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单章吧
二月份快要过去了,想想真快。
安妮这本书我已经写了一年多了,跨了两年,从2012年十月到2014年两月,我一度断更,甚至太监。
但我最终又拿了起来,在我即将毕业的时候。
其实在十多天以前我找了一份工作,童话编辑,说穿了就是抄写童话,我每天抄八千字,精疲力尽,我干了三天,然后问自己,你真的要这样吗?真的要每天为别人写八千字,并且任由别人肆意地来指责你的文风和用笔吗?
不,不要。
于是我辞职了。
我不想那样。
我告诉自己要为自己写故事,每一字都是为了自己,去他妈的别人的故事。
我告诉自己这是我人生里最帅的一次。
没有之一。
其实本来是真的不想再说煽情的话的,因为我知道世界不相信眼泪,起点也是。
但是。
但是,请容许我,再矫情的一次。
我背负着这个经年的故事,将近八十万的文字,走在一条看不到前路的路途上,我真的,很孤独。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每一个在看故事的人,如果你喜欢这个故事,如果你想要看到这个故事最终写下the end。
请你订阅吧,对,我不求月票,我不奢求。
我只求订阅,于你们来说的一点微末的东西,但对于我来说却是无穷大的支持。
我会在路上,看到光。
谢谢。
————————陈森然 于凌晨
渴望光(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页 【烈酒与火药】
陈森然和小鱼人菲兹一直在餐馆里坐到了晚上。
期间他们一边喝着餐馆特制的柠檬水,一边听着那个叫吉姆的继续说着他从前在诺克萨斯从军时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经历。
像是乌提斯坦的厄运时钟,嚎叫沼泽的死灵生物,恕瑞尔大沙漠的古老金字塔。
不得不说吉姆的口才极好,往往一个稀松平常的故事他都能讲的**迭起,他不去当吟游诗人真是可惜了。
在用过了一顿丰盛的海鲜晚餐以后,陈森然起身准备带着小鱼人菲兹去往他从餐馆老板那里打听到的,号称全比尔吉沃特最好的酒馆——
烈酒与火药。
据说,那里是男人的天堂。
也不知道有着怎么样漂亮的女人。
“去过酒馆吗?”陈森然合上餐馆那扇有些年头的会吱嘎作响的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比尔吉沃特晚间的空气同样让人舒服,带有大海的辽阔和狂野。
“没……没有,那些地方……好像很贵,而且没人欢迎我。”小鱼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随后它又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加重了语气,“可是,我喝过酒,真的,我喝了满满两大杯。”
这两句话它说的又快又急,大概是不想陈森然瞧不起它。
陈森然猜,它一定还高高地挺起了胸膛。
多么骄傲而又有趣的孩子。
按照餐馆老板的指引,陈森然他们很轻松地就找到了位于整个比尔吉沃特最繁华的南区的最佳地段的这家临海的酒馆。
烈酒与火药。
硕大的招牌挂在黑夜里,魔法水晶特制的符文发光系统让整个店招持续散发着一种猩红似血的光。
有一种浓烈的血腥味和冲击感。
可以让人在第一时间就在黑夜里看到它。
陈森然虽然看不到,但站在这家酒馆的门口,可以很明显地听到那些从门缝窗隙间漏出来的男人们狂野的笑声碰杯声,以及拳头的声音。
拳头的声音?
打架?
一来就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实在是……不虚此行。
顺手推开了酒馆的大门,陈森然在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大量的能量意识朝着自己这边涌了过来。
有人在看自己。
“怎么了?”陈森然问了一句身旁的小鱼人菲兹。
“他们……”小鱼人的回答有些怯生生的,它似乎还朝着陈森然的身后退了一步。
“嘿,瞧瞧,有新来的朋友,喂。小子你混哪里的?”
“呦吼,瞧瞧那个蓝皮肤的小家伙,那不是最近在城里很出名的小鱼人嘛,别害羞嘛小家伙,听说你会杂技,耍来看看啊。”
“是啊,如果说你也是来参加搏击俱乐部的,我们或许可以看在你杂技耍的好的份上让你一只手。”
“哈,一只手。我可以让你两只。”
“两只,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就在小鱼人迟疑的瞬间,一大堆的人声朝着陈森然他们涌了过来。
带着狂野的笑声和某种不友善的轻蔑。
他们就差没说嘿,小子,你看起来太瘦了,滚出这里吧。
搏击俱乐部?
什么东西?
陈森然并没有被那些男人们粗野的挑衅所吓退,事实上对于任何言语上的攻击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只有弱者才会用嘴来进攻。
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陈森然按照着自己精神世界里所扫描到的应该是一张靠边的酒桌的地方坐了下去。
然后他旁若无人地打了个响指说:“难道比尔吉沃特最好的酒馆没有酒保吗?还是说傲慢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整个酒馆一下子静了下来。
所有的人。不管是之前挑衅嘲讽的人,或者是静等着看好戏的。还是原本就在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事情的家伙都看向了这个新来的家伙。
烈酒与火药作为整个比尔吉沃特最好的酒馆,同时也是最大的酒馆,它拥有一个极其宽大的大厅,足以容纳五百人以上,它的设计很特别,它将所有的座位都设计的可以在第一时间看到中央的大门。
看到进来的是什么人。
往日里。经常泡烈酒与火药的老酒鬼最喜欢的活动就是调戏新人,他们会在发现新人的第一时间默契地集体对其进行嘲讽。
一般人面对整个酒馆数百个陌生人的注视要么是落荒而逃,要么就是只能默默承受。
少有会直接动手的火爆家伙。
对于那些逃跑或者默默承受的软蛋大家只会哈哈大笑,而对于那些要动手的家伙,那么正好。他们可以带着那个家伙去到后面专门开辟出来的搏击俱乐部好好打一架。
但是这一次的家伙……
“真是不好意思,客人,让您久等了,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一个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的家伙终于出面了,他走到陈森然的面前,得体地鞠了一躬后说,“为了表示歉意,您的第一杯酒是免费的。”
烈酒与火药暖黄色的魔法灯光下,很多人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新人不简单,都转过头再去看他,继续着自己的事情。
但一开始挑头的那几个酒馆里的老酒鬼刺头则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他们如果就此罢休以后不知道会被多少人嘲笑。
以后他们也没脸再去欺负新人。
所以他们中的一个大概是领头的家伙一下子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陈森然走了过去。
“嘿,小子,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是谁,混哪里的?”这家伙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加上他一脸的胡子。说话的时候一脸煞气,很有威慑力。
小鱼人就被他威慑到了,在对于它来说很有些高大的椅子上,它有些坐立不安。
“晚上吃撑了吗?来杯酒消消食吧,什么酒比较消食?”陈森然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一旁的酒保说的。
他压根就没有去理会那个刀疤男。
小鱼人看到陈森然如此镇定,也静了下来。但还是不说话。
显然,那个刀疤男还是吓到它了。
“消食的话,麦酒吧,麦酒比较……”酒保思考着回答。
“喂!小子,你是在挑战我吗?你他妈的……”但还没等酒保说完,那个刀疤男就打断了他。
只见那个刀疤男涨红着猛然捏紧了拳头就要将陈森然的那一张酒桌掀翻。
可就在他的那双拳头即将砸下去的瞬间,陈森然准备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种快到极点的反应速度,连那个刀疤男都愣了一下,知道陈森然是个瞎子的小鱼人更是长大了它那双本来就很大的鱼眼。
“没人教过你对别人要礼貌一点吗?”陈森然语气平淡地问着。没有放手。
“你给我……”刀疤男的脸涨得更红,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瘦弱不堪,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让他完全无法挣脱。
“你干什么?!”原本跟着刀疤男一起起哄的家伙大概是看到自己老大吃亏,都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十几个肌肉发达脸孔凶恶的家伙摩拳擦掌,还真是有那么几分气势。
可惜,陈森然是个瞎子。他看不见。
“诸位,不用我提醒吧。要打架,老规矩。”那个制服笔挺的酒保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镇静,他用一种见过了太多这种场面的口吻说,“这位客人,虽然您远来是客,但还请遵守我们酒馆的规矩。否则……”
他没有说否则怎么样,但话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自明。
“什么规矩?”陈森然随手松开了刀疤男的那只手,一边用桌子上的一块餐巾擦着自己的手,一边问道。
虽然他已经贵为冥渊号的三副,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三副有几斤几两。他也清楚地知道,这种立足未稳的时候还是不要惹太大事的好。
“搏击俱乐部。”刀疤男看着陈森然擦手,脸色有些难看地吐出了答案。
“搏击俱乐部?”陈森然皱着眉头,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没听过。”
没听过?
那几个本来气势汹汹的家伙都是一脸惊愕,看着陈森然仿佛看见什么怪物一样面面相觑。
“你没听过搏击俱乐部,你来这干嘛?”刀疤脸一脸无法理解。
事实上烈酒与火药原本其实只是一家不大的酒馆,远远还称不上比尔吉沃特第一,直到去年老板引进了一个叫搏击俱乐部的组织以后,来光顾的人数以爆炸性的数字增长,它才得以扩建翻修成整个蓝焰岛最好。
而其引爆点就是搏击俱乐部,一个以打架为核心理念的组织,它的特色只有一个,打架,不用任何兵器,不限任何搏击方式的近身搏斗。
这种无比原始狂野的规矩几乎吸引了整个蓝焰岛上的亡命徒。
而眼前的这个家伙竟然说不知道。
“你不会是怕了吧?”刀疤男顿时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大笑了起来,“如果你怕了,就跪下来叫我三声爷爷,我就放过你。”
“搏击俱乐部,就在那对吗?”陈森然还是没有理刀疤男,抬手指了指一个位于整个酒馆后面的位置。
那里隐隐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和拳头呼啸声,之前陈森然听到的拳头的声音也应该是从那里传出。
“是的。”酒保点头。
“替我拿一杯海神的咆哮。”陈森然起身,“不加冰。”(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满状态归来,求订阅。
第二十四页 【最烈的酒,加牛奶】
十分钟后,陈森然毫发无伤地从那个被叫做搏击俱乐部的地方走了出来。
在他的身后是压抑不住的哀嚎在一丝丝泄漏。
十分钟,一对十四。
完胜。
整个酒馆的人看向陈森然的目光都有了一丝不同。
那十几个以刀疤男为首的刺头在整个烈酒与火药的老酒鬼当中算不上最强,但也绝对不弱。
很多初次来这里喝酒的家伙都被他们欺负过,有些人选择了反抗,但大多数都被他们给打趴下了。
能赢他们的人不多,更加没有一个人是以一己之力完胜的。
“嘿,兄弟,有兴趣一起来喝几杯吗?”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头上绑了一块海盗巾的家伙朝着陈森然打招呼。
很多人看了他一眼后低下了头。
海盗路飞。
整个酒馆里不认识他的人很少。
或者说,整个比尔吉沃特不认识他的人也很少,作为蓝焰岛最近一年来最出挑的海盗,他的风头几乎可以赶得上老一辈的普朗克和巴尔,他更是在一次醉酒后发出过要取代普朗克海盗之王的称号的豪言壮语。
人送外号打不死的路飞。
因为据说他曾经一个人单挑对方一整艘船的海盗不败。
在他的身边坐着好几个他的路飞海盗团的成员,他举着杯子,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招募陈森然这个看起来很能打的家伙。
其他的一些在蓝焰岛上也颇有势力的家伙同样不甘落后,蠢蠢欲动地对陈森然发出了同样的邀请。
事实上,这其实也是烈酒与火药迅速火爆的原因,很多人能够在这找到整个蓝焰岛上最强的人物。
很多人也以此为晋升通道。
“不了,我喜欢和我朋友一起坐。”陈森然很清楚对方的意图,他当然全部拒绝。
他刚刚当上冥渊号的三副。如果这个时候发生和别的势力有染的情况,他的路将会很难走。
也幸好招揽他的人很多,所以他统统拒绝反而不会太得罪人。
“您的酒。”制服笔挺的侍者将之前陈森然叫的海神的咆哮放在了他的面前,“您确认不需要加冰?”
“不需要。”陈森然笑着将面前的极品烈酒一口喝下。
浓烈的酒气在他的胸腔和喉管间肆意地咆哮挣扎,但他除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以外没有任何的别的反应。
这让四周围的酒客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越加的佩服,要知道可以不加冰喝下海神的咆哮面不改色的人整个蓝焰岛上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而其中居于榜首的就是把这个当做嗜好的海盗之王普朗克。
一个男人。打架要凶,喝酒要猛。
陈森然将这两点都做得很好,这足以得到酒馆里的很多人的支持。
“好。”终于有人对着陈森然竖起了大拇指。
而那些想要招募他的人更是进一步地想要收获这个人才,他们更加卖力地朝着陈森然招呼,有人更是说要请他去花街最好的女妖面纱乐一乐。
要知道女妖面纱可是整个比尔吉沃特最贵的销金窟,你一夜不在里面花上个上百金币都不好意思和人家打招呼。
但无论对方怎么说,夸他捧他邀请他,他一律都以微笑回绝。
“你怎么……好像很快就和他们变成朋友了?”一直坐在位置上等着陈森然胜利消息的小鱼人看到这个盛况,语气里有些失落。
它可是在蓝焰岛上呆了好久。做了好多努力,可是别人都不喜欢它。
“不是朋友,只是我比较有用。”陈森然笑着将杯子递给了侍者,用手指比了再来一杯后接着说,“我和你才是朋友。”
是吗?
