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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构思舞文汇     跑酷大清txt下载     跑酷大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2章你要还是不要?

    如果武强一本正经地说话,哪怕再直白一点,蒋芳都未必能当场理解,毕竟她还是一个受礼教影响的黄花大闺女,没接受过这方面的知识。

    然而武强委琐的模样,再加上夸张的表现,让蒋芳产生了联想,自然引向了那方面的事情。

    “哎呀,武大哥,你你……你这个家伙,你真是坏死了……”蒋芳反应过来后,脸腾得就红了,挥舞小拳头对武强不断捶打着。

    武大哥哈哈大笑着,也不躲闪,任由蒋芳捶打着,而他也不是轻易肯吃亏的人,不时对蒋芳发动着偷袭。小丫头还没完全发育起来,但屁股怎么也比胸前的肉多吧。

    最终蒋芳落荒而逃,这场战斗表面看似一边倒,武强被压着打而不还手,蒋芳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其实她可吃了不少的暗亏,小屁股多次遭到武强的咸猪手偷袭。

    等蒋芳跑到没人的地方时,才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回去后她还偷偷用镜子照了一下,发现屁股上有多处青紫的印痕,晚上睡觉时只能侧卧和俯卧,几乎疼了一整夜。

    采野果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武强有些怕见凌秀竹了,但她是为了给他采野果而受的伤,就算武强再铁石心肠,也不能不管她的伤势,那样就太没人情味了。

    跌打正骨药酒需要持续使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功效,本来武强昨天是要给凌秀竹留下一瓶的,但因为当时的气氛影响,武强一时疏忽给忘记了。

    经过考虑再三,武强决定还是亲自送一瓶药酒过去,等来到凌秀竹的住处,发现蒋芳并不在,只有凌秀竹一个人,因为二女是住在一起的,旁边的屋子比邻着董氏。

    “武大哥,你来了啊,快进来。”看到武强站在门前,凌秀竹向他热情地招呼着。

    武强举着手中的药酒示意道:“昨天我本来打算给你留下一瓶药酒的,走得匆忙便忘记了。”

    “没关系,你这不是送来了嘛。”凌秀竹看见了武强手中的药酒,心中感觉一阵温暖。

    “那药酒放这了,我还事,先走了。”武大哥放下药酒便准备要走。

    凌秀竹有些幽怨地道:“武大哥,你就那么讨厌我?连多待一会儿都不愿意吗?”

    武强无奈地收回脚步,违心地道:“胡扯,秀竹妹妹这么可爱,我喜欢还来不及,哪里会讨厌呢?”

    凌秀竹却装作认真地道:“武大哥说的是真心话吗?”

    “咳咳……诶,蒋芳去哪了?怎么没看到她啊?”武强干咳着转移了话题。

    凌秀竹吃味地道:“你那么关心蒋芳干嘛?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武强有些心虚地道:“别瞎说,我只是没看见她随便问问,你可别毁人家的名声。”

    其实他说这话可是相当没底气的,在后世他们二人的行为叫玩暧昧,在清代他们可算得上是通奸的罪名,一旦被人捉奸当场,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凌秀竹见武强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便解释道:“昨天我把自己弄得很脏,因为皂角没有了,我在蒋芳的帮忙之下,只是洗了一个澡,今天蒋芳和冰姐,在普光大哥的陪同下去采皂角了。”

    武强这才发现凌秀竹的秀发果然不象以往那么光泽黑亮了,他考虑了一下,说道:“我那里有种比皂角还好用的东西,你要不要试一下?”

    “好啊,当然要了。”凌秀竹知道武强手里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好东西,自然是十分期待。

    “我去弄点热水,顺便把东西给你带过来。”

    凌秀竹有些迫不及待地道:“不用了,现在天气又不冷,凉水也可以的。”

    “这怎么能可以?男人体性属阳,凉水没什么问题,而女人体性属阴,不但要少接触凉的东西,平时还要多注意保暖,象你这个年纪如果不注意,将来都会影响生小孩的。”

    凌秀竹的脸顿时红了,等到武强离去,她忍不住嘀咕道:“武大哥真是口无遮拦,没羞没臊,生小孩子的事也能挂在嘴边说?不过,他怎么比女人还懂这些?”

    后世因为工业文明的大发展,形成了物资丰富,生产过剩的时代,琳琅满目,种类繁多的日化产品都快烂大街了,但随便拿来一件都会被古人视为宝贝。

    随武强穿越而来的洗发水都是他家乡当地企业的产品,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产品的质量还是可以的。

    凌秀竹第一眼就被包装所吸引,包装的瓶身通体草绿色,上面还印着一个美女画像,美女不但长相妖娆,更有一头黑亮柔顺的秀发。

    最近普光和凌玉强等少年们每天进行训练,都会累出一身臭汗,反正现在这个季节水也不凉,他们根本不烧热水沐浴,而是直接跳到池塘和湖里来回游几圈,也就算是洗澡了。

    虽然北方人旱鸭子多,但武强则被排除在外,他是在家乡的小河沟里练出的水性,谈不上高低好坏,至少可以保证自己不被淹死。

    武强每天都会晒一大桶水,与普光等人去池塘或者湖里游泳一番,回来还会用晒热的水再洗一次。从第二次来到普远寺之后,他就保持着这个习惯,今天正好就给凌秀竹用上了。

    鉴于凌秀竹行动不方便,而且她也是第一次使用洗发水,武强怕她不会使用洗发水,只能勉为其难,亲自为她洗头了。关键后世他也没干过这活儿,只能摸索着来。

    好在不用摸着石头过河,武强摸得可是凌秀竹的小脑袋,这总比摸着石头心情要好多了。

    凌秀竹穿着一件小内衫,站在放着木盆的的案子前,双手撑着膝盖弯下了腰。武强从侧后方看到凌秀竹的这个姿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跳骤然加速起来。

    女人这个姿势对男人来说,可是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哪怕凌秀竹只是一个小萝莉,但她的发展潜力极大,将来长成会是一个不输于虞轻烟的美女。

    人的体质差异很大,同样的年纪,蒋芳还一直是一个没长开的贫乳女,凌秀竹却出落得亭亭玉立,前凸‘后翘,曲线玲珑,幸亏她今天还是裹胸了,否则武强非得流鼻血不可。

    “武大哥,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了。”凌秀竹哪里知道武强此刻的花花肠子,见他迟迟不动手,便忍不住出声提醒。

    “啊?啊……这就开始,这就开始。”武强急忙收敛心神,并且深吸了一口气。

    凌秀竹的发质真不错,满头秀发如瀑布流云,触手韧性十足,而又充满弹力。这就是长期坚持用皂角洗头的结果,原生态的东西有时还真是工业品所无法比拟的。

    不象后世的绝大部分女人,经常使用各种护发素保养,发质照样十分糟糕,可她们为了所谓的美,却依然焗油烫发,吹风作型,还把头发染得象花花绿绿的野鸡。

    “武大哥,我的眼睛好疼啊……”武强正给凌秀竹洗头,凌秀竹忽然叫了起来。

    “是不是洗发水弄进眼睛里去了?”

    凌秀竹轻轻地嗯了一声,武强数落地道:“都跟你说了多少遍?把眼睛闭紧了,如果洗发水弄进眼睛,会蜇得很疼的。”

    “我的眼睛会不会有事?”凌秀竹十分担心地问。

    “那倒不会,就是你要吃点苦头。”

    “嗯,武大哥,现在不怎么疼了。”

    “那就好,你坚持一下,就快要洗完了。”

    “这洗发水真好,还香香的呢,这是什么香啊?”

    武强对洗发水也不熟,连忙看了一眼包装,说道:“这是芦荟香,你喜欢吗?喜欢就送给你。”

    凌秀竹忸怩着道:“这洗发水一定很珍贵吧?我怎么好意思要呢。”

    武强拉下脸道:“你就说吧,你要还是不要?”

    “要要要,当然要啦。”女人对美丽是最缺乏免疫力的,凌秀竹自然也不例外。

    帮凌秀竹冲干净秀发上的泡沫,武强又递给了她一条毛巾,凌秀竹一边擦着秀发,一边说道:“武大哥,你这毛巾也不错,可以送给我吗?”

    武强刮了一下凌秀竹的小琼鼻道:“当然了,给你用就是准备送给你的。”

    凌秀竹甜甜地笑着道:“谢谢武大哥。”

    “洗发水我再给你取一瓶没用过的。”

    “我就要这个了,等我用完,再找你要好了。”凌秀竹说着还俏皮地晃了晃手中的洗发水。

    “那你别告诉蒋芳,否则她非来找我要不可,我手里的洗发水也不多了。”

    凌秀竹信誓旦旦地道:“放心吧,这是咱们俩的小秘密,我保证任何人都不会告诉的。”

    “那她采回皂角,叫你洗头怎么办?”

    凌秀竹扬着小脑袋瓜想了想,眼珠一转,说道:“我回去装病。”

    武强知道这个办法没什么用,关键他是很满意凌秀竹的态度。果然,晚上睡觉时,蒋芳又悄悄地潜了进来,再次把他骚扰醒。

    一再被小丫头骚扰,武强也有些火大,索性他也放开了,抱着蒋芳就吻了起来,二人一阵天昏地暗的激吻,良久之后才平息下来。

第63章到底哪不一样?

    蒋芳伏在武强的胸口,十分不满地道:“你这个偏心的家伙。”

    武强却有些奇怪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蒋芳冷哼了一声,带着得意道:“晚上我回来后,秀竹姐说她病了,她这个人不会撒谎,就被我发现了马脚。在我查看她病情时,发现了她的头发好象洗过,我还从她身上闻到一种淡淡的清香,而这种味道我在你的身上也闻到过,我的鼻子很灵的。因此我就判断这一定是出自你的手笔。你放心吧,你的秀竹妹妹是不会出卖你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聪明了。”

    “就你人小鬼大。”武强说完便在蒋芳的小脑袋上来了一个暴枣。

    武强根本就没用力,蒋芳还是夸张地叫了一声,然后笑嘻嘻地伸出手道:“东西拿来吧。”

    “真是欠你们的,你们这样下去,早晚要把我掏空的。”武强翻着白眼表示了不满。

    上次送牙膏时,蒋芳说她喜欢柠檬味的,因此武强这次选择了一瓶带有柠檬味的洗发水。

    蒋芳接过洗发水发现是柠檬味后,心里当即明白了什么,一头扑进了武强的怀中,在感动的那一瞬间,她甚至差点想说愿意给他做妾,但犹豫了再三,最终她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武大哥,咱们现在这一刻不是很开心吗?为什么以后就一定要在一起呢?”

    “嗯,就这样也不错,大家开心就好。”武强当即巴不得这样,他还真怕蒋芳纠缠。

    蒋芳踌躇了一下,忽然说道:“其实,秀竹姐很喜欢你的,反正你不会娶秀竹姐,你们之间也不会有结果,那你和她就象咱们这样,不也挺好的吗?秀竹姐肯定不会拒绝的。只要在我和秀竹姐成亲之前,你别把破了我们的身子,大家怎么玩都无所谓,就象你说的,开心就好。”

    武强听着蒋芳的言论,不禁震惊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蒋芳,耳边仿佛听到一阵滚滚天雷。

    如果蒋芳生在后世,绝逼是一个腐女渣妇,外加夜店中的女王,如果自己的男人敢出轨,她保证会给自己的男人带顶绿帽子。

    对于蒋芳的话,武强开始还真有点动心,但转念一想,在这里上完人家是要负责的,武强可不想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这可不是后世,在某些大都市里,男女之间上个床好象喝水一样平常简单。跟两个小萝莉玩暧昧,看着好象很香艳,其实却有不小的风险,万一哪天把持不住,是很容易出人命的。

    再说了,武强是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被两个小萝莉轮番撩拨,却只能亲亲抱抱玩暧昧,而又不能解渴不能吃,天长日久下去,自己非憋爆炸了不可。

    有了武强的捕鱼方法,再加上他对鱼的花样翻新的烹饪做法,普远寺的伙食可以得到很大的改善,但武强还是要求普光不定期在伙食中增加一些腊肉和豆干。

    再美味的东西也有吃腻的时候,虽然武强有很多做鱼的方法,但他可不希望普光等人将来有一天吃鱼就反胃,一旦吃伤了,这辈子就彻底告别鲜美的鱼了。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其实各行各业都是如此,只要有了充足的后勤保障,做起事情来也会事半功倍。

    按照武强提供的方法,除了能收获足够供应大家的鱼,还有武强花样翻新的烹饪方法,也满足了所有人的口味。大家肚子里有了油水,训练起来自然也是劲头高涨。

    看着训练场上生龙活虎的普光和凌玉强等少年们,一副热火朝天的场面,武强想到三个月后就要离开他们了,心中竟然不由一阵感伤。

    三个月很短,在你不经意间就会过去,武强感伤的同时也十分欣慰,自己已经付出和努力过了,至于他们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未来,那就不是他所能掌控和左右的。至少他希望自己的付出和努力,可以改变他们的人生,哪怕一点点都没有辜负他的心血。

    蒋芳和凌秀竹有了牙膏之后,都把自己原本洁齿的青盐贡献了出来,但普远寺的人口量很快就把青盐消耗殆尽。武强不愿意使用那些劣质的盐,仗着手里也有一些钱,原本想让普光去青浦县买一些青盐,但普光却拒绝了他的要求,因为青盐太昂贵了。

    一斤青盐都在一百多文以上,武强根据后世粮食的价格换算了一下,不由吓了一大跳,一斤盐近百元的价格,就这样还是有市无价,相比起来后世的有些商人还真是业界良心了。

    尼玛,奸商啊,这简直是暴利中的暴利,难怪历朝历代的官府都要把盐的买卖权控制在手里,这根本是刺罗裸的掠夺啊。官老爷们中饱私囊,搂得是沟满壕平,却坑苦了可怜的百姓们。

    现在可以仗着有钱,拉硬买青盐用,可是三个月后自己走了,凭着董氏留下的钱,普光他们也早晚会坐吃山空,那时他们怎么办?武强打算想一个办法来解决普光他们这个问题,也不枉自己与潘阿福相识一场,希望能告慰潘阿福的在天之灵。

    平常因为长夜漫漫,武强都会先小睡一会儿,今天晚上因为考虑着盐的事情,就一直都没有睡着。忽然一阵轻微的开门声传来,接着一个人影闪身而入。

    武强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普光一般睡得很早,凌玉强等少年们也不会随便进他的屋子,能在这个时间点来的人只有蒋芳。

    那个人影进来后,好象把一个碗放到了桌子上,因为武强听见了类似瓷器与木头碰撞的声音,之后那个人影蹑手蹑脚地向他的床边走来。

    武强猜测蒋芳又要来搞偷袭了,不由恶作剧的心思起来了,一直都被小丫头给偷袭,来而不往非礼也,武强准备来一个反偷袭,快速出手把丫头拉进怀里。

    骤然受到突袭,小丫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樱桃小嘴便已被一张大嘴给叩住了,接着便是一个大舌头也伸了进来,还坏坏地上下搅动。

    武强发现小丫头身体都忽然僵硬了起来,不由暗自发笑,看来今天的这次反偷袭效果不错,小丫头明显有些措手不及,身体开始僵硬了一下,然后不但发软,还有一些颤抖。

    哈哈……小丫头,你也有今天?

    武强在偷乐的同时,也开始乘胜追击,决心一举将小丫头彻底打怕打垮,让她记住今天的教训,省得她以后没事老偷袭他,把他当成一盘开心菜。

    可是事情却出现了变化,本来武强已经控制住了小丫头的小香舌,一个下意识的习惯,他的一只手便伸向了小丫头的胸甫,却抓住了大大的一只乳鸽,大到他的手几乎掌握不住。

    如果是在以前,武强肯定会乐疯了,在国人普遍以贫乳女居多的情况下,能遇到一个大乃妹是多么的不容易,可现在武强却乐不起来了。

    蒋芳是一个贫乳女,她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乳鸽,既然不是蒋芳,那么她到底是谁呢?

