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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皇后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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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汐惶恐

    下来轿子,身旁的黑衣侍卫便自动隐去了,汐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顾不上多想,一路上不断地掂量着萱太后为何突然找她,思量着心中却是控制不住有了一丝希冀。

    远远地便看见端木赐站在门外,不由得蹙紧了眉头,端木赐也在?

    栗儿跟在后头,心中隐隐有了期盼,敢违背皇上命令,又能使唤得了端木世子的怕只有太后一人吧!

    “皇后娘娘。”端木赐连忙上去行礼,心中好不无奈,太后姑妈逼着他瞒着皇上将汐月带来,萱太后想做什么他清楚得很,只是,主子知道了还不知如何处罚他,最好是按宫里个规矩,若是在凌云阁受罚他这楼主的脸可就丢大了。

    汐月眸子诧异掠过,浅笑道:“我已经不是什么皇后娘娘了,端木公子多礼了。”

    端木赐却是一声叹息,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房门打开来,道:“唉,你赶紧进去吧,萱太后已经等了许久了。”

    “找我做什么?”汐月没好气地说到,那夜凌彻说过的,端木赐便是莫风!没想到她时常会惦记起那大哥哥就是端木赐,真是讽刺。

    “进去啦进去啦,赶紧进去吧!”端木赐真不知汐月过会儿会是怎样的反映,她似乎过得不错,一脸轻松无忧无虑的模样。

    汐月却迟疑了,端木赐无奈一把将她给推了进去,而身后的栗儿却被拦了下来。

    屋内,萱太后静静地坐着,汐月就见过她一回,当时只觉得她身上有一种令人平静的气质,优雅而又高贵,她从没想过还有这么年轻的太后。

    只是,今日一见,却现她一下子苍老了好多好多,原本那淡然的眉头紧紧的蹙成一团,一见她进屋便连忙起身来将她拉了过去。

    “参加太后娘娘。”汐月早已不见了方才那笑容,小脸微微绷了起来,心中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希冀顿时便被不安完全取代了。

    “免了免了!”萱太后将汐月拉着带到一旁的长塌上坐了下来。

    “太后娘娘,若汐惶恐,不知是何事劳您亲自出宫来了?”她也不知道萱太后知道多少事,又或许,她从此不敢对谁都自称若汐吧。

    “汐月,你同彻儿的事本宫都知道,算本宫求你,回宫陪陪彻儿吧,他就剩两年的命了!”萱太后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再也淡定不了,拉紧汐月的手,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刷地就流了出来。

    彻儿救了汐月后才告知她真相的,十个日夜,几尽耗尽一身真气筋脉皆损,寻来的名医皆是束手无策月国沈太医之后沈冰亲自赶来亦是无可奈何,向天出宫寻医,不过是安慰她的借口罢了,只要她一逼供,端木从便全招了。

    汐月小脸上突然异常的平静,四下似乎顿时安静了下来,似乎静地心跳的声音都听地清清楚楚,她浅浅地笑了,似乎根本没有听清楚萱太后方才的话,低声,问地小心翼翼,仿佛怕打破这一室的寂静,“太后娘娘……若汐惶恐……不知是何事劳您亲自出宫来呢?”

不要相信

    汐月说罢,依旧是平静,仿佛一个孩子一般乖乖地坐着,小心翼翼地看着萱太后。

    “汐月!彻儿下了命令要所有人都瞒着你,你那日被凤希魔音所伤,是彻儿耗尽真气将你救醒的,群医束手无策,彻儿就剩两年的命了!就算是本宫求你,你回去陪陪他,就两年,两年而已!后宫三千嫔妃早已遣散了,你就回去陪陪他吧!”

    萱太后见汐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却是按在她肩上使劲地摇晃了起来,“汐月,不管之前你们有何恩怨,一切都过去了,也不管你现在究竟是爱是恨,你就看在彻儿舍命救你的份上回去陪陪他好不好?就算是做戏也好,你要什么本宫都给你,只要回去,好不好……”萱太后的情绪亦是不稳定了,彻儿每次都她宫里去总会说要寻回皇后来陪陪她,总是说,“汐月花样多着呢,待孩儿寻到她,就娶回宫里来同母后做伴。”

    每每去见她都会说这话,只是,她又如何会想到,如今,却是她来求着汐月去陪他!

    汐月突然猛地推开了萱太后的手,仿佛瞬间清醒一般,怒声道:“太后娘娘,够了!凌彻若后悔要留我,让他自己来,不要找这种借口!”

    够了够了,她不想听了,为什么她隐隐抱着希望而来,却一进门就给她一个那么残忍的借口!

    她太讨厌这种借口了!那个混蛋后悔了吗?要留她了吗?要留她就没有好一点的借口吗?她才不要相信!

    萱太后的声音早已哽咽,“汐月,他哪里要留你了,他一直在逼你走,不是吗?了了恩怨,清了情仇,让你毫无牵挂地走,你知道他哪里留你了吗?”

    汐月突然安静了下来,异常的安静,只是把头低得很低很低,是啊,他做的一切,废了她,立了红衣为妃,都是在逼她走,他哪里留她了?

    萱太后无力的摇了摇头,牵起汐月的手按在心口上,话语哽咽,道:“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何会不清楚,他留你在这里,心里。”

    这里,心里。

    那日凌云阁顶,他说,小汐汐,这回我对你负责,嫁给我当凌王妃吧!

    那日司乐宫中,他说,王妃,凌王想你了。

    那日留芳楼顶,他说,女人,我是真的喜欢你。

    那日思月宫里,他说,利用是真,喜欢更真。

    而今,什么都不说了,就只留她在心中,然后逼着她远走。

    汐月缓缓地抬起头来,依旧是那平静的神情,依旧是那浅浅的笑颜,只是眼泪却控制不住,一瞬间就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那么突然,让她怎么相信?

    “萱太后,你同汐月开玩笑的对不对?你骗汐月的对不对,李太医都说了,再调养几日,他就好了,他就能好了,对不对……对不对……太后娘娘,你说对不对啊……他还要和红衣去围猎呢?……对不对……怎么可以这样……又骗我!又骗我!……呜呜,他怎么可以有骗我!”

    哽咽不能语,低下头掩面而泣,这就是他彻底放手的理由吗?

    他不是一向聪明过人的吗?他不是一向不做赔本买卖吗?

    怎么这一回就这么笨了呢?怎么可以这么笨?!

    “萱太后,你骗汐月的对不对,宫里太医那么多,怎么会束手无策呢?”汐月似乎想起了什么来,猛地拉着萱太后,道:“有药的,我见过师父吃过药的,一定有药的!他已经在服药了对不对?”骤然站了起来,仿佛失了心智一般要往屋外跑,“你骗我的,凌彻还好好的,我才不要相信,我才不要回去!我要走了!”

    萱太后连忙将汐月拉了回来,却是啪的一声一巴掌扇了过去,终于也怒了:“你给我清醒点!凌彻就剩两年的命了,无药可救了!”

    汐月连连退了几步,依旧是怒声:“你骗人!就是骗人!我才不要……”

    只是,话音未落,一股血气便突然翻涌而上,鲜血喷口而出,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了过去。

他不认她

    当汐月缓缓睁开眼睛,对上那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狭长眸子和那苍白如纸的俊容,她突然笑,很无力很无力,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竟会舍得要他的命,怎么会舍得走呢?是多么难以理解。

    竟是到了今日这般田地才醍醐灌顶,才愿意抛却一切顾忌,内疚也好,自卑也好,害怕也好,统统抛弃。

    她本以为她会走得很远,在很远很远的边城,偶尔听街头巷尾议论起百纳的皇上,宠了哪个妃子,立了哪个皇后,多了哪个皇子,颁布了什么政策……

    她也曾偷偷幻象过,也许,哪一日又会在城门口看到万金寻人的皇榜。

    她甚至会害怕,害怕自己哪一日突然又忍不住了,忍不住想他了,那时候该怎么办?

    未曾想过两年后,她就再也听不到与他有关的任何事情了,未曾想过,不过就三日,她又回来了,只是,这才现了物是人非,在她昏迷两个月醒来后,这里早就物是人非了。

    “皇上,皇后娘娘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才吐了血,喝几贴药就无大碍了!”李太医见皇后醒来便识相地退了出去,废后的圣旨并无盖印,只可惜那日娘娘根本没看那圣旨一眼。

    四下安静,外面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只听得外面的雨沙沙沙地下着,四月的天气,太多变了。

    凌彻依旧是那一脸的苍白如纸,面容如雕,只是似乎又清瘦了许多,直直地看进汐月,深邃的眸子满满的复杂不经意间掠过了心疼,眉头紧蹙。

    不得不承认,母妃带她回来时,他有那么一瞬间是兴奋的,是自私的,想留她在身边。

    “不是放手了吗?为何还救我?”汐月淡淡地开了口,伸手想抚开他那紧蹙的眉头,却被他躲开了,手顿时僵在半空。

    “不过是朕答应凤希的第三件事,与若汐姑娘无关。”凌彻站了起来,亦是淡淡的生疏语气,他依旧称她为若汐,不认她。

    既然狠下心了,就要恨到底,两年的时间足够她忘了吧,不管是爱是恨都会淡了吧,她的路还很长很长呢?还有肚子里那小家伙,一定会一直陪着她的吧。

    汐月突然好想笑,眼泪却不争气地先翻涌而上,流了出来,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如今,竟是他不认她了,如何是好?

