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醋味
张衡自公司走出后，便乘坐卫兰的私家车，直奔燕海汽车之家旗舰店。
无论是在线上还是线下，汽车之家都是华夏最大、影响力最广泛的汽车营销平台，提供买车、用车、养车及与汽车生活相关的全程服务。
燕海直属分店便设立在宝山区，下车后，张衡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车行。
正在驱车停靠的卫兰满脸纠结，现在是上班时间，而作为总裁助理，却是有义务解决老板上班时间内的所有繁杂事物，卫兰决定忍了，但惦念着张衡是公众人物，唯恐引起骚乱，停好车位后，卫兰便急忙跟上张衡的步伐。
车行内，当穿着束身西装，戴着深蓝色领带，一幅成功人士装扮的颀长身影，出现在大厅内的时候，顿时便让几名车店内的售车员眼睛一亮。
其中有人认出是张衡后，顿时惊声尖叫。
整个车店并没有其他顾客，七八名售车员便纷纷攘攘的围绕在张衡左右，抢先观瞻。
若是一般的明星，他们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但若是张衡……
这个被誉为每分钟几千块上下的巨星……
碍于职业素养，售车员门只是两眼放光的看着张衡，各个啊啊啊个不停，像是发情的夜猫，阻止不了正常的人类语言。
张衡抬了抬手，压制住这些人的激动，无奈道：“谁带我看看车？”
这句话就像石头投下平静的河水……
“我！我来！”
“我来吧，萍姐，你不是刚刚谈完一个客户吗？”
“我不累！”
“让我来吧，你们别和我争！”
“我是张先生的粉丝，我了解张先生所有的喜好，我来吧！”
看着莺莺燕燕叽叽喳喳的年轻貌美的售车员们，张衡一脸苦笑。
这时，卫兰也从后面跟了过后，看了看现场的杂乱，无奈摇头，上前问道：“你们经理在哪？”
场面一静，售车员们纷纷猜测眼前的女子身份，这位是正牌女友？
长相是不错，但是身材么……
不少自信的售车员们纷纷如模特般掐腰，挺了挺胸，仿若骄傲的天鹅。
张衡似笑非笑，卫兰则是无语的看着这一幕。
随后，前台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女子，接到消息后，便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走了过来。
“张先生，您好，我是汽车之家燕海分店的店长陈思琪，请问您是来提车还是来看车？”陈思琪看到张衡，连忙弯腰，胸前一对硕大的美好展现在张衡眼前，让张衡心脏猛地一跳。
卫兰在旁边皱眉道：“看车，陈小姐，麻烦介绍几款适合我们老板的车型。”
众人看着卫兰，纷纷恍然大悟，原来是张衡的属下。
早听说张衡是娱乐圈最年轻的钻石王老五，不但歌曲首首大卖，拍的迷你剧和电影都非常火爆，而且还在不久前斥巨资开了一家影视公司，如今的事业蒸蒸日上！
再加上俊朗的外表，颀长的身材，张衡自身的硬件，几乎是全国所有关注娱乐圈趋势的女人们的梦中情人首选。
就连陈思琪，也不禁对这位大明星亲自来到汽车之家购车而吃惊，她看着张衡的目光都有些微微失神，但也只是刹那，陈思琪便醒悟过来：“有的，小萍，把咱们店新到的车型画册拿过来，让张先生挑选。”
名叫小萍的售车员急急应声，随后跑到前台，把一本崭新的画册拿来，递给陈思琪。
陈思琪翻了翻画册，指着其中的一页道：“张先生，这款路虎x-2是今年的最火款，在防震防爆以及各方面的性能都有卓越的表现；这款宝马7500被去年德国媒体评为最适合中高端人士驾驶的车型；这款捷豹4520以及这款奔驰商务53，各项性能也非常好，车型也很漂亮，是本店这周最新引进的车款；还有这辆奥迪r4，是奥迪汽车今年刚出的新款跑车，是时下飙车一族的首选……”
陈思琪语速徐徐，声调明朗，站在张衡身旁，翻着画册，一辆一辆的对张衡说道。
张衡闻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体香，身形微微僵硬。
这位女店长相貌，在张衡眼里，只能算一般，但无奈身材够火爆，特别是当对方穿上黑色职业ol小西装，衬托出皙白如牛奶的皮肤，再加上给予视线绝对冲击的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这便让张衡有些冲动。
张衡尽量平稳着呼吸，连连当头：“不错，都不错……”
卫兰在一旁看的吹眉瞪眼，这两人贴的未免也太近了吧！
就连一旁围簇的售车员们，也不禁对自家的店长送出了鄙视的眼神。
然而陈思琪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笑若兰花的指着一辆又一辆画册的车型，时不时的看张衡一眼，眼神想吃了蜜一样的甜。
这个张衡，去年的《财富》杂志专栏上，财富调查结果可是身家上亿，而且各方面条件都很好，若是能做他女朋友……
陈思琪微微失神，讲话的语速也慢了下来。
“嗯？”张衡侧眼看了下对方，见陈思琪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微微一怔。
陈思琪反应过来，连忙又是弯腰又是道歉。
“不好意思，张先生，最近失眠多梦，上班老是走神，不好意思……”
张衡再次瞥到惊心动魄的春光，脸色尴尬，连忙摆手，“没什么，就那款路虎x-2吧，现在能看车吗？”
陈思重重点头：“能，这款是这周新到的车子，还没有顾客预购，我带您去看看……”
说完，便率先走在前面，风姿摇曳的走向车库。
张衡视线平视，不去管对方的背影多么**，****的摇摆是多么浮动，犹自踱步跟去。
一群女人见状，开始小声嬉笑。
卫兰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一脸好笑的看着这一幕。
车子很快便确定了下来，看完了路虎x-2，张衡便直接询问了价格，总计两百六十万，包含了选号上牌，送车到家等各项费用，今天下单，预计明天早上就能送到张衡家门口。
张衡留下地址，拿出银行卡，付了首款一百八十万后，便与卫兰一道离开。
车行前，陈思琪望着奔驰而去的车尾，叹了口气。
“店长，有什么烦心事吗？”
一群售车员看到店长叹息，奇怪问道。
“这个张衡，能有今天的身价，倒是名副其实的……”
陈思琪想了想，说道：“有钱的人我见多了，有钱有定力的卫道士我见得也不少，但像这样有钱有定力又不好色的，还是我进入汽车之家以来，第一次碰到。”
很多遭遇过顾客动手动脚的女售车员们，讶异不已。
小萍问道：“店长是说张衡吗？”
陈思琪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身回到柜台，继续处理事务。
在汽车之家从售车员做起，一直做到店长，这两年来，身材火爆的陈思琪凭借身体资本，着实结交了不少权贵，但能让她付出真心的，却委实没有。
陈思琪有种直觉，如果能与张衡交往，或许自己的人生就没有那么多遗憾了。
但可惜的是，从张衡眼中，陈思琪看到的只是清淡寡然。
……
卫兰驾驶着方向盘，按照张衡指示，送他回家。
等红灯的时候，卫兰突然转头问道：“老板对那位女店长，有感觉吗？”
张衡现年二十二岁，身价过亿，英俊有才华，事业也正值上升期，这样的高价潜力股，竟然还是单身，别说其他人了，就连身为助理的卫兰，都觉得不可思议。
张衡坐在后面，看着窗外车来人往，头也没回道：“没有！”
卫兰哦了一声，眼神古怪，这位老板，难道有特殊癖好？
见张衡没有说话的渔网，卫兰便不再说话。
车子缓缓开启，张衡冷冷的看到右边的黑色帕加尼豪车。
那半露的车窗内，一个短发男子正在张嘴说着什么，而在短发男子的动作幅度交错间，偶然露出的一道螓首，让得张衡的情绪突然沉闷起来。
“周婕妤？”
张衡不确定的低声呢喃着，引来卫兰的疑惑眼神。
绿灯亮起。
第84章 王小帅
离帝御山河还有几十米，张衡便告别卫兰，徒步下车。
街角已经有霓虹灯在闪烁，夜色渐浓，张衡缓缓的踱步过去，远远便看到前方的帕加尼忽闪的灯尾。
之后，周婕妤从车中走出，拎着手提包，一脸清淡，径直走入帝御山河。
帕加尼中的男子并没有下车，在周婕妤进入大厦内后，约莫十分钟左右，方才驾驶着车子离开。
不远处，张衡心中像是憋了一口阴郁，迈步走着，路过帝御山河时，也不进去，低头缓缓与大厦擦肩而过，引得帝御山河那些已经渐渐熟识张衡的保安，诧异不已。
帝御山河对面不远处便是黄浦江，张衡行走在人行道上，周围人影如织，但兴许是晚上夜色掩盖的原因，没有乔装打扮的张衡竟然无人认得。
一路走着，脑海中到处都是之前张周婕妤从帕加尼车上走下的一幕。
半小时后，张衡才抬起头，看到一个弄堂中，矗立在角落里，有着三四十年代，老燕海风格的建筑物。
“理发店？”
张衡整理了下情绪，忽然察觉到短发已经遮眼，犹豫了下，便走进了理发店。
理发店的灯光很明亮，除了半空悬挂的一台电视机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发型海报。
放眼望去，整个理发店的空间并不狭小，但却显得异常冷清，除了电视里在播放的晚间新闻外，整个发廊没有人迹。
张衡走进来后，便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发胶味道。
皱了皱眉，正待转身离去，一道招呼声便从背后传来：“哟，帅哥，做头发啊？来来，坐坐坐！是修还是染啊？”
张衡止住脚步，脑海中又想起周婕妤坐在帕加尼副驾驶的那一幕，淡然摇头，转过身，随着理发师傅的招呼，坐在了摇椅上。
理发师傅是个中年人，白白胖胖的，眼角皱纹不多，却长了一个显眼的黑痣，身材并不高大，有着燕海小市井特有的简练风格。
“剪剪吧！”张衡低头道。
理发师傅疑惑的看了张衡一眼，打量了一下张衡的发型，便点点头：“行，先干洗一下？”
张衡不言不语，理发师傅只当对方默认了，便给张衡围上了围巾，然后拿起干洗液，以按摩的手法，轻揉着张衡的头发。
电视中的播音员正在徐徐的讲解着英格兰首相拜访皇室的琐碎，发廊内，理发师傅一边工作，一边吹着口哨，显得心情不错。
“师傅，你这里好像也没多少人流量，怎么不换个地方？”张衡开口道。
理发师傅一愣，旋即呵呵一笑：“别的地方太贵，我这理发店里，除了我老婆，就只有我自己了，我也请不起帮手，人多了我也忙不过来，这里房租便宜，人流量少，却也能让我们夫妻两人混个温饱。”
张衡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像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能找到我这角落里的发廊还真不容易，更别说愿意来我这里做头发了，”理发师傅自嘲一笑，如今发廊行业遍地开花，每个理发店里几乎都聘着帅哥靓妹，像他这样的老男人开着这样一家发廊，也不过是方便一下街里街外的邻居。
仔细打量了一下张衡，理发师傅笑道：“小伙子长得真俊俏，从你一进门，我就发现你挺有明星相的！”
张衡一怔，抬眼看了看理发师傅。
“前阵子爆火的歌手，叫张衡的，你知道吗？”
理发师傅一边帮张衡洗头，一边喋喋不休道：“那可是一年能赚好几千万的大明星，嗯，我就是说他，你和那张衡有几分相似，但那个级别的明星，大多都有私人化妆师，不可能来我这店里。”
张衡笑了笑，问道：“明星也是人，大家的身份都一样，怎么就不可能来你这店里？”
“你不懂！”理发师法呵呵笑道：“我以前也曾经是一名摇滚青年，自视甚高，也知道那一类人的虚荣，宁肯勒紧裤腰带到兰桂坊小酌一杯，也不愿意到露天棚里海吃海喝一顿，这就叫阶级差异！”
“你以前是歌手？”张衡好奇问道。
理发师傅笑的眼角的黑痣都明显了起来：“是，但是歌手也分三六九等，像张衡那样的，大概就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那一类歌手了，随随便便写几首歌，很多明星大腕都抢着要！一年几千万上下很容易！但这一行两极分化严重，有很多有梦想的歌手，到头来只能到街头、到酒吧区驻唱，赚取生活费，他们的生活就是那么心酸！”
理发师傅给张衡洗好头，便拿起剪刀，便开始修剪，同时嘴里也不停的感慨道：“当初我和老同学肖大宝也算是志气相投，在中学时就一起做音乐。虽然后来放弃了，可每每想起那一段无悔的青春，真的是无限感慨啊……哎，帅哥，你别扭头啊，差点把你头发给剪了个豁子……”
张衡惊异的扭过头，看着理发师傅白白胖胖的身影，看到那眼角间一颗耀眼的黑痣，忽然有以后总熟悉的感觉，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你……你是王小贱？”
“什么王小贱？”理发师傅皱眉道：“帅哥，你这可不带骂人的，咱们生意归生意，其它地方莫要伤了和气。”
张衡连忙摇了摇头，不，不是《失恋三十三天》里的王小贱，应该是《老男孩》里的王小帅！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理发师傅惊奇一番后，很风骚的侍弄了一下刘海：“你听说过我？”
张衡看着三十多岁一脸沧桑的王小帅，也不顾脸上的头发碎屑，站起身来，在王小帅左右，转了一圈，仔细的打量，和印象中那个凭借11度青春系列短片《老男孩》一炮而红的中年导演王太利做了比较，他这才发现……
像！太他妈像了！
张衡欣喜的目光，让王小帅有些错愕，他举着手中的理发剪，呐呐道：“帅哥，还剪头发不？”
张衡狠狠道：“剪！”
随后便又重新坐在了转椅上，只是眼光看向王小帅的时候，散发着红光。
王小帅有些不知所措，气氛一时间沉默。
“你会拍电影不？”张衡忽然道。
王小帅愣了一下，方才打开话匣子：“不……不会！”
张衡点头，看来和预想的不大一样，这种就是两个不同的时空，思索一番，张衡再次问道：“那个肖大宝，现在在哪？”
“你说肖大宝啊？”
王小帅松了口气，笑道：“在陆家嘴那边有唱婚庆喜宴，他是司仪，团队里少了谁都可以，单单少了他就不行，所以挺忙的，比我混得要潇洒滋润。”
张衡点了点头，重新坐下，看着给自己剪头发的王小帅，陷入思考。
这个王小帅和前世拍筷子兄弟组合中的王太利，长得实在太像了，而且其经历，隐约和《老男孩》的剧情相似，不由得他不重视。
