”武强忽然高声喝彩,并且还鼓起掌来,“刚被官府剿得如丧家之犬,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就开始窝里斗,今天可真让我开眼了。”

    唐风马上对武强训斥道:“你是何人?这里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陈启亮对陈炳昌道:“爹,他不是天地会的人。”

    陈炳昌阴沉着脸道:“既然你不是天地会的人,更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

    武强毫不畏惧地道:“我和潘阿福是朋友,潘阿福是赵香主的手下,因此赵香主的事便是我的事。”

    赵凤生听了武强的话,不由大为感动。

    陈启亮低声对陈炳昌道:“孩儿亲眼见识过,这小子的轻身功夫不错。”

    陈炳昌道:“年轻人,我劝你一句,莫要来趟这滩混水。”

    “我有一些肺腑之言,不知陈香主是否愿意听?”

    如果不是为了自保,武强才懒得多管闲事,他知道陈启亮对他有些仇视,一旦玄水坛在此得势,他的处境就会不妙了。因此首先要解决眼前即将发生的火并,而他也有这方面的信心。

    “说来听听。”听儿子说武强的轻身功夫不错,轻功历代被传得神乎其神,这样的人才更是难得一见,陈炳昌也起了招揽的心思。

    武强清了清嗓子道:“大家都是反清复明的义士,如果发生了火并,损失的可是反清大业的力量,此举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最终让官府坐收渔翁之利。既然是为了反清大业,完全没必要打打杀杀的,大家可以坐下来和和气气商量,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嘛。”

第27章只是权宜之计

    “还商量个屁啊,只要锐锋坛跟咱们玄水坛合并了,龟儿子才愿意打打杀杀呢。”胡亮当即表示反对,说话明显还带着四川一带的口音。

    “这位兄弟,你说的话很受听,我们玄水坛可是带着诚意而来的,可赵香主却推三阻四,拖延搪塞,置咱们汉人的大义于不顾,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吗?”唐风对武强说的话就客气了许多。

    武强佯装深沉地道:“对于合并我是举双手赞成的,毕竟人多力量大,与官府对抗也更有底气。大家之所以起了争执,关键是找不到令大家都满意的方式,我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说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考虑采纳的。”如果能兵不血刃解决问题,陈炳昌自然是希望看到的,毕竟合并了锐锋坛,可就是将来自己的实力,他也不愿意因此火并而受到损失。

    “陈香主之所以为了合并,也是希望能集中力量来对付对抗官府,可谓是用心良苦。”武强先给陈炳昌戴了一顶大高帽,所谓的合并不过是为了争权夺利,这样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却不好摆在台面上说的。

    世上没有没几个人不喜欢被别人拍马屁的,武强的一番话不仅戳中了陈炳昌的爽点,也让唐风等人频频点头,对他的话表示认可。武强不禁暗骂,一帮虚伪的家伙。

    “既然大家加入天地会,自然希望天地会兴旺壮大,至于如何把天地会发展的更好,就需要大家群策群力,共同奋斗。在这里,本人有一个构想,说出来以供大家参详。”

    看到堂内所有人都侧着耳朵,武强才清着嗓子继续道:“无论合并也好,保持从前也好,大家都希望能有一个领路人,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可是,一个人就算天纵奇才,也终归能力有限,难以面面俱到。而且这个人年轻时可能会有一些做为,年老了又难免不会昏庸,比如历史上的唐玄宗就是一个例子。”

    “那你可有解决的法子?”始终未开口的管堂总阁顾继轩忽然说话了,武强的话触动了他的心思,对于一个文人来说,他深知这是困扰中华上千年的大问题,却一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武强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其实不难,就看有人舍不舍得。如果你们两方合并后想要兴旺,新当家人必须由大家选出来的能者居之,同时为了防止新当家人上台后不作为,可以设立一个坐馆的机制来监督。”

    “何为坐馆机制?”虽然武强的话里有后世词汇,但思维的新颖还是引起了陪堂右相鲁大海的兴趣。

    武强解释道:“就是当家人两年一选或者四年一选,让大家满意了可以继续做下去,否则就再换一个。”

    陈炳昌不由拍案喝道:“岂有此理?”

    “简直是放屁!”陈启亮直接张口开骂了。

    “这……这真是荒谬。”赵凤生也一时难以接受。

    好在并没有出现武强想象的炸锅场面,表现最为激动的只有陈氏父子和赵凤生,其他人的表情都十分精彩,甚至还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气氛显得有点诡异。

    以往高高在上的宝座,如今也变得并非遥不可及,陈炳昌和赵凤生的手下们,都被武强的话挑动的心思活络起来,内心的欲旺也有些蠢蠢欲动了。

    武强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对于人性的把握他还是有一点心得,毕竟权力哪个男人不喜欢?有这么一句话说过,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唐风忽然在陈炳昌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陈炳昌的脸色竟逐渐变得好看了许多,他示意众人肃静,然后才朗声道:“对于这位武兄弟的建议,本香主表示赞成,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本来陈炳昌的手下还不知道如何表态,既然陈炳昌都这样发话了,自然纷纷表示赞成。

    赵凤生顿时如同被架上火上烤了,心中不由暗暗怪武强多事,可是他又不敢公然反对。别说陈炳昌不会答应,就是他的手下看样子好象都不会支持他。

    虽然武强不晓得陈炳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唐风的几句话肯定是起作用了,而陈炳昌这个老狐狸也想通了其中的诀窍,并且想到从中谋取利益的办法。

    经过一番商讨,武强的建议最终得到了全票通过,没办法,形势比人强啊,赵凤生也只好违心的表示拥护。

    其实武强是完全照搬后世港片中三合会社团的龙头坐馆制度,谁知他这无心之举,却把帮会社团的龙头坐馆制度提前了两百多年。

    尽管后来政府一直不遗余力的打击帮会社团,并且多次使得帮会社团处于崩溃的边缘,但是帮会社团依然把武强奉为祖师爷,如果武强泉下有知的话,非被气得诈尸不可。

    一场即将发生的火并消弥于无形,玄水坛和锐锋坛的人也变得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只有赵凤生情绪低落,有些闷闷不乐,土皇帝当不成了能开心才怪。

    陈炳昌还反客为主,宣布为了纪念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将会为大家举办一场丰盛的晚宴。

    在宅院外东面有一片小树林,一个身上挂着草叶伪装的青衣壮汉正探头向外张望着。

    小树林里不但蚊虫多,还十分闷热,一个八字胡的壮汉正用毛巾擦着汗,并且不耐烦地问:“怎么样了?里面还没发出动手的号令吗?”