    “早些睡吧,明日朕会令人送若汐姑娘出宫。”凌彻站了起来,仍旧是那淡淡的语气,背过身去,百般千般地想留下,却还是不得不迈开了步子。

    汐月翻身下床追了上来,从身后抱住了他,不知所措地大哭了起来,“呜呜……凌彻,你这个大笨蛋,大骗子……你真的不要汐月了吗?……呜呜……我们不闹了不玩了好不好,凌彻,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恨你不该怒你不该躲你不该离开你的,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凌彻身子微微一僵,却还是掰开那紧紧揉在腰上的小手,淡淡地道:“若汐姑娘,汐月是德皇后的名讳,还请若汐姑娘慎言。”

    说罢便狠心大步走了出去,而身后的人儿早已蹲了下来,紧紧抱着自己失声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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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月认错

    他真的不要她了,不认她了!怎么可以这样救了她才不要她呢?

    “小姐,别哭坏了身子,皇上心里有你的,只是不想让你陪着在身边看他一日一日……”栗儿就侯着一旁,连忙上前来安慰,只是话说一半,这才现自己说错话了,而小姐的哭声早就越来越凶了。

    “栗儿,他不要我了,他狠心丢下我了,他怎么可以这样骗我?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地把命留给我,让我独自一人不明不白地活下去?”眼泪一直留着,拼命地摇晃着栗儿,执着地要一个答案?

    “小姐,皇上也是不想……”栗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到底什么是自私什么是无私,如何分得清道得明。

    “我要去找他!我把命还给他!”汐月猛地站了起来,便往门外跑,足尖轻点,便朝御书房飞了去。

    栗儿追了出来,却见一个明黄的身影早已追着小姐而去了。

    “凌彻,凌彻……你出来,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啊……”

    偌大的御书房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沙哑的声音一直在回荡着,汐月里里外外寻了一遍皆不见凌彻身影。

    出了门便又朝后面的寝宫跑了去,衣衫凌乱,长散落,泪眼梨花,一路哭着喊着寻着。

    “凌彻……你给我出来……你凭什么可以自作主张?不是都放手了吗?你干嘛还要救我!我不要你救,不需要!”

    “凌彻……你再不出来我就一把手烧了整个皇宫!……你出不出来!”

    ……

    出了那种满了玫瑰的小花园,回到御花园中,却依旧没有他的踪影,而此时,宫里所有的灯火都亮了起来,夜巡的侍卫,守夜的宫女太监皆无人敢阻拦劝说,皆是低着头退在一旁。

    “凌彻……我求求你……我就想跟你说说话而已……你在哪里啊?”

    “呜呜……凌彻……你说过的,你要替汐月画眉的……你都还没有做过呢……你要言而无信吗?”

    “凌彻……你真的不要汐月了吗?你出来好不好……呜呜……就一次好不好……”

    “凌彻……我再也不管慕容府怎么样,再也不纠结什么利用不利用什么真真假假了……再也不去想那个噩梦了……再也不犹豫了……凌彻……汐月错了,错了错了错了……汐月不该苛求你那么多的,不该负气离开的……你出来好不好……好不好……汐月知错了……”

    ……

    单薄的身子,只着一件玫瑰红的轻纱睡裙,三千青丝散落而下,在寂静无比的御花园中仿失了心智,四处寻找,哭着喊着叫着他的名字,凌彻……凌彻……你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一直在自责一直在认错,“凌彻……汐月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出来好不好。”

    她的离开,不过是逃避,而他的离开,却是生离死别。

    怎么可以那么狠心,要她一人不明不白地活下去,如果真的就那么忘了他,那该怎么办?

    心中大痛,突然,一阵晕眩当头袭来,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向前跌了下去。

    明黄的身影瞬间掠过,随之而来的是几声轻咳,那个熟悉的怀抱已经不再温暖,而她早已失去了意识,一丝丝也感受不到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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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药可救

    汐月早就醒了,却一直不敢睁开眼睛来,他,会不会同上次一样,就在身边,双眸温软,眉头蹙紧,焦虑难掩?

    他,不在了。

    只有栗儿和李太医一人守在床边,栗儿见汐月醒来,双眸顿时明亮了起来,“小姐,来,先喝口水!”说着将汐月扶了起来,送上了水。

    “皇上呢?”第一句话问的依旧是他。

    “小姐,栗儿也不知道。”栗儿如何会不知道?皇上方才才回了御书房,怕是真的不会再见小姐了吧!

    “扶我去找……”汐月话未说完便别被一旁的李太医打断了。

    “娘娘,你身子才恢复不久,禁不住那般闹腾,还是先好好躺着吧,老臣已经把药熬好了,这就去端来。”

    李太医急着去回禀皇上,娘娘的脉象本就不稳定,如若情绪不能稳定下来,怕是迟早会动到胎气。

    “李太医留步!”汐月连忙推开栗儿手中的水杯,急急地叫住了李太医,也懒得理会他称她娘娘还是小姐了。

    “娘娘你哪里不舒服?”李太医拧眉,快步走了回来。

    “皇上究竟怎么了,什么叫耗尽一身真气经脉俱损失!?”虽稍稍冷静,话语里尽是急切,凤希亦是这般苍白的脸色,亦曾说过,他只剩三年的命,萱太后的话,她不愿意相信也得相信。

    “娘娘,皇上不过是动了真气罢了,调养一阵子就好了,老臣还是先下去给你熬药吧。”李太医如何敢说实情,即便是萱太后告知了皇后娘娘真相,皇上却仍旧没有承认过。

    “萱太后都同我说了,你的意思是萱太后说谎了?”汐月哪里还耐得住性子,厉声问到。

    “娘娘,老臣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说萱太后半句不是,娘娘明鉴!”李太医连忙跪了下来,这个侮辱太后的罪名可大可小。皇上没有承认过,却也没有否认过,这回他可难办了!

    “既然你称我为娘娘,那很好,欺瞒皇后,罪加一等!”汐月站了起来,栗儿连忙上前搀扶,“李太医你就说吧,萱太后定也是会要你说个清楚明白的。”栗儿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是开了口,而今也顾不上皇上之前的禁令。

    李太医这才抬起头来,无奈一声叹息,终于是开了口,道:“娘娘,你当日被凤希魔音所伤,命悬一线,是皇上日日将真气注入你体内,才保住了你的命,两个月的悉心照顾和调养,才终让你清醒过来,只是,那十日,几乎耗尽了皇所有真气,一身经脉皆损,任何药物用了皆是徒劳,如今已是无力回天了啊!”

    汐月一听连连退了几步,紧紧地抓着栗儿的手臂,泪又瞬间涌了上来。

    “一定有的对不对……李太医,我求求你,告诉我,一定有的对不对!……”汐月原本才稍稍平静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竟是放开了栗儿,同李太医相对地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你别这样,老臣求你快快起来,老臣担当不起啊!”李太医连连跪退了好几步,俯身趴在地上,皇后下跪,这不是折他的寿嘛!

    “小姐!”栗儿上前搀扶,汐月却怎么都不起来。

    “李太医,一定有办法救皇上的对不对,我见过凤希师父吃过药的,一定能救的对不对?他底子那么好,一定能调养回来的,对不对?还有啊,宫里那么多太医,就算没人有办法,我们还能寻民间的,甚至月国和钟离的,对不对,李太医,还有……”

    李太医见皇后娘娘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瞬间就会崩溃一般,连忙打断了她,“娘娘,确实是有药可以救皇上,只是……”

    “是什么药?我去寻!”汐月急声道,一脸无比的紧张!

    “娘娘,你先起来,你这样老臣受不起的!”李太医那苍老的脸上尽是忧虑和无奈。

    “好好好,我起来,你也起来。”汐月连忙抹了抹不知什么时候又流了出来的泪水,让栗儿搀扶着站了起来,突然傻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会死的,就知道一定可以救得了的!”

    笑着笑着却有突然哭了起来,“呜呜……我就知道的……我就知道的……”

    “主子,你也这样好不好。”见小姐这样仿佛失了心智一般又哭又笑,栗儿终于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给读者的话:

    悲剧非我愿,峰回路转总难免入俗套,只是这解药究竟是什么,待后文慢慢道来。

为何为何

    李太医一脸的担忧和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才道:“皇后娘娘,能就皇上的是月心石,一个多月前就有太医提起这月心石了,却被皇上凌迟处死了。”

    “为什么?”汐月心中再次不安了起来,而栗儿亦是一脸诧异,原来早就寻到药了,为何皇上迟迟不用呢?

    “娘娘,这月心石稀有宝石,可作药物使用,可治愈百病,温养经脉,甚至能永驻容颜不老,若能得此药,便能先护住皇上身上十二经脉,而滋补调养之药便皆可用!”

    “这月心石在哪里,为何不去寻来?!”汐月又急了,一脸不解。

    李太医却是无奈连连叹气,“娘娘,这月心石是数百年前拜月教的大祭司送给太祖皇帝的,一直都陪葬在皇陵中,皇陵中机关重重,几乎是有进无出,唯有历代君主知晓机关所在,先前就有太医建议皇上用那月心石,却别皇上给凌迟处死了。”

    “为何?”汐月蹙紧了秀眉,那家伙疯了吗?不知道没有他救剩两年的命了吗!?

    “娘娘,萱太后也苦苦劝说过的,皇上就只是说这是对太祖皇帝不敬,不愿为之。”李太医亦是百思不得其解,皇上并非固守繁文缛节之人,这回性命攸关竟会做如此决定!

    “什么狗屁理由!我要去找他!”听得李太医这解释,汐月骤然站了起来,一脸的愤怒和不解。

    李太医却是吓得扑通跪了下去,道:“娘娘,今日冒死告知娘娘,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定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娘娘千万别为难老臣啊!”

    “我要去找他,怎么可以这样?”汐月哪里顾得上李太医,挣脱开栗儿的手便朝屋外跑。

    “小姐!小姐你回来啊!”栗儿连忙追了上去,在汐月前面跪了下来,“小姐,你别这样!李太医上有老下有小的,皇上要知道了他说出月心石的秘密一定绕不了他的,小姐,栗儿知道,你是好人,不要害了李太医,先冷静下来好不好!”