    武强象毒蜂蜇了一般,腾地一下跳起来,快速从床头拿起打火机。尽管只是微弱的光亮,他还是看清了对方是谁,原来竟然是凌秀竹,与他心中的猜测完全吻合了。

    “秀竹,怎么会是你?”哪怕心里有了准备,武强还是吃惊不小。

    在微弱的光亮中,武强竟然发现凌秀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顿时有些慌了神,他急忙找油灯点燃。油灯点亮后屋里的光线也更清楚了一些,他果然看见凌秀竹的眼中有泪花涌动。

    凌秀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流着眼泪,甚至都忘记了胸前还露出了一小片雪白。武强宁愿她大哭大闹一场,也不喜欢她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来折磨人。

    “秀竹妹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都怪我手犯贱,是我该死,如果你很生气的话,就狠狠地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气,打多少下都没关系。”武强却在心里说,最好一下也别打。

    武强是赔礼道歉,低头认错,诚心悔过,费尽口舌,就差跪地求饶装孙子了。凌秀竹也不说话,依然还是流泪,弄得武强都快崩溃了,她才开口道:“武大哥,其实我并没有怪你。”

    “啊?秀竹妹妹,你不生气了?谢谢你能原谅我。”武强心中不由一喜。

    凌秀竹幽幽地道:“发现是我,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很意外。”武强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那你把我当成了谁?”

    凌秀竹的质问让武强有些无言以对,普远寺一共只有三个女人,他就算是想信口开河,目标还是在这三个女人中,因此他只好老实回答是蒋芳。

    “你都和蒋芳厮缠成这样了,却不肯接受我,这是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凌秀竹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的心里感到非常委屈。

    “你和她不一样的。”

    凌秀竹不甘心地问:“到底哪不一样?”

    武强正色道:“我可以那样对她,但却不能那样对你。”

第64章到此为止吧

    凌秀竹当然不接受武强如此模棱两可的话,武强便把他和蒋芳之间的约定简单地说了一下。

    听了武强的话,凌秀竹破涕为笑地道:“蒋芳可真是个傻瓜,干嘛非要当大房正妻?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嘛。”

    武强振振有词地道:“人家那是有志气好不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大房正妻的女人也不是好女人。”

    凌秀竹微笑着道:“武大哥,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计较名分的。”

    三妻四妾是许多男人的梦想,从古至今都没有改变过。在古代有男人纳妾,在现代有人包‘二奶,本质上都大同小异,只不过纳妾在古代是合法的,包’二奶在现代是非法的。

    而现代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女人在充当二奶?基本是以低文化,低学历,低收入,低素质的女人为主体人群,当然,其中肯定会有个别案例,但这不具有代表性。

    那些有能力,有志气,有追求的女人,一个个眼高于顶,目空一切,自命不凡,傲娇的恨不得鼻孔朝天,这样的女人有几个愿意给别人当二奶?

    同样的,古代的小妾是没有社会地位的,甚至连自由权和生存权有时都无法保障,即便是小门小户的平民百姓家的女子,都不愿意轻易给别人当妾,豪门望族就更不用说了。

    凌秀竹表示不计较名分,已经是完全放下了身段与尊严,用现代的话说,这可是真爱啊,武强被深深地感动了,也触发了他心底善良的一面,令他于心不忍去伤害这个女孩子了。

    “秀竹妹妹,其实男女不一定非要是那种关系,比如可以做朋友,也可以当兄妹,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如果能有你这样一个妹妹,我会很高兴的。”

    武强今天才发现,原来拒绝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但做人不能太自私,世间有一种爱叫作放手,歌里也是这么唱的,放手也许会是彼此一个最好的结局。

    凌秀竹的眼泪再次流出来,但她很快又把眼泪擦干,幽怨十足地道:“算了吧,我以后再给不会缠着你了,我也不想让一个我恨一辈子的人来当我哥哥。”

    最终,凌秀竹是洒着一路的泪水离去的,武强的眼中也有泪水在涌动,曾有一刹那间,他差点就要叫住凌秀竹,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只能无奈地望着凌秀竹伤心的背影离去。

    武强来到桌子前,想看一看凌秀竹留下了什么,拿起碗借着灯光,等他看清楚之后,心不由地紧缩了起来,原来是半碗红红的野果,就是凌秀竹那天给他采的那种。

    他默默地端着碗,轻轻地拈起一颗野果放在了嘴里,慢慢地嚼着,泪水顺着脸颊缓缓地滑落,掉进了他端着的碗里。这次的野果熟透了,很甜。

    他就这样一颗又一颗地吃着野果,任泪水掉落进碗里,野果是甜的,眼泪是咸的,心却是酸的。

    今夜注定有人无眠,武强躺在床上,心酸到紧,紧再到痛,然后痛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蒋芳看到凌秀竹回来后,便一声不吭地上床休息,只是没过多久,蒋芳发现凌秀竹哭了,虽然她是背身蒙着被,但蒋芳的鼻子很灵,因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泪水味道。

    第二天,武强不经意间遇到凌秀竹,却发现她看见自己竟然扭头便走。在一天中如是几次之后,他终于明白了,小丫头这是对他心有中气,开始躲着他了。

    武强不由感慨,看来男女之间是很难有比较纯洁的友情,一旦因爱生恨,最终只能成为陌路人。尽管如此,出于责任感,他还是拦住了凌秀竹,善意地提醒道:“以后别去采野果了,很危险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太不值了。”

    凌秀竹却冷冷地道:“是太不值了,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去了。”说完拂袖而去。

    武强不由一阵尴尬,一番好意都被人当成驴肝肺了,但凌秀竹如此反应他能理解。

    这时,许勇正好从旁边路过,便被凌秀竹给拦住,凌秀竹故意大声道:“许勇,前天你不是向我哥提亲了吗?我经过考虑,现在告诉你,我同意了。”

    武强听了心中不由一阵发紧,然后浓浓的酸意便冒了出来。可他又无可奈何,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要嫁人了也是天经地义,而昨晚他刚拒绝了人家不计较名分的要求,现在哪有脸去干涉别人的自由?

    “真的吗?秀竹妹妹,我不是在做梦吧?”许勇激动之下,上前一把抓住了凌秀竹的手臂。

    凌秀竹不动声色地甩开了许勇的手,平静地道:“重阳节之后,咱们就订婚,没问题吧?”

    许勇兴奋地答道:“没问题。”

    凌秀竹老气横秋地道:“咱们也都老大不小了,明年咱们就拜堂成亲,你看如何?”

    许勇连连点头道:“我都听你的。”

    “我必须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你能办到吗?”

    “能能能,婚姻大事,一辈子就一次,这个是必须的。”许勇点头如小鸡啄米。

    凌秀竹示威般地横了一眼武强,然后对许勇鼓舞道:“你可要好好努力喽。”

    许勇拍着胸口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短短几句话就把终身大事订下来了,武强甚至感觉有一点儿戏,但事情确实如此,二人并非儿戏。

    凌玉强和杨毅正好也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凌玉强对杨毅骂道:“你个混蛋,上次你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我差点就信了你,险些败坏了我妹妹的名节。”

    杨毅苦笑着道:“对不起强哥,上次我误会了,关键是他们搞的场面太象那回事了。”

    凌玉强训斥道:“管好你的嘴,别到处胡咧咧。”

    杨毅连连点头应是,然后有些惋惜地道:“其实,我还是看好秀竹妹妹能嫁给教官,说心里话,许勇根本就配不上秀竹妹妹。”

    凌玉强一脸温情地看着凌秀竹道:“我可不管谁能不能配得上我妹妹,只要她就喜欢就好。”

    凌秀竹居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与人订亲了,武强的心由酸到痛,最后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躺在在床上望着顶棚发呆,连蒋芳从外面进来都没有察觉。

    “喂,听说秀竹姐答应许勇的亲事了。”

    “我就在当场呢。”武强依旧目光呆滞地盯着顶棚。

    蒋芳不解地道:“秀竹姐对你可是很痴心的,好好的,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武强忍不住叹息道:“我又不是傻子,秀竹对我的情意,我当然晓得了,只是我不想辜负她的情意,才对她放手的。”

    蒋芳也跟着叹息道:“秀竹姐比我可漂亮多了,她更不会答应给你做妾了,看来,你们注定是有缘无分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武强自嘲道:“秀竹说她可以不计较名分,是我没有同意。”

    “为什么?”蒋芳有些难以置信。

    武强有些后悔地道:“秀竹是个好女孩,我原本觉得他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归宿,当我放手之后,我后悔了,却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

    蒋芳嘲讽道:“活该,明明是自己的盘中餐,却到了别人的碗里,真是报应啊。”

    武强有些不高兴地道:“我可是送过你那么多好东西,现在我正受伤呢,你不来安慰一下,反倒还往伤口撒盐,你还有没有良心?”

    蒋芳冷哼道:“你自己不懂得珍惜,失去却后悔了,你这是罪有应得。”

    武强当即恼火地道:“喂,小丫头,说话别那么刻薄,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你咒我嫁不出去,居然还说我刻薄,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个无耻的家伙。”蒋芳象个捕猎的小母豹,向武强扑了过去。

    武强没有象以前一样展开反攻,也没有半推半就地反抗,而是平静的象一块木头。也许是心灰意冷,也许是麻木不仁,让他懒得再去抗拒。

    渐渐地,蒋芳的动作停止了,并且从武强的身上下来,十分不满地道:“真没劲。”

    武强没有起身,依旧平躺在床上,说道:“到此为止吧,以后别这样了好吗?”

    蒋芳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随即不屑一顾地道:“切,谁稀罕。”

    “谢谢。”

    “不客气。”

    在转身的一刹那,蒋芳还是没能忍住,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落,她迈着沉重的脚步,好不容易才从武强的屋子离开的,出去后便是一路狂奔,一路上不知洒下了多少泪水。

    武强知道,自己再次伤了一个女孩子的心。他不由感慨,世界有时就是这样矛盾,如果不想伤害一个女孩子的心,就要伤害另一个女孩子的心,似乎注定要有一个人伤心。

    如果注定要有一个人伤心,武强情愿是自己,可惜这种事情是不能代替的。不知为何,武强越的思念虞轻烟了,心底在默念,轻烟,你何时才能回来?我可是为你伤了两个女孩子的心。

第65章得意的陈启亮

    在玄水坛即将推选新香主之际,虞轻烟陪了几天陈启亮,觉得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正准备要离开时,陈启亮却忽然子承父业,登上了香主之位,这让她大感意外。

    既然陈启亮神奇地登上了香主之位,虞轻烟觉得自己的情分已尽到,也应该功成身退了,而且她的心底也愈发思念武强,迫切想要见到他。可是陈启亮的突然到来,就如同平静的湖面扔进了一颗石子,彻底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令她柔肠百转,纠结不已。

    “你病了么?怎么脸色如此之差?”就算虞轻烟再不喜欢陈启亮,也不想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况且他的脸色确实惨白的有些吓人。

    如果以前虞轻烟表现出这样的关心,陈启亮肯定会受宠若惊,喜出望外,但他现在的情况都是由自己荒唐淫’乱造成的,实在令他难以启齿。

    陈启亮掩饰道:“没事,这几天偶感风寒,大夫已给开过药了。”

    “那你要多注意休息啊。”

    陈启亮的眼泪差点没流出来,特么的,老子倒很想休息,可能休息得了吗?但他很快收拾了心情道:“轻烟,如果我能取了朱国治的狗命,咱们之前的约定是否还有效?”

    虞轻烟随口道:“当然,不过你得先要能做到。”反正当不得真,她就随便敷衍了一句,但她的思绪还是被轻轻触动了一丝。

    陈启亮有点忘乎所以地道:“虽然还没举行继位仪式,但我这个香主之位已经定下来了,既然我当上了香主,以后想要对付朱国治,还不是本香主一句话的事?”

    “就算你当上了香主又怎样?玄水坛又不是一言堂,令尊在世时尚且不能一言九鼎,独断专行,而你还是刚刚登上香主之位,坛中的各个大佬都未必镇得住,你又如何敢对他们随便发号施令?”虞轻烟的小心思只是悸动几下便收了起来,她又不是傻瓜,哪能轻易被陈启亮三言两语就给蒙骗了。

    陈启亮却自信满满地道:“此一时,彼一时,你可晓得我这个香主是如何当上的?没有强援相助,你以为顾继轩等人肯舍得放弃香主之位?”

    “哦,你得何人相助?”对于这个问题,其实虞轻烟也很好奇,只是惧怕陈启亮的纠缠,她才没有向他寻求答案。

    虞轻烟在玄水坛只是一个小角色,如果以前陈炳昌在世时,有陈启亮这个传话筒,对于玄水坛高层的一些事情,她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只是陈炳昌命殒昆山,玄水坛又遭受官府的重创,陈启亮被排除在了权力中心之外,她的耳目才被闭塞了。

    何况陈启亮能登上香主之位,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一场权色交易,这个过程既不光彩,又十分窝囊憋屈,还充满着肮脏龌龊,这么丢脸的事情如果让虞轻烟知道了,只会对他更加的厌恶。

    陈启亮得意地道:“我能当上香主,完全是沈堂主的意思,沈堂主怕有人不服,还派了特使前来相助,而且我也得到了厚土坛仇香主的支持。”

    虞轻烟顿时明白了,陈启亮威望不够,难以服众,香主的位置根本就轮不到他,只是有了总堂和厚土坛的联手出面,才迫使玄水坛的大佬们屈服了。

    但就算陈启亮当上了香主,虞轻烟也并不看好他能有什么作为,便有些不以为然地道:“那又如何?玄水坛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私产,顾总阁和孙尚书他们岂能由你胡来?”

    陈启亮神秘地道:“顾继轩他们我肯定是指使不动,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但有人要发号了施令,别说是顾继轩他们了,就算是沈堂主都要乖乖听从。”

    “你是说延平郡王府?”

    陈启亮下意识地看了一下门外,将身体靠近虞轻烟低声道:“这次延平郡王府将有一笔大买卖,而且还是由陈总舵主亲自出马的。”

    虞轻烟脱口问道:“那你可知道是什么大买卖?”

    事关自己报仇的希望,哪怕陈启亮靠近,她也只是悄悄地退后,保持与他三尺远的距离,如果放在以前,她早就出口训斥了。在后世这是一个社交礼仪的安全距离,却依然让她有被轻薄的感觉。

    陈启亮犹豫了一下,咬着牙道:“今年冬至,陈总舵主将亲临江南,主持杀龟大会。”

    “何为杀龟大会?”

    “明年六月份是先帝永历爷的祭日,延平郡王打算召集天地会的精英,由陈总舵主带领前往云南,取下吴三桂的人头,以告慰先帝永历爷的在天之灵。陈总舵主就连大清的平西王都杀得,看在咱们玄水坛的情面上,顺手做掉一个巡抚也并非难事。”

    为了能得到虞轻烟,陈启亮色令智昏,也是豁出去了,对于鲁春霞的警告全部抛到了脑后,把他所知道的内容向虞轻烟和盘托出。

    自从吴三桂杀害永历帝后,大明正朔至此宣告终结,对于逃到台弯的大明后裔,被延平郡王府推到前台充当的傀儡,很多人是不承认的。就算之后延平郡王府改称东宁府,俨然自成一国,企图抹去前朝的影响力,可是许多却仍然视延平郡王府为大明的余部,因此陈启亮还延续着延平郡王府的旧称。

    陈启亮一把抓住虞轻烟的手,佯装语重心长劝说地道:“轻烟啊,这是你报仇的最好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千万别失之交臂了。”

    虞轻烟后悔了,后悔没有早一步离开,这样就不会受到陈启亮的蛊惑了。原本她以后陈炳昌死了以后,陈启亮已经没有了替她报仇的能力,她也就有些淡了报仇的心思,打算以后追随武强或浪迹天涯,或归隐山林,只愿与他厮守一生,安心相夫教子,做一个平凡无忧的小女人。

    可是陈启亮就象一个魔鬼,唤醒了她心中已经沉睡的猛兽,复仇的渴望再次被点燃。如同陈启亮说的那样,这是她最好的机会,多年来让她第一次感到报仇无限接近可能。

    “容我考虑一下好吗?”虞轻烟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轻轻甩开了陈启亮的手,怕引起他的不满,她实在是太渴望复仇了,不想失去这个好机会。

    “你不必考虑了,此次若是不能取了朱国治的狗命,你大可不必履行以前的约定。轻烟啊,我可是拿出了最大的诚意。”陈启亮说着竟然把手伸向了虞轻烟的脸蛋。

    虞轻烟闪身躲开,强压着怒火道:“请你自重,若你真能办到,我答应你便是。”

    陈启亮收回手,忍着不满道:“我都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你是不是也要拿出一点诚意。”

    “做梦,在你未取了朱国治的狗命之前,你休想动我一根手指头,否则大不了鱼死网破。”虞轻烟误解其意,对陈启亮发出严正的警告。

    陈启亮也不气恼,微笑着道:“轻烟啊,你误会了,我是希望在开始有所行动之前,你能和我举行一场成亲仪式。当然,咱们只拜堂,不圆房,一切都是给人看的。你也知道,家父刚去世不久,如果不能百日内成亲,那就要守孝三年,我实在是等不起,希望你能理解。”

    古代讲究孝道,家中有直系长辈去世,一般按规矩要守孝三年,就算是当官都要辞官回家守孝,被称之为丁忧,否则就会被视为大不孝。

    当然,凡事都有一个例外,因为古代医疗条件差,生育存活率低,孝道中还包含一条,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不影响子孙的传宗接代,古人便有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

    虞轻烟知道民间有这样的风俗,称之为喜冲丧。可是,她也陷入了为难之中,虽然只是拜堂成亲,并无圆房的夫妻之实,但在世人的眼中,她已经是陈家的人了。而她又不想放弃这个好机会,一旦错过了,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好,我答应你。”虞轻烟犹豫了再三,还是没能抵挡住复仇的诱或。

    陈启亮趁热打铁道:“我打算重阳节之前成亲,地点就设在苏州,厚土坛的仇香主会给咱们当主婚人的,说不定沈堂主都会到场观礼的,你看如何?”

