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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升级记全文阅读

作者:颜玮     清宫升级记txt下载     清宫升级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39、机会(防盗,明天再看)

    选秀一结束,皇帝赐完婚,立马起驾巡幸塞外,随行的有胤褆、胤祉、胤禛、胤祺、胤祐和胤禩,太子留下监国,后/宫嫔妃则一个都没带。

    不过宫里的女人们也没人敢不满,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皇帝此去是跟蒙古诸部联络感情,协商征讨噶尔丹之事,宫里真没几个人不知道的,就是新入宫的王庶妃和陈庶妃两人有点儿点背,刚得了几天宠幸,皇帝就把她们往宫里一丢,出巡去了。

    王庶妃被分在永寿宫,永寿宫现在就成嫔位份高的,住进了前殿正殿,而陈庶妃则被分到储秀宫,在敏妃手下,不管是成嫔还是敏妃,两人都不是那会为难新人的,虽然对她们得宠有点不自在,但也只是竭力当看不见,不会找她们麻烦。

    胤祺、胤祐和胤禩三位皇子一同被指婚,三人的额娘都开始忙活起来,儿子要成亲,她们总要出份力的,别的不能做,先把儿子的住所布置一番还是可以的。宜妃和成嫔忙得充实又开心,良嫔就有些郁闷了,因为胤禟现在还是跟胤禩住在一个院子里,胤禩大婚的话,他怎么办?良嫔可没胆子说让胤禟搬走,一来她不敢跟宜妃对着干,二来她也知道,自己儿子正努力拉拢胤禟呢,她可不能把人给得罪了,所以,她只能干瞪眼看着。

    不过宜妃是什么人,对她那点小心思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嘴上不说。心里却真希望她赶紧开口,自己马上让胤禟搬走,哪怕去跟胤礻我作伴呢,也比跟胤禩亲近强。

    不过宜妃也没工夫整天关注良嫔,她忙胤祺的事还忙不过来呢,没办法,头一次没经验,为此没少找苏兰芷取经,两人偶尔也会说起对良嫔的看法,宜妃对她是一百个看不上眼。不说别的。宫里这么多嫔妃,哪个不是把子嗣看的比什么都重,多少人想怀孕想疯了,只有她。明知怀孕了却瞒着继续侍寝。怨不得皇帝从此冷待她。

    苏兰芷也不喜欢良嫔。她不喜欢的却是她做事犹豫不决,你说你从辛者库出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往上爬吗?既然做了决定,就全力去做呀。结果皇帝刚冷她几天,她自己先灰心了,好吧,你灰心了,不想争了,那就老老实实在一角待着,只要胤禩在,谁都不会对你太差,跟着惠妃母子,胤禩也能过好,当个太平王爷不是难事,你做什么又冒出来接近胤禩?就算你是爱孩子爱得情难自禁,为什么胤禩跟你接上头之后,就开始踩惠妃?

    总之,苏兰芷觉得良嫔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物,当你觉得她要跳出来是,她沉寂了,而当你觉得她沉寂了,她又要弄出点动静显示自己的存在,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

    胤祺婚期未定,宜妃觉得他已经十六周岁了,身边该有人服侍才好,就选了两个成熟貌美的宫女子给他送了过去,不过胤祺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跟着皇帝出巡了,两美女只能望眼欲穿的等他回来,这两人可不像苏兰芷给胤禛的王氏那么老实,她们都想着趁胤祺没娶嫡福晋,赶紧多占些宠爱,能勾住胤祺的心最好,这样,即使福晋进门,也拿她们没办法。不过胤祺这些年一直跟胤禛亲近,胤禛对他影响很大,想要胤祺宠妾灭妻,那两人可有得等了。

    因为胤褆的反对,惠妃这次破天荒没给他挑人,倒是荣妃给胤祉挑了个笔帖式的女儿田氏,苏兰芷等人对这田氏都有印象,是个举止温柔很有书卷气的女子。苏兰芷对田氏印象不错,知道她成了胤祉侧室,心里还替她可惜,觉得做侧室委屈她了,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

    皇帝去塞外一个多月,九月底返京,不过因为前朝事忙,他很少临幸后宫,加上苏兰芷雷打不动要占去十天,分给别人的更少了,不过也没人敢说什么,放眼整个后/宫,就景仁宫最干净,除了苏兰芷没有任何嫔妃,同样是贵妃的佟佳贵妃,她的承乾宫里还有两个答应呢,而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佟佳贵妃可没有淑静贵妃圣眷重,人家位份又高,有人羡慕有人嫉妒,还真没人敢说什么,只能勉励自己努力吧,那就是奋斗目标。

    忙忙活活的三十四年一溜烟没了,三十五年正月,皇帝下诏亲政噶尔丹,二月,帝亲率六师启行,亲征噶尔丹,命太子监国,反部院奏章听皇太子处理,他则带着一到八众位皇子一同出京,皇帝一方面是想历练儿子,另一方面则是私心,想借此给儿子们弄点军功。

    胤禛将要出征,苏兰芷自然放心不下,然而她对于军事完全是纸上谈兵,没什么能指点胤禛的,只能和萨伊一起,给胤禛做几件厚实些的衣服,准备一大车各种药材,伤药也备了不少。

    萨伊却比苏兰芷更担忧些,因为她祖父萨布素老将军也在随驾之列,她一方面担心夫君,另一方面又忧心祖父,没几天,人竟憔悴不少。

    选秀一结束,皇帝赐完婚,立马起驾巡幸塞外,随行的有胤褆、胤祉、胤禛、胤祺、胤祐和胤禩,太子留下监国,后/宫嫔妃则一个都没带。

    不过宫里的女人们也没人敢不满,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皇帝此去是跟蒙古诸部联络感情,协商征讨噶尔丹之事,宫里真没几个人不知道的,就是新入宫的王庶妃和陈庶妃两人有点儿点背,刚得了几天宠幸,皇帝就把她们往宫里一丢,出巡去了。

    王庶妃被分在永寿宫,永寿宫现在就成嫔位份高的,住进了前殿正殿,而陈庶妃则被分到储秀宫,在敏妃手下,不管是成嫔还是敏妃,两人都不是那会为难新人的,虽然对她们得宠有点不自在,但也只是竭力当看不见,不会找她们麻烦。

    胤祺、胤祐和胤禩三位皇子一同被指婚,三人的额娘都开始忙活起来,儿子要成亲,她们总要出份力的,别的不能做,先把儿子的住所布置一番还是可以的。宜妃和成嫔忙得充实又开心,良嫔就有些郁闷了,因为胤禟现在还是跟胤禩住在一个院子里,胤禩大婚的话,他怎么办?良嫔可没胆子说让胤禟搬走,一来她不敢跟宜妃对着干,二来她也知道,自己儿子正努力拉拢胤禟呢,她可不能把人给得罪了,所以,她只能干瞪眼看着。

    不过宜妃是什么人,对她那点小心思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嘴上不说,心里却真希望她赶紧开口,自己马上让胤禟搬走,哪怕去跟胤礻我作伴呢,也比跟胤禩亲近强。

    不过宜妃也没工夫整天关注良嫔,她忙胤祺的事还忙不过来呢,没办法,头一次没经验,为此没少找苏兰芷取经,两人偶尔也会说起对良嫔的看法,宜妃对她是一百个看不上眼,不说别的,宫里这么多嫔妃,哪个不是把子嗣看的比什么都重,多少人想怀孕想疯了,只有她,明知怀孕了却瞒着继续侍寝,怨不得皇帝从此冷待她。

    苏兰芷也不喜欢良嫔,她不喜欢的却是她做事犹豫不决,你说你从辛者库出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往上爬吗?既然做了决定,就全力去做呀,结果皇帝刚冷她几天,她自己先灰心了,好吧,你灰心了,不想争了,那就老老实实在一角待着,只要胤禩在,谁都不会对你太差,跟着惠妃母子,胤禩也能过好,当个太平王爷不是难事,你做什么又冒出来接近胤禩?就算你是爱孩子爱得情难自禁,为什么胤禩跟你接上头之后,就开始踩惠妃?

    总之,苏兰芷觉得良嫔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物,当你觉得她要跳出来是,她沉寂了,而当你觉得她沉寂了,她又要弄出点动静显示自己的存在,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

    胤祺婚期未定,宜妃觉得他已经十六周岁了,身边该有人服侍才好,就选了两个成熟貌美的宫女子给他送了过去,不过胤祺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跟着皇帝出巡了,两美女只能望眼欲穿的等他回来,这两人可不像苏兰芷给胤禛的王氏那么老实,她们都想着趁胤祺没娶嫡福晋,赶紧多占些宠爱,能勾住胤祺的心最好,这样,即使福晋进门,也拿她们没办法。不过胤祺这些年一直跟胤禛亲近,胤禛对他影响很大,想要胤祺宠妾灭妻,那两人可有得等了。

    因为胤褆的反对,惠妃这次破天荒没给他挑人,倒是荣妃给胤祉挑了个笔帖式的女儿田氏,苏兰芷等人对这田氏都有印象,是个举止温柔很有书卷气的女子。苏兰芷对田氏印象不错,知道她成了胤祉侧室,心里还替她可惜,觉得做侧室委屈她了,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觉得做侧室委屈她了,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未完待续。。)

140、聚堆有喜

    男人和儿子都上了战场,苏兰芷不禁心神不定的,虽然还打不到寝食难安的地步,却也是提不起精神来,做什么都觉得没劲。事实上宫里有儿子去战场的都和她差不多状态,而且,与儿子比起来,皇帝的安危都被她们放在后面了,没办法,皇帝是大家的,儿子却是自己的,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当然,那些没儿子可是天天祈祷皇帝能平安归来,她们大好人生刚刚开始,没谁想做太妃的,一时间宫里的求神拜佛活动进行的如火如荼。

    胤祹是个很贴心的孩子,性子安静心思细密,知道哥哥不在家,额娘肯定会担心,他就天天抽时间陪苏兰芷吃个饭或是聊会儿天,胤禵是他的小尾巴,总跟在他身后,有这么贴心的儿子,苏兰芷即便满是担忧,心里也觉得安慰。苏兰芷还担心萨伊担忧过度,伤了自己身体,横竖胤禛不在家,就要她每天过来陪自己用午膳,婆媳两人有情报及时交流,没新情报就闲聊,还别说,有个人说说话,分散了注意力,日子也就没那么难过了。

    苏兰芷和惠妃、荣妃基本上没什么话,跟宜妃的接触倒是比平时增加不少,毕竟两人出境相似,都是长子在外,她们需要尽可能的知道前线的消息,一个人的情报来源毕竟有限,两人合作,能够更迅速的得到更详尽的情报。

    成嫔也挂心儿子,不过她的家族并没什么势力,她能打听到的消息有限。因而凑到苏兰芷和宜妃跟前,希望能通过她们知道些胤祐的消息,苏兰芷和宜妃也体谅她的慈母心,打听到跟胤祐有关的事,都会专门让人跟她说一声。

    这天苏兰芷收到最新消息,忙把宜妃请来,两人落座后,宜妃焦急的问:“姐姐别来这些虚客套了,赶紧告诉我,您又听到什么事了?”

    苏兰芷说:“皇上下令分兵。中路大军他亲自率领。西路主将费扬古将军,东路是萨布素老将军,阿哥们各自率领亲兵分散在三路军中,我得到的消息是。大阿哥和五阿哥跟随皇上在中路军。三阿哥和八阿哥跟着萨布素老将军。胤禛跟七阿哥跟着费扬古将军。”

    “谢天谢地!胤祺跟着皇上,想来是安全的……”宜妃一听完就念了声佛,说完察觉不妥。忙歉意的对苏兰芷笑笑,“姐姐也可安心,费扬古将军勇武,四阿哥他们必然不会有事……”

    苏兰芷摆摆手表示不在意,笑道:“听说到现在还没遇上噶尔丹的人,也不知他躲在哪儿呢,也许他已经吓破胆,根本不敢和朝廷军队一战,说不定过几天就有好消息了。”

    宜妃忙跟着点头,说到担忧儿子,她露出个嘲讽的笑来:“有些人脸皮不知什么做的,可真是够厚,前几个月还一副跟人家毫无干系的样子,这才几天,又变一副脸,这些天天天往长春宫跑,幸亏离得近,不然她那娇怯怯的样子,一天十几趟,还不早晕过去了!”

    苏兰芷心下明白,这说的还是良嫔。胤禩得了好亲,未来八福晋的家世在如今的几个福晋中算是上上份,虽然她阿玛名声上有些不太好,但与她影响不大,她从小在安亲王府长大,原安亲王岳乐宠她这个外孙女,整个亲王府所有人都宠着她,她那些舅舅们虽不是她额娘同母,但一个外甥女又碍不着什么,又是养在身边的,因而对她都挺不错,哪怕岳乐去了,她的地位也没大改,仍是如珍如宝一般,所以她的娘家,与其说是明尚额驸家,不如说是安亲王府。

    良嫔封了嫔,胤禩又得了好亲,他已经有了脱离惠妃母子的本钱,所以,良嫔再见到惠妃,对她就没有以前那么恭敬,如果单是这样,也没谁会说什么,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良嫔有底气了,没那么谦恭纯属正常,可她一副对惠妃避之惟恐不及的样子,就好像惠妃是怪兽,这么一来,难免让人有些看不过眼,惠妃和胤褆是不见得有好心,但最起码他母子到现在为止,真没做过对不起良嫔和胤禩的事,至于让胤禩支持胤褆,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他是惠妃养子,本来就跟惠妃母子是一条船上的,他就算想跳船,也不该做的这么难看。

    结果,良嫔再次验证了苏兰芷对她的评价,你既然摆出一副跟惠妃划清界限的架势来,那么一直做下去,也能让人高看一眼,顺便又黑了惠妃一把,可你做到一半,忽然又回头巴结人家去了,就算是想知道胤禩的消息,难道换个人打听会死么、死么、么……

    不过人家这一步虽然走的臭,效果却不错,惠妃毕竟是胤禩养母,这时候若是真的不闻不问,她对养子不慈的名声第二天就能传遍京城,惠妃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她不想看见良嫔,已经跟她说了,有任何消息都会让人专门去通知她,结果人家天天跑长春宫七八趟,把惠妃弄得连气都生不起来,只好当她不存在,让人上一盘点心一壶茶,全然不再理她。

    宫里没有秘密,何况这事儿惠妃也没想过瞒人,没两天宫里人都知道了,对良嫔脸皮的厚度有了新认知,同时对她用得着时死命巴结,用不着就变脸的行为唾弃不已。

    可以说,胤禩这些年积累的好名声,被良嫔短短几个月败坏的差不多了,现在京里差不多的人家都知道良嫔做事有些不着调,而且比较冷情,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有这样一个额娘,八阿哥真的如他表现的那样纯良和善吗?人们心中不禁画下一个问号。

    苏兰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也不喜欢良嫔,不过她只在心里腹诽,一般不喜欢背后说人是非,因而并不接宜妃的话,反而提起另一件事:“这两个月虽然皇上不在京,喜事却是不少,大福晋从三十一年七月生下她第四个女儿之后,这几年肚子一直没消息,谁想到大阿哥出京了,她竟再次传出喜讯,现在有三个月了吧?也不知她这一胎是男是女?”

    宜妃笑了一下:“大福晋连生四女,这次总该是个儿子吧?大阿哥盼嫡子盼了快十年了吧?再没个儿子,他们夫妇指不定怎么难受呢!还是太子福气大,他的长子今年五岁,次子也有两岁,长子虽然弱了些,可次子看着就是个健康结实的。如今东宫侧妃林佳氏,听说也有了身孕,好像月份比大福晋还大些,这要再生个儿子,皇上排行前几的孙子可都在太子家了。”

    苏兰芷也笑笑:“可不是么,还有三福晋,为着这两年没开怀,荣妃没少给她脸子瞧,现在也有近两个月身孕,她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妹妹你说,这好消息怎么也喜欢扎堆?没有的时候一个没有,一出就是三个,两个都是嫡福晋,一个太子侧妃,都是身份贵重的。”

    苏兰芷没说的是,她真替太子妃可惜,那么好一个女子,偏太子对她有敬无爱,成亲两年半,肚子一直没动静,却要替太子照顾他怀孕的小老婆,不禁替她不平,只是别人夫妻间的事,苏兰芷插不上手,只能背地里喟叹两声罢了。

    说到孩子,宜妃有些遗憾,去年她给胤祺的侍妾有一个怀孕了,结果她年轻没经验,自己都不知道,跟另一个争风吃醋时流掉了,那可是胤祺的头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她心里总有些不大舒服,想起苏兰芷总说要胤禛先要嫡子,想想真挺有道理,她把那两个侍妾收拾一顿,也不愿意理会她们了。

    苏兰芷看她神色有些惆怅惆怅,眼睛一转就猜出她是想起胤祺那个无缘的孩子了,如果没有滑胎,那孩子现在就快出生了吧?怨不得宜妃心里不自在,眼看着别人都等着抱孙子,她怎么可能没点想法,尤其是如果是一直没有也就罢了,有了再失去,更让人难受。

    这个问题苏兰芷基本上觉得宜妃是自寻烦恼,胤禛成亲快两年,不也没一点消息,她多沉得住气啊,从来不催他们,萨伊自己都急了,还是她给安抚好的。

    宜妃的遗憾一闪而逝,她也想起胤禛比胤祺还大一岁呢,她在苏兰芷面前这样不合适,忙扬起笑脸:“说起来今天怎么没见老四家的过来?平常这时候早该到了呀?”