陈森然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骗小孩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还是这么好骗的孩子。
“是吗是吗?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做我的朋友啊?”小鱼人菲兹立刻高兴了起来,“太好咯,我终于有朋友咯。哈哈哈。”它高兴地笑着,连喝了两口它觉得无比难喝的麦酒。
高兴地都快呛出来了。
“吱嘎——”就在这个时候。酒馆的门再一次开了。
陈森然的精神世界里第一时间感应到了一团能量体,一团……
火一样强盛的能量。
与此同时,所有人的目光也朝着门口聚焦了过去。
他们看到了一个披着红色披风,穿着粗粝的牛仔裤,发型锋利,手里抱着一把圆筒状奇怪武器的粗豪男人。
“哈哈哈哈哈。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喂,我问你们,这里是不是烈酒与火药,怎么变成这样了?”粗豪的男人抱着那一把粗豪的武器发出粗豪的笑声。对着所有看他的人,无所顾忌地发问。
原本有些想挑头欺负一下新人的家伙顿时被这个粗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狂野给击退了,他们张了张嘴都低下了头去。
而那些颇有势力的家伙,包括路飞在内,都用玩味的眼神扫视着这个粗豪的男人,他们感觉到了他的不一般,都产生了招募的兴趣。
“别装死啊你们,就没有人会说话吗?”粗豪的男人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他摩挲着手里的古怪武器,似乎是打算做点什么。
“不好意思先生,怠慢了。”制服笔挺的侍者连忙走了上去,微微鞠躬道,“这里确实就是烈酒与火药,如果您要喝酒的话,现在已经没有空余的位置了,您不介意的话,或许可以跟那位先生商量一下,和他一起坐。”
他,指的就是陈森然。
“喂,小子,我格雷夫斯大爷看得起你,想和你一起坐,你不会拒绝吧?”粗豪的男人不客气地走到了陈森然面前,拉开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去,完全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
“荣幸之至。”陈森然一改之前的锋利,没有拒绝。
因为他感觉到了眼前这个人的强大,很好的……一张底牌。
“恩,算你识相。”自称格雷夫斯的粗豪男人将自己的那把古怪武器架在了一边,朝着侍者打了个响指说,“喂,你,你的老板还是安度因那个贪财鬼吗?”
“是的。”侍者顿了一下后点头。
“好的,你就去告诉他,他的老朋友来看他了,叫他快点出来见我,还有……”格雷夫斯吸了吸鼻子,“给我来一杯最烈的酒,加牛奶。”
最烈的酒,加牛奶。
陈森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有意思。(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
对于文中恶搞海贼王路飞。。大家笑一笑就好了。
不是乱入。
第二十五页 【斗枪】
“你这老东西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了?”
“那还用说?烈酒加牛奶,当年你第一瓶母乳就是这个不是吗?也不知道哪个王八岛是你老爸,这么混账。”
“哈哈哈哈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个老东西还记得当年的事啊?”
“那还用说?你这臭小子,当年第一次见面就尿了我一脸,我能忘记吗?哈哈哈。”
酒馆的老板很快赶了过来,和格雷夫斯相谈甚欢,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沧桑,该是有些有些年纪了。
从他和格雷夫斯的交谈中,陈森然大概知道了他和格雷夫斯的关系,他在格雷夫斯小的时候收养过他一段时间。
“你说你这个臭小子,走了这么多年一点音讯都没有……不过呢,现在还知道回来看我,算你还有点良心。”被格雷夫斯称作老东西贪财鬼的安度因老板说到这里顿了,“怎么样,这些年还好吗?”
“不怎么好,倒是在祖安的大牢里吃了好几年牢饭。”粗豪的男人低声笑笑,话语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你这个臭小子,就知道不学无术……算了,回来这就是到家了,以后,别走了。”安度因老板大约是挥了挥手,豪气地说,“留下来帮我。”
他这句话一出,原本就对于格雷夫斯很感兴趣的势力团体都是眼睛一亮,下意识地朝着他看了过去。
“都别看我,这个臭小子是我干儿子,以前那些人你们想要随便拿,这个……不行。”安度因朝着所有人一瞪眼,完全不给任何人面子地又看向了自己的干儿子,“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
“老东西……恐怕不行。”格雷夫斯摇了摇头,说,“我这次来,其实是向你打听一个人。”
“哦?谁?”安度因挑了挑他那微微发白的眉毛,没有表现出任何被拒绝的不满。
“崔斯特,现在很多人应该叫他。卡牌大师崔斯特。”格雷夫斯平静地说出了那个名字,但陈森然能够明显感觉到他那些藏在尾音里的歇斯底里。
崔斯特,卡牌大师崔斯特?这个名字……
陈森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熟悉。
“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格雷夫斯最后说。
“恩,崔斯特,有人知道他在哪吗?”安度因念了一遍那个名字,朝着整个酒馆的人问。
蓝焰岛本来就是整个符文世界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的集散地,情报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而烈酒与火药作为整个比尔吉沃特最火爆的酒馆,自然是情报集散最好的地方。
所以说这个问题在这里问出来实在是太过合适了。
但……
很久,都没有人回答。
一时间整个酒馆的人都像是哑音了。
“没人知道吗?”安度因的白眉毛皱的更紧了。他再一次扫视全场以确认不是有人故意和他作对。
“我……我知道。”这时有人微微举了举手,有些不确定地说,“崔斯特,据我所知,他在半年前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
“消失了?”格雷夫斯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你知道他最后的消失地点吗?”
“不……不知道。”那个人摇了摇头,有些不自在地坐了回去。
因为那一刻格雷夫斯看着他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就像是要直接吃了他。
“好了,既然不知道。你就先留在我这吧,反正你去别的地方也绝对没有我这里的消息来得快。”安度因察觉到了气氛古怪,哈哈笑着拍了拍格雷夫斯的肩膀说,“就这样吧,好不好?”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格雷夫斯还是摇头。
“为什么。你找他干吗?”安度因眉头又一次紧皱了起来。
“杀他。”格雷夫斯简单地吐出了两个字。
但那两个字里蕴藏着的凌厉地杀气让在场即使是见惯了生死,杀人如草的海盗恶枭们都是脊背一凉。
那里面实在是有着太多的刻骨的恨了。
“哈哈哈哈哈,好了,今天我们重逢,不要说这些丧气话。来来来,陪我再喝一杯。”安度因看着格雷夫斯的眼睛一会后,忽然大笑了起来说,“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好。”格雷夫斯沉默了一会儿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拿起了那杯掺了牛奶的烈酒和安度因碰了碰。
两个人都是一口饮尽。
整个酒馆里的气氛终于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喧哗热闹。
大家都又开始说起了自己的事,而有些对格雷夫斯和陈森然感兴趣的人则是不时地朝着他们那一桌看。
“那个……格雷夫斯先生,请问您手边的这件……武器是什么?看起来很精致的样子。”一个油光满面看起来像是商人更多于海盗的胖子率先进行了第一波的搭讪,他一边说还一边对着那一把放在格雷夫斯手边的圆筒形武器露出赞叹的神色,像是对那把武器很感兴趣。
“哦,你说这个?”格雷夫斯倒也不反感别人打探自己的武器,他豪气地将那把圆筒形武器利落地拎了起来,用颇有些骄傲的语气对那个胖子说,“这是一把散弹枪,是符文魔法和海克斯科技结合的无上杰作,我的爱人。”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用吟咏的语气说出来的。
带着某种深深的痴迷。
“枪?”胖子却并没有对格雷夫斯那一大段赘述有太大的感觉,反而是皱起了眉头看着那把圆筒形的武器。
其他的那些关注着那一桌的人也是皱起了眉头,身为比尔吉沃特的居民,他们见识过各式各样的枪,大到普朗克的那一把著名的野心,厄运小姐的那两把名字暧昧的射和啊,小到各种武器店里的劣质走火枪。可以说在座的人是见多识广。
但眼前的这一把什么散弹枪,又是什么枪?
“呵——我就知道你们不识货,都说比尔吉沃特的好汉们枪火纵横,原来也不过如此嘛。”格雷夫斯不屑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擦了擦那把被他称为爱人的散弹枪,不再去看那个脸色难看的胖子。
“格雷夫斯先生。虽然我尊敬你这样的好汉,但还是请你收回刚刚的那句话吧,比尔吉沃特的荣光不是任何人可以随随便便议论的。”开口的人是被称为打不死的路飞的海盗头子。
他一开口,别的悍勇分子也是憋不住地喊叫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酒馆都呈现出一种炸锅的景象。
无数的暴烈的敌意朝着陈森然他们这一桌涌了过来,让怕生的小鱼人全身都有些发抖。
陈森然却是稳坐如山,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格雷夫斯的把戏……
“你们……”安度因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既然这样。”格雷夫斯却是笑了起来,“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如果你们输了,就要你们就要承认你们确实孤陋寡闻。并且还要替我寻找崔斯特的下落。”
果然。
陈森然听到这里,微微笑了起来,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只是不知道……
“那如果你输了呢?”路飞眼神闪烁着,像是在考虑着得失。
“如果我输了,我就承认是我无礼,向全场所有人赔礼道歉,并且免费给赢得那个人干一年的活。”格雷夫斯用一种猎人看猎物的眼神抛出了自己的诱饵。
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那些人的意图。
成交。陈森然笑得更厉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个赌局异常的有信心。
不管是对自己绝对可以赢。还是别人一定会输。
“成交。”路飞只停顿了片刻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听到路飞做了决断,别的人也是没有反驳的意思,毕竟路飞近来在蓝焰岛风头正劲,除非普兰克来了,否则别的人还真压不住他。
“好极了。”格雷夫斯笑了起来,“那我就来宣布一下规则……”
规则很简单。就是一个人站在酒馆的一边朝着另一边滚动酒瓶,参加游戏的人则是需要蒙上眼睛用枪击碎那些滚动的酒瓶,一共三十个酒瓶,谁击中的多谁就赢。
至于说枪,你可以选择用自己的火枪。也可以用我的宝贝。
面对着最后一句格雷夫斯的话,所有人都是涨红了脸掏出了自己的随身火枪,或是朝着同伴借了火枪。
他们绝对是要给这个该死的自以为是的归乡客一个重重的耳光,让他好好重新学习一下比尔吉沃特的荣光。
“好的,既然你们坚持的话,我们就开始了。”格雷夫斯笑意盈盈地向所有人致意。
陈森然也笑意盈盈地在等待着,他完全可以断定,没有人可以赢,他可以近距离感觉到那把格雷夫斯的爱人那澎湃的能量。
除非是那些人也用那把枪,不过估计还是赢不了。
“谁先来?”格雷夫斯很绅士地让出了第一个机会。
“我先来。”打不死的路飞从同伴那里接过了一把符文能量流转的精致火枪站了出来。
为以示公平,由酒馆的侍者给路飞绑上了布条,再向所有展示了绝对无法看见后。
游戏开始。
“叮铃。”第一个酒瓶由安度因亲自滚了出来。
“嘭——”火枪震动。
“呯呤——”第一个酒瓶应声而碎,在滚出了不到一秒以后。
“好!!!”所有人顿时大声叫好。
他们都得意洋洋地看着格雷夫斯,一脸你小子等着死的表情。
“叮铃。”第二个瓶子马上接上。
“嘭——”这一次路飞慢了一些,因为他需要给自己的枪上弹药。
“呯呤——”瓶子足足滚出了有一小半的距离才被击碎。
不过依旧精准。
大家再次叫好。
“叮铃——”第三个瓶子在第二瓶子还没碎片前其实就已经上路。
“叮铃——”第四个瓶子在枪声响起前再次上路。
“快打,快打。”大家都紧张的高呼。
路飞也很想打,但奈何就算是他的装弹速度已经很快,还是赶不上酒瓶子滚出的速度。
“嘭——”
“叮铃——”
“叮铃——”
……
一直到三十个酒瓶滚完,路飞一共打中了十三个瓶子,他的枪法已经算得上精准,每枪必中,但可惜他的装弹时间影响了他的成绩。
“十三个,很不错嘛。”格雷夫斯挑了挑他那浓郁的眉毛,笑着夸奖了一句。
“哼。”路飞只是冷哼了一声,因为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看好咯。”格雷夫斯吹了个口哨,让人蒙上了眼睛。
“叮铃——”第一个瓶子滚出。
没有枪声响起,格雷夫斯抱着他的那把散弹枪像是还在判断位置。
“你瞧瞧他,还胡吹大气。”有人看到这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叮铃——”第二个瓶子滚了出来。
格雷夫斯还是没动。
这一次有更多的人笑了起来,这个家伙不会就是个嘴炮选手吧?