    汐月一听身子陡然一僵,缓过神来,看着栗儿,突然无奈地笑了,“嗯,我冷静……”自己何时起竟这般失去了理智,而今似乎连栗儿这小丫头都比她来得明白事理。

    “李太医,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你先下去吧。”汐月亲自将李太医扶了起来,给了他一个安心的浅笑。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老臣这就去把药端来!”李太医俯身一拜,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汐月在榻上倚了下来,凝视着李太医远去的背影,一脸平静,眉头微蹙,栗儿连忙又去倒了杯水,只是,才一转身,便惊得将手中那杯水洒了一地,白瓷小杯应声而碎。

    “小姐!”只见小姐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胳膊,眸子里隐隐透出了决绝来!

    “小姐,你别这样,小姐!”栗儿连忙上前将小姐拉开,那白皙纤细的胳膊上一排小齿印就是那么深,渗出鲜红的血来,怵目惊心!

    “小姐,你别动,我马上去取药来!”栗儿禁不住心疼,明明是相爱的人,却非得这么相互折磨,不是折磨对方,而是折磨自己。

    “栗儿,磨墨!”汐月却叫住了栗儿,起身朝书桌而去,小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清秀的眉宇间却隐隐透着了坚定和决绝。

    “小姐,你的手……”栗儿话说一半却惊住了,从未见过小姐这般认真的眼神,不容违逆。

    汐月提着笔来,落了几个字,轻轻吹干了墨迹,便对栗儿道:“把这个送到御书房给皇上。”

    “小姐,我先帮你绑扎伤口!”栗儿接过那纸条来,小脸尽是担忧。

    “先过去吧,我等你回来,然后我们就出宫,既然这是他的选择,我尊重他!不为难他了!”汐月轻轻摸了摸栗儿的头,浅浅的笑了,眸中一丝不舍一掠即逝。

    “嗯,好!”栗儿点了点头,揣着那纸条快步朝御书房而去了,心中有些不安,小姐先前在宫外三日总是笑得很怪异,而现在似乎平静地太过突然有些可怕。

    见栗儿远去,汐月再次提起笔来,落笔写了两句话,一样是轻轻地吹干了墨迹,小心翼翼地折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将床榻边那枕头掀了起来,见了那把精巧的匕依旧躺在那里,心中微微一怔,随即无力浅笑,拿起了那匕,却将手里的纸条压在了枕下。

    栗儿刚走,屋内空无一人,汐月环视了屋子一圈,一切都没有变化,如同她离开时一样,什么都没有动过,红衣怎么可能会住进来呢?是他戏演得太过逼真,还是她太傻太笨了呢?

    汐月将那匕收入袖中便踏出了房门,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回过了头,一下子便看见思月宫宫门上那牌匾,不知何时早已换成了“留月宫”三字。

    那个笨蛋,总是这样,骗她,每每都骗得不能彻底,不能一辈子。

    慌忙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无奈,眸子的泪早已滑落,怎不留念?无奈终究是回过头,足尖轻点,朝北边宫门方向而去。

    而御书房这边,栗儿才刚将那纸条送到。

    凌彻依旧静静地躺在珠帘内那摇椅上,看着手中那字条,苍白的唇边浮出一丝无奈,缓缓的闭上了那狭长的眸子。

    她留给他的,不过是“谢谢,再见”几个字。

    她,终于走了。

    那个傻瓜,这才像她的性子嘛,那么骄傲那么决绝。

    这才是他喜欢的慕容汐月嘛。

    御花园中那苦苦哀求的人儿,太不像她了,不像地让他心痛。

    给读者的话:

    将近9千字爆完毕,呼呼~~~正文快完结了,想看谁的番外快快报上来吧。

夜入皇陵

    汐月不知走了多久,也分不清自己是清醒着,还是丧失了心智,天亮了又暗而今又将要亮了,一旁那匹马已经累得伏倒在地,自己亦是一身疲倦,气息不稳,也不知为何,似乎是身子还没完全好,总觉得累。

    洛城北郊,皇陵所在,高大的封冢依山体走势而建,陵墓规模宏大,气势雄伟。

    她早已换上一袭蒙面黑衣,三千秀高高束起,瘦小的身子背着一个包袱,轻轻一跃,翻过围墙,便轻易入了陵园,从来没有来过,稍稍打量了下四周,似乎包裹里的东西也必要了。

    陵园右侧是一排不高的行宫,左侧一排低矮的屋子,供守陵的妃嫔和奴才住的,陵墓陪葬品最多,各类珍宝应有尽有,王朝正值兴盛,谁人敢盗墓夺宝?何况,陵墓内机关重重。

    皇陵守护的侍卫一向不多,入夜了,四处巡逻的侍卫就更少了。

    汐月朝四周看了看,见无侍卫出现,连忙纵身跃起,朝正中那大墓门而去,瞥了一旁凸出的石珠一眼,心知这是开启这石门的机关,这石门并没有封死,开启的机关更是好不掩藏,历代皇帝的棺栙皆是从里面那长长的甬道而进。

    汐月咬了咬牙,小手覆上那光滑的石珠,轻轻地转动,眼前的石门便缓缓的自动移开了,没有迟疑丝毫便踏了进去,石门缓缓关上,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这陵内通道繁复,灵室繁多,即便是四处灯烛辉煌,亦易迷路,更不用说全无丝毫星火之光了。

    这里的空气似乎是静止了,冰凉凉的,汐月一手扶着墙壁,手心不断传来冰凉的触觉,一手拿出火折子来,刚想拿出准备好的火把来点燃照亮,只是,刚蹲下身子来,整个甬道便瞬间亮了起来,心中微微一惊,定神一看,便见两边墙上的把火皆燃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缓慢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汐月顿时大惊,连忙抓起包袱翻身躲到一旁的拐角处,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地上的影子被拉的越来越长,见了那黑色影子,汐月原本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世界鬼神之事本就难有定论,穿越而来后,她便信了种种诡异之事。

    不一会儿便听得那脚步声远去了,汐月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却只见一个青色的身影远去,似乎是个女子,而甬道的火把亦是随着她的远去,渐渐的灭了。

    一切又恢复了黑暗和寂静。

    汐月本想点燃火把的,却没料到这陵墓内亦有人看守,无奈只得拿出三根火折子皆吹起火来,将包裹中那把匕插在腰间,借着微弱的光,小心翼翼地朝顺着甬道走去,心中满满的戒备,或者,方才那人会是她杀的第一个人。

    太祖皇帝的灵室位于皇陵的正中央,正对这墓室的正大门,汐月曾听说过的就只有这么多,小心翼翼地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缓缓朝前走去……

    给读者的话:

    台风断电,更迟了,亲们见谅!感慨下,电真是个珍贵的东西……唉……

你若愿意

    宫中。天未亮。

    栗儿和红衣留在留月宫中,皆是满满的担忧,小姐自己一个人走了,凌云阁的人至今都没有寻到踪迹,栗儿眉头紧蹙,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看着手中的纸条犹犹豫豫。

    “小姐……红衣……栗儿……”

    突然,门外远远地传来了青衣的声音,他们回来了!

    “红衣,栗儿,快来快来!”青衣一路大喊着,进了宫门,远远的便见红衣和栗儿一脸的慌张不安,从屋内快步走了出来。

    “青衣!你回来啦!”红衣见了青衣却是一个箭步上去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而栗儿则是急得连连问道:“青衣姐姐,你们是不是找到药材了,皇上是不是有救了!”

    小姐那晚差她去给皇上送那纸条,说要等她回来一起走的,谁知回来后宫里却是空无一人,小姐独自一人走了!

    红衣这才缓过神来,连忙放开了青衣,急急地道:“是不是有办法救皇上了?怎么就回来了?”

    “哎呀,你让我先休息一下嘛,我可是下了马车就往这边赶了!内走了去,那么久了,小姐应该醒了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小姐都不见了!”红衣却是急着把青衣给拉了回来。

    “怎么会不见了?”青衣顿时惊得大叫了起来。

    “哎呀,青衣姐姐你先说,皇上有救了对不对!你快说啊!”栗儿见青衣方才的神情,心中有个猜测,却还是急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嗯,我们听说西南大山多隐士高人,就往那儿去了,没想到真遇上了一个姓寒的神医,向天正带他去找皇上呢!”皇上要让萱太后放心而假意让向天出宫的,既然出去了他们便四处打听,没想到竟然让他们给寻到了,真是老天垂怜啊!

    “那就是皇上有救了!”红衣大叫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栗儿亦是一脸惊喜,皇上有救了,就一定会把小姐给找回来的!

    “等等,你们刚才说什么小姐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青衣反倒是一脸不安了起来,一路上就盼着见小姐了,小姐好好得待在宫里,皇上怎么会让她不见了?

    栗儿不由得大大叹了口气,红衣亦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栗儿坐了下来,将这几日生的事情都给详细说了一遍。

    青衣的脸色一变再变,到最后眉头便是紧紧地笼了起来,怎么会这样,皇上怎么这么傻呢?小姐一定伤心死了,都不知道躲哪里哭了,别看她表面上没心没肺的,很多事她总会放不下,总是很容易就内疚。

    “快!红衣赶紧把这个交给皇上,我知道小姐去哪里了!”栗儿不再犹豫,说着便拉着红衣要往外跑,方才收拾床榻的时候,寻到了枕下这纸条,正要去御书房告诉皇上呢,却没想到出了门便看到了青衣。

    红衣由着栗儿拉着往外跑,而青衣却是一脸莫名其妙地跟了出去。

    很快便到了御书房前,却见向天将一个白衣男子送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太医,而李太医亦在其中。男子一袭白衣胜雪,温文尔雅,沉静而内敛,看不出年龄,而那眼眸里清清澈澈的,似乎没有什么能打破他的沉静。

    向天一脸敬重,道:“寒大夫,这边请,太医院中任何药材皆任由你使用,如若不足,吩咐李太医一声便可。”

    寒大夫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跟着李太医朝太医院方向而去了。

    这时,一旁的端木赐才走了过来,看着寒大夫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这男子就是那日赠那玉玲珑给汐月的人,没想到他不仅功力深厚,就连医术也这般高,竟远远胜过了月国那已经过世了的沈太医,为何他对皇上的病情那么熟悉,他究竟是什么人?

