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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断刃天涯     帝国崛起txt下载     帝国崛起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三十九章绝望的收兵

    第一百三十九章绝望的收兵

    出膛的铅球能看见清晰的轨迹,前后12门炮,将500-1000米范围内的对手囊括在内。

    陈燮望远镜里能看的很清楚,一名后金军官,目瞪口呆的看着钢铸线膛炮射出铅弹高速飞来,不等他做出反应,铅弹狠狠的砸在脑袋上,巨大的冲力掀起一道血浪,毫不停留的继续往前,没有了脑袋的身躯,往后一倒挂在马上,甚至连叫声都没发出。

    钢铸炮的射速快,负责打击后面的后金兵,滑膛青铜炮的目标则是顶在前面的蒙古骑兵。这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提速,面对炮弹躲都没时间去躲一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队形实在是太密集了,一炮过去就是一道血槽拉出去十几米甚至更远。飞溅的血花,散落的肢体,惨叫声姗姗来迟。痛苦都没感觉到,就失去手或者脚的士兵,抱着伤患处发出叫声落地,被同伴的马蹄踩成肉泥者不乏。

    “火箭发射!一枚也不留。”大炮带来的伤亡不过是一个短暂的开始,随之而来的是漫天拽着火焰落下的火箭雨点,这一次陈燮没有节省了,山寨版的康格列夫火箭,如同一杆一杆带着火的标枪,将一个又一个正在提速的骑兵钉在地上,又或者是命中马匹,造成人仰马翻的效果。这一轮打击比之前的炮火造成的混乱还大,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蒙古军和后金军的马队队形,就算是跑起来也难逃密集之嫌。炮击和火箭的打击,根本就不用瞄准,就造成了上百人马的伤亡,这个效果已经是很棒了。但是比起排枪的射击而言,炮火和火箭还得让路。

    冲进三百米,排枪就响了,根本就不要求破甲,给你掀翻下马就足够了。横队的士兵,几乎是凭着本能在瞄准射击,新调来的两个步兵队,好多士兵都是闭着眼睛开的枪。好在这次打过两仗的老兵是多数,把通条打出去这么丢人的事情没发生。

    六个步兵队,不是那么有序的进行着三段射,个别队列中出现新兵见血之后发呆的现象,这个不是啥大问题,第一仗的时候这种事情也发生过,长官们处理的手段很简单,一个巴掌过去,给他扇清醒了。个别紧张的在后退时摔倒的现象,可以当他没发生过。

    陈老爷没错看见一些负面的因素,都会自我麻醉一下,然后过滤掉。心情愉快的主要因素,还是正在承受密集火力打击下的敌人,正在顶着巨大的伤亡往前冲。可惜了,没有马克沁重机枪啊,不然能更加的爽。

    陈燮爽的时候,豪格就痛彻心扉了。落在后面的后金军,以牛录为单位,其实靠的并不算太前。换成以往对阵明军,这个距离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伤害,明军野战的时候,是不会带着那种笨重的大将军炮或者红衣大炮的。其他的小型火炮,只能打两百步左右,根本不担心伤亡落在后金军的头上。

    但是今天这一仗很不对劲,还在六七百步之外,就已经被炮弹犁田似的,带走了十几个人的伤亡。接着漫天飞舞的带火的长枪,庆幸没有落在自己人的头上之余,看着继续往前冲的阵型,真的很担心要出点重大伤亡。

    这种担心不是多余的,尽管战马跑起来的队形不可能很密集,但是接二连三的炮弹,总是能掀翻几个人。即便是这样程度的上伤亡,豪格也都把眼睛闭上了,有点后悔打这一仗,就算打赢了,伤亡三四百人,回去都得被他老子一顿臭骂吧?

    这个时候的豪格,还没想到最惨的结果,还以为自己能打的赢呢。没看见两翼的蒙古骑兵,顶着排枪的打击,都已经靠近射箭了么?下一步就该冲阵了。

    虽然只有五百人,但是身着板甲的白杆兵,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马祥麟甚至都没注意道,身后已经多了四个步枪方阵,每个方阵都是五十几个人,排枪都举起来了。陈燮还是担心他的人顶不住马队的冲击,赶紧调两个最后的步兵队出阵,当然了,步兵队前面还是有事先挖好的壕沟和麻袋垫高的胸墙滴。前面还是摆下了尖木鹿砦滴,总之要保护好。

    整个战场很快就硝烟弥漫,黑火药时代的战争就是这样。火炮不停的打,根本不考虑炸膛不炸膛,带来的两千枚火箭,也是不管不顾的全部打出去,反正陈燮也没打算再打一个大胜仗了。这一仗下来,就够自己吃的了。

    火箭的射速明显要快很多,一次二百枚,炮兵打一轮,火箭发射两轮。这种火箭带来的最大效果并不是杀伤,而是将整个后金以及蒙古兵的队形冲击的稀里哗啦,伤亡当然也不小,这么多火箭,直接命中目标有百分之五就很可观了。

    陈燮还是高估了蒙古兵的勇气了,也低估了长矛阵前摆放的工兵连夜赶制的鹿砦的威慑力。伤亡不足一百的蒙古骑兵,勇气就被彻底打掉了,没等冲到百米的距离,就已经有人掉头跑路了。当然造成这个现象的主要原因,源自某为排长,临时的恼洞大开,做出了一个决定。当时的情况之这样的,在三百米左右的距离,一个头戴避雷针,盔甲很亮的家伙,身边跟着几十个卫兵,一看就是个指挥官。这位排长做了个决定,下令手下的五十来人,用步枪集中火力,打这个叫格楞的倒霉蛋。没想到这个决定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一顿排枪过去,这个倒霉蛋身重两弹,一头就载马下。等他的卫兵把他扶起来一看,后脑多了一个大洞。中弹的时候,格楞正好一手举着刀,张嘴大声喊:“杀!”一枚子弹钻进了他的口中。

    格楞一死,蒙古骑兵的勇气立刻就不行了,甚至还不自主的大声喊:“主子死了!”

    正在冲锋的蒙古骑兵,纷纷调转马头就跑,结果自然是被步枪追着打,又留下几十个人。

    王启年这边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鹿砦的作用不过是阻碍延缓骑兵的冲击,并不能将骑兵彻底拦阻下来。不过在三百多条步枪的次第打击之下,蒙古骑兵付出了近百人的伤亡才冲到阵前,等待他们的是密集的长矛阵。

    噗噗噗的长矛捅进战马的身躯,哀鸣声响起的同时,往前奔的势头为之一滞,也给严整的长矛方阵砸出一点小缺口。不过白杆兵都是老兵,见惯生死的,毫不犹豫的有人顶了上去,继续用长矛朝前伸,后面的则整齐的往前捅。

    噗噗噗的声音混着叮叮当当的声音,板甲的防御力大大才超出了敌我双方的想象。弓箭什么的根本没效果,只有重武器才能有点用。但是个人的勇武,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发挥的余地。

    刷,一名蒙古勇士,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甩出一把斧子,砸倒一名长矛兵,但是自己则被后面的火枪兵盯上了,一顿排枪达成了筛子。

    整个战斗变得异常的简单,严密的长矛阵,不断的重复着刺杀,收回,再刺杀,再收回的动作。步枪兵则不断的开枪,装弹,再开枪,再装弹。敌我双方都出现了相当的伤亡,但是都没有退后一步的意思。

    距离不过五十米的时候,六门滑膛炮再次齐射,这次是霰弹。这一次战斗最凶残的一幕出现了,暴雨一般的小铅球,瞬间将铁丝网面前的蒙古骑兵清洗了一大片。到底被打倒多少人,根本就无法统计。硝烟散尽之后,五十之外的蒙古马队阵型,已经不复存在了。到处都是人和马的尸体,成片成片的断手断脚,伤而未死者的惨叫声甚至盖住了战场上的枪声。

    终于,伤亡巨大的蒙古骑兵支撑不下去了,纷纷调转马头就跑。但是步枪还在响,不断的有人被打下马来。冲刺之后的战马,在回转时速度减慢,为步枪兵的射击制造了有利的时间条件。更讨厌的还是那些完全不规则摆放五个一排的鹿砦,回去的时候,你还得绕着走。

    相比于正面的战斗,两翼的战斗真是太小意思了。完全进入全面火力打击范围的蒙古兵,毫无疑问成为了屠宰场上的猎物。后退是不可能了,身后的后金兵会毫不客气的砍翻他们。巨大的伤亡难以承受,聪明的往两侧跑,但是会被步枪优先照顾。死脑筋的继续往前冲,很快就冲到了铁丝网的跟前。后金战争史上最痛苦的一幕出现了。

    不断的连人带马冲上了铁丝网,然后就是人仰马翻,短短的时间内就堆积起一排肉堆。翻滚落马并不意味着死亡,但是死亡必然是随之而至。砰砰砰的步枪声就像催命的阎王,没响一次就带走几十人的生命。

    落在后面的后金兵,很快就重复了蒙古兵的覆辙。炮弹先洗一遍,火箭再洗两遍,然后阵型就乱了,到处都是惊马,到处都是不由自主的往前冲的“勇士”。实际上这些勇士,没几个不是一脸的惊慌失措。

    不存在所谓的激战,短短的五十米,三道铁丝网保证了除了了弓箭之外,别的武器根本就打不到对手。尽管一些勇猛的后金士兵,用手中的弓箭射中了对面的步枪兵。但是他们除了直接射中面门之外,击中其他部位的杀伤效果都不明显。这个世界上,本没有一种东西叫防刺服。以为有了时空穿梭机,便有了防刺服。

    又是一次霰弹齐射,再次洗了一遍之后。

    目睹了短短不过半个时辰多一点时间的战斗,还不算太笨的豪格就绝望了,“及时”的下令后撤收兵。rs

第一百四十一章心狠手辣才能生存的时代

    第一百四十一章心狠手辣才能生存的时代

    要是成年人打架,陈燮估计就当热闹看了,一看这孩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打他的汉子怎么也得三十来岁,心里就不痛快了。噔噔噔的走过去,那壮汉背对陈燮,口中还在骂:“臭小子,你死去的老子欠了我的钱,不拿你妹妹抵账,难道要你回去吃穷老子?”

    正口沫横飞呢,陈燮一伸手,给他后领子揪住了,一使劲就给举了起来。身后一帮丘八见了拍手叫好,陈燮一得意,举着转了一圈才放下。

    十几个个汉子一起围上来的时候,手里都有家伙。马祥麟等人看的清楚,立刻酒醒了几分。刷刷刷的腰间战刀全出了鞘,跟着就迎了上去,对面的十几个人看清楚都是些什么人时,丢下手里的东西掉头就跑。开玩笑,跟这帮杀神对上,多少都不够杀的。弄死都是白给的!

    陈燮其实也看见那些人,回头对马祥麟道:“多管闲事,我一个人能应付。”

    “好心当成驴肝肺。”马祥麟抱怨了一句,收起家伙道:“没事就撤吧。”

    陈燮这会手里还举着人呢,衣领吊着脖子,都快喘不上气了。放下人,那人便摊在地上,陈燮抬脚给他踹翻,再踏上一只脚在他脸上,冷笑道:“小子,你欺负别人的时候,是不是很爽?这么大个人,欺负个孩子,你算什么东西?”

    地上的半大小子,这会来了劲,爬起来就往城门口的墙根下跑,打开一个麻袋,放出一个堵了嘴的女娃。惊魂未定的女娃抱着哥哥就哭,那声音陈燮真是听不得,太酸心了。脚下也就用了点力气,使劲一拧,地上汉子哇哇哇的求饶,腮帮子被踩着,不知道说啥。

    “妈的,城外的建奴来了不见你出去横,在城里欺负弱小你本事不小。来人,装麻袋,丢护城河里。”陈燮不喜欢杀人,但是知道自己一走,这兄妹估计也要坏事,不如把事情做绝了。反正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跟自己闹事。当兵一听这个,都上来了,装小姑娘的袋子小了点,凑合着拿过来,笑嘻嘻的盯着地上的汉子。

    陈燮一松脚,这汉子就爬起来了,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官老爷饶命,官老爷饶命。小的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下有妻儿要养活。……。”

    台词很熟悉,所以陈燮不打算放过他。反而转身对那些正在领高粱面的百姓大声道:“今天这个事情,跟老爷管了。大伙都听好了,谁站出来说一说这王八蛋干的坏事,本老爷赏三斤白面。”半大小子过来道:“我来说。”

    陈燮看看他眼睛里的愤怒,再看看被俩丘八按住捆绑的汉子,笑道:“行,你说。”

    “各位大爷大叔,大家替我做个见证。我叫严晓笙,这是我妹子严晓莹,我爹是城东的严秀才。冬天我爹生病没了,我娘也病倒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可是刘三癞子这个黑了心肝的王八蛋,带着人上了我家的门,硬说的爹欠了他家看病的药钱。他还拿出借据,说是我爹写的。我呸,就你借据上的字跟鸡爪扒似的,也干说是我爹写的。可是大家都知道,他有靠山,县衙里胡师爷的小妾,是他的妹子……。”小伙子口才不错,大明朝这样的事情不新鲜。严晓笙的父亲没了,家里有十几亩地,给这个无赖勾结官府给占了不算,还打算抢走他妹妹去卖给人牙子。

    等小伙子说完了,陈燮回头看看道:“谁带了碎银子,给他二两。这小子不错,本老爷喜欢,多给他点。”说完了陈燮蹲下身子,看着刘三癞子道:“小子,今天算你倒霉,撞本老爷的枪口上了。”说着站起,朝众人道:“还有人要说么?”

    结果真没人敢出来说一句,那些百姓就算眼睛里充满了怒火,也没人再出来说话。陈燮心里暗暗叹息一声,走到城门口的小吏跟前,捏了一把高粱面看了看,都快发霉的东西。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陈燮回头走到被绑着堵上嘴的刘三癞子跟前,低声道:“小子,门口的高粱面你看见了没?要是没弄错,应该都是你弄来了吧?”

    刘三癞子呜呜呜的脸涨的通红,就是说不出话来。陈燮也没打算让他继续说什么话,面免得事态闹大了。转身对马祥麟道:“去,调一百白杆兵来,这些高粱面可是军需,这小子以次充好,算资敌之罪。本老爷,要行军法,拿他的头来祭旗。”

    陈燮这么干,不是怕了谁,而是不想破坏他跟宋毅的良好关系。当官的不贪污,那叫什么大明官。考虑到暂时还要在这里呆下去,这个事情就这样吧,搞个罪名,灭了这小子。

    人要是到了一个地步,道理这个东西有没有都差不多了。尤其是现在还在战时,陈燮要拿军法来收拾一个无赖,那真是轻松地很。宋毅也不会为了一个无赖,跟陈燮起纠纷。甚至还会担心陈燮心里不痛快,帮着收拾这个无赖和他的同伙。

    “行,看来今天回不去了,正好,出勤的兄弟晚上可以去快活快活。”马祥麟笑眯眯的,上马之后扬鞭而去。他们这种客军,在地方上素来不受待见,这一次有陈燮帮忙,守住香河,打了胜仗,宋县尊还指望他们的军功呢。不正好玩一把,真对不起丘八这个称谓。

    果然,宋毅身边的胡师爷,急忙求见。心情正好的宋毅,皱眉听他说完后,不悦道:“陈燮这个人不好惹啊,那些白杆兵更不讲道理。时下是战时,你让我怎么帮你说话?人家行的是军法,没看见建奴的人头堆成山了么?惹急了这些丘八,打破香河都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手脚干净点,就凭那些首级在手,朝廷也不会定他们的罪。”

    这话说的胡师爷腿都软了,一阵冷风吹来,钻进后颈,看看阴沉脸色的宋毅,心里陡然一惊,万一要拿自己做替罪羊呢?城门口放的高粱面,那是出自自己的手笔。虽然县尊知道这个事情,但是事到临头为了不得罪这帮杀才,推出自己不是正常的么?

