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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沙漠     国色生枭txt下载     国色生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二七章 背后的针

    珍妮丝和布兰茜本以为厮杀结束,谁知道达难却突然出手,那铁杖砸烂达叶的脑袋,两个西域姑娘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尖叫出声,再次蒙上眼睛。

    白瞎子和祁宏都是大吃一惊,他们实在想不到,达难竟然是如此狠毒,毫不犹豫杀死了自己的亲兄弟。

    而手足相残,起因只是因为那镇魔真言。

    对方苦求镇魔真言,白瞎子和祁宏都不知道那镇魔真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此刻却也明白,那镇魔真言,必定是无双宝物,否则对方绝不可能如此大动干戈不顾一切想要得到镇魔真言。

    达难击毙自己的兄弟,这才缓缓收回沾满鲜血的铁杖,转过身来,申请竟是异常的凝重,看着楚欢,道:“驸马,达叶已经坠入魔道,我不得不出手。”

    楚欢叹了口气,道:“如此一来,镇魔真言,只能传授给你了。”

    达难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向楚欢连续叩了九个头,这才起身来,恭敬道:“师傅在上,弟子达难恳求赐下真言。”

    楚欢点点头,终于道:“镇魔真言其实就是一篇晦涩难懂的经文,其实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弄明白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顿了顿,终于道:“它第一句是,古里马几多米哈希……!”忽然想到什么,看向不远处的白瞎子和祁宏,又瞧了瞧那对双胞胎,便即住口不言。

    达难立时明白楚欢的意思。

    既然这镇魔真言只能传授一人,楚欢自然不好当众说出来。

    他往前走出两步,想要靠近,楚欢陡然抬手,戒备道:“你不要过来……!”

    达难心中暗暗好笑,知道楚欢是害怕自己靠近过去偷袭,心道你已经中毒,这幅摸样,便即光明正大杀你,那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又何必偷袭?

    他已经打定主意,等拿到了真言,除了那对身材火辣令人心跳的双胞胎,其他人自然都要杀死。

    真言在心,再有这两个美貌xìng感的双胞胎作为自己的奴隶,任由自己施为调教,还有这庞大的财富,达难只觉得自己即将成为了不得的大人物,心中甚是激动,忙问道:“驸马,怎么了?”

    楚欢肃然道:“可有纸笔?”

    达难知道他是想写下来,摇了摇头,道:“此处并无纸笔。”

    楚欢皱起眉头,达难却是心急如焚,道:“师傅放心,我言出如山,绝不会伤害驸马分毫。”

    楚欢苦笑道:“是我多心了,其实以我现在的状况,你要杀我,轻而易举。”自嘲笑了笑,终于道:“达难,你过来吧,我传真言给你。”

    达难再不犹豫,靠近过去,距离仅一步之遥停下来,楚欢这才低声说了两句,达难听的十分模糊,耳朵情不自禁靠过去,楚欢又嘀咕两句,达难此时只想听清楚真言,竟是再次凑近,轻声道:“师傅,你大点声……大点声,他们听不见……!”

    便在此时,猛然觉得一阵劲风袭向自己的小腹,这家伙反应极快,知道楚欢趁机出手,便要后闪,孰知楚欢这一下子速度极快,他还没退开,便觉得小腹一阵剧痛,一把匕首已经刺入他的小腹之中,这匕首刺入一大半,尚未尽没,达难已经在剧痛之中退开,握紧铁杖,往下看自己的小腹,只见一把匕首刺入其中,鲜血已经溢出。

    他脸上显出狰狞之sè,猛力拔出匕首,鲜血更是喷出,他身体微微摇晃,握紧铁杖,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盛怒之下,什么也顾不得,提起铁杖,便想上前将楚欢杀死。

    他只走出两步,却惊骇地发现,楚欢已经起身来,神情冷峻可怕,而且顺手将达叶那根铁杖捡起来,却见得楚欢铁杖指向自己,声音冷淡:“达难,你必死无疑!”

    达难惊恐道:“你……你不是已经……?”

    “中毒?”楚欢冷笑道:“阿氏多确实打出暗器,可是并没有击中我,我只是在地上捡到一根暗器而已……如果不让你们相信我已经中毒,又如何让你们自相残杀?对付两个人,我未必能胜,对付你一个人,绰绰有余……!”

    祁宏和白瞎子见到达难被刺,本已经中毒无法动弹的楚欢又神奇地站起来,顿时喜出望外,齐声道:“大人……!”

    楚欢看了两人一眼,含笑道:“你们还能撑得住?”

    “放心吧,死不了!”白瞎子咧嘴笑道:“大人,将这死秃驴宰了……!”

    “妈的,刚才那一脚,差点将我踹死过去。”祁宏也是兴奋道:“大人,帮我踹这死秃驴几脚,让他尝尝咱们秦人的腿功!”

    珍妮丝和布兰茜感觉到密室之中局势有变,睁开眼睛,望过来,见到达难小腹处鲜血淋漓,又见到楚欢站起来,不知为何,这两个西域姑娘竟然也感到极其兴奋,倒似乎内心深处一直盼望着楚欢能够取胜。

    达难眼中显出怨毒之sè,“原来你是假装中毒,这都是你设下的圈套……!”

    “我一直担心你不会上当。”楚欢叹道:“如果你但有人xìng良知,或许就不会中我的圈套。我设下圈套之时,并不知道你和达叶是兄弟,知道你们是兄弟之后,我还担心你们会顾及兄弟情分,不会自相残杀……只是我没有想到,你虽然是出家人,口中每rì里谈佛论善,可是你的心肠,却比地狱的魔鬼还要狠毒,自己的亲兄弟,说杀便杀了……你这样的人不下地狱,那地狱还能让谁去?”

    达难撕下一块衣襟,系住自己的伤口,不让继续流血,恶狠狠地盯着楚欢,“就算如此,你当真还想活下去?”他竟是率先抡起铁杖,照着楚欢打了过来。

    楚欢嘴角划过冷笑,欺步上前,达难铁杖打下来,楚欢也毫不犹豫地挥舞着铁杖迎过去,这种铁杖,楚欢是第一次使用,自然不知道杖法如何施展,不过此时却是将铁杖当成长棍,只要有力气,足以可以施展开来。

    “呛!”

    铁杖相碰,火星四溅,双方都是感觉到手臂一麻,这一下使力,双方都没有留气力,竭力打出,都是暗惊对方气力不小。

    不过楚欢无非是手臂被震麻,而达难小腹受伤,这一下子使力,那伤口的鲜血更是迅速流出,便是有布巾系住,却也难以阻止。

    他只感到小腹的伤口剧痛钻心,脸上抽出,冷汗直冒,楚欢却已经抡起铁杖,也是照着达难砸了过来,达难强自撑住,挥起铁杖迎击,铁杖交击间,达难连连后退,伤口越来越疼痛,那血水直往下流淌,骤听得楚欢又一声暴喝,“呛”的一声响,达难这次再也支撑不住,手上发软,铁杖已经脱手而飞,迅速捂住小腹伤口,脸sè惨白,冷汗直冒,十分狰狞。

    楚欢并没有再出铁杖,冷冷看着达难,见达难也是恶狠狠地看着自己,嘴角显出嘲弄的笑意,陡然抬脚,往达难踢过去。

    达难却也算得上悍勇,亦是抬脚,迎上前去。

    “砰!”

    达难大腿只抬起一半,楚欢那条腿就快如闪电踢到了达难的膝盖处,达难只觉得楚欢这一脚力气极大,而且正中自己膝盖关节处,那是最要命的地方,剧痛钻心,楚欢一脚,竟然已经将他的膝盖骨踢断。

    “刚才你用这条腿踢了我的人,现在就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腿功!”楚欢面无表情道,再次抬腿,照着达难再次踢过来,达难右腿膝盖骨已经断裂,想要抬腿,却根本抬不起来,却是暴喝一声,出拳去迎。

    楚欢的腿功,那真是千锤百炼,得心应手,本来是想踢难的腿,见到达难出拳,长腿一收,又迅速地踢向达难的手腕子。

    “砰!”

    达难虽然是拳头,却比不过楚欢的腿灵活,“喀嚓”一声,脚尖踢在达难的手腕子上,手腕骨瞬间断裂,一只手便即废了。

    达难痛的呲牙咧嘴,见到楚欢又要出腿,竟是害怕的连连后退。

    楚欢缓缓放下腿,动作潇洒,握着铁杖,问道:“你告诉我几个问题,我也许会大发慈悲,饶你一条xìng命!”

    “你……你要问什么?”

    “鬼大师到底是谁?毗沙门又是谁?”楚欢缓缓问道:“你们为何都想要镇魔真言,这镇魔真言,究竟有什么玄妙之处?”

    达难怪笑道:“原来……原来你还不知道……哈哈哈,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可以让我知道!”楚欢冷漠道:“你想不想说?”

    达难咬牙道:“我为何要相信你?”

    “你只有相信我!”楚欢面无表情道:“你伤口流血很快,如果不能及时处理,很快就会流血而死……!”

    “我……!”达难知道楚欢说的是实情,他以前从不在乎别人的死亡,甚至喜欢看到别人临死之前那痛苦的样子,曾经有人在他面前恳求之时,他甚至不屑于那些怕死之徒,只觉得自己是真正的悍不畏死,但是真的逼近死亡,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怕死,犹豫了一下,终于道:“你……你说话算话?”

    “这就看你知道多少。”

    “好,我告诉你。鬼大师是我们大心宗八……!”他只说到“八”字,声音便即嘎然而止,楚欢一怔之间,却瞧见达难那高大的身体晃了晃,然后便即一头往前栽倒,在地上抽搐两下,便即不动。

    听得一个无力却又低沉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响起:“我最狠的暗器,便是这根见血封喉的诛魔针……!”

第六二八章 六龙?菩萨?

    几人见到达难突然倒地而死,本就奇怪,忽听得那声音响起,顿时都朝着声音望过去,却见到本来已经死去的长眉阿氏多,竟然挣扎着抬起头来,惊讶之余,才明白达难却是被阿氏多的暗器所杀。

    楚欢心中颇为恼怒。

    他其实对鬼大师和毗沙门的身份充满了好奇,包括镇魔真言在内,这中间似乎暗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本以为今夜可以从达难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即使不会得知所有,至少也能了解个大概,可是阿氏多竟然装死,甚至在最紧要的时候杀死了达难。

    长眉阿氏多和达难兄弟不惜一切代价,都是想得到镇魔真言,楚欢虽然确实将真言记在心中,但是那晦涩难懂的真言,他根本无法理解。

    他现在自然已经确定,鬼大师传下来的镇魔真言,绝对是无双的至宝,其作用不可估量,镇魔真言对楚欢而言,就是一座巨大的宝库,可是他虽然守着这座宝库,却没有打开宝库的钥匙,本来达难有可能帮着自己打开这扇宝库的门,可惜长眉阿氏多却生生阻止。

    “原来你没死?”楚欢看向阿氏多,此时的阿氏多虽然并没有死去,但也活不长久,身受达难兄弟数击,阿氏多还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想要活下去,却并无可能。

    “他们不死,我……我又如何能死……!”阿氏多声音软弱无力,“楚驸马,你……你真是好手段……!”

    楚欢面无表情道:“承你夸奖,那么你能否将达难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

    “你想要知道……知道毗沙门和鬼大师的身份来历?”阿氏多显出诡异的笑容,嘴角挂着血丝:“还是想知道镇魔真言到底有什么用?”

    楚欢盯着他,并不言语。

    “镇魔真言在你的手中,你迟早……迟早会知道这一切。”阿氏多道:“不过你带着镇魔……镇魔真言,是福是祸,尚未可知,或许……或许是天大的祸事……!”

    楚欢“哦”了一声,淡淡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心里应该清楚。”阿氏多道:“毗沙门迟早会出关,他很快就会知道镇魔真言在你的手中,只要他想找到你,你便是天涯……天涯海角也无法走脱……!”顿了顿,叹道:“或许不只是毗沙门,也许用不了太久,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你手中的有镇魔真言,没有人……没有人会放过你,他们将会……将会向像幽灵一样,前赴后继缠着你,直到……直到你死!”

    “所有人?”楚欢皱起眉头:“还有谁?是不是大德寺的那些人?”

    阿氏多嘿嘿笑着:“你会知道的……楚欢,你活不长的……镇魔真言是六道至宝,却也是夺命毒药……那迦……原来老鬼已经将……已经将那迦之名传给了你……这又是一道催命符,他们害怕那迦,但是不会害怕楚欢,那迦楚欢……必死无疑……!”

    楚欢听他这般说,知道他心中藏着大秘密,上前两步,沉声道:“你都告诉我,我可以救活你,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毗沙门、鬼大师,还有你,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

    阿氏多气息微弱起来,只是怪笑,却不说话。

    “还有这张图!”楚欢指着墙壁上那张孔雀开屏图,“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膜拜的孔雀,代表了什么?”

    “孔雀……!”阿氏多艰难地转过头,望着墙壁上那幅画,密室之中,血腥的味道很浓郁,但是那孔雀却依然带给人一种纯净之感,那华美的孔雀,栩栩如生,似乎尘世的血腥残忍,永远不会玷污它分毫。

    楚欢心中充满了无数疑团,忽见得阿氏多的身体开始急剧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瞧那样子,便将死去。

    “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楚欢见阿氏多要死去,急问道:“你告诉我!”

    阿氏多诡异的笑着,双目已经涣散,没有了神采,口中只是念叨着:“孔雀……镇魔真……真言……六龙……六龙……菩萨……天下……!”他稀奇古怪地念叨着这些,忽然间便没了声息,楚欢见他双目虽然还睁着,但是却已经不再动弹,显然这一次是真的死去。

    楚欢心下一沉。

    他明白,知道其中秘密的,并不会有太多人,阿氏多肯定是知之甚深,可是此人便是死,也没有说出镇魔真言的作用,甚至临死之时,还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名词,这让楚欢心中更是满腹疑云。

    六龙?孔雀?菩萨?天下?

    这些有什么联系?

    阿氏多临死之前对这些依然念念不忘,他心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大人,你……你没事?”耳边传来白瞎子的声音,楚欢从沉思中醒过神来,转身看去,到得白瞎子身边,关切问道:“白兄,你能否撑住?”

    白瞎子道:“大人不用担心,我……我还死不了。”

    “祁宏,你怎么样?”

    “大人,我能撑住。”祁宏挣扎两下,“好像骨头断了,起不来身。”

    楚欢道:“你们坚持住,咱们要早些离开这里……!”忽地瞥见墙根处一动不动的灰衣和尚,那是达叶后来拖过来的灰衣和尚,楚欢起身过去,靠近几步,却还是谨慎小心,今夜处处诡计,他不得不小心防备。

    靠近之时,瞅见那灰衣和尚脸庞,竟果真是诺距罗,急忙上前,扶着诺距罗坐起,“诺距罗,诺距罗,醒醒,你怎么样?”

    诺距罗却是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动也不动,只有呼吸。

    楚欢瞧见诺距罗脖子上有多处伤痕,立时皱起眉头,扯开诺距罗的衣裳,却是看到诺距罗身体上都是累累伤痕,多处伤痕结有血块,心知诺距罗被这帮人抓来之后,必定经受过各种酷刑,毫无疑问,那些人本以为诺距罗是鬼大师身边的人,有可能知道【镇魔真言】的信息,所以这才严刑逼问。

    楚欢相信诺距罗并不知道【镇魔真言】的口诀,那些人才诺距罗口中逼问不出【镇魔真言】,这才调转矛头,对自己动手。

    其实这一点,楚欢也一直很疑惑。

    鬼大师身边的诺距罗和戍博迦,修为显然都是不浅,虽说并不是鬼大师的弟子,但是这二人与鬼大师的关系,非同一般。

    楚欢道现在都不明白,鬼大师为何要收自己为徒弟,甚至将宝贵至极的【镇魔真言】传授给自己。

    他身边有戍博迦和诺距罗这两位关系匪浅的佛门子弟,按照常理,可以从中挑选一名弟子,然后传授真言。

    但是鬼大师并没有那样做,而是收录了自己这个仅仅相处数rì的局外人,这是楚欢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想到这里,又想到戍博迦和媚娘,媚娘被戍博迦带走疗伤,也不知二人如今下落如何,更不知道媚娘的伤势是否有所恢复。

    诺距罗动也不动,楚欢正准备将他衣服拉上,骤然间却瞥见诺距罗胸口一个图案,只因诺距罗身上多处伤痕,楚欢方才还以为也是伤痕,差点忽视,这时候却看出,那分明不是伤痕,而是刻在胸口的纹身而已。

    那刺青纹身其实并不大,不过大拇指大小,但是那图案却是异常的清晰,分明是一个“卍”字。

    当看到诺距罗胸口这个“卍”字,楚欢脑袋“嗡”的一下,一时间竟是懵住,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现出惊骇之sè。

    这样的刺青纹身,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

    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纹身,是在云山府的静慈庵中,那次为了救素娘,杀死了刘聚光,但是在刘聚光的胸口,也同样有这样的“卍”字。

    刘聚光胸口的“卍”字纹身,与诺距罗刺青的位置一模一样,甚至连大小都没有一丝差别。

    楚欢清晰地记得,当rì不但在刘聚光胸口看到这样的“卍”字纹身,而且还从刘聚光身上搜出了一个极其奇怪的扁平石头,那块石头楚欢已经妥善收藏,没有带在身边,可是楚欢清楚记得,那石头上面雕刻着一副裸女图,惟妙惟肖,chūn意盎然。

    那不是楚欢得到的唯一一块石头,也不是楚欢唯一一次看到胸口有“卍”字刺青的人。

    与齐王瀛仁前往忠义山庄,遭人暗算,在地下通道之中,被一名蓝衫公子和一名虎纹公子截击,最终将那两人杀死。

    那两人的胸口,同样也有“卍”字刺青,只是那蓝衫公子的刺青,明显要比虎纹公子要大一些。

    而且当时也是从那两人身上搜出了东西,蓝衫公子身上是一块黑玉玉牌,上面是一副人身蛇头的图案,而虎纹公子却是一块与刘聚光一样的扁平石头,那石头上面,则是刻着一头老虎。

    今rì在诺距罗的身上,竟豁然也瞧见相同的刺青,楚欢心中之震惊,实在是非同小可,他无法想象,诺距罗竟然与那些人有着同样的标志,难道诺距罗竟然和刘聚光以及蓝衫公子他们是同一路人?

    楚欢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祁宏和白瞎子都是有些吃惊,还以为楚欢出了意外,齐声道:“大人,你……!”