    苏兰芷也有些奇怪,忙让人去看看怎么回事,没多久,文秋带进来一个宫女,正是萨伊平时得用的,她上前禀报说:“回禀娘娘,四福晋刚出门时扭了脚,请了太医来看,说是脚踝有些错位,已经正过骨了,四福晋并无大碍,只是要卧床几天,脚不能用力,所以不能来陪娘娘,让奴婢来禀报娘娘,等她好了再来跟娘娘请罪。”

    苏兰芷不禁埋怨道:“萨伊怎么这么不小心?也不知她伤的怎样,不行,我得去看看,不亲眼确定她没事,我可放心不下!妹妹,真是对不住,本该留你用膳的……”(未完待续。。)

141、危机(防盗,明天看)

    宜妃多善解人意啊,忙笑着接口:“姐姐何必客气,老四家的有事,别说你担心,我这心里也挂念着呢,姐姐快去看看吧!我本该和姐姐一起去的,只是我那里还有些事,等她好一些,我再过去看她,姐姐也帮我跟她说一声,别让她误会我这个母妃不关心她……”

    苏兰芷笑着应了,众人一起出门,走到半路,宜妃拐弯往翊坤宫走,苏兰芷径自带人到阿哥所,横竖现在那里的男主子都不在家,倒也生了让人回避的麻烦,直接走进胤禛的院子里,就看到众人井然有序的忙着,看到苏兰芷,都跪地相迎,苏兰芷随意抬了抬手,进了正房。

    萨伊已经接到消息,正要从床上下来,苏兰芷忙说:“你快别动,让我看看伤在哪儿了?太医不是说不能用力么,你又下床做什么?”

    萨伊被苏兰芷按回去,她也就顺势坐着,笑道:“儿媳没事,只是有些肿,倒也不觉得疼,太医说过两天就好了。儿媳就是怕额娘担心,才赶紧让人过去跟你说一声,谁是还是累得您跑这一趟,都是儿媳的不是……”

    苏兰芷撩开她的裤腿,想看看伤处,不过包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出来,不过看萨伊脸色红润,眉宇间并无痛苦忍耐之意,想来真不严重,她放心些,忍不住数落萨伊:“你也这么大人了,怎么走个路还能摔着,是不是又边走边胡思乱想了?”

    萨伊微微红了脸。边走边神游。是她最近才添的新毛病,胤禛不在,她总会不时想起他,一时回忆两人相处的甜蜜日子,一时担忧他现在能不能吃饱穿暖,一时又忧心他会不会遇上危险,人在紫禁城,魂儿差不多跟着胤禛走了一半,做事有些心不在焉的。今天也是,苏兰芷收到什么消息。都会让人给她一份。她知道皇帝分兵,胤禛跟着费扬古将军,又有三阿哥和八阿哥跟着她祖父,满脑子都是这两件事。结果路上有点不平。她没看见。就扭了脚。

    苏兰芷看她这样,不禁说道:“我知道胤禛出征,你担心他。可也不能一心只想着他,别的什么都不管不顾吧?这女人呀,男人在家时,就该温柔点,可男人不在家,就该顶起来,把家管好,让男人没有后顾之忧,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萨伊的脸更红,呐呐说不出话来,苏兰芷知道她听进去了,也不多说,嘱咐她好好休息,走了。萨伊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唇,问陪嫁嬷嬷:“嬷嬷,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很糟糕?”

    那嬷嬷沉默一下,笑道:“跟以前相比,福晋是有些疏忽。”

    萨伊笑笑:“额娘说的是,我早就知道皇子福晋不好做,未嫁时也做过准备,可四爷对我好,我就什么都忘了,一心只想跟他过蜜糖日子,连以往的心气都丢了,怪不得额娘要骂我呢!”

    嬷嬷笑劝道:“福晋不必自责,您只是一时没调整过来,只要您想明白了,很快就好了。”

    萨伊点点头,再次庆幸自己运气好,遇到好婆婆,面对自己的不足,她总是直言指出来,然后帮自己改正,换成别人,再没有这么体谅儿媳妇的,不瞪大眼挑媳妇的错就是好的,自己一定不能让额娘和四爷失望!萨伊暗暗想到。

    宫里喜事连连,几个孕妇给宫廷中添了许多喜色,而外面的战事一直很顺利,传回来的消息一天比一天好,还有胤褆歼灭一小撮噶尔丹叛贼、胤禛和胤祐在缺水时发现一处水源等立功的消息传回来,胤祉等人虽未立功,却也表现勇猛,斩杀不少叛贼,表现了皇子们的优良素质,给皇帝挣了脸,而除了胤祐曾得过伤寒,不过三五天便痊愈,再没人有过任何不妥。

    形势一片大好,似乎随时都能擒获噶尔丹班师回朝,宫里一片喜气洋洋,可苏兰芷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慌乱,好像要出事一样,不过在这当口,她什么也不敢说,只能默默祈祷而已。

    后来发生的事证明,苏兰芷的预感很是准确,因为皇帝的中路军正好遇上早做好准备的噶尔丹主力,皇帝本人其实并不擅长临阵指挥,可遇上了,他也只能迎敌,逃跑这等事他是万万做不来的,双方大战一场,噶尔丹终究不敌而逃,中路军的粮草却被他给一把火烧了。

    皇帝立即派八百里加急传信京城,要太子立即加运粮草,可太子在有心人的撺掇下,却故意拖延,说是在京中筹集粮草,却迟迟不肯行动。

    京中诸人敢怒不敢言,不过也有死忠与皇帝之人,御史们上书弹劾,太子无动于衷,有些武将都准备来个先斩后奏,却被太子扣上造反的名头给抓了起来,很快一家子都下了大牢,别人一看根基这么深的将军都被抓了,自己还是老实眯着吧。

    京里气氛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官员间连聚会都少了,依附太子的人却隐隐有些躁动,似乎有传言称,一旦皇帝驾崩,他们就会拥立太子登基。

    齐永明很为难,他不知道是蛰伏不动好,还是冒险一回好,他军事上眼光独到,政治上真差一筹,这么多年风平浪静靠的就是一个忠心。他拿不定主意,只好问计苏兰芷。

    苏兰芷知道什么?她以往分析出来的,都是凭着记忆力从后世之人那里借鉴的,眼下齐永明确实不好做,什么都不做,一旦皇帝回京,必然会怀疑他的忠心,而且,他也并不是没能耐做点什么,只要他下了决心,带走京城一半守卫兵士不是难事,可是,如此一来,他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在军中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皇帝同样会忌讳他,而且,他要真不顾太子旨意,跑去前线给皇帝送粮草,那就等于彻底跟太子翻脸,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连以往的心气都丢了,怪不得额娘要骂我呢!”

    嬷嬷笑劝道:“福晋不必自责,您只是一时没调整过来,只要您想明白了,很快就好了。”

    萨伊点点头,再次庆幸自己运气好,遇到好婆婆,面对自己的不足,她总是直言指出来,然后帮自己改正,换成别人,再没有这么体谅儿媳妇的,不瞪大眼挑媳妇的错就是好的,自己一定不能让额娘和四爷失望!萨伊暗暗想到。

    宫里喜事连连,几个孕妇给宫廷中添了许多喜色,而外面的战事一直很顺利,传回来的消息一天比一天好,还有胤褆歼灭一小撮噶尔丹叛贼、胤禛和胤祐在缺水时发现一处水源等立功的消息传回来,胤祉等人虽未立功,却也表现勇猛,斩杀不少叛贼,表现了皇子们的优良素质,给皇帝挣了脸,而除了胤祐曾得过伤寒,不过三五天便痊愈,再没人有过任何不妥。

    形势一片大好,似乎随时都能擒获噶尔丹班师回朝,宫里一片喜气洋洋,可苏兰芷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慌乱,好像要出事一样,不过在这当口,她什么也不敢说,只能默默祈祷而已。

    后来发生的事证明,苏兰芷的预感很是准确,因为皇帝的中路军正好遇上早做好准备的噶尔丹主力,皇帝本人其实并不擅长临阵指挥,可遇上了,他也只能迎敌,逃跑这等事他是万万做不来的,双方大战一场,噶尔丹终究不敌而逃,中路军的粮草却被他给一把火烧了。

    皇帝立即派八百里加急传信京城,要太子立即加运粮草,可太子在有心人的撺掇下,却故意拖延,说是在京中筹集粮草,却迟迟不肯行动。

    京中诸人敢怒不敢言,不过也有死忠与皇帝之人,御史们上书弹劾,太子无动于衷,有些武将都准备来个先斩后奏,却被太子扣上造反的名头给抓了起来,很快一家子都下了大牢,别人一看根基这么深的将军都被抓了,自己还是老实眯着吧。

    京里气氛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官员间连聚会都少了,依附太子的人却隐隐有些躁动,似乎有传言称,一旦皇帝驾崩,他们就会拥立太子登基。

    齐永明很为难,他不知道是蛰伏不动好,还是冒险一回好,他军事上眼光独到,政治上真差一筹,这么多年风平浪静靠的就是一个忠心。他拿不定主意,只好问计苏兰芷。

    苏兰芷知道什么?她以往分析出来的,都是凭着记忆力从后世之人那里借鉴的,眼下齐永明确实不好做,什么都不做,一旦皇帝回京,必然会怀疑他的忠心,而且,他也并不是没能耐做点什么,只要他下了决心,带走京城一半守卫兵士不是难事,可是,如此一来,他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在军中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皇帝同样会忌讳他,而且,他要真不顾太子旨意,跑去前线给皇帝送粮草,那就等于彻底跟太子翻脸,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未完待续。。)

142、信任与否

    噶尔丹既灭,皇帝龙颜大悦,传信皇太后,定下回宫日期。宫中上下得知皇帝和诸皇子均平安无事,都松了口气,大福晋和三福晋抚着肚子一脸幸福的笑,等着自家爷回京,宜妃听得胤祺安然无恙,不知念了多少句佛,接着欢欢喜喜的开始张罗胤祺大婚事宜,毕竟他年岁不小,而战事结束,怎么着也该给他办婚事了。

    当然也有人不高兴,赫舍里府上,索额图静坐许久,终于叹一口气,叫来一人吩咐几句,那人匆匆去了,索额图本人却是起身进宫,直奔东宫而去,与太子密谈半个时辰,内容无人知晓,只是在索额图离开之后,太子把一屋子摆设全都砸了。太子宫中虽然消息严密,却也不乏其他地方的钉子,这事很快传出来,只是大家心知肚明,没人往外说而已。

    六月底,皇帝班师回朝。皇帝得意极了,一是解决了心腹大患,二么,显示了朝廷的强盛、八旗军士的勇猛,震慑了周围蠢蠢欲动的势力,三来他的儿子们在战争中表现出色,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不管是做为国君还是作为父亲,他都有骄傲额资本。

    皇帝回京收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欢迎,太子带着百官亲自出城迎接,皇帝对太子一如既往,回到宫里,却第一时间把太子宣到乾清宫,问他粮草的事情,皇帝语气温和,态度也很亲切,太子却一下子跪在地上磕头认错,痛哭流涕的说:“汗阿玛。儿臣被人蒙蔽,一心觉得您的情形并没有那么危急,而是有人从中捣鬼,想要儿臣判断错误,儿臣蒙汗阿玛信任,将京城交给儿臣,儿臣不得不慎重,所以不敢轻信,多花了些时间打探军情,才会让汗阿玛遇险。都是儿臣的错。儿臣识人不清,耽误军情,请汗阿玛治罪!”

    皇帝不置可否,问他:“你是被谁蒙蔽。又是担心哪个捣鬼?朕将监国重任交托与你。对你是何等信任。你呢?是如何回报朕的信任的?被人蒙蔽,是将朕与军士们置于险地的理由么?这般无能,朕如何放心将大清江山托付于你?!”

    这话何其重。简直明指太子才德不足以继承皇位,亏得此时殿内只他父子二人,内侍们早都退到门外守着去了,不然太子更难堪,就这样,他也是抖得不成样子,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也知道皇帝一定会问责他,可没想到会骂的这么重,抖索着说不出话来,就听到上面之人一声大喝:“说话!”,他抖了抖,说:“汗阿玛责骂的是,儿臣不肖,辜负汗阿玛期望,愿随汗阿玛处置,只求汗阿玛莫为儿臣气坏了身子,您若有个好歹,儿臣万死难则其咎……”

    皇帝深吸一口气,颇有些灰心的样子:“罢了,你回去好好反省,朕现在要静一静。”

    太子不知皇帝到底信他没有,也不知皇帝是不是原谅他了,却又不敢问,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回到毓庆宫,仍觉得心烦意乱,随手拉过一个内侍,就开始胡天胡地。

    太子是真心没有让皇帝涉险的想法,他今年才二十三,还没那么迫切的想要皇帝退休他上位,而皇帝对他一直好的过分,他又不是没心肠,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所以,若说父子之情,还真要数太子最深厚。这次他是真被人设计了,不过人家布局精妙,算计的是人心,他信皇帝,却不信跟在皇帝身边的胤褆,结果他就钻了人家的拳套,误以为是胤褆谎报军情,才有了拖延一事,而那几位老臣,虽然是皇帝的人,却一贯跟胤褆走得近,更加深了太子的误会。

    不过,一步错,步步错,太子从一开始就想错方向,以恨为指引,任何一条路都通往阴谋,他就这么栽了一局,而索额图等人过于自大,也没能帮他识破别人的布局,吃亏是一定的,但怎么把自己摘出来,却是当务之急,太子不是笨蛋,事实上,在皇帝教导下长大的他,一肚子谋略并不比人少,索额图通知他之后,他就想到了对策,一个识人不明加被人蒙蔽的罪名,比居心叵测妄图取而代之要强上百倍,前者只是能力不足,后者足矣让人万劫不复。

    太子以为自己想明白了,却没料到皇帝会那么失望,担忧、焦虑、被人算计的愤恨,种种交集在一起,太子迫切需要个宣泄的渠道,所以,一回毓庆宫,就拉了人发泄。

    殊不知,他的宫里,皇帝的眼线多得是,为了防止太子长歪,皇帝对他的关心是全方位的,从工作到生活,恨不得连床弟之事都亲自指导,所以,太子回宫后不但没有反省之意,反而和内侍寻欢作乐,就这么被呈上皇帝案头,又让皇帝摔了套茶具。

    且不说皇帝和太子各有各的烦恼,明珠府上却是另一番景象,明珠正在书房喝茶,旁边之人拱手笑道:“恭喜相爷,相爷果然是算无遗策,这次他们可是有口难辩……”

    明珠放下茶盏:“老夫早不是什么相爷,如今不过是个赋闲的老头子罢了。”

    那人忙笑着恭维:“瞧相爷说的,您的才能少有人及,即便一时失势,复起也不过时间问题,就好比现在,那边倒霉,不就是您的机会?小的猜想,相爷很快又会位极人臣……”

    明珠半是自语半是说与那人听:“位极人臣?万岁爷明白着呢,不会再给我这么大的权势……我也是为形势所逼,若不是……万万不会直接与那位对上,如今却是福祸难料……”

    男人不懂明珠深意,但看他不像高兴的样子,也不敢多言,只是静静听着。

    男人们的谋算苏兰芷不管,她正高高兴兴的张罗着给胤禛办接风宴呢,把萨伊叫来,两人亲手做了几个菜,萨伊原本在家时也学过厨活,烧火她是不会,不过做几道家常小菜还真难不住她,而她嫁过来之后,苏兰芷又跟她说,虽然身为福晋身份尊贵,可偶尔下厨做几道家常菜,能够更好的拉住胤禛的心,她就跟着文珠又学了几手,所以厨艺很过得去。

    婆媳两个一共做了十二道菜,两个汤,都弄好之后,让人分别把胤禛等人请来,结果来的人却比预想的多了一个胤禟,看到他,苏兰芷不禁取笑道:“你怎么有空儿过来?”

    胤禟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大刀金马找个座坐了,说:“难得贵母妃亲自下厨,儿臣不来蹭饭怎行?还是说,请儿臣吃顿饭,贵母妃都舍不得?”

    苏兰芷笑言:“别说一顿,就是十吨,我都不会皱下眉,不过是奇怪,你怎么没去找你八哥?平常你们形影不离的,几个月不见,难道你不想他吗?”

