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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孤独麦客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txt下载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六章 搅屎棍的节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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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五十桶葡萄酒,便是11号王家忠王先生的了”拍卖员一锤定音,将手头最后一批货物拍卖完毕。

    文图拉船长喝了口马黛茶,将身体调整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坐好,然后竖着耳朵听拍卖会主持人和拍卖员在交流些什么。只可惜隔得太远,会场内又有些嘈杂,他听不真切,只隐隐约约听到“旧船”、“改装”、“五艘”等字样。不过这些已经足够让他确认一些事情了,因此他又略显紧张地喝了一口茶,然后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边的提包,里面放着他在西北垦殖银行的银行本票,总额超过了五千元这是他和几位相熟的商人共同凑出来的资财,其中甚至还有一位“元老议员”的投资。

    他背负着这么多人的嘱托,向内河运输公司请假跑来盐城港参加拍卖会,为的就是将海军从加勒比私掠回来的财货主要是那几艘船拍下来。要知道,海军现在急于变现这些货物,以便将资金投入到铁肋木壳船和三层甲板战列舰的研制之中。因此,这些货物都将以市场价一半左右的价格拿来拍卖,便宜得很,是个发财的好机会。毕竟,你只要不怕资金被占用,低价拍下这些“赃物”后,只要花些时间,便总能逐渐把这些商品慢慢消化掉的,包赚不赔的生意!

    前面拍卖的那些金银珠宝、高档皮毛、日常手工制品、酒类、丝帛棉麻等等,他都是浅尝辄止,不过分参与,结果是一批货物也没拍到,让人稍微有些郁闷。不过好处也不是没有,一些拍了货物的商人资金也被消耗得厉害,接下来恐怕无力与他对那几艘旧船展开争夺了毕竟现在的华夏东岸共和国,还没什么资金实力雄厚的资本家,很多所谓的“大商人,就身家而言还未必有在远东参军打仗的军官士官们丰厚呢。

    “下面展开最后一项拍卖,五艘旧船。”休息了十分钟后,拍卖员果然开始了今天的压轴大戏:“第一艘船,盖伦船型,三桅横帆,满载排水量360吨。侧舷、艉楼、艏楼均有不同程度破损,舵轮也需修理,帆布损坏两面、帆缆舱轻微损坏,艏斜桅折断。其余部分均完好,橡木材质、七成新,底价三千五百元,加价方式仍按老规矩,现在开始”

    随着拍卖员的话音落下,便有数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了竞价,竞争从一开始便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三千五百元的底价也在一瞬间就被刷新,文图拉船长中途举了次牌报出了“3950元”的价格,但很快就被人以四千元再度刷了下来,而现在这艘船的最新举牌价已经刷新到了4300元了。而且看样子还远没有到头,一些人仍在跃跃欲试,似是对此志在必得,这让文图拉船长额头上的汗珠顿时密集了起来。

    “4550元!”又过了几轮,文图拉船长再次举牌,报出了一个迄今为止的最高价。

    价格到了现在这个程度,已经让一些竞争者迟疑不决了。东岸国内一艘新造的400吨级运输船,其价格也不过才一万余元而已,你这一艘七成新且还有多处破损的船只竟然也拍到了四五千元,已经很让人意外了,因此一些竞争者很明智地放弃了竞拍,静静等待下一艘船的拍卖。

    就这样,随着竞争者的骤然减少,当文图拉船长用颤抖的嗓音喊出“4900元”的价格时,拍卖员连问三遍无人竞价,终于一锤定音将这艘船记到了文图拉船长的名下。而这个时候,即便是在寒冷的早春,文图拉船长的衣服内衬依旧被汗水给浸透了。

    尼玛五千元的生意真是吓死人,文图拉船长抖抖索索地给自己点了个烟斗,深吸了一口气后,这才略微平静了点下来。此时台上的拍卖员已经在进行第二艘船的拍卖了,一帮“牲口”们依然在乐此不疲地进行着举牌竞价。文图拉船长看得有些眼晕,因此便慢慢走出了拍卖会场,准备到外面透透气。

    外面的天空很蓝,海风也很清新。文图拉船长惬意地坐在一块石墩上,一边抽着烟一边仔细想着接下来回去后的计划。向交通部申请经营东方港盐城港兴南港的定期轮船航线,专门在这三个港口间转运物资和人员,已经是他们的既定计划。这个计划得到了穿越众的首肯并大力投资,盖因此时随着秘鲁贸易的愈发兴旺,本土与南巴塔哥尼亚之间的沿海货运客运顿时也紧张了起来,这便有了私人开展航运业务的生存空间。

    而更重要的是,现在从本土前往南巴塔哥尼亚的船只都是不固定船只,即何时从本土出发、何时抵达兴南港都是一个未知数,因为承担此项业务的南海运输公司的任务也很繁重,船只安排不过来。只能回来一艘船便安排一批任务,而且还得统筹规划,不能轻易浪费了宝贵的运力,这便造成了船只出航时间的不固定。。。。。。

    文图拉船长等人准备经营的这条航线就不一样,那位“元老议员”投资者一再向他们强调着“固定航线”、“固定航班”、“固定时间”的重要性。为此,他们在国营镇海造船厂一口气订购了两艘客货两用纵帆运输船,在听闻海军这里有缴获的便宜船只出售后,又派文图拉船长亲自跑到盐城港拍下来了一艘。这样的话,三艘船形成固定航班,在拉普拉塔近海搞航运,差不多也能支应过来了。

    正当文图拉船长继续思考着今后的生活,以及要不要最近就向内河运输公司辞职一事纠结的时候,前面又传来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文图拉船长抬头一看,竟然是老熟人:来自西湖县的民间借贷人邵元义和已经入籍东岸、定居青岛县的荷兰人库艾特。。。。。。。。。。。。。

    邵元义如今在南鸭子湖一带也算是个知名人物了,不但医术高明,而且身家不菲据说已经朝外面放出了超过一千元的款子。他的丈人毕德罗彼得罗夫因屡立功勋,如今也已经升到了西湖县公安局副局长的宝座,他本人又和海军的一些高官们有些交情虽然走动不多,但多少有点交情。有钱有势有名声,说的就是他这种人,怪不得民间借贷生意能做得风生水起呢,这背景不是一般地硬啊。。。。。。

    “这次来盐城,半是为了拍些便宜货,半是为了走亲戚。”只听邵元义朝库艾特说道,“老丈人年纪大了,对小女儿思念得紧。这次嘱托我来盐城看看安娜过得怎么样,另外再把一双外孙女接回西湖县住上几个月。至于说生意么,真的没太过在意,唔,就拍了五十头肉奶牛、十匹马,花了一千七百多块钱,运回去就在本县发卖。这点小生意,搁在库员外眼里怕是上不了台面,呵呵。”

    “牲畜在我国农村是硬通货,这些牛马运回去起码能挣个六七百元,这就是上帝给你准备的财富。”库艾特船长闻言笑了笑,说道。他也是来参加这场拍卖盛宴的,而且凭借着身家丰厚,硬是从中抢夺了相当多的份额。麻布衣服、葡萄酒、食醋、烟叶、干果、农具等等,反正能买的他都掺了一手,最后总计花出去了四万余元现金,是拍卖会上风头最劲的十几个人之一了。反正能买的他都掺了一手,最后总计花出去了四万余元现金,是拍卖会上风头最劲的十几个人之一了。

    他拍下来的这些东西,下家也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是新华夏岛的种植园主们。届时,他将亲自驾驶船只经南非前往新华夏地区,然后再从那里拉一船剑麻、椰子、热带干果、干海货、高级木材什么的回来,赚两遍钱。。。。。。

    而跑完这一趟后,库艾特船长也就准备正式退休了。这个人生大起大落的老人如今已经在青岛港郊外买了一套大宅子,并且将家人都从阿姆斯特丹接了过来。从今以后,生意场上的关系及两条船就将由他的长子继承,次子则拿着一笔钱南下到兴南港寻找出人头地的机会去了另外他还有一个小女儿,嫁给了本县新来没几年的明国移民裴钦,就住在归义堡,也算是个很不错的归宿了。他拍下来的这些东西,下家也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是新华夏岛的种植园主们。届时,他将亲自驾驶船只经南非前往新华夏地区,然后再从那里拉一船剑麻、椰子、热带干果、干海货、高级木材什么的回来,赚两遍钱。

    而跑完这一趟后,库艾特船长也就准备正式退休了。这个人生大起大落的老人如今已经在青岛港郊外买了一套大宅子,并且将家人都从阿姆斯特丹接了过来。反正能买的他都掺了一手,最后总计花出去了四万余元现金,是拍卖会上风头最劲的十几个人之一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然后便散去了。库艾特船长的“泰瑟尔浅滩”号就停泊在码头上,他得抢先雇佣一批码头力工将他的这批货物运上船。这事得抓紧了,看看港湾里停泊的那些清一色的笛型运输船,那都是商人们包租的南海运输公司的船只。这次海军一口气拍卖出去了将近六十万元的物资,这些东西有的在盐城港仓库内,有的则还在缴获的船上没来得及卸下来,总之接下来码头上肯定会繁忙很久了。这时候抢先一步,雇好人让自己的船先装完货走人,那便是赚了。

    至于邵元义么,他和库艾特船长告别后,又朝文图拉船长点了点头,然后步行朝郊外走去。他准备让安娜在村里帮雇几个人,将那些牲畜归拢起来另外,他还不想这么早走,难得来盐城一次,当然要考察一番再说了。一门赚钱的生意,很多时候便是这样发掘出来的。

    邵元义如今在南鸭子湖一带也算是个知名人物了,不但医术高明,而且身家不菲据说已经朝外面放出了超过一千元的款子。他的丈人毕德罗彼得罗夫因屡立功勋,如今也已经升到了西湖县公安局副局长的宝座,他本人又和海军的一些高官们有些交情虽然走动不多,但多少有点交情。有钱有势有名声,说的就是他这种人,怪不得民间借贷生意能做得风生水起呢,这背景不是一般地硬啊。

    “这次来盐城,半是为了拍些便宜货,半是为了走亲戚。”只听邵元义朝库艾特说道,“老丈人年纪大了,对小女儿思念得紧。这次嘱托我来盐城看看安娜过得怎么样,另外再把一双外孙女接回西湖县住上几个月。至于说生意么,真的没太过在意,唔,就拍了五十头肉奶牛、十匹马,花了一千七百多块钱,运回去就在本县发卖。这点小生意,搁在库员外眼里怕是上不了台面,呵呵。”

    “牲畜在我国农村是硬通货,这些牛马运回去起码能挣个六七百元,这就是上帝给你准备的财富。”库艾特船长闻言笑了笑,说道。他也是来参加这场拍卖盛宴的,而且凭借着身家丰厚,硬是从中抢夺了相当多的份额。麻布衣服、葡萄酒、食醋、烟叶、干果、农具等等,反正能买的他都掺了一手,最后总计花出去了四万余元现金,是拍卖会上风头最劲的十几个人之一了。

    他拍下来的这些东西,下家也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是新华夏岛的种植园主们。届时,他将亲自驾驶船只经南非前往新华夏地区,然后再从那里拉一船剑麻、椰子、热带干果、干海货、高级木材什么的回来,赚两遍钱。

    而跑完这一趟后,库艾特船长也就准备正式退休了。这个人生大起大落的老人如今已经在青岛港郊外买了一套大宅子,并且将家人都从阿姆斯特丹接了过来。从今以后,生意场上的关系及两条船就将由他的长子继承,次子则拿着一笔钱南下到兴南港寻找出人头地的机会去了另外他还有一个小女儿,嫁给了本县新来没几年的明国移民裴钦,就住在归义堡,也算是个很不错的归宿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然后便散去了。库艾特船长的“泰瑟尔浅滩”号就停泊在码头上,他得抢先雇佣一批码头力工将他的这批货物运上船。这事得抓紧了,看看港湾里停泊的那些清一色的笛型运输船,那都是商人们包租的南海运输公司的船只。这次海军一口气拍卖出去了将近六十万元的物资,这些东西有的在盐城港仓库内,有的则还在缴获的船上没来得及卸下来,总之接下来码头上肯定会繁忙很久了。这时候抢先一步,雇好人让自己的船先装完货走人,那便是赚了。

    至于邵元义么,他和库艾特船长告别后,又朝文图拉船长点了点头,然后步行朝郊外走去。他准备让安娜在村里帮雇几个人,将那些牲畜归拢起来另外,他还不想这么早走,难得来盐城一次,当然要考察一番再说了。一门赚钱的生意,很多时候便是这样发掘出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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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搅屎棍的节操(三)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这些动物什么都吃,草、植物的根茎、树芽、果子甚至是退潮后海滩上的小鱼。它们会游泳,非常警觉,同时跑得也很快,所以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除了美洲狮之外,它们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天敌,因此数量非常庞大,几乎已经成了一害。

    邵元义此时在盐城港郊区所见到的便是一番这样的场景:一群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鸵鸟,在吃完了种在岸边的青菜后,它们又进入水库,游向中心沙洲边种的一些水生蔬菜这种食物对它们来说是一种美味。

    邵元义的小姨子安娜撑着小船直往水库中心而去,她一边撑船一边发出声音惊吓着那群鸵鸟,希望把它们惊走,不要再糟蹋她辛辛苦苦种植的蔬菜。那群鸵鸟果然胆虽然美味在前,但仍然没有小命重要,因此很快朝另一侧岸边游去。

    不料它们今天确实流年不利,这才刚刚一上岸,一群从外面训练返回的民兵恰好途经此地。在看到这些鸵鸟不是私人驯养的后,这些尚骑着马匹慢跑的民兵们便纷纷从兜袋里掏出流星套索,朝这些鸵鸟身上套去。尤其是其中一名高乔骑兵,套索扔得尤其准,只见一只硕大的成年雄性鸵鸟才刚刚张开翅膀跑出没多久,便被他扔出的流星套索套住滚翻在地。在又一使劲挣扎后,套索便彻底锁结实了,雄性鸵鸟发出了凄厉的嘶鸣声。

    剩余的骑手们哈哈大笑,他们将队形分散开,远远地形成了一个松散的包围圈,将急欲逃跑的鸵鸟搞得晕头转向、无所适从,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在花费了一小段时间后,这些大大小小的鸵鸟便大部就擒,成了这些打靶归来的民兵弟兄们的猎物,真是倒了血霉!

    安娜跟那群士兵们交涉了一番后,那些人将其中三只幼小的鸵鸟送给了她,作为菜地被毁的补偿。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关系也都不错,因此安娜很快又一脸笑容地撑船回来了。邵元义看着那几只仍在兀自叫唤个不停的小鸵鸟,很自觉地上前帮忙。

    安娜在水库旁的自家院子后面圈养了一些三趾鸵鸟,这几只小鸵鸟正好可以放进去一起圈养。雌性鸵鸟大概每两三个月下一窝蛋,每只每次可生20个左右的鸵鸟蛋,然后便由雄性鸵鸟进行孵化。不过安娜这里肯定不会选择孵化鸵鸟蛋了,事实上她家的鸵鸟蛋大部分都是拿到码头上出售给当地商人的,然后由商人们经过消毒处理后再统一运回国内销售。

    这些蛋个头大,营养丰富,在东岸国内的市场很大,目前与从南非进口而来的鸵鸟蛋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但由于市场远未饱和,因此目前双方的利润都相当不小。盐城港的居民中养殖鸵鸟的不在少数,他们每日里出外为鸵鸟搜集食物,顺便捡拾一下野外散落得到处都是的野生鸵鸟蛋在一些草丛里,运气好的人一天之中能捡到几十个鸵鸟蛋,这些都是被雄性鸵鸟放弃孵化的蛋,因为它们完全没有被生在巢里。

    帮忙将这几只惊恐万分的幼年鸵鸟关起来后,邵元义和安娜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动身朝码头上赶去了。下午的时候,码头附近的一间大型仓库内,将组织一场规模不小的拍卖会,拍卖的物资五花八门:有来自旧大陆的葡萄酒、有丝绸、有金银饰品、有牲畜、有高档皮毛、有生活日用品,甚至还有一些宝石、香料之类的稀罕品。

    至于这些商品从哪里来的,大部分人一概不知。不过据一些私下里流传的小道消息说,这是海军从加勒比海私掠而来的货物。你看看码头上停泊的那几艘大小形制不一的帆船,半新不旧的,设计风格也明显不是我东岸的,肯定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嘛!

    邵元义作为国内知名商人,对这些事情心知肚明。因此,在得知海军欲在偏僻的盐城港搞一场低调的销赃拍卖会后,他便和一些同样得到消息的商人,身携银行汇票、支票、本票什么的,匆匆搭船来到了这里,准备看看有没有自己感兴趣的货物。

    下午就是拍卖会正式开始的时候了,在受老丈人嘱托看望了一下定居于此的小姨子后,邵元义便来到了拍卖会现场,一边与相熟的人打招呼,一边静静等待着。

    邵元义的小姨子安娜撑着小船直往水库中心而去,她一边撑船一边发出声音惊吓着那群鸵鸟,希望把它们惊走,不要再糟蹋她辛辛苦苦种植的蔬菜。那群鸵鸟果然胆虽然美味在前,但仍然没有小命重要,因此很快朝另一侧岸边游去。

    不料它们今天确实流年不利,这才刚刚一上岸,一群从外面训练返回的民兵恰好途经此地。在看到这些鸵鸟不是私人驯养的后,这些尚骑着马匹慢跑的民兵们便纷纷从兜袋里掏出流星套索,朝这些鸵鸟身上套去。尤其是其中一名高乔骑兵,套索扔得尤其准,只见一只硕大的成年雄性鸵鸟才刚刚张开翅膀跑出没多久,便被他扔出的流星套索套住滚翻在地。在又一使劲挣扎后,套索便彻底锁结实了,雄性鸵鸟发出了凄厉的嘶鸣声。

    剩余的骑手们哈哈大笑,他们将队形分散开,远远地形成了一个松散的包围圈,将急欲逃跑的鸵鸟搞得晕头转向、无所适从,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在花费了一小段时间后,这些大大小小的鸵鸟便大部就擒,成了这些打靶归来的民兵弟兄们的猎物,真是倒了血霉!

    安娜跟那群士兵们交涉了一番后,那些人将其中三只幼小的鸵鸟送给了她,作为菜地被毁的补偿。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关系也都不错,因此安娜很快又一脸笑容地撑船回来了。邵元义看着那几只仍在兀自叫唤个不停的小鸵鸟,很自觉地上前帮忙。

    安娜在水库旁的自家院子后面圈养了一些三趾鸵鸟,这几只小鸵鸟正好可以放进去一起圈养。雌性鸵鸟大概每两三个月下一窝蛋,每只每次可生20个左右的鸵鸟蛋,然后便由雄性鸵鸟进行孵化。不过安娜这里肯定不会选择孵化鸵鸟蛋了,事实上她家的鸵鸟蛋大部分都是拿到码头上出售给当地商人的,然后由商人们经过消毒处理后再统一运回国内销售。

    这些蛋个头大,营养丰富,在东岸国内的市场很大,目前与从南非进口而来的鸵鸟蛋展开了激烈的竞争。但由于市场远未饱和,因此目前双方的利润都相当不小。盐城港的居民中养殖鸵鸟的不在少数,他们每日里出外为鸵鸟搜集食物,顺便捡拾一下野外散落得到处都是的野生鸵鸟蛋在一些草丛里,运气好的人一天之中能捡到几十个鸵鸟蛋,这些都是被雄性鸵鸟放弃孵化的蛋,因为它们完全没有被生在巢里。

    帮忙将这几只惊恐万分的幼年鸵鸟关起来后,邵元义和安娜打了声招呼,然后便动身朝码头上赶去了。下午的时候,码头附近的一间大型仓库内,将组织一场规模不小的拍卖会,拍卖的物资五花八门:有来自旧大陆的葡萄酒、有丝绸、有金银饰品、有牲畜、有高档皮毛、有生活日用品,甚至还有一些宝石、香料之类的稀罕品。

    至于这些商品从哪里来的,大部分人一概不知。不过据一些私下里流传的小道消息说,这是海军从加勒比海私掠而来的货物。你看看码头上停泊的那几艘大小形制不一的帆船,半新不旧的,设计风格也明显不是我东岸的,肯定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嘛!