    却见到楚欢猛地起身,迅速地跑到长眉阿氏多身边,将长眉阿氏多翻转过身,随即用力扯开了长眉阿氏多胸口的衣襟。

第六二九章 一块石头引起的谜团

    本章节 狂人 手打)

    在相同的位置,阿氏多的胸口,果然也有“卍”字刺青。

    这一点,楚欢并不感到惊讶,他心中已经猜到阿氏多十有仈jiǔ会拥有“卍”字刺青。

    刺青的大小,与诺距罗一般无二。

    楚欢深吸了一口气,他从阿氏多身上撕下了一块衣襟,包在自己的右手上,这才开始在阿氏多身上摸索。

    阿氏多长眉之中藏有暗器,而且方才杀死达难,使用的肯定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暗器,否则达难也不可能在瞬间毙命,楚欢只唯恐这个老和尚身上还藏有毒针,却是小心谨慎。

    阿氏多身上并无太多东西,但是很快楚欢便从他身上摸索出了一块扁平的石头。

    石头形状是圆形,但是两面是扁平,并不大,而且放在手心之中,十分的冰凉,这种石头的石质,显然不是一般的石头。

    楚欢正反两面看了看,一面是细若蚊蚁的符文,楚欢也看不懂,楚欢记得此前其他几块石头的一面也可有这种细小的符文。

    在石头的另一面,则是很简单的一幅图案,正是两条长长的眉毛,就如同两条拂尘在飘动,雕工十分jīng细,颇有古韵。

    阿氏多身上并无他物,只有这一块古怪的石头贴着怀中藏放,他能将这块石头放在贴近心口之处,带在身边,可见这块石头在阿氏多看来,是十分重要的物事。

    祁宏与白瞎子见楚欢举止怪异,都是十分奇怪,那一对双胞胎此时却是挤在一起,也不敢起来,都是睁圆了美丽的大眼睛,不明白楚欢到底在做什么。

    她们心中十分紧张,这密室之中的地上,躺着数具尸首,特别是被祁宏所杀的光头和尚以及达叶,死状都是十分的恐怖,两个姑娘白雪般的娇躯瑟瑟发抖,那粉嫩的肌肤上甚至都泛起小鸡皮疙瘩,死一般寂静的密室之中,寒气袭人,两个姑娘衣着单薄,都是觉得浑身发寒。

    楚欢盯着那石头看了片刻,若有所思,忽地起身,再次到了诺距罗身边,伸手在诺距罗身上搜找片刻,随即显出狮失望之sè。

    他本以为从诺距罗身上也能搜出同样的石头,只是搜遍诺距罗全身,并无一物,却也不知道是诺距罗并无此物,还是他本来带在身上,却已经被毗沙门的人取走。

    不过楚欢觉得后者的可能xìng更大,他已经确定,诺距罗与阿氏多,明显都是大心宗的人,两人身上的“卍”字刺青,一模一样,大小无二,倒似乎地位相等。

    似乎想到什么,楚欢再一次跑到已经死去的达难身边,掀开达难的胸口衣襟,这达难胸口却满是毛茸茸的胸毛,楚欢扒拉着瞧了一瞧,并无这样的刺青,又去看达叶,同样也没有,这才皱着眉头,满腹疑惑地走到诺距罗身边,若有所思坐在地上,一时间并不言语。

    他不说话,其他几人自然更不敢说话打扰。

    楚欢本以为既然同时大心宗的人,那么达难兄弟胸口也应该刺有同样的刺青,但是奇怪的是,诺距罗和阿氏多都有刺青,偏偏达难兄弟并没有。

    如此看来,这刺青还未必是大心宗弟子的符号,否则达难兄弟身为大心宗的人,也必然有同样的符号。

    但是他现在却又想不通,诺距罗和阿氏多这种“卍”字刺青,又怎可能在中原出现?

    当初刘聚光胸口纹有刺青,楚欢也不觉得如何奇怪,但是后来在忠义山庄见到虎纹公子和蓝衫公子胸口都有刺青,却是一度让楚欢感到吃惊。

    那时候,他只以为那蓝衫公子与刘聚光是同门中人,很有可能是一个秘密组织,他甚至想过,“卍”字符号,有没有可能是天门道的秘密符号?蓝衫公子和刘聚光那群人,有没有可能就是天门道中人?

    楚欢并不是不知道“卍”字符的含义。

    他隐隐记得,这“卍”字符,乃是佛教的标志之一,代表着佛教的教义,乃是佛陀“三十二相”之一,据说凡能够统治世界的转.轮圣王,都拥有三十二相。

    佛陀修的是法,佛陀乃是法中的圣王,是拥有统治世界的转.轮圣王之一,所以也具有三十二相,这“卍”字,便是佛土圣王的三十二相之一。

    楚欢对此也只是略知皮毛,实际上他也知道,“卍”字符号,起源至今是个谜团,虽然在被佛教定义为佛义之魂,代表着吉祥、幸运之意,可是这道符号,却并非由佛家所创,据说在佛教使用之前,已经出现。

    但是不管如何,如今这“卍“字符号,确实是佛教的一种标志。

    当初楚欢怀疑刘聚光等人是天门道人,胸口刺有“卍“字符,楚欢觉得那可能是混淆视听,天门道的人故意在胸口刺上这种图案,都知道是佛家标志,即使有人被抓,见到”卍“字符,也只以为与佛家有关,不会怀疑到天门道。

    但是今rì,楚欢觉得自己的判断那是大错特错,刘聚光等人,绝不可能是天门道中人。

    他现在只是惊讶,刘聚光等人身在秦国,他们又怎会与万里迢迢之外的大心宗扯上干系?

    刘聚光那伙人,当真与长眉阿氏多这些人有瓜葛?

    事实就在眼前,他们有着同样的刺青,甚至连石头都是一样,一面符文,一面刻画,这明显就是同道中人。

    楚欢感觉自己的头乱如麻,一时间混乱一片,这些古怪的谜题在脑中,让他一时间找不到丝毫的头绪。

    四下里一片寂静,楚欢也是忘记其他一切,一时间陷入这些诡异的谜题之中。

    他坐在地上,脑中却在转动着,记起刘聚光临死之前那古怪的言行举止,当rì刘聚光面对自己的匕首,竟敢扯开衣襟,亮出胸膛,还大言不惭声称匕首杀不死他,当匕首刺入刘聚光胸膛之时,那家伙脸上竟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不相信楚欢真的能用匕首刺入他的胸口。

    直到今rì,刘聚光临死前那不敢置信的神情依然盘绕在楚欢的脑海中,他不知道当时刘聚光为何那般自信?就像是一个发了神经的自大狂。

    刘聚光死前一刻,还声称“诸神诸佛“不会放过楚欢,楚欢现在想来,依然觉得刘聚光那并不是诅咒,倒似乎是在陈述某种事实。

    还有那蓝衫公子和虎纹公子,他们为何要在忠义山庄设伏刺杀齐王瀛仁?

    瀛仁身在忠义山庄,消息极为隐秘,便是连瀛仁自己,至今还在怀疑是太子与汉王其中一人派人要置他于死地。

    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那么蓝衫公子不是太子所派,就是汉王所派。

    难道太子或者汉王竟然暗中与大心宗的人扯到了一起?

    又或者忠义山庄发生的事情,背后根本不是太子与汉王所为,背后另有幕后真凶?

    从大秦到西梁,“卍“字符连续出现,楚欢现在竟是觉得,刘聚光所说的”诸神诸佛“,恐怕真的不是信口开河,在这”卍“字符和古怪的石头背后,还隐藏着天大的秘密,而这些秘密,竟是将大秦和西梁同时扯入进去。

    楚欢一手握着阿氏多那块石头,另一只手则是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刘聚光一块石头,虎纹公子一块石头,阿氏多一块石头,这三块石头都是一模一样,只是上面的符文与刻画不同,这是不是代表这三人的身份相同?

    三人之中,长眉阿氏多的武功自然最高,那虎纹公子武功似乎也不弱,倒是刘聚光一个好sè的老朽,也能与这两人相提并论,楚欢总觉得有些古怪。

    除了这三块石头,还有一块黑玉玉牌,那块黑玉玉牌是蓝衫公子拥有,上面也是有符文和图案,但是玉牌比起石头,质料要高出一等,似乎玉牌上的人身蛇首图案,也比这些人的石头刻画要复杂jīng细的多,那是否证明蓝衫公子的地位比这些人还要高?

    楚欢对于那位蓝衫公子可是记忆犹新,那蓝衫公子吹奏出的笛音,带有迷幻作用,甚至可以用笛音伤人,其武功之高,确实了不得,如果不是自己破了蓝衫公子的魔音,楚欢恐怕早就与齐王瀛仁一起死在了忠义山庄。

    这些古怪的人,分别出现在西梁和大秦,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一个利益瓜葛?

    此时楚欢又想到自己埋在刘家村村外的那块红sè石,那块石头,与这些人有没有关系?不过这念头一起,楚欢自己便立刻否决。

    虽然都是石头,但是这两者之间,存在瓜葛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

    红sè是比这些石头大出许多,而且颜sè不同,形状也不同,更重要的是,红sè石上面并无刻画和符文,只有那些如同经脉一样的细纹。

    而且红sè石是从林黛儿身上无疑得到,楚欢并不觉得林黛儿会与大心宗有任何干系。

    他若有所思,将阿氏多那块石头放入怀中,便在此时,听得身后传来娇嫩的声音:“喂,你……你们还要在这里待下去?你们不怕……不怕他们还有人过来?“声音小心翼翼,带着几分畏惧。

    楚欢回过头去,却见到金发女郎布兰茜正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等自己回头,布兰茜不由往后一缩,显得十分害怕。

第六三零章 罗兰

    楚欢瞧见布兰茜,眼睛忽然一亮,似乎想到什么,想布兰茜招招手,示意布兰茜过来。

    布兰茜见楚欢招手,花容更是失sè,扭过头去,不敢看楚欢,楚欢却已经温言道:“你过来帮我一个忙!”

    布兰茜也不看楚欢,只是摇头。

    楚欢皱起眉头,沉声道:“你不听话,不怕我杀了你们?”

    棕发美人珍妮丝立刻将布兰茜拉到自己身后,护在前面,壮着胆子道:“你……你不要伤害她,你要杀……杀死我就好,不许杀我妹妹。”

    布兰茜这一次却转到珍妮丝面前,倔强道:“我是姐姐,你要杀,你……你就杀我,不许……不许伤害珍妮丝!”

    楚欢见这两个姑娘如此,心中好笑,不过却也知道,这对双胞胎虽然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争论不休,但是互相之间却是十分关心,甘愿为对方而死,姐妹情深,楚欢也不再吓她们,只是含笑道:“你们不用怕,我不会杀你们。我只是恳请你们帮我一个小忙,你们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但是如果你们帮忙,我一定会感谢你们!”

    珍妮丝将信将疑:“你……你真的不会伤害我们?”

    楚欢叹了口气,指了指石墙上那道暗门:“如果你们不愿意,现在就可以离开。”

    两个姑娘见楚欢神情和善,语气温和,互相看了看,珍妮丝率先点头,小心翼翼走过来,布兰茜忙拉着珍妮丝欺霜赛雪的玉臂,也跟着靠近过来。

    楚欢这才取出那块石头,问道:“你们两个是西域人?”

    珍妮丝和布兰茜同时点头。

    “这上面的符文,你们可认识?”楚欢含笑问道。

    珍妮丝凑近过来,楚欢立时从这两个姑娘身上闻到了淡淡的处女体香味道,这种味道,将充斥着鼻尖的血腥味甚至都驱散不少。

    珍妮丝身体弯下来,仔细看着楚欢手上石头的符文,看的很是小心,楚欢见她没说话,抬头去看她,这不看倒好,一看,却发现眼前一花,一对丰满的雪腻双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珍妮丝弯着身子,只是想看清石头上的符文,但是她却没有意识到,身子这样往下俯,那一对雪嫩的丰满玉.峰就亮在了楚欢的眼前。

    这两个姑娘的身材都很修长,细腰翘臀,只是发育的太好,或许是因为西域血统缘故,她们的胸脯极其丰满,十五六岁年纪,颤巍巍的胸部已经是规模十足,那一对肉呼呼白嫩嫩的雪峰因为俯下身体,便挤压在一起,抹胸露出缝隙,一条深邃的rǔ沟诱人至极,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就像两团又大又白的包子一样,让人口馋。

    楚欢急忙收回目光,珍妮丝却并无察觉,布兰茜在珍妮丝身后看的不清楚,竟是绕到楚欢另一边,也弯下身子来看。

    楚欢见她走动,也是看了她一眼,立时便见到了毫不逊sè于珍妮丝的一对丰满雪峰,那rǔ沟竟似乎比珍妮丝还要深邃,**上的青筋,甚至都能依稀看清楚,她只轻轻一动,那**轻轻晃荡,泛起美妙的rǔ波。

    四只雪嫩丰满的肉包子,就那么悬挂着,从金sè抹胸下泄露chūn光,出现在楚欢的左右两边,只要随便一瞥眼,便能看得清楚。

    两个姑娘瞧了小片刻,却都蹙起柳眉来,珍妮丝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向布兰茜问道:“你认识吗?”

    布兰茜很遗憾地摇头,问楚欢:“这是什么文字?好像不是我们罗兰帝国的文字!”

    “不仅不是罗兰帝国的文字,我们附近各国的文字,也不是这个样子的。”珍妮丝十分肯定道:“这种文字,我们从没有见过。”颇有些愧疚道:“对不起,我们帮不了你的忙。”

    楚欢让这两个姑娘认字,也只是存了侥幸心理,并不失望,笑道:“没关系,想来这种文字本身就很难辨认。对了,你们刚才说罗兰帝国,你们是罗兰帝国的人?”

    “是的。”一说到自己的祖国,两姐妹顿时就兴奋起来,“我们是从罗兰帝国而来,你听过我们罗兰吗?”

    楚欢摇摇头。

    罗兰帝国,楚欢自然没有听过,这是一个陌生的国度,问道:“罗兰帝国在哪里?离这里多远?”

    “我们也不知道。”珍妮丝沮丧道:“也许很远很远,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布兰茜漂亮的脸蛋也是黯然。

    楚欢收起石头,起身道:“多谢你们了,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也不多言,走到白瞎子身边,道:“白兄,祁宏,你们两个在这里等候片刻,我过去看看出去的机关……!”

    “大人,那外面还有一个和尚。”白瞎子提醒道:“看样子,也不用是一个善类。”

    楚欢冷笑道:“不是善类,便杀了他,总不成还要被他困在这里。”从身上取出匕首,想了想,又收起匕首,过去拿起一根铁杖,便要出去。

    珍妮丝已经叫道:“你要去哪里?”

    楚欢顿了一下,回过头,道:“自然是要找寻道路出去!”

    珍妮丝奇怪道:“你们从哪里出去?不是从那里出去吗?”说完,冲着石墙那道暗门指了指。

    “哪里?”楚欢见珍妮丝指了另一条路,顿时来了兴趣。

    珍妮丝忙道:“我们进来的时候,是从那里进来的,那里有一条道路可以出去的……!”眨了眨眼睛,“原来你们不适合我们一条道路进来的。”

    楚欢立刻走过来,看了看那道暗门,问道:“那你可还记得出去的道路?”

    “记得啊!”珍妮丝点点头,嫣然一笑,她这一笑,极是美丽,如同鲜花绽放:“你要从这里出去吗?我可以为你们带路的。”

    楚欢待这两姐妹十分和善,语气温和,而且楚欢看上去浓眉大眼,并不像坏人,两姐妹对楚欢早已没有了敌意,反倒是刚才没能帮楚欢认出符文,心里还觉得过意不去,此时能够帮助楚欢找到道路出去,却是觉得弥补了心中的亏欠。

    楚欢自然是十分欢喜,想到先前进来普照寺,还有一辆马车,那马车车夫如今也不知道将马车停在那里,应该就在普照寺附近,祁宏、白瞎子和诺距罗三人都是不能动弹,自己大可以先行出去,夺取马车,然后再回来将三人带出去,趁坐马车离开。

    计较已定,便道:“珍妮丝,你带我先出去,等我找到马车,再回来带他们离开。”向布兰茜道:“布兰茜,你能不能留下来帮着照看他们,我们很快就回来!”

    布兰茜蹙起眉头,似乎有些不情愿,但终究还是点头道:“那你们要快些回来。”密室之中都市尸首,她却颇有些害怕。

    楚欢笑道:“那可辛苦你了,我们很快就回来。”向珍妮丝道:“咱们走吧!”

    珍妮丝看了布兰茜一眼,道:“布兰茜,你别害怕,我们很快就回来。”也不多说,在前领路,楚欢看了白瞎子和祁宏一眼,微微颔首,这才跟着珍妮丝过去,进到了石壁的那道暗门之中。

    暗门后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不过通道之内,却有火光,乃是两边隔上一段距离,墙壁上就会有一盏灯座,灯座之上,则是点着羊油灯。

    这条通道弯弯曲曲,走了一阵,楚欢却发现旁边也有几处密室,都是铁门关着,心中却想着,这些铁门密室,恐怕是毗沙门用来秘密关押他人的囚牢,诺距罗此前很有可能就是被关在其中一间。

    珍妮丝走在前面,她只有一条金sè抹胸,后面是一根带子系着,整个玉背完全坦露出来,她双肩圆润光泽,玉背更是犹若凝脂,白的耀眼,上面没有一丝的瑕疵,行走之间,那纤细的小蛮腰扭动着,不大却紧俏浑圆的美.臀随着腰肢扭动,也是极具美感地左右摆动,摇曳生姿。

    珍妮丝显得有些紧张,一直不敢吭声,楚欢也不好多说什么,顺着通道走了片刻,忽听得“唧唧”之声响起,随即就见到珍妮丝似乎是看到了让她感到无比惊恐的事情一般,“啊”的一声惊叫,没等楚欢反应过来,珍妮丝已经转过身来,竟是一把抱住楚欢,失声道:“是……是老鼠……!”

    楚欢借着火光这才瞧见,前面不远,果然有一只很是肥硕的耗子正趴在墙根处,听到珍妮丝的惊叫,那耗子也是无比害怕,觉得人类实在太可怕,“唧唧”两声,转身便跑,瞬间便没了踪迹。

    楚欢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却是一只耗子将这姑娘吓成这个样子,心下好笑,此时珍妮丝紧抱着楚欢,丰满酥胸贴在楚欢胸口,她处子之身,双峰的弹xìng异常惊人,一头棕发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软玉在怀,楚欢感受到她双峰那美妙的弹xìng,也是心头一荡,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白腻的玉背,着手处光滑弹手,温言道:“没事,不要怕,它已经跑了,只是一只耗子而已!”

    “它们……它们最丑陋,也最吓人……!”珍妮丝惊魂未定,一时间也不敢松手,将俏美的脸庞贴在楚欢怀中,“它……它真的跑了吗?你帮我将它赶走,好不好?”

    楚欢无奈道:“珍妮丝,它真的走了,我敢保证,不信你自己回头瞧一瞧!”

    珍妮丝这才小心翼翼转过头去,见到那耗子果然没了踪影,这才松了口气,放开楚欢,拍了拍胸口,吐了口香气:“真是可怕,吓死我了!”

    她拍动胸脯之间,丰满的胸脯颤巍巍晃动,荡出一阵rǔ波,令人眩目。

第六三一章 奥古斯都

    楚欢咳嗽两声,珍妮丝终于回过神来,这时候才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俏丽的脸蛋顿时泛起一丝红晕,有些尴尬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请你……请你原谅我!”倒似乎是她占了楚欢的便宜一般。

    楚欢微微一笑,道:“你既然怕老鼠,我走在前面吧!”当下便走到前面去。

    珍妮丝想不到楚欢竟是如此体贴,这男人看起来还真是大有绅士风度,嫣然一笑,走出两步,楚欢终于问道:“珍妮丝,你们的故乡离这里既然很遥远,为何你们还要远离故乡,来到西梁国?”

    珍妮丝走在后面,委屈道:“不是我们自己要过来的,我们是被人抢过来的!”