    左右就是一个女人,胡师爷点头低声道:“县尊,在下知道该怎么做了。”宋毅阴沉的脸色才好了些,露出笑容道:“知道就好,多事之秋,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陈燮还在城门口,白杆兵很快就到了,自知大事不好的刘三癞子,在地上吓的呜呜呜叫个不停。别人不知道,读了一段时间明朝历史的陈燮可是明白,刘三癞子这种人,等到民乱一起,都是什么样的人。明末的流贼,虽然是因为饥民而起,但是那些带头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鸟啊。那些人就跟刘三癞子差不多,人命在他们眼里,真不值几个钱。大明的百姓,并没有从流贼那里得到多少好处,反倒被祸害的不轻。总而言之,左右都是死。这个时代要操蛋了,真是无法形容这个时代有多混蛋。所以,杀这种无赖,一点压力都没有。

    麻袋套起来,口扎上,陈燮朝城里看了一眼,胡师爷总算是来了,急急忙忙的。看见陈燮便大声道:“陈大使,在下奉县尊之名,前来协助查办破坏军需的犯人。”

    陈燮指着门口装粮食的袋子,冷冷的看着胡师爷道:“那些粮食是哪来的?猪都不吃的东西,拿来给人吃?”说着突然压低声音:“脑袋先给你留着。事情你看着办,这些给我军干活的百姓,要是少领一颗粮食,我杀你quan家。”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别看胡师爷有秀才的功名,可是在陈燮这种杀神的面前,读书人的那点傲气在这个特殊时间段真没啥发挥的余地。胡师爷赶紧去门口处,对那些排队领粮食的百姓道:“都去城西的粮仓领粮食,你,你,你们几个,赶紧去张罗。”

    安排之后,胡师爷回来,陪着笑对陈燮道:“您看这……。”陈燮摆摆手道:“有兄弟跟着你去看着你做。我也该走了,再晚城门都关不上了。”陈燮说着翻身上马,心里多少有点遗憾,要是这个胡师爷蠢一点,当场就能杀了他,绝了后患。现在还要多费一番手脚,没错,陈燮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家伙。这世道,你不狠一点,别人就会欺负你。这是陈燮在大明朝呆了这些日子总结出来的经验。现在的陈老爷,家大业大,稍稍软一点,别人看出你的软弱,就会肆无忌惮的扑上来,将偌大的家业吞的干干净净。

    现在的陈燮,如果可能,一定会把威胁彻底的扼杀。一百白杆兵笑嘻嘻的跟着去了,晚上有活动的时间了,出来有日子了,正好放松放松。

    扬鞭策马出了城,陈燮对身边的一个卫兵低语了几句。等陈燮走远了,换了一身衣服的卫兵,慢慢的走到城门跟前,亮了手里一块牌子,门口卫兵立刻放行。

    “思华,那小子干啥的?看谁都是一副贼眼。”马祥麟趁没人的时候,低声问。

    “锦衣卫!”陈燮淡淡的丢出一句话,马祥麟缩了一下脖子,立刻加速走掉,似乎屁股后面跟了一百条狼在追他。魏忠贤都死了那么久,锦衣卫的凶名在马祥麟那里还这么管用。真是怎么都没想到啊!陈燮心里如是想着,慢悠悠的往回骑。

    子时过半,胡师爷总算是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门口,提着灯笼心里琢磨怎么跟小妾解释的时候,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rs

第一百四十三章别人能看的下去,我看不下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别人能看的下去,我看不下去

    有意思的是,第一次巴山度被陈燮收拾的时候,豪格笑话了这哥俩。。。席特库被收拾,豪格依旧笑话了岳托。结果这一次他带兵去打香河,信心满满的想展现一下能力,结果历史发生了变化,本该是被打下的香河没打下,没打下的三河反而打下了。

    这个变化,让豪格羞愧不已,也不好意思让这哥俩帮着去报仇啊。

    多尔衮和多铎当面还安慰了一下豪格,心里却乐不可支。让你当初得意来着,知道厉害了吧?不过心里也埋下了阴影,又是那支了绿皮军,这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打起野战来,毫不在意后金的铁骑,硬桥硬马的顶着打。火炮、排枪,战无不胜的后金勇士就败了。大明的火器确实厉害,如果明军都是这个装备,“我大清”的好日子就不长了。

    这哥俩也干脆,立刻就收拾行装撤了,追着黄台吉的主力去。反正投降三河得手了,通州去不去都无所谓了。豪格肯定不能一个人杀回去,只好带着剩下的人一起走,追黄台吉去。

    二月,春风不寒,阳光温软如触摸情人的胸膛。

    这样一个睡懒觉的大好季节里,自然是……。好吧,苦命的陈燮一大早就起来了,一番溜达之后,迎着阳光闭上眼睛,分外的怀念在登州城里的被窝。就在这一刻,什么家国天下民族大义。统统的得让路。狠狠的怀念一番暖裘里的温润和娇吟……。

    通往京师的官道上依旧看不到车马,只是断断续续有难民,互相搀扶着,艰难的往前。

    衣衫破烂,面色菜黄,表情麻木,生存的本能促使下,迈动脚步。

    陈燮已经练的心肠如铁,香河县不会纠集他们,那就只好继续让他们南下。可现在是春天啊。眼看就要春耕了。这对大明京师周边的经济生产,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强盗们抢够了,留下一地荒芜走了。下一次再来,会抢的更远一点。这个强盗。就这样一次一次的张嘴咬下大明的一块一块的血肉。想到这里。陈燮不禁心如烈火。不能就这么算了。人自私没错,但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过于自私就是在犯罪。

    转身回营。大步流星的走进中军大帐,一群年轻的军官们正在开会,学习总结战争。看见陈燮,王启年立刻站起敬礼!丁子雄、翁正清、李云聪、将岸,一个一个年轻的面孔,经历过战争的洗礼后,神态坚毅从容。

    “官道上最近几日的人流,大家想必都看见了。我不知道大家心里怎么想的。但是我想告诉大家我是怎么想的。作为军人,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父老流离失所,不能看着我们的兄弟姐妹在建奴的铁蹄下哭泣。别人不敢打,我来!所以,我命令!不等京师的消息了,估计他们一时半会也商量不出什么好结果。现在请大家告诉我,豪格以五千兵力偷袭香河,最大的可能性是什么?各位说说看?”陈燮丢下一个问题,众人皆面露思索时,将岸挺胸大声道:“报告长官,卑职以为,这是一种战术动作,目的在于掩护其真实意图。纵观当前战场态势,后金连昌河、乐亭这样的小县城都打不下来,还指望他没能打下京师么?卑职以为,黄台吉已经在撤退了。”

    “长官,卑职也是这个意见,请长官下令,卑职原率本部人马,急行军追杀三河之敌。”李云聪大声开口,主动请缨。

    “卑职愿当前锋!”“长官……。”丁子雄等人先后站起来请战,看着一张一张年轻的脸,充满朝气,跃跃欲试。陈燮信心百倍,走到巨大的地图跟前,气势凌人的抬手,一拳狠狠的砸在滦州上,大声道:“兵法所谓避实击虚者,滦州正当其时。王启年,我把斥候队给你,你带六个步兵队和六门野炮,携带三天的干粮和弹药。嗯,现在是上午九点三十三分,十点整,部队必须出发。赶到滦州之后,只要有机会,就给我突然的杀进去。”

    “卑职明白!”王启年比起其他人就要沉稳多了,站的笔直,立正敬礼。

    “就这样吧,王启年走后,其他部队立刻收拾,下午两点之前,必须出发。执行吧!”

    一个一个的昂首挺胸的出去了,望着他们的背影,陈某人悄悄的擦了一把心虚的冷汗。果然热血青年还是好忽悠啊,陈某人可不是各位心目中算无遗策的战术超人。

    嘟嘟嘟,集结号响了!安静的站在营地中央的陈燮,看着年轻的士兵们飞快的从各自的帐篷里出来,全副武装,动作敏捷的完成整队。这些年轻的面孔,就是陈燮最大的底气。

    “一二三!”炮队的士兵,喊着号子,将火炮和弹药车连接起来,套上挽马。

    半个小时后,这支精气神十足的队伍,已经开始走上了出征的道路。陈燮默默的站在大营的门口,挺立如一杆标枪,注视着每一个走过的士兵。目光所到之处,这些年轻人的表情都变的异常严肃,腰杆笔直,健步如飞。

    营地里的忙碌,自然惊动了马祥麟,走过来看见陈燮的样子时,马祥麟站在五步之外没动。默默的等到最后一个士兵也走出去,这才过来笑道:“思华,怎么不通知一声?”

    “现在通知也不晚是不是?”陈燮说着脸色一变,狰狞咆哮:“知道了还不快点去收拾你的人马,下午两点之前还没有准备好,就带着你的人滚蛋。”

    马祥麟连滚带爬的跑了!

    营门外烟尘滚滚,三千白杆兵以骑兵为先导,正在急速赶往白杆兵香河。

    “将军,城上派人来问,白杆兵为何调?可有兵部的手令?”一名士兵来报,秦良玉面无表情,淡然道:“回报,就说去天津接一批采购的物资,路上不太平,我多派点人手。”

    韩爌没得到皇帝是挽留,请辞的折子很干脆的得到了批准。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如此特殊的举动,说明了皇帝对东林党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没有三留三辞的过场,朝中诸臣不免生出兔死狐悲的寒意。文人就是这样,当他们对阉党喊打喊杀,绝对不留一丝情面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拿来和现在朱由检还算客气的举动相比较的。更有意思的是,这个时候文华殿内的重心不是如何退敌,而是韩爌辞职之后,谁来当这个首辅,谁来递补内阁的问题。

    所以,秦良玉无令调兵的事情,就像丢进一滩死水的池塘里,微微荡起的波澜很快就散尽。头疼的事情很多,那个叫陈燮的年轻人的叙功的问题,眼下如何退敌的问题,暂时都先放在一边了。缓一缓再说。但就是这么缓一缓,历史上就缓到了五月,然后才由孙承宗率部反击。也不怪崇祯说“朕非亡国之君”“文臣各个都改杀”,但是站在皇帝立场看问题,朱由检忽略了一个最本质的问题,就是君权和臣权,本质上是利益一体的。君臣之间的关系一旦彻底撕裂,又没有一支强大的国防力量作为后盾的前提下,大明朝的败亡无疑会提速。

    香河的陈燮可不管这些,王启年所部没走远呢,宋毅就从城里出来了。吓的屁滚尿流,陈燮要走啊,后金就在三河,他能不着急么?

    见到陈燮,宋毅气急败坏的追问:“陈大使,本县可有怠慢于贵军?”

    陈燮面对这个文臣中的一员,决定给足他的面子,作肃然状拱手道:“县尊何出此言?燮不过是率部追击建奴,何曾言香河怠慢本军?”

    追击建奴?这个说法把宋毅说傻掉了,我的大爷诶,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往跟前凑。这是犯了哪门子的病啊?

    “思华啊,建奴虽去,然主力犹在,贵军不过数千人,此番东去,一旦遭遇建奴大军,该如何是好?”宋毅不可谓不苦口婆心,好心好意的劝陈燮,也算是救人救己。

    “三河陷落,京师危机。昨夜闻讯,燮心急如焚。奈何将微兵少,不能正面与敌主力决战。一夜未免,苦思对策,最终得出这么一个办法。东进,威胁敌后,尽量为京师争取一点时间,哪怕只是一时半刻,也是好的。燮也知道,此去荆棘满路,危机重重。可是一想到,大明的百姓在建奴的铁蹄下哀鸣呻吟,每念于此,屈辱在心里如火烧似的煎熬。别人等的起,我等不起,别人看的下去,我看不下去。登州团练营就算只有三千兵马,也要去捅一捅黄台吉的腚眼儿。宋县尊不要劝我了,陈燮没什么文采,说话粗俗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如此去不回,还请县尊代为禀报于君前,就说陈燮为了大明肯收留我这个海外游子,感激之情不能用语言来说明。国到了如此地步,我辈唯有为其去死,再无别的选择!”

    宋毅听傻了,是真的听傻了。大明的官员,论嘴的时候,都能说的花团锦簇慷慨激昂。可是要说做,谁能比的上眼前这个还是白身的陈思华?要说君恩深重,陈燮得到的跟他付出的,又如何能比?(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战后分赃

    第一百四十章战后分赃

    陈燮并没打算放过潮水一般退下的后金军,可惜的是士兵枪管炮管都打红了,炮兵正在往炮身上洒水,青铜炮是指望不上了,钢铸线膛炮冒起腾腾水汽,还能赶上最后一发。,ybdu,

    眼看后金军退出1000米,内心激动却始终表情淡定的陈燮,下达了新的命令:“派新兵去打扫战场,记住,不留活口。”

    预备队一队接到命令,队官一期生李云聪,强忍恶心,抬起军刀往前一指:“上刺刀,杀出去,一个活口都不留。”

    这一趟活确实受罪了一点,三道铁丝网中间有通道,只能四人并行,拎着军刀的李云聪走在第一位,大头靴子踩在满地碎肉的血泊里,一个蒙古兵还没死,挣扎着爬起来,双目无神的往回走,李云聪咬咬牙,上去冲着他的后背就是一刀捅过去。

    刀抽回来,前面的身躯摇摇晃晃的往前扑倒,带出来的血喷了几滴在脸上。顾不得去擦拭,还得转身给这些新兵菜鸟们打气:“一个不留!”

    按照操典,军官走在最前面,当兵的自然没退路,身后是自己人在看着,就算再恶心难受,也得憋着难受往前踩着血迹往前走。三棱军刺也不管死的活的,遇见一个算一个,刺刀对着要害捅就是了。

    一边拿刺刀捅人,一边吐的场面再次重复。作为军官的李云聪,杀了第一个之后似乎就没那么难受了。拎着战刀继续往前,追上一个断了一条腿,正在往回爬的建奴,手起刀落浑身力气都用上了,一个脑袋往前一跳,喷出一道血泉。

    看着战场上正在发生的一幕,豪格的眼珠子都圆了,但是他只敢远远地看着,之前发生的战斗,就像一块寒冰凝固了他的勇气。五千人的大队。半个时辰的战斗。留在战场上的至少是一五百千人。

    相比于陈燮的新兵,白杆兵干这种活就轻松多了。从来就没打过这么轻松的帐,五百对一千,留下对手不下二百人。自身死伤不足三十。奉命出击打扫战场。拿长矛捅死这些伤兵。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要不是后金大军还没全退,这会打扫战场不知道多爽。

    呜呜呜的号角声响起了,后金大军终于缓缓的往回退却。陈燮知道今天的战斗结束了。短促但是异常的激烈。这一仗结束,再次证明了近代军队在这个时空的无敌。也确立了陈燮这个新崛起的悍将之名。可惜了,这里是明朝,军人想牛逼拉轰,还得等上十年八年的。

    随着后金大军消失在视线中,陈燮突然举起手里的军刀,猛喝一声:“万胜!”

    短暂的凝滞后,现场突然猛的爆发出震天的高呼:“万胜!”

    再一举刀,就像指挥棒似的,现场再次安静,稍稍平静了情绪的陈燮声嘶力竭的一声怒吼:“大明威武!”现场所有官兵,举起刀枪,齐声高呼:“大明威武!”

    知县宋毅在城头上听的清楚,忍不住也觉得浑身血都被点燃了,抽出宝剑在垛口上狠狠一斩,火星飞溅之际也是用尽全身之力的喊了一嗓子:“大明威武!”