    在八字胡壮汉的周围还有几十个身披野草伪装的壮汉,并且都携带着兵器,模样也显得有几分剽悍。

    那个正在观察的壮汉挠着后脑勺,不解地道:“奇怪了,里面到现在都安静得很。”

    这时,从宅院里走出一名男子,取出一面蓝色小旗挥舞了几下,便又返回了宅院里。

    “还是香主威武,兵不血刃就拿下了锐锋坛,弟兄们,收队。”八字胡壮汉说完把手一挥,在他周围的壮汉们纷纷向林中隐去,动作显得井然有序,干净利落,看得出来都是一些精锐。

    散会后,赵凤生对武强的态度急转直下,武强和普光被安排在后院一个比较破旧低矮的小房子里,武强当然知道,这分明就是赵凤生有意为之。

    武强对此毫不介意,等到四周无人时,武强和普光都不由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好险啊,真是吓死宝宝了。”武强虚惊一场地拍着自己的小心肝。

    普光对武强的搞怪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了,他松了一口气道:“阿弥陀佛,贫僧以为今天要去见佛主了。”

    武强有些惊诧道:“你也看见了?”

    普光翻个一个白眼道:“不要以为就你的听力好,别人的耳朵都是摆设。”

    武强不由感慨道:“开始我还以为这里戒备森严呢,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陈炳昌安排的人手,他们玄水坛还真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啊。”

    普光不屑一顾地道:“现在官府的风声这么紧,这帮家伙不想着如何对付官府,却时刻琢磨着算计自己的同门,真是一帮扶不上墙的烂泥,让人好生失望。”

    武强也赞同道:“天地会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难成大事的酒囊饭袋,跟着天地会混是毫无希望和前途的,最终只能沦为炮灰。”

    普光身有同感地道:“没错,就因为这个原因,哪怕贫僧身负血海深仇,潘施主对贫僧有恩,贫僧也没有加入天地会。”

    “那你不报仇了?”

    “报,仇当然要报了,而且贫僧在等。”

    “等什么?”

    “等一个人。”普光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起来。

    “喂……你别看着我,我不是啊。”武强双手抱肩,受惊的模样仿佛遭受到流邙倜戏的少女。

    普光挤眉弄眼地道:“贫僧说过是你吗?拜托你别这么自作多情好不好?”

    “还好还好,差点吓死宝宝了。”武强再次搞起怪来。

    “武施主,你还是别这样了,你这样很没……男人样,很没……男人的阳刚,哎呀,总之贫僧说不好。”普光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

    武强提醒道:“有点娘炮。”

    “娘炮?对,你个死娘炮离贫僧远一点。”普光一边说着,还一脸的嫌恶。

    武强哈哈大笑,笑一会儿才道:“普光师兄,说真的,你想要报仇,最好还是加入天地会,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想报仇还不晓得要猴年马月呢。”

    普光却摇头道:“天地会只能利用,不能共事。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例子,如果身处其中,最后只能成为那些利欲熏心者们的牺牲品。”

    武强拍了拍普光的肩膀,说道:“走,去洗把脸,一会儿宴席就要开始了。”

    “其实你提的那个建议提好的,如果天地会真照你说的这么做,未必不会成就一番大业。只是,他们真的会这样做吗?”普光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武强呵呵笑道:“你得问他们肯不肯放弃手中的权力。”

    普光怔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明白了,你也只是权宜之计。”

第28章我的心里只有你

    武强打了一个响指道:“没错,我当时也是灵机一动忽悠他们的,他们一旦发生火并,咱们就算两不相帮,最后无论哪一方胜出,恐怕都不会放过咱们,我可以随时全身而退,而你怎么办?”

    普光顿时感动了,武强凭借高超的轻身功夫,想要脱身简直易如反掌。而在那种情况下,武强还冒着危险游说双方,这份情义不可谓不重。

    “没错,咱们与陈启亮有过结,若是玄水坛一方胜出,陈启亮必定会趁机报复咱们。如若锐锋坛一方胜出,赵凤生肯定会迁怒咱们袖手旁观。看来无论哪一方胜出,咱们都是凶多吉少,还好你长了一副伶牙俐齿,让咱们侥幸蒙混过关了。”普光对于武强的话,还是深以为然的。

    “所以啊,等明天我让赵香主抓紧把户籍身份给办了,以后我就离天地会远一点,省得卷入他们是是非非的恩怨中。然后找一个风景优美,安静悠然的地方,再娶一位美娇娘,舒舒服服过咱的小日子。”武强有点陶醉在自己构想的蓝图中,恨不得马上就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与目标。

    普光看着武强一脸陶醉的模样,眼中浮现出一丝羡慕,随即便是深深的落寞。

    与武强和普光居住的环境相比,陈炳昌的房屋算是豪华了,窗棂的木头都是新的,窗纸也是刚糊上去没多久,屋内绿萝屏风,红木桌椅,墙边还有一排书架,摆设都算是比较精致。

    厅堂的正中挂着一幅松鹤延年图,看画工的细腻,想必是出自名家之手。

    “爹,今天那个混帐武强提出的建议,您为何要答应?”陈启亮对此一直想不通。“凭咱们安排好的人马,就算是强来,也完全能吃得下锐锋坛,何必要搞什么龙头坐馆制度?”

