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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孤独麦客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txt下载     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三十六章 山东大旱(一)(今日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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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艘船入港了。这是一艘来自北方拉罗谢尔的商船,她给波尔多的居民们带来了北大西洋的腌鳕鱼,同时还带来了北方的最新消息。

    “国王已经回到宫里了!叛变的贵族被宽恕,所有参加内战的人都被赦免了,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一名大嗓门的中年男人站在码头上,向大家说起了最新的国内局势。

    今年1月初,由于叛乱的贵族和巴黎市民的威胁,马扎然被迫带着国王、王太后逃到圣日耳曼。占领巴黎的贵族们宣布没收全部王家财产,包括马扎然在内的所有国王党羽的家产也被充公,他们还要求恢复自己的封建特权,取消黎塞留、马扎然两代首相一直在加强的中央集权政策。

    接下来的巴黎就彻底陷入了一场闹剧之中。为叛乱行动提供军队和财政支持的朗格维尔公爵、波弗尔公爵、布永公爵等人整日里因为各种破事争吵不休,其中既有联络西班牙人的事情,也有分摊跟随他们叛乱的军队费用问题等等,总之吵得不可开交。

    男人们在吵,他们的女人则开始了频繁的猎艳之旅,巴黎每天都有风流韵事传出,平民出身的投石党人为争取到给贵族夫人们充当护花骑士的机会而大打出手,几乎每天都有人受伤或死亡。而一些艳名远播的夫人也乐在其中,比如著名的朗格维尔夫人,她就为马希拉克亲王生了一个儿子,使得这场叛乱有了更多的绯色成分。

    路易十四的处境因为孔蒂亲王和孔代亲王之间的纷争而获得了转机。因为不满自己的权力太在罗克鲁瓦和朗斯立下大功的孔代亲王决定转而支持国王,与他们的弟弟妹妹们决裂。孔代亲王率领他无敌的大军占领了沙朗东要塞,然后围攻巴黎,准备将国王等人再度送回去执掌大权,巴黎城内的贵族们被迫向哈布斯堡王朝求援。

    不过贵族们的这一决定引起了普通巴黎市民的反感,他们秉承着朴素的爱国热情,坚决反对引狼入室。而部分爱国情绪强烈的贵族议员也不愿意伟大的法兰西失去黎塞留时代获得的胜利果实,不愿让西班牙或奥地利人来干预法国的内政,也不愿意法国再度分裂成一块块的封建领地。因此,这两股势力联合了起来,抛弃了贵族,向国王表示臣服,并解散了自己的军队。

    眼看到大势已去,巴黎城内的叛变贵族们也只能无奈低头,派出代表求见国王,请求宽恕。安妮皇太后赦免了这些人,于是法国内乱就此平息了,此时可怜的西班牙人才刚刚组织了一支军队进入法国南部其余军队或在加泰罗尼亚平乱、或在弗兰德斯与蒂雷纳交战,他们根本不清楚法国叛乱的双方已经达成和解,仍在兀自向前进军,直到被法国调集过来的大军击败,退回西班牙境内。

    投石党内乱平息的消息让波尔多码头上的人们松了一口大气。毕竟内战是最可怕的事情,如今所有事情都在巴黎及其近郊解决了,那么对法国其他地区的人们都是一件好事。不过波尔多的普通市民们高兴,那些来自其他国家的商人们就未必了。西班牙商人他们的数量很少,这个国家似乎就没太浓厚的商业氛围们哀叹连连,荷兰、英国商人面沉似水,葡萄牙、瑞典、和威尼斯的商人则一脸无所谓。

    至于说留守城内商站的东岸站长康丁,起初也是和所有人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的,顶多对法兰西这个拥有2200万人口的大国没能打起来而略微感到一丝遗憾而已。不过,当他回到波尔多商站,接到帕斯奎尔家族传来的最新消息时,可就对法国内乱平息的消息气得直骂娘了:因为法国人刚刚出台了针对外国商品的最新政策。

    法国人再一次重申了保护性关税的重要性!众所周知,法国人从黎塞留时代就开始着手发展本国工业,当时的政府即便是在三十年战争爆发、财政并不宽裕的年代,依然每年拨出巨额资金鼓励国内工业发展,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只不过在法国亲自下场参战后,便开始了物资短缺的时代,因此法国政府便降低了外国商品的关税,以免国内物价涨幅太大。

    后来,随着战争进程,法兰西的关税水平也起起落落,时高时低,不过总体上是朝上走的,这表明了法国对于发展自身工业的坚定意志。这一次,在投石党内乱平息后,法国佬再度祭出了高关税这个令所有外国商人都极为头疼的大杀器,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法兰西终究是一个大国,一个有远大志向和清醒头脑的大国。和奥斯曼帝国那种糊涂蛋不同,法兰西王国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因此她也许可以短时间内容忍外国商人大捞特捞,但绝不会长时间放任自己的利益外流。毕竟,这是个重商主义思想极为流行的时代啊!

    康丁拿着帕斯奎尔家族的密信仔细看着:荷兰鲱鱼的税率上涨到了7.5、葡萄牙锡土巴尔盐的税率增涨到了18与法国南特的盐存在严重竞争、英国呢绒的税率是正常的5,好吧,我看到东岸纺织品的税率了,是惊人的25!

    上帝,这是想和我大东岸开展吗?康丁的额头上立刻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以前针对东岸纺织品17.5的税率就已经高得吓人了,现在竟然上升到了丧心病狂的25,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在这种税率下,东岸销量最大的普通白棉布将变得无利可图,只有染色布、印花布以及其他一些高档纺织品能依靠自己的技术优势涨价维持下去。

    这是法国人在保护自己的棉纺织工业!康丁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

    而事实上也差不多。法兰西这个国家虽然自身也产一定数量的羊毛,但总得来说呢绒工业很不发达,甚至还不如不爱生产的西班牙人。再加上这个国家东北方的西属尼德兰以及联省共和国是纺织技术和工业都很发达的地区,南方的意大利地区的纺织工业也是最近一些年才开始衰落,因此法兰西的呢绒工业从古至今都被南北两个方向压制着,始终没能发展起来。

    不过棉花的出现让法国人看到了机会,而棉布的高额利润更进一步坚定了他们的决心。因此,从差不多十年前开始,法国政府就开始大力投资发展棉纺织业。他们从荷兰进口了最先进的机器,从南尼德兰引进了大量技术熟练的工人,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发展之旅。只可惜这条路对法国人来说注定艰难无比,占据着棉纺织业先发优势的东岸共和国利用自己规模巨大的产业和法国人打起了价格战,让初生的法国纺织业遭受了寒流的洗礼。

    然后,“可恶的”东岸人还利用自己控制了棉花定价权的优势,大肆拉高原材料价格,迫使法国、瑞典、威尼斯等新近上棉纺织业的国家叫苦不迭,他们国内的工厂开工不足,产生了巨额亏损,很多商人就此退出。

    不过瑞典、威尼斯困难无比,国内市场巨大的法国可没准备善罢甘休。他们三番五次地针对东岸纺织品提高进口关税,从最开始的2提高到了现在的25,让人震惊无比。康丁估摸着,如果东岸纺织品仍能在法兰西市场上占据很大份额的话,法国人恼羞成怒之下说不定就会直接禁止东岸纺织品的进口了。这并不是开玩笑,法国人干得出来这事,而几年后英国人在针对荷兰商品大量充斥其国内时也能干得出类似的事情。总而言之,他们就是不能容忍自己的白银大量外流,就是见不得别人赚钱而自己苦逼。

    法国人现在就差明着说不准你的商品再来我这里卖了,而东岸人有反击他们的方法吗?康丁思来想去,悲哀地发现似乎没有。他们对这个拥有两千多万人口、内部又相对统一的国家束手无策,既无法影响他们的政策,更无力推翻他们的政府,实在是让人郁闷极了。

    难道就此退出广阔的法兰西市场、就像关闭但泽商站一样关闭波尔多商站么?想到这个可能的后果,康丁不由得不寒而栗,那样自己就得灰溜溜地卷起铺盖回东岸种地去了吧?因为别的商站基本都已有主,自己也没脸挤过去当个副站长什么的。

    康丁如同热锅蚂蚁般地在办公室内转了好几圈,然后终于定下心开始给莫三写信。他得把这里发生一切告诉莫三,法国人针对东岸商品包括纺织品、皮具、金属器具、纯碱、精制面粉等一揽子商品制定了新的进口关税,而东岸人在此之前每年从法国搂走八十余万元的利润,此事一出,贸易当大受影响。接下来何去何从,莫三必须尽快给出答复。

    然后,“可恶的”东岸人还利用自己控制了棉花定价权的优势,大肆拉高原材料价格,迫使法国、瑞典、威尼斯等新近上棉纺织业的国家叫苦不迭,他们国内的工厂开工不足,产生了巨额亏损,很多商人就此退出。

    不过瑞典、威尼斯困难无比,国内市场巨大的法国可没准备善罢甘休。他们三番五次地针对东岸纺织品提高进口关税,从最开始的2提高到了现在的25,让人震惊无比。康丁估摸着,如果东岸纺织品仍能在法兰西市场上占据很大份额的话,法国人恼羞成怒之下说不定就会直接禁止东岸纺织品的进口了。这并不是开玩笑,法国人干得出来这事,而几年后英国人在针对荷兰商品大量充斥其国内时也能干得出类似的事情。总而言之,他们就是不能容忍自己的白银大量外流,就是见不得别人赚钱而自己苦逼。

    法国人现在就差明着说不准你的商品再来我这里卖了,而东岸人有反击他们的方法吗?康丁思来想去,悲哀地发现似乎没有。他们对这个拥有两千多万人口、内部又相对统一的国家束手无策,既无法影响他们的政策,更无力推翻他们的政府,实在是让人郁闷极了。

    难道就此退出广阔的法兰西市场、就像关闭但泽商站一样关闭波尔多商站么?想到这个可能的后果,康丁不由得不寒而栗,那样自己就得灰溜溜地卷起铺盖回东岸种地去了吧?因为别的商站基本都已有主,自己也没脸挤过去当个副站长什么的。难道就此退出广阔的法兰西市场、就像关闭但泽商站一样关闭波尔多商站么?想到这个可能的后果,康丁不由得不寒而栗,那样自己就得灰溜溜地卷起铺盖回东岸种地去了吧?因为别的商站基本都已有主,自己也没脸挤过去当个副站长什么的。难道就此退出广阔的法兰西市场、就像关闭但泽商站一样关闭波尔多商站么?想到这个可能的后果,康丁不由得不寒而栗,那样自己就得灰溜溜地卷起铺盖回东岸种地去了吧?因为别的商站基本都已有主,自己也没脸挤过去当个副站长什么的。难道就此退出广阔的法兰西市场、就像关闭但泽商站一样关闭波尔多商站么?想到这个可能的后果,康丁不由得不寒而栗,那样自己就得灰溜溜地卷起铺盖回东岸种地去了吧?因为别的商站基本都已有主,自己也没脸挤过去当个副站长什么的。

    康丁如同热锅蚂蚁般地在办公室内转了好几圈,然后终于定下心开始给莫三写信。他得把这里发生一切告诉莫三,法国人针对东岸商品包括纺织品、皮具、金属器具、纯碱、精制面粉等一揽子商品制定了新的进口关税,而东岸人在此之前每年从法国搂走八十余万元的利润,此事一出,贸易当大受影响。接下来何去何从,莫三必须尽快给出答复。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山东大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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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众书看的人少,bn又猖獗,没办法,不这么做混不下去了,见谅。

    莫三这个时候正在墨西拿。他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和多利亚家族的马里奥也已经聊了很久。他们的话题主要集中在东岸商品在欧洲的销售,以及最近各地出现的贸易保护主义思潮。多利亚家族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因为对他们这种跨国辛迪加企业而言,与本地商人的竞争是永恒的课题。

    他们为了和各国本土商业势力竞争,采取的无非是结识该国权贵以及控制货源让对手屈服这两招,多利亚家族无疑就是这么做的。他们是哈布斯堡王室的座上宾,在资本大举退出西班牙的今天,他们依然在西班牙和奥地利拥有大量金融业务。此外,多利亚家族在加的斯港也经营了两百年之久,控制了相当一部分贸易业务,每年获利巨大。

    东岸人将商品交由他们出售,其实是一招好棋,因为这省去了开发市场的巨额前期费用,毕竟渠道、人脉可都是要靠时间和金钱来累积的。在东岸和西班牙长期关系恶劣的今天,若想将自己的商品卖进广阔的西班牙市场包括西班牙本土以及那不勒斯、西西里、帕尔马、南尼德兰以及新大陆等地区,就只能通过强力的代理商来干这事了。

    “随着战争的逐渐平息,现在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马里奥一脸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用夸张的手势朝莫三说道:“托斯卡纳人如今越来越倾向于和无耻卑劣的威尼斯人合作,我们的商品在当地被征收了高额关税,你们在佛罗伦萨的商站也应该会充分感受到这一点。说真的,如果获利不大的话还不如趁早关闭,将资源投入到更需要的地方来。”

    马里奥说的正是莫三心里的隐痛。佛罗伦萨商站的经营状况这些年来每况愈下,眼看着账目就要从黑字变成赤字,着实让莫三大为头疼。关闭一个商站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的,因为这里面涉及到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当初东岸人在佛罗伦萨开办商站,靠的是法国图卢兹男爵家族的弗兰克的母族关系,后来东岸人自己在当地大力经营,人脉关系日渐深厚,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每年总能为东岸本土提供个十万八万的利润。

    虽然如今该商站能提供的利润额在各种因素的挤压下日渐减少,但该地的渠道、代理商以及官面上的关系仍在。可商站一旦关闭,基本上就啥也没了。而且这样一来,东岸人也无法及时搜集到第一手的关于托斯卡纳乃至整个北意大利的情报,从托斯卡纳招募欧洲技师乃至组织移民的事情也将黄了,损失还是蛮大的。因此,莫三思来想去到最后,还是没下定决心,只是打算将该商站的部分人员精简掉,愿意去俄罗斯开拓的去俄罗斯开拓,不愿意的就打包滚回本土。至于说最耗资金的给当地官员的上贡,莫三觉得既然形势已经很难挽回,那还不如减少甚至停止算了,也很省下很大一笔钱。

    “佛罗伦萨的商站暂时不会被关闭,至少到今年为止,这里看起来似乎都是挣钱的。而且,我们也需要保留一个窗口,一个在托斯卡纳的窗口,这能给我们保留许多便利。”莫三摆了摆手,说道:“意大利市场都这样了,法国那边恐怕也很不乐观。现在战争结束了,大手大脚花钱的时代过去了,大家都紧紧捂着自己的钱包,而盯着别人的钱袋子,这实在是太令人沮丧了。”

    “市场就是这样的,莫。”马里奥手里拿着杯葡萄酒,见怪不怪地说道:“多利亚家族在数百年的历史中经历了太多这样的时期。我们一直在思考着如何让可爱的银币在各个国家之间不间断地做着旅行,但这总是很困难。即便是一个以商业为本的小小的城邦国家,也会对银币外流忧心忡忡的,因此他们更愿意使用自己的商品而减少进口,托斯卡纳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如果再算上威尼斯人与你们在商业上的竞争的话,你们在佛罗伦萨的经营日渐窘迫就很正常了。”

    莫三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北意大利的市场太过零散,势力错综复杂,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拥有过。况且对我们一直持不友好态度的威尼斯人在那里根深蒂固,那样我们就更艰难了。算了,不提那些扫兴的事情,说点开心的话题。比如,你上次说的西西里岛的一些先生们打算种植甘蔗,然后要我们多准备一些豆饼以供出口?”

    “是的。”马里奥毫不犹豫地确认道,“感谢上帝,去年整个意大利中南部地区风调雨顺,粮食喜获丰收。而可以预见的是,随着战乱的德意志地区农牧业生产的恢复,整个地中海和波罗的海沿岸的粮食到岸价都会大幅度下跌。既然种植粮食已经不那么挣钱了,那么他们就打算种植甘蔗以提炼蔗糖这种永远都供不应求的商品。而在我们家族的大力推广下,他们对你们的豆饼也产生了一定的兴趣,打算进口一批过来肥田。这是个很不错的机会,莫,一旦他们形成了习惯,以后订单会源源不绝的。”

    听马里奥这么说莫三也很高兴,毕竟现在每新开辟一个财源都很不容易,大家都把钱在手里攥得死死的,抠一点下来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

    莫三又在墨西拿盘桓了两天,9月30日,当他正准备搭乘船只前往里窝那港,打算借道前往佛罗伦萨处理商站的首尾时,波尔多商站站长康丁的信也传了过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莫三才终于知道了法兰西发生的“噩梦”。。。。。。

    东岸纺织品要丢掉法兰西市场了!

    这是莫三初闻消息时的第一反应,因为占据了东岸纺织品销量大部分的白棉布在如此高额的关税之下将不再有利可图东岸人还将给予当地代理商不菲的利润额度。而且随着这些年欧洲人在纺织机械上的不断改进,如今他们棉纱和棉布的质量也获得了很大的提高,在严密的贸易保护机制作用下,他们是可以凭借价格优势与东岸棉布进行竞争的,这无疑将使得东岸白棉布在法兰西市场上全面溃败。。。。。。

    白棉布销售不出去,这一年就少了起码四十万元以上的利润,单靠染色布、印花布以及一些纺织新品产生的十五六万元一年的利润,对如今用钱越来越厉害的东岸本土而言,无疑是杯水车薪。更别提法国人同样对其他商品也提高了进口关税,只不过幅度没棉布那么大而已,这些也将给东岸商品造成一年十多万元的额外损失,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莫三立刻感到了事情的棘手。这次的事情是法国政府搞出来的,再直白一点,就是他们那个权势熏天的首相马扎然搞出来的。当然他们倒也不是特别针对东岸人,因为他们也对来自荷兰、葡萄牙和英国的一些商品征收了令人难以忍受的高额关税,他们这么做纯粹是贸易保护主义和重商主义思想在作怪而已。谁让东岸纺织品如此嚣张,已经行销了小半个法国中南部地区了呢,这时候被人家下黑手往死里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时候去找法国政府交涉显然是没用的。莫三开始分析着,而且他相信以他见到的那些鼻孔长在头顶的法国人的德行,代表华夏东岸共和国政府去和他们商议关税税率无疑是自取其辱。莫三不想第二次被法国人怠慢和羞辱,因此立刻否决掉了与法国佬进行交涉的打算。。。。。。

    既然外交途径走不通,那么看来就只能用其他手段了。比如用其他方面的利益来和法国人交换这一点的可能性同样无限地小或者干脆就用商业手段搞死法国的棉纺织工业,让他们没有国货可用而这一点无疑需要本土执委会制定严密的计划,同时各部门全力配合发动。。。。。。

    莫三又仔细想了想,最后发现似乎只能通过这种较为激烈的手段来“提醒”法国人了。法国人要发展自己的棉纺织工业,而他们的本土又不种棉花,需要从加勒比群岛或新大陆进口,那么这里面能做文章的地方可就太多了。用资金拉高棉花价格是一条路子,但通过暴力手段阻碍棉花流进法国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法。

    如今战争已经结束,东岸庞大的海军法国一直到1663年才有不到20艘军用帆船顿时失去了用武之地。既然如此,何不派他们到加勒比海去转一转,神不知鬼不觉地拦截一下法国的运输船,相信不是什么难事。反正东岸海军也不是第一次做海盗了,正常年景海军一年军费支出达145万元不算造舰费用,只算维持费,随着一些辅助舰只的入役,1650年以后海军年军费可能会接近170万元,这么浩大的支出难道都指望执委会出么?战争年代还没什么,但和平年代仍保留如此规模的舰队,对财政确实是一个极大的负担,因此急需海军自己出去打点野食,想点办法,不然资金都被军费挤占了,国家还要不要搞建设了?

