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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孤独麦客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txt下载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三章 圣萨尔瓦多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简直莫名其妙!”

    安处等人在旁边脸色凝重地看着前方。英国人的战舰有五艘,吨位倒是不大,普遍在400-600吨的样子,但是火炮都安放了不少。看得出来这些船纯粹就是出来找茬的。

    “别愣着了,挂战斗旗!”王铁锤冲着围在自己周围的大副、二副、水手长等人吼道:“二副,你带联络官去各舰联络。南海公司的运输船减速靠后,其他两艘战舰通通给我跟上来,同样一字纵队队形。尼玛,英国佬要战那就战吧!还有,让朱利安的‘夜莺’号看着办,他要逃命就逃命去吧,但我不保证英国人会放过他!”

    随着海面上双方各自展开了战斗队形,一场海战似乎不可避免。英国人占据着上风,他们的五艘战舰排成一字纵队,从西北方向不紧不慢地杀了过来。

    事已至此,王铁锤倒也没了太多的想法,今天这里不分出个胜负看样子是很难善了了。这个时候他反倒兴奋了起来。脸上涌起了一股病态的潮红。

    此时第二护航分舰队也已经完成了队形调整。整支舰队分两列纵队,两艘火力贫弱的南海公司运输船(各有8门火炮)居左侧;以“共同市场”号为排头的战斗舰只居右侧;两列纵队自东南朝西北顺着洋流以1到5节的航速低速前进着。

    朱利安的“夜莺”号终究没敢逃走,因为他不确定英国人会不会顺手干掉他,反正只要手脚利落、死无对证,那么自己的家族就根本拿人家没有办法。因此,他的这艘装备了16门中小口径火炮的武装商船同样跟在了右侧战斗舰只的序列内,准备迎接英国人的挑战。

    “轰!轰!”冲在最前方的“共同市场”号两门12磅船艏炮充分发扬了东岸火炮远射程的优势,在进入八百米的距离后就开始了射击。可惜的是,两发炮弹似乎打了水漂。

    炮手们毫不气馁,再接再励继续发射。终于。在第四轮炮击时,一发12磅铁弹击中对方的艏楼,取得了今天的第一发命中。

    双方的距离继续拉近,船艏炮的命中率开始上升。12磅炮弹接二连三命中对方船体,但遗憾的是一直未能造成多大的战果。而侧舷火炮处,每门炮的炮长们都在一边估算双方相对航速、距离,一边指挥自己的炮组成员用滑轮组调整着炮口方向,以便能尽快加入战斗。

    “轰!轰!”两船距离拉近到了三百米左右,双方的侧舷火炮几乎同一时间展开了齐射。

    “共同市场”号右舷上下两层甲板处共32门火炮一齐开火。对方的“戴利爵士”号也毫不示弱,同样用右舷的18门火炮齐射还以颜色。浓烈的硝烟顿时弥漫在海面上,能见度一瞬间降到了最低。

    “呼!”一枚8磅铁弹近距离击穿了“共同市场”号艉楼三层舰桥的舱壁,然后一头撞在桌子上,这才耗尽动能滚落了下来。王铁锤此时脸色如同血红色一般,看起来颇为吓人,只见他站在舰桥门口,将身边的四五个联络官流水价地派出去,指挥甲板上的火炮进行射击。

    “甲1到甲4炮位,打对方艉楼舰桥!”“我草,谁让你们齐射的,挨个发射懂不!”“乙1炮位,我草你祖宗,这个时候不知道换葡萄弹么?!”“甲5到甲8炮位,换链弹,打对方帆面和桅杆!快!”“卧槽,英国佬这顿炮打得好凶,老子的船长室全毁了!”

    沃尔特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千疮百孔的船体,他预料到了东岸人火炮的强大,但没想到近距离交锋时对方的火炮竟然强横如斯!该死的,竟然这么多32磅、24磅长管加农炮!这些重型舰炮在三百米的距离上将自己的艉楼、艏楼、甲板打得面目全非,几乎每一炮都能将自己除水线部位以外的栎木船壳打出一个破口。

    而自己船上引以为傲的两门24磅铸铁炮由于重量原因,只匆匆发射了几发炮弹,略微击碎了对方几处舷侧甲板。对方的船体似乎是用坚固、密实的巴西红木制造的,抗击打能力似乎也比己方的栎木船壳强啊。

    交错而过后,双方来不及检点损失,立刻不约而同地把炮口对准了敌方纵队里的第二艘船只,然后开火!

    海面上的硝烟越发浓烈,在海风吹拂下竟然也弥久不散,遮蔽了双方瞭望手的共同视线。这个时候任何指挥艺术、阴谋诡计什么的通通没了效果,双方如同中世纪的骑士一般,互相挥舞着长剑,我砍你一刀,你刺我一剑,比拼的完全是炮管子和乌龟壳。

    谁的大炮多、炮管粗、打得快、抗击打能力强,谁就更能活下来。

    王铁锤站在舰桥围栏边,瞪大眼睛死命观察着硝烟对面英国佬的船只,对方那带着三角礼帽的船长似乎也站在舰桥边,朝这边指指点点。

    “轰!轰!”甲1到甲4炮位的32磅火炮次第发射,4枚实心铁球再次轰向了对方的水线甲板。但是英国佬的军舰看起来确实是不惜工本,水线部位的船板奇厚无比,竟然生生承受住了32磅长管重炮的近距离轰击。海盗船与之一比,完全就是渣啊!

    炮手们将一个个网兜包裹着的葡萄弹塞进了18磅和12磅火炮的炮筒,然后这些如同葡萄粒一般的小铅球便呼啸着飞向了对方的艉楼和舯部甲板各个炮位处。英国佬的船上一阵惊呼,王铁锤透过弥漫着的硝烟,隐隐约约看到对方舰桥处似乎中弹了,看起对方那边有军官死伤了呢。

    “谁打的?打的好!老子给他记功!”王铁锤兴奋地一拍大腿,大笑道:“小兵提士官!士官提候补军官!候补军官立即转正!联络员,给我记下来。联络员……联络员人呢,他娘的全跑了!啊呀,不好……”

    “呼!呼!”同样是几枚葡萄弹击中了艉楼二层,一块崩飞的碎木片打在了王铁锤的额头上,顿时让他血流满面。

    安处几乎连滚带爬地从顶层枪炮甲板上冲了下来,然后和同样冲过来的船医一同将王铁锤架到了一层甲板上。舰桥那个位置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几乎是炮弹磁铁!安处敢肯定要是王铁锤再站在那里,受伤或战死的几率会达到五成以上。

    “尼玛,让老子过去。”王铁锤的眼睛被鲜血糊住了,他一边扯着绷带擦拭,一边吼道:“军官必须站在那里指挥,要让所有弟兄们看到你还在!让我过去,我不想被人看不起!”

    也许是失血过多,王铁锤吼了两嗓子后就消停了,然后虚弱地靠在甲板上,任由船医为他清理伤口、消毒、止血、包扎。

    “小安,过去,去舰桥那里指挥!”王铁锤睁开眼睛,一把抓住安处的衣袖说道。

    安处嗫嚅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你怕了?”王铁锤直勾勾地看着安处。

    安处看着王铁锤额头上洁白的棉布绷带瞬间被鲜血染红,半天后脑子猛然一热,转身几步爬到了二楼舰桥围栏住,抓住几名联络官开始给船上各处传递命令,正式接过了指挥重任。(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占领区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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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斯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沮丧:“7月21日的时候他们出现在了冈比亚河口,他们共有8艘舰船,其中两艘是战列舰,同时还携带了数百名陆军。这些陆军攻占了本公司修筑在河口的海防炮台,然后又攻占了我们经营了十年之久的商站。停泊在商站码头上的‘班珠尔商人’号和‘流浪者’号战舰均被东岸人的舰队击沉了,满载黄金的一艘运输船也搁浅沉没在冈比亚河内,船上的黄金被洗劫一空。商站内的货物、奴隶全被东岸人掳走,我们好不容易修建起来的商站、村庄和堡垒也被东岸人一把火烧掉了。总之,我们在冈比亚十年的努力都白费了,都白费了……”

    史密斯、考沃德两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时有些失声。这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了,破交战似乎是东岸人一贯的伎俩。稍微了解当年东岸人与西班牙人交战过程的史密斯很快便回想起了东岸海军惯用的战术,是的,破交战!他从不和你面对面硬碰硬,他秉承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这种传统,与敌人展开血腥残酷的海上破交战。

    “商站人员伤亡情况怎么样?”史密斯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这个惊人的消息给他带来的悸动。

    “几乎全军覆没。”克里斯的脸色更加沮丧了,“三艘船只损失了上百名水手,剩下的也被东岸人俘虏了。海防炮台、商站内驻守的本国士兵以及公司雇员一部分战死。一部分投降了东岸人。而且。本公司的参议艾克赛特先生和海伍德骑士惨遭东岸人俘虏。目前应该已经被带离了冈比亚。我忠诚的副官詹姆斯也战死了,整个商站只有我和几名水手落水后趁乱逃离……”

    “上帝!”史密斯、考沃德两人忍不住惊呼出声,“这真是个不幸的消息!那么,托尼,你叔叔知道这件事吗?他会怎么做?”

    “我还没来得及回去报信。”克里斯说道,“这次公司不光人员、舰船和设施损失严重,商站和运输船上的黄金损失才是最惨重的,我只能说这笔黄金的价值不下于五万镑。而且还有大量的皮毛、粮食和奴隶的损失。公司只有十四条舰船,现在已经损失了三艘,剩余的舰船很可能也无法匹敌东岸人的主力舰队。我不清楚叔叔他会怎么做,但我很清楚单靠圭亚那贸易商人公司的实力是无力找东岸人复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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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密斯和考沃德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明白圭亚那贸易商人公司遭受了如此惨重的损失,如今看来是没有能力继续执行对东岸人的封锁了。他们在圭亚那地区还有几个伐木营地。经营着贵重的巴西苏木(即巴西红木,俗称南美柚木)生意。东岸人的舰队既然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破袭作战能力。那么他们撤回在南大西洋的战舰保全自己的利益自然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了。而且,他们损失如此严重,其他人确实也不好开口阻止他们。

    无耻的东岸人!两人心里一齐哀叹。

    将东岸人逐出北大西洋后,莫里斯·斯通·塔克公司、马萨诸塞湾公司和百慕大公司的贸易及移民航线终于安全了,他们对投入不菲的资金围堵东岸人渐渐开始有了些不满,不过限于当初的协议他们仍然将自己的战舰派往了南大西洋。如今圭亚那商人贸易公司的下场可是给了这些殖民公司一个绝好的借口,也许他们在一得到消息以后就会将自己的战舰撤回北大西洋。

    一脸疲倦的克里斯很快被安排休息去了,然后剩下史密斯与考沃德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说切尼,东岸人的谈判代表还在这里吗?”史密斯突然问道,“我记得他们还没返回本土,看起来他们也急于和我们达成和平协议。”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拉塞尔。”切尼·考沃德回答道,“他们中一个人已经回去了,似乎是和国内沟通消息,但是目前还没有回来。但是我得说,他们对于独享纺织技术的态度比我们想象中要坚决得多,这件事情也许确实是不可谈判的。可惜,本公司的各位先生们以及贵公司的一些高层对于这项也许能够给纺织业带来革命性变化的新技术非常热衷,甚至扬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它,事情真的很棘手啊。”

    “谁让那帮低地人(荷兰人、弗兰德尔人)的产品无论是质量还是价格都比王国的产品更有竞争力呢?”史密斯耸了耸肩,说道:“荷兰人从土耳其进口羊毛和棉花,然后将其加工成精美的新毛呢、毯子和棉布,再销售到法兰西、德意志甚至伊比利亚地区。这极大地打击了王国的纺织业,因此诸位先生们便萌生了得到东岸人先进技术的心思。其实要我说,荷兰人的技术并不会比我们先进太多。据我了解,荷兰人是采取和东岸人相类似的集中工场制的生产方式。也就是说,他们的工人不再是业余兼职的农夫,而是全职的纺织工人,这对于提高工人的生产技术以及产品的质量至关重要。现在很多经营手工工场的先生们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要和敌人竞争,就得先学习敌人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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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有些沉默了,有些事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被动地等待上面的回信。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拉塞尔。”切尼·考沃德回答道,“他们中一个人已经回去了,似乎是和国内沟通消息,但是目前还没有回来。但是我得说,他们对于独享纺织技术的态度比我们想象中要坚决得多,这件事情也许确实是不可谈判的。可惜,本公司的各位先生们以及贵公司的一些高层对于这项也许能够给纺织业带来革命性变化的新技术非常热衷,甚至扬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它,事情真的很棘手啊。”

    “谁让那帮低地人(荷兰人、弗兰德尔人)的产品无论是质量还是价格都比王国的产品更有竞争力呢?”史密斯耸了耸肩,说道:“荷兰人从土耳其进口羊毛和棉花,然后将其加工成精美的新毛呢、毯子和棉布,再销售到法兰西、德意志甚至伊比利亚地区。这极大地打击了王国的纺织业,因此诸位先生们便萌生了得到东岸人先进技术的心思。其实要我说,荷兰人的技术并不会比我们先进太多。据我了解,荷兰人是采取和东岸人相类似的集中工场制的生产方式。也就是说,他们的工人不再是业余兼职的农夫,而是全职的纺织工人,这对于提高工人的生产技术以及产品的质量至关重要。现在很多经营手工工场的先生们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要和敌人竞争,就得先学习敌人的优点。”

    两人又有些沉默了,有些事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被动地等待上面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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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西南非洲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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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加的斯岩石”号领衔的一票舰船挨个驶入了定海港内,然后下锚停泊。

    他们刚刚从烟台港返回,给南方战区带来了挺身队第四大队两千士卒,同时也将第五大队(德意志雇佣兵改编)送回了山东——邵树德对这支几乎全部由德意志人组成的大队很不放心因此他打算在山东将这个大队与第一联队的三个大队打散重编,暂时损失点战斗力就损失一点吧,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比日后尾大不掉不听指挥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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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挺身队第四大队一同抵达定海的,还有新建陆军第九师牛成虎部四千人,与他们对调的是丁维岳的新军第十师。第十师丁维岳部前阵子在观海卫被清军击败,损兵数百,这次邵树德打算将他们调回山东黄县整训,顺便补足兵员;而新来的牛成虎第九师战斗力较强,且和山东的一些清军绿营关系密切(都是顺军降军出身),邵树德心有疑虑,因此将他们整建制调到了宁波,并且驻守慈溪县城,直抵第一线与清军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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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段时间内,清军对宁波府的攻势越来越猛。不断有透过山间小路杀入奉化、鄞县这两地的清军。不过好在镇守地方的第四师、第六师反应很快,镇压得力,因此没让清军站稳脚跟。地方上极端仇视东岸的士绅们一看“我大清”陆陆续续折了七八千人在奉化县、鄞县了,顿时也夹紧了尾巴老实做人。否则,溪口镇被灭族的李大善人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而在这个过程中,第四师、第六师两部上万名官兵的应变能力、行军能力和战斗技能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如今已经隐隐有了成熟军队该有的模样。也许称不上什么精锐,但这帮山贼、土匪、降兵和泥腿子组成的部伍。经过这么多年的整训后,战斗力已经明显强于清军南方绿营,即便是战斗力较强的陕甘绿营,他们也能别一别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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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张名振在码头上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虽然经历了长途航行。但从登州港、胶州港登船南下的挺身队第四大队和新建陆军第九师六千官兵们的军容却还算整齐,张名振看着他们在码头上排列的整齐军阵,以及在军官的口令和铜哨声中变换队形的熟练程度,就知道这支军队是花了大本钱培养的,而且中途没有遭受大面积的伤亡以致部队断了传承,可以说是一支很不错的部队,至少比他手下那些连军服都凑不齐的叫花子般的部队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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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枉这东朝自称宋室苗裔,而今观之,穿着竟类胡服。须发亦随意毁伤,想必其国中华夏道统已绝,已和蛮夷无异矣。”张名振身后,一名穿着青袍的文士状似悲悯地叹息道,看他那神情,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间惨剧一样。

    “哼。何止!”另一名文士闻言气哼哼地说道:“鲵渊先生(张肯堂)尝言,东朝避居海外多年,服饰、言语、法度均不类中华,道统断绝已是无疑!贤弟也看过东朝文书,字句直白、文理不通,简直有辱斯文!更有甚之的是,东朝人于鄞县、奉化、慈溪诸县私分民田,行那闯逆禽兽之事!如此狼心狗肺之辈,夫复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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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怒气冲冲的文士祖籍宁波府鄞县,因不愿剃发、心系故明而逃至舟山鲁王麾下效力,目前暂时充任定西侯张名振军前赞画。他的家族虽然早就卖掉祖产避入舟山,并未在此次分地大潮中受到丝毫损失,但士绅阶级出身的他依然分外看不惯东岸人的所在所为,颇有一种物伤其类的感觉,因此此刻便尖锐抨击起了东岸人的政策。

    他的抨击引起了身后更多人的附和,这些所谓的读书种子们纷纷开始对码头上的一切评头论足了起来,若细细听之的话,不外乎“奇技淫巧”、“有伤风化”、“与禽兽何异”、“豺狼虎豹之辈”之类的负面话语。

    在正前方走着的张名振眼看不是个事,于是便重重咳嗽了一声,方才平息了这场纷乱的议论。与他一同行走的荡胡伯阮进暗地里嘿嘿一笑,也不言语。他是海盗出身的粗人,虽深得张名振赏识,却老是被这帮酸丁们阴阳怪气地作弄,平时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这会看这帮酸丁还不知死活地议论着东朝人如何如何,心中暗自冷笑:这东朝兵马极锐,前有莫大帅、后有邵大帅,将鞑子朝廷打得顾此失彼、焦头烂额。此等丰功伟绩,也是你们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丁们能够置喙的?简直可笑至极!

    此番他们跟随定西侯来到宁波,主要还是受这东朝的刘总兵(刘海洋)之邀,前来共商大事。至于说商议的是什么样的大事,阮进作为鲁王系核心将领,倒也是知道那么一点:说穿了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东朝的刘总兵打算会盟各家武装。趁清军大队集结于绍兴府一带的时候,以主力沿长江而上攻夺镇江、南京一线,以牵制、调动清军兵力,进而寻找战机取得突破。消灭清军一部,达成阶段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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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与此同时,他们也会想办法联络正在湖广与清军主力鏖战的闯军余孽,听闻那些人拥兵二十余万,很是了得,而今正与鞑子朝廷十余万人马激战不休。虽连败数场,然根基未损,屡败屡战精神可嘉,事仍大有可为。若是联络上他们,当浙江这边主力朔江而上的时候。他们也同时发起反击,清军的乐子可就大了。而如果东朝人的能量再大些,说服国姓爷、李成栋等地方实力派也在各地配合着发起反击,那么局面说不定会有更大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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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进虽然是不名一文的海盗出身,但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征战厮杀。却也不是没有一点眼光。他一直觉得,国势败坏若此,固然有满蒙八旗锐不可当的因素在内,但各方反清势力彼此互不信任甚至争相落井下石的因素。却也绝不可忽视。

    说句大不敬的话,当年闯贼被鞑子主力追着打的时候,弘光朝满朝文武竟没有抓住机会,收取虚弱得无一兵一卒防守的山东、河南,进而威胁鞑子朝廷的安危,这就已经是一件令人扼腕叹息的事情了;而当闯贼败逃。鞑子另一路主力收拾完河南、山东直趋江北的时候,满朝文武竟然还在扯皮不休,真真是昏了头了。要说这些人不是亡国之臣,谁信?要不是自己也不愿剃发易服当鞑子顺民,早他娘滴不跟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鬼混了!

