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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的近身特工全文阅读

作者:了了一生     美女的近身特工txt下载     美女的近身特工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美女的近身特工全文阅读

新书感言

    今儿个是忙碌的一天,因为了了的新书《美女的近身特工》将要全新起航。

    早上起来也没看黄历,不知道今儿个是不是属于黄道吉rì,不过我是个急xìng子,总喜欢择rì不如撞rì。

    这一本新书,是了了职写以来,第一次书名和内容都与医脱节的题材,熟悉的作者也不免惊呼,咦,你终于不写医生了。

    我忍不住也笑了,是啊,终于不写医了。

    职写这么多年来,已经写了超过一千万字,前面的四本,基本都是以医作为金手指的,这一本题材完全与医脱节,算是一个新的偿试吧。

    其实……不偿试也得偿试,再继续写医生,大叔我真的要吐血了。

    现在,我们回顾一下上一本的《天生神医》!

    《天生神医》足足写了两年半多的时间,平均一年是两百万字,每个月二十万字左右,每天最少更新五千字,两年多来如一rì,了了基本上是没有断更记录的,不管怎么忙怎么苦怎么累,也没有断更,这足以证明了了的码字品格不是,这样一说,新来的朋友对了了的新书是不是更有信心呢?

    《天生神医》到今天完本,总共是五百余万字,五万收藏,三十万红票,一千万点击,尽管这样的数据,离那些大神还有很大很大的距离,但在了了的心里,这个成绩已经勉强算过得去,最起麻相比于过去在老东家那边的时候要好,不管是数据,还是收入,都要强上很多。

    这是了了的进步,也与各位新老书友的支持密不可分。

    在未来的职写生涯里,了了希望你们仍能一如既往的给予支持与关照。

    《美女的近身特工》是了了全新的试炼,主角严小开是从唐朝穿越而来的文武状元,但他的运气并不是太好,重生之前被冤枉,重生之后又是在一个体质羸弱的废材身上,那么他能靠自己两世为人的经历缔造一个新的神话吗?嘿嘿,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吧。

    最后,还是要隆重的感谢一些人。

    首先第一个,那自然是我的责编,没有心的鱼。要是没有他的全力关照,或许也不会有了了的今天。

    然后,那便是喜欢看我的书的那些朋友们,因为没有你们,我也不可能在网文小说这条道路上走这么远,靠自己键盘敲出来的文字养活妻儿。

    最后要感谢的,是那些曾经给过我帮助,指导过我写作的作者朋友们。尤其是亦师亦友的缘分0。

    最后的最后,自然是希望这本新书《美女的近身特工》能取得比上一本更好的成绩。

    下面,送上新书联接。

    《美女的近身特工》:http://book.www.uu234.com/book/224697.html

    重生了,却发现重生在一个窝囊废身上,一不小心还成为了与恶魔同行与死神共舞的特工,任务由任君选择,刺探情报、追捕嫌犯、扑灭犯罪、保护美女……严小开有些纠结,我是选择保护美女?保护美女?还是保护美女?好吧,我就做一个混迹美女丛中的风流特工。新书友群:250501515

第一章 重生在女生澡堂

    2012年5月1rì,下午4点半钟左右。

    灿烂的阳光洒落在海源市jǐng官学院的校园里,因为放假的关系,这个平时喧嚣热闹的时刻,现在却有些冷清与萧条,甚至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恰在这个时候,校园的女生澡堂里,一阵慌乱,羞臊,愤怒的叫骂声突然响了起来。

    “你个死sè狼,臭乌龟,烂王八,竟敢光天化rì之下闯进来偷看本小姐洗澡,我看你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我打死你,非打死你不可……”

    清脆的叫骂声响起的同时,容器砸击脑袋的“嘭嘭”闷响也随之响起。

    偌大的澡堂里,一个全身不着寸缕的女生,正一手用毛巾摭掩着自己的重要部位,一手拿着漱洗用的木盆狠狠的暴揍着突然闯进来的sè狼。

    有点奇怪,那sè狼竟然就木头似的站在那里,不闪不避也不反抗,任由女生殴打。

    木盆扬起落下没几次,这名sè狼的身体就一阵晃悠,然后竟然就直挺挺的摔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女生原以为这厮装死,又拿起木盆狠砸几下,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道:“哟荷,还跟姑nǎinǎi装死,我叫你装,叫你装……”

    不过没打几下,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因为这厮已经一点反应都没有了,意识到不妥的她停下了殴打,弯下腰带着轻颤的伸出手在这人的鼻间探了一下。

    这一探,当即就吓得心里一颤,失神的跌坐在地,整张俏脸花容失sè,三魂七魄也不见了一半,因为……这个sè狼已经断气了,气息脉博心跳通通都没有了。

    这下,事情大条了!

    打死人的女生叫郑佩琳,是海源市jǐng官学院二零零八级的学生,就读于侦察专业,也是学院里赫赫有名的校花。

    虽然正值五一长假,但她并没有像别的学生那样选择回家,因为她不想面对关系紧张的父母,反正没几个月就要开始为期一年的实习了,正好趁着这次长假再好好充充电,复习下理论知识,加强下技能训练,所以就留在了空荡的校园里。

    如果是别的女生,在这种时候独自一人跑到这空无一人又泛着yīn森气息的大澡堂里洗澡,心里肯定要发怵的,可郑佩琳是跆拳道黑道五段,所谓艺高人胆大,她才不怕呢!

    走得夜路多,始终是要撞鬼的。

    郑佩琳虽然不喜欢走夜路,但却喜欢独自一个人洗澡,平常的时候,她都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来洗澡的,因为……她不想别人发现她身上羞于示人的秘密!

    在jǐng官学校的四年来她都是保持着这种习惯的,没想到这唯一一次在大白天的时候洗澡,竟然就遇着了个闯女生澡堂的冒失鬼。

    当她端着木分进了澡堂,脱了衣服洗着澡还哼着歌的时候,突然就发现自己被偷窥了,而且还不是偷偷摸摸的躲在暗处偷窥,而是直接跑进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看她,你说她生不生气?

    她不但生气,而且感觉羞辱,羞怒交集之下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自己那个黄花梨做的木盆就朝这厮头上砸去,再然后……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郑佩琳万万没想到,这个有贼心也有贼胆,貌似还很强大的sè狼竟然会这么不经打,被自己砸了那么几下,竟然就隔屁了。

    也是直到这个sè狼没了半点反应,郑佩琳才看清楚了这个倒霉鬼的面容。

    这人,她竟然认识!

    他不但是jǐng官学院的学生,而且还和自己一样出名!

    不过郑佩琳出名,那是因为她有钱有势有身材有相貌,还有位列前茅的好成绩。而眼前这个叫严小开的呢?则是因为又穷又笨又懦弱无能而闻名,旦凡一个阿猫阿狗阿三阿四都可以欺负他,简直就是窝囊废的渣滓,穷挫矮中的典范,**丝中的**丝。

    郑佩琳惊恐之余又极为纳闷,像是这么个平时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老实人,怎么突然间就敢闯进女生澡堂呢?

    打鸡血了?

    还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只是不管他哪来的胆子,他又是怎么进来的,他确实是进来了,而自己确实是把他给打死了。

    那么……她的麻烦大了。

    被开除,学业尽毁都还是事小,搞不好还要负上刑事责任啊!

    郑佩琳一向是个很有主见的女生,在班上不但是班长,在学校还是学生会副主席,参加跆拳社,组织舞蹈社,样样不落人后,比范爷还范爷,比曾哥还曾哥,可是遇上了打死人的事情,她就再也淡定不起来了,再说她的作派虽然爷们,可实际上她并没有蛋啊。

    摊上了这么档子事,她终于也变得像普通女生一样,六神无主,慌乱失措了,就连毛巾和木盆通通都掉落在地上,身上三点全露也已无暇顾及了。

    “严小开,严小开,你给我起来,你起来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整个浴室里,一片的死寂,除了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就只剩下郑佩琳这么一个对着尸体喃喃自语的大活人。

    这样的场面,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天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说死就死了呢!这么不经打,你学什么人家做sè狼啊!呜呜~~”

    最后,郑佩琳终于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跪在严小开的尸体旁无助的痛哭起来。

    然而,在她正哭爹喊娘的时候,她却没有注意到,地上那位刚才明明已经停止了心跳,没有了呼吸,连脉博也摸不到,再没有一丝活人气息的严小开,竟然微动了一下手指,然后……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这,神马情况啊?

    传说中的龟息神功?

    尸变?

    又或是别的什么?

    只是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严小开确确实实活了,他醒转过来之后脑海里浮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还活着?

    由于刚醒过来,他的眼睛还没能完全睁开,朦朦胧胧中,他看到身旁一具白花花的**,似乎还隐约中看到一对高高隆起的丰满酥胸。

    当他眼前的景像终于彻底清晰明朗的时候,他终于明白眼前的是一个娇艳yù滴,而且还是不着寸缕的女人,下身就差点腾地一下竖起来了,只是很快,他的sè心就被重重的疑惑所代替了。

    这是哪里?

    怎么周围的景像如此古怪?

    这个女子又是谁?

    她又为什么不穿衣服?

    想到这些的时候,严小开感到一阵头痛,记忆的碎片零零散散的在脑海里漂浮起来。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连朕的爱妃都敢玷污,来人啊,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朕拿下。”

    “……冤枉啊!皇上,微臣没有玷污云妃娘娘,是她想要勾引微臣不成反污蔑微臣啊!”

    “……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把他给郑拖出午门,立即斩首示众,看看以后到底还有谁敢碰朕的女人,给朕带绿帽!”

    “……冤枉啊……”

    严小开记起来了,自己出身富足,家有良田百亩,钱财万贯,严父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一个不学无术酒囊饭袋的二世祖,从小将自己送上昆山,跟随名师学艺。

    艺成下山这时,正值芳龄十八,不但怀有一身绝世武功,还习得琴、棋、书、画、医、卜、星、相、天、文、地、理……十八般武艺样样jīng通。

    回家之rì,恰逢科举会试。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无聊也是无聊,他就参加了科举,没想到竟然成为了唐朝两百多年来唯一一个文武双科状元。

    殿试过后的当夜,云妃瞧着这新科状元郎是个体格强状威武过人又英俊不凡的猛男,有意一试他文武之外的其它能力,可是这厮竟嫌这婆娘年纪过大,五花膘过多,而且还是个二手货,不屑搭理。

    结果这贱人恼怒成羞,反咬他一口,最后呜呼哀哉的被狗皇帝处死了……

    回想起前尘往事,严小开心头突地大惊,一连串的疑问浮现于脑海。

    我还没死?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明明感觉自己的脑袋在空中翻滚了无数圈后掉在地上被狗叼走的啊!

    可我怎么又死而复生呢?

    难不真的死了,这会儿已经上了天堂成为了神仙?

    如果没有成为神仙的话,怎么身边会跪着个一丝不挂容貌姿sè都属绝顶的仙女呢?

    ……

    疑问太多,严小开越想越觉得头痛,越痛越厉害,最后感觉整个头都仿佛要爆炸开来似的。

    这清晰又强烈的疼痛,让他意识到,他不是在做梦,而是千真万确,万确千真的还活着!

    天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里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狗皇帝呢?

    云妃那个贱人呢?

    “啊~~”?脑袋传来的剧烈疼痛使得严小开再也忍不住,失控的大叫了一声,捂着脑袋从地上跳了起来。

    因为疼痛过剧的缘故,他满脸通红,额上青筋突起,五官扭曲,看起来极为的狰狞与恐怖,简直就像是地狱里逃回出的冤鬼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有严小开的惨叫声,将原本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郑佩琳给吓住了,吓得哭也忘了哭,叫也忘了叫了,直接就傻在那里。

    呆呆的瞧着不像jīng蟲上脑,倒点像是诈尸的严小开,半响之后郑佩琳终于失声大叫:“啊!鬼啊!鬼啊!鬼鬼鬼鬼啊!!!”

    叫声尖锐悠扬,凄厉碜人,而且还极有节奏感。

    只是叫了半天,也没人搭理她,澡堂外面的管理员大妈也不知道跑哪溜达去了。

    郑佩琳觉得没劲,终于是闭了嘴,可是看面容狰狞状若发狂的严小开,仍不免浑身哆嗦!

    这,这到底神马情况啊?

    这厮明明已经隔屁了,怎么又活了呢?

    难不成真是传说中的诈尸?

    想到这个可能,郑佩琳更是吓得连连往后退,随着慌恐的跄跙脚步,胸前的两座山峰随之剧烈的晃动,一阵阵的波涛汹湧,眩人二目,引人暇思。

    “呃!??”?看到这一幕,原本还头痛无比的严小开顿时感觉一阵血气从下往上涌,也许是缺血的脑袋突然被注入了新鲜血液,竟然感觉头不痛了,眼不花了,jīng神也好了,连身下的某个部位也雄起了,仿佛再被砍一次脑袋也没问题了。

    女人的身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愈伤疗效?

    光是看看就能治偏头痛?

    rì怪了,早知道当时云妃那贱女人用美人计,自己就装傻充懵的将计就计了!

    那女人虽然三十好几,可是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保养得还算不错的,虽然是个二手货,但二手的不是经验更丰富吗?

    可惜了,可惜啊!如果时光再可以重来……

    严小开甩了甩头,心里狠骂道,MB,就算重来也不干,她那身五花膘太寒碜人了!

    自己一个货真价实的处男,干嘛要捡别人的破鞋啊!何况自己堂堂一个文武双科状元,又岂能做这种苟且偷jiān的下作之事呢?

    严小开撇开一脑子的胡思乱想,把目光再次凝聚到面前的女人身上,这不看还好,一看又不免再次兽血沸腾了。

    jǐng官学院的校花,那岂是寻常女生可以相比的,郑佩琳不但具有天使的面容,身材更是魔鬼得不得了,前凸后翘,窈窕丰盈,尤其是那对酥胸,浑圆,饱满,挺俏,高耸……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忍不住有反应。

    严小开的真身虽然懦弱无能,可是穿越来的这位却是个猛男,所以这会儿身下已是威武逼人!

    好一阵,严小开才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与反应,弱弱地问道:“敢问这位小姐,这里什么地方?”

    “啊?”郑佩琳被吓懵了,完全不记得自己现在是一丝不挂了,好一会儿才愣愣的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算是问到重点了,这位爷到现在还搞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怪还是神仙呢?

    严小开喃喃的道:“按理来说,我真的已经死了,可为什么现在还好端端地活着呢?”

    他这话,仿佛在回答郑佩琳,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其实真正的原因……嗯,确实很复杂。

    有的人活着,其实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可是他却还活着。

    真正的严小开,已经壮烈的死在郑佩琳的黄花梨木盆之下了,现在活着的这位,是枉死在唐朝皇帝手下的新科文武状元,也许是冤气太重吧,在严小开死前的一刻,时空扭转,灵魂交换……

    很复杂,真的很复杂!就算问元芳,他恐怕也回答不上来!

    不过,不管原因到底有多复杂,结果就一个,现在的严小开已经不是原来的严小开了!

第二章 激战

    世上的事,原本就是这么奇怪的。

    有些问题,无人能够找到答案,而有些迷团,也是永远无法解开的。

    不过严小开现在的疑问,多少已经从女生的口中得到了一些答案,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还在人间,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如果这里还是唐朝的天下,自己没理由不认得的啊!

    严小开的前身虽然是文武双科状元,博览群书,熟读五经,可是看着周围陌生与诡异的陈设,他也无法得知自己纠究身处何地。

    没办法,自己的问题虽然找不到答案,但这个女人的问题他却是可以回答的,不过在回答之前,他还是决定检查一下自己,先是摸了摸脸,又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手足,至于下面,他不用去看了,因为那里很正常,而且……貌似比之前更大了一轮。

    “在下想……嗯,在下应该还是人吧!”

    “应该?”??郑佩琳被气得半死,骂道:“什么叫应该?这还有应该的吗?你是人是鬼自己不知道的吗?”

    “咯嗦个屁,老子真不知道!”严小开恼了,冲口吼道。

    “你……”郑佩琳立即就想发作,可是严小开现在情况实在太诡异了,尤其是那双眼睛,yīn沉,犀利,深邃,却又透着一丝茫然,完全与印像中那个脸上带着愄惧,眼中浮着懦弱,耸拉着头,佝偻着身子,木木讷讷,愄愄缩缩,慌慌张张,从头到脚无一处不透着窝囊无能的严小开判若两人,所以就生生的按捺着没有发作。

    郑佩琳仔细的又看他几眼,心中暗道一声,坏了,难不成刚刚自己那几下,把他给砸傻了……不,他原本就够傻的了,再傻又能傻到哪儿去,现在这样的表现,应该说自己把他给砸jīng了,砸开窍了!

