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成长的记录
其他人左顾右盼，见气氛不对，便纷纷起身告辞。
张承望夫妻两人，一再挽留未果，最后只得让街坊邻居们相继离开。
临走时，李旺一脸的恋恋不舍，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又是弯腰又是低头的让张衡记得联系他。
张衡失笑过目，起身相送。
这一幕让黄文敏看到，既欣慰又无奈。人情往来是天底下最牢靠，同时也是最不牢靠的东西，李旺毕业后便不曾联系过她这个当年的班主任，如今儿子一朝成名，便早早的赶来探望。
人情冷暖，一探便知。
不稍片刻，除了文小华外，客厅里便只剩下张衡一家，以及张吉庆夫妻两人。
后者再也憋不住了，临走之前，拉着张承望，低声道：“那文小华，是奔着张衡来的？”
张承望瞬间莫测高深起来，点点头。
“这……老二，你倒是仔细跟我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张吉庆急的双手直搓，但无论他如何询问，张承望都是一副矜持的模样：“这个嘛……是因为那个……”
等了半天，也没有一句准信，气的张吉庆想吐血！
暗自咬牙，早知今日，儿时就应该多揍你小子几次！
但世间万物，因果循环，逝去的青春总是要不回的。
那边，大嫂问弟妹：“怎么回事？”
“哎，嫂子，之前我就说了，你们偏不信……”
黄文敏看了大嫂一眼，有些解气道：“张衡这半年，确实赚了不少钱，而且，都是不偷不抢，光明正大赚来的钱！”
朱淑霞目瞪口呆：“这……几千万，真……真赚了？”
黄文敏不说话，她是真生气了，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还不相信，那岂不是瞧不起我们张衡了？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儿子被看扁。
朱淑霞见弟妹这幅模样，欲言又止。
看了看相送完街坊，重又走回客厅的张衡，朱淑霞只觉得千言万语都堵在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口子临走前，看着张衡。
张吉庆脑袋再笨，此时也转过弯来，他声音有些结巴：“那个，张衡，之前的话，你别在意，大伯也是为你好，担心你，现在既然你这么有出息，我这当大伯的，也……也跟着开心。”
“是啊，张衡，有空来你大伯家玩，啊，让肖明这孩子多跟你学习学习。”朱淑霞仿若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一脸的笑眯眯。
张衡点点头：“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再说两家话了！大伯大婶，我送送你们！”
“别，别送了，大记者还在里面等着呢，办正事要紧。”
张吉庆两口子连忙又是摇手又是摇头。
送走了大伯大婶，客厅里一下子便空荡了起来。
文小华一直在注视着这个家里的所有人的举动，带着好奇与惊讶。
她的目光四转，打量着张衡家里的摆设，简约干净，婉约又不失大气，看起来就是书香门第世家。
文小华暗暗点头，在来之前，各方各面，她都已经做好了功课，张衡家的一切不说了如指掌，但摆在明面上的事物，文小华却是一清二楚的。
包括张衡父母的职业，背景等，以及历年来在张衡家所发生的大小事，而张衡的爷爷张其松，应该是除了张衡外，老张家近三代内最有声望的人，也是张氏一脉具备传奇性的人。
从幼年便跟着一个手握众权的皇室成员，一直到中年才被下放到家乡的机关单位。之后一路明升暗掉，做到了市委秘书长这样的高度，即便退休十多年，但文小华也深深知道，这位当初虞城稳坐前几把交易的政治人物，如今的影响力有多么惊人。
这样的人生在普通人眼里是具备着传奇性的，然而文小华最奇怪，并最感兴趣的，却是张衡的人生轨迹。
上大学之前的张衡，是一个极度自负的男孩，平日里最爱摆弄一些dv机等摄影器材，对电影的爱好，有着超乎常人的渴望和执着。
学习成绩也非常不错，高中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国家重点艺术院校。自大千世界略学皮毛，便在极度自负的年龄，做出了这个年龄容易犯的一些错误的事情。
然而文小华却态度坚决的认为，这次的失败，正是张衡涅磐的开始！
《树上花》的出师未捷身先死，没有一家发行公司愿意给《树上花》做院线排配，即便签约了网络销售版权，但那差到极致的剪辑，也让《树上花》网络院线遭遇了滑铁卢。
于是张衡等几个合伙拍摄《树上花》的导演，便背债几百万，狼狈不堪，随后迫于压力，开始休学并各奔东西。
然而命运总是这么传奇，张衡却因此取得了另外一番机遇——
在kk音乐网连连上传五首歌曲，首首大卖，在网络上取得了骄人的成绩，被誉为新一代创作天王，随后拍摄的迷你剧《万万没想到》，更是连续刷新了亿酷网视频在线销售记录，刷新网络票房，取得了近五亿的票房回馈。
之后连续两首歌曲天价卖于好歌唱片公司，紧接着便迅速出手，天价卖出《咱们结婚吧》剧本，震惊业内。
随后，便开始筹拍古惑仔电影《人在江湖》，引发了与《帝国征程》的激烈赌约。
与此同时，以五千万的注册资金组建影视工作室，刚一上线，便签约了数十名娱乐圈内各行各业的新人，并隆重推出了旗下签约漫画手牛佬的代表作《人在江湖》漫画版，在华夏动漫界，成绩斐然！
而在年底kk音乐网的颁奖典礼上，张衡即便没能抵达现场，也收揽了2000年kk音乐网年终总结颁奖典礼五项大奖，风头一时无两，身价更是直逼一线歌星。
无数网络广告商都蠢蠢欲动，欲要与张衡签订广告合约，但张衡如今的赚钱速度已经极为惊人，如果要坚持签约，恐怕其广告费已经是一个难以估计的天价。
有财经人士统计，张衡自2000年九月到二月份这短短五个月内，每天以十多万人民币的赚钱速度在递增。
也就是说，张衡的时间，每小时相当于五千人民币！
惊人的赚钱能力！
这是一个奇迹！
文小华至今都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甚至比张衡没有接触过乐理，学习过写歌，却能作出天籁之曲的诡异事件，还要让她震惊。
在外界看来，张衡整个人就是一个谜！
文小华也由此深信，这就是虞城卫视的最佳发展契机！
要知道，张衡可从来都没有上过地方电视台的采访！
想想张衡在网络上的人气，想想张衡每小时五千人民币左右的收入，文小华及整个虞城卫视的制作团队，都兴奋的颤抖！
所以当得知张衡的家乡竟然在虞城市中山县时，早在一个月前，文小华便和整个虞城卫视的编导们进行了商讨，并为今天的采访做了准备。
原本是计划在张衡中途在虞城机场转站时，进行拦截，但没想到，张衡的步伐竟然这么快，一刻钟也不在虞城休息，下了飞机后就直接乘大巴回到了虞城。
但还好，计划当中还有第二套方案！
想到这里，文小华站起身，鬓发挽在而后，双眼明媚，露出干净利落的笑容，再次认真的做了自我介绍：“张衡先生，您好，我是虞城卫视记者文小华……”
张承望和黄文敏夫妻两口子，知道文小华来找儿子，铁定是为了采访儿子。在二老看来，张衡的正事可是比什么都要紧，
于是不顾张衡的叫喊声，待送走了大哥大嫂后，二老便笑眯眯的推开门，嘱托张衡一定好好表现，便乐呵呵的走了出去。
张衡有些郁闷，关门回到客厅。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先人为主，对记者狗仔队这一行的职业，天生不太感冒。
所以重新坐下来后，张衡便打断了对方的自我介绍，斩金截铁道：“有话快说！”
文小华一怔，心中略微慌神。
按理说，她自从毕业后便一路从县电视台进驻到市电视台，面对任何诘难，经验都已经非常老到了，但关键是，对方可是张衡！
一个能决定虞城卫视的收视率，能
第69章 巨星
千禧年的最后一天，是华夏传统节日当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当天叫“岁除”，晚上叫“除夕”，除夕过后，便是新年伊始，万物更新，年历也开始了新的篇章。
岁除日一大早，杜子晴便早早的起床，自从上次疯狂追星而导致父母震怒，并亲手整治了一番新海娱乐报之后，杜子晴的人生便迈入了灰暗时期。
还剩下六个月左右就要高考了，即便杜家家教严明，也耐不住人生关键时刻的步步紧逼。
从十月份开始，杜子晴就被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家教老师辅导着，往年各种泛滥的高考题也纷至沓来，对杜子晴进行着各种轮番轰炸。
效果是显著的，如今杜子晴在隔三差五的摸底考试中，各门成绩均是优等，考入国内一线重点院校可谓信心十足，但杜家长辈对杜子晴的期望太大，他们的眼光已经放到了世界级院校了。
所以即便寒假到来，杜子晴依然在题海中奋勇直前，但今天不同了。
今天是年底的最后一天，杜子晴在紧张的学习之余，也已经被允许了一段时间的放空，当然，春节的各种礼仪拜访过后，杜子晴的人生应该还是一片灰暗。
想到这里，杜子晴就哀声叹气，但时间是宝贵的，吃过早餐，洗漱完毕后，不理会餐桌上父母异样的眼神，杜子晴便蹦蹦跳跳的打开电视，不断的跳换着节目。
“没有，没有啊，怎么可能没有！”
杜子晴焦急的按着遥控器，轮番换台，画面不断的跳动着，已经跳动了一百余次。
杜文笙看不下去了，把报纸放下，皱眉道：“你在找什么？”
“爸，咱们家怎么都收不到虞城卫视的？”
杜子晴头也不回，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跳换着节目。
“虞城卫视？”
杜文笙站起身，走到女儿身边，接过遥控器，点击菜单，搜索，跳出一个空白待输入区域，杜文笙走到电视旁边，拉出抽屉，一幅雅典黑键盘露出。
杜子晴讶异道：“咱们家的电视，什么时候变电脑了？”
“新科技，你爸出差从美国带回来的，咱们华夏也马上会普及了。”杜子晴的妈妈徐海娣，在一旁笑道。
杜文笙点点头，按着女儿的心意，在键盘上输入虞城两字，之后敲击确认键。
一瞬间，屏幕便跳换到了292台，右上角清楚的显示出了虞城卫视的logo字样。
“……2000年可以说是张衡的一年，被著名音乐网站评为网络最具号召力等多项大奖的张衡，于近日返回家乡过大年，同时也接受了本台记者文小华的独家专访……”
“想知道张衡的成长轨迹吗？想知道张衡的初恋吗？想知道日后张衡的发展计划吗？锁定虞城卫视，今天下午三点钟《巨星》栏目组第一期，本节目将为您进行长达180分钟的巨星特别报道……”
电视中播音员的声音充满诱惑力的叙述着，然而下一刻，整个屏幕瞬间漆黑。
杜子晴正兴高采烈的观看着，突然电视被遥控关闭，顿时表情不满：“爸，搞什么啊，怎么关掉了？”
杜文笙“啪”一下，把遥控器放在桌面上，双手抱胸，面无表情。
另一边，徐海娣站起身，走到丈夫身旁。
夫妻两人皆是满脸严肃的看着女儿。
杜文笙认真道：“子晴，追星可以，但是你这个样子追，就有些过头了。”
几个月前，杜子晴逃课去追星，并且受到报社记者的推搡，在让他这个父亲心疼的同时，也是大为光火，所以不但下令整治了新海娱乐报，也在另一方面，开始加强了对女儿的生活管理。
可如今过了这么长时间，女儿竟然还对这个叫张衡的明星念念不忘，杜文笙顿时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
一种多年辛苦栽种的白菜，被猪瞬间给拱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但杜子晴却显然对父亲的情绪毫无所知，她嘟起嘴，生气道：“爸，你在说什么啊？”
徐海娣看着一脸天真的女儿，突然叹了口气，“子晴，你爸已经帮你联系了美国斯坦福学院，也就是说，春节过后，你就不用呆在燕海了。”
杜子晴一怔，看着妈妈，沉默无言。
“斯坦福是世界级院校，各方面的教学资源都是世界顶级，你在那里，可以受到最好的教育。”杜文笙弯腰，拿起遥控器，重新打开电视：“看电视可以，追星也罢，总之，一周后，让你妈亲自送你去美国。”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虞城卫视仿佛成了张衡的个人专场，除了必要的广告之后，所有的节目全部调换成了张衡的音乐作品，以及对张衡所有出道以来所有事迹的报道，也多余的解释了张衡的家乡地址——虞城市中山县。
对虞城卫视来说，张衡就是虞城的亲儿子，是虞城的骄傲。
宣布张衡的归属地，就等同于展现了虞城的骄傲！
时间缓慢过去，电视里依然安静的放着歌曲《红豆》，爸妈已经收拾完东西，正装打扮出门，给一些同派系的官场前辈，执晚辈礼节，郑重进行拜访。
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杜子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听着那低沉的嗓音，杜子晴心中心中缓缓涌起一股悲哀。
从小到大，不论是学习还是交朋友，杜子晴都在父母的监视下进行，只要事情偏离了父母预想的发展轨迹，杜子晴便会被强制从“歪途”扭回“正道”，如今就连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个明星，父母都要亲自插手管教。
“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伤感的嗓音不断在继续。
在空荡的大房间中，杜子晴突然泪流满面。
“我，不想去，斯坦福啊……”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的张衡粉丝，皆是都正襟危坐的坐在电视前，兴奋的调换到虞城卫视。
下午三点十分。