    如今东朝的刘总兵高举义旗,联络各方豪杰共击鞑虏,在阮进看来却是一件大大的好事。无他,在于集中兵力、统一指挥,然后利用舟楫之利,在局部形成优势,以强击弱、以多击寡!刘总兵的这个思路乃是兵法正道,就连自己的恩主定西侯也赞赏不已,表示将出兵会盟,共击鞑虏。如此大势之下,这几个酸丁文人竟然还腆着脸对东朝人评头论足,真是马不知脸长,可笑至极。

    当然了,与东朝会盟除能打击满清之外,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借机蹭东朝人的物资补给。甚至于,一些损坏的刀枪剑戟,东朝人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帮着你修理乃至更换。这种好事,谁不想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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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进依稀记得上次也是应刘总兵之邀,在宁波、台州、松江、杭州一带转战,各部都发了一笔不大不小的财。尤其是登岸作战的定西侯、平西伯(王朝先)两部,不但缴获物资无数,还迁走了上万名不愿给鞑子为奴的士绅百姓入舟山避居。而原本驻守舟山、对鲁监国一贯冷言冷语的肃鲁伯黄斌卿,也难得地给鲁监国大军送来了些猪羊犒军,算是近年难得一见的恭顺态度了,想起就不由得令人唏嘘不已。

    而今定西侯在台州府、温州府一带打下的偌大局面,严格说来却也是仰仗了东朝黄衣军的威名呢。若不是他们在宁波府一带积极经营,持续威胁着富庶的杭州府、绍兴府、嘉兴府、松江府、湖州府等地,张存仁、济尔哈朗等人吃饱了撑的调集八万绿营、近二万满蒙汉八旗围攻宁波啊?有这工夫,还不早就南下扫平温台、砥定闽粤啊?说到底大家都是指着东朝黄衣军活着呢,而今赶来与其会盟,也是应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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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正神飞天外呢,恩主张名振那浑厚的嗓音突然在阮进耳边响起:“东朝刘总兵亲来迎接了,唔,还有延平郡王的使者,似是卢牧洲。诸君当肃然,万不可自堕鲁监国威仪,慎之!”

    阮进闻言立刻昂首挺胸,目视前方,顾盼间颇为威仪。而身后原本在叽叽喳喳的一干酸儒们,此时也都正了正衣冠,含笑向前行去,看起来倒也有些道貌岸然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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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进依稀记得上次也是应刘总兵之邀,在宁波、台州、松江、杭州一带转战,各部都发了一笔不大不小的财。尤其是登岸作战的定西侯、平西伯(王朝先)两部,不但缴获物资无数,还迁走了上万名不愿给鞑子为奴的士绅百姓入舟山避居。而原本驻守舟山、对鲁监国一贯冷言冷语的肃鲁伯黄斌卿,也难得地给鲁监国大军送来了些猪羊犒军,算是近年难得一见的恭顺态度了,想起就不由得令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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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正神飞天外呢,恩主张名振那浑厚的嗓音突然在阮进耳边响起:“东朝刘总兵亲来迎接了,唔,还有延平郡王的使者,似是卢牧洲。诸君当肃然,万不可自堕鲁监国威仪,慎之!”

    阮进闻言立刻昂首挺胸,目视前方,顾盼间颇为威仪。而身后原本在叽叽喳喳的一干酸儒们,此时也都正了正衣冠,含笑向前行去,看起来倒也有些道貌岸然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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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西南非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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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令官,钱箱都已经搬到堡内仓库里了。经过清点,数额无误,这是接收单。”几人正说着间,于连海军中尉从外面不急不慢地走了进来,然后将放在公文包内的一份接收回执交给了王铁锤。

    于连这厮这几年在东岸海军里一直顺风顺水,这得益于他娶了马蒂尔德这个帕斯奎尔家族的白富美,而帕斯奎尔家族与东岸人的利益纠缠甚深,几乎已经成了东岸共和国在法国南部地区的利益代言人。现在马蒂尔德几乎已经撒手不管海地岛上的棉花种植园事务,而将其全权委托给了管家,至于她本人则已经在东方港郊外购买了一块牧场,并且常年居住在这里。

    于连和马蒂尔德已经结婚数年,育有一子一女。前些日子他在海军部内活动了一番,跑完这趟任务后他就将卸任“加利西亚飞鱼”号运输舰舰长的职务,转而到海军部内混个参谋的闲职,平日里主要在航海学校教书,有时候也会去兵团堡给近卫学兵团的半大孩子们授课,总之再也不会整天在外面跑远洋了。据说,这是他老婆马蒂尔德的主意,他慎重考虑之后还是决定放弃了在军中的前程。

    对于他这个决定,王铁锤只觉略有些惋惜。毕竟于连很早就加入了东岸海军,曾经也和陆铭、王铁锤等人一起出海战斗过,自有一番情谊。此番他在海军即将开始扩军步伐的41年、42年选择担任“养老”的闲职,王铁也只能无奈叹息。路都是自己选的,旁人即便是想说什么也没用。

    “五万元的现金,嘿嘿。”王铁锤拍了拍手里的回执,笑着朝史钦杰说道:“钱我已经交给你们了,今年那些马斯喀特商人不会再在莫桑比克岛与我们进行交易了。奶奶个熊,一千多个女人和小孩在那破岛上住两个月要花费上千元,真是抢钱一样!我都和他们说好了,今年的交易地点改在新华堡码头,他们已经同意了。以后大家都不用再受那帮葡萄牙吸血鬼的盘剥了。”

    史钦杰点了点头,这正合他的意思。将每年买卖中东女奴和小孩的生意挪到新华堡,他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扣一些下来,给本地增加些人口。包括那些下半年将要到来的明朝移民也一样。雁过拔毛是业内潜规则,当年河中堡的莫茗就敢“漂没”人口,那他史钦杰又如何做不得?

    “好了,人口交易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不过你们接下来还要北上么?去奥斯曼帝国?”史钦杰问道。

    “北上是要去的。可能会在奥斯曼帝国的港口短期停泊个一阵子,也可能就不去了,然后寻机前往东方。”王铁锤用力吸了一口烟斗,然后说道:“这次我们还是沿着北印度洋环流航行,航线么尽量沿着海岸,毕竟这条航线我们不熟悉,万事还是小心一点好,就是遇上风暴也好脱身。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们十几艘船在海上来来去去,一直没有因为风暴而沉过船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了。不过这并不能代表我们接下来仍然会这么幸运。所以,我决定还是沿着海岸线走,从新华堡到吉布提补给一下,然后向东进入印度南部沿海、锡兰岛一线,如果有机会的话就继续向东越过锡兰岛,进入孟加拉湾、安达曼海一线……”

    “然后呢?”史钦杰听得也有些神往,安达曼海旁边就是缅甸、马来半岛,那样离大明也就不远了。

    “然后返航。”王铁锤将烟斗往脚底一磕,理所当然地说道。

    “什么?”史钦杰差点一个趔趄,“你们不向东继续越过马六甲海峡进入南海了么?到了南海可就真的离大明近在咫尺了啊!”

    “现在还不行。”王铁锤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丝。一边往烟斗里装一边说道:“马六甲海峡附近是葡萄牙人和荷兰人严密控制的海域,非常之敏感。要想突破他们的封锁进入南海,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很可能会在海上爆发冲突。尤其是荷兰人。目前和我国政府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妙,他们多半是不乐意看到我们进入中国沿海的,因此,要想和平进入南海海域几无可能。除非我们能像那些法国、英国甚至丹麦的少数船只那样获得他们的允许,但这可能性显然也不是很大。”

    “那么?”史钦杰心下有些了然,也有些畏惧。

    “当然是要武力冲破他们的阻挠了!就像当年他们突破葡萄牙人在马六甲附近的阻截一样。”王铁锤用力挥了下右手。然后缓了口气,又说道:“不过这也不是一件容易事,需要多方筹备,无论是船只、水手、火炮等硬件,还是坚强的战斗决心等软件,都需要开始慢慢筹备调整。等到时机成熟后,我军船队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东进发,突破荷兰人的阻截,一举进入南海。”

    “我听你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不妥。”一直在旁边默默喝茶的徐刚突然说道,“劳师远征,兵家大忌。就算船队从新华夏出发,历经一两个月的航行到达马六甲海峡后,无论是船只状况还是水手身体状态都没法和最初相比吧?最好还是在马六甲西面有个落脚点,可以让咱们修理下漏水的船板、更换下破损的帆布、刮刮船底,再补充下新鲜的食物淡水、安置下生病的水手,养精蓄锐后再以最佳状态启程前往东方。到时候就算真遇到荷兰人甚至葡萄牙人的武力拦截,也能够和他们周旋一二。唔,这个落脚点我觉得锡兰岛就很不错,离新华夏的距离适中,从这里出发前往南海的话也不远。”

    “这个地方一样很敏感啊。”王铁锤将烟斗点着后深吸了一口,然后慢悠悠地说道:“目前算是葡萄牙人的势力范围,不过他们也就在沿海占了几个点,而且还在和岛上的土著王国征战不休、纠缠不清,对整座岛屿的控制还有限。但是不管不怎么说,至少这里名义上是葡萄牙人的地盘,外人贸然插一脚进去只怕会引起他们的敌视。目前,葡萄牙人和我们的关系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但我敢打赌,只要我们一露出要登陆锡兰岛的企图。葡萄牙人会立刻与我们翻脸。”

    “当然了,其实这其中也不是没有机会。”王铁锤说道这里,又神秘地一笑,“我记得在1638年。锡兰岛上的一个和葡萄牙人征战不休的土著国王就和荷兰人秘密签订了协议,准备引荷兰人进岛,驱逐葡萄牙人的势力。而且,目前荷兰人貌似已经付诸行动了,接下来的十几年内。葡萄牙人会逐渐失去在锡兰岛上的商馆、城堡、码头、生意以及一切,直到1658年他们彻底被荷兰人逐出锡兰岛。这里面如果操作好了的话,未必没有插手的机会。”

    “怎么又是荷兰人?”徐刚皱着眉头问道,“河中堡那边隐隐和荷兰人杠上了、马达加斯加西南边海岸有荷兰人出没,怎么这锡兰岛也有荷兰人在作梗呢?怎么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他们一个一两百万人口的小国,还和人打了几十年的仗,怎么还能满世界出击?真是奇葩中的战斗机啊!”

    “我们和荷兰人有什么区别?”史钦杰想了想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更奇葩,整个国家才四万多人口,居然就已经满世界开始占地盘了。河中堡算一块、新华夏算一块。这你们算计中的锡兰岛又是一块,我就问问,我们有这实力吗?荷兰人可以满欧洲地雇佣德意志人、苏格兰人、波西米亚人什么的当雇佣军,我们能吗?换句话说,我们能信任那帮雇佣军吗?显然不能啊,我们一切只能靠自己!如今力量本就不足,还要插手形势复杂的锡兰岛,我个人觉得很不明智。我只希望我们别搞得像当年俾斯麦说意大利人的那样,‘有个好胃口,却一口烂牙’。到最后收拾不了局面。反正今后执委会要是征求起我的意见来,我是不会同意的。”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倒当真了。”王铁锤有些讪讪地一笑,“我们起码也得等万事俱备、力量充足后才会强行向远东航行。至于插不插手锡兰岛的乱局,这个以后再说。”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忙各自的事务去了。

    1641年4月1日,就在新华夏地区的雨季进入尾声,全地区即将开始新一轮声势浩大的基础建设的同时,几艘阿拉伯纵帆船顺着西北风轻轻滑进了新华夏湾内。然后在得到新华堡方面的允许后停靠在了如今已经初步修好的第二条木制栈桥两侧。

    这些马斯喀特商人带来了上千名波斯、俾路支女奴,以及大约数百名小孩。他们向东岸人坦言,捕捉波斯人的行动越来越难,损失也越来越大,这次他们不得不捕捉了很多俾路支人来充数,希望东岸人能够如数收购。

    史钦杰在仔细检查了这些俾路支女奴、小孩的健康状况后,算是认可了这批奴隶。不过他也趁机杀了一下价,每个俾路支女奴价值30元、小孩15元,比起波斯人的价格降了足足30%。马斯喀特商人大概觉得抓捕这些俾路支人没太大难度,因此便也同意了这个价格,双方很快便如数成交。

    “然后呢?”史钦杰听得也有些神往,安达曼海旁边就是缅甸、马来半岛,那样离大明也就不远了。

    “然后返航。”王铁锤将烟斗往脚底一磕,理所当然地说道。

    “什么?”史钦杰差点一个趔趄,“你们不向东继续越过马六甲海峡进入南海了么?到了南海可就真的离大明近在咫尺了啊!”

    “现在还不行。”王铁锤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丝,一边往烟斗里装一边说道:“马六甲海峡附近是葡萄牙人和荷兰人严密控制的海域,非常之敏感。要想突破他们的封锁进入南海,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很可能会在海上爆发冲突。尤其是荷兰人,目前和我国政府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妙,他们多半是不乐意看到我们进入中国沿海的,因此,要想和平进入南海海域几无可能。除非我们能像那些法国、英国甚至丹麦的少数船只那样获得他们的允许,但这可能性显然也不是很大。”

    “那么?”史钦杰心下有些了然,也有些畏惧。

    “当然是要武力冲破他们的阻挠了!就像当年他们突破葡萄牙人在马六甲附近的阻截一样。”王铁锤用力挥了下右手,然后缓了口气,又说道:“不过这也不是一件容易事,需要多方筹备。无论是船只、水手、火炮等硬件,还是坚强的战斗决心等软件,都需要开始慢慢筹备调整。等到时机成熟后,我军船队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东进发。突破荷兰人的阻截,一举进入南海。”

    “我听你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不妥。”一直在旁边默默喝茶的徐刚突然说道,“劳师远征,兵家大忌。就算船队从新华夏出发,历经一两个月的航行到达马六甲海峡后。无论是船只状况还是水手身体状态都没法和最初相比吧?最好还是在马六甲西面有个落脚点,可以让咱们修理下漏水的船板、更换下破损的帆布、刮刮船底,再补充下新鲜的食物淡水、安置下生病的水手,养精蓄锐后再以最佳状态启程前往东方。到时候就算真遇到荷兰人甚至葡萄牙人的武力拦截,也能够和他们周旋一二。唔,这个落脚点我觉得锡兰岛就很不错,离新华夏的距离适中,从这里出发前往南海的话也不远。”

    “这个地方一样很敏感啊。”王铁锤将烟斗点着后深吸了一口,然后慢悠悠地说道:“目前算是葡萄牙人的势力范围,不过他们也就在沿海占了几个点。而且还在和岛上的土著王国征战不休、纠缠不清,对整座岛屿的控制还有限。但是不管不怎么说,至少这里名义上是葡萄牙人的地盘,外人贸然插一脚进去只怕会引起他们的敌视。目前,葡萄牙人和我们的关系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但我敢打赌,只要我们一露出要登陆锡兰岛的企图,葡萄牙人会立刻与我们翻脸。”

    “当然了,其实这其中也不是没有机会。”王铁锤说道这里,又神秘地一笑。“我记得在1638年,锡兰岛上的一个和葡萄牙人征战不休的土著国王就和荷兰人秘密签订了协议,准备引荷兰人进岛,驱逐葡萄牙人的势力。而且。目前荷兰人貌似已经付诸行动了,接下来的十几年内,葡萄牙人会逐渐失去在锡兰岛上的商馆、城堡、码头、生意以及一切,直到1658年他们彻底被荷兰人逐出锡兰岛。这里面如果操作好了的话,未必没有插手的机会。”

    “怎么又是荷兰人?”徐刚皱着眉头问道,“河中堡那边隐隐和荷兰人杠上了、马达加斯加西南边海岸有荷兰人出没。怎么这锡兰岛也有荷兰人在作梗呢?怎么到处都有他们的身影?他们一个一两百万人口的小国,还和人打了几十年的仗,怎么还能满世界出击?真是奇葩中的战斗机啊!”

    “我们和荷兰人有什么区别?”史钦杰想了想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更奇葩,整个国家才四万多人口,居然就已经满世界开始占地盘了。河中堡算一块、新华夏算一块,你们算计中的锡兰岛又是一块,我就问问,我们有这实力吗?荷兰人可以满欧洲地雇佣德意志人、苏格兰人、波西米亚人什么的当雇佣军,我们能吗?换句话说,我们能信任那帮雇佣军吗?显然不能啊,我们一切只能靠自己!如今力量本就不足,还要插手形势复杂的锡兰岛,我个人觉得很不明智。我只希望我们别搞得像当年俾斯麦说意大利人的那样,‘有个好胃口,却一口烂牙’,到最后收拾不了局面。反正今后执委会要是征求起我的意见来,我是不会同意的。”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倒当真了。”王铁锤有些讪讪地一笑,“我们起码也得等万事俱备、力量充足后才会强行向远东航行,至于插不插手锡兰岛的乱局,这个以后再说。”

    1641年4月1日,就在新华夏地区的雨季进入尾声,全地区即将开始新一轮声势浩大的基础建设的同时,几艘阿拉伯纵帆船顺着西北风轻轻滑进了新华夏湾内,然后在得到新华堡方面的允许后停靠在了如今已经初步修好的第二条木制栈桥两侧。

    这些马斯喀特商人带来了上千名波斯、俾路支女奴,以及大约数百名小孩。他们向东岸人坦言,捕捉波斯人的行动越来越难,损失也越来越大,这次他们不得不捕捉了很多俾路支人来充数,希望东岸人能够如数收购。(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西南非洲 三

    readx();    “大角羊培育到了今天,我们已经有了众多的家族和系列了。”南铁公司副总裁、前中央执行委员、农业部创始人金科拉看着一群灰不溜秋的羊,慢悠悠地说道:“这种新品种羊仔细分的话,应该是一种毛肉兼用的半细毛羊,因为是镇海县香山乡配种站培育出来的,我看就叫香山羊吧,以产地命名。以前的那种命名方式得改改,培育出来的绵羊也叫大角羊,山羊也叫大角羊,太不科学了。”

    金科拉嘴里的香山羊目前大概是国内分布较广的绵羊品种之一了,除了国营牧场大量养殖外,民间也有很多人领了回去饲养。这种羊成年公羊体重在50-90公斤之间,剪毛量5-12公斤;成年母羊约为40公斤,剪毛量3-6公斤。所产羊毛属于半细毛,一般为白色,毛长12厘米左右,平均净毛率55%,可以用来制造精品呢绒,产羔率为110%,成活率一般在75%上下。看得出来,这种羊是一种较为成功的培育品,且遗传稳定,值得以此为父本、母本继续深挖下去。

    除了所谓的香山羊外,东岸境内这些年培育出的著名羊还有黑河羊和乌江羊。这两种羊都是东方县牧场乡育种站所培育,培育出来的时间点分别在东岸决意开发西北内陆(黑河流经区域)和乌江流域的前夜,故此得名。

    先说黑河羊。这种羊是先用大角羊与拉普拉塔本地的一种羊进行杂交,产生的一代母羊再用大角羊进行回交,后代理想型横交固定而成。体重、产毛量均略逊于大角羊,但净毛率较高,毛也具有大、中弯曲等特征,适用于针织。产羔率为120%,成活率在80%左右。到了那时候,肉羊的春天也将随之到来。到了那时候,肉羊的春天也将随之到来。

    最后还有一种新出来没多久的乌江羊。顾名思义,这种羊就是为了开发乌江流域而培育的新品种。曾长期在米林湖流域放养,看起来还不错。这种羊非常适应低洼潮湿地区,抗病能力强,成年公羊体重为55-75公斤。剪毛量为5-5公斤;母羊体重40-55公斤,剪毛量3-5公斤。这种羊产生的毛一般为浅黄色,大弯曲,且有着这个时代羊毛普遍具备的油汗性质,净毛率65%-70%。主要用于纺织毛线,做大衣呢料,产羔率为130%左右。

    除了这三种羊外,东岸还从各地费尽心机引进了一些肉羊、山羊,不过其数量还很少,远不成气候。不过随着东岸生活水平的逐步提高,以及老百姓消费能力的逐步增加,羊肉市场的需求肯定会越来越大。到了那时候,肉羊的春天也将随之到来。

    “农业部不是认定了乌江羊更适合乌江流域的环境么,我看也差不离。”乌江地区警备司令廖逍遥从一匹战马上翻身下来。拽过一只咩咩直叫的小羊羔,笑眯眯地说道:“乌江羊的毛虽然粗了点,但是用来做粗呢大衣不错啊。实在不行还能拿去编制军用毛毯,我们东岸人也不是那些穷讲究的旧大陆贵族,能保暖就可以了,不会太注重其他的。”

    廖逍遥说的是实情。鉴于目前战争已经结束,陆军军费又被海军大量积压,因此陆军部制定的给所有士兵(包括民兵)添置一件呢子大衣的计划面临着预算方面的庞大压力。如果这些大衣以及其他一些毛织物(如军用毛毯等)都能改由便宜的粗呢来制造,那么无疑会受到陆军部的热烈欢迎。

    除了这三种羊外,东岸还从各地费尽心机引进了一些肉羊、山羊。不过其数量还很少,远不成气候。不过随着东岸生活水平的逐步提高,以及老百姓消费能力的逐步增加,羊肉市场的需求肯定会越来越大。到了那时候。肉羊的春天也将随之到来。

    “农业部不是认定了乌江羊更适合乌江流域的环境么,我看也差不离。”乌江地区警备司令廖逍遥从一匹战马上翻身下来,拽过一只咩咩直叫的小羊羔,笑眯眯地说道:“乌江羊的毛虽然粗了点,但是用来做粗呢大衣不错啊。实在不行还能拿去编制军用毛毯,我们东岸人也不是那些穷讲究的旧大陆贵族。能保暖就可以了,不会太注重其他的。”