    正当她纳闷与疑惑的之际,眼光一正,竟然发现这厮一双眼睛正滴溜溜的在自己身上乱转着,迷惑的低头一看,顿时就再次失声惊叫起了,“啊,你看什么?你看什么啊?”

    严小开有点想笑,除了眯眯,还能看什么呢?

    郑佩琳赶紧抓起地上的木盆胡乱的摭挡,然而木盆是用来洗脸的,再大也是有限公司,而她的身材是如此玲珑修长,摭得了上面,挡不住下面,仍是chūn光毕露,毫发毕现,诱人更是犯罪。

    偏偏这个时候,严小开还好死不死的问道:“小姐,你为何不穿衣服?”

    郑佩琳也被问得傻住了。

    我不穿衣服?

    我为什么不穿衣服?

    我洗澡还穿衣服??

    我神经病啊我?

    这一想,郑佩琳才醒起这厮是闯进来偷窥的,当即再次恼羞成怒,也不管他是半生不死,还是死过翻生,又或是装傻扮懵,刷地一下跃起,猛地抬起一条**,狠狠地朝严小开踢了过去。

    “咦?”在这惊鸿一瞬,严小开惊奇的发出一声低呼。

    怎么不见那什么呢?

    哇咧个靠!

    这娘们竟然是只白虎!

    白虎,那可是大凶之罩啊!

    严小开抓紧时间往上一瞅,可不是嘛,大胸啊!

    这样想的时候,郑佩琳的腾空侧踢已经到了眼前,尽管她没有穿衣服,可是跆拳道黑带五段的身手,那岂是闹着玩的。

    如果是以前的严小开,这凶猛狠毒的一脚肯定要把他踢得飞向窗户,再穿过窗户飞向广阔的大地了。

    只是这一脚到了现在的这个文武双科状元的严小开面前,却成了花拳绣腿的摆式。

    太慢了!

    太没力道了!

    简直不足一哂嘛!

    严小开不屑的哼了声,肩头一晃,这就要躲开。

    以他原来的实力,这种只配在唐朝摆街赚吆喝的把式对他是完全没有杀伤力的,他动根小指头就能把这娘们戳死,而她的攻击,别说是伤到自己,如果自己不愿意,她连衣角也别想碰到。

    只是这一次,他失算了!

    他的反应虽快,可是这副身体真的太弱了,速度也实在太慢了,手脚完全跟不上反应,屁股也决定不了脑袋,所以鼻子被郑佩琳的玉足狠狠扫中了。

    鼻子没有骨折,但还是肿了,而且见红了,两条鲜红的血液像鼻涕一样流下来。

    “咦?”两声惊奇的呼声同时响起,除了捂着鼻子的严小开,还有郑佩琳。

    刚刚那一脚,郑佩琳在暴怒之下几乎尽了全力,别说是严小开这样的窝囊废,就是学院里的教官都很难抵挡,所以她很有信心一脚就放倒这个废物,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厮在关键时刻竟然闪了下,自己仅仅扫中了他的鼻尖。

    严小开也同样惊奇,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由理闪不开的,疑惑之间仔细的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丹田空空如也,不见丝毫的内气,活动一下手脚,发现自己仿佛变成了个软脚虾似的有气无力。

    rì怪了,怎么会这样?

    看见面前这个凶悍娘们的表情从惊奇又转回到暴怒的时候,严小开有些发慌了,因为如果这女人是摆街把式,那这会儿的自己就是个绣花枕头啊!

    “好,我就看看你这个废物到底有啥能耐!”郑佩琳暴喝一声,竟然再次长身而起,凶狠的扑了过来。

    严小开心头一惊,这娘们胸大,脾气也大,气势更大,如今自己武功全失,还是避一避为妙,所以赶紧撒腿就跑。

    偌大的澡堂里,一个追,一个跑。

    一个不顾全身走光,一个不管东西南北,追得团团乱转,好看得不得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童心未泯,在玩“氹氹转,菊花园”呢!

    不过最后,郑佩琳还是追上了严小开,把他给摁倒在地上了。

    严小开也很无奈,他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弱得就像……呃,弱得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和路边的狗屎没太大的差别,是人都可以踩上几脚。

    郑佩琳把严小开摁倒之后,得意洋洋的道:“哼,你跑啊,你倒是跑啊?”

    严小开很无奈,想闭上眼睛装死,可是又不舍得,因为此时他是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而郑佩琳侧是赤身**的骑压在他的身上,为了避免他脱逃与反抗,她的双手正紧紧的摁着严小开的双手。

    这样的姿势,那是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说有多亲密就有多亲密的。

    试问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如此近距离观察一个绝sè美女无摭无掩的胸部,谁又能舍得闭上眼睛呢!

    这一刻,严小开已经决定了,如果这个女人敢乱来,又玩云妃贱人的那一套,他就……从了!

    郑佩琳见被摁得严严实实的严小开只是张着双眼,不言不语不动弹也不反抗,顿时就眉开眼笑的得意起来,只是得意了不到两秒钟,她就感觉不对劲了!

    因为自己臀下压着的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大变硬,硌得她极为的不舒服,当她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顿时眦目yù裂的神情一滞,然后一团红云迅速的在她的俏脸上开了花。

    瞧见她这样的表情,严小开再次表示无奈,他也不想这样,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被一个美女,而且还是一丝不挂的美女这样骑着,他能没有反应吗?

    “你,流氓!”郑佩琳脸红耳赤的臭骂一句,迅速的放开他的双手坐起,一手掩胸,一手扬起就要赏他大耳光,叫他知道在不适合的时间不适合的场合发生不适合的反应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不过,以严小开的聪明才智,超人一等的反应,又岂会不知道她想干嘛呢?不夸张的说,她一撅起屁股,他就知道她是想拉那什么还是放那什么了。所以她的手才一松开他的手,他就立即腾地撑地坐了起来,紧紧的揽着她的纤腰,把头脸紧紧的伏到她的肩膀上,不让她的耳光落到自己的脸上。

    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的抱紧,尤其又是此种尴尬与暧昧的姿势,郑佩琳顿时就呆了,愣了,傻了,滞了……心里不自禁的产生了种怪异的感觉,当她在短暂的失神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严小开仍是紧紧的抱住自己,顿时就扬粉拳,一边锤打他的肩背,一边喝骂道:“混蛋,你放开我。”

    郑佩琳的身手着实是不弱的,换了别人,这样被她锤打,不出一分钟就可能造成内伤,但前提是她必须使得上劲,现在严小开是双手穿在她两腋之下紧紧抱着她的,她的两只手虽然还是活动自如,劲力也十足,可问题是用不上劲,找不到着力点啊,所以别说是一分钟,就是再给她一个小时,也别想给严小开造成什么伤害,反倒像是在给严小开按摩捶背似的,弄得他十分舒服呢!

    “混蛋,流氓,人渣,败类……你赶紧把我放开!”

    郑佩琳一边锤打,一边臭骂不停,但严小开却是置若罔闻,不管不顾的把她抱得紧紧的,实实的。

    笑话,好容易才将温香如玉的泼辣美人抱进怀里,傻瓜才舍得放手呢!

    所以严小开任由她骂,也任由她打,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折腾,反正是铁了心的随便你怎样,想要叫我放手,门框都没有。

    郑佩琳不言不语不弹不动还好,可越是折腾,越是挣扎,严小开就感觉越爽。

    在接下来的十几二十分钟里,严小开实实在在的感受了一把人体按摩,全方位的。

    一直到郑佩琳骂也不骂出了,打也打不动了,严小开这才开始发威了,腰身一挺,猛地往前一倾,整个人就反客为主的把郑佩琳反压在身下,同样也是紧紧的,实实的。

    郑佩琳心中巨惊,花容失sè的颤声问:“你,你想要干嘛?”

    严小开笑得有点猬琐的问:“小姐,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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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反扑

    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场合,换一种心情,或许严小开就真的禽兽一把,将这个凶悍又娇美的女人给办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连自己是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又哪来的心情来风流快活,更何况自己假假的也是文武双科状元,愿意倒贴自己的女人不知有多少,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情,他还真不屑,再何况……

    娘啊,这可是只白虎!!

    不想英年早逝的话,还是明智一点的好。

    所以,尽管他的身体是如此不舍,但他还是放开了郑佩琳。

    郑佩琳正慌恐得不行呢,突见这厮竟然放开了自己,身为预备女jǐng官,自然知道机会稍纵即逝这种道理,所以严小开才一放开她,她拳头已经一紧,立即就冲严小开的面门砸去。

    不过,她的拳头还没彻底挥出,她的胳膊已经一软,一股奇痒从腋下传来,同时小腹上也是,也顾不上揍严小开了,被弄得咯咯的笑了起来。

    原来,严小开在放开她之前,已然料到她不会老实,所以在放开她的时候,两只手已经同时出击,分上下两路,各袭向郑佩琳的腋窝与小腹,不过他很懂得怜香惜玉,并没有下重手,反倒是轻得不行,仿佛是给她挠痒……什么仿佛,他就是要挠她的痒。

    郑佩琳长那么大,无耻的男人见过不少,可是像眼前这位这么无耻这么猬琐的,却真的是头一次见!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男人确确实实点中了她的死穴。

    郑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痒啊!

    “啊~~呵呵~~呵呵~~混蛋~~~不要~~~不要挠我~~~~”

    严小开的绝招一出,郑佩琳立即被挠得大笑不止,满地乱滚,尽管她的拳脚乱飞,可是严小开jīng得跟个鬼似的,一边闪躲同时,一双手却是如影随形的紧贴在她敏感的地方,哪怕是拼着挨一拳半脚,也不肯有丝毫的停滞,所以没一会儿,郑佩琳就完全没有了攻击的能力,只剩下大笑着满地乱爬的份儿!

    严小开一边挠,一边愤恨的骂道:“你个臭婆娘,大爷让着你,你就以为大爷好欺负是不是?现在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郑佩琳被挠得全身发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不清楚了,“呵呵~~呵呵~~呵呵~~~你个混蛋~~呵呵~~你有本事~~呵呵~~呵呵~~~就跟我比~~~~呵呵,这样,这样算什么本事。呵呵~~哎哟~~呵呵~~我滴妈呀!”

    “哎呀呀,你还嘴硬?再嘴硬一个看看,再嘴硬一个看看!”

    严小开变本加厉的挠她,不但挠她的小腹,还挠她的足底,挠得她呼爹喊娘,挠得她大笑不绝,挠得她满地打滚,挠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多一会儿,郑大小姐就被弄得秀发紊乱,一身的污迹,那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说有凄凉就有多凄凉。

    终于,郑佩琳扛不住了,一边有气无力带着哭腔的笑着,一边断继续续的求饶,“放过我,呵呵呵~~~放过我~~~呵呵呵呵,我不敢了,呵呵呵呵,我真的不敢了~~~~”

    三十年……三十年太长了!

    三分钟河东,三分钟河西!

    风水这种东西可是轮流转的,刚刚在你那,这会儿就可能到我这了。

    几分钟前郑佩琳还得意的跟什么似的,这会儿就满地打滚的求饶不绝了!

    所以说啊,做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一不小心就可能遭报应的。

    严小开虽然有点无耻,但本质还不坏,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所以在看见她求饶之后,这就不再挠她,因为再挠下去,这娘们很可能就笑断肠了。

    他收了手,蹲在那里看着躺在地上,呼呼的大口喘着气,像条快断气的美人鱼一般的郑佩琳,眼中满是戏谑之意,“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大爷收拾不死你。”

    如果怒火可以将一个人杀死,严小开这会儿肯定已经死了千次万次,因为郑佩琳真的已是怒火中烧,怒得不可收拾了。

    不过很遗憾,怒火是烧不死人的,而现在的她还处于有气无力的瘫软状态中。

    严小开看见这女人眼中怒火,心里不由叹口气,看来这娘们真的是不见棺材心不死啊。但这会儿,他真的没心思来调教她,不,确切的说是没有时间,因为他觉得首要的任务还是赶紧的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才是最正经的。

    奚落了郑佩琳几句之后,他就在四处打量起来,寻找着出口,然而很不幸,这是个环形澡堂,他转了一圈之后,发现门有无数,可是每一扇都不能出去,推开之后只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空间,上面有一个奇怪的管子连接着一个如小蜂窝似的东西,也不晓得是用来干什么的,住人肯定是不行,拉屎又没有坑……

    其实一点也不稀奇,这一扇扇门里就是一个个冲澡的浴格,只是这唐朝来的乡巴佬没见识,完全不认得而已。

    所以转来转去,严小开悲剧的发现自己竟然又转回了原地,而更悲剧的是那只小白虎竟然已经恢复了气力从地上站了起来,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不得已,严小开只好很好心的在胸前比较两下。

    郑佩琳已经知道这厮不但狡猾,而且相当无耻,原本是真不上他当的,可是看见他眼中满是关切之意,忍不住就低头往自己胸前看了一看,这一看顿时就是满脸羞红,因为自己除了一身污渍之外,还是一丝不挂的。

    不过在她抬起头来,正准备寻找什么东西来摭体的时候,却发现严小开正悄悄的往远处溜去。

    想跑?

    怒得不行的郑佩琳立即就拾起一边的木盆,狠狠的朝严小开的背部砸去。

    严小开肩头轻晃一下,就闪开了木盆,然后朝更远的地方跑去,这只小白虎太难调教了,自己如果再和她纠缠下去,很可能吃不到虎肉,反倒会被虎吃掉,所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郑佩琳抓起地上的一条毛巾,挡在胸前拔腿就追。

    人不可能永远倒霉的,这一次,严小开终运幸运了一回,因为他推开一扇门的时候,终于发现这是通向外面的出口,所以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

    郑佩琳追到门口,眼看就差几步就能抓到那厮了,可是才一出门,外面的一阵风吹来,让她感觉身上一凉,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没穿衣服,脚步顿时就滞住了,眼睁睁的看着严小开的身影消失,好一阵,她才跺着脚连连嘶吼。

    “严小开!!!”

    “你个混蛋!!!!”

    “我一定会回来的!!!!”

    “不,我一定会报仇的!!!”

    “哈哈!”跑到了外面的严小开听到浴室里面传来的咆哮怒骂时,顿时就乐了,自言自语的道:“爽啊!”

    不过他之所以感觉爽,并不是仅仅因为白看了一把白虎之躯,而是死了竟然还能复生。当然,死而复生之后还能第一时间欣常到娇美女人的酮体,而且还能和这样的美女亲密拥抱,那自然是爽上加爽的!

    对于身后隐约传来的嘶骂声,严小开无暇去理会,因为他现在最想要做的是找到狗皇帝和云妃那个贱人,为自己报仇!

    所以逃出来的第一时间,他先是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作为一个文武双全的状元,他很清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道理!

    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搞不清楚,又何谈报仇雪恨呢?

    只是当他抬起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时,他就彻底的呆住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些是房子吗?

    怎么可以建得这么高?

    这奔跑在官道上比自己全速轻功还快的又是什么怪物?

    这一刻,严小开的肉身与双科状元灵魂的结合体,再没有了从前的淡定与从容,因为他突然间明白了,他很可能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他全然无法认知与理解的世界。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自己两眼一闭再一睁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这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严小开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冷静一些,然后好好的梳理一下思绪!

    不过,没等他来得及开始思考,面前四个打扮得流里流气而且明显不怀好意的男人已经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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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校花的隐私

    “严小开,你给我站住!”四人之中,其中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男人,一个跨步走到严小开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严小开,你个窝囊废,你TM当老子的话是放屁吗?老子让你TM在里面呆一个小时,一秒不能多,一秒不能少,现在才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你TM竟然就敢跑出来,你TM找死是不是?”