    “快走快走……”栗儿见那贵客远去,连忙有拉着红衣往御书房里闯,却一下子被向天和端木赐给拦了下来。

    “你这小丫头,冒冒失失的作甚?”向天说着,瞥了青衣一眼,他就知道这女人去找她小姐了。

    “主子正休息着你,你们匆匆忙忙的做什么?”端木赐蹙起了眉来,皇上一身经脉方才被修通,尚需要药物调养数日。

    “我知道小姐去哪里了,她一定是去皇陵了!”栗儿急急地大声脱口而出,方才见纸条上那两句话,心中早就不安了起来,小姐那日定是听了李太医的话便决定去皇陵才会不等她的,甚至是故意支开她的,手中那纸条才是小姐真正想给皇上!

    “皇陵!”在场四人皆异口同声,一脸诧异,皇陵,去皇陵做什么?

    “哎呀,你们不知道啦,快让我进去!”栗儿也顾不上皆是多做解释,绕过向天便进了御书房。

    只是一踏进房门去便见皇上一脸苍白,眉头紧紧蹙着朝门外而来,声音却不再如同从前般温和,怒声道:“你说她去了皇陵!”

    栗儿连忙跪了下来,双手将那纸条递上,道:“是栗儿没有看紧小姐,是栗儿的错,小姐那日是故意支开栗儿的,这才是小姐留给皇上的话,那日小姐得知唯有皇陵中的月心石能救皇上,定不是离开而是去了皇陵!”

    凌彻原本就苍白无比的脸上更是没有了一丝血色,接过那字条来,缓缓打开来,只见那字体依旧清新隽秀,这是那句子却是那么的决绝:

    我可以永远不再出现,如果你愿意。

    而你,可以不要我,但不可以不要自己的命。

无路可逃

    皇陵主陵中,黑暗而寂静的甬道中,汐月走了良久,那青衣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主甬道两侧间隔不远便有一间灵室,历代君王王后皆安眠于此,而其他妃嫔则葬于侧旁几条甬道上的灵室,汐月想起了那真正的慕容汐月来,德皇后,她也在这里吧!

    又想起凌彻来,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突然止住了脚步,随即拼命地甩了甩头,不可以的,她一定不会让此事生,即使是,陪着他永远睡在这里的,也只能是她!

    想冷静,却又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越走越快,越走越深,直到前面渐渐透出了光亮来,汐月才慢慢地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倦意的小脸上尽是诧异,秀眉紧紧笼了起来,前面似乎很明亮,是太祖皇帝的灵室到了吗?

    再走下去便是禁地,机关重重了吧!

    汐月放慢了脚步,心中戒备起来,但凡墓室机关皆伴有暗箭一齐射出,地牢机关更是数不胜数,她必须随时做好闪躲的准备。

    越走越明亮,直到看到了前方甬道的两侧石壁上火把熊熊燃烧着,汐月心中微微纳闷,这里的火把似乎是一直燃着的,而这儿的空气依旧不沉闷,难道这墓室并非密封的,而另有出口?

    又想起方才那青色的身影来,那人女子究竟是何人?

    顾不上那么多,紧紧握住插在腰间的匕,孤身一人身处这可怕的陵墓之内,这匕似乎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终于看到了尽头,甬道的尽头是一道大石门,里面便是太祖皇帝的灵室了吧!

    汐月原本那晶亮如琉璃般的眸子顿时生了戒备,凌厉了起来,将前方地上那大理石板一一扫了过去,视线回到甬道两侧,从她脚下到主灵室的门前这断距离并不长,她看得甚是清楚,不管是地板还是墙壁皆没有任何凸出的机关,看来要开主灵室那大石门定要找出暗藏的机关来的。

    汐月蹙了蹙眉,视线落在了两侧的石壁上,这段石壁与之前经过的大为不同,上面画满了神像,尊尊形态各异,却皆是色彩鲜艳,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栩栩如生。

    一一细细观察了过去,却认不出哪尊神是认识的,直觉这机关所在跟墙上在画像关系甚大,正想迈出步子,却突然又止住脚步。

    冷冷一笑,足尖轻点,身影掠过,很快便落在了石门口,这一地的大理石板看起来平淡无奇,但她不得不慎重小心,如今自己的命似乎同他相连在一起了,拿到那月心石便可救他,拿不到,会怎样?她没想过,来不及细想,也不用多想。

    只是,才落地不久,却听身后梭梭声传来,夕颜头都没回,瞬间侧身退开,而数百箭早已射到大石门上,滑落在地。

    冷眼看了那数把箭一眼,意料之中,并不惊恐,只是,有股晕眩袭来,似乎是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太过疲倦。

    将身上包袱往方才站的地方狠狠扔去,正是那大石门前正中的位置,果然,又是一阵箭雨袭来比方才的数量多了好几倍,金色箭头撞见在石门上,出了铿铿响声,应声落了一地。

    又是意料之中,只是,汐月此时却是惊了起来,这般声响,若是陵内有人,定是会惊动的,方才那青衣女子,若是此时被现,站在这里,那便是无路可退了。

    就这样一个人小心翼翼地紧紧靠在墙脚里,一身疲倦,却不得不前半百般戒备,死死地盯着前面那黑暗幽深的甬道,这里有无数的亡灵,无数的机关,还有,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的守墓人。

    手中匕紧握,逼着自己坚强,不去想念那个熟悉的怀抱。

    良久,依旧是死寂沉沉,汐月这才敢大口呼吸,硬是扯出笑颜来,安慰自己,没什么好怕的。

    小手轻轻扣了扣那石门,又四下摸索了一番,皆寻不到开启石门的机关所作,如她所料,这机关是暗关。

    视线又一次落在两侧的壁画上,细细一看,心中顿时一惊,只见靠近石门的几尊神像皆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的眼睛是用宝石镶上去的,而非画上去的,眼色和其它画像相较,截然不同,很是显目。

    汐月一一找了过去,柔软的唇边不由得浮现出浅浅的笑来,她应该是寻到了。

    左侧三尊神像眼睛的眼色分别是红橙黄,而右侧三尊神像的眼色分别是绿青蓝,六色,差了一个紫色!

    这小小伎俩,她曾在古书上见过一回的,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轻轻摸了摸那红色的眼睛,果然,轻轻一按,倚着红橙黄绿青蓝紫的顺序一一轻按了过去,最终回到了石门口,小脸上扬起笑颜来,梨涡若隐若现,眸子微眯,抬起头便看见了头顶上的石壁里镶这一颗紫色大宝石!

    汐月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踮起了脚尖来,侧身伸手触碰到那紫色大宝石,咬了咬牙,便按了下去。

    寂静的长廊里,突然传来了,“喀!喀!喀!”的声响,接着就见主灵室大石门缓缓被打开了,汐月却早已闪身躲在一旁。

    良久,皆没有任何动静,一室恢复了方才的寂静,汐月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谁知才站到那石门口,便见灵室内迎面射来了一阵箭雨,而身后亦传来了嗖嗖嗖的飞箭声。

    条件反射般以极快的度侧身退了回来,只见长箭如雨,灵室**出,甬道外射入,连连不断,汐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方才若不是心中有预计,躲得快,此时怕是整个人都被这箭雨射穿了吧!

    只是,还会待她完全缓过,却又传来了“喀!喀!喀!”的声响,竟是两侧的石壁渐渐地朝中间移动!

    汐月顿时大惊失色,眼前这箭雨根本没有停止的趋势,两次的石壁只会将她挤压到中间,只肖一会儿的时间,无路可逃,必死无疑!

    如何是好?

    千算万算还是失足一步,难道这就是命运?

    石壁缓缓地近身了,汐月却突然笑了起来,命中注定那又如何,这样离去,总比不明不白孤孤单单地活着好,亦不过先他两年长眠于此,留下的人总是最痛苦的,他这般欺骗她,让他痛苦也算是惩罚吧!

    无奈地摇了摇,不得不迈出步子朝中间而去……

结局版本一(上)

    突然,两侧那紧紧逼迫的石墙竟停了下来,急来往的长箭亦是突然都散落了下来,终止了!

    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远远地从黑暗的甬道里走了出来。

    一身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仪表堂堂、俊美无涛,双眸如水一般清澈,俊朗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汐月心中顿时大惊,整个人完完全全给愣住了,然而就在这时,是一个明黄身影远远地朝这边飞了过来,度快得都让人无法看清楚。

    汐月还未缓过神来,整个人便陡然被拉入了那熟悉的怀抱,拥得很紧很紧,紧地她都快呼吸不过来了,耳畔却传来了他的怒吼,怒气滔天,震耳欲聋,“慕容汐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皇陵!”

    汐月仰起头来,对上那苍白的脸和那狭长的眼,只是痴痴地看着,整个人都还未缓过神来。

    “慕容汐月,你要让我恨你吗?!”依旧是怒吼,似乎要把她吼醒一般。

    汐月缓缓笼起了眉头,他叫她慕容汐月!

    骤然回过神来,亦是怒声吼了回去,“凌彻!你终于肯认我了!你这个混蛋!”

