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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孤独麦客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txt下载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九章 护航风云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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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又是防盗章节,今天是最后一天白天更新,后面将继续回到原本凌晨更新的节奏,因此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上厕所、买盐去了,嗯,这次是出去交话费,真的,很快就回来,谢谢支持。)

    1649年3月4日,益都县城外。茅德胜左手叉腰,右手拿着烟斗,望着眼前刚刚雪化的路面,沉默不语。

    在百十米外的官道上,身着棉衣的东岸军夫们正行走在泥泞的雪地里,艰难地向前推着大车。车上装着的是沉重的火药桶,里面灌满着养马岛、济州岛火药工坊里制作的火药存货,拉车的挽马在马鞭的驱策下死命向前,在二十多名军夫的协助下,这才将马车从一个泥坑里拽了出来。

    而在他们身后,则是一门沉重的12磅加农炮。这门长管重炮沉重无比,是本土专为远东战场而设计铸造的高倍径比火炮,射程较远,但强大的攻城能力才是其最值得夸耀之处。此时这种令人胆寒的攻城利器也正在泥泞的土地上挣扎着,四匹蒙古马被缰绳勒得高声嘶鸣,几十名军夫连推带拽,这才让这门火炮缓慢移动了起来。

    军夫们此时都已精疲力竭,但带队的军官仍然没有让下一拨轮换的人上阵,只见他穿着满是泥泞的皮靴,用口音浓重的汉语向军夫们鼓劲,要求他们坚持最后五分钟,将这门火炮运到已经修筑好的炮位内。

    前方还在响起隆隆的炮声,那是先期抵达的野战炮兵(多是轻便小口径火炮)在向敌人的阵地进行炮击。清军在益都县城(即青州城)外的山丘上还修建了几座坚固的营寨,这些营寨内驻扎着从东昌府调来绿营兵,同时还有部分满蒙八旗督战,因此在面对东岸人发起的进攻时抵抗较为强硬。

    而有了这些城寨在,城外的东岸大军便如芒刺在背。无法全力攻城。特别是在炮兵部队由于道路状况恶劣而落在后面的时候,东岸大军只能靠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攻打清军的既设阵地。不过这些清军绿营士兵也不知道是吃错了药还是怎么着,抵抗颇为坚决,让东岸人大为诧异。难不成是清廷发了狠,因此使得这些绿营兵们不得不使出十分力气来打仗?

    东岸人猜得虽然不是十分准确,但离真相也不是很远了。在1月份姜瓖反正后,清廷一时间失去了方寸,实际掌握清廷权力的多尔衮在第一时间判断: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剿灭这股叛军。否则影响将极为恶劣。但剿灭姜瓖及响应其起义的各路山西义军需要兵力,可如今清廷在北方缺的就是兵力!

    天杀的黄衣贼在山东闹腾得太欢,然后榆园军、青山贼、骡子军、团练军、东平贼、李化鲸义军亦随之响应,使得清廷将北方几乎全部的机动兵力调往了山东,计有七大总兵十五万人和满蒙八旗超过三万人。总计十八万人的部队被陷在山东,但他们的对手黄衣贼满打满算不过五六万人(其中大部分还是乌合之众),这其中的尴尬简直让山东的诸位大清将官们无言以对。

    山东既然吸引了这么多兵力,那么我大清能动用的还有多少兵呢?多尔衮算了算,满打满算不超过四万人——几乎全是屯驻在北京的满蒙八旗。哦,如今也许已经没有四万人了。因为老将济尔哈朗已经率领一万多满蒙八旗兼程南下,前往江西九江,全盘组织剿灭金声桓、王得仁“叛乱”的战役,因此现在北京的满蒙八旗数量已不足三万。

    大明的天下实在是太大了!满洲所有年十四以上、六十以下的壮丁都征发起来了,加上蒙古八旗,总数也才十四万人,即便再加上两三万汉军旗(刚入关时的数量,现在有所增加,大部在南方作战),这兵力仍然是严重不足。如今这十多万人在这两年间就像撒胡椒面一样快速撒了出去。这使得北方大地上异常空虚。

    北京只有三万兵,能抽调的顶多万把人,毕竟如今大家的家当都在这里,不能不留重兵把守。此外。镇守天津的一万五千满蒙骑兵、镇守锦州(军工基地)的数千名八旗也都不能动,这些都是拱卫北京的重要武装力量。

    南京的那一万数千名八旗如今部分随陈泰南下征伐浙江、福建,部分西行前往九江一带,策应济尔哈朗的南昌攻势,剩下的部分则要看守南京这座极具政治意义的城市,根本无暇脱身。而正在陕西、甘肃和四川征战的几股满蒙八旗合起来也有两三万人了。这些人里面似乎能抽调个万儿八千到山西来,只是暂时可能要便宜贺珍、张献忠这些人了。除此之外,驻守西安、延安、榆林地区的满蒙八旗数千人也可以东调代北,顺便以最快速度切断姜瓖北逃大漠的道路。

    这么七算八算下来,清廷能够抽调出来的兵力委实不多,大概只有满蒙八旗两万五千人的样子(北京出一万、西部前线抽调一万、驻守陕北的五千东调),且分驻各处,一时间集结不易。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多尔衮果断决定,从山东战场再抽调两万满蒙八旗北上,并迅速经北直隶西进山西,平定当地乱局。

    这样一来,前往山西平乱的满蒙八旗总数将达到四万五千人左右,应当能弥补下绿营炮灰数量不足的窘境了。只是如今山东黄衣贼“势甚猖獗”,与清军在青州府、莱州府交界处对峙厮杀数月,大批清军被拖在这里动弹不得。如今要想从形势错综复杂的山东抽调数量超过两万的满蒙八旗北上——如果可能的话再抽调数万堪战绿营同赴山西,这非得稳住黄衣贼不可。

    因此,多尔衮在2月初任命济南的勒克德浑总领北直隶、山东、河南三省军务,望山东诸军“精诚协作、专力进剿,勿使贼势复起,祸乱青、济”。

    2月中旬,随着茅德胜得到清军撤军的消息——这种大规模的军队调动几乎很难瞒得住人,东岸军队开始频频动作,意欲西进,这时候多尔衮又给山东下了第二道命令:“贼兵精狡。战技娴熟。若不能力抗,则应深沟高垒,以拒贼军。山东诸部兵将俱赐彩缎黄金,先给三月军饷。异日立功,封妻荫子不在话下,望诸军勉之”。

    与此同时,2月15日,清廷还派人给正督促人马西进的茅德胜送来了一份招降书。其中言之凿凿:“大清应运龙兴,豪杰响应。前有洪承畴、吴三桂等知天命之所在,洗心革面,朕嘉其志,俱有封赏;尔当审时度势,弃暗投明,身享富贵,功垂当世;若不然,如李闯之流,粉身碎骨、妻子戮辱。大福不再,殷鉴不远……”

    茅德胜对这种满篇屁话的招降书当然是置之不理,在派人打发走了清廷使者后,他更是再三督促各部加快行军速度,坚决不能让清军顺利撤退。

    在姜瓖反正之前,清军共有约不到两万人在青州、莱州二府交界处与东岸大军对峙,其余清军主力(包括近两万名满蒙八旗)则在济南府、东昌府和兖州府剿灭已经严重威胁到清廷统治的榆园军等土贼。而在大同剧变的消息传来后,清廷迅速做出撤军的决策,因此谭泰便先带着一万五千八旗兵即刻脱离战斗,集结完毕后立刻从兖州府北上。此外他还从与黄衣贼对峙的最前线悄然调回了五千蒙古马队,一同北上北直隶。

    这些精锐部队被抽走后,前线的清军也在东岸人反应过来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了回去,然后进驻了后方早已整修完毕的既设阵地。打算全力阻击黄衣贼的西进,以便给济南府的勒克德浑争取到足够的调整部署的时间。而益都县,就是他们抵抗的第一道、也是兵力最雄厚的一道防线,东岸人只需击破挡在这里的清军,然后便可一路疾进,直趋济南府。沿途再无有力阻隔。因此,这也注定了青州城争夺战的惨烈。

    而进入二月下旬以来连日的阴雪天气严重阻碍了东岸军队的步伐。尤其是后勤辎重及炮兵部队,更是将大量时间耗费在了泥泞的雪地里。再加上清军撤离前更是有意破坏了官道,这给东岸大军行军更增添了无数困难。因此,直到今天(3月4日),攻城炮才在数百名军夫及大量骡马的人喊马嘶下,姗姗来迟地到了青州城外。

    陆军的轻型野战火炮则比他们早到了两天。而在野战火炮抵达前,东岸军队就已经向清军据守的城外营寨发起了数轮进攻了。只是没想到这些清军极为死硬,里面似乎还夹杂着八旗兵督战,因此东岸军队始终没能彻底解决掉背后的这些芒刺。当时参加进攻清军营寨的一个仆从军营伍(丁明吾部四百余人,几乎全为乌合之众),更是在那些八旗兵的反冲击之下大败亏输,攻上去的整整一个营头在溃败下来后仅仅只剩下了126人,可谓惨烈至极。

    茅德胜对这些杂牌军是毫无怜悯之情的。在看到这些部队被清军赶羊一样杀散后,他又面无表情地换了一拨仆从军上阵,继续消耗清军的力量。就这样耗了几天后,陆军的野战轻型火炮终于抵达了前线。

    火炮抵达前线后,茅德胜也没有急于下令全线出击。而是先让炮兵用有限的弹药朝清军一些坚固的据点进行定向打击,以继续摧毁对方的抵抗力量和意志。而在这样轰了两天后,茅德胜看到时机成熟,终于决定向城外的清军营寨发起总攻。

    3月4日中午十二点,饱食完毕的数千名仆从军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列阵完毕。然后茅德胜大手一挥,在火炮炮弹的呼啸声中,这些士兵呐喊着朝清军营寨冲去。

    青州攻防战,正式全面展开!

    陆军的轻型野战火炮则比他们早到了两天。而在野战火炮抵达前,东岸军队就已经向清军据守的城外营寨发起了数轮进攻了。只是没想到这些清军极为死硬,里面似乎还夹杂着八旗兵督战,因此东岸军队始终没能彻底解决掉背后的这些芒刺。当时参加进攻清军营寨的一个仆从军营伍(丁明吾部四百余人,几乎全为乌合之众),更是在那些八旗兵的反冲击之下大败亏输,攻上去的整整一个营头在溃败下来后仅仅只剩下了126人,可谓惨烈至极。

    茅德胜对这些杂牌军是毫无怜悯之情的。在看到这些部队被清军赶羊一样杀散后,他又面无表情地换了一拨仆从军上阵,继续消耗清军的力量。就这样耗了几天后,陆军的野战轻型火炮终于抵达了前线。

    火炮抵达前线后,茅德胜也没有急于下令全线出击。而是先让炮兵用有限的弹药朝清军一些坚固的据点进行定向打击,以继续摧毁对方的抵抗力量和意志。而在这样轰了两天后,茅德胜看到时机成熟,终于决定向城外的清军营寨发起总攻。

    3月4日中午十二点,饱食完毕的数千名仆从军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列阵完毕。然后茅德胜大手一挥,在火炮炮弹的呼啸声中,这些士兵呐喊着朝清军营寨冲去。

    茅德胜对这些杂牌军是毫无怜悯之情的。在看到这些部队被清军赶羊一样杀散后,他又面无表情地换了一拨仆从军上阵,继续消耗清军的力量。就这样耗了几天后,陆军的野战轻型火炮终于抵达了前线。

    火炮抵达前线后,茅德胜也没有急于下令全线出击。而是先让炮兵用有限的弹药朝清军一些坚固的据点进行定向打击,以继续摧毁对方的抵抗力量和意志。而在这样轰了两天后,茅德胜看到时机成熟,终于决定向城外的清军营寨发起总攻。

    3月4日中午十二点,饱食完毕的数千名仆从军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列阵完毕。然后茅德胜大手一挥,在火炮炮弹的呼啸声中,这些士兵呐喊着朝清军营寨冲去。

    3月4日中午十二点,饱食完毕的数千名仆从军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列阵完毕。然后茅德胜大手一挥,在火炮炮弹的呼啸声中,这些士兵呐喊着朝清军营寨冲去。

    青州攻防战,正式全面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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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护航风云 二

        1649年4月30日,阿劳坎自由市。大群穿着浅蓝色牛仔服的移民正心有余悸地从隔离区内走出,装载他们前来的船只在行经合恩角海域时,船员报告船舱内的移民出现了传染病,船长当机立断将患病的人隔离,直到大家在阿劳坎港靠港停泊。

    到港后,阿劳坎港唯一一名医生立刻在南铁公司民政部卫生科一名副科长的陪同下,上船对所有移民进行检查,结果发现船上很多人得了麻疹,还有一些小孩患上了白喉,此时已在弥留之际。

    据调查,这艘船来自吕贝克,出发时满载了213名立窝尼亚移民,目的地是位于太平洋一侧的阿劳坎自由市。从46年开始,东岸政府便开始出台各项政策吸引主动移民,毕竟现在的东岸共和国非常缺人,能省下东岸运输船吨位主动自费来的人,对于执委会来说是越多越好。

    而自费移民来东岸的,一般来说都来自立窝尼亚。目前东岸国内立窝尼亚人的数量越来越多,很多人在安顿下来后便起了将老家的亲戚朋友也弄过来的心思。毕竟这个地方迭经战乱,如今又在瑞典异族的横征暴敛之下,大家的日子过得都很艰难。因此,从多年前开始,东岸本土就有人陆陆续续通过东岸自己的网络将钱汇到里加,有时候还会有一些大家推举出来的代表亲自跟船重返立窝尼亚组织移民。

    此次这艘来自吕贝克的移民船就是专门做移民生意的(返程时再拉上一船东岸特产),300多名立窝尼亚人将船只挤得满满当当,结果抵达东方港时只有200多人活着了。这艘船在途中时就已经发生过一次传染病了,当时水手们往海里足足扔了四五十具移民尸体。到了东方港后,东岸港务局的人又对其进行了例行消毒,再然后又往船上塞了一百多个新到的明国移民,令其继续向南行驶抵达太平洋侧的阿劳坎自由市。而为了补偿这段运费,东岸移民部额外给了这艘移民船两万元的费用。

    岂料船只途中竟然再次爆发了麻疹和白喉,导致一批身体抵抗力弱的儿童死掉,也不知道是在东方港时消毒不彻底呢。还是人群中仍然潜伏着病人,总之在阿劳坎自由市下船时,这船人再次成功减员四分之一,人数已经不足三百了。

    所有人闷在船上渡过了十五天隔离期后。所有未表现出症状的水手和移民才被允许下岸。他们将在阿劳坎自由市略略休整个把月,期间做一些轻体力劳动,如帮南铁公司梳理羊毛、种菜割草之类的活计。等到休整完毕后,那些明人移民就将在南铁公司民政部科员的带领下,前往附近划定好的村庄定居。

    至于那些主动来的新移民(单指立窝尼亚人)。他们则可以不住在政府规划的村庄内。依照东岸政府出台的针对自费移民的鼓励性政策,这些人可以在空闲的公地中自由挑选,当然数量不得超过三十亩。这些土地二十年内不用向南铁公司交纳任何赋税,但如果他们没钱永久买断自己挑选的土地(每亩地五元),他们可以暂时选择租赁,前三年免租金,三年以后南铁公司才问他们收取廉价的地租,可以说条件是非常优厚的。

    同那些被强迫在指定地点定居的移民来说,按照自己意愿和习惯选择定居点的新移民,更能忍受可能出现的挫折——这一点在土地贫瘠、环境不佳的南巴塔哥尼亚地区犹为重要——他们也更能心平气和地对待自己土地上的一些缺陷。

    相反。对于那些强制在指定地点定居的移民们来说,即便因为自己过错而造成的歉收,他们也会归罪于上级,并无穷无尽地申请救济或干脆要求外出打工,往往令当地乡政府的官员们焦头烂额。

    政府永远无法了解每个人的实际需要,即便很多时候政府挑选的定居点很好,但未被移民们看中,那么为了开拓事业着想,也应该更认可移民们自行挑选的屯垦地点,因为也许这些地点移民们自己更熟悉。更符合他们的劳作习惯,其产出也会更高一些。因此,在南铁公司这种更注重产出效益的康采恩企业看来,让移民们自己挑选合适的定居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一些公司从战略角度考虑认为应该设置定居点的地区外,其他地方基本都放开了,让这些自费移民们自由挑选(公费移民则安置到战略要点集中定居)。

    当然了,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南铁公司仍然要求自费移民们尽量在自己选择的土地上聚居。每个村落原则上不得少于十五户(本土每个村一百户),对于这些聚居的村民。南铁公司除授予他们耕地外,还允许他们到政府划定的国营牧场(一般是水草丰美之处)内放牧,同时还减少了徭役的时间——就如同本土的农民要参与修路、给军队充当军夫一样,南铁公司治下的农民也将参与公路、铁路和港口的修建工作。

    至于没和人聚居形成村落、独自占有土地定居的移民,则无法将自己的羊群送到国营牧场内去放牧,同时他们的徭役时间也无法得到削减。事实上由于聚居村民们减少了徭役工作时间,这些单独定居者的实际工作量还增加了。因此,从现实状况来说,目前选择独自定居的人很少,基本上所有人都选择了挑选一个大家认为合适的地点进行聚居。

    南铁公司对于推进两洋铁路以及两端两个现代化港口的建设是执着的,因为这条铁路一天不完工,南铁公司就一天不能盈利。而不盈利,又如何能吸引后续资金进入南巴塔哥尼亚地区进行开发建设?而要推进铁路建设,首要之事便是获取足够多的劳动力——不光是奴工,还有大量正式定居的自由民,毕竟他们才是构成东岸本地社会的基础。

    新来的移民们一般来说第一年将居住在自己的简易窝棚或土坯房内,当然也不能排除一些经济状况好的移民有钱购买一些木料来盖房。这些木料全部产自火地岛山毛榉堡的国营林场,当然不是山毛榉,这种木料太宝贵,只能用来造船,拿来盖房的一半来说就只是一些杉木之类的二三流木材,不过对于长途旅行来到此地、堪称赤贫如洗的大多数移民们来说。这仍然是他们所消费不起的。

    这两三百名新移民安顿下来后,就要开始为自己将来的生活做准备了。牛羊等牲畜,就只能向本地少许老居民购买,或者向那些赶着羊群的阿劳坎土人们购买。或者向南铁公司赊购(最近刚刚准备从智利撤军的东岸太平洋特遣舰队移交了一大批牛羊马等牲畜给南铁公司);而有了牲畜后,他们就得去准备干草了,然后还将在自己选定的住所周围开辟小菜园子,种植一些自己从旧大陆带来的蔬菜种子。

    在如今的阿劳坎自由市,种植蔬菜差不多是最来钱的路子了。因为商品化程度相当高。而除了菜园子外,有钱购买农具或牛马的富裕新移民们,还来得及清理一下土地、沟渠,准备等开春后第一时间种植荞麦、黑麦或燕麦等耐寒谷物。他们尽可以有偿帮邻居也开垦一些土地,只要和他们说好粮食收获时的分成比例就可以了,这种互利互惠的事情,大家一般都不会拒绝。

    按照南铁公司民政科的估计,第一年不谈,移民们基本属于赤贫阶层;从第二年、第三年开始,随着土地的陆续开发。他们将开始有余力购买木料或砖瓦整修自己的房屋;而到了四年后,由于土地产量的稳定以及免交赋税的优势,他们将开始有一部分剩余农产品出售,然后购买牛羊农具或以前消费不起的日用商品,算是正式定居了下来,成了能自己创造财富而不是需要接受救济的人员。

    有人才有一切,南铁公司现在缺的就是人!特别是在两洋简易公路已经全面开工的当下,对人力的渴求几乎被放大到了无穷大的地步。工程部的队长、工头们整天扯着嗓子向上级要人,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甚至还以工期可能受到延误来做威胁。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如今90%的移民是被分配到了东岸本土。移民部手指缝里能漏一些下来分配到南巴塔哥尼亚地区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这还是看着莫茗的面子大,换了别人你一根毛也别想见到。

    不过也许明年情况就会好很多,因为届时澳洲方向将会开一些试验性质的移民船。顺着西风带边缘向东直航阿劳坎港,这些移民船显而易见将会给南铁公司带来大量的新鲜血液,使得两洋铁路及港口的建设迈入实质性的加速通道。

    至于没和人聚居形成村落、独自占有土地定居的移民,则无法将自己的羊群送到国营牧场内去放牧,同时他们的徭役时间也无法得到削减。事实上由于聚居村民们减少了徭役工作时间,这些单独定居者的实际工作量还增加了。因此。从现实状况来说,目前选择独自定居的人很少,基本上所有人都选择了挑选一个大家认为合适的地点进行聚居。

    南铁公司对于推进两洋铁路以及两端两个现代化港口的建设是执着的,因为这条铁路一天不完工,南铁公司就一天不能盈利。而不盈利,又如何能吸引后续资金进入南巴塔哥尼亚地区进行开发建设?而要推进铁路建设,首要之事便是获取足够多的劳动力——不光是奴工,还有大量正式定居的自由民,毕竟他们才是构成东岸本地社会的基础。

    新来的移民们一般来说第一年将居住在自己的简易窝棚或土坯房内,当然也不能排除一些经济状况好的移民有钱购买一些木料来盖房。这些木料全部产自火地岛山毛榉堡的国营林场,当然不是山毛榉,这种木料太宝贵,只能用来造船,拿来盖房的一半来说就只是一些杉木之类的二三流木材,不过对于长途旅行来到此地、堪称赤贫如洗的大多数移民们来说,这仍然是他们所消费不起的。

    这两三百名新移民安顿下来后,就要开始为自己将来的生活做准备了。牛羊等牲畜,就只能向本地少许老居民购买,或者向那些赶着羊群的阿劳坎土人们购买,或者向南铁公司赊购(最近刚刚准备从智利撤军的东岸太平洋特遣舰队移交了一大批牛羊马等牲畜给南铁公司);而有了牲畜后,他们就得去准备干草了,然后还将在自己选定的住所周围开辟小菜园子,种植一些自己从旧大陆带来的蔬菜种子。

    在如今的阿劳坎自由市,种植蔬菜差不多是最来钱的路子了,因为商品化程度相当高。

    按照南铁公司民政科的估计,第一年不谈,移民们基本属于赤贫阶层;从第二年、第三年开始,随着土地的陆续开发,他们将开始有余力购买木料或砖瓦整修自己的房屋;而到了四年后,由于土地产量的稳定以及免交赋税的优势,他们将开始有一部分剩余农产品出售,然后购买牛羊农具或以前消费不起的日用商品,算是正式定居了下来,成了能自己创造财富而不是需要接受救济的人员。

    有人才有一切,南铁公司现在缺的就是人!特别是在两洋简易公路已经全面开工的当下,对人力的渴求几乎被放大到了无穷大的地步。工程部的队长、工头们整天扯着嗓子向上级要人,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甚至还以工期可能受到延误来做威胁。但这又有什么用呢?如今90%的移民是被分配到了东岸本土,移民部手指缝里能漏一些下来分配到南巴塔哥尼亚地区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这还是看着莫茗的面子大,换了别人你一根毛也别想见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护航风云 三

    readx();    嗯,考虑到大家五一都多更了,我不能坐实一更的名声,那也加更一章吧。那啥,大家先别急着点开,这是防盗章节,今天雷阵雨,我去收下衣服,很快回来修改章节内容,谢谢大家支持!