    严小开左右看看,这里没有别人,显然这厮是在对自己说话,于是后退一步,拱手道:“这位兄台,请问阁下是对在下说话吗?如果是的话,可否把你TM先请回去。”

    “哎呀呀,你个龟孙,还TM跟老子装起来了,我看你TM是欠收拾了!”这人说着,大巴掌一扬,就朝严小开的脸上扫去。

    这位喜欢把TM挂在嘴边的人叫林伟科,海源市本地人,老豆做官,老木经商,而且他本人还长得极有卖相,上电视不能演个男一号,也能扮个大反派,属于官二代中典型的高富帅,在学校和严小开一样有名,不过前者是以欺负人出名,后者却是被欺负出名。

    打人就要打脸,林伟科认为这是欺负人最高的境界,所以欺负严小开的时候,林伟科最喜欢打他的脸,除此之外,更因为严小开虽然又穷又笨又懦弱,偏偏就长了一张讨女人喜欢的脸,每回被欺负的时候,他都能赢得不少女生同情与可怜的目光,而越是这样,林伟科就越是喜欢欺负他。

    像是刚才吧,林伟科几个正在过花园边上无聊的抽烟打屁。

    学校放假了,美媚全都回家了,他们不但寂寞如雪,而且还闲得蛋疼啊!

    偏偏这个时候去食堂打饭的严小开正好路过,于是,他们的乐子来了!

    他们先是把严小开拦下,变着法子的折腾蹂躝了他一通,然后逼着他闯进女生澡堂,而且林伟科还说了,得在里面呆足一个小时才能出来,少一秒钟,揍一顿。多一秒钟,揍两顿。

    这会儿,严小开出来的时候其实是一个小时整,不多也不少的,但林伟科硬要说他少了一秒钟,无非就是见他好欺负,刻意找他的碴,再寻寻乐子罢了!

    以往的时候,别说是刮严小开几巴掌,就是把严小开摁倒再扒了裤子痛揍,严小开也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只是这一次,当他准备再次享受打人就打脸的乐趣时,情况却发生变化,而且是巨变!

    当林伟科的大巴掌与严小开的脸颊只差一点零公分,他已经能感受到手上即将传来的快感之际,一只手突地横空的伸了出来,紧紧的抓住了林伟科的手腕。

    “嗯?”林伟科发现抓住自己这只手的人竟然就是严小开的时候,微略有些惊奇,随即破口大骂,“草你老木的,你还敢反抗,你TM……”

    他的骂声还没完,严小开的手已经猛地一用力,只听的“咔”一声轻响,林伟科的手腕竟然就脱舀了。

    严小开的武功虽然尽失,但拆人手腕,卸人胳膊的诀窍却是没忘的,只要找准最薄弱的所在,把握手法,不需要太强的力道也能将人的关节弄脱位。

    其实,如果以林伟科的身手,现在的严小开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林伟科自高自大目中无人惯了,加上严小开一惯都是懦懦弱弱窝窝囊囊,面对欺凌从不懂反抗,所以跟本就没料到这小子会突然反抗,而且还会痛下杀手,腕中的巨痛一传来,他就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如此大好机会,严小开岂能错过,立即猛地抬起腿,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踢到了林伟科的腹部。

    顿时,林伟科的身体像被狂风扫中的落叶一般,在空中划起一道华丽又优美的弧形,向远处跌飞出去……

    严小开单手撑住下巴,嗯……让这厮飞一会儿吧!

    不过很可惜,现在的他实在太弱,尽管那一脚已经出尽全力,但林伟科的身体只飞出了三四米,这就“别吱”一声摔了个狗吃屎,然后……好像没有然后了,因为他已经爬不起来了。

    这一突发的状况,使得林伟科的那几名同伴彻底傻了眼。

    原本他们以为这一回肯定像以前一样,严小开必定会被林伟科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求饶不绝,可谁曾想到这个以无能懦弱闻名的严小开突然像吃了整瓶伟哥变身成猛男似的,把海源市jǐng官学院十大高手之一的林伟科揍了个落花流水!

    当他们看到林伟科被揍之时,通通都愤怒了,可是当他们卷起袖子,要向严小开扑上去的时候,接触到严小开yīn沉而又锐利的目光,想起刚才林伟科刚才的惨状,心里又不自禁的寒颤连连,止步不敢向前。

    在突然间仿佛打了鸡血,浑身散发出霸王之气的严小开的冷漠逼视之下,他们通通都蔫了。

    面对着这厮,号称十大高手之一的林伟科都没有出手的余地,更何况毫无排名,充其量只是狗腿子的他们呢!所以他们赶紧抬起还在呻吟惨叫不绝的林伟科,一溜烟的跑了,连句“我一会回来的”场面话都顾不上说。

    严小开没有去追,而是摸着已经被冷汗打湿的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暗道一声,侥幸!

    刚刚他是趁林伟科不备之间突袭得手的,如果真真正正的打一场,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如果剩下那三人一起扑上来的话,那自己肯定只有挨揍的份儿。

    找碴的人走了,严小开也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现在到底神马情况搞清楚再说吧!

    不过,从刚刚那几人的衣服发饰还有言行举止来分晰,严小开敢百分之百的断定,自己确实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尽管死而复生是天大的喜事,可是面对陌生的一切,他却有种两眼摸不着北的无助感。

    正当他心烦之际,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哼,这次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严小开转过头,发现说话的女人正是刚才在里面一丝不挂的那位。当然,现在她不可能再像刚才那样光着,只是脸上的怒意却不比刚才少几分,那龇牙咧嘴的模样,仿佛是恨不能将严小开生吞活剥了一般。

    尽管这妞是只白虎,凶悍得不得了,但严小开心里却是不惧的,因为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想出千百种办法来收拾她。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

    问心一句,严小开其实是不想和这女人弄得不可收拾的,所以他拱拱手道:“小姐,真的对不住,刚刚的一切只是误会,在下可能是……逼不得已才走进那个地方的。”

    刚才的一幕,郑佩琳已经全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严小开是被逼着进入女生澡堂的,可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看了个jīng光,还被隔着衣服拱了那么久,甚至还被挠了个半生不死,就这样叫她算了,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yīn阳怪气的讽刺道:“哼,严小开,不错嘛!林伟科都不是你的对手,原来你以前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说,你有什么目的?是不是像无间道那样,黑社会派你来做卧底的?”

    “小姐,你刚刚说什么,在下不是很明白!”严小开只是实话实说,但落在郑佩琳的耳里,却更有一种浓浓的装b味儿。

    “哼,你小子还跟我装!说,你以前为什么要装出窝窝囊囊的样子,任人欺负?还有,对,现在为什么又不装了?”

    面对郑佩琳的连声质问,严小开无言以对,好一阵才道:“如果小姐问的是这些,在下没什么好说的,至于之前的事,在下道过歉了!”

    眼见严小开要走,郑佩琳疾奔几步,刷地拦到了严小开面前。

    严小开微皱起眉头,“怎么?小姐莫非还想和在下近身肉博一下?”

    郑佩琳想起刚才在澡堂里的一幕,脸sè顿时窘得不行,也更是怒得不可收拾,恨不能立即扑上去把他给撕了,可是这人来人往地方欺辱一个窝囊出名的男生,那岂不是丢她班长,班花,学生会副主席的脸吗?所以她只能恨恨的道:“严小开,这笔账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出了校门,你别让我撞见你,否则我肯定要连本带利的跟你算回来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严小开摆摆手,他连现在是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还说什么以后呢!

    正当他抬起脚步,准备离开之际,郑佩琳竟然又拦到了他的身前。

    这次,严小开有点恼了,“小姐,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哼,姑nǎinǎi自然想扒你的皮割你的肉饮你的血再拆下你的骨头来煲汤,郑佩琳如此恶毒的想着,嘴上却是声若蚊鸣的道:“刚才你……看到的,不准跟任何人说!”

    严小开先是有点茫然,随后突地明白过来,白虎乃大凶,素有丧夫克子之说,如果被外人得知,这位小姐恐怕就难嫁出去了,于是点点头,“放心,在下绝不会跟别人说小姐你是白虎之身的!”

    郑佩琳被气得直跺脚,脸上又羞又怒的喝道:“你还说!”

    严小开摆摆手,看了人家的身体,已经辱没了人家的清白,但他并没有打算为此负责,所以还是不再纠缠为妙,这就举步离开,留下一脸愤怒与心有不甘的郑佩琳站在那里……

第五章 这个世界真精彩

    避开了那个凶悍又泼辣,却寸草不生的郑佩琳。

    严小开在jǐng官学院溜达转悠了起来,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勉强靠着记忆回到原地。

    这个时候,那个郑佩琳自然不会还傻站在那里了,只是他自己却有点傻了。

    因为四处溜达一圈之后,他完全弄不懂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到处都是奇形怪状弄不懂原理也弄不明白用途的东西,而且这些人的服饰也奇形怪状,尤其是那些女人的,穿的那叫一个暴露啊,简直和没穿差不了两样,按照严小开的看人标准,简直就是袒胸露rǔ,比从前青楼的女人还夸张。

    衣着大胆暴露也就罢了,这里的民风也彪悍得让人咋舌,光天化rì众目睽睽之下,一男一女竟敢公然勾肩搭背,亲亲我我,这样也就算了,虽然出格但不算太离谱,可是刚才他在经过一张长凳的时候,竟然发现一男一女搂抱着坐在那里,旁若无人的亲嘴,那男的甚至把手直接伸进女的衣服里,而那女的也不知羞耻的把手放到了男人的裆部上。

    太彪悍了!

    太不知廉耻了!

    太难以置信了!

    太……

    如果这里是自己那个朝代,他非要叫那对狗男女封个红包不可。他还是个没出阁……不,是个没娶媳妇的后生呢,看见别人行房那是要倒霉的,不索取红包以后会不吉利的。

    “小开,小开!”

    当严小开坐在一张长凳上发呆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远处叫响了起来。

    那人跑到近前之后,一边呼哧呼哧的喘气,一边道:“小开,你小子怎么在这里,别人说你被林伟科那孙子欺负,我正到处找你呢!怎么样?你没事吧?”

    严小开仔细的看看这人,发现他只是二十左右,面容陌生,但脸上挂着的却是一副焦急之sè。

    确定这人自己并不认识之后,严小开迟疑的问道:“阁下是?”

    这人愣一愣,而后怒骂道:“你小子没病吧?连我都不认识了?”

    严小开有些头痛,虽然所有人都这样叫他,但他真的不是严小开。

    因为这人的关切之意不是装出来的,严小开的态度也恭谦起来,拱手道:“对不起,这位兄台,在下当真不认得阁下!”

    “兄台?阁下?拍古装片呢?”那人失笑的左顾右盼,又没有发现摄像机一类的东西,再回过头来认真看看严小开,发现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脸上顿时现出忧sè,“小开,你别吓我啊,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不会是真被林伟科那家伙给打傻了吧?”

    严小开又愣愣的问:“林伟科又是谁?”

    “完了,看来你真的被打傻了!”这人说着,这就拉起严小开的手道:“快,跟我去校医室看看!”

    严小开一把挣脱他的手,拱拱手道:“兄台请自重,在下并没有断袖之癖。”

    “断袖之癖?”这人愣了一下,随后会过意来,yù哭无泪的骂道,“你才有断袖之癖,你全家都断袖之癖,你还是从断背山上下来的呢!”

    “兄台,饭可以乱吃,饭不可以乱说,在下确实没有断袖之癖,阁下不能轻易辱人名声!”严小开一本正经的说着,随后又极为虚心的请教道:“敢问兄台,断背山在何处?”

    这人被弄得哭笑不得,但是看到严小开变成这副神神经经的样子,也不忍心骂他,只好耐心的给他解释起来。

    他叫毕运涛,不但是严小开同班同学,而且同宿舍,甚至是同一条村,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虽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但家庭身世起麻要比严小开要好一些,因为本身体格比较健壮,而且能打,所以在考上这个jǐng官学院后,不但没有被人欺负,还位列于十大高手之中,因为有他经常罩着,严小开的悲剧也相对少一些。

    刚才的时候,他正在球场上踢球,突然听到有人说严小开被林伟科欺负了,生怕他有什么闪失,这就急急忙忙的找来了。

    严小开听完了毕运涛的叙述之后,多少有点同情这人,因为他那个羸弱的老乡兼死党已经被那个白虎女人一木盆砸到呱啦国去了。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病,不必去找大夫,可是转念一想,这个人既然是这里的人,而且还是好友,不正好帮助自己了解这个世界的事情吗?所以他就答应了毕运涛的要求,跟着他一起去了校医室。

    这个时候,学校正在放假,医生也不知跑哪风流去了,医务室里只有一个小护士。

    小护士姓陆,名姗典,jǐng官学院的男生基本都叫她叫露三点。

    因为这名字,小护士没少被人取笑,所以脾气也不太好,对着jǐng官学院的男生从来就没有好脸sè,尤其这几天恰逢心情不爽那几天,尤其不爽的是这种不爽的时刻竟然要被安排在学校医务室值班,所以她不爽到了极点。

    医务室的门是敞开的,不过毕运涛还是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陆姗典爱理不理的回头看一眼,又别转过头去,继续看自己的电视。

    毕运涛有点恼,又敲了几下门,力有点大,声音自然也大。

    陆姗典有些不耐烦,回头淡漠的看着两人,慢悠悠的开口道:“感冒发烧流鼻涕自己买药吃,疑难杂症我们不会医,绝症癌症请准备身后事,做人流一律不允许。”

    毕运涛听得愣了愣,哭笑不得,“你看我能怀孕吗?”

    陆姗典看了看他,不屑的道:“我怎么知道你,不孕不育去华南生殖泌尿中心。”

    毕运涛被气得不行,“我草……”

    陆姗典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口臭早晚要刷牙,实在不行就去找牙医。”

    毕运涛软瘫瘫了,“我没口臭,也没驻牙。”

    陆姗典问道:“那你说你有什么毛病?”

    毕运涛这下彻底郁闷了,“我能吃能喝,什么毛病都没有!”

    陆姗典一副理解的表情,“很多人有病都不愿意承认或者不好意思承认,不过你这种病我建议最好去正规医院,小门诊专宰你这种喜欢出去鬼混又不喜欢带套的人。”

    毕运涛下意识的应了一句,“我每次都带的。”

    陆姗典有些惊讶的看他一眼,“带了还能染病?你要不是买的一元三个的过期处理品,肯定就是人品有问题。”

    毕运涛怒极了,“你……”

    陆姗典非常不耐烦的道:“好了,我虽然同情你的遭遇,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这确实不治这个。”

    毕运涛yù哭无泪的道:“我真的没病!”

    陆姗典用嫌恶的眼神看他一眼,“有病没病,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医生说了才算。。”

    毕运涛被绕进去出不来了,冲口而出道:“医生呢,叫他出来。我还真不信我没病也能被你弄出病来!”

    陆姗典鄙夷的看他一眼,“同学,我得强调一点,我对你这种体格与面相的完全没有xìng趣。所以你最好别胡思再想。另外,我再次重申,我们这不看你这个病。”

    毕运涛这下真的是郁闷到家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这小护士先jiān再杀,杀完再jiān……不过作为jǐng官学院的学生,未来的人民jǐng察,这种事情只是想想就好了,不,应该是想也不要想,所以他只能硬生生的按捺住脾气,言归正传的道:“先甭管我有没有病,看病的不是我,是我这哥们,他被人打了,可能有点失忆。”

    陆姗典漫不经心的问,“被人打了哪里?”

    毕运涛再次哭笑不得,“护士,失忆的话当然是脑袋被打了,难不成打脚底也会失忆!”

    陆姗典不以为然的道:“这可难说!脑袋受伤可以影响下半身功能,下半身受伤自然也能影响脑袋。”

    毕运涛真的好抓狂了,没好气的道:“脑袋,他脑袋被打了!”

    陆姗典看一眼严小开,平静的问:“都忘了什么?”

    毕运涛故意恶心这小护士,“他忘的这事有点怪,人家欠他多少钱,他都记着,他欠别人的钱,全都忘了,而且记忆颠三倒四,总把陌生女人当成自己老婆,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就说你长得像他老婆的妹妹的外家二舅的女儿的那个嫁不出去的老表妹,但最重要的一点他认为自己是古代人,说话也兄台,阁下,在下,哪呢,伊咕,给摸基,哑咩爹的。”

    严小开一直没作声,这会儿心里却忍不住一个劲叫屈,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我什么时候失忆了?

    陆珊典只是微微蹙了蹙秀眉,仍然波澜不惊,显示出其过人修为,惊人的定力,听完之后才懒洋洋的开口道:“估计是失忆,而且是选择xìng失忆,不管是不是,我们这看不了。大门在那边,请回吧!”

    毕运涛终于被弄得没有脾气了,可是看着医生真不在,这个小护士又可能是野鸡卫校毕业的,所以就准备拉着严小开去大医院。

    严小开却有些不太甘心,“这样就完了?”