    想到这里,莫三也铺开纸张给本土写起了密信。法国人已经打响了贸易摩擦的第一枪,东岸人总需要做出点什么反应才对。不然你就是个泥捏的,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那还玩个屁啊!

    既然外交途径走不通,那么看来就只能用其他手段了。比如用其他方面的利益来和法国人交换这一点的可能性同样无限地小或者干脆就用商业手段搞死法国的棉纺织工业,让他们没有国货可用而这一点无疑需要本土执委会制定严密的计划,同时各部门全力配合发动。。。。。。

    莫三又仔细想了想,最后发现似乎只能通过这种较为激烈的手段来“提醒”法国人了。法国人要发展自己的棉纺织工业,而他们的本土又不种棉花,需要从加勒比群岛或新大陆进口,那么这里面能做文章的地方可就太多了。用资金拉高棉花价格是一条路子,但通过暴力手段阻碍棉花流进法国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法。

    如今战争已经结束,东岸庞大的海军法国一直到1663年才有不到20艘军用帆船顿时失去了用武之地。既然如此,何不派他们到加勒比海去转一转,神不知鬼不觉地拦截一下法国的运输船,相信不是什么难事。反正东岸海军也不是第一次做海盗了,正常年景海军一年军费支出达145万元不算造舰费用,只算维持费,随着一些辅助舰只的入役,1650年以后海军年军费可能会接近170万元,这么浩大的支出难道都指望执委会出么?战争年代还没什么,但和平年代仍保留如此规模的舰队,对财政确实是一个极大的负担,因此急需海军自己出去打点野食,想点办法,不然资金都被军费挤占了,国家还要不要搞建设了?

    想到这里,莫三也铺开纸张给本土写起了密信。法国人已经打响了贸易摩擦的第一枪,东岸人总需要做出点什么反应才对。不然你就是个泥捏的,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那还玩个屁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山东大旱(三)

        半夜更新的一般是防daoban章节,我已经尽量挑夜深人静的时候了,这时看的人少。一般防daoban章节要至少半小时后才会修改为正确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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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49年10月下旬,莫三未及处理佛罗伦萨商站的一应事宜,便乘坐着士麦那商站购买的一艘荷兰旧船,穿越直布罗陀海峡,驶抵了法国波尔多港。担任商站站长的康丁很快就将莫三迎了进去,然后双方开始了闭门密议。

    此次法国悍然提高关税,影响非常之深远。也许他们主要的针对对象是荷兰人,东岸只不过是恰好被台风外围扫到而已。但谁让东岸自身体小力弱呢,这外围的台风也不是那么好受的,一个不好也会伤筋动骨。

    而且,法国人这次带了一个坏头,中西欧很多国家都纷纷效仿。一时间各国之间贸易壁垒大增,自由贸易成了一句空话(虽然它也从来没有真正成为过现实),各国都对白银外流严防死守,平时鼓吹重商主义的学者、商人们成了各地官员、政要们的座上宾。

    这种风潮对东岸这样以对外贸易为生命线的国家来说,无疑是极为不利的。要知道,如今东岸国内移民、建设、养军队,哪样不要花费巨额资金?若是外贸不利,国营企业上缴的利润大幅度减少,单凭那点企业税收和地方税收能顶个屁用!到了那时候,国家财政能力下降,干大事的能力下降,经济形势恶化,不但很多建设项目要被砍掉,就连移民事务都可能要受到影响,这让莫三如何不急?

    如今之计,唯在于开辟新市场,尽量将法国人引起的负面影响弄到最低。不过这又谈何容易,去年(1648年)一整年,东岸共和国在欧洲一共获得了超过250万元的巨额贸易收入,其中奥斯曼市场获利最为丰厚,几达九十万之多,占36%;法兰西市场第二,约占32%;得益于******人的协助,大西班牙市场(包括西班牙、那不勒斯、西西里、南尼德兰、帕尔马等地)异军突起,为华夏东岸共和国提供了超过四十万元的利润,占到了16%。

    除了这三大市场外,东岸人开设在佛罗伦萨、里加、但泽三地的商站则经营不善,始终未能提供足够的利润。而在这三个商站之中,前期投入资金最大、未来前景最被看好的但泽商站更是因为东岸与波兰之间突然恶化的外交关系而被迫关闭,着实令人为之扼腕叹息。而里加商站呢,经营多年不见起色,每年也就提供个十万元出头的利润,且始终增长乏力;佛罗伦萨商站的盈利更是连年下降,去年仅仅只有二万四千余元。这三个商站的盈利加起来在东岸的欧洲贸易版图中也只占了5%左右,实在是鸡肋得很。

    至于剩下的11%的外贸收入,则主要是荷兰西印度公司和汉萨商业同盟提供的,他们作为东岸商品的代理商,一共为东岸提供了约不到三十万元的利润,可见他们开拓市场有多么地不力,心思可以说完全没放到这上面来,不然凭他们的条件何至于此。

    当然了,东岸共和国的贸易收入也不是全靠这些。本土青岛港举办的秋季商品交易博览会的收益如今是越来越稳定,每年五六十万元的利润是跑不掉的。再加上交易会前后来东岸的一些散客贸易,青岛港全年为财政部提供八十万元以上的利润不成问题,相当于又一个法兰西市场了。

    从这些数据中我们可以很明白地看出,法兰西市场的贸易收入在东岸财政中的重要性,可以说无论如何拔高其重要性都不为过。一旦这个市场崩溃,每年少掉了八十万元以上的财政收入,东岸很多项目都会受到巨大影响:比如西北特钢基地的投入、比如西北铁路的修建、比如北方钢铁厂二期技改项目、比如给南铁公司的财政补贴、比如新定居点的建设、比如奥斯曼女奴的持续引进等等。

    以上这些项目对东岸共和国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说它们关系到东岸的根基也毫无问题。现在已经是1649年的下半年了,三十年战争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欧洲的生产秩序已经逐步恢复,留给东岸的时间越来越少,以后的竞争压力会越来越大。这个时候再不抢时间埋头抓建设,等到被别人欺上门来的时候,可就悔之晚矣。因此,现在任何可能会拖慢东岸发展速度的事情,在执委会的眼里都是不可容忍的。而此次法国的关税事件,恰恰就是这么一件足以动摇东岸根基的重大事件!

    必须得想个办法弥补这个亏空!

    莫三和波尔多商站的一群人闭门研究了好几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还是得去巴黎走一圈。不管有没有效,死马当活马医也得去走一圈,说给法国人提醒也好,抗议也罢,甚至是最后通牒也没问题,总之就是要把我们的消息传到,要把我们的愤怒让他们知道。只有这样,我们后面的步骤才可以施展开。至于去巴黎交涉的人选么,莫三悲哀地发现,似乎只有自己了,其他人都不合适或者说都不够格。然而在此之前,东岸也需要明确一些其他事情。

    “必须开拓新市场,已有的旧市场也要深度挖掘潜力,尽力弥补法兰西市场的亏空。”莫三的这句话给接下来东岸驻欧洲的外交、商业人员们的活动定下了基调。

    “大西班牙市场后来居上,依托******人的固有渠道,我们的商品铺货速度极快,目前已经遍布加的斯、马德里、萨拉戈萨、巴塞罗那、卡塔赫纳、墨西拿、巴勒莫、帕尔马、那不勒斯、安特卫普等城市。而且销售情况看起来也还不错,因为我们的商品在性价比和稀缺性方面具有相当突出的优势。”莫三继续说道,“下一步我们必须更大程度地激起******人的干劲,让他们加大对东岸商品的宣传、推广力度,更多地将我们的商品摆上货架。为此,哪怕再给他们让一定幅度的利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荷兰西印度公司方面也是照这个办理。他们目前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和巴西人的争斗上,这很不好。我们需要和本土进行联络,必要时甚至想点办法让荷兰人把注意力转到欧洲,转到帮我们推销商品上来。荷兰人是商业嗅觉敏锐的民族,他们在商业上的天分毋庸置疑,目前毫无疑问他们的潜力完全没有开发出来。整天和巴西人在争夺着蔗糖、烟草种植园,实在没意思得很。我们得想办法让他们知道,做好我们东岸商品的代理商,也许比多争夺几个甘蔗种植庄园或甘蔗制糖厂更有前途。”莫三口若悬河地说道,脸色略有些狰狞,浑身更是像上满了发条一样充满干劲,“奥斯曼那里要继续巩固,该砸钱的地方就得砸钱,舍得小钱才能赚回大钱。呃,好吧,奥斯曼市场不要你们操心,我亲自来管理。”

    “刚才说到哪了?对,挖掘固有市场的潜力。”莫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然后看着左右正在笔记本上速记的众人,提高了声音道:“除了这些以外,开拓新市场的工作也刻不容缓。”

    莫三讲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秘书恰到好处地打开了一份手绘欧洲地图。莫三拿手指头在上面一边戳,一边说道:“未来具有很大前景的市场在哪里?在这里,对,莫斯科和波兰!这两个国家国土辽阔,人口众多,其中波兰有1100万人口(失去乌克兰和北立窝尼亚后人口大约还有700万),莫斯科公国有1600万(加上阿斯特拉罕已不止)。虽然这两个国家大部分人口都是农奴,但在一些主要城市,有购买力的人群还是相当不少的,毕竟他们的人口基数摆在这里,哪怕只要有1%、2%的人愿意购买我们的商品,对我们来说都是极大的市场。更妙的是,这两个国家目前都还没被荷兰等商业强国过度涉足,就市场来说,完全是个处女地,值得我们大力投资,搞得好了,完全可以弥补失去法国市场的巨大窟窿。”

    “特使先生,我们得罪了波兰政府,但泽商站甚至都被勒令关闭了,我们通过什么方式将商品打入波兰市场?”波尔多商站的站长康丁这个时候举起手来,疑惑地问道。。。。。。

    “找代理商!”莫三言简意赅地说道,“无论是汉萨同盟还是荷兰商人,谁有能力做进去就找谁!当然我们在里加的商站也可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将商品通过普鲁士、库尔兰等地迂回进入波兰市场。各位,波兰王冠领地有三百万人口,其中超过20%的人是所谓的贵族。好吧,我们不管这些人够不够资格称做贵族,但至少他们已经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来购买我们的商品了。抓住这些人,我们的市场便不会小。”

    “至于莫斯科,阿尔汉格尔斯克商站今年就会开张。最迟明年就会开始铺货,并在俄罗斯境内寻找合适的代理商。这个国家目前只有少量荷兰和英国商人在经营,而且他们的势力也弱得很,和我们差不多是处于同一个起跑线的,我们要鼓起勇气和他们竞争。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害怕弄僵关系,该怎么搞怎么搞。当然具体的我会和该商站的站长施耐德说的,你们只需要领会这个精神就好了。”莫三喝了口茶,说道。“至于莫斯科,阿尔汉格尔斯克商站今年就会开张。最迟明年就会开始铺货,并在俄罗斯境内寻找合适的代理商。这个国家目前只有少量荷兰和英国商人在经营,而且他们的势力也弱得很,和我们差不多是处于同一个起跑线的,我们要鼓起勇气和他们竞争。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害怕弄僵关系,该怎么搞怎么搞。当然具体的我会和该商站的站长施耐德说的,你们只需要领会这个精神就好了。”莫三喝了口茶,说道。

    说完后,他看了看众人,看他们差不多已经消化了自己前面所说的话后,最后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康丁,你也是我东岸共和国在欧洲的元老级人物了,你来说说,如果我们在法国市场上搞走私,问题大不大?”

    康丁本来正在低头记录着什么东西,听到莫三问自己话,只略微思索了一阵,便开口说道:“法国海军的船只不多,走私船在海上的危险不大,问题是商品登陆以后的麻烦。黎塞留和马扎然两代人励精图治,已经扫清了法兰西相当一部分省区之间的贸易、经济和文化壁垒,中央权力相当大,政令也很统一,走私商品在这些地区流通恐怕有些困难。不过在东部、南部和西北部一些省区,中央的权威还很弱,地方贵族势力还很强。我们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找一些胆大包天又有些实力的法国商人,多许给他们一些利也无妨,毕竟我们现在不用打点地方、不用和大批发商分享收益,利润空间还是很大的。这些商人可以想办法将我们的商品在偏僻港口上岸,然后通过自己的渠道将其流通到各地销售,相信只要他们够幸运,那么利润还是很可观的,而这无疑会刺激更多的法国投机商人来充当我们的代理商。”

    “可以这么搞!”莫三点头表示肯定,“康站长,人员就由你来物色,到时候把详细方案报给我就可以了。”“可以这么搞!”莫三点头表示肯定,“康站长,人员就由你来物色,到时候把详细方案报给我就可以了。”“可以这么搞!”莫三点头表示肯定,“康站长,人员就由你来物色,到时候把详细方案报给我就可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山东大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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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众书看的人少,bn又猖獗,没办法,不这么做混不下去了,见谅。

    1649年8月,随着东岸共和国第三批集中护航船队主力成功地从欧洲返航另有少许护卫舰正为运送女奴的法国运输船在海上护航飘着,东岸国内的热烈气氛达到了顶峰。因为这一次东岸护航船队没有受到西班牙舰队的攻击,西班牙人留守本土的舰只主力船队前往新大陆,是为西班牙宝船队也全都龟缩在各个港口内,看着东岸船只穿越直布罗陀海峡、穿越墨西拿水道、绕过比斯开湾而无动于衷,这一切都说明东岸海军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特别是其规模不大但却精悍无比的主力战舰阵容,竟然让西班牙这等老牌海上强国也颇为忌惮,更别提那些只有二三十艘专业军用舰船的英法等国海军了,着实是让新大陆的东岸人大涨脸面和志气。

    贸易归来的护航船队还带回来了相当数量的女奴全是问奥斯曼帝国亚速海商队购买的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和希腊女奴,其数量大约在三四千人左右。此外,还有大约不到两千名来自立窝尼亚的移民,这些人都是里加商站在一年的时间内陆续搜罗的。他们没有宗教信仰,就连民族都很模糊,且长期被波兰、瑞典这两个宗主国歧视和压迫,正是东岸极好的消化对象。

    女奴们将充实到国内的各个老定居点以充实当地人口、平衡地区性别比例,而新来的立窝尼亚人么,按照移民部的规划,则被统一安置到了乌江乌拉圭河之畔的几个定居点内。这些定居点设立未久,开发程度也不够,与西班牙人的战争结束后,执委会决议好好开发一番乌江沿岸地区,争取将其建设成东岸国内又一个物阜民丰之地。

    乌江中下游地段的水文状况经过海军这些年的努力,基本算是被搞清楚了。依照海军给出的资料,这段河面宽阔无比,水流也极为充沛,靖江港新帕尔米拉以南不远的河道最窄处也有一公里多宽,完全可以通航大型船只。而且乌江中心航道水深普遍在4.3米以上,已经超过了东岸吃水最深船只的吃水深度,如果再把码头附近好好疏浚、清理一下的话,乌江沿岸是可以搞出好几个良港出来的。

    8月15日,随着新一批五百名立窝尼亚新移民来到靖江堡,这个始建于1648年初的定居点在历经一年半时间的开发后,如今已经初步具有了一点城市的雏形。城堡、水库、军营、伐木场、农地、民居、砖窑厂等设施规划得整整齐齐,已经扩大到两千五百加上新来的五百人之数的居民也从颠沛流离中被解放了出来,从此过上了安逸充实的定居生活。

    河岸边是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的肥沃处女地,河面上也不时吹来一股股略带河腥味的空气,海鸥在河面上空上下翻飞着,长嘴的鹭鸶驻足在河岸边的一些湿地内,不时将自己的尖嘴伸进水里捕食鱼虾。远处,一只火红色狐狸正眼馋地看着这群鹭鸶,盘算着自己的午餐该怎么解决。

    “站在这里你就可以看见河对岸。”第一届中央执行委员、前财政部部长汤圆挺着自己硕大的啤酒肚,站在乌江河畔,看着对岸郁郁葱葱的树林说道。他今年已经51岁“高龄”了,再加上人又胖,刚出来转悠了一下午就累得不行,这会已经手叉着腰直喘粗气了。

    汤圆是执委会新设立的乌江地区行政公署专员,专司乌江领域的开拓以及各定居点的发展建设。作为做过一届中央执委的“大人物”,再度出山的汤圆本着为事业发挥最后一分余热的精神,决定使尽浑身解数也要将乌江这个好地方给开发出来,哪怕哪怕自己瘦掉三五十斤也在所不惜!

    刚刚过完三十五岁生日的廖逍遥闻言笑了笑,说道:“是啊,不光能看到对岸的森林,还能看到那帮在森林边缘定居劳作的克兰迪人,对我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说实话,对面拉普拉塔的森林啦、牧场啦、矿山啦、耕地啦什么的我都不感兴趣,我最感兴趣的还是和西班牙人斗智斗勇,只可惜现在连这份乐趣也被剥夺了,真是遗憾。”

    廖逍遥是执委会近卫学兵团35团的团长,在36团和37团中也颇有影响力,如今随着学兵团的学兵们大批进入地方军政部门以及各大企业内工作,廖逍遥本人的政治前途也随之水涨船高。目前他已被多位军政大佬看重并竞相拉拢,在东岸政坛上吃香得很。

    与西班牙人的战争结束后,原本担任布宜诺斯艾利斯守备司令的廖逍遥便被调回了国内。在略微休息了一阵子后,他又被执委会重新启用,调到了乌江地区担任地区警备司令一职,协助地区专员汤圆搞好地方治安的同时,他最重要的任务则是联络迁居到靖江港对面的那帮克兰迪人,随时了解他们的动态,随时对他们进行全方位的支援,以确保他们不被西班牙军队快速剿灭,将来需要的时候还能为华夏东岸共和国的利益发挥作用。

    如今迁居到这里的克兰迪人已为数不少,据廖逍遥派人到对岸进行的粗略统计来看,大概已不下五千人。此外,在北面的永安港对面也有大约数千人规模的克兰迪人迁居者刚刚安顿下来。这两处万余克兰迪人基本都是从南方避着西班牙人逃过来的前起义军及其家属们,如今这些人害怕西班牙军队的绞杀,同时也不愿意随东岸人去海外开发殖民地,因此折中之下只能逃到巴拉那河以东、乌江以西的森林沼泽区“隐居”。

    在接受东岸人援助的同时,当然也要接受对方暗地里的管束,而就如今的情况看来,这帮克兰迪人的脑子还算清醒,知道自己赖以生存的基础就是东岸人的援助,因此一个个还算配合。东岸派过来指导他们进行军事训练的教官向廖逍遥反应,克兰迪人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对于参加东岸组织的军事训练非常上心。虽然吃苦耐劳程度远不如东岸民兵,身上也有着野蛮人的种种痼疾比如自由散漫什么的,但总算比以前进步多了。看来,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将来可能会面临的巨大生存压力,因此现在倍加刻苦。

    东岸人在对克兰迪人进行军事训练的同时,也给予了他们相当的经济援助。其中最重要的方式就是提供了由东岸北方植物园培育的一些玉米种子,这些玉米种子都是该园在育种过程中获得的一些阶段性成果,但由于尚未进行过大规模种植实验,因此对其性状尚无十足把握。目前,北方植物园正想找一些地方大规模种植以看看实际效果如何,以便有足够的数据支撑接下来的种子培育过程。

    可北方植物园又不太敢将这些可能有缺陷的玉米种子给国内的农民们种植,他们实在怕那些极为护短的乡镇干部们因为粮食歉收而上门找他们的麻烦。因此,这个时候将这些种地丢给克兰迪人进行种植,对他们来说正是一招妙棋。就算这些种子有什么缺陷比如耐病能力弱收获时产量骤降,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到时候没饭吃的不是东岸自己人,别人家的孩子是怎么死都死不完的。