    邵元义作为国内知名商人,对这些事情心知肚明。因此,在得知海军欲在偏僻的盐城港搞一场低调的销赃拍卖会后,他便和一些同样得到消息的商人,身携银行汇票、支票、本票什么的,匆匆搭船来到了这里,准备看看有没有自己感兴趣的货物。因此,在得知海军欲在偏僻的盐城港搞一场低调的销赃拍卖会后,他便和一些同样得到消息的商人,身携银行汇票、支票、本票什么的,匆匆搭船来到了这里,准备看看有没有自己感兴趣的货物。

    下午就是拍卖会正式开始的时候了,在受老丈人嘱托看望了一下定居于此的小姨子后,邵元义便来到了拍卖会现场,一边与相熟的人打招呼,一边静静等待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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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搅屎棍的节操(四)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旱鸭子出身的优素福经不得长途海上颠簸,从新华夏岛到东岸的这段旅程里,他大部分时间都躺在船只底舱的吊床上,无他,晕船晕得实在太厉害了。而当他终于稍稍适应了晕船后,目的地也到达了,结果他又悲剧性地晕陆了——大陆国家的旱鸭子,就是这么“挫”,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东岸渔民、水手、海军官兵们笑嘻嘻地看着这个傻大个,手里还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陪同优素福特使一同前来的东岸外交官员已经从码头港务局返回了,与他同时到来的港务局官员轻轻向萨米尔·优素福询问了几句,在得到一阵含糊不清的回应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让下属弄来了一辆四轮马车,打算先把他们送到外交部去再说。

    轻快、平稳的四轮马车行驶在国内极少见到的沥青道路上,很快驶抵了位于八月大道中段的外交部大楼,经过一番简短的交涉后,包括优素福在内的一干奥斯曼人又被折腾到了设施相对豪华的东方宾馆内,然后被告知莫三部长对他们很有兴趣,打算这两天就抽出时间接见奥斯曼帝国的一行人。

    话说,自从当年哈桑(已在政治倾轧中死去多年)出访东岸后,至今已经有很多年再未看到有奥斯曼帝国的官方使者来到新大陆了,甚至就连商人都极少见,因为他们似乎缺乏大型远洋船只,也没有那个远渡重洋做生意的传统。

    这次这个名为萨米尔·优素福的奥斯曼帝国官员奉命来到东岸,真有那么一丝时隔多年破冰之旅的意味在内了,因此莫三对此也很重视。毕竟,现在的奥斯曼帝国,已是华夏东岸共和国第一大贸易伙伴,每年进出口贸易额极其巨大,更兼之东岸经营黑海、白海区域多年,生意伙伴遍布奥斯曼和克里米亚,政治伙伴虽然历经倾轧损失不少,但在台上的仍有一些,总体来说算是下本钱比较大的区域了。

    这次萨米尔·优素福奉奥斯曼帝国新任大维齐法希尔·艾哈迈德(科普鲁卢之子)之命出使东岸,莫三还是非常高兴的,因为这意味着奥斯曼人在遇到困难时,第一个习惯性想起的总是华夏东岸共和国,这便足够了——什么叫影响力,这就是影响力!

    关于奥斯曼人这次来访的目的,其实莫三在和部里其他官员交流后,基本已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简单点说,那就是奥斯曼帝国已渐渐玩不过近十多年来军力增长飞快的奥地利,以前那种随意吊打的感觉是一去不复返了,双方之间的实力天平渐渐平衡,奥斯曼人在陆军上已不再占有压倒性的优势。相反,随着这些年帝国军队清洗力度的加剧、大量有经验的军官被处死,奥斯曼帝国陆军的战斗力已降至了历年来罕见的低潮期,这从他们在拉杜河一带始终无法突破奥军的拦截就能看得出来,实在是攻击乏力啊。

    而且,西方新的军事理论迭出,军队建设也逐渐走上正轨——这在法兰西军中尤为明显,各种军事工程学、军事后勤学、新的训练方法开始在全军推广——而这显然是他们的战斗力常年经久不衰的最大秘密。作为中欧地区有数的强国,奥地利王国的军队建设虽然不如法国,但多多少少也受了些影响,战术思想也比较先进,因此近年来迅速拉近了与奥斯曼帝国军队间的差距,在同等人数和情况下,他们已不落下风,甚至隐隐还占有上风,这让奥斯曼人又惊又怕,于是便有了萨米尔·优素福这位信任大维齐心腹的跨海访问。他们想到东岸人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克制西方军事力量的“武器”。

    “去年(1663年),奥斯曼土耳其新任大维齐法希尔·艾哈迈德帕夏新官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率领大军,进攻奥地利,因为这几年他们在匈牙利、特兰西瓦尼亚一带争夺得非常激烈,时常爆发规模不大的战争。而在两国边境地带,比如塞尔维亚等地,互相的边境掠夺战更是每隔几天就上演一次,双方都积累了足够的仇恨,一场大战已经酝酿到位。”在莫三出发前往会议室面见萨米尔·优素福之前,他又抽空整理了下材料,看了看国家情报总局给他汇总上来的东西:“奥斯曼集结了十多万大军,信心十足地打算向维也纳进军,结果在奥属匈牙利,他们的行动很不顺利,匈牙利人抵抗顽强,一个小小的诺伊豪斯要塞便阻挡了他们很久,以至于艾哈迈德帕夏不得不将进军维也纳的时间推迟到下一年。当然,这只是他的臆想,我们认为,以奥斯曼军队缺乏攻坚能力的表现,以及匈牙利、奥地利人顽强的战斗,他们没有丝毫胜算。或许奥斯曼人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他们这会前来东岸以寻求帮助,当然他们应该也没对此抱太大希望,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份情报是哪个分析室总结出来的,比较到位,回去一定要跟内务部的人说说,奖励一下。”莫三一边走路,一边想道:“不过话说我们国家在奥斯曼帝国的情报搜集能力还是相当强的,毕竟商站遍布各大城市,商业和政治人脉也很深厚,这搜集起情报来就容易许多了。与之相比,在法兰西、英格兰和西班牙宫廷,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关系,很多消息甚至要从意大利人和荷兰人那里辗转得到,还不如俄罗斯宫廷!毕竟在莫斯科,我们国家情报总局的优秀官员还在给沙皇的太子当数学老师……”

    会议室就在走廊的尽头,已经勉强恢复过来的萨米尔·优素福一行六人见到莫三后,立刻上前行礼,莫三微笑着摆了摆手,让大家一起坐下,服务员适时送上了香浓的塔城咖啡。

    “优素福帕夏,听说贵国去年又取缔了咖啡馆,这可真是遗憾。咖啡这种美妙的事物,本来就应该每天都享用的,我国新华夏岛的官员上次还向我抱怨,说苏伊士港那里积压了大量的阿拉比卡和罗布斯塔咖啡豆,大家的损失都非常巨大。哦,你们可真是暴殄天物……”在奥斯曼帝国待过很久的莫三,先是用熟练的土耳其语半真半假地为东岸咖啡产业抱怨了一下,然后才笑着说道:“法希尔·艾哈迈德大维齐是一个有雄心的人,我很欣赏,但他的做法有些急切。奥地利人已经休养生息了很多年了,这些年他们也在一直重整军队,改善装备,吸收先进的军事技术和思想,因此部队战斗力提高很快,而这显然才是他们敢于插手特兰西瓦尼亚与匈牙利乱局的根本原因所在。当然了,贵国近十万军队被吸引在克里特岛战场上,也是他们蠢蠢欲动的原因之一。”

    其实,还有一点莫三没说,奥斯曼宫廷层出不穷的政变以及动荡、血腥的清洗,也是天主教徒们胆子又肥起来的重要原因之一。大量富有经验的军官和士兵要么被处死,要么在叛乱中被杀死(科普鲁卢时代的叛乱可不少……),要么干脆流亡到海外(主要是东岸),这部队士气和战斗力能不低落么?给他们再好的武器也不成啊!想当年最先接触东岸武器、与东岸人关系密切的卡拉·穆拉德阿加、贝克塔什阿加等人,都已先后被处死,这种统兵大将都说杀就杀了,在他们身上下足了本钱的东岸人只能欲哭无泪,同时为奥斯曼帝国节节下降的军队士气而默哀。

    其实不光军人了,政界和商界的清洗、杀戮一样的进行着,这点莫三最清楚,因为光去年一年就有千余名奥斯曼帝国官员、商人、艺术家及其家属通过埃及取道新华夏,来到了东岸定居。而这几乎已成了奥斯曼政治倾轧中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即罪责不重的被牵连者可以流亡海外,但不能再度重返奥斯曼帝国。毕竟,如今在台上的胜利者也没法保证过几年自己及家人不被清算,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奥斯曼人也是懂的——当然政治斗争失败团体的重要成员及其家属是没有幸理的。

    萨米尔·优素福帕夏便是这么一个在第二次塞拉里叛乱后崛起的新贵,先是跟随科普鲁卢大维齐,现在又成了科普鲁卢之子、新任大维齐法希尔·艾哈迈德的手下,这次出访东岸,这厮能被派为特使,也足以说明其分量了。

    “咖啡馆里总是聚集着大量策划阴谋的军人,于是便被大维齐下令关闭了。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对这些妄图恢复‘黑暗的阿加苏丹’时代的加尼沙里军团士兵,苏丹和大维齐一直十分警惕。”萨米尔·优素福听了莫三的抱怨,立刻出言解释:“关于贵国商人积压在苏伊士港的咖啡,我们会想办法予以全额收购的,帕夏您大可以放心。”

    被奥斯曼人尊称为“帕夏”的莫三有些哭笑不得,只见他摆了摆手,转移了话题说道:“优素福帕夏,我们还是直接开始正题吧。不知您此行远渡重洋来到东岸,是肩负了什么样的使命呢?请放心,华夏东岸共和国一直是奥斯曼人民的老朋友,对于贵国提出的要求,只要是合乎情理的,我们一定会尽力帮助。”

    萨米尔·优素福之前还在犹豫着该怎么开口呢,这会听莫三问了起来,当下也不矫情,立刻说道:“艾哈迈德大维齐去年率军进攻奥地利,准备占领维也纳,彻底消灭这帮老是在匈牙利和特兰西瓦尼亚策划阴谋和暴动的卑鄙之徒。但在行动中发现,我们的敌人总是依托大量的堡垒、要塞及其他天然屏障(如河流)对我们实施阻击、消耗,很少与我们进行堂堂正正的会战,这令我们的进展很是迟缓,物资和人员的消耗也非常大。且因为拖延的时日过久,士兵们疲惫不堪、军中疫病横行、畏战情绪很大(奥地利人却舒舒服服地躲在要塞里进行防守战……),还几次被从要塞内冲出的敌军突袭,伤亡也不小,因此我们迫切需要贵国提供一些能够击破敌人堡垒的重武器,以便我们能够将那帮躲在洞里的老鼠一个个揪出来。”

    对方的这个回答不出莫三所料,因此他在假模假样地询问了一番身旁的某军官后,转头朝萨米尔·优素福说道:“很遗憾,优素福帕夏。虽然我们确实能够提供一些重型攻城炮给贵国,但这些炮对付一般的城墙还可以,若是对上奥地利人修筑的那些坚固的砖石堡垒,却效果有限。对付那些所谓的要塞,我们的建议是重兵围困,反正你们的军队人数往往是奥地利人的好几倍,确实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当然了,如果你们需要,我们当然会提供一些长管重炮给予贵国,大口径短管臼炮亦可,价钱也都好商量。只是,支付货款的方式……”

    萨米尔·优素福正听得皱眉呢,陡然间听到莫三说起货款,立刻说道:“支付货款的方式是以物易物,准确地说是用奴隶交换贵国的武器,如何?我军在匈牙利境内虏获了大量的奴隶及奥地利军队俘虏,目前都已后送至贝尔格莱德,如果你们需要的话,那么我们会将这些人转移至海滨城市,然后等待贵国的船只前来装运。”

    “又是来这套。”莫三心里有些哀叹,这奥斯曼人也真是穷得叮当响,每次都拿不出足够的现金来买东西,总是喜欢将“破烂玩意儿”塞给东岸以换取一大堆工业品。估计他们也是改不了了,谁让其财政一团糟呢,连自己铸造的货币都不被百姓认可,导致大量威尼斯杜卡特(现在又加入了东岸元)等外国货币在市场上横行,利权大量外溢,这管理国家财政的手段也太粗糙了一点吧。

    不过,东岸如今正出入产能扩张的关键时期,执委会也刚刚批准了郑勇提出的暂缓削减奴隶进口名额的请求,因此奥斯曼人提出用俘虏换武器,那就换吧!至于奥地利人的警告和匈牙利人的怨恨,那算得了什么?况且他们也未必会怎么样,不是每个国家的统治者都像波兰那么难以理解的,那个国家甚至至今仍没怎么“原谅”东岸大肆进口波兰战俘的行为。

    萨米尔·优素福在看到莫三点头同意后,心头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自己的这趟差事总算是办完了,回去后必然会得到艾哈迈德大维齐的夸奖,也能让宫廷内一帮眼红自己蹿升速度的人彻底闭嘴。

    两位主要官员商定完原则性的议题,下面就是双方随员讨论细节了。这个过程并不算很长,因为此次交易相对简单,主要就是火枪、大炮、军用水壶、绷带、弹药包、鞍具、甲具、马刀、骑矛、手掷炸弹、重型货运马车、药品等物资,数量也都清清楚楚,用不了多久就能讨论完毕,无非就是争论一下商品价格罢了——在双方相对友好的气氛下,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下午五点钟,此事基本上已经讨论完毕,双方的随员经过紧张的计算后,发现按照奥斯曼人提供的奴隶数量以及双方刚才确定的价格,那么还有一笔约四五万元的差额奥斯曼人可能无法支付。对此,莫三部长哈哈一笑,用试探性地语气提出,由于北印度洋夏季时风大浪大,东岸商船在进入红海前急需一个休整、补给的地方,因此是否可以将吉布提整体让予售给华夏东岸共和国,那样这笔四五万元的尾款就算了。

    话说吉布提那个地方一个奥斯曼人也没有,除了他们偶尔派一些军队过来宣示过军威和主权外,当地的土人苏丹基本处于自治状态。也就是说,奥斯曼人对这里的统治,比阿拉伯半岛还要松散,基本是放任自流的状态,说是其名义上的领土都有些过了。但谁让东岸与奥斯曼关系好呢,要是不打个招呼就把这里占了,难免影响两国间的关系(虽然可能性不是很大),这次有这么个机会,因此莫三便提了出来,意思是那笔几万元的货款就不要了,奥斯曼帝国将这块干旱的土地送给东岸得了,反正你们也没正儿八经统治过。

    萨米尔·优素福也是回忆了半天才想起吉布提到底是哪里,然后直接一口答应了东岸人的请求,估计其心里还在笑东岸傻呢,那地方明明和奥斯曼关系不大,却还能换个几万元钱花花,真是太划算了。

    而且,在听说东岸人将在那里修码头并派驻几艘军舰巡航近海后,他更是千肯万肯了,无他,由于奥斯曼帝国渣一般的海军力量,他们在红海、阿拉伯海一带完全是被吊打的节奏,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贸易和对外交流,这会有东岸人愿意派几艘军舰到吉布提“打击海盗”,那么他们也能落个安宁,还有比这更便宜的事吗?萨米尔·优素福感觉自己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回去后光凭这条就又能受到法希尔·艾哈迈德大维齐的称赞。

    虽然,他嘴上还又补充说道这事还得穆罕默德苏丹最终批准,但无论是他还是莫三本人,都已经确信,吉布提最迟在明年下半年,就将正式属于华夏东岸共和国了。而这样一个地理位置较为重要,且也有一定出产(比如钾盐)的地区,现在可能还看不出来什么,但未来对华夏东岸共和国的作用可就太大了,欧洲人迟早会明白这一点的。

    当天晚上,莫三邀请萨米尔·优素福等人参加了盛大的晚宴,国家主席强全胜也到场致辞,餐桌上精美的餐具与食物、餐厅里明亮的煤气灯,无不晃花了奥斯曼人的眼睛。而从第二天开始的参观行程,更是让长期居住在近东的奥斯曼人大开眼界,若有所思,这个世界,确实处在变革的时代,奥斯曼帝国是不是有些固步自封了呢?(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零九章 河间(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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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地内的白人坐在椅子上,拿出酒兴高采烈地喝着,一边喝一边吹牛;马梅卢科人(混血白人)则支使着处于最底层的瓜拉尼籍士兵去打水做饭;此外几匹受伤的战马也被拉倒在地宰杀了起来,一些瓜拉尼士兵竟然痛饮起了马脖子上喷涌而出的热血,整个营地内一片群魔乱舞的景象。

    一名信使在满地狼藉之中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在快靠近旗队长康西卡奥所在的房间时,他甚至被地上一具尸体给拌了一下,差点摔倒,这让三三两两闲坐在那里的一些士兵们嗤笑了起来。年轻的信使羞红了脸,将绊倒他的那具老年西班牙传教士的尸体踢到一边,然后靠近了康西卡奥的房间,得到允许后进入了里面。

    “东岸人邀请我们继续向西清扫附近的印第安人?”旗队长接过信使递过来的信件,看了看后便随手扔在了一边,然后好整以暇地问道:“他们的要求还真多。这次你在他们那边待个一个月,感觉如何?”

    “即便没有我们的帮助,他们也能独立完成清剿境内瓜拉尼人的行动,这一点毫无疑问。在新大陆这种地方,我还没见到过像东岸陆军士兵训练这么刻苦勤快、纪律也如此严格的军队,他们的战斗力在历次战争中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们的人很难比得上这些东岸士兵,即便是在北方与荷兰佬厮杀多年的民兵,我看也不见得比得上人家。那些人好勇斗狠是够了,但缺乏登上正面战场所要具备的严格纪律和非凡勇气。”信使不假思索地便回答了康西卡奥得问话,显然他自己也曾经思考过类似的问题,并且已经有了自己的结论。

    “你对他们的评价这么高?”康西卡奥有些意外,然后便转移了话题:“东岸人已经解决了东面的那些瓜拉尼人了?”

    “8月29号当天就解决了,战斗只持续了短短几个小时。”信使用一种复杂的神色回忆着,只听他说道:“瓜拉尼人被打死打伤的数量超过了九百,另外还有超过一千人被俘虏——大部分都是女人和孩子。这些女人和孩子按照东岸法律不能留在东岸境内,因此他们打算将其中的女人都送到海外殖民地去,而小孩则想办法出售掉。他们对原住民真的是冷酷无情的,不允许任何这些人的血脉遗留在他们的国土上。”

    “他们消灭掉那个被称做‘夷陵”的地方的瓜拉尼人后,便开始在周围清剿残存的原住民,零零星星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今天尚未彻底结束。不过,在我动身前来此地的时候,东岸人又已经从后方送来了一批定居者以及大批物资,看样子他们似乎是想彻底占领夷陵这个地方,然后巩固消化胜利的果实。”信使继续向自己的旗队长大人说起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看起来东岸人似乎想加速向内陆地区进行延伸。”康西卡奥一听就明白了他的雇主们(指东岸人)的打算,不过这些地方从法理上来说确确实实是华夏东岸共和国的合法领土,他们有权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别人无从置喙。至于说当初西班牙王国将这片印第安人已经合法居住了数千年的土地划给东岸人是否“合法”,这并不在康西卡奥先生的考虑范围以内,也不符合他的一贯认知——难道野蛮人也配拥有各种权利吗?