    “抢过来?”楚欢一怔,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珍妮丝一眼,随即继续前行:“是阿氏多将你们抢过来?”

    “不是他自己,是他手下的人。”珍妮丝黯然道:“我和布兰茜那天要上布坎尔山采摘最鲜艳的花朵,半路之上,遇上了他们的人,他们杀死了我们的骑士,带着我们走了好久,才来到了西梁。”

    “骑士?”楚欢奇道:“你们在罗兰帝国,是什么身份?”

    “我们……!”珍妮丝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隐瞒:“我们的父亲,是罗兰帝国奥古斯都公爵!”

    “哦?”楚欢一怔,他自然知道,公爵虽然不是皇帝,但是地位却也不一般。

    西方世界的政治体制,有许多国家与秦国不同,在那遥远的西方,虽然各国都有皇帝,皇帝虽然是最高的统治者,但是有时候皇帝的实力,甚至比不上公爵。

    西方有不少国家,都是分封制,其下的公爵、侯爵甚至是伯爵都有自己的封地,有些实力强大的公爵,他们的封地甚至比皇帝要大,虽然在名义上是皇帝的臣子,但是国家大事,皇帝往往还要听取这些公侯的提议,那些实力雄厚的公侯,其说话权甚至比皇帝还要大。

    楚欢不知道那位奥古斯都公爵到底有多大的实力,更不知道那遥远的罗兰帝国是怎样一个体制,问道:“那你父亲在你们罗兰帝国,一定是一个很强大的人物。”

    提到奥古斯都公爵,珍妮丝脸上显出了骄傲的神sè,“父亲是我们罗兰帝国最勇猛的公爵。我们罗兰帝国,有五大公国,我们奥古斯都公国是最强大的,许多野蛮人想要进攻毁灭我们罗兰帝,是父亲带领着帝国的骑士们,打退了野蛮人的一次次进攻,我们罗兰帝国的人们,都称呼我的父亲为‘战神公爵’!”

    楚欢奇道:“野蛮人?”

    珍妮丝立刻道:“就是更西方的高内人、勃勃人,还有特里曼人!”

    楚欢微微颔首,那是西方世界的事情,距离楚欢太过遥远,楚欢并不觉得自己有机会接触到那些西方人,问道:“你们被劫持,你的父亲难道没有派人救援你们?”

    珍妮丝道:“父亲一定派出了骑士追赶我们,可是那些和尚很狡猾,他们想尽办法躲过了骑士的追赶,我们走了好久,才被他们带到了这里。”

    “他们花那么大的jīng力,将你们劫持到这里,总不会没有目的。”楚欢边走边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将你们劫持过来吗?”

    “那个长眉老和尚说过,他们将我们抢过来,只是让我们做一件事情,只要做好了这件事情,就会放我们回去。”珍妮丝委屈道:“他说用不了多久,我们将要为一个大人为献上美丽的舞蹈和歌声,那位大人物会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接见我们,他会带着金冠,我们只要能够让那位大人物高兴,就可以离开这里,返回我们的家乡!”

    “大人物?”楚欢皱眉:“带着金冠?”

    珍妮丝点头道:“是呀,他就是这样说的。可是他欺骗了我们。我和布兰茜一直以为,只要献上我们的舞蹈和歌声,老和尚就会说话算话,所以我们来到这里之后,每天都会练习舞蹈……!”说到这里,鼻子一酸,眼圈儿一红:“可是老和尚说话不算话,他今天竟然要将我们当成货物,与你……与你交换东西……!”

    楚欢笑道:“他已经死了,你们也不是货物,从他死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是zì yóu人。”皱眉问道:“他有没有说过,那位大人物是谁?”

    “没有。”珍妮丝摇头道:“我们每次询问什么时候可以表演的时候,他都告诉我们,会很快,会很快……!”

    楚欢微微颔首。

    他心里却已经想到,金碧辉煌的大殿或许有多处地方,但是能够带上金冠的,恐怕就不是一般的人物,在西梁,头戴金冠的,恐怕只有西梁王。

    难道长眉是要将这一对美丽xìng感的西域双胞胎送给当今的西梁王?

    只是既然要送给西梁王,似乎也没有必要一直等到现在也没献上。

    楚欢脑子灵活,陡然明白,这一对双胞胎,未必是送给当今西梁王,大有可能是送给后继之君,换句话说,是等到新君登位的时候,作为礼物献上去,这一对难得一见的西域姐妹花,若真是献上,必将是震惊四座。

    是送给摩诃藏?

    楚欢却是觉得未必。

    这对姐妹花被劫持过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而摩诃藏掌握在黑山击败摩诃罗,进京掌握大权,也不过是这几rì的事情。

    事前谁胜谁负,便是摩诃藏自己也不清楚,这一对姐妹花,不是为了摩诃藏而准备,而是为了新的西梁王准备,如果摩诃藏败了,那么这对姐妹花将成为献给摩诃罗的礼物。

    如此说来,大心宗毗沙门竟然早就知道西梁内部有一场生死内乱,大心宗作壁上观,等待着这场内乱之后出现新的君主,然后再将这对双胞胎作为礼物献上去。

    忽然间,楚欢想到一个问题,长眉这些大德寺的人,都称呼毗沙门为“部尊”,那么毗沙门在大德寺的地位自然是无比崇高,今rì前来普照寺的道路上,楚欢可是亲眼见到巡逻西梁兵对大德寺的敬畏,如此说来,这毗沙门在西梁朝堂也有着极崇高的地位。

    他会是什么身份?

    楚欢眉头锁起,很快眼中便是显出一丝惊讶,似乎想到了一个可能。

    便在此时,听得跟在自己旁边的珍妮丝道:“喂,已经……已经到了!”

    楚欢回过神来,向前望去,果然见到前方出现了一道石门堵住了去路,楚欢停下脚步,问道:“你知道如何打开石门吗?”

    珍妮丝遗憾地摇摇头。

    楚欢微微一笑,将铁杖竖在石壁边上,取出匕首,走了过去,观察一阵,随即用匕首轻轻在峭壁四周敲了一敲。

    有过之前的经历,他知道打开石门的机关,自然就是在墙壁上,珍妮丝见楚欢如此,有些奇怪,问道:“你做什么?”

    楚欢道:“要打开门,先要找到机关,机关应该就在墙上!”

    珍妮丝上前去,道:“我来帮你!”

    楚欢笑了笑,珍妮丝果真开始帮忙,也学着楚欢的样子,在墙壁上这里轻轻按一按,那里轻轻敲一敲,两人竟是找了小半天,靠近石门的两边石壁都摸了个遍,楚欢甚至在那石门上摸索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机关的所在,不由皱起眉头来。

    难道是自己判断错误,机关并不在墙壁上?

    珍妮丝找了老半天,竟是没有发现机关,有些气恼,一跺脚,道:“开门也这么困难,为什么要这么复杂呢?”

    她这一跺脚,猛听得“咔”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弹了一下。珍妮丝吓了一跳,感觉脚下有异状,低头看去,惊道:“不好,我把这块石头踩下去了……!”自己都是感到不可思议,自己的力气很小,怎么可能这一跺脚,就将一块地板踩陷。

    也就在这时,却听得“嘎嘎嘎”之声响起,面前那堵石门,竟然缓缓打开。

    楚欢一怔,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这石门确实有机关,但是机关却不在墙上,而是在地上,珍妮丝随意地一跺脚,却yīn差阳错地踩到了机关石,却是无意之中打开了这道石门。

    楚欢心下大喜,见珍妮丝美丽的脸庞还带着一丝惊讶之sè,那粉嫩嫩的脸蛋儿着实诱人,心情大好之下,甚至想捏捏那粉嫩的漂亮脸蛋,但终究不会这样做,只是笑道:“珍妮丝,你不但聪明漂亮,连运气也这么好,今天若不是你帮忙,只怕咱们还走不出去。”

    珍妮丝听楚欢夸赞自己聪明美丽,却没有羞涩,反倒觉得这是荣耀的事情,情不自禁挺了挺饱满酥胸,得到楚欢的夸奖,她的士气大振,问道:“我们接下来做什么?我还可以帮你做什么?”

    楚欢轻声道:“珍妮丝,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找马车,很快就回来。”

    珍妮丝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楚欢摇头道:“你在这里等着就好。”他要找寻马车,珍妮丝跟在身边,反倒是累赘,自己单独行动,却是轻松得多。

    珍妮丝顿时有些失望,楚欢见她表情,靠近过来,轻声道:“你虽然不跟着我去,但是你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守在这里,不要让别人进来,你能不能做到?”

    珍妮丝犹豫道:“我……我只怕做不好!”

    “不会的。”楚欢温言道:“你是一个聪明勇敢的姑娘,一定可以做到,答应我,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珍妮丝得到楚欢鼓励,立时挺起酥胸,几乎要将抹胸撑裂,点头道:“好,我在这里等你,不会让别人进去。”

    楚欢温和一笑,笑如chūn风,这才钻出了石门,忽听身后珍妮丝道:“楚……!”楚欢停下脚步,回过头,只见火光之下,珍妮丝那双善睐的碧眸深邃而美丽,她先是用那贝齿咬着红润的嘴唇,见楚欢盯着自己,终于道:“你……你小心,快些回来,我……我在这里等你!”

    楚欢听她柔言细语,语气之中,竟真是充满了关心,被这样一个美丽xìng感的少女关怀,楚欢心中却还是颇为好受,微微颔首,这才身形一闪,已经出了石门。

第六三二章 尴尬的误会

    楚欢离开之后,珍妮丝便站在石门边上的石壁下,等了好半天,一直不见楚欢回来,心中却开始担心起来。

    她知道大德寺这些人都是诡异多端,神出鬼没,楚欢独自一人出去寻找马车,却也不知道如今情况如何。

    她等了片刻,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半点声息,yīn气森森,石壁上虽然有灯火,但是那火光跳动,犹若鬼火一般。

    珍妮丝先前与楚欢一起通过通道,也不觉得害怕,这时候四下无人,火光闪烁,却是让她心里变的紧张起来。

    过了片刻,迟迟不见楚欢回来,珍妮丝正自担心,忽听得身后有响动,吃了一惊,回过头去,朝着发出响动的地方瞧过去,等瞧清楚,立时花容失sè,“哎呀”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却是见到墙根处,又出现了耗子,这一次却是两只又肥又大的耗子,其中一只就似乎是先前的熟人。

    珍妮丝最怕耗子,忙向后退了两步,那两只耗子这一次却没有立刻离开,在墙根蠕动着,黑乎乎毛茸茸,对珍妮丝来说,极是可怕。

    珍妮丝见耗子没有立刻,急的都要哭出来,他左右看了看,正好瞧见楚欢那跟大铁杖,绝对面对两只耗子,手无寸铁,安全得不到保障,小心翼翼靠近过去,伸手去拿铁杖,她用手拉过,孰知那铁杖异常的沉重,她一个柔弱小姑娘,事先也没有想到铁杖那般沉重,楚欢提在手上时轻而易举,可是轮到她时,却是万万不成,那铁杖被她一扯,下压过来,珍妮丝不敢硬接,“哎呀”一声,往后跳了一步,捂住耳朵,那镔铁所打造的铁杖倒在地上,发出“呛”的一声响。

    两只耗子胆子再大,这一次也受惊仓皇而逃。

    楚欢见耗子离开,这才松了口气,见铁杖倒下来,只怕楚欢回来责怪,急忙过去,想要扶起铁杖。

    这只铁杖,十分沉重,珍妮丝两只手用力,一时间竟然也提不起来,她心中沮丧,歇了一下,再次去拿铁杖,折腾几次,额头冒汗,棕sè的秀发粘黏在雪白的脸庞上,想着自己连一根铁杖都无法拿起来,着急之余,眼泪去已经顺着眼睑流下来。

    便在此时,忽听得身后一个声音道:“珍妮丝,你怎么了?”

    珍妮丝回过头,发现是门已经有人进来,却正是楚欢,见到楚欢,珍妮丝欢喜异常,立刻起身来,喜道:“你……你回来了?”

    楚欢笑着点点头,见珍妮丝雪白的脸上都是香汗珠子,几绺棕丝贴在雪白脸颊上,还真是有一番别样的风情,只是那一双眼睛边上,兀自有泪水滚落,奇道:“你怎么哭了?”

    “这……!”珍妮丝愧疚地指了指地上的铁杖,“我不小心……!”她声音带着哽咽,楚欢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好笑,道:“我已经在附近找了一圈,找到了两辆马车,马车已经到手,咱们现在回去,我要带他们离开。”上前去,随手就提起铁杖,顺着通道往里走。

    珍妮丝之前还不觉得,但是此刻见到楚欢轻而易举将自己费了半天力气都无法扶起的铁杖轻松提起,这时候才感觉这个男人实在是十分的强大,看着楚欢的背影,觉得这样的男人似乎可以保护任何人。

    两人顺着通道回到密室,布兰茜正在焦急地等待,见到楚欢从暗门内出来,顿时显出喜sè,随即见到珍妮丝从后面跟出来,急忙上前,一把拉住珍妮丝的手,“你们怎么这么久?可急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

    陡然间瞧见珍妮丝脸上汗珠子,而且两眼边上,明显还有泪痕,一时怔住,柳眉蹙起,问道:“珍妮丝,你……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珍妮丝急忙道:“没有,我哪里哭了?你不要……不要乱说。”

    她方才因为没能扶起铁杖,所以急的直落泪,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她只怕被布兰茜知道,布兰茜rì后会经常拿此事取笑自己。

    虽然两姐妹骨子里互相关爱,但是平rì里却经常斗嘴,若是抓住对方的羞处,便会时不时地作为斗嘴的利器,珍妮丝才不愿意主动将自己的糗事让布兰茜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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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明明哭了。”布兰茜狐疑地打量珍妮丝几眼,见她不但流过泪,而且几绺棕丝黏在脸上,脸上还有晶莹的小香汗珠子,美丽的深蓝sè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回头去瞧楚欢,只见到楚欢正在与白瞎子说话,见到楚欢身上的衣裳颇有些凌乱,布兰茜漂亮的眼睛里面立刻显出了愤怒之sè,一抬玉臂,指着楚欢,愤怒道:“你……你这个大坏人!”

    楚欢正在询问白瞎子的伤势,陡然听布兰茜愤怒的声音,不由抬起头你,见到布兰茜正指着自己,有些奇怪,皱起眉头来。

    珍妮丝见布兰茜无缘无故指着楚欢,还骂楚欢是“大坏人”,也是一怔,但很快就拉着布兰茜的小手,蹙眉道:“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布兰茜气得一跺脚,“珍妮丝,你怎么还替他说话?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知道,他一定……!”漂亮的脸蛋一副恨恨的表情:“珍妮丝,是不是他逼你的?”

    珍妮丝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奇道:“逼什么?”

    此时,楚欢也是有些错愕,倒是祁宏和白瞎子看了看珍妮丝,又看了看楚欢,似乎明白什么,眼中都是显出原来如此的神sè,目光都是看向楚欢,眼中充满了赞叹,又带着一丝丝羡慕。

    楚欢正有些闹不明白布兰茜为何发怒,瞥见白瞎子古怪的眼神,又瞧了瞧旁边的祁宏,这两个家伙的神sè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楚欢这才恍然大悟,急忙起身来,向布兰茜苦笑道:“布兰茜,你恐怕是有所误会了……!”

    “那珍妮丝为什么要哭?”布兰茜虽然也是柔弱女子,但是骨子里却比珍妮丝稍微倔强和勇敢一些,她见到珍妮丝的模样,认定珍妮丝被楚欢欺负,心中恼怒不已,恨声道:“我知道你和那些和尚一样,都不是……都不是好东西。你……你比那些和尚更坏,你……!”

    珍妮丝毕竟不是本姑娘,一开始还不明白布兰茜为何突然发飙,此时终于明白,原来是布兰茜有所误会,哭笑不得,这般误会,却又是让珍妮丝脸红心跳,很是羞恼,一把拉着珍妮丝的手,气道:“布兰茜,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我们没有什么……你再胡说,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布兰茜只以为珍妮丝是被楚欢威胁,越想越气,凑到珍妮丝耳边,轻声道:“珍妮丝,父亲的教诲,难道你忘记了?还有教父给我们的训导,难道你也忘记了?我们是公爵的女儿,拥有着最纯洁的身体。”她瞥了楚欢一眼,恨声道:“在嫁给自己的丈夫之前,身体不能被亵渎,否则我们的灵魂也会是肮脏的。教父告诉过我们,如果我们的身体不洁,死后就不会升入天堂,只要保持身体的纯洁,就算失去生命,死后也可以升入天堂,珍妮丝,这些教诲,难道你都忘记了?”

    珍妮丝气的眼泪流下来,一跺脚,娇恼非常:“你……布兰茜,你……!”这种事情,也不好出口,更不好当众争辩,心中无比的委屈。

    楚欢见到布兰茜是真的误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沉声道:“布兰茜,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脑子里都是想些什么?”

    “这还需要我想?”布兰茜这要撒起xìng子来,也是一个很强硬的姑娘,珍妮丝眼泪流下来,娇躯颤抖,看在布兰茜眼里,只觉得珍妮丝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和羞辱,又被楚欢威胁,所以才会显得如此惊怕,她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着楚欢,这次却没有畏惧,“你为什么要让珍妮丝单独带你出去?为什么你们这么久才回来?珍妮丝为什么会哭?还有,你身上……你身上的衣裳为什么那么乱?”

    她连续提出几个问题,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楚欢真有事有些恼了,真要是做了,任你怎么说都无所谓,关键是根本没有做什么,反被这样冤枉,面子上还真是挂不住,而且祁宏和白瞎子的神情,显然是觉得布兰茜所说的不错,楚欢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布兰茜的怒言怒语,只是向白瞎子道:“白兄,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先送诺距罗和祁宏出去……!”也不多言,过去将祁宏小心翼翼背到背上,随后过去将昏迷不醒的诺距罗提起来,在布兰茜恨恨的目光中,离开了密室。

    等楚欢一走,珍妮丝这才气恼道:“布兰茜,楚如果回来,你一定要向他道歉,你冤枉了他,必须向他道歉!”

    “我冤枉了他?”布兰茜看了白瞎子一眼,拉着珍妮丝到了旁边,压低声音道:“珍妮丝,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威胁你?他到底将你怎么样了?”

    珍妮丝一跺脚,气道:“没有,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更没有威胁我,都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

    布兰茜狐疑道:“你说的是真的?他……他真没有趁机欺负你?”无自觉的不信,那种种迹象,明显是内有隐情。

    珍妮丝气哭道:“你要怎样才相信?”

    布兰茜轻声道:“珍妮丝,他现在走了,不要怕,如果他真的欺负你,我们一定要和他拼命……教父说过,我们的身体是最纯洁的,在嫁给丈夫之前,如果身体被亵渎,那就只能以死赎罪,如果他真的欺负你,我们一起先杀死这个人,然后……然后再和楚拼命!”

    “杀人?”珍妮丝道:“你敢杀人?”

    布兰茜有些尴尬,却兀自嘴硬道:“要真是他欺负你,我……我就敢!”