“叮铃——”第三个瓶子滚出去的时候,就连对格雷夫斯很有信心的安度因都是皱起了眉头。
“嘭——”还好,这一次格雷夫斯总算动了。
不过大家还是一脸嘲讽的表情,这个时候打有什么用,肯定要漏了。
“嘭——”
“嘭——”
可接下来的连续不断的两枪让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愕地表情。
三连发。
三个瓶子全爆。
他的枪……(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马上上第二更。
谢谢逆天的节奏的打赏。
第二十六页 【冥渊号三副】
结果不言而喻。
格雷夫斯通过他精湛的枪法,还有他那把根本不需要装弹的连发散弹枪,轻松收下了满满三十个酒瓶的完胜战绩。
路飞,完败。
听到最后一个酒瓶被击碎的清脆声响,看着格雷夫斯站在那里轻松地吹着他那把大枪口飘出来的硝烟。
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你……”一个路飞的手下激动地指着格雷夫斯想要说些什么。
“我怎么了?”格雷夫斯随手解下了自己的眼罩,微笑着看向那个家伙。
“你作弊,你的枪可以连发,这不公平。”那个家伙完全不顾路飞对他使眼色,气愤地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
可以看得出是个暴脾气。
“我说过枪械自选,是你们自己要选那把枪的,怪我咯?”格雷夫斯拄着那把精巧的散弹枪,看着那个满脸涨红气愤不已的家伙皱了皱眉头,“还有,我不喜欢别人指着我,不管是用什么。”
“你……”那个家伙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恨恨地放下了自己的手指,转过了脸去。
“不好意思,是我的兄弟冲动了,我认输,我承认我孤陋寡闻,不知道有这样的神枪,我也将会无条件帮你留意崔斯特的下落。”路飞到底是做老大的,没有再说什么,果断认栽。
这一点倒是让陈森然对于这个家伙的评分提高了一些,因为他足够冷静。也足够聪明,知道来日方长。
或许,以后……
“很好。还有人要比吗?我可是很期待啊。”格雷夫斯继续向着所有人挑衅,他可是很需要更多的人为他效力的。
“我来。”虽然已经目睹了路飞惨败的事实,但还是有人想要试一试,毕竟代价并不是太大,而且,又不是不能用格雷夫斯的枪。
“我要你的枪。”第二个挑战者果然是提出了这个要求。
“没问题。”格雷夫斯爽快地答应了。
他甚至还热情地教导那个挑战者怎么使用他那把枪。
“好了,开始吧。”经过了格雷夫斯特训的家伙信心满满地示意侍者给他戴上眼罩。
“叮铃。”第一个瓶子滚了出来。
那个家伙竟然是很骚包的没有开枪。他也像是格雷夫斯那样站在那里,像是在倾听一样等着第二个和第三个。
看样子,他也是想要来一个三连发。
“叮铃——”第二个瓶子继续翻滚。
他还是没动。
大家也不催。等着第三个。
第三个。
第三个瓶子滚出来的时候,大家都睁大了眼睛准备再一次目睹三连发。
但是……
那个家伙还是没动,他还是一副在倾听的样子。
这个家伙……
“喂,第一个瓶子要到头了。”一个人忍不住出声提醒。
“哦。哦。”这个时候那个家伙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对着尽头那边开了一枪。
结果……
没中。
“嘭——”
“嘭——”
他又接连开了两枪。
还是没中。
任由那三个瓶子呼啦啦地滚了过去。
这一下大家总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刚刚是真的在听声辩位,而不是在装逼。
他是真的,判断不出来……
最终这个家伙以三十个零中的成绩完美地给路飞垫了底。
“好了,还有人要来试试吗?”格雷夫斯很轻松地再次用他的三十中赢得了胜利,再次向所有人挑衅。
“我。”一个脸色阴郁的家伙不甘落后。
结果他的成绩比前一个好看一些,至少中了十个。
但仍然不低格雷夫斯无敌的三十个。
之后,还是有人不死心地要上去挑战。
在经过了大约二十多人战败,最高成绩不超过二十个的噩耗后。终于不再有人上前。
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还有人吗?”格雷夫斯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大枪,微笑着像是一个君王一般俯瞰着所有的手下败将。
还是没有人说话。
“好吧。真是让人遗憾啊。”格雷夫斯叹了口气。
差不多了。
“最后问一次吧。”格雷夫斯扛着枪已经有了要坐回去喝酒的意思。
“还有……”
“我。”陈森然终于开口。
“好样的,干掉他。”听到陈森然开口,很多一脸死灰的家伙又一次燃烧了起来,因为他们可是清楚地记得,陈森然只不久前一对十四完胜。
打架厉害,说不定枪法也准。
“哇哦,小子,你可不要以为你刚刚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我就会让你啊。”格雷夫斯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随手将自己的大枪朝着陈森然扔了过去,“接着,要我教你怎么用吗?”
“不用。”陈森然很轻巧地接过了那把能量澎湃的散弹枪,他抚摸着那把枪,在握住那把枪的枪柄的时候,他的身体里传来一阵像是源自生命最深处的本能的亲切感。
他觉得自己从前一定是个很厉害的枪客。
“准备好了吗?”侍者拿着眼罩站在他旁边。
陈森然点着头并有说穿自己是个瞎子的事实。
“要开始了。”安度因提醒。
“等一等。”陈森然忽然打断。
“怎么,你怕了?”格雷夫斯抱着双臂看着这个似乎也很受关注的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家伙,轻蔑地笑了起来,“怕就滚回家去找妈妈吧。”
“我是想说,原来的规则太简单了。我怕分不出胜负。”陈森然并没有被激怒,他笑着说,“我有个提议。”
“哦?”格雷夫斯眯起了眼睛。他忽然觉得也许这个家伙还有点能耐。
“瓶子数目增加到一百个,由三个人来同时滚,他们可以选择数目,速度,完全无序。”陈森然微笑着说出了提议,“怎么样?”
“有点意思。”格雷夫斯抿起了嘴唇,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压力。
这样的玩法……
“那就来啊。”真刺激啊。
迅速地调整好了新规则的行使办法。
陈森然站到了游戏的位置上。
“准备。”还是由安度因提醒。
陈森然下意识地握紧了枪柄。
这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啊……
我到底……
“开始!!!”
“叮铃——”第一个瓶子瞬间滚出。
伴随着的。是接连不断的——
“叮铃——”
“叮铃——”
“叮铃——”
“叮铃铃铃铃——”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陈森然毫不犹豫地直接开枪,他并没有一刻停留,此刻他的精神世界开启到了极致。所有的滚动的瓶子都在他的世界里化作了水流一般的东西。
他要做的就是……扼住它们。
“呯呤——”
“呯呤——”
“呯呤——”接连不断的酒瓶破裂声在整个酒馆里四处回荡。
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看着那些近乎眼花缭乱的瓶子,以及不断划破空气的子弹。
“呯呤——”又一个。
不知道第几个。
总之,到现在为止,陈森然。竟然。还是一个都没有漏掉。
他那无比精准的枪法,无比冷静的判断,简直就像是为此而生的。
这个小子……
格雷夫斯起初还有些不在意,他觉得对方选了这个玩法简直就是在找死。
但是现在……
看着对方将自己的那把散弹枪操控的如此之完美,他竟然生出了一种自己配不上那把枪的错觉。
“呯呤——”
第七十三个。
格雷夫斯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
这个家伙……
“呯呤——”
当数字越来越接近九十,格雷夫斯的呼吸也就越加的急促。
因为就算是他自己来,也绝对不可能……
“呯呤——”最后一声脆响的结束突兀地打断了他的出神。
没有错漏一个。
整整,一百个。
怎么可能……
看着浓浓的硝烟从那把自己挚爱的枪的枪口冒出来。格雷夫斯有一种做梦一般的错觉。
就像是当年被那个该死的家伙出卖的时候一样……
陈森然并没有像是格雷夫斯那样去吹那些硝烟,他任由那些硝烟冲到了他的脸上。让他的那张年轻的脸孔有种莫名的沧桑。
全场寂静。
落针可闻。
整整三秒钟。
“好!!!”三秒钟之后,全场爆发出了震天的吼叫声。
“干得漂亮,太漂亮了。”
“该你了。”陈森然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狂喜,他微笑着举起了手里的那把让他几乎血脉沸腾的枪。
“你赢了。”格雷夫斯摇了摇头,他没有再比一次打算,“我承认我很无礼,比尔吉沃特还是有利害的人的,我向所有人道歉。”
“好!!!”随着格雷夫斯认输,欢呼声再一次大了起来,以至于很多原本在搏击俱乐部里的人都跑了出来。
“真的不试试了吗?”陈森然又问了一句,“也许你可以和我打平。”
“很难。”格雷夫斯笑着摇头,并没有太多的失落,“你很强,我服。”
“真是把好枪。”陈森然笑着将枪递给了格雷夫斯。
“我将会为你效力一年,请问你……”格雷夫斯接过了枪,问道。
所有人也都再一次看向了陈森然。
像是路飞那些家伙更是蠢蠢欲动着想要说些什么。
毕竟,他们知道,陈森然,似乎是……孤家寡人吧。
“恩,明天来冥渊号报道,就说找三副。”陈森然笑着向所有人宣布了自己的身份,“各位晚安。”他说着招呼了一声小鱼人菲兹,想着门口走去。
冥渊号三副……
这个家伙,竟然是普朗克的人。
路飞看着陈森然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查查他。”他对着一旁的手下说。
据他所知,冥渊号在之前可是没有这号人的。
酒馆在陈森然离去后再一次恢复了热闹,大家各自都又开始自己的事。
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带着斗笠的人很快也推门离去。
紧随着,陈森然。(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页 【风中剑豪,参上!】
冷月高悬。
十二月的海风在空阔的街道上肆无忌惮地吹拂。
比尔吉沃特的深夜,很冷。
“有地方去吗?”陈森然并没有摘掉那个眼罩,他忽然觉得将自己的那双空洞的眼眸藏起来是个好主意。
那样别人就看不到自己的软弱,不会怜悯,也不会轻视。
人就是这样的一种动物,总是习惯于将真实的自己藏起来。
“没……没有。”走在陈森然身旁的小鱼人菲兹缩了缩自己的瘦小的肩膀,像是很冷地看着四周围。
四周围早已经空荡无人,店铺都已经关门,长长的只有风声的沿海长街上,有种很深彻的……寂寞。
“走吧,船上还有暖炉,你还认识路吧?”陈森然笑着拍了拍小鱼人那颗圆圆的脑袋。
“真……真的吗?”小鱼人菲兹愣了一下,随后兴奋地跳了起来,“哦,太好咯,有暖炉,你是不知道睡在外面吹一夜风有多难受。”
“恩……”陈森然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
“怎么了?”小鱼人奇怪地问道,它一边问一边还下意识地朝着四周围看了看。
什么也没有,除了黑夜就是狂风。
“没什么……”陈森然笑着摇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们来比赛跑步,看谁先跑到冥渊号,如果你赢了,我明天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吃大餐啊……”小鱼人明显有些心动,“可是……”
它欲言又止。
“没关系的,你也看到了,我可比大多数有眼睛的人看得清楚多了。”陈森然知道它在顾虑什么,笑着摆了摆手,“好了。准备……”
“开始。”
“刷——”几乎是在开始两个字出口的那一瞬间,陈森然就整个人窜进了风里。
他的速度极快,双眼失明丝毫不能影响他的任何动作,他的精神世界里,黑夜狂风的街道明亮的就像是一条怎么走都不会错的坦途。
“哇吼——”小鱼人仅仅只是愣了一下就立马也跟了上去。
它将自己手里的那一把三叉戟在地上一插一顶,整个人像是游泳一样朝着前方快速地穿梭了出去。
“就像游泳一样~”小鱼人欢快地喊叫着。灵活地依靠着手里的那一把三叉戟在那些迎面而来的风里穿梭。
就好像那些风真的就是海浪。
“吼吼——想看戏法吗?”小鱼人很快就追赶上了陈森然,“一跳就到你前面去啦~”
“扑通——”它果真以一个如同跳水一般的动作,从它那把三叉戟上向前一跳,超越了陈森然。
陈森然却停了下来。
“哗哈,跑不过我吧?”小鱼人高兴地在原地跳舞,“大餐是我的罗,噜噜噜~”
“朋友,出来吧,跟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陈森然却是没有去理它,他对着呼啸而过的狂风和黑夜,说了一句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
“朋友?在哪?”小鱼人疑惑地四处张望,它还是看不到任何人。
“喂~”小鱼人调皮地笑着,“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狂风依旧呼啸而过。
“真不愧是无极之道的传人,在这样的大风里,嗅觉依旧是这样的敏锐。”大风里忽然响起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谁?”小鱼人一个翻身,将三叉戟拿在了手里。做出了警戒的样子。
“阁下是?”陈森然缓缓地朝着一个方向转过了身去,在那里。他能感觉到一股能量。
一股强大,却如同四周围的狂风一样飘忽的能量。
就好像一不注意,他就会从你的面前消失一样。
陈森然一开始就感知到了这股能量,但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冲着他来的,所以他试了一试。
“据我所知,无极之道的传承。易并没有交给任何人,你是从哪里的获得的?”风中的低沉男子答非所问,自顾自问着自己的话。
“无极之道?”陈森然咀嚼着对方连提了两次的这个名词,听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武术传承,但是……
“我没听说过。”
“否认吗?没有用的。刚刚你在酒馆里已经将你的道的气完全地释放了出来,我记得这种味道,你逃不了的,十年前我和易因为那件事错过了宿命的决战,今天就由你来代替你的恩师出战吧,希望你的表现足以告慰你恩师的在天之灵,假如你真是他的弟子的话。”陌生的男人还是自顾自地说着完全莫名的话语,他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已经准备出手。
“等一下……”陈森然听的云山雾罩,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自己因为刚才的表现好像被别人误认作了某人的弟子,这……
难道说自己那可以感知世界的能力真的是……
“铿锵——”风里响起了清脆的长刀出鞘声。
风声不知不觉地变得更大。
“我想你……”陈森然没办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无极之道。
他现在首先要做的是阻止对方,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一场奇怪的决斗里。
“还在逃避吗?一个真正的武士怎么可以逃避一场光荣的决斗呢?”风中的武士完全不给陈森然解释的机会,“拔剑吧,还是你连拔剑的勇气都已经没有了?”