    陆珊典有点jǐng惕的问,“不然你还想怎样?”

    严小开道:“总得给在下开副药方吧,在下一想事情脑袋就痛得厉害。”

    陆姗典这下终于认真起来了,仔细的瞧了瞧严小开,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多吃饭,多喝水,少点打架,少点赌博,少点抽烟,少点喝酒,少点摇头,少点夜不归宿,少乱七八糟的想一些有的没有,头自然就不痛了,当然,适当减少xìng#生活也许对你有帮助。”

    严小开也彻底败下阵来了,和毕运涛互顾一眼,乖乖的退出了医务室,这小护士实在是太强大了啊!

    出了医务室,毕运涛非要生拉硬扯着严小开去大医院检查不可。

    严小开见自己说什么也不能改变他送自己见医的决心,只好无奈的同意了,反正他也想看看这个jǐng官学院外面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

第六章 有缘又相逢

    走在繁华热闹车水马龙的大省城街道上。

    严小开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感觉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

    眼前的一切,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以往对世界的认知,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种种的好奇与不解,使他嘴里的话也多了起来。

    “敢问兄台,那官道上奔跑如飞的是什么啊?”

    毕运涛顺着严小开所指的东西看去,不由哭笑不得,“那还能是什么?汽车呗!还有那也不叫官道,叫马路。”

    严小开愣愣的点头,随后又问:“敢问兄台,汽车是什么呢?”

    毕运涛yù哭无泪的道:“汽车就是可以在公路上跑得飞快的交通工具啊!”

    严小开更认真的问:“敢问兄台,这东西为什么能在公路上奔跑如飞呢?”

    毕运涛有气无力的道:“因为它有引擎。”

    严小开不耻下问的道:“敢问兄台,引擎又是什么呢?”

    “引擎,引擎就是……”毕运涛被问的急了,冲他吼道:“你那来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你变成小沈阳了?你还老是敢问敢问,有你不敢问的吗?我就搞不懂了,以前你也不爱看历史穿越小说,怎么现在就满口文诌诌的古文呢?”

    严小开神sè一禀,识相的闭上了嘴,其实他还想问,小沈阳是谁?阁下和他很熟吗?

    毕运涛沉着脸,心里却陷入浓浓的悲哀之中,因为他怀疑自己这个发小不是被人打失忆了,是被人彻底的打成了白痴,再或者……唉,反正就是脑袋被打坏了!

    走了一阵,毕运涛忍不住回过头问:“小开,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严小开点头,“什么都不记得了!”

    毕运涛仍不死心的道:“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严小开用力的想了想,脑袋又仿佛炸开似的疼,忙摇头,“在下不敢想,一想脑袋就疼得厉害。”

    毕运涛幽幽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道:“好吧,咱们先去医院看医生,别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海源市人民医院隔jǐng官学院只有一站路,两条街。

    尽管只有这么一点距离,但一路上,毕运涛也被严小开问了很多简单又白痴的常识xìng问题,如果这不是自己的发小,有着近二十年的情份,他真的很想将这厮踢进垃圾桶去。

    不过在问与被问之中,严小开终于知道,现在是21世纪,公元2012年,社会主义新时代。唐朝早已经覆灭了,而且过去一千多年。

    严小开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就彻底懵了,因为他怎么也搞不明白,自己眼一闭眼再一张眼,怎么就来到了未来了呢?

    不过,毕运涛却是搞明白了严小开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得知这小子竟然跑到女生澡堂的时候,顿时就来了xìng趣,“哎,小开,你怎么就进女生澡堂了?”

    严小开摇头道:“在下也不知道怎么就进去了。”

    毕运涛又道:“是不是林伟科那个牲口逼你进去的?”

    严小开问:“林伟科是谁?”

    天!

    这小子又抽了!

    毕运涛伸手拍一下脑袋,耐着xìng子形容道:“就是头发梳成八字开,像被雷从中间劈出一条道,脸上还长满红疙瘩的那位。”

    严小开恍然,“阁下说的是他啊,在下见过的,大概,也许,或能,好像是他把在下逼进去的吧,在下不太记得了!”

    “这个牲口!”毕运涛义愤填鹰的砸了砸手,然后又挤眉弄眼的道:“哎,在澡堂里有看到什么吗?”

    严小开道:“什么?”

    毕运涛狠白他一眼,“还能是什么,女人啊!有没有?有没有?”

    严小开点头,“有一个!”

    毕运涛立即来了jīng神,双眼贼亮贼亮的道:“那女人当时在干嘛?”

    严小开道:“当时……”

    毕运涛一拍脑袋,打断他道:“嗨,瞧我这话问的,在澡堂当然是洗澡了,难不成拉屎吗?那……那女人当时有穿衣服吗?呃,我又问了句废话,洗澡可能穿衣服吗?哪有人穿着衣服洗澡的。哎,你就告诉我,那女人的身材怎么样?皮肤白不白?胸部大不大?下面是什么样的?像波多野结衣?还是像苍井空?”

    严小开愣愣的听着,前面几句还好理解,后面两句就完全像是听梦一样,“兄台,那女人确实没穿衣服,可是……敢问兄台,波多野结衣和苍井空是谁家的千金呢?”

    “谁家的千金?”毕运涛卟地一下失声笑了起来,“你小子又跟我装傻充懵了,你忘了你自己说的话,釣魚島是中国的,苍老师是世界的,你还问我她们是哪家的千金?哈哈,太好笑了!”

    严小开没觉得有多好笑,连假笑也笑不出来,只是没有表情的看着他。

    毕运涛笑了一阵,没人配合,也感觉没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你小子看了人家洗澡,人家没揍你?”

    严小开点头,“兄台你不知道,那女人可野蛮了,在下的头被她用木盆接连砸了好几下呢!”

    这下,毕运涛总算彻底闹明白了,严小开的头不是被林伟科打坏的,是因为被林伟科逼着进去偷看别人洗澡,然后被那个被他看光了的女孩给砸坏的。

    一时间,毕运涛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因为严小开总是那么杯具!

    好容易,两人终于来到了海源市人民医院。

    走进去之后,毕运涛有点犯难了,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没生过什么病,也没上过大医院,最严重的还是几年前在老家的时候患了个伤风感冒,在村里的小诊所拿了两包药片,连屁股针都没打就屁事没有了。这会儿进了大医院,眼前琳琳种种的科室一大堆,仅仅是看着就有点犯晕,更别说是领严小开对号入座了。

    看着人来人往的门诊大厅,毕运涛有种两眼摸不着北的感觉,“小开,咱们该去哪个科室找哪个大夫看呢?”

    严小开被问得一愣,你问我,我又问谁呢?想了下道:“如果要看大夫的话,在下觉得头痛看头,脚痛看脚,对症下药,那才是正确的。”

    毕运涛恍然大悟,拍着他的肩膀道:“对,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呢!”

    严小开微汗,很实诚的道:“兄台哪儿都好,就是脑袋不好使!”

    毕运涛讪讪一笑道:“对,我这脑子嘛,有时候确实转不过弯来……哎,哎,现在到底是谁脑子不好使了?刚刚一路上是谁问我这样那样的白痴问题?还有,严小开你不是在耍我吧?我可是把你当兄弟看待,你可不能把我当契弟对待!”

    严小开神sè一禀,忙拱手道:“在下不敢!不过在下确实没有什么毛病,用不着看大夫的。”

    毕运涛见他又来这套,脑袋又一阵犯疼,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没病都给整出点什么病来的,忙压下他的手抬眼看看眼前的科室,内科,外科,儿科,妇科,皮肤科,泌尿科,口腔科,中医科,肛肠科,不孕不育科……看了一阵,仍不知道严小开到底该看哪个科,于是又问:“你现在哪儿疼?”

    严小开如实的道:“在下现在哪儿也不疼!”

    毕运涛想了一下,道:“你不是脑袋疼吗?”

    严小开道:“在下想事情的时候疼,不想的时候不疼!”

    毕运涛道:“那你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严小开道:“有时候疼,有时候不疼!”

    毕运涛:“……”

    “卟哧!”旁边一个女孩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忍俊不禁了。

    两人刷地回头,看清楚女孩面容的时候,这哥俩一人脸上一愣,一人脸上却是一红。

    愣一下的是严小开,因为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又撞见了那个白虎女。

    脸红的是毕运涛,因为他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见自己的梦中情人。

    不错,这带着黑框方镜,清秀绝丽还带着淡淡书卷气质,看起来极斯文极淑女的女孩就是郑佩琳,在浴室里追打严小开的时候曾经摔了一跤,原以为没什么事,结果回到宿舍后老是感觉臀部不得劲,而且还越疼越厉害的样子,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自个上医院来了。

    毕运涛咋见梦中情人,不但脸红了,心跳了,连话也说不利索了,但他还是勇敢的凑上前来,“郑,郑佩琳同学,没,没想到在这,遇,遇见你!”

    严小开很奇怪的问:“兄台,你怎么突然就结巴了?”

    毕运涛回过头来狠瞪他一眼,低声骂道:“闭嘴,你才结巴,你全家都结巴!”

    被喷了一脸的严小开更奇怪了,这厮怎么突然又不结巴了?

    同列于学院内的十大高手,郑佩琳自然认得毕运涛的,当然,她也认得严小开,同样也像毕运涛一样狠白他一眼,眼中的怒意像烈火一样烧起来,如果这儿不是医院,又不是这么多人的话,说不定郑大小姐立即就拳脚相向了。

    好一阵,她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怒力,保持着淑女风度的道:“毕运涛同学,你怎么也在这儿?”

    毕运涛脸红耳赤的道:“我,我陪,小开来看医生,他,他摔了一跤,把,把脑袋摔,摔坏了。”

    严小开听了之后皱眉,立即纠正他道:“兄台,在下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在下的脑袋不是摔坏的,是被别人砸坏的的。嚅,就是……”

    “咳!”郑佩琳重重的咳嗽一声,目光偷偷的狠瞪严小开一眼,瓮声瓮气的道:“严小开同学,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的!”

    毕运涛在旁看着,感觉疑惑,“呃,怎么回事?你们俩……”

    郑佩琳赶忙撇清,“毕运涛同学,你别误会,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呃……如果是外伤的话,我建议你们去看急诊外科。我还有事,先走了。88!”

第七章 装傻扮懵(求红票,求收藏)

    听了郑佩琳的建议。

    毕运涛带着严小开去看急诊外科。

    急诊外科一个四十来岁的四眼大夫听了严小开的情况之后,二话没说,刷刷刷的开了一叠单子递给两人,然后没有什么表情的道:“去交费做检查吧!”

    然而去交费的时候,却把毕运涛吓了一跳,急诊挂号费加上CT检查费竟然要四百大几!

    毕运涛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五百,如今虽然是月初,可是家里的救济粮还没到,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他的口袋里只有可怜的几十块钱。

    把全副身家掏出来后数了数,还差三百五十多,无奈之下他就只好问严小开,“小开,你身上有钱吗?”

    “钱?”严小开依样画葫芦的在口袋里掏了掏,翻遍了所有口袋后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纸币,“这个吗?”

    毕运涛看了眼后差点没哭出来,因为这厮身上仅有五块钱,有一张还是缺了角的,也不知能不能用出去。

    从交费窗口退下来后,两人大眼对小眼的看着对方。

    毕运涛道:“小开,不够钱检查怎么办?”

    严小开摇摇头,无所谓的道:“那就不检查呗,反正在下也没什么病。”

    毕运涛皱收道:“你都成这样了,还说没病,不行,这病非看不可,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变成傻子。”

    严小开多少有些感动,不再和他争执,只是问:“可现在咱们都没钱,这病怎么看呢?”

    毕运涛想了想道:“要不我打电话给我姐,让她给我们送点钱过来?”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姐?”

    毕运涛道:“毕喻,你忘了吗?比我们大两岁,之前她还在财经学院读会计的时候,咱们还经常找她去蹭饭的。”

    严小开脑海里依稀闪过一个俏美靓丽的身影,可是想仔细捕抓的时候,脑袋却又疼了起来,为了防止疼痛加剧,他没敢再细想,只能敷衍的道:“哦哦!”

    毕运涛以为他记起来了,赶紧的道:“她现在不是在一个公司里做会计吗?也不知道她发工资了吗?不过就算不发工资的话,手上应该也有钱的,只是我管她要钱的话,肯定又要挨骂了!你也知道,我姐那脾气,发作起来可不是人那样的,小时候你可没少挨她的揍!”

    严小开哭笑不得,“为什么挨揍的是在下呢?”

    毕运涛没好气的道:“那还不是你小子不老实,不是想偷看她换衣服,就是偷看她嘘嘘。说实话,要不是你小子是我的死党,我早就揍你了!”

    严小开脸红耳赤,却又无力辩解。

    毕运涛摆手道:“行了行了,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你还脸红个啥劲儿呢,不过我也奇了怪了,你小子向来胆小心粗脸皮薄,xìng格跟个娘们似的,怎么偏偏对着我姐就胆子那么大呢?”

    严小开倍感冤枉,说多错多,只好再次闭嘴。

    毕运涛正找出他那山寨苹果打电话的时候,严小开看到那只小白虎……就那个郑佩琳正从对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叠单子,显然也是来交费的。

    严小开仔细的端祥了一下这个女人,发现她穿上衣服显然没有不穿衣服的时候好看,不过身上的衣服质却明显要比周围的人好,脖子上还有条细细的帕金项链,纵观全身上下,仿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严小开心中一动,这就拿了毕运涛手中的单子,然后道:“毕兄,你在这等一下!”

    说罢,他就径直走向了郑佩琳。

    郑佩琳老远就看到了两人,说实话,她打心眼里不想再看到这两人……确切的说是严小开,对于温文有礼还爱脸红的毕运涛,她还是多少有一点好感的,这会儿发现严小开大步向自己走来,心里不由jǐng惕起来,因为这厮看着老实,其实却滑头得要死,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sè狼!

    “站住!”看见严小开走到近前,郑佩琳差点没摆出咏chūn起手势,喝了一句后十分jǐng惕的问:“你想干嘛?”

    严小开把单子递到她面前。

    郑佩琳疑惑的接过来,发现上面全写着严小开的名字,不由问道:“什么意思!”

    严小开道:“麻烦阁下把这个一起结账。”

    郑佩琳顿时就怒了,冷声喝问:“凭什么啊?”

    严小开淡淡的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因为这是你砸的。”

    郑佩琳被气得不行的喝问道:“那我的损失呢?谁来负责?”

    严小开疑惑的问:“你有什么损失?”

    郑佩琳脸刷地红了,不过羞只是一部份,更多的还是愤怒,“我……我被你看光了的损失呢?”

    这事说来,严小开确实理亏的,不过他还是振振有词的道:“你应该知道,在下是被逼走进去的,并不是在下愿意的,所以这事怪不了在下,更何况在下已经为此道过歉了。再何况,如果早知道你是那白……什么的话,在下真的会闭上眼睛的。”

    郑佩琳这会儿被气得一颠一颠了,用残存的一点理智死命的控制着自己蠢蠢yù动的拳脚,低声的嘶喝道:“严小开,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被你看光了,还侮辱了你的眼睛。”

    严小开摊摊手,“这是你说的,在下可没说。不过你要真要这样认为,在下也不反对。”

    郑佩琳终于失控了,扬起手上的单子就要朝严小开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严小开淡淡的道:“郑小姐,在下劝你还是别动手,因为这样做的后果太严重了!”

    郑佩琳咬牙切齿的道:“严重?姑nǎinǎi今天就是拼着去派出所也要狠揍你一顿!”

    严小开疑惑的问:“派出所是什么地方?”

    郑佩琳被弄得哭笑不得,连声怒骂道:“你别再姑nǎinǎi面前装傻扮懵,姑nǎinǎi不吃你这一套。”

    严小开点点头,“好吧,那就不管那什么所是什么地方。难道……你真的不怕在下将你的秘密公之于众!”

    郑佩琳愣住了,“我的秘密。”

    严小开凑到了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郑佩琳听完之后登时脸红耳赤,羞愤交加,咬牙切齿的骂道:“严小开,你敢再卑鄙一些吗?”

    严小开道:“这都是被你逼的。而且你做的事情,你必须得负责任。至于在下做的事情,在下自然也会负责任,但那只能稍后再说!”