虞城卫视新年独家特别报道《巨星》，正式开播！
在一片星光璀璨的特效过后，电视中，除了虞城卫视的logo标示，整个屏幕，却是诡异的没有任何信息的显示。
主办方、制片人、导演等等全部都没有显示。
整个电视屏幕一片漆黑。
画面偶尔会有一丝晃动，并伴随着嘈杂的声音。
以热情无比的态度观看电视的粉丝们，顿时不愿意了。
这什么啊！等了这么多天，就为了看张衡！
现在啥都没有，你让我们看个大头鬼啊！
同一时间，张衡贴吧的《巨星》直播聊天帖中，也瞬间响起了无数谩骂的声音。
“我擦咧，这虞城卫视搞什么鬼，刚一开播，怎么就当机了？”
“你也是这样？卧槽，我还以为我家电视坏了，原来是电视台搞的鬼！”
“这虞城卫视不会是故意耍我们吧？张衡真的接受了他们的独家专访？”
“等等看吧，采访片花轮番播放了三四天，应该不会假。”
一边谩骂，一边守候电视的观众，突然一怔。
视线中，电视的画面缓缓掺杂光线，随后，便清晰的响起一阵阵热火朝天的喊叫声。
“衡少！衡少！衡少！”
整个镜头的画面开始飞快的渗入光线，数秒后，漆黑不再，在轻微的麦克风调试中，整个画面终于明亮了起来。
无数粉丝讶异的盯着电视。
电视中显示的画面，人影憧憧，看不清具体模样，但在大轮廓当中，有眼尖的人终于惊喜的发帖道：
“这是虞城机场！”
一个穿着黑色职装的短发女子，习惯性的捋了捋耳后的头发，检查了一番自身的装备后，便手执话筒，张嘴便开始一刻不停的进行现场报道：
“大家好，我是虞城卫视记者文小华……嗯，现在我们可以看到，现场已经聚集了我们虞城当地近百位的热情粉丝，根据可靠消息，张衡已经乘坐了上午九点钟自燕海飞
第70章 自由
电视画面中，右下角位置，滴滴滴打出一行字幕。
2001年2月9号，农历十二月二十六号，中午12:45分，虞城机场。
整个机场已经陷入混乱，数十名举着张衡名牌，手拿红玫瑰荧光棒的粉丝们疯狂的尖叫着，无数围观者聚集在这里，踮着脚尖朝里面看。
“大家……新年好！”
一道爽朗的笑声从画面中传来，在人群摩肩擦掌的罅隙中，张衡一边挥手，一边和粉丝们笑着说话的模样，隐约出现在镜头中。
“我擦，这摄影也太不专业了吧！这种时候，就应该有点媒体精神，死命往里冲啊！”
“就是！这么点画面，只能看到衡少的侧脸，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代入感……”
“喂，楼上，体谅一下地方电视台，经费本就不多，实力顶天了也就那样，能够追踪报道已经不错了。”
“对这摄影大哥的拍摄技术，我实在忍不住要吐槽了……拍的太棒了！”
“这种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接入整体的良心媒体已经不多见了，兄弟们忍忍！”
观看《巨星》节目的同时，张衡贴吧内也开始掀起了大规模的讨论，很多人对这种纪实手法的拍摄表示赞叹，称赞为业界良心。
而在虞城电视台内，台长付俊华与文小华等一众《巨星》节目组成员，看着流量接收表上的数字不断增长，大喜过望。
“看这增长幅度，收视率直接破三轻轻松松啊！”
“不对，已经破三了，我擦，台长，快看，三点五了！”
一个员工惊叫道，满脸的激动！
三点五啊！
要知道，即便是全国最当红的综艺节目，也不过如此吧！
当然如果跟春节联欢晚会那种动不动就飙升到四十、五十以上的收视率相比，《巨星》的战斗力也只能是渣。
大腹便便的付俊华推了推眼镜，盯着显示器上的图表显示，满意的点点头，对一旁的文小华欣慰说道：“小华啊，这一次能够得到张衡的专访，你居功至伟！我知道你的想法，这个世界，本就无比广阔，天高自然任你飞的！我向你保证，只要《巨星》的收视率稳定在三点五，我就向领导推荐你赴省电视台实习！”
穿着一身羊毛衫，手中握着水杯的文小华点头道：“多谢台长了！”
付俊华摇了摇手，示意不用谢，随后便负手弯腰，盯着显示器，再次认真的观看着。
如果这一次能够收视率能够一直稳定在三点五，那么等一百八十分钟的采访过后，到了转播央视春节联欢晚会的时间，按照人们的习惯，或许就不会换台了吧……
如果不换台，春节联欢晚会那吊炸天的收视率，均个毛毛雨给虞城卫视，那绝壁要逆天了！
付俊华脸色闪过兴奋的红晕。
到时候，有了这个成绩做档案，调任省级，甚至是国家级电视台，那还是手到擒来！
另一边，精神恍惚的文小华，正在慢慢的喝着茶，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茶杯里的水已经见底了。
文小华心情激动，用力的捏了捏茶杯，想起对张衡的采访，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时间回到三天前，中山一高家属院。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文小华，大家猜猜看，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镜头前，文小华略施粉黛的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以综艺范儿的口吻侃侃说道：“哇哦！我至今都无法相信，我竟然有幸能获得对巨星的采访权！”
说完，镜头转向了张衡。
张衡坐在藤椅上，背后是充满夜色的阳台，微风吹来，挂在阳台的紫色风铃叮叮响起。
“我可不是什么巨星。”
张衡无辜的脸出现在镜头中，而后笑着打招呼道：“大家好，我是张衡。”
“哇，都这个时候了，我们衡少还是这么谦虚！”
文小华故意掰着指头数数：“让我仔细数数看，这一届kk音乐网年底总结颁奖典礼上，我们衡少到底揽获了多少奖项！”
张衡失笑摇头。
文小华用既夸张又崇拜的口吻道：“年度新人王，年度最具号召力歌手、最佳原创、最流行音乐、最具人气奖……老天爷，我都快数不过来了！”
张衡叹息道：“小华同志，做人要诚实，你一只手掌都还没数完呢”
文小华吐了吐舌头，沮丧道：“被你发现了，我从小到大的数学其实都是体育老师教的。”
张衡非常配合的捧腹大笑。
在一个个问题的参访过后，镜头开始转向张衡的卧室。
养着两条大眼睛金鱼的鱼缸，水蓝色床被，集邮书桌，悬挂的风铃，满室的奖状，以及数十张张衡从小到大的成长记录。
“大家猜到了吗？”
文小华对着镜头得意洋洋道：“这里就是衡少上大学之前，一直居住的卧室，没想到吧，一个大男人的卧室，竟然这么干净……”
“喂喂喂，难道在你们女人眼中，男人的卧室就应该是肮脏的吗？”张衡抗议道。
文小华捋了下短发，回眸一笑：“那是当然的。”
镜头非常配合的歪了一下，表示摄影师已经被毒倒地。
张衡看着这一幕，面露无奈。
“呐，让我们的镜头一一对准这些照片……”
文小华瞪了一眼摄影师，之后便招呼着镜头，转向卧室墙壁，“看看这一张，哇，老闫，吩咐剪辑组，在这张照片的下半身，务必要打上马赛克！”
虽然对方这么说了，但张衡还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摄影师的镜头慢慢靠近照片——那张自己三岁时穿着开裆裤，露出晓寂寂，同时抱着足球，站在大草原上的茫然采风照。
“喂喂喂！”
张衡再次喂了起来，强烈抗议道：“你们这样太涉及本人**啦，我抗议！”
“抗议有效！”文小华大声道，同时上前拍了下摄影机，故作嗔怒道：“让你不要拍，你拍那么仔细干嘛！你敢得罪巨星，看我不削你！”
说完，再次拍了几下摄影机。
同时，不留痕迹的用大拇指赞了下摄影师。
摄影师会意的笑笑。
随后，镜头转向其它照片。
六岁上小学时，张衡一脸委屈的穿着一身学士服，手捧一摞高高的书籍。
八岁时，张衡坐在秋千上，被人猛烈摇晃后，身影飞向不远处的泡棉。
十岁时，张衡脚踩石狮，抱着双臂，威风凌凌的仰起头。
十三岁，早熟的张衡，一手抚唇边冒出的绒帽，一手作出v字仇杀队的杀马特手势。
十四岁，张衡踩着单车，在麦田里骑行。
十六岁，国中毕业，张衡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同时手中举着高中准考证。
十八岁，张衡手捧相机，近距离的露出半张脸，不远处，则是安静的走着一名穿着素衣长裙的女生。
十九岁，高中毕业，张衡一手举着dv机，一手举着燕海影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露出灿烂的笑容。
……
“哇，看着这些记录时光的照片，真像是重温了自己的童年呢……”文小华一脸陶醉。
张衡翻了个白眼。
“这些照片中，最让我感兴趣的，是这一张！”文小华摇头晃脑，随后忽然指向十八岁时拍的那张照片。
张衡手捧相机，看起来像是自拍，然而只有半张脸在镜头内，在他的身后不远处，是一个穿着素衣长裙的女生背影。
“方便告诉粉丝们，这张照片中出现的女生，是谁吗？”
“她？”
张衡明显一愣，几乎是在同时，一组信息便出现在张衡脑海中。
似乎想到了什么，张衡点头道：“她叫宁静，是我高中时暗恋的女生。”
文小华一怔。
这种关于个人的**，对于现阶段的张衡来说，公开不公开，其实是很重要的。
张衡年轻，帅气，有才华，又多金，在现阶段，已经成为了国内大多数未婚女青年的择偶标准。
现在有很多狗仔队都会秘密跟拍张衡的一举一动，这在前几个月就已经屡见不鲜，后来虽然不知为什么，所有的
第71章 寻找宁静
《巨星》的专访报道，在播出后一直突破到三点五，并长时间居高不下。
在同时间段中，除了央视的春晚直播间，虞城卫视作为一个地方卫视，已然成为了业内一匹强大的黑马，收视率直追央视，稳居全国第二！
当节目播放到张衡自曝高中时代时代的暗恋对象后，虞城卫视的收视率在一瞬间飙升到五点九，让业内不少人暗自咋舌。
怪不得张衡被kk音乐网评为2000年最具号召力歌手，只是一个专访，便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电视台，收视率像打了鸡血一样，稳居全国第二，这样的号召力，全国恐怕找不出几个。
直到一百八十分钟过后，《巨星》的第一期专访才播放完毕，虞城卫视的总收视率最高突破六！
这说明，全国所有打开电视的人群当中，有百分之六的人正在观看该节目！
这个收视率已然是个奇迹！
要知道，上一期湘南卫视的《快乐大本营》，邀请了国内一线巨星采访，也不过收视率才堪堪至二点！
即便是之后转播央视春晚，虞城卫视的收视率也是稳坐在二点五左右，与同时段的省级卫视相差无几。
一时间，原本还在犹豫是否邀请张衡做广告代言的商家，顿时立场坚定了起来。
“喂，你们春节后找谁代言？”
“张衡！”
“你呢？”
“张衡！”
而观看过《巨星》访谈的各地粉丝们，在贴吧内亦是议论纷纷。
“怪不得这访谈看起来与众不同，原来是衡少亲自要求的……”
“原来衡少的理想生活方式是这样，嗯……等有机会见到衡少，我一定不会急忙的去找他合照、要签名！我会先喊加油的，然后再合照，要签名……”
“看到楼上，我才知道人不要脸则无敌的真正含义……”
“衡少小时候的照片也很可爱呀……”
“好感动！这个节目很真实，我果然没看错他，衡少和其它明星不一样，就像是邻家哥哥，看着他亲和的笑容，我就想吃了蜜一样，美滋滋的，好想要衡少用他温暖的掌心抚摸我的胸膛……”
“楼上真不要脸！”
“附议楼上！”
张衡贴吧内，无数人在热洋溢的讨论着。
与此同时，其中的一道帖子，在无声中展现平地惊雷之势！
《宁静你在哪，衡少在喊你你知道吗？》
楼主“非得更高”这样写道：
“衡少果然不走寻常路，仿若我们身边的的老友，有血有肉有感情，当然，也有这样那样的缺点，甚至曾自卑到高中时期暗恋一个女孩三年而不敢表白，但这样的衡少，我们是否似曾相识？想必大多数人都经历过那段青涩的暗恋时期……那么，关于衡少自曝的暗恋女孩，大家有什么话要说？或许这是一场美丽的错过，毕竟人生不可能重来，但遗憾有时候却能成功的补过，假如我们找到宁静，告诉她，曾经在她的身旁，有这样一位暗恋她的男生，宁静是否还会宁静？”
帖子一经发出，瞬间便便引得无数人响应！
当2000年的春晚，赵本三大叔携带小品《钟点工》，调侃宋单单不是乌龟便是鳖的时候，网络上，却开始了一场凶流暗涌的人肉行动。
晚上不到十二点钟，金星各大贴吧寻找宁静的帖子回帖数，已经突破三万帖！
张衡贴吧再次在线人数突破至十万，二次击败魔兽争霸贴吧，稳居贴吧同时间段在线人数第一！
与此同时，一系列的人肉信息也开始在网上疯传。
各种关于宁静的小道消息层层叠出，但当粉丝们对比过后，却大失所望。
所有看似真实的信息，每每经不住细细推敲。
恰逢其会，零点过后，虞城卫视官网上，突然发布了一个标题为《巨星》亲朋采访的视频。
视频只有短短的三十分钟，然而，仅仅过了一个小时，点击量便突破三十万，并随着消息的推广，点击量正在持续增加。
不少粉丝看完之后，笑的口吐白沫，大呼衡少的亲朋好友各个奇葩！
……
《亲朋采访第一回合》
记者：“你知道张衡吗？”
“知道啊！张衡在学校很乖，特别是上课的时候，总是在角落里默默的睡觉……咦，你笑什么？什么？呃，你别问我宁静，我虽然是张衡的班主任，但这个女生，好像是隔壁班的……”视频中，一个自称是张衡班主任的秃顶中年人严肃道：“另外声明一下，我们学校是禁止早恋的，所以……”
记者：“……”
……
《亲朋采访第二回合》
记者：“你知道张衡吗？”
“张衡是谁，我年纪大了，不大记得了……等等，我好像有印象，让我想想……我想起来了！张衡在哪，你们是张衡的什么人？什么？记者采访？哦，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脸……”学校保安大爷听到对方是记者，不耐烦的脸色顿时变得诚恳无比，从传达室内端出一盆洗脸水，扑哧扑哧洗了一把，拿毛巾仔细的擦拭过后，才对着摄像机，精神矍铄道：“张衡啊，我记得！这小子很调皮，最爱到学校停车棚里去放老师们的车胎气儿！我们学校的老师几乎都惨遭过他的毒手……”
记者：“……”
……
《第三回合》