要知道，在短片系列还未出现之前，《老男孩》可一度引领了整个华夏的怀旧风潮，而导演筷子兄弟，也一度被称为现象级导演！
这是一部致青春的、伟大的怀旧短片。
但《老男孩》的剧情，显然并不符合现在的华夏。迈克·杰克逊虽然在这个时空的美利坚，红火依旧，甚至是歌手最高的十星歌手之一，但身体却是健康的很，从始至终，也没有传来娈童和死讯的消息。
而且，在剧情中，王小帅和肖大宝组合成“筷子兄弟”，参加选秀节目“欢乐男生”的场景，在这个时空就不可能出现。
别说欢乐男生，就连选秀节目这个概念也是毫无踪影。
想到之前设想的学员选秀计划，张衡灵机一动。
也不知道叶辉方面，对这个方案的讨论进展到哪一步了。
假如推出了选秀节目的概念，同时推出青春系列短片《老男孩》，“筷子兄弟”岂有不火的道理？
甚至，张衡已经开始考虑，在未来，或许可以以大荧幕电影形式，来拍摄《老男孩》！
凭借“筷子兄弟”这块迅速走红的牌匾，以及前世大火的经验，涅磐的资金回笼，或许会上升到新的高度。
想到这里，张衡便喜上眉梢，资金多了，自己就能写出更好的剧本，培养出更好的特效
第85章 不知悲喜
王小帅整理剪刀等理发工具的手臂一顿，扭头笑道：“我当然想了，现在基本上每天都在唱歌！”
张衡摇头道：“我是说，你想进军歌坛吗？”
王小帅讶异的看着张衡，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想了想，便叹息道：“帅哥，人活着是为了什么，生活？嘿嘿，对我来说，人活着，是为了生存！”
王小帅笑容明朗，说出的言语却是沉重异常。
生活与生存，虽然仅仅只是一字之差，但在很多人眼里，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张衡看着王小帅，体会着这句话背后的辛酸，他点点头，从身上掏出纸笔，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和公司地址，递给王小帅：“人都是有梦想的，我相信梦想这个东西，不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变色。如果你还想唱歌，联系我，我帮你！”
帮我？
王小帅怔怔的看着张衡转身，然后利索的走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片。
除了必要的联系电话外，还有“涅槃影视”等字样。
涅磐影视？
王小帅茫然的想了想，嘟囔了几句，把纸张塞进兜里，开始打扫地上剪落的碎发，然后开始到发廊里屋烧水、做饭。
半小时后，一个身材臃肿，体积肥胖的中年妇女推着三轮停在发廊前，然后开始整理三轮车上的事物。
除了必要的面粉和煎锅外，还有几桶花生油放在一旁。
王小帅连忙上前帮忙。
“今天卖了多少？”
王小帅一边帮老婆郝芳提面粉进屋，一边张口问道。
“今天收的早，也不多，将近一百块吧！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去快餐店吃汉堡，这煎饼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油你别弄洒了啊，悠着点，我刚从小凤那提的，贵着呢！”郝芳擦了擦额角的汗渍，胖乎乎的脸上眼睛一瞪，充满杀气。
王小帅连忙放缓步伐，提着几瓶花生油，走进屋，边走边埋怨道：“你说你每天也赚不了几个钱，干嘛每次还提这么贵的油！”
郝芳怒目道：“放你娘的屁，你理发就能揽到生意了？这鬼地方能有几个剪头发的！再说这油，上次西院老齐他们做早餐店，可不是用了地沟油，才闹出了那么大的命案？王小帅，我看上你可不是因为你真的帅，而是因为你有良心！你说！咱能用地沟油害人吗？”
王小帅急忙点头，连声称是。
不一会，收拾完了家当，两口子便坐在餐桌前，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起了晚饭。
“芳，今儿店里来了一个怪人，一个劲儿的问我想不想唱歌？我琢磨着，莫非是星探？你看看，这是他留给我的联系方式，靠谱不？”
正吃着，王小帅忽然拿出那张纸片，想要递给老婆看看。
“就你这吊样，还有星探会来找你？他找人肖大宝说相声，倒还有几分可能！”郝芳咬了一口馒头，就着海带汤，目光看向电视，瞅也不瞅王小帅一眼。
王小帅悻悻的缩回手，看了一眼上面的联系方式，缓缓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随后便起身，回里屋睡觉。
郝芳看了王小帅一眼，没说话。
深夜，发廊打烊，郝芳正待关门，便看到了旁边的垃圾桶。
顿了顿，她突然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里屋，见丈夫没动静，便弯腰从垃圾桶里捡起了纸团。
摊开来，看了下内容，郝芳粗壮的眉毛皱成一团：“涅磐影视有限公司，这个地址是……新东大厦？”
新东大厦离这里也不远，骑着三轮车，大抵也能在一两个小时内赶到。
于是郝芳粗着嗓子喊了一句：“老王，我出门买点卫生纸，你看着点外面，不行你就先睡！”
王小帅在里屋应了一声，也不见出来。
郝芳把店门半拉，便推着外面停留着的三轮车，一路朝新东大厦驶去。
一个小时后，郝芳手里紧紧捏着纸条，紧张的看了下眼前高耸入云的庞然建筑，有些不知所措。
把车子停在外面，锁好后，郝芳便走进大厦。
“哎，你干嘛的？找谁？”
站在科技园区内的保安看到郝芳，连忙问道：“你是保洁吗？现在这么晚了，就不要再进去了！”
“不是，我不是保洁，我想到这家公司去！”郝芳拿着纸条，递给保安。
保安接过看了看，抬头狐疑的看了郝芳一眼：“涅磐影视？第九层就是，不过现在整个公司都已经下班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郝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结结巴巴道：“嗯，我丈夫收到了一个星探的邀请，说想让他继续唱歌，然后给我们留了这个联系方式……”
保安突然笑了，上下打量了一下郝芳，问道：“你丈夫多大了？”
“三十四了！”
“歌唱的很好？”
“还……还行吧！”
保安呵呵一笑，把纸片还给郝芳，“大姐，我看你也不容易，天都这么黑了，赶紧回家睡觉吧！”
“不，不是，我就想问问，哎，你别推我！”郝芳紧紧捏着纸条，“万一那星探是真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按你说的，你丈夫可都三十好几了！你见过星探会挖三十好几的老男人当明星吗？”
身后保安室里的同时已经传来询问，保安有些不耐烦道：“是不是真的，你打一下这个电话，问一问不就行了！”
“你别推我啊！”
郝芳挣扎了一下，站在原地，吹眉毛瞪眼：“问就问！大不了白跑一趟！”
“行了，赶紧走吧！”保安指了指人行道，让郝芳赶紧离开。
郝芳看了看在夜色中仍然灯火通明的新东大厦，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保安摇摇头，嘀咕了一句，回到保安室后，他笑着应付着同事的询问，随后，便在不经意间看了一墙壁，突然神情一怔，紧接着，猛地跳了起来，跑出室外，向人行道上大声喊道：“喂，大姐，你等等！”
郝芳正推着三轮落寞的走在路上，听到回声，扭头看去。
保安气喘吁吁的来到郝芳面前，“那张联系方式的纸片呢？”
郝芳一呆，旋即醒悟过来，连忙从兜里掏出纸片，递给保安。
保安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回想着刚刚在墙壁上看到大厦内各个公司的联系方式，想到其中一条涅磐影视新添加的总经理叶辉的联系电话，再对照着上面的号码，啧啧称奇。
“怎么？”郝芳忽然觉得心底涌现出无限能量，紧张的问道。
“有星探挖掘你丈夫，或许这事儿还挺真！”保安有些不确定道：“要不，你跟我去一趟传达室，咱们先拨一下这个电话，看看是不是涅磐影视的号码！”
郝芳连连点头，转了下车身，跟着保安来到传达室。
随后，那名保安拿着纸张，对照了一下墙壁上的电话，惊笑道：“大姐，还真是，看来有戏！”
郝芳顿时笑的看不见眼睛，在一旁沾沾自喜。
其它保安见状，好奇询问了事情的经过，随后便有人也上前仔细对照了一番，开玩笑道：“难不成是涅槃影视的总经理亲自去挖人的？”
郝芳一听，就更是激动了。
总经理啊！这辈子还没接触过经理这样的大人物！
在一群人纷纷猜测的情况下，那名保安按着纸片上的号码，在传达室的座机上，拨了出去。
“嘟——”
电话开了免提，郝芳和一群保安在慢慢等候着机主接听。
“喂，您好，哪位？”
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
保安和一群人面面相觑，随后便清嗓问道：“您是叶辉叶经理吗？”
“我是，您哪位？”
“我是新东大厦传达室的保安褚晓杰，哦，叶经理，是这样的……”褚晓杰随后便说出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
郝芳满脸期冀的等着下文。
叶辉在电话里沉吟一番后，便说道：“你先让那位女士等一下。”
褚晓杰应了一声，听筒里人声消失，只剩下一阵阵空气的流动声。
郝芳担忧的看着褚晓杰，一群保安也对这件事情有了兴趣，连
第86章 华夏好声音
与此同时，张衡坐在电脑前，正眉头紧皱的思考着什么，双手不时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和叶辉在kk号上对过话后，得知王小帅的老婆竟然深夜跑到公司替丈夫询问所谓“星探”的事情真假，张衡在钦佩两人夫妻之间的情感之时，不由对王小帅的人生感慨了起来。
时间是无情而又善变的，那些在青葱岁月中遇到的美好，在年少飞扬的日子里邂逅的深深浅浅，总会在下一刻，在不经意间，在悄无声息的斑驳记忆里，变得物是人非。
但塞翁失马，又焉知非福呢？
张衡抿了一口咖啡，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而后看着文档中的分镜头剧本设定，目光闪烁不定。
最终，张衡把众多文档编辑成文件包，发送给了叶辉。
在电脑的另一端，叶辉已经等候多时，接收到张衡的邮件后，迅速打开，开始精神矍铄的浏览起来。
随着时间的过去，桌面的茶水渐渐的凉了。
窗外凉风习习，遥远的星空上，圆月熠熠生辉。
两个小时候，叶辉深深的吸了口气，联想到之前张衡提到的“华夏好声音”计划，以及如今看到的这部剧本，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
这世上，难道真的有天才一说？
但想到如今公司面临的资金缺口，叶辉却又烦躁不已。
身为涅磐影视的总经理，叶辉对公司财务方面自然有所了解。
如今，已经制作完毕的《人在江湖》还没有投入影院，三千万的制作和宣传费用还没有回本。
《报告老板》也已经正式启动拍摄，预计投入资金两千万，由编导室全体集体参与制作。
牛佬的漫画版《人在江湖》已经接近市场饱和，早已经停止印刷，正在迅速创作古惑仔系列第二部《猛龙过江》，弥补古惑仔系列漫画空白，预计下半年才会投入出版，产生收益时期较长。
再加上整个公司的日常运作，囊括整个文娱业的各行分类，如音乐、电影、电视剧、剧本、动漫等打造的分类计划，此类种种，都需要大笔的资金。
而整个公司明面上的可流动资金不会超过六千万！
如果要制作《华夏好声音》，以及大电影《老男孩》，两者加一起，最好也得有近亿的资金投入，才能做出辉煌的效应和成绩。
而一个亿的投入，对现今的涅磐来说，要拿出来，实在太难了！
叶辉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即便加上各种招标费用，涅磐的资金恐怕也撑不起多项目标的运作了……
叶辉深吸了口气，拿起电话，也不管现在的时间是三更还是四更，毫不犹豫便给张衡拨了过去。
“张衡，睡了没有？”叶辉低沉着声音，问道。
“你说呢？”张衡不置可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看完了？有什么意见？”
“没有！”
“非常完美！”叶辉把心中的疑问撇下，也不知道是说张衡还是说剧本。
他突然发现此时此刻，不管他多么想赞叹刚刚审阅过的《老男孩》剧本，不管他那在腹中酝酿了多少早已起草赞颂之词，但面对电话的那端，面对那个比自己要年轻十多岁，但已经是他定投上司的青年，却是久久说不出动听的言语。
他忽然产生了一股无力感：“张衡，我真的庆幸不是你的对手。”
张衡轻笑：“我也庆幸能够找到你管理涅磐。”
叶辉张了张嘴，哑然失笑。
“张衡，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选秀节目的想法，可以说是大大的推动了华夏文娱业的巨轮战车，往后的历史，注定要被你所碾压！随后的日子里，或许真得如公司的名字一般，将会是我们的涅磐之日！……这样也好，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没有苦难的磨砺，涅磐也就不是涅磐了！”
张衡沉默了半晌，然后问道：“……你受什么刺激了？”
“一点点的阻难而已，你不用担心，我会尽我所能，把能拉动的人脉全部用上，资金方面虽然有短缺，但我将会按照制播分离的模式，打包卖给各家卫视！……放心，天底下，总会有人慧眼识珠的！”叶辉豪气干云道。
张衡这才明白叶辉是犯了资金的愁，哭笑不得道：“资金方面没有问题，你不用担心！”
公司账面上的资金短缺，可不代表我的腰包也扁啊……
张衡委屈的想道。
“嗯！不担心！”
叶辉只当张衡是自我安慰，继续道：“其实《好声音》早就已经通过了公司会议，大家都为你的想法所惊艳，并在之后起草了多种方案，我们的团队已经联系了多个一线卫视进行合作洽谈，目前，差不多已经洽谈完毕了。”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叶辉滔滔不绝道：“你只要知道，你将会让无数致力于音乐而追逐无门的追梦人找到希望，你将会让大多数人从此涅磐！……你尽管把《老男孩》拍好，王小帅和肖大宝的命运，也在等着你帮他们涅磐呢！加油！！”