“我……”陈森然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风徒然地大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就仿佛在那个男人拔剑出鞘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化作了狂风。
就算他仅仅只拔剑半寸。
“在决斗之前,正是认识一下吧。”无穷大的风里响起了那个男人更加低沉响亮的声音,“我……亚索,御风剑术弃徒,参上。”
在他最后两个字落下的一瞬间,整个世界的风声忽然停了下来。
所有风像是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
但陈森然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
他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都被不知名的压力给制住了。
就像是身处在万千把刀剑的丛林里。
只要一动,不,只要是呼吸一下,自己的身体就会被彻底地撕成碎片。
这种感觉……
“呼——”陈森然无比谨慎地呼吸,他的精神世界在这一刻疯狂地扩张。
但是……
没有破绽。
怎么办?(未完待续。。)
ps: 感谢阿古斯的两张月票,感谢夜楼,感谢逆天,感谢。
第二十八页 【明日安在,无人能允】
整个世界的压力越来越紧。
陈森然还是没有找寻到一丝一毫的机会。
他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完完全全地输了。
这样无比密集可怕的风啊……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够破局?
难道说今天……
“铿锵——”又一声剑刃与剑鞘的摩擦声。
像是那一把长剑又多出鞘了一分。
四周围的压力更紧。
陈森然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世界正在一寸寸模糊,他原本可以清晰扫描到的狂暴的能量在一丝丝迷离。
那感觉就像是……一双眼睛的瞳孔失去焦距。
像是……
快要死了。
“啊——”他压抑着低呼了一声,他已经快要连呼吸都停滞了。
他觉得时间是这样的缓慢。
缓慢地像是都浓缩进了这静止的狂风里。
这无可匹敌的力量啊……
真是……该死啊!!!
“铿锵——”就在陈森然感觉到自己的皮肤都快要被一寸寸割裂的时候,四周围的无比可怖的压力忽然全都消失了。
风声继续开始呼啸。
黑暗深沉。
精神世界又清晰如镜。
一切都不真实地像是一场梦。
陈森然脱力地差点直接瘫坐在地上,他不停着喘息着,贪婪地感受着四周围的那些寒冷和真实。
整个世界,也只有那一声在重新呼啸起来的风里回荡着的。像是长吟一般的长剑回鞘声在诉说着上一刻的真实。
如同一声叹息。
“你差的实在太远了。”而事实上,那个风中的剑客也真的在叹息,他遗憾地道,“我的剑只出鞘了一寸,你就承受不了了。”
“这真是……”
“滋拉——”狂大的风里忽然响起了一声极为突兀的,像是雷电划破夜空的声响。
直冲向亚索。
“哼——”亚索冷哼了一声,连剑都没有拔,一道呼啸而过的狂风就阻住了那一道迅捷的风中雷电。
“都滚出来吧,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他语气冰冷地对着黑暗里说着。
整个场景就像是前一刻的翻版。
陈森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又感觉到了很多股强大的能量从黑夜里显现了出来。
强大而飘忽不定。比之亚索更加。
像是……影子。
“果然是你们这群阴影里的老鼠。忍者,我可真讨厌忍者。”亚索扶了扶自己头上的斗笠,冷眼看着从黑暗走出来的三个全身被特制的紧身衣物包裹了全身乃至面目的人,“狂暴之心凯南。暗影之拳阿卡丽。暮光之眼慎。均衡教派的三大暗影战士一起出现,不会是就为了抓我吧?”
“我们不介意将你这个艾欧尼亚的叛徒带回去,反正。我们的时间还多的是。”那三个被点出了名号的忍者中长的最矮小,声音稚嫩却隐隐有领袖风范的人沉稳地回答道,“亚索,你该接受惩罚。”
“哼哼——”亚索不屑地笑了起来,他学着那个矮小忍者的口气说,“亚索,你该接受惩罚,哦,天哪,凯南,你的面具真可爱,是你妈妈给你做的吗?”
“亚索,你最好说话小心一些,虽然你被誉为疾风剑道近百年来最出色的弟子,但……”三个忍者中的另一个长相高大的忍者也开口,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了腰间的两把武器之上。
“并非无敌。”三人中唯一的女性,一个穿着翠绿色衣衫,身材惹火的女郎也握紧了手里的两把十字镰。
“哦,得了吧,慎,还有阿卡丽,你们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均衡教派现在是什么情况,都自身难保了,还在这里说着大话?”亚索丝毫没有把他们的威胁放在心上,“你们是来这里寻求帮助的吧?听说伟大天启者又回来了,哦,天哪,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带领艾欧尼亚重获新生,哈哈哈……”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在狂风里笑得无比大声,比风更狂。
“亚索……”被称作凯南的矮小忍者的话语里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气。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们玩了,大家好梦。”亚索收起了笑,转身走向了风里,“小子,好好练,我还会找你的。”
“你……”被称为阿卡丽的女忍者提着手里的十字镰愤怒地踏前了一步,却发现亚索早已不见。
只有他最后的一句话在远远飘来——
“明日安在,无人能允。”
“走吧。”被称作慎的高大忍者看了一眼几乎已经被遗忘的陈森然,没有多说一句话,走进了风里。
“朋友,晚上,还是在家里呆着吧。”阿卡丽也看了一眼陈森然,她多说了一句。
“小心。”凯南最后一个走,留下了最后一点暖意。
空阔的长街上终于再次只剩下陈森然和小鱼人菲兹。
从始至终,陈森然都没有讲一句话,他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他今天才第一天上岸,但事情实在是……
太多的突发状况让他还处于一种消化的过程中。
他所知道的只有一件事,比尔吉沃特,真的是一个是非之地。
“你没事吧?”陈森然感知着四周围,将大概是被吓得倒在了地上的小鱼人扶了起来。
“没……没事。”小鱼人菲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瑟缩,它迟疑了一下后说,“对不起,我……真没用,没能帮到你。”
“没关系的,我们不都好好活着吗?”陈森然拍了拍它的大圆脑袋,笑着摇了摇头。
“可是……”小鱼人还是自责。
真是个单纯的好孩子。
“没什么的,我们是朋友啊,朋友就该有难同当。”陈森然继续安慰它,“走吧,还有火炉呢。”
“恩……好吧。”小鱼人还是情绪不高。
陈森然也没有再继续安慰它,他走在风里不自觉地吟出了亚索最后说的那两句话:“明日安在,无人能允。”
说的真好啊。
我的明天,会是怎么样呢?
那些无极之道,易,是什么东西?
眼睛为什么会瞎?
为什么会失忆?
为什么胸口有着一个让人心痛的牙印?
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还有,我……到底是谁呀?
狂风呼啸而过。
真冷啊。(未完待续。。)
ps: 明日安在,无人能允。
说得真好。
第二十九页 【我杀了他】
早上的时候,狂欢了一夜的海盗们陆陆续续地开始回巢,而普朗克也终于从他的船长室里走了出来。
“早上好,亲爱的普朗克船长。”陈森然朝着正朝着船头走来的普朗克鞠躬问好。
“早上好,瞎子杰克。”普朗克在船头站定,他扶着腰间的长刀笑着问,“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开心极了,比尔吉沃特真是一个好地方,我真是迫不及待要在这里生活上几十年了。”陈森然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比尔吉沃特海港早晨的寒冷气息在他的胸腔里不断翻涌着,他像是忘记了昨晚的那一场长街上,狂风里的可怖决斗。
“哦,那就真的太好了。”普朗克也吸气,仿佛获得重生一般贪婪地看着比尔吉沃特清晨微薄的晨光和那些早归的海盗们。
无数的海盗朝着他们的船长打招呼,普朗克也热情朝着他们回应,问候他们昨晚的娘们够不够劲。
在惹来一片夸张的狂笑的同时,他自己也哈哈大笑。
“真是美好一天。”普朗克大笑着看了一眼陈森然,“对了,你那个鱼人小朋友呢?”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比出了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形状,但随后他又像是想起了陈森然是个瞎子的事实,又有些尴尬地放了下去。
“它啊,还在睡。”陈森然笑着下意识朝着自己的舱室看了一眼。
那个小家伙昨晚大概是被吓得够呛。
“哦……”普朗克点着头,没有说什么,像是已经默认了小鱼人的存在,“跟我去吃个早餐怎么样?”
“荣幸之至。”陈森然当然不会拒绝。
“眼罩不错。”普朗克一边走,一边指了指陈森然的黑色眼罩,“很配你。”
“谢谢。”陈森然点头。
跟随着普朗克下了船。出乎陈森然意料的,并没有什么预先安排好的马车在普朗克落地的瞬间停在他的脚边。
他沿着沿岸的长街一直往前走,在经过了一片繁华的商铺以后,他转入了一条明显清幽了很多的小巷。
陈森然不知道普朗克要带自己去那里,他也没有多问,只是用自己的那种可能被叫做无极之道的能力扫描着四周围的世界。
路在进入小巷之后明显难走了很多。那些喧哗的人声也随之慢慢远去,陈森然可以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跟着普朗克进入一片比尔吉沃特的荒芜区。
或者,换个词,贫民窟?
声音在普朗克七拐八拐了将近二十分钟以后才再一次响亮了起来,同时,陈森然闻到了一股酸腐着附带着各种乱七八糟的阴沟臭水味。
果然,是贫民窟到了。
“嘿,普朗克,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来找我喝两杯?”
“是啊。普朗克,你小子上次欠我的赌帐还没给我呢。”
“普朗克,今晚来我家吗?”
“普朗克大叔,我要跟你去玩那个叫把你们的好东西都拿出来,我免费送你们去喂鲨鱼的好玩游戏。”
……
可以听得出普朗克在这里很受欢迎,几乎是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就有无数人向他问好。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真的很难相信。像是普朗克这样的一个纵横七海的大枭,在这样的烂地方,被那些人喊着臭小子,烂大叔,他还能笑着一一回应,甚至温声和那些想要跟随他一起去冒险的小鬼打趣。
“感觉很奇怪吗?很吃惊?”普朗克猜出了陈森然的疑惑。
这本来就很好猜。因为就连他自己其实与其都带着些不敢置信。
“众所周知,我的老爸,文森特,魅影文森特,是整个蓝焰岛最强最富有的海盗之一。或者,连之一都不用加。而作为他的唯一的儿子,我,普朗克,按照世人的想象,我是该出生在金山银海里面对吧?”普朗克笑着和一个声音妩媚,应该涂满了劣质妆粉的女人一边调着情,一边低声对陈森然说,“但事实上……”
“……”普朗克停在了一家店铺面前,同时停住了他的话题,“到地方了。”
陈森然闻到了浓郁的鲜香味,完全压过了四周围的隐隐散发的恶臭。
“来吧,你小子可真是好运气,瑞克的三文鱼培根卷有些人一辈子都可能吃不到。”普朗克大笑着跨进了他面前的一家门面老旧,墙壁被烟熏得漆黑的店铺,“那可真是比尔吉沃特最好吃的三文鱼培根卷了。”
“普朗克,好久不见。”一个长着大胡子的中年人围着围裙,连手都不擦就冲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微笑。
“哦,瑞克,好久不见。”普朗克毫不顾忌地和那个中年人抱在了一起,“你好吗?老朋友。”
“好极了,尤其是见到你,看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瑞克哈哈大笑着,用他油腻的手重重拍了拍普朗克的背心,“要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当然是老规矩咯,两份。”普朗克说着指了指一旁的陈森然,“我的新三副,瞎子杰克,能干的很。”
“你好小伙子。”瑞克朝着陈森然打招呼。
“你好,瑞克先生,能吃到比尔吉沃特最好吃的三文鱼培根卷,真是我的幸运。”陈森然微笑着回答。
“不错的小伙子。”瑞克显然对陈森然的回答很满意。
“坐吧。”普朗克带着陈森然坐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虽然不可能看得见海,但起码有阳光。
“我刚刚说到哪了?”
“您父亲。”陈森然稳稳地坐了下来,他现在有些摸到普朗克的意思了。
这是在带着自己熟悉他的圈子,以后,真的就是自己人了。
“哦,对,我父亲,瞧瞧,我天生就不会讲故事。”普朗克自嘲地笑笑,“作为一个最强的海盗的继承人,我的童年就是在这度过的,没错,你没听错,我那个该死的父亲在我连走路都够呛的时候就把我扔在了这里,整个比尔吉沃特最糟糕的地方,烂街。”
“嘿,普朗克,是比尔吉沃特之光,你忘了你说要照亮整个蓝焰岛了吗?”瑞克反驳着将两盘鲜香浓郁的培根放在了桌子上。
“对,比尔吉沃特之光,我和他小时候开的玩笑。”普朗克躲过了瑞克给他的一拳,耸了耸肩膀继续说,“要知道这个鬼地方每天都要死上不知道多少人,要么饿死,要么被杀,要么就是搞太多连鸟都烂了死,天哪,我一个一岁多的小鬼,能活下来真要谢谢那个狗娘养的海神保佑,还有索菲亚大婶,对了,大婶最近怎么样?”最后一句话,他问的是瑞克。
“……她。”瑞克明显顿了一下,“上个月去世了。”
“哦……”普朗克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也没有,“去的安详吗?”
但他的整个人明显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息。
陈森然觉得,那是悲伤。
“毒瘾发作死的。”瑞克补充道。
“哦……我让她平时少抽点的,就是不听。”普朗克叹了一会儿气,重新笑了起来,“好了,我刚刚说到哪?”