    严小开的话是有一点道理的,他是偷看了她洗澡不错,可她砸了他的脑袋也是事实,这事虽然是因果关系,但只能一码归一码的算,眼下必须先算的,那就是他被砸的这一笔。

    郑佩琳真的被眼前这无赖给气得七窍冒烟了,真心不想再跟他胡搅蛮缠下去,可是又害怕这厮真会将她是个……什么的秘密说出去,加上臀部下面还疼着呢,必须赶紧交费了去检查拿药,所以最终她只能悻悻的拿着严小开的检查单子一起去交费。

    待她走到交费窗口的时候,一旁离得不近也不远,却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听在耳里的毕运涛立即走了过来。

    “小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她,你们?”

    严小开道:“呃,毕兄……你都听到了!”

    毕运涛道:“除了那个秘密之外,别的我都听到了。你赶紧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说,咱们兄弟都没得做。”

    严小开脸sè一禀,无奈的看向远处的郑佩琳道:“毕兄,那个女人就是她。”

    毕运涛惊呆了,“什么?你是说郑佩琳把你给砸了!”

    严小开点头,“对!”

    毕运涛又问:“那么你看到的那个就是女人……”

    严小开下意识的又点对,“对!就是她!”

    毕运涛悲叹一声,一手拍到自己感觉发绿的额门上,凄声骂道:“严小开,你个混蛋,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这样对你?我怎样对你了?我看的是她,又不是你!

    严小开刚开始还不太理解,可是后来看见毕运涛一副伤心yù绝的表情,多少也明白过来了,于心有所不忍的道:“毕兄,你该知道,在下……也是被逼的!”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兄台,在下劝你还是算了吧,这女子看着好眉好貌,其实是个白虎,剋夫丧子之命,谁沾谁倒霉啊!你要是娶了她,恐怕还没洞房就玩儿完了!

    不过既然答应了替人保守秘密,总不能失信于人吧,所以他最终还是把话给憋了回去。

    毕运涛呆在那里,心里却是天人交战,因为自己最好的朋友上了……不,是看了自己梦中情人的身体,这事实在是太杯具了,杯具得不能再杯具。

    他想揍严小开,可严小开是无辜。他想骂郑佩琳,可郑佩琳更无辜,思来想去,这事不能怪郑佩琳,也不能怪倒霉的严小开,要怪只能怪那个该死的林伟科!

    林伟科,你个乌龟王八蛋,你竟然让我最好的兄弟给我带绿帽,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郑佩琳交完了钱回来的时候,看见两个男人都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她的脸上也更没有表情,把已经盖了章的收费单据扔到严小开身上后,这就一言不发的要掉头离开。

    不过,这个时候毕运涛却刷地拦到了她的面前。

    郑佩琳冷声道:“毕运涛同学,你这是干嘛?”

    痛定思痛的毕运涛这会儿是脸不红了,心不跳了,说话也利索了,“郑佩琳同学,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砸了严小开的脑袋?”

    郑佩琳是个敢做敢当的人,当即就道:“不错,我是砸了,可是……哼,你问他做了什么好事?”

    毕运涛道:“对不起,郑同学,我知道你也有损失,可是你看看,他已经被你敲傻了,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了。你觉得你的损失有他的严重吗?”

    郑佩琳委屈得不行,“这厮是装的。他才不傻呢!”

    严小开在旁边很配合的道:“对,她说的没错,在下确实不傻!”

    毕运涛白眼一翻,“你见过哪个傻子说自己傻的吗?”

    严小开:“……”

    毕运涛没理他,而是指着他对郑佩琳道:“你瞅瞅,你瞅瞅,都傻到这种程度了,你还说他不傻?”

    郑佩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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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问题大发了(冲榜求红票求收藏)

    最终,郑佩琳只能无奈的陪两人去做CT检查,反正她也顺路,因为医生也给她开了CT检查。

    吵吵嚷嚷之中,三人到了市人民医院放shè科。

    CT检查对于郑佩琳而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她也是第一次,可是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走路吗?所以没有丁点特别的感觉。

    然而严小开却感觉很特别,新奇,不解,刺激,还有点恐怖,因为躺在那玩意儿上面,真有种躺在棺材上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两人的报告结果都出来了。

    痛得要命的郑佩琳屁事没有,骨盘,腰骶椎,不见丝毫损伤,仅仅只是软组织有轻微的挫伤而已。

    然而不痛不痒只有想事情的时候才感觉脑袋要炸开的严小开却问题大了,报告上写着:右侧丘脑及内囊后肢区见不规则高密度影,大小约30*24*25CM,病灶边界略模糊,周边见低密度水肿带,右侧脑室局部轻度受压变窄,右额叶半卵圆中心、左侧额叶脑室旁见片状低密度,桥脑见点状低密度,余脑组织密度正常,双侧大脑半球对称,中线结构居中。CT印象:考虑右侧丘脑、内囊后肢区丘脑出血破入脑室。

    这个结果,三人完全看不懂,但照上面的描述,问题可能不小,就连严小开都意识到这恐怕不是一般的严重。

    原本完全没把这当一回事的郑佩琳也慌了,因为她完全没想到轻轻的砸了几下竟然会搞成这样,也顾不上再争论谁是谁非了,赶紧的和两人回去急诊外科找那个四眼医生。

    四眼医生看了检查结果之后,沉默良久,一会儿看看报告结果,一会儿又看看严小开,一会儿看看严小开,一会儿又看看报告结果,眼中充满怀疑与惊诧,却始终一言不发。

    严小开被看得急了,终于道:“大夫,请问在下的情况到底怎样了?”

    四眼医生不答反问:“你说你是什么时候被人击打的头部啊?”

    严小开想了想道:“申时与酉时之间!”

    四眼医生睁大眼睛,“什么什么?”

    郑佩琳轻白严小开一眼,对医生解释道:“是下午四点多到五点之间!”

    四眼医生对着表看了看,“到这会儿才过了两个多小时,怎么可能,你确定当时没有昏迷吗?”

    郑佩琳道:“他昏迷了,不过只有几分钟。”

    四眼医生问:“你确定?”

    郑佩琳点头,“确定!”

    四眼医生又问:“你真的确定?”

    郑佩琳被气得跺脚,这也要有什么证明的吗?

    严小开慢悠悠的接口道:“就是她砸的在下,她怎么可能不确定呢?”

    四眼医生睁大眼睛的看向郑佩琳,随后又喃喃的道:“这不可能的,完全没有理由的啊,脑干出血的患者一般都会出现昏迷的,尤其是这么严重的出血。怎么就只昏了几分钟,然后又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呢?”

    这四眼医生仿似在自言自语,又仿似对三人说话,而说的东西三人又完全不明白。

    郑佩琳就忍不住问:“医生,什么不可能?他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啊!”

    四眼医生回过神来,扶了扶快要跌下来的眼镜,轻咳一声道:“照我的判断,还有CT的结果来看,他这个就是外伤引起的脑干出血,而且出血量超了二十毫升,如果照理论而言,这个小伙子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啊?”这下,不但郑佩琳与毕运涛被吓了一跳,就连严小开也被吓了一跳,因为这大夫真的太高明了,竟然连人已经死了都能看得出来。

    四眼大夫见状,忙双手在空中压了压,“你们别紧张,我指的是一般脑干出血的理论。脑干出血呢?是神经系统的急重症,其预后差,病死率高。出血量十五毫升以下的,死亡率17.1%左右。出血量在十五毫升以上的,死亡率81.8%左右。其中脑干出血量超过20ml,不说百分之百,最少也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率,而这个小伙子到这会儿竟然还活着,而且看起来还没有大问题,这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也是医学史上的一项奇迹。”

    三人像是听梦一样,完全不明白他说的什么东东,唯一知道的就好像是有什么奇迹发生在严小开的身上。

    最后的最后,郑佩琳打断他道:“医生,你就说简单一点吧,我这个同学到底怎么回事?”

    四眼医生想了想道:“简单一点来说,你这个同学的脑袋里有一个西瓜一样的血肿!”

    三人再次被吓了好大一跳,骇得半响出不了声。

    郑佩琳仔细的看看严小开的脑袋,好一阵才喃喃的道:“医生,他整个脑袋好像也没西瓜那么大吧,怎么就能有西瓜那么大的血肿呢?”

    四眼医生一本正经的纠正道:“请注意,我所指的只是形状,并不是大小!”

    三人狂汗,那你老人家说清楚一点啊,要吓死人咩?

    郑佩琳又问道:“那血肿到底有多大?”

    四眼医生比划了一下,“大概有鸡蛋那么大。”

    三人又汗一下,你直接说鸡蛋那么大不就完了,扯西瓜干嘛呢?

    郑佩琳再次问道:“那这情况严重吗?”

    四眼医生沉吟一下道:“这个……不太好说!”

    郑佩琳又问:“怎么不好说呢?”

    四眼医生道:“原本是应该很严重的,严重到不能再严重的地步,可这会儿竟然不严重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到底是严重呢,严重呢?还是严重呢?

    四眼医生解释道:“往好的一方面说吧,这个血肿如果能自行吸收,那就问题不大了,但脑干出血发生这种自行吸收的概率是很少的,一般来说,只有奇迹才会发生。而通常的情况下呢,那是不能吸引的,反倒会进一步扩大,那样的话,问题就大发了。”

    郑佩琳被吓得小脸发白,紧巴巴的问:“医生,那这个血肿可以手术吗?”

    四眼医生摇头。

    三人齐声问:“不能手术?”

    四眼医生道:“不,是不太好说!”

    三人再次狂汗,老是不好说,不好说,你就不能拣点好说的说吗?

    四眼医生道:“这第一,他这个是脑干出血,而且出血量这么大,照理论来说,他应该已经……那个了。可他偏偏又没那个是吧。这第二嘛,他除了这个脑部的症状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刚刚我给他量了血压,检查了他的四肢,还有各项反应,显示都很正常,除了满嘴胡说八道外,基本上真的没有啥问题。”

    郑佩琳干巴巴的问道:“所以医生你的意见是?”

    四眼医生道:“我的意见……”

    三人等了一阵,不见下文,反倒见那四眼医生神sè有些尴尬和复杂。

    郑佩琳就忍不住再次发问:“医生,你的意见到底是什么啊?”

    四眼医生不紧不慢的道:“咳,这个病已经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畴,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去九楼的脑外科找专家看看。”

    三人:“……”

    离开了四眼医生的办公室,三人走到了走廊上,三双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刚刚医生所说的,三人的心里都不由变得沉重,尤其是郑佩琳,既难过又愧疚,这样的结果,可真不是她想要的。

    毕运涛首先张口道:“郑佩琳,现在怎么办啊?”

    郑佩琳知道,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唯一的办法是积极努力的去解决问题,尽管严小开一点也不讨她待见,可怎么说也是一条活鲜鲜的生命,她可不想自己成为一个杀人凶手,从此蒙上严重的心理yīn影。

    想了又想,终于道:“严小开,你放心好了,这事既然是我造成的,我会负责到底,我小姨是这里的医生,就在脑外科工作,我们上去找她看看怎么样再说。”

    两人点头,正准备和她一起去脑外科,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极外刮臊的叫骂声从一个诊室里传来。

    “……草的,不就是一个腕关节脱位嘛,有什么难治的?没本事你做什么医生啊?我可告诉你了,我爸是卫生局副局长,你们的庞院长还经常到我家做客,给我爸送礼呢,你TM要是不把我治好,我让你下岗。”

    这声音传入耳闻,三人的脚步几乎是同时停了下来。因为他们都听出来了,这熟悉的声音就是林伟科的。

    一听到这个声音,毕运涛的怒火就腾腾的冒了起来,这就准备冲进那个诊室里去找他算账。

    严小开见状,急忙拉住他,“毕兄,且慢!”

    毕运涛气急,“小开,他都把你整成这样了,你还能忍气吞声。”

    严小开摇头,悄声道:“毕兄莫急,等一下再说!”

    毕运涛气得跺脚,他就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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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整死人不偿命(求红票求收藏)

    在严小开与毕运涛小声的说话之时,诊室里又传出另一个年轻委婉又温和的声音。

    “林少,你别着急,我认得你,我跟庞院长去过你家,你先听我给你解释,你这个腕关节脱位很特别,因为它不但脱位,而且复杂的施转了,这是我从事外伤科工作几年来的仅见,一般情况下,腕关节脱位多由于手腕在背屈时腕部受重压、高处跌落或摔倒时手掌支撑着地,暴力集中于头月关节,致使头月骨周围的掌背侧韧带发生断裂才产生脱位的,可是你这个说是被人掐断,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

    “妈的,你的意思是说我撒谎咯?”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很难有人能把力量集中到头月节这一点之上,卸了位之后还能扭转……”

    “草,你咯哩咯嗦的说那么多干嘛,老子听不明白,现在片子已经拍了,情况你也了解了,你就给句痛快话,到底能治不能治吧?”

    “林少,我只能答应你,我会尽全力,我现在先给你打麻药,然后用力拉开关节腔,用手法进行旋转复位,但是……”

    “但是什么?你TM倒是痛快点。”

    “但是如果复位手法不成功,你恐怕要做好动手术的准备。”

    “动手术?妈的,严小开,这事完了,老子绝饶不了你!”

    “那林少你的意思是……”

    “废什么话啊,赶紧给我打麻药,赶紧复位。”

    “好,好!”

    “……哎哟,你TM倒是给我轻点……”

    “林少你忍一忍。嗯,好了,麻药打进去了,三到五分钟就会起效!”

    “哎?你去哪?”

    “林少你等一下,这个复位得有两个医生才可以,我去把我的助手叫来。”

    “快点,快点!”

    接着,三人便看到前面不远的一个病室里走出了一个穿着白大衣,带着帽子,口罩,还有眼镜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嘴里还叫道:“小张,小张,人跑哪去了?”

    这医生叫着,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了。

    严小开目光左右一撇,看到一旁有个医生更衣室正敞开着门,里面挂着好几件白大衣,心中一动,立即就走了进去。

    郑佩琳见状,立即就道:“哎,你干什么……”

    严小开回过头来,把手指竖到唇上,作了个嘘声的手势。

    没多一会儿,严小开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郑佩琳和毕运涛呆住了!

    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严小开已经不是严小开了,而是变成一个似模似样的医生。

    白大衣,口罩,帽子,胸前还别了个工作牌,全身上下都被摭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这幅模样,要不是郑佩琳与毕运涛事先知道,当真是认不出他来。

    严小开走出来的时候,突地把手探向了郑佩琳的脸上。

    郑佩琳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但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黑框方镜已经被他摘了去,戴到了他的眼上。

    两人瞧得一愣一愣的,直接傻在那里,因为这个时候的严小开和刚才从诊室里走出来的医生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区别了!

    “你们请到外面等一下!”严小开说完,这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那个诊室。

    毕运涛和郑佩琳见状,顿时就心惊肉跳起来,因为严小开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打扮成这个样子的,这会儿又走进诊室,难不成他是想……

    看到这里,两人不由的互顾一眼,这真的是他们认识的严小开吗?那个懦弱胆小的严小开什么时候变得睚眦必报了?

    “啊——”果然,严小开进去仅一会儿,诊室里就传来了一声尖锐,凄惨,仿佛杀猪一样的嚎叫,然后严小开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慌里慌张,只是不紧不慢的朝他们走过来,到了两人面前并没停下,而是继续朝前面转角走去。

    两人又一次傻了眼,因为他们看到的好像并不是严小开,而是电视上的冷面杀手,作案后纵容,淡定的离开。

    这个时候,不少的医生护士已经走出来,涌进那个诊室去查看究竟,然后惊叫声就纷纷响了起来。

    郑佩琳与毕运涛两人脸都吓白了,因为搞不好,严小开可能是把林伟科给杀了!

    两人强装淡定的往严小开的方向走去,转了弯之后,发现严小开正站在洗手间的门前,身上的白大衣,口罩,帽子等作案工具已经被他不知扔哪去了,手上正把玩着郑佩琳那副黑框眼镜。

    两人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严小开面前。

    毕运涛颤声的低声,“小,小开,你把林伟科怎么了?”

    严小开淡淡一笑,“毕兄,杀人放火这种事情,在下是不会干的,不过那厮这么可恶,应该得到深刻的教训,所以在下把他另一只手腕也卸了!”

    “吸!”两人闻言均是不免倒抽一口凉气,严小开可真免狠的,不过他们也必须承认,林伟科就该,要不是他的话,有眼前这么多的事儿吗?

    严小开将眼镜还给了郑佩琳后,往前走了一阵,进入电梯上九楼。

    在这个过程中,三人都没说话,不过郑佩琳和毕运涛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在严小开身上打量。

    人,自然还是那个人,可xìng格怎么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呢?

