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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冬之城     三国之英豪争霸txt下载     三国之英豪争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章 又中计了

    祢衡紧皱眉头:“炎将军,我们是否立刻前去营救于将军?”

    凌炎毫不犹豫地道:“当然!现在就去!迟了的话于将军的xìng命就堪舆了!”

    众将一齐道:“一切唯听将军吩咐!”

    “好!”凌炎下令道,“张将军、祢将军,你二人回到中营,严加防守;杨将军,你留在这里,将营寨重新建立!文将军和吕将军,随我一同前去营救于将军!”

    杨凤立刻答应着,张怿道:“炎将军,中营有蒯将军和国师防守,我愿随将军一同前往!”

    凌炎道:“中营若是有敌军劫寨,国师和蒯将军恐难以抵挡,你回去助其守寨,定要保其安稳!”

    杨凤也不再坚持,答应了一句,便跟祢衡先退去了。

    凌炎不敢耽搁,带着文聘和吕公,率五千余兵马,立刻朝钜野进发。

    凌炎记住了之前的教训,生怕在行军路上,再遭伏兵突袭,便令吕公率一千兵马断后,他与文聘先行。

    不过一路上,并未再遇到伏兵。

    直到看到了夜sè中巍峨的钜野城,凌炎才将吕公等人叫了过来。

    钜野城上一片漆黑,像是无兵把守一般。

    凌炎疑心大起,忙对身旁的文聘道:“文将军,敌军刚劫我寨,城中不可能毫无动静,我看这其中肯定有诈!”

    文聘也觉其中有异,便点点头,道:“我们定要小心,千万别中了敌军之计!”

    凌炎深知那左校谋略的高深,也不敢大意,便转头对吕公道:“吕将军,你率一军暂留此地,找个隐蔽的地方先埋伏起来,若是见我军中计,中敌埋伏,你再率兵杀出来。”

    “是!”吕公领着一千多人,藏了起来。

    凌炎这才小心翼翼地领兵继续前进。

    已经来到钜野城下,却还没有见城楼上有任何反应。凌炎率军前来的动静,在静夜中分外清晰,守城之人不可能毫无察觉。所以,凌炎断定这其中必定有诈。

    其实,凌炎是jīng通三国故事的,他当然知道在三国里,经常有这种情景出现,这是古代人惯用的伎俩。不过凌炎熟知是熟知,但面对到这种状况时该怎么处理,他却完全是个外行。

    凌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了个最直接最简单,而又最体现英雄豪气的做法——他拔出斩月刀,指着黑黑的城楼,大声吼道:“黄巾贼将!我已经来了!你们要是有胆量的话,就赶紧出来,跟我决一死战!”

    凌炎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的洪大,回声在夜空中环绕了几次,才渐渐消失不见。

    不过,城上仍然没有一丝的反应,显得万分的诡异。

    若是这时候城上有人答话,那凌炎自然不怕,但像现在这种安静到极点的状况,却使凌炎霎时在内心处产生了极大的恐惧,虽然这种恐惧看上去毫无缘由,但还是让凌炎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凌炎没有得到反应,干咽了一口唾沫,额头上竟然冒出了几滴冷汗。他绝对不相信他这么大的声音,城中会一点都听不到。他现在认为这其中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其中有一个巨大的陷阱在其中,就等着他踏进去。

    “炎将军……这其中必定有诈,”文聘的声音也有点发虚,“不若我们先行退后,到了安全之地再看敌军动静。”

    凌炎也觉得十分不对,他当然也觉得文聘的提议很合理,但他心中十分焦急,于羝根被左校抓了去,若时间一长,他命恐难保!

    于是,凌炎虽然内心十分紧张,但还是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于将军还在他们手中,我必须要救下他……先不要退,看看黄巾贼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文聘点了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凌炎紧皱眉头,神经紧绷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但四周始终安静如常,并未有何异样。

    凌炎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个问题到底是不是特别严重,其实凌炎并不能肯定,只是他觉得在当下这个情形下,这个问题显得很是严重。

    这个问题就是:城上一片黑暗,就算是有人,凌炎也看不到;而凌炎的士兵们,全都拿着火把,将他们每一个人都照的清清楚楚。也就是说,敌暗我明,凌炎军完全暴露在敌人面前。

    凌炎想到这个问题后,立刻命令手下的士兵,将火把全部熄灭。

    他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但至少都出于黑暗中,敌军就是想观察他们,也不容易了。

    士兵们立刻都将手中的火把熄灭,顷刻间,凌炎周围也一片黑暗。

    凌炎没想到四周会变得这么黑,他抬头瞟了一眼夜空,连月亮都不知道藏哪去了。

    “炎将军。”文聘低声换了一声。

    凌炎神经紧绷,猛然听到文聘说话,吓了他一跳,急忙问道:“怎么?有动静?”

    文聘悄声答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既然现在四处都一片漆黑,莫不如趁此机会,偷偷攻上城去。”

    凌炎犹豫不决。若是他们悄悄来的话,那偷偷攻城或许可行,但现在的情况是,即使他们来了守军不知,但刚才那一声吼叫,就算是睡得跟死猪一样,也都能被吵醒了,现在凌炎认定敌人不知道在哪里偷窥着他们,这时候攻城,跟明着攻城,其实意义好像不算太大。

    不过凌炎也受不了对方一直不出声,便点点头:“好,派少部分士兵,搭云梯攀城!”

    文聘答应着,悄悄下了命令,立刻便有一百多人,抬着流架云梯,朝城下小跑过去。

    凌炎的jīng神立刻又紧绷起来,他就不相信,自己的军队要攻城了,敌军还会没有动静!

    流架云梯搭好之后,士兵便悄悄朝城头上爬去。

    当士兵爬到一半的时候,凌炎以为敌军必然要出现了,但奇怪的是,城上还是没有动静。

    那几名攀城的士兵,步调很是一致,几乎是同时间攀上城头的。

    正当凌炎大为疑惑,心中正猜忌着钜野城竟然能这么轻易拿下之际,让他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那六名士兵刚跃上城头,准备进入城中之时,突然,从城楼里面,现出七八条蓝sè细光,这七八条细光,直直地迅速穿透了登城的那六名士兵的体内,朝夜空中飞去,好似流星一般。其中有两名士兵,身体被两条细光穿过。

    这一切都是瞬间发生的,也就是说,那六名士兵刚朝里面跃进渠的刹那,出现的那几条蓝sè细光,便从城楼中shè了出来,所以情景便是,那六名士兵刚跃进渠,便被一道无形力量击得向后飞去。

    “啊——”“啊——”留声哀嚎响彻云霄,那六个士兵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后,重重地摔在了城外的地上。

    正在向上爬的士兵见状,全都吓得不敢再向上爬了。

    凌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应该怎么做。

    就在那六名士兵摔在地上的时候,紧接着,便是一声炮响,四周突然大亮起来,凌炎的身后,也随之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马蹄声,和一声大笑:“哈哈!你们一中左将军之计,看你们网哪里逃!”

    凌炎一惊,急忙回头看去,只见卜己率了一队黄巾兵马,突然从林中杀出,堵住了他们的后路。

    凌炎又气又怒,二话不说,提刀就朝卜己冲去,文聘见状,也立即回身杀去。

    卜己又笑一声,提枪迎来。

    三将就这么战了起来。

    那卜己的武艺,虽远在凌炎之上,与文聘差也差不了多少,不过凌炎发现,卜己根本没有内气,这对凌炎来说,却是大大有利的。

    站了几个回合,卜己虽然战不胜凌炎和文聘,但凌炎和文聘两个人,却也战不败卜己,而且看样子,卜己好似越战越勇,枪法也越来越凌厉。

    在凌炎和文聘向后退到一边时,凌炎用余光看了一眼城楼,仍然是黑漆漆一片,除了刚才发出的那八道蓝sè电光外,却无其他动静。

    文聘眼睛盯着卜己,却销声对凌炎道:“炎将军,此将武艺不低,不可与他耗时太久。”

    凌炎心知情形不对,敌军不可能只是用卜己这种武将设伏这么简单,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凌炎也认为应该速速战败卜己才是,便点点头,暗运内气,手中的斩月刀上,立时现出白sè光芒。

    凌炎跟文聘相视一看后,便挥刀冲了过去。文聘并未上前。

    卜己见凌炎的刀上发光,瞬间愣了一下,但随即便迎了上来。

    凌炎挥刀砍去,卜己也不挡,而是照着凌炎心窝,举枪刺来。

    凌炎斜身一躲,那一枪擦着凌炎的肩膀刺了过去。

    凌炎刚待挥刀再砍,那红缨枪却横着一扫,力道相当之大,凌炎无法躲闪,竟被这一枪扫落马下。

    卜己大笑一声,挺枪便朝凌炎刺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落入敌手

    凌炎慌忙就地一个打滚,躲过了这一击,然后矫捷地迅速站了起来。

    卜己正要在补上一枪,突然一声大叫,从他身后飞来一骑,却是吕公。

    卜己忙回头看去,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只见一道蓝光志飞过来,在卜己一愣神之际,却正中他的肩膀。

    卜己痛苦地大叫一声,朝蓝光发出的方向瞟了一眼,却见文聘已将长刀立于地上,手直直地伸向自己。

    卜己却没理会文聘和杀来的吕公,而是径直朝凌炎杀来,挺枪又是一次。

    凌炎却没躲闪,而是看准来势,伸手一抓,便一把将刺来的红缨枪头,紧紧抓在手中。

    卜己的力道很大,那红缨枪虽然凌炎抓住了,但他的手却仍向后缩了一缩,同时,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留了下来。

    凌炎顾不上手中的疼痛,趋步以上前,斩月刀横着扫了一下,那卜己的座下骑的两条一前一后的马腿,便被齐齐地砍了下来。

    那马嘶鸣一声,朝旁边倒下来,也将卜己先下了马。

    凌炎趁势从卜己的手中抢过了红缨枪,然后朝上一扔,那红缨枪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后,又被凌炎抓住,而枪头,却地想了卜己的脑袋。

    这时,吕公已率军杀到,与卜己的士兵一阵混战。

    卜己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别动!”凌炎喝道,“再动就杀了你!”

    卜己也不敢在动,冷冷地看了凌炎一秒后,却朝那黑黑的城楼上扯着嗓子惨叫一声:“左将军,救我!”

    凌炎大惊,连忙回头朝城楼看去,城上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突然,凌炎感到手中的红缨枪一沉,却脱手了。

    凌炎心觉不妙,下意识地朝后跳了开来,然后朝卜己看去。正当他转头看过来之时,卜己已经以极快的手法,调转了枪头,然后就势就要将红缨枪朝凌炎刺去。

    这时,只见又一道蓝光,准确地直直shè穿了卜己拿枪的右手。

    卜己惨叫一声,红缨枪脱手掉在了地上。他正要用左手再去拿枪的时候,只见吕公已经杀了过来,挺矛便要朝卜己的背信刺去。

    “吕将军,不要杀他!”凌炎急忙喊了一声。

    吕公钢带刺去,听到凌炎的喊声,愣了一下,矛也一时滞留在了空中。

    “吕将军,别杀他,留着有用,”凌炎忙到,“先把他捆起来。”

    吕公忙下了马,拿出绳子将卜己捆了个结结实实。

    那股黄巾兵,被吕公这么一阵冲杀之后,全都转身逃向钜野城。

    文聘拿起长刀,又截杀了一阵,黄巾兵又死了大半,其余的人,全都疯狂地朝城下逃去。

    凌炎率军来到城下,对着漆黑的城头大声道:“左校!你赶紧出来!再不出来,我便杀了卜己!”

    同时,城下逃回去的黄巾兵,拼命地拍打着城门:“将军快开门!将军快开门!”“让我们进去啊!”

    这时,只听“嘎吱嘎吱”的一阵闷响,城门缓缓地打开了,那些黄巾兵一喜,连忙朝城门内跑去。

    那些黄巾兵以为自己有了活路,却不曾想,那却是他们的死地。

    城门打开后,却见从城中奔出一将,那将是飞奔而出的,立刻撞倒了两个先跑进城区的黄巾兵,同时,那武将挥刀左右乱砍,又砍倒了他旁边的几个要逃回城中的黄巾兵,他便砍便怒道:“临阵脱逃!看我将你挨个杀死!”

    其余要逃进城中的黄巾兵,见状打乱,纷纷向后逃去。

    那将砍杀一阵之后,便飞出了城,来到凌炎军阵前,举到指着凌炎,狂笑道:“哈!屡败之将,竟还有脸面再来攻城!”

    凌炎一看就认出了面前这大睁着双眼的敌将就是李大目。便怒道:“李大目!快放了于将军!”

    李大目冷哼一声:“于羝根背叛黄巾军,必然要受到处罚……至于怎么罚,便是我们说了算!”

    “我让你放了他,”凌炎一字一句地道,“不然,我立刻杀了你!”

    李大目哈哈大笑:“杀我?哈哈……就凭你,能杀得了我?”

    凌炎冷冷地道:“那你就试试!看我这暗器,能不能杀得了你!”

    李大目神sè一瞬间现出极度慌乱之sè,不过随即他就大笑了起来:“哈哈!暗器?你便是又暗器,有能耐我何?”

    凌炎冷笑道:“哼,你若是不怕,为何之前将城楼上的火把全部熄灭?”

    李大目大笑道:“之前是之前,现在,你却伤不了我!”

    “好啊,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杀得了你!”凌炎恨恨地道,手便伸到背后,准备掏出枪来。

    这时,城头上却突然一片光亮,几十支火把一同点着,随后一武将出现在了城头。

    文聘急忙低声对凌炎道:“他就是左校。”

    不用文聘说,凌炎也猜到那个人就是左校了。他将手握住了身后的手枪,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左校:他的身材并不太高达,也不算特别强壮,不过脸上却有一种莫名的自信狂妄。

    左校看着文聘,笑道:“败军之将,何颜再来?上次被你侥幸逃脱,以为你能幡然醒悟,不再烦我城池,却不想如此冥顽不化。”

    文聘神sè大怒,刚要会骂过去,凌炎却制止住了他。

    凌炎向前走了几步,指着城上武将:“你就是左校?真是久仰大名啊!”

    左校看了看凌炎,笑道:“你就是炎将军吧?我亦久仰大名,当真是久仰,听闻将军将‘神上使’张曼成都斩杀了,佩服,佩服!”

    凌炎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你觉得你自比张曼成,怎么样?”

    左校像听到天大的玩笑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炎将军真是说笑!怎将我与张曼成相比呢!哈哈……”

    凌炎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他也听不出来左校为什么要笑,便冷嘲热讽了一句:“依我看,左将军的武艺,应该不如张曼成。”

    左校渐渐收了笑容:“呵呵……炎将军万万不要将我与之相比……不过看将军既能杀张曼成,武艺内气修为,必为高深,若是炎将军肯降我黄巾军,定能受到重用,建功立业。”

    “哈哈……”凌炎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笑了一阵,“我就是再傻,也不会去投黄巾贼啊!那我不是自寻死路么!呵呵……左将军,我看是你在说笑了!”

    左校笑了笑:“炎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与我作对,才是自寻死路。”

    凌炎没心思跟左校废话,厉声道:“废话少说!快把于将军放了!不然,我便杀死他!”说着,凌炎用刀指了指身旁的卜己。

    卜己慌忙朝城上道:“左将军……救我!”

    左校看了一眼卜己,然后又看向凌炎,笑道:“炎将军不必动怒,我这就去派人将于羝根带来。”说完,他朝旁边的士兵做了个手势,那士兵便离开了城头。

    在等待士兵回来的时间里,凌炎在心中心念电转:只要救下了于羝根,就立刻攻城!李大目已经站在了城门外,不足为虑;杀了李大目后,迅速攻占城门,料想那左校就是再厉害,恐怕也不能阻挡我军士兵攻破城门!然后再让文聘……

    凌炎正打着如意算盘,城上那士兵便又出现在了城头上,而在他的面前,正是被五花大绑的于羝根。他正低着头,看不请面容,好像神sè疲惫。

    凌炎声sè俱厉地对左校道:“快放了于将军!”

    左校笑了一笑,看了于羝根一眼,然后两手一抓,用力将于羝根提了起来,然后双手一转,转到了城头外,那于羝根自然也被带到了城头外,脚下对着城门的外面,悬空垂吊着。

    而于羝根却没有任何的挣扎和反抗,似乎好像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做什么。

    凌炎大惊失sè:“左校!你要干什么!”

    左校笑了笑:“不做什么。”说完,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士兵。

    两名士兵立刻上前将绑着于羝根的绳头拿了起来,而后左校便送了手,于羝根在猛地向下一沉后,吊挂在了城头上。

    其实,凌炎刚才还在怀疑,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于羝根,因为那人始终低着头,凌炎看不到他的样子,还以为或许是左校用了什么计策,换了一个人代替于羝根。

    但当左校松手以致那武将吊挂在城头之时,凌炎才相信了那百分百是于羝根——那独一无二的威武的胡须随风飘动着。

    于羝根勉强抬起了头,脸上满是血污和伤痕,神sè恍惚地看了一眼凌炎的方向,然后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炎将军……不要管我……”

    虽然于羝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凌炎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凌炎急的不知所措,连忙朝于羝根高喊了一句:“于将军!你放心,我会救下你的!”

    于羝根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左校笑了一笑,而城门口的李大目,也狂妄地笑起来:“哈哈……竟说空话!就凭你,如何救他?”

    凌炎也不理会李大目,手指着左校,厉声怒道:“左校!快将于将军放了!你要是敢再动他一下,我立刻就杀了卜己!”

    卜己可能是听出来凌炎这话绝不是只是威胁,而是真的会那么做,便也跟着哀求左校:“左将军……救我啊!先放了那贼将吧……”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敌对手

    李大目怒道:“哼!像你这般无用之人,被人废了手脚,还要你何用!”

    卜己见李大目竟然过河拆桥,不禁也大怒起来:“哼!李大目!要不是我们星夜兼程来救援,便凭你,如何守得住钜野城?我看你才是无用之人!”