    胤禟笑容淡了些:“贵母妃莫取笑儿臣,八哥在良母妃处,我哪儿好去打扰他们。”

    不好打扰他们母子,就跑来打扰我啊?苏兰芷腹诽道。不过看胤禟情绪有点不对,没说出口,只是招呼众人落座,几个小子坐一桌,苏兰芷和萨伊另坐一桌,几人不算太安静的用饭,边吃边夸,别管实际水平如何,以苏兰芷和萨伊的身份,都值得他们一夸再夸。

    吃过饭,几个小子又开始拉着胤禛将战场上的事,他们来之前正听胤禛是如何跟噶尔丹的人交手听得入迷呢,现在还没听到结果,自然挂心着,胤禵最小,也是最沉不住气,拉着胤禛的袖子就撒上娇了,让胤禟和胤礻我嘲笑一顿,胤禵脸红了红,气的鼓着嘴不理他们。

    胤禛笑着说:“九弟十弟别逗十四弟了,你们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发威的吗?”一句话让众人都安静下来,连苏兰芷和萨伊都打起精神听着,他缓缓描述着当时的情景,他说的详细,众人都跟亲自经历过一样,等他说完,一个个方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

    就听胤礻我说:“四哥真威风,可恨我年纪小,不能亲见,我若再大两岁,一定要求汗阿玛允我跟着一起出征,帮汗阿玛平定天下、战场立威!”

    胤祹和胤禵也是悠然神往,不过胤祹对打打杀杀的不感兴趣,他很想知道胤禛和胤祐是怎么发现水源的,从听说之后,想了很久了,如今胤禛就在面前,他怎么可能不问个清楚。

    胤禛愣了愣,飞快看一眼苏兰芷,然后说:“我听一个老兵说过,在沙漠里,如果看到芦苇,就意味着能在地下一米左右挖出水来,本来是不信的,可当时整个西路军缺水,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理,跟七弟带着人在附近搜索,找到一小片芦苇丛,挖了近一米,果然就出水了。”

    胤祹想了想,说:“芦苇下面有水,那老兵还有没有说别的?”

    胤禛又说了两三种方法,胤祹眼也不眨的听着,胤禟好奇问:“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难道你还能去沙漠不成?”(未完待续。。)

143、分封(明天看)

    胤祹认真道:“多知道些常识,总有用得到的时候,虽然现在不能去沙漠,不代表永远都去不得,我现在记住了,以后要用时就不用慌,而且,还可以编成册子,给有需要的人看,也许就有人会因此受益。就像上次,我的伴读去他家庄子上时,不小心被蛇咬了,就是因为他身边有得用的人,知道蛇出没的附近一般会有解毒的草药,仔细找了找,还真给找到了,当时就敷在他伤处,才坚持到送去医馆,大夫都说若不是先前处理的好,他就被毒死了。”

    胤禟很没形象的白他一眼:“爷才不会那么倒霉,出个门就遇意外……你若真编出这种册子,记得给我一份,虽然不一定用得到,权当有备无患了。”

    胤祹答应了,胤礻我和胤禵两人也报名要一份,胤祹大方的同意没人送他们一册,胤禟还说要找印书房印成书,明码标价往出卖,被剩下几个嘲笑市侩,他也不以为意。

    胤禛的接风宴很是成功,吃过饭,聊过天,几个小的各回住处,胤禛却留下跟苏兰芷有话说,苏兰芷又仔细端详一番,叹口气:“又瘦了,本来就不胖,出门在外吃不好睡不好的,瞧瞧瘦成什么样儿了,趁着这些天不忙,让你媳妇好好给你补补,把掉下去的肉补回来!”

    胤禛苦笑,他就知道自己会被唠叨,不过也只有听着的份,只听苏兰芷说道:“你不在家。我和萨伊无时无刻不挂念着,尤其是萨伊,最开始整天魂不守舍的,还把脚给扭了,你回去好好安慰她,她一片真心待你,你别辜负她。”

    胤禛点头道:“额娘放心,儿子知道怎么做。”

    苏兰芷说:“唉,听说粮草被烧,额娘担心的不行。生怕你出事。又怕被人看出来,只能端着架子,那几天京里也不安生,到处再传那一位等不及了。还有几家被下狱。现在还在牢里管着。也不知会是什么结果,我听说那几个都是这一位的人,”说着竖起一根手指。“不知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也不敢多打听,只好天天盼着一切平安,好在你没事……”

    胤禛现在已经学会一切从复杂上思考问题,对苏兰芷的话上了心,不过此时却不是细问的时候,安慰老娘才最重要,忙向苏兰芷展示自己好好地,除了瘦点之外没有问题,就是瘦了点小伤也早就好了,又连连保证一定尽快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以安苏兰芷之心。

    苏兰芷听到“白白胖胖”四字,不由喷笑:“你什么时候跟这个词沾过边?恐怕只有刚出生时吧,嗯,你也成亲两年了,赶紧和萨伊努努力,给我生个孙子抱抱。你是不知道,今年宫里可是好几个孕妇呢,你那三位兄长那里都有喜讯,额娘我眼红着呢!”

    胤禛耳朵有些红,含混应着,苏兰芷知道他不好意思,也不强求,转而问道:“这次你立了功,皇上应该会有奖赏吧?也不知会奖些什么,俗物我是不稀罕,能给你们兄弟封爵就好了。”

    胤禛忙说:“儿子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不敢超过哥哥,能跟三哥一样就好。”

    苏兰芷也点头称是,过早显现出来并不是好事,现在还是让老大那愣头青在前面顶着吧。

    没几天,皇帝进行了一些安抚人心的活动,京里原先被关的几人被放了出来,当初太子给的罪名洗清了,却另落了个不敬储君的罪名,不过对他们还算宽厚,都是降职留用,这几人只觉得皇帝宽洪大量,对皇帝感激不已,痛哭流涕的叩头谢恩,从此只忠心皇帝一人,什么嫡长之争,再不肯沾染分毫,本是心灰意冷之举,却意外的保全了自己和家族。

    之后,皇帝开始论功行赏,喀尔喀郡王善巴借马有功,封亲王,贝子盆楚克侦敌有劳,封郡王,还有费扬古大败噶尔丹之功,封了个子爵的爵位,给家族添了不少光彩,其余人等都根据功劳多寡分别得到不同赏赐,但是对皇子们却没有任何封赏。不过,却有消息称,皇帝将会给诸皇子分封,同时让他们开府建牙,所以,皇子们没有任何不满,都等着皇帝的旨意。

    不过,最先传来的旨意却不是关于皇子封爵的,而是胤祺和胤祐两人的婚期,两人在战场上都表现出色,皇帝对他们很满意,分别定于明年三月十五和四月十二成亲,至于胤禩的婚事,则定在三十七年三月初九。

    礼部又头大了,胤祺和胤祐好说,两人直接把福晋取到阿哥所即可,胤禩却有些麻烦,南三所一贯是幼年皇子的住所,不适宜成婚所用,那么,八阿哥的新房布置在哪儿?礼部不敢擅做主张,只能请示皇帝,皇帝却说不急,先办五阿哥和七阿哥的便是。礼部满头雾水,却不敢在皇帝跟前聒噪,只能带着问好开始劳动。

    皇子们上半年辛勤耕耘,下半年自然是丰收的好时候,首先是大福晋,在九月三十生下一个儿子,她是早产,这些年她不停生孩子,早把身子掏空了,拼了命生个儿子,还有些瘦瘦弱弱的,不过即便如此,大阿哥和大福晋也是欢欣鼓舞,他们终于有嫡子啦!

    接着就是太子侧妃林佳氏,十月二十生下一子,是太子第三子,太子虽然没有大阿哥那么高兴,不过多一个儿子,他心里也是快活的,给林佳氏不少赏赐。

    十一月初六,三福晋生下一子,这是三阿哥的嫡长子,荣妃终于看董鄂氏顺眼了些,投胎得子,也算是个有福气的,因而对她和气多了,据说胤祉听说自己有儿子之后,眼泪差点下来。

    儿子们接连得子,皇帝在为爱新觉罗家子嗣繁茂高兴的同时,更为自己雄风不减而骄傲,他的女人中也有人有喜,陈庶妃是个运气好的,皇帝回京之后,只宣她侍了一次寝,她就中标了,八月十五爆出有孕一个半月的消息,皇帝大喜之下,当场晋封她为勤贵人。

    胤禛忙说:“儿子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不敢超过哥哥,能跟三哥一样就好。”

    苏兰芷也点头称是,过早显现出来并不是好事,现在还是让老大那愣头青在前面顶着吧。

    没几天,皇帝进行了一些安抚人心的活动,京里原先被关的几人被放了出来,当初太子给的罪名洗清了,却另落了个不敬储君的罪名,不过对他们还算宽厚,都是降职留用,这几人只觉得皇帝宽洪大量,对皇帝感激不已,痛哭流涕的叩头谢恩,从此只忠心皇帝一人,什么嫡长之争,再不肯沾染分毫,本是心灰意冷之举,却意外的保全了自己和家族。

    之后,皇帝开始论功行赏,喀尔喀郡王善巴借马有功,封亲王,贝子盆楚克侦敌有劳,封郡王,还有费扬古大败噶尔丹之功,封了个子爵的爵位,给家族添了不少光彩,其余人等都根据功劳多寡分别得到不同赏赐,但是对皇子们却没有任何封赏。不过,却有消息称,皇帝将会给诸皇子分封,同时让他们开府建牙,所以,皇子们没有任何不满,都等着皇帝的旨意。

    不过,最先传来的旨意却不是关于皇子封爵的,而是胤祺和胤祐两人的婚期,两人在战场上都表现出色,皇帝对他们很满意,分别定于明年三月十五和四月十二成亲,至于胤禩的婚事,则定在三十七年三月初九。

    礼部又头大了,胤祺和胤祐好说,两人直接把福晋取到阿哥所即可,胤禩却有些麻烦,南三所一贯是幼年皇子的住所,不适宜成婚所用,那么,八阿哥的新房布置在哪儿?礼部不敢擅做主张,只能请示皇帝,皇帝却说不急,先办五阿哥和七阿哥的便是。礼部满头雾水,却不敢在皇帝跟前聒噪,只能带着问好开始劳动。

    皇子们上半年辛勤耕耘,下半年自然是丰收的好时候,首先是大福晋,在九月三十生下一个儿子,她是早产,这些年她不停生孩子,早把身子掏空了,拼了命生个儿子,还有些瘦瘦弱弱的,不过即便如此,大阿哥和大福晋也是欢欣鼓舞,他们终于有嫡子啦!

    接着就是太子侧妃林佳氏,十月二十生下一子,是太子第三子,太子虽然没有大阿哥那么高兴,不过多一个儿子,他心里也是快活的,给林佳氏不少赏赐。

    十一月初六,三福晋生下一子,这是三阿哥的嫡长子,荣妃终于看董鄂氏顺眼了些,投胎得子,也算是个有福气的,因而对她和气多了,据说胤祉听说自己有儿子之后,眼泪差点下来。

    儿子们接连得子,皇帝在为爱新觉罗家子嗣繁茂高兴的同时,更为自己雄风不减而骄傲,他的女人中也有人有喜,陈庶妃是个运气好的,皇帝回京之后,只宣她侍了一次寝,她就中标了,八月十五爆出有孕一个半月的消息,(未完待续。。)

144、算学

    苏兰芷现在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萨伊,茉雅奇怀孕时不在身边,这可是头一个她能从头照顾到尾并看着出生的孙子辈,又是胤禛家的第一个孩子,她自然重视无比,一时担心萨伊头一回怀孕没经验,一时又怕她和胤禛年轻小夫妻不知轻重,万一两人闹得太过,影响她的宝贝金孙/金孙女该怎么办?因而恨不得跟萨伊同床而眠。

    不过,儿媳妇有孕,她这做婆婆的照顾着天经地义,可陪儿媳妇这个重任,还是交给儿子比较合适,她若管得太多,就从好心变成讨人厌了,所以,她也只能想想而已。

    按说嫡福晋有孕,有近一年时间不能服侍雍郡王,现在是他那个侍妾王氏表现的好机会,可这个王氏是苏兰芷精挑细选出来的,人长的不错,但老实本分的厉害,还有些胆小怯懦,根本不是争宠的料,而且,她基本上属于有家难归之人,她老子娘去世的早,只留下她这一个女儿,她爹又娶一个,她在家就是个小白菜,被人欺负到头上不敢吭一声的,进了宫直接分到景仁宫,她才过了几年清净日子,所以对苏兰芷感激万分,苏兰芷把她给了胤禛,免了她以后继续被后娘磨搓,她不知给苏兰芷磕了多少头,对她来说,有个容身之处,能安安静静过日子,能吃饱穿暖不受打骂,她就没别的奢求,而且,苏兰芷怕她心大,还让胤禛冷了她一段日子。她一直安静的待在一角,对萨伊尊敬有加,哪怕现在萨伊身子不方便,她脑子里都没有借机拢住胤禛的观念,反而只一心伺候萨伊。

    可以说,在北五所,所有已经成婚的阿哥侍妾中,胤禛的侍妾王氏是个神奇的存在,她是唯一一个跟自家福晋关系比跟自家爷关系还好的侍妾,从大福晋到七福晋。凡是认识她的人。都眼红的要死:自己家可没这么省心的侍妾,那些狐媚子们,不离间自己跟爷的关系就是好的,指望她们对自己有真心。简直是痴人说梦!而从胤褆到胤祐这些男人们想的则是另一个方向:看看老四/四哥家妻妾多和睦。怎么自己家娘们总是不消停?

    彻底消灭了噶尔丹。皇帝心情甚好,刚把胤祐的婚事办了,就带着嫔妃们奉着皇太后到了畅春园。皇子皇媳全都随驾,不过皇子们该读书的读书,该办差的办差,没一刻空闲。女人们各自在自家小院内活动,或是去各自额娘处请安,或是约好一起游园,反正颇不寂寞。

    苏兰芷其实不大愿意来,畅春园的景致再好,看了这些年,也早平常了,而她在园子里的住所跟皇子们的聚集地离得挺远,她觉得照顾儿媳妇不方便,那里她不好去,萨伊走过来又太远,她又没资格坐肩舆,只能用两条腿,苏兰芷怕累到她和她腹中的胎儿,特命她没事就在屋里休息,闷了在附近晃晃,别跑远,也别乱串门,至于给她请安,更是能省则省。

    萨伊在这一点上尤为听话,虽然她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苏兰芷不让她串门,但总归是为她好,她只管听着便是,虽然她妊娠反应并不强烈,也从善如流的装作体力不支精神不济的样子,整天待在院子里,轻易不出门,不过她跟七福晋性情相投,七福晋常来找她,她们俩聊得不错,等到七福晋也被查出有孕后,两人的话题更多了,俨然是一对好闺蜜。

    七月底,皇帝木兰秋狝,太子监国,其余诸子从老大到十二均有份随驾,随驾这活儿胤禛已经很熟练了,苏兰芷对他没什么不放心的,不过胤祹却是头一次去,少不得千叮万嘱要他照顾好弟弟,胤禛一一应了,不见一丝不耐,胤礻我却忍不住,说:“贵额娘放心吧,我会帮四哥照顾好小十二的。您也真是,跟在汗阿玛身边,能有什么危险,我保证等回来时还您一个毫发无损的小儿子,这总行了吧?”

    苏兰芷却说:“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哪敢放心把十二交给你?出门在外,总不比家里方便,不定有个什么疏漏,你素来粗心大意,我还要交代你四哥盯紧你呢,遇事多想想,别一个热血上头,拎着拳头就上,我远在千里之外,真有个马高蹬短,连个帮你的人都没有……”

    胤礻我苦着脸听着,他这人是性子急了些,脾气差了些,但不代表他笨,谁是真心为他好,他心里门儿清,而且他也做不来漠视人家好意的事,明知苏兰芷是为他好,心里嫌她絮叨,可自从温僖贵妃过世,也就苏兰芷会唠叨他,他自是不愿为这点小事就伤苏兰芷的心。

    好容易等苏兰芷交代完了,放他们兄弟几个出去,一出门,胤礻我就吐出口气,说:“贵额娘越来越能说了,亏得四哥耐心好,成日被人这么念叨,还面不改色的。”

    胤禛笑道:“额娘平时一点儿也不唠叨,只是咱们兄弟几个都出远门,她难免担心,才会多说几句,若不是十弟你多嘴,她早交代完了。”

    胤礻我无奈的撇撇嘴,心里其实挺高兴,有人真正关心自己担心自己,总是让人觉得温暖。

    胤禵却不高兴:“汗阿玛真是,哥哥们都能随扈,只有我跟十三哥要留家里读书,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呀?我跟十三哥向往塞外风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却只能闷头读书,真没劲!”

    胤禛伸手给他一个脑崩:“少发牢骚!你才几岁,马都还骑不好呢,就想着随扈?等你把书中的学问弄明白,再说出门的事,免的腹内无物,出去也是丢汗阿玛的脸!”