    “你看着安排吧。”既然都答应了拜堂成亲,虞轻烟索性也就无所谓了。

    “那好,咱们一言为定。”陈启亮说着还潇洒地举起了一只手掌。

    虞轻烟知道陈启亮想要与她击掌为誓,她犹豫了一下,却跟他击掌时只是一触即撤。

    陈启亮的心里异常得意,可是看着虞轻烟远去的背影却恶狠狠地骂道:“贱人,你还是没能逃出我的手心,你被我压在身下干的那天不会太远了。”

    这时,鲁春霞的一位青衣侍女从暗处走出来,并且向陈启亮道贺:“奴婢恭喜香主,贺喜香主,终于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了。”

    陈启亮一把将青衣侍女拉进怀里,大手在她身上的重点部位游走着,并且问道:“你何时来的?偷听了我们谈话多久?”

第66章武大哥的下落

    青衣侍女扭动着身体看似躲避,实际上却是欲拒还迎,她咯咯浪笑着道:“人家刚刚才来的。”

    陈启亮自然不信,淫笑着道:“你这个小浪蹄子敢蒙骗本香主,今天看本香主怎么收拾你。”说罢,他拦腰将青衣侍女抱起,向墙角的树荫花丛中走去。

    时间不长,在夜色的掩藏中,传来一阵劈劈啪啪的体肉撞击声,而且激烈的程度逐渐呈上升的趋势。

    与陈启亮分开后,虞轻烟泪水便一直没有停过,走到自己的住处外,她忽然擦掉眼中的泪水,目光坚定地道:“武大哥,你放心,轻烟不会对不起你的。”

    没有了顾继轩等人的反对,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陈启亮便顺利登上了香主之位,并且在鲁春霞和路达昌的主持下,举行了继位仪式。

    尽管错失了香主之位,但顾继轩等人还是尽心辅佐陈启亮,很快便理顺了坛内的一些事务。

    由于要与虞轻烟举行成亲,陈启亮从八月底就开始派人着手准备各项事宜。打算到了九月初,便带领玄水坛的主要首领前往苏州。

    对于到底要不要通知武强,虞轻烟内心十分纠结,她既怕面对武强凌厉的眼神和愤怒的质问,又想要见武强最后一面,了却自己一个心愿。

    “站住!”陈启亮来找虞轻烟,正巧碰到卫小山急匆匆地从虞轻烟的院中走出,便叫住了他。当然,陈启亮只是出于好奇的心态,还没神经质到怀疑他与虞轻烟有什么不轨。

    卫小山见是陈启亮,急忙施礼道:“参见香主。”

    “你手中拿得是什么?”陈启亮马上就注意到了卫小山手中有一个信封。

    卫小山恭敬地答道:“回禀香主,这是虞姑娘托属下给武强武壮士送的一封信。”

    “拿来我看看。”

    卫小山有些为难地道:“这……虞姑娘说了,这封书信要武壮士亲启。”

    陈启亮摆出威严道:“虞姑娘马上就快成为我娘子了,我的话她都要听,何况一封小小的书信?再说我是玄水坛的香主,难道你要抗命不成?”

    “属下不敢。”卫小山只好不情愿地把书信递给了陈启亮。

    陈启亮叫住准备离开的卫小山问道:“等一下,你知道武强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去哪里给他送信?”

    “赵香主与武壮士的交情不错,属下去赵香主那里,应该能打听到武壮士的下落。”

    陈启亮沉吟了一下,吩咐道:“武强的信你就不用送了,但赵香主那里你还得跑一趟,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天地会的,好歹有一份香火情,就叫他过来喝杯喜酒吧。”

    “受人之托,没能忠人之事,虞姑娘那里就请香主多美言几句了。”

    “放心吧,轻烟那里本香主会亲自和她说的,你把事情办好了,本香主绝不会亏待你的。”陈启亮话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根本就没当回事。

    “多谢香主,属下先告辞了,随后属下马上动身。”

    等卫小山离去后,陈启亮随手撕碎了书信,碎纸片象陨落的蝴蝶,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小院的池塘中。

    说心里话,陈启亮真不希望成亲那天武强到场,他早就看出虞轻烟和武强有奸情,虞轻烟托卫小山带书信给武强,更证明了他的猜测。哪怕他即将和虞轻烟举行成亲仪式,依然把武强视作头号情敌,为了把危险消灭在萌芽之中,他才截下了卫小山带给武强的书信。

    当然,陈启亮并非想与武强老死不相往来,面是早晚要见的。那就是将来有一天,他带着大肚子的虞轻烟出现在武强的面前,不知道武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现。

    如果武强脆弱一点,弄不好会当场发疯崩溃,陈启亮觉得这对武强绝对是一种最痛快的报复方法,他相信那个场景一定很精彩,对此他十分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卫小山因为没能帮到心目中的女神,而情绪有些低落,美女有几个男人不喜欢?卫小山自然也极为仰慕虞轻烟,但他是一个很务实的人,并未有什么痴心妄想。

    这是一种不求回报的心态,有点类似后世的各种明星粉,只要能为虞轻烟做一点事,卫小山就会觉得很满足,只是这个机会被陈启亮给搅和了。他知道陈启亮根本就不会把那封信还给虞轻烟,弄不好现在已变成了一堆碎纸,结果还真让他给猜中了。

    收拾好一切,卫小山出了驻地,走了没多远,发现前面有一个人的背影有些眼熟,本来他还不太确定,但那人是背着药箱的,还是让他决定追了上去。

    “曹远,你这是要去哪里?”卫小山与曹远只是认识,因为上次武强救治玄水坛伤员时,二人共同给武强打过下手,才算是相熟了。

    曹远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恐的神情,发现是卫小山之后,神色才缓和下来,看了一眼左右,他才低声道:“不瞒卫大哥,兄弟打算以后行走江湖,浪迹天涯。”

    卫小山失声道:“你想退会?这可是要受三刀六洞之刑的。”

    曹远急切地道:“卫大哥莫要声张,兄弟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的。”

    “那边有个茶摊,咱们弄壶茶,边喝边说。”卫小山并不急于赶路,也想听一听曹远离去的原因。

    “兄弟正有此意,卫大哥请。”曹远见卫小山是这个态度,便知道他不会出卖自己了。

    二人来到茶摊,叫了一壶茶,以及一些瓜子花生等干果,待茶博士走了之后,曹远叹息了一下,低声道:“非是兄弟生了反叛之心,兄弟只想寻条活路罢了。”

    卫小山却反驳道:“若是大家都说要寻条活路,随便退会,玄水坛岂不是早就四分五裂了?”

    “若是老香主还健在,或是由顾总阁接替香主之位,兄弟都不会离开玄水坛自谋生路,但陈启亮无德无能,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他来做这个香主之位,兄弟就要为自己的将来提前做打算了。”

    卫小山不悦地道:“少香主也算是子承父业,只要顾总阁他们尽心辅佐,少香主再历练几年,就算比不上老香主,但也绝不会差太多。”

    曹远却不屑一顾地道:“自古以来,心术不正之人,有几个能成就大事的?”

    “此话怎讲?”

    曹远再次压低声音道:“少香主是与总堂的特使勾搭成奸,靠着出卖色相才得来的香主之位。”

    卫小山吃惊地问:“此话当真?”

    “兄弟我亲眼所见,若非如此,兄弟又怎么会捕风捉影,含血喷人?”

    卫小山若有所悟道:“难怪啊,我还一直奇怪少香主怎会坐上香主之位,原来如此啊。”

    “象他这等寡廉鲜耻,毫无节操之辈,若是当上了香主,玄水坛还有何前途可言?咱们加入天地会跟官府做对,是为了家仇国恨,不是给某些人的私心利欲当过墙梯的。”

    曹远的话如黄钟大吕,一下敲醒了卫小山,再加上先前陈启亮截留了虞轻烟给武强的书信,陈启亮原本就不堪的印象,在他的心目中更是降到了谷底。

    “兄弟,你说得对,看来这玄水坛真没什么待下去的意思了,咱们结伴同行如何?”

    曹远有些为难地道:“能与卫大哥结伴同行,兄弟自然是求之不得,但兄弟尚无去处,只能是一路浪迹江湖,怕照顾不周怠慢了卫大哥。”

    卫小山毫不地介意地道:“咱们加入天地会的人,哪个不是被官府追得东躲西藏?这些年来天当被,地当床的日子也没少过,我还有什么苦不能吃的?”

    “这样最好,卫大哥,茶水也快喝完了,瓜子花生带着路上吃吧。”

    “兄弟,你得先陪我走一趟,如何?”

    “这个无妨,兄弟反正居无定所,正好陪你走一趟,全当游山玩水了。”

    卫小山解释道:“其实也不远,你陪我去一趟锐锋坛,给赵香主带一个口信。就算要退出玄水坛,也要把少香主吩咐的最后一个差事办好,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待。”

    “兄弟能问一下,是什么口信吗?”

    “咱们都要退出玄水坛了,哪里还有什么机密可言?况且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少香主要与虞姑娘成亲了,想邀请赵香主过去喝杯喜酒。”

    曹远见过虞轻烟,不由惋惜地道:“少香主除了长着一副好面相,其实也就是马屎面光亮,虞姑娘嫁给他,可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卫小山有些忿然地道:“本来虞姑娘让我给武大哥带一封书信,可恨却被少香主那个混蛋给截下来了,否则咱们还会和武大哥见一面呢。”

    “你说什么?你能找到武大哥的下落?”曹远听到卫小山提起武强,激动得差点没跳起来,瞪着卫小山的眼神仿佛直冒绿光。

    卫小山一把按住曹远,对他安抚道:“兄弟,你冷静一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听你的意思,你好象有急事找武大哥?”

第67章你的女人发疯了

    曹远这才冷静下来,解释道:“这倒不是,上次跟随武大哥救治伤员时获益匪浅,兄弟现在有一些医术方面的事情想向武大哥请教,如果能得到他的允许,兄弟还打算在他身边求学一段时间,只是不晓得武大哥的下落,兄弟才放弃了这个念头。”

    “赵香主与武大哥交情不错,肯定知道他的下落。”

    二人都受过武强的好处,也见识过武强的实力,而做为一个有本事的人,却平易近人毫无架子,自然获得了二人的好感,因此二人即使是背后,照样一口一个武大哥的称呼着。

    “对了,虞姑娘让你给武大哥带一封书信,结果被陈启亮截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曹远忽然想起了刚才卫小山说过的话。

    “书信我没看过,内容也就无从知晓了,大概是虞姑娘想邀请武大哥来喝喜酒,陈启亮不愿意让武大哥来,便截下了那封书信。”

    二人都不耻陈启亮的为人,说着说着就都直呼其名了。

    曹远猜测道:“难道武大哥和虞姑娘有私情?”

    卫小山回忆了一下道:“听别人说,他们好象是有那么一点。”

    “那咱们可得一定要找到武大哥,把这个事情告诉他。难道你没发现吗?武大哥和虞姑娘才更般配。”

    卫小山点头道:“听你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经过昆山县城围剿天地会的事件后,官府曾派兵大肆搜捕了几天,只是这阵风过去后,一切依旧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二人一路行来,发现官府的盘查极为松懈。

    锐锋坛虽然没有遭到官府的重创,但受昆山事件的影响,不少暗桩联络点都撤消或迁移了地址,二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与一处暗桩对上了切口暗语。

    所幸那处暗桩的小头目上次受伤,就是由曹远包扎处理的,因此在他的带领下,总算是来了锐锋坛的总坛秘密所在地,二人也终于见到了赵凤生。

    虽然锐锋坛一直对外宣称松江府为自己的地盘,但锐锋坛却始终没能把总坛设在松江府,除了因自身的实力不够,无法对松江府进行有效的渗透和控制,而且做为一个府的治所,拥有数量众多的兵力守备,也是锐锋坛颇为忌惮的一个重要原因。

    赵凤生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但他晓得灯下黑的道理。嘉定不久前刚被官府强力扫荡过,赵凤生却带着一些骨干部下,悄悄潜回了嘉定县。

    果不其然,嘉定县的防备十分松懈,赵凤生也趁着这个机会得到了喘息,在这段日子里,锐锋坛的实力也恢复了一些。

    先前因为风声太紧,陈启亮继任香主之位,赵凤生都没能到场庆贺,对于陈启亮这次邀请他参加婚礼便欣然应允了。

    卫小山虽然没看过虞轻烟托他所带的书信内容,但其中肯定有一条就是邀请武强来参加她的婚礼。因此他向赵凤生提出要见武强,声称虞姑娘有一条口信托他带给武强,赵凤生对此并未怀疑。

    在赵凤生的安排之下,派了一名忠心可靠的手下陪同卫小山和曹远赶往了普远寺。

    当三人赶到青浦县时,已经距离普远寺很近了。

    别看曹远比卫小山还小一岁,但他出身医药世家,常年行走在外,让他老于人情世故。他便提出这样空手见面,比较有失礼节,卫小山对此深以为然。

    意见达成一致,二人便在青浦县打算购买一些礼品。对于初次登门送礼品,这里面可是有学问的,如果送的礼过重,会让收礼的人有负担,如果送的礼轻了,会显得不尊重。

    最终在曹远的建议下,二人凑钱购买了两盒糕点,两条精肉火腿,两包干果脯仁,重阳节在即,登高赏菊少不了饮酒,自然又添加了两坛老酒。

    今天是普远寺所有人都开心激动的日子,武强当然要排除在外,今天对他来说绝对是苦难的日子,因为今天会餐,他要化身厨师了。

    在后世,武强的厨艺都算是小有水准了,放在这个时代绝对是顶级大师。原本他是出于一片好心,见普远寺众人的生活太清苦,想要改善众人的伙食,结果却背上了一个大包袱。

    谁让他风烧得瑟,非要秀厨艺露一手,做的菜是如此美味可口,让人欲罢不能,结果大家都赖上了他,隔三岔五就要求会餐改善,弄得他不厌其烦。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乐趣,每当看到众人叫嚷吃撑着了,纷纷对武强发出声讨时,他的内心还是很有满足感的,甚至是乐在其中。

    美食的诱或是巨大的,原本凌秀竹和蒋芳两个小丫头对武强一直进行冷战,哪怕他主动上搭讪,也都不和他说一句话,他知道伤了人家的心,也是无可奈何。

    然而几次会餐之后,看在美食的面子上,两个小丫头才偶尔搭理一下武强,情况得到了改善,武强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凌秀竹重阳节过后,就要与许勇订婚了。

    人往往就是这样,唾手可得却丝毫不珍惜,等失去了才追悔莫及,武强典型就是这种人。特别看到普光和董氏关系越发密切,人单影只的他越发感到失落,也越发思念虞轻烟了。

    今天会餐,董氏一直在给武强打下手,此刻正往灶膛里架柴,发现身旁干柴已没多少,便让普光去弄一些回来,普光干脆地应了一声,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地离去。

    武强见状便打趣道:“董夫人,看情况,快要喝你们的喜酒了吧?”