    李大目大怒,气的那双眼睛整的更大了。

    左校笑道:“卜己,我看李大目说的很在理。”说完,又朝凌炎道:“炎将军,像这无用之人,你只管杀了便好,省得他在这里大哭小叫的。”

    卜己的脸上现出不敢相信的神sè,他万万没想到左校竟然也要放弃了他。

    文聘和吕公也是现出吃惊之sè,他们想不到左校竟然如此冷血。

    凌炎虽然也感觉意外,但诧异的程度,远远比不上卜己,因为之前于羝根被他扶住之时,李大目也同样不救于羝根。

    凌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看出左校可能是真的不在乎卜己的生死了,但还是只好道:“左校!你用不着故作镇定!卜己乃黄巾大将,你怎么可能任其死去!”

    左校大笑道:“哈哈……黄巾大将?在我看来,卜己不过就是无名小辈耳!如何算得上是大将?此人这么轻易便被你俘住,如此不堪一战,这无用之人,我黄巾军要来作甚!”

    凌炎冷冷地看着左校:“你这样说,那我现在就杀了他!”

    左校笑了笑:“我看将军犹豫不决,那我便帮将军一次。”说完,他抬起了手,手腕一翻,只见一道凌厉的蓝sè光束,在他手腕一翻的过程中,从他的手掌里发了出来。

    左校动作如此之快,快到了凌炎根本没有做何反应。

    那道光束,从城头上直直地shè了下来,迅速jīng准地击在了卜己的胸口上。

    卜己是全身穿着铠甲的,那蓝sè光束,竟然一下子就击穿了铠甲,shè进了卜己体内,然后又从背后的铠甲上,穿了过去,打在地上,击出了一个小坑。

    从铠甲的前后两个圆圆的小洞中,立刻喷出了大量浓浓的血水来。

    卜己的嘴大张着,却什么声音都没能发的出来,他的眼睛死命睁着,眼珠都快挣出了眼眶,先是死死盯着左校,然后机械般地缓缓低下头,朝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然后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死了。

    凌炎等人都不禁惊呆了。文聘和吕公惊呆的是,左校竟然如此心狠,对他的同僚手下,竟然毫不犹豫就出手杀死!而凌炎所惊讶的,百分之九十跟文聘和吕公的相同,其余的百分之十,是他对左校内气修为的吃惊。

    凌炎原先以为左校的内气程度,即便比李大目高,却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因为在凌炎的观念中,一名将领若是谋略极高,那他的武艺必然要差了一些,这是所谓的文武平衡。凌炎领教过左校的谋略,承认左校之谋确实高人一等,所以在他的意识中,左校的内气必然不会很高强。

    不过左校这“小露一手”,当真让凌炎大感意外——倒不是说左校的内气有多么多么高,但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将内气波准确的击入卜己的胸口,而且是穿透了两层铠甲,这种功力,也确实不算低了!

    凌炎单从这一击便大致能看出来,这左校的内气,虽然还是裸蓝sè,比不上张曼成、颜良之辈,但也是不容小觑的!

    后来的事实经过证明,凌炎只能算是猜对了一半。

    “哈哈!”李大目大笑起来,“左将军好功夫!”

    看李大目的样子,好像左校击中的是敌将一样。凌炎不屑跟这种冷血凶残的人打交道的,连说话都不愿意。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左校:“左校,你自己的人,你杀也就杀了,我不管……但于将军已是我军之将,若是你敢动他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左校将刚发完内气波的手扶在了城头上,笑了笑,一副不以为意的蔑视神sè。

    “哈……你能奈左将军何?”李大目狂笑道,“左将军只需用一指头,便能将你战败!”

    凌炎实在忍受不了李大目的张狂,便冷冷地道:“李大目,你当真不怕我用暗器杀了你?告诉你,我能立刻让你死去!”

    李大目却一反常态,大笑起来:“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于羝根这逆贼,便会从城上摔下来!哈哈……”

    凌炎紧皱眉头,虽然他真想掏枪一枪打死李大目,但李大目的威胁也确实成立。

    凌炎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救下于羝根,心中着急万分。

    这时候,文聘在一旁小声道:“炎将军,不若趁此机会,杀进城去,或许便能成功!”

    吕公也低声附和道:“李大目现在城外,若是进兵,可趁敌军不备,轻松公斤城中,那左校……估计也抵挡不住。”

    凌炎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表面上看来,文聘和吕公的计划可行,但凌炎知道,像左校这种谋略之人,肯定不会如此疏忽大意的。即使他们忍痛舍弃了于羝根,突然强行攻城,击败了李大目,可左校肯定有所准备,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就夺下城池的。

    “炎将军,”城上的左校笑道,“现在卜己已经死了……我帮你杀了卜己,那你说于羝根该怎么处置?”

    凌炎看着吊在城上的于羝根和拼命拽住绳头的士兵,心知一旦那两个士兵松开手,于羝根必定会从城上摔下来,必死无疑。而那两个士兵松手与否,完全取决于左校的一句话。

    “你放了于羝根,我便立刻退兵。”凌炎沉声道,语气中透着妥协的意味。

    可左校却大笑道:“炎将军!你当真如此天真?我派兵劫寨,辛苦将于羝根抓了来,却只是因为让你退兵,便放了他?何况,你便是不退兵,又能如何?”

    凌炎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左校笑了笑:“于羝根叛主降敌,本是死罪。不过我本来以为你会派于羝根来诈降,那我正好可以将计就计,设计将你们全军覆灭。如果真的如此,那于羝根这叛贼,我倒也不急着俘他,怎么说有利用价值……可我亦知炎将军并非如此愚笨之人,不会用诈降之计,便只好派人劫寨,将这逆贼抓了来……现在看来,于羝根再无利用之处,以我之见,杀了便好,炎将军意下如何?”

    左校那种语气,凌炎实是受不了:“左校!你听着!今天你要是放了于将军,我便退兵回寨,改rì再战;你若是敢害于将军,我今天便攻破你这钜野城,亲手杀了你!”

    城头的左校和城门口的李大目,同时纵笑起来。

    李大目往前走了几步,狞笑道:“凭你哪有资格与左将军交手?若是想破城门,先过我这一关!”

    文聘再也忍受不了了,大喝一声,纵马朝李大目冲去。

    李大目看上去倒也不惧,提刀相迎。

    两将在城外战了起来。

    左校在城头上观看者,神sè轻松;凌炎也紧张地注视着,他知道李大目虽然不及左校,但也是一员猛将,生怕文聘有何闪失。

    李大目和文聘战了十余回合后,仍不分胜负,不过凌炎看出来,文聘是占了上风的,李大目好像倒是有点抵挡不住了。

    两马相交,两将近战起来。

    李大目又是一刀,文聘在躲开之后,一手迅速地抓住了李大目的刀柄,另一手,挥着长刀,便要砍去。

    李大目慌忙松手,弃了手中之刀,闪躲开来,紧接着,他向文聘伸出了一掌。

    这两个人距离十分近,李大目伸出掌之后,掌心距离文聘的胸口,不过也不到两分米的距离,但却并没有碰触到文聘的身体。

    突然,从李大目的掌心出,迅疾地现出了一团蓝sè内气,然后迅疾地击向了文聘的胸口。

    文聘躲闪不及,竟被这股力道,击飞了出去,跌落在了三米开外。

    文聘在飞出之时,手中的刀脱手,被李大目一把接住,紧接着他挥动着长刀,便朝文聘跌落的地方冲过去。

    凌炎和吕公都是一惊,同时纵马杀了出去。

    凌炎在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文聘中了这一击,必然会受重伤,不过看到文聘在落地之后,迅速地打了几个滚,躲过了李大目随之而来的一砍,凌炎才多少放了心。

    李大目见文聘躲过了这一砍,正待再击一次,却见凌炎和吕公杀来,便弃了文聘,迎着先到的吕公,战了起来。

    凌炎随后赶到,也顾不得什么公平不公平了,直接参战了进去。

    当凌炎挥刀砍向李大目之际,他已是暗运内气,刀身上已缠绕了大量内气。

    李大目倒也聪明,并未用长刀抵挡,而是闪身躲了开来,随即,他将手中的长刀朝吕公坐下马头砍来。

    吕公忙用矛一挑,挑开了李大目的长刀,凌炎这时候,又挥刀朝李大目砍去。

    李大目忙将手掌伸向凌炎,在他的手掌中,又现出蓝sè内气出来。

    若是这时候,凌炎砍去,李大目用手抵挡,孰胜孰败,却为可料,不过这时候,文聘已站了起来,迅聚内气,朝李大目发了个内气波。

    李大目余光看到了这内气波,他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手掌上立刻现出蓝sè内气,勉强抵住了文聘的内气波。

    不过,他这么一分神,接凌炎刀击的那只手上,内气立刻消失,凌炎的刀一斩下来,将李大目的手掌连着手腕和小臂,一齐从当中劈了开来。

    “啊——”李大目一声划破夜空的嚎叫,从马上翻滚下来。

    凌炎上前就又要一砍,李大目急忙用单手支撑起身子,忙威胁到:“你若敢杀我,于羝根便活不成了!”

    凌炎一愣,不觉朝城上看去。

    于羝根仍然“悬”在城楼上,而左校,也在冷冷地看着凌炎。

    趁着这个当空,李大目急忙用受支撑站了起来,转身拼命朝城门跑去,样子极其诡异——他的一条胳膊,好像树枝分叉一般,从小臂出分成了两条“手臂”,这两条“手臂”,完全软弱无力,随着李大目的奔跑的惯xìng而前后摇摆着,相当骇人。

    李大目这时候的疼痛可想而知,但他急于保命,所以也顾不得去管那手臂了,边死命逃去边焦急万分地高喊道:“左将军!快开城门!快开城门!”

    吕公和文聘在后面追了过去。

    左校并未打开城门,只低沉地道了一句:“真是废物!”随后,他看向凌炎,笑了笑:“炎将军,以三敌一,恐非正人所为。”

    凌炎怒道:“对你们这班贼将,根本用不着正人那些作为!”

    左校也跟着笑了笑,不过他的笑意中,透着一种狰狞:“好,既然如此,那我亦不用什么客气了!”说完,他朝抓着绳子的士兵示意了一下。

    士兵会意,立刻松开了手,几乎同时,于羝根便从城楼上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城门口,根本用不着判断他是不是还侥幸活着,因为他的全身在砸向地面之时,便立刻血肉模糊了。

    凌炎一时之间,完全惊呆了,愣愣地看着于羝根的尸体。

    吕公和文聘也吓了一跳,于羝根就落在他们面前不远处。

    不只是凌炎等人有这种反应,就连李大目,也是完全的惊呆了。

    李大目本来在拼命地拍打着城门,听到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响,忙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他是完全傻掉了。

    李大目又这种反应,完全可以理解——能够威胁凌炎的筹码已经不存在了,若是不开城门的话,他面对着凌炎,又能有多少的活命几率?

    他也实在想不到左校竟然真的会不顾他的死活,将于羝根从城上扔下来,这不是就是在激怒凌炎么?

    凌炎愣愣地看着血肉模糊的于羝根,神sè恍惚,好像完全不相信眼前的景象。

    左校笑道:“炎将军,于羝根已死,你可以回去了,我们互不相犯,rì后……”

    “放你ma的屁!”凌炎高声怒骂,脸sè愤怒之极,“我今天就攻进城池,亲手杀了你!”

    左校笑了笑,做了个无所谓的脸sè。

    凌炎被激怒了,转而盯着李大目,眼中现出决绝的杀意。

第一百八十三章 左神将威

    李大目大是惊恐,就算他再笨,也能看得出来,凌炎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了。他一面用剩下那完好的手拼命地拍门,一面抬头气急地对城上的左校道:“左将军!快开城门!让我进去!”

    左校轻蔑地道:“李将军,你死命呆在城中多好,自己自不量力,非要出去迎战,结果被人废了一直胳臂……我奉命守城,怎么会为了你一个人,危险开城呢?”

    李大目怒道:“左校!我乃钜野太守!你竟敢不听我将令!若责罚下来,看你如何脱罪!”

    左校笑道:“李将军,你守城不力,为敌所杀,关我何事!”

    李大目怒不可遏,他刚要再痛骂左校几句,凌炎却怒喊一声,挥刀向李大目冲去。

    李大目大惊失sè,忙转身用那只完好的手朝凌炎伸去,想再发出内气波。

    不过,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被劈成了树枝,血源源不断地从断口出喷出,他体内的内气,自然也会随之大大的减弱。

    所以,当他伸出手,想发出内气波之时,却只是在他的手掌上现出了浅浅的蓝sè光芒,光亮极弱,却完全发布出去。

    李大目大惊失sè,再一运内气,却仍然毫无用处。

    凌炎已经来到了李大目面前,挥刀一砍,李大目躲闪不及,他那唯一的一只挽手,也被凌炎一刀砍断了。

    大量的血从他的手腕断口处,喷薄出来。

    “啊——”李大目声嘶力竭地嚎叫了一声,刚待再叫,凌炎怒喊一声:“你去死吧!”说着,又是一刀,僻巷李大目的脑袋。

    只见刀光一闪,李大目的脑袋便飞了出去,无头的身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凌炎的斩月刀上,浸满了李大目的血迹,他用力一挥,将大部分的血迹挥剑出去之后,微微喘着粗气盯着李大目的尸体一会儿,心中非但没有出了一口恶气的快感,反而心头越来越恼怒了——他只是杀了一个连左校都不在乎的李大目,而真正杀害于羝根的凶手,却是城头上的左校。

    左校看到凌炎将李大目杀了之后,笑道:“炎将军的武艺过人,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我不会记恨将军的,杀了李大目,如同杀了一个废人……唉,我真不知道为何会派李大目和于羝根这两个废物来镇守钜野城……”

    凌炎怒喊道:“好!我现在便来杀你!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也是个废人!”说完,他用力地将斩月刀朝城门上一砍,带着内气的斩月刀划过城门,却只是在城门上留下了一个钱钱的应急。

    凌炎刚说完,身后的吕公和文聘,便急伸手一挥,士兵们便熬好着朝城门攻取。

    左校冷哼一声,退出了城头上,几乎同时,一排弓箭手出现在了城头上,拍成了一排,随后大量的箭矢,从城上shè下来,中箭的士兵纷纷倒地,但其余的士兵,仍毫不畏惧往前冲去。

    “呼”“呼”“虎”,三声劲风之声响过,夜空划过三块巨大的火球,随即,凌炎的阵地上,便出现了三声巨响,几十名士兵便在火球的四处肆虐中,丧尸了生命。

    凌炎又气又急,拼命朝城门上砍去,但纵使他内气再高,斩月刀再锋利,也对城门毫无办法。

    凌炎大是恼怒,气急之下,竟准备用身躯去撞城门。

    不过在这时,城门却响着刺耳的摩擦声,缓缓地打开了。

    城门打开的一刹那,便有巨大的光亮shè出来,凌炎一惊,下意识地驱马朝后退了好几十米远,再转身看去之时,却见左校率着不到一百名黄巾兵,站在了城门口。

    让凌炎暗暗稍微吃惊了一下的是,左校身后的那几十名黄巾兵,显然跟之前遇到的黄巾兵大为不同,之前的黄巾兵,全都是身着布服,头绑黄sè头巾,手中的兵器也参差不齐,各位不同。但这几十名黄巾兵,倒也是头戴黄巾,跟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但他们身上穿着的,竟然是铠甲!而且,他们手中的兵器也实行当整齐,全部为长矛。

    凌炎只看了一眼,便能肯定这些黄巾兵,应该就是左校的贴身士兵,也就是所谓的“嫡系士兵”。

    这时候,城上的弓箭手已经停止了shè箭,而“火焰石”也停止了攻击。这就让凌炎军的士兵得以超前冲去,但也只是冲到凌炎的身后便停住了,吕公和文聘也来到了凌炎的身旁。

    凌炎死死地盯着左校,眼中的杀意更浓了。

    左校四下看了看,然后对凌炎笑道:“炎将军,为了一个于羝根,而且还是黄巾军将领,至于如此动怒么?那于羝根也并非勇猛之江,死了便死了,将军何必执意要杀我?”

    凌炎强忍住怒气:“左校,我跟你不一样,我对任何一个我手下的将领,都是十分看重的,不像你这般草菅人命!”

    “哈哈!”左校大笑道,“草菅人命?他们在我眼中,根本不是人,那些废物,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凌炎恨恨地冷笑着:“好……那我就看你有多么比他们还厉害!”

    左校笑道:“炎将军,如果你如此想要杀了我,劝你也不要这么盲目攻城,以你现在这点兵马,想要攻下我镇守的钜野城,简直是玩笑直至,像你身后的那些废物,我可在转眼之间,便见他们全部消灭,你可相信?”

    “陪!”吕公扯着嗓子大怒道,“黄巾贼将,竟敢小觑我们,当真不知死活!”说完,他用力一挥手,那些士兵便跟着吕公一块儿,叫喊着朝前杀去。

    凌炎一惊,他知道左校所说,不会是王子序言,吕公这么鲁莽,恐怕正会中左校之计。

    他刚想去阻止吕公,却晚了一步,吕公率着众兵,一惊冲了过去。

    左校微微一笑,却没有任何动作。不过他身后的黄巾兵,却有了动作,而且那动作,先是让凌炎大惑不解,随后便大为吃惊。

    只见那几十名黄巾兵,并未挥舞长矛,准备迎敌,而是一手拄着长矛,另一手伸向前方,正对吕公和他身后的士兵。

    凌炎和文聘同时一惊。他们两个人都是有内气修为的,在看到黄巾兵的这种怪异动作之际,他们当然一下子就反应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巾兵是要发内气波!

    文聘惊喊一声:“吕将军!小心!”