    大喊一声便是猛地狠狠挣脱开他的双臂,小手狠狠地朝他身上打了过去,又是跺脚又是哭喊,她哪里冷静地了,即便是再往胳膊上狠狠咬上几口亦是再也冷静不了的。

    “呜呜……凌彻,你这个大笨蛋,你终于肯见我肯认我了!……呜呜……你的命是我的,只有我才能杀你……我不许你死不要你死……不要不要……呜呜……不要把我一个人留下来……”

    不顾一切大声恸哭看起来,寂静的甬道里只有她的奔溃般的恸哭。

    即便是世上最坚强的心,一旦有了可以依偎的怀抱,便会瞬间崩塌,何况,她一点儿也不坚强,真的很不坚强。

    出宫至今,就一直逼着自己坚强逼着自己不要害怕逼着自己不去想念这个怀抱,可是,他来了,他还是来了,让她怎么不崩溃。

    良久,汐月的声音才开始越来越轻,小手渐渐没了气力,终于紧紧抱着凌彻,低声呜咽。

    凌彻仍是紧紧地拥着她,见她哭成这样,心都揪了起来,那夜她在宫中哭着闹着四处寻他,他就只能远远地看着,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伤,心疼地呼吸都困难,原来他在她心中也是那么那么的重要。

    “汐月,不哭了哦,不哭了好不好?是凌彻不好,凌彻坏……”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埋头在她颈脖间,又是连忙道:“傻瓜,不哭了哦,向天真的寻到了寒神医,我没事了,再也不丢下你了,永远也不了。”

    凌彻话音一落,汐月便是猛地抬起头来,急急地道:“你再说一遍!”

    “傻瓜,我再也不丢下你了,不管你愿不愿,想都别想走了!”见汐月那傻样,凌彻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前面一句,你说你没事了!”汐月一脸的不敢相信。

    “向天真的寻到了寒神医,我没事了,再调养几日,就没事了。”凌彻的话柔了下来,看着汐月那梨花带雨的小脸,顿时理解不了自己之前怎么就下得了决心逼她走。

    明明早已相爱,奈何隔着太多情仇,端着太多骄傲和尊严,不得不彼此折磨,两两不相认,爱情,终究是得绕不过百般误会,千般恩怨,唯能苦尽甘来,才明白平淡的便是幸福。

    “你再敢让我走,我就真的走!我就真的一走了之,再也不爱你不恨你了!”汐月怒声说到,嘴上着走,却又将凌彻紧紧抱着,又低声哭起来,都快一年的时间了,一定是之前流的泪太少了,现在全补回来。

    给读者的话:

    卧底会有两个版本的结局,版本一很短,写完了,本来想删掉了,后来还是上来给大家看看了。正式的结局会是版本二。

结局版本一(下)

    凌彻一声叹息,苍白的唇边浮出了无奈的苦笑来,大手轻轻覆上那尚且还平坦的小腹,带着点哽咽,却硬是扯出了笑意,道:“小汐汐,你都快当母亲了,还那么爱哭!”

    汐月似乎没有听清楚,仍旧埋在凌彻怀着,呜呜呜地想哭个痛快,凌彻无奈地摇了摇了头,将她拉了出来,揩了揩她眼角的泪,柔声道:“不哭了哦,都快当母亲了,也不怕人笑话!”

    汐月这才扬起脸来,泪眼迷糊地看着凌彻,带着哭腔,道:“你说什么啊?”

    “哈哈,汐月,你有身孕了!恭喜恭喜!”一旁那白衣男子终于开了口,清俊的脸色带着温和的笑,眸子是那么的清澈。

    汐月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诧地看了看凌彻,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视线最终却落在那白衣男子身上。

    他,是涟瑾?

    涟瑾没有死!

    她,有了身孕?

    她要当妈妈了!

    顿时又惊又喜又慌又乱,竟不知所措,来来回回地看,不知该先说些什么为好。

    看了良久,终于是回过神来,却是一拳朝凌彻打去,“你这个混蛋,又骗我!又骗我!”

    那天晚上同她说了涟瑾的身世,竟没告诉她涟瑾还活着,而怀孕一事,他竟然会比她还早知道!知道了,竟还逼着她走!这个混蛋!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动了胎气不好。”凌彻连忙拉住汐月,让她冷静下来,却有忍不住轻声责备,“若不是涟瑾来地及时,将那机关关了,我看你怎么办!”

    在宫里一听栗儿说她来皇陵,他便一刻也敢怠慢地赶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度有多快,只是,若不是涟瑾心地善良,不忍盗墓贼被那乱箭射死及时关了机关,怕是他来了就再也不会回宫了吧!

    那日邢太医提起月心石,他特意来了趟皇陵,为的不是那月心石,却只是看看涟瑾罢了,月心石早已被他拿来救涟瑾了,若不是端木赐在申时前将涟瑾送到了皇陵,怕是十块月心石也没了效用。

    “涟瑾……”汐月看向了涟瑾,却是一脸的复杂,他叫她汐月,也叫她皇嫂,他知道了多少真相?

    “呵呵,既然皇嫂没事了,那涟瑾这就告退了。”涟瑾还是那温和的浅笑,似乎依旧隐隐透着无奈,同凌彻和汐月欠了欠身便转身朝那深邃的甬道而去了。

    “他都知道……”汐月追了几步却停了下来,喃喃自语,看着涟瑾远去的背影,想叫住他,却怎么都开不了口,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又看到了他背后那幅裹着墨色绸缎的画卷。

    “嗯,都知道了。”凌彻上前来,从身后抱住了汐月淡淡地回答。

    “他不是已经……”汐月依旧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那日在钟离宫中,是她亲眼所见的!

    “傻瓜,你要找的月心石早就拿来救涟瑾了!这里有一密室通往陵后的山林,他就隐居在那里。”凌彻埋在汐月颈脖间,将她拥得更紧了,除了母妃,汐月和涟瑾便是他最重要的人,而现在又多了汐月腹中这小家伙了。

    看着涟瑾的身影消失在前方的拐口,汐月叹了口气,原来他还在,原来还可以看到他的背影,这就够了,毕竟,她是汐月,不是夕颜。

    缓缓回过身子,看着凌彻,小手轻轻抚过他那如雕般的面容,还是那么苍白,心突然疼了起来,任何恩恩怨怨,任何仇恨误会,都过去了吧,只要他在,只要他还在,她就满足。

    “凌彻,我有一样东西欠了好久,该还给你了!”

    凌彻还在诧异,汐月却是踮起脚尖来,轻轻地在他唇上印上了一吻,笑着道:“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

    这句话,真的欠了好久,那夜在东宫留芳楼里,他就讨过一次的了。

    凌彻微微一怔,看着汐月将有些痴,不知如何是好,她终于承认了,等这句话等了太久太久了

    缓过神来,话语却突然霸道了起来,久违的霸道:“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

    汐月只是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

    “再说一次啦,好不好?”凌彻竟是像个孩子般求了起来。

    “不好!”汐月立马拒绝,却又笑着道:“再说三次好不好?”

    凌彻一愣,随即便开怀的大笑了起来,好久都没这么笑过了……

    汐月本想去看看涟瑾在林子里那书房的,后来想想便作罢了,定也是同东宫花园里那秘密书房一样的吧!他说过想隐居的,如今也算是圆了梦想。

    两人出了主陵,天已经全亮了,凌彻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却是揽着汐月越过高墙而去。

    他们走后,一个青衣女子才缓缓地从左侧那排低矮的房屋里走了出来,一身婢女打扮,长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小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不可爱,手中提着一个药罐,朝山林中而去……

    (版本一结局完)

    (本来没打算这个结局的,因为写得匆促了,后来想想,既然写了还是上来给大家看看,也算是一个版本的结局吧,对涟瑾和篼儿也算有个交待!

    版本二的结局才是卧底真正的结局,评论中的关于寒煜救凌彻而不救凤希的疑惑也会在版本二中解释,后面的几篇后续和番外也是接着版本二的结局写的,明天,敬请关注。)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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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版本二(上)

    两侧那紧紧逼迫的石墙竟突然停了下来,急来往的长箭亦是突然都散落了下来,终止了!

    只见一个明黄的身影掠过,汐月还未缓过神来,整个人便撞入了那熟悉的怀抱。

    愣了良久,不知是错觉与否,只觉得他在颤抖,终于缓过神来,反倒是将他抱得更紧,一下子便大哭出声,“呜呜……凌彻,这个混蛋,你终于肯出现了,终于肯见我了……呜呜……”

    凌彻没有说话,任凭汐月哭着,大手缓缓下移,手有些僵硬,却终究还是轻轻地覆上汐月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无奈一声长叹,眉头紧蹙,便将汐月拥得更紧了。

    空荡荡的甬道里,两侧的把火皆全部亮起,寂静无比,就只有汐月的哭声在回荡着。

    良久,汐月才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凌彻,只是那梨花带雨的小脸突然怒了起来,“月心石!你为什么不用月心石!?”说着却是骤然挣脱开凌彻来,“我去找……你不可以丢下我的,我去找……”

    “汐月!”凌彻连忙追了进去,见汐月慌慌张张地在主灵室里四下的寻找,心中顿是大痛,这么惊慌失措的,就如那夜在御花园中一样,直到现在,这个女人才不再吝啬感情吗?才愿意面对自己真实的情感吗?

    “月心石在哪里?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汐月仿佛疯了一般,拼命地摇晃着凌彻,“你知道的对不对,为什么不用,为什么要那么狠心丢下我?我承认是我不对,我不走了,我永远都不走……呜呜……凌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呜呜……”

    “你这个笨女人!不许哭!”凌彻心中一痛,猛地将汐月拉入怀中,吻骤然覆下,轻撬齿贝,辗转允吸,直到呼吸紊乱,才放开她来,只是,才放开,却又一次覆下,带着霸道的气息,又一次闯入,激烈却又缠绵,似乎要将她融在怀中。

    汐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袋一片空白,只有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满满的都是那再熟悉不过的气息了,似乎暂时冷静了下来,暂时抛却了一切,小手环绕上凌彻的脖颈,主动迎了上去回应他。

    缠绵的长吻,直到两人皆无法呼吸,凌彻才放开汐月来,狭长的眸子竟是无比的认真,拉着汐月便朝右侧而去。

    “你带我去找月心石?”汐月可怜兮兮地问到,小脸上泪迹未干。

    “过来。”凌彻那苍白的唇边终于浮现出了笑意。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月心石可以救你的!你是笨蛋吗?太祖皇帝的遗物又如何,你不要,我也要去找!”汐月说着说着,又激动了起来。

    “过来啦。”凌彻说着又将汐月拉入怀中,俯在她耳畔,便将寒大夫能救他的命一事说得清清楚楚。

    “真的!”汐月一脸的不可思议,没想到那赠她玉玲珑的寒大夫竟能救凌彻,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你骗人!他都救不了凤希师父,怎么能救你呢!”