    廖逍遥说的是实情。鉴于目前战争已经结束,陆军军费又被海军大量积压,因此陆军部制定的给所有士兵(包括民兵)添置一件呢子大衣的计划面临着预算方面的庞大压力。如果这些大衣以及其他一些毛织物(如军用毛毯等)都能改由便宜的粗呢来制造,那么无疑会受到陆军部的热烈欢迎。

    最后还有一种新出来没多久的乌江羊。顾名思义,这种羊就是为了开发乌江流域而培育的新品种,曾长期在米林湖流域放养,看起来还不错。这种羊非常适应低洼潮湿地区,抗病能力强,成年公羊体重为55-75公斤,剪毛量为5-5公斤;母羊体重40-55公斤,剪毛量3-5公斤。这种羊产生的毛一般为浅黄色,大弯曲,且有着这个时代羊毛普遍具备的油汗性质,净毛率65%-70%,主要用于纺织毛线,做大衣呢料,产羔率为130%左右。

    除了这三种羊外,东岸还从各地费尽心机引进了一些肉羊、山羊,不过其数量还很少,远不成气候。不过随着东岸生活水平的逐步提高,以及老百姓消费能力的逐步增加,羊肉市场的需求肯定会越来越大。到了那时候,肉羊的春天也将随之到来。

    不过发展毛纺织业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这涉及到了很多国家的利益,比如英国、西班牙和荷兰。在这三个国家中,西班牙是纯粹的原材料出口国,即他们只出口羊毛原料,基本没有成型的毛纺织工业,至于他们需要的呢绒嘛,以前部分由意大利地区提供,部分由荷兰人提供。如果说西班牙是纯粹的产业链底层的话,那么荷兰就是纯粹的产业链上游。他们自己产的羊毛少得可怜,因此大量进口外国羊毛(来自西班牙)和半成品呢绒(来自英格兰),加工好后再利用自己强大的供销网络销售出去赚钱。到了那时候,肉羊的春天也将随之到来。

    荷兰人利用这种模式赚了一百多年的钱。不过自从英国人意识到要发展自己的呢绒工业从而停止了自己的羊毛及半成品呢绒出口后,荷兰人的这项生意就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这其实也是导致他们与英国关系日渐恶劣的众多因素之一。到了那时候,肉羊的春天也将随之到来。

    呢绒市场的形势如今已经这么紧张了,东岸人要是再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去。并利用自己在纺织和染色上的技术代差与英国人、荷兰人展开竞争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只有天知道了——说不定就是战争。因此,东岸人如果只是搞一些小规模的毛纺织工业,同时仅仅将自己生产的各色呢绒制品在本土及新大陆部分地区销售的话,那么这两个国家还可以容忍;如果东岸人不识相,一定要跑到欧洲市场与他们抢食吃,被断了财路的这两个国家说不得就要对东岸采取断然措施了。而执委会在这一点上也有很清醒的认识,目前东岸的呢绒制品(主要是大鱼河机器纺织厂在生产)的销售市场主要在国内及拉普拉塔、智利,基本没威胁到英国佬和荷兰人的利益。到了那时候,肉羊的春天也将随之到来。

    “先都养着看看吧。”金科拉站起身来。放下了手里的绵羊,说道:“南铁公司有意在南巴塔哥尼亚地区建立育种场,同时也准备在那里大力发展养羊业,以出口羊毛和冻肉。我看那里环境挺适合的,黑河羊有本土羊的血统,应该能够很好地适应兴南河一带的气候。在那个地方,羊就不圈养了,全散养,一公顷面积养个一只羊,差不多也够了。环境压力很小。至于降水丰富、植被茂盛的火地岛嘛,可以多养乌江羊,应该问题不大。不过那里的环境也很适合北美野牛、麝牛、驯鹿、驼鹿生长,目前要不是怕外来物种太多破坏当地食物链平衡的话。这些动物的引进早就大规模铺开了,也不至于目前还在无人小岛上封闭养殖。”

    “怕毛食物链平衡。”廖逍遥闻言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不就是因为南锥地区缺少大型食肉猛兽所以怕这些动物泛滥成灾么?其实没关系的,我们人类可以填补这里面的空白,那些野牛、麝牛、驼鹿什么的绝逼泛滥不起来。”

    “呵呵,或许吧。”金科拉摸了摸微秃的头顶。笑了笑,说道:“羊的育种工作开展得不错,不过我们现在在狗的育种方面却不够努力啊。不但项目开展晚,而且投资力度也不够。眼看随着畜牧业的兴起,对牧羊犬之类的工作类犬只的需求也越来越大了;此外,矿山、农场那边也提出需要一些追捕逃奴、寻找土著定居点的犬只,这些都需要我们沉下心来好好培育啊。这也是一项重要工作,事关今后很多年的发展呢。”

    金科拉这次从兴南港返回本土,主要还是为了给南铁公司再搞一批农业生产资料去,其中既包括农业机械、工具,也包括种子、牲畜等玩意——当然南铁公司是以成本价购买。南巴塔哥尼亚地区的农业条件比如本土这么得天独厚,因此开发之前必须什么都准备好。

    不过说到本土的农业条件,相信乌江地区基本是除了鸭子湖流域以外条件第二好的地方了。这里是温带海洋性气候,降水也较丰富,冬天很难低于零下五度,夏天也很难高于35℃,又都是肥沃的平原土地,几乎可以认为是天赐的粮仓了。

    目前乌江流域一共有四个定居点,除靖江堡周边三个外,还有一个当初夺自西班牙人手里的据点——永安港,也就是现在廖逍遥和金科拉两人所在的地方。这个据点目前有一千五百多居民,其中超过四百人是西班牙人,也就是当初整体投降东岸陆军的西班牙艾丝美拉达哨所的民兵及其家属。他们在东岸与西班牙的战争爆发时将哨所“移交”给东岸陆军,然后“保持中立”,战争过程中又决定“加入东岸国籍”,因此执委会决定仍让他们留居原地,同时又从老定居点迁移了一批国民过来与他们混居。

    “农业部不是认定了乌江羊更适合乌江流域的环境么,我看也差不离。”乌江地区警备司令廖逍遥从一匹战马上翻身下来,拽过一只咩咩直叫的小羊羔,笑眯眯地说道:“乌江羊的毛虽然粗了点,但是用来做粗呢大衣不错啊。实在不行还能拿去编制军用毛毯,我们东岸人也不是那些穷讲究的旧大陆贵族,能保暖就可以了,不会太注重其他的。”

    廖逍遥说的是实情。鉴于目前战争已经结束,陆军军费又被海军大量积压,因此陆军部制定的给所有士兵(包括民兵)添置一件呢子大衣的计划面临着预算方面的庞大压力。如果这些大衣以及其他一些毛织物(如军用毛毯等)都能改由便宜的粗呢来制造,那么无疑会受到陆军部的热烈欢迎。

    这次新移民来后,还将有相当数量的立窝尼亚人被迁移到这里,以充实这里的人口,尽发展本地的生产力,提高经济水平。而在接下来两三年内,乌江流域还将陆续兴建十个左右的定居点,这就是三到四个县的根基了。如果将来政府财力犹有富余的话,那么将西北铁路一股脑地从铁岭堡修到乌江岸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样就贯穿整个东岸大草原了。

    到了那时候,铁岭堡生产出来的各种机械、特钢也不用巴巴地去和别的物资抢有限的铁路运力了(目前西北铁路尚未复线化,不能完全释放运力),而是可以将物资直接运到乌江上的港口,然后出海运到其他地区。当然这么美的画面也许近几年内是很难看到了,毕竟铁路建设所需的巨额投资尚没有着落,乌江流域的发展也有些滞后,而这些都需要时间来进行沉淀。

    最后还有一种新出来没多久的乌江羊。顾名思义,这种羊就是为了开发乌江流域而培育的新品种,曾长期在米林湖流域放养,看起来还不错。这种羊非常适应低洼潮湿地区,抗病能力强,成年公羊体重为55-75公斤,剪毛量为5-5公斤;母羊体重40-55公斤,剪毛量3-5公斤。这种羊产生的毛一般为浅黄色,大弯曲,且有着这个时代羊毛普遍具备的油汗性质,净毛率65%-70%,主要用于纺织毛线,做大衣呢料,产羔率为130%左右。

    除了这三种羊外,东岸还从各地费尽心机引进了一些肉羊、山羊,不过其数量还很少,远不成气候。不过随着东岸生活水平的逐步提高,以及老百姓消费能力的逐步增加,羊肉市场的需求肯定会越来越大。到了那时候,肉羊的春天也将随之到来。(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快速舰队

        和霍尔尼西安这个亚美尼亚商人之间确实也只剩下细节问题需要磋商了,双方之间已经不存在原则上的障碍。

    接下来几天内,许信手下的贸易部职员们与霍尔尼西安进行了一番细致的磋商,具体包括了交易货物种类、数量、价格,付款方式,以及交货地点等方面。总的来说,双方之间的磋商还是很愉快的。磋商完毕后,霍尔尼西安和许信签署了一份意向协议书。接下来霍尔尼西安将返回伊兹密尔,与家族进行联系,尽快敲定双方之间的贸易。他临走前还付款买走了五百匹棉布,这是准备带回土耳其进行试卖的。

    霍尔尼西安走后,许信一时闲了下来,接下来便与托里拆利、维维安尼两人讨论起了数学问题。许信学经济出身,数学功底自然是不错的,因此与托里拆利等人交流起来自然游刃有余,一时倒也坚定了托里拆利二人前往东岸求学的信心。

    在南法兰西初夏明媚的阳光里,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7月5日,海军第一舰队四艘战舰横穿大西洋,抵达了波尔多港。此时许信、莫茗二人终于知晓了一个多月前发生在大西洋西岸的那场雾中海战,他们不知道这场规模不大的海战会对整个国家的发展产生多大的影响,因为这取决于英国人的态度。

    但是一个肯定的事实就是华夏东岸共和国与英国的关系肯定会大幅度恶化了,这是毋庸置疑的。基于双方优势工业产品(纺织品)之间存在的高度竞争关系,以及东岸共和国第一舰队的海盗行径(虽然没有确凿证据),双方之间也许会爆发一定规模的战争。英国人也许不会明着宣战,但是可能会给国内的很多海盗船发放私掠许可证,让他们来骚扰东岸的海上生命线。

    加勒比海法属圣多明各的棉花原料基地,圣奥古斯丁、巴西、加斯科涅等海外市场,这些地方几乎可以说完全暴露在英国人的威胁之下。感受到事情严重性的莫茗当即决定搭乘第一舰队的船只回国,向上级痛陈海上生命线的威胁及开辟非洲航线的必要性。

    第一舰队在波尔多没有耽搁太久。在接纳了九百多名法国移民以及一百多名十岁左右的儿童后,第一舰队搭载着部分棉布、土豆销售的货款。一路乘风破浪,终于在10月上旬返回了镇海堡海军基地。

    执委会和联合参谋本部早在押送英国移民船的“小猎犬”号返回东方港时就已经得知了这场海战的经过。执委会在充分分析了当前的国际形势和英国的财政状况后,认为短期内不会爆发和英国的全面战争,但是小规模、低烈度的海战恐怕不可避免。

    为此。执委会表面上镇之以静,暗地里却已经开始加大各种战略物资的进口。尤其是火药、铜、铅、生铁、巴西红木的进口量在这几个月内更是连连翻番,几乎超过了过去两年的进口总量。

    除了物资方面以外,镇海造船厂在完工了两艘笛型运输船后,又马不停蹄地开工建造两艘护卫炮舰。而大鱼河海军造船厂内的船台上,“八月十日”级战列舰第三艘“自由贸易”号也开始铺设龙骨了。

    整个国家就在这样一种表面平静,内部实则暗流涌动的情况下持续运转着,这就是莫茗回到东方港后几天内的感受。

    对着河南玻璃厂出产的镀银镜整理了一遍仪容,因为昨晚熬夜通宵写资料而双眼通红的莫茗轻轻叹了口气:“苦命人啊。”随即,便拿起皮革公文包,出门朝联合参谋本部的会议室而去。

    今天联合参谋本部的会议室内,外交部、贸易部、交通部、物资部、民政部、国家情报总局等多个部门的代表将坐在一起举行联席会议,讨论如何面对如今复杂严峻的形势。

    莫茗走之前先去了下情报总局,与局长焦唐秘密交谈了一会。这才朝会场走去。当他步入会场之时,上午的会议已经进行了一半,民族与政策研究室的高级研究员刘昂正口沫横飞地在台上给众部门的代表们上国际形势课。

    “……综上所述,以目前的国内国际形势以及我国的海军实力来看,通往欧洲的大西洋航线太过脆弱,极易被敌人切断。因此,开辟非洲航线势在必行,此事事关产业发展、事关国家根本、事关今后几十年的国运,易也要行、难也要行,必须要打通这条航线。如此。我们才能不受制于人。”看到莫茗进来,刘昂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擦,还不是海军那帮人搞出来的事情。抢劫抢上瘾了,结果被人抓了现行。这新海盗遇上老海盗。如今看来还是老海盗厉害一些,妈的,就是苦了大家所有人,真操蛋。”底下有人悄悄说起了风凉话,莫茗瞥眼一看,原来是陆军部的魏艾文“魏大嘴”。这小子一张臭嘴是什么都敢说。如今吐槽起海军来,更是一点情面不留。

    他身旁两名身穿深蓝色军服的陆军中尉都低声笑了起来,今天没有重量级的领导坐镇,这帮家伙一个个都很放肆。其实也难怪,这两年多来,陆军可是被海军压苦了。

    “莫分析员,你好,我是南海运输公司的老丁。我想问问你这个计划里航线的探索由谁来完成?众所周知,我们对那片海域目前还处于一无所知的阶段。东方港到好望角这一段还好,海军里有些荷兰水手以前航行到过那里,还和那里的科伊桑人做过交易,我们摸索摸索多半能走通这段航线。但是从好望角进入印度洋向北我们可就是完全两眼一抹黑了,这可不是小事,要想走新航线,我们南海运输公司不怕,但你至少得先把这条航线给我探索出来吧?”南海运输公司的总经理丁灿林起身问道。

    丁灿林也是最初运盛一号上的老船员了,如今更是当上了国内唯一一家专业远洋运输公司的总经理。非洲航线说到底最终还是由他们去走,因此他自然很关心这条航线的各个方面。

    “丁总经理,关于贵公司的疑惑我可以很明确地答复你:执委会已经确定这条航线由海军部来开辟,等开辟成熟后再交由贵公司来跑运输,整条航线各个海域的气候、季风、洋流、海盗等信息都会由海军部搜集完毕后转交给你们。你放心。海军部届时还会在南非建立一个小型的补给港口,今后南海运输公司的运输船队全程都会得到海军战舰的护航。如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下海军部的黄参谋。”莫茗指了指坐在第一排一名身穿海军礼服的军官说道。

    眼看着海军出去当海盗,一批批的物资从加勒比海拉回来。极大地改善了国家财政,提振了国民的自豪感。不光领导们对海军赞不绝口,就连小老百姓闲暇聊天时都说海军如何如何。更别说那些因为参与私掠活动而大发其财的海军官兵了,一个个腰包鼓鼓,说起话来嗓门都比陆军大两截。钱拿得比陆军多。人也比陆军风光,最后就连娶老婆时竞争力都比陆军强,这叫陆军弟兄们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莫茗摇了摇头,这些事情不是他能管的,也没必要管。海军、陆军到目前为止还是处于良性竞争的状态,这就足够了。

    刘昂演讲完毕,接下来该莫茗自己上场了。其实大的方针、政策执委会那边基本已经有了定论,今天这个联席会议充其量也就是统一一下各部门的思想,为接下来的行动打好基础。

    昨天执委会就给情报总局下达了个任务:制定开辟非洲航线的初步计划,到第二天的各部门联席会议上讨论。至于这个计划为什么交给国家情报总局而不是联合参谋本部来做。据小道消息流传可能是因为某位领导听闻这个计划最初是由莫茗提出来的,所以指名道姓要情报总局的资深分析员莫茗来做。

    联想到焦局长和自己谈话时那异样的眼神和虚假的笑容,莫茗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莫茗轻轻吁了口气,从公文包内取出了演讲稿,走到讲台上开始了他的演讲。

    莫茗双眼扫视了讲台下二十多个各部门的穿越众代表,这些人都是国家的中高级干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国家的意志。

    “今天,我要讲的是开辟非洲航线的初步计划。开辟非洲航线的必要性,我想刚才刘研究员已经说得很透彻了。这里我就不再赘述,接下来我要说的是非洲航线的具体细节、中途节点、气候状况以及途径海域的安全形势。”莫茗翻开了第一页稿纸,然后说道:“非洲航线起点为东方港,终点为奥斯曼帝国苏伊士港。中途节点有南非、马达加斯加、吉布提三处。整个航程超过一万海里,耗时需数月甚至大半年。”

    莫茗此言一出底下便有些窃窃私语,很快便有人提出了异议。

    “莫分析员,你好,我是南海运输公司的老丁。我想问问你这个计划里航线的探索由谁来完成?众所周知,我们对那片海域目前还处于一无所知的阶段。东方港到好望角这一段还好。海军里有些荷兰水手以前航行到过那里,还和那里的科伊桑人做过交易,我们摸索摸索多半能走通这段航线。但是从好望角进入印度洋向北我们可就是完全两眼一抹黑了,这可不是小事,要想走新航线,我们南海运输公司不怕,但你至少得先把这条航线给我探索出来吧?”南海运输公司的总经理丁灿林起身问道。

    丁灿林也是最初运盛一号上的老船员了,如今更是当上了国内唯一一家专业远洋运输公司的总经理。非洲航线说到底最终还是由他们去走,因此他自然很关心这条航线的各个方面。

    “丁总经理,关于贵公司的疑惑我可以很明确地答复你:执委会已经确定这条航线由海军部来开辟,等开辟成熟后再交由贵公司来跑运输,整条航线各个海域的气候、季风、洋流、海盗等信息都会由海军部搜集完毕后转交给你们。你放心,海军部届时还会在南非建立一个小型的补给港口,今后南海运输公司的运输船队全程都会得到海军战舰的护航。如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下海军部的黄参谋。”莫茗指了指坐在第一排一名身穿海军礼服的军官说道。

    “莫分析员,你好,我是南海运输公司的老丁。我想问问你这个计划里航线的探索由谁来完成?众所周知,我们对那片海域目前还处于一无所知的阶段。东方港到好望角这一段还好,海军里有些荷兰水手以前航行到过那里,还和那里的科伊桑人做过交易,我们摸索摸索多半能走通这段航线。但是从好望角进入印度洋向北我们可就是完全两眼一抹黑了,这可不是小事,要想走新航线,我们南海运输公司不怕,但你至少得先把这条航线给我探索出来吧?”南海运输公司的总经理丁灿林起身问道。

    丁灿林也是最初运盛一号上的老船员了,如今更是当上了国内唯一一家专业远洋运输公司的总经理。非洲航线说到底最终还是由他们去走,因此他自然很关心这条航线的各个方面。

    “丁总经理,关于贵公司的疑惑我可以很明确地答复你:执委会已经确定这条航线由海军部来开辟,等开辟成熟后再交由贵公司来跑运输,整条航线各个海域的气候、季风、洋流、海盗等信息都会由海军部搜集完毕后转交给你们。你放心,海军部届时还会在南非建立一个小型的补给港口,今后南海运输公司的运输船队全程都会得到海军战舰的护航。如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下海军部的黄参谋。”莫茗指了指坐在第一排一名身穿海军礼服的军官说道。(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集中护航与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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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5日,清晨。这几天一直都是好天气,营地内到处都干干爽爽的。寿道士刚从病人安置房内走出来,如今待在病房内的人数已经上升到了18人,其中甚至还有一名八旗监工。

    有两名本就体弱的科伊桑红人眼看快坚持不住了,他们得的应该是恶性疟疾,由于体质很差,现在发作间歇期越来越短,几乎每天都要发作一到两次,脸上也起了大量的包疹,估计这两天内就会不行了。

    马岛这边的蚊子主要是马岛按蚊、冈比亚按蚊和致死按蚊,其中马岛按蚊和冈比亚按蚊的叮人率差不多,均为15-20%的样子,致死按蚊则只有5%。冈比亚按蚊的带病率为7%,其中绝大多数携带的都是恶性疟原虫,其他两种蚊子带病率约为6%,携带的全部是恶性疟原虫。

    由此可见,马岛疟疾传播的主要媒介是冈比亚按蚊。这种蚊子栖息在人类住宅内的并不多,而是一种外栖性的蚊子,主要在这些奴隶们外出工作的时候实施叮咬。不过好在这种蚊子叮人的高峰期在凌晨1-4点,白天出没的时候并不多,因此对这些八旗奴隶们的影响还不是特别大,否则染病的人数只怕还要更多。