    难不成是因为脑袋受伤的关系?

    是了,肯定是这样的!

    两人均是忍不住这样想,对于严小开的转变,他们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但是他脑袋里的那个血肿却肯定不是好事,当务之急,必须得将他治好。

    严小开则是无知无觉,只是好奇又新鲜的打量着电梯里的那些数字按扭,依次将它们都摁了一遍。

    结果,自然是每层楼都停了一遍。

    好容易,三人上到了九楼的脑外科住院部。

    因为已经入夜的关系,这里显得很安静,周围也没有什么人走动。

    三人来到护士站的时候,两名护士正在药房里忙碌着,一个护士正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

    郑佩琳见别人都忙着,只好问那个打电话的护士,“护士,你好,麻烦你我想请问一下……”

    那护士爱理不理的看她一眼,没搭理,又对电话那头腻腻的小声道:“亲爱的,我不跟你说了,有人来了……我知道了,假rì酒店803号房嘛,嗯嗯,我十二点下班了就过去……哎,你记得买那个呀……还能是哪个?套呀,笨死你了!你还想像去年那样中招啊……你不准备好,可别指望我过去啊……呵呵,死样,你准备那么多干嘛,一次戴两个一晚上你也用不完啊?”

    郑佩琳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又叫一声,“护士!”

    “嗯,嗯,好了!我先挂了!”护士挂上了电话,这才转过头没好气的道:“叫什么叫,哪个病房的,有事不会按铃吗?”

    郑佩琳道:“我们不是家属。我们是来找人的。”

    那护士更没好气的道:“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明天再来吧!”

    郑佩琳忍不住了,声音有点大的道:“我是来找夏双菊医生的!”

    护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更大声的道:“嚷嚷什么?嚷嚷什么?不知道医院要肃静的吗?打扰了病人休息,影响了病人的病情是不是你负责?医生现在没空。”

    严小开与毕运涛互顾一眼,均是很无语,既然你知道医院要肃静,你干嘛还这么大声呢?你的声音好像比我们还大吧!

    郑佩琳却是被气着了,双拳握得紧紧的,瞧她那模样仿佛立即就要冲上去揍这女人一顿似的。

    毕运涛早就听别人说这校花脾气不好,追求她的人虽然能排几个连,可是胆敢去表白的却没几个,因为旦凡去表白的必定要被她揍得鼻青脸肿,原来以为这只是谣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女人的脾气果真十分暴烈,眼看事情要变糟,圆滑的他赶紧凑上前道:“护士,这位是夏医生的外侄女,我们来找医生有事情。”

    那护士愣了一下,随后态度竟然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变,赔着笑道:“哦哦,原来是夏主任的外侄女啊,嗨,怎么不早说呢!她在值班房呢。嚅,就是亮着灯的那间!”

    郑佩琳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朝那边走过去。

    走了几步之后才忍不住低声道:“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一旁的毕运涛也点头道:“就是。”

    严小开却淡淡的道:“两位没必要和她致气,那女人气sè晦暗,印堂发黑,乃大凶之兆,不出两个时辰,必有血光之灾!”

    两人惊讶的回头看向严小开,眼中写满不可思议。

    毕运涛仔细回忆一下,大胸?嗯,不错,刚刚那护士的胸确实很大。

    郑佩琳却很纳闷,这厮除了会扮猪吃老虎,还会装神棍?

    不过,她却必须得承认,这样的诅咒,她超级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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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人质劫持事件(求红票求收藏)

    三人顺着走廊一直走,经过医生办公室,很快就看到了一个仿似办公室又仿似休息室的值班室里。

    透过敞开的房门,严小开和毕运涛看到了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少妇,颜面和郑佩琳有些相似。

    这位,想必就是郑佩琳的小姨夏双菊了。

    这女人没有穿白大衣,而且好像刚洗过澡……或许是仅仅洗了个头,因为三人敲门进来的时候,她正用吹风机吹着长长的秀发。

    郑佩琳给几人介绍之后,这就把CT照片与急诊病历递给她的小姨,并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当然,她不可能说自己正在洗澡,严小开突然闯进来偷看,然后被自己砸了,她只能是选择xìng的,把该说的都说了一遍,故意伤害也变成了不小心用东西砸了一下。

    夏双菊听她说得轻巧,以为没什么伤,也没当一回事,可是拿起CT照片一看,却被吓了一跳,然后神sè就凝重了起来,因为这个伤势真的非同小可,换了普通人或许已经被送去太平间了,自己这个外甥女的同学还能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对两人说话的时候,严小开并没有留心听,他只是好奇的东张西望,仿佛这压根儿就没他什么事似的,他甚至还拿起刚才夏双菊吹头发的电吹风来把玩,感觉新鲜得不行,这什么玩意儿?竟然会呼呼作响,还能吹出那么大的风!

    看着他这傻头傻脑的样子,毕运涛连连叹气,郑佩琳也无可奈何,夏双菊却忧心得不行,急忙把郑佩琳拉到一边连声问:“琳琳,你怎么搞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你用什么砸的他?”

    郑佩琳道:“不就是你送我的那个什么面盆嘛!”

    “面盆?那个唐朝皇妃御用的黄花梨面盘?”夏双菊微愣一下,随即气不打一处处来,“那是千年古董,我送你是让你收藏,以后作嫁妆的,你拿去学校瞎显摆什么?”

    郑佩琳委屈得不行,“我……”

    夏双菊气道:“琳琳,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搞出人命了。”

    郑佩琳的眼眶红了,“小姨,那现在怎么办啊?”

    夏双菊负气的道:“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郑佩琳急了,“你不是脑外科的专家,你给他做手术,把血肿取出来不就完了嘛。手术费用什么的,你不用担心,我这些年攒了不少钱的。”

    夏双菊苦笑道:“臭丫头,这是钱的问题吗?这是脑干出血,脑出血中最严重的一种,出血量超过二十毫升的患者几乎都是必死无疑,这种患者一般都不主张手术,因为就算能够手术,效果也会很不理想,更何况他的出血量这么大。”

    郑佩琳无力的跌坐到椅子上,沮丧无比的喃喃道:“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吗?”

    夏双菊回头看看严小开,发现他虽然怪模怪样傻里傻气的,但jīng神状态却非常不错,略过古怪的行为不谈,看起来倒真的和正常人无异,不由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的道:“照理而言,他的脑干有这么大一个血肿,这会儿应该昏迷不醒,人事不知才对啊,怎么还能活蹦乱跳呢?实在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如果他的情况一直都能保持这么良好的话,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可想的。”

    郑佩琳脸上一喜,忙问:“小姨,有什么办法?”

    夏双菊没有什么表情的道:“我的办法只是保守治疗的办法,最主要的还是看他自己。他这个病是我从事脑外科工作以来的仅见,远远超出了常理,存在太多的未知可能,所以你最好做足万一的心理准备。”

    郑佩琳闻言,心又沉了下去,喃喃的道:“那,那我能做什么呢?”

    夏双菊想了想道:“让他立即住院,给他最好的照顾,不要让他受刺激,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尽可能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因为万一情况不好的话,他随时有可能……”

    “住院?”郑佩琳呆了一下,为难的道:“他现在还在上学啊!”

    夏双菊冷笑道:“命都快没了,还上学?”

    郑佩琳张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然后有人大喝道:“站住!”

    发生了什么事?

    被打断了谈话的几人立即就想出去查看情况,可是门外却撞进了一人……不,确切的说是两人。

    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胡腮男人,一手持着一把长长的尖刀,另一只手紧紧箍着一个带帽子的护士,护士的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显然是有什么地方被这男人给划伤了。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将众人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一堆靠拢,只有好像没反应过来的严小开还拿着个电吹风傻站在那里。

    只是,当郑佩琳与毕运涛看清这护士面容的时候,均是不免一呆,目光忍不住向严小开看去,因为这护士就是他说有血光之灾的那位。

    严小开则是淡淡的表情,虽然没说话,但那脸上明白的写着:瞧,我就说吧,你们还不信!

    中年男人的jīng神极为紧张,双眼赤红,劫持着护士进来后jǐng惕的看一眼值班室的几人后,目光突然定格在夏双菊脸上,“夏大夫,你在这里,太好了,太好了!你要给我证明,你要给我证明!你要告诉所有人,我没病,我不是疯子。”

    夏双菊仔细的看看这人,好一阵才认出这是她以前的一个病号,名叫毕海,因车祸导致颅脑伤,出现jīng神分裂,外伤痊愈后她建议家属带他转至专门的jīng神科医院。

    出院的时候,毕海的jīng神状况就不好,夏双菊叮嘱家属务必要带他去jīng神科医院进行系统治疗,要看管好他。谁曾想这前后相隔不到一个月,毕海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透过门口,众人看见一班jǐng察正持枪渐渐逼近,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劫持着护士的毕海。

    看着逼近的jǐng察,毕海变得更紧张,手里的刀紧紧抵着护士的颈脖,大声喝道:“你们别过来,通通都别过来,退后,全都退后,要不然我就一刀捅了他!”

    那些jǐng察见状,果然不敢再靠近,虽然微退了几小步,但并没有让毕海离开他们的视线。

    为首的一名jǐng官冲毕海喊起了话,“毕海,你冷静一点,咱们有话好说,你先把刀放下。”

    毕海激动的吼道:“我和你们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个个都说我有病?说我是个疯子,都嫌弃我,埋汰我,还要把我抓起来。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人。”

    jǐng官冲他喊道:“毕海,你先冷静,你不能再这样错下去。你已经杀了一个人你知道吗?”

    “我没杀人!我没杀人!”毕海激动的大叫起来,“是那个臭婊子偷人被我撞上了,她那个jiān夫还要打我,我是正当防卫,我是正当防卫。”

    jǐng官假装熄事宁人的语气,“好好好,你是正当防卫,那你现在先放下刀,把护士放开,咱们把事情说清楚好吗?你要是继续这样,就算是清白的也说不清楚了!”

    毕海突然间凄凉的笑了起来,“说清楚?都落到这步田地了,我还说得清楚吗?我就算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了,我和你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这个时候,谁都看出来了,这男人说话的条理逻辑虽然还在,但jīng神明显不正常。

    被他劫持在手上的那个护士也早吓瘫了,一张脸变得苍白不见丝毫血sè,发软的双腿一阵阵的往下滑,她的脚下还有一瘫水迹……显然已经是被吓破了胆,失襟了。

    在这个过程中,站在几人中的毕运涛小声的叫严小开过来,别一个人站在那里靠那jīng神病那么近,可是严小开却像是患了选择xìng耳聋似的置若罔闻。

    几次都没有反应,毕运涛不由苦笑,恐怕这小子的疯病又患了呢!

    突然间,毕海再次大叫大嚷起来,“夏大夫,夏大夫,你告诉他们,我到底有没有病?我出院那天,你明明告诉我,我已经好了,已经没事了,你还让我安心的。”

    众人的目光不由纷纷凝集到夏双菊的身上。

    夏双菊虽然是个脑科大夫,可什么时候曾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早已经被吓得花容失sè了,想起这人出院的时候自己说的话,心里不由苦笑,他怎么可能没事呢,自己不过是安慰他罢了。

    不过这个当口,她也只能顺着他,不让他产生逆反情绪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所以她道:“对,毕海,你没有病,你已经好了!”

    毕海顿时委屈的大叫道:“可是他们都不相信我,谁都不相信我。”

    那jǐng官见夏双菊的话对毕海有效,忙向她使眼sè。

    夏双菊会意,继续道:“毕海,别人不相信你,我相信你,你听我说,你先把刀放下,我会给你做证,我会替你告诉别人的。现在你先放开我们的护士好吗?”

    “不!”毕海摇头,大声道:“我不能放开她,我一放开她,他们就会上来抓我,会把我杀掉的!”

    夏双菊道:“不会的,毕海,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你不伤害别人,别人也不会伤害你的。”

    毕海摇头不绝,“不,夏大夫,你太善良了,你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我没有伤害别人,可是他们个个都想着伤害我。”

第十一章 我真不是故意的

    在值班室里的紧张气氛稍为有些缓解的时候,外面伟来了一阵动静。

    一个是年约三十七八岁,姿sè犹存,嘴角长着个美人痣下巴尖尖的女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男孩的颜面和毕海极为的相像,显然这女人和孩子就是毕海的家人了,jǐng察将他们找了来,希望能劝住毕海。

    只是,当严小开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却不禁直皱眉头,因为这女人眉尖额窄,蜂目狼头,颧骨奇突,摆明就是个丧夫克子的面相。

    隐隐地,严小开有种预感,这个女人出现,不会是好事,反倒会坏事。

    “爸爸!”小男孩一见毕海,立即就要奔上前来。

    那女人见状,赶紧的死死抓住小男孩,冷冷的看着毕海。

    jǐng官再次向毕海喊话道:“毕海,你看看,你媳妇,还有你儿子。他们都来了,你爸妈也在半路上,你忍心让你的家人看见你这样子吗?赶紧把刀放下,咱们有什么事慢慢商量嘛!”

    见了老婆孩子,毕海的情绪明显缓和,激动的道:“惠兰,儿子!”

    那被叫做惠兰的女人却面无表情的道:“姓毕的,你以为装疯卖傻把人杀了,我就会你和你在一起了吗?我告诉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一定要和你离婚的。而且你要死最好就给我死远点,别在这里害人害己害街妨,让我们也跟着你丢人现眼!你不想做人,我和你儿子还要做人呢!”

    毕海一听这话,顿时又吼了起来,“我丢人现眼?你偷jiān养汉就不丢人了?你TM给老子带绿帽就不丢人?”

    惠兰冷声道:“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不都是你一手一脚造成的!你要有能耐,你要有本事,我至于这样吗?一天到晚的在外面跑运输跑运输,钱没挣几个回来,倒是把自己撞成了神经病。你还好意思骂我!”

    毕海才刚有所缓和的情绪立即又失控了,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臭婊子,我不是神经病,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跟你的那个jiān夫一起见阎王。”

    jǐng官见状,暗暗叫糟,原指望家属来了能安抚一下嫌犯的情绪吧,没想到竟然适得其反,忙一把将女人往后拽,沉声道:“我说你就不能跟他说点好话吗?”

    毕海的女人甩了一把肩膀,冷声道:“jǐng察同志,我和他马上就要离婚了,没有什么和他好说的,他死是他的事,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

    jǐng官被气得不行,忙摆手示意让手下将他们带下去。

    只是女人的绝情却彻彻底底的激怒了毕海,使他哈哈的狂笑起来。

    “你们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这就是和我相濡以沫十余年的女人,她不但去偷人,她还要和我离婚,弄得我有儿子不能相认,有家回不了,找工作也没人要,哈哈哈哈,我成了一个笑话,变成十足的可怜虫,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意思……”毕海说着说着,手中的刀子紧紧的抵着护士的颈脖,一手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我TM不活了,你们既然不想我活,我就不活了,但就算我死,我也不让你们好过,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在他大吼大叫的同时,众人抽空往他胸前一看,均是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因为他的胸前绑着一排整齐的土炸药,一根粗短的引线露在外面。

    “嚓!”的一声响,毕海竟然掏出了个一次xìng打火机,擦亮了火苗。

    众人被吓得心惊胆颤,忍不住阵阵的惊呼,远远的围观的那些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及家属立即撒腿就跑,走廊变得慌乱一片。

    那几个jǐng察也被吓得双腿发软,不知是该扑上来好,还是赶紧撤退,一时间就滞在那里。

    夏双菊忙叫道:“毕海,你别这样。你冷静点!”

    扬着打火机火苗的毕海连连摇头,大吼大叫着道:“我冷静不了,我也不想冷静,夏大夫,我们一起去见阎王吧,说不定下辈子我能做你的男人也不一定呢!”

    夏双菊:“……”

    毕海突然又在叫起来,“不,如果有下辈子,我做猪做狗也不要做人了,做人实在太TM的受罪了!死吧,大家一起死,看看下辈子咱们能变成个啥玩意儿!”

    说着,他就将亮着火苗的打火机凑到了引线上。

    众人见状,无不大惊失sè,尖声大叫起来。

    眼看着引线就要被点然,众人也要葬生在爆炸中了。

    “呼——”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强烈的风声响了起来!

    众人定睛一看,不由目瞪口呆,因为毕海已经凑到了引线上的火苗灭了!

    吹灭火苗的,竟然是一个吹风机!!!