    那寒公子是师娘的朋友,那凤希大人定是认识得的,怎么会不救凤希师父!

    凌彻叹息一声,道:“傻瓜,都这时候了还骗你做什么?寒大夫也是最近才寻出救治的法子,不仅是凤希,连那青衣怪人也是因耗尽一身真气,经脉具损以至恢复不了元气。”

    那寒大夫又岂会无缘无故出山亲自到钟离来救他,原来凤希是钟离的驸马爷,而寒大夫竟是当年继位不到一年的寒王。

    他亲自到百纳见他救他,承若钟离不会对百纳动兵,却亦要他允诺百纳决不给月国那轩皇借口,对钟离开战。

    “是真的……”汐月仍旧不敢相信。

    “假的假的,你就乖乖地盯着我两年,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呵呵。”凌彻见汐月那痴样,忍不住捏了捏她那娇小的鼻尖,话语里尽是宠溺,“傻瓜,再也不骗你了,永远都不骗你了。”

    汐月看了看凌彻,却又哇地埋入他怀中低声地哭了起来。

    凌彻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女人怎么突然像个孩子一样那么要哭了,眸光温软,带着宠溺,大手轻轻拍着她那单薄的背,柔声道:“汐月乖,汐月不哭了哦,我带你去见我母妃和弟弟。”

    “斓月昭仪和涟瑾?”汐月这才扬起头来,抹了抹泪,那夜他说过的,挣皇位不过是为了报仇,无奈坐上了那个位置才明白社稷之重。

    “嗯。”凌彻应了一声,揽着汐月入怀中,便朝灵室的另一侧而去。

    轻轻转动了石墙上那机关,“喀”的一声,一个小石门便被打开来了,顿时一室的明亮,只见里面也是一个石室,比主灵室小很多,四周石壁上燃着的火把,将室内照得亮堂堂的,正中央放着两副石棺,其中一副棺上却是一个透明的琉璃顶。

    汐月心中竟莫名其妙地慌了起来,身子一僵停住了脚步。

    “傻瓜,不是要找月心石吗?就在那了。”凌彻说着便拉着汐月朝那石棺走了过去。

    透过那琉璃棺顶,只是一个白衣男子安安静静地躺着,双手十指相交,扣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双眸紧闭,苍白的薄唇轻抿,面容依旧是温文尔雅、俊美无涛,那么安静那么温和。

    “涟瑾……”汐月哽咽了,眼里的泪突然又忍不住涌了上来,她以为永远再也见不到他了,原来月心石是在这里!

    “傻瓜,不哭了,他会醒来的,一定会的。月心石有起死回生之效,待寻到拜月教的大祭司,他就一定会醒来的!”凌彻的话语中透出了执着,一年前大祭司就离开了月国,而今行踪不定,只是,他愿意相信,涟瑾一定能等到大祭司来的!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汐月趴在那琉璃棺顶上,看着涟瑾那安静的容颜,声音有些沙哑很轻很轻,仿佛怕打扰了他,“涟瑾、涟瑾,夕颜来看你,对不起。”

    凌彻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于涟瑾,他这个当哥哥的不曾尽到一丝丝的责任,即便是他死,月心石也一定留给涟瑾……

    待汐月平静下来,凌彻才带拉着她在母妃棺栙前扣了三个响头,很早很早就想带她来给母妃看看了,这回终于如愿了,他的妻儿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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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版本二中)

    留月宫。

    栗儿已经将事情都讲了出来,青衣红衣皆是一脸的焦虑在门口处来来回回地走,端木赐早给瑶瑶报信去了,瑶瑶到了端木府有两三日了,听了汐月的事早就记得团团转了。

    这里,只有向天一人对着这三个女人,一脸的郁闷。

    “向天!你们那什么皇陵嘛,干嘛要设置那么多机关!”青衣实在等不急,对着向天便是不可理喻地怒吼。

    “是你家小姐笨好不好!皇陵也是她能闯的!”向天心中亦是烦闷,入皇陵者,若不是熟知里面的机关,那定是必死无疑的,好不容易才寻到那寒大夫救得了皇兄,这嫂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皇兄怕是真永远也好不了了!

    “还不都皇上笨,干嘛非得逼小姐走!小姐一定伤心死了!”青衣立马维护起自家小姐来。

    “这叫伟大无私,你女人家不懂。”向天没好气地说到,白了青衣一眼,皇兄还不是怕那美女姐姐伤心难过,才那么绝情要她死心。

    “你又懂什么,就成天想着要纳妾,你懂什么伟大无私?”青衣不依不饶。

    “我说爱妃,本将军不过就提过几次,暗地里想过几次,你老还惦记着啊!?”向天无奈叹气。

    “你说一次我当十次,你想一回我当一百回,你要再提纳妾,就给我到火房里洗碗去!”青衣变本加厉。

    “红衣,栗儿,给你们个机会,要当我小妾不?”向天忍无可忍。

    两人终于又是开始吵起来了……

    栗儿挨近红衣,悄声问到:“红衣姐姐,为什么青衣姐姐总是故意要和向天将军吵架呢?好像总有意逼着他生气一样。”

    “我也不知道哦。”红衣无奈的摇了摇头,抬头一眼,却见皇上和小姐远远朝这边走了来。

    “皇上和小姐回来了!”栗儿和红衣大叫一声,哪里还管向天和青衣的争吵,两人皆是箭步如飞奔了出去。

    “小姐!”青衣回过神来,亦是大叫着奔了过去。

    向天亦是看了过去,只见皇兄和那美女姐姐远远地走来,痞气的眸光里掠过一丝轻松,便又慵懒地倚在墙上了。

    凌彻揽在汐月进了屋,却是连忙让萱了太医,一屋子的人都明白,唯有汐月被蒙在鼓里。

    端木赐先于李太医而来,神色有些慌张,递上了一份密函,凌彻打开一看,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浮出释怀的笑意来,钟离那不过十二三岁的小皇帝竟联合朝中多股小势力,瞒过肃亲王,主动将出兵的罪证送到了月国,而今肃亲王算是大势已去,而月国亦没有动兵干涉的理由了,这小皇帝还真是不简单啊!若是有寒煜暗中相助,那更是不得不防!

    “主子,月国也来了消息,轩皇近期会携皇后微服到洛城游玩,具体日子还未定。”端木赐说着偷偷瞥了汐月一眼,见她没事,这也才完全放下心来,瑶瑶在府上闹了好几日要进宫,若不是父亲拦着,怕是早就带着蝶儿闯来了。连孩子都那么大了,至今还是同夫婿人前做戏恩爱,人后相敬如冰,可怜了蝶儿这么懂事的孩子。

    “既是微服那也就不用朕多费心了,哈哈。”凌彻笑了起来,看来不久就能见到那令圣火再现的皇后了。

    门外,李太医俯着身子,匆匆忙忙地赶来了,在凌彻面前更是把头低地更低了,“皇上!”

    “替皇后把把脉吧。”凌彻淡淡地说着便拉着汐月在长塌上坐了下来。

    李太医这才抬起头来,见皇上毫无责备他将月心石一事说出来的意思,心中大石终于放了下来,递给了一个精致的小白瓷瓶,低声道:“皇上,这是那寒大夫留下药,老臣无能留不住他。”

    凌彻点了点头,将东西收了起来,便让李太医帮汐月把脉,汐月却是纳闷了起来,蹙着眉头,道:“我好好的,把什么脉,你都没痊愈呢,快让太医看看。”说着反倒是将凌彻的手拉了过来。

    一屋子的人,都想说话,却都不敢冒然出声,凌彻无奈地笑了笑,拥着汐月将她那纤细的手拉了出来,柔声道:“乖,听话,你气血虚弱,又折腾了那么多日,让太医看看。”

    汐月眉头蹙得更紧了,任由着凌彻把她的手拉出去,却扬起脸看他,一脸的诧异。

    “如何?”凌彻有些急了,本就动了胎气,在皇陵中又那般折腾,这个笨女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有身孕了!

    李太医见皇后娘娘还是这般迷糊,自知这怀有身孕一事需得皇上亲自告知皇后了,锊了锊白须道:“皇上放心,皇后娘娘脉象平稳,并无大碍,老臣一会开几贴药给娘娘定定神。”

    “我就说我没事吧,李太医快替皇上把把脉!”汐月收回手来,正想拉凌彻的手,却被凌彻给紧紧地拥住了。

    一屋子的人皆是相视而笑,识相地都退了出去。

    “你是不是有瞒着我什么事了?又骗我!”汐月早就怀疑了,挣脱开凌彻的怀抱翻过身子去,却对上了他那狭长而带着一丝玩味和戏虐的眸子,眸子满满的是是灿烂的笑意。

    心中微微一怔,似乎好久好久,没见过他这眼神和笑容了。

    “傻瓜,怎么还敢骗你呢?”凌彻笑着拥着汐月躺了下来,眉宇间隐隐透着倦意,一宿没睡,还真倦了,就想抱着她好好地睡上一觉。

    “真的?”汐月依旧一脸狐疑。

    “嗯,累了,抱个。”凌彻说着便将汐月给拉了下来,唇边带笑,双眸微微眯着,顿时身心都松了下来,一切都过去了吧,他的小汐汐真真正正地回来了吧!还顺带多了个小家伙!