    董氏笑了一下,然后摇头道:“不知道。”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都过去了,一切向前看吧,普光人不错,好好和他过日子吧。”

    “可是我心里有一块石头压着,叫我如何想向前看,如何跟他好好过日子?”因为受凌秀竹和蒋芳的影响,董氏也逐渐舍去了奴家的自称。

    “如果才能将你心中那块石头搬开?”

    董氏恨意十足地道:“除非拿来昆山县令王永君的首级,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武强假装遗憾地道:“你恐怕要失望了,王永君的人头,永远无人能拿来了。”

    董氏泪水顿时滚滚而下,不由掩面痛哭道:“是啊,我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孤家寡人,想要报仇简直难如登天。可惜我清白已失,就算舍了身子都没人要,今生再无报仇的可能……”

    武强没想到董氏瞬间就失控了,连忙解释道:“你误会了,王永君早已葬身火海,被烧成了炭,他的家人能捡回几块骨头,已经谢天谢地了,自然就永远没有人能拿来他的首级了。”

    董氏马上止住了哭声,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你说的可是当真?”

    “当然是真的了,这种事情,小弟岂敢信口开河?”

    董氏一把抓住了武强的手臂,激动地道:“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武强调皮地道:“你先冷静一下,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董氏怔了一下,随即挥拳便向武强打去,而且还颇有招式章法。大概是源于复仇的动力,董氏这段时间都一直坚持跟随普光学习拳法,表现得极为刻苦认真。

    “你早说是你不就完了,非得害我掉眼泪,你才说出来,我打死你这个坏家伙……”董氏一边对武强拳打脚踢,一边气愤恼怒地数落着,连满面的泪水都顾不得擦。

    武强只是原地绕圈,任由董氏追打着,样子显得极为狼狈,普光抱着木柴从外面走进来,听到二人的对话内容,了解到前因后果,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普光,你的女人发疯了,你还快过来管管你的女人……”

    武强的吐槽,换来了董氏更为猛烈的拳脚,武强只得抱头护住重点部位,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董氏打得越发起劲,普光笑得嘴越发合不拢。

    赵凤生安排的手下到了普远寺便离开了,普远寺不大,卫小山和曹远进来就找到了武强。

    对于突然造访的两位故人,令武强意外的同时也感到很高兴,关键是他对二人的观感都不错。

    武强迎上前来,热情地道:“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咱们普远寺今天会餐加菜,你们都能尝到我的手艺了。哎呀,你们只要能来我就高兴,还带什么礼物啊?”

    曹远待人接物比较在行,未来之前二人就已商量好,由他出面,于是他主动开口道:“此次来访,少得要叨扰武大哥一段时间,略备一点薄礼,还请武大哥笑纳。”

    “你们真是太客气了,那好吧,下不为例。”

    普光也认识二人,上前热情地打趣道:“你们两个可真会挑时候,正赶上我们会餐,你们不知道,这家伙菜做得可好吃了,你们可要小心了,待会别撑破肚皮。”

    武强带着二人来到桌旁,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二人的哈喇子顿时就流了下来,闻着味道就很香了,吃到嘴里会是什么感觉二人已经幻想不出来了。

第68章就当一场噩梦吧

    对于后世的家庭来说,桌子上的菜算是司空见惯了,但天地会底层人员的生活太清苦了,即便是过年的时候,桌子上也不会有这么丰盛的菜。

    对于卫小山和曹远的表现,武强并不感到奇怪,普光和凌玉强等少年们早就给他提升了免疫力。他吩咐给二人添加了碗筷,二人向饥饿的狼得到了进食的指令,凶猛地扑向了饭桌。

    普光和凌玉强等少年们都忍不住捂嘴偷乐,全然忘记了当初他们的表现更加不堪。

    等到二人的进食速度逐渐放慢,却仍然要求添饭时,武强急忙进行叫停,再吃下去会出人命的。

    听了武强的原由,曹远身为学医之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二人还是有些舍不得放下了碗筷。

    吃饱喝足了,二人这才想起此行目的,最后由卫小山开口道:“武大哥,原本我们这次来,是有虞姑娘的一封书信,但却被陈启亮给截下了。”

    “混蛋,他有什么权力截下轻烟给我的书信?”武强当即就怒了。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由曹远道:“武大哥,你还不晓得吧?虞姑娘就要和陈启亮拜堂成亲了。”

    武强腾一下站起来,眼睛有些发红地道:“你说什么?”

    卫小山重复道:“虞姑娘就要和陈启亮拜堂成亲了。”

    武强这才确信二人不是跟他开玩笑,便情绪激动地问:“什么时候?”

    卫小山答道:“九月初六。”

    “这怎么可能?轻烟怎么一声不吭,就要和陈启亮拜堂成亲了,怎么会这样?”武强有些难以置信,情绪都有些失控了。

    曹远安慰道:“武大哥,你冷静一下,虞姑娘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应该趁着他们还没拜堂成亲之前,赶过去当面向虞姑娘问清楚,就算虞姑娘心意已决,你也算给自己一个交待不是。”

    武强怔了一下,不由点头道:“你说得对,我明天就动身,当面向轻烟问个明白。”

    卫小山道:“武大哥,请恕我们不能陪你去了。”

    “这是为何?”

    “我二人已经退出天地会了。”

    “能全身退出天地会不容易,你们没被为难吧?”如果不是因为潘阿福和虞轻烟等人,武强对天地会根本就没什么好感,见二人能跳出火坑,还是感到很高兴的。

    曹远道:“因为陈启亮当了玄水坛的香主,我觉得玄水坛没什么前途,就偷偷跑了出来。”

    “你说什么?陈启亮当上玄水坛的香主了?”由于消息闭塞,武强还不知道这一情况。

    卫小山答道:“是啊,因为我带着给赵香主送信的差使,正好和曹兄弟相遇,听了他的劝告,觉得很有道理,就一起结伴跑了出来。”

    跟天地会的人接触这么久,武强对于天地会的会规还是有所了解的,其中有一条就是,一朝入会,终身不得退出。也就是说,你生是天地会的人,死是天地会的鬼。别说提出退会的要求,就算有这个念头让他人知道了,照样是三刀六洞之刑,被人戏称为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卫小山和曹远属于脱逃叛会,这样的行为更是罪大恶极,如果让天地会的人捉住,肯定要被点天灯的。武强考虑一下道:“你们二人就先留在这里,我和别人去吧。”

    曹远道:“多谢武大哥体谅,兄弟还要提醒你一下,虞姑娘和陈启亮的婚礼在苏州举行,武大哥可要及早赶过去,争取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二人离开后,武强不忘招呼凌玉强等少年们安排二人进行一下活动,以免造成消化不良。由于刚才只顾着说话,武强没怎么动筷子,现在更是没什么胃口了。

    原本武强以为虞轻烟也就是陪陈启亮过度一下丧父之痛,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等她回来两人就可以在一起了,谁知道却发生了这种情况?

    听说陈启亮当上了玄水坛的香主,武强心中的疑问迎刃而解,虞轻烟这个死脑筋的傻丫头肯定还是放不下仇恨,以自己为筹码与陈启亮达到了交易,企图利用陈启亮的势力达到报仇的目的。

    如果虞轻烟此刻站在武强的面前,武强非一顿大耳光把她抽醒不可。他甚至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也真的有点伤心了,所谓的真情还是抵不过她心中复仇的执念。

    武强正在感伤,普光悄然从外面走进来,武强道:“他们都去消化食了,你怎么不一起去?”

    普光正色道:“看你心情不好,我来陪陪你。”武强的语言习惯已经影响了普远寺的所有人。

    武强假装不以为然地道:“切,又不是美女,你一个假和尚来陪有什么意思?”

    普光在武强的对面坐下,说道:“总归有个人陪,至少心情不会那么难过。”

    “那就陪我喝酒。”武强看到卫小山和曹远带来的礼品中有两坛酒,心中不由一动。

    “虽然借酒消愁愁更愁,但也有云一醉亦可解千愁,咱们可以看看到底哪个说法对。”普光哈哈一笑,率先拿起了一个酒坛。

    武强故意讽刺道:“我看你丫就是故意来蹭酒喝的吧?”

    普光夸张地惊讶道:“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二人不由放声哈哈大笑,普光开启了酒坛的封口,见武强并未动手,不由奇怪地道:“开酒啊,难道你的酒量不行?”

    武强却嗤之以鼻道:“别跟老子说不行这个词,你都开了一坛,我为何还要再开一坛?”

    “一人一坛,捧坛豪饮,这多痛快。”

    武强训斥道:“痛快你大爷!那么大一坛酒,你喝得完吗?”

    普光不由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道:“半坛子差不多就把我放倒了。”

    武强放上了两个大海碗,教训道:“不能喝就别装,还学人家用坛子喝呢?来,倒酒倒酒。”

    普光学乖了,不再执拗,提起酒坛将两个海碗倒满,武强端起海碗喝了一大口,这所谓的老酒顶多也就二十几度,受过后世高度酒的洗礼,对他来说全然不在话下。

    二人你来我往,很快一坛酒便见了底,普光只喝了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基本都被武强包圆了。常言道,酒入愁肠人易醉。说来也怪,普光都扑倒在了桌子上,武强却只有几分醉意。

    “喂,醒醒……”武强连敲了几下桌子,普光毫无反应,依然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武强深感无趣地道:“切,还说要捧坛子喝呢,这点酒就倒了?跟你喝酒真没劲,我还没喝够你小子就怂了,现在都没人陪我喝酒了。”

    “既然没有人陪你喝,那就让我来陪你喝吧。”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武强定睛看去,只见董氏从门外走了进来,便说道:“嫂子,咱别开玩笑了好吗?你一个弱女子能喝多少酒?”普光比他大,又与董氏的关系密切,他便戏称董氏为嫂子。

    因为对面的位置被普光占据,董氏便坐到了武强的右手边,不由蹙眉道:“你好象忘了,我家原来可是开酒楼的,酒量我还是有一点的。”

    武强击掌道:“那好,只是嫂子若喝醉了,可别向普光告状,说我欺负你哟。”

    董氏有些不悦地道:“我和普光还没名分,你这嫂子叫得有点早了。”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从来到普远寺后,武强就很少再称呼董氏为董夫人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闺名?”

    武强连忙摆手道:“不成不成,冰冰是普光专用的称呼,可不是我随便能叫的。”

    董氏忿然地一拍桌子道:“你小子成心故意的吧?”

    武强一脸无辜地道:“真是莫名其妙,我都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董氏幽怨地道:“让你叫声姐就这么难吗?”

    武强打趣地道:“那我是叫你董姐好呢,还是叫你冰姐好呢,或者叫你冰冰姐。”

    董氏没有好气地道:“你随意。”

    “这样好了,在人前我叫你董姐,就咱们俩时我叫你冰姐或冰冰姐。”

    “你还喝不喝酒?不喝酒我可走了。”董氏作势要走,被武强给叫住。

    武强指着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普光道:“就这么让睡着不好吧?”

    董氏提议道:“醉酒者睡觉时,最好有人照看着,否则容易造成倒灌而亡,就把他扶到旁边的长椅上去睡,咱们喝酒时也能照应一下。”

    武强对此深以为然地道:“没错,我以前邻居家有一位大爷,就是因为醉酒睡觉时,呕吐的秽物倒灌,把自己给呛死了。”

    二人把普光搀扶到旁边的长椅上顺好身子,董氏还用手帕蘸水给普光擦了把脸。

    武强看着董氏照顾普光时一脸柔情的模样,倒也有几分羡慕起普光,便真诚地道:“冰姐,普光能遇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董氏有些落寞地道:“我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能蒙他不弃,这应该是我的福气才对。”

    武强叹息道:“冰姐,都过去了,你就当作是一场噩梦吧。”

    董氏轻拂了一下眼角,说道:“对,都过去了,喝酒。”

第69章难道是凌秀竹?

    在后世有一句话,不要小看女人的酒量。

    武强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女人的酒量呈两极分化,有一种女人要说能喝,那是真能喝,而且酒量大得吓人,董氏无疑就是这种人。

    就算是真刀真枪对阵,武强都不是董氏的对手,而先前武强又跟普光喝了一局,一坛酒的三分之二基本被他扫光。剩下这坛酒,他与董氏只喝了一多半,便有些支撑不住,扑倒在桌子上。

    愁肠易醉,武强本就被虞轻烟的事情给刺激到了神经,大量的酒下肚岂能不醉?

    董氏出去寻来凌玉强等少年,由凌玉强带人送普光回去休息,武强则是由陆桂平和张通义送回去休息。

    刚才喝酒的过程中,董氏从武强的醉话中听明白了几分,原来他的心情不好是因为一个女人。等到武强被送走后,董氏有些放心不下,便来到了武强的住处。

    人都很擅长掩饰,经常把一些负面的情绪深藏在心底,只有遇到某种因素激化时,才会爆发出来。

    武强在后世时觉得一些歌曲很扯蛋,什么爱有多深,恨有多深,什么爱恨就在一瞬间。去他大爷的,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了,干嘛要彼此恨对方?

    可是在今天,武强真的有些恨虞轻烟了,恨这个傻妞脑残白痴,为了复仇都不择手段,近乎疯魔了。

    古往今来,身负血海深仇的人多了,又有多少人能复仇成功的?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你一个弱女子何必非要把重担往肩上扛。

    喝醉酒的人都容易口渴,武强正感觉喉咙一阵发干,一股清凉的茶水便流到了他的嘴里,有效解决了他的口渴,他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却恍惚间看到面前站着的,正是他所朝思暮想的人。

    “轻烟……”武强唤了一声。

    虞轻烟却没有回应,只是浅浅地向他笑了笑。

    武强这才想起,虞轻烟就快要和陈启亮拜堂成亲了,不禁上前一把抓住她,愤怒地质问道:“我对你一往情深,全心全意,恨不得掏心掏肺,你为何要背叛我?”

    虞轻烟却毫无懊悔内疚的表情,只是喊道:“你放开我……”

    武强大脑一热,把虞轻烟拉过来,顺势压在了身下,一边扒着她的衣服,一边怒不可遏地道:“我一直都对你敬而守礼,上次明明有机会把你拿下,我都放过你了。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了你那个所谓的家仇,就一声不响地要和陈启亮拜堂成亲,这次我绝不放过你了……”

    “你这个浑球,我不……”虞轻烟还没来得及说出剩下的话,樱唇便被武强的大嘴给封住了。

    武强的攻势很凶猛,大舌头直接伸进了虞轻烟的嘴里,根本不考虑她会不会咬他。虞轻烟的反抗很激烈,却没有咬他,二人的战况出现胶着状态。

    经过一番僵持,胜利的天平向武强产生了倾斜,当武强的一只大手占领她的身体时,虞轻烟的抵抗瞬间如潮水般退去。

    当虞轻烟被武强剥成了一只大把羊,并且伴随着武强直接进入了主题,她发出了一声无奈地叹息,不但放弃了所有的抵抗,还对他进行适当的迎合。

    经过刚才的搏斗,武强忽然感觉这一切好象在梦境中,他想起虞轻烟还在苏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就算这是一场梦,他也不愿意醒来,因为醒来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既然只是一场椿梦,一切都是幻境,那就好好的享受吧,武强对自己这样说,并且在梦里开始肆无忌惮地蹂躏着虞轻烟。

    这场梦境很快乐,快乐得武强都想永远不醒过来,在这场梦境里,武强不但征服了虞轻烟,后来的征服对象还换成了凌秀竹,反正她就快要订亲了,不玩白不玩。

    等征服的对象换成了蒋芳之后,武强居然还有些小纠结,最终他给了自己这是梦境的借口。只是他没想到,小丫的身材竟然也很不错,玩起来的感觉非常刺激,让他忍不住赞美做梦真好。

    只是征服的对象换成董氏后,武强差点吓得当场萎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以梦境为借口,反正都是假的,只要出现在梦境中的女人,就全部都征服。

    后世从岛国爱情动作片里学来的招式,武强对征服的那些女人们尽情施展着,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他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武强才慢慢醒过来,揉着有些发痛的太阳穴,神智逐渐清醒了几分,他想起了昨夜的那个香艳无比的椿梦,下意识地检查了一番,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常看到后世的一些影视小说里,表现主角在醉酒的状态下与女人缠绵了一夜,第二天竟然以为是一场梦,这特么的有多扯蛋?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主角的心到底得有多大?