    握着吹风机的就是一直傻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仿佛jīng神也有问题的严小开。

    毕海一见打火机被吹灭,立即又要把它给划着,可是打火机是一次xìng的,燃了这么久早已奇烫无比,手指一伸上去,立即就烫得他一阵猛甩,那把抵在护士颈脖上的刀也有所松动。

    正是这个瞬间,那个看起来呆呆滞滞的严小开就动了,像是一头出笼的野豹般不顾一切的扑向了毕海。

    猝不及防之下,毕海被扑得脚下一个跄跙,往后退了一步半,虽然没有倒下,但手里的护士却脱离了他的控制。

    毕海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踢到严小开的身上,手中的尖刀也同时向他划去!

    严小开的前身虽然文武双全,可现在却是个四肢跟不上反应,脑袋决定不了屁股的废柴,所以虽然勉强的避开了那一脚,但却再无能力躲开那把划向自己的尖刀。

    不过这个时候,毕运涛与郑佩琳已经反应过来了,双双急急扑到。

    海源市jǐng官学院的十大高手之二齐齐出手,自然非同一般,尽管他们扑到之时,毕海的尖刀已经在严小开身上划出一道口子,但最终毕海还是被两人狠狠的袭倒在地,并紧紧的摁住。

    外面的jǐng察见状,赶紧一窝蜂的冲进来,七手八脚的将毕海铐了起来。

    至此,一桩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劫持案终于在有惊无险之下烟消云散!

    只是,在毕海被押走之后,众人除了感叹唏嘘之外,心里也不免疑问,这个毕海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呢?

    这个问题,恐怕也只有毕海自己才知道了!

    很快,受了伤的严小开被夏双菊领到一旁的诊疗室里包扎伤口,郑佩琳和毕运涛也赶紧跟了过去。

    严小开手臂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也缝了四度线,在夏双菊给他包扎的时候,一旁的毕运涛忍不住道:“小开,你刚刚的表现可真爷们,原来我一直叫你不答应,还以为你疯病又犯了……不,我是说你可能没听到,没想到你竟然想着制服他,而且还是用电吹风这么绝的主意,我真的服你了!哈哈,你小子可真是出息了,以前我可真没看出来呢!”

    严小开张嘴,最终却只是苦笑一下什么都没解释,暗里却道:rì的,老子当时也被吓得脚软了,不小心按了那开关一下罢了。

    另一边的郑佩琳却道:“哼,我早就说这小子喜欢扮猪吃老虎,只有你才认为他傻罢了。”

    夏双菊闻言就瞪她一眼,郑佩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赶紧闭上嘴。

    清创缝合之后,jǐng察们给几人分别录了一下口供,那带头的jǐng官还上来向三人道谢,并称一定会将这件事上报到市局,要给他们见义勇为的行为表彰。

    三人自然没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

    在jǐng察与罪犯都走了之后,问题回到了原点,夏双菊要求严小开住院。

    只是严小开却说什么也不同意,因为他得知了刚才那个jīng神病之前也在这里住过院后,害怕自己在这一住的话,也会落得像刚才那位一样的下场。

    夏双菊原本是坚持己见的,可是看到严小开除了有时候会胡言乱语外,其它的一切都正常,住院也只是为了检查与观察方便,并不能给予什么有疗的治疗,所以只能无奈的同意了。

    不过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她还是把弄chéng rén家这样的外甥女叫到了一边,问道:“琳琳,这个事情可不是小事,你要告诉你的父母!”

    “不!”郑佩琳慌忙的摆手道,“不要告诉他们。”

    夏双菊带着责怨的语气道:“这祸是你闯出来的,你难道想要逃避责任。”

    郑佩琳摇头,她压根儿没想过要逃避责任,吃得咸鱼就得抵得住渴,得知严小开脑袋里有一个自己造成的血肿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坚苦的心理准备。

    夏双菊见她摇头,这就道:“既然你不是想逃避责任,那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

    郑佩琳道:“他们现在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掂,哪有功夫理我啊,小姨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事我能够处理的,如果实在处理不了,我会告诉他们的!”

    夏双菊微微皱眉,这外侄女从小就xìng格好强,能力也不容置疑,想了想道:“那好吧,实在不行,你一定要跟你父母说,如果你觉得难开口,那就让我来和他们说。”

    郑佩琳忙摇头,“不,不用的。不是难开口,是我觉得自己能处理。”

    夏双菊道:“那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找小姨。”

    郑佩琳连连点头,然后道:“那小姨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没有,例如必须注意的事项什么的。”

    夏双菊想了想道:“我虽然已经给他开了药,可是他现在这样的情况,说好就好,说坏就坏,所以你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照顾他,帮助他,除了要叮嘱他按时吃药外,更要带他定期来复查,原本他该住下来比较好的,可是他竟然坚决不肯,那也没办法,可是学校宿舍那样的吵杂环境,对他现在这样的情况是有害无益的,如果可以,你就给他找个清静的地方。能够休学的话,最好就休学一段时间。知道吗?”

    郑佩琳垂着头道:“我知道了,谢谢小姨。”

    夏双菊轻拍一下她的肩头,“谢什么,傻孩子。去吧。有事就给小姨打电话。”

    临出门之际,郑佩琳想起一事,忙回过头来问:“小姨,这个严小开的情况不会变成像刚才那个毕海一样吧?”

    夏双菊摇头道:“不会!”

    郑佩琳忧心的道:“可是他满嘴胡言乱语,而且好像有些常识xìng的问题都搞不清楚似的。”

    夏双菊道:“他这个是血肿压迫神经造成的失忆,血肿如果稍为消一点,他的记忆就能恢复,也正因为如此,你要更耐心一些,温和一些,别动不动就呼呼喝喝的发你的大小姐脾气,让他受刺激。”

    郑佩琳点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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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书到现在,看到了好多老面孔一一出现,心里真的很欣慰,感谢成哥,世间还有真情在,辰燃,一元一次断……等等各位书友的热心棒场。

第十二章 合体

    离开市人民医九楼脑外科下楼的时候,三人是乘电梯的。

    为了避免每一层都停一遍,郑佩琳一进电梯就按了一楼,并挡住那些数字不让严小开再搞破坏。

    不过这一次,严小开显然对那些数字按纽失去了兴趣,而且也没像之前那样口水多过茶的问七问八,而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吵的时候,郑佩琳嫌他白痴,可是他一安静,她心里又有些发慌,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严小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严小开摇头,拱手道:“在下好得很,感谢姑娘关心!”

    郑佩琳一听他这文绉绉的语气,气又不打一处来,“哎,我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别扭,老是阁下阁下在下在下的,你说的不烦,我听的都烦了……”

    只是说了一半,她又想起了小姨的交待,心中一禀,赶忙的打住,声音柔腻的道:“现在已经是社会主义社会了,早就不兴这样称呼了,你在说你自己的时候,要说我。称呼我的时候的,要说你,而不是在下阁下又什么兄台小姐的。这样别人听着很别扭的,也会笑话你的,知道吗?”

    这嗲里嗲气的语气弄得严小开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赶忙的道:“在下知道了!”

    “……”郑佩琳跺一下脚,喝道:“要说我!”

    “我知道了!”严小开点头,又补充道:“多谢姑娘!”

    郑佩琳一阵哭笑不得,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离开了医院,郑佩琳领着两人进了一间餐馆,点了一桌子菜。

    看到了吃的,饥肠辘辘的严小开就懒得管他们那么多,自己拿起筷子就风卷残云的扫荡起来。

    毕运涛却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对面坐着的可是自己rì思夜想的梦中情人,怎么可以太粗鲁呢!

    只是再想想,发现自己这样装斯文实在有些多余,因为这女人虽好,自己虽然喜欢,但中间竖着一大道的鸿沟,自己是农村乡下来的,人家却是千金大小姐。

    除此之外,她还已经被自己的兄弟抢先的参观过了,那就相当于是兄弟的女人,是二嫂了,自己就该绝了这份心思,不该再抱有幻想,自然也没必要再装模作样了。

    这样一想,毕运涛悟了,迅速加入了抢食的队伍,狼吞虎咽起来。

    看着两个如狼似虎毫无半点绅士风度的男人,郑佩琳哭笑不得,“哎,哎,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女人啊?当着我这样的大美女,你们就不能斯文点吗?保持点君子风度?”

    毕运涛笑笑,“不好意思,我们饿了。”

    严小开也抽空抬头,“美女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郑佩琳的声音立即高了八度,“严小开,你是不是皮痒了,欠收拾?”

    严小开伸手轻轻的搭着脑袋上,“哎哟,在下的脑袋……”

    郑佩琳大惊失sè,“你怎么了?”

    严小开道:“你声音一大,在下……不,我的脑袋就疼!”

    郑佩琳愣了一下,完全分不清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但为了避免他真的受刺激,只能忍气吞声的道:“好嘛,好嘛,我小声些,我小声些!现在好些了吗?”

    严小开立即放开手,“好一点了!”

    “那你还想吃什么,尽管叫吧,我来买单。”

    严小开立即指着空了的那些碟子道:“这个再来一份,这个也再来一份,还有这个尖锐湿鱿再来两份!”

    此言一出,四邻侧目。

    郑佩琳惊声问:“什么?”

    严小开道:“呃,你刚刚说的啊,你最喜欢吃的,尖锐湿鱿嘛!”

    郑佩琳暴汗,纠正道:“这是铁板鲜鱿!”

    严小开道:“对,就是这个鱿,我也喜欢着呢!”

    郑佩琳:“……”

    饭后,三人回到了学校。

    在男生宿舍楼下,郑佩琳再三叮嘱毕运涛要照顾好严小开后,这才转身离去。

    严小开和毕运涛回到了乱得像狗窝一样的四人宿舍。

    “嚅,小开。那就是你的床!”毕运涛指着衣服堆得乱七八糟的一张下铺对严小开道。

    只是话说完了半天也不见严小开有反应,不由回过头来,却发现他正对着宿舍的那面镜子发呆。

    “小开,你在看什么?”毕运涛疑惑的问。

    “这,这就是我?”严小开指着镜中的自己,难以置信的问。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小子是不是又犯病了?”毕运涛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严小开拂开他的手,仔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原本足足该有七尺的个头严重宿了水,变得不到五尺半。

    方方正正的一张国字脸也变尖了,变瘦了,全身上下结实的肌肉也没了,原来有着八块肌肉的腹部也变得软绵绵的,摸上去热热呼呼柔柔软软像是一坨刚拉出来的牛粪一样,整个人都变得瘦瘦削削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

    “在下,不,我,我的脸怎么这么白?”严小开抚着自己的脸颊问。

    “脸白有什么不好的?”毕运涛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指了指自己古铜sè的脸庞,“我想白都白不了呢,你就知足吧!”

    严小开没知足,反倒yù哭无泪。

    之前,他已经习惯了五官粗犷的威武男儿造型,突然变成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叫他情何以堪啊!

    天啊!

    地啊!

    来个雷把在下劈回一千年去吧!

    如此弱不禁风的模样,男儿的尊严何在,爷们的威风何在?

    “行了行了,谁都知道你长得好看了,就别再照来照去了。你又不是真的娘们,那么臭美干嘛!”毕运涛把他从镜子前拉开,“赶紧洗洗,睡吧。”

    严小开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捏了又捏,确定镜子中的那人确实就是他,不可能是别人,也不可能再换成别人之后,终于死心的长叹一口气。

    行吧,好死不如赖活,尽管一切都不理想,但好歹还能活着。

    这,不就是老天最大的恩赐了吗?

    不过,在洗澡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一件可喜可驾的事情,因为他这副身体虽然羸弱,可是下面那玩意儿竟然又粗又大,比他原来的时候还有大上一轮呢!

    这,着实是件可喜可贺的事,而且是唯一的一件!

    夜,渐渐的深了。

    睡在上铺的毕运涛已经呼呼噜噜的变成了猪。

    严小开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他想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自己明明就已经死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未来呢?

    如果说这是投胎转世,那也不可能啊,别人不是说投胎都是从婴儿开始的吗?怎么自己一投胎就变成这么大,而且落到别人身上!

    尤其奇怪的是,自己还能将上辈子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严小开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上辈子的记忆虽然很清楚,可是这辈子的呢?

    怎么一点都没有了呢?

    如果这个人的脑子真的已经死了,那自己也不可能活着啊。既然自己活着,那就应该拥有他的记忆啊!

    这是医学上的问题,也是常识xìng的问题。

    可是现在,他的记忆呢?

    哪去了?

    如果真的已经没有了,那为什么毕运涛在说起他的那个姐姐毕喻的时候,自己的脑袋怎么会飘过一个秀美靓丽的身影呢?

    不对,这肯定有哪里不对。

    严小开仔细的思索起来,只是这一想,脑袋又开始发疼。

    不过这一次,严小开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放弃思索。

    他隐约的感到,疼痛的背后,必定隐藏着什么,所以他必须把这一切挖掘出来,把谜底解开。

    疼痛,越来越强,越来越烈!

    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差点要惨叫出来,他只能将被角塞进嘴里,死死的咬着,双手紧紧的抓住床架,这才不至于自己翻腾或惨叫!

    严小开感觉自己的脑袋真的快要炸开了,又痛又胀又晕又想吐!

    不过他没敢放弃,因为如果错过了这一次,他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去偿试与承担这样的疼痛!

    他撑着,忍着,熬着,努力的搜索着脑海中所有的记忆……

    “轰!”

    约摸是半个小时那样子,严小开的脑袋突然感觉一松。

    疼痛尽去,一道闸门仿似随之打了开来!

    如cháo水般的记忆通通从他脑袋里一个封闭的角落缓缓涌了出来。

    这些……竟然就是一直被自己压抑着又或是它随着原主人懦弱的xìng格而卷缩成团,被层层封闭起来的记忆!

    是的,这些就是这辈子的记忆。

    他,叫严小开,今年刚刚二十二岁!

    海源市东源县叶潭镇何坑村人,家中有父有母还有个读初中的妹妹,家境贫寒,父母均是农民,生活十分清苦,东凑西借,好容易才紧巴紧巴的供了出严小开这么一个大学生。

    记忆一点点的涌现出来,往事一幕幕呈现,一张张仿佛熟悉又极为陌生的脸纷纷浮现于眼前……

    纵观严小开的记忆,发现他短暂的人生路和之前的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村小学,镇中学,县高中,市大学。

    如果真要说不同,那就是时代不同,背境不同,教育不同,人不同……对,最大的区别就是xìng格不同。

    严小开的xìng格内向懦弱,胆小怕事,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礼让三分,人再犯他,再让三分,人又犯他,又让三分……总而言之,那就是无休止的忍让与退怯,从来不懂去得去反抗!

    自己的xìng格呢?既强硬又刚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么就打断他的腿,敲掉他的牙,杀他的儿子,干他的老婆,让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生出来。如果再暴力一些,可以拿他的头颅当夜壶。每天尿一泡,有益身心健康。

    这一整夜,他一直都在回忆,对比,拼凑,融合。

    因为,他既然占用了严小开的身体,拥有了他的记忆,那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没有彼此之分了!

    严小开就是自己,自己就是严小开,从今往后,这副身体里没有你或他,剩下的除了我,只有我,还是我!!

    那么,他还有什么可能什么理由再让严小开让自己这么窝窝囊囊碌碌无为的活下去呢?

第十三章 龙争虎斗

    第二天。

    严小开醒来的时候,是被吵醒的……确切的说他是被一个女人掀开被子吵醒的。

    “大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吗?”

    严小开张开眼睛,发现一个笑脸盈盈的绝sè美女正站在床前看着自己,还没完全睡醒的脑袋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是昨天在澡堂里撞见的那个郑佩琳,自己穿越了一千年的时空来到了未来的现代。

    “你……”

    “我怎么了,裙子好看是吧?”郑佩琳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展示了一下她难得穿上的一身白sè连衣裙,高耸的胸部,紧束的小蛮腰,宽宽的裙摆,两条修长结实的腿没有着絲襪,裸露着雪白的肌肤,让人感觉优雅飘逸,温婉娴淑,完全无法将她与昨天那个光着身子还凶悍的追杀别人的白虎女联系在一起。

    “你,你怎么进来的?”严小开看着洞开的宿舍大门,仿似还有些不悦的道:“难道你不知道敲门?”

    “……”郑佩琳的笑脸迅速垮了下来,没好气的道:“我怎么进来的?当然是宿管员大伯放我进来的,难不成我还能爬墙进来的不成?还有,谁说我没敲门的?我手指都快敲断了,可是有人应我吗?”