第六三四章 难题

    珍妮丝见布兰茜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咯咯一笑,她梨花带雨,娇艳嫩美,伸两根手指捏了捏珍妮丝的鼻子,责怪道:“你就是抱着一只小兔子,也不敢用力,生怕伤了它,哪里还敢杀人?”瞥了白瞎子一眼,白瞎子正看着二人,见珍妮丝看过来,白瞎子急忙转过头去,心里却是在想着:“这姑娘与楚大人出去那么久,回来这幅摸样,若说没有什么事情,鬼也不信。唔,定然是这姑娘见大人英武非凡,孤男寡女单独走在那里面,所以成就了好事,如果按照时间算起来,刚好足够他们**一刻。”

    珍妮丝见白瞎子别过头去,才凑近道:“我跟你说实话吧,刚才在通道里,碰到了两只耗子,吓死我了……没有你想的那样。楚是一个好人,他待人很和气的,你可千万别错怪了他。”

    “真的?”布兰茜还是有些狐疑。

    “我怎会欺骗你?”珍妮丝正sè道:“教父的话,我一直记在心中的,如果楚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趁机欺负我,我一定会以自己的生命阻止。”

    布兰茜见珍妮丝一本正经,却也是相信了七八分,但还有最后一丝狐疑,想了一想,终于凑近珍妮丝耳边低声道:“那你一定要让我检查一下!”

    珍妮丝一怔,问道:“怎么检查?”

    布兰茜附耳低言了两句,珍妮丝漂亮的脸蛋立刻泛起晕红,她肤sè极白,绯红起来,娇艳yù滴,伸手便要打向布兰茜,布兰茜则是咯咯娇笑躲开,珍妮丝已经嗔骂道:“谁教你这些……这些不好的东西,你……你也不害羞!”

    布兰茜一本正经道:“这可是瑟琳娜表姐教的,她说这些一定要知道的,嘻嘻,原来瑟琳娜表姐没有教你这些。”

    >瞧珍妮丝的样子,似乎对大人很满意,看来刚才两人……嗯,大人一定让这个姑娘很享受,不过这女人多了,以后恐怕也很麻烦,还有这布兰茜,不知道也会成为大人的掌中物?”

    珍妮丝招手让布兰茜到了角落处,才低声道:“布兰茜,你错怪了楚,等他回来,你应该向他道歉。”

    “我还没有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欺负你,不会道歉。”布兰茜养着雪白如同天鹅一样的脖子道:“除非能证明他真没有亵渎你!”

    珍妮丝又气又急,蹙眉道:“父亲说过,犯了错误,要勇敢地承认,如果不是楚,我们……我们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命运。”

    布兰茜神情黯然下来,拉着珍妮丝的手,轻声问道:“珍妮丝,你说,楚……他会让我们回去家乡吗?”

    “那你知不知道回去家乡的道路?”珍妮丝苦恼道:“就算他让我们回家,我们又怎样回去?我们走了好几个月,而且还是快马,我已经记不清道路,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布兰茜眼圈一红,悲伤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永远回不了家乡。”

    姐妹两个低声细语暗自神伤,白瞎子却已经扫视着那些金银财宝,心中却在想着,“这么多宝贝,该怎么运回去?”

    没过多久,楚欢回来,珍妮丝急忙拉了拉布兰茜的手,示意布兰茜过去道歉,布兰茜撇过头去,并不理会。

    楚欢也不多言,走到白瞎子身边,便要扶白瞎子起来,白瞎子急忙道:“大人,这些东西怎么办?”说完,瞅了瞅那些金银财宝。

    两箱黄金珠宝,一箱古书字画,还有一盒三颗装的极品夜明珠,这可是庞大的一笔财富。

    楚欢皱起眉头,想了一想,摇头道:“我们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太长时间,天都要亮了,此地不宜久留,说不定大德寺的人随时都要过来。”看了那些金银珠宝,心中也确实有些不舍:“这些身外之物,只怕要成为累赘。”

    白瞎子却是觉得大大可惜,劝道:“大人,不是我贪财。你想想,这些东西咱们不拿走,难道要留给大德寺?又或者留给西梁人?”肃然道:“大德寺虽然是佛门,但是这些和尚,那可都不是善类,身为出家人,却搜罗这么多金银财宝,这些财物的来源,十有仈jiǔ也是不干净。”压低声音道:“还有这两个西域姑娘,也被大德寺的人抢过来,出家人不好好念佛,又是财宝又是美人,属下总感觉他们还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这些财宝留给大德寺的人,定会祸害更多的人。若是被西梁人得到,这些金银珠宝,那可以换取多少的马屁武器?能够装备多少兵马?大人,这些财宝,咱们可不能留给他们啊!”

    楚欢若有所思,终是道:“夜明珠和古书字画咱们拿走,至若两箱黄金珠宝……!”他现在还真是头疼,如果祁宏和白瞎子没有受伤,这几箱东西肯定要运走,但是如今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两箱黄金可都是极重,虽然里面并非完全黄金,充斥着打量的珍珠玛瑙翡翠玉器等物,自己也能勉强搬起来,可是这来回数趟搬出去,天都要大亮了。

    “大人,还有……这两个姑娘,怎么处理?”白瞎子压低声音道。

    楚欢这才起身,向双胞胎姐妹道:“珍妮丝,布兰茜,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了,从现在开始,你们是zì yóu的,你们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们可以回到你们的家乡,见到你们的亲人。”温和一笑:“今天晚上,多谢你们了。”

    布兰茜睁圆眼睛:“你……你真的让我们走?”

    楚欢点头笑道:“去吧,祝你们早rì回到家乡。”

    布兰茜正在担心,楚欢不会放自己姐妹离开,毕竟她也知道,姐妹两的相貌和身材那都是一等一的出sè,她们也见过太多男人看着她们之时那种贪yù的目光,其实两人心中更是清楚,见过她们的男人,没有几个不是想着要将她们按在身下,楚欢如此轻松边让她们离开,还真是让布兰茜感到意外,生怕楚欢反悔,立刻拉着珍妮丝的手,就像刚刚从陷阱里面逃出来的小兔子,拉着珍妮丝便走。

    珍妮丝想要说什么,可是布兰茜根本不容她说话,拉着进了那道暗门之内。

    白瞎子眼睁睁看着那对美丽xìng感的双胞胎离去,随即叹了口气,道:“大人,你……你还真是舍得!”心里只觉得大是可惜,这样一对佳丽,那绝不是万里挑一,十万个之中也不可能挑出一对,如此极品的姐妹花,楚欢轻松就让他们离开,虽然白瞎子觉得这是正确的,但心中总是觉得可惜。

    楚欢将白瞎子背在伸手,顺手拿起装有三颗夜明珠的盒子,笑道:“怎么,白兄对她们姐妹有意思?你也不早说,我可以为你们撮合撮合。”

    白瞎子苦笑道:“大人说笑了,我哪里有那样的福气。”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楚欢已经开始离开,感觉到白瞎子似乎有话要说,问道:“你好像有什么担心?”

    “大人英明。”白瞎子轻声道:“大人,咱们杀了大德寺的人,这事儿等到天一亮,很快就会被人知道。西梁人会不会借此对我们发难?那一对姐妹,他们可是亲眼目睹咱们杀了大德寺的人……如果到时候他们作证,证明今夜之事与我们有干系,会不会给大人带来麻烦?”

    楚欢淡淡道:“大德寺绑架本驸马,这事情他们做的鬼鬼祟祟,也是心有顾虑。如今杀了他们的人,我倒觉得大德寺真要发现,未必敢将此事扩大。”随即嘴角拂过冷笑:“他们要是真的找上我来理论,我却反倒要此事闹大,我是大秦的使臣,如今还是古拉沁的驸马,大德寺的人敢绑架我,我倒要看看大德寺那帮秃驴如何解释?我也要看看摩诃藏如何处理此事。”

    白瞎子道:“看来大人心里早有准备,是属下多虑了。”又道:“那大人有没有想过,珍妮丝姐妹离开,却未必真的能回到家乡!”

    “哦?”

    “这样一对佳丽,太过显眼。”白瞎子道:“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如何掩饰,她们的美丽都是无法掩盖的。他们要回到家乡,这一路上是否安全?就靠她们两个柔弱的姑娘,想要长途跋涉返回家乡,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只怕到时候刚刚走到青罗城大街上,就会被人盯上……可惜,可惜……!”

    楚欢皱起眉头,他不得不承认,白瞎子这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珍妮丝姐妹,出身罗兰贵族,涉世极浅,虽然都颇为聪明,但是以她二人的江湖经验,想要安全抵达远在千里之外的罗兰帝国,那当真是白rì做梦,正如白瞎子所言,这对姐妹太过耀眼,不用说话,不用动作,站在那里,便是一对耀眼的明珠,人心险恶,面对这样一对诱人的妙人儿,就算是心无歹念之人,也会生出三分歹念来。

    楚欢甚至可以预见这对姐妹花的命运,她们冒冒失失准备返回故乡,就像两只满怀恐惧的小兔子,很快就会落入歹人之手,气候的命运,只怕将会十分的悲惨,要么忍受着巨大的羞辱悲惨地活下去,要么便是为了保持自己的纯洁之身,主动付出生命,无论怎样的结果,这一对美丽的花儿,必将凋谢。

第六三四章 雄心壮志

    楚欢背着白瞎子经过那条暗道,出了那道石门,正要离开,忽听得旁边传来轻叫声:“楚……!”楚欢扭头看去,之间在石门边上,珍妮丝姐妹正站在那里,月光幽幽,这一对姐妹花在月光之下,更是娇艳,只是神sè却有些尴尬。

    “你们怎么还没走?”不知为何,见这一对姐妹花并没有离开,楚欢心中竟是觉得似乎有一块石头放下。

    布兰茜低着头,珍妮丝粉白的脸蛋带着一丝绯红,犹豫了一下,终于低着头,很尴尬道:“我们……我们不知道去哪里……!”

    “哦?”

    “我们不认识别人。”珍妮丝终是抬起头,鼓起勇气:“我们不认识回家的路,我们……楚,你……虽然很冒昧,可是……可是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楚欢道:“是不是缺少盘缠路费?”想了一下,“密室之中,有很多的金银财宝,你们……!”

    “不是这样的。”珍妮丝急忙摆手道:“我们不是需要你的钱财,我们……楚,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我们很害怕……!”说到这里,珍妮丝眼圈已经泛红,美丽的眼眶边上,似乎已经有泪光:“我们也许……也许永远回不了家!”

    楚欢当然已经明白了珍妮丝的意思。

    珍妮丝姐妹被大德寺的人劫持到西梁,势必是被暗中控制,不可能接触到外人,对珍妮丝姐妹来说,大德寺的和尚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她们当然不会再回到大德寺那些和尚的手中,可是除此之外,她们几乎没有任何认识的人,出了今晚遇见的楚欢。

    虽然她们对楚欢并不了解,但是相比较那些和尚而言,在她们看来,楚欢算是一个好人,至少没有那些和尚那么可恶,此种情况下,她们前途一面茫然,找不到任何人帮助她们。

    她们毕竟不是笨姑娘,自然也清楚自己的处境,一旦失去了保护,两个可怜的姑娘便是栈板上的鱼肉,每走一步都会充满危险,别说回到罗兰,在没有出青罗城之前,她们或许就要遭受到危险。

    她们有着迷人的眼睛,有着比雪还白的肌肤,还有着美丽的容貌和火辣的身材,这样的女子,只有出现一个就已经了不得,更何况是一对姐妹花。

    她们只觉得,现在唯一可以帮助她们的,似乎就只有楚欢。

    楚欢锁着眉头,助人为乐自然是好事,只是真的要出手帮助这一对姐妹花,却不知道是不是会热出更多的麻烦。

    这不是在秦国,如果是在秦国,楚欢绝对会义无反顾出手相助,但是身在异国,使团上下如今更是小心谨慎,如果将这对姐妹花带入使团,且不说是否会生出别的麻烦,首先便是使团的人是否能够接受?即使接受了,然后怎么办?她们的目的地,是遥远的西方罗兰帝国,自己又怎能帮她们回到故乡?

    ……

    ……

    天狼府。

    西梁青罗城内,如果是在内乱之前的权力中心一直在西梁皇宫,那么如今却已经在摩诃藏所居住的天狼府。

    西梁两位王子,摩诃藏的府邸是天狼府,而摩诃罗的则是天鹰府。

    虽然已经是黎明时分,但是摩诃藏却依然没有睡下,在他的侧厅内,除了他自己,还有西梁右宰金咕噜,两人的神情都不是很好,摩诃藏靠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盯着侧厅顶部那美丽的屋梁花饰,若有所思,而金咕噜则是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看着摩诃藏,似乎正在等着摩诃藏说话。

    “你是说,他们已经准备反了?”许久之后,摩诃藏才沉声道:“他们已经开始往天狼山迁移?”

    金咕噜点头道:“古萨二十四部,已经有一半以上的部族准备迁入天狼山,剩下的部族,还在犹豫。”

    “派出的传令使还说了什么?”

    “他说如今古萨部族人心惶惶,大部分人都觉得大王子很快就会对古萨用兵。”金咕噜道:“传令使传达命令的时候,他们差点将传令使斩杀,如果不是还有些人心中犹豫,出面劝说,传令使恐怕是难以回来。”

    “必须稳住他们。”摩诃藏皱眉道:“等我收拾了黑水朱拉,再找天狼古萨算账。”

    “大王子,看来还是要让大礼官古萨黑云前往天狼山一趟。”金咕噜道:“古萨二十四部,也并非全都对大王子有敌意。至少古萨黑云这一支,如今还对古萨拉拉存在敌意。”

    >不过有一件事情,圣主做的确实正确的……!”

    金咕噜道:“大王子是指接任族长之事?”

    “不错。”摩诃藏冷笑道:“当年古萨黑云的父亲身为古萨族长,在天狼古萨很有威望,他死之后,按照常理,应该是由古萨黑云继承古萨族长的位置,可是圣主太过宠爱古萨大妃,却让古萨大妃的父亲古萨拉拉继承了古萨族长的位置。”

    金咕噜道:“古萨大妃当初似乎对此事有过反对,圣主差点改了主意,让古萨黑云继承,只不过后来圣主却坚持了自己的主意,下旨由古萨拉拉继承族长之位。”

    “是我劝说了圣主。”摩诃藏摸着颌下如同钢针一样的粗须:“圣主准备让古萨拉拉继承古萨族长之位,只是为了表示对古萨大妃的宠爱,也是为了维护古萨大妃的荣耀。在圣主看来,古萨大妃的父亲竟然不是天狼古萨的族长,那实在是有失体统的事情。只是那个女人却是心机深沉,知道如果将本该属于古萨黑云的位置赐给古萨拉拉,必定引起古萨黑云的不满,甚至造成天狼古萨内部的动荡……只可惜圣主当时还以为那个女人是在故作姿态,被她劝了几次,还真的准备让古萨黑云继承族长之位……好在我当时劝服了圣主,让这道旨意颁布了下去,旨意一出,断无更改的道理,古萨大妃想反对也已经来不及。”

    金咕噜道:“古萨拉拉是前任古萨族长的兄弟,他们兄弟六人,看上去和气,心里却不合,据我所知,古萨拉拉早就想当登上古萨族长的位置。”

    “他毕竟没有他的女儿聪明。”摩诃藏伸手拿起旁边的酒壶,他平时不饮茶,只饮酒,仰首灌了一口,“从古萨拉拉登上族长位置的那一刻,天狼古萨就已经分裂了。古萨拉拉甚至担心古萨黑云在天狼山闹出事端,更是让古萨大妃说服了圣主,将古萨黑云调到了青罗城为官……!”

    金咕噜身体微微前倾:“是大王子说服圣主,让古萨黑云的族长之位旁落,可是古达黑云来到青罗城之后,大王子对古萨黑云一直都是照顾有加,而且古萨黑云这大礼官的位置,当初反对的人可不少,也是大王子一力促成!”

    摩诃藏笑道:“老大人,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

    金咕噜微一沉吟,惊叹道:“大王子果然是目光长远,数年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今rì的局面。大王子当时就准备让古萨黑云成为古萨大妃的劲敌?”

    “天狼古萨,本就不是一个驯服的族群。”摩诃藏冷笑道:“我西梁大年平定各部,在天狼可是没有少吃亏。圣主被古萨大妃蛊惑,天狼古萨一天天恢复元气,我不得不防。好在天狼古萨本就是好勇斗狠的族群,想要瓦解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窝里先斗起来。”

    金咕噜抚着花白的胡须,颔首道:“大王子所言不错。青罗城的消息传到了天狼山,古萨拉拉听说青罗城在通缉古萨大妃,立刻就感觉不妙,率领部族开始往天狼山迁徙,他已经担心大王子下一步要对他动手。”

    “天狼古萨,从来不曾真正驯服,在我的治下,我需要的是绝对服从的子民,任何有异心的部族,都要铲除。”摩诃藏握起拳头,眼中寒意极浓:“我大西梁建国数百年,可是这上百年来,所占有的土地并没有扩大。虽然也有先代想要继续西征,甚至一度要进攻东方,但是正因为八大黄金不足并不是彻底的服从,历代西梁王都是心存顾虑,不敢轻易用兵。”

    金咕噜叹道:“大王子说的不错,我西梁铁骑天下无敌,一直没有扩大土地,并不是我们的勇士没有勇气,而是担心内部出乱。”

    “历代西梁王,一直为了加强控制各部族,呕心沥血。”摩诃藏声音低沉:“也正是因为历代西梁王的努力,我们摩诃一族才大致控制了西梁各部族。正因为这些年国内稳定,圣主才敢于在南院大王的一再建议下,筹备良久,发动了这次对秦国的战争。”

    “只可惜……!”金咕噜无奈叹道:“圣主没有想到,我们西梁还远没有安定。她在古萨大妃的蛊惑下,甚至想要改立王储……王储乃国之根本,岂可轻动?圣主一世英名,却还是做错了这件大事,这才导致这场战争不败而退。”他看着摩诃藏:“前方的消息已经传回来,国内的消息已经走漏到前线,黑水朱拉部族的战士率先不服从军令,大批撤回,古拉沁的战士也已经成队成队回来……其他各军团,也已经乱成一团,南院大王如今已经无力控制局面,只能下令秘密撤退。”

    “只是暂时的。”摩诃藏我全道:“上天赐给我的使命,就是要让我征服更多的土地,为西梁创造更荣耀的时代。平定内乱,我必会西征西域,东征秦国,我要将整个天下都踩在脚下,我要让太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竖立着我的金sè大rì旗!”

    “大王子有此雄心壮志,我大西梁必有荣耀的一rì。”金咕噜道:“大王子,当务之急,先要平定黑水朱拉,至若天狼古萨……!”

    “让古萨黑云出阵。”摩诃藏道:“天狼古萨许多部族,一直对古萨拉拉破坏了古萨族长继承规矩很是不满,如今还有许多部族对古萨黑云效忠。我已经给了古萨黑云保证,我会让他成为天狼古萨的族长,而他,也会效忠于我!”

    金咕噜担忧道:“大王子,还有一件事情,不得不防。”

    “你是指?”