    胡亮也有些担忧地道:“少香主说的没错,倘若真是实行龙头坐馆制度,香主的位置恐怕不保啊。”

    陈炳昌哈哈笑道:“胡左相此言差矣,其实本香主还要感谢那个武强,若不是他提出的龙头坐馆制度,今天少不得要与锐锋坛有一番厮杀,死伤恐怕在所难免。”

    乔运堂趁机接道:“如此咱们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锐锋坛了。”

    陈启亮有些疑惑道:“不对啊,爹,如果选龙头的话,万一您选不上该如何是好?”

    唐风故作高深地道:“选龙头比的是人多,而且凭香主在坛中的威望,这龙头之位如探囊取物,等到香主做上龙头之位,至于下一任如何选龙头,规矩还不是由香主说了算。”

    “唐中堂果然有见识……”

    “唐中堂真是深谋远虑啊……”

    大家都看见唐风在陈炳昌的耳边低语的几句,知道这个主意肯定是他出的,不由纷纷向他恭维着。

    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陈炳昌挥了挥手,唐风等人都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陈氏父子二人。

    陈炳昌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忽然问道:“你和轻烟那丫头的事怎样了?”

    陈启亮无奈地道:“她还是那句话,谁能拿下朱国治的人头,她就嫁谁。”

    陈炳昌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我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直接霸王硬上弓,等生米煮成熟饭,到时搓圆捏扁,那小丫头还不由着你。可你偏不听,非要玩什么打动她的芳心。”

    陈启亮不服气地道:“爹,您不了解轻烟的性子,如果孩儿真要那样做了,轻烟极有可能会寻短见的。就算她选择苟活下来,孩儿也只能得到她的身子,却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

    陈炳昌粗鲁地训斥道:“放屁,等你把她日出了娃,她的心也是你的了,当年我和你娘就是如此。”

    陈启亮见老爹动了怒,便转移了话题:“可是,轻烟现在好象对那个武强有点意思。”

    “什么?他好大的胆子,本来我还想招揽他,现在看来留不得他了。”陈炳昌的眼中露出了凶光。

    陈启亮摆手道:“暂时还不必,轻烟对武强也提出了用朱国治换她以身相许的条件,可是武强那个怂货都不敢答应。因此他暂时还不足为虑,以后有机会再收拾他不迟。”

    陈炳昌还是很溺爱这个独子的,不禁沉吟道:“如果朱国治还在江苏当巡抚,咱们未必一点机会没有,可是这个佬狗去了云南当巡抚,事情就太难办了。”

    陈启亮眼珠一转,说道:“孩儿有一计,就算不能取下朱国治的首级,也可以为爹除去心腹大患。”

    “哦?说来听听。”陈炳昌顿时被勾起了兴趣。

    陈启亮靠近陈炳昌耳语了一会儿,陈炳昌脸上顿时浮现出笑意,等到陈启亮说完之后,陈炳昌不由哈哈大笑,并且连连拍手称妙。

    这场晚宴还是比较丰盛的,至少是武强穿越到清代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顿。而且武强也看明白了,陈炳昌根本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反正祸害挥霍的都是锐锋坛的家底。

    武强的酒量并不大,这个时代的酒度数也不高,宴席上基本都是糯米酒和花雕酒,还有一瓶烧刀子。以武强的酒量倒也能勉强应付,普光则是以出家人自居,躲过了不少劝酒。

    陈启亮原本是想把虞轻烟叫到这边的宴席上,毕竟两个香坛大佬们的宴席特别丰盛,但虞轻烟拒绝了陈启亮的邀请,带着蒋芳去和一桌的女眷们用餐。

    在两个香坛大佬们的轮番敬酒下,武强很快扑倒在酒桌上人事不知,普光便背起武强向住宿的地方走去。

    走到一个转弯无人之处,普光叫了一声别装了,直接把武强往后一甩,武强身形灵巧地稳稳落地,背着手笑嘻嘻地向前走去,哪还有刚才的一丝醉意。普光不禁摇了摇头,追了上去。

    武强来到他们的住处后,借着月色看见门外有一个人影。穿越带来的福利,使武强各方面的身体机能都得以远超常人。凭着娇好的身形,他已经看出是一个女子。

    “哎呀,这不是虞姑娘吗?你怎么走到这里了?是不是找不到茅厕迷路了?”武强知道虞轻烟找他所为何事,便忍不住先挖苦一下对方。

    如果不是夜色掩饰,武强就会看到虞轻烟的脸红,虞轻烟恨不得上前撕烂武强的嘴,她强忍着怒火没有好气地道:“你少贫嘴,我找你有事。”

    普光这时走了过来,看到二人马上打着哈欠道:“你们继续聊,贫僧甚是困倦,要去睡觉了。”说完还用手拍了拍张开的嘴,向屋里走去。

    “普光师兄,你不是要给小弟讲一讲佛法吗?现在小弟正好有兴趣也有空,哎……你慢点走啊,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普光仿佛充耳不闻,武强对着普光的背景气得直磨牙。

    虞轻烟似笑非笑地道:“请吧,武壮士,咱们边走边聊。”说着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武强顿时象霜打了的茄子,乖乖地跟在虞轻烟的身后。

    “说话呀?”见武强一直当闷葫芦,虞轻烟就有了怒气。

    武强装糊涂道:“你要我说什么?”

    “你和秀竹妹妹的亲事该如何解决?”