    “也别再在这晃悠了,撤吧。河面上风怪大的,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雪,我得回去看看居民们的御寒衣物足不足。”汤圆将头顶的貂皮帽扶正,然后双手往袖子内一笼,像个东北老农民般慢悠悠地走到装饰精美的马车旁,在随从的搀扶下上了车,吩咐车夫往城内而去。马车动后,十多名巡警也跨上了马匹,前呼后拥跟随而去。

    他们走后,廖逍遥百无聊赖地站在一边,看着不远处一些正在割草的农民。如今靖江堡草创,三茬轮作制度尚未有效铺开,农民们的地里种的多半都是谷物,豆科牧草极少。因此,农户们往往会在农闲时将自己的牲畜赶到野外公地上去放牧,有时候也会割一些牧草带回家去储备起来。反正如今这里是人少地多,人均资源丰富得很,倒也不虞不够分。

    农户们饲养的羊由首都牧场乡的育种场提供,目前该场已经将东岸大角山羊培育出了第七代品种,此外还搞出了一些被命名为黑河羊、乌江羊的新品种,皆是毛肉皆宜的好东西。虽不如欧洲的美利奴绵羊等顶级品种,但产肉率、出毛率倒也不容小觑,至少比以前是强出了不少。目前她们被分别赠给了农户饲养,以看看基因是否能稳定遗传下去。

    廖逍遥又看了会,眼看天色将黑,于是便招呼七八个下属上马,然后同样朝靖江堡而去。他将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早上会乘坐一艘内河小汽船逆流而上,到乌江更上游一带视察。

    可北方植物园又不太敢将这些可能有缺陷的玉米种子给国内的农民们种植,他们实在怕那些极为护短的乡镇干部们因为粮食歉收而上门找他们的麻烦。因此,这个时候将这些种地丢给克兰迪人进行种植,对他们来说正是一招妙棋。就算这些种子有什么缺陷比如耐病能力弱收获时产量骤降,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到时候没饭吃的不是东岸自己人,别人家的孩子是怎么死都死不完的。

    “也别再在这晃悠了,撤吧。河面上风怪大的,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雪,我得回去看看居民们的御寒衣物足不足。”汤圆将头顶的貂皮帽扶正,然后双手往袖子内一笼,像个东北老农民般慢悠悠地走到装饰精美的马车旁,在随从的搀扶下上了车,吩咐车夫往城内而去。马车动后,十多名巡警也跨上了马匹,前呼后拥跟随而去。“也别再在这晃悠了,撤吧。河面上风怪大的,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雪,我得回去看看居民们的御寒衣物足不足。”汤圆将头顶的貂皮帽扶正,然后双手往袖子内一笼,像个东北老农民般慢悠悠地走到装饰精美的马车旁,在随从的搀扶下上了车,吩咐车夫往城内而去。

    他们走后,廖逍遥百无聊赖地站在一边,看着不远处一些正在割草的农民。如今靖江堡草创,三茬轮作制度尚未有效铺开,农民们的地里种的多半都是谷物,豆科牧草极少。因此,农户们往往会在农闲时将自己的牲畜赶到野外公地上去放牧,有时候也会割一些牧草带回家去储备起来。反正如今这里是人少地多,人均资源丰富得很,倒也不虞不够分。

    农户们饲养的羊由首都牧场乡的育种场提供,目前该场已经将东岸大角山羊培育出了第七代品种,此外还搞出了一些被命名为黑河羊、乌江羊的新品种,皆是毛肉皆宜的好东西。虽不如欧洲的美利奴绵羊等顶级品种,但产肉率、出毛率倒也不容小觑,至少比以前是强出了不少。

    廖逍遥又看了会,眼看天色将黑,于是便招呼七八个下属上马,然后同样朝靖江堡而去。他将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早上会乘坐一艘内河小汽船逆流而上,到乌江更上游一带视察。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山东大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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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角羊培育到了今天,我们已经有了众多的家族和系列了。”南铁公司副总裁、前中央执行委员、农业部创始人金科拉看着一群灰不溜秋的羊,慢悠悠地说道:“这种新品种羊仔细分的话,应该是一种毛肉兼用的半细毛羊,因为是镇海县香山乡配种站培育出来的,我看就叫香山羊吧,以产地命名。以前的那种命名方式得改改,培育出来的绵羊也叫大角羊,山羊也叫大角羊,太不科学了。”

    金科拉嘴里的香山羊目前大概是国内分布较广的绵羊品种之一了,除了国营牧场大量养殖外,民间也有很多人领了回去饲养。这种羊成年公羊体重在5090公斤之间,剪毛量512公斤成年母羊约为40公斤,剪毛量36公斤。所产羊毛属于半细毛,一般为白色,毛长12厘米左右,平均净毛率55,可以用来制造精品呢绒,产羔率为110,成活率一般在75上下。看得出来,这种羊是一种较为成功的培育品,且遗传稳定,值得以此为父本、母本继续深挖下去。

    除了所谓的香山羊外,东岸境内这些年培育出的著名羊还有黑河羊和乌江羊。这两种羊都是东方县牧场乡育种站所培育,培育出来的时间点分别在东岸决意开发西北内陆黑河流经区域和乌江流域的前夜,故此得名。

    先说黑河羊。这种羊是先用大角羊与拉普拉塔本地的一种羊进行杂交,产生的一代母羊再用大角羊进行回交,后代理想型横交固定而成。体重、产毛量均略逊于大角羊,但净毛率较高,毛也具有大、中弯曲等特征,适用于针织。产羔率为120,成活率在80左右。

    最后还有一种新出来没多久的乌江羊。顾名思义,这种羊就是为了开发乌江流域而培育的新品种,曾长期在米林湖流域放养,看起来还不错。这种羊非常适应低洼潮湿地区,抗病能力强,成年公羊体重为5575公斤,剪毛量为5.59.5公斤母羊体重4055公斤,剪毛量35公斤。这种羊产生的毛一般为浅黄色,大弯曲,且有着这个时代羊毛普遍具备的油汗性质,净毛率6570,主要用于纺织毛线,做大衣呢料,产羔率为130左右。

    除了这三种羊外,东岸还从各地费尽心机引进了一些肉羊、山羊,不过其数量还很少,远不成气候。不过随着东岸生活水平的逐步提高,以及老百姓消费能力的逐步增加,羊肉市场的需求肯定会越来越大。到了那时候,肉羊的春天也将随之到来。

    “农业部不是认定了乌江羊更适合乌江流域的环境么,我看也差不离。”乌江地区警备司令廖逍遥从一匹战马上翻身下来,拽过一只咩咩直叫的小羊羔,笑眯眯地说道:“乌江羊的毛虽然粗了点,但是用来做粗呢大衣不错啊。实在不行还能拿去编制军用毛毯,我们东岸人也不是那些穷讲究的旧大陆贵族,能保暖就可以了,不会太注重其他的。”

    廖逍遥说的是实情。鉴于目前战争已经结束,陆军军费又被海军大量积压,因此陆军部制定的给所有士兵包括民兵添置一件呢子大衣的计划面临着预算方面的庞大压力。如果这些大衣以及其他一些毛织物如军用毛毯等都能改由便宜的粗呢来制造,那么无疑会受到陆军部的热烈欢迎。

    不过发展毛纺织业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为这涉及到了很多国家的利益,比如英国、西班牙和荷兰。在这三个国家中,西班牙是纯粹的原材料出口国,即他们只出口羊毛原料,基本没有成型的毛纺织工业,至于他们需要的呢绒嘛,以前部分由意大利地区提供,部分由荷兰人提供。如果说西班牙是纯粹的产业链底层的话,那么荷兰就是纯粹的产业链上游,他们自己产的羊毛少得可怜,因此大量进口外国羊毛来自西班牙和半成品呢绒来自英格兰,加工好后再利用自己强大的供销网络销售出去赚钱。

    荷兰人利用这种模式赚了一百多年的钱,不过自从英国人意识到要发展自己的呢绒工业从而停止了自己的羊毛及半成品呢绒出口后,荷兰人的这项生意就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这其实也是导致他们与英国关系日渐恶劣的众多因素之一。

    呢绒市场的形势如今已经这么紧张了,东岸人要是再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去,并利用自己在纺织和染色上的技术代差与英国人、荷兰人展开竞争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只有天知道了说不定就是战争。因此,东岸人如果只是搞一些小规模的毛纺织工业,同时仅仅将自己生产的各色呢绒制品在本土及新大陆部分地区销售的话,那么这两个国家还可以容忍如果东岸人不识相,一定要跑到欧洲市场与他们抢食吃,被断了财路的这两个国家说不得就要对东岸采取断然措施了。而执委会在这一点上也有很清醒的认识,目前东岸的呢绒制品主要是大鱼河机器纺织厂在生产的销售市场主要在国内及拉普拉塔、智利,基本没威胁到英国佬和荷兰人的利益。

    “先都养着看看吧。”金科拉站起身来,放下了手里的绵羊,说道:“南铁公司有意在南巴塔哥尼亚地区建立育种场,同时也准备在那里大力发展养羊业,以出口羊毛和冻肉。我看那里环境挺适合的,黑河羊有本土羊的血统,应该能够很好地适应兴南河一带的气候。在那个地方,羊就不圈养了,全散养,一公顷面积养个一只羊,差不多也够了,环境压力很小。至于降水丰富、植被茂盛的火地岛嘛,可以多养乌江羊,应该问题不大。不过那里的环境也很适合北美野牛、麝牛、驯鹿、驼鹿生长,目前要不是怕外来物种太多破坏当地食物链平衡的话,这些动物的引进早就大规模铺开了,也不至于目前还在无人小岛上封闭养殖。”

    “怕毛食物链平衡。”廖逍遥闻言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不就是因为南锥地区缺少大型食肉猛兽所以怕这些动物泛滥成灾么?其实没关系的,我们人类可以填补这里面的空白,那些野牛、麝牛、驼鹿什么的绝逼泛滥不起来。”

    “呵呵,或许吧。”金科拉摸了摸微秃的头顶,笑了笑,说道:“羊的育种工作开展得不错,不过我们现在在狗的育种方面却不够努力啊。不但项目开展晚,而且投资力度也不够。眼看随着畜牧业的兴起,对牧羊犬之类的工作类犬只的需求也越来越大了此外,矿山、农场那边也提出需要一些追捕逃奴、寻找土著定居点的犬只,这些都需要我们沉下心来好好培育啊。这也是一项重要工作,事关今后很多年的发展呢。”

    金科拉这次从兴南港返回本土,主要还是为了给南铁公司再搞一批农业生产资料去,其中既包括农业机械、工具,也包括种子、牲畜等玩意当然南铁公司是以成本价购买。南巴塔哥尼亚地区的农业条件比如本土这么得天独厚,因此开发之前必须什么都准备好。

    不过说到本土的农业条件,相信乌江地区基本是除了鸭子湖流域以外条件第二好的地方了。这里是温带海洋性气候,降水也较丰富,冬天很难低于零下五度,夏天也很难高于35,又都是肥沃的平原土地,几乎可以认为是天赐的粮仓了。

    目前乌江流域一共有四个定居点,除靖江堡周边三个外,还有一个当初夺自西班牙人手里的据点永安港,也就是现在廖逍遥和金科拉两人所在的地方。这个据点目前有一千五百多居民,其中超过四百人是西班牙人,也就是当初整体投降东岸陆军的西班牙艾丝美拉达哨所的民兵及其家属。他们在东岸与西班牙的战争爆发时将哨所“移交”给东岸陆军,然后“保持中立”,战争过程中又决定“加入东岸国籍”,因此执委会决定仍让他们留居原地,同时又从老定居点迁移了一批国民过来与他们混居。

    这次新移民来后,还将有相当数量的立窝尼亚人被迁移到这里,以充实这里的人口,尽发展本地的生产力,提高经济水平。而在接下来两三年内,乌江流域还将陆续兴建十个左右的定居点,这就是三到四个县的根基了。如果将来政府财力犹有富余的话,那么将西北铁路一股脑地从铁岭堡修到乌江岸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样就贯穿整个东岸大草原了。

    到了那时候,铁岭堡生产出来的各种机械、特钢也不用巴巴地去和别的物资抢有限的铁路运力了目前西北铁路尚未复线化,不能完全释放运力,而是可以将物资直接运到乌江上的港口,然后出海运到其他地区。当然这么美的画面也许近几年内是很难看到了,毕竟铁路建设所需的巨额投资尚没有着落,乌江流域的发展也有些滞后,而这些都需要时间来进行沉淀。

    “怕毛食物链平衡。”廖逍遥闻言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不就是因为南锥地区缺少大型食肉猛兽所以怕这些动物泛滥成灾么?其实没关系的,我们人类可以填补这里面的空白,那些野牛、麝牛、驼鹿什么的绝逼泛滥不起来。”

    “呵呵,或许吧。”金科拉摸了摸微秃的头顶,笑了笑,说道:“羊的育种工作开展得不错,不过我们现在在狗的育种方面却不够努力啊。不但项目开展晚,而且投资力度也不够。眼看随着畜牧业的兴起,对牧羊犬之类的工作类犬只的需求也越来越大了此外,矿山、农场那边也提出需要一些追捕逃奴、寻找土著定居点的犬只,这些都需要我们沉下心来好好培育啊。这也是一项重要工作,事关今后很多年的发展呢。”

    金科拉这次从兴南港返回本土,主要还是为了给南铁公司再搞一批农业生产资料去,其中既包括农业机械、工具,也包括种子、牲畜等玩意当然南铁公司是以成本价购买。

    不过说到本土的农业条件,相信乌江地区基本是除了鸭子湖流域以外条件第二好的地方了。这里是温带海洋性气候,降水也较丰富,冬天很难低于零下五度,夏天也很难高于35,又都是肥沃的平原土地,几乎可以认为是天赐的粮仓了。

    目前乌江流域一共有四个定居点,除靖江堡周边三个外,还有一个当初夺自西班牙人手里的据点永安港,也就是现在廖逍遥和金科拉两人所在的地方。这个据点目前有一千五百多居民,其中超过四百人是西班牙人,也就是当初整体投降东岸陆军的西班牙艾丝美拉达哨所的民兵及其家属。他们在东岸与西班牙的战争爆发时将哨所“移交”给东岸陆军,然后“保持中立”,战争过程中又决定“加入东岸国籍”,因此执委会决定仍让他们留居原地,同时又从老定居点迁移了一批国民过来与他们混居。

    到了那时候,铁岭堡生产出来的各种机械、特钢也不用巴巴地去和别的物资抢有限的铁路运力了目前西北铁路尚未复线化,不能完全释放运力,而是可以将物资直接运到乌江上的港口,然后出海运到其他地区。当然这么美的画面也许近几年内是很难看到了,毕竟铁路建设所需的巨额投资尚没有着落,乌江流域的发展也有些滞后,而这些都需要时间来进行沉淀。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卑尔根海战与重建

    “呜”尖厉的火车汽笛声响起,一列满载货物的火车缓缓停在了河津堡车站内。随着站长的命令,一帮早就严阵以待的车站工人立刻冲上去,开始了紧张的物资卸载工作。这车装的东西五花八门,既有铁岭特钢厂所需的焦煤,也有沿海地区运来的咸鱼、腌肉,更有大量的机械设备和零部件。

    这些东西在车站内被卸下来后,工人们将立刻用渡船将其转运到黑河对岸的码头内,然后再在那里装上另一列火车,最后呼啸地运到成山堡、铁岭堡这两个急需各类物资的地方。由此可见,没有铁路的延伸,想在内陆地区兴建工业城市简直不可想象,光是海量的各种物资就足以压榨干一个东岸这种小国的运输潜能了。

    不过在有了铁路这种运输利器后,广袤富饶的内陆地区就等于是向东岸人敞开了大门。君不见如今西方各国殖民者,大多在各自殖民地的沿海地区裹足不前,放任内陆地区在那里沉睡么?其中的原因不是他们不想开发,而实在是在人力有限的情况下对内陆地区有心无力。而有了火车后就完全不同了,比如东岸这种已经发展到第三代,总载货量超过96吨单节载货12吨,8节货运车厢、平均时速在35公里以上的列车,一口气就能将大量人员和物资从沿海地区拉到数百公里外的内陆腹地,堪称神迹一般的存在。

    如今已经是1649年的九月份了,西北铁路已经修过了成山堡,目前正在向铁路的终点铁岭堡推进,预计在今年年底之前差不多就可以全线贯通这条大动脉级别的铁路,将铁岭矿区的煤矿、金矿、铁矿以及特钢和机加工基地与东岸的核心地区联系起来,从此源源不断地为东岸共和国的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

    而鉴于如今铁路沿线七个乡镇的人口尚不是很富余,经济实力也很一般,国家铁道总局尚没有将这条铁路复线化的念头。与全长180公里的罗梅线该铁路已复线化相比,西北铁路在可以预计的不短时间内,是很难做到收支平衡的。除非国家持续多年往这里进行重点移民事实上移民部也正准备这么做并把这里的经济盘活起来,才有那么一丝盈利的希望。不过即便如此,这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内,西北铁路就只能靠国家补贴勉力维持着,直到沿线乡镇的人口和经济都达到临界点为止。

    不过这条铁路线目前还有一个隐忧没解决,那就是河津堡以西那段跨度达40米以上的黑河河面。众所周知,铁路桥和普通的公路桥完全是两个级别的,它要承受的冲击力、剪切力都远比低速、低载荷状态下的木桥、石桥强了很多倍,若是桥梁材质不过关的话,那就是个坍塌的下场。

    前次铁路修到河津堡时,国家铁道总局其实就已经考虑过在黑河河面上修建一条铁路桥了。因为如果没有铁路桥的话,所有往成山、铁岭方向运输的物资都要在河津堡码头边装卸一次,不但增加了很多工作量,更关键的是使得运输效率大大降低,而这无疑是西北垦殖局方面所无法忍受的。

    而在国家铁道总局宣布暂时放弃建造铁路桥后,西北垦殖局主席马甲顿时大为不满。为此,他特地带了一帮人跑到河津堡两岸的渡口视察并搜集材料,然后直接跑到执委会和国家铁道总局,要求他们抽调专业技术人员、增拨专项资金,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条铁路桥修起来,以保证西北铁路的运输效率。

    马甲是何等的资历,很快,执委会诸公在他的“胡搅蛮缠”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修建黑河大桥一座能够通行载货量100吨火车的铁路桥。说实话,这座铁路桥的难点不是在桥墩,而是在桥面的材质上,更准确地说,承受载荷的桥面必须用非常坚韧的材料。至于说桥墩,则没那么严格的要求了,说难听点,即便用木头的桥墩都能坚持好长时间,技术难点主要还是在桥面材质上。

    国家铁道总局的技术人员在经过论证后,决定在大鱼河兵工厂的综合车间内专门定制各种型号的锻铁部件,然后通过螺丝、搭扣等紧固件进行连接。至于说为什么不用钢,对不起,东岸现在还没点亮轧钢的科技树,无法使用。至于说铸钢,早期的东岸部分铁轨确实是铸钢,但由于钢的铸造性并不好,质量也不够稳定,目前铁轨这种大量生产的事物早就全面改用铸铁的了。

    锻铁部件全部由蒸汽锤锻造而成,由于各种部件的型号尺寸都是特制的,且生产数量不多,因此其成本相当高昂。相信若不是马甲的天大面子,这座铁路桥恐怕很难造得起来。据国家铁道总局财务处初步核算,这条铁路桥的总造价很可能要数万元,如果建造过程不顺利的话,总造价突破十万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几万块白花花的银子拿来造一座桥,这要是让陆军部的那帮人知道,那还不得闹翻了天啊!他们现在已经被逼裁撤了好几个步骑炮兵连队,财务状况较为窘迫,没成想白衬衫们却如此奢侈,一座桥就要花几万块,将来估计还有的闹。

    不管如何,黑河大桥的修建对提升西北铁路的运输效率还是至关重要的。目前该桥已经进入了全面施工的阶段,国家铁路总局的建筑队伍将黑河河中心的一些浅滩给拾掇了一下,然后专门用作安放桥墩之处。正在自然科学研究院从事数学研究的维维安尼高级研究员在实地踏勘后,建议施工队伍每68米安放一个桥墩19世纪末日本在朝鲜造的铁路桥每6米一个桥墩,以尽量分摊受力,保证桥体的安全。

    不过桥墩多了以后,却也给黑河的行洪泄洪带来了一些麻烦,而这已经在今年秋季秋雨连绵之时爆发过了。由于修建定居点、铁路、公路、车站和码头,黑河河津堡段上下游的树林被大量砍伐,一些原本充当泄洪水库的湿地也被人为填平,再加上建造黑河大桥给下游行洪带来的负面影响,河津堡附近在5月份时曾爆发过一次洪水。洪水冲毁了靠近河岸的一个村子,卷走了十多名村民和数十头牲畜,另外存放在码头上的一些枕木也被带到了下游很远处,如果再算上被淹没的绝收农田的话,这损失还是相当不小的。

    虽然这次的洪水爆发有极端强降水因素的影响该地同期降水量比去年多了足足200多毫米,不过日益频繁的人类活动却也加剧了洪水爆发的风险。比如河津堡居民们喜欢种植大豆,这很容易导致湿地淤积再比如为了拓宽黑河航道,湿地本身的天然调蓄作用丧失殆尽,这导致了洪水淹没面积的变化,从而加剧了洪涝灾害。总而言之,这次洪涝灾害给这些年来一直在大刀阔斧地开发的东岸人敲响了警钟,要求他们在进行开发建设活动时要更多地考虑环境因素,以免给自己以后的生活造成巨大的灾难。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特别是在黑河大桥开始修建后,这个问题更凸显了出来西北垦殖局、河津堡两地政府制定出了庞大的人工水库计划。他们决定将黑河两岸的一些湿地改建为人工水库,通过人工水库来调节蓄水能力,至于在此过程中被排干水的沼泽湿地嘛,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填平了拿去做耕地了。这些都是很肥沃的浅层淤泥,上好的肥田材料,拿来种植谷物或大豆的话收成应该不错。

    除此之外,黑河河床也需要定期清理。因为每次降雨增多时,河水就会变得很浑浊,上游携带的泥沙量也会大增,时间长了以后一是影响航运,二是影响蓄水能力。东岸人做这些东西基本上已经很熟了,各地乡镇每年冬天枯水期恰好也是农闲期的时候,一般都会组织辖区内的民众去挖河,几乎都已经成了各地农村的固定项目了。这种群众性的大型基建工程一般被视为徭役的一种,因为地方政府不会支付工钱给任何人,甚至有的地方就连饭菜都要求村民们自备。但大家总的来说对这种工程抵触情绪不大,因为修建起来的设施不还是为了给大伙自己用么?