    康西卡奥队长其实从内心深处是非常赞同东岸人杀光、流放原住民的模式的,对于巴西的大人物们热衷捕捉印第安人做奴隶的行为非常痛恨,因为这很显然会给巴西的未来蒙上一层浓厚的阴影。这无关种族,无关信仰,只和是否是原住民有关——不杀光了这片土地的原有主人,外来的强盗怎么能心安理得地生活下去?在康西卡奥看来,哪怕原本生活在巴西这片土地上的居民不是红种人印第安人,而是白种人,也是一样要执行杀戮政策的,因为他们终究是原住民——这片土地天然合法的主人。

    其实康西卡奥队长的担忧在几百年后被证实了,南美各个国家的纯种印第安人对外来白人进行排挤,酿成族群冲突、社会分裂,国家动荡不休;而即便纯种印第安人很少的国家,混血白人也开始排挤纯种白人,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身体内流淌着部分印第安人的血液(一般是白人男子和印第安女人混血的后裔),比外来的纯血白人更有资格继承这个国家,因此让国家始终处于动荡之中。再加上美国的暗中黑手以及经济吸血,拉美人民日益贫困化,这些国家的族群冲突又恶性循环般地进一步加剧,国家的未来也就此断送。

    只是他康西卡奥奋斗多年,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圣保罗旗队长而已,手底下满打满算不过千把人,人微言轻,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因此,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操子孙后代的闲心干嘛,还是赚钱享受生活要紧。抓印第安人贩卖到种植园,抓就是了!雇佣了大量马梅卢科士兵甚至瓜拉尼士兵,用就是了,还能给自己省钱呢!什么都不要想,赚钱吧,也许以后某位大人物会幡然醒悟,开始全面清理印第安人呢?康西卡奥队长暗暗麻痹自己。

    “你回去给东岸人的指挥官带一封信,就说本旗队已经消灭了盘踞在三号地区的瓜拉尼大部落,请他们立刻沿雅库伊河送一批补给上来。本旗队将继续扫荡三号地区的残余瓜拉尼野蛮人,预计战斗将在9月20日之前彻底结束,以使这个地区做好迎接拓荒者的初步准备。”康西卡奥队长在思索了一下后,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然后抽出一叠信纸,一边开始写信一边低声呢喃道:“文明的曙光即将照耀在蛮荒的土地上,不管他们是不是主的子民,终究是来自文明世界的绅士,比瓜拉尼人更有资格占据这片阳光下的土地……”

    1650年9月底,从老君庙乡向西、向北的大片土地上,数量多达七支、人数加起来已经破万的巴西圣保罗捕奴队经历数月时间的奋斗,驱逐、消灭了数万瓜拉尼人,清理出来了大片村庄、农地、林场、湖泊和牧场——当然这些瓜拉尼部落或村子内稍微值钱点的财物都已经被圣保罗人瓜分一空了,留给东岸人的仅仅不过是一些简陋的草屋(巴西人蔑称其为“兔子洞”),以及一些长满杂草的所谓“耕地”罢了。

    不过东岸人一开始也没指望那些贪婪成性的圣保罗人能给他们留下什么好东西,他们明白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来建设。为此,执委会授意东岸国内的大型托拉斯企业东岸建筑材料公司派员前往刚被东岸人克复的夷陵,准备选址修建砖瓦轮窑、石灰窑和水泥窑。如今该公司在全国每一个县都开有一个分厂(一些重要的独立定居点也设有窑),生产出来的海量建筑物资有力支援了东岸国内的各项建设。

    建筑材料有了后,移民部也将在全国范围内招募拓荒者,另外道教教会也将动员信徒们迁居此地,以便尽快消化这些刚从印第安人手里夺来的膏腴之地。

    而至于那些圣保罗旗队么,东岸人又和他们续签了一份新的雇佣合同,他们仍将带着队伍继续向西前进,为东岸人清理居住在那儿的瓜拉尼人。

    只是他康西卡奥奋斗多年,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圣保罗旗队长而已,手底下满打满算不过千把人,人微言轻,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因此,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操子孙后代的闲心干嘛,还是赚钱享受生活要紧。抓印第安人贩卖到种植园,抓就是了!雇佣了大量马梅卢科士兵甚至瓜拉尼士兵,用就是了,还能给自己省钱呢!什么都不要想,赚钱吧,也许以后某位大人物会幡然醒悟,开始全面清理印第安人呢?康西卡奥队长暗暗麻痹自己。

    “你回去给东岸人的指挥官带一封信,就说本旗队已经消灭了盘踞在三号地区的瓜拉尼大部落,请他们立刻沿雅库伊河送一批补给上来。本旗队将继续扫荡三号地区的残余瓜拉尼野蛮人,预计战斗将在9月20日之前彻底结束,以使这个地区做好迎接拓荒者的初步准备。”康西卡奥队长在思索了一下后,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然后抽出一叠信纸,一边开始写信一边低声呢喃道:“文明的曙光即将照耀在蛮荒的土地上,不管他们是不是主的子民,终究是来自文明世界的绅士,比瓜拉尼人更有资格占据这片阳光下的土地……”

    1650年9月底,从老君庙乡向西、向北的大片土地上,数量多达七支、人数加起来已经破万的巴西圣保罗捕奴队经历数月时间的奋斗,驱逐、消灭了数万瓜拉尼人,清理出来了大片村庄、农地、林场、湖泊和牧场——当然这些瓜拉尼部落或村子内稍微值钱点的财物都已经被圣保罗人瓜分一空了,留给东岸人的仅仅不过是一些简陋的草屋(巴西人蔑称其为“兔子洞”),以及一些长满杂草的所谓“耕地”罢了。

    不过东岸人一开始也没指望那些贪婪成性的圣保罗人能给他们留下什么好东西,他们明白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来建设。为此,执委会授意东岸国内的大型托拉斯企业东岸建筑材料公司派员前往刚被东岸人克复的夷陵,准备选址修建砖瓦轮窑、石灰窑和水泥窑。如今该公司在全国每一个县都开有一个分厂(一些重要的独立定居点也设有窑),生产出来的海量建筑物资有力支援了东岸国内的各项建设。

    另外道教教会也将动员信徒们迁居此地,以便尽快消化这些刚从印第安人手里夺来的膏腴之地。(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十章 河间(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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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谈妥由法国商船运输这摊子事后,莫三便立刻组织人手、车队(由亚速海商会和霍尔尼西安家族)开始将这批哭哭啼啼的波兰女人运到萨洛尼卡港,然后等待装船。与此同时,几艘停留在这里的东岸舰只也将为这支规模不小的运输船费提供护航。

    弗洛雷斯如今负责这些法国船只与东岸之间的联络,因此他的话其实就是代表着法国船长们的心声。而莫三在听到弗洛雷斯的话之后,只是略微停顿思考了几秒钟,然后便用略带强硬的口吻说道:“迪迪埃,你应该知道那帮船长们的德行,他们的言辞一贯很夸大,请不用太过理会。不过呢,由于我们双方还是第一次合作,因此我决定先期拨付三千杜卡特的费用,让他们把自己在船厂的维修费用、码头的补给费用甚至小巷子里的妓女费用先结清了,然后立刻给我以最快的速度装运人员,并在海军的带领下启程前往东方港。”

    听到多少弄回来了救急的三千杜卡特,弗洛雷斯也松了口气。因此他立刻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将话题转到了别的上面:“莫,加尼沙里的阿加们已经全面控制了这个国家,西帕希军团颇受排挤。地方上的总督、帕夏们也对卡拉·穆拉德等人很不买账,双方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现在奥斯曼生意难做得很,荷兰人、英国人已经关闭了很多小城市的商馆,你们没有什么计划?”

    莫三最近一直在伊斯坦布尔、士麦那和卡法等地打转,对奥斯曼帝国陷入内战边缘的情形当然很清楚。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东岸在奥斯曼帝国的商品销售主要通过三个渠道,一是通过以纳苏赫帕夏为代理人的亚速海商会代售;二是通过以前皇太后科塞姆苏丹(现在利益转到了哈迪克苏丹、宫廷大太监拉拉·苏莱曼阿加的手里)的渠道销售;最后,他们和加尼沙里军团的卡拉·穆拉德阿加关系也不错,一些紧俏商品就交由他们出售。总而言之,东岸除在伊斯坦布尔、士麦那、布尔加斯等几个港口城市设有商馆(承担批发功能,少量零售)外,基本上没有在奥斯曼帝国境内铺设庞大的销售网络。

    而来自荷兰、英国、法国的商人们却并不都是这种方式,尤其是在奥斯曼帝国势力根深蒂固的法国人,他们与当地的犹太人、亚美尼亚人合作了很多年,双方之间的商业联系已经很紧密,很多终端零售商店甚至双方都有股份(明面上是奥斯曼籍犹太人或亚美尼亚人独自经营),因此对时局变幻最为敏感。要知道这些与他们合作的犹太人或亚美尼亚人背后可都是有政治人物撑腰的,如果此时这些人都卷入了奥斯曼帝国内部权力纷争甚至战争,那么下场恐怕会很不妙。

    荷兰、英国、法国的商人们考虑到时局动荡,因此关闭了设立在众多小城市(往往是战乱地区)的商站,也是一种减少损失的行为,无可厚非。但东岸人在奥斯曼帝国采取的是寻找权力人物做代理商的方式,本身并没有太多的销售网络——毕竟不能和在奥斯曼经营了数百年的其他国家比——因此只要代理商们没提出异议、仍在照常采购,他们就只管发货便是。反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以东岸如今和奥斯曼帝国紧密的关系,双方之间的商业贸易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故。

    因此,在听到弗洛雷斯的话语后,莫三哈哈一笑,也没有瞒他:“我们没有什么计划。嗯,好吧,或许我们还想试着扩大一下棉布的市场。要知道以奥斯曼帝国庞大的人口数量来看,这个市场还大有可为。当然,我们不会涉及到毛纺织品的销售,与你们、荷兰人和英国人不存在重大利益冲突,放心吧。”

    弗洛雷斯在白海承担海运任务,同时也在奥斯曼帝国销售商品,是一位实力雄厚的大商人。不过他此次在奥斯曼帝国拖欠海运费用的事件中也损失惨重,此刻在听到东岸人没有侵占他们的传统商业势力范围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过莫三其实还是没和他说实话,因为在如今的他看来,东岸在奥斯曼最大的利益显然就是将这一万五千名波兰女人先运回去,其他的暂时都可以放一边。这是重大政治任务,商业利益在政治利益面前,那就是个屁!因此,哪怕东岸在奥斯曼的商馆全部入不敷出,只要他将这批女人成功运回东岸,那么他就有功无过。

    “迪迪埃,你一会派人跟我到萨洛尼卡的商馆内领钱,然后你得尽快督促这些人结清账目,做好出航的准备。3月10日之前,我就要看到这些女人登上商船前往新大陆。”莫三这时候又转过头来,朝弗洛雷斯郑重地说道。

    荷兰、英国、法国的商人们考虑到时局动荡,因此关闭了设立在众多小城市(往往是战乱地区)的商站,也是一种减少损失的行为,无可厚非。但东岸人在奥斯曼帝国采取的是寻找权力人物做代理商的方式,本身并没有太多的销售网络——毕竟不能和在奥斯曼经营了数百年的其他国家比——因此只要代理商们没提出异议、仍在照常采购,他们就只管发货便是。反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以东岸如今和奥斯曼帝国紧密的关系,双方之间的商业贸易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故。

    因此,在听到弗洛雷斯的话语后,莫三哈哈一笑,也没有瞒他:“我们没有什么计划。嗯,好吧,或许我们还想试着扩大一下棉布的市场。要知道以奥斯曼帝国庞大的人口数量来看,这个市场还大有可为。当然,我们不会涉及到毛纺织品的销售,与你们、荷兰人和英国人不存在重大利益冲突,放心吧。”

    弗洛雷斯在白海承担海运任务,同时也在奥斯曼帝国销售商品,是一位实力雄厚的大商人。不过他此次在奥斯曼帝国拖欠海运费用的事件中也损失惨重,此刻在听到东岸人没有侵占他们的传统商业势力范围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过莫三其实还是没和他说实话,因为在如今的他看来,东岸在奥斯曼最大的利益显然就是将这一万五千名波兰女人先运回去,其他的暂时都可以放一边。这是重大政治任务,商业利益在政治利益面前,那就是个屁!因此,哪怕东岸在奥斯曼的商馆全部入不敷出,只要他将这批女人成功运回东岸,那么他就有功无过。因此,哪怕东岸在奥斯曼的商馆全部入不敷出,只要他将这批女人成功运回东岸,那么他就有功无过,只要他将这批女人成功运回东岸,那么他就有功无过。

    “迪迪埃,你一会派人跟我到萨洛尼卡的商馆内领钱,然后你得尽快督促这些人结清账目,做好出航的准备。3月10日之前,我就要看到这些女人登上商船前往新大陆。”莫三这时候又转过头来,朝弗洛雷斯郑重地说道。(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十一章 河间(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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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64年10月30日,河间佩德罗堡以西地面。

    伊尼戈·德·巴尔博亚神情轻松地走在河间中部地区的平原低地上,他们身后跟着一支规模不小的骡马队,约有上百匹的样子,牲畜背上是大包小包的物资,其中以食品居多,多为面粉、奶酪、大米、豆油、黄油、蔬菜、腌肉、咸鱼、酒类等,此外还有一些日用品及武器弹药,但数量不多。

    看得出来,这是一支运送补给品的队伍,依照他们此时行进的方向,应当是从东面东岸人的垦殖区过来的,要往西方而去。而事实上也差不多,你从队伍的构成就能看得出来了,马夫们几乎全是清一色的明人面孔,但护卫他们的士兵却是西班牙人准确地说,是驻扎在佩德罗堡的西班牙雇佣军也是够雷人的,毕竟这是东岸人公然穿行在西班牙王国的领土上贩运商品啊,西班牙军人不但不厉行阻止,相反却“助纣为虐”,菲利普国王要是知晓了,一定哀叹他还没正式把河间交出去呢,这就已经被渗透成筛子了。

    可也没办法啊!谁让尊贵的国王陛下您不uu234也必须定期拓宽、疏浚、加深,这既有利于航运和灌溉,更有利于防洪泄洪。这次的洪灾,既是教训,同时也是契机,一个能对我们接下来的工作有更多指导意义的契机。”张技术员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通,让码头上的警察、力工和技师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这说法倒和农业部的技术员们说得有些类似,果然都是文化人。”派出所所长将大盖帽夹在腋下,讪笑着说道:“那位技术员过来检查了一下补给站受灾的果园、菜园和农场损失,然后便让我们不要再在码头附近种这些了。他让我们往内陆地区去一些,利用那里的地形修建鬃岗体系,就如同白水淀那边一样的模式。鬃岗堤岸上种些果树、瓜豆、蔬菜之类的玩意儿,鬃岗内的洼地可以开垦出来种植一些谷物,因为这里的土地较为肥沃。当然现在那里积水甚多,改造好的鬃岗洼地里也只能种些水生或半水生的作物,甚至也就养养鱼,做不了别的,我们这没蒸汽抽水机,鬃岗洼地排水太难了……”

    “修建鬃岗农业是一种有效的抵御洪水的方式,但这只是治标,还治不了本。”张技术员闻言后先是略略点头,然后点评道:“从长期来看,还是得在巴拉那河东岸修建起规模宏大的防洪堤坝,才能有效抵御住周期性的洪水侵袭,将这片肥沃的两河谷地彻底开发出来。但这何其难也,何其难也!”

    说到这里,张技术员也摇了摇头,河间地区才几个人、才多大经济价值啊,凭什么让执委会诸公花费天文数字般的人力物力到巴拉那河东岸修建防洪堤坝啊?他们吃饱了撑着也不会这么干啊,国内那么多需要开发的地方,有这本事北宁地区都给整饬出来了,谁还鸟你这洪水泛滥的巴拉那河畔?

    再说了,修建这种规模的防洪设施,所需要的劳动力同样也是一个天文数字,华夏东岸共和国即便把手头所有非国民劳务工全压上去也不够啊!更何况,如今国内新一轮产能扩张期到来,各处建设工地上也是如火如荼,新占领的原葡萄牙殖民地糟糕的基础设施更是需要海量的人力去完善,可以说非国民劳务工的数量本就处于极其紧张的状态,哪还有富余的人力给你挪去修堤坝,这不乱弹琴么除非,你能端了南非祖鲁人的老巢或新华夏岛上麦利那人的王国,才有可能获取足够的劳动力,否则一切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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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二章 新华夏岛的新主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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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已经是1649年了,阿姆斯特丹已经崛起了将近八十年(取代安特卫普商业中心时算起),如今这座城市的常住人口早就超过了十万,或许接近十五万。至于那些云集在此的各国客商及其仆从,其数量就更是骇人了。四面八方的人才和金钱都在此汇聚,这些无疑是造就阿姆斯特丹繁荣的关键。

    郑勇下船的地方是阿姆斯特丹的外港——泰瑟尔岛。其实,在最初的时候,泰瑟尔浅滩才是商人们交易和碰头的地方,只不过1282年一场可怕的海啸冲破了泰瑟尔浅滩附近的沙洲,倒灌的海水形成了须德海,当时还是内陆乡村的阿姆斯特丹在此后渐渐成了商人们交易的地方。而当阿姆斯特丹日渐繁荣后,泰瑟尔岛渐渐成了其外港,每日里无数的船只在此下碇停泊,然后再乘坐驳船往返于阿姆斯特丹与其之间。

    泰瑟尔岛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一个相当大的码头区域,数千艘各国船只在这里逗留,或是等待出现顺风,或是等待引水船带领他们绕过浅滩处,或者等待荷兰当局对船只进行检查。岛上到处是鳞次栉比的商店和酒馆,喝得醉醺醺的水手与浓妆艳抹的妓女搂抱在一起,眼神不善的黑帮分子四处搜寻着肥羊,街道上不时还会出现一言不合拔剑决斗的热血青年,总之这里的一切看起来乱糟糟的,但你又不可否认它充满着活力。

    郑勇是东岸共和国高级外交使节,不过平日里主要的活计还是主持波罗的海沿岸里加、但泽两地的商站。当然现在只有一个了,据刚刚得到的消息,但泽商站已经被波兰王国勒令限期关闭,施耐德站长已经开始在遣散雇员、结算货款和欠账。至于商馆的地皮和建筑,则只能暂时委托给瓦莱格列夫斯基家族帮忙照看了,这玩意儿一时间还不好出手。

    今天郑勇来到泰瑟尔岛主要还是为了接收一下他的船只——一艘以里加商站名义购买的二手旧船。托经办人(库艾特船长的小儿子弗雷利)的福,这艘松木板制造的笛型船买得相当便宜,只要2000个杜卡特,这让郑勇相当满意。毕竟如今但泽商站被关闭,收入锐减,此外阿尔汉格尔斯克的新商站也正在筹建之中,各方面用钱之处甚多,能省一点是一点。