    “大明威武!”城头上的官兵、衙役、民夫都疯了,跳啊叫啊,欢呼声此起彼伏。

    打扫战场这种事情,白杆兵最喜欢了。不管有气没气,上去就是一刀,对着脖子砍。登州团练营这帮绿皮真是土豪,居然不愿意打扫战场,那就我们来把。一人一把狗腿刀(我大阳江出品),发下来之后就没正经的发挥过,这次真是爽了,这刀太好用了。

    宋毅带着民夫,敲锣打鼓的过来,送猪送羊,陈燮当然要出面迎接一下。带他去看看砍下来的脑袋堆成了小山,一边吐一边满面笑容的宋毅,总算是一颗心放下来了。有登州团练营在,香河丢不了。

    “县尊大人,有个事情还得您帮忙,那么多尸首,可不能丢野地里不管,得赶紧的埋咯。”陈燮笑眯眯的提要求,宋毅大方的一拍胸膛道:“包在本县的身上,不过这个民夫的征发。”

    “钱粮好说。”陈燮误会了,宋毅赶紧道:“钱粮本县来出,就是想着,这么多人头,能不能匀些给本县,陈大使放心,银子照付,行情我知道,蒙古鞑子四十两一个,建奴六十。”

    陈燮一听是这个事情,脸上的笑容更盛,点头道:“没问题,回头我问问一共斩首多少。”

    正说着呢,马祥麟来了,脸上笑的跟干菊花似的,老远的就喊:“思华,大捷啊,大捷啊,斩首1123级,全是真鞑,建奴首级115,蒙古鞑子1008。缴获战马202匹。”

    陈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马祥麟尴尬的嘿嘿笑道:“思华,兄弟们都挺辛苦的,其他的东西就算了吧?”陈燮这才收起讥讽的表情,淡淡道:“那就算一笔账,你这些人在我这,按照一千人全部到的那天算起,一共是10天。板甲头盔算我免费奉送,一个人怎么也得花费一两银子,这还是打了五折的。水壶,靴子、棉大衣……。”

    “停停停,都按你说的去办,这总可以了吧?”马祥麟比算账哪里是对手啊,赶紧伸手按住正在掰的手指头,陈燮这才放过他道:“老规矩,缴获的金银都给我送辎重队,伤马不能治好的,送后勤杀肉。战马就别惦记了,其他的你看着怎么处置都行。首级,建奴的一律归我,蒙古鞑子一人一半,每家拿出50首级,卖与给宋县尊。”

    宋毅在边上笑的嘴都合不上了,这些算是悬着的心踏实了。守住了香河,斩首一百。这个奏本该怎么写才能圆上呢?还得跟陈燮好好商量商量。

    这不刚开口,陈燮便道:“县尊大人这是为难我了,我一个武夫,哪会写这个。你来,写好了拉上马将军一道用印。”这话听的宋毅脸上红光满面,也不废话了,立刻回去凑银子。堂堂同进士出身,写这个东西还不得花团锦簇一般。有了战功,怎么也能提半级吧?能调离北直隶就最好了,不能也该换个大一点的城池,不像这个小县城,整天担惊受怕的。

    整个过程,团练营都是就地休息,阵型丝毫不乱。撒出去的斥候,一直远远的跟着后金大队人马,一直送啊送的,送出去五十多里地,这才派人回去报信,其他人继续跟着。等到斥候回来报信,确认后金大队真的走了,陈燮这才下令部队回营。

    上千民夫扛着各种家伙来了,宋县尊难得大方一回,这活干完了,每人三斤高粱面,干活之前先给顿高粱米饭吃,管饱。有吃的,还有拿,那还有啥可说的。挖坑埋人,这年月死人算个啥,早看麻木了。没胆子上阵杀敌,还没胆子埋死人?

    等看见那些散落的尸体之后,民夫们也都忍不住跳脚大骂了。穿黑甲的那些杀才,也太不是东西了。别说留下衣裳了,连根线都搜刮的干干净净的。尸体都是光溜溜的,扒的叫也仔细。骂归骂,为了三斤高粱米,还得乖乖的干活。为了来年不闹人瘟,坑要挖深,绿皮兵老爷查的仔细,坑深一丈五,浅一点都不行。

    总算是干完了活,天都擦黑了,弄的一声泥点,沾了不少血,抱怨声此起彼伏。不过一看见来了一队绿皮煞星,一个个都老实了。建奴知道不?那都是吃人的妖怪!撞见绿皮老爷,一顿胖揍,丢下上千尸体,跑咯。天兵天将啊!这是!

    李云聪严重的不不爽,别人都休息了,他还得带着新兵出来招呼这些百姓。老爷说“军民鱼水情”,那就是鱼水情。老爷说杀光建奴,那就一定要杀光,一个活口都不留。

    “都听好了,给我排队往前走,我们家老爷心善,不忍看你们干活受累,前面有馒头发,一人两个。明天还有活,愿意来干活的,自己带上碗筷,管两顿饭,回去的时候有一斤小米。”李云聪有气无力的宣布命令,当兵的端着枪负责秩序。在刺刀面前,都得乖乖的排队,没人敢抢先插队。

    陈燮总算是肯进城了,叫上马祥麟一道,每人带十个卫兵进了县衙。一番商议,酒喝着,好菜吃着,一份奏报出炉了。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大致的内容,陈燮率部激战,宋毅组织义勇民壮参战,宋县尊亲临第一线,挥剑疾呼:死战不退。县里的各级官员,人人都有提名,一份奏报写了两千字,宋毅意犹未尽。

    当然了,主角还是陈燮和马祥麟,作为主要配角,宋县尊的形象也是灰常高大滴。告辞的时候,大家都喝的晕乎乎的,马背上摇摇晃晃的陈燮差点掉下去。惹的众人一阵笑。走到城门口时,赶上民夫们收拾尸体回来,正在领高粱面。陈燮也是喝高了,翻身下马去凑热闹。

    不想刚走过去,就见一少年被人一巴掌扇倒在地,一壮汉还不放过他,上前踩住瘦小的身躯,少年倒地,嘴角流血,犹自不肯闭嘴,口中喊:“放开我妹子,放开我妹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滦州城下“正常”的战斗

    第一百四十四章滦州城下“正常”的战斗

    宋毅没再往下劝了,也没那个脸面掉,过头就往回跑。简单的午饭之后的,各部队收拾完毕,留下一个排看着营地,主力也开始上路。

    陈燮刚刚出了营门,就见前方路口,人头攒动。惊讶之余上前,但见宋毅与香河父老设酒于路旁,遥遥拱手致意。

    大步上前,陈燮动容道:“如何敢劳县尊与各位父老于此。”

    宋毅端起一碗酒,肃然道:“思华,啥都不说了,干了壮行酒,替我们多杀几个建奴。”

    陈燮也不多言,一口气干了碗中的酒,微微拱手正色道:“多谢!”

    翻身上马,淅沥沥的一声战马嘶鸣,塔塔塔的马蹄声碎。

    春光里背影远去,惟余大道蜿蜒。送行者久久才散去,转身的宋毅步履蹒跚,竟是泪眼迷蒙。多年宦海,一颗心坚如铁石,今日不能不为之伤怀。

    “来人,取笔墨来。”

    笔走龙蛇,一道急报写就,信使快马进京。至夜,香河县令的奏报已经摆在朱由检的书桌上。一双眼睛瞪圆,拳头攥紧,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朱由检瘦弱的胸膛起伏不停,指甲陷入手心亦不觉疼。

    “别人等的起,我等不起。”“国家到了如此地步,我辈唯有为其去死,再无别的选择。”这些大白话,都是原文照抄,宋毅没有加任何修饰。可是却没一个字都打在了朱由检的心头。

    王承恩在旁也看的清楚。忍不住扭头抹了好几次眼泪。奏报不长啊,看一次流一次泪。怎么都忍不住!啪,一滴眼泪落在纸上,朱由检没有去擦,而是站起仰面。左手扶着大殿内的柱子,右手在柱子上一下一下的拍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内心的酸楚。

    陈燮是什么人,朱由检自认为查的已经很清楚了。一个海外游子,做点海商的买卖。大明的禁海形同虚设一事,朱由检真不知道么?笑话。怎么可能?无非是利益太大。不敢轻易去碰触。那样整个文官集团就会像屁股被点着的猴子,上蹿下跳。

    没拿朝廷一两饷银的陈燮,愿意为大明去死。每年拿三百万两银子养着的广宁军,竟然因为皇帝拿下了袁崇焕而害怕的跑了。各地的勤王之师。都在观望。三河都陷落了。都还在观望。为由一个陈燮,还是一个白身吧,他说要为大明去死!

    “王承恩。你说说,朕的这些大臣和将军们,都怎么了?”朱由检冒出这么一句话,王承恩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四下看看,然后才上前低声道:“万岁爷,时候不早,您不如去歇着。”朱由检看看王承恩一脸的惶恐,脸色煞白的样子,不忍心的叹息一声。

    答案是什么,他不难想到。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对文臣如此的苛责。

    “让人盯着点,一有消息,马上回报。”朱由检也只能这样了,手里就这么一些牌。

    五日之后。

    眼睛通红的王启年,用望远镜观察滦州。城门竟然打开了,这个发现然王启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后金兵也太狂妄了一点吧?据查,滦州有后金镶蓝旗兵卒两个甲喇,这就是最少三千人马。王启年当然不会莽撞的打过去,实际上陈燮对他的要求,也是缓缓行军,等待大队。

    王启年就是开道的先锋,并不是让他自己去打滦州。

    “回去!”大概看了一下,王启年起身返回了。大军营盘设在距离滦州二十里地之外,他不过是来查探一下。就他这个位置,距离城池还有五里地呢。

    距离滦州十里外的一个村子里,登州团练营主力加上白杆兵四千人凑一起,可谓兵强马壮。秦翼明得知陈燮率部东进之后,立刻派出快马追上陈燮,请他一定要等一等。

    陈燮很给面子,到了开平就不动了,要不是打着大明的旗号,差点给开平卫的明军吓死。还以为后金打来了,等了一天,总算是等到了秦翼明。两军凑一起,陈燮心里更有底了。斥候不断的带回消息,陈燮终于肯定,后金大军已经撤退。很不明白的,历史上黄台吉是二月撤军,为何明军要等到五月才反击。

    清军打滦州没费什么事情,守备李际春投降,知州杨某自杀。从这个情报,再次验证了陈燮的判断,这一时期的后金军,攻城能力简直就是蛋疼。

    三个脑袋凑一起看地图,王启年进来的时候,一起抬头。

    “不出老爷所料,城门是开的。”王启年进来就汇报,陈燮听了点点头,拿出烟来点上后,看看秦翼明和马祥麟道:“说说怎么打?”

    “还能怎么打,人家城门都开着,直接开过去,我看不等我们到城下,他们就先出来了。”马祥麟笑呵呵的接过话,陈燮看看秦翼明,这货也点点头道:“我看也是这样。”

    “那行,天快黑了,今天晚上抓紧休息,明天一早,摆开阵势杀过去。”陈燮做了决断,众人散去,抓紧时间休息。当然陈燮现在还不能睡,他得选择一个好战场才行。运气的是,北直隶是个大平原,一马平川的,很适合陈燮的排队枪毙加火炮战术。

    初十日,晨,战鼓隆隆,旗号鲜明的登州团练营,大摇大摆的开往滦州。

    成内后金军果然不惧,以降将李际春所部千余人为头阵,出城列阵迎战。马祥麟主动请缨,率一千白杆兵列于阵前,其后为登州团练营,压阵的是秦翼明的三千白杆兵,因为没有装备板甲,被放在了最后。这一点,秦翼明一点脾气都没有。这个时期打仗是这样的,不是说打就打,两边都不少人,都在列阵,折腾了好一会,有心等后金军出城来再打的陈燮,真是无奈的很,只能默默的看着对手出城,列阵。

    装备了板甲的白杆兵,就像是游戏里的血牛,两个方阵顶在前面。这个阵型,给对面的后金军造成了一个错觉,就是可以用骑兵自两翼而上,冲垮对面的炮队和鸟铳兵。

    战斗在上午10点半正式打响,兵力稍弱的后金兵,以最熟悉的战术主动发起攻击。两侧的骑兵各五百人,中路以李际春的一千五百余人,驱赶百姓一千余人为前驱,试图冲垮对面的阵型,然后一举而破之。

    你还真别指望那些拿着三国演义当兵法来看的后金将领懂多少战术。明军打不过后金,不是战术问题,是军队的**到了极点的问题。多次重大战役,都是有军官先跑路,导致战役的溃败。就这么跑啊跑的,明清之间最后一次大战,松山战役,跑了一个王朴一个吴三桂,导致整个明朝最后一点野战兵力的败亡。就这样,吴三桂还**事没有。

    今天这场战斗,当然不会有人跑。陈燮的套路很简单,管你是谁来冲阵,先拿大炮轰你没商量。为避免阵型被冲乱,1500米的距离,陈燮就下令开炮了。

    跳动的弹丸在人群里舞蹈,那些不敢抵抗来冲击阵型的百姓,本来走的就慢,就算跑也是跑的不快。四轮炮击后,千余百姓就死了三成,炮击造成的伤亡其实不太大,就是吓人而已。真正的伤亡还是那些偷袭的明朝士兵,他们毫不客气的向自己的同胞举起了手里刀枪,走的慢一点就是一下,逼着百姓跑来。

    后面是刀枪砍,前面是大炮轰,前后都是死,不如往两边跑。这大概是人类的本能吧。

    直面炮火的时候,投降的明军依旧穿着明军的制服,在后金主子的逼迫下,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前飞奔。只要干掉自己的同胞,就能有一条生路和今后的荣华富贵。为什么投降的明军会对自己的同胞更加的凶残呢?很简单,他们没有退路。

    可是顶着炮火冲200步之外时,枪声响起了。这个距离是谁都想不到的距离,一顿排枪,就给这些徒步往前冲的伪军带来了成片的伤亡。鸳鸯战袄对付弓箭还凑合,对上米尼弹,那真是惨不忍睹。

    如同雨点一般的子弹,将这一千五百多明军打的稀里哗啦,他们还不敢跑,敢回头就得被主子一刀砍死。战斗的转折点发生在伪军冲击长矛阵的时候,一发子弹在李际春的胸前开了个洞,伪军就此溃散。后金军连砍带啥杀,也没能止住溃散之势头。更要命的是,被逼的走投无路的伪军中的半数以上,战场倒戈了。

    左右是个死,看上去这会明军更凶残,干脆对着刚才还喊主子的后金兵砍过去。

    在正面战局先崩溃之前,两侧的战斗也在激烈的进行。押后的秦翼明,指挥白杆兵对阵清军的骑兵。没有板甲,白杆兵的伤亡不小,但是在两队登州营步枪兵的协助下,秦翼明还是很轻松的将两翼冲击的后金军给打退了,并且给后金骑兵造成了近二百人的伤亡。

    没有尝试过米尼弹滋味的后金军,虽然依旧很勇猛,但是越勇猛就意味着死的越快。

    等后金军反应过来不对的时候,又是炮轰,又是排枪打击之下,后金军损失已经五百余人。大口径铅弹这个东西,只要打到你的身体,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基本就是个死字。

    一场本该“正常”的战斗,打出了不正常的结果。支撑不住的后金军刚准备退,端着长矛的白杆兵就发起了反冲锋。身后是端着步枪的登州团练,上了刺刀的步枪,捅人的效果一点都不差。更不要说,步枪里还是有一发子弹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这才叫做大买卖

    第一百四十六章这才叫做大买卖

    夜晚来临,四门紧闭。陈燮习惯性的在走了一趟,看看守备和士兵安顿的情况。军纪这个东西最为重要,军法官带着身穿黑色制服的军法队,恶鬼似的在城里四处溜达。这些人别看不用上战场,那些在战场上杀红眼的士兵,看见他们没有不老实的。就连白杆兵,跟着呆了一段时间,也都见了军法队如同老鼠见猫。

    现在这个执法队的长官是陈燮的绝对嫡系,当初的手术救下的小子猛子,接过了军法队。如同恶犬一般,替老爷看着家当和地盘。这货在士兵的眼里忒不是东西,但是在陈燮心里,军队之中最放心的人就是他了。另外一条恶犬是长生,这货走到哪都是先掏出一个小算盘,现代社会的产物,整个大明也就三副。两位姨娘各有一副,剩下就是他了。

    陈燮最在意的还是军纪,士兵们打完仗肯定需要发泄,但是不能来硬的。活不下去的女人多了,给点粮食就能解决问题,何必要来硬的?不过今天肯定是不行的,必须全都得安生点,谁知道后金会不会杀一个回马枪。

    查到半夜,四处情况都不错,陈燮回到住所,累极了往床上一倒,衣服都没脱就呼呼大睡。你还别说,陈燮确实有点憋伤了,夜里做了个旖旎无限的春梦,貌似跟自己有关系的女人,都躺在一张大床上,任凭采撷。

    早晨醒来时。坐在床上的陈燮觉得很丢人,裤裆里黏糊的难受。要命的是,四下瞧一眼,还没找到自己的行囊。昨晚上都丢一边了,唔,交给谁来着?