    胤禵不服气的嚷道:“四哥又冤枉我!我骑马好着呢,读书也不差,法海常夸我跟十三哥的,不信你问法海!我才不会给汗阿玛丢脸,四哥不准污蔑我!”

    胤礻我拉拉胤禵的小辫子:“呦呵,我们十四弟真是长学问了啊,敢吵着哥哥嚷嚷,这是谁教你的规矩?哥哥们教训你,也是为你好,你这个态度是跟谁学的?”

    胤禵缩了缩,又挺起胸脯:“我不该冲四哥嚷,可四哥也不该冤枉我,我读书骑马真的不错!”

    胤禛笑了笑:“你若学的好,汗阿玛为何要我私底下辅导你算学?别不服气了,你的学问还差得远呢,而且年龄又小,等你再大两岁,有的是随扈的机会,现在,还是专心读书去!我给你跟十三留了些习题,你们慢慢做,等我回来要检查的,做不出来,看我怎么罚你!”

    胤禵瘪了脸,算学他真是学不来,哪怕有胤禛给他开小灶也不行,看到那什么“一百馒头一百僧,大僧三个更无争,小僧三人分一个,大小和尚各几人”,他头都大了,汗阿玛也是,这有什么要紧,非要他弄明白,害的他被四哥教训。胤禵忧郁了。

    别管胤禵忧郁还是不忧郁,该出发的人照常出发走了,他只能抱着胤禛留下的作业苦思冥想,本来他还想偷个懒,去“参考”一下胤祥的答案,结果两人的题目竟然不一样,害得他如意算盘落空,在苏兰芷叫他过去吃饭时,脸还是耷拉着的。

    苏兰芷看他一点儿都不精神,问他怎么了,他无精打采的说:“还不是四哥,他天高海阔出去玩,给我留一堆作业,我到现在才做了一页,后面还有十来页呢,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做完。”

    苏兰芷来了兴趣,问:“什么作业这么难?拿来我看看,说不定能帮你呢!”

    胤禵用怀疑的眼神瞄了瞄苏兰芷,小声说:“我有师傅指导都做不出来,额娘看了有什么用?”说完,又觉得对有些伤苏兰芷自尊心,忙扬起笑料说:“不用了,四哥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就不劳烦额娘帮忙了。”

    可惜他小声说的话被苏兰芷听得一清二楚,自觉被人小瞧的她倔脾气上来,还非要看不可,胤禵拗不过她,只好把作业拿出来,苏兰芷看了,轻蔑的嗤笑一声:“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会?自己笨就算了,偏还把别人都想的跟你一样笨,真是该打!”说着拍了他一下。

    胤禵有些不服气,这些题目真的很难的,额娘说简单,肯定是为了面子胡说的,这么想着,他怀疑的眼神就瞄向苏兰芷,苏兰芷被他看得好气又好笑,不过是二元一次方程,即便她多年没做过,可这东西只要随便列个方程式,有什么解不出来的?

    在胤禵怀疑的目光中,苏兰芷拿根棍子,在院中土地上列了几个算式,很轻松把结果算出来,用胤禵眼中的光速刷刷刷的做了两页题目,他自己对那几个算式是懂非懂的,但心中还有怀疑,却把结果暗记于心,回头自己算了好几遍,又请教别人,发现结果都是正确的,不由对苏兰芷升起一股敬佩之情。(未完待续。。)

145、嫡孙出世

    一个人不擅长的东西被另一人很轻易解决了,那么另一人的形象很容易就会变得高大,胤禵和苏兰芷现在就属于这种情况,让他挠头的算学在苏兰芷手下就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由不得他不佩服,于是有空儿就缠着苏兰芷教他,而苏兰芷被缠不过,只好教他几招,虽然仍治不好他算学盲的毛病,好歹能让他提高不少。

    不过苏兰芷仍是要叮嘱他不要出去乱说,胤禵答应了,又觉得自己得了好处不管胤祥有些不合适,所以问道:“额娘,十三哥也对算学头大,我能不能跟他说?”

    苏兰芷知道胤祥素来懂事,而且比胤禵又大两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因而说道:“告诉十三阿哥倒也无妨,不过你也要跟他说一声,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在外人面前提是谁教的。”

    胤禵连连点头,高高兴兴找胤祥分享去了,苏兰芷看他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由摇头失笑。

    其实胤祥和胤禵都是聪明孩子,背书写字样样不差,骑射也出色,可如今的教育制度,除了四书五经,其余都不算正经学问,算学仅仅是小道,所以重视者很少,胤祥和胤禵对算学一是没兴趣,二是看不到它的作用,三嘛,连个在行的老师也没有,也怪不得他们学不好。

    没办法,如今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中的“书”,通指对科举有用的书籍,除此之外。剩下的都是闲书、杂书,士农工商,工的地位低下,自然不受重视,也从没人把“科学”列为学科研究的,在“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科学不为统治阶级支持,也是理所当然的。

    当权者们的愚民政策,使得国人缺乏追根究底的精神,不被逼上绝路。也不会反抗。但同时,儒家学说,又能够对所有思想兼容并包,使得中华民族绵延不绝。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这些问题苏兰芷不是没想过改善。她本来就是个有些愤青的人。上学时看到物理化学课本上,发明这个定律那个定理的,都是外国人。各种计量单位都是以外国人名字命名,当时她就想过,为什么一个中国人都没有?牛顿、欧姆、安培,不管是电还是力,都没中国人什么事,作为一个为自己民族骄傲的小女生,她其实挺不满的。可是她不满有什么用?她当时没想到自己有回到古代的机遇,事实上事情没发生之前,谁也想不到这个,所以,她的理科也就是会些课本上的知识,再高深的就是一片雾煞煞,而经过这么些年,也早忘得差不多了。

    前两世,苏兰芷都是在为生存奋斗,只有这次稍微清闲些,有机会想这些问题,可她仍是什么都做不成,她一个女人,没办法改变整个社会,只能遵守社会规则,在一些小细节上做些改变,也许等她最大的愿望实现之后,可以提些建议,现在,只能眼看着罢了。

    皇帝把儿子们带走了,家里的儿媳妇们或是带孩子或是养胎,他们离宫不久,几乎是万众瞩目的太子妃就发动了,生下一个女儿,男人们虽然不在家,这个嫡孙女的洗三也不容马虎,苏兰芷也参加了,送了些金银锁片,她自然也见到了那小女婴,三天时间,眉眼张开不少,是个挺漂亮的小婴儿,苏兰芷看着倒挺喜欢,不过看太子妃娘家额娘的脸色,虽是在笑着,却总感觉有些勉强,估计是因为不是男孩儿而有些失望。

    不过看太子的脸色,对这个嫡女还是挺喜欢的,他的两个庶女夭折了,现在他有三个儿子,所以有个女儿也挺新鲜,物以稀为贵嘛,他虽然也希望有个嫡子,毕竟不那么迫切,因而对太子妃生个女儿也不觉得失望,反而觉得小女儿挺可爱的。

    不过太子不失望,皇帝远在塞外接到消息却挺失望,他看中嫡子,所以立嫡子为太子,自然也希望他能早日有个嫡子,这样的话,太子在汉人中的地位将更加稳固,不过他是老公公,太子妃生的是女儿,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照常例加厚三分给赏。

    苏兰芷现在也顾不上旁人了,根据太医推算,萨伊的预产期就在九月初,故而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萨伊肚子上了,历史上的四福晋生下嫡长子弘晖之后,再没有添过一儿半女,苏兰芷觉得她着了算计的可能性极大,如今四福晋换人做,连四阿哥他亲娘都换了人,可该防备的仍要防备,她一心只希望萨伊好,王氏是个小透明,而且还留在宫里没带进园子,最起码能保证内部没有问题,要防备的主要就是外人。

    萨伊可能没经验,有时候还觉得苏兰芷的行为有些谨慎过头,不过苏兰芷是婆婆,又是为她考虑,她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在苏兰芷发现一个有问题的稳婆之后,萨伊和她身边的人也都重视起来,女人生孩子,基本上一只脚踏进鬼门关,若不是苏兰芷谨慎,后果真不好说。

    苏兰芷看萨伊有些吓到,忙劝她说:“你这是头一次生孩子,经验不足,没防备也是有的,不过别担心,万事有额娘呢,额娘看着,总不会让你被人算计了去,你只管安心等着生孩子,什么都别管,也别思虑过重,那反而对身子不好。”

    萨伊庆幸的说:“幸亏额娘细致,才发现这个钉子,我只要一想到她会在我生孩子时捣鬼,这心都是凉的,也请额娘放心,我没那么脆弱,不会被这点事吓到。这次是我疏忽,差点着了人的道,但我保证,绝不会有下次!看来还是我这两年太疲软,才让人觉得好欺负,以后再不会了。不过额娘,这件事难道就这么放过去?我却是不甘心的。”

    苏兰芷笑道:“莫说你不甘心,即便你愿意放过去,我都不答应。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要你平平安安把我的乖孙生下来,其余都可以靠后。如今那些人不知道咱们查出那稳婆来,那他们就不会准备别的,你的安全会更有保障一点,至于还击之事,等你生完孩子自己做吧,毕竟人家是针对你的,自己报仇比较痛快,额娘就不插手了。”

    萨伊点点头,心中暗自发恨,想要我的命,就别怪我手狠心恨,等着瞧吧!

    九月初八傍晚,萨伊发动了,苏兰芷为了亲自照顾她,已经把她移到自己院子里,虽然此举有些不合规矩,但是,苏兰芷请了皇太后的旨意,别人也不好多嘴,谁让她们跟皇太后关系没这么好呢,也只能眼红罢了,对苏兰芷没有一点影响。

    稳婆是内务府分过来的,苏兰芷对她们不太放心,除了那个钉子被严加看管之外,还有两个底细不明的,也被苏兰芷给扫一遍去了,她另外找了两个有经验的来,分别是杨家的和高家的,这两人都是苏兰芝原先的大宫女,出宫嫁人后做了嬷嬷,经验丰富忠心度高,用她们比用陌生人更让苏兰芷放心。

    果然有这几个人在,萨伊生的挺顺利,她这是头胎,也不过生了四个时辰,在天刚破晓时,生下个大胖小子,九月初九重阳节生的孩子,出生日子还是比较好的。

    杨家的把擦洗干净的小阿哥抱在襁褓里抱到外间,苏兰芷忙接到手里,说实话,抱着第三代的感觉真的很微妙,有欣喜有激动还有些酸涩,看着闭着眼睛的小娃娃,苏兰芷一叠声说“赏”,又问产房内的萨伊怎么样,杨家的回报说:“四福晋很好,只是有些累,刚看了一眼小阿哥,已经睡着了,主子不必担心。奴才还没恭喜主子呢,九九重阳喜的嫡孙,真真是好福气好生辰,小阿哥以后定然事事如意,平安顺遂!”

    苏兰芷笑道:“你还是这张巧嘴,他一个小孩儿家,什么福不福的,只要身子骨结实就好。你忙了这么些时候,又将近一夜没睡,倒是辛苦了,赶紧休息吧,明儿我给你个大赏封。”

    杨家的抿嘴笑笑:“主子别打趣奴才,没有您,哪儿有奴才的今天?为主子做事,本就是奴才们应当应分,奴才一片忠心,难道是为赏赐么?主子也太小瞧奴才们了!”

    苏兰芷心情好,乐的跟她逗趣,又说了几句话,才依依不舍的让人把小阿哥抱进去,她也熬了大半夜,精神有些不济,对萨伊的嬷嬷侍女们说:“好好照顾你们福晋和小阿哥,若敢有一丝懈怠,别怪本宫不顾你们往日的体面!”

    众人都恭声应了,苏兰芷才回自己房间,文娟早准备好热水,苏兰芷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忙躺床上补眠,她如今可不比年轻时,熬上一夜真有些受不住。

    见苏兰芷睡了,文娟和文秋在外间守着,文秋低声说:“四福晋生了个小阿哥,想来雍郡王知道,也会跟主子一样高兴吧?”

    文娟点头道:“那是自然,小阿哥可是郡王爷的嫡长子,哪有不高兴的,没看主子都乐成什么样了,郡王只有更高兴的份。”

    文秋悄声问:“后头小黑屋里关着的那人怎么说?她起了坏心,主子肯定不会饶她吧?”(未完待续。。)

146、查

    文娟皱皱眉:“那人也是自己找死,敢心存不轨,就要先做好被发现的后果!她以为闭上嘴主子就拿她没办法了?主子如今是忙着照顾四福晋和小阿哥,没工夫搭理她,等主子腾开手,有的是法子让她开口!记得吩咐他们盯紧点,别让她有什么闪失,不然咱们也交代不过去!”

    文秋点头:“我知道,几个人分两班时刻守着她呢,这么重要的事,没人敢懈怠。”

    两人是苏兰芷心腹,自然跟苏兰芷同仇敌忾,对妄图暗害四福晋母子的人深恶痛绝,一起咒骂那人几句,又欢欢喜喜谈论起刚出生的小阿哥,好在都记得压低声音,并不曾打扰苏兰芷。

    苏兰芷好梦正酣,一觉醒来,已经接近未时,按照她的习惯,饭点都过了,所以她腹中空空,基本上是被饿醒的,她在里间刚坐起身,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忙进去服侍,梳头穿衣,净手净脸,文珠忙把温着的饭菜送上来,热菜热饭进肚,苏兰芷觉得精神又回来了,带着两个人到东厢房,萨伊如今就在里面躺着,她还没醒,不过小阿哥醒了,乳母正抱着喂奶,苏兰芷先进内室看了看萨伊,房间已经收拾干净,萨伊躺床上睡得正沉,苏兰芷也不打扰她,又抱了抱大孙子,小家伙可能是舒服了,闭着眼裂开嘴露出个无声的笑,一下子就把苏兰芷的心给抓住了,觉得自己跟大孙子有缘分。不然为什么自己一抱他就笑了呢?

    看过儿媳妇和孙子,苏兰芷回正房,想起后院关着的人,她到现在没有音信,想来她的主子应该知道出事了吧?敢算计她的家人,不回报一二,她苏兰芷岂不被人看扁了?

    “文娟!”苏兰芷轻叫一声,文娟马上在她面前站定,“后面那人现在如何了?”

    文娟说:“回主子,她这两天都不肯吃东西。都是小李他们硬灌进去的。已经寻死三回,若不是盯得紧,只怕就被她得逞了,看样子不动点真格的。她什么都不会说。”

    苏兰芷冷哼一声:“她的家世来历查清楚没有?”

    文娟说:“查是查清楚了。她父母双亡。十年前嫁给她如今的夫婿,正蓝旗包衣何老七,生有一儿一女。女儿早夭,只剩个儿子今年六岁,何老七前年去世,咱们的人查到她家时,她家中空无一人,谁都不知她那儿子的去向。”

    苏兰芷冷笑道:“看来她儿子是个关键,如今找不到人,大概是被藏起来了……不过也无妨,找不到真的,找个替身却不是难事……文娟,告诉外面的人,把她儿子的特征打听仔细些!”

    文娟应了,自去安排。苏兰芷悄然勾起唇角,这些年她一直与人为善,也是时候展示一些雷霆手段了,省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到她跟前闹腾!

    两天后,小阿哥洗三,皇帝不在家,小家伙的阿玛也不在家,说起来是有点遗憾的,不过有众多女眷在,仍是办的热热闹闹,够得上送礼的王公贵族们,哪怕不能亲自参加,该有的礼物却一点不少,毕竟作为后/宫品级最高的宫妃的长孙洗三,就是不巴结,也不能得罪了去。

    萨伊在当天傍晚醒来之后,抱着小阿哥看了好久,对这个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小宝贝喜欢的不行,当然,世上没几个不喜欢自己孩子的母亲,富察家虽远在千里之外,却在得知萨伊有孕之后,就派了得力家人进京,代表娘家人给她撑腰,如今得知她喜得贵子,自是为她高兴,生下儿子,她才算是在夫家站稳脚跟,富察家上下也可以放心了。

    未及,苏兰芷的人将有问题的稳婆家独子调查的一清二楚,又寻了个长相相似的小孩子,穿上她儿子的旧衣,让人画了幅画像送来,那婆子虽有些动摇,却仍不肯说,待到威胁她要对她儿子不利之后,她终于开了口,不过说出的人却出乎众人意料。

    苏兰芷拿起花剪,把一根花枝剪掉,脸上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哦?她说是惠妃指使她的?因为惠妃认为当年承庆夭折是我捣的鬼,所以在二十多年后报复在我儿媳妇身上?”