叶辉无法压抑激动的心情，想到《老男孩》剧本，想到即将制作的《华夏好声音》，叶辉带着咆哮的嗓音，兴奋的吼着。
张衡拿着手机，越来越困，随后钻进被窝里，困顿的声音渐渐模糊，“那……加……油……吧！”
三天后，涅磐官方宣布了一条消息，随后，整个娱乐圈陷入了无尽的选秀狂潮！
“狂欢一夏！”
“涅磐影视将斥巨资打造明日之星！”
“涅磐影视有限公司将联合江南卫视强力打造大型励志音乐真人秀节目——《华夏好声音》！”
“……节目将以音乐评论形式呈现，由四位音乐导师评选每期最强选手！”
“已知节目导师有：张雪友！”
“候选导师有：张子怡，柳欢，张衡，于澄庆……若您喜欢上述候选导师，请给候选导师投票，编辑短信1226839加候选导师姓名即可。”
“本节目或将由美好来凉茶独家冠名播出。”
“目前，已初步在燕海、燕京、鹏城、冰城、苏杭、等地设立报名地点！”
“预计5月1日期，将正式启动海选！”
“海选时间与节目具体播放时间，请随时参考涅磐影视有限公司官方网站。”
消息一经披露，受到刺激最快，首当其中便是长期驻扎在涅磐官方的近万名衡少粉丝。
“不……不是吧！斥巨资打造，多大巨资？”
“这什么节目？和‘短片之王’一样的吗？”
“这是真人选秀节目，国外已经有人在搞了，荷兰、墨西哥等地都已经引进了这种模式，没想到咱们衡少的公司也走到了时代的前沿！”
“看不懂，这是要打造草根明星？话说这导师阵容真是恐怖……”
“张雪友已经确定参加，候选倒是竟然还有《卧虎藏龙》里的张子怡？我天！衡少竟然也在候选，哇哈哈哈，我支持衡少！”
“我也支持衡少！哈哈，这群超级明星里，恐怕就属衡少年纪最小了吧！”
“别胡闹了，张衡刚刚参与‘短片之王’的评选，如果再参加‘华夏好声音’，会违反合约规定！”
“这么说，衡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咯？”
“呵呵，在江南卫视播出吗？期待！期待！”
随后，消息经过各大媒体网站转载，在广大人民群众中顿时引起强烈讨论。
“张衡还真是能折腾，不过，这个音乐评论真人秀节目，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说好像是选择四位各方面实力均和的音乐导师，分成四个小组选拔各自的学员，并决出冠军组，呃，好像还是制播分离……不敢相信咱们华夏的文娱从业者如此友好。”
“制播分离？什么意思？”
“制作方和播放方分为两者，《华夏好声音》就是制播分离，涅磐是制作方，承播方则是江南卫视，这是华夏首次制播分离，称得上是一次先进的改革了。”
“不敢相信涅磐所谓的斥巨资究竟投入了多少，这个巨资肯定包含了制作费用和推广费用，看节目单上的候选导师，张雪友就不说了，章子怡，柳欢
第87章 打造全产业链
所有人都被《华夏好声音》这天价的节目冠名费给惊呆了！
八千万！
这一下子便超越了所有人的预估！
一个选秀节目而已，三五千万已经是所有人的高估了，没想到涅磐影视公司冲动，美好来凉茶更是冲动！
这是精明还是愚蠢？
当人们被这一消息震惊的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另一边，江南卫视官网上爆发出的一条消息，顿时让围观群众一震再震！
“江南卫视将以逾六千万人民币的价格买断‘华夏好声音’的电视播放版权……”
随后，江南卫视曝光出一系列关于华夏好声音的内幕，除了已经曝光的华夏真正意义上的首次制播分离外，还公布了节目组四位业内顶级音乐导师助阵，分别是张雪友、那樱、汪峰、于澄庆四人。
同时，江南卫视还宣布，《华夏好声音》节目将不会对明星导师们的出演，支付劳务费，而是以共同打造全产业链的模式，让导师们进行长期的制作投入，这无疑将使得明星效应更大作用地发挥出来。
涅磐影视公司也在随后对这条消息给予证实。
一时间，业内不少人都为之震撼。
打造全产业链，意味着涅磐将把选手签约以及签约之后的商业演出等项目都收归己有。
这是一条包括音乐学院、演唱会、音乐剧、线下演出等在内的全产业链制作，如果打造成功，未来的收益将不可限量！
而导师们先无薪，后分成模式，则意味着导师们，为了打造品质节目，为了节目播出后，得到良好的效益，必然对学员的争夺，表现的更加激烈！
与此同时，也会利用自己在演艺圈内的各种资源，帮助学员们的全产业链打造。
这是一种全新的尝试！
以前的综艺节目，邀请嘉宾的方式较为简单，比如节目组打包报价或是按照场次计算出场嘉宾的劳务费，嘉宾每做一期节目结算一场报酬！
而涅磐影视的制播分离等模式，不但打破了这一条规则，同时，还欲要打造明星学员全产业链！
导师的酬薪，也将会在节目播出后，按成绩给予高额分红！
江南卫视曝光的一系列顶尖阵容和培养计划，让不少热爱音乐的年轻人们沸腾了！
“太棒了！如果有幸跟随四位导师中的其中一位，以后在圈子里的人脉、资源，还会少吗？”
“导师的在圈子里的人脉资源，不就是为我们准备的？”
“最重要的是，我们将有机会直面偶像！”
“艾玛，激动死了！”
无数人感到血脉喷张！
一句话！
想红？
想得到歌神们的指导？
来参加《华夏好声音》吧！
就在业内对涅磐影视公司的手段所震惊，大众对《华夏好声音》的倍感期待的同时，此时此刻的张衡，却开始对公司财政来了个彻彻底底的精打细算。
自上传《冲动的惩罚》开始，一直到最近以十万一期的价格出演《短片之王》，包括歌曲、剧本、小说、迷你剧等方面，张衡的个人收入，已经高达2。3亿人民币。
后以五千万作为注册资金组建涅磐影视，除去租赁写字楼、买房买车都必要的费用，张衡的个人资产还有1。6亿人民币的流动资金。
除了五千万的注册资金，张衡个人又拿出五千万并入公司账面。
招聘员工，和公司的日常运作，以及拍摄《人在江湖》电影，与后期宣传费用的资金，加起来总共用去近四千万人民币。
随后整合与销售的《人在江湖》周边版权，比如漫画版本的销售，牛佬个人，便为公司共计带来了近一千万人民币的收入。
至此，整个公司明面上的账本费用大概还有七千万的流动资金。
随后，又用一千万左右的资金投入拍摄《报告老板》，整个公司的账面流动资金不会超过六千万。
如果再加上音乐、电影、电视剧、剧本、动漫等产业链计划，张衡估计六千万投入进去估计连浪花都掀不起一点。
还好叶辉巧舌如簧，率领着旗下谈判团队游走各大一线卫视，把制作成本以及推广费用打包出售，成功取得了江南卫视六千万人民币的承包价格。
再加上张衡自己提出的事后分成模式，不但得到了张雪友的赞同，其余三位导师也连连首肯，这才让接下来的计划和步骤保证有条不紊的进行。
不然，张衡恐怕会掏出近一亿左右的私房钱，填塞公司的亏空了。
而就在此时，张衡收到了公司旗下动漫组的最新消息。
《海贼王》在张衡的指引下，整个动漫组已经开始围绕着“恶魔果实”整合了一系列的漫画初稿，并在张衡审阅后，进行了各方面的修改和纠正，随后便开始了动漫画的制作，张衡初步计划投入五千万制作前一百集。
这是个长远的计划，五千万也是分次投入，张衡并不着急，徐徐图之。
时间已临近四月底。
这天，张衡接到了英古影视集团赵兴亮的电话，而后，张衡单枪匹马驱车来见赵兴亮。
英古影视，董事长办公室内。
张衡和赵兴亮相对而坐。
董事长助理陈书明在泡了两杯西湖龙井茶后，便站立一旁。
“剧组所有人员都已经准备好的啦，明天我会吩咐下面，举办一场记者招待会，宣布《咱结》的正式开机，至于具体拍摄计划，呵呵，等你到了现场，江海涛导演会告诉你的啦！另外，你可以私底下，向他学习一下拍摄技巧等等。”
赵兴亮喝了口温茶，笑道：“你前些日子拜托给我发行电影的事情，我已经着手安排了，得知是你的电影，这些电影院校的老板们都乐意与你交好，毕竟你的名气已经得到了市场的检验，无论是歌曲还是迷你剧，俱都大卖，所以首映应该会排给你一千两百家影院同步上映，时间定于5月12号，叶总应该已经联系了各大院线，所以你就不用操心，只等着票房大卖了！只要首映日的成绩不错，他们答应会增加院线的。”
“多谢赵董了！”张衡感谢道。
他不得不感谢，一千两百家不少了，如果以公司的实力而言，即便质量再好，发行一部电影，也最多不会超过五百家。
“不用见外的啦！”赵兴亮笑着摇手：“对了，你最近可有拜访过你郭叔叔家？小思近来可好？”
张衡一怔，说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赵兴亮若有所思的看了张衡一眼，道不尽眼神的含义。
张衡没有在意，随后，在与赵兴亮谈了一下《咱们结婚吧》的制作过程和拍摄时间后，张衡便起身离开了英古影视集团。
“老板，您真的看好他的电影会大卖？”助理陈书明送完张衡，回来后，疑惑道：“外界已经在唱衰张衡了。”
“你说呢？”赵兴亮不知所谓的笑了笑，眼神玩味：“很多事情其实都透着耐人寻味，他那部涉黑的电影，据我了解，竟然在没有得到香江黑道的允许下，便直接拍摄，而且直到杀青，也没人过去砸场子，这在往常可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这意味着什么呢？”
“是不是……周家在背后帮忙？”陈书明道。
赵兴亮抿了口茶，瞥了助理一眼，突然叹息道：“这小子刚刚和我说已经很长时间没和周家联系了，你觉得，有周家在背后为他扯虎皮，他有必要说假话套我？”
“他的背后还有谁？”陈书明怔怔道：“需要查清楚吗？”
“不用，没必要，也许……是那边道上的人心情好？”赵兴亮的目光看了眼张衡那杯丝毫未动的茶水，笑容愈发深刻。
陈书明点了点头，静默在一旁，想到半年前见到的张衡，对比如今，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半年前，他还瞧不起的人物，短短几个月便已经赚的亿万身家！
人生真的无常！
接下来两天，除了正常录制《短片之王》外，《老男孩》剧本的完成，也已让张衡蠢蠢欲动，但《咱们结婚吧》的横插一脚，却让张衡暂时搁浅了《老男孩》的拍摄机会。
张衡非
第88章 剧组风波
五月初，《咱们结婚吧》正式举行开机仪式，随后，在英古影视公司举办的新剧发布会上，《咱们结婚吧》导演江海涛率领一众剧组演员出席发布会。
张衡也收到了邀请，只是限于《人在江湖》公映在即，涅磐影视公司各项业务也处于蒸蒸日上的特殊时期，所以便向导演江海涛发了条道歉短信，并简短说明了情况。
江海涛毕业于眼睛电影学院67级表演系，后来转职电视剧导演，在电视界混的风生水起，一连拍了不少黄金档电视剧，其作品特点大多逃不了婆媳里长、家长里短，风格较为固定，比较受一些中老年妇女的青睐。
这次接受英古影视的邀请，接手《咱们结婚吧》这部当代都市家庭情感剧，江海涛可谓兴高采烈，待看了剧本之后，更是觉得这次或许是让自己的名声更加拔高的机遇。
只是当老板赵兴亮通知手下还有一位二把手副导演时，江海涛便不高兴了。
了解了来龙去脉，再加上发布会这样重要的日子，张衡仅仅一条短信便敷衍了事的态度，让赵兴亮一时间颇为不爽。
什么叫处理公司事务？
有个破大点的公司，很了不起吗？
于是在随后的发布会中，江海涛便故意没有提到副导演张衡的信息。
江海涛这次下了心血，整个剧组的选角包括设定等，全部是由他来亲自执导。
而为了追求完美，江海涛对剧本中一些看起来挺时髦和灰色幽默的台词，也大费手脚的连连改动，当得知剧本是副导演提供的时候，再看剧本的时候，江海涛看什么都觉得有纰漏，于是改动的次数就更多了。
次日，《咱们结婚吧》正式开拍。
张衡收到剧组通知后，便开着刚买的路虎x-2出现在了预定地点。
整个戏的背景原本被张衡设定在燕京的，后来被江海涛篡改之后，认为燕海更加符合当下年轻人的思想，便把大背景搬移在了燕海。
张衡自然是无话可说的，当初在签订合约的时候，张衡也答应了英古影视集团可以稍作修改，仅仅是更换地点，张衡虽然下意识认为不妥，想尊重原著，但细想之后，还是做出了妥协。
第一场戏选在了燕海市宝山区一处人民广场上。
除了剧组必要的摄影机取景器和高架麦克风等，整个广场已经布置满了气球，和数条超大号的横幅，上面写着“第三十届燕海相亲大会”等字样。
在最外围拉上了黄色警戒线，不少群众好奇的路过这里，看到是在拍摄电视剧，不由得指指点点了起来。
“是谁带的剧组？”
“拍的什么电影啊？”
“咦，那是孔盛楠吗？”
群众的视线看向片场中一个坐在遮阳伞下面补妆的女子，女子大概只有三十岁左右，相貌和气质都是中上之资，注定了女子是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焦点。
“两年前孔盛楠拍了一部票房一般的电影后，就沉寂了许久，中间一直只在接拍广告，这次竟然又接了部戏？”
“好像是一部电视剧，昨天在新闻上开到了发布会的。”
不少人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并打开网络流量，上传到各自的博客中。
孔盛楠注意到隔离线外一些群众的瞩目，愈发的姿态清高起来，补完妆后，便招呼助理，打开手机，心情愉悦的上起网来。
如今华夏的整体经济实力正在稳步上升，通讯网络也开始逐渐在全国各地搭建，很多电子公司的手机已经陆续推出了手机拍照功能，以及手机上网等功能，时代正在向一个可望的移动式互联网发展。
前些年还让人不敢奢望的笔记本电脑，如今已经随着时间的过去，价格越来越低，开始慢慢的在大众人群中普及起来。
如今是通讯时代，手机上的各项功能也渐渐丰富多彩，在这一块领域上做得最好的，就是摩托拉拉和诺科亚，其次才是靠卖海鲜发家，后转职电子，却后来居上的韩国三兴电子集团。
互联网时代的蓬勃发展，意味着更多的人群可以随时随地连接在手机上，打开网络查看在社交网络中的动态。
孔盛楠刚刚登陆了自己的博客，就看到留言板上闪现出几百条未读信息。
嘴角微微一笑，点开来，果不其然，俱都是一些祝贺新剧大卖的消息，其中夹杂着几条现场拍摄地点的询问，孔盛楠没有理会，接过助理递来的咖啡，而后拿着手机自拍了一张后，便上传到了博客当中。
“正在拍戏，好累啊……”
照片上，孔盛楠的妆容精致，笑容如花，手中举着一杯雀巢，背景是人民广场。