    “来人!”习惯性的喊一嗓子,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丫鬟,低声:“老爷起来了,奴婢这就伺候老爷起来。”陈燮皱眉道:“去问问。我的行囊谁收着的。要换身衣服。”

    坐在被窝里,陈燮还不敢起来。昨晚上睡的太死,衣服都不知道谁给脱的,就剩下一条三角裤。进来的是红果。语气不悦的对丫鬟道:“笨手笨脚的。伺候人都不会。要你何用。”

    陈燮听着相当的无语,这个红果,眼睛里除了老爷。其他人的帐一律不买。而且大明人的属性点似乎都有点歪,自己以前还是苦命人,刻薄起同类来真叫一个心安理得。

    陈燮是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去责备红果这种绝对死忠的,而且还得笑着摆手道:“我说,好歹是个受人尊敬的医官了,跟她们计较什么?都说了不用她们伺候,生人用着也不顺手。”

    陈燮这么说,红果心里甜的跟吃了蜜糖似的,老爷还是拿这些姐妹们当体己人。出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在老爷的地盘里,谁敢小看她们一眼?

    “我就去了一趟厨房,看看粥熬的如何,让她盯一会,就惹的老爷起来不高兴。说她都是轻的。”红果喜滋滋的上前来,看了一眼半身裸着的陈燮,脸便有点烫。

    陈燮招手示意她凑近了,低声附耳说了一句,红果脸更红了,低声抱怨道:“老爷也是的,那么多姐妹,哪个不能叫来伺候,非憋着自己的身子。憋坏了算谁的?”

    跟这种从小被封建思想毒害的女性,这道理没法说的清楚。只好正色道:“在外打仗跟在家里不一样,三军之首,就得给大家做个样子。我带头占了人家的女眷,下面的人就会照着样子做。都把心思放在女人上头,这仗还怎么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边说,陈燮还一边自己动手脱了三角裤头,还真不敢让红果出去。不然她可活不成了,这些女的自尊心特别强,都拿自己当陈燮的奴婢来着。伺候穿衣,这是最起码的权力。

    瞅了一眼黏糊糊的一滩,红果掩着嘴笑了,拿了衣服递给陈燮,自觉的转过身去。陈燮松了一口气,穿上起来,鼓鼓囊囊的一坨。就这么着,还得乖乖的坐床沿,让红果给穿衣服。

    穿裤子的时候,软软的手在腿上蹭了几下,陈燮就有了动静。红果见了,脑子里也不知怎么就是一热,伸手就给掏了出来,低头张嘴……。陈燮拦阻不及,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摆布,不过也确实是爽啊。

    摆弄完毕,陈燮穿衣服时,红果还在边上劝:“老爷,我打听清楚了,里头俩丫鬟还是雏。憋的很了,不妨拿她们泄泻火气。走的时候,愿意带走就带走,看不上就打发几个铜板。”

    陈燮有点走神,心道,怎么没见她吐出来,说话也清楚的很。

    “呃,算了,这种嫩雏没啥意思,弄的哭天抢地的叫疼,没准还得收拾换垫被。憋的狠了,就刚才那样好了。”陈燮很干脆的断了这个苗头,这个决定倒是让红果欢喜不已。

    知州衙门被征用作为指挥部,陈燮来到的时候,大家都在忙碌。好几万人口的城市,打下来后防御是一个方面,其他事情也很多。清理城内的尸体,驱使百姓打扫干净,治安恢复等等,事情其实很多。不过都没陈燮什么事情,基本都是陈燮身边的年轻的参谋们在做。当然这个规矩也是陈燮立下的,实在是缺人才,只好自己培养。最好的培养办法,就是多做事,不怕做错,就怕不做。

    十几个人分工明确,各自带着人忙碌。陈燮来到指挥部,就看见两个闲人,有椅子不坐,坐在门槛上抽烟扯淡。手里还都捧着一个不锈钢的茶杯,军需处那边弄的估计。

    马祥麟和秦翼明看见陈燮,也都笑着站起来。尤其是马祥麟,非常亲热的搂着陈燮的肩膀道:“思华,这一仗打的痛快。我那些兵的威风你也看见了。黑甲鲜明,白蜡杆子往前捅就是了,任谁都挡不住。这个板甲,再来个万儿八千副的……。”

    陈燮一歪脑袋,眼珠子里看不到黑色了,秦翼明哈哈大笑道:“思华,别理这混球。占便宜还占出病来了,照我说,再来一千副就行。”

    陈燮狠狠的呸了一声:“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一副板甲上好的钢材三十来斤,十几个工匠,三十几道工序,这银子你出啊。还一千副,我给你个锤子。都给我滚蛋,看见你们就烦。”

    这哥俩已经是二皮脸了,根本就不生气,马祥麟反而更加亲热的笑道:“别动火啊,这样,战马都归你,再来400板甲,100鸟铳。”

    “赶紧滚蛋,战马本来就是我的。要不是看在今天你还算买力气,打扫战场落下的金银,我就得跟你算算清楚。那帮附庸的伪军,哪个身上不藏着百八十两金银?你当我没见过世面对吧?再跟我这打马虎眼,信不信我收你干粮钱。”

    陈燮死活就是不松口,好处这个东西真不能太白给,就算是再好的关系,也得有个底线。白杆兵跟着陈燮打仗,可算是发了大财了。棉甲、盔甲、刀枪这些东西得了无数,没看见秦翼明带来的五百骑兵,穿着都是后金手里缴获的棉甲么?

    “思华,你就说怎么办吧,反正今天不答应给弄些板甲,我们就不走了。”秦翼明开始耍赖了,这也是知道陈燮不会真翻脸,板甲太好用了,他真是流口水啊。

    “我怎么就认识你们这俩个蠢货,四川是什么地方?天府之国啊,守着这么好的地方,穷的跟要饭似的,我真服了你们了。”陈燮这么说,这俩也只能陪着笑,马祥麟还得露出谄媚讨好道:“思华,我们读书少,也不会做买卖,你给出个主意,该怎么办?”

    陈燮等的就是这个,白杆兵绝对是当今难得的精兵。不是说身体素质多好,是打仗买力气,听指挥。稍加整顿,就不逊于天下任何一支强兵。陈燮一直在想,怎么把自己的利益和白杆兵绑在一起,单纯的付出肯定是不行的。最好的方式是合作。

    “我是个买卖人,讲究的是将本求利。不是看不起二位,你们除了一把子蛮力,什么都没有。不过动脑子这种是事情,我也没指望过你们就是了。回头我跟秦姨说说,弄个联合商号四川分号,你们负责帮忙把货运到川中买咯,再负责把川中的货运出来。这个总能做的到吧?”这俩把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听的很认真。

    “不过这是今后的事情,眼下有笔买卖,绝对挣大钱,想不想干?”陈燮这么一说,这俩就来劲了。

    “有银子挣,谁不想干谁是王八。”两人赶紧表态,陈燮点头时,嘴角露出准备坑人时的招牌笑容:“这滦州城里缴获的东西,派人运回香河。然后再联系一下抚宁,问问他们,想不想要滦州克服的功劳。咱也不多要,五万两银子,这滦州就让给他们。别说我没提醒二位啊,这户部的银子,可不好拿。有没有银子两说,就算有银子,能拿到多少也是两说。关宁军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他们可是真肥的流油。”

    嘶……,两货齐齐吸了一口凉气,做买卖能做到这个地步,真是空前绝后了。

    “这才是做大买卖啊!”想到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兄弟俩就没法淡定了,眼珠子都红了。互相看看对方,达成一致之后,使劲的点点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圣母病犯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圣母病犯了

    这事情想起来荒唐,实际上操作空间还是很大的。只是之前没人想过而已。秦翼明和马祥麟脑子里没这根弦,陈燮有啊。首级都能卖银子,城市怎么就不能卖?别看陈燮银子挣了不少,可是花起来也快。尤其是这支团练队伍,根本就是拿银子堆出来的战斗力。

    这事情执行起来,自然是秦翼明和马祥麟的事情,往京师报捷的事情,也暂时拖下来。做好城防,组织车队,都是这俩货在忙碌。一切都是为了银子!石柱兵不是大明在这些官兵,他们是靠打仗挣银子的。说白了,都是秦良玉的私兵。银子才是最靠谱的!

    为了取信对方,马祥麟还亲自去了抚宁,怎么交涉陈燮不管,他的心思在于怎么利益最大化。唯一告诫马祥麟的,就是不能把消息告诉孙承宗这个老家伙,让他直接找祖大寿。

    马祥麟离开三天了,滦州城外也没看见一个建奴兵回来报复。这个事情搞的陈燮很郁闷,本打算凭借城池,再给建奴放点血的,谁知道阿敏这家伙不给面子。

    陈燮那里晓得,岳托、豪格,先后被他打的重伤之后,后金军中早就传开了,有一支绿皮的明军很能打,火器超猛。那鸟铳打起来,铅弹跟下雨似的,而且还能在200步之外开火。

    之前阿敏还当笑话听,认为这是他们战败了找借口,还狠狠的讽刺了一下豪格。没想到黄台吉的大军还没全部过冷口呢。他这里就接到了战报,滦州被打下来了。几个失败的部下,被他一通鞭子收拾的不轻,再一问才知道,又是那支绿皮明军干的好事。这些阿敏就乖多了,本来为了留下来镇守事情,就跟黄台吉闹的很僵。真的损失太大,回去也没本钱叫板了。

    所以阿敏很老实,干脆的把剩下的兵收回三个城池里,一门心思闭门不出。反正钱粮充足。够他吃两年的。就这么着。望眼欲穿的陈燮没等来阿敏的报复。

    出于安全考虑,陈燮还是很上心的每天检查城防。每次都是带着几个随从,在城里四处乱窜,看看有没有士兵胡来。

    三天的时间。这个城池最大的变化是能看见行人了。虽然很少。

    如果不是城外那场战斗中。数百百姓死于登州营的枪炮之下,这个城市的百姓很难想象,这支军纪好的令人发指的军队。就是在城外毫不犹豫像百姓开枪的军队。

    登州团练的士兵都不差钱,三天来,百姓们看见的是一直真正做到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的军队。当兵的借把扫帚,都给送回来。绿皮兵需要人干活,就会有人敲锣沿街通知,修城墙、搬运工等等,你要有一技之长,那么恭喜你,干活的报酬都比别人高一些。铁匠瓦匠,最近三天是滦州城里的热门职业。一天能有三斤小米,还管两顿饱饭。

    午饭的陈燮闲得无聊,换身长衫,脖子后面插一把扇子,冒充读书人出门去溜达。在大明这两年多,头发算是彻底的长出来了,跟大明人也没啥区别。红果手巧,给盘个发髻,不知从那寻摸来一根白玉簪子,包上头巾,活生生一个风流的白面书生出炉了。

    春光正好,独自走在午后安静的街道上,yy无数次的可以随便调戏少女的场面没出现。街上的人很少,偶尔经过的是士兵,还有就是一些扛活的百姓,给军队赶车搬运。白杆兵正在疯狂的把能运走的东西往香河运。

    枝头的绿色多了,嫩嫩的,在风中微微摇曳,看的人很是舒心。如果不是战争,这个时候街道上应该是人流攒动的场面吧?四五万人的大城呢。想到这些,陈燮不免有点寥落。一个人的能力还是太小了,尽管自己已经很努力了,终究无法改变历史的大趋势。

    溜达一圈,走到军营附近,正准备进军营,看见三五个士兵没带武器出了营门,还都是一些登州营的士兵。陈燮赶紧躲起来,像做贼似得。这些士兵没走远,就在军营附近拐进一个巷子,陈燮赶紧跟过去看看他们去干啥。

    这条巷子不算太宽,三个人并行都勉强,巷子深处是一户一户的人家,有的带院子,有的就贴着墙开的门。几个士兵很快就敲了一户人家的门,里头出来一个女子,脸上抹了粉,陪着笑招呼他们进去。陈燮嘶的一声,这帮王八蛋,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寻欢作乐的所在。

    皮肉买卖,真不愧是人类最古老的一门生意。高大上一点的说法,这叫自带设备搞生产。

    这种事情在登州的时候,还能管一管,出来打了仗见了血,陈燮就不打算管了。要没个发泄的渠道,这些兵肯定要落下点心理阴影。严重的都能变成精神病。唉,这会城里也每个营生可做,唯一好做的买卖,就是这些当兵的。

    正准备回头呢,身后一扇门打开了,出来一个当兵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在说话:“军爷,这不行,这真不行。”陈燮一回头,看清楚一个女的抓着男兵的手不放,这女人的衣衫旧的很明显,裙子上有明显的补丁。

    “怎么不行,就这样吧。”当兵的背对陈燮说话,就这句话把陈燮的怒火给点着了。

    “混蛋!”忍不住,陈燮怒喝一声,当兵的和女的都惊着了,一起看过来。女的还好一点,就是有点诧异,当兵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清楚陈燮之后啪的就是一个立正。

    “校长好!”一听这个称呼,就知道是家丁学堂的出身,不知道第一期还是第二期。衣领上没有绣着红布,一看就不是军官,是二期的炮兵。

    “你不要叫校长,我没你这样的学生。你看看她穿的,都走上这条路了,你还赖人家的钱粮?你的良心呢?都喂狗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是怎么说的?不拿百姓一针一线……。”陈燮有点说不下去了,因为那个女的跪下了,哭着低声道:“大老爷,冤枉!”

    陈老爷的圣母病犯了,尤其见这个女子的胸怀半掩,面带腮红,一看就是刚办完事情准备走人的场面。什么帐都能赖,就是不能赖嫖帐,做人要有底限。

    “你说,有啥冤枉,这王八蛋要是赖账了,扒他的皮。”陈圣母这一刻可谓杀气腾腾,下一刻,女子说:“说好浆洗四件衣裳给半斤小米,这位军爷,给的太多了,他给了三斤,不能坏了行市。”

    嘶……,陈圣母被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大明百姓的道德水准达到了这种高度了?陈燮看看这小子,那意思你给个解释。

    小伙子一脸的骚红,低声道:“回校长,带这次我就来了两回,她家里有个三岁的娃娃,每次都喊饿,小的看不下去,这次就多给了点。”

    嗯!陈燮收起了圣母嘴脸,严肃道 :“你想帮她,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就算你把军饷都给她,也没人管你。不过你给我记住了,军法无情!不要给我抓到你违反军法。”说着陈燮转身,很果断地走了。太丢人了,圣母病犯咧。

    在这里丢了人,必须在别的场子找回来,陈老爷继续往里慢慢的走,打算找一个倒霉蛋撒气。走到尽头,陈燮都没看见有人从屋子里出来,悻悻的往回走。没想到之前那个女子,拿着包袱正要车门,看见陈燮又给跪下道:“这位老爷,刚才那位军爷,在衣服里留了这个。”

    陈燮一看,是个纸包,打开一瞧,是一份步兵口粮压缩饼干。心里默默记下那个士兵的长相,淡淡道:“这是给孩子吃的,记得少吃点,这东西下了肚子膨胀的厉害,别撑着了。回吧,这不算事。”

    说完陈燮摇头晃脑的走了,看来这个军纪抓的不错啊。

    “军爷,再来啊!”巷子里响起回声,打算杀个回马枪,想想又作罢。也许好多兄弟正在奋战,万一动静太大,吓出病来怎么办?这不是耽误人家一辈子么?

    走到军营门口,附近多了好多做小买卖的人,不少士兵都在这里买点吃的。陈燮又看见了那个小伙子,笑眯眯的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回头一看,要立正时被陈燮按住道:“不要大惊小怪的,别耽误百姓做买卖。”

    “是,校长。”

    “对了,你是二期生,叫什么名字?”陈燮这不是随口问,是想记住这个小伙子。人品不错,值得提拔。小伙子道:“学生林河,二期三班学员。”

    陈燮突然恼洞开了一下,笑道:“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想带回去也不是不行,不过这路费你得自己出,要随军带着,你得出十两银子,想好再决定吧。”说完见小伙子的脸蹭的红了,心情顿时大好。陈燮笑眯眯的走了,算是报仇了。尼玛,害老子丢脸!