    武强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是裸着的,这可以解释为睡梦状态下的无意识行为,残留物可以用椿梦来解释,但他的霸王枪却瘫软无力,往日的纠纠雄风已不再。

    男人做椿梦是因为精满自溢,通俗说就是有点憋着了,但做一个椿梦绝对不会被掏空似的,搞得象做过一夜七次郎,古往今来都未必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以前武强睡醒后,都会出现一柱擎天的现象,就算是偶尔跑一次马都不会受影响,现在他的样子,只能用一种可能来解释,昨晚他曾与女人真枪实弹大战了一番。

    想到这种可能,难怪武强出了一身冷汗,现在普远寺一共就三个女人,无论与哪个女人发生了关系,都是他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蒋芳曾经态度鲜明的表示坚决不做妾,而他也不会娶他为妻,如果真的发生了关系,这绝对是一个大‘麻烦。

    凌秀竹重阳节后要与许勇订亲,而且他也彻底把她伤透了心,就算他曾一度后悔过,他也没有脸再要求人家回头了,如果真的与她发生关系,他该如何收场?

    董氏是一个可怜的小女人,武强对她充满了怜悯与同情,她能和普光走到一起,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好归宿,眼看着二人就快修成正果了,他突然横插这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如果是和董氏发生了关系,武强都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普光和董氏二人,他恨不得有一种把自己埋了的冲动。他也脑洞大开过,昨晚会不会与三个女人都发生过关系,他不由在心底暗暗祈祷,千万别发生这种事情,否则他只有以死谢罪了。

    今天一直到现在没有人过来打扰,武强估计大家都知道了昨晚他喝醉了,他急忙穿衣起床,等收拾好案发现场时,感觉腿都有些发软,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的脸色惨白。这让他都不禁有些怀疑,昨晚真的与三女大战过,否则自己绝不会有一种快被榨干的感觉。

    出了屋子,普远寺的一切依旧,大家也还象以前一样跟他打着招呼,武强却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第一时间来到了凌秀竹的住处,发现蒋芳正坐在门前挑着菜。

    看蒋芳一切活动都很自如,似乎可以被排除了,武强的心却轻松不起来,他走到蒋芳的面前,装作随意地道:“蒋芳妹子,挑菜呢,怎么没看见秀竹妹妹?”

    蒋芳不满地道:“还以为你来是为了看我呢,没想到是想见你的秀竹妹妹。”

    武强一本正经地教训道:“正因为没看见我才问的,如果是秀竹妹妹在这里,我就会向她问起你,这只是一个打招呼的方式你都挑理,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蒋芳不耐烦地道:“别磨叽了,下次多做几个好吃的菜就行了。”

    “你个吃货。”武强甩了一句。

    “如果不是看在你做的菜好吃,人家早就不理你了。”

    “那好,我再也不做菜了,你以后也别理我了。”

    蒋芳威胁道:“你敢?普光和玉强哥,还有普远寺所有的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和普光有约定,三个月后我就会离开,所以你们要好好珍惜这段时光。”

    蒋芳的眼神马上变得有些黯然,低声道:“能不能不走啊?”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总不能为了吃我做的菜,就把一辈子都把我绑在身边吧?除非你做了我的女人,才能经常吃到我做的菜。”

    蒋芳爽快地道:“好啊,你找媒婆来提亲吧。”

    “只能是小妾哟。”

    蒋芳马上变脸道:“你想得美。”

    武强耸了肩膀道:“那我爱莫能助了。”

    “你个坏蛋。”蒋芳气呼呼地把挑完菜,已经空了的小箩筐向武强扔去。

    武强笑嘻嘻地接住了小箩筐,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秀竹妹妹到底去哪了?”

    蒋芳正色道:“秀竹姐说她昨晚解手,把脚扭伤了。”

    “扭伤的严不严重?”武强的心理不由格登一下,难道是凌秀竹?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去看一看吧,治跌打损伤你在行。”

第70章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蒋芳的话音刚落,武强已经快步进屋了,蒋芳不由轻哼了一声,表示了自己的吃味。

    刚才武强和蒋芳在门外说话时,凌秀竹就已经听见了,她有心想要出去,却因为行动不便,同时又对武强怀有怨念,使她处于一种矛盾纠结的心态中。

    “武大哥,你来了啊。”凌秀竹还是向武强打了招呼。

    “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武强过来没看去凌秀竹的脚,而是盯住她的眉眼在看,这是他从后世网络学来的一种鉴别处女的方法,虽然经常不准,但聊胜于无啊。

    凌秀竹被武强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道:“没事的,已经好多了。”

    “你坐下,我来给你看看。”没能从凌秀竹的表面看出什么端倪,武强还是有些不死心。

    二人的身体已经有过比较亲密的接触,凌秀竹对此也并不抗拒,顺从地脱掉了自己的绣花鞋,武强观察了一下,发现她左脚踝果然有一些扭伤产生的青肿,好在情况并不严重。

    关键是凌秀竹受伤的节点太巧合了,武强都产生冲动,恨不得扒掉凌秀竹的裤子检查一番,他太想知道结果了。如果非要选择一个昨晚与他发生关系的女人,其实他最希望的是凌秀竹。

    “我回去拿正骨跌打药酒。”武强虽然暂时还没能查到真相,但凌秀竹的伤总还是要治的。

    武强手上的药物很有疗效,凌秀竹已经亲眼见识过了,既然可以减轻痛苦,伤势能够提前得到恢复,她自然不会拒绝。

    想到昨晚与自己发生关系的可能是凌秀竹,等武强为凌秀竹按摩时显得温柔体贴,格外用心。

    等武强离去以后,蒋芳有些奇怪地道:“秀竹姐,你有没有发现,武大哥今天有些不对劲?”

    凌秀竹点头表示赞同道:“是啊,感觉他有些怪怪的。”

    蒋芳若有所思地道:“不会是武大哥看到你要和许勇订婚,他后悔了吧?”

    凌秀竹有些不确定地道:“不会吧,我没看出来。”

    蒋芳忽然问道:“你和许勇不会是真的吧?”

    凌秀竹怔了一下,随口答道:“不知道,算是半真半假吧。”

    董氏就住在凌秀竹的隔壁,武强没能从凌秀竹那里找到答案,便顺便去了董氏那里,想看一看有什么发现。当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董氏的住处,却发现董氏不在。

    强大的攀爬能力是跑酷高手的一项基本素质,在大淀湖旁边有一处石崖,这里是凌玉强等少年们训练攀岩的地方。武强平时也会到这里来转一转,石崖现在没有人,此刻是饭点时间。

    武强只有在会餐改善伙食的时候,才会亲自下厨,他又不是职业的厨师,而且做饭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再说三个月后他就要离开了,到时普光他们该怎么办?

    普光等人有一点让武强极为佩服,即便掌握了捕鱼的方法,如果他不发话,普光等人也没有一次去主动捕鱼过,这便是古代的授艺师道。

    在每次捕鱼时,武强都会要求普光等人避开周围村民的眼睛,不是他敝帚自珍,想要吃独食,而是捕鱼方法一旦流传出去,必将大范围推广,他很容易成为焦点人物。

    树大招风的道理武强还是懂的,再说他的身份都是伪造的,一旦穿帮必然会惹来杀身之祸,他可不想成为出头鸟,被人给来一枪。在这个时代,低调才是王道。

    刚到石崖边,武强就听见一旁的小树林里传来男女争吵的声音,而且听着还有些耳熟。他急忙跑了过去,等到了近前,才发现竟然是普光和董氏。

    然而董氏衣裳不整,头发凌乱,颈部有明显的勒痕,嘴角还有血丝溢出。普光则与她抱在一起,纠缠拉扯着,现场的情况看起来好象很诡异。

    武强不由愣了一下,马上反应了过来,猜测二人来小树林里幽会,可能普光一时情动,把持不住自己烧动的小心灵,想要生米煮成熟饭。董氏大概觉得时机未到,又无名无分,便坚决不同意。结果普光兽姓大发,想要霸王硬上弓,遭到董氏的拼死反抗,普光恼羞成怒之下,便对董氏进行了毒打。

    如果二人两情相悦,在小树林里来一场野外肉搏,武强不介意观摩一下。可是普光违背了董氏的意志,准备硬来不说,还对董氏施暴毒打,武强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就在武强准备冲过去阻止普光的暴行时,却发现情节忽然来了一个神转折。只见董氏哭着道:“我在这个世上已了无牵挂,你就让我下去与我的夫君团聚吧。”

    普光死死抱住董氏,流着泪道:“你死了让我怎么办?自从你来到普远寺,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想你一遍才能睡着,如果没有了你,我这一辈子都会失眠的。”

    武强当时就震惊了,我擦,这对白咋听着有点熟悉?真没看出来,普光竟然有演偶像剧的潜质?

    董氏一边挣扎一边流泪道:“我一个残花败柳的女人,不值得你如此付出真情。”

    普光摇头道:“不,我不介意,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我对你的心都不会改变。”

    董氏在普光的胸口捶打着,却感动地道:“你怎么这样傻?我配不上你,配不上你的……”

    “你们是天生一对,非常般配。”武强从一旁走了过来。

    普光见到武强,急忙去擦满面的泪水,董氏看到武强,目光却变得有些躲闪,武强心不由格登一下。这分明是心虚的表现,董氏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心虚?

    “蝼蚁尚且贪生,好好的,干嘛要死要活的?”

    董氏道:“我在这世上已了无牵挂,还不如早死早解脱。”

    “董姐,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正当大好的年华,世界如此精彩,大好锦绣河山,不领略一番,实在是白来这红尘中走一回,你不觉得可惜吗?”

    “不可惜,就算这尘世再繁华绚丽,我也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武强差点就想吐槽,姐,咱别这么文青好不好?他只好耐着心劝道:“这世间有最牵挂的你人,有最心疼你的人,有最怜惜你的人,有最喜欢你的人,如果你撒手而去,他们会很伤心的。”

    董氏怔了一下,旋即又摇头道:“我已家破人亡,又失了清白,本该追随亡夫而去,我苟活至今,就是想亲眼看到王永君那个狗贼何时会遭了报应,所幸苍天有眼,让那狗贼死在你的手上。说句肺腑之言,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说完便向武强跪去。

    武强看着董氏脚步有些踉跄,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急忙上前一把扶住她,不让她跪下去,急切地道:“董姐,使不得啊。”

    董氏挣脱开武强,向后退了几步,武强以为董氏不想当然普光的面与自己过多接触,也就没往心里去。

    “大仇已报,我再无牵挂,你的恩情我再下辈子再报吧。”董氏说完凄然一笑,忽然转身向向石崖边快步冲去,虽然石崖只有十几米,但跳下去一样会丢掉性命的。

    普光离董氏最近,因为董氏是从他面前跑过的,他却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董氏冲向石崖边而无法伸出援手。武强距离董氏更远,已不具备救援的优势了。

    所幸武强察言观色的能力比较强,知道董氏已萌生死志,心中便有了一些防备,当董氏冲向石崖边时,他毫不犹豫地飞身扑去,赶在董氏跳崖前将她抱住。

    普光这才反应过来,猛扑过去帮忙抱住了董氏。按说两个健壮的大男人搞定一个弱女子,还不是轻松的小事?谁知董氏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拼命挣扎之下二人险些控制不住。

    常言道,哀莫大于心死。武强知道,这是董氏一心求死,才会爆发出如此大的潜力。武强和普光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董氏。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帐,坏蛋,快放开我,让我去死,呜呜……”董氏一边奋力挣扎,一边高声怒骂,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见挣脱不开,便放声哭了起来。

    “冰冰,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普光抱着董氏,泪流满面地苦苦劝说着。

    如果在后世的影视剧看到这样的情节,武强肯定大笑吐槽的,而此刻他却笑不出来,没有这样的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的,看着这对苦命鸳鸯抱头痛哭,他的心里不由百味杂陈,感慨万千。

    对于一心求死的董氏,能看得住一时,却看不住一世,可能转眼的功夫人便已阴阳相隔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开她的心结,而这也需要她能放下心理的包袱。

    武强无比恳切地道:“董姐,你看到了吧,这个世上还有我和普光关心着你,难道你就真的狠心离开我们?为了我们,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董氏擦了一把眼泪道:“那你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第71章冰姐,我真的不行

    听了董氏的话,武强有些怔住了,不由感到一阵头疼,人生在世,无非就是理想,目标,追求,信念,哪怕浑浑噩噩的也是如此,只是范围的大小而已。

    家中遭逢变故之后,董氏因为有复仇的信念支撑,才能够忍辱苟活,如今大仇得报的好消息,却成了她的催命符。董氏现在了无牵挂,孑然一身,生无可恋,必须点燃对生命的渴望,给她一个活下去的动力,才能彻底打消她的死志,而这谈何容易?

    武强大脑快速转动了一下,很快心中便有了计较,说道:“董姐,你口口声声说你大仇得报,可以安心撒手人寰了,其实这就是你逃避的借口,因为你是一个胆心鬼。”

    董氏气愤地道:“你胡说,我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是胆小鬼?”

    看着有些暴起的董氏,普光的脸上也露出了恼怒的神情,但他随即反应过来,觉得可能是武强故意使用的激将法,神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武强故意嘲讽道:“不是吗?你只是一个弱女子,害怕面对复仇的问题,就连仇都是我替你报的,死了多轻松,可以一了百了,不象活着还要背负这个大包袱,多辛苦啊。”

    董氏秀眉剧烈颤抖了几下,旋即放缓了脸色道:“我明白了,你这是在用激将法,你还是真有心了,不过我心意已绝,你不必再劝了。”

    武强抬手就给了董氏一记耳光,虽然并不重,可也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指印,普光顿时眼中冒火,当即就要暴起,却被武强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普光不是傻瓜,又见武强朝他眼色,顿时对武强的意图有了几分领悟,急忙退了回来。

    武强义正严辞地训斥道:“你的仇人多的是,而且他们都在逍遥法外,你却一心寻死,妄图逃避责任,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你对得起死去的丈夫吗?”

    董氏骤然挨打,捂着脸颊怔了一下后,勃然大怒道:“你少胡扯,我哪里还有仇人?你今天不说个清楚我还有什么仇人,我和你没完。”

    “你们家开得月楼时,在官府那里肯定是靠山吧?”

    董氏有些忿然地答道:“这个当然了,如果在官府里没靠山,仅仅那些地痞无赖捣乱,差役捕快勒索,就能让你的生意开不下去,原本是刘县丞给我们撑腰,而我们每月给他送银子孝敬。可是刘县丞因为他的靠山倒了,王永君那狗贼才最联合李守备打算吞下我们得月楼。”

    “如果王永君只是一个没有后台的小县令,他敢动你们得月楼吗?”

    “这倒未必,好歹我丈夫是子承父业,得月楼开了多年,官面上还是能说得上话。”

    “王永君之所以敢动你们得月楼,就是他的后台够硬了,不把你们得月楼的靠山放在眼里了,董姐,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是说,王永君那狗贼的后台都是我的仇人?”董氏的目光陡然凌厉了起来。

    武强见董氏如此表现,反而放心下来,不急不慢地分析道:“如果没有他们给王永君充当保护伞,王永君还敢狐假虎威,贪赃枉法,巧取豪夺,草菅人命吗?”