记者：“你知道张衡吗？”
“张衡现在是明星了？我狂晕，完全意想不到啊！张衡欠债跑路那事儿过去了？唉，去年的同学聚会，班里所有人几乎都来了，只有张衡没来，我们还讨论过张衡上学时期的表现呢……”一个自称是张衡班长的男生叹息道：“张衡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的，就是太……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太顽皮了吧，曾经拿着打火机把同桌的麻花辫给烧着了，你知道吗，那会儿正上化学课，学校的防火警铃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了……”
记者：“……”
……
《第四回合》
“我就是班长口中，那个被张衡烧掉头发的女同桌！”一个短发女孩穿着一身黑色棉衣，忿忿不平道：“那时候，慑于张衡的淫威，我屈服了，不敢报复！但现在，我不怕了，张衡，你出来，有种和我男朋友单挑！”
说着，拿出手机，按了一会儿，得意洋洋的把手机屏幕，对着摄像机：“看，这就是我男朋友，张衡，你看到了吗？别不敢来啊，哇哈哈哈，你怕了吧？小样儿，让你烧我头发！我男朋友可是市散打冠军，你可千万不要颤抖哟……”
手机屏幕上，一个举着哑铃的肌肉男正臭美无比的秀着他的肱二头肌。
视频的右下角出现字幕旁白：“记者看到后真的好怕怕！”
……
《第五回合》
记者：“你知道张衡吗？”
“呃，我虽然不认识张衡，但也听过他的歌，没想到他和我是同一所学校……”一个短发青年惊讶一番，随后兴致勃勃道：“张衡暗恋宁静，我一点也不惊讶，因为当时在学校几乎所有男生都暗恋过宁静！宁静长得很漂亮，家里好像也很富裕，穿着打扮都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哦，我不是说学校是淤泥，喂，我警告你们，你们务必把这段剪掉……好吧，既然你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那我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我大学专业可是学法律的，不剪掉，我告你们诽谤！”
记者：“……”
……
第72章 伤心太平洋
随后，视屏一连播放了十二个回合，才算正式进入结尾。
第二天一早，大年初一，当中央电视台开始重播春节联欢晚会，当人们早早的起床，开始挨家挨户的拜访亲朋好友，当整个城市鞭炮轰鸣，大街小巷变得人烟稀少，虞城卫视的官方网站上，却是一片热火朝天之景。
《巨星》亲朋采访专栏视频，点击量在六小时内，已经稳稳突破到百万！
人们被张衡的奇葩亲朋采访一震再震，笑的喘不过气来。
随后，无数人跑到张衡贴吧查看“寻找宁静”的主题帖，并积极回复，于是又一次刷新了贴吧回帖记录。
仅仅十二小时之内，“寻找宁静”主题帖便得到三十万次的吧友回复，在整个金星贴吧历史上，也是寥寥无几，更枉论十二小时之内。
一时间，“宁静你在哪里，张衡在喊你你知道吗”这句话在新春开节之际，迅速走红。
如“小明你在哪里，你爸在喊你你知道吗”“蝴蝶你在哪里，风在喊你你知道吗”等诸多形式的帖子，迅速的在网络上形成模仿浪潮。
而当事人张衡，在次日登上电脑后，才开始察觉到网上的气氛有些不同。
金星搜索榜上，“寻找宁静”“《巨星》访谈”“宁静你在哪里，张衡在喊你你知道吗”等三条搜索词，一度稳居榜单前十！
我，的，天！
无数人捂着耳朵，睁大眼睛，大喊“我不相信”！
……竟然没有如往年那般，各种春晚的流行语霸占各大搜索榜单？
这样的异端出现，直接让春晚导演张安大吃一惊。
春晚节目组曾有人建议，让时下网络歌手的代表人物张衡登陆春晚，但被张安以一句“网络歌曲难登大雅之堂”而回绝，但张安万万没想到，关于张衡的一个访谈节目《巨星》，而且还是地方电视台播出，竟然会如此火爆！
于是张安背地里，瞬间便被千夫所指！
狗眼看人低！
很多人都感慨，下届春晚导演的定位人选，恐怕会另择其人了。
初一是个喜庆的日子，张衡家更是喜气洋洋。
张妈在包饺子，张爸在街坊邻居，部门同事之间瞎窜悠，攒着一兜红包，互相拜年，进行着人情往来。
而张衡则在卧室里浏览《巨星》播出后的反应，当看到亲朋采访这一栏时，顿时一口老血喷出，苦笑不已，这些校友得有多奇葩，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随后，张衡打开“寻找宁静”这条帖子，片刻后，终于开始后知后觉。
“难道……”
看着那仿佛翻不完的楼层，看不完的三十万条回复贴，张衡若有所悟，“我真的红了？”
他头一次有了自己或许真的红了的念头。
很多事情都在向所想的另一个领域发展，张衡做导演，拍大片的梦想始终不变，但莫名其妙的，张衡发现，自己竟然成了一个娱乐明星！
看到亲朋采访中，那些校友同学一个个配合炒作的言语和表情，张衡忽然叹了口气。
他很怕在坚持本心的同时，随波逐流的心态会形成惊涛骇浪。
至于宁静……
张衡沉思着，他的脑海中还有这个女孩的印象，但说出那句暗恋三年的话，却是张衡故意为之。
不是对宁静感兴趣，而是为了实现前身一直想却一直不敢作出的表白。
也算是对那段青春做了有始有终的总结吧！
这样想着，张衡关掉电脑，开始戴着鸭舌帽，围着围脖出门。
这时候的张衡在认识到网络的可怕之后，也很担心在家乡这个小县城发出类似之前那样的暴动事件。
但事实证明，张衡即便脱下围脖，摘掉鸭舌帽，大街上零散走动的人流也对之视若无睹。
哈了口气，张衡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一边打量着故乡的这个小城，一边开始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动。
昨天刚过凌晨十二点，张衡的手机便一直滴滴滴响个不停，一条条拜年短信纷至沓来，大多数都是在燕海的朋友和同事，张衡一一回复过后，却是意外的接到了一个电话。
“在家过年吧？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直接去你那里过年了，也好尝尝伯父伯母的除夕大餐。”
张雪友的声音带着伤感，微微带着苦涩。
“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张衡回道。
“刚开完巡回演唱会，身心疲惫，来太平洋的某个小岛度度假！”
张雪友哈哈一笑，声音里明显带着醉意：“张衡，我失恋了，你怎么看？”
张衡还在为对方的奢侈耿耿于怀，闻言一愣，失恋？
“抱歉，搞不懂你在说什么，失恋了，就该发酒疯跑到太平洋吗？”张衡无奈道：“我现在很忙，在看春晚，我爸妈正在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雪友哥，没什么事就这样吧……”
“有事，肯定有事！”张雪友连忙道：“拜托，没有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什么事？”张衡皱眉问道。
“歌，我的歌什么时候写好啊，我现在很难过的，感情上不顺利，就要在事业上更加拼搏才能不让心痛……”张雪友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那我的电影你还没拍呢！”张衡没好气道。
“靓坤这个角色，我已经私下里练习过多次，你不用担心，我的戏份用不了三天！”张雪友自信道。
“真的？”张衡多疑道：“你行吗？”
“行！当然行！”张雪友模仿着靓坤的声音，声带沙哑：“那么朋友，我的歌呢？”
“你的歌……”
张衡皱眉，仔细想了想，突然问道：“你在太平洋？”
“这和我的歌有什么关系？”张雪友愣神道。
“你失恋了？”
“你在嘲讽我吗？”张雪友愤愤道。
张衡呵呵一笑：“我已经有思路了，《人在江湖》杀青后我会把歌连词带曲交给你！”
“喂，你一个月前就说有思路了，现在还是有思路，你到底有没有思路？”张雪友幽怨道。
“好了，这次是真的有了，歌曲名字，就叫《伤心太平洋》！”张衡安慰道。
“……”
“你这是雪上添霜，伤口上撒盐，张衡！！！”
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雪友哥的愤怒咆哮，张衡呵呵一笑，在马路上渐走渐远。
《伤心太平洋》是前世在ktv曾有好几年都是点唱次数前世的作品，即便后来涌现周杰伦等众多华语歌星，也依然不显颓势，点唱率高居不下，当得上经典一词。
结合张雪友此时身在太平洋某小岛的失恋心情，张衡觉得这首歌应该是挺应景的。
鼻尖能闻到城市里四处燃炮后的淡淡火药味，张衡想着歌曲的事情，不知不觉走了半小时左右，抬起头，便看到一栋别墅鹤立鸡群般屹立在县城西郊的尽头。
认真的看着这栋别墅的样子，张衡想了想，转身离开。
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单独的世界，张衡现在，已经不想打扰到这个世界的宁静了。
在张衡离开后不久，别墅的门忽然打开了，跑出一条毛茸茸的白色秋田犬。
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孩蹦跳着走出，大喊大叫：“阿呆，别跑太远啊！”
秋田犬哼唧哼唧了几声，停留在院子里打转，嗅了嗅其中的一根不知名的禾本植物，而后扬起后腿，兹兹的撒起尿来，完事儿非常人性化的打了个呵欠，一脸的舒爽。
女孩子一愣，跑过去把秋田犬抱起来，随后嗔道：“不要随地大小便，都教你多少回啦，你太不乖啦！”
“小静，赶快换衣服，等下去你外公那里拜年了！”别墅屋内传来一声叫喊。
女孩子哦了一声，抱着秋田犬准备走进屋内。
她突然脚步一停，转过头，看向不远处渐行渐远的那道身影。
“大冷天的，还有人在大街上乱跑……”女孩子蹙了蹙好看的弯月眉，嘀咕了一声，而后把秋田犬抱了起来，面对面教育道：“阿呆你可不要做流浪狗哦，外面有很多吃狗肉的人呢……”
秋田犬哼唧了一声，不安的抖动。
女孩子抚了抚阿呆的狗头，满意的
第73章 疑惑
马自达在轰鸣声中响起。
张承望驾驶着这辆用儿子的钱买来的汽车，心里别提有多舒坦，身旁的妻子看着丈夫得意上扬的嘴角，忍不住笑骂道：“瞧你那嘚瑟样儿！”
“怎么，孩子有出息了，懂得孝顺父母，咱们当爹妈的，就应该享受享受……你看看你这是什么心态，孩子给我的那张银行卡，不是私房钱，是咱们家的共有财产，再者说，我也只是买了辆代步车而已，这不是为了出行方便，你有必要揪着不放么？”张承望看了看后视镜，对后座笑而不语的儿子咋呼道：“张衡，你给评评理，那次去燕海，离开的时候，是不是你死乞白赖非要塞给我一张银行卡的？”
张衡见爸妈有吵起来的架势，连忙笑道：“是是是，是我给我爸的，妈，儿子现在真不缺这点钱，你就不用跟我爸计较了。”
黄文敏赌气不理，张承望笑道：“你妈啊，那是吃醋了，你有心想着老爸，老爸心里当然高兴，但要记住你妈那小气脾气，他看不得你跟我亲，哎哟，快闻闻这醋味，太浓了！”
黄文敏白了丈夫一眼，臭骂道：“少说两句会死？开你的车！张衡，马上就到庙集了，你记着下车后要给你爷爷拜年！”
“知道了！”张衡答应道。
今天是大年初二，张衡一家买了一整个后备箱的礼物，赶趟儿回老家“庙集”。
庙集是个乡镇，张衡的爷爷张其松，打从体制内退休后，便回到了故土，在这里安享晚年。
张其松现年已有七十九岁，几近耄耋之年，虽然称不上鹤发童颜，但常年的养生，却使得张其松在外表看来，比同龄人要精神一些。
以华夏人的平均寿命来说，张其松如今的岁数，已经算得上高寿了。
此时的张其松正穿着一身厚厚的棉袄，躺在一条藤椅上，腿上盖着厚毯子，静静的晒着太阳。
院子里种满了香椿树，冬季冷风吹过，突兀的枝桠随风轻摆，张其松微眯着眼睛，听着旁边一个年轻人的报告。
“……大致事情就是如此，张衡在这一代来说，称得上出类拔萃，年纪轻轻已经凭借自身的努力获得寻常人一生难以企及的财富……但是，在调查的过程中，我们在张衡的住处发现了一丝不同……”年轻人的头发有些凌乱，面上闪过一丝疲态，但仍然口齿清晰的叙述着档案里的资料。
张其松微微扭头，示意继续说。
“张老，您先看看这张照片。”年轻人犹豫了下，随后便从文档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张其松。
张其松点点头，从藤椅边拿过一幅老花镜，戴上后，轻轻抬起手，接过照片，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照片，片刻后，忽然手一颤，照片从手指缝隙中滑落。
年轻人弯腰捡起。
张其松看着那张照片，久久无言，半晌后，喃喃道：“也太像了……”
照片中，张衡正在一所电梯旁，帮助一个女孩提行李。
张其松揉了揉眉心，沙哑着喉咙问道：“这孩子是什么人？”
年轻人看了张老一眼，答道：“她叫周婕妤，是张衡购买的那栋房子的邻居，住在帝御山河，3302号住宅，但应该是临时住所，至于具体身份信息……抱歉，长老，这已经涉及到帝国机密，我无权查看！”
“小廖，你有心了！”
张其松接过照片，再次看了看，随后长叹了一声，摘下眼镜，轻轻闭眼：“张衡这孩子，差点闯了大祸……”
年轻人默默无言，良久后方才说：“综合来看，张衡是您这些孙子辈当中，最有希望接触到那个层面的人，但是……希望也不是很大。”
张其松嗯了一声，仿佛提不起说话的兴趣，挥了挥手，开始闭目养神。
年轻人心中暗叹一声，悄悄离开院子。
……
对于张其松，张衡所知不多，但在仅剩的记忆当中，自己这位爷爷，当年在虞城市可谓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一个市委秘书长的力量，在古代来说，就是枭雄身旁的狗头军师，固然不显山不露水，但一般情况下，却是决定重要决策的关键人物。