    陈燮还真是猜对了,林河确实是看上那个女的了。这个事情也给陈燮提了一个醒,这么多光棍条子,在这个城里呆这么些天,谁晓得会生出多少对怨偶来。得给大家个希望,女眷跟着大军回去,让白杆兵来干这个活吧,搞点创收。(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买卖成交

    第一百四十八章买卖成交

    这些当兵的,最近一段时间收入不菲,打完仗抢来的银子,陈燮都是按照三七开来分配的。,ybdu,陈老爷得七成,当兵的分三成。你别说奸商连卖命钱都贪污,这就不错了。

    陈燮的兵不是白杆兵那种没军饷还得自己带家伙打仗的军队,三七开绝对良心价了。

    抚宁城,一场小范围的争论正在进行。人不多,两个人,祖大寿、吴襄。

    “此事,知道的人只有你我。说说看吧,这帮石柱来的南蛮,想银子想疯了。估计是见户部的银子不靠谱,便打上了我们的主意。”祖大寿说起这个话头,其他两人都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明朝军费七成花在辽东,他们都是有钱人,有了钱打仗可就怕死了。吴襄就是个典型代表,明年的时候,他战场跑路,可是坑苦了大舅哥祖大寿。

    吴襄稍稍沉吟道:“这机会可难得啊,五万两银子虽然不少,可是比起收复失地来说,真不算什么。京师一役,哥哥可是被陛下惦记上了。不是孙督师让哥哥上奏自辩,这事情就没法子过去。我看,不如答应这个石柱土兵,让祖宽带五千骑兵,悄悄的走一趟。买卖成了,就说是适逢建奴与石柱兵激战,我部趁机夺城。不成也不要紧,不过要成了,陛下那边就能改善印象,花点银子值得。”

    这个时期的祖大寿,还是比较愿意接受吴襄的建议的。吴襄这个人。打仗的手艺很潮,不过做买卖什么的,是把好手。倒是他儿子吴三桂能打一些,比当爹的强多了。

    “五万两银子可不少啊,建奴的首级兵甲之类的搭头,怎么也没谈下来?”祖大寿银子不缺,但是一次拿出五万两,也很心疼。所以要讨价还价。

    吴襄苦笑道:“这混蛋太不是东西,昨夜花酒他喝了,姑娘也睡了。就是不松口啊。”马祥麟这货。对陈燮绝对言听计从了,来到抚宁之后,求见祖大寿,四下无人谈起买卖。祖大寿当时没说啥。让吴襄接待。结果吴襄也没谈下来价钱。马祥麟按照陈燮说的。咬死了价钱。

    陈燮无疑是在赌祖大寿需要功劳来弥补他带兵跑路的事情,所以才敢这么干。

    占领滦州第五天的时候,马祥麟回来了。还带来了三千关宁骑兵和三千步兵。

    陈燮也见到了白白胖胖的吴襄,在城门口的时候,陈燮报上名号,吴襄可谓眼前一亮,很热情的上前招呼:“可是登州陈神医当面?”

    陈燮笑道:“应该是我!”这下吴襄就更热情了,这货别看是总兵,一直在负责关宁军的买卖。只要能挣到银子,没有他不敢买卖的。吴襄的船队也跑过几次登州,进过一些“美洲”货,不过他手下的掌柜都是从代理那里进的二手货,根本没资格靠上刘庆,更不要说陈燮了。

    陈燮当然知道吴襄是个什么货色,不过这不妨碍他从吴襄身上赚银子。吴襄打仗不行,人际关系的本事很想强悍,两个奸商很快就勾搭在一起。至于陈燮为何出现在这里,吴襄也没多问,关宁军那边也不知道,这滦州是陈燮主力打下来的。

    吴襄还以为,陈燮就是给白杆兵提供点军需挣银子的商人呢。这不是东西消息隔绝么?孙承宗派人去京师报信的人,回去之后也没给那边带去陈燮这么一个小角色的消息。

    接着吴襄介绍身后的两位将军,第一个叫祖宽,第二位就让陈燮瞠目结舌了,吴三桂同学。看见陈燮一脸的惊讶,吴襄和吴三桂都很不理解。吴襄笑着问:“思华神医,这是怎么了?犬子有何不妥?”

    陈燮反应过来,连连摇头道:“没有不妥,在下略通相面,小将军的面相大富大贵,未来前途不可限量。”陈燮这话说的没错,也没有骗人。这不,吴三桂造反后都称帝了。你还别说,吴三桂就长相而言,绝对是相貌堂堂,电视剧电影里面扮演正面角色都不用化妆的。

    好话大家都喜欢听啊,就算是一直板着脸扮酷的吴三桂,也露出一丝微笑来了。殊不知,此刻的陈燮已经在暗暗盘算,今后得找个机会,灭了这个孙子。要不是吴三桂放清军入关,“我大清”这群野猪皮的后代,哪有那么容易取得天下。任何时候,汉奸都是危害最大的。

    陈燮陪着吴襄热情的说话,马祥麟和秦翼明对付其他两位将军,大家看上去一派和谐的场面。关宁军大队人马暂时留在城外,几名主将带了数百骑兵跟着进了城,很快就凑一起喝酒扯淡,关系进步的非常之快。

    聊的正热络的时候,吴襄道:“思华神医,我可都听说了,这美洲货出自阁下之手。”

    陈燮嘿嘿一笑道:“这话没错,怎么,老哥也想弄点美洲货?这个好办,回头让人给老哥送一些,保证嫂子满意。”陈燮这家伙也坏的很,故意跟吴襄称兄道弟,占大汉奸的便宜,先心里上满足一下下。

    吴襄看见陈燮,就跟看见白花花的银子似的,哪会在意称呼,笑的很是开心道:“居然思华不见外,那哥哥就托个大。老弟,这辽东好东西可不少啊,不如咱合伙做点买卖?”

    陈燮做惊喜状,一拍大腿道:“既然老哥哥这么说了,小弟也不客气。辽东的皮毛、药材,都可以到联合商号换美洲货,这样一来,大家都省下银子来回搬运的麻烦。”

    两人真是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势。吴三桂和祖宽这边,就没那么热闹了。军人嘛,不免要问起滦州战事。结果这个秦翼明就吹上了,说白杆兵如何如何,枪林弹雨的打败了三千后金军。祖宽那表情,就是当笑话听,吴三桂则直接发难。

    “既然如此,首级总是在的吧?不如请在下去开开眼?”

    “好说,好说,喝完这顿酒,大家都去看看。”马祥麟也答应的很干脆,这下吴三桂和祖宽的脸色都变了。这关宁军号称大明第一强军,就他们来说,相同的兵力对上后金军,根本就没有胜算。人家这里,很干脆的就灭了斩首一千多。这个战斗力就太吓人了。老子天下第一的人,那可是心里很不舒服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话不是乱讲的。文人斗嘴,分不出胜负很正常。武将上阵,真刀真枪,不是输就是赢,没有半点取巧之处。

    酒席散了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一行人摇摇晃晃的来到军营,吴襄还在和陈燮瞎扯淡,吴三桂和祖宽的注意力,则放在了那些正在搬家的士兵身上。

    “思华老弟,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士兵们在搬家似的,人人都全副武装背着行囊,吴襄也很吃惊的问。

    陈燮笑道:“这不是你们来了么?我们也该回去了。”吴襄可不傻,早看出来马祥麟和秦翼明为陈燮马首是瞻,所以才这么问。陈燮同样不遮掩,位置摆的很清楚。

    “老弟,银子可还在城外的军中呢。”吴襄提醒了一句,语气也没之前的那么亲热了。陈燮微微一笑,极其自信的表情展露无遗:“我能从建奴手里夺下城池,就不怕没有银子。”

    吴襄满面微笑猛的一僵脸,吴三桂和祖宽的表情也冷了下来。陈燮丝毫没看见他们表情变化似的,抬手指着一辆四轮马车道:“不是要验看首级么,这一车都是。”

    不算那些伪军,单就建奴的首级,就是一千多颗,这可没法造假的。一直心存疑虑的吴三桂和祖宽,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各自抓起首级就看了起来。这些首级放了几天,虽然用石灰腌制,味道可不怎么好闻。两人一点都不在意,一个一个的连着看了几十个,又翻了翻,从低下拿出十几个来看,忙了十几分钟,最后才慢慢的退回来,脸上尽是肃然。

    “怎么样?二位?”陈燮不紧不慢的摸出烟来点上,味道太重了,需要压一压。

    “全是真奴!”吴三桂倒是说了实话,不过眼神里的不服气还是很明显的。陈燮呵呵一笑道:“要不这样,你们派个人回去跟祖将军商量商量,也不要等各路的勤王之师了,就我们三方联手,再往北面打一打,我看收复迁安、永平,也不是什么难事。”

    之前他们是真怀疑陈燮这边的战果,以为夺取滦州是因为后金主动收缩,被他们捡了便宜。现在一看这么多人头,那都是前额都是旧的痕迹,不是新刮的。这就很说明问题了,人家确实打了一仗,还比较完整的收复了滦州。

    “嘿嘿,合伙往北打的事情再说,还是先谈谈,这滦州是怎么收复的为好。要不,先把银子交接一下?”吴襄不得不低头服气,就算是吴三桂和祖宽,这俩牛逼哄哄的,也都没之前那么冷面了。这个世界,果然是要比拳头的。

    “成交,那就先交割银子,然后再谈怎么收复滦州。”陈燮笑的很开心,正好反衬出吴襄三人的郁闷。这银子,交的不冤,本还惦记讨价还价的,不行就摆开兵马吓唬吓唬。(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出乎意外的恩赏

    第一百五十出乎意外恩赏

    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情。,ybdu孙承宗立刻起草奏本,把这个事情联系在一起奏报京师。大致意思就是,关宁军差距建奴主力撤退,决定打通东西方向联系。恰逢白杆兵和登州营一部东进,目的也在于打通联系,巧合之下两军合作,大败后金一部于滦州城下云云。

    有了老孙背书,就没人怀疑关宁军这个战功是怎么来的。老孙也是个骄傲的人,也没想到自己亲手打造的关宁军,其实是做了一笔买卖。关宁军天下第一这个说法,他也是认可的。并不认为登州的团练营和白杆兵,能在战斗中发挥了多大的作用。

    老孙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就关宁军这些骄兵悍将,怎么可能让别人来捡他们的便宜?就算是别的部队在战斗中发挥了一点作用,也不能把首级分对手一半不是?归根结底,还是老孙对关宁军的战斗力很自信,认为当今天下,唯有关宁军能与建奴做到野战不落下风。

    又要行军了,座钟这么高大上的东西,长生这个家伙是必须自己动手滴。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在老爷面前干活了,很仔细的装箱,反复交代搬箱子的士兵。这些,都在老爷的眼皮低下进行滴。呃,是不是弄点腕表过来?机械的?还是怀表?

    琢磨着发财大计,陈燮有点走神啊。这次出来有些日子了,上一次会现代社会短短十几天。好久没有呼吸到现代社会深受污染的空气了,真是怀念!都出来自11月出来至今,这就是三个多月了,赶紧回家吧,再多银子也不挣了。至于朝廷那边,不管了。

    去的时候没多少东西,回来的时候大大小小几百车东西,自带的二百辆四轮马车,装的满满当当全是值钱的东西。来的时候快,回去的时候想快就难咯。

    路上走了五天。才回到香河。一番算账。秦翼明眉开眼笑的带着他的三千白杆兵回去,马祥麟还得留下,要去天津接从登州走海路来的棉衣等物品。天虽然已经转暖了,南方人在北方还是会冷。再说了。陈燮手里出来的东西。都是行军打仗用的上的。饭盒、水壶。棉大衣,这都是友情价。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板甲。马祥麟的一千人都换成了没装备板甲的士兵,那些有板甲的跟着秦翼明回京师了。

    团练营不打算再打仗了,自然之要准备回家。这不刚休息两天,宋毅就找上门了,急吼吼的说话:“思华,快,京师有旨意来了。”

    三天前关宁军的奏报进了京城,这一家伙就炸开了锅。关宁军收复了滦州,打通了东西方向的连接。内阁那帮大臣各个欢欣鼓舞的,在文华殿上恭贺崇祯。

    朱由检同志也是很高兴,不过他高兴的内容跟大臣们还不一样。大臣们是高兴关宁军总算是打了胜仗,每年那么多银子没白花,斩首五百多啊。朱由检高兴的是在奏折里看见了陈燮的名字,这年轻人安然无恙。仔细一看这个奏报,陈燮一颗首级都没落下,白杆兵五百,关宁军五百。朱由检还是很精明的,从中发现了端倪,打死他都不信陈燮一无所获啊。

    这个事情一点都不难想到,可是看看大臣们满嘴的都是关宁军如何,丝毫不提陈燮的功劳。朱由检心里就有点不痛快,淡淡的开口打断大臣们的一轮道:“叙功之事,辛苦各位爱卿,朕有些乏了,先这样吧。”

    转身离开的瞬间,朱由检的脸上充满了厌恶的情绪。

    “查清楚了么?”面对骆养性的时候,崇祯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了,声音很大也很严厉。

    “回陛下,查清楚了,锦衣卫天津百户元中,在登州团练里有眼线,消息就是他的人传来的。滦州城下一场大战,两军激战正酣,陈思华被坚执锐,亲率五百骑兵突击城门。他冲在了第一位,浑身浴血,厮杀半个时辰,夺下城门,建奴为之丧胆,弃城而走。事后,陈思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派人去联系关宁军祖大寿,作价两万两,把滦州卖了。然后陈思华率部回了香河,看意思这是要回登州去了。”

    “曹化淳,你说说,陈燮怎么想的?”朱由检的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曹化淳见状,上前低声答:“万岁爷,奴婢不明白,偌大的功劳,说卖就卖了。陈思华勾连关宁军,私相授受,怕是另有隐情。”

    朱由检听到这里,再次露出自得的微笑道:“曹化淳,能看到有隐情,也为难你一个不出宫门的奴才了。陈思华,这是怕功劳太大了,受人嫉恨,这才出此下策,这是要自保啊。如不如此,这天下怕是没他的容身之地了。”

    “万岁爷圣明!”曹化淳和王承恩及时的马屁送到,朱由检难得的心情大好,哈哈哈的大笑了三声道:“朕就知道,没看错陈思华,他果然是敢战,还能打胜的一员虎将。曹化淳,你再替朕走一趟,安安他的心。朕知道他的心思,也能理解他的作法。”

    说着朱由检在书案前落座,想了想道:“他喜欢银子,朕又拿不出。这样吧,朕赏他一个监生,再给他个登州营参将的职务,其下之副手王启年,也给个游击,你们看如何?”