    “大角羊培育到了今天,我们已经有了众多的家族和系列了。”南铁公司副总裁、前中央执行委员、农业部创始人金科拉看着一群灰不溜秋的羊,慢悠悠地说道:“这种新品种羊仔细分的话,应该是一种毛肉兼用的半细毛羊,因为是镇海县香山乡配种站培育出来的,我看就叫香山羊吧,以产地命名。以前的那种命名方式得改改,培育出来的绵羊也叫大角羊,山羊也叫大角羊,太不科学了。”

    金科拉嘴里的香山羊目前大概是国内分布较广的绵羊品种之一了,除了国营牧场大量养殖外,民间也有很多人领了回去饲养。这种羊成年公羊体重在50-90公斤之间,剪毛量5-12公斤;成年母羊约为40公斤,剪毛量3-6公斤。所产羊毛属于半细毛,一般为白色,毛长12厘米左右,平均净毛率55%,可以用来制造精品呢绒,产羔率为110%,成活率一般在75%上下。看得出来,这种羊是一种较为成功的培育品,且遗传稳定,值得以此为父本、母本继续深挖下去。

    除了所谓的香山羊外,东岸境内这些年培育出的著名羊还有黑河羊和乌江羊。这两种羊都是东方县牧场乡育种站所培育,培育出来的时间点分别在东岸决意开发西北内陆(黑河流经区域)和乌江流域的前夜,故此得名。

    产生的一代母羊再用大角羊进行回交,后代理想型横交固定而成。体重、产毛量均略逊于大角羊,但净毛率较高,毛也具有大、中弯曲等特征,适用于针织。产羔率为120%,,,成活率在80%左右。成活率在80%左右。

    最后还有一种新出来没多久的乌江羊。顾名思义。这种羊就是为了开发乌江流域而培育的新品种,曾长期在米林湖流域放养,看起来还不错。这种羊非常适应低洼潮湿地区,抗病能力强。成年公羊体重为55-75公斤,剪毛量为5-5公斤;母羊体重40-55公斤,剪毛量3-5公斤。这种羊产生的毛一般为浅黄色,大弯曲,且有着这个时代羊毛普遍具备的油汗性质。净毛率65%-70%,主要用于纺织毛线,做大衣呢料,产羔率为130%左右。

    以及老百姓消费能力的逐步增加,羊肉市场的需求肯定会越来越大。到了那时候,肉羊的春天也将随之到来。

    “农业部不是认定了乌江羊更适合乌江流域的环境么,我看也差不离。”乌江地区警备司令廖逍遥从一匹战马上翻身下来,拽过一只咩咩直叫的小羊羔,笑眯眯地说道:“乌江羊的毛虽然粗了点,但是用来做粗呢大衣不错啊。实在不行还能拿去编制军用毛毯。我们东岸人也不是那些穷讲究的旧大陆贵族,能保暖就可以了,不会太注重其他的。”

    廖逍遥说的是实情。鉴于目前战争已经结束,陆军军费又被海军大量积压,因此陆军部制定的给所有士兵(包括民兵)添置一件呢子大衣的计划面临着预算方面的庞大压力。如果这些大衣以及其他一些毛织物(如军用毛毯等)都能改由便宜的粗呢来制造,那么无疑会受到陆军部的热烈欢迎。

    不过发展毛纺织业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这涉及到了很多国家的利益,比如英国、西班牙和荷兰。在这三个国家中,西班牙是纯粹的原材料出口国,即他们只出口羊毛原料。基本没有成型的毛纺织工业,至于他们需要的呢绒嘛,以前部分由意大利地区提供,部分由荷兰人提供。如果说西班牙是纯粹的产业链底层的话。那么荷兰就是纯粹的产业链上游,他们自己产的羊毛少得可怜,因此大量进口外国羊毛(来自西班牙)和半成品呢绒(来自英格兰),加工好后再利用自己强大的供销网络销售出去赚钱。

    荷兰人利用这种模式赚了一百多年的钱,不过自从英国人意识到要发展自己的呢绒工业从而停止了自己的羊毛及半成品呢绒出口后,荷兰人的这项生意就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这其实也是导致他们与英国关系日渐恶劣的众多因素之一。

    呢绒市场的形势如今已经这么紧张了,东岸人要是再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去,并利用自己在纺织和染色上的技术代差与英国人、荷兰人展开竞争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只有天知道了——说不定就是战争。因此,东岸人如果只是搞一些小规模的毛纺织工业,同时仅仅将自己生产的各色呢绒制品在本土及新大陆部分地区销售的话,那么这两个国家还可以容忍;如果东岸人不识相,一定要跑到欧洲市场与他们抢食吃,被断了财路的这两个国家说不得就要对东岸采取断然措施了。而执委会在这一点上也有很清醒的认识,目前东岸的呢绒制品(主要是大鱼河机器纺织厂在生产)的销售市场主要在国内及拉普拉塔、智利,基本没威胁到英国佬和荷兰人的利益。

    “先都养着看看吧。”金科拉站起身来,放下了手里的绵羊,说道:“南铁公司有意在南巴塔哥尼亚地区建立育种场,同时也准备在那里大力发展养羊业,以出口羊毛和冻肉。我看那里环境挺适合的,黑河羊有本土羊的血统,应该能够很好地适应兴南河一带的气候。在那个地方,羊就不圈养了,全散养,一公顷面积养个一只羊,差不多也够了,环境压力很小。至于降水丰富、植被茂盛的火地岛嘛,可以多养乌江羊,应该问题不大。不过那里的环境也很适合北美野牛、麝牛、驯鹿、驼鹿生长,目前要不是怕外来物种太多破坏当地食物链平衡的话,这些动物的引进早就大规模铺开了,也不至于目前还在无人小岛上封闭养殖。”

    “怕毛食物链平衡。”廖逍遥闻言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不就是因为南锥地区缺少大型食肉猛兽所以怕这些动物泛滥成灾么?其实没关系的。我们人类可以填补这里面的空白,那些野牛、麝牛、驼鹿什么的绝逼泛滥不起来。”

    “呵呵,或许吧。”金科拉摸了摸微秃的头顶,笑了笑。说道:“羊的育种工作开展得不错,不过我们现在在狗的育种方面却不够努力啊。不但项目开展晚,而且投资力度也不够。眼看随着畜牧业的兴起,对牧羊犬之类的工作类犬只的需求也越来越大了;此外,矿山、农场那边也提出需要一些追捕逃奴、寻找土著定居点的犬只。这些都需要我们沉下心来好好培育啊。这也是一项重要工作,事关今后很多年的发展呢。”

    金科拉这次从兴南港返回本土,主要还是为了给南铁公司再搞一批农业生产资料去,其中既包括农业机械、工具,也包括种子、牲畜等玩意——当然南铁公司是以成本价购买。南巴塔哥尼亚地区的农业条件比如本土这么得天独厚,因此开发之前必须什么都准备好。

    不过说到本土的农业条件,相信乌江地区基本是除了鸭子湖流域以外条件第二好的地方了。这里是温带海洋性气候,降水也较丰富,冬天很难低于零下五度,夏天也很难高于35℃。又都是肥沃的平原土地,几乎可以认为是天赐的粮仓了。

    目前乌江流域一共有四个定居点,除靖江堡周边三个外,还有一个当初夺自西班牙人手里的据点——永安港,也就是现在廖逍遥和金科拉两人所在的地方。这个据点目前有一千五百多居民,其中超过四百人是西班牙人,也就是当初整体投降东岸陆军的西班牙艾丝美拉达哨所的民兵及其家属。他们在东岸与西班牙的战争爆发时将哨所“移交”给东岸陆军,然后“保持中立”,战争过程中又决定“加入东岸国籍”,因此执委会决定仍让他们留居原地。同时又从老定居点迁移了一批国民过来与他们混居。

    这次新移民来后,还将有相当数量的立窝尼亚人被迁移到这里,以充实这里的人口,尽发展本地的生产力。提高经济水平。而在接下来两三年内,乌江流域还将陆续兴建十个左右的定居点,这就是三到四个县的根基了。如果将来政府财力犹有富余的话,那么将西北铁路一股脑地从铁岭堡修到乌江岸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样就贯穿整个东岸大草原了。

    到了那时候,铁岭堡生产出来的各种机械、特钢也不用巴巴地去和别的物资抢有限的铁路运力了(目前西北铁路尚未复线化。不能完全释放运力),而是可以将物资直接运到乌江上的港口,然后出海运到其他地区。当然这么美的画面也许近几年内是很难看到了,毕竟铁路建设所需的巨额投资尚没有着落,乌江流域的发展也有些滞后,而这些都需要时间来进行沉淀。

    金科拉这次从兴南港返回本土,主要还是为了给南铁公司再搞一批农业生产资料去,其中既包括农业机械、工具,也包括种子、牲畜等玩意——当然南铁公司是以成本价购买。南巴塔哥尼亚地区的农业条件比如本土这么得天独厚,因此开发之前必须什么都准备好。

    金科拉这次从兴南港返回本土,主要还是为了给南铁公司再搞一批农业生产资料去,其中既包括农业机械、工具,也包括种子、牲畜等玩意——当然南铁公司是以成本价购买。南巴塔哥尼亚地区的农业条件比如本土这么得天独厚,因此开发之前必须什么都准备好。

    不过说到本土的农业条件,相信乌江地区基本是除了鸭子湖流域以外条件第二好的地方了。这里是温带海洋性气候,降水也较丰富,冬天很难低于零下五度,夏天也很难高于35℃,又都是肥沃的平原土地,几乎可以认为是天赐的粮仓了。

    目前乌江流域一共有四个定居点,除靖江堡周边三个外,还有一个当初夺自西班牙人手里的据点——永安港,也就是现在廖逍遥和金科拉两人所在的地方。这个据点目前有一千五百多居民,其中超过四百人是西班牙人,也就是当初整体投降东岸陆军的西班牙艾丝美拉达哨所的民兵及其家属。他们在东岸与西班牙的战争爆发时将哨所“移交”给东岸陆军,然后“保持中立”,战争过程中又决定“加入东岸国籍”,因此执委会决定仍让他们留居原地,同时又从老定居点迁移了一批国民过来与他们混居。

    这次新移民来后,还将有相当数量的立窝尼亚人被迁移到这里,以充实这里的人口,尽发展本地的生产力,提高经济水平。而在接下来两三年内,乌江流域还将陆续兴建十个左右的定居点,这就是三到四个县的根基了。如果将来政府财力犹有富余的话,那么将西北铁路一股脑地从铁岭堡修到乌江岸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样就贯穿整个东岸大草原了。

    到了那时候,铁岭堡生产出来的各种机械、特钢也不用巴巴地去和别的物资抢有限的铁路运力了(目前西北铁路尚未复线化,不能完全释放运力),而是可以将物资直接运到乌江上的港口,然后出海运到其他地区。当然这么美的画面也许近几年内是很难看到了,毕竟铁路建设所需的巨额投资尚没有着落,乌江流域的发展也有些滞后,而这些都需要时间来进行沉淀。(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护航风云 四

    readx();    五月份的东岸本土已经进入了临近秋收的季节。

    在先后投入巨资六万余元、历经十八个月艰苦开发的灌木农场内,农场经营者们也将迎来属于自己的“大考”。去年灌木农场在清理完新开辟的土地后,在上面抢种了一茬越冬小麦,但在农田内暗藏了众多草籽、树苗的情况下,收成之惨淡可想而知。据统计,灌木农场三万余亩麦田只收获了约七百吨小麦,平均亩产22千克多,令人沮丧无比。

    这样的收成无疑使得灌木农场开发公司陷入了一定的经营困难之中,无可奈何之下,该农场的数十名股东集体开会,最后通过了向东岸公司定向增发股票,以获取新投资维持经营的决议。新募集的两万元资金使得农场雇佣了更多的人手,租赁了更多的机器,他们将今天春天从田里冒出来的草籽、树苗都清理了一遍,同时花费大价钱从鸭子湖一带购买了大量牛粪肥田,雄心勃勃地准备在今年再大干一番。

    事实上他们今年干的场面确实不小,不但播种面积扩大到了四万余亩,还特别向北方植物园购买了新培育的“先锋1649”大豆种子,在2月份的时候播种了下去,现在就等收割了,产量应该不会太差。当前国内的大豆行情正是最火爆的时候,青岛港召开的第二届秋季商品交易博览会上,来自巴西、加勒比地区的甘蔗、烟草种植园的豆饼订单如雪片一般飞舞而来;此外,来自英格兰、意大利、西班牙等地区的豆油订单也增长较快,这些无疑都极大地刺激了东岸国内大豆产业的发展,使得大豆播种面积开始了飞速增长。

    东岸农业的商品化,就从大豆这么一个神奇的物种展开了!

    灌木农场在去年的小麦夏收完毕后,就往全部耕地(包含第二年的半熟地以及今年新开垦的万余亩生地)上播上了“先锋1649”大豆种子,在用大豆固氮肥田的同时,顺带也希望今年秋收时能有一个好的收成,然后缓解一下公司紧张的财务状况。公司的全体股东们,可不想再因为资金不足。而向东岸公司这种巨无霸企业定向增发股票,从而让其夺走公司控股权了,那样对大家都将是个不小的灾难。

    而就在灌木农场上下为了自己的事业而努力的时候,数个月前。一支穿着军装、人数约在百余人的队伍也在他们农场附近寻找了一片有小溪流的荒地(不在大荒农场范围内),然后开始定居了下来。

    这支队伍来自刚刚被执委会下令裁撤的陆军骑兵第六连——毕竟战争已经结束,财政窘迫的中央政府似已无必要再保留规模庞大的陆军编制——他们身着深蓝色的军装,头戴黑檐大盖帽,红色领章上的黄铜五角星依旧在熠熠生辉。

    灌木农场内的人大多也都是退伍军人出身。他们犹记得这支已被裁撤的部队在抵达自己今后的“家园”时,已经被任命为村长的连长一声令下:“架枪(仿拓边农场例,他们仍被允许保留一定数量的枪支)”、“卸下背包”,所有人在沉默片刻后,便开始动手搭建窝棚、修建蓄水池、平整土地。

    一些携带家室的士兵被优先允许住进了木板搭建的简易房屋内。要知道,在树木稀少(还需要东岸人植树造林)的东岸大草原上,木板可是一种极为宝贵的资源,因此,能够在创业初始期就住进木板房,绝对是一种优待了。

    开荒的工作是无比艰苦的。特别是在缺少合适的交通运输设施的情况下——这往往意味着物资短缺——就更令人难以忍受了。繁杂的活计对一个单身汉往往就已经很繁重、很令人难以忍受了,而当一个拖家带口的老兵或军官在面对这些情况时。

    荒僻的大草原、简陋的房屋、贫乏而单调的食物,生活上连最起码的方便条件也不具备,但人们必须默默忍受。开荒就是这么辛苦、就是这么折磨人,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一点也不浪漫,但这往往才是真实的生活。不过如果让我们换一个角度来看,当一群人用自己毕生的辛劳和汗水,将一片布满荒草甸子、荒僻无比的野地建设成一座漂亮、整洁、繁华、宜居的城镇时,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吗?

    这些被整体迁移到这边的退伍军人的家属们——尤其是他们的妻子和母亲——在看到自己远离熟悉的生活环境。被迁移到遥远荒凉的内陆地区,虽然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土地作为补偿,但在面对生活的艰辛时依然不止一次地以泪洗面。当然,泪水表示的不是抱怨或后悔。而是对命运的顺从。

    在这些新近开拓的荒地上,出现对未来绝望、丧失信心、灰心丧气等情绪本是不足为奇的,但在这些坚韧的明人开拓者及其斯拉夫妻子们中间,你却甚少看到这种状况。经历了军旅生涯的明人沉稳坚毅,而他们的斯拉夫妻子的性格也相当坚忍,她们似乎非常习惯承受巨大的压力——这也许和她们从小的环境有关——她们也从不垂头丧气。善于同最困难、最恶劣的环境做斗争,并且还能和周围人互相鼓励。

    在灌木农场、大荒农场这样的偏僻边陲,男人们保持着自己的好客慷慨,女人们则展现着自己的亲切热情。尽管物资缺乏,但拓荒者们从来不吝于互相帮助,谁家做了好吃的,必然会邀请左邻右舍一起品尝,一些家庭妇女甚至还会帮单身的邻居洗一些衣物。而也正是她们的努力和积极向善,才使得年轻的退伍士兵们不至于整日里灰心丧气,从而养成酗酒、赌博等坏习惯。

    总而言之,无论是严酷的大自然,还是来自别处的不利条件,都无法使得这些不远千里的拓荒者们垂下自己高傲的头颅,他们也许经常会灰心丧气,但在下一刻却总是会再度鼓起勇气,投入到更加艰辛的劳作之中去。

    除了工作的艰辛和环境的恶劣以外,来自内陆地区野蛮人的袭击往往也令大家非常困扰。随着东岸人在乌江(乌拉圭河)之滨的稳步开拓,大量原本生活在那里的查鲁亚人不愿被纳入东岸人的统治秩序。因此开始向内陆地区迁移。但不稳定的生活加剧了他们的贫困,因此抢劫相对富裕的东岸人就成了他们无奈的选择。

    在此之前,大荒农场、灌木农场就已经受到过几次查鲁亚人有组织的袭击了,这些野蛮人拿着铁制冷兵器(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或许是以前西班牙人留给他们的),在漆黑的夜晚突然袭击拓荒者居住的窝棚,很是造成了一些伤亡事件,同时也给农场经营者们造成了一些财产损失(诸如牲畜被抢走、机器被损坏等等)。

    拓荒者们一边拿起火枪坚决反击查鲁亚人的抢劫,一边向上级报告。西岭地区公署在得知情况后。除请求陆军增派骑兵加大巡逻力度以外,还给了这些拓荒者们一定程度的财政补助,以鼓励他们坚持下去。而这次将裁军裁下来的官兵及其家属集体安置到这两个农场附近,也未尝没有利用他们的组织纪律性和战斗力以抗衡查鲁亚人骚扰的目的。

    东岸人与这些查鲁亚人很显然是不死不休的。没别的冠冕堂皇的原因,东岸人也不屑于为自己掠夺他人土地的行为进行粉饰,他们侵占了查鲁亚人的土地,压缩了他们的生存空间,同时要么将他们掠去修铁路,要么将他们流放到海外殖民地拓荒,因此双方之间的矛盾是尖锐无比、不可调和的。注定只有一方彻底倒下,这其中的争端才会消弭掉。