    不管怎样,铁路桥乃至西北铁路,给黑河流域带来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本地的居民们不用再为了买几件漂亮的衣服就花几天几夜的时间跑到东部沿海大城市去,他们也不用再担心自己收获的粮食会因为交通瓶颈运不出去而砸在手里,铁路给他们带来了包括日用品、奢侈品、生产工具乃至百货商店之类的一切东西。他们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生活在宁静的内陆乡村,然后享受着国家工业和科技进步所带给他们的红利就可以了。

    虽然这次的洪水爆发有极端强降水因素的影响该地同期降水量比去年多了足足200多毫米,不过日益频繁的人类活动却也加剧了洪水爆发的风险。比如河津堡居民们喜欢种植大豆,这很容易导致湿地淤积再比如为了拓宽黑河航道,湿地本身的天然调蓄作用丧失殆尽,这导致了洪水淹没面积的变化,从而加剧了洪涝灾害。总而言之,这次洪涝灾害给这些年来一直在大刀阔斧地开发的东岸人敲响了警钟,要求他们在进行开发建设活动时要更多地考虑环境因素,以免给自己以后的生活造成巨大的灾难。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特别是在黑河大桥开始修建后,这个问题更凸显了出来西北垦殖局、河津堡两地政府制定出了庞大的人工水库计划。他们决定将黑河两岸的一些湿地改建为人工水库,通过人工水库来调节蓄水能力,至于在此过程中被排干水的沼泽湿地嘛,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填平了拿去做耕地了。这些都是很肥沃的浅层淤泥,上好的肥田材料,拿来种植谷物或大豆的话收成应该不错。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特别是在黑河大桥开始修建后,这个问题更凸显了出来西北垦殖局、河津堡两地政府制定出了庞大的人工水库计划。他们决定将黑河两岸的一些湿地改建为人工水库,通过人工水库来调节蓄水能力,至于在此过程中被排干水的沼泽湿地嘛,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填平了拿去做耕地了。这些都是很肥沃的浅层淤泥,上好的肥田材料,拿来种植谷物或大豆的话收成应该不错。他们决定将黑河两岸的一些湿地改建为人工水库,通过人工水库来调节蓄水能力,至于在此过程中被排干水的沼泽湿地嘛,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填平了拿去做耕地了。

    除此之外,黑河河床也需要定期清理。因为每次降雨增多时,河水就会变得很浑浊,上游携带的泥沙量也会大增,时间长了以后一是影响航运,二是影响蓄水能力。东岸人做这些东西基本上已经很熟了,各地乡镇每年冬天枯水期恰好也是农闲期的时候,一般都会组织辖区内的民众去挖河,几乎都已经成了各地农村的固定项目了。这种群众性的大型基建工程一般被视为徭役的一种,因为地方政府不会支付工钱给任何人,甚至有的地方就连饭菜都要求村民们自备。但大家总的来说对这种工程抵触情绪不大,因为修建起来的设施不还是为了给大伙自己用么?

    不管怎样,铁路桥乃至西北铁路,给黑河流域带来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本地的居民们不用再为了买几件漂亮的衣服就花几天几夜的时间跑到东部沿海大城市去,他们也不用再担心自己收获的粮食会因为交通瓶颈运不出去而砸在手里,铁路给他们带来了包括日用品、奢侈品、生产工具乃至百货商店之类的一切东西。他们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生活在宁静的内陆乡村,然后享受着国家工业和科技进步所带给他们的红利就可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天上掉馅饼

        铁岭堡坐落在铁河畔。这是一条汇入黑河的小支流,但却为铁岭堡周边三千多人口提供了至关重要的生产生活用水。来此拓荒的东岸人又依托这条河流以及附近的一些小溪、湿地,陆续修建起了七八个大大小小的水库,然后又往此地移栽了大量树木,愣是把这一片荒凉之地给整成了颇具气象的新兴城镇。

    而铁岭堡的修建,肇始于东岸共和国对高质量合金金属的迫切需求。在那个工业开始迸发出自己独特活力的年代,东岸人对耐用、结实、高精度以及有特殊用途的零部件极为渴求,因此这促成了铁岭特钢基地项目的启动。而与之同时的西北铁路的修建,毫无疑问也是为了沟通东岸境内唯一一座大型锰矿与东部沿海地区的联系而投资兴建的。要知道,这条长数百公里的铁路干线投资巨大、耗费的人力物力也是极多,若不是有极大的远景利益牵扯,东岸执委会诸公是根本下不了这个决心修建的。有那个资金和精力,还不如将罗梅线延长到青岛港呢,那可是一条流淌着黄金的线路。

    在连续数年投下巨资后,西北铁路终于快修到了铁岭特钢厂门口,而铁岭特钢厂的炼铁车间此时差不多也已经渡过了最初的试生产阶段,即将全面正式生产各种配比的锰铁,以促进东岸国内机械、机加工行业的全面升级。

    该厂现有一座炼铁高炉和一座炼钢平炉,除炼钢炉尚在进行最后的调试以外,炼铁炉目前已经具备了正式生产的一切条件:机械设备完好、原材料在厂区内堆积如山,就连技术工人都已经培训了好几遍。在今年上半年,铁岭特钢生产的各种牌号(不同配比)的锰铁进入各单位试用了一段时间后,据反馈回来的情况看,对金属的强度、硬度、柔韧度等方面的提升还是比较显著的。铁岭厂的锰铁,算是初步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马甲本人也对铁岭特钢厂非常关心,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来一次厂里,与厂领导层一起商议各种事务,活脱脱该厂的太上皇。不过马甲本人冶金专业出身,穿越前就在钢厂内厮混了多年,其本人在冶金行业的造诣还是颇深的,对特钢厂提出的一些建议也较为中肯。

    比如,考虑到冶炼锰铁和生铁的区别(铁能全部还原,而锰不能全部还原),马甲就将自己熟知的少数几种锰铁烧结矿的配比告诉了该厂技术科。在此之后,铁岭厂技术科又在马甲的指导下做了大量的配比实验,取得了众多宝贵的原始数据。而在对这些数据进行了比对及归纳总结后,铁岭厂目前已经基本搞清楚了放入炉中的锰铁矿比例和生产过程中对应的废渣中锰的比例(锰不能全部还原,会有相当部分锰进入废渣中,因此选用合适的锰铁配比,减少废渣中锰的含量是一项重要技术)。这些数据都是东岸人花费了大量时间和金钱,通过海量的实验一步步摸索出来的,目前都已记录在册,锁在了该厂工艺科的办公室内,当做该厂的高级机密。

    当然了,铁岭特钢作为东岸国内第一家——同时也是全世界唯一一家——生产锰铁的企业,目前阶段来看存在的问题着实也是不少的。比如,因为目前找到的在开发的锰矿品位不咋地(含猛量低),这些都极大地影响力锰的回收率、焦炭的负荷以及能源的消耗,而这些无疑抬高了锰铁的成本。此外,锰矿石中存在的一些杂质(主要是磷),也给平安钢铁厂炼钢车间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自从锰铁生产成功后,北方鸭子湖流域的平安钢铁厂就摒弃了一些从欧洲进口的高价添加剂,开始使用锰铁做为炼钢时所需的脱氧剂和合金剂(这样既可减少成本同时也能降低贸易被封锁所产生的危害)。而锰矿石质量的不稳定必然会影响到锰铁的生产,而一旦锰铁质量降低,必然会造成炼钢时锰铁投入量增加,这样就会给钢水中额外掺入许多磷和碳,使得炼钢过程多费周折,钢水降温幅度也会被扩大,无端增大炼钢能耗,提高炼钢成本。

    好在目前铁岭特钢厂已经认识到了这些问题。他们一方面开始在附近寻找含锰量高、杂质少的锰矿矿脉,一方面开始加大技术投入,准备通过大量的实验来优化生产工艺,争取稳定锰铁的质量。

    东岸共和国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如此重视锰铁锰钢不是没有原因的。就目前来说,锰铁的出现已经大大改善了各种机械的质量和可靠性,比如最简单的滑动轴承,在使用了锰铁合金制造的零部件后,磨损程度大大降低,寿命大为增强,各使用部门对此极为满意。再比如,一些蒸汽机气缸在使用锰铁制造的后,经试验证明,气缸能够承受的压力大大增加,输出功率大幅度增加,这无形中便提高了蒸汽机的“推重比”。

    前阵子,已经搬迁到铁岭矿区的第一重型机械厂便在厂长李红星的亲自指挥下,合力制造出了一些新式锰铁蒸汽机。这些蒸汽机在不增加气缸体积的情况下,单单依靠增加气缸气压便获得了远超以往的推动力,这说明东岸生产的蒸汽机效率再上一个新台阶,意义极为重大。目前,该厂正在花大力气抓紧验证技术,下一步就将设计生产新式蒸汽机。而在他们定型生产后,国内的三大造船厂将是其第一批用户,这些船厂的设计师们将根据新蒸汽机的体积、重量和马力,来设计一款新的船型,而这款新船,无论是马力、吨位还是航速,毫无疑问都将全面超越东岸现有的各种型号。

    特钢和机加工的发展前景红红火火,不过,作为西北垦殖局主席的马甲,显然是不会仅仅满足于一个特钢和机加工基地的。在这个前中央执行委员的规划中,西北垦殖局辖区未来将以黑河流域两岸的铁岭堡、梅洛堡为核心,同时西进和北上,将这片内陆腹地与外界联系在一起,以便将这个地区的众多定居点建设成堪比沿海的繁华大邑。

    在这个计划中,铁岭堡这个既出产锰、铁、金等金属,也出产煤炭这种重要能源,同时还具备强大的机加工能力的工业城镇,将主要是向西发展,一直推进到乌江之畔获得出海口(可通航大船的河港)为止。届时,乌江流域丰富的农产品和外界物资将通过铁路运输到铁岭,铁岭的商品和能源也通过铁路运输到乌江上的港口,再装船出口到外界。相信这个计划若是能实现的话,那么无论是对西北地区还是乌江地区来说,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而至于另一个关键节点梅洛堡么,在马甲的计划中,则是作为交通枢纽而存在的。马甲琢磨着,在将来国家财政富余后,他会再度促成西北铁路的三期乃至四期计划。即从梅洛堡向北修一条支线,一直连通到湖西丘陵地区,将北方富饶的鸭子湖流域与南方草原腹地有机连接起来,互通有无,繁荣本地经济。如果有可能的话,马甲甚至打算将这条所谓的支线也干脆修成一条铁路干线,尽量向北延伸地越远越好。这对执委会开发湖西丘陵地区也有利,相信如果中央财政不困难的话,修建起来应该不难。

    当然了,在“忽悠”中央花巨资修建铁路干线之前,马甲觉得还是先把西北垦殖局辖区内的人口充实一下再说。毕竟,如果人口不丰、生产力不够发达,即便马甲再有面子,执委会也不会公然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投入巨资不是?毕竟那里又没有像铁岭矿区这样东岸必欲开发而后快的东西,如果理由不充分,也是很难说服执委会诸公的。

    在这种指导思想下,马甲打算跟其他几个地区(首都地区、西岭地区、乌江地区等七个地区)抢一抢人口。今天已经是十月初了,莫三“先斩后奏”在欧洲购买的那批波兰女奴已经在少许海军舰只的护航下抵达了东岸本土。这批人来了后,华夏东岸共和国的人口将达到创纪录的5万人,比起去年是暴增近三成,令执委会和移民部的一干官员们措手不及。

    这批人看来大部分都是要安排到老定居点以平衡性别比例的,而马甲治下的西北垦殖局光棍比例又极高,因此从这里面搞来大批波兰女奴将不成问题。此外,马甲还准备近期去一下首都东方县,和执掌移民部的几位熟人们聊一聊,看看能不能从两个多月后抵达本土的远东明国移民中,弄相当一部分到西北垦殖局辖区内各定居点充实人口。如果可能的话,再兴建一些定居点也将提上议事日程。总之,在马甲看来,人口才是西北垦殖局的第一生产力。只有人口充实了,西北垦殖局辖区才会被建设成繁华的内陆城镇。

    在这个计划中,铁岭堡这个既出产锰、铁、金等金属,也出产煤炭这种重要能源,同时还具备强大的机加工能力的工业城镇,将主要是向西发展,一直推进到乌江之畔获得出海口(可通航大船的河港)为止。届时,乌江流域丰富的农产品和外界物资将通过铁路运输到铁岭,铁岭的商品和能源也通过铁路运输到乌江上的港口,再装船出口到外界。相信这个计划若是能实现的话,那么无论是对西北地区还是乌江地区来说,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而至于另一个关键节点梅洛堡么,在马甲的计划中,则是作为交通枢纽而存在的。马甲琢磨着,在将来国家财政富余后,他会再度促成西北铁路的三期乃至四期计划。即从梅洛堡向北修一条支线,一直连通到湖西丘陵地区,将北方富饶的鸭子湖流域与南方草原腹地有机连接起来,互通有无,繁荣本地经济。如果有可能的话,马甲甚至打算将这条所谓的支线也干脆修成一条铁路干线,尽量向北延伸地越远越好。这对执委会开发湖西丘陵地区也有利,相信如果中央财政不困难的话,修建起来应该不难。

    当然了,在“忽悠”中央花巨资修建铁路干线之前,马甲觉得还是先把西北垦殖局辖区内的人口充实一下再说。毕竟,如果人口不丰、生产力不够发达,即便马甲再有面子,执委会也不会公然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投入巨资不是?毕竟那里又没有像铁岭矿区这样东岸必欲开发而后快的东西,如果理由不充分,也是很难说服执委会诸公的。

    在这种指导思想下,马甲打算跟其他几个地区(首都地区、西岭地区、乌江地区等七个地区)抢一抢人口。今天已经是十月初了,莫三“先斩后奏”在欧洲购买的那批波兰女奴已经在少许海军舰只的护航下抵达了东岸本土。这批人来了后,华夏东岸共和国的人口将达到创纪录的5万人,比起去年是暴增近三成,令执委会和移民部的一干官员们措手不及。

    这批人看来大部分都是要安排到老定居点以平衡性别比例的,而马甲治下的西北垦殖局光棍比例又极高,因此从这里面搞来大批波兰女奴将不成问题。此外,马甲还准备近期去一下首都东方县,和执掌移民部的几位熟人们聊一聊,看看能不能从两个多月后抵达本土的远东明国移民中,弄相当一部分到西北垦殖局辖区内各定居点充实人口。如果可能的话,再兴建一些定居点也将提上议事日程。总之,在马甲看来,人口才是西北垦殖局的第一生产力。只有人口充实了,西北垦殖局辖区才会被建设成繁华的内陆城镇。只有人口充实了,西北垦殖局辖区才会被建设成繁华的内陆城镇。(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海军换装?

    “石房店到了!”随着一声清脆短促的汽笛声,文图拉船长扯开嗓子喊了一声。

    他的话音刚落,一群穿着棉布衣服、头上裹着汗巾的明人移民便拥了过来。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大口袋,眼巴巴地看着船舱内露天堆放着的谷物、高粱、玉米和大豆之类的物事。负责维持秩序的巡警懒洋洋的,只见他们手里握着警棍,将挤得过于靠前的一些人轰了回去,然后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等待上级的命令。

    “好了,一个个来,喊到名字的才能过来。谁要是乱挤让撞,扰乱秩序,一律取消种子分配资格。”一名缺了一条胳膊的中年巡警走了过来,说道。他看起来是一名高级警官,随着他挥手示意,两名年轻巡警立刻小跑着过去将一块小路障挪开,露出了一个可供两三人通行的口子,然后拿着花名册开始点名。

    这里是石房店,一个东岸人向西扩张过程中自发形成的定居点。她位于后世雅库伊河北岸,特里温福以西、里奥帕尔多以东、瓦利韦尔迪以南,最初是一个伐木场,少许经劳工经纪人介绍来的爱尔兰人、意大利人在此伐木,以期工作五年以后获得东岸国籍,然后被分配土地和房屋。

    后来,随着这里的伐木工人越来越多,政府为了解决这里的日常生活问题,便将河岸边的简易码头改建了一下,使其能够顺利停泊来回运输物资的内河汽船。而在内河汽船的固定航线开通后,托管这里的平安县政府又派人在此就地取材,用石头修建了几间还算气派的两层房屋,既作为管理机构,也作为物资仓库,平时还承担着商店的职能出售日用品给伐木工人,以回收货币,因此被当地的伐木工人们亲切地称之为“石房店”。

    到了今年五六月间,石房店的伐木工人数量已经达到了六百余人,并且清理出了河岸边相当一部分土地,于是,执委会干脆决定将这个伐木场升格为定居点,并通知移民部将其纳入新移民分配计划之中。至于原来的伐木场,当然会继续保留,一方面是不能让这些被东岸宅地法吸引来的外国人失去了工作,另一方面也是需要为以后城镇的发展储备土地。毕竟在这个原始蛮荒的地方,除了大河以外就只有森林了,想要有能养活全体居民的耕地,可不就只有向森林要地一条路了么?