“您一岁多。”陈森然再次提醒。
他忽然觉得今天的普朗克真实了一点,会跟别人开玩笑,喋喋不休,还会为了一个贫民区的老女人的死悲伤。
不过也是,就算他平时再怎么凶狠残忍,一个人,就算是海盗,也总有过去,还有……家人的。
“我一岁多,对,你是不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难。”普朗克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但他的语速明显加快了很多,像是在逃离什么,“整天活的像条狗一样,不到六岁就要和人用刀子抢食物,我八岁以后,连睡觉都是睁着眼睛的。”
“这点我可以作证明,这小子害得我老是做恶梦。”瑞克在一旁拿出了一个烟斗抽了起来。
“到十二岁以后情况就好了一些,这里基本都被我打服了,我走了出去,开始真正的海上冒险,我从最基本的水手做起,一路拼杀,在十六岁的时候有了第一艘船。”普朗克用叉子叉起了正冒着热气的培根卷,吃了一口,咀嚼着说,“趁热吃,恩,到十八岁的时候,普朗克的已经成了可以让那个哭闹的孩子闭嘴的名字,而我的父亲也终于在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重新肯定了我,我高兴坏了,然后送了他一份礼物……”
“一份礼物?”陈森然用叉子也叉起了那个让人垂涎欲滴的培根卷。
“对,你可以猜一猜是什么。”普朗克将整个培根卷塞进了嘴里,咀嚼着,发出了类似于刀锋切肉的刺耳声响。
“一艘……很好的船?”陈森然拿着那个培根卷,迟迟没有入口。
他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杀了他。”普朗克笑着吞下了嘴里的食物,趔开的嘴露出了他锋利的牙齿,沾着一丝未被切碎的肉。
像极了刚刚进食完的野兽。
陈森然忽然觉得照在脸上的阳光很冷。(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马上上第二更。
还是求订阅,订阅量真的好低啊。。
第三十页 【比尔吉沃特自由港管理会】
“吃啊,别客气。”普朗克将最后一丝肉用舌头卷进了嘴里,再次笑了起来。
笑得光芒万丈。
“恩。”陈森然点着头将已经有些发凉的三文鱼培根卷放进了嘴里,缓缓咀嚼。
但他还是觉得……有点冷。
“怎么,害怕了?”普朗克看出了陈森然的一点异样。
“不,只是有点惊讶。”陈森然将嘴里的培根卷用牙齿切割着,任由那些散不去的浓香在自己的鼻腔里上涌。
不愧是比尔吉沃特第一的三文鱼培根卷。
真好吃。
“惊讶,你以后要惊讶的事情还多着呢。”普朗克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要在蓝焰岛这个鬼地方生存,你就要做好随时去死的准备,多享受你剩下的不多的人生吧,年轻人。”
他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瑞克叼着烟斗,有一抽没一抽的吧嗒着。
“恩,今天是例会举行的日子。”普朗克掏出了他的古旧精致的魔法机械怀表看了一眼,“刚刚好还赶得上。”
他跨出大门,陈森然紧跟上。
“喂,普朗克,我给大婶在海边买了块很大的墓地,有空记得去看她。”瑞克忽然在屋子里喊,“记得多带花,她喜欢花。”
“没问题,白玫瑰嘛,我知道的。”普朗克摆了摆手没有回头。
他不再停留地径直穿过了这一片巷子,走入到了一条大街上。
几乎是在跟着普朗克踏入这一条街的那一刻。无比喧闹的人声就如同海潮般朝着陈森然涌了过去。
一下子将前一刻的那条被称为烂街的**死寂气氛冲的一干二净。
这种极端而无比突兀的变化让陈森然一时间有些发愣。
不过就算是换了任何人来,也绝对会楞上那么一段时间。
因为就是这么一墙之隔,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差别,陈森然可以从听到的那些声音里分析出自己脚下的这一条街绝对可以称的上无比繁华。
无数的马车奔行声,叫卖声,金币声,刀剑摩擦声,热闹的像是一场交响乐会。
而事实上,这一条街也正是整个比尔吉沃特最热闹的地方,市政街。整个比尔吉沃特的权力中心比尔吉沃特自由港管理会中心大楼就坐落在这里。无数的金币和权力的暗涌就在这里悄悄流淌,它与仅有一墙之隔的整个比尔吉沃特的最肮脏处烂街,就是整个比尔吉沃特的真实写照。
天堂和地狱,仅有一线之隔。
“走吧。带你见见比尔吉沃特的大人物们。”普朗克看着陈森然微微点了点头。
他很高兴陈森然没有问东问西。
少说多做。在大多时候。这都是一个会被人喜欢的品质。
比尔吉沃特自由港管理会中心大楼,简称自管会中心大楼,坐落在整条市政街的中心位置。
它是一幢青灰色的建筑。用的是来自深海的石料,青灰中带点深蓝的颜色很有比尔吉沃特的海洋气息,整体的凌厉线条又不失肃穆庄重,很有些权威强硬的感觉。
有两个穿戴着轻甲的卫士守卫在大楼的面前,弯刀火枪,面容冷峻,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普朗克却是带着一种漠视的态度精致踏上了大楼前的海沉石台阶,在两个卫士谦恭的鞠躬中,快步穿了过去。
没有人阻拦陈森然。
有普朗克在前,自然也没有人敢拦,一路上见到普朗克的人都是谦卑地鞠躬问好让路。
由此足见普朗克在整个比尔吉沃特的权势是有多么的煊赫。
跟随着普朗克一直爬了四层楼,没有任何停留地,普朗克马不停蹄地走到了一扇黑岩木的大门前,狠狠一用力推了开来。
“各位早上好,我来晚了吗?”他大声向所有人问好,海牛皮制的靴子在地板上踩得轰然作响。
像是一个巡视自己国土的君王。
一时间整个阔大的房间都是鸦雀无声。
直到普朗克落座以后,才有人开口说:“普朗克,你不该坐在那。”
说话的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大概是个老人。
而那个人也确实是一个老家伙,他有一把花白的胡子,整张脸上都是一副浓浓的化不开的古板。
在他的身周同样坐着几个和他一样苍老而古板的,一脸严肃神情将自己装的像是古老帝国贵族一样的老家伙。
这是一个巨大的会议室,有着一张巨大的黑岩木议事桌,那群老家伙就坐在整张桌子的右手边。
而普朗克,他此时正坐在整张议事桌的尽头,上首。
一个领袖的位子。
“为什么?从前我的父亲就是坐在这里,有什么问题?”普朗克支着自己的双手,笑着看向整张议事桌上的所有人。
所有人,右手边的古板老头,左手边的凶悍男人们。
“有问题吗?巴尔?”普朗克又问了一句,坐在左手边的凶悍男人们里脸上有一道横贯整张脸的伤疤的看起来最凶狠的家伙。
“这不合规矩,普朗克,还是你以为你已经是整个七海的王了吗?还是你昨晚的酒还没醒?”被叫做巴尔的刀疤男眯着眼睛看着普朗克,笑得皮肉不动。
“哦吼吼吼吼——”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的大门外响起了一连串娇媚的笑声。
是厄运小姐到了。
陈森然完全不用判断这个声音的主人。
厄运小姐就那么娇笑着走进了整个尘埃飞扬,只有透过两扇船漏了点阳光进来的会议室。
她的尖锐的鞋跟极大的海沉石的地板劈啪作响。
“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一大早就在这里吵?”厄运小姐扫视向全场,一下子就看到了突兀的普朗克。
“哦?你竟然敢坐那里?”
“你也可以坐那里。”普朗克指的,是他的对面,整张议事长桌的尽头。
“好啊,求之不得。”厄运小姐就真的坐在了那里。
“你们……”巴尔看了一眼厄运小姐,又看了一眼普朗克,脸上笑着,却因为那道可怖的刀疤而显得格外狰狞。
“好了。”那个最先开口的老头子看了一眼厄运小姐,迟疑了一下最终却像是默认了什么,“今天这件事就算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更重要的事?”巴尔的语气听起来可是完全不想罢休。
毕竟这两个位置……
“艾欧尼亚和我们结盟的事……”(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页 【陈森然】
“艾欧尼亚要跟我们结盟没有一百次,也有五十次了吧?这有什么重要的?”巴尔反问着,眼睛还是在普朗克和厄运小姐只见来回移动,“我相信在座的各位,没有谁想要搅进艾欧尼亚那个烂摊子吧?我听说卡尔玛又回去了,这是又要打仗了啊。所以,我想我们还是……”
“这一次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那个大概是所有老家伙里的领头人的老头打断了巴尔,他看着所有人,顿了一下才说,“我想有一件事各位都还不知道吧,上个月战争学院发来了最后通牒,限我们在一个月内自行并入最高议会,否则,他们将武力接管比尔吉沃特。”
“武力接管比尔吉沃特?天哪,他们是疯了吗?那群整天就知道坐在黑暗的屋子里商量坏主意的议员老爷们。”巴尔不屑地笑了起来,笑得他脸上那一道贯穿的伤疤更加狰狞,“有本事就让他们来啊,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没有命穿过风暴海峡,来尝尝我巴尔大爷的坚船利炮。”
说道最后,巴尔无比暴躁地狠狠锤了一下黑岩木制的议事长桌,震得整张桌子上的灰尘都乱飞了起来。
“好了,巴尔,安静一点,你的脑子里只有肌肉吗?”普朗克用指关节敲了敲坚硬的桌子,看向了老一辈的领头人,“弗格森老爹,议会向我们试图向我们施加压力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据我所知,新一任的议长拉利瓦什并不是一个好战派,您觉得他们这一次真的是铁了心了?”
“如果是五年前,不,就算是一年前议会说这样的话。我都会忍不住笑出来,但是现在……”被称为弗格森老爹的老家伙叹了口气,他的因为年岁深长而皱纹满布的额头更加深刻地扭曲了起来,“自从一年前在弗雷尔卓德发生了那场震惊大陆的焚城之战以后,瓦罗兰最强的两个城邦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都是元气大伤,几年内都不可能再掀起什么波澜。再加上议会在过去十几年的经营,整个大陆的局势都已经趋于稳定,所以他们完全有能力腾出手对付我们,毕竟,比尔吉沃特可是一块真正的肥肉。”
随着弗格森老爹的这段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就连最为暴躁的巴尔都是皱紧了眉头,松开了拳头。
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一点,比尔吉沃特之所以有现在的繁荣昌盛。他们之所以有现在的权势地位。
全都是因为自由和无序。
如果至高议会真的要强势介入的话,那么自由和无序都将无从谈起,他们将失去现在的一切,而比尔吉沃特这块他们祖辈居住了无数代的土地也将失去它往日的荣光。
尽管荣光这个词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只是他们挂在口头的一个政治需求品。
但它还是真实存在的。
在每一个比尔吉沃特人的心里。
虽然在座的每个人都曾对于英雄联盟和至高议会保持轻蔑的态度,但那都是因为他们知道议会还没出全力,一个可以征服比比尔吉沃特不知道大几倍的土地的组织,怎么可能止步于一个小小的岛屿?
如今,他们真的要出全力了。
“我们有整个七海最强大的海军舰队。”巴尔有些侥幸地说着。
比尔吉沃特确实有一支常备的海军舰队。它拥有最先进的船只,最具有威力的火炮。还有最悍勇的水手,可以说在大海上,他们就是无敌的存在,但是……
“我们的对手有一整个大陆。”普朗克和厄运小姐几乎同时说。
这一次他们两个冤家对头倒是有默契,只是说完后,他们两个立刻互相瞪了一眼对方。
“说得不错。”弗格森老爹点着头眯起了眼睛。“而且,在岛上,已经有无数的属于战争学院的眼线,还有势力,就上个月。我已经清理一百三十个探子,十三个不小的势力,其中就有马术尔商会。”
马术尔商会,整个比尔吉沃特可以排进前十的大型商会。
怪不得今天没有看到那个平日里最喜欢喋喋不休的老头马术尔。
普朗克这样想着,缓缓地扫视了一圈所有人。
他的那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的眼睛,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挪动了一下屁股。
“你是在怀疑我们?”脾气最暴躁的巴尔忍不住开口,他又用力地锤了锤桌子,像是在鼓励别人也开口讲话。
“好了,别还没打起来,我们自己人就闹内讧了。”弗格森老爹咳嗽了一声,“除了马术尔那个家伙是外来者,在座的都是本地人,自己人,没问题的。”
他虽然是这么说着,但他看向所有人的目光还是明显带着审视。
在座的能混到这个位置,谁都不是傻瓜,自然都是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来者,谁都有一个价钱。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的气氛更加尴尬。
“所以,和艾欧尼亚结盟就是势在必行咯?”很久以后,厄运小姐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沉闷,打破了沉默。
“正面对抗的话,没有任何的把握。”弗格森老爹敲击着桌子说,“所以,如果能够获得艾欧尼亚的支持,我们两方形成犄角之势的话,或许还有机会。当然,前提是,先把他们从战争的泥潭里拖出来。”
“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拖入无尽的消耗战。”巴尔明显不赞同,他的暴躁的脾气似乎不允许他做出除了正面迎战以外别的选择,“到时候,至高议会那些王八蛋趁虚而入,我们就真的是成了瓮中之鳖了。”
“那也总好过绝对会输好,还是……”普朗克冷笑了一声,“巴尔你好日子过惯了,已经不敢赌了?”