    董氏眼眸一亮,恨意十足地道:“没错,他们也是我的仇人,他们都该死。”

    武强趁机鼓动道:“如果你要是死了,可就让他们逍遥法外了,因此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等待机会报仇。只要坚持下去,有朝一日,你既可以报仇血恨,还能做一个为民除害的侠女。也许日后你也会象红拂女和聂隐娘一样名垂青史,一代新女侠由此诞生,你幻想一下,是不是都有些小激动呢。”

    董氏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不断变幻着,显然在做着剧烈的心理斗争。普光在一旁悄悄向武强竖起了大拇指,武强就学着后世的聊天软件里的小猴子表情,很臭屁地甩了一下头,谁知甩起的却是一条恶心的金钱鼠尾辫,顿时让他有种吃苍蝇的感觉。

    “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我若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狗官?”董氏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有些想开了,终于放弃了寻死的念头。

    “董姐,你能这想我就放心了。”武强不由松一口气。

    “冰冰,你终于回心转意,真是太好了。”普光上前抱住董氏,激动的眼泪直流。

    董氏轻轻地推开普光,对他和蔼地道:“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

    普光点头道:“那好,我去那边等你们。”

    武强听了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等到普光走开后,董氏脸色阴沉地道:“你说得没错,只要活下去,就有报仇的希望,可是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斗得过一堆狗官?”

    “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昔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坚持……”

    董氏打断武强地话道:“闭嘴,你说的那些道理我都懂,昔年越王勾践尚有甲士三千,我一无权,二无势,纵使把武艺练到如聂隐娘,都没多大报仇的可能,就算坚持下去又如何?”

    “董姐……”

    “叫我冰姐,你说过没人时叫我冰姐。”董氏打断了武强的话。

    武强忽悠道:“好吧,冰姐,自古以来,不是每个背负血海深仇的人,最终都能快意恩仇的,但人活着总归得有个希望,就象愚公移山,只要坚持下去,也许就会有奇迹发生。”

    “帮我。”董氏说着上前一把抓住了武强。

    “冰姐,我不行的。”

    “你行的。”

    “冰姐,我真不行的。”

    “你行的。”

    武强故意胡扯道:“冰姐,你知道什么是当当当当当当当?”

    董氏有些发呆地问道:“什么是当当当当当当当?”

    “冰姐,咱们一会儿还可以唱onlyyou?”武强继续把话题往电影大话西游上带。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少跟我鬼扯,一句话,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吧?”董氏显然不吃这一套。

    武强知道糊弄不过去了,有些为难地道:“冰姐,我还是不行……”

    董氏象一匹猎食的小母豹,忽然直扑武强,由于二人近在咫尺,武强又一直提防董氏寻短见,被董氏跳上了身体,狠狠在他的肩头咬了一口。

    并非武强冷血,他可是很有热心肠,而且也乐于助人的。但助人为乐是要有条件的,那就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帮助董氏就等于造反,在吃人不吐骨头的万恶清朝,现在又有一位圣明的君主康熙,声势浩大的三藩之乱都给扑灭了,他武强只是一个小虾米,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本来狠心拒绝了董氏的请求,武强就怀着歉意,想到昨晚还可能把人家给搞了,他更是很内疚,因此任由董氏撕咬也不敢挣扎,怕扯掉她的牙齿。

    咬了一会儿,董氏忽然松口道:“刚才你打了我一记耳光,现在咱们扯平了。”

    武强揉着被咬处嘻笑道:“扯平了,扯平了,快走吧,普光还等着咱们呢。”

    董氏忽然脸色一凛,说道:“等一下,这件事扯平了,昨晚的事呢?”

    武强装糊涂道:“昨晚什么事啊?”虽然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但他还是有一种鸵鸟的心态。

    董氏质问道:“你装什么糊涂?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昨晚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武强似乎打算将装傻进行到底。

    “你这个没良心的,有本事你再说一遍?”董氏的眼泪马上流了下来,神情显得十分幽怨。

    武强见董氏流泪,顿时有点慌了手脚,支吾着半天才道:“冰姐,昨晚真的是一个误会,我武强也不是没担待的爷们,如果你要是觉得委屈,我可以负责的。”

    董氏却擦着眼泪道:“你想多了,我喜欢的人是普光,跟你没关系的。”

    “那冰姐是什么意思?”武强见董氏没有追究,不由松了一口气。

    “帮我报仇,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武强苦着脸道:“冰姐,你这是强人所难。”

    董氏忽然直直盯着武强道:“你到底要怎么才能帮我?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出来,只要我能办到,我绝无二话。”

    武强不禁叹息,这又是一个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女人,而且还是自己把她带上这个节奏的,难道这就是报应?但这也是无奈之举,必须用这个方法来转移她的视线,才可能打消她的死志。

    “冰姐,我真的帮不了你。”武强还是咬牙拒绝了。

    董氏不禁掩面而泣道:“我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又失了清白,你确实在我这里得不到些许好处,拒绝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只怪自己命苦,呜呜……”

    “冰姐,你别哭啊,让我考虑一下还不行吗?”武强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只得先安抚着董氏。

    董氏止住了哭声问:“那你肯帮我了?”

    武强有些不情愿地道:“你想报仇怎么不找普光啊?正好你们还是夫妻店,我这个人胸无大志,只想安稳的过日子,你干嘛非要拉上我啊?”

第72章干嘛又打我?

    “他还用找吗?我招手就来,但他不是一个成大事的人。而他很佩服你,多次在我面前夸你,还说你这个人高深莫测,他有些看不懂你。我想要报仇,自然要把你这样的人才拉过来。”

    武强陷入左右为难,他可不想用自己弱小的螳臂,去阻挡历史车轮强大的惯性。

    后世网络小说里流传一句口号,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如果现在有谁对武强说这句话,武强肯定会吐他一脸口水,造反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难道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还非要不自量力,以卵击石,最后落得个兵败被擒,凌迟处死的下场,还要连累很多人满门抄斩,祸灭九族,这样才对得起穿越客的身份?

    董氏见武强犹豫不定,一脸的纠结,便上前伸出纤纤玉手,轻揉着武强肩头被她咬过的地方。

    “还疼吗?”董氏轻轻地问了一句。

    武强摇了摇头,董氏迟疑了一下,慢慢地靠在他的怀里,幽幽地道:“如果为难,那就算了吧。”

    董氏的这招以退为进还是奏效了,武强踌躇地道:“那我试试吧。”

    “答应的这么勉强,你根本就没有诚意。”董氏对武强的态度有些不满意。

    “先说好啊,我只负责参谋策划,可不会冲在第一线。”武强先把自己的要求提出来。

    董氏讽刺道:“一个大男人这么怕死,你可真是个胆小鬼,啊……你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习惯了。”武强连忙赔礼道歉,原来他的手不知何时,竟然搭在了董氏的俏臀上,从后世带来的这个坏习惯,看来是改不掉了。

    董氏打掉武强的怪手,说道:“算了,就当是给你的奖励。”

    “咱们走吧,要不普光会等心急的。”事情得到圆满解决,武强便想要离开了。

    董氏却抱住武强道:“让我靠一会儿,我有些累。”

    武强对于这个要求当然不会拒绝,他还揶揄道:“冰姐,你是心累身更累啊。”

    董氏不明就理地道:“是啊,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如此的。”

    武强坏笑着道:“冰姐,原本你就心累,昨晚又被折腾够戗,自然就更累了。”

    董氏怔了一下,才回过味来,对着武强一顿连咬带捶,武强也不躲闪,任由董氏的攻击,只是偶尔偷袭一下董氏的重要部位。

    “不来了,不来了,你这家伙太坏了。”董氏有些气恼地推开了武强的纠缠。

    武强上前抱住董氏哄着道:“冰姐,我和你开玩笑的,别生气。”

    董氏作势挣扎了几下,便顺从地靠在武强的怀里,武强犹豫着道:“冰姐,我昨晚喝多了,真的当那是一场梦,你能和我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沉默了一会儿,董氏叹息了一下,解释道:“昨晚你喝醉被陆桂平和张通义送回去之后,我放心不下,就想来照顾你,谁知你突然发起酒疯,拉住我不停地喊着轻烟,还对我欲行非礼,你的力气太大了,我挣脱不开,就被你给……”

    武强有些后悔地道:“对不起冰姐,我喝多了,把你当成另外一个人了。”

    董氏挖苦道:“好象不止把我当成一个人吧?你还叫着蒋芳和秀竹妹妹的名字呢。”

    武强有些尴尬地道:“我当时以为做梦,现在有些记不清了。”

    董氏数落道:“你在梦里都这么坏,差点没被你给折腾死,你到底多久没碰女人了?”

    “冤枉啊,我到现在都还没碰过女人呢。”武强却在心里说,是穿越过来。

    董氏却讽刺道:“胡扯,没碰过女人,你会的花样为何那么多?都把我折腾惨了,看来你们男人满嘴鬼话,当真是信不得。”

    “你当时完全可以把我打醒的。”武强大冏,赶紧转移了话题。

    董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武强,气哼哼地道:“我是很想啊,但你毕竟对我有恩,又帮我报了大仇,就全当是对你的报答了。”

    武强鼓起勇气道:“冰姐,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对你负责的。”

    “你想太多了,我那样只是对你的报答,没有别的意思,我和普光情深意重,可没你什么事。”董氏虽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眼中还是有一丝闪烁。

    武强不由松了一口气,便开玩笑道:“可惜你的报答我都没尝啥感觉,就象猪八戒吃人参果。”

    董氏诱或道:“那还不简单,只要你以后好好帮谋划报仇的事情,自然还有机会。”

    “真的?”武强顿时有些兴奋了,抱着董氏圆润的娇躯不由心动一片火热。

    “只要你不嫌弃,好好表现,肯定有机会的。”

    武强有些担心地道:“那普光怎么办?”

    “如果没有了报仇的念想,我也不会苟活下去,他会知道如何选择的。”

    看着有些失神的董氏,武强知道,自己打造出了一个为复仇而已经有些疯魔的女人,他不禁也有些迷茫了,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二人聊了一会儿,董氏不知不觉竟在武强的怀里睡着了,武强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董氏的额头,抱起她向普光所在的位置走去。

    按说董氏的身材也是很有料的,可是面对一个如此可怜的女人,武强就算再秦兽也下不去手了。

    普光见武强抱着董氏走过来,发现董氏处于熟睡中,也不说话,三人一起向普远寺返回。

    “我累了,换你来抱一会儿吧。”虽然武强可以轻松地把董氏抱回去,但她好歹也算普光名义上的女人,就算和他有过一腿,也总要顾及一下普光的感觉。

    “不用,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快到了。”普光却毫不领情,还板着脸拒绝了。

    回到普远寺安顿好董氏,等到晚饭过后,黄昏时分,普光忽然来邀请武强出去走一走。

    二人来到一处水田的空地旁,普光停下了脚步,武强也跟着站住,普光忽然毫无征兆的一拳打过来,武强冷不防被打个正着,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普光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冷冷地盯着武强,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武强爬起来,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揉着发痛的腮梆子问道:“什么意思?”

    普光愤怒地回了一句:“你自己知道。”

    “你一句话都不说,过来就打人,我哪里知道你什么意思啊?”武强怀疑普光已经知道他和董氏的事情了,但他怀着侥幸的心理,装出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

    “你小子还装?”普光气愤地一脚踹了过去,这回武强有了防备,闪身躲过了。

    普光也不再去打,忿恨地道:“敢做不敢当,你小子还是不是男人?”

    武强知道再也装不下去了,索性光棍地道:“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只是一个阴差阳错的误会,我真不是故意的。”

    “废话,如果小子是故意的,我非杀了你不可。”

    听普光这语气,武强觉得普光好象不是那么愤怒,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在惊讶的同时,也感到很高兴,至少普光没有和他真的翻脸,事情似乎还有缓和的余地。

    “我向你保证,这只是一个意外,我真的没有打过嫂子的主意。”

    普光训斥道:“闭嘴,你不配叫冰冰嫂子,她被你给糟蹋了,你还好意思叫她嫂子?”

    “是是是,我已经没脸叫她嫂子了,那你说我该叫她啥?”只要能求得普光的原谅,就算被普光狠揍一顿,武强也是十分愿意的。

    普光摆着手道:“算了,冰冰让你叫她啥,你就叫她啥吧。”

    “原本她让我叫她姐的,现在就算是叫她姑奶奶都行。”

    “你差点害死了冰冰,虽然她来到普远寺后,和平常看起来差不多,其实她早就哀莫大于心死,全靠着报仇的念想活着。如果要告诉她那个狗官已死的消息,还轮得到你啊?”

    武强先前还有此纳闷,而现在才明白,普光为什么一直没有把王永君的死讯告诉董氏的原因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冰姐……”武强犹豫着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普光忽然又是一拳打来,武强猝不及防,再次被打翻在地。

    武强翻身爬起,有些恼怒地道:“你神经病啊,干嘛又打我?”

    “你还有脸说呢?你们搞了大半个晚上,还得我给你们守着,否则你们弄得声音那么大,难道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吗?”普光的眼中几乎要喷火了。

    武强看着普光的头上都有一点绿油油了,也是啊,自己的女人被搞了,自己还得帮忙当保安,世上还有木有这么悲催苦逼的事情了?难怪普光的怨气这么大,换作哪个男人都照样被气炸。

    “谢谢你给我们留情面,没有把我们这对狗男女当场捉奸在床。”武强故意插科打诨着。

    普光怒斥道:“闭嘴,你才是狗呢,冰冰只是想报答你的恩情,了结一份心愿,否则我早冲进去弄死你个王八蛋了。冰冰为你付出这么大的牺牲,你却说她是狗,你的良心被狗叼走了?”

第73章我再也不敢了

    武强举手作投降状道:“老哥,你别说了,兄弟我都无地自容,恨不得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普光没有好气地道:“那就赶紧点,世上也好少了一个祸害。”

    “我要是真把自己埋了,冰姐肯定会难过的。”武强故作可怜状。

    “你少自作多情,别以为你和冰冰有一腿,她就会对你有感情……”普光猛然好象想起什么,“对了,冰冰是不是让你替她报仇?”

    武强有些苦闷地道:“没错,冰姐的这个要求太高了。”

    普光警告道:“如果你能用心帮冰冰,咱们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

    武强无奈地道:“那我只能尽力而为。”

    普光招手道:“好了,你过来吧。”

    “哎呀……”武强不明就理,走过来时没有防备,再次被普光打倒在地。

    面对普光暴风雨一般的拳脚,武强默默承受了,搞了普光的女人,自然要让他发泄一番怒火了。

    武强认为这个买卖还是很划算的,如果让普光知道他的这个想法,普光的拳脚会再猛烈十倍都不止。

    普远寺其他人都不知道,三人之间发生过的小秘密,一切依旧还象往常一样。武强还得要赶往苏州,他可不是去参加虞轻烟的婚礼,而是要向当面质问她。

    对于随行的人员,武强选择了普光,凌玉强和杨毅三人,此次又不是去打架,人多了目标太大。

    临行前,董氏来到了武强的住处,从怀里取出一个护身符,说道:“这是我托普慧老法师开光加持过的护身符,你戴上吧,希望能保个平安。”

    武强有些受宠若惊地道:“冰姐,你的关心让我太感动了。”

    董氏眉头闪动了一下,微笑着道:“感动了,那就以后多帮帮我。”

    武强违心地回答了一声好,暗地里却感到很愧疚,其实他从开始就没真正打算帮董氏,只是采取了一个拖字诀。三个月以后他就会离开,希望能在这段时间里来转变董氏的思维。

    “一路上多加小心,遇事尽量忍让,你比普光脑子机灵,多替他拿主意,穷家富路,银子要带够。”董氏喋喋不休地唠叨着,象一个对即将远行的丈夫进行嘱托的妻子。

    “冰姐,你对我这样关心,不怕普光吃醋吗?”

    董氏意味深长地道:“他知道我来你这里了。”

    武强当即苦着脸道:“啊?我的冰姐,我的冰奶奶,你这是坑我呢。”

    董氏却不在乎道:“我以后就是你姐了,他有什么好吃醋的?”