    检查完病人安置房后,寿道士又将凯尔海军上士叫到身前,将他今天的任务先分派了下去。截止到昨天为止,规划中的主城区的土地已经平整干净,地基也都已经打好,剩下的就是开始建设了。不过现在水泥石灰倒是还有不少,砖头却严重不足,仅有的也大多都拿去修小土窑、修厕所、修下水设施去了,留给主城区这边修房子的砖头只有万把块。

    寿道士要交代凯尔的就是让他组织人手尽快修建起几座砖瓦房屋作为仓库,以便将一些诸如火枪、火炮、弹药、盔甲、药物、布匹、食盐等重要物资妥善存放起来,免得要用的时候突然发现因为保存不善都没法使用了,那样就太傻了。

    寿道士准备今天再调50人到小土窑那边去帮忙。然后留在主城区营地这边的人手就少了,去掉干杂活、生病的人,可用的奴隶大概只有110-120人。寿道士将这些奴隶全部留给凯尔上士,并给他留了10名武装监工。用以督促这些奴隶卖力干活。

    营地这边交代完毕后,寿道士带了32名火枪手、15名八旗监工,护卫着150名奴隶工朝小土窑营地而去。那边的土地也已经清理了出来,地基也已经打好,要抓紧点时间干活了。

    奴隶们在监工的口令与皮鞭声中。鱼贯进入了工地开始工作。在马岛这种地方,晴朗天气不可能一直持续太长时间,所以寿道士心里一直有一种紧迫感。奴隶们在由几名前砖窑厂工人充当的技术人员指导下开始了准备工作,有的人在用水泥、石灰、砂子拌浆,有的人在用一些手推车运送砖块,有的人则已经开始拿红砖砌起了一些外围的墙壁。

    看到裴索宁将这边一切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后,寿道士放心地回到了主营地那边。主营地这边的几十名奴隶此时正坐在地上休息,他们解开了脸上的包头巾,一边擦汗一边小口喝着身边牛皮水囊内的凉白开。几名监工和士兵们坐在旁边的木墩上,惬意地享用着奴隶们摘下来的椰果。在灿烂的阳光和强烈的海风双重作用下。主营地这边的蚊子几乎全都销声匿迹了。寿道士斜倚在一棵高大的椰树下,一边吃着八旗监工毕恭毕敬献上来的肥美椰果,一边眺望着前方美丽的海岸线。

    寿道士确信,这里如果开发好了的话,绝对是一块宝地。海湾内渔获丰富,尤其盛产梭鱼、剑鱼、龙虾、海参等海产;岸边别的不说,光是这大片的椰林和南面山上密集的紫檀树林就是一笔庞大的财富;更何况这里的降水这么丰富,修建好水利设施的话,种起水稻来一年三熟怕是不成问题。寿道士寻思着,这里比起他的山东老家来说真是强了太多了。由于靠近海岸。而且多雨水,这里一年四季都温暖无比。即便是多雨的热季,其气温也很难攀升到35度以上,更别说如今的凉季了。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也不过才刚刚31度,除了有些过于潮湿以外,这里一切都好。

    关于执委会为何修建这座远离本土的据点寿道士还是知道原因的,对于此事他也是举双手赞成的。尤其是如今的大明境内正兵荒马乱,流民四起,秩序已经处于完全崩溃边缘的时候。寿道士早年云游四方时。便经常看到路边到处是饿殍,百姓易子而食,其情其景惨不忍睹。希望这座据点修完后,本土的船队也能大力扩充一下,然后便可直航大明,将那些活不下去的流民全都想办法运回来。

    至于那些流民们愿不愿意,寿道士则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有那么傻的人么?在大明连口稀粥都喝不上,让你来东岸本土天天高粱米饭管饱,还有牛肉、海鱼吃,傻子才不来呢?而且,等本土的舰队真航行到了大明近海后,可由不得这些流民们做主了。依东岸这帮骄兵悍将们的脾气,估计到时候他们会直接上岸掳人。

    只要有了人口就好办事。这边这么肥沃、富饶的土地,怎么能留给那些落后野蛮的土著呢?当然还是交给我们善于农耕的中国人来居住开发了,至不济以后给你们这些土著留几块保留区,让你们在里面繁衍后代。

    遐想完了后的寿道士将吃剩的椰壳扔进了木制垃圾桶内,然后开始催促奴隶们开始干活。

    这种悠闲的生活状态一直持续到了6月下旬。在6月20日这一天,已经断断续续折腾了将近一个月之久的小土窑终于成功投产了。在用柴禾烧了三天驱除湿气后,此时已经可以正式使用了。而在此之前,小土窑旁边早就搭起了大片的工棚,工棚下全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泥砖,一共两万块。

    裴索宁指挥着奴隶们将这些泥砖用小推车小心地码放在窑内指定位置,然后封闭窑门。窑门外的遮雨棚下堆放着大量树枝、树叶和茅草,这是收集起来烧砖用的。没办法,目前他们手头并没有煤炭,只能用柴草来烧了。反正也没多大关系。只不过需要人辛苦收集柴草而已。

    至于人手,他们暂时还不是太缺。当然,如果一段时间内再没有新的奴隶输入的话,也许他们就会面临人力短缺的窘境了——这一切还是因为疟疾这个可怕的疾病。

    从上个月的5号到现在。登陆已经有一个半月了。至今为止,最初登陆的300名奴隶、30名八旗矿工、48名陆军101连步枪手以及三名高级管理人员总共381人当中,染上疟疾的人数已经逐步攀升到了42人,全部都是恶性疟疾。其中大部分都是奴隶,共36人;此外。还有4名八旗监工和2名101连官兵。

    除了两名军人得到寿道士特许动用宝贵的金鸡纳树皮粉救治痊愈了以外,其他所有患病者都没有得到任何救治。目前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了10人,处于死亡边缘的尚有4人,其余人体质还算可以,在充足的营养摄入之下体内多少也产生了一些抗体,目前正在和疟疾做着痛苦的斗争,但情况也是不容乐观。

    初来时兴高采烈的奴隶、监工和士兵们如今的士气都有些低落,尤其是那些奴隶们,经常要到蚊虫聚集地区干活的他们士气更是低落得无以复加。要不是家人还在河中堡当着人质,而且这里放眼望去人迹罕至。逃走也是一个死,这些人多半早就开始逃亡了。

    除此之外,还有两人在树林里惨教某种毒蛇咬伤,后不治身亡;一人得了其他急性病死亡;两人在开挖条石时被石头砸伤,其中一人伤势严重,已经基本被宣判了死刑。这么一算下来,最初的300名奴隶竟然已经有41人丧失了劳动力,开发热带蛮荒之地的艰辛与危险程度由此可见一斑。要知道,这还是在事先对此地环境的恶劣程度有了一定了解、并做好了相对充分的准备的情况下,再加上此地还是条件较好的沿海地带。要是内陆地区的热带雨林的话,那损失估计会更加惊人了。

    面对这样的损失,寿道士却无动于衷。因为死的都是奴隶,死的奴隶再多对他来说也只是数字而已。并不值得如何痛惜。他唯一所关心的就是施工进度如何,毕竟上级考核他时也只会考核施工进度,而不是关心交给他的奴隶还剩多少。

    6月23日,第一批经由小土窑烧制的红砖出窑,去掉破碎、变形等不堪使用的,总共得到了接近一万九千块完整的红砖可做使用。至此。安齐拉纳纳殖民地的建设终于可以开始提速了。

    从上个月的5号到现在,登陆已经有一个半月了。至今为止,最初登陆的300名奴隶、30名八旗矿工、48名陆军101连步枪手以及三名高级管理人员总共381人当中,染上疟疾的人数已经逐步攀升到了42人,全部都是恶性疟疾。其中大部分都是奴隶,共36人;此外,还有4名八旗监工和2名101连官兵。

    除了两名军人得到寿道士特许动用宝贵的金鸡纳树皮粉救治痊愈了以外,其他所有患病者都没有得到任何救治。目前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了10人,处于死亡边缘的尚有4人,其余人体质还算可以,在充足的营养摄入之下体内多少也产生了一些抗体,目前正在和疟疾做着痛苦的斗争,但情况也是不容乐观。

    初来时兴高采烈的奴隶、监工和士兵们如今的士气都有些低落,尤其是那些奴隶们,经常要到蚊虫聚集地区干活的他们士气更是低落得无以复加。要不是家人还在河中堡当着人质,而且这里放眼望去人迹罕至,逃走也是一个死,这些人多半早就开始逃亡了。

    除此之外,还有两人在树林里惨教某种毒蛇咬伤,后不治身亡;一人得了其他急性病死亡;两人在开挖条石时被石头砸伤,其中一人伤势严重,已经基本被宣判了死刑。这么一算下来,最初的300名奴隶竟然已经有41人丧失了劳动力,开发热带蛮荒之地的艰辛与危险程度由此可见一斑。要知道,这还是在事先对此地环境的恶劣程度有了一定了解、并做好了相对充分的准备的情况下,再加上此地还是条件较好的沿海地带,要是内陆地区的热带雨林的话,那损失估计会更加惊人了。

    面对这样的损失,寿道士却无动于衷。因为死的都是奴隶,死的奴隶再多对他来说也只是数字而已,并不值得如何痛惜。他唯一所关心的就是施工进度如何,毕竟上级考核他时也只会考核施工进度,而不是关心交给他的奴隶还剩多少。

    6月23日,第一批经由小土窑烧制的红砖出窑,去掉破碎、变形等不堪使用的,总共得到了接近一万九千块完整的红砖可做使用。至此,安齐拉纳纳殖民地的建设终于可以开始提速了。

    面对这样的损失,寿道士却无动于衷。因为死的都是奴隶,死的奴隶再多对他来说也只是数字而已,并不值得如何痛惜。他唯一所关心的就是施工进度如何,毕竟上级考核他时也只会考核施工进度,而不是关心交给他的奴隶还剩多少。

    6月23日,第一批经由小土窑烧制的红砖出窑,去掉破碎、变形等不堪使用的,总共得到了接近一万九千块完整的红砖可做使用。至此,安齐拉纳纳殖民地的建设终于可以开始提速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占领区的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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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开,闪开!”码头上响起了斥骂声,国家情报总局的刘昂带着一帮人拿着棍棒连踹带打,这才好容易地挤开一条人缝,冲到了刚下船的陆铭面前。

    “亲人啊……”刘昂哭丧着脸紧紧握住陆铭的手,不住地摇晃,“可算盼到你们来了。”

    陆铭看着面前这个打着一把破油布雨伞,衣服多处破损、褪色,胡子拉碴,头发如同鸡窝一般的前情报总局高级研究员,不由得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咋这么寒碜呢。

    “你们怎么搞成这副模样?”陆铭不由得问道,他一边问一边看了看前方,那边正有更多的人正冒雨从城堡里涌来。

    “还能有什么原因?”刘昂破口大骂,“还是那啥狗屁李毅、黄杨,这都快半年了,还没给我们来送物资,妈的,也不知道他们死了没有。我们需要火药、我们需要大炮、我们需要人力、我们需要医药、我们需要衣物、我们需要糖、酒、烟叶、可可甚至手纸等一切需要的商品,擦,我也不想做野人啊。”

    陆铭有些无语,然后他转头吩咐了一下自己的副官,让他们带人从两艘运输船上卸下部分物资留给河中堡。

    “本来还想在你们这补给些物资呢。现在倒好,我们先倒贴出去不少了。”陆铭摇头苦笑着说道。

    看到陆铭下令匀给他们部分物资后,刘昂高兴地直跳了起来,然后使劲摇晃着陆铭的双手说道:“陆司令官真是好人哪!想补给物资么。简单!咱们河中堡虽然看起来很寒碜,但好歹也开辟了五百亩麦田和两百亩菜田,解决你们部分新鲜蔬菜供给还是不成问题的。兄弟们还养了些猪、羊,就是数量还少,都是平时用来打牙祭的。倒是牛的数量不少。最近有个科伊桑人的部落前来袭击我们,被我们打退了。然后兄弟们反推回去,一举端了他们老窝,缴获了不少这个部落放养的牛群呢。”

    “莫茗呢?我怎么没看到他?”陆铭突然问了起来。作为南非开拓队的队长,莫茗没出来迎接特遣舰队,这令他感到很奇怪。

    “莫队长前阵子讨伐那个科伊桑人部落时受伤了,伤倒是不重,就是伤口不小心感染了。然后直到这两天才缓了过来,算是捡回一条命,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刘昂一脸唏嘘地说道。

    “什么?”陆铭也是一阵后怕。莫茗这个南非开拓队的队长一旦死了,河中堡这个根据地虽不至于立时瓦解,但遭受沉重打击是肯定的。

    两人边说边往城里走,那边海军水手们已经开始用滑轮吊杆往码头上卸货。当成箱的罐头、糖、可可、咖啡、豆油、蜡烛、纸张、火药、建材等各种各样的物资被卸下来后,码头上河中堡的居民们顿时发出了热烈的欢呼。作为孤独地据守在非洲大陆南端的他们来说,来自祖国的援助使得他们有了坚持下去的希望。

    河中堡的建设进行得还算比较顺利。即使他们的人手及物资非常短缺,而且附近某个科伊桑人部落也在不间断骚扰地他们,莫茗的南非开拓队在一年多的时间内还是初步建立起了基本的设施:一道周长约四百米的砖石围墙、围墙与河岸之间用铁丝网围护着的数百亩农田和牲畜栏、以及城内居民住所等民用设施,使得这个小小的河中堡初步具备了自给自足的能力。

    脸色蜡黄的莫茗裹着棉衣坐在椅子上迎接了陆铭一行人,他这次在鬼门关附近晃了一圈才回来。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他的勤务兵拿来了码头上新卸下来的煤炉,放入蜂窝煤,烧起了一壶咖啡。

    “多亏了你们送来的物资啊。”莫茗靠坐在一张狮子皮蒙着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陆铭说道。

    “擦。象牙、羚羊皮、狗头金……”跟随陆铭进来的几名穿越众海军军官看到莫茗的房间里的装饰品,顿时啧啧称奇。

    “呵呵,都是些小玩意儿。”莫茗满不在意地说道,“喜欢的话弟兄们一人拿几样,反正南非这儿啥都缺,就不缺这些玩意儿。陆司令。你们这次是路过呢还是怎么着?”

    “路过。”陆铭点了点头,“我们准备在这里补给点新鲜蔬菜、肉类和淡水,然后就沿着本格拉寒流北上,快速突进到冈比亚,一举摧毁英国人的商站及军事设施,然后再相机行动。”

    “很冒险的军事行动,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莫茗理解地叹息了下,“你们要补给些食物饮水这不难,这一年多来咱也种了几百亩地,补给你们一支舰队绰绰有余。要是国内再给我些人手和物资,让我将这里完全建设起来,那么以后我们的活动余地也就大了很多,下一步探索印度洋航线的事情也就可以提上议事日程了。”

    “那些都太远了。”陆铭苦笑了下,“先捱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吧。好了,你身体刚好,需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和刘昂去商量物资补给的事情。”

    脸色蜡黄的莫茗裹着棉衣坐在椅子上迎接了陆铭一行人,他这次在鬼门关附近晃了一圈才回来,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他的勤务兵拿来了码头上新卸下来的煤炉,放入蜂窝煤,烧起了一壶咖啡。

    “多亏了你们送来的物资啊。”莫茗靠坐在一张狮子皮蒙着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陆铭说道。

    “擦,象牙、羚羊皮、狗头金……”跟随陆铭进来的几名穿越众海军军官看到莫茗的房间里的装饰品,顿时啧啧称奇。

    “呵呵,都是些小玩意儿。”莫茗满不在意地说道,“喜欢的话弟兄们一人拿几样,反正南非这儿啥都缺,就不缺这些玩意儿。陆司令,你们这次是路过呢还是怎么着?”

    “路过。”陆铭点了点头,“我们准备在这里补给点新鲜蔬菜、肉类和淡水,然后就沿着本格拉寒流北上,快速突进到冈比亚,一举摧毁英国人的商站及军事设施,然后再相机行动。”

    路过。”陆铭点了点头,“我们准备在这里补给点新鲜蔬菜、肉类和淡水,然后就沿着本格拉寒流北上,快速突进到冈比亚,一举摧毁英国人的商站及军事设施,然后再相机行动。”

    路过。”陆铭点了点头,“我们准备在这补给点新鲜蔬菜、肉类和淡水,然后就沿着本格拉寒流北上,快速突进到冈比亚,一举摧毁英国人的商站及军事设施。”

    “很冒险的军事行动,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莫茗理解地叹息了下,“你们要补给些食物饮水这不难,这一年多来咱也种了几百亩地,补给你们一支舰队绰绰有余。要是国内再给我些人手和物资,让我将这里完全建设起来,那么以后我们的活动余地也就大了很多,下一步探索印度洋航线的事情也就可以提上议事日程了。”

    “那些都太远了。”陆铭苦笑了下,“先捱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吧。好了,你身体刚好,需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和刘昂去商量物资补给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局势与移民实边 一

    readx();    马德这两天跑到了苏伊士港,为的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政治任务,是的,那就是将超过三千名精壮男劳力安置完毕,然后等待时机(五月份以后)将他们装船送往新华夏岛。这些人将在那里等待分配,部分留在新华夏岛充实各个殖民点的人口,部分前往澳洲屯垦,部分前往远东黑水地区充当炮灰,最后还有部分不好管教(贵族出身或者兵油子、刺头之类)的则将被送往巴塔哥尼亚地区修筑铁路。

    这三千人仅仅是第一批,后面还将有第二批、第三批。要知道,在去年一整年,乌克兰的哥萨克都在持续发动攻势,波兰军队在数万名哥萨克及其盟友克里米亚鞑靼人的围攻下,连战连败,损失惨重。

    而乌克兰本地的居民们受此鼓舞,也纷纷揭竿而起,向欺压他们的波兰领主及其走狗(管家和高利贷商人,两者几乎全是犹太人)释放出了自己的愤怒。他们先后攻占了基辅周围的大片乡村,然后将遇到的所有波兰人、犹太人、德意志雇佣军以及信仰天主教的教民们(大部分是波兰移民,少部分为乌克兰人)列为攻击对象。基辅、波尔塔瓦、波多利亚、切尔尼戈夫等地相继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之中,波兰王国在当地多年的统治秩序顿时瓦解,乌克兰开始离他们渐行渐远。

    在这种混乱——尤其是克里米亚鞑靼人参与的混乱——中,大量人口被贬为奴隶,然后被统一驱赶至卡法港,再装船运往士麦那的大市场,出售给东岸人。由于掳掠这些人几乎没有什么成本,因此售价极低,仅仅只要40-50元一个人——当然这是指身体健康的人,东岸吃进也比较爽快。其实历史上这些在最近两百年时间内陆续移民乌克兰的波兰地主、自耕农们大部分被杀死,小部分被驱赶回了波兰,但在东岸搅屎棍存在的这个时空。他们侥幸留住了生命,但也失去了人生自由。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哥萨克和鞑靼盟军拿人**换军资,这战斗力是越来越强。连续作战能力也越来越强,波兰恐怕要比历史上失更多血。

    而为了购买这些战俘或女奴,东岸共和国1648年度与奥斯曼帝国贸易结余的货款几乎都砸进去了,这导致原本预定购买的一些铜块、羊毛、铅块、骆驼、马匹等商品陷入了无钱支付的尴尬境地。没奈何之下,莫三还是凭借着自己的一张老脸。跑到******去向圣乔治商行求取了三百万银行里拉(约2万元)的低息借款,这才堪堪糊弄了过去。

    这些人里有相当一部分是德意志雇佣军,基本都是在48年春夏之季的两场战役中被俘虏的军人。其中,第一场由波托茨基指挥的科尔松战役惨败后,波兰人被俘虏了80名地方行政官员、127名军官、8500名士兵和41门火炮。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一次战役结束后,哥萨克首领赫梅利尼茨基在与波兰王国讨价还价(他本人并不想独立,还要求政府“招安”自己)的时候,他们的盟友鞑靼人则在乌克兰大肆劫掠,掳走了超过20万奴隶。而这也是哥萨克与他们暂时决裂的原因——鞑靼人抓奴隶时可不会区分你是乌克兰人还是波兰人。

    第二次在皮里亚夫齐,这一次哥萨克迫于形势,又请回了鞑靼骑兵,双方精诚合作再次击溃了多达四万人的波兰军队,这震惊了整个波兰。在这次战役中,波兰士兵几乎惨遭灭顶之灾(这些士兵中的很多募集的都是生活在乌克兰地区的波兰人,他们与哥萨克矛盾很深),八千名德意志雇佣兵也被俘虏了五千多,此外还有大约100门火炮和大量辎重成了哥萨克和鞑靼人的战利品。

    这两次战役几乎消灭了波兰在乌克兰和东部地区的所有兵力,通向华沙的大门甚至都已经向赫梅利尼茨基打开。但出于种种考虑,他本人还是坚持与波兰议和,双方之间的战争暂时平息。不过到了今年(49年),由于下层哥萨克的不满(他们已经参加了起义。但现在很可能将继续回到村子当波兰人的农奴)和鞑靼人的怂恿,赫梅利尼茨基又产生了动摇,他在公开场合宣称乌克兰必须从波兰人的统治下独立。这激怒了刚登基的波兰新国王,波兰的贵族们也感到了唇亡齿寒的压力,开始支持国王再度东征,以彻底消灭乌克兰反叛势力以及来自草原的恶狼——克里米亚鞑靼人。

    密布的战云又一次笼罩在了乌克兰的上空!哥萨克的大首领、“特级公爵”赫梅利尼茨基开始派遣使者频繁出入邻近的莫斯科公国、克里米亚汗国这两个不可靠的盟友。秘密商讨互助的可能。但俄罗斯人此时对波兰尚存一丝畏惧,斯摩棱斯克战争惨败的阴影仍存,因此对是否介入战争尚未下定最后的决心。相比较而言,克里米亚鞑靼人就爽快地多了,他们的大汗表示一旦需要,他将亲自率领数量超过四万的骑兵支援哥萨克的行动。这得益于克里米亚的一贯国策,即帮助势弱的乌克兰一方,共同对抗他们共同的敌人波兰;而且如果克里米亚汗国与他们的夙敌莫斯科公国交战时,他们还寄希望于得到乌克兰哥萨克的支持。

    最近亚速海商会的纳苏赫帕夏就派人通知马德,尽快将大笔军资(包括火枪、长矛、铠甲等精良装备,以及止血绷带、药品等军需)在五月末之前运到苏伊士港,然后通过当地的驼队运输至亚历山大港,最后再用新成立的黑海班轮公司(拥有四艘东岸制造的笛型运输船)的船只将这些紧俏物资拉到卡法或敖德萨,以待双方开战。而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亚速海商会就可以在其间囤积居奇,转手获取暴利了。

    马德对这种向鞑靼人、哥萨克出售军资的“严重外交事件”(波兰外交使节语)毫不在意,反正东岸人已经因为女奴的事情狠狠得罪了波兰王国了,既然如此那干脆就往死里得罪好了。我卖武器军资给你的敌人,同时还收购他们的战利品(俘虏、女奴),让他们有持续战斗下去的本钱,你能拿我如何?咬我么?