    很快,移民部就将最后一批四百余明人移民主要为男性送到了这里半个月后,两百多名来自立窝尼亚的男男女女也拎着自己的包裹定居此地本月10月初,三百名波兰女奴也被发送到了码头上。至此,石房店这个新定居点的人口已经暴增到了近千人不算无国籍的伐木工人,其规模也不算小了。

    10月5日,石房店乡被纳入了即将成立的定西县1650年1月1日正式成立,辖定西镇、平西乡、大鼠乡、塔夸里乡和北方植物园五个乡级行政单位,治所为定西镇的托管范围,尚在筹建中的该县领导班子在农业部的催促下,也派了部分农技站的工作人员骑马来到了石房店乡,指导已经误了秋播的该地农户们进行春播工作。

    此外,他们还协调了一下运力,抽出一艘船往这里运送了部分补给和良种,而这就是文图拉船长的“伊运007”号来到石房店的原因了。而在这艘船之后,这两天内还将陆续有船只开来,给石房店乡运来一批肥料。按照东岸农业部的最新要求,全国范围内的耕地都要施肥,如果不施肥就进行掠夺性种植的,将可能会被处以罚款。这条规定一出,东岸境内的畜肥、人粪、豆饼、香油坯、黑豆、炒苏子、猪血、灶土灶灰、池沼河川淤泥的价格全线上涨,各地农民争相购买这些肥料。而石房店乡作为新开拓的领地,自然也要按照国家政策来,因此定西县政府很肉痛地从自己的配额中挤出来了一部分,运到石房店来赊销给当地农民。

    而赊销给他们的除了肥料外,还有北方植物园刚刚培育出来的一批良种。这些种子都是该园近年来培育出的良种,且在其他地方试种后发现产量不错,因此开始在鸭子湖流域这种农业重地开始推广。

    说到对旧有农牧品种进行改良、优良品种进行增殖,近年来北方植物园可是花了大力气。他们设立了众多的实验田、苗圃,模拟各种土壤环境如缺乏某种元素或盐碱化程度不一进行种植实验。同时,他们还承担着进行杂交育种、驯化外来农作物的职责,总得来说工作进行得还不错,出了不少成果,对得起他们现在每月超过一万五千元的经费。

    在北方植物园改良的各个种子中,最重要的当属谷物和大豆的改良了。其中,东岸境内播种面积最大、对农民来说经济利益最相关的小麦当属最重要的了。1647年时,北方植物园的农技员们使用原种纯系分离的方法培育出了优良小麦种子“大斗黄47”,这个新品种不但产量比以前的提高了20,而且口感较好为大家所喜爱。后来,他们又以进一步改良品质和增加产量为目标,同时兼顾抗病性品种的培育,陆续开展了多个项目的实验研究,目前尚未有最新成果出来。

    至于水稻么,投入则略微小了一些,不过也不是没有成绩。一些穿越众带着一帮朝鲜过来的农民,在北方植物园成立前就已经进行了十多年的研究,并且培育出了一种籽实饱满的“薄地租48”意为自己的收获变多了种子,在西湖县推广种植后反响良好。此外还有玉米种子“大穗黄”、“小穗黄”,高粱种子“小黄谷”、“大黄壳”、“大黑壳”,旱稻种子“雀不知”、“定西无芒”,大麦种子“福民”等谷物种子,在民间小规模种植,名声不显,但却也使得农户们的产量扎扎实实地提高了。

    而关于对东岸经济存在特殊意义的大豆种子的培育,东岸人更是倾注了无尽的心血。比如,他们将自己带来的东北大豆种子近年来品种已有所退化,但仍然不失为一种良种为原种,进行纯系分离,选出了优良品种“黄宝珠”。“黄宝珠”属于中熟种,粒大,色泽艳丽,产量较原来的增产三到四成,含油量也比原品种增加了3左右,经济价值很高。

    近两年来,已经全部搬迁到北方植物园的原大豆育种站又在实际推广中发现了一些新的优良品种,比如伊河地区大沼乡种植的耐湿、含油量高的品种后被命名为“满仓金”,比如峡谷镇种植的耐旱品种后被命名为“满仓黄”,再比如适合制造大酱、酱油和豆制品的品种后被命名为“满地黄”。

    就目前农业部从各县乡汇总回来的数据看,农户们改种新大豆种子的比例越来越高,经过这些年来的推广,其播种面积已经占到了总面积的45,产生了巨大的经济效益。而随着各地对种子需求的逐渐增大,北方植物园也在不断地招兵买马、扩大地盘,准备在全国境内挑选合适的地方建立苗圃、原种圃,用来生产改良大豆及其他种子的原种。本月上旬,该园更是征得农业部同意,成立了一家名叫“北方种子公司”的企业,并将各地的苗圃、原种圃等资产全部置入,以后就专司改良种子的生产及销售了,以造福国内的广大农户们。

    言归正传。种子分发完毕后,本地的居民们便带着种子纷纷返家。他们现在几乎一无所有,就连日常所需的口粮也需要政府救济,不然根本捱不过去第一年,就连第二年恐怕也得问西北垦殖银行借贷度日,日子过得并不轻松。不过如果你仔细观察他们的面部表情的话,就会发现他们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这是因为他们对生活还有盼头。脚下的耕地是他们自己的,如今又有上头发下来的良种,这些来自东方的明人移民们觉得,以自己勤劳的双手,至多两三年,这家业就能有所起色。然后再花钱娶上一房色目媳妇,再生一窝娃,然后再赎买一些土地,这根就牢牢扎下了。

    而在以这样一种方式占下了雅库伊河中上游的石房店乡后,东岸政府显然还没有满足,他们依然觉得自己国内土地开发的速度不够快。因此,他们要求那些活跃在东岸国内的外国经纪人们从旧大陆“坑蒙拐骗”更多老实本分的农夫来到东岸,让他们到西部的蛮荒地区去伐木、种地、与野蛮人进行战斗。而等这些地方都清理得差不多后,东方的明人移民差不多也就到了,然后就是往这些新开发地区大举移民、建设,将其变为自己的熟地,同时也将东岸共和国实际控制的领土边境一步步向内陆地区延伸。

    而关于对东岸经济存在特殊意义的大豆种子的培育,东岸人更是倾注了无尽的心血。比如,他们将自己带来的东北大豆种子近年来品种已有所退化,但仍然不失为一种良种为原种,进行纯系分离,选出了优良品种“黄宝珠”。“黄宝珠”属于中熟种,粒大,色泽艳丽,产量较原来的增产三到四成,含油量也比原品种增加了3左右,经济价值很高。

    近两年来,已经全部搬迁到北方植物园的原大豆育种站又在实际推广中发现了一些新的优良品种,比如伊河地区大沼乡种植的耐湿、含油量高的品种后被命名为“满仓金”,比如峡谷镇种植的耐旱品种后被命名为“满仓黄”,再比如适合制造大酱、酱油和豆制品的品种后被命名为“满地黄”,当然还有适合南方寒冷地区种植生长期短的品种后被命名为“克霜47”等等一系列种子。

    就目前农业部从各县乡汇总回来的数据看,农户们改种新大豆种子的比例越来越高,经过这些年来的推广,其播种面积已经占到了总面积的45,产生了巨大的经济效益。而随着各地对种子需求的逐渐增大,北方植物园也在不断地招兵买马、扩大地盘,准备在全国境内挑选合适的地方建立苗圃、原种圃,用来生产改良大豆及其他种子的原种。

    言归正传。种子分发完毕后,本地的居民们便带着种子纷纷返家。他们现在几乎一无所有,就连日常所需的口粮也需要政府救济,不然根本捱不过去第一年,就连第二年恐怕也得问西北垦殖银行借贷度日,日子过得并不轻松。不过如果你仔细观察他们的面部表情的话,就会发现他们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这是因为他们对生活还有盼头。脚下的耕地是他们自己的,如今又有上头发下来的良种,这些来自东方的明人移民们觉得,以自己勤劳的双手,至多两三年,这家业就能有所起色。然后再花钱娶上一房色目媳妇,再生一窝娃,然后再赎买一些土地,这根就牢牢扎下了。

    而在以这样一种方式占下了雅库伊河中上游的石房店乡后,东岸政府显然还没有满足,他们依然觉得自己国内土地开发的速度不够快。因此,他们要求那些活跃在东岸国内的外国经纪人们从旧大陆“坑蒙拐骗”更多老实本分的农夫来到东岸,让他们到西部的蛮荒地区去伐木、种地、与野蛮人进行战斗。而等这些地方都清理得差不多后,东方的明人移民差不多也就到了,然后就是往这些新开发地区大举移民、建设,将其变为自己的熟地,同时也将东岸共和国实际控制的领土边境一步步向内陆地区延伸。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关于南非的各方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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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真人受伤了!”几名年轻力壮的道士抬着一副担架,火急火燎冲进了一间道观的院子内。早就严阵以待的几名医务人员立刻上前帮忙,一名领头的医生上前揭开盖在赵琰赵真人屁股上的纱布,仔细检查了一番后,松了口气说道:“吹箭伤口,没有毒,万幸!”

    众人闻言也松了口气,赵真人没事就好。作为道教的高层,四大真人之首,赵琰赵真人若是在老君庙这个地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在场的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讨到好。特别是那些新晋小道士们,就等着下半辈子在道观里劈柴烧火累死累活吧。

    已经从宪兵队退役、转任定西县警察局副局长的傅雷(原宪兵队弗雷少尉)默默地看了几眼受伤的赵琰,然后揪住了几名跟回来的巡警,到一旁问话去了。

    “怎么搞的?又是瓜拉尼人袭击?”傅雷一边问一边给自己点了个烟斗压压惊。开什么玩笑,他刚提副局长没几天,目前分管托管的三个县外乡镇的治安,这次要是赵真人真在老君庙外面的野地里嗝屁了,他可就要被一撸到底回家种地去了,想想也真是够吓人了。

    老君庙就是后世巴西的里奥帕尔多市,同样位于雅库伊河畔。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土壤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落叶,虽然不如黑土地那么肥沃,但也是难得的好地了。再加上气候适宜,水源丰富,因此很快就被道教教会的人看中,然后组织信徒捐款,到这里来开拓领地了。执委会对于民间私人出资开拓新领地是持欢迎态度的,因此在去年年底、今年年初的时候,一帮子道教教徒们就来到这里,修起了一座气派的道观,然后招募人手拓荒。

    而新来的明人移民还不懂什么天尊不天尊的,他们看着供奉的天尊神像和太上老君很相似,因此便管这里叫老君庙,久而久之就成了这里的地名。上个月,老君庙乡被升格为正式定居点,然后在十月初,又与石房店乡一起,被纳入了定西县的托管之中。

    不过这两个新成立的定居点也遇到了很多麻烦,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安全问题。处于下游地带的石房店还好,那里毕竟更靠近东面一些,平时也有部队巡逻,安全性略高;但处于更西面的老君庙可就很糟糕了,这里既没有城墙,村头也没有炮楼,村民们更是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且因为时间尚短还没经受过军事训练,因此在遭到瓜拉尼野蛮人的袭击后,一时间措手不及,造成了多人的伤亡事件。

    而为了解决这里的治安问题,尚未正式走马上任的定西县公安局立刻委派了一名副局长,带着几十名武装巡警进驻此地,专司卫护这里的安全。但老君庙的地方太大,野外森林众多、河流芦苇密布,给予了袭击者非常好的隐藏环境,因此屡屡让东岸巡警吃瘪,郁闷得不行。这不,这次来本地视察情况的赵琰赵真人竟然屁股上中了一箭,虽说都是皮外伤,但大家少不得都得吃些挂落。

    “是瓜拉尼人没错,不过不是从巴拉圭流窜来的,这点可以肯定。巴拉圭那边来的教民一般穿着不错,武器也较好,不会像这伙人只能用一些吹箭、木矛。我估计,这伙流窜作案的瓜拉尼人应该就是当初的那批漏网之鱼,他们认为我们抢了他们的土地,所以一直不肯归化,始终跟我们作对。”一名巡警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

    话说自从东岸人沿着雅库伊河向西开拓领土后,与瓜拉尼人沉寂多年(之前因为战争而暂时停止)的冲突再度激烈了起来。盖因东岸人发现西面最成熟、最适宜耕作的土地都掌握在瓜拉尼人手里,按照内务部的调查结论就是:“适宜农耕的土地已经全被瓜拉尼人所占有,为取得理想的移居地,只有强制收用原居民的既有耕地。”

    “收用”瓜拉尼人既有耕地的方法是赎买,但那些瓜拉尼人对一亩地五元钱的对价极其不满,而且愿意出售土地的人也是极少数,这就导致了外来者(移民)与世代居住于此的原住民的冲突。而当冲突上升到武装对抗后,一切就无法挽回了:瓜拉尼人像野狗一样被驱离了自己的土地,很多反抗者甚至被从定西县、平安县调来的民兵抓捕,然后投送到国内各大矿场或建筑工地上“强制劳改”。

    不过这样做的后患也是无穷的。当数量多达一千的外县民兵陆续撤走后,流窜在附近的瓜拉尼人开始了报复袭击,由教会组织的东岸开拓民们缺乏训练,组织力也不够强,因此在这些野蛮人的打击下颇产生了一些伤亡,让上级极为恼火,不得不抽调大量巡警常驻此地,专门解决治安问题。

    为了解决这股棘手的瓜拉尼匪徒,新来的傅雷傅局长制定了如下措施:一、加强巡逻,确保村子周边及交通要道上无瓜拉尼人游荡;二、加强民兵军事训练,增强其胆气,使其在遇到野蛮人突然袭击时不至于全无反抗;三、要求移民部往这里分配移民时尽量分配有军事经验的(多为山东裁汰下来的仆从军及其家属);四、禁止各村农户们种植高粱或玉米,增大敌人藏身的难度;五、联络山上的马梅卢科人、圣保罗人,要求他们带话到巴拉圭地区,要求那边的瓜拉尼人教民们断绝给东岸境内的瓜拉尼人的任何援助。

    “北边的圣保罗人联系上了吗?他们怎么说的?”傅雷狠抽了几口烟,看着自己的下属,皱着眉头问道:“他们答不答应过来?”

    “我联系了几支在经常在附近活动的圣保罗旗队首领。”听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发问,巡警立刻回答道:“其中有两支表示有些兴趣,如果我们提供他们在此期间的食水、药物补给的话,他们就南下帮我们抓捕瓜拉尼人。但他们提醒我们,出售瓜拉尼人所获得的收益将全部归他们所有,我们无权与他们分享收益。”

    “贪婪的圣保罗人。”傅雷恨恨地骂了句。圣保罗旗队是老牌捕奴队了,他们由白人或混血白人充当骨干,印第安人充当基层士兵,带着武器和马匹,流窜在巴西南部和拉普拉塔交界处,到处捕捉印第安奴隶,然后出售给巴西的种植园主们以牟利。

    以前在东岸人尚未彻底控制眼下这一片土地的时候,偶尔会有一些圣保罗旗队来此活动,最远时他们甚至还到过东岸的湖西丘陵地区。不过随着东岸开发新土地活动的加速,以及他们展现出的强大实力,圣保罗人最终放弃了在东岸境内的活动,转而到巴拉那河流域抢生意去了。

    “明天你去一下县里,看看给那些圣保罗旗队的入境证明和雇佣书啥时候能办下来。如果有可能的话就尽量催一催,这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了。老君庙这里反对我们的瓜拉尼人起码有两千多人,再不解决他们的话我们就要承受更大的损失,这是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傅雷向自己的下属严肃地叮嘱道。

    连赵真人这种大人物都在这里受伤了,瓜拉尼人嚣张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对他们的清理工作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只可惜现在国内兵力紧张——那帮眼皮子浅的文官们甚至还在鼓噪裁减军队——再加上又是农忙时节,民兵都征调不出来,因此只能靠那帮“专业捕奴三十年”的圣保罗旗队来帮东岸人清理了,条件就是提供他们在此之间的食宿及少量辛苦费,另外就是发卖奴隶的收益也全归他们所有。这个条件对东岸人来说不是不能接受的,因此上级很快就批准了雇佣圣保罗旗队来对付瓜拉尼人的提案。

    “对了,另外再和那帮圣保罗人说一下,让他们派人去西面的巴拉圭,警告也好,劝诫也罢,总之让那帮教民们安分一点,别给我国境内的瓜拉尼人提供任何形式的援助。最近被我们捕获的一些瓜拉尼人身上居然携带着西班牙刺剑,有的人还有皮甲和手掷炸弹,肯定是从他们那里流过来的。若是他们不听,执意要继续援助我国境内的野蛮人的话,那么我国政府有保留一切行动自由的权力。”傅雷想了想,又朝另一位手下叮嘱道。

    巴西的圣保罗旗队当年规模最大的时候,曾经组织过万把人的队伍到巴拉圭境内捕奴。一开始他们的行动还算顺利,捕获了大量瓜拉尼人,获得了巨额利润。只可惜好景不长,随着西班牙传教士大力援助瓜拉尼人,巴拉圭地区的这些原住民们很快被组织了起来,且拥有了火枪、铠甲等现代武器,然后与圣保罗旗队狠狠地干了起来,重挫了他们几次。

    在看到巴拉圭地区的瓜拉尼教民们抵抗的坚决后,这些圣保罗旗队立刻改变了态度,他们保证不再掠夺巴拉圭地区的瓜拉尼人,然后还与他们做起了生意。瓜拉尼人当然很乐意了,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花很少的钱就能买到来自葡萄牙的走私商品,而不用花几倍的价钱买那些昂贵的利马货了。因此,在经过了这么些年后,来自巴西的圣保罗旗队其实在巴拉圭地区还是颇有一些关系和门路的,东岸人走私到那里的商品也是由他们代理,销量还是相当不错的。

    “明天你去一下县里,看看给那些圣保罗旗队的入境证明和雇佣书啥时候能办下来。如果有可能的话就尽量催一催,这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了。老君庙这里反对我们的瓜拉尼人起码有两千多人,再不解决他们的话我们就要承受更大的损失,这是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傅雷向自己的下属严肃地叮嘱道。

    连赵真人这种大人物都在这里受伤了,瓜拉尼人嚣张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对他们的清理工作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只可惜现在国内兵力紧张——那帮眼皮子浅的文官们甚至还在鼓噪裁减军队——再加上又是农忙时节,民兵都征调不出来,因此只能靠那帮“专业捕奴三十年”的圣保罗旗队来帮东岸人清理了,条件就是提供他们在此之间的食宿及少量辛苦费,另外就是发卖奴隶的收益也全归他们所有。这个条件对东岸人来说不是不能接受的,因此上级很快就批准了雇佣圣保罗旗队来对付瓜拉尼人的提案。

    “对了,另外再和那帮圣保罗人说一下,让他们派人去西面的巴拉圭,警告也好,劝诫也罢,总之让那帮教民们安分一点,别给我国境内的瓜拉尼人提供任何形式的援助。最近被我们捕获的一些瓜拉尼人身上居然携带着西班牙刺剑,有的人还有皮甲和手掷炸弹,肯定是从他们那里流过来的。若是他们不听,执意要继续援助我国境内的野蛮人的话,那么我国政府有保留一切行动自由的权力。”傅雷想了想,又朝另一位手下叮嘱道。

    巴西的圣保罗旗队当年规模最大的时候,曾经组织过万把人的队伍到巴拉圭境内捕奴。一开始他们的行动还算顺利,捕获了大量瓜拉尼人,获得了巨额利润。只可惜好景不长,随着西班牙传教士大力援助瓜拉尼人,巴拉圭地区的这些原住民们很快被组织了起来,且拥有了火枪、铠甲等现代武器,然后与圣保罗旗队狠狠地干了起来,重挫了他们几次。