    “古萨大妃。”金咕噜缓缓道:“古萨二十四部之中,确实有不少对古萨拉拉心中不服,但是他们却对古萨大妃敬若神明。古萨大妃给了天狼古萨太多的帮助,天狼古萨能够恢复元气,也都是由古萨大妃一手造成,所以古萨二十四部,都是对古萨大妃充满了敬畏和感激。如果没有古萨大妃,古萨黑云或许可以拉拢大批的古萨族众,可以与古萨拉拉相抗……可是一旦古萨大妃逃出青罗城,回到天狼山,她振臂一呼,以她在古萨人心中的地位,整个古萨部族,都将听从她的号令。”

    “派人加大力度,继续搜找那个女人。”摩诃藏眼眸子深处,却也显出忧虑,“绝不能让他离开青罗城。只要抓到她,不必杀她,将她囚禁起来,古萨人投鼠忌器,也不敢轻举妄动。收拾了黑水朱拉,我便会以那个女人的脑袋祭旗……!”看向金咕噜,目光炯炯:“老大人,你可知道,我已经想好了征讨天狼古萨的人选,你可知道是谁?”

    “老臣不知!”

    “楚欢!”摩诃藏笑道:“我要让古拉沁的驸马,我的结拜兄弟,前去征讨天狼古萨。我要让他一战功成,威名远震,成为我荡平天下的新南院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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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西梁的故事,是整本书的框架之一,必须要写的,不过很快就会结束。

第六三五章 为他而死

    北院王府。

    天近黎明,古萨大妃依然静静坐在屋内那张椅子上,她成熟美丽的脸庞此时淡若秋水,她身体微侧着,斜靠在椅子上,那丰腴而曲线起伏的身体在静逸中散发着迷人的风韵。

    绮罗躺在床上,气息匀称,只是一直没有醒过来。

    当窗纸有些发亮的时候,古萨大妃测微微转头,瞥了窗户一眼,这才走到窗边,她闭上眼睛,眉宇间,却是带着一丝忧虑。

    当身后响起动静的时候,古萨大妃秀眉微蹙,立刻回头,却发现床上的绮罗竟然已经醒过来。

    她倒是有些意外,虽然距离绮罗中毒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时辰,但是古萨大妃也没有料到绮罗竟然这么快就醒过来。

    毫无疑问,绮罗的身体体质确实不错。

    绮罗睡眼朦胧,坐起身来,按照往常的习惯,双手伸起,伸了个懒腰,胸前那一对壮观无比的丰满胸脯立刻将她的单衣撑起来,丰硕无比,撑衣yù裂,随即按照习惯左右看了看,瞧见一身侍女打扮的古萨大妃,微蹙起柳眉,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古萨大妃只是饶有兴趣地瞅着绮罗,并不说话。

    绮罗按聊了按太阳穴,见古萨大妃不说话,有些恼怒,她只是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在新房等着新郎回来,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她竟是意思而也不记得,瞧见床上并无楚欢的踪影,心中竟是有些失落,吩咐道:“将我的衣裳拿过来!”

    古萨大妃风情万种走到椅子边上,却是优雅地坐下去,依然用那一双妩媚的眼睛打量着绮罗,随即幽幽道:“楚驸马娶了你这样美丽动人的塔兰格,还真是他的福气。只可惜昨晚良宵chūn夜,却不能与你共度新婚之夜,这实在有些遗憾了。”

    绮罗闻言,骤然盯着她,眼中显出凌厉之sè,沉声道:“你是谁?驸马去了哪里?”古萨大妃虽然是穿着普通的侍女衣裳,但是她的气质风姿根本不像普通的丫鬟,绮罗只打量一眼,就感觉这女人大不寻常,听她说话颇为放肆,更是恼怒,想要起身,可是觉得身上却有些绵软无力。

    她昨夜中了紫兰馨,虽然凭借着极佳的体质苏醒过来,但是胸口的血气并没有完全畅通,体力也并没有完全恢复。

    “塔兰格很关心驸马?”古萨大妃妙目流转,轻笑道:“可是驸马在洞房花烛夜,丢下塔兰格独守空房……哎,男人啊,为何总是这般无情。”

    “你胡说。”绮罗恼怒道:“他去了哪里?你到底是什么人?”

    古萨大妃掩齿一笑,璀璨夺目,风姿绰约:“塔兰格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如水的眼波流动,“你觉得像楚大人这样的人物,身边会缺少女人?”

    “你什么意思?”绮罗柳眉锁起,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妩媚动人的艳妇,如果不是身体还没有恢复气力,按照绮罗的xìng情,此时便要上去抽她几个耳刮子。

    古萨大妃坐在椅子上,故意挺起饱满的胸脯:“塔兰格这是明知故问了。比起青涩的梅子,楚大人的口味更喜欢熟透了的果子……怎么,塔兰格还不知道楚大人的喜好?”

    绮罗却是冷笑道:“你是说欢哥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何止喜欢?”古萨大妃媚笑道:“其实我比塔兰格要早一步,塔兰格如今还没有真正成为楚大人的女人,可是……可是我……!”她妩媚一笑,并不说下去。

    绮罗粉拳握起,冷笑道:“欢哥不是那样的人。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那样的人?”古萨大妃幽幽叹道:“塔兰格觉得自己很了解男人?男人的心,本就是朝三暮四,见一个喜欢一个。莫非塔兰格觉得我不足以吸引楚驸马?”

    绮罗挣扎着坐到床边,抬手指着古萨大妃,怒道:“你……你给我滚出去!”

    “昨天晚上,我也是在这里与驸马待了一夜。”古萨大妃幽幽道:“他害怕我受委屈,所以等你睡着,在这里与我说着情话,你想不想听我们都说了些什么?”

    绮罗怒不可遏,不言语,但是一双漂亮的眼眸子充满了杀意,冷笑道:“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以为我会相信吗?欢哥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古萨大妃妩媚笑道:“你就这样信任他?”

    “我既然是他的妻子,自然会相信他。”绮罗毅然道:“如果你再继续污蔑欢哥,我一定会对你不客气!”

    古萨大妃嫣然笑道:“既然他喜欢你,为何等你醒过来的时候,见到的不是他,却是我?”

    “你?”绮罗一怔。

    “你是不是心中已经动摇了?”古萨大妃悠然一笑:“你是否相信他和我已经有了关系?”

    “我不会相信。”绮罗一字一句道:“一个字也不会相信。我既然嫁给他,就知道他是什么人,无论谁在背后中伤他,我都不会相信。”

    古萨大妃凝视着绮罗,终是叹了口气,道:“塔兰格的意思是不是说,他无论做什么,你都能找到理由相信他,你也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

    “不错。”绮罗毫不犹豫道。

    古萨大妃淡淡笑道:“如果死呢?如果他需要你为他而死,你可不可以做到?”

    绮罗盯着古萨大妃成熟美丽的脸庞,似乎想到什么,心中升起不安之感:“他怎么了?你……你到底将他怎么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古萨大妃慢条斯理道:“你愿不愿意为他而死?”

    “我为何要回答你?”

    “看来塔兰格并不愿意。”古萨大妃叹道:“可惜楚欢也算是青年才俊,却死在西梁……!”摇了摇头:“这便是天妒才俊吧!”

    绮罗俏脸变了颜sè,身体微微一晃,脸sè苍白:“块,你告诉我,他……他到底怎样了?”

    古萨大妃缓缓道:“他确实遇到了麻烦,但是我并不方便告诉你。我只想告诉你,只有你能救他,如果你愿意为他而死,他就能活下去,否则……他很快就会死!”

    绮罗勉强站起身,虚弱无力,扶着床架,“只要能够让他活下去,我愿意为他而死,你不要伤害他。”

    “哦?”古萨大妃美目流转,“你真的愿意为他而死?”

    “愿意。”绮罗毫不犹豫点头:“但是你们不能伤害他,只要看到他好好的,我可以立刻将xìng命交给你。”她神情肃然,坚毅无比。

    古萨大妃凝视着绮罗美丽而坚毅的面容,若有所思,终于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楚欢好福气,你可以为他做一切,连死也不怕,我可放心了。”

    绮罗不解,不知道她为何会说这样的话,锁眉问道:“他在哪里?你带我去见他。”

    便在此时,却听得院内脚步声响,古萨大妃神情立刻jǐng觉起来,起身来,靠近绮罗身边,很快,就听到正堂传来响声,又有脚步声走到房门前,传来敲门声,绮罗看了古萨大妃一眼,问道:“是谁?”

    “绮罗,是我。”门外传来楚欢的声音:“你醒了吗?”

    听到楚欢的声音,绮罗双眉一展,喜出望外,她本来虚弱无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下子却是几步间冲到房门前,一下子拉开门闩,见到门外站着楚欢,一时间激动无比,竟是什么也顾不得,一把抱住楚欢,眼泪已经流下来。

    楚欢有些错愕,听绮罗抽泣声,心中怜爱,抱着绮罗小蛮腰,一只手则是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绮罗,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绮罗伤心道:“欢哥,你……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我不知道还怎样活下去。”

    楚欢柔声道:“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当然不会离开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牵着你的手,带你在身边。”

    绮罗抬起头,泪眼婆娑,俏美的脸上梨花带雨,“你……你说的是真的?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楚欢含笑点头,瞥见不远处古萨大妃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扶着绮罗进房坐下,转头向古萨大妃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想和我做交易?”

    “我一直在等你答案。”

    “你懂毒?”

    古萨大妃打量楚欢两眼,嫣然笑道:“驸马看起来并不像中毒的样子,莫非你的同伴有人中毒,需要我出手帮忙?”

    楚欢暗叹这个女人果然很聪明,点头道:“不错,你跟我来。”

    “如果我不去呢?”

    “你无路可选。”楚欢淡淡道,口气十分强硬。

    古萨大妃看了绮罗一眼,幽幽叹道:“塔兰格,你瞧见了,你的男人,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温柔。”看向楚欢,问道:“人在哪里?”

    楚欢向绮罗温言道:“绮罗,你先在这里歇一歇,我马上就过来。”

    绮罗本以为楚欢出了大事,见到楚欢安然回来,心中已经是喜出望外,方才的不快烟消云散,却还是忍不住问道:“欢哥,她……她是谁?”

    “我回来再与你解释。”楚欢伸手抚过绮罗眼角的泪珠,动作温柔,绮罗心中甜蜜,微微颔首,却瞥见古萨大妃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这一幕,不由蹙起柳眉,楚欢却已经向古萨大妃道:“你来!”领着古萨大妃出了房间,转到正堂另一面的侧厅,却见到一名身着僧衣的和尚靠坐在一张椅子上,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楚欢已经指着和尚道:“他好像是中毒了,你能否解去他身上的毒?”

    古萨大妃也是蹙起柳眉,上前去,打量一番,伸出两根纤纤玉指,打开和尚的眼皮,只见他瞳孔涣散,黯然无神,古萨大妃细细观察了片刻,转头看着楚欢,摇头道:“他没有中毒!”顿了顿,加了一句道:“不过他或许永远也醒不来!”

第六三六章 新婚燕尔

    楚欢听不明白,问道:“你说他没有中毒?”

    古萨大妃微微颔首,楚欢皱眉又问:“你又说他永远也醒不来?可是我看他还有气息,如果不是中毒,又怎能永远醒不来?”

    古萨大妃解释道:“他的双眼无神……!”再次拉开和尚的眼皮,“你瞧瞧他的眼睛,可有什么不对?”

    ><首><发>

    “人的脑子,自然存在经脉。”古萨大妃轻声道:“他眼中的血丝,缘起于脑中的神经被破坏,如果没有奇迹,他脑中的神经将永远无法修复。可是我看了一下,他并无任何中毒的迹象,脑中神经被破坏,倒似乎并不是药物所致。”

    “你能确定?”楚欢心中顿时焦急起来,他心中有太多的问题,本想如果诺距罗能够醒来,或许能够从诺距罗口中得到诸多的答案,可是古萨大妃却判断诺距罗无法醒过来,这让楚欢惊讶之余,更是感到焦急。

    古萨大妃再次仔细看了看,似乎也不能完全确定:“看他的症状,确实没有要被人下过毒药……!”犹豫了一下,终于道:“暂时还不能完全确定。这天底下,药物种类繁多,有用毒高手配制出奇特的药物,那也未可知。”

    “你可有什么办法?”楚欢皱眉问道。

    “这人对你很重要?”古萨大妃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含笑看着楚欢:“驸马似乎对此人十分关心,莫非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一些什么?”

    楚欢淡淡道:“这些问题你无须多问。如果你真的想安全离开青罗城,就要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古萨大妃似笑非笑道:“你是在威胁我?”

    “你心里清楚,如果你无法离开青罗城,整个天狼古萨很有可能将面临亡族灭种的处境。”楚欢神情冷淡:“你我交易的失败,你觉得你我之间,谁将付出的代价更大?”

    古萨大妃苦笑道:“你是不在乎绮罗塔兰格的生死?”摇头道:“人家塔兰格可是愿意为你随时赴死……这天下间,男人果然多薄幸!”

    她言辞之中,倒似乎对男人深恶痛绝。

    “那你也不在乎一个族群的生死?”楚欢自然对绮罗的生死十分在乎,但是他也知道,与这个狡猾的妇人谈判,绝不能有丝毫的退让,一旦被对方抓住主动,便将处处受制:“你要明白,唯一可能将你从青罗城带出去的,只能是我,即使如此,我要带你离开,也要冒着巨大的风险……摩诃藏可不希望你能活着走出青罗城。”

    古萨大妃凝视楚欢片刻,终于幽幽叹口气,道:“想要看他能不能恢复,便需要先确定他是否被药物所伤。只有确定他体内拥有何等的毒物,才有可能对症下药……如果他变成这个样子,真的是药物所致,那么无论何样的药物,我都有八成把握解除他体内的毒素,怕只怕……!”

    “什么?”

    “如我方才所言,怕只怕他根本不是中毒变成这个样子。”古萨大妃蹙眉道:“如果不是毒药所致,我便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那你可有方法断定他是否中毒?”

    “有倒是有!”古萨大妃轻声道:“不过现在可不成,要等到晚上才成。”

    “为什么?”

    “你现在便是杀了我,我也没有法子。”古萨大妃叹道:“只能等到晚上,才能够确定他是否中毒……!”

    楚欢犹豫了一下,终是道:“那就等到晚上。”顿了顿,瞥了古萨大妃一眼,冷笑道:“楚某不得不奉劝大妃一句,在离开青罗城之前,大妃还是不要有任何的花样,只要有任何破坏你我交易的行动,我想我们的交易便无法完成。”

    古萨大妃委屈道:“驸马为何说话如此冷漠。你昨夜出去一夜,可是我为你照顾你的新娘子,免她独守空房,你非但不感谢我,还说这种话,哎……!”

    楚欢也不与她多言,回到自己的新房之内,绮罗已经穿上了衣裳,正坐在梳妆镜前收拾打扮,从今天开始,她已经是楚欢明媒正娶的妻子,本来新为人妻,而且是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她应该十分的欢喜,可是一想到摩诃藏与那史勃古利将这桩本来美好的婚事硬生生变成一场yīn谋,却是让绮罗心情十分复杂。

    她当然希望永远和楚欢相厮相守,但是她总觉得两人未必能够在一起长久,她现在甚至都没有心思去想古萨大妃是谁,只是想着自己是否还能与楚欢在一起多久?

    虽然无法确定,但是她内心深处却隐隐感觉,无论有多大的阻力,楚欢都一定要返回秦国,他也许在几天之后,真的要离开西梁。

    自己该何去何从?

    是随着自己的丈夫一同远离故土,离开自己的父母亲人,离开生她养她的古拉沁草原,去往一个陌生的国度?

    她心中忐忑,不到那一天,她自己都无法确定是否真的愿意离开。

    即使自己想离开,那么古拉沁的人们愿意?

    她内心很茫然,看着铜镜之中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她甚至可以看到自己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之中,充满了迷茫之sè。

    那张有些黯然的脸庞,没有了曾经的神采,绮罗蹙起眉头,她不希望自己是用这样一种面貌去面对自己的丈夫,哪怕只能在一起几天,甚至是几个时辰,自己都要用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在楚欢的面前。

    她强自露出笑容,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轻轻梳理着自己柔顺的长发,忽听得房门打开的声音,从铜镜之中,绮罗瞧见楚欢缓步走进来,随即看到楚欢顺手将房门关上,绮罗心中一跳,竟是紧张起来,梳理秀发的手也僵硬起来,从铜镜之中看到楚欢已经走到自己身后,绮罗竟是罕见地脸上显出绯红之sè,有些发烫。

    楚欢站在绮罗身后,从铜镜之中,看到了绮罗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含笑柔声道:“昨晚睡得好不好?”

    绮罗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轻声问道:“你……昨晚……!”

    “对不起,昨天晚上出了一点事情,已经没事了。”楚欢伸过手,很自然地从绮罗手中拿过木梳,一只手则是捧起绮罗一绺秀发,那发丝柔顺,绮罗脸红心跳,酥胸起伏,见到楚欢已经很自然地为自己梳理秀发,不由道:“欢哥,我……我自己来……!”

    “我帮你。”楚欢凝视铜镜之中那张漂亮的脸庞:“从今天开始,我来为你梳理头发,你说好不好?”

    绮罗见过楚欢十分坚韧强硬的一面,却没有见过他这般柔情似水,闺房之内,楚欢表现的很自然,绮罗本来还有些紧张,此时却也微微舒缓,轻轻颔首,忍不住问道:“欢哥,你说……你说能够永远这样为我梳理头发吗?”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当然可以永远这样。”楚欢笑道:“只不过我若是老了,起不来床,动也动不了,那时候就未必可以了……不过那时候我老眼昏花,就算帮你梳理,只怕也要乱成一团,那时候你就不愿意让我梳理的。”

    “不……不会。”绮罗忙道:“那时候我也老了,人老枯黄,满头白发……!”她的眼神迷离起来,似乎已经想到了很遥远的未来,想到了两人衰老的时候,情不自禁,脸上满是甜蜜之sè:“如果你不能动,我会天天守在你旁边,喂你吃东西,喂你喝水,只要我还有力气,我会背着你走出屋子,带你出去晒太阳……!”

    她的声音梦呓一般,楚欢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脸上神sè虽然柔和,但是心中却并不像他脸上的表情那般的平静。

    他知道,绮罗对他有着深深的爱,这样一个热情似火的草原女子,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十分的激烈,不顾一切。

    这个女人既然已经是自己的妻子,无论什么原因,自己都要竭尽所能去关爱他。

    实际上楚欢心中也明白,他必定是要返回秦国,可是绮罗能不能与他回去,却是一个未知数,想要带回绮罗的阻力太大,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做到,但是心中却已经发誓,无论遇到怎样的艰难,只要绮罗愿意,他便会不惜一切带着她回到秦国。

    绮罗见楚欢也在发怔,贝齿咬着红唇,忽然间起身来,反过身,拉开椅子,抱住楚欢,却不发一言。

    楚欢一开始有些发怔,但是绮罗柔软的身体在自己怀中,楚欢犹豫了一下,终于也将绮罗抱在怀中,她身上的幽香钻入自己的鼻中,还有那轻柔的发丝在自己的弊端抚过,痒痒的。

    “欢哥,这几天,你不要走开,留在我身边,陪着我。”绮罗脸庞贴在楚欢怀中:“我不许你离开我身边。”

    楚欢抱着绮罗那细若杨柳的腰肢,柔声道:“我一定会陪着你。”随即轻声笑道:“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我去弄东西来吃。”

    绮罗温顺地松开手,看着楚欢,问道:“你是否陪着我一起?”