    “先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高攀不起。”

    虞轻烟差点发作,强压下心中升腾的怒火,努力细声和气地道:“那天是奴家的态度不好,奴家向你赔礼认错,希望你能收回之前的话,答应和秀竹妹妹的亲事。”

    武强义正严辞地道:“好,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我还是不能娶凌秀竹。如果是正常的保媒,我还可以考虑一下,而凌秀竹的性质不一样。别跟我谈什么女子名节,毁人清白,当时事急从权,救人性命,结果我却惹来一身麻烦。你说,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到底还要不要救人?”

    虞轻烟被武强说得哑口无言,半晌才低声道:“奴家已经向秀竹妹妹说了大话,如果事情办不成,奴家会很丢脸的,而且秀竹妹妹也会很伤心的,看在奴家的面子上,你就答应了和秀竹妹妹的亲事吧。”

    武强看到虞轻烟几乎用哀求的语气了,不由心中一紧,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轻烟,你可能听他们说过,我来自海外,当我踏上这片土地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求你别再乱点鸳鸯谱了,我的心里只有你,哪还能装得下别人?”

    武强觉得现在如果不说出自己的心声,以后可能就没有表白的机会了。于是他不但大着胆子更改了称呼,还鼓起勇气一把抓住了虞轻烟的手,却暗暗提防着,准备躲闪随时可能抽过来的大耳光。

    虞轻烟的反应竟然没有武强想像中那么强烈,她只是红着脸轻轻挣扎着,试图想要摆脱武强的手,但力量小得让武强感觉好象有种半推半就的感觉。

    对于这种结果,武强不由大喜过望,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了,虞轻烟其实心里也有他,否则就不会是这样的表现了,毕竟来自后世,又有丰富的泡妞经验与深厚的理论知识做基础。

第29章名字土得掉渣

    这个时代的男女婚配讲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多男女连结婚之前都看不到对方,第一面往往都是由洞房开始的。所谓的男女爱情只存在于才子佳人的小说话本里,基本算是虚无飘渺的故事。

    武强的这番话在后世,随便一个二笔文青的爱情告白,都能甩他几条大街,但对虞轻烟却是极有杀伤力,就仿佛这个时代的病菌没受过抗生素的洗礼一般。

    虞轻烟今年才十七岁,后世也只是一个上高中的小女生,正是情窦初开的朦胧花季年华,心中也期待能有一份浪漫的爱情发生,武强正好就填补了这个空白。

    “放手,再不放手,别怪奴家打你了?”虞轻烟色厉内荏地威胁着,可是举起另一只手始终扬着,却迟迟没有向武强挥过来。

    武强看到虞轻烟的表现,当即更有信心地道:“轻烟,你现在知道我的心意了吧。当你硬把我推向别的女人时,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过?如果你想打就尽管打吧,我已经说出了心里话,也算死而无憾了。”

    说完,他状若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在默念,不要打,千万不要打。也不知道是他的咒语起作用了,还是虞轻烟一时心软了,反正大耳光就是没落下来。

    “你胡说什么?没事乱说死字很不吉利的。”古代人特别忌讳提到死字,虞轻烟一时心急,下意识就去用手捂武强的嘴,等到她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武强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天赐良机,当即毫不犹豫地在虞轻烟掌心吻了一下,顺势抓住她的玉腕,壮着胆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并且紧紧抱住。

    虞轻烟没想到武强会如此大胆,震惊之下呆滞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当即猛烈挣扎起来。虽然她的武艺也不错,但近身之下无从施展,武强的力量又大得她难以反抗。

    “放开我,快放开我,你这登午徒子,再不放开,我喊人了?”在挣脱不开武强的怀抱后,虞轻烟便开始用言语威胁武强放手,情急之下连奴家的自称都忘记了。

    “不放,就不放,有本事你就大声喊,把所有人都喊来,看到最后谁丢脸。”武强料定虞轻烟不会喊,也不敢喊,稳稳地吃定了她,便耍起了无赖。

    “你这个登徒子,大混蛋,就知道欺负我,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见人,我不活了,呜呜……”虞轻烟挣脱不开武强的怀抱,又怕大声叫喊招来人,无奈只能嘤嘤而泣。

    “轻烟,你别哭,你这样我会心疼的。好了好了,我放开你,并且向你赔礼道歉。”武强说着放开了圈着虞轻烟的双臂,但双手还搭在她的双肩上,并且依旧拥着她。

    “你这个坏蛋,让你欺负我,你这个登徒子,让你欺负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虞轻烟却靠在武强的怀里,一对小粉拳轮番在他的胸前捶打,轻重适中的力道仿佛是在按摩。

    武强爽得差点没叫出声来,这一刻他觉得虞轻烟越发的可爱,也看出她是一个有出身有教养的女子,连骂人的话都是翻来复去就那么几句,却又如此动听悦耳。不象后世夜店酒吧迪厅里的那些太妹,暴起粗口来简直是排山倒海,惊天动地,男人听了都要掩面而逃。

    同性排斥,异性相吸,此刻就是最好的诠释。

    武强痴迷于虞轻烟柔软圆润,而又弹性十足的娇躯,以及一缕淡淡的处子芬芳的清香。虞轻烟陶醉于武强健壮结实而又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一抹若隐若现的男人气息令她分外感到温馨。

    “轻烟,你老是自称奴家,听着很别扭,以后在我面前你就自称我吧。”

    “我也不想称呼你武壮士了。”

    武强马上赞同道:“你早就应该这样了,快说说,你准备给我一个什么称呼?”如果要是在后世,武强就让对方直接叫老公了,但这个时代没有老公一词,而且他的胆子还大到这种程度。

    虞轻烟想了想道:“以后在人前,我就称呼你武公子,没人就叫你武大哥吧。”

    武强发誓,他从来没有这样抱着女孩,还如此规矩老实的。如果在后世有这种机会,他早就上下其手,并且在蠢蠢欲动之下,用他的恶棍让对方感受一下他的火气了。

    可是今天抱着虞轻烟,武强的恶棍出奇的没有调皮起立,这倒不是说他有进宫侍候皇上的机会了,而是他抱着虞轻烟时,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感觉,幸福得他都快要飞起来了。