    “那好,以后就请冰姐多关照了。”听董氏这么说,武强才放下心来。

    “你知道我的名字叫董冰冰,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冰冰姐。”

    “没问题,冰冰姐。”武强马上嘴甜地叫了一声。

    “那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临走时董冰冰还和武强拥抱了一下,中国古代男人之间都很少有拥抱的礼节,武强看得出来,董冰冰是真想把他当成弟弟,便坦然接受了她的拥抱,也许这是她为了复仇的一种感情的投资。

    转过天启程时,普光寺的人都前来送行,武强却发现董冰冰没有到场,对此他也没在意。

    江南水网众多,从普远寺到苏州走水路要比走陆路快捷一些,普光便提出建议,由大淀湖出去进入淀浦河,再由淀浦河转入淀山湖,出淀山湖延白蚬江,上溯至独墅湖一带,便达到了苏州府的地界,到时再入吴淞江或是走运河,皆可至苏州城。

    武强采纳了普光的建议,决定雇船走水路,雇佣的是一条乌篷船,由于内河没什么大风浪,船一般都不大,而这条船容纳七八人倒绰绰有余。

    当众人上船后,船行出了不远,武强不经意间看到董冰冰正伫立在岸边的一处高坡上。这个距离普通人能看清面目已算是好视力了,但武强沾了穿越的福利,视力远超于普通人。

    普光这时也看见了董冰冰,急忙起身向她挥手致意,而武强竟然看见董冰冰的眼中闪动着泪花,他以为这是二人的情深互动,便挥手示意了一下,转到了船的一另侧。

    这时,董冰冰也挥手了,武强发现她挥手的方向似乎正朝着他,如果是朝向普光的话角度有些不对,而她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

    以前武强闲得蛋疼,曾跟别人学过一点读唇术,等他解读出董冰冰说的是什么后,才知道原来她真的是在向她挥手,因为她说的是——我的小男人,平安回来。

    普光又董冰冰大一岁,小男人的称呼好象有点不合乎逻辑,而董冰冰比武强大一岁,叫小男人似乎更贴切一些。武强发现这一情况,不由感到一阵蛋疼。

    原本如同两条平行线的男女,一旦发生了体肉关系,总会不可避免的滋生出一些莫名的情感,难怪有人说,通向女人的心灵是****。

    这是一种非正常的情感关系,夹在普光和董冰冰之间,武强还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但愿时间能冲淡一切,三个月后他就会离开,等他再回来时,也许从前的一切会淡化。

    当船行出一段距离,董冰冰的影子也看不到时,武强对普光取笑道:“刚才你和冰姐挥手告别,你们两人情意绵绵,难舍难分,那场面真是让人羡慕啊。”

    普光却酸酸地道:“你少来,分明是冰冰跟你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羡慕的人应该是我。”

    武强也不敢确定真假,就算是真的他也不能承认,而且他还倒打一耙:“你血口喷人,我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这都是我的错,不关冰姐的事。你可以把屎盆子都扣我脑袋上,但你不能诋毁冰姐的名誉,枉冰姐还对你一往情深,如果冰姐知道你这样中伤她,一定后悔自己瞎了眼。”

    普光顿时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只好忿然地走到了船尾,脱得只剩一条大短裤,躺在舱板上晒太阳。

    在江南地区,即使进入九月份,天气依然十分炎热。武强后世时也比较喜欢日光浴,上午的阳光并不太毒,武强见普光这般样子,也动了日光浴的念头。

    武强回到舱中,把凌玉强和杨毅赶了出去,脱光衣服换上一条沙滩裤,然后拿着一副太阳镜走了出来。对于武强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众人早就习以为常了。凌玉强和杨毅见状,也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大短裤,占据了前舱板晒太阳。

    如果武强等人的行为落在了读书人的眼中,肯定会被骂成伤风败俗,人心不古,道德沦丧。划船的艄公对此倒并不在意,平日里他们纵横往来于河道中讨生活,少不得要赤膊罗身上阵。看着个年轻人充满活力健壮身躯,不由得让他追忆着自己的青葱岁月。

    武强等人乘坐的船离去不久,便从普远寺偷偷跑出三个人,并且他们也雇佣了一条船,还要求艄公追赶武强等人乘坐的船。他们分别是凌秀竹,蒋芳和许勇。

    凌秀竹有些过意不去地道:“芳子,许勇哥,谢谢你们陪着我。”

    蒋芳仗义地道:“谁让咱们是好姐妹呢,如果关键时候好姐妹不帮忙,那还叫什么好姐妹?”

    许勇也跟着道:“我和你哥哥亲如兄弟,我也一直把你当妹妹,你有事我怎么能不帮忙呢?”

    蒋芳却揶揄道:“你们过完重阳节就要订婚,都快是一家人了,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凌秀竹马上又羞又急地道:“哎呀,你瞎说什么呀?”

    许勇有些难为情地摆手道:“芳子别瞎说,那可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

    蒋芳却不放过二人,继续打趣道:“我说勇哥,你媳妇这可是去追别的男人,媳妇都快没人,你还帮忙去追,你这心可真够大的。”

    凌秀竹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了,上前一把按住蒋芳便往船舷外推,蒋芳猝不及防之下,身子的上半部被推出了船舷,只要凌秀竹一松手,她就会掉进水里去。

    “你再胡说八道个试试?”凌秀竹煞有介事地发出了威胁。

    蒋芳被吓得哇哇大叫:“秀竹姐,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勇哥,救命啊……”虽然她会水性,而且还不错,但一个女子掉进水里丢脸不说,还容易春咣外露。

    许勇却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蒋芳只好可怜兮兮地对凌秀竹道:“秀竹姐,我错了,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凌秀竹闻言这才松手,却不忘警告道:“如果再乱嚼舌头,小心我把你丢进水里喂王八。”

    “是是是,我保证很乖的。”蒋芳劫后余生,赶紧表示了顺从。

    没有了蒋芳的插科打诨,船上的气氛便显得有些沉闷了,周围只有艄公的船桨划水声,还有远处不时传来的水鸟长鸣声。

    三人都望着广博而又泛着深绿的水面出神,心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第74章你还想来真的?

    凌秀竹忽然低声道:“勇哥,对不起。”

    许勇强笑了一下,说道:“没关系,我从一开始就没当真过。你对武大哥的心思,恐怕普远寺没有人不知道,我当时就看出来了,你只是想要气一气武大哥,所以我就配合你一下了。”

    凌秀竹的眼圈红了,有些内疚地道:“勇哥,真的对不住了,我只是一直把你当哥哥的,辜负了你的一番情意,我实在是亏欠你太多了。”

    许勇佯装不介意地摆手道:“没事的,我和你哥哥都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夫婿,你哥哥曾经说过,只要你开心就好。”接下来他转移了话题:“你的脚好点了吗?”

    凌秀竹也收拾了情绪答道:“原本就伤得不重,再加上用了武大哥的跌打药酒,现在已经好多了,说起来武大哥的药酒还真不错。”

    “对了,你们说,武大哥哪来如此多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提起武强,蒋芳顿时来了精神。凡是与武强有过深入接触的人,都会觉得他有一点神秘,他的来历是一个谜,大家只听他说过来自海外,其他一无所知。

    可是武强拥有做工精巧的指甲刀,质量上乘的毛巾,味道鲜美的泡面火腿肠,香甜可口的饼干,还有让蒋芳脸红的卫生纸。他带来的洗发水效果显著,还和牙膏一样散发着芳香,充分解决了洗发难的问题。他的那个急救箱里的药甚至能救人性命,想必十分珍贵,说价值连城都不为过。

    怪异的口音和说话方式,待人处物,不拘小节,随性而为,行事乖张,与这个时代的人完全格格不入,实在是让人看不透,众人在敬佩武强的同时,也对他怀着好奇。如果他把所有穿越带来的东西,都让身边的人见识一下,还不晓得大家会是什么表情,估计会惊掉一地下巴。

    三人谈论了一会儿关于武强的事情,然后蒋芳便拉着凌秀竹来到船尾,二女坐在舱板上依着船舷,一边看着水面的风光,一边聊着女儿家的闺事。

    凌秀竹有些担忧地道:“也不晓得武大哥这次去苏州,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蒋芳则肯定地道:“那还用猜?既然轻烟姐决定了要嫁给陈启亮,八成算是难以改变了,武大哥去了苏州的结果,只会伤心难过。”

    凌秀竹根据以前的接触,便知道虞轻烟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子,一旦决定的事情是很难让她改变主意的。凌秀竹对武强的前景有些担心地道:“武大哥真不该去苏州。”

    蒋芳安慰道:“也许,这对你来说还是一件好事。如果武大哥去苏州碰了壁,在伤心失望,心灰意冷之下,你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凌秀竹却轻摇螓首道:“我情愿武大哥去苏州能有一个好结果,也不想他受到伤害。”

    “你真是我的傻姐姐。”蒋芳感慨地抓住了凌秀竹的手,不由发出了一声叹息。

    凌秀竹却不服气地道:“你不傻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武大哥怀着心思,而且我还知道你们之间可是发生过一些龌龊。”

    蒋芳闻言,有些不满地甩开凌秀竹的手,反唇相讥道:“我们再怎么玩,用武大哥的话说,我们就差临门一脚,但武大哥却一直都没破了我的身子。哪象你不知羞耻,直接爬到武大哥的床上,痛痛快快成其好事,风琉快活了一场。”

    凌秀竹也发动反击,对蒋芳讽刺道:“你还有脸向我泼脏水?会餐的那天晚上,不知是谁主动跑到武大哥的房间里,做些下琉的勾当,****的声音差点让普远寺所有人都听见了。”

    蒋芳当即震惊地道:“你说什么?难道会餐的那天晚上,武大哥房间里的女人不是你?”

    “难道不是你?”凌秀竹也有些吃惊了。

    蒋芳疑惑地道:“我能这么说,当然不是我了。既然不是你,也不是我,那到底是谁?”

    凌秀竹不由瞪大了眼睛失声道:“难道是……”

    “难道是……”

    凌秀竹和蒋芳同时说出了一个名字:“冰姐?”

    普远寺一共就三个女人,既然不是她们二女,只能是剩下的另一个女人了。凌秀竹眼中露出了嫉妒与不甘的目光,心中泛起了一阵酸涩。

    蒋芳叹了一口气,佯装不以为然地道:“你看看,你为他朝思暮想,牵肠挂肚,念念不忘,他却和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他这样对得起你一番情意吗?”

    “你不是也是吗?再说了,也许是冰姐主动诱或武大哥的,武大哥把持不住,才……”凌秀竹想当然地为武强辩解着。

    蒋芳有些遗憾地道:“可是,不管怎么说,武大哥还是让别的女人捷足先登了。”

    “无所谓了,也许在此之前,武大哥就已经被别的女人捷足先登过了。这种事情,男人又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咱们女人只能装着不知道了。”凌秀竹对此倒看得比较开。

    武强听到一定会感到无地自容的,是啊,哥不但已经被女人捷足先登过,而且不知被登过多少次了,在那么多的女人乱登之下,哥被登得有皮无毛,都快成秃鸡了。

    随着太阳的升高,舱板上的温度逐渐炽热起来,日光浴显然也进行不下去了。

    武强摘下太阳镜,想要跳进水里游泳,发现普光怔怔地望着他手里的太阳镜。刚才从他戴着太阳镜晒日光浴时,普光就不时朝他这边看,显然是对他的太阳镜感到好奇了。

    “拿去试试吧,如果喜欢,就送给你了。”武强很识趣地把太阳镜递了过去。

    “不稀罕。”普光嘴上这么说,并且还把脸扬起,可眼睛的余光还是向太阳镜瞄着。

    “普光大哥,你不要给我吧。”凌玉强正巧走到二人身旁,顺势抢下了太阳镜,给自己戴上后便嘻嘻哈哈地跑到了另一边的舱板上。

    “休想,先让你小子臭美着,一会儿给我送回来。”普光朝着凌玉强挥了挥拳头。

    “放心吧,我戴一会儿就还给你。”凌玉强说完便向杨毅显摆着太阳镜。

    普光又不忘嘱咐道:“小心点,别给弄坏了。”

    “知道了。”

    普光回头看了一眼武强,神色复杂地道:“你别以为送我个破东西,就想让我原谅你。”

    “我压根就没有这样的想法,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好不好?”

    “你小子手里到底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个问题不但困惑着普远寺的众人,也让普光一直心痒难耐,想要知晓答案。

    “这样的东西,我手里多着呢,如果你不生气了,我可以多送你几样。”

    “你想得美,要想我不生气,除非……”

    “除非什么?”武强的心里还是涌起一点小激动。

    “除非将来把你的女人给我玩一次。”普光这货的脸上也浮现出委琐的表情。

    “哎呀……”

    普光发出一声夸张地惨叫,化身天使腾空飞起,以一个转体三百六十度,扑通一声落入水中,砸起了偌大一片水花,甚至还有三条鱼被惊得跃出了水面。

    “哈哈……痛快痛快,天气燥热,我正要下水游玩一番,你就助人为乐,把我推了下来。”普光不但没有生气,看样子好象还很过瘾,说完就如一条鱼在水里畅游起来。

    武强臭着脸道:“你别那么不要脸好不好?你是被我给踹下去的,我可没那么好心推你。”

    普光向武强挥了挥手道:“下来吧,别让人把你也踹下去了。”

    武强把眼睛一瞪:“谁敢踹我?”话音刚落。

    “哎呀……真有人踹我?”武强华丽地掉落在水中。

    刚从水中冒头,武强急忙擦了一把脸上的水,便怒吼道:“卧槽!谁踹我的?”

    船上传来了凌玉强和杨毅开怀的笑声,凌玉强使用了一个前跳转体后空翻落入水中,杨毅则使用了一个团身前空翻两周落入水中。

    这段时间,他们在武强的指导下,掌握了一些跑酷中比较高难的动作,平时他们也经常在大淀湖里训练,按照现在他们的水准,平地上他们还不敢这么做。

    由于武强和普光在船尾的位置,二人说话的声音又比较低,他们可不想把事情搞得人尽皆知。凌玉强和杨毅只当他们二人嬉戏打闹,并不晓得其中隐藏的内幕。

    艄公见四人跳入水中游泳嬉戏,便停下了船,弄了一袋烟点上,一边美美地吸着,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四个人在水中欢快畅游的样子,眼睛里有了一丝神往。

    普光游到了武强的身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喛,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武强没有说话,只是甩给了普光一个脸子,普光不满地道:“卧槽,你这分明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弄得你好象苦大仇深似的,吃亏的那个人是我好不好?”

    “我承认我做错事了,但你也不能说那样的话吧?”武强对此还是有一些恼火的。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会当真吧?”

    “怎么?你还想来真的?”武强的脸上有了愠色。

第75章叶子该落了

    普光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犹豫了一下才道:“让冰冰活下去。”

    “什么?”武强似乎没听清。

    “让冰冰活下去,她活你便活,她死你便死。”普光的眼神逐渐凌厉起来。

    武强却不吃这一套,还有些忿然地道:“我靠,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怎么知道冰姐以后会出现什么意外,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不是还得要给她陪葬?那我们干脆拜把子好了,大家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这样你不是也省了麻烦?”

    普光却面露狰狞地道:“我还没那么霸道,如果是出现别的意外,我不会怪你,可若是冰冰寻了短见,我便一定杀了你。”

    武强有些无奈地道:“这太强人所难了,我又不能把她整天带在身边,倒不如你把冰姐娶回家,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看着她,总比靠我要强多了吧。”

    普光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地道:“我能看住冰冰一时,却看不住她一世,唯有你能解开她的心结,如果你能不让她再寻短见,我不介意你对她做过什么,以后也是如此。”

    武强顿时有些震惊了,他甚至怀疑普光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刺激,才会说出如此奇葩的话?这是明显是在暗示他,以后如果他再把董冰冰搞了,普光也能接受。

    当然这是有前提的,必须董冰冰不再自寻短见。如果不是普光头脑受过刺激,这可就是真爱了。普光为了董冰冰能活下去,就算当王八都忍受了,这样的男人不是伟大,就是傻比。

    武强只好点头道:“世事无绝对,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不过,有件事必须说清楚,我以后会尽量远离冰姐。可是,如果要是主动来勾搭我,做为男人我是受不得诱或的,到时我该怎么办?”