    文娟小心的点点头:“是,她就是这么说的,还一直求主子放过她儿子,说怎么对付她都行。”

    “呵呵,这倒是有趣。”苏兰芷轻笑道,“既然她招认了,那就把她和她的证词一起给惠妃送过去,再问惠妃讨个说法,问问她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文娟脑子一转,已经知道苏兰芷的用意,答应一声就去安排,她亲自带人压着稳婆到了惠妃处,惠妃见这阵势,本来还有些生气,觉得苏兰芷太过目中无人,后来听了文娟禀报,又看了那稳婆画过押的证词,表情稍微扭曲了些,很快又恢复正常,笑着对文娟说:“劳你走这一趟,帮我回禀淑静姐姐,就说当年承庆是他自己身子不好,与淑静姐姐没有任何关系,我对姐姐更谈不上什么怨恨,这奴才满口胡言,敢胡乱攀扯主子,自该严惩,还请姐姐给我一个出力的机会,我定会查出谁是真正幕后主使,给姐姐一个交代。”

    文娟行个礼:“奴婢出来时主子叮嘱过,这人即交予娘娘,就任由娘娘处置,我家主子绝无二话,至于娘娘所说,奴婢定会一字不差上禀主子。”

    惠妃笑了笑,让人给文娟打了赏,客气几句让人送她出门,回头脸就沉了下来:“是哪个贱人背后算计本宫?把那稳婆待下去好好招待,一定要她吐实话!”

    她的心腹忙下去执行,另一个则皱眉道:“娘娘,您说贵妃这是什么意思?”

    惠妃恨恨的说:“什么意思?一是卖我个好,二么,借本宫的手查出幕后之人,既然是本宫把人指出来的,那本宫自然与那人也结了仇,只怕还有借机敲打本宫的意思!咱们这位淑静贵妃,向来擅长以静制动,这些年谁在她身上占过便宜?可恨那人攀诬与我,我还不得不领她这份情,也不得不被她利用一回,果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嬷嬷建言:“既然娘娘知道贵妃的打算,何必要被她利用?随便找个人交差便是。”

    惠妃冷笑:“你以为她没留后手?本宫如果不照着她的剧本走,她定有后招等着,何况,被人扣这么一盆脏水,不查出来是哪一个,本宫岂能安心?贵妃虽然有算计,却都在明处,既然利益相同,本宫不介意暂时与她合作一回,可那想要暗害本宫之人,绝对不能放过!”

    嬷嬷不说话了,她也觉得暗处的敌人才更可怕也更可恶,何况主子有主意,自己听从便是。

    把自己的事成功便成惠妃的事,苏兰芷轻松了,表面上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对何家的监视从来没有放松过,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人员都很隐蔽,哪怕慢一点,也比被人察觉的好。

    萨伊经过此事,对宫廷争斗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所以对身边的人又重新排查一遍,各种差事的安排也进行了调整,她虽然更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但苏兰芷和惠妃都没查到的事,她根基浅,人手不足,更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虽然有些心急,但苏兰芷和她的嬷嬷们都劝她稍安勿躁,坐月子期间不能太费心神,这事苏兰芷不会放过,让她慢慢等消息便是。

    十月初九,小阿哥满月,虽然事情仍没个结果,不过苏兰芷也不会天天盯着这一件事,她忙着呢,宝贝孙子一天一个样儿,她哪天不抱一会儿,就觉得少了点什么,小家伙白白胖胖的,眼睛也睁开了,大大的眼睛,黝黑的眼珠,还是个爱笑的,很少哭闹,别提多招人喜欢,苏兰芷简直百看不厌,真想抢到身边自己养活,可惜宫规不允许,她也只能想想而已。

    给小阿哥摆满月酒时,他亲爷爷亲爹仍不在跟前,别说萨伊了,连苏兰芷都觉得有点儿不舒服,因此把他的满月宴办的更为隆重,以弥补父亲不在身边的遗憾。

    满月宴不比洗三,参加的都是近亲,满月宴是大臣们都可以参加的,同样,由于男人们不在家,太子只能亲自筹办,不能让人说他苛待侄子嘛,所以够得着的大臣们都是他招待的,而那些女眷则由苏兰芷招待,不但拉近了关系,也得了体面。

    苏兰芷接到皇帝的信,说他将与十一月回京,到时会给几个嫡皇孙赐名。苏兰芷其实一直挺奇怪,太子家的大阿哥今年都六岁了,也不见皇帝有给他赐名的迹象,太子好像一直在等皇帝赐名,所以自己不肯取名,就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的叫着,连带的,胤褆和胤祉家的嫡长子都没名字,皇帝在其中究竟有什么考量,苏兰芷猜不透也不想猜,其实如果皇帝允许,她宁可自己给大孙子起名,因为有些字她真的挺不想要。(未完待续。。)

147、问

    苏兰芷接到皇帝的信,说他将与十一月回京,到时会给几个嫡皇孙赐名。苏兰芷其实一直挺奇怪,太子家的大阿哥今年都六岁了,也不见皇帝有给他赐名的迹象,太子好像一直在等皇帝赐名,所以自己不肯取名,就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的叫着,连带的,胤褆和胤祉家的嫡长子都没名字,皇帝在其中究竟有什么考量,苏兰芷猜不透也不想猜,其实如果皇帝允许,她宁可自己给大孙子起名,因为有些字她真的挺不想要。

    苏兰芷的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总有各种各样的不如意,皇帝的思维也不是她能够揣摩的,十一月初,皇帝回京,先在畅春园住了十几天,才带着众人回宫。

    皇帝回来时,萨伊早带着小阿哥回了自己住所,皇帝先见了太子,国事为重嘛,他离京两个月,虽然京中大事太子都已奏折形式禀报于他,但仍有许多细节需要好生了解,尤其是他在蒙古那边见了几位诸西伯利亚的将领,对那边的形势有了新的见解与盘算,自然要跟太子和诸大臣好生研究,等他闲下来之后,才有空见新添的嫡孙。

    皇帝是正统的老公公,一般不见儿媳妇,所以,他要见小孙子,自然是到苏兰芷处,苏兰芷早得了话,让人把小阿哥接到自己院里,才两个月的小家伙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多,虽然他总是在睡觉,苏兰芷瞧着他心里都是舒服的。儿子都是自己的好了,何况孙子!

    胤禛这两年历练的沉稳许多,但头一次见到儿子,也是激动难忍,回来之后,洗漱干净,先给苏兰芷请安,苏兰芷知道他定然想早些见到儿子,因而也不留他,放他回去看媳妇。他回自己院子。萨伊已经抱了小阿哥在门口等他,他忙紧走几步,把儿子抱进怀里细看,又说萨伊辛苦了。温言细语的问了好些话。抱着儿子舍不得撒手。

    皇帝也听说了胤禛的表现。因而想起当年他有第一个孩子时的感受,不免有些唏嘘,对苏兰芷说:“朕当年头一次见到承瑞。也跟胤禛差不多,怎么也看不够,可惜那孩子命薄,没几年就去了,那几年,朕屡遭丧子之痛,宫里每每有孩子出生,朕都不敢去看,生怕有了感情又留不住,徒增难过……想想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朕都有好几个孙子孙女……”

    苏兰芷忙劝道:“陛下如今子孙满堂,就别想以前那些难心事了。您不是想见我的大孙子吗,不如现在让人抱过来您看看?我觉得他跟胤禛小时候不大像,好像随了富察氏……”

    苏兰芷边说边让人把小阿哥抱上来,皇帝接到手上,仔细端详端详,笑道:“朕怎么觉着跟老四挺像的?瞧这眉毛和鼻子,简直跟老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富察氏没有这么英气吧?”

    苏兰芷不过随口一说,为的是不让皇帝沉浸与过去的伤心事,听皇帝这么说,半真半假的辩驳几句,两人就小阿哥究竟像谁进行热烈讨论,皇帝也就把那点儿伤感丢到九霄云外了。

    皇帝现在已经有六个孙子,说实话,除了太子家老大和老二,剩下的几个他都没见过几次,没办法,皇帝大忙人一个,连儿子女儿都疼不过来,何况孙子?太子家的两个还是仗着出生的早,又是太子家的,才被皇帝记住了,太子家老三和胤褆、胤祉家儿子,如果跟同龄小孩子放一起,皇帝都不见得能认出来,胤禛家这一个,虽然因苏兰芷的缘故,在皇帝跟前挂了号,可皇帝对他也是平平,远比不上太子家那两个。

    皇帝要给皇孙赐名,自然要千挑万选,他先定下中间一个“弘”字,后面那个字统一用日字旁的,他觉得带“日”的字寓意大多不错,而且字数不少,足够他孙子们用了,现在他肯定想不到,后来他的孙子有上百个,生的晚的就只能用别的字。

    经过慎重考虑,皇帝给太子家三个小子分别赐名弘旻、弘皙和弘晋,胤褆家老大赐名弘昱,胤祉家老大赐名弘晴,至于胤禛家孩子,因未满周岁,故暂不赐名。

    原本胤褆也好,胤祉也好,心里都有些犯嘀咕,觉得自家老爹太偏心,自己儿子出生什么也没有,老四家生个孩子,他就想起给孙子们赐名来了,心里不平衡之极,不过皇帝没给胤禛家儿子赐名,他们心里就平衡了,看胤禛的目光都平和不少。

    胤禛却也不在意,还是那句话,他受苏兰芷影响,也觉得能自己给孩子起名字挺不错,能体现自己当阿玛的权利和责任,不过皇帝说了,每个皇子的嫡子他要赐名,胤禛还有些小遗憾呢,如今要等到周岁,自己儿子才有大名,于是他想先给儿子起个小名,翻了半夜书,起了个“元寿”的名字,萨伊也觉得不错,苏兰芷听说后,一票给否决了。

    没办法,苏兰芷记得这好像是弘历的小名,她怎么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孙子叫这个名字,别说小名了,连“弘历”都不行,她早就想好,要在皇帝那儿吹吹风,自己家孙子的名字,哪怕没有决定权,也要争取个选择权,反正只要有她在,“弘历”决不能成为她孙子的名字!

    当然,这种理由她不能跟胤禛夫妇明说,她只是说自己不喜欢元寿这个名字,胤禛夫妇自然不会为儿子的小名跟她争执,在苏兰芷的强势干预下,小阿哥最终得了个辉辉的小名,以纪念他出生时的那一缕晨辉。

    胤禵听说这个名字之后,很好奇的问:“额娘,既然是纪念辉辉出生时的晨辉,那为什么不叫他晨晨?我觉得晨晨比辉辉好听多了。”

    苏兰芷笑而不语,她总不能说,自己记忆中胤禛的长子就叫弘晖吧?而且,现在叫他辉辉,皇帝知道了,说不定就给他赐名弘晖了,如果叫他晨晨,万一皇帝赐名弘晨怎么办?不是她挑剔,比起弘晨来,弘晖真的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这种理由她当然不能说,就像她不喜欢弘历和元寿的原因一样,只能埋在自己心里。

    不过胤禵也就那么随口一问,他也不要求苏兰芷一定要解答,问过之后,他就给忘了,天天叫着辉辉的名字,跟他大侄子玩的挺好,还别说,他还真有点做长辈的架势。

    胤祹今年第一次随扈,出了趟远门,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人倒是比原来更安静了。胤祹今年已经十二周岁,苏兰芷认为他该对自己的未来有过规划,所以,找了一天单独叫他来谈心。

    十一月二十,难得的大晴天,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胤祹一踏进凝春堂的院门,就看到苏兰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神色悠闲,就像一幅画,他放轻脚步,走到苏兰芷跟前,苏兰芷察觉到有人接近,睁开眼看是他,让他在旁边的躺椅上坐下,胤祹学着苏兰芷的样子,歪在躺椅上,阳光舒服的打在脸上,不由的眯了眯眼。

    两人静默片刻,胤祹笑问:“额娘不会叫我来晒太阳的吧?”

    苏兰芷失笑:“胤祹长大了,学会才额娘的心思了——那你猜猜看,额娘叫你来做什么的?”

    胤祹闭着眼,感受着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嘴里说道:“额娘别取笑儿子,您的想法我哪儿猜得到,只是您避开四哥跟十四弟,单独把我叫来,肯定是有重要事情,儿子猜得可对?”

    苏兰芷笑道:“是,你猜的很对,额娘是有重要事情问你,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胤祹,你今年也满十二周岁了,当年你四哥这么大时,我问过他,如今也要问问你,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你想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胤祹顿了顿,笑问:“儿子能不能问问,四哥当初是怎么答的?”

    “别管他是怎么答得,你只说你是怎么想的,胤祹,额娘不瞒你,你四哥是长子,额娘对他是比较看重,但额娘爱你的心不比对他少一丁点,他的心愿额娘会尽力帮他达成,你也一样,只要是你想要的,额娘总会帮你的。”

    胤祹沉默了,他当然没有怀疑过额娘的爱,皇家的关系本就复杂,哪怕是亲生父子、母子,有时候都是利用大于真情,可自己姐弟三个从小是怎么过来的,他一清二楚,额娘把他们保护的很好,却又不仅仅是保护,该教他们的尽力教了,他们姐弟三个拥有难得的不掺杂利益的母爱,所以,他们三个对额娘也是发自内心的敬爱孝敬,不忍她有丝毫为难,尤其是他和四哥,从小努力学习,除了皇子的骄傲之外,想要额娘过的轻松点,是他们共同的心愿。

    如今,额娘问自己未来的打算,胤祹不是笨蛋,不但不笨,他还是难得的聪明人,皇家没有孩子,何况他已经十几岁了,自然知道额娘问的是什么意思,可是他还真没有想太远过,他现在只希望额娘好,姐姐和哥哥也过的好,具体有什么打算,走一条什么样的路,他真没想过。(未完待续。。)

148、决定

    内容已替换

    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的问题,忽然被自家额娘问到头上,胤祹不知该作何回答,不过亲母子嘛,没什么不能说的,因而他想了半天,笑着对苏兰芷说:“额娘,您问的事情,我以前从未考虑过,一时拿不定主意,等我回去仔细考虑考虑,再告诉您可好?”

    苏兰芷笑道:“应该的,立志这种大事,是该慎重考虑之后再做决定,额娘只希望你好好想想,自己感兴趣的是什么,总要选一条自己喜欢的路,莫为了别人委屈自己才好。”

    胤祹点点头,告退往自己住处走。他心里存着事,外表虽看不出什么,却有些心不在焉,迎头遇上胤禌,反应慢了点,差点没和他撞上,胤禌在他面前停下,笑问:“十二弟想什么呢?哥哥走到你面前你都没看到,看方向是从贵母妃处回来,难道在贵母妃那里遇上什么人了?”

    胤祹一怔,看到胤禌挤眉弄眼的坏笑,才恍然他话中之意,因而板着脸说:“十一哥莫要胡乱猜测,我只是有个问题想不通,所以有些入神,您想到哪儿去了?听说前几天定母妃给了哥哥两个美貌宫女,您现在是美人在怀春风得意,虽说您要做风流才子,可弟弟也要劝您一句,凡事都要有个度,我额娘说了,过早行房对身子不好,甚至会影响子嗣,您可要悠着点。”

    胤禌脸色有些尴尬,他从小被苏麻拉姑养大。被培养的温和恬淡,脸皮自然赶不上胤祹的厚,什么话都敢说,还一副老学究面孔,说的他好像色中饿鬼似的,干咳两声岔开话题:“十二弟素来通透练达,连你都想不通的事,自然极为重要,为兄就不打扰你思考了,回见!”