即便退休下来，也能庇佑子孙不至于混的太过潦倒。
三叔张承远就是一个例子，他的仕途发展路线，看起来就像是张其松的复制版本。今年刚从虞城市林业局办公室秘书一职，调任中山县任建设副局长。
虽然是平调，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张其松这个背后的推手，张承远往后的仕途自然不会出现太大的差错，建设副局长这个职位，理所当然也只是暂时的停留。
大年初二，张氏四子，除了老四张承安，远在美利坚创业，不能回来，其余三个儿子，都是带着各自的子嗣家人，在这一天或前或后，抵达庙集。
这是一间近五百平米的独院，除了几处必要的住宅外，院子里则是按照张其松的喜好，种满了香椿树。
每到夏季，香椿树的树叶便会发出一阵淡淡的清香，采摘其树叶，凿碎出液汁，加入一些调料，便成为了整个庙集市场上的美味。
张衡一家走进独院的时候，大伯张吉庆，三叔张承远都已经带着妻子儿女，在给老人拜年。
张吉庆的儿子叫张肖明，现在在燕京一家大学主修金融管理专业，并且在学校里担任了学生会干部，各方面长袖善舞，能言会道，是张吉庆的骄傲，若不是张衡的出现，此时的张吉庆，恐怕就要开始在独院里向三弟展开吹嘘的功力了。
张肖明并没有他父亲那般肥胖，而且天生长得一幅好皮囊，在学校里是众多女生暗恋的对象，但有一个大毛病，就是太过骄傲。
骄傲是可褒可贬的词汇，但如果放大了来看——太过骄傲，并且表露其外，就是能够催人致死的毒药了。
自从前几天听到父亲走访二叔家后带回来的消息，张肖明就特意查看了张衡在网上的知名度，结果自然让骄傲的张肖明大吃一惊，因此，今年的家族聚会，张肖明出奇的沉默。
老三张承远则有一个女儿，叫张佳倩，现在正读高三，今年盛夏便要加入黑色六月大军，决战高考。
但遗憾的是，张佳倩的性格文静，沉默寡言，而学习成绩也只能算一般，不出意外，往后也只能是普通本科的命运。
两家人都已经先后向老人问过好，请过安，正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后来的张衡一家自然没有示弱，把后备箱所有的老年保健品搬下车后，交给院子里的保姆安处。
随后，张承望便带着儿子和妻子，疾速的走向拄着拐杖，稳坐在客厅里的老人。
“爸，儿子给您老拜年了！”
张承望匆匆忙忙说完，不顾旁边两兄弟眼神的诧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看的旁人触目惊心，心中疑窦丛生。
老二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神经？
张衡站在一旁，也是错愕不已。
唯有黄文敏，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张其松看着二儿子忏悔的模样，神情淡淡，忽然叹息道：“小郡主如今已经嫁做平民妇，算不得皇室的人，所以你就不用担心我会生气。”
听到这句话，客厅内的所有长辈都恍然大悟，唯有张衡这些小辈一脸懵懂。
张衡更是暗自不解，看爷爷的叙述，这小郡主，难不成说的是郭思的母亲周霞？
那张衡就更加不解了。
皇室的人寻常人接触不得，在平民中可谓是高山仰止的状态，但爷爷为何隐约有一种反对的意思？
张衡想到老人的一生，不由面色凝重。
张其松幼年便跟随着一位皇室的成员走南闯北，之后临近四十岁，始终跟随的这位皇室成员方才垂垂老去，成为一撮弥沙，张其松这才有机会被下放到乡野，开始一帆风顺的仕途。
按照常人理解，张其松有如今这个地位，应该要感谢这位皇室成员才是。
但是爷爷的语气，平静中为何会有一丝愠意？
张承望听到父亲的话，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刚想要说什么，就被张其松摆摆手，打断道：“至于你私自变卖祖宅的心思，当时事出
第74章 殷勤
三天后，张衡带着一身的年味，回到了燕海。
公司的节假日时间长达二十天，元宵节过后，所有员工方才会正式上班。
这段时间，张衡便在市场上邮购了大量的导演类书籍，甚至旁的《演员自修》等也会随手翻阅，他开始趁着这段闲散的时间，努力的汲取大量的知识养分，积极补充着这个时期的导演手法空白，为往后的拍摄工作做准备。
这期间，歌曲《友情岁月》虽然已经历经了一月的vip销售期，但因为漫画版《人在江湖》的火爆仍在持续升温，该歌曲即便是在下架后，也依然获得了不少粉丝们的热情下载，更多人则对真人版的《人在江湖》表达了期待。
张衡在网上浏览着网友一片赞誉的评论，瞬间充满干劲。
想起答应雪友哥的《伤心太平洋》，张衡便开始挤出时间去谱曲。
原本手中还有几首如《光辉岁月》等已经谱好的曲子，但张衡却怎么也找不到适合张雪友唱腔的作品，与《伤心太平洋》对比之下，只得作罢。
随后，法定律师顾岐安开始接受张衡的委托，正式向燕海市工商局提交申请公司性质变更。
如今整个工作室已经有了漫画组、编导组等员工多达四五十人，已经不适合工作室的运作状态，张衡准备把涅磐工作室的名字，正式更迭为“涅磐影视文化有限公司”。
同时张衡也在涅磐的官网上公布了这一消息，预备元宵节过后，营业执照便会下发，届时张衡会举行公司开业大典。
接下来的行程会很忙，除了继续拍摄《人在江湖》外，张衡还受邀参与亿酷视屏网“短片之王”节目组的制作，担任节目组四大评审之一。
与节目组导演交流过后，考虑到可以在现场为《人在江湖》进行广告宣传，再想到那莫名其妙的赌约，张衡便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与《帝国征程》的赌约，要说没压力，其实是张衡自欺欺人。
穆启年的实力非同小可，在华夏电影圈声名斐然，被媒体认为是继黎安之后，华夏当代最有可能获得奥斯卡奖项的电影导演，与杜奇峰，程凯歌，张一谋，冯晓刚等人，并称为华夏五大导演。
而且穆启年非常擅长以小成本制作赢取大票房回收，这次投资五亿制作《帝国征程》，不但有皇室派来的人员进行皇室秘辛爆料，更是同《人在江湖》一般，未拍先火，凭借穆启年的名气，票房回本，甚至刷新票房，把《泰坦尼克号》的3。6亿人民币的冠军票房取而代之，或许都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要知道，在经过皇室成员的参与后，光是成本，《帝国征程》的预算资金，就超过了华夏历史上的最高票房！
虽然宣布五亿人民币的投资或许只是一场炒作，其中含有不少水分，但既然敢号称五亿，《帝国征程》的真实投资，想必也差不到哪去。
要说张衡唯一战胜穆启年的可能，或许就是达到五千万票房了。
但若要《人在江湖》的票房高过《帝国征程》，这显然是极为飘渺的事情。
有细心的网友顿时发现了这个赌约的重重疑点。
当初立下赌约的是穆启年，如今涅磐公司旗下《人在江湖》漫画版持续走红，真人版也将在不日后上映，凭借漫画版的观众粉丝基础，加上张衡那在网络上常人难以企及的号召力，真人版票房突破五千万，并非完全不可能！
但说要击败《帝国征程》，或许连三岁娃娃都不大相信。
那么这样一来，穆启年所谓的赌约失败后将会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一说，便有了回旋的余地！
但穆启年为什么会轻易的立下赌约，而且无巧不巧，赌约的另一方，就是张衡？
这不合道理啊！
难道是穆导，想要借助张衡网络上的人气进行炒作？
开什么玩笑！
无数人嗤之以鼻。
穆启年堂堂的华夏五大导演之一的身份，岂会在乎那点人气！
人们在谜底中翻来覆去，最后发现，不管怎么看，张衡都是获利的一方！
这时，有人便挖掘出了一个真相！
穆启年在力捧张衡！
这个消息一出，顿时出现无数响应者，大批的张衡粉丝，渐渐的从启年黑渐渐转成了启年粉，到得最后，甚至出现了张衡是穆启年的私生子的传闻。
人类天然的八卦天性开启！
网络上的舆论瞬间狂暴起来！
越传越离奇，越离奇就越诡异。
“惊爆！穆导爱上张衡！”
“晕，他俩谁喜欢捡肥皂？”
“你们都想的太多了，两人明明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直到当事人穆启年忍无可忍，公开在新海博客上强调与张衡只是同行竞争关系，并且赌约的确是他一时冲动所下，并自称不会后悔，自言大男人应有担当之后，网络上的舆论这才安静了下来。
随后，无数电影从业者纷纷站起来，力挺穆导！
不管是拍马屁还是拍马腿，这些秀下限的演员们为了在穆导眼前走上一圈，出个镜，便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各种赞美之词不绝于耳，马屁不断，让人闻之感动落泪。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都聚集在了穆启年身上。
而这个时候，被大众议论的另一人，却在殷勤的帮人拎行李。
“谢谢你啊！”
帝御山河，一楼电梯门前。
周婕妤的眼睛笑成了弯月，睫毛眨呀眨的，看着身前像是在努力帮自己提行李的张衡。
她的头发漆黑如墨，柔顺如丝，随意的盘在脑后。穿着一身简单的淡蓝色羽绒服，围着一袭白色围巾，把整个人鼻子以下的脸部全都围了起来。
张衡提行李进电梯的步子微微一顿，转过头来，失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人家又不是哑巴。”
周婕妤暗自嘀咕着，跟着张衡进了电梯。
“你好像不经常住在这里？”
张衡按了下电梯33号键，在电梯稳稳上升中，透过电梯门的反光，看着身旁的女孩，心中怦怦直跳。
无数次的按响3302号住宅的门铃，无数次的失望而归……
今天出门跑步，竟然神奇的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她，而且对方像之前一样，再次拖着行李在等电梯……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张衡助人为乐的精神再次爆发！
“嗯，因为要准备在复坦考研啊，所以这里只是偶尔会来住一下……对了！”
周婕妤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鞋尖，小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衡。”张衡答道，随后反应过来，猛然吃了一惊。
他没敢细看对方，但这女孩子的年龄，显然是比自己还小的，竟然……呃，考研？
天才？
张衡扫了一眼对方，心中暗自惊叹，不是都说智慧与美貌不能并存吗！
“我叫周婕妤。”
周婕妤淡淡笑着，从张衡手中接过行李箱，电梯门开的时候，率先走了出去，然后轻飘飘的扔来一句话。
“谢谢你，不过我这行李箱是空的哦！”
张衡怔怔的看着周婕妤拉着行李箱走进3302号住宅，想到自己之前就差没摇尾乞怜的殷勤模样……
“哦，是吗？呵呵呵呵呵……”
张衡摸了摸老脸，觉得真是火辣辣的烫！
第75章 杀青
关上门，周婕妤梳洗一番后，便一个人裹着浴巾，坐在壁炉旁边的地毯上，双腿抱膝，脸色微红。
“这个笨蛋难道还没认出我么？”
周婕妤漂亮的眼睛闪烁，她想到几个月前在燕海机场的那一幕。
独自一人出机场后，一辆汽车横冲直撞的向她冲来，随后一道身影用力的把揽进怀里，迅速躲开。
虽然看起来，这像是按照剧本安排好的狗血桥段，但周婕妤的心中却深刻的烙下了张衡的身影。
原本会以为会随意忘却了的，但自从偶然在《财富》杂志上得知张衡的身份，以及在他身上产生的一系列的故事后，周婕妤就突然对张衡产生了好奇。
于是在悄然无声间，有人便开始为周婕妤提供各方面的帮助，包括偶遇什么的，这就是作为皇室嫡系公主的好处。
“长得就一般啦，就是感觉是个不错的人！”躺在沙发上，在壁炉里的火光映照下，周婕妤独自望着大厅里的吊灯，呢喃自语，随后便黯然的想道：“如果就这样发展下去，应该是不会产生交集的……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努力通过‘那个层面’的考核了。”
“呐，我这么努力，小张导演，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
……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张衡除了每日必读的导演类书籍，其他时间，总是会打开门，企图制造与周婕妤的偶遇。
张衡稍微计算了一下，包括上下楼跑步，出门购物，以及偶然在走廊上散散心，大概能有三分之一的几率碰到对方。
这让张衡情绪大好。
事情的发展也和预想的一样，张衡和周婕妤见面说话的次数，也随之多了起来。
但区别仅限于“吃了吗”“出门吗”等等……
这真是尴尬的问候！
元宵节过后，涅磐工作室正式宣布更名为涅磐影视文化有限公司，同时面向社会再次发布了招聘启事。
与上次的招聘技术性人才不同，这次的内容，是招聘公司各个部门的管理人员。
而总经理的人选，张衡在最近几天考虑过后，心中已经有了目标。
翻出名片，张衡联系了燕海演员协会的副会长叶辉，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叶辉不但是演员协会的副会长，而且还是整个演员协会的经纪人，大学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编导系，研究生毕业于水木大学经济管理系，是个不折不扣的演艺圈高管。
接到张衡的电话，听完具体内容，叶辉先是惊讶，随后经过一番考虑，面对八十万的底薪加上公司百分之零点七的分红，叶辉最终还是辞去了演员协会的所有职务，爽快的答应了张衡的邀请。
叶辉在娱乐圈厮混近十年，大学时期就在著名影视基地横店趟过不少死尸和龙套，表演不行，但编导一行却很是拿手，也拍过几部电影，虽然不大卖座，但那也是资历。