    这次由亚速海商会首批运输至苏伊士港的三千名精壮男劳力,均为德意志雇佣军俘虏。他们是亚速海商会从乌克兰哥萨克手里购来的。价格为50元一人,全部为富有战斗经验的积年佣兵,熟悉火枪和冷兵器的使用,会摆西班牙大阵。战斗力还是不能小视的。他们此次败于哥萨克和鞑靼骑兵,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同行的册编哥萨克突然叛乱,导致波兰大军措手不及,全面溃败,正所谓非战之罪。

    这些人的实力。就马德看来,如果好好整训一番并成功激发出他们士气的话,还是相当不错的。在去年12月中旬前往东方港的一艘西班牙联络船上,莫三的特使已经去向本土请示该如何处置这帮购来的战俘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安排一如本章开头所述。这些人中精擅战斗且吃苦耐劳(这个年代穷苦的德意志乡下人都很吃苦耐劳)的人,将有幸被挑选送至远东,参加与满清的战斗。他们甚至被许诺,谁能杀死一名“真满洲人”,立获自由民地位并分配房屋、土地、牲畜和媳妇;如果是杀清廷绿营的话。唔,标准还未出台,但应该不是很低就是了。

    这些苦哈哈的德意志佣兵此时由埃及马穆鲁克看守(费用由东岸人支付),且已被告知了自己的命运,因此看守他们倒也不用费太多事。这个年代,跟随荷兰人前往远东的德意志乡下人不要太多——当然大多数是被欺骗去的,如果一开始说明目的地,多半是没人愿意去远东的,但东岸手头的这帮人是战俘奴隶,他们的心理预期本就很低。因此这时候被宣布将去远东为东岸而战,他们中的大部分都能够很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捞着去远东的机会,一些习气不良的佣兵则只能被安排到新华夏岛,以充实当地的人口。同时还能顺便捕捉岛上的马来奴隶,发回本土修铁路,一举两得;此外,一些身体瘦弱(容易水土不服)的佣兵就将被塞到澳洲种地屯垦,以开发当地的处女地,以及面对土著可能有的侵袭。最后。一些死硬分子,如军官、贵族,则将被发配到南巴塔哥尼亚地区的戈壁滩上,用自己的双手为东岸人修筑铁路。

    莫三在之前对马德交代过,将一万五千名女奴运回本土是政治任务;从克里米亚人、哥萨克手里收购战俘也是一项政治任务,因为东岸国内的建筑公司以及海外殖民地需要大批开荒人口(开荒往往意味着死亡率极高),因此将这些人运回来也非常重要。

    马德来到苏伊士港就是为了这事。此时已经是3月份,之前两艘东非运输公司的笛型船已经载运了一批波兰籍俘虏返回新华夏岛,顺便将亚速海商会订购军资的消息带回去。而等到四月份中下旬风向改变后,从新华夏前往苏伊士的东岸船只就将出发,然后将这些德国带回新华夏岛。

    马德对这种向鞑靼人、哥萨克出售军资的“严重外交事件”(波兰外交使节语)毫不在意,反正东岸人已经因为女奴的事情狠狠得罪了波兰王国了,既然如此那干脆就往死里得罪好了。

    这次由亚速海商会首批运输至苏伊士港的三千名精壮男劳力,均为德意志雇佣军俘虏。他们是亚速海商会从乌克兰哥萨克手里购来的,价格为50元一人,全部为富有战斗经验的积年佣兵,熟悉火枪和冷兵器的使用,会摆西班牙大阵,战斗力还是不能小视的。他们此次败于哥萨克和鞑靼骑兵,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同行的册编哥萨克突然叛乱,导致波兰大军措手不及,全面溃败,正所谓非战之罪。

    这些人的实力,就马德看来,如果好好整训一番并成功激发出他们士气的话,还是相当不错的。在去年12月中旬前往东方港的一艘西班牙联络船上,莫三的特使已经去向本土请示该如何处置这帮购来的战俘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安排一如本章开头所述。这些人中精擅战斗且吃苦耐劳(这个年代穷苦的德意志乡下人都很吃苦耐劳)的人,将有幸被挑选送至远东,参加与满清的战斗。他们甚至被许诺,谁能杀死一名“真满洲人”,立获自由民地位并分配房屋、土地、牲畜和媳妇;如果是杀清廷绿营的话,唔,标准还未出台,但应该不是很低就是了。

    这些苦哈哈的德意志佣兵此时由埃及马穆鲁克看守(费用由东岸人支付),且已被告知了自己的命运,因此看守他们倒也不用费太多事。这个年代,跟随荷兰人前往远东的德意志乡下人不要太多——当然大多数是被欺骗去的,如果一开始说明目的地,多半是没人愿意去远东的,但东岸手头的这帮人是战俘奴隶,他们的心理预期本就很低,因此这时候被宣布将去远东为东岸而战,他们中的大部分都能够很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捞着去远东的机会,一些习气不良的佣兵则只能被安排到新华夏岛,以充实当地的人口,同时还能顺便捕捉岛上的马来奴隶,发回本土修铁路,一举两得;此外,一些身体瘦弱(容易水土不服)的佣兵就将被塞到澳洲种地屯垦,以开发当地的处女地,以及面对土著可能有的侵袭。最后,一些死硬分子,如军官、贵族,则将被发配到南巴塔哥尼亚地区的戈壁滩上,用自己的双手为东岸人修筑铁路。(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局势与移民实边 二

        杜冲穿着一件笔挺的黑色呢子大衣,胯下是一匹毛色鲜亮的混血战马。马的体型很高大,差不多有150厘米了,在这个时代的远东真的算是高头大马了,但看得出来脾气相当不好,非马技娴熟之人不好驾驭,也许这就是这匹马被马政部门淘汰下来的原因所在,毕竟这种脾气暴躁不好伺候的马匹是无法成为一匹合格的战马的。

    但杜冲却很喜欢这匹马,当初邵树德差人送过来时他一眼就相中了。作为身形甚伟的昂藏大汉,杜冲最喜欢这种性子暴烈的战马了,而且他一反传统没给这匹公马去势,整日里洋洋得意地骑来骑去,在众人面前显摆他的御马之术。

    杜冲身为榆园军大渠首任复性(任七)麾下大头目之一,目前在东岸这边算是重要客卿了。无论是邵树德还是茅德胜,对其笼络都不遗余力。钱粮物资供给充足,同时还派人指导其整训部队,俨然将其当做仆从军里的一等营伍来看待。没办法,以东岸人目前乌七八糟的声望,也只能笼络这么一些土匪马贼了,正经官军非万不得已是很难投降的,既如此,不千金市马骨的话又怎么会有清军绿营前来归降呢?

    而杜冲本人对东岸人的观感也还算不错,对东岸军队展示的先进武器和先进战法也颇为向往,尤其是那小二十门火炮齐射的壮观场景,直让一贯自诩勇武的杜冲也感到不寒而栗。那炮口里打出来的铁蛋是擦着必伤、中着立毙,任你身穿几套铠甲也无济于事,真真是非人力所能抗衡。也同样是在见识到了东岸陆军“铳炮犀利”、黑八旗步兵“果毅敢战”、色目骑兵“一往无前”的强悍战力后,原本在榆园军中颇有傲气的杜冲算是彻底折服了。

    折服后的杜冲就像是那些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一样,疯狂地崇拜起了东岸的一切,他迷恋东岸陆军的土黄色军服(其实这只是预备役部队的制服,东岸本土士兵以穿上深蓝色军服为荣)、喜爱东岸制式的略带弧度的军刀、偏好穿着东岸制式的高筒马靴、喜爱腰间悬着一把1633型燧发手枪,言必称纪律、荣誉,走起路来昂首挺胸,活脱脱一个东岸军人。

    自己的首领如此。杜冲当初投东岸时带来的一千多骑兵(马驴骡都有,其中骡驴目前已替换给东岸军夫队,全军已全部换装为蒙古马或朝鲜矮马)及两千余步卒也有样学样。他们脱掉了自己五花八门的衣服——很多是抢来的,有的士兵甚至穿着花花绿绿的女人衣服——换上了简练实用的东岸土黄色军装。平日也不用东岸教官催促,经常第一个到校场站队列。

    茅德胜在年初下大雪时曾突击视察仆从军各部,当时各部均无战斗任务,驻扎在青州府各县。茅德胜带着人马进入各部营伍后,下令列阵点名。结果杜冲所部步骑三千五百余披甲列阵速度虽然不是最快的,但人员缺额却是最少的(这个时节往往会有很多士兵请假外出),足见其部纪律管束之严。

    榆园军出身的杜冲部纪律约束如此之严,却是令茅德胜大为惊奇。仔细一想,要想让一帮原本无甚纪律概念、也懒散惯了的榆园军武装蜕变成一支有纪律、有战力的营伍,却是需要全军上下付出极大努力的,也是最考验部队凝聚力和主官人格魅力的。杜冲能做到这一点,也不枉他是榆园军大渠首任复性所看重的人物,果真是有能力的。由此也可以看出,草莽之中确实埋没着相当的人才。只要给他们合适的机会,他们就一定能够一飞冲天。

    杜冲此番将麾下两千多步卒交给设在章丘城外的大营指挥,然后带着一千多骑兵老弟兄和几封茅德胜写给张七、任七等榆园军魁首们的信件,悄悄离开了章丘县境,一路南下兖州府,寻找榆园军的踪迹。

    如今黄衣贼气势汹汹,勒克德浑十二道金牌催逼散落各处的绿营部伍开始撤出战斗,向济南集结,这让一路上空旷了许多。原本杜冲还打算绕原路以避开清军大队呢,但在进入兖州府后。一路上但见零散小股清军,大队人马却很少遇见。即便遇到,也大可凭借机动力甩开他们。有时候士饱马腾之际,他还会下令突袭一些正处于行军之中的清军部伍。当然一般都是建制不完整的步营,以三百人上下居多。打这些软柿子,既能消灭鞑子有生力量,还能获取一些给养,何乐而不为呢。

    兖州府他也老熟悉了,当年他就经常带手下儿郎来这里“晃悠”。最远一次甚至打到了费县。兖州府在山东本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因此地方上土匪、山贼多如牛毛,清廷委任的监察御史朱朗镕上奏“东省有名剧寇,动号万数贼众者五十余营”,其中约三分之一就出自兖州府。这些道上有名号的大当家的、寨主、渠首们,杜冲在任复性这种榆园军大佬手下厮混时也多多少少混了个脸熟,此番他带兵从济南府一路南下进入兖州府,也凭借着这层老关系获得了一些关键的补给。若不然,就凭他带着一千好几百骑兵还能奔袭敌后千里不成?说到底,兖州府对他来说终究不是“敌后”啊。而这,其实也是茅德胜派他来这里的原因。

    如今东岸大军在济南外围次第展开,清军也开始厚集兵力,双方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值此关键时刻,茅德胜又怎么可能不去联络那些历史上坚决抗清十多年的以榆园军为首的地方武装呢?这些人别的不行,但胜在意志顽强,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在清军兵力薄弱的后方搞一些事情还是很在行的。如今就是这么一个好时机,茅德胜将接受过一些东岸军事理念的杜冲派回去联络各派武装,最好能直接联系到他以前的老大任复性,让榆园军在敌后彻底闹起来,无论是攻打清军征集粮饷的队伍还是截断沟通南北的运河,都能让清军顾此失彼,然后一步步限于被动,最终导致败亡。

    虽说前阵子榆园军在清军的大规模围剿中损失不轻,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时兖州府、东昌府的清军绿营无心恋战。纷纷撤出围剿他们的战场,向济南集结。这个时候正是他们出来大闹天宫的大好时机啊,抢钱抢粮抢牲畜,然后裹挟一些百姓到自己的根据地内种地(史上榆园军的根据地被称为“贼田”。均位于地势险要或地形复杂之处),以夯实自己的根基。

    原本留在兖州府主持剿匪军务的是清河北总兵孔希贵,这厮最初有小两万部众,在与东岸大军长期拉锯之后损失颇大,后被勒克德浑调往后方交与赖恼指挥。一边剿匪一边补充兵员,以便尽快恢复实力。只不过他才在兖州府打了几仗,找回一点胜利的感觉时,济南的急令却也到了:令他即刻撤出各交战区域,将人马集中起来开往泰安州待命。而等孔希贵带着主力人马吭哧吭哧抵达泰安州时,新的命令又到了:令其率部进驻章丘县南的长城岭既设营寨,与牛成虎部遥相呼应,威胁黄衣贼的侧翼。

    这孔希贵一两万人马一撤,兖州府顿时空旷得可以跑马。原本被打得抱头鼠窜的各路“好汉”纷纷冒出头来,四处活动。而地方上的士绅们也如丧考批,依依不舍地看着保护他们利益的“我大清”王师离去,然后拿着上头发下来的委任状办起了团练,誓与那些蟊贼武装们决一死战,保“我大清”后路不失。同时,他们还派人南下联络驻兵淮扬一带的固山额真准塔,请求其带兵北上,“肃清地方”,“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不过准塔目前被在长江口一带多次出没的黄衣贼舰船吸引了注意力,担心其再一次在南直隶境内登陆。因此对于山东士绅提出的请求暂时置之不理,而是谨守起了自己的门户。

    杜冲带着一千多骑兵风驰电掣般地在兖州府境内跑马,一边打探张七、任七等人的消息,一边联络相熟的武装。避实就虚,放过守御严密的城寨,专挑软柿子捏。一边鼓舞这些土匪山贼的士气,一边快速进逼运河上的关键节点张秋镇,意图打掉这个清军转运物资粮饷的关键所在,让济南的清军主力粮饷不继。

    兖州府境内的一些残余清军或地方团练原本对上那些所谓的“抗清义军”(实则是土匪)时还有信心比划两下的。但在一看到身着黄衣、头戴大盖帽的黄衣贼马队时(杜冲所部),大部分都当场失去了抵敌的勇气。色目骑兵的威名,在山东地面上可不是吹的,那是和满蒙八旗骑兵一场场血战杀出来的,虽然杜冲这支骑兵部队不是所谓的“真黄衣贼”,但远远一看谁特么知道真假啊。就跟当年辽东那些汉军旗一样,挂着辫子谁知道你是真鞑子还是假鞑子啊,远远压过来照样吓跑一堆一堆的明军。

    就这样,济南城附近的会战级别的战役尚未展开,兖州府、东昌府的敌后战场已经先一步热闹起来了,兵力严重不足的清军顿时压力山大。就这样,济南城附近的会战级别的战役尚未展开,兖州府、东昌府的敌后战场已经先一步热闹起来了,兵力严重不足的清军顿时压力山大。就这样,济南城附近的会战级别的战役尚未展开,兖州府、东昌府的敌后战场已经先一步热闹起来了,兵力严重不足的清军顿时压力山大。就这样,济南城附近的会战级别的战役尚未展开,兖州府、东昌府的敌后战场已经先一步热闹起来了,兵力严重不足的清军顿时压力山大。就这样,济南城附近的会战级别的战役尚未展开,兖州府、东昌府的敌后战场已经先一步热闹起来了,兵力严重不足的清军顿时压力山大。就这样,济南城附近的会战级别的战役尚未展开,兖州府、东昌府的敌后战场已经先一步热闹起来了,兵力严重不足的清军顿时压力山大。

    这孔希贵一两万人马一撤,兖州府顿时空旷得可以跑马。原本被打得抱头鼠窜的各路“好汉”纷纷冒出头来,四处活动,而地方上的士绅们也如丧考批,依依不舍地看着保护他们利益的“我大清”王师离去,然后拿着上头发下来的委任状办起了团练,誓与那些蟊贼武装们决一死战,保“我大清”后路不失。同时,他们还派人南下联络驻兵淮扬一带的固山额真准塔,请求其带兵北上,“肃清地方”,“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不过准塔目前被在长江口一带多次出没的黄衣贼舰船吸引了注意力,担心其再一次在南直隶境内登陆,因此对于山东士绅提出的请求暂时置之不理,而是谨守起了自己的门户。

    杜冲带着一千多骑兵风驰电掣般地在兖州府境内跑马,一边打探张七、任七等人的消息,一边联络相熟的武装,避实就虚,放过守御严密的城寨,专挑软柿子捏。一边鼓舞这些土匪山贼的士气,一边快速进逼运河上的关键节点张秋镇,意图打掉这个清军转运物资粮饷的关键所在,让济南的清军主力粮饷不继。

    兖州府境内的一些残余清军或地方团练原本对上那些所谓的“抗清义军”(实则是土匪)时还有信心比划两下的,但在一看到身着黄衣、头戴大盖帽的黄衣贼马队时(杜冲所部),大部分都当场失去了抵敌的勇气。色目骑兵的威名,在山东地面上可不是吹的,那是和满蒙八旗骑兵一场场血战杀出来的,虽然杜冲这支骑兵部队不是所谓的“真黄衣贼”,但远远一看谁特么知道真假啊。就跟当年辽东那些汉军旗一样,挂着辫子谁知道你是真鞑子还是假鞑子啊,远远压过来照样吓跑一堆一堆的明军。

    就这样,济南城附近的会战级别的战役尚未展开,兖州府、东昌府的敌后战场已经先一步热闹起来了,兵力严重不足的清军顿时压力山大。(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出击的舰队:在路上

        开春后的烟台显得热闹了许多。总数已经多达16艘的移民运输船中的半数开始到烟台港内驻泊,准备将滞留在这里的大量青州府移民带去澳洲。这些移民都是去岁东岸大军从青州、兖州二府主动撤退时带走的,人数大约在七八千人,其中手工业者的比例相当高——而这也正是东岸本土着重提出的要求。

    而随着这些移民船到来的,还有一堆堆的物资:六千余枝枪管(这是火枪部件中最易损耗的部件)、四十五门火炮(缺炮架,拟在济州岛工坊就地改建)、二十余台机械设备(附带一定备品备件)、一千套铠甲以及其他一些日用奢侈品。