    说完。就跟后面有鬼追着一样。匆匆拐进自己院子去了。

    胤祹笑了笑,摇摇头踏进自己院内,他身边的人已经准备好替换衣服,他换了便服。挥手让人退下。自己闷坐着思考。却越想越没个头绪,想到胤禛处看看小侄子,瞧着天色已晚。只好作罢,干脆起身到书房练字,练了小半个时辰,心慢慢静了下来,脑子里的念头越来越清晰,最后终于豁然开朗,把笔随手一丢,叫人打了水洗漱,躺到床上没多久入睡,一夜好眠。

    次日,胤祹神清气爽的出门,迎面又遇上胤禌,却见他面有疲色,不免多问几句,胤禌只笑着说无碍,人家不想多说,胤祹也就顺势转了话题,小哥俩边说边去无逸斋读书。

    没办法,小皇子们大婚之前,基本都没个差事,全都要每天勤学不缀,表现的好了才能让皇帝看重。就像八阿哥,他就是因为书读的好,才被皇帝认为有才能,在给他指婚之后就让他入六部历练,虽然只是让他去礼部,好歹能学着办差,而且不容易有什么差错,对他算是很不错了,他的哥哥们,胤祉在翰林院坐着编书,胤祺在理藩院闲着没事,胤祐虽然在兵部,但兵部还有个胤褆,有他在,根本就不给胤祐表现的机会,也就胤禛稍微好点是在户部。

    皇子们因年龄不同,上课并不在一处,不过胤祹和胤禌同年,两人的师傅是同一个人,所以两人才格外亲近些,就像胤祥和胤禵,他两个的满文师傅都是法海,嗯,这个法海跟镇压白娘子那位完全没有关系,他是佟国纲的庶子,皇帝的表弟,他的异母兄长鄂伦岱是个浑人,死活不让他生母入入祖坟,佟国纲在时,也不待见这个儿子,他在佟家的地位跟胤禩在皇家的处境颇为类似,都是生母出身微贱,不过胤禩比他好一点的是,皇帝对他并不比其他儿子差,他的兄弟们也都承认他,但法海不同,他在佟家是“父不以为子,兄不以为弟,弟不以为兄”,基本上佟家没人承认他,从这点上来看,法海的幼年过的相当苦逼。

    不过法海这个人比较争气,自己凭着真才实学在三十三年考中进士,皇帝觉得自家表弟给自己争了光,对他大加赞赏,又觉得他的才学出众,在今年年初命他做十三十四的老师,二十七岁的皇子师,破天荒的头一份,足够荣耀了,可惜鄂伦岱仍不买账,两人还是仇敌一般。

    胤祹看着法海拿着本书教胤祥和胤禵,微微笑了笑,这两个是如今年龄还小,大概心思也少,跟法海的关系颇好,难得那两个皮猴子肯听法海的话,看来这法海倒真有些本事,可惜他是佟家人,不然倒可以接近一番。胤祹微微有些遗憾。

    一天的课上完,胤祹去见苏兰芷,苏兰芷正抱着辉辉逗他笑呢,萨伊在一旁侍立,辉辉真是难得的好性子,长着没牙的嘴笑的傻兮兮的,胤祹近前给苏兰芷请安,顺势把辉辉接到自己怀里,他不大会抱孩子,姿势有些别扭,辉辉可能是觉得不舒服,皱着脸“啊啊”两声,苏兰芷忙指导胤祹怎么抱孩子,胤祹略微调整一下,辉辉又笑起来,伸着两只小胖手往他小叔脸上招呼,还动了动脑袋,更往胤祹怀里凑了凑,笑的口水直流。

    苏兰芷说:“这孩子太好哄了,不管谁抱都是一脸傻笑,也没个远近亲疏的,现在小还好说,等他会走会跑时,我真怀疑是不是给颗糖他就跟人走了?”

    胤祹低头看看他,也笑道:“我看很有可能,额娘您和四嫂可要仔细着,这么讨喜的孩子,不知多少人想抢呢,前两天五哥见着这小子,抱着就不撒手了,直说要抢回去做自己儿子呢!”

    夸自己孩子得人意,萨伊心里很是慰贴,笑着接口道:“五弟是喜欢小孩子,对三哥家的弘晴也是极好,不过三嫂总说弘晴身子不好,不大让他出门,我们跟五弟离得近,他倒是有空儿就来看辉辉,每次都不空手,会给他带两件做工精细的小玩意,也算是有心了。”

    萨伊还有几句话不好当着胤祹说,五福晋进门大半年,肚子一直没音信,宜妃那儿又急着抱孙子,她的压力挺大,还好她心胸开阔,有时候烦闷了,找萨伊说说话,别人不好说,萨伊就拿自己举例,她进门两年多才有身孕,有她的开解和现身说法,胤祺对她又体贴爱重,宜妃虽然催得紧,却并无坏心,五福晋才没有郁结于心。

    照萨伊看来,宜妃是眼红别人有孙子可抱,所以心急了些,倒不是对五福晋有意见,想想五阿哥也年近二十,至今膝下犹虚,自然会心急,可五福晋进门不到一年,没孩子也很正常,宜妃给她的压力确实大了些,她不好说什么,但是因为跟五福晋投缘,总希望帮她一把,因而想让苏兰芷帮着劝劝宜妃,今日起了这话头,本是个合适的机会,可她做嫂子的实在不好在小叔子跟前说这些,只能在心里叹口气,改天再找机会。

    萨伊看胤祹那架势,明摆着是有话要跟苏兰芷说,大概是不适合她听的,所以,说了会儿话,她就借口有事,抱着辉辉告退了。

    苏兰芷这才和胤祹坐了,说:“这么快就拿定主意了?”

    胤祹说:“是,儿子昨天回去想了半天,儿子没什么野心,惟愿额娘和兄姐都安好,也不想去争什么,四哥各方面都比儿子出色,儿子愿效仿伯王,求个一世安乐足矣。”

    苏兰芷沉默片刻,说:“这是你的真实想法?我昨天就说过了,你不必考虑太多,只遵从你的心,你喜欢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为别人放弃自己的理想,哪怕那人是你四哥,或者是我,你惟愿我们好,岂不知我们也是一样心思?亲人之间,相互成全才是真正为对方好,若要某人为某人牺牲,即便成功也会心存遗憾,你可明白?”

    胤祹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他声音平和却坚定,缓缓说道:“额娘说的儿子都明白,儿子做这个决定,敬佩四哥是一方面,自己没这个心思才是主要原因,您是我额娘,我什么性子难道您还不清楚?儿子从来就不是争强好胜之人,而且儿子有自知之明,让我出个主意还行,决断上却差了许多,儿子这样的性格,做个辅佐之人还行,却不适合做最高决策者,您从小就教过儿子,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儿子不是那眼高手低之人,自己的优点缺点自己心里明白,所以才会做此选择,这是对儿子最好的路。”

    苏兰芷叹口气,说:“可能是额娘的错,把你和你姐姐生反了,她合该是个儿子,你这性子是个女儿多好!也是,你从小被兄姐管着,听他们的习惯了,自己很少拿主意,你又是个随和恬淡的,他们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以前我只觉得这样挺好,你们姐弟和睦,我也省心,现在看来,却是误了你。”

    胤祹笑着给苏兰芷捶肩:“人的个性是天生的,儿子本就不喜欢操心,有哥哥姐姐帮着拿主意,儿子高兴还来不及,这与额娘何干?而且儿子也只肯听咱们家人的话,旁人如何却是不管的,并不是真的没主意,怎能说是额娘误了我呢,您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未完待续。。)

149、发散思维

    苏兰芷又叹口气,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胤祹能做出这个选择,清楚的认知自己的优缺点,她心里很是欣慰,而两个儿子不用相争,她更是松了口气。她虽然对胤禛说过,世界广阔,不单单只有脚下这块土地,如果胤祹想要,她会送胤祹去远方发展,这是她的真心话,她希望孩子们都能实现自己的理想,但是,如果胤祹远离她,她心里肯定不会好说,像茉雅奇远嫁,隔两年都能见上一回,她都想她想的不行,若真与胤祹相隔万里,几年不同音信,她还不知会如何想念呢,为人母的,对孩子们的牵挂和担忧永远不会停止。

    胤祹就那么沉静的坐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趁着他清雅俊秀的脸庞,给人的感觉如同天上的月辉,清冷干净,又让人移不开目光,单从长相上来说,胤祹是跟苏兰芷长的最像的,如今还犹带稚气,苏兰芷可以想象,等他再大两岁,该有多引人注目。

    说来皇子们质量都不错,皇帝本人经过几代人的基因优化,就是个中等以上的帅哥,再配上他儒雅高贵的气质,走到哪儿都是耀眼的存在,而能选进宫做嫔妃的,还真没有丑女,只是漂亮程度不同而已,自然不会生出丑孩子,所以皇子们的颜都挺不错,只是气质各异。

    说实话,最初之时,苏兰芷在最初之时,也曾见过往上流传的清朝妃嫔、福晋、格格等人的照片,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尤其是那位隆裕皇后,真真闪瞎人眼,若干相片中,只有一个格格清秀漂亮,看到那些照片,完全可以理解皇帝们喜欢江南美女的原因,尼玛宫里的女人质量太差,对着她们晚上会做噩梦!

    可真到了这里,她经历这几世,最初顺治时期就不说了。宫妃们她也只见过皇后和董鄂妃。其中皇后还是远远看了一眼,浮光掠影,她虽称不上美人,却绝对不丑。面目平和看着挺舒服。而那宠冠六宫的董鄂妃。是个看起来很温柔的气质美人,她若静止不动,就跟一幅仕女图一般。想也知道,她若不够美丽,也勾不住顺治的心。

    至于乾隆的后宫,人数众多,各色各样,因为乾隆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所以不管是高贵妃还是纯妃苏氏,到后来的令妃魏氏,包括她穿的嘉妃金氏,性格上都是这个类型,长相上无一不是美人,就连皇后富察氏,也能称得上是清秀佳人,别说丑女,就是长相不够突出的,都早被挤兑的在角落里悄无声息,想获得帝王宠爱,先决条件就是有一幅美貌皮相。

    而如今的后宫,因皇帝喜好多变,所以宫妃们性格各色各样,反正能给皇帝生孩子的,姿色都不错,气质更是绝佳。就算是康熙四年第一次选秀,虽然确实是选家世,选权势,但家世好有权的大臣多了,能进入总决赛的,哪一个都能给皇帝带来助力,元后和孝昭最终能进宫,除了家世,她们自身的条件都很不错,不然进宫的也不会是她们,要知道,不管是赫舍里家还是钮祜禄家,适龄女儿可不是就那么一个,她们在同家族内也是有竞争者的。

    选秀,最终是要看家世背景,可最初的一关,就是外貌,连身体上有疤或是有异味都别想过初选,而位高权重人家的姑娘,容貌不够好的,都会在复选时落选,一来不影响女孩儿名声,二来自知姿色不够的,也不会硬要往宫里凑,重重筛选下来,能伴君王侧的能不美吗?

    至于宫女承宠,皇帝更不用考虑别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长的够美!不然凭什么让皇帝愿意滚床单啊?看看德妃和良妃,把苏兰芷也算上,除了皇帝南巡时地方上送的那几个女人,单论外表,谁能比得过她们?尤其是良妃,真真称得上一句“艳冠六宫”,宫廷争斗,历来就是美女的战场,丑女在第一环节,就已经被淘汰了。

    事实上,能进宫伺候人的宫女们,也都是经过挑选的,最起码面上有疤有痣的、歪嘴斜眼的,想伺候人都没资格,当然,智商有问题的,能进宫也活不长,宫里的宫女,都是面目端正的,最起码看着挺舒服,不会吓着人。

    苏兰芷闲时,偶尔想起那些照片,其实也很疑惑,为什么里面的人都那么惨不忍睹?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放下不想了,她每天过的充实的很,没时间总回忆从前。

    在皇帝本人质量不差,女人们又都是优质美女的前提下,生出来的孩子自然都能称得上俊男美女,尤其是居移气养移体,皇子皇女们从小金尊玉贵的,书读的不少,腹有诗书气自华,更显得人气度雍容,再配上穿着打扮,自然是龙章凤姿与一般人不同。

    反正在苏兰芷看来,这些皇子皇女们都是人中龙凤,这不单只容貌,各个方面都是,皇家的精英教育下长大的孩子,若是不够出色,真对不起皇帝的用心栽培。

    皇帝对皇子们的栽培是全方位多角度的,要求他们文能定国武能安邦,上马能打仗,下马能杀敌,上树能捉鸟,下河能抓鱼,总之,没一个方面都要出色,皇帝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而且,他还成功了,众位皇子个个都有一身真本事,哪怕是最喜静胤祺和胤祐,骑射本领都能算一流,最不爱读书的胤褆、胤禟和胤礻我,肚子里也是满腹经纶。

    可也正因为皇帝对皇子们的培养太成功了,每个人都出色又能干,都是皇家子弟,谁又比谁差?距离那张椅子那么近,谁又会不起心思?虽然现在表现出来的只有胤褆一个,但是,这种事,只要有前驱者,后来人就会层出不穷,到时候,只怕连皇帝都未必能够阻止。

    为了皇位父子反目兄弟阋墙,历朝历代都是常事,苏兰芷虽然希望胤禛去争,却不想他跟胤祹有隔阂,也不想他做那陷害兄弟不顾皇父的无义之人,如今前一个问题解决了,胤祹志不在此,两兄弟就不用争斗,只是后一个问题还没办法,苏兰芷对争位这活儿没经验啊,她又不想胤禛变得只认权势不认人,又希望他能成功,一直头疼着呢,如今跟胤祹说开了,倒是可以听听他的意见,甚至把任务甩给他。

    这么想着,苏兰芷就把自己的烦恼跟胤祹说了,胤祹虽然聪明,毕竟没什么经验,一时间也只是束手无策,不过他是乐于为额娘分忧的好儿子,并不做推脱,而是说自己回去慢慢想,再难的事,总有解决之法,主动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还要苏兰芷宽心,交给他就好。

    苏兰芷笑着把胤祹送走,去了心中最重的一块石头,只觉得心里头舒坦,好像连身子都轻快几分,因临近年节,要张罗送各处的年礼,还有一些产业的负责人呈上来的账册,给凝春堂和景仁宫的人发放福利,等等等等,她要忙得事情不少,这一忙起来,就有些忘了时间,等皇帝带她们回宫时,才发现已经进了腊月。

    本领都能算一流,最不爱读书的胤褆、胤禟和胤礻我,肚子里也是满腹经纶。

    可也正因为皇帝对皇子们的培养太成功了,每个人都出色又能干,都是皇家子弟,谁又比谁差?距离那张椅子那么近,谁又会不起心思?虽然现在表现出来的只有胤褆一个,但是,这种事,只要有前驱者,后来人就会层出不穷,到时候,只怕连皇帝都未必能够阻止。

    为了皇位父子反目兄弟阋墙,历朝历代都是常事,苏兰芷虽然希望胤禛去争,却不想他跟胤祹有隔阂,也不想他做那陷害兄弟不顾皇父的无义之人,如今前一个问题解决了,胤祹志不在此,两兄弟就不用争斗,只是后一个问题还没办法,苏兰芷对争位这活儿没经验啊,她又不想胤禛变得只认权势不认人,又希望他能成功,一直头疼着呢,如今跟胤祹说开了,倒是可以听听他的意见,甚至把任务甩给他。

    这么想着,苏兰芷就把自己的烦恼跟胤祹说了,胤祹虽然聪明,毕竟没什么经验,一时间也只是束手无策,不过他是乐于为额娘分忧的好儿子,并不做推脱,而是说自己回去慢慢想,再难的事,总有解决之法,主动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还要苏兰芷宽心,交给他就好。

    苏兰芷笑着把胤祹送走,去了心中最重的一块石头,只觉得心里头舒坦,好像连身子都轻快几分,因临近年节,要张罗送各处的年礼,还有一些产业的负责人呈上来的账册,给凝春堂和景仁宫的人发放福利,等等等等,她要忙得事情不少,这一忙起来,就有些忘了时间,等皇帝带她们回宫时,才发现已经进了进了进了腊月。(未完待续。。)

150、公主所求

    皇家现在是人丁兴盛,皇帝嘴上不说,心里挺高兴,多子多福么,他现在不单儿子多,十好几个呢,连孙子也不少,除了老二家的,别的还都是嫡孙,这让那些总说他们满人是未开化的野蛮人的汉人们瞧瞧,大清第一家庭哪儿点也不比自诩读书人的汉人们差!而且,自己的儿子们个个文才武略英勇不凡,放眼天下没几个的及得上,他这做老子的骄傲!

    不过皇帝这点心思还真不好跟人说,自己心里痛快就算了,说出来难免落了下乘,就跟故意显摆似的,他可是皇帝,不带这么浅薄的,可这么得意的事只能闷在心里暗爽,皇帝又觉得不是滋味,有了成绩不吭不响,这不是皇帝的风格,明着不好说,拐弯抹角还不能说吗?皇帝开始隔三岔五夸耀自己儿子,就有人咂摸出点味道,跟风在后面拍龙屁,什么太子天纵英才宽厚仁德、直郡王勇武过人、诚郡王文采出众、雍郡王公正严明等等等等,反正挨个把皇帝已经办差的儿子们夸了一遍又一遍,只听他们的溢美之词,让人觉得他们说的那都不是人,就是神仙也没那么完美无缺,就是皇帝觉得他们谄媚太过,心里也是有些得意的。

    皇帝这时候是看儿子们最顺眼的时候,儿子们一个个长大,能为他这皇父分忧,在外面做事各有优点,给他长了面子,而且个人的私心和野心尚未暴漏,自然是皇帝心中的好儿子。他正沉浸在为人父的骄傲中。

    三十七年是大选之年,算算年龄,胤禟和胤礻我也到了指婚的时候,胤礻我去年出了孝,皇帝想起温僖贵妃,对这个比较顽劣的儿子起了怜惜之心,想要给他指个好媳妇,自己想了想,就去找苏兰芷,到了景仁宫。苏兰芷正在屋里看书。见他过来,忙起身行礼。

    皇帝上前把苏兰芷扶起来,两人坐到炕上,皇帝笑问:“看什么书呢?一到冬天你就不爱出门。外头虽冷。多少出去散散。总坐在屋里也不是个事儿。”

    苏兰芷说:“屋里暖和,穿的也薄,出去又要换一遍衣裳。我嫌麻烦,何况天寒地冻的,外面也没什么景致,倒不如歪着看看书,也是打发时间了。自从天冷,老四家的过来请安,我都不让她带辉辉,怕路上着了寒气。陛下您也是,出门也不说加件厚衣裳,冻着了可怎么好?”