    “累了吧!”汐月翻身趴在凌彻身上,见他一脸的倦色,微微有些心疼,却还是起身将他拉了起来,道:“一身都是尘土,先起来泡个澡!”

    “皇后娘娘要亲自伺候朕泡澡吗?”凌彻仍旧是躺着,看着汐月戏虐地笑了起来。

    “好啊!我去让红衣准备热汤!”汐月难得爽快地答应了,说着便下了床榻朝珠帘外而去。

    凌彻这才起身来,唇边浮现出一丝神秘的笑意,走到案几边,提起笔来,迟疑了一会儿,不由得摇了摇头,那袖中那字条取了出来,看了看,这才满意一笑,在那字条背后写了一句话。

    门外脚步声传来,凌彻便连忙将那字条压在了枕下,正起身便见汐月带着几个宫女走了过来。

    待热汤皆准备好了,宫女们都退了下去,汐月才嘻嘻而笑把凌彻拉了过去,而那大浴桶旁几袋兰玲香薰依旧静静地躺着。

    凌彻突然兴致来了,玩起了老把戏,点了汐月的穴道,亲力亲为伺候起她来,他的妻子,他愿意伺候。

    汐月小脸微微烫,娇怒的眸子里更多却是无奈的笑意,任由凌彻折腾,不由得怀念起当初易容入宫那几日……

    “汐月。”凌彻拥着汐月,仰头靠在桶壁上,话语却突然给认真了起来。

    “怎么了?”夕颜转过身子来,小手轻轻抚上凌彻那俊美的侧脸。

    “以后,都不要用那兰玲香薰了好吗?”凌彻提起一旁那几袋兰玲香薰来,手一用劲便是狠狠地抛到珠帘外去。

    汐月只是静静地看着凌彻,抿了抿唇,良久,才开了口,“凌彻,我跟你讲讲我家乡的事好不好?”

    “嗯。”凌彻低声应了一声,俊眉依旧紧锁。

    “我本是孤儿,后来被军官选中了,十四岁就送到了一个荒岛上训练,那荒岛到处都不满了机关,即便是住的屋子都不满了机关,每日教练都会换,各式各样,一个不留神就一命呜呼了……”

    感觉到揽在腰间的大手陡然一紧,汐月连忙将小手覆上,轻轻拍了拍,又继续道:“我要做的就是在这样的坏境里活两年,岛上没有什么机关难得住我的,我厉害吧?”

    “嗯。”凌彻依旧是静静地听着。

    “可是有一回我差点就死了,差那么一点,也许我就不能来这里见到你了,也遇不到那么好的爹爹和娘亲了。”汐月淡淡地说这,玉臂攀上凌彻的脖颈,轻轻地笼紧,让自己更贴近他。

    “那一回,我独自一人到林子里去,然后就遇到了一群男人,好像是刚到岛上来的,从来没有见过……然后……”不知道是自己哽咽了,还是身旁这人拥地太紧,让她呼吸有些困难了。

    “够了!”原本安安静静地凌彻骤然怒吼一声,双手早已放开汐月,紧紧攥成拳,额上青筋全部浮现,见汐月眸中的掠过的惊恐顿时将她拥入怀中,沉默了良久,终于缓缓地开了口,“小汐汐,忘记了哦,都过去了,有我在呢,我一直都在。”

    “你一直都在。”汐月原本紧绷的身子这才渐渐放松了下来,小脸轻轻地贴着凌彻的胸膛,口中低声呢喃,“你一直都在……”

    “嗯,一直都在……”凌彻亦是低声,吻轻轻地落在了汐月那柔软的上。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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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版本二(下)

    调养了几日,凌彻的身体已无大碍,御书房里的奏折早已堆积如山,今日一下朝便没有直接往留月宫去,而是去了御书房。

    “皇上,小姐亲手做的莲子羹,先尝尝吧!”红衣早就在御书房里侯着了。

    “她亲手做的?”凌彻饶有兴致地端了过来。

    “奴婢在一旁稍稍帮忙了。”红衣说的哪里是真话,小姐就吩咐她做个莲子羹送来,自己一早就出宫去了。

    “她人呢?”凌彻说着便将那碗莲子羹给放一旁,神情专注在了奏折上。

    “小姐到端木王府去了,说是要和端木郡主叙叙旧,晚点回来。”端木郡主本要进宫来的,似乎有什么事脱不开身,小姐竟是自己出宫寻她去了,也不让她和粟儿跟着,青衣已经同向天出游去了,小姐身边贴身的依然是粟儿和她。

    “她就自己一个去吗?”凌彻蹙起眉来,却是一心两用,说话间几份奏折便都批好了。

    “嗯,粟儿一直缠着,她也不让跟。”红衣只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以前端木小姐到梦幽小筑去的时候,小姐也常前要她和红衣在外面守着的,两主子都不知关在屋里做什么。

    凌彻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红衣退下去了。

    昨日瑶瑶让端木赐带话来,说是在这几日忙,明日夜里才会入宫来,那女人定不是去端木王府,而是去了慕容府吧,昨夜入睡前突然惦记起她带来的那本名为《人皮面具》的书卷,怕是今天去取了吧。

    思及此,凌彻瞥了一眼一旁那一大叠奏折,突然羡慕起了轩皇叔来了,也不知此时他同轩王妃在那个世外桃源了。

    不由得加快了度,只想着早早批完这奏折,跟去那梦幽小筑瞧瞧,她住了三年的地方,怎么能不去看看,之前总是不断地分离,不管是身还是心,如今也算苦尽甘来,总想想多陪陪她,就期待着某日她突然兴冲冲地跑了告诉他,凌彻,你要当爹了……

    梦幽小筑。

    这里一切如初,凌彻登位后,便差人来日日打扫,只是,自己却从未亲自来过。

    汐月懒懒地倚着那把她特意命人打造的竹塌上,怀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卷,双眸微微逼着,似乎睡着了。

    竹塌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一个白玉棋盘,纹理清晰,盘晶莹剔透毫无一丝杂质,棋盘上黑白棋子随意分布,亦是天然的玉石,质地均匀无比。

    一室的寂静,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竹塌上的人儿立马睁开眸子,一脸兴奋了起来,方才差人去请瑶瑶过来了,就只想在这梦幽小筑里,同她叙叙旧,把过去一年反生的事,她从来没有料想过的事儿,都一一道给她听。

    只是,来者并不是瑶瑶,却是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从门外而来,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一身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

    慕容府虽空置,却有侍卫把守,这陌生男子如何进得来!汐月心中一惊,连忙起身来,只是定神一看,眸子狡黠掠过,竟又是慵懒地给躺了下去,懒懒地看着他。

    那男子眸子掠过一丝玩味,便径自在汐月身旁坐了下来,指腹轻轻抚过汐月脸颊,狭长的眸子微眯浅笑,最后竟是索性将汐月给抱了起来,一个转身慵懒地斜倚竹塌,看着怀中那一直瞪她的人儿,大笑不已。

    “你倒是厉害,凌云阁的易容术一眼就给识破了!”凌彻说着正要撕去脸上那人皮面具,却给汐月拦住了。

    “别,先别撕,这相貌我喜欢地紧,要不以后都带这面具吧!”汐月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小手轻轻地抚着凌彻那副俊容。

    凌彻立马蹙眉,一脸警告地看着汐月,揽在腰上的力道方要加重,却又不得不松了下来。

    “看什么看,你就是再易容十次我都一眼认得出来,哪里像你,那么笨!”汐月娇嗔,一脸不悦。

    凌彻微微一怔,随即却是戏虐地笑了起来,大手攫取汐月的下颌来,神情夸张地专注,道:“让我好好瞧瞧,以后你在易容来杀我,我好一眼认出你来,在你面前自行了断!”

    汐月推开他的手,便是一拳给打了过去,看是狠劲,实是不痛不痒,娇怒道:“你可记好了,哪天我易容考你,要是没一眼认出来,要你好看!”

    说罢便翻过身,懒懒地依偎进凌彻的怀中,最近老是觉得困倦,就想睡觉。

    凌彻只是笑了笑,从身边拥着她,大手轻轻覆在小腹上,心中不由得感叹,这女人真是笨到家了,转念一想,这腹中孩子定是像她这么小巧玲珑的,都两个多月了,怎么还不是很明显呢?

    想着想着,却又突然眉头紧蹙了,难道是那两月的昏睡,营养不够?又或者李太医给把错了脉?

    思及此,大手又悄悄地摸上汐月的手腕,一脸的阴晴不定。

    汐月任凭凌彻摆弄着,微微眯着眸子来,心中有了些波澜,一年前这梦幽小筑本是她最安全的地方,是她的家,一年后,这里依旧那么幽静,而她的家却是身后这个温柔的怀抱,方才能那么坦然地那面具一事开玩笑,在这里,怪他没有认出她来,怪她错认了真正的慕容汐月,也许,她真的放过自己了,自私也好,疲倦也罢了,无所顾忌地承认,喜欢他,就是喜欢。

    “凌彻。”汐月低声唤了一声。

    “嗯。”凌彻依旧按着眉头紧锁,一脸心不在焉。

    “我饿了。”总想多吃点,也常感觉到饿,只是一看到饭菜却有突然给没了胃口,种种迹象她早了然于心了,枕下那字条亦是回来那晚便被她看到了,故意一直压着没动。

    这可恶的家伙竟连这种事也瞒着她,她就等着,哪天这家伙实在憋不住兴冲冲地跑来告诉她,“慕容汐月啊,你要当娘亲了!”