    “这艘船的主人急于脱手,因此直接找到了我,并没有通过中间人,因此省下了很大一笔费用。105拉斯特的净载货量,只要2000杜卡特,老实说这真的很便宜。”弗雷利·库艾特摘下头顶的礼帽,朝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的郑勇说道。

    “感谢您的帮助,库艾特先生。您的父亲是东岸人民的老朋友,我们之间的合作一直都很融洽。”郑勇一边用法语说着感谢的话,一边示意自己的随从给弗雷利送上了一张阿姆斯特丹汇兑银行发行的价值五百荷兰盾的承兑汇票,这是东岸人承诺给他的佣金。

    弗雷利大大方方地收下了自己应得的收入,然后又好心地提醒道:“一般来说阿姆斯特丹旧船市场的信誉还是很不错的,但我仍然建议你们多购买一些零散的备品备件。即便现在用不着,将来也可能会用到。毕竟等你将船开到波罗的海后,置办这些东西的价格起码要上涨三分之一到一半。”

    弗雷利说的是实情。阿姆斯特丹是现在世界上最大的造船基地,其著名的萨尔丹造船厂更是号称:“客户只要提前两个月进行通知,他们便能在后面每个星期造出一艘待命出航的战舰。”这种造船速度几乎羞煞整个欧洲的造船业,甚至就连新大陆的东岸人可能速度也没他们这么快(因为造船规模小,很多部件需要临时赶工,不像荷兰那样常年有成品备货)。

    荷兰人不仅造船速度快,而且价格也很便宜。其原因有三:一是他们在造船活动中大量使用机器的力量,比如机械锯、树桅机等等。现在有了东岸打包出售的水力机械的技术,再加上他们自己的研究,荷兰的造船技术更是日新月异,大量新研发的水力、畜力机器出现在造船工厂中,渐开线齿轮的原理也被荷兰学者研究透彻,然后大量运用到工业生产之中,这又进一步提升了荷兰的工业力量、降低了生产成本。

    其二,荷兰人控制了造船产业链上下游。比如俄罗斯的绳索、芬兰的柏油和木材、挪威的桅杆以及日德兰半岛的皮革,总之这些生意全是荷兰商人在经营,因此以萨尔丹造船厂为首的荷兰造船企业总是能够获得比其他国家价格更优惠的原料。

    其三,荷兰的造船企业能够更轻易地获得充足、低廉的优质银行信贷,这对于降低造船企业的成本也具有相当大的意义,因为并不是每家船厂时刻都处于资金充裕的状态的。

    以上三条就是荷兰人将自己的船只卖到北海、波罗的海、地中海甚至新大陆去的秘诀所在,他们的成本优势实在是太大了!因此,弗雷利此时建议郑勇等人趁机购买一些便宜的备品备件,倒也算是中肯之语。

    郑勇当然从善如流,他吩咐自己的一名随从带着从里加赶来的十来个立窝尼亚水手,准备去市场上选购备件。弗雷利见自己的建议被采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只见他招了招手,身后一名一脸雀斑、但腰间却挎着一把刺剑的少年走了上来。弗雷利先用荷兰语和少年说了几句,然后又朝郑勇解释道:“让马可和你们一起去吧,他熟悉岛上的很多事务,同时还能帮你们张罗货载。另外,最近东印度公司在大肆招募水手,阿姆斯特丹的的人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这个时候满街乱跑的外乡人是危险的。前些日子已经有一批德国乡巴佬失踪了,我猜他们此时已经被迫坐上了前往东印度群岛的运输船,所以还是让马可跟着你们吧,他能帮你们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郑勇听到弗雷利这么说先是有些愕然,然后他很快做出了决定,即听取弗雷利的建议,毕竟这里的情况他最清楚。而且作为东岸人在阿姆斯特丹的代理商,弗雷利也是最受东岸人信任的人了。他的父亲是东岸人的老朋友,他的哥哥如今也加入了与东岸之间的生意来往,现在他也成了东岸钢铁、药品和针织花边纺织品在此地的代理商。

    东岸的这几样商品挤进阿姆斯特丹市场真的很不容易。首先是华夏东岸共和国在欧洲地位的提高(踩着西班牙上位)以及在与西班牙王国的和谈中卖了荷兰政府一个面子,此外就是他们与背景深厚的荷兰西印度公司结成了紧密的贸易合作伙伴关系,最后再加上******人的引荐和帮助,东岸人才挤进了阿姆斯特丹,并成功地将自己的商品运到了泰瑟尔岛上,然后通过荷兰籍商人进行销售。

    这对东岸人来说,真的是一次了不得的历史性突破!同时也是综合国力增加和外交关系改善的显著标志!

    以上三条就是荷兰人将自己的船只卖到北海、波罗的海、地中海甚至新大陆去的秘诀所在,他们的成本优势实在是太大了!因此,弗雷利此时建议郑勇等人趁机购买一些便宜的备品备件,倒也算是中肯之语。

    郑勇当然从善如流,他吩咐自己的一名随从带着从里加赶来的十来个立窝尼亚水手,准备去市场上选购备件。弗雷利见自己的建议被采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只见他招了招手,身后一名一脸雀斑、但腰间却挎着一把刺剑的少年走了上来。弗雷利先用荷兰语和少年说了几句,然后又朝郑勇解释道:“让马可和你们一起去吧,他熟悉岛上的很多事务,同时还能帮你们张罗货载。另外,最近东印度公司在大肆招募水手,阿姆斯特丹的的人力一下子变得紧张了起来,这个时候满街乱跑的外乡人是危险的。前些日子已经有一批德国乡巴佬失踪了,我猜他们此时已经被迫坐上了前往东印度群岛的运输船,所以还是让马可跟着你们吧,他能帮你们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郑勇听到弗雷利这么说先是有些愕然,然后他很快做出了决定,即听取弗雷利的建议,毕竟这里的情况他最清楚。而且作为东岸人在阿姆斯特丹的代理商,弗雷利也是最受东岸人信任的人了。他的父亲是东岸人的老朋友,他的哥哥如今也加入了与东岸之间的生意来往,现在他也成了东岸钢铁、药品和针织花边纺织品在此地的代理商。

    东岸的这几样商品挤进阿姆斯特丹市场真的很不容易。首先是华夏东岸共和国在欧洲地位的提高(踩着西班牙上位)以及在与西班牙王国的和谈中卖了荷兰政府一个面子,此外就是他们与背景深厚的荷兰西印度公司结成了紧密的贸易合作伙伴关系,最后再加上******人的引荐和帮助,东岸人才挤进了阿姆斯特丹,并成功地将自己的商品运到了泰瑟尔岛上,然后通过荷兰籍商人进行销售。这对东岸人来说,真的是一次了不得的历史性突破!同时也是综合国力增加和外交关系改善的显著标志!这对东岸人来说,真的是一次了不得的历史性突破!同时也是综合国力增加和外交关系改善的显著标志!

    这对东岸人来说,真的是一次了不得的历史性突破!同时也是综合国力增加和外交关系改善的显著标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十三章 新华夏岛的新主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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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更新的一般是防daoban章节,我已经尽量挑夜深人静的时候了,这时看的人少。一般防daoban章节要至少半小时后才会修改为正确内容。

    用电脑看的没问题,用手机app看的自动订阅也没问题,只要没在我还没修改时点开章节就行。而一旦点开,错误的章节内容就下载了下来,进入到手机缓存了,这个时候我即便修改了手机客户端仍然是错误内容,始终不会改变。

    这个时候只有重新下载这个章节,如果不行的话就只有删除本书下架,然后再重新加一次上架即可。

    小众书看的人少,daoban又猖獗,没办法,不这么做混不下去了,见谅。

    ************************************

    三月份的北半球依然有些寒冷。尤其是在临海的泰瑟尔岛上,北大西洋上空吹来的冷风不时让街上的行人裹紧了衣服,生怕自己在寒风中受冻。

    码头边的街道上,到处是鼻头冻得通红的各国水手,而在相距不远的港湾内,悬挂着红色直纹与金色直纹相交的旗帜的德国船、有雄鹰振翅图案的银色旗帜的勃兰登堡船、金色太阳的施特拉尔松德船、银色盾纹的拉古萨船等列国船只比比皆是,昭示着阿姆斯特丹这座国际化大港口的超绝繁荣。

    各式各样的商品在此汇集,其中最大宗当属谷物、矿石、木材、渔产品、牲畜了。此外,随着近些年荷兰经济影响力越来越强、荷兰航运业越来越遍布各地,阿姆斯特丹已经出现了一大批具有垄断性质的辛迪加企业(托拉斯企业只有萨尔丹船厂一家勉强够格,康采恩企业是一家也没有),其中犹以粮食行业的十二大批发商最为著名。来自波兰、莫斯科的谷物先是被当地的荷兰经销商购下,然后又经荷兰船只运回阿姆斯特丹,最后还是经荷兰船只运输到欧洲各个港口进行出售。而在这个过程中,攫取了最大利润的自然就是阿姆斯特丹主要的十二位粮食批发商了。

    荷兰人把控了这条商业链中大部分的利润,无论是谷物的生产者(东欧平原的领主),还是终端市场的零售商,他们的利润都小得可怜,自然也就积攒了满腹怨气。只是慑于此时荷兰人经济的强势,他们才不得不忍气吞声。不过只要一有机会,相信他们是不会吝啬于从荷兰人手里拿回本属于自己的利益的。

    荷兰人经济的强势在这个时候是毋庸置疑的,这得益于他们经销网络的庞大、航运业务的发达以及融资的便捷。而在这其中,航运业的发达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打个比方,由于荷兰人垄断了波罗的海大部分的贸易,因此沿岸的国家或商人只能把自己的商品出售给荷兰人——往往并不是以一个令他们满意的价格,否则他们的商品可能就无法运输出去。

    那么有人就会说了,这些国家可以发展自己的航运业务,然后将自己的产品卖出去啊。理论上来说的确如此,但问题是荷兰人不可能坐视这一切的发生。他们会通过种种手段(比如融资、贸易禁运等等)限制每一个想发展航运和商业的国家或组织,就如同他们和英国人联手压制汉萨联盟一样(将汉萨联盟的商业势力逐渐驱离了英国、挪威等地),这些国家的商业会在荷兰资本的挤压下逐渐萎缩,最终屈服。

    荷兰人毫无疑问是有这种能力的。别说是波罗的海的波兰、瑞典和德意志诸邦国了(这些国家的经济实力实在算不得多强),就连英国、法国这些西欧经济较强的国家每时每刻也在承受着荷兰人剥削。比如,英国人向法国出口一批呢绒,英国是生产国,法国是消费国,本来极为简单的一笔交易(英国人将呢绒从伦敦或布里斯托尔运到加莱),但因为荷兰人的缘故就要横生枝节:这些呢绒必须先由荷兰海船运至阿姆斯特丹,然后再由荷兰驳船从莱茵河水系运到法国东部地区,最后经陆路进入法国最终的消费地区。这种坑爹的商业运作方式使得一匹在英国离岸时不过六英镑的呢绒,在如此转了一圈后,最终达到了十多英镑每匹,中间产生的巨额成本显然就是荷兰人的利润了。

    而呢绒显然仅仅是荷兰操控商品贸易的一个缩影,事实上荷兰人几乎插手了所有能够赚钱的生意,靠的就是他们庞大的海上运输力量以及强大的组织货源的能力。而这进一步强化了他们操控大宗商品贸易的能力,此时阿姆斯特丹码头上任何一名不起眼的交易掮客或商品经纪人,都能够为客户在极短的时间内张罗到他们想要的货物。这一点不夸张,荷兰人有这个能力,阿姆斯特丹市场也有这么庞大而丰富的商品在流动着。

    因此,这么一解释也许你就能够明白郑勇为什么来到阿姆斯特丹了。他其实就是为了东岸共和国的商业利益来打前站的,东岸的商品要想更便捷地进入欧洲市场,除了找当地实权贵族做代理商外,最好最便捷的方法其实就是找荷兰人了。反正都是要和人分享利润的,和当地的贵族、教士、行会领袖分润商品利润是一条路子,和能量极大的荷兰商人分享商品利润也是一条路子。

    托和西印度公司两年时间内积累出来的“友谊”,东岸人的商品如今也开始艰难地挤进了阿姆斯特丹市场。而进入了这里,就意味着这些商品开始进入了波罗的海(荷兰人势力最大的地区,其一半利润来自于此)、北海(挪威、英国、丹麦等地)、法国东部及莱茵河地区。特别是在重商主义思想盛行,以法国为代表的欧洲国家屡次提高东岸商品关税,不断制造贸易摩擦的当下,东岸商品能够进入阿姆斯特丹,这无疑是弥足珍贵的。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东岸商品都能够进入此地。依照与荷兰人初步谈妥的协议,来自东岸的谷物(在此时的欧洲算是紧俏商品)、钢条(因质量较好而深受欧洲铁匠的欢迎)、药品(阿司匹林已经在治疗风湿等方面获得了部分商人的认可)、针织花边纺织品(这种商品与荷兰纺织业并不存在竞争关系)、纯碱(这项生意目前主要是威尼斯人在做,他们控制了匈牙利的天然碱湖)和染色皮具这六种商品,将由荷兰西印度公司的特许商人在阿姆斯特丹公开批发出售。

    从今以后,阿姆斯特丹活跃着的上千名经纪人将开始把这五种商品列入他们的推销目录,向有需求的各国商人做重点推荐,这个效果几乎相当于后世中央电视台的标王广告,对东岸商品的推广无疑是极为有利的。

    荷兰人这么“仗义”,原因很复杂,但最主要的还是这几样东岸商品确实是价廉物美,销量非常看好。其次也有东岸人在与西班牙的战争中表现出色的原因,尤其是他们规模庞大(一次出动包括风帆护卫舰在内的十七八艘战舰护航,要知道这个年代英国全国也才二十多艘专业战舰,打仗时还要征集民船)、战力不俗的护航舰队,让荷兰人看到了能与自己对话的资格。

    再加上这么些年来,在阿姆斯特丹影响力深远的荷兰东印度公司已经明白了东岸人没有进入东印度群岛的企图,他们也从未越过马六甲海峡,对荷兰、葡萄牙之间正在进行的战争(巴西、锡兰、印度、东印度群岛)也维持了表面的中立,因此大为放心的他们开始对东岸人释放出了足够的善意。甚至,他们还在某种程度上意欲拉拢东岸人,打算与东岸人协调各自的商业利益,以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商业霸权。

    暂时无力插手欧洲市场的东岸人对此当然是欣然同意。荷兰人愿意帮自己推介商品,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虽然很可能利润的大头全被他们拿去了,但东岸人至少扩大了自己产品的市场,繁荣了国内的工业,何乐而不为呢?况且持久的商贸联系无疑会加深两国的关系,几年前东岸与荷兰因为种种原因关系一度闹得剑拔弩张(东岸甚至袭击了东印度公司一艘武装商船),显然是不符合东岸的国家利益的。在此时的国际局势下,东岸与荷兰之间合作大于竞争,维持一个相对良好的关系正当其时。

    郑勇等人在阿姆斯特丹耽搁了半个月左右,期间拜访了一些担任东岸商品代理商的西印度公司特许商人,签署了一些商业协议(委托这些商人代购东岸需要的商品)。阿姆斯特丹的繁华让身为穿越众的郑勇也颇为惊讶,同时对荷兰商业模式了解越来越深的他也对荷兰人喜欢吃独食(把控了几乎所有商业)的作风印象深刻,现在欧洲的法国、英国、瑞典等强国已经对此越来越不满。

    尤其是英国,他们最大的出口商品呢绒的销售渠道被荷兰人死死攥在了手里,同时自己近海的鲱鱼资源也被荷兰人大肆捕捞(然后还倾销回英国),英国人开辟出来的莫斯科航线也被荷兰人迅速霸占。总而言之,如今英国与荷兰的关系恶化地很快,特别是在代表着资产阶级利益的政权上台后,这种恶化的趋势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原本郑勇对英国与荷兰之间是否会爆发战争还持怀疑态度呢(因为东岸人的蝴蝶因素),但在了解了这个年代荷兰人的商业霸权后,他明白英国与荷兰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除非一方作出实质性的退让,但这目前看来希望渺茫。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英国与荷兰两个国家打得再激烈又与东岸何干?我大东岸只需安安逸逸地卖商品、运移民、苦练内功就好了,你们打得狠说不定我还能落点好处呢,不是么?

    再加上这么些年来,在阿姆斯特丹影响力深远的荷兰东印度公司已经明白了东岸人没有进入东印度群岛的企图,他们也从未越过马六甲海峡,对荷兰、葡萄牙之间正在进行的战争(巴西、锡兰、印度、东印度群岛)也维持了表面的中立,因此大为放心的他们开始对东岸人释放出了足够的善意。甚至,他们还在某种程度上意欲拉拢东岸人,打算与东岸人协调各自的商业利益,以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商业霸权。

    暂时无力插手欧洲市场的东岸人对此当然是欣然同意。荷兰人愿意帮自己推介商品,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虽然很可能利润的大头全被他们拿去了,但东岸人至少扩大了自己产品的市场,繁荣了国内的工业,何乐而不为呢?况且持久的商贸联系无疑会加深两国的关系,几年前东岸与荷兰因为种种原因关系一度闹得剑拔弩张(东岸甚至袭击了东印度公司一艘武装商船),显然是不符合东岸的国家利益的。在此时的国际局势下,东岸与荷兰之间合作大于竞争,维持一个相对良好的关系正当其时。

    郑勇等人在阿姆斯特丹耽搁了半个月左右,期间拜访了一些担任东岸商品代理商的西印度公司特许商人,签署了一些商业协议(委托这些商人代购东岸需要的商品)。阿姆斯特丹的繁华让身为穿越众的郑勇也颇为惊讶,同时对荷兰商业模式了解越来越深的他也对荷兰人喜欢吃独食(把控了几乎所有商业)的作风印象深刻,现在欧洲的法国、英国、瑞典等强国已经对此越来越不满。

    尤其是英国,他们最大的出口商品呢绒的销售渠道被荷兰人死死攥在了手里,同时自己近海的鲱鱼资源也被荷兰人大肆捕捞(然后还倾销回英国),英国人开辟出来的莫斯科航线也被荷兰人迅速霸占。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英国与荷兰两个国家打得再激烈又与东岸何干?我大东岸只需安安逸逸地卖商品、运移民、苦练内功就好了,你们打得狠说不定我还能落点好处呢,不是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十四章 新华夏岛的新主人(三)(谢时空之弦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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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64年10月25日,黄仪带着随从们已在大泽乡考察了几天了。

    几天下来,他最大的感受就是大泽乡这里实在太难了!说它难不是因为大泽乡的居民们不努力,而实在是因为这里的地理环境太糟糕!