    吕公自然也看到了黄巾兵的奇怪动作,正当他大惑不解是,梦听到文聘的惊呼,心下也只不妙,但还是玩了一不。

    凌炎看到黄巾兵这种动作的时候,并没有喊出来,他实在是太惊讶了,以至于连憨豆都喊不出——他实在是不敢想信黄巾兵竟然会内气!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事实上,却让凌炎更加吃惊了。

    吕公率军还没等停下来之计,只见那几十名黄巾兵,从他们伸出来的手掌之中,竟同时现出了蓝sè光芒,这蓝sè光芒并不强烈,但仍是聚集在了一起,随即,便见到了相当壮观的一幕——几十名士兵的手中,同时释放出了内气波,这内气波又小又快,密密麻麻,好似天上的流星群。这些内气波从他们手上发出之后,便直线朝吕公军飞去。

    吕公见此场景,吓得惊呆住了,在冲在前面的士兵,纷纷被这内气波群击中而倒下后,他才勉强反映了过来,惊慌之下,忙卧底身子于马背上。

    吕公四周的士兵,全都被这内气波给击中而倒下了。那内气波虽然不是特别强烈,但对付士兵来说,若是击中要害,足以致命——所以,有些士兵倒下去后,立刻死去了;但有些士兵倒在地上后,却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受了重伤,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身子,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吕公虽然紧贴着马背爬了下去,但还是有三发内气波,击中了马什和马腿,那马在嘶鸣中,将吕公先下了马背。

    敌军的内气波,只有不到一百枚,很快便将凌炎的一百多名冲在前面的士兵击倒了下去,而后面的士兵,见吕公也摔落下马,便也不敢冲上千了,而是站在那里,跟黄巾兵僵持这。

    凌炎这时候才明白之前那六名士兵爬上城头的时候,为什么会有把刀内气波出现了——原来那城楼上早就埋伏了黄巾兵,只等有敌爬上去,他们边一同袭击!

    凌炎真的是吃惊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普通的黄军士兵,竟然全部都会发内气波!这么说来,这些黄金士兵,每个竟然都比某些武将都要厉害!难怪他之前百战不殆!难怪没人会打得过他了!

    不过,凌炎弄不懂的是,内气并非每个人都可以联系,那个需要资质与悟xìng,他不相信这几十个黄巾兵竟然悟xìng都这么好!

    但事实摆在面前,凌炎即便不愿意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

    文聘见此情景,大为惊怒,连忙作势就要发出内气波,来掩护吕公。

    左校笑道:“手下败将,却不支持,还敢再来!”说完,他将手一挥,那些黄巾兵,又做了要发内气波的动作。

    文聘连忙发出一个内气波,内气波冲着左校而去。

    左校笑了笑,看不出有丝毫的惊慌之sè,只见他微微一抬手,五指张开,随即五道内气波,从他的五只手指中发出。

    这五道内气波,全都是朝文聘发的内气波而去,在中间相撞,那舞刀内气波,本没有文聘所发内气波枪,但那五道内气波,每一道都能化解些许文聘的内气波,五道内气全部撞击后,两股对撞的波,竟然全部化解掉了。

    趁着这个当空,吕公和那些惊魂未定的士兵,也全都跑会到了凌炎身后。

    凌炎这个时候的神sè看上去有点愣神,不过在文聘惊怒,刚要再聚内气的时候,他却急忙阻止了文聘:“文将军,不要。”

    文聘收起内气,怒视了一下左校,然后不解地看着凌炎。

    凌炎略喘着粗气,低声对文聘道:“文将军,我们先行撤兵,再来攻城。”

    文聘面sè凝重,没有说话,但旁边的吕公可能是刚刚失了面子,现在满脸怒意,听到凌炎这么说,他急着大声道:“请炎将军和文将军在后压住阵脚,公愿率军攻城,死战攻下钜野城!”

    他说话的声音太大,以至于连左校都听到了。左校轻蔑地笑了笑,又看向凌炎。

    凌炎心知就算十个、一百个吕公一齐冲过,也战不过左校和他那几十个黄巾兵。冲去不过就是送死而已。

    “吕将军,贼军势大,我们先行撤退,等计议出策略后,再来攻城!”凌炎劝道。

    吕公显得很是咽不下这口气,但他当然明白他跟左校只见的差距,所以听到凌炎这么说,他只是满面怒容,并不说话。

    “炎将军,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是想做甚?”左校笑道。

    凌炎面sè铁青地看着左校:“左校,你等着,很快我便来攻城,我肯定要拿下钜野城!”

    左校意气风发:“呵呵,有我‘左神将’守卫钜野城,便是千军万马,钜野城亦会坚固如一,今你来攻城,明rì复来,我如何惧哉!”

    凌炎咬牙切齿:“好!那你边等着,看到时候你会不会还会这么意气风发!”

    左校哈哈大笑:“炎将军,此乃说笑之词乎?我乃黄巾上将,遇到你们这般贼人,如何会放你们走?”

    凌炎大惊。

    还未待凌炎作何反应,只见左校手中长尖刀一挥,身后的黄巾兵,又将手伸了出来,紧接着,百十发内气波,朝凌炎军阵地飞来。

    凌炎连忙用斩月刀去挡,文聘和吕公各自躲闪抵挡。犹豫这大量的内气波单个威力并不算大,所以他们三将想要躲开或者抵挡的话,却也不难,不过他们的士兵却没有这般能耐,面对内气波毫无办法。

    随着这一波冲击,又有大量的士兵被击中而倒了下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拼死相抗

    凌炎见左校接着又要再次发动,便急忙下令道:“全部撤军!弓箭手压阵!我来断后!”

    文聘和吕公同时大声道:“炎将军!你先行退却,我来断后!”

    左校狂笑道:“你们无须再争!我便让你们全都推不掉!”说完,他将长尖刀一挥,纵马而来。

    他身后的黄巾军,也跟着朝凌炎杀来,而且凌炎看到,他们每个人的手中,都聚集着一股内气,准备要发出来。

    凌炎慌忙让全军立刻向后退去:“文将军吕将军,快走!我来抵挡他!”

    左校边纵马奔来,便大笑道:“看你们往哪里逃!”

    就在他大笑着的同时,突然从凌炎等人的身后密林中,杀出了两支兵马!

    凌炎吃惊无比,迅速地看了一眼这两路截兵,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其中的差异——左路杀来的将领和身后的黄巾兵,就是普通的黄巾军;而右路杀来的,那士兵身上的穿着,竟然跟左校身后的黄巾兵的穿着一模一样!

    凌炎凭借着感觉,急忙对文聘和吕公道:“二位将军从左侧杀出!速速退去!我随后便来!”

    吕公还想再说什么:“炎将军,可是……”

    凌炎急的声音都有点变味了:“快去!这是军令!玩了恐怕我们全都跑不出去了!”

    “是!”文聘和吕公可能也看到情势紧急,便率军朝后杀去。

    凌炎高举斩月刀,只率一少部分兵马,对冲杀来的左校严阵以待。

    凌炎的斩月刀上,已经凝结了重重的白sè雾气。

    左校冷笑几声,一挥手,那些黄巾兵便一同将他们的内气波同时发了出来。

    凌炎大惊,连忙一手聚起内力,一手挥舞斩月刀,将寄来的内气波一一打掉。

    不过,他身旁的士兵们,却没有这样的本事,蓝光闪过出,除了攻击凌炎的几个被打散了之外,其余的都大众了凌炎身后的士兵,那些士兵哀叫着,倒了下去。

    转眼之间,就只剩凌炎一个人了。

    “呵呵……”左校笑着,挥舞着长尖刀就冲了过来。

    凌炎本想转过头去看看文聘他们是否已经杀了出去,但左校马上就要来到面前,他也不敢分心,连忙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哈哈……看我将你人头斩下马来!”左校大笑着飞马来到了凌炎面前,挺刀便刺。

    凌炎大惊,急忙测过身躯,将这刀躲了过去,不过,左校横刀一扫,又朝凌炎挥去。

    凌炎忙疏导一挡,长尖刀在划到凌炎胳膊不到量分泌的距离,被斩月刀挡了下来。不过,凌炎只觉一阵猛力的极力袭来,险些没能抵住这刀,摔下马去,好在斩月刀上有内气相互,抵御的力道,自然也就大了很多,这也让凌炎在一侧身之后,又佐证了位置。

    凌炎挡住了这次的攻击之后,连忙纵马朝旁边奔去,边跑边回头不是看着,等到奔出了十余米远之后,他才停下了吗,调转马身,正对着左校。

    左校并没有追来,而是在原地看着凌炎。他认为凌炎跑的方向却是向着钜野城,自然不会逃脱掉,所以也不急着去追。

    凌炎喘着粗气,紧皱眉头看着左校。而他又看到,左校身后的不远处,便是文聘等人在朝外突围。这时候,文聘等人已经杀掉了左路伏兵之将,正朝回路逃去,而右路的士兵,也正追了过去,有几个黄巾兵,还不时地发出内气波。

    “嘿嘿……炎将军,你为何跑呢?你不是要杀我么?若是逃跑的话,你又如何杀我呢?”左校笑道,话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文聘等人突围成功,左校却连理都不理,回头看一眼都不看,很显然,他的目标只是凌炎,其他的人,好像在他眼中都是废物一样。

    而凌炎这时候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不禁有些紧张——左校的武艺绝对不低,若是这么打下去,别说赢他了,就连能不能安全脱身,都是问题。

    而听到了左校这嘲讽的话,凌炎本来应该会很生气,但他现在却没有时间生气,他想的却是正事——再稍微拖一段时间,确保文聘等人安全离去的时候,他就也要全身而退了。而现在凌炎担心的问题就是:他能不能全身而退。

    不过至少文聘等人是跑掉了,这样凌炎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没有什么牵挂了,套起来也更加轻松一些。

    “左校!你不要以为我怕你!若是你真的是条汉子,就别让你的士兵一起来进攻,我们两个人大战一百回合!”凌炎看着左校,怒道。“要是汉子就公平的大战一百回合”这种激将法,凌炎完全是看小说学来的,他认为古代人到底还是傻了点,也许这样的话,放到现代社会中,会被别人嘲笑或者是鄙视的。

    不过现在是身处古代,左校虽然是“黄巾贼”,但他们自己个个都认为自己是真正的好汉,所以凌炎的话,倒还真的实用。

    左校一脸轻松,笑道:“好!我便单独跟你大战一番,让你死也死的没有遗憾!”

    凌炎点点头,表面上,他脸上的表情跟左校也差不多,都是那种志在必得、藐视一切的表情,但他的心里,却是紧张的要死,一直打着突突。他知道,即便是一对一,自己要战败左校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

    这时,左校又说了一句很豪爽正直的话:“炎将军,你想如何来斗?斗阵法?斗武艺?还是斗内气?”

    这句话让凌炎相当的生气:明明看到我这边没兵了,却还说什么都阵法!

    不过左校的提议,凌炎还是暗暗高兴了一下,因为若是不讲明白的话,那就是说什么都可以上,这对凌炎相当的不利。但现在既然左校为了显示自己的“好汉”形象,竟然提了这个提议,那凌炎也正好趁此机会为自己的胜利打下点把握。

    “好,那就都内气!”凌炎大声答道。内气他是不是能斗的过左校,他也不知道,但总比斗武艺的好——凌炎的武艺,连他自己都不敢恭维,而眼前这个左校,分明就是武艺高强的猛将,若是将斩月刀聚上内气,凌炎还勉强认为自己可以抵挡下左校的攻击,但若是纯平武艺,就是不能用内气,那凌炎自己都觉得他会被左校秒杀掉的。

    “呵呵……好,”左校笑道,语气中骰瞒着轻松从容,抗上去就好像是他吃定了凌炎,只是方式可以让凌炎来挑选一样。

    说着,“嗖嗖”几声,左校将那长尖刀快速地转了几圈后,刀尖朝地,用力地朝下掷去,那长尖刀便深深地扎在土中。

    凌炎见左校还算是个比较说话算话的人,便收起了斩月刀。刚收起斩月刀的一瞬间,凌炎却想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他的奇石是在斩月刀上的!

    凌炎想将奇石拿下来,但那必定引起左校的怀疑,与自己不利;但这时候再说什么“比五一”,那不是让左校暗暗耻笑吗?再说,比武艺必定不能用内气,那斩月刀也就没有什么用了。

    但凌炎知道,并非说他没有奇石便没有内气,他体内的内气,尤其是疗伤内气,已经达到了很强的程度,只是他的额内气要依靠奇石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依靠也分为两种,一种是随身携带,一种是握在手中,显而易见,握在手中能增加内气的释放,而且对付左校这种猛将,必须要将自己的内气发挥到最大城,即使是这样,也未必会战胜左校。

    不过既然已经将斩月刀收起了来,那也没有再拿出来的道理。

    “好!”左校看上去很是高兴,“炎将军也不是什么可耻小人,那我们便来站一站,让你也死的瞑目!炎将军,出招吧!”

    凌炎和左校只见的距离,至少有几十米远,左校让凌炎先出招,看起来是让了凌炎一分,但会不会他想从中看透凌炎的招式,再来进行化解?

    不过不管是那种原因,凌炎也不可能先发招式,因为凌炎的内气,只能是伏在受伤,必不能发出内气波,所以他的作战半径很是小,只能近身攻击。所以,凌炎冷冷道:“还是你先出招吧。”

    左校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凌炎,然后嘿嘿笑着,好像是凌炎说了一句什么愚蠢之极的话一样:“炎将军,你莫非在说笑?逞英雄是要付代价的!”

    凌炎一笑:“来吧,我就是想逞英雄。”

    左校哼了一声:“好,那我就立刻解决你,然后去追你手下那些废物去!”

    凌炎哼了一声:“好啊,来解决我把!”说完,他暗聚内气,准备应付左校的攻击。

    左校冷笑一声,将两只手抬起,是指都对着凌炎,指尖上,快速的都现出了蓝sè光芒。

    凌炎见状,连忙将内气运到拳头上,顷刻间,他的拳头上便现出了白sè光亮,大量的内气附着其上。

    就当凌炎运出内气之时,左校却立刻放出了他的内气波。

    凌炎两只拳头上都具有内气,不过左权的稍微多一些,右拳稍微少一些。他看准内气波的来势,坐回游荡,双手合击,将飞来的内气波,一个接一个地打掉了。

    不过“双拳难敌四手”,纵使凌炎反映在快,拳头上的内气波再猛,一时之间却也不可能将那是发内气波全部打掉——不过凌炎也算是真的很厉害,竟然打掉了五发内气波。

    其余的三发内气,擦着凌炎的身体就穿了过去,不过其余的两发,却击中了凌炎的胸口和肩膀。

    凌炎只觉一阵钻心的疼痛,差点掉下马来。

    左校笑了起来:“炎将军,武艺了得,竟然能打散我强大的内气……不过这般耗下去,你亦不会战胜我!”

    凌炎喘着粗气,死死地盯着左校,暗中赶紧调用疗伤内气,幸好左校所发内气,并非太强,只是受了轻伤。

    左校冷哼一声,又将手指对准了凌炎:“炎将军,纵使你武艺高强,也绝非我的对手!”

    凌炎暗道不好:这左校的内气分散在是指之间,肯定会减弱不少,但就算他将内气聚合,也绝不会到达张曼成那种内气程度。但问题是:若是他持续这样进攻,自己岂不是要被消耗下去?

    凌炎不等左校再发内气波,也不顾那两处伤,纵马就朝左校奔去。

    左校冷笑一声,又发出了十枚内气波。

    凌炎一手要拿着缰绳,所以他忙按运内气,用剩下空余出来的另一只手,迎着寄来的内气波,连连挥拳。

    三发内气波被凌炎打掉了,三法擦着凌炎的身旁飞过,其余的四法,全都打入了凌炎的体内。

    凌炎痛苦地喊叫一声,但仍然没有停住脚步,又立即朝左校冲去。

    左校冷冷地笑了笑,随即又发出了十枚内气波。不过这一次,这十枚内气的方向却不同——左手的五枚,朝凌炎shè去;右手的五枚,却朝凌炎的座下骑shè去。

    凌炎再当掉了四美内气波的同时,他的战马也中了另外的五枚内气波。

    那马向前翻到,将凌炎掀了下来。

    凌炎向前滚了两滚,这才挣扎着站了起来。

    左校得意地笑着,不等凌炎反应过来,又发出了十枚内气波。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想法逃走

    凌炎刚从地上站起来,只觉浑身没有哪个地方是不疼痛的,正准备做好迎敌的架势,却又见十枚内气波快速想他袭来。

    凌炎就算反应再快,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在刚站起来的情形下,在还没有运内气的情况下,也做不到能够将这内气波全部挡回去。

    确切的情形是——这十枚内气波全部击在了凌炎的身体上。

    凌炎是在几乎毫无防备的前提下重了这内气波的,所以他竟然没这十枚内气波击飞了起来,向后飞了四五米才落地停下了。

    凌炎这时候是背对着左校趴在地上的,按理说他应该立刻站起来,以防左校偷袭。

    但凌炎这时候之感全身无力,并浑身疼痛无比,那十枚内气,虽然威力并不是特别大,但打在毫无防备的身体上,却很有可能足以重伤。凌炎体内有疗伤内气相互,虽然那不至于重伤,但也是疼痛无比,一时之间,别说再站起来,就连运营疗伤内气来疗伤的力气,他感觉都没有。

    凌炎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力用双手支撑起来,费力地朝后看了一眼——左校仍在原地,笑着看向他,却并没有再发动什么进攻。

    凌炎又转回头,他现在只感觉连防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现在不只是对左校杀了于羝根的怒意,而且更多的却是无尽的沮丧。

    凌炎抬头朝前看了一眼城楼下的于羝根的身体,心中暗暗说着抱歉的话。

    左校的笑声传来:“炎将军,怎么了?为何不再站起来,你不是说要杀我么?现在看来,倒像是我要杀你!哈哈……”说完,他的神sè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哼!毛头小子,不自量力,竟敢与我‘做神将’为敌!竟敢犯我黄巾地界!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我如何杀了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

    凌炎根本没有听到左校的话,因为他的目光完全被所看到的情景惊得呆住了——他看到城下的于羝根,身体竟然动了一动!

    凌炎还以为是他的眼花了,但仔细再一看,确实于羝根的身体在缓慢地一动一动着。

    于羝根还没有死!

    凌炎简直不敢相信,于羝根从城楼上那么高摔下来,竟然还没有死!

    凌炎惊呆住了,这时候左校说的那些话,他当然完全听不到,但左校的最后一句,他却是听到了。

    凌炎急转心念:如果于羝根没有死的话,那我就一定要设法救他出去!不论能不能救出去,不论救出去之后的结果如何,现在管不了那些了!