    在看到巴拉圭地区的瓜拉尼教民们抵抗的坚决后,这些圣保罗旗队立刻改变了态度,他们保证不再掠夺巴拉圭地区的瓜拉尼人,然后还与他们做起了生意。瓜拉尼人当然很乐意了,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花很少的钱就能买到来自葡萄牙的走私商品,而不用花几倍的价钱买那些昂贵的利马货了。因此,在经过了这么些年后,来自巴西的圣保罗旗队其实在巴拉圭地区还是颇有一些关系和门路的,东岸人走私到那里的商品也是由他们代理,销量还是相当不错的。(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四十五章 势力真空期的布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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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49年7月30日,宁波府观海卫。

    一片断壁残垣之下,来自南非的一营步兵正挺着长矛在打扫战场,他们“打扫”得非常仔细,每每在某具清兵尸体上翻到点什么好东西,就立刻眉开眼笑地揣进兜里,而督战的宪兵们往往也视而不见,尽情让这帮连工资都没有的黑人士兵们发笔小财。

    这批黑人士兵来自南非八旗新军补充营,和寻常一营765人的编制相比,他们只有五百多人。补充营,顾名思义就是为其他三个步兵营补充缺额的,因此虽然南非方面每年都往这个营里补充新兵,但基本上这个营就从来没有满编过,一直处于缺员状态。

    这次黑水特遣舰队司令刘海洋海军上尉为策应邵树德、茅德胜等人在山东的攻势,决定利用手头有限的兵力,在东南沿海一带发起登陆破袭战。邵树德对他们在南方主动进攻的精神颇为欣赏,因此主动将这支黑八旗补充营拨给了他,以增加他手头的兵力。

    这支部队身材高大、勇猛敢战,装备也很精良,调到刘海洋手下后,几乎成了他手头的一张王牌。在杭州湾附近的几次小规模战斗中,他们在炮兵(海军炮手临时客串)的配合下,往往只需一个冲锋,便能将那些守卫地方的清军团练、税丁、盐丁、衙役之流的稀烂武装给击溃,虐起菜来绝对是一把好手。

    当然了,此时刘海洋手头的各支部队也许打硬仗不咋滴,但虐起菜其实都是好手。比如济州三部之一的孙守正,其麾下一千五百名原如皋县的团练兵,以及大顺蔡华泽在山东招募的千余兵丁,战斗力其实都很一般,和清闽浙巡抚张存仁麾下的绿营兵将差不多。不过谁让他们有火枪大炮呢,野外若是遇上了,清军绿营兵力若是不占很大优势的话,其下场真的很堪忧。

    比如被抓差留在岱山岛的蔡华泽部,其部原仅有四百出身大顺的老兵,后在山东补充了不少清军俘虏,又招募了一些新兵,扩充到将近一千二百人。这些人里面,火枪兵的比例较高,已达40%之多,剩下的多是披甲长矛手和一些勤杂人员,无骑兵,亦无炮兵。他们使用的火枪比较繁杂,既有东岸本土生产的32-乙型燧发步枪(不带刺刀的那款),也有战争中缴获的品相完好的西班牙火绳枪(东岸出售给顺军的),更有从清军库里缴获的鸟枪之类的玩意儿。

    虽然火枪型号繁杂、性能不一,但平心而论,该部士兵平时训练还是蛮勤的,东岸人在岱山岛上也会时不时赠送一些火药铅子给他们补充损耗,因此其对火器的熟悉程度在此时的中国各路人马里怕是首屈一指了。等这次战斗打完后,蔡华泽就要率部乘坐东岸人的内河炮艇偷偷潜往湖广归建了,然后顺军可能会再度挑选一拨人来到岱山岛,一边跟东岸人学习现代战争技术,一边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打打仗,积累下火器作战的经验。

    而这些学习过现代战争技术的军人,在回到大顺那边后,相信能给那些流贼出身的土包子们以很大的触动,让他们知道现在打仗再不能玩以前那一套了。新武器的出现,必然会革新战术,谁最先革新战术和军制,谁就能抢得先机,谁就离胜利更近一些。

    五百多黑人重步兵、孙守正部1500长矛手,以及蔡华泽部1200混编部队,再加上百余名海军炮手,这三千多人就是刘海洋手头大部分的实力了(孙守正部新招募的五百新兵留守岱山岛)。这些兵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不碰上大队清军主力,装备精良、训练也还算可以的他们基本上也能在江浙沿海横着走了。

    毕竟,闽浙总督张存仁那老东西手底下能战之士满打满算也不过六万人左右,其中一万五千精锐由陈泰率领着留守福建,压制广东,不能轻动;另外四万多人基本都分守浙江各处,急切间很难集结起来。况且如今浙江地面上也不是很太平,万一将这些弹压地方的绿营都抽走了而地方上又骤起变乱的话,他张存仁可就百死莫赎了。

    为今之计,也就只有命令各地谨守门户,当起缩头乌龟,一些不甚紧要的地方放弃也就放弃了,尽量守好那些名城大邑才是正经。相信摄政王大人也了解自己的苦衷,不会太过责备自己的,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在这么一种指导思想下,东岸人在浙江沿海一带的活动就顺利许多了。他们一路上基本不会遇到正规绿营——即便有数量也很少,他们遇到的多数是团练、衙役盐丁之类的地方杂牌,就像在观海卫所这里遇到的那样,一击即溃、一战而定,只需付出轻微伤亡就能夺下一座沿海小城镇,轻松得像是在进行一场武装巡游。

    “鲁王的人到哪了?”刘海洋松开了军服最上沿的一粒黄铜纽扣,很是轻松地问道。东南沿海的战事实在是太轻松了,早知道闽浙的清军数量如此之少、主官又是如此之保守的话,他早他娘滴率部杀上来了,白白让张存仁那老匹夫多逍遥了这么些时日。

    “离这里还有半天的路程吧。那帮人,磨磨蹭蹭的,效率太低。而且他们那兵,看着也不像兵,和特么的农民也差不了多少,听说平时大多数时候都在忙农活,临战了才拉出来练一小会,整一帮乌合之众,战力不值一提。”回他话的是黄仪,负责黑水地区对外贸易的穿越众。此君来远东也有三四年了,跟已经返回本土的莫大帅过从甚密,东岸与大顺、郑氏之间的贸易(其实是半卖半送)就是他黄仪在负责,因此和这些明朝地方势力的联系也是他的人在做——以做生意为幌子。

    黄仪嘴里说的“那帮人”是指目前退守在浙东沿海的鲁王朱以海所部。他们自从被陈泰率领的那支拼凑出来的部队,在闽东北闪电般地击败之后,就开始向闽浙交界处转进,但目前粮械两缺,可谓是困顿不已,军心士气也颇为低落。好在东岸人不嫌弃这些抗清义士,虽然他们已经失去了鼎盛时占据的闽东北二十七县,再也无任何货物与东岸人进行交换,但刘海洋仍然给予了他们一些冷兵器和护具作为援助,以坚定他们抗清的决心。这还不算,停泊在岱山岛的东岸海军战舰也会时不时地巡航鲁王驻跸的沙埕附近海面,偶尔还接济他们一点粮食,令其稍有**之机,部属也不至于立时溃散。

    这次刘海洋接邵树德的命令,在东南沿海一带展开规模不小的登陆破袭战,以牵制、扰乱清军的视线。为免兵力不足,刘海洋就邀请了鲁王所部派出部分人马随他们一起作战,顺便也让他们有机会在附近收集点宝贵的物资。鲁王麾下将领张名振、阮进、王朝先等人商议了一下后,觉得目前局促在小小的沙埕不是长久之计,如今还是应当趁着与东岸海寇联手之际,到浙东沿海去搞下一块地盘来安身。

    那里一来离舟山近,舟山的黄斌卿虽然跋扈,但终究是心向大明的忠义之士,不会做背后插刀之举,关键时刻可引为退路;二来浙江地面上也远较福建富裕一些,筹措起粮饷来也较为方便。因此,综合考虑之下,他们还是决定派兵来助战。目前,张名振带着自己本部万余人乘船往健跳所而去,意欲攻下那里做落脚之地;而王朝先也率着万余人马在杭州湾登陆,与东岸军队互相呼应,攻城略地,筹集粮草;至于荡湖伯阮进,则率水师主力驻泊沙埕港,护卫鲁王监国的安全,并随时准备策应张、王二部。

    王朝先自从七月上旬于杭州湾登陆时与刘海洋见过一次面后,便率军开始在附近乡间收集起了粮草来——嗯,或者说劫掠了起来——该部除每天派人与东岸军队互通声息外,基本没有过任何协同进攻的举措,几乎形同路人。不过事实上大家确实也不熟,刘海洋是给过他们不少援助,但要指望他们现在就放下身段与东岸人一起合作,却也有些困难,除非这里面有绝大的好处。

    这次刘海洋在率军攻破观海卫城后,看到清军像死猪一样没反应,胆子便大了些,打算率军南下进攻慈溪、定海、鄞县、奉化等地。毕竟这些地方素称富庶,去捞一把可比你在穷乡僻壤挖地三尺强多了。不过呢,打这些县城没有王朝先部那一万多人的协助也是不成的,毕竟东岸兵少,经不起太多损耗。万一某些县城的清军决意死守,即便东岸大军轰开了城墙,接下来的巷战中难免也会多有死伤,实在不划算。因此,这种破事烂仗还是交给明军去打比较好,反正他们炮灰多。

    王朝先本人对刘海洋的邀请先是很惊讶,继而大喜。他倒没刘海洋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他只是单纯觉得这黄衣海寇够朋友、够意思,有好处从不忘了他们,因此缺乏攻坚能力的他立刻屁颠屁颠地答应了过来一起攻打。而此时,该部差不多也已经到了观海卫附近了。

    那里一来离舟山近,舟山的黄斌卿虽然跋扈,但终究是心向大明的忠义之士,不会做背后插刀之举,关键时刻可引为退路;二来浙江地面上也远较福建富裕一些,筹措起粮饷来也较为方便。因此,综合考虑之下,他们还是决定派兵来助战。目前,张名振带着自己本部万余人乘船往健跳所而去,意欲攻下那里做落脚之地;而王朝先也率着万余人马在杭州湾登陆,与东岸军队互相呼应,攻城略地,筹集粮草;至于荡湖伯阮进,则率水师主力驻泊沙埕港,护卫鲁王监国的安全,并随时准备策应张、王二部。

    王朝先自从七月上旬于杭州湾登陆时与刘海洋见过一次面后,便率军开始在附近乡间收集起了粮草来——嗯,或者说劫掠了起来——该部除每天派人与东岸军队互通声息外,基本没有过任何协同进攻的举措,几乎形同路人。不过事实上大家确实也不熟,刘海洋是给过他们不少援助,但要指望他们现在就放下身段与东岸人一起合作,却也有些困难,除非这里面有绝大的好处。

    这次刘海洋在率军攻破观海卫城后,看到清军像死猪一样没反应,胆子便大了些,打算率军南下进攻慈溪、定海、鄞县、奉化等地。毕竟这些地方素称富庶,去捞一把可比你在穷乡僻壤挖地三尺强多了。不过呢,打这些县城没有王朝先部那一万多人的协助也是不成的,毕竟东岸兵少,经不起太多损耗。万一某些县城的清军决意死守,即便东岸大军轰开了城墙,接下来的巷战中难免也会多有死伤,实在不划算。因此,这种破事烂仗还是交给明军去打比较好,反正他们炮灰多。

    王朝先本人对刘海洋的邀请先是很惊讶,继而大喜。他倒没刘海洋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他只是单纯觉得这黄衣海寇够朋友、够意思,有好处从不忘了他们,因此缺乏攻坚能力的他立刻屁颠屁颠地答应了过来一起攻打。而此时,该部差不多也已经到了观海卫附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势力真空期的布局(二)

    “以第二次东西战争的爆发为契机,出于********考虑,伟大的华夏东岸共和国自然而然地愈加关注南锥地区。值此战胜之际,为了永保这条堪称本国生命线的运输通道的安全,全国上下蓬勃兴起了热烈的舆论讨论。讨论的核心即是我们是否应该将大力发展南巴塔哥尼亚地区作为一项基本国策,并对此进行政策和资金上的倾斜,使得这条生命线能够更早地得以贯通。”来自《真理报》的资深编辑黎达彦,手中正翻看着一份新近出版的《南铁周报》,该报头版头条的一条新闻吸引了他的一些注意力。

    从这份报纸上的叙述来看,似乎如今东岸国内正在热烈讨论以往被他们视为鸟不拉屎的南巴塔哥尼亚地区似的。但事实上根本不是如此,这只是《南铁周报》在吹牛造势而已。这是一种强加的“舆论”,为的是把陆军部想要开发南巴塔哥尼亚而需要制定的移民政策,打扮成全体国民如何强烈地要求实行移民政策。

    如今南铁公司实在是太缺移民了,缺到他们已经把目光盯上了渐渐成长起来的东岸新一代。南铁公司上周还陈情执委会,要求执委会同意将国内农村各户家庭的次子、三子之类的非长子弄到南巴塔哥尼亚地区去授田定居。理由是防止国内农村出现宗族抱团,因为东岸共和国大部分的男性均来自宗族意识浓厚的明国,这必然会导致中央政策在农村走样,从而影响到执委会的统治。

    此外,南铁公司还在国内造势,说随着欧洲三十年战争的结束,现在整个东岸的经济都出现了一定程度萧条现象,尤其是农产品,其价格在过去的一年时间内下降很快,且在可以预计的将来,随着欧洲农业生产的恢复,农产品的供应将继续处于饱和状态,价格也将进一步下跌。也就是说,在如今的东岸,种地的收益已经没以前那么高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到南巴塔哥尼亚地区去发财呢,那边的工资收入普遍高于本土,而且机会也多,据说“很容易发大财”。

    你别说,南铁公司这番拙劣的宣传还真是忽悠了一批来自欧洲的立窝尼亚移民,他们在东岸普遍干了一两年后,要好几年后才能申请国籍并获得赎买土地的资格。因此,在权衡之下,很多人还是听信了南铁公司的宣传,然后拿着一笔安家费,登上了他们租用的船只,南下到了南巴塔哥尼亚地区定居。

    当然了,靠忽悠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南巴塔哥尼亚地区人口数量的增长,主要还是靠执委会政策方面的倾斜,比如多安置一些移民到这边来。截止1649年12月15日,南铁公司辖下的总人口数量已经达到了6719人——其中包括皈依道教的千余名巴塔哥尼人。这些人里面超过三分之一都居住该地区最大的城市兴南港内,平时在附近的河谷地内种地放牧,农闲时则到港口建筑工地内打零工补贴家用。而也正是在他们的努力下,兴南港这座全世界最现代化的港口也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慢慢改变着,也许用不了计划中的十年,这座令人惊叹的大港口就能全面竣工了吧。当然了,现在的兴南港也有几座木质临时栈桥,承担一下简单的物资人员转运倒也没啥大问题。

    黎达彦黎大编辑此时乘坐的马车正行驶在宽阔的兴南公路上,这条砂土简易公路从竣工的那一天起就陷入了繁忙之中。大量载重货车奔驰在这条长约三百公里的公路上,将各种物资与人员在阿劳坎港和兴南港之间来回倒腾着。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货车满载铁轨、工具开到了目前已开工了一段时日的两洋铁路建设工地上,供那里的铁路建设工人们使用。

    此时黎达彦已经快到阿劳坎港了,道路出现了一个明显的下坡,好在车夫的技术够高,稳稳地控制住车速,然后拐上了一条质量颇高的砂石公路。经过半天行驶后,他们抵达了终点站——阿劳坎港海运码头。

    今天的阿劳坎港码头一如往日繁忙,木材、煤炭、海产品、粮食、皮革、工业品在这里不断地进出集散,显示了其欣欣向荣的活力。码头上停泊着三艘1200吨级的蒸汽机帆船,看帆船的样式大概都是专为远东黑水地区建造的移民运输船,这样的船只出现在这里,还真是够令人奇怪的。

    不过黎达彦是何等人也,他是《真理报》资深编辑,经常接触政府部门要员,消息灵通得很。因此,他只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就明白这肯定是从远东经澳洲然后直航南美的移民船。这些船应当是11月中下旬的时候从澳洲金山港出发的,然后一路顺着西风及洋流,历尽险恶风波才抵达了智利沿海的阿劳坎港。

    黎达彦原本来南锥地区是为了采访南铁公司在西班牙的贸易问题的,但现在他又敏锐地意识到,眼前这一切似乎也是一个很好的新闻题材,因此很快便带着随从挤到了码头上,仔细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三艘移民运输船在来的路上似乎是经历了恶劣的海况,三艘船的船板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帆布也差不多,目前急需修补。而船上的远东移民此时差不多也已经陆续开始下船了,黎达彦仔细望去,发现他们和从印度洋来到东岸的明国移民差不多,只不过精神头要差一些,看起来多半是晕船所致。不过这也难怪,从澳洲一路东来,走的是西风带的边缘地带,这里大风大浪,可不是什么好走的海域。有时候运气背的话,路上还会遇到气旋、锋面雨和冰山,特别是夜间航行视野范围很差的时候,遇到这些东西就看运气了,运气不佳的话,那就是一个死字。

    黎达彦刚才隐隐约约听别人说起,这次原本总共有四艘移民船从金山港向东前来阿劳坎港,但其中一艘于新西兰东南海域撞上了漂浮的冰山,一千二百余名来自大明山东的移民随船一起沉没,永远沉眠在了南太平洋冰冷的海底。由此可见这条航线虽然所需航行的时间较短,但确实也是一条风险颇高的移民运输航线。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急需人口的东岸人面前,这么点小风险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他们能源源不断地运回大量人口,那么执委会才不会管其他的呢,相反他们还会不断地往这里投入巨资以及船只,以扩大这条航线的运输能力,将更多的远东移民带回东岸本土。

    新来的这批大明移民人数当在三千四百人以上,运输途中的死亡率约为10%,还算可以接受。这些人与东岸本土以及立窝尼亚那些自费前来的“分散移民”不同,他们的性质是“集团移民”。按照南铁公司的规划,集团移民是以构成村镇为目的的,人数往往较多,其建设经营能力也较强。甚至于,其中还有一定比例的手艺人。这些构成单独一个村镇的必要人员,基本上都是在登船出发前就已分配好的,抵达移民目的地后,往往能迅速迁移到重要位置就地定居,自持能力很强。

    至于那些数量也颇为不少的分散移民嘛,政府对他们定居于何处基本不管,他们可以自由选择尚未使用的公地,然后报备给上级政府,审核通过后即可在那里定居。显而易见的是,这种移民因为居住得较为分散,因此在很多公共服务上面要吃不少的亏。比如政府统一修建的灌溉水渠、公路以及其他一些设施,都是往人口密集的村镇走的,根本不会为了迁就他们这一户两户而擅自改线。而且将来他们还将面临庄稼收割(单独机械化收割一户家庭成本太高)、自身及子女配偶等方面的问题,总之是很麻烦的。

    与此同时,安全问题对他们来说也比较棘手,因为这里是南巴塔哥尼亚,大部分地区都是人迹罕至的蛮荒之地。居住在那里的野蛮人可不都是良善之辈,在食物匮乏的时候他们也不介意干一些杀人劫财的事情。因此,安全问题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虽然南铁公司护路队也会有定期巡逻(陆军裁撤下来的一个骑兵连),但地方太大,不可能面面俱到的。

    因此,出于以上种种考虑,目前分散定居的移民不是没有,但比例不高,大多数还是居住在大村镇的附近,或者至少几十户人一起寻找一个地方定居下来(没有去政府指定的地方),形成一个小小的自然村落。