    众所周知,新华夏岛其实一个中央高、四周低的地形,而在面向印度洋一侧是一个巨大的斜坡,这个斜坡宽度大约是50公里,一直延伸到大海。这个坡地,坡脚是冲积平原联成的狭长低地,因为有一些南北向的河流而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而说起这些坡脚平原,当地居民也是两眼泪汪汪:当河流从中央高原流出到坡地后即行放宽,但在信风及海流的作用下入海困难,冲积物几乎不能进入深海,于是挨着陆地,形成曲度很小的沙丘沙嘴,给人以直线海岸的印象。河流流经这个地带时通常是困难的,它们流势缓慢,形成曲流,分作许多港汊,留下一些牛轭湖。于是,你便知道了,整个新华夏岛东海岸多以串珠状潟湖群为主,被一些当地人称为“庞加拉那”的低垄分隔着,这里没有深入陆地的港湾,多风,不利于海上活动,海岸后面的淤积小平原常有很多沼泽——简而言之,这里适宜种植的土地不多,必须花大力气排干淤积平原上的沼泽积水,才有可能开发海岸上的平原。

    很不幸,东岸人设立的大泽乡定居点附近也是典型的东海岸地貌。适宜种植的土地只有城镇周边不大的一小块,再远,便是淤积的沼泽平原了,后世马达加斯加人在这里养鱼、种植芋头、香蕉等作物,东岸人这会也玩不出太多的花样,估计也只能这么办。

    但不幸中也有幸运,这个年代的东海岸人迹罕至,尚未经过后世大规模的开发,尤其是海边大量的浓密森林(红树林)尚存在着,沼泽淤积平原上也长满了许多树木,这使得地表的土壤多为砖红壤化火山土、林下砖红壤粘性土或河流冲积土,尚未退化成难以利用、需要整治的铁壳红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而早期的东岸殖民者们也正是依靠这些可以勉强评价为“中上”的土壤,种植出了大量的谷物和蔬菜瓜果,养活自己的同时,也供应了大量来往的东岸船只——甚至有时一些荷兰船只也会在此停靠补给,以便接下来有充足的“力气”可以横渡印度洋抵达巽他海峡。

    不过,离开这些可以勉强耕作的沿海小块平原(被河流深度切割),深入到内陆的淤积平原中的话,那里就只能发展一些艰难的沼泽稻田了,后世马达加斯加人的沼泽稻田其产量大约是每公顷一吨,一年一熟,低得令人发指,因此最后纷纷改种经济作物,比如咖啡、棕榈、香蕉、椰子、胡椒和丁香,收入倒也还说得过去——东岸人如果想要开发内陆的淤积平原(早晚的事,因为这是进占中央高原的必经之路),基本也是这些路数。

    “黄队长,大泽乡实在太艰苦了哇。我们身后便是大片的淤积沼泽,根本抽不出足够的人手来排干沼泽积水,扩大耕地面积。而且沼泽里蚊虫遍地,去垦荒的死亡率也太高了,大伙都不愿意。现在,我们大泽乡居民们除种地外唯一的副业便是在潟湖与牛轭湖内捕鱼了,感谢天尊,这些湖泊内的鱼(既有咸水鱼也有淡水鱼)还是非常充足的,每年的捕获量都相当不少,但悲剧的是,我们缺乏足够的盐来腌制,而且上头也不许我们过多砍伐森林制作木桶,这真是太难了……”黄仪的耳朵边这两天已经响起了太多诸如此类的抱怨声,而其无一例外都来自大泽乡的地方官员们,他们抓住全岛最高长官前来视察的机会,不断诉苦、抱怨,期望能获得一些政策或物质上的倾斜,让大伙的日子都能好过一些,开荒实在是太艰难了!

    黄仪对他们的目的自然是心知肚明,同时也没打算拒绝他们的要求,毕竟新官上任,说是拉拢地方官员也好,说是奖励也罢,支援一下在地方上艰苦开荒的弟兄们,不是很正常的事么?黄仪心下打算着,回去后让新华县和宁国港那边匀出两三千萨卡拉瓦人、贝齐米萨拉卡人、塔那拉人出来,打包送到大泽乡及附近几个即将设立的新定居点,一面整饬既有的沿海土地,一面深入淤积平原,排干积水、平整土地、改造环境,不断扩大适宜耕种的土地面积,为东岸人的殖民大业贡献自己的努力。

    对了,说起未来东海岸即将设立的新定居点,这还是黄仪的打算。盖因东海岸这边实在是太适宜种植胡椒、丁香等香料了,后世历史上一直就是马达加斯加主要的香料产地,大量出口至法国,创造了极好的经济效益,因此黄仪打算扩大东岸人在这片狭长海岸地带的势力,而这貌似需要从安泰萨卡人、安泰法济人、安泰莫罗人等部族手里获取,以如今的形式看来,应该不是很困难——君不见马万鹏临走前已经与安泰莫罗人谈妥了马南巴图、马南泰尼纳等地的购买事宜,代价不过是区区一千五百杆火枪和部分武器弹药罢了,便宜得很。唔,黄仪已经将马南巴图改名为陵川乡、将马南泰尼纳改名为沁水乡,并打算回去后就派一部分移民过来垦殖,心情之急切由此可见一斑。

    “诸位,大泽乡的情况我是知晓的,也是身为同情和揪心的,也确实是打算加大对这边的投入的。但人力不能违背自然规律,这是铁律!大泽乡现有的人口规模已到极限,可供耕作的土地已是不多,剩下的就是水磨工夫,向内陆的淤积平原发展,当然这个过程很危险、很辛苦、很漫长,我不会拿宝贵的国民的身体健康来冒险,放心,会有人来干这些工作的。”黄仪先是安抚了一下大泽乡诸君,给了颗甜枣,然后又叹着气说道:“可谁让这里的环境太恶劣了呢,辛勤的河流并未能造成美好的冲积平原或三角洲,正如西海岸那样,冲积物被风和海洋阻挡,再度沉积……”

    “后面开拓队政府打算在此地更北面兴建多个新定居点,除马万鹏马队长买下来的地方外,我们还打算在塔那拉人、贝齐寮人的领地边缘(即沿海)建设三个新定居点,以利用那里优越的自然条件发展胡椒种植业。届时,肯定是需要从你们大泽乡这边挑选干部过去主事的,所以诸位要好好工作,争取抓住这次机会。”黄仪最后又抛出了一根不小的骨头,相信会引起大泽乡上下好一番争抢的。

    其实,他说的在塔那拉人、贝齐寮人的地盘边缘修建定居点,也是昨晚与随从们聊天后才迸发的念头,盖因当地土人部落分散、弱小,没有如西海岸那样强大统一的政权,也没有如南部巴拉人那么勇武好战,更没有如安泰莫罗人那样有文字传承,文明水平其实是很低的,而这也意味着易于被东岸人征服。

    东岸人打算设立的定居点目前暂定三处,分别是位于后世马南邦德鲁小城附近的阳城乡、位于万加因德拉努小城附近的高平乡,以及位于法拉凡加纳小城附近的潞安乡。这三个定居点说起来还是比较重要的,盖因其可以耕作的沿海面积比较大,且内陆地区淤积平原较少,多为平底或低矮丘陵,发展种植园的条件非常优越,对于如今东岸本土需求越来越大的香料市场来说,绝对是一块大有潜力的所在。

    更何况,在潞安乡与高平乡之间,有一处后世被称做“伊胡西走廊”的低地区,可以直通堪称全岛精华所在的中央高原,这对意欲征服全岛的东岸人来说无疑是极为重要的——不趁着现在麦利那人尚未征服此处的有力时机拿下,难不成还等到以后敌人重兵把守后再来动手?怎么可能嘛!

    当然了,当地的原住民塔那拉人、贝齐寮人(以后者居多)文明水平相当不低,他们会打制铁器和农具,会使用牛耕地,开挖了大量灌溉水渠和梯田,除了没有文字和统一国家之外,几乎和任何封建王国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与东南部或南部的原住民们相比,贝齐寮人几乎没有任何有求于东岸的地方,想要从他们手里通过购买的方式获取土地,大概没什么可能性。因此,归结到最后,多半大家还是要做过一场,明白了谁的拳头更硬之后,才能决定那些土地的归属,而这自然不是东岸人所惧怕的,相反他们很喜欢这种方式,因为可以获取大量的奴隶。

    10月27日,在大泽乡逗留了数日后,黄仪乘船离开了至今尚不是很方便的大泽港码头,顺着稳定的东南风,逆着莫桑比克暖流,缓缓北上,中途在马楠帕特拉纳河口附近下锚,然后划着小艇登岸巡视了一番。河口附近没什么土人,大概是因为这里风大,且贝齐寮人也不是什么捕鱼民族的关系,因此黄仪等人得以不受打扰地在岸上四处走动。

    “这里偶尔会有一些阿拉伯人或波斯人的船只过来,有时候也会有印度人的小船过来,但不多见。”一名岛屿八旗军官站在黄仪身后,用谄媚的态度说道:“在多凡堡到安通吉尔湾之间漫长的东海岸上,穆斯*林商人曾经建立了多个商站,并在这里收购各种特产。正如长官您所说的,这里的居民擅长种植胡椒,因为气候适宜,他们也说不清胡椒是什么时候有的,大约就是阿拉伯商人前来贸易时带来的吧。”

    黄仪一边听一点点头,同时注意观察河口及海岸边的地貌。这里是繁茂的雨林和萨沃卡地形(明亮森林向干草草地演进的地貌)交杂的区域,浓密的森林覆盖着内陆的山坡,但在延伸到海岸线的这一部分,萨沃卡地形开始逐渐占据优势,残余的森林只能局促在一些河谷低地中,但在直面大海的海滨上,多数地方还是分布着茂密的红树林的,一些老沙丘还呈现出园林的风光,极为养眼。

    “土人居然都居中在内陆地区,沿海竟无几个人,也是奇了。”黄仪站在一处低垄上,有些纳闷地想道:“但是这里却是后世中东人、法国人最‘古老’的殖民中心啊,最初一批欧洲殖民者就是在海边开垦土地的啊。只能认为土人不太重视这里了吧,一个很少遮护的海岸,那些宽广的、范围不稳定的河口,把这个到处是沼泽谷地的、西面受阻于树木丛杂的陡坡的走廊地带分割得支离破碎,土人没有开发沼泽的能力,岛上唯一具备修建大型水利工程的势力大概就只有中央高原上麦利那人的封建王国了吧。”

    “哼,土人既然不要,那么我们大东岸可就却之不恭了,这么好的土地,以后开辟出来种植胡椒等经济作物的话,应该是非常不错的。”黄仪继续想道:“还有椰子树、棕榈树,这两项都是可以工业深加工的,可供挖掘的潜力相当不小,搞起大型种植园的话,以后必将成为新的出口本土的利器。至于说担心劳动力不足的问题,呵呵,附近的安泰诺济人、塔那拉人、贝齐寮人、贝齐米萨拉卡人不都是现成的劳务工么,正好抓起来种地。哦,对了,不光要种地,还得拉他们修路啊,这东海岸几乎没什么良港啊,必须要有一些公路或铁路将各个定居点串接起来,不然这殖民行动也是搞不下去的,种植园商品的运输也会很成问题。妈的,怪不得土人不稀罕这里,交通不方便、多风、多沼泽,也确实是坑啊。不过,再坑也得占了这里,后世法国人都能克服困难,我们大东岸难道就不行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十五章 新华夏岛的新主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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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一声尖利的哨声响起,正在休整的董学礼部官兵三百多人一跃而起,然后开始在基层军官的指挥下,以十多人组成一个战斗小组,沿着挖掘开的壕沟向清军阵地逼近。

    每个战斗小组各兵种齐全,有鸟枪手(使用缴获的鸟枪)、藤牌手(兼职近战刀斧手)、长矛手(着皮甲,使用东岸制式长矛)、弓箭手等。而在东岸军队对其进行改组后,这些部队里又加了个披甲掷弹手的编制,总的来说,和清军绿营比起来,董学礼这支部队至少在战术思想上是有了长足的进步了。

    再加上这支起源于陕西宁夏府的军队士兵生性耐战,虽然有种种旧军队的不良习气,但在经过东岸顾问团的整训后,面貌已是大有改观,在东岸各支仆从军(另有陈之龙、翟从谔、秦尚行、杜冲、丁明吾、谢迁等部,计七部)战力稳居第一,且比排名第二的翟从谔部还要强出不少,要知道人家翟从谔部三四千人的装备以及整训时间可都比董学礼部要好,由此可见董学礼治军之能及该部将士的战斗力。

    而董学礼如今确实也颇受茅德胜的待见。此人虽然是降将出身,但脑子非常清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每每攻破敌军城池,处决满蒙八旗伤兵的事情董学礼从来不会推诿,而是亲自监督自己的亲兵执行。抓获的清军将官被判决死刑的时候,董部官兵也多次参与行刑,清廷将官的女眷也多半被分赏给了董部作战有功之士。可以说,董学礼全军上下四千五百人,如今基本是没有和清廷和解的可能了,无他,与清廷上下结的仇实在太大了一些,不可能再回头了。

    对于董学礼这种知情识趣的人(前有送衡王府宫女给莫大帅),茅德胜是不吝赏赐的。比如,东岸正规军队才配备的铠甲他一口气就批了三百套给董学礼,优质火枪也配了两百杆给董学礼的亲军,董部普通士兵也都补齐了装具(皮甲,济州岛牧场出产)。平日里物资供应上也是没有丝毫短缺,每月该部分配到的大马哈鱼、秋刀鱼等腌制品都比其他部伍多出了20%,更有甚者,茅德胜还给董部拨发了一批肉罐头(坛装,每坛5千克,牛肉或驼鹿制品,分红烧及老坛酸菜两种),可谓是优宠有加。

    董学礼受此待遇,自然明白该怎么做。因此,在从安丘、潍水一线西进的时候,董部行军速度最快,且率部清除了益都县外一处清军堡寨,算是打响了这场战斗中的第一枪。而在丁明吾部攻打山上堡垒不克、且损失惨重的时候,董学礼部又被调来与其他部队一起,参加对这些清军顽固据点的攻击。

    此时东岸炮兵已经将火炮拉近,对准清军在数月时间内陆续整修起来的营寨进行定点打击。此时如果从远处山头上看的话,就就会发现,在广阔的田野间,不时有一团白色烟雾升腾而起,那是东岸陆军的火炮。有时候一些长管大口径火炮打出的炮弹落在清军阵地上,所中之处顿时山崩石裂,给人一种无比震撼的感觉。

    董学礼的部众已经换装了东岸制式的土黄色军服,与阳光下土地的颜色很接近。他们腰间挂着东岸陆军淘汰下来的牛皮水囊(正规部队已换装厚玻璃水瓶),同时还有一些麦饼、鱼干等干粮。队伍行进地很快,眼前是一片开阔地,清军残存的甲兵用精准的弓箭朝他们射来,有时还会有一门藏匿地很好的弗朗机炮被端出来朝他们射击,这使得部队的伤亡开始急剧增大。

    要是搁在以往,东岸士兵大可以在火炮的掩护下慢慢端掉敌人的这些据点,但此刻为抢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让仆从军用儿郎们的生命来填。他们本来就是干这活的,此时也都有这个觉悟。

    而在董部出发后,秦尚行麾下一部四百多人很快接替了他们出发的阵地。这些人此时都在野地上列好阵,随着军官的口令做着军事训练——很可能是他们中很多人生命中最后一次训练。按照计划,他们在接下来也将很快被投入战斗,前面董学礼部那三百多人不管是顺利攻克清军阵地还是被打散溃败回来,他们都要义无返顾地冲上去。

    秦尚行部队里的也都不是新丁了,但此刻直面生与死的绞杀,大家依然紧张地喘不过气来,以至于军官们不得不在东岸军事顾问的要求下组织士兵进行训练,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在等待出发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将把所有必须牢记的动作和注意事项再练习一遍,以迎接接下来的枪林弹雨。

    东岸军事顾问团对秦尚行部多年的改造是成功的。虽然这支数千人的部队骨子里依然是旧军队,但在很多方面已经初步具备了职业化部队的特征。军事训练也日益科学、有序,士兵营养补充也很充分,战斗力是日渐增强,他们才是东岸人在山东纵横驰骋的本钱。

    炮击声停止。董学礼部三百多人冒着清军的箭矢、铅弹,穿越清军设置的障碍物,然后狠狠地冲上了清军扼守的阵地。披甲掷弹兵将点燃了引线的手掷炸弹疯狂地砸向清军头顶,藤牌手举着盾牌狠狠撞进了清军人丛中,长矛手跟在后面进行戳刺,底层小军官利用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进行着指挥,鸟枪手和弓箭手跟在后面自由射击。

    战斗已经变成了一场乱战。已经被火炮轰击地七歪八倒的清军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再被势若猛虎的董学礼部数百将士一阵狠打,顿时有点支持不住。一些绿营兵扔掉了手里沉重的兵器,转身向后跑去,营地内一些督战的八旗兵将向他们怒吼,但却无人理会,相反他们很快就受到了董学礼部将士的集火打击。

    开什么玩笑!杀一个真鞑子,立授三十亩地,附带的还有房屋牲畜和女人,这世间哪还有这么便宜的美事?此刻看到阵地内数十名身穿棉甲的正蓝旗甲兵,董学礼部士兵心中已经没有了害怕,因为他们看到的不是“满万不可敌”的女真精锐,而是一个个闪耀着金光的人形钱柜!

    战斗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结束了。秦尚行部四百多人增援上来,与董学礼部数百人一起,将守卫山头阵地的六七百名清军尽数剿灭。而在这一片广阔的山谷内,近万名东岸士兵在炮兵的掩护下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守卫这一连串营寨的清军在东岸大军的打击下溃不成军,包括一千名满蒙八旗在内的超过七千清军被大部消灭,余皆溃散不知所踪。而为了夺下这些安在主力部队身后的芒刺,东岸大军也付出了四千余人的死伤,可见战斗的残酷程度。

    夺下这些阻挡了东岸军队足足五天的清军堡垒后,茅德胜干脆将指挥部也搬到了其中一座俯瞰益都全城的寨子内。他对此番清军出乎意料的顽强抵抗非常惊讶,但这时候显然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于是他很快下令,各部按照计划,对益都县发起攻击。此外,骑兵联队全部3300骑也被要求出动,以截击敌人可能的援兵以及出城溃逃的敌军。至于精锐的治安队斥候们,也被要求扩大搜索范围,严密监视各路清军动向。

    攻打益都县的战斗比之前的规模大多了,总计约两万名战兵被列入了战斗序列之中。除了这些步兵外,三千多名骑兵和24门火炮也被投入了战斗。在战场之外,数量超过两万的军夫在骡马、大车的帮助下,将各种物资——尤其是火药——通过泥泞的雪地死命地运上了前线,而这也导致了军夫队大面积地非战斗减员。

    据不完全统计,攻打益都县的战斗中,共有约721名军夫非战斗死亡(主要是病亡),先后共1908人住进了野战救护所,大批骡马累倒于途,养马岛积存数月的火药、熟铁炮弹更是一扫而空。

    而在军夫们全力以赴的维持下,后勤还算充裕的东岸大军向清军龟缩的益都县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声势骇人的长管攻城重炮每射出一发炮弹,周围的东岸士兵便集体欢呼,而对面的清军则面如土色。

    益都县经过紧急加固的城墙根本经受不住东岸巨炮的猛烈轰击,在经历了三天时间的炮击后,南侧城墙崩塌了六七丈。早就被巨炮威力振奋地士气爆棚的东岸军队,顿时在轻便野战炮兵的掩护下朝城墙崩塌处攻击前进。

    3月10日晨,经过一夜激战,挺身队第一联队在张旭东上尉的指挥下,击溃多股阻拦的清军,先后攻克府衙、县衙、常平仓等地。守御青州城的清总兵佟养量带着部队趁夜突围,但大部就歼于野外,只有少数成功脱逃。

    包括两千满蒙官兵在内的一万八千名清军士兵,依托修筑了数月之久的坚固城寨,竟然仅仅只阻挡了东岸大军十一天时间。此时从青州到济南,基本已是一路坦途,山东局势就这样再度恶化了!