“你……”巴尔被普朗克一句话刺得直接站了起来。
“那么普朗克你是同意了?”弗格森老爹没有去理巴尔,只是冷冰冰地敲了敲桌子。
“同意,为什么不?”普朗克点头。同时挑衅地朝着巴尔竖了个中指。
“我也同意。”厄运小姐这一次没有和普朗克唱反调。
“巴尔?”弗格森老爹将目光转向愤怒的刀疤男。
“哼——”巴尔闷哼了一声重新坐了回去,算是默认了。
“很好……那么……”弗格森点着头即将作出最后决议。
“笃笃——”就在这时,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只见一个穿着特制制服的年轻人脸色有些尴尬地站在洞开的黑岩木门旁,看着会议室里一整桌的大佬们。
“什么事?”弗格森的眼角跳了跳,他很讨厌被人打断。
“弗格森大人,安妮小姐已经等很久了。他的管家说……”年轻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有个倒霉蛋就因为打断了弗格森一次热情洋溢的讲话,晚上就被扔进了海里喂鲨鱼去了。
“知道了,你带她带过来吧。”弗格森稍微收敛了一下语气,尽量平和地打发走了那个年轻人。
“安妮小姐?”普朗克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看向了弗格森。
安妮小姐……
安妮。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明明很陌生的名字,陈森然的心里却是一阵悸动。
“恩,安妮,格雷戈里.哈斯塔的女儿。灰色秩序的唯一继承人。”弗格森老爹回答道,“我们正在帮她找一个人,条件是灰色秩序的友谊,尽管灰色秩序在瓦罗兰甚至没有一个议会席位,但,这种时候,我们需要各方面的帮助,而且。听说她和神圣联盟走得很近。”
神圣联盟,瓦罗兰最强的三个人领头建立的阻止。
分量很重。
“哦……”普朗克哦了一声。有些兴趣缺缺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结盟的事,就劳烦老爹你先去牵头咯。”
他要走了。
陈森然只能跟上,尽管他无比想留下来见一见那个安妮小姐。
“恩,下次通知你。”弗格森老爹也没有留普朗克。
其他人眼见会议结束,也都起身准备离去。
“哦。对了,普朗克,我听说你船上有个新人,是落水救起来的?”弗格森忽然喊住了普朗克,他看了一眼陈森然。“就是他吗?”
“是,怎么?你觉得他们要找的人是他?”普朗克当然早就知道那件寻人的事情,“他是前几天被我救起来的,叫瞎子杰克。”
“哦,杰克,那就不是了,那个人叫陈森然,是好几月前落水的,算算时间,他如果活着,早就该在比尔吉沃特生活好久了。”弗格森小声嘀咕着挥了挥手示意没事了。
陈森然却有事了。
他在那一瞬间几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陈森然……
陈森然?
陈森然。
陈森然陈森然陈森然陈森然!!!
这三个人无数遍地在陈森然的耳边回响。
有人……在找我。
这个念头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竟然,有人,知道我是谁?
他的呼吸在一瞬间急促。
但他很快又抑制住了自己的所有异常。
他不能暴露。
他能感觉到普朗克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滑过。
怀疑吗?
“亲爱的船长,我的脸上沾着培根吗?”陈森然笑着马上跟上了普朗克的步伐。
“哦,不,我只是觉得你很棒,真的。”普朗克笑着走下了一介台阶,将脸转向了一旁的厄运小姐,“哦,说真的,莎拉,今天真要感谢你没有打我的脸。”
“哼,我只是为了比尔吉沃特。”厄运小姐极不给面子的一甩头,将她的一头鲜艳的红发留给了普朗克。
“为了比尔吉沃特,哈哈哈哈哈。”普朗克重复着那句话笑了起来。
陈森然却是在脑海里不断地想着刚才的那件事。
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发现,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个粉色秀发的女孩正怔怔地对着他的背影发呆。
“小森森……”像是某种梦呓。
“好了,小姐,你一定是思念过度了。”一旁的管家兼车夫打断了女孩的出神,示意她要去会议室了。(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求订阅。
真心无力。。
第三十二页 【想到好主意了吗?】
回去的路,普朗克还是选择步行。
大概是在这个喜欢不加冰喝海神的咆哮的男人眼里,马车那种由动物拉扯着的,四面都被封闭着的工具,实在是太过安逸以及懦弱了点吧。
一路上,普朗克不断地和陈森然介绍着沿途的一些建筑,一些经年的历史遗迹。
单从向导方面来说的话,普朗克实在是比小鱼人要好了一万倍,他口齿清晰,对于整座比尔吉沃特城池也有足够的了解。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被人厌弃。
至少,表面上,所有的人对于他都是恭恭敬敬。
但是陈森然此刻却是没有任何心思去管别的东西,他的脑子里只有陈森然三个字,他只想,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因此他只能敷衍地对着普朗克的话题随便说几句话,他的心不在焉很多次让普朗克露出疑惑的神情。
要不是他被捞上来的时间离普朗克知道的时间差很多,他说不定就真的会被怀疑。
“你似乎有些困扰?”尽管是那样,但普朗克还是下意识地试探了一句,“为什么?”
“哦……”陈森然笑了笑,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今天有点太反常了,“我,您知道的,一下子进入这样一个庞大的世界,接触一些……恩,您知道,我感觉到了一些压力,毕竟,我可是个小人物。”
“哦,杰克。你可别这样说自己,你现在也是大人物了,我的三副。”普朗克将信将疑地眯了眯眼睛。“不过,我能理解,我当初接收我父亲的势力时,我也有过一段时间的困惑,很快就会过去的,相信我,因为你是个和我一样强的人。”
“谢谢您的夸奖。这对我来说真是最高的荣耀。”陈森然只能暂时抑制住自己心头的狂乱,极力应付着眼前的情况。
“恩……”普朗克点着头停下了自己的步伐,因为冥渊号已经快到了。近在咫尺,“对了,我听说……你和莎拉似乎关系不错?”
“哦……这个。”陈森然心头一跳,他虽然知道普朗克其实喜欢厄运小姐。但自己只是和那个女人说过几句话。没必要吧……
“哦,你不要紧张,虽然我和她有些意见上的不同,但我们其实还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普朗克笑着,像是忘记了厄运小姐曾经开着好几艘船对着他穷追猛打的事实,“你可以跟她来往,没事的,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我对自己的下属都很好,再说。莎拉确实很漂亮,真的。”他最后一句仿佛是要照顾陈森然是个瞎子一样,重复了一遍。
“好的。”陈森然感觉莫名其妙……
跟那个女人来往……
很漂亮……
这是挖了坑让自己跳吗?
伟大的普朗克船长你真的不会想杀了我吗?
他可不觉得自己有很多条命。
“恩,对,多交流,我记得她有个酒馆,你最近有空的话可以多去。”普朗克还在讲着听起来让陈森然摸不着头脑的话,“顺带着,你帮我告诉她,我很想和她共进晚餐,最近。”
共进晚餐……
听到这里,陈森然才算是摸到了一点头绪。
原来是要自己帮他泡妞?
可是……不可能啊,从普朗克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来看,他没可能要真的追厄运小姐啊……
还是……
“嘭——”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突兀的枪响声打断了陈森然的思维。
从声音判断,应该是来自……
“想到好主意了吗?”船上。
有个男人的声音和那一声枪响几乎同时而至。
格雷夫斯。
陈森然在一瞬间判断出了这个名字。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昨晚叫那个粗豪的男人今天来冥渊号找自己。
这家伙不会是闯了什么祸吧?
“别忘了我刚才和你说的话。”普朗克当然也发现了有陌生人自己的船上,他叮嘱了一句后向前走,“现在,让我们看看是哪里来的客人。”
跟着普朗克一步步走上甲板,陈森然听到了更多的声音。
惨叫声,很多的惨叫声。
还有血腥味。
血腥味……
陈森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格雷夫斯这家伙,别真的直接在船上杀了人啊,那样的话,自己这张刚到手的底牌就……
“哦,发生了什么?很热闹啊。”普朗克在甲板上站定,他看着好几个倒在甲板上的,腿部正在留着血低声哀号的海盗,微微笑了起来。
对着,那个正站立在船头的,抱着一把奇形怪状的武器正在吹着似乎是硝烟的红披风男人。
“哦,没什么,这几个家伙说要见识一下我的厉害,我就给了他们点厉害。”红披风的格雷夫斯将手里的散弹枪拄在了地上,哈哈大笑着对普朗克伸出了一只手,“我叫格雷夫斯,专程来这里报道的,我猜,您就是我脚下这一艘比尔吉沃特最快的船的船长,纵横七海的普朗克船长了吧?”
“格雷夫斯……”普朗克笑得更快愉快了,也许是因为格雷夫斯在他的船和名字前加了那么多的他喜欢的前缀,他像是完全没有看到自己那几个被打伤了腿的船员,哈哈大笑着也伸出了一只手,开始朝着格雷夫斯走去,“很高兴认识你,格雷夫斯先生。”
“可是……”他走了一步忽然停了下来,他的脸上的笑也一下子消失,像是根本就没笑过,他收回了手,重新眯起了眼睛,“我从来没有请过你啊。”
“所以……”
“哦,抱歉,亲爱的船长,他是……我请来的人。”陈森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开口了,“对于他打伤了那几个兄弟的事,我想一定是误会,我代表他向您和那几个兄弟道歉,我会补偿他们的。”
“哦……这样吗?”普朗克转过去看了一眼陈森然,又看向了格雷夫斯,“真的是误会嘛?”
“当然是误会,我想像您这样纵横七海的大人物,是不会介意这样一个小小的误会的对吗?”格雷夫斯很会说话地再次把普朗克捧上了天。
“对,哈哈哈哈哈,对。”普朗克像是很开心地再次大笑了起来,“那么从此以后你将为我效力对吗?”
“哦,是的,当然。”格雷夫斯也没有去戳穿那个一年的期限。
这一点让陈森然稍稍松了口气。
“很好,我喜欢你这样的人,以后记得不要把枪口对着自己人。”普朗克似乎是真的打算就这么算了,他抬起了脚开始朝着自己船长室走,“杰克,记得好好招待我们的新伙伴,哦,还有记得给他们道歉。”
“是的,我的船长。”陈森然微微鞠躬。
而在他抬起头的瞬间,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页 【贝里街三号】
所谓的好主意,其实就是格雷夫斯。
格雷夫斯是烈酒与火药的老板安度因的干儿子,烈酒与火药是整个比尔吉沃特最大的情报集散地。
所以,一定有人知道到底是谁在找陈森然,而格雷夫斯可以轻易获得这个消息。
没错,陈森然现在要做的不是急匆匆地冲上前去,对着要找自己的人说,嘿,兄弟,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他必须要先隐藏在暗处。
因为他不知道要找自己的人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
他不知道是谁曾经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如果记性不好,就不要去太多是非之地,因为你可能忘记你的仇人。
这对于一个失忆了的瞎子来说实在是太对了。
“所以,你需要知道是谁在找那个叫陈森然的家伙?”格雷夫斯和陈森然并肩站在冥渊号的船头,他盯着船下粼粼的海水看了一会,又转头看了一眼陈森然的那个黑色的眼罩。
他昨天就知道了自己即将要效力的是整个比尔吉沃特最凶狠的一股势力,对此他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已经见过了无数的凶狠。
他反而觉得自己有更大的机会找到崔斯特那个混蛋。
而陈森然是个瞎子这件事,他却是刚刚才知道的,这对于他来说不亚于当年在赌桌上第一次和别人同时拿出四张a。
被一个瞎子打败,这无疑是一件无比有意思的事情。
他忽然觉得自己今后的一年都会非常有趣,就像当年他和同样拿出了四张a的崔斯特组成了同盟。
虽然现在自己恨不得杀了他,但是和那个王八蛋搭档的过程很有趣。
有趣就够了。
格雷夫斯是个很怕无聊的男人。
所以,他也很轻易地就嗅到了这件事情深藏着的有趣的气味。
“没问题,马上帮你搞定。”他也没有问陈森然为什么要去做这件事。
有时候问得太多。就会非常无趣。
捉迷藏的意义就在于未知。
“那我就敬候佳音了,你的第一次任务,这可影响着你以后的酬劳。”陈森然很满意格雷夫斯的态度,事实上,他在开口前就已经把握住了这个粗豪男人的性格,一个喜欢赌博的男人……
他一定喜欢冒险。
“哦。那你可要准备好满满两口袋的金子来感谢我了。”格雷夫斯哈哈大笑着扛着他的散弹枪走下了甲板。
“什么事这么好笑?”身后传来了小鱼人还未睡醒的哈欠。
老实说一个鱼人打哈欠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诡异,陈森然如果能看到的话,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
“没什么,带你去吃大餐。”陈森然拍了拍被阳光晒得有一丝温度的船舷,转身也开始朝着船下走。
那几个被格雷夫斯打伤的船员他早就已经料理好了,每人给了一个金币。
虽然没看到他们的脸上的表情,但一定都更加地恨自己。
不过这一定是普朗克最想看到的,他也债多不压身。
无所谓咯。
“哦,太好咯。一起来就有大餐吃。”小鱼人再次慢半拍地没心没肺地笑着,一叉子跳了起来。
海风吹过。
比尔吉沃特的早晨。
很有意思。
————————
而与此同时,比尔吉沃特自管会中心大楼。
四楼。
远道而来的安妮小姐和他的管家从会议室里缓缓走了出来。
尽管女孩的背依旧坚强地挺直着,但她的背影看起来却还是有几分落寞。
“小姐,都已经三个多月了,他不在这里,我们回去吧。”管家沉默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真的觉得他死了吗?”安妮小姐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比尔吉沃特方面给她的消息依旧是查无此人。
已经整整三个多月了。
小森森……你真的死了吗?