    “当然。”楚欢凝视着绮罗面容,“我是你的丈夫,自然要陪着自己的妻子一起用早餐的。”

    楚欢离开房间,去取了两份早餐,一份给了古萨大妃,另一份则是自己与绮罗享用,两人在房内相对而坐,十分温馨,等到吃过早饭,楚欢到了侧厅,才发现古萨大妃竟然斜坐在一张椅子上,闭着眼睛,竟然已经睡着,她斜倚的姿势十分的优美,将她那丰腴xìng感的身段勾勒出来,楚欢瞧她脸庞,成熟美艳的脸庞满是疲倦之sè。

    青罗城发生变故,这位曾经呼风唤雨的西梁大妃,想必是东躲xī zàng,没有片刻安宁,更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如今实在撑不住,却在这里歇息下来。

    楚欢也不叫醒她,又回房与绮罗坐了一阵,这才离开房间,出了院子,到了北院王府另一座屋子,里面放着两张床,白瞎子和祁宏都是躺在床上,外面派了两名护卫守护,两人已经在护卫的帮助下,对伤口做了一些处理,而且服用了使团带来的内伤药,只是两人昨夜遭受重创,身上都有多处骨折,伤筋断骨一百rì,而且两人伤势不轻,没有几个月,肯定是难以痊愈。

    这两人也不愧是铁打的汉子,虽然伤势很重,却是强自坚持,回来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一人要了一壶酒,楚欢走到房门边上,尚未进去,却听得两人正在屋内有说有笑,听得白瞎子贼兮兮地道:“你敢不敢与我打赌?”

    祁宏道:“那有什么不敢,我倒是觉得时间还是不够用。你看大人虽然长得不是很魁梧,但是身强力壮,真要办事,时间远远不够!”

    楚欢皱起眉头,不知道祁宏所说的时间不够到底是指什么。

    “那你就错了。”白瞎子道:“大人的身体自然是不差,但是并不是身体好的就时间长。我已经算过,大人和那位姑娘出去那么久,如果只是找寻马车,根本用不了那么长时间,中间还是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发生一些故事。大人是个聪明人,如果时间太长,他自己回来也会不好意思的,所以抓紧时间办事……我瞧那姑娘对大人一定是很满意的。”

    “我还是不信,那种时候,大人应该没有心思办那种事儿。”祁宏摇头道:“如今那两个姑娘已经跟回来,大人以后有的是时间,我绝不会相信大人已经将那姑娘办了。”

    “祁校尉,你真是不解风情。”白瞎子叹了口气,只觉得孺子不可教:“咱们大人算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吧?那姑娘更是……啧啧,你自己也看见了,那样貌,那身段,谁能扛得住?我倒觉着是那姑娘看上了大人,两人走着走着,说不定还碰上耗子什么的,然后姑娘吓的跳到大人怀里,然后……然后不就成了好事?我是坚持我的看法。”

    祁宏争辩道:“哪有那么巧的事儿?不过那对姐妹确实是万里挑一,太他妈馋人……大人好福气啊!”

    两个伤势极重的家伙,一壶酒下去,却是在这屋子里闲来无事,讨论起楚欢的花边新闻。

    楚欢在外面听着又好气又好笑,背负双手,故意冷着脸走到屋子内,两人正谈的归隐,冷不丁见到楚欢冒出来,都是目瞪口呆,哪里还敢多说一句话。

    “看来两位老兄心思不正啊。”楚欢冷笑道:“怎么着,背后议论长官的是非,是不是很过瘾?”

    白瞎子和祁宏急忙道:“大人,我们……!”都甚是尴尬。

    楚欢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我和她并无什么,我倒无所谓,毕竟关系到姑娘的名节。”

    两人都急忙称是,只是白瞎子眼中依然带着怀疑之sè。

    “你们的伤势如何?”楚欢坐了下来。

    “恐怕要躺上大半年。”白瞎子叹道:“还好大人厉害,否则这条命都要丢在那里。”

    楚欢微一沉吟,终于道:“我有一套功法,可以迅速让骨骼愈合,对你们应该是大有帮助,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学?”

    白瞎子和祁宏对视一眼,都显出兴奋之sè,他们当然知道楚欢的本事了得,楚欢过来要传授他们功夫,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楚欢其实也曾犹豫,《龙象经》乃是罗多传授给自己的,他并无说过不可外传,但却也没有说过可以外传,这是一套极其高明的心法,楚欢已经突破了照轮、浮尘二道,妙用无穷,照轮道可以让全身的气息顺畅流通,甚至可以闭气甚久,昨夜中了紫兰馨的毒,就是靠着照轮道的妙用大通了气息,至若浮沉道,更是妙用无穷,当rì在沙漠中遇上龙卷风,楚欢身体的骨骼多处受损,却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便依靠浮沉道的效用迅速地恢复了骨骼的机能。

    如今他正在修炼净土道,不知道突破之后,又是怎样一番妙用?

    这无双宝典,楚欢自然没有想过轻易传授他人,不过此番祁宏和白瞎子跟着自己,涉险普照寺,差点连xìng命也丢了,而且这两人虽然强作笑颜,但是身体却已经受到重创,楚欢却也是思虑颇久,想着将《龙象经》的前两道教授给他二人。

    见二人满脸欢喜,楚欢起身关上房门,回到屋内,这才嘱咐:“这套功夫,分为两道,你们也不需要知道名字,每一道是四十字的心法口诀,你们按照口诀坚持练气,必能够大大获益。不过要记着,先练第一道,等到第一道突破之后,方可修炼第二道,这功夫修炼的时候,身体会有些不好受,只要撑过去就好。”

    他修炼《龙象经》,罗多知识传授了口诀,并无指点如何修炼,完全靠自己摸索出来,如今他教授这二人,亲自指点,两人很快就明白了大致要领。

    等到二人差不多领悟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楚欢这才嘱咐道:“这门功法,你二人修炼便可,莫要轻易传授他人。”

    两人立刻称是,楚欢慷慨传授功法,两人心中都是无比感激。

    出了屋子,却见到一名兵士已经过来,拱手道:“副使大人,正使薛大仁有急事召见在,正在正堂等候!”

    楚欢急忙来到正堂,还没进屋,却见到薛怀安正在门外等候,见到楚欢过来,眼睛一亮,笑道:“楚大人,昨晚可休息的好?”

    楚欢哈哈一笑,道:“大人怎地一大早就过来了?”

    “新婚燕尔,本不该打扰,不过还是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一声。”薛怀安笑道:“对了,我给你带来两个人,你一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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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七章 诡异试毒

    楚欢一怔,却见到薛怀安已经回头招手道:“你们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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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欢见到这二人,双眉一展,他这几rì还真是担心这两人,自从在古拉沁分兵之后,狼娃子率领五百铁骑抄袭黑水,此后便再无消息,此时见到两人安然返回,楚欢心中大是欢喜,薛怀安已经抚须笑道:“楚大人,你这两名部下当真了得。他们来到青罗城之后,先是找到了八方馆,我将他们带来了这里,这一次他们功劳不小,可是了不得。”

    楚欢已经笑道:“进屋说话。”

    到了屋内,落座之后,孙子空已经激动道:“师傅,这一次狼娃子领着咱们偷袭黑水,连续偷袭了他们十一个部落,杀的那些西梁人鬼哭狼嚎,真是痛快之极。后来他们匆促集结了好几百人马,要追杀我们,狼娃子设下了埋伏,将他们杀的狼狈而逃……!”他眉飞sè舞,此番偷袭,打的漂亮至极,现在想起来,孙子空都是觉得血液在沸腾。

    “伤亡情况如何?”楚欢问道。

    屈律斤那一路人马也是背后抄袭,但是折损了将近两百人,那已经算是很了不得。

    孙子空得意洋洋道:“师傅,你猜猜!”

    薛怀安咳嗽一声,瞥了孙子空一眼。

    他是老成持重的官员,对于上下之分看的很重,孙子空这般说话,在楚欢看来倒没什么,但是在薛怀安看来,却有些不成体统了。

    孙子空听到薛怀安的咳嗽声,急忙坐正身体,知道不可放肆,脸上现出恭敬之sè,道:“我们出发时候是五百人,杀死他们成百上千,咱们自己只损失了十一人,伤了二十三个。”

    楚欢一怔。

    薛怀安已经笑道:“楚大人,五百骑兵直取黑水,这才死了十一个人,可是了不得啊。”

    楚欢看了狼娃子一眼,大是赞许,心中却也是十分惊讶,这应该是狼娃子头一次领兵,在楚欢想法中,当时也只是让狼娃子等人找到脱身的机会,即不能再黑水掀起波澜,只要狼娃子带着使团的人马离开,那也就是大功告成了,对于狼娃子真的能在黑水掀起波浪,楚欢还真是没有太大的指望。

    谁知道狼娃子不但圆满完成任务,而且还以如此轻微的代价取得了巨大的战果,顿时对狼娃子的领兵才能刮目相看。

    狼娃子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孙子空一脸兴奋,而他却是淡若如水。

    “楚大人,此番回京之后,我定当保荐这位兄弟为国效命。”薛怀安笑咪咪地看着狼娃子,“将才,将才啊!”

    楚欢只是笑笑,又问薛怀安:“大人似乎还有他事?”

    薛怀安神情顿时肃然起来,狼娃子却非常识趣地起身来,向楚欢和薛怀安拱了拱手,孙子空也急忙起身,拱了拱手,随即道:“师傅,听说昨rì是您的大婚之rì,我们没能赶上,真是对不住。”从旁边拿起一只盒子,上前奉给楚欢,“这是我们在一个部族里缴获的美酒,这美酒用金sè的瓶子盛装,打开来,酒香飘到很远,就算是我和狼娃子献给您的贺礼!”

    楚欢笑了笑,示意孙子空先放下,等狼娃子和孙子空出去之后,才向薛怀安道:“大人请讲!”

    “古萨大礼官一大早就找到了我,他告诉我,摩诃藏回京那rì,就已经飞传各部,令各部族长前来青罗城。”薛怀安道:“三rì之后,摩诃藏会在西梁朝堂接见我们,只要面见了摩诃藏,达成了协议,我们便可以顺利启程回国。”

    楚欢点点头,问道:“古萨黑云可说起公主的事情?”

    “我倒是问了。”薛怀安皱眉道:“我向他建议,在觐见摩诃藏之前,我与你代表使团,前去拜见西梁公主,顺便赐送圣上的礼物,只是古萨黑云声称一切等到朝堂上再商谈,并无答应。”看向楚欢,问道:“楚大人,这中间可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两国来往,讲求的是信誉。”楚欢正sè道:“是他们首先提出要迎娶我大秦的公主,圣上这才统一两国互嫁公主,化敌为友。他们若是真的不能让我们将公主带回去,毁约在先,我们自然也不会让公主前来西梁。”

    薛怀安点头道:“说的也是,他们的公主不去,咱们的公主也不会来。如今西梁从上到下乱成一团,我刚刚知道,西梁北部地区,可是发生了大雪灾,耗损了无数的物资。西梁人如今可是缺衣少粮,而且两个王子为了争夺王位一场厮杀,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据说摩诃藏还准备发兵攻打黑水,如此一来,西梁内部的战事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结束,即使他们很快平定黑水,想要恢复元气,那可不是三年两载便能完成,至少在数年之内,西梁对我大秦再无威胁。”抚须微笑道:“咱们大秦只要得到喘息之机,以圣上之英明,很快就能在西北筑起新的防线,到时候兵强马壮,西梁人只怕再无机会踏足我大秦一步。”

    楚欢心中暗想:“那倒未必。大秦看起来是一座雄伟的宫殿,可是地基已经损毁,只要这地基无法修复,继续让它腐烂下去,这座宫殿随时都要崩塌。如今国内各地流民四起,天门道更是猖獗一时,即使皇帝真的励jīng图治,可是想要在西北迅速构筑新的防线,配上jīng兵强将,那也不是三五年能够做到的事情。”这话自然不会说出来,笑道:“大人说的是。”

    薛怀安起身道:“也就是这件事儿。这两rì,你就好好陪着塔兰格,三rì之后,我入朝觐见摩诃藏。”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苦笑道:“楚大人,不瞒你说,这西梁我可是一rì也呆不下去了,在这种鬼地方,生不如死,今早起来,照了一下镜子,我是瘦了不少,罢了,这边的事情快些结束,咱们还是早些回去为妙。”拱了拱手,告辞便要走,楚欢想到一事,正要张口,但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他本想将古萨大妃的事情告诉薛怀安,一同想办法带离古萨大妃离开,不过楚欢如今对薛怀安的xìng情也有几分了解,这位大秦的礼部尚书,一介文人,谨小慎微,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事先要衡量后果,如果将古萨大妃的事情告诉他,以薛怀安的xìng子,还真的未必敢接受。

    想要帮助古萨大妃离开,其实是一件极其凶险的事情,古萨大妃是摩诃藏最想抓获的人,甚至事关整个西梁的政局,一旦被摩诃藏知道使团暗中帮助古萨大妃离开,后果将不堪设想,摩诃藏真要做起事来,那可是心狠手辣,不讲情面。

    ……

    ……

    夜sè幽静。

    楚欢新房四周,依然派有护卫把守,没有楚欢的命令,谁也不可进来。

    他不知道大德寺的人还会不会继续找上门来,所以在院子四周,安排了极多人手,或明或暗守卫在院子四周各处。

    在侧房之内,诺距罗正躺在一张刚刚搭起的木床上,气息依然很匀称,但是全身上下,动也不动,如果不是呼吸依存,楚欢真怀疑他已经死去。

    屋内点着羊油灯,古萨大妃今rì休息了一阵子,气sè也好了许多,美艳动人,此时正站在诺距罗身边,伸手一只玉臂,玉臂之上,碧sè的冰心虫迅速爬动着,楚欢看到那爬动的虫子,昏暗得灯火之下,感觉说不出的诡异,忍不住问道:“你想用这些虫子来判断他是否中毒?”

    古萨大妃妩媚一笑,轻声道:“你可不要小瞧它们,它们身上带着毒xìng,却又百毒不侵,无论什么毒,都无法伤它们分毫。这种冰心虫,似乎也只有天狼山才生存,为了得到驯服这些冰心虫,我可是耗费了十多年的时间。”

    “那你为何白天不能使用它们?”

    古萨大妃看了楚欢一眼,轻笑道:“这可是我的秘密,也只能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楚欢看她娇媚样子,也不看她眼睛,却听得古萨大妃轻声道:“这些冰心虫,一到白天,就全都呼呼大睡,只有到了晚上,才会醒来。它们的时间十分的准时,一到辰时,必然入睡,可是一到戍时,定会醒转……驸马,这可是大秘密,你千万不要泄露。”

    楚欢淡淡一笑,道:“想不到还有这般古怪的虫子。”

    “它们的功用多不胜数。”古萨大妃轻笑道:“驸马如果喜欢,我可以送你两只。”

    “多谢了。”楚欢心中发毛,“大妃,难道你睡觉的时候,它们也守在你身边?”

    想到这样一个美艳的妇人睡觉之时,身边还带着这些古怪的虫子,楚欢就感觉有些恐怖。

    “驸马想知道?”古萨大妃妩媚一笑,“驸马若想知道,其实很简单,你今晚跟我睡在这边,等我睡着的时候,你就知道它们是不是跟着我。”随即吃吃一笑,道:“不过你那位新娘子只怕不会答应,昨晚你已经冷落了她,我瞧见她方才还在沐浴,看来是等着驸马。”

    楚欢冷哼一声,道:“不必多讲,快动手吧!”

    古萨大妃这才收起笑容,她伸出玉臂,凑到诺距罗的鼻孔边上,数只冰心虫立刻从她的手臂上趴下来,从诺距罗的鼻孔之中钻入进去,看到这一幕,楚欢甚至感觉自己的鼻子都有些发痒。

    等到虫子爬进去之后,古萨大妃这才走到旁边坐下,楚欢看了她一眼,问道:“完了?”

    “等着吧。”古萨大妃伸了个懒腰,双峰突起,慵懒道:“驸马如果不愿意在这里等,大可以先去陪你的塔兰格,冰心虫要游走他的所有经脉,还会到他的内脏之中,如果没有意外,两个时辰之后,它们才会出来,如果他的身体内有毒,那么冰心虫就会将毒素带出来……驸马,你还是祈盼冰心虫能带着毒素出来,否则如果他体内无毒,我就爱莫能助了。”

第六三八章 闺房风月

    楚欢回到新房之时,瞧见绮罗正在孤灯下坐着,手支香腮,凝视孤灯,若有所思,那副景象,看起来颇为寂寥。

    楚欢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歉意,虽然是新婚燕尔,但是自己的心思却似乎并不完全在绮罗身上,绮罗似乎没有察觉到楚欢进来,看着孤灯那跳动的灯火呆呆出神,身穿着单衣,楚欢取了一件衣裳,到她身边,从背后为她披上,绮罗正才回过神来,回过头,见楚欢正看着自己,嫣然一笑,问道:“事情都做完了吗?”

    楚欢并没有对她说太多,但是她也没有问太多,在她看来,楚欢所做的事情,都有她的道理,如果楚欢愿意告诉她,她不问,楚欢也会说给她听,但是如果有些事情楚欢不方便说,自己若是询问,反而让楚欢为难。

    楚欢笑着点点头,柔声问道:“怎么还没有睡?”

    绮罗起身来,站在楚欢面前,她个头并不比楚欢矮,身形火辣,往rì里火一般的女子,此时却是用水一般的眼神看着楚欢,轻声道:“我……我在等你!”

    说话之间,脸上微微泛红。

    楚欢心中一颤,看着孤灯下的佳人,娇艳yù滴,竟是情不自禁地手臂一环,将绮罗搂在了怀中。

    他抱着绮罗柳腰,绮罗芳心颤动,却也伸手抱着楚欢的腰,将自己的身体贴近过去,似乎害怕楚欢突然间就会消失,将自己丰美的身体挤压在楚欢的身上,就像是想将自己的身体融入到楚欢体内。

    两人四目相对,楚欢闻到绮罗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更是感觉到绮罗身体的柔软以及胸前的饱满,此时灯火微暗,气氛幽静,楚欢却也是感到心头一荡,看着绮罗迷人的双眸,那一双红唇cháo湿温润,楚欢竟是情不自禁地凑近过去,吻在绮罗那红润的香唇之上。

    绮罗热情地回应着,虽然接吻技巧很生疏,却竭尽所能地配合着楚欢,被自己所爱的男人怀抱在怀中,绮罗此时也忘记一切,只觉得这一刻极其幸福,她的身体紧紧贴在楚欢身上,披在身上的衣裳已经滑落下去,火爆xìng感的娇躯已经发烫,在楚欢的亲吻下,全身微颤。

    她不愿意继续控制自己的感情,就像草原上所有的女子一样,当爱上一个男人,便会将所有的一切用最激烈的方式献给自己的情郎。

    绮罗双臂已经缠绕着楚欢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

    楚欢只是一时情动,想要吻一吻绮罗的香唇,只是绮罗的反应之热情,让他有些意想不到,感受着绮罗那滑.嫩香舌的芬芳,更是感受到胸口绮罗那一对丰硕胸脯的挤压,那里似乎很柔软,但却有弹xìng惊人,不知不觉中,两人都似乎已经忘我,融入无比热烈的的缠绵之中。

    楚欢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有绮罗这般火爆xìng感的身材在怀中,他的血液已经迅速燃烧起来,在激吻之中,楚欢的一只手已经顺着绮罗的腰肢滑下,落在了绮罗的翘臀儿上。

    绮罗不但胸部异常丰满,而且她的臀儿也是极其丰满浑圆,丰硕饱满如同熟透的桃子似地。

    她穿着丝质的亵裤,柔滑薄软、上好质料的雪sè亵裤包裹着她那丰满的翘股丰.臀,将那臀部的饱满曲线勾勒的一览无余。

    她已经情动,血液迅速流动,俏面已经cháo红,抬手将自己头上的一根金钗取下,随手丢在一旁,那乌黑的秀发便如同瀑布一样倾泻下来。

    “绮罗……!”楚欢忽然想到隔壁屋子还有古萨大妃,急忙将头往后缩,呼吸急促,“绮罗,我们……等一等……!”