    攻打益都县的战斗比之前的规模大多了,总计约两万名战兵被列入了战斗序列之中。除了这些步兵外,三千多名骑兵和24门火炮也被投入了战斗。在战场之外,数量超过两万的军夫在骡马、大车的帮助下,将各种物资——尤其是火药——通过泥泞的雪地死命地运上了前线,而这也导致了军夫队大面积地非战斗减员。

    据不完全统计,攻打益都县的战斗中,共有约721名军夫非战斗死亡(主要是病亡),先后共1908人住进了野战救护所,大批骡马累倒于途,养马岛积存数月的火药、熟铁炮弹更是一扫而空。

    而在军夫们全力以赴的维持下,后勤还算充裕的东岸大军向清军龟缩的益都县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声势骇人的长管攻城重炮每射出一发炮弹,周围的东岸士兵便集体欢呼,而对面的清军则面如土色。

    益都县经过紧急加固的城墙根本经受不住东岸巨炮的猛烈轰击,在经历了三天时间的炮击后,南侧城墙崩塌了六七丈。早就被巨炮威力振奋地士气爆棚的东岸军队,顿时在轻便野战炮兵的掩护下朝城墙崩塌处攻击前进。

    3月10日晨,经过一夜激战,挺身队第一联队在张旭东上尉的指挥下,击溃多股阻拦的清军,先后攻克府衙、县衙、常平仓等地。守御青州城的清总兵佟养量带着部队趁夜突围,但大部就歼于野外,只有少数成功脱逃。

    包括两千满蒙官兵在内的一万八千名清军士兵,依托修筑了数月之久的坚固城寨,竟然仅仅只阻挡了东岸大军十一天时间。此时从青州到济南,基本已是一路坦途,山东局势就这样再度恶化了!包括两千满蒙官兵在内的一万八千名清军士兵,依托修筑了数月之久的坚固城寨,竟然仅仅只阻挡了东岸大军十一天时间。此时从青州到济南,基本已是一路坦途,山东局势就这样再度恶化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十六章 人口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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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这样一种人少地多的状况,怎么可能还有人愿意移民去海外?中国人历来是故土难移的,在家乡有地种能活下去,谁还会九死一生出海讨生活啊?所以,这两年东岸人的移民来源,基本都是来自战争掳掠了——其中有长江之役掳掠来的大量南直隶各府人口,同时也有俘获的很多清军降兵,此外还有顺军送来的部分烈士遗孤(当然也是志愿的)以及广东李成栋这个毫无节操的军阀卖来的猪仔。

    这些人口分散安置在宁波定海县、登州荣成县(成山卫改县,这也是一个黑水开拓队直辖县,非仆从军管理)以及黑水大泊县的国营大农场内。按照规定,所有移民将在农场内一边劳动一边学习,他们住在集体宿舍内(有家庭的可分到独立房间),白天干农活养活自己,晚上上夜校学习东岸官话及一些粗浅的规章制度。如此劳作6-8个月之后,就将分批登船前往东岸本土,其中四分之三走的还是印度洋航线,毕竟南太平洋航线失事率实在太高(东岸第一艘蒸汽船“大溪地”号就沉没在新西兰以东海域),承受不起巨大的损耗。

    今天已经是1654年10月中旬了,距上一次长江战役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虽然这两年间东岸不断派出海军炮艇沿江沿河突袭清军辖境掳掠人口,广东那边也卖过来了高达两万多的“猪仔”,但三大国营农场内的待运移民却已所剩无几,估计运完今趟这个运输季(10月底到次年4月中下旬)都稍嫌不足,搞不好还得问朝鲜“借”点人才能完成指标。

    要知道,现在专跑黑水——金山航线的机帆船已达25艘之多,合计吨位88万吨;沿澳洲南海岸来回跑的船只也有了8艘(其中3艘是老式的明轮船),合计吨位92万吨;跑孤山港到新华夏航线的“短跑冠军”级移民专用船、笛型运输船加起来也有了28艘,合计吨位59万吨;跑新华夏至本土航线的船只也有了16艘,合计吨位92万吨(运力不足部分靠货船捎带)。也就是说,合计77艘各型船只、31万吨的运力(东岸往荷兰运输商品的运力每年不过才区区一万多吨)及1102名水手在为移民事业而奋斗,这样大的运力,自然要吞噬掉海量的人口,故每年从宁波、登州及黑水出发的人起码要有六万(路上死亡、截留掉四成),才能够不让船队运力浪费。

    六万人,以前也许不算什么,但在持续移民了十年时间的现在、在控制区内老百姓已安定生活了数年时间的现在,又何其艰难也!十年时间,东岸人搞不好已经从控制区内移民走了25-30万人,移民资源已经接近枯竭,要想让移民大业能够持续进行下去,势必要寻找到新的移民资源——两年前展开的长江战役缓解了移民资源枯竭的期限,但现在已经无法再拖延下去了,必须寻找到更多的人口!

    “现在定海县各盐场内有待运移民2300余人、各集体农场内有8200余人、筑路队有4500余人;荣成县集体农场内有7800余人、筑路队有4900余人;大泊县集体农场内有5400余人、筑路队有4000余人、海产品加工厂内有2500余人、伐木场内有3300余人;另外崇明沙尚有在修筑堡垒和海防炮台的满清降兵3000余人,这加起来也不到五万人。邵大帅的意思是济州岛上残存的几千朝鲜人就先不卖了,全部运回国内,先把今年这个移民运输季渡过去再说。”彭远志仔细地向刘海洋介绍起了黑水开拓队辖下各待运移民安置点统计的人口数字,数据表明,如果再没新的人口补充,东岸人就只能时隔三年之后再度重启强制移民的计划了,而这必然导致辖区百姓的激烈反抗以及仆从军士卒的离心离德,后遗症极大,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能再施行。

    “人确实是不足,要不就先把几个团的清军降兵先召回来吧,八千人呢,也能顶一阵子了,先把今年糊弄过去再说。”刘海洋思忖了下后,说道:“盐场里的人今年最好不要移走,筑路队也得给我留点人,鄞县到定海的三等国道今年初冬就要开建,兵团堡的那帮娃娃们提供技术和管理上的支持,接近三十公里的路呢,这就需要很多人了。”

    “刘叔叔,这恐怕不行。”彭远志摇了摇头,说道:“邵老总说了,今年本来移民数量就不足,还得找朝鲜打秋风,这些人必定是要抽走的。当然了,刘叔叔您这里的实际情况也得考虑到,这样吧,我回去就向老总汇报,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檄文朝鲜那边,让他们征发部分人丁过来,朝鲜棒子干活还是很好用的,成本也低。”

    “这是个法子。朝鲜人新败,胆气低落得很,是万万不敢违抗我们的,向他们要人,多的不敢说,短期征发个万儿八千人的徭役还是小菜一碟。”刘海洋闻言一阵点头,然后脸色也有些欣喜地说道:“小彭啊,这次随船南下的有整整两个师(第三师和第五师,总计六千战兵),其中第三师是归建,第五师是客军,再加上屯驻定海的第十师,这才一万战兵,兵力有些不足啊。而且,第十师到时候还得开到鄞县来充当机动部队,最近杭州大营方向不断派出人马翻山越岭袭击我方各县,第十师真的不能动,这样一来,兵力就更局促了!”

    “这个不用担心的,刘叔叔。”彭远志闻言笑了,只听他低声说道:“月底会有一批船从胶州港南下到定海接移民,到时它们会携带一批军资和从山东抽调的整整两个师的新军南下——嗯,是第六师的谢迁部五千人及第八师杜冲部三千人,这两部一出身农民武装、一出身榆园军,扩军又快,战力始终比不上其他几个师,故邵总司令有锻炼他们的意思。另外,挺身队第二大队两千精锐也将不日南下,加入这次行动,这加起来就又多了一万战兵。对了,我听说这次移民运输船队又将带来大批摩尔达维亚战俘,人数估计超过了一千五百,你们这不是还有个员额一千人的挺身队补充大队么?把这批人补进去,就有两千五百人了,有他们与第十师三千五百人一起充当机动部队,已经足够应付满清的小股部队了,完全不用担心。”

    “确实,这样一来就好多了!”刘海洋猛地一拍大腿,笑着说道:“另外,南明新泰侯郝尚久这厮又来了,原本那四千兵听说已搭乘郑氏的船队遣回了广东,去年年底这厮又带了三千余叫花子一样的兵来到了岱山岛,目前屯驻在崇明沙一带操练。哼哼,两年前来了两千多叫花子,跟着咱们去长江沿岸逛了一圈后,不但部队扩充到四千,这装备也精良了起来,精气神更是和以前大不一样。这李成栋大概是看到好处了,就又派了三千烂部队过来和我们蹭饭吃,哼,那就如了他的愿吧,这三千多兵丁,多少也是一股力量呢,出去搜集粮草和百姓,却是可以的。”

    “就是鲁王所部现在颇为困难,张名振、张煌言、王朝先等人被清固山额真金砺率领的部队打得狼奔豕突,凄惨无比。而且,我听说他们和舟山本岛上的黄斌卿也闹了矛盾,相处得颇不痛快,目前看来,虽不至于刀兵相见,但关系也紧张得很。大敌当前,却还如此做派。真真是一群竖子!此外,郑氏现在也在全力攻打福州,那赵国祚也不是无能之辈,另外陈锦等人也带着数万人在浙西一带,随时可过来支援,估计他的兵力也很紧张。我还听说,郑成功这人对鲁王还算礼遇,不但派人送钱送物,鲁王有难的时候也会派出些许兵马战船前去支援,这又要牵扯他的一部分兵力。所以,估计这回他们又不会答应和我等一起出击了。”最后,刘海洋又叹着气说道。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刘叔叔,我们又不是那永历天子,命令不到郑成功的头上。呵呵,或者说即便我们是那在柳州偏安的永历天子,这郑氏愿不愿意听还是两说呢,人家可是个大军阀呢。”彭远志笑着说道,“说难听点,恐怕无论是鲁王还是郑氏,对于我们每到一地都要掳掠当地百姓和财物的做法也颇看不惯呢,只是我们势大,他们也有求于我们,所以才一直隐忍不发而已,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愿意每次都和我们一起出击。所以啊,人还是得靠自己。看,我们占着宁波府,兴修水利、开荒种田、军纪严明、不残民以逞,几年下来不也大治了么?我看如果我们两年前不强迫移民的话,本地未必有那么多反对我们的人,这两年不就还算安定么?生丝、茶叶、竹器、稻米已经成了出口创利的大户。(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十七章 应对措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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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一声尖利的哨声响起,正在休整的董学礼部官兵三百多人一跃而起,然后开始在基层军官的指挥下,以十多人组成一个战斗小组,沿着挖掘开的壕沟向清军阵地逼近。

    每个战斗小组各兵种齐全,有鸟枪手(使用缴获的鸟枪)、藤牌手(兼职近战刀斧手)、长矛手(着皮甲,使用东岸制式长矛)、弓箭手等。而在东岸军队对其进行改组后,这些部队里又加了个披甲掷弹手的编制,总的来说,和清军绿营比起来,董学礼这支部队至少在战术思想上是有了长足的进步了。

    再加上这支起源于陕西宁夏府的军队士兵生性耐战,虽然有种种旧军队的不良习气,但在经过东岸顾问团的整训后,面貌已是大有改观,在东岸各支仆从军(另有陈之龙、翟从谔、秦尚行、杜冲、丁明吾、谢迁等部,计七部)战力稳居第一,且比排名第二的翟从谔部还要强出不少,要知道人家翟从谔部三四千人的装备以及整训时间可都比董学礼部要好,由此可见董学礼治军之能及该部将士的战斗力。

    而董学礼如今确实也颇受茅德胜的待见。此人虽然是降将出身,但脑子非常清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每每攻破敌军城池,处决满蒙八旗伤兵的事情董学礼从来不会推诿,而是亲自监督自己的亲兵执行。抓获的清军将官被判决死刑的时候,董部官兵也多次参与行刑,清廷将官的女眷也多半被分赏给了董部作战有功之士。可以说,董学礼全军上下四千五百人,如今基本是没有和清廷和解的可能了,无他,与清廷上下结的仇实在太大了一些,不可能再回头了。

    对于董学礼这种知情识趣的人(前有送衡王府宫女给莫大帅),茅德胜是不吝赏赐的。比如,东岸正规军队才配备的铠甲他一口气就批了三百套给董学礼,优质火枪也配了两百杆给董学礼的亲军,董部普通士兵也都补齐了装具(皮甲,济州岛牧场出产)。平日里物资供应上也是没有丝毫短缺,每月该部分配到的大马哈鱼、秋刀鱼等腌制品都比其他部伍多出了20%,更有甚者,茅德胜还给董部拨发了一批肉罐头(坛装,每坛5千克,牛肉或驼鹿制品,分红烧及老坛酸菜两种),可谓是优宠有加。

    董学礼受此待遇,自然明白该怎么做。因此,在从安丘、潍水一线西进的时候,董部行军速度最快,且率部清除了益都县外一处清军堡寨,算是打响了这场战斗中的第一枪。而在丁明吾部攻打山上堡垒不克、且损失惨重的时候,董学礼部又被调来与其他部队一起,参加对这些清军顽固据点的攻击。

    此时东岸炮兵已经将火炮拉近,对准清军在数月时间内陆续整修起来的营寨进行定点打击。此时如果从远处山头上看的话,就就会发现,在广阔的田野间,不时有一团白色烟雾升腾而起,那是东岸陆军的火炮。有时候一些长管大口径火炮打出的炮弹落在清军阵地上,所中之处顿时山崩石裂,给人一种无比震撼的感觉。

    董学礼的部众已经换装了东岸制式的土黄色军服,与阳光下土地的颜色很接近。他们腰间挂着东岸陆军淘汰下来的牛皮水囊(正规部队已换装厚玻璃水瓶),同时还有一些麦饼、鱼干等干粮。队伍行进地很快,眼前是一片开阔地,清军残存的甲兵用精准的弓箭朝他们射来,有时还会有一门藏匿地很好的弗朗机炮被端出来朝他们射击,这使得部队的伤亡开始急剧增大。

    要是搁在以往,东岸士兵大可以在火炮的掩护下慢慢端掉敌人的这些据点,但此刻为抢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让仆从军用儿郎们的生命来填。他们本来就是干这活的,此时也都有这个觉悟。

    而在董部出发后,秦尚行麾下一部四百多人很快接替了他们出发的阵地。这些人此时都在野地上列好阵,随着军官的口令做着军事训练——很可能是他们中很多人生命中最后一次训练。按照计划,他们在接下来也将很快被投入战斗,前面董学礼部那三百多人不管是顺利攻克清军阵地还是被打散溃败回来,他们都要义无返顾地冲上去。

    秦尚行部队里的也都不是新丁了,但此刻直面生与死的绞杀,大家依然紧张地喘不过气来,以至于军官们不得不在东岸军事顾问的要求下组织士兵进行训练,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在等待出发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将把所有必须牢记的动作和注意事项再练习一遍,以迎接接下来的枪林弹雨。

    东岸军事顾问团对秦尚行部多年的改造是成功的。虽然这支数千人的部队骨子里依然是旧军队,但在很多方面已经初步具备了职业化部队的特征。军事训练也日益科学、有序,士兵营养补充也很充分,战斗力是日渐增强,他们才是东岸人在山东纵横驰骋的本钱。

    炮击声停止。董学礼部三百多人冒着清军的箭矢、铅弹,穿越清军设置的障碍物,然后狠狠地冲上了清军扼守的阵地。披甲掷弹兵将点燃了引线的手掷炸弹疯狂地砸向清军头顶,藤牌手举着盾牌狠狠撞进了清军人丛中,长矛手跟在后面进行戳刺,底层小军官利用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进行着指挥,鸟枪手和弓箭手跟在后面自由射击。

    战斗已经变成了一场乱战。已经被火炮轰击地七歪八倒的清军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再被势若猛虎的董学礼部数百将士一阵狠打,顿时有点支持不住。一些绿营兵扔掉了手里沉重的兵器,转身向后跑去,营地内一些督战的八旗兵将向他们怒吼,但却无人理会,相反他们很快就受到了董学礼部将士的集火打击。

    开什么玩笑!杀一个真鞑子,立授三十亩地,附带的还有房屋牲畜和女人,这世间哪还有这么便宜的美事?此刻看到阵地内数十名身穿棉甲的正蓝旗甲兵,董学礼部士兵心中已经没有了害怕,因为他们看到的不是“满万不可敌”的女真精锐,而是一个个闪耀着金光的人形钱柜!

    战斗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结束了。秦尚行部四百多人增援上来,与董学礼部数百人一起,将守卫山头阵地的六七百名清军尽数剿灭。而在这一片广阔的山谷内,近万名东岸士兵在炮兵的掩护下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守卫这一连串营寨的清军在东岸大军的打击下溃不成军,包括一千名满蒙八旗在内的超过七千清军被大部消灭,余皆溃散不知所踪。而为了夺下这些安在主力部队身后的芒刺,东岸大军也付出了四千余人的死伤,可见战斗的残酷程度。

    夺下这些阻挡了东岸军队足足五天的清军堡垒后,茅德胜干脆将指挥部也搬到了其中一座俯瞰益都全城的寨子内。他对此番清军出乎意料的顽强抵抗非常惊讶,但这时候显然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于是他很快下令,各部按照计划,对益都县发起攻击。此外,骑兵联队全部3300骑也被要求出动,以截击敌人可能的援兵以及出城溃逃的敌军。至于精锐的治安队斥候们,也被要求扩大搜索范围,严密监视各路清军动向。

    攻打益都县的战斗比之前的规模大多了,总计约两万名战兵被列入了战斗序列之中。除了这些步兵外,三千多名骑兵和24门火炮也被投入了战斗。在战场之外,数量超过两万的军夫在骡马、大车的帮助下,将各种物资——尤其是火药——通过泥泞的雪地死命地运上了前线,而这也导致了军夫队大面积地非战斗减员。

    据不完全统计,攻打益都县的战斗中,共有约721名军夫非战斗死亡(主要是病亡),先后共1908人住进了野战救护所,大批骡马累倒于途,养马岛积存数月的火药、熟铁炮弹更是一扫而空。

    而在军夫们全力以赴的维持下,后勤还算充裕的东岸大军向清军龟缩的益都县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声势骇人的长管攻城重炮每射出一发炮弹,周围的东岸士兵便集体欢呼,而对面的清军则面如土色。

    益都县经过紧急加固的城墙根本经受不住东岸巨炮的猛烈轰击,在经历了三天时间的炮击后,南侧城墙崩塌了六七丈。早就被巨炮威力振奋地士气爆棚的东岸军队,顿时在轻便野战炮兵的掩护下朝城墙崩塌处攻击前进。

    3月10日晨,经过一夜激战,挺身队第一联队在张旭东上尉的指挥下,击溃多股阻拦的清军,先后攻克府衙、县衙、常平仓等地。守御青州城的清总兵佟养量带着部队趁夜突围,但大部就歼于野外,只有少数成功脱逃。

    包括两千满蒙官兵在内的一万八千名清军士兵,依托修筑了数月之久的坚固城寨,竟然仅仅只阻挡了东岸大军十一天时间。此时从青州到济南,基本已是一路坦途,山东局势就这样再度恶化了!