不稍片刻，博文下便有了几十条回复。
“是在宝山区世纪人民广场！！”
“当地的朋友火速围观要签名啊！”
“孔盛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盛楠姐姐要加油哦！不要太累！”
“燕海的朋友赶快到现场发布第一手资料啊！”
孔盛楠浏览着回复乐不可支。
拍摄在即，所有的剧组人员，此时此刻都在忙碌着布置着道具，导演江海涛也在怒吼：“场记，场记在哪，准备打板！”
下一刻，场记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江导，现在才九点多一点，离规定的开拍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现在就拍摄，不等张导了吗？”
江海涛眉头一皱，看着场记，漠然道：“不等了，懂不懂时间就是金钱！？难道就为了等副导演，就让整个剧组都受拖累？那要我江海涛这个导演干吗？我们的时间是争分夺秒的！”
场记怯懦的哦了一声，退了下去，准备记录器。
“张导？”江海涛哼了一声：“我的作品，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两个导演！”
拍摄开始敲锣打鼓的进行。
张衡驱车来到这里的时候，便发现整个场地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不少人拿着手机在片场外围拍照。
张衡顿时头疼了，小心翼翼的把车停在路边空出的车位上，张衡便埋头，快步分开人群，朝里挤去。
“哎哎哎啊，你丫挤什么挤啊，懂不懂先来后到啊！”
“喂，你有没有点礼貌，哟呵，还挤！你给我站住！”
“小哥，大家都是粉丝，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不能搞特殊啊！？”
张衡只当听不到耳边絮絮叨叨的咒骂声，只是一个劲儿的低头前行。
还多亏了他常锻炼身体，一眨眼的功夫就让他挤到了前排。
“抱歉，我们在拍摄，请您回避一……”
保安人员还想继续说什么，猛然看到对面这个年轻人抬起了头，朝自己笑了笑。
保安顿时呆住了，脑海闪过晴天霹雳，下意识的便让张衡进入片场。
“啊！他竟然进去了！”
“哎，我说你这保安怎么当的啊，凭什么他能进去，我们就不能进去啦！”
“保安！你搞基吗！凭什么让他进去！他长得再帅也只是个人，你不要区别对待！”
听到一群围观群众叽叽喳喳的声音，该保安的头一下子便蒙了起来。
不远处几个维持现场秩序的保安也是疑惑的看着这个同事。
“他……他是张衡，他是剧组人员，所以有权利进去……”保安终于反应过来，迅速说道：“大家不要吵！”
旋即暗自嘀咕一句，“真是要命了，臭婊子没事干嘛发博客啊，招来这么多苍蝇！”
而外围中，却是一下子轰然起来。
“你，说，什，么！”
站立在人群中前排的几个年轻人，吃惊大喊：“刚刚过去的，是张衡？”
保安点了点头。
哗——
人群顿时哗然起来，随后，几乎所有人都兴奋的掏出手机，在kk群、博客当中发出讯息。
“张衡现身宝山世纪广场，想过眼福的速来！”
“张衡，他妈的我竟然见到了张衡，他不是正在准备《人在江湖》的公映吗？”
“张衡刚刚竟然碰了人家那里一下，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人家真的好，害，羞~~~~”
“偶像竟然出现在《咱们结婚吧》现场？也是，这个剧本是衡少写出来的，当
第89章 分歧
“action！”
江海涛手执导筒，在片场大声喊道。
摄影机快速移动。
《咱们结婚吧》第一场，第四个镜头，“第三十届燕海相亲大会。”
“这是我闺女，您给瞧瞧，这多漂亮！”薛素梅得意洋洋道。
冯兰芝不甘示弱，拿出儿子的照片，笑眯眯道：“我们家可是书香门第，这是我儿子！”
薛素梅探了探头：“我给看看？”
冯兰芝当宝贝似的捂在胸口，瞅着对方手里的照片，撇撇嘴：“交换？”
两人对了下眼神，随后便笑呵呵的交换了照片。
冯兰芝：“哟，这姑娘真俊！”
薛素梅：“呵呵，您儿子也不丑！”
冯兰芝：“这孩子的模样，倒不会辱没了我的宝贝儿子，根据世界教科文组织规定，这女人啊，生育的最佳年龄，是24岁到29岁，过了这个坎，可就难生喽！这位妹妹，看你也挺年轻的，那您闺女，今年多大啦？”
薛素梅别扭道：“没，没多大……”
冯兰芝狐疑的看了看薛素梅，又看了看杨桃的照片，“这看上去真挺漂亮的，我中意啦，妹妹，你给我交给底儿，到底多大？”
薛素梅：“……三……三十二了……”
冯兰芝点了点头，随后脸色巨变，细细的看着薛素梅，然后突兀的上前，浑然不顾薛素梅难看的脸色，急忙把手中的照片和对方交换回来，然后转身就走。
“哎，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薛素梅压抑不住心中的悲愤，尖叫道：“嘿，真奇怪了这人，有没有点素质啊！”
冯兰芝蓦然转身，双手叉腰，破口大骂：“我呸，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了，还来相亲？你这不就是坑蒙拐骗吗？！懂得礼义廉耻吗？！”
“cut！”
剧情走到这里，江海涛忽然喊停，很多人莫名其妙的看了过来。
张衡也坐在一旁皱眉不已，两位老戏骨表演的都不错，喊停？什么情况？
只见江海涛站起身大声道：“场记，场记在哪？”
场记慌忙跑来道：“导演，您吩咐？”
“你怎么搞得，孔盛楠小姐的照片怎么会是艺术照？给我换成日常生活照！”
场记为难道：“导演，按照剧本走向，这个时候，只有艺术照才能让人第一眼看不出年龄，这是一个伏笔，为两位妈妈的冲突而铺垫的……”
“少废话！给我换！”江海涛冷喝道。
场记连忙弯腰点头，二话不说，按照导演的要求，转身去准备“杨桃”的生活照。
“江导，没必要换吧？”
这时，张衡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站起身，认真道：“这部剧本的各个分镜头是我写的，我觉得只有艺术照才能掩盖杨桃的真实年龄，如果换成生活照，一眼就被认出大约年龄不说，事后的冲突也就没了渲染的效果，那样显得太不合常理。”
江海涛看了张衡一眼，淡淡道：“这剧本我改动很多，有些东西已经出离了原著，张导若是执意如此，那不如，你来做这个位子？”
说完，手里攒着的执导筒，拍了下身后的导演椅子，面色冷淡。
全场一片静默，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张衡静静的看着江海涛，忽然道：“江导，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江海涛漠然道：“我江海涛行得正，走得直，打从娘胎里出来，还没误会过谁！”
张衡皱眉，对方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心里蹭的一下冒出了火气。
自己一再忍让，还真当自己好欺负？
整个剧组人员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分歧，有的面带惊愕，有的幸灾乐祸，还有的就纯当没看见，比如孔盛楠。
遮阳伞下，孔盛楠打理完指甲，忽然嘀咕道：“有些人啊，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有点才华就满地开花，呵呵，开给谁看呢！”
孔盛楠的声音很轻，但在这个全场寂静的时候突兀的出现，自然传遍了整个剧组。
剧组不少人面带同情的望着张衡。
外围不少群众也是愕然，双方离得太远，虽然听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整个剧组的目光都注视着张衡，所有人面带讶异。
“看来是学不到什么了。”
张衡深吸了口气，笑了笑，笑容有那么一丝无奈和冷漠，然后便转身离开。
人心这个东西，三观从来都不正。
江海涛的态度很明显，就是想逼走张衡，对于他来说，张衡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这个导演的权威性。
但实际上，张衡来到这里，也只是想参观一下这个时空的导演手法而已。
天不遂人愿。
张衡的步履稳健，走到群众外围的时候，人群自然分开一道支流。
“衡少，加油！”
“加油！要努力哦！”
“衡少，我们等着看你的作品！”
很多急忙赶来的粉丝看到张衡无奈的笑容，惊诧之下，连忙按照张衡以往交代过的风格，不索要签名，也不求合照，而是挥挥手，握拳，面带激励，大喊加油！
张衡见状，心情忽然美好了起来。
粉丝果然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啊！
张衡感慨着，心情大好，信步从中走过，偶尔微笑着和粉丝们击掌，也不说话，径直走到车位旁，之后驾驶着车子，缓缓逝去。
看着衡水离开的车影，不少粉丝面带疑惑。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另一边，江海涛意气风发的指挥着现场的进度，心中舒爽至极，果然还是总揽大权适合自己！
但不多久，他忽然接到了英古影视集团董事长赵兴亮的短信。
“你应该道歉。”
短短两个字，江海涛并不在乎，也不打算道歉，他又没有逼迫张衡，不过是张衡自寻晦气而已。
但赵董事长的下一条追加信息，却让江海涛如坠冰窖。
“然后滚蛋！”
……
张衡回到公司后，便接到了赵兴亮的电话。
“阿衡，这件事情你没有错的啦！导演之间要注重交流的嘛，老江这个人脾气是倔了点，他毕竟是个导演，在片场呆惯了，你知道有些导演的脾气……你也别太介意啦！”
赵兴亮大声道：“我做局，让他亲自向你道歉，事后你们还是可以交互交流经验的嘛！”
张衡把车停好，一边乘电梯，一边笑道：“我没那么骄气，只是忽然觉得在那里也学不到什么，就离开了，按理说我应该向您赔罪……赵董，我想我大概要卸掉副导演一职了。”
“那怎么行！没有你，这部剧大概可不就是没有了灵魂！”
赵兴亮豪气干云，呵呵笑道：“我知道在剧本的问题上，老江在原作上的改动是过多，但都是为了作品，你也是导演，应该体谅体谅的嘛。”
张衡穿越过新东大厦第九层长长的走廊，一边接电话，一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大厅中不少员工看到老板的身影，顿时挺直腰板，在各自的办公区域装作很认真的模样，把掩耳盗铃，侧耳偷听的模样，学了个惟妙惟肖。
张衡也不在意，推开总裁办公室的玻璃门，吩咐在办公的助理卫兰给自己倒杯水，然后便坐在办公椅上，扭头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手持电话，眯着眼道：“赵董，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您的好意我心领，这个副导演的职位，想必会有大把的人抢破头皮去争，让给有机会的人吧。”
听到张衡话意已决，赵兴亮便道：“那好，虽然你退出了，但是那7%红利你还是会照拿！”
有钱不赚必遭天谴，所以张衡语气极为春风和煦：“赵董太客气了。”
赵兴亮大笑几声，随后突然道：“阿衡，你的公司我很看好，但我也听说了你的事情，若是公司的第一部戏不能大卖，你知道，这种情况下，一般的公司是支撑不了多久便会分崩离析的……怎么样，有没有出售股份的打算？”
张衡淡淡道：“赵董，有些事情事在人为，我现在的资金还算充足，并没有落魄到贱卖公司的打算。”
“三亿，我只要70%
第90章 《人在江湖》上映
2001年4月底，由美国导演西蒙·韦斯特拍摄的《古墓丽影》夺得当月首周票房冠军，上映三周，华夏总票房合计1。13亿人民币。
5月初，由香江导演周星星拍摄的《少林足球》上映，凭借周星星的人气，再次表现出周氏“无厘头”剧情模式。
第一周狂澜4100万人民币，位居当周票房第二。随后，凭借绝对黑马之势，《少林足球》第二周票房勇夺6300万票房，一举压制《古墓丽影》，成为当周票房冠军。
被外界冷嘲，唱衰的徐柯导演奇幻武侠作品《蜀山传》，因华丽的明星阵容，当周上映突破1000万票房，刷新武侠剧当周票房记录，震惊业内。
随后，如《黑色星期五》《玫瑰黑客》等国内外新人导演作品也纷纷获得了不俗的成绩。
值得一提的是，由华夏导演冯晓刚拍摄的《大腕》，日前上映后票房遇冷，当周首日票房仅600万左右。
在一群国内外大咖导演拍摄的电影正在如火如荼的上映时，5月12号这一天，新生代导演张衡导演的作品《古惑仔1之人在江湖》也在不少人的热切期盼中，正式上映。
燕海，万之大电影院前。
天空碧蓝如洗，白烨亦步亦趋的排着队，队伍很长。
他偶尔无聊的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嘴中念念有词，“老板，原谅我翘班，兄弟的电影要上映了，我必须来支持啊！”
偶尔也会踮起脚尖，看着长长的队伍，面色露出焦急的神色。
“叮叮叮……”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白烨看了眼来电显示，面露无奈，接听道：“老板，我马上就回去，马上就回去！我这不是在上厕所嘛！”
“上厕所？小烨，你听说哪个超市的售货员上个厕所能上一个钟头，你这个素质，要不得噻，你现在在哪？马上回来，不然这个月的工钱即时取消！下个月，不，明天就不用来了！”
白烨看了看整个队伍的规模，故作哀求道：“老板，我是真心肚子痛，今天半天工薪我不要了还不成吗，我请病假！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您不能忍心看我一个人流露街头吧？我马上就好，最迟不超过半小时！”
排在前后排的影迷听到白烨睁眼说瞎话，纷纷扭头看着白烨，连连摇头。
这年头，为了买个电影票，就丫旷工，这是谁的影迷，太丧心病狂了！
老板在那边咆哮着，白烨又道歉又装孙子似的点头赔笑。