尤其在挑选演员方面，叶辉有着常人吃惊的专业，眼睛毒辣，发掘出的四级五级明星数不胜数，也是演艺圈的人脉王。
同时又进修过管理，是新世纪娱乐圈高管类最佳人才！
公司性质转换成功，又招到了叶辉这样的人才，好事成双，自然应该开个庆祝大会，于是张衡便广邀娱乐圈各界好友，如张雪友、****蓝更是率先赶到，帮张衡压阵。
《万万没想到》原班人马，《人在江湖》所有剧组成员，也全部轮番上阵，齐聚镁光灯之下。
身在燕海的各界娱乐明星，乃至于在网络上深具影响力的演艺圈名人，也接收到了涅磐影视的邀请。
张衡粉丝团的上百名全国各地的粉丝，也在同一天聚在了燕海皇家酒店，参与涅磐影视公司开业大典，为偶像庆祝。
整个酒店星光璀璨，虽然比不上著名颁奖典礼的红地毯秀，但也相差不多，让粉丝们大饱眼福。
很多人可以不给张衡面子，但却未必不肯给叶辉面子。
作为圈子里的人脉王，曾经演员协会的副会长和经纪人，叶辉的影响力不说可怕，但绝对能让一般的演员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受邀的几家媒体顿时便兴奋了！
在无数闪光灯亮起的同时，心里也开始为张衡把叶辉招揽旗下这一步棋，暗暗叫好！
娱乐圈每年都有很多新兴公司，但其发展却是各个举步维艰，第一自然是财力不达标，第二便是没有人脉。
没有人脉，自然就拓展不了业务。
而这两条至关重要的条件，如今的涅磐影视却全部具备！
在宣布了叶辉的正式任命后，面对现场将近五百人的受邀群众，张衡拉过《人在剧组》成员，丝毫不放过任何广告机会，在采访桌前依次亮相。
闪光灯顿时一阵猛拍。
郑尹健和陈晓春等人微笑摆手，张雪友也首次站在公众面前，谈论了加盟《人在江湖》的原因。
“只为一首好歌！”张雪友像是开玩笑道。
无数人的眼光顿时聚集了过来。
张衡正在叶辉的带领下，一一见过现场的来访嘉宾，闻言，抬起头，朝采访桌那边望去。
“《人在江湖》杀青之际，就是《伤心太平洋》发布之时，先拜托拜托大家，一定记得广而告之噢！”张雪友双手合十感谢，随后便在哄笑声中走下台。
一群记者顿时哗然，新歌？
张衡加张雪友——逆天组合？
记者们精神大振，纷纷劝阻张雪友的离去，邀请雪友哥多多爆料。
张雪友自然不愿意，跑到张衡跟前，和叶辉笑着打了招呼后，便低声道：“我这都宣布了，你那个思路赶紧完成……你这什么眼神，你不想看到老哥我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张衡乜斜的看着张雪友，最终诚恳道：“雪友哥，我今天才发现你无耻的样子也很帅。”
“有吗？”张雪友认真的摸了摸脸，满意的笑着说：“来的时候刚做完美容，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认定这家了。”
叶辉和张衡相视苦笑。
大会结束过后，有叶辉打理整个公司的日常进程，张衡便甩开手脚，马力狂开，继续剧组生活。
张雪友这次非常勤快，开工没几天，便主动来参与靓坤整个角色的拍摄。
有张雪友这样的明星加入，即便不是美女，也让整个剧组的演员精神大振，每个人工作的时候都卖力十足。
张雪友的演技非同凡响，堪称炉火纯青，在经过两个月的剧本沉淀后，靓坤这个角色在张雪友的演技下，表演的活灵活现。
为了展现靓坤的特点，张雪友还特意的在ktv唱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沙哑着嗓子进行拍摄。
一个天王的诞生不但需要外力的影响，自身的实力也尤其重要！
整个剧组俱都敬佩不已。
三天后，靓坤的角色录制完毕，一个月后，《人在江湖》的拍摄，正式宣布杀青！
所有参与者顿时兴奋起来，即使不少人都疲劳不堪，也忍不住在片场开香槟庆祝！
第一自然是庆祝影片杀青。
第二则是庆祝拍摄期间所谓的“黑社会找茬事件”没有发生。
第三就是碰到了张衡这个总是迸发出奇思妙想的好导演！
随后，张衡实现了诺言，在杀青的当天，便把《伤心太平洋》的这首词曲发送到了张雪友的邮件。
半小时后，张雪友只回复了五个字，“大恩不言谢”。
第76章 压力陡增
《人在江湖》是涅磐成立以来的第一部代表性电影，张衡当然无比重视，把所有拍摄好的胶卷全部带回公司后，便在第一时间安排剪辑组，进行后期处理。
随后，张衡便开始了一系列的宣传计划！
即便有漫画版打头阵，张衡也不吝财力，从财务部门直接砸下一千万进行宣传，这是早已计划好的事情，《人在江湖》宣布投入三千万，但仅仅是宣传方面，就占据拍摄资金比例的三分之一！
前世赶趟儿来的张衡深深明白广告的影响力！
《友情岁月》的下载量还在节节攀升，无数人因为歌曲而去关注真人版《人在江湖》
而在华夏动漫连载的动漫版，也在半月之前宣布收官，并按照张衡的吩咐，寻找出版社，开始制作一册册的漫画集！
以牛佬新作为主的整个动漫组成员开始行动起来，全国范围内开始举办签售会，进行现场销售。
而《人在江湖》杀青的消息也在涅磐官网上，悄无声息的公开。
经历新年时间的隔断，以及春晚的轰炸，再加上“寻找宁静”的爆发，早前《人在江湖》的热度虽然稍稍减退，但当再次被重新提起，依然重现出火爆之势！
与此同时，有消息爆料称，穆启年获投华夏史上最强投资，近五亿人民币的史诗巨著《帝国征程》，目前拍摄进程还不到50%。
很明显，《帝国征程》是不可能与《人在江湖》在同一时间上映交手。
于是关注赌约的人们再一次把“张衡获穆启年力捧”的消息掀至**！
看着网络上不堪入目的言论，穆大导演再一次脸色铁青！
2001年3月底，燕海这座国际化的大都市里，人们或开车或乘坐交通工具或步行的前往上班上学的路途中。
不少人都新奇的发现，不管是公交站牌前，还是公交车身以及车内的电视墙，乃至于城市中的大街小巷，只要你看得到的地方，几乎全部都贴着一张深蓝色海报。
人们走进细看，便会发现，海报上画着一群凶神恶煞的男子，各个拎着钢管、砍刀等凶器。
而除了几个古惑仔在上面耀武扬威，整个画面就没有其它字体显示。
这样简陋的海报让很多不大上网的人疑惑不已。
“看起来很酷！”
“这是电影宣传海报？”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不少人顿时讶异不已，宣传海报？
宣传黑社会？
“好像是《人在江湖》的宣传海报？”
一个年轻人在等公交车的嘀咕道。
一些成年人面色难看，人在江湖？
尼玛！果然是黑社会！
这不是要教坏小孩子嘛？
成年人们想要上前就把这些黑社会海报撕得干干净净，却沮丧的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背着书包的少年兴冲冲的拥挤到一边。
“哇，这是真人版《人在江湖》吧？”
“我知道这个人，这是郑尹健！”
“这身上纹的是青龙白虎！”
“漫画版已经看得我欲死欲仙了，希望真人版不要让我太失望！”
看着少年们眼中散发出的炽热光芒，成年人们心中暗暗担忧，少年人的价值观、世界观等都还未正确的竖立，若是观看这类电影并信以为真，难免不会对人生造成不可挽回的冲击。
与此同时，相同的画面，在全国各大省市逐渐上演。
来自网络上，报刊中，贴吧内全部充斥着《人在江湖》的大批量广告，仿佛是一个无孔不入的病毒，钻进人们的视线。
于是这一天，网络上对于《人在江湖》的讨论猛然激增起来。
“拍这部电影的导演一定是个脑残！”
“这种黑社会影片不能播！抵制《人在江湖》！另外我想问问导演，你有没有孩子？你想看到你的孩子去学黑社会？”
“大家不要这么纠结，我们国家的电影有实行分级制度，这部电影大概是r级电影，17岁以下的孩子如果没有大人带领是进不到电影院的！”
“有个屁用！现在的电影院发行商那么无良！如果我的孩子偷了我的身份证去看，我能预防？”
“可以，请随身携带身份证！”
“我擦！”
“你们这不是找茬吗，之前也有拍摄黑社会题材的，你们怎么不抵制？”
网络上议论纷纷，张衡的粉丝群在极力替《人在江湖》辩解，然而在上亿网民面前，张衡十万左右的粉丝显得何其渺茫，仅仅冒个头就被喷的体无完肤。
张衡看着网络上这些不堪入目的评论，想到这几个月整个剧组的努力，感觉真是牙疼。
随后，张衡便在大部分人都阻止上映的风头中，把《人在江湖》的成片，送往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燕海分处，进行发行审核。
随后，张衡收到了剪辑组发来的预告短片，并在第一时间在官网投放！
整个短片有八分钟左右，都是跟随陈浩南的视角在转换。
有追杀巴闭的片段，有出行任务时被上百人持着砍刀追的部分，有酒吧被炸的部分，甚至大佬b被靓坤杀掉全家的部分也在其中。
一个词总结，血腥！
甫一放出，便被《人在江湖》的粉丝们瞬间转载到各大门户网站。
“看得我心惊肉跳的，陈浩南这群古惑仔怎么被追杀了？看过漫画版的，来剧个透！”
“谁敢剧透就去吃屎，这部电影我要去电影院看！”
“虽然很血腥很残忍，但为什么有一种酷炫吊炸天的感觉，身为张衡的歌迷，我决定支持一下这部电影，当然，我会带着我女朋友去看，我一直把这部电影当做恐怖片来看的。”
“这预告片血腥？没看出来！倒是让我看的热血沸腾！”
“按照漫画版的剧情，陈浩南跟随的大哥被杀全家，陈浩南的酒吧也被炸掉，然后陈浩南会去找靓坤报仇！”
“楼上剧透去死！”
“围殴剧透****！”
“我看到张雪友了！预告片里的那句话好经典，出来混要讲信誉，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好帅！”
仅仅一天时间，不算被转载的那部分，《人在江湖》投放在官网上的预告片，点击便破十万，回复也有近万！
在官网上的大多数人都是张衡的铁杆粉丝，对张衡的电影当然是无条件支持。
但转载到全国大大小小的网站和论坛里的预告片，却在一瞬间被痛批，原因是剧情太过美化黑社会！
于是第二天的媒体报纸上和网络上，便出现了唱衰张衡的声音。
因为有美化黑社会的嫌疑，无数个站立在道德至高点的卫道士，便开始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友情岁月》听着的确让人怀念友情，漫画版我也看了，如果仅仅是复制大荧幕，我想说这电影不看也罢！”
“牛佬的漫画画工的确牛逼，但真人版这几个挫比也太丑了吧，特别是演陈浩南那个，什么郑尹健？听都没听说过，一幅奶油小生样儿！看了就讨厌！”
“看了漫画版，我觉得是浪费时间，看了这预告片，我觉得是虚度人生。”
“这电影投资三千万，不算小制作了，看来张衡的钱赚的太容易，不知道珍惜，竟然一头扎进烧钱的电影行业！现在国外已经出现更烧钱的特效电影，一部电影只要出现特效，一般都得烧个一两亿……纯粹的败家行为！”
“目前来看，张衡的野心很大，但我并不看好张衡，他的资金加在一起或许可以拍摄一部烧钱的特效电影，但是……你懂的！张衡歌唱的那么好，建议还是回去写歌吧！”
“虽然一直都很支持衡少，但对这种喊打喊杀的黑社会剧情，真心有些厌恶，衡少还是回归迷你剧题材吧！”
“我硬着头皮看了预告片，听说这还仅仅是古惑仔第一部？我天！难道还有第二部，第三部？张衡这是要败坏自己好不容易修正好的名声吗？想重蹈《树上花》的悲剧？”
在大多数不想干的人讨论的同时，张衡本人也有不少粉丝对张衡表示失望，觉得张衡是在不务正业。
即便因为叶辉而对张衡客客气气的演
第77章 动荡
亿酷视屏网的“短片之王”征集令几个月前就已发出，宣传语志在走出华夏特色——显然《万万没想到》的成功已经让国内某些既得利益者眼红。
一部迷你剧的网络收益高达4。5亿，这在一般的电影电视连载中是不常见的，像去年大火的韩国电视剧《蓝色生死恋》，在亿酷网的连载当中，vip收费也才堪堪破亿。
有对比才有差距，《万万没想到》的爆红和其带来的巨大收益，已经让亿酷网总裁黄向前兴奋不已，再加上大舆论下的走向，黄总毅然决然发出了“短片之王”的征集令，由诺科亚，美好来两家跨国企业赞助举办。
“短片之王”实行周播制，每周日晚八点在亿酷独家播出，每期120分钟左右，为期三月，冠军奖金更是高达八千万人民币！
除了有“迷你剧教父”之称的张衡参与外，还有名影视导演冯晓刚，著名影视演员张楷丽，香江知名演员黄白鸣等三人参与参与录制，并列为四大评审员。
张衡在拍摄万《万万没想到》并大获成功之后，就接收到了亿酷网的邀请。
十万一期的劳务费在外界来说已经很高了，但对如今的张衡来说，却并不是很多，但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况且张衡还很期待能够在这个节目中，能把《人在江湖》广而告之。
当然，张衡还有一个期望。
或许还能凭借这个比赛，获得导演方面的人才？
《人在江湖》刚刚杀青，张衡就收到了亿酷网的再三催促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彩排。
亿酷网的总部在燕京，张衡背着背包，乔装打扮来到燕京海淀区的时候，已经有几名工作人员在等候，跟着工作人员走进亿酷总部中钢大厦后，张衡便直奔12楼演播厅。
黄向前是一个皮肤略黑，精神劲儿十足的中年男子，身为亿酷网总裁，他的经历却不是很苛刻，和kk集团一样，皆是在九十年代的互联网泡沫中铤而走险，并迅速崛起的一代。
如今亿酷网的注册用户已经高达两亿，平均在线人数更是在八百万左右，已经高居云端，是国内视屏网站的领头羊。
看到张衡又是太阳镜又是口罩，又是鸭舌帽的样子，黄向前忍不住笑了笑，和张衡握了握手，“为难你了，在这种舆论浪尖的时刻还赶来录制！”
张衡摘下眼镜和口寨，面露苦笑，知道黄总说的是《人在江湖》的猛烈宣传攻势带来的网络舆论，很多人都逼迫广电总局限制《人在江湖》的播出，但所幸在来之前，张衡就已经收到了最终通知。
华夏对文娱业的扶持力非同小可，似乎再烂的电影只要不是******都能得到播出。