    左校见凌炎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便冷笑一声,伸出双手,是指对着凌炎的后背。

    凌炎却不曾注意这些,他用力站了起来,急忙朝于羝根踉踉跄跄地跑去。

    左校本来就要发内气波了,但见凌炎站起来后忽然朝前跑去,一时之间没明白凌炎的意思,愣了一下。

    凌炎跑到于羝根面前,一手搂住了于羝根的脖子,轻轻地扶起了他,一面仔细地盯着于羝根的脸,焦急地道:“于将军!于将军!”

    于羝根那流着一道道渗人的血迹的苍白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但他的眼皮却突然抽动了几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是睁开了一条细缝。

    凌炎又惊又喜:“于将军!你……你……”他激动得都已经说不出话来。

    于羝根的眼皮有缓缓睁开了一些,呆滞的瞳孔中看不到一丝生机活力,但眼珠还是在呆愣一会儿后,转向了凌炎的脸上停住,嘴微微嚅动着,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凌炎连忙道:“于将军!你先别说话,我先带你回去,然后我就帮你疗伤,你会没事的!”

    于羝根的嘴唇又动了一下,然后便不动了,好像是听懂了凌炎的话。

    凌炎轻轻地将于羝根的头放了下去,然后有些吃力地站起来,转身朝前面看去。

    凌炎在去看于羝根的时候,左校也看过去,眉头微皱,当凌炎转身看过来的时候,他轻松地笑了笑:“怎么?此逆贼还未死?从城上摔下来,居然没死,当真是命大。”

    凌炎根本没有理会左校的话,他转身看去的目的是,看如何才有机会冲出重围。

    当凌炎大致扫视了一番后,心中已经丧失了信心——想要带着奄奄一息的于羝根冲出重围,至少要有一匹马才行,但四周并没有战马,左校身后的地方,倒是有两匹;左校在面前不远处,他手下那几十名黄巾兵加上去追文聘折返回来的黄巾兵,加一起总共有一百多人,一字排开堵住凌炎的退路,而且那写士兵都是会发内气波的!若是凌炎一个人突围,到或许还有可能,但要将于羝根也救出去,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却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不过,凌炎决意不放弃于羝根,他在寻找着任何可以逃走的可能xìng。

    左校对于凌炎的轻视和无视,显得十分恼怒,他立刻抬起了手,将食指对准了凌炎。

    凌炎看着左校,毫不犹豫地抽出了斩月刀,将内气全部聚于其上。

    左校见凌炎这个动作,得意的大笑道:“哈哈……原来炎将军也是这不守信用之人!说了要斗气,现在却又将兵器拿出来,看来,炎将军也非君子之事啊!”

    凌炎冷冷地盯着左校,并没有说什么。

    左校冷笑一声:“好……我便让你用兵器,看你又能怎样!”说完,他手一举起,左手对着地上的于羝根,右手对着凌炎。

    凌炎紧皱眉头,将身体挡在了于羝根的前面。

    “哈哈……看炎将军还是xìng情中人,好极……我便让你二人一同死去!”左校说完,两只手上顿现蓝光,随即十发内气波,急速朝凌炎袭来。

    凌炎暗聚内气,将身上所有的内气都运到了受伤,斩月刀上的白光更甚了。

    在那十枚内气波袭来之时,凌炎挥舞手中的斩月刀,左劈右挡,斩月刀上浓烈的内气,将左校所发的内气波,十抵其八,剩余的两枚,凌炎硬是用身体扛了下来——一枚准备迹象于羝根的击在了凌炎的腿上,另一枚击在了肚子上。

    两处被内气波击倒的位置,立刻现出了伤口,腿上和肚子上立刻流出了血。

    凌炎咬着牙,一手拄着膝盖,另一手拄着斩月刀,勉力支撑着他的身体,他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左校。

    左校笑道:“炎将军,未曾想你竟然如此耐打!你已中了我十余次内气波,竟然仍能支撑住,我极是佩服……”说到这儿,话锋一转,“不过,我亦没有耐心再陪你玩下去了。”说完,他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长尖刀,一面挥着刀,一面朝凌炎冲过来。

    左校身后的黄巾兵,见识也全都冲了过来。

    凌炎回头看了一眼于羝根——他一动不动,但眼皮却微微不停地颤动着。

第一百八十六章 血战左校

    凌炎又回过头来,看着冲过来的左校和那些黄巾兵,心中已然有了决意:要么跟于羝根一同杀出去,要么战死在这里!

    凌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大的决心,他并不是完全是一个之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但这时候,他竟然有了一种决绝的豪迈之感,这种感觉让他心中愤然,也让他有了这种冲动的念头。

    左校一马当先,冲到凌炎面前,挺刀就要向下刺去。

    凌炎急忙往旁边一闪,然后使出了他的惯用招式——挥刀朝左校的座下骑砍去。

    左校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凌炎会这么做,急忙用刀一拨,便将凌炎的刀拨到了一旁,然后又挥刀朝凌炎看去。

    凌炎急忙用刀挡住,同时身体向后一跳,化解了左校的这一击。

    左校笑了一声,又挥刀一砍,凌炎连忙又朝后退了两步。

    左校武艺确实了得,他的招式连贯而又犀利,对凌炎连连发招,凌炎只有招架之力,而且他是步行,左校是骑着马,以下工商,难度可想而知。

    凌炎在低档的过程中,一直实际想斩断左校的马腿,但他一直没有机会。

    左校的攻势越来越猛烈,刀法越来越娴熟,刀速也越来越快。凌炎被逼得只能连连退去,等到他发觉已经被逼到了城墙处不能再退的时候,黄巾兵已经跑到了于羝根的身旁。

    左校看着凌炎,却对手下黄巾兵一声令下:“弟兄们,将逆贼于羝根抬起来!”

    那些黄巾兵听到命令,连忙将于羝根拽了起来。于羝根软绵绵的,根本就没有一点生气,只是从他微弱的气息和颤动的眼皮上,才能看出来他还有一丝的气息。

    “放了他!”凌炎用斩月刀指着那些黄巾兵,大怒道。

    左校笑道:“炎将军,非但我不会放他,而且我会杀了他……同你一样。”说着,他将手伸向了于羝根,手指上现出了淡蓝sè内气。

    凌炎大惊,情急之下伸手从后掏出了手枪,枪口对准了左校:“左校!你要是敢杀于羝根,我就打死你!”

    左校愣了一下,随即手上的内气消失了,有点尴尬地笑道:“炎将军,这便是那伤过张曼成的暗器么?”

    凌炎冷冷地笑道:“算你识货!我告诉你实话,就算你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它!”

    左校笑了笑:“是么,即便如此,不过此时好像是我在威胁你,并非你威胁我吧?”

    凌炎一字一句道:“我不管这个……只要你敢杀于羝根,我便一定会杀了你。”

    左校笑道:“是么?”说着,他的身体竟然慢慢地发生了变化——确切的说,应该是他身体的铠甲外面,竟然慢慢形成了一道浅浅的雾气。

    凌炎眉头紧皱了一下,他知道这雾气是左校体内的内气所致,但他不知道左校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左校身上的雾气越来越重,到最后他的身体,完全被那一层雾气所包围,看上去他全身都是那种模糊的淡蓝sè,异常诡异。

    “呵呵……我便看你如何杀我。”左校笑道,又将手指向了于羝根,收件处又泛起了蓝光,不过这蓝光,相较于之前,明显淡了不少。

    凌炎大惊,连想都没想,便急忙扣动了手枪的扳机,连发两枪。

    这两枪都是对准左校的脑袋的,按理说,子弹这么快,就算对方反应再快,也躲不开去。

    但是,左校好像除外。

    就在两声枪响的同时,或者说凌炎开枪前的那一刹那,左校猛地用力一踩马鞍,靠着反作用力直接从马上跳了起来,那马受理之后,竟四条腿区了一下,可见左校踩踏的力气。

    左校腾空的时候,子弹也发了出去。本来是对准左校的脑袋的,由于他这一跳,却击中他的胸口和肚子的部位。

    左校凌空被子弹的冲力击得向后飞去,在飞了两三米后才落了地。

    他落地的姿势倒是很帅气,一腿半跪在地上,一手拄着地,一手拄着膝盖,脑袋低垂着,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些黄巾兵都看愣了。

    凌炎不敢大意,手中的枪一直对准着左校。他对刚才左校的反应,很是意外,他万万没想到左校竟然能躲开他的shè击——若是左校迟了一步,凌炎深信这两法子弹会shè穿左校的头,那左校即便有多厉害,恐怕也活不成了。

    但现在的事实是,左校竟然躲了开去,虽然击中了他的胸口和肚子,但以左校的内气来说,凌炎还是不敢肯定这会对他产生致命的伤,所以绝对不敢大意。

    左校一动不动,那种姿势至少保持了半分钟,然后他才缓缓地站了起来。

    凌炎这才看到,左校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脸上的肌肉不时地抽动着,这已经表明他已经是相当痛苦了,但他还是勉强笑了笑,挤出了一个嘲笑的笑容:“这……这便是你的暗器?”

    凌炎并没有回答左校的问题,而是死死地盯着他,准备随时再补上一枪。

    这时候,左校身上的内气,已经消失了下去,而他铠甲上两个刚被子弹shè穿的小洞,却并没有血流出来。他又轻视地笑了一笑:“我还未曾与张曼成交过手……听说他被炎将军你的暗器所伤,我只当这暗器有多厉害……没想到……不过如此……呵呵……”

    凌炎神秘地一笑,又扣动了扳机。

    也许是凌炎的那笑容让左校产生了jǐng觉,所以在响起又一声枪响之时,左校猛地朝旁边就地打了一个滚,然后迅速地站起身,捡起地上的长尖刀,用力朝凌炎扔来。

    凌炎用另一只手上的斩月刀,将那长尖刀打飞了。

    趁此空当,左校连忙将双手合十,在他的收件处,突然现出浓烈的蓝sè内气光芒,那蓝sè内气光芒,纸箱上冲去,竟然有一米之高。

    “哈哈……我便看你如何抵挡我的内气!”左校大喊道,朝凌炎冲了过来。

    在他冲过来之时,那景观却分外诡异:那内气好像是被风吹着了一样,向后散去,形成了一道弧线的“护墙”,将左校上半身全都呼了起来。

    凌炎急忙又开了一枪,那子弹只穿过护墙,shè中了左校额肩膀。

    左校顿时顿了一顿,肩膀朝后顿了一下,然后他竟然像是毫无感觉一般,大喊着又朝凌炎冲了过来。

    凌炎急忙收起手枪,两只手全都握住斩月刀,将全身气力全部移到了手掌之中,斩月刀上的白sè光芒,越发强烈,竟比左校的内气光芒强度,还要强大。

    左校急冲道凌炎面前,双手朝上一挥,然后向下一批,好像他把手上的内气,当做了利剑一样,朝凌炎砍来。

    凌炎急忙横刀一挡,只见两股内气猛地碰撞起来,剧烈的光芒照的两个人脸上的颜sè都诡异莫名。

    左校面目狰狞,两手用力向下压去。凌炎也尽全力定住这一股强大的内气,不过他只觉这压力沉重异常,两只腿不得不弯曲下来。

    左校丝毫没有松劲,两只手的力量更大了。

    凌炎吃力地顶着这股力量,他感觉双脚已经旋进了土中。

    “哈!”左校咬着牙,邪笑道,“炎将军……没想到你内气……竟然大到这种程度……”

    凌炎也不遑多让,虽然感觉很吃力,但表面上他却不想输给左校:“左校……我看你这‘做神将’也……不过如此……”

    左校的笑容退去:“好……我便看你能支撑道何时……不妨告诉你……只要你松了气力,我这内气,便会将你一刀两半!”

    凌炎当然也知道他绝对不能松劲,不过他却越来越感到有些气力不支了。

    左校的脸越来越狰狞,用的力气也雨来越大。

    凌炎越来越感觉到吃撑不住了,他知道,如果再这么号下去,只能是自找死路。

    于是,凌炎大叫了一声,用尽力气朝上一拨,那斩月刀竟然将左校的“期间”,挡回了许多,然后急忙朝后跳了一下,两只刀也分了开来。

    左校立即将手分开了,那股内气也随之消失,随后他将两只手伸向凌炎,发出了十枚内气波。

    凌炎忙用斩月刀去挡,但他们距离这么近,斩月刀也只挡住了其中的三股内气,其余的七股内气波,全都击中了凌炎的身体上。

    凌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左校收了内气,略微喘着粗气看着倒在地上的凌炎,笑道:“炎将军……你是我遇到还算厉害的对手,不过……即便如此,你也是太高估自己了……没有人能战得过我‘左神将’的!你虽然杀了张曼成,但他不过就是一介武夫而已,岂能与我相比!”

    凌炎被打的全身剧痛,但一听到左校这番话,他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

    左校见凌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冷笑着调侃道:“炎将军,不错啊!竟然还能站得起来……不过……”说着,他有伸出了手,“看你能否还能抵挡住我这番攻击!”

    凌炎勉力定住,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他再不进攻的话,就是消耗也让左校消耗殆尽了。

    不过他现在浑身疼痛,有软弱无力之感,根本没有办法去进攻,只是在左校伸出手之时,他大感不妙,急忙挥出斩月刀,刀身上立刻现出了光芒。

    左校笑了笑,突然发出了内气波。

第一百八十七章 血战左校(二)

    凌炎急忙挥刀去挡,仍有四枚击中了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倒是有内气相互的,这时候他也急忙调运疗伤内气,快速地聊着上,不过他感觉到,还是有几处被内气波打中的地方留出了血。

    左校发出了内气波之后,手并没有放下来,仍然指着凌炎,而他的手指箭伤,很快便又现出了内气!

    凌炎有些心慌,心下一转念,考虑都不考虑就直冲了过去。

    左校按笑了一声,发出了内气波。

    凌炎将刀坐回游荡,身子又被三四发内气波击中了,不过他却并没有停下脚步来,忍痛继续朝左校冲去。

    左校脸上稍稍变了一变:“你若再进半步,我便杀了于羝根那贼!”

    他以为他这么一说,凌炎便会立刻收手。

    但凌炎却像完全没有听到左校的威胁一般,脸上毫无表情,直冲过去,用刀直劈过去。

    左校迅速朝后连退几步,两手迅速合十,一道内气所形成的剑气,迅速蔓延到了一米多长。

    剑气形成后,左校便朝凌炎冲了过去。

    白蓝两道内气相互交映着,猛烈撞击着,相互缠绕着,映出一样的sè彩。

    左校狂笑道:“炎将军!你今rì必定要死在这里!哼!你与那些官府的贼军也没有什么不一样!一样要死在我手里!我便让你知道,你与我作对,便是你今生最大的错误!”

    凌炎紧咬着牙,用尽全身最大的力量,朝左校压去:“我要杀——了——你!”

    左校眼睛大睁着,竟然现出了红sè的嗜血光彩:“哈哈……好!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痴人说梦!”

    说着,左校手上的内气竟然加倍地增强了——这种加倍增强的特征,表面上虽然也能看出颜sè加深了,但倒不是特别明显的能看出来。真正让凌炎感觉左校内气增强的地方是:斩月刀上对抗的压力,霎时增大了多倍!

    凌炎只感觉身体内一阵翻江倒海,内气好像已经全部混乱了起来,他感觉到若是再强行调用内气,恐怕身体已经不能再负担了!

    “啊——”左校长嚎了一声,双手慢慢地压了下来。

    凌炎吃力地抵挡着,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是进攻的,左校匆忙接招,现在竟然让他处在了上风!

    凌炎眼前竟完全被那炫目的蓝sè内气光芒所遮掩,他知道他的经过了奇石强化的白sè内气,肯定要比相同程度的“裸气”蓝sè内气强大不少,甚至于说,即使蓝sè内气要强于白sè内气,也绝非会比白sè内气强大。但是现在,左校的蓝sè内气竟然强大到了能抵抗凌炎的白sè内气,甚至于能让凌炎感觉到极度压迫感,这一点是凌炎完全没有想到的。

    凌炎也想加强内气,但他体内的内气毕竟有限,他已经感觉出他所能用到的内气,已经是体内的极致了,若要在调用内气,也是不太可能的了。

    但现在的问题却是:以现在的实力而言,不仅战不过左校,而且连保命都成问题了!