谈好了今天的病假，挂断电话后，白烨没事儿人似的，神色平静的拍了拍前面那哥们的肩膀，“哎，兄弟，你准备看什么电影？”
“还能看啥，《古墓丽影》呗！”
“不看《人在江湖》吗？”
白烨引诱道：“张衡导演的，他的《万万没想到》很好看的！”
“张衡？唱歌的吧？《人在江湖》是他拍的？”那人看了白烨一眼，随口打发了一句。
“那部电影这阵子宣传很火，但我还是先望望风，等其他人试毒成功，我在买下场！”
白烨笑呵呵的点点头，扭头，又跟身后的聊了起来。
“你也看《人在江湖》？”
一番交谈，白烨狐疑的看着身后这个年龄看起来似乎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这可是限制级电影，你今年多大了？”
“十……十八！”穿着格子衬衫的男孩腼腆道，而后心虚的抬头四望，不再理会白烨。
因为《人在江湖》中充斥的大幅度脏话和血腥画面，广电总局审批后的发行规格是r级电影，17岁及以下需成年人带领方能观看。
白烨看着男孩嘴角冒起的淡淡绒毛，呵呵一笑，十八岁？鬼才信你！
不过时下全世界的青少年都有类似的现象，白烨见怪不怪，也懒得点破。
很快，白烨就来到售票窗口，“姐姐给我来两张《人在江湖》的电影票！”
“几点的？”售票阿姨看着白烨英俊的小脸蛋，笑呵呵问道。
“今天的还有吗？”
白烨看了看售票厅内的报幕屏，各类影片放映时间等等清楚的在上面显示着。
“三点有一场！”
“那给我来一张！”
白烨爽快的说道。
现在是两点三十分，花了四十块买完票后，白烨准备了一桶爆米花和矿泉水，随后，便听到大厅广播传出《人在江湖》观众进场的声音，白烨也随大流走去，凭着观影票走进放映厅后，便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整个放映厅共有八百个座位，视线中人影绰绰，白烨细细数了一下，惊讶的发现，上座率竟然将近30%！
要知道，真正意义上来说，张衡可是一位新人导演，首部作品竟然都这么卖座，只要反响不错，当周破千万票房怕是妥当的很。
而按照发行方英古影视与院线商谈的发行标准，《人在江湖》当日全国会有1200家电影院同时上映！
全国共有近五千家电影院的规模，有两万多的放映厅规模，《人在江湖》能有将近20%以上的排片率，这在新人眼里都是非常可观的。
一个电影院一般有八个放映厅，假如《人在江湖》每天排片五个放映厅，全国便有6000个放映厅同步上映。
若场场都有30%的上座率，当天便有近一百五十万人次观看，那么按照四十元的票价，一天下来，《人在江湖》的票房能达到五千七百万。
当然，这是理论票房，毕竟不是每个电影院都会把《人在江湖》排片五个放映厅，也不是每个人都会进入电影院买《人在江湖》的观影票。
但就燕海市区万之大影院的上座率来看，这个数据的实现，也不是没有可能。
影院内的白炽灯猛然熄灭，大荧幕的光线在慢慢闪现。
音箱渐渐放出音效。
白烨的表情闪过一丝激动。
自从脱离了洪兴，白烨便孤身一人来到燕海，原本的意思自然是去投奔大学时期的宿舍好友，但中间发生的一连串的阻碍，却让白烨熄灭了这个想法。
“阿衡，加油！”白烨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紧紧盯着大荧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画面，即便是前奏的字幕，白烨都想烙印在心里。
“你还记得我们在学校天台发下的大宏愿吗！”
“……拍一部票房过亿的电影！”
白烨看着大荧幕开头闪烁的“涅磐影视制作”的字样和logo，眼眶湿润。
“我知道……”
“我们的梦想，你已经实现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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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票房收入
涅磐影视公司的logo图案是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整体是一团红色焰火间喷涌而出的凤凰，凤凰环绕焰火一圈后定格，这是取自“凤凰涅磐”的含义。
随后便是发行公司英古影视集团的信息，以及华夏广电总局的审批字号。
影院内的音箱在此时咚咚咚的响了起来，影片正式开始。
大荧幕上，随着光线的摄入，开始出现一幅黑白画面，画面中是一处破败的居住小区，在转换了当地的几个显示当地环境的镜头后，画面开始滴答滴答出现了一幅字幕说明。
所有人好奇的看着这一幕，旁白也在此时响起。
“1968年，石硖尾大火，香江政府为安置贫民，大量兴建徙置区，数以万计的家庭生活在建筑单位中，多数青少年的父母常年为生活在外奔波，加上填鸭式教育又不完善，很多少年因此走上歧路，徙置区球场是他们发挥精力的地方，也是培养古惑仔的温床……”
镜头转换，拍摄出陈浩南和山鸡等人的少年生活。
而在一次球场的冲突中，他们不幸遇到了洪兴社团头目靓坤，也有幸结识了另一位头目大佬b，并从此踏入江湖生活。
“都是被逼的啊！”
不少人看到张雪友扮演的靓坤叼着牙签的模样，仿佛把自己看成了陈浩南等人，胸腔中怒火直冲。
白烨坐在黑暗中，看着影片播放，双目炯炯有神。
陈浩南所在的洪兴社团重义气、讲规矩，这在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存在，大多数人都是为了生活所迫，也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才走向这条不归路。
至于社团，只不过是这些人面对更强大的势力而主动抱成团，实现利益共赢的主要理由而已。
和以往藏着掖着的黑社会影片不同，这次《人在江湖》虽然美化了香江黑社会，但是一些暴力的场面，以及黑社会当中必然会出现的潜台词，都在影片中一一展现。
无数观众看得热血沸腾！
当陈浩南等人追杀巴闭的时候，激荡的音乐在耳边响起，人们睁大眼睛，无比期待事后结果；
当坐台女小结巴偷掉陈海南的车，之后在高速公路被强迫吃叉烧包时，不少观众都哈哈大笑；
当陈浩南等人接到任务，之后被暗算，遭到上百人持着冷兵器追砍时，全场寂静无声，人们为主角们的命运感到紧张。惊心动魄，
当山鸡发现陈浩南“勾引二嫂”，违背江湖道义，一怒之下，两人就此决裂，很多观众大呼郁闷，都对两人的做法暗自感到不值。
当陈浩南被逐出洪兴，随后大佬b被靓坤挟持妻儿，全家被杀，并成功坐上了洪兴社团第一把交椅后，人们暗自咬牙，内心一股激愤的情绪在酝酿，开始期待陈浩南等古惑仔的爆发；
当多年后，山鸡在台湾混的风生水起，带着大帮社团小弟和巨额资金重回香江，看到落魄的陈浩南等人，并微笑伸出手，说出“陈浩南永远是我大哥”的时候，观众们只觉得浑身麻酥酥的，感动于两人之间的深厚情谊！
至此，观众们也渐渐领悟到导演在影片中想要表达的情感——义气！
剧情渐渐步入正轨。
观众们睁大眼睛，虽然影片中脏话不断，血腥无处不在，却也让他们感觉到一股别样的刺激！
当陈浩南复出，带领山鸡等人收买社团各大佬时，观众们看到了黑道人心，暗自感慨，为了利益，有时候承诺从来都是一纸空文。
当如日中天的靓坤最终被一群“后起之秀”绊倒，最后意外被一名香江警察持枪爆头，无数观众长呼一口气，在这紧凑跌宕、蜿蜒曲折的紧张剧情中，彻底放松下来。
而后，张衡个人为这部电影谱写的主题曲《友情岁月》，在这时播放出来。
一些为张衡而来的粉丝一听这熟悉的曲调，顿时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也不顾左右旁邻的感受，小声跟唱：“来忘掉错对，来怀念过去，曾共渡患难日子总有乐趣。不相信会绝望，不感觉到踌躇，在美梦里竞争，每日拼命进取……”
“奔波的风雨里，不羁的醒与醉，所有故事像已发生飘泊岁月里，风吹过已静下，将心意再还谁，让眼泪已带走夜憔悴……”
不少观众瞬间觉得震撼无比，再加上对这一部几乎是重新定义了新时代古惑仔的热血影片，人们心中顿时产生共鸣，也不管对错，张口便跟着哼哼几声。
影片最后，陈浩南带领着几百人走在铜锣湾街道上，六级演员任大华扮演的洪兴大哥蒋天生笑着走出来，和陈浩南握手，并说道：“浩南，从今往后，铜锣湾就交给你了。”
至此，陈浩南终成黑道巨枭，被称为铜锣湾扛把子！
电影落幕，《友情岁月》的歌声也开始在影院音响中播放的愈加高昂。
已经差不多熟悉了这个曲调的影迷们，也兴致勃勃的跟着一些张衡的粉丝合唱起来，“来忘掉错对，来怀念过去……”
整个大厅顿时产生奇观，到处都是唱歌的声音……
“靠，都疯了吗，哥们，问一下，这首歌谁唱的？”
“张衡啊！哎，你不会连张衡都不知道吧？”
“张衡？很有名吗？”
“我擦咧，兄弟你丫信息也太落后了！张衡就是这部戏的导演！”、
询问者不明觉厉，感觉自己在时代的追逐中落后了。
被询问者得意洋洋，伴随着全影院大合唱的节奏，当即便开始滔滔不绝，普及起张衡的生平。
这一幕发生在全国各地的电影院中，原本对网络不大熟悉，对歌曲也不大感兴趣的各种影迷顿时对张衡有了潜在认识。
网络票房过亿的迷你剧教父，kk音乐网史上升级最快的六星歌手，被《财富》杂志评为“娱乐圈吸金最猛的明星”……一个个光环加持，使得张衡的声明在电影圈里飞速蹿红。
白炽灯光重新亮起。
影院内，人们在兴奋的讨论中，开始陆续离座。
只有白烨，听着周围观众对这部电影的赞叹，紧紧捏着矿泉水瓶，面色激动。
“阿衡，你成功了！”
第二天，华夏电影票房统计局发布昨日电影票房。
“《古墓丽影1》12日全国总票房1100百万，《少林足球》报收2825万，《大腕》报收695万，《蜀山传》报收1950万，《古惑仔之人在江湖》报收1315万……”
《人在江湖》，首日公映获1300万票房！
不少人顿时对这匹新出的黑马讶异不已，上千万的票房，除非是在业界小有名气的知名导演，不然不可能首日公映就得到上千万票房。
要知道，投资五千万制作的奇幻武侠剧《蜀山传》，首日也才堪堪获得一千万票房而已。
但得知了《人在江湖》三千万的制作费用，以及那高达近两千万的宣传成本费后，所有人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高票房，敢情是那铺天盖地的广告起得作用。
不过这种做法大多后继无力，大多数电影人也并不看好《人在江湖》之后的票房。
然而，接下来《人在江湖》的持续火爆，却让得不少电影人下巴落地，目光空洞……
“5月13日，《人在江湖》票房1600万……”
“5月14日，《人在江湖》票房2020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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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火爆
“5月18日，《人在江湖》票房2900万……”
“5月19日，《人在江湖》票房3060万，周票房累计1。37亿……”
疯狂！！！
疯狂的票房！！！
首周票房1。37亿！！！
之前还对《人在江湖》冷嘲热讽的电影人瞬间缄默其口，消失在茫茫人海！
一周收获1。37亿！！
恐怖的票房！要知道，美国著名导演西蒙·韦斯特拍摄的《古墓丽影》，在华夏连续上映三周也才获得1。13亿人民币的票房！
直接正面干翻了美国佬！
振奋人心！！
与此同时，著名影评网站“时光网”上，《人在江湖》经过一周时间的上映，在超过上万人的评分后，影片评分最终维持在8。1分。
影评人“不明就里”这样评论道：“这是一个街头的童话，是孤独而逆反的少年梦想，其实里面的人物原型，大多就是与我们比邻的愤世男生，只不过场景不再是自己的四邻与校园，到了所谓的“江湖”里，奖惩的标准不同了，平时的闯祸之举，居然可以扬名四方，这是多棒的狂想曲啊，所以我们看的群情激昂！”
“梦里花落知多少”评论道：“是谁第一次在你打架的时候为你挺身而出？是谁第一次在你郁闷的时候陪你吹风喝酒？是谁第一次听你说朦胧的心事、无望的未来？十六七岁的青春，第一次发现友情的珍贵，就是因为那些打出来、混出来的兄弟姐妹。
不是每个人都像陈浩南那么幸运，能有个黑社会大哥在他被打的时候忽然善良如天使般地伸出手。我们的青春，不过是一些愣头青结识另外一些愣头青的故事。我们不是陈浩南、山鸡那么专业的全职混混。我们上课，我们旷课。早上到教室把书包一放，老师进来上课的时候我们出去，说上厕所，一直上到放学的时候来拿书包回家。我们看陈浩南在荧幕里的世界里浪荡青春，而我们那些男孩子，马上热血沸腾。于是他们也去占球场、也去卡拉ok、也泡妹妹。站在他们的中间，当时觉得自己是最炫的个性美女，今天来看，我同课堂里努力读书的那一群一样，都误读了青春。”
“自语不二”评论道：“这部影片的精彩程度不言而喻，有人说这是部被社会冠以教坏孩子的黑帮影片，我只想说，只要形成了基本的世界观，哪怕你仅仅只是三岁，就必然不会被这部电影中表达的负面情绪所影响！另外，这部电影本身就是r级电影！”
而在网络上，因为《人在江湖》的播放，一波又一波的舆论浪潮，开始前赴后继，滚滚袭来。
“曝鹏城十多名少年，于昨日聚众斗殴，警方接到报警后，迅速到场控制，调查得知，众少年皆因观看《古惑仔之人在江湖》后，而纷纷效仿……”
“曝真实版古惑仔聚众斗殴获刑罚！”
“曝台湾黑社会效仿浩南哥致一死一伤！”
“曝燕海酒吧、ktv等娱乐场所出现大规模打砸抢事件！”
无数的“古惑仔”个案在全国各地纷纷上演，大众一时哗然！
各地群众纷纷要求影院下线《人在江湖》！
但显然，每个院线老板都是商人逐利的本性，对这些无力的要求嗤之以鼻。
……
《人在江湖》大热后，正在筹备“华夏好声音”节目宣传的江南卫视，为此特别进行了单独的采访调查。
记者：“请问你看过《人在江湖》吗？”
路人甲：“看过！非常好看的一部电影！非常具有政治意义和教育意义，而且影片中表达的那种兄弟情义，是时下社会当中人们所缺少的品质！”
记者：“请问你对《人在江湖》有什么看法？”