    皇帝哈哈一笑:“你惯会操心,朕身子壮着呢,这几步路不碍的,何况朕穿的并不薄,又有披风挡着,风吹不透,哪里能冻着朕?不过小孩子身子弱,是不该频繁出门,你对孩子们向来细心——只是你也别一心扑在辉辉身上,也要关心关心别人才是。”

    苏兰芷一头雾水,飞速回忆一遍,自己这几个孩子都挺好的,应该没什么疏忽之处吧?皇帝这是指什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苏兰芷迷茫的看眼皇帝。

    皇帝说:“老十已经出孝,你也该给他张罗嫡福晋人选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你给忘了?”

    苏兰芷忙说:“陛下可别冤枉人,素来皇子嫡福晋都是您亲定的,当年给胤禛选妻,您不发话,我都不敢擅作主张,亲生的尚且如此,何况胤礻我还不是我亲生?我何尝没想着,只是不好说而已,本想过几日就请示您,您划个范围,我才好私下相看啊!”

    皇帝自知她说的是实情,老十身份特殊,自己没有指示,她真不好自作主张的,尤其是老十背后还站着钮祜禄氏,他的婚事更要慎之又慎,牵扯到朝堂是必然的,自己是该给个范围,好在自己心中有数,因而对苏兰芷说:“朕知道你不会亏待老十,他母族显贵,妻族若是寒酸了也不好看,而且如今需要一个出身蒙古的皇子福晋,今年要参选的蒙古贵女过几日就要进京,你多在那里面挑一挑,一定要找个好的给老十。”

    苏兰芷顿了顿,点头笑道:“是,我知道了,一定会给胤礻我挑个才貌双全的好女子。对了,今年茉雅奇会不会回京给您祝寿?我都快两年没见她,想她的很。”

    皇帝说:“等出了正月,额驸们就会带着公主进京吧,毕竟今年是朕四十五岁寿诞,虽不是整寿,却也逢五,自然要比平常热闹些,朕已经下旨让公主们都回京来,茉雅奇自然不例外。也怪不得你想她,朕这半年没见,心里也听记挂她,尤其是她家二小子,去年朕见着时,才刚满周岁,鬼头鬼脑的,说话做事跟茉雅奇小时候一个样儿,让人又恨又爱,如今又长大几个月,只怕更皮实了,你见了肯定喜欢。”

    茉雅奇三十五年八月又生了个儿子,把乌尔衮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就会抱着小儿子傻笑,或是把大儿子顶在脖子上到处跑,跟个小孩子似的,给他家二小子起个名字叫图新。对于这个二外孙,苏兰芷还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听皇帝这么一说,心里更长草了,偏一时又见不到,不由暗自埋怨皇帝,觉得他是故意吊人胃口。

    皇帝多精通眉眼的人呐,苏兰芷眼里的埋怨看的一清二楚,不禁有些好笑,两人说了会儿话,天也就完全黑了,皇帝随着苏兰芷吃了顿晚饭,晚上顺势就留宿景仁宫。

    次日早起,难得是个大晴天,虽然仍是寒冬,不过有太阳照着就显得暖和的多,苏兰芷用过早膳,穿的厚实实的,围上厚厚的披风,到宁寿宫给太后请安。太后见了她挺高兴,她这几年年纪大了,越发不爱见人,连五日一回的宫妃请安也改到每月初一十五,平常就在宫里打个牌,或是叫几个看得顺眼的妃子说说话,日子过得越发悠闲自得。

    皇九女正拿着本话本给太后读呢,见了苏兰芷,忙起身问好,苏兰芷对她也挺和气,毕竟两人中间有个胤禵,看在她是胤禵亲姐的份上,苏兰芷就不能对她太疏远,而皇九女也有同样的顾忌,自己弟弟在人家名下,自然要尊敬点儿,免得给弟弟拖后腿。皇家儿子们个顶个的精明,皇家女儿也没有蠢人,该怎么做,皇九女心里门儿清。

    因而皇九女在大家相互见礼之后,就娇俏的笑道:“贵母妃今儿怎么舍得过来了?昨天皇太太还说,您一到冬天就犯懒,她老人家不请,您就不过来看她,皇太太正生气呢!”

    皇太后进宫这么些年,汉话虽然自己不会说,听还是能听懂七八分的,因而皇九女说完,她就忙点头,故意板着脸说:“知道你嫌弃我这个老婆子,今儿又跑来做什么?”

    苏兰芷忙半真半假的讨饶,把太后哄得开开心心,兴致来了,还要拉着苏兰芷和皇九女陪她玩叶子牌,两人自是奉陪,反正老太太好哄,也不在乎输赢,只要有人陪她玩儿,她就高兴,而老太太高兴了,底下人自然有好处。

    三人正玩着,有人来报:“回禀太后,恪纯长公主来了。”太后和苏兰芷都是大奇,长公主这些年都极少入宫,而前些天她才来过一次,今天怎么又来?太后和苏兰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到她大概是遇上什么事了,忙让人把她传进来。

    长公主辈分高,问太后喊嫂子,苏兰芷和皇九女都是晚辈,两人都起身迎着,苏兰芷留神细看,她脸色倒还好,只是眉宇间有些郁色,众人重新落座之后,又说两句闲话,皇九女察言观色,适时主动退下,等她走了,太后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你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长公主勉强笑笑,说:“嫂子明察秋毫,我是有事来求您,您也知道,当年皇上法外开恩,留了他一命,只是他被亲生父亲背弃,心里一直解不开这个疙瘩,几年前自己削发出家了,我本来给他几个女人,实指望他能开开心,留个后,谁知他却说不愿让那家的血脉流传,我也不好勉强他,他落发后整日吃斋念佛,倒比原先好些……”

    长公主神色凄楚,太后和苏兰芷心里也不是滋味,长公主自己出了会儿神,看太后和苏兰芷的神色,自己倒笑了:“你们也不必为我难过,当年他家犯的事,皇上能留他一命,是怜惜我这个老婆子,也是多亏了你们帮我求情,我心里明白,他这些虽然没有自由,却也过的平静富足,能有这么个结果,我已经知足了。只是如今还有一事要嫂子和贵妃帮忙,他这两年身子越发不好,请了大夫来看,都说没……没多少时日了,我想求一求皇上,能不能放他出来看看,看看他生活了几十年的京城和他曾经的家,也让他能无牵无挂的走……”

    太后和苏兰芷看长公主这样,心里都不好受,而且这么卑微一个愿望,她们真不想拒绝,只是不知皇帝的心思,因而只能说帮她敲敲边鼓,就这样,长公主已经感激的满脸泪水。(未完待续。。)

151、闲话婚事

    太后忙命人去看看皇帝可有闲暇,有的话就请过来。皇帝对太后素来敬重,加上太后没事根本不会打扰他,如今让人来请,自然是有事,于是来的很快。

    进了门,看到长公主,皇帝眼波微闪,先给太后行了礼,苏兰芷和长公主忙给皇帝行礼,一番问候之后,皇帝和太后在首位上坐了,苏兰芷和长公主坐在下首,皇帝先拉着太后一番嘘寒问暖,把孝子姿态做到十分,太后这人没什么心思,什么事都是直来直往,因而和皇帝说了几句,就一指长公主,说:“皇帝忙着,本来我不该打扰你,不过你姑姑有事,只好把你叫来,你也别怪我多事,你姑姑这些年不容易,若是可以,就允了她所求吧。”

    皇帝其实早接到暗报,知道那人快不行了,他也料到长公主会进宫求职,根据监视那人的人汇报,那人是真的看破红尘了,且执意不肯留后,这一点让皇帝对他放心不少,不过他活蹦乱跳时,要放出他是不可能的,但是满足他临终前的小小愿望倒没什么问题,毕竟当年太皇太后明知不是良缘,却把长公主许配给吴应熊,算起来是皇家亏待了长公主,如今他有机会补偿一二,只要他的愿望不会影响大事,他自然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

    就在皇帝思索时,长公主又把刚才的请求说了一遍,皇帝思讨片刻,说:“放他出来也可以,只是姑姑要小心些。不能让人发现他的身份,毕竟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若是让人知道他还活着,皇家的信誉会受到影响,也许某些不死心的人又会生事。这么些年过去,想来他的样子多少有些变化,只要姑姑谨慎些,放他出来倒也无妨,就是到姑姑家住些时日也可以。”

    这么容易就达成所愿,而且还能跟他最后团聚些时日。对长公主来说完全是意外之喜。忙磕头谢恩,皇帝在她面前也不摆谱,赶紧让人给搀扶起来,长公主又谢过太后帮她说话。跟苏兰芷打声招呼。这才匆忙走了。

    皇帝前面其实有很多政务要处理。能过来已是忙里偷闲,如今事情解决,又到了午膳时间。就在宁寿宫用了顿午饭,之后他自然要赶紧回去继续奋斗,看他这么忙碌劳累,太后不免又劝几句注意身体、多多休息的话,皇帝面带笑容听了,保证会注意休息,方带着人离去。

    忙了一个上午,苏兰芷见太后面有倦色,也不多留,提出告退,太后却是有些困倦,于是叮嘱苏兰芷没事多过来看看她,就放她回去,自己躺着小憩。

    苏兰芷回景仁宫之后,自然也要午睡的,子午觉非常重要,没有特殊事件,她是一天不落的。

    午后,苏兰芷百无聊赖,干脆让人把宜妃和敏妃请过来一起打牌,如今西洋传教士不少,有人带来了扑克牌,正好有五十四张一副的,苏兰芷让人仿着做了好些,就是为了玩儿,宫里生活实在是单调,不自己找点乐趣,可不就剩宫斗了么!苏兰芷宁可打打牌,也懒得整天跟人玩心眼,太费脑细胞不说,也容易把心斗黑,绝对是得不偿失。

    冬天天冷,是个人都闲的很,宜妃和敏妃均是一呼既至,没多久两人都过来了,敏妃还带着小尾巴十五皇女宁儿,宁儿本来过完年就该搬去西三所,不过她当时病了一场,敏妃心疼女儿,特意向皇帝请旨,允了她在自己身边多住两个月,等到春天再搬。宁儿可能是觉得搬出去后就不能天天见母妃了,如今天天缠着敏妃,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

    不过今天苏兰芷她们进行的活动不大适合小孩子旁观,怕她跟着学,以后不好收心,所以,苏兰芷又让人到西三所把十皇女和安儿都请来,让她小姐妹们在另一个房间玩儿,她和宜妃、敏妃三人玩她们的,两拨人互不干扰。

    苏兰芷三人边打牌边闲聊,先说到去年才出嫁的皇六女和硕恪靖公主,她嫁给喀尔喀郡王敦多布多尔济,因喀尔喀那里气候恶劣,偶尔还有小规模军事活动,皇帝认为那里不够安全,特意下令赐公主住归化城,对恪靖也算是颇为优容,而喀尔喀部土谢图汗能娶到公主,是漠北蒙古头一个,对公主自然极为重视,皇六女嫁过去之后的日子想来应该不错。

    敏妃是有两个女儿的人,虽然两个女儿还小,对公主的婚事也是颇为在意,于是说道:“皇上对女儿们自然是重视爱护的,几位公主的婚事都是精挑细选,额驸的家世先不谈,额驸本人都挺不错,虽说嫁到蒙古远了些,不过只要日子过得好,说不得比在京里还要自在。像荣宪公主,不但额驸敬重,听说额驸常年在外,巴林部的事都是公主做主,比闷在内宅里的女人们强十倍都不止,不过也是公主有本事有心气,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苏兰芷深以为然,她虽然和茉雅奇见得少,可两人通信却不少,茉雅奇如今是过的自在,想在草原上跑马就跑马,想出门就出门,天高地阔,心情自然舒畅,见识的多了,心胸也跟着宽广,而不仅仅局限于内宅那一亩三分地,生活多姿多彩,有时候看信,她的日子过得苏兰芷都眼红,如果可以,谁又真的愿意困在内宅呀!

    两个有女的女人交换一番对女婿的要求,宜妃只有两个儿子,难免看不过眼,在一旁说:“你们两个少说几句吧,净戳人心窝子,明知我没有女儿,偏在我面前说这个,太不厚道了啊!”

    苏兰芷和敏妃相视一笑,知道宜妃是嫉妒她们有贴心小棉袄,她却只有两个臭小子,人家既然提意见了,她们自然要虚心接受立马改正,于是苏兰芷问道:“再过几个月选秀,今年风调雨顺的,想来不会有什么波折,胤禟虚岁十六了吧?你想给他找个什么样的福晋?”

    宜妃说:“我哪里有什么主意,胤祺那会,还是你帮我挑的,如今轮到胤禟,他可比胤祺挑剔,又是个爱美色的,去年我给他两个侍妾,这一年功夫,他自己又收了三四个人,都是妖妖娆娆的狐媚子,风声都传到皇上耳朵里了,让我好生管教他,他如今哪里肯听我的话?唉,我是真发愁,也不知什么样的天仙绝色才能入他眼呢!”

    苏兰芷和敏妃同情的看着宜妃,胤禟这个缺点在如今人的眼里,还真不算什么大毛病,别说他是皇子,就是一般的王公大臣,哪个身边不是侍妾环绕,风流才子还喜欢个红袖添香呢,不过是多收几个女人,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宜妃发愁的也不是胤禟侍妾多,而是担心他只顾着和侍妾们胡闹,反而把嫡妻丢一边,怕挑的嫡妻不得胤禟的心,要知道,皇子们可以喜好美色,皇帝不会多管,可如果哪个皇子宠妾灭妻,皇帝可就不乐意了。

    当下敏妃笑道:“姐姐也是瞎操心,九阿哥精明着呢,不会犯糊涂,只要姐姐给他挑一个贤淑的媳妇,他自然会敬着,这嫡妻和侍妾是不同的,娶妻娶贤,九阿哥定然明白这道理的。”

    苏兰芷也说:“是呀,你别总往坏处想,九阿哥只是爱玩,不是那不明事理的,等媳妇娶回家,自然就知道好好过日子,何况还有你看着,不会闹出格的。”

    其实苏兰芷对“敬重嫡妻、宠爱妾室”的男人很不感冒,不过这是眼下的主流论调,她可以教育自己的儿子们不许做这种人,但却不能对别人的儿子指手画脚,尤其是当着人家亲额娘的面,关系再好,也不该胡乱批评人家的孩子,这道理苏兰芷深深明白。

    宜妃其实也就是抱怨几句,她心里并不是真觉得胤禟不好,所以敏妃和苏兰芷的话听着就比较入耳,但是,如果苏兰芷和敏妃顺着她的话风,也跟着批评胤禟,她就是当面不翻脸,心里也不乐意,这就是人性,也是额娘们的共同之处:自己的孩子只有自己能批评,别人说上一句半句不好,那就是不给自己脸面,绝对要视为敌人!

    苏兰芷和敏妃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三人相谈甚欢,宜妃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十阿哥和胤禟同年,今年也该指婚了吧?当年温僖姐姐把他托付给姐姐,您少不得要操心吧?”

    苏兰芷笑道:“是呀,胤礻我也该娶媳妇了,前几天跟皇上说起,皇上说他心中有数,我也不好多插手,不过皇上说了,一定会给他选个好福晋,有这句话,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宜妃一愣,马上笑道:“皇上对阿哥们都是疼爱有加,看看前面这几位皇子福晋,哪个不是端庄贤淑持家有道的?有皇上亲自把关,十阿哥的媳妇定然不会差了!温僖姐姐在天有灵,定然也是高兴的。”

152、另一个结果

    做别人的养母,也不是件轻松事,还是那句话,照顾的好是应当应分,可有一点疏忽之处,看在别人眼里,能引起的话题就太多了,何况宫里本来就是个无风都要起三尺浪的地方,随便刮点风,说不定最后都能转换成龙卷风,不定牵扯进多少人去。

    宜妃和敏妃两人都是脑子清醒的聪明人,知道苏兰芷照顾胤礻我和胤禵,表面上是荣耀,是恩宠,背后盯着她的人可不少,尤其是胤礻我,背后站着钮祜禄氏,连皇帝都要顾虑他家的势力,何况苏兰芷?所以苏兰芷对胤礻我一贯是只单纯的照顾他的生活,别的一概不多管。

    所以宜妃和敏妃一听苏兰芷的话,就知道对胤礻我的终身大事,她不会插手,省的出力不讨好,也是个避嫌的意思。不过这层意思心里明白就可以了,没人会傻得说出来,宜妃都有些后悔提了这个话头,忙拿去世的温僖贵妃说事,想起温僖贵妃早逝,三人不免感叹几句,毕竟宫里真情难得,她们几个之间虽然也各有心思,各有算计,最初相交也是因为利益,可在这深宫几十个宫妃中,也就这几个还能说几句话的人而已,多年相处下来,总有几分真感情,提起她,难免心里不好受,一时都沉默起来。

    静默片刻,宜妃忽地一笑,说:“真真是我的不是,年刚过完,喜气还没散呢,我倒引得你们伤感难过,真是不该。你们大人有大量,别怪我口无遮拦,赶明儿我请你们喝酒赔罪!”