    随着远东自给能力的加强,现在本土运来的武器装备是越来越少了。黑水开拓队下辖的养马岛工坊目前有硝田制硝配火药,济州岛工坊还利用丰富的原料(牧场)制造皮甲、弓箭,同时也能简单修理枪械、火炮、铠甲以及后勤车辆。这些能力的增强,已经极大地缓解了本土的运输压力,使得运输船从本土开来时能够更多地携带棉衣、酒类、染色皮具、优质金属器具、烟丝、蔗糖、可可、肥皂之类的日用消费品,多少也能补贴一下运输成本。

    如今黑水地区的经济在东岸人的整顿之下真的发展越来越好了。去年全年,邵树德在烟台、宁海州、登州、威海卫等东岸人有效控制的地盘上屯田,全年共收获玉米、红薯、土豆、小麦等粮食计8000余吨。此外,阿穆尔河地区各据点如今也出产了约2500吨粮食,基本实现了自给;黑水港、大泊港、利尻岛、南库页垦殖局以及济州岛等成熟地盘,共出产09万吨黑麦和燕麦。以上全年产量共计约14万吨,即便不算和朝鲜、日本以及荷兰贸易得来的9400吨谷物(大部分出自朝鲜,强制购买价二两八钱银子一石),东岸人的粮食自给率也达到了80%以上(全年黑水地区8万军民共消耗粮食15万吨)。

    从这些数字中可以很清晰地看出,黑水地区全年粮食缺口约在1万吨左右。这些粮食去年全靠荷兰人运来的五千吨大米库存(技术转让费),以及东岸大军在莱州、青州、济南、兖州四府数十县抢收的粮食弥补。另外。邵树德主持的“抑豪强、均田地”的计划也在登州府全面铺开,由于是生地,第一年种植的几乎全是大豆或苜蓿,但就是这些大豆、苜蓿有力地补充了东岸牲畜饲料和食用油的缺口。有力支持了前线的作战。

    陆地上稳步发展,东岸人在利用千岛群岛渔场这座极其丰富的海上粮仓上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黑水造船厂用库页岛鱼鳞松、柞树打造的中型渔船(满载排水量约150吨,是黑水造船厂目前所能制造的最大船只,帆布、绳索、网具、锚链、蒙皮等需从本土进口)数量已经持续攀升到了38艘。

    这些渔船利用每年三次大渔汛:从千岛群岛向日本东部沿海洄游的秋刀鱼(秋种)渔汛、同样从北向南洄游的远东拟沙丁鱼鱼群,以及在库页岛、千岛群岛、阿穆尔河流域爆发的每年最大规模渔汛——大马哈鱼渔汛。再加上平时捕获的一些杂鱼,全年共捕获了3297吨海鱼。要知道这些可都是脂肪含量丰富的冷水鱼,不似那些热量极低的淡水鱼和暖水鱼,它们所能提供的热量已经与谷物不相上下甚至犹有过之,它们所能提供的热量已经与谷物不相上下甚至犹有过之,犹有过之,犹有过之,犹有过之,犹有过之,犹有过之。犹有过之,而这也是减少东岸军民谷物消耗量的重要替代品之一。

    捕获的鱼类部分在黑水港就地加工,然后存进地下冰窖内,作为战略储备物资。有时黑水港地方政府也会在上级授意下,在开春后专门清理出一批去年的存货,到市场上公开出售,以回笼部分货币。除此之外,还有相当部分的鱼类被送至大泊港的罐头厂进行深加工,这家规模不大的厂子在本土请来的技术专家的帮助下,专门开发了几种野战军用罐头食品。如鲷鱼蘑菇罐头、红烧大马哈鱼罐头、雪敖蟹肉罐头等等。这种厂生产的产品在供应军队之余,还少量到市场上进行出售,购买者多是大泊、黑水等地的居民。偶尔也会有一些日本人专门来购买这些鱼罐头、肉罐头,算是黑水地区第一家面向民间需求的工厂了。效益还算不错。

    捕获的鱼类部分在黑水港就地加工,然后存进地下冰窖内,作为战略储备物资。有时黑水港地方政府也会在上级授意下,在开春后专门清理出一批去年的存货,到市场上公开出售,以回笼部分货币。除此之外。还有相当部分的鱼类被送至大泊港的罐头厂进行深加工,这家规模不大的厂子在本土请来的技术专家的帮助下,专门开发了几种野战军用罐头食品,如鲷鱼蘑菇罐头、红烧大马哈鱼罐头、雪敖蟹肉罐头等等。这种厂生产的产品在供应军队之余,还少量到市场上进行出售,购买者多是大泊、黑水等地的居民。偶尔也会有一些日本人专门来购买这些鱼罐头、肉罐头,算是黑水地区第一家面向民间需求的工厂了,效益还算不错。

    给黑水地区治下军民补充动物性蛋白质的除了渔产品外,就数在利尻岛、礼文岛以及奥尻岛上散养的各类动物了。这些岛植被茂盛,但面积狭小,对这些散养动物来说是天然的监狱。前些年东岸人每年都往岛上放生大量的牛、羊、驼鹿、驯鹿和狍子什么的,经过几年时间的繁殖,现在种群数量已经大为增长,计有狍子1435只、牛4218头、羊12800余只、驼鹿300余头、驯鹿769头。按照捕猎计划,每年大概能为黑水开拓队提供数百吨的肉食。

    而在济州岛上,东岸人在接收了朝鲜人的遗产后,这些年也开始下大力气经营。汉拿山牧场上的朝鲜矮马、驴骡数量在大幅下降了几年后,从47年开始已经连续两年得到了恢复性增长,目前总数已经突破了3万匹(头)。每年稳定出产的大量皮革、牛角、牛筋什么的,又为岛上的兵器制作工坊提供了充足的原材料。有力保障了前线仆从军的军需供应。

    以上这些都是莫茗莫大帅在时打下的家产,而在他离任后,魏博秋也苦心孤诣地对其进行了扩大,使得黑水地区的经济生产得到了长远的发展。而新任开拓队队长邵树德上任后。魏博秋更是得到了进一步的支持,阿穆尔河流域、北海道东部以及南库页垦殖局这些新领土的开发,就是在这样一种背景下展开的。

    为了邀买军心,邵树德除在登州将土地均分给仆从军官兵们外,他还将大量伤残军士分配到了南库页垦殖局一带肥沃的河谷地上。同时给他们分配房屋牲畜和媳妇,这些人将成为东岸人掌控这片新领土的中坚力量。

    总而言之,如今的黑水地区在经历了莫时代的狂飙突进后,开始进入了邵时代或者说魏时代的休养生息。虽然前线仍旧在连番大战,但后方黑水港、大泊港、南库页垦殖局、利尻岛等地约6万永久居民却始终生活在平静之中。他们与数量超过七万的临时居民(待运移民)一起,用勤劳的双手和坚韧不拔的意志,创造出了大量的财富,有力支持了前线的战斗消耗。

    邵树德上个月(2月)中旬烟台港解冻后去了一次济州岛、釜山,然后又到利尻岛与魏博秋商谈了下经济工作。办完这些后,他便匆匆乘船返回了烟台。开始本年度另一项重要工作——胶州湾地区棱堡及简易港口修建计划。

    其实这个计划在1648年时就已经陆陆续续展开了,当时东岸大军在山东纵横驰骋、高歌猛进,新上任的邵树德在莫茗的建议下,抓取了大量民夫,拆掉了残破的胶州城,开始在海湾内觅了一处深水海岸修建要塞。这座要塞的规模比烟台略大,砖石水泥结构的棱堡,用于拱卫码头的安全。

    毕竟,辽海每年冬天最冷的那段时间都会封冻一两个月左右,这时候东岸海军的运输船将没法出动。这极大影响了部队后勤物资的供给。因此,在冬季不结冰的黄海岸边修建一座新码头,就成了邵树德着力推行的新政策。

    从48年年初开始,黑水港的砖窑厂、石灰厂和水泥厂等建筑材料企业。就开始从每月的生产计划中扣出相当一部分,然后装船运往胶州湾,供当地修建棱堡和码头之用。而在进入49年后,邵树德对棱堡及码头的修建进度感到有些不满,因此决定向这里加大投入,即调用更多的建筑物资(不足部分通过拆胶州城墙、征发民夫到海边采石获取)、投入更多的人力。以期在今年年底之前将这座棱堡及码头修建完毕。

    到了那时候,新组建的挺身队第四大队两千名官兵就将与部分炮兵一起,进驻这个黄海岸边的坚固要塞,将山东半岛的腰部牢牢控制在手里。目前第四大队兵源刚刚募集完毕,尚在烟台整训。邵树德本人对这支部队也非常上心,他甚至为此亲自去大泊港考察募来的山丹、日本士兵,而从军夫队抽调进来的明人军夫他也都进行了细致的考察,确保没有兵油子混入部队中。在烟台训练期间,他更是抽空找每个军官嘘寒问暖,了解他们的思想动态,以便做到心中有数。

    这一全套做下来,挺身队第四大队官兵们的战力提供相当快,士气也保持了相当高的程度。邵树德琢磨着,等忙完烟台春播的事情,如果前线战场形势不错的话,他就带着第四大队两千官兵亲征济南府、东昌府,也让这些儿郎们去积累些战斗经验,同时也给自己刷一刷存在感。

    毕竟,辽海每年冬天最冷的那段时间都会封冻一两个月左右,这时候东岸海军的运输船将没法出动,这极大影响了部队后勤物资的供给。因此,在冬季不结冰的黄海岸边修建一座新码头,就成了邵树德着力推行的新政策。

    从48年年初开始,黑水港的砖窑厂、石灰厂和水泥厂等建筑材料企业,就开始从每月的生产计划中扣出相当一部分,然后装船运往胶州湾,供当地修建棱堡和码头之用。而在进入49年后,邵树德对棱堡及码头的修建进度感到有些不满,因此决定向这里加大投入,即调用更多的建筑物资(不足部分通过拆胶州城墙、征发民夫到海边采石获取)、投入更多的人力,以期在今年年底之前将这座棱堡及码头修建完毕。

    到了那时候,新组建的挺身队第四大队两千名官兵就将与部分炮兵一起,进驻这个黄海岸边的坚固要塞,将山东半岛的腰部牢牢控制在手里。目前第四大队兵源刚刚募集完毕,尚在烟台整训。邵树德本人对这支部队也非常上心,他甚至为此亲自去大泊港考察募来的山丹、日本士兵,而从军夫队抽调进来的明人军夫他也都进行了细致的考察,确保没有兵油子混入部队中。在烟台训练期间,他更是抽空找每个军官嘘寒问暖,了解他们的思想动态,以便做到心中有数。

    这一全套做下来,挺身队第四大队官兵们的战力提供相当快,士气也保持了相当高的程度。邵树德琢磨着,等忙完烟台春播的事情,如果前线战场形势不错的话,他就带着第四大队两千官兵亲征济南府、东昌府,也让这些儿郎们去积累些战斗经验,同时也给自己刷一刷存在感。(未完待续。)xh:13

第九十五章 出击的舰队:港口

        兄弟们,这是防盗版章节,本来我防盗都是在半夜搞的,尽量不给大家添麻烦。不过今天参加战力榜,白天加更,只能现在搞了,见谅。不过这次事件间隔会很短,我去上个厕所,上完回来就修改成正确章节内容。

    三这个时候正在墨西拿。他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和多利亚家族的马里奥也已经聊了很久。他们的话题主要集中在东岸商品在欧洲的销售,以及最近各地出现的贸易保护主义思潮。多利亚家族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因为对他们这种跨国辛迪加企业而言,与本地商人的竞争是永恒的课题。

    他们为了和各国本土商业势力竞争,采取的无非是结识该国权贵以及控制货源让对手屈服这两招,多利亚家族无疑就是这么做的。他们是哈布斯堡王室的座上宾,在******资本大举退出西班牙的今天,他们依然在西班牙和奥地利拥有大量金融业务。此外,多利亚家族在加的斯港也经营了两百年之久,控制了相当一部分贸易业务,每年获利巨大。

    东岸人将商品交由他们出售,其实是一招好棋,因为这省去了开发市场的巨额前期费用,毕竟渠道、人脉可都是要靠时间和金钱来累积的。在东岸和西班牙长期关系恶劣的今天,若想将自己的商品卖进广阔的西班牙市场(包括西班牙本土以及那不勒斯、西西里、帕尔马、南尼德兰以及新大陆等地区),就只能通过强力的代理商来干这事了。

    “随着战争的逐渐平息,现在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马里奥一脸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用夸张的手势朝莫三说道:“托斯卡纳人如今越来越倾向于和无耻卑劣的威尼斯人合作,我们的商品在当地被征收了高额关税,你们在佛罗伦萨的商站也应该会充分感受到这一点。说真的,如果获利不大的话还不如趁早关闭,将资源投入到更需要的地方来。”

    马里奥说的正是莫三心里的隐痛。佛罗伦萨商站的经营状况这些年来每况愈下,眼看着账目就要从黑字变成赤字,着实让莫三大为头疼。关闭一个商站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因为这里面涉及到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当初东岸人在佛罗伦萨开办商站,靠的是法国图卢兹男爵家族的弗兰克的母族关系,后来东岸人自己在当地大力经营,人脉关系日渐深厚。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每年总能为东岸本土提供个十万八万的利润。

    虽然如今该商站能提供的利润额在各种因素的挤压下日渐减少,但该地的渠道、代理商以及官面上的关系仍在。可商站一旦关闭,基本上就啥也没了。而且这样一来,东岸人也无法及时搜集到第一手的关于托斯卡纳乃至整个北意大利的情报。从托斯卡纳招募欧洲技师乃至组织移民的事情也将黄了,损失还是蛮大的。因此,莫三思来想去到最后,还是没下定决心,只是打算将该商站的部分人员精简掉,愿意去俄罗斯开拓的去俄罗斯开拓,不愿意的就打包滚回本土。至于说最耗资金的给当地官员的上贡,莫三觉得既然形势已经很难挽回,那还不如减少甚至停止算了,也很省下很大一笔钱。

    “佛罗伦萨的商站暂时不会被关闭。至少到今年为止,这里看起来似乎都是挣钱的。而且,我们也需要保留一个窗口,一个在托斯卡纳的窗口,这能给我们保留许多便利。”莫三摆了摆手,说道:“意大利市场都这样了,法国那边恐怕也很不乐观。现在战争结束了,大手大脚花钱的时代过去了,大家都紧紧捂着自己的钱包,而盯着别人的钱袋子。这实在是太令人沮丧了。”

    “市场就是这样的,莫。”马里奥手里拿着杯葡萄酒,见怪不怪地说道:“多利亚家族在数百年的历史中经历了太多这样的时期。我们一直在思考着如何让可爱的银币在各个国家之间不间断地做着旅行,但这总是很困难。即便是一个以商业为本的小小的城邦国家。也会对银币外流忧心忡忡的,因此他们更愿意使用自己的商品而减少进口,托斯卡纳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如果再算上威尼斯人与你们在商业上的竞争的话,你们在佛罗伦萨的经营日渐窘迫就很正常了。”

    莫三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北意大利的市场太过零散,势力错综复杂。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拥有过。况且对我们一直持不友好态度的威尼斯人在那里根深蒂固,那样我们就更艰难了。算了,不提那些扫兴的事情,说点开心的话题。比如,你上次说的西西里岛的一些先生们打算种植甘蔗,然后要我们多准备一些豆饼以供出口?”

    “是的。”马里奥毫不犹豫地确认道,“感谢上帝,去年整个意大利中南部地区风调雨顺,粮食喜获丰收。而可以预见的是,随着战乱的德意志地区农牧业生产的恢复,整个地中海和波罗的海沿岸的粮食到岸价都会大幅度下跌。既然种植粮食已经不那么挣钱了,那么他们就打算种植甘蔗以提炼蔗糖这种永远都供不应求的商品。而在我们家族的大力推广下,他们对你们的豆饼也产生了一定的兴趣,打算进口一批过来肥田。这是个很不错的机会,莫,一旦他们形成了习惯,以后订单会源源不绝的。”

    听马里奥这么说莫三也很高兴,毕竟现在每新开辟一个财源都很不容易,大家都把钱在手里攥得死死的,抠一点下来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

    莫三又在墨西拿盘桓了两天,9月30日,当他正准备搭乘船只前往里窝那港,打算借道前往佛罗伦萨处理商站的首尾时,波尔多商站站长康丁的信也传了过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莫三才终于知道了法兰西发生的“噩梦”。

    东岸纺织品要丢掉法兰西市场了!

    这是莫三初闻消息时的第一反应,因为占据了东岸纺织品销量大部分的白棉布在如此高额的关税之下将不再有利可图(东岸人还将给予当地代理商不菲的利润额度)。而且随着这些年欧洲人在纺织机械上的不断改进,如今他们棉纱和棉布的质量也获得了很大的提高,在严密的贸易保护机制作用下,他们是可以凭借价格优势与东岸棉布进行竞争的,这无疑将使得东岸白棉布在法兰西市场上全面溃败。

    白棉布销售不出去,这一年就少了起码四十万元以上的利润。单靠染色布、印花布以及一些纺织新品产生的十五六万元一年的利润,对如今用钱越来越厉害的东岸本土而言,无疑是杯水车薪。更别提法国人同样对其他商品也提高了进口关税,只不过幅度没棉布那么大而已。这些也将给东岸商品造成一年十多万元的额外损失,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莫三立刻感到了事情的棘手。这次的事情是法国政府搞出来的,再直白一点,就是他们那个权势熏天的首相马扎然搞出来的。当然他们倒也不是特别针对东岸人,因为他们也对来自荷兰、葡萄牙和英国的一些商品征收了令人难以忍受的高额关税。他们这么做纯粹是贸易保护主义和重商主义思想在作怪而已。谁让东岸纺织品如此嚣张,已经行销了小半个法国中南部地区了呢,这时候被人家下黑手往死里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时候去找法国政府交涉显然是没用的。莫三开始分析着,而且他相信以他见到的那些鼻孔长在头顶的法国人的德行,代表华夏东岸共和国政府去和他们商议关税税率无疑是自取其辱。莫三不想第二次被法国人怠慢和羞辱,因此立刻否决掉了与法国佬进行交涉的打算。

    既然外交途径走不通,那么看来就只能用其他手段了。比如用其他方面的利益来和法国人交换——这一点的可能性同样无限地小;或者干脆就用商业手段搞死法国的棉纺织工业,让他们没有国货可用——而这一点无疑需要本土执委会制定严密的计划,同时各部门全力配合发动。

    莫三又仔细想了想,最后发现似乎只能通过这种较为激烈的手段来“提醒”法国人了。法国人要发展自己的棉纺织工业。而他们的本土又不种棉花,需要从加勒比群岛或新大陆进口,那么这里面能做文章的地方可就太多了。用资金拉高棉花价格是一条路子,但通过暴力手段阻碍棉花流进法国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法。

    如今战争已经结束,东岸庞大的海军(法国一直到1663年才有不到20艘军用帆船)顿时失去了用武之地。既然如此,何不派他们到加勒比海去转一转,神不知鬼不觉地拦截一下法国的运输船,相信不是什么难事。反正东岸海军也不是第一次做海盗了,正常年景海军一年军费支出达145万元(不算造舰费用,只算维持费。随着一些辅助舰只的入役,1650年以后海军年军费可能会接近170万元),这么浩大的支出难道都指望执委会出么?战争年代还没什么,但和平年代仍保留如此规模的舰队。对财政确实是一个极大的负担,因此急需海军自己出去打点野食,想点办法,不然资金都被军费挤占了,国家还要不要搞建设了?