    而且随着东岸版《宅地法》的即将出台,以及著名劳工经纪人瓦伦蒂诺和门德斯从旧大陆“拐卖”来了更多的廉价劳工拓荒者,东岸人向内陆地区挺进的步伐会越来越快,与原住民的冲突也注定会越来越激烈。在强弱悬殊明显的情况下,也许查鲁亚这个人口并不算很多的民族,用不了多少年后就会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这并不会令东岸人有什么负罪感。因为按照现在在国内越来越流行的东岸主义思想,这些印第安劣等民族是没有资格享有如此广阔、肥沃的土地的,东岸人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制度和文化,他们是最优秀的民族。他们为了获得这片土地与西班牙人进行了血与火的战争,因此他们理所当然有权利从这些劣等民族手里夺取阳光下的土地。

    劣等民族若是乖乖配合的话还能有机会去海外殖民地从头开始,若是坚决抵抗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熟知后世各种破事的东岸执委会诸公们脑子很清楚,他们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下这么一堆麻烦的。

    东岸人与这些查鲁亚人很显然是不死不休的。没别的冠冕堂皇的原因。东岸人也不屑于为自己掠夺他人土地的行为进行粉饰,他们侵占了查鲁亚人的土地,压缩了他们的生存空间,同时要么将他们掠去修铁路,要么将他们流放到海外殖民地拓荒,因此双方之间的矛盾是尖锐无比、不可调和的。注定只有一方彻底倒下,这其中的争端才会消弭掉。

    而且随着东岸版《宅地法》的即将出台,以及著名劳工经纪人瓦伦蒂诺和门德斯从旧大陆“拐卖”来了更多的廉价劳工拓荒者,东岸人向内陆地区挺进的步伐会越来越快,与原住民的冲突也注定会越来越激烈。在强弱悬殊明显的情况下,也许查鲁亚这个人口并不算很多的民族,用不了多少年后就会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这并不会令东岸人有什么负罪感。因为按照现在在国内越来越流行的东岸主义思想,这些印第安劣等民族是没有资格享有如此广阔、肥沃的土地的,东岸人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制度和文化,他们是最优秀的民族,他们为了获得这片土地与西班牙人进行了血与火的战争,因此他们理所当然有权利从这些劣等民族手里夺取阳光下的土地。

    劣等民族若是乖乖配合的话还能有机会去海外殖民地从头开始,若是坚决抵抗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熟知后世各种破事的东岸执委会诸公们脑子很清楚,他们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下这么一堆麻烦的。

    东岸人与这些查鲁亚人很显然是不死不休的。没别的冠冕堂皇的原因,东岸人也不屑于为自己掠夺他人土地的行为进行粉饰,他们侵占了查鲁亚人的土地,压缩了他们的生存空间,同时要么将他们掠去修铁路,要么将他们流放到海外殖民地拓荒,因此双方之间的矛盾是尖锐无比、不可调和的,注定只有一方彻底倒下,这其中的争端才会消弭掉。

    而且随着东岸版《宅地法》的即将出台,以及著名劳工经纪人瓦伦蒂诺和门德斯从旧大陆“拐卖”来了更多的廉价劳工拓荒者,东岸人向内陆地区挺进的步伐会越来越快,与原住民的冲突也注定会越来越激烈。在强弱悬殊明显的情况下,也许查鲁亚这个人口并不算很多的民族,用不了多少年后就会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这并不会令东岸人有什么负罪感。因为按照现在在国内越来越流行的东岸主义思想,这些印第安劣等民族是没有资格享有如此广阔、肥沃的土地的,东岸人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制度和文化,他们是最优秀的民族,他们为了获得这片土地与西班牙人进行了血与火的战争,因此他们理所当然有权利从这些劣等民族手里夺取阳光下的土地。

    劣等民族若是乖乖配合的话还能有机会去海外殖民地从头开始,若是坚决抵抗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熟知后世各种破事的东岸执委会诸公们脑子很清楚,他们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下这么一堆麻烦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另一个战场 一

    就在邵树德趾高气昂地进入济南城的时候,两艘东岸探险船也正停泊在波斯湾沿岸一座新兴的港口城市——阿巴斯港的码头内。这座兴盛于1623年的港口城市目前随着贸易的持续扩大而日渐繁荣起来。

    虽然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几年前结束了在阿巴斯港的生丝、棉布以及香料贸易,但这并没有影响到这座城市的繁荣。英国东印度公司迅速接替了荷兰人的角色,然后在苏拉特和阿巴斯之间展开了短途贸易,获利颇丰。

    公允地说,如今的波斯在西方世界——尤其是哈布斯堡王朝、威尼斯、波兰和莫斯科等国——眼里,还是颇具价值的。自从帖木儿之后,饱受奥斯曼帝**事压力的西方世界就一直在寻找着一个崛起于敌后的统治者。最初他们看中的是白羊王朝的乌宗?哈桑,波斯萨法维王朝崛起后,他们又派人来到了这里,与被奥斯曼人屡次欺凌的波斯结盟共抗土耳其人。

    1569年,俄国使团抵达波斯,商议共同对抗土耳其人的事宜。这个使团给波斯第一次带来了来自西方的强大武器,而这正是土耳其人屡屡战胜波斯人的秘诀所在:30门火炮和4000枝火绳枪。

    在此之后,波斯人也几次主动联络过西方世界,主要是威尼斯人和俄罗斯人,希望与这些国家一起发动针对奥斯曼帝国的攻势,以改善波斯被动的战略态势,但总是由于通讯不便或其他原因而未能成功。其中最有名的一次当属1586年波斯使节抵达莫斯科,向沙皇提出以达尔班达和巴库为酬谢,换取俄罗斯人从北面进攻土耳其人,但当时俄国境内正爆发叛乱,此事便作罢。

    总的来说,西方国家在过去的一百多年内与波斯萨法维王朝一直在断断续续地进行着交往,其间更是签订了许多具有攻守同盟性质的协议,但总是受限于各种困难而未能达成实质性的夹击土耳其人的战略目的。

    相反。土耳其人依仗着自己在与西方常年战争中磨练出来的军队,以及先进的武器装备和战术理念,屡屡在波斯西部边境获得胜利,夺取了现今伊拉克的两河流域(当时是波斯人生活的地区)。并迫使波斯将首都一迁再迁,狼狈已极。

    当然以上都是老黄历了。随着大航海时代的来临,葡萄牙人、荷兰人以及英国人先后来到波斯湾,其中葡萄牙人更是悍然占据了原臣服于波斯王国的霍尔木兹酋长国百年之久,他们随后还控制了周围包括巴林、马斯喀特在内的其他地区。驱逐了波斯及阿拉伯商人,垄断阿拉伯海贸易,嚣张不可一世。

    西方船只的到来为波斯人打开了一扇崭新的窗户。波斯人对他们带来的火枪和大炮尤其感兴趣,因为这能够为他们军队的战斗力提供加成。波斯人一直没有摆脱过奥斯曼人的阴影,东北的土库曼人、乌兹别克人也一直没有放弃过骚扰萨法维王朝的领土,此外他们还与莫卧儿王朝对坎大哈的归属存在着争议,因此波斯人对于强化陆军的战斗力一直非常上心,并将外国人带来的武器数量与他们能够带走的波斯最重要的商品——生丝——挂钩起来。

    东岸人在同行的英国人的提醒下,自然也早早备足了一批精良的武器装备:两千枝火枪、五百把军刀、一百套全身铠甲、30门各型火炮以及少许配套的火药和炮弹。这些武器都是提供给波斯的精锐部队“格胡兰”的,这支军队与土耳其人的加尼沙里军团类似。以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奴隶兵为主,装备火枪大炮,战力强横,取代了以前的土库曼军事贵族(约掌握着八万骑兵),成为了萨法维王朝最为重要的一支武装力量。

    吉文船长作为东岸的特派使节,在中间人、英国东印度公司商人史密斯先生的带领下,径直住到了阿巴斯港的英国东印度公司商站内。他们没在商站内等多久,很快,商站内的仆人便传来了消息:他们前往首都伊斯法罕的请求被批准了,很快就会有人来陪同他们一同出发。另外。带来的武器质量很好,格胡兰的首领很满意,并给出了五千图曼(波斯货币单位,五千图曼约相当于5万东岸银元)的价格。按照规矩。这些费用将用生丝抵扣,他们离开的时候可以去码头上提走约70担(近似于100公斤)的生丝。

    “价格竟然如此公道。”听到消息的史密斯先生惊讶地连嘴角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荷兰人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每担生丝的价格也要花费1920盾,否则他们根本别想从这里拿走任何一根生丝。上帝,五千图曼、70担的生丝。这个价格实在是太公道了,老实说,我们东印度公司都无法以这么低的价格拿货。看来,你们提供的那些武器的质量真不是随便吹嘘的,那帮红头巾的格胡兰们一定非常满意,这真是太令人羡慕了,你们很显然开了一个好头。”

    “感谢天尊,我们漂洋过海而来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吉文船长嘴里喃喃念着,然后转身朝史密斯先生说道:“当然也感谢史密斯先生,正是您和您的水手们无私的协助,我们才得以来到了阿巴斯港这个神奇的地方。现在看来,我们又朝梦想更近了一步。放心吧,尊贵的史密斯先生,不管这次事情成不成,您以后都将成为东岸人的贵客,我们许诺给您的好处也将会一一兑现的。”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贵方的品行。”史密斯先生展颜一笑,然后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当然,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阿巴斯港原名古姆博隆,最初是葡萄牙人的殖民地。1613年,萨法维王朝的法尔斯总督率军摧毁了葡萄牙人的堡垒,占领了这座港口城市,并在此基础上兴建了一座规模更大的堡垒。1623年,阿巴斯一世因为在英国舰队的帮助下夺取了霍尔木兹岛,因此下令扩建其堡垒,并将其升格为城市,改名阿巴斯港。

    因此。阿巴斯港与其说是一座商业城市,其实其军事色彩也相当浓厚。城市内外驻扎了相当数量的军队,其中既有土库曼军事贵族的“旧军”(部落兵,以骑兵为主)。也有相当于萨法维王朝中央军的“格胡兰”部队(以步兵、炮兵为主)。不过,这些和东岸人都没什么大的关系了,他们对于波斯没有领土方面的野心,只有商业方面的图谋。准确地说,是打算将东岸的商品出口到波斯。然后将波斯的生丝带回东岸本土,以支持罗洽纺织厂的生产。

    波斯国土辽阔、人口众多,且又是一个典型的封建王朝,是东岸共和国良好的贸易对象。东岸本土大量剩余的纺织品、军火、金属器具可大量倾销至此——虽然很困难,因为任何一个正常国家都不会允许自己的白银大量外流,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同时波斯也能给东岸提供至关重要的纺织原料:生丝。

    生丝在如今的东岸非常重要。在这个重商主义思想盛行的17世纪中叶,随着三十年战争的结束,各国间的贸易摩擦开始逐渐加剧。这其实倒并不是特意针对某个国家,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欧洲各国君主守财奴的习性发作,再加上工商业恢复后各国民族资本对驱逐外国商品的冲动。这一切都将使得东岸共和国的生意再没以前那么好做。

    尤其是在各国都大搞特搞自己的纺织工业的当下,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耀眼的东岸纺织品必将成为众矢之的,第一个遭到各个国家政府和民族资本家的双重排斥。贸易大战的脚步,其实离东岸人已经不太远了。

    而为了应对这种可能出现的局面,东岸共和国政务院、纺织工业总局在近两年内已经未雨绸缪地采取了多种积极的政策。其中,丝织品(包括纯丝织品,以及各种丝棉、丝麻等混纺系列)的推出,是东岸纺织品扩大市场、巩固优势的一大杀招。

    这种商品在市场上无任何同类竞争品,与当初英国人推出克瑟呢等新品一样,是市场的宠儿。尤其是其丝绸的噱头以及相对低廉的价格,多半能为东岸人提供较高的利润,也将是东岸共和国的纺织产业扛过漫长窒息的贸易竞争的重要武器。而这,其实也就是东岸人的船只不远万里来到波斯王国原因所在。

    6月17日。吉文船长委任埃斯波西托上士暂管两艘探险船,然后带着数名随从以及由执委会签发的国书,在史密斯先生和土库曼骑兵的护卫下,向波斯萨法维王朝的首都——伊斯法罕行去。他将在那里,代表华夏东岸共和国,请求与波斯王国之间展开全面的贸易。

    生丝在如今的东岸非常重要。在这个重商主义思想盛行的17世纪中叶。随着三十年战争的结束,各国间的贸易摩擦开始逐渐加剧。这其实倒并不是特意针对某个国家,主要原因还是在于欧洲各国君主守财奴的习性发作,再加上工商业恢复后各国民族资本对驱逐外国商品的冲动,这一切都将使得东岸共和国的生意再没以前那么好做。

    尤其是在各国都大搞特搞自己的纺织工业的当下,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耀眼的东岸纺织品必将成为众矢之的,第一个遭到各个国家政府和民族资本家的双重排斥。贸易大战的脚步,其实离东岸人已经不太远了。

    而为了应对这种可能出现的局面,东岸共和国政务院、纺织工业总局在近两年内已经未雨绸缪地采取了多种积极的政策。其中,丝织品(包括纯丝织品,以及各种丝棉、丝麻等混纺系列)的推出,是东岸纺织品扩大市场、巩固优势的一大杀招。

    这种商品在市场上无任何同类竞争品,与当初英国人推出克瑟呢等新品一样,是市场的宠儿,尤其是其丝绸的噱头以及相对低廉的价格,多半能为东岸人提供较高的利润,也将是东岸共和国的纺织产业扛过漫长窒息的贸易竞争的重要武器。而这,其实也就是东岸人的船只不远万里来到波斯王国原因所在。

    6月17日,吉文船长委任埃斯波西托上士暂管两艘探险船,然后带着数名随从以及由执委会签发的国书,在史密斯先生和土库曼骑兵的护卫下,向波斯萨法维王朝的首都——伊斯法罕行去。他将在那里,代表华夏东岸共和国,请求与波斯王国之间展开全面的贸易。他将在那里,代表华夏东岸共和国,请求与波斯王国之间展开全面的贸易。

    这种商品在市场上无任何同类竞争品,与当初英国人推出克瑟呢等新品一样,是市场的宠儿,尤其是其丝绸的噱头以及相对低廉的价格,多半能为东岸人提供较高的利润,也将是东岸共和国的纺织产业扛过漫长窒息的贸易竞争的重要武器。而这,其实也就是东岸人的船只不远万里来到波斯王国原因所在。

    这种商品在市场上无任何同类竞争品,与当初英国人推出克瑟呢等新品一样,是市场的宠儿,尤其是其丝绸的噱头以及相对低廉的价格,多半能为东岸人提供较高的利润,也将是东岸共和国的纺织产业扛过漫长窒息的贸易竞争的重要武器。而这,其实也就是东岸人的船只不远万里来到波斯王国原因所在。

    6月17日,吉文船长委任埃斯波西托上士暂管两艘探险船,然后带着数名随从以及由执委会签发的国书,在史密斯先生和土库曼骑兵的护卫下,向波斯萨法维王朝的首都——伊斯法罕行去。他将在那里,代表华夏东岸共和国,请求与波斯王国之间展开全面的贸易。(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另一个战场 三

    readx();    小孩凄厉的哭喊声在外面响起,正在窝棚边处理渔获的几名男人扭头看去,哈哈大笑一番后又转过了头,继续忙活起了手头的活计。

    现在正是火地岛的秋天,气候还没有转冷,大伙必须趁这个时候抓紧时间多积攒一些食物。而等到冬天第一场雪落下后,他们就将收拾起行囊,住进山间的伐木小屋,开始为南铁公司专营的伐木场打工,以赚取一些现金收入;而有的人会选择前往海边,捕猎一些海豹、海獭之类的动物,以获取高质量的皮毛及油脂。当然他们都是南铁公司颁发牌照的特许猎人,捕杀的海豹数量也都有严格限制,再加上高昂的赋税,其收入也就比伐木高上那么一线而已。

    被众人嘲笑的小孩此刻正在和一只硕大的公鹅做着斗争,那只鹅伸长着脖子,不屈不挠地用自己的嘴使劲撮着小孩开裆裤下的——嗯,******。这小孩和公鹅搏斗了一会,终于颓然放弃,然后捂着******落荒而逃了。

    这里是山毛榉堡,东岸人在火地岛上第一个据点,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据点。在年初本土往这里支援了一批新到移民后,这个定居点的人口已经迅速攀升到了五百来人,堪称是火地岛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地区。

    在这个寒冷的大岛上,对定居于此的人来说,季节只有夏季和冬季两种。夏季时拼命地储存食物——主要是鱼虾、骆马肉以及少量种植的土豆,冬季时则到附近的林场伐木或去捕猎海豹,为自己赚取一些现金收入,用以购买一些生活日用品。

    本年度新来的二百多居民全部来自旧大陆的阿穆尔河流域,大部分都是达斡尔人,少部分是鄂伦春及布里亚特人。他们世世代代居住在高纬度地区,早就适应了寒冷地区的生活环境。因此,将这些人迁移到南巴塔哥尼亚地区拓荒,无疑是非常正确的举措。

    除了这些来自阿穆尔河的新客人外,在一海峡之隔的兴南河南岸。三百多名特殊的客人也正扛着铁镐,在满是砂砾石子的土地上挖掘着什么。他们都是在黑水煤矿干了好几年活后的刑满释放人员,满清俘虏出身的他们在获得自由后,又被东岸的移民船拉到了南巴塔哥尼亚。归到了令他们闻风丧胆的莫大帅手下讨生活。

    常年的煤矿生涯锻炼了他们较好的服从性和纪律性,再加上他们也会一点军事技能,不惧土著的袭击,而且也能适应寒冷气候,所以本土便把他们要了过来。用作开发寒冷地区的劳动力,现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这些前满清俘虏们聚居的地方在后世阿根廷铁路线上的圭尔艾克小村,如今这里被叫做自新屯——取改过自新之意。

    自新屯的居民们平日里为修建公路平整地基,同时还要在沿河岸边较肥沃的土地上开辟良田。这还不算,按照南铁公司的规定,他们每个人还要承担两次邮差的任务——算是一种徭役吧。邮件递送起终点为自新屯到阿劳坎自由市,一次是轻便邮件,往往是些信件、工作报告或设计图之类的东西;另外一次则是重邮件,一般是矿石样本、土壤样本、动植物标本等玩意。

    幸好南铁公司也没有“坏事做绝”。在承担了这么多繁重工作的同时,他们也享受了一点好处。即南铁公司给他们在沿河岸边分配了每人十亩农地,此外还给他们拉来了一批意大利娘们,算是帮助他们成家立业了。这令这些前八旗子弟们顿时熄了逃跑的心思,老老实实留在了屯子里干活。事实上他们也没法逃,逃到沙漠草原上吃沙子去么?人家可没那么傻!