    左校冷笑着看着凌炎,突然大喊了一声:“送死吧!啊——”

    只见左校的内气剑的颜sè猛烈加深,而且越来越浓,越来越细,不过越西颜sè越浓。

    凌炎只觉斩月刀上的压力骤然又增强了几倍,要是说刚才的那股突如其来的压力,让凌炎应得更加的吃力,更加不易抽身的话,那现在的那股压力,凌炎可以说是完全吃不消的,而且,他现在即使想要抽身,也是不可能的了。

    凌炎的身体已经被左校的“期间”压得完全变了形,他的腿完全的区了下去,眼看就要跪在地上,而他的两只手,也因为收到猛烈的压力,而在剧烈发着抖。

    凌炎奋力地抵抗者,但他越来越感觉到体力不支,他甚至感觉到,若是再过十秒,他肯定要被左校击倒在地了——而这一次被击倒,估计再站起来的机会,几乎酒味零了。

    那些黄巾兵见左校完全占了上风,大是兴奋,纷纷高呼左校的贵名,手中的兵器也被他们一上一下地摇动着。

    左校像是被士兵们的高呼声激励了,大喝一声,就势便要将“期间”完全压下来。

    凌炎的手猛地一沉,他暗叫一声不好,眼看就要被左校完全压了下去,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凌炎突然想起了凌任翔所教他的那修炼秘诀。

    几乎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凌炎聚起最后的全部内气,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强——击——”

    让所有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凌炎先是感觉脚下的压力顿时减轻了,同时,他看到斩月刀上的白sè光芒猛地刺眼了起来,它那刀身上缠绕的内气,正急速聚集着,而它们聚集的方式,却是朝着刀刃和左校的“气剑”所相较的哪一点,其余的地方,却完全没有内气相扰。而他手上的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

    不但是凌炎吃惊,就连左校的脸上也现出不可思议的神sè来。

    “呀——”凌炎又大叫了一声,双手猛地发力,斩月刀竟突破了气剑,直接朝左校劈了过去。

    那气剑看似坚固,但被斩月刀突破之后,便像一股无力的气体一般,化解了开来,朝四下散去。

    左校躲闪不及,被斩月刀劈了个正着。

    确切的说,左校并非是被斩月刀的刀刃所劈个正着,而是斩月道上的那一点内气,在突破了剑气之后,竟然化作了一个内气波,脱离了斩月刀,直直地shè向左校的胸口。

    他们两个人距离十分近,纵使左校武艺再高强,也没有可能躲得了这一内气波的冲击。

    那极强的内气波,直shè入左校的胸口,只听“蹦蹦”两声闷声,左校胸口的铠甲,应声而碎,随即,又传来了一声更闷的声音,紧接着,铠甲的碎口处,闪现出了淡淡的蓝sè内气。

    在这些现象发生的过程中,左校正被这内气波击的指向后退,直到五米开外,他才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倒下去,而是身体向后仰了仰后,又向前屈来,双手拄着膝盖,身体剧烈的起伏着。

    黄巾兵的叫喊声随着左校被击退,而立刻停了下来,他们像是惊呆了一般,停止了一切动作,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多大的变化。

    凌炎的刀向前劈去之后,并没有收住,而是随着这惯xìng,朝前扑到了下去,幸亏那斩月刀拄在了地上,才不至于让他倒下去,不过,凌炎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内,好像内气大量消耗了一般,有种虚脱的感觉。

    凌炎不知道他最后竟然会这么强大的内气,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还有力气去救于羝根,他刚才发出的那内气波,完全是在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情况之下发出的。

    凌炎不敢抬头去看左校,他生怕左校仍完好无损地站在前面,仍邪笑着看着自己,但他又不能不去看,于是,他使劲地晃了晃头,然后缓缓地抬起了头,朝前看去。

    前面不远处,左校仍旧保持着那种姿势。

    凌炎不知道左校是不是死了,还是只是受了伤,但他仔细一看,才确信左校并没有死,因为左校的身体在起伏着,证明他在喘着粗气。

    凌炎这个时候才完全了解左校的实力,像他那么强烈的内气波击到敌人的胸口上,随便换了一个人,都不可能有活下去的可能。但左校却没有死。

    凌炎虽然觉得现在正是攻击左校的最佳时机,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也没有更多内气可用了,他感觉到身体内有一种格外的空虚感。他在脑中快速地回忆着修炼的诀窍,想起了在“强击”之前还有“击破”和“冲击”,他估计以他现在的体内的内气残余量来说,“冲击”应该是绝对发布出来的了,估计“击破”想发出来也很勉强。

    但没有办法了,若是左校再发动进攻,凌炎知道他唯有一事“击破”,才有可能抵挡攻击。

    左校又维持那姿势十几秒后,才缓缓地站了起来。

    凌炎死死盯着站起来的左校,看着他的连。

    左校仍旧喘着粗气,但比之前稍微平缓了一些,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yīn沉沉的,也死死盯着凌炎。在他的嘴角上,竟有一道血迹,缓缓地留了下来,腮边的肌肉,上下一动一动的。

    凌炎强忍着疼痛,也缓缓地直起了身子。

    “哼……哼……”左校好似有一丝yīnyīn的笑意现出来,“炎将军……不错……不错,竟然比我想象还要厉害……”

    凌炎也勉强笑了笑:“若是想尝苦头,你就过来,我还有更厉害的……”

    左校冷笑了一声,做了个奇怪的动作——他挺直了身子,将两只手之身向前,两掌相合,手指两两相合,指尖全都对着凌炎,很快,指尖上便有无团内气出现。

    这看上去感觉好像跟之前他所发的是个指头发出内气波相似,只是这次是两两一组,内气程度自然加大了不少。

    凌炎勉力拿起斩月刀,做出了防备的姿势,斩月刀上忽明忽暗地现出了白sè内气,不过那点白sè内气,恐怕连一发普通的内气波都抵挡不住。

    凌炎暗中运动内气,几乎把他剩余的还能调动的内气,全部聚集在了手上,斩月刀上的内气,又多了一些,又明亮了一些。

    左校面无表情,身子向后一震,发出了五法内气波。

第一百八十八章 终于逃脱

    这无法内气波,成竖着的一字型,向凌炎袭来。由于这是两股内气何为一股,所以被之前那施法内气,可是猛烈了许多。

    凌炎根本来不及想为什么左校的内气竟然这么强,消耗了这么多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发出这么强的内气波。

    但现在不是考虑的时候,凌炎孤注一掷,对准发来的内气波,大吼一声,将斩月刀朝那内气波挥了过去。

    “击——破——”

    刀光闪过,却见刀光闪过之处,“嗖”“嗖”“嗖”的发出了几枚内气波,而发过了这几枚内气波之后,凌炎的刀上面,却再也没有白sè的内气光芒了。

    犹豫凌炎是竖着劈过去的,所以那击发内气波也是呈一字型飞去,正好与左校所发的内气波相撞。

    有击发内气波,与左校所发内气波相撞后,竟然被左校的内气波所“吞噬”,凌炎的内气波瞬间消失了,左校的内气波,却好不减速,仍然朝凌炎疾驰而来,不过颜sè上,貌似淡了一些。

    凌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现在的体内——至少是他感觉上,已经相当的虚弱了,内气已经被他发的这两次攻击,消耗殆尽,现在体内还残余的,只有疗伤内气了,而他能感觉出来,这疗伤内气正在内体内活跃地乱用着,好像是在平复他体内突发的变故。

    凌炎现在不但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身子他连闪躲的力气也都没有了。他弯下了身子,用刀勉力支撑着身体。

    那五枚内气波,除了上面两枚从凌炎的头顶上飞过之外,其余三枚,全都击中了凌炎。

    凌炎被击飞了出去,手中的斩月刀,也被震飞脱手飞到了远处。

    凌炎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之后,才停了下来,四脚朝天地仰面躺在地上。

    “好!”“左将军胜了!”“杀了他!”“‘左神将’战无不胜!”黄巾兵见凌炎被击飞倒在地上,全都欢呼了起来,声音震天动地。

    这声音在凌炎听来,好似天籁声音一般,他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昏暗的红sè,什么都看不清,耳朵里传来的,都是写嘈杂的叫嚷声,模模糊糊的,也听不清楚,甚至他现在连意识都模糊不清了,却也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只觉身体沉沉的。

    左校窜了一会粗气,见凌炎仍然没有站起来,甚至根本没有任何动作,他才冷冷地笑了一下,喃喃地说了一句:“跟我交手,当真自不量力……不过……你还算是我遇到的对手中,最为厉害的了……”

    自言自语完了之后,他转身朝那些黄巾兵看去,指着躺在地上的凌炎:“把他绑住,跟于羝根那逆贼一同带回城区,斩首示众!振我军威!”

    黄巾兵大声呼喊迎合着,便准备跑来抓住凌炎。

    这时,突然从城外的路上,传来了一阵喊声,很快,声音越来越大,却是文聘、吕公和祢衡率军前来。

    左校一看,心下有些吃惊,忙对黄巾兵下令道:“挡住来敌!”

    那些黄巾兵听令,连忙转过身,排成一排,手全都向前伸出,对准了攻来之敌。

    文聘首当其冲,一挥长矛,身后士兵疯狂地朝前冲去。

    那一排黄巾兵伸出的手上,同时现出了蓝sè内气,对准文聘前面的士兵,一齐发了出去。

    文聘和祢衡也腾出一只手,发出了内气波。

    那一排黄巾兵所发的内气波,将文聘手下冲在最前面的一排士兵,全部击倒了。而文聘和祢衡发的内气波,也击中了其中的三个黄巾兵。

    那一百多名黄巾兵,见状纷纷向后退了好几部,又想再发内气波。

    这边,虽然冲在最前面的士兵都到了下去,但后来居上的士兵,却完全不惧,仍然拼命朝黄巾兵杀来。文聘和祢衡见状,忙又聚集内气,发了两个内气波。

    这两个内气波又击倒了四名黄巾兵,而其余的黄巾兵,也同时发出了一百多个内气波。

    文聘这边的士兵,也纷纷大片倒地。不过后来居上的士兵,除了满脸的愤怒之sè外,看不到一丝害怕的神情。

    左校忙骑上了一匹马,命令手下士兵:“撤退城中!”

    那些士兵纷纷朝会退去,便退边发内气波。

    大门打开,左校急忙飞进城去,那些黄巾兵绝大部分也跟着逃进城去,随之城门立刻紧闭上了,还有三四个跑的慢的,竟被关在了城门外,被文聘和祢衡杀掉了。

    文聘等军来到城下,吕公一眼便看到了城下躺在地上的凌炎,急忙跑了过去。

    文聘急忙喊道:“吕将军,此地不宜久留!快将炎将军扶上马,我们便立即撤退!”

    祢衡自然也看到了凌炎,他也想跑过去看看凌炎伤势如何,但他见吕公已经跑过去了,便守住阵脚,以免黄巾军突袭。

    吕公跑到凌炎面前,轻轻地将凌炎搂起来,见凌炎脸上苍白如死灰,急急地道:“炎将军!炎将军!”

    在叫了五六声之后,凌炎才无力地缓缓睁开了眼睛。

    吕公焦急中露出了喜悦之sè:“炎将军!你怎么样了!”

    凌炎的神sè恍惚,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吕公急忙将耳朵附近,听得凌炎含含糊糊地说着:“救……于将军……”

    不会儿,凌炎又昏了过去。

    吕公听懂了凌炎的意思后,急忙将凌炎小心地扶上了马,回到了阵前,对文聘道:“文将军,炎将军方才醒了片刻,让我们救于将军回去!”

    文聘皱着眉头,看了看祢衡,道:“于将军已被贼军所附,如何去救?”

    祢衡想了想,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指着一处地方,道:“那人却是于将军?”

    文聘等人朝祢衡所致地方看过去,果然是于羝根——黄巾兵撤退的时候,慌张之下,顾不得于羝根,便将他弃在地上。

    文聘急忙派人将于羝根抬了过来,祢衡看了看于羝根的伤势,皱着眉头。

    文聘道:“于将军他……”

    祢衡皱着眉头道:“气息十分微弱,恐怕撑不过太久。”

    文聘道:“这先不管,先将炎将军和他救回营寨去,其他之事,容后再说,或许国师有些办法。”

    文聘刚说完,只见城头上火把齐着,一排黄巾兵立于城头。

    文聘等人大惊。文聘之前就领教过左校手下士兵的厉害,他当然对那些黄巾兵印象深刻,此时,他立刻就辨认出那些黄巾兵正是左校手下的亲卫兵。

    正在文聘等人诧异之间,城头上的士兵,同时抬起了手,朝文聘军中发出了几十个内气波。

    文聘急忙躲开朝他而来的两个内气波,不过还是有几十名士兵,躲闪不及,被内气波击中而死。

    “文将军,速速撤退吧!先行回去,在说其他。”祢衡急道。

    文聘点点头,忙下令退军。城中守兵也不来追。

    文聘等人马不停蹄地奔回了营寨。

    刚一到营寨,文聘等人便将凌炎和于羝根送到了营帐中,又请来了左慈。

    左慈听闻凌炎和于羝根回来了,急忙来到了凌炎的营帐中。

    文聘跟左慈说了下大致的情形后,左慈便看起了凌炎的伤势。

    十分钟后,他又来到了于羝根的营帐中,检查于羝根的伤势。

    又过了五分钟后,文聘和祢衡找到了左慈,问道:“国师,炎将军伤势如何?”

    左慈皱了皱眉,道:“炎将军伤势严重,体内多处为内气所伤,体表亦有多处伤痕。”

    祢衡紧皱眉头,急道:“那……还望国师相救!”

    左慈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不过,炎将军体内亦有强大的疗伤内气相护,此乃华将军所传,故他虽然伤势严重,亦不打紧,仅凭体内疗伤内气,亦能医好,只是需要些时rì,而且,我发觉炎将军体内的内气,极度衰竭,恐短时rì内,内气不会补充得很充分。”

    听到左慈这么说,祢衡和文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文聘又问道:“那于将军伤势若何?”

    左慈又皱起眉头:“于将军伤势极其严重,体内脏器多有损伤,个别十分严重,且气息有若如丝,恐怕撑不多rì,若不治疗,命必不保。”

    于羝根到底说也是黄巾旧将,所以文聘和祢衡对他的感情,跟凌炎根本没有办法相比,听到左慈的解释,他们二人也愣了一下,但随后文聘便略皱眉头,问道:“那……若是于将军死了,该如何是好?”

    左慈不解道:“文将军等已奋力将其救出,即便殒命,又与将军有何相干?”

    祢衡道:“救炎将军之时,炎将军让我们务必救下于将军,若是在营寨中……恐不好复命。”

    左慈摇摇头,道:“于将军所受之上,绝非轻伤,炎将军心意如此,将军已奉命执行,足矣。生死由命,怪不得将军,如实相报即可,我想炎将军不会怪罪。”

    祢衡和文聘看了看,道:“炎将军既然有令,还是尽全力救于将军xìng命为好……还请国师不吝相救。”

    左慈沉吟片刻,眉头越皱越紧:“不是我不想救于将军,只是他伤势过重,要是……”

    说到这儿,突然有士兵跑来,道:“文将军,吕将军请您过去一趟。”

    文聘道:“何事?”

    士兵道:“吕将军说炎将军一醒过来了。”

    文聘等人大是高兴,急忙朝凌炎帐中快步走去。

    来到凌炎帐中,只见吕公正伏在凌炎床边,正与凌炎说着什么。

    文聘等人上前一步,抱拳道:“吕将军。炎将军,你醒来了。”

    吕公站了起来,对文聘道:“炎将军刚醒来,问我于将军的情形……”

    文聘点点头,上前一步:“炎将军,于将军已被我们救回,我等正商议救治之策。”

    凌炎虽然醒来了,但仍是很虚弱。当他醒来,见自己身处营帐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已被救了回来,又看到吕公在身旁,便想他询问于羝根的情况。

    现在听文聘说于羝根已经被救了回来,凌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于将军……他没事吧……”

    “呃……”文聘支吾着,却没有说出什么,而是看向了祢衡和左慈。

    祢衡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左慈只能如实道:“炎将军,于将军虽然救回来了,但他伤势十分严重,恐怕……”

    凌炎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心中一股急火,猛地就要坐起来,但他只稍微抬起了一点头,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只能又躺了下去。

    左慈忙道:“炎将军勿要动气,将军身上之伤,并不比于将军轻多少,只是将军身上有疗伤内气相护,故所以将军之上虽然严重,但并不打紧;不过于将军伤势特别严重,内脏多处严重受损,他体内更无内气相护,恐怕此时即便用疗伤内气去治疗,也无力回天。”

    凌炎的呼吸有点急促:“于将军……现在伤势很严重?”

    左慈点点头:“是……虽然暂时也许不会殒命,但以我之见,于将军恐时rì不多了……”

    凌炎又要坐起来,但一用力,脑袋又是一阵剧痛,他不得不又躺下,吃力地道:“国师……请务必救……于将军,请尽最大努力去救他……即便让我去为他治疗,也好……”

    “万万不可,将军体内的疗伤内气,正修护将军体内的伤处,若是用此疗伤内气去为于将军疗伤,将军你的伤势,定会更加严重的……”左慈顿了顿,神sè有些不解,又有些惊异,“炎将军……于将军不过是黄巾降将,将军为何如此重视他?”

第一百八十九章 救于羝根

    凌炎脸sè极其难过:“是我的失误……才让于将军受此大难的……于将军既然投降了我,我就不能这样……对他……”

    左慈有点诧异,顿了一顿后,有些感慨地道:“炎将军……何必如此呢……不过就是一员降将而已……”

    凌炎痛苦的摇了摇头:“于将军既然已经降了我……我就一定要尽全力帮他……”

    左慈好像也受到了凌炎的感染,想了想道:“炎将军,我会尽全力救助他的……”

    凌炎感激地点了点头。

    “将军好好休养,勿要动气,让体内疗伤内气自行去调息。我等便先退下,看看如何去救治于将军。”左慈先行告辞退出。

    文聘等人也要退出,凌炎看向文聘道:“文将军……左校很可能会再来劫寨,将军还要多加防范……”

    “是!”文聘大声应道,退了下去。

    吕公却没有要退下去的意思,而是走到凌炎的身旁,直直地站着。

    凌炎心知吕公这时候是一定要守在这里的,便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了犹豫着的祢衡,无力地笑了一下:“祢大哥……你也退下去休息下吧……”

    祢衡脸sè有点不解,但更多的是忧虑:“贤弟……方才听国师说,贤弟体内的内气竟被大量消耗而极度衰竭……这、这却是为何?”

    凌炎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他心里清楚,他现在的内气的确濒临衰竭的边缘了,这是用了修炼诀窍的副作用——内气缠绕在斩月刀上或是缠绕在拳头上,无论如何使用,他毕竟始终是与身体连接的,消耗程度几乎不大,但一旦发shè出去,而且是高强度的发shè出去,那对体内的内气消耗,可谓是极其严重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是,正因为使用了诀窍,才让他在最危急的时候,保住了一条命。

    “贤弟……那贼将确实厉害?”见凌炎满面愁容,一声不吭,便又问道。

    凌炎轻轻地点了点头:“是……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么厉害的人……感觉他绝对不在张曼成之下,甚至还要更厉害……”

    祢衡眉头紧成一团:“我之前听说过此人,没想到竟如此厉害。”

    凌炎无奈地惨笑了一下。

    祢衡神情又有些迟疑,半晌才道:“贤弟……此次养好伤之后,若是不能攻破钜野,那……不如暂缓行军,或是绕路而行为好?”

    凌炎这时候的神情十分倔强:“不行……若是连钜野这座城都拿不下来的话……还怎么去打南阳、颍川?再说,绕路的话……后路便直接被断了,这如何去攻……不行……不行……”凌炎连说了好几个“不行”,最后他激动的咳嗽了起来。

    “将军息怒!”祢衡急忙道,但说完后他的脸sè却还是那种迟疑的样子,好像是对进兵有些没有信心。

    “祢大哥,你先下去休息吧……过后再商议进兵之事……无论如何,我都要攻下钜野……”凌炎无力地道。他自然不能怪祢衡,他知道祢衡是担心他的生命安危。

    祢衡满脸忧虑地退了下去。

    凌炎轻叹了一声,朝吕公看去:“吕将军……是你们救了我?”