    听马里奥这么说莫三也很高兴,毕竟现在每新开辟一个财源都很不容易。大家都把钱在手里攥得死死的,抠一点下来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

    这是莫三初闻消息时的第一反应,因为占据了东岸纺织品销量大部分的白棉布在如此高额的关税之下将不再有利可图(东岸人还将给予当地代理商不菲的利润额度)。而且随着这些年欧洲人在纺织机械上的不断改进,如今他们棉纱和棉布的质量也获得了很大的提高,在严密的贸易保护机制作用下,他们是可以凭借价格优势与东岸棉布进行竞争的,这无疑将使得东岸白棉布在法兰西市场上全面溃败。

    白棉布销售不出去,这一年就少了起码四十万元以上的利润,单靠染色布、印花布以及一些纺织新品产生的十五六万元一年的利润,对如今用钱越来越厉害的东岸本土而言,无疑是杯水车薪。更别提法国人同样对其他商品也提高了进口关税,只不过幅度没棉布那么大而已,这些也将给东岸商品造成一年十多万元的额外损失,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莫三立刻感到了事情的棘手。这次的事情是法国政府搞出来的,再直白一点,就是他们那个权势熏天的首相马扎然搞出来的。当然他们倒也不是特别针对东岸人,因为他们也对来自荷兰、葡萄牙和英国的一些商品征收了令人难以忍受的高额关税,他们这么做纯粹是贸易保护主义和重商主义思想在作怪而已。谁让东岸纺织品如此嚣张,已经行销了小半个法国中南部地区了呢,这时候被人家下黑手往死里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时候去找法国政府交涉显然是没用的。莫三开始分析着,而且他相信以他见到的那些鼻孔长在头顶的法国人的德行,代表华夏东岸共和国政府去和他们商议关税税率无疑是自取其辱。莫三不想第二次被法国人怠慢和羞辱,因此立刻否决掉了与法国佬进行交涉的打算。

    如今战争已经结束,东岸庞大的海军(法国一直到1663年才有不到20艘军用帆船)顿时失去了用武之地。既然如此,何不派他们到加勒比海去转一转,神不知鬼不觉地拦截一下法国的运输船,相信不是什么难事。反正东岸海军也不是第一次做海盗了,正常年景海军一年军费支出达145万元(不算造舰费用,只算维持费,随着一些辅助舰只的入役,1650年以后海军年军费可能会接近170万元),这么浩大的支出难道都指望执委会出么?战争年代还没什么,但和平年代仍保留如此规模的舰队,对财政确实是一个极大的负担,因此急需海军自己出去打点野食,想点办法,不然资金都被军费挤占了,国家还要不要搞建设了?

    想到这里,莫三也铺开纸张给本土写起了密信。法国人已经打响了贸易摩擦的第一枪,东岸人总需要做出点什么反应才对。不然你就是个泥捏的,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那还玩个屁啊!(未完待续。)xh:13

第九十六章 出击的舰队:大胜

    (这又是防盗版章节,诸位且慢点开,等我上完厕所就修改成正确章节,谢了。)

    三月份的北半球依然有些寒冷。尤其是在临海的泰瑟尔岛上,北大西洋上空吹来的冷风不时让街上的行人裹紧了衣服,生怕自己在寒风中受冻。

    码头边的街道上,到处是鼻头冻得通红的各国水手,而在相距不远的港湾内,悬挂着红色直纹与金色直纹相交的旗帜的德国船、有雄鹰振翅图案的银色旗帜的勃兰登堡船、金色太阳的施特拉尔松德船、银色盾纹的拉古萨船等列国船只比比皆是,昭示着阿姆斯特丹这座国际化大港口的超绝繁荣。

    各式各样的商品在此汇集,其中最大宗当属谷物、矿石、木材、渔产品、牲畜了。此外,随着近些年荷兰经济影响力越来越强、荷兰航运业越来越遍布各地,阿姆斯特丹已经出现了一大批具有垄断性质的辛迪加企业(托拉斯企业只有萨尔丹船厂一家勉强够格,康采恩企业是一家也没有),其中犹以粮食行业的十二大批发商最为著名。来自波兰、莫斯科的谷物先是被当地的荷兰经销商购下,然后又经荷兰船只运回阿姆斯特丹,最后还是经荷兰船只运输到欧洲各个港口进行出售。而在这个过程中,攫取了最大利润的自然就是阿姆斯特丹主要的十二位粮食批发商了。

    荷兰人把控了这条商业链中大部分的利润,无论是谷物的生产者(东欧平原的领主),还是终端市场的零售商,他们的利润都小得可怜,自然也就积攒了满腹怨气。只是慑于此时荷兰人经济的强势,他们才不得不忍气吞声。不过只要一有机会,相信他们是不会吝啬于从荷兰人手里拿回本属于自己的利益的。

    荷兰人经济的强势在这个时候是毋庸置疑的,这得益于他们经销网络的庞大、航运业务的发达以及融资的便捷。而在这其中,航运业的发达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打个比方,由于荷兰人垄断了波罗的海大部分的贸易。因此沿岸的国家或商人只能把自己的商品出售给荷兰人——往往并不是以一个令他们满意的价格,否则他们的商品可能就无法运输出去。

    那么有人就会说了,这些国家可以发展自己的航运业务,然后将自己的产品卖出去啊。理论上来说的确如此。但问题是荷兰人不可能坐视这一切的发生。他们会通过种种手段(比如融资、贸易禁运等等)限制每一个想发展航运和商业的国家或组织,就如同他们和英国人联手压制汉萨联盟一样(将汉萨联盟的商业势力逐渐驱离了英国、挪威等地),这些国家的商业会在荷兰资本的挤压下逐渐萎缩,最终屈服。

    荷兰人毫无疑问是有这种能力的。别说是波罗的海的波兰、瑞典和德意志诸邦国了(这些国家的经济实力实在算不得多强),就连英国、法国这些西欧经济较强的国家每时每刻也在承受着荷兰人剥削。比如。英国人向法国出口一批呢绒,英国是生产国,法国是消费国,本来极为简单的一笔交易(英国人将呢绒从伦敦或布里斯托尔运到加莱),但因为荷兰人的缘故就要横生枝节:这些呢绒必须先由荷兰海船运至阿姆斯特丹,然后再由荷兰驳船从莱茵河水系运到法国东部地区,最后经陆路进入法国最终的消费地区。这种坑爹的商业运作方式使得一匹在英国离岸时不过六英镑的呢绒,在如此转了一圈后,最终达到了十多英镑每匹,中间产生的巨额成本显然就是荷兰人的利润了。

    而呢绒显然仅仅是荷兰操控商品贸易的一个缩影。事实上荷兰人几乎插手了所有能够赚钱的生意,靠的就是他们庞大的海上运输力量以及强大的组织货源的能力。而这进一步强化了他们操控大宗商品贸易的能力,此时阿姆斯特丹码头上任何一名不起眼的交易掮客或商品经纪人,都能够为客户在极短的时间内张罗到他们想要的货物。这一点不夸张,荷兰人有这个能力,阿姆斯特丹市场也有这么庞大而丰富的商品在流动着。

    因此,这么一解释也许你就能够明白郑勇为什么来到阿姆斯特丹了。他其实就是为了东岸共和国的商业利益来打前站的,东岸的商品要想更便捷地进入欧洲市场,除了找当地实权贵族做代理商外,最好最便捷的方法其实就是找荷兰人了。反正都是要和人分享利润的。和当地的贵族、教士、行会领袖分润商品利润是一条路子,和能量极大的荷兰商人分享商品利润也是一条路子。

    托和西印度公司两年时间内积累出来的“友谊”,东岸人的商品如今也开始艰难地挤进了阿姆斯特丹市场。而进入了这里,就意味着这些商品开始进入了波罗的海(荷兰人势力最大的地区。其一半利润来自于此)、北海(挪威、英国、丹麦等地)、法国东部及莱茵河地区。特别是在重商主义思想盛行,以法国为代表的欧洲国家屡次提高东岸商品关税,不断制造贸易摩擦的当下,东岸商品能够进入阿姆斯特丹,这无疑是弥足珍贵的。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东岸商品都能够进入此地。依照与荷兰人初步谈妥的协议。来自东岸的谷物(在此时的欧洲算是紧俏商品)、钢条(因质量较好而深受欧洲铁匠的欢迎)、药品(阿司匹林已经在治疗风湿等方面获得了部分商人的认可)、针织花边纺织品(这种商品与荷兰纺织业并不存在竞争关系)、纯碱(这项生意目前主要是威尼斯人在做,他们控制了匈牙利的天然碱湖)和染色皮具这六种商品,将由荷兰西印度公司的特许商人在阿姆斯特丹公开批发出售。

    从今以后,阿姆斯特丹活跃着的上千名经纪人将开始把这五种商品列入他们的推销目录,向有需求的各国商人做重点推荐,这个效果几乎相当于后世中央电视台的标王广告,对东岸商品的推广无疑是极为有利的。

    荷兰人这么“仗义”,原因很复杂,但最主要的还是这几样东岸商品确实是价廉物美,销量非常看好。其次也有东岸人在与西班牙的战争中表现出色的原因,尤其是他们规模庞大(一次出动包括风帆护卫舰在内的十七八艘战舰护航。要知道这个年代英国全国也才二十多艘专业战舰,打仗时还要征集民船)、战力不俗的护航舰队,让荷兰人看到了能与自己对话的资格。

    再加上这么些年来,在阿姆斯特丹影响力深远的荷兰东印度公司已经明白了东岸人没有进入东印度群岛的企图。他们也从未越过马六甲海峡,对荷兰、葡萄牙之间正在进行的战争(巴西、锡兰、印度、东印度群岛)也维持了表面的中立,因此大为放心的他们开始对东岸人释放出了足够的善意。甚至,他们还在某种程度上意欲拉拢东岸人,打算与东岸人协调各自的商业利益。以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商业霸权。

    暂时无力插手欧洲市场的东岸人对此当然是欣然同意。荷兰人愿意帮自己推介商品,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虽然很可能利润的大头全被他们拿去了,但东岸人至少扩大了自己产品的市场,繁荣了国内的工业,何乐而不为呢?况且持久的商贸联系无疑会加深两国的关系,几年前东岸与荷兰因为种种原因关系一度闹得剑拔弩张(东岸甚至袭击了东印度公司一艘武装商船),显然是不符合东岸的国家利益的。在此时的国际局势下,东岸与荷兰之间合作大于竞争,维持一个相对良好的关系正当其时。

    郑勇等人在阿姆斯特丹耽搁了半个月左右。期间拜访了一些担任东岸商品代理商的西印度公司特许商人,签署了一些商业协议(委托这些商人代购东岸需要的商品)。阿姆斯特丹的繁华让身为穿越众的郑勇也颇为惊讶,同时对荷兰商业模式了解越来越深的他也对荷兰人喜欢吃独食(把控了几乎所有商业)的作风印象深刻,现在欧洲的法国、英国、瑞典等强国已经对此越来越不满。

    尤其是英国,他们最大的出口商品呢绒的销售渠道被荷兰人死死攥在了手里,同时自己近海的鲱鱼资源也被荷兰人大肆捕捞(然后还倾销回英国),英国人开辟出来的莫斯科航线也被荷兰人迅速霸占。总而言之,如今英国与荷兰的关系恶化地很快,特别是在代表着资产阶级利益的政权上台后,这种恶化的趋势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原本郑勇对英国与荷兰之间是否会爆发战争还持怀疑态度呢(因为东岸人的蝴蝶因素)。但在了解了这个年代荷兰人的商业霸权后,他明白英国与荷兰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除非一方作出实质性的退让。但这目前看来希望渺茫。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英国与荷兰两个国家打得再激烈又与东岸何干?我大东岸只需安安逸逸地卖商品、运移民、苦练内功就好了,你们打得狠说不定我还能落点好处呢,不是么?

    三月份的北半球依然有些寒冷。尤其是在临海的泰瑟尔岛上,北大西洋上空吹来的冷风不时让街上的行人裹紧了衣服,生怕自己在寒风中受冻。

    码头边的街道上。到处是鼻头冻得通红的各国水手,而在相距不远的港湾内,悬挂着红色直纹与金色直纹相交的旗帜的德国船、有雄鹰振翅图案的银色旗帜的勃兰登堡船、金色太阳的施特拉尔松德船、银色盾纹的拉古萨船等列国船只比比皆是,昭示着阿姆斯特丹这座国际化大港口的超绝繁荣。

    各式各样的商品在此汇集,其中最大宗当属谷物、矿石、木材、渔产品、牲畜了。此外,随着近些年荷兰经济影响力越来越强、荷兰航运业越来越遍布各地,阿姆斯特丹已经出现了一大批具有垄断性质的辛迪加企业(托拉斯企业只有萨尔丹船厂一家勉强够格,康采恩企业是一家也没有),其中犹以粮食行业的十二大批发商最为著名。来自波兰、莫斯科的谷物先是被当地的荷兰经销商购下,然后又经荷兰船只运回阿姆斯特丹,最后还是经荷兰船只运输到欧洲各个港口进行出售。而在这个过程中,攫取了最大利润的自然就是阿姆斯特丹主要的十二位粮食批发商了。

    荷兰人把控了这条商业链中大部分的利润,无论是谷物的生产者(东欧平原的领主),还是终端市场的零售商,他们的利润都小得可怜,自然也就积攒了满腹怨气。只是慑于此时荷兰人经济的强势。他们才不得不忍气吞声。不过只要一有机会,相信他们是不会吝啬于从荷兰人手里拿回本属于自己的利益的。

    荷兰人经济的强势在这个时候是毋庸置疑的,这得益于他们经销网络的庞大、航运业务的发达以及融资的便捷。而在这其中,航运业的发达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打个比方。由于荷兰人垄断了波罗的海大部分的贸易,因此沿岸的国家或商人只能把自己的商品出售给荷兰人——往往并不是以一个令他们满意的价格,否则他们的商品可能就无法运输出去。

    那么有人就会说了,这些国家可以发展自己的航运业务,然后将自己的产品卖出去啊。理论上来说的确如此。但问题是荷兰人不可能坐视这一切的发生。他们会通过种种手段(比如融资、贸易禁运等等)限制每一个想发展航运和商业的国家或组织,就如同他们和英国人联手压制汉萨联盟一样(将汉萨联盟的商业势力逐渐驱离了英国、挪威等地),这些国家的商业会在荷兰资本的挤压下逐渐萎缩,最终屈服。

    荷兰人毫无疑问是有这种能力的。别说是波罗的海的波兰、瑞典和德意志诸邦国了(这些国家的经济实力实在算不得多强),就连英国、法国这些西欧经济较强的国家每时每刻也在承受着荷兰人剥削。比如,英国人向法国出口一批呢绒,英国是生产国,法国是消费国,本来极为简单的一笔交易(英国人将呢绒从伦敦或布里斯托尔运到加莱),但因为荷兰人的缘故就要横生枝节:这些呢绒必须先由荷兰海船运至阿姆斯特丹。然后再由荷兰驳船从莱茵河水系运到法国东部地区,最后经陆路进入法国最终的消费地区。这种坑爹的商业运作方式使得一匹在英国离岸时不过六英镑的呢绒,在如此转了一圈后,最终达到了十多英镑每匹,中间产生的巨额成本显然就是荷兰人的利润了。

    而呢绒显然仅仅是荷兰操控商品贸易的一个缩影,事实上荷兰人几乎插手了所有能够赚钱的生意,靠的就是他们庞大的海上运输力量以及强大的组织货源的能力。而这进一步强化了他们操控大宗商品贸易的能力,此时阿姆斯特丹码头上任何一名不起眼的交易掮客或商品经纪人,都能够为客户在极短的时间内张罗到他们想要的货物。这一点不夸张,荷兰人有这个能力。阿姆斯特丹市场也有这么庞大而丰富的商品在流动着。

    因此,这么一解释也许你就能够明白郑勇为什么来到阿姆斯特丹了。他其实就是为了东岸共和国的商业利益来打前站的,东岸的商品要想更便捷地进入欧洲市场,除了找当地实权贵族做代理商外。最好最便捷的方法其实就是找荷兰人了。反正都是要和人分享利润的,和当地的贵族、教士、行会领袖分润商品利润是一条路子,和能量极大的荷兰商人分享商品利润也是一条路子。

    托和西印度公司两年时间内积累出来的“友谊”,东岸人的商品如今也开始艰难地挤进了阿姆斯特丹市场。而进入了这里,就意味着这些商品开始进入了波罗的海(荷兰人势力最大的地区,其一半利润来自于此)、北海(挪威、英国、丹麦等地)、法国东部及莱茵河地区。特别是在重商主义思想盛行。以法国为代表的欧洲国家屡次提高东岸商品关税,不断制造贸易摩擦的当下,东岸商品能够进入阿姆斯特丹,这无疑是弥足珍贵的。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东岸商品都能够进入此地。依照与荷兰人初步谈妥的协议,来自东岸的谷物(在此时的欧洲算是紧俏商品)、钢条(因质量较好而深受欧洲铁匠的欢迎)、药品(阿司匹林已经在治疗风湿等方面获得了部分商人的认可)、针织花边纺织品(这种商品与荷兰纺织业并不存在竞争关系)、纯碱(这项生意目前主要是威尼斯人在做,他们控制了匈牙利的天然碱湖)和染色皮具这六种商品,将由荷兰西印度公司的特许商人在阿姆斯特丹公开批发出售。

    从今以后,阿姆斯特丹活跃着的上千名经纪人将开始把这五种商品列入他们的推销目录,向有需求的各国商人做重点推荐,这个效果几乎相当于后世中央电视台的标王广告,对东岸商品的推广无疑是极为有利的。

    荷兰人这么“仗义”,原因很复杂,但最主要的还是这几样东岸商品确实是价廉物美,销量非常看好。其次也有东岸人在与西班牙的战争中表现出色的原因,尤其是他们规模庞大(一次出动包括风帆护卫舰在内的十七八艘战舰护航,要知道这个年代英国全国也才二十多艘专业战舰,打仗时还要征集民船)、战力不俗的护航舰队,让荷兰人看到了能与自己对话的资格。

    他们也从未越过马六甲海峡,对荷兰、葡萄牙之间正在进行的战争(巴西、锡兰、印度、东印度群岛)也维持了表面的中立,因此大为放心的他们开始对东岸人释放出了足够的善意。

    暂时无力插手欧洲市场的东岸人对此当然是欣然同意。荷兰人愿意帮自己推介商品,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虽然很可能利润的大头全被他们拿去了,但东岸人至少扩大了自己产品的市场,繁荣了国内的工业,何乐而不为呢?况且持久的商贸联系无疑会加深两国的关系,几年前东岸与荷兰因为种种原因关系一度闹得剑拔弩张(东岸甚至袭击了东印度公司一艘武装商船),显然是不符合东岸的国家利益的。在此时的国际局势下,东岸与荷兰之间合作大于竞争,维持一个相对良好的关系正当其时。(未完待续。)

    PS:  今天历史战力榜,我拼了老命,上午时一度排名第4,无奈后面对手发力,菊花屡屡被爆。到了现在,对夺得前六名已不抱任何希望,但我不想被挤出前十名啊,所以这回多更一章,希望不被爆掉。xh:.74.240.212

第九十七章 出击的舰队:登岛与收获

    (我又来了,大家且慢点开这章,因为又是防盗章节。嗯,老规矩,先让我上个厕所,很快就回来修改,很快的!)