    在执委会将南巴塔哥尼亚的木材、渔业资源打包置入南铁公司后,莫茗就对开发这里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因为这里貌似是能够最快见到效益的地方。比如山毛榉堡附近的海岸边,虽然常年西风怒号,但海产确是极其丰富的,这从整日拥挤在海边的数量庞大的麦哲伦企鹅就能看得出来——它们是渔产丰富最好的证明。

    而除了麦哲伦企鹅外。火地岛附近还生活着数量庞大的、根本不怕人的海豹、海獭之类的水栖动物。这些动物对南铁公司来说,都是移动的宝库,既能提供优质皮毛,也能提供高级油脂。最后它们的肉还能食用。

    此番南铁公司将二百多名山丹人移居山毛榉堡,并且给其中部分曾在库页岛捕猎过海豹(库页岛半部的海豹资源极其丰富)的猎人颁发牌照后,皮革鞣制和润滑油的提炼就成了本地居民最重要的一项副业——他们的主业还是修建城镇港口和伐木。

    由于这里特殊的气候,小麦、水稻等谷物根本来不及成熟,因此本地居民在每年春播时能够种植的短生长期杂粮只有土豆、红薯这两种,谷物更是只有大麦一种。但亩产却是不低,可见土壤营养成分较为丰富。不过这里的草非常肥美且富有营养,若是用这里生长的牧草来饲养牲畜,能使他们在漫长的冬季过后迅速恢复损失掉的体重。

    居民们少量开辟的园圃蔬菜种植也还马马虎虎,长势不好不坏,但限于气候,一些蔬菜的种子可能无法成熟,这需要他们每年向本土的北方植物园订购新的种子。不过由于蔬菜主要是供应来往的船只,商品化程度较高,因此期间的利润还是相当不错的。

    显而易见,火地岛居民的生活非常忙碌、艰辛,收获也非常之不稳定。一旦渔产歉收,他们虽然依然能够靠土豆或红薯渡过饥荒,但生活质量却明显下降了。不过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永远是无限的,从阿穆尔河流域来此定居的山丹人很快便盯上了岛上数量庞大的野生骆马群。他们根据经验判断,在春天和夏天的时候,这些动物应该会进行一定范围内的迁徙,而每当这个时候,就是捕猎他们的好机会。

    骆马肉也是居民们重要的食物来源。春天捕获的一半就地食用或出售给来往的船只,夏天捕获的则腌制起来,等待冬天来临时由男人们带到山间伐木场去食用,皮革则可以鞣制起来出售给本土,以补贴家用。

    火地岛少许的土著如奥纳人对新来的山丹人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虽然大家的生活环境相差不大,但生活技能方面却差得太远了,简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因此,在东岸道教神职人员的帮助下。这些数量稀少的土人很快从四面八方赶来,定居到山毛榉堡周围,被南铁公司编户造册,正式纳入了东岸的统治秩序之内。

    这些土人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们也给新来的山丹居民带来了一些好消息。比如哪些海滩每年都会有鲸鱼被波涛抛上岸。哪些地区的鸟类资源丰富可以捕猎,以及哪些地区有名贵的狐狸出没等等。他们同样也带来了关键的骆马驯养技术,使得定居点的东岸妇女、小孩们有了更多的事情可做。而山丹人也教给了他们独有的驯鹿饲养技术,目前山毛榉堡内有从远东运来的极其珍贵的十余只驯鹿和当地犬类——这些都是山丹人的好朋友。

    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来自远东的驯鹿和驼鹿(放养到了无人小岛上)对南巴塔哥尼亚的气候还是较为适应的,再加上这里缺少大型食肉动物的威胁,植被茂盛食物来源丰富,相信他们的种群数量将很快扩大起来。从北美千辛万苦运来的野牛也一样,目前这些野牛被放养在火地岛以西的一连串破碎无人小岛上,东岸农业部的工作人员每年会前往这些岛上调查一次。看看这些动物的生活状况。而据最近不到两年的时间来看,几只运来的北美野牛应该都还存活着,至少工作人员走遍全岛,都没在野外看到它们的尸体。

    驯鹿饲养起来外,每年冬天下大雪道路交通断绝后,他们就可以乘坐雪橇来往于山间林场和定居点之间,再不用像现在这样一个冬天都待在山里伐木了。狗也是同理,山丹人从阿穆尔河及库页岛带来了自己饲养的猎犬及雪橇犬,而在东岸农业部的计划中,这里今后还将修建一个牲畜育种站。以培育出一种适合南巴塔哥尼亚气候的新犬种出来,这将有助于东岸人对该岛屿的开发。

    按照南铁公司的计划,他们将在财政万般紧缺的情况下,分三批向山毛榉堡投资两万五千元。建设当地的物资仓库(储存火枪及弹药、渔网、面粉等生产生活用品)、一座小型蒸汽炼油厂(从海豹脂肪中提炼高级润滑油)、一间小型皮具加工厂。等这些企业运转起来并获得利润后,南铁公司将继续追加投资,如木材加工厂(含木材烘干和木制品加工两个车间)、砖窑厂等等,同时可能还会兴建小型纺织企业(以南巴塔哥尼亚地区的羊毛、骆马毛为原料),总之就是尽一切可能开发当地资源,补充南铁公司的财政。

    这些土人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们也给新来的山丹居民带来了一些好消息。比如哪些海滩每年都会有鲸鱼被波涛抛上岸,哪些地区的鸟类资源丰富可以捕猎,以及哪些地区有名贵的狐狸出没等等。他们同样也带来了关键的骆马驯养技术,使得定居点的东岸妇女、小孩们有了更多的事情可做。而山丹人也教给了他们独有的驯鹿饲养技术,目前山毛榉堡内有从远东运来的极其珍贵的十余只驯鹿和当地犬类——这些都是山丹人的好朋友。

    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来自远东的驯鹿和驼鹿(放养到了无人小岛上)对南巴塔哥尼亚的气候还是较为适应的,再加上这里缺少大型食肉动物的威胁,植被茂盛食物来源丰富,相信他们的种群数量将很快扩大起来。从北美千辛万苦运来的野牛也一样,目前这些野牛被放养在火地岛以西的一连串破碎无人小岛上,东岸农业部的工作人员每年会前往这些岛上调查一次,看看这些动物的生活状况。而据最近不到两年的时间来看,几只运来的北美野牛应该都还存活着,至少工作人员走遍全岛,都没在野外看到它们的尸体。都没在野外看到它们的尸体。都没在野外看到它们的尸体。都没在野外看到它们的尸体。都没在野外看到它们的尸体。

    驯鹿饲养起来外,每年冬天下大雪道路交通断绝后,他们就可以乘坐雪橇来往于山间林场和定居点之间,再不用像现在这样一个冬天都待在山里伐木了。

    按照南铁公司的计划,他们将在财政万般紧缺的情况下,分三批向山毛榉堡投资两万五千元,建设当地的物资仓库(储存火枪及弹药、渔网、面粉等生产生活用品)、一座小型蒸汽炼油厂(从海豹脂肪中提炼高级润滑油)、一间小型皮具加工厂。等这些企业运转起来并获得利润后,南铁公司将继续追加投资,如木材加工厂(含木材烘干和木制品加工两个车间)、砖窑厂等等,同时可能还会兴建小型纺织企业(以南巴塔哥尼亚地区的羊毛、骆马毛为原料),总之就是尽一切可能开发当地资源,补充南铁公司的财政。

    按照南铁公司的计划,他们将在财政万般紧缺的情况下,分三批向山毛榉堡投资两万五千元,建设当地的物资仓库(储存火枪及弹药、渔网、面粉等生产生活用品)、一座小型蒸汽炼油厂(从海豹脂肪中提炼高级润滑油)、一间小型皮具加工厂。等这些企业运转起来并获得利润后,南铁公司将继续追加投资,如木材加工厂(含木材烘干和木制品加工两个车间)、砖窑厂等等,同时可能还会兴建小型纺织企业(以南巴塔哥尼亚地区的羊毛、骆马毛为原料),总之就是尽一切可能开发当地资源,补充南铁公司的财政。(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另一个战场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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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艘船入港了。这是一艘来自北方拉罗谢尔的商船,她给波尔多的居民们带来了北大西洋的腌鳕鱼,同时还带来了北方的最新消息。

    “国王已经回到宫里了!叛变的贵族被宽恕,所有参加内战的人都被赦免了,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一名大嗓门的中年男人站在码头上,向大家说起了最新的国内局势。

    今年1月初,由于叛乱的贵族和巴黎市民的威胁,马扎然被迫带着国王、王太后逃到圣日耳曼。占领巴黎的贵族们宣布没收全部王家财产,包括马扎然在内的所有国王党羽的家产也被充公,他们还要求恢复自己的封建特权,取消黎塞留、马扎然两代首相一直在加强的中央集权政策。

    接下来的巴黎就彻底陷入了一场闹剧之中。为叛乱行动提供军队和财政支持的朗格维尔公爵、波弗尔公爵、布永公爵等人整日里因为各种破事争吵不休,其中既有联络西班牙人的事情,也有分摊跟随他们叛乱的军队费用问题等等,总之吵得不可开交。

    男人们在吵,他们的女人则开始了频繁的猎艳之旅,巴黎每天都有风流韵事传出,平民出身的投石党人为争取到给贵族夫人们充当护花骑士的机会而大打出手,几乎每天都有人受伤或死亡。而一些艳名远播的夫人也乐在其中,比如著名的朗格维尔夫人,她就为马希拉克亲王生了一个儿子,使得这场叛乱有了更多的绯色成分。

    路易十四的处境因为孔蒂亲王和孔代亲王之间的纷争而获得了转机。因为不满自己的权力太小,在罗克鲁瓦和朗斯立下大功的孔代亲王决定转而支持国王,与他们的弟弟妹妹们决裂。孔代亲王率领他无敌的大军占领了沙朗东要塞,然后围攻巴黎,准备将国王等人再度送回去执掌大权,巴黎城内的贵族们被迫向哈布斯堡王朝求援。

    不过贵族们的这一决定引起了普通巴黎市民的反感。他们秉承着朴素的爱国热情,坚决反对引狼入室。而部分爱国情绪强烈的贵族议员也不愿意伟大的法兰西失去黎塞留时代获得的胜利果实,不愿让西班牙或奥地利人来干预法国的内政,也不愿意法国再度分裂成一块块的封建领地。因此。这两股势力联合了起来,抛弃了贵族,向国王表示臣服,并解散了自己的军队。

    眼看到大势已去,巴黎城内的叛变贵族们也只能无奈低头。派出代表求见国王,请求宽恕。安妮皇太后赦免了这些人,于是法国内乱就此平息了,此时可怜的西班牙人才刚刚组织了一支军队进入法国南部(其余军队或在加泰罗尼亚平乱、或在弗兰德斯与蒂雷纳交战),他们根本不清楚法国叛乱的双方已经达成和解,仍在兀自向前进军,直到被法国调集过来的大军击败,退回西班牙境内。

    投石党内乱平息的消息让波尔多码头上的人们松了一口大气。毕竟内战是最可怕的事情,如今所有事情都在巴黎及其近郊解决了,那么对法国其他地区的人们都是一件好事。不过波尔多的普通市民们高兴。那些来自其他国家的商人们就未必了。西班牙商人(他们的数量很少,这个国家似乎就没太浓厚的商业氛围)们哀叹连连,荷兰、英国商人面沉似水,葡萄牙、瑞典、******和威尼斯的商人则一脸无所谓。

    至于说留守城内商站的东岸站长康丁,起初也是和所有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的,顶多对法兰西这个拥有2200万人口的大国没能打起来而略微感到一丝遗憾而已。不过,当他回到波尔多商站,接到帕斯奎尔家族传来的最新消息时,可就对法国内乱平息的消息气得直骂娘了:因为法国人刚刚出台了针对外国商品的最新政策。

    法国人再一次重申了保护性关税的重要性!众所周知,法国人从黎塞留时代就开始着手发展本国工业。当时的政府即便是在三十年战争爆发、财政并不宽裕的年代,依然每年拨出巨额资金鼓励国内工业发展,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只不过在法国亲自下场参战后,便开始了物资短缺的时代。因此法国政府便降低了外国商品的关税,以免国内物价涨幅太大。

    后来,随着战争进程,法兰西的关税水平也起起落落,时高时低,不过总体上是朝上走的。这表明了法国对于发展自身工业的坚定意志。这一次,在投石党内乱平息后,法国佬再度祭出了高关税这个令所有外国商人都极为头疼的大杀器,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法兰西终究是一个大国,一个有远大志向和清醒头脑的大国。和奥斯曼帝国那种糊涂蛋不同,法兰西王国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因此她也许可以短时间内容忍外国商人大捞特捞,但绝不会长时间放任自己的利益外流。毕竟,这是个重商主义思想极为流行的时代啊!

    康丁拿着帕斯奎尔家族的密信仔细看着:荷兰鲱鱼的税率上涨到了5%、葡萄牙锡土巴尔盐的税率增涨到了18%(与法国南特的盐存在严重竞争)、英国呢绒的税率是正常的5%,好吧,我看到东岸纺织品的税率了,是惊人的25%!

    上帝,这是想和我大东岸开展吗?康丁的额头上立刻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以前针对东岸纺织品5%的税率就已经高得吓人了,现在竟然上升到了丧心病狂的25%,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在这种税率下,东岸销量最大的普通白棉布将变得无利可图,只有染色布、印花布以及其他一些高档纺织品能依靠自己的技术优势涨价维持下去。

    这是法国人在保护自己的棉纺织工业!康丁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

    而事实上也差不多。法兰西这个国家虽然自身也产一定数量的羊毛,但总得来说呢绒工业很不发达,甚至还不如不爱生产的西班牙人。再加上这个国家东北方的西属尼德兰以及联省共和国是纺织技术和工业都很发达的地区,南方的意大利地区的纺织工业也是最近一些年才开始衰落,因此法兰西的呢绒工业从古至今都被南北两个方向压制着,始终没能发展起来。

    不过棉花的出现让法国人看到了机会,而棉布的高额利润更进一步坚定了他们的决心。因此。从差不多十年前开始,法国政府就开始大力投资发展棉纺织业。他们从荷兰进口了最先进的机器,从南尼德兰引进了大量技术熟练的工人,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发展之旅。只可惜这条路对法国人来说注定艰难无比。占据着棉纺织业先发优势的东岸共和国利用自己规模巨大的产业和法国人打起了价格战,让初生的法国纺织业遭受了寒流的洗礼。

    然后,“可恶的”东岸人还利用自己控制了棉花定价权的优势,大肆拉高原材料价格,迫使法国、瑞典、威尼斯等新近上棉纺织业的国家叫苦不迭。他们国内的工厂开工不足,产生了巨额亏损,很多商人就此退出。

    不过瑞典、威尼斯困难无比,国内市场巨大的法国可没准备善罢甘休。他们三番五次地针对东岸纺织品提高进口关税,从最开始的2%提高到了现在的25%,让人震惊无比。康丁估摸着,如果东岸纺织品仍能在法兰西市场上占据很大份额的话,法国人恼羞成怒之下说不定就会直接禁止东岸纺织品的进口了。这并不是开玩笑,法国人干得出来这事,而几年后英国人在针对荷兰商品大量充斥其国内时也能干得出类似的事情。总而言之。他们就是不能容忍自己的白银大量外流,就是见不得别人赚钱而自己苦逼。

    法国人现在就差明着说不准你的商品再来我这里卖了,而东岸人有反击他们的方法吗?康丁思来想去,悲哀地发现似乎没有。他们对这个拥有两千多万人口、内部又相对统一的国家束手无策,既无法影响他们的政策,更无力推翻他们的政府,实在是让人郁闷极了。

    难道就此退出广阔的法兰西市场、就像关闭但泽商站一样关闭波尔多商站么?想到这个可能的后果,康丁不由得不寒而栗,那样自己就得灰溜溜地卷起铺盖回东岸种地去了吧?因为别的商站基本都已有主,自己也没脸挤过去当个副站长什么的。

    康丁如同热锅蚂蚁般地在办公室内转了好几圈。然后终于定下心开始给莫三写信。他得把这里发生一切告诉莫三,法国人针对东岸商品(包括纺织品、皮具、金属器具、纯碱、精制面粉等一揽子商品)制定了新的进口关税,而东岸人在此之前每年从法国搂走八十余万元的利润,此事一出。贸易当大受影响。接下来何去何从,莫三必须尽快给出答复。

    而事实上也差不多。法兰西这个国家虽然自身也产一定数量的羊毛,但总得来说呢绒工业很不发达,甚至还不如不爱生产的西班牙人。再加上这个国家东北方的西属尼德兰以及联省共和国是纺织技术和工业都很发达的地区,南方的意大利地区的纺织工业也是最近一些年才开始衰落,因此法兰西的呢绒工业从古至今都被南北两个方向压制着。始终没能发展起来。

    不过棉花的出现让法国人看到了机会,而棉布的高额利润更进一步坚定了他们的决心。因此,从差不多十年前开始,法国政府就开始大力投资发展棉纺织业。他们从荷兰进口了最先进的机器,从南尼德兰引进了大量技术熟练的工人,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发展之旅。只可惜这条路对法国人来说注定艰难无比,占据着棉纺织业先发优势的东岸共和国利用自己规模巨大的产业和法国人打起了价格战,让初生的法国纺织业遭受了寒流的洗礼。

    然后,“可恶的”东岸人还利用自己控制了棉花定价权的优势,大肆拉高原材料价格,迫使法国、瑞典、威尼斯等新近上棉纺织业的国家叫苦不迭,他们国内的工厂开工不足,产生了巨额亏损,很多商人就此退出。

    不过瑞典、威尼斯困难无比,国内市场巨大的法国可没准备善罢甘休。他们三番五次地针对东岸纺织品提高进口关税,从最开始的2%提高到了现在的25%,让人震惊无比。康丁估摸着,如果东岸纺织品仍能在法兰西市场上占据很大份额的话,法国人恼羞成怒之下说不定就会直接禁止东岸纺织品的进口了。这并不是开玩笑,法国人干得出来这事,而几年后英国人在针对荷兰商品大量充斥其国内时也能干得出类似的事情。总而言之,他们就是不能容忍自己的白银大量外流,就是见不得别人赚钱而自己苦逼。

    法国人现在就差明着说不准你的商品再来我这里卖了,而东岸人有反击他们的方法吗?康丁思来想去,悲哀地发现似乎没有。他们对这个拥有两千多万人口、内部又相对统一的国家束手无策,既无法影响他们的政策,更无力推翻他们的政府,实在是让人郁闷极了。

    难道就此退出广阔的法兰西市场、就像关闭但泽商站一样关闭波尔多商站么?想到这个可能的后果,康丁不由得不寒而栗,那样自己就得灰溜溜地卷起铺盖回东岸种地去了吧?因为别的商站基本都已有主,自己也没脸挤过去当个副站长什么的。

    康丁如同热锅蚂蚁般地在办公室内转了好几圈,然后终于定下心开始给莫三写信。他得把这里发生一切告诉莫三,法国人针对东岸商品(包括纺织品、皮具、金属器具、纯碱、精制面粉等一揽子商品)制定了新的进口关税,而东岸人在此之前每年从法国搂走八十余万元的利润,此事一出,贸易当大受影响。接下来何去何从,莫三必须尽快给出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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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另一个战场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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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50年1月21日,兴南港,晴。

    一艘1200吨级的大飞剪风帆运输船在蒸汽拖船的帮助下缓缓驶进了港口,然后一艘食水补给船立刻开了上去,为这艘从本土驶来的运输船补充起了新鲜食物——这都是兴南港外郊区出产的蔬菜和牲畜。

    这艘船满载铁轨,吃水颇深,因此在蒸汽拖船的拖曳下缓缓停靠在了沙河(奇科河)边深水码头的一侧。而码头上,刚刚安装就位的两台重型蒸汽吊车也开始了卸载货物的工作。卸下来的铁轨很快被运上了马拉轨道车,然后从码头边不停歇地直接送到远方的路基边,通过1649式轨道车的帮助开始铺设铁轨。另外,其他的一些铁轨则被运上了载重2吨左右的马拉货车,经疏港公路直接驶上兴南公路,运往两洋铁路中间的一些施工区段。

    跟在这艘船后面的还有十来艘小型蒸汽船,其中以蒸汽拖船、蒸汽供煤船、蒸汽供水船为主,偶尔有个一两艘小型驱冰船、消毒船,都是兴南港这种现代化港口所必不可少的设施,总价值也接近三十万元了,即便对南铁公司这种大型康采恩企业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执委会好大的手笔,一下子给拨来了这么多港口用船,此外还给我们挤来了二十五元的现金,这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码头上,南铁公司副总裁王启年朝“共同市场”号的舰长、海军少校王铁锤笑着说道。

    “都是以前执委会欠南铁公司的,作为大股东,执委会到现在还没缴清自己的股金呢,还差起码二十万呢。这次来的二十五现金里只有十万是股金,另外十五万元是本年度的补贴,一并发下来了。目前都存在联合工业信贷银行的户头里。不过如今政府财政困难,能一下给你们挤出这么多钱和物,确实很不容易的。”王铁锤咧了咧嘴,露出了自己的黄板牙。说道。。。。。。

    王铁锤前阵子刚刚被海军部晋升为少校,不过原本风传的第三舰队司令一职却迟迟没有动静。倒不是有什么强力人物反对他出任这个职位,主要还是执委会和政务院那边不太同意海军继续扩大规模,目前两大舰队已经让他们养得颇为吃力了,再搞一个第三舰队。说不定还得继续添置舰船,执委会怕财政立马破产。再说了,最近海军部长陆铭升上了军部总参谋长,一干海军众也是授衔的授衔、升职的升职,一派鸡犬升天的模样,让陆军部的马鹿们嫉恨欲狂。因此他们也极力反对海军成立第三舰队,不然他们自己的军费很可能将进一步被海军挤占,这是陆军系统上下所无法接受的。就这样,在多方的不合作之下,王铁锤的第三舰队司令暂时算是泡汤了。目前海军部还在继续努力。但相信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了。。。。。。。

    不过虽然第三舰队没了,海军部依然打算把王铁锤派往太平洋,常驻阿劳坎港。同时也把一些风帆护卫舰拨给了他,组成了一支舰队,由他统领指挥,负责东南太平洋一线的海上安全。至于名目嘛,就叫第一舰队第二分舰队,王铁锤少校出任分舰队总指挥。

    “这次法国的消息传回本土,一下子引爆了执委会众位大佬们的危机感。”王铁锤仔细地朝王启年这位海军元老级人物说道,“法国市场岌岌可危。最迟今年下半年就会传导回国内,到时候工业生产必会大受影响,国内经济势必也将陷入萧条之中。至于用什么方法走出萧条,能不能走出萧条。就看国内的诸般应对政策如何了。这次派遣‘共同市场“号战列舰及几艘护卫舰进入东南太平洋海域,目的还不是为了保障太平洋移民航线以及与智利之间的走私贸易航线的安全?至于西班牙人提出的东岸军舰不能进入太平洋海域,去他球的,谁爱遵守谁遵守去,反正我们是不打算给西班牙佬面子。当然了,我们也不会蠢到去北边巡航刺激西班牙佬……”

    “与西班牙人的走私贸易。前景看着是极好,但其中的波折必然不少。将来能进行到多大规模,委实不好说啊。在此之中利益受损的西班牙大贵族、******垄断商人、荷兰法国英格兰葡萄牙瑞典走私商人,总之是把能得罪的都得罪了一遍。虽然都是些商人,不代表他们国家的态度,但平白给自己树立了敌手,总不是什么好事情。”王启年轻轻一笑,然后说道:“当然了,再难也得做。这世道本就如此,死道友不死贫道嘛。我们有危机需要渡过,我们在别的地方少了很大一块利润,那么就得从这里补回来。蛋糕就这么大,别人多吃一块你就少吃一块,若是谈不拢,那就只有诉诸武力——这才是这个残酷的世界真正的普世价值观啊,其他的都是虚的。”‘

    可不是么!在这个大航海刚刚进入中盘的时代,如果说应该有什么公理的话,那大概只有“真理在舰炮射程之内”这么一条了。即便你再占理,再会说话,也抵不过别人炮比你多、炮管比你粗这么一条。一切还是看实力说话,没有公理、没有人权,只有强权!