“我不信。”小女孩倔强地摇着头。像是要把什么可怕的想法从脑海里甩出去,“他不可能会死的。索拉卡先知也说……”
“她早已测不到他的命盘。”管家无奈地皱起了眉头,“小姐,与其在这里耗下去,还不如查出凶手是谁,那样……”
“我明白的。”安妮打断了管家的话,她重复着。眼神有些失去焦距,“我明白的,对不起,老杜,我只是……太想他了。其实我知道我该做什么的。”
“恩,我们就算是回去了,也可以留人在这里的随时关注消息的。”被称为老杜的管家安慰着安妮,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孩子啊……她是多需要那个男人的疼爱啊。
“明天就走吧,毕竟,你也知道那边情况不好。”说道这里,老杜忍不住再一次叹了口气。
他发现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实在是越来越多了。
是真的老了吗?
“明天……再过几天吧,那个长老不是说,蓝焰岛的海皇祭就快要开始了吗?”安妮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小声说,“我很想看看,听说那一天海会和月亮连成一条线,很漂亮的,我想他看到也会很喜欢的……”最后一句小姑娘已经近乎是在呢喃。
“好吧。”老杜只能点头。
他除了点头什么也不能做。
因为他也试过很想很想一个人。
————————————
“贝里街三号的那个巷子里?你确定吗?”格雷夫斯看着面前的这个被头巾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的家伙,将信将疑地问。
烈酒与火药不愧是号称整个比尔吉沃特消息最丰富的地方。
他在五分钟里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我确定吗?我当然确定。”格雷夫斯的发问似乎触及了对方的什么敏感处,那个用头巾包裹自己的家伙用一种很不爽地口气说,“你去打听打听我蒙面人菲克的名字,我给出的消息从来就没有错过,也没有假过,你怀疑我?你这是在侮辱我的职业素养,要不是看在你是老板的干儿子的分上,老子一个字都愿意都对你说了。”
“好吧好吧,我的错我的错。”格雷夫斯没想到对方脾气这么大,连忙道歉,“那……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为什么要找……”
“不知道。”蒙面人菲克果断地摇头,随后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老板安度因,不情愿地又补充了一句,“真不知道,那伙人神出鬼没,就知道他们在找那个叫陈森然的,别的都不清楚……”
“哦……”听到这个消息格雷夫斯没有多少失望,反而露出了更加浓重的感兴趣的表情,“很好,贝里街三号是吧?”
他吹着轻快地口哨开始往外走。
“喂,附送你一个消息,对方似乎是从诺克萨斯来的……”
“谢谢。”格雷夫斯头也不回地挥手。
诺克萨斯……
有意思。(未完待续。。)
ps: 今天就一更。
因为很累。
明天看情况补吧。
第三十四页 【德莱文要走咯】
贝里街。
在比尔吉沃特既不出色,也不是太过糟糕的街。
普普通通,没出过什么大人物,没出过什么大事件,没多少人会在意。
贝里街三号。
一个和它所在的街道同样普普通通的地址,一幢普普通通房子,海泥砌的墙壁,海蕉叶混杂的房顶,典型的比尔吉沃特风格。
你随便换一条街道换一个地址一样可以找到相同的房子,很多很多。
而格雷夫斯此刻就坐在那幢普通的房子的对面的,一家普通到近乎泛滥的酒馆里,端着一杯普通的朗姆酒。
如果非要说一些不同的话,那就是这一家酒馆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魔法水晶玻璃窗,能够让坐在靠窗位置的格雷夫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对面的那条幽深的巷子。
“请问,您还需要点什么吗?”酒馆的酒保带着谦恭的笑意站在格雷夫斯的面前发问。
这已经是他下午第三次站在自己面前了,他心里一定是在破口大骂了。
不过也是,对于这样的一家小酒馆来说,一个人点了一杯朗姆酒就坐了一个下午,实在是不得不让人生厌。
格雷夫斯已经在这个酒馆里监视了一个下午了,练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从那个巷子里出来。
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个蒙面人菲克的话的真实性。
或者说,对方早就出去了?
“孩子,对面住着的人是什么人?”格雷夫斯喝下杯子里最后的一点朗姆酒,看着那个酒保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酒保明显露出了警惕的神情,以及疑惑。
酒保是一个无比年轻的孩子,年轻的甚至可能还没有超过十五岁,一张稚嫩的脸上却有着少见的风霜痕迹。
这一点格雷夫斯并不意外。因为他也是很小就出来讨生活,他八岁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出老千骗别人钱,比尔吉沃特从来不缺乏苦命的孩子,所以他也知道这样的孩子需要什么……
“再来一杯朗姆酒,多的那个是你的。”格雷夫斯笑着推出了两个银币,将第二个压在手下小声地说。“可不要让你的老板发现了。”
“好的,先生,一杯朗姆酒,马上来。”少年很轻巧地拿起了那个摆在明面上的银币,顺便顺手将那个被格雷夫斯压着的也抽了出去。
他很快将一杯朗姆酒端了上来,同时压低了声音看着对面的那一个小巷说:“我不知道对面住的到底是什么人,但都神神秘秘的,常年不见人,有时候还会有陌生人住一段时间很快就走。哦,最近就有一批陌生人住进去了。”
“还有呢?”格雷夫斯皱眉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小鬼,这家伙说了等于没说,都是自己知道的东西。
“还有……”少年迟疑着又看了一眼格雷夫斯的手,欲言又止。
“小鬼,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当你只吃得下一个面包的时候,就别看着第二个吗?”格雷夫斯当然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他冷哼着将那把散弹枪提了起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不怕撑死吗?”
最后三个字他是笑着说的。
但却让那个少年感觉到了极大的恐惧,他看着那一把被面前的这个粗豪的男人提在手里的怪异地武器,忽然有种被什么可怕的猛兽盯上的感觉。
“我……”少年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没有妈妈。”
“……”这个回答让格雷夫斯呼吸一滞,“我也是。”
“咳——说正事。”
“哦……哦。”少年又咽了一口唾沫,他看了一眼对面的那条巷子。皱着眉头响了很久才说,“好像,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出去过了,恩,这几天好像都没有。”
“是嘛?你确定?”格雷夫斯端起了那杯朗姆酒。摇晃着没有喝。
这个答案让他又是一阵皱眉,不会是要让自己再等上几天吧?
“确定,确定。”少年连忙点着头回答,最后又小声问了一句,“我……我可以走了吗?”
“走吧,这里是你的店,不是我的。”格雷夫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满饮下了那杯酒。
就在他打着酒嗝想着是不是再来一杯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马蹄声。
从那个巷子里传来。
他马上将视线朝着那边移动过去。
只见一匹比尔吉沃特少见的黝黑骏马从那个更加黝黑的巷子里冲了出来,拉着一辆全身漆黑的马车。
在那辆马车之后,还有一辆同样的漆黑的马车。
隐约的,在马蹄声横扫过格雷夫斯面前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男人无比张狂的声音:
“德莱文要走咯!!!”
德莱文?什么鬼?
“嘿,小鬼。”格雷夫斯毫不停留地起身叫住了那个要走的酒保,“搞得到马车吗?”
“马车?”贪财的少年抓着头皮一脸尴尬。
“哦,亲爱的客人,您需要马车吗?我完全可以给您提供,只要……”这时那个一直待在柜台上,明显早已发现了格雷夫斯和少年间的交易的老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他搓了搓手,意思实在明显。
“给你,我现在就要,快快快。”格雷夫斯毫不废话地扔出了一个金币,精准地砸在了那个老板面前的柜台上。
“好的好的,您跟我来。”老板看着那一枚金币一副要晕了的样子,快步带着格雷夫斯走出了酒馆。
“在哪?”格雷夫斯望着整条空荡荡的贝里街,根本看不到一个马车的鬼影子。
这家伙如果敢耍自己的话……
“嘘——”老板一边摆着手示意稍安勿躁,一边猛然吹了个口哨。
“踢踏——”一声马蹄敲击路面的声音在下一刻就打破了贝里街的空荡。
只见一匹红色的瘦马从不知道那个角落里拖着一个破旧的车厢跑了出来。
上面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正在奋力扬鞭。
“吁——”他将马车听到了格雷夫斯面前。
“这个马车……”格雷夫斯看着瘦弱的红马和老朽的车夫,皱了着眉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是抛出了一个金币快步走了上去,“就是它了,快走。”
“您坐稳了。”车夫喜滋滋地接过那个金币,一扬鞭马车立刻冲了出去。
那种冲劲让还没站稳的格雷夫斯差点摔了一跤。
“你行不行?”格雷夫斯发出了怒吼声,“跟上刚刚的那两辆车,如果你追不上,就等着吃枪子吧。”
“瞧好吧您那。”车夫猛地再一次甩鞭,“驾——”
破旧的马车轰然向前。(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马上上第二更。
还是那句老话,求订阅。
稍稍求一下月票,如果有的话,毕竟只差机票就可以登顶潜力月票第一了。。
第三十五页 【夜雨里的杀机】
出乎格雷夫斯意料的是,他身下的这一辆被一匹瘦弱的红马拉扯着的,由一个老朽的车夫驾驶着的马车,竟然真的追上了那两辆看起来无比威武雄壮的黑色马车。
而且,还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完美距离。
既不会丢失目标,也不会因为靠得太近而被直接发现。
“很棒啊,老先生。”格雷夫斯掀开了车帘看着那两辆在渐暗的天色里飞速奔驰的马车,夸奖着那位车夫,扔出了一枚金币。
无论在什么时候,奖赏总是不嫌多的。
“谢谢你,客人。”老朽的车夫以完全不符合他那个年龄的灵巧接过了那枚金币,笑着再一次狠狠地挥舞了一下马鞭,“要知道,我的红色闪电,在当年可是闻名整个蓝焰岛的好马儿。”
“哦,红色闪电?”格雷夫斯随口接道,“我记得,当年的赛马场霸主级黑马,永远可以在绝对的劣势下取胜,可惜我当时没有钱,否则,一定每次都压它。”
格雷夫斯确实记得这一匹马,在他还是少年时,比尔吉沃特曾经风靡过一段时间的赌马,他还靠着别人看马的功夫偷了好几次晚饭钱。
后来因为跟瓦罗兰的关系紧张,导致马匹进口艰难,赌马也就慢慢荒废了。
没想到当年一度霸占赌马头名的红色闪电就在自己的脚下……
真是物是人非啊。
格雷夫斯叹息着看了一眼低暗的天空了,似乎是要下雨了。
“您看得出他们这是要去哪吗?”格雷夫斯嗅了嗅空气里的水分凝结的浓重海腥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不太确定……不过,按照这个路线来看,他们似乎是要去海盗街。”从前或许有过无比辉煌的车夫皱着眉头又抽出了一鞭。
“海盗街?”格雷夫斯咀嚼着这个名字试图在大脑里找出一个大抵的概念。
但最终也只是想起了,海盗街是比尔吉沃特最老的一条街道,是用来纪念当年第一批发现蓝焰岛的海盗们的。
那里……
“有什么?”
“海盗街的话……”车夫显然是土生土长的比尔吉沃特人,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出过海,他思考着说,“好像是有一个接待中心吧,用来接待一些官方的来访团体,国家代表之类的。别的……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你确定?”格雷夫斯听了这个答案就更加地云里雾里。
不是要找什么陈森然吗?怎么又扯上了什么官方团体。国家代表?
难道那个叫陈森然的藏在接待中心?
“你知道现在那边住着什么人吗?”
“不知道。”车夫干脆地摇头。他或许知道比尔吉沃特几百年前的掌故,但现在的事,他也许还没格雷夫斯知道的多。
“好吧,跟紧他们。”格雷夫斯又甩出一个金币。
因为天空终于下雨了。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击打在老旧的车厢上。发出了类似于东西腐烂的声音。
雨很大。
他不希望这个老家伙在大雨里迷失了方向。
虽然他从前确实可能很厉害。
——————————
雨下下来的时候。
还毫不知情的接待中心。
蓝焰岛老式的建筑里。
一个经年的海神雕像前点着一支烧了一半的德玛西亚白蜡烛。昏黄的光将那个已经被岁月腐蚀了一半的神的雕像映衬的更是像是某些邪教的神灵。
有三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围着一个须发皆白的干瘦老人。
像是某种特定的仪式。
“亚索那个罪人,暂时就不用管他了,以后自然有剑宗的人自己来清理门户。现在当务之急是结盟的事。”坐在最中央。被人围拢着的老人缓缓开口,“就在刚才,我已经得到了消息,比尔吉沃特自管会已经答应和我们会晤了。”
“是的,长老。”其他三个围拢在老人身边的人都恭敬地低头,发出或稚嫩或轻柔或阳刚的声音。
如果陈森然在这里,他一定能够听出那三个人就是那一晚在狂风里的三个忍者,狂暴之心,暗影之拳,暮光之眼。
“长老……”在一阵沉默之后,三个忍者中隐隐领头的,年纪却大约是最小的狂暴之心凯南开口道,“诺克萨斯似乎也派了人来。”
“哼——”被称为长老的白发老人冷哼了一声,“这是一定的事,这个岛上都早已是布满了他们的耳目,说不定我们结盟的消息已经被他们知道了。”
“那我们……”暮光之眼顿时慎露出了警惕地口吻。
他也真是人如其名,慎,在艾欧尼亚古语里就是小心的意思。
“放心吧,我早已经加强了四周围的警戒,另外,我也向比尔吉沃特方面申请了援助,虽然不会有大用,但……”白须的长老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微眯着眼说,“总是有用的。”
“长老英明。”三个忍者再一次低下了头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离古旧的大厅不远处的门外,忽然响起了嘹亮的马嘶声。
雨忽然下得更急。
————————————
“踢踏——”马终于停了下来。
格雷夫斯看着已经被黑夜和大雨笼罩着的那两辆同样停下来的马车,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是这里吗?”他问。
“是的。”老朽的车夫将破旧的马车停在一个极不起眼的位置,轻声拍着那匹叫做红色闪电的骏马让它安静。
瓢泼大的雨疯狂地击打着整个世界,让格雷夫斯差点听不见车夫的回答。
果真是这里。
比尔吉沃特的接待中心。
他们……是要干嘛?