    吕公忙答道:“文将军率军突围后,与前来支援的祢将军军会合,便决定再杀回去,接应炎将军你。”

    “谢谢……”凌炎黯然地低下了头,“经过是怎么样的?给我说说吧。”

    吕公便把经过讲了一番。

    凌炎边听边点头,听到最后,见没有什么危急的情况发生,他也松了口气,四下看了看:“我的刀呢……带回来了吗?”

    吕公忙道:“炎将军放心,我们一同带回来了。”

    凌炎微微地点点头,想了想后,才缓缓地叹了口气,心思沉重地道:“吕将军……你觉得我们能夺下钜野城么?”

    吕公正sè,很有底气地道:“当然!由炎将军率领我们,必定克敌!黄巾贼军不得人心,迟早必败!”

    凌炎苦笑了一声,吕公说的都是虚话,按照历史发展来说,的确是按照吕公所说的那样,但现在只是钜野城,凌炎实在是没有多大的信心:“吕将军……你说实话,我们能攻下钜野么……你也见过那左校的厉害了,你觉得……我能打得过他么……”这个问题,凌炎实在不想问出来,身为主帅,这么问明显是长他人志气,于军心不利,但现在凌炎实在是一点底都没有。

    吕公的神sè从坚毅渐渐地变为了迟疑:“炎将军……这……”

    “说实话就好……”凌炎又苦笑一声。

    吕公的声音变得也有些低落:“炎将军……那贼将武艺好似……很强,若是炎将军战不倒他,那……末将等更无可能战他了……”

    凌炎轻叹一声:“也并非说我打不过他……只是……”凌炎本想去提高一下吕公的气势,但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说才好,毕竟在他看来,他是真的打不过左校。

    吕公道:“炎将军不必忧虑,等伤好之后,再商议不迟。”

    凌炎点点头,突然感觉到一阵倦意,很快便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凌炎一直躺在床上休养着,即便如此,他仍然感觉身体恢复的很慢,几乎感觉不到身体复原的状况。但他知道,虽然他感觉不到恢复的的状况,但他体内的疗伤内气,的确在发挥着作用,而他的身体,也的确在朝好的一面修复着。

    这几天,除了文聘时而向凌炎来报知军情外,也没别的其他事,还好的是,这几天钜野城分外安静,没有军队出城的异状或是劫寨的情报。

    这天,文聘刚走不久,凌炎还在思考着左校迟迟没有动静,是不是有什么yīn谋的时候,左慈走进了帐中。

    左慈检查了一番凌炎的身体,然后道:“炎将军,你感觉如何?”

    凌炎答道:“还好吧……不过感觉恢复得很慢。”

    左慈点点头:“炎将军不必心急,慢慢恢复最好,若是气急而修,rì后恐为难过。”

    凌炎听左慈这么说,总算放了心,他立即想起了什么,问道:“国师,于将军……怎么样了?”这些天他只听说于羝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具体如何,却不得而知。

    左慈道:“于将军……仍处危险之中……他伤势过重,用一般方法,决不能救他xìng命……所以我只好用‘气血遁’来救治他。”

    凌炎第一次听到“气血遁”这个名词,而且他听上去跟“遁血之毒”很像,生怕左慈要毒死于羝根,赶紧道:“国师,‘气血遁’是什么?”

    左慈道:“此法能在体内造出疗伤内气,使之急切疗伤,增强体内血气量,以维持xìng命。此法虽然能救于将军一时,但是……”

    “但是什么?”凌炎紧张起来。

    左慈轻叹一声:“但以此法所造的疗伤内气,绝非与炎将军体内的相同,它只能短时间发挥出疗伤内气的功用,只可维持短暂的时间,若是长时间仍没有有效的救治办法,于将军的xìng命亦不能长……而长时间使于将军以此法调息,一旦断绝,他的身体会虚弱至极,而不堪重负。”

    凌炎想也不想:“那就先一直用这种方法维持下去吧!等我养好伤的时候,再用我的疗伤内气去为他治疗。”

    左慈摇摇头:“且不说此法对于将军的身体有和损伤,单说此法所需的药材,有一种亦极其名贵,我随身倒是带了一些,前些rì子我亦去附近山上查看了一番,也有一些,但极少,这些全部加起来,也只再用几天而已。”

    凌炎紧皱眉头:“那……那就是说没有那药材……就一定不能造出‘疗伤内气’了?”

    “是。”左慈的表情也很是无奈,“那药材为‘内气’所需,用它才能造出‘内气’,然后再用其他药材混制出‘疗伤内气’,若是没有此药,万万不可。”

    “那……要是直接用内气呢?能不能代替那药材?”凌炎急忙问道,他的心里升起最后一丝希望。

    左慈想了想:“能倒是能……不过此法需要内气量十分巨大,一般的都不够。”

    凌炎忙到:“那等我体内回复了内气,我就用我的内气,来代替那药材。”

    左慈摇摇头:“炎将军,莫说现在你体内内气耗竭,便是原来你身体的内气,也不足以代替,他所需要的是相当大量的,便是文将军与炎将军你相合,亦是不够。”

    “那……就是没办法……能就于将军了?”凌炎悲伤万分,唉声叹气。

    左慈也是现出无奈的神sè来:“我学医尚浅,对疗伤并非研究太甚,在我看来,若是想救于将军,只能用‘气血遁’来挽救……若是华将军在这里,或许有其他办法。”

    凌炎心中难过,但他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得了于羝根,所以只是叹着气。

    左慈见凌炎心思紊乱,也说不出什么,沉默了片刻后便起身告辞了。

    左慈走后,身旁的吕公犹豫了一下,然后对凌炎道:“炎将军,那于将军不过……是黄巾降将,是否真心归顺将军,还未可知……”

    凌炎摇着头打断了吕公的话:“我知道于将军一定是真心归降的,这一点我们不要去怀疑……他归降我们,我就一定不能辜负了他对我们的信任,我一定要尽力去帮他。”

    吕公道:“可……如今却毫无办法去救他的命啊。”

    凌炎心中烦闷,翻了个身,陷入了沉思中。

    不多时,有士兵来报:“蒯将军来了。”

    凌炎在吕公的搀扶下,半坐了起来,很快,蒯良便进来了。

    “炎将军伤势若何?”蒯良一进来,便问道。

    凌炎笑了笑:“我这点伤,不要紧。”

    蒯良道:“炎将军请安心养伤,我等会严防贼军来截。”

    说到这个问题,凌炎不禁有点奇怪,问道:“蒯将军,这些天黄巾军没有什么异动?”

    蒯良道:“我已派了几组兵马前去探敌,并未发觉敌有何异动。”

    蒯良这些天一直在前营守寨,自从上次被黄巾军劫寨后,凌炎生怕再出问题,便派蒯良前去将前营重新扎好。所以蒯良现在说没有发现敌军有异动,凌炎倒是很安心。

    “蒯将军,我怎么感觉不对呢。”凌炎皱起眉头,“按理说,我们败退回营寨,黄巾军就算不来掩杀,也会来劫寨的啊,为什么到现在他们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蒯良的脸上也有些迷惑之sè:“贼军yīn险狡诈,便是暂时未有动静,我们也要防备为好。”

    凌炎点点头:“尤其是前营,务必要小心再小心。”

    蒯良答应着,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军情仍没有什么异样,凌炎在静心安养下,虽然觉得恢复的很慢,但经过几天的休养,他至少觉得身体没有那种难过的感觉,而且体内的内气,感觉上也已经恢复了大半了。

    每当回想起几天前与左校的大战,凌炎不禁有些后怕和后悔,他觉得当时实在是太冲动了,现在能活着完全是侥幸,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又过了几天后,凌炎已经能站起来活动了,虽然感觉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但至少活动的时候,不会觉得周身疼痛了,这让他的心情稍稍舒畅了一点。

    而凌炎下地活动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于羝根。

    于羝根脸sè仍然惨白,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除了微弱的呼吸外,根本与死人无异。

    凌炎很是难受,左慈说于羝根暂时xìng命无语,但药材即将用完,若是再想不出别的方法,于羝根的命迟早不保。

    凌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中却万分着急,但他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回到帐中苦苦思索,并问了吕公,仍旧得不到办法。

    第二rì,凌炎找来左慈、祢衡和前营的蒯良,要在自己的帐中商议军情。

    蒯良等人来了坐下之后,见凌炎已经活动自如,十分高兴:“炎将军,伤势已经无碍了?”

第一百九十章 商讨计策

    凌炎甩了甩胳膊腿:“你看,早没事了。”

    左慈道:“幸亏将军武艺高强,内气深厚,不然换做我等,xìng命早就丢了。”

    凌炎听到这番话,只能苦笑了一下:自己的武艺算是高强么?根本就是个门外汉;内气深厚?还不是被左校打的半死不活的!

    左慈可能发觉了凌炎的神sè不对,连忙又补了一句:“将军,一次胜败并不说明什么,将军休养之后,再想对策,定能攻破钜野。”

    凌炎苦笑道:“那左校武艺高强,而且又谋略极深,如何能战败他?”

    蒯良面sè沉重:“那左校,我之前听说过他,他乃黄巾大将,为四方神将之一,有勇有谋,当真不可小觑。而黄巾贼派他来守钜野城,可见对此城重要程度。”

    祢衡生气道:“正因为此城重要,我们才务必拿下来!区区一个武将,如何挡得住我大军!他再神勇,比张曼成又如何!”

    凌炎无奈地不得不承认:“在我看来……那左校比张曼成还厉害。”

    祢衡可能是没有想到凌炎会说出这种话来,一时有些愣住了,好像是不太相信凌炎的话。

    蒯良若有所思道:“我听说‘神上使’张曼成在黄巾贼中,威望甚高,乃贼主公心腹上将……但若是论其武艺,好似却敌不过那‘四方神将’。”

    凌炎想了想,问道:“‘四方神将’都有谁?”

    蒯良道:“我对此不甚了了,不过我知有个叫褚燕的贼将,好像是其中之一……而且,他们都有独镇一方的本事。”

    对这种本事,凌炎在看过了左校的本事后,倒也不怎么怀疑,但他现在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他现在唯一要想的就是,如何能打败左校,攻破钜野——如果连钜野都攻不下,何谈之后的继续进军!

    “他这么厉害……那我们该怎么攻破钜野呢?还望各位献计。”凌炎的语气有点近乎于哀求了。

    蒯良沉吟了片刻:“若是硬碰硬,我看很难与之为敌……”

    祢衡皱着眉头打断了蒯良的话:“那又有何难!蒯将军为何说此涨他人士气之话!”

    蒯良看着祢衡:“祢将军勿怒,炎将军之前与之对决,尚且不能战胜,以左校的内气修炼程度,恐几人皆不能战胜他。”

    凌炎很了解祢衡的心意,他知道祢衡的意思并非是要让自己去送死,而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在之前他刚苏醒的时候,祢衡还生了退意。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凌炎完全赞成蒯良的意见:“祢大哥,蒯将军说的对,那左校却是不易战败的,至少……我感觉我打不过他……而且他的那些士兵,个个都会发内气,真的很厉害。”

    祢衡只是一时生气,才说了刚才那番话,现在听到凌炎这么分析,他也说不出什么了。

    凌炎想了想,又觉得相当不可思议:“左校内气高强,我倒也不觉得什么,可是……他那些士兵,怎么可能每一个都有内气呢!难道是……他把会发内气的人都集中到一起,组成了一支兵马?”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整整一支兵马,全部的将士都有内气。但祢衡等人见到了之后,除了吃惊,也说不出其中的关键。

    蒯良想了想,道:“若是他们全都有内气,那我们就不要大规模去进攻了,不然只能徒损士兵。”

    凌炎立刻点了点头。

    祢衡这时候也已经冷静了下来:“若是不能正面进攻,那只能由会发内气的将领,设计将敌兵吸引过来,再设伏将之歼灭。”

    凌炎想了一下:“嗯,祢大哥的确是好计,只是那左校老谋深算,让他上当……可不是容易的事。”

    蒯良道:“钜野城中现在的守军,也只有左校这一员上将和他手下百余士兵,他这人高傲蛮横,目中无人,普通的黄巾兵,他都不会放在眼里……这样看来,他守城兵力必然不足,四座城门,防守已是难事,要他出城来攻,极是不宜。”

    这时候,凌炎突然心中一动:“自从我败退的这些天以来,他们都没有来劫寨或是追杀,就是因为他们兵力不足?”

    蒯良点点头:“很有可能……他们或是在等援军,或是……依照左校的个xìng,恐怕不会等他们的援军。”

    “即使没有援军,他们也够守住一座城的了。”凌炎无奈地说出了事实。

    祢衡道:“若是如此,那不若……我们便守住营寨,暂不进攻,左校知我军在此,定坐立不安,迟早会来劫寨,我们只需设伏于旁,倒时候他便再厉害,恐怕也逃脱不走!”

    凌炎听完后,朝蒯良看了看,看蒯良的意思,好像也赞同祢衡的计策。

    凌炎先是点点头,想了想后,却又摇摇头:“此计好倒是好,不过左校是不是会真的来劫寨,却不能肯定,就算他真的会来,什么时候来也不能肯定,我等不了……我不能停在这里,本来这钜野就不在计划之内,弹丸之城,怎么能被它阻住!而且于将军现在伤势严重……绝对不能在此停留。”

    听凌炎这番话,祢衡和蒯良都不知该如何应对,都沉默了起来。

    凌炎提到于羝根的时候,朝左慈看了一眼,他这才发觉左慈自从进来后,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这时候他更是紧皱眉头,便道:“国师,为何不说话呢?是否……有妙计?”

    左慈这才将眉头舒展开来,想了一想后,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炎将军,你曾与左校交过手……那左校当真厉害?”

    凌炎不知道左慈为何有此一问,便点了点头:“是……他的武艺很高,而且内气也想当深厚。”

    左慈又接着道:“请将军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凌炎不明所以,但既然左慈要求,他也就将那天与左校大战的情节详细地说了一遍。

    凌炎边说着边观察左慈的神sè,他发现左慈不时点点头,又时不时皱一下眉头,当他说到左校将内气聚为一柄剑似的长内气时,他发觉左校的脸sè变了一变。

    凌炎停顿了下来,而是迫不及待地问道:“国师,怎么了?”

    左慈脸上的表情渐渐由吃惊转为了凝聚眉头,半晌才看着凌炎,道:“那左校……内气确在将军之上。”

    凌炎心里倒也承认这个事实,只是他不明白为何左慈这时候会说出这个结论,而且说得这么肯定,于是不解地问道:“我也知道他的内气在我之上,但……国师为何能这么肯定?”

    左慈道:“我并没有见过将军的真正实力,不知将军能否将内气聚在虚空之上,以兵器之形实来进攻?”

    这句话乍一听很难理解,但凌炎却立刻明白了过来:左慈就是问自己能不能像左校一样,将内气聚成“气剑”。

    凌炎摇摇头:“这个我不能,我最多只能将它运出体外,但绝对不能像左校那样。”

    “那那个张曼成能否做到?”左慈又问道。

    凌炎不明白左慈问话的用意,只据实答道:“他也不能,不过他是将内气缠绕在兵器之上,而且颜sè是……”

    没等凌炎说完,左慈就点了点头:“张曼成的内气,也不如左校。”

    这个比较结果,虽然凌炎之前也是这么感觉的,但他也不能绝对的肯定,他只是认为张曼成和左校应该不相上下,至于到底谁能更胜一筹,他却不能肯定,所以现在听到左慈下了结论,而且语气又是这么肯定,凌炎自然吃惊。

    “国师……如何知道?”祢衡先凌炎一步,问左慈道。

    左慈微微笑了一下:“某虽然没有修炼内气之法,但在研习炼毒之法时,却也要对内气相当了解,所以知道其中详情……内气虽然威力巨大,但也要修炼者本身具备强大根基,不然内气毫无用处。”

    凌炎等人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

    左慈继续道:“内气本身有其破坏威力,但其并没有力道,内气波是要靠修炼者体内内力相运,才能将内气聚为一起,再运用内力,将之发出。”

    祢衡和蒯良稍稍皱了皱眉,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理解了,但凌炎倒是很容易就明白了左慈的意思——跟踢足球差不多,踢的力道越大,球速越快,威力越强。

    左慈看了眼凌炎,接着道:“发内气波,相对较容易,但道理相同,要将内气聚成一道剑般之形,绝非一般人所能为也,那比发出内气波还要难上加难。那是需要大量内气,才能凝聚在一起。”

    凌炎想了想,点了点头。

    左慈又道:“能将幻化之内气聚为固剑之形,已是极其不易,更何况还要将之形成固剑之力,与将军相抵抗,却是极之不易,能做到这一点的,绝非一般将领。”

    祢衡听着听着,不觉伸出手掌,他的掌心处,立刻现出一团蓝sè内气。

    祢衡微皱眉头,手掌微微颤抖,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想硬要把这内气做到像左慈所说的那样,但过了一会儿,祢衡还是放弃了。

    凌炎这才体会到了要把内气化为剑气有多么不容易——内气就算再强大,它也只是气体,本身并没有质量或者硬度,要不是修炼者赋予它力量,内气其实一点用都没有。

    凌炎又推想着,能将内气发出去的功力,应该比附在体表上或者兵器上的要高一些,而自己正是处于最低级的程度——连内气波都不会发,不过一想到张曼成好像也并没有发过内气波,他只能把内气附在他那长刀上,似乎跟自己的等级差不多,这才能够有杀了他的可能。而陆铁城那次来救自己,张曼成好像根本不是陆铁城的对手,似乎也印证了这个结论。

第一百九十一章 救命之法

    凌炎又进一步联想到了颜良。这个时候想起颜良,在结合了左慈的观点后,不禁让他大是吃惊——颜良才是真的猛将!他竟然能发出长龙一般的内气波!若是将那“长龙”换一个形容词,不就是一柄十几米长的巨大的气剑么!