    “……所以说,这次执委会大发善心,,将拖欠已久的物资和补贴发放了一部分,就是为了支持南铁公司加快铁路建设进度啊。但人呢?人还是不够啊,目前建设工地上到处都缺人,如果没有足够人力补充的话,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两洋铁路四五年内都不会通车。”王启年和王铁锤二人又聊了许久,此时已经聊到了执委会打算加速南铁公司发展、加大太平洋航线移民力度的问题,因此王启年立刻提出了质疑。

    “这个执委会是有考虑的。”王铁锤肯定地说,“我在首都听移民部的人谈起过,接下来本土那边还会继续输送一千多名波兰战俘到兴南港来。另外,从欧洲自费来的立窝尼亚移民、由劳工经纪人介绍来的意大利移民,都将被优先引导到这里来,这些人应该能够有力补充一些铁路建设工地人力不足的问题了。实在不行的话。等粮食夏收结束后,陆军部再在南部几个县进行局部动员,组织个几千民兵抓捕一些克兰迪人来当奴隶,北边定西县那里教会也一直在尝试着西进。与瓜拉尼人的矛盾必然会激烈起来,到时候找个由头再抓个千儿八百的瓜拉尼人来修铁路不要太简单,就看你有没有决心了……”

    “另外,执委会已经下定决心。”说到这里,王铁锤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仿佛这是一件可能会引起社会极大动荡的事情一样:“执委会月前已经责成政务院筹集资金,向三大造船厂密集下了一批移民船的订单,争取在五月底移民船队出发之前造好,然后按时驶抵远东。这批新造船只的数量将达到史无前例的8艘,足足是以往的两倍还多,这批船过去后,按照计划,从黑水到澳洲的运输船将达到22艘,从黑水经澳洲直航南美的船只也将达到7艘。去掉损耗,每年可多往本土输送5万人左右。在这里面。南铁公司也将受益颇多,毕竟有多达7艘船在为你们运送移民嘛。”

    话说如今随着南海渔业公司渔船队规模的越来越大,超配了两倍人手的各鳕鱼捕钓船上也已经培养了越来越多的水手。在这些水手中,资质一般的都被分配到了商船和移民运输船上,资质上佳的则被分配到了海军(当然这占少数)。也就是说,如今的东岸共和国已经可以拥有更多的运输船了,因为以前制约东岸的水手瓶颈已经得到了部分缓解。

    当然了,移民数量一下子大增对东岸国内的社会容纳能力也是一个考验:居所、食物、女人等等都将面临极大缺口,另外,太多的明人进入本土也会导致社会消化不良。融合同化效率下降,社会风气产生不受执委会控制的变化等等,总之是一堆麻烦,都需要妥善处置。否则可能就会在国内引起动荡。毕竟,现在的老国民们也不是傻子,无论是增加移民运输船还是增大移民数量,这其中巨额的运输及安置费用实际上还是要靠他们来补贴,如何安抚他们的情绪、处理好新老国民之间的摩擦,也是一件非常考验人的事情。

    “移民部的人说了。执委会意思很明确:至少太平洋航线前五年的移民都将在南铁公司辖下的两洋铁路附属地(铁路两侧一里格)内定居。当然你们也不用这么老实,南巴塔哥尼亚地区西班牙人出卖给我们的权益多着呢,其中语义模棱两可、可打擦边球的条款也很多,你们大可不必局限在铁路附属地内,其他地方也可以去定居嘛。将这里建设好才是第一要务,反正将来还要和西班牙人重新修约的,这些地方迟早是我们的。”王铁锤最后说道。

    他没说将来怎么和西班牙人重新修约,王启年也没问,无外乎花钱或打仗么!

    可不是么!在这个大航海刚刚进入中盘的时代,如果说应该有什么公理的话,那大概只有“真理在舰炮射程之内”这么一条了。即便你再占理,再会说话,也抵不过别人炮比你多、炮管比你粗这么一条。一切还是看实力说话,没有公理、没有人权,只有强权!!

    “……所以说,这次执委会大发善心,将拖欠已久的物资和补贴发放了一部分,就是为了支持南铁公司加快铁路建设进度啊。但人呢?人还是不够啊,目前建设工地上到处都缺人,如果没有足够人力补充的话,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两洋铁路四五年内都不会通车。”王启年和王铁锤二人又聊了许久,此时已经聊到了执委会打算加速南铁公司发展、加大太平洋航线移民力度的问题,因此王启年立刻提出了质疑。

    “这个执委会是有考虑的。”王铁锤肯定地说,“我在首都听移民部的人谈起过,接下来本土那边还会继续输送一千多名波兰战俘到兴南港来。另外,从欧洲自费来的立窝尼亚移民、由劳工经纪人介绍来的意大利移民,都将被优先引导到这里来,这些人应该能够有力补充一些铁路建设工地人力不足的问题了。实在不行的话,等粮食夏收结束后,陆军部再在南部几个县进行局部动员,组织个几千民兵抓捕一些克兰迪人来当奴隶,北边定西县那里教会也一直在尝试着西进,与瓜拉尼人的矛盾必然会激烈起来,到时候找个由头再抓个千儿八百的瓜拉尼人来修铁路不要太简单,就看你有没有决心了……”

    “另外,执委会已经下定决心。”说到这里,王铁锤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仿佛这是一件可能会引起社会极大动荡的事情一样:“执委会月前已经责成政务院筹集资金,向三大造船厂密集下了一批移民船的订单,争取在五月底移民船队出发之前造好,然后按时驶抵远东。这批新造船只的数量将达到史无前例的8艘,足足是以往的两倍还多,这批船过去后,按照计划,从黑水到澳洲的运输船将达到22艘,从黑水经澳洲直航南美的船只也将达到7艘。去掉损耗,每年可多往本土输送5万人左右。在这里面,南铁公司也将受益颇多,毕竟有多达7艘船在为你们运送移民嘛。”。

    话说如今随着南海渔业公司渔船队规模的越来越大,超配了两倍人手的各鳕鱼捕钓船上也已经培养了越来越多的水手。在这些水手中,资质一般的都被分配到了商船和移民运输船上,资质上佳的则被分配到了海军(当然这占少数)。也就是说,如今的东岸共和国已经可以拥有更多的运输船了,因为以前制约东岸的水手瓶颈已经得到了部分缓解。

    当然了,移民数量一下子大增对东岸国内的社会容纳能力也是一个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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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另一个战场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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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的东岸农村刚刚进入夏收时节,感谢天尊的眷顾,感谢政府修建的庞大的农村水利设施,更感谢北方植物园和北方种子公司提供的优良种子,今年东岸的粮食总产量在去年的基础上又获得了一定的增长。国家储备粮库在各地区、各县、各乡建立起来的三级粮库网络也开始了高速运转,他们拿着大鱼河第一造币厂刚刚冲压制造出来的崭新银元,敞开收购农户们手里的各种粮食:小麦(占到总量的六成)、玉米、大豆(占两成),以及少量红薯和土豆——这些杂粮会有国营大丰食品公司拉回去做粉丝。

    普通农户、国家储备粮库以及为二者提供金融服务的西北垦殖银行,这三者便构成了东岸经济的底层部分,即广大的农村经济部分。这部分经济以农业活动为主,地方性也比较强,虽然有着商品化农业的些许特征,但从总体上来说,这依然是一个前资本主义时代的社会经济体系。

    而在东岸经济的上层,则是以国家和少部分私人资本构成的一种高度资本主义的社会经济体系。具体表现在上层社会生产各种生活必需品和生产资料,并且垄断了农产品的贸易,整个农村的底层自然经济完全从属于上层的资本主义经济。

    底层经济和上层经济之间,不说泾渭分明吧,但区别依然是巨大的,表现到货币上,就是两者之间同行的货币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在底层农村经济中,比较多见的是各种面值的铜币、银币,纸质的一年期、两年期银行承兑汇票较少,民间认可度也不是很高;但在上层工业经济中,最多见的自然是各类面额(很多都是大面额)的银行承兑汇票了,这些汇票在企业与个人间来回流通、不断背书。相反硬币却不多见。

    这两类货币体系之间的联系,大概就是通过输出特产品(农产品)和输入消费品的贸易货款、公共费用(税收、水利建设摊派、国防特别费等等)以及工资支付(农闲时打工,一般是建筑工地)等数种渠道来进行的。介于这两者之间的机构,大概就是国家储备粮库、地方百货商店、交通部和国家铁道总局下辖的建筑队。以及西北垦殖银行了。

    不过,随着明人移民的大量流入,特别是一些在原本明国小有身家的一些商人、小地主或主动或被动地来到东岸,广大农村地区的金融活动开始显露出萌芽,并渐渐发展了起来。目前有民间私人金融萌芽迹象的。主要在两个地区,一是西岭地区,以罗洽县的所谓“青州帮”商人为主;另外一个就是南鸭子湖地区了,以农业大县西湖县的一帮山东济宁籍移民为主,当地的明人称之为“济宁帮”。

    这些人在身携少量金银珠宝玉器什么的进入东岸后,逐渐在地方上扎下根来,然后开起了流动杂货铺,专门避开大型连锁辛迪加企业——东岸百货商店势力较盛的城镇地区,进入广大的乡村腹地,向当地农民们出售各类生活必需品、收购农民们手中的剩余商品(主要是粮食。偶尔有一些羊毛、皮革、兽脂等)。久而久之,他们便和当地的农民们建立起了相当密切的关系,信誉度也水涨船高。这个时候,很多完成这第一步积累(资本积累和关系积累)的小贩们便开始了蜕变,他们开始向一些急需用钱的农民放起了小额贷款,西湖县牧草岭乡的邵元义就是这么一个人。

    当然了,邵元义移民到东岸时身无分文,并没有什么原始资金。他的资本积累靠的全是发明阿司匹林药物的部分专利权权益,以及行医卖药获得的一些高额收入,但本质上他和那些小贩们是一样的。同样有资金、同样有关系网、同样有不错的民间信誉。他们的放贷,形式多样,有的是现金贷款,有的商品赊销。甚至其中有些人还经营起了一些汇票贴现业务,让人看了大为惊异。

    邵元义现在在自家的院子里搭了一个小棚子,开起了一种类似当铺的“金融机构”。农户们送过来的谷物、皮革、牲畜、木头甚至鸡鸭禽蛋都可以在这里质当,以换取他们急需的现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按照营业规范,在西北垦殖银行内是很难质押的,因此这些农户们也只有去寻找乡间的富户。通过地下当铺的形式来获取资金。

    除了“当铺”外,邵元义还在自己书房里办起了纯粹的现金贷款业务,且同样是那种在银行很难获得批准的无抵押现金贷款。由于邵元义常年居住在乡间,因此他很清楚谁能贷谁不能贷、谁的贷款能收回来谁的贷款根本收不回来。这样做到有的放矢后,不良贷款的风险就会极大降低,而这也是银行等大型金融机构所不具备的优势。

    “1646年发行的西北铁路建设债券?”坐在自己书房里,邵元义手里拿着一张纸片翻来覆去地看着。“纸片”确实是真的,财政部当初在西北铁路开工前曾经在全社会公开发行了数十万元的五年期、十年期建设债券,这张“纸片”应当就是在那时候购买的,且是不记名债券,因此在民间多有转手。

    “没错,先生。”坐在邵元义对面的是两个欧洲裔男人,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看起来入籍东岸有些年头了,另外一个则是个来东岸打工的年轻人,汉语结结巴巴的,说起来不是很利索,此时说话的就是这个满脸络腮胡子年轻人。

    只见他紧张地看着邵元义,用一种邵元义听不懂的语言说着,他旁边的中年人则负责翻译:“这是瓦伦蒂诺先生支付给我的,我为他在一个伐木营地内整整工作了五年,然后他就支付了我二十枚银元以及这么一张铁路建设债券。我当时本来不想要的,但他很不耐烦,他的手下也恐吓我,说大家都是这样的。但我哪知道这张债券要明年年底才能兑付,现在老君庙乡在招募垦荒移民,限期三个月。本月就是最后一个月了。这次每亩地只要五元钱,教会可以为我们申请国籍,还为大家张罗住房按揭贷款,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下次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说到最后。这个来自苏格兰的年轻小伙子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是啊,教会组织的垦荒活动,一向被认为是极好的机会。不但有较为廉价的住房,就连妻子也有教会帮忙张罗,划算得很。错过了这么一次。不但误了一年种地挣钱的机会,也当然失去了获得这些福利的机会,由不得这些外来主动移民们不着急。

    说到这里,他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也帮腔地说了两句:“弗格森在伐木场里砍了五年树,干活一直兢兢业业,也没有任何违反过劳动纪律的事情,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他以前因为在深山老林里干活,学习汉语的时候不多,口语能力有所欠缺。但现在他每天晚上都会抽出时间来学习,很是用心。村里的王夫子还夸奖过他,说他是‘化夏’语言班里进步最快的一个人。这次机会难得,希望邵医生能帮就帮一下吧,银行那里这个月的放贷额度用完了,做不了抵押贷款。我家里的钱前阵子有事都花完了,要不然我也得帮小弗格森一把。”中年人也来自苏格兰,因此对这个年轻人很是照顾。

    “唔……”邵元义沉吟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过来人,明白机会难得。当然不会误了你的前程。这样吧,小伙子,我这次就给你点优惠吧。你的这张债券面值一百元,1651年12月31日兑付。年息5%,每年1月1日付息。今年(1650年)的利息似乎已经被你的瓦伦蒂诺先生领走了呢,那么这张债券还有一次利息可领。好吧,我也不多说了,想必你也明白这张债券的真实价值……”

    说完这么一番话,邵树德示意他的妻子从一个木制保险柜内取出了92枚银元。数了一遍后放到了年轻人弗格森的手里,说道:“既然你选择死当这张铁路建设债券,那么按照规矩,九二折扣支付,这里有92元现金,拿好了,以后这张债券就和你没关系了,所有权益归我一个人。这可是优惠价了,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拿好钱就赶紧去老君庙乡报到吧。已经二月中了,时间不算很充裕,快去吧,小伙子!”

    年轻人弗格森仔细数了数手头的92枚银元并确认无误后,感激地朝邵元义笑了笑,说道:“我很感激,尊敬的邵医生,天尊会眷顾你的。”

    邵元义微微一笑,坦然受下了对方的感激。这票生意对他来说收益并不是很多,但正如那句话,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对于他们这种民间私人放贷者来说,一个良好的名声也是必须的。这不仅仅是涉及到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同时也关系到政府官员对他们这些活跃农村市场、促进货币流通私人小额放贷者的观感。一旦观感差了,那么以后很多事情就不那么好运作了。。。。。。。

    说到这里,他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也帮腔地说了两句:“弗格森在伐木场里砍了五年树,干活一直兢兢业业,也没有任何违反过劳动纪律的事情,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他以前因为在深山老林里干活,学习汉语的时候不多,口语能力有所欠缺。但现在他每天晚上都会抽出时间来学习,很是用心,村里的王夫子还夸奖过他,说他是‘化夏’语言班里进步最快的一个人。这次机会难得,希望邵医生能帮就帮一下吧,银行那里这个月的放贷额度用完了,做不了抵押贷款。我家里的钱前阵子有事都花完了,要不然我也得帮小弗格森一把。”中年人也来自苏格兰,因此对这个年轻人很是照顾。

    “唔……”邵元义沉吟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过来人,明白机会难得,当然不会误了你的前程。这样吧,小伙子,我这次就给你点优惠吧。你的这张债券面值一百元,1651年12月31日兑付,年息5%,每年1月1日付息。今年(1650年)的利息似乎已经被你的瓦伦蒂诺先生领走了呢,那么这张债券还有一次利息可领。好吧,我也不多说了,想必你也明白这张债券的真实价值……”

    说完这么一番话,邵树德示意他的妻子从一个木制保险柜内取出了92枚银元,数了一遍后放到了年轻人弗格森的手里,说道:“既然你选择死当这张铁路建设债券,那么按照规矩,九二折扣支付,这里有92元现金,拿好了,以后这张债券就和你没关系了,所有权益归我一个人。这可是优惠价了,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拿好钱就赶紧去老君庙乡报到吧。已经二月中了,时间不算很充裕,快去吧,小伙子!”

    年轻人弗格森仔细数了数手头的92枚银元并确认无误后,感激地朝邵元义笑了笑,说道:“我很感激,尊敬的邵医生,天尊会眷顾你的。”年轻人弗格森仔细数了数手头的92枚银元并确认无误后,感激地朝邵元义笑了笑,说道:“我很感激,尊敬的邵医生,天尊会眷顾你的。”。。。。。。

    邵元义微微一笑,坦然受下了对方的感激。这票生意对他来说收益并不是很多,但正如那句话,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对于他们这种民间私人放贷者来说,一个良好的名声也是必须的。这不仅仅是涉及到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同时也关系到政府官员对他们这些活跃农村市场、促进货币流通私人小额放贷者的观感。一旦观感差了,那么以后很多事情就不那么好运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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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另一个战场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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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完阿姆斯特丹的事务后,郑勇又乘座买来的旧船向东航行。4月10日,在松德海峡缴纳完海峡费后,船只进入了波罗的海,然后在但泽港短暂停留(接纳最后一批商站撤离人员和物资)。在遭到波兰人的催促后,郑勇只能无奈地下令离开但泽,朝里加港而去。

    但泽商站被关闭后,东岸共和国失去了波兰这个人口千万的庞大国家(失去乌克兰、北立窝尼亚及部分波罗的海沿岸领地后人口数量已经大幅下降,此时大约只有七八百万)的市场,波罗的海这个小澡盆子里的生意该怎么做?东岸的外交政策该怎么执行?如今这些问题都不可避免地涌上了郑勇的心头。

    “波兰的生意没什么好做的,那里都是一群穷得要死的吝啬鬼和麻木无知的农奴!”前但泽商站站长、东岸的第一批移民(瑞士法裔)施耐德忿忿不平地说道,脸上的皱纹扭成了一团。他在但泽商站站长的位置上已经坐了几年了,收入颇丰,如今因为一些外交事件而被波兰人勒令关闭,这叫他如何能咽得下气。虽然接下来内定的阿尔汉格尔斯克商站站长仍然是他,但苦寒的莫斯科公国岂能与富饶的波罗的海相比?更别提前两年商站的收益很可能不高,这将极大地影响他本人的收入以及日后的升迁,所以他真的是对波兰人彻底恨上了。

    郑勇瞥了他一眼,心里在暗自计较。这个施耐德是高摩钦点的爱将,在波罗的海坐镇多年,比郑勇来得还早,里加、但泽两个商站超过一半的雇员都由他招募和培训,资格老得很,对东岸也还算忠心。也许唯一的缺点就是手脚不是很干净了,在里加、但泽两地干了这么些年。他的身家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前阵子但泽商站内还有人向自己密告,这个施耐德往阿姆斯特丹汇兑银行在当地的分支机构内秘密存了一大笔钱,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考虑到他是外交及贸易系统的元老高摩的人,郑勇思虑再三还是当做不知道这事。毕竟。但泽商站这些年在施耐德的打理下业务蒸蒸日上,盈利能力日渐提高,在被关闭前最后一个完整财年(1647年)中,该商站创造了18万元的纯利润,在东岸十个欧洲商站中排名第四。仅次于波尔多、士麦那、卡法三地,比繁荣的图卢兹、佛罗伦萨这两个商站还要高,成绩相当耀眼。