    苏兰芷和敏妃深知她意,都打起精神说笑,半真半假的嗔她几句,又说要喝光她珍藏的梅子酒,宜妃连连讨饶,三人都是控制情绪的好手,渐渐转圜过来,闹了半晌。知道傍晚才散。

    过了几日。惠妃忽然来访,苏兰芷心知她是为何而来,面上却丝毫不露,把她让进屋坐了。两人先喝茶客套一番。惠妃从袖子里抽出几张纸递给苏兰芷。嘴里说道:“前些天姐姐送我一份大礼,我心里着实感激,一心想给姐姐回礼。可惜能力有限,这么些天才找到能看的上眼的,今儿拿来给姐姐看看,姐姐若是满意,我这份心就没有白费。”

    苏兰芷不动声色接过纸张,毫不意外看到一份供状,还是那企图在萨伊生孩子时动手脚的接生嬷嬷的口供,不过与当时的截然不同,当初她说自己是受惠妃指示,这上面写得却是另一种答案。根据那嬷嬷招认,据说是乌雅家族认为德妃的死是被苏兰芷暗害,在皇帝下了内务府回避令之后,乌雅家众人均要回避,因而要紧差事都没了,不过他家家底不错,又有德妃照拂,日子过得仍很舒坦,可德妃去世之后,乌雅家一天不如一天,他们在去年得知德妃病逝“真相”,恨苏兰芷毁了他家的希望,决意要报复,不过苏兰芷看的严,他家的势力又大不如前,想动手不容易,适逢萨伊有孕,选中那嬷嬷做接生嬷嬷,所以乌雅家的人绑了嬷嬷的独子,勒令她在接生时动手,给萨伊下一味秘药,可以让萨伊再不能生育,同时还能让生下来的孩子先天体弱,甚至是夭折。

    苏兰芷心里冷笑两声,她对这份供状的真实性充满怀疑,只是不知是惠妃故意骗她,还是惠妃也是被隐瞒的一个?不过她也不打算和惠妃多做纠缠,惠妃既然把这几张纸送到她面前,就表示这是她认同的结果,多说也无益,因而苏兰芷笑道:“妹妹如此费心,我若不收,岂不是辜负妹妹一番好意?我就厚颜收下了。”

    惠妃笑了笑,两人又不咸不淡扯了几句闲话,苏兰芷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惠妃也就知道人家要端茶送客了,也没心情在此献殷勤,干脆利落的告退了。

    苏兰芷对这个结果自然是不信的,别说乌雅家有没有这么蠢,在自己养着胤禵的情况下,跟自己作对,就算他家有这个心,也未必有这个力,当初那嬷嬷独子的下落,她可是查了许久都没查出来,若真是乌雅家做的,不可能这么干净,必然会留下些蛛丝马迹,而这般周密严谨的设计,怎么看都与前年太子被人算计类似,苏兰芷很怀疑是同一批人。

    如果说嫁祸给乌雅家也在幕后之人的算计之内的话,那这个人的心机就不用说了,超一流的,关键是这份狠毒,简直是超超超一流的,胤禵如今在她名下,要叫她一声额娘的,如今人家一口咬定是乌雅家唆使,而且貌似证据俱全,这种情况下,苏兰芷怎么处理都是错,真秉公处置,暗害皇嗣的罪名足够抄了乌雅家,那她该怎么面对胤禵?可如果放任不管,岂不是让人觉得她可以随便算计?那不是谁都能踩她两脚?最重要的是,背后这个人不查出来,她以后还能有安寝之日吗?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来一下子,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想来想去,苏兰芷也没有两全之策,后来忽然灵机一动,倒是有了个法子,先让人去请胤禛,他回来之后也在查这件事,毕竟是有人要对他妻子不利,不查个水落石出,把幕后之人揪出来受惩罚,他心里过不去,敢算计他的家人,就没有必要活在世上,死了的敌人才是最可爱的敌人,这些都是苏兰芷从小教的,他深以为然。

    苏兰芷把惠妃查出来的东西让胤禛看了,又对他交代一番话,最后说:“不管怎样,你先跟萨伊说一声,她好像也在查,让她那边先停了吧,她在京城没多少人手,别反倒打草惊蛇了。”

    胤禛点头:“我回来就让她停手了,她那点人,也就打听个消息还行,别的没多少用处,现在事实越发扑朔迷离,最后也不知会查到谁头上,不过不管是谁,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苏兰芷知道胤禛对家人的维护,平时连个奴才都护的严实,何况是他的嫡妻嫡子,敢打他们的主意,对胤禛来说绝对不可原谅,所以苏兰芷也不说那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废话,反而全力支持胤禛“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敢出手,就要有被剁了爪子的准备。

    胤禛刚走没多久,胤禵就过来了,他一进门就问:“额娘找我有什么事?”

    苏兰芷看看他稚嫩的脸庞,有些不忍心,可想想皇家的残酷,哪怕不忍心,该让他知道的还是要告诉他,因而把几张纸给胤禵看了,胤禵的脸红了又白,用力咬了咬下唇,艰难的问:“这上面写的是真的吗?我额娘真是您害死的?”

    苏兰芷一听这话就来气,怀疑她不要紧,如果胤禵一点儿没怀疑,那她才不放心呢,可怀疑的这么没水准,问这么蠢的问题,她真不能容忍,伸手照胤禵脑袋上拍一巴掌,恨恨的骂道:“你脑子里养鱼了吗?也不想想,如果你额娘的死真是我害的,皇上会让我养着你?宫里又不是没人了,要巴巴的把你送到杀母仇人身边!”

    胤禵脑子一转,也转过这个弯来,忙捂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又难过起来:“我相信您不是那种人,可为什么他们要做这种事?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吗?这两年他们一直给我送礼物,九姐也总跟我说有机会多照顾照顾他们,他们是额娘的亲人,是我们的外祖家,我都记着呢,就是为额娘,我也会对他们好的,可他们对我跟九姐都是假的……”

    德妃生了两子三女五个孩子,到现在还在世的只剩下九皇女和胤禵两个,他们两人感情是真不错,而且心性都挺好,从未因外祖家是包衣而慢待过,对乌雅家也有一份亲情在的,可现在胤禵却发现,自己和姐姐珍而重之的亲情,在人家眼里竟然什么都不是!胤禵伤心了。

    苏兰芷忍不住叹息一声:“平常看你挺机灵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傻?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难道他们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别说这是经过几个人转手得来的,就算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都不一定是真相,就凭这几张纸,你就轻易信了?”

    虽然被骂的挺没面子,胤禵眼睛却亮了亮,希冀的看着苏兰芷,苏兰芷说:“说实话,我也不确定这份供状是真是假,已经让你四哥去查了,我不瞒你,如果这是真的,别说是我,就是你四哥四嫂,也不会放过他们,不过我觉得他们没那么笨,应该不会做这种事,你也别太担心,很可能是别人陷害他们。”

    胤禵想了想,抬头坚定的说:“额娘,我也要去查,如果真是他们做的,我也就死了心,您不必顾忌我,该怎样便怎样吧,不过,如果真是有人陷害他们,还请额娘能帮我给那人个教训,敢算计咱们,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未完待续。。)

153、亲人见面

    作为一个母亲,孩子们长大了的好处就是,自己有什么事都有帮忙跑腿的,而不用像前几年那样,不管大事小事,都要自己一个人搞定,费心费力不说,还容易有疏漏,可现在却有好几个人接手,苏兰芷省了好大的心,多难的事有人商量,困难指数立马下降。

    分派好任务,无事一身轻的苏兰芷又过了几天悠然自得的生活,就接到一封信,茉雅奇那边送过来的,信中说他们已经出发,将于二月下旬到京,茉雅奇着重描绘了她的惬意生活和一些体会感触,以及两个儿子的趣事,并由自己疼孩子的心引申到苏兰芷身上,养儿方知父母恩,她离家太远,不能承欢膝下,心中甚是有愧,等等等等。

    苏兰芷看着信,心里酸酸软软的,有些难过,但更多地却是高兴,其实只要孩子们过得好,是不是在自己身边,对父母来说并不重要,苏兰芷虽然很挂念茉雅奇,但知道她很好,很快乐,她只有为她高兴的,自己这点儿牵挂反倒放在后面了。

    想起最开始茉雅奇写的家书,全是些文绉绉的文字,苏兰芷甚是看不惯,回了封大白话版的,并且要求她好好说话,别扯那些官样文章,她想知道的是她的生活。茉雅奇第二封信就改了风格,事实上她也不喜欢那些样板文章,因而苏兰芷一说,她立马改正,两人用平时的大白话通信,说着琐碎小事。就跟面对面聊天一样,温馨自然,更觉得舒心。

    茉雅奇要回来,苏兰芷从接到信就开始盼,她有两年多没见到女儿了,大外孙子巴彦五岁了,她有三四年没见,不知长成什么样了,而小外孙图新更是从未见过,由不得她不盼着。尤其是听皇帝说。图新跟茉雅奇小时候很像,她就更想见了,女儿已经长大,能从外孙子身上看到女儿小时候的影子。对她这做额娘的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不过再茉雅奇回来之前。胤禛要先一步搬出紫禁城,住进他自己的雍郡王府。这并不是胤禛一个人的事,而是所有已经成婚的皇子全都搬出去。一来他们已经成年,不适合再居深宫,二么,也是给弟弟们腾地方,从胤禟往下,众人是住的挤了点,胤禟和胤礻我住一起,胤禌、胤祹和胤祥更是三人挤在一个院子,他们也一天大一天,这么挤着也不是回事,尤其是十五阿哥胤禑马上就到了要搬到阿哥所的年龄,也该早做准备。

    这几年宫里新增的孩子比较少,只有密嫔在三十二年和三十四年生的十五胤禑和十六胤禄,王庶妃三十四年生的皇十六女,以及勤贵人三十六年生的十七胤礼。密嫔的两个儿子都养是自己养着,王庶妃和勤贵人都没有自己养孩子的资格,所以她们的孩子都由各自所在宫殿的主位抚养,十六皇女的养母是成嫔,胤礼的养母是敏妃,而敏妃和成嫔都不是争强好胜之人,虽然养着两个孩子,却并不阻止王庶妃和勤贵人跟孩子接近,这也是那两人的幸运。

    因为要操办搬家事宜,这么些年,胤禛本人有不少家当,萨伊嫁过来时带的嫁妆也不少,她一下子忙碌起来,怕对辉辉有所疏忽,萨伊干脆把他送到苏兰芷身边,有亲祖母照看着,小孩子舒服,大人也能更放心,还能讨好婆婆,也算是一举三得吧。

    辉辉现在才还不到半岁,不过他身子骨结实,已经能很稳当的坐着,没人理他,他自己一个人玩的也很开心,不时翻来翻去,或是抱着小脚丫笑的口水直流,小家伙脾气挺好,很少哭闹,成日端着个笑脸在苏兰芷跟前卖萌,简直比胤禛小时候还招人疼。

    自己的亲孙子呀,苏兰芷哪有不疼的,整天跟他咿咿呀呀说着说都听不懂的话,他还真挺喜欢跟苏兰芷玩儿,苏兰芷抱着他,他的笑容就没停过,苏兰芷有时候忙,就把他放到一边,他虽然不哭不闹,脸上的小模样却让人心疼,别说苏兰芷,就是皇帝看见,心里都是一忽悠。

    皇帝如今往景仁宫跑的比较频繁,有时候吃顿饭,有时候只是说几句话,也许两人之间早已没了激情,但这种平淡温馨的相处,却尤为难得。

    皇帝在乾清宫批奏折累了,到苏兰芷这里散散,进门就看到苏兰芷正吩咐几个人做事,辉辉趴在一边的炕上,仰着头看着苏兰芷,苏兰芷走到哪儿,他的目光跟到哪儿,眼巴巴的样子,让皇帝觉得好笑,走上前一把把他抱起来,笑道:“你忙什么呢,连辉辉都不管了?”

    辉辉很好带,就体现在他不挑,虽然是希望苏兰芷能够抱他,但皇帝抱着,他也挺满足,给皇帝一个大大的笑容,“啊啊”两声,表达他的喜悦,皇帝笑着说:“这小子倒是跟朕亲近,跟老四小时候一样,不管朕高不高兴,硬往朕身边凑。”

    苏兰芷走过去,笑着说:“子随父嘛,辉辉是胤禛的儿子,当然跟他像。不过辉辉性子好,不吵不闹,有他在身边,看他整天笑呵呵的,我也跟着开心。也是老四家的体贴人,知道他们出宫后,我想再见孩子不容易,特意送到我身边多亲近亲近,唉,想到以后一个月才能见一两回,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皇帝沉默片刻,说:“你既舍不得,就把他留宫里好了。”

    苏兰芷顿了顿,笑道:“陛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还是不要了,孩子还小,跟自己阿玛额娘在一起比较好,而且,我也不想老四家的难受,对于一个额娘来说,孩子不在身边的苦,我深有体会,自己都不愿做的事,何苦强加在别人身上?”

    皇帝一怔,笑容更真诚些:“将心比心,你一直是这样,倒是朕考虑不周。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老四一家都在京里,想见面很容易,让老四家的多带他进宫几次就是。”

    苏兰芷点点头,看着皇帝逗辉辉玩儿,皇帝忽然想起一事,抬头对苏兰芷说:“他小名叫辉辉,朕觉得弘晖这个名字不错,你觉得如何?”

    苏兰芷有些犹豫,历史上的弘晖可是个夭折的,这个名字真有些不吉利,可那么多弘字头的孩子,她能记得的有好结果的还真没几个,关键是人数太多,除非特意关注,不然真记不住,她就只记得几个出名的,比如弘历,比如弘昼,这两位都是抽风的,不过抽的方向和方式不同,弘历是爱新觉罗家族难得的长寿之人,可他在女色上的表现真让人不喜,而且苏兰芷对这个名字从心底有些抵触,当然苏兰芷同样不想有个活出丧的孙子,所以她也不喜欢弘昼这个名字。与这两个相比,弘晖这个名字虽然也有缺点,却是好上太多了。

    嗯,虽然原来的弘晖是个短命的,不过苏兰芷可不信命,就像她不信给辉辉起名弘历,他就真能活**十一样,叫弘晖的,同样可以长寿。

    这么一想,苏兰芷对这名字的最后一点忌讳也没了,因而痛快的答应下来,皇帝正好低头逗辉辉,就没有发现她这一瞬间的犹豫,自己起的名字得到认同,他也觉得高兴。

    不过因为还没有正式赐名,两人仍是叫着小名,皇帝属于忙里偷闲,逗逗孩子,觉得心里舒坦了,也就回去继续忙活,倒是苏兰芷闲了下来,接着跟辉辉玩。

    皇子搬家,虽然挺麻烦,不过有众多人手在,每个人负责一部分,还是挺容易的,收拾了三四天,等胤褆和胤祉搬出去之后,胤禛也跟着搬了出去,不过因为雍郡王府还要布置一番,辉辉仍留在宫里,等他们彻底安顿好,再让萨伊把他接走。

    二月二十四,茉雅奇拖家带口的进京,第二天就递牌子进宫,带着她的两个儿子,母女两个两年未见,激动欣喜自是不用说,茉雅奇看到苏兰芷,就想像以前一样扑进她怀里,不过顾忌到在两个孩子面前的形象,勉强忍着,拖着儿子与苏兰芷见了礼,苏兰芷忙让人扶她起身,又给两个孩子表礼,因是第一次见到图新,照着当时巴彦的例,给他高僧开过光的玉玦和平安符等物,算是她这做郭罗妈妈的一片心意。

    茉雅奇看到一个人在屋里玩的辉辉,她虽未见过,也能猜出这是胤禛的长子,见到侄子她也是喜爱的不行,有种看到小时候的胤禛的感觉,马上给出一堆见面礼,都是贵重之物和有特殊意义的物件,辉辉根本不知这些东西的价值或是意义,只是对她笑,笑的她心都是软的,抱着他不撒手,这却惹着图新了,他在家就是个霸道的,最爱粘着茉雅奇,巴彦是哥哥,比他大两岁,又跟乌尔衮一样是个宽厚温和的性子,自然不会跟他争,现在看到自家额娘抱着别的小孩子不撒手,他就不高兴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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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升级记介绍:
第一世,她是卑微宫女,被至高无上的皇帝赐死殉葬; 第二世,她是包衣宠妃,一生小心谨慎,最后仍不得善终; 第三世,当一切重新开始,她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哪怕路上要斗宠妃、斗皇帝,她也毫不畏惧。 看现代宅女,如何在大清后宫中步步为营,演绎包衣宫女到太后的后宫传奇!清宫升级记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清宫升级记,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清宫升级记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