    绮罗却抱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颤声道:“我等不了……不许走……!”再次凑上去,吻在楚欢的嘴唇上。

    楚欢没有闪躲,再次剧烈的热吻,从绮罗的香唇吻到那尖尖的下巴,随即向下闻着绮罗修长的脖子,一只手已经在绮罗那丰硕的臀儿上轻轻揉捏。

    绮罗在热吻之中,抱着楚欢慢慢后退,终于到了床边,用力拉着楚欢的脖子,向后倒在床上,楚欢的身体也跟着压在了她丰美柔软的香躯上。

    她的身体真的好软,楚欢如同身在云雾之中,亲吻着绮罗的耳垂,一只手却已经情不自禁探入衣襟之中,毫不犹豫地抚上了绮罗一只丰硕的肉.峰。

    入手处,滑腻弹手,这一对丰rǔ果然是惊人的丰满,形状更是完美至极,就像盛装了清水的水袋子一般,在楚欢的轻柔揉捏之中,变幻着各种形状,但是那滑腻弹手的手感,却绝非水袋子可比,一片滚烫,特别是雪峰之上那如同红宝石一样的嫣红一点,楚欢两只轻轻一夹,绮罗口中就发出**蚀骨的轻吟,身体更是如同痉挛一样轻轻一弹,酥胸更是往上挺,似乎要配合着楚欢,她的身体已经滚烫似火,而楚欢感受着她肌肤的柔滑弹手,整个身体却也已经如同被烈火燃烧一般。

    绮罗躺在楚欢身下,一双眼睛似睁似闭,漆黑的秀发散落在锦被上,身体微微战栗着,双手只是在楚欢的背部胡乱摸索,等到楚欢用嘴叼开绮罗的衣襟,手背将那包裹着一对饱满酥胸的胸带撑上去之后,绮罗那一对丰硕肉.峰就如同两只又大又嫩的肉包子一样,从胸带之中跳出来,晃悠悠荡出如同水波一样的rǔ.浪。

    “亲我……!”绮罗闭着眼睛,脸上已经冒出香汗珠子,“亲我这里……!”她自己抓住一只硕.rǔ,另一只手则是抱着楚欢的脑袋往下压,挺着酥胸往楚欢的口中塞过去。

    rǔ香醉人,灯火之下,一对新婚夫妇就似乎已经从两团烈火融为一团烈火。

    草原女子不同于中原女子,中原有着诸多的礼教规矩,女子以矜持为美,哪怕是在闺房之中,也是处于被动。

    而草原女子由于环境原因,束缚比中原女子要小得多,虽然还远不能达男女平等的地位,但是西梁女子的地位,远比中原女子要高。

    在草原的姑娘们看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勇敢说出来,一旦成为眷属,便要将自己的爱完全展现出来,而男女的欢合,更是爱情的一种重要展现方式,草原姑娘在与情郎欢合之时,从不会畏首畏尾,她们会以最大的热情与自己的情郎共度美好的时刻,满足对方所需所求,同时也会尽可能地让对方满足自己的需求,从不为此而感到羞涩。

    甚至有许多西梁姑娘在欢合之时,表现的比男子还要主动。

    绮罗虽然是处子之身,但是当激情燃烧起来之后,并没有丝毫扭捏,而是要让这团火焰烧得更旺,在楚欢亲吻她胸前那嫣红的花蕾之时,绮罗却已经十分主动地为楚欢去解腰带,只是手忙脚乱之中,一时却解不开来,她喘息急促,干脆不去解楚欢的衣襟,而是拉开自己的上衣,更是将那胸带扯到一边,任由那一对丰硕酥胸如同水波一样荡漾在楚欢的眼皮子底下。

    楚欢虽然火焰烧身,当抬起头看到绮罗已经敞开了胸口,迷人的rǔ.浪在荡漾之间,却还是想到隔壁的古萨大妃,如今与绮罗已经是夫妻,夫妻风月自然是理所当然,只是他却担心这边的动静让古萨大妃听见,终究有些尴尬。

    绮罗微睁开,星眼朦胧,声音如同梦呓:“你……你怎么了……!”

    楚欢见到佳人醉人模样,终是再不管他事,自己解开了腰带,三两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去,绮罗看到楚欢虽然不魁梧却十分健美的身体,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终究还是脸上有些泛红,收起双腿,已经到了床上,楚欢也上了床去,放下了帐帘,此时绮罗已经将上衣除去,只留下了一条柔薄的亵裤,等楚欢到得床上来,绮罗却已经看清楚,楚欢的身体上,竟然有着许多的伤痕,她自然清楚,那些伤痕要么是刀痕,要么是箭疤,竟是有十几处之多。

    但是这些伤痕,却并不影响楚欢的健美,伤疤对于男人来说,本就是一种荣耀的象征。

    楚欢看着绮罗火爆的身材,那皮肤就如同缎子一样,异常的光滑,却比一般的女子更拥有弹xìng,绮罗并没有羞涩,若是中原女子,此时少不得会矜持地掩住自己的酥胸,yù拒还迎,可是绮罗却是落落大方地任由自己那一堆秀煞旁人的丰硕双峰壮观地挺拔在楚欢的眼前。

    她可以看出楚欢眼中的欣赏之sè,对于自己的胸脯,绮罗有着绝对的自信,在部落之中,几乎每一个男人见到自己的时候,都会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胸脯,她当然知道那些男人心里在想着什么,也知道这是自己身体的一种巨大财富,她甚至知道许多的男人在背后议论自己的胸脯,言辞之中,充满了惊叹和yù望,绮罗从不觉得这是坏事,拥有让男人赞叹和迷恋的身体,本就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但是绮罗更知道,自己的身体,只会献给自己最爱的情郎,当找到自己所爱的人,她将会献上自己的身体,给予自己情郎最美好的享受。

    绮罗没有避开楚欢的目光,抬起头,拿起楚欢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部,声音却还是有些颤抖:“你……你喜欢这里吗?”

    楚欢很诚实地点点头,绮罗嫣然一笑,在楚欢的额头吻了一下,凑到楚欢耳边,轻声问道:“我还可以做什么?还有……还有我的胸部,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第六三九章 无边春色

    楚欢也曾听人说草原的女子激情似火,直到今rì亲领,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激情似火。

    绮罗的胆子素来很大,楚欢是知道的,却想不到在床底之间,却也没有丝毫的忸怩作态,显得颇为放肆。

    绮罗却已经感觉到楚欢下面坚硬如石,其实她心中也是紧张无比,额头上和身上早已经因为心中的紧张和方才的激吻,溢出了晶莹的香汗珠子,她的肌肤不白,是一种十分健康阳光的古铜sè,这种肌肤在灯火之下,更是泛着油亮的光芒,充满着异域风情诱惑,可是她的肌肤却如同缎子一样柔顺,却又如同瓷器一般光滑。

    面对未知的未来,她珍惜与楚欢在一起的每一刻,虽然是第一次与情郎共赴巫山,但是她希望能够充分展现自己的魅力,让自己与情郎有一个美好而**的开始。

    怀抱美人,见到绮罗并没有忸怩作态,表现的十分主动,这反倒让楚欢也放下了紧张,轻轻抚摸着绮罗那一对饱满的胸脯,绮罗的双峰虽然极其丰硕饱满,但是rǔ.晕却不大,嫣红一圈,嫣红的宝石更是如同黄豆米粒,早已经被楚欢挑弄的坚硬起来,身为男人,此时此刻,楚欢脑中却是有一些很为刺激的想法。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女人。

    与琳琅在一起的时候,琳琅虽然并不生疏,但是终归有礼教之心,一开始并不能尽请放开,即便早为人妇,床底之间却也还是带有几分羞涩。

    楚欢抱着绮罗香软的娇躯,凑近到绮罗耳边,低声细语几句,绮罗脸上顿时绯红一片,呼吸急促,却还是咬耳轻声问道:“那样子……那样子你就会很快乐吗?”轻声道:“只要你喜欢,我便愿意,只是……只是我不会,你教我……!”

    楚欢含笑点头,躺在床上,张开.双腿,绮罗已经撅着被轻纱亵裤包裹的丰美圆臀,将秀发撩到脑后,见到楚欢正温柔地看着自己,贝齿轻咬红唇,烟波迷离,红扑扑的脸蛋娇艳yù滴,却是双手小心翼翼捧着自己的双峰,凑了上去。

    灯火映照的纱帐之上,将帐内的chūnsè掩映在轻纱粉帐之上,香艳无比,chūnsè无边。

    ……

    ……

    北院王府占地极广,祁宏和白瞎子旁边另有一间院子,院子前后,都有兵士守卫,严禁任何人进入。

    这处院子,明显是当初北院大王摩诃金刚的女眷所居住,雕梁画栋,十分美观,而且院子里种植着花草,更有模仿中原闺秀游戏所设计的秋千。

    院内冷冷清清,秋千也在黑夜之下显得孤寂非凡。

    院内的房屋中,被博古架、屏风遮开的内室之中,棕发美人珍妮丝正坐在油灯之下,香手支腮,一双漂亮的碧sè眼睛盯着闪烁的油灯灯火,若有所思,而金发美人布兰茜则是百无聊懒地坐在床边,只要听到外面有一丝丝动静,哪怕是窗户被风吹响,她都要立刻起身过去看一个究竟。

    “珍妮丝,你说怎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屋内死一般的寂静,让布兰茜实在有些忍受不了,她们已经换上了有西梁特sè的侍女服,“我们已经一天没有出去了,是不是还要一直呆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珍妮丝茫然道:“可是我们不可以出去的。那个老和尚已经死了,他还有许多的同伴,见到老和尚死了,一定会四处找寻我们。我们只要出去,如果被那些和尚看到,一定会被他们抓回去的。”

    布兰茜一跺脚,恼道:“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吗?珍妮丝,你说楚是不是好人?”

    “他不像是坏人?”

    “那个老和尚一开始看起来也不像。”布兰茜道:“他以前对我们也很好,可是最后却还是要将我们当成货物交易……珍妮丝,你说楚会不会也将我们当成货物?”

    “当然不会。”珍妮丝心中也是烦恼:“布兰茜,他已经给了我们zì yóu,是我们自己要找他帮助,并不是他要留下我们。”

    布兰茜想了想,撒着xìng子走到床边坐下,抱了抱头,随即斜躺在床上,曼妙的身姿这般侧躺,曲线毕露,苦恼道:“可是他为什么还不帮我们想办法?珍妮丝,我们还能不能见到父亲和母亲?我们还能不能回到故乡?”

    珍妮丝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透过缝隙,望着外面的花草,神情黯然,许久之后,才道:“布兰茜,也许……我们永远也回不了家了。”

    ……

    ……

    楚欢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天堂。

    即使绮罗的技巧很生疏,但是她却很认真地做着,无论是感觉上,还是视觉上,都带着强烈的刺激。

    楚欢忽地坐起身来,抱着绮罗,激情拥吻,一只手已经探到绮罗身下,这是最羞人之处,绮罗终是有些紧张,当楚欢触碰到那处时,绮罗吼间轻吟一声,双腿紧绷,而楚欢却惊讶地发现,那处芳草之茂盛,当真是前所未有,芳草之上,皆是雨露,泛滥成灾。

    楚欢将绮罗掉转过身,让绮罗双腿跪起,撅起香.臀,这样姿势,异常的香艳诱人,亵裤几乎要被圆滚滚的丰润臀儿撑破,这般姿势,楚欢就在身后,绮罗终是感到极其羞人,脸上cháo红一片,秀发披散下去,遮掩了她那娇艳yù滴的面庞,感受到楚欢一只手已经在她的臀儿上轻轻抚摸,那种感觉麻麻的,痒痒的,让绮罗情不自禁便微微晃荡着臀儿,只是这样一来,却更是显得香艳无比,楚欢身上一阵火热,两根手指轻轻夹着亵裤的边缘,十分温柔地轻轻褪下来,那饱满滚圆的臀儿便一点点地显露出来。

    绮罗轻轻摆动的腰肢轻软纤细,却颇有韧度,古铜sè的腰肢泛着油亮的光芒,带着力量感,臀部却丰满圆润,高翘隆挺,她的肌肤如同瓷器般光滑,却没有瓷器的冰冷,而是滚烫如火,两瓣臀片努力向上拱起,看上去,宛若一只滚圆的球儿,上面没有一丝瑕疵。

    这般姿势,chūn光大泄,幽泉之处展露无遗,方才茂密之极,只是那芳草之上,亮晶晶的沾满了晶莹的露珠儿。

    楚欢扶好,不令绮罗晃动,身体前倾,柔声道:“绮罗,我……进去了……!”

    绮罗轻嗯一声,心都要跳出嗓子眼,楚欢见到绮罗肌肤之上滚动着香汗珠子,煞是香艳,身体凑近过去,随即便感觉自己缓缓进入到一处美妙之处,他怜爱绮罗,自然是倍加小心,动作也是十分的谨慎,触碰处,只觉得异样的滑.润肥嫩,只这般感觉,便已经是**蚀骨,令楚欢全身酥麻,不想绮罗不但拥有火爆的身材,还有如此令人心跳的妙物,那滑.润肥腻之感,诱使楚欢忍不住继续前刺,在绮罗喉腔中发出的**低吟中,楚欢那里就像触碰到一团油脂,小心却又轻柔地一点点挤入进去。

    绮罗忍不住挺起身体,直了起来,臀儿却依然努力地拱着,反过手臂,反搂着楚欢的脖子,她秀发粘汗,身子这般一挺起来,酥胸高翘,这一幕当真是丰rǔ翘臀,楚欢瞧她脸庞一片cháo红,美丽的眼儿似乎布上一层雾气,醉眼迷离,往rì里颇为率真的绮罗,此时却是显得十分的妩媚,嘴角泛起一丝弧度,在楚欢耳边如梦似幻地轻语道:“欢哥,我……将自己交给你了……!”

    楚欢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轻轻动起来,绮罗红唇中忍不住发出低吟,她似乎是在竭力控制,等得楚欢快速起来,她情不自禁,一声颇为狂野的呻吟从口中发出,似乎也想到旁边屋里有人,伸手拿过自己褪下的轻纱上衣,咬在嘴中,见楚欢没有动弹,自己却已经开始向后挺动。

    她的腰肢虽然很细,但是却极有力量,当开始的痛楚消失之后,她的小蛮腰却如同小马达一样,开始有力地前后挺动。

    两人身体紧贴,契合无缝,水rǔ.交融,帐内chūn景,映shè在粉帐之上,香艳勾人。

    ……

    ……

    楚欢不知道疯了多久,他只知道绮罗的身体素质真的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拟,似乎不知疲倦,而且她平rì里骑马shè箭,身体的柔韧xìng也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比拟,许多稀奇古怪的动作,只要楚欢稍微说一下,绮罗竟完全能够做出来。

    当二人筋疲力尽,相拥而眠时,楚欢竟然也感觉到身体有些虚脱,心中暗赞草原女子果然是激情似火。

    抱着绮罗xìng感的香躯而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欢忽然惊醒过来,他在睡梦之中,竟是想到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睁开眼睛,发现绮罗握在自己的怀中,小心翼翼抽出手,为绮罗盖好锦被,瞧见绮罗嘴角挂着满足而甜蜜的笑容,只是眉宇间带着疲态。

    楚欢摇了摇头,他知道绮罗是想在第一次给自己一个美好的印象,只是这家伙有时候太主动,消耗的体力太大,也怪不得疲倦不堪。

    他轻手轻脚起身来,穿好衣裳,对着铜镜整理一番,这才出门,顺手带上房门,来到了侧室,刚进屋内,却见到古萨大妃正坐在椅子上,一只雪白玉臂放在胸前,正饶有兴趣地看着玉臂上爬动的冰心虫,听到楚欢进来的脚步声,古萨大妃头也不抬,只是轻声道:“驸马是不是很累了?”

    楚欢明白她话中意思,虽然先前十分小心,但是情到浓时,总会发出一些动静,夜深人静,这古萨大妃耳朵又很灵敏,那边的事儿,她自然已经听到,有些尴尬,支开话题,问道:“虫子是不是出来了?”

    “早就出来了。”古萨大妃终于抬眼看了楚欢一眼,似笑非笑:“驸马真是厉害,都过去了三个多时辰……!”抿嘴一笑,风情万种,眉宇间带着几分妩媚。

    楚欢忍不住道:“大妃似乎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

    古萨大妃却并无羞涩,楚欢却不知,古萨大妃出身于北部天狼山,那边的更是远离中土,完全不去遵循中土礼教,有着自己的风俗习惯,对于男女之事,可不像中原人那样羞于启口,而且她早已经为人妇,这种事情,自然不是十分忌讳,妩媚笑道:“如果驸马连续支撑了三个时辰,我倒是很感兴趣,不过驸马似乎并没有这么厉害。”

    楚欢见她调侃,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道:“我能够支撑几个时辰,大妃只怕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不想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神情严肃起来,问道:“大妃,他这个样子,是不是因毒所致?”

    关于【镇魔真言】的秘密,楚欢当然清楚,不会有太多人知道,鬼大师已死,长眉阿氏多也已经死去,戍博迦下落不明,至若毗沙门,楚欢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会找上他,即使找上他,他也不可能对自己透漏【镇魔真言】的秘密,如今唯一能解开【镇魔真言】以及楚欢心中诸多秘密的,恐怕也只有眼前的诺距罗。

    他只盼诺距罗真的是因毒所致,一旦中毒,古萨大妃便可以解毒,但是一旦不是因毒所致,按照古萨大妃所言,诺距罗或许将永远也醒不过来,楚欢便在也不知道从何处得知【镇魔真言】的秘密。

第六4零章 摄政王

    古萨大妃玉手一转,一只白玉般的手儿伸到楚欢面前,在那手掌之中,霍然有五六只碧sè的冰心虫纹丝不动。

    见到几只冰心虫并不动弹,楚欢立时升起希望,其它的冰心虫看起来十分的敏捷,这几只冰心虫却是在掌心内并不动弹,或许便是因为诺距罗体内的毒素所致。

    只要是中毒,那么有古萨大妃在这里,诺距罗也就存在着苏醒的希望。

    古萨大妃见到楚欢双眉舒展,叹了口气,道:“驸马千万不要误会它们是中了什么毒,我记得告诉过你,普天之下,似乎还没有什么剧毒能渗透到它们的体内。”

    “那为何他们不动?”楚欢心开始下沉。

    古萨大妃收回玉手,凝视着楚欢:“它们在身体内检查了两个时辰,便是人连续做这么长时间的事儿,也一定很疲惫,它们自然也是疲惫不堪。”

    “你的意思是?”