    因此,综合考虑了这些后,郑勇决定还是将施耐德发配到俄罗斯去比较好,让他用自己灵活的手腕及超卓的能力为东岸开拓新市场。反正阿尔汉格尔斯克商站前几年注定是没什么利润的,也不怕他玩什么花样。再者,莫三前阵子决定与俄罗斯人加强经贸联系,以给波兰人施压。

    双方之间正在商谈的合作项目颇多,比如东岸向俄罗斯提供优质钢铁——这将有助于提高俄罗斯的铁制品(农具、武器等)的质量;比如东岸还将向俄罗斯提供更多的物美价廉的棉布——这种商品比底层农奴穿的麻布贵不了多少。又比上层穿的呢绒便宜了许多,这为俄罗斯中产阶级提供了另一种选择;再比如,东岸人还可能在俄罗斯设立一家小型造船厂——小星星造船厂,专门为俄罗斯制造小型优质渔船,以提升俄罗斯的捕鱼技术和产量。

    当然最后一条还需东岸本土批准,莫三可没权力向俄罗斯许这么大的好处,要知道俄罗斯人脱离文明世界已久,对来自西方的先进技术非常渴求。他们若是不能提供足够好处的话,那么就休想东岸人在阿尔汉格尔斯克设立造船企业。

    总的来说,莫三对俄罗斯这么一个拥有1600万人口(吞并阿斯特拉罕之前的人口数字。现已不止),却又刚刚由英国、荷兰开发没多久的市场(开发晚意味着既得利益者少,东岸进入这个市场的阻力也较小)非常感兴趣。再加上向波兰施压的关系,东岸与俄罗斯之间的共同利益还是不少的。若不是顾及奥斯曼帝国看法的话,也许双方之间的合作还将更深入。

    施耐德此人年纪不大(不到四十岁),能力不弱,眼光也还可以,因此将他踢到俄罗斯去打前站是再合适不过的事了。而等到阿尔汉格尔斯克那边整顿地差不多了的时候,再想办法请示莫三。将此君调回国内,对大家都有好处。

    想到这里,郑勇便抬手打断了施耐德喋喋不休的抱怨,然后换了一副笑脸,说道:“施站长,如今但泽商站被迫关闭,我国在波罗的海的商业开发遭到重击。眼下创收任务全都压在了里加商站上面,你是个老波罗的海了,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施耐德抬头看了窗外道加瓦河畔熙熙攘攘的人群,那是穿着节日盛装的拉脱维亚人。街道上不时走过一些身材高大的瑞典士兵,道路两旁的人对他们视若无睹,北立窝尼亚(道加瓦河以北的立窝尼亚由波兰割让给瑞典,南立窝尼亚就是普鲁士公国,目前仍是波兰控制下的附庸)才脱离波兰没多少年,如今这里的居民竟然已经完全习惯了新主人的统治,不由得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波罗的海是一个复杂的区域,总的来说这里地广人稀、资源丰富。”在略微沉吟了一会后,施耐德转过了头,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澡盆子的四周主要有以下几个国家,丹麦、瑞典、普鲁士公国(勃兰登堡——普鲁士,波兰的附庸国)、波兰、莫斯科公国——当然现在这个国家已经失去了波罗的海的出海口,这几个国家就是波罗的海的全部了。如今我们失去了波兰市场,那么就只能在丹麦、瑞典和莫斯科身上下工夫了。不过丹麦目前由荷兰、汉萨同盟在激烈竞争着,鉴于两者与我国良好的关系,我认为我们此时不宜插手进去,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看到郑勇颌首点头,施耐德信心大增,只听他继续说道:“至于瑞典嘛,这个国家在之前三十年的战争中获得了令人眼红的战争红利。除了那数额巨大的赔款外,就是波罗的海沿岸德意志领土(包括波美拉尼亚、梅克伦堡等地)、波兰北部沿海(普茨克、但泽等港口除外)地区以及半个立窝尼亚了,几乎将波罗的海变成了其内海。这个国家的人口也跃增到了约270万人(120万瑞典人、50万芬兰人以及100万德意志人、立窝尼亚人、立陶宛人、波兰人、挪威人等等),已经成了一个不容忽视的新兴市场。”

    “这个市场最早由汉萨同盟开发。比如斯德哥尔摩的修建就有他们的功劳,但近几十年来随着荷兰的强势介入局面有了很大的改观。德国佬节节败退,荷兰人步步紧逼,但他们鏖战的主要市场是在波美拉尼亚以及瑞典本土,至于芬兰、立窝尼亚这个超过150万人口的市场则开发明显不足。若是我们进入这个区域的话,也许将避开与荷兰人的激烈竞争。只要我们不涉及荷兰商人看中的船板、桅杆和柏油生意,基本上这个市场就任由我们折腾了。我们可以将国内廉价的钢铁、纺织品打进来,这一点目前我们已经通过里加商站做得很不错了,下一步就是进一步朝南北两个方向扩展,即北进芬兰、南下普鲁士,将我们的商品抢在荷兰人和德国人大举进入之前覆盖整个地区。”

    1597年以后,荷兰商船大举进入被汉萨同盟控制着的波罗的海,并逐渐取得了航运垄断权。到了近些年,据松德海峡统计。每年大约有2000艘荷兰船只进入波罗的海,整个环波罗的海大部分地区都已被纳入了荷兰的商业网内。荷兰商人不断进驻各个城市,荷兰银行不断开设在各个口岸,荷兰船只不断在各个海港或河港进出,整个波罗的海为荷兰提供了大约一半的利润。

    如今,留给外人插足的地方,也就只剩一些边角地区了,即郑勇、施耐德二人正在讨论着的芬兰、立窝尼亚地区。

    “进入芬兰、普鲁士多多少少还是会引起荷兰人的敌视,不过利润当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瑞典人多年来一直受西方歧视。因此他们有一种病态的心理,即在穿着上花费很大。很多西方人穿不起或者不舍得花钱买的呢绒,在他们这里却卖得很好,仿佛不这么做不足以证明他们也是文明人似的。呵呵。但呢绒这么贵,又有多少瑞典人买得起呢?我看啊,我们的棉布应该大有销路,特别是那些独有的染色布、印花布,堪称物美价廉,绝对能让瑞典人趋之若鹜的。至于荷兰人么。暂时不必担心,我们会与他们协调利益的,他们投资的重点在木材、船具、盐、牲畜和谷物上,和我们没有太大的交集,暂时也能糊弄得过去。实在不行的话,等他们正式提出抗议的时候再说吧。”郑勇思虑了半晌后,拍板定局,“不过,若是再能拉一些荷兰商人加入我们的生意的话,那就更保险了。嗯,施站长,请你尽快帮我联系德?海尔先生、斯皮林克先生以及特鲁普先生,就说我有重要商务与他们商谈。算了,我自己亲自去拜访吧。他们是我们今后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们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这样生意才能长久下去。”

    “这个市场最早由汉萨同盟开发,比如斯德哥尔摩的修建就有他们的功劳,但近几十年来随着荷兰的强势介入局面有了很大的改观。德国佬节节败退,荷兰人步步紧逼,但他们鏖战的主要市场是在波美拉尼亚以及瑞典本土,至于芬兰、立窝尼亚这个超过150万人口的市场则开发明显不足,若是我们进入这个区域的话,也许将避开与荷兰人的激烈竞争。只要我们不涉及荷兰商人看中的船板、桅杆和柏油生意,基本上这个市场就任由我们折腾了。我们可以将国内廉价的钢铁、纺织品打进来,这一点目前我们已经通过里加商站做得很不错了,下一步就是进一步朝南北两个方向扩展,即北进芬兰、南下普鲁士,将我们的商品抢在荷兰人和德国人大举进入之前覆盖整个地区。”

    1597年以后,荷兰商船大举进入被汉萨同盟控制着的波罗的海,并逐渐取得了航运垄断权。到了近些年,据松德海峡统计,每年大约有2000艘荷兰船只进入波罗的海,整个环波罗的海大部分地区都已被纳入了荷兰的商业网内。

    如今,留给外人插足的地方,也就只剩一些边角地区了,即郑勇、施耐德二人正在。

    “进入芬兰、普鲁士多多少少还是会引起荷兰人的敌视,不过利润当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瑞典人多年来一直受西方歧视,因此他们有一种病态的心理,即在穿着上花费很大。很多西方人穿不起或者不舍得花钱买的呢绒,在他们这里却卖得很好,仿佛不这么做不足以证明他们也是文明人似的。呵呵,但呢绒这么贵,又有多少瑞典人买得起呢?我看啊,我们的棉布应该大有销路,特别是那些独有的染色布、印花布,堪称物美价廉,绝对能让瑞典人趋之若鹜的。至于荷兰人么,暂时不必担心,我们会与他们协调利益的,他们投资的重点在木材、船具、盐、牲畜和谷物上,和我们没有太大的交集,暂时也能糊弄得过去。实在不行的话,等他们正式提出抗议的时候再说吧。”郑勇思虑了半晌后,拍板定局,“不过,若是再能拉一些荷兰商人加入我们的生意的话,那就更保险了。嗯,施站长,请你尽快帮我联系德?海尔先生、斯皮林克先生以及特鲁普先生,就说我有重要商务与他们商谈。算了,我自己亲自去拜访吧。他们是我们今后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们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这样生意才能长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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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章 科研投资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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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维森特刚刚从黑山煤矿上下来,东岸人已经在那里试着开采煤炭了。那片面积广阔的露天煤矿产量巨大,黑乎乎的“石头”被从地表挖出来后,经过简单的洗选,烘干后就能丢进炉膛内烧火了,比他们每日长途跋涉去远方砍柴方便多了。而且这种黑色的燃料也一点都不贵,现在城里面已经有很多人开始花钱购买了。什么?你说他们花的钱是什么钱?那当然是华夏东岸共和国第一造币厂制造的各类硬币了。

    如今阿劳坎自由市面积是越来越大,智利南部起伏的山脉已经渐渐限制不住他们了。而且随着新加入的阿劳坎人越来越多,目前手下军民数量已不下一万的小维森特也开始有了更大的野心,他下令自己麾下的士兵带着帐篷、赶着羊群向北进发。这些阿劳坎游击队的士兵们翻越重重山岭,穿过遍布针叶林(主要是冷杉、智利柏等树木)的谷地,将阿劳坎尼亚王国的旗帜插到了更北方的辽阔土地上。

    而一旦他们找到水草丰美的土地并定居下来后,就会开始大肆招募愿意前来开垦的居民。阿劳坎尼亚王国新任的大执政(自称,东岸与西班牙官面上只承认面积不大的阿劳坎自由市)小维森特将这些土地都册封给了他们,因此他们若是想将土地上的财富变现,那么首先需要招募大量的人口过来耕种土地、开采资源。

    但阿劳坎人的人手也不是很充足啊。如今阿劳坎尼亚王国一万人口中的六七成都居住在阿劳坎自由市内,他们也都是王国首脑小维森特的直属人口。至于最早“从龙”的那数百游击队战士(如今都成了一方领主)手下能掌握的人力,那就少得可怜了,但他们对人口的需求又是极其巨大的。为此,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得不与东岸共和国的南铁公司达成了协议,由南铁公司为他们从远东引入人口。

    这些引入的人口据说主要来自“西面”的明国,他们吃苦耐劳而又坚韧不拔。对于土地拓荒异乎寻常地精通,非常适合阿劳坎尼亚王国诸位领主们的要求。这些明人被引进后,他们的国籍将落在东岸,然后算是侨居在阿劳坎尼亚王国境内工作。当然了。这样一来他们的管辖权便也落到了东岸政府手上,当阿劳坎人与东岸人发生纠纷时,他们将适用东岸的法律。阿劳坎游击队的战士们不认为这有多大的问题,因此便很爽快地答应了。

    其实对于明人,他们中的一些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华夏东岸共和国境内大部分的男人不就是明人么?而且他们确实与西班牙人有很大不同,比如他们从不食用西班牙人常吃的面包,也很少喝牛奶,他们饲养母牛仅仅只是为了繁殖仔畜;他们土地耕作也要比阿劳坎人或西班牙人更加精细,他们在畦田里耕作,夏天的时候锄好些遍的杂草,因此收成普遍比撒播的阿劳坎人要高很多;他们喂养牲畜几乎都用豆饼或禾秆,很少用干草,他们割下的干草仅仅只是为了出售。嗯,按照东岸人的说法。那就是农耕文明和渔猎采集文明的差别。

    小维森特部下们的人劳力不足,但他本人直辖的阿劳坎自由市内却存在着大量的廉价劳动力。这座处在干旱贫瘠的海岸边的港口城市,依照阿劳坎人落后的生产力,其实是无法养活六七千人口的,因此这些贫穷的阿劳坎人便纷纷接受东岸人雇佣,然后出卖自己的劳动力,以赚取一些养家糊口的财货。

    他们主要的工作场所有两处,一是东岸人购买的阿劳坎港码头,其次便是修筑从码头到东边台地上的路基(台地与码头间的地势存在落差,不整修一番无法通公路或铁路)。这两项都是长期工程,因此这些阿劳坎人倒也不虞失业。

    当然了,在黑山煤矿(即里奥图尔维奥煤矿,因开采出的煤炭堆积如山而得名)开始进入试开采阶段后。前往该处做一名煤矿工人就成了很多抢不到工地工作的阿劳坎人的新选择。其实想想也讽刺,当年他们为了逃避繁重的体力劳动和无穷尽的盘剥而逃离了西班牙统治区,但如今到了阿劳坎自由市却依然要为了吃饱饭去出卖体力,仿佛生活给他们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似的。不过其实他们的生活还是有了很多改善的了,比如煤矿的工作强度远不如西班牙人的矿山,而且还会给他们支付工资。他们拿这些工资在支付完食品开支后还能略有剩余,这便是生活水平提高了。更何况,他们在法律意义上还是完全自由的,煤矿工作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提前打招呼走人,也没人会拦着他们。

    南铁公司技术部矿山科的科长亲自坐镇黑山煤矿组织试生产,公司采购的机械设备至今尚未到货,因此目前矿上仍采取着原始的人工掘进法进行开采。矿上的工作繁重而艰辛,特别是春秋两季的时候,泡在满是积水的坑道里的矿工们的健康状况往往受到很大影响。风湿病是这里得病人数最多的疾病,其次是猩红热和痢疾,偶尔还会有一些疟疾患者,这些都极大地影响了矿山的工作效率。

    此外,由于大量雇佣阿劳坎工人,这些文明落后、喜欢享受的土人也渐渐沾上了放荡挥霍、酗酒无度的恶习。在矿上工作时,严格的管理制度和禁酒令使得他们老老实实地待在工作场所挖煤,而一旦下工后脱离矿山监管,他们就立刻恢复了漫无节制的挥霍生涯,到东岸人开设的国营商店内购买酒食狂欢,直到花光自己手头大部分的钱甚至所有钱为止,然后再两手空空地回到家里。这些人,与其说是家庭的帮手,不如说是家庭的累赘。

    这些状况东岸本土的平安煤矿已经上演过很多次了,在矿上工作而不沾染恶习、坚持把工资带回家的印第安工人,实在是少数。因此,搞到后来。来东岸矿山工作的基本就只是离开家庭独自生活的单身汉了,他们在矿山工作一段时间后,就已经无法再适应旧有的家庭生活。等到放荡挥霍几年后,他们丧失掉健康。拖着半残废的躯体返回部落,只能依靠家庭成员时断时续的接济过活。

    东岸的矿务局也曾经想办法限制过印第安雇工的放荡生活,因为这很明显已经影响到了矿上的生产,但几乎没有效果,还没有过渡到文明社会的印第安人恶习难除。因此。现在要不是实在忍受缺乏,南铁公司技术部也不会专门雇佣阿劳坎工人了。也许等到明年,大批明人从澳洲起航直航到阿劳坎港登陆后,他们就可以将这些愚昧而又难以管束的阿劳坎人一脚踢开,然后自己采挖煤炭或修筑公路。

    现在南铁公司真的是想钱想疯了,两个港口、一条公路、一条铁路以及若干定居点的建设,如果全部用货币来衡量的话,可能需要一千多万元的巨额投资,南铁公司目前显然缺乏这么庞大的资金——他们甚至只筹集了总额的不到20%,只够前一两年的花销。

    正是因为面临这样的景况。南铁公司才迫切需要加强自身的造血能力,能创造一分利润就创造一分利润。比如南巴塔哥尼亚的海豹、海獭捕杀业(一张海豹皮6元、一张海獭皮24元),以及衍生开来的炼油业;比如智利沿岸的捕鱼业及山毛榉堡的伐木业;再有就是黑山煤矿正在艰难推进着的试生产(生产出的煤炭用大车运至阿劳坎港,然后再租船运回国内,以和新华夏岛塔城煤矿的精煤展开竞争)。

    以上这些生意都是南铁公司增加自身造血能力的举措,只可惜目前限于人手的缺乏和资金实力的不足,这些产业都还只是处于起步阶段,所得的盈利甚至还不能抵消前期的不菲投资。而为了扭转这种窘境,同时开辟新的财源,南铁公司总裁莫茗日前在兴南港召集公司商务部负责人开会。准备派出人手去智利一带探探西班牙人的口风,看看有没有展开双边贸易的可能。

    虽然两国之间的战争刚刚结束,战争的创伤也尚未抚平,但对西方人来说生意就是生意。只要能产生足够的利润,那么就没什么是不可以谈的。毕竟从他们的历史看来,一边打仗一边做生意的行为比比皆是,正常得很。况且现今全欧洲的战事基本结束,唯独剩着西班牙和法兰西两个大国仍在死磕,这样一来。经济困难、商品短缺的西班牙王国也许就更加无力顾及到殖民地的经济了。因此,由南铁公司出面来向智利等西班牙殖民地出口商品,再进口一些东岸本土急需的各类商品,对双方来说都是有利的事情。

    东岸的矿务局也曾经想办法限制过印第安雇工的放荡生活,因为这很明显已经影响到了矿上的生产,但几乎没有效果,还没有过渡到文明社会的印第安人恶习难除。因此,现在要不是实在忍受缺乏,南铁公司技术部也不会专门雇佣阿劳坎工人了。也许等到明年,大批明人从澳洲起航直航到阿劳坎港登陆后,他们就可以将这些愚昧而又难以管束的阿劳坎人一脚踢开,然后自己采挖煤炭或修筑公路。

    现在南铁公司真的是想钱想疯了,两个港口、一条公路、一条铁路以及若干定居点的建设,如果全部用货币来衡量的话,可能需要一千多万元的巨额投资,南铁公司目前显然缺乏这么庞大的资金——他们甚至只筹集了总额的不到20%,只够前一两年的花销。,,,,只够前一两年的花销。。

    正是因为面临这样的景况,南铁公司才迫切需要加强自身的造血能力,能创造一分利润就创造一分利润。比如南巴塔哥尼亚的海豹、海獭捕杀业(一张海豹皮6元、一张海獭皮24元),以及衍生开来的炼油业;比如智利沿岸的捕鱼业及山毛榉堡的伐木业;再有就是黑山煤矿正在艰难推进着的试生产(生产出的煤炭用大车运至阿劳坎港,然后再租船运回国内,以和新华夏岛塔城煤矿的精煤展开竞争)。

    以上这些生意都是南铁公司增加自身造血能力的举措,只可惜目前限于人手的缺乏和资金实力的不足,这些产业都还只是处于起步阶段,所得的盈利甚至还不能抵消前期的不菲投资。而为了扭转这种窘境,同时开辟新的财源,南铁公司总裁莫茗日前在兴南港召集公司商务部负责人开会,准备派出人手去智利一带探探西班牙人的口风,看看有没有展开双边贸易的可能。

    虽然两国之间的战争刚刚结束,战争的创伤也尚未抚平,但对西方人来说生意就是生意,只要能产生足够的利润,那么就没什么是不可以谈的。毕竟从他们的历史看来,一边打仗一边做生意的行为比比皆是,正常得很。况且现今全欧洲的战事基本结束,唯独剩着西班牙和法兰西两个大国仍在死磕,这样一来,经济困难、商品短缺的西班牙王国也许就更加无力顾及到殖民地的经济了。因此,由南铁公司出面来向智利等西班牙殖民地出口商品,再进口一些东岸本土急需的各类商品,对双方来说都是有利的事情。

    虽然两国之间的战争刚刚结束,战争的创伤也尚未抚平,但对西方人来说生意就是生意,只要能产生足够的利润,那么就没什么是不可以谈的。毕竟从他们的历史看来,一边打仗一边做生意的行为比比皆是,正常得很。况且现今全欧洲的战事基本结束,唯独剩着西班牙和法兰西两个大国仍在死磕,这样一来,经济困难、商品短缺的西班牙王国也许就更加无力顾及到殖民地的经济了。因此,由南铁公司出面来向智利等西班牙殖民地出口商品,再进口一些东岸本土急需的各类商品,对双方来说都是有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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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防盗章节再现。。。见谅,先去上个厕所,回来修改