“铮——”那两辆马车忽然全部洞开。有十数道黑影从那两辆马车里跳了下来。
狂大雨水和黑夜掩藏了他们的身形,只有隐隐的金属震动声在漆黑的雨夜里传的很远。
像是……拔刀声?
还没等格雷夫斯细看那群人的样子,只听见一声即使是在这样的大雨里都显得尖锐的刺耳笑声。
那群黑衣人骤然动了起来,朝着那一栋被整个世界的黑暗掩盖的,像是坟墓一样的古旧房子。
如同一群暗夜的死神。
——————————
“来了。”几乎是在那一声拔刀声响起的刹那,那三个忍者就同时站起了身。
他们各自拿出了武器,守卫在那个依然纹丝不动的长老面前,看着已经洞开了的像是什么怪兽的嘴巴的大门,同时笑了起来:
“来吧,诺克萨斯的渣滓们。”
黑暗里。同时闪过了数十道晃动的如同影子般的身形。
——————————
“怎么办。大人?”雨夜里的另一个角落,一个佩戴者弯刀火枪的蓝焰岛卫士看着一旁的最高指挥官巴尔问道。
巴尔正是这一次被指派来保护艾欧尼亚访客的指挥官。
“怎么办?”巴尔笑着在大雨里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一道贯穿的伤疤,雨夜的凄冷更加深它的狰狞。
他早就看到了那些冲向接待中心的黑影。
但他没有动。
因为他知道,一边是艾欧尼亚。一边是诺克萨斯。
怎么办?
当然是看他们狗咬狗了。
哼。什么狗屁结盟。比尔吉沃特的荣光靠着火药和烈酒就能捍卫了。
大海的男儿们,怎么可以有意思畏惧?
——————————
“吧嗒——”一滴巨大的快速的雨滴熄灭了格雷夫斯嘴上的还剩下一半的雪茄。
也将他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那群黑衣死神已经进入那一座古老的宅院快要一刻魔法时了。
期间不断有激烈的金属碰撞声和流血声,还有时不时的雷电轰鸣在黑夜里缓缓流过。
格雷夫斯没有冒险进入那一座宅院。
虽然他喜欢冒险。但不代表不喜欢活着,这一次的水明显太深了,再硬趟就太勉强了。
他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侥幸有个什么漏网之鱼给自己抓一抓好回去交差。
但现在看来……
结果是一网打尽了。
“走吧。”格雷夫斯随手扔掉了嘴上的已经淋湿的烟,已经放弃了。
“啪嗒——”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声人体倒在雨水里的声音吸引了他。
在离车很近的地方。
他立刻从车上跳了下来,借着不远处的那一盏明显年久失修的魔法路灯看了一眼。
黑衣人,身体状况很糟糕的黑衣人。
真是好运气。
他连忙上前将那个倒在雨水里的家伙拉扯了起来。
那个家伙已经是有些神志不清,浓重的血腥味从他的身上传来,他似乎是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但他还是在反复说着一句话,似乎是:“怎么可能……我德莱文……可是……可是要做到最牛的人。”
“我……德莱文,最牛……”
“最牛你个头啊。”格雷夫斯一记手刀将这个神经病给击晕了,随手扔到了破旧的马车里,“走,快,烈酒与火药。”
伴随着他的话的,是三个金灿灿的金币。
马车瞬间扬长而去。
而几乎是在马车前脚刚离去,后脚就有三个人出现在了刚刚那个叫做德莱文的疯子倒地的地方。
“可惜,跑了一只虫子。”三忍中的女忍者阿卡丽甩了甩手里沾满了血的十字镰,有些遗憾。
“走吧,迟早的事,还是小心被人调虎离山。”凯南稚嫩却又沉稳地说着走进了雨里。
夜雨更大。(未完待续。。)
ps: 第二更。继续求订阅求月票。
第三十六页 【心痛的答案】
雨还在下。
甚至比之前下得更大。
硕大的雨滴急促地击打在泛黄的魔法水晶玻璃上,拉扯出几道年月堆积的灰尘被水迹化开的突兀痕迹。
“所以,就是他了?”陈森然感觉着地上的那具生命气息微弱,能量气息时有时无的躯体,侧脸象征性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格雷夫斯。
窗外的如同箭羽一般的雨点落得他心烦意乱。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烈酒与火药的后院,一间格雷夫斯带着他七拐八拐才进入的大概是酒仓之类的地方,因为四周围全是浓烈的散不去的朗姆酒味。
十分钟前他得到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地从冥渊号赶了过来。
他本以为格雷夫斯要给他一个答案,没想到他直接给了自己一个会说话的答案。
“我是该夸奖你的办事效率呢?还是直接给你两袋子金子?”陈森然继续感觉着那个答案,他能闻到空气里的浓重的血腥味,很明显,那个答案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不会死掉吧?”
“哦,你直接给我两袋子金子就好了,我最近缺钱。”格雷夫斯笑着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家伙,“不会,我觉得不会,暂时不会。”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地上的那个家伙还能活多久,他只是确保他在上一次探他鼻息的时候,他还能呼出气来。
“那么……弄醒他,希望他还能讲话。”陈森然皱着眉头示意格雷夫斯帮帮忙。
毕竟,他可是一个瞎子。
“好的,老板。”格雷夫斯点着头,无奈地朝着地上的那个家伙蹲下了身。
老实说,这个家伙的状况实在是糟透了。全身上下都混杂着雨水和泥水,还有数之不清的血水,一身原本漆黑肃杀的紧身衣也是破烂不堪,有大量的被刀锋划破的缺口在上面横陈,缺口里面则是继续破开的血肉,流着被雨水浸透了的稀薄的血液。有几个伤口更是凄惨的还在冒着淡淡的黑烟,皮肉焦黑,像是被什么电过。
格雷夫斯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因为他的脸也被那些各种水的混合体浸泡了,完全黏在一起,黏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团被人扭在了一起的垃圾。
对,他的身上也正在冒出皮肉焦臭的混着血的垃圾的味道。
像是被煮坏了的猪肉。
“我……德莱文……是最牛的。”好吧,他还又开始说神经质的胡话。
翻来覆去都是这一句。我德莱文是最牛的。
神经病。
“喂,嘿,伙计,醒醒,到家了,快醒醒。”格雷夫斯厌恶地用力拍着他那张被雨水浸透了的脸,拍的他整个脑袋都摇晃了起来。
“呃咳——”在格雷夫斯粗暴的叫醒手法下,像是一团垃圾一样的家伙终于醒了过来。
他咳嗽着吐出了一口夹杂着血液的雨水。微微睁开了被粘腻的头发覆盖了一半的眼睛,虚弱地喘息着问:“这是哪?”
“这是……”
“哦——”但是很快的。他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整个人一震,挣扎着像是要坐起来逃跑一般的抽搐着说,“好吧,该死的,算你们运气好。你们抓到了德莱文大爷,但是,我保证,德莱文大爷我一个字都不会说,你们什么都别想从我嘴巴里知道。你们这群艾欧尼亚的杂种们,哦——”
“嘭——”尽管他挣扎地很用力,但他最终还是因为体力不支重重地摔回了原地。
“艾欧尼亚?”陈森然听的莫名其妙。
“哦,抱歉,老板,我忘了告诉你了,这家伙刚刚试图去行刺什么人,结果失败了。”格雷夫斯耸着肩膀从地上站了起来,“比尔吉沃特接待中心,大概是什么艾欧尼亚人住在里面吧。”
“比尔吉沃特接待中心……艾欧尼亚人?”陈森然忽然有点知道什么了,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次会议。
行刺?
会是什么人?
“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没有,我敢保证,绝对没有。”格雷夫斯摇着头,重新拿起了一旁的那一把散弹枪。
接下来就是拷问工作了。
“那么,好吧。”陈森然点了点头,“德莱文先生,你是叫德莱文吧?这里不是艾欧尼亚,也没有一个艾欧尼亚人,我们都是好人,我们救了你,你是安全的,你不用担心。”
“哦,得了吧,好人,天哪,哈哈,咳咳,哈哈哈。”德莱文已经放弃了挣扎,他躺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笑了起来,“如果你们真是好人,你们就该给我找个医生,该死的,还有,你不要以为我不识货,他手里的是什么?好人?好人用最新的海克斯散弹枪指着我的脑袋?”他说道后来,勉强抬起了一只手,指向了格雷夫斯的手里的那把散弹枪,愤怒地更加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他倒是识货。”格雷夫斯没有否认地,直接将散弹枪的枪口瞄准了德莱文的眉心,“那么,好吧,说吧,小子,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说……”德莱文感觉莫名其妙,他有些恼火的将遮住了自己脸孔的粘腻头发扯到了一边,勉强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朝着格雷夫斯看了过去,“说什么?你要杀就杀,玩我啊?我德莱文大爷可不怕,咳咳咳——”说到最后一句他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一咳嗽,他又忍不住低声咒骂了起来,该死的艾欧尼亚老鼠。
这时格雷夫斯也终于看清楚了这家伙的长相,一张无比阴鸷的脸孔,凶戾的眉毛,鹰钩鼻,两撇长长的八字胡,阴森的双眼,相信笑起来也绝对的狡诈无比。
天生的坏人像,就算是他每天做好事都不会有人信的那种。
“就说说你来比尔吉沃特做什么。有什么目的,还有多少人。”陈森然终于再次开口,他也是放弃了前面的假面具,冷冰冰地说,“好好回答,说漏一个字。我就给你一颗子弹。”
“唬我啊?你以为吓大的?有种来啊,你以为我德莱文大爷会怕你?”德莱文毫无畏惧地说着朝地上一躺,一副老子就是吓大的样子,有种你来啊。
“格雷夫斯,腿。”陈森然淡淡地说着叉起了双手,抬起了头看向了天花板,虽然他看不见,但下意识的,他觉得那里有光。
“遵命。我的老板。”格雷夫斯随手甩枪。
“嘭——”清脆的子弹出膛声震得天花板的那一盏老旧的魔法灯一阵晃动,漏下了几缕灰尘。
天花板上确实有光,一盏昏黄的魔法灯。
“奥!!!”德莱文夸张地嚎叫了起来,他像是触电一般从地上弹了起来,但随后又因为体力不济而摔了回去。
他痛苦地在地上扭动,感觉自己全身再一次撕裂般地疼了起来。
“放心,我的枪法很准,说了打你腿。绝对不打你老二。”格雷夫斯轻轻吹了一下枪口,微微的硝烟袅袅地朝着上面升腾。迎着昏黄的灯光,有一种廉价的诗意。
“哦,好吧,天哪,好吧,你们赢了。”德莱文哀叫着。举起了一只手,“你们赢了,别再打了,我说。”
“痛快。”陈森然将头再一次低了下来,“说吧。”
“我们来比尔吉沃特。是因为得到了消息说是艾欧尼亚要和比尔吉沃特结盟。”德莱文痛苦地呼吸着,勉强不让自己喊叫出来,“我们的目的就是阻止他们结盟。”
“还有呢?”陈森然并没有急着问自己想知道的,因为他知道怎么样保留底牌,才能够赢得更多。
“还有……”德莱文脸上露出了疑惑地神情,他努力地像是在思考着,“哦,对了,还有找一个叫陈森然的家伙,把他干掉。没了,就这么多吧。”
“你要杀……杀他,那个叫陈森然的人?”陈森然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呼吸,“为什么?”
他们竟然要杀我,还好……
“不知道,上面叫做事,我就只能做咯。”德莱文也是光棍,无所谓的摇着头,“我真的不知道了。”
“所以说,你们灰色秩序表面是让那个叫安妮的来找人,实际上……”陈森然虽然强压着自己的情绪,但是事关自己,他实在是有些压不住地问道,“你们是来破坏结盟的?”
“灰色秩序……”德莱文的语气有过那么一刻的疑惑,但他随即笑了起来,“没错,我的老大为了重新回到诺克萨斯,接下了这次任务,派我们来做这件事,至于那个陈森然的男人,大概是从前欺负过小姐,顺便把他干掉了,恩,至少我是这么猜的。”
事实上,他也就是这么猜的。
灰色秩序……
哈哈,真有意思。
“……”陈森然无言以对,他的脑子里现在乱极了,无数的东西在不停地翻滚。
一下子是火焰,一下子是梦里的那个女孩的脸,一下子又是德莱文的话。
那个安妮要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一点,他就莫名的心痛。
心痛的以至于他没有办法再去多想德莱文的话里还有没有别的破绽。
“格雷夫斯……”陈森然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恩……”格雷夫斯点着头握紧了枪,但他脑子里其实一直在想着一件事,他似乎还记得那个蒙面人菲克还附送过自己一个消息,该死的,怎么想不起来了……
“嘿,嘿,嘿,你,你们是好人对吧?不会杀我对吧?”德莱文一下子慌张了起来,特别是当他看到格雷夫斯手里的那把散弹枪在昏黄的灯光下乱晃的时候。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陈森然的呼吸还是很急促,他觉得自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么……
为什么好不容易有个人来找自己,却是要来杀自己的?
“我失败了,我回不去了,我,我想活着,我没有退路了,我可以跟着你,我……”德莱文已经有些语无伦次,“我还没有成为最牛的人,我……我想活着。”
最后一句,他有些颓然地再一次躺了回去,像是认命了。
“给他找个医生。”(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继续求月票求订阅。
第二更马上来。