    “圣明不过万岁爷!(陛下)”三人整齐的马屁,崇祯心情更加的好了。

    “曹化淳,告诉陈思华,就说是朕说的,这样还是有点对不住他。但是朕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让他在登州好好练兵,将来朕有大用。”

    就这么着,曹化淳再赴香河,还真的赶巧了,再慢来一天,陈燮就得拔营回家了。

    曹化淳这一次来,就不是轻车简从了,带着仪仗。陈燮拿下了滦州,证明了后金大军撤退,危险都已经消除。自然可以从容的带着仪仗南下,并且先派出了信使。

    陈燮立刻带着一个步兵队出迎,刚走了半个时辰,就看见了曹化淳的仪仗。

    目睹特有的绿色军装的出现,曹化淳也很满意。太监嘛,肯定是希望得到别人的尊重。奉皇帝的命令来颁布旨意,自然是要摆一下架子的。这次陈燮奖赏,内阁意外的没有任何反对意见。新任内阁首辅周延儒,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有任何留难。不就是一个监生、一个参将么?数人头来叙功,陈燮都不止这些封赏。大家都不傻,都不提滦州是陈燮克服的,皇帝也不提这个,就是一种默契了。有了这个默契,其他事情都不难办了。

    见了曹化淳,陈燮还是行军礼,对此曹化淳也没介意,客气之后上路时,还请陈燮在马车边上跟着走,一路上询问了很多战斗的细节,陈燮也都一一回答了。

    到了军营,曹化淳笑眯眯道:“陈燮,万岁爷口谕。”陈燮一听这个露出不安道:“曹公公,如何接旨,草民这个全不懂啊,还请公公赐教。”曹化淳呵呵一笑道:“无妨!这次陛下是口谕,文书告身都是内阁拟的。不用大礼参拜。”

    陈燮这才暗松一口气,曹化淳转身让人端来一个小木盒,打开道:“这是你向陛下要的茶具。”陈燮的眼珠子一下就圆了,成化年间的鸡缸杯啊,还是四个,这下发财了。

    曹化淳见陈燮面露惊喜的样子,暗道看来他是真喜欢这个东西。小心翼翼的拿起一个,就像捧着绝世珍宝似的,细细的看了看,又看了看,直接给曹化淳丢一边了。宋毅在边上着急了,赶紧咳嗽几声。

    陈燮这才收起贪婪的嘴脸,露出一副“不用怀疑了,我就是忠臣”的表情道:“草民陈燮,叩谢陛下厚赏。”这次陈燮跪的心甘情愿了,四个鸡缸杯,别说三跪九叩了,五体投地都干了。

    曹化淳对陈燮的表现很满意,看见皇帝的赏赐,高兴的连礼数都没了,这才是真性情。嗯,这个要回去跟万岁爷说说,让他乐呵乐呵。

    “好了,起来吧,左右退下,万岁爷有话问陈燮。”曹化淳屏退众人,陈燮起来,毕恭毕敬的站着。“听到了,下面是代陛下问话。”“陈燮明白!”

    这种“美洲”回来的土鳖,不懂礼数之类的细节,曹化淳也不在意了。回去跟皇帝说说,还是个乐子。咳嗽一声,曹化淳道:“朕来问你,建部战力如何?”

    “回陛下,建奴也是人,一刀捅过去也是两个眼,并不比明军强多少。”

    “朕在问你,为何区区十万建奴,便可横行我大明京畿重地?煌煌大明那么多军队,无一敢战者?”

    “回陛下,陈燮不过是一介草民,此等军国大事,不敢妄自议论。”

    说到这里,曹化淳叹息一声道:“陈燮,你的反应果然如陛下所料。问话就到这里,下面是陛下的口谕。”陈燮作势要跪,就等着曹化淳来扶自己,这个死太监竟然没扶着。尼玛,说好的不用拘礼呢?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朝北而跪,心里很不爽,还得装出一副满面肃然的样子。考虑到皇帝同志家里好东西比较对,带回现代能赚大钱,陈燮也就认了。

    “布衣陈燮,虽为海外归来之南宋遗民,然彼之所为,胜过无数大明文武百官,其忠可鉴,其勇可嘉。特擢拔陈燮为登州营参将,……。”后面的话,陈燮没听清楚了,这个剧本不对啊。怎么捞了个参将啊,这个封赏很意外的,这摆明了要自己继续卖命的节奏。(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皇帝的马屁要拍好

    第一百五十一章皇帝的马屁要拍好

    曹化淳笑眯眯的看着陈燮发呆,笑眯眯的把话说完了,心想这货是欢喜的发癫了吧?这才道:“陈思华,还不谢恩?”“哦,谢主隆恩!”陈燮还是有点晕乎,暗想大明的武官这么不之前么?怎么随便丢出来就是一个参将。

    “起来坐下说话!”曹化淳的嗓音有点尖,陈燮想听不仔细的都难。

    各自落座,气氛恢复了正常,曹化淳道:“陈思华。”“草民,呃,卑职在!”陈燮反应还算快,赶紧纠正自己的意思。要说这个参将不值钱,陈燮也没想过自己当武将,现在是皇帝给的官,想不做也行,但是皇帝一定不会以为你是高风亮节,而会认为你不想为皇帝卖命。

    “回去后好好练兵,陛下怕是要大用于你。”这话就算是曹化淳的私人赠送了,大用不大用的,陈燮一点都不在乎。不过既然当着曹化淳的面,这话就不能乱说。现在的明朝,整体上结构还是相对稳定,有一个比较长的稳定期。没打算扯旗造反,就想过点好日子的陈燮,自然要安分守己的做人做官。再说这个万恶封建集权君主朱由检,似乎也没那么差劲。给钱虽然小气,封官倒是很大方。

    “曹公公,您这里,客气的话卑职就不说了。请代卑职奏报陛下,陈燮愿为陛下爪牙。圣命之所指,即为卑职刀枪之所向。”陈燮赶紧表忠心,好话不要钱。再说了。最近一段时间抢上瘾了,这抢谁不是抢啊?再说了,大明朝的现状要改变,太难了。陈燮没打算去伤这根脑筋,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这个反应,还是在曹化淳的预料之中的。一番客气之后,陈燮陪着喝酒吃饭,然后曹化淳离开时再次满载而回。不过离开的曹化淳,可没有特别兴奋的意思,反倒是有那么一点点遗憾。陈燮竟然没有投入“阉党”怀抱的意思。呃。这念头让曹化淳打了个寒战,陈思华愿为陛下爪牙,这不是自己该惦记的。

    等到曹化淳走了,陈燮才发现王启年一脸的激动。就跟她媳妇给他生了大胖小子似的。跪在面前哭泣。呃。陈燮这才想起来,桌子上的告身文书,好像不止一份啊。拿起来一看。我靠,王启年这货也捞了个游击,难怪激动如此。这么看来,这次卖命还是很值得的。好吧,明朝的武将确实不那么值钱,但是一次给两个位置,也算是隆恩了。

    次日曹化淳回到京师,向崇祯汇报之后,引发了朱由检的一番沉思后,诧异道:“这陈燮,要回登州了么?建奴还在北直隶,朕也封了他个参将,他怎么还是要走?”

    曹化淳现在也算陈燮的保人之一了,毕竟这个参将,有他的美言作用在内。“万岁爷,此事奴婢也问了陈思华,他的解释是队伍出来有数月之久,来回征战所带的美洲药子消耗殆尽。他那支队伍,打仗全靠美洲药子。奴婢亲眼目睹,排枪打过去声势惊人,挡者必死,但是消耗起来也是极快。这些药子,大明无法生产,全赖美洲进口,故而不得不回。”

    这话是陈燮找的借口,也是一个掩护,你想啊,大明自美洲,一个来回怎么也得一年多,这样陈燮的部队再能打,也不会构成太大的威胁。

    曹化淳的解释,朱由检表示接受了,点点头叹息道:“此番勤王,怕是把他的家底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户部那边,一点银子都拿不出来,朕愧对于他。”

    曹化淳笑道:“万岁爷,这事奴婢也问了,听他的意思,靠着美洲的货品买卖,他倒是能支撑的下来。就是这来回一趟太远了,海上遇见风暴,海船倾覆还得血本无归。陈燮还说,他最担心的还是有人参他一个,扣个私结外藩的罪名。”

    朱由检听了冷笑道:“笑话,大明要是能再多十个陈燮,朝廷能省下多少银子?回头让人给他带个话,这个事情就说朕知道了。”什么叫知道了?这就是默许啊!同时,也是一个把柄哦,这就是做皇帝的艺术。朱由检对此很得意。暗道,陈思华怕是要谢恩的。

    曹化淳趁朱由检高兴,说了这次去的趣事,比如陈燮诸多失礼之处等等,开始朱由检也很可乐,一直带着微笑,后来渐渐的沉下脸色道:“文官太坏了!那个宋毅,明知道陈燮不懂,竟然也不事先提醒一二。”

    曹化淳……!宋毅这个躺枪中的真叫冤枉!

    作为奴才,曹化淳赶紧想法子让皇帝开心,立刻拿出一份单子道:“万岁爷,在是陈思华进贡的美洲货品,您瞧瞧单子。”

    “送后宫去吧,朕要看折子!”朱由检真是个勤奋的皇帝,贡品什么的都不在意。皇帝不在意,不等于后宫不在意。周皇后见了礼单,自然要好好看看的。看见最后搬进来的两个长条木箱,很是好奇的让人拆开。更好奇的是,箱子上还贴着一张注意事项,一干太监小心翼翼的按照注意事项的七八个程序,一层一层的打开完毕,周皇后的“呀”的惊呼出来了。

    出身不高的周皇后,在皇后这个位子上可是比较罕见的。性情严谨,生活节俭。带着宫女在后宫织布,自己动手做饭那是小意思了。

    看着一副一人高的镜子摆在面前的时候,就算是皇后也为之动容。忍不住惊呼之后叹息道:“这个陈思华,万里之外运这么一个东西回来,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这玻璃镜子,可是易碎的物件。”

    曹化淳在后宫面对周皇后,依旧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娘娘,奴才也问过陈思华,他说什么这镜子不是从美洲运回来的,而是在大明作坊里自制的。就是这大镜子太难制作,耗费一年的时间,才制作了两面,这不都托奴才送来了。他还说,这镜子就算他敢卖,也没人敢买啊。这就得是娘娘这么尊贵的人物,才能配的上。”

    “这陈燮,倒是个忠臣。”周皇后读书不多,世界观也很朴实。

    在明朝混真不容易,皇帝的马屁要拍好,龙颜大悦才有钱途。当官不当官,陈燮的不在乎,能挣到银子才是最重要滴。

    大队人马此次开拔,这次没有走陆路了,改走海路。结果自然是后悔到肠子都青了,在海上一路吐到登州,陈燮适应能力倒是很强,硬生生的抗住了,在海上漂了七天,这才算是回到了老巢登州,上岸的时候两腿都是飘的。其实他就算是不抗也不行,总不能往海里跳。

    码头上咚咚咚的锣鼓喧天,鞭炮放的噼噼啪啪响。登州各级官员,各大商号的代表都到了。热烈欢迎财神爷的回归。你还别说,最近一段时间,大家都挺担心的,生怕神医不会来了,大家的财路都断了,现在好了大家一起发继续发财。

    陈燮上岸才知道,他登船的时候,早有轻快小船先走一步回来报信。

    登岸的时候,看见一身官服的张瑶站在码头上,陈燮有点晕乎,上前行礼道:“张叔,您这是?”张瑶的人生在这个时空发生了变化,锦衣卫打听陈燮的时候,顺带给他也奏报上去。崇祯一想,这个张瑶有陈燮这个便宜侄子,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对得起他。

    于是,张瑶被起复,出任登州兵巡道,王廷试这货受到袁崇焕的牵连,被打发回家养老去了。知府萧鱼,倒是继续干他的知府,看见陈燮也很热情的招呼,没摆什么架子。

    陈燮在登州待了一天,不等缓过劲来,第二天就回张家庄,自然又是一番热闹。今年的春天,依旧少雨,不过张家庄极其周边的三四个村子,都不存在灌溉的问题,陈老爷打井的福利体现出来了。

    田野里一片绿色,沿途百姓欢呼声不断。陈燮的队伍真是大受欢迎,没法子不欢迎啊。周围十里八乡的百姓,能有一口吃的,多亏了陈老爷。实在活不下去的失地农民,进作坊做工,进工地干活,再不济去挖煤。

    呃,实际上挖煤现在才是最受欢迎的职业,门槛低,工钱高。就算不安全一点,谁在意这个啊?前几天才塌了一口窑,姚老六找到刘庆一商量,死了八个人,按照当初的用工合约,死一个人陪100两银子。家属没一个闹的,还到处跟人说神医老爷家里的掌柜都是善人。

    陈燮知道后觉得很荒唐,按照一两银子一千块来算,这就是十万块一条人命,这也太黑心了吧?尼玛大明朝人命不值钱啊。更可恨的是,姚老六这货,还克扣了人家二十两,这事情被陈燮知道了,还让人给他抓来,打了一顿板子,补偿二十两银子不算,还得多拿二十两给那些家属。私开公堂啊,太反动了。结果反动官僚张瑶知道了,还说陈燮处置的很好,这种无良商人,就是应该让他人财两空。

    闲话不提,我们的神医老爷来到了张家庄的村口时,现场立刻沸腾了。造成这个事情 的原因,是因为雨荨这个大丫头获悉老爷当了参将之后,大手一挥:“摆三天的流水席,村里人随便来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公祭忠勇

    第一百五十二章公祭忠勇

    三日之后,一场细雨来的及时,随未解近三年来雨水稀少之困,却也给登州大地带来了希望。也给张家庄团练营的公祭大会平添了三分悲意。

    晨起,团练营所有官兵沿着大道两侧肃立,阵亡将士二十八人的出殡仪式,正式举行。

    细雨之中,顶着雨点的年轻官兵,护送着二十八辆四轮马车而行,一辆马车上有上好棺木一副,周围以鲜花环抱。每辆马车两侧,各有四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扛枪在肩,面色肃然,护送着车队缓缓往龙山脚下而去。

    龙山脚下的一片朝阳的坡地,被紧急改成了“登州忠勇祠”,这也是日后“忠烈祠”的雏形。整个队伍最引人注目的,还在走在最前面的神医老爷,一身戎装,牵着第一匹马。

    消息传开,周边三十里百姓全部出动,站在道路两侧,为登州阵亡将士送行。

    这个场面太轰动了,关于阵亡待遇的消息,就跟插了翅膀似的,传的很快很远。

    凡阵亡烈士,父母能得到二百两的抚恤银子,这还不算,如果是陈老爷的佃户,租子直接免掉。如果不是佃户,可搬至张家庄来给陈老爷当佃户,兄弟姐妹年幼者在学堂读书免费。父母只要在世,每年可领到小米一百斤。

    如此待遇,加上今天的场面,阵亡者家属早早起来,跪在龙山脚下的“登州忠勇祠”大门口。这里有一面墙,黑底白字刻了十八个名字,供后任瞻仰。可以说这就算青史留名了了,死后父母兄弟有人照顾,香火供奉不断,这还有什么怨言,怕是要被登州百姓口水淹死。

    八名年轻的士兵抬着一具棺木,前面有一队士兵开道,后面有一队士兵压阵。陈燮持刀在前,抬腿正步走。观礼的家属和百姓。无一不面带肃然。陈燮亲自念祭文。接着棺木入土,陈燮亲自铲第一铲土,然后才一一的掩埋,堆坟。立碑。

    最后时刻。两队士兵举枪朝天。砰砰砰的排枪响起。

    等到陈燮走了,和尚道士也跟着出场,大门口摆坛。连着做七天的法事。

    一场土洋结合的葬礼之后,陈燮在登州地面上的威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给陈老爷当兵,也成为了当地最热门的职业。可惜,陈燮迟迟没有再次招募,而是给队伍上的官兵轮流放假,一次放一半官兵的假,假期为半个月。

    葬礼之后,新上任的参将老爷也不去军营上班,直接就玩了消失。登州人民在获悉这消息后,纷纷微微一笑。各家商户则开始了新一轮的期盼。

    这次离开的时间有点久,陈燮回到自己的豪华别墅内,外面的世界竟然是白雪皑皑。明朝那边是春天,现代是冬天,看来玩的是阴阳对立的节奏。

    空气扭曲,黑洞浮现,钻出来的吴琪,淡漠的看了陈燮一眼之后,坐在沙发上人五人六的开口:“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你想先听哪个?”