第一百十一章 科研投资(二)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喜欢网就上。

    第二重型机械厂内,大群身穿紫色工作服的工人正围着一台设备忙活着。这是一台重量超过五吨的四柱立式液压机,被命名为“打铁工—2型”,公称压力达到了100吨,比起1型是大有进步。

    “打铁工-2型”液压机横梁与工作台面间的最大距离为950毫米,使用一台约20马力的蒸汽机提供压力,工作台的尺寸为1800x960毫米,看得出来能够加工一些稍大的部件了,与可以校正钢轴的1型水压机有着较大的区别。

    不过你也别小看“打铁工-1型”液压机,这个大型锻造设备虽然加工的构件尺寸不大(这纯粹是设计用途不同罢了),但加工的设备却都是一些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铁制或钢制器具,目前二重厂已经先后售出去了二十多台,每台售价一万元,购买者多为各大型企业的机加工车间,如几大造船厂、铁路机械加工厂、南方车辆厂、第一重型机械厂、西部锻压厂、北方兵工厂、大鱼河兵工厂、铁岭特钢、平安钢铁等国有骨干型企业,加工的零件小到齿*到钢轴,对国家的机械制造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二重厂的很多技术员去上述各厂安装、调试、维修设备后,回来逢人就吹自从用了“打铁工-1型”水压机后,很多蒸汽锤就面临淘汰了。毕竟蒸汽锤是靠蒸汽机提升锻锤,然后靠铁锤自身的重力来加工部件。锻力有限、成本高昂,被小型水压机淘汰其实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考虑到“打铁工-1型”令人蛋疼的价格(因为要将大量研发、工厂建造、运输成本折算进去),可能小型蒸汽锤一时半会还无法完全淘汰——尤其是那些超小型的、轻便的、可以接在中央动力系统轴系上的铁锤——还能继续为大东岸的机械加工产业贡献自己的一份能力。但随着机械加工企业的逐步规范化、大型化、集约化,以及水压机价格的逐步下降。蒸汽锻锤完全淘汰似乎也不是不可以预见。

    而且,随着“打铁工-1型”水压机的面世销售,东岸生产的很多车用、船用、机器用零部件的质量是有了相当程度的提升,且加工成本也大幅度降低,这对于提升工业水平、降低工业成本有很大的好处。唯一可惜的就是目前华夏东岸共和国工业规模不大,卖出去二十多台1型水压机大概就是极限了,想要卖更多,那得工业生产规模扩大才行。而扩大工业生产规模的前提又是东岸人在国际上取得更大的商品销售市场,但这又何其难也,所以只能一步步慢慢来了。

    言归正传。自从1658年初第二重型机械厂加热炉、熔炼室、加工中心等核心车间建设完毕、工人培训初步完成后,该厂就开始了一边生产1型水压机赚钱回笼资金,一边研发第二款液压机型号的工作。经过两三年时间的努力后,该厂技术部门终于搞出了“打铁工-2型”液压机——此时众人围着的是就是了。

    该液压机能加工的东西非常多,因为其工作台的尺寸更大,公称压力也更大,能较好地加工包括车轴、机轴在内的很多核心零件——南方车辆厂泪流满面,火车车轴终于不用全部靠机床甚至手工打磨了。生产成本又降了不少——同时也能加工较短的船肋材、铁制框架、螺旋桨叶片、风扇叶片、大型刀片、小口径炮管等许许多多的零部件,前提是你对液压机的工作台进行一定的改装。

    这会“打铁工-2型”液压机工作台上正在加工的零件是一些长刀片,据说是为大丰农机厂的各类马拉收割机配备的。在以前的时候。马拉收割机上的刀片多为铁匠手工锻打、开刃,生产周期漫长、废品率较高、成本高昂,且使用寿命也不是很长,往往收割不了几亩地刀口便严重钝化,急需打磨甚至回炉重新加工,这极大地影响了农业生产效率和成本。不过在有了水压机之后(其实1型水压机也能加工一些小刀片),这些刀具的低成本、大规模、高质量的快速生产便有了可能。

    此时这台液压机已经连续锻打了刀具数次,领头的技术员看了看刀胚的颜色,抬手阻止道:“可以了。可以了!先停下。刀胚的温度已经下降不少了,停止锻打。先回去加热,记住也不要过度加热。一切按照生产工艺参数来。这些工艺参数都是我们花费大量精力、材料做实验得来的,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工业生产容不得马虎。”

    一名络腮胡子的生产组长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工人小心翼翼地将刀胚运到加热炉那边进行加热,然后又凑到了技术员面前,点了一个烟斗,笑着问道:“孙工,其实咱们又不生产刀具,咱是干水压机的啊!这些具体的生产工艺其实让大丰农机厂自己弄就行了,咱们搞岂不是太吃亏,听说厂长那边已经允诺了大丰厂,这全套生产工艺和参数五千元就卖了,哎哟喂,这可真是太廉价了。”

    “这可是油压机,不是水压机,你还敢在这抽烟斗!安全生产规范怎么写的?”孙工见生产组长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立刻双眼一瞪,怒道:“你是想引发火灾么?快给我灭了,以后也不许再犯,不然我让你们班长考核你的工资。”

    生产组长闻言脸色一变,将手头烟斗手忙脚乱地灭了,然后才讪讪一笑,道:“绝对不会再犯了。孙工,你相信我好了。我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嘛,这‘打铁工-2型’一下子从水压变成了油压。嘿嘿,没反应过来。见谅。”

    “以后注意就好。”孙技术员先是严厉地说道,然后又口锋一转,语气缓和了些:“咱们是国营企业,很多时候没法太讲究经济效益的。厂长有厂长的考虑,机械工业部与农业部向来关系良好,史钦杰史委员一句话,部里压下来,我们能怎么办?现在国家在进行对外战争。地里的很多农活都没人干,这个时候正是农业机械大派用场的时候。从这个角度考虑,咱们帮大丰厂事先搞一些生产工艺方面的研究,也就别多废话了,反正也不是太麻烦。马上就是五月份了,国内大部分农地将迎来秋收,根据大丰厂那边的说法,因为田间管理不力,今年粮食已成定局了,因此收割这一环节可绝不能再出岔子。否则大家难道都去喝西北风不成?总之,一切以维系农业生产为重,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放。”

    孙技术员说的粮食减产之事几乎已是公开的秘密了。盖因从陆地进攻巴西的军事行动占用了大量的兵力。不但有受训民兵,还有数量更多的支前民夫,这些农村精壮劳动力的抽调不但使得很多大型基建项目进度减缓(农民农闲时会去建筑工地打工),同时也使得田间缺乏人力劳作,这无疑会导致一定程度的粮食减产——虽然陆军部也审时度势解散了一些县份的保安团,但数量远远不够,故今年粮食减产已成定居,区别只不过是减产多少罢了,希望不至于太多吧。

    “刀具加热好了继续回来锻压。”孙技术员又吩咐了一句。然后便施施然走到隔壁干部休息的房间抽烟去了,刚才被那个生产组长一引。他自己的烟瘾也犯了,因此才巴巴地跑到隔壁过过瘾。

    休息室里还有一个意大利裔技术员。此君见孙工进来,略略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吞云吐雾了起来。孙工认识这个家伙,是新成立没多久的“打铁工-3型”项目组的成员,以前在一重厂上班,旧大陆的老工匠,脑子也灵活,因此调到二重厂来参与了3型液压机的研发工作,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进步”了。

    说到这个“打铁工-3型”液压机,其实是在海军和交通部的联合催促下匆忙上马的项目,二重厂本身其实是不太愿意搞的,无他,因为战争爆发,国家科研投资严重不足,科学春天计划专项将近被部分挪用,因此他们既无精力也无金钱来搞3型液压机的研发。

    不过海军和交通部的态度很坚决,机械工业部没有办法,只能从铁路机械加工厂、一重厂等部属单位抽调技术骨干,同时从外单位化缘了一笔钱和物料,总算让二重厂把“打铁工-3型”液压机的项目立了起来——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也不是特别上心,大概是打着慢慢来的主意吧,先把1型的价值最大化,然后把2型的市场再充分开拓一下,之后可能才轮得到3型的重点研发。

    “打铁工-3型”液压机的设计指标没有不切实际的跃进,而是在2型的技术上进行提升,充分显示了东岸人一贯稳重的工业风格。该液压机总压力为200吨,液体工作压力为200千克/平方厘米;最大行程600毫米,活动横梁至工作台面的最小距离为650毫米,最大距离为1250毫米;工作台尺寸为3000x1500毫米,外形尺寸为6000x2100x6400毫米,使用一台小型蒸汽机提供压力。

    从以上数据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台液压机的尺寸、重量都非常不小,大概是东岸人近阶段所能建造的最宏伟、最壮观的工业机器了,可以说,如果没有其他单位通力协作的话,就凭二重厂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短期内是根本没可能搞成的。关于这一点,孙技术员是丝毫也不怀疑!要知道,这可是堪称镇国神器的200吨级液压机啊,可以加工长身管重型火炮炮筒,只这一点,就能让所有旧大陆的军火商们眼红嫉妒得直欲发狂!

    我们以较为实用的12磅火炮为例,如果使用铁弹,那么其炮筒口径应当在117毫米左右,如果使用“打铁工-3型”液压机对其反复进行锻打、加工,那么多半可以生产出倍径比在25以上的长管火炮。当然用传统的铸造方法生产也不是不可以,但倍径比到了这种程度,废品率就已经高得令人难以接受了,再加上锻造的炮管性能天然要比铸造的炮管好上不止一个数量级,那么这个所谓的“打铁工-3型”200吨级液压机的问世,对于东岸军火工业来说,应该是一个大地震级别的技术革新,因为这意味着东岸人可以在原本的基础上廉价、批量生产各型长身管火炮,将欧洲佬甩开远远一大截。

    想想看吧,倍径比在25以上的长管12磅重炮,如果再攻克后装火炮的技术难关,那么——唔,还是让我们来为所有华夏东岸共和国的敌人祈祷吧,他们会死得很惨很惨的,真的!

    孙技术员抽完烟后就返回了生产车间,督促这个生产组继续加工刀具。初步锻打加工完毕的刀具,还需要有一个退火(将刀具放进水里)的过程,这个过程一般来说比较漫长,以使刀具内部金属分子分布更加均匀;退火完毕的刀还要稍稍打磨一下,然后将其浸入淬火油中反复多次进行淬火;淬火完毕后还要进行回火等数道工序,总之还是非常麻烦的,他觉得自己还是得好好盯着那帮人,不然不合格品的比例搞不好会很高,这是他所无法接受的。

    锻打、退火、淬火、回火等工序其实是可以分批同时进行的,因此这也意味着东岸人生产大型刀具的速度非常之快,相应的成本也非常低廉,这对于农业生产来说无疑是一个福音。相信等这批试生产的刀具送到大丰厂试用合格后,二重厂就可以将包括“打铁工-2型”油压机及生产工艺在内的全套移交过去了,这同时也意味着2型液压机往前迈出了实用化的关键一步。

    ps:之前章节被屏蔽了。。。。。。再试着发一下

第一百十二章 秩序整顿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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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份的东岸本土已经进入了临近秋收的季节。

    在先后投入巨资六万余元、历经十八个月艰苦开发的灌木农场内,农场经营者们也将迎来属于自己的“大考”。去年灌木农场在清理完新开辟的土地后,在上面抢种了一茬越冬小麦,但在农田内暗藏了众多草籽、树苗的情况下,收成之惨淡可想而知。据统计,灌木农场三万余亩麦田只收获了约七百吨小麦,平均亩产22千克多,令人沮丧无比。

    这样的收成无疑使得灌木农场开发公司陷入了一定的经营困难之中,无可奈何之下,该农场的数十名股东集体开会,最后通过了向东岸公司定向增发股票,以获取新投资维持经营的决议。新募集的两万元资金使得农场雇佣了更多的人手,租赁了更多的机器,他们将今天春天从田里冒出来的草籽、树苗都清理了一遍,同时花费大价钱从鸭子湖一带购买了大量牛粪肥田,雄心勃勃地准备在今年再大干一番。

    事实上他们今年干的场面确实不小,不但播种面积扩大到了四万余亩,还特别向北方植物园购买了新培育的“先锋1649”大豆种子,在2月份的时候播种了下去,现在就等收割了,产量应该不会太差。当前国内的大豆行情正是最火爆的时候,青岛港召开的第二届秋季商品交易博览会上,来自巴西、加勒比地区的甘蔗、烟草种植园的豆饼订单如雪片一般飞舞而来;此外,来自英格兰、意大利、西班牙等地区的豆油订单也增长较快,这些无疑都极大地刺激了东岸国内大豆产业的发展,使得大豆播种面积开始了飞速增长。

    东岸农业的商品化,就从大豆这么一个神奇的物种展开了!

    灌木农场在去年的小麦夏收完毕后,就往全部耕地(包含第二年的半熟地以及今年新开垦的万余亩生地)上播上了“先锋1649”大豆种子,在用大豆固氮肥田的同时。顺带也希望今年秋收时能有一个好的收成,然后缓解一下公司紧张的财务状况。公司的全体股东们,可不想再因为资金不足,而向东岸公司这种巨无霸企业定向增发股票。从而让其夺走公司控股权了,那样对大家都将是个不小的灾难。

    而就在灌木农场上下为了自己的事业而努力的时候,数个月前,一支穿着军装、人数约在百余人的队伍也在他们农场附近寻找了一片有小溪流的荒地(不在大荒农场范围内),然后开始定居了下来。

    这支队伍来自刚刚被执委会下令裁撤的陆军骑兵第六连——毕竟战争已经结束。财政窘迫的中央政府似已无必要再保留规模庞大的陆军编制——他们身着深蓝色的军装,头戴黑檐大盖帽,红色领章上的黄铜五角星依旧在熠熠生辉。

    灌木农场内的人大多也都是退伍军人出身,他们犹记得这支已被裁撤的部队在抵达自己今后的“家园”时,已经被任命为村长的连长一声令下:“架枪(仿拓边农场例,他们仍被允许保留一定数量的枪支)”、“卸下背包”,所有人在沉默片刻后,便开始动手搭建窝棚、修建蓄水池、平整土地。

    一些携带家室的士兵被优先允许住进了木板搭建的简易房屋内。要知道,在树木稀少(还需要东岸人植树造林)的东岸大草原上,木板可是一种极为宝贵的资源。因此,能够在创业初始期就住进木板房,绝对是一种优待了。

    开荒的工作是无比艰苦的,特别是在缺少合适的交通运输设施的情况下——这往往意味着物资短缺——就更令人难以忍受了。繁杂的活计对一个单身汉往往就已经很繁重、很令人难以忍受了,而当一个拖家带口的老兵或军官在面对这些情况时,其压力可想而知。

    荒僻的大草原、简陋的房屋、贫乏而单调的食物,生活上连最起码的方便条件也不具备,但人们必须默默忍受。开荒就是这么辛苦、就是这么折磨人,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一点也不浪漫。但这往往才是真实的生活。不过如果让我们换一个角度来看,当一群人用自己毕生的辛劳和汗水,将一片布满荒草甸子、荒僻无比的野地建设成一座漂亮、整洁、繁华、宜居的城镇时,这难道不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吗?

    这些被整体迁移到这边的退伍军人的家属们——尤其是他们的妻子和母亲——在看到自己远离熟悉的生活环境。被迁移到遥远荒凉的内陆地区,虽然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土地作为补偿,但在面对生活的艰辛时依然不止一次地以泪洗面。当然,泪水表示的不是抱怨或后悔,而是对命运的顺从。

    在这些新近开拓的荒地上,出现对未来绝望、丧失信心、灰心丧气等情绪本是不足为奇的。但在这些坚韧的明人开拓者及其斯拉夫妻子们中间,你却甚少看到这种状况。经历了军旅生涯的明人沉稳坚毅,而他们的斯拉夫妻子的性格也相当坚忍,她们似乎非常习惯承受巨大的压力——这也许和她们从小的环境有关——她们也从不垂头丧气,善于同最困难、最恶劣的环境做斗争,并且还能和周围人互相鼓励。

    在灌木农场、大荒农场这样的偏僻边陲,男人们保持着自己的好客慷慨,女人们则展现着自己的亲切热情。尽管物资缺乏,但拓荒者们从来不吝于互相帮助,谁家做了好吃的,必然会邀请左邻右舍一起品尝,一些家庭妇女甚至还会帮单身的邻居洗一些衣物。而也正是她们的努力和积极向善,才使得年轻的退伍士兵们不至于整日里灰心丧气,从而养成酗酒、赌博等坏习惯。

    总而言之,无论是严酷的大自然,还是来自别处的不利条件,都无法使得这些不远千里的拓荒者们垂下自己高傲的头颅,他们也许经常会灰心丧气,但在下一刻却总是会再度鼓起勇气,投入到更加艰辛的劳作之中去。

    除了工作的艰辛和环境的恶劣以外。来自内陆地区野蛮人的袭击往往也令大家非常困扰。随着东岸人在乌江(乌拉圭河)之滨的稳步开拓,大量原本生活在那里的查鲁亚人不愿被纳入东岸人的统治秩序,因此开始向内陆地区迁移。但不稳定的生活加剧了他们的贫困,因此抢劫相对富裕的东岸人就成了他们无奈的选择。

    在此之前。大荒农场、灌木农场就已经受到过几次查鲁亚人有组织的袭击了,这些野蛮人拿着铁制冷兵器(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或许是以前西班牙人留给他们的),在漆黑的夜晚突然袭击拓荒者居住的窝棚,很是造成了一些伤亡事件。同时也给农场经营者们造成了一些财产损失(诸如牲畜被抢走、机器被损坏等等)。

    拓荒者们一边拿起火枪坚决反击查鲁亚人的抢劫,一边向上级报告。西岭地区公署在得知情况后,除请求陆军增派骑兵加大巡逻力度以外,还给了这些拓荒者们一定程度的财政补助,以鼓励他们坚持下去。而这次将裁军裁下来的官兵及其家属集体安置到这两个农场附近,也未尝没有利用他们的组织纪律性和战斗力以抗衡查鲁亚人骚扰的目的。

    东岸人与这些查鲁亚人很显然是不死不休的。没别的冠冕堂皇的原因,东岸人也不屑于为自己掠夺他人土地的行为进行粉饰,他们侵占了查鲁亚人的土地,压缩了他们的生存空间,同时要么将他们掠去修铁路。要么将他们流放到海外殖民地拓荒,因此双方之间的矛盾是尖锐无比、不可调和的,注定只有一方彻底倒下,这其中的争端才会消弭掉。

    而且随着东岸版《宅地法》的即将出台,以及著名劳工经纪人瓦伦蒂诺和门德斯从旧大陆“拐卖”来了更多的廉价劳工拓荒者,东岸人向内陆地区挺进的步伐会越来越快,与原住民的冲突也注定会越来越激烈。在强弱悬殊明显的情况下,也许查鲁亚这个人口并不算很多的民族,用不了多少年后就会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这并不会令东岸人有什么负罪感。因为按照现在在国内越来越流行的东岸主义思想,这些印第安劣等民族是没有资格享有如此广阔、肥沃的土地的。东岸人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制度和文化,他们是最优秀的民族,他们为了获得这片土地与西班牙人进行了血与火的战争,因此他们理所当然有权利从这些劣等民族手里夺取阳光下的土地。

    劣等民族若是乖乖配合的话还能有机会去海外殖民地从头开始。若是坚决抵抗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熟知后世各种破事的东岸执委会诸公们脑子很清楚,他们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下这么一堆麻烦的。

    拓荒者们一边拿起火枪坚决反击查鲁亚人的抢劫,一边向上级报告。西岭地区公署在得知情况后,除请求陆军增派骑兵加大巡逻力度以外,还给了这些拓荒者们一定程度的财政补助,以鼓励他们坚持下去。而这次将裁军裁下来的官兵及其家属集体安置到这两个农场附近。也未尝没有利用他们的组织纪律性和战斗力以抗衡查鲁亚人骚扰的目的。

    东岸人与这些查鲁亚人很显然是不死不休的。没别的冠冕堂皇的原因,东岸人也不屑于为自己掠夺他人土地的行为进行粉饰,他们侵占了查鲁亚人的土地,压缩了他们的生存空间,同时要么将他们掠去修铁路,要么将他们流放到海外殖民地拓荒,因此双方之间的矛盾是尖锐无比、不可调和的,注定只有一方彻底倒下,这其中的争端才会消弭掉。

    而且随着东岸版《宅地法》的即将出台,以及著名劳工经纪人瓦伦蒂诺和门德斯从旧大陆“拐卖”来了更多的廉价劳工拓荒者,东岸人向内陆地区挺进的步伐会越来越快,与原住民的冲突也注定会越来越激烈。在强弱悬殊明显的情况下,也许查鲁亚这个人口并不算很多的民族,用不了多少年后就会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这并不会令东岸人有什么负罪感。因为按照现在在国内越来越流行的东岸主义思想,这些印第安劣等民族是没有资格享有如此广阔、肥沃的土地的,东岸人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制度和文化,他们是最优秀的民族,他们为了获得这片土地与西班牙人进行了血与火的战争,因此他们理所当然有权利从这些劣等民族手里夺取阳光下的土地。