    这一刻,武强才知道自己以前二十二年都白活了,与那么多的妹子肉搏过,可谓身经百战,结果却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谈过一场恋爱。

    尽管没有正式谈过恋爱,但受后世网络信息的影响,武强知道自己恋爱了。

    在深入交流后虞轻烟发现,武强不但轻身功夫高超,她想当然的把跑酷当成了轻功,武强也只能原谅她的无知。武强还谈吐幽默风趣,知识广博深厚,几乎他什么都好象懂一点。

    高大的身材,健壮的体魄,俊朗的外表,渊博的学识,放在这个时代,哪个女子不钟情?哪个女子不怀‘春?虞轻烟都有一种沉陷其中的感觉。

    武强一时口无遮拦,还把后世的一些荤段子笑话讲给虞轻烟听。虽然虞轻烟的笑点低到令人发指,经常会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但基本她大多都听不懂,这让武强很郁闷。

    常言道,春霄苦短。形容虽然不太恰当,但也比较相似。武强只感觉抱着虞轻烟还没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听到鸡叫声了。按这个时代人的说法,快到四更天了,就算武强再不舍也只能放手了。

    把虞轻烟送到住处时,武强再次紧紧拥抱了一下虞轻烟,他差点忍不住就想要吻她了,或者在她的俏臀上拍一巴掌,最终他还是收起了这些想法,毕竟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仗着穿越的福利,武强也没有这个时代人常见的夜盲症,在黑暗中就摸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也不晓得普光是否真的在说梦话,他只是嘟囔了一句怎么才回来,便翻个身继续发出鼾声。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尽管武强昨夜因为兴奋睡得比较晚,却还是早早起床,并且便带着普光出了宅院进行跑步训练,就算普光在跑酷方面已无大成的机会,增强一下体能还是有好处的。

    “你昨晚何时回来的,贫僧都不知道。”普光说话看似漫不经心,却带着一脸委琐的表情。

    武强讽刺道:“你打的呼噜比猪都响,当然不晓得我我回来了。”

    “虞姑娘不错,貌若天仙,品性贤良,你可要好好把握哟。”普光的神情认真的话多。

    武强毫不领情地揶揄道:“虞姑娘貌若天仙关你什么事?不会是你这个花和尚动了凡心吧?”

    普光双手合十,一本正经地道:“阿弥陀佛,你这样诋毁出家人,可是有大罪过的。”

    武强没好气地道:“滚犊子,你丫冒充和尚,罪过比我还大呢,别废话,赶紧跟上。”

    普光只觉得眼前一花,定睛再瞧时武强已经蹿了出去,急忙屁颠屁颠地猛追上去。

    跑完步回来,洗漱后吃过早饭,武强便去找赵凤生询问何时能办理户籍身份。

    赵凤生正在为昨天的事情窝火生闷气,如果不是先前答应过武强,他真不想管这档子事了。因为怕在江湖上留下失信于的话柄,只好捏着鼻子随便指派一个叫卫小山的青年陪同武强去昆山。

    武强毫不介意赵凤生的态度,只要能把户籍身份办下来就行。卫小山比较健谈,还兼职当了导游,给武强介绍了昆山的一些地理风貌,民俗趣事。

    昆山县隶属苏州府下辖,武强曾听潘阿福讲过,江南一带除了州府的城墙之外,一般小县的城墙都比较低矮,昆山县便是如此。

    因为这个时期满清对辫子问题最为敏感,普光出家人的形象太过惹眼,武强才没有带普光来昆山县城。

    交了进城费,守城的兵卒并未刁难便放他们进城了。卫小山带着武强来到县衙,拿着赵凤生的亲笔信找到户房的一名司吏,把事情交待了一番,那么司吏马上便去办理了。

    听了卫小山的解说,武强才知道,在朝廷有吏户兵刑工礼六部,到了地方上则有六司六房,昆山县也如此,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户房正好就负责户籍身份。

    那名司吏很快就给武强办理好了户籍身份,其实不过就是一张对折的硬纸板,上面写着持有者的姓名,生辰和籍贯,以及身形外貌的简单描述,还盖着一枚鲜红的昆山县衙大印。

    当然,武强是冒名顶替,户籍身份上的名字叫汪二狗。当武强拿到户籍身份时,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哥在清朝终于是有身份……证的人了。

    可是看到那个土得掉渣的名字,武强即将开闸的泪流瞬间被憋了回去。

第30章容奴家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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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强不要求名字有多响亮,大众化一些就好,但想到将来有一天,自己被人用汪二狗这个名字称呼,恐怕他都会到处找谁叫汪二狗,一想到这个画面他都有些醉了。

    不管如何,有了身份就算是融入清朝的生活中了,武强高兴之余,便慷慨地掏出五两银子塞给了那名帮忙的司吏,不能让人白辛苦,否则早晚人情要败光的,这是武强多年总结的经验。

    那名司吏没想到武强这么上道,假意推辞了一下,便喜笑颜开地接过了银子。五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而且完全是意外之喜,他自然是乐得笑纳了。

    出了县衙,武强又掏出五两银子塞给了卫小山,厚此薄彼会令人生怨,况且卫小山一路相陪十分称职,拿些好处费也是应该的。

    卫小山千恩万谢地接过了银子,先前心中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了。

    在清朝有了合法的身份,本来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只是摸着自己的秃瓢脑袋,再看着满大街的金钱鼠尾辫,武强的好心情顿时被一扫而空。