    普光冷冷地回道:“只要冰冰开心,你顺从她的意思就好。”

    武强听了眼睛一翻,差点没沉入水底,不禁暗自吐槽,这对奇葩男女,还真是天下少有。

    北京紫禁城,东暖阁御书房内。

    康熙坐在御书案前看着一份密折,左侧案首伫立着侍读学士陈廷敬。

    看着神情专注的康熙,陈廷敬心中感到一阵自豪,能给一个皇帝做老师,是古今多少文人士子梦寐以求的美事。只是从古至今,帝师听着名字好听,到处受人尊敬,但一般都是有高位无实权的。如果安守本分,老实低调,倒也能得到一个善终,最怕是自我膨胀,被权势蒙蔽了双眼,结局就比较凄惨了。

    陈廷敬字子端,号说岩,晚号午亭,泽州府阳城县人。顺治十五年进士,后改为庶吉士。本名陈敬,为了与同馆的顺天通州陈敬区别,顺治赐名廷敬。康熙即位后,授起居注日讲官,累迁翰林院侍讲学士,掌院学士,日值弘德殿讲经,深受康熙的器重。

    尽管这个学生满脸小麻子,长得丑了一点,但好歹是一个皇帝,而且这个学生才不到二十岁,便已显露出明君之相,八岁登基,隐忍多年,等待时机成熟,最终一举拿下了权倾朝野的鳌拜。

    如今这个学生励精图治,勤于朝政,国库日渐充盈,如果一直这么发展下去,必将开创出一个盛世。古往今来,中华大地建立了那么多王朝,一共才开创几个盛世?

    如果开创的这个盛世,还有自己参与其中,又由自己的学生完成的,这可是名垂青史的丰功伟业,陈廷敬想一想都有些小激动呢。

    只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康熙日理万机,操劳国事,可谓殚精竭虑,绞尽脑汁,就这么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这天下的人怎么还不消停一点?

    前朝伪明皇帝昏庸无能,贪官污吏横行,百姓民不聊生,本朝提出永不加赋,满汉一家亲,对百姓比前朝好得太多了,也就是改改发式,留个金钱鼠尾辫而已,为何还有人要造反?

    看来当初的剃发令,杀得汉狗不够多,本朝还是太心慈手软,这些该死的汉狗就该杀光才好。大概是和畜牲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陈廷敬可能早已忘记自己的祖宗原来也是汉人。

    康熙放下密折,不由用手揉起了太阳穴,治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而且还是江山初定没多少年,哪怕出于血气方刚的年纪,也让他时常感到疲惫。

    陈廷敬见状,不由一阵心疼,小皇帝很好学,就算政务再繁忙,每天也要抽出时间练字,只是写在纸上的都是小皇帝的心病。特别是在最近这两年,小皇帝写的字越来越集中到几个名词上。

    分别是三藩,吴三桂,尚可喜和耿精忠,其中吴三桂的名字出现的最多。然后是台弯,接下来有两个名字,一个是天地会陈永华,一个是延平郡王郑锦,原本郑锦名叫郑经,继承延平郡王爵位之后便改名郑锦,但清廷官方还一直以郑经称呼,康熙却喜欢称呼郑锦。

    最后一个则是罗刹,也就是所谓的俄罗斯,但清廷官方喜欢用罗刹这个蔑称。而满清却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们的祖宗还是来自通古斯的一群野人杂种,他们又哪里来的底气去藐视别人?

    其实在这些势力中,真正被康熙视为心腹大患的只有吴三桂,十余年来三藩飞扬跋扈,吴三桂尤其骄横霸道,他还暗中招兵买马,屯积实力,委派私选官,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康熙最不担心的反而是尚可喜,因为前段时间广东送来尚可喜的折子,上疏请求撤藩,告老还乡。虽然后来耿精忠、吴三桂也送来请求撤藩的折子,但二人的态度明显是虚与委蛇。

    就在昨天,康熙召集大臣们商议撤藩之事,户部尚书米思翰、刑部尚书莫洛都主张撤藩,纳兰明珠做为旗帜鲜明的撤藩派自然也表示了赞同。

    当时朝会中对于撤藩之事争议不断,纳兰明珠声称吴三桂等人蓄谋已久,如果不尽早除掉将养虎为患。如今撤藩会反,不撤也会反,不如先发制人。

    大学士索额图请求处死倡议撤藩的人,矛头直指明珠,却被康熙拒绝,并且以这是朕的旨意,他们何罪之有的借口推脱过去了。虽然明珠支持撤藩符合康熙的想法,但索额图实际上是明反暗支持,走的是老成之道,而且康熙也不希望朝堂上只有一种声音。

    “叶子该落了。”康熙望着角落的一盆花卉,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陈廷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盆花卉,不由感到奇怪,紫禁城里根本就没有树,哪里来的叶子?

    索额图则趁势道:“皇上,叶子落了,也该收果子了。”

    明珠也跟着道:“是啊,等了那么久,这回可要把果子收得干干净净。”

    康熙却摇头道:“果子收光了,还怎么把猴子引来?”

    陈廷敬听着他们打哑谜一样的对话,顿时有些蒙圈了。陈廷敬只是一个钻研学问的老酸儒,比较适合搞一些政务的工作,连阳谋的事都搞不明白,康熙又怎么会让他参与到阴谋诡计的争斗中。

    明珠暂时有些不理解康熙的意图,露出了深思,索额图却心领神会道:“皇上高明。”

    “请恕奴才镥钝,实在难以理解,此乃斩草除根的最佳时机,皇上为何要网开一面呢?”明珠最终还是没有沉住气,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康熙道:“天地会年底将举行一场杀龟大会。”

    “奴才明白了。”

    无论是位高权重的明珠,还是贵为皇亲国戚的索额图,在康熙面前都得自称奴才,而陈廷敬虽然有着帝师的头衔,在康熙的眼里只不过是一条温顺的佬狗而已。

    “不知皇上的意思是……”索额图明显是等待着康熙的指示。

    康熙沉吟着道:“别太狠了,就如手有五指,斩其二指,足以令天地会元气大气,也不至于打草惊蛇,还能让江南的反贼们消停一段日子。”

    人生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陈启亮即将迎来自己人生的四大喜之一,虽然只拜堂不能洞房,但他却准备了手段,打算在拜完堂之后,就找机会把虞轻烟拿下,他可不想到最后落得一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为了能实现这个计划,陈启亮来到了鲁春霞的住处,想要哀求她给他留几天时间养精蓄锐。这几天他被鲁春霞几乎给清仓了,如果再不积攒一点弹药,洞房那天他就只剩下一把空枪了。

    刚一到门外,陈启亮就听见了里面传来阵阵****,除了鲁春霞还能有谁,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敲了门。门里的活动依旧继续,但鲁春霞却用她****的声音呼唤他进来。

    陈启亮推门进去后,果然看到一幕活椿宫,只见唐风和乔运堂正前后包夹着鲁春霞。

    整个画面看着鲁春霞好象被两个男人欺负着,唐风和乔运堂占据着主动,但陈启亮却看出二人面色惨白,气喘吁吁,明显已是强弩之末了。

第76章游苏州 上

    见到这种情况,陈启亮吓得差点转身就跑了,但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能拿下虞轻烟,狠狠地报复她,最终他还是咬牙停住了脚步。

    “还在愣着干嘛?过来一起呀。”鲁春霞一边喘息着,一边向陈启亮发出了邀请。

    陈启亮咽了咽口水,最终把心一横,象一个即将上战场的新兵,咬牙冲了过去。

    鲁春霞是三洞齐开,吞没了三个男人的把柄,填满了她漏洞的无尽空虚,她非常喜欢这种感觉,每次进行这个环节时,她都有一种在飘在云端上的感觉。

    经过一番激烈的肉搏大战,最后以三个男人败下阵来告终,鲁春霞总算是鸣金收兵,偃旗息鼓了,三个男人不由松了一口气,对于刚才的情况都是战战兢兢,心有余悸。

    唐风和乔运堂累得连手指都不愿意动一下了,陈启亮毕竟正值年轻,身体还是比较壮实一些,他强撑着爬起来,可怜巴巴地道:“鲁姐,小弟马上就快要成亲了,可否暂时让小弟休养几天?”

    鲁春霞过来一把抓住陈启亮软趴趴的东西揉了几下,发现毫无反应,便讥讽道:“原本以为你的个头不小,会有一点劲头,却没想到你这般不中用,真是银样蜡枪头。”

    陈启亮有些尴尬地道:“非是小弟无能,而是鲁姐太威武勇猛,小弟实在吃不消了。”

    鲁春霞收回了手道:“好吧,姐就放你一马,可你要如何报答姐?”

    陈启亮拍着胸口道:“鲁姐请划出道来,只要小弟能办到,绝无二话。”

    “那好,你附耳过来。”鲁春霞还故意魅惑一笑,却给人一种东施效颦的感觉。

    陈启亮以为鲁春霞只是想趁机倜戏他一番,倒也没放在心在,男人还怕倜戏不成?鲁春霞还真的在陈启亮耳边说了一些话,只是最后抓了一把他的要害。

    “啊!你你……”陈启亮象被毒蜂蜇了一般,猛然与鲁春霞拉开距离,指着鲁春霞惊恐地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转头又对唐风和乔运堂二人结巴地道:“她她……她是……”

    二人却表现的十分淡定,唐风躺在床上懒懒地道:“别大惊小怪的,我们早就知道了。”

    鲁春霞爬到陈启亮的身边,依偎在他的怀里,摸索着他的要害道:“该走哪条路,你给个痛快话吧,到底跟不跟我们干?”

    陈启亮对于鲁春霞的刺激全然没有反应,只是感到一阵发寒,他迟疑着道:“鲁姐,不管你是什么人,看在咱们相好一场的份上,我都不会加害你的,但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

    鲁春霞骤然握紧了陈启亮的要害,好象随时准备捏碎似的,她冷冷地威胁道:“如今你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是敌,要么是友,绝无第三条路可走,否则你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陈启亮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鲁姐,小弟答应了便是,但小弟有一个条件。”

    “你说。”鲁春霞松了一口气,唐风和乔运堂也是如此。

    陈启亮咬牙道:“鲁姐暂时放过小弟几天,小弟若是不拿下虞轻烟那个贱人,此生都不会甘心的。”他的眼中此时放出了恶毒的目光。

    “好,成交。”鲁春霞朝着已经有些恢复过来的唐风和乔运堂招了招手,“都过来吧,咱们再玩一局,我就给你们放几天假。”

    如果此时强行上马,陈启亮倒能勉强支撑几个回合,可是听了鲁春霞的话差点没一头栽到床下,唐风和乔运堂却翻着白眼,一同昏死了过去。

    有一首歌曲名叫《千里之外》,在后世开车一千里也就几个小时的路程,而古代的交通极为不发达,两人一旦分开上千里的距离,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从青浦到苏州,有高铁有火车,开汽车走高速,大概也就几个小时,可是武强他们却用了两天多时间才到达苏州的地界,所幸乘船行水路,没有走陆路那么辛苦。

    不知为何,越靠近苏州,武强越发有些患得患失起来,以前听说虞轻烟要和陈启亮成亲时,他差点都快疯了,恨不得马上跑到虞轻烟的面前,让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可是,现在他却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甚至害怕见到虞轻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冲动当场扇她大耳光,也怕看到她因为纠结矛盾的眼神,难过痛苦的表情。

    由于陈启亮是天地会的身份,即便举行婚礼也不会象普通百姓那样大张旗鼓,在偌大的苏州府想要找人可是相当困难的,好在普光地头比较熟,带着武强等人在苏州城内转了起来。

    苏州城始建于公元前514年,距今已有2500多年历史。苏州古城依旧坐落在春秋时代的位置上,府城建造在水网之中,街道依河而建,水陆并行。建筑临水而造,前巷后河,形成“小桥、流水、人家”的独特风貌。基本保持着水陆并行、河街相邻的双棋盘格局,三纵三横一环的河道水系和小桥流水、粉墙黛瓦、史迹名园的独特风貌。

    后世武强并没有来过苏州,但在网络上看过一些相关的资料,历史上的苏州出过许多名人,发生过很多故事,书写过许多传奇,文人骚客留下许多关于苏州的诗词歌赋。

    提到苏州,人们自然而然就会想起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话在后世都脍炙人口到烂大街了。

    这个时代的街头,多了几分质朴恬静,少了几分后世的繁华浮躁。站在苏州的街头,武强感受着此时与后世的苏州到底有何不同,一股历史的沧桑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来到这个时代直至现在,哪怕武强背离了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的口号,背负着这样恶毒的诅咒,宁愿忍受屈辱顺应了时代,剃出满清强迫汉人留下的金钱鼠尾辫,却依然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原本他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自然找不到一种归属感。他不禁在思考,自己的穿越意义何在,难道只是当一个顺民,安安静静的过一生,还是活得热血激昂,最后轰轰烈烈死去?

    在苏州城内转了一圈,也没有任何收获,四人便寻了一个小饭馆吃饭,武强手里目前不缺银子,就算所有人去高档大酒店都吃得起,但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自从武强在普远寺搞会餐改善伙食之后,就把所有人的胃口养刁了。这家小饭馆做的饭菜肯定没有大酒楼里的可口,凌玉强和杨毅便嚷嚷着不好吃,被普光在桌子底下踢了两脚,二人才老实下来。

    由于饭菜不对胃口,四人只吃了六七分饱便结账离开。苏州城里的消费比较高,普光便带着三人来到城外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下。

    第二天,四人继续在苏州城里转悠,天近晌午时分,四人找了一家小饭馆,在吃饭的时候,普光提出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应该分开寻找,效果可能会好一点。

    武强也比较赞同这个提议,分开寻找至少可以扩大搜索范围,由于武强不懂天地会的暗语切口,即便遇到厚土坛的人,也无法取得对方的信任。再加上他人生地不熟,完全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只能由地头特别熟的普光来带领他,凌玉强和杨毅自然就结成了一组。

    四人吃完饭,便开始分组行动,武强叫住了凌玉强和杨毅,给了二人五两银子的零花钱,并声称如果二人能找到有价值的消息,再奖励二人十两银子,二人听了眼睛都开始冒绿光。

    等二人欢天喜地离开后,普光有些发酸地道:“你可真够大方的。”

    武强理所应当地道:“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得多加好料。”

    普光没有好气地道:“拉倒吧,那都是冰冰的银子,你这是慨他人之慷。”

    武强却理直气壮地道:“冰姐可说过了,这些银子让咱们俩看着办,我花一点好象不过分吧,再说了,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叫个事儿。”

    普光琢磨了一下,点头道:“如果花点钱能把事解决倒也值了,走吧,咱们还得抓点紧。”

    “今天先不找了,这里你地头熟,苏州景色宜人,名胜古迹很多,你带我游玩一番吧。”

    普光有些不解地道:“一路上你不是挺着急的吗?现在怎么倒有这个闲情逸致了?”

    “世上的事情很微妙,当你刻意去寻找时,纵使历尽千辛万苦也不可得,当你不经意时,又忽然会出现在你面前,这便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

    普光也有所领悟道:“也是,往往到最后,便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

    武强故作高深地道:“一辈子都不知道能来苏州几次,不到处逛逛就太对不住自己了,咱们正好一边寻找,一边游玩,两不耽误。也许游玩中不经意间会发生一些奇迹呢。”

    如果要让凌玉强和杨毅知道武强跑去游山玩水了,非气得吐血不可,二人可是为了十两银子的赏钱,正在满世界的苦苦寻找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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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跑酷高手在清朝奋斗的故事。 跑酷高手武强在一次野外活动中,被一团迷雾包围,之后才发现自己穿越到了清朝康熙年间。 武强胸无大志,只想安静的在清朝生活下去,却被卷入天地会与满清斗争的漩涡中。为了兄弟和所爱的人,武强不得不被天地会裹胁着走上了反清的道路。 在多次陷入险象环生,命悬一线的绝境,武强都凭借高超的跑酷技术,总是一次又一次化险为夷,死里逃生。 苏州大跑酷,江宁大跑酷,杭州大跑酷,武强用跑酷完成了一个又一个壮举,被满清列为头号钦犯。 而武强的梦想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到北京的紫禁城去玩一次跑酷……跑酷大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跑酷大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跑酷大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