    劣等民族若是乖乖配合的话还能有机会去海外殖民地从头开始,若是坚决抵抗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熟知后世各种破事的东岸执委会诸公们脑子很清楚,他们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下这么一堆麻烦的。

    这并不会令东岸人有什么负罪感。因为按照现在在国内越来越流行的东岸主义思想,这些印第安劣等民族是没有资格享有如此广阔、肥沃的土地的,东岸人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制度和文化,他们是最优秀的民族,他们为了获得这片土地与西班牙人进行了血与火的战争,因此他们理所当然有权利从这些劣等民族手里夺取阳光下的土地。

    劣等民族若是乖乖配合的话还能有机会去海外殖民地从头开始,若是坚决抵抗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熟知后世各种破事的东岸执委会诸公们脑子很清楚,他们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下这么一堆麻烦的。劣等民族若是乖乖配合的话还能有机会去海外殖民地从头开始那么等待。熟知后世各种破事的东岸执委会诸公们脑子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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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秩序整顿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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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49年3月31日,青州府乐安县高家港盐场。烟台守备司令、陆军上尉李文长正带着一批人清理着堆放满地的货物。幸好现在不是多雨季节,不然这满地的火药桶、铅弹、空心铁蛋、箭矢、铁矛头、皮甲、枪支零部件可就要遭受损坏了,担任高家港兵站总站长的李文长说不定也要在脾气不好的茅德胜茅总指挥那里吃一番挂落。在这个与满清进行大战的当口,就连黑水地区最高长官邵树德邵队长似乎都有意亲征,李文长可不敢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整场战事功亏一篑,那样麻烦可就大了。

    今年已经是他在山东的第五年,和他差不多同期来的陆军第102连连长萧曦及所部近两百名官兵,已经奉调返回本土。这些在远东赚饱了钱的丘八们归心似箭,急欲带着战利品回去与家人们分享,然后买上十头八头牛、几十只羊,再打一口井,装修下家里的房子,从此过上以前不敢想象的幸福生活。

    取代102连的是陆军第103连龙旭部(上一卷第411章,与邵树德同来),这又是一个预备役连,全连240名官兵几乎就是一群绿着眼睛的饿狼,目前已经在茅总指挥麾下战斗,随时准备大捞特捞一把。

    萧曦走了,李文长感觉再过七八个月,自己返回本土的大限差不多也就要到了。考虑到自己在烟台混了这么些年也没混出啥名堂,身为守备司令、炮兵上尉,搂钱的速度远不及那几位步兵军头,因此就腆着脸向邵树德请来了出征济南府的机会,卯足着劲准备让济南府的清军地界天高三尺,顺便也混一把功劳,回去好升个官、授个勋啥的。以后无论是继续在军队里厮混还是转业到地方,都能有个更好的基础。

    而此番邵树德交给李文长的任务便是到高家港盐场建立物资转运兵站,以全力保障茅德胜率领的步骑炮兵主力对济南府的攻略。前些日子,济州岛方向刚刚开来了十多艘中型渔船(150吨级)组成的船队。将一批军资和粮食送到了高家港盐场。此时盐场内的大部分盐丁均已在青州府溃灭,剩下的少许老弱病残在李文长带来的整整一个营(700多人)的南非八旗新军面前,立时就跪地请降了,然后被李文长充作了兵站内的夫子,专门负责卸载驳船上运回来的各种物资。

    现在高家港盐场已经被来自东岸的七百名重甲步兵和约三千名军夫挤了个满满当当。这些人一面就近伐木立寨,稳固城防,同时也奉李文长的之令将附近的地主士绅清理了一番,狠狠搜罗了一大批米面猪羊回来,当然同时也“成功”地让附近数县的士绅们人人自危,然后开始结寨自保,同时与清军暗通款曲。黄衣贼若是胜利则罢,若是一旦显露出败迹,他们说不得就要响应“我大清”的号召,带领乡勇家丁们跳出来。扑到黄衣贼身上狠狠地撕咬一番,谁让你和那些流贼一样夺我家产来着?我可以抢泥腿子的,那是天然正义的,但你就是不能抢我的,那就是丧心病狂!

    李文长当然不会理这些明朝士绅的想法,他只关心自己能筹集到多少物资粮饷,这些物资粮饷中自己又能按照战利品分配比例分享到多少。虽说这些士绅是不是敌人,他们的财产算不算战利品还存有一番疑问,但李文长是懒得管这些的,相信上级也不会在这上面跟他较真。在青州、济南多逼反一些士绅又能咋样。老子还能更名正言顺地夺人家产以充军资呢。

    更何况,此刻在他手下混饭吃的那三千名新入役的军夫也就罢了,南非八旗新军第四营七百多名黑人步兵对此可是持双手欢迎态度的。他们从南非远渡重洋来到山东,难道是为了来旅游的么?虽说这里面有受宗主国召唤不得不前来服兵役的因素在。但未尝没有前来远东发一笔财以回去改善自己极端贫困的生活现状的心思在。

    要知道,如今生活在南非西南部一带的黑八旗部落民们,可都是见识过东岸宗主国文明“神迹”的人,不似那一般无见识的野蛮人。再加上东岸人的经济殖民政策,他们的农产品商品化程度很高,整个社会的商品经济也较为发达。因此对于来自东岸的优质商品的渴求程度也非常高,但这一切都需要钱。因此,为东岸人来远东打仗,在履行服兵役义务的同时,顺便为自己积攒一些战利品,然后带回家去改善生活,那就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与新大陆很多印第安居民们宁愿自己花光自己赚来的钱,而不顾家庭成员死活的态度来看,来自南非西开普省的这部分科萨黑人可谓是进步文明得太多了。而事实上也差不多,南美的印第安人尚处于石器时代,而南非的科萨人已经会打制铁器、铜器,会制陶,会种地(主要作物为高粱、花生、芝麻、西瓜),还会圈养牲畜、鞣制皮革,民间风气也较为淳朴好战。历史上若不是荷兰人的到来打断了科萨人的文明进程,他们的风气也不至于逐步退化到曼德拉时代那种熊样。

    因此,抱着这么一番为自己敛财的心思在,高家港盐场兵站上下对于掠夺附近士绅的钱粮很热衷也就不足为奇了。尤其是那七百多名黑八旗重步兵,穿着全套铠甲的他们每每轻松击破连皮甲都没得几件的乡勇泥腿子的阻拦,打破士绅的寨子,将钱粮据为己有,然后把剩下的百姓一裹挟,等待返程的船只运回黑水地区屯田,轻松又愉快。

    当然了,出外“打野食”只能算是自己的副业,他们的主业还是护卫好兵站的安全。毕竟驻守济南的勒克德浑等人也不是傻子,也许现在他们还没摸清东岸人的后勤基地设在哪里,但时间一长总会看出些许端倪,到了那时候,高家港盐场就不再是绝对安全的。一旦清军派出上万精锐悄然袭来,兵站内七百多战兵、三千名军夫在少许炮兵的护卫下,能坚守多久也是个问题呢。当然清军出动过万精锐潜袭高家港而不被人发觉的概率不高,特别是在东岸辎重部队络绎不绝地往来小清河(从济南流出,经高家港盐场北侧入海)两岸时,他们的是否具有孤军深入敌后的勇气也很值得质疑,但这终究是一个隐患,由不得李文长不重视。

    茅德胜率领的主力部队战辅兵合计四五万人,每日里的物资消耗不是小数目。官兵或马骡需要的粮草还好说,关键时刻可以就地筹集部分,清军收缩得如此匆忙,根本来不及坚壁清野,靠打草谷总能顶一些时日;但那些诸如火药、箭矢、弹丸、枪管、装具、药品之类的消耗品可就无法就地筹集了,必须得靠后方运输。

    尤其是那火药,极度依赖火炮作战的东岸部队每日里消耗的火药数量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前阵子青州城之战,就已经将烟台养马岛工坊去年夏秋时节积存下来的火药一扫而空,现在部队使用,都已经是从济州岛运来的了。若是后面战事迁延个大半年的话,东岸的火药供应能不能跟得上战斗所需还是个问题呢。毕竟现在东岸大军的作战规模是越来越大,再不是以往的小打小闹可比。

    现在茅总指挥的部队已经进抵济南外围,并且和清军发生了小规模交锋,但主力会战尚未进行。清军是兵力集结尚未完成,部分绿营主力仍陷在兖州府和东昌府,当初为了追剿榆园军兵力分散得厉害,哪想到现在形势变化得如此之快,黄衣贼的来势又如此之猛——青州城亦仅仅阻挡了他们十一天——如今短时间内要想将主力完全收回颇有些难度。这个时候,济南的勒克德浑也没那么讲究了,清军建制还算完成的四总兵麾下绿营是撤回来一营人马就往济南发一营人马,以在黄衣贼开始攻城之前尽量厚集兵力,那样主动权也将大增。黄衣贼开始攻城之前尽量厚集兵力,那样主动权也将大增。

    而东岸方面呢,则是兵力部署尚未完成。四五万大军按照各自战力划分好防区,规整好各自的部伍,同时协调好通讯联络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里面事务繁杂、千头万绪,特别是在其中乌合之众占有相当比例的情况下,安顿好他们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事情。

    再者,东岸人手头现有的物资(主要是火炮用******)已经不能再度支撑他们发起长时间的征战了,必须等后方的新补给送上来后,才能再度恢复之前战无不克的攻坚能力,否则手头的物资只够自保,用来打济南这一场会战级别的战役却是略显不足。目前,他们一边在附近搜罗船只和船夫(顺小清河前往高家港运输补给),一边就地构筑工事,为必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前期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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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章 秩序整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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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艘船入港了。这是一艘来自北方拉罗谢尔的商船,她给波尔多的居民们带来了北大西洋的腌鳕鱼,同时还带来了北方的最新消息。

    “国王已经回到宫里了!叛变的贵族被宽恕,所有参加内战的人都被赦免了,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一名大嗓门的中年男人站在码头上,向大家说起了最新的国内局势。

    今年1月初,由于叛乱的贵族和巴黎市民的威胁,马扎然被迫带着国王、王太后逃到圣日耳曼。占领巴黎的贵族们宣布没收全部王家财产,包括马扎然在内的所有国王党羽的家产也被充公,他们还要求恢复自己的封建特权,取消黎塞留、马扎然两代首相一直在加强的中央集权政策。

    接下来的巴黎就彻底陷入了一场闹剧之中。为叛乱行动提供军队和财政支持的朗格维尔公爵、波弗尔公爵、布永公爵等人整日里因为各种破事争吵不休,其中既有联络西班牙人的事情,也有分摊跟随他们叛乱的军队费用问题等等,总之吵得不可开交。

    男人们在吵,他们的女人则开始了频繁的猎艳之旅,巴黎每天都有风流韵事传出,平民出身的投石党人为争取到给贵族夫人们充当护花骑士的机会而大打出手,几乎每天都有人受伤或死亡。而一些艳名远播的夫人也乐在其中,比如著名的朗格维尔夫人,她就为马希拉克亲王生了一个儿子,使得这场叛乱有了更多的绯色成分。

    路易十四的处境因为孔蒂亲王和孔代亲王之间的纷争而获得了转机。因为不满自己的权力太小,在罗克鲁瓦和朗斯立下大功的孔代亲王决定转而支持国王,与他们的弟弟妹妹们决裂。孔代亲王率领他无敌的大军占领了沙朗东要塞,然后围攻巴黎,准备将国王等人再度送回去执掌大权,巴黎城内的贵族们被迫向哈布斯堡王朝求援。

    不过贵族们的这一决定引起了普通巴黎市民的反感,他们秉承着朴素的爱国热情,坚决反对引狼入室。而部分爱国情绪强烈的贵族议员也不愿意伟大的法兰西失去黎塞留时代获得的胜利果实,不愿让西班牙或奥地利人来干预法国的内政。也不愿意法国再度分裂成一块块的封建领地。因此,这两股势力联合了起来,抛弃了贵族,向国王表示臣服。并解散了自己的军队。

    眼看到大势已去,巴黎城内的叛变贵族们也只能无奈低头,派出代表求见国王,请求宽恕。安妮皇太后赦免了这些人,于是法国内乱就此平息了。此时可怜的西班牙人才刚刚组织了一支军队进入法国南部(其余军队或在加泰罗尼亚平乱、或在弗兰德斯与蒂雷纳交战),他们根本不清楚法国叛乱的双方已经达成和解,仍在兀自向前进军,直到被法国调集过来的大军击败,退回西班牙境内。

    投石党内乱平息的消息让波尔多码头上的人们松了一口大气。毕竟内战是最可怕的事情,如今所有事情都在巴黎及其近郊解决了,那么对法国其他地区的人们都是一件好事。不过波尔多的普通市民们高兴,那些来自其他国家的商人们就未必了。西班牙商人(他们的数量很少,这个国家似乎就没太浓厚的商业氛围)们哀叹连连,荷兰、英国商人面沉似水。葡萄牙、瑞典、******和威尼斯的商人则一脸无所谓。

    至于说留守城内商站的东岸站长康丁,起初也是和所有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的,顶多对法兰西这个拥有2200万人口的大国没能打起来而略微感到一丝遗憾而已。不过,当他回到波尔多商站,接到帕斯奎尔家族传来的最新消息时,可就对法国内乱平息的消息气得直骂娘了:因为法国人刚刚出台了针对外国商品的最新政策。

    法国人再一次重申了保护性关税的重要性!众所周知,法国人从黎塞留时代就开始着手发展本国工业,当时的政府即便是在三十年战争爆发、财政并不宽裕的年代,依然每年拨出巨额资金鼓励国内工业发展,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只不过在法国亲自下场参战后。便开始了物资短缺的时代,因此法国政府便降低了外国商品的关税,以免国内物价涨幅太大。

    后来,随着战争进程。法兰西的关税水平也起起落落,时高时低,不过总体上是朝上走的,这表明了法国对于发展自身工业的坚定意志。这一次,在投石党内乱平息后,法国佬再度祭出了高关税这个令所有外国商人都极为头疼的大杀器。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法兰西终究是一个大国,一个有远大志向和清醒头脑的大国。和奥斯曼帝国那种糊涂蛋不同,法兰西王国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因此她也许可以短时间内容忍外国商人大捞特捞,但绝不会长时间放任自己的利益外流。毕竟,这是个重商主义思想极为流行的时代啊!

    康丁拿着帕斯奎尔家族的密信仔细看着:荷兰鲱鱼的税率上涨到了5%、葡萄牙锡土巴尔盐的税率增涨到了18%(与法国南特的盐存在严重竞争)、英国呢绒的税率是正常的5%,好吧,我看到东岸纺织品的税率了,是惊人的25%!

    上帝,这是想和我大东岸开展吗?康丁的额头上立刻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以前针对东岸纺织品5%的税率就已经高得吓人了,现在竟然上升到了丧心病狂的25%,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在这种税率下,东岸销量最大的普通白棉布将变得无利可图,只有染色布、印花布以及其他一些高档纺织品能依靠自己的技术优势涨价维持下去。

    这是法国人在保护自己的棉纺织工业!康丁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

    而事实上也差不多。法兰西这个国家虽然自身也产一定数量的羊毛,但总得来说呢绒工业很不发达,甚至还不如不爱生产的西班牙人。再加上这个国家东北方的西属尼德兰以及联省共和国是纺织技术和工业都很发达的地区,南方的意大利地区的纺织工业也是最近一些年才开始衰落,因此法兰西的呢绒工业从古至今都被南北两个方向压制着,始终没能发展起来。

    不过棉花的出现让法国人看到了机会,而棉布的高额利润更进一步坚定了他们的决心。因此,从差不多十年前开始,法国政府就开始大力投资发展棉纺织业。他们从荷兰进口了最先进的机器,从南尼德兰引进了大量技术熟练的工人。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发展之旅。只可惜这条路对法国人来说注定艰难无比,占据着棉纺织业先发优势的东岸共和国利用自己规模巨大的产业和法国人打起了价格战,让初生的法国纺织业遭受了寒流的洗礼。

    然后,“可恶的”东岸人还利用自己控制了棉花定价权的优势。大肆拉高原材料价格,迫使法国、瑞典、威尼斯等新近上棉纺织业的国家叫苦不迭,他们国内的工厂开工不足,产生了巨额亏损,很多商人就此退出。

    不过瑞典、威尼斯困难无比。国内市场巨大的法国可没准备善罢甘休。他们三番五次地针对东岸纺织品提高进口关税,从最开始的2%提高到了现在的25%,让人震惊无比。康丁估摸着,如果东岸纺织品仍能在法兰西市场上占据很大份额的话,法国人恼羞成怒之下说不定就会直接禁止东岸纺织品的进口了。这并不是开玩笑,法国人干得出来这事,而几年后英国人在针对荷兰商品大量充斥其国内时也能干得出类似的事情。总而言之,他们就是不能容忍自己的白银大量外流,就是见不得别人赚钱而自己苦逼。

    法国人现在就差明着说不准你的商品再来我这里卖了,而东岸人有反击他们的方法吗?康丁思来想去。悲哀地发现似乎没有。他们对这个拥有两千多万人口、内部又相对统一的国家束手无策,既无法影响他们的政策,更无力推翻他们的政府,实在是让人郁闷极了。

    难道就此退出广阔的法兰西市场、就像关闭但泽商站一样关闭波尔多商站么?想到这个可能的后果,康丁不由得不寒而栗,那样自己就得灰溜溜地卷起铺盖回东岸种地去了吧?因为别的商站基本都已有主,自己也没脸挤过去当个副站长什么的。

    康丁如同热锅蚂蚁般地在办公室内转了好几圈,然后终于定下心开始给莫三写信。他得把这里发生一切告诉莫三,法国人针对东岸商品(包括纺织品、皮具、金属器具、纯碱、精制面粉等一揽子商品)制定了新的进口关税,而东岸人在此之前每年从法国搂走八十余万元的利润。此事一出,贸易当大受影响。接下来何去何从,莫三必须尽快给出答复。

    而事实上也差不多。法兰西这个国家虽然自身也产一定数量的羊毛,但总得来说呢绒工业很不发达。甚至还不如不爱生产的西班牙人。再加上这个国家东北方的西属尼德兰以及联省共和国是纺织技术和工业都很发达的地区,南方的意大利地区的纺织工业也是最近一些年才开始衰落,因此法兰西的呢绒工业从古至今都被南北两个方向压制着,始终没能发展起来。

    不过棉花的出现让法国人看到了机会,而棉布的高额利润更进一步坚定了他们的决心。因此,从差不多十年前开始。法国政府就开始大力投资发展棉纺织业。他们从荷兰进口了最先进的机器,从南尼德兰引进了大量技术熟练的工人,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发展之旅。只可惜这条路对法国人来说注定艰难无比,占据着棉纺织业先发优势的东岸共和国利用自己规模巨大的产业和法国人打起了价格战,让初生的法国纺织业遭受了寒流的洗礼。

    然后,“可恶的”东岸人还利用自己控制了棉花定价权的优势,大肆拉高原材料价格,迫使法国、瑞典、威尼斯等新近上棉纺织业的国家叫苦不迭,他们国内的工厂开工不足,产生了巨额亏损,很多商人就此退出。

    不过瑞典、威尼斯困难无比,国内市场巨大的法国可没准备善罢甘休。他们三番五次地针对东岸纺织品提高进口关税,从最开始的2%提高到了现在的25%,让人震惊无比。康丁估摸着,如果东岸纺织品仍能在法兰西市场上占据很大份额的话,法国人恼羞成怒之下说不定就会直接禁止东岸纺织品的进口了。这并不是开玩笑,法国人干得出来这事,而几年后英国人在针对荷兰商品大量充斥其国内时也能干得出类似的事情。总而言之,他们就是不能容忍自己的白银大量外流,就是见不得别人赚钱而自己苦逼。

    法国人现在就差明着说不准你的商品再来我这里卖了,而东岸人有反击他们的方法吗?康丁思来想去,悲哀地发现似乎没有。他们对这个拥有两千多万人口、内部又相对统一的国家束手无策,既无法影响他们的政策,更无力推翻他们的政府,实在是让人郁闷极了。

    难道就此退出广阔的法兰西市场、就像关闭但泽商站一样关闭波尔多商站么?想到这个可能的后果,康丁不由得不寒而栗,那样自己就得灰溜溜地卷起铺盖回东岸种地去了吧?基本都已,自己也没脸挤过去当个副站长什么的。

    康丁如同热锅蚂蚁般地在办公室内转了好几圈,然后终于定下心开始给莫三写信。他得把这里发生一切告诉莫三,法国人针对东岸商品(包括纺织品、皮具、金属器具、纯碱、精制面粉等一揽子商品)制定了新的进口关税,而东岸人在此之前每年从法国搂走八十余万元的利润,此事一出,贸易当大受影响。接下来何去何从,莫三必须尽快给出答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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