    “它们没有带出任何毒素。”古萨大妃平静道:“我已经仔细检查过,这个和尚,并没有中毒,换句话说,我是爱莫能助了。”

    楚欢看她神情,并不想说谎,皱起眉头。

    古萨大妃叹道:“我也很想帮忙,至少帮了你这个忙,你欠了我大人情,或许能帮我。我也可以骗你,告诉你他中了毒,需要时间解毒,甚至可以用此增加我与你交易的筹码……只是既然驸马真心要助我,我也希望我们的交易能够顺利达成。”顿了顿,看向诺距罗,柳眉蹙起,成熟美艳的脸庞显出疑惑之sè:“我现在正在想,如果不是中毒,会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变成这个样子。”

    楚欢却是一筹莫展,问道:“大妃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古萨大妃摇摇头。

    楚欢神情凝重起来,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诺距罗就等若是植物人,生命迹象虽然还在,却永远也醒不来,成为真正的活死人。

    “不过……!”古萨大妃朱唇微启,似乎想到什么,却是yù言又止。

    楚欢听她似乎有话要说,忙问道:“你想说什么?”

    “应该不会。”古萨大妃摇头道:“那只是传说,不会是真的。”

    “传说?”

    古萨大妃犹豫了一下,才问道:“驸马,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会哭?为何会笑?”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古萨大妃没头没脑地问出这种问题,让楚欢感到十分错愕。

    古萨大妃妩媚一笑,丰姿冶丽:“驸马莫非连自己为何会哭为何会笑都不知道?”

    楚欢知她这般问,必有缘故,想了一想,才道:“悲伤之时会哭,欢乐之时会笑,这是人之常情。”

    “不错。”古萨大妃微点螓首,“悲伤的时候,你会想着悲伤的事情,而欢乐的时候,你会想着欢乐的事情,同样一个人,脑子之中想的事情不同,反应也完全不同。”

    楚欢皱起眉头,一时还不明白她的意思。

    古萨大妃又道:“驸马如果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对你发出善意的微笑,你会是何感受?”

    楚欢锁眉道:“大妃的问题,与他的伤势有关?”

    古萨大妃悠然笑道:“驸马当然可以不回答,我已经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务,确定他身体无毒,驸马该不会还要强人所难让我做什么吧?”

    楚欢无奈道:“莫说是一个女子,便是普通人对我发出善意的微笑,我的心情也会很好。”

    “也就是说,对方不需要与你有任何的身体接触,也不需要与你经历任何的事情,甚至不需要与你有任何的关系,只要她对你给予善意的笑容,你的心情便会很舒畅?”古萨大妃含笑问道。

    楚欢隐隐感觉古萨大妃是要说一个很深奥的问题,他从轻视过这位艳妇的才能,微微颔首,道:“大妃如果碰到这样的情况,心情想必也不会太差。”

    “你们中原有一句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古萨大妃笑道:“看一个人的表情,便能够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又比如见到一个陌生人,初次见面,他对你怒目相向,即使不发一言,也会让人心中产生各种情绪,或者厌恶、或者反感、或者惊恐,总之心中或许会有一段时间甚是烦恼。”

    “你说这些,想要说明什么?”

    古萨大妃靠在椅子上,“这只是平常人,平常人的表情,便可以给予别人心理上的影响。我听说你们中原人杰地灵,各行各业都有顶尖的人物,却不知你们中原是否有人专门研习……神sè?”

    “神sè?”楚欢一怔。

    古萨大妃神情开始严肃起来:“普通人尚且能够依靠神sè影响他人,若是有一类人,专门研习此道,你觉得他们又有何样的能力?”

    楚欢看了诺距罗一眼,似乎明白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眼中显出疑惑之sè。

    “传说之中,世间确实存在这样的人。”古萨大妃声音很柔,也很缓慢:“据说他们不需要与你有任何的接触,也不需要有人的的动作,他们就可以像幽灵一样杀死你。不但是神sè,还有声音……美妙的音乐,能让人心旷神怡,金戈铁马之声,能让人热血沸腾,鬼哭狼嚎之声,能让人毛骨悚然,有一类人,凭借神sè或者声音,便可以杀死甚至控制别人……驸马爷,你想不相信这个传说?”

    “莫非大妃懂得此道?”楚欢凝视着古萨大妃问道。

    古萨大妃苦笑道:“驸马是在说笑吗?我若是jīng通此道,似乎也用不着坐在这里听你指挥!”幽幽道:“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至少先人们是这样流传下来,但是我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或许那只是一个传说,从古至今,根本不存在那样的人出现,那已经不是人,而是……神魔!”

    楚欢却是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楚欢才问道:“你是说,他变成这个样子,是遇上了传说中的那种人?”

    “我可没说。”古萨大妃嫣然笑道:“你可莫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说有这样一个传说,此人为何变成这样,我却并没说是因为遇上了那种人。”柳眉瞬间蹙起:“只是他体内无毒,身上虽然有许多的伤痕,可是脑袋却并无任何的打击痕迹。他受过酷刑,却并没有被人伤到脑袋,而且……而且他脑中的经脉神经遭受破坏,也不是外部用武器可以做到。”幽幽叹道:“这实在无法解释,所以我才想起这个传说,你就当我是胡言乱语。”

    楚欢并不言语,心中却并不觉得古萨大妃是胡言乱语。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诺距罗的症状如此古怪,如果没有其他的解释,古萨大妃的解释也未必没有道理。

    只是世间真的存在这样的人物?

    用眼神和声音就能够控制他人甚至是杀死他人?

    这听起来颇有些荒谬。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那将是何等恐怖的人物?诺距罗是被毗沙门抓走之后,才变成如今这幅模样,难道毗沙门就是传说中的这种人物?又或者毗沙门身边拥有这样恐怖的人?

    如果真是如此,毗沙门的实力也未免太过恐怖。

    ……

    ……

    楚欢脑海中盘旋着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直到楚欢带着绮罗游走在青罗城的时候,兀自无法驱散开去。

    三rì之后才能入朝觐见摩诃藏,楚欢新婚燕尔,自然也不会守在府里不动弹,领着绮罗出门游街,他在普照寺密室之中,发了一笔横财,虽然称不上富可敌国,但是至少目前为止,他绝对不缺少黄金钱财。

    青罗城比不得秦国洛安京城繁华,虽然市面上也有琳琅满目的货物,但是与洛安城千奇百怪种类繁多的货物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绮罗新为人妇,满是甜蜜,但是xìng子和喜好并没有改变,中原大家闺秀的那种长裙绣衣,她实在不适应,得到楚欢的同意,依然是往rì一般的皮革打扮,不过发髻却是挽起来,不再与从前一般,身为人妇,自然也有身为人妇的觉悟。

    孙子空和狼娃子领着几名护卫随行保护,在等待摩诃藏召见的这几rì,楚欢携着绮罗或乘车或骑马游遍了青罗城的大街小巷,陪着绮罗几乎将青罗城有名的小吃吃了个遍,每次回府的时候,孙子空等侍卫双手都是拎满了东西,那都是楚欢卖给绮罗的礼物,只要绮罗行走在街上,对任何物品看过的时间超过三秒钟,楚欢一个眼sè,孙子空立马上前买下来。

    楚欢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出身都是比较贫寒,倒是这几rì终于尝试了高富帅的滋味,挥金如土,眼睛也不眨,不过依照他现在的财富,几rì下来拼命花银子,花掉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反倒是绮罗几次劝说楚欢不要买东西,楚欢只是含笑,等到绮罗看上东西,照买不误。

    楚欢这时候终于明白,花银子的滋味,确实很爽。

    楚欢携着绮罗游街,一来是陪着绮罗开心,二来也是借此机会,对青罗城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临行之前,皇帝陛下的交待,楚欢并没有忘记,所行道路和周边的环境,他都是用心记下来,回到府中,第一时间便即勾画出来,三rì下来,青罗城的大致轮廓以及城中的大致地形,楚欢都已经清晰标明,甚至于城中的守军数量以及配置,楚欢心中也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白rì里陪着绮罗游街赏玩,晚上自然少不得恩爱缠绵,新婚燕尔,倒也算得上是如胶似漆,只是那古萨大妃终rì不见阳光,如同幽禁一般呆在屋内,甚至要忍受每夜隔壁一对新婚夫妇的激情生活,而那对西域姐妹花,却也是让楚欢头疼,一时间也想不出如何处理,只能暂不见面。

    等到第三rì一大早,果然有西梁官员前来传旨,声称大西梁帝国摄政王要在朝中召见,楚欢立刻便即明白,摩诃藏已经成为了西梁帝国的摄政王,那前来传旨的西梁官员对楚欢倒是十分的恭敬,向楚欢解释,西梁王因为卧病在榻,暂时无法处理国事,已经正式颁下旨意,敕封摩诃藏为大西梁帝国摄政王,总览西梁军国大事,如今的摩诃藏,已经是名正言顺地手掌西梁帝国的军政大权。

第六4一章 旧账新还

    西梁官员前来迎接楚欢的马车,十分的气派,显出对楚欢的敬意,楚欢此番进朝,并没有让狼娃子跟随,而是让狼娃子留守在北院王府坐镇,王府内留下的侍卫,尽数归狼娃子调遣。

    虽然这两rì,再无大德寺的消息,但是楚欢却一直没有放松对大德寺的jǐng惕,此番进朝,他却也是担心大德寺的人会趁虚而入。

    西域双胞胎还在王府之中,除此之外,还有那一位如同定时炸弹一样的古萨大妃,双胞胎倒也罢了,若是被西梁人知道古萨大妃躲在北院王府,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有狼娃子坐镇,楚欢倒也放心,至少可以保证谁也无法进入自己的院子。

    他换上了大秦官员的官服,配上了血饮刀,由绮罗帮助仔细整理了一番,摩诃藏毕竟是西梁帝国的摄政王,此番觐见,却是要慎重其事,以国礼而待。

    整理完毕,绮罗送着楚欢出了王府大门,得到旨意之后,绮罗便已经心神不宁,这几rì与楚欢在青罗城四处游玩,夜里更是恩爱缠绵,可说是绮罗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但是今rì楚欢入朝觐见,绮罗心中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心慌。

    哪怕是刀枪相对,绮罗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为楚欢整理衣裳的时候,她一丝不苟,十分小心,等到送着楚欢出府,绮罗只感觉每走一步都是十分沉重,就似乎将楚欢送到府门,自今而后便再也见不到一样。

    她希望这条路永远也没有终点,但是府门就在眼前,心情沉重之间,感觉自己的手儿一暖,却已经被楚欢拉着手儿,见得楚欢正温和地看着自己,绮罗勉强一笑,轻声道:“我陪你一起入朝……!”

    楚欢摇头笑道:“你就在府里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绮罗凝视着楚欢,似乎要将这张脸深深印记在心中,片刻之后,才道:“欢哥,你……觐见摄政王之后,是否……是否要回到秦国?”

    楚欢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实际上这也是他一直想与绮罗商量的问题,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对于两个人来说,这毕竟是一个很敏感也很沉重,却又不得不说的话题。

    只是这几rì新婚燕尔,楚欢一心想要让绮罗开开心心,并没有提起此事,此刻绮罗主动提起,楚欢神情顿时微微严肃起来,微一沉吟,终于问道:“绮罗,如果我要返回秦国,你……会不会跟我走?”

    他知道,这个问题其实很残酷。

    对于绮罗来说,无论答案是什么,都是一个极其艰难的选择。

    如果她愿意跟随楚欢返回秦国,便将远离自己的故乡,远离自己的亲人,远离自己的部族,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可是如果她选择留下,却必须生生与自己所爱的男人天各一方,或许从今以后,永远也不得相见。

    绮罗眉宇间带着一丝恍惚,但是楚欢那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终于,绮罗似乎做下了决定,嘴角浮起笑容,“你是我的丈夫,你到哪里,我自然也会跟着你到哪里。”

    楚欢听到绮罗这样的答案,心情并没有因之而舒畅,绮罗甜美的笑容之下,那颗心又是何等的沉重,他没有忌讳旁边众人,将绮罗揽入怀中,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语气坚定:“绮罗,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等我回来!”

    ……

    ……

    西梁的皇宫,自然比不得秦国的皇城那般雄伟大气,但却也算得上是金碧辉煌,它并没有秦国皇宫所谓的宫墙,但是皇宫周围十里地之内,都是有重兵守卫。

    西梁皇宫又称为太阳宫,皇宫正殿太阳殿是整个西梁国最雄伟壮美的建筑,虽然青罗城有诸多建筑效仿了秦国的建筑风格,甚至皇宫也有不少宫殿仿照中原的建筑设计,但是太阳宫却与中原建筑的风格完全不同,它四面都是方方正正,但是顶盖却是半圆形,就似乎是一个巨大的锅盖扣下来,而且圆形顶部,sè泽金黄,阳光照shè下,便会金光灿灿,炫目耀眼。

    太阳宫是西梁王上朝处理政事的地方,内部也是十分的宏阔,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四面墙壁,都是雕刻有jīng美的壁画。

    不同于秦国上朝,皇帝独坐龙椅,而群臣站在朝堂,西梁上朝之时,西梁王固然是坐在王座之上,但是上朝的西梁朝官们,却都是席地而坐,他们的屁股下面,都会有一张jīng致的座毯,根据官职高低不同,座谈上的图案也是大不相同。

    摩诃藏此时正坐在王座之上,王座乃是以纯金打造的椅子,上面则是一张罕见的白虎皮,虎皮从座椅上方延伸向下,在踏脚前方,更是有一个仿造的老虎头,虎皮是真虎皮,但是虎头却是假虎头,不过那虎头制作的十分逼真,双目圆灯,獠牙显露,摩诃藏坐在椅子上,就似乎脚踏着一头凶猛的老虎,尽显王者之气。

    他此刻一身金sè的衣饰,头上更是戴着金冠,身体微微前倾,双目炯炯有神,在朝堂之上,竟是有黑压压的一大片官员,分局两边盘膝而坐,人数不下数百。

    这些官员,固然有许多是西梁的高官,但更多的却是这两rì从西梁各部族赶来的各族大小族长,除此之外,更有不少西域诸国驻留在青罗城的驻官。

    西梁是西域最强大的国度,虽然相比其秦国,它的疆域远远比不上,但是对于西域数十个小国来说,西梁便是盘踞在身边的一头庞然大物。

    在西域小国眼中,西梁幅员辽阔,地大物博,资源丰富,而且兵强马壮,是不能得罪的强大帝国,所以很久以前,西域诸国就已经纷纷臣服在西梁的国威之下,而西梁王在他们口中,则是被尊称为太阳王。

    西域诸国,大都是西梁的属国,无论是真正的臣服还是因为想要与西梁进行贸易,西域诸国对西梁的态度都是十分的友好,而且有许多国家更是在青罗城设立驻站,随时代表本国与西梁进行沟通。

    对于这些国家来说,西梁王是谁,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只是关心与西梁的友好关系能不能延续下去,他们消息灵通,知道西梁的大权已经落在奢望摩诃藏的手中,当得知摄政王今rì要召开朝会,各国的驻使立刻与西梁大礼台进行交涉,得到摄政王的允许,前来朝中参拜。

    很快他们更知道,今rì摄政王召开朝会的目的,是要接近秦国的使臣,这些西域驻使立时大感兴趣。

    他们当然知道,在遥远的东方,有一比西梁更庞大的帝国,在很久以前,他们的先人甚至一度前往遥远的东方帝国,去朝拜曾经强盛无比的中原帝国,他们甚至还记得,那时候,西域诸国与中原帝国的贸易十分的频繁,双方也曾结下了极好的关系。

    但是西梁帝国崛起之后,与东方的贸易道路被掐断,西域诸国想要得到中原那些jīng美的货物,就只能与西梁的商人进行交易。

    而西梁人往西与西域诸国交易,往东则是民间与秦国交易,双方的货物,在西梁人的手中反复倒腾,从中牟取了暴力,从而导致中原货物在西域更是天价,而西域的货物,在中土也是价格不菲。

    西域人对东方帝国,内心深处也是充满了向往,东方的茶叶、丝绸、瓷器等等,生产这些珍贵货物的东方帝国,到底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所以今rì在太阳殿之内,他们很期盼能看到东方帝国使者的到来,他们也想看一看,祖先曾经千山万水到达的国度,他们的人物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西梁朝堂,一片寂静,片刻之后,却见到一名宫中侍卫飞奔而来,入殿禀道:“启禀摄政王,秦国使臣已经抵达,但却并不入朝!”

    “不入朝?”摩诃藏眯起眼睛,摸着粗须,“他们为何不入朝?”

    “他们都配了武器。”侍卫回道:“我们要他们解下武器,但是他们拒不解下来,而且声称,武器与他们一体,如果要解下武器,他们便不会上朝。”

    摩诃藏立时想起了自己在秦国时候的情景,他前往参拜大秦皇帝,也是执意要带刀入殿,想不到楚欢今rì也要与自己来这么一处,不怒反笑,“带刀又如何?”挥手道:“便让他们带刀入殿!”

    西梁众臣面面相觑,便是西域驻使也都是颇为惊讶,在这太阳殿内,除了坐在金sè王座上的人,他们还真是从未见过有谁敢带刀入殿。

    没过多久,听得殿外高声喊道:“大秦使臣,入殿觐见!”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殿外,并没有等太久,便见到一行人进入大殿,来人有五人,当先一人,乃是一身新袍的秦国正使薛怀安,薛怀安也是久混官场,大小场面都见过,虽然西梁朝堂黑压压的一片人,他倒显得十分的镇定,走路之时,倒也端着官架子。

    在秦人的骨子里,西梁只是小国,西梁王的地位,也无非等同于秦国各道的总督,薛怀安倒并不觉得金sè王座之上的人有多高贵。

    薛怀安身后左右,左边也是一身官袍的楚欢,右边则是一身甲铠的轩辕胜才,后面则跟着两名近卫军武士,手中都是拿着东西。

    且不说轩辕胜才一身jīng致甲铠,只说薛怀安和楚欢身上那一身一等锦纱制成的官袍,便已经是让西域诸国驻使赞叹,能够成为本国的西梁驻使,也都是西域贵族,他们当然知道丝绸的价格,而且也能够看出丝绸的好歹,这两名中原官员那质料柔软的丝绸,一看就是一等一的料子,这样一身衣裳,在西域可是价格高昂,普通西域贵族都无法享用,只有西域的王室成员才能用上。

    需知便是西梁,与秦国的贸易也不是很频繁,从秦国贸易而来的丝绸,供给西梁贵族就已经不足,往西域贸易过去的丝绸更是稀少的很,而且即使从秦国贸易过来上等丝绸,也必定是被西梁贵族优先购买,西域的丝绸本就少,而且质料本就一般,像楚欢和薛怀安这身衣裳,在西域那可说是罕见。

    更为紧要的是,薛怀安和楚欢等人进入大殿之后,不像西域诸国的使者入殿便躬身三分,薛怀安和楚欢等人无一不是抬头挺胸,毫无卑躬之sè,这一幕瞧在西域诸使的眼中,都是觉得大国人物,果然是非同一般,风采照人,器宇不凡。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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