    呃,这是跟谁学的坏毛病?陈燮还不敢质疑,也不敢反问,直接道:“先说好消息吧。”反正消息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好消息是我的新身体做出来了!可以表达比较丰富的表情。”说着,还做了一个剪刀手和一个嘟嘟嘴。陈燮被雷的个外焦里嫩,这也是好消息?就算当了参将老爷,陈燮也没有抵抗这个随时翻脸的家伙的勇气。

    “那说说坏消息吧。”陈燮已经无力吐槽了,从抽屉里摸出手机来,先充电。

    “坏消息就是,从今天开始,穿越费用上调。每次费用为六百万!求助费用也上调至一千万!”这可真是个坏消息,更可恨的是,陈燮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欢喜的情绪。

    “我能不能理解为,这是一个规律?”陈燮突然想到什么了,露出了惊悚的表情。

    “聪明,确实是一个规律。原则上是从穿越开始的那一年,第三个春节之后。之前因为需要能量做身体,所以时空一直不那么稳定。两边的时空对点不稳定。现在嘛,这个情况已经解决了,所以今天开始,两个时空是春、冬对应。稳定之后,收费自然要上涨,另外再奉送一个免费的消息,从今天开始,每年每次穿越的次数最大值为四次。这个数字是稳定不变的,每隔两年,费用会做稍微的上调,每次上调多收一百万元。”

    陈燮一开始被吓着了,后来才发现这个收费标准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两年才上调一百万嘛,不是玩什么开平方,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仔细一想,两年加一百万,十年后收费就过千万了。一百年后?……,一百年后都死成灰了,不关心这个了。

    “哈哈哈,你慢慢的哀伤吧,我要出去逛街了。”这女人竟然……。呃,她不是人。

    陈燮悲愤的望着她扭着腰出去,很快就恢复了淡定,不就是增加点收费么?比起受益来,真不算什么。甚至连听到汽车的发动机声音,陈燮也不在意了,不就是辉腾么,随便她开。

    仔细又一想,古董这个东西,多了会不会不值钱了?

    想到这里,陈燮就不淡定了,他这次带回来的东西可不少,都是平时刘庆借口要讨好陈燮,托各地商家收的。这帮人哪会在乎一点玩意,这些东西在明朝的价值,怎么能跟现代社会比呢?这一次回来,单单是从“我大清”手里打劫的古董字画,就是整整的三车。

    想到自己的钱钱,陈燮立刻来到地下室,吴琪这个没人性的家伙做事还算靠谱,一排一排的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古董,而且分类明确。字画放一起,瓷器放一起,青铜器放一起。看见这些让人精心挑选过的玩意都在,陈燮才满意的上来。回到房间,手机电已经充满了。

    一开机就死机的现象没有发生,电话里也没几个短信,显示来电最多的,竟然是钱丝雨这个女人,打了七十六个电话。陈燮真的不想招惹她,不过古董全靠她卖,还是决定先问问她销售情况。

    电话刚拨通,对面就接听了,没有预想中的咄咄逼人,而是病恹恹的语气:“回来了?打那么多电话你都不在,昨晚上变天受凉了,在医院吊水呢。”

    这女的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陈燮不会关心她的死活,主动告知现状。

    陈燮确实不关心她的死活,考虑到今后的收入,还是决定借口看看她,顺便问问清楚。让钱丝雨给发条短信来,告知哪个医院之后,陈燮准备出门了。对着镜子看看,头发长长了真是很讨厌啊,但是不能剪短。毕竟要混大明,开始的时候你可以说海外归来,后来肯定不行了。找个杨丽丽留下的皮筋,随意的把头发扎上,陈燮变身一个文艺范青年。

    在明朝做惯了老爷,陈燮的气质也在悄然发生变化。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微微昂起的下巴一副生人勿进的傲然。招致了很多不爽的眼神,还有一些花痴女的目光追踪。

    窗外已经是黑天,偌大的注射室只有钱丝雨一个人在吊水,病怏怏的脸色苍白,看见陈燮无精打采的点点头,似乎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这个女人在生病的时候,比平时多了几分娇柔的意味,这个发现让陈燮很无语。一直以来,钱丝雨给陈燮的印象很糟糕,强势、贪财、任性,总之都是负面的。而且陈燮还从她的眼神了,看见了欢喜的意味,是“看见了提款机后发自内心的喜悦么?”

    “死不了吧?”陈某人打算安慰一句,结果心里有所想,开口成了挖苦。

    钱丝雨意外的没有发货,只是把头扭开,然后眼泪跟掉线的珍珠似的。呃,这个反应大大的出乎陈燮的预料啊。赶紧的坐边上,装着检查药水的样子,然后问:“还有药水么?”

    钱丝雨摇摇头,陈燮看看快完事了,伸手取下针头道:“行了,我送回去吧。”钱丝雨摇摇头,低声道:“我走不动。”靠,陈燮暗暗后悔,老子怎么就来看她了?看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蹲下身子道:“算了,怕你了。”说着双臂轻轻的前后一抱,钱丝雨的身子轻的就像羽毛。忍不住道:“瘦成麻杆了你。”

    牙尖嘴利的钱丝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弱的钱丝雨,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也不争吵,也不闹,双手环住陈燮的脖子,脸往胸膛一贴道:“我睡一会,车钥匙在包里。”

    陈燮只能自认倒霉,一手拿着包,挂在脖子上,双手抱着钱丝雨离开了消毒水味道很重的医院。停车场找到她的车,打开后放在副驾驶位置上时,才发现钱丝雨睡着了。想小心翼翼的给她放下,却发现这个女人根本不松手,只好喊醒她:“喂,你住哪啊?还有松手行不行?”这女人竟然会脸红?陈燮还以为自己看错,问题是苍白的脸上,这抹红清晰如白玉染蔻。陈燮突然觉得,今天有点诡异。

    上车关门,打着火,钱丝雨伸手摁了一下,一手陈燮很熟悉的音乐响起。(未完待续。。)

呃,真的没月票了么?

设定自动更新,准备睡觉之前,看了一下月票,11张。

    好吧,我宁愿相信大家是真的没月票了。

    听说月票像乳、沟,挤一挤总是会有的。

    这个,那就挤一挤吧。先谢谢了!

    另外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推荐票。

    貌似大家投推荐的热情都不是很高啊!这个不要钱啊,大家辛苦一下,看完觉得满意,觉得老断还算努力,月票和推荐就一次处理了吧。

    嗯!就说这些吧,啰嗦太多我也不愿意。

    最后,祝大家晚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双重性格

    第一百五十四章贵宾服务

    两人都没有去讨论需要不需要理由的问题,就这么安静的呆了一会。就像一首交响乐,**已经过去,现在是余韵在回荡。

    管他那么多,在一起的时候很爽!这就是陈燮心里的想法。之前没有说,是因为理由太龌龊。昔日高高在上,我辈**丝只能仰望的对象,被按在身下蹂躏。这是杨丽丽她们都无法给陈燮带来的精神愉悦。

    这个时候陈燮突然想到,大明那些流贼们,在打破城池之后,将富贵人家的女人们压在身下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想呢?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可怕的念头,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那是一种人性丧尽的行为,斑斑青史上多有记载,非人多为的禽兽之举。

    早餐有粥,加了瘦肉,还有香菇,阿姨说熬了半个小时。还有雪白的馒头,拿在手里,软软热热的,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面,促狭的一笑。心有灵犀的钱丝雨,张嘴无声道:下流!

    陈燮朝给自己端来早餐的阿姨道了一声谢谢,尝了一口道:“味道很好。”

    化了淡妆的钱丝雨看上去神采飞扬,完全没想到昨夜她还是个病人,并且迸发出巨大的战斗力。陈燮觉得跟女人的潜力无关,无非是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毛病,因为心情不好而变得更加的脆弱。大概就是这样了,不然无法解释的符合逻辑。

    书房在楼下,走进书房的瞬间。那个斤斤计较的钱丝雨又回来了。似乎有双重性格,陈燮严重怀疑她缺乏安全感,呃,这个时候用一丘之貉来形容,好像比较准确。

    厚厚的一摞账本就摆在面前,端坐在对面的钱丝雨气焰嚣张:“看看,一共六十件,全卖出去了。按照你的要求,款项都打进了你提供的账户。”

    看表情就知道,这女人为自己的工作成绩感到骄傲。一副夸我吧。快点夸我的吧的样子。如果在大明,下面的人敢这么跟陈老板说话,一顿板子打过去是必须的。天大地大,家规最大。这里很明显不适用家法。

    “我相信你的职业操守。账本就不看了。我也没那个时间。回头自然有人找你对账。接下来,跟我走。”陈燮站起,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钱丝雨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多少有点郁闷。昨夜那个在床上会撒娇的女人,这会看不见了,只有一个不服输的女汉子。

    沉重的地下室铁门打开,当初买这个房子的时候,地下室是主要原因。啪,灯光亮,眼前的世界让钱丝雨陷入了呆滞。

    “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钱丝雨自言自语,陈燮在旁无情的下刀:“我找人看过,都是真的。具体有多少我记不清了,好像是一千二百多件,你慢慢看,我去泡茶!”

    对于进入财迷状态的钱丝雨来说,陈燮这一招可谓击中要害。看到这个女人脸上的狂热,就有种说不出的爽感。

    不紧不慢的烧水,泡好了茶,陈燮再下来时,钱丝雨意外恢复了平静,站在地下室的门口,看着在台阶上的陈燮。眼睛里的狂热没了踪迹,对此陈燮深感意外。

    “目录呢?”坐在沙发上的钱丝雨,伸出白嫩的小手。陈燮轻轻的敲了敲茶几,钱丝雨看见上面摆的文件时,再也装不下去了。猛的扑上来,抱住陈燮的脖子,使劲摇晃:“混蛋,混蛋,我要咬死你。”

    “咬吧!回头看上哪件,你就带走。”陈燮笑眯眯的表示,钱丝雨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在大腿上占山为王,一双大眼睛盯着陈燮的眼睛:“说吧,你打算怎么处理?还是像以前那样就不合适了,被人扒一层皮,想想都心疼。”

    陈燮淡淡道:“这就是我跟你最大的区别了,我一向都是主张,把更多的人牵进来,大家一起发财。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你有能力开一个拍卖行,那么多东西也够你处理一阵的。你能保证,没有人眼红么?到时候别让人吞的骨头都剩不下。那个陈风笑的拍卖行,我让人查过他的底细,背景在京城。既然已经开始合作了,为什么不继续?还有一个问题,之前那六十件东西,你卖的太快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钱丝雨很聪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想了想摇头道:“问题不是很大,陈风笑的货源来路很杂,他不说,没人知道东西是从你这来的。”

    “我也希望如此,不过我建议今后不是特别顶尖的玩意,就不要走拍卖的途径。只要这条财路还在,每次少挣一点就是了。安全,是第一位的。”陈燮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钱丝雨当然很明白了,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个别墅的钥匙,都谁有?地下室的钥匙呢?”

    “别墅的钥匙,杨丽丽有一把,每周都会来两天,开窗换空气。地下室的钥匙,只有我有。”陈燮如实回答,钱丝雨张嘴就是一口咬在肩膀上,不过没怎么用力就是了。

    “这些东西从哪来的我不关心,别墅的钥匙,地下室的钥匙,我都要。回头我想开一间古玩店,价值不是很高的东西我会挑出来,放在古玩店里镇店。价值比较高的,我会请陈风笑去店里看货,你这个别墅今后还是少让人过来。”

    这个时候,陈燮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歪着脑袋看着钱丝雨那张修饰后非常精致的脸,低声道:“昨晚上可是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你不担心么?”

    “怀了就生下来,我自己养。我没想过要结婚,这个答案满意么?”钱丝雨的语气降低了一点问题,陈燮笑了笑:“满意,你要是真的给我生孩子,这里的东西有你三分之一。”

    “为什么不是一半?”钱丝雨突然很严肃的问,目光紧紧的盯着,似乎想看穿陈燮。

    “因为这些东西,我只拥有三分之一。”陈燮说的是实话,刨除各种开支,去掉采购物资的款项,每次盈余也就是三分之一的样子。当然陈燮没有说出他在明朝还有一份更大的家业,到底有多少银子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钱丝雨把头低着男人的胸膛,久久不动,肩膀微微抽了起来。陈燮保持不动的姿势,良久之后,再抬头俏脸带泪笑了笑:“成交!”

    陈燮直接丢下两把钥匙,这里的一切就不管了,走的时候就一句话:“我有其他事情要处理。”钱丝雨也很干脆,一挥手:“你去忙吧,晚上记得回来播种就行。”

    这种结构简单的关系,看上去很不正常,实际上很正常。陈燮确实没想过要结婚,理由是他不知道将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现代社会的采购,因为陈燮在明朝的作坊事业的蓬勃发展,而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军械方面,除了枪管和炮管之外,陈燮已经不从现代社会购买成品了。采购的方向,也从最初比较窄的面,变成了涉及诸多领域很广的面。两年的时间,明朝的工匠们用聪明才智和陈燮提供的一些手工工具,成功的达成了批量生产除枪管和炮管之外的零件。就算是座钟这么复杂的东西,明朝的工匠们也能手工完成制作了,当然材料还是要从现代社会来购买。

    这也导致了一个很特别的局面,摆在明朝工坊面前的不是工艺障碍,而是设计、材料这些无法克服的难题。解决不了问题只好先摆一边,先解决能解决的问题。这是一贯的思路。

    现在的明朝,需要的是积累,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陈燮那个学堂的算学水平,就算是学了三年下来,也就是小学二年级的水平。说白了,教育是关键,想大批量的生产产业工人,你必须得先教育作为基础。可惜,在明朝所谓的教育,集中在四书五经。不是说四书五经没有用,而是对陈燮没用。而且明朝的读书人,读书是为了做官,为了应付科举,就那么几本,早给读书人读烂了,读的扭曲不堪。

    车到银行,找了半天才找到车位。陈燮打算取点现金,没想到提款机上贴了维修告示。犹豫了一下,陈燮进门去拿号排队办理业务。取号的是时候看见贵宾窗口,再看看等候的人头茫茫一片。陈燮灵机想到的是,我要不够资格成为贵宾,应该很少人能达到这个标准了。

    坦然的走到贵宾服务台,里头的一位三十来岁面容姣好的少妇起身笑迎:“能帮您做点什么?”陈燮拿出准备好的纸条,摸出银行卡递过去:“给这个账号上汇五百万。”

    少妇不动声色的接过卡道:“这是普通卡,需要验资后办理贵宾手续,才能享受贵宾服务。”陈燮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就看看账户上有多少钱吧。”

    就这么一个很随意的动作,带着强大的自信,让面前的少妇面色微微一紧。这就是在明朝当大爷的衍生属性了,不管是谁,在那种都是有身份的人之中混的久了,都会有一些习惯。

    少妇熟练的刷了一下卡,陈燮输入密码。很快少妇便双手捧着银行卡送回来,恭敬的柔声道:“您请跟我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增加产能势在必行

    第一百五十五章增加产能势在必行

    给吴阿姨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挣了大钱了,今后福利院花钱就不用太省了。电话里吴阿姨万千嘱咐,事无巨细,人老了声音也变的没什么中气,陈燮听着心里难受,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来。再三许诺,有时间一定回去看看,这才挂了电话。

    对面的少妇捧着一份协议看着他,陈燮笑道:“见笑了!”

    “真情流露,怎么会笑?”少妇温言软语,听着心里舒服。陈燮也很干脆,三五下就填了协议,签上名字递回去道:“这张旧卡不取消,另外办一张新卡就是。”少妇没问为什么,脸上职业的微笑变的更自然,点点头去了。

    很快新卡就办好了,拿回来道:“按照您的意思办理完毕,您还有什么吩咐?”