    而在军夫们全力以赴的维持下,后勤还算充裕的东岸大军向清军龟缩的益都县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声势骇人的长管攻城重炮每射出一发炮弹,周围的东岸士兵便集体欢呼,而对面的清军则面如土色。

    益都县经过紧急加固的城墙根本经受不住东岸巨炮的猛烈轰击,在经历了三天时间的炮击后,南侧城墙崩塌了六七丈。早就被巨炮威力振奋地士气爆棚的东岸军队,顿时在轻便野战炮兵的掩护下朝城墙崩塌处攻击前进。

    3月10日晨,经过一夜激战,挺身队第一联队在张旭东上尉的指挥下,击溃多股阻拦的清军,先后攻克府衙、县衙、常平仓等地。守御青州城的清总兵佟养量带着部队趁夜突围,但大部就歼于野外,只有少数成功脱逃。

    包括两千满蒙官兵在内的一万八千名清军士兵,依托修筑了数月之久的坚固城寨,竟然仅仅只阻挡了东岸大军十一天时间。此时从青州到济南,基本已是一路坦途,山东局势就这样再度恶化了!而在军夫们全力以赴的维持下,后勤还算充裕的东岸大军向清军龟缩的益都县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声势骇人的长管攻城重炮每射出一发炮弹,周围的东岸士兵便集体欢呼,而对面的清军则面如土色。

    益都县经过紧急加固的城墙根本经受不住东岸巨炮的猛烈轰击,在经历了三天时间的炮击后,南侧城墙崩塌了六七丈。早就被巨炮威力振奋地士气爆棚的东岸军队,顿时在轻便野战炮兵的掩护下朝城墙崩塌处攻击前进。

    3月10日晨,经过一夜激战,挺身队第一联队在张旭东上尉的指挥下,击溃多股阻拦的清军,先后攻克府衙、县衙、常平仓等地。守御青州城的清总兵佟养量带着部队趁夜突围,但大部就歼于野外,只有少数成功脱逃。

    包括两千满蒙官兵在内的一万八千名清军士兵,依托修筑了数月之久的坚固城寨,竟然仅仅只阻挡了东岸大军十一天时间。此时从青州到济南,基本已是一路坦途,山东局势就这样再度恶化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十八章 应对措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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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众书看的人少,bn又猖獗,没办法,不这么做混不下去了,见谅。

    牛成虎心神不宁地坐在书房内,几名心腹部将环侍左右,其中一人更是刚刚从青州府前线漏夜而来。此君在前些日子带了八营部队4000多人前往益都县佟养量帐下听命,后在阻止黄衣贼之战中损失惨重,只带了三营人马逃了回来,且还丢失了大部分武器,可谓狼狈已极。

    这三营人马都是牛成虎等人从陕西带来的老营,而失陷在益都的五营人马除少许是在河南新募的以外,大部分都是在山东强拉的壮丁,损失也就损失了,没什么可惜的。只不过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屯驻于章丘县的一干人等心神不宁:这黄衣贼的战力委实也太过强横了一些!

    那佟养量是辽东旧人,治军能力本是不差的。虽然此番在青州截击黄衣贼的一万八千部众中,新募之士占到了接近一半,但装备粮饷都没有短缺,城池也都死命加固了好几个月。但竟然也只挡了黄衣贼十一天,这让后方手忙脚乱准备调整部署抵御黄衣贼的众绿营将领们顿时有些胆寒。

    二郎真君已经被调往山西去了,如今就凭他们这些虾兵蟹将留守山东,那又将该如何抵挡已成了精的孙猴子?

    “大帅,末将死命突围后,在野外发现众多贼军游骑,星散四处,派发檄牌,招降纳叛,甚是猖獗。喏,这是末将揭下来的一份传牌。”这名裨将说完,将手里一份写满了字的白纸递了过去。

    牛成虎陕北出身,早年混迹于农民军中,也曾做到了一路首领,混号“一秤金”便是。因此他和众多心腹部将都是泥腿子出身,大字不识一个,待部将将传牌递过来后,他又将它递给了身后的师爷,令其当众朗诵出来。

    师爷清了清嗓子,拿起传牌略略一扫,当即面色大变:“仁义之师,威武之师,胜利之师,不淫妇女,不杀无辜,不掠财货,所过秋毫无犯。然兵临城下,不许违抗。第一铳要印官出迎,第二铳要士绅投服,第三铳要全军解甲。若关闭城门,撄城自守者,城破之日尽皆论死、株连九族若全城拒守,城破之日尽情屠戮,寸草不留。牌到须知!”

    这样一份杀气腾腾的传牌让室内诸将看了冷汗直流。当年在山西、河南,作为顺军一分子的他们可也没少发类似口吻的传牌,但当这种牌谍被人发到自己头上时,这感觉总是那么地令人沮丧。

    “都议一议吧,如今这局面,该是个什么章程。”牛成虎拍了拍桌子,朝众人说道。

    “不能降。这黄衣军贼寇一般的人物,我等降了没名没分的,不妥。”有人第一时间叫了起来,“况且我军万五之数,屯于章丘,且做济南外围。如今粮饷皆赖济南张抚台供给,若投黄衣贼,缓急之时怕是多有不便,还望大帅三思。”

    “黄衣贼铳炮犀利,素称精锐,今举数万之众西来,其势若泰山。章丘小县,我军战兵亦不过万人,挡之无异于自取灭亡。这等亏本生意如何做得?”当即又有人发表了反对意见。确实,大家征战厮杀那么多年,攒点本钱容易么,若一下子全砸在章丘了,即便自己得脱一命,以后无兵无权,日子怕是不好过。

    “降又不行,不降又不行,那不如暂且观望,待黄衣贼西来之时再做计较。”有人站出来和稀泥,其实这也是最稳妥的做法。先等一等,看一看再说,万一黄衣贼不西进了呢?

    牛成虎耳朵里听着部下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缩在袖子里的右手犹在摩挲着一封信件。这是如今在黄衣贼那里效力的陈之龙写给自己的一封劝降信,他原本是准备将其烧毁置之不理的,但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鬼使神差般地把这封信留了下来。此刻听自己的部将们议论局势,他猛然发现这些人对抵抗黄衣贼竟然不怎么热心,这不由得又使他的内心发生了一点动摇。

    他本是流贼出身,后降于明朝任临洮总兵。1644年,李自成进入北京后,牛成虎因是陕西出身,故被封为总权将军,屯兵宁夏府。一片石之战后,于怀庆降于清军的原宁夏花马池副将董学礼暗中致信大顺宁夏节度使陈之龙,约其起兵内应降清。结果书信被牛成虎截获,并下令处死了董学礼独子及其弟弟。

    到了1645年,牛成虎依旧对大顺忠心耿耿。在阿济格率军进入陕西,并派顺军降将康元勋前去招降时,牛成虎甚至还打杀了此人。岂料形势瞬息万变,当李自成率部向河南、湖北撤退时,陈之龙拉拢了相当一部分顺军,以火拼威胁牛成虎一起出降,牛成虎这才于月底不情不愿地降了清。

    也就是说,他本人与陈之龙、董学礼二人是有恩怨的!如今这两人在黄衣贼那里混得风生水起,这让牛成虎如何敢降!如何能降!

    而就在牛成虎及其部将们对于接下来该怎么办纠结无比的时候,1649年3月12日,茅德胜骑着一匹纯血土库曼马,踏上了西向的道路。与他一起西进的,还有刚刚在青州城酣战得胜的东岸军队。除伤亡较重的丁明吾部此战大部分死伤皆出自该部,目前部众已不足万人留在青州城休整兼转运物资外,其余主力部队几乎全数出动,沿着济南和青州间的官道,以一种不紧不慢的速率前进着。

    传令兵们先主力部队出发,他们拿着大批誊抄好的传牌,至沿途清廷治下州县散发。佟养量在青州失败后,前线陆续有溃兵下来,西面的临淄、乐安、博兴、高苑、新城、长山、邹平、淄川等十余县立刻陷入了一片惶急之中。尤其是那些士绅大族,纷纷携带金银细软向西逃窜,免得留在县里遭了黄衣贼的毒手。

    而有些强项点的,干脆向州县官讨了个名义,一起出钱办起了团练,准备自保。黄衣贼已经不是第一次大举进兵青州、济南诸府了,上次来时还是一个姓莫的贼首带的兵此人据朝廷邸报声称,已被梅勒章京赖恼击毙于兖州府,当时这几府的士绅都遭了大秧,不但被派粮派捐,几个稍微和清廷有些联系的士绅竟然举族被那黄衣贼打杀了,真真是贼寇习性,难成大器。可不是么,但凡有争天下之志的,又有哪个敢苛待士绅的?贼寇就是贼寇,永远上不得台面,我等还是紧跟皇清朝廷,与那黄衣贼周旋到底。

    因此,当东岸军队大举西进时,沿途乡间竟然还有大量士绅团练据守的堡寨公然抵抗。这些胆大妄为的团练武装竟然将东岸派去催粮的使者尽数斩杀,同时还污蔑莫大帅被“我大清”将士挫骨扬灰。这真是岂有此理!

    于是,在开了三枪这些堡寨仍然拒绝投降后,东岸军队终于开始使用武力迫使他们投降。战斗的过程自然乏善可陈,因为草草拉起的团练武装如何能跟久经战阵的兵士可比,因此不消一会儿这些堡寨便被纷纷攻克了。接下来便是残酷的报复,违抗的士绅男丁被斩杀,女眷或被分赐有功将士,或被充入女子挺身队,家产亦被全数没收。而有的举寨顽抗的堡寨,则被茅德胜下令上城助守者全数屠戮,余皆贬为奴隶,发配库页岛国营农场为奴。

    在使出这么一副雷霆手段后,东岸大军所过之处顿时望风而降。临淄、高苑、新城、长山等县更是牌到即降,即便当地的知县不愿降,城中的兵丁们亦要逼着其降,不然大家都是个死字。反正黄衣贼派兵过来驻守的可能性也不大,大家所谓的投降也就是个形式,城里不还是自己做主么?甚至于,一些头脑灵活的青皮流氓,更是借着投降黄衣军的名义在城内大肆勒索、聚敛无度,好不快活。

    就这样,清廷刚刚在青州府、济南府恢复了不到半年的统治秩序再度宣告瓦解。各地开始在东岸大军的鼓舞下出现大量自发形成的义军,这进一步削弱了清廷的力量,也动摇了清廷官员们的信心。

    3月18日,在连克青州府、济南府七八个县城基本都是不战而下后,东岸大军逼近了济南府章丘县,将锋利的尖刀直接抵在了清廷柔软的腹部。清山东巡抚张儒秀急忙向北京告急,而负责山东军务的勒克德浑亦连连调兵遣将,准备在济南附近以逸待劳,和黄衣贼来一场决定山东归属的大战他是真的无路可退了!

    而为了准备这场大战,勒克德浑已经彻底放弃了剿灭东昌府、兖州府榆园军土贼的念头,而是开始收拢兵力准备大战。孔希贵、李率泰、佟养量、牛成虎纷纷聚兵济南,准备与黄衣贼决一死战。至于登州总兵佟养量残部、临清总兵宜永贵两部三万余人,则已经跟随谭泰北上山西平乱去了,此时留在山东的部队加上满蒙八旗也不过六七万人,靠这些已经落了胆的歪瓜裂枣与士气正盛的黄衣贼大战,战局恐怕会很不乐观。况且黄衣贼如今还能联络那些刚刚逃出生天的榆园军一起行动,这样一来我大清的赢面就更加地小了。

    3月24日,东岸大军在稍事休整后继续西进,前锋杜冲部在章丘县以东与清沂州总兵牛成虎部进行了小规模交锋,不分胜负。在使出这么一副雷霆手段后,东岸大军所过之处顿时望风而降。临淄、高苑、新城、长山等县更是牌到即降,即便当地的知县不愿降,城中的兵丁们亦要逼着其降,不然大家都是个死字。反正黄衣贼派兵过来驻守的可能性也不大,大家所谓的投降也就是个形式,城里不还是自己做主么?甚至于,一些头脑灵活的青皮流氓,更是借着投降黄衣军的名义在城内大肆勒索、聚敛无度,好不快活。济南府恢复了不到半年。

    3月18日,在连克青州府、济南府七八个县城基本都是不战而下后,东岸大军逼近了济南府章丘县,将锋利的尖刀直接抵在了清廷柔软的腹部。清山东巡抚张儒秀急忙向北京告急,而负责山东军务的勒克德浑亦连连调兵遣将,准备在济南附近以逸待劳,和黄衣贼来一场决定山东归属的大战他是真的无路可退了!

    而为了准备这场大战,勒克德浑已经彻底放弃了剿灭东昌府、兖州府榆园军土贼的念头,而是开始收拢兵力准备大战。孔希贵、李率泰、佟养量、牛成虎纷纷聚兵济南,准备与黄衣贼决一死战。至于登州总兵佟养量残部、临清总兵宜永贵两部三万余人,则已经跟随谭泰北上山西平乱去了,此时留在山东的部队加上满蒙八旗也不过六七万人,靠这些已经落了胆的歪瓜裂枣与士气正盛的黄衣贼大战,战局恐怕会很不乐观。况且黄衣贼如今还能联络那些刚刚逃出生天的榆园军一起行动,这样一来我大清的赢面就更加地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十九章 应对措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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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众书看的人少,bn又猖獗,没办法,不这么做混不下去了,见谅。

    开春后的烟台显得热闹了许多。总数已经多达16艘的移民运输船中的半数开始到烟台港内驻泊,准备将滞留在这里的大量青州府移民带去澳洲。这些移民都是去岁东岸大军从青州、兖州二府主动撤退时带走的,人数大约在七八千人,其中手工业者的比例相当高而这也正是东岸本土着重提出的要求。

    而随着这些移民船到来的,还有一堆堆的物资:六千余枝枪管这是火枪部件中最易损耗的部件、四十五门火炮缺炮架,拟在济州岛工坊就地改建、二十余台机械设备附带一定备品备件、一千套铠甲以及其他一些日用奢侈品。

    随着远东自给能力的加强,现在本土运来的武器装备是越来越少了。黑水开拓队下辖的养马岛工坊目前有硝田制硝配火药,济州岛工坊还利用丰富的原料牧场制造皮甲、弓箭,同时也能简单修理枪械、火炮、铠甲以及后勤车辆。这些能力的增强,已经极大地缓解了本土的运输压力,使得运输船从本土开来时能够更多地携带棉衣、酒类、染色皮具、优质金属器具、烟丝、蔗糖、可可、肥皂之类的日用消费品,多少也能补贴一下运输成本。

    如今黑水地区的经济在东岸人的整顿之下真的发展越来越好了。去年全年,邵树德在烟台、宁海州、登州、威海卫等东岸人有效控制的地盘上屯田,全年共收获玉米、红薯、土豆、小麦等粮食计8000余吨。此外,阿穆尔河地区各据点如今也出产了约2500吨粮食,基本实现了自给黑水港、大泊港、利尻岛、南库页垦殖局以及济州岛等成熟地盘,共出产1.09万吨黑麦和燕麦。以上全年产量共计约2.14万吨,即便不算和朝鲜、日本以及荷兰贸易得来的9400吨谷物大部分出自朝鲜,强制购买价二两八钱银子一石,东岸人的粮食自给率也达到了80以上全年黑水地区12.8万军民共消耗粮食3.15万吨。

    从这些数字中可以很清晰地看出,黑水地区全年粮食缺口约在1万吨左右。这些粮食去年全靠荷兰人运来的五千吨大米库存技术转让费,以及东岸大军在莱州、青州、济南、兖州四府数十县抢收的粮食弥补。另外,邵树德主持的“抑豪强、均田地”的计划也在登州府全面铺开,由于是生地,第一年种植的几乎全是大豆或苜蓿,但就是这些大豆、苜蓿有力地补充了东岸牲畜饲料和食用油的缺口,有力支持了前线的作战。

    陆地上稳步发展,东岸人在利用千岛群岛渔场这座极其丰富的海上粮仓上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黑水造船厂用库页岛鱼鳞松、柞树打造的中型渔船满载排水量约150吨,是黑水造船厂目前所能制造的最大船只,帆布、绳索、网具、锚链、蒙皮等需从本土进口数量已经持续攀升到了38艘。

    这些渔船利用每年三次大渔汛:从千岛群岛向日本东部沿海洄游的秋刀鱼秋种渔汛、同样从北向南洄游的远东拟沙丁鱼鱼群,以及在库页岛、千岛群岛、阿穆尔河流域爆发的每年最大规模渔汛大马哈鱼渔汛,再加上平时捕获的一些杂鱼,全年共捕获了3297吨海鱼。要知道这些可都是脂肪含量丰富的冷水鱼,不似那些热量极低的淡水鱼和暖水鱼,它们所能提供的热量已经与谷物不相上下甚至犹有过之,而这也是减少东岸军民谷物消耗量的重要替代品之一。

    相信随着水手培养的深入以及渔船数量的增加,今年全年鱼产量颇四千吨几无悬念。去年全年东岸大军在山东东征西讨,大量船只被抽调去运送军事物资,极大影响了渔业生产。今年战事如何还不得而知,但在邵树德等人看来却不会比去年规模更大了,因此今年渔业产量应该会创历史新高。

    捕获的鱼类部分在黑水港就地加工,然后存进地下冰窖内,作为战略储备物资。有时黑水港地方政府也会在上级授意下,在开春后专门清理出一批去年的存货,到市场上公开出售,以回笼部分货币。除此之外,还有相当部分的鱼类被送至大泊港的罐头厂进行深加工,这家规模不大的厂子在本土请来的技术专家的帮助下,专门开发了几种野战军用罐头食品,如鲷鱼蘑菇罐头、红烧大马哈鱼罐头、雪敖蟹肉罐头等等。这种厂生产的产品在供应军队之余,还少量到市场上进行出售,购买者多是大泊、黑水等地的居民。偶尔也会有一些日本人专门来购买这些鱼罐头、肉罐头,算是黑水地区第一家面向民间需求的工厂了,效益还算不错。

    给黑水地区治下军民补充动物性蛋白质的除了渔产品外,就数在利尻岛、礼文岛以及奥尻岛上散养的各类动物了。这些岛植被茂盛,但面积狭对这些散养动物来说是天然的监狱。前些年东岸人每年都往岛上放生大量的牛、羊、驼鹿、驯鹿和狍子什么的,经过几年时间的繁殖,现在种群数量已经大为增长,计有狍子1435只、牛4218头、羊12800余只、驼鹿300余头、驯鹿769头。按照捕猎计划,每年大概能为黑水开拓队提供数百吨的肉食。

    而在济州岛上,东岸人在接收了朝鲜人的遗产后,这些年也开始下大力气经营。汉拿山牧场上的朝鲜矮马、驴骡数量在大幅下降了几年后,从47年开始已经连续两年得到了恢复性增长,目前总数已经突破了1.3万匹头。每年稳定出产的大量皮革、牛角、牛筋什么的,又为岛上的兵器制作工坊提供了充足的原材料,有力保障了前线仆从军的军需供应。

    以上这些都是莫茗莫大帅在时打下的家产,而在他离任后,魏博秋也苦心孤诣地对其进行了扩大,使得黑水地区的经济生产得到了长远的发展。而新任开拓队队长邵树德上任后,魏博秋更是得到了进一步的支持,阿穆尔河流域、北海道东部以及南库页垦殖局这些新领土的开发,就是在这样一种背景下展开的。

    为了邀买军心,邵树德除在登州将土地均分给仆从军官兵们外,他还将大量伤残军士分配到了南库页垦殖局一带肥沃的河谷地上,同时给他们分配房屋牲畜和媳妇,这些人将成为东岸人掌控这片新领土的中坚力量。

    总而言之,如今的黑水地区在经历了莫时代的狂飙突进后,开始进入了邵时代或者说魏时代的休养生息。虽然前线仍旧在连番大战,但后方黑水港、大泊港、南库页垦殖局、利尻岛等地约1.6万永久居民却始终生活在平静之中。他们与数量超过七万的临时居民待运移民一起,用勤劳的双手和坚韧不拔的意志,创造出了大量的财富,有力支持了前线的战斗消耗。他们与数量超过七万的临时居民待运移民一起,用勤劳的双手和坚韧不拔的意志,创造出了大量的财富,有力支