但也不出张衡所料，《人在江湖》因为大量的脏话以及少儿不宜的内容，被定为为r级电影，定为17岁以下人士，必须在父母的陪伴下才能观看。
网络上的唱衰言论依然在进行，张衡多少受了点影响，自嘲道：“这叫职业精神。”
黄向前一怔，旋即哈哈大笑，与张衡一道走进演播厅。
演播厅是一方上百米的空地，除了能容纳五百人的观众席外，还有超大号宽屏显示器，嵌在在演播地的墙壁上方，用来播放选手作品。
冯晓刚、张楷丽、黄白鸣已经早早的在此等候，看到黄向前领着一个年轻人走进，几人便走上前来，一番客套寒暄。
“久仰大名！”张楷丽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着张衡，啧啧有声道：“张爱玲有句话，出名要趁早！以前我总认为这是句害人的话，如今见到你，我才知道这句话的正确性，张导，我很期待与你合作啊！”
张衡听出对方话里有话，如今的张楷丽年近四十岁，但保养的好，看起来仍像是三十岁左右的模样，想到张楷丽的履历，张衡笑道：“我倒是真想与恺丽姐合作，有一个剧本已经卖给了英古影视，我可以推荐恺丽姐你去选角。”
“女一号？”张楷丽一喜，英古影视是大公司，制作出的影视多半精品。
自从九零年凭借电视剧《渴望》一炮而红后，张楷丽着实享受了几年当红明星的特权，如今十年过去，却是再也没有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作品，眼看人气逐渐下滑，张楷丽自然求剧心切。
而张衡却是最近这段时间最红的圈内人之一，虽然这两天被人唱衰，但若是《人在江湖》大获成功，张衡的导演之路必然更加畅通。
“女二号！”
张衡想了想，又道：“戏份挺足的！”
张楷丽点点头，面现喜色。
“恺丽老师可真是疾病乱投医，如今张衡的新剧被外界炮轰的体无完肤，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竟然还敢跑到他手下拍戏，真是……”一旁，冯晓刚看了张衡一眼，露出一口被烟熏皇的牙齿，呵呵道：“当然，我这个人就是爱就事论事，不对人。”
张楷丽撇撇嘴，有些不满冯晓刚的言论。
张衡却是无所谓的笑笑，但现场的气氛却明显的变了。
一旁的黄白鸣不说话，他是香江人，在内地虽然声名鹊起，但论影响力，明显不如五大导演，而新兴导演张衡，在内地网络界的势头也很猛，即便他自己也掌控着一家影视公司，且规模不小，但他毕竟是过江龙，压不过冯晓刚和张衡这两条地头蛇的。
主事人黄向前见到这一幕，在一旁笑眯眯的，也不说话。
评审内杠，才能让整个节目的戏剧性加大，可观性升华。
这可是一个绝佳的卖点，黄总自然乐得其所。
接下来，“短片之王”的编导组，便开始向四位评审解释比赛规则。
既然号称短片之王，自然是评选出短片中的王者。
比赛规则很简单，在观看完每个选手拍摄的短片后，评审将按照各自的专业眼光，给予“通过”亦或“不通过”！
四个评审面前都会有一方评审台，评审台上除了给评审必备的话筒之外，还有两个按钮，一红一绿，绿色为通过，红色为不通过。
整个节目实行淘汰制，有专员会先从海选当中挑出值得一看或者具备争议性的作品，然后由评审判决。
三个评审按绿灯，则表示选手晋级成功，如果有两个评审按红灯，则表示晋级失败。
道理很浅显，听完编导的讲述后，张衡微眯了眼睛，若有所思。
如今的华夏文娱业的发展正在逐步上升，但印象中，前世大火的“超级女声”“快乐男声””星光大道“等平民真人秀选拔却并没有出现，甚至更为火爆的“华夏好声音”“我是歌手”等节目也并没有出现。
虽然张衡志不在音乐，但能促进歌坛发展的事情，并且还能捞一笔巨额的利益进账，张衡还是很乐意做的。
记得不错，前世“华夏好声音”的广告冠名费，就高达数亿人民币，在全国都掀起了观看浪潮，影响力空前巨大。
涅磐影视虽然志在电影行业，但周边的准备也在步步进行，音乐制作方面更是有独立的部门。
既然动了心思，张衡便把选秀节目的出现，记在了心里，提上了公司的议事议程。
在认真的听完节目录制规则，并进行几次彩排之后，众人告别。
张衡回到亿酷网安排的酒店内，打开笔记本，把之前想到的“华夏好声音”等种种想法，制作成文件，发给了总经理叶辉。
不久后，身在燕海公司的叶辉便紧急的召开公司会议，就张衡发来的“华夏好声音”邮件中的想法，展开激烈的讨论。
而身在燕京的张衡，在处理完公事后，便打开奇点，开始奋力码字。
如今的《斗破苍穹》已经连载三百多万字，期间为了争夺月票榜单名次，《斗破苍穹》在连载期间，曾激烈爆发数十章，力压糖加三勺的《善良的死神》。
时至今日，《斗破苍穹》从去年十月份上传，到十一月份中旬上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而张衡，也已经在月票榜单上面实现了三连冠！
即将临近四月，三月底的月票数更是领先第二名一千多票！
一时间，**丝翻身仗的故事流传开来，各种退婚
第78章 计划
四月初，知名网络大神行道连爆三十二章更新，在得到月票四连冠后，以四百三十万的字数，匆匆完结《斗破苍穹》，让无数书迷扼腕叹息。
随后，行道正式宣布脱离奇点，以千字五百的电子版价格，加入kk集团旗下创世，并在同一时间发布新书《凡人修仙传》。
一时间，网文界震动！
不知名的创世，瞬间声名大噪！
随后，一群群新人写手连续在创世发表作品，如《遮天》《无限恐怖》《佛本是道》《盘龙》等网络小说，各个开头宏伟辽阔，情节扑朔迷离，让得跟随行道而来的书迷们大呼不可思议！
这里竟然也有那么多好书！！
创世的人均ip点击率瞬间蹿升！！
从原本的日ip流量不到一万，在短短的半个月内，蹿升到五十多万，涨幅五十多倍，震惊业界！
无数新人写手闻风赶来，看到创世的不捆绑笔名政策，顿时精神一振！
虽然一条长达20年的电子版使用权让很多写手无比纠结，但对比创世蹭蹭攀升的流量，以及种种汇集作者的福利，再想到奇点的坑爹条约，两相比对，很多写手顿时一咬牙，赌了！
赌创世的流量在短时间内超越奇点！
于是，越来越多的写手涌入创世，越来越多优秀的作品耀世而出。
创世，顿时呈现一片欣欣向荣之色。
反观业界龙头网站奇点中文，在行道出走之后，不但删除了《斗破苍穹》，还屏蔽了作者笔名，管理层狭隘的心胸展露无遗。
但书迷毕竟不是傻子，在网络上了解到行道的行走后，便点击进入创世，紧急阅读行道的新书《凡人修仙传》！
起初，主角韩立的普通出场，让得满怀希望的众多书迷大失所望，但他们相信行道的功力，于是慢慢阅读下去。
随着剧情的展开，韩立入宗门，拾小瓶，斗魔老等一系列的精彩情节，让无数书迷拍案叫绝，大呼爽哉！
过瘾！
无数人在各大书迷读者交流群中展开热情洋溢的讨论。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行道跳槽的消息，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凡人修仙传》，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创世。
再加上剧情布置、写作功力等都不弱于行道的创世的几名写手写出的《神墓》《盘龙》等小说，也开始让更多的人更加的喜爱创世。
一个月后，创世的电脑端人均ip流量，高达两百万！
仅比奇点，低几十万而已！
无数人不敢置信，仅仅因为行道的跳槽，便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创世愤而崛起！
要知道，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而已！
有人发博文分析称，导致创世成为业界黑马，并直逼奇点的原因有三个。
第一个，是奇点的高层对旗下写手的不重视，在行道表示出想要谈谈的想法时，拒绝攀谈，并发博文讽刺行道。
第二个，是行道的出走，带去的大批量书迷，高达数十万人，这也是早期创世人均ip流量达到五十万次左右的原因。
第三个，是创世在最近大批量的签约了一批写手，并写出了如《盘龙》《无限恐怖》等高质量小说。
奇点的自作孽，加上行道的出走带去的大批流量，再加上创世突然踊跃而出的优秀作品，方才突出了这个奇迹的诞生！
在随后的几年中，奇点因为糟糕的浏览页面，加上无节制的投入广告，以及奇点中文管理层次的三流管理，导致网站流量每况愈下，日流量仅仅不到两百万！
在短短的几年中，便被创世以人均流量超过五百万的数据拉下马，屈居第二！
奇点负责人侯晓强顿时气的大病一场，辞退了总经理职务，宣布退出网文界。
无数人在吃惊的同时，突然意识到，这一切的改变，都源自于行道个人的出走！
实际上，创世突然冒出的一群创作出《盘龙》《神墓》等优秀小说的新人写手，各个都出自于涅磐影视公司！
这些写手原本声名不显，如今被张衡指点并提供了思路后，创作出的作品接连大卖！于是俱都对张衡感恩戴德！
如果不是张衡提出的创意和大纲，他们一辈子恐怕也写不出这样好的作品！
时间回到2001年三月底，张衡在与奇点中文的高层谈判未果之后，便制定了一系列的跳槽计划，并主动联系了kk音乐网的总编周浩波，让他帮忙和kk集团旗下子公司“创世”方面进行搭线。
得知张衡暗地里是一名网络写手，并了解了他的一系列计划之后，周浩波的表情就像便秘一样，涨得通红！
要不是答应了张衡，会帮他保密，此时的周浩波，肯定会三下五除二，吩咐kk集团旗下的新闻报社，把这个精力似乎比牛还好，而且每做一个行业仿佛都会掀起风波的张衡的写手身份，公诸于众。
即便在会议室上，周浩波也会偶尔的凭空走神，让得台下一群下属错愕不已。
老板这是怎么了？
周浩波仰天无语，想到查询到的《斗破苍穹》的成绩及收入，每每感叹，人比人气死人啊！
跳槽计划在如期举行。
而亿酷的“短片之王”比赛，也在一周的录制和剪辑过后，正式开播。
“这里是由亿酷中文在线举办，由诺科亚集团，美好来凉茶赞助播出的大型选秀节目‘短片之王’，大家好，我是主持人彭玉，我将在接下来三个月的评选当中，负责现场的解说！”
在五光十色的演出台上，喜庆的伴奏响起，台下一片掌声。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短片之王’的四大评审！”
彭玉留着板寸头，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手拿节目单和话筒，大声道：“有请著名电影导演，冯晓刚！”
在观众的掌声中，冯晓刚穿着一身灰色卫衣，出现在评审席上，同时挥舞着右手，向台下数百观众问好。
“有请著名电影演员，张楷丽！”
张楷丽一身黑色的西装，短发飒爽，激动的挥舞着双手，向关注席上竖起大拇指。
“有请香江著名演员、黄白鸣！”
黄白鸣留着七分头，带着一幅银边眼镜，走到观众席前，哈哈大笑着，向观众问好。
“最后，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幻影迷你剧教父，张衡！”
彭玉看了眼节目单，在大声喊出的同时，面色古怪。
按理说，张衡的出道辈分，远远比不上前面三位，但在出场顺序上，编导组却安排张衡在最后一个出场……
是偶然还是必然？
张衡从五光十色的灯光中走出，穿着一身休闲装，站在评审席边儿，伸起手，向观众席上问好，而后微微鞠躬，同时对着衣领间的麦克风，说道：“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到现场，接下来，让我们决出今晚的短片之王吧！”
轰！
猛烈的掌声在这一刻爆发开来，远比前三位前辈出场时猛烈的多。
黄白鸣和张楷丽微笑不语，唯有冯晓刚低声道：“喧哗取众！”
张衡耳尖，扭头，淡淡的看了冯晓刚一眼，没有说话。
在经过主持人的一番规则介绍和啰嗦后，现场五百名观众，皆是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第一位选手的入场。
一个穿着长袖格子衫的年轻人缓步走到舞台中间。
嗡——
话筒一阵噪音传来，张衡坐在评审席上，拍了拍话筒，看着选手，微笑道：“介绍下你自己？”
“好的，四位导师好，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叫王正泽，是燕京戏剧学院编导系的毕业生，我带来的作品是……”面色稍显稚嫩的王正泽，深吸一口气，大声道：“《你一定没想到》！”
第79章 掉落的肥皂
王正泽说完，整个会场顿时一寂，接着，猛烈的掌声排山倒海般响了起来！
无数观众哈哈大笑，就连张衡都忍俊不禁，《你一定没想到》，听着就像《万万没想到》的复制版本。
看来是《万万没想到》的铁杆粉丝。
“王先生，你要记住，成功，是不可复制的！”
冯晓刚身体前倾，对准话筒，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旁，张楷丽和黄白鸣面露微笑。
“冯导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观众们见状，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
王正泽吱吱呜呜的憨笑，然会弯腰鞠躬，站立一旁，面对冯导的教诲，不卑不亢。
张衡眼神赞许，这货一脸老实纯情的模样，内心必然是风骚的抠脚大叔。
待掌声渐歇，整个会场开始陷入黑暗。
大屏幕上，缓缓出现光线，四周的音箱也开始出现声音。
映入眼帘的背景，是一间大学自习室。
随着节奏还款的背景音乐响起，一个目光呆滞，嘴巴微张，留着口水的格子衫男孩出现在镜头前。
镜头拉进。
格子衫男孩道：“我叫王小二，就读于国内某知名三流大学，现在是上课时间，教室里除了我，就只有这个****老师。”
镜头转换，一个戴着高度近视镜的中年男子站在讲台前，面露微笑。
“我擦，你这嘴角洋溢的微笑难道是要点名……”
王小二一脸震惊。