    武强在后世看到过一个关于汉族服饰的节目,里面介绍自古以来,中国便有章服之美谓之华,礼仪之大称之夏的说法。古代两千多年一直以华夏自居,名称便是这么来的。

    可是现在男子的冠峨博带,方巾儒帽已消失无踪,女子的霓衫长袖,裙裾飘袂也不复存在了。

    尽管满清声称易服男从女不从,女子可以保留汉人服饰,但当初剃发令可是杀得人头滚滚,所引起的血雨腥风恍如昨日,谁敢确定满清不会出尔反尔。

    也许有的人是惧怕了,有的人是为了活命,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大街上的女子基本都是旗装胡服打扮,听卫小山说除了婚丧嫁娶,平时正式场合没几个女子敢穿汉服。

    后世网络上流传一句话,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如果有谁在武强面前说这句话,武强绝对会吐他一脸口水,都特么的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满清所谓的康乾盛世已拉开帷幕,康熙平定三藩之乱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征葛尔丹,收复台弯,雅克萨击败沙皇俄国。只是因为满清权贵们愚昧无知,才在《尼布楚条约》上被沙皇俄国给坑了。

    武强不是历史研究帝,具体细节他当然不知道了,但一些历史大事件,在教科书里都有所记载,再加上影视小说的普及,他多少还记得一些内容。

    想要反清除了具备实力,还要看时势,除了跑酷之外,武强既没有让无数牛人小弟纳头就拜的王霸之气,也不是懂得造枪造炮的机械冶金专业的理科生出身。

    连最基本的实力都不具备,又选在满清鼎盛时期造反,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一旦失败被俘,肯定是千刀万剐的下场,当初马寡妇死不瞑目的头颅和血肉模糊的碎尸,可是多次出现在武强的梦中。

    原本拿到户籍身份之后,武强马上就会带着普光返回普远寺,但昨晚意外向虞轻烟表露心声后,二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也让武强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于是他临时改变了计划。

    武强想要尝试一下,争取把虞轻烟带走,远离天地会这个流邙团体。不管结局如何,武强觉得只要自己努力了,也就无悔了,免得将来回首这段青春时,给自己留下遗憾。

    回到天地会的暗桩,武强连普光都没见便来找虞轻烟,希望与她一起分享刚拿到户籍身份的喜悦。只是来到虞轻烟的住处,蒋芳告诉他虞轻烟与陈启亮出去游玩了。

    武强知道陈启亮一直在追求虞轻烟,而虞轻烟偶尔应酬一下,这在后世根本不算个事,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等到晚饭之后武强再来时,蒋芳声称虞轻烟还未回来,武强的心里便蒙上了一层不详的阴云。

    武强离开了一会儿之后,蒋芳便对着屏风喊道:“出来吧轻烟姐,武大哥走了。”

    虞轻烟这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不由长出一口气:“总算是走了。”

    “轻烟姐,这样不行的,你不能总躲着吧?”

    “我也没办法啊,都怪我昨晚一时心软,让他尝到甜头便来纠缠,若是我能狠下心肠,就没这烦恼了。”虞轻烟一脸的患得患失,对于昨晚的事既懊悔,还有一点小怀念。

    蒋芳想了想,建议道:“既然你不想与武大哥有什么结果,那就得快刀斩乱麻。”

    虞轻烟眼眸一亮,点头赞同道:“你说的对,是要跟他快刀斩乱麻了。”

    蒋芳不由惋惜道:“象武大哥这样的男人可不多,他提出的那个龙头坐馆制度真好,得到了玄水坛和锐锋坛大多数首领们的认可。”

    虞轻烟点头道:“是啊,正因为他提出了这个龙头坐馆制度,才阻止了玄水坛和锐锋坛的火并。”

    由于昨天武强提出龙头坐馆制度后,陈炳昌等大佬们没有马上宣布出来,直到确定下来之后,虞轻烟今天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蒋芳一脸憧憬地道:“如果真的按照武大哥说的那样做,咱们天地会壮大指日可待,以后就更有实力与官府斗了,轻烟姐,你大仇得报的日子也不远了。”

    虞轻烟叹了口气道:“玄水坛与锐锋坛刚刚合并,想要把其中的关系理顺,短时间之内恐怕是不行的。”

    蒋芳歪着小脑袋道:“两坛合并之后,也不晓得会叫什么名号。”

    虞轻烟笑道:“那是陈香主的事情,可不是你该操心的。”

    蒋芳递过来一杯茶水,说道:“轻烟姐,你今天都没怎么喝水,一定渴坏了吧?”

    “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都怪那个冤家,我怕出去遇见他,只好待在屋中,我现在有些内急,不和你说了,我去去就回。”说完虞轻烟撇下蒋芳,一溜烟地冲出了屋外。

    虞轻烟去茅厕方便完之后,身心放松下来,返回的路上就放慢了脚步。长时间窝在屋子里,她也想顺便走一走,透一透气,却遇到了她不想见的一个男人——陈启亮。

    陈启亮见到虞轻烟率先打招呼道:“是虞姑娘啊,这么巧,你也出来散步啊?”

    “是啊,少香主。”虞轻烟说话时脸上还带着程式化的微笑,毕竟陈启亮一直对她以礼相待,又是玄水坛的少香主,她也不好摆脸色给他看。

    陈启亮踌躇了一下,忽然道:“轻烟,你有空吗?我有事要和你说。”

    虞轻烟当即不悦地道:“少香主,请注意你的称呼。”

    陈启亮见虞轻烟这个态度,索性大着胆子道:“轻烟,如果你想要报仇的话,就别在意我的称呼。”

    虞轻烟也不示弱地道:“你若能拿下朱国治的首级,奴家人都是你的,又岂会在乎区区一个称呼?”