    邵树德上个月2月中旬烟台港解冻后去了一次济州岛、釜山,然后又到利尻岛与魏博秋商谈了下经济工作。办完这些后,他便匆匆乘船返回了烟台,开始本年度另一项重要工作胶州湾地区棱堡及简易港口修建计划。

    其实这个计划在1648年时就已经陆陆续续展开了,当时东岸大军在山东纵横驰骋、高歌猛进,新上任的邵树德在莫茗的建议下,抓取了大量民夫,拆掉了残破的胶州城,开始在海湾内觅了一处深水海岸修建要塞。这座要塞的规模比烟台略大,砖石水泥结构的棱堡,用于拱卫码头的安全。其实这个计划在1648年时就已经陆陆续续展开了,当时东岸大军在山东纵横驰骋、高歌猛进,新上任的邵树德在莫茗的建议下,抓取了大量民夫,拆掉了残破的胶州城,开始在海湾内觅了一处深水海岸修建要塞。这座要塞的规模比烟台略大,砖石水泥结构的棱堡,用于拱卫码头的安全。

    毕竟,辽海每年冬天最冷的那段时间都会封冻一两个月左右,这时候东岸海军的运输船将没法出动,这极大影响了部队后勤物资的供给。因此,在冬季不结冰的黄海岸边修建一座新码头,就成了邵树德着力推行的新政策。

    从48年年初开始,黑水港的砖窑厂、石灰厂和水泥厂等建筑材料企业,就开始从每月的生产计划中扣出相当一部分,然后装船运往胶州湾,供当地修建棱堡和码头之用。而在进入49年后,邵树德对棱堡及码头的修建进度感到有些不满,因此决定向这里加大投入,即调用更多的建筑物资不足部分通过拆胶州城墙、征发民夫到海边采石获取、投入更多的人力,以期在今年年底之前将这座棱堡及码头修建完毕。

    到了那时候,新组建的挺身队第四大队两千名官兵就将与部分炮兵一起,进驻这个黄海岸边的坚固要塞,将山东半岛的腰部牢牢控制在手里。目前第四大队兵源刚刚募集完毕,在烟台整训。邵树德本人对这支部队也非常上心,他甚至为此亲自去大泊港考察募来的山丹、日本士兵,而从军夫队抽调进来的明人军夫他也都进行了细致的考察,确保没有兵油子混入部队中。在烟台训练期间,他更是抽空找每个军官嘘寒问暖,了解他们的思想动态,以便做到心中有数。

    这一全套做下来,挺身队第四大队官兵们的战力提供相当快,士气也保持了相当高的程度。邵树德琢磨着,等忙完烟台春播的事情,如果前线战场形势不错的话,他就带着第四大队两千官兵亲征济南府、东昌府,也让这些儿郎们去积累些战斗经验,同时也给自己刷一刷存在感。

    毕竟,辽海每年冬天最冷的那段时间都会封冻一两个月左右,这时候东岸海军的运输船将没法出动,这极大影响了部队后勤物资的供给。因此,在冬季不结冰的黄海岸边修建一座新码头,就成了邵树德着力推行的新政策。

    从48年年初开始,黑水港的砖窑厂、石灰厂和水泥厂等建筑材料企业,就开始从每月的生产计划中扣出相当一部分,然后装船运往胶州湾,供当地修建棱堡和码头之用。而在进入49年后,邵树德对棱堡及码头的修建进度感到有些不满,因此决定向这里加大投入,即调用更多的建筑物资不足部分通过拆胶州城墙、征发民夫到海边采石获取、投入更多的人力,以期在今年年底之前将这座棱堡及码头修建完毕。

    到了那时候,新组建的挺身队第四大队两千名官兵就将与部分炮兵一起,进驻这个黄海岸边的坚固要塞,将山东半岛的腰部牢牢控制在手里。目前第四大队兵源刚刚募集完毕,在烟台整训。邵树德本人对这支部队也非常上心,他甚至为此亲自去大泊港考察募来的山丹、日本士兵,而从军夫队抽调进来的明人军夫他也都进行了细致的考察,确保没有兵油子混入部队中。在烟台训练期间,他更是抽空找每个军官嘘寒问暖,了解他们的思想动态,以便做到心中有数。

    这一全套做下来,挺身队第四大队官兵们的战力提供相当快,士气也保持了相当高的程度。邵树德琢磨着,等忙完烟台春播的事情,如果前线战场形势不错的话,他就带着第四大队两千官兵亲征济南府、东昌府,也让这些儿郎们去积累些战斗经验,同时也给自己刷一刷存在感。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火药味(一)

    小孩凄厉的哭喊声在外面响起,正在窝棚边处理渔获的几名男人扭头看去,哈哈大笑一番后又转过了头,继续忙活起了手头的活计。

    现在正是火地岛的秋天,气候还没有转冷,大伙必须趁这个时候抓紧时间多积攒一些食物。而等到冬天第一场雪落下后,他们就将收拾起行囊,住进山间的伐木小屋,开始为南铁公司专营的伐木场打工,以赚取一些现金收入而有的人会选择前往海边,捕猎一些海豹、海獭之类的动物,以获取高质量的皮毛及油脂。当然他们都是南铁公司颁发牌照的特许猎人,捕杀的海豹数量也都有严格限制,再加上高昂的赋税,其收入也就比伐木高上那么一线而已。

    被众人嘲笑的小孩此刻正在和一只硕大的公鹅做着斗争,那只鹅伸长着脖子,不屈不挠地用自己的嘴使劲撮着小孩开裆裤下的嗯,。这小孩和公鹅搏斗了一会,终于颓然放弃,然后捂着落荒而逃了。

    这里是山毛榉堡,东岸人在火地岛上第一个据点,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据点。在年初本土往这里支援了一批新到移民后,这个定居点的人口已经迅速攀升到了五百来人,堪称是火地岛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地区。

    在这个寒冷的大岛上,对定居于此的人来说,季节只有夏季和冬季两种。夏季时拼命地储存食物主要是鱼虾、骆马肉以及少量种植的土豆,冬季时则到附近的林场伐木或去捕猎海豹,为自己赚取一些现金收入,用以购买一些生活日用品。

    本年度新来的二百多居民全部来自旧大陆的阿穆尔河流域,大部分都是达斡尔人,少部分是鄂伦春及布里亚特人。他们世世代代居住在高纬度地区,早就适应了寒冷地区的生活环境。因此,将这些人迁移到南巴塔哥尼亚地区拓荒,无疑是非常正确的举措。现在正是火地岛的秋天,气候还没有转冷,大伙必须趁这个时候抓紧时间多积攒一些食物。而等到冬天第一场雪落下后,他们就将收拾起行囊,住进山间的伐木小屋,开始为南铁公司专营的伐木场打工,以赚取一些现金收入而有的人会选择前往海边,捕猎一些海豹、海獭之类的动物,以获取高质量的皮毛及油脂。当然他们都是南铁公司颁发牌照的特许猎人,捕杀的海豹数量也都有严格限制,再加上高昂的赋税,其收入也就比伐木高上那么一线而已

    除了这些来自阿穆尔河的新客人外,在一海峡之隔的兴南河南岸,三百多名特殊的客人也正扛着铁镐,在满是砂砾石子的土地上挖掘着什么。他们都是在黑水煤矿干了好几年活后的刑满释放人员,满清俘虏出身的他们在获得自由后,又被东岸的移民船拉到了南巴塔哥尼亚,归到了令他们闻风丧胆的莫大帅手下讨生活。

    常年的煤矿生涯锻炼了他们较好的服从性和纪律性,再加上他们也会一点军事技能,不惧土著的袭击,而且也能适应寒冷气候,所以本土便把他们要了过来,用作开发寒冷地区的劳动力,现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这些前满清俘虏们聚居的地方在后世阿根廷铁路线上的圭尔艾克小村,如今这里被叫做自新屯取改过自新之意。

    自新屯的居民们平日里为修建公路平整地基,同时还要在沿河岸边较肥沃的土地上开辟良田。这还不算,按照南铁公司的规定,他们每个人还要承担两次邮差的任务算是一种徭役吧。邮件递送起终点为自新屯到阿劳坎自由市,一次是轻便邮件,往往是些信件、工作报告或设计图之类的东西另外一次则是重邮件,一般是矿石样本、土壤样本、动植物标本等玩意。

    幸好南铁公司也没有“坏事做绝”。在承担了这么多繁重工作的同时,他们也享受了一点好处,即南铁公司给他们在沿河岸边分配了每人十亩农地,此外还给他们拉来了一批意大利娘们,算是帮助他们成家立业了。这令这些前八旗子弟们顿时熄了逃跑的心思,老老实实留在了屯子里干活。事实上他们也没法逃,逃到沙漠草原上吃沙子去么?人家可没那么傻!

    在执委会将南巴塔哥尼亚的木材、渔业资源打包置入南铁公司后,莫茗就对开发这里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因为这里貌似是能够最快见到效益的地方。比如山毛榉堡附近的海岸边,虽然常年西风怒号,但海产确是极其丰富的,这从整日拥挤在海边的数量庞大的麦哲伦企鹅就能看得出来它们是渔产丰富最好的证明。

    而除了麦哲伦企鹅外,火地岛附近还生活着数量庞大的、根本不怕人的海豹、海獭之类的水栖动物。这些动物对南铁公司来说,都是移动的宝库,既能提供优质皮毛,也能提供高级油脂,最后它们的肉还能食用。

    此番南铁公司将二百多名山丹人移居山毛榉堡,并且给其中部分曾在库页岛捕猎过海豹库页岛半部的海豹资源极其丰富的猎人颁发牌照后,皮革鞣制和润滑油的提炼就成了本地居民最重要的一项副业他们的主业还是修建城镇港口和伐木。小孩凄厉的哭喊声在外面响起,正在窝棚边处理渔获的几名男人扭头看去,哈哈大笑一番后又转过了头,继续忙活起了手头的活计。。。。。。

    ,小麦、水稻等谷物根本来不及成熟,因此本地居民在每年春播时能够种植的短生长期杂粮只有土豆、红薯这两种,谷物更是只有大麦一种,但亩产却是不低,可见土壤营养成分较为丰富。不过这里的草非常肥美且富有营养,若是用这里生长的牧草来饲养牲畜,能使他们在漫长的冬季过后迅速恢复损失掉的体重。

    居民们少量开辟的园圃蔬菜种植也还马马虎虎,长势不好不坏,但限于气候,一些蔬菜的种子可能无法成熟,这需要他们每年向本土的北方植物园订购新的种子。不过由于蔬菜主要是供应来往的船只,商品化程度较高,因此期间的利润还是相当不错的。。。。。。

    显而易见,火地岛居民的生活非常忙碌、艰辛,收获也非常之不稳定。一旦渔产歉收,他们虽然依然能够靠土豆或红薯渡过饥荒,但生活质量却明显下降了。不过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永远是无限的,从阿穆尔河流域来此定居的山丹人很快便盯上了岛上数量庞大的野生骆马群。他们根据经验判断,在春天和夏天的时候,这些动物应该会进行一定范围内的迁徙,而每当这个时候,就是捕猎他们的好机会。

    骆马肉也是居民们重要的食物来源。春天捕获的一半就地食用或出售给来往的船只,夏天捕获的则腌制起来,等待冬天来临时由男人们带到山间伐木场去食用,皮革则可以鞣制起来出售给本土,以补贴家用。

    火地岛少许的土著如奥纳人对新来的山丹人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虽然大家的生活环境相差不大,但生活技能方面却差得太远了,简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因此,在东岸道教神职人员的帮助下,这些数量稀少的土人很快从四面八方赶来,定居到山毛榉堡周围,被南铁公司编户造册,正式纳入了东岸的统治秩序之内。

    这些土人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们也给新来的山丹居民带来了一些好消息。比如哪些海滩每年都会有鲸鱼被波涛抛上岸,哪些地区的鸟类资源丰富可以捕猎,以及哪些地区有名贵的狐狸出没等等。他们同样也带来了关键的骆马驯养技术,使得定居点的东岸妇女、小孩们有了更多的事情可做。而山丹人也教给了他们独有的驯鹿饲养技术,目前山毛榉堡内有从远东运来的极其珍贵的十余只驯鹿和当地犬类这些都是山丹人的好朋友。

    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来自远东的驯鹿和驼鹿放养到了无人小岛上对南巴塔哥尼亚的气候还是较为适应的,再加上这里缺少大型食肉动物的威胁,植被茂盛食物来源丰富,相信他们的种群数量将很快扩大起来。从北美千辛万苦运来的野牛也一样,目前这些野牛被放养在火地岛以西的一连串破碎无人小岛上,东岸农业部的工作人员每年会前往这些岛上调查一次,看看这些动物的生活状况。而据最近不到两年的时间来看,几只运来的北美野牛应该都还存活着,至少工作人员走遍全岛,都没在野外看到它们的尸体。

    驯鹿饲养起来外,每年冬天下大雪道路交通断绝后,他们就可以乘坐雪橇来往于山间林场和定居点之间,再不用像现在这样一个冬天都待在山里伐木了。狗也是同理,山丹人从阿穆尔河及库页岛带来了自己饲养的猎犬及雪橇犬,而在东岸农业部的计划中,这里今后还将修建一个牲畜育种站,以培育出一种适合南巴塔哥尼亚气候的新犬种出来,这将有助于东岸人对该岛屿的开发。

    按照南铁公司的计划,他们将在财政万般紧缺的情况下,分三批向山毛榉堡投资两万五千元,建设当地的物资仓库储存火枪及弹药、渔网、面粉等生产生活用品、一座小型蒸汽炼油厂从海豹脂肪中提炼高级润滑油、一间小型皮具加工厂。等这些企业运转起来并获得利润后,南铁公司将继续追加投资,如木材加工厂含木材烘干和木制品加工两个车间、砖窑厂等等,同时可能还会兴建小型纺织企业以南巴塔哥尼亚地区的羊毛、骆马毛为原料,总之就是尽一切可能开发当地资源,补充南铁公司的财政。

    幸好南铁公司也没有“坏事做绝”。在承担了这么多繁重工作的同时,他们也享受了一点好处,即南铁公司给他们在沿河岸边分配了每人十亩农地,此外还给他们拉来了一批意大利娘们,算是帮助他们成家立业了。这令这些前八旗子弟们顿时熄了逃跑的心思,老老实实留在了屯子里干活。事实上他们也没法逃,逃到沙漠草原上吃沙子去么?人家可没那么傻!

    在执委会将南巴塔哥尼亚的木材、渔业资源打包置入南铁公司后,莫茗就对开发这里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因为这里貌似是能够最快见到效益的地方。比如山毛榉堡附近的海岸边,虽然常年西风怒号,但海产确是极其丰富的,这从整日拥挤在海边的数量庞大的麦哲伦企鹅就能看得出来它们是渔产丰富最好的证明。

    而除了麦哲伦企鹅外,火地岛附近还生活着数量庞大的、根本不怕人的海豹、海獭之类的水栖动物。这些动物对南铁公司来说,都是移动的宝库,既能提供优质皮毛,也能提供高级油脂,最后它们的肉还能食用。

    此番南铁公司将二百多名山丹人移居山毛榉堡,并且给其中部分曾在库页岛捕猎过海豹库页岛半部的海豹资源极其丰富的猎人颁发牌照后,皮革鞣制和润滑油的提炼就成了本地居民最重要的一项副业他们的主业还是修建城镇港口和伐木。

    由于这里特殊的气候,小麦、水稻等谷物根本来不及成熟,因此本地居民在每年春播时能够种植的短生长期杂粮只有土豆、红薯这两种,谷物更是只有大麦一种,但亩产却是不低,可见土壤营养成分较为丰富。不过这里的草非常肥美且富有营养,若是用这里生长的牧草来饲养牲畜,能使他们在漫长的冬季过后迅速恢复损失掉的体重。

    居民们少量开辟的园圃蔬菜种植也还马马虎虎,长势不好不坏,但限于气候,一些蔬菜的种子可能无法成熟,这需要他们每年向本土的北方植物园订购新的种子。不过由于蔬菜主要是供应来往的船只,商品化程度较高,因此期间的利润还是相当不错的。

    显而易见,火地岛居民的生活非常忙碌、艰辛,收获也非常之不稳定。一旦渔产歉收,他们虽然依然能够靠土豆或红薯渡过饥荒,但生活质量却明显下降了。不过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永远是无限的,从阿穆尔河流域来此定居的山丹人很快便盯上了岛上数量庞大的野生骆马群。他们根据经验判断,在春天和夏天的时候,这些动物应该会进行一定范围内的迁徙,而每当这个时候,就是捕猎他们的好机会。

    骆马肉也是居民们重要的食物来源。春天捕获的一半就地食用或出售给来往的船只,夏天捕获的则腌制起来,等待冬天来临时由男人们带到山间伐木场去食用,皮革则可以鞣制起来出售给本土,以补贴家用。

    火地岛少许的土著如奥纳人对新来的山丹人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虽然大家的生活环境相差不大,但生活技能方面却差得太远了,简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因此,在东岸道教神职人员的帮助下,这些数量稀少的土人很快从四面八方赶来,定居到山毛榉堡周围,被南铁公司编户造册,正式纳入了东岸的统治秩序之内。

    这些土人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们也给新来的山丹居民带来了一些好消息。比如哪些海滩每年都会有鲸鱼被波涛抛上岸,哪些地区的鸟类资源丰富可以捕猎,以及哪些地区有名贵的狐狸出没等等。他们同样也带来了关键的骆马驯养技术,使得定居点的东岸妇女、小孩们有了更多的事情可做。而山丹人也教给了他们独有的驯鹿饲养技术,目前山毛榉堡内有从远东运来的极其珍贵的十余只驯鹿和当地犬类这些都是山丹人的好朋友。

    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来自远东的驯鹿和驼鹿放养到了无人小岛上对南巴塔哥尼亚的气候还是较为适应的,再加上这里缺少大型食肉动物的威胁,植被茂盛食物来源丰富,相信他们的种群数量将很快扩大起来。从北美千辛万苦运来的野牛也一样,目前这些野牛被放养在火地岛以西的一连串破碎无人小岛上,东岸农业部的工作人员每年会前往这些岛上调查一次,看看这些动物的生活状况。而据最近不到两年的时间来看,几只运来的北美野牛应该都还存活着,至少工作人员走遍全岛,都没在野外看到它们的尸体。

    驯鹿饲养起来外,每年冬天下大雪道路交通断绝后,他们就可以乘坐雪橇来往于山间林场和定居点之间,再不用像现在这样一个冬天都待在山里伐木了。狗也是同理,山丹人从阿穆尔河及库页岛带来了自己饲养的猎犬及雪橇犬,而在东岸农业部的计划中,这里今后还将修建一个牲畜育种站,以培育出一种适合南巴塔哥尼亚气候的新犬种出来,这将有助于东岸人对该岛屿的开发。

    按照南铁公司的计划,他们将在财政万般紧缺的情况下,分三批向山毛榉堡投资两万五千元,建设当地的物资仓库储存火枪及弹药、渔网、面粉等生产生活用品、一座小型蒸汽炼油厂从海豹脂肪中提炼高级润滑油、一间小型皮具加工厂。等这些企业运转起来并获得利润后,南铁公司将继续追加投资,如木材加工厂含木材烘干和木制品加工两个车间、砖窑厂等等,同时可能还会兴建小型纺织企业以南巴塔哥尼亚地区的羊毛、骆马毛为原料,总之就是尽一切可能开发当地资源,补充南铁公司的财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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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介绍:
辽阔的潘帕斯草原、富饶的巴西、群雄角力的加勒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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