    陈燮道:“没有了。”拿起卡要走的时候,少妇笑道:“陈先生,我们这里可以提供理财服务。如果您有需要,这是服务电话,随时可以联系,24小时有人服务。”

    陈燮干的是时空贩卖,投机倒把的生意,怎么会想到去做什么理财。卡上的这些钱,一大半最近都要花出去的,就算不花掉,也会打到展望公司的账户的,哪有闲工夫理财。

    车到展望公司,陈燮被前台的服务妹纸拦下,职业笑容一点毛病都挑出不来,轻声细语道:“先生,您有预约么?我们杨总……。”陈燮笑了笑。后退拿出电话来,搞的妹子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嗯,我在门口呢,不不不,前台很尽职,值得表扬!”一番话声音不算太底,听的前台妹子脸色通红,传说中的展望物流公司的大老板出现了。年纪轻轻,长发飘飘,开始还以为是搞艺术的帅哥来纠缠杨总。

    杨丽丽和邱俪华一起出来迎接。两个女人都是一身职业装。丝袜一黑一白,站在一起可谓非常之养眼。要不要往明朝倒腾一些丝袜?这个念头瞬间就被扼杀。在明朝这么打扮,那必须是伤风败俗,不用官府。族长就能给浸猪笼咯。

    两女并立。在几十号员工的注视下。整齐的鞠躬:“老板好!”陈燮没想到她们会玩这手,不过真的很爽啊。“嗯!”淡淡的点点头,陈燮站起。信步往里走,这一次没人敢拦着了。

    走在通道里,沿途站立的员工纷纷鞠躬问候:“老板好!”陈燮每次都是微微的点头,这个地方他不需要管理,所以不用客气,只要弄好两个女的就行。

    办公室的大门关上的瞬间,咔的一声,很明显的反锁声音。两女分工明确,关门的邱俪华去准备茶水,杨丽丽则动手给陈燮的外套脱下挂好,趁机问了一句:“这次回来呆多久,上次回来才待了半个月就走了。”

    听出这话里的紧张,陈燮使劲的搓了搓脸道:“没法子,挣钱不容易。好在现在不用冲杀在第一线了,在后面指挥就行。这次,至少能呆一个月。对了,上一批货的价格很不错,帮助我一举打垮了竞争对手。”陈燮开始胡说八道了,杨丽丽听了果然开心的一笑。

    “那你得奖励我和俪华!”正好邱俪华端着茶过来,听到便接过话道:“我看上一款越野车,就是贵了点。老板要是不是舍得,我就贷款买下来。”

    陈燮听了笑着看看杨丽丽:“你不会也有看上的车吧?”杨丽丽给他一个白眼道:“我看上的是你的人。”说着转身时,微微往后翘了一下臀部,轻轻的摩擦了一下。

    陈燮哈哈哈大笑,这话就算是假话,他也喜欢听。不自信的人,才会在乎这种话的真假吧。走到沙发上坐下,端起茶杯,陈老板坏笑道:“先工作?”

    杨丽丽皱眉,吸了吸鼻子:“你见过钱丝雨?”陈燮一听便愣住了,下意识道:“你狗鼻子啊?”杨丽丽自得的微微扬了下巴道:“她来我这里找过你三次,还以为我给你藏起来似的。要不是看在你的吩咐上,我都懒得搭理她。”

    陈燮不打算调和女人之间的矛盾,这是无法调和的矛盾,旧社会还能**,这是新社会,就只能装聋作哑,只要两边不打起来就行。

    “上一批货的款子,还有一批货要脱手。你也知道,这是重要的资金来源。”陈燮给了一个很实在的解释,杨丽丽似乎不太在意这个解释,很淡然的样子。可惜,眼神里的喜悦出卖了她。

    “对了,提到款子,账户上只有不到五百万了。”杨丽丽提醒一句,陈燮点点头,不及思索的摸出新银行卡和u盘还有保险柜的钥匙道:“电脑!”

    邱俪华拿过钥匙,打开保险箱的时候臀部遭到袭击。回头白眼一个,看看同样在遭受袭击的杨丽丽嘴角带着春情,也就忍下来。保险柜里的电脑归陈燮专用,钥匙只有一把,在陈燮的手里,门两层,密码有两段,一段在邱俪华手里,一段在杨丽丽手里。

    两人先后蹲下输入密码后,取出来电脑陈燮动手操作,两人扭开脸,陈燮笑道:“想看就看吧,别憋着。”两人这才转头,各自飞快的扫了一眼数字,然后在心里数,十位数……。这俩不约而同的伸手去扶一下桌子,对视一眼后都笑了笑。

    操作完毕,陈燮关机,抽出u盘跟电脑放一起。任何信任都是有底线的,这一点大家都没意见。电脑收起来,关上保险柜,陈燮才淡淡道:“你们两个,要别墅还是要车?”

    这时候自然是杨丽丽来表态:“我们现在住一起,车也要,别墅也要。”

    陈燮很意外的抬头看看杨丽丽,又看看邱俪华,那意思很明显了。杨丽丽羞恼的抬手在肩膀上不轻不重的砸了一下:“你又不经常在家,怎么了?难道要我们出去找别的男人?”

    陈燮一阵猛烈的咳嗽,眼泪都下来了。好容易缓过劲来,颇为惭愧道:“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比起你的付出,我们能给于你的不多。”很以外的是,这会说话的是邱俪华。陈燮看了一眼邱俪华,笑问:“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是你占主动。在公司里,是她站主动,分的很清楚嘛。”

    “你怎么知道?”邱俪华露出惊讶,反应过来是面如红霞,转身要逃却被杨丽丽抱住道:“往哪里走,今天老娘要报仇雪恨!”

    陈燮总算是明白为何要买这么大的沙发了。

    带着胜利者的微笑,陈老板嘴角叼着一支烟,眯着眼睛看着两个女人逃进洗手间。哗哗哗的水声很清楚,这是门没关好。平板电脑打开,文件打开,一如既往的不查账,只是拷贝文件到u盘里,陈燮就算把公事处理完了。

    …………………………

    沈东和郭怒并排而坐,怎么看都是一对好机油。合约很简单,陈燮打算卖下这个钢铁厂,出价六百万,实际上这个场子不值这价钱,陈燮不是慈善家,无非是想留下这两个人。

    “产权易主之后,我会增加投入,争取把产能翻一翻。二位,有没有兴趣留下来一起干?”陈燮不动声色的抛出这么一个话题,合约上写的很明白,这俩都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个厂子要不是陈燮,已经关门大吉了。

    这个年产二十万吨的小厂,应付明朝现在的需要完全够了。但是陈燮的地位提高了,今后的需求也有一个本质的提升。就算练出来的钢铁一时半会用不掉,在明朝还怕钢铁没市场么?这一点,陈燮是一点都不担心。至少在明朝的钢铁企业成型之前,陈燮没这个担心。更不要说,现在的陈燮,在明朝还没有炼钢的作坊。

    郭怒和沈东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同时点点头,整齐道:“干了!”陈燮微笑的伸手:“合作愉快!”协议签署后,陈燮就是这家企业最大的股东了,丢下一笔款子,陈燮再次当起甩手掌柜。可以肯定的是,不用担心这两个家伙做手脚,一个人钱多到一个程度,本身就局被了强大的威慑力。

    同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韩庆丰和方钢夫妇身上,原因很简单,明朝的工匠们发挥了强大的动手能力,只要有钢管,拉膛线的事情他们已经能做了。仅仅是需要钢管的话,陈燮就不需要他们了。对此陈燮深表遗憾,不过还是保持了合作关系,只是订单渐渐的少了。

    在外头溜达的几天,准备回江城的时候,钱丝雨打来电话道:“古玩店准备完毕,老板!”

    杨丽丽和邱俪华打来电话:“别墅买了,车也买了。”

    回到江城是黄昏,车子停在门口的时候,门自动的开了,里头的灯是亮着的。陈燮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的!

    陈燮的预感一向很准,听好车,台阶上没人迎接,站在客厅外能听到是哪个人说话,里头有三个人,气氛凝固,半天没人说话。

    “搞什么搞,也没人来迎接一下?”陈燮决定先发制人,这一招的效果很差,三人都没站起来,陈燮有一种一脚踩空的感觉。橱窗后面三个人坐在一起,依旧没声音,三个都是美女,这个问题在大明不是问题。在这里,就是很麻烦的问题。好吧,硬着头皮也要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技术官僚孙元化

    第一百五十七章技术官僚孙元化

    孙元化,举人出身,屡试不中,放弃科举转投徐光启门下学习西学。明朝这个地界,举人能做到巡抚一职,那真是了不得的一件事情。孙元化做到了,可见此人的本事。

    当然,孙元化凭借的不是做官的本事,而是做事的本事。

    孙元化于天启元年(1621)在北京受洗入教,即邀请洋教士到家乡嘉定开教。

    大家没看错,这位大明朝的举人官老爷,是个基督徒。孙元化长期效力于辽东,靠着一手铸炮的本事,官当的顺风顺水。天启年间,因为魏忠贤专擅,受到影响罢官回家。袁崇焕起复之后,点名要他去辽东帮忙。袁崇焕被下了牢狱,孙元化又得到了孙承宗的赏识,帮着在山海关一线顶住了后金军的进攻。

    概括一下,孙元化是个运气不错的技术官僚,因为埋头做事,谁在台上都离不开这种人。所以,他的运气也不错。历史上他的运气转折点是在登莱巡抚的位置上,因为孔有德的叛乱而倒霉,被皇帝弄死在北京街头。

    登莱巡抚这个位子,此前因为袁崇焕要权而停设,现在袁崇焕的问题基本定性,自然要重新设一个巡抚。崇祯也被搞怕了,什么没人掣肘,便于做事。结果尼玛后金军都打到了京师,吓出一身冷汗,丢了一个大脸。

    皇帝欣赏一个人的时候,犯错什么的都能忍受。一旦厌恶一个人。任何一个缺点和错误都被放大。袁崇焕的事情很有代表性,不设辽东巡抚,准了!要银子,给你(要八十万给三十万,明朝一年的岁入才四百万)。先斩后奏的毛文龙是一品大员,皇帝还是忍了。后金向京师进军,尾随其后不战,崇祯还是包容了他。后金兵临城下,袁崇焕进城面圣时,崇祯还是没有半点责备。脱下大氅给他披上。然后。大家都知道了。

    新任兵部尚书梁廷栋举荐孙元化任登莱巡抚,赶上刘兴治等人又发动兵变,杀陈继盛。叛乱平定后,孔有德、李九成、耿仲明不容于黄龙。这位学术官僚认为。东江军可用其勇。就给带到了登州。应该说孙元化还是有一点眼力的,事实证明孔有德他们那么一点兵力,就能席卷半个山东。

    好吧。我认为这是一个比烂的时代!

    陈燮搞团练的最初目的,不就是防着孔有德叛乱么。结果还没等到孔有德之乱,先跟后金打了几仗。皇帝一高兴还给了个参将,这事真是怎么都没想到的。之前还下了老大的力气,打算某一个守备和一个千户。目光短浅啊!不过这两个职务,陈燮也没打算放过就是。

    既然孙元化他们都来了,那就的好好见识一番才行。

    第二天陈燮就起了个大早,没有着戎装,一身长衫,坐马车进城。这个长衫,不是乱穿的,读书人才能穿。陈燮现在顶着一个监生的头衔,自然是穿的。

    水泥路没有修到城门口,不是陈燮不想修,而是颇多顾忌。不过现在这个顾忌没了,回头得安排人来修就是了。就算是最后一段三里多的土路,现在也用煤渣填上,平平整整的跑起来也没了往日的颠簸。

    陈燮的马车是一个标志性的东西,往日里无人不知,进出城门无人敢拦。今日却不一样了,车到城门口,被几个操着辽东口音的士兵拦下。在车里听的清楚,车夫一番报上名号,把门的士兵也不肯放行。端着大枪声音严厉:“下来!检查!少罗嗦!”

    本打算面子上也要做出悄悄进城的陈燮,不得不慢慢的从马车上下来。打眼一看,往日里人流如潮的城门口,今天都退的老远的看热闹。

    “神医老爷好!”远远的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嗓子,陈燮听的清楚,便路出笑来拱手致意。一时间喊声四起,都是招呼“神医老爷好”的。陈燮无视城门口的四个当兵的,拱手一圈之后,待安静下来,才朝两个端着大枪的士兵看过去。

    “什么时候?这登州城成了辽东军镇了?”陈燮笑眯眯的说出这么一句话,立刻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后金入寇,辽东军镇难民滔海而来者数万。这些人很不受当地人待见,本来大家就活的艰难,这些人来了就是增加不安定因素和抢饭吃的。

    陈燮一看这个门口,就知道孙元化带来的东江军,基本上控制了城市。东将军军纪极烂,不要比陈燮的部队了,就比起张可大原来的兵,军纪都烂成一坨狗屎。

    仗着孙元化撑腰,来到这繁华的登州城,自然要折腾一番的。原本历史上的登州,并没有现在如此繁华。这不是多了一个陈燮么?“美洲货”吸引了全国各地的海商,登州的繁华程度远远超过历史的登州。

    看看周遭仇视的眼神,陈燮就知道这些东江军在登州不得人心。换成以前,陈燮是不会管这些的,现在不一样了。一是张瑶当了兵巡道,二是陈燮的身份摆在那里。

    当兵的看看陈燮的样子,都有点慌张。两个端着大枪的士兵,下意识的往后退。陈燮呵呵一笑道:“算了,你们这些小喽啰,懒得跟你们计较,让开,老子要进城。”

    这下当兵的真的没拦着了,陈燮的马车进城后不久,城门口恢复了秩序,一名年轻的军官从角落里出来,冲着陈燮的马车啐了一口。当兵的过来道:“少爷,这小子够横的。”

    “没法子,这是人家的地头。刚才孔参将被叫去见巡抚孙大人,怕是要吃点挂落。大家都小心点,别被人拿住了把柄。”年轻人是李应元,李九成之子,现在不过是一名把总。孔有德照顾他收城门,这位子油水挺足是真的。

    马车在城里行走,街面上比起以前似乎没那么热闹了。陈燮心里暗暗琢磨如何面对眼下这个局面,官场上的事情陈燮是个外行,个人而言他没什么好怕的,就算是孙元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他担心的是生意受到了影响,挣钱大计被耽误了才心疼。

    车子直接到了张府,陈燮下车的时候,门房热情的招呼。陈燮进门一问,张瑶没在,便转身奔着兵巡道衙门而去。刚到衙门口,就看见张瑶的官轿子出来了。水根跟在边上,看见陈燮的车立刻汇报。

    轿子停下,张瑶自里头出来,陈燮先一步下车,赶紧上前问候。“张叔,您这是要去哪?”

    “思华回来了,回来就好。哼,我这是要去巡抚衙门。孙元化放纵东江兵,导致城内秩序败坏。偷鸡摸狗之类的倒是小事,前些日子还砸了人家的小饭馆。今天孙元化把孔有德等人叫去,为叔正要去跟他们算账。”张瑶气呼呼的,陈燮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当即笑道:“张叔,要不要我去调点兵来?”

    张瑶知道他的意思,之前手里没兵,腰杆子不是很硬,现在不同了,陈燮来了就不一样了。对上孙元化,绝对不用怂。重新复出的张瑶还是太谨慎了一点,也太在意这个官位了。孙元化这个人还是很好讲话的,一个技术官僚,对下面疏于管理而已。只要张瑶去告状,孙元化自然会多加约束。

    陈燮也不坐什么马车了,步行跟着张瑶的轿子去了巡抚衙门。也没多少路,走几分钟的事情的。到了衙门,张瑶了轿子,气呼呼的走在前面。陈燮不紧不慢的跟着。

    孙元化正在跟新任知府说话,这知府的声音很大,或者说是在咆哮。

    “此等害民之兵,要来何用?巡抚大人不管,卑职可就不客气了。”声音有点耳熟啊,陈燮跟着上前一看,哎哟,认识,是熟人啊。

    “张大人也来了,正好评评这个理。”宋毅说到激动处,看见张瑶更是来劲,看清楚后面跟着一个陈燮,更是喜出望外。“哎,思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张瑶和陈燮上前拱手致意,陈燮朝宋毅微微点头。孙元化端坐不动,面色有点阴沉,看着他脾气还是挺好的,被宋毅这么吼都没翻脸。再看边上还站着两个人,一身武将打扮。

    “思华,还不赶紧见过各位大人。”张瑶开口,陈燮很识趣的上前,拱手笑道:“陈燮见过中丞大人。”孙元化五十上下(准确的说是49岁),面色带着点小麦色,一看就是经常战斗在第一线的官员。

    孙元化微微点点头,就算是回礼了。说着一只边上的武将道:“这是孔参将,耿游击。”

    “久仰久仰!”陈燮赶紧上前拱手客气,孔有德和耿仲明忙不迭的抱拳回礼:“幸会幸会。”

    “宋大人,东江军初来乍到,不懂登州的规矩,些许小事依着本官的意思,抬抬手就算了。下不为例。”说完这个,又对孔有德和耿仲明道:“你们两个,回去约束好部下,不要再多生事端,不然本官也保不了你们。还不快点去给宋大人赔不是?”

    两人忙不迭的给宋毅赔礼道歉,张瑶在边上看着冷笑不语,陈燮心说这个孙元化,真是会和稀泥啊。看来这是在大明当官的必备素质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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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崛起介绍:
时空旅行者的明末生涯,故事从天启七年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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