    首批三千四百多名远东过来的移民男女比例依旧在3:1左右,他们中的一半人将在阿劳坎港附近就地定居,四分之一的人将前往黑山煤矿附近定居,然后剩下的八百多人则将乘坐马车,沿着兴南公路一路向东,前往著名的兴南港定居。

    “远东移民通过太平洋航线抵达南美,这是一个里程碑的事件,值得大书特书一下。”黎达彦心里想着。

    黎达彦刚才隐隐约约听别人说起,这次原本总共有四艘移民船从金山港向东前来阿劳坎港,但其中一艘于新西兰东南海域撞上了漂浮的冰山,一千二百余名来自大明山东的移民随船一起沉没,永远沉眠在了南太平洋冰冷的海底。由此可见这条航线虽然所需航行的时间较短,但确实也是一条风险颇高的移民运输航线。

    新来的这批大明移民人数当在三千四百人以上,运输途中的死亡率约为10%,还算可以接受。这些人与东岸本土以及立窝尼亚那些自费前来的“分散移民”不同,他们的性质是“集团移民”。按照南铁公司的规划,集团移民是以构成村镇为目的的,人数往往较多,其建设经营能力也较强。甚至于,其中还有一定比例的手艺人。这些构成单独一个村镇的必要人员,基本上都是在登船出发前就已分配好的,抵达移民目的地后,往往能迅速迁移到重要位置就地定居,自持能力很强。

    至于那些数量也颇为不少的分散移民嘛,政府对他们定居于何处基本不管,他们可以自由选择尚未使用的公地,然后报备给上级政府,审核通过后即可在那里定居。显而易见的是,这种移民因为居住得较为分散,因此在很多公共服务上面要吃不少的亏。比如政府统一修建的灌溉水渠、公路以及其他一些设施,都是往人口密集的村镇走的,根本不会为了迁就他们这一户两户而擅自改线。而且将来他们还将面临庄稼收割(单独机械化收割一户家庭成本太高)、自身及子女配偶等方面的问题,总之是很麻烦的。

    与此同时,安全问题对他们来说也比较棘手,因为这里是南巴塔哥尼亚,大部分地区都是人迹罕至的蛮荒之地。居住在那里的野蛮人可不都是良善之辈,在食物匮乏的时候他们也不介意干一些杀人劫财的事情。因此,安全问题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虽然南铁公司护路队也会有定期巡逻(陆军裁撤下来的一个骑兵连),但地方太大,不可能面面俱到的。

    因此,出于以上种种考虑,目前分散定居的移民不是没有,但比例不高,大多数还是居住在大村镇的附近,或者至少几十户人一起寻找一个地方定居下来(没有去政府指定的地方),形成一个小小的自然村落。

    首批三千四百多名远东过来的移民男女比例依旧在3:1左右,他们中的一半人将在阿劳坎港附近就地定居,四分之一的人将前往黑山煤矿附近定居,然后剩下的八百多人则将乘坐马车,沿着兴南公路一路向东,前往著名的兴南港定居。

    “远东移民通过太平洋航线抵达南美,这是一个里程碑的事件,值得大书特书一下。”黎达彦心里想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智利的进展(一)

    东岸本土已经进入深秋了,身披贸易中心和金融中心双重光环的青岛港,此时却陷入了一片低沉萧索之中,起因便是欧洲传统市场的相对萎缩。

    持续了整整一个月的第三届青岛秋季商品交易博览会刚刚结束,但整个五月间来此的客商数量却还不到往年的一半,和此相对应的,今年博览会上的成交额自然也就不是很乐观了。有前面两届成功的博览会在前——前面两次国内各企业分别获得了30万和45万元的利润——这第三届博览会目前粗粗算下来,利润却只有区区不到40万元,这令一些相关单位的脸上都不是很好看。

    不过这是系统性风险,对国内各生产企业来说属于不可抗力因素。欧陆大国、同时也是东岸第二大市场的法兰西王国重商主义思潮涌起,对进口自东岸的商品大幅度提高了关税,这让占据东岸出口商品相当份额的纺织品顿时变得无利可图,损失惨重。虽然他们此举并不单单是针对东岸人,因为这群高傲的法兰西人同样对进口自荷兰、英国、******、葡萄牙、德意志等地区的商品征收了高额关税,但他们的行为已经事实上严重阻碍了东岸商品的销售,极大损害了东岸共和国的利益。

    众所周知,东岸如今每年都要花费大量资金在移民上面:包括造船、运输、港口建设及相关水手培养;中转基地的开拓和建设;新移民航线的开辟;本土移民安置费用等等,这其中哪一样不要花费大量的金钱?而东岸政府的主要财政又来自国营企业的利润上缴,其次便是各行各业的税收(包括国营、私营企业的营业税,个人所得税、财产税等等),如今海外贸易有变,出口企业利润大降甚至亏损,中央财政收入势必也要缩水。但令人蛋疼的是,中央政府如今又丝毫没有削减开支(事实上出于社会稳定考虑,也很难削减多少)、减少移民的打算,因此1650年出现巨额财政赤字是必然的。毕竟一百万元的财政缺口,可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而更恶劣的是,法国开了这个头以后,欧洲其他国家群起效仿,虽然它们加税的幅度没有法国人那么夸张,但多多少少也让东岸人的利润空间被压缩了许多。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次由法国佬引出来的破事,每年令东岸几乎损失了超过一百万元的纯利润,这件事岂能轻易善罢甘休?加勒比海的“海上收费站”就是一次严重的警告!当然以法兰西王国那庞大臃肿的官僚机构来说,等他们弄清楚加勒比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作出反应以后,恐怕都已经是小两年后的事情了。

    不过对东岸人来说,即便从加勒比抢再多钱回来,也弥补不了失去一个大市场的损失。因为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是事关工业氛围的培养、工业体系的构建等多方面的问题。从外界抢回再多的钱,大部分国民们又没参与这个过程,对于工业发展没有一丝一毫的益处。也许对靠基建(铁路、公路、河运)为生的企业有一定的刺激作用,毕竟政府有钱可以继续搞基建了,他们的产品也能继续销售出去了,但对于占据了东岸工业主体的出口制造业来说,却是无济于事的。

    没有市场便没有利润,没有利润便没有一切:产业工人的培养、新技术的应用、新产品的研发等等一切都没有了,工业体系便如同失去了源泉的死水,不能自我恢复、不能自我更新、不能自我升级。虽然政府可以拨出巨额工业补贴来维持,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只能作为一时救急。所以,要想东岸国内的工业体系能够继续朝前发展,那么寻找一个新市场就成了一件极为必要的事情。

    但这又谈何容易,而且还需要时间!缓不济急的后果就是1650年下半年东岸国内可能会产生程度不轻的结构性生产过剩,出口产业尤其是纺织业会受到严重冲击,大鱼河机器纺织厂(东岸公司占股60%)、平安织造厂这两家骨干企业的盈利会大降甚至亏损,也许只有新成立没两年的罗洽纺织厂因为市场(主要销往大西班牙,由******人代理)和产品结构的问题,会产生不小的盈利吧。

    每当想起这个问题,新官上任、分管国内工商贸易这两块的中央执委许信就心急如焚。今天是6月3日,是第三届青岛秋季交易博览会正式闭幕后的第三天,许信特地找了为东岸人打探消息的老朋友、荷兰船长库艾特来询问情况,毕竟他也是客商之一,最清楚商人们的想法。

    “不是很乐观。”库艾特船长虽然年纪已经不轻,但嗓门依旧极大,只听他用法语说道:“我找机会询问了下来自新英格兰的希尔先生、汉普顿先生,以及来自法兰西的弗洛雷斯先生和来自南尼德兰的阿德里安先生,大家的购买都比往年低了许多。虽然东岸出产的染色布、印花布仍然卖得很好,毕竟这是一种颜色鲜艳且不容易褪色的好布,但无奈价格太贵了,只有一些有钱人才会购买这种高档货。但要知道,利润的大头往往来自最低档的商品,东岸的纺织品,暂时看来前景不妙。”

    “现在看来,能持续在欧洲受到欢迎的商品,差不多也就是钢条、药品、豆饼等寥寥几种了。你们原本销售还不错的金属工具农具、染色皮具、军火、谷物、精制面粉如今在高额关税的阻挠下,销售情况大不如人意。对此西印度公司有详细的调查,尤其是谷物、金属工具农具和军火的销售,随着旧大陆大规模战争的逐步平息、生产秩序的逐步恢复,你们的这几样商品是越来越卖不出去了。你应该注意到的,罗洽大宗商品交易市场的粮食出口去年锐减了起码两成,今年的销量比去年同期又跌了不少,而且看样子明年还要继续下跌,我虽然没看过你们的销售数据,但我能够感觉得出来。所以,谷物市场你们的机会应该不大了,以后忘了这桩生意吧。”

    “另外,你们在旧大陆的影响力太弱了。我说真的,没几个人知道你们,也没几个人愿意了解你们,你们根本没几个有实力的商品代理商,因此也就没有人愿意替你们的商品做宣传了。你们的名声也很差,迫害新大陆天主教徒的消息经有心人的传播如今广为人知,再加上你们又从鞑靼人和哥萨克手里买来了大量的波兰奴隶,这更进一步加剧了基督世界对你们的恶劣印象。其实,说实话,我对你们大肆购买波兰战俘和无辜平民的事情也很不解,也很反感。他们毕竟是主的子民,毕竟是文明人,你们不应该如此折辱他们。这是我作为一个朋友的忠告,许,在别人面前我是不会这么说的。你们的政策产生了偏差,急需修正,不然你们可能会失去越来越多的旧大陆市场。你们得搞清楚,你们如今的市场在哪里,你们不应该如此得罪基督世界的。”

    听着库艾特船长如此不留情面的批评,许信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其实仔细想想,东岸人这些年来得罪的人还真是不少,西班牙人、荷兰东印度公司(当然双方早已恢复正常关系)、英国东印度公司、波兰立陶宛王国(因为购买战俘和女奴的事情)、威尼西亚共和国(因为出售战列舰给奥斯曼帝国及商业竞争),如今又和法兰西人有了过节(虽然人家法国佬压根就没特意针对东岸人),真真是把人得罪了一圈。

    不过在这个操蛋的17世纪,不得罪人就发展起来的还真没有。你要出口商品,那就不可避免地要触及既得利益者的利益;你要发展一个市场和盟友,势必就要得罪与之敌对的国家和势力;甚至就连你的皮肤和信仰都是原罪,真以为欧洲人会因为你来自神秘的东方就与你言谈甚欢、整日欢饮啊?那是纯傻逼!人家尊重你只是因为你的实力,没别的因素,东岸人打赢了西班牙,那么就有了一点地位,但仍然遭受老牌国家根深蒂固的歧视,这才是目前欧洲主流的政治意识形态。

    要想发展,何其难也!许信长叹了一口气,心里觉得要想破了眼前这个困境,要想一扫国内出口制造业的颓势,还是要扩大新的市场。比如目前东岸市场份额迅速增加的大西班牙市场、正在努力开拓的莫斯科市场,以及作为远景规划的波斯王国市场。甚至就连非洲市场都可以考虑嘛,那些黑人也不都是脑袋一根筋的傻子,他们也会和外来者进行贸易,自己也会生产一些初级农矿产品,若是好好运作一下的话,未必就不能给国内工业消化一些过剩产能了。

    总之,努力吧!许信暗暗自勉,如今国事艰难,东岸共和国已经发展了快二十个年头了,欧洲人——尤其是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不会放任东岸就这么无限制地发展下去。将来东岸面临的局面将会更加复杂,那么对国内的产业以及国外市场进行一番未雨绸缪的调整,也就成了必然了。不过在此之前,许信打算先去一下南锥的兴南港,要缓解东岸外贸的困局,南铁公司的事业是其中极为重要一环。

    “另外,你们在旧大陆的影响力太弱了。我说真的,没几个人知道你们,也没几个人愿意了解你们,你们根本没几个有实力的商品代理商,因此也就没有人愿意替你们的商品做宣传了。你们的名声也很差,迫害新大陆天主教徒的消息经有心人的传播如今广为人知,再加上你们又从鞑靼人和哥萨克手里买来了大量的波兰奴隶,这更进一步加剧了基督世界对你们的恶劣印象。其实,说实话,我对你们大肆购买波兰战俘和无辜平民的事情也很不解,也很反感。他们毕竟是主的子民,毕竟是文明人,你们不应该如此折辱他们。这是我作为一个朋友的忠告,许,在别人面前我是不会这么说的。你们的政策产生了偏差,急需修正,不然你们可能会失去越来越多的旧大陆市场。你们得搞清楚,你们如今的市场在哪里,你们不应该如此得罪基督世界的。”

    听着库艾特船长如此不留情面的批评,许信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其实仔细想想,东岸人这些年来得罪的人还真是不少,西班牙人、荷兰东印度公司(当然双方早已恢复正常关系)、英国东印度公司、波兰立陶宛王国(因为购买战俘和女奴的事情)、威尼西亚共和国(因为出售战列舰给奥斯曼帝国及商业竞争),如今又和法兰西人有了过节(虽然人家法国佬压根就没特意针对东岸人),真真是把人得罪了一圈。

    不过在这个操蛋的17世纪,不得罪人就发展起来的还真没有。你要出口商品,那就不可避免地要触及既得利益者的利益;你要发展一个市场和盟友,势必就要得罪与之敌对的国家和势力;甚至就连你的皮肤和信仰都是原罪,真以为欧洲人会因为你来自神秘的东方就与你言谈甚欢、整日欢饮啊?那是纯傻逼!人家尊重你只是因为你的实力,没别的因素,东岸人打赢了西班牙,那么就有了一点地位,但仍然遭受老牌国家根深蒂固的歧视,这才是目前欧洲主流的政治意识形态。

    要想发展,何其难也!许信长叹了一口气,心里觉得要想破了眼前这个困境,要想一扫国内出口制造业的颓势,还是要扩大新的市场。比如目前东岸市场份额迅速增加的大西班牙市场、正在努力开拓的莫斯科市场,以及作为远景规划的波斯王国市场。甚至就连非洲市场都可以考虑嘛,那些黑人也不都是脑袋一根筋的傻子(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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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里并不是正常办公的地方,看起来似乎更像是宴客厅之类的地方。

    这间房间里也只有一个人,一个有着银色长发和金色瞳孔的英俊男人此时正坐在落地窗下的书桌前,似乎有些瘦弱的身形让他看起来似乎毫无战斗力。

    然而能够坐在这里的人却只可能是一个人,也就是这个洛兰德王国的国王,英雄王西昂·阿斯塔尔。

    虽然这家伙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像是“英雄王”的特征,充其量只不过是个贵公子而已,但现实往往就是这么的奇怪,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正是这一代的英雄王。

    “陛下,这几位是来自美苏奇亚的冒险者,他们说有很重要的任务需要觐见您……”弗洛瓦德道。

    阿斯塔尔闻言看向了正序等人,然后露出一个如沐春风般的微笑。

    “欢迎,各位来自美苏奇亚的异域冒险者们。”似乎是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样的温和笑容,甚至让奈德丽这个熊孩纸都露出了一些柔和的表情。

    简单来说,这个配合着高贵气质,同时还有着绝佳容貌的男人,就是个全年龄段女性杀手。

    不过反过来说,这种人同样也很讨同性的厌。

    “尊敬的陛下,请原谅我们这些冒险者不太会说话,不如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正序非常直接地说道。

    然而回应他的又是一阵冰冷的杀气,当然还有一声充满杀意的大喝,“无礼!你怎么敢和阿斯塔尔陛下这么说话?!”

    “无妨,我想你们不远千里从美苏奇亚经过伊斯塔尔到洛兰德来,也不会是闲着没事来找我说闲话的。”文雅的英雄王温和地笑着道。

    “感谢英雄王陛下的宽容,那么我就直接说这次的任务内容。”正序道。

    “请说,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事情,洛兰德王国都会为了地表世界的和平而倾尽全力。”阿斯塔尔国王道。

    “不愧是被整个地表世界所传唱的传说中勇者的后裔,您的精神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

    一番简单的客套之后,正序拿出了一直放在背包里的暗黑六王权。

    “这是?!”即使是始终温和地笑着,甚至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的英雄王,此时也忍不住露出极其惊讶的表情。

    “想必英雄王陛下也认识这柄权杖吧……”正序道。

    “当然……”如果不是这柄权杖的话,洛兰德王国,或者严格说起来是阿斯塔尔的仇敌,根本不可能还存在到现在。

    即便再怎么是传说中勇者洛兰德的后裔,在贵族女神的神器面前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让女神不爽的事情。

    “不过这柄神器怎么会在你手上?”阿斯塔尔疑惑地问道,同时似乎恢复了冷静,再次挂出了一脸温和优雅的浅笑。

    只是这份笑容背后,正序却感觉到了一点不好的气息。

    而且……

    尼玛后面这个弗洛瓦德中将的杀气,已经足够把巫妖干掉了,咱这个二十点的超凡感知再怎么迟钝也感觉得到了。

    因此正序也很快明白了现在的状况,如果不打消这两个人的“邪恶”企图,他很可能真的要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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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智利的进展(二)

    “以第二次东西战争的爆发为契机,出于********考虑,伟大的华夏东岸共和国自然而然地愈加关注南锥地区。值此战胜之际,为了永保这条堪称本国生命线的运输通道的安全,全国上下蓬勃兴起了热烈的舆论讨论。讨论的核心即是我们是否应该将大力发展南巴塔哥尼亚地区作为一项基本国策,并对此进行政策和资金上的倾斜,使得这条生命线能够更早地得以贯通。”来自《真理报》的资深编辑黎达彦,手中正翻看着一份新近出版的《南铁周报》,该报头版头条的一条新闻吸引了他的一些注意力。

    从这份报纸上的叙述来看,似乎如今东岸国内正在热烈讨论以往被他们视为鸟不拉屎的南巴塔哥尼亚地区似的。但事实上根本不是如此,这只是《南铁周报》在吹牛造势而已。这是一种强加的“舆论”,为的是把陆军部想要开发南巴塔哥尼亚而需要制定的移民政策,打扮成全体国民如何强烈地要求实行移民政策。

    如今南铁公司实在是太缺移民了,缺到他们已经把目光盯上了渐渐成长起来的东岸新一代。南铁公司上周还陈情执委会,要求执委会同意将国内农村各户家庭的次子、三子之类的非长子弄到南巴塔哥尼亚地区去授田定居。理由是防止国内农村出现宗族抱团,因为东岸共和国大部分的男性均来自宗族意识浓厚的明国,这必然会导致中央政策在农村走样,从而影响到执委会的统治。

    此外,南铁公司还在国内造势,说随着欧洲三十年战争的结束,现在整个东岸的经济都出现了一定程度萧条现象,尤其是农产品,其价格在过去的一年时间内下降很快,且在可以预计的将来,随着欧洲农业生产的恢复,农产品的供应将继续处于饱和状态,价格也将进一步下跌。也就是说,在如今的东岸,种地的收益已经没以前那么高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到南巴塔哥尼亚地区去发财呢,那边的工资收入普遍高于本土,而且机会也多,据说“很容易发大财”。

    你别说,南铁公司这番拙劣的宣传还真是忽悠了一批来自欧洲的立窝尼亚移民,他们在东岸普遍干了一两年后,要好几年后才能申请国籍并获得赎买土地的资格。因此,在权衡之下,很多人还是听信了南铁公司的宣传,然后拿着一笔安家费,登上了他们租用的船只,南下到了南巴塔哥尼亚地区定居。