“刘铁柱！”果不其然，老师开始点名。
“到！”一个穿着白t恤的男子应道。
“田二妞！”
“到！”一个穿着红衬衫的男子抚着额头，低头看书。
“高长恭！”
“到！”
镜头切换，王小二正在飞速的换着衣服。
“王小二！”
听到点名，成功换完衣服的王小二顿时精神一振，“到！”
……
“很好，所有人都到齐了，现在我们开始上课！”
老师扶了扶眼镜，合上花名册，开始在黑板上书写今天要教的内容。
“我擦，我只是换了几套衣服而已……导演，你这样敷衍观众真的没问题吗……”
王小二气悲愤道。
镜头转换。
“我叫王小二，其实刚才那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开学没几天，我就走狗屎运了。”
“正当我好好走在路上的时候，我踩到了狗屎。正待我在自习室安静看书的时候，又踩到了狗屎。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踩到了狗屎。玩游戏，踩狗屎。洗澡，踩狗屎……呃，谁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连浴室都会有狗屎……”
画面中，王小二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喝着奶茶，一脸开心的大叫：“买奶茶终于没有狗屎了！”
噗嗤。
王小二脸色一僵，低头，看了看脚底板。
又是狗屎！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王小二面带犹豫，看了看周围，风声鹤唳，别说狗了，连人影都没有几个。
“其实我们学校也并没有几只狗，因此我怀疑这并不是狗屎，于是我尝了一口……”
王小二伸出食指，在脚底板上的粘合物上抹了一下，然后放在嘴里细细品尝。
下一刻，镜头转换。
“好吧，是狗屎！”
浴室中，王小二面无表情的拿起牙刷拼命的刷牙。
……
“这是万万没想到的风格……”
无数观众轻轻一笑，熟悉的画面和音效，让他们倍感亲切。
张衡也是轻轻点头，跟风并不可耻，对方只是一名大学毕业生，选择跟风，一般情况下才会有火的希望。
只有冯晓刚，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
“为了早日摆脱狗屎运，我决定迅速的找个女朋友冲冲喜！”
“摆在我面前的无非就几张选择，高贵冷艳的学姐，近水楼台的同班同学，温柔和蔼的宿管阿姨，强势待发的学长……和这只亲密无间的右手！”王小二看着自己的右手：“啊——都磨出老茧了，果然是亲密无间……”
王小二看着窗外：“然而在我内心深处一直有这么一个愿望……”
“有那么一个女生，有着甜美的声线，迷人的微笑，飘逸的长发……总是喜欢拉着我的臂膀，在我耳边轻轻的呢喃：学长……学长……”
王小二幻想着，一脸的****。
“没错，你一定没想到，我的目标一直始终相信坚定不变的就是找一个学妹，然后……”王小二摸着下巴，嘿嘿淫笑。
“为了早日得到学妹的芳心，我决定一开始就暴露我学长的身份……”
王小二在学校门前，举着“我是学长”四个字的名牌，看着来来往往莺莺燕燕的女生，流露口水。
片刻后。
“我擦，完全被无视了！”
王小二重重的捏拳，“果然只是学长什么的还是远远不够，起码还得有点气质什么的……”
于是名牌前面添上了“高贵”两字。
……
“我擦！又被无视了！”
王小二陷入深深的思考：“果然只是有点气质什么的还是远远不够的，至少还得有一点与众不同的东西！”
于是名牌变成“我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高贵学长”。
“哈哈哈哈，我果真是一个机智的少年啊，这样的描述连我自己都想跟我自己在一起了！”
王小二盯着名牌，舌头猥琐的舔了一下上嘴唇，目光迷恋。
片刻后。
“我擦，这次不但被无视，还被当成是****了……”
一个戴着厚厚的老花镜，目光严谨的黑衣男子，拍着王小二的肩膀，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王小二口吐红血：“现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个群众演员是怎么回事！我擦，什么情况？还装作跟我很熟的样子，导演，求不乱入……”
镜头转换，王小二目光深沉的看着远方，“看来学长这招什么的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为了早日得到学妹的芳心，我决定亲自去迎新。”
说干就干，王小二眼前刚好出现一个拎着行李箱的女生。
“学长，可不可以带我去宿舍，我迷路了……”女新生求助道。
王小二目光一亮：“嘿嘿，机会来了！”
“为了给学妹一个好印象，我决定以最快的速度准确地带把她带到宿舍……”
想到这里，王小二拉着学妹的行李箱便走，学妹在身后呆愣半晌，然后一路狂追。
“凭着我对地形的勘察和深入了解，果不其然，我只用了十分钟就找到了她的宿舍……”
王小二和女新生站在一处竖立着“留宿”广告牌的旅馆前。
女新生转过头，摇头道：“学长，好像不是这里！”
王小二：“是吗？你确定？那我们再找找！”
“凭借着我敏锐的直觉以及我高能的第六感，果不其然，我又只花了十分钟便找到了她的宿舍……”
王小二和女新生站在一处名为“迷恋”的快捷酒店前。
女新生犹豫了下，狐疑的看了看学长，又看了看酒店：“学长，好像也不是这里……”
王小二：“是……是吗？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就在这里过夜吧！”
啪！
“看来迎新这招也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
王小二左脸肿胀不堪，目光呆滞的坐在楼梯前。
“为了早日得到学妹的芳心，我决定成为一名学霸！”王小二开始下定决心：“只要我精通高数、线代、概率论……学妹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小二自信的翻开高等数学书籍：“那么，现在就先来复习高数吧！”
一个小时后。
“啊……完全看不懂啊……”
王小二目光悠长的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话说夹逼定律这名字起得也太色情了吧……”
……
“果然学妹什么的都是浮云啊，还是白花花的学弟最靠谱！”
这天，王小二拎着洗浴袋，走进学校澡堂，看着站在淋浴下冲凉的学弟们，目露精芒，蠢蠢欲动。
随后，王小二拿出一
第80章 快餐文化
正在这时，短片播放结束。
五光十色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扮演王小二的王正泽，拘谨的站在舞台中间，向观众席和评审席鞠躬感谢。
轰然的掌声爆发起来。
“这短片很不错，和去年看到《万万没想到》时的心情一样，很搞笑！”
“的确很好看，但也太恶趣味了，简直是限制级嘛！”
“你懂个球，这叫赶时髦！自从《万万没想到》火了以后，谁家还没几个基友？”
观众席，人们笑着议论纷纷，神情中透着喜爱。
待掌声奚落，评审席上，张衡等人亦是微笑不语。
张楷丽率先开口，调笑道：“同学，你这样**裸的模仿《万万没想到》，张衡知道吗？”
张衡失笑无语。
王正泽拿着话筒，紧张的看着张衡，“呃，张导一直是我的偶像，能够模仿张导的作品，而且还能够受到现场这么多观众的喜爱，我相信我没有给张导丢人……”
“这话是没错！”一旁，冯晓刚笑了笑，开口道：“但短片之王这个节目，要的是心意和新意，二者读音一样，但含义却不一样，用心去拍出创新的作品，才是短片之王这个节目永恒的主题。也只有不断的创新，不断用心的拍电影，才能让整个华夏的文娱业繁荣昌盛，这个说法，我相信即便是张衡导演，也一定知道。”
说完，冯晓刚看了张衡一眼。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的观众都看出来了不同的苗头，冯导这是故意为难张衡么？
王正泽面色难看，沉默不语，他想起身上压着的重担，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我不这么认为！”
片刻后，张衡摇头道：“王先生肯模仿我的作品，是我的荣幸，既然肯模仿我的作品，也能得到现场这么多观众的掌声，那肯定也有这部短片存在的道理，也从侧面证明了这部片的市场价值……当然，很遗憾，虽然我个人很喜欢这部电影，但很抱歉，王先生，我不能给你通过！”
说完，张衡轻轻按下了红灯。
哗！
所有人都面带吃惊，不敢相信。
张衡这一番侃侃而谈，不但肯定了王正泽的作品，也肯定了作品存在的价值，但临到头来，却突然反转，按了红灯！
反转剧！
这个结果太具有冲击性，就连原本还兴奋不已的王正泽，脸色也突然一僵。
冯晓刚脸色出现淡淡的不屑，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很抱歉，王先生，我是以我的标准来看待选手们的作品，每个评审都有不同的标准。遗憾的是，王先生，你的这部作品，暂时还达不到我的过选要求。”张衡看着失魂落魄一样的王正泽，突然道：“如果你这部作品，最后没有获得好的名次，那么请考虑联系我的公司，我们将以你满意的价格，买断这部作品的使用版权。”
所有人都吃惊的望着张衡，包括其余三位评审，和站在舞台上的王正泽。
王正泽原本黯淡的脸色顿时激动起来，又是弯腰又是点头，语无伦次道：“谢谢，谢谢张导，我会考虑的！”
这个反应有点过激，但对于毕业生来说，还算正常。
张衡没想那么多，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买断这部作品，第一个，自然是这部作品还有剩余的价值可挖，即便在“短片之王”里播出后，也还有剩余的价值空间。
这是个对版权无比重视的世界，张衡相信，很多人会选择二次观看、付费下载，并会转告、吸引更多的人观看。
这个系列的短片有还有很大的价值可挖，要不然，去年年底已经经过公司讨论的迷你剧二部曲《报告老板》，张衡也不会早早的吩咐编导组投入拍摄计划。
“张导的标准确实很严格，不过，我的标准却没有那么高，只要能挑动我的情绪，让我在观看作品的途中不会有不想看的冲动，那么，你就是合格的！”黄白鸣用着粤语口音的普通话发音，哈哈一笑，按下了绿灯。
通过！
王正泽激动的握拳。
“我也是《万万没想到》的粉丝，不管他们怎么说，反正你是逗乐我了！”张楷丽满脸笑容的按了绿灯。
耶！
伴随着观众的掌声，王正泽激动的满脸通红，还差一名，只要能获得三个绿灯，他就能晋级了！
“我也很抱歉，虽然我的观影标准没有张导那么严格，但是，我个人的确觉得，你这样的作品，虽然很好笑，但是缺少内涵！”冯晓刚面无表情的按下了红灯，“一部作品，缺少内涵，就等于缺少灵魂，没有灵魂的作品，即便是一时火了，也是后继无力，在历史的长河中，也终将是被淘汰和遗忘的角色。”
冯晓刚话了有话，很多观众忿忿不平，这丫明显就是说《万万没想到》没有内涵，没有灵魂！
张衡淡然无语，心中对冯晓刚的话认同但不赞同。
在快餐社会，很多人其实都很忙，学业、事业、家庭、爱情等等，长时间的压力会让很多人没有办法得到放松，这时候，便会诞生出一种快餐文化，比如网络小说，网络迷你剧等等。
这些作品的的特点，就是没有内涵。
也是被正统学院派所排斥的一种文化。
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比如能让紧绷的神经稍加放松，让疲劳的身心得到快速的愉悦，这是一些艺术类电影，以及传统文学所带不来的爽感。
像张衡写的网络小说《斗破苍穹》，拍摄的《万万没想到》，在当下社会，都属于快餐文化的一种。
存在就是道理，一味的排斥和否定，华夏的文娱业永远都起不来。
四位评审的结果是两红两绿，意味着选手的作品没有通过。
一道哀伤的音乐在演播厅内飘荡，整个观众席顿时静默无声。
王正泽脸色黯然，看着张衡，欲言又止，最终便弯腰鞠躬后，转身退场。
张衡面露疑惑，看着王正泽的背影，若有所思。
“哎，张导，冯导，您二位不愧是导演，标准也都太严格了！”
在主持人彭玉介绍下一位选手的当儿，张楷丽坐在评审席上，转动着椅子，有些无奈道：“按照你们这样的速度，今天能通过的，恐怕没几个……”
“是啊，毕竟只是一档综艺节目，只要好看，咱们适当就给过了得了，这后面不是还有晋级赛吗！”黄白鸣也在一旁劝说道。
“这个要看张导的意思，他的评审标准比我高！”冯晓刚道。
张衡笑道：“即便是我不通过，您三位只要按了绿灯，不也能过吗！”
“话是这么说，但这样一来，一部分观众会认为张导你没事找事，一部分观众也会认为我们这些放行的评审没什么水准！”黄白鸣犹豫道。
张楷丽也看着张衡。
张衡想了想，点头道：“您三位是前辈，就按你们说的来！”
张楷丽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按照张衡这样严苛的标准，能够在这个节目脱颖而出的冠军，恐怕当真是经历了真金火炼一眼，往后的前途定然是亮瞎所有人的狗眼，一往无前。
但这毕竟是一档综艺节目，又是在网络播放，所以没必要那么严格。
第81章 发行院线
但让其余三位评审愕然的是，接下来播放的几个选手的作品，张衡也依然像是唱反调一样，均是按了红灯。
这些作品中，越是剧情火爆，精品格调高，张衡按红灯的速度也就越快。反倒是一些粗枝大叶，比较烂俗的短片，张衡却是连看的兴趣都没有，直接给按了通过。
“什么玩意！张衡这是吃错什么药了，从始至终，按绿灯的次数不超过五次！”
一时间，不止台下的观众火了，就连一旁坐着的三位品审，脸色也非常难看。