    “我有一个提议,若是你能接受,将大有希望报仇,若是不能接受,那便就此作罢。”

    “你先说来听听。”

    陈启亮清了清嗓子道:“轻烟,你想为亲人报仇的心思我能理解,也无可厚非,但你要量力而行,不能这样无休无止下去,你的亲人看到你……”

    “如果你说的是这些,那你可以走了。”虞轻烟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陈启亮叫住。

    “轻烟,你要走了,今后想报仇的机会都没了。”

    虞轻烟冷着脸道:“说重点,奴家不想听你的废话。”

    “是这样的,我准备派坛内一些好手去云南刺杀朱国治,但此去云南千里迢迢,路途遥远,如果失败了,以后我也不可能再派人手去了,毕竟咱们玄水坛本钱小,经不起这样折腾,我爹也不会任由我胡闹。因此我有一个条件,不管这次刺杀朱国治能否成功,你都必须要嫁给我,如果你同意这个条件,我马上就去安排人手。”

    “倘若你只是做个样子,奴家又如何能识破?”虞轻烟有些心动了,但她并没有轻信陈启亮的话。

    “轻烟,我也不发什么所谓的誓言了,那些都是骗人的。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朱国治被刺杀,这个消息肯定会震惊天下,绝对瞒不住的。如果刺杀失败,你不妨留意一下别的堂口,想必也会得到一点风声的。”

    就算陈启亮派出人手去云南刺杀朱国治,虞轻烟感觉失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毕竟想要刺杀一名位高权重的巡抚并非易事,但她又不想放弃这一丝渺茫的希望。

    只是一旦答应下来,成功也就罢了,失败了不但从此报仇无望,还要付出自己的终身幸福,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虞轻烟的脑海一会儿闪过武强的笑容,一会儿是亲人们惨死的场景。

    “事情太过仓促,请容奴家考虑一下行吗?”虞轻烟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只得先稳住陈启亮再说。

    “那好,你若是决定了,就请尽快来答复,我也好及早安排人手去云南。”看到虞轻烟如此表现,陈启亮觉得自己是稳操胜券了,对于虞轻烟报仇的决心,他还是十分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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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后悔没带个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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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陈启亮分开后,虞轻烟有些失魂落魄,六神无主,无精打采地信步向住处走去。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虞轻烟一不留神,险些撞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那有几分熟悉的味道让她马上知道了对方是谁。

    “武壮……武大哥,是你啊?”因为改变了称呼,虞轻烟还有一点不适应。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武强假意去扶虞轻烟,抓住她的手之后便不再放开了。

    “奴……哦,我刚回来吃过晚饭没多一会儿。”虞轻烟因撒谎而心虚,便没注意到武强的小动作。

    “你说谎,我问过看门的老张头,他说今天没看见你出去,还有厨房的黄婶,她也说没看见你去吃饭。”其实武强才没闲得那样无聊蛋疼,他只是从虞轻烟神情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大胆做了一个猜测。

    虞轻烟本就不是善于撒谎的人,面对武强的话又无法自圆其说,便有些方寸大乱,手足无措。

    武强马上咄咄逼人地质问道:“说,你为什么要骗我?”

    虞轻烟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忽然感到手臂传来一阵疼痛,这才发现武强正握着她的手臂,而且用的力气特别大,感觉骨头都快断了。

    原来武强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后,气急之下情绪有些失去了控制,下手的力道就没了分寸,再加上穿越改变了他的体质,虞轻烟马上便吃不消了。

    虞轻烟一边挣脱着一边低喝道:“快放手。”

    武强态度强硬地道:“不放,你不解释清楚,我就不放手。”

    “你弄疼我了,再不放手,我的手臂就断了。”虞轻烟都快哭出来了。

    武强这才醒悟过来,急忙松手并道歉:“对不起,轻烟,我不是故意的。”

    虞轻烟揉着手臂痛处,转身给了武强一个背影。

    武强则转到虞轻烟的正面,把双手搭在她的香肩上,态度谦卑地道:“轻烟,都怪我不好,弄疼了你,我也是听蒋芳说你和陈启亮出去,因为担心你才这样急躁的,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虞轻烟甩开武强的手,却低声道:“我没有和他出去,是我让蒋芳这样说的。”

    “你为什么要骗我?”

    虞轻烟眼神有些躲闪地道:“自从我背负血海深仇之后,我就没资格再谈儿女情长了,你的美意我心领了,趁着一切尚未开始,咱们就此一切两断吧。”

    “轻烟,你只是一个弱女子,肩膀扛不动那么重的担子。如果你的父母亲人们在天有灵的话,肯定希望你平安幸福的活下去,而不愿意看到你因为报仇把性命丢掉。”

    武强当然不愿意轻易放弃,他还要争取劝说虞轻烟回心转意。

    虞轻烟满腔怒气地道:“我们虞家被朱国治害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好好一个大家子就这么毁了不说,如果不是我的舅舅和姑妈带我逃出来,我现在便是一名人尽可夫的昌妓。这几年与官府争斗中,舅舅和姑妈也都先后死在了官府的手中。换作你背负这样的血海深仇,你会放过不共戴天的朱国治吗?”

    武强顿时无言以对,没有经历家门惨案的人,是无法体会这种痛苦的。他只是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想让虞轻烟放弃刻骨的仇恨,确实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多少次在梦中见到鲜血淋淋的亲人们,嘱咐我要给他们报仇。不杀朱国治难解我心头之恨,更对不起死去的亲人们,将来九泉之下,我还有何面目去见他们?”

    虞轻烟说完这番话见武强有些哑口无言,便转身而去。武强心里清楚的知道,虞轻烟这一走,两人便彻底没戏,从此天各一方了。原本都看到了一丝希望,他哪里肯轻言放弃?