路人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是华夏一些地方上混江湖的人经常唠叨的一句话，这部影片的教育意义颇深，开辟了热血古惑仔这个题材，这个导演很不错，他的片子，以后我还会继续追。”
记者：“能说说你对《人在江湖》的看法吗？”
路人丙：“我觉得这部片子就是狗屎！这个导演的思想有问题！你看没看最近的报纸？现在社会上到处都是因为看这个古惑仔而引发的各种效仿，对国家，对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产生了严重的威胁！我抗议这个导演，我要抵制他以后的电影，我要上诉！”
记者：“请问您看过《人在江湖》吗？”
路人丁（未成年）：“看过……”
记者：“你好像还没成年吧，这部电影是限制级的哦？”
路人丁：“我偷我爸的身份证在网上订的电影票！”
记者：“……”
……
在影片《人在江湖》获得上亿高票房的同时，众多年轻人纷纷效仿的事件，也让不少人为之侧目。
多数社会人为此表达了强烈的不满，认为影片影响社会安定，再次强烈要求院线下架《人在江湖》。
燕海影视娱乐报单独开辟专栏，对影片以及当下“古惑仔现象”进行解读。
“张衡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部电影是张衡‘涅磐’之后的首部处女作，然而开拍这样敏感的题材，几乎是所有电影人认为是‘雷区’的题材，张衡的胆量不可谓不大。”
“既然是高风险，就必定会有高回报，投资三千万制作的影片，短短一周，张衡便收获到1。37亿人民币的票房收入，收获了整整大于电影制作费用的四倍还有余的高额收入！张衡再一次让我们见识到了他的吸金能力！”
“再加上去年便曾与穆启年导演立下的5000万赌约，张衡一周的收入，赫然已经达到1。87亿！在这里不得不呼唤一下穆导，付款的时候到了！”
“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按照《人在江湖》时下的猛烈攻势，对于《人在江湖》的票房是否能够超越《帝国征程》，或许已并不是一面倒的颓势，小编再次诚恳呼唤穆导，当心晚年节操不保……”
“前有《少林足球》开山立派无厘头，两周破亿；后有《人在江湖》杀伐果断古惑仔，单周冠军！华夏的电影业已经呈现出了如火如荼全面爆发的趋势，然而这样快节奏的商业影片背后，却隐藏着令人忧心的教育意义。”
“在成年人看来，《人在江湖》中出现的反派最终敌不过正义，被扼杀，然而在未成年眼中，这样的正义举动却又有着超强的吸引力，源自于影片中无时无刻不在宣传的精神——义气！”
……
在报道中，燕海影视娱乐先是祝贺了一下张衡的票房成绩，马屁十足，随后便直入主题，杀入时下国民关注的“古惑仔”问题。
经过长达两千字的解释和分析后，报社得出的结论是，“请各位家长、成年人务必管理好各自的身份证件，不要让孩子们有机可乘！”
报道一出，原本还期待能对《人在江湖》有所管制的无数家长，纷纷破口大骂，怒摔报纸……
燕海影视娱乐报的这篇软文偏向性太强，明眼人一看便看出立场问题，但最终，这个结果也只能让人无奈接受。
电影已经上映，且票房火爆，别说下架，剪断排映都不可能，那样几乎是在啃院线方的血，这样大卖的电影被拦腰斩，他们自然不许。
众家长无奈，再加上影片在院线下线后，肯定会在网上进行为期一月的播放，这就更让这些成年人们坚定了一个悲愤的信念。
往后不管去哪里，成年人们的身份证等有效证件，俱都毫不离身。
所谓证在人在，证亡人亡！
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
就是这个道理！
社会是个复杂的群体，给出了让人头疼的难题，却又会自然而然的解决这个难题。
在之后的时间里，《人在江湖》票房虽然在不断滑落，但仍然以超强的姿态碾压同期上档影片。
第一周，票房1。37亿……
第二周，票房9920万……
第三周，票房7775万……
恐怖的涨幅让无数电影人目瞪口呆，影片中的陈浩南、山鸡等人的扮演者，一时间
第93章 满满的恶意
“道明寺，道明家族的继承人，富家大少，个性刚愎自用、喜欢欺负人，爱恨分明、占有欲强，同时有小孩子天真、内心敏感的一面……”
“花泽类，个性孤僻、神秘且有着一段不愉快的童年。杉菜暗恋的对象，有时会关心人，有时又很冷漠，个性令人捉摸不定……”
张衡目光专注的看着电脑荧屏，手指飞快的敲打着键盘，写着新剧中各大角色的性格和主线。
因为《咱们结婚吧》的剧本被大幅度改动，再加上导演江海涛刚愎自用，张衡在上次离开片场的那一刻，心思就已经活跃起来，思索到前时空另一部大火的青春偶像剧《流星花园》。
记得不错，前世《流星花园》曾掀起的风潮，不亚于八级地震，该剧的成功在当时更是轰动了整个亚洲演艺圈。
与此同时，《流星花园》也令剧中原本默默无闻的四位大男孩，一夜成名，其经纪公司也根据剧中原形，捧出了红遍半边天的偶像团体“f4”。
其广泛的影响力让很多国家和地区，争相邀请剧中各个主角来访，目的就是为振兴该地的旅游业。
在前世，《流星花园》和“f4”，可谓是引领一个时代的先驱者，改变了亚洲偶像市场的整体格局。
“可惜剧集短了点。”
张衡喝了口咖啡，慢慢思索着。
《流星花园》全剧共20集，剧稿来源于日本某漫画家的漫画《流星花园》，被台湾导演蔡月勋改编成剧本，并拍摄出电视剧后，自2001年播出，便连续五年保持收视冠军，其巨额利益已经深远的影响力更是震惊业内。
和《咱们结婚吧》的超过50集的大型电视剧相比，20集的《流星花园》无疑是简短精悍的，但在电视剧当中，后者在影响力方面，却是稳稳胜出《咱们结婚吧》。
然而，让张衡皱眉的是，这部电视剧，严格意义上来说，几乎和《人在江湖》一样，都是一部可以引起社会广泛争论的作品。
张衡清楚的记得，前世该剧在带来高收视率的同时，产生的巨大负面影响。
不少在校中学生不但模仿《流星花园》主角f4的穿着打扮，更是模仿剧中情节，各个喇叭裤穿起，长头发飘逸，并开始轰轰烈烈的“早恋”行动！
甚至还有中学生模仿剧中人道明寺，“扮酷”离家出走！
这一系列现象，自然引起了教育界人士和广大家长的极大关注，各方有识之士对《流星花园》带来的负面效应也提出了强烈抗议。
在前世华夏大陆那种“和谐风暴”的大环境下，有关方面自然“痛下决心”，暂停《流星花园》在各电视台的播出，让很多人扼腕叹息。
很多人都知道广电的脾性，虽然表面上高喊暂停，但实际上却是永久的禁播。
难道还要被炮轰？
想起不久前，网络上的恶言恶语，乃至如今仍旧盛行的各个家长的舆论讨伐，张衡内心不由一阵无力。
拍这种流水线的套路剧情，张衡并不拿手，但一想起这部剧带来的巨大效益和声望，张衡就忍不住心中一阵火热。
然后张衡的手指，便愈加有力，敲键盘的速度更是连连攀升。
拍是肯定要拍的，但是要委婉一点。
张衡开始在脑海中，筛选公司旗下的签约导演。
早先的编导室如今已经一分为二，分为编剧组和导演组，编剧组合力编写的《报告老板》已经投入拍摄，由导演组组长龚庆丰执导。
而导演组已经签下的几名导演中，张衡思索来思考去，发现导演组中除了龚庆丰这个组长外，能挑大梁的却是一个没有，不由开始头疼起来。
一个被张衡看好的，在“短片之王”有着出色表现的导演，凭借短片《你一定没想到》给张衡留下深刻印象的导演王正泽，如今却是正在忙碌学业，虽然已经签了劳务合同，但王同学离毕业时期还有几个月，远水解不了近渴。
随后“短片之王”中不断涌现的新人，却是让张衡微微失望，没有物色到很好的人选。
张衡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搁一搁。
他很期待“短片之王”以后的几期节目中，能出现让他眼睛一亮的导演。
“张总，这是《人在江湖》上映三周的票房记录！”
卫兰从室外推门而进，拿着一堆文件夹，交给张衡审看。
张衡把电脑中的剧本保存好，转了一下椅子，接过卫兰递来的第一份文件。
“3。2亿？”
张衡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他已经能够很坦然的面对这个数据了。
“张总，恭喜票房大卖，《人在江湖》超越《泰坦尼克号》指日可待！”卫兰笑道。
“哪里！”张衡表面镇静，内心却是怦然心动。
3。2亿，张衡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忽然想起不久前赵兴亮在电话中欲要以3亿资金购买公司股权的事情。
不知道姓赵的老狐狸，此时的心情如何……
张衡越想，越是笑容满面，“《泰坦尼克号》是神话，一般人打不破的，我们不要好高骛远嘛！”
卫兰见状，撇撇嘴。
自1998年《泰坦尼克号》在华夏创造了3。5亿人民币的超高票房后，时隔三年过去，华夏至今仍未有一部电影能达到这个高度，除了2000年于本真导演的《生死抉择》获得了1。16亿外，三年来，没有一部华夏电影票房过亿。
而张衡如此“谦虚”也是有理由的，华夏为了保护国家文娱业，为了对抗外来文化的冲击，早在很久以前就出台了国外电影引进限制，国外电影在大陆上映时间不得超过25天，每年引进数量不得超过三十部。
但即便如此，《泰坦尼克号》也在短短的25天内，在大陆影院冲击到了3。5亿人民币的票房，在当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如果拿《人在江湖》的成绩跟《泰坦尼克号》相比，无疑是海天之别。
《人在江湖》已经上映三周，如今的票房也超过3亿人民币，在随后四天内达到3。5亿这个高度，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如此一来，张衡虽然不能跟《泰坦尼克号》全球总票房合计为18亿美元的庞然大物相比，但在华夏，张衡却有机会刷新华夏历史票房记录，也有机会问鼎华夏电影票房历史冠军！
张衡有些自得，但并没有自满。
华夏自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已经涌现了诸如《生死抉择》《一个都不能少》《宝莲灯》等票房数千万乃至上亿的电影，远的不多说，就近原则来看，周星星的《少林足球》，上映五周以来，票房纪录已经稳稳突破2。7亿人民币，紧随《人在江湖》。
若不是《少林足球》即将面临下线，《人在江湖》随时都有被爆菊的可能。若不是中途杀出《人在江湖》这匹纯黑的马，《少林足球》也无疑是华夏历史上票房最佳电影。
而《人在江湖》之所以涌现的势头如此之猛，除了全大陆引起的模仿浪潮之外，中青年、青少年在这方面不断源源涌来的动力则是最重要的原因。
“另外，这是《海贼王》和《报告老板》的制作进度！”卫兰说着，把手中另一个文件夹交给张衡，“同时，根据亿酷网那边传来的消息，‘短片之王’将会在下个月举办总决赛，叶总那里，也反馈了《华夏好声音》的海选进度……”
张衡接过文件，低头看了起来，《海贼王》在动漫组全方位的绘画下，进度已经绘制到将近50集了，已经开始动漫制作。
而《万万没想到之报告老板》也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已经进入了杀青阶段，制作费用两千万不到，离当初张衡的五千万预算还有很大差距，节省了不少开支。
至于“短片之王”，则是经过一个月的选拔后，涌现出了不少中高端质量作品，被亿酷网独家签约买断。
在这几期节目中，张衡除了王正泽这个新人外，之后的选手几乎没有能入眼的，这也是最近张衡消极怠工，被观众吐槽走过场的原因。
而“华夏好声音”方面，也在一周前开始了全国各地的海选选拔，由
第94章 苏醒之日
这一周，《人在江湖》票房5810万，四周票房累计3。74亿，一举突破《泰坦尼克号》保持的3。5亿元人民币票房纪录，刷新了历史票华房，成为夏内陆票房第一！！
无数影迷得知这个消息，纷纷跑到张衡贴吧发布恭贺贴，短短一天之内，关于《人在江湖》的恭贺贴，当天便超过三十万！
一时间，业内风起云涌，无数新闻媒体发了疯似的涌向新东大厦！！
华夏各大娱乐报端第一时间公布了这个震撼人心的票房纪录！！
“这将是一个票房奇迹！《人在江湖》上映四周，今票房已高达3。74亿，史无前例！！”
“超越《泰坦尼克号》，张衡处女座，再次上演**丝逆袭！”
“振奋人心！！这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
“拍人不敢拍！！！张衡扬言剑指4亿票房！！！”
著名影视杂志《大众电影》第一时间发布特别报道——
“苏醒之日！”
文章以点概面，以《人在江湖》为，全面分析了《人在江湖》的成功以及华夏电影业的未来展望。
“由《人在江湖》的热映引申而来的青少年问题已经成为社会现象，人们众说纷坛，在此无需赘述。”
“继《万万没想到》的网络迷你剧大火之后，张衡首次挑战大荧幕，新作《人在江湖》于5月12日正式在各大影院上映，影片内容标新立异，一改往常平淡如水话家常的黑社会一面，狠狠揭露了社会上不稳定的一面！与此同时，在美化黑社会方面，张衡似乎也做到了同类影片中的极致！”
“上映四周，《人在江湖》票房超越《泰坦尼克号》，获得3。7亿的恐怖的票房，这是个伟大的奇迹！要知道，张衡投拍这部电影的资金，仅仅只有三千万！！”
“为什么国产电影突然坚挺起来？”
“根据记录阐述，周星星导演的作品《少林足球》，上映七周，票房已突破三亿，紧随其后的徐柯导演作品《蜀山传》，上映六周，亦是突破亿元票房大关，即便是后来居上的冯晓刚作品《大腕》，在上映六周以来，也获得了将近四千万票房……”
“这一连串的数据，已经正式表明，国民的经济水平正在稳步提高，电影发烧友也在渐渐增多，从今年各类电影的票房记录来看，华夏电影市场，是一头沉睡的雄狮！！苏醒之日，或将到来！”
报道中，简述了张衡的电影营销之法，即以大于电影制作费用的两倍投资，投入广告宣传！并在成功吸引到第一批影迷后，又以社会现象为中心，散播舆论，吸引了一个又一个，乃至后来成千上万的中青少年，加入了观影大潮！
这是彻彻底底的阳谋！！
抓住当代人的心理，票房的堆叠，无可厚非！！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营销案例，最终被张衡豪掷2000万广告费，取得空前成功！