    郑勇在阿姆斯特丹下了船。郑勇在阿姆斯特丹下了船。郑勇在阿姆斯特丹下了船。郑勇在阿姆斯特丹下了船。

    这里是荷兰的心脏地带、欧洲的金融中心,拥有世界上最大的造船基地和旧船市场、最大的谷物交易市场、金属交易市场、牲畜和奶制品交易市场、第二大盐制品和渔产品交易市场等等一连串的头衔,这座城市里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外国人或者是外国人后裔(大部分是意大利人),他们都是金融家及其帮闲,用金钱控制着这个流淌着黄金的港口城市。

    在大航海时代刚开始的时候,包括阿姆斯特丹在内的整个荷兰都是贫穷的,而即便后来荷兰人依靠航海和贸易发了大财,他的邻居们依然改变不了自己的偏见。比如路易十四的一位使节就曾经这样形容荷兰:“一个很小的小国,海岸尽是寸草不生的沙丘;国内江河纵横,海岸及河流两岸经常发生水灾,仅适于草地生长,牧草是其唯一的天然富源,当地收获的小麦和其他粮食不足以养活百分之一的居民。”

    路易十四使节的话也许有所夸张,但真实的情况也许与之相差不会太远。这里出产的小麦质量很差,数量也很少,大概只能养活其四分之一的居民;全国地面低洼,冬季下雨时草场经常被淹没,然后在春季依靠风车将积下的雨水抽走。总而言之,这里是个穷地方,没有树木、没有葡萄架,没有足够食用的小麦。

    但荷兰人依靠自己的冒险和奋斗精神。抓住了历史大潮中转瞬即逝的机会,获得了意大利和犹太资本的青睐,然后迅速取代西班牙控制下的或者受其影响的安特卫普、******等城市。发展成了欧洲的金融和经济中心。

    今年已经是1649年了,阿姆斯特丹已经崛起了将近八十年(取代安特卫普商业中心时算起)。如今这座城市的常住人口早就超过了十万,或许接近十五万。至于那些云集在此的各国客商及其仆从,其数量就更是骇人了。四面八方的人才和金钱都在此汇聚,这些无疑是造就阿姆斯特丹繁荣的关键。

    郑勇下船的地方是阿姆斯特丹的外港——泰瑟尔岛。其实,在最初的时候,泰瑟尔浅滩才是商人们交易和碰头的地方,只不过1282年一场可怕的海啸冲破了泰瑟尔浅滩附近的沙洲,倒灌的海水形成了须德海。当时还是内陆乡村的阿姆斯特丹在此后渐渐成了商人们交易的地方。而当阿姆斯特丹日渐繁荣后,泰瑟尔岛渐渐成了其外港,每日里无数的船只在此下碇停泊,然后再乘坐驳船往返于阿姆斯特丹与其之间。

    泰瑟尔岛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一个相当大的码头区域,数千艘各国船只在这里逗留,或是等待出现顺风,或是等待引水船带领他们绕过浅滩处,或者等待荷兰当局对船只进行检查。岛上到处是鳞次栉比的商店和酒馆,喝得醉醺醺的水手与浓妆艳抹的妓女搂抱在一起。眼神不善的黑帮分子四处搜寻着肥羊,街道上不时还会出现一言不合拔剑决斗的热血青年,总之这里的一切看起来乱糟糟的。但你又不可否认它充满着活力。

    郑勇是东岸共和国高级外交使节,不过平日里主要的活计还是主持波罗的海沿岸里加、但泽两地的商站。当然现在只有一个了,据刚刚得到的消息,但泽商站已经被波兰王国勒令限期关闭,施耐德站长已经开始在遣散雇员、结算货款和欠账。至于商馆的地皮和建筑,则只能暂时委托给瓦莱格列夫斯基家族帮忙照看了,这玩意儿一时间还不好出手。

    今天郑勇来到泰瑟尔岛主要还是为了接收一下他的船只——一艘以里加商站名义购买的二手旧船。托经办人(库艾特船长的小儿子弗雷利)的福,这艘松木板制造的笛型船买得相当便宜,只要2000个杜卡特。这让郑勇相当满意。毕竟如今但泽商站被关闭,收入锐减。此外阿尔汉格尔斯克的新商站也正在筹建之中,各方面用钱之处甚多。能省一点是一点。

    “这艘船的主人急于脱手,因此直接找到了我,并没有通过中间人,因此省下了很大一笔费用。105拉斯特的净载货量,只要2000杜卡特,老实说这真的很便宜。”弗雷利·库艾特摘下头顶的礼帽,朝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的郑勇说道。

    “感谢您的帮助,库艾特先生。您的父亲是东岸人民的老朋友,我们之间的合作一直都很融洽。”郑勇一边用法语说着感谢的话,一边示意自己的随从给弗雷利送上了一张阿姆斯特丹汇兑银行发行的价值五百荷兰盾的承兑汇票,这是东岸人承诺给他的佣金。

    弗雷利大大方方地收下了自己应得的收入,然后又好心地提醒道:“一般来说阿姆斯特丹旧船市场的信誉还是很不错的,但我仍然建议你们多购买一些零散的备品备件。即便现在用不着,将来也可能会用到。毕竟等你将船开到波罗的海后,置办这些东西的价格起码要上涨三分之一到一半。”

    弗雷利说的是实情。阿姆斯特丹是现在世界上最大的造船基地,其著名的萨尔丹造船厂更是号称:“客户只要提前两个月进行通知,他们便能在后面每个星期造出一艘待命出航的战舰。”这种造船速度几乎羞煞整个欧洲的造船业,甚至就连新大陆的东岸人可能速度也没他们这么快(因为造船规模小,很多部件需要临时赶工,不像荷兰那样常年有成品备货)。

    荷兰人不仅造船速度快,而且价格也很便宜。其原因有三:一是他们在造船活动中大量使用机器的力量,比如机械锯、树桅机等等。现在有了东岸打包出售的水力机械的技术,再加上他们自己的研究。荷兰的造船技术更是日新月异,大量新研发的水力、畜力机器出现在造船工厂中,渐开线齿轮的原理也被荷兰学者研究透彻。然后大量运用到工业生产之中,这又进一步提升了荷兰的工业力量、降低了生产成本。

    其二。荷兰人控制了造船产业链上下游。比如俄罗斯的绳索、芬兰的柏油和木材、挪威的桅杆以及日德兰半岛的皮革,总之这些生意全是荷兰商人在经营,因此以萨尔丹造船厂为首的荷兰造船企业总是能够获得比其他国家价格更优惠的原料。

    其三,荷兰的造船企业能够更轻易地获得充足、低廉的优质银行信贷,这对于降低造船企业的成本也具有相当大的意义,因为并不是每家船厂时刻都处于资金充裕的状态的。

    以上三条就是荷兰人将自己的船只卖到北海、波罗的海、地中海甚至新大陆去的秘诀所在,他们的成本优势实在是太大了!因此,弗雷利此时建议郑勇等人趁机购买一些便宜的备品备件。倒也算是中肯之语。

    郑勇当然从善如流,他吩咐自己的一名随从带着从里加赶来的十来个立窝尼亚水手,准备去市场上选购备件。弗雷利见自己的建议被采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只见他招了招手,身后一名一脸雀斑、但腰间却挎着一把刺剑的少年走了上来。弗雷利先用荷兰语和少年说了几句,然后又朝郑勇解释道:“让马可和你们一起去吧,他熟悉岛上的很多事务,同时还能帮你们张罗货载。另外,最近东印度公司在大肆招募水手。阿姆斯特丹的的人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这个时候满街乱跑的外乡人是危险的。前些日子已经有一批德国乡巴佬失踪了,我猜他们此时已经被迫坐上了前往东印度群岛的运输船。所以还是让马可跟着你们吧,他能帮你们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郑勇听到弗雷利这么说先是有些愕然,然后他很快做出了决定,即听取弗雷利的建议,毕竟这里的情况他最清楚。而且作为东岸人在阿姆斯特丹的代理商,弗雷利也是最受东岸人信任的人了。他的父亲是东岸人的老朋友,他的哥哥如今也加入了与东岸之间的生意来往,现在他也成了东岸钢铁、药品和针织花边纺织品在此地的代理商。

    东岸的这几样商品挤进阿姆斯特丹市场真的很不容易。首先是华夏东岸共和国在欧洲地位的提高(踩着西班牙上位)以及在与西班牙王国的和谈中卖了荷兰政府一个面子,此外就是他们与背景深厚的荷兰西印度公司结成了紧密的贸易合作伙伴关系。最后再加上******人的引荐和帮助,东岸人才挤进了阿姆斯特丹。并成功地将自己的商品运到了泰瑟尔岛上,然后通过荷兰籍商人进行销售。

    这对东岸人来说。真的是一次了不得的历史性突破!同时也是综合国力增加和外交关系改善的显著标志!

    郑勇当然从善如流,他吩咐自己的一名随从带着从里加赶来的十来个立窝尼亚水手,准备去市场上选购备件。弗雷利见自己的建议被采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只见他招了招手,身后一名一脸雀斑、但腰间却挎着一把刺剑的少年走了上来。弗雷利先用荷兰语和少年说了几句,然后又朝郑勇解释道:“让马可和你们一起去吧,他熟悉岛上的很多事务,同时还能帮你们张罗货载。另外,最近东印度公司在大肆招募水手,阿姆斯特丹的的人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这个时候满街乱跑的外乡人是危险的。前些日子已经有一批德国乡巴佬失踪了,我猜他们此时已经被迫坐上了前往东印度群岛的运输船,所以还是让马可跟着你们吧,他能帮你们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郑勇听到弗雷利这么说先是有些愕然,然后他很快做出了决定,即听取弗雷利的建议,毕竟这里的情况他最清楚。而且作为东岸人在阿姆斯特丹的代理商,弗雷利也是最受东岸人信任的人了。他的父亲是东岸人的老朋友,他的哥哥如今也加入了与东岸之间的生意来往,现在他也成了东岸钢铁、药品和针织花边纺织品在此地的代理商。

    东岸的这几样商品挤进阿姆斯特丹市场真的很不容易。首先是华夏东岸共和国在欧洲地位的提高(踩着西班牙上位)以及在与西班牙王国的和谈中卖了荷兰政府一个面子,此外就是他们与背景深厚的荷兰西印度公司结成了紧密的贸易合作伙伴关系,最后再加上******人的引荐和帮助,东岸人才挤进了阿姆斯特丹,并成功地将自己的商品运到了泰瑟尔岛上,然后通过荷兰籍商人进行销售。

    这对东岸人来说,真的是一次了不得的历史性突破!同时也是综合国力增加和外交关系改善的显著标志!

    郑勇听到弗雷利这么说先是有些愕然,然后他很快做出了决定,即听取弗雷利的建议,毕竟这里的情况他最清楚。而且作为东岸人在阿姆斯特丹的代理商,弗雷利也是最受东岸人信任的人了。他的父亲是东岸人的老朋友,他的哥哥如今也加入了与东岸之间的生意来往,现在他也成了东岸钢铁、药品和针织花边纺织品在此地的代理商。

    东岸的这几样商品挤进阿姆斯特丹市场真的很不容易。首先是华夏东岸共和国在欧洲地位的提高(踩着西班牙上位)以及在与西班牙王国的和谈中卖了荷兰政府一个面子,此外就是他们与背景深厚的荷兰西印度公司结成了紧密的贸易合作伙伴关系,最后再加上******人的引荐和帮助,东岸人才挤进了阿姆斯特丹,并成功地将自己的商品运到了泰瑟尔岛上,然后通过荷兰籍商人进行销售。

    这对东岸人来说,真的是一次了不得的历史性突破!同时也是综合国力增加和外交关系改善的显著标志!

    这对东岸人来说,真的是一次了不得的历史性突破!同时也是综合国力增加和外交关系改善的显著标志!(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出击的舰队:扫荡

        (今天比较忙,家里来了客人,刚才才有时间堪堪码好字。唔,先不忙点开,防盗章节。我先去超市买袋盐,回来就修改内容,很快的,大家见谅!)

    “嘘……”一声尖利的哨声响起,正在休整的董学礼部官兵三百多人一跃而起,然后开始在基层军官的指挥下,以十多人组成一个战斗小组,沿着挖掘开的壕沟向清军阵地逼近。

    每个战斗小组各兵种齐全,有鸟枪手(使用缴获的鸟枪)、藤牌手(兼职近战刀斧手)、长矛手(着皮甲,使用东岸制式长矛)、弓箭手等。而在东岸军队对其进行改组后,这些部队里又加了个披甲掷弹手的编制,总的来说,和清军绿营比起来,董学礼这支部队至少在战术思想上是有了长足的进步了。

    再加上这支起源于陕西宁夏府的军队士兵生性耐战,虽然有种种旧军队的不良习气,但在经过东岸顾问团的整训后,面貌已是大有改观,在东岸各支仆从军(另有陈之龙、翟从谔、秦尚行、杜冲、丁明吾、谢迁等部,计七部)战力稳居第一,且比排名第二的翟从谔部还要强出不少,要知道人家翟从谔部三四千人的装备以及整训时间可都比董学礼部要好,由此可见董学礼治军之能及该部将士的战斗力。

    而董学礼如今确实也颇受茅德胜的待见。此人虽然是降将出身,但脑子非常清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每每攻破敌军城池,处决满蒙八旗伤兵的事情董学礼从来不会推诿,而是亲自监督自己的亲兵执行。抓获的清军将官被判决死刑的时候,董部官兵也多次参与行刑,清廷将官的女眷也多半被分赏给了董部作战有功之士。可以说,董学礼全军上下四千五百人,如今基本是没有和清廷和解的可能了,无他。与清廷上下结的仇实在太大了一些,不可能再回头了。

    对于董学礼这种知情识趣的人(前有送衡王府宫女给莫大帅),茅德胜是不吝赏赐的。比如,东岸正规军队才配备的铠甲他一口气就批了三百套给董学礼。优质火枪也配了两百杆给董学礼的亲军,董部普通士兵也都补齐了装具(皮甲,济州岛牧场出产)。平日里物资供应上也是没有丝毫短缺,每月该部分配到的大马哈鱼、秋刀鱼等腌制品都比其他部伍多出了20%,更有甚者。茅德胜还给董部拨发了一批肉罐头(坛装,每坛5千克,牛肉或驼鹿制品,分红烧及老坛酸菜两种),可谓是优宠有加。

    董学礼受此待遇,自然明白该怎么做。因此,在从安丘、潍水一线西进的时候,董部行军速度最快,且率部清除了益都县外一处清军堡寨,算是打响了这场战斗中的第一枪。而在丁明吾部攻打山上堡垒不克、且损失惨重的时候。董学礼部又被调来与其他部队一起,参加对这些清军顽固据点的攻击。

    此时东岸炮兵已经将火炮拉近,对准清军在数月时间内陆续整修起来的营寨进行定点打击。此时如果从远处山头上看的话,就就会发现,在广阔的田野间,不时有一团白色烟雾升腾而起,那是东岸陆军的火炮。有时候一些长管大口径火炮打出的炮弹落在清军阵地上,所中之处顿时山崩石裂,给人一种无比震撼的感觉。

    董学礼的部众已经换装了东岸制式的土黄色军服,与阳光下土地的颜色很接近。他们腰间挂着东岸陆军淘汰下来的牛皮水囊(正规部队已换装厚玻璃水瓶)。同时还有一些麦饼、鱼干等干粮。队伍行进地很快,眼前是一片开阔地,清军残存的甲兵用精准的弓箭朝他们射来,有时还会有一门藏匿地很好的弗朗机炮被端出来朝他们射击。这使得部队的伤亡开始急剧增大。

    要是搁在以往,东岸士兵大可以在火炮的掩护下慢慢端掉敌人的这些据点,但此刻为抢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让仆从军用儿郎们的生命来填。他们本来就是干这活的,此时也都有这个觉悟。

    而在董部出发后。秦尚行麾下一部四百多人很快接替了他们出发的阵地。这些人此时都在野地上列好阵,随着军官的口令做着军事训练——很可能是他们中很多人生命中最后一次训练。按照计划,他们在接下来也将很快被投入战斗,前面董学礼部那三百多人不管是顺利攻克清军阵地还是被打散溃败回来,他们都要义无返顾地冲上去。

    秦尚行部队里的也都不是新丁了,但此刻直面生与死的绞杀,大家依然紧张地喘不过气来,以至于军官们不得不在东岸军事顾问的要求下组织士兵进行训练,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在等待出发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将把所有必须牢记的动作和注意事项再练习一遍,以迎接接下来的枪林弹雨。

    东岸军事顾问团对秦尚行部多年的改造是成功的。虽然这支数千人的部队骨子里依然是旧军队,但在很多方面已经初步具备了职业化部队的特征。军事训练也日益科学、有序,士兵营养补充也很充分,战斗力是日渐增强,他们才是东岸人在山东纵横驰骋的本钱。

    炮击声停止。董学礼部三百多人冒着清军的箭矢、铅弹,穿越清军设置的障碍物,然后狠狠地冲上了清军扼守的阵地。披甲掷弹兵将点燃了引线的手掷炸弹疯狂地砸向清军头顶,藤牌手举着盾牌狠狠撞进了清军人丛中,长矛手跟在后面进行戳刺,底层小军官利用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进行着指挥,鸟枪手和弓箭手跟在后面自由射击。

    战斗已经变成了一场乱战。已经被火炮轰击地七歪八倒的清军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再被势若猛虎的董学礼部数百将士一阵狠打,顿时有点支持不住。一些绿营兵扔掉了手里沉重的兵器,转身向后跑去,营地内一些督战的八旗兵将向他们怒吼,但却无人理会,相反他们很快就受到了董学礼部将士的集火打击。

    开什么玩笑!杀一个真鞑子,立授三十亩地,附带的还有房屋牲畜和女人,这世间哪还有这么便宜的美事?此刻看到阵地内数十名身穿棉甲的正蓝旗甲兵。董学礼部士兵心中已经没有了害怕,因为他们看到的不是“满万不可敌”的女真精锐,而是一个个闪耀着金光的人形钱柜!

    战斗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结束了。秦尚行部四百多人增援上来,与董学礼部数百人一起。将守卫山头阵地的六七百名清军尽数剿灭。而在这一片广阔的山谷内,近万名东岸士兵在炮兵的掩护下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守卫这一连串营寨的清军在东岸大军的打击下溃不成军,包括一千名满蒙八旗在内的超过七千清军被大部消灭,余皆溃散不知所踪。而为了夺下这些安在主力部队身后的芒刺。东岸大军也付出了四千余人的死伤,可见战斗的残酷程度。

    夺下这些阻挡了东岸军队足足五天的清军堡垒后,茅德胜干脆将指挥部也搬到了其中一座俯瞰益都全城的寨子内。他对此番清军出乎意料的顽强抵抗非常惊讶,但这时候显然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于是他很快下令,各部按照计划,对益都县发起攻击。此外,骑兵联队全部3300骑也被要求出动,以截击敌人可能的援兵以及出城溃逃的敌军。至于精锐的治安队斥候们,也被要求扩大搜索范围。严密监视各路清军动向。

    攻打益都县的战斗比之前的规模大多了,总计约两万名战兵被列入了战斗序列之中。除了这些步兵外,三千多名骑兵和24门火炮也被投入了战斗。在战场之外,数量超过两万的军夫在骡马、大车的帮助下,将各种物资——尤其是火药——通过泥泞的雪地死命地运上了前线,而这也导致了军夫队大面积地非战斗减员。

    据不完全统计,攻打益都县的战斗中,共有约721名军夫非战斗死亡(主要是病亡),先后共1908人住进了野战救护所,大批骡马累倒于途。养马岛积存数月的火药、熟铁炮弹更是一扫而空。

    而在军夫们全力以赴的维持下,后勤还算充裕的东岸大军向清军龟缩的益都县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声势骇人的长管攻城重炮每射出一发炮弹,周围的东岸士兵便集体欢呼,而对面的清军则面如土色。

    益都县经过紧急加固的城墙根本经受不住东岸巨炮的猛烈轰击。在经历了三天时间的炮击后,南侧城墙崩塌了六七丈。早就被巨炮威力振奋地士气爆棚的东岸军队,顿时在轻便野战炮兵的掩护下朝城墙崩塌处攻击前进。

    3月10日晨,经过一夜激战,挺身队第一联队在张旭东上尉的指挥下,击溃多股阻拦的清军。先后攻克府衙、县衙、常平仓等地。守御青州城的清总兵佟养量带着部队趁夜突围,但大部就歼于野外,只有少数成功脱逃。

    包括两千满蒙官兵在内的一万八千名清军士兵,依托修筑了数月之久的坚固城寨,竟然仅仅只阻挡了东岸大军十一天时间。此时从青州到济南,基本已是一路坦途,山东局势就这样再度恶化了!

    攻打益都县的战斗比之前的规模大多了,总计约两万名战兵被列入了战斗序列之中。除了这些步兵外,三千多名骑兵和24门火炮也被投入了战斗。在战场之外,数量超过两万的军夫在骡马、大车的帮助下,将各种物资——尤其是火药——通过泥泞的雪地死命地运上了前线,而这也导致了军夫队大面积地非战斗减员。

    据不完全统计,攻打益都县的战斗中,共有约721名军夫非战斗死亡(主要是病亡),先后共1908人住进了野战救护所,大批骡马累倒于途,养马岛积存数月的火药、熟铁炮弹更是一扫而空。

    而在军夫们全力以赴的维持下,后勤还算充裕的东岸大军向清军龟缩的益都县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声势骇人的长管攻城重炮每射出一发炮弹,周围的东岸士兵便集体欢呼,而对面的清军则面如土色。

    益都县经过紧急加固的城墙根本经受不住东岸巨炮的猛烈轰击,在经历了三天时间的炮击后,南侧城墙崩塌了六七丈。早就被巨炮威力振奋地士气爆棚的东岸军队,顿时在轻便野战炮兵的掩护下朝城墙崩塌处攻击前进。

    3月10日晨,经过一夜激战,挺身队第一联队在张旭东上尉的指挥下,击溃多股阻拦的清军,先后攻克府衙、县衙、常平仓等地。守御青州城的清总兵佟养量带着部队趁夜突围,但大部就歼于野外,只有少数成功脱逃。

    包括两千满蒙官兵在内的一万八千名清军士兵,依托修筑了数月之久的坚固城寨,竟然仅仅只阻挡了东岸大军十一天时间。此时从青州到济南,基本已是一路坦途,山东局势就这样再度恶化了!

    攻打益都县的战斗比之前的规模大多了,总计约两万名战兵被列入了战斗序列之中。除了这些步兵外,三千多名骑兵和24门火炮也被投入了战斗。在战场之外,数量超过两万的军夫在骡马、大车的帮助下,将各种物资——尤其是火药——通过泥泞的雪地死命地运上了前线,而这也导致了军夫队大面积地非战斗减员。

    据不完全统计,攻打益都县的战斗中,共有约721名军夫非战斗死亡(主要是病亡),先后共1908人住进了野战救护所,大批骡马累倒于途,养马岛积存数月的火药、熟铁炮弹更是一扫而空。

    而在军夫们全力以赴的维持下,后勤还算充裕的东岸大军向清军龟缩的益都县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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