    凌炎越想越心惊,脸上的表情自然也越发的惊异。

    左慈以为凌炎还在回想之前的战斗,连忙安慰了一句:“炎将军,我所说之见,只是我个人所识,事实是否如此,还当别论。”

    凌炎一挥手:“国师所说,不会有误……国师,我再问个问题,能发出内气波的人,是不是比体内有内气,但发不出内气波的人更强。”

    左慈想了想:“理应如此,能发出内气波,证明他聚内气之力,已是相当高深,自当比发不出内气波之人强一些……不过,亦有例外,听将军所述,当rì与左校相较,虽然左校如此厉害,将军却仍能抵挡得住,便是一证。”

    凌炎苦涩地笑了一下,他刚才在叙述那rì的事情的时候,没有说到他喊出了修炼诀窍。不过他心里明白,正是喊出了“强击”,这才让他勉强抵挡住了左校的进攻,不然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其实也很好想,应该就会被左校的气剑一砍为二。

    左慈又道:“不过,即便将军能与之相抵,想必也是困难重重,若要战胜他,更是不能。”

    凌炎不得不点点头。

    左慈像是自言自语地又喃喃道:“此人当真厉害,竟能将内气聚为一体,并形成剑般之硬……确实厉害……”

    祢衡听得左慈这么说,不禁皱起了眉,冷冰冰地道:“国师,为何说出这番言语?怕了那贼将不成?若是惧怕,国师亦可先回琅琊国,或是前去投靠黄巾贼。”

    祢衡这话说的饱含讥讽,已是不客气之至了,凌炎虽然也听出左慈话中的语气不对,但也觉得祢衡说的话过重了,刚要打个圆场,却见左慈对祢衡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没有生气之意,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不觉很是疑惑。

    这时候,凌炎也觉出不对了:左慈自从开口让他叙述事情经过之后,一直对左校的内气实力感兴趣,却并不是想办法要怎么攻破钜野城,这让凌炎感到很是奇怪——左校内气强大是不争的事实,再怎么分析,他的内气也是比自己和张曼成来的高,但只是分析这一点,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再分析下去,也不会让左校的内气减一点点,而且也不会有助于攻破钜野城的。

    凌炎将他的疑问问了出来:“国师……你说的这一点,我绝对相信,正因为如此,攻破钜野城才来的更加困难……不过,以我们的将士兵马来说……也许也不是就一定不能攻破钜野的吧……”

    左慈摇了摇手:“炎将军不要误会,某想的并非是作战之事……”

    凌炎奇怪:“那国师想的是……”

    左慈微微笑了一下:“某想的是……于将军的伤势。”

    凌炎更是奇怪:“这于将军的伤势……与那左校有什么关系?”

    左慈笑了笑,道:“本是无关联,皆是某的推测。”

    凌炎完全没有明白左慈的意思,但左慈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凌炎正要问下去,却见左慈神sè微微一变。

    凌炎立刻就会意了,左慈的意思是要单独跟凌炎说,虽然凌炎知道这其中也不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祢衡和蒯良也是百分百的自己人,但凌炎一方面想到可能是左慈的话不想让别人听到,另一方面他也是太想了解于羝根的伤势状况,便对祢衡和蒯良道:“祢大哥,蒯将军,请二位将军先行去歇息吧,攻城之事,慢慢再说。”

    祢衡和蒯良也想知道左慈的推测是什么,便道:“我们想听下国师的见解。”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发觉了左慈的用意,蒯良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但祢衡的脸上则现出了一丝不满之sè。

    他们都这么说了,凌炎自然不能再去勉强,而是对左慈有点尴尬地笑了一笑。

    左慈可能也觉得让他们两个人退出去不太礼貌,犹豫了一下后便说道:“以我之见,于将军xìng命可保。”

    凌炎还没有说什么,祢衡就抢先一步,闷声道:“国师便是有救于将军之法,又有何不能告诉我们之难处?”

    看来祢衡是发觉到了左慈刚才的神sè。

    左慈满含歉意地道:“祢将军勿生气,左慈并无任何意思,我之所以知道于将军xìng命可保,是今rì我夜观天象,知于将军并不会殒命。”

    凌炎等人都吃了一惊,尤其以凌炎为甚:“国师……你会看……天象?”

    左慈道:“某曾修行此术,但所学尚浅,所以一般不敢妄下断言,亦不愿他人得知。此次有感炎将军之心,故连rì观天象,得出此结论。”

    听到左慈这么说,祢衡也原谅了他:“国师……原来如此,方才出言或重,请国师见谅。”

    左慈也拱了拱手:“亦请祢将军见谅,慈学术愚拙,不敢见于众人,以致让祢将军误会。”

    蒯良道:“国师,既会天象,可知于将军定xìng命无虞?”

    左慈迟疑着点点头:“以某观来,确实如此,只是不知某所观是否正确。”

    蒯良点点头道:“国师谦逊了,若是国师看出于将军无虞,我想大概不会错了。”

    对于星象这种玄学的东西,对于蒯良和祢衡这种古代人,或许很容易就接受了,但对于凌炎这接受了大学教育——至少是大学一半的教育的人,他一时完全不可能接受这种东西。所以,他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问道:“国师,可现在看来,那种珍贵的药材已经快用完了,我现在又没有能力去给他疗伤,而且国师你也说过,就算我去给他疗伤,他也不见得能好,那这……又如何能救的了于将军呢?”

    左慈道:“炎将军可曾记得,我说过只要有大量的内气,同样能够救得了于将军吧。”

    “是,我记得,”凌炎点头道,“可我的内气刚刚恢复,即便我想给于将军,恐怕也不够吧?”

    左慈道:“并非是要炎将军的内气。”

    “那还能用谁的?”凌炎朝祢衡看了一眼,他知道肯定也不会是祢衡的,因为祢衡的内气量,并不比自己多。

    左慈一字一句道:“左校的。”

    凌炎等三个人同时吃了一惊,凌炎惊道:“左校的?”

    “是。”左慈道。

    凌炎不敢相信:“不可能吧!左校怎么可能愿意去把他体内的内气贡献出来?”

    祢衡和蒯良也是连连摇头,认为左慈的话不太可信。

    左慈道:“至于说如何得到左校的内气,某并不知。”

    凌炎奇怪道:“既然如此,国师为何肯定左校会将内气给于将军?”

    左慈道:“我观天象得知于将军此命可保,但细想药材短缺,不可能是用此法保住于将军的xìng命,只能是得到大量内气……方才我问将军左将军的内气强度,心里更肯定左校的内气,应该够用以治疗于将军的伤势。能够聚气以化为剑形,足以救治于将军。”

    凌炎这才明白了左慈刚才为何一直问左校的内气,但即使是这样,凌炎也不相信有什么办法能够得到左校的内气。而且就算俘获了左校,他要是不想给内气,又有什么办法?

    凌炎不觉摇了摇头:“我还是不能相信能得到左校的帮助。”

    左慈道:“此乃天象所示,也许未必是左校的内气,也许某观测有误,但某连观几rì天象,大致确定于将军应该无xìng命之虞。”

    凌炎沉思者,他虽然不相信什么星象之类的东西,但左慈的话给了他另一个启示:不管星象上说于羝根能不能得救,至少左校是有能力救他的!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能让左校自愿地将他体内的内气贡献出来呢?

    一时之间想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在又聊了几句后,凌炎便让祢衡等三个人先行退下了,然后他吩咐吕公,派人去钜野城附近探查,并查出左校这时在做什么。

    凌炎本来就急于攻破钜野城,现在又得知左校的内气能够就得了于羝根,他当然更加迫切了。

    第二rì,就有了消息。

    凌炎正在帐中休息,忽然跑进来一士兵:“报炎将军!我们在探查敌情时,抓获敌军一名探兵!”

第一百九十二章 探得敌情

    凌炎很是高兴,连忙让把那探兵带进来。

    就在士兵将敌军探兵营帐中,凌炎打探了一眼的时候,凌炎忽然想起来了,在三国故事中,经常有敌军故意放出某些假的消息,让那些被抓到的士兵去骗对手的情况。

    凌炎想到了这一点,不禁也对面前这个黄巾兵起了疑心,又见那黄巾兵鬼头鬼脑,四处张望,更是心下大疑。

    吕公代凌炎问了那探兵很多问题,凌炎只是用心听着,并观察那探兵的神sè,想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那探兵说,现在钜野城中兵力空虚,左校的身体也没有恢复过来,若是这时候攻打,定能攻下钜野城云云。

    凌炎冷笑一声,眼神直直地盯着那探兵:“你说的可是实话?”

    那探兵眼神慌乱,连忙磕下头去:“不敢欺瞒炎将军!现确实最好的攻城时机!”

    凌炎冷冷地道:“那我问你,左校这些天都没有动静,他在做什么?”

    探兵忙道:“左将军自从与将军一战后,一直未曾恢复,故没有动静……”

    凌炎冷笑一声:“受伤的是我,战败的是我,他要恢复什么!”

    探兵连忙道:“左将军亦受了伤,至于是何伤,却不知……”他好像怕凌炎还不相信,便又加了一句,“炎将军!我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欺骗将军!”

    凌炎的脸sè稍微缓和了一些:“好,若是你所说为真,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炎将军!”那探兵脸上露出了一丝奇异的兴奋sè彩。

    凌炎笑道:“嗯……既然有这个大好时机,那我也不能不抓住了……这样,你回去,跟左校说,就说我军仍然毫无动静,只是在固守营寨,短时间内不会攻城。”

    “是!”探兵兴奋地答道。

    “若能拿下钜野城,你便是首功。”凌炎微微一笑。

    那探兵喜道:“多谢炎将军!我这便回去交差!”

    凌炎微微地点了点头。

    探兵走后,吕公立刻对凌炎道:“炎将军,那我们今晚进攻钜野城?”

    凌炎笑了笑:“吕将军,你看那探兵,不觉得有点可疑么?”

    吕公微微皱了皱眉:“可疑?我看他……”

    这时,祢衡走进了帐中:“贤弟,听说抓到敌军探兵了?”

    凌炎点点头,把刚才的对话经过对祢衡讲了一遍。

    祢衡听后,皱起了眉:“那探兵很有可能是来诱敌的,引诱我们上当……贤弟,不可轻信。”

    凌炎微微笑了笑,反倒是吕公,很吃惊地看着凌炎,眼神中充满了佩服。

    “祢大哥,我也觉得那探兵有问题,”凌炎笑道,“像左校这么jīng明的人,哪能那么轻易就让我们抓住一个探兵呢。”

    “那贤弟有何计策应付左校此计?”祢衡问道。

    凌炎的笑容渐收,皱起眉头,脸sè有些为难:“这个……我还没有想到。我不知道那左校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祢衡想了想:“那探兵回去必定会向左校如实报告,左校也定然会设下伏兵,只等我们攻城,他便能前后夹击。”

    凌炎不置可否,面sè沉重。

    祢衡继续道:“若是这样,我有一计:先派一支兵马佯作进攻,大队兵马于后埋伏,见敌伏兵杀出,我军在悉数杀出,一战可胜!”

    凌炎缓缓地点了点头:“祢大哥,此计不错,容我在仔细考虑一番。”

    祢衡退出去后,吕公道:“祢将军之计,甚为妙计,若用此计,就算不能抓住左校,也能让他手下的那些士兵,损失大半!”

    凌炎不动声sè地轻轻笑了一下。表面上他没有反驳祢衡和吕公的观点,但心中早已经下了判断——祢衡的计策行不通。至于原因,凌炎很容易就想到了:祢衡的计策,在三国中算是上策了,是很高明的计策,至少是扣了两环——让敌探兵回去报假信是一环,在假信的前提下,故意派小部分兵力佯攻,是第二环,在三国里使用这种计策的,十有七八能成功,而献这种计策的,也必定是高明之人。但这中计策对别人或许管用,但对左校那种jīng明的快成jīng的人来说,百分百不能成功,最起码的,就是左校肯定不会相信探兵能够成功欺骗敌军,他肯定能猜到这是个计策;并且,以他的智慧,他也应该会想到敌军一眼就看出来那探兵传的是假情报,并且做出相应的反计谋,所以佯攻这种计策,左校肯定能料得到,既然他能料到,那就肯定做了应对手段。

    凌炎知道他很难算计的过左校,所以即使他料到左校全都能想到,也不敢派两支兵马陆续作佯攻,他根本不知道左校会做什么样的应对布置——这一点最要命,左校那料事如神的人,所做的应对措施,定然周密之极。

    见凌炎不出声,吕公有点不解:“炎将军……怎么了?此计不行?”

    凌炎叹了一声:“吕将军,计是好计,不过……那左校不是普通人,这计能骗过别人,但绝对骗不过他,而且还容易中他的埋伏,所以……绝对不能大意。”

    吕公有点不服气:“炎将军,他有那么厉害么!好像任何事都能算出来一样。”

    这一点,凌炎倒是绝对不怀疑,他认为吕公说的绝对不夸张,他早就领教过那左校的厉害了。

    见凌炎神sè忧虑,吕公有点着急了:“炎将军,若是此计行不通,那我们却当如何应付?”

    凌炎蹩着眉头:“这个……还要再看吧……或者,我们就不要动,静观其变,倒要看看那左校能怎么办。”

    吕公显得很是不服气:“炎将军,这是一次好机会啊,若是错过这次机会,恐以后更难攻破城池了!”

    凌炎还是摇摇头,他实在是不敢去攻打钜野城,他深知左校绝对会严密布置的。

    之后,祢衡等将又来跟凌炎商讨了一番,虽然祢衡等人也有顾虑,但仍然主张把握住这次机会,但凌炎考虑来考虑去,还是决定不动为好——他真有些畏惧左校的计谋了。

    虽然没有动作,但凌炎当晚还是命人严密探查敌军动静,生怕左校会部署兵马前来劫寨。

    不过一夜过去,倒是相安无事,并没有敌军前来劫寨,而去探查的士兵也回报说钜野城并没有异常动静。

    凌炎听到这个报告,不觉松了一口气,随后他苦笑了一下——自己现在竟然觉得平安无事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过凌炎觉得:既然左校这次计策不成,他肯定不会甘心,会再次派人来的。

    果然,这一次凌炎算对了。

    没过几天,凌炎派出去的探查士兵刚好又抓到了一个黄巾军的探兵。

    士兵押着那探兵来到了凌炎的帐中,凌炎对那探兵厉声道:“说!左校派你来干什么!”

    那探兵看上去胆子很小,被凌炎一呵斥,吓得浑身一哆嗦:“左将军派我来……查探军情……”

    “然后呢?”凌炎冷冷地问。

    探兵颤抖着声音道:“然后……然后……”

    “说!”吕公大声喝道。

    那探兵又吓了一跳,咽了口唾沫后,道:“左将军……要来劫寨……”

    凌炎冷哼了一声:“什么时候?”

    探兵哆哆嗦嗦地道:“明rì晚上……”

    凌炎死死地盯着探兵:“真的?”

    探兵忙磕着头:“不敢欺骗将军!我所说的全都属实!”

    吕公厉声道:“若是知你敢欺骗炎将军,定斩你头!”

    “不敢……不敢……”探兵的声音越来越小,听上去越来越心虚。

    “好,暂且将你收押下去,若是你当真没有骗我,我一定重赏你,”凌炎笑道,“不过,若是明rì左校没来,我立刻就杀了你!”

    探兵浑身像是痉挛了一下,然后刚要说什么,凌炎却不等那探兵再开口,便挥手命人将他押了出去。

    士兵被押出帐外后,凌炎对吕公笑道:“吕将军,你觉得那士兵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吕公想了想,语气很是不确定:“呃……末将以为……其中好似有诈……”

    凌炎想了想,他绝对同意吕公的观点,而且在三国故事中,这类的诡计还是很常见的,只是凌炎心中感觉很不踏实,也许是面对左校这样的厉害对手,而产生的不安感觉吧。

    “炎将军,”吕公见凌炎神sè忧虑,又道,“便是贼军之计,我们只要设下四面埋伏,只以小股兵马在营中佯作留守,必定能攻其不备,大获全胜!”

    凌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次不管是诈是真,我们都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一旦左校真的来偷袭,我们一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十分钟后,凌炎找来了各文武将领前来帐内,讨论这次探到的军情。

    大部分人都认为那敌军探兵所说是左校的计谋,只有一两名武将认为那探兵说的是实话。

    凌炎自然认为那是左校的计谋,但他的计谋到底是想怎么实施,凌炎却完全不敢随意猜测——毕竟那左校不似常人。

    众将窸窸窣窣地讨论了半天,凌炎只是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几乎没有说什么话。

    这时,一直也没有出声的左慈也忍不住了,站出来抱拳道:“炎将军……以某之见,此必为左校的计谋,而此次也正为击败敌军的最佳战机……何况于将军的伤势……愈发严重……疗伤之药材趋近匮乏,若是再没有替代之物,恐怕于将军……”

    凌炎眉头皱了起来,所有将领也都不再说话,等待凌炎的决定。

    几分钟后,凌炎心中似乎终于有了决定,而且他好像也立刻把自己的决定公布了出来,不过他说出来的,好像并不是决定。他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有感而发:“此次讨贼,原来并没有预料到会被在钜野城这里阻隔这么久,我也想早rì破城前进,但左校智勇双全,确实极难打败他……这次我虽然能肯定这探兵所言是计,但我不敢肯定这计策到底要怎么去化解,还请众将献计献策。”

    吕公立刻尖着声音,把之前他的看法又说了一遍:“我们在营寨之外,布上重重伏兵,让他有来无回!”

    武将们都不说话,文将也都面露难sè。

    凌炎说完后,见没人发表,便看向蒯良,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蒯良站出来,道:“若是左校明晚前来劫寨,必定有所准备,我们不可匆忙应之……吕将军之计,固然好计,只是左校此贼必定料到我们会有伏兵,若是如此,恐于我们不利,而且我们兵力不足,前中后三寨若都派兵埋伏,必定防不住,若是敌军几面反将我伏兵围住,恐兵马营寨,皆要被敌所占。”

    凌炎点点头,很赞同蒯良的看法。

    不过吕公好像是感觉自己的计策被蒯良批得体无完肤,一时有点赌气,便有点生气地道:“既然此计不行,那蒯将军有何良计?”

    蒯良想了想:“我们最好先确定敌军是要来攻哪座营寨,然后再去研究破敌之计来的好。”

    吕公还是没有消气:“那依蒯将军之意,左校会劫哪座营寨?”