《大众电影》的报道一经出刊，十万份便在短短几个小时内销售一空，各地告急，杂志社自然欢天喜地，总编更是连连吩咐，紧急加印三十万份运往全国各地。
随后，毫无意外的，全国各地开始掀起了一阵古惑仔拍摄浪潮！
不管是成名导演还是扑街导演，在得知《人在江湖》的3。7亿票房后，都像打了鸡血似的，纷纷募集资金，召集剧组，扛起摄影机，开始进行跟风制作。
一时间，《古惑仔之大闹东京》《古惑仔之风云暗涌》《古惑仔之我在铜锣湾》等类似电影喷涌而出……
但毫无疑问，最受瞩目的，还是牛佬的古惑仔系列漫画，即古惑仔第二部《猛龙过江》的制作消息。
奇怪的是，涅槃影视对此并无任何消息透露。
就在这个时候，燕海娱乐报忽然爆料出一张银行转账单，瞬间转移了大众的注意力！
信息中表明，涅磐影视有限公司于6月初向红十字会爱心基金捐款五千万人民币，用于国家扶贫建设……
消息一经发出，顿时引起广泛热论。
人们在感慨《人在江湖》票房纪录的同时，也开始大赞张衡爱心满满。
张衡在第一时间收到了社会一连串的凶猛好评。
五千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娱乐圈大多数明星穷其一生也捐不到这个数字。
随后，涅磐影视官方公开宣布关于“红十字会捐款”的消息。
信息中，涅磐方面承认曾向红十字基金汇款五千万人民币，并声称用于扶贫建设，也详细解释了资金的来源……
人们看到这里，不由擦了擦眼睛……
“涅槃影视所捐五千万资金，俱都来源于张衡导演与穆启年导演两人之间的赌约。
《人在江湖》如今票房已过亿，穆导遵守承诺，已私下汇款至涅磐影视，涅槃影视在此感谢穆导的信守承诺，感谢社会的关注！！
涅槃影视经过商谈，以公司名义，特别决定，把五千万资金捐出，回馈社会。”
……
……
“欺人太甚！”
江北怀西市，《帝国征程》剧组中，穆启年摊开燕海娱乐报，看到报纸中的头条新闻后，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一旁一个年轻男子乜斜的看了穆启年一眼，悠悠道：“屁大点事，至于这样吗？”
“若不是婕妤殿下的主意，我会丢这个脸？小王爷，婕妤殿下和这个张衡，你跟我透个底，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穆启年转头，阴沉道：“难不成他张衡还真的是过江的猛龙！！”
名叫周玉清的年轻男子摇摇头，笑而不语。
穆启年独自唉声叹息了一会儿，疑惑道：“公主千金之躯，突然跑到燕海读研究生，又是怎么回事？”
周玉清相貌帅气，打扮的很是嘻哈，如果张衡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男子就是不久前曾开着帕加尼送周婕妤回家的年轻人，此时听完穆启年的话，周玉清一笑，“你难道不知道老佛爷的性子？对婕妤那可真得是百般喜爱，至于这个张衡……”
周玉清想起不久前堂兄周家明的特别交代，看了看报纸上张衡的头像，耸耸肩，浑不在意道：“一个小导演而已，曾经救过婕妤，英雄救美嘛，呵呵！但在我们这些人眼中，大抵也只是可以在棋盘上拿掉的棋子，你懂分寸吗？”
显然，周玉清并没有体会到堂兄周家明的所谓“特别交代”的真正含义，言语中对张衡充满着不屑一顾，认为张衡只是一个幸运的小子！
穆启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见穆启年一副慎重的模样，周玉清哈哈大笑：“得了，你就好好把《帝国征程》拍好，这部电影可是引起了圣上的亲自关注，拍得好了，以后定然有你的好处！”
“圣上……亲自关注？！”
“放心，玉清，我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你知道我的能力，我会全力以赴！”
穆启年一脸激动，连连感谢道。
想起当今圣上竟然亲自关注这部电影，并派出玉清小王爷监制，并提供了不少关于皇室的秘辛，穆启年激动莫名。
但一想到张衡，一想到那份赌约，一想到账户中凭空消失的五千万资金，穆启年仿佛被凭空泼了一盆凉水，猛地一哆嗦，悲从中来。
……
……
《人在江湖》正在以势不可挡的姿势向华夏电影票房纪录进军，以史无前例的姿态冲击4亿票房。
而无数古惑仔题材的电影跟风，也让《人在江湖》的热潮再一次达到巅峰。
数不尽的影迷纷纷涌向了《人在江湖》官网，强烈要求张衡继续拍摄第二部《猛龙过江》！
牛佬的古惑仔系列第二部《猛龙过江》已经绘画完毕，并整理成画集，在涅槃影视的支持下，开始了全国销售。
漫画第二部的出现，表示着陈浩南的传奇依然在继续，无数电影发烧友纷纷表示强烈期待真人版！
而在一个叫“刺青”的论坛板块上，一幅令人啼笑皆非的画面，正在激烈展开。
无数小屁孩，在看过《人在江湖》后，纷纷登陆论坛，上传图片，秀着各自身体上的成果。
“这是我花
第95章 《青春期》
在进行为期两月的选拔比赛之后，“短片之王”节目组出现的优秀作品近三十部，其中以王正泽《你一定没想到》、薛菲菲《空巢老人》、关晓杰《无处安放的青春》等选手的作品，在网络上的点击率最为拔尖。
时间来到六月十五号。
在经过十多期的节目播出后，这一天，前三十强进十五强的选拔正式开始。
“这里是由亿酷中文在线举办，由诺科亚集团冠名，美好来凉茶赞助播出的大型选秀节目‘短片之王’，欢迎大家来到节目现场，大家好，我是主持人彭玉！”
彭玉捋了一把短飒的刺猬头，看了下手中的台本，然后面对现场数百人的观众，大声道：“首先祝贺‘短片之王’节目组的点击率正式破亿，自节目开播以来，‘短片之王’受到了广大热心网友的支持和喜爱，先后诞生出了优秀的作品……”
……
……
“想想还真是热血沸腾啊！这两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要决出全国十五强了。”
彭玉在说一些开场白的时候，评委席上，张楷丽笑眯眯道：“能有幸参与到这个节目，我获益匪浅，而且能认识到你们这三位大咖，我也算不虚此行了。”
黄白鸣认真的点了点头，特别是看向张衡的时候，更是目光迥然。
亲眼见证了《人在江湖》票房一飞冲天，黄白鸣对张衡的看重节节攀升。
冯晓刚则在一旁摆了摆手：“我们哪里算大咖，但要较真起来，如今新电影票房过三亿的张老板，才是最大的大咖啊！”
没有了节目前期的盛气凌人，当冯晓刚得知张衡的处女座票房过三亿后，即便不耻《人在江湖》的内容，但其态度却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尽管心有间隙，但表面上却是一片祥和之意了。
张衡坐在一旁，背对观众，有些无奈道：“冯导千万不要捧杀新人，您的《大腕》我可是亲自去电影院观看了的，票房过亿指日可待！”
冯晓刚嗯了一声，没有接茬，《大腕》刚刚突破四千万，已经让投资方和自己都喜出望外了，但要破亿，难如上青天！
而且刚刚那一句“马屁”已经是他所能拍出的最高境界，再让他违背良心开口恭贺张衡，他就对不起外界给他的华夏五大导演之一的光荣称号了。
黄白鸣道：“张衡啊，我听说你的公司有单独的编剧制作团队，那以后有好的剧本，有没有出售的想法？”
冯晓刚在一旁看了张衡一眼。
“暂时还没有，不过以黄兄的功力，一般的剧本，恐怕也入不得您的法眼……”张衡笑道。
黄白鸣如今是香江东方影城的董事会主席，曾是编剧出身，有演员、导演、监制、投资人等多重身份，是香江娱乐圈一流的演艺人，几年前监制的《家有喜事》在当时香江电影市场萎靡的情况下，仍然获得四千万人民币的票房，便可见其一斑。
黄白鸣叹气道：“如今我们香江人的电影，即便是王京、王佳卫这样的大牌导演，也不敢说能制作出好的电影了，现在整个香江电影市场几乎全靠周星星一人带动，但无厘头却也从来都没有冲出过亚洲……”
张衡点了点头，黄白鸣的语气里充满着不甘心的落寞，能把祖国的电影送往全世界的大荧幕上，几乎是每个电影人的心愿，张衡也不例外，但中西文化相冲，没有深入的交流，根本不可能拍出能让西方受众的电影。
黎安的《卧虎藏龙》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便已经让华夏惊喜若狂，但张衡知道，华夏电影若想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沿着黎安现在的步子走，恐怕还要经过蛮长的时间。
这也是张衡极度想要获取资金，组建特效公司的原因之一，但时下特效公司的不成熟，也让张衡无奈退而求其次，专心拍出故事性强的商业电影、电视剧等。
因为即便黎安在后世凭借《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夺去了奥斯卡小金人，那也是凭借此前该片凭借完美的3d效果、炫丽的视觉奇观以及小说版大量的书迷粉丝才斩获的。
这其中很明显，有一个成熟的特效团队功不可没。
但很现实的情况，即便《人在江湖》成功斩获四亿人民币，可若想要烧出一部好的特效电影，也只是痴人说梦。
“暂时还没有收到好的剧本，我最近很忙，当然，若有剧本外销的想法，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和黄兄联系！”张衡笑着道。
黄白鸣精神一振，看向张衡的目光也亲切起来。
“张衡，多谢你举荐我参与那部电视剧，但不是你执导，我还有点不放心啊……”
一旁，张楷丽埋怨道：“那个江海涛导演也真是刚愎自用，那可是你提供的剧本，被他修改的乱七八糟的，一点也不尊重著作人的版权！还好柳江导演毕竟尊重知识产权。”
张衡笑着，不置一词，关于《咱们结婚吧》剧本中的女二号，杨桃的母亲薛素梅一角，张衡在之前与江海涛之间的矛盾没爆发之前，便已经与剧组联系过，举荐张楷丽试镜，但后来却被江海涛压下，不了了之。
矛盾爆发之后，整个剧组在赵兴亮的亲自过问下，不但江海涛的导演一职被卸，就连张衡之前举荐的演员张楷丽，也在试镜过后成功出演。
若不是消息被刻意压下，英古影视如此照顾张衡的举动，恐怕会在业界掀起阵阵风浪。
即便如此，张楷丽在加入《咱们结婚吧》剧组之后，也深切了解到张衡的能量，所以便在‘短片之王’节目中，不断的向张衡试好，期间更是在节目中不断插播《人在江湖》上映的各种广告。
《人在江湖》能有破三亿的高记录票房，张楷丽在节目中毫无节操的不断宣传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但如此一来，却得罪了与《人在江湖》几乎同期上映，却在票房上被甩的远远的冯晓刚作品——《大腕》。
《人在江湖》的3。7亿与《大腕》的四千万，简直是天壤之别，就别说两者之间的投资，基本上相差无几了。
所以冯晓刚对张衡妒忌不已，对张楷丽也是怨气颇深。
这时候，主持人彭玉说完了开场白，在一一欢迎完四位评审之后，节目三十进十五强选拔正式开始。
“观众朋友们好，四位评审好，我是关晓杰，我今天带来的作品是——《青春期》！”关晓杰留着半长的短发，身材微微发福，戴着一副显得斯文的眼镜，站在舞台上，手持话筒，落落大方道：“这个故事，讲述了一位正值青春期的80后问题少女的故事，篇幅有点长，大概在五十分钟左右，请观众们和四位评审多多包含。”
张衡突然睁大眼睛，《青春期》？
怎么那么耳熟？
张衡陷入深深的思考。
“五十分钟？这已经算得上是一部电影了吧！”冯晓刚摇头道，一幅不看好的样子。
“确实有点不符合主题了。”张楷丽也皱眉道。
“请开始播放！”
黄白鸣看了不发一语的张衡一眼，便在一旁笑着道，“期待你能带给我们惊喜！”
关晓杰点点头，在观众期待的目光下，退居幕后。
与此同时，整个舞台的灯光瞬间黯淡下来。
下一刻，大荧幕上，开始了影片的播放。
“关晓杰？青春期？”
张衡在黑暗中，看着影片的播放，喃喃自语：“这家伙是前世拍摄出《青春期》系列的那个导演？”
“难道，影片中会出现那个九零后妹子，叫什么赵、赵奕欢的？”
张衡想到前世被称为微电影系列超极脑残烂片，但每每在网络上映后却能惊人的带来超过流量收益的《青春期》微电影，不由啧啧称奇。
“这小子在前世发明出的‘病毒式营销’，可是让《青春期》一炮而红，勉强算是个人才，但只凭借青春靓丽的小美女掠获少男们的眼球，也成不了大器，这样的东西转移到大荧幕上，铁定作死。”
看着站在舞台旁边，站在黑暗中的小胖子关晓杰，张衡想了想，有些疑惑：“可按照前世的时间来看，赵奕欢现在应该还没成年吧？”
张
第96章 丁香花
舞台上，关晓杰狂喜，用力的捏了下拳头，满脸兴奋。
“恭喜啦，能被张衡按红灯，基本上发展前景是不会错的！”彭玉在一旁打气道。
关晓杰重重的点头，“我不会辜负张导的期望！”
如果张衡知道此事关晓杰的想法，表情必然相当精彩：这个关晓杰，想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在一红两绿的情况下，全场观众几乎都惊叫出声，不少人站起身，对着评审席唯一还未表决的张楷丽大喊：“楷丽姐，求放过啊！”
“绿灯！！”
“求通过！！”
《青春期》的短片至今还未放完，除了靓丽的几名女生和几个**丝男外，短片内容其实并没有多少出彩点，但华夏人就是爱起哄，爱凑热闹。
见到这么多观众支持关晓杰，张楷丽明眸流转，抬手按下，呵呵笑道：“如你们所愿！”
“嘭”
绿灯亮起，关晓杰作品《青春期》，通过！
无数观众欢呼，仿佛像打了胜仗一样。
张衡脸色有些古怪，看了志得意满的黄白鸣和冷笑连连的冯晓刚一眼，心中一阵无力。
尼玛，再怎么说也是国内知名导演，你们这帮人，真是一点节操都没有啊！
张衡连连叹气，这个《致青春》中，除了长得好看点，穿的少点的女演员，故事内容上基本毫无亮点，简直比台湾六星的肥皂剧还不如！
但看到在场诸位观众的热情以及舞台上的选手激动的脸色，张衡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什么。
反正他也没有打算签下这个关晓杰，晋级就晋级吧！
……
……
经过两周的节目录制和播出，“短片之王”的三十进十五强很快就诞生出来，随后，亿酷视频网便把这三十名选手的作品上传到“短片之王”专栏中，供网民选择观看。