之前四人早已商量好，简单过过目就得了，但凡有一丝亮点，就让选手通过。这样一来，比赛的可看度也就高了起来，同时也皆大欢喜。
但张衡却出尔反尔，一味的与他们唱反调！
张楷丽看了张衡一眼，惦记着张衡安排的女二号，没说话。
黄白鸣则是紧皱着眉头，暗自思索着张衡在搞什么鬼。
冯晓刚却是没有忍住，当他发现，节目录制完毕后，近三十部短片中，能晋级的选手寥寥无几时，不由勃然大怒。
不待观众离席，冯晓刚就拍起了桌子，“张导，您眼光还真高，怪不得敢跟老穆呛声！嘿，我倒是要看看，眼光这么高的张大导演，新片最终的票房到底高到什么样！”
说完，留下一脸无奈的张衡，以及错愕的观众，起身离开了演播厅。
观众席上顿时一片哗然，冯晓刚所知的张衡的新片票房，当然指的便是时下处在风口浪尖的《人在江湖》！
有机灵的观众开始迅速拿出手机连连拍照。
张楷丽和黄白鸣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冯导最近的新作《大腕》也快上映，应该和你的新电影档期相撞，用你的实力去证明自己！”黄白鸣偷偷摸摸的给张衡打气，而后转身离开。
张衡笑了笑，和张楷丽等人告别后，也跟着起身离开。
来到录制厅，早早在门前等候的黄向前一看到张衡，便笑呵呵的伸出手，用力的和张衡握了几下，“多谢，多谢！”
张衡想到现场那么多质疑的目光，苦笑道：“黄总，您这次可真是害死我了，明早这消息一报道出来，我肯定成为众矢之的！”
黄向前一脸痛心的模样：“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你这次看中的几名选手，随便挑！”
张衡这才笑着点了点头。
所谓有冲突才有看点，张衡在节目中一反常态，所有他认为好的短片一律按了红灯，第一是为了节目的娱乐性，第二，便是与黄总一早商量好的，淘汰下来的选手，可以带着作品去涅磐影视面试。
这就是一些大赛背后的内幕，张衡前世也曾运作了几次类似的案件，所以对这类事情没有过多的反感。
这是一件共赢的事情，没有人会反对。
张衡不做，自然也会有其他人代替张衡去做。
至于八千万奖励……
傻子才相信冠军是选举出来的……
……
短片之王第一期在亿酷视频网播出之后，引起了巨大反响，无数有志青年纷纷痛斥张衡有眼无珠，炮轰张衡大学没毕业便去当评委，一没学问二没水平，选他当评审之一，是亿酷方面瞎了狗眼。
随后，不少观众上传了现场拍摄的画面，人们惊讶的发现，评审席曾一度出现内杠的现象。
冯晓刚面红耳赤的愤怒模样，加上张衡淡然自若的态度。
两相对比，顿时间，让张衡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
燕海，涅磐影视有限公司。
“张导，谢谢，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二十来岁的毕业生王正泽眼眶通红，又是鞠躬又是点头，对面前的张衡感激涕零。
“赶快拿着这笔钱去付医药费吧，伯母的身子要紧。”
张衡递给王正泽一张信用卡，笑道：“你也不用谢我，我这算是先行投资，你也已经签了合同，毕业了你可是要来我这里上班的。”
王正泽接过银行卡，拼命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谢谢，谢谢张导！”
“好了，去吧！”
张衡笑着拍了拍王正泽的肩膀，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大上一两岁的男子离去的背影，张衡叹了口气。
一旁，叶辉帮张衡新招聘的助理卫兰说道：“老板，您还真是一个大善人！”
善人？张衡面露苦笑。
这个王正泽的短片《你一定没想到》，在短片之王这个节目中表现很抢眼，也是张衡欣赏的几部短片之一。
敢于突破束缚，想象力丰富，又接地气，晋级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只因为自己和亿酷网总裁黄向前“狼狈为奸”，这才迫得对方无路可走。
张衡能看到王正泽当时站在舞台上绝望的眼神，这让他恻隐之心萌动，说出了欲要买断对方作品的言语。
事后经过调查，发现王正泽的背后还真隐藏着一个悲情的老掉牙故事。
一个怀揣着导演梦想的男孩，考上大学后，家中本来就不富裕的底子开始变得雪上加霜。
再加上还有一个妹妹要读书，所以在大学期间，王正泽完全杜绝了家中的接济，基本上就是靠奖学金和助学贷款来完成学业的。
这个时候，唯一在世的母亲又被突然被检查出了肝癌，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超过十五万的医药费像是泰山压顶，压的王正泽喘不过气来。
把家底儿掏光，东拼西凑之下，王正泽一家也才仅仅凑够七八万。
走投无路之下，王正泽又看到了亿酷网的“短片之王”征集令。他有自知之明，八千万的冠军奖励他并不奢望，但前三十名十万到一百万不等的奖励，却让他恍惚之间看到了希望。
又逢《万万没想到》大火之际，再加上评审之一是张衡，王正泽投其所好，便开始拍出了类似风格的《你一定没想到》。
在第一轮就被淘汰的结果让他难以接受，这时候张衡欲要买断《你一定没想到》这部作品的言语，却是让得王正泽的心脏几乎跳出了嗓门。
感谢耶稣！
感谢地藏王菩萨！
在经过一番了解后，张衡不但答应以五万的价格买断《你一定没想到》的电子版权，更是直接和王正泽签下提前雇佣合同，买断了王正泽毕业之后的三年工龄，并预付了十万人民币。
这让离去的王正泽始终不敢相信，但面对铁打的显示，atm机上显示的十五万余额，却又让他一度蹲在街头激动的嚎啕大哭。
“您就这么看好这位王先生吗？要知道，他现在还有半年的时间才能毕业，未来是不可知的，老板，我始终觉得您的决定太草率了！”
卫兰是叶辉从国内知名企业以高新挖来的总裁助理，年纪在二十七八之间，相貌清丽，留着长及腰间的马尾，在依然微冷的春天里，穿着高跟和职业正装，露出时尚青春的气息，但说话时的面无表情，却又像是四五十岁的沉稳女将。
“你相信我吗？”
张衡看了卫兰一眼，忽然道。
卫兰一怔，说道：“我当然相信！”
张衡笑了笑，“那就不要质疑我的眼光了，不然你好好的世界五百强不呆，跑到我这个刚刚发展的小公司里来，也不好解释。”
卫兰心中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好了，把下午的行程推了，陪我去买车，驾照已经到了快一个月了，没坐骑怎么有精力打怪……”张衡拉了拉脖颈的制服，艰难道：“可不可以跟公司加一个规定，比如总裁可以不用穿制服？”
不管是前世还是如今，张衡对正装打扮的自己都无法不排斥，尽管如今的身材更加挺拔，岁数更加年轻！
卫兰正在整理行程表，闻言便抬头道：“不可以。”
张衡无奈，把领带松了松，开始整理待签字的合同。
张衡始终认为能把叶辉揽在旗下是近阶段最成功的选择，无论是对内管理还是对外公关，叶辉的能力已经在短短几个月内充分体现了出来。
比如现在，张衡只需要把几个合同随意的浏览，便可以放心的签下字，而不用担心合同中出现纰漏。
而如今的涅
第82章 梦想
鹏城，上树物流有限公司。
虽然号称公司，但整个公司的人员却只有白烨一个人，公司更是小的可怜，只是一间二三十平米的门面，左右挂着物流公司信息的牌匾，门可罗雀，四周更是杳无人迹，不远处停着一辆蓝色重型卡车，到处是一派萧条之景。
此时，白烨正翘着二郎腿，叼着香烟，翻看着一本去年年底出的一期《财富》杂志。
这期杂志自从发行以来，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有四五个月了，而白烨翻看杂志内容的次数，也至少有了百八十次，但这本杂志至今依然崭新如旧，就连页脚，也看不到丝毫卷起，显然被白烨珍之又珍。
每次看到杂志封面上，张衡双手抱胸，一脸微笑的模样，白烨的情绪都忍不住微微激动。
“行啊，张衡这下子真是出息了！”
白烨把香烟摁灭，看着杂志上出现的关于张衡的报道，眼神落寞。
他是燕海人，今年二十三岁，一年多前还是燕海影视学院的大一新生，然而一部冲动的电影却让同时筹资，合作拍摄的四位宿舍好友，背上了不可负重的债务，从此天涯海角，分道扬镳。
这其中，王卫然、宋小可两人至今毫无讯息，唯有张衡，这个当初看起来嚣张跋扈但却相当重义气的宿舍老三，却成为了四人当中最出息的一个。
看着《财富》杂志中，一幅幅华丽的言语介绍的张衡不平凡的经历，白烨热泪盈眶。
那笔高达两百万的欠债，张衡已经独自一人偿还了，然而心中的愧疚和趋于平凡，却让白烨至今都无法面对如今风光满面的张衡。
“小白，你是不是想发财想疯了，每天看《财富》的名人传记，还不如多帮公司多捞点活，对了，鹏城那边的货物最近来往频繁，估计是有大单子，你多注意点，能吃就吃，吃不下就放他们过去。”
在白烨独自伤感之际，门外走来一个高个儿男子，拿着一本账簿，递给白烨，皱眉道：“还有，小白，不是我说你，你看看这几个月的帐，乱的一塌糊涂不说，还缺斤少两的，这要让厉哥知道了，我可保不准他再给你一刀。”
白烨合上杂志，看着来人，沉默半晌，认真道：“峰哥，我想了很久，我……我想退出洪兴……”
何峰一怔，随后问道：“我说的话你觉得刺耳？”
白烨摇头，把手中的《财富》杂志递过去：“你知道这个人吧？”
何峰盯着白烨，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上次在香江，你帮这人求情，还落得厉哥不高兴，我现在还记忆尤深！你拼着得罪厉哥的危险，也不让厉哥插手这人的剧组，并且还为此挨了厉哥一刀，我说小白，你和这个叫张衡的导演，关系真有那么深？”
白烨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有，他是我兄弟！”
何峰错愕，认真的看着白烨，仿佛看到一年前的那一幕。
那天，一脸灰尘，穿的破破烂烂的白烨，饥肠辘辘之下，走进了街边的一家饭馆。
白烨偷偷吃掉饭馆客人留下的残羹剩肴，随后便被饭馆老板发现，并招呼饭馆的伙计，把白烨毒打了一顿，扔在路边。
当时的何峰，正在和几个兄弟坐在饭馆吃饭。
何峰是洪兴安排在鹏城这边盯梢“货物”的一个小头目，看到这一幕后，动了恻隐之心，便招呼了白烨进来吃了一顿。
在白烨狼吞虎咽的间隙，何峰见白烨生的俊俏，言语利落，头脑灵活，除了脸脏了点，气质落魄了点，并不像是穷人窟里走出来的孩子。
一番询问后，才知白烨是被人骗了钱包，丢了身份证，特别是白烨自称是一名大学生的情况下，何峰便动了心思。
适时社团准备在鹏城设立一家物流公司，何峰便把白烨招揽了过来，在物流公司里做总经理。
实际上，当时白烨手下能动用的人手，不过一个司机，一个物流而已，其它诸如财务、出纳之类的职务，则是白烨这个总经理一手承包。
一家公司，明面上的登记，所有人加在一起，不过三人。
起先三两个月，白烨的能力是显而易见的，上树物流在鹏城发展的蒸蒸日上，不但把暗地里社团接引的“私货”安排的妥妥当当，明面上的单子，也揽了不少。
何峰大喜过望，公司的规模也迅速扩大到了十几人，并且何峰又单独出资，给白烨添了四辆物流车。
然而几个月后，当何峰带着白烨等人，前往香江聚会，和社团朱雀香堂堂主厉哥碰头的时候，却是发生了意外。
当时厉哥正在查处一件事情，一个内地导演的剧组不打招呼，便声势浩大的在中心北岸办起了开机仪式，这是挑衅洪兴，让得朱雀堂在场所有兄弟都异常恼怒。
在香江，没有哪个娱乐圈的剧组敢不来拜山就开机，而且这个张衡，在随后公布的拍摄题材中，剧情竟然还是关于他们洪兴的！
往年但凡是一点涉黑题材的电影，在香江拍摄，无不是恭恭敬敬的前来打招呼，献上一份薄礼，这下倒好，这张衡不但涉黑，而且还拍的是他们帮派内部的事情。
厉哥叱咤香江娱乐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愣头青，当即便差遣一帮手下，欲要在张衡开机的那天，给他来个烧砸打！
杀个底朝天！
然而在场中一直沉默的白烨，却突然开口，恳求厉哥放过这剧组。
当时何峰刚刚夸过白烨的功劳，白烨突然跳将出来，不管所为何意，都已经有了邀功行赏的意味。
这个是大忌，在社团中，所有兄弟讲究的是无私奉献，白烨的出位，让很多人皱眉不已。
厉哥很意外，问了原因，然而白烨却是死死闭口，不言不语。
厉哥摇摇头，他知道，固执的人通常心有所执。
按照规矩，厉哥当即便拿起桌上削苹果的刀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照着白烨的胳膊狠狠划了一刀。
白烨沉默，咬牙忍住，不吭不响间，鲜血染红白衫。
“有骨气！”
厉哥笑了笑，随后便带着一群手下，起身离开。
从那以后，白烨便被厉哥边缘化，上树公司的单子，不管是私货还是明码标价的正经生意，都日益减少。
这也是张衡的剧组从开机到杀青，便一直相安无事的原因，白烨的功劳居功至伟。
“你认识这个导演，我早就猜到了。这半年来，洪兴对不住你，我也对不住你，上树物流原本可以发展的很好……其实公司落得现在这副田地，也有我的责任！”
何峰遗憾道：“你想走，我不拦你，但是你应该知道，江湖是一条不归路，你入了这行，想要脱身，真得很难。”
白烨站起身来，直视着何峰：“峰哥，感谢你的栽培。”
他知道，这一年多来，在鹏城这条线上，时不时的黑吃黑，拦截其他帮派运往香江的私货，在背地里已经得罪了不少人，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离开。
何峰沉默，看着白烨，问道：“你觉得值吗？”
白烨看了看《财富》上的封面人物，说道：“值！”
看着白烨坚决的眼神，何峰点了点头，道：“好，道上的兄弟，我会打招呼，会给你行方便，往后你若还想回来，可以随时联系我！”
“谢谢峰哥！”
白烨用力的点头，笑得格外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