    蒯良想了一段时间:“依照我的判断,左校十有仈jiǔ会偷袭我们后寨。”

    大部分将领脸上都现出一丝迷茫和不信任的神sè。

    吕公很不服气:“蒯将军如何知道左校会攻后寨?”

    蒯良道:“左校为人狡诈,攻前寨和中寨,必以为我们会重兵把守,而后寨由于在兵马之后,守兵必懈怠,故会从后寨下手……何况,两军交战,以断敌后路为重,若他将我们后寨截断,必定会动摇我军军心,一举两得之事,他应欣然而做。”

    吕公看着还是不太服气,但也找不到反驳的话,便气呼呼地住了嘴。

    蒯良说完,阶下一片窸窸窣窣的议论之声,但大部分的将领看上去都很赞同蒯良的意见。

    凌炎想了想,觉得蒯良说的还是在理的,不由得点了点头:“蒯将军的话,很有道理……若是这样,那……我们只要把兵力守在后寨就行了?”

    蒯良沉吟道:“属下愚见,将军还要再谨慎考虑,左校谋略yīn险,属下未必能揣度那贼心思。”

    凌炎心想着,若是连蒯良都猜测不到左校的谋略,那自己更别想破解左校的计策了。

    这时,文聘站出来,犹豫着问道:“蒯将军,若是左校……分三路进攻我营寨,那……该如何是好……”

    蒯良道:“良之愚见,左校兵力不足,除了一部分守城之外,必定还要设下伏兵,其余兵力,绝对不足分兵同攻三寨。”

    文聘等人纷纷点头,赞同蒯良的想法。

第一百九十三章 左慈之见

    凌炎想想也是,看向杨凤:“杨将军,前寨捡的怎么样了?”

    杨凤答道:“前寨已经重新建好,请将军放心。”

    凌炎点点头:“嗯,不过为防万一,杨将军还是回到前寨,再加紧布置一番为好。”

    杨凤抱拳道:“是!属下即刻便回去,加紧部署!”

    凌炎“嗯”了一声,朝左慈看了一眼,却见左慈神sè稍显犹疑。

    凌炎心中打鼓,便对众人道:“大家都先下去吧,国师和蒯将军留下来一下。”

    “是。”众将抱拳退出了营帐。

    “不知将军还有何吩咐。”等其他将领都走了之后,蒯良问凌炎。

    凌炎犹豫着道:“我还是想对刚才的计策,跟二位将军商议一番。”

    “莫非炎将军还有何顾虑?”蒯良有点不解。

    凌炎微皱眉头,看向左慈:“国师,您看,那计策是否可行?”

    左慈略微一顿后,道:“炎将军和蒯将军所想之计,应当可行……”

    凌炎边观察着左慈的脸sè变化,边问道:“刚才我看国师的神sè不太正常,是不是国师有什么要说的?”

    左慈的表情显得有些犹豫。

    蒯良对左慈道:“国师有何高见,但讲无妨。”

    左慈点点头,道:“二位将军之计,确为好计,只是某担心那左校是否会上当……”

    凌炎听出左慈话中有话,想了一想后,问道:“那既然国师擅长观天象,那不知能不能看出这次左校的动静?”

    左慈点点头,轻微地叹了口气:“某昨晚确为观过天象……天象表明,此次左校确有动作,只是某看天象算出此次并非寻常,但到底如何,却算不出来……刚才听闻将军与众将商议计策,某想起昨晚之感,故有所顾虑……”

    凌炎略微吃了一惊:“国师的意思是……左校不会中计?”

    左慈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某不敢臆下断言……但此次以某之见,却不寻常。”

    左慈说的话很是模糊,让人不是很能理解,所以蒯良听完后,脸上只是现出犹疑和不解之sè,但并未说什么。

    凌炎也不是太能完全理解左慈的话,但他推测,左慈观天象的结果,就是暗示左校这次又有高深的算计,而他的计谋,早就被左校看透。

    凌炎想到这里,不觉“啧”了一声,摇了摇头——摇头的意思,一半是因为刚才左慈的话,让他对自己之前想出来的计策顿时没了信心;一半是头痛怎么刚进行讨伐黄巾贼的行程,就遇到了左校这么个难缠的对手。

    左慈没有领会凌炎摇头的意思,还以为是凌炎对他的所说不以为意,忙道:“炎将军,某亦只是推算而已,以某之粗浅才学,将军可不必理会。”

    凌炎苦笑了一声:“国师,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请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很烦,我在想,那个左校,怎么会那么厉害?算的那么准?”

    蒯良接道:“炎将军,据我所知,黄巾贼军所倚仗的,除去张角三兄弟之外,便是‘四方神将’和‘神上使’,能被封上如此名号的,自然较为难缠。”

    左慈也道:“听闻‘神上使’已为将军所杀,此便可见将军天威,那左校不过暂时得意,不足为虑。”

    凌炎听出他们的话有安慰和多少的奉承之意,但他现在可没有闲心去享用这些,只笑了一下后,便又问左慈:“国师,之前我接连败在左校手中,军中元气大伤,这次若再兵败,恐怕难以再讨伐下去,就连……就连我的xìng命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左慈忙道:“将军勿要这般,不可丧失信心。”

    凌炎苦笑一声:“我倒是没有丧失信心……只是刚才商议之时,看国师面sè有异,国师是不是有什么不愿说的顾虑?如果有的话,还希望国师能不尽吝啬地说出来,算是……帮我一个忙吧……”

    左慈脸sè一变,急忙道:“将军何出此言?某万万担当不起!并非某不想说,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某不敢妄自揣测,万一延误了军情,某死罪事小,将军损失事大。”

    凌炎无所谓地笑了笑,脸sè看上去有点疲惫:“国师想说什么就说吧……之前就是因为我自大,才连连兵败的……国师不用担心,无论最后结果怎么样,都没有你的责任。”

    蒯良也劝道:“国师不必忧虑,炎将军绝不会为难国师你的。”

    左慈这才叹了一口气,道:“那某便说了……昨晚之天象,某虽看不透其中奥秘,但亦隐约感觉其中有变。今rì听炎将军与众将商议,心中隐隐不安……某大胆猜测,那左校,或许早已料到将军之计……”

    凌炎眉头紧皱:“喔?国师的意思是说,左校料到我会重兵埋伏在后寨,所以……他根本不会劫后寨?”

    左慈点点头:“某推测如此。”

    凌炎仔细想了一想,朝蒯良看去。

    “劫后寨”本是蒯良推断出来的,现在被左慈否定掉了,所以凌炎想看看蒯良会有什么反应。

    蒯良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对凌炎道:“国师所言,亦有可能……左校这人,jiān诈非常,或许……他能算到此步。”

    凌炎心思沉重地点点头:“若真如国师所说,左校不来劫后寨,那他会……劫中寨?不过中寨也确实是我军的重要所在。”

    蒯良没有表态,而是看向左慈。

    左慈缓缓地摇了摇头,他似乎是受到刚才凌炎说的话的激励,所以这次没有顾虑地说出了他的看法:“以某之见,左校亦不会劫将军中寨。”

    “啊?”凌炎略微吃惊,“难道他要劫我前寨?”

    蒯良也有点不敢相信:“国师,之前左校已经劫过我前寨一次,这次他复来此计?”

    左慈只犹豫了片刻,便点了点头:“某不擅计谋,只是心中感觉如此。”

    凌炎又想了想,觉得左慈的看法也有道理,那左校不是常人,经常做出让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蒯良对凌炎道:“前寨已有杨将军,不若将军将其叫来,命他再修工事,严加防范。”

    凌炎又想了想,只感觉头都想大了,便叹了一声,道:“二位将军先下去吧,我再考虑一下。”

    “是。还望将军深思熟虑,想出万全之策来。”蒯良说着,和左慈拜别退了出去。

    凌炎苦笑了一下,他看出蒯良对左慈的意见,并不是完全赞同,蒯良似乎还是认定左校应该会偷袭后寨。而蒯良的最后一句话,其实也就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完全听信左慈的话。

    凌炎叫士兵送进来了一壶酒,然后自斟自酌起来。他本来不是那种喜欢喝酒的男生,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不常喝酒,同学聚会的时候,他大都喝饮料。但现在这个烦心事,扰得他心神不宁,头痛不已,所以突然就想喝点酒,来“浇浇愁”。

    这一喝上酒,不禁让凌炎又想起了很多事。最先想到的,还是没有穿越过来的以前那段rì子,那时候在学校,虽说有考试压力,但也都是无忧无虑的,没事的时候还能跟同学朋友喝喝酒,聊聊天,当时不觉得什么,但现在,他却非常怀念那段时光。

    一想到现在,不但要领兵打仗,而且自己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恐惧和烦恼就一齐碰触着凌炎浑身的神经。他以前总觉得古代将军领兵作战是何等威风,现在真的换做他来体验,他才真正明白,将军可不是那么好当了。

    “唉……古代这酒,真没有啤酒好喝。”凌炎不知怎么,苦笑地自语了一句。

    这句话,似乎也就当做第一段回忆的结束语了。凌炎知道暂时是回不到现代社会了,至少是暂时不可能了,以后能不能回得去,也实在不敢确定——不说曾答应过要照顾聪儿一辈子,单说这回去的两块“奇石”,一块倒是在他手中,但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一直在他这里;而另外一块,以后更是不知会落到哪里去……

    “唉!”凌炎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再想过去的那些往事了,却想起了来到古代后,喝过的几次酒——之前的几次喝酒,都是因为高兴才喝的:一次是刚认识凌任翔的时候,凌任翔为他“接风”喝了一顿酒;一次是打了胜仗,跟手下将领喝的酒;一次是……

    凌炎就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喝了好几碗,好在他喝的这古代的酒,不算太烈,所以几碗下肚后,他不但没有喝醉,反而更清醒了——他突然想到了于羝根,也想到了左慈之前说的“于将军xìng命可保”,便有了决定。

第一百九十四章 分兵部署

    这个决定就是:相信左慈的感觉。

    这个决定倒也不是凌炎一时心血来cháo,而是他也琢磨这左校计谋高深,若是一般的计策,左校绝不会中计——他善于出奇招,让敌军防不胜防。而之前的几次战斗,虽然几次都中了左校的诡计,但好在都是凌炎处在进攻的状况,这次若是兵败,恐怕连老窝都不保,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定了计后,凌炎派人把杨凤找了过来。

    过了一段时间,杨凤进到了帐中。

    见凌炎一个人在帐中喝着闷酒,杨凤忙道:“炎将军,还请保重身体……末将心知将军因为进军受阻,心中苦闷,才……喝酒解愁,只是……战场之上,主将若消极饮酒,恐士气颓丧。”

    凌炎笑了笑,给杨凤让了座:“杨将军所言极是,我还真的是因为烦闷才喝的酒……不过我还没有喝醉,只是在想着破敌之法。”

    杨凤看上去放心了一些:“这样便好……不知炎将军叫末将前来,所为何事?”

    凌炎沉吟了一声后,道:“杨将军,前寨如何了?”

    杨凤道:“末将已经加派巡兵,以防敌军偷袭。”

    凌炎满意地点了点头:“杨将军辛苦了……虽然我们断定左校会偷袭后寨,但前寨毕竟距离敌军最近,还是要小心为好,以防左校顺手牵羊,分兵攻前寨。”

    杨凤抱拳道:“是,末将谨记将军之令。”

    凌炎笑了笑:“前寨有杨将军,我倒也放心,明晚左校劫寨,我料定他会劫我后寨。”

    杨凤道:“将军料事如神,此次必定大败贼军。”

    凌炎感觉有些醉意了,笑道:“之前应该说是左校料事如神,但明天,我一定要让他吃一次大亏!”

    杨凤见凌炎如此有信心,便也笑了笑。

    当晚,凌炎留杨凤在帐中陪他喝酒,杨凤本对前寨不太放心,想要回去守寨,但凌炎却不以为意,执意要留杨凤。杨凤不得已,便在凌炎帐中喝酒喝到了半夜。

    第二天早上,凌炎刚睡醒,便叫来了所有的将领来他帐中开会。

    等到所有人都到了之后,凌炎大声道:“诸位将领,今晚左校来劫寨,虽不知其虚实,但也要做好准备。”

    众将一齐道:“炎将军所虑极是。”

    凌炎正sè又道:“之前我们跟左校交手,屡战屡败,不但几乎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反倒数次中他jiān计。此仇不报,我心中实在难以消气!今晚之战,若左校当真来劫寨,我必定要大败他!以振士气!”

    众将一齐回道:“末将愿听将军差遣!万死不辞!”

    “好!”凌炎十分高兴,开始分配任务,“我推断,左校不会攻我中寨,所以于羝根将军和张闿将军,就在中寨休养。国师和蒯将军,率一部分兵马,守护中寨。”

    “是。”左慈和蒯良应道。

    “邓将军,你率一部分兵马,守住后寨,小心为上,不要中了敌军之计。”凌炎道。

    “末将遵命!”邓义抱拳道。

    凌炎又看向其他将领:“吕将军、文将军、张将军、祢将军,你四人随我前去前寨,共同协助杨将军守卫营寨。”

    “是……”吕公等四人虽然嘴上答应着,但脸上不约而同都现出了迷惑的神sè。不只是他们,几乎所有的人的脸上,都是这种神sè。

    这种情况凌炎倒也预料到了,所以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等着他们来主动发问。

    首先忍不住的是杨凤,只见他一步跨出来,抱拳大声道:“炎将军!敌军所要劫的乃是后寨,为何将军只派邓将军一人守后寨,反而却亲自率四位将军来前寨?难道……难道将军信不过末将?”可能杨凤觉得受到了侮辱,所以声音格外洪亮,脸sè也特别凝重。

    “是啊……炎将军,为何不顾后寨,反而去守前寨?”文聘也一脸不解。

    凌炎笑了笑,对杨凤道:“杨将军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信不过将军的意思,只是昨天我没有把商议的决定告知你们,我是想在今天再告诉你们。”

    杨凤一愣,文聘忙问道:“昨rì将军不是与我等已商议过了?难道将军又改了主意?”

    凌炎点头道:“后来我又跟国师和蒯将军商议了一番,最后,我决定还是重兵守住前寨。左校想要攻打的,实际上就是前寨,并不是后寨。”

    文聘大是不解:“炎将军为何如此肯定?”

    凌炎不想去解释原因,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带着歉意地笑了一下:“算是我的感觉吧……之前我的感觉几乎都是错的,但这次,我恳请大家最后再相信我一次,若这次我又失算了,那……”

    凌炎不知该怎么说下去才好,便又尴尬地笑了笑。

    所有将领齐刷刷地同时抱起了拳:“末将但听将军吩咐,绝无异议!”

    “谢谢……大家。”凌炎心中顿时一股暖流流过,他很感激这些将领对他始终如一的支持。说实话,有一点就连凌炎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由于之前的决策失误,现在连他自己都不太信任他的决断了。

    “炎将军,那中寨……左校一定不会来劫?”蒯良还是有些顾虑。

    凌炎吸了一口气:“这次我就把胜负押在前寨了!我估计,他应该不会劫中寨,但蒯将军还是伏上兵马为好。”

    “嗯……末将知道了。”蒯良犹豫着应道。

    凌炎笑了笑:“中寨有蒯将军,我是放心的。”然后,他又看向众将:“我之所以昨天没有告诉大家,是怕走漏风声,到今晚之前,还请大家也严加保密,不要泄露出去。”

    “请炎将军放心!”所有人都保证道。

    凌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祢衡站出来道:“炎将军,你身上的伤势未好,还是留守中寨为好,前寨有我等将领,必定让左校有来无回!”

    左慈也插言道:“祢将军所言极是,将军rì前受伤过重,虽休养了一些时rì,但并未痊愈,这次还是不要参战为好。”

    凌炎摇了下头,笑道:“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早就不碍事了……现在当务之急,一是打败左校,攻破钜野城;二是救于将军的xìng命。”

    祢衡等人见凌炎主意已决,互相看了一眼,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凌炎又嘱咐了几句后,便散会了,傍晚的时候,他便带着祢衡等四将,率兵赶去前营。

    太阳刚落下山头的时候,凌炎等人来到了前寨,见到杨凤重新修建的前寨,凌炎很是满意,他又四下看了看地形,决定就在营地两旁的山中,埋伏重兵。

    不到一个时辰,将士便全都各就各位了——凌炎带着祢衡和吕公,埋伏在营寨左侧的山上;文聘和张怿,率军埋伏在右侧的山中;杨凤留守在营寨中。

    山中的风势很大,吹得树林唰唰作响。

    凌炎很是紧张,这次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前寨上,在前寨守卫的兵马和两旁的山上埋伏的兵马,几乎已经是他的全部“家底”了,中寨和后寨都只留了一点儿防守兵力而已。这次如果他的判断再出现失误,那后果就不敢想象了——中寨和后寨丢了不说,那两寨的将领也xìng命堪虞,而前寨估计也保不住,到时候,可就真是全军覆没了。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凌炎朝对面的山中看去,一片漆黑,一点都看不出有兵埋伏的迹象;营寨也只有点点的火把,不过在这四处的一片漆黑中,那点光亮也显得格外的显眼。

    过了一个时辰后,天完全黑透了。山林中的风也越来越大,冷飕飕的,凌炎也打了好几个冷颤。

    不过身体的寒冷凌炎倒还能忍受得了,他最忍受不了的是心中寒冷——眼见时间一秒秒过去,却还没有任何的动静。

    每过去一分钟,凌炎内心的煎熬就更多一分,这种煎熬不但让他心越来越寒,而且让他越来越担心,越来越害怕。

    凌炎不知怎么,眼睛离开了一直死死盯着的营寨前方,而是抬头朝夜空看去——古时的夜空,跟现代的夜空,没有什么不同,深邃夜空,繁星点点,眨着眼睛看着这个世界,也等着即将可能要到来的战斗。

    凌炎愣愣地看着夜空,思绪被拉到了很远,暂时竟忘记了他身处的环境和内心的压力。

    “报,炎将军!”突然,凌炎身后发出了极低的声音。

    在这紧张、静谧的氛围下,就算一声轻唤,也足以让人吓一跳的了。

    凌炎不自觉一哆嗦,紧张地回头看去,见是探兵,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问道:“什么事?”

    探兵小声答道:“报,蒯将军命我前来告知将军,中寨附近发现贼军,正朝后寨而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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