“这部《青春期》好像是在场唯一一个被张衡按掉红灯的选手？”
“快看看，听说张衡是‘撒旦之手’，每个被按红灯的作品其实都挺不错的！”
“网上有小道消息说，张衡其实是把那些被他亲手淘汰的选手，全部收拢起来，加入他自己的公司了？”
“不是吧，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挖人吗？等等，这么说，这个《青春期》很好看？”
“被张衡灭灯，必须的好看啊，快看看！”
无数了解张衡的“短片之王”的忠实粉丝们满怀期待的打开播放器，无视其余二十九部短片，直接找到《青春期》，点击播放。
……
“我操咧！好多美女！”
“美女是很多啊，但是……这什么烂片！除了美女之外，没冲突没情节，拍摄手法也老套，除了像素好一点，能非常清楚的看到美女的毛孔之外，这尼玛，坑爹的吗？这种烂片不差评真是没天理啊！”
“顶楼上，张衡这次真的是坑死队友了！听说其他三位评委和张衡对着干，张衡按红灯，他们就按绿灯！”
“哈哈，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这种烂片，还长达五十分钟？浪瞎我的眼睛（shijian）！！”
……
铺天盖地的差评在《青春期》评论区里出现，《青春期》的点击率在播放第一天点击飙升，远超其他选手，但当时间转移到下午、到第二天、第三天……
随着差评满满，《青春期》短片在网站上的评分低至3。4分，点击率更是一路陡降至冰点，到得周五周六，已经到了几乎无人问津的地步。
一时间，所有关注“短片之王”节目的观众，纷纷对张衡点赞：“怪不得红灯按的那么快，业界良心啊！”
………
“拜托，冯导、恺丽、白鸣！”
亿酷视频网总裁黄向前在后台会议室里，咬牙切齿的对三位评委道：“再敷衍，也不能把《青春期》这样的烂片通过啊！前三十名每进一个名次，那可都是投资！！！一部短片，人力物力财力加一起，少说也要投资上百万！！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观众的感受！！”
冯晓刚脸色淡淡，对黄总的抱怨无动于衷。
张楷丽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这个，一时走眼！”
黄白鸣脸色羞愧道：“向前，不用你说，我这次是鬼迷心窍，下次一定会注意！”
黄向前唉声叹气，忽然看向冯晓刚：“冯导，我希望以后你不要把情绪带到工作上来，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冯晓刚脸色有些难看，但最终没有反驳。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说出来反而会撕破脸。
既然投资人都这么说了，他们三位评审在下次选拔前十的时候，自然会严格把关，不会再跟风打马虎眼了。
而另一边的主编办公室内，矛盾源头张衡，却正一脸无辜的对曾经签约过《树上花》的责编赵思明道：“现在外面到处都说我和你们在搞暗箱操作，虽然私底下我和黄总确实有些口头约定，但问题是，除了王正泽，我哪里有签下其他被我按红灯的选手？”
曾经是责编，如今已经升职为主编的赵思明赔笑道：“是，没错，造谣一时爽嘛……不过衡少，有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张衡随口问道：“什么消息？”
赵思明想了想，转身拿来笔记本电脑，打开后，点击一个作品，然后把笔记本转向张衡。
故弄玄虚？
张衡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视线转向电脑荧屏。
这是一部短片，片名叫《丁香花》，讲述的是一位导演系学生与一位绝症患者的故事。
看着影片介绍，张衡怔了怔，这部只有十多分钟的短片，让张衡想起一首在前世网络上大红大紫的歌曲。
短片没有缓冲，直接播放，显然是早已下载好的文件。
张衡好奇心起，注意力集中起来。
开头便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一个年轻人坐在开满紫色丁香花的院子里，手中抚着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一位脸色苍白，笑容开朗的女孩。
这时候，旁白响起：“她叫曾梦捷……一出生右肺便呈坏死状，每天都要吃很多种药，依她自己的话说，是‘一桶一桶地吃’……”
随后，画面一转，一个小女孩拿着一把雨伞冲进雨中。
“12岁那年，夏天，在外地上学的哥哥回家看母校的老师，归来时突遇大雷雨。哥哥打电话回家要雨伞。梦捷知道后，提着伞就冲进了倾盆大雨中。没想到这次淋雨竟把梦捷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当天晚上，她就咳个不停，一咳就吐血，一咳就昏死过去。家人立即将她送到成都抢救，她的右肺被全部切除，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残疾人。”
院子中的青年眼神恍惚，看向旁边种植的丁香花。
画面再次更换。
一个健朗的小伙子笑哈哈的在卧室里装电脑。
旁边，一个小丫头既兴奋又好奇的在大个儿电脑上摸来摸去，“哥哥，这是什么啊？”
小伙子笑着答道：“这个叫电脑，哥哥暑假做短工赚来的，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哥哥知道你不上学后一个人在家无聊，哥怕你闷得慌，这个玩意刚好可以给你解闷儿！”
“谢谢大哥！”小丫头喜滋滋的，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电脑，脆生生道，“这里面都有什么呀？”
小伙子得意一笑：“这里面有一个多彩的世界，你快进去看看吧。”
第97章 那坟前
画面几经更迭，旁白再次响起。
“梦捷成了一个网民，在与病魔作斗争的日子里，似乎只有网络才能陪她苦中作乐。”院子中，青年陷入回忆：“我是宋小可，我认识梦捷很偶然。”
“那一年，我大一辍学，在混沌中度日，无意间在kk音乐网上的论坛上结识梦洁。”
镜头转换。
短片中，刚辍学的宋小可失意潦倒的走在大街上，茫然四望。而后，进入一家网吧内，打开kk音乐网，随便取了一个网名“落雪飞花”，便进入了一个歌曲的讨论帖中。
恰巧，梦捷在里面，他的网名立即引起了她的注意。
梦捷觉得“落雪飞花”好美，赞叹道：“你的名字好有诗意！轻盈洒脱，寓意超绝！”
宋小可有些错愕，便问道：“为什么？诗意表现在何处？轻盈在何处？寓意在何处？”
梦捷娓娓道来：“宋人有‘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之词。从诗词平仄来说，落雪飞花，仄仄平平，读来语音清扬，清壮顿挫，能动摇人心，好听！从词义来看，这名儿让人遐思翩跹，好意！”
宋小可满脸惊讶，半天回不过神来。
互联网时代，他自然明白网上“高人”多的是，但像梦捷这样把他的化名信手拈来分析一番的却还从未有过。
宋小可想赞叹，却又发现词穷，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梦捷又“说话”了：“我很喜欢这种情愫——好凄美的境地。飞落雪花一片，捧于手中，待欲细看时，早化为莹莹水珠一滴。让人心悸，让人心伤。”
宋小可当即兴趣满满，辍学经历的失意仿佛烟消云散。
此后，便与梦捷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有一次，在聊天中，梦捷说最喜欢丁香花，宋小可无语凝噎，他竟不知丁香花为何物。
梦捷告诉他，那是一种紫色的小花，非常漂亮，象征爱情。
宋小可回道：“你何不给自己取一个网名，就叫丁香？”
梦捷想了想，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名字。
从此以后，梦捷便成为了丁香。
随着时间的过去，宋小可和这个叫丁香的女孩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他压根没有想到，丁香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绝症患者，一个在聆听自己生命倒计时的垂死生命。
他依然与丁香开着玩笑，嘻嘻哈哈，逗得丁香会开心地大笑起来。
其实，她的笑容是强装出来的，疼痛难忍时，她苍白的脸上冷汗直淌，但依然挂着一丝艰难的微笑。
事实上，丁香多次在电脑前昏到，多次在键盘上咳血。
有时候语音聊天，明明在说话，丁香却突然咳嗽起来，然后莫名消失。
宋小可疑问重重，但丁香却一直顾左右而言它。
又一次，宋小可笑着问丁香的实际年龄。
“你觉得我多大就多大。”丁香问道。
“一个老太婆，大概……有80岁了。”宋小可调侃道。
这句话让丁香沉默了，久久不回答。
镜头跳跃，画面中的丁香，坐在电脑前早已泪流满面。
她真想活到80岁，哪怕活一半也行，可命运不会给她这么长的时间了。
医生断言，她活不过20岁。
……
……
看到这里，张衡已经有些恍然了，记得不错，宋小可、白烨、王卫然三人，是他上大学时同寝室的舍友，同时，《树上花》的拍摄，也是四人一起捣鼓出的不良品。
脑海中闪过宋小可三人的资料，张衡便问道：“宋……小可？”
“就是他。”
“他在哪？”
赵思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张衡，笑道：“就知道你要问，这是他的资料和联系方式。“
张衡把短片点击暂停，便拿起资料匆匆看了起来。
片刻后，张衡沉默了，他揉了揉眉头，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资料，除了姓名男爱好女之外，就没有其它有用的信息了？”
赵思明尴尬道：“那个……我在工作的时候，刚好审核这个短片，想和对方签约，看过他的注册资料后才知道这些资料的！具体的，还要等宋小可回复我后才能知道。”
作为对张衡重点关注的编辑，赵思明对当初《树上花》的四个导演，除了张衡外，对其他三位导演也是印象深刻，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躲不过赵思明的凌厉眼神。
“签约？”张衡看了看暂停中的短片，忽然道：“你先别忙着签，先安排我和小可见个面，另外，这部短片先屏蔽掉，我有一首歌曲，可以给这部短片做主题曲，相信能为这部短片带来更高的点击率。”
赵思明顿时目瞪口呆，主题曲？
随后，赵思明反应过来，连拍大腿，激动不已。
“行，我这就去安排！”
赵思明感觉人生第二春要来了，把手提包放办公桌上，也不打扰张衡看片，径直朝另一张办公桌上的电脑走去，而后坐在那里，噼里啪啦开始操作起来。
张衡脑海中闪过在燕海影视学院读书时的种种场景，叹了口气，随后视线重新回到笔记本上，点击播放，继续观看。
宋小可这部短片和前世的一部歌曲的背景惊人的相似，张衡在观看前半部分后，便觉命运真是神奇。
《丁香花》这首歌曲在前世的网络上大红，传遍大江南北，无数人传唱，仅次于《老鼠爱大米》这样的流水歌了，注定是有着病毒式的传唱度。
张衡丝毫不担心歌曲与短片的契合度。
在短片继续播放中，张衡脑海中忽然回荡起《丁香花》的旋律。
“多么娇嫩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
……
……
在初期的接触过后，宋小可和梦蝶在网络上建立的身后的友谊。
在后来的接触中，宋小可却明显感觉到这个女孩不一般。
经常在通话时候，她会突然不说话。
宋小可长时间地等待，kk消息发了无数个，kk音乐网站内短信也发了无数个，但却依然没有回音。
而她的kk号等社交软件却始终没下线，依然鲜亮地摆放在那里。
宋小可百思不得其解。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丁香没有出现在网上，她就像一阵风莫名地消失了。
而在这期间，宋小可的生活已渐有起色。自从99年和同学拍电影失败后，宋小可为了生计，在做了无数杂活后，便毅然来到影城成为了专业“躺尸人”。
而后，因为其专业的知识和良好的社交关系，在随后的日子里，宋小可在剧组中连续担任了场记、剧务、灯光师等幕后职位，生活渐渐好转。
一年后，宋小可偶然得到了知名青年导演胡英杰的指点，在新剧《杀手传说》当中，尝试着担任了副导演一职。
“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
2001年4月27日，丁香突然在网上给宋小可发来一个问候，很不好意思地问他在哪里。
宋小可当时正在拍戏，时间有点紧，“在苏杭。”
“我想见见你。”
宋小可讶异，问她在什么地方。
“我也在苏杭……在苏杭大学附属医院。”
也在苏杭？这么巧！
宋小可更惊讶了，但随后，听到医院这个词，一种不祥之感便涌上的心头。
他连忙问道：“你生病了吗？”
“你来了就知道了。”
事后宋小可才知道，丁香是专门来苏杭找他的。
原先，丁香的最终治疗地点是在燕京，但知道宋小可在苏杭拍戏，她便执拗的婉拒了家人赶赴燕京治疗的要求，只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光亲眼见见宋小可。
……
……
画面在这时候突然黯淡下来，仿佛有什么在消失一样，哀伤的音乐也在此时响起。
见面那天，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两人之间，没有拥抱，没有亲昵的问候，也没有初见时的羞涩，他们就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握了握手。
丁香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睛很好看，目光很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