    “呃!”严小开老脸窘了窘,往上铺瞅了瞅,发现毕运涛早就不知上哪去了,而自己昨夜想事情想得太晚,睡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三点还是四点,睡得太沉了自然就听不到敲门声,不过他并没有解释,反倒是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哼!”郑佩琳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床上,负气的不搭理他。

    严小开左右看看,发现床边的桌上放着一个饭盒,上面还压着两个包子,正腾腾的冒着热气,显然不可能是毕运涛给自己留的。

    “嗯?”严小开吃了一惊,“你是来给我送早餐的?”

    “谁有空给你送早餐,饿死你活该!”郑佩琳说话的时候虽然粗声粗气,表情却有些不自在,“我只不过是吃早餐的时候,不小心买多了一些,吃不完,又不想浪费罢了。”

    “是这样吗?”严小开眼定定的看着她问,心里却忍不住想,该不会是这女人因为被我看光了身子,赖上我了吧?

    “不是这样你认为是怎样?”郑佩琳没好气的反问一句,随后又指向床边的储物柜,“这柜子是你的吗?”

    严小开点头,却仍在想刚才的问题。这女人长得确实挺不赖,带出去一点也不丢人,可是……他仍然相当纠结!

    白虎女,可是要命相很硬的男人才扛得住的啊!

    那自己的命相硬吗?

    被砍了脑袋都还能重生,应该算是挺硬的。

    可是……自己真的扛得住吗?

    “哎哎,在做什么梦呢?还不赶紧去刷牙洗脸吃早餐?”在严小开正胡思乱想之际,郑佩琳伸手在他的眼前连晃了好几下,把他的魂叫回来之后,指着洗手间高声喝道:“还瞎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去?”

    这对雌老虎着实有些凶悍,严小开没办法,只能乖乖的起床进了洗手间。

    昨夜为了找出原来这个严小开的记忆,他是遭了老罪的,不过这罪并没有白受,因为两个人的记忆融合在一起之后,面对现代的生活,他已经不再像昨天那样束手束脚呆头呆脑了。

    三分钟,他就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拿起桌上的包子和炒面准备开吃的时候,发现郑佩琳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柜子,正把自己的衣物拿出来往一个袋子里装呢!

    “哎,你这是干嘛?”

    “没眼看吗?”郑佩琳白他一眼,“给你收拾东西!”

    “我看到了啊,可是没什么要给我收拾东西呢?”

    “因为你要搬出去住!”

    “我为什么要搬出去住呢?”严小开愣愣的问。

    “因为宿舍的环境太脏太乱太差,不适合你养病。”郑佩琳理直气壮的道。

    “我没病!”严小开叫道。

    “你有!”郑佩琳斩钉截铁的道。

    “我没有!”严小开肯定的重复道。

    “你有!”郑佩琳说着,刷地展开手里的一张纸,“看,这是你的诊断证明。”

    严小开凑上前去看看,一阵无语,这是郑佩琳的小姨夏双菊昨天给自己开的证明,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自己有病,而且是极为严重的病。

    见郑佩琳不是开玩笑的,严小开也顾不上吃早餐了,赶紧上来拦住她道:“我在这儿住得好好的,干嘛要搬出去呢?”

    “因为你病了,需要更好的环境来养病!”郑佩琳理直气壮的道。

    “学校不会同意的!”严小开只好退一步道。

    “我拿着这个诊断证明去给系主任看,他会同意的。”郑佩琳扬了扬手中的诊断证明,很得意的道。

    “房租呢?”严小开上辈子虽然吃喝不愁,可是这辈子却穷得要死,家里每个月最多就寄两百块,有时还没有,他必须靠着勤工检学,还能勉强渡rì。

    “我负责!”郑佩琳淡淡的道,钱和关系可以解决的问题,对她而言都不是问题。。

    “伙食呢?”严小开又问。

    “也是我负责!”郑佩琳又点头。

    “家务呢?”严小开再问。

    “还是我负责!”郑佩琳说着又补充一句,“我找人负责。”

    “……”

    “这下没话说了吧?”郑佩琳得意洋洋的道,随后又颐指气使的道:“赶紧吃早餐,吃了跟我走!”

    看起来,严小开好像是妥协了,因为他果然就拿着早餐吃了起来。

    郑佩琳侧在一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时不时的盯他一眼,仿佛生怕他逃跑似的。

    严小开吃完早餐的时候,郑佩琳也收拾好了他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两身替换的衣服,杯具洗具床铺被褥郑佩琳嫌麻烦,直接忽视了。

    “吃好了吗?”

    “好了!”

    “走吧!”

    “不走!”

    “哎?你又哪根筋不对了?”郑佩琳叉起了腰,横眉竖目的道:“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好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严小开抱起双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就住这儿,哪也不去!”

    “你去不去?”郑佩琳高声喝道。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去就不去?”严小开很有骨气的道。

    “再问一次,去不去?”郑佩琳发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jǐng告,扬起紧握的粉拳道:“不去我就揍你!”

    哟荷,软得不行,来硬的了!

    以前的严小开或许会犯怵,会屈服,可是现在的他,完全没这种可能。

    “再说一百次,一千次结果都一样,不去就是不去!”严小开丝毫不受威胁,固执无比的道。

    这下,郑佩琳耐xìng全失了,懒得再跟他多费唇舌,直接了当的一拳就朝他胸口擂了过去。

    严小开没想到这只雌老虎这么凶猛,说动手就真的动手,眼见着她一拳袭来,立即就闪身而退。

    “好!”见他竟然避开了自己一拳,郑佩琳低喝一声,化拳为掌再次朝严小开劈去。

    看着来势汹汹的郑佩琳,严小开不由暗暗叫苦,昨天在澡堂里之所以能够把她给吃得死死的,那是因为她没有防备,而自己又恰好抓住了她的软肋,才侥幸胜了一把。如果凭真本事PK,现在的严小开绝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好容易避开了她的一拳,眼看她又一掌劈来,严小开再次闪身而避,原本他觉得自己明明躲得过的,可是偏偏身体跟不上大脑的指挥,反应慢了一拍,结果被他一掌就砍在肩膀上,疼痛使得他的身体滞,再对上她接踵而来的一记横踢时,就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被一脚正中胸口。

    一股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使得他眼前一阵发黑,紧跟着天旋地转,人也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床上。

    郑佩琳打蛇随棍上,竟然如影随形的上了床,像是昨天在澡堂一样,又一次把他骑压在身下,摁得实实的。

    严小开从疼痛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一次被她骑着,感觉相当的无语,这娘们怎么这么喜欢骑别人,上辈子职业骑马的吗?

    只是,他也同时很无奈的发现,自己这会儿竟然没办法挣脱她了,纵然使出全身力气的拱腰,拧身,仍旧是没办法将她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你,你放开我。”

    “你去不去?”

    “不去!”

    “哼,那你休想让我放开你!”

    “你快放开,让别人看了,这像什么样子!”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

    两人正在床上闹得不可开交之际,门口进来一人,外出的毕运涛回来了。

    “哟!”毕运涛看清了宿舍内的情景时,不由吓了一跳,立即就伸手捂了眼,因为这两人的动作实在是太激情太暧昧了,虽然是穿着衣服,可是这样的姿势,就算是穿着衣服也可以实战的,所以他赶紧一边后退一边道:“那啥……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

    “涛哥,帮我!”严小开很没骨气的开口求救,“这娘们要搞死人了!”

    “这个……”毕运涛从指隙看一眼凶相毕露的郑佩琳,然后抱歉的冲严小开摇摇头,“兄弟,虽然我很想帮你,可这事我真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他真的退了出去,而且还很好心的把门反锁上。

    靠在门背上的时候,毕运涛心里有种淡淡的忧伤,同人不同命,同命不同病,活了二十多年,怎么就从来没有美女強姦过我呢?

    老天爷,拜托你也赐我个美女,把我也被強姦一回吧!

第十四章 让我搬出去

    女人,一旦发起威来,当真就像母老虎一样的。

    何况,这还是一个千真万确,万确千真的虎女。

    郑佩琳真的不是一般的强悍,纵然是被毕运涛误会了,她也没有放开严小开,在毕运涛关门退出去后,仍旧那样死死的压着他,摁着他,甚至还恶声恶气的道:“你喊啊,你继续喊啊,我倒是看看现在还有谁能来救你!”

    严小开自然是不甘心就此屈服的,下身不断的挺起,想像昨天一样故计重施,可是这次人家学jīng了,敏感部位并没有压在他的胯间,而是在他的腹部,任凭他怎么拱都没用!

    挣扎了好几分钟后,严小开终于像那些被霸王硬上了弓的少女一样,无可奈何的瘫软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他也不想这样,可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弱了,仅仅是这样折腾一下,已经没有力气了,一点都没有了!

    看着脸红耳赤,气喘如牛的严小开,郑佩琳的心里竟然升起一种残酷的快感,但同时她又很纳闷,就凭他这怂样,自己昨天竟然吃了大亏,而且就连林伟科那样的高手也栽在他的手里。

    这事回想起来,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不过现在,郑佩琳首要解决的明显不是这个问题,所以她甩了甩头,喝问道:“严小开,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去不去?”

    严小开软瘫瘫的道:“不去!”

    郑佩琳喝问道:“你想死吗?”

    严小开恨恨的道:“如果你这样蛮来就想让老子屈服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老子活着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

    郑佩琳:“……”

    严小开大声的喝道:“反正你就别枉费心机了,大爷我是誓死不从的。”

    郑佩琳啧啧的道:“哟嗬,进了一回女生澡堂,还真长出息了哈!”

    “那可不!”严小开得意的一扭头,随即心中一动计上心来,突地惨叫起来,“哎哟,我的头!”

    郑佩琳被吓了一跳,“你的头怎么了?”

    严小开道:“我的头好痛!”

    郑佩琳疑惑的问:“我刚刚已经很将就的了,朝哪打也没敢打你的头的。”

    严小开叫道:“可是你昨天打了!”

    郑佩琳:“……”

    严小开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下,又连声惨声叫:“哎哟,好痛!好痛啊!”

    郑佩琳低声问:“真的很痛?”

    严小开大骂道:“你个臭娘们,还咯嗦个什么劲啊,赶紧放开我。”

    装头痛这招,果然百试百灵,郑佩琳虽然杏眉怒睁,但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一口气放开了他,然后一声不响的坐到床边,低垂着头。

    严小开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双手齐出,就要直捣黄龙攻她的要害挠她的痒,来个以骑还骑以推还推,可是手只伸到一半,却发现她的肩头一耸一耸的!

    这女人……好像竟然是是哭了!

    一时间,严小开的爪子就滞在那里,脸上啼笑皆非的表情,这可真稀奇了,被打的没哭,打人的倒是哭上了。

    严小开用手指轻碰一下她肩膀,弱弱的问:“哎,你怎么了?”

    郑佩琳甩了一下,没有理他。

    严小开又问:“你哭什么呀?”

    郑佩琳仍是不出声,也没转过身来,肩头却仍是一耸一耸的,显然正哭得起劲呢!

    严小开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顿时被弄得手脚无措了,“哎哎,你别哭了行不行,一会儿别人听见了,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是欺负我了!”郑佩琳终于吭了声,语带哭腔的嚷嚷道:“从昨天就开始欺负我,不停的欺负我,我都被你欺负死了!”

    严小开哭笑不得,现在到底谁欺负谁啊?

    郑佩琳哭哭啼啼的道:“我让你搬出去住是为了什么啊?你看看这里,又吵又乱又糟又臭,哪适合养病,我从昨晚上开始张罗,几乎是一宿没睡,好容易才给你通通安排好了,不用你付房租也不收你伙食费还有人负责家务,你竟然还不领情,把我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严小开张嘴,最终却是无言以对。

    郑佩琳见他沉默,继续像个怨妇一样数落不停,“严小开,你想想这件事由头致尾是谁弄出来的。我自个儿好好的在那洗着澡唱着歌,我招你惹你了吗?你闯进来干嘛?当时的情景,别说是我,换了谁都得揍你。不但得揍你,还得将你扭送派出所,告你猥亵妇女,让你坐牢,让你被学校开除。可是我呢?我这样做了吗?我不但带你去医院……”

    严小开终于吭了声,弱弱的道:“纠正一下,是涛哥带我去的医院。”

    郑佩琳道:“可医生呢?医生不是我带你去看的吗?还有医药费呢?不是我给你出的吗?”

    严小开又识相的闭上了嘴。

    “呜呜~”郑佩琳又间中插了两句哭声,才接着道,“严小开,这个事的发生,谁都不想的,而你也不一定非要对我负责不可的。”

    “什么?”

    “呃……错了,我是说,我不一定真的非要对你负责不可的。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那么大个血肿在脑袋里,我真的不忍心放任你不管。所以,你就听我一回好吗?让我的良心得到一点安宁好吗?”

    “你,这是在求我吗?”

    “我……”郑佩琳纠结了半响,终于道:“好,就当我在求你!”

    严小开沉吟半响后,“好吧,我答应你了!”

    这话一出来,郑佩琳的肩头耸动得更历害了。

    严小开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可是他又哪能知道,她只有喜,从头至尾都没有泣呢!

    在郑佩琳威胁利诱,撒娇耍蛮装哭几管齐下后,严小开终于中招了。

    打开宿舍门的时候,撑在门上的毕运涛从外面跌了进来。

    严小开赶紧的扶住他,唤了一声:“涛哥!”

    毕运涛微愣一下,惊喜的道:“小开,你记起我了。”

    严小开点头,在这辈子的记忆中,自己一直都管他叫哥的,因为从小到大,他也像一个哥哥似的照顾着自己。

    “涛哥,我……”

    毕运涛忙道:“我刚刚都听到了,你要搬出去住了是吗?”

    严小开看一眼已经提起了他的行李的郑佩琳,然后又回过头来问:“你同意吗?”

    毕运涛连连点头,“同意,当然同意。宿舍的环境确实不理想,这会儿放假了虽然安静了些,可是等那些牲口一回来,肯定又闹得不可收拾。所以还是搬出去比较好,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严小开道:“涛哥,那我就走了。”

    毕运涛拍拍他的肩膀,神情多少有些激动的道,“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像从前一样老是被人欺负了,得空了常回来看我。”

    严小开用力的点头。

    这基情四shè的一幕看得郑佩琳一阵动容,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还真不忍心拆散两人。

    两人握了握手之后,毕运涛就走到郑佩琳面前,“郑同学,我这兄弟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对他,别让他冻着饿着,更别让人欺负他好吗?”

    郑佩琳也忍不住点头,“放心,我会的。”

    毕运涛这就转过身,伸手拭了拭眼睛。

    严小开疑问:“涛哥,你怎么了?”

    毕运涛吸了吸鼻子转过身来,强颜欢笑道:“呵呵,没什么,我只是感到欣慰,你终于找了户好人家,不,是找到个好归宿!”

    “……”严小开很无语,我这是要出嫁了吗?

    郑佩琳也忍不住白眼连翻,如果可以,她真想冲毕运涛吼一句:你看看清楚,我不是来接新娘的!

    ……

    告别了毕运涛,两人下楼。

    下到一楼的时候,严小开还和宿管员大伯打了个招呼,因为在他的记忆中,这宿管员大伯对他还是挺照顾的。

    宿管员大伯见刚才上去的靓丽女孩竟然就是找的严小开,脸上溢出了笑意,“小开,你的福气真好啊,找了个这么漂亮又有钱的女朋友。”

    严小开尴尬的解释道:“大伯,你别误会,这是我的同学!”

    宿管员大伯点头,脸上的笑意却变得猬琐起来,凑近他悄声道:“同学也是可以变成同床的嘛,只要功夫下得深,铁杆也能磨成针!”

    严小开叹气道:“铁杆虽然可以磨成针,可是木头疙瘩最多只能磨成牙签,材料不对,再下功夫也是枉然啊!”

    宿管员大伯摇头,“小开,你这样想就不对了,这世上没有不能切磋的男女,只有封闭身心的自我,只要肯去试,一切皆有可能的!!”

    严小开:“……”

    郑佩琳走在前头,两人交头接耳的声音也不大,可是他们的话还是一字不落的在听在她的耳朵里,脸刷地就一下红了,心里诅骂道,一个老不羞,一个小不要脸,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装作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扬起手中的摇控摁了摁。

    “嘟嘟!”停在宿舍大门侧边的一辆车子亮了一下灯,她就径直走过去拉开车门,把严小开的行李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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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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