    “回宫去!”凌彻一下子便把汐月给抱了起来。

    “去渔家酒楼吧,好久没去了!”汐月一脸期待,那夜本是要去的,却被萱太后找了去,那夜,怕是永远也忘不了吧。

    凌彻一下子就答应了,也不放下她来,大大方方地抱着朝门外而去,汐月回头看了一眼那棋盘,本想带走的,想想还是作罢了,放在这里挺好的……

    一下马车,见那包场子的架势,汐月突然想起了一年前,十五月圆之夜,她收了他十万两银票,带着青衣刚要正要来这海吃呢,却给拦了下来,那时候他慵懒地斜倚在主座上,怀里揉着玫瑰,一脸的玩世不恭放荡不羁。

    “凌彻。”

    “嗯。”

    “那夜涟瑾宴请是我自己误入了你房间的还是你使坏的?”汐月突然给想起了这事来。

    凌彻笑了而不语,亲自替她倒了杯清水。

    “你使坏的对不对?”汐月一脸狐疑。

    “不是误入的。”依旧是一脸神秘的笑。

    汐月还没来得及瞪他,却又听他道:“也不是我使坏。”

    “你!”汐月一下子听出了他话里的话,连忙辩解,“我才不是故意的!”

    ……

    两人就这么斗来斗去的,一旁远远侯着的伙计一脸的疑惑,这皇后娘娘怎么看怎么像之前常常光顾的汐月小姐,点菜的口气都那么像。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汐月却又没了胃口,最后就只喝了碗燕窝粥,任凭凌彻怎么哄都是吃不下了。

    两人静静地倚着栏杆,看着天边夕阳西下的美景,突然都给沉默了。

    良久,汐月才先开了口,淡淡地道:“喂,你那日为什么追了去,都放我走了,还追去做什么?”

    “没名字让你叫啊,总是喂喂喂。”虽是责备,话语却依旧温柔,似乎害怕打破这傍晚的宁静。

    汐月注视着远方,又是良久,才开了口:“凌,你那日要是没追去,那会怎么样?”

    话音一落,便感觉身后那人将自己拥得更紧了,那日如果他没有追过去,那会怎么样?

    “傻瓜,怎么会不追去呢?”凌彻贴着汐月的耳畔,声音是那么温柔而平静,仿佛能拂去一切的不安和浮躁。

    为什么那日要追上去呢?

    怎么会不追上去呢?

    这便是答案,怎么会不追上去呢?

    放手,再简单不过了,放心,如何容易?

    人世间诸事皆是如此,何况感情?

    “凌,错最多的是我,都是我……”似乎一切都可以释怀,只是回过头来,却现对他,最是内疚。

    “傻瓜,我们都一样,都过去了哦,那么想去冰雪高原啊,待端木赐探清楚了路程,我就把朝政交给肃亲王,好好陪你出去走走。”哪里那么多对对错错呢?如果有,那么一开始错的就是,不该去招惹她的,只是,他爱极了这个美丽的过错。

    很多时候,似乎只要有一点点理由便不经意地动心了,待回过神来,却是早深陷其中,而此时却不需要什么缘由了。

    “冰雪高原啊……”汐月一脸憧憬,缓缓拉过凌彻的手来,轻轻覆在自己的小腹上,笑着道:“等等这小家伙吧,到时候一起去,好不好?”

    凌彻的手顿时一僵,明明早已知道,却不为何,此时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她何时知道了?

    “好不好?”汐月转过身来,浅笑中带着狡黠,又问了一次,“好不好?”

    “好!”凌彻回过神来,一口答应,那狭长眸子里早已是满满宠溺的笑意。

    也许,这样的笑,就叫做幸福吧。

    “啥时候知道的?”凌彻还是忍不住问了。

    “你呢?”汐月亦是有些好奇。

    “反正比你早就是了。”凌彻甚是得意。

    汐月撇了撇嘴,突然又想起瑶瑶来,道:“瑶瑶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都找不到人,好想见见她那孩子。”

    “呵呵,改日我同你一起上端木王府走走,一年多没去了。”凌彻微微叹气,继位后似乎同端木王府的距离远了好多,突然怀念起以前当凌王的日子来,一切终于归于平静,也许他可以过上真正的闲适日子,批批奏折,陪陪汐月,等着小家伙的到来……

    【卧底皇后正文完】

    ……

    (喵~~~卧底皇后正文到处结束了,因为是系列文,所以接下来会写一个后续,《冷宫皇后》会涉及到冷宫里的人物。后续结束后,会有几个番外,都是接着版本二的结局,预告下,后续“有缘相逢”,汐月和凌彻会有几个温馨的情节,林鸢和瑶瑶会出场了,番外会比较长,一样的精彩,不要错过哦。

    番外篼儿篇:身世之谜,百毒大会,凌彻夺头筹。

    番外凤希篇:究竟是怎样的误会,让凤希和秦啸皆是一脸苍白,筋脉尽损?

    番外涟瑾篇:一个只反生了一个晚上,几个小时的故事,善良的皇子穿越的现代,他会遇到些什么人呢?

    给读者的话:

    两更合成一更啦,看字数哦……明天应该能写到林鸢了,猫也很想她……

后续之有缘相逢(一)

    汐月在宫里有等了几日,依旧不见瑶瑶来,本来说好要入宫的,却又一而再地差人去说过几日再来,拽着凌彻一起去了趟端木王府,却被告子瑶瑶这几日都不住在府上,而是同夫婿住在郊外的别庄里。

    端木赐又带她到那别庄两回,只是每回都是碰不到瑶瑶,也看不到她夫婿和女儿,下人们只知道主子出门了,却也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又过了几日,都是见不着瑶瑶,汐月差点没让凌彻张榜寻人,还好端木赐同瑶瑶联系上了,瑶瑶亦只是说有要事在身,过几日再入宫来,让汐月勿挂心。

    “小姐,皇上说了,一会儿差端木世子去接你?红衣一进门便见小姐一身男主装扮,而栗儿俨然一个小跟班模样。

    “嗯,皇上出宫了吗?”汐月一边问着,一边对着铜镜犹豫着要不要束腰带,这几日才突然现小腹似乎凸出了好多。

    “小姐,你这要是被皇上看见了,又要挨骂了,这袍子宽宽松松的,自有一股风流倜傥的气质,腰带就不用了!”红衣说罢连忙上前将那腰带给夺了过来。

    “是啊是啊,主子,不用束腰带更好看!”栗儿亦是连忙附和。

    “也行!”汐月又理了理衣袖和领口,又一次问道:“皇上出宫了吗?”

    “嗯,处理完朝政就往城门赶了,轩皇和皇后好像提前到了。”红衣想了想,又道:“小姐,听说月国那皇后身世跟谜一样,轩皇可是废了三千后宫独宠皇后一人,膝下也就一个太子和一个公主。”

    “和咱皇上一样,也是独宠皇后一人耶!”栗儿一脸兴奋地凑了过来,今晚皇上会在渔家酒楼宴请月国的皇上和皇后,她可是昨晚就兴奋到现在了。

    汐月听说过那月国皇后的故事,版本甚多,也都是听过笑过,从来就没有过多关注过,更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也会以皇后的身份见她。

    其实,对那皇后倒没什么兴趣,反倒很欣赏那轩皇,一代圣君却能为一个女子空了后宫三千,膝下只有一男一女子息,着实不容易,不过现在想想,却也觉得平常了,自己的枕边人不也是一夜间就空了三千后宫吗?

    “红衣你真的不同我去醉红楼?”汐月又一次问到,若是青衣在的话,老早就一身男装等她了,今日可是带了大把的银票要去将醉红楼给买回来的,那可是她三年的心血,着实后悔当初怎么那么冲动给卖了。

    “不去了不去了,小姐,你还是别老往那种地方去啦,差人去买回来就是了嘛!”红衣不知不觉恢复了在梦幽小筑时的啰嗦。

    “得了得了,你好好待宫里吧,一会让端木赐来接你过去!”汐月说着便带着栗儿出门去了,她就是想亲自去买回来,若是同凌彻要,怕是百纳所有青楼都得归她管了,这还有什么乐趣呢?

    主仆二人很快就到了醉红楼,楼里依旧是宋妈妈管事,汐月如今恢复了真实相貌,宋妈妈根本就完全认不出她来,只是微微纳闷,之前是她拿着地契来卖醉红楼的,现在怎么又来买了?

    宋妈妈也没多问,将她带到了二楼的厢房里,说是幕后的大老板今日会亲自来谈,让她稍等片刻。

    汐月一进门却见一个白衣公子端着在一旁,三千墨只用一根白玉簪子随意挽起,面容如玉,俊美而清秀。

    那公子见了汐月进来,便起身来来,微微颔浅笑,道:“想必这位公子也是为买醉红楼而来的吧。”

    汐月亦是回以浅笑,道:“正是,敢问公子贵姓?”

    “在下姓林,妹妹如何称呼??”那林公子依旧淡淡地笑着,坐了下来,虽是温文有礼,眸中明显有了玩味。

    “妹妹亦是姓林,与姐姐同姓。”汐月却一点儿也不惊慌,回以浅笑,慵懒地坐了下来,方才不过随意一打量,便被她不小心瞥见了这林姑娘手腕上的白玉手镯,只是心中有些纳闷,这林姑娘又是怎么看出她的女扮男装的呢?

    (推荐潇湘草新作《欢情薄:魅上鬼尸王》虐字当头,不喜慎入!)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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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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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皇后介绍:
本文揪心虐恋,过程极虐,结局完满,亲们放心阅读。 一张人皮面具将她的身份演绎地扑朔迷离,她并非善良的女子,不轻易恨,更不轻易原谅。 而他,最臭名昭著的风流皇子,有着妖孽般俊美的容貌和放荡不羁的性子,只是骨子里却是三分狠七分冷,一切生杀大权皆在他掌握之中,他偏偏喜欢不动声色,一双狭长桃花眼总是笑得万般迷人,爱和恨皆是分明,向来不会避讳,认定了,便不永不改变。 可是。 他登上帝位那日她却神秘消失。 他认出她时,她依旧貌美如花,却已经不再是先前的那容颜。 他满心欢喜,她却狠狠对他道:“凌彻,你若立我为后,我第一个要的便是你的命!”卧底皇后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卧底皇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卧底皇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