    当然了,靠忽悠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南巴塔哥尼亚地区人口数量的增长,主要还是靠执委会政策方面的倾斜,比如多安置一些移民到这边来。截止1649年12月15日,南铁公司辖下的总人口数量已经达到了6719人——其中包括皈依道教的千余名巴塔哥尼人。这些人里面超过三分之一都居住该地区最大的城市兴南港内,平时在附近的河谷地内种地放牧,农闲时则到港口建筑工地内打零工补贴家用。而也正是在他们的努力下,兴南港这座全世界最现代化的港口也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慢慢改变着,也许用不了计划中的十年,这座令人惊叹的大港口就能全面竣工了吧。当然了,现在的兴南港也有几座木质临时栈桥,承担一下简单的物资人员转运倒也没啥大问题。

    黎达彦黎大编辑此时乘坐的马车正行驶在宽阔的兴南公路上,这条砂土简易公路从竣工的那一天起就陷入了繁忙之中。大量载重货车奔驰在这条长约三百公里的公路上,将各种物资与人员在阿劳坎港和兴南港之间来回倒腾着。除此之外,还有更多的货车满载铁轨、工具开到了目前已开工了一段时日的两洋铁路建设工地上,供那里的铁路建设工人们使用。

    此时黎达彦已经快到阿劳坎港了,道路出现了一个明显的下坡,好在车夫的技术够高,稳稳地控制住车速,然后拐上了一条质量颇高的砂石公路。经过半天行驶后,他们抵达了终点站——阿劳坎港海运码头。

    今天的阿劳坎港码头一如往日繁忙,木材、煤炭、海产品、粮食、皮革、工业品在这里不断地进出集散,显示了其欣欣向荣的活力。码头上停泊着三艘1200吨级的蒸汽机帆船,看帆船的样式大概都是专为远东黑水地区建造的移民运输船,这样的船只出现在这里,还真是够令人奇怪的。

    不过黎达彦是何等人也,他是《真理报》资深编辑,经常接触政府部门要员,消息灵通得很。因此,他只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就明白这肯定是从远东经澳洲然后直航南美的移民船。这些船应当是11月中下旬的时候从澳洲金山港出发的,然后一路顺着西风及洋流,历尽险恶风波才抵达了智利沿海的阿劳坎港。

    黎达彦原本来南锥地区是为了采访南铁公司在西班牙的贸易问题的,但现在他又敏锐地意识到,眼前这一切似乎也是一个很好的新闻题材,因此很快便带着随从挤到了码头上,仔细观察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三艘移民运输船在来的路上似乎是经历了恶劣的海况,三艘船的船板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帆布也差不多,目前急需修补。而船上的远东移民此时差不多也已经陆续开始下船了,黎达彦仔细望去,发现他们和从印度洋来到东岸的明国移民差不多,只不过精神头要差一些,看起来多半是晕船所致。不过这也难怪,从澳洲一路东来,走的是西风带的边缘地带,这里大风大浪,可不是什么好走的海域。有时候运气背的话,路上还会遇到气旋、锋面雨和冰山,特别是夜间航行视野范围很差的时候,遇到这些东西就看运气了,运气不佳的话,那就是一个死字。

    黎达彦刚才隐隐约约听别人说起,这次原本总共有四艘移民船从金山港向东前来阿劳坎港,但其中一艘于新西兰东南海域撞上了漂浮的冰山,一千二百余名来自大明山东的移民随船一起沉没,永远沉眠在了南太平洋冰冷的海底。由此可见这条航线虽然所需航行的时间较短,但确实也是一条风险颇高的移民运输航线。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急需人口的东岸人面前,这么点小风险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他们能源源不断地运回大量人口,那么执委会才不会管其他的呢,相反他们还会不断地往这里投入巨资以及船只,以扩大这条航线的运输能力,将更多的远东移民带回东岸本土。

    新来的这批大明移民人数当在三千四百人以上,运输途中的死亡率约为10%,还算可以接受。这些人与东岸本土以及立窝尼亚那些自费前来的“分散移民”不同,他们的性质是“集团移民”。按照南铁公司的规划,集团移民是以构成村镇为目的的,人数往往较多,其建设经营能力也较强。甚至于,其中还有一定比例的手艺人。这些构成单独一个村镇的必要人员,基本上都是在登船出发前就已分配好的,抵达移民目的地后,往往能迅速迁移到重要位置就地定居,自持能力很强。

    至于那些数量也颇为不少的分散移民嘛,政府对他们定居于何处基本不管,他们可以自由选择尚未使用的公地,然后报备给上级政府,审核通过后即可在那里定居。显而易见的是,这种移民因为居住得较为分散,因此在很多公共服务上面要吃不少的亏。比如政府统一修建的灌溉水渠、公路以及其他一些设施,都是往人口密集的村镇走的,根本不会为了迁就他们这一户两户而擅自改线。而且将来他们还将面临庄稼收割(单独机械化收割一户家庭成本太高)、自身及子女配偶等方面的问题,总之是很麻烦的。

    与此同时,安全问题对他们来说也比较棘手,因为这里是南巴塔哥尼亚,大部分地区都是人迹罕至的蛮荒之地。居住在那里的野蛮人可不都是良善之辈,在食物匮乏的时候他们也不介意干一些杀人劫财的事情。因此,安全问题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虽然南铁公司护路队也会有定期巡逻(陆军裁撤下来的一个骑兵连),但地方太大,不可能面面俱到的。

    因此,出于以上种种考虑,目前分散定居的移民不是没有,但比例不高,大多数还是居住在大村镇的附近,或者至少几十户人一起寻找一个地方定居下来(没有去政府指定的地方),形成一个小小的自然村落。

    首批三千四百多名远东过来的移民男女比例依旧在3:1左右,他们中的一半人将在阿劳坎港附近就地定居,四分之一的人将前往黑山煤矿附近定居,然后剩下的八百多人则将乘坐马车,沿着兴南公路一路向东,前往著名的兴南港定居。

    “远东移民通过太平洋航线抵达南美,这是一个里程碑的事件,值得大书特书一下。”黎达彦心里想着。

    黎达彦刚才隐隐约约听别人说起,这次原本总共有四艘移民船从金山港向东前来阿劳坎港,但其中一艘于新西兰东南海域撞上了漂浮的冰山,一千二百余名来自大明山东的移民随船一起沉没,永远沉眠在了南太平洋冰冷的海底。由此可见这条航线虽然所需航行的时间较短,但确实也是一条风险颇高的移民运输航线。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急需人口的东岸人面前,这么点小风险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他们能源源不断地运回大量人口,那么执委会才不会管其他的呢,相反他们还会不断地往这里投入巨资以及船只,以扩大这条航线的运输能力,将更多的远东移民带回东岸本土。

    新来的这批大明移民人数当在三千四百人以上,运输途中的死亡率约为10%,还算可以接受。这些人与东岸本土以及立窝尼亚那些自费前来的“分散移民”不同,他们的性质是“集团移民”。按照南铁公司的规划,集团移民是以构成村镇为目的的,人数往往较多,其建设经营能力也较强。甚至于,其中还有一定比例的手艺人。这些构成单独一个村镇的必要人员,基本上都是在登船出发前就已分配好的,抵达移民目的地后,往往能迅速迁移到重要位置就地定居,自持能力很强。

    至于那些数量也颇为不少的分散移民嘛,政府对他们定居于何处基本不管,他们可以自由选择尚未使用的公地,然后报备给上级政府,审核通过后即可在那里定居。显而易见的是,这种移民因为居住得较为分散,因此在很多公共服务上面要吃不少的亏。比如政府统一修建的灌溉水渠、公路以及其他一些设施,都是往人口密集的村镇走的,根本不会为了迁就他们这一户两户而擅自改线。而且将来他们还将面临庄稼收割(单独机械化收割一户家庭成本太高)、自身及子女配偶等方面的问题,总之是很麻烦的。

    与此同时,安全问题对他们来说也比较棘手,因为这里是南巴塔哥尼亚,大部分地区都是人迹罕至的蛮荒之地。居住在那里的野蛮人可不都是良善之辈,在食物匮乏的时候他们也不介意干一些杀人劫财的事情。因此,安全问题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虽然南铁公司护路队也会有定期巡逻(陆军裁撤下来的一个骑兵连),但地方太大,不可能面面俱到的。

    因此,出于以上种种考虑,目前分散定居的移民不是没有,但比例不高,大多数还是居住在大村镇的附近,或者至少几十户人一起寻找一个地方定居下来(没有去政府指定的地方),形成一个小小的自然村落。

    首批三千四百多名远东过来的移民男女比例依旧在3:1左右,他们中的一半人将在阿劳坎港附近就地定居(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智利的进展(三)

    釜山港已经进入了初冬季节。

    经过东岸人多年的精心整治,如今的釜山地区不但户口大增——截止1650年12月,釜山全县居民总数已破五万,其中汉民约占三分之一、鲜民占三分之二——这经济实力也是日渐增强。别的不谈,就东岸人这几年来强令朝鲜居民修建起来的农田水利设施,就使得釜山县的粮食产量从一开始的东岸制数千吨跃升至了去年的三万六千吨,成了东岸人治下有数的粮食供应基地(宁波府当时尚未收拾完毕,生产秩序还没完全恢复)。

    可以说,这几年来东岸人南征北战、横扫东西,背后是济州岛(供应冷兵器及牲畜)和釜山(供应粮草及夫子)在默默支持着。若是没有这个大修了水利设施、并推广了三茬轮作制度的鱼米之乡,东岸人怕是支持不了数万人的长期在外征战。当然如今有了宁波府,也许东岸人的粮食紧张问题大为缓解,但釜山县作为一个开发成熟的粮食产区,同时又是两大对朝贸易窗口之一(另一个是元山津),依然在为远东黑水财政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这几年来,随着东岸人有计划地往釜山港移民明人,这使得这个原本的小渔村、现在的中型港口城市的人口结构渐渐发生了重大变化,明人在釜山的人口已经逐渐攀升到了三分之一。而朝鲜人的比例虽有时不时越境谋生的周边道县鲜民的涌入补充,但依然无可挽回地下降到了三分之二左右。

    不过即便下降到了三分之二,这釜山境内依然有着三万五千之众的鲜民(济州岛上尚有一万五千多),再加上仍在当地苦苦坚持着的朝鲜县府(县令金洪范)的存在,管理起这些朝鲜人还是相当麻烦的。东岸人在这里只有由山东土匪、清军降兵以及山丹人组成的五百守备队,且还要屯驻在边境防备朝鲜军队(朝鲜人亦在釜山周边部署了重兵),因此釜山内部完全靠着数量同样为五百的朝鲜“棒棒军”(保安团,以棍棒为武器)在镇压,十分之不靠谱。

    而为了扭转这种不利局面,在今年年中的时候,经由松前藩介绍,黑水开拓队吸纳了数量多达一千六百余的日本浪人——如今日本国内因为种种因素而失去了主家的浪人武士越来越多,几乎已经成了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因此如果对方是可靠的对象,那么日本人不介意向外输出浪人,幕府甚至会在一定程度上装作没看见以提供便利。

    这一千六百多名浪人中的一部分被抽调出来,补充了挺身队的战损缺额,剩下的千余人则被统一调到了釜山,并向他们许诺,只要在釜山服役五年,那么退役时便可分得一份五亩的耕地(以后自己最高还可赎买至三十亩)。这种政策自然得到了这些曾经生活较为潦倒的浪人武士们的欢迎,他们真心拥护起了东岸人的统治,视东岸如主家、视朝鲜为寇仇,代替东岸人在此地开始了殖民统治。

    他们直接向东岸侨民会的首脑、著名“朝奸”金吾圭负责,配合该机构在釜山开展的“经济统制”政策,深入乡间,对朝鲜农民执行严格的粮谷、牛羊“出荷”(日语词,意为上市、出售)政策——随着东岸人在釜山深入推广三茬轮作制度以及农田水利设施的逐步完善,土地肥沃的釜山地区粮食产量与日俱增,粮食价格日渐下跌,这使得本地农民(主要是在周边朝鲜道县沾亲带故的朝鲜农民)越来越倾向于将粮食出口到朝鲜王国境内,以牟取高额利润。

    而这,无疑是东岸人所不允许的,也是他们极力禁止的——这个时候,单靠那些本乡本土的朝鲜“棒棒军”下乡去执行强制收购政策,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之处。因此,这些由日本浪人武士所组成的“警察”在这个时候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他们在本地无亲无故,只按照黑水开拓队政府公布的《朝鲜经济建设纲要》(其中明确指出对粮食、药材、牲畜等行业执行“统制”政策,即对这些行业的产出进行强制购销)来开展工作,即他们强迫当地的朝鲜农民向东岸人出售粮食和牲畜,此即浪人们口中的“粮谷出荷”。粮谷出荷每年都有定数,由县里摊派到各个乡村、村里再摊派到农户头上。

    每年农历五六月间,这些日本警察们便身携武士刀,分成多个小组大摇大摆地深入到各个乡村,揪着村长挨家挨户制定粮食“出荷”量,列出粮食“出荷”表。秋收后,这些日本警察便再度来到各村,依据粮食“出荷”数量给各村发放盐票、布票、油票等生活必需品的票证(朝鲜农户只有凭票才能到保长、里正们开设的商店内购买这些生活必需品)。

    值得一提的是,朝鲜农民们之所以抗拒着不愿意将粮食出售给东岸人,主要原因还是东岸殖民政府给出的粮食统购价只有5东岸银元/石,差不多只有市场价的一半左右,这让他们如何愿意?他们要赎买更多的耕地、要偿还欠下东岸西北垦殖银行的贷款、要支付水利建设摊派费用、要购买更多的牲畜,总之要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如今被东岸人这么一“统制”,这收入立马缩水了一半,生活顿时变得紧巴巴了起来,令人气沮无比。

    但不服从又不行。先不说那些由朝鲜败类们充当的殖民官员们丝毫不讲情面——粮谷“统制”是他们的工作重点——就单说那些穿着“黑皮”的日本警察们频繁上门催迫,就不是谁能受得了的事情,可以说是稍有不从就会落一顿痛打。到了最后,朝鲜农民们只有忍痛将自己生产的粮食大半低价出售出去,而自己全家只能半年米面半年糠菜地度日——但神奇的是,饶是东岸如此之狠地压榨他们以补贴战争,这些朝鲜农民的生活竟然并不比周围朝鲜王国治下的同胞们低,甚至因为可以买到便宜的东岸日用品、副食品什么的而在生活水平上还稳稳压过一头,令人啧啧称奇。

    当然了,日本警察们却也只敢在朝鲜人面前这么凶,在那些明人移民们面前,他们还是相当客气的。盖因明人还是归东岸侨民会这个组织直接管辖,粮食收购价也定得比较高,日本警察们也没接到命令特别针对他们,因此双方之间的关系还不错。

    就这样,黑水开拓队政府就是依靠这种“经济统制”政策在釜山港、元山津二地死命压榨朝鲜人,筹集了大批粮谷,使得东岸在山东征战的数万人马渡过了粮食极为紧张的1648和1649两年。而在时间进入1650年以后,随着海军司令刘海洋在南方攻取了宁波府多地,东岸粮食紧张的状况得到了极大改善,因此对朝鲜人的压榨也逐渐放松了一些,以使他们得以喘一口气——直接表现就是,减少了釜山、元山二地朝鲜农民的粮食“出荷”数量,同时也稍微提高了一点粮食收购价格(最新价格是9元/石),使得当地的市面从一潭死水中逐步恢复了过来:农民们有更多的余粮可以支配,这意味着商业开始有了生存和发展的土壤。

    而在经历了这几年于釜山、元山津二地的殖民统治后,东岸人对朝鲜也有了更多的了解。比如:“朝鲜人懦弱、温顺,战斗力差、反抗精神也不够强,真的是一种极为良好的殖民统治对象”这种评语就是魏博秋掌管的宪兵队经过多年研究后得出的结论,他们甚至郑重其事地上书给烟台的邵树德,请求黑水开拓队高层给予朝鲜王国以足够的重视,适当抽调部分兵力登陆釜山,然后找借口与朝鲜王国开战,以攫取更广阔的殖民地——至不济也要获得这些地区的经济特权。

    而说实话,邵树德本人对这种论调还是有一些动心的。特别是在对殖民朝鲜极为热心的魏博秋的撺掇下,邵树德还真是认真考虑过是否扩大在朝鲜的殖民统治范围,但他同时也明白开战容易停战难,万一惹怒了朝鲜人使其与东岸死磕,那么可能就麻烦了。毕竟,现在的朝鲜有三四百万人口,真要铁了心与东岸作对那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势必会让大量仆从军常年陷在这个泥潭里,导致在其他方面进取不足,因此他一直没真正下定决心。

    不过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12月下旬,一个来自阿穆尔河下游的消息经多次辗转后来到了烟台港,并最终呈递到了邵树德案头。邵树德看完后顿时大怒,因为这份由宪兵队传来情报中声称,阿穆尔河流域出现了千余名朝鲜籍士兵,似乎是应清廷之邀而来此地对抗“罗禅人”(俄罗斯人)的。但据从当地土人中流传的消息声称,这些朝鲜士兵非但不是来对付“罗禅人”的,相反还将与“罗禅人”联手,协同清将沙尔虎达一起,进攻黄衣军在阿穆尔河一带的城寨,以拔掉那些碍眼的钉子!

    这种事情一出,邵树德顿时觉得这朝鲜人还真是没脑子,傻得可以!

    当然了,日本警察们却也只敢在朝鲜人面前这么凶,在那些明人移民们面前,他们还是相当客气的。盖因明人还是归东岸侨民会这个组织直接管辖,粮食收购价也定得比较高,日本警察们也没接到命令特别针对他们,因此双方之间的关系还不错。

    就这样,黑水开拓队政府就是依靠这种“经济统制”政策在釜山港、元山津二地死命压榨朝鲜人,筹集了大批粮谷,使得东岸在山东征战的数万人马渡过了粮食极为紧张的1648和1649两年。而在时间进入1650年以后,随着海军司令刘海洋在南方攻取了宁波府多地,东岸粮食紧张的状况得到了极大改善,因此对朝鲜人的压榨也逐渐放松了一些,以使他们得以喘一口气——直接表现就是,减少了釜山、元山二地朝鲜农民的粮食“出荷”数量,同时也稍微提高了一点粮食收购价格(最新价格是9元/石),使得当地的市面从一潭死水中逐步恢复了过来:农民们有更多的余粮可以支配,这意味着商业开始有了生存和发展的土壤。

    而在经历了这几年于釜山、元山津二地的殖民统治后,东岸人对朝鲜也有了更多的了解。比如:“朝鲜人懦弱、温顺,战斗力差、反抗精神也不够强,真的是一种极为良好的殖民统治对象”这种评语就是魏博秋掌管的宪兵队经过多年研究后得出的结论,他们甚至郑重其事地上书给烟台的邵树德,请求黑水开拓队高层给予朝鲜王国以足够的重视,适当抽调部分兵力登陆釜山,然后找借口与朝鲜王国开战,以攫取更广阔的殖民地——至不济也要获得这些地区的经济特权。

    而说实话,邵树德本人对这种论调还是有一些动心的。特别是在对殖民朝鲜极为热心的魏博秋的撺掇下,邵树德还真是认真考虑过是否扩大在朝鲜的殖民统治范围,但他同时也明白开战容易停战难,万一惹怒了朝鲜人使其与东岸死磕,那么可能就麻烦了。毕竟,现在的朝鲜有三四百万人口,真要铁了心与东岸作对那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势必会让大量仆从军常年陷在这个泥潭里,导致在其他方面进取不足,因此他一直没真正下定决心。

    不过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12月下旬,一个来自阿穆尔河下游的消息经多次辗转后来到了烟台港,并最终呈递到了邵树德案头。邵树德看完后顿时大怒,因为这份由宪兵队传来情报中声称,阿穆尔河流域出现了千余名朝鲜籍士兵,似乎是应清廷之邀而来此地对抗“罗禅人”(俄罗斯人)的。(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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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介绍:
辽阔的潘帕斯草原、富饶的巴西、群雄角力的加勒比海……
21世纪500人意外穿越南美,一切从生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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