    武强猛然冲上前去抱住了虞轻烟,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把她拖进了旁边一丛竹荫处。虞轻烟的大脑短暂当机之后这才反应过来,马上激烈挣扎起来。

    如果是拉开架势打斗,武强短时间内还真难以制伏虞轻烟,但贴身近战,武强的力量优势便发挥了出来。他一把将她按在墙壁上,大嘴顺势扣住了她迷人的樱唇。

    因为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虞轻烟面对武强伸进她嘴里的大舌头,顿时就懵得有些头晕目眩,使得武强很轻松地捉住了她那象小鱼般调皮的香’舌。

    武强为追求真爱也是拼了,而且这完全是冒着生命危险,如同高空走钢丝。一旦虞轻烟被激怒了,她只需要上下牙齿一合,武强就彻底悲剧了。

    可能是苍天怜悯武强这个穿越的孩子,再加上他高超一流的吻技,解开了虞轻烟的心锁,悲剧没有发生,他的舌头总算保住了。

    见此情况,武强的胆子大了,也越发的投入。虞轻烟的吻技实在不敢恭维,应该是毫无吻技可言,她只是被动地接受着。武强却十分开心,纯洁的好女孩哪个男人不喜欢?

    虞轻烟从开始的抗拒挣扎,到中间的被动接受,最后竟不自觉地用双臂圈住了武强的腰身。

    两人用这种方式交流沟通了良久,直到都快喘不上气才停下来,两人就这样互相抱着,紧紧贴在一起,几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似乎谁也没有分开的意思。

    虞轻烟忽然幽幽地道:“你这个淫‘贼登徒子,轻薄人家不说,还把人家的清白也毁了。”虽然她说着责怪的话,语气中却带着一点儿撒娇的味道。

    对于一个后世万花丛中过的老司机,武强自然是心领神会,便哄着虞轻烟道:“轻烟,这都是你的错,谁让你这么漂亮迷人,美丽可爱,我实在是情不自禁。你放心好了,我会负责的。”

    虞轻烟有些不安地道:“可是,和你这样我感觉很对不起秀竹妹妹。”

    武强顿时无奈地道:“别再提凌秀竹好不好?我原本只是出于好心救人,结果却被你给乱点了鸳鸯谱。我和她根本半点关系都没有,再说了,我对小丫头片子没兴趣。”

    “我才比秀竹妹妹大三岁,难道我已经很老了吗?”虞轻烟难得顽皮幽默了一次。

    武强不禁哑然失笑道:“那能一样吗?差三岁她现在就还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而且你也肯定比她有料。”趁着虞轻烟不备,他的一只怪手从她的衣领伸了进去。

    虽然很顺利地攀上了一座山丘,武强却发现了一个秘密。原本从外观上看,武强一直以为虞轻烟属于贫乳女,没想到她竟然十分有料,只是使用了裹胸布才让她平时不显山不露水。

    “你别太过分,否则我翻脸了。”虞轻烟怒气冲冲地打掉武强作怪的手,并且也顺势挣脱了他的怀抱。

    武强也不生气,还好言相劝道:“轻烟,别再裹胸了,这样不但对身体不好,等你将来生了小孩子,恐怕小孩子都会没奶水吃的。”

    这话如果放在后世,根本不算事,素养好一点的女人还会表示谢意,可虞轻烟听着就有些不堪入耳了。

    “你这个口无遮拦的淫‘贼,我撕烂你的嘴。”虞轻烟气势汹汹地扑上来,其实是想阻止武强说些令人羞臊难当的话,却脚下绊蒜一头扑进了武强的怀抱。

    这样的好事武强岂能放过?他抱住虞轻烟后,顺势再次吻了上去。由于先前已经演练过了,虞轻烟的抵抗比第一次降低了许多,二人很快便进入了正题。

    虞轻烟到底是新手上路,哪里比得过武强这样的老司机?几番交锋之后便彻底败下阵来,将主动权拱手交给了武强,最后直接瘫软在武强的怀里。

    面对良辰美景,佳人在怀,武强心底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逐渐觉醒了,并且亮出了它的獠牙。

    在后世这种情况下,武强的座右铭便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在清代,武强照样大吼一声,去他大爷的,老子还是这个原则。武强猛然一把将已经瘫软的虞轻烟横抱起来,急吼吼地想找一个地方把她给办了。

    只是武强抱着虞轻烟原地转了一圈,最终却悻悻地放下了她。虞轻烟现在的状态已经动情,估计武强真把她办了,她也不会反抗,然而做人不能贪图一己之欢,却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吧?

    武强觉得必须要有一个气氛良好的环境,才对得起女人圣洁的第一次,可现在这种条件下,他就只能和虞轻烟在野外来一场肉搏大战。

    这样既是对虞轻烟的不尊重,也大大降低了啪啪啪的乐趣。俗话说,好饭不怕晚。越是陈年的老酒越醇厚香浓,爱情的美妙不在于结果,享受的是这个过程。

    其实以上都是武强在给自己脸上贴金,请大家一起竖中指鄙视他。真实的情况是他怕搞出人命,在没有防护措施的情况下,万一中标咋办?

    虞轻烟今年毕竟才十七岁,这么早就生孩子,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

    在普远寺存放的急救箱里,就有一些安全’套,武强现在深深后悔,哪怕带过来一个套套,今晚就能一亲芳泽把虞轻烟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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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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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酷大清介绍:
这是一个跑酷高手在清朝奋斗的故事。 跑酷高手武强在一次野外活动中,被一团迷雾包围,之后才发现自己穿越到了清朝康熙年间。 武强胸无大志,只想安静的在清朝生活下去,却被卷入天地会与满清斗争的漩涡中。为了兄弟和所爱的人,武强不得不被天地会裹胁着走上了反清的道路。 在多次陷入险象环生,命悬一线的绝境,武强都凭借高超的跑酷技术,总是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死里逃生。 苏州大跑酷,江宁大跑酷,杭州大跑酷,武强用跑酷完成了一个又一个壮举,被满清列为头号钦犯。 而武强的梦想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到北京的紫禁城去玩一次跑酷……跑酷